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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鹰风月传】【更新至95章】作者:失落

                            金鹰风月传


作者: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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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nglin08 金币 +20 发帖辛苦啦! 2010-8-29 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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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初生之犊

  暮色四合,太阳已经下山了,晁云飞愉快地挑着水,踏足崎岖陡峭的山路,
朝着山上走去,他脸如冠玉,?神俊朗,乍看似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但是精
赤的上身,肌肉贲结,肩头挑着两桶水,还是落足坚凝,步履轻快,倒像豪雄之
士。

  挑完这两桶水,便可以回家了,晁云飞天天挑水,没有么大不了,但是今天
有点不同,今天是他的十八岁生辰,老爹曾经说过,那个神秘的缕花箱子,是他
十八岁的生日礼物,他知道老爹没有忘记,因为昨晚老爹又在树下徘徊,长嘘短
叹,还悄悄掉泪。

  那个箱子大概尺许见方,用上等木材制成,通体缕花,精致贵重,怎样看也
不该是当铁匠的老爹该有的,事实他也珍如拱璧,从来没有示人。

  从晁云飞懂事开始,便常常看见老爹晁贵,在没有人时,捧着箱子发,小时
候,他也不知查问了多少次木箱的来历,总是不得要领,然后有一次,晁云飞终
於受不住诱惑,偷偷打开了箱子,发现里边藏着不少奇怪的东西,可是还来不及
细看,便让晁贵发现了。

  晁贵没有骂他,只是叹了一口气,从此箱子便不知所纵,但是更多时间闷闷
不乐,也常常在树下流连,使晁云飞直觉箱子是埋在树下,也使他暗暗内疚,恨
不得能让老父责打一趟。

  从小到今,晁云飞总觉自己的老爹和人家的不同,晁贵对他不打不骂,纵然
做错了,也不会疾言厉色,只是好言相劝,谆谆善诱,说到激动时,甚至老泪纵
横,这时云飞唯有俯首答应,有时会使云飞怀疑,也许眼泪才是最有效的武器,
然而晁贵也没有纵容晁云飞,相反来说,对他的要求之高,使人受不了。

  好像挑水,看是木桶,事实是铁桶,单是桶已经比盛满了水的木桶重得多,
而且挑水上山,不是有用,而是锻练气力,每天挑十八桶水上山,可不是说笑,
而练力却是最轻松的功课。

  在晁贵的督促下,晁云飞单日习文,双日习武,这些年来,可忙得他透不过
气来,饶是天资过人,有时也筋疲力倦。

  来到山巅了,晁云飞把水注入在石池里,石池是他建筑的,水也是他挑上来
的,这时石池已经注满了水,好像完成了一件任务,使他满意地舒了一口气,便
如常的靠在石后歇息,趁机整理紊乱的思潮。

  这几天,老爹很奇怪,没有干活,整天坐在家里沉思,忽而拈须微笑,忽而
脸色森沉,最后才走到树下徘徊,让晁云飞相信他想的是自己。

  晁云飞叹了一口气,其实老爹奇怪的事可真数不胜数,这只是其中的一件而
已,老爹文武双全,却自甘食贫,躲在黄石城这个小地方里当铁匠,花了许多功
夫,要自己读书习武,辛苦练成一身艺业,却要隐藏实力,不许自己出人头地。

  还有,老爹从没有提起过自己的娘亲,他们不是本地人,却不知为甚么会来
到这里,全都使人不明所以。

  想到今天是成人的大日子,或许老爹会解答其中的一些疑问,晁云飞少年心
性,想到便去做,正要下山回去,却发现有人上山,心里奇怪,暗念除了自己,
该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上山,於是往路上望去。

  夤夜登山的是个女子,她一身黑色长裙,头上竟然戴着遮阳帽,身手矫捷,
黑暗中衣袂飘飘,像鬼魅似的,倒让晁云飞吃了一惊,再看她盛臀蜂腰,婀娜多
姿,夜风中,醉人的幽香暗送,虽然瞧不到脸貌,却感觉她魅力逼人,不禁生出
好奇之心,遂躲在暗处窥伺。

  「上座,秋怡来了。」抵达峰巅后,那女子揭下遮阳帽,低声叫道。

  这时月亮已经露出了半边脸儿,山上不太黑暗,晁云飞看见秋怡的脸孔,不
禁双眼发直,暗念这里来了这样的美人儿,却也没有人谈论,更忘了山上的地方
不多,要是秋怡周围搜索,他便无所遁形了,幸好秋怡只是叫了两声,发觉没有
人答应,便坐在石上等候。

  晁云飞此际才明白甚么叫秀色可餐,这个秋怡看来是廿岁左右,冶艳迷人,
醉人的风韵,真是一个绝代尤物,眉目间带着淡淡的哀愁,更使人怦然心动。再
看她的衣服,在月下闪闪生光,当是名贵的绫罗绸缎,她却随便坐在石上,一点
也不放在心上。

  秋怡虽然坐在石上,目光却望着登山小径,有点焦急的样子,待她发现在人
登山后,立即站了起来,恭身而立。

  来人身穿蓝布衣服,长发披肩,额上箍着金环,足登草耳麻鞋,手上握着长
杖,彰头鼠目,却是一个高挑的瘦子。

  「上座,婢子秋怡叩见。」秋怡跪在瘦子身前见礼道。

  「不见了一阵子,好像更标致了。」瘦子冷冷地说∶「事情办好了没有?」

  「还没有,请上座宽限几天吧┅┅」秋怡垂着头说,瘦子没有招呼,她也不
敢起来。

  「混帐,一点小事也办不成,究竟是甚么原因?」瘦子悻然道。

  「是┅┅是因为┅┅」秋怡嗫嗫不知如何回答。

  「因为你犯贱,是不是!」瘦子骂道∶「怪不得王图说你不听指挥了。」

  「不是的,他┅┅他调戏婢子不成,才公报私仇吧!」秋怡粉脸煞白道。

  「胡说!」瘦子叱道∶「你是甚么东西,碰碰有甚么了不起?告诉你,王爷
已经同意让王图负责这里的大小事务,你看着办吧。」

  「是┅┅」秋怡忍气吞声答道,却也忍不住珠泪盈眸了。

  「本座再给你三天的时间,要是那时办不成,便让你走一趟十八层地狱!」

  瘦子愤然道。

  「上座┅┅」秋怡脸露惧色地叫。

  「毋用多言了,黑石城已经得手,要是让你给坏了事,恐怕王爷要你永不超
生!」瘦子森然道。

  「婢子知道了,求你赐下解药吧。」秋怡知道再说亦是徒然,唯有答应道。

  「解药?没有解药便办不了事么?」瘦子冷笑道。

  「不是的,婢子只是害怕蛊毒发作,误了上座的事吧。」秋怡分辩道。

  「牙尖嘴利的浪蹄子。」瘦子笑骂道∶「也罢,便宜你一趟了,让本座亲自
为你上药吧。」

  「就在这里?」秋怡吃惊道。

  「这里不好吗?晚上没有人会来,幕天席地,别有一番风味呀!」瘦子怪笑
着从怀里取出一个瓶子,脱掉裤子说∶「给我把药擦上去。」

  这时秋怡还是跪在瘦子身前,伸手接过药瓶,爬前一步,竟然把瓶里的药擦
在瘦子的鸡巴上面。

  「那老鬼还成吗?」瘦子轻抚着秋怡的秀发问道。

  「他┅┅他哪里比得上你老人家。」秋怡强忍辛酸,咬着牙在开始勃起的鸡
巴抚弄着说。

  「你的嘴巴真甜。」瘦子「哈哈」大笑,握着昂首吐舌的肉棒,送到秋怡唇
旁说∶「吃下去,让他好好地疼你吧。」

  「┅┅上座,已经擦上药了,婢子恐怕┅┅」秋怡移开粉脸道。

  「噢,我忘了。」瘦子遗憾地说∶「下一趟记得吃一下才上药。」

  「是,婢子知道了。」秋怡舒了一口气,把裙子翻到腰间,解下包裹下体的
汗巾,弯身向后,拱桥似的仰卧地上。

  瘦子淫笑一声,跨在秋怡身上,用鸡巴抵着裂开的肉缝磨弄了几下,腰下使
劲,沉身便把鸡巴送了进去。

  晁云飞瞧的目定口呆,想不到这对奇怪的男女如此无耻,虽然说秋怡好像为
势所逼,但是看她熟练地在猥琐的瘦子身下,婉转承欢,逢迎献媚,比黑石城藏
玉院的婊子还要淫荡无耻,更生出莫名其妙地的恨意。

  别看云飞只是个大孩子,男欢女爱的经验,不知多么丰富,原来他比常人早
熟,而且天赋异禀,性欲特别旺盛,很早便开始手淫,这也是晁贵奇怪的地方,
发现云飞靠五指儿消乏后,便向他灌输男女之道,还与他一起往黑石城的藏玉院
寻欢,加上少年的荒唐,晁云飞年纪轻轻,已是花丛老手了。

  瘦子一鼓作气,抽插了数十下,正想换过姿势,孰料秋怡却把粉腿缠在他的
腰间,纤腰美妙地扭动几下,他的欲火顿时一发不可收拾,怪叫几声,便得到了
发泄。

  晁云飞差点便骂了出来,这瘦子如此没用,真是浪费了这个迷人的尤物,一
念及此,腹下更是涨的难受。

  瘦子伏在秋怡身上歇息了一会,然后爬起来走到池边洗濯,秋怡可没有动,
待他离开后,才取过汗巾,背着瘦子清理牝户的秽渍。

  「你莫道用了解药,一个月内不会发作,三天的期限还在的,要是那时还办
不成,便莫怪我翻脸无情。」瘦子穿上裤子,扬长而去。

  秋怡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流着泪,使晁云飞怜意陡生,差点想现身,查问
她是甚么人,中了甚么毒和瘦子逼她作甚么事,但暗念这两人诡异莫名,可不能
鲁莽,无奈眼巴巴的看着她离开,才没精打采地捡起水桶,预备回家。

  「云飞,你在哪里?」忽然山下有人呼叫道。

  「我在这里,甚么事?」晁云飞认得是邻家屠户的儿子侯荣,是他的几个好
朋友中的一个,於是答应道。

  「晁大叔中风了,你快点回家吧。」侯荣高声叫道。

  晁云飞大惊失色,飞奔下山,返抵家里时,发觉老爹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已是处於弥留之际了。

  「爹爹,你┅┅你怎么了?孩儿回来了!」晁云飞扑在床沿急叫道。

  「┅┅军儿┅┅我┅┅我不┅┅成了┅┅你┅┅好┅┅自为之┅┅箱子┅┅
在树下┅┅忍┅┅忍耐┅┅作!」晁贵勉力指着屋后说。

  「大夫┅┅找了大夫没有?」晁云飞扭头望着屋里的邻人叫道,发现附近人
家都找他看病的文夫子,看他神色黯然,心里一寒,眼泪忍不住汨汨而下。

  「忍┅┅忍耐┅┅箱子┅┅你┅┅!」晁贵喘着气叫了几声,头胪一侧,便
一瞑不视了。

  「爹爹┅┅!」晁云飞骤遭大变,六神无主,念到老父抚育深恩,禁不住伏
在尸身上痛哭。

  ※※※※※※

  已经是深夜了,晁云飞默默的坐在树下,想不到十八岁的生辰竟是这样渡过
的,箱子该在身下,但是此时哪有心情发掘。晁云飞忽然听到屋外有些细碎的声
音,知道有人接近,要不是坐在这儿,也未必听得到。

  「进去,给他说清楚吧。」有人细声说话道,声音有点熟悉,晁云飞不记得
甚么时候听过。

  「他才死了爹爹,好像不大好吧。」一把清脆的声音说。

  晁云飞认得了,说话的是玉翠和寡母艳娘,艳娘给人缝补衣裳为生,两母女
相依为命,艳娘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从黑石城迁来的,据说年青时,是那里的
第一美女,晁云飞却感觉她烟视媚行,倒像藏玉院的母。

  玉翠长得很像母亲,但是青春焕发,娇艳迷人,在晁云飞眼中,才是黄石城
的大美人。

  想起玉翠,晁云飞便生出一阵暖意,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从去年一
个月圆的晚上,玉翠献上了宝贵的童贞,两人更是山盟海誓,矢志不渝,一个非
妾不娶,一个非君不嫁,羡煞旁人。

  玉翠也不是没有缺点的,偶尔使使小性子,还可以添一些乐趣,但是整天做
梦要当少奶奶,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却使晁云飞有点厌烦,唯一的解释,是艳
娘视财如命,她自幼受母亲薰陶,也变得好逸恶劳,希望不劳而获。

  「有甚么不好,丑妇终须要见家翁的。」艳娘又再催促了。

  晁云飞心头狂震,难道艳娠发觉了两小口子的私情,要和玉翠提亲,他不是
不想,但是爹爹新丧,此时怎能迎娶。

  玉翠打门了,晁云飞浑浑噩噩的打开了门,果然是玉翠,她一身簇新的花布
衣裤,俏脸酡红,使人怦然心动。

  「翠翠┅┅!」晁云飞激动地拉着玉翠的玉手,不知如何说话。

  「不要。」玉翠含羞挣脱了晁零飞的手,臻首低垂道。

  晁云飞有点奇怪,往日要是这样,她多半会顺势投怀送抱,再看艳娘并没有
出现,看来是躲在外边,让小俩口说些体己话,所以玉翠害羞了,不禁有点紧张
道∶「进来再说吧。」

  「就在这里说几句便是。」玉翠玩弄着衣带说。

  「有甚么和我说?」晁云飞吸了一口气道。

  「我要嫁人了。」玉翠红着脸说。

  「我┅┅我很高兴┅┅我会好好对你的┅┅!」晁云飞语无伦次道。

  「你误会了。」玉翠有点着急道。

  「但是爹爹┅┅我们可要耽搁一下┅┅」晁云飞没有留意玉翠说甚么,自顾
自的说。

  「你还在做梦,我家的玉翠,过几天便要下嫁黄虎军的队长丁同,当队长夫
人了,此行是要告诉你别再缠着她的。」艳娘突然出现,气愤地说。

  「甚么?」晁云飞难以置信道。

  「对不起┅┅我┅┅!」玉翠嗫嚅道。

  「你┅┅你是骗我的!是不是她逼你!」晁云飞颤声叫道。

  「骗你干么?」艳娘拉着玉翠的手,说∶「这金镯子便是聘礼,你有吗?」

  「我┅┅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的!」晁云飞铁青着脸说。

  「出人头地?人家每个月的俸银便有五个银币,你有多少呀?」艳娘冷嘲热
讽道。

  「翠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晁云飞强忍怒火,问道,五个银币可真不
少,爹爹当铁匠,每月才赚取几十个铜板吧。

  「除了金镯子,还有许多漂亮的衣服,我┅┅」玉翠怯怯地说。

  「贪慕虚荣的贱人!」晁云飞彷如睛天霹雳,怒吼道。

  「小飞,你┅┅你一个人也不易过活,我们如何能够在一起。」玉翠鼓起勇
气道。

  「滚!」晁云飞断喝一声,背转身子,再也不望玉翠一眼。

  「走吧,以后也别见这穷小子了。」艳娘鄙夷地拉着女儿,转身便走,玉翠
偷偷舒了一口气,便随着母亲离开了。

  晁云飞气得虎目喷火,暗暗立誓,无论吃多少苦,也要出人头地,洗雪今日
之辱。

  ※※※※※※

  牛车盛着晁老爹的灵柩,慢慢离开黄石城,驾车的是李广,他是一个年青大
个子,行猎为生,气力很大,侯荣伴着晁云飞随在车后行走,两人都是晁云飞的
好友,一起护送晁老爹去埋骨的地方,本来还有文夫子的儿子文白的,但是他机
灵有馀,却干不得粗活,晁云飞便不让他同行了。

