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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意盎然] 【春床:鲁班秘传三十六式床谱】(1-772)作者:推窗望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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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床:鲁班秘传三十六式床谱】(1-772)作者:推窗望岳

【春床:鲁班秘传三十六式床谱】(1-772)
作者:推窗望岳
字数:1644111



            【内容简介】

  木匠行当中,一直有个传说,鲁班传下了一种春床,阳痿的男人上了床,也
能夜御十女,而更神奇的是,女人只要往这种床上一坐,立刻春情勃发,有些无
良的木匠,甚至借此勾引女主人。

  小木匠张五金相了门亲订了个未婚妻,末婚妻却蹬了他要嫁给市中医院院长
的儿子,张五金到师父的遗像前哭诉,偶然学得了春床的做法,巧之又巧的是,
中医院院长家娶新媳妇,竟然找到张五金来打新家具,张五金心中生出邪火,做
一张春床——我娶不到她,也要睡了她。

  床做好了,但先坐到床上的,却是中医院院长的第二个老婆,一个美艳风骚
的熟妇……无数美女艳妇倒在这张床上,而无数床下很行床上却很不行的权势人
物争相来结识小木匠。

  一张春床,小木匠步步春光,脚踏黑白两道,纵横情场官场,最终成为呼风
唤雨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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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章偷窥

  小木匠张五金有个奇特的僻好,偷窥。

  每天下午,他会早早收工,到附近溜一转,看看地形,也看看人,尤其盯着
那些下班的男男女女,当然主要是女人,年轻漂亮的女人,或者丰满白净的少妇,
或者看上去很有气质的白领甚至是干部模样的女子,有些女人,哪怕老一点,但
气质非常好,偷窥这样的女人给男人在床上操,比漂亮的小姑娘更剌激。

  看好了,差不多近天黑的时候就回来,先吃了饭,歇一会儿,然后做活,把
傍黑时分那个多小时的工夫给补上,也因为,一般男女上床做爱,至少要到九点
以后,早早出去,没戏看,白喂了蚊子,划不来,所以说啊,什么都要讲技术,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话说死了的。

  九点钟后,溜溜达达的,他就出来了,到早就看好的偷窥点,他一般把这个
叫某某无名高地,悄无声息的蹲下来,然后就可以看戏了。

  往往要等,不是马上有戏看,而最好的偷窥季节,一般也就是春夏秋三季,
这三季,也是蚊子最肆虐的季节,人只要一停下,都疯了一样,不要命的扑过来,
所以要做好准备。

  先是手脚,长筒靴加皮手套,长衬衫长裤,上下扎进去,风雨不漏,再是头
脸,这个也有办法,准备一个略有些硬度的朔料袋子,前面撕两个孔,留下眼晴
和鼻子,然后往脑袋上一套,即透气,蚊子又咬不到。

  还有一个好处,偷窥嘛,偶尔会给人发现,张五金就碰到过几次,碰到了得
溜啊,黑灯瞎火的,他头上却戴着个白朔料袋,别人不但看不清他的脸,而且黑
夜里看上去白乎乎的一个东西,居然跑得飞快,这是人还是鬼啊,就不敢来追,
甚至有吓得请神进医院的,让张五金偷偷笑死,近两年来,他从来没给人抓住过,
还是那句话,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

  这一次,却出了点意外。

  这次做活的地点,是张五金最满意的,拐角出去不远,就是一个新的小区,
都是些年轻夫妻,而在这个小区的后面,还有一栋在建的大楼,却因为缺少资金,
建一半停工了,这就方便了张五金偷窥,溜进停工的大楼,对面小区的一切,尽
收眼底,而且刚好就是卧室,因为是停工的大楼,没住人的,就根本没人防备,
连窗帘都懒得拉一下,没必要不是,却没想到,全便宜了张五金。

  真的是爽啊,最多的时候,张五金一晚上看了十七对,那真是恨不得化身千
眼观音,一双眼晴,看不过来啊。

  张五金相信,还能冲高,因为小区这栋楼有四个单元,板式结构,十一楼的
小高层,一梯两户,一个单元二十四户,四个单元近百户,十七对,远远没有达
到投票率,象张五金他们村里选举唱戏,这样的投票率,过不了关的。

  记录果然一直在刷新,而意外,就出在记录最高的那一个晚上。

  那天晚上,张五金数出了惊人的五十四对,张五金喜出望外,跑上跑下,跑
前跑后,左右对比,筛选排除,忙得啊,就跟村头发情的老狗一样,结果一个没
注意,一脚踩空,扑,摔了个大跟头,脑袋撞在墙上,晕了过去,好一会儿才醒
过神来,摸一下,还好没出血,不过手也扭了,膝盖也撞伤了,悲摧啊。

  不过我们张五金同学,有着强烈的敬业精神,半扭着身子,还是伏在窗台上,
坚持到对面大部份灯光熄灭,这才一瘸一拐的回来。

  回来看了一下,头上有个包,膝盖手肘破了点皮,脚环处好象扭着了,隐隐
的痛,其它还好,小意思,他也不当回事,洗了个澡,熄了灯,慢慢的回味,很
兴奋,五十四对呢,很有些经典动作的,都不知道怎么选了,最终在瞻前顾后中
撸了一管,那个痛快啊,然后美美的睡了过去。

  但第二天早上醒来就悲摧了,头上还好,只一块青,左脚脚环却肿大了,象
连夜发了酵的面团,几乎不能点地,一碰就痛。

  「倒霉,倒霉。」

  这是学成龙的,张五金觉得很带感,成了口头禅。活计是做不成了,还好也
差不多收尾了,吃了个早点,到街头的小诊所,不用说,吊起。

  其实象这样的摔扭伤,外面上点药再内服点儿跌打丸什么的就行了,要打什
么吊针?可不打吊针,人家怎么赚钱,五毛一枝的青霉素,开四支掺点水,八十,
杀猪呢。

  吊就吊罗,张五金也没办法,只小声嘟囔了一声,引得打针的小妹转头来看
他,眼里笑眯眯的。

  张五金长得一表人材,拿他过世的师父的话来说就是:「好皮相。」

  每每到人家做活,女主人都要多看他一眼,这小妹长得还不错,尤其眼晴带
笑的时候,蛮清秀的,张五金便回个笑脸,小妹脸蛋上居然微微有了点儿红意。

  张五金突然想起,今天是周六。

  「难怪,五十四对,嘿嘿。」

  他想着就兴奋,今晚上是不行了,得休息一晚,但打一针,吃点药,明天应
该差不多了,明天晚上,还可以继续,明天是星期天,也许能打破昨天的纪录。

  但事与愿违,第二天,脚不但没好,反而更痛了,肿也没消,张五金几乎要
破口大骂了,这什么狗屁诊所,扭个脚打青霉素,素你娘哦,心痛钱是一回事,
耽搁了晚上的偷窥大业,才是让他肝火上升的主要原因。

  「不行。」

  他摇头,得想个法子,记起老家邻村有个老赤脚医生,治跌打损伤是一绝,
随便扯点草药,捣成一团青草糊糊,敷上去,一般的扭挫伤,绝对第二天就能消
肿,不用三敷,满地飞跑。

  虽然舍不得走,这地儿太好了,而且中间好几个是美女呢,但到底腿要得紧,
万一耽搁了,弄成个瘸子,那就真的悲摧了。

  刚好这一家的活计也收了尾,结算了工钱,当天下午,他就打了回程。

               第2章退婚

  他家在城关镇下面的青山冲,离着市里并不远,三块钱的车费,只不过下车
到家还有三里多路,他把木匠家什寄在路边的饭店里,先不回家,先到邻村,找
到那个老郎中,老郎中看了一下,说骨头微微有点错位,帮他正了一下骨,然后
敷了点草药,那草药是难看,老大一泡糊糊,但真是管用啊,敷上去,没五分钟
就不痛了,张五金不敢回家,老郎中家有现成的房子,睡不要钱,搭伙吃个饭,
三块钱就可以了,他就睡了一夜。

  为什么张五金不敢回家,怕他娘念叼。

  农村取名,很简单,他叫五金,那他上面还有几金?对了,还有四金啊,爹
娘当年为了生他这个宝贝儿子,可真是吃了苦头的,也从小做宝看,那真是捧着
怕摔了,含着怕化了,他好好的出来做活,赚不赚得到钱两说了,居然拐着脚回
去,他娘还不念叼死,实在是有些烦,还是脚好了再说。

  果然灵验,第二天早上起来,不但消了肿,也基本不痛了,只点地重了还微
微有点痛,老郎中说最好静养两天,张五金索性又呆了一天,第三天,慢慢走的
话,完全看不出来了,这才回去。

  张五金老爹话不多,看见他回去,也就笑了一下,自顾捉了只鸡杀去了,每
次都这样,只要他回家,一定杀只鸡。

  他娘话就多了,一面收拾着饭菜,一面絮絮叼叼,张五金也习惯了,自顾自
打开电视,有一嘴没一嘴的应着,后来他娘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到里屋拿了个
东西出来,是一个包,女式的,递给张五金。

  「文妹子还给你的。」

  「什么?」

  张五金愣了一下。

  文妹子大名文珠,是年前经人介绍认识的,前村的一个女孩子,长得秀秀气
气,说话也秀秀气气的,笑起来有两个酒窝,胸部很丰满,这一点让张五金特别
满意,春节的时候,两人约着看了几场电影,都有意思了,张五金还趁着机会亲
了文妹子的嘴,那小嘴儿,软软的嫩嫩的,真是甜啊。

  双方说好了,今年年底就成亲,文妹子是卫校毕业的,到时在村里开一家诊
所,张五金就做木匠活,两个人一定可以过上好日子,手机项琏什么的,都是张
五金给买的,没有正式订亲,但就是那么个意思了。

  但现在却退了回来,什么个意思?

  「文妹子飞了高枝了。」

  他老娘的话里,有一种尖辣的酸气:「她家跟张院长家里正式订了亲,说是
年底结婚吧,张院长给她搞了个指标,进了中医院,正式当大夫了,吃国家粮了。」

  国家粮农村粮,是以前的提法,现在虽然早废除了粮本,但老辈人还是习惯
这么说,就是拿上了国家工资,再不是农民了的意思。

  他娘念叼着,张五金脑子里嗡嗡的,后面的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吃了饭,
拿了那个包,就往他师父这边来。

  他师父张虎眼死了快两年了,但每次只要回来,张五金都习惯性的去他师父
屋里打一转。

  说起来,他师父还是他远房的一个堂伯,祖传的木匠手艺,据说后来又跟一
个外地的老木匠出去闯荡了七八年,手艺就此大成,城关镇十里八乡,说到木匠,
一定是张虎眼挑旗。

  张虎眼娶了两个老婆,都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前个老婆死了,后个老婆离了,
留下一栋四扇大屋,说好就是张五金的。

  张五金记着师父,到不是为师父留给他的这栋屋子,他心是野的,喜欢城里,
喜欢城里闪烁的灯光,整齐的马路,还有马路上灯光下包裙黑丝紧紧裹着臀部的
妹子,农村里的屋子?别墅他都不稀罕。

  张五金记着师父,是师父真的对他好,到底哪里好,他也说不上来,很多人
都说他师父神,农村里,说一个人神,是带有一种特别的祟敬的意思,就好象说
那些神婆神汉,张五金并没有见过他师父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他也觉得,他
师父是有些神,当然,要他说,到底哪里神,他又说不上来,反正他就是忘不了。

  说来也是个缘份,张五金从小就喜欢木匠活计,张虎眼若是在村里做活,他
总会跑去玩儿,张虎眼也喜欢他,给他做小玩具,手枪啊什么的,稍大点儿,他
要摸摸木匠家什,张虎眼也不反对,还开玩笑说就收他做徒弟,教他一些小手法,
弹木线,推刨子,凿眼,张五金蛮聪明的,几年下来,还真学了几手,后来高中
没考上大学,索性就正式拜了师,只可惜,张虎眼只带了他三年就死了,但他教
得细心,张五金的手艺,比一般的木匠,只强不差。

  打开门,厅屋里神梁上,就挂着张虎眼的遗像,眼光虎虎的看着张五金。

  说张虎眼神,神就神在这双眼晴,不但能看木,还能看人,木匠能看木料,
那不稀奇,熟了嘛,哪里有眼哪里有节,一根大木能出几件家具,当然一眼就能
看出来,但说能看人,一般人不理解,也不相信。

  但张五金信,因为他亲眼见过,张虎眼也教过他,怎么看人,面象,骨象,
气色,不过这方面,张虎眼教得不怎么用心,有一嘴没一嘴的,张五金学得更不
上心,他就想不清楚,又不是学中医,望闻问切,看人面相做什么,要不改行当
八字先生?他又不是瞎子,瞎子也用不着看象啊。

  只有一回,他惊了一下,他师父接桩活,本来应下女主人了,结果男主人一
回来,他师父就退了,张五金不明白,问为什么,张五金说了一嘴,说这家男主
人没几天活头了,活计做不下去的,张五金不信,结果没过三天,那家的男主人
就死了,惊得张五金目瞪口呆。

  后来问张虎眼,张虎眼只说那男主人眉间有死气,其它的就不肯多说了。

             第3章一天三个头

  张五金到是来了劲,有一段时间,天天盯着人看,然后把自己的心得说给张
虎眼听,中间看死了好几个人,嗯,其实人家没死,不过张五金觉得人家要死了,
张虎眼只是笑笑,有时插一嘴,大多数时候不吱声,要不是没多久张虎眼死了,
张五金真有向神棍发展的势头。

  「师父。」

  一看到张虎眼的遗像,张五金眼泪无由的就落了下来,止也止不住,到后来
索性号淘大哭。

  不仅是女朋友给人抢走了,也是心里委屈,小木匠在城市里打混,各种为难,
各种克扣,各种白眼,说起来有一箩筐,以前跟着师父,一切都是师父出面,这
一年多自己在外面闯荡,才真正知道了内里的酸甜苦辣。

  哭了一场,心里到好象是痛快了,再看师父的遗像,还是那么亲切。

  「师父,我给你叩头吧,算起来,该有两百多个了呢。」

  张五金这话,有典故。

  张虎眼快死了的时候,问张五金:「师父要是死了,你想不想师父。」

  「想啊。」

  张五金当时并不认为师父会死,才五十岁不到,正当壮年,平时感冒都没有
一个,那手劲儿,老虎都捏得死,而且现在医术又发达,就算有点小病,总会好
的,怎么会死,所以回答得轻松。

  张虎眼问:「怎么个想法儿?」

  这问题就刁钻了,但张五金是个聪明的,嘿嘿笑,眼珠子一转,说:「到时
我给师父叩头,一天叩三个,要是在外面做活来不及,那就记着,回来一总叩,
少一个,你从棺材里爬出来敲我。」

  张虎眼就笑:「那好,我可记下了。」

  过了两天,张虎眼拿了个蒲团给张五金,说:「一天三个啊,一年下来可不
少,尾数我给你抹掉,也有一千个,一次叩下来头痛,拿着这个蒲团,垫着叩。」

  张五金当时还是没当回事,到觉得好笑,后来师父突然就死了,他才记起了
师父的话,这一年多近两年来,每次回来,就拿蒲团叩头,他面像是个机灵的,
心其实有些实,尤其答应了师父的,所以每一次都数着,只多,不少。

  这次也一样,上了香,摆了茶,他一五一十,一个个的数着,恭恭敬敬的叩
下头去,不过心里有点乱,也没仔细去算,到底要叩多少,于是就一直叩,反正
只多不少就行了,心里其实还苦,边叩就边叫:「师父啊,我偷看别人操女人,
结果我自己的女人却给别人操了,我苦呢师父。」

  张虎眼当然不会应他,张五金叩得有些头晕了,不叩了,就那么趴在蒲团上,
突然好象觉得有些不对,把蒲团拿起来,捏一捏,揉一下,里面好象不完全是软
的,中间还夹着一个硬东西,好象一本书的样子。

  张虎眼死,只给张五金留下这栋屋子,其它什么都没有,别人都说不可能,
张虎眼好手艺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没空过,这些年,工钱又高,多了不
说,十几二十万要给张五金留下来,都说张五金发了财,可张五金真的没有,他
娘也问过,是不是藏起来了,没来得及说,要不找一下,张五金没找,对着师父
的遗像,就觉得师父还在,翻师父的东西,他不愿意。

  但这会儿就起了心,也觉得怪,师父要他叩头,还巴巴的拿个蒲团给他,当
时就觉得蛮好笑的,莫非是师父考验他的一个小手法,其实师父的存款折子什么
的,就藏在这蒲团里?

  想到这里,张五金又觉得有趣,又有些苦笑了:「师父啊,你要有钱给我,
明说啊,你早知我跟文妹子好的,要是有钱,我帮她买个指标,她也就不会给人
拐走了,现在都给别人操了,我拿着钱又还有什么用?」

  说是这么说,到底心里好奇,折了线,打开蒲团,并没有看到什么存款折子,
里面是一本线装的旧书,繁体字的,不过张五金认得繁体字,是张虎眼教他认的,
不认还不行,这会儿起作用了。

  封面上一行字:鲁班秘传三十六合欢床谱。

  张五金一时间有些傻眼。

  木匠行当中,一直有一个传说,先师鲁班,曾传下一种春床,正式名称又叫
合欢床,这床有秘法,睡这种床的男人,特别的威猛,哪怕平时阳痿的人,到了
这床上,也能夜御十女,睡这种床的女人,则特别的妩媚,至于什么性冷感啊什
么的,完全不存在,那真是热情如火,铁石人儿都要动心。

  古代皇帝的龙床,就是春床,为什么叫龙床?皇帝是真龙天子,这是一个意
思,另一个意思是,上了床,就是一条龙,所以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再加三千
佳丽还要到外面去泡女人,象唐玄宗与杨贵妃,象宋徽宗与李师师,象乾隆七下
江南,搜刮无数佳丽,他们哪来的那个体力精力?就因为他们睡的是春床,也就
是真正的龙床,所以他们玩尽了天下女人,还能得长寿。

  真正的春床,不但能让男女好合,阴阳和顺,子孙繁衍,还能长命百岁。

  不过春床流传极为隐密,传承极严,几乎每代都是单独相传,最后的一脉传
承,据说是在民国,袁世凯要当皇帝,找到了春床的传人,做了一张龙床,但这
位传人却弄了点手法,结果袁世凯只睡了八十三天就死了,只不过临死之前,枪
毙了那个传人,也有传说,那个传人逃跑了的,春床还有传人。

  这个传说,张五金老早以前就听说过,神乎其神的,不过他问张虎眼,张虎
眼却只说是个故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合欢床谱竟然在张虎眼手里,张虎眼,
就是春床的传人。

  张五金翻了一下,床谱不是很厚,有图有字,一时也来不及细看,因为书中
还夹着一封信,是张虎眼写的。

  张五金看了信,才明白了这中间的根由。

               第4章筷子

  张虎眼告诉他,没给他留钱,而是捐给了慈善机构,因为张虎眼给他留下了
合欢床谱,这比留多少钱都强,但为什么又要藏起来,不早早交给他,甚至手把
手教他呢,因为张五金聪明外露,性子轻浮,早早把春床教给他,恰如让一个小
孩手棒黄金去闹市中招摇,是祸非福。

  所以张虎眼把床谱藏在了蒲团里,又巧设话锋让他叩头,张虎眼的想法,等
张五金叩得几年头,年岁长了,在外面闯荡,吃的苦头多了,心性沉静下来,那
个时候,蒲团也该旧了破了,床谱露出来了,张五金也就能学了,只是他无论如
何想不到,因为失恋,受了剌激,张五金叩得昏头,竟在无意中提前发现了床谱。

  解释了床谱藏蒲团中的原因,张虎眼在后面,就大致介绍了春床的做法和功
用。

  与外界传说的不同,春床其实有三十六种做法,每一种做法,又还有三种变
式,合计是一百零八式,等于就是一百零八种床。

  为什么这么复杂呢?因为人是活的,千人千面,万人万心,一张床,是睡不
了所有的人的,就如同人参虽好,并不能包治百病,治病,得对症下药,春床也
一样,要看人做床。

  做张床,还跟医生看病一样,先要望闻问切,才能下药,换以前,张五金是
不信的,这会儿才信了,也猛然就明白了,张虎眼以前为什么老是要他看人,他
还以为是看人接生意呢,却原来张虎眼老早就在训练他。

  不过要真正的辨别各种人的阴阳虚实,光用眼晴看不行,得用心看,要用心
看,先要静心,怎么静心?张虎眼在信中告诉了他方法。

  在厅屋里,有两截大木,都是合抱粗的白杏,两米长,最初张五金只以为张
虎眼是买下来给自己打棺材的,可张虎眼临死前却告诉他,这两截大木不能动,
要收十年,当时张五金不明白,现在明白了,因为张虎眼告诉他,用刨子,把这
两截大木,出成一双筷子。

  这双筷子,只能一气呵成,筷子不成,不能出屋,而且只能用刨子,其它一
切家什不能用。

  当木成筷时,心也就沉下来了,也就静了,也就能看人了,也就能做床了。

  「师父,我明白了。」

  张五金收了信和书,回家里来,打了个包,说要到师父这边住一段时间,有
桩手艺要摸精熟一点,饭也不回来吃,就在那边自己煮着吃,他娘一听就急了:
「煮什么煮,我每天给你送。」

  他爹也在一边点头。

  张五金也不坚持,张虎眼说大木收十年,其实就是让他沉十年,但他,沉不
下去了。

  他娘跟着过来了,收拾床铺屋子,张五金也就不管,拿了床谱出来看,先还
不觉,细一看,才真有些头晕。

  春床不是一般的床,春床是活的,每一式变化,先看天,看四季的交替,再
看地,看屋子的风水宅向,最后才是看人,三式变化,就是天地人的主式,其实
内里又还要微调,而最关健的,还是看人。

  人活一口气,道家叫真气,中医叫卫气,鲁班则把这个叫春气,因为春床,
调的就是肾,而肾为先天之本,肾调好了,整个人就好了。

  具体怎么看春气,床谱上有说明,不过张五金暂时真的看不懂,只回想师父
以前零零碎碎的一些话,当时又没注意听,有些也不记得了,大致能摸到一点点
风。

  不过他也不急,他现在更相信师父了,师父即然说心静自然可见,那就先静
心罗。

  当天什么也没做,他娘晚上果然就送了饭来,他爹也来了,快入夏了,蚊子
多,他爹把屋子前后都清理了一遍,所有杂草瓦砾都清干净了,阴湿的地方撒上
石灰,再又四面点起艾草,厅屋里也点了一堆,熏腊肉一样,把一座大屋,整个
儿熏了一气。

  烟雾缭绕中,张五金看着师父,好象飘飘欲仙的样子。

  「师父真的很神。」

  他想。

  第二天一早起来,他开始出刨。

  怎么推刨,床谱上也有说明,张五金有些看不懂,不过一看姿式,突然就明
白了。

  脚踏禹步,就是双脚分开,一前一后,不丁不八,然后腰如弓,手如箭,看
起来玄,其实就是师父教过的,不过当时自己没觉得,这会儿再看床谱,就觉得
神气飘逸。

  「难怪先半年,师父老是给我纠正姿势,说什么姿势最重要,原来是这样,
步子对了,才好提气,劲才能顺,气才能沉。」

  前后霍然贯通,张五金突然哑然失笑:「师父,这好象是武林秘籍呢,刚好
张无忌也姓张,哈哈。」

  偷窥是近两年才养成的,他以前最大的爱好,是看武侠小说,几乎能倒背如
流。

  笑了一气,收拢心神,照着师父平日的要求,提气凝神,推了一刨。

  这一刨推出来,就再没停下。

  随后的几个月里,他再没出过屋子,饭都是他娘送过来,累了的时候,就在
屋前的地坪上看看床谱,或者吹吹笛子,他娘说要把电视机搬过来,他说不要,
最初一段时间还有些浮燥,慢慢的,整个人就沉了下去,气质上也慢慢的生出变
化,他自己不觉得,他娘是个浮燥人,也没多少感觉,到是他爹,有一天跟他娘
说了一句:「五金越来越神气了,跟虎眼一样。」

  这话张五金没听到,听到了也不在乎,几个月刨子推下来,他整个人仿佛都
沉浸在了一种奇怪的氛围里,如果有人在外面看他推刨子,一定会惊讶的发现,
他推刨子的姿势非常好看,就象跳舞一样,带着一种古怪的韵律,仿佛他不是一
个人,而是一朵白莲花,仿佛他不是在推刨子,而是白莲花浮在水面,风一吹,
花叶翩翩。张五金在师父的木工箱里,还发现了一本笔记,他以前不愿翻师父的
东西,现在却再没有什么心里障碍,真正的敬,是亲如一人。

             第5章一定要泡了她

  张虎眼这本笔记,记录了他这些年的心得,尤其是怎么看春气的,本来床谱
上的话,张五金很多看不懂,随着体内气机的变化,再得了师父笔记上的提点,
他终于也就慢慢的懂了。

  中医,书法,儒家,匠门,中华文化其实一脉相通,都要合于道。

  春床是活的,只因为春气是活的,怎么才是活,天地人合而为一便是活,活
才合于道,才能和顺,才可长久。

  这天晚上,张五金终于把两根大木出成了一双筷子。

  他放下刨子,站了一会儿,一束月光从窗棂中射进来,他拿起筷子,轻轻的
夹住那缕月光,那一瞬间,天地人突然一体贯通。

  一双筷子,夹了阴阳。

  「师父,我成了。」

  他到师父遗像前叩头,再看师父,突然就明白了:「师父不是成神了,原来
他有隐疾,眉心春宫空而燥,眼光却崩而锐,这是挣命啊,恰如琴弦,绷得太紧,
终于要断,难怪他不到五十就过了。」

  别人看张虎眼的眼光,神,甚至有些不敢对视,张五金以前也是一样的看法,
到今夜,他才能看出来,师父是在强撑着,这眼光,涸泽而渔罢了,他应该是先
天就有隐疾,只不过得了床谱,推刨就是练气,才勉强撑到五十岁,否则活不过
三十就会死,也难怪他没有子女,先天无水,岂有春流。

  第二天一早,张五金锁上门,回家里来,他娘一看欢喜:「回来了啊,我还
想着扯了猪草回来给你送早饭了,对了,谭木匠昨夜里打电话来,说有一桩活,
看你接不接?」

  「哦。」

  张五金应了一声,他先把手机也关了的,重新充上电,开机,打通了谭木匠
的电话。

  谭木匠年纪跟他师父张虎眼差不多,是个爽快人,一接到他电话就打哈哈:
「你小子在家里修闺女呢,出来做活了,张院长家里,要做一套家具,我忙不过
来,你去接一下吧。」

  「哪个张院长?」

  「还有哪个张院长,中医院的张院长啊,他家年底收媳妇,说买的家具不行,
自己做,你接一下吧,我给你电话。」

  谭木匠报电话号码,张五金耳朵里却嗡嗡直叫,他在接通电话之前,都觉得
心如止水,但在这一刻,一颗心猛然就怦怦的狂跳起来,有一个念头,如开春的
野草,疯狂的滋生出来。

  春床,鲁班给的正式名称是合欢床,那为什么叫春床呢,这里面有个原因。

  做春床,先看春气,男人属阳,春气外露,所以这人的春气是虚是实,是沉
是燥,看眉心春宫就行了,但用这法子看女人不大管用,女人属阴,春气内敛,
而且女人特别会装,看春宫,一般就看不出来,那要怎么办呢?

  鲁班有办法,三十六式之首,是一个最基础的床式,叫做试春床,也叫诱春
床,女人只要往这床上一坐,春气立刻就会给激发出来,春心荡漾,虚实沉燥一
眼就能看出来,然后再根据春气,把床改一下就行。

  只是这床有一点不好,女人春心给激发出来后,会发春,而春床传承虽然严,
择徒往往千挑万选,但人嘛,总有变的时候,有些无良之徒,就用这个试春床勾
引女子,久而久之传了出来,就给叫成了春床,也就是木匠行当中一直以来传说
中的那个主角,不过三十六式合欢床都是由这一式改出来的,这么叫也行,只是
助人和合如意的仁术,弄成了诱人妻女的邪术,就有些无奈了。

  但张五金这时候脑子里想到的,却就是春床。

  「我就算娶不到她,也要操了她。」

  谭木匠说了两遍他才记下电话,随即就拨通张院长张成昆的电话,张五金还
怕张成昆嫌他年轻,首先报了师父张虎眼的名字,果然,张成昆一听,就说知道,
是张虎眼的徒弟啊,你过来看看。

  这时他娘端了鸡蛋面条上来了,张五金匆匆两口吃完,说一声,背了木工箱
子就进了城,到中心医院,先打电话,张成昆却没空,张五金心中火烧火燎的,
又想站在中医院门口,又想躲着,不是等张成昆,是想等文妹子,他一面咬牙,
想着文妹子上班撞见他,会是个什么情形,一面又有些心虚,他背个木工箱子,
文妹子却一身白大褂,什么情形?未必文妹子没脸啊。

  所以还是躲到了边上的小饭店里,一直到中午时分,张成昆才打电话来,让
张五金到他办公室里去。

  张五金把木工箱子就寄在小饭店里,只夹了一本图纸,这时候突然有些怕见
文妹子了,中医院出来的妹子不少,一个二个,都打扮得时尚漂亮,而他只是个
小木匠而已,确实是他没脸啊,还是不要撞见的好。

  还好没有撞到文妹子,他以前来过中医院,径直进了张成昆的办公室。

  张成昆四十五六岁了,中等个头,大脑袋,没脖子,大肚子,没腰身,他的
裤腰,张五金这号的,估计可以塞两个,跟人说话,有些儿翻着眼皮子,当然,
也要看人,张五金曾经在电视上见过张成昆陪县领导视察,弯着脸,哈着脸,跟
讨吃食的狗一样。

  张成昆有个外号,张公猪,传说中医院里的妹子,有姿色没姿色的,都给他
睡过,更有传说,他甚至拿中医院自己睡过的妹子,去跟卫校的领导交换,然后
跟他睡过的卫校里的妹子,就可以进中医院,跟公猪一样,到处交配,所以得了
这么外号。

  张五金留了心眼,进门先看了张成昆眉心春宫一眼。

  这有点象中医。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第一就是望,也就是看脸像。

  都说人要讲面子,什么是面子,一般人其实不明白,只以为是摆阔的意思,
其实你的脸,就是你的面子,明白的人,例如中医,从你的面子,就能看出你身
体的里子。

  脸白,贫血,脸红,有热,脸黑,肾脏有问题了,脸紫,看看心脏吧。

  眼袋如卧蚕,你不是关公,是你的胃有问题了,颧骨生皱纹,你也不是苦瓜,
是你的肝有问题了,鼻梁生横纹,胆在抗议,长针眼,那不是你偷看了人家夫妻
办事遭了报应,而是气血虚了——。

  总之一句话,有经验的中医,只看你的面子,就基本上知道你的里子。

  匠术不是中医,张五金的望,和中医的望,自然也就有区别,他不看其它地
方,就看两眉之间,鲁班把那里叫做春宫,为什么说眉眼间春意盈盈,人的春气
儿,就藏在两眉之间,这人春气是实是虚,是浮是燥,一眼就能看出来。

  而张五金只望了一眼,心下就大是鄙夷。

  张成昆春宫中春气杂乱,春线轻短而浮,这样的人,确实容易发春,浮而易
现嘛,就如满瓶不响,半瓶乱晃,但春线短,不到半寸,张虎眼的笔记里说,这
样的人,到女人身上,撑不了三分钟,甚至有时一分钟都不到,最多二三十下就
泄了。

  「就这点儿春线也玩女人,比公猪可就差远了。」

  张五金心下轻笑,不过面上可不露出来。

              第6章床成了

  张五金跟了师父几年,自己也独自闯荡了一年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心里哪怕揣把刀,面上也要嘻嘻笑。

  先敬了烟,说了几句奉承话,然后把张虎眼以前留的图样拿出来,让张成昆
挑。

  张虎眼是个有心计的人,他留的这些图样,还不是照片,是手绘的素描图,
却特别的有立体感,比照片还要吸引人的眼球,果然张成昆一看,立刻就动了心,
当场拍板,定做一整套新房的家具,从沙发柜子梳妆台到床,全做。

  张五金心一直悬着,听到这个床字,他的心落了下来,嘴角不经意的翘了翘。

  可能是从小给宠惯了,他格外受不了欺负,只要吃了亏,就一定要报复回来,
更何况是自己的女人,想想文妹子在张赛的床上,跟他偷窥的那些女人一样,给
翻来覆去的操,大声的叫,有时还边操边打屁股,偏偏她还就是喜欢,还越叫越
大声,张五金那个心啊,就象给刨子刨着,推一下,就去一块肉。

  一定要操了她,这个念头,象野火一样,在心中烘隆隆的烧着。

  张成昆起了兴致,带张五金到外面店子里吃了饭,然后到他老宅里,一栋三
层的小洋楼,带院子的,却没住人,家里杂七杂八的都放这边,木料也准备好了,
堆在院子里,带张五金看了,说他空时间不多,还要什么,张五金自己去买,开
票就行,总工钱一八万,先给了三千定金,他也不怕张五金跑了,说好了,活要
做好,他来验收,不满意,工钱没有,还要他赔木料,张五金拍着胸脯应了下来。

  张五金当天就住了下来,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然后点了下木料,胶啊什么的,
暂时不需要,当天晚上就开工,这个不管早晚的,包工嘛,都是自己的,最主要
的是,他心里有火烧,把木料先造出来,第一件做的,就是一张床:春床。

  晚上张成昆又来了一次,可能晚上有时间,说的就细了,虽然他是公猪,给
儿子收媳妇,还是有一种做父亲的持重,全部敲定了,第二天,张五金就开始出
料,出了料,就开始做床。

  床框做好,先不上横梁和床板,张五金拿出细刨,开始在床框上雕花,不过
不是用凿子雕,而就是用刨子刨出来。

  春床的秘密,就在这些刨子刨出来的,看上去非常漂亮的纹饰图案里,当然,
先要有床框,床框不合起来,这些纹饰也起不了作用。

  张五金一口气雕完,感觉中,眼前的这张床,已经是活的了,当然,这也许
是一种心理作用,到底是第一次做,他还没有把握。

  这个有办法检验的,他熄了灯,点了一枝蜡烛,蜡烛光芒一吐,却又突地一
暗,仿佛突然间,有一张巨手,把烛光一把攥过去了一般。

  同时间,整张床却亮了起来,那些纹饰,吸足了光,每一条纹路,都象一条
银色的河流,河水流动,春波荡漾,这些河流,在床头板上凝聚成一个光的海洋,
海洋中,似乎有无数的波浪在起伏,而恍眼看去,又仿佛千万朵桃花在争相开放,
前面的灭,后面的开,而灭掉的桃花化成光波,荡漾开去,沿着一边床沿流出来,
再又顺着另一边床沿流回去,重回到光海中,化成桃花。

  春波如海,美丽绝伦!虽然是自己一手做出来的,张五金仍然看得目瞪口呆,
而就是这么看着,桃花如海,他心中,竟不自禁的就生出一股春意来,真仿佛突
然间春天就来了,在花海中倘佯,说不出的开心。

  「成了。」

  张五金熄了蜡烛,却没有亮灯,就那么坐在黑暗中,月光慢慢的升了起来,
银色的光波从窗口偷偷的溜进来,象一个蹑手蹑脚的小偷,但月光照到床上,光
波一下就给床框的纹饰吸掉了,就仿佛主人突然醒来,一把抓住了小偷,任小偷
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

  张五金静静的看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半天,他才在心里叫道:「师父,
我会做春床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叫:「师父,你说我对不对,可我没做什么坏事啊,最
多是偷看别人操女人,可他们也没丢个什么啊?那些演电影的,还不是一样,我
怎么就要遭这样的报应呢,我的女人,就要给别人去操?」

  这么想着,他的牙关慢慢咬了起来:「我一定要操回来,师父,你不要怪我,
别人操得我的女人,我就操得别人的媳妇。」

  心下想通了,开灯,洗澡,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他把床梁床板都支起来,只等文妹子来了。

  现在的社会风气,婚前同居的多,而女孩子对自己新房里的家具,一般都比
较关心,张五金以前帮人做新家具,但凡是用来娶新的,准新娘子基本上都会来
看看。

  有些八婆的,甚至一天都来得好几趟,提出无数意见,其实狗屁不懂,但你
还得顺着她的意思,当然,有新娘子看也不错,可要命的是,大部份新娘子是粉
刷出来的,在没有成为正式新娘子之前不刷粉,不好看甚至一脸粉剌,然后还要
挑剌,整得跟只剌猬一样,让人大倒胃口。

  张五金相信,文妹子即然已经和张赛定了亲,也肯定给张赛操了,做新家具,
也一定会扯着张赛来看。

  只要她来看,只要她往床上一坐,张五金就不信她不上他的床。

  可事与愿违,差不多过了一个月,张五金都做了好几件家具了,也没见文妹
子的影子,说白了,他就没见过张家的任何人,张成昆忙是肯定的,他到也不是
完全不关心,隔三岔五他也问,可他的问,是手机上问,要张五金把做出来的家
具,用手机拍了给他发过去。

  这让张五金大是腹诽,话说你玩女人,也不要见面,人家在家里脱光了,手
机拍了你看一下,也就完事了?你以为你是神仙,神仙吃肉,供桌上摆一下就算
数?

              第7章人来了

  但张五金也不能说让张成昆来看看,尤其不能说,让你媳妇来看看,人家不
来,他也没辙。

  心中一腔邪火憋着,但也没办法。

  这天中午的时候,张成昆却突然来了,后面还跟着个女子,听到院子里的女
声,张五金还以为是文妹子,心脏刹时狂跳起来,他突然间居然有些怕了,真个
面对文妹子,要怎么说,人家一脚蹬了他,攀上了高枝,结果他呢,到好,还来
帮人家做家具,这脸不是脸,是鞋垫子啊。

  要忍,他在心里咬牙,又发狠:「等上了床,小爷我操得你眼翻白,自然就
报了仇了。」

  张成昆带着人进来了,张五金深吸了一口气,拿着一块板,装出在瞄线,手
里有东西,就没那么紧张,然后斜眼看过去。

  前面的是张成昆,后面那女人,却不是文妹子。

  这女人三十多岁年纪,上面一件绿色胸前带褶的半透明衬衫,下身黑色撒花
的短裙,黑丝袜裹着一双长腿,乳突,臀翘,腰小,脑后一头大波浪,衬着一张
雪白的瓜子脸。

  一个典型的都市成熟少妇,不但脸比文妹子漂亮得多,那份媚熟的气质,更
是文妹子完全不能比拟的——张五金以前最喜欢偷窥的,还就是这样的女人,人
前冷艳高贵,床上风骚放荡,张五金每次看到这样的女人,两个腰子都会发胀。

  想不到张成昆居然带了这么样一个女人来。

  而张五金马上就想到这个女人是谁了,一定是张成昆的第二个老婆,县改市
之前,县剧团的一枝花——马丽丽。这可是当年县里的第一美女啊,而张成昆本
来可以当副县长的,就为了她,和原配离婚,最终没能提上去。

  「这女人应该至少有三十五六了吧,到是看不出。」

  张五金心里念叼,嘴上就叫人,不是文妹子,他就不紧张,到底在外面混了
好几年了,跟人打交道,嘴不生。

  「张院长,来了啊,这位是马团长吧。」

  马丽丽以前是县剧团的副团长,现在虽然县改市了,剧团也早撒了,但张五
金可以肯定,别人这么叫她,她一定高兴。

  果然,马丽丽眼中立时就漾出笑意来,不愧是一枝花,这一笑起来,还真就
象开了一朵花:「张师傅让识我?」

  「当然认识。」

  张五金笑着点头:「说起来,我小时候还跟马团长你同过台呢,那时候我读
小学,县剧团来城关镇演戏,我们少先队员也有节目。」

  「哦。」

  马丽丽眼眸儿晶亮晶亮的,在张五金脸上打着转:「你演的什么节目?看我
有印象没有?」

  「你对我肯定没印象啊。」

  张五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我们的节目是大合唱,接过雷锋的枪,雷锋是
我们的好榜样,一个班,五十多个人呢,不过我对马团长你有印象,你可是独唱,
我现在还记得,你唱的乡恋,比李谷一唱得还好。」

  「真的吗?」

  马丽丽咯咯笑了起来,胸前波涛荡漾,这女人的奶子,真大啊,比文妹子的
至少要大了两号,不过张五金跟着师父在外面闯,师父早教过他了,哪些能看哪
些不能看,女人的胸,一般不要看,真要看,你就大大方方的看,那种偷瞄的,
最让人讨厌。

  所以他就是大大方方的扫了一眼,然后笑着点头,一脸真诚还带着点憨厚:
「是真的,我们班上,好多人学呢。」

  马丽丽笑得更开心了,张成昆也呵呵笑,讨老婆的好:「想不到,我们的张
师父也还是你的粉丝啊。」

  「人家这粉丝可比你专业。」

  马丽丽瞟他一眼,半嗔半媚:「你还记得我唱过什么歌不?」

  「那是那是。」

  张成昆陪笑点头。

  张五金在一边陪着笑脸,心下却在冷笑。

  床上给操软了的女人,床下也软,而床上硬不起来的男人,下了床也不硬。

  就张成昆那半寸长的春线,能满足得了马丽丽这熟到滴水的身子才有鬼呢,
心中有愧,那还不只有天天陪笑脸的份,然后还得在其它地方去弥补,车子房子
珠子琏子,拼命的送罗。

  为什么官员尤其是中年官员,有了情妇就贪得格外疯狂,很简单,床上填不
满那个洞,只好下了床拿东西去补。

  张成昆本体不亏,只是肾虚,若是有一张鲁班的合欢床,三分钟立刻可以升
级为三十分钟,而且不会越操越虚,反而会越操越强,因为天地之道,本就是损
有余而补不足,马丽丽媚艳成熟,正当盛年,正是体内春气最旺盛的时候,虚的
人操她,就能从她身上得到补益,所谓采阴补阳,就是这个意思。

  而中医里面的采阳补阴,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有些女人,天生宫冷,吃什
么药也不好,但只要嫁一个阳气足的男人,天天给男人操,男人的阳气充进去,
半个月,不药自愈。

  有些人不理解,男欢女爱,就那么操来操去的,真就能互相补吗?就那么个
东西,怎么补啊。

  那是他不懂,别说那么个东西,那就是阴阳二器,阴阳和合,就如两块磁铁,
单独一块磁铁,拿在手里什么感觉也没有,但两块磁铁一合,你马上就有感觉了,
男女那东西,也是一样,阴阳二气听起来很玄,其实不玄,一般人不懂而已。

  张五金以前也不懂,现在懂了,也知道做合欢床了,可他当然不会帮张成昆
做床,因为张成昆是文妹子的公公,他才没那么贱,要去讨好这头公猪。

  「可惜啊,这么一个媚物,摆在床上,却啃不了几口,还要给女人鄙视。」

  张五金甚至有些兴灾乐祸了。

  做好的家具,都摆在了两厢的房里,这样更有现场感。

  张成昆和马丽丽进去看,张五金陪着。

  「呀,真漂亮。」

  马丽丽发出由衷的赞叹。

  给这样的一个艳妇称赞,张五金也微微的有些小得意。

  第8章上床的是他后妈张虎眼以前常说,张五金聪明,学东西快,但没用心,
做出的家具太死,没有神。

  张五金以前不懂,心里还不服,家具本来就是死的嘛,死木头做死家具,活
了那不是妖怪,还有神?又不是做供桌,就算是供桌,也要请神才有吧。

  这次得了合欢床谱,尤其是推了几个月刨子,心静下来,气沉下去,每次只
要一操作活计,仿佛就进入了一个玄妙的世界,每一根木头,都好象是活的,而
家具做出来,气势也完全不同。

  他现在明白神是什么了,因为,他的家具,有了内在的神。

  这样的家具,得马丽丽一声赞,理所当然。

  张成昆是有些挑的,不是他的眼光有多么了不起,只不过当官的人嘛,习惯
性的爱翻着眼皮子看人,但张五金的家具,他看了也不自禁的点头,笑道:「是
不错,不愧是张虎眼的传人。」

  张五金便谦虚:「还不行,还不行,师父去得早了点,还有好多东西我没学
到呢。」

  「张师父是去得早了点,可惜了。」

  张成昆也有些惋惜的点头。

  这时马丽丽向里屋走去,到门口就叫了起来:「你快来看,这张床,哇,太
漂亮了。」

  沙发柜子摆在外屋,那张春床摆在里屋,所以张成昆两个先还没看到。

  张成昆给马丽丽叫进去,先前打开柜门看里面,张五金关一下,迟了一步,
再进屋,突然间就眼光一直。

  马丽丽坐在床上。

  一般来说,刚出来的床,即便女主人来看,也不会坐上去,一是不太合适,
二也是嫌脏。

  但春床是个例外,春床对女人有一种特异的吸引力,女人见了,就想坐,恰
如见了一朵花,就想摘,哪怕不摘,也要凑到面前闻一下。

  再一个,张五金在床上还铺了几张报纸,脏的问题也解决了。

  可他所有的布置,都是冲着文妹子去的啊,现在马丽丽却坐了上去。

  马丽丽突然扭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春水柔波,带着无穷的媚意,她在笑:
「小张师父,你那双手,是不是魔手啊,怎么做得出这么漂亮的床呢。」

  张五金耳朵里却在嗡嗡叫,心脏也怦怦的狂跳着,全身的血,仿佛都涌进了
脑子里。

  引诱马丽丽,这个念头,太疯狂了。

  在外面做活计,见了漂亮的女孩子,或者美白的女主人,张五金自然也难免
幻想一番,但对马丽丽,他真的没有想过,不说当年县剧团的一枝花,也不说她
做为马成昆老婆的身份,只她那份熟艳,就让张五金自形惭秽。

  这样的美妇,只应该在权贵们的床上媚叫,而他张五金,只不过是一个小木
匠而已,风里来雨里去,流浪四方讨饭吃,抱这样的美妇上床?也不怕折了小鸡
鸡?

  但现在,马丽丽坐上了春床。

  随后的时间里,张五金始终处在一种半恍惚的状态里,还好张成昆也没呆多
久,看了下床,稍稍问了一下,评了一句:「不错,漆上了应该更好看。」

  然后就走了,临出门前,马丽丽到是回头看了张五金一眼,说:「那张梳妆
台不错,你帮我再做一张,式样不要这个,回头我来挑。」

  她半扭着身子,那一回眸,张五金只觉得春光四溢,竟是不敢与她对视,只
连连点头:「好,好。」

  马丽丽身影消失不见,张五金一颗心仍静不下来,回到里屋,看着春床,马
丽丽坐的姿势同样很妩媚,双膝并拢,向一边斜着,那种黑丝包裹的曲线,恍如
仍在目前。

  如果把她剥出来,那黑丝里面,会是怎么样一种诱惑,这样的美妇,把她翻
来覆去的操,会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张五金只知道,下面已经胀得痛了。

  几乎不能做事了,后来实在没办法,拿起刨子,推起刨来,气沉下去,心才
慢慢静下来。

  心静神清,一点邪火却不受抑制,反而吻喇喇的漫延开来。

  「他操得我的女人,我就操得他后妈。」

  这一刹那下定决心,只要马丽丽真的春心萌动,敢回来勾引他,他就不会客
气。

  这会儿到是有点儿担心了,春床说是可以让女人发春,主动勾引男人,可是
效果到底怎么样,他还没试过呢。

  「应该有效果吧,而且马丽丽一看就是那种欲情不满的骚女人,应该会来。」

  张五金安慰着自己,又想:「她临走,不是说要做什么梳妆台吗?女人最会
装了,这也许就是她的一个借口。」

  吃了中饭,一直到下午,马丽丽都没有再出现,张五金几乎有些失望了,他
甚至乱想,马丽丽这样的女人,应该会有情夫吧,什么办公室恋情什么的,他先
前问了一下,马丽丽在电视台呢,那里面帅哥可多,马丽丽即便发春,也不可能
看上他一个小木匠,说不定一汪春水,全浇她情夫身上了呢。

  虽然说,春床生出的春气,会引着春心萌动的女人,扑向造出春气的人,也
就是做床的木匠,就如飞蛾扑火一样,但还是那句话,第一次,不确定,忑忐也
就难免了。

  到吃了晚饭,张五金已经有些失望了,他甚至生出个念头,晚上又找个地方
偷窥去,他本来不想偷窥了的,他偷窥别人操女人,结果自己的女人给别人操了,
觉得是冥冥中的一种报应,后来想想好笑,谁来报应他啊,闲得蛋痛不是?不可
能,只是想着留着精力,等把文妹子勾上床,做死的操她呢,但这一天,实在是
憋得难受了,不出出火,不行。

  结果天擦擦黑的时候,马丽丽突然来了,牵着一头大狗,这种狗张五金不认
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种吹得神乎其神的的藏敖,但反正不是土狗就是了,个头
比土狗要大得多,尤其那个脑袋,大得惊人。

  其实张五金没有留意那狗,他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马丽丽身上,马丽丽穿了
一条紫色带撒边的长裙,白天的金耳环取掉了,却在脖子上加了一根珍珠项琏,
那珠子,每一颗都有张五金的指头那么大,贵气逼人,香风扑人。

             第9章艳妇的诱惑

  「小张师父,吃饭了没有。」

  大铁门是关着的,只开着小铁门,大狗已经窜进来了,马丽丽却站在门外,
仿佛不愿进来似的,在门口笑盈盈的看着张五金,又叱了一句:「小白,我们不
进去了,溜一圈就回去,今天我绝不许你乱跑的。」

  张五金本来在院子里坐着抽烟,忙站起来,赔笑道:「吃过了,马团长,你
也吃了吧。」

  「别叫我什么马团长,叫我马姐吧。」

  马丽丽笑得亲切:「我早吃过了,小白关了一天,每天吃了晚饭,就一定要
带它出来溜一圈,否则一晚上叫得你不安生,啊呀。」

  她突然叫了一句,却是那条叫小白的大狗扯了一下,一下把她扯进了院子里。

  张五金心头跳了一下,那条狗直奔着他过来,他到也有些怕,退了一步,马
丽丽忙叫:「小白,不许过去,不听话,明天我关你一天,再不带你出来的。」

  似乎带着一点埋怨的跟张五金解释:「小张师父你莫怕,小白还是蛮乖的,
不咬人,就是有时候有些人来疯。」

  说着似乎想起件事,道:「对了小张师父,上午说做梳妆台的,你还有其它
样式没有?」

  「还有还有。」

  张五金点头。

  「啊呀,现在有些晚了。」

  马丽丽看了看天色,又看狗:「小白,你现在到底回去不,今天这么不听话,
明天看我带你出来不?」

  似乎就有些无奈,道:「小白不肯回去,小张师父,那借这个机会,我看一
下图样吧。」

  「好。」

  张五金点头。

  「把你栓在这里,不许乱跑,不乖的话,明天真的不带你出来了。」

  马丽丽娇叱着,先把狗栓在了铁门的门栓上,若是有来串门的,看到这样一
条大狗档在门口,非把魂吓掉了不可。

  不过马丽丽显然没想到这些,跟着张五金进去,张五金从木工箱子里拿了图
样,马丽丽却进了里屋,道:「我看看里面这个样式,对比着做,小张师父,我
今天可夸了你一天了。」

  「我可等你一天了。」

  张五金在心里叫着,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跟进去,道:「谢谢马姐帮我扬
名。」

  「唷,嘴蛮甜的嘛。」

  马丽丽笑看着他,带着一点点戏谑的味道:「你要怎么谢我,不会只是一张
嘴吧。」

  「怎么谢都行啊,只要马姐开口。」

  外面光线有些暗,屋里亮了灯,张五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马丽丽春情勃发
了,虽然张五金并不敢直接扑上去,但半真半假的出言调戏一下,他还是敢的。

  「真的吗?」

  马丽丽眸子发光,脸上的笑,也越发的有了深意,她看了一下梳妆台,摇摇
头:「这样式我不太喜欢,你手里是图样吧,拿来我看看。」

  说着一扭身,又坐在了床上,接过图样,踮着一只脚,轻轻扭动:「啊唷,
穿一天高跟鞋,脚酸死了。」

  自己揉了一下,眼光瞟向张五金:「小张,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只要我开口,
要你做什么都可以,那我可提要求了,你会按摩不,我这脚酸死了,帮我揉揉,
行不行,不嫌脏吧?」

  这是戏肉来了,张五金口干舌燥,还好到底在外面混了几年,面子上到是沉
得住,点点头:「马姐可是我的偶像哦,能帮你揉脚,那可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
呢,怎么会嫌脏。」

  女人是最会拿乔的,虽然张五金已经确定,马丽丽给春床勾动了春心,春情
泛滥,什么脚酸死了要他揉,已经是赤裸裸的勾引了,但他还是要说好话。

  女人啊,往往一句好话就能把她哄死,而如果话不好,她说不定能恨你一辈
子,这会儿张五金若是敢说,马丽丽,你发骚了是吧,让我来操你吧,马丽丽哪
怕真的骚到了骨子里,也会立刻起身就走,女人就是这么一种生物。马丽丽果然
就咯咯娇笑,胸前一对丰乳,笑得春波荡漾:「唷,这嘴是越来越甜了,真看不
出来呢。」

  「马姐夸奖了。」

  张五金在马丽丽身前蹲下,把她一只脚搁在自己膝盖上,一手托着小腿,一
手抓着脚丫,轻轻揉了起来,马丽丽穿长裙,没穿裤袜,这虽然是个遗撼,但张
五金托着她小腿的手,能直接触到她的肌肤,凉凉的滑滑的,象丝绸一样,那种
感觉,让张五金全身象过电。

  「就是那里,唷。」

  马丽丽唷的叫了一声,带着一种诱人的媚意,象叫春的猫,而她根本没去看
手中的图样,眼晴就看着张五金,那眼中的春水,仿佛能溢出来。

  张五金心中其实冲动得厉害,他百分之百确定马丽丽发春了,但是,就这么
把她扑倒,行不行?他有些犹豫,到底是第一次,无论是用春床勾引女人,还是
直接往女人身上爬,他还是一只童子鸡呢,事到临头,有些忐忑也正常。

  他甚至有些胆怯起来,不敢跟马丽丽眼晴对视,马丽丽到是咯咯笑了:「小
张师父,你手法蛮好,只不过胆子好象不大哦。」

  这是直接扯钩子了吗?张五金心中血一冲,抬眼:「胆子大要怎么样?」

  马丽丽看着他,眼中仿佛在喷火,道:「再往上捏一下嘛,你怕什么?」

  「我到不是怕。」

  你敢扯钩,我就敢顺着杆儿往上爬,本来张五金托着的,只是马丽丽裙子外
面的一截小腿,而且是靠脚踝处的,这会儿就往上移了一下,捏着了马丽丽的小
腿肚子。

  马丽丽的小腿极漂亮,肌肉亭匀,微微一捏,细腻温软,手感非常好,张五
金几乎有些爱不释手了,但马丽丽却有些不满足了,她已经微微开始发喘,呼出
气息也有些发热了。

  「你再往上捏一点嘛。」

  「这里呀。」

  张五金已经捏到了膝弯处,手背能触到大腿了,更觉丝滑。

  「再上一点点。」

  马丽丽叫,声音中明显带着了喘息。

  张五金手滑上去,她大腿的肌肤,是如此的细腻,真仿佛一块打了水的香皂
一样,张五金的手几乎完全停不住了,一直就往里滑,他抬眼看马丽丽,声音也
有些嘶哑了:「还要不要上一点。」

              第10章上了她

  「再上一点。」

  「还要上一点不?」

  「再上一点。」

  张五金的手一直伸进去,小腿微凉,但大腿越往上却越热,触着了内裤,是
丝质的,他停了一下,看向马丽丽,马丽丽脸颊如火,两眼死死的看着他,红唇
微张,呼出的热气,让张五金脸上都有了一种烧灼感,就仿佛高压锅汽阀喷出来
的气息。

  张五金仿佛也给点燃了,手指勾开裤边,往里一伸,立刻进入一个温热湿滑
的所在。

  他猛然就停住了。

  他偷看过很多男女办事,也看过片子,女人的那个地方,似乎是天堂一样的
所在,可这会儿手指的感觉,怎么是这样的呢,湿,滑,热,还有些粘,甚至他
还有点恶心的感觉,就仿佛碰着了一条鼻涕虫。

  这与他的想象完全不同啊。

  他有些犯晕,马丽丽却呀的一声叫,双脚猛地一夹,手伸上来,一下勾住了
张五金的脖子,身子往后一仰,喘着气叫道:「好人,来吧,什么都不要怕。」

  张五金一时没注意,给她勾得一下趴在了她身上,一只手还给夹着呢,另一
只手,就压在了马丽丽胸脯上,这个到是没有出乎张五金的想象,软绵绵的一大
团,抓上去非常的舒服,他忍不住就狠狠的抓了一把,而马丽丽嘴已经伸了上来,
在脸上乱啃着,呼喘喘的热气,就象拉风箱。

  张五金下面的手没动,上面的手揉搓着,马丽丽喘着气,双手也在他身上背
上乱摸,突然一只手从他裤子侧边滑进去,一下握住了他那根捣药杵儿。

  她的手凉凉的,握上去有一种特别异样的感觉,张五金自己撸过不少,却还
是第一次给女人握着,忍不住呀的一声,吸了口气。

  马丽丽媚眼微睁,喘道:「好大。」

  这句话彻底让张五金燃烧起来,他抽出手,猛地把马丽丽身子一翻,马丽丽
呀的一声叫,就趴在了床上,双脚还踩在地板上,床不高,她这么趴着,屁股就
高高的翘了起来。

  张五金把她裙子一翻,她雪白硕大的屁股就露了出来,就仿佛推开窗子突然
显出的一轮白月亮。

  紫色的丝质内裤,带着蕾丝边,入目给人一种华贵的性感,张五金手往下一
剥,象剥蒜皮一样剥了下来,忍不住看了一眼,到是和那些片子里的差不多,不
过现场版的,似乎更湿粘一些,这让他又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鼻涕虫。

  马丽丽上半身趴在床上,脑袋回转来,头发有些松了,脸颊赤红如火,她的
手反探过来,抓住了张五金的药杵儿,喘着叫:「好人,来,快着些儿。」

  张五金几乎是不由自主的,给她引着,进了入一个湿滑的所在,那种感觉,
就仿佛是在村里的烂泥巴路上滑了一跤,一时半会儿,爬都爬不起来。

  很奇怪,看着象鼻涕虫,有些失望,可进去后,感觉却温温热热酥酥麻麻的,
跟自己用手撸完全不同,感觉要好得多。

  他忍不住就乱捣起来,可惜他童子鸡一只,没几下,全身一紧,火山喷发了。

  「呀。」

  马丽丽给他喷得哆嗦了两下,明显没满足,翻身就爬了起来,把裙子从脑袋
上脱了出去,乳罩也是紫色的,和内裤是一套,一样的性感,随手解开了,另一
只手就抓住了张五金的药杵儿,身子往下一滑,蹲在了张五金身前,她也不嫌脏,
媚眼瞟一眼张五金,张嘴就把张五金的药杵儿含在了嘴里,套弄起来,边撮边吹,
边还用媚眼瞟着张五金。

  张五金无论如何也没想过,马丽丽会用嘴帮他吹,看着平日高不可攀的贵妇,
含着他小便的玩意儿,红唇吞吐,张五金直觉气血如沸,那药杵儿陡然胀大,双
手去马丽丽腋下一托,把马丽丽托起来就势推翻在床上,两腿往肩上一架,站在
床边就捣了进去——。

  这一次,时间就长了,张五金先是在床上,然后上了床,后来又下了床,还
跟第一次一样,让马丽丽翘着屁股趴在床边,他特别喜欢这个姿势,女人的屁股
总让他兴奋,以前偷窥也最喜欢看这种后入式,再然后又上床。

  马丽丽的身子极其柔软,给他象揉面团一样,一会儿揉扁,一会儿搓圆,一
会儿翻转,一会儿折迭,玩出无数花样,马丽丽先还强憋着,到后来就忍不住嘶
叫,最后猛地白眼一翻,居然晕死了过去,身子更一抽一抽的。

  张五金以前喜欢出去打鱼,有时打到蛇,就是这个样子,翻转着白肚子,绻
成一团,不停的抽搐。

  张五金放开马丽丽,到床档头斜靠着坐下,点了一枝烟,他不怎么抽烟,但
这会儿,却很想抽一枝。

  透过烟雾,他看着马丽丽,马丽丽仍然在昏迷中,四肢摊开,上面的红唇微
张着,下面的穴缝儿也微微的张开,白色的液体,从里面流出来,灯光下反射着
湿粘的光,有一种极度淫糜的气息。

  这样一个女人,平时穿着名牌裙装,挎着名牌包,出入的也是高档场所,而
张五金呢,只是个小木匠,正常的情况下,两人之间,完全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可现在,这个女人,却摊开身子躺在他的眼前,把最神秘最羞人的所在无所顾忌
的向他打开。

  「我操了她,而且操翻了她。」

  张五金在心里叫了一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这种满足感,甚至还强
于在她身上喷射的那一刻尤其想到,马丽丽还是张赛的后妈,更有一种复仇之后
的痛快。

  「你操了我女人,我操了你妈,哈哈,哈哈。」

  张五金干笑了两声,却给烟呛住了,忍不住咳嗽起来,但心里却倍觉痛快。

  他承认,他不是个大气的人,哪怕推刨把气沉下去之后,他的小心眼小格局
也没多少改变。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没早没晚,这样的小报复,甚至报复到人
家的后妈身上,或许显得小心眼,但他就是开心。

             第11章春风得意

  他的咳嗽声惊醒了马丽丽,马丽丽呻吟一声,睁开眼来,似乎有些恍惚,眼
晴两边转动了一下,最后才落到张五金脸上。

  「醒了。」

  张五金笑问,有着掩饰不住的得意,能把女人操得昏死过去,任何男人都会
忍不住得意的。

  马丽丽给他看得有些脸红,却似乎有些回不过气来,只勉力把分开的双脚合
上,张五金却顽皮,伸脚拨着她膝盖,又把她给打开了。

  马丽丽就象喝醉了酒一样,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虽然有些羞,却没有办法,
只能任凭羞处坦露在张五金眼前,张五金却还不甘休,用脚趾头去拨弄那上面的
毛,拨得马丽丽痒痒的,忍不住又呻吟了一声。

  看到这样的一个贵妇,在自己面前,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张五金心里,
真是痛快极了。

  好一会儿,马丽丽才缓过劲来,爬到这头,趴在张五金怀里,张五金很喜欢
这种感觉,这样的美妇,象一只小猫儿一样趴在自己怀里,世上有比这更惬意的
事吗?

  他一手抚着马丽丽肥腻的丰乳,另一手,则轻抚着马丽丽的背,这真的是一
个极品的艳妇,一身肉细腻肥白,丰腴而不失苗条,尤其那个屁股,又白又翘又
大,张五金轻抚着,忍不住就打了一板。

  马丽丽呀的媚叫一声,叫得人张五金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又打了一板,这会
儿用的力还大一些,马丽丽又呀的一声叫,抬起眼来,嗔道:「你要打死人家啊。」

  声音又娇又嗲,仿佛发春的猫儿叫。

  张五金嘿嘿笑:「我先前操你的时候,打得更重,你好象也没事啊。」

  「还没事,人家都死过去了。」

  马丽丽娇嗔,伸出指尖儿,捏着他胸前一块肉,扭了一下:「没良心的,也
不知轻着些儿。」

  「可我发现你很喜欢的样子啊,叫得那个大声。」

  「不许你说了。」

  马丽丽终于有些羞着了,伸手封住他嘴,张五金嘿嘿笑,手时不时的就在她
屁股上打一板,马丽丽有时叫一声,有时就不出声。

  她有一会儿不出声,张五金到是有些不自在了,扭头看她的脸:「怎么了姐,
生气了?」

  「不是。」

  马丽丽抬头,给他一个笑脸,还嘟起红唇,张五金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伸嘴去吻了她一下。

  「不行,我要你好好的吻我。」

  马丽丽撒娇,肥白的丰乳,在他的胸膛上扭动着。

  但让张五金心血涌动的,不是她扭动的身子,而是她居然会对他撒娇。

  张五金托着她下巴,重重的吻她,接吻的感觉其实并不好,小说里说得神乎
其神,但其实没有太大的味道,张五金吻文妹子的时候,就没多少感觉,甚至有
一次吻空了,空气波动,发出波的一声响,两个人笑了个饱。

  但这会儿吻马丽丽,他却很有感觉,品尝着这样的艳妇,嘴上没多少感觉,
心里满足啊。

  接吻,也要看对象的。

  唇分,张五金细看面前的这张脸,三十多岁的年纪,正是最美艳的时候,能
吻到她的男人,怎么会不得意。

  「姐,你刚才在想什么?」

  马丽丽没有一下就答他,却把手探下去,握住了张五金重又硬起来的药杵儿,
有些幽幽的道:「我以前看过一本小说,里面有一句话说,没有给男人操得死去
几次,就白做了一回女人,我当时不觉得,今天才知道,是真的。」

  她居然在想这个,张五金一时有些犯傻,而马丽丽身子却滑了下去,把他的
春杵儿含在了嘴里,又开始吸吮起来,先一次有些急,这会儿却是细水长流,她
的口活非常好,吹拉弹唱,花样翻新,尤其当她的舌尖儿舔到张五金后门的时候,
张五金觉得整个人都酥麻了,那种感觉啊,没有办法形容。

  张五金打一个寒颤,重重的吸一口冷气,一翻身就压住了马丽丽,这一次,
时间更久。

  「死了,我要死了。」

  马丽丽嘶声叫着,这会儿她大半个身子都到了床下,整个人倒仰着,手摊在
地上,一对丰乳,随着张五金的抽动而猛烈摇晃,她一张脸胀得通红,甚至脖子
连到胸部都红了一片,不知道是过于剌激,还是因为倒仰着,气血倒流的原因,
在这一声嘶叫后,她眼皮子一翻,又昏死了过去,不停的抽搐。

  这一次,张五金也终于觉得满足了,把马丽丽的身子抱上来,给她盖上一点
毯子,他下午就准备好了的,让她睡一会儿,自己又点上一枝烟。

  这一次,心中邪火彻底出了,心神静下来,终于可以细细感受这张春床了。

  春床给他的感觉,就象一池春水,人到床上,就仿佛泡在了春水池里,特别
的舒服,最神奇的是,他发现,只要欲念一起,就有一股春意儿向下腹部聚集,
就仿佛那里是个洼地,水会自动向那里流一样。

  「难怪阳痿上了床,也能夜御十女,这张床,能养气,还能聚气,真是神奇
啊。」

  张五金暗暗惊叹,他也是第一次上春床,尤其是在春床上玩女人,也觉得新
奇,试着下了床,真就仿佛从春水池子里出来了一样,再没有那种春水包裹的感
觉了,他再上床,又是一样,而看着马丽丽摊开的身子,有意起念,立刻就生出
春水缓缓聚向小腹的感觉,本来软搭搭的药杵儿很快就又立了起来。

  「我阳气足,马姐阴气也旺,这张床应该变一下,阴阳平衡最好。」

  这张春床,张五金本来是用来勾引文妹子,扰动她春心的,所以春气特别旺,
春气属阳,但真正上了床,阳气太旺,亢阳不止,却又对身体不太好,所谓亢龙
有悔是也,这时候就要调,鲁班三十六式床谱,每一式还有三般变化,就是因人
而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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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明天她还会来

  这时马丽丽翻了个身,手搭在张五金身上,张五金以为她要醒过来了,结果
她却双手抱住了张五金,有如抱着了一个抱枕,居然打起了呼噜声,竟然睡着了。

  她的头发汗湿了,细细的一缕沾在了额头上,有一种别样的媚惑,张五金轻
轻替她把头发抚开,她的脸还微微带着一点淡粉色,显然余韵未消,眉宇却完全
舒展开来了,带着一种极度的满足感。

  张五金同样异常的满足,他的满足,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多是心灵上的。

  马丽丽这样的女子,别说是南祟这个小小的县级市,就是放到区里,放到阳
州去,哪怕放到省城去,都是挑旗的人物,她天生就是一个尤物,而不因为她官
太太的身份,事实上,一个中医院的院长,也真算不了多大的官,张五金在外面
跑了几年,着实见过几个官太太,一个比一个势利,但放在人海里,也就是一个
普通的妇女,没有人会多看她们一眼。

  马丽丽则完全不同,也许是演过戏的原因,她有一种特别的明星犯儿,又会
装,又会穿衣服,打扮出来,就是电视电影里那种大家族的贵妇。她要看不起你,
气场能压死你,所以在马丽丽坐上春床之前,张五金都没敢意淫她一下,完全不
是一个层次啊。

  即便把张成昆完全撇开,彻底去掉她官太太的身份,她同样艳丽夺目,无论
走在哪里,她的回头率,都绝对会超过百分之九十,不止是中国,哪怕是放到日
本,放到美国,在东京纽约街头,她同样时尚,同样风骚,绝不会输给任何女人。

  这就是张五金异常满足的原因。

  他的第一次,居然操到了这样一个极品的艳妇,即便现在就死了,他也闭眼
啊。

  「师父,谢谢你,给我留下了床谱。」

  当然,张五金也知道,之所以能操到马丽丽这样的极品艳妇,或者说,之所
以能这么轻易的把马丽丽诱上床,春床的奇异功效是一个原因,另一个极重要的
原因,也是因为马丽丽长期得不到满足,实在是憋坏了。

  「真想不到,这样一个人前风光无限,似乎要什么有什么的女人,性上面竟
然这样饥渴。」

  用手背抚着马丽丽滑不留手的肌肤,张五金突然间甚至有些同情她了,这其
实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啊,好象什么都得到了,但生为女人最本能的快乐,却偏
偏亨受不到。

  他又想起了她先前的感概,不能给男人操得死去几次,就是白生了一回女人。

  只她是这样吗?这世间多少傍大款高官的美女,她们,真的幸福吗?秀名车,
秀名表,秀名包,可她们,敢秀一下她们的性福吗?她们背后的男人,昨儿个晚
上,在她们身上,折腾了三分钟没有?她们,得到过一次高潮没有?给男人操得
死过去一次没有?

  张五金突然觉得自己哲学了,而门外的狗猛然叫了起来。

  「来人了。」

  张五金心下电闪,突然想到:「不会是张成昆来了吧。」

  顿时一下子惊慌起来,而马丽丽也给狗叫声惊醒了,她有些迷糊的抬头,还
真是给操晕头了,不知身在何处呢。

  「来人了。」

  张五金摇她,轻声叫,有些慌,偷人家老婆,虽然很满足,到底害怕。

  马丽丽也有些慌,急忙爬起来,张五金先一步穿衣服,却反而没马丽丽快,
她直接把裙子往上一套,扯下来就什么都遮住了,胸罩内裤根本没穿,再把头发
束了一下,脸微微一正,刹时又化身成了先前冷艳高贵的官太太。

  至于胸罩内裤,则给她随手塞进了薄被下面,因为张五金盯着看,她甚至还
妩媚的瞪了张五金一眼,嘴唇微动:「看什么看,还没看够啊。」

  张五金真有些佩服她的心理素质了,尖耳听着外面的动静,低声道:「会不
会是张院长找你来了?」

  「他去区里开会了。」

  马丽丽摇头,她说的区,不是下面的区,而是指的阳州,南祟县改市之前,
阳州是叫地区的,现在则叫阳州市,但本地人习惯称区里。

  说着,马丽丽又翘了一下嘴角:「而且他也不会来找我。」

  她的幽怨,张五金暂时没心思去想,只要不是张成昆,他就舒了一口气,奇
道:「不知道是谁。」

  「没事。」

  先前马丽丽是有些迷糊,这会儿彻底醒过神来了,却又到被子里翻出胸罩内
裤,坐床上把内裤套上,边穿边说:「小白守在门口,没人进得来。」

  敢情她牵了狗来,还有这个意思?张五金心下可真是佩服了。

  马丽丽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嘟起嘴儿娇嗔:「不许乱想。」

  张五金便笑,马丽丽嗔:「笑什么笑。」

  裙子后面有拉链的,她从肩头脱下来,穿上胸罩,张五金偷窥的时候,偶尔
也能看到女人事后穿衣服,但象马丽丽这样,近在眼前的,却还是真是第一次见,
一时间看得目瞪口呆。

  「傻看什么?」

  马丽丽一脸娇嗔,转过身:「来,帮我扣上。」

  却是要他帮着扣胸罩后面的扣子。

  她平日怎么扣的?这明显是撒娇了,张五金自然乐于效劳,丝质的胸罩带子,
摸在手里,有一种异样的性感,张五金发现,只这一下,他居然又硬了。

  马丽丽往后靠了一下,翘臀刚好碰到张五金下身的突起,有些意外的反手一
摸,摸着了张五金的药杵儿,忍不住就捏了一把,捏得张五金呀的一声,马丽丽
咯咯娇笑,随手拿起床上的图样,道:「我拿回家看看,明儿个给你个准信。」

  说着笑着出了屋子,到院子里,娇叱:「小白,不许叫,叫什么叫。」

  牵了狗,回头冲门口的张五金笑了一下,出门去了。

  张五金突然想到一句诗:回眸一笑百媚生。

  张五金回到屋中,人已杳,香仍留,刚才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但他记起
了先前马丽丽的话,明天她会给他个准信。

  明天她还会来。

  张五金小腹刹时又有些发胀了。

            第13章过年收了七十万

  第二天上午十多点钟的时候,马丽丽果然又来了,下着彩色的长裙,上面是
一件白色的圆领衫,衬得腰身特别的纤细修长,而胸前的丰乳,更象两座大山一
样高高突起,这要走在大街上,得吸引多少男人的眼光啊。

  张五金很喜欢黑丝,不过昨天没说,而且马丽丽这一身也非常好看,从院外
进来,就仿佛飞进来一只香艳的花蝴蝶,尤其胸前一步一颤,把他眼晴都看直了。

  马丽丽还斜挎着个包,手里则拿着图样,在院门口就招呼了一声:「小张师
父啊,图样我选定了,你帮我看看,行不行?」

  这明显是说给外人听的,而她看向张五金的眼眸里,则满是火辣辣的情欲。

  张五金也觉得全身气血欲沸,到里屋,一下就搂住了马丽丽的腰肢,太细了,
太想搂一下了,而一只手,则毫不客气的从衫底钻了进去,抓住了一只丰乳,真
大啊,真软啊。

  马丽丽立刻就象一条蛇一样缠在了他身上。

  两人拼命的接吻揉搓,随后马丽丽蹲下去,就势把张五金的裤子脱了下来,
张五金的药杵儿早已高高挺起,马丽丽满脸爱欲,拿手捋了两下,便含在了嘴里,
眼晴还往上瞟着,满眼的媚意。

  张五金情不自禁的就哼了一声,这样的美妇,这样的打扮,蹲在他身前,为
他红舌吞吐,虽然昨夜有过,但白天的感觉又完全不同,张五金甚至一手抓住了
马丽丽的头发,这样略显有些粗暴的动作,让他更觉满足,而马丽丽也并没有反
感的意思,眼眸中反而更媚了。

  吹了一会儿,马丽丽就松开了嘴,喘着气道:「好人,晚间我好好帮你吹,
现在时间不够。」

  说着自己就转过身去,把裙子掀了起来,张五金一看,她里面居然没穿内裤,
这会儿已是泥泞一片,就如乡间雨后给牛蹄子踩烂了的泥巴路。

  「你就这么光着来了?」

  张五金又是吃惊又是想象。

  马丽丽头斜靠在床上,气息喘喘,道:「这样方便,反正有裙子不看见,裤
子我放在包里,好人,快来。」

  她的手,反手抓着张五金的药杵儿,急不可耐的塞了进去,发出哦的一声长
呤。

  这个女人的疯狂,让张五金惊叹,他也同样疯狂起来,一顿狂抽,把马丽丽
抽软在了春床上,她不敢叫,只是嘴巴大张着,仿如垂死的鱼儿。

  事了,马丽丽在床上软了好一会儿,她包里有纸巾,走时就穿上了裤子,人
一到门口,立刻就象变了个人,娇声叫道:「小张师父,那就辛苦你了,别跟我
打马虎眼,我可经常要来盯着的哦。」

  其实张昆成这屋子不临街,来来往往的人很少的,但她仍装得似模似样,仿
佛外面有很多人听着一样。

  张五金看着她巧笑倩兮的走出去,谈笑风生的样子,实在无法想象,几分钟
之前,她还翘着雪白的屁股,在他身下无声的呻吟,给抽得白眼翻翻。

  「女人啊。」

  张五金摇头:「难怪鲁班先师都看不透,要用春床来诱发春意,实在太会装
了。」

  刚才这一次,时间并不是很长,三十分钟不到,不过非常的过瘾,白天的观
感,确实与晚上大不相同,也微微有些累,因为从头到尾,张五金都是站在床下
的,而昨夜里,后两次,每一次都很长,却没有这种感觉,这更进一步证实了春
床不但生发春气,也聚气养气的功效。

  「春床应该是形成了一个气场,人在床上,就如水在海中,无论如何也不会
干涸。」

  不过他也就想想,没有仔细去琢磨,张虎眼留下了厚厚一本笔记,内中记载
了他几十年的心得经验,以及所闻所见,张五金还只看了一点点,因为张虎眼在
笔记里说过,在气完全沉下去之前,最好不要看后面的,免得心乱了反而不好,
这会儿到是想起了,哪天有空了,可以再翻翻看。

  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马丽丽又来了,原来她在电视台的工作非常清闲,每
正上午和下午报了到后,大致的处理点事,随后的时间就可以自由打发,想来也
是,一个市电视台,能有多少事做了?

  下午的时间尤其宽裕些,等于是直接下班了,不必再回电视台,所以先帮张
五金吹了一气,这女人的技术,真是没说的,随后张五金又把她狠狠抽了一顿,
这次还是没上床,因为得在外屋,稍稍注意着窗子,万一院外来了人,从窗子里
可以看见,也就来得及掩饰,真要到里屋去,给人堵在房里,那就麻烦了。

  张五金主要是怕张成昆来看家具,一般人是不会来的,虽然也有些闲人,看
到这里做家具,会来看一看问一问,但这样的人到底不多。

  不过马丽丽告诉他,张成昆要开三天会,后来才会回来呢。

  「回来了他也不会管我,也不敢管老娘的事。」

  马丽丽小鼻子翘着。

  张五金发现,只要不是给他操得眼眸翻白,她就是个很厉害的女人,不说多
聪明多精明吧,但气场绝对足够。

  「那头死肥猪,在区里和省城都养得有女人,别以为老娘不知道,省城那个,
还是省剧团的一个小明星,他一次就花了一百万,哼哼,逼老娘急了,我全给他
兜出来。」

  「一个中医院,这么有钱啊,出手就一百万。」

  张五金听了啧啧摇头。

  「你不知道,现在的药,几块钱一盒的,敢卖几百,而进什么药不进什么药,
都是他说了算,就今年过年,各个药代来拜年的礼金,老娘一次就收了七十万,
你说呢。」

  张五金听了摇头,他和所有平头百姓一样,只说当官的都是贪官,但到底怎
么个贪法儿,他是不知道的,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仅就过个年,张成昆就能收
七十万,平时乱七八糟的钱,那就更不用说了。

             第14章性福的日子

  也是啊,一个药,几块十几块的出厂价,医院开出来就要几十甚至上百,这
中间,多大的回扣啊,掌着这样一条财路,怎么可能不肥?

  不过这不是张五金要考虑的,马丽丽即然说不要怕,他一颗心也就稍稍的落
回到了肚子里,马丽丽走后,他试着在春床上躺了一下,果然就算一个人躺着,
也有回气的功效,当然,春床已经给他改过了,修了一下线路,改成了阴阳平衡
的式子。

  因为他问了一下文妹子,当然不是直接问,就是问新郎官新娘子怎么不来看
家具,马丽丽告诉他,张成昆托关系,把张赛和文妹子都弄去省中医院实习了,
想着看最后能不能托关系留下来,要到年底结婚才会回来呢,那春床就没什么用
了,亢阳伤己,改过来为好。

  白天喂了两次,张五金以为晚上马丽丽不会来了,结果天挨挨黑的时候,马
丽丽又来了,跟昨天一样,牵着那条大狗,然后还是栓在了铁门上。

  有大狗看门,两个人肆意欢爱,张五金把马丽丽抱到春床上,他下午还专门
去买了一张席梦思床垫的,当然是马丽丽的主意,也是马丽丽拿的钱,马丽丽膝
盖都跪红了呢,硬板床可真受不了,新床新垫子,又没有人来,马丽丽肆意尖叫,
居然又死了过去。

  中间醒来,抱着张五金嘿嘿傻笑,尤其对张五金的春杵儿,爱不释口,张五
金觉得,这女人真的是有些疯,她三十五了,张五金还不到二十三,给操到好处,
她竟逮着张五金叫哥哥。

  「好哥哥,心肝儿哥哥,可真是美死我了,就让我死了吧。」

  这一类的话,而且她什么都愿意做,也任何姿势都愿意尝试,只要张五金提
出来,她立刻就兴致勃勃的照做,有些是张五金从那些小片子里学来的,超高难
度,也特别羞人,马丽丽居然全都能扛下来。

  女人爱起来是最疯狂的,这好象是哪本小说里看到的话,当时张五金不觉得,
在马丽丽身上,他是真的体会到了,或许也不是爱,是性,可性与爱,真的有分
别吗?

  第三天,张成昆回来了,张五金以为马丽丽晚上不会来了,结果她晚上还是
来了,一个人牵着大狗,又还要了一次才走,到是张五金提心吊胆的,因为马丽
丽说,张成昆也出来散步了,不过走的另一个方向,往公园那边去了,这要是拐
过来,狗都挡不住啊,小白再大再凶,不会拦自己男主人不是。

  而奇怪的是,提心吊胆的,到好象更剌激,马丽丽似乎也有那种感觉,摇着
脑袋,哑着嗓子低叫着,比往日更疯狂。

  随后的日子,马丽丽也几乎是每天都来,这女人还大方,大包小包的拿补药
来,她不知道春床补气啊,张五金操得再多也不会虚,她是觉得张五金辛苦了,
要给补上,然后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购物卡,甚至还有钱,她问到张成昆先只给
了张五金三千的定钱,花得差不多了,她直接就给了张五金一万块,却说不算工
钱。

  「你拿去花,想买什么买什么,不要克苦了自己,花完了我再拿给你,反正
那肥猪的钱来得容易。」

  除了这个,她还向张五金信誓旦旦的保证,这段时间,她绝不让张成昆那头
猪上她的身子,其实不是她不让,而是张成昆不太想碰她,以前就是这样,好不
容易按时回家了,也往往躺在床上装死。

  在不明白的人眼里,例如以前的张五金,想象中,娶了这样的美艳老婆,一
定是每天晚上做死的操吧,其实不是这样,红烧肉连吃三天也厌,再美如天仙的
女人,操得多了也想吐啊,而张成昆把马丽丽娶到手,差不多有七八年了,他女
人又多,肾气又虚,哪还有多少心思来马丽丽身上爬,能躲就躲,能装死就装死,
马丽丽不要,他反而更高兴。

  马丽丽这么疯,这么饥渴,春床诱动了春心是一回事,但她的春心长期得不
到满足,也是另一个重要的原因。

  只是张五金始终有些担心,到后来,甚至有些害怕起来,如果是操了文妹子,
哪怕给捉了奸当场打死,他也有一种理直气壮的悲愤,但偷了马丽丽,说是说,
操了张赛的后妈,心里觉得解气,其实还是有些发虚。

  马丽丽到是比他胆大,安慰他,没什么怕的,就算真给发现了,她也不怕张
成昆,张成昆贪腐的证据,都在她手里捏着呢,大不了一拍两散。

  不过张成昆也始终没起疑心,马丽丽风骚美艳,张成昆防还是防着一点的,
自己的女人,哪怕再不想碰,可也绝不能让别人碰的,天下男人都一样,不过他
要防,只防电视台那些小白脸,却不可能来防张五金,虽然张五金长得确实不错,
尤其穿上马丽丽给他买的西服,那真是一表人材,不比那些小白脸差,可他只是
个小匠啊,难道马丽丽偷人会偷个小木匠?也丢了身份不是?

  不过张五金不知道张成昆这种心理,还好,家具也快做完了。

  传统的木工活,凿眼斗榫,非常耗功夫,但现在的做法就不同了,凿什么眼
斗什么榫?钉子胶水搞定,有些无良的木匠,甚至钉子都懒得钉一个,纯用胶水
给你胶上,所以哪家做木匠活,胶水用得特多的,那木匠就是最无良的,胶水有
毒啊。

  张虎眼珍惜名头,一滴胶水不用,即便钉子也只用竹钉,张五金可就不客气
了,射钉枪加胶水,两大王牌,只要外表好看就行,所以做起来非常快,前后两
个多月,全部家具就都做完了,当然,最后改了一下春床,很简单,两刨子把春
线改乱了就行,线乱了,就不能聚气,这也就是一张普通的床了,让张赛在合欢
床上龙精虎猛的去操文妹子,他才没那么傻呢。

  张成昆验收完毕,马丽丽说做得好,加工钱,直接给了两万,其实这段时间,
马丽丽私下已经给了张五金两万了,还有上万的购物卡,两种都算工钱吧,只不
过一种是在床下辛苦,一种是在床上辛苦,其实张五金不辛苦,但马丽丽觉得他
辛苦了啊,那就拿着。

           第15章巧遇美女老师(上)

  结了帐也不是马上就走,还得帮着收拾一下,马丽丽说了,再帮他联系客户,
其实是想着把张五金留下来,继续偷情。

  张五金虽然说心里有些虚,但马丽丽实在太美艳,尤其在床上,还真是又骚
又媚,下了床也一盆火的待他,又给钱又给东西,张五金到不是贪她这东西,不
过人心都是肉做的啊,马丽丽待他这么好,他也确实舍不得,心下就想:「以后
到别人家做活,到外面约会,再小心一点,张成昆应该不会发现。」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第二天,张成昆突然喝酒喝到大出血,紧急送往省
城抢救去了,马丽丽自然要跟着去,打电话过来,到说让张五金不要急,最多个
把月她也就回来了,张五金还是有些失望,却又接到他二姐的电话,说阳州活计
多,让他去阳州揽活儿。

  阳州靠近省城,间隔不到三十公里,这些年,正与北面的北祟一起,打造一
小时生活圈,因为三城就是一个等边三角,彼此间相隔,都不到三十公里,随便
去哪个城市,一个小时都能到。

  有这么一个噱头,阳州的发展就非常的快,很多省城里的人,都来阳州买房
了,城市日新月异,几乎是一年一个样,当然房价也是,南祟的房价还不到两千
呢,还是小县城的小作派,阳州的房价却达到了五六千,市中心的甚至超过了八
千,跟省城差不多一个价了,也就有人,把阳州喊作了小省城,另一个说法,则
是把阳州北祟全圈进去,大省城。

  而张五金,喜欢的就是城市,越是那种喧嚣的大城市,他越喜欢,南祟说白
了还只是个小县城,阳州才真正有点儿城市的气象,所以接到电话,他就动了心。

  先回家跑了一趟,这样他娘安心,路过城关镇,又拐到大姐三姐家,把马丽
丽给的购物卡一家分了一点,到是让他大姐两个一惊一咋的,张五金当然不会实
说,只说遇上了大方有钱的客户,反正用不着,顺手给他的,他也用不着,给姐
姐们送来。

  张五金四个姐姐,最大的大金,大了张五金整整十岁,早年家里人多,苦,
大金二金嫁得都早,大金的大女儿,已经十七岁了,只比张五金小五岁,二金的
一子一女也都有了十多岁,大金三金都嫁在城关镇,二金则在阳州,本来是嫁得
最差的,但这些年进了阳州城卖豆腐,早几年房价还没长起来的时候,在阳州买
了房子,反而先成了城里人,大金三金这两个城关镇的,反而成了乡下人了。

  四金则在省城打工,这丫头只比张五金大三岁,小白菜头上戴花,很有点城
里妹子的作派,大金十六岁就嫁人了,她快二十六了,还没定下个男朋友,把她
娘急得死。

  听说张五金要去阳州,他娘就要他给二金带点儿干菜去,张五金一听就乱摇
头,说人家菜市里卖豆腐的,所有卖菜的都熟,还要带什么菜,坚决不带。

  其实张五金不是懒,而是不愿去二金家,早些年家里苦,女孩子顾家,总往
娘家带东西,婆家自然看不惯,而二姐夫又不是个大气的人,张五金就有些看他
不顺眼,去阳州是一回事,他喜欢城市,但他不会去二金家,要去,也等他找到
活计了,安顿下了,才会去,而他娘的意思,其实是希望二金照顾他的,带点东
西去,然后二金顺便安排他住下,他才不愿意。

           第15章巧遇美女老师(下)

  家里呆了两天,呆不住了,第三天到城关镇,直接坐上了去阳州的车。

  张五金以前跟师父在阳州呆了有多半年,比较熟,他在汽车北站下了车,也
不打车,背起木工箱子就往南走,北站这一带属老城区,有些老房子不但租金便
宜,而且还带院子的,适宜做木工活,张五金可以去其它地方揽活,拖了木料过
来,做好了再拖回去,一方两便。

  拐上一条林荫路,以前这边好象是区政府,两边的树都有年月了,撑着老大
的树冠,秋蝉在浓荫里竭嘶底里的叫着,路边时不时就有让人眼前一亮的女孩子
走过,那些白腿黑丝,那些颤动的乳波和扭动的小翘臀,无一不吸引着张五金年
轻燥动的心。

  这就是城市啊,他就喜欢这样的感觉。

  张五金正一路梦游症患者一样机械的走着,前边突然传来叫声:「抢劫啊,
救命啊。」

  随即一个染着一头红毛的单瘦年轻人窜了出来,手里抓着个包,往张五金这
边飞跑。

  张五金瞄着那红毛的来路,先装做往边上闪了一点点,还缩着身子,好象很
害怕的样子,等红毛跑到近前,他突地一伸脚,红毛一绊,啪一下摔了个狗啃泥,
手中包也摔了出去。

  张五金走过去,也不捡包,就在边上站着,那红毛爬起来,红着眼珠子:
「乡巴佬,找死是吧,滚开。」

  说着,就从袋子里掏了把小折刀出来,张五金看了好笑,反手抽出了木工箱
子里的手斧,要笑不笑的看着红毛。

  木匠的斧头,那是很锋利的,起码刃口看着就吓人,红毛僵了一下,看看手
中的小折刀,再看看张五金手中的斧子,终于死心,恶狠狠的叫道:「老子记住
你了。」

  往旁边一闪,撒腿跑了。

  「抓住他,抢劫啊。」

  给抢包的女子也追了出来,张五金扭头一看,眼晴顿时一亮:美女啊。

  这女子中等身材,上身一件水墨牡丹的文化衫,下身一条水洗白的牛仔裤,
简简单单的装束,却就是特别的有味道,她胸乳极为丰满,这么急匆匆跑出来,
两个乳就象两只大兔子,那个蹦啊,马丽丽有时骑在他身上,那对大波摇动的美
态,可是让他爱到极点,眼前这女子,可不比马丽丽的小,这要是摇起来,啧啧。

  而且这女子长相居然也不比马丽丽差,虽然隔得远了点儿,二三十米呢,看
不清细貌,但大概的轮廓摆在那里,绝对不比马丽丽差,年纪却要比马丽丽小得
多,最多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这女子居然追了过来,人漂亮,胆也不小,张五金自然直了眼晴看着,但突
然就眨巴了两下,讶叫:「秋老师?」

           第16章幻想的对象(上)

  张五金是在以前的南祟县也就是现在的南祟市三中读的高中,当时教他们英
语的,是一个才毕业的女老师,叫秋雨,秋雨只教了张五金一年就调走了,可却
永远留在了张五金少年的梦里,他第一次梦遗,梦中的对象是秋雨,而他第一次
撸管,幻想的对象,也是秋雨。

  张五金一直觉得,他是可以考上大学的,后来成绩不好了,是因为秋雨调走
了,从此他的人生灰暗一片,再没有了学习的动力,哪怕几个姐姐包刮老娘苦口
婆心声泪俱下,他不想读,就是不想读,他的学历,对外说是高中毕业,其实他
只读到高二就跟张虎眼跑出去了。

  秋雨调走,受打击的不止张五金一个,那段时间,整个三中都有些阴沉沉的,
一个月内,有两个年轻的男教师辞职,说是去南方打工,临走之前,据说都发下
誓言,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为腰缠千万的大富翁。

  另外还有一个男教师自杀,虽然未遂,但也闹得沸沸扬扬,这男教师还是一
位小有名气的诗人,在报纸杂志上发表过不少的诗篇,尤其是秋雨在三中的一年
多,他的诗歌创作进入了井喷的状态,一年发表了百多首诗歌,他曾公开说,他
的诗,就是为秋雨而写,而他的灵感,就来自秋雨。

  秋雨调走,秋雨因婚调走,给了这位年轻的诗人致命一击,诗人是浪漫的,
也是脆弱的,世俗的心灵会选择奋进,发了财,再去寻找可与秋雨毗美的女子,
但诗人不具有这种世俗的强悍心态,一旦失去,他的世界也就全部崩溃了。

  张五金一直以为,这一辈子,再也不可能见到秋雨了,却怎么也想不到,会
在这种情况下,撞到秋雨。

  他呆呆的看着秋雨跑过来,眼光再没有停留在那欢蹦的胸乳上,而是看着那
张脸。

  秋雨是那种典型的瓜子脸,架着一副细细的金边眼镜,如果仅论长相,并不
能说她是什么惊世骇俗的美女,就与马丽丽比,也不能说就一定强一些,她最独
特的,是她的气质,那位诗人曾形容说,她人如其名,就是秋后的一场细雨,能
让整个干燥的世界温润下来。

  张五金不会写诗,甚至不会欣赏诗,他和班上所有的同学,只有同一个感觉,
秋雨老师是永远不会发脾气的一个老师,是永远温柔亲切的一个老师,但其他老
师狂吼乱叫或者苦口婆心都无法维持的课堂纪律,秋雨只要静静的站在那里,象
邻家大姐姐一样微微的笑着,所有的杂音立刻都会安静下来,这就是秋雨的魅力
——不是因为美丽,而是因为温柔,不是因为出类拨萃,而只是因为亲切随和。

  张五金呆看着秋雨跑过来,他就忘了,他手中还举着一把手斧的,秋雨先只
看到那只红毛,追得近了,就留意到了张五金的古怪样子,一手扶箱,一手拿斧,
两眼发直,说他象李魁吧,他没有胡子,说他是神经吧,好象还穿着裤子。

  秋雨给他的手斧吓着了,这时也看到了张五金脚边的包,可却不敢过来,只
是迟疑的看着张五金,那依旧清新空灵如雨后秋江的双眸里,带着一点疑惑的神
色。

           第16章幻想的对象(下)

  张五金给秋雨这么一看,清醒了过来,忙道:「秋老师。」

  你到是把斧子收起来啊,可他全忘了这碴,秋雨眼中疑惑就更深:「你是。」

  声音也还是一样啊,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不带一丝杂质。

  但张五金却猛然就给一种浓重的失望笼罩了:「秋老师,你不认识我了。」

  初中的时候,张五金成绩最好的是数学,但进了高中,他最拨尖的却是英语,
因为教英语的是秋雨,因为英语好了,可以多很多跟秋雨用口语交流的机会,当
年秋雨对他也是很欣赏的,可是,仅仅不到五年之后,她就忘了他了吗?

  「你是张五金同学。」

  秋雨果然还记得他的名字,不过疑惑未消,指指他的手:「你这是——?」

  张五金才猛然想起,自己手中还举着一把斧子呢,难怪秋雨不敢认他,慌忙
放下来:「不是的,刚才那个红毛冲过去,我绊了他一下,把包抢下来了,他还
拿刀子吓我,我就拿斧子出来吓他一下,不是,我不是跟他一伙的——。」

  口切不清,还有些手忙脚乱,往箱子里收斧子,一个不小心,刃口在手背上
划了一下,木匠的手斧可是非常锋利的,立刻破皮出血。

  「呀。」

  张五金不当回事,秋雨却慌了,急忙捡起地下的包,从包里拿纸巾出来,帮
张五金掩住:「看你,还是跟当年一样,毛手毛脚的。」

  她一手抓着张五金的手,一手掩着纸巾,身子微微前顷,文化衫的领口有些
宽松,可以看到里面淡绿色的胸罩和两个半隆的雪丘。曾有女老师评价过秋雨,
说她就是童颜巨乳,天使的面孔却有着魔鬼的身材,所以才让雄性动物们兽性大
发,而不是什么温婉亲柔的气质吸引人。

  这个女老师是妒忌,但必须承认,某些方面她是说对了,秋雨的长相和身材,
确实有些不太合拍,她是那种小家碧玉型的脸庞,且气质斯文,淡雅如兰,可她
的身材,却极为惹火,形成很不和偕的视觉反差,就仿佛日本动漫里的那种女孩
子,从画面上走了下来,给人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也必须承认,张五金曾无数次幻想过秋雨的身体,不过在这一刻,他眼光只
是扫了一下,就滑了开去,心中充盈着的,是重见秋雨,而且秋雨还记得他名字
的巨大欣喜,去偷窥秋雨的身体,他完全想都没想过。

            第17章做套嫁妆(上)

  「没事的,一点小伤而已。」

  张五金嘿嘿笑:「秋老师,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你去北京了吗?」

  「我调回来了。」

  秋雨还跟当年一样,最关心的总是别人:「真的不要紧吗?要不要去包扎一
下,那边好象就有家诊所的。」

  「真的没事。」

  让张五金惊喜的是秋雨话中的信息:「秋老师你调回来了,那太好了,你现
在在哪里,是在市一中吗?」

  阳州一中,整个阳州最好的学校,据说足可与省一中并肩,而秋雨这样的老
师,也只有阳州一中才配得上她。

  「没有。」

  秋雨摇头,虽然不明显,但张五金仍能看出她眼底微微的一丝黯然:「我没
当老师了,现在在科委,所以,你以后也不要叫我老师了。」

  「怎么可能。」

  秋雨居然没再当老师了,这让张五金有些意外:「你永远是我的老师的,秋
老师。」

  秋雨脸上漾开笑意,那位诗人曾说,她笑的时候,就如午夜兰花突然绽放,
不是特别的艳丽,却丝丝的沁人心脾,张五金不懂诗,不过就这一点,他觉得那
位诗人形容得非常到位。

  秋雨的笑,看着就让人心旷神怡。

  拿木匠的话来说,就如同一件最完美的家具,让人赏心悦目,沉醉其中。

  「你呢,你现在在哪里做事?」

  秋雨看一眼张五金的木工箱子:「你这是——。」

  自从学了木匠以来,张五金从来没有象这一刻这般自卑过,他的头低下去,
脸胀得通红:「秋老师,对不起,我没有考上大学,我现在,是个小木匠。」

  秋雨走前,曾在班上说,希望大家都考上大学,到北京去读书,她会在北京
欢迎他们,但张五金不但没有考上大学,连一个象样的工作也没有,居然做了木
匠,这让他非常的惭愧。

  「这有什么关系嘛,木匠也挺好啊。」

  秋雨还是象当年一样,体贴人,理解人:「只要堂堂正正做人,做什么都挺
好,你今天不就做了一件好事吗?可给老师帮了大忙呢。」

  她这么说,张五金心中顿时好过了些,红着脸道:「这算什么?」

  「别说这算什么?」

  秋雨脸上微微带着点夸张:「这可是公款呢,真要给抢走了,我可说不清楚
了。」

  她这种微微夸张的神情,张五金非常熟悉,更觉得非常亲切,挠着头,嘿嘿
笑了起来。

  「对了。」

  秋雨眼眸一亮:「你是木匠,现在有空不?」

  「有啊。」

  张五金慌忙点头:「秋老师,你是要做点什么吗?我帮你做,不要钱。」

  「什么呀,你觉得老师是那种要占你小便宜的人吗?」

  秋雨脸带微嗔,她这个神情,张五金同样非常熟悉,偶犯小错,或者马大哈,
没有细想,语法或者单词记错了,秋雨帮他纠正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一幅表情,
这比声色俱厉严词喝斥,更让他记心。

            第17章做套嫁妆(下)

  「那不是的。」

  熟悉的一切,让张五金心中的那种温馨亲切的感觉越来越浓,心也慢慢的放
得开了,他笑着摇头:「只是见了老师高兴,要是一点小忙,顺手就帮着做了嘛,
秋老师你以前让我做课代表,专门让我去办公室搬作业本,可也从来不跟我讲客
气啊。」

  「哼哼,原来让你搬了一年作业本,还跟老师记着仇呢。」

  秋雨装出生气的样子哼哼两声,自己也笑了,道:「可不是一点小忙,是帮
我妹妹做嫁妆,一整套呢,对了,你手艺怎么样啊,要是毛手毛脚的,我可不要
你做。」

  她这不是顾客的挑剔,却一如当年老师考问语法时的神情,带着一点微微的
质询,却更多的是期待。

  这种感觉,真好。

  张五金拍胸脯:「秋老师你放心,我的手艺,绝对靠得住,不知你听说过张
虎眼没有,城关镇最出名的木匠师父,我就是跟他学的。」

  原来的南祟县城很小,而张虎眼的名气却很大,秋雨还真听说过,微张着嘴
道:「听说过听说过,原来你是跟张虎眼师父学的徒啊,那手艺一定是不错了。」

  她就是这样的呀,别人有一点点长处的时候,她就会带着这样一点微微夸张
的表情,让人看了,特别的骄傲,特别的开心。

  她不是绝世的美女,却让这么多人喜欢她,就在这些小地方了,与她相处,
如淋春风之中,如坐花树之下。

  「可惜师父过世得早,我连他的五成都没学到。」

  张五金是实话实说,他也不愿秋雨以后知道了说是他哄骗她,虽然在刨树成
筷,气沉下去之后,他对自己的手艺已经绝对的信得过,但与师父比,确实最多
有五成,可能还不到。

  「真是让人惋惜。」

  秋雨眼中透过一丝惋惜之色,道:「我信得过你,我们先去看看木料吧,不
远。」

  确实没多远,就过了一条街,拐进一条有些老旧的街道,进了一个很大的院
子,以前估计还是什么街道型的工厂,果然秋雨介绍,说这是以前科委下属三产
办的一家街道工厂,后来解散了,厂区留着,她现在就在三产办,家里小,不好
堆木料,就堆到了这边。

  「我这可算是假公济私呢。」

  秋雨笑得有点儿娇俏:「你不会笑我吧。」

  ______晚上七点前还有一章!多谢支持!

         第18章你真的不是我爸爸吗(上)

  「这算什么呀。」

  张五金摇头,看了下木料,问了秋雨要做的东西,就是一整套嫁妆,沙发,
柜子,梳妆台,床,估了一下,道:「差不多了,你妹妹什么时候结婚,赶不赶。」

  「没影子的事。」

  秋雨摇头,说到妹妹,她有着一种发自本能的开心:「还不知道那疯丫头嫁
不嫁得掉呢,不过我这做姐姐的,得帮她操这份心,所以不必太赶,要是带接到
其它的活,你也可以先帮别人做。」

  这就是她的体贴处了,换了其他的顾客,哪会说这样的话,当然,这也是因
为张五金曾是她的学生,心中亲切吧,所以愿意照顾他。

  院子里房子比较多,还有现成的钢丝床,随便收拾一下就可以住人,秋雨看
到张五金只背了一个箱子,道:「你没带铺盖吧,要不到我家里拿一套来,我家
里有。」

  「那不要。」

  张五金连忙摇头:「我有的,放心好了。」

  看秋雨还有些不信,他心中温暖,嘴上却开起了玩笑:「要所有的主家都象
秋老师你一样,请个木工还提供铺盖,那我们就幸福了。」

  说得秋雨笑了起来:「还真是长大了,敢跟老师油嘴了,行,那就不管你,
我还要去一趟科委,下午下班我再过来,晚上请你吃饭。」

  这个张五金到是没有拒绝,请人做活路,有这么一个潜规则,开工之前,主
家一般都要请师父吃一顿,拜托师父做活用心一点,当然也有克刻的,好处是一
点没有,整天还叽里叭喳,碰上这样的主家,有些师父就弄鬼,张五金当然不会
给秋雨妹妹的嫁妆弄鬼,但能跟秋雨一起吃一顿饭,还是非常让他期望的。

  秋雨说完就离开了,她的背影,袅袅婷婷,身影消失好久,张五金都没能收
回目光。

  张五金喜欢在大街上看女人,一看她们颤动的胸,二看她们扭动的臀,相比
来说,他更喜欢后者,而在秋雨的课上,他最喜欢的,也是秋雨背身写单词的时
候,尤其是写到后面,需要半蹲下来,这时候,秋雨的腿会微微叉开,然后臀就
会翘起来,那个时候,是张五金最兴奋的时候,几乎眼晴都不会眨一下。

  他喜欢秋雨,也打心底里尊敬秋雨,如果说谁污辱了秋雨,他真的可以为她
拼命,但这并不妨碍,他在黑暗的夜里,以秋雨为幻想的对象手淫。

  这是人性的本能,或者说,人,就是这么个玩意儿。

  不过在这一刻,看着秋雨扭动的臀影,他真的没有什么卑劣的心理,心中满
满的,全是开心。

  「这一趟阳州,真的没白来。」

  好半天,他才猛地一握拳头,随又想:「秋老师说她调回来了,那她以后就
是住在阳州了。」

  想到这一点,心中有一股血,猛然涌上来:「我要在阳州买房,一定要买。」

         第18章你真的不是我爸爸吗(下)

  仿佛又到了当年,背单词的时候,就只为了秋老师,一定要努力。

  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秋雨来了,骑了一辆电动车,带着个花朵般的小女孩
子,大约三岁多四岁左右年纪,穿着公主裙,扎着两条小辨子,大眼晴乌溜溜的,
可爱至极。

  秋雨停好电动车,把小女孩抱了下来,笑道:「这是我女儿丫丫,来,丫丫,
叫叔叔,叔叔帮姑姑做嫁妆哦。」

  心中的女神有了女儿,虽然当年秋雨之所以调走,就是因为结婚,将近五年
过去,有这么大一个女儿,正常得很,张五金心中还是滞了一下,随即漾开笑脸:
「叫丫丫啊,真漂亮,跟秋老师你一样漂亮。」

  「都老太婆了,还漂亮什么啊。」

  秋雨笑,摇一下丫丫的手:「丫丫叫人啊,我们丫丫平时最乖的啊,今天怎
么了?」

  「没事,可能小孩子认生吧。」

  张五金笑,眼光转到丫丫脸上,丫丫跟秋雨,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小小巧巧,秀秀气气,尤其她的眼晴特别可爱,真的象一湖秋水一样的澄澈明净。

  「你是丫丫啊,真漂亮,明天叔叔给你做个玩具,好不好?」

  张五金其实也还有点儿童心,平时还蛮喜欢逗小孩子的。

  丫丫一直看着他,听了他的话,突然开口道:「你真的不是爸爸吗?」

  张五金一下子怔住了,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这么小的小孩子,还不会开玩笑
吧?那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她不认识她的爸爸。

  秋雨则一下急了,有些尴尬的看张五金一眼,蹲下来,对丫丫道:「丫丫,
不要乱说话,说了这是叔叔,妈妈不是告诉你了吗,叔叔是要帮姑姑做嫁妆的,
好漂亮好漂亮的嫁妆哦。」

  「哦。」

  丫丫明显有些失望,她又转过脸来看着张五金,很认真的道:「叔叔对不起,
丫丫不乖,丫丫把爸爸丢了,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只丫丫没有,丫丫正在找爸
爸呢。」

  如果说前一句还有些让张五金发愣的话,这一句里透出的信息量,就非常的
清晰了,丫丫的爸爸,没跟她们在一起,是出了什么问题了呢,还是出远门了,
张五金记得,秋雨当年嫁的老公,好象是个阔少,这也是那两个辞职的男老师发
誓要发财的原因,象村里那种,男人出去打工,女人在家带孩子,一年到头难得
见一面的情况,肯定不是,那会是什么?

           第19章帮我一个忙(上)

  他不好问,而秋雨这时候已经把丫丫抱了起来,因为丫丫眼里含着了泪花,
张五金看到,秋雨眼里也湿润了,道:「丫丫最乖了,妈妈带丫丫去吃好吃的东
西,还有叔叔也去,好不好?我们去丫丫最喜欢去的鱼庄,吃好大好大的鱼头,
丫丫都不害怕,还把鱼眼晴都吃掉了,是不是?」

  「嗯。」

  小孩子的思绪转得快,丫丫点着脑袋,眼泪没掉下来,又收了回去,转头看
张五金:「叔叔你也去,那边好大的鱼头哦,都有这么大。」

  她用小手比划着,然后又一脸正经的补了一句:「不过丫丫不害怕。」

  「丫丫真乖。」

  张五金笑着夸了一句,洗了手,跟着秋雨出来。

  鱼庄不远,秋雨也没骑车,就牵着丫丫,老城区的道路虽有些陈旧了,人行
道却很宽,绿树如荫,老旧的路砖,带着青苔,更有一种幽古的味道。

  丫丫蹦蹦跳跳的,本来是秋雨牵着她走,张五金走在一边,后来她走到了中
间,一手牵着秋雨,另一手却来牵张五金的手,三个人这么走着,有一种一家人
的味道,秋雨显然也意识到了,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张五金,眼中似有歉意,不
过并没有让丫丫不要牵张五金的手。

  张五金明白她的意思,丫丫显然非常盼望一手牵着爸爸一手牵着妈妈,然后
一起在路上走的感觉了,秋雨还怕委屈了张五金,却不知道,张五金是多么喜欢
这种感觉。

  如果丫丫真的是他的女儿,秋雨真的是他的妻子,老天,他愿意少活二十年。

  但丫丫的爸爸到底去了哪里了呢,张五金同时注意到,秋雨的手上没有结婚
戒指,难道,他们离婚了?

  张五金又有些怀疑自己的这个想法,怎么可能离婚呢,难道这世上,有谁娶
到秋雨这样的女子,还会要离婚吗?脑袋给驴踢了?还是塞满了牛屎?

  不过张五金没敢问。

  潜意识里,他有些害怕答案,不是他对秋雨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那真不
是的,他是心里盼着秋雨好,害怕听到什么不好的答案。

  秋雨这样的女子,就应该得到幸福,所有一切的不幸,就不应该发生在她身
上。

  吃了饭出来,丫丫又是一手一个,她的小手柔柔的,软软的,牵在手里,让
人的心里都软了,张五金想:「她爸爸可能是出去留学或者什么的,肯定会回来
的。」

  他这个想法,出自真心。

  「天晚了,我和丫丫先回去了,我就住在东风路十五号,也没多远的,有空
我会来看看,有什么事的话,你也可以打电话。」

  秋雨把电话留给张五金,先把丫丫抱上车,自己骑上去,道:「丫丫,跟叔
叔说再见。」

  但丫丫双手抱着她腰,却把脑袋埋在她背上,怎么也不肯抬起来,这是舍不
得了。

           第19章帮我一个忙(下)

  「这孩子。」

  秋雨有些不好意思的冲张五金笑了一下,发动车子,慢慢驶了出去,张五金
却在原地呆了半天,这一天,有些东西,让他太难以消化了。

  星期六星期天,秋雨没有来,只是打了个电话来问了一下,看张五金有什么
不习惯的,缺什么不,仿佛还在学校里,张五金还是她的学生,张五金自然说什
么也不缺,他只是很想看到秋雨,不过不好说,要撒个谎把秋雨骗过来,很容易,
反正秋雨也不懂,但张五金却说不出口。

  星期一,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秋雨来了,打扮一如既往的素静,牛仔裤,
紫色的上衣,长发随意的披在肩头,如一朵紫色的郁金香。

  「秋老师。」

  张五金叫了一声。

  「别叫我老师了。」

  秋雨摇头:「我又没当老师了,别人听着会笑的,你叫我秋姐吧。」

  张五金知道,城里人爱装逼,一个理发的,打扮得怪里怪气,说话嗲里嗲气,
然后上一下电视,别人也跟着叫老师,呕到死,反到秋雨这种真做过老师的,要
觉得不好意思了。

  张五金坚持:「又没其他人。」

  秋雨笑了笑:「这里住得还习惯吧,偏了点。」

  「没事。」

  张五金摇头:「我们做木匠的,走到哪睡到哪,而且这里已经很好了,你看
这么多房子,高兴了,我可以上半夜住楼上,下半夜住楼下。」

  他在外面闯,学得一张嘴,不过平时也没这么多话,对着秋雨,他格外的兴
奋些。

  秋雨给他逗得笑了起来:「你以为你是卡扎菲啊,一夜换几个地方。」

  「卡扎菲哪有我自由。」

  张五金也笑,他看出秋雨好象有心事的样子,道:「秋老师,你是有什么事
吗?」

  秋雨看他一眼,好象有些难以开口,张五金急了,道:「秋老师,有什么事
你就说。」

  秋雨微一迟疑:「张五金,你会喝酒不?」

  秋雨这个问题有些奇怪,喝酒张五金当然会,张虎眼是每天至少斤半酒的,
一餐一大杯,张五金自然也学会了喝酒,不过酒量比张虎眼是差远了。

  「会啊,学校里就学会了,不过没给秋老师你抓住。」

  张五金装做顽皮的笑了一下:「秋老师你问这个做什么啊,不会是秋后算帐
吧,对了,你刚好姓秋来着。」

  「你越来越油嘴了,在学校里好象没这么油啊。」

  秋雨又给他逗笑了,嗔他一眼,道:「是这样,有个人要我陪酒,我不大能
喝,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心中女神一样的秋雨,居然要给人陪酒,张五金脑中热血上冲,叫道:「那
是什么人,怎么要老师你陪酒,你不是在科委吗?」

  秋雨脸上微微一红,道:「你别误会,是公家的事,就是为科委的事。」

           第20章狂妄的本钱(上)

  秋雨解释了,张五金才明白,原来科委下面有个三产办,有一些公司,做了
业务,却经常收不回钱,三产办就成立了清欠小组,秋雨是清欠小组的组长,专
门负责催欠。

  张五金听了,真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秋雨这样斯斯文文柔柔弱弱的女子,
去催收欠款,那当官的脑袋,是灌了白开水吧,整一白痴?

  不过张五金不了解这种公家事的程序,不好插口,问:「清欠的话,就是打
电话催吧,怎么又还要陪酒了?」

  「这次的单子比较大,一共有一百多万,是我们一家信息网络公司,帮御府
大酒店做的监控系统,御府大酒店你听说过没有,做餐饮连锁的。」

  「听说过。」

  张五金点头。

  御府大酒店,阳州人都知道,是阳州惟一的一家三星级酒店,下面还有很多
御府酒楼,就南祟都开了两家,御府大酒店的老板岩卫红,算是一个传奇人物,
白手起家,先挖小煤窑,黑金变白金,后开酒店,味精变黄金,近几年又做房地
产,风生水起,有人说他是阳州第一大富翁,但也人说他还赶不上一些煤老板,
不过前五绝对没问题,岩卫红的故事,张五金听说过,甚至还做过同样的发财梦,
算是他祟拜的一个对象呢。

  「老板是岩卫红吧,他那样的大老板,难道还赖皮?」

  张五金有些难以置信。

  秋雨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我们那家公司做的网络,也确有一点问题,所以
他卡下一半钱不给,有一次我去他公司要,刚好碰上他,他就改了口,说请我吃
饭,吃一次饭就拨五万,若是肯喝酒,喝一杯,多给一万。」

  「怎么这样啊,公家的事,怎么要你私人陪酒,那不是污辱人吗?」

  张五金大是愤怒。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秋雨看张五金脸色不对,忙又解释:「到也没什么,就是吃个饭,平时上级
来检查什么的,也要应酬的,我也没喝酒,不过我们主任不知道怎么听说了,就
问我,所以我问问你,要是你能喝的话,就陪我去。」

  「我代你喝,那个岩卫红肯吗?」

  张五金有些疑惑,他已经明白了,岩卫红是看上了秋雨的美色,打主意呢,
要是秋雨是个爱幕钱财的,几顿饭下来就会给他泡上手,秋雨当然不是那样的人,
但即便泡到手,有秋雨这样气质优雅的美女陪着吃饭,逗她喝点小酒,脸红红的,
再说几段荤段子,开几个小玩笑,引得美人娇羞薄怒,那也是一种亨受啊,这样
的亨受,怎么可能让别人插身其间。

  秋雨犹豫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万一不行,我就陪他喝几杯,到时你送我
回来。」

           第20章狂妄的本钱(下)

  张五金彻底明白了秋雨的打算,秋雨可能是给三产办的主任训斥了,给逼得
没办法,所以下决心豁出去陪岩卫红喝几杯,却又担心喝醉了,给岩卫红占便宜,
所以就要张五金陪他去,即便不能代喝,至少能安全护着她回来。

  自己心中女神一样的秋老师,居然给两面逼迫,逼成了这个样子,张五金心
中那个怒啊,但他还不能说什么,他说得越多,秋雨就会越难过,只点点头:
「好,我陪你去,现在就去吗?」

  「约好是六点,现在去也可以。」

  张五金换了衣服,衬衫裤子都是马丽丽给买的,崭新毕挺,秋雨看了眼晴一
亮:「唷,帅小伙嘛。」

  对自己的长像,张五金还是蛮有自信的,自得的一挺胸膛:「秋老师,我给
你做弟弟,还是不丢人吧。」

  「我要有你这样一个弟弟就好了。」

  秋雨笑。

  「我就是你弟弟。」

  张五金心中是真的这么想,不过秋雨显然并没当真,笑着应了一句:「好啊,
那你以后就叫我姐。」

  「姐。」

  张五金真叫。

  「哎。」

  秋雨应了一声,咯咯笑。

  她一般笑得素淡,这会儿到是真开心,饱满的胸脯如花枝一般乱颤,张五金
轻叹,这样气质淡雅的美女,偏又生成一副魔鬼的身材,男人怎么能不起想心啊。

  「她老公不是富家子吗?这样的老婆,不好好养在家里,要她出来给别人打
主意,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中疑惑,却还是不敢问,也不好问。

  秋雨打了个的,说是去七里香酒楼,张五金听了奇怪:「不是去御府?」

  他到是想去御府大酒店见识一下呢,以前可没进去过。

  「不是。」

  秋雨摇头:「时间他定,地点我定,这是我的条件。」

  秋雨没细说,但张五金马上就明白了。

  岩卫红明摆着是想打秋雨的主意,如果去岩卫红的御府大酒店吃饭,即便不
喝酒,岩卫红也有着大把的办法,万一真起了歹心,下点儿药,甚至不用药,借
着酒意硬来,把秋雨强奸了,秋雨事后报警,岩卫红也可以说,是秋雨自愿送上
门的,看着他有钱,故意勾引他,到时秋雨怎么说得清,而在其它酒楼,岩卫红
就没那么方便了,胆子也不会那么大。

  她竟然要靠这样的小心思,来保护自己了,明白了的张五金心中生生作痛,
他本来是很祟拜岩卫红的,这时却转成了唾弃:「什么玩意儿,人渣。」

  到七里香,秋雨要了一间包厢,大约等到六点半左右,小妹敲门,然后一个
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秋雨立刻站起来,笑着招呼了一声:「岩总。」

  来人便是岩卫红,岩卫红个子不高,相比于张五金,几乎要矮着一个头,肚
子一如流行的大,脖子也粗,还好,不象张成昆,完全没脖子,他还是有点儿脖
子的,脖子上戴着块玉,手上也有个红玉戒指,左手腕上戴着金表,红格子衬衫,
腰间的皮带扣闪闪发光,估计也是什么名牌。

  论人材,张五金超他十倍,但他那股子富贵傲人的气势,却比张五金强得太
多了。

  岩卫红一见到秋雨,眼晴刹时就亮了,脸上也泛起了笑,但再一扫眼,看到
了张五金,顿时就变了脸色:「你是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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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给你三天时间(上)

  那声势,喝一条狗呢,张五金明显是秋雨带来的,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可他
就完全不给半点面子。

  「岩总。」

  秋雨也没想到他说翻脸就翻脸,还要解释,岩卫红却把粗大的手指一摇:
「秋小姐,说好是我请你吃饭,他要不走,我就走了。」

  秋雨一下就僵住了,回头看张五金,她眼中的痛苦,让张五金心碎,他一摆
手,不让秋雨开口,斜眼瞟着岩卫红,嘿嘿冷笑:「你要走,可以啊,小姐,有
笔没有?」

  门口的小妹不知他要做什么,拿了笔来,就秋雨岩卫红也有些发愣,不知他
突然要笔做什么?

  张五金也不解释,拿了笔,写了个电话号码,往前一推,冷眼看着岩卫红: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三天内,打这个号码有效,前提是,你把款子给结清了。」

  这作派,还有这一番话,太周星驰了,岩卫红头大眼大,这会儿几乎是鼓着
眼珠子看着他,恰如遭了雷击的蛤蟆,好一会儿才猛地仰头大笑:「好,好,好。」

  他连叫了三声好,真个拿过电话号码,也不看,却细细的折了一下,放在了
衬衫袋子里,还拿手按了一下,一脸认真的看着张五金:「我真心希望,我有打
这个电话的机会。」

  说完,他冲秋雨点一点头,转身就走。

  秋雨也傻在了那里,好半天才道:「张五金,你——。」

  「秋老师,现在你不要问,信我就好了,三天之内,我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张五金不想多解释,也解释不了:「你要不嫌弃的话,我陪你吃饭,也陪你
喝酒,喝饮料也行,总之一定凑足三陪,绝对让你满意。」

  秋雨扑哧一笑,嗔他一眼,坐下来,道:「你以前做课代表,口语是不错,
但嘴巴没这么油啊。」

  「老师姐姐啊,我长大了呢。」

  张五金这会儿信心满满,气场足,也就更加的放得开,他本就是跟无数主家
打交道磨出的油嘴,这一放开了,自然能说:「而且你也知道,我就是个小木匠,
风里雨里讨生活,这嘴不擦点油,发干发燥,不经磨啊。」

  「什么小木匠,你刚才的作派,我还为以是哪家的红二代呢。」

  秋雨显然疑惑难消,清秀的眼眸瞟着他:「你不会真是太子党吧?」

  「我是什么太子党。」

  张五金摇头,心下暗叫:「我要是太子党,怎么可能让你给别人娶走。」

  「我娘说,快要生我那天,她都还帮着去挑了一担稻草回来,所以我是根正
苗红的草根党。」

  随又补上一句:「不过对溺水的人来说,哪怕是一根稻草,他也会死抱着不
放的。」

  他这话,云里雾里,秋雨心中疑惑,又有些怀疑,她是个好老师,虽然不是
班主任,自己教的学生,却都有了解,也大略知道张五金家里的情况,就是个晚
生子儿,姐弟五个,给罚得苦不堪言,到几个姐姐嫁了,家境才慢慢好起来,可
真没什么有势力的后台。

           第21章给你三天时间(下)

  可他凭什么那么说呢,岩卫红的财势,就是市长见了他,也要笑脸相迎握个
手的,他就能让岩卫红三天内把款子打过来?凭什么?他是稻草,可岩卫红没落
水啊,怎么可能来抱他?难道是吹牛?