  晁贵生前,每一年都会歇业几天,和云飞前往北方的伏牛山,登高远望,所
以晁云飞决定把老父葬在那里,希望老父能够安息。

  一夜之间,晁云飞从一个开朗活泼的小伙子,变成沉默寡言,整天也不说半
句话,深遽的俊目,除了哀伤,偶尔还闪烁着愤恨,李广侯荣只道他伤心老父亡
故,也不敢多话。

  走了两天,他们抵达狂风峡,往西行是黑石城,绕城而过,便是伏牛山的山
脚,要是穿过狂风峡,路程可短得多,然而狂风峡地势险要,龙蛇混杂,道路不
大平静,行旅甚少。

  晁云飞等初生之犊不畏虎,更没有甚么财物,想也不想,便走进峡里,走了
半天,正要找个地方用膳歇息,忽地听得远处传来女子呼救的声音,三人少年心
性,当然不会置诸不理,李广把牛车停在路旁,齐齐提着兵器赶去。

  李广的兵器是行猎用的虎叉和弹弓,侯荣手执屠刀,晁云飞没有兵器,出门
时取了打铁用的铁锤防身。

  接近发出声音的地方时,叫唤的声音更是凄厉,晁云飞比较稳重,示意李广
等不要鲁莽,才悄悄的掩了过去。

  就在这时,听得有人大叫「住手」,三人知道有人先行一步,遂躲在暗处窥
伺,只见一个铁塔似的中年壮汉,手执铜棍,指着两个獐头鼠目的汉子在破口大
骂,他们按着一个泣不成声的女子,她的衣襟敞开,胸前的大红色肚兜已经歪在
一旁,肉腾腾的奶子裸露在空气里,看来那壮汉及时制止一宗使人发指的恶行。

  两个暴徒知道事败,好像惧怕那个壮汉,丢下手中猎物,慌忙发足狂奔,壮
汉本欲追捕,但是女郎求救的声音,却使他不得不留下来予以照顾。

  「姑娘,你没事吧?」壮汉问道。

  「救我┅┅呜呜┅┅壮士┅┅呜呜┅┅求你救救难女吧!」女郎杜鹃泣血般
哀叫道。

  「你可有受伤?伤了哪里?」壮汉蹲在女郎身畔,白皙皙的胸脯,使他眼花
了乱。

  「你┅┅你让奴家坐起来吧。」女郎呻吟着说。

  壮汉固所愿也,不敢请矣,赶忙小心奕奕地扶着女郎的香肩,她嘤咛一声,
靠了过去,还主动的抱着壮汉的脖子。

  这时晁云飞等人也看见女郎的脸孔了,她大约是花信年华,柳眉凤目,鼻如
悬胆,唇若涂脂,魅力逼人,三人禁不住相顾摇头,暗念要是早到一步,便可以
一亲香泽了。

  壮汉也是意情迷,女郎嫣然一笑,檀口忽地喷出一股粉红色的浓雾。

  「贱人!」壮汉怒吼一声,长身而起,但是已经站不稳了,踉跄急退,最后
还坐倒地上。

  「任你奸似鬼,也要吃老娘的洗脚水!」女郎格格娇笑,一个燕子翻身,俐
落地从地上弹起,全无顾忌地当着壮汉身前,整理着身上的衣服。

  「你┅┅你是甚么人?」壮汉大叫道,声音虽然嘹亮,可是中气不足,好像
有气无力似的。

  「本姑娘便是粉蝶朱蓉,你连我也不认识,如何还敢和本盟作对!」女郎冷
笑道。

  「又是你们!」壮汉愤恨道∶「你究竟想怎样?」

  「还不是那一句,加入本盟,交出四方堡。」朱蓉道。

  「我们全是安份守己的良民,不会和你们一起作恶的。」壮汉恼道∶「四方
堡也不是我一人所有,答应也是没用。」

  「童刚,你是童家的家长,可以代表童家,其他几个老头子,我们自有法子
的。」朱蓉笑道。

  「不行的,就算杀了我也不能答应!」童刚坚决道。

  「既然如此,那可不要怪妾身得罪了。」朱蓉荡笑一声,从怀里取出一颗丹
丸,说∶「这是「销魂极乐丹」,男人吃了,欲火焚心,春风一度后,却会脱阳
而死,那时我把你的尸身挂在四方堡,让他们永远记得你!」

  「你┅┅为甚么不痛痛快快的给我一刀!」童刚惊怒交杂道。

  「这还不痛快么?像我这样的美人儿,不知多少男人,想看看也不成!」朱
蓉媚笑道。

  「不要脸的贱人!」童刚气得浑身发抖,他不是怕死,但是如此死法,便丧
尽英明了。

  「难道妾身不漂亮么?」朱蓉无耻地转了一个身说,倒也风姿绰约,体态摭
人。

  「姑娘当然漂亮了。」清朗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当然不是童刚,说话的原来
是晁云飞。

  「小兄弟,你是谁呀?」朱蓉看见说话的是一个精壮结实,英气勃勃的小伙
子,不禁生出好感说。

  「在下晁云飞,这位大叔既然不愿加盟,姑娘还是放他走路吧。」晁云飞不
亢不卑地说。

  「这是我们大人的事,小兄弟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吧。」朱蓉和颜悦色道,她
生性风流,喜欢和俊俏的后生厮混,要不是正在办事,一定不会放过晁云飞的。

  「此言差矣,天下人管天下事,那分尊卑老少,而且姑娘青春年少,怎么说
话老气横秋呀。」晁云飞朗声说道。

  「你真会说话。」朱蓉吃吃笑道,突然发觉童刚身畔,站着一个手执屠刀的
胖小子,知道给晁云飞分散了注意力,失掉煮熟的鸭子。

  「妖女,快点滚吧,我们兄弟不是好惹的。」小胖子不耐烦地说,他正是侯
荣,天性害羞,最怕和漂亮的女孩子说话,朱蓉淫毒狡诈,使他特别讨厌。

  「你们几个大男人一起欺负人家么?」朱蓉楚楚可怜地从腋下取出大红色的
绣帕,轻抹着粉脸的香汗说。

  「我们哪里欺负你┅┅」晁云飞笑道,可是语音未住,红云扑脸而来,耳畔
传来童刚高呼小心的声音,幸好他早有防备,急扭熊腰,避开了朱蓉那香喷喷的
绣帕,同时舞动手中铁锤,护住头脸,只听得「叮叮」几声,及时击落几根细如
牛毛的金针。

  「小兄弟,好机灵呀!」朱蓉格格娇笑,再度挥动绣帕。

  晁云飞初次和人交手,没有实战的经验,也不知自己的武功深浅,更担心朱
蓉的绣帕淬毒,於是闭住呼吸,谨守门户,稳扎稳打,朱蓉却道他的武功不外如
是,生出轻敌之心,故意使出一套花俏的武功,卖弄风情。

  侯荣看见朱蓉彷如穿花蝴蝶般围在晁云飞身畔打转,绣帕好像一朵红云,净
是往他的头脸招呼,晁云飞却是只守不攻,形势不妙,想上前帮忙,却又牢记云
飞的吩咐,不能置中了暗算的童刚不顾,更是急得顿足怪叫。

  童刚虽然受制,眼力犹在,暗道这个少年招式沉稳,然而应变不足,几次错
过制住朱蓉的良机,也担心他的功力尚浅,无法持久闭气,那时更易受制那迷魂
香帕了。

  「妖女,看暗器!」突然有人扬声大叫,接着便是几股劲风连珠而至。

  朱蓉嗤笑一声,柳腰款摆,轻易地便避开了袭来的暗器,纵身转到晁云飞身
后,还没有发招,不知如何,玉腕却给他一把捏在手里。

  「姑娘,不要动手了。」晁云飞气定神闲地说,朱蓉的玉腕纤巧柔滑,握在
手里可真舒服。

  「放手呀!抓着人家的手干吗?」朱蓉嗔道,看见一个手提虎叉的汉子疾步
而至,知道是他发出暗器的。

  「不能放手!」侯荣童刚不约而同地大叫,可是来不及了,晁云飞已经松开
了手,还退后两步。

  「小兄弟,后会有期了。」朱蓉见他们人多势众,不知还有没有其他高手,
最可虑的是晁云飞深不可测,不知自己如何受制,那敢再留,急忙逃走,晁云飞
料不到她说走就走,却也无心追赶。

  「小飞,怎么放走了她?」后来的汉子说,他就是李广,本来负责用弹弓发
出暗器相助,却道晁云飞势危,所以现身合击。

  「好男不与女斗,算了吧。」晁云飞点头道,他已经摸清楚朱蓉的深浅,知
道她不是自己的敌手。

  「但是这位大叔的解药┅┅?」李广着急道。

  「呀┅┅对不起,我忘记了。」晁云飞惭愧道∶「那怎么办?」

  「小文说过大多迷药可以用冷水化解,我们试一下吧。」侯荣取过水囊,让
童刚喝了几口,隔了一会,童刚便慢慢回复了气力。

  「多谢三位少侠相救。」童刚抱拳称谢道。

  三人虽然逊谢,却不禁生出飘飘然的感觉,特别是侯荣李广,听得童刚以少
侠相称,彷佛感觉已经变成大英雄,兴致勃勃地追问童刚和这妖女结仇的经过。

  原来北方遍地烽烟,战乱连年,民不聊生,很多人外逃,有平民百姓,也有
残兵败将,初来的大多定居五石城和附近的地方,但是难民众多,五石城实在容
不下这许多人,也有很多定居狂风峡,其中良莠不齐,有些沦为盗贼,不甘为盗
的,便聚居一起,自食其力。

  四方堡大多是童,方,董,邓四姓,聚居回春谷,耕种为业,自给自足,彷
如世外桃源,但是好景不常,这两年里,一个浑号红胡子,名叫罗其的盗首突然
冒起,领袖群雄,成立狂风盟,还胁逼定居狂风峡的难民加盟,由於四方堡地处
要塞,罗其有意在那里下寨,遂成为逼害的目标。

  四方堡不愿归顺,也无力消灭罗其,看见罗其气焰日张,恐怕养虎为患,不
得已遣派童刚往黑石城,希望能够说服城主出兵剿贼,岂料为朱蓉暗算,差点丧
命。

  晁云飞等明白兹事体大,纵然有心帮忙,也是力有不逮,不禁有点失望。

  童刚当然没有指望他们能够帮忙,知道他们要往伏牛山,主动送上信符,让
他们可以从四方堡上山,省时省力,他也继续赴黑石城求援。

  四方堡依山而建,形势险要,易守难攻,相信是罗其垂涎的原因。晁云飞等
人有童刚的信符,顺利入堡,并获招待渡宿,堡中地方不小,估计可以容纳许多
人。

  一宿无话,次天,三人扶灵上山,找到一处望北的地方,把晁贵下葬,殓葬
完毕后,便启程回家,三人也不循原路返回黄石城,却从另外一边下山,取道黑
石城回去。

  ※※※※※※

  黑石城虽然比黄石城小,但却繁荣得多,茶楼酒馆、妓院赌坊,应有尽有,
只是三人没有钱,只能愣头愣脑的四处闲逛,晁云飞跟随晁贵来过几次,老马识
途,领着李广侯荣,在路旁找了个廉价面档用膳。

  吃饭时,三人难免大放厥辞,从淫荡无耻的朱蓉说起,谈到藏玉院的旖旎温
香,风流艳事,李广侯荣自是艳羡不已,晁云飞却黯然神伤,没有了爹爹,往后
可要靠自己了。

  兴高采烈时,晁云飞突然看见一队黑鸦军押着一个披枷带锁的大汉经过,那
人竟然是童刚。

  三人相顾失色,可不明白童刚前来求援,如何会沦为阶下囚,而且他正气凛
然的样子,不类坏人,该不会在这里犯事的。

  看见童刚后,三人更不愿离开了,决定要找出真相,他们阮囊羞涩,哪里有
钱投店,於是找到一所废弃了的破庙,安顿牛车,也用来作居所,然后分头打探
消息。

  虽然晁云飞从来没有踏足江湖,但是得到晁贵的指点,除了欠缺经验,门道
却像老江湖,他立定多听少说的宗旨,预备往人多的地方探听,可是才刚走进市
场,却碰上了熟人。

  「飞哥儿,怎么入城也不来看我?」说话的是一个风情万种,烟视媚行的半
老徐娘,看来不是良家妇女。

  「是你┅┅爹爹死了,我又没有钱。」晁云飞腼腆地说,认得那是春花,是
藏玉院的姑娘,曾经教晓了他许多床上的功夫。

  「对不起,我不知道老爹去世了。」春花歉然道∶「但是没有钱也可以看我
呀,我又不是要你的钱。」

  「你不要钱,院子里也要花钱呀。」晁云飞知道她不是胡说,春花虽然阅人
无数,经验丰富,却不是他的敌手,只有和他在一起时,才能得到肉欲的满足。

  「为甚么不上我家,一定是忘了我住在哪里吗?」春花在晁云飞的手臂捏了
一把说,她积了点钱,早已自行赎身,但是赎身却花光了积蓄,便继续操贱业为
生。

  「我现在便去。」晁云飞笑嘻嘻道,暗念春花以迎送为业,该有些别人没有
的消息的。

  春花住的地方虽然不大,却也窗明?净,收拾得乾乾净净,春花招呼晁云飞
坐下,便去张罗茶水。

  「近日好么?」晁云飞喝了一口茶问道。

  「城里又多了几间窑子,要不是多了些外来人,讨生活也不容易呀。」春花
热情地靠在晁云飞身畔答道。

  也不用晁云飞发问,春花便口若悬河的说个不停,从贪财好色的城主,终於
成家立室,说到最近多了许多外来的武人,本来身处乱世,习武的人多,不足挂
齿,但是这些人全带着怪怪的北方口音,又像是一夥的,还出入城主的府第,却
是大不寻常。

  说到狂风峡时,春花的话更多了,原来狂风盟扩张的事,黑石城早有所闻,
前些时城主还打算派兵围剿,后来却不了了之,前些时狂风盟入城开设妓院、赌
馆,城主竟然不闻不问,知道的人都是大惑不解。

  晁云飞暗叫不妙,看来问题正是出在城主身上,他要不是和罗其同流合污,
便是别有内情,突然记起生辰那天,秋怡和那神秘瘦子的对话,更替童刚着急。

  追问下去,知道狂风盟在城里的妓院赌坊生意很好,城里的混混也没有人去
搅事,处处显示罗其在城里有人撑腰。

  「要是你下个月才来,可见不到我了。」春花幽幽地说。

  「为甚么?」晁云飞讶然道。

  「狂风盟的人来了以后,生意愈来愈难做,藏玉院的老板要搬到红石城,还
打算让我当母呢。」春花答。

  「我可以去红石城探你的。」晁云飞笑道,除了黑石城,他还没有去过其他
的地方,倒有意往五石城逛逛。

  「你要是来,我一定给你找一个漂亮的姑娘的。」春花道。

  「你呢?你不理我吗?」晁云飞笑嘻嘻地在春花的胸脯上搓揉着说。

  「我人老珠黄,你还要吗?」春花叹气道。

  「怎么不要,我还没有满师呀!」晁云飞笑道。

  「你已经青出於蓝,我还能教你甚么?」春花白了晁云飞一眼说∶「要是你
不嫌弃,我可以让你暖暖手的。」

  「那便暖手吧!」晁云飞涎着脸把手探进春花的胸脯里说,尽管她保养得尚
好,还不至年老色衰,但是奶子已有松弛的感觉,和玉翠的结实娇嫩相差很远,
想到玉翠,晁云飞便心里漓血。