  秋雨几乎有一半认定张五金是吹牛了,不过她是个不会给人难堪的人,也就
没再追问下去,点了几个菜,吃完了,秋雨结帐,张五金到也没跟他争,结帐的
小妹就有些眼光斜斜了,估计觉着张五金是个吃软饭的,不过张五金一表人材,
穿得也好,到也没让她一脸厌恶,大约觉着,凭张五金这副皮囊,也还够资格吃
软饭吧。

  再又打的回来,秋雨就没下车了,放下张五金,她顺便坐那车回去,车上,
张五金跟她说了,要先做一张床,秋雨自然随意:「你是师父嘛,自然是你做主。」

  没错,张五金要再做一张春床,因为刚才岩卫红进门,他看了一眼岩卫红的
眉心,春宫中一线微红,且紧崩如弦,说明岩卫红女色过多,肾气已经比较衰弱,
偏生却还常服性药,把自己弄到了极为危险的境地,张五金可以肯定,只要岩卫
红再服一次性药,玩一次女人,春线必然崩断,来一个大脱阳。

  这就是他敢说那番大话的原因,而说三天,则是估计了,但也不是瞎估,岩
卫红春气极燥,越是燥的,动得就越厉害,还是那句话,满瓶不响,半瓶乱晃,
一般来说,隔不了一天,就会要女人,当然,万一岩卫红硬要有事给拖住了,这
三天不玩女人,那也没办法,但隔三不差五,只要他玩女人服性药,就一定会脱
阳,这一点,张五金可以笃定。

  西医有很多病治不了,脱阳这样的病,西医就束手无策,最多能保着岩卫红
一条命而已,但再要去女人身上折腾,基本上是不要想了,然而春床却能治,而
且正正拿手。

  不过木料是秋雨的,张五金虽然不说穿,至少也要先打声招呼,而且他一回
来就开始出木料,说不定今晚上岩卫红就找女人呢?那就先得把床赶出来才行,
还好,春床要精雕细刨的,主要是春线,床架子到是随便,当然也有一定的讲究,
最主要是合气,要略带弧形,成龟壳之势。

  很多人不理解,床形要如龟形?这个不好说,不过可以参考棺材,那些做得
比较考究的棺材,上上下下,你去看是什么形状。

  花了半晚上时间,张五金把床架子给搭起来了,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起来,
不等天亮,就着蒙蒙的微光,把春线刨了出来,为什么要微光呢,这和烛光差不
多,就是能看到春线吸的光,却又不因光线太强剌眼而看不清楚,天差不大亮的
时候,一刨完工,床头现出花海。

          第22章秋雨坐到了床上(上)

  治脱阳,用春床肯定是不行的,但张五金并不知道岩卫红脱阳后,具体是个
什么状况,而春床却是三十六合欢床之首,用春床,是可以改出任何一式合欢床
的,所以他先做出春床,然后等岩卫红真个脱阳了,看了症状,再对照着床谱,
以及师父笔记上的心得,给岩卫红改出对症的合欢床。

  没错,把岩卫红弄上床,他还得慢慢改,慢慢试,他是新手啊,真正用春床
调春气,还是第一次呢,卫校生,头次帮着扎针,扎个三针五针的,不稀奇。

  下午,秋雨下了班过来,张五金刚好出一身汗,洗个头,这里的都是老房子,
水龙头不是每个房间都有,而是装在大院子的角落里,秋雨便没过来,进了张五
金做活的库房,张五金头洗到一半,猛然想到不对,忙把脑袋一冲,也来不及抹
干净,扯块布擦着就往里跑,一到门口,心中可就叫得一声苦。

  秋雨果然一屁股坐在春床上。

  张五金只放了床板,床板上并没有放报纸什么的垫着,他就完全没想过要诱
惑谁,不可能一切备好了等人来坐,但春床天生有诱惑女人的功效,恰如磁铁天
生就会吸引针,秋雨还是坐了上去。

  「惨了惨了。」

  张五金心中叫苦不迭,一时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春床不是武侠小说中的毒
药,没有解药的,诱发了春心,惟一的办法,就是满足她,让她的春心发散开来。

  秋雨在斜着身子细看床头的雕花,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来,笑道:「你一
天就做了一张床啊,真快,这些雕花是你雕的吗?真漂亮,真看不出来,你还有
这般手艺呢。」

  张五金本来还心存一丝侥幸,可她这一回头,一看她春宫,这丝侥幸便如热
汤泼残雪,立刻化得干干净净,秋雨春宫已完全打开,而且她春气极为浓郁,一
潭深碧,给人一种看不到底的感觉。

  张五金曾经琢磨过,秋雨这种文淡素雅的性子,怎么可能有那样丰满火辣的
身材,一般来说,心气儿淡薄的女孩子,胸乳都不大的,秋雨为什么例外呢,到
这会儿他明白了,秋雨外表素淡,但内心火热,到不是说她是个闷骚,而是说,
她是那种性子纯粹的人,这样的人,要么就不爱,要么就爱得死去活来,说白了,
就是琼瑶小说里现成的主角。

  「你发什么呆啊。」

  秋雨见张五金呆看着她,一手抓着毛巾举在头上,头发还在滴水,忍不住扑
哧一笑,然而不知如何,她脸颊突然就红了一下。

          第22章秋雨坐到了床上(下)

  这几天相处,秋雨都是大大方方的,仿佛张五金还是当年他班上的学生,有
些惊喜,还有些亲切,却再不会有另外的心思,可就在刚刚这一刻,看着张五金
因洗头而解开的衣服,那裸露的胸部,还有那呆看她的眼神,她心中突然就跳了
一下,小腹下竟还有一股燥热,一下就升了上来,情不自禁就红了一下脸。

  这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不敢再看张五金,
扭过头,装做又去看床头的雕花,嘴中嗔道:「你把头发先抹干吧,小心感冒了。」

  「哦。」

  张五金应了一声,却有些发闷。

  秋雨那一下脸红,没能瞒过他的眼晴,这让他心情非常糟糕,很明显,秋雨
春心已经彻底萌发了,而且感应到了他的春气,这也是春床的一个要命之处,春
线首先感应到的,就是雕出春线的人的春气,然后就引着这股春气,与另一股阴
性的春气相互吸引。

  为什么女主人在春床上坐一下,会给木匠勾引,而不是发春去找自家男人,
奥妙就在这里。

  但张五金心中发苦的是,他根本没有想过要引诱秋雨。

  他会把秋雨做为性幻想对象手淫,可真正能诱惑秋雨上床,他却不愿意,这
似乎不合逻辑,但事实就是这样,人心就是这么矛盾的,他可以在幻想中对秋雨
为所欲为,真正把秋雨抱上床去,亨受她,操她,让她呻吟让她叫,他却不愿,
也不敢。

  就如母亲打孩子,恼起来真恨不得一顿就抽死了,但如果别人打她儿子一巴
掌,她就要拼命了。

  又如网民,天天骂,这个国家怎么烂,素质怎么差,彻底改天换地才好,但
真要有敌人入侵,操起枪光着膀子上的,还是这些人。

  矛盾的人,才是真实的人,看一个人,不能剖开他心用放大镜去看他想什么,
而是可以瞪着老花眼看他做些什么。

  「她老公到底去哪里了,让她老公过来,把床改一下,改成合欢床。」

  这是他心中冒出的惟一一个念头。

  本来不好问,这时不能不问了,刚要开口,秋雨的手机响了,她接通电话,
马上就站了起来,略有些激动的应了两声,转头就对张五金道:「岩卫红让人打
电话来,让我去结款,不过要去他家里。」

  「崩了。」

  张五金心中冷笑,这在意料之中,不过嘴上不必说出来,道:「去他家也行
啊,我陪你去。」

  「好。」

  一个人跑去岩卫红家,秋雨确实不敢,还是那句话,万一岩卫红把她强奸了,
她报警都说不清楚——送上门给人家强奸,谁要你去的?但有张五金陪着去,她
就不怕了。

  打了个的,上了车,秋雨扭头看着张五金,张五金莫名其妙,在脸上摸了一
把:「怎么了秋老师,我脸上有花,还是有麻子,又或者,麻子开花了。」

  其实他已经看出来秋雨眼中的意思,所以开玩笑,果然秋雨就笑:「油嘴,
我问你,岩卫红突然结款,是不是你的原因?」

           第23章红色三点式(上)

  昨天她没问出来,猜测张五金吹牛的成份居多,但今天岩卫红突然打电话来,
而且一口答应结款,难道黄鼠狼突然大发善心了?不可能啊,那惟一的可能就是,
张五金在这中间起了作用。

  两个人坐得比较近,她身上有淡淡的香气,轻启的红唇,微微带着一点湿润,
话音轻吐,给人的感觉,就如早间池边的新荷,让人心旷神怡。

  张五金把心中的一点绮念飞快的驱散,故作神秘道:「秋老师,你看过西游
记没有?」

  「书还是电视?」

  秋雨不知他为什么突然说到西游记,道:「我都看过。」

  「西游记开头,有个泾河龙王,自高自大,最后犯了天条,要给天庭处斩,
而执行斩刑的,是唐太宗的大臣魏征,泾河老龙怕死,托梦去求唐太宗,唐太宗
答应了他,以下棋为名,拖住了魏征,不让他离开,而一旦错了时间,老龙一条
命就得救了。」

  说到这里,张五金停了下来,笑呤呤的看着秋雨:「秋老师,你说书和电视
都看过的,我也考你一回,魏征最后是用什么办法斩的老龙。」

  西游记,对于中国人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无论是书还是电视,秋雨确实
全都看过,但一些具体情节,却有些记不起来,她微微侧着头凝思的神情,如一
幅幽古的仕女画,让人心中安详宁静。

  「啊,我想起来了。」

  秋雨猛地抚掌:「是做梦,魏征是在梦里斩了泾河龙王。」

  说着疑惑的看着张五金:「不对啊张五金,别岔开话题,我是问你,岩卫红
突然答应付款,是不是你在中间起了作用呢。」

  「我这就是答案啊。」

  张五金笑:「我跟魏征一样,昨夜在梦里,抓着岩卫红,把他狠揍了一顿,
警告了他,再不老老实实付款,让我秋老师为难,那就是犯了天条,杀猪台上,
难免一刀。」

  然后他做出苦恼的样子,手摸着下巴道:「奇怪啊,我怎么会跟魏征一模一
样呢,莫非我前世就是大唐名相魏征,难怪我总觉得我好大方的,昨夜蚊子在我
身上咬了好几口我都不生气,原来是宰相肚里可撑船啊。」

  他有时候喜欢胡扯,跟文妹子相亲,文妹子读过卫校的,而他只是个小木匠,
其实不太看得上他,但第一面,他长得俊,然后聊了一会儿,他胡七八糟的乱扯,
还蛮有趣的,所以第二天文妹子也答应继续跟他约会,而到三天,给他逗得开心
了,就给他占了便宜,不但亲了嘴,还给摸了奶子。

  这也是文妹子跑了他特别生气的原因,在他心里,文妹子已经算是他的女人
了,怎么还可以去跑别人呢。

  张五金本来不太敢跟秋雨开玩笑,但不知如何,突然间就本性勃发了,他自
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张嘴,叭啦叭啦就出来了,后来他才总结到,可能还
是春床的原因,春床不仅仅只是激发女子的春心,同样也能激发男人的春心,或
者说,荷尔蒙发作吧,而所有雄性动物荷尔蒙一旦发作,自然就爱表现一些。

  秋雨果然就给他逗笑了,作势要捶他:「你就胡扯吧,你是魏征,我还是武
则天呢。」

           第23章红色三点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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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举着小拳头娇嗔的样子,有一种小女人的可爱,偏生她胸部很丰满,
这天穿的又是一件略有些紧的长袖衬衫,一扬手,胸部就格外的怒突出来,特别
吸引人的眼球,张五金眼光不由自主的就瞟了过去。

  衬衫扣子给拉紧,反而把衣服襟口拉得显出缝隙,张五金的角度,可以看到
衬衫里面,露出的一点点胸罩,淡红色的。

  「原来秋老师也戴这种性感的胸罩。」

  张五金心中怦地一跳。

  马丽丽所有的内衣裤,都极具性感,而且往往都是套装,红色的胸罩,就一
定是同色的内裤,每次都能看得张五金眼光发直,很奇怪,他对女人的那个地方,
有些失望,马丽丽真个脱了裤子,他反而不愿意看,反是那种三点式,却能让他
性致勃发,仿佛全身的血都热起来,这是一种很古怪的心理,但是事实。

  秋雨居然也会穿这种性感挑逗的胸罩,那她的内裤是什么颜色的呢,是不是
也是红色的套装?

  张五金脑中情不自禁的,就闪过秋雨穿着红色三点式套装的样子,虽然又飞
快的把这个念头驱赶出去,但小腹中,还是猛一下就热了起来,仿佛哪个冒失鬼,
突然洒了一盆热水。

  秋雨也留意到了他下瞟的眼光,忙把手放了下来,胸部也下意识的收了一下,
女人嘛,尤其热天里,极易走光的,本来也不当回事,在她眼里,张五金就只是
她的学生,虽然长大了,也只是一种略带亲切的感觉,完全没有其它念头的,但
这会儿却生出一种异样的情绪,这种情绪,来得特别突兀,她甚至都无法仔细分
辨,只是脸颊不自禁的红了一下。

  目光再次对视,又同时闪开,秋雨转头望向窗外,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一
下就暧昧了起来。

  还好,车子很快到了地头。

  岩卫红住的,是一幢自建的别墅,带着一个很大的花园,外面围着铁栅栏,
看着花园后面那幢乳白色的房子,张五金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念头:白宫。

  门口有保安,还专有人引路,张五金又是头一次见,其实岩卫红还没富到电
视里那种印度富豪佣仆如云的程度,甚至可以说,在中国真正的富豪里,他还排
不上号,他这号身家,北上广江淅一带,多着中呢,但问题在于,这是在阳州,
一个近些年才借省城扩展高速发展起来的城市,两三千块,在这边已经是不错的
收入了,这样的收入水平,自然而然的,就把岩卫红的财富放大了,把他变成了
一个高不可攀的庞然大物。

  就好比在美国刷盘子的,积攒得几年,回到内地,那也是一百万富翁,也能
开奥迪抱美女。

             第24章嚣张(上)

  引路的佣人推开门,秋雨跟张五金走进去,巨大的客厅里,坐着一个老太太,
旁边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象是保镖,但没见岩卫红。

  这个老太太,太约六七十岁年纪,头发半灰半白,身体单瘦,坐在那里,气
势十足,尤其一双眼晴,如鹰鹫一般锐利,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

  张五金第一个感觉就是:座山雕。

  不过他知道这个老女人不是座山雕,他也知道这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是个
传奇,她是岩卫红的娘。

  没人知道岩卫红的爹是谁,可能岩卫红自己也不知道,但阳州的人,基本上
没人不知道岩卫红的娘,她有个武侠味十足的名字,燕四娘,而之所以为众人所
知,是因为早年间,岩卫红挖小煤窑的时候,瓦斯突出,当时的小煤窑,基本上
都是土法上马,挖一个洞就往里钻,挖到煤就发财,挖不到就再挖一个,什么安
全不安全,根本不理那么多,至于救生器材,那真是听都没听说过,真正瓦斯突
出了,只能看着里面的人死,谁敢进去救啊,而要等县里的救护队来,人差不多
也成了僵尸了。

  这个时候,燕四娘突然冲了出来,把自己一件棉毛衫打湿了,蒙着头脸,一
头扎进了巷子里,她先把岩卫红给扛了出来,这还不算,竟又钻进去,把同班的
七八个人全扛了出来。

  包刮岩卫红在内,没死一个人,她不但救回了自己的儿子,也救回了这个小
煤窑,真要是死得几个人,这个煤窑也就废了,岩卫红后来就是靠这个小煤窑发
的财。

  燕四娘一战成名,从此尽人皆知。

  所以张五金知道燕四娘,秋雨自然也知道。

  「燕夫人。」

  秋雨站住,叫了一声。

  女子随夫,如果是一般人的母亲,可以叫阿姨,也可以随这个地方的习俗,
叫婶娘,带上岩姓,例如:岩家婶娘,或者,岩家婶婶。

  但对燕四娘,大家都知道,要叫燕夫人,她喜欢别人这么叫,而岩卫红在外
面牛逼,在家里却是个绝对的孝子,谁不给他娘面子,他也绝不会给谁面子,岩
卫红家里没老婆,只因为他原先娶的两个老婆,都跟他老娘合不来,离了。

  「你就是秋雨?果然是个尤物。」

  燕四娘盯着秋雨看了足足有五移钟,然后手一挥:「关起来。」

  牛逼啊,她以为她是谁?但现实就是这样,随着她一声喝,旁边站着的一男
一女两保镖就扑了过来。

             第24章嚣张(下)

  张五金一路过来,想的情景只有一个,岩卫红大脱阳躺在床上,气息奄奄,
见了他,也就大呼高人,哀求救命,却再也想不到,岩卫红没见到,见到的,是
他座山雕一样的老娘,更想不到,见了面,燕四娘一句话不说,直接就挥手抓人,
那气派,真仿佛是演香港电影。

  看着一男一女扑过来,秋雨吓呆了,张五金则是惊怒交集,腹中一股气,猛
然冲天而起。

  木匠在外面闯荡,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刁难,张五金因此很想学武,张虎眼却
告诉他,那些花里胡哨的武术,跟舞蹈没有什么区别,真正与人动手,不是靠那
些东西,一招一式,奇招怪式,打得呼里嘿呀,那是电影。

  武功说白了,一个力,一个巧,而练武,言而总之就是练发力的技巧,然后
他告诉张五金,木匠做活,可以当做练武,例如用斧,就是一个下劈的劲,形意
拳中的劈拳就是这么个理,例如凿子,则是一个短而急的寸劲,如果有心去练,
斧劈可以练出明劲,凿劲练出的就是暗劲,而推刨子,推得好了,可以象太极拳
一样,发于人丈外。

  当时张五金听得那个目瞪口呆啊,居然木匠也可以象少林烧火僧扫地僧一样,
练出功夫来?太神奇了,还真照着张虎眼说的去用心琢磨了,可惜练得几天,总
觉得怪怪的,后来就放弃了。

  少年人啊,总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要是不能打一趟拳给人看,那也是学武?

  但在刨树成筷,气沉丹田而达于四肢之后,他突然就生出了明悟,或者说,
就在这一刻,在这一男一女两保镖扑过来的一刻,他突然就想到了这么一回事。

  血一升,劲一沉,他往前一跨,一下挡在了秋雨前面,那男保镖已经扑了过
来,到没用拳头,伸手就来掐张五金的脖子,是一个连推带抓的势。

  对付普通人,这一招其实蛮管用的,用手的虎口,对着人咽喉一推,立刻就
能让人失去反抗能力,重的话,甚至能晕过去,却又不会真个伤人,因为虎口是
软的,不会一下打断喉骨,可以看出来,这男保镖不是吃干饭的,确实有两手。

  张五金眼明手快,左手把男保镖手一拨,前脚同时往前一跨,身子一弓,手
一并腰一弹,推在男保镖腰腹间,就跟平常推刨子一样,猛然发力,一下把那男
保镖推得飞了起来,反跌回去三四米远,啪一下摔在地上,还打了两个滚。

  那女保镖是扑向秋雨的,本来想绕过去,突见张五金一下把那男保镖打飞了
出去,她愣了一下,呀的一声叫,一个高抬腿,长腿带风,脚后跟照着张五金脑
袋就砸了下来。

  这是跆拳道里的招式,蛮好看的,若是对付普通人,也很管用,但真用来与
练家子对抗,这就是找死。

  不过还好,张五金并没有真的学过武,他只是在练出了丹田劲后,突然领悟
了张虎眼的话而已,不会来一个屈身凤眼拳,猛击对手的下身,他这会儿只会推
刨子,不等女保镖的脚后跟砸下来,又是前脚一跨,身一弓手一并,双手触着女
保镖身体时,弹腰发力,把女保镖一下又推飞了出去,而且飞得更远。

  一则女子体轻,二则一只脚站不住,没有前冲的力来抵消张五金的推力,所
以一下飞出四五米远,但跌的地方不错,跌在了沙发上,把沙发带翻了,人到没
事。

           第25章晚上我陪你(上)

  朋友们说短了,章节短,是一章分成了两节发,手机的屏幕小,字多了,一
大板,看得烦。

  慢的话,我努力吧,今天晚上七点之前,一定还有一次更新,谢谢朋友们!

  ------------这中间说来啰嗦,其实也就是推了两刨子的事,但张五金这两下,却把所有人都惊住了,燕四娘,秋雨,甚至于包刮他自己。

  他只是突然领悟了张虎眼的话,然后灵机触发,身跨手推,人就出去了,几
乎就没过脑子,而一旦事情落定,回过头想,自己也有些目瞪口呆,不过他也就
呆了一下,身一直,眼光就盯住了燕四娘,冷冷的道:「燕老太,想要你儿子死,
你就继续嚣张。」

  说完,他转过身,对秋雨道:「雨姐,我们走。」

  秋雨还有些没醒过神来,燕四娘的举动出乎她意料,张五金的功夫更在她想
象之外,而张五金说这话番话,又是什么意思呢?信息量太大,正如网上一句俗
话,图大杀猫,她当机了。

  见她还有些懵懵懂懂的样子,张五金索性就伸手拉了她手,带着她往外走,
到大门口,电动门是关着的,不过对讲机里马上嘟嘟了一声,保安就开了门。

  到门外,秋雨才醒过神来,挣了一下,张五金慌忙放开她手,先前他也不是
故意的,一路牵着,也没怎么注意,到是秋雨挣了一下,他突然就感觉到了:
「秋老师的手软乎乎的,牵着真舒服。」

  秋雨自己脸也红了一下,不过马上岔开心神,道:「张五金,这到是怎么回
事?燕夫人怎么要抓我们?岩卫红怎么了?」

  「先离开这里再说。」

  张五金带着秋雨到街口,打了个的,上了车,见秋雨还是一脸疑惑,道:
「实话说吧,秋老师,我师父会看人脸相,我昨天看岩卫红脸相,脸有病气,且
已经到了极危险的地步,只要他再喝醉酒,病就会发作,所以我才会那么说。」

  他当然不能说岩卫红春气如弦,再玩女人就会断,所以改了一下,改成了喝
酒。

  「你还会给人看病。」

  秋雨有些惊讶的叫,虽是惊讶,却已经有几分信了。

  「是我师父,我只是学了点皮毛。」

  「那——那岩卫红他?」

  「应该是病了。」

  这一点,张五金是可以肯定的。

  「啊呀。」

  秋雨低叫了一声,到还真是个善良的女子:「可是,他娘——燕夫人怎么这
么对我们,她——。」

  「我猜她可能是误会了。」

  张五金前后一想,大致猜到了,因为他是知道一个前提的,岩卫红的病是脱
阳,而脱阳一定是和女人有关的,再对照燕四娘最初骂秋雨的话,当然可以猜个
八九不离十:「岩卫红想打你的主意,可能在病中还在叫你的名字呢,他娘就以
为是你害了他,所以要对付你,没见她知道你名字,然后还说什么果然是个尤物
吗?」

  说到这里,他有些促狭的笑了一下:「她把秋老师你当成迷死她儿子的狐狸
精了。」

  「呸。」

  秋雨脸一红,呸了一口,到也有八九分信了张五金的猜测,因此很有几分羞
恼,而她这轻嗔薄怒,俏脸带羞的神情,张五金却还是头一次见,不禁看得呆了。

  秋雨留意到了他的目光,瞪他一眼:「看什么看,要我揍你是不是?」

  作势举拳,却自己也扑哧一声笑了。

           第25章晚上我陪你(下)

  秋雨发嗔,张五金转过脸来,不好再看,心下暗叫:「原来秋老师撒娇的样
子,这么迷人的。」

  女孩子心事重,秋雨稍一定神,又担心了,道:「也不知岩卫红的病怎么样,
还有,他会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

  「岩卫红的病不会轻。」

  张五金摇头:「不过现在医术发达,他又有钱,死是肯定死不了的,这个你
不用担心,真是要死要活的,他娘也没心思来对你了,只是他娘会不会再来找麻
烦,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女人心,海底针,老女人的心,那是沧海针,张五金可真猜不到。

  秋雨就有些发愁:「这还真是无妄之灾了。」

  「没事。」

  张五金忙安慰她:「我陪着你,她真要敢乱来,我就不客气了。」

  「谢谢你。」

  秋雨有些感激的看了张五金一眼,又讶异的道:「对了张五金,你居然还会
功夫,连岩卫红专门请的保镖都打不过你,厉害啊,跟谁学的。」

  「当然跟我师父学的,我们做木匠的,五湖四海闯荡,经常碰上流氓痞子的,
不学两手护身可不行。」

  张五金顺口吹:「不是我吹,斧子没在手上,我若有斧子在手,等闲百八十
人近不得我身,哪怕李魁见了我,也得伸起大拇指叫一声佩服的。」

  他不是想在秋雨面前吹牛皮来抬高自己,而是担心秋雨害怕,所以把自己吹
得厉害点,以安秋雨的心。

  果然秋雨就咯咯娇笑起来:「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李魁,你是李鬼吧。」

  出租车先是往张五金租的地方去,眼看到地头,张五金却道:「秋老师,我
先送你回去吧。」

  他其实是个试探,秋雨老公若在,害怕的话,她一定打电话给她老公的,可
她一直没打过电话,到底怎么回事呢,他也不好问,那试着送她回家,探一探底。

  秋雨确实是有些害怕,略一犹豫就点了点头:「那先去我家,你肚子也饿了
吧,我炒两个菜,谢谢李鬼大侠今日的援手之德。」

  真的去她家,张五金心下怦怦跳,面上却笑道:「好啊,那今天有口福了,
要尝尝秋老师的手艺。」

  东风路离着这边并不远,司机还抄了近路,那司机是个中年人,先还在后视
镜里钉着秋雨高突的胸部,后来听他两个对话,阳州人,谁不知道岩卫红啊,这
个人居然打伤了岩卫红的保镖,这可把司机吓坏了,抄近路,固然要少赚几块钱,
却是早送下车早安心。

  秋雨家的房子,也是一幢老式的楼房,四屋楼,没有电梯,秋雨家住三楼,
老式房子里,这是最好的楼层了。

            第26章她离婚了(上)

  秋雨开了门,门口有鞋架,她躬身给张五金拿了一双拖鞋,她衬衫的扣子本
来只解开了上面一粒,比较严实,这会儿不知怎么又解开了一粒,可能是张五金
先前拉她出岩家,有些慌乱挣开了,这一躬身,领口垂下来,就显出胸罩淡红的
边缘,和两辨隆起的雪丘,她开了灯,背光的阴影里,更显诱惑。

  不过张五金并没有多看,他心脏跳得一直有些快,先看了一眼屋子,这应该
是三室一厅的格局,客厅不是很大,没有专设的餐厅,客厅一头就通着阳台,可
以看到阳台上晾着的衣服,张五金眼光闪了一下,衣架上有秋雨的一套内衣裤,
淡绿色的胸罩和裤子,果然是一套的,那她身上的,莫非也是一套?

  张五金心中跳了一下,嘴上却问道:「丫丫没在家啊。」

  「丫丫在幼儿园全托,我要上班,没办法,所以只周末才接她回来。」

  秋雨自己也换了托鞋:「你坐,我给你倒水,喝茶还是白开水。」

  「喝茶吧。」

  城里人莫名其妙的习惯,居然喜欢白开水,张五金喝不惯,他师父也一样,
随身带一包茶叶,到哪里都要泡茶喝。

  「丫丫她爸爸呢,他不能接吗?」

  他终于还是把这句话问了出来。

  「我们离婚了。」

  秋雨淡淡的答了一句。

  她的声音很轻,可落在张五金耳朵里,却有闷雷的感觉,嗡嗡做响。

  居然离婚了,秋雨这样的女子,谁要娶到了,怎么会舍得放手,若是他张五
金,就是死也不会离开她的,为什么?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而且以张五金对秋
雨的了解,两个人离婚,一定不是秋雨这边出了毛病,必定是那个男的出了毛病,
难道是在外面包二奶?娶了秋雨这样的女子,还要在外面包二奶,他的脑袋都不
能是驴踢了,一定是给拖拉机压了,把脑浆全压了出来,但凡有一点点脑子,怎
么可能?

  张五金心里是真的愤怒,或许先前因春床勾起来的一丝春心,在这一刻也给
无尽的愤怒烧得无影无踪,那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对秋雨呢?难怪她这么为难,
那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

  不过秋雨明显不想再提那个男人,而张五金当然也不好问,坐在沙发上,秋
雨端了茶过来,笑了笑,道:「你自己放电视看,我做饭,很快就可以吃了。」

  虽然在笑着,但还是看得出,她眉心间有阴影,那个男人,一定曾经伤透了
她的心。

  张五金心下余愤难平,但不好再问,便转开话题:「要不要我帮忙。」

  秋雨笑了起来:「你不会说,你不但会功夫,还会炒菜吧。」

  「那肯定啊。」

  张五金一脸理所当然的点头:「我们外面闯的,都是自己炒菜做饭,我师父
可不做饭的,都是我动手,小学徒嘛,这个是必须的,不是吹,我手艺相当不错
哦。」

  这里他有些冤枉了张虎眼,张虎眼很喜欢他,可没有象传统的师父一样,虐
待他这个小学徒,不过张虎眼不会炒菜,能炒熟,真的不好吃,而张五金却是个
吃货,张虎眼做的饭菜,他实在吃不下,那就只好自己动手,他脑瓜子聪明,这
方面尤其有天赋,摸了几年,手艺确实不错,而且东跑西荡的,很学了几个古怪
菜,到还真不是吹牛。

            第26章她离婚了(下)

  他一说就来了劲,索性就起身,道:「秋老师,有什么菜,干脆你给我打下
手,我露两手你看看。」

  「真的假的?」

  秋雨笑看着他。

  「十足真金。」

  张五金一扬手,很有领袖气势,不过左看右看都有点儿朝鲜味,金三胖的再
版:「绝不掺假。」

  说着就下了厨房,秋雨家里菜不多,张五金挑了两个,青椒肉丝,苦瓜鸡蛋,
最后一个清炒小白菜,秋雨一看张五金切菜的刀功,顿时就信了真:「呀,你还
真是会厨艺了,哪个女孩子要是嫁给了你,可是有口福了。」

  「我一个小木匠,哪个女孩子会看得上我啊。」

  张五金叹气,这到不是做作,他想到文妹子了。

  「木匠怎么了?我看就挺好的啊。」

  「即然老师说好,那我就有信心了。」

  张五金怪腔怪调,把秋雨逗得咯咯笑,她坐在小凳上择小白菜,松开的一粒
扣子还是没扣好,膝顶着胸部,一抹白痕几乎要挤出衬衫外面来,张五金瞟了一
眼,心下就死人想不清楚:「有了这样的女人,我天天守着她都不够,夜夜抱着
她都不足,还到外面去找女人,难道外面的女人有三个奶子?」

  几个菜很快就出来了,秋雨有些小夸张的吸了吸鼻子:「香,真香,张五金,
真是看不出来呢。」

  「嗯。」

  张五金很牛皮的点头:「我有七十二变的,轻易不会给人看出来。」

  「你就是孙猴子。」

  秋雨咯咯笑。

  也许是在家里,她格外的放松一些,笑起来就特别的灿烂,张五金想:「秋
老师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你要不要喝点酒?」

  秋雨扭头看他。

  「不要了。」

  张五金摇头,他其实想喝点儿,不过他有一个感觉,秋雨估计不喜欢酒味,
烟也一样,这一下午他就没摸过。

  秋雨也不坚持,两个人吃饭,张五金心中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尤其偶尔筷
子相碰的时候,总会让他心中小跳一下,不过他面上不显露出来,反而说说笑笑
的,他突然发现,自己很有些地下党的天赋啊,一把茶壶煮三江,面不改色心不
跳。

  「她心里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感觉。」

  秋雨起身端饭的时候,张五金偷瞟了一下她的背影,虽然生了孩子,她的身
材仍然显得较为苗条,但扭动的腰胯,却又带着了一点成熟的味道,这方面,张
五金可以自吹是专家,因为他这几年在外面闯,最大的爱好,就是在街上看女人
的,甚至还对照着一些地摊文学的说法,从女人走路,去分晰她们是不是处女,
和被开发的程度。

            第27章粉色浴球(上)

  气死了,每天一更,在日点击榜上,呆了一个星期了,昨天我努了把力,两
更,想着今天会上升几个名次吧,结果榜上无名了,这是奖励呢,还是奖励呢?
简直吐槽不能啊。

  不过今天还是会两更的,晚上七点之前,一定会有一更,还不信了就!!!

  -------------------秋雨有二十六七岁了,又生过了小孩,照理说,应该是最熟艳的时候,哪怕是最内敛最腼腆的女子,她的身体,也会表现出因成熟而生出的诱人的反应,这是天道,成熟的果子,天生就有诱人的味道,不因人心而改变。

  可秋雨的表现却明显有些内敛,有些生涩,这只说明一个问题,在她走向成
熟的过程中,遭受了突然的打击,就如即将成熟的稻谷,突然遭了一场苞子,虽
然紧急抢收,却有些半生不熟。

  「那个男人,该死。」

  张五金心中有一种生痛生痛的感觉。

  吃了饭,秋雨先洗了碗,张五金就看电视,眼晴盯着电视,心下却有些紧张,
接下来要怎么办?秋雨肯定害怕,他也确实有些担心,燕四娘那个老女人,一直
没动静,可她会就此放手啊,却谁也不敢担保,那怎么办?留下来,陪着秋雨?
她会肯吗?

  秋雨抹干手过来,泡了两杯茶,在张五金面前放了一杯,自己端起一杯,到
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上,她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细细的眉微微皱着,道:「要不我
给岩卫红打个电话?」

  「也可以。」

  张五金点头:「只怕他不会接。」

  他可以肯定岩卫红不会接,大脱阳,那就是半死之人了,即便抢救及时,这
会儿也不可能接她的电话。

  但秋雨却没打,拿着手机想了想,又放下了,明显没信心啊,在岩卫红面前,
她处于绝对的弱势,难道还能在电话里质问?岩卫红又怎么可能理她,她又看向
张五金:「你说燕夫人还会不会——?」

  张五金知道她的意思,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

  他是真心话,确实不知道,女人疯起来,无可理喻的,老女人尤其如此,而
一个因儿子受伤而疯狂的老女人,更是飓风中的大海,她会做些什么出来,天都
不知道。

  「不过也没事。」

  她微皱的眉心中,那种惊惧无助无辜无奈的神情让张五金心痛,他本来有些
犹豫,这时冲口而出:「我在这里守着,三五个人不必怕,再来多了,可以报警。」

  「真是麻烦你了。」

  秋雨没有拒绝,反到是有些歉意的对他笑笑,道:「有客房,那你先洗澡,
我给你准备衣服,我爸爸的,不过没穿过。」

  客厅中并排挂着两张遗像,一男一女,年纪都不大,四十多五十上下,应该
就是秋雨的爸爸妈妈,却不知什么原因都过世了,这让张五金心中更加怜惜,老
公不好,父母还都过世了,一个弱女子,带着一个小女孩,而四周到处都是虎狼,
都想打她的主意,可以想象,一路走来,她该有多难。

  然而,就是这样,她却仍然保持着她善良的心,和一份出自本能的真纯。

  「秋老师,我即然知道了,就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张五金在心中暗叫。

  不过他这种正面的热血很快又转成了黑暗,秋雨虽然收拾了一下,但浴室中,
仍然有一些必须品,例如用来洗澡的那种粉色的泡沫浴球,挂在衣钩上,张五金
以前也买过一个这样的浴球,一打湿,打上香皂,立刻好多泡泡,还蛮好用的,
尤其用这个擦在身上,痒痒酥酥的,有一种特怪异的感觉。

            第27章粉色浴球(下)

  而这个浴球,显然是秋雨洗澡用的,她用这个浴球打湿了,在身上到处擦,
张五金写作文不行,语文老师曾说,他小时候喝的不是奶,而是浆糊,并且没消
化,就是个浆糊脑袋,然而张五金想女人,想象力却特别的丰富,这会儿脑中一
闪,立刻就出现了丰富动感的画面,秋雨一手抓着生满了泡沫的浴球,一手托着
乳房,上上下下的擦,然后是全身,丰满的臀部,还有两腿之间。

  他的春杵儿,紧硬如钢。

  还好,总算是强忍着,没敢去拿秋雨的浴球,秋雨另外给他准备了新毛巾的,
如果拿浴球打湿了,秋雨一定会知道,心里肯定会有想法的,虽然张五金想过,
秋雨已经给春床打开了春宫,春心萌动,而且春床会主动把秋雨的春气引向他,
但他还是不敢乱来。

  当然,他也想过,秋雨的春心已经动了,如果他把浴球打湿,秋雨知道了,
固然会有些羞甚至有些恼,但会不会,更让春心蠢动起来?是的,秋雨最初坐上
春床的时候,他没想过要打秋雨的主意,但在知道秋雨已经离婚后,尤其是看到
了秋雨的孤苦无依,他心中的想法有了改变。

  也必须说,即便在这一刻,他心中对秋雨的想法,仍是怜惜多过欲望,他更
多的,不是想占有亨受秋雨的肉体,而是想保护她,让她躲在他强有力的胳膊下,
再不受丁点儿风雨的侵袭。

  他洗了澡顺便把内衣裤洗了出来,但秋雨并没有如他期望的,立刻进浴室洗
澡,浴室门是那种半玻璃的结构,虽然是毛玻璃,并不能看清里面的人,但只要
想象秋雨在里面洗澡的情形,就会是一种亨受,不过他马上也就明白了,秋雨显
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愿在他知道的情形下洗澡。

  秋雨收拾了客房,张五金道:「那我先睡。」

  秋雨道:「这时候还早吧,不再看会儿电视。」

  张五金笑道:「我们在外面做工夫的,也没电视看,习惯早睡早起了。」

  这是鬼话了,平时这个时候,正是他准备出去偷窥的时间呢,睡什么睡,不
过他不睡,秋雨就不好洗澡洗衣服啊,还是进屋躲起来的好。

  「那也好。」

  秋雨也不勉强:「今天天气有些闷热,可能要下雨了,空调的遥控器放在床
头,热你就开空调,可千万别想着给老师省。」

  「还有空调啊。」

  张五金笑了起来:「这么大方的主家,还真是第一次碰到呢,一定要试一下,
哪怕冷到盖棉被,也要开着空调。」

  秋雨咯咯笑,道:「行啊,那我先给你拿床棉被准备着。」

  这是鬼话了,平时这个时候,正是他准备出去偷窥的时间呢,睡什么睡,不
过他不睡,秋雨就不好洗澡洗衣服啊,还是进屋躲起来的好。

  「那也好。」

  秋雨也不勉强:「今天天气有些闷热,可能要下雨了,空调的遥控器放在床
头,热你就开空调,可千万别想着给老师省。」

  「还有空调啊。」

  张五金笑了起来:「这么大方的主家,还真是第一次碰到呢,一定要试一下,
哪怕冷到盖棉被,也要开着空调。」

  秋雨咯咯笑,道:「行啊,那我先给你拿床棉被准备着。」

  平时他想象力也没这么丰富,但今夜不同,一直防着燕老太发疯呢,他一按
开关,果然没电,猛一下打开门,口中急叫:「秋老师。」

  出声的同时,脚踩禹步,双手并拢,弯腰如弓。

  如果门外有人,只要扑上来,一听到风声,他就会猛推出去,推了燕四娘的
两个保镖后,他已经有了十足的自信,无论外面是什么人,他都可以一下给推开
去,然后抢进浴室里,真要有人敢伤害秋雨,那就别怪他拼命。

  门外没有人,秋雨则在浴室里应了一声,她声音有些细,张五金还不放心,
道:「秋老师,你没事吧?」

  「我没事。」

  秋雨声音中带着迟疑:「是不是停电了?」

  「可能是吧。」

  不是想象中的杀手就好,张五金往外看了一下,本来前后都有房子,马路上
还有灯,但这会儿到处黑灯瞎火的。

  「可能是打雷,跳闸了,到处都停了。」

  「哦。」

  秋雨应了一声,声音中好象还是有些迟疑,张五金想了一下,突然明白了,
道:「是不是热水器停了,你还没洗完?」

  平时他想象力也没这么丰富,但今夜不同,一直防着燕老太发疯呢,他一按
开关,果然没电,猛一下打开门,口中急叫:「秋老师。」

  出声的同时,脚踩禹步,双手并拢,弯腰如弓。

  如果门外有人,只要扑上来,一听到风声,他就会猛推出去,推了燕四娘的
两个保镖后,他已经有了十足的自信,无论外面是什么人,他都可以一下给推开
去,然后抢进浴室里,真要有人敢伤害秋雨,那就别怪他拼命。

  门外没有人,秋雨则在浴室里应了一声,她声音有些细,张五金还不放心,
道:「秋老师,你没事?」

  「我没事。」

  秋雨声音中带着迟疑:「是不是停电了?」

  「可能是吧。」

  不是想象中的杀手就好,张五金往外看了一下,本来前后都有房子,马路上
还有,但这会儿到处黑灯瞎火的。

  「可能是打雷,跳闸了,到处都停了。」

  「哦。」

  秋雨应了一声,声音中好象还是有些迟疑,张五金想了一下,突然明白了,
道:「是不是水器停了,你还没洗完?」

  了,有你记得住的没有,背其它的也行,老师也算你过关。「张五金其实还
记得的,要是语文老师教的,早扔到他外婆家了,但当年是为秋雨而记,那就象
刨子刨出来的花儿,印痕深深啊,不过这会儿背英文诗,兴致不高,大胡子的诗
惟美啊,不搞笑,他笑道:」

  其它的,有啊,例如李酒鬼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突然停了电,月
亮也无光。「」咯咯咯。「秋雨果然就娇笑起来:」

  你这是什么诗,乱改乱改,小心李白找你算帐。「张五金也笑,继续胡诌:」

  月亮也无光,阿娘心慌慌,明明一个女,怎么鞋两双。「秋雨笑得更厉害了:」

  再编,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来。「那就象刨子,他笑道:」

            第29章客厅春光(上)

  张五金编这个还真行,尤其是这种网易体,顶真接句的:「怎么鞋两双,有
人上了床九,还不找个郎?」

  这个有点儿带色了,秋雨不应声,只笑,张五金继续编:「还不找个郎,正
是好春光头,啊呀丈母娘。」

  「咯咯咯。」

  秋雨这下真的笑坏了,张五金几乎可以想象,她裸着身子咯咯娇笑,丰景,
却突然听到秋雨呀的一声惊叫。

  「怎么了?」

  张五金给她叫得一惊,里面没应,他摸着往前走了两步,叫道:「秋老了?」

  「还不是怪你。」

  秋雨声音里带着微嗔:「编这些奇奇怪怪的诗,逗人家笑,啊,你」哦,我
不过来。「张五金忙又退回去,心下疑惑:」

  逗她笑怎么了?摔一跤还是撞了一到有滴水声,突然醒悟:「莫非衣服掉水
里了?」

  他还真猜对了,秋雨这时已经摸着黑抹干了身子,准备穿衣服了,结果一笑
之下,又黑带进去的睡衣裤落到了地下,而她是个比较节俭的女子,习惯是,每
天洗澡之前,脱下衣服泡里,就用洗澡的水泡湿了,然后换上睡衣裤后,就手把
换下的衣服洗掉,本来一方二便的事裤也掉进去,可就悲剧了。

  这下要怎么办?秋雨一时也有些纠结,她晚上不习惯戴胸罩,这会儿身上就
一条内裤全湿了,穿着湿的到睡房里再换?可因为她的习惯问题,澡盆里的水还
带有沐浴露,要是穿到换,回来就还要重洗一次,平时也就算了,但这会儿停电,
再换来换去洗来洗去的,太麻是冷水,不过一想到停电,她突然就有了个主意,
一咬牙,对张五金道:「张五金,你是不是的沙发上。」

  俗话说听话听音,象张五金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往往都懵懵懂懂的,你要不
跟他说明白,他就听不懂,但张五金是在外面闯的,却要懂事得多,一听秋雨这
话,立刻就明白了,秋雨明着是问他是不是坐在沙发上,真实的意思是,请他坐
到沙发上去。

  「哦,是啊,我正准备坐一下下呢。」

  张五金说着,便凭着记忆往沙发处走,在碰到茶几后,还故意撞了一上,然
后呀的痛叫了一声,秋雨果然就问:「怎么了张五金。」

  「在茶几上碰了一下。」

  张五金埋怨:「我说秋老师,明儿个我多帮你做个茶几吧,你这个茶几,劈
了算了。」

  「为什么呀?」

  秋雨不明白了。

  「因为它撞了我呀。」

  秋雨咯咯笑:「那怪你自己,怪茶几做什么,它又不会动。」

  「就因为它不会动我才好欺负它啊,它要敢动,那是妖怪了,我跑还跑不赢
呢,还敢去劈它。」

            第29章客厅春光(下)

  张五金怪腔怪调,秋雨顿时又咯咯笑了,随后有开门的声音,但秋音又问了
一句:「张五金,你有打火机没有?」

  张五金还真有打火机,不过没带在身上,他是一翻身就爬起来的,身上就一
个大裤头,外衣裤都脱在里面床头柜上呢,不过秋雨要打火机做什么,给她照亮?

  张五金这会儿没明白,道:「我袋子里有打火机,不过放房里了,是不是要
我帮你照亮,我去拿出来。」

  「算了算了。」

  秋雨忙拦住他,还笑:「呆会别又撞在床头柜上,再把我家床也劈了。」

  「那也没事啊,我再帮你做一张好了。」

  张五金笑。

  「才不要,我可没那么多木料。」

  秋雨娇嗔:「好了,你坐着吧,我摸着墙也能进房里去,今夜可能不会来电
了,大家早点睡吧。」

  「有可能。」

  张五金看了看窗外,习惯黑暗后,窗外多少还是有一点点天光的,卧房那边
也是,可以看到一点点影子从门口影过,是秋雨出来了,秋雨边摸黑走边说话,
也不知是要张五金说话壮胆还是要确定张五金是不是坐在沙发上没动,带着笑道:
「你刚才编的诗太有趣了,再接着编啊,看你还能编出什么来。」

  「再编啊。」

  张五金笑:「我想想啊。」

  话才落音,眼前突然一亮,居然来电了,然后他的眼晴就直了。

  秋雨赤裸着上身,就只穿着一条淡绿色的三角内裤,双手伸着,一手摸着墙
壁,另一手伸在前面,这是防撞的,见过瞎子走路的人,就能想象她这会儿的情
形,这么伸着手,又没戴胸罩,上半身就再无半点遮拦,一对丰乳,就那么坦露
在灯光下,一觅无余,一清二楚,丰硕肥白,随着步幅而轻轻颤动着,诱惑无穷。

  突然一下来了电,这是秋雨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她呀的一声惊叫,急忙双
手掩胸,一闪身就跑进了自己卧室里,飞快的关上了门,但她闪得虽快,张五金
还是看了个清清楚楚,她脸上的惊羞,和跳动的丰乳。

  然后是扭动的腰肢,生过小孩了,却如少女一般纤细,有一种柔弱的美。

  再然后,她进门时,张五金就看到了她整个的裸背,和淡绿色小裤包着的臀,
不是很翘,但很圆,还有雪白的腿,尤其是腿后弯的肌肉,特别的细白,带着一
种丰腴的美,异常诱人。

  惊鸿一瞥。

  那一刻,如果说秋雨如一只受惊的小鹿,张五金便是一只给雷劈了的蛤蟆,
呆坐在沙发上,完全不知道动弹,即便秋雨身影消失了好久,他脑中却还在幻现
着秋雨半裸的身影。

  「太美了。」

  好半天,张五金才能还过魂来:「秋老师的身体,实在是太美了。」

  他已经不是童子鸡了,在马丽丽身上,他结结实实折腾了一个多月,马丽丽
为了讨好他,摆出过无数她能想得到的姿势,但她所有的风骚,都及不上秋雨这
电光一闪间的惊艳。

            第30章她的春梦(上)

  但张五金只震惊于秋雨的美,心中到是没有什么兽性的冲动,如果他兽性大
发,先前灯光一亮时,他完全可以在秋雨进门前追上她,或者直接追进房里去,
秋雨身上只一条小小的内裤,顺便往床上一推,便可以轻松占有她。

  不过他是不会这么做的,在醒过神后,心中到反而有点儿担心:「秋老师不
会怪我吧。」

  想想应该不会,这怪不得他啊,而这会儿他也明白了,秋雨问他打火机在不
在身上的原因,秋雨因为是要半裸着进房间去,就怕他有打火机,中途打火给她
照亮就麻烦了,所以先绕着弯子问问清楚,就没想到,会突然一下来电。

  秋雨进了房后,再没了响动,张五金知道她肯定害羞尴尬,当然也不敢出声,
把灯关了,自己进了房,声音略微重一点点,这是好让秋雨听到,随后就躺到了
床上,这才发现一身汗,又把空调开了,一时半会却怎么也睡不觉,眼一闭,眼
前就会幻现出秋雨灯光下那美白的身体,真漂亮,真的很漂亮,如果能把这样的
一具身体抱上床,姿意抚弄骑操,人生该是多么的畅意?

  这么想着,下面的春杵儿不自觉就昂然直立,他发现,自从气沉丹田后,这
位老弟好象长大了一圈,不过这也不稀奇,这东西本就是气血撑起来的嘛,气足
血旺,自然就大,马丽丽就爱得要死,不过张五金这会儿却胀得难受,忍不住自
己拿手撸了两下,但还是停住了。

  「射出来的东西有气味,秋老师又是结过婚的,肯定知道,万一闻到了,她
一定会想我是在看了她的身体后幻想,她真的会生气的。」

  他强行岔开心思,却不知道,隔壁的秋雨,这会儿绻缩在床上,也是心绪纷
杂。

  她确实是想偷一下鸡,想着反正没有电,即便光着身子,张五金也不可能看
见,几步路的事情,回到卧室,就可以穿上干衣服,就不必黑灯瞎火的再折腾了,
却怎么也想不到,会突然来电,然后那么赤身裸体的全暴露在张五金眼前,真是
羞愧欲死,气人的是,那个傻小子,居然还不知道闭上眼睛,居然还瞪大了眼晴
看着。

  但想想也是自己没理,你要光着身子,凭什么不让人家看啊,只是还好,他
没有兽性大发,没有拦住她,更没有追进来,已经实在对得起她的信任了。

  虽然心里羞窘不堪,她其实还是尖着耳朵,就怕张五金追进来,因为她门关
得急,一关门就躲到了床上,都没打倒锁,张五金真要起歹心,随手一扭就能进
来,她本来想爬起来锁上门,却又担心,不锁门还好,万一一锁,张五金真个起
了心,那就要命了,这是她父母的老房子,无论门还是锁,都已经老朽不堪了,
也就只是个意思,真要用强,一下就能扭开。

  她的心悬着,然后听到关门声,还有空调开动的电鸣声,张五金进了自己房
间,她一颗心顿时松了下来,然而不知如何,隐隐的竟然又有一点点失望,这个
情绪隐秘异常,恰如早间的晨霞,一闪而逝,不过她还是看到了一点点残影。

            第30章她的春梦(下)

  又回想起了先前的情景,张五金傻看着她的样子,就穿了一个大裤头,那个
傻样子挺可爱的,或者说,还有些儿可爱,这会儿去回想才发现,张五金其实长
得蛮俊的,可以说是一个小白脸,可是他的身体却与脸相反,赤裸的上半身,肌
肉纠结,非常的结实,甚至可以说是强壮,木匠嘛,可以理解。

  但回忆起张五金身体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小腹发热,而且双腿竟情不
自禁的夹紧了,她本来缩着身子,一个手还夹在两腿之间,这是女孩子保护自己
的一个本能的姿势,可这会儿,她竟忍不住把手伸向自己的秘密花园,轻轻揉了
两下,结果不揉还好,这一揉,竟就再也停不下来,仿佛体内有一只怪兽给放了
出来,咆哮着,嘶吼着,怎么也拉不住,最终只能任由它把她撕成碎片。

  「呀。」

  在身子一阵剧烈的颤抖后,她终于清醒过来,一时间自愧欲死。

  「呀,秋雨,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了,这要是给他知道了,哪还有脸活下去。」

  想到这里,她猛地跳起来,先前没锁门,这会儿到是打上了倒锁,靠在门上
喘息略定,脱下内裤,早已经湿了一片,忍不住骂:「秋雨,你真是疯了。」

  不怪她骂自己,这真是她的第一次,她不是个放荡的女子,虽然从少女时代
起,就有着对自己未来白马王子的幻想,但那些幻想都是浪漫的,都带着玫瑰的
色彩,和花的清香,而绝不会有什么淫秽的想象,更不会自己给自己手淫。

  然而刚才,不知怎么回事,手不由自主的摸了上去,然后一下就陷了进去,
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仿佛是发高烧时的样子,似清醒,似迷糊,又好比雨天从一
个泥泞的山坡上滑下来,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羞恼的骂自己。

  她又哪里知道,这是春床的原因,她已经给勾动了春心。

  人体是神秘的,有些东西,并不受自己控制,例如男人会晨勃,无论是圣人
还是和尚,哪怕是佛祖,也肯定晨勃的。

  例如女人到了青春期,一定会来月经,然后,胸前的花蕾会长大,而那最秘
密的花园,则会迎风绽放,开出美丽的花来。

  所有这些,是天地之气的影响,而春床,聚的就是天地之气,然后进一步影
响人的心理和身体,你不受它影响还不行,好比手机充了电,就一定会接受到信
号。

  秋雨喘息定了,换了内裤,身体软得象泡发的酒糟,但想想衣服还在泡着呢,
还是穿了衣服出来,她甚至系上了胸罩,因为她有些担心,不知道张五金会怎么
样,万一她出去,万一他出来——。

            第31章等在门外(上)

  还好,张五金的门一直是关着的,这让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想:「他
是个好孩子,才不会做坏事。」

  这么想着,脑子里突然又现出张五金光着臂膀坐在沙发前呆看她的样子,脸
上情不自禁一红,想:「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他是个大男人了。」

  晾好衣服,回房睡觉,但这一夜,她却没有睡好,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春梦。

  她在花园里,四面鲜花如海,地下落花如垫,突然一个男人出现,第一眼好
象是那个人,她曾经最爱又曾经最恨的那个人,但突然就变了,居然变成了张五
金的样子,然而张五金是那么可怕,他居然全身赤裸着,一丝不挂,还对着她笑,
就那么走了过来。

  秋雨很生气,怎么可以这样呢,衣服都不穿,却又突然发现,自己身上也一
丝不挂,然后脑中有一个声音,他是亚当,你是夏娃,亚当与夏娃,本来就是不
穿衣服的。

  听到这个声音,秋雨愣了,亚当与夏娃,难道这里是伊甸园吗?这时张五金
走了过来,轻轻拥着她,脸上有最灿烂的笑,说,是的,这里就是伊甸园,而我
们的任务,就是让人类在爱中繁衍。

  她一下就接受了张五金的这个说法,然后很自然的接吻,张五金抚摸她,亲
吻她,呀,他很讨厌,连她最秘密的地方都要去吻,不过好象又不讨厌,她的心
好象在云里飘着,自然的躺倒,然后,他进入了她的身体。

  突然就到了大海上,狂风大作,她在水面上漂着,一下给送上峰顶,一下又
跌入谷底,她害怕到了极点,但隐隐的似乎又有一些兴奋,她尖声大叫,猛然一
个大浪打过来,一下把她给淹没了——。

  然后她醒了过来,窗外已经微微的有了亮光,全身汗湿如雨,两腿之间,更
是粘粘答答的,脱下来一看,不但内裤差不多全湿了,床单上都湿了好大一块。

  她到没有象昨夜一样骂自己,而是有些发愣。

  「我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呢。」

  发了一会呆,扭头看着隔壁,隔壁一点响动也没有,张五金应该还在呼呼大
睡。

  「还好只是个梦。」

  她轻抚胸口,但隐隐的,却似乎有些失望。

  「如果真有亚当和夏娃就好了。」

  她想。

  张五金这一觉却睡得很好,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现在睡觉有个密
诀,是张虎眼在笔记上告诉他的,气沉丹田后,每次睡前,侧身而卧,然后想象
自己在推刨子,自然而然,就能进入一种恍恍惚惚的境界,很快就能睡过去,这
样不但睡得好,而且养气,第二天早上醒来,会精神饱满,全身舒畅,张五金试
了一下,确实如此,他现在每天睡觉都是这样的,上床就能睡着,起床龙精虎猛。

  听到外面有响动,秋雨应该已经起来了,可能在厨房里忙碌,他打开门,秋
雨果然在厨房里,听到门响,秋雨略微侧头招呼了一声:「起来了啊,给你准备
了牙刷毛巾,先洗脸涮口,早餐马上就好。」

  她声音还比较正常,不过没有完全扭过头来看张五金,张五金知道她会有些
尴尬,他已经有了主意,手指到鼻子上面摸了一下,猛地就打了一个很响亮的喷
涕,然后又打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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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等在门外(下)

  秋雨果然就有些担心的回头看他:「怎么了,感冒了?」

  「好象是有点,睡着了,空调忘关了。」

  张五金醒着鼻子,点头,又叹气:「唉,我还真是个土八路的命,天生就只
能使土枪放土炮,一换上洋家伙啊,嘿,敌人没打着,先把自己干翻了。」

  秋雨果然就咯咯笑了:「开着空调睡,是有点的,我有时忘了关,也会感冒。」

  「原来都差不多啊。」

  张五金拍拍胸口:「看来我还有救。」

  他的怪样子又引发秋雨一阵笑声,秋雨本来也有些纠结,不知要怎么面对呢,
这一下,自然而然的就抛开了,不过她心下是明白的,暗暗感动,想:「他还蛮
体贴的呢,看来是真的长大了。」

  偷看一眼张五金低头吃面时,自然撑开的宽广的肩膀,那真的是一个男人的
肩膀了,她的脸,不自然的又红了一下。

  两个吃了早餐下来,秋雨要去上班,张五金则要赶回工房,转过楼道口,却
见房子端头的路上,停着一辆救护车,还有几辆小车,全都是豪车,不是奔驰就
是宝马。

  张五金在外面,两大爱好,一是看女人,二是看车,宝马奔驰的车标,他都
认识呢,心下还感叹:「哇,这么多好车,这里的人还真是富裕呢。」

  却见救护车上,走下来一个人,一个老女人:燕四娘。

  张五金立刻知道不对,这一溜车,都是岩卫红的,明显是燕四娘带过来的,
想不到燕四娘昨夜没找麻烦,却大清早的在这里堵路了?

  带了这么多车来,她做想什么?张五金面上变色,急把秋雨往身后一拉,低
声道:「秋老师,不要怕。」

  心下可就下了决心,燕四娘真要敢乱来,他就要下重手了,昨夜睡在床上,
他把张虎眼说的斧劈劲穿凿劲全都想了一遍,虽然还不能完全理解,但好象也摸
到了一点头绪,本来是想到工房后,再试一下的,不过这会儿即然碰上了,说不
得,就用燕四娘来试手。

  所以他紧紧盯着燕四娘,眼光还瞄着那几台车,到看有多少人下来,但其它
车上并没有人下来,而更意外的是,燕四娘走上来几步,居然膝盖一弯,就那么
跪下了,口中高叫:「秋雨小姐,昨天是我老太婆不懂事,冤枉你了,还请你大
人不记小人过,你要真生气,抽我一顿嘴巴子也可以。」

  古龙有招,天外飞仙,而燕四娘这一招,天外飞来个老太婆,同样威力惊人,
一下子,张五金和秋雨全傻住了,这一招太怪了啊,完全无解。

         第32章我要一个处女做药引(上)

  秋雨到底心善,愣一下后,慌忙跑过去,伸手相扶:「燕夫人,你快起来,
昨天我知道是误会了,不怪你的,你千万别这样。」

  燕四娘却不肯起身,莫看她年老干瘦,一个身子跪在地下,却象钉子钉着了
一样,秋雨根本扶不动,她眼晴只看着张五金:「张大师,昨天是老太婆不对,
请你原谅。」

  张五金心下暗叹,这老太婆,还跟当年棉毛衫蒙面救她崽一样,杀伐果断,
行事为人,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反是姜桂之性,老而弥辣,无论是昨天说抓人
就抓人,视法律如无物,还是今天说下跪就下跪,视老脸如树皮,无不如此。

  而他也猜到了,燕四娘今天之所以这样,必是岩卫红昨夜子时醒来了一次,
岩卫红是脱阳,而子时一阳至,会有一丝阳气回复,子时一阳生啊,能有一丝精
神,醒来后,肯定就说明白了,也知道误会了秋雨,更知道只有张五金能救他,
所以燕四娘来了这一招,而看那些车上的露水,只怕是天没亮就来了,且张五金
可以肯定,岩卫红必定就在那台救护车上。

  想明白了这些,张五金心中也有了主意,他本来是一个很浮躁的人,虽然聪
明,反应快,但往往不着调,所以张虎眼说要他沉十年,但自从刨树成筷,一口
气沉下去后,整个人也沉静了许多,尤其是碰到事情的时候,再不象以前那么浮
躁,不过格局还是小了点,这也是长期做木匠混迹都市形成的,对上颐指气使的
城里人,总有些儿自卑啊,但昨天动了一次手,两下推翻两个保镖,心气儿突然
就高了一层,这里面的感觉,玄之又玄,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这
会儿对上燕四娘,他不怯场,而是能沉下去,冷静应对。

  这会儿就是这样,他脑中不但一下想明白了前后的事,也没有毛毛躁躁的一
口答应,更没有慌手慌脚的去扶燕四娘:「啊,你快起来,你老人家下跪,我受
不起的,你起来,有什么事都好说。」

  他没有这样,反而静静的与燕四娘对视,大约有三秒钟左右,这才开口道:
「现在医术发达,岩总一点小病,不碍事的,而且我只是个小木匠,只怕帮不了
他。」

  这世间的恩与仇,好与坏,往往都只是一念之间,你一腔火热,别人往往不
领情,到是拿着点儿,别人记得牢些,正就跟恋爱一样,女孩子若太轻易把腿张
开,被抛弃的可能也就越大,反而让男人千求万追的,最终可能披上婚纱。

  燕四娘自然是个明理的,她也不再开口,只是身子往下一趴,深深叩下头去:
「只要张大师肯伸手,不论救不救得我儿,老婆子都深感大德。」

  其实张五金只是拿着一点,到不想让她叩头,但燕四娘是老派人的作风,就
是这种套路,秋雨不明白啊,可就急了,忙用力扶着,扭头就看着张五金,虽然
没开口,眼里急切的意思张五金明白,他点了点头,道:「燕夫人,你起来吧,
我可以帮着看一下,不过有一件事,就是岩总拖欠我姐的工程款的事——。」

         第32章我要一个处女做药引(下)

  「立刻就结。」

  他没有说完,而燕四娘则一如既往的干脆,她一招手,前面奔驰车上就有人
下来,秋雨到是有些不好意思,忙道:「这个不急的。」

  只是看着张五金,那是催促了。

  张五金到不好让她发急,道:「岩总在车上吧。」

  上了救护车,岩卫红果然躺在车上,挂着吊瓶,也不知吊的什么水,不过张
五金知道那没用,西医就不讲阴阳,而把精液一分晰,无非就是蛋白质加水,也
完全不当回事的,脱阳这样的病,他们的理解就是:脱水。所以补水就好了。

  岩卫红是清醒的,只不过一张脸惨白如纸,偏偏眉心处却有一点红印,这个
太明显,不用静心,任何人都可以看到的,不过一般人看了也不明白,张五金才
知道,这是阳气完全收不住,浮到了体表,成了躁阳了,很危险,用西医的治法,
死到是死不了,但阳气回不了根,再想去女人身上折腾是不可能了,要回阳,只
有用中医,张五金不会中医,但春床可以,他只看了一眼,就暗暗吁了口气,能
治。

  「张大师。」

  看到张五金上车,岩卫红开口,声音微弱,张五金忙伸手止住他:「岩总你
不必说话,我知道你这病,我可以试一下,你底子好,平时营养也不错,应该没
问题的。」

  燕四娘也跟着上了车,她老派人才知道,男人脱阳有多可怕,听到这话,顿
时大大的吁了口气,连声道:「拜托张大师了,拜托张大师了。」

  「不过我的方法很怪。」

  张五金还是要先说清楚,一脸正色:「我不用药的,只有一张床,岩总去那
张床上躺躺就能好,若是信不过,那就算了。」

  救护车上,有医生和护士,本来看着张五金,眼神就怪怪的,听到这话,更
是眼珠子都瞪了出来,这样的病,气若游丝了,居然说不用药,只去床上躺躺就
好,你以为你的是仙床啊?南极仙翁睡的?

  但燕夫人是老派人,老派人还就信这个,毫不犹豫的点头:「一切拜托张大
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张五金其实也有些担心呢,怕燕四娘不信,这样就好,道:「那麻烦把车子
开到东风路口去,另外,还要找一个药引,一个女子,必须是处女。」

  秋雨没急着结款,也先上来看了一眼岩卫红的,这是人情世故啊,同时也好
奇,张五金真能治病?

  太厉害了吧,可听到张五金这话,她也瞪眼了,这都什么啊,床能治病就算
了,居然还要什么药引子,还必须是处女?真的成神棍了。

  然而张五金这话一出,燕四娘反而更信了,连连点头:「有,有。」

  立刻转头吩咐:「去店里找人,一定要处女。」

  御府酒店加上下面的酒楼,女服务员不说上千,几百是有的,找个把处女,
无论如何不成问题。

           第33章一刨惊四座(上)

  车开到工房,不过张五金先没让岩卫红上床,先等了一会儿,没多久,就有
车子装了女孩子来,前前后后,好几十个,这都是处女了,所以说,世间不缺少
美,缺的是发现美的眼晴,世上也不缺少处女,缺的是一点点运气,当然,这运
气跟你袋子里的钱往往成正比。

  废话不说,张五金也等不及后面的,只前面十几个里面,挑了一个,女孩子
春宫闭锁,看不出来,但有些东西还是可以看的,简单的说,五官端正,胸乳丰
满,眸子清亮,皮肤光滑,再有就是没生痘痘,这些条件就说明,一,先天体质
好,二,后天没有火气,有这两点,就可以保证她的阴气够纯。

  挑了那女孩子出来,张五金细细看了她眉心,女孩子不明所以,给她看得即
有些紧张又有些害羞,而一害羞,春宫自然就打开了一点点,这就好比一个花园,
虽然门是关着的,但从墙头的红杏,还是可以看出里面的一点春光。

  张五金为什么要看呢,很简单,合欢床要男女合欢,当然要二气相合才是,
古人讲男女结婚要八字相配,其实也是这个意思,阴阳合了,才能和谐。

  不过张五金现在还没有多少经验,就张虎眼的笔记,他都没来得及看完呢,
只是大致合了一下,一个人先进了屋子,用刨子改了一下春线,觉着差不多了,
就让把岩卫红抬上床,然后让那女孩子也躺上去,一人睡一头,男头向东,女头
向西。

  「闭上眼晴,好好睡一觉。」

  岩卫红身体虚弱,就算一肚子疑问,他也没精神问,听了张五金的话,老老
实实闭上眼晴。

  那女孩子叫李红,也依言闭上了眼晴,可眼皮子却在不停的颤动,一张脸也
胀得通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岩卫红睡一张床上,她那份紧张羞涩,自然是
不用说了,这个样子,怎么可能睡得着,还好好的睡一觉,这不是扯吗?

  张五金不管她,他早就准备了一条木凳的,架上一方木头,拿过刨子,刨了
起来。

  一屋人目瞪口呆。

  其他人还好,秋雨却几乎是又气又急了,岩卫红这是重病啊,张五金即不问
诊也不下药,只拿一张床给岩卫红睡,这也还好,至少多休息没错,虽然说拨了
吊针没打了,呆会打也没关系,可他却要什么女孩子做药引子,还要什么处女,
然后药引子来了,就两个往床上一睡,他就不管了,岂有此理嘛,哪怕学巫婆神
棍,你装模作样念念咒也好啊,跳跳神,乱舞一气,也是个心理安慰啊。

  结果他什么也不做,却自顾自刨起了木头,这算什么?

  只不过秋雨实在是那种温柔斯文的性子,若换了其她人,早就出声了,她只
是暗暗着急,瞪着张五金,希望张五金看她一眼,她就可以用眼光提示了,但张
五金专心刨着木头,那份儿专注,仿佛一屋子人都不存在了。

           第33章一刨惊四座(下)

  但秋雨突然就发觉了不对。

  因为岩卫红突然打起呼噜来了。

  这前后才一分钟不到啊,岩卫红就睡着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就这么容
易睡着?即便身体再虚弱,有人在边上,总会有些不自在吧,哪有那么快?

  不过看在岩卫红是病人,身体虚弱的情况下,多少还是想得通的,但接下来
的变化,就让秋雨真的目瞪口呆了,大约在岩卫红睡过去两分钟左右,前后也就
是三分钟的样子,李红居然也睡着了,而且她一个翻身,侧身而卧,一把抱住了
岩卫红的一条腿。

  女孩子嘛,可以理解,睡觉都喜欢抱个东西,秋雨以前就这样,只要睡觉,
哪怕大热天,也一定要抱个抱枕。

  李卫这个情形,明显就是把岩卫红的腿做抱枕抱着了。

  这怎么可能?

  前后不到三分钟,而且她一个女孩子,天生就面嫩些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怎么可能睡得着,她先前的尴尬紧张,秋雨可是清清楚楚看在眼里的,不说别的,
只这一份儿紧张,在屋里还有人的情况下,她怎么消除得了,换成秋雨,她就确
信自己做不到,更莫说睡着了。

  可李红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直接在无意识中把岩卫红的腿当成了抱枕。

  太不可思议了。

  屋中人不少,医生护士,先前帮忙抬岩卫红进来的两个保镖,所有人的情形
都跟秋雨差不多,大眼瞪小眼。

  尤其是那医生和护士,他们是专业人士,而且明摆着张五金是抢他们饭碗的,
自然更加看张五金不对眼,张五金向神棍发展,什么不打针不吃药,就睡一张床,
然后还要找处女做药引子,这让他们是即愤怒又暗暗高兴,而张五金把人往床上
一扔,自顾自刨起了木头,更让他们鄙夷——连神棍都不如嘛,神棍还专业一些,
起码跳两下不是?所以那医生已经和护士暗暗交换了多次眼神,是随时准备接手,
再给岩卫红吊起来的。结果突然发生了这样的怪事,两个人往床上这么一躺,张
五金这么一刨木头,不但岩卫红突然睡着了,李红也一下就睡着了,要是用了药
也好说,但医生护士两个人四只眼晴,可是看得牢牢的,张五金根本就没靠近过
李红,真的是靠刨木头,就让李红睡了过去。

  这是什么邪法儿?

  难道说,他的法子真的会管用?一张床,和一个处女药引?

  所有人里,最信任张五金的,是燕四娘,但心中其实也还有着隐隐的担心,
张五金露了这么一手,以一只刨子,刨几下木头,居然轻易就让人睡了过去,太
神奇了,她一颗心顿时就彻底安稳了,老脸上漾开笑意,轻声提醒张五金:「张
大师,他们睡着了。」

  李红一翻身,张五金就知道了,他气一沉下去,感应就特别敏锐,不过到底
是第一次,没信心,多刨两下,让李红睡实一点,燕四娘这一提醒,他也就收手,
点点头,扭头细看一眼岩卫红和李红,轻轻挥手:「睡着了就好,睡着了才能起
作用,我们出去。」

            第34章好多钱(上)

  大家伙蹑手蹑脚的出来,到院子里,这时陆陆续续又来了一二十个女孩子,
加起来四五十了,燕四娘道:「张大师,那她们。」

  这么多女孩子,张五金看得有些眼花,扫了一眼,不好多看,道:「药引有
一份就够了,让她们回去吧。」

  「好。」

  燕四娘吩咐管事:「让她们都回去。」

  随又补上一句:「今天来了的,一人发两百块钱补助。」

  得到消息,那些女孩子中也有失望的,但大多挺高兴,阳州房价高工资水平
却不高,这些酒店里的女孩子,工资也就是每月一千多点,两百块,五分之一的
月薪呢,就这么跑了一趟,划得来啊,叽叽喳喳的,象一群燕子一样飞走了。

  张五金又跟燕四娘说,医生护士暂时用不着,也可以请他们先休息,燕四娘
说了,那医生却不肯走,反而走了过来,对张五金道:「张——那个张大师,我
想请教一下,你这个,用床治病的机理是什么?能方便解释一下吗?」

  随又补一句:「我是诚心请教的。」

  这医生戴副眼镜,四十来岁年纪,后来张五金知道他姓戴,叫戴诚,面相有
点儿书卷气,眼光也比较清正,看上去应该就是那种技术比较专长而并不世侩的
人,这样的人,在学校,科研机构和医院这种相对单纯的地方,还是很多的。

  张五金只看了一眼,就相信他确实不是挑刺,也就是疑惑而已,不过张五金
也真解释不了,不过他外面混了几年,话到是会说,笑一笑:「简单,在中医来
说,天下万物都是药,床当然也可以是药。」

  这个好象有理,中医确实随便逮个什么都可以入药的,戴诚点了点头:「那
叫一个女孩子陪睡又是怎么个说法?而且为什么一定要处女呢?」

  张五金再笑了笑:「中国传统文化,统刮起来就是两个字,阴阳,而岩总的
病你知道的,就是脱阳,所以要补,然而阳要从阴上补,所以找个女孩子陪睡,
至于一定要处女,嗯,这个,西瓜破了就不甜了。」

  那个护士和秋雨都在边上,虽然说到什么脱阳的问题,都有点儿尴尬,可好
奇心占了上风,都凝神听着,猛然听到这么一句,顿时都是一愕,那护士随即扑
哧一声笑了出来,秋雨也忍不住笑了,嗔了张五金一眼,那意思很明白:你就胡
说吧。

  张五金看到她眼光,嘿嘿笑。

  戴诚也觉得张五金是在胡扯,却还是不甘心:「那么,怎么你一刨木头,他
们一下就睡过去了呢?」

  还真是敬业啊,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可问题是,张五金知道刨木可催眠,但为什么刨木能催眠,这个问题他还没
想过呢,正乱绞脑汁,那个护士插嘴了:「是不是单一的节奏,有催眠的作用。」

  哎,这话还真有理,就算没理,也是他了,张五金顿时就点头,还一翘大拇
指:「护士小姐,你真聪明。」

  又双手连摇:「你们别问了,你们再问,我要失业了。」

            第34章好多钱(下)

  戴诚有些失望,但他话说到这份上,也就不好再问了,自去救护车里休息,
到也没走,他们本就是燕四娘花重金请来的,燕四娘不用他们是一回事,但只要
燕四娘给钱,冷板凳他们也可以坐着的。

  空下来,秋雨就跟岩卫红的助理结算了款子,然后去了单位,一个女助理到
燕四娘面前,递给她一张银行卡,燕四娘双手拿了,递到张五金面前,一脸诚恳
的道:「张大师,这卡里有二十万块钱,算是老婆子我一点小小心意,多谢你援
手之德。」

  张五金想过收钱的事,一则床的木料是秋雨的,即便秋雨不在意,到时也要
收点钱说清楚,二则春床救人,无论如何,岩卫红都应该意思一下,不过他想的,
是收个五千八千左右的红包,撑死一万到顶,他还不敢开那口,当然,若岩卫红
小气到死,一千两千打发叫化子,他也不会客气,难免要出言讽刺两句,后面的
治疗也要拿一下,却没想到,燕四娘一出手就是二十万,这个老太婆,气量确实
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这个数目远远超出了张五金预想之外,到是有些不敢收了,看一眼燕四娘,
道:「燕夫人客气了,我这其实就是个小偏方,而且说句实话,现在医术发达,
就没有我,岩总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

  「我知道这二杆子不会死,但从此也就成了废人,是吧。」

  燕四娘眼光炯炯,脸上是即气恼又悲苦的神情,但眼光泄露了她的心思:
「可怜老婆子我就这一个儿子,连孙子都没一个,先后娶了两个媳妇,都不管用,
真要是这么废了,你让老婆子我怎么办啊。」

  张五金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想了想,点点头:「岩总底子还好,就是年轻
的时候,用药多了点,体内有燥性,所以子息方面艰难了点,以后只要好好调养,
不再乱用药,应该没什么问题。」

  燕四娘那话其实就是试探,得到肯定的答复,老眼一下子发出光来,硬把银
行卡塞到张五金手里:「拜托大师,一定要拜托大师,要不我老婆子又给你跪下
了。」

  「那好那好,卡我收下,岩总的事,我一定尽力的,燕夫人你放心好了。」

  张五金也就趁势收了卡,虽然看似很随意的就放在了上衣的口袋里,心中却
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二十万啊,自背起这个木匠箱子,快五年了,拢总还没有这个数呢。

  一切都要谢谢那张春床。

  而在这一刻起,他的心气,再高一层,真有一种突然上了摩天大楼的楼顶,
整个都市尽在眼底的感觉了——钱是英雄胆啊。

  没什么事,张五金做开了活计,燕四娘就搬个小凳子,坐在房门口跟张五金
聊天,她为人处事气势十足,但这么闲聊的时候,也就是个普通的农村老太婆而
已,而且蛮多的话,可以想见,她平时应该还是比较孤独的,她虽发了财,骨子
里,还是一个农村妇女,与同一阶层的城里贵妇们说不到一起,可又不能象普通
的农村老太婆一样,回到村里去,走村串户的说些家长里短,算是憋坏了,而张
五金这种小木匠,还真是个说话的好对象。

            第35章阴极阳生(上)

  秋雨到单位打了一转,担心这边,虽然张五金一刨惊天,露了一手不可思议
的催眠奇迹,但到底能不能治得好岩卫红,还是让人悬心,所以她匆匆又赶了回
来,看到的,却是张五金跟燕四娘闲聊的情景。

  燕四娘见了她,又还道了歉,到弄得秋雨有些不好意思。

  到中午,岩卫红李红两个还在呼呼大睡,燕四娘本来隔三岔五就去看一眼的,
后来张五金告诉她,应该要睡到下午三点以后,在这之前不会醒,给惊醒了反而
不好,燕四娘也就不去看了。

  秋雨也很惊奇,她惊奇的不是岩卫红不醒,而是李红,岩卫红长睡,是身体
虚,李红身体可好着呢,这么大白天的,说睡就睡,而且外面街上也时不时的过
辆车子,轰隆轰隆的,居然也不醒过来,这也太神奇了吧,真跟巫术差不多呢,
忍不住就问了张五金。

  要睡到三点之后,这中间的道理,床谱上有说明,张虎眼笔记本上也有解释,
但为什么岩卫红醒前,李红不会醒,就只带了一句,没说明白,张五金便只知其
然,不知其所以然,若只有秋雨,他可以胡扯,但燕四娘也在,要装高人呢,就
弄了个玄的:「阴阳二气,互相感应,阳动阴随,天地之理。」

  秋雨果然就听糊涂了,到是燕四娘点头:「是啊,当然是男人先动,就象早
晨一定是雄鸡打鸣一样。」

  这话真是通俗易懂了,可秋雨其实还是不懂,到是对张五金又高看了一眼,
想:「真想不到,几年不见,他居然学了这么多东西。」

  这么想着的时候,再看张五金,心中突然就有些怦怦跳,脸上好象也有些发
热了,为什么会有这个变化,她自己都没明白。

  其实还是春床的原因,春心已动,而春床会把她的气,自然而然的引着与张
五金的气相合,阴阳二气互相感应,心态自然就会生出微妙的变化。

  燕四娘是老而成精的,先前张五金为秋雨出头,可张五金却又只是个小木匠,
还是秋雨请来帮着打家具的,不知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但这会儿冷眼瞟到了秋雨
的眼神,便就知道了,暗暗点头,对秋雨也就越发的客气了。

  很快到了中午,燕四娘本请张五金秋雨去酒楼吃饭,张五金说不必,还是守
着的好,他这不是客气,而是确实没太大的把握,床谱上说是三点到五点醒来,
提前醒的,那就是床不对,要改春线,而人身气血的流转,与时辰是有极大关系
的,他必须准确的掌握岩卫红醒来的时间,才知道哪根春线要改。

  燕四娘也只是客气一下,他愿意守着,燕四娘当然更高兴,于是就在工房里
吃了饭,菜却是御府酒店的高级厨师专做了送来的,一大桌子,档次相当的高。

  戴诚和那个小护士自然也上了桌,戴诚始终一肚子疑惑,在听到岩卫红会在
三点至五点醒来后,又好奇了,问:「张大师,这中间又是个什么道理,为什么
一定会在三点到五点醒来呢,前或后都不行吗?有什么理由。」

            第35章阴极阳生(下)

  这道理张五金还真能说明白,因为张虎眼说明白了啊,他到是谦虚了一下,
道:「戴大夫,你还是别叫我张大师了,叫我小张吧,要不你实在客气,叫我小
张师父也行,大家都叫张大师,咋一听,哪里来的神棍呢,其实我就是会削木棍。」

  这话出口,那个小护士先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长得其实还不错,如果不
象最初一样冷眼对着张五金的话,还是蛮耐看的,她这么巧笑倩兮的看着张五金,
秋雨心里却突然有些异样的味道,她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开口道:「行了小张
师父,你就揭了迷底吧,大家可都听着呢。」

  「这个说起来,跟中医有关。」

  张五金笑了笑,把张虎眼笔记本上的拿出来现卖:「戴医生,中医经络你知
道吧,经络讲气血流注,跟时间紧密相关,某时到某经,入某俯,这个绝对不能
错的。」

  「这个到是。」

  戴诚点头:「针灸还是很神奇的,就针灸来说,中医理论,有它的道理。」

  他学西医的,自然不待见中医,不过他到也不是偏执的人,对的就是对的,
他也不否认,更不会跟方舟子一样,不懂中医,偏偏去踩一脚,你都不懂,你踩
什么踩啊?鸡蛋为什么要是椭圆的,为什么不跟乒乓球一样是圆形的,你只见过
乒乓球,所以要把鸡蛋踩烂,再搓成乒乓球一样,蛋痛不是?

  张五金当然更不会跟戴诚来讨论中医有没有道理这种纯蛋痛的事,道:「岩
总的病,跟肾有关,而根据中医理论,肾与膀胱相表里,一阴一阳,互相作用的,
而根据气血流注的时间,下午三点到五点是申时,血入膀胱,五点到七点是酉时,
血入肾经,所以是先入膀胱后入肾,如果我的床起作用,膀胱先就会发胀,因为
肾还受不了,不能全部接收膀胱传过去的药性,膀胱一胀,人就会醒来,把多余
的排掉。」

  说着又补充一句:「哪怕是再好的东西,多余的就一定要排掉,所谓过犹不
及。」

  之所以补充,还是他不自信,因为张虎眼笔记本上,只说了时辰与气血流注
的因果,谱上则更简单,所谓受不了要排掉,是他的想当然,不过听起来似是而
非,一般人也难以分辨。

  戴诚听得皱眉,他是在想其中的道理,而秋雨几个则更是听得云里雾里,不
过听不明白,不妨碍燕四娘对张五金的赞赏,连连点头:「小张师父这话太有道
理了,过犹不及,就象一桌菜,再好吃再好吃,你吃多了,不消化,反而就是个
害。」

  她这么一说,通俗版本了,秋雨和那美女小护士便也连连点头,就是戴诚到
后来也点头了。

  吃了饭,坐着闲聊,到快三点钟的时候,戴诚就有些坐不安稳了,他很有点
儿钻研精神,接受了张五金的解释是一回事,却更好奇了,他一直瞧不起中医的,
难道真有古怪之处,更想验证,美女小护士明白他的心理,到三点一十左右,就
悄悄到房里看了一下,回来摇头,燕四娘到是想得清,道:「即然是三点到五点,
应该是中间吧,四点左右。」

  戴诚听得皱眉,他是在想其中的道理,而秋雨几个则更是听得云里雾里,不
过听不明白,不妨碍燕四娘对张五金的赞赏,连连点头:「小张师父这话太有道
理了,过犹不及,就象一桌菜,再好吃再好吃,你吃多了,不消化,反而就是个
害。」

  她这么一说,通俗版本了,秋雨和那美女小护士便也连连点头,就是戴诚到
后来也点头了。

  吃了饭,坐着闲聊,到快三点钟的时候,戴诚就有些坐不安稳了,他很有点
儿钻研精神,接受了张五金的解释是一回事,却更好奇了,他一直瞧不起中医的,
难道真有古怪之处,更想验证,美女小护士明白他的心理,到三点一十左右,就
悄悄到房里看了一下,回来摇头,燕四娘到是想得清,道:「即然是三点到五点,
应该是中间吧,四点左右。」

  觉得好,小张师父年轻呢,前途远大,到不必先叫老了。「他娘儿俩唱戏一
样,张五金到插不进嘴去,只笑着点头:」

  岩总,你先上个厕所吧,回来看是什么尿,告诉我,应该是血尿,不要怕。
「岩卫红依言去了,燕四娘坚决要扶着,岩卫红还有些不好意思,结果给燕四娘
掐了一下:」

  你是我养的。「其实她是担心,要看看是不是真的血尿,岩卫红也知道,拗
不过,只得由她,张五金看了摇头轻笑,父母恩,难报啊,他娘待他,也就是这
个样子。

  岩卫红上了厕所回来,进屋就翘起大拇指:「

  小张师父果是神人,确实是血尿,撒起来特别热,而且痛。「燕四娘一脸担
心的看着张五金:」

  小张师父,这个,真不要紧?「

           第36章说不清的道理(下)

  「是好事。」张五金看了看岩卫红眉心春宫,他也只会看这里,不过也只需
要看这里,岩卫红眉心春宫的红印淡了许多,他心中有了数,先安着燕四娘两个
的心:「

  实话说吧岩总,这个血尿不是血,是毒,你以前服药太多,药的热性都积累
在体内,借着这次血尿,热性排出去了,反是好事,真要再过得几年,热积成癌,
那就真没救了。「燕四娘吓得脸都白了,狠狠的在岩卫红额头上戳了一指头:」

  你是要把自己折腾死才甘心啊。「岩卫红在外面声名赫赫,当日酒楼初见张
五金,也确是牛逼十足,但在她娘面前,到象个七八岁的小孩子,除了嘟着嘴,
基本上是任打任骂,也并不在乎有外人,丢了面子,这一点张五金不如他,张五
金有时燥起来,是对着他娘狂吼乱叫的,对比之下,到是有点儿生愧了。

  燕四娘早让酒楼准备了细粥,岩卫红吃了,精神确实好了许多,也不想睡,
他也是个话多的,而且是个好奇宝宝:「

  小张师父,你真的没给我用药,我就只是睡了一觉,这太神奇了吧,你这可
是仙床啊,不过为什么要用药引子呢,而且非得要处女?这个能不能说啊,真是
好奇死了。「其实不止是他,包刮戴诚小美女护士,甚至是秋雨都非常好奇,陪
睡的李红也一样,不过她的好奇中,带着点儿羞涩,又还有点儿紧张忐忑,即然
是药引,会不会有什么损害啊?张五金明白她这个担心,对她笑了一下,道:」

  李红小姐,不要担心,虽然做了一下药引,但就是个引子,好比太阳出来,
光照大地,整个世界都晒热了,但明天太阳出来,还是老样子,并不会损失它的
热量。「」我不担心。「这李红到是个会说话的:」

  只要岩总的病能好,我就真损失点什么也没关系。「燕四娘便就点头:」

  这姑娘不错。「岩卫红自然点头,看李红一样,笑了一下:」

  你叫李红是吧,好,好。「也没说什么,但意思明摆着了,李红自然非常开
心,一脸圆脸红腾腾的,象个红苹果,别说,长得还不错,身村也挺匀称,张五
金心下还真有些暗暗奇怪,这样的女孩子,也二十多了,怎么保得住她的处女之
身的,在他看来,城市里的女孩子,过了十八的,基本没处女,其实这只是他的
偏见,城市里还是有处女的嘛。再又说起老话题,张五金道:」

  岩总你这个是脱阳,自然就要补阳,但一般人认为,补阳就是直接补阳,若
是一般的阳虚,有道理,但你这是脱阳,那就不行了。「」为什么?「岩卫红也
喜欢追根究底,戴诚也一脸迷惑的紧盯着张五金,到是秋雨有些儿不太好意思,
现在她也明白岩卫红是什么病了,有些不大好听,不过又好奇,想听下去。张五
金想了想,举了个例子:」

  如果天寒脚冷,泡泡热水,那就舒服了是吧,但如果是严重冻伤呢?「孩子,
也二十多了,怎么保得住她的,其实这只是他的偏见,城市里还补阳,但一般人
认为,补阳就是直接张五金,到是秋雨有些儿不太好意想听下去。

  就舒服了是吧,但如果是严重冻伤

            第37章采阴补阳(上)

  他说着看戴诚:「

  戴医生,这个你们西医应该也有处理的方法这个戴诚知道,道:「也是土办
法,如果是严重冻伤,不能烤的给搓热了,搓到发红,然后用被子捂,要是拿热
水泡,这脚就废」这个我也听说过。「岩卫红点头:」

  到是怪了,冷到极处,看来还喜欢上网,网络语言不少。

  「这是中医的理论,阴极阳生。」

  张虎眼的笔记上写得明白,存的,这世上绝对没有纯阳或者纯阴之物,雪为
阴之极,但至阴中处,阳气完全没有了,从外面补,用热水泡用火烤,阳气进不
去,冻,而雪中一缕阳气却能透进体内去,从里往外补,最后用被子捂也一样。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他练得一张好嘴,可说这些他并不真」岩总是脱阳,
里面阳气没了,直接补阳,无论药补食补,都是用阴来补,阴怎么补,男为阳,
女为阴,处女则是纯阴之体,但阴姐纯阴之体的一点真阳,借着阴气,透进岩总
体内,岩总体内本是一片李红阴中带阳的气一进来,你就暖和了。「」明白了,
这就是采阴补阳。「岩卫红击掌,听得边上的李红尬,然而听着张五金侃侃而谈,
却又有几分沉醉,她一直是老师的心生时,祟拜风度翩翩的语文老师的样子了。」
可以说是采阴补阳。「张五金笑:」

  不过和电影电视里那些不同会把李红小姐吸成白骨精。「李红便有些羞涩的
笑。

  燕四娘道:「

  电影里那些,是邪术,怎么能跟小张师父的神术比。「岩卫红也点头,戴诚
却有些疑惑的道:」

  小张师父,即然是采阴补阳,采的也是李红的阴气,那你这张床有什么用,
你不是说床是药吗?「这是抓住漏洞了,不过这个张五金能圆,呵呵笑:」

  这个就是匠门和电影电视里那些采阴补阳之法的区别,他们是用身体采,而
我匠门,是气采,采阴阳二气,而这张床就是桥梁,或者说红娘,没有这张床,
岩总就采不了李红的气,也就补不了。「」原来是这样。「戴诚恍然大悟,却又
满脸疑惑:」

  可这一张床,怎么能采气呢?不,怎么能引得岩总去采李红的气呢?「

            第37章采阴补阳(下)

  关于春床的神奇之处,床谱不说,张虎眼也无解,张五金自己到是琢磨过,
到也有些想法,拿出手机,道:「

  戴医生,我问你个问题,这个手机,说起来就是朔料加金属,它为什么能接
收信号,千里万里,又打电话又发视频的?「戴诚学医的,不做IT,不过大致
了解一点,想了想道:」

  应该是里面有电板,上了电池后,形成了电磁场,接和收,都是电磁场的功
能。「」床也一样。「张五金直接一摊手:」

  你可以把我的这张床,看成一个手机,而人是电池,人一上床,电池接上,
就形成生物磁场,可以接受天地之气,也就是波。「他说着伸手虚空做了个抓握
的动作:」

  各种波,看不见摸不着,但打开手机你就能接收,气也一样。「这是他想了
好久得出的结论,当然,自己并无把握,春床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他真的不确定,
但他这番理论说出来,却很有忽悠性,不仅是戴诚,包刮岩卫红几个都齐齐点头,
就是秋雨也暗暗点头,觉得他说得确实有理。

  岩卫红惊叹:「

  原来床还有这个功能啊,加上人这个电池,居然可以形成电磁场。「几个人,
便都去围着春床看,张五金这张床做得急了,毛燥,但岩卫红等人带了神秘的眼
光去看,却是越看越玄奇,尤其在看到那些雕出来的春线后,床毛燥,但春线绝
对漂亮,雕出来的花更漂亮,自然要赞,也自然要问。

  这是春床的大秘密,张虎眼在笔记里反复叮嘱过张五金,春床的秘密,只有
师知徒知,除此,亲如父母妻儿也不要说。

  春床为大技,如绝世之美玉,敌国之珍宝,而一个普通百姓,在茫茫人世中,
恰如婴儿在闹市里,你拿个棒棒糖舔着玩儿,没人来问也没人来看,但你若手棒
明珠美玉,得有多少人打你的主意,别的不说了,就人人求你做张床,你有几十
双手,做得过来吗?即便强权不可畏,人情可不可畏?

  保密,保的不仅是春床的秘密,保的也不仅是一门手艺,可以说,保的其实
还是自己的小命。

  这一点,张五金记牢了,所以一说到春线,他就打马虎眼,只说本是给秋雨
妹妹做的嫁床,要漂亮一点,因此雕了点儿图饰,师父死得早,手艺还不行,出
丑了,出丑了。

  他这么一谦虚,别人反要夸他两句,一来二去的,也就扯开了,完全没想到
春线有什么秘密,不过本来也是,雕花到处都有,就是现在工业化流水线做出来
的床,也多少要雕个图案吧,谁会去怀疑了。「小张师父,用这床排血尿,那要
几天。」燕四娘最担心的,还是岩卫红的身体什么时候恢复,尤其血尿,虽然张
五金说得明白,那是排毒,可看在眼里,心惊肉跳啊。「三天。」张五金想了一
下,又看了一眼岩卫红眉心春宫,道:「

  三天之后,血尿应该就会谈下去,完全变成正常的颜色,大概要七天,没关
系的。「保密,保的不仅是春床的秘密,保的也不仅是一门手艺,可以说,保的
其实还是自己的小命。

  这一点,张五金记牢了,所以一说到春线,他就打马虎眼,只说本是给秋雨
妹妹做的嫁床,要漂亮一点,因此雕了点儿图饰,师父死得早,手艺还不行,出
丑了,出丑了。

  他这么一谦虚,别人反要夸他两句,一来二去的,也就扯开了,完全没想到
春线有什么秘密,不过本来也是,雕花到处都有,就是现在工业化流水线做出来
的床,也多少要雕个图案吧,谁会去怀疑了。「小张师父,用这床排血尿,那要
几天。」燕四娘最担心的,还是岩卫红的身体什么时候恢复,尤其血尿,虽然张
五金说得明白,那是排毒,可看在眼里,心惊肉跳啊。「三天。」张五金想了一
下,又看了一眼岩卫红眉心春宫,道:「

  三天之后,血尿应该就会谈下去,完全变成正常的颜色,大概要七天,没关
系的。「绪。」呆看什么啊,傻头傻脑的。「见张五金呆看着自己,秋雨娇嗔,
脸却不由自主的微微有些红。」秋老师,你真漂亮。「张五金冲口而出。」漂亮
什么啊,都老太婆了。「秋雨嘴上是这么说,心头却喜滋滋的,她二十六不到二
十七岁,但遭遇坎坷,总觉得心态特别苍老,以往别人说她漂亮,她心中总是发
苦,但今天张五金这么说,不知怎么回事,心头却有些发飘,情不自禁的捋了一
下头发,又有些不好意思,岔开话题道:」

  今天也晚了,就不做功夫了吧,说起来真要感谢你呢,岩总一下结清了所有
款项,心头去了块大石头,整个人都轻松了,今晚上我请客,谢谢你。「」好啊。
「张五金开心答应,到不是要吃点什么,关健是能去秋雨那里,能跟秋雨一起吃
饭,呆几个小时,如果晚上再能睡那边的话,那就更好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又不是昨天晚上,有燕四娘的威胁,今晚上再睡秋雨那边,找不到由头,她不会
答应的。

           第38章晚上我请客(下)

  「

  要不呆会我装做喝醉了。「张五金在心底琢磨。秋雨先说去馆子里的,张五
金就说馆子里有什么吃头,到不说地沟油,反正那油不会太好就是了,菜也不卫
生,你以为厨房里会把菜帮你洗干净啊,不如自己做,干净又实惠,秋雨其实也
是顷向于在家里吃的,答应了,两个一起到菜市场买了菜,回来,张五金捋袖子:」

  还是我来。「秋雨就咯咯笑:」

  那好啊,我天天跟着吃现成的。「后来想想这话有岐义,脸上悄悄一红,看
一眼张五金,见张五金也在看她,娇嗔道:」

  你看哪里啊,小心切着了手。「张五金嘿嘿笑。张五金做了个砂锅鱼头,再
加一个苦瓜鸡蛋,两个小菜,这就得了,秋雨拿碗,他先坐到桌子边,拿筷子夹
了点苦瓜尝了一下,自己赞自己:」

  还真是色香味俱全啊,小张师父,你真是高人。「秋雨给他那样子逗笑了,
道:」

  小张师父确实是高人,真看不出来呢。「」都说了我有七十二变的。「」嗯。
「秋雨笑:」

  孙猴子喝不喝酒啊。「张五金有些心动,看着秋雨:」

  你喝点儿不。「又补一句:」

  今天算是庆功酒吧,你也喝点儿。「」好。「秋雨略一犹豫,点头,从柜子
里拿了一瓶酒出来,张五金一看,眼直了:」

  茅台。「」我爸爸留下的。「秋雨笑了下:」

  我爸爸以前是科委的主任,别的爱好没有,就是爱喝个小酒。「」嗯。「张
五金点头:」

  他们那一辈知识份子,还是很有气节的。「」是啊。「秋雨轻轻叹了口气,
拿了两个小杯子来,是那种真正的酒杯,一杯五钱的,给张五金倒了一杯,自己
倒了多半杯。」来,张五金,我敬你一杯,谢谢你。「秋雨举杯。

  有些热,穿的是长袖,捋起了一截,露出小臂的肌肉,灯光下晶荧如玉,脸
上的神情,娇俏中,带着一点感概。

  张五金能理解她这时的心情,说实话,如果不是亲见,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
到,理想中应该过着神仙日子的秋雨,居然给逼到了那个程度。

  张五金便开玩笑:「

  秋老师啊,你又小气了,才敬一杯,我可是盼着连敬三杯呢。「他说到小气
的典故,秋雨到扑哧一声笑了,道:」

  张五金,我发现你真的很有些歪才啊。「」那当然,你都说我是孙猴子了,
孙猴子没点本事怎么行,这世道,娇魔鬼怪可多。「」那就敬孙猴子。「秋雨娇
笑,两个杯子碰了一下,秋雨居然真的一口把杯中酒喝干了,然后脸蛋可爱的抿
着,小手连拍胸脯,那神情,可爱中带着性感,诱惑无穷,好半天她才吐了吐舌
头:」

  哇,这酒,真厉害,三杯我可真敬不了,我再倒一杯,陪你慢慢喝,好不好?
「」好啊。「张五金点头,一杯下肚,也赞:」

  茅台可真是好酒,我还是第一次喝,劲。「」喜欢就多喝一点。「秋雨又起
身给他倒酒。

           第39章想要我陪睡(上)

  「

  我自己来吧。「张五金拿过酒瓶,触着了她的手,触手娇软,张五金心中情
不自禁跳了一下。他给秋雨倒了半杯,秋雨娇呼:」

  不要了,再多真的不行了。「张五金笑:」

  没事,醉了最多睡一觉嘛。「秋雨娇嗔着看他一眼:」

  到时你帮我洗碗啊。「」没事,包在我身上。「张五金拍胸脯:」

  洗个碗嘛,我是孙猴子,随便拨个毫毛,自有小猴效劳。「秋雨咯咯笑:」

  啊呀,那可不行,一群猴子要是进了屋,就该大闹天宫了。「两人说笑着,
边吃边喝,张五金关心秋雨单位里的事,道:」

  把岩卫红这笔款子讨回来,你们就没欠款了吧。「」哪里。「秋雨摇头:」

  还有,不过就岩卫红这笔款子数目最大,他也最牛气,最难讨而已,其它的,
都是些小钱,只是烦杂一点,到没有那么难。「这一点张五金可以理解,一般的
小公司小店子,无非是拖一拖赖一赖,势力不强,也不敢硬说不给,但岩卫红就
不同,他势力大,人也强势,找个由头,不给就不给,科委的人还拿他无可奈何,
秋雨都给逼得要陪他喝酒了,可想到了什么程度。」把岩卫红的欠款一次讨回来,
你们那些当官的,应该给你奖励吧。「谁知问到这话,秋雨却一脸苦笑,摇了摇
头,端起酒杯,竟然把半杯酒又全灌了进去。」秋老师,你慢点喝,先吃点菜。
「张五金有些担心。秋雨摇摇头:」

  没事。「自己拿过瓶子,又倒了半杯,举起:」

  来,张五金,我敬你。「」秋老师,慢点喝。「张五金真有些担心了,按下
她手:」

  先吃点菜,否则真的会醉了。「」醉了也没事。「秋雨笑:」

  我好久没醉过了呢。「微眯着眼晴看张五金:」

  我要喝醉了,你会不会占我的便宜?「这已经有点醉意了啊,张五金虎着脸:」

  嗯,醉了我就把你扔厕所里,免得脏了屋子。「」咯咯咯,你还真狠心呢。
「秋雨咯咯笑,趴在了桌子上,看来真有些醉了,张五金道:」

  秋老师,要不要我先给你倒杯茶,茶能解酒。「秋雨摇摇头,身子突然耸动
了两下。

  她居然哭了。「秋老师。」张五金站起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秋雨抬头
看他,两眼的泪,却在笑着:「

  我讨回了岩卫红的全部欠款,你以为我们主任会高兴是吧,你错了,他不高
兴。「」为什么?「张五金不能理解。会占我的便宜?」

  这已经有点醉意了啊,张五金虎着脸:「嗯,醉了我就把你扔厕所里,免得
脏了屋子。」

  「咯咯咯,你还真狠心呢。」

  秋雨咯咯笑,趴在了桌子上,看来真有些醉了,张五金道:「秋老师,要不
要我先给你倒杯茶,茶能解酒。」

  秋雨摇摇头,身子突然耸动了两下。

  她居然哭了。

  「秋老师。」

  张五金站起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秋雨抬头看他,两眼的泪,却在笑着:「我讨回了岩卫红的全部欠款,你以
为我们主任会高兴是吧,你错了,他不高兴。」

  「为什么?」

  张五金不能理解。

  「最初追我的时候,他的嘴里,我不只是珍宝,简直就是天上的月亮,可是,
你知道吗?新婚之夜,我是一个人过的,原来,他早有情人,他结婚,他的情人
哭闹着要自杀,他不得不陪他的情人。」

  「怎么可以这样?」

  竟然把秋雨这样的新娘子一个人扔洞房里,他去陪情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太过份了。

  「我后来原谅了他。」

  秋雨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缕嘲讽的笑:「我甚至觉得,他是高尚的,结婚
之前,有女朋友,也正常嘛,而为了怕女朋友自杀,他把新婚妻子都扔洞房里,
是一种高尚的情操。」

  「秋老师。」

  她居然会这么想,张五金简直气得舌头都直了,她也太善良了吧,那个人看
到她这个样子,难道还不给感动:「那他们后来分开了吧。」

  「他们到是分了。」

  秋雨笑了一下,但落在张五金眼里,却仿佛比哭还难看:「可后来我才知道,
他的情人不止一个,先还瞒着我,半年后,他连骗我都不愿意了,经常彻夜不归,
嘴中喷着酒气,身上带着女人的香气,衣服上沾着女人的长发,各种各样的,长
的短的,红的黑的,我问他,他却反问我:我高兴,难道你不开心吗?」

  居然可以问出这样的话,世上竟然有这样不要脸的人,张五金在外面闯荡这
几年,自信也见过不少极品男女了,却仍然给这句话惊得目瞪口呆:「他怎么会
是这样的一个人?」

           第40章陪我跳支舞吧(上)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漂亮,风流,每天打扮得象一只公鸡一样,然后到
处去追逐母鸡。」

  秋雨低头看了张五金一眼,道:「他的头发很长,跟你的一样,离婚的时候,
丫丫两岁了,记不清他的样子,只记得一头黑长的头发,所以那天说你是不是她
爸爸,我可怜的丫丫。」

  她本来一直是苦笑中带着嘲讽的味道,应该是已经伤心到了极处,所有的愤
怒所有的痛苦都已经发泄完了,即没有多少愤怒也没有多少泪水了,但说到丫丫,
她真情触动,猛地号淘大哭起来:「我可怜的女儿,别人都有爸爸,她没有爸爸,
然后到处找爸爸,每次看到她小小的脸上,那失望的样子,我的心都要碎了。」

  她哭得撕心裂肺,张五金眼中也湿湿的,却不知该怎么安慰秋雨,只能轻拍
她的背:「秋老师,一切都过去了,这世上还是有好男人的,你再给丫丫找个后
爸,她现在还不懂事,骗骗她,她自然也就信了。」

  「不。」

  秋雨摇头,拿纸巾抹了抹脸,重重的出了口气:「我不会再找男人了,我无
法承受再一次的伤害,丫丫如果没有爸爸,那也是她的命,她长大了,就不会轻
易相信男人。」

  她的脸上,显露出坚强的决心,张五金心中更痛,却不好劝慰她,只在心中
感叹苍天的不公,这样的一个女孩子,老天生得她如此美丽如此善良,却偏不能
给她一个痛她爱她怜她惜她的男人,命运弄人啊。

  「抱歉,害你都没能好好吃东西。」

  哭了一场,秋雨心情好了许多。

  「没事。」

  张五金摇头,去拧了块毛巾过来:「擦擦脸吧。」

  「谢谢你。」

  秋雨擦了脸,张五金收了毛巾过来,秋雨看着他,眼光有些幽幽的,道:
「张五金,你会跳舞不?」

  「会一点点。」

  张五金点头。

  「陪我跳只舞吧。」

  秋雨拿出手机,调出一只舞曲,起身。

  张五金还有点儿拘谨,摆出了正规的舞姿,但秋雨却没有把手放在他手中,
而是双手搭在了他肩头,张五金犹豫了一下,轻轻抚着了她的腰,触手温软,香
泽微闻,仿佛抱着了一束郁金香。

  随着舞曲,两个人慢慢挪动着步子,都不说话,好一会儿,秋雨道:「借你
的肩膀靠一下,可以吧。」

  不等张五金回答,她的身子贴上来,头靠在了张五金肩膀上。

  这个姿势,她的上半身,几乎完全挤进了张五金怀里,饱满的胸部压着张五
金的胸,随着步子的移动,时紧时松的摩擦着,不止是胸乳,她的整个身子都是
如此的柔软,要说张五金在马丽丽身上也折腾了个多月了,马丽丽也算一等一的
美妇,却就是无法给他这种柔软的感觉。

  不过张五金心中并无多少绮念,反而是满满的怜惜,因为他真切的感受到了
秋雨的那种无力感,她是那般的柔弱,偏偏狂风暴雨豺狼虎豹却要逼着她来,她
实在太需要一个坚强的肩膀来依靠了。

           第40章陪我跳支舞吧(下)

  秋雨的身子越来越软,也越来越沉,有些向下滑了,她应该是醉了,张五金
道:「秋老师,醉了就睡吧。」

  「别叫我秋老师,叫我秋雨姐,要不雨姐也行。」

  「雨姐。」

  这会张五金听她的了。

  秋雨在鼻腔里嗯了一声,身子却又往下滑了一点点,张五金仅是扶着她的腰,
已经肤不住了,看情形不对,道:「要不我抱你上床去。」

  「嗯。」

  秋雨又在鼻腔里嗯了一声,带着腻腻的尾音,身体则更加速的往下滑去,张
五金忙一伸手,搂住了她的腿弯,把她抱了起来,秋雨似乎是在半醉半醒之间,
身子往后一仰,她轻啊了一声,伸手就箍住了张五金的脖子,这个姿势,可以从
衣领处看到里面淡红色的胸罩和半边隆起的雪球。

  张五金没有多看,把秋雨抱进睡房,不想床边上有一个小朔料凳,可能是丫
丫坐着做游戏的,他抱着秋雨,里面又熄了灯,没看到,脚一绊,身子往前一栽,
他怕压了秋雨,忙一扭身,自己背先躺到床上,秋雨则重重的压在了他身上。

  秋雨呀的一声,睁开眼来,四目相对,她扑哧一笑:「你还真笨呢。」

  这么把秋雨抱在怀里,张五金心中确实有些怦怦跳,但心中即爱又怜,又有
些害怕,所以小心翼翼的不敢生什么幻心,但秋雨这么一笑,娇中带媚,张五金
心中猛地一热,抱着秋雨一个翻身,嘴就吻了上去。

  秋雨并没有抗拒,反而伸手勾住了他脖子,回吻他,张五金心中狂喜,全身
的血仿佛都热了,疯狂的吻着她,侵进她嘴里,捉住了她小小的舌头,口舌缠绵,
犹不知足,手从衣服下摆里伸进去,一下捉住了她的一个乳房,她的胸柔软丰润,
如一团软面,秋雨给他有些粗暴的揉搓揉得呻吟出声。

  那娇腻的声音更让张五金整个儿燃烧起来,他骑在秋雨身上,解开了她衬衫
的扣子,很快,她就在张五金手中成了一只小白羊,在夜色中发射出无穷的诱惑。

  「雨姐。」

  最后一刻,张五金还是叫了一声,他担心秋雨是喝醉了,也许明天醒来,她
会后悔。

  秋雨嗯了一声,带着微微的喘息,她星眸半睁半闭,在夜色中看了张五金一
眼,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意,没有应声,却把手伸下去,捉住了张五金的春杵。

  她的手,细细的,象无骨的细蛇,这么一缠上来,张五金情不自禁就吸了一
口气,然后就在她的引导下,进入了一个温润的谷地。

  在马丽丽身上的第一次很快,让张五金有些尴尬,但在秋雨身上没有,他时
轻时重,时深时浅,太强烈的时候,就停一下,去吻秋雨的唇,还有她的乳。

  秋雨大声的喘息着,先还压抑着自己,但到后来,她就完全迷失了,不顾一
切的呻吟起来。

           第41章我居然睡了她(上)

  她的呻吟别具一格,现实中,张五金只听过马丽丽一个人的声音,但他看过
不少片子啊,而秋雨的呻吟和所有人都有些不同,细细的柔柔的,仿佛婴儿的哭
声,特别的嫩,如泣如诉,偏偏就是这样的声音,格外能激发男人的兽性,张五
金先还怕伤着她,到后来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几乎是尽全身的力量,下意识中,
就仿佛要把这具娇柔的身体碾碎。

  这里却显示出秋雨的韧性,马丽丽给他操的时候,尤其头几天,只要有得二
十多分钟,张五金抓住节奏,在她到最高潮的时候猛顶两下,马丽丽就会两眼一
翻死过去,半天才会还魂。

  秋雨却不会,初碰几下,她就给人一种娇腻欲碎的感觉,让人无比怜惜,又
忍不住想要去揉碎她,可张五金长抽猛打,她好几次似乎闭过气去,却终于回过
魂来,这样反更激起男人征服的雄心,不过最终,她在一阵剧烈的抽搐后,终于
死死的抱着张五金,不动了。

  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味道弥漫着,这味道很熟悉,又有些儿陌生,因为居
然好象还带着了一点点花香的味道。

  夜色中的秋雨,一动不动的躺着,嘴已经轻轻闭上了,鼻息细细的,给人感
觉,就象一根泡软了的凉面,细细的,白白的,软软的,有一种异样的美感,或
者说,性感。

  这个样子的秋雨,实在太美了,张五金怎么看也不够,不过还是怕她着了凉,
给她盖上了被单。

  秋雨给惊醒了,半睁着眼晴,腻声道:「抱我。」

  声音特别的娇柔。

  张五金抱住她,她是那么的软,真就象一根泡软了面条,又象一根抽去了骨
头的蛇,这让张五金非常的有成就感。

  男人如果不能在床上把自己的女人操软了,床下再硬也没有用。

  「如果班上的同学知道,秋老师现在在我怀里,不知他们会怎么想?」

  张五金这么想着,心下异常的得意。

  那些过往的岁月,水一样的流过,青春期的男孩子,有着无限的向往和无穷
的想象力,而在那些最彩色的部份,和最黑色的部份,秋雨都占有极大的份量,
张五金就是这样的,他几乎在每一个白天,都盼着看到秋雨的笑脸,得到她的表
扬,而在每一个夜晚,也几乎总是在幻想着她的身影在手淫后入睡,张五金相信,
其他同学也跟他差不多。

  而现在,当年那个梦中的仙子躺在了他的怀中,而当年那些黑暗的幻想,也
在刚才化为了现实,他曾幻想着用各种姿势操她,尤其是后面,而刚才就全都试
过了。

  人生到此,再无所求,只要能永远的抱着怀中的这具女体,这是张五金这一
刻的心情。

  「师父,谢谢你,鲁班先师,谢谢你,等过后,我给你们上香茶啊。」

  在这一刻,对师父,对那位神奇的鲁班,还有他创造的这张神奇的春床,充
满了感激。

           第41章我居然睡了她(下)

  张五金知道,之所以能这般轻易的把秋雨抱上床,是有很多方面的原因的。

  首先,他是秋雨的学生,秋雨了解他,她对他,心里天然就有一种亲切感。

  其次,他两次帮了秋雨,如果不了解秋雨的境况,他会想着,就算给抢走几
万块,也不会有事,了解了才知道,这些钱对秋雨的重要性,而且不仅仅是钱的
问题,只要钱真给抢走,那个禽兽主任一定会把秋雨往死里逼,再加上这一次,
彻底解了秋雨的围,还帮着打了那主任的脸,让秋雨出了憋闷很长时间的一口郁
气,秋雨对他的感激,不是一般的言词可以形容的。

  然后是秋雨情感上的挫折,让她需要发泄,需要抚慰,需要一个坚强的肩膀,
让她靠一靠。

  但所有这些,仍然不够,张五金了解秋雨,这是一个和马丽丽完全不同的女
子,马丽丽一旦给勾动春心,会不顾一切,无论是什么样的男人,她都会张开双
腿,而秋雨不会,她的春宫虽然打开,春心虽然蠢动,但醒来的,却是爱多于欲,
如果不是她喜欢的男人,她宁可用手帮自己,也绝不会轻易打开自己的身子。

  所以,张五金可以肯定的说,即便他帮了秋雨,即便秋雨受了情感的挫折,
又在今夜喝了酒,触发了情潮,如果没有春床,他绝对没有这么容易把秋雨抱上
床。

  这是一个会把所有春意化成爱的女子,而不仅仅是欲。

  秋雨差不多整个身子都绻缩在张五金怀里,这个时候的她,显得特别的娇小,
张五金双手环过来,一手在她的丰软的胸上捏摸着,另一手则轻抚着她的臀,秋
雨动了动,张五金俯下头,轻吻她的眉心,鼻尖,一路吻下去。

  秋雨轻轻唔了一声,张五金便吻住了她的唇,先前急了点,这会儿细细品尝,
只觉香甜满口,志得意满,轻问:「雨姐,我刚才表现怎么样,可以打多少分。」

  「不告诉你。」

  秋雨身子扭了扭,声音特别的娇腻,只这一下,刹时又点燃了张五金,不过
他这会可不象刚才那么急了,刚才那是饿鬼上桌,狼吞虎咽,这会儿却是饱汉品
茶,轻松悠闲。

  他突然起身,按亮了灯。

  秋雨呀的一声羞叫:「别开灯。」

  急忙扯被单要遮住自己的身子,但扯得急了点,上面到是遮住了,连脑袋蒙
在了里面,可腰以下却都暴露在了空气中,她还想拦,张五金嘿嘿一笑,跳上床
就捉住了她的双腿,恰如大灰狼捉住了小白兔。

  「不要,五金,不要看。」

  秋雨羞急,伸过手来,拦在自己腿间,那有什么用?

  张五金却故意逗她:「那你转过身来,我就不看了。」

  秋雨居然真的转过身来,用一个趴伏的姿势对着张五金,所以说啊,恋爱中
的女人,智力无限接近于负数,她根本就没想过,这个姿势,其实更羞人。

  张五金双手掐着她的腰身,轻轻往上一提,同时把她的腿往前一推,她软美
的身子,就仿佛一对门合页,半合了起来。

            第42章不要看(上)

  这个姿势,她的头就在床单上半折着,而腿差不多就碰到了胸,这样的姿势,
她的臀不但是向后,而且是向上高高的耸起,在灯光下,隆成一个美丽绝伦的半
圆体,而在这半圆体的中间,一朵女人花迎风怒放。

  张五金看呆了。

  马丽丽曾让他非常失望,甚至可以说绝望,马丽丽哪里都漂亮,无论是脸蛋,
还是乳房,还是腿,甚至是纤长的手指,都让张五金非常满意,然而,就是那女
人的终极秘处,让张五金失望绝望,看过一次后,再不肯细看,虽然马丽丽也希
望他帮他舔,但他每次都岔开了。

  网上有黑木耳和粉木耳的说法,张五金最初没明白,后来虽然明白了,但想
象与现实总有些儿不同,直到亲眼看到了,他才恍然大悟,用黑木耳来形容马丽
丽,真的是太形象了。

  但秋雨的,却是粉木耳,虽然她也生过小孩,却仍然有着四月春花的美丽。

  张五金几乎是一声欢呼,就猛烈的扑了上去,真如大灰狼张开血盆大口,扑
向可口的小白兔。

  秋雨这时也终于明白了,羞不可抑,虽然她极力扭动着身子,但腰胯给张五
金捉住了,又哪里挣得动,她的挣动,恰如小白兔在大灰狼爪下的颤粟,不但不
起半丝作用,反更激发了狼性的猖狂。

  秋雨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余下断云零雨般的羞呤,但还是有一丝若无若无的
念头:「他真好,真强壮。」

  她虽然结过婚,但她的丈夫本来比她大十多岁,然后又是给酒色淘空了身子
的,每次爬到她身上,没几下就完事了,秋雨虽然没精确计算过,但大致可以估
摸到,从来没有一次,他在她身上能撑五分钟的,一般也就是两三钟的事,有些
时候,她甚至胸罩都还没脱完呢,他已经完事了。

  秋雨是个洁身自持的好女子,虽然是网络时代,多多少少会有这方面的信息,
但她总会主动躲开,所以对男女性事,了解得不多,她老公那个样子,她就以为
天下男人都是那个样子,虽然有些失望,却仍以为是正常,也没有什么怨怪。

  直到今夜,在张五金那如怒涛般的撞击下,她薄如轻舟的身子一次次给彻底
撕裂淹没,她才知道,原来男人可以如此强壮的,原来真正的男人是如此可怕,
原来小说中描绘的高潮,真的存在,那些所谓仿佛死了过去,飘在天堂的感觉,
原来是如此的形象。

  而在这一刻,她又知道了,原来心爱的人可以做那样的事情,原来男人的舌
头,居然也如此可怕,更如此羞人。

  「让我死了吧。」

  这样的一个念头,一直飘在她脑中,直到张五金再次进入她体内,那可怕的
直抵灵魂深处的撞击,让她猛然昂起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嘶叫,恰如频死的天鹅。

            第42章不要看(下)

  这一夜,张五金就仿佛打了鸡血的斗士,一次又一次的在秋雨身上折腾,直
到秋雨出声哀求:「五金,饶了我,姐真的要死了。」

  张五金才在得意的笑声中放过她。

  张五金第二天早上醒来,一摸,却没有摸到秋雨,这让他有一刹那的迷糊,
只以为昨夜的一切,就是一个春梦,不过当他看到床上乱揉着的床单,还有用过
的好几块毛巾,以及房中残留的那股香味儿,他就嘿嘿笑了起来。

  这不是梦,昨夜,就在这张床单上,他把梦想了五年的秋雨,揉成了一条丝
巾。

  「哈哈,秋老师是我的了,李老师,朱老师,你们发财了没有?我是没发财,
不过,秋老师却是我的了。」

  他重又躺倒在床上,笑得象个白痴。

  尖耳听了下,外面好象没什么响动,拿过手机一看,快九点了,秋雨肯定不
在家,她是要上班的,她那个禽兽主任盯她又相得严,而秋雨又是个极要面子的
人,可不能迟到。

  「不知她早上起来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张五金有些得意,又微微有些后悔,多年心愿得偿,他昨夜确实折腾得太疯
狂了一些,也不知秋雨吃得消吃不消。

  拿过手机,给秋雨发了一条短信:「雨姐,还好吗?」

  秋雨很快就回了短信,一个扬起的拳头,张五金仿佛看到了她平时扬起拳头
那娇俏的样子,顿时得意的笑了起来,回了她一个大兵头,和一个贼笑的狼头,
话说这些头像是哪只淫才发明的,还真是有几分淫贱的天份啊。

  秋雨给他回了一条短信:我起得晚了,你去下面吃点东西吧,记得先洗澡,
内衣裤我给你准备好了,回头我来洗。

  看到这条短信,张五金心中是满满的温馨,这就是妻子对丈夫的嘱咐啊。

  他回了一句:「雨姐,谢谢你,我爱你。」

  但意外的,秋雨却没再回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张五金刚想再发一条,就
又想:「也许她们那个禽兽主任来了,我还是不打扰她了。」

  这么想着,收了手机,起床,依言先洗了个澡,然后到下面早点摊子上吃了
三大碗面再加半斤油条,那个摊主先是眉开眼笑,然后却是目瞪口呆,瞪着他如
看怪物。

  张五金嘿嘿笑,他本来就年轻健壮吃得多,气沉丹田后,消化力更强,再一
个,昨夜其实没吃东西,然后却又在秋雨身上折腾大半夜,借句岩卫红的话,肚
中空得如洗过的煤坪,那自然是吃得多了。

  「雨姐见了我这么能吃,怕也要吓一跳。」

  张五金得意的想:「不过在女人身上折腾,其实还真的费力呢,真跟犁田差
不多。」

  回想秋雨那丘田,小腹居然又热了起来,可惜现在秋雨不在家里,若秋雨在
家里,他一定再犁一遍。

  「晚上,雨姐,晚上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他得意的哼哼,又想:「也许雨姐中午就会过来。」

  却又想:「不过只怕她吃不消,可不能伤着了她,对了,我要做一张合欢床,
晚上看看雨姐的春宫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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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处女最补(上)

  打了个的,到岩家,燕四娘不在,岩卫红说是带了李红去买衣服了,燕四娘
的气魄,张五金已经见识了,那真是个人物,不过这样的女人,放别人家里祟拜
可以,在自己家就要命了,公鸡都不打鸣。

  岩卫红精神比昨日又强了许多,粗看上去,跟正常人也差不多了,当然,张
五金细看他春宫,仍然比较虚,但阳火往里钻,若丝若缕,里面已经有根了,张
五金恭喜道:「岩总底子不错,好多了。」

  「是好多了,谢谢小张师父。」

  岩卫红也一脸喜滋滋的:「我自己有感觉,先前那个空啊,这会儿,有货了,
不过还是血尿,我毒多。」

  张五金便笑,岩卫红居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摇手:「以前太荒唐了,见笑
见笑。」

  「男人嘛,正常,也没事,过几天就排掉了。」

  岩卫红想起件事,有些紧张的道:「小张师父,我娘说,你跟她说过,我之
所以没孩子,也是因为毒火的原因,排了毒就好了?能有小孩。」

  「应该没问题吧。」

  这方面,张五金真不是太确定,春床能调的,只是肾气,但造成不育的原因
却有很多的:「你没去医院检查过?」

  「大老爷们,能把女人操翻就行了,谁去医院啊。」

  岩卫红嘟囔。

  这个能理解,一般不孕不育的,都是女人去检查,男人打死不去,张五金便
笑:「也是。」

  他这么笑,到让岩卫红担心了:「小张师父,你跟我说句实话,我以后还行
不行?」

  「怎么不行。」

  张五金知道他的心理,故做讶异:「肯定行的,血尿净了就可以了。」

  「真的。」

  岩卫红大喜,又有些担忧:「是不是要多休养一段时间。」

  「休养是一方面,但也要补啊。」

  「采阴补阳。」

  岩卫红眼光一亮。

  看他眼巴巴的,张五金到是有些犹豫了,这是张虎眼笔记上说的,脱阳的人,
用阴补,处女最补,这个有点迷信,而且有伤天和,所以张虎眼反复叮嘱,轻易
不可泄露,反正睡着合欢床,慢慢养就行了,张五金也还是没经验,一下就露了
口风。

  不过这会儿若推,也不好,他微一沉呤,点头:「确实是采阴补阳,不过,
岩总啊,你有钱,但也给别人留点儿才好,最多三个就够了,再多没有意义。」

  「我明白,明白。」

  岩卫红连连点头。

  「其实也无所谓,不过多了真的没有用。」

  张五金还有点儿草根心态,觉得处女都给有钱有权的人夺走了,心里不平衡,
但岩卫红这么老老实实的一点头,他又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有钱有权的玩女人,
可那些女孩子呢,也是心甘情愿的吧,甚至是哭着喊着往他们床上爬吧,正如那
着名的誓言:宁可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在自行车尾座上笑。

            第43章处女最补(下)

  一个巴掌拍不响啊,他又操的什么蛋痛的心,至于什么有伤天和,那是以前,
女子失贞就是天大的事,现在,嘿嘿,现在女子不守贞,守的是金,再说句不好
听的,现而今的夫妻,有几个是处女原配的,基本上都是接盘侠吧,当然,男的
更没有什么童子鸡,大家半斤对八两,哥哥莫说姐姐。

  再又聊了几句,让岩卫红多休息,练练书法散散步,都可以,不吹风感冒不
剧烈运动就行,然后张五金就往工房里来。

  其实没什么心思做活,心里充满了喜悦,仿佛要爆炸开来一样,索性就给以
前的同学打电话,然后话题自然而然就聊到秋雨身上,不出他所料,这些家伙对
秋雨也都是念念不忘的,不过到没人知道秋雨早回了阳州,更没人知道,秋雨已
经离婚了,说起来都是一腔祝福的语气,也有些酸,那个能拥有秋雨的男人,实
在是个幸福的混蛋啊。

  张五金其实想炫耀,但打了几个同学的电话,最终没敢露了口风,更不敢说,
秋老师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昨天晚上,她就在我身下辗转娇呤,她叫床的声音,
是天下独一份的,太好听了,而她骑马蹲档写粉笔字引发无穷遐想的那个姿势,
昨夜我也试过了,确实美妙无比。

  曾经在网上看过一篇文章,说世上最奢豪的幸福,是吃妈妈煮的饭,穿老婆
买的衣服,给儿子做马骑,而世上最大的痛苦,是我发了财,妈妈死了,老婆离
了,儿子跟着别人姓了。

  但现在张五金觉得,还是不太准确,世上最大的痛苦,应该是拥有了所有人
梦想的女人,却不敢跟任何人说。

  打到手机没电,换上电板,又想给秋雨发短信,后来想一想,还是先不要打
扰她,实在静不下心,老办法,推刨子,气慢慢沉下去,到想起件事,张虎眼说
的斧劈劲和穿凿劲,还有比较玄的那个弹线劲,就是用墨斗弹墨线,当然不是用
墨线弹人,是那个弹的意。

  张虎眼曾说过,这个劲已经是化劲了,气沉丹田都还不行,要入骨,才能从
髓中生出劲来,气到化劲,世间所有的武功招式都是废物,当时他说得玄奇,就
仿佛那武侠小说里说的,飞花摘叶,皆可伤人一般,可张五金当时根本理解不了,
现在到是有些儿理解了。

  不过真一试,斧劈劲还好一点,穿凿劲就比较难了,心里可以理解,就是股
脆劲儿,可真正到手上去试,怎么也出不来。

  「心悟易,体悟难,还真是这样啊。」

  他感概。

  至于那股弹线的劲,同样心里可以理解,崩紧了猛然弹出去,就是一股抖弹
力,可手上怎么发出来,完全无从入手。

  不过他也不急,他是木匠,不是侠客,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更何况现在是
枪炮的时代,哪怕真的练成飞花摘叶皆可杀人的本事,你敢杀人吗?