  「你真顽皮!」春花媚笑一声,没有气力似的软在晁云飞身上,玉手却在隆
起的裤裆揉弄着。

  晁云飞血气方刚,如何受得了这样的逗弄,动手去扯春花的衣服,春花也没
有做作,处处迁就,不用多少功夫,两人便肉帛相见,袒裼裸裎了。

  「飞哥儿,你又长大了!」春花套弄着那雄风勃勃的肉棒说∶「这些日子,
可有练习我的风流十八式吗?」

  「有的,分开许多次吧。」晁云飞爱抚着春花的大奶说,玉翠的影子又出现
在脑海中。

  「这还用说么?」春花吃吃笑道∶「要是一次使完,那有女孩子受得了!」

  「你也不行么?」晁云飞笑道。

  「试一下吧,别弄死你的大姐姐便是!」春花放荡地说。

  ※※※※※※

  晁云飞得到发泄时,春花虽然没有死,已是累得动也不能动,但是晁云飞知
道她是喜欢的,因为他要走时,春花还是死活拉着不放。

  童刚处境不妙,晁云飞不走不行,回到了破庙,李广侯荣已经回来了,侯荣
跟纵那些黑鸦军,知道童刚囚禁的地方,李广却发现朱蓉也来到黑石城,还走进
了一叫做「花月楼」的房子。

  「花月楼?那里是狂风盟经营的妓院呀!」晁云飞嚷道。

  「你如何知道?」「那怎么办?」李广侯荣齐声问道。

  「我查出来的。」晁云飞思索着说∶「待天黑时,我们潜进去,且看有没有
发现。」

  「那里的围墙很高,我可爬不进去。」李广搔着头说。

  「那便让我进去好了,你们给我在外边把风,不要让人发觉。」晁云飞充满
信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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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苦肉之计

  李广侯荣瞧得目定口呆,想不到晁云飞爬墙如此了得,要是他们能看清楚,
恐怕更是难以置信,原来晁云飞是把指头硬插入两块砖的裂缝里,一步一步的上
去,轻易地便上到墙头。

  从墙头望进去,晁云飞发觉风月楼占地甚多,前边闹哄哄的甚是热闹,生意
很不错,后头粉头和人客进进出出,想是寻芳的地方,还有一个独立的小院子,
却是冷清清的,甚是可疑,狂风盟想是不怕有人捣乱,所以没有守卫,遂决定进
去看看。

  小院子不是没有人看守的,有两个懒洋洋的壮汉在门外巡逻,阻止有人冒失
乱闯,但是晁云飞越墙而进,他们也没有发觉。

  晁云飞耳目灵敏,虽然是静悄悄的,却隐约听到院子深处传来一点点声音,
循声而往,走到近处时,才发觉是云雨的声音,不禁有点失望,暗道这院子原来
也是供人客作乐的地方,但是既然来到,倒不妨看看。

  从窗下望进去,只见两条肉虫在床上云雨正浓,男的是个大胡子,浓密的胡
子满布头脸,使人瞧不清他的相貌,女的身段匀称,肌肤白皙,在他的身下婉转
逢迎,竟然是粉蝶朱蓉。

  「快点┅┅不要停┅┅噢┅┅进去一点┅┅捣烂我的骚穴好了!」朱蓉放荡
地叫,柳腰乱扭,迎合着大胡子的抽送。

  「喱┅┅不要扭┅┅呀┅┅来了┅┅来了┅┅!」大胡子奋力的冲刺着叫。

  「盟主,你别动┅┅!」朱蓉抬腿缠着大胡子的熊腰,咬牙切齿地叫。

  「呀┅┅舒服┅┅呀┅┅吸乾了┅┅好利害!」大胡子怪叫连连,接着长号
一声,便软在朱蓉身上急喘。

  「好了,让妾身起来吧。」朱蓉透了一口气道。

  「你乐够了么?」大胡子爬起来说。

  「差不多吧。」朱蓉叹着气坐起来,取了块汗巾,在腹下说。

  「又要摧残我的子孙吗?」大胡子吃吃笑道。

  「人家可不想生孩子!」朱蓉嗔道,说话时,美丽的小腹波浪似的起伏着,
白雪雪的精液慢慢从肉洞里汹涌而出。晁云飞瞧得见泛异彩,他记得春花曾经说
过,有一种床上功夫,能够控制阴道的肌肉,让男人得到最大的乐趣,看来朱蓉
是身怀异术的。

  「这套功夫真是了不起,难怪我这样疼你了。」大胡子赞叹道。

  「要是疼人家,便不用人家去截击童刚了。」朱蓉撇着嘴巴说。

  「是你出发后,我才接到飞鸽传书,我也不想辛苦你的。」大胡子说。

  「把人擒下来也没用,这家伙软硬不吃,囚着他有甚么用。」朱蓉不解道。

  「要是我能够做主,我早已宰了他了。」大胡子叹气道。

  「难道红胡子罗其便任人摆布吗?」朱蓉冷笑道。

  「他们也不是没道理的,杀了童刚,那三个老头子还是不会答应的。」大胡
子说∶「而且他们的点子甚多,也不用我费神了。」

  晁云飞心中一凛,原来他便是罗其,听他的说话,好像头上还有人,莫不成
是黑石城城主。

  「他们有甚么打算?」朱蓉问道。

  「总巡察说会放走他,然后派人混进去,从里边入手。」罗其说∶「把他关
起来,便是计画的一部份。」

  「总巡察便是那瘦子姚康吗?」朱蓉问道。

  「不错,可别让其他人知道。」罗其沾沾自喜道∶「他可真了不起,无声无
色地便控制了黑石城,还答应处置了那糊涂城主后,便让我当城主哩!」

  「那么你也可以得尝大欲了。」朱蓉嫉妒似的说。

  「甚么得尝大欲?」罗其愕然道。

  「你不是看上城主夫人吗?你当了城主,还会放过她吗?」朱蓉冷哼道。

  「但是我还是喜欢你的。」罗其涎着脸说。

  「如果你当了城主,可以发兵攻陷四方堡,也不用麻烦了。」朱蓉道。

  「姚康反对出兵,因为四方堡易守难攻,纵然攻得下,也是两败俱伤,代价
太大了。」罗其说。

  「他们神神秘秘的,花这么多功夫究竟为了甚么?」朱蓉沉吟道。

  「姚康说现在时机尚未成熟,迟些时便会告诉我了。」罗其诡笑道∶「无论
如何,我们坐享其成,有甚么不好?」

  ※※※※※※

  晁云飞把打探回来的怪事,包括当日秋怡和姚康的对话,完全告诉李广侯荣
后,他们大为震惊,不知如何是好。

  「童刚暂时该没有危险,我想先回去看看,然后再作打算。」晁云飞道。

  「那么不理童刚了吗?」侯荣问道。

  「还是先回家,再去四方堡报讯,该来得及的。」晁云飞叹气道∶「而且单
凭我们几个,要把童刚从牢里救出来,可不容易呀。」

  「来不及也没法子了,我们的家都在黄石,家里要紧呀。」李广急叫道。

  ※※※※※※

  童刚可不明白城主为甚么会变脸,竟然说他无事生非,冤枉好人,还要把他
杀头,要不是那美丽的城主夫人说项,早已做了枉死鬼。

  想起漂亮温柔的城主夫人,童刚便不禁生出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看
她粉脸含愁,不用说也是为势所逼,才会下嫁这个贪财好色的城主。

  童刚披枷带锁,单独囚禁在大牢的一间石室里,这儿是囚禁重犯的地方,守
卫森严,插翅难飞,使他暗叫不妙,恐怕凶多吉少。

  静悄悄的牢门外,忽然传来阵阵哭闹的声音,童刚背负枷锁,挣扎着爬到门
下,往外窥看,只见三个黑衣大汉,半拖半抱地簇拥着一个荆钗裙布,村姑打扮
的少女走了进来。

  尽管那个少女不施脂粉,但是秀丽娇俏,却是一个少见的美人儿,此时满脸
惧色,珠泪盈眸,更是我见犹怜。

  「认得他吗?」大汉把少女推倒栏栅前,指着童刚问道。

  「不┅┅不认得。」少女哽咽着说。

  「那么认清了!」大汉吃吃笑道∶「他便是狂风峡的大盗红胡子罗其!」

  童刚暗叫奇怪,哪有睁着眼睛瞎说,不知是甚么葫芦卖甚么药。

  「现在还不是,待给他黏上大胡子后,他便是红胡子罗其了,你一定会认得
的。」另外一个大汉笑道。

  「好了,你是谁?」大汉笑嘻嘻道。

  「奴家┅┅奴家是从北方逃难来的。」少女怯生生地说。

  「逃难?还有甚么亲人吗?」大汉问道。

  「没有┅┅他们全死了。」秋瑶伤心地说。

  「哼!全是一派胡言,你不是逃难来的,是来这里寻姘头的,他便是你的姘
头!」大汉咆吼着说。

  「不┅┅不是的!」秋瑶急叫道。

  「不用骗我们了,你不是甚么秋瑶,你正是狂风峡的粉蝶朱蓉,是来寻罗其
的。」大汉喝道。

  「不┅┅我不是!」秋瑶更是着急了。

  童刚更是奇怪,他差点着了朱蓉的道儿,印象深刻,这个少女怎会是朱蓉,
感觉这是一个绝大的阴谋。

  「我们说是,你便是了!」大汉诡笑道∶「我们会让你换上漂亮的衣服,明
天陪着红胡子杀头,谁知道你是不是粉蝶呀?」

  「为甚么┅┅呜呜┅┅为甚么冤枉我!」秋瑶尖叫道∶「我又没有犯法┅┅
为甚么要杀头!」

  「谁叫你长得漂亮?」大汉笑道∶「我们在外来人中,随便挑一个,只有你
才像美丽而淫荡的朱蓉呀!」

  「你们究竟想怎样?」童刚忍不住叫道。

  「童刚,你真是不识死活,知道大爷是甚么人吗?」大汉嘿然道∶「大爷全
是狂风盟的好汉,竟然教唆城主消灭狂风盟,我们会让你得偿所愿的,明天杀了
你们,其他人便没有防备,我们也可以乘虚而入了。」

  「你们好毒辣呀!」童刚愤怒地叫。

  「你不仁,我不义吧。」大汉哈哈大笑道∶「有这样的美女陪你一起,黄泉
路上不会寂寞的!」

  「要打要杀冲着我好了,残害无辜,算甚么好汉!」童刚气得浑身发抖道。

  「杀一个是杀,两个也是杀,有她在一起,其他人更是深信不疑了。」大汉
笑道。

  「不┅┅呜呜┅┅不要杀我┅┅我是冤枉的!」秋瑶嚎啕大哭道。

  「倘若杀头时,他们乱叫乱嚷,岂不是坏事?」另一个大汉问道。

  「叫床也不行。」大汉怪笑道∶「可以塞着嘴巴,也可以灌他们吃下迷药,
如何叫呀!」

  「叫床也不行?」一个大汉淫笑道∶「现在让她叫一下行吗?」

  「人家快要杀头了,还是让他们小俩口亲热一下吧。」大汉摇头道∶「你去
把衣服拿来。」

  「不┅┅呜呜┅┅不要!」秋瑶害怕地缩作一团叫。

  「自己穿上吧,别麻烦我们了。」大汉取过衣服,丢在秋瑶身前说。

  「不┅┅求你们放过我吧┅┅不要┅┅!」秋瑶哀叫道。

  「狗贼,你们还有人性没有?」童刚怒发冲冠骂道。

  「人性吗?」大汉怪眼一转,想到一个阴损的主意,吃吃笑道∶「你们可有
兴趣看活春宫呀?」

  「好呀!」两汉拍手笑道。

  「剥光他们吧!」大汉桀桀怪笑。

  「我侍候女的!」两汉不约而同的便往秋瑶扑了过去。

  「不┅┅救命┅┅呜呜┅┅不要!」秋瑶恐怖地大叫,奋力挣扎,但是哪里
敌得过两个如狼似虎的壮汉,身上的衣服,转眼间便给他们撕得粉碎了。

  童刚破口大骂,但是怎能阻止他们的兽行。

  「让我瞧瞧!」领头的大汉双眼放光说。

  秋瑶已经放弃了挣扎,只是凄凉地哭叫着,两个恶汉左右制住她的粉臂,也
不能掩盖着身上羞人的部位,粉白滑腻,骨肉匀称的娇躯,赤条条地暴露在空气
里。

  「这双奶子不大不小,可真漂亮!」大汉笑嘻嘻地双掌探出,握着秋瑶胸前
两团软肉说。

  「放手┅┅呜呜┅┅不要┅┅!」秋瑶没命挣扎,哭声震天地叫。

  「你道她还是黄花闺女么?」另外一人问道。

  「看看便知道了,那用猜!」大汉狎玩着秋瑶的乳房说∶「把她放在桌上,
大家瞧清楚!」

  「不┅┅不要┅┅呜呜┅┅救命┅┅救我呀!」秋瑶恐怖地大叫道。

  童刚眼巴巴的看着几个恶汉把秋瑶按倒在方桌上,还强行张开粉腿,又气又
急,却爱莫能助,唯有奋力在栏栅使劲敲打,宣泄心中的悲愤。

  秋瑶呼天抢地的哭喊着,数不清的怪手在娇嫩的裸体肆虐,无所不至,使她
痛不欲生。

  「这个骚穴很是鲜嫩,可能容下两根指头吗?」大汉的指头拨弄着芳草菲菲
的玉阜说。

  「捅进去便知道了!」两汉呱呱大叫道。

  「不┅┅咬哟┅┅痛死我了┅┅!」秋瑶忽地声震屋瓦地惨叫起来。

  虽然童刚的视线给大汉的身体隔阻住,看不见他手上的动作,但是想也想到
了,不禁叫骂不绝。

  「流血了┅┅!」、「原来还是处女,太浪费了!」、「让我看看!」三汉
七嘴八舌地叫。

  众汉闹哄哄地轮番把指头捅进肉洞时,秋瑶却是了无声色,想是在剧痛中失
去了知觉,童刚看见肉洞血污狼藉,心中的悲愤可不是笔墨所能形容的。

  「干了她吧,不吃白不吃,这样的美人儿,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呀!」一个大
汉怪叫道。

  「这个┅┅」大汉好像有点动心,犹疑了一会,却道∶「这里体兮兮的,有
甚么好玩,还是快点办事,我请你们上花月楼吃酒吧。」

  「现在给他黏胡子吗?」一个大汉问道。

  「明天也不迟,现在┅┅」大汉捡了块破布揩抹着秋瑶的牝户说∶「现在剥
光他的衣服,让小俩口亲热一下吧。」

  童刚看见两个恶汉凶霸霸的打开牢门,不禁大惊,喝道∶「你们要杀要剐,
尽管动手,不用这样折辱人呀!」

  两个恶汉也不答话,走进牢房,拳打脚地揍了童刚一顿,打得他奄奄一息后,
才动手把衣服剥下来。

  童刚空有一身武功,可是在枷锁的羁拌下,那能反抗,转眼间,便让他们剥
光了。

  这时领头的大汉也架着不挂寸缕的秋瑶走进来,推倒在童刚身上,狞笑道∶
「绑在一起,让他们做对同命鸳鸯吧!」

  「太便宜这小子了。」恶汉叹了一口气,在秋瑶身上摸索着说。

  「要不便宜他也可以,倒转来绑便是。」大汉格格笑道。

  两汉哈哈大笑,倒转秋瑶的身体,让她头下脚上,俯伏在童刚身上,还故意
把光裸的牝户压在他的脸庞,才分别用绳索把四肢和童刚的手脚绑紧,使两人胸
腹相贴,叠在一起。

  童刚含恨别开了脸,却驱不走鼻端那种腥臊的气味,而且小巧可爱的牝户就
在眼前,均匀地长在肉阜上的柔丝,随着他的呼吸微微晃动,两片娇柔的肉唇,
紧闭在一起,突出了那粉红色的肉缝,使他情难自制,一缕热气自丹田急涌,鸡
巴也勃然而起。