  习成屠龙技,菜市杀泥鳅,时代不同了,少年时候的武侠梦,到今天,早已
经醒了,只不过,有功夫在身,比没有要强一点,关健时刻,能护着秋雨不给人
伤害,那就不错了。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春床,有了钱,有了势,才能真正护着雨姐不给人欺负。」

  他的思维散发开去。

            第44章你是我的(上)

  衬衣袋子里,燕四娘给的那张银行卡,沉甸甸,张五金最终没忍住,还是到
附近的自动取款机上查了一下,密码在后面,输进去,看着那2后面的一长串零,
他的心,怦怦的跳。

  「这才是真正的本钱,雨姐,我一定可以让你幸福的,也一定要让你幸福。」

  他攥着拳头叫。

  但中午十二点,秋雨打来的电话,却给兴奋中的他,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秋雨的声音幽幽的,微带着点嘶哑,不知道是心情压抑,还是昨夜叫床太久
的缘故。

  「五金,昨夜的事,忘了好不好?就当做了一个梦。」

  张五金又惊又怒:「为什么啊,我忘不了。」

  「求你了。」

  秋雨的声音里带着了哭腔。

  「不。」

  仿佛才到手的最心爱的玩具,眨眼给人夺了去,张五金一时间完全无法正常
思考,冲动的叫:「为什么?雨姐,我喜欢你,爱你,我要娶你,保护你,我要
给你全世界所有的幸福,我绝不会放弃你。」

  「求你了。」

  秋雨真的哭了。

  「为什么?」

  张五金惊怒如一只狂暴的狮子:「给我理由。」

  「我比你大。」

  「哈哈。」

  这个理由让张五金好笑,不过是冷笑。

  「我比你大六岁。」

  「大六岁怎么了?」

  张五金叫:「女大三,抱金砖。」

  这话说得太快,自己一下促死了,接不下去。

  秋雨到是抓住了话柄:「是啊,女大三,抱金砖,可我比你大六岁呢。」

  「那就抱两块金砖。」

  张五金有些蛮不讲理了。

  「不。」

  秋雨抵挡不了他的野蛮,只能垂死挣扎。

  「不对。」

  张五金猛然想起:「你是九月二十四的生日,也就是要再过一个月,才二十
七岁。」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秋雨有些讶异。

  「我当然知道。」

  张五金有些得意了:「何止是你的生日,你的身高,三围,爱吃的零食,爱
看的杂志,喜欢什么样的男明星,我全都知道。」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啊,而面对他的得意洋洋,秋雨完全无语了。

  「而我呢。」

  张五金继续穷追猛打:「今年三月十八,我已经满了二十一岁生日,现在是
吃二十二岁的饭了,我们农村里讲虚岁,所以我实际上是二十三岁了,只比你小
三岁,哈哈,恰恰就应了那句老话,女大三,抱金砖。」

  「不对吧。」

  秋雨对他的年龄有点儿怀疑:「我记得你好象是班上男孩子中,年纪最小的。」

  「没错啊。」

  张五金笑:「我读书早,五岁半读的书,小学六年,初中三年,九年读下来,
我才十四岁半呢,高中两年,哈哈。」

  「你高中没读完。」

  秋雨有些讶异。

            第44章你是我的(下)

  「是啊。」

  「为什么,是家里困难吗?」

  「不是。」

  张五金本来有些不好意思说,但随即一想,秋雨都是自己的女人了,两人最
羞耻的地方都电子对撞机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道:「因为你走了,我的梦
想没了,所以不想读了。」

  「你。」

  秋雨显然在那边顿脚:「简直给你气死了。」

  停了一下,又道:「那我还是比你大五岁。」

  「三岁。」

  「四岁。」

  「三岁六个月。」

  秋雨拗不过他,也不能抓着数学老师来揍一顿啊,绕开这个问题:「五金,
我们真的不合适,求你了。」

  「不。」

  张五金已过了最初的惊怒,信心十足,他的秋老师,是善良的,也是软弱的,
只要坚持下去,她就会屈服:「有你求我的时候,不过是在床上。」

  秋雨在那边估计脸红了,气息有些喘,张五金便没心没肺的笑。

  「雨姐,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娶你,我要你每夜都求我,绝不食言。」

  「不。」

  秋雨的声音,如开春后的一点残雪,是那般的苍白无力。

  不过她很快又想到了另外的话题:「五金,我到底哪里好啊,我比你大那么
多,又是离过婚的,而且带着丫丫,你去找一个,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干干净净
的女孩子,不好吗?」

  「你哪里都好,脸蛋好,奶子好,屁股好,腿也好。」

  张五金已经想到了对付秋雨的法子,这是一个韧性十足的女子,也是一个喜
欢纠结的女子,跟她正正经经的说,永远也说不清楚,索性玩起了无赖。

  「你。」

  秋雨又羞又气:「你再乱说,我不理你了。」

  「我没有乱说啊,每一句都是实话。」

  张五金笑,却突然声音一正:「我说一句假话的,天打雷劈,出门给车子撞
死。」

  「呀。」

  秋雨叫了起来:「你再乱说,你再乱说。」

  她不知道怎么说好,一情急,哭了起来。

  张五金听着她哭,好一会儿,才道:「雨姐,你也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不。」

  秋雨抽咽着。

  「你不是不喜欢我的。」

  张五金玩起了鬼把戏。

  秋雨果然上当:「不。」

  「你不是不喜欢我的,那就是喜欢我罗,我就知道。」

  张五金笑:「宝贝乖,亲一个。」

  在话筒重重的波了一下。

  秋雨又气又羞,嗔道:「不跟你说了。」

  挂了电话。

  张五金哈哈笑,笑完了,自己又有些烦燥,他对秋雨是了解的,这是一个善
良的女子,有着在都市女孩中已经非常少见的自我牺牲的传统美德,她宁可自苦,
却不肯让别人吃亏,尤其是自己所爱的人。

  如果是马丽丽,张五金哪怕不开口,只要她自己愿意,她就会追着喊着哭着
求着让张五金娶她,至于大六岁,结过婚,还带着一个拖油瓶,这些她是不会想
的,但秋雨会想,她渴望幸福,但她首先会想到,自己的幸福,会不会建立在别
人的牺牲甚至痛苦之上,如果是,她宁愿自己牺牲,自己去承受那份痛苦。

  这样的秋雨,正是张五金无时或忘的秋雨,但这会儿烦燥,也正是这一点,
在这一刻,他宁愿秋雨自私一点儿。

  做为五宝大人,从小有些给惯坏了,心里一烦躁,他就有些踢桌子摔凳子,
却突然惊醒:「不行,我不能使小孩子脾气,我绝不能失去她,要想个办法。」

           第45章骗你是小狗(上)

  这么一惊,小性子收起来,架一方木料,推起刨子来,心系无明,先什么也
不想,丹田气慢慢沉下去,头脑也就渐渐清明,这时才开始若有若无的挂一点念
头,这是张虎眼在笔记里说的,无明才能见性,一切看淡了,才能看得清楚,他
不太能理解,但可以照着做。

  心中有了主意,看看手机,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他又拨通了秋雨的
电话,直接叫:「老婆,吃饭了没有。」

  刚才的静思,他并没有想到太好的主意,气沉丹田到底不是仙丹入体,但头
脑清明之下,至少有了大致的思路,对付秋雨这样心善心软的女子,死缠烂打就
好了,然后再在床上征服她,到她完全瘫软如泥头昏脑胀无可奈何了,自然也就
会答应他了。

  秋雨不应声,张五金便故做惊讶:「还没吃饭啊,是不是你们那个主任要你
加班,简直岂有此理了,你等着,我给你送饭过去,那禽兽主任要敢拦,看我不
揪下他一把毛来,雷公还不打吃饭人呢,敢不让你吃饭,你等着啊,最多二十分
钟就到了。」

  「不要。」

  秋雨果然就出声阻止了。

  「怎么不要。」

  张五金拉足了气势:「人是铁,饭是钢,一餐不吃饿得慌——。」

  「我吃过了。」

  「你真的吃过了?」

  张五金绝对不信的语气。

  「真的吃过了。」

  「骗我的是小狗。」

  「骗——。」

  秋雨差一点没收住,还好及时醒悟,娇嗔:「你才是小狗。」

  发娇嗔了,有效果了嘛,张五金心里暗笑,嗲着声音道:「可是我还没吃呢,
现在小狗饿了,秋雨主人,给我一点吃的嘛。」

  「你怎么还没吃。」

  秋雨就是好骗,还真有几分信了。

  「想你嘛,茶不思饭不想的。」

  本来秋雨确实有几分信了,可问题是,张五金这语气太嗲了点儿,唉,五宝
大人演技还不够,秋雨不答他腔了,张五金叫:「雨姐,好雨姐,你真想饿死我
啊。」

  「自己吃饭去。」

  秋雨哼了一声。

  「我不,见不到你我吃不下饭,水都喝不进去。」

  「直接拿壶往里面灌。」

  「真残忍。」

  张五金哀叫:「我心目中的秋老师是美丽善良温柔漂亮的,绝不会做这样残
忍的事,她虽然也拿着教鞭,但从来都没打过人,其实很多同学都盼她打下来呢。」

  「胡扯。」

  秋雨咯的一声笑:「还有想挨打的。」

  「真的啊。」

  张五金赌咒发誓:「骗你是小狗。」

  「你就是小狗。」

  「小狗要吃饭,秋雨主人,雨姐,好姐姐,送饭来好不好,饿死了。」

  又绕回来了。

  秋雨及时醒悟,不跟他绕了,带着恳求道:「五金,我说真的,你放过我好
不好?」

           第45章骗你是小狗(下)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就是歪才了,真正读书,语文从来没打过八十五分以上,可一些乱七八糟
的歪诗艳句,偏生就记得清楚,这会儿是冲口而出。

  秋雨是那种浪漫型的女孩子,还就吃这个,柔声叫:「五金。」

  「雨姐,好姐姐,嫁给我,明天我们就去扯结婚证。」

  但一说到扯结婚证,秋雨又清醒了,几乎带着了哭腔:「五金,你想过没有,
你父母会同意吗?」

  「他们为什么不同意?」

  张五金漫不在乎:「这个我说了算,他们管不着。」

  「不。」

  秋雨叫:「我知道你,你是家里的第五个孩子,也是惟一的儿子,你爸妈把
你生下来,是怀着巨大的希望的,好不容易你大了,他们一定想着你成家立业,
娶一个干干净净的好女孩,组成一个健康的家庭,然后生一个可爱的儿女,可如
果你娶我,一个大你五六岁,离过婚,还带着一个女儿的女人,你父母绝对不会
同意的,他们会失望的。」

  「不会。」

  「就是村里人和亲戚的指责他们都承受不起。」

  「不可能。」

  张五金叫得坚决,但其实他知道,秋雨说的是实情,做为计划生育高压之下,
好不容易挣出来的五儿子五宝贝,爹娘在他身上,实在是寄托了太多的期望,他
不发财不当官不成名也罢了,娶个老婆,居然是年纪大一截还离过婚还有个拖油
瓶的女人,爹娘一定得气死,而村人亲戚也一定指指点点,他们会一辈子抬不起
头来。

  「会的,我知道。」

  秋雨真的哭了:「五金,求你了。」

  「不。」

  秋雨在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张五金猛然狂叫起来:「不。」

  他仿佛看到了一座山,绝对无法逾越。

  「不。」

  他狂叫。

  这一发狂,惯出来的性子又激发出来,在工房里走来走出,东摔一下西打一
下,犹如一头笼中的困兽,一下打到木工箱子上,这箱子不是他自己的,他这次
出来,背的是张虎眼的箱子了,啪的一声,他一下清醒过来。

  「不行,张五金,这样不行。」

  他站住,吸了口气,架起木料,再次推起了刨子。

  气慢慢的沉下去,脑子又渐渐的清明起来。

  从头去想这件事,爹娘知道了,爹不会说什么,只会把头低低的垂下去,然
后拿起担子去挑水浇土,他就是这样,生气的时候,他就不停的挑水浇土,拿他
自己的说法就是,气也生了,土也浇了,不停的挑,不停的挑,有一回生气,他
从早挑到晚,挑了一百多担水,那一回,把张五金他娘吓得软在土边,哭都不会
了,后来还是张五金放学回来,把扁担抢了扔到塘里,才算完事。

  他娘嘴巴就多了,说还不算,这样的事,一定是边哭边说,哭天抹地的,能
从八辈子的事情说起,天知道哪个角落里的陈芝麻烂谷子都能给你翻出来,能把
灶王公公说得晕过去。

  如果说不听,她还有帮手,现在也方便,家家有电话,一个电话出去,大金
二金三金四金,必然风风火火杀回来。

         第46章如果你只要我的身体(上)

  大金是个菩萨性子,从小吃得苦最多,也最能吃苦最能忍,偏生再苦再累她
也没什么火气,就是跟她娘一样,嘴巴絮叼,声音软软糯糯的,永远也不会高声,
可只要有机会她就会逮着你说,张五金小时候直接叫她二娘的,真啰嗦啊,而且
你冲她发脾气都没用,吼也好叫也好,她就笑笑,过一会儿又来说你,真是烦到
死。

  二金性子就要暴烈多了,很有点母夜叉孙二娘的味道,从小到大,就她好斗,
村里要是有丁点儿欺负到爹娘头上,爹不做声娘不出气,她却敢堵着人家大门骂
一天,那是真敢骂,一个姑娘家啊,什么都骂得出口,也真敢打,五大三粗的汉
子,她提把菜刀就敢剁过去,一句话:「我家女多,死我一个无所谓,哪个敢跟
我对命,砍死你,我给你抵命,你打死我,给我抵命,对了。」

  娘啊,谁敢跟她对,以为下象棋啊,对了车下盘还两个?没人给复盘呢,一
村人谁都怕了她。

  这件事要回去一说,她肯定袖子一捋,五宝大人她是不碰的,爹娘当张五金
当宝,平时就叫五宝的,几个姐姐也一样,但二金必然会来找秋雨,她还就在阳
州,方便,秋雨绝对不是她对手,秋雨虽然丰乳肥臀,可那小胳膊小腿的,哪里
经得二金姑奶奶的撕扯,那就是小白兔到了母大虫嘴里,斗嘴更不行。

  三金性子最克薄,最不喜动手,却同样喜欢动嘴,她特别怕冷,总喜欢缩在
灶边上,然后阴一嘴阳一嘴,每句话都象钻子一样,钻得你肉痛。

  她要是回来,秋雨肯定就是狐狸精了,然后对张五金也不会有好话,自然是
给狐狸精迷住了的傻蛋,人也没了,钱也没了,命也没了,总之她嘴里是一定不
会有好话的,到你暴跳起来她又不说了,只在一边冷笑,过一会儿又钻出来,就
好比冬天里窗户纸没糊好,留着点儿缝隙,时不时就刮冷风进来,冻不死,烦得
死。

  说起来,张五金最怕的,还是四金。

  四金也算是幺女了,也有些惯,反正大金二金三金要打张五金,他娘是一定
要管的,四金要打五金,他娘就不管,最多也就是两人一个打一下。

  而四金和二金一样,喜欢动手,不同的是,二金只打别人,不打自己宝贝弟
弟,四金却是五宝大人也敢打,她最拿手的一招,是左手一把搂着张五金脑袋往
她胸前一挟,右手就去张五金脑袋顶上推毛,她把这个叫做烧毛,就是四指压着,
用大拇指用力推头发,这死丫头还有力,那个痛啊,印象深刻,而且边推她还会
边咯咯的笑,那个变态啊,童话里的巫婆,就是她这号的,所以张五金打小最讨
厌童话,因为里面总有巫婆。

  不过痛还不是张五金最怕的,真正恼火的是,四金把他死压在胸前的动作,
农村女孩子事做得多,发育得好,四金就发得一对大奶,好象是比秋雨的还要大
得一圈,而且这死丫头在家里经常不戴胸罩的,挟着张五金脑袋一压,那一对大
奶,饱满,健壮,结实,张五金脑袋一给压进去,娘啊祖宗,真有做噩梦的感觉。

  张五金十四五岁就开始做春梦,虽然第一个春梦的对象是秋雨,但不能否认,
四金的那对大奶,有着潜在的诱发因素。

         第46章如果你只要我的身体(下)

  好吧,总之,张家的姑奶奶们,没一个好惹的,五宝大人全都惹不起。

  但真正说起来,这些都不可怕,惹不起,咱躲得起,最多不见面就是了,城
市媳妇不肯见农村婆婆的,又不止一个。

  真正的关健,还在秋雨身上,还是她那个舍己从人的性子,如果她的婚姻,
是要背负一生的亏欠,尤其是要让张五金背负一生的指责,她绝对不会要的。

  这一点上,无解。

  这一关,难越。

  天渐渐黑了下去,虽然现而今的气候热得古怪,快立冬了还满街热天的衣服,
低头见乳沟,扬风白大腿,但老天爷吹灯还是吹得早的,近六点的时候,就有些
蒙蒙黑了,秋雨平时五点多钟就来了,这时六点了没来,显然是不会来了。

  张五金犹豫了一下,还是锁上门,进超市买了点菜,往秋雨家里来。

  虽然推出了一双筷子,但他仍然没能想到好的主意,他只认定,不会放过秋
雨,死也不会。

  这样的女人,就为她死了,也是值的。

  秋雨屋子里没亮灯,不过张五金有个感觉,秋雨肯定在家里,他敲了敲门,
无人应声,也没有响动,张五金拿出手机,发了个短信:「姐,我知道你在家,
开开门,否则我就喊了。」

  过了一会儿,秋雨回了短信:「如果你只要我的身体,我就开门。」

  如果没有下午一静心的思索,张五金可能真的会纠结,但这会儿,他是下定
了决心的,无论如何,死缠着再说,而秋雨这样的女子,最怕的应该也是这一招。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回了一个字:是。

  过了一会儿,屋中有了响动,到门边,又停了一会儿,才开了门,秋雨冷着
脸,打开门就站到一边,张五金露着牙齿笑,她也不看,可惜啊,她这样的冷脸,
是赶不走张五金的。

  张五金不管她,自己关上门,然后提了菜进厨房,自说自话:「老婆,昨天
鱼头还有好多吧,我早上放冰箱里了,可以吃鱼冻,跟你说,我把鱼肉都划烂了,
这样吃起来,冻子里面就有肉,味道最好了,怎么样,老公我聪明吧。」

  他老公老婆全都自封,秋雨坐在沙发上,始终冷着脸,不吱声,不反对,也
绝对不应。

  张五金不管她:「鱼冻,再来个青椒豆豉炒火腿肠,话说这双汇最划不来了,
拿个老女人做广告做得该死,结果一个事故,基本完蛋,到是便宜了好多,再来
个炒冬瓜做疏菜好不好?这冬瓜其实可以煎着吃,放红辣椒,煎得金黄的冬瓜,
配上红辣椒,一看就有胃口。」

          第47章她实在太好骗了(上)

  他说得口沫横飞,而且故意夸张的吞口水,秋雨全当没听见。

  没关系,张五金有办法,他一面说,一面把菜板切得当当响:「这冬瓜啊,
厚了炒不熟,薄了,一炒一翻又烂了,所以刀功最重要,一定要不薄不厚,我切
冬瓜,那是有经——啊。」

  验字没出口,猛地一声痛叫,扔了刀子,右手就抓住了左手。

  「怎么了,刀切了手?」

  本来不理不睬的秋雨一下子跳了起来,急跑过来,跑到一半,又到电视机柜
子里拿了一个创可贴,一面跑一面叫:「这里有创可贴,我给你贴上,没伤着骨
吧。」

  她跑得急,胸前一对丰乳,便如两只争相急跑的大兔子,虽然隔着衣服还有
胸罩,不过张五金完全可以想象它们颤动的样子,昨夜他半强迫着让秋雨骑在他
身上玩了一次,秋雨害羞,虽然娇娇的伸手捂着他眼晴,娇羞的说不许他看,可
哪里拦得住,个中妙景儿,真是美妙绝伦。

  「快,哪只手指,我给你包上。」

  秋雨已经到了面前,抓他的手,张五金把大拇指伸出来,好好的,秋雨扳他
的手:「是哪个指头,别捂着,贴上创可贴,马上就不痛了。」

  她哄丫丫呢,还马上就不痛了,张五金偷笑,又把食指伸出来,也好好的。

  这是秋雨已经有些怀疑了,因为没见血啊,不过担心占了上风,再扳他手,
张五金把中指又伸出来,还是好好的。「到底哪个手指。」

  秋雨稍一用力,剩下两个手指全露出来,全都好好的,哦,有一根上面沾了
点儿冬瓜,可惜给挤烂了,可怜巴巴的贴在指尖上,算是遭了池鱼之灾了。

  「你。」

  秋雨一下明白了,气得顿足,转身就要走开,张五金好不容易把她骗过来,
哪里会这么轻易放她走,手一伸就搂住了她腰,一俯头就吻住了她的唇。

  秋雨先还挣扎了一下,推他,推不动,又捶他,但慢慢的身子就软了,手伸
上来,勾住了张五金脖子。

  张五金深深长吻,大舌头肆无顾忌的侵入,在她嘴中横扫千军,又捉住她舌
头吸过来,秋雨还有些怯生生的,却是奈何不得他的野蛮,而张五金的手,一手
搂着她腰,另一只手,更在她的丰臀上不停的抓揉。

  秋雨的臀不是很翘,以前翘一些,在学校的时候,尤其蹲下来写粉笔字,牛
仔裤包紧了,还是比较翘的,但现在没这么翘了,却变得特别的圆润丰满,如果
说以前在学校里,她的臀是一个紧致的足球的话,现在就是一个打足了气的儿童
玩的大像皮球,抓在手里揉搓,那个肥润啊,而在后面操她的时候,每撞一下,
她的肥臀就重重的弹一下,弹出一圈的肉浪,极度性感。

          第47章她实在太好骗了(下)

  「长相清纯,再配上金边眼镜,给人一种知性美女的高贵,偏偏却生得丰乳
肥臀,又怎么能叫男人不打你的主意。」

  张五金在心里暗暗感叹。

  秋雨终于受不了了,用力把他推开,手撑着他胸,张大嘴喘气,一脸娇嗔的
看着他:「你要把人捂死啊。」

  张五金一脸肉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秋雨又喜又羞,白他一眼:「这里可没什么牡丹,炒你的冬瓜吧。」

  「那你给我帮忙,把辣椒摘了把洗了。」

  「你不是孙猴子吗?找小猴子来帮忙啊。」

  「孙猴子遇上了白骨精,给迷住了,法力大失啊。」

  秋雨扑哧一笑,白他一眼:「是白骨精给孙猴子打死了好不好?」

  「嗯。」

  张五金用力点头:「等孙猴子吃饱了,就来收拾白骨精,三打不够,今天晚
上要五打。」

  说着眼晴还在秋雨身上溜来溜去。

  秋雨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一张俏脸顿时羞得通红,不敢应声了,但身子
却不自禁的有些发软,刚刚给张五金一顿揉,整个人都好象揉酥了,两腿间更是
湿湿的,润润的,又怕给他发现,那真是要羞死了,轻靠在灶台上,偷瞟了张五
金一眼,还好这家伙埋头切冬瓜,又还吹上了,心里才暗吁了一口气。

  「他真强壮,就是坏透了。」

  昨夜里,她脑子虽然始终处在一种半空白状态,但所有发生的事,还是知道
的,一生人里,无论想到的还是没想的到所有羞人的事,几乎在一个夜里全做过
了,这个人坏到了极处,而且强壮无比,昨夜就不说了,今天整个一个白天,她
都酥软无力,下身尤其麻麻胀胀的,仿佛他那个坏透了的东西一直插在里面一样,
走路都特别的别扭。

  「哎,哎,我亲爱的雨姐哎,你在干什么呢?」

  张五金突然叫了起来,秋雨一看,顿时大羞,原来她魂不守舍,把摘下来的
辣椒柄放在了蓝子里,到把辣椒扔进了垃圾桶。

  「还不是你。」

  秋雨赶忙捡出来,羞嗔,这是女人的特权了,张五金忙举手:「怪我,怪我。」

  却又作怪:「可是,你要怪我什么啊,是刚刚吻了你,还是揉了你屁股。」

  「不跟你说了。」

  秋雨真的受不了了,扔下辣椒,转身出了厨房。

  身后张五金嘿嘿笑,更让她脸上火辣辣的,而两腿间仿佛更湿了,只好悄悄
到里间擦了一下,再垫上一块垫子,先前想好是要坚决起来的,可一看到他,完
全一点抵抗能力也没有了,就如昨夜在床上给他捉住了一样,只能无力的遭受灭
顶之灾。

  张五金炒菜很快,十几分钟就全弄好了,同时饭也熟了,秋雨把饭端出来,
张五金涎着脸笑:「雨姐,昨天的酒好象还有吧。」

  「没有了。」

  秋雨没好气,都是昨天的酒作的怪,她不知道春床的存在,只以为是酒后乱
性,今天坚决不能喝。

  「那就吃饭。」

  张五金到是好说话,接过碗,大口拨饭,秋雨家的碗是那种小碗,这家伙偏
生吃得夸张,秋雨才把自己的饭端上,还没坐下呢,这家伙居然一碗饭下肚了。

            第48章骗进浴室(上)

  「我给你端。」

  秋雨伸手:「怎么吃这么快啊。」

  「你吃好了,我自己来。」

  张五金笑,冲她做个鬼眼:「心里急啊。」

  这话里有话,秋雨又闹了个大红脸,呸了一口,自顾自吃饭,双腿却下意识
的夹了一下,好象又湿了,她心下奇怪,自己以前好象不是这样的人啊,怎么回
事。

  「难道昨晚上给他弄坏了?」

  她只能这么猜测,可是好羞人。

  「中午都没吃饭。」

  张五金三碗下肚,这才慢下来,话又多了,秋雨有些羞,有些嗔,又还有些
怕,索性不理他。

  吃完了饭,这家伙还抢着洗了碗,秋雨就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她故意坐
在侧面的沙发上,这是单人沙发,就是怕张五金过来抱她搂她,她真不知道要怎
么应付。

  可惜啊,她这点儿小小心思,根本不是张五金的对手,张五金洗了碗过来,
到也没涎着脸来跟她挤,大马金刀就在正面长沙发上坐下来,还长长吁了口气,
抚着肚子道:「雨姐家里的锅子,烧出来的饭就是香,再加上我的手艺,那真是
喷喷香啊喷喷香。」

  喷喷香三字,用普通话说,没什么味道,但用阳州土话说,尤其是带着一点
南祟下面的调子,那个韵味,真是别提了。

  秋雨差点儿就笑了出来,还好强忍住了。

  不过张五金有办法,他坐下后,一面看着电视,时不时就动一下腰,时不时
又动了一下,然后还故意皱起眉头,过了一会儿,他道:「茶叶在哪里,我泡杯
茶喝,雨姐,给你也泡一杯吧。」

  说着起身,却猛地啊呀一声,抚着了腰。

  秋雨虽然在琢磨着心思,要怎么才能把道理跟他说清楚了,但其实脑子里糊
糊涂涂的,到有一多半心神在他身上,一见他啊呀抚腰,心下一惊,张口要问,
不过马上又想到刚才的事,这家伙可是个大骗子,不但刚才骗了她,昨夜里也是,
骗她说让她转过身就不看,结果转过身,什么都给他看了去,真是羞死,这时便
留了一下神,偏不问他,到要多看看。

  张五金泡了两杯茶来,秋雨装出专心看电视,也不接,不过他坐下的时候,
她就偷偷留了神,果然他姿势有些扭,尤其腰弯下去的时候,眉头还皱了一下,
好象是真的有伤,秋雨还是有些不肯定,另外想到一点,是不是这家伙昨夜太疯
了,所以腰痛,活该,偏不理他。

  然而过了一会儿,张五金身子就斜倚在了沙发上,好象坐都坐不住了,而且
一只手也伸到后面,轻轻捏着,不象是做给她看,因为他在专心看电视,还傻笑
傻笑的,她就想不出,这个片子有什么好笑的,到底没长大啊。

  一想到他的年纪,秋雨心下即是一痛,又是一软,终于再也忍不住了,道:
「你的腰怎么了?」

  张五金本来手在腰上轻轻捏着,她这么一问,张五金手慌忙放开了,嘴上道:
「没什么啊,没事。」

            第48章骗进浴室(下)

  他若说有事,秋雨说不定就还有些不信了,他偏说没事,然后手还欲盖弥彰
的移开,反而证明确实是有事了。

  「到底是怎么了,扭着了啊。」

  「真没事。」

  还犟嘴,秋雨急了,站起来走过去:「到底是怎么了,我看看。」

  「真没事。」

  张五金还拦着。

  「你要急死我是不是?」

  秋雨顿足,三不管把他身子一按,揭开衣服,她不是医生,不会看,只好捏
捏摸摸:「是不是这里,是怎么回事,扭了吗?」

  问半天不见张五金应声,抬眼一看,却见张五金一脸贼笑的看着他,秋雨立
刻明白,又上当了。

  「你。」

  秋雨这下真个有些恼了,一半是气这个骗子,另一半也是气自己这个傻子,
转身就要走开,一样,张五金根本不可能放她离开,双手在她肩头一扳,力还不
小,秋雨本来蹲着的,这一起身,姿势不稳,啊呀一声,就跌翻在了沙发上。

  再要爬起来时,张五金已顺势跨骑在了她身上,而且把她双手也捉住了,高
举着反压在了脑后,成了一个投降的姿势,而他喷着热气的大嘴也贴了上来,秋
雨真有些羞恼了,手动不得,脑袋就左右扭动,不给他吻着:「不要,不——。」

  但身子给压着,手还给捉着,能躲到哪里去,到底给他吻住了。

  这一次到是没有那么野蛮,和风细雨的,秋雨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吻,好
象是心贴着心的,最亲密的那种感觉,一下子就迷失了,直到觉得他在脱她的裤
子,这才清醒过来。

  她抬头一看,针织衫连着胸罩都已经推到了下巴处,两只丰乳高高耸着,尖
端还沾着口水,在灯光下闪烁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光芒,皮带也给他解开了,正在
往下褪她的裤子呢,还好是牛仔裤有些紧,要是一般松紧带的裤子,只怕直接脱
下来了。

  「不要。」

  秋雨忙双手护着裤子。

  张五金到不用强,却俯下头来吻她,秋雨本来是想要拒绝他的,昨夜是酒后
乱性,今夜坚决不能再这么下去,可给他一吻,心下一时就软了,不知如何就改
了心思,微喘着道:「先去洗澡。」

  张五金眼光贼亮:「我们一起去洗。」

  秋雨大羞:「不行,你先去洗。」

  心下怦怦跳,万一这坏家伙坚持,甚至儿就直接这么抱了她进去浴室,她真
不知道自己能有多少决心抵抗。

  还好,张五金到也没有勉强她,放了她起来,自己拿了衣服裤子进浴室去了,
秋雨还软软的坐在沙发上,有些儿发怔,对自己,还有对张五金,好象都一点办
法没有,这让她有些莫名其妙的烦恼,但一颗心却又好象在空中飘着,怎么也落
不下地来,尤其想着呆会儿就会给他捉到床上去,一张脸火烧火燎的。

  「我要不跑出去,他不走,我就不回来,然后在电话里跟他说清楚。」

  心里下着决心,可脚软软的,却怎么也起不了身,记忆中喝醉了酒,就是这
个样子。

            第49章我帮你洗(上)

  这时张五金在浴室里叫:「这衣服是干净的还是脏的啊,要不你拿出去吧,
呆会打湿了。」

  秋雨脑子里半空白着,根本什么也不能想,应了一声,起身到浴室,张五金
打开门,秋雨手伸进去:「给我吧。」

  门本来只打开一线,这时却突然大打开了,张五金抓着她手,一下就扯了进
去。

  秋雨猝不及防,呀的一声叫,忙就闭眼晴,这坏家伙全身光光的呢,象一条
大白虫子,同时转身想往外跑,但张五金身子一闪,一下拦在了门口,拥着她往
前一推,蓬蓬头是开着水的,热水一下洒了秋雨一身。

  「呀。」

  秋雨惊得缩在张五金怀里,嘴里呀呀叫着,张五金却在嘿嘿笑,笑得变态,
秋雨又急又气,狠狠的在他的胸脯上捶了两下,他的胸脯还真是结实啊,捶上去,
有一种让人害怕的强壮感,但又给人一种隐密的安心感。

  「衣服都湿了,现在怎么办?」

  秋雨娇嗔。

  「湿了就脱了呗,你反正要换洗的啊,来,我帮你。」

  张五金笑着就来脱她的衣服。

  「不要,不要。」

  秋雨又惊又羞,双手护着胸口,这坏家伙手却伸到了下面去,只一下就解开
了她的皮带,她手忙又伸下去,他手却上来了,一手解衣扣,另一手竟然抓住了
她的一只乳房,秋雨四面受敌,手忙脚乱,突然唇上一热,一下给他吻住了,秋
雨顿时就迷失了,再不能挣扎,任由他把自己脱成了另一条娇小的白虫儿。

  「雨姐,我帮你洗。」

  张五金居然真的是在帮她洗澡了。

  「不要。」

  秋雨大羞,但根本拒绝不了,心下又羞又恼,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完
全不听你的,却也一点办法也没有,给他的手摸上来,全身都软了,手还要撑着
他肩膀,才能勉强站得住,也只得由他了,甚至下身最羞人的地方,他也去洗,
秋雨唔的一声,半个身子几乎都伏在了他身上。

  「洗白白了。」

  张五金嘎嘎笑:「现在换你了,雨姐,你帮我洗。」

  「才不要。」

  帮他洗澡,还不羞死人。

  「帮我洗嘛,我洗不干净。」

  这家伙赖皮了,抱着秋雨,居然扭动身子,象小孩子一样撒娇了,还真是的,
讨厌的是,他那根坏透了的东西就顶在她小腹上,这么一扭一扭,让她难受之极,
秋雨拗不过他,只得勉力站稳了,帮他洗澡。

  其他地方还好,虽然羞,但他那强壮的身体,尤其是手臂肩膀,那虬结的肌
肉,让秋雨不自禁的心跳,她以前的老公,一身的细皮白肉,提前发福,肚子上
肥肉到是不少,肌肉却绝对没有的,大胳膊上的肉,比秋雨多不了多少,而张五
金胳膊上,一块一块的,全是疙瘩,仿佛里面是一块块的硬石头,难怪在床上,
他那么强壮,那么野蛮,这才是男人啊。

  乎都伏在了他身上。

  象小孩子一样撒娇了,还她难受之极,秋雨拗不过的肌肉,让秋雨不自禁的
心却绝对没有的,大胳膊上里面是一块块的硬石头,难

            第49章我帮你洗(下)

  秋雨有些惊叹,但洗到那根坏东西,她就难堪了,实在太羞人,可不洗不行
儿口里发怪声:「哦,真爽,雨姐,你的手,太温柔了。」

  有时,却又把那根东西乱晃,舞枪一样,舞得秋雨脸上到处是水,然后来,
秋雨没办法,只得抓紧了,恨声道:「你好烦哦,老实一点行不行?」

  「当然行。」

  张五金笑得那个得意。

  秋雨不敢看他,不洗了,往下,他的双脚同样结实有力,尤其是大腿和小腿
样,让秋雨再次惊叹。

  「雨姐,我记得你好象会吹笛子吧,上次班会你都表演过。」

  这会儿怎么突然提到了吹笛子了,秋雨有些莫名其妙,心里也隐隐有些失望
了。「想要站起来,张五金却按住了她肩,秋雨抬头看他,热雾腾起来,热气」
孔夫子说得好,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雨姐,我来帮你复习吧。「秋雨一下就
明白了,一张俏脸,红得有如要滴下水来,双手撑着他:」

  但一是站不起来,手上也一点力气没有,他那根坏东西,就在她脸上杵开嘴
的,但他手突然伸下来,一下捏住了她鼻子,秋雨呼吸一窒,下意识张「你先复
习笛子,呆会我复习口琴。」

  秋雨嘴里塞得满满的,甚至有些儿着恼了,想要吐出来,但听到这句话他说
的吹口琴是怎么回事,昨夜里,他做的一切,真让她有一种做噩梦的感「不要。」

  她呜咽着叫。

  张五金笑得变态:「好,听你的,不过你先好好复习吧。」

  秋雨不敢不听话了,她没试过,以前的丈夫也提过要求,但她觉得脏,也特
别害羞,当然,如果多提几次,或者一定要,她会听的,但那个人性能力不行,
特别急,她推得两下,那个人就不要了,爬到她身上,耸动三两下就完事,所以
没吹过。

  没经验,张五金就发怪声:「呀,你的牙齿,别咬啊——你要想着自己是在
吃一根最美味的奶油冰棍,要用舔的,不能用嚼的——。」

  说得秋雨只恨不得随着水流,就从下水道流出去,不过她学习能力还是很强
的,很快就掌握了要领,要命的是,张五金还真的表扬她:「就是这样,不愧是
我的好雨姐,又聪明又漂亮又性感又乖,学东西就是快,举一反三,真是好学生。」

  还举一反三,秋雨真的掐他了,也不帮他吹了,腮帮子好痛的。

  这些地方,张五金到真是知己知心,立马就明白了,双手一托,就把她抱了
起来,重重的一个吻,然后让她转过身去,双手撑着洗漱台的盆面,秋雨知道他
要做什么,忙道:「不要,去床上。」

  「床上也要,这里也要,我们生命里的每一个地方,都要留下我们爱的印记。」

           第50章看我怎么罚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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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50章看我怎么罚你(上)

  他很不讲理,这个很烦燥,但他这句话,却一下打动了秋雨的心,秋雨最不
喜欢这里,是因为有镜子,会看到他,也会看到自己,这样实在太羞人了,所以
死也不敢抬头,但这会儿却抬头看了他一眼。

  背后,他笑得一嘴白牙,羞人又爱人,秋雨心中软得象一块在酒糟里泡了三
年的酥糖一样,整个儿的化掉了,臀部微微的翘起来,也就随了他,当他那根火
热的东西进入她体内,她脑中轰的一下,又跟昨夜一样,进入了半空白的状态。

  随后的时间里,秋雨完全的酥化了,最后是给他用一块大浴巾包着抱到床上
去的。

  「我去把衣服洗一下。」

  这个坏家伙,居然还很体贴,秋雨想要挣起来:「呆会我来洗。」

  张五金嘿嘿笑:「你还能爬起来吗?」

  这话羞人,不过秋雨已经羞得软了,勉力扯过被单,遮着了脸,不理他了,
张五金哈哈笑,唱着歌出去了:「今儿个真呀真高兴——。」

  他嗓音其实不错,就是唱得有些夸张,让人肉麻,秋雨在被单里忍不住扑哧
一笑,心下想:「秋雨,你完了,又被他俘虏了。」

  有一些现实的问题要想,白天的时候,都想通了的,但这会儿,身体软得象
一汪春水,脑子里也麻麻酥酥的,根本不能集中精神,到是想:「呀,他会不会
洗我的内衣裤,可不能让他洗。」

  想爬起来又没有力气,只好想:「反正什么都给他了,就由他吧。」

  脸有些烧,甚至隐隐有些欣喜,她喜欢体贴的男人,这个小男人,说起来还
是她的学生,想不到这么可爱这么坏。

  张五金没多久就洗完了,他上床,居然是跳的,蛤蟆一样,一下就跳了上来,
哈哈笑:「雨姐,都洗完了,晾好了。」

  秋雨本来要表扬他一下,结果他下一句道:「你的胸罩我也晾好了,先没想
好,歪歪扭扭的,后来我明白了,要两边对称,就象系在你身上一样,果然一下
就挂好了,明天你去看,一定会表扬我的。」

  「呸。」

  还表扬他,秋雨直接羞到了,轻呸了一口。

  「敢呸我。」

  张五金眼珠子刹时就鼓了起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牙舞爪的扑上来,那情形夸张,秋雨吓得叫,扯被单把脸蒙住,这坏家伙
却从下面钻进来,捉住她,吻她,然后在她耳边怪笑:「秋老师,我们现在来复
习吹口琴了。」

  秋雨能拒绝吗?她一点拒绝的能力也没有,一切只能由他,但这坏家伙并不
直奔主题,却先抓着她的脚亲了起来,他也不嫌脏,一个一个的脚丫子吻过去,
边吻还边不停的赞叹:「真美,真漂亮,象蚕宝宝,象象牙,象大葱头儿——。」

  大约他能想到形容词,都给他用上了,秋雨先只觉得羞人,后来却给感动了,
看着这个小男人,心中柔情无限,想:「他是真的爱我,他是这么的爱我,要不,
什么都不管了,我就要他——。」

           第50章看我怎么罚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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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50章看我怎么罚你(下)

  心态变化,后面的一切,犹如一个不真实的春梦,是那般的美丽,让人羞又
让人爱,秋雨轻轻的叹息着:「如果这是一个梦,就让它永远不要醒吧。」

  秋雨的变化,给张五金敏锐的抓住了,这让张五金非常的开心,他明白秋雨
的想法,知道她纠结在哪个地方,他同样无解,那惟一的办法,就是缠着她,赖
着她,然后在床上征服她,女人在床上软掉了,下了床,是无论如何也硬不起来
的。

  这就是他最简单的想法,无解,但先抓住再说。

  美美的一顿大餐之后,他知道,秋雨又给他征服了,几乎是百依百顺,本来
完事了,秋雨还想要穿一点儿衣服,他直接不许:「我就要这么跟你睡,隔着衣
服我就不舒服。」

  秋雨果然就乖乖的,什么也不穿了,象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整个儿钻进他
怀里,是那般的听话。

  「反正你是我的,无论如何,我决不会放掉你。」

  听着秋雨熟睡后细细的鼻息声,张五金心中喜悦,充满了斗志。

  他以前是个浮燥的人,也是个心志极不坚决的人,主要是给惯坏了,稍稍一
点挫折,就会打退堂鼓,然后乱发脾气,但自从气沉丹田后,整个人有了很大的
变化,虽然不能说彻底改头换面,但确实变了很多,不仅仅是身上有了力量,好
象心里也强大了许多。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秋雨又已经上班去了,她什么时候下的床,他居然
不知道,这一点让他有点儿小烦恼,这还真是个安静的女子啊,起床都这么悄无
声息的,当然,这也跟张五金过于兴奋有关,夜里兴奋过了头,睡觉就睡得死。

  不过他也发现,气沉丹田后,一是吃得多,二是睡得香,这一点张虎眼在笔
记中有解释,气沉丹田后,人的五识会慢慢敏锐,本能是应该特别警醒的,但对
自己放心的人,却又特别沉静,不会一惊一咋的,所以表现反而会迟钝一些,所
谓渊停岳峙,就是沉下来才有的表现。

  即然秋雨上班去了,张五金索性再躺一下,在床头发现秋雨的一只胸罩,原
来带子不知怎么扯断了,所以没戴,是白色的,并不怎么性感,不过只要是秋雨
的,张五金还是很兴奋,拿过来罩在自己眼晴上,象飞行员的样子。

  「雨姐,我会带你飞。」

  他嘎嘎笑了一阵,静下心来想:「都是春床的功劳,谢谢师父,谢谢鲁班先
师。」

  然后想到张虎眼在笔记上的话,张虎眼的笔记,他还只看了前面一部份,先
是张虎眼不让他在气沉丹田之前看,后来气沉丹田了,却一连串事情扯下来,都
没心思看,这会儿心中安闲,理一下,想:「师父说,春床为大技,要真正把握,
要与中华传统文化联系起来,先要读书。」

  想到读书他又头痛了,张虎眼给他准备了两本书,一本道德经,一本黄帝内
经。

  上架感言上架了。

  谢谢朋友们的支持,是连着几天点击榜上的第一,和今天仍然的第二,让我
有了上架的信心。

  是你们,所有的朋友们,给了我信心。

  没什么多说的,一天三更,绝不断更,万一断了,第二天也一定补上并加更。

  惟一盼望的是,朋友们看得开心,你的开心,就是我的快乐。

  最后,谢谢我的编辑萧,她是世上最好的编辑!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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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让这一刻永恒

  第一天五更,感谢所有的朋友们!——道德经还好,短嘛,这黄帝内经就要
命了,又长又复杂,极度难以理解。

  但张虎眼说了,黄帝内经,是中华文化的基础,如果加上易经,就是中华文
化的阴阳两仪,中华文化所有的一切,都是从这两本书里化出来的,至于道德经,
是可以安身立命的书,易经太难理解,读读道德经,世事洞明,读读黄帝内经,
阴阳洞彻,也就可以了,所以没给他准备易经。

  可就这两本也要命啊。

  「呆会还是要看一看。」

  张五金双手托着秋雨的胸罩,举在眼前看了半天,想象秋雨的娇姿美态,之
所以能拥有梦想了五年的女神,有一定的机缘,但关健的,还是因为师父传给他
的东西,可仅仅这些还不够啊,真正上了床,真正细细的去品尝,才知道秋雨有
多么好,多么美,多么迷人,这样的女人,是个男人都想打主意啊,如果他不够
强大,是难以保得住她的。

  下定决心就起床,秋雨在冰箱上贴了纸条留言,她煮了粥,还有两个鸡蛋,
要他全部吃完,要是累了,就不去工房,在家里休息也行,反正不急的。

  她的留言,让张五金觉得特别的温馨。

  住在现代化的都市里,拥有一个时尚性感又温柔美丽的妻子,这是张五金一
直以来的梦想。

  「这就是我要的。」

  他握紧拳头,只觉全身充满了力量。

  还是先到岩家,燕四娘又不在,今天却说是带李红去做身体检查了,可能是
采阴补阳的说法,让李红有些担心,所以燕四娘带她去检查一下身体。

  这个张五金不管,问了一下岩卫红的情况。

  「好多了,好多了,我都感觉全好了,只不过撒尿还是有点红色,不象血尿
了,到象小时候顽皮配的红墨水。」

  岩卫红打着哈哈。

  张五金发现,岩卫红这个人,虽然成了富豪,以前的草根脾气还保留着,看
不顺眼的,牛逼哄哄,一旦看顺了眼,则是称兄道弟,十分亲热,说话也不拿腔
拿调的,这一点张五金很喜欢。

  「你这几天不要乱来,即使血尿尽了,也至少要七天。」

  张五金叮嘱,也没什么多说的,闲扯了几句,虽然发现跟岩卫红其实还蛮聊
得来,不过心里有事,随即告辞就往工房来,中间拐进了一家书店。

  他是听了师父的话要多看书?错了,他是在琢磨,秋雨这样的女人,爱多于
欲的,仅在床上征服了她,还是不够的,生活中,还要多玩点儿浪漫,才能牢牢
的锁住她,否则她心里一空下来,只怕又会纠结。

  怎么个浪漫法儿,张五金记得,秋雨特别喜欢诗,尤其是席慕容的,是她的
最爱,要是时不时的给她发一首过去,一定会让她心花怒放。

  还真有,张五金买了一册,收款的小妹眼晴便对他眨啊眨的,可惜张五金没
有多看,直接翻开诗集,一翻有些傻眼,这些都是以女孩子语气写的诗啊,他给
秋雨发,好象不太合适,不过还是给他找到一首,好象勉强还合适,不管了,发
过去再说。

  他是拇指帝,打字飞快,打出来,给秋雨发了过去:假如我来世上一遭只为
与你相聚一次只为了亿万光年里的那一刹那一刹那里所有的甜蜜和悲凄那么就让
一切该发生的都在瞬间出现让我俯首感谢所有星球的相助让我与你相遇与你别离
完成了上帝所作的一首诗然后再缓缓地老去这首诗名为抉择,不过张五金改了一
句,相遇与别离,他改成了相遇与相恋,什么叫别离啊,文青是种病,得治,相
遇了,就要相恋,别离不去管,那是民政局的事。

  没一会儿,秋雨就回信了,先是一个温馨的笑脸,然后也回了一首诗,这味
道独特啊,张五金可以肯定,绝对是席慕容的诗,翻半天,还好,这诗集里有。

  缘起就在众荷之间我把我的一生都交付给你了没有什么可以斟酌可以来得及
盘算是的没有什么可以由我们来安排的啊在千层万层的莲叶之前当你一回眸有很
多事情就从此决定了在那样一个充满了花香的午后初一看,张五金大喜,把一生
都交付给我了吗?太好了,果然就给感动了啊,但随后就皱眉了,这是要对诗了
吗?可要了老命了,从头翻到尾,找合适的啊,还真不好找,这诗集薄啊,果然
做书的人,都喝了墨水,都是黑肚子啊,本来就不厚,还配上乱七八糟的图,小
样,还兰花小草扮素淡呢,纯粹就是骗钱嘛,加起来有几首诗啊。

  不过还好,突然记起手机可以上网,以前舍不得,有空上网吧不便宜多了,
给移动来坑,傻不傻,这会儿要哄秋雨开心,顾不得了,再说了,有二十万打底
嘛,怕什么,又去网上找。

  然后他找半天,好不容易找得首合适的,发过去,没两分钟呢,秋雨必回一
首过来,什么莲的心事啊什么的,那些句子,确实是满口余香,可张五金却叫苦
连天,他得回啊,秋雨手边肯定是没诗集的,她是记在心里,可这还是不公平,
席慕容的诗,本来就是女孩子的语气啊,秋雨随便拈一首都合适,他拿来用却不
行啊,后来实在找不到整首的了,就中间选几句。

  一个上午,不知不觉就这么过去了,张五金正在网上穷天索地,焦头烂额呢,
忽听得扑哧一笑,却不知什么时候,秋雨到了工房里,正背着手,对着他笑,白
色针织衫下面,是暗红色的格子长裙,和同色的小牛皮鞋,清新淡雅,恰如席慕
容的诗:涉江的芙蓉。

  张五金惊喜交集,直跳起来:「雨姐,你怎么来了。」

  一看手机才发现,十一点多了呢。

  「哼哼,上班时间玩手机,可给我捉到了。」

  秋雨耸着小鼻子,这一刻,她有着少女的爱娇,显然,张五金的苦心和席慕
容的诗,让她又有了十八岁的心境。

            第52章你手扶着窗子

  「那要不要罚。」

  张五金过去,轻轻搂着她腰。

  秋日的阳光下,她的身体就如一缕穿过窗棂的光,是如此的漾动人心,搂着
她香软的身体,张五金的心几乎要炸开来,这一世真的没想过,居然能把秋雨这
样抱在怀里。

  「当然要罚。」

  秋雨浅笑盈盈,双臂伸上来,勾住了张五金的脖子,红唇中吐出的气息,好
闻之极。

  「罚什么?」

  张五金强忍着吻上去的冲动,这是一个诗一样的女子,简单粗暴,即便在床
上征服了她,也只是牛嚼牡丹,暴殓天物。

  「罚你吻我。」

  秋雨的眼微微的眯了起来,红唇越凑越近。

  这样香艳的处罚,实在是张五金的最爱啊,他看着秋雨的眼晴,她的眼眸里,
满是柔情,恰如一汪春水,于是他摘下秋雨的眼镜,先吻她的眼晴,再吻她的鼻
子,翘翘的小小的,非常的可爱,再吻她的唇。

  轻触轻分,四目对视,张五金柔声道:「雨姐,我爱你,如果能永远这样拥
有你,我愿意现在就死了。」

  这桥段熟,说实话,不是张五金的原创,电视电影小说里常见,每次好象都
能感动得女主角要死要活的,但想不到,秋雨听到这话,眼泪却突然一下涌了出
来。

  「怎么了雨姐。」

  张五金又惊又慌,又有些恼,直接吻上去就好了嘛,捉着她的小舌头,好好
品尝就可以了嘛,这不,画蛇添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有父母,而我还有丫丫和晨晨,我们都不能死。」

  秋雨泪眼盈盈:「吻我吧,我的爱人,哪怕最后一定会分别,也让这一刻永
恒。」

  是不是席慕容的诗,张五金不知道,但那股浓浓的席慕容味,张五金用脚后
跟也闻得到,坑爹啊,不管了,张五金猛一下就吻住了她,直到她挣扎着推她,
这才松开,哪怕他气沉丹田,气脉悠长,这一吻也有些微喘,而秋雨更是大口喘
息着,饱满的胸脯剧烈起伏,娇嗔着捶他:「你是要憋死我啊。」

  「我饿了。」

  张五金露着白牙笑,他决定了,得岔开秋雨的收思,再浪漫下去,还不知道
会怎么样呢,真成了诗中的女子就麻烦了。

  两个到边上的小餐馆里吃了东西,张五金本来说上酒楼的,岩卫红给了他二
十万的事,他自然也跟秋雨说了,而且一定要把卡给秋雨,秋雨不要就硬塞给她,
顺手呢,则拿了一片房门的钥匙,他蛮不讲理,秋雨拿他毫无办法,不过却不赞
同他浪费,这附近她熟,有家老店子,菜其实不错,还实惠,这方面,张五金绝
对听她的。

  吃了饭,两人回到工房里,这么些日子,张五金除了做成一张春床,其实什
么都没做,秋雨就开玩笑:「你这样的师父,一般人家可真请不起。」

  「那自然。」

  张五金牛皮哄哄:「我是谁,小张师父呢,谁家请我做活,工钱不说了,至
少也要搭一个美女。」

  秋雨笑得弯腰,张五金搂着她,蜻蜒点水一般的吻,秋雨也回吻他,不过不
让张五金乱摸,说:「揉皱了,给人看见。」

  张五金知道她害羞好面子,也就不勉强她,却心生邪念,凑到秋雨耳边:
「我们上二楼去。」

  秋雨马上就明白了,羞得跳:「才不要。」

  「没关系嘛,又没人来。」

  「到处脏死了。」

  「就到窗子边上,你扶着窗子好了,老汉我推车。」

  「不行,不。」

  这个秋雨坚决不肯:「我要上班去了。」

  看她实在羞得厉害,张五金也就算了,其实看着秋雨颊飞红霞的羞态,同样
的心花怒放,便答应她不乱来,两个搂着说话儿。

  说到了秋雨的妹妹秋晨,秋晨比秋雨小三岁,比张五金大一岁多,大学毕业
了,现在在省电视台,做午夜档节目。

  「这野丫头,好象是在寻访什么鬼屋,去湘西那一边了,否则我让她回来一
次,怎么做,要什么样式,自己拿主意。」

  秋雨说着恨恨的,其实眉眼间满是爱意。

  秋雨手机里有秋晨的照片,跟秋雨有七八分像,要高半个头,长腿美女,不
过眼神比秋雨可锐利多了,那个神情,总让张五金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仔细一想,
对了,张四金那个死丫头,就永远是这么一幅神情。

  「嗯,回来让她叫姐夫。」

  张五金点头,秋雨却不应声,张五金知道她身体虽然服软了,心里那道关过
不去,也不逼她,反正是拿定了主意,水磨功夫,慢慢的磨,终把她给磨穿了。

  两人搂着一直说到两点,秋后的阳光暖暖的,还有些热,不过这只是张五金
觉得热,秋雨却不觉得热,她是有些儿怕冷的,这样的天气正好,在这样的天气
里,靠在爱人的怀里,说一些贴心的话儿,那就更暖心,所以到后来,她越来越
娇柔,象一根迎春藤儿,整个儿就挂在了张五金身上。

  不过班还得去上,她骑电动车来的,就撒娇让张五金送,张五金会骑车,还
会开车,三姐夫是卡车司机,专帮人开车的,而且为人豪爽大气,张五金特喜欢
他,以前暑假寒假基本都在城关镇过,就是去蹭车开,没有本,技术绝对过得去,
至于电动车,那也算车吗,会踩单车的都会骑吧。

  科委还是老办公楼,很奇怪啊,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科学家的奖也丰厚,
但科委却是万年的清水衙门,离着工房不远,两条街的事,门口一大溜牌子,各
种各样的公司名,看得人眼花缭乱,只有在最边上,才看到了科委的牌子,这个
正常,科委的楼,大部份都租出去了,自己占着的,也就是半层楼而已,票子更
重要啊,面子就算了。

  「现在怎么办?让我走路回去啊,你都不心痛的吗?」

  「才不心痛。」

  秋雨咯咯笑:「我再送你回去好了,然后再骑回来。」

  这是恋人间的小游戏了,秋雨有这个心态,张五金非常开心:「好啊。」

            第53章她叫得没你好听

  毫不犹豫的掉头,果然又开了回来,秋雨就笑了一路,她叫床的声音,象两
个月大的婴儿,笑的时候长大了一点,象五六岁的少女,特别的嫩,张五金说:
「雨姐,其实你好去唱歌,你的声音,特别象一个女歌星。」

  「象谁?」

  「象谁来着。」

  张五金一时促死了,猛然想起来了:「对了,叫龚玥,一模一样,特别嫩,
上次我在街头偶尔听到,叫什么民歌红的,听了半天,那老板要我买,不比她长
相比你差远了。」

  秋雨笑:「那你买了没有?」

  「我才不做他生意呢,听一下歌,好象占了他多大便宜似的,后来我上网,
网上找到了,边上网边听,听了个饱,我现在算她的粉丝呢,不过她长相比你可
就差远了。」

  「是吗?」

  秋雨咯咯笑:「你这样的粉丝,龚玥该是喜欢呢,还是不喜欢呢。」

  「我这样的怎么啦,虽然没掏钱,至少我去她的百度吧里支持了她一下嘛,
人人都要钱,她收得过来不,清清雅雅的女孩子,不要老是钻在钱眼里嘛。」

  这简直是神逻辑了,秋雨笑得趴在他身上,不过中国的盗版众,无论歌也好
小说也好,大多是这种心态了,而且越是盗版的,气性还越强,象那些小说的书
评区,骂得最厉害的,反都是些不掏钱的,掏钱的不骂你,直接不看——爷不给
钱,让你装逼,就这种心态,没掏钱的装不起,就只好骂了。

  所以张五金一点也不觉得脸红,也嘿嘿笑,又轻声道:「不过有一点我可以
肯定,她叫床,肯定没你好听。」

  「什么呀。」

  这下秋雨羞到了,伸手掐他,女人掐人都有师传啊,专掐腰间那一点软肉,
然后一百八十度到三百六十度大空翻,具体度数多少,要看心情。

  本来秋雨心软,最多也就是一百八十度了,张五金偏还犟嘴:「本来就是嘛,
我看过好多片子的,就没一个叫得有你那么好听——呀呀呀,痛。」

  秋雨红着脸,凑到他耳边:「你这叫声更好听呢。」

  张五金嘿嘿笑:「那我晚上叫给你听。」

  「才不要。」

  秋雨终于败给他了,跳下车:「到了,你快下车,要不真要迟到了。」

  张五金不下车:「我再送你。」

  「不要。」

  秋雨拉他:「快下来嘛,真的要迟到了。」

  「我送你。」

  张五金反手一扯,反把她扯到了车上:「然后我骑你的电动车回来,下班再
去接你。」

  秋雨有些羞,想说不要,心里却无由的生出一股暖意,下班了,有个人来接,
然后一起买菜,一起回家,正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人家想着宝马别墅,她只想
要一份温暖。

  神思飞扬,她坐到车后,先前是斜跨着坐着的,这会儿就直着坐了,还伸手
抱住了张五金的腰,整个人伏上去,脸贴着他宽厚的背,不自禁的就叹了口气,
而眼眶却莫名的湿润了。

  张五金没注意这些,秋雨这么抱着他,却也是他多年以来的梦想。

  在城市里,娶一个都市女孩,每天送她去上班,她打扮得很时尚很有品味,
却又非常温柔,而且特别会撒娇,送她上班的时候,她就是这么柔柔的抱着他,
到地头,再奖他一个吻,然后挥手说再见,扭着腰胯儿进公司或者单位,细细的
腰,短短的裙,性感的两条黑丝长腿,偶尔也可以不穿黑丝,就是两条白大腿—
—。

  这样的梦,他以前经常做,但现在,他实现了,而且是一个超级美梦,坐在
他身后,抱着他的,居然是秋雨,虽然秋雨今天穿的是长裙,可裙裾摇曳,另有
一种诗一般的气质,他并不喜欢诗,但他喜欢诗一样的女孩,或者说,女人。

  到科委,秋雨下车,张五金知道她面嫩害羞,虽然心里想,她要能吻他一下
最好了,不过不敢提,他愿意逗着她害羞,脸红红的,特别好看,但真的为难她,
让她羞恼,他是不会的,但想不到的是,秋雨却主动在脸上吻了一下,虽然只是
蜻蜒点水般的一下,仍然让张五金喜出望外。

  看着秋雨进去,她穿着长裙,而且性子沉静收敛,虽然臀很丰圆,扭得却不
夸张,但张五金看着,真的很舒服。

  「她是我的,这正是我要的女人,和我要的生活。」

  他在心里叫,抬头看了看天,秋日的天,是那般的高远,让人心旷神怡。

  回工房里来,先出了一会儿木料,然后打开箱子,夹层里两本书,道德经,
黄帝内经,再有就是厚厚的一本张虎眼的笔记,张五金摸了摸笔记,他不知道张
虎眼为什么说在气沉丹田之前不要看后面的笔记,虽然现在气沉丹田了,但他还
是没有翻看,最近真的不空啊,这会儿也没心思,先把道德经拿了起来。

  书已经发黄了,封面简单质朴,给人一种很幽远的感觉。

  「老子啊,这名字有味。」

  张五金嘿嘿了两声,他是个没多少文化修养的人,有的是一种农民质朴的恶
趣味,我是你老子,那可是骂人呢。

  打开,书不错,有白话注解的,然后边上还时不时有的张虎眼自己的理解,
记下的一些心得。

  张虎眼的字很有力,说起来,张五金的字也不错呢,他读书一般,尤其语文,
但字写得很漂亮,象女孩子写的,这个不奇怪,他的字,就是照着姐姐们的字练
出来的。

  不过张虎眼对他的字看不入眼,后来有空就让他练字,他的方法很奇怪,不
是用毛笔练,而是用大木棍子练,就在地下划,告诉他,大字练势,气势出来了,
字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当然,这也是因为张五金有底子,字本来写得工整漂亮,
如果最基本的笔划都写不好,就不能先练势了。

  张五金当时听不懂,但几年练下来,字不再漂亮,却有了一股沛然之气,很
多人都夸好,不过张虎眼仍不满意。

              第54章吓软了

  张五金则不服气,问,还要怎么练,张虎眼却告诉他,不必练了,心大字大,
气足势足,光练是练不出来的。

  张五金当时还是不懂,还有些赌气,现在他理解一些了,以前的他,心眼儿
小啊,当然,现在其实有时候也小心眼,气沉丹田,并不能完全改变心性,但眼
界是要开阔多了。

  「师父是个大气的人。」

  看着张虎眼的字,他有些出神:「不过也是个狠人。」

  张虎眼的字,渤然之中,带着一股森然的厉气。

  「若是在战争时代,师父该可以做军长,甚至司令。」

  这么想着,却又有些黯然:「师父其实一直在挣命,只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
病。」