  「呀┅┅放开我┅┅呜呜┅┅放我┅┅!」秋瑶醒来了,硬梆梆的肉棒碰着
俏脸时,不禁失声哀叫,艰难地扭动着身体,却把牝户擦在童刚脸上。

  「你们好好亲热一下吧。」领头的大汉讪笑着说∶「我们要去吃酒了!」

  「不┅┅别走┅┅放开我┅┅呜呜┅┅为甚么这样┅┅!」秋瑶看见他们离
开,急得放声大哭。

  童刚知道讨饶也是徒然,虽然奇怪城主为何会任由狂风峡的人横行,但是此
时也无心细想,因为秋瑶那香滑幼嫩的肌肤,彷如火上加油,使体里的熊熊欲火
烧得他头昏脑涨,彷如置身洪炉里。

  「为甚么┅┅呜呜┅┅为甚么要这样┅┅!」秋瑶号哭着叫,她虽然努力避
开那火辣辣的肉棒,可是能够移动的空间实在不多,雄风勃勃的鸡巴又失控地跳
跃着,怎样也闪躲不了。

  「别哭了!」童刚喘着气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的。」

  「为甚么要害我?」秋瑶颤着声说。

  「是这样的┅┅」童刚叹了一口气,说出了始末。

  童刚只顾说话,可没在意扭开头脸,事实他也舍不得移开目光,嘴巴喷出的
热气,差不多直冲着那迷人的方寸之地,烫得秋瑶紧咬朱唇,忍受着那难言的麻
痒。

  不知道说到哪里,童刚吐气开声,秋瑶再也忍受不了,嘤咛一声,低叫说∶
「┅┅别┅┅别说了。」

  「真是难为你了。」童刚长嘘一声道。

  「呀┅┅你┅┅!」秋瑶呻吟着叫。

  「姑娘,你怎么了?」童刚奇怪地问道,彷佛看见花瓣似的肉唇在抖颤,情
不自禁地舐一下乾涸的嘴唇。

  「我┅┅呜呜┅┅我好苦命呀!」秋瑶悲从中来,泪下如雨,不知如何,伏
在童刚身下,火烫的粉脸压着那一柱擎天的鸡巴,失声痛哭。

  充血的鸡巴这样给秋瑶压着,自然不好受,而幼滑温暖的脸蛋贴在上面,更
使童刚涨的难过,禁不住挪动身体,纾解那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秋瑶也发觉了,勉力抬起粉脸,可是那火棒似的肉棒,却是如影随形,紧贴
不去,羞得她手足无措,无奈侧着脸,压在童刚的大腿上,然而那怒目狰狞的鸡
巴,却是近在目前,羞得芳心卜卜狂跳,好像要从口腔里跳出来。

  虽然两人默然无语,牢房里也没有其他人,但是赤条条的胸腹紧贴在一起,
心跳的声音,却是雷鸣似的,清晰可鉴。

  隔了一会,秋瑶终於按捺不住,轻轻移动着身子,岂料不动还好,才动了一
动,下体却是又麻又痒,原来竟然擦在童刚那长满须子的脸上。

  「对不起┅┅」秋瑶羞叫道。

  「没关系。」童刚颤着声说,牝户的腥臊气味,如兰似麝,忍不住深深的吸
了一口气,却听得秋瑶悉悉率率的又哭起来,想起那几个恶汉用指头残忍地毁了
她的身子,怜意陡生,柔声问道∶「还痛么?」

  「不┅┅不是┅┅」尽管秋瑶含羞回答,却禁不住泪如泉涌。

  童刚可不知如何慰解,而那个可爱的肉洞,随着秋瑶的抽泣在眼前轻晃,使
他意乱情迷,竟然生出一尝异味的冲动,迷糊中吐出舌头,舐了下去。

  「呀┅┅你┅┅你干甚么?」秋瑶呻吟一声,娇躯颤抖叫。

  「我┅┅」童刚虽然暗叫惭愧,可是舌尖残存的肉香,却是回味无穷,忍不
住又舐了一下。

  「不┅┅不要┅┅那里脏死了!」秋瑶抖颤得更是利害,下身压着童刚的头
脸乱扭。

  童刚更是兴奋,张开噙巴,津津有味地吸吮着那美味的肉洞,吃得秋瑶娇吟
大作,不知如何,火烫湿润的红唇,也报复似的在眼前的肉棒吻吮。

  忽然门外传来人声,两人心中一紧,只道是那几个恶汉,秋瑶急得埋首童刚
腹下,不敢观看,童刚转头望去,来的竟然是美丽的城主夫人和两个侍卫。

  「夫人,救命呀!」童刚彷佛看见一线生机,哀求地说。

  「真是作孳!」夫人看见两人这样绑在一起,粉脸一红,吩咐侍卫道∶「解
开他们,立即离开吧。」

  夫人不独着人放开童刚他们,还给童刚穿上侍卫的衣服,由於没有给秋瑶准
备,她只好穿上那些恶汉留下,准备让她乔妆朱蓉的黛绿色箭衣,然后由两个侍
卫护送他们离城。她告诉童刚,城主已经和罗其勾结,预备把他们扮成罗其朱蓉
行刑,然后谋夺四方堡,着童刚回去报讯,别再指望黑石城相助。

  童刚得脱大难,不虞有诈,负着秋瑶,乘夜离城,落荒逃走。

  ※※※※※※

  「姑娘,我们在这里渡宿一宵,明天再赶路吧。」童刚是取道伏牛山回四方
堡的,在一个乾燥的山洞里,他放下负了半天的秋瑶说。

  秋瑶穿上衣服后,更是风姿绰约,完全不像村姑,童刚不由暗赞那几个恶汉
有眼光,要是她假扮朱蓉,可不易揭破,刚才背着她走路时,芬芳馥郁,轻盈温
软的娇躯不时唤起牢里的香艳情景,此际看见那俏丽的脸孔,更使他心猿意马。

  「大哥,谢谢你。」秋瑶含羞道。

  「姑娘,你打算往哪里?」童刚问道。

  「哪里?」秋瑶眼圈一红,悲从中来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往黑石城逃难
的,岂料碰上这无妄之灾,还给他们┅┅呜呜┅┅毁了身子,我┅┅我还能往哪
里?」

  「不要难过,你要是不弃,欢迎你来四方堡的。」童刚鼓起勇气道。

  「你┅┅你肯收留我吗?」秋瑶惊喜交杂,难以置信地捉着童刚臂弯问道。

  「我们也是北方逃难来的,同是天涯沦落人,应该亘相照顾的。」童刚心中
一荡,轻拍着秋瑶的手背说。

  「你┅┅你不嫌弃我吗?」秋瑶嘤咛一声,自行靠入童刚怀里说。

  「当然不会,还┅┅还想吃了你!」童刚冲口而出道。

  「你┅┅你坏死了!」秋瑶粉脸酡红,想是记起牢中的事,软在童刚怀里,
好像任君大嚼似的。

  童刚哪里按捺得住,嘴巴印上了樱唇,双手也忙碌地上下其手,乘机解开秋
瑶的衣服。

  秋瑶也没有闪躲,羞人答答地闭上美目,任由摆布,不用多少功夫,便袒裼
裸裎,诱人的娇躯再度呈现在童刚的眼前。

  「大哥┅┅请你┅┅靖你温柔一点┅┅!」秋瑶小猫似的伏在童刚怀里,星
眸半掩,羞不可仰地说。

  虽然没有灯,可是皓月当头,洞里亮如白昼,秋瑶的胴体,在月色下,好像
完美的白玉雕像,竟然找不到半点瘕疵,童刚喘息一声,便把头脸埋在软绵绵的
胸脯上,贪婪地嗅索吻吮着。

  秋瑶也动情似的紧抱着童刚的肩头,媚眼如丝,娇躯动人地蠕动着,口里依
唔低叫,使人血脉沸腾。

  童刚欲焰如焚,也来不及脱掉衣服,匆忙地从裤子抽出勃起的鸡巴,抵着秋
瑶的牝户磨弄了几下,腰下一沉,便排闼而入。

  「呀┅┅慢一点┅┅痛呀┅┅!」秋瑶若不胜情地蹙着秀眉,玉手推拒着身
上的童刚叫。

  童刚心里一惊,这时才记起秋瑶未经人事,可是欲罢不能,唯有强忍沸腾的
欲火,徐徐而进。

  「┅┅慢┅┅慢点┅┅!」秋瑶喘着气叫。

  尽管没有想像中那般紧凑,童刚也生出举步维艰的感觉,幸好玉道濡湿,秋
瑶也亦予以迁就,才顺利的闯关而进,去到尽头时,童刚透了一口气,柔声道∶
「还痛么?」

  秋瑶没有回答,含羞摇着头,玉手使劲地抱着身上的童刚。

  童刚爱怜地浅吻着颤抖的朱唇,待秋瑶喘过气来,才慢慢地抽插起来,却也
不是轻怜蜜爱,点到即止。

  抽插了数十下后,秋瑶好像已经习惯了,开始款摆纤腰,婉转逢迎,童刚才
快马加鞭,纵横驰骋。

  「大哥,别怜着我┅┅快点┅┅呀┅┅我┅┅我要你!」秋瑶呻吟似的叫。

  童刚起劲地冲刺着,感觉进出愈来愈畅顺,秋瑶也配合得很好,叫唤的声音
也更是高亢急促,荡人心弦,使他倍觉兴奋。

  也不知道是如何发生的,童刚忽地感觉龟头发麻,阵阵无法形容的快感自神
经末梢涌起,瞬即扩散至四肢八骸,禁不住怪叫几声,奋力的急刺几下,熊熊欲
火也随即得到宜泄。

  差不多在同一时间,秋瑶也是嘶叫连连,娇哼不绝,柳腰奋力的迎合着,然
后长嘘一声,软在童刚身下急喘。

  云雨过后,两人缠绵地拥在一起,良久不放,后来童刚看见秋瑶流下两行清
泪,惶恐地问道∶「秋瑶,是不是怪我冒犯了你?」

  「不┅不是的。」秋瑶哽咽着说∶「我┅┅我是恨不能把第一次给了你!」

  「不要这么说!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从今天起,也是你唯一的男人,你答
应吗?」童刚立誓似的说。

  「大哥┅┅!」秋瑶泣不成声,伏在童刚怀里哭起来。

  「不要哭,你不愿意么?」童刚追问道。

  「不,不是的!我太欢喜了!」秋瑶流着泪说。

  「好极了,回去后,我们立即成亲,我一定会好好地对你的。」童刚激动地
说。

  ※※※※※※

  晁云飞等等归心似箭,决定走捷径回家,但是捷径要翻山越岭,牛车无法行
走,於是李广驾着牛车循大路回去,晁云飞和侯荣却走捷径,希望能尽快返回黄
石城。

  捷径比大路最少要快上一天时间,直达黄石城后的南阳山,那里野兽出没,
是狩猎的好地方,原住民大多住在山里,他们良善和平,男的好客,女的热情,
虽然没有缴粮纳税,城主也不为已甚。

  晁云飞和他的小友常往南阳山狩猎,不虞迷路,这天抵达南阳山,却好像有
点不同,连走两处民居买饭,却已经弃置了,只好猎些小兽山鸡充饥。

  两人黄昏时入城,发觉前两天开始,黄石城实施宵禁,只好各自回家,相约
第二天再会,交换消息。

  晁云飞回到家里,只见景物依旧,却剩下自己弧零零一个,不禁黯然,想起
爹爹死前几番提及的箱子,好奇心起,立即取过铁铲在树下发掘,果然找到了。

  箱子通体缕花,其中一面,缕的却是一头英风飒飒的大鹰,打开一看,里面
倒藏着好些东西,上边有一封信,信皮写着「留交吾儿云飞」亲启,晁云飞赶忙
拆阅。

  「飞儿,我的孩子∶

  许我这样再叫你一趟吧!因为读完这封信后,你便知道我不是你的爹爹,能
够让你唤我为父,实在是我的荣幸!」

  「信里说的,是你的身世,也是当今一件大秘密,每一个字都是真的,除了
有限的几个人外,世上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孩子,你是北方金鹰国国王云翼的儿子,你不姓晁,是姓云,姓云名飞,
也是金鹰国的世子。」

  「我也不是晁贵,其实是当年金鹰国的丞相晁孟登,与大将军陈良,左将军
段津和右将军葛农,合称金鹰四,辅助你的爹爹管治金鹰国。」

  「三十多年前,北方战乱频仍,盗贼蜂起,你的爹爹智勇双全,雄才大略,
建立金鹰国,成为北方最强大的国家,但是他性好和平,不爱侵略,除了几个暴
虐的邦城外,与四邻和睦相处,让人民安居乐业,回复元气。」

  「过了几年太平的日子,就在你出世的那一年,你的爹爹突然身患怪病,整
天恹恹欲睡,不知为甚么,邻近的城邦却同时发兵,围攻金鹰国,金鹰王病重不
能迎战,只靠我们几个,但是敌人出乎意料地强大,结果不敌,城破之日,你的
爹娘已无生趣,留下阻延敌人,让我们四个护着你逃走,据后来逃出来的人说,
他们是自焚而死,也没有受辱。」

  「我们护着你逃出来后,沿途为一批神秘的高手追杀,陈良等分头诱敌,剩
下你我逃到这儿。」

  「当年遭诸国围攻时,我们实在不明所以,因为你爹爹对他们有恩有义,平
时也亘相交好,没有理由会恩将仇报,而且他们之间亘有矛盾,断然不会联合出
兵,再说,论实力,也不该是我们的敌手。」

  「敌阵中有多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的高手,他们以众凌寡,也诡计多端,才使
我们兵败如山倒的。」

  「金鹰国灭亡后,北方诸国不独没有得到好处,还相继灭亡,现在差不多全
是铁血大帝的天下,他残暴不仁,凶悍肆杀,民不聊生,所以近年愈来愈多人逃
难来到南方。」

  「我苦思多年,相信北方诸国幕后定是受人主使,那个人很有可能便是这个
铁血大帝,可惜我匿居南方,知道的不多,没法追查下去。」

  「据我所知,铁血大帝野心勃勃,一定会南侵的,那便生灵涂炭了。」

  「你或许会问,他已经控制了北方,为甚么不发动战争?这也是我相信他与
金鹰国的灭亡有关,因为当年我们虽然战败,但敌人亦损失惨重,倘若是他,当
要时间休养生息,而且北方还有些反抗的势力,可能是这些原因,才迟迟没有动
手。」

  「孩子,这十多年来,我要你修文习武,便是预料大变将至,让你能够保护
自己,当然也希望你能够找出罪魁,给爹娘报仇,重振金鹰国的雄风。」

  「你的天资极高,文武两途,和我出道时,已是高明了不少,但是和你爹爹
比较,却又差得多了,所以一定要事事小心,不能轻举妄动。」

  「我已经有了计画,待你十八岁后,便会告诉你,但是你的身世太重要,所
以才留下这封信,以备不时之需,希望你不会读到这封信,要不然,我一定是出
了甚么意外。」

  读完了信,晁云飞如在梦中,想不到箱子藏着的,竟然是自己身世的秘密,
而信上的日期,却是去年自己生日的那一天,看来爹爹是预备今年告诉自己的。

  再看箱里,还有一柄短剑,一套陈旧的盔甲,廿多个金币银币,一个铸着大
鹰的金章和一本书。

  短剑该是爹爹的兵器,因为前两年,曾经修习一套用短剑施展的剑法,爹爹
说是他的独门武功,云飞只花了七天时间便学会了,晁贵惊喜之馀,慨叹不懂真
正的剑术,无法授云飞更高的功夫,从此也不再论剑,此时睹物思人,云飞不禁
黯然神伤。

  从身裁来看,盔甲当是晁贵的,那些金币却使云飞吃惊,想不到爹爹如此富
有,仍甘於食贫,要知道一个金币可以兑换十个银币,一个银币便足够他一年的
生活费了。

  金章定是金鹰国的信物,剩下那本书,却是晁贵的手迹,叙述北方的风土人
物和山川地理,不用说是晁贵给他准备的。

  云飞把书读了几遍,北方的景物,彷佛尽现眼前,想到晁贵的苦心,不禁潸
然泪下。

  这一晚,云飞如何能够入睡,脑海中不是晁贵的音容笑貌,便是素未谋脸的
爹娘,还有那个铁血大帝,忽而想到神秘的姚康秋怡,担心他们会和铁血大帝有
关。

  躺到半夜,云飞从床上爬起来,把箱中物品翻了一遍,留下短剑、金鹰章和
金钱,书信和盔甲重新纳入箱中,再次埋进树下,才强行入睡,知道从今开始,
要办的事可多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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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黄石之变

  大清早,云飞便给急促的擂门声吵醒了,来的是侯荣,和风尘仆仆的李广,
他是刚刚回来的,还有憔悴哀伤的文白。

  文白是文大夫的独子,尽得乃父衣,在这动乱的时代里,虽然也懂拳脚,却
喜文厌武,大多时间花在书本中,是一个书子,也是云飞的好友。

  看他们的样子,云飞知道定有要事,赶忙延入屋里,还没有坐定,文白侯荣
便连珠炮发,道出他们离开后发生的变故。

  原来文夫子死了,而且死得离奇,所以文白知道他们回来后,立即找他们商
议。

  有一天晚上,黄石城城主突然急召全城的大夫,进府治病,文夫子也是其中
一个,岂料回来后,文夫子竟然暴毙,死前告诉儿子,怀疑城主不是泄病,而是
中毒,在府中只吃过侍卫长王图赐酒,后来文白发现,除了老父,还有两个大夫
进府后急病而亡,是甚么病却也有人知道。

  最奇怪的,是文夫子死后的次天,城主却生龙活虎的出现,还颁布了几个命
令,包括宵禁,徵兵和要后山的住民缴重税,不缴税的便不许留在南阳山,直头
是逼他们离开,城里固然人心惶惶,后山的原住民更是群情汹涌。

  听到了王图的名字,云飞忍不住问道∶「可有听过城主有一个叫秋怡的女人
吗?」

  「没有。」文白答道∶「但是城主出现时,夫人没有在一起,身畔却有一个
美女,不知道是不是秋恬。」

  「命令说,三天后,每户要送一个男丁参军,不参军的,要缴税一个银币,
没有钱便要了你的命,真是岂有此理。」李广气愤道。

  「黄石城少说也有万多户人家,倘若一半付钱,还添了五六千兵,加上现在
的三千军士,兵力可不少,看来是想打仗了。」云飞思索着说。

  「听说第一件事,是向后山的居民讨税,他们既不愿缴税,也不肯离开,有
的逃入深山,有的却聚众反抗。」侯荣说。

  「城里的人不知道有甚么打算?」云飞思索着说。

  「我估计有钱的多半付钱,没钱的只能当兵了。」文白叹气道。

  「你们呢?」云飞问道。

  「我没有钱,也不愿给他卖命,打算和爹爹逃入山里。」李广说。

  「我家里有老有幼,跑也跑不了。」侯荣烦恼道。

  「我不跑,我要查出爹爹是怎样死的!」文白咬牙切齿道∶「其中一定有阴
谋的。」

  「我也是这么想。」云飞简略地告诉文白他的发现,道∶「但是现在我们知
道的很少,不宜轻举妄动,我想大家分头打探,看看有甚么发现。」

  众人也没甚么主意,商量该打探甚么后,便各自动身,分手时,云飞见文白
欲言又止,追问下去,才知道玉翠嫁人了。

  「出门前我已经知道了。」云飞叹气道,暗念幸好如此,要是成亲后,才发
觉她是如此贪慕虚荣,便后悔莫及了。

  众人离开后,云飞把短剑缚在小腿,银钱金章随身携带,也出门去了。

  走了大半天,云飞发觉众人虽然不满,但是大多都如文白所说,打算逆来顺
受,而且也如黑石城一样,多了些挂刀带剑的外来人,不由暗叫不妙。

  忽然云飞发现一张印象深刻的脸孔,心中一凛,立即尾随追纵,那人正是神
秘的瘦子,也是红胡子罗其提及,不知是甚么总巡察的姚康。

  姚康走进了一间山边木屋,云飞走到屋后窥望,只见他悠闲地坐在椅上,好
像等人似的,过了一会,一个脸目阴沉的汉子推门而进。

  「属下王图见过总巡察。」汉子恭敬地说。

  云飞暗叫侥幸,原来这汉子便是侍卫长王图,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於是屏
息静气,留心偷听他们的说话。

  「你干得很好,刚才我在城里走了一遍,虽然有些人不满意,但是扩军的计
画该可以顺利进行。」姚康道。

  「属下只是依照上座的指示吧。」王图谄笑道∶「幸好有那些鬼卒帮忙,杀
了几个意图动其他人反抗的刁民,才没有闹出事来。」

  「别看他们只有百多人,个个以一挡十,别说是平民,就算黄虎军,他们也
有能力对付的。」姚康傲然道。

  「黄虎军的几个队长都是我的心腹,该没有问题的。」王图说。

  「几个可不够,扩军后,还要找多几个才行。」姚康道∶「记着本教中人,
除了绝对服从命令外,还要不怕杀人,不能有妇人之仁才可以。」

  「属下明白的。」王图答道。

  「白石城要多点人手,我打算从这里和黑石城调一些人过去帮忙,没有问题
吧。」姚康说。

  「没有问题的,待扩军后,我便让原来的黄虎军出动,扫荡后山的刁民,一
定可以水到渠成的。」王图满怀信心道。

  「那个不顺从的,便杀!」姚康冷酷地说∶「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占据南
阳山。」

  「属下可不明白,这个小山有甚么重要?」王图搔着头说。

  「因为南阳山有铁矿,控制南阳山后,便可以开矿炼铁,铸造兵器,那时何
愁大事不成。」姚康解释道。

  「原来如此。」王图恍然道。

  「对了,男的不妨多杀,漂亮的女孩子却不要乱杀,留待我发落。」姚康指
示道∶「还有,只要打胜仗,可以放纵一下那些鬼卒兵丁,算是慰劳吧。」

  「是的,属下知道了。」王图唯命是从道。

  「秋怡可听话么?」姚康问道。

  「自从你老教训她后,她也不敢放刁了。」王图笑道∶「只是有时还装傻,
好像前些时让那几个大夫喝毒酒,她便不太合作了。」

  「和她上过床没有?」姚康问道。

  「上过一趟,死人似的,没甚么趣。」王图腼腆地说。

  「记着了,本门的门规,下属要绝对服从,要是她放刁,可不用和她客气,
别弄死她便是。」姚康道。

  「只是属下的武功┅┅!」王图惭愧地说。

  「让我传你三招,便可以克制她的武功了。」姚康笑道。

  「真的吗?」王图难以置信地说。

  「本门的女弟子,武功虽高,可是隐藏着破碇,一定躲不了这三招的,你立
了不少功劳,本座决定收你为本门正式弟子,才传你这几招。」姚康笑道。

  「多谢上座!」王图大喜过望,道∶「不知道本门究竟是甚么门派,可有甚
么弟子要知道的吗?」

  「本门叫做地狱门,门主是地狱老祖,下设十殿阎罗,本座是第一殿秦广王
座下的马脸,兼任五石城的总巡察。」姚康亮出手式说道∶「这是本门的辨识暗
号,要是有人亮出这个暗号,便是本门中人,你用相对的手式回答便是,下一趟
我再来时,才指点你的武功吧。」

  姚康接着传授王图克制秋怡的手法,那三招不算复杂,只是着重指头落点和
如何发力,但是王图的资质平凡,练了几遍,才学会了那简单的三招。

  「回去后,找个藉口,狠狠的折磨她一趟,以后她便不敢欺负你了。」姚康
诡笑道。

  「属下遵命!」王图吃吃笑道。

  「处置了城主夫妇没有?」姚康继续问道。

  「他们交出印信后,已经回老家了。」王图笑道。

  「很好,还有其他事没有?」姚康问道。

  「只有一件小事。」王图笑道∶「属下的黄虎军,有一个队长叫丁同,人很
机灵,武功也不错,该是吾道中人,我想让他当侍卫长,参与机密,不知上座意
下如何?」

  「侍卫长职位重要,一定要本门中人才行,却不能鲁莽,你打算怎样考核他
的忠诚?」姚康问道。

  「我打算让他主持围剿后山,看他是否绝对服从命令,你看如何?」王图请
示道。

  「要反覆考验,证明他的忠诚,有了表现,才可以让他参与机密。」姚康继
续说出门规和其他辨认自己人的暗语后,便和王图先后离去了。

  云飞想不到此行收获如此丰富,只有一件事不明白,便是城主既然已死,为
甚么会亲自颁布命令,看来内有乾坤,决定立即回去和众人商议,寻求解决的方
法。

  ※※※※※※

  倘若云飞继续追纵,或许会发现更多秘密的,原来王图有心一试那奇怪的三
招,於是直趋城主府,他是侍卫长,自由进出不奇,但是走进一个房间,隔了一
会,出来的却是城主,他大模斯样的回到私室后,立即吩咐侍女传召秋怡。

  「甚么事?」秋怡奉召而至,身穿银紫色绣花衣裙,风姿绰约,美丽动人,
可是神色冷漠,不苟言笑。

  「喝下去。」城主指着桌上的杯子说。

  「为甚么要喝?」秋怡冷冷地说。

  「是命令!」城主诡笑道。

  「那是甚么东西?」秋怡芳心一震,问道。

  「是一种烈性春药,吃下去后,便会像发情的母狗,求我喂饱你了。」城主
吃吃笑道。

  「你疯了,我不喝!」秋怡尖叫道。

  「你忘了本门的本规么?」城主冷笑道∶「我是上司,你是下属,这是违抗
命令,不要命吗?」

  「胡说,这不是我的任务!」秋怡粉脸煞白,急退一步叫道。

  「你真的要抗命吗?」城主森然道。

  「王图,不要欺人太甚呀!」秋怡目露杀机道,原来城主是王图假扮的。

  「想杀人吗?」王图色厉内荏道∶「要是杀了我,总巡察不会饶你的,那时
恐怕你生不如死呀!」

  「我┅┅我不是要杀你,只是这样的命令可不能接受。」秋怡颤声说道。

  「这个吗┅┅?」王图眼珠一转,有了主意道∶「只要你接得我三招,今天
的事便算没有发生。」

  「三招吗?」秋怡赶忙答应道∶「好,来吧!」

  王图曾经意图向秋怡施暴,和她动过手,知道她的武功诡异,不敢怠慢,赶
忙摆出架式,调匀呼吸,双掌一错道∶「我来了!」

  秋怡也不以为意,静待双掌及身,才轻盈地转了一个身,左手藏在身后,预
备一招制住他的腕脉,岂料她一动,王图掌式也变,竟然直探胸前,十指合拢,
握着胸前的两团软肉。

  「一招也躲不了,如何接我三招呀?」王图发狠地握下去说。

  「哎哟┅┅你┅┅你如何懂得这土鬼七式?」秋怡哀叫一声,浑身酸软道。

  「本门弟子那个不懂?」王图指头使力,捏着秋怡的乳房说,暗念原来还有
四招,要是学全了,不怕这个婊子不听话了。

  「你┅┅你放手吧,我┅┅我侍候你好了!」秋怡哀求道,知道自己抗拒不
了。

  「现在听命了么?」王图使劲的捏了一把道。

  「哎哟!别捏┅┅听了┅┅你┅┅你要婢子干甚么也行!」秋怡双腿一软,
站也站不稳地扶着桌子说。

  「我也不怕你反悔。」王图松开了手,喝道∶「喝下去!」

  「你┅┅你不外想要我吧┅┅我┅┅我会尽力的。」秋怡颤着声说。

  「不对,这一趟是我侍候你,试过我的好处后,你便知道不该抗命了!」王
图狞笑道。

  「你┅┅!」秋怡杏眼圆睁地叫。

  「我甚么!是不是想再接一招呀?」王图摆开架式道。

  秋怡脸色数变,知道土鬼七式一招比一招歹毒,再打下去,徒然多吃苦头,
咬一咬牙,取过杯子,仰头便喝光了杯中的液体。

  「脱衣服吧,要脱得一件不留!」王图怪笑道。

  秋怡没有做声,俐落地脱光了衣服,初生婴儿似的在王图身前垂首而立。

  「这便是你的兵器吗?」王图捡起解下来的腰带说,腰带很长,两端暗藏利
刃,要不点破,实在不易发觉。

  「是。」秋怡木然道,知道春药发作时,便会变得淫荡无耻,纵然卖弄风情
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王图笑嘻嘻地把腰带挂在秋怡的粉颈,然后动手把一双粉臂反缚在身后。