  他只能看出张虎眼春宫无水,焦涸干厉,但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他却不
知道了。

  出了一会儿神,慢慢读道德经,有注解,然后还有张虎眼的理解,不过有些
还是不懂,他不管这些,先背下来再说。

  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生怕只是一个春梦,心中有一种危机感,一定要死死
的抓住,那就要听师父的话,就算暂时理解不了,至少先下了苦功再说。

  张五金有点儿小聪明,做数学题什么的,脑瓜子还蛮灵光的,嘴上反应也灵
活,学英语也不错,但就是背死东西不行,以前背醉翁亭记,背得小组长翻白眼,
他就是背不下来,所以这次他是下了决心的,背不下来也要背,但出乎意料的是,
他记下来两段,然后去推刨子,气沉下去,居然记得特别清楚。

  「咦,这好象是个办法哦。」

  他一下子高兴起来,就把书放在马凳前面,边推刨子出木料,边读边记,果
然效验如神,几乎只要记两到三遍,就能背下来,道德经五千言,居然给他一下
午背了下来。

  「师父啊。」

  收了刨子,张五金从头到尾背了一遍,一字不差,可就喊师父了:「以前你
要是早教我这一招,说不定我真就去考大学了呢。」

  他读到高二没读了,一个原因,固然是秋雨走了,另一个原因,也是实在读
不进了,但当时如果有这样的记忆力,死记硬背也能考上嘛,没考个大学,其实
他后来蛮后悔的,考上大学,留在城市里,周围是一群一群的白领女性,鞋跟一
响黑丝现,风吹头低见乳沟,那才是他想要的生活啊,而不是背着箱子四处流落
的小木匠。

  这时手机响起短信的提示音,秋雨发了短信来:我快下班了。

  张五金回她一个狂奔的表情,洗了把脸,关上门,骑上电动车直奔科委。

  到科委前面,一眼就看到了秋雨,她先下来了,在门口等呢,边上还站着一
个中年男人,秃顶,金鱼眼,偏偏脸上还堆着灿笑,呕到死,张五金几乎一眼就
猜到,这呕到死铁定就是秋雨的上司,三产办的主任,鲁光头。

  他下班了居然还缠着秋雨,张五金怒火冲顶,电动车飞射过去,秋雨脸上笑
容绽放,叫了一声:「五金。」

  却还不得不回头跟鲁光头打了一下招呼:「鲁主任,我先走了。」

  鲁光头的眼光就转到了张五金脸上,金鱼眼里,那种光芒,疑惑,忌恨,恼
怒,诸般表情,就不必形容了。

  张五金本来想反瞪回去,却猛然心中一动,瞪眼的杀伤力不够啊,得露一手,
刚好路边有一块路砖翻了转来,没有放好,张五金下车,道:「雨姐,你们堂堂
科委门口,一块路砖都摆不正,有些没面子吧。」

  说着,他拿起路砖,手上用力。

  张虎眼以前跟他露过一手,做活的长马凳,一般至少有一百多斤,张五金要
双手才能搬动,张虎眼却每次只用一个手就能移动,而且不是端中间,是抓着一
头,手法古怪,大拇指在下,另四个手指在上,一用力,马凳就能翘起来,仿佛
就是一个指头把马凳顶起来一样。

  这可真是神力了,张五金曾经非常佩服,也学着张虎眼去练,但无论如何也
不能将马凳翘起来,后来气沉丹田了他才知道,气不到指上,是不可能翘得起来
的。

  但现在他已经气沉丹田,力达四梢,应该是可以了,不过第一次试,没把握,
所以猛地用力,果然厚重的路砖应手断成了两截。

  张五金心中暗喜,脸上却故意装出不屑的表情,对秋雨道:「雨姐,这砖不
行啊,简直就是豆腐渣嘛,你看,你看。」

  说着,扔了一截砖,却把剩下的一截砖真象捏豆腐渣一样,一把捏下一块,
一把又捏下一块,光捏下来不算,他还用手指搓动,这一搓,砖粉就蔌蔌然落下
来。

  他边搓,眼光就边斜瞟着鲁光头,眼中森冷的放光。

  鲁光头一直看着他的,如果他不瞟着鲁光头,鲁光头或许真的会信了他的话,
这路砖就是豆腐渣,但他这么瞟着,眼放凶意,再这么一搓,意思就非常明显了,
鲁光头只要不是傻瓜就能感觉到,张五金这是在威胁他,他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眼光也闪开了去,不敢再与张五金对视。

  张五金一下就看了出来,这家伙肾衰胆弱,阳虚阴厉,这样的人,惯于窝里
横,碰上外事就怕,特别好色,真上了床,不吃药,却也就是两分钟的货——他
春线比岩卫红还要短。

  「切,就这么个玩意儿也来打我雨姐的主意。」

  张五金暗呸一声,大是不屑。

  「好了,好了,看,弄得一手脏死了。」

  秋雨也不傻,自然明白张五金的意思,娇嗔着从包里拿了纸巾出来,却不是
让张五金自己擦,而是抓着张五金的手擦,这个时候,她表现得越亲近,就越给
张五金涨面子,而鲁光头就会越气。

  果然,看到秋雨居然抓着张五金的手去擦,鲁光头眼光就又转了过来,满是
妒火,但与张五金眼光一碰,忙又转了开去。

  张五金都懒得理他了,上车,秋雨斜坐,张五金道:「姐,换个姿势。」

             第55章我就是爸爸

  这话暧昧,秋雨脸蛋微微有些红,不过却依言换了个姿势,改成跨坐了,一
个手搭在张五金肩膀上,她知道张五金是要向鲁光头示威,但她面嫩,到底有些
不好意思。

  张五金却不客气,发动车子,突然一停,秋雨猝不及防,一下撞到他背上,
张五金哈哈笑,秋雨红了脸娇嗔,捶了他一下,不过她明白张五金的心,这会儿
自然要顺着张五金。

  聪明的女子,在外人面前,都会给自己的男人长脸,她索性就双手环抱着张
五金的腰,脸埋在了张五金背上,而那对高翘挺拨让人垂涎欲滴的丰乳,自然也
紧紧的压在了张五金背上。

  张五金没有再去看鲁光头,但他从后视镜里,却把鲁光头因妒火而烧红的眼
晴看了个清清楚楚。

  「那个光头气死了。」

  张五金对秋雨笑,后背动了动,感受秋雨乳形的变幻:「估计他做梦都在想
着,你这么在背后抱着他呢。」

  「不要说他。」

  秋雨掐他一下:「让人呕心。」

  张五金笑:「不说,不说,你是我的,别人不能碰,想都不能想。」

  「哼哼,你就霸道吧。」

  秋雨在后视镜里对他耸耸小鼻子,一脸爱娇,张五金为了她对鲁光头示威,
这让她很开心,有一个强大的男人护着,这感觉真好。

  「你手劲真有那么大,还是那块砖真的老旧了啊。」

  她有些不相信。

  张五金在后视镜里看着她:「我劲大不大,这两夜你没感觉出来吗?失望啊,
那我今晚上再加把劲好了。」

  秋雨脸蛋刹时就红了,娇艳如火,又掐他一把:「今晚上不许,今晚上丫丫
要回来。」

  「哦,是周末了。」

  张五金想起来了:「我们一起去接。」

  「丫丫见了你,会开心的,她都念叼你几次了。」

  秋雨说着,停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让她犹豫,却终于没说出口。

  张五金最怕的就是她犯纠结,不说丫丫了,逗她:「你都还没回答我,我晚
上劲到底大还是不大呢?」

  「坏蛋,不许问这个。」

  秋雨果然一下就岔开了心思,也不在后视镜里跟他对视了,掐他一下,把脸
埋在了他后背上。

  张五金得意的笑,不过他发现,这个温柔的秋老师,越来越喜欢掐人了,但
他喜欢给她掐。

  幼儿园也不远,只是与工房恰好在另一个方向,这是公办幼儿园,五点半放
学,接的人不少,很多都有车子,自然都是公车了,也有不少打扮时尚的少妇,
以前这样的场合是张五金的最爱,这会儿嘛,秋雨在身边,那些少妇,没一个能
跟秋雨比的,他扫一眼,懒得看了。

  丫丫出来,张五金先迎上去,蹲下来伸手:「丫丫,爸爸抱。」

  秋雨没想到他会这样,在一边微张着嘴,愕住了,丫丫走过来,圆溜溜的大
眼晴探索的看着张五金:「你真的是爸爸吗?」

  「当然。」

  张五金摸一下头发:「妈妈现在原谅爸爸了,丫丫却不记得爸爸了吗?」

  「丫丫没有忘记。」

  丫丫手伸出来,身子微微往前顷,张五金手一伸,就把她小小的软软的身子
抱在了怀里,丫丫摸了一下他的头发,似乎是在验证一样,然后歪着脑袋问:
「以前是妈妈生气了,不理爸爸了是吗?就象上一次丫丫把牛奶滴在姑姑的健盘
上,妈妈也一天都不理丫丫一样,是不是?」

  「是的。」

  张五金对秋雨眨一下眼晴:「不过不是牛奶滴在健盘上,是爸爸说谎骗了妈
妈,所以妈妈生气了。」

  「怪不得。」

  丫丫恍然大悟:「老师说了,说谎的不是好孩子,会给狼外婆叼走,丫丫不
说谎,丫丫最乖了。」

  「是,我们家丫丫最乖了。」

  秋雨在一边表扬:「来,丫丫,妈妈抱。」

  「不要。」

  丫丫整个人扑在张五金怀里,脑袋更夸张的藏在了张五金肩膀后面:「我要
爸爸抱。」

  张五金对秋雨眨眼,秋雨眼眶微微有些红,看着张五金的眼神里,有些复杂。

  秋雨开车,张五金抱了丫丫坐后面,很快就到家了,张五金开门,丫丫先进
去:「我给爸爸拿拖鞋。」

  「丫丫最乖了。」

  张五金表扬,但丫丫却没给秋雨拿。

  「丫丫,你忘了给妈妈拿拖鞋。」

  张五金逗她。

  谁知丫丫头也不回的奔向了屋子里:「妈妈自己会拿。」

  张五金哑然失笑,秋雨又气又笑,道:「好啊,妈妈生气了,呆会不理丫丫
了。」

  丫丫根本不理她,直接跑去里面屋里,拿了一个红色的小包出来,对张五金
招手:「爸爸,来。」

  张五金过去,原来包里都是丫丫在幼儿园的各种奖状,红花什么的,还有相
册。

  张五金把丫丫抱在膝头,听丫丫带着童音,一样一样的介绍,秋雨则进了厨
房准备晚餐。

  丫丫炫耀完了,打开电视看动画片,张五金进厨房帮忙,见秋雨眼晴红红的,
好象哭过,他逗她:「怎么着,丫丫跟我亲,你吃醋了。」

  秋雨看他:「你别逗丫丫。」

  「我没有逗丫丫。」

  张五金看着她眼晴,一脸诚恳:「我就是丫丫的爸爸,我会看着她长大,然
后帮她挑一个痛她爱她的人做丈夫。」

  顿了一顿:「当然,那个人绝对不能是木匠。」

  秋雨本来眼眶又红了,可听到最后一句,顿时扑哧一笑:「木匠怎么了?我
看木匠挺好的啊。」

  「木匠绝对不行。」

  张五金咬牙切齿:「同行是冤家,抢生意也算了,还敢抢我的女儿,我一角
尺拍死他。」

  秋雨笑得弯腰。

  吃了饭,到公园里散步,丫丫很开心,一会儿牵着,一会儿又自己跑到前面,
一会儿又要张五金抱,然后什么新奇的东西都要扯着张五金去问。

  张五金很有耐心,他也确实是喜欢小孩子,每次到几个姐姐家,他都是孩子
王,而丫丫尤其让他喜欢,他感觉得出,丫丫小小心里的那种欢喜,这让他怜惜
又感动。

             第56章它哪里歪了

  秋雨似乎想开了,始终微笑着看着他们两个,从头到尾,她几乎没说过什么
话,只是当丫丫在一边玩儿的时候,她挽着张五金的胳膊,紧紧的贴着他,张五
金能理解她这会儿的心境,轻轻的吻她一下,不带着欲望,只有温情。

  回到家里,看了一会儿电视,洗澡,丫丫叫:「我要爸爸给我洗。」

  秋雨不许:「爸爸会烦了丫丫。」

  丫丫不理她:「爸爸才不会。」

  跑过来扯张五金,张五金呵呵笑:「好,爸爸帮丫丫洗,丫丫最乖了。」

  丫丫欢呼起来:「周一我到幼儿园,会告诉丹丹,我也是爸爸帮我洗的澡。」

  张五金便问:「丹丹是谁啊,是丫丫的好朋友吗?」

  「嗯。」

  丫丫一脸认真的点头:「是我最好最好的好朋友,我长大以后要嫁给他的。」

  张五金差点绝倒:「是吗。」

  与在门边的秋雨对视一眼,秋雨也满眼的笑。

  说说笑笑的,张五金帮丫丫洗了澡,用浴巾裹着,抱到床上,然后又给她换
上可爱的睡衣,拿了动画书她自己看:「丫丫先看书,爸爸妈妈要洗澡。」

  出来,秋雨笑道:「你动作很熟练啊。」

  「是不是又惊奇一把?」

  张五金得意的笑:「我经常帮我三姐家小孩洗澡的。」

  「这样啊。」

  秋雨一脸恍然。

  张五金轻搂着她腰,笑道:「一起洗,早点儿陪丫丫。」

  「不好。」

  秋雨害羞。

  「又要我骗你进去。」

  张五金笑。

  秋雨给他气笑了,捶他:「你就是个骗子鬼。」

  最终还是依了他,却约法三章:「各洗各的,尤其不许起歪心思。」

  「嗯。」

  张五金举手:「向共产党保证。」

  可怜的共产党,又给无良小木匠坑了一把。

  进浴室,张五金脱得快,然后就眼巴巴的看着秋雨脱衣服,秋雨大羞:「你
别看着我。」

  「那我看着哪里。」

  「背过身去。」

  「好。」

  张五金还真乖了,果然背过身,可眼晴却瞟着镜子,秋雨又气又笑,拿他一
点办法没有,只好自己转过身。

  张五金一眨不眨的看着秋雨脱衣服,看也算了,还要发表评论:「咦,黑色
的胸罩,以前好象没见过啊。」

  好象他拥有秋雨多少年了一样。

  然后又说:「这小内裤不太好,屁股太包紧了,露一半才性感嘛。」

  秋雨又羞又气:「你再说,我不洗了。」

  「好,我不说。」

  张五金忙闭嘴。

  「眼晴也闭上。」

  「好。」

  张五金闭眼,却闭一只睁一只,秋雨微嗔:「这只也闭上。」

  「遵命。」

  还以为他真听话,结果左边的闭上,右边的又睁开了。

  秋雨轻咬着银牙,恨恨的看着他,张五金嘿嘿笑:「怪了,怎么这边闭上,
这边就会睁开呢,以前没发现啊,雨姐,你的眼晴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一只闭,
另一只一定会开。」

  秋雨给他气笑了:「妖怪才那样,睡觉也睁一只眼晴。」

  「你是妖精。」

  「我才不是妖精。」

  秋雨不承认,有些都市女性,自诩白骨精,但秋雨不喜欢,好只愿做一个平
凡的女子,盼望着一份平凡的生活。

  「你不是妖精,那怎么有妖气。」

  张五金说着转过身来,胯间一根春杵儿,昂然直立:「你看,孙大圣的金箍
棒都出山了。」

  秋雨又羞又笑,见他挺着棒子直舞过来,嗔道:「你答应过不起歪心思的。」

  「歪了吗?」

  张五金一脸诧异:「明明是直的啊,不信,我去拿角尺来量。」

  居然有这样的歪理,秋雨都不知道要怎么驳了,不理他:「冻死了,你洗不
洗,你不洗我洗。」

  「我帮你洗。」

  这坏家伙果然又提出了这样的要求,秋雨没法子不答应他,因为根本没有办
法拒绝,身子给他洗白了,心也给他洗软了,没办法,又只好答应他一次,帮他
洗干净后,又帮他吹,这坏家伙还给评价:「技术大有长进啊,我们家雨姐就是
聪明。」

  羞得秋雨只想咬死他。

  再然后,给他捉住,虽然秋雨害羞:「丫丫在家里,小心她听到。」

  「丫丫在看书,而且这么大水声,她听不到。」

  张五金有理由,而后一句则直接把秋雨羞软了:「除非你叫声特别大。」

  秋雨还真有些担心,把浴巾咬在了嘴里,而那个坏家伙,一边动着,一边却
在镜子里看着她笑,她只好把眼晴死死的闭上,而一颗心,飘啊飘的,仿佛飘上
了九天云霄。

  「如果就这么死了,一定会上天堂吧。」

  她想。

  好不容易,这坏家伙心满意足了,秋雨整个人已经软得象泡了一夜的发菜,
如果不是丫丫在家里,真的一根指头儿都不想动,就要他抱进去,至于然后会不
会再落到他手里,真的管不着了,但丫丫在,不能这样,勉力穿上衣服,出来,
这坏家伙到是精力十足,拿了吹风来献殷勤:「老婆,我帮你吹。」

  他时而老婆时而雨姐,叫得凌乱,随他高兴吧。

  秋雨也真是不想动了,就坐在床边,让张五金给她吹,张五金吹得细致,边
吹边用手捋着头发,捋得她心里也软软的,看着张五金的眼里,就水汪汪的。

  丫丫也来凑热闹:「我来给妈妈梳头发。」

  「好,我们合作。」

  张五金当起了指挥:「我来吹,丫丫就来梳。」

  他们两个把秋雨的脑袋搬来搬去,当成了模特,秋雨懒洋洋的,任他们折腾,
吹风嗡嗡的,好象一直吹到了她心里去,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吹好了头发,三个人靠在床头,丫丫坐中间,对着书讲故事,童音稚嫩,软
软糯糯的,动听之极,张五金是个好听众,时不时的就给丫丫凑兴,秋雨却有些
出神。

  她结过婚,有过丈夫,离婚前,丫丫也有两岁了,可近两年的岁月里,她从
来没有这样的记忆,一家三口,穿着柔软的睡衣,浴在温暖的灯光下,亲亲密密
的一起看书,说笑,然后一起睡下。

             第57章你好烦哦

  「不想了。」

  她微微摇了摇头,张五金注意到了她的神情,对丫丫道:「故事讲完了,我
们睡了,好不好。」

  「好。」

  丫丫很乖,把书递给张五金:「爸爸你收书,就放床头柜上。」

  然后身子滑下去,又指挥秋雨两个睡下来:「爸爸关灯,睡过来一点,妈妈
也睡过来一点。」

  秋雨道:「挤死了。」

  「才不怕。」

  丫丫反驳:「我要挨着妈妈,还要挨着爸爸。」

  「挨着,挨着。」

  张五金对秋雨眨眼:「我们把丫丫挤成油渣子,明天早餐就是油渣子下稀饭。」

  丫丫给挤得咯咯笑,小小的身子象一条蠕动的小虫子,动得秋雨整个心都软
了,忽然觉得脚上有个东西,原来是张五金的脚,这家伙把脚伸过来,放在了她
两只脚的中间,还伸出大脚趾,夹住了她的大脚趾。

  「闭上眼晴睡觉。」

  秋雨嗔他一眼,这人皮厚,反而涎着脸笑,脚趾头却在作怪,秋雨又没地方
躲,只好哄着丫丫赶紧睡。

  丫丫有一点好,倒在床上,只要眼晴闭上,不要一分钟,一定能睡过去,秋
雨先还有些担心,怕她找到了爸爸,兴奋之下睡不着,结果还是一样,小眼晴一
闭上,没多会儿就发出了细细的呼吸声。

  「睡着了。」

  张五金也发现了。

  睡着了想怎么样,秋雨心里立刻就跳了一下,瞪一眼张五金:「我也要睡了。」

  说着闭上眼晴装睡。

  可张五金的脚趾头一直夹着她的脚趾头呢,她想要躲也躲不开,他到是没有
过来,但脚趾头总是作怪,夹着她的脚趾头,磨啊磨的,磨得秋雨心尖子都痒了,
实在忍不住,睁眼瞪他:「你到底睡不睡啊。」

  她一瞪眼,张五金立刻闭眼,但马上又睁开一只眼,还是浴室里那个把戏,
嬉皮笑脸道:「我已经睡了。」

  「你睁一只眼晴睡觉的吗?」

  秋雨没好气。

  「你不是说我是妖怪吗?」

  张五金笑:「妖怪睡觉,当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给女妖怪吃了怎么办?」

  「才不吃你,好臭的。」

  秋雨哼哼。

  「臭吗?」

  张五金怪叫:「可刚才某只女妖精好象舔得很嘿皮啊。」

  啊,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秋雨大羞,恨恨的瞪他一眼:「我要睡了。」

  她把脚缩起来,这家伙的脚却跟着上来,真象一块嚼过的口香糖一样,怎么
也甩不脱,过了五分钟,秋雨实在受不了了,再次睁开眼晴:「你好烦哦,到底
睡不睡?」

  「我要挨着你,不挨着你睡不着。」

  声音还嗲嗲的,比丫丫还肉麻,秋雨气笑了。

  张五金伸手:「过来。」

  秋雨真的是没办法了,只好翻过去,张五金借势一抱,整个人把她抱着睡在
了身上,长吁了一口气:「啊,真舒服啊,这样就睡得着了。」

  这样睡得着才有鬼呢,秋雨又气又笑:「我压扁你。」

  「我不会扁的,扁的是这个。」

  他捏秋雨的乳房。

  秋雨睡觉是不戴胸罩的,其实里面小裤裤都没穿,她平时是穿的,但刚才是
张五金帮她穿的衣服,就套了一睡衣裤,里面什么也没有,这家伙还言词旦旦的:
「都捂一天了,晚上也要透透气嘛。」

  秋雨当时全身都是软的,也拗不过他,这会儿自然是方便了他,双手环着她,
他手还长,一只手环过来,捏她的乳房,另一只手就在下面揉她的屁股,秋雨即
躲不开,也拒绝不了,而且要命的是,她感觉下面已经湿了。

  正有些动情,丫丫突然睁开眼晴,秋雨发软的身子立刻僵住,丫丫开口却道:
「妈妈不准睡过去,我要挨爸爸,也要挨妈妈。」

  张五金立刻就苦下了脸,秋雨这下真个笑了,轻掐张五金一下,翻过身去:
「好,丫丫两个都要挨。」

  翻到另一边,嗔一眼张五金:「睡觉。」

  张五金嘴巴嘟得可以挂个油瓶了,唉声叹气:「睡吧。」

  终于老实了。

  秋雨做梦都觉得好笑。

  一早醒来,秋雨拉开窗帘,阳光透进来,秋雨觉得整个人都象这秋阳一样灿
烂。

  吃了早餐,张五金先到岩卫红家去了一趟,回来,秋雨搞大扫除,张五金是
主力,有些柜子什么的,秋雨移不动,以前都是趁秋晨在家的时候,两姐妹合力,
快半年没清扫了,一大堆的灰。

  丫丫也跑前跑后的凑热闹,头上还系一块带白点的红色头巾,可爱到爆棚,
张五金则脱得只剩一件背心,搬柜子时,那鼓起的肌肉,看得秋雨心里都酥酥的,
家里有个有力量的男人,心都格外的安稳些。

  吃了中饭后,一起去公园,秋雨准备了一个水果蓝子,热起来可以补充水份。

  公园里人很多,也有很多放风筝的,张五金买了风筝跟丫丫两个放,丫丫咯
咯笑着,开心极了,秋雨不想动弹,坐在草地上,看着他们两个跑来跑去,心中
平和安乐。

  不知怎么回事,风筝的线突然断了,这下丫丫扁起了嘴,张五金忙安慰她:
「没事,爸爸再去买一个。」

  公园里就有卖风筝的,张五金颠颠的去买了一个来,丫丫一看却不干了:
「我要燕子风筝。」

  「好,爸爸去换。」

  张五金又颠颠的,飞快的去换了一个燕子风筝来,可丫丫一看,还是不干:
「刚才那个,有两条长尾巴。」

  「对啊,还是丫丫记性好。」

  张五金一脸恍然,又跑去换了一个,丫丫却还是不干:「不要,刚那个,是
黄色的。」

  这下秋雨有些恼了:「你这孩子,不换了,爸爸烦了。」

  丫丫立刻一泡眼泪:「陈陈的爸爸都不烦的。」

  秋雨立刻就明白了,她不是故意挑,她只是想亨受有爸爸宠溺的感觉,不到
四岁的小孩子啊,小小的心,却已经非常敏感了。

  「爸爸不烦。」

  张五金把丫丫抱起来:「爸爸从来都不烦丫丫,来,干脆我们两个去挑,丫
丫挑一个最喜欢的。」

              第58章我爱你

  「我要骑马马。」

  丫丫开心了。

  「好,骑马马。」

  张五金把丫丫架到脖子上,然后配音:「白龙马,蹄朝西,驮着小丫丫,跟
着妈妈个臭屁——。」

  这是动画片西游记的歌词,他昨天陪丫丫看一下就记住了,却改了词,秋雨
听得又气又笑:「你们才是两个臭屁。」

  丫丫咯咯笑。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到晚上,张五金先给丫丫洗了澡,现在丫丫已经坚决不
让秋雨帮她洗了,秋雨也没办法。

  把丫丫抱到床上,拿了书给她看,张五金出来,凑到秋雨身边道:「我们不
要一起洗澡。」

  秋雨几乎下意识的摇头:「不要。」

  但马上醒悟,上当了,这坏家伙说的是不要一起洗澡,果然张五金就笑得贼
忐兮兮,一脸偷鸡得手的表情:「那是要一起洗澡罗,好吧,为夫我就舍命相陪
了,娘子,请啊。」

  秋雨气得牙痒痒,没有办法,最终给他连哄带骗,进了浴室。

  随后的情节还是老套路,给他占尽便宜后,秋雨还要帮他吹。

  在碰到这个坏家伙之前,虽然结过婚,但秋雨始终无法想象,自己会蹲在一
个男人胯前,去含着男人的那根东西,又舔又吸,那真的会羞死的,但给张五金
骗了两次,她突然却发现,自己居然可以接受,到后来甚至很愿意,很喜欢,那
根讨厌的东西,有时候觉得,甚至挺可爱的,看多几次,竟然觉得很漂亮,很雄
性,无论是握在手里还是含在嘴里,都觉得特别的有力量,让人充实。

  只不过有一件事好烦,张五金的这根坏东西很大,比那个人的,至少要长大
四分之一以上,她害羞不敢问原因,不过估计可能是张五金会功夫的缘故,然而
她的嘴却比较小,她是故典美人型的,樱桃小口,又不能咬着它,只能尽量把嘴
巴张大,这样腮帮子就特别容易酸麻。

  还好张五金这坏家伙还是比较体贴的,每次她觉得腮帮子有些酸痛了,他就
会抱她起来,把她送上天堂。

  做这件事的时候,也有一点让秋雨又羞又烦,这坏家伙有时长抽猛打,可怕
之至,但有时候,却也和风细雨的,只是抱着她,贴着她,慢慢的磨,秋雨其实
特别喜欢这种感觉,整个人仿佛都满满的,胀胀的,从身体到心灵,都有一种特
别充实的感觉。

  可问题是,和风细雨的时候,这个坏家伙就总会说一些下流话儿,然后秋雨
就知道了,这坏家伙还在学生时代,就对她的身体产生过幻想,这个不要脸的,
他直接承认,曾经长期以她为幻想的对象打手枪,这让秋雨羞不可抑,甚至有些
羞恼。

  她本来因为害羞,一直都是闭着眼晴的,那会儿她却睁开了眼晴,她要看看,
这坏家伙是不是一种得意洋洋的表情?得到了她,占有了她,是不是特别的得意。

  但她在镜子里看到的,却不是一种小人的得意,张五金确实很开心,很满足,
但他脸上流露出来的,是一种真心的欢喜。

  秋雨还记得,小时候,家里并不是很富裕,一般也要过年的时候才会给买新
衣服,有一年,她看中了一件红色的羽绒服,可是妈妈钱不够,只给妹妹秋晨买
了一件,她嘴上不说,心里渴望极了,后来爸爸说发了奖金,带她去买,穿到身
上的时候,她心里那种感觉啊,真的喜得整个人都要炸开来一样。

  而张五金现在的表情,就是这个样子。

  「他是真的喜欢我,真的爱我。」

  意识到这一点,秋雨心中满是爱意,她转过身来,勾着了张五金的脖子,然
后一个脚踩在了洗漱盆上,这样就能让张五金方便的进入。

  这个姿势极为羞人,张五金这坏家伙提过要求,她没答应,但这一刻,她自
愿的摆了出来。

  这坏家伙还有些讶异,秋雨用手引着他进入,然后勾着他脖子,吻他:「傻
瓜,我爱你。」

  「我也爱你。」

  这坏家伙立刻颠狂起来:「雨姐,我爱死你了,我真的想死在你身上。」

  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不过秋雨喜欢。

  出来,还是张五金给吹的头发,丫丫这小家伙一如既往的来凑热闹,然后丫
丫讲了故事睡觉,可能刚才浴室里得到了满足,张五金到是没有再缠着她闹腾,
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也差不多,快乐的时光,飞快的就过去了,星期一早上,张五金说:
「老婆,你只管去上班,我送丫丫去幼儿园。」

  丫丫小脑袋乱点:「是的,我要爸爸送,不要妈妈送,丹丹是爸爸送,陈陈
也是,欢欢也是。」

  她扳着小指头,数了一大串出来,看来她羡慕很久了啊。

  「那以后都是爸爸送你,妈妈可不管了。」

  秋雨装出生气的样子。

  丫丫全不在乎:「以后都是爸爸送,才不要妈妈送。」

  张五金乐得眨眼,秋雨又气又笑:「你个小叛徒精。」

  丫丫却跟张五金两个乐得搂着笑成一团。

  说了电动车给张五金送丫丫骑,秋雨坐公交,也很方便,张五金送她到门口,
在她脸上吻了一下,道:「雨姐,你今天真漂亮,单位里的人一定都会夸你的。」

  秋雨也感觉到了,自己特别的容光焕发,二十六岁的人,以前总觉得自己象
三十岁,虽然容颜不老,心却老了,但这两天,一颗心儿仿佛在天空中飘着,就
没落下来过,心年轻,整个人也仿佛重新焕发了春光。

  这要感谢张五金,她刚想要说句柔情话儿呢,张五金爆出一句:「不过烦恼
的是,她们要是问你美容的秘方怎么办呢?要不你就明说,是我老公雨露浇灌的
结果。」

  还真是的,狗嘴里真就吐不出象牙啊,秋雨羞得白他一眼,扭身就走,不理
他了。

  张五金嘴里口花花,其实一直在观察秋雨,从她的一频一笑,时羞时喜,包
刮昨夜突然主动更换姿势,他知道,秋雨的心,越来越软了,或许还有纠结,但
给他的没皮没脸羞得没心思去想,终有一日,也就不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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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书店巧遇

  其实张五金自己有时也还要想一想,确实,如果说年底把秋雨丫丫带回去,
跟爹娘说,要娶秋雨,一个大他五岁,离过婚,还带着个前夫生的女儿,这样的
一个女人,家里必然会开锅,尤其那四个姑奶奶一回来,只怕屋顶都会掀掉。

  「不管了,总会有办法的,先把雨姐抓牢了再说。」

  这是他惟一的想法。

  送了丫丫到幼儿园,丫丫逮人就说,这是她爸爸,张五金就眯眯笑,然后他
发觉,他跟丫丫,还真有父女像,丫丫长得很漂亮,而他是小白脸,也挺俊的,
尤其穿上秋雨给他准备的衣服,还真是一表淫才啊。

  漂亮的东西,总有相似的地方,他抱着丫丫,真的没人能怀疑,他不是丫丫
的爸爸,幼儿园老师见了他,全都眯眯笑,别说,有一个长得还蛮漂亮的,可惜
胸小了点儿。

  虽然有了秋雨,看到美女,他眼光还是会情不自禁的瞟过去,这无关道德。

  人之初,性本贱,蒙昧的时代,就是本能主宰一切,要是原始人里出现了孔
夫子或者朱熹那样的假道学,人类早就灭绝了,当然出了方舟子也一样,反中医
嘛,就不知那时候谁给他找西医去。

  送了丫丫进幼儿园,便往岩卫红家里来,岩卫红好很多了,血尿也在昨天就
差不多干净了,他甚至有些儿踊跃,问张五金:「我好得快吧,反正是补,能不
能提前补起来。」

  连着几天相处,两人说话已经越来越随便,张五金笑了起来:「我说岩总,
别跟没见过女人似的行不行,还是等两天吧,后天看看。」

  岩卫红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看了看外面,凑到张五金耳边道:「你不知道,
这几天晚上一起睡,我发现李红蛮娇的,而且肉肉的,勾得人心里痒痒呢。」

  张五金听了哈哈笑,心里则暗暗摇头,李红农村里出来的,气质上差一些儿,
但人长得其实不错,而且张五金当天选人,就是选的阴气最足的,女子阴气越足,
身材比例就越匀称,同时女人味也越足,岩卫红先前没接触不知道,这两天两人
同床,偏偏又还不能直接上,勾着吊着,可就发现李红的好了。

  「又是一个处女会毁在他手里,以后又会多一个接盘侠。」

  不过这不关张五金的事,岩卫红固然是色狼,李红自己也愿意啊,正所谓周
喻打黄盖,就没孔明什么事情。

  张五金只是有些没把握,万一岩卫红提前发春,伤了重新聚拢的元气,只怕
不好,所以还是叮嘱了几句,这天燕四娘也在家,也差不多是提着耳朵开训,岩
卫红这一点是张五金最佩服的,无论燕四娘怎么训,他就竖着耳朵听着,绝不回
嘴,换了是张五金自己,他可是做不到。

  再然后回工房来,不过中间张五金拐了一下,拐进了老市委广场,他以前来
过阳州,记得老广场这边,有一溜儿书店的,张虎眼说,易经与黄帝内经,是中
华文化的阴阳两仪,张五金本来有些怕,不过发现推刨子可以增强记忆力后,他
起了心,打算买一本来看看,即便不懂,死记硬背也好嘛。

  近些年,社会上风水占卜什么的特别流行,所以关于易经的书也特别多,张
五金一时看得有些眼花缭乱,最后挑了一本,白话易经,为什么挑这本,因为有
原文又有白话注解,然后还有些儿典故之类,是古人活学活用易经的例子,真假
不论,可以做故事看嘛。

  付了钱出来,却听门口猛然传来哭声,是个女人的声音,哭得凄厉,仿佛是
突然崩溃了似的。

  张五金拐过门角,看到了那哭的女子,大约四十四五岁年纪,穿着打扮都不
错,桃叶脸,风韵犹存,年轻时应该是个美人,事实上现在若打扮了出来,也相
当不错,不过这会儿把一张脸哭得稀烂,就有些不能看了。

  她坐在竹椅子上,是书店方便蹭书的读者的,旁边站着个男子,那男子大约
她就是四十五六岁年纪,国字脸,相貌堂堂,这时脸上同样一脸凄苦,他站着,
那女子抱着他腰,敖敖的哭,连哭边道:「当时浩宇就在里面挑书,我在这里坐
着,我还说,到北京的大书店里去挑,可他不愿意,硬是在这里挑了一套线装的
曾国藩,说是给爷爷的生日礼物,我看着他出来,他比我还高了,跟你年轻时一
模一样——敖——。」

  她边说着,边指着张五金的这个方向,说到后来,说不下去了,那种撕心裂
肺的哭声,就是张五金这个全不相干的人,也听得心下凄惶。

  那男的也落下泪来,抚着那女子的背道:「别哭了,浩宇是个乖孩子,他在
天有灵,也不希望你这么伤心的。」

  他说着,自己眼泪也一串串的掉,而那女子也更加伤心,中年男子强忍着悲
痛,道:「别哭了,哭坏了身体,要是能找到高老医生,给你看一下,说不定,
你还能给浩宇添个弟弟呢,我们也叫他浩宇,好不好。」

  「不可能了。」

  那女子摇头:「别说高老医生自己都中了风,不知到哪里去找,就算找到了,
我都绝经了,又哪里还能再生——。」

  他们的对话虽然有些没头没尾,但张五金还是听出来了,这对夫妻必然是中
年丧子,他们口中的浩宇,肯定就是他们的儿子,这是人生最悲惨的事情,别人
劝都不好劝,张五金听她哭得凄厉,也只想快步走开,但听到后面这一句,他猛
然就冲口而出:「你没有绝经,还可以再生一胎。」

  他这话插得突兀,那中年男子抬眼看过来,眼中微有怒意,这一眼中,竟带
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就如猛虎窥人,让人不自禁的心生颤粟,张五金在外面闯了
几年,只这一眼他就可以肯定,这男人不简单,只有那种常年手握重权的人,才
会有他这种眼光。

            第60章你流的不是鼻血

  不过张五金这会儿不在乎这个,那女人也抬着泪眼看他,似乎有些发懵的样
子,显然,张五金这突兀的一嘴,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张五金趁机又细看了一眼,女子春宫闭锁,春气内敛,让人难以看清,但体
内有些气机,与春气无关,但与肾气有一定关连的,也会在春宫中透出来,张五
金为什么那么说,是因为先前这女子指着他这面边哭边说时,他看了一眼,看出
这女子春宫有异,这会儿细看一眼,他更确定了,也不顾那男子微怒的眼神,道:
「阿姨,你这一年多,是不是时常流鼻血,突然而来,又突然没有了。」

  「是啊。」

  那女子点头,而那男子的眼神,也由恼怒化成了微微的惊讶。

  其实张五金也有些不太拿得准,她这一点头,张五金有把握了,道:「那不
是鼻血,那其实是经血,阿姨你应该是突然之间受了极大的剌激,经脉闭锁,经
血不能下行,无处可去,所以逆流而上,只要打开闭锁的经脉,你还是有月经的,
仍然可以怀孕。」

  「真的?」

  那女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起得急了,脑袋有些晕,身子摇了两下,那男子
忙扶住她,那女子略一定神,激动的道:「我确实是受了刺激,一年多前,我儿
子浩宇出了车祸,是的,就是从那以后,我就绝经了,却时不时的流鼻血,原来
是这样,你是说真的吗?我真的还能怀孕吗?」

  她的话,进一步印证了张五金的猜测,他走近两步,再细看了那女子的春宫,
点头:「阿姨,你身体各机能都不错,底子也好,就是经脉闭锁了,就好比冬天
里冰雪封冻一样,只要春天一来,生机打开,一定可以怀孕的。」

  「太好了,谢谢你。」

  那女子激动得难以自持,那男子也一样,那女子道:「这位神医,你贵姓,
不知是哪家医院的,我现在就跟你去,请你帮我治一治,好不好。」

  一说到医院,张五金才想到自己有些孟浪了,摇了摇头,道:「我不是医生,
我只是个木匠,而且我治你这个病,也不用药,只用一张床——。」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从那男子眼光里看到了怀疑,这个正常,换了他,
他也怀疑,一个木匠,居然能给人治病,那还要医院干什么?好吧,中华文化五
千年,所有高人都在民间,木匠掌握着拯救人类的终极秘方——,啪啪啪啪,可
这秘方也太不靠谱了啊,居然不用药,居然只是一张床,这也太扯了吧。

  但那女子不管,只连连点头:「无论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能治,无论怎么样
都行。」

  她信就好,张五金也确实愿意帮她这个忙,中年丧子,那种悲凄,不是一般
人可以想象的,如果能打开她闭锁的经脉,让她重新怀孕,张五金自己都觉得自
己是积了大德,所以也不理那男子的怀疑,道:「我姓张,阿姨你叫我小张就好
了,这样吧,你留个电话号码给我,我做好床了,就联系你,好不好。」

  「不好。」

  那女子却摇头:「我现在就跟你去,你要的床是什么样的,做要多久,要什
么材料。」

  看来是真急了,一个渴盼孩子的女人的心啊。

  张五金一想,昨天下午他出了几块料,因为他当时是想做一张合欢床,来跟
秋雨颠鸾倒凤的,所以就是一张床的料,这会儿只要雕上春线,拼起来就行,即
然这女子情急,那就先紧着她,一点头,道:「那好,我那里有现成的料,阿姨
你们就跟我去取也行。」

  「谢谢你,小张师父,谢谢你。」

  那女子一脸感激,居然也叫上了小张师父,这小张师父看来真要成一张名片
了。

  「不客气。」

  张五金摇摇头,看那男子道:「放心,我不收钱的,也就是巧遇,听阿姨哭
得伤心。」

  他这是打消那男子的怀疑,不收钱,还搭上一张床的料,他起码不是骗子吧。

  那男子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微有些歉意的笑了一下:「谢谢你小张师父,该
付的钱,我们会付的。」

  张五金这时也懒得多说,从岩卫红这件事上,他已经明白了春床的价值,同
时他也知道了,春床不能轻露,都想好了,不到一定的好处,没有一定的把握,
他不会轻易再做春床,之所以答应做床,只是听这女子哭得可怜而已,积个阴德
吧,就不必说钱,真说钱,少于十万,提都不要提。

  「我骑电动车,你们呢?」

  张五金指了指自己的电动车:「要不打个的?」

  「我们有车。」

  那男子举手示意,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奥迪开了过来,挂着军牌。

  张五金早看出来这男子不简单,这女子只怕都不简单,所以有私车有司机还
挂军牌,也可以理解了,点点头:「那就跟着我吧。」

  发动电动车骑在了前面,黑色奥迪一路跟了上来。

  到工房,张五金把车开进去,大门打开,不过黑色奥迪并没有开进来,那对
男女下了车,走了进来,一看张五金真的是木匠,那男子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
木匠要给人治病,这世界阴阳颠倒了啊。

  那女子却没管这些,跟进工房里来,中途便说了自己名称,说她叫简兰,那
男子叫苏威,没说身份,张五金也不问,只叫了声简阿姨,指了指木料道:「这
木料现成的,阿姨要是有时间,就稍等一下,估计要一个小时左右。」

  「能等的,能等的。」

  简兰一迭连声应,苏威则不吱声。

  张五金也不管他,道:「那你们坐一坐。」

  自己操起刨子,先把春线刨了出来,苏威两个要看着,他也不避,反正他们
也不懂,不可能看得出蹊跷,他以前没把握,出了春线还要试,现在不必了,那
就一点破绽都不会露。

  出春线用了四十多分钟,这个是最难的,简兰这病,是要开脉,是三十六式
春床里面的一个变式,张五金也算是第一次做,还是很小心的,再然后把床拼起
来,那就容易了。

            第61章只是缘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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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五更,拼了!

  ----------------------- “简阿姨,你到床上坐一下好不好?”

  拼好了床,张五金微微静心,气沉丹田,不推刨子的时候,气沉得不好,但
多少有些作用,而他发现,只要气沉下去,体内就会有一些敏锐的反应,恰如那
些老寒腿,天一有阴雨,就会生生作痛,比天气预报还准,人体确实很神秘的。

  他这个也一样,春床一成,他气一沉,隐隐约约就会生出感应,虽然有些捉
摸不定,聚的气与体内的感应,是哪些经脉,为什么,他也还是一头雾水,但他
至少发现了这个现象,所以,只要粗略的感觉一下,有感应,就说明床成了。

  但他还是没有太大把握,所以让简兰到床上坐一下,三十六式合欢床的任何
一式,基础都是春床,都能激发女人的春心,不过改了春线后,春床不会再引着
简兰的气和他的气阴阳相合,生出吸引力,简兰就不会对他发春。

  「这床好漂亮呢,尤其是雕的这花。」

  简兰完全不知道张五金的用意,不过她这会儿全心听张五金的,要她坐,她
就坐,再一个,春床天生对女人有吸引力,所以毫不犹豫的走过来,在张五金铺
的报纸上坐下。

  简兰先去看雕的花,但随后转过脸来,张五金去她春宫中一看,春宫已经打
开,果然是五花闭锁,不过底下有红气隐隐上冲。

  「成了。」

  张五金暗吁一口气,笑道:「我这手艺,还没出师,不过阿姨喜欢就好。」

  转头对苏威笑道:「苏叔叔,方便的话,叫辆车来,把床搬回去,整体这么
搬吧,就不要拆了,进门的时候,侧一下就能进去的。」

  「好。」

  苏威先是怀疑,后来就不吱声了,只是站在简兰边上,脸色沉静,看着张五
金忙碌,很显然,不是他不怀疑了,而是不好打击简兰的心情,同时也显示出他
巨大的自信——无论张五金有怎么样的骗术,他都有自信对付,这时听了张五金
的话,他点了点头,打了个电话,真快,半个小时不到,就有一辆大货车开了过
来,几个工人把床搬了上去。

  「多少钱?」

  苏威看着张五金。

  张五金也看着他,他明白苏威并不怎么相信他,不过他有绝对的自信,微微
有些自矜的笑了一下,道:「苏叔叔,实话说吧,我做这床,只是看简阿姨哭得
伤心,这只是缘份,真不要钱的。」

  他的眼光很明白,你有钱,我未必肯给你做,帮你做,只是带点儿可怜而已。

  五金大人,自尊心还是很强的。

  「不给钱怎么行呢。」

  简兰不答应。

  「简阿姨,苏叔叔,你们应该看得出来。」

  张五金手一指工房:「我是帮别人做活的,用的是别人的木料,不收钱,我
就当行个善缘,但收了钱,就是拿别人的木料来卖私钱,那就是小偷了,你们说
是不是。」

  「啊呀。」

  他这么一说,简兰有些为难了。

  苏威却一点头:「行,那就听小张师父的。」

  有强大实力的人,不信心报仇,自也有信心报恩,自然不急在一时,他还要
看结果。

  「苏叔叔是个直快人。」

  张五金不管他怎么想,笑了笑,道:「简阿姨,今天晚上就睡这张床吧,也
不要吃什么药,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三天内不来月经,你打我这个电话,我
来改一下。」

  说着要找纸抄号码,苏威问了一下,直接拨了他的手机,这样也就成了,然
后两人说了谢谢,坐上车走了。

  这两人不简单,不过张五金不在乎,他是真的只是起了怜悯之心而已,再没
有其它的想头,回头看了看一地的边角料,到是摇头笑了一下:「雨姐,我又送
出去一张床的木料,你不会生气吧。」

  他似乎看到秋雨在他面前摇头:「不生气,怎么会生气呢,这是好事,应该
的。」

  又还娇嗔:「你把我看成这么小气的人吗?」

  「不。」

  张五金嘟起嘴,对着虚空波的亲了一下,感觉中,真仿佛亲在秋雨的红唇上,
那般的柔软,那般的甜:「我的雨姐,是这世间最善良最大方的女子,没有之一。」

  给自己做合欢床的木料送给了简兰,张五金这会儿也懒得动了,索性把易经
翻开,看了一下,现在社会上吹得神乎其神,好象有道理哦,因为张五金完全看
不懂,什么用九,现群龙无首,吉,什么用六,龙战于野,其血玄黄,晕头晕脑,
只觉得很神秘,真心不懂。

  借句网络上的名言:虽然不知道说的什么,但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不管了,下午再说,先把它背下来。」

  看看差不多十一点了,这时间过得还真是快,给秋雨发短信:「宝贝,中午
到哪里吃饭?」

  秋雨马上回信:「不许这么叫,我比你大。」

  又开始纠结了?昨晚上不是好象心结全去了吗?这又是碰上什么了?张五金
不管,反正是老招数,死皮赖脸加下流,缠到她头昏脑胀,羞到她六神无主,然
后趁乱下手,长抽猛打,操软了,她自然就服贴了。

  「宝宝,到哪儿吃饭。」

  更肉麻了。

  秋雨回他一个生气的表情。

  张五金嘎嘎笑,继续:「贝贝,到哪儿吃饭?」

  秋雨不理他,张五金再发:「宝宝贝贝。」

  还不理,续继:「心肝宝贝,想饿死我吗?饿死我不要紧,饿着了我的宝贝,
肝痛啊。」

  秋雨估计给逗笑了,回他一个小拳头。

  有效果了就好,再来一剂猛药:「啊,我知道了,我的心肝宝贝一定是昨夜
吃饱了,广告怎么说来着,不是所有的牛奶,都叫克伦苏,我那可是极品牛奶,
奶中之王。」

  大杀器,秋雨彻底给羞到了,回了一大串捶头打脑袋的表情,最后回了一句:
「你好烦哦,现在开会呢,中午聚餐,你自己一个人吃。」

  随后又补了一句:「气死了,说好给我千分之二的提成,结果只给了一千块。」

             第62章就你古怪多

  真相出来了,原来如此,秋雨先前说过,她讨欠款,是有个奖励机制的,尤
其是象岩卫红这样难讨的钱,奖励还要算丰厚,当然不能跟讨债公司比,她们是
正式的公务员啊,不过也不错了,但明显鲁光头报复,答应的不算数,所以秋雨
生气,心情不好,连带着张五金也遭了池鱼之灾,弄得他疑神疑鬼的。

  「不是纠结就好。」

  张五金吁了口气,回信:「宝贝别生气,钱算什么,气着了我的宝贝,我才
真的心痛呢。」

  这次秋雨回了他一个甜甜的表情:「中午你一个人吃,下午早点来接我,我
们一起去买菜,我要你做好吃的给我。」

  「好啊。」

  张五金回:「吃完饭,再吃夜屑,极品克伦苏,不是世上所有的牛奶都叫克
伦苏哦?不过要用最好的吸奶器才能吸出来。」

  秋雨果然又羞到了,又回他一个捶脑袋的表情,不过这一次的心情和前面的,
显然就不同了,张五金哈哈大笑,放下心来。

  秋雨即然不过来,他也就没太大胃口,心里突然一动,有了主意,锁上门,
骑了电动车到菜市场,还好,居然还给他买到了一对猪蹄,然后买了板粟枸杞红
枣等配料,他知道秋雨的口味较为清淡,板粟猪蹄,秋天吃最好了,怯燥又养颜,
小火煨烂了,口味也好。

  「给雨姐一个惊喜,她一定很开心。」

  回家收拾了猪蹄,先大火煮开,再小火慢炖,想到秋雨惊喜的样子,他情不
自禁的想笑。

  秋雨平时有些内敛,但只要放开来,那种娇媚,能把人迷死,这几天,他仔
细的观察秋雨,也细细的品尝她,实在是越看越爱。

  秋雨的眼,秋雨的唇,秋雨的乳,秋雨的腰,秋雨的臀,秋雨的腿,无一不
让他爱到极致。

  秋雨最嫩的是她的唇,含在嘴里,细细的品味,就象吮着一片丰腴的花辨一
样,满嘴甘甜,而如果是她帮他吹笛的时候,春杵轻碰她的唇,那份儿嫩啊,真
是无法形容。

  秋雨最柔的是她的腰,尤其春情动了的时候,真的软得象没骨头一样,那种
感觉,极为特异。

  秋雨最白的,是她的腿。秋雨不是那种长腿女子,但她的腿特别的丰腴美白,
肉致致的,两腿并拢的时候,上下一条线,居然没有半丝缝隙。

  张五金在后面操她,有时让她双腿并拢,再插进去,那种肉致的紧凑啊,用
什么来形容呢,没法子形容,张五金几乎只想死在她身上,不过秋雨身子容易发
软,根本站不住,扶着都不行,没两下就软成了一瘫泥。

  后来张五金想了一个法子,让她趴着,腹下垫两个枕头,臀部高高翘起,然
后捉着她双腿并拢,美美的玩了一次,那一次不但他自己想死过去,秋雨也差点
儿直接死了过去,紧了,她也美啊。

  一面收拾着菜蔬,一面想着秋雨的美态,春杵居然就硬了,张五金自失的摇
头:「雨姐啊,你真是上天送给我的极品礼物。」

  自己随便弄点什么吃了,菜无所谓,到是饭吃得多,饭量真的大了好多,然
后慢慢的煨着猪蹄,就把易经找了出来看,看不进,这个太要命了,而没有推刨
子,不能进入那种比较玄妙的境界,也很难记下来,索性就扔掉了,看了会儿电
视,也无聊,又给同学打电话。

  他这段时间心中得意,拥有了秋雨呢,跟以前的同学打电话,虽然没有说出
来,但自己心里美啊,所以一个找一个,差不多把所有同学的电话都问到了,然
后一个一个打。

  他知道,这是一种小人得志的心理,可他就是忍不住,古人还说,富贵不还
乡,如衣锦夜行,他拥有了秋雨,不到同学们面前炫耀一下,心里那个痒啊。

  「到我娶雨姐的那一天,我一定把所有的同学都请过来,然后,可以让他们
闹洞房。」

  想着同学们闹洞房,秋雨脸红红的样子,他整个人好象都要飘起来了。

  「闹完洞房,这些家伙回去一定会幻想,我在洞房里操秋老师的样子,嘎嘎。」

  秋雨昨夜看他,不是小人得志,他这个还真就是典型的小人得志。

  但这人啊,就是这样的,芸芸众生,活在世间,绝大部份,其实不都就是盼
着小人得志的那一刻吗?

  哼,那个家伙,等哪天我发了财,当了官,再看看你的表情吧——有哪一个
人敢拍着胸膛说,他这一辈子,从来也没这么想过?

  幻想的时间易过,很快就到了四点多,张五金提前到了科委。

  科委这种清水衙门,上班时间可能还卡得紧一点,下班,尤其是到了下午,
基本上属于放鸭子。

  秋雨只不过生性自爱,且又碰上鲁光头这样的领导,不想给鲁光头机会训她,
所以没那么放肆,很多同事,报个到就没了影子,不过即便这样,堪堪五点钟,
秋雨也就出来了。

  到门口刚掏出手机要给张五金发短信呢,突然一眼就看到了倚在电动车上,
摆一个超装逼姿势的张五金,眼晴顿时一亮,满脸惊喜的叫:「五金,你提前来
了啊。」

  「怎么样,我这个姿势酷不酷?」

  张五金把造型摆起来。

  「你就臭美吧你。」

  秋雨皱了皱小鼻子,咯咯笑。

  「上车。」

  张五金挥手,秋雨上车,斜坐着,这个姿势,张五金太不满意了,搞怪,试
着拧钥匙,然后惊咦:「咦,怎么打不了火呢,哪里出了问题?」

  「是不是没电了?」

  秋雨问,却看到张五金东张西望的,而且是在她身上乱看,娇嗔:「车子发
不动,你找原因啊,在我身上乱看什么?」

  「就是找原因啊。」

  张五金猛然哦的一声:「找到了,是你坐姿不对?」

  「什么?」

  秋雨一时没明白。

  「这么坐不行。」

  张五金一指她斜跨在外面的美腿:「得跨着坐。」

  秋雨明白了,这家伙搞怪呢,又气又笑,捶他一下:「就你古怪多。」

             第63章文火慢炖

  「是车子古怪多好不好?」

  张五金还一脸冤枉的表情:「它不喜欢你这个姿势,不愿动,我有什么办法。」

  秋雨咯咯笑,捶了他两下,拿他没办法,只好改了坐姿,张五金却还不动,
口中还发怪声:「咦,怎么还发不起呢,什么原因,一定还是哪里风水不对。」

  秋雨却已经明白了,笑得弯腰:「你个鬼。」

  双手伸过去,抱着他腰:「这下风水对了吧。」

  「哎,这下就对上榫了嘛。」

  张五金一脸大便通畅的表情,逗得秋雨笑个不停,硕大的双乳在他背上挤得
完全变了形状,张五金发动车子,却一眼瞟到夹着个包从门洞里出来的鲁光头,
心下一动,扭转头,找着秋雨的红唇,叭的就亲了一下,然后眼光斜瞟着鲁光头,
看到鲁光头眼里的妒火,他心里那份美啊,一打油门,车子狂飚出去。

  先说好去菜市场一起买菜的,结果张五金直接往家里开,秋雨不明白了,道:
「错了错了,先去菜市场啊。」

  张五金不明说,摇脑袋:「我们先回家,随便弄点什么吃吧,我现在就想吃
你。」

  「你这脑袋里,整天想些什么啊。」

  秋雨又羞又笑,拗不过他,但心里还是微微有点儿失望,她是个浪漫型的女
子,到不是说没有肉欲,但却需要气氛,气氛起不来,床上再得到满足,心里也
总会觉得缺一块。

  进门,闻到浓浓的香味,秋雨耸了耸鼻子:「咦,这是什么味道。」

  张五金装傻,也把鼻子大抽了几口:「真香,我闻出来了,是炖猪蹄的味道,
还放了板粟,可能是楼下炖猪蹄吧。」

  「是炖猪蹄。」

  秋雨也闻出来了:「楼下炖猪蹄,怎么我们家里这么香。」

  她进门,往厨房里看,看到了还开着小火的高压锅,张五金出门之前开起的
呢,呀了一声:「你出去怎么不关了火啊?」

  张五金继续装:「我关火了啊,不对,我根本没开火,咦,这是怎么回事,
火上怎么炖着东西,啊呀,雨姐,麻烦了,我们上错楼了,这是三楼。」

  他装得太象,秋雨都给他吓一跳,还真个四下看了一眼呢,嗔他:「胡说。」

  捶他一下,进了厨房,又看到了案板上张五金准备好回家就炒的其它菜蔬,
她再不明白,就真是个傻瓜了。

  张五金还在演戏呢:「咦,怎么回事,这个古怪啊,莫非是田螺姑娘?」

  秋雨却已经转过了身子,看着他的眼光里,柔情脉脉,双手伸出来,勾住了
张五金脖子,红唇轻启:「五金。」

  声如春水,能柔到人的心里去。

  张五金一下就酥了,也伸出双手,搂着她的腰。

  四目对视,张五金在秋雨眼里,看到的全是爱意,他俯下唇,两唇相接,深
深长吻,秋雨身子几乎吊在他身上,他双手托着秋雨的臀,揉着,捏着,脑子里
却想到了鲁光头。

  「鲁光头刚才盯着雨姐屁股的样子,一定羡慕死了,可惜他只能看着,我才
能摸,我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这种时候,还能开小差的,不能不佩服,他真是个淫才。

  唇分,秋雨微微的喘着,这个样子的她,特别的性感诱人,张五金食指大动,
道:「雨姐,我想吃你了。」

  秋雨以前害羞,他说这种话的时候,她都不敢跟他对视的,但这会儿眼光却
没有躲开,不知是张五金的小温情感动了她,还是昨夜改变了心态,她迎着他目
光,星目迷离,羞色飞扬,却轻轻嗯了一声:「嗯。」

  还真是百依百顺了,张五金确实腹中发热,但越是这种时候,越是秋雨顺着
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越可以把温情做得更足,这时候抱了秋雨上床去,有些儿
浪费啊,完全可以稍微等一等,把火候再做得足一点点,说起来他以前好象没这
么聪明的,为什么这么聪明了呢,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他真是一代淫才吧。

  「不过我好象又闻到了炖猪蹄的香味,这个纠结啊。」

  他拧着眉头:「到底是先吃我的好雨姐呢,还是先吃猪蹄呢。」

  秋雨给他感动了,本来柔情脉脉,听到这话,扑的一下就笑喷了,看着他:
「那就随你挑了,看在你心目中,是要挑我呢,还是要挑它。」

  「雨姐美,猪蹄香,这个,还真的是。」

  张五金逗着嘴,看秋雨眼光幽幽的,他哈的一声笑:「话说,那说什么鱼与
熊掌不可兼得的,就是一傻瓜。」

  「为什么?」

  「很简单啊。」

  张五金挥手:「换了我,就可以一口鱼,再一口熊掌,例如现在,我就可以
啃一口猪蹄,再啃一口雨姐。」

  「呀,你把我当什么了。」

  秋雨终于败给他了,捶他一下:「你来炒菜,我给你打下手。」

  「那肯定是你在下面啊。」

  张五金笑。

  秋雨啐他一口,不理他,不过眼角的笑意泄露了她的心绪,她真的很开心。

  猪蹄早就炖烂了,其它几个配菜也很容易,很快上桌,两人这一餐,吃得浪
漫之极,到饭吃完,秋雨其实已经熟透了,可以吃了,但张五金却还要再酿熟一
点,提议两人出去散步,顺便消食,秋雨果然就很开心。

  上床是终点,但上床的过程不妨慢一点,就如山顶是终点,却不妨慢慢走,
沿途也欣赏一下路边的景色。

  两人下了楼,沿着街边慢慢的走,先是手牵手,后来张五金就搂住了秋雨的
腰。

  老城区,街道老旧,但树都比较高大,深秋了,一片片的叶子落下来,打着
旋儿,慢悠悠的,有一种安详的美,秋雨觉得自己的心也是这样,在街角,两人
深情相拥,秋雨身子蠕动着,只恨不得挤进张五金身体里去。

  老酒,熟了。

  两个人回来,再不要张五金哄,也不要张五金骗,秋雨自己拿了两人的衣服,
进了浴室,也不要张五金转身了,甚至她自己都没有转过身去,脸上飞着红霞,
当着张五金的面,就把自己剥了出来。

             第64章会坏掉的

  看她放好了衣服,张五金拿着蓬蓬头就对她喷水,秋雨呀的叫了一声,双手
扶着了他肩膀。

  老规矩,张五金先替她洗,两个配合,秋雨打香皂,张五金用那个粉色的浴
球替她擦。

  「其实这对宝贝儿有另外的洗法。」

  张五金双手托着秋雨的丰乳:「打好淋浴露,到我身上来擦。」

  「才不要。」

  秋雨到底还是有些羞,不过拗不过张五金,两个宝贝都打上淋浴露,然后手
托着,就去张五金身上擦,有一种从所未有的痒,让她咯咯笑,身子更软得不行。

  好不容易她洗完了,再帮张五金洗,最关健自然是那根春杵儿,秋雨笑着轻
打了一下:「哪天把你这根杯东西给剪掉。」

  「没它可真不行。」

  张五金大言不惭:「我听我爹娘说,如果我没有这么根东西,他们是坚决要
生第六胎的。」

  秋雨惊讶张嘴:「还生啊,你叫五金,那后面的不是要叫六金。」

  「所以呀。」

  张五金得意洋洋的托着那根棍子:「它就是我弟弟,张六金。」

  秋雨咯咯笑:「你这弟弟最坏了。」

  「我叫它弟弟,你不能叫它弟弟哦。」

  张五金笑:「你得叫它六金哥哥。」

  「六金哥哥。」

  这个称呼很有趣味,秋雨真个这么叫了。

  「你的就是小雨点妹妹。」

  张五金手抚下去。

  秋雨觉得这样的别称很浪漫,很合她的心意,媚眼如丝:「六金哥哥要多疼
小雨点妹妹哦。」

  她平日给张五金吹,都羞得厉害,不敢与张五金对视的,就偶尔看一眼,也
飞快的躲开,但昨夜心态有所改变,今夜更给张五金温情慢火,把所有春情都勾
了出来,她主动了很多,眉眼间羞色飞扬,一面红唇吞吐,一面却看着张五金眼
晴,眼中有三分媚,更有七分情。