  「你干甚么?」秋怡害怕地叫,却也不敢反抗。

  「缚起来,才能让你这个小婊子痛快呀!」王图缚紧了玉手,便把秋怡推倒
床上,用剩馀的腰带,把粉腿四马攒蹄似的反缚身后。

  「饶了我吧,我以后也不敢了!」秋怡求饶道,她受尽各式各样的摧残,却
最怕是给缚起来,因为这样通常会使男人兽性大发,受的伤害也更多了。

  「谁教你不识好歹,可怨不得我呀!」王图反转了秋怡,她的手脚便压在身
下,娇躯拱桥似的朝天耸起,突出了诱人的重要部位。

  「放开我吧┅┅小婊子不能动,如何能让你快乐呀!」秋怡无奈装出撩人的
媚态,旎声叫道,感觉腹下暖洋洋的,好像有一团烈火开始燃烧,知道春药开始
发作了。

  「不用辛苦你了,我会自己寻乐的。」王图伸手在秋怡腹下摸了一把,冷笑
道∶「骚还是乾巴巴的,也不好玩呀!」

  「再摸几下吧┅┅摸多几下,淫水便流出来了!」秋怡呻吟似的说。

  「是不是这样?」王图把两根指头捏在一起,插入微微张开的肉唇中间,大
力地掏挖着说。

  「是┅┅进去一点┅┅里边痒呀┅┅给婢子吧┅┅我要呀!」秋怡强忍着撕
裂的痛楚说。

  「还早哩!」王图掏挖了几下,竟然抽出指头,走了开去,回来时,却捧着
一个描金盒子。

  「这是甚么?」秋怡满脸惧色道。

  「当然是好东西了,可以让你过足瘾的!」王图揭开盒子,翻动了一会,取
出一颗「叮叮」作响,满布细小茸毛的圆球说∶「春药还没有发作,先试试这个
吧!」

  「不┅┅不要用那些鬼东西┅┅求你不要!」秋怡恐怖地叫,她认得那是身
毒传来的缅铃,不用说盒子里尽是整治女人的淫器,那些淫器不知让她受了多少
活罪,如何不害怕。

  「没有婊子不喜欢这些东西的,别骗我了!」王图吃吃怪笑,缅铃在下陷的
肉沟来回滚动着说。

  「不┅┅不要┅┅呀┅┅痒死人了!」秋怡挣扎着叫,但是叫也没用,王图
已经把缅铃慢慢的塞入粉红色的肉洞里。

  「淫水也流出来了,还说不喜欢吗?」王图把缅铃推进秋怡的身体深处,指
头故意在里边搅动着说。

  「呀┅┅痒呀┅┅天呀┅┅痒死人了!」秋怡歇思底里的叫,此时春药已经
发作,还有缅铃在体里肆虐,内外交煎,痒得她失魂落魄。

  「可要我给你煞痒么?」王图抽出指头,在秋怡的大腿措抹着说。

  「给我┅┅快点给我!」秋怡没命地扭动着,肉洞深处传来清脆的铃声,淫
靡无比。

  「用甚么给你煞痒呀?」王图捉狭地说。

  「鸡巴┅┅我要大鸡巴!」秋怡尖叫道。

  「用这根好么?」王图从盒子里拿出一根硕大粗长的伪具说。

  「不┅┅我┅┅我要你的鸡巴┅┅给我┅┅快点给我!」秋怡嘶叫着说,她
的灵智未失,知道只有让王图发泄他的兽欲,才能脱出苦海。

  「这东西也是乏味一点,添上这些可有趣得多了。」王图捡起一个羊眼圈,
套在伪具上说。

  「不┅┅呜呜┅┅不要┅┅为甚么要这样折磨我!」秋怡哭叫道。

  「你不知道为甚么吗?」王图把套上了羊眼圈的伪具,在秋怡的牝户磨弄着
说。

  「天呀!不要┅┅呜呜┅┅是我不好┅┅呀┅┅不┅┅我以后也不敢了!」

  秋怡魂飞魄散地叫。

  「不敢甚么?」王图问道。

  「不敢不听你的话了┅┅呀┅┅不要┅┅!」秋怡尖叫着说。

  「不听话也没关系,这家伙会让你听话的!」王图狞笑一声,手上使劲,伪
具硬挤进那水汪汪的肉洞里。

  「哎哟┅┅!」秋怡惨叫一声,冷汗直冒,阴道又痛又痒,巨人似的伪具好
像已经挣爆了阴道,但是羊眼圈的硬毛,又使她痒得不可开交,实在苦不堪言。

  「是不是很有趣呀?」王图兴奋地抽动了几下,才住下手来问道。

  「不┅不要!」秋怡急叫道∶「你┅┅要我怎样侍候你也行,别再弄了!」

  「这便是了。」王图淫笑道∶「你要是知情识趣,我又怎会难为你?」

  「是┅┅是的┅┅你┅┅你先解开我,让婢子侍候你吧!」秋怡喘着气说。

  「好吧,暂且饶你一趟,要是侍候得不好,可别怪我呀!」王图解开了秋怡
后,便匆忙脱掉衣服。

  秋怡松了一口气,赶忙探手腹下,起劲地在牝户掏挖着,终於把洞穴里的缅
铃掏出来,上边已是沾满晶莹的水点了。

  「你干甚么?」王图不悦道。

  「这┅┅这东西痒死婢子了,才┅┅」秋怡喘着气说,玉手却覆在乳房上搓
捏着,因为春药发作,浑身彷如虫行蚁走。

  「没有这东西,如何能把你的浪劲弄出来,快点弄进去!」王图叱喝道。

  「上座,那些药已经发作了,可浪死婢子了!」秋怡春情勃发地扑在王图身
上,把他的手拉到腹下,旎着声说∶「你摸摸看┅┅淫水全流出来了!」

  王图冷哼一声,上下其手,发觉肉洞情潮汹涌,才悻声道∶「给我挂上羊眼
圈!」

  「上座┅┅!」秋怡吃惊地叫。

  「怎么?是不是又不听话了?」王图冷笑道。

  「不┅┅不是的!」秋怡知道讨饶也是没用,而且体里的烈火烧得炽热,腹
下空虚,难过得要命,无奈地取过羊眼圈,跪在王图身前,捧着那一柱擎天的鸡
巴,手忙脚乱地套上去。

  弄了一会,怎样也套不上,原来肉棒涨大,毛环穿不进去,王图怒哼一声,
抢过羊眼圈,握着鸡巴,使劲挤压着肉菇似的龟头,终於硬套了进去。

  此时秋怡在春药的折腾下,已是常性尽失,倒在床上蠕蠕而动,玉手藏在粉
腿中间,忘形地掏挖着,瞧得王图眼里冒火,咆吼一声,拉开秋怡的粉腿,鸡巴
朝着肉洞奋力刺了进去。

  「喔┅┅!」秋怡长叹一声,四肢情不自禁地缠在王图身上,纤腰波浪似的
上下起伏,熟练地迎合着他的抽送。

  王图疯狂似的抽插着,每一下冲刺,都好像想整个人挤进去似的,秋怡初时
还可以勉力迎战,但是内受春药煎熬,使她欲火迷心,鸡巴上的羊眼圈,却又不
住刺激敏感的玉道,不用多久,便弃甲曳兵了。

  「呀┅┅来了┅┅呀┅┅美呀┅┅快点┅┅呀┅┅不行了!」秋怡突然尖叫
起来,身体没命地弹跳着,接着哀号一声,便软在王图身下喘个不停。

  「小婊子,是不是很过瘾呀?」王图强忍着澎湃的欲火,止住攻势说。

  「我┅┅我不知道┅┅!」秋怡只是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说。

  「我会让你知道的!」王图怪叫一声,重张旗鼓,继续奋力地抽插着。

  泄了身子后,春药的药力慢慢消失,秋怡的神智也清醒过来,开始感觉羊眼
圈的威力,随着王图的抽插,尖利的细毛无情地刷在娇嫩的肉壁,苦的她魂飞魄
散,死去活来,哀叫讨饶的声音,更是声震屋瓦。

  「过瘾了没有?」王图起劲地抽插着叫。

  「┅┅够了┅┅呀┅┅饶了我吧┅┅呀┅┅不行了┅┅死我了┅┅求求你┅
┅啊啊┅┅把羊眼圈除下来吧┅┅我┅┅受不了了!」秋怡呼天抢地地叫。

  「我┅┅我就是要死你这个小婊子!」王图兴奋地叫,突然龟头发麻,趐得
他浑身发抖,奋力的冲刺几下,然后在秋怡体里爆发了。

  ※※※※※※

  秋怡备受王图摧残时,云飞也道出姚康王图的阴谋,听得众人目定口呆,不
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云飞有了主意。

  云飞明白南阳山关系当地居民的生计,他们怎样也不会屈服,但是姚康志在
必得,势必涂炭生灵,可不能见死不救,决定入山报讯。

  李广行猎为生,熟悉当地情况,自是义不容辞,但是南阳山幅员广阔,云飞
决定和他分头行事,侯荣文白留下照顾众人家小,探听消息,也联络有志之士,
共同抗暴。

  第二天,云飞把晁贵留下的金钱分给众人,带上短剑,便和李广分头动身,
李广认识不少住民,遂往村落大寨报讯,云飞则往穷山幽谷,劝告那些离群的居
民逃难。

  南阳山说小不小,散居各处的猎户也不少,虽然不能一一告警,云飞唯有尽
力而为,更希望他们把消息传播,减少伤亡。

  云飞本道该有很多居民闻风躲避,剩下来的不会太多,预算两天时间,足够
环绕着南阳山走一圈的,岂料还有许多散居各处,他们又好客,知道云飞好心传
警,感激之馀,更是热情招待,虽然交了许多朋友,却也耽搁了不少时间。

  差不多是和李广会合的时候了,他们约定一起回去的,因为已经接近徵兵的
限期,希望回到城里,亘相照应。

  转过前边的山坳,便是和李广会合的地方,云飞远远听到叫骂的声音,知道
有事发生,此际时值非常,焉敢莽撞,於是悄悄潜近窥探。

  山坳原来有十来户人家,全聚集在门前的空地,数十个凶神恶煞的黄虎军,
围着人群叫骂,要他们一是缴税,一是立即离开。

  云飞暗叫不妙,不知为甚么黄虎军会提前出动,虽然居民人多势众,但只有
十来个壮汉,其他尽是老弱妇孺,要是动起手来,恐怕不堪设想。

  形势很紧张,那些居民既没有钱,也不愿意缴税,更拒绝迁居,虽然下气讨
情,黄虎军却开始有些不寻常的举动了。

  几个背负弓箭的军士,不动声色地散开,占据有利位置,其他的军士也在磨
拳擦掌。

  云飞知道事急,却又求救无门,更不能眼巴巴看着无辜良民任人屠杀,侠心
顿起,决定倘若这些黄虎军真的逞凶,就算拼命也不能袖手旁观,为免给人认出
真脸目,使回城时惹起麻烦,於是脱下衣服,包住头脸,赤着上身,拔出短剑,
从后掩了过去。

  此时居民看见黄虎军摆开阵势,顿时惊惶失措,但是已无逃路,妇孺只能害
怕地拥作一团,男人紧张地手执兵器,不知如何是好。

  领队的军士,忽然大喝一声,发出了命令道∶「你们记得队长的命令吗?」

  「记得!」众军齐声喝道。

  云飞知道要动手了,也不犹疑,腾身朝着那几个执弓的军士扑去,耳畔听得
领队大叫道∶「动手!一个不留,剩是留下那些漂亮的女人,待会儿让大家乐一
下!」

  众居民想不到他下这样的命令,有些女人已经号哭呼救,男人看见那些军士
如狼似虎的扑至,唯有举起兵器招架。

  这时几个弓箭手也张弓搭箭,选定目标,但是其中两个还没有开弓,眼前人
影一闪,弓弦便断了,另外一个才欲发箭,却给人打倒地上,有一个射出了箭,
看见有人中箭倒地,乐得呱呱大叫,可是笑声方起,耳畔突然传来怒吼的声音,
胸前一痛,已是倒地身亡了。

  解决几个弓箭手的正是云飞,他本不愿杀人,但是那个弓箭手如此冷血,才
含怒出手,虽然杀人的感觉不好,但是此时才明白爹爹说「以杀止杀」的道理,
抛下心里的包袱,朝着众军士扑去。

  众居民可不相信黄虎军会大开杀戒,虽然抵抗,也不敢伤人,那些黄虎军却
如虎入羊群,刀枪齐飞,但闻惨叫连声,已有几个人伤亡倒地,此时众人如梦初
醒,知道是生死之战,於是拼命抗拒,但是以寡敌众,而且黄虎军中还有几个特
别勇悍的军士,众人更是无法抵播。

  晁贵传授的剑法本来只适合近身肉搏,对抗黄虎军的长枪大刀更是不宜,但
是云飞身手矫捷,武功不凡,连接刺倒几个军士后,不禁信心大增。

  此时云飞发觉有几个军士的武功特别高强,知道是姚康手下的鬼卒,咬一咬
牙,剑交左手,抬腿倒身前的军士,右手夺下他的大刀,便朝着最近的鬼卒扑去。

  那个鬼卒刚刚刺死一个老人家,看见有一个脸人扑来,狞笑一声,提枪往来
人刺去,岂料脸人不闪不躲,大刀硬架开了长枪,滚身入怀,左手短剑便刺入他
的心窝里。

  云飞一招毙敌,气势如洪,长啸一声,左剑右刀,专挑人多的地方砍杀,黄
虎军顿然阵脚大乱。

  众人见突然来了帮手,亦士气大振,虽然未能扭转劣势,总算挡住了那些追
杀老弱妇孺的煞星,减少伤亡。

  队长发现脸人武功不凡,又惊又怒,急忙下令,五、六个黄虎军打扮的鬼卒
声势汹汹的围上来,联手夹攻。

  云飞立即感觉压力大增,要是单打独斗,这些鬼卒没有一个是他的敌手,但
是一起出手,便不可同日而语了,尤其是偶尔有一两招古怪诡异的招式,威力更
大,只好放弃速战速决的打算,沉着应战。

  鬼卒绊住云飞,那些黄虎军又开始逞凶,全力攻击那些抗拒的猎户,尽管没
有高手,但是以众凌寡,刀快力雄,武器人数,均占优势,要不是那些猎户拚死
抵抗,早已一败涂地,然而落败只是迟早中事,难免惨死。

  云飞力拼了数十招后,发现那些鬼卒来去只有两三招比较高明,而且有迹可
寻,彷佛在哪里见过,心下稍安,空查察战事,看见已有多人受伤,知道事态危
急,大刀奋力架开几件兵器,短剑电闪,削断了一个鬼卒的臂膀。

  这时又有一个猎户受伤了,形势更是岌岌可危,虽然云飞又砍杀一名鬼卒,
却势不能施以援手,眼看猎户败亡之际,屠杀便要开始了。

  「大家和他们拼了!」忽然一把清脆的声音尖声叫道,说话的原来是一个身
裁健美、娇俏可人的年青女郎,她捡起了一根长矛,拼命似的朝着一个黄虎军刺
去。

  女郎的壮举,使其他人生出反抗的勇气,几个年青女郎和老态龙种的衰翁,
也分别捡起兵器,加入战团。

  「不要杀女的!」领队的大叫道∶「要生擒活捉,待会用鸡巴插死她们!」

  众军士哈哈大笑,动手的时候,口里却是不乾不净,使众人悲愤填胸,怒不
可歇,舍死忘生地奋力反抗,战斗亦更趋激烈。

  战斗的人数增加,伤亡却也随即增加,两个老人家挡了几招,便分别受伤落
败,众女虽然没有受伤,却给逼在一隅,左支右绌,形势险恶。

  云飞心里着忙,决定挺而走险,大刀拨开左侧的长矛,左脚急,把鬼卒开寻
丈,身子顺势一转,左手短剑刺死右边的鬼卒,使背后空门大露,剩下的鬼卒以
为有机可乘,巨斧横挥,想一斧劈下云飞的头胪,岂料他仍然能够让开,只是削
去肩头的皮肉,还把手中的大刀脱手飞出,穿胸而过,一个照脸连杀三名鬼卒。

  云飞全然不管自家伤势,脚尖一勾,挑起一管铁枪,单手握着枪尾,好像猛
虎出笼,左挑右刺,杀进人群里。

  黄虎军见他勇悍如斯,不敢硬拚,让开了道路。

  云飞横檐挡在众人身前,半边身子已是泄红了血,环首四顾,发现己方只剩
下三、四个尚能作战的壮汉,和几个累得气息啾啾的女郎,其他或伤或死,或是
束手待毙的老弱妇孺,但是敌方还有二、三十个虎视耽耽的军士正在慢慢逼近。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喊杀的声音,百多个手执兵器的猎户杀奔而来,黄虎军
也优势尽失,领队的见势不妙,立即招呼军士撤退,援兵也没有追赶,只是大声
喝骂。