  张五金替她把打湿的头发抚到一边,用手背轻抚她的脸颊,心下欢喜欲炸。
「雨姐,你真美。」

  秋雨星眸如醉,红唇微吐,问:「好吗?」

  她居然会问他的感受,这是另一份欣喜,张五金点头:「好。」

  秋雨眉眼间便有了欢喜的笑,红唇所到,张五金身如火焚。

  有些人经常蛋痛,是因为蛋蛋没有得到爱抚,有怨气,但张五金今夜没有了,
前几次秋雨都不肯的,但今夜,张五金没有说,她却细细的,一个一个的爱抚了
它们。

  世界从此和谐。

  张五金快要炸开了,他把秋雨身子托起来:「今夜丫丫不在,我要听你叫。」

  「嗯。」

  秋雨含着羞,勾着他脖子:「抱我到床上去。」

  「好。」

  张五金抱她起来,以往是横抱,这次却换了花样,先进入秋雨体内,让她双
腿环绕在他腰上。

  秋雨先也觉得没什么,最多是张五金心急而已,但随着张五金抱她往里间去,
她立刻就觉出了不同。

  张五金走一步,顶一下,而她身子再无支撑,等于全身所有的重量,都落在
那一个点上,整个人立刻就酥化了,甚至有一种要崩溃的感觉,可怕之极。

  「快放我下来。」

  她颤声叫:「这样不行。」

  「为什么不行。」

  张五金笑得欢畅。

  「会断的。」

  「不会。」

  「可是,可是我会坏掉的。」

  秋雨心惊肉跳。

  「那就让它坏掉好了。」

  这句话,让秋雨彻底崩溃,她本来很主动,很清醒,但在这一刻,她完全迷
失了,这么些天来,只有这一次最可怕,她真的觉得自己完全崩坏掉了,到最后,
甚至嘶声尖叫起来。

  张五金也觉得这一夜非常的满足,秋雨果然是需要浪漫的,而酿熟了的秋雨,
是如此的美妙啊。

  心满意足的张五金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突然给惊醒,发现秋雨背对着他,
肩头一耸一耸的,正在无声的抽泣。

  张五金吃了一惊,忙伸手抱了转来,急道:「雨姐,怎么了,是不是我把你
弄疼了,有没有出血。」

  起身要开灯,秋雨把抱住了他,她一张脸已经哭花了,在他怀中摇头:「不
是的,五金,不是的。」

  「那是为什么?」

  张五金有些迷惑,但很快就有些明白了,夜光中,秋雨的泪脸,是那般的让
他心痛:「雨姐。」

  「五金。」

  秋雨猛然痛哭失声,死死的抱住了他:「五金,我爱你,没有你,我真的会
死的。」

  「雨姐,我也爱你。」

  张五金回抱着她,她赤裸的身体是如此的柔软,裸背上却还带着一点微微的
凉意,这让他心中更生痛惜。

  「可是,可是。」

  秋雨可是两声,说不下去,却又压着嗓子哭了起来。

  「没有什么可是的。」

  张五金明白她在纠结什么,托起她的脸,眼中光芒如虹:「你是我的,谁也
不能让你离开我,雨姐,相信我。」

  「嗯。」

  秋雨点头:「五金,我信你,可是。」

  「不许可是。」

  张五金一脸霸道。

  「哦。」

  秋雨吓住了,乖乖点头,伏在他怀里,过了一会儿,又道:「可是。」

  张五金一下把她翻到身上,手扬起来,啪,在她丰肥的屁股上打了一板,而
且打得不轻。

  「痛。」

  秋雨看着他,眼中有水气。

  「知道痛就听话,否者还要打。」

  他其实舍不得打,在后面操她的时候,偶尔拍一板,是一种异样的性趣,但
这么打她,他自己心里也痛,但不打不行,因为秋雨又纠结了,而且这一次的纠
结似乎很严重。

  「真霸道。」

  秋雨嘟起嘴,却乖乖的伏在了他胸前。

  「什么也不许想,一切交给我。」

  张五金轻抚她被打的地方:「否则我还会重重的打。」

  「嗯。」

  秋雨身子扭动,已经在撒娇了,纠结的人,果然是要打啊,直接揍她,就一
切都好了。

  不过张五金还是小看了秋雨的韧性,过了一会儿,她抬起脸来,爬上来一点,
亲张五金的脸,嘴里象蚊子一样哼哼道:「六金哥哥不打小雨点妹妹,小雨点妹
妹有心里话要跟六金哥哥说呢。」

             第65章春床再建功

  张五金心中动了一下,忍住了,光靠打看来还是不行,还是得让她把心里话
说出来,找到症结所在,直捣黄龙,才有可能致敌死命。

  张五金板着脸哼了一声:「朕准了,说。」

  「那六金哥哥不许打小雨点妹妹的。」

  张五金算发现了,原来这丫头怕打,脸依旧板着,绝不松开:「看你说的是
什么,胡言乱语,就一定要打,重重的打。」

  秋雨偷看他一眼,埋下脑袋:「那我不说了。」

  「不说也不行。」

  藏心里纠结,最要命了。

  「敢瞒着朕,那就是欺君之罪,更要重重的打。」

  这下秋雨没辙了,嘟囔道:「还真是暴君啊。」

  「没错。」

  张五金理所当然点头:「这会儿,我就是纣王与秦始皇的结合体,更是霸王
龙与歌撕拉的组合体,一切敢违逆我的,都要撕成碎片。」

  秋雨拿手拦着自己眼晴,从指缝里看他一眼:「还真是可怕啊。」

  「知道怕了就好。」

  张五金哼了一声:「说。」

  秋雨突然笑了,手依旧拦着眼晴,身子却扭动起来:「我饿了,还要喝克伦
苏。」

  随后的情形不必说了,张五金其实没有勃起,但秋雨身子滑下去,随便奏两
个笛音,六金同学便兴奋得上了天,然后是和小雨点妹妹的一曲合奏,小雨点妹
妹很癫狂,还好六金哥哥撑得住,但到后来也有点儿喘气了:「不行,明儿个还
是要做一张合欢床才行。」

  这时才想起,光顾着玩儿浪漫,帮简兰他们做床又用了木料的事,到忘了跟
秋雨说了,不过这个不急。

  他心里在想着另外一件事,他觉得,今夜这种粗暴型的处理,还是不太好,
虽然把秋雨的心事强压了下去,但没有打开她的心结,还是不行啊,秋雨后来对
他撒娇,向他索爱,其实是一种把自己真正的心事藏起来的,欲盖弥彰的举动。

  「无论如何,雨姐,你都是我的,我绝不会放开你的。」

  看着疲极而睡的秋雨,张五金在心里暗暗发誓。

  女人让男人成熟,跟着师父混了几年,自己也闯荡了近两年,但张五金觉得,
惟有跟秋雨的这些日子里,他肩头感到了压力,他的心里,沉甸甸的,存着东西
了。

  第二天早上,张五金先送了秋雨去上班,他留意了一下,秋雨似乎并没有什
么郁结的样子,反到是更显娇柔了,张五金隐隐的一点担心也就放到了一边,才
要去岩卫红家,电话响了,号码不熟,这段时间张五金给各路同学打电话,生号
码也多,还以为是哪个同学打来的呢,接通,一个沉稳的声音。

  「小张师父吗?你好,我是苏威。」

  「原来是苏叔叔啊。」

  苏威居然一早打电话,莫非是简兰昨夜睡一夜就来了月经,张五金心中一喜,
果然,苏威告诉他,简兰确实昨夜就来了月经,不过量比较多。

  「没事。」

  张五金道:「如果七天之内不干净,苏叔叔再打个电话给我,干净了,你留
意一下排卵期,应该没问题的。」

  「好的小张师父,谢谢你,谢谢你啊。」

  苏威的语气里,透着热情,昨天如果说他还有三分信的话,至少有七分疑,
看一眼就知道简兰是闭经,最离奇的,是不用药,居然只做一张床,到床上睡一
下,就可以治好病,这也太玄了,是个人都会生疑,可结果居然是真的,真的睡
一夜就来了月经,事实摆在眼前,苏威想不信都不行啊。

  挂了电话,张五金也真的很开心:「师父,这一次我可真是做了件好事呢,
我细看了的,简阿姨应该还可以怀孕,虽然年纪大了,不过他们应该不是平常人,
这个问题难不倒他们的,真有了儿女,也是一桩大阴德,而且我试了一下,刨的
是龙凤线,只要能怀上,有可能是双胞胎,不过我也没把握。」

  他一个人在外面闯荡,就总觉得师父在身边一样,有事没事,养成了个自我
唠叼的习惯。

  到岩卫红这边来,这家伙看来真有些急了,拿着对哑铃在那儿舞呢,李红在
边上,脸蛋儿红扑扑的,春床打开了她的春宫,张五金能看清楚,春水泛滥啊,
这样也好,真要是岩卫红拿钱买了李红的处女身,张五金心中终究会有几分纠结,
即然她自己愿意,那他也就管不着了。

  其实他这属于自欺欺人,他做的那张合欢床,当时就是合了岩卫红阳气刨的
线,而春床是以阳气为主的,李红坐上床,自然而然就会给岩卫红的阳气所吸引,
当然,张五金也可以辨解说,即便没有春床,岩卫红想要泡李红,那也是一句话
的事,不过这基本属于狡辨了,张五金也不会来纠结于这个。

  「明天吧,明天晚上你可以试试。」

  张五金一开口,李红顿时脸飞红霞,岩卫红则是脸放红光,两个人眼光瞟啊
瞟的,有点儿狗男女的架势了,这其实还是春床的作用在里面,阳阴两气相吸,
张五金就懒得看了,自去工房。

  这一天,算是真正开工了,出着木料的同时,张五金也把易经拿了来背,后
来发现实在不行,这易经的爻词也实在太坑爹了,他想了一下:「还是做字典查
吧,这个背下来,实在没意义啊。」

  扔到一边,把黄帝内经拿了出来背。

  到中午十一点半的时候,秋雨先发短信过来,说一起吃饭,张五金大喜,骑
了车过去,就在科委边上找了家还算干净的小店子,难得是有隔开的雅间,张五
金先搂着亲一个,道:「今天怎么这么乖了。」

  秋雨娇媚如水,故作娇嗔:「你都是个霸王,谁敢违逆你啊。」

  是昨夜打屁股的余韵了,张五金大喜,在秋雨的肥臀上轻轻拍了一下:「那
以后就记心了,不听话,六金哥哥是要打屁股的。」

  虽只轻轻一拍,秋雨却几乎软在了他怀里。

  「这样的女子啊。」

  搂着秋雨软软的身子,张五金心底感概:「居然会有人不知道珍惜她。」

             第66章果然大补

  吃了饭,一起回工房这边来,搂着说话儿,张五金到终于记起了给苏威做床
的事,秋雨听了,果然开心,尤其听到苏威一早打电话来,简兰确实来了月经,
欢喜拍手道:「看来是床起效果了,我也见过中年丧子的夫妻,好悲惨的,五金,
你这可真是积了大德了呢。」

  张五金故作愁眉苦脸:「以后这种德不能积了,再积得几次,秋晨的嫁状,
就全积了德了。」

  秋雨听得咯咯笑:「那个死丫头,还不知嫁不嫁得掉呢,能帮她积了德,她
只会感谢你。」

  「她谢就算了,小雨点妹妹谢谢我就好。」

  「嗯。」

  秋雨便嘟起嘴,在他唇上叭的亲了一下。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下啊。」

  张五金大是不满意。

  「晚上再好好谢你嘛。」

  秋雨扭着身子,脸红红的,却不肯到张五金怀里来,见张五金有些儿瞪眼了,
她低低的道:「不要了,你老是乱摸,会流水的。」

  这是张五金的坏习惯,只要搂着秋雨,就喜欢到处摸摸捏捏,没办法,那一
身肉,实在是太软乎了,忍不住啊,他却不知道,秋雨每次都给他摸得下身潮乎
乎的,本来不好意思说,但她的心里,爱张五金越来越多,其实她也是愿意张五
金搂着她的,就只好提出小小的抗议了。

  张五金哈哈笑,伸手抱她过来:「那我不摸你,不过亲一亲可以吧。」

  其实亲也一样,不过秋雨当然不会再反对,到是主动亲了他一下。

  一直缠绵到两点多,说好五点钟去接,一起买菜回家,张五金才又回来,继
续做活计兼背书。

  没到五点就收了工,到科委楼下等着,秋雨也早早就出来了,一眼看到他,
喜滋滋的快步过来,今天学了乖,直接跨坐上去,伸手搂着了张五金的腰,把一
对裹得紧紧的丰乳压在张五金背上。

  「乖。」

  张五金很满意,扭头嘟嘴,秋雨立刻就送上香吻。

  调教很有效果啊,张五金心中成就感大大的,尤其这个女人是秋雨,太爽了,
可惜今天没见到鲁光头,不过老是在垃圾面前炫耀,也没必要。

  两个先到菜市场买了菜,再一起回来,张五金只让秋雨帮着择菜,洗都不用
她洗。

  「不要洗冷水,不要做粗活,我要你的手永远柔柔的嫩嫩的。」

  前一句,还感动得秋雨心里甜滋滋的呢,后一句来了:「要是皮肤变粗了,
给六金哥哥洗澡,就没感觉了。」

  原来保养着手,是给他洗那根东西呢,秋雨顿时就大发娇嗔。

  吃了饭,出去散步,回来洗了澡,上床,张五金不象前几天那么急燥,他摸
到了秋雨的性子,知道她喜欢和风细雨的,也愿意慢慢的品尝她,只是一慢起来,
花样就多了,尤其有些儿花样实在太羞人,秋雨实在无法想象,这个坏家伙,到
底是怎么想出来的,只能完全被动的接受——。

  深秋的季节,秋雨整个人却仿佛在春梦里漂着,体软如绵,心软如酥。

  张五金的那些花样,一些是从片子里学来的,一些则是自己想出来的,他也
是存心的。

  因为他隐隐有些担心,秋雨的心结并没打开,昨夜他的简单粗暴,虽然强压
了下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发作,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那就只一个办法,
生活中用温情浪漫感动秋雨,而在床上,则用各种花样,彻底干净完全的打开她
的身体,在她内心的最深处,打下无法抹去的印记,让她无论如何也忘不掉他。

  不过反过来说,他用尽心机开发秋雨的身体,同时也发现,秋雨确实是上天
的恩物,她的身体,实在是美妙无穷,越细细的去挖掘,去体验,就越能发觉她
的美。

  张五金每天都怀着喜悦,而岩卫红则是彻底癫狂了,第三天一早,张五金还
在送秋雨去上班的途中呢,岩卫红就打了电话来:「小张师父,你在哪里,快到
我家里来。」

  他叫得急,张五金先还吓一跳,因为说好昨夜让岩卫红试一下的,不会试出
毛病吧,不过听岩卫红的语气,不象是坏事,到仿佛坏孩子捡了个宝,叫得肆无
忌惮。

  一问,岩卫红却还不说。

  「电话里说不清楚,小张师父,你在哪里,要不我去找你。」

  「算了,我马上就过来。」

  张五金收了电话,也到科委了,看着秋雨进了大楼,张五金便往岩卫红家里
来。

  燕四娘不在,说是买菜去了,家里佣人不少,老太太却习惯自己去逛菜市场。

  李红也不在,惟有岩卫红红光满面,象一只发情的红冠子大公鸡,张五金看
一眼他春宫,春气满溢,且底蕴渐显厚重,对于处女大补之说,张五金本来有些
不是太相信,女人就是纯阴之体,那层膜破与不膜,真的有那么大差别吗,但这
会儿亲眼所见,他才信了,暗暗点头:「古人对天道与人道的领悟,确有独到的
道理,而不是现在的显微镜可以比拟的。」

  岩卫红没事,他到有些担心李红,道:「李红呢。」

  「还在睡呢。」

  岩卫红满脸放光,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味道,而是豪气飞扬:「昨夜给我太
操狠了,至少要睡到午后了。」

  张五金到是给他吓一跳:「你不会玩了一晚上吧。」

  「那没有。」

  岩卫红哈哈笑,伸出两根指头:「就两次,头一次大约十多分钟,但第二次
久啊,我后来看了下表,有一个小时呢。」

  一个多小时也不算太久啊,不过李红还是处女,才破的身子,受不住也有可
能,张五金点点头,到不担心了,笑道:「岩总可以啊,厉害。」

  他翘大拇指,嘿嘿笑,不想岩卫红却连连摇头,道:「不对,小张师父,这
个不对。」

  「哪里不对了。」

  张五金有些莫名其妙。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岩卫红摇头:「小张师父,你是高人,我也瞒不了你,年轻时还好,三十五
岁之后,如果不吃药,我从来没有能撑过三分钟的,今年四十三,八年了,一直
是这样,而且越来越差,到后来要是不吃药,有时候甚至完全硬不起来,哪怕是
那种想了很久的明星,脱光了摆在我面前,它都半软不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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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你一定要收下

  这是实话,张五金先前也看出来了,不过岩卫红说的情形,好象比他看到的
还要严重,这也不稀奇,张五金点点头:「你是以前服药多了,而且太不知节制,
过了量,所以有些虚得厉害了。」

  「是这样的。」

  岩卫红点头:「那是我三十二岁那年,身家真正有了一个亿,然后有个演唱
会,有几个明星,一个十万一天,我全包下来,整整玩了一个月。」

  「你牛。」

  张五金笑。

  「牛什么啊,不就是两个臭钱吗。」

  岩卫红摇头:「那一次后,我大病了一场,足足躺了两个月,后来再玩女人,
再怎么样的明星,要是不服药,就撑不过三分钟了,其实我二十多岁的时候,也
算是一夜七次狼的,而且每次不说多了,至少二十分钟能有。」

  「所以我说你底子还是不错的。」

  他这话张五金信,男人嘛,只要不是先天亏虚的,二十五岁之前,不说一夜
七次郎,一般三次狼还是可以的,而象张五金这种气沉丹田,气足血足的,根本
不要春床,每夜都能玩上半晚,现在秋雨是真的有些怕了他了,都不要打屁股,
只说呆会看我饶不饶你,秋雨就会软软的伏在他怀里求饶,然后无论要她摆什么
姿势,她都软软的乖乖的,所谓雌伏,正应该是在床上啊,张五金那儿的得意,
真的无法形容。

  「那是老底子了。」

  岩卫红看着张五金:「不可能一个处女就补得起来,小张师父,你跟我说句
实话,还是床的原因,是不是?」

  他眼眸炯炯的,张五金知道瞒他不过,却还是不肯直说,笑了一下:「岩总
你底子好,排了毒,元气恢复了,自然就强了。」

  但岩卫红能把事业做到这么大,哪里会是个傻瓜,张五金这么一笑,他就明
白了,连连赞叹:「真想不到,中国古文化,确实是神奇呢,一张床,居然有这
样的奇效,小张师父你知不知道,市中心医院,就是戴医师他们,都说要来研究
这张床呢,给我直接拒绝了。」

  张五金呵呵笑,有些傲然:「就让他们研究,他们也研究不出个什么。」

  「那是。」

  岩卫红点头:「西方文化与中国文化从根子上就不同,中国文化一些精微的
东西,就摆在他们眼前,他们也理解不了,不过我为什么要给他们研究,哪凉快
哪呆着去吧。」

  这人有些儿草根的豪气,不过张五金喜欢,呵呵笑。

  岩卫红道:「那我真有可能让李红怀孕?」

  「完全有可能。」

  张五金看了看岩卫红的春宫,气还不是很满,但根子很纯,底子还是不错的,
而李红的阴气也纯,阴阳二气纯的,交合之下,必然有子,一般是不会错的,所
以他肯定。

  岩卫红留意到了他的眼光,这也是个保证,说明张五金不是乱应的,是真看
过了,虽然看一眼就知道,太玄奇了,可张五金已经证明了,他确有神技啊,因
此岩卫红几乎是咧开嘴笑了,搓了搓,又想到一事:「小张师父,那我以后,是
不是每次都能操到二十分钟以上。」

  「呵呵。」

  男人啊,都关心这个,张五金笑了起来:「岩总你可能没留意,只要你不想
泄,你就可以不泄。」

  「真的。」

  岩卫红猛一下瞪大了眼珠子,转眼一想:「对啊,昨晚上第二次,我发现李
红蛮娇的,玩上味了,就一直玩,竟然好象真是不要泄的样子,后来她实在吃不
消了,求饶了,我才喷了,嘿。」

  说到这里,他兴奋得站了起来,在房中转了几个圈子,对张五金道:「小张
师父,你稍等一下。」

  说着急步上了楼,不一会儿下楼,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小张师父,这是
一点小意思,你一定要收下。」

  他先前上楼,张五金就想到了,而且他也猜得到,岩卫红出手,不会小气,
说实话,他心里是怦怦跳了几下的,但随即就想起了师父在笔记里反复叮嘱过的:
戒贪。

  春床为大技,而贪则为大毒,尤其挟技而贪,必然没有好下场。

  所以在岩卫红上下楼的过程中,他深深吸气,把浮燥的心气又沉了下去,这
会儿看到岩卫红递到面前的银行卡,他已经神色如常,摇了摇头,笑道:「岩总
客气了,不过燕夫人已经给了我二十万,那个都多了,我可不能再收。」

  「小张师父你是嫌少是吧。」

  他不收,岩卫红急了。

  「不是嫌少。」

  张五金一脸诚恳:「岩总,真的够了。」

  他坚持这点,无论岩卫红怎么说,就是不收,岩卫红最终还是没能拗过他,
因为张五金说了,这床保不得一世的,过一时间,就要调一下,岩卫红如果太客
气,他以后就不管了,岩卫红也不知是真的怕了他这话,还是想着以后再补,也
就算了。

  回到工房,秋雨还发了短信来,问岩卫红是什么事?她是担心呢,张五金心
中暖暖的,回说没事。

  中午吃饭,张五金把岩卫红全好了的事说了,秋雨也很高兴,张五金随后又
说了岩卫红因为一次能操一个小时,所以非要谢他的事说了,听得秋雨又害羞又
好奇,啐了一口:「你们男人,整天不知都想些什么?」

  「时间长不好啊?」

  张五金笑托她下巴,她下巴不是很尖的,白白的肉肉的,托在手里,感觉非
常好:「我先都想做张床,我们两个睡呢,不过后来送给简阿姨了。」

  秋雨吓一跳,连忙摇头:「不要做那种床。」

  「怎么了?」

  张五金装不明白。

  秋雨羞嗔他一眼:「现在就已经吃你不消了,再睡那种怪床,还不给你折腾
死啊。」

  「怕了是不是?」

  张五金笑得得意。

  「就是怕了你了,可以了吧。」

  「知道怕就好。」

  张五金哼哼,秋雨嗔他一眼,眉眼间却净是羞喜之色,格外动人,张五金一
时间心中痒痒,把秋雨抱过来,亲了两下,凑到她耳边道:「我们到二楼去,好
不好。」

             第68章真的羞死了

  在家里床上,秋雨已经完全是百依百顺了,要她摆任何姿势都可以,哪怕就
是羞得闭着眼晴,也绝不会反对他,但在外面却还是不行,身子乱扭:「不要,
羞死了,万一有人来。」

  「怎么会有人来。」

  「不要嘛。」

  秋雨勾着他脖子求饶:「好人,好六金哥哥,求你了,真的羞死了。」

  张五金知道她是这么个性子,在私密的空间里,还好一点点,在外面,确实
是拉不下脸来,也就只好算了,晚间回家,自然是要补上的,在家里,秋雨也就
任由他折腾了,但女人就是这样了,夜里越给折腾得厉害,第二天就越加的容光
焕发,秋雨自己都忍不住悄悄的告诉张五金:「办公室里的姐妹,都说我年轻了
至少五六岁。」

  「有人问你美容秘方没有。」

  「呸。」

  秋雨轻啐了一口,不答他,事实是,确实有人问,张五金哈哈笑。

  本来是不用再去岩卫红家了的,但还没回到工房,岩卫红打电话来了:「小
张师父,你在哪里。」

  「我在工房啊。」

  「我马上过来。」

  岩卫红说着就挂了电话,没头没脑的,张五金莫名其妙:「不会昨晚上真一
晚上不泄,闹了个前列腺肿大吧。」

  他其实昨天叮嘱过,一次最好不要超过二十分钟,泄了再来又是另外一说,
一次太久了,肾气是没问题,前列腺吃不消啊,不过岩卫红昨天好象没听进去。

  不多会,岩卫红的大奔驰就到了工房,见了面,三不管拉了他就走:「小张
师父,上车。」

  「干嘛啊岩总,我可不象你大老板,我得做活呢。」

  张五金笑。

  「行了吧,我还不知道。」

  岩卫红切了一声:「姐夫帮姨妹子做嫁妆,迟一天早一天,有什么关系?再
说了,俗话说得好,姨妹子嘛,姐夫有半边屁股的,最后到底怎么回事,哼哼,
还得两说呢,走走走。」

  强拉硬拽,把张五金扯上了车。

  这家伙,知道的,这是阳州前几位的大富翁,不知道的,还以为哪里的搬运
工呢,这股子粗豪劲儿。

  张五金到车上,道:「什么事啊岩总。」

  岩卫红自己开车,道:「到地头再说,不远。」

  确实不远,十分钟不到,到地头了,一个新开发的小区,不过已经住了不少
人了,岩卫红带张五金进了十二楼的一套房子,三室一厅,不过比秋雨那种老三
室一厅可大得多了。

  秋雨家那种老式干部楼,用句话来形容就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说是三
室一厅,全加起来,六十几个平方而已,可以想象有多挤,而这套房,却要大了
将近一倍,整一百二十个平方。

  「这房子怎么样?」

  带张五金前后看了一圈,岩卫红问。

  「不错。」

  张五金往窗外看了一下,老城区房子大多低矮,十二层,可以看到小半个城
区了,房子大,景观也不错,不过他一时没想明白张五金带他看房子的意思。

  「那这套房子就是你的了?」

  岩卫红这话,着实把张五金吓了一跳,虽然现在往新城区那边发展,但老城
区这边的房子可也不便宜,这种精装修的,至少要六七千一个平方,那还是现在
房价跌了呢,早一年多,至少要八千以上,一百二十个平方,加装修,上百万了。

  「岩总,这玩笑开得大了啊。」

  张五金笑着摇头。

  「小张师父,你先听我说。」

  岩卫红不等他说完,打断了他。

  「小张师父,我也不瞒你,昨夜我做了个试验,先带着李红到我以前的老床
上,三十万一张的意大利进口床,进去没三分钟,要泄了,忍都忍不住,我照着
以前一个气功大师教我的,吸气,还精补脑,到是没泄,完了,直接软了,插不
进去了。」

  他说得有趣,张五金扑哧一声笑了,还精补脑他知道,就是将泄未泄时,深
吸气,以意引导精气,从腰后面往上走,到脑里面去,据说大补。

  但好象又从哪里看到过,另有一种说法,西医的看法,说这么中途缩阳不泄
的,最容易引发前列腺炎,总之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吧,反正张五金没试
过,在秋雨身上,玩到想泄时,那就一炮打进去,有一种狂泄千里的畅意,秋雨
也特别喜欢,每到这个时候,她就会全身抽搐,或者死死的箍着他,如一条软体
章鱼。

  岩卫红却没笑,道:「然后我带李红到你做的那张床上,本以为一时半会硬
不起来了,因为我以前就是这样的,如果不服药,泄了一次后,天仙在床上,我
都硬不起来了,但这一次,李红只是帮我摸了一下,都还没吹,就起来了,然后
你知道我插了多久,整整四十分钟,正象你说的,想不泄,就完全可以不泄,不
过李红吃不消,我才放过她。」

  这个说得详尽了,张五金哈哈笑。

  「小张师父,我知道你是高人,不肯说穿了,我就只问你一句,我睡这张床,
能保到多少岁,也不要久了,一次二十分钟就行,也不要多了,隔一天一次就行。」

  「八十一岁。」

  这是鲁班床谱上说的,张五金到没有瞒他。

  「八十一?」

  岩卫红眼珠子鼓了一下:「好家伙,比我想的还要长,可为什么是八十一呢,
这里面有什么说法没有?」

  「很简单。」

  张五金笑了一下,床谱上说了的:「男人为阳,而九为数之阳,也是数之极,
八十一,恰是九九重阳,也就到顶了。」

  「有道理啊。」

  岩卫红连连点头,真心赞叹。

  「不过也要节欲。」

  张五金点点头:「有个说法,春三,夏四,秋二,冬一。」

  略略一停,往细里说:「古人是以十日为一旬的,春三,也就是说,春天里,
每十日,可交合三次,春气生发嘛,夏天里,每十日,可交合四次,夏气酷烈,
一切往外放射,天道即人道,人也应该是这样。」

            第69章春床的新用途

  「有道理。」

  岩卫红点头。

  「秋天里,收藏的季节了,就要收敛,十日两次即可,秋收冬藏,所以冬天,
十天一次即好,如果是四十五岁以上的中年人,则一个月一次最好,六十以上,
则冬天最好一次不要。」

  「有道理,我明白了。」

  岩卫红概然赞叹:「读书,还是要读中国的古书啊。」

  说着语气一转:「小张师父,你也是男人,男人在世,活个什么?还不就是
活这么点东西?」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有些羞愧的看着张五金:「实话实说,小张师父,
我不是什么好人,自以为有两个臭钱,拼死的折腾,我以前看中个女子,有丈夫
的,我想尽办法,终于逼得她上了我的床,结果呢,我进去,没两分钟,完事了,
那娘们先是惊愕,然后哈哈大笑,光着屁股在床上笑了个饱,那一次,我真是羞
到了啊,偏偏当时没带药,最终灰溜溜败退。」

  他说得惭愧,张五金却实在有些好笑,那种情形,可以想象啊,好不容易把
个女人抱上了床,结果两分钟完事,再给女人讪笑鄙视,那也确实是够尴尬了。

  「所以,小张师父,这套房子你一定要收下。」

  「那不行。」

  张五金断然摇头,虽然岩卫红说得诚恳,甚至不惜把丑事都说出来,但一套
房子,上百万的价,张五金绝对不能收,师父说过了,工字为什么不出头,惟自
制而已。

  「你等等,听我说完。」

  岩卫红再次打断他:「小张师父,你可能误会了,这套房子,现在卖,即便
房价跌了,因为是精装修,也要六千八,加起来七八十万了,其实不是这么算的,
这小区我开发的,拿地早,又因为是老城区这边,所以相对便宜,成本价,我实
话跟你说,两千不到。」

  他这话说得实诚,张五金大概也估计得到,开发商嘛,这几年房价这么涨,
最初拿地才几个钱,两千不到是有可能的,那么算下来,也就是三十来万了。

  「总价三十万多一点点。」

  岩卫红伸出三根指头:「再有,我那边还有一台车,东风雪铁龙的,十多万
块钱,总价四十多万,也不是我特意买的,而是我在城郊的一个别墅区搞销售,
买别墅送小车,其实我错了,买得起别墅的,哪会要东风雪铁龙这种国产车。」

  房子之外还有车吗?张五金眉头皱了起来,到看他要说什么。

  「我知道小张师父你是高人,但我还是不得不开口,车子和房子都请你收下,
也不是谢你,而是求你,再帮我做两张床。」

  这是一个意外的大转折,张五金要笑不笑的看着他:「岩总看来情人不少啊。」

  「不是的。」

  岩卫红摇头,轻叹了口气:「不是我睡,我有一张床够了,是送人的。」

  他掏了包烟出来:「抽不抽,来一根吧。」

  最近跟秋雨在一起,张五金怕秋雨嫌他有烟味,所以没再抽烟了,不过这会
儿还是接了过来,岩卫红帮他点上,自己也点上了,道:「别人眼里,我岩卫红
是个富豪,但在那些有权的人眼里,我就是块大肥肉啊,小张师父,我不瞒你,
一般开发个小区,至少要留百分之二十左右的房源,低价卖人情,给那些掌握实
权的部门,还有百分之五,基本上就是白送。」

  他说着,苦笑了一下,张五金吸烟,没有吱声,他不是刚出校门的中学生,
在外面闯荡了这几年,也多少算开了点眼界,现而今的社会,就是这么回事,稍
有点权力的部门,吃拿卡要,几乎就是写在门脸上的。

  「然后我的酒店也差不多,看着光鲜,内中的苦,你不知道啊。」

  说到这里,岩卫红长长的喷了一口烟出来:「小张师父,你是高人,也不要
我多说,算我求你,两张床,行不行?」

  他直直的看着张五金,张五金则在心里暗叹,做生意难是一回事,不论是小
老板还是大富翁,都难,但另一面,他也佩服岩卫红的心眼之快,只一个晚上,
就想到了用春床来行贿。

  要岩卫红这样的富翁行贿的,官不会小,至少得是局级吧,而要爬到一局之
长的高位,至少也要三四十岁以上,基层官员,一个酒,一个色,绝对少不了。

  不明白的,眼热,哇,这些狗官,醉生梦死啊,明白的却知道,这其实就是
两把刀,日日而醉,旦旦而伐,这些官员,人人大腹便便,身体就没几个好的,
即便没病,性能力也普遍不行。

  春气燥而弱,情妇是不少,但没几个能撑到三分钟以上的,而能让他们大幅
增强性能力的春床,正是他们最需要的,这是绝佳的礼品啊。

  「这样吧,房子我还是不能收。」

  张五金想了想,摇头:「但车子我先开着吧。」

  春床是大技,行事得当,益人益己,但行事不当,却也可能引来大祸,岩卫
红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感恩了,而是发现了商机,直接拒绝他是不明智的,所以张
五金退一取一:「至于做床,可以啊,没事,我就是个木匠嘛,不过要看人的,
我这床,很多人不合用的,而且不能瞎做,要看清了人才行。」

  先把话说到前面。

  说着他看一眼岩卫红:「就如岩总,你是合适的,但我也要看清你是哪种体
质哪种情形,才能做床,否则有害无益。」

  再吓他一下。

  「我知道我知道。」

  张五金答应做床,岩卫红脸上顿时现出喜色:「这跟中医一样,中医看病,
一定要望闻问切,哪怕是同一种病,不同的人,有经验的老中医开出的方子也不
同,没问题,一切听你的。」

  于是中午张五金去接秋雨吃饭时,就开上了崭新的东风雪铁龙,车他会开,
早在三姐夫那儿混熟了,没本子,不过对于岩卫红这样的富豪来说,一个本本算
事吗?自然都交给他了,拿相片身份证复印件就行,其它的再不要张五金管。

            第70章传说中的车震

  秋雨看到新车,也吓一跳,张五金把岩卫红送车的事说了,说得清楚,这不
是岩卫红谢他,是岩卫红想要行贿,要求他做春床呢,因为他知道秋雨的性子,
虽然岩卫红的病是他治好的,但先收了二十万,再又要收车子收房子,秋雨心里
也会有想法。

  「这岩卫红能发财,确实有道理,说实话,我先还没想到呢。」

  张五金有些感概:「也是啊,现在当官的,尤其基层这些当官的,哪个不是
酒海里泡出来的,又哪个没有几个女人,酒色齐来,四十岁以上的,我可以肯定
的说,一次能在女人身上撑到三分钟以上的,十个里面不会超过两个。」

  「呸。」

  这个话题让秋雨有些害羞,又还有些愤怒,她虽心善,却也并不是不食人间
烟火的菩萨,社会上的事,她自然也知道一些,尤其是那些基层官员,有点儿实
权的,几乎个个是色中饿鬼,不过她也有些怀疑:「真这么不行?那他们还这么
色?」

  张五金叫了瓶啤酒来,先不打开,摇了摇,再倒出一杯,再摇,哗啦啦乱响。

  「满瓶不响,半瓶乱晃。」

  他呲着牙齿笑:「这是天地之理,人道不离天道,越是气足的人,越是沉稳,
越没有那么容易动性,越是气虚的人,反而越容易起色心,你看西游记,孙猴子
其实就是男人的阳物,他的金箍棒,其实就是我的小六金,所以如来佛伏他,就
是五指化成五指山,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不。」

  这个以前秋雨还真没想过,他这一提,自然就明白了,羞呸一声:「你们男
人啊,从古到今,就没一个好的。」

  「食色性也,这个古人早就说了的。」

  张五金哈哈笑:「气燥就易动,气足就性沉,那些官员,心浮气燥的,就是
个猴儿,所以就特别好色。」

  说着给秋雨倒酒:「你也喝一点儿。」

  他知道秋雨其实有酒量,只是平时不喝。

  「好象是这么个理。」

  秋雨眉间微有些呤思,随即就有些不屑的笑了:「原来这些人是这样的啊。」

  「就是这样的。」

  张五金道:「就如你们那个禽兽主任,我看过他面相,他还不如岩卫红呢,
而且他不吃药,所以他要爬到女人身上,两分钟都撑不到。」

  「呸。」

  秋雨再次呸了一口,娇嗔:「我不要你提他,恶心死了。」

  「好,不提不提。」

  张五金看着秋雨笑,秋雨给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嗔道:「笑什么笑。」

  「你撒娇的样子真好看。」

  秋雨便有些害羞,眼光到没躲开,含情脉脉的,张五金有些忍不住了,伸过
嘴去,在秋雨红唇上吻了一下,还不知足,道:「真不想吃饭了,只想找个地方
把你吃下去。」

  秋雨脸颊上刹时间红霞遍布,娇羞无限,然而眼光里却明明摆摆写着,如果
张五金真的要带她回去,吃掉她,她也绝不会反对。

  不过张五金知道她下午还要上班,且她身子软,一旦给他操得一次,半天手
指头都动不了一根,也就强忍下了,到又说起岩卫红送床的事,道:「这阳州需
要床的官可是太多了,不知道他要送给谁。」

  「这些人都恶心死了。」

  秋雨嗔道:「你最好别给他们做床,有了你的怪床,还不知他们会坑害多少
女人呢。」

  「没我的床,他们就不找女人了?」

  这一点张五金不赞同:「一样的,到是有了我这床,那些女人至少还能亨受
一下。」

  秋雨白他一眼,张五金知道秋雨不喜欢讨论这样的问题,也就不说了,吃了
饭,一问,秋雨居然有本的,不过想想也正常,原先的秋雨,可是科委主任的千
金,然后嫁的丈夫也是富二代,以前可是开过宝马的,张五金便说把车子给秋雨
开。

  「才不要。」

  秋雨拒绝:「我这点儿工资,突然开上了车,别人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那你直接说啊。」

  张五金明白她的想法,哈哈笑:「你就说你傍上了一个小木匠。」

  「咯。」

  秋雨一下笑到了,不过还是不愿意开,赖在张五金身上撒娇:「我要你送我
接我,不许偷懒的。」

  这个要求香艳,张五金是绝不会拒绝的,所以车子还是他开,送了秋雨,回
到工房,把车子开进去,下车自己又爱了半天,他格局其实还是不大,沉不住,
一台车子而已,但那股子喜悦,却就是压不下去,到底提了水,把车子又抹了一
遍,这才开工,即然答应了岩卫红,那就再做一张床。

  「秋晨的嫁妆,全要给我做成床了。」

  他自己想着也好笑。

  五点去接了秋雨,张五金说今天懒得做了,就在外面吃点,秋雨对他,现在
是百依百顺,两个找了家店子吃了饭,张五金提议,去祟山顶上兜风。

  老城区南面,原来是祟山公园,其实现在也是,不过现在不收门票了,然后
阳州重心移向新城区,这边就有些冷清,以前的时候,各大单位都在祟山脚下,
别说秋天,大冬天夜里都有人。

  张五金开车上山,天也就黑了,到了观景台,只看到一台车,没看到人,后
来才从林子里钻了一对男女出来,开了车一溜烟走了,山顶上便只剩下了张五金
秋雨两人一车。

  观景台早看日出,晚看灯火,整个城市的灯亮起来,确实很漂亮,尤其怀中
拥着秋雨,张五金只觉心情激荡,忍不住纵声长啸。

  秋雨小鸟依人的趴在他怀里,微侧着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柔情爱意,张五金
俯唇吻她一下,山顶风大,她的唇微微的有些凉了,张五金道:「我们到车里去,
好不好?」

  秋雨眼眸如水,轻轻嗯了一声。

  上车,张五金把车往观景台侧边的角落里拐了一下,这个角度,即便有车上
山,也要拐过来才看得到,秋雨脸颊立时就红了,张五金打的主意,她怎么会不
明白,而小腹同样热热的,下身不自禁的就有些发潮了。

             第71章这个傻女人

  「万一有车上来。」

  心中虽然想,她还是有些担心。

  「不会的。」

  张五金搂过她:「就算有车上来也不怕,我们车是侧对着的,有贴膜,看不
到里面。」

  张五金说着,喷火的大嘴已经吻了上来,手也抚上了秋雨高耸软柔的胸乳,
秋雨虽然害羞,在野外,她真的一点安全感也没有,但这会儿她知道张五金心情
激荡,稍一犹豫,也就顺从了他。

  这一次,张五金其实不久,前前后后也不过就是二十来分钟的样子,但却觉
得特别的畅意。

  「传说中的车震啊,我终于玩到了。」

  他在心里长叫一声,低头看一眼还在闭着眼微微喘息的秋雨。

  秋雨先前羞,顶得几下就完全迷糊了,这会儿双腿仍然大张着,都不知道合
上,妙处毕现,她这个样子,更让张五金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尤其我玩的是秋
老师。」

  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啊。

  张五金原以为岩卫红会急着送床,所以第二天还努力了一下,把木料出了出
来,第三天开始雕春线,有些话其实也不是吓唬岩卫红,春床要起作用,确实是
要看人的,不过春床是三十六式合欢床的基础,先做出春床,然后看了人,再改
一下线就行了,然而连着几天,岩卫红都没来找他。

  到是周四早上,苏威又打了电话来,说简兰已经干净了,张五金道:「那你
们去检查一下,算一下日期,应该不成问题的。」

  苏威没口子答应,他是个极沉稳有人,这会儿却透着兴奋和急切,犹如才娶
新娘子的新郎官,张五金听得出来,嘴角也含了笑意,道:「苏叔叔,有件事我
要说一下,如果简阿姨怀孕,有可能会怀龙凤胎,但简阿姨年纪有些大了,只怕
会有一定风险,所以,你们考虑一下,如果觉得有风险,那我可以把床改一下。」

  苏威在那边明显愣了一下,一张床,睡一下,真能来月经就厉害了,居然还
能让人怀双胞胎,能怀也算了,居然还可以不怀,说什么只要改一下就行,不要
太玄幻好不好?

  不过苏威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连声道:「双胞胎好,双胞胎好,真要能怀上,
可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越是失去过的,才越知道害怕,如果再失去呢,有时真的会有一种莫名的恐
惧的,但张五金居然能让简兰怀双胞胎,他怎么能不欣喜若狂,又怎么能不死死
抓住。

  「我们一定会注意的,小张师父,到放心好了,到她真个怀上了,我再打电
话向你请教。」

  这口吻可就大变了。

  不过张五金也不在意,还是那句话,与苏威简兰,只是巧遇,只是怜悯,到
今天为止,他都没有任何其它想法,就算苏威是官吧,又怎么样,岩卫红提醒了
他,要结交官,有春床够了,反是张虎眼在笔记里反复的告诫让他惊怵。

  戒贪!「师父,我会记得的。」

  张五金似乎看到师父就在面前:「现在的日子,我很满足了,尤其是有了雨
姐,我这一辈子,真的够了。」

  但世事往往并不尽如人意,周五,本来说好,秋雨下班,一起去接丫丫的,
但下午四点钟,秋雨发了短信过来,老长一板:五金,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但
是,我真的不能嫁给你,我可以做个不要脸的女人,向你索求一切的爱,因为我
会用这一辈子来回报你,如果这一辈子报答不了,我下辈子再还,下下辈子也一
样,我永远是你的。

  但是,你不仅是你,你背后有父母,我可以不要脸,但我不能没有廉耻,我
也有父母,我知道他们多么爱我,他们对我的期望,有多么的大,我也是一个母
亲,我对丫丫,有着同样的爱,和同样的期望,推己及人,如果我站在你父母的
立场上,你娶一个大五岁,离过婚,带着个前夫的女儿,这样的女人,我有多么
失望,他们就有多么失望,我可以想象,这一生都不会原谅这个女人,那也可以
理解,他们也一生都不会原谅我。

  我想过千百次了五金,这些日子,你爱着我,我亨受着你的爱,有时我说是
害羞,但其实我真的很亨受啊,你是如此的强壮有力,每次进入我的身体,我都
有一种充实得要死去了的感觉,我真的盼望永远拥有你,让你永远爱我,操我,
我真的喜欢啊。

  可是,越爱你,我就越痛苦,我千万次的对自己说,就不要脸了吧,就做个
死不要脸的女人吧,死缠着你,到你彻底厌弃我为止,那时哪怕粉身碎骨,我也
无怨无悔。

  可是,可是啊,我真的做不到,我过不去那道坎啊,五金,虽然我没见过你
的父母,但我可以想象他们的眼光啊,尤其是,他们会背负着村人亲戚取笑同情
的眼光,只要想到这一点,我的心就痛得象刀割一样。

  我过不去,五金,我的爱人,原谅我,我真的过不去。

  所以,今天,我先带丫丫离开,我要你冷静一下。

  五金,我的爱人,我要你答应我,另外娶一个女人,我可以做你的情妇,但
我绝不能嫁给你。

  五金,求你了,答应我,你答应我了,我就会回来,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会
永远消失。

  ------------------“啊。”

  张五金纵声狂叫:「秋雨,你这个傻女人。」

  他立刻拨打秋雨手机,却关机了,飞车赶去科委,问了一下,说秋雨下午报
个到就走了,因为是周末嘛,大家都差不多的,再赶回秋雨家,屋子里空荡荡的,
尤其张五金注意到,秋雨的电动车还在楼下,如果秋雨是骑了电动车的,那就会
在市内,不骑电动车,天知道她带着丫丫去了哪里。

  「秋雨,你这个傻女人。」

  张五金在屋中团团乱转,一点办法也没有,他这会儿气再也沉不下去,即怪
秋雨,也怪自己,忍不住就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那天晚上,其实应该好好哄她的,你个蠢猪,只会打人,这下好了,我就
知道,她就是那种纠结的傻女人,想别人比想自己多的蠢女人,这下好了,这下
要怎么办?」

             第72章你个小叛徒

  没有办法,他根本不知道秋雨去了哪里,屋子里呆不住,开着车,去了汽车
站,又去了火车站,到处找遍了,哪里有秋雨的半点身影,他甚至忍不住去了幼
儿园,不出他所料,老师告诉他,三点多钟的时候,秋雨就把丫丫接走了。

  「会不会去了秋晨那里?」

  张五金猛然想到一个可能,省城并不远,三十公里不到,班车走高速,半个
小时就到了,秋雨也只有秋晨那里可以去,而岩卫红也已经在昨天把驾驶证给送
来了,他可以直接开车过去,问题是,他只知道秋晨在省电视台上班,不知道住
哪里,也不知道电话。

  这个都好说,关健是,秋雨早两天还说过,秋晨去湘西那边做一个鬼屋的节
目,就不在省城,而且秋晨在那边是住台里的公寓的,没有房子,所以秋雨也不
可能去找她。

  「这个傻女人,到底去哪里了,还带着丫丫。」

  想象着秋雨带着丫丫,凄凄惶惶的走在陌生的大街上,张五金就想吼出来。

  「不急,张五金,不要急。」

  最终他又醒悟过来,老办法,跑回工房,推起了刨子,气慢慢的到是沉下去
了,可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惟一能想到的,或许是秋雨在科委上班,双休两天,
到周一一定会回来的,然而却又想,秋雨是那种执拗之极的傻女人,她这样的女
人,看似软藏自治柔弱,可如果为了爱,却真的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真逼急了,
说不定她真就辞职不干了,然后带着丫丫到处流浪也是有可能的。

  「她应该还会打电话来,实在不行,我就假装答应她。」

  张五金咬牙:「然后等她回来,我再狠狠收拾她,脱光了打。」

  正咬牙发着狠,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秋雨的电话,张五金狂喜,忙又深吸
口气,暗暗提醒自己:「不要急,先把她哄回来再说。」

  接通电话,响起的,却是丫丫奶声奶气的声音:「你是爸爸吗?」

  「丫丫?」

  张五金又惊又喜:「我是爸爸,妈妈呢。」

  「妈妈在洗澡,爸爸,我们悄悄的说话。」

  丫丫的声音放低了一点点,带点儿偷偷摸摸的味道:「我是悄悄拿了妈妈的
手机给你打电话呢。」

  这可真是喜出望外啊,张五金真恨不得从电话里钻进去,抱着她狠狠的亲一
口,赞道:「丫丫真聪明,你们现在在哪里,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的。」

  丫丫的声音又高了:「不过爸爸,你是不是又惹妈妈生气了,所以妈妈又不
理你了。」

  「是啊是啊。」

  张五金连忙点头。

  「爸爸你不乖,丫丫生气了。」

  丫丫的声音非常清脆:「上次就让丫丫找不到爸爸,今天又这样,我都要不
喜欢你了。」

  张五金能想象她那个样子,要不是心里急,他都要笑出来了,连声道:「是,
爸爸不乖,丫丫,快告诉爸爸,你和妈妈在哪里,爸爸去向妈妈道歉,然后丫丫
也帮爸爸说好话,让妈妈原谅爸爸。」

  「好吧,丫丫今天就原谅你了。」

  丫丫学大人一样叹了口气,很无奈的样子:「不过妈妈原不原谅你,我还不
知道呢。」

  「妈妈一定会原谅爸爸的,丫丫要帮着爸爸求情的嘛。」

  「嗯,那好吧。」

  很勉强的语气啊:「我们在省城呢,在金富贵大酒店,1105号房,爸爸
你快来吧,我要挂电话了,妈妈出来要骂丫丫小叛徒的。」

  「丫丫是爸爸的小叛徒,爸爸爱死你了。」

  终于问到地址,张五金那个喜啊,丫丫也开心,电话里传来她咯咯的笑声。

  「丫丫真聪明,等着啊,爸爸马上就到。」

  丫丫确实极聪明,秋雨怕她走失,让她记妈妈的电话,姑姑的电话,家里的
住址,幼儿园的名字,她两岁多就全记得了,后来也记住了张五金的电话,电话
也会打,而更想不到的是,她居然知道给张五金打电话过来,才三岁多的小丫头
啊,张五金这一刻,真的是爱死她了。

  挂了电话,张五金立刻飞车赶往省城,上高速,也就是二十分钟的事,进了
收费站,有GPS,找金富贵大酒店也容易,停好车,张五金飞步走进酒店,在
他身后,刚好也有一辆车进来,是苏威,苏威扬手要叫张五金,不过看他神色匆
匆的,又没叫了。

  张五金可不知道苏威在身后,他现在全部心神都在秋雨身上呢,又有些恼,
又有些怜,又有些气,这个傻女人,就不能自私一点吗?

  到1105号房,敲门,门里一个女声应:「谁呀。」

  正是秋雨的声音。

  张五金一颗心顿时就回到腔子里,他就怕秋雨发觉了丫丫偷偷打电话的事,
又跑了呢。

  「送开水的。」

  张五金用手抵着咽喉,尖着嗓子应。

  因为是住在酒店里,秋雨显然并没有多少提防心,打开了门,她才洗了澡不
久,头发还没完全干,披散了垂在肩头,有一种少妇的妩媚,大开领衬衣,外面
罩一件紫红色的小西装,下身是毕挺的铅笔裤,胸乳高耸,配上这样的职业套装,
再搭上这样半湿半干的头发,实在是有着无尽的诱惑。

  张五金小腹一热,几乎忍不住就要拦腰把她抱起来,扔到床上去,衣服不脱,
就脱了裤子,先揍一顿,然后狠狠的操她。

  如果丫丫不在房里,他一定会这样做的,但这会儿却把眼光一垂,根本不看
她,闪过身就往里走,至于秋雨,一眼看到张五金,小嘴立刻微张开来,叫一声:
「五金。」

  完全傻在了那里。

  「想不到我会这么快这么准的找上门来吧。」

  张五金心中暗哼一声:「我可是有内应的。」

  进房,丫丫坐在床上看动画片,一扭头看到张五金,欢跳起来,伸出双手:
「爸爸。」

  「哎,我的好丫丫,乖乖宝贝。」

  张五金一把将丫丫抱在了怀里,狠狠的亲了两口,亲得丫丫咯咯笑。

           第73章看今天有几个人死

  「爸爸,带我去吃大鱼头,我的肚子都饿得扁扁的了。」

  丫丫嘟着嘴撒娇。

  「好,爸爸带丫丫去吃大鱼头。」

  张五金抱了丫丫往外走,还是不看秋雨,秋雨愣了一下,慌忙跟了上来。

  这会儿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包厢全满了,就在大餐厅找了个位子,张五金点
了砂锅鱼头,还有几个配菜,他一直不理秋雨,不过眼角余光其实偷瞟了一眼。

  秋雨这一身,加上金丝边眼镜,清雅中,又显出一种贵气,她若是出演什么
大家贵妇,都不要再化妆,只往那儿一坐,气质就全出来了,可惜啊,她这会儿
一脸怯生生的,时不时的就去看张五金的脸色,到象个做错事的孩子,求着大人
原谅呢。

  她这个样子,让张五金又气她,又爱她,到底心里一软,给她点了一个红枣
炖猪肚。

  他偷眼瞟着,果然这个菜名一报,秋雨眼中立刻就显出喜色,更一脸讨好的
看着他,这让张五金又气又笑,趁着丫丫在东张西望,他瞪一眼秋雨:「回去跟
你算帐。」

  秋雨当然知道这算帐是怎么回事,脸颊一红,眼中满是可怜巴巴的样子,却
又带着羞意,真是个迷死人的小妖精。

  不过张五金这会儿硬起心肠,坚决不理她,跟丫丫说话儿,不多会菜上来了,
丫丫喜欢吃的,就是鱼头上那些软皮,又软又滑溜又没骨头,她吃得还快,张五
金弄一点点,她稀溜一下就下去了,秋雨要来帮手,丫丫不干:「才不要妈妈,
我要爸爸弄给我吃。」

  张五金笑:「对,丫丫最乖了,丫丫是爸爸的心肝宝贝。」

  丫丫咯咯笑,又凑到张五金耳朵边:「爸爸,你别告诉妈妈。」

  「当然。」

  张五金伸出手指头:「我们两个拉勾。」

  丫丫太开心了,兴致勃勃伸出小小的手指儿跟他拉勾:「拉勾上吊,一百年,
不许变,耶。」

  他两个这么做作,秋雨当然猜到了,恨恨的看着丫丫,气道:「原来是你个
小叛徒。」

  不过张五金瞪她一眼,她立刻就赔笑了,丫丫则咯咯笑。

  吃到一半,秋雨上了个洗手间,张五金也没在意,却突然听得一声低呼。

  人声嘈杂,但张五金自气沉丹田后,六识比常人要敏锐得多,虽然这一声低
呼在人声中极难分辨,还是给他听出来了,对丫丫道:「丫丫乖,坐着别动啊,
爸爸去一下洗手间。」

  飞步到过道里一看,果然是秋雨,给三个流里流气的人拦住了,一个光头,
一个红毛,还有一个白西装油头粉面的家伙。

  张五金怒发冲冠,急冲过去,那三个家伙都是背对着这面的,光头和红毛拦
着,白西装在嬉皮笑脸的调戏秋雨,张五金冲过去,三个家伙都没注意,张五金
伸手掐着光头和红毛的脖子,两下一撞,嘭的一声,两人顿时晕了过去,齐齐软
倒。

  白西装听出后面声响不对,扭头来看,恰恰好,张五金扬起拳头,一拳打在
他鼻子上,把白西装打得往后飞跌,鼻血倏一下就射了出来。

  先前光头红毛只是拦着,就是这白西装在前面,还有些儿对秋雨毛手毛脚呢,
张五金一拳不过瘾,还要冲上去按着再打,秋雨忙扯住他:「算了,五金,算了,
不理他们。」

  张五金知道她不愿惹事,到也不想让她担心,也就算了,那白西装却还在后
面叫:「敢打我金公子,小子你不要走。」

  张五金反头瞟他一眼:「哥哥我就在前厅吃饭,有种你叫人来。」

  白西装色厉内荏,给他瞪一眼,到是不吱声了。

  张五金带了秋雨回来,丫丫乖乖的坐在那儿吃豆腐呢,见他们回来还表功:
「丫丫好乖的,都没下椅子。」

  张五金就表扬:「丫丫真乖。」

  秋雨却有些担心,道:「也吃得差不多,要不我去结了帐,先走吧。」

  「怕什么。」

  张五金不以为意,自跟岩卫红的保镖打过,并且认识到春床的潜力后,张五
金的气势也跟着水涨船高,不再象以前,独闯都市,狡猾却畏缩,贪恋都市的繁
华,却总有一种底气不足的畏怯。

  不过他见秋雨担心,又补一句:「这金富贵大酒店可不比岩卫红的御府酒店
差,开得起这么大一家酒店,老板肯定有来头的,一般人,不敢在这酒店里胡闹
的。」

  他这么说,好象也有一点点道理,而且丫丫正吃得津津有味呢,这小丫头胃
口还真好,这么大年纪的男孩子都吃不过她,秋雨也就没再提了。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的样子,丫丫也吃得差不多了,张五金正要起身去结帐,
突然一伙人冲了进来,当先正是那个白西装,鼻孔里还塞着纸巾,一眼看到张五
金,他手一指,狂叫:「就是他,给我把他的手剁下来,敢打我,我要剁了你手
喂狗。」

  这伙人足有二三十个,而且手里是清一色的砍刀,白西装一指,他们狂叫着
就扑了上来,形如一群疯狗。

  张五金没想到白西装如此猖狂,竟然叫了这么多砍刀手冲进酒店里来砍人,
惊怒之下,想也不想,顺手操起边上的一张椅子,大吼一声扔过去,一下砸翻两
人,再又一躬腰,把圆桌面端了起来,划一个半圆,手力借腰力,直径一米半的
圆桌面带着风飞了出去。

  这圆桌面就厉害了,椅子只打翻两个,这圆桌面飞过去,足足带翻四五个,
一时间鬼哭狼嚎,边上也是惊呼声四起,甚至有人叫:「好功夫。」真当看大戏
呢。

  不过砍刀党人多,虽然给张五金的神勇吓得有些畏缩,但给白西装一叫,还
是围了上来。

  张五金自己无所谓,最担心的,是身后的秋雨和丫丫,趁着砍刀党势头一扼,
急对秋雨道:「雨姐,你带着丫丫从那边走。」

  大餐厅两边都有路的,一头给白西装的人堵着,另一头还可以走,很多给吓
着了的顾客正纷纷往那边逃,秋雨抱着丫丫,完全可以先跑出去。

           第74章死也要跟你在一起

  然而叫张五金想不到的是,秋雨这会儿居然又犯傻了:「我不,要走一起走,
我死也要跟你在一起。」

  张五金气急,偏偏丫丫居然也不害怕,反而拍着小手叫:「爸爸打坏人,丫
丫给爸爸加油。」

  这娘儿俩,张五金没办法了,急叫:「往后退。」

  退到大厅角落里,搬一张桌子拦在了秋雨两个前面,张五金自己提一张椅子,
又挡在桌子前面,横眉怒目看着砍刀党:「有种冲上来,今天我看有几个人死。」

  他练气已有小成,这气势一提上来,凛然生威,砍刀党人虽多,三面围着,
却有些不敢往上冲,白西装气急:「给我冲上去,砍死他,本公子重赏。」

  秋雨在后面叫:「你们敢,我报警了。」

  白西装嘎嘎笑:「城南区公安局长是我亲叔,小美人,警察不会来的,你乖
乖的跟了本公子,本公子可饶他不死,不过他打我的那只手,要砍下来。」

  那些砍刀党本来有些畏惧张五金的悍勇,给白西装这话一激,也叫了起来:
「是呀小美人,乖乖跟了金公子,吃香的喝辣的。」

  「砍死他。」

  「两只手都剁了,敢打金公子。」

  群犬乱吠,两头看热闹的人不少,没一人敢吱声,而警察迟迟不到,秋雨再
打,居然占线了,世上有打不通的110吗,肯定有,但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候。

  张五金燥火上来,看着慢慢逼上来的砍刀党,猛然啊的一声狂叫,提起手中
椅子,打一个旋子,猛力甩了出去,左边,再提一把椅子,右边,再提一把椅子,
突然发足前冲:「我杀了你个狗逼公子。」

  狂舞着椅子,对着金公子猛冲过去。

  他势如疯虎,正面的砍刀党虽然人人有刀,却不敢拦他,纷纷后退,金公子
吓一大跳,叫一声妈呀,撒腿就跑。

  张五金打翻两人,追出七八步,却不敢再追下去,如果是他一个人,他会一
直跟着追下去,今天誓死也要把金公子搞一下,追不上,也可以跑出酒店,但后
面还有秋雨和丫丫,而两边的砍刀党只是给他甩出的椅子逼退了,并没有跟着金
公子跑,他去追金公子,这些砍刀党势必去伤害秋雨两个。

  张五金收步,对着地下倒翻的两人又是两椅子,打得两人做鬼叫,都扔了砍
刀,他犹不甘休,把两人拖过来,一人一只手,叠着摆在椅子上,拿过地下的砍
刀,扭头对秋雨叫道:「丫丫,不要看。」

  丫丫还真不害怕,一直瞪着圆溜溜的大眼晴,竟然非常兴奋的样子,小嘴儿
还叫:「爸爸好厉害,打死灰太狼。」

  无法想象三岁多的小孩子能有什么胆气,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应该是长久
以来对爸爸的渴盼,让她把张五金想象成了游戏中的主角,无所不能,她自然也
就不害怕了,不过有些东西还是不适合她看。

  秋雨立刻把丫丫脑袋搂在了怀里,她也不知道张五金要做什么,叫道:「五
金。」

  「不要怕。」

  张五金一声暴叫,手中砍刀猛然戳下,一刀就把叠着的两只手掌,钉在了椅
面上。

  「啊。」

  两名砍手党本来给张五金砸得半死,这一下到是痛清醒了,鬼哭狼嚎,又全
都痛晕了过去。

  谁也想不到他如此凶悍,围观的人惊呼声一片。

  张五金站起身来,他身上也溅了血,怒目圆睁,更添几分杀气,地下有几把
砍刀,他左手拿了把刀,右手扶着一张椅子,瞪着那帮砍刀党道:「我死之前,
至少这里有两个抵命的,还有谁不怕死,上来。」

  最后两个字,声惊屋宇,五宝大人给惯出来的脾气,吃不得亏,平时或许还
有些畏缩,真正火上来,那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周围看热闹的包刮砍刀党在内,至少有六七十个人,全都震住了,一时间居
然鸦雀无声。

  这时给钉在椅子上的一个醒了过来,啊啊的做鬼叫,张五金砍刀往他脖子上
一搁:「再鬼叫我砍死你。」

  那人眼晴陡然瞪大,头一歪,居然又晕了过去。

  这一幕,更让那些砍刀党心惊,纷纷后退,都看着金公子。

  金公子也白了脸色,他平时仗着势力,欺男霸女,却头一次见到张五金这么
凶悍的,一时间还真的给吓住了,但一看众砍刀党都看着他,面子又下不来了,
省城五个区,城南区这一带,他也算是一霸了,要是今天缩了,以后还怎么混。

  「打电话给猛子,叫他带枪来。」

  金公子凶性也上来了,狞叫:「我看你挡不挡得住子弹。」

  边上就有人打电话,所有人都看着,有个经理模样的人,这时走出来,凑到
金公子耳边说了句什么,金公子猛然挥手:「走开,今天我谁的面子也不给。」

  秋雨走近两步,叫道:「五金。」

  张五金看她一眼:「别怕,要不你抱了丫丫先走。」

  砍刀党给逼开,另一头空出来,秋雨抱着丫丫完全可以跑出去。

  「不。」

  秋雨摇头。

  「丫丫也不要当逃兵。」

  丫丫脑袋给按在秋雨怀里挣不出来,小身子却乱扭。

  张五金跟她们说不清楚,他先前用力大了,这会儿身子也有些发软,然而很
奇怪的是,这会儿看秋雨,小脸惊白,胸脯高耸,时尚小西装裹着的身子,竟是
如此的性感,小六金在下面,居然隐隐有些冲动了。

  这会儿能起这个心,还真是淫才了,张五金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

  过了几分钟,警察一直没来,却又跑进来几个黑社会份子,其中为首的一个,
圆头虎脑,两边胳膊上都剌着虎头,金公子一见,狂叫:「猛子,打死他,打死
他。」

  听得他叫,那个叫猛子的竟然真的从腰间抽了一把枪出来,秋雨呀的一声叫,
张五金心中同样惊怒交集,急道:「雨姐,蹲到桌子后面。」

  他自己也往椅子后一蹲,刀尖就指着了那两名砍刀党,他先前叫着要拿两人
抵命,但心里并不真的敢下狠手,到这会儿却顾不得了,心下狂叫:「我死也要
赚个本。」

             第75章都是缘份

  猛子举着枪往前走,张五金死死盯着他,狂叫:「再过来我就先捅死这两个。」

  猛子有些犹豫,金公子疯叫:「打死他,打死他。」

  猛子给他一催,往左边绕过去,因为张五金蹲在椅子后面,前面还有两个砍
手党,他明显想绕到侧面,给张五金一枪,张五金自己其实也可以随着椅子绕,
但秋雨丫丫怎么办?