  云飞看见李广杂在领头的众汉之中,想是他召来援兵,才柱枪在地,松了一
口气。

  众人忙碌地救死扶伤,也没有忘记这个仗义相助的神秘汉子,死里逃生的猎
户围在云飞身畔拱手称谢,请益姓名。

  「在下晁云飞。」云飞解开头上衣服,露出本来脸目,众人看见这汉子竟然
是如此年青英俊,更是赞叹不已。

  「兄弟,原来是你!」李广欢喜地说,原来他来和云飞会合途中,发现黄虎
军的行纵,知道不妙,立即往猎户聚居的地方求救,才能及时赴援。

  「英雄,请进屋内休息裹伤吧。」几个老者关切地扶着云飞说。

  「我没甚么,不用客气,叫我云飞便是。」云飞腼腆地说,最后还是走进房
子里坐下。

  「晁大哥,我叫银娃,让我给你裹伤吧。」一个女郎落落大方地说。

  「姑娘,还是先照顾其他人吧,这点小伤没甚么大不了的。」云飞认得她便
是振臂高呼的女郎,含笑道。

  「不,其他人已经有人照顾了,要不是你,可不知要死伤多少人呢。」银娃
坚持道。

  「那么谢谢姑娘了。」云飞不便拒绝,点头道∶「姑娘,刚才你可真了得,
没有受伤吧?」

  「我没事。」银娃取来清水和洁净的布帕,说∶「我算甚么?你才是了得,
一个抵得我们好几个。」

  「我哪里抵得上。」云飞笑道。

  「你真强壮!」银娃轻捏着健硕的胳膊说∶「晁大哥,忍着一点,我给你洗
乾净伤口。」

  「劳烦姑娘了。」云飞点头道,软绵绵的玉手,柔若无骨,使他心中一荡,
浑忘肩头的痛楚。

  「人家叫银娃,你忘了吗?」银娃嗔叫一声,接着惊叫道∶「哎哟┅┅流了
很多血,痛吗?」

  「不痛。」云飞咬着牙说。

  银娃手上温柔细心地洗涤着伤口,口里怜惜地惊哼低叫,转眼间,清水变成
了血水,红扑扑的脸蛋也是血色尽褪,心痛似的说道∶「削去一块肉,一定很痛
了。」

  「只是皮肉之伤,没甚么的。」云飞强忍痛楚说,发觉身后香泽微闻,而且
银娃的声音大有情意,不禁有点意乱情迷。

  银娃熟练地上药裹伤时,众人也点算损失完毕,发现自家死了廿多人,重伤
轻伤的更多,虽然黄虎军也遗尸十多具,可是哪能平息众怒,群情汹涌,大骂城
主残忍无道,誓要为死难者报仇,最后还是由几个老成的出来劝阻,知道强弱悬
殊,现在要紧的是如何逃命,哪能谈得上复仇。

  这时也不用云飞李广饶舌了,众人决定退居百家村,团结抵抗,也分头通知
其他人躲藏,防范城主大施杀戮。

  云飞急於回城,待伤口包扎妥当,便和李广告辞,众人挽留不果,唯有再三
道谢,银娃更是含泪目送云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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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色令智昏

  两人回城倒没有甚么惊险,侯荣文白早已在家里等候,这两天,他们也在城
里暗中散播云飞打探得来的消息,由於行事小心,姚康又带走了一批鬼卒,倒也
没让人发现。虽然大多人不相信城主会屠杀后山的居民,却也不愿意当兵,助纣
为虐,无奈无法缴纳税款,更不敢聚众反抗,除了勉为其难,也别无他途了。

  云飞明白很难阻挠扩军的计画,早已有了对策,决定从军,暗中煽动军士不
要出力作战,放后山居民一条生路。

  众人也没有其他对策,均以云飞马首是赡,这时侯荣想起要有人往四方堡报
讯,云飞遂打消了参军的念头,决定亲自前往,也着文白缴纳税款,留在城里策
应。

  云飞不辞劳苦,其实也有点私心的,因为力战几个鬼卒时,短剑虽然不大趁
手,却悟出一点以寡敌众的道理,几个鬼卒的诡异武功,也使他耿耿於怀,希望
能够找出其中关键。

  第二天,城里闹哄哄的,城主指挥黄虎军出动,逐家逐户,徵税拉?,李广
侯荣也依照云飞的指示参军。

  云飞与文白却缴纳税款,取过凭证后,便单独上路,虽然担心后山居民的安
危,却是无计可施,唯望经过昨天一役,他们已躲起来,不致有太多伤亡。

  ※※※※※※

  当天夜里,假扮城主的王图单独和一个年青军官见面,那个军官长的浓眉大
眼,虎背熊腰,虽然威风凛凛,却透着凶厉之气,看来是心狠手辣之徒。

  「丁同,你的打草惊蛇之计是不是失败了。」王图不悦道,原来那个军官便
是玉翠的新婚夫婿丁同,昨天派兵入山,却是他的计画。

  「不,果如所料,他们全躲进了百家村,方便我们一网打尽。」丁同惭愧地
说∶「属下失算的,是不料有这样的高手,竟然独力搏杀城主几个亲兵。」

  「可惜┅┅」王图本来想说可惜姚康带走了六七十个鬼卒,要不然,可不惧
甚么高手,但是想到暂时不能让丁同知道,便改口说∶「没问题,我点算过了,
今天有六千多人参军,连同原有的三千军士,近万兵力,难道不能消灭那些刁民
么?」

  「城主高见。」丁同踌躇道∶「只是那些新兵未经训练,恐怕不可靠。」

  「那便依照原来计画,留下一千兵负责训练,剩下的去扫荡后山吧。」王图
说。

  「是。」丁同答应道,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也不敢顶撞,本来他是充满信心
的,但是经过昨天一役,信心有点动摇,因为料不到有云飞这样的高手,更想不
到那些居民如此强项,悍不畏死。

  「倘若你办成这件事,我便┅┅」王图欲言又止,说∶「我便考虑让你接替
王图,任本城的侍卫长。」

  「甚么?」丁同不敢相信,嗫嚅着说∶「那么侍卫长┅┅?」

  「他另有任命。」王图答道。

  「全仗城主栽培,小的一定尽力的。」丁同欢喜若狂道,因为侍卫长是一人
之下,要是当了侍卫长,便可以吐气扬眉了。

  「知道我为甚么看中你吗?」王图问道。

  「是┅┅是小的忠心不二┅┅吗?」丁同犹疑地说。

  「忠心当然重要,也因为你天生邪恶,好色贪财,当是本┅┅中人。」王图
笑道∶「但是单是忠心是不够的,还要绝对服从命令,完成任务后,只要能证明
你是绝对服从命令,便可以当侍卫长了。」王图说。

  「如何才是绝对服从?」丁同搔着头说。

  「我让你见一个人,你便知道甚么叫绝对服从了。」王图双掌亘击道。

  随着王图的掌声,一个身穿紫蓝色罗裙,上身缠着同色轻纱,貌若天仙的美
人儿,便从堂后莲步珊珊走出来,她的胸前虽然是尽是薄如蝉翼的轻纱,可是重
重叠叠,像雾又像花,诱人的胸脯似隐还现,更使人心痒难熬。

  「她是我的妾侍,名叫秋怡,长得漂亮吗?」王图笑问道。

  「漂亮┅┅!」丁同冲口而出道,接着心中一凛,赶忙垂首低眉不敢仰视,
本道王图用美女让他卖命,岂料是他的姬妾,哪里还敢冒渎。

  「抬头看清楚呀!」王图笑道。

  丁同感觉王图好像没有恶意,於是遵命抬起头来,只见秋怡娇靥如花,美态
撩人,虽说脸上带着淡淡哀愁,却倍添艳色,不禁瞧的目定口呆,喃喃自语道∶
「美,真是一个美人儿!」

  「她除了长得漂亮,还奶大臀,腰小腿长,是一个少见的尤物,你想看看吗?」
王图吃吃笑道。

  「小的不敢!」丁同违心道。

  「秋怡,让队长看看你的奶子。」王图命令道。

  秋怡幽幽一叹,盈盈秋水好像泛起了迷雾,纤纤玉手在高耸的胸脯上轻拂,
不知如何,轻纱便随风飘起。

  丁同做梦似的看着轻纱一片一片的离开了秋怡的胸前,有两片还飞到他的身
前,幽香扑鼻,差点便要攫入手里,随着漫天飞舞的轻纱徐徐掉在地上,一双羊
脂白玉似的肉球,终於裸露眼前了。

  「美吗?」王图问道。

  「美┅┅真是太美了!」丁同口角流涎,啧啧有声地说。

  「秋怡,丁队长过两天便要替本座出征,你送他一点东西,以壮行色吧。」

  王图诡笑道。

  「妾身整个人都是城主的,身无长物,那有好东西送给队长?」秋怡幽幽的
说∶「唯有送队长一点贴身之物,只是上边沾着妾身的气味,不知道队长会不会
介意?」

  「夫人有所馈赠,小的怎会介意。」丁同喘了一口气说,目不转睛地看着秋
怡说。

  这时秋怡趐胸赤裸,只剩下腰间的罗裙,但见她吸了一口气,玉手在肚腹轻
抚,然后慢慢从裙头探了进去,在裙里动了几下,抽手而出时,却多了一方桃红
色的丝巾。

  秋怡优雅地把丝巾摺叠整齐,双手捧到丁同的身前,盈盈下拜道∶「微贱之
物,还望队长笑纳。」

  「多┅┅多谢夫人!」丁同颤着声双手接过,还悄悄在玉手摸了一把,捧着
丝巾,头脸埋了下去,深深嗅索着说∶「好香!」

  秋怡俏脸一红,慢慢的退了开去,暗念迟早定要遭他淫辱。

  「甚么夫人?一个不要脸的婊子吧!」王图哂笑道∶「要是你喜欢,凯旋之
日,便让她侍候你一趟吧。」

  「小的纵然肝脑涂地,也一定完成任务的。」丁同拜倒地上说,暗念纵然不
是为了这个尤物,此行也是非胜不可。

  「娶妻没有?」王图忽地问道。

  「小的前几天才成亲。」丁同答道,暗念虽然玉翠也长得漂亮,却好像没有
秋怡如此动人,心里有点后悔。

  「可有我这个小妾般听话么?」王图笑道。

  「差得远了!」丁同偷眼看了在旁垂首而立的秋怡说,心里更是后悔。

  「妻子如衣服,当了侍卫长,甚么女人也有了。」王图若有所指地说。

  「小的一定会服从城主的命令的。」丁同明白了,要当侍卫长,可要像秋怡
一样,绝对服从命令。

  「你紧记这句话,便可以如愿以偿了。」王图满意地说∶「回去准备一下,
早日出兵。」

  ※※※※※※

  玉翠喜孜孜地看着镜中的倩影,云鬓插了珠钗,更添几分清丽娇俏,可惜珠
子太少,有点不称意,无奈花钱缝了新衣,没多少剩下来了,要是再索取,又害
怕恼了丁同,昨儿他答应让妈妈搬过来,已经是不大高兴了。

  想起丁同,玉翠不禁叹气,入门以后,吃得好,穿得好,可没有话说,只是
他粗鄙不文,别说怜香惜玉,连甜言蜜语也没有,在家里时,没有一刻不毛手毛
脚,太阳还没有下山,便要搂着她上床,讨厌极了。

  上了床却更是讨厌,他的性欲旺盛,好像没有发泄便不能入睡,完全不理人
家的感受,只顾发泄,简直把自己当作泄欲的工具。

  玉翠最受不了的,是丁同那些古灵精怪怪的主意,就像洞房那一晚,硬要剥
光她的衣服,擎着红烛,一寸一寸地检视那羞人的裸体,前两晚,又要她吃那腌
瓒的鸡巴,要不是死活也不肯答应,可心死了。

  尽管丁同也很强壮,也能使她在床第上得到快活,不知为甚么,和他在一起
时,云飞的影子总是会出现在脑海里,更使她怀念那失去了的柔情蜜意,浅爱轻
怜。

  玉翠也恨云飞,恨他太穷,太没出息,而且要不是认识了他,那天洞房时,
子孙巾便不会光洁如雪,丁同也许会更疼她了。

  抬头看看窗外,明月已经高挂空中,玉翠不禁奇怪,成亲以后,丁同从来没
有这么晚还不回家,这里不比黑石城,没有秦楼楚馆,而且自己貌美如花,丁同
该不会外出鬼混的。

  就在这时,丁同回来了,玉翠赶忙迎了上去,抱怨似的说∶「相公,今天这
么晚?」

  丁同也不搭理,神不守舍地坐在床沿,从怀里取出一叠红彤彤的物事,捧在
手里,陶醉似的埋首掌中喃喃自语。

  玉翠好奇心起,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方红色的丝帕,认得是女儿家用的东
西,不禁喜上眉梢,依恋地靠在丁同身畔,喜孜孜地说∶「相公,是不是送给我
的?」

  「不要碰!」丁同懊恼地闪开身子,道。

  玉翠疑云大起,再看丝巾香气袭人,不是簇新之物,抢在手里张开一看,大
小竟如骑马汗巾,不禁大发娇嗔道∶「为甚么不许我看?这是哪个浪蹄子的?」

  「贱人!」丁同反手一记耳光打了过去,怒骂道∶「是谁与你无关!不许碰
便是不许碰!」

  「你┅┅你打我?!」玉翠呆了一呆,嚎啕大哭道∶「为甚么打我┅┅呜呜
┅┅我是你的妻子也问不得么?」

  「妻子又怎样?不听我的话,打死也是白饶!」丁同骂道。

  「你┅┅你竟然为了一个浪蹄子打我?呜呜┅┅打吧┅┅呜呜┅┅打死我好
了┅┅!」玉翠号哭着叫。

  「甚么浪蹄子?这是城主夫人的!」丁同悻声道。

  「城主夫人?她怎会送这样的东西给你,难道你┅┅你和她有一手吗?」玉
翠难以置信地叫。

  「是又怎样?我有多少女人不用你理!」丁同冷笑道。

  「我怎能不理,难道任由那些贱女人勾引你吗?」玉翠颤声叫道。

  「贱女人?甚么是贱女人,难道你又是清清白白吗?」丁同哂笑道。

  「我┅┅我哪里不清白?」玉翠泪流满脸道。

  「你要是清白,便该把乾净的身子给我,你是吗?」丁同哼道。

  「你┅┅!」玉翠哪里能够回答,唯有伏在床上痛哭。

  「男人三妻四妾,有甚么大不了,只要不多管闲事,我也不会难为你的。」

  丁同把汗巾收入怀里说。

  「她┅┅她为甚么把尿布送给你?」玉翠哭了一会,哽咽着问道。

  「过两天我要出征,送我这东西,是用来激厉士气的。」丁同缅怀道,他也
没有说谎,只是激厉的却是他自己吧。

  「你骗我!」玉翠禁不住醋劲大发,泣道∶「那有用这肮脏的东西激厉士气
的!」

  「怎么没有?」丁同冷笑道∶「要是我打胜了仗,她便陪我睡觉,不是激厉
士气吗?」

  玉翠不料他如此坦白,气得膛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看甚么,还不脱衣服睡觉?」丁同骂道。

  「你┅┅你找找那浪蹄子睡觉好了!」玉翠悲愤莫名,转身便走。

  「回来!」丁同暴喝道∶「你要是再走一步,信不信我打死你!」

  「打吧┅┅呜呜┅┅打死我好了┅┅呜呜┅┅我也不愿做人了!」玉翠放声
大哭,拔腿便跑。

  「贱人!」丁同跳了起来,扯着玉翠的秀发,左右开弓,打了两记耳光,喝
道∶「嫁了我,自然要和我睡觉!」

  「不┅┅!」玉翠尖叫一声,疯狂似的乱咬乱,但是怎样也不能脱身。

  这时丁同也狂性大发,随手拿了根马鞭,没头没脑的朝着玉翠乱打,吼叫着
说∶「跑┅┅看你还跑不跑!」

  「哎哟┅┅痛呀┅┅不要打┅┅呜呜┅┅打死我了!」玉翠雪雪呼痛,哀号
不止地叫。

  「就是要打死你这个小贱人!」丁同愤然骂道。

  「别打了┅┅呜呜┅┅饶了我吧!」玉翠哭声震天道。

  「饶你?」丁同感觉前所未有的刺激,举起马鞭又抽下去,喝道∶「要是今
儿饶了你,明天又犯贱了!」

  「不要┅┅」玉翠惨叫一声,抱着丁同的腿叫道∶「不要打了┅┅呜呜┅┅
我真的不敢了!」

  「以后还敢胡乱吃醋吗?」丁同唬吓着说。

  「不敢了┅┅」玉翠泣不成声道。

  「我肯操你便是你的福气,知道吗?」丁同悻声道。

  「知┅┅知道了!」玉翠伏在丁同脚下痛哭道。

  「那么还不脱衣服上床!」丁同喝道。

  玉翠哪敢说不,强忍酸苦,挣扎着爬起来,含泪宽衣解带,心里却是后悔的
不得了。

  看见玉翠可怜巴巴的样子,丁同却是说不出的兴奋,匆忙脱光衣服,探手把
身上还剩下抹胸的玉翠拉入怀里。

  「以后还敢使泼吗?」丁同抚玩着玉翠的胸脯说。

  「我┅┅我不敢了。」玉翠泪下如雨道∶「别再打我了!」

  「要是你乖,我又怎舍得打你?」丁同揭下抹胸,看见饱满结实的胸脯上多
了一道红红的鞭印,指头在上边轻抹着说∶「痛吗?」

  「呜呜┅┅痛死我了!」玉翠痛哭着说。

  丁同放肆地把玩着软绵绵的肉球,暗念这妮子也是个美人儿,奶子虽然没有
秋怡那样丰满,可是双峰入云,峰峦的肉粒,娇嫩可爱,青春焕发的胴体,浓纤
合度,美丽动人,然而秋怡风情万种,媚态撩人,却使人心痒难熬,心念一动,
便把玉翠按倒。