  张五金手有些发颤,眼晴瞪圆了,叫:「你再过来我就捅了,大家一起死。」

  他脑子里有些发懵,渐渐陷入了一种疯狂的情绪中,就在这时,通通通的脚
步声猛然响起,所有人都扭头往门外看,张五金也眼晴一亮,他只以为是警察来
了,结果进来的,居然是一队兵,个个身穿迷彩服,戴钢盔,手中清一水的九五
式步枪。

  竟然是真正的军队,武警都不是。

  这下不但是猛子等人,就是张五金都傻了眼,中国几百万军队,但老百姓想
要看到荷枪实弹的军人,那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况是在这样的都市繁华之
地,你以为是伊拉克啊。

  那些军人大约有二十多个,进门就把现场围了起来,行动迅捷如风,枪口指
着砍刀党,一名拿手枪的军官叫:「所有人蹲下,扔掉武器,双手抱头,违者格
杀无论。」

  砍刀党纷纷扔掉手中砍刀,砍刀对九五,开什么玩笑?金公子犹如些不死心:
「你们是谁调来的,不要怕,军队不敢开枪。」

  声未落,那军官眼光刀一样钉住了他,双手持枪,啪的一声,一枪从他头上
打过去,打落了一撮头发。

  金公子听到枪响,再觉得头上一紧,只为以中了一枪,啊的一声叫,他本来
就是一张小白脸,这会儿更是唰一下惨白如鬼,仿佛打漏了的水缸,全身所有的
血,全从脚底下流干净了,而裤裆里淋淋漓漓,竟然吓尿了。

  枪声一响,猛子也吓得一哆嗦,他开始一直握着枪呢,舍不得扔,枪一响才
知道人家的才是真家伙,关健是,人家不但是真家伙,而且真敢开枪,慌忙把枪
一抛,仿佛手中的不是枪,而是一个点燃了的炸弹——手中持枪,打死了还真是
白死了,跟军队讲理,那还是算了吧,你没那号爹。

  「全部押上车,直接送省厅。」

  军官说着,走到张五金面前,啪的一个敬礼:「小张师父是吧,故人寄语,
前日是缘份,今日也是缘纷,不必往心里去。」

  张五金一直有些发愣,只以为是侥天之幸,军队打黑,结果居然是因自己而
来,这下真的傻了,脑中闪电般记起,那天的奥迪车,和车前红色的军牌,他一
下子明白了:「是苏威。」

  他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那军官却没有什么客气话,手一指钉在椅子上的
两个:「这两个人也押走。」

  随手把刀拨了,就那么血淋淋的提在了手里,这些当兵的,心志还真是强悍。

  有两个兵过来,把再次痛醒过来的两人押走,其他人包刮金公子猛子在内也
全部押出去,前后不到三分钟,大厅中退得干干净净,军队行事,果然干净利落,
只留下一圈看热闹的人,军队一来,躲在各包厢里的人全出来了,周围好几百号
人,看马戏呢这是。

  「五金。」

  秋雨惊喜之外,也还有些愣愣的,这样的变故,显然也让她反应不过来。

  「结帐,走。」

  张五金去结帐,那个经理迎上来,不收钱,反双手递上一张金卡,道:「对
不起,我们老板说了,惊扰了客人,实在不好意思,这张卡是我们老板给您赔罪
的,以后您来我们酒店,全部免单。」

  张五金愣了一下,随即醒悟,很明显,酒店老板把他当成重要人物了,这个
时候也懒得多说,也说不清楚啊,他能说他只是个小木匠?小木匠打架,可以出
动军队来帮拳,你以为你爹是那个着名的木匠皇帝,可这也不是明朝啊。

  张五金一点头,拿了卡,谢谢都没说一声,说谢谢完全没有意义,他真是人
物,人家自然得巴着上来,他不是人物,这张卡他以后也用不了,就不要浪费表
情了。

  带着秋雨丫丫出来,启动车子,出了酒店,远远的才有警车开过来,江湖名
言,警方永远是最后一个到的,今日张五金亲身体验了一把。

  车开回阳州,丫丫已经睡着了,也就不洗澡了,秋雨直接把丫丫放到床上,
出来,张五金已经把溅了血的衣服换了下来,脸还虎着呢,秋雨怯生生的叫:
「五金。」

  「自己到浴室里去,衣服脱了,屁股翘起来。」

  张五金说着,自去找了衣服,进浴室,秋雨真个已经脱光了,手扶着洗脸盆,
肥白的大屁股向后翘着,却在镜子里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张五金不看她,一手挟着她腰,扬起巴掌,一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打得还
不轻,啪啪两声脆响。

  「呀。」

  秋雨痛叫。

  张五金还想打,却又有些打不下去。

  手感很好,秋雨的屁股不是很翘,却真的很肥嫩,打上去,就象打在一板豆
腐上面。但这是自己的女人,以前感觉还没那么强烈,下午找不到她,然后再又
经过晚上的事,心中才真切的感觉到那种沉甸甸的份量。

  秋雨眼晴本来闭上了,见张五金没再打,又睁开来,眼眶里就含着了一泡泪,
带着哭腔道:「痛。」

  「不打掉你的傻气不行。」

  张五金手做势一扬,秋雨眼晴马上又闭上了,整张脸皱着,眼与眉挤在一起,
那个模样儿,特别的让人心软心痛。

  半响见张五金没打下来,秋雨又睁开了眼晴,这会儿眼泪没那么多了,到有
了几分媚意:「我知道错了,六金哥哥,你饶了我这次。」

  「哼。」

  张五金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过来,今天绝不会轻饶了你。」

  秋雨依言转过身来,蹲下,扶着早已怒昂着头的小六金,媚眼如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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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休想我会轻饶你

  她先去六金的小脑袋上吻了一下,带着一点祟拜的口吻道:「六金哥哥,真
的是大英雄,小雨点妹妹爱死你了。」

  然后整根儿就吞了下去。

  张五金本来又怒,又爱,又痛,又恼,但她这话,一下就把他所有情绪都化
开了,忍不住叫了一声,秋雨眼晴瞟上来,咳了一下,粘着口水,道:「好吗?」

  「不要废话,继续,今天休想我会轻饶了你。」

  张五金低叫,还故意唬着脸,不过他知道已经唬不住秋雨了。

  果然,秋雨脸上就现出笑意,眉宇间更带着了羞喜的媚态,她今夜的技术竟
是特别的好,而且特别的主动,小小的舌尖儿,几乎无所不到,到后来,张五金
都忍不住哼出声来。

  自古美女爱英雄,强悍的男人,永远是女人喜爱的,尤其是秋雨,她本就是
个柔弱的性子,这几年来,坚持着心中的底线,撑得苦不堪言,而现在,终于有
一个强悍的男人出现在了她生命里,爱着她,疼着她,护着她,也霸着她,虽然
给打了屁股,可给自己心爱的男人打,痛的是肉,酥的是心。

  蕴积了多年的爱情,在今夜彻底喷发,她再也不知道羞了,只想着讨好自己
的男人,把自己彻底的打开,把所有的一切,全部奉献给他,而张五金,自然也
不会客气,即是对秋雨的恼,也是因今夜的事冲击太大,他需要发泄——头一次
经历这样的大场面呢。

  最终秋雨是给张五金抱出去的,衣服也没穿,就一块浴巾包着,她已经完全
化掉了,除了眼晴还能半醉半醒的看着张五金,全身上下,好象都失去了知觉。

  张五金也有些气喘了,把她抱到床上,头发垂在床外,拿了吹风来,帮她吹
干了头发,喝了杯水,看秋雨:「你要喝水不?」

  「要。」

  秋雨声音如小猫叫:「不过我动不得了。」

  张五金忍不住笑,扶着她脑袋,喂了半杯水,秋雨喝得稍急了点,咳了两下,
张五金刮她的小鼻子:「喝水也会呛着,还真是个傻女子。」

  秋雨看着他傻笑:「就要做傻女子。」

  张五金摇头:「以前在学校里,觉得你好聪明的,又时尚,又性感,又漂亮,
又机灵,大家都觉得你应该是天下最灵性的女子,怎么现在这么傻了。」

  「人家本来也还聪明的。」

  秋雨吃吃笑,眼晴微眯着:「都是因为你,才变傻的。」

  「怎么会因为我变傻。」

  张五金扭她的小鼻子。

  「当然会傻,给你这么操,操傻的。」

  秋雨带着腻腻的鼻音,媚叫。

  玩她的时候,张五金有时爱说一些下流话儿逗她,她从来不敢应和的,但这
会儿,居然从她嘴里听到了这个字,张五金一时也惊讶的瞪大了眼晴,秋雨虽然
羞,眼光却并不躲开,而是迎着他的眼光,吃吃的笑,显然,她是故意说这样的
话,讨他欢心。

  要秋雨这样文雅的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心中,该是怎样的爱啊。

  张五金心中感动,面上却还不露出来,反故意扳起脸:「以后再不许犯傻了,
刚你答应我的,一切听我的,全部交给我,记住了,再敢有今天这样的事,我绝
不饶你,先把你屁股打烂,再把你彻底操碎。」

  其实秋雨不怕他唬脸,哄谁啊,却装出害怕的样子,乖乖的点头:「嗯,小
雨点妹妹以后全听六金哥哥的。」

  「这才乖了,睡觉。」

  张五金心满意足,也终于觉得有些累了,把秋雨从浴巾里剥出来,整个儿抱
在怀里,这一团温软的美肉啊,抱着真舒服,闭上眼晴,只觉心中说不出的畅意,
而在他彻底失去知觉前,早就听到了秋雨微微的呼噜声。

  第二天早上,丫丫最先醒来的,秋雨也就跟着起来了,说来这女人真是怪,
昨夜里,她几乎给张五金揉搓碎了,但一觉醒来,却精神饱满,容光焕发,就仿
佛窗前的花儿,风雨中给打得东倒西歪,枝横叶落,第二天雨一停,却开得更艳。

  反而张五金却不行了,他昨夜不仅在浴室里折腾得厉害,在金福贵酒店大发
悍气,也消耗了他极大的心力体力,早上便有些睁不开眼来,自他气沉丹田以来,
这还真是第一次呢,嘟囔一句:「我再睡一会儿。」

  翻个身又睡,直睡到十点多钟才爬起来,丫丫在玩小布偶游戏,看到他,伸
出小指刮刮脸:「爸爸是个懒乌龟,丫丫早就起来了,你却睡到这个时候。」

  「嗯,爸爸是大乌龟,哦,大乌龟来了。」

  四脚着地爬过去,拿脑袋顶丫丫,丫丫咯咯笑,四处躲,躲不过了就爬到张
五金身上,揪着他头发欢呼:「捉住大乌龟了,捉住大乌龟了。」

  「你先吃了早餐再玩吧。」

  秋雨从阳台上出来,她头发随意披散在脑后,穿一条草绿色的套裙,上身是
黑色棉纱的紧身衣,下面是同色的打底裤,她在晾衣服,袖子捋起来,小臂的肌
肉晶莹细白,有一种性感的细腻。

  「好,丫丫自己玩,爸爸去洗脸漱口。」

  张五金爬起来,拥着秋雨亲了一下,低声道:「坏事了,我只看到你的小手
臂,就有性冲动了。」

  「丫丫在边上呢,说的什么疯话儿。」

  秋雨微含羞意,轻推他胸口:「去洗脸漱口吧,我给你煮早餐。」

  吃了早餐,张五金跟丫丫玩儿,秋雨搞卫生,却时不时盯着秋雨看,秋雨躬
着身拖地的样子,特别让他着迷,无论是背后还是侧面,都非常动人,只是正面
差点儿,因为气温降下来了,秋雨里面穿的是一件紧身的内衣,要是一件衬衫的
话,应该可以看到很深的沟,那就爽了。

  人心还真是奇怪啊,夜里秋雨脱得光光的,都给他玩得不能再玩了,甚至六
金同学都到山峰间玩了半天,事实上现在每天的节目,基本上都是固定的,先嘴
后胸再入谷,秋雨怕不够润滑,每次还在山峰上浇上点儿淋浴露,弄成雨天打滑
的山坡,玩得花样百出,可到了白天,却还想看她半遮半掩的沟,为什么呢?

             第77章太神奇了

  秋雨发觉了他的目光,时不时就对着他笑一下,微羞中带着一点甜甜的喜悦,
张五金这么迷恋她,她真的很开心。

  本来说好,中午吃了饭,一起去公园的,虽然有点儿风,但还有太阳,去公
园里应该会很舒服,但十一点半左右的时候,岩卫红打了电话来,邀张五金去酒
楼吃饭,张五金便知道,那话儿来了。

  「不知道他请的是谁?」

  张五金心下转着念头,跟秋雨说了,秋雨叮嘱他:「这些当官的,都是些酒
鬼,你少喝点儿酒。」

  「放心,他要我做床呢,不会灌我酒。」

  张五金吻她一下,又让丫丫亲了一下,出门开车。

  到御府大酒店,服务员引他到岩卫红说的包厢里,岩卫红陪一个人坐着,那
人四十岁左右年纪,脸白,瘦,戴幅眼镜,给人一种僵冷的感觉。

  岩卫红一见张五金,站起来,笑道:「小张师父来了,坐过来,就等你了。」

  那个眼镜却没站起来,只是微偏着脑袋看着张五金,眼光,怎么说呢,也不
完全是冷,而是一种没有神彩的,类似于死鱼一样的眼神。

  这人铁定是岩卫红要送礼的对象,也铁定是个官,而且官职不会太小,不过
张五金不管这个,你就当主席吧,干我屁事,他也懒得乱扔笑脸,到是去这人春
宫中一看,陡然一奇,惊咦一声。

  岩卫红注意到他的眼光,道:「小张师父,怎么了?这位是卫生局马局长。」

  又对那人道:「马局长,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张师父,真正的世外高人。」

  「哦。」

  马局长哦了一声,站起来,脸上到是带了个笑,可眼神还是那样子,真就好
比死了三天的鱼,再也回不得神了。

  张五金并没有迎上去握马局长的手,而是往窗边走了一步,拿着手中的车钥
匙,去窗子玻璃上用力一刮,有过经验的都知道,硬物刮玻璃,会发出一种特别
剌耳难听的声音,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不打招呼不握手,也不坐下,却刮上了玻璃,这什么毛病?岩卫红莫名其妙,
叫:「小张师父,你这是做什么?」

  张五金不理他,调整了一下力度,再又刮了两下。

  第一下尖音响起,马局长就眉头一皱,特别难受的样子,听到第二声第三声,
他突然身子一晃,站不稳了,往椅子上一坐,双眼向天,仿佛要晕过去的样子,
同时张开嘴,大口的喘息起来。

  「马局长,马局长。」

  岩卫红吓一大跳,急叫:「小张师父,快别刮了。」

  伸手要去扶马局长,却突然闻到一股极腥臭的味道,就仿佛走进了菜市场的
鱼摊子边上,而且是卖死鱼的,那股子腥臭味啊,难闻到极点,他本还想着强撑
一下,却实在是忍不住了,一转身就吐了起来。

  至于张五金,看到他这个情形,知道床谱上说的没错,自然不会再留在包厢
里,玻璃也不刮了,一闪身就到了外面,叫来服务员,让她开启包厢里的抽风机。

  岩卫红这时也出来了,张大嘴连呼了几口气,一脸怪异的看着他道:「小张
师父,你施的什么神法啊,怎么刮一下玻璃,我就想吐了。」

  张五金微微笑,伸手又刮了一下窗子的外玻璃,同样有剌耳的声音,岩卫红
皱起眉头,但并没有要呕的感觉,这会儿也想明白了,自己想呕,不是声音剌激
的,而是突然闻到了那股子腥臭味,可那股腥味哪儿来的呢,这可是专门用来招
待贵客的包厢,怎么可能呢,而且那味道来得那么突然。

  「是马局长?」

  他一脸愕然,转头往包厢里看了一下,马局长还在那儿张着嘴喘气呢。

  「他——不要紧吧?」

  岩卫红有些担心。

  张五金现在不解释,道:「换个包厢,等他好些儿了,你再带他过来吧。」

  岩卫红早服了张五金,这一次,再服一把,几乎五体投地了,连连点头,让
服务生带张五金去了另一个包厢,张五金虽然没闻到,但想想还是有些呕心,叫
了一瓶茅台,先灌了一小杯,烈酒下肚,酒香弥漫,终于觉得好了一些,心下暗
想:「居然真有这样的怪事,太怪了。」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岩卫红带着马局长来了,岩卫红还没开口,马局长快步
走到张五金面前,双手抱拳,九十度弯腰作揖:「小张师父,请你一定要救救我,
这么多年,我真的生不如死啊。」

  岩卫红看傻了。

  马局长大名马鸣远,是出了名的死鱼眼,性子怪异,特别的难打交道,而酒
楼偏生还又归卫生局管,虽然市长市委书记包刮主管科教文卫的副市长,岩卫红
全都打点到了,却就是这个马鸣远经常要卡他一下。

  最要命的是,马鸣远性子怪异,有时好好的,突然却又生妖蛾子,让人措手
不及,岩卫红也实在是吃他不消了,他知道马鸣远也包养得有几个女人,所以就
想让张五金给做张床,马鸣远也四十多了,几个女人压榨,肯定吃不消,张五金
这种能增强性能力的床,应该正是他需要的,绕着弯子,好不容易把马鸣远请了
来,却再想不到,张五金见面刮一下玻璃,闹出了这么一出。

  而马鸣远本来岩岸自高,发一下病,却就对张五金如此恭敬,则更让他丈二
金刚摸不着脑袋——今天的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的?

  不过其实他也已经猜出来了,马鸣远有病,张五金一眼就看出来了,试了一
下,马鸣远也就知道张五金看出来了,所以才这么恭恭敬敬,要请张五金治呢—
—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马鸣远改了性子,只是认出了救命的菩萨。

  「小张师父真是高人。」

  他心下暗叫。

  「马局长客气了。」

  这次张五金到不拿架子,他又不傻,一个小木匠拿的什么架子啊,当然,你
若正眼都不看我,那小木匠我也不理你,你客客气气嘛,小木匠我自也笑脸相迎,
双手扶马鸣远起来,道:「马局长你先坐,岩总,你也坐。」

             第78章化学武器

  岩卫红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张五金那一边,马鸣远嘴中哈出的那股腥臭,
实在太具有杀伤力了,不要闻,现在只要略一回味,他都想吐,尼马,利比亚要
有这样的化学武器,谁敢打他?

  「先喝杯酒,茅台不错。」

  张五金先倒了酒,马鸣远也不拒绝,三个人一起干了,再倒酒,张五金道:
「马局长,你这病,怕有五六年了。」

  「整整八年了。」

  马鸣远张开手指,比划一个八的姿势:「真的生不如死啊。」

  「嗯。」

  张五金点点头,想了想,道:「你可能听岩总说了,我不是医生,只是木匠,
你这个病我能治,但还是只用床。」

  「对头。」

  岩卫红翘起大拇指:「小张师父的仙床,真是太神了,市中心医院都想要做
专题研究呢,给我赶了回去。」

  马鸣远也连连点头:「小张师父,一切听你的,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着又补一句:「实在各种医院我都看到了,西医中医,各种药也吃到了,
甚至符水都不知喝了多少。」

  「现在的医院,都是机器在看病,最搞笑的是,中医院也是这样,他都不切
脉了,直接这个机那个机,一路照过去,这还是中医吗,我说这些中医院全撤了
得了,没得挂丫头卖狗肉,真正的中医,就应该是小张师父这种的,望闻问切,
那才是真传统。」

  岩卫红叫。

  张五金笑了笑,不应这话,真要他看病,那可就抓瞎了,道:「马局长,即
然你信任我,那我实话实说,你这个病,我能治,但首先,你要把那个女子请来,
我做一张床,她躺一躺,哦,我不是给她治病,而是你的病,要从她身上找药引
子。」

  「对了。」

  岩卫红又在旁边帮腔:「小张师父的床治病,最重药引,我那个就有药引。」

  他貌似粗豪话多,其实是在暗里观察马鸣远,因为张五金的话太怪,居然神
之又神的,扯到一个什么女子身上,而张五金这话一出,马鸣远脸色也变了,不
仅仅是震惊,甚至有些尴尬的样子,这让他心中更惊:「马鸣远的病真的是从一
个女人身上来,这个居然能看出来,太神了。」

  转眼看着张五金自顾自倒酒,神态自如轻松,暗想:「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他,
这人年纪不大,却是真正的高人了,为人行事也滴水不漏,了得。」

  马鸣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马上联系她。」

  马鸣远到包厢外面打了电话,说:「她可能要一点多钟才能赶过来。」

  岩卫红笑道:「那正好,我们先吃饭,来,小张师父,我跟马局长敬你一杯。」

  马鸣远也端杯,一脸诚恳的道:「小张师父,敬你。」

  到这一刻,他的死鱼眼终于有了点儿神彩,却还是有些灰白,不过张五金现
在已经知道了,这是病,到也并不在意。

  喝了一杯酒,张五金笑道:「酒真是好东西,不过却也是害人的东西,拿你
们两位来说,还都就是酒色上的病,都是肝肾引起的,而我那床,专治肝肾上的
病,所以我才能治。」

  对马鸣远的病,岩卫红实在已经好奇到了极点,本来不好问,张五金主动提
起,他顺口就打个哈哈道:「马局长,我也不瞒你,我这病,就是肾上来的,弄
了一次大脱阳,要不是小张师父出手,这会儿我还在床上躺着呢,铁定的。」

  说着又笑:「男人嘛,就这点儿毛病。」

  马鸣远也笑笑,他当然明白岩卫红的意思,却不说,反而看张五金,而张五
金开口提他的病,就是这个意思,要帮他掩饰的,因为他这个病,实在不能提,
笑着点头道:「也是啊,都是男人,男人活一世,不就是这么点子事吗,不过马
局长你这个病,还略有点子不同。」

  他微一沉呤,似乎在组织言词,眼角余光却留意着马鸣远,马鸣远的担心,
都看在眼里,想了想道:「马局长这病,主要是肝与脾引起的,肾也有一点,怎
么说呢,肝主生发,就如春天,草生树长,但肝一出了毛病,肝气郁积,就好比
树叶落在了山沟沟里,然后脾湿下行,肾却又有火,这下好了,肾火如五月天的
太阳,把脾湿一蒸,树叶一沤,沤成什么了?」

  他看岩卫红两个,岩卫红不明白,马鸣远则还始终担着心,即希望张五金说,
又怕他说出不好的东西来,两人都不吱声,只看着张五金。

  「两位看过三国演义吧,孔明征南蛮,七擒孟获,里面有瘴气一说,极为厉
害,瘴气怎么来的,就是树叶落花虫鸟,再给湿气一蒸,太阳一晒,沤出来的。」

  「瘴气?」

  岩卫红愕然,一指马鸣远:「马局长你居然在肚子里沤瘴气,这也太厉害了
吧。」

  「我只是打个比喻。」

  张五金笑,看着马鸣远:「马局长,现在你明白了,你这个病,是要引清流
冲积郁,疏肝气,去脾湿,经脉疏通了,肾气能上来,润着心火,病就好了,其
实很简单,治法也不难,所以你不要担心。」

  马鸣远虽然因为身上有病,弄成个死鱼眼,还有时不时发作的古怪脾气,如
女人来月经一样,但能当到局长,可不是个傻瓜,张五金医理上的话,他要懂不
懂,但后面这句,他却听懂了,连连道谢:「多谢小张师父,多谢了,来,我敬
你一杯。」

  岩卫红却听了个稀里糊涂,他其实是希望听到,张五金是怎么一眼看出马鸣
远的病的,为什么刮玻璃就会发作,另外一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这比八卦更离
奇啊,但他能富甲一方,却也不是个傻的,外表粗豪,内里精细,张五金这么一
说,马鸣远这么一敬,他也听出来了,便也跟着凑趣,道:「小张师父那是真正
的高人,有他出手,马局长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

  「这次也要承你的情。」

  马鸣远又来敬他。

            第79章倾国倾城的女子

  岩卫红哈哈笑,拍着他肩:「咱俩谁跟谁啊。」

  「这话也是。」

  马鸣远举杯:「以后你岩总的事,就是我马鸣远的事,来,干了这杯。」

  一桌尽欢,也没多喝,到一点钟左右,一个女子走了进来,三十来岁年纪,
穿着紫灰色套裙,黑丝,高跟鞋,小腰一掐,乳丰臀圆,尤其走路的时候,扭得
非常有韵味,再看她脸,瓜子脸,细长眉,眉角总是微微的往上挑,似乎时时刻
刻在勾人一般,长相虽然只有七分,但加上这灵动的眉眼,勾人却有九分。

  「果然如此。」

  张五金暗暗点头。

  马鸣远介绍了,这女子叫肖露露,是市妇幼保健院的副院长。

  张五金跟肖露露握了一下手,她的手凉凉的,与眉角的春意全不相同,而她
看向张五金的眼光里,更夹杂着疑虑,担心,尴尬。

  张五金明白她眼光中的意思,脸上半点也不表露出来,对马鸣远笑道:「即
然肖院长来了,那我们就走吧,到我的工房里去。」

  说着自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摸脑袋:「其实我不懂医,我就是个小木匠,
所以治法也有点儿上不得台面,马局长肖院长,你们莫见笑才好。」

  他这个神情动作,尤其是他这个年纪,看上去就很有些小年轻的青涩味道,
马鸣远肖露露对视一眼,神情果然就轻松了许多,客气了两句,一道往工房里来。

  张五金自己开车,马鸣远肖露露一台车,岩卫红也聪明,他看出来了,张五
金是在帮马鸣远掩饰呢,他也就自己开了一台车,免得跟张五金同车,有瓜田李
下之嫌,万一马鸣远怀疑他在张五金车上问他的病情,那这一切都白费了,交不
到个朋友,说不定反弄成个仇人。

  所以说,人心最险,处世最难,成功者,没一个是简单的,哪怕是那些买彩
票中奖的,能把奖金平平安安的花出去,都不简单。

  工房那一条街上,有家药店,中西药兼卖的,张五金到药店前面停了一下,
买了点儿甘草。

  进工房,马鸣远几个跟着进来,张五金笑道:「岩总马局长你们站一下,一
会就好。」

  因为给岩卫红准备着,春床早做好了的,这是只是改一下线,几刨子就可以,
前后不过三五分钟,马鸣远几个都好奇的看着,尤其是肖露露,一对桃花眼,即
便是疑惑中,也带着几丝春意儿,这还真是天生的。

  张五金其实不愿他们看,这些都是聪明人,当着他们的面改春线,他们未免
就能猜到,床能起作用,可能就与春线有关,可又不好赶他们出去,便另使个心
眼,改好春线,又拿了墨汁,在横梁上面乱描一气,看上去就象符一样,而且装
出极凝重的神气,生似白日见鬼,果然马鸣远几个脸上也就有了活见鬼的神情,
尤其岩卫红,眼珠子都瞪圆了,估计他回家要掀床板了。

  张五金暗笑,索性再演一下,鬼画符弄好,他一手拿墨斗,一手掐个剑指,
绕着床正走三圈,反正三圈,最后还把斧子拿过来,床头虚劈三下,床尾虚劈七
下,再又闭目,嘴中念念有词,真如电影里那些道士的作派,不过人家念的是太
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他念的,其实是: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到吐葡萄皮。

  效果很好,马鸣远三个敛气屏声,整个工房里,平空多了一种森森然的气息,
张五金很满意。

  其实这也是岩卫红提醒了他,岩卫红的反应太快了,由床就能想到行贿,那
么以后还会想到些什么呢?不装神弄鬼,还真是不行。

  当然,马鸣远的病太怪,也有一部份原因,虽然他先前掩饰了一下,把马鸣
远跟岩卫红并提,说他们的病,性质有些相近,但问题是,他先前表现得太神,
一口道破这个病还有个女人,马鸣远只怕还是会往这方面猜。

  而马鸣远这个病,涉及到的一些阴私,是完全不能见光的,即便张五帮张他
治好了病,但如果他猜疑张五金窥知了他的阴私,只怕不但不会感激,心中反而
会生出另外的想法,人心复杂,没有办法的事情,张五金只好装神弄鬼,让他心
生凛栗,事后也不敢胡乱起心。

  这也是张五金在社会上闯荡了几年,前三年又还得张虎眼耳提面命,若只是
才出校门的,他这个年纪,绝想不到这么多。

  「肖院长,请你躺到床上去,侧身而卧,嘴里含着这片甘草。」

  张五金神情凝重,真仿如屋中有鬼神一般,脸上绝不带半点笑意。

  他这个神情,果然就吓到了肖露露,与马鸣远对视一眼,有些踌躇,马鸣远
眼中露出催促之色,肖露露没办法了,只好到床上躺到,一则有些害怕紧张,再
一个,当着几个男人的面,躺到床上,终究有几分尴尬,不免面色通红。

  她长相本只七分,虽也算个美人,却还比不得秋雨,但这桃红上脸,另有一
份娇媚,特别诱人。

  张五金暗叫:「这种体质,还真是特异,难怪古时能亡国灭帝,倾国倾城。」

  面上不动声色,指点肖露露侧卧,一手放在脸的一侧,一手搭在臀上,再让
她含着甘草,那甘草有七八寸长短,食指粗细,女人含这么个东西,总不免引发
联想,肖露露的脸更红了,却也更显娇媚,边上的岩卫红即看得怪异之极,但看
了肖露露这一脸媚态,心下也有些火动,暗叫:「想不到这马鸣远,还养得这么
一个尤物,只是奇怪了,他的病怎么又和她有关。」

  实在是猜不出来,只是对张五金神乎其神的手法更生敬畏,嗯,尤其今天张
五金装神弄鬼后,他真的有些畏惧了。

  马鸣远当然也差不多,而惊疑之外,脸上甚至露出了怀疑之色,如果不是先
前岩卫红力荐,再然后张五金一眼看出他的病,轻刮玻璃就能翻出他的病,更一
口道出他的病还另有一个女人,他只怕就要出声质疑了,不要以为他做不出来,
如果没有顾忌的话,官员翻脸,绝对比翻书快。

  第80章平日喜欢吃口水吧张五金不理他们怎么想,在甘草前面,又摆一个
小碗,道:「肖主任,你闭上眼晴,不要乱想,没事的。」

  说完,自顾自拿起刨子,刨起了木头。

  让这么一个大美人躺到床上,然后他不管不顾的刨上了木头,这是什么个意
思,马鸣远眼中果然就露出了疑惑之色,但岩卫红知道啊,这时就卖弄了,悄悄
对马鸣远道:「这是催眠术,最多三分钟,肖主任就会睡过去。」

  见马鸣远转脸看他,他点点头:「我上次就是一样,你看着就好。」

  马鸣远实在是有些惊疑不定,但他这么一说,马鸣远到又有几分信了,眼晴
一眨不眨的看着肖床上的肖露露。

  虽然岩卫红言之凿凿,他还是无法相信,这种情形下,肖露露能睡着?肖露
露是他的情妇,性子为人他都了解,有点儿神经过敏,屋中只要稍稍有点儿异响,
她就休想睡得着,更莫说这么大白天的,当着几个人的面,张五金还在那儿刨啊
刨的,她能睡得着,除非活见鬼。

  还真是活见鬼,没到三分钟,肖露露真的睡着了。

  马鸣远无声张嘴,看着岩卫红,岩卫红点头,没说话,脸上却明明白白的写
着:现在你信了吧。

  然后他装师父,见张五金收了刨子,便拉马鸣远:「我们出去,不惊扰她睡
觉。」

  张五金冲他一笑,摇摇手,道:「马局长这病跟你的不同,他的是肝脾湿气,
而肖主任体质特异,纯阴之体,肾阴特别清纯,所以要借她的肾中清露,冲马局
长的郁湿,不过清露也不必太多,我们在这里守着。」

  岩卫红要懂不懂,马鸣远听到他这话,眼中却有尴尬之色,张五金自然明白,
却装出不明白,微微一笑:「中医肯定另有法子,肯定也另外有药,但我匠门,
只一片甘草就行。」

  说着,还微微把下巴抬了起来,扮出自得之色,马鸣远眼中尴尬果然就有些
消解,到是有些疑惑起来。

  他这会儿的心情,就如一个女人走了光,心中却疑惑不定——边上那个人,
到底是看见了呢,还是没看见呢?

  而张五金要的,就是他这份疑惑。

  只要马鸣远不能确定张五金窥知了他的阴私,那就不会因羞生恼,因恼生恨,
最终反目成仇,好事变成坏事。

  做好事而弄成了仇家,这种事,多啊,张五金就要尽量避免这一点。

  反倒是岩卫红的那个无所谓,脱阳嘛,就是玩女人,男人玩女人,稀奇吗?
能玩女人玩到脱阳,真的丢人吗?一般人到想玩到脱阳呢,有那么多女人给你玩
没有?

  所以给岩卫红治,他全无顾忌,而马鸣远这个,则是小心翼翼。

  张五金不动,马鸣远也就不肯跟岩卫红出去,三个大男人,就站在屋子里,
看着肖露露睡觉。

  肖露露睡得非常熟,岩卫红先还担心,她睡着了,会不会把甘草吐掉,但没
有,肖露露一直含着,大约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肖露露脸上出现变化,一张脸
越来越红,却又不是那种发高烧的烧红,而是一种淡粉色,白中带红,仿佛她的
脸,突然变成了一朵淡粉色的荷花,特别漂亮,也特别妩媚。

  「这个。」

  马鸣远有些惊疑:「她的脸,是怎么回事?」

  岩卫红也有些讶异,看着张五金,道:「这象是开了一朵荷花啊。」

  「没错。」

  张五金点点头:「舌尖下,开心窍一点,心为莲,肾为水,肾水煎心莲,在
脸上就带了色。」

  看着马鸣远一笑:「马局长好艳福。」

  肖露露是马鸣远的情妇,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马鸣远虽有些尴尬,
到也有些得意,不过他知道张五金话中的意思,微微有些思索的道:「我第一次
弄她,她脸也红,但好象没这么漂亮。」

  「你忙下面去了吧。」

  岩卫红笑。

  马鸣远也笑,摇摇头:「是真的。」

  张五金点头:「那是她没放松,现在在睡梦中,给我这张床一诱,整体放松
了,肾水格外清澈一些,心莲也就格外艳丽一些。」

  「小张师父,你这个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岩卫红一脸好奇:「又还含着甘草,又还拿碗接着,接肾水?」

  「不全对。」

  张五金摇头:「是心肾相交的水,可以说,是女子的阴之精华,我们匠门叫
它太阴露。」

  「太阴露?」

  岩卫红张大嘴:「这个名字,一听就不得了啊。」

  「也是马局长有福气,能找到肖院长这样天生体赋异禀的女子。」

  张五金说着,向马鸣远眨了一下眼:「马局长平时,应该特别喜欢吃肖院长
的口水吧。」

  马鸣远有些尴尬,岩卫红到不以为意:「男女亲嘴,还能不吃口水的,下面
的水也吃了不少吧。」

  说着也向马鸣远一眨眼,马鸣远回嘴:「你岩总不会比我少。」

  「哈哈。」

  岩卫红哈哈笑,却突然醒悟过来:「小张师父,你这个莫非是接了肖院长的
口水,不对,那个太阴露,给马局长喝?」

  「是啊。」

  张五金点头,看着马鸣远:「马局长,你平时病能克着不发作,就是肖院长
口水的原因,但你不知病情,更不知诊治的方法,所以虽然找到了肖院长这样的
奇女子,却浪费了,只能压制病情,不能根治。」

  他这话,说得非常正经,其实是故意的,因为只有他知道,马鸣远的病给压
制,其实不是跟肖露露亲嘴吃了口水,而是吃了其它东西,但他更知道,那就是
马鸣远最忌讳的,所以扮出来的神情,仿佛他说的是个真的一样,甚至还带着了
一点点可惜的味道,真仿佛马鸣远浪费了良药一般。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了,每次跟她在一起,身上的病就要好些,跟其她女
人在一起就不行,原来是这样。」

  马鸣远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又诚心致谢:「多谢小张师父。」

  「看他来是信了。」

  张五金看马鸣远神情明显一松,暗暗点头,他心中便也松了一口气。

              第81章太阴露

  说话间,甘草上开始有口水滴进碗中,岩卫红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悄手悄
脚的凑到面前看了一下,还闻了闻,又退回来,道:「有一种香味呢,这个太阴
露,果然跟口水不同啊,要是口水,那是臭的,每次亲了嘴,你去闻,奇臭。」

  这家伙,有时是假粗豪,有时却也是真粗野,张五金听了笑,马鸣远也笑着
拍他一下:「岩总经验十足啊。」

  他心中担心放下,人也放松了好些。

  「那不是吹。」

  岩卫红自鸣得意:「我十三岁,就搞了我们村里的一个俏寡妇,那叫一个水
多,亲我一口,啪唧一大片。」

  他说得夸张,叫张五金两个又忍不住失笑,张五金暗想:「这人,脑子精明,
嘴上也来得,尤其会搞气氛,别人跟他在一起,自然就能开心起来,看他顺眼,
他要办个什么事,自然也就比别人容易。」

  岩卫红暗暗佩服他,他却也暗暗的佩服岩卫红,借句古书中的话,这叫惺惺
相惜了。

  岩卫红却又问:「小张师父,太阴露是肾水交心莲,但为什么要含甘草。」

  「甘草解毒。」

  张五金解释:「马局长这病有年头了,还是拿瘴气来比,先只是气,但年岁
久了,就成了漳毒了啊,所以光是用太阴露还清不掉,还得用甘草解毒才行。」

  「小张师父高明。」

  马鸣远翘起大拇指。

  「那还用说。」

  岩卫红索性把两个大拇指都翘了起来。、大约半个小时左右,碗中已积了小
半碗口水,而肖露露脸上的红霞也慢慢退去了,张五金道:「差不多了,肖院长
虽然天赋异禀,不过一次过了量,对她身体也有伤害。」

  「那流这小半碗没事吧。」

  马鸣远追问一句,不管真情假意,能问一句也好,张五金摇头:「没事。」

  又向马鸣远眨一下眼:「也就是你们平日做两次流的量差不多。」

  有时开些这样的玩笑,更能拉近彼此的距离。

  岩卫红便打哈哈,拍着马鸣远的肩:「咱马局长可不仅仅是姓马,更是骑马
的高手呢,只怕不止这个量。」

  「不行了。」

  马鸣远笑着摇头:「老了,年轻时还行,现在是不行了。」

  说笑间,张五金取了墨斗出来,将钉头钉在木料上,提着线,轻轻一弹,再
弹,三弹,本来熟睡的肖露露眼皮子一动,好象要醒来了,张五金伸手过去,先
端开碗,再把肖露露嘴中的甘草取掉,这一碰,肖露露也就睁开了眼晴,一眼看
到张五金三个,她脸上一红,慌忙爬起来,道:「呀,刚才一下睡着了。」

  「没事。」

  马鸣远看她一眼,转头看张五金。

  张五金拿筷子夹着甘草的,连碗递给他,道:「马局长,你把甘草嚼着吃了,
然后再喝了这半碗太阴露。」

  当着别人面喝女人口水,换平时会有些不好意思,但这会儿是要治病的,马
鸣远毫不犹豫接过去,把甘草放在嘴里一通嚼,还问:「渣子也吞下去吧。」

  张五金笑:「能吞你就吞,浸了太阴露,挺珍贵的。」

  马鸣远果然就把渣子全吞了下去,然后再把碗里的太阴露喝了,甚至还倒了
点儿凉水,把碗洗了喝下去。

  「小张师父。」

  他看着张五金。

  张五金道:「去找个通风的地方,去那边老市委广场吧,那边的桂花林空旷。」

  几个人坐车往广场来,车上,肖露露才知道,自己流了半碗口水,而马鸣远
珍而又珍,碗底都洗着吃了的,竟是她的口水,一时间红了脸,又有些疑惑的道:
「你说他到底知不知道?」

  「好象不知道。」

  马鸣远摇头,把先前张五金说他浪费了的话跟肖露露学了一遍,自己点头:
「听这口气,应该是不知道,不过也是,他是学木匠的,跟中医是两回事,中医
也不可能知道木匠的方法。」

  「那就好。」

  肖露露点头,叹了口气:「你这病,要真好了就好。」

  「好了,我就娶你。」

  马鸣远这话,有些动情。

  「嗯。」

  肖露露点头。

  张五金大约能猜到马鸣远和肖露露有私房话说,这个不管,老市委管场不远,
这个时候没什么人,张五金看了一下风向,让马鸣远在下风头的凳子上坐了,道:
「呆会肚中有气,想打饱嗝也好,放屁也好,甚至想呕吐也好,你都别忍着,这
是郁气,放出来就好了。」

  「好。」

  马鸣远点头。

  张五金和岩卫红往上风头去,肖露露留了下来。

  张五金两个走出二三十米,岩卫红道:「差不多了吧。」

  找个凳子坐下来,一边闲聊,一边看着马鸣远两个,大约过了十多分钟的样
子,明显的看到马鸣远打起饱嗝来,又有些干呕。

  肖露露开始还给他递纸擦嘴,后来可能风向变了一下,她也突然呕了起来,
马鸣远挥手,她才跑到这边来,对张五金道:「小张师父,他开始打饱嗝作呕了,
说是肚子里一肚子的气,咕咕的,象蛤蟆叫一样,我都听到了,他打嗝出来的气
味,特别的腥臭。」

  「这是郁气,排出来就好了。」

  肖露露也不敢再过去了,三个就远远看着,岩卫红突然怪笑:「那边来了两
个谈恋爱的,到看怎么样。」

  这人还挺有点恶作剧之心,张五金暗笑,没多会,那两个年轻人走到了离马
鸣远十多米的地方,刚好是下风头,先是那女子扇了扇鼻子,然后那男的也捂着
了鼻子,但不起作用,男的先呕起来,女的接着也呕,两人连呕边跑,到远处蹲
下来还呕了半天,往这边指指点点,估计是在猜测,岩卫红可就笑得打跌:「马
局这个,比化学武器还厉害啊。」

  就是肖露露也笑,瞟一眼张五金,微有些不好意思,张五金留意到了她的目
光,却装做没注意,心下暗想:「这女人,果然天生的尤物,雨姐比她漂亮,这
份媚劲儿可就差得十条街不止了,哪怕帮我吹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媚。」

             第82章新买的浴缸

  马鸣远又打饱嗝又作呕,估计还放屁,一直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向肖露露招
手,肖露露过去,拿水给他漱了口,然后过来,自己站得远远的,起码有四五米,
脸色有些发白,眉眼间却有喜色,对张五金道:「小张师父,我肚子里的腥气好
象没有了,整个人——那个。」

  他似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组织了一下言词,道:「我以前肚子里好象
有一缸子腥水,这会儿,就好比缸子破了,所有的腥水都流出去了。」

  说到这里,有些担心的看着张五金:「小张师父,是全好了吗?以后还会不
会有?」

  这个床谱上还真没说,只说了大概症状,怕异声,需要奇女,但到底要治几
次才能全好,张五金可就真不知道了,想了想,道:「马局长你不必担心,你的
病久了,一下子断根怕有些难。」

  他这么说着,见马鸣远脸上有失望的神情,索性就直说了,道:「马局长,
实话跟你说吧,你这病太怪,我也是第一次治,到底能不能断根,我暂时还不知
道,但那张床会延续治病的效果,你以后睡那张床好了,只是你这病,做床要一
种少见的木料,暂时没有,先看看效果,若实在不能断根,我找到木料了,再帮
你想想办法。」

  「好,好,多谢小张师父。」

  他说穿了,马鸣远反到放心了,双手作揖:「一切就都拜托小张师父了。」

  随后回工房来,马鸣远叫了车,把床拖走了,也说到钱的问题,岩卫红自然
拍胸脯说一切都在他身上,不必马鸣远操心,当官的办事,边上有人付钱,尤其
卫生局这种实权单位,从餐馆酒楼到医院诊所,求他的人实在太多了,买单的人
更是多得数不胜数,马鸣远也早就习惯了,也没有多说,到是对张五金千恩万谢。

  岩卫红要求他,他可真心是要求着张五金的,所以岩卫红掏钱他不谢,对张
五金却是不得不谢。

  这么一大通折腾下来,也就五点多了,岩卫红本说要请张五金到酒楼吃饭,
张五金摇头坚决不干,回了秋雨家。

  丫丫在看动画片,见他回来就要他抱,她软软的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舒服
极了,秋雨在厨房里准备饭菜,系着红色的围裙,头上还戴了一顶红色带白点的
帽子,好象丫丫也有一顶,这种场面,太温馨了,酒楼吃饭,哪及得家里啊。

  张五金心中有些冲动,想开口求婚,要秋雨嫁给他,他以后都想这样,辛苦
一天回来,丫丫在看电视,给他开门,秋雨在厨房里,扭头对他甜甜的笑,给他
倒一杯茶,告诉他,坐一会儿,马上就好,她在家的时候,穿得宽松而柔美,而
出门的时候,则时尚而性感——这就是他想要的。

  不过一时的冲动之后,张五金还是忍住了,虽然昨夜秋雨给他连打带操,彻
底的揉搓碎了,心里那一关,却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过去,还是等一段时间再说。

  这是一个善良的女人,越善良,就越会纠结,越爱他,这种纠结就更深,张
五金只能用时间来证明。

  吃了饭,看了一会儿电视,其实都是陪丫丫看,有了孩子的家庭,基本上也
就是围着孩子在转,张五金以前自己还是个小孩子,但这会儿却真有点儿做父亲
的感觉,丫丫让他非常喜欢,而且丫丫也挺粘他的,只要看到他,一定粘在他身
上,她小小的软软的身子,让张五金觉得非常的惬意。

  看了一会儿电视,丫丫说要洗澡了,扯张五金到浴室里来看,原来浴室里多
了一个浴缸,这是上次张五金跟秋雨说的,两人做爱的时间太久,有时候没有对
着蓬蓬头冲,入冬了,容易感冒,订了一个浴缸,下午送来了。

  张五金回头冲秋雨一笑,眨了一下眼晴,秋雨脸红红的,嗔了他一眼,他的
意思,她如何不明白,想在浴缸里玩她,脸红心跳,胸腔中却又给喜悦充溢着。

  这浴缸不大,不能躺,张五金进去,只能勉强把腿伸直,不过上部有一点斜
坡的设计,还是可以靠的,不是太满意,但没办法,老式房子的卫生间,就只有
这么大,那还是干部楼,加了洗衣机设计的,否则这种浴缸都放不下。

  丫丫非常兴奋,张五金放了水,又给她拿了两只小鸭子小球,疯了大半天,
这才抱出来,张五金索性就先哄她睡了,然后出来,秋雨已经换了水,张五金在
后面抱住她,一手摸一个大球,凑到耳边道:「我也要洗澡澡的。」

  秋雨给他嗲得笑,但突然给他吻住耳垂,顿时就软了,惊叫:「不要,先脱
衣服。」

  张五金发现她身上敏感的部位有几个,耳垂是一个,不能吻,尤其要是含住
了,再用舌尖一舔,她就完全软化了,只会张着嘴巴喘气,这会儿自然不客气,
一面舔着她,一面给她脱衣服,很快就剥光了,要抱进浴缸里。

  秋雨挣扎道:「我先冲一下。」

  「我来。」

  张五金让她扶着浴缸,屁股翘起来,拿蓬蓬头帮她冲了下身,秋雨完全软了,
如一条软体的章鱼一般滑进了浴缸里,张五金逗她:「我也要冲一下,你帮我冲
嘛。」

  秋雨眼眸如醉,喘息了好几口,才撑起身子,张五金就站在浴缸边,秋雨坐
在浴缸里,小六金等于就杵在秋雨嘴边,张五金拿着蓬蓬头,秋雨就双手帮他洗,
她的一双手,软若无骨,却又绵软柔滑,搓着小六金,那种味道,不知怎么形容,
张五金索性还让她吹,秋雨羞道:「你先进来,小心感冒了。」

  「不会。」

  张五金时不时把蓬蓬头到身上冲一下,一指小六金:「就我弟弟怕冷,要你
帮着暖和一下。」

  「就它是个坏东西,冻死了最好。」

  秋雨羞笑在小六金头上打了一下,红唇却凑了上来,且时不时的媚眼上瞟,
这到让张五金记起了肖露露的桃花眼。

            第83章玩女人的怪僻

  说到媚,秋雨确实远不如肖露露,如果做情人,肖露露要强些,但做妻子,
秋雨可又要强得多了,起码一点,肖露露到外面做事,那一对桃花眼,哪个男人
敢放心,而秋雨就不会,她就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好吗?」

  秋雨羞羞的问?她现在虽然敢问了,但永远只这两个字。

  「好。」

  张五金本有些出神,到给她提醒了,把蓬蓬头架在浴缸上,时时添进热水,
自己进了浴缸,秋雨以为他要她了,把腿张开,张五金却抱住她,笑道:「慢慢
来,今晚上,我要玩你一晚上。」

  「不要。」

  秋雨惊怕,整个身子赖到他怀里撒娇,张五金哈哈笑,让她双腿缠在他腰上,
整个儿抱在怀里,在她红唇上吻了一下,仰躺在浴缸靠枕上,长吁了一口气。

  秋雨摸他的脸:「怎么了。」

  「没有什么。」

  张五金摇头:「我觉得很幸福。」

  秋雨心中感动,吻他,眼晴竟然微微有些发红,道:「我也是。」

  张五金突然在她屁股上打了一板:「你要记住了,下次绝不能做傻事,否则
我绝不会饶你的。」

  「呀。」

  秋雨给他打得叫了一声,整个人软伏在他怀里,红唇就在他嘴边,软软的应
道:「六金哥哥不要打,小雨点妹妹知道了,会记在心里的。」

  什么六金哥哥,小雨点妹妹,当时只是张五金一时性起,开的一个玩笑,不
想秋雨极为喜欢,每次这么叫的时候,都有一种特别的柔媚,这就是一个浪漫的
女子啊。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她比张五金大五岁,这就有如一根剌,深深的扎在她
心底,叫六金哥哥,自己化身小雨点妹妹,就好象比张五金小了,也是一种心理
安慰。

  「听话就好。」

  张五金故意板着脸哼了一声:「现在,六金哥哥有点儿冷了,小雨点知道要
怎么做吗?」

  泡在热水里,且蓬蓬头一直在添加热水,怎么会冷,但秋雨当然知道他是什
么意思,乖乖点头,一脸的温柔,手伸下去,引着小六金进入自己体内,自己也
哦了一声,红唇微张,说不出的性感,张五金突然间就忍不住了,一时大动起来。

  直有半个小时,才小有满足,重又把秋雨抱在怀里,先前水给激荡出去了多
半,等着水慢慢放满,秋雨才算是回过神来,眉眼间的柔媚,却是浓得化也化不
开了。

  张五金可不会就此放过她,特意买了个浴缸来,正是好玩儿,便搂着她说话,
说了马鸣远的病。

  「卫生局的马局长,我知道。」

  秋雨声音细细的,每次她给弄软了,声音就会有些变化,特别的柔,就仿佛
晨间的花,沾了雨露一样:「原来是他。」

  「你也知道。」

  张五金笑道:「他有没有打过你主意。」

  「我只是听说过,又没跟他打过交道。」

  秋雨嗔他一眼,她其实喜欢他吃醋的样子:「不过好象听说这马局长有怪僻。」

  「什么怪僻。」

  张五金好奇了,他知道马鸣远有怪病,但怪僻却不知道。

  「嗯。」

  秋雨不想说,在他怀里扭着身子。

  「说。」

  身子泡在水里,不好打,张五金便捏她的屁股辨儿,当然不会痛,但他的手
作怪,捏着捏着,就把一个指头往菊花那儿去,那是秋雨全身最敏感的地方,秋
雨身子果然就扭动起来:「不要,我说。」

  张五金嘎嘎笑:「老实交代,女特务碰上我这老地下党,惟有乖乖的。」

  「哪有你这样的地下党。」

  秋雨娇嗔,给张五金威胁的一瞪,又陪笑,红唇凑上来,讨好的吻他:「好
了,六金哥哥是地下党,好厉害好厉害。」

  「不准使美人计,说。」

  张五金不上当。

  秋雨吃吃笑,道:「我也是听说的,马鸣远好色,但玩女人有个怪僻,喜欢
在野外,尤其有风的地方,说这样就不会出汗。」

  「果然如此。」

  张五金点头。

  秋雨看他的神情有些怪,道:「怎么了,什么果然如此?」

  张五金笑:「你知道马鸣远为什么会有那么个怪僻吗?」

  「谁知道。」

  秋雨摇头,显然不愿意多想这个问题:「有些男人,就是变态。」

  张五金呵呵笑:「他这个不是变态,因为他就是这么个病。」

  「他就是这么个病?」

  秋雨讶异的睁大了眼晴:「你今天给他治的,就是这个病?这是什么怪病啊。」

  「这叫蛇涎病。」

  女孩子都怕蛇,秋雨也一样,身子扭了一下,脸上就有一种恶心的神情:
「这是什么怪病啊,难道跟蛇有关?」

  「是。」

  张五金点头:「夏日里蛇交合,交合的地方,会留下一些液体,有人说是蛇
吐的唾沫,称为蛇涎,其实不是的,蛇可不跟人一样,到处乱吐痰。」

  秋雨本来有些怕又有些恶心,听到他这个比喻,到是笑了起来,她这时裸着
身子,一对丰乳在水中半浮半沉,这么一笑,上上下下的颤动得厉害,极其诱人,
张五金忍不住伸手就抓了一只在手里,道:「本来无论是体液也好,唾沫也好,
都没什么关系,但夏日里,山野中会有各种各样的野果子,而如果蛇涎刚好落在
野果子上,而人不知道,恰巧吃了,就会得蛇涎病。」

  「呀,好恶心。」

  秋雨本来给张五金揉得星眸欲醉,这时却一脸恶心的表情。

  「这个还好,反正也不知道。」

  张五金摇头:「如果是孕妇吃了,才真是个麻烦,其实所谓的蛇涎病,不怀
孕的人吃了,不会生病的。」

  「孕妇吃了才会得这种病?」

  这下秋雨好奇了:「为什么呢,是不是生下的小孩子,会有蛇尾巴,否则蛇
鳞?」

  她想象力还蛮丰富,张五金摇头:「那到不是。」

  说到这里,突然出起神来,有些恍然道:「古时候的神话传说里,好多这样
的,什么踩到巨人脚印,因此怀孕,什么夜梦神龙,吐一身唾液,也因些怀孕,
然后生出来的,非帝即王,莫非都是得了蛇涎病,或者类似于此。」

             第84章下身塞枣子

  中国的远古神话,这一类的传说确实特别多,秋雨自然也是知道的,笑道:
「这么说来,那个马鸣远,要是生在古代,怕是要封王了。」

  猛然想到一事,瞪大眼晴道:「马鸣远真的长了蛇尾巴啊。」

  「说了不是。」

  张五金笑,他一手在上面,一手环着秋雨的腰,手就沿着屁股缝儿伸下去:
「说真的,我都忘了检查,你是不是生了一条狐狸尾巴。」

  秋雨最怕他往她菊花那儿去,那前后的缝缝儿里,特别的敏感,顿时就惊叫
起来,急喘着笑求:「没有,我又不是狐狸精,好人,不要摸那里——不要——。」

  张五金看她软得只能喘气,这才放过她,笑道:「刚说到哪儿了,哦,马鸣
远的病,他那个怪僻,其实是蛇涎病,为什么要到有风甚至风大的地方野合呢,
因为他交合的时候,如果出汗,那汗就有一股子极大的腥味,让人作呕。」

  「会是这样?」

  秋雨眼眸儿还有些微醉的样子,讶道:「难怪,我还以为只是个谣言呢,居
然是真的。」

  但张五金自己却搔头了:「这个病,应该一碰女人就会发作啊,怎么他说只
有八年。」

  床谱上说得不明白,他也想不明白,想了想:「可能还是年龄或者酒的问题,
年轻时体质好,不发作,到了三四十岁,再喝点儿酒,肝也出了毛病,解毒的功
能差了,就发病了,或者是以前发作得轻,没当回事,身体差了发作得重了,就
成了个麻烦了。」

  「有可能吧。」

  秋雨不懂,但聪明的女人,只会赞同男人的话:「人到了三四十岁,各种病
慢慢的就来了,马鸣远应该有四十多了吧。」

  「有可能。」

  张五金想不明白。

  「你这张床还可能治那种怪病?」

  秋雨很有些好奇:「一个下午就治好了?」

  「不信老公有这本事?」

  张五金哼了一声,手上稍稍用了点力,把她一只丰乳抓得变形。

  「就是到床上躺了一下?」

  秋雨当然不会痛,到是嘴巴夸张的张成了一个半O形,很性感,却又不是那
种纯女人的性感,到象漫画里的那种,借个时髦词,就是很萌的感觉。

  张五金忍不住就去她唇上啄了一下,见她好奇心不减,摇摇头,笑道:「其
实真正能治他病的,不是我的床,而是他的情妇,肖露露。」

  「妇幼保健院的肖副院长?」

  张五金见她并不惊奇,道:「你知道?」

  「当然。」

  秋雨点头,见张五金有些奇怪的样子,笑道:「其实我们在办公室里,没多
少事的,很多时候都在聊八卦,马鸣远又是有怪僻的,他跟肖露露的事,自然有
人传,其实也是有人妒忌,因为肖露露那个院长,根本就是马鸣远给运作的。」

  这个到是不稀奇,张五金能看出来,笑道:「我猜就是这样。」

  秋雨却有些奇怪,道:「肖露露能治马鸣远的病?听说她以前只是个护士啊,
她会治病吗?」

  「不是她会治病。」

  张五金摇头:「而是她这个人,本身就是一味药,她这味药,就能治马鸣远
的病,我的床,只是个引子,把她的药合一下而已。」

  「她的人是药?」

  秋雨完全不明白了,瞪大了眼晴,她的眼晴并不很圆,但眸子非常清澈漂亮。

  「没错。」

  张五金点头,有点儿神往:「她是四大美女之一的沉鱼。」

  「什么?」

  秋雨如坠五里云中。

  「古时候的四大美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你没听说过吗?」

  「听说过啊。」

  秋雨点头:「就是形容西施她们几个嘛,沉鱼就是西施,据说她美到,在溪
边浣纱,鱼儿都不敢浮上水面。」

  「人在溪边浣纱,鱼儿肯定不敢浮上水面嘛,除非那鱼儿是色鬼,西施裙下
死,做鱼汤也风流的。」

  张五金笑。

  秋雨也笑了,打他一下:「才不是这样呢,就是形容嘛。」

  「这形容本来就不对。」

  「不对就不对好了。」

  秋雨这上面到是不纠结。

  「我说不对,有理由的。」

  张五金却来劲了,见秋雨不以为意,他道:「你以为我骗你啊,是真的,沉
鱼落雁,闭月羞花,其实不是指的女子的容貌,而是指的这里。」

  他说着,去秋雨的下身摸了一下。

  秋雨给他摸得扭了一下身子,一脸的不相信:「怎么可能,人家才不会象你
那么下流呢。」

  「好啊,敢说我下流,那我到要下流给你看看。」

  张五金口说手动,秋雨顿时就咯咯娇笑,躲是无处躲的,紧搂着他脖子,整
个人藏在他怀里,口中叫:「六金哥哥,小雨点妹妹知道错了,你饶了我这一次,
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服软,张五金也就收手,道:「我是说真的,古人啊,其实比我们下流的,
不过他们的下流,比较隐密,象西游记,孙猴子,所谓的心猿,其实就是男人的
色心,男人起色心会怎么样,棍棍会翘起来啊,就比喻成金箍棒,说金箍棒能大
能小,大则顶天立地,小则可以藏在耳朵里,不就是这样吗?」

  秋雨吃吃笑,她以前羞得厉害,这段时间给张五金变着花样玩儿,胆子也大
了些,伸手到水中,摸着了小六金,因为说话分神,小六金半软不硬的,给她这
么一摸,到是硬了起来,张五金笑:「还记得孙猴子从东海回来,给小猴儿们表
演金箍棒,小猴子叫,再大些,再大些,就是这样了。」

  秋雨笑:「再大些,再大些。」

  张五金把腰挺了挺,小六金便从水中直戳出来,秋雨有些爱不释手,抚摸着
道:「六金哥哥真威风。」

  「那当然。」

  张五金一脸自得:「所有女妖精都是怕的。」

  秋雨咯咯笑:「好吓人。」

  张五金哈哈笑,道:「最有趣的比喻,就是五指山压伏也孙猴子,你要不要
镇压一次。」

  「嗯,不要。」

  秋雨没放手,她的感觉中,摸着真的非常舒服,舍不得放手,不过到也没有
大动,扭着身子:「小雨点妹妹呆会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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