  玉翠伤心地流着泪,却也不敢反抗,丁同的暴虐,已经把她吓怕了。

  丁同把玉翠杠放膝上,仔细地检视着,除了几道触目惊心的鞭痕外,可真没
有半点瘕疵,赞叹一声,便把裹着私处的白布汗巾解开。

  洞房之夕,玉翠也曾让丁同澈底地检视身上每一寸地方,那时又羞又喜,憧
憬着将来美满幸福的日子,但是这时所有的希望已经幻灭,使她肝肠寸断,不知
道怎样和他终老。

  丁同在汗巾嗅索了几下,鼻端传来阵阵少女的芬芳,和秋怡的醉人甜香,有
显注的分别,此际可分不清究竟喜欢那一种,再看那方寸之地,白里透红的肉丘
上长着柔软纤巧的茸毛,两片紧闭着的肉唇中间,一抹嫣红,却使人垂涎欲滴,
伸出指头,便往肉缝抹了下去。

  「呀┅┅!」玉翠低嗯一声,娇躯抖颤,害怕似的探手护着腹下。

  丁同怎会住手,指头拨草寻蛇,挤开紧闭的肉唇,蜿蜒而进,紧凑的感觉,
使他说不出的兴奋,暗念秋怡的骚穴,或许比不上她了。

  玉翠悲哀地流着泪,感觉已经变成了性欲的玩具,任人鱼肉。

  想到秋怡的风姿,丁同更是欲火如焚,咆吼着把玉翠压在身上,提起昂首吐
舌的鸡巴,便腾身而上。

  玉翠咬着牙,张开了粉腿,让丁同顺利地长驱直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下体
的痛楚,没有那么难受,以前她还会勉力逢迎,以求博取他的欢心,这时却默默
承受,但愿一切只是个噩梦。

  玉翠发狠地咬着朱唇,不让自己叫出来,她受不了这记急刺,通常会吐气开
声,然后使劲地抱着身上的丁同,若不胜情似的,这一趟,却是别过俏脸,好像
在作无声的抗议。

  丁同看见玉翠没有反应,冷哼一声,便狂风暴雨般冲刺起来,知道玉翠受不
了的,不用多久便要叫出来了,那种叫唤的声音,也是他最喜欢的。

  玉翠相信给人强奸也不外如是,蒲扇似的大手粗暴地揉捏着胸前粉乳,火棒
似的鸡巴却疯狂地横冲直撞,子宫好像已经给丁同洞穿了,涨得她完全透不过气
来,无奈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不知甚么时候,云飞的影子又出现了,也从来没有像此刻般清晰,彷佛再次
和他在一起,开始迷失在甜蜜的美梦里。

  丁同感觉玉翠有反应了,鸡巴也更是进退自如,怪笑一声,抄起粉腿,把牝
户抬高,使她不能闪躲趋避,才奋力冲刺,记记急撞柔嫩的花芯。

  「啊┅┅啊啊┅┅呀┅┅啊┅┅慢┅┅慢点┅┅啊┅┅!」玉翠终於情不自
禁地抱着身上的丁同,发出荡人心弦的声音。

  丁同不容玉翠有喘息的机会,继续进急退锐,纵横驰骋,还抱着粉臀,腰下
急刺时,双手却抽高玉股,让鸡巴深深的刺下去。

  「┅┅啊┅┅死了┅┅啊啊┅┅啊┅┅来了┅┅我┅┅我死了!」突然玉翠
狂呼几声,娇躯失控地颤抖,在狂风暴雨的冲刺下,泄了身子。

  阴道里传来的抽搐,挤压着丁同的鸡巴,美得他怪叫连连,决心乘胜追击,
於是不管玉翠的死活,咬紧牙关,起劲地狂抽猛插。

  此时玉翠花芯松软,更无撷抗之力,彷如怒海里的扁舟浮沉在惊涛骇浪中,
也不知是苦是乐。

  也不知过了多久,丁同终於得到发泄了,他伏在玉翠身上喘息了一会,才翻
身躺下,沉沉睡去,剩下玉翠自伤自怜,默默下泪。

  ※※※※※※

  玉翠醒来时,丁同早已外出了,预备起床时,艳娘却推门而进,原来昨夜她
听璧脚,洞悉一切。

  「娘呀,我好苦命呀!」玉翠扑入艳娘怀里痛哭道。

  「错了,你该高兴才是。」艳娘兴高采烈道∶「城主为了出征,连夫人也可
送出来,可知是多么看重他,他飞黄腾达,指日可待,那时大富大贵,我们也有
好日子了。」

  「但是他如此粗暴,不知那一天会给他活活打杀,大富大贵又有甚么用?」

  玉翠轻抚着身上鞭伤,泣叫道。

  「男人是这样的,让娘教你几招吧。」艳娘抚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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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百兽异人

  百家村在一个盆地里,名虽百家,实际有上几百户人家,黄虎军肆虐后,附
近的猎户全搬到这里,连老带少,有四五千人,可以作战的壮丁也近千,相信城
主不敢轻犯。

  岂料他们派人打探消息,发觉黄石城一夜之间,添兵数千,忧疑未已,哨岗
又急报丁同带兵入山,顿时人心惶惶,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明白强弱悬殊,不能力敌,决定移居盘龙谷,从百家村往盘龙谷,最少
要走一两天,但是扶老携幼,人数众多,自然行动迟缓,於是遣老弱妇孺先行,
留下壮丁和丁同周旋,希望和他说道理,要不然,便出力死战,拖延时间,让先
行的妇孺逃走。

  盘龙谷在山后,亦是原住民聚居的地方,本来山前山后的居民,以前也有亘
通往来,可是十年前,一个异人定居朝天洞,阻挠猎人在附近捕猎猛兽,自此猛
兽特多,由於那里是来往盘龙谷的必经之路,於是行人顿减,免生危险。

  先行的老弱妇孺,由几个老人领队,他们少年时去过盘龙谷,熟悉道路,护
卫的工作,却是由银娃和壮健的女子负责。

  她们虽然是女流之辈,但是行猎为生,可不是弱不禁风,银娃来到百家村后
振臂高呼、领头死战的故事,瞬即广为流传,巾帼不让须眉,男的固然佩服,女
的更以她为首。

  银娃等人离去后,留下的便设防戒备,安排退路,也挑了几个言辞便给的,
等待丁同前来。

  岂料丁同求功心切,知道讨税只是藉口,根本就没有打算对话,迳自兵分两
路,前后夹攻,预备一网打尽。众人虽然有备,但那里是训练有素的兵丁敌手,
结果伤亡惨重,只有部份死战得脱,百家村还给丁同一把火烧成白地。

  丁同大获全胜,趾高气扬,只道馀人在附近躲藏,不以为意,留下一千军士
搜捕其他人,自己领兵回城。

  留下的军士不知道居民远走,只顾在附近搜掠,杀了几家不及遁走的猎户,
没有追捕银娃等人。

  ※※※※※※

  「没有俘虏吗?」王图奇怪道。

  「有些人躲起来,我已经留下士兵搜捕了。」丁同答道。

  「很好,你立下大功,我先赏你五个金币,其他军士也重重有赏。」王图高
兴道。

  「谢城主┅┅」丁同称谢道,五个金币对他来说倒是不少,但是他希望得到
的,却不是金钱。

  「我没有忘记!」王图好像知道丁同心里所想的,吃吃笑道∶「还有一件赏
赐,你要是不累,便进去那边的房间领赏吧。」

  「属下不累,城主厚赐,属下没齿难忙!」丁同大喜道,心里卜卜狂跳,知
道能够待偿大欲了。

  房间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中间有一张硕大的锦榻,上边正是丁同这两天
朝思暮想的秋怡。

  秋怡托着香腮,侧卧榻上,腰间搭着锦被,露出被外的上身,只是挂着翠绿
色的肚兜,白皙皙的香肩藕臂,使人目炫。

  「夫人!」丁同双眼放光,颤着声说。

  「站在那里干么?过来呀!」秋怡媚态撩人,旎声说道。

  丁同哪里按捺得住,和身便扑了上去,秋怡嘤咛一声,任由丁同压在身下,
却把粉臂缠着他的脖子,也同时送上湿润的红唇。

  四唇交接,秋怡的丁香小舌,便主动地游进丁同的口腔,和他的舌头纠缠在
一起,送上缠绵香吻。

  丁同也不是第和女孩子亲嘴的初哥,这一吻却使他心神佳醉,血脉沸腾,除
了是脂香扑鼻,使人神魂颠倒,也因为秋怡的技巧高超,热情如火,香甜的舌头
熟练地游遍了口腔里每一寸地方,催情似的使他的欲火一发不可收拾。

  隔了良久,差不多透不过气来时,才喘着气分开嘴唇,虽然没有紧贴一起,
还是恋恋不舍地亘相碰触,留连不去。

  「夫人┅┅!」丁同的手掌探进秋怡的抹胸里,贪婪地揉捏着说。

  「叫秋怡!」秋怡媚眼如丝,撕扯着丁同的衣服说∶「给我!我要你!」

  丁同已经冲动得快要爆炸了,如奉纶音,跳起来,匆忙地脱掉衣服。

  这时秋怡在榻上蠕蠕而动,腰间的锦被随着她的扭动掉在地上,展示着羊脂
白玉似的胴体,原来她的身上,除了歪在一旁的肚兜外,竟然是不挂寸缕,只见
她的玉手按在胸前,起劲地揉动着,还有一手却掩在腹下,春情勃发似的搓捏,
瞧得丁同双目喷火,咆吼一声,便腾身而上。

  「好大的家伙!」秋怡欢呼似的探手腹下,握着一柱擎天的肉棒,在牝户上
磨弄了几下,纤腰弓起,迎了上去,丁同也顺势往下刺去,鸡巴便尽根闯进了肉
洞。

  秋怡娇吟一声,双手抱着丁同的腰肢,喘着气说∶「你┅┅你别动,让妾身
侍候你吧!」

  丁同还没有会过意来,秋怡已经动了,可不见她作势使力,蛇腰款摆,便把
丁同的身体弹起,尽管弹得不高,却让丁同的鸡巴退出了一点,待他掉下来时,
她亦及时迎了上去。

  秋怡不是很湿,也没有玉翠般紧凑,可是腰肢好像装上了弹簧,丁同不费半
点气力,便彷如腾云驾雾,鸡巴在肉洞里进进出出,享受着这个迷人的尤物,使
他乐不可支。

  「喜欢吗?」秋怡喘着气说。

  「好┅┅好极了!」丁同兴奋地把头脸埋在秋怡的胸脯,婴儿哺乳似的含着
奶头吸吮着说。

  虽然秋怡娇喘细细,气力却好像用不完似的,此时纤腰还愈动愈急,差不多
把丁同完全弹起,然后凌空掉下,鸡巴也进的更深更劲。

  丁同感觉秋怡已经湿得利害,他也兴奋得不得了了,忍不住怪叫道∶「让我
来,你也歇一下!」

  秋怡透了一口大气,反转了身子,趴在床上,粉臀朝天高举,诱惑地扭摆着
说∶「来吧┅┅快点┅┅!」

  丁同野兽似的大叫一声,跪在秋怡身后,双手扶着滑不溜手的玉股,怒目狰
狞的鸡巴,便从后刺了进去。

  「呀┅┅美┅┅大力┅┅啊┅┅!」秋怡放荡地叫。

  丁同疯狂地抽插着,沸腾的欲火,烧得他头昏脑胀,只有在那暖洋洋,湿淋
淋的肉洞进进出出的快感,才能纾缓身体里的熊熊烈火,快感不住的累积,却又
使他生出爆炸的冲动。

  「啊┅┅啊啊┅┅美极了┅┅呀┅┅你真强壮┅┅」秋怡欲仙欲死似的叫。

  「喔┅┅爽┅┅不成了!」丁同忽地着凉似的打了个冷颤,奋力地冲刺了几
下,然后伏在秋怡身后喘息,原来他已经得到发泄了。

  「呀┅┅射死我了┅┅呀┅┅我┅┅我来了!」秋怡在丁同爆发时,也是娇
躯急颤,尖叫连声,然后长嘘一声,没有气力似的软倒床上。

  丁同压着秋怡歇息了好一会,才满意地翻身躺下,轻抚着她的粉背说∶「你
真是了不起!」

  「累吗?」秋怡偎入丁同怀里,柔情万种似的说。

  「不。」丁同逞英雄道∶「要是让我歇一下,我还可以┅┅」

  「可以欺负人么?」秋怡温柔地握着那已经萋缩的鸡巴,挑逗似的边套弄着
说。

  「不错!」丁同心里发热,刚平复下去的欲火,好像又死灰复燃了。

  「你想弄死人家了!」秋怡嗔叫一声,从床头摸出一方素帕,揩抹着秽渍斑
斑的牝户说。

  「让我帮你好吗?」丁同按着秋怡的玉手说。

  「你这个大坏蛋!」秋怡拧了丁同一把,张开粉腿,仰卧床上,说∶「可别
弄痛人家才行。」

  「我一定会很温柔的。」丁同笑嘻嘻地接过素帕道。

  秋怡待丁同坐在身下后,自行把粉腿左右搁在他的肩头,让牝户朝天高举,
神秘的洞穴,便无遮无掩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丁同也不忙着动手,扶着腿根,定睛细看,只见平坦的小腹,光滑柔腻,娇
嫩如丝,腹下便是肉饱子似的桃丘,红润涨满,长满乌黑色的茸毛,张开的肉洞
里,却是秽渍狼藉,满布战后遗痕。

  「快点动手呀,抹乾净再看不行吗?」秋怡娇嗔道。

  丁同吃吃怪笑,揩抹着迷人的肉洞,看见肥美的肉唇中间还是填满了白浆,
於是用手掌在小腹搓揉几下,把藏在里边的也挤出来。

  「里边还有呀┅┅」秋怡叹气道。

  「那怎么办?」丁同吸了一口气问道。

  「掏出来不成吗?」秋怡呢喃道。

  「成呀┅┅!」丁同喘着气用素帕包着指头,小心奕奕地从裂开的桃唇探了
进去说。

  「进去一点┅┅呀┅┅里边还有┅┅!」秋怡扭动纤腰,迎向丁同的指头,
媚荡地叫。

  秋怡的风流洞没有玉翠般狭窄,丁同的指头进退自如,轻易探骊得珠,闯进
洞穴深处,里边湿漉漉的,果然还有不少。

  丁同的指头,放肆地游遍洞穴的每一个角落,虽然没有弄痛秋怡,却把她弄
得气息啾啾,娇喘细细。

  「行了┅┅别再痒人了!」秋怡按着丁同的怪手,呻吟着说。

  「我再歇多一会,便可给你煞痒了。」丁同轻轻的在湿濡的嫩肉里搔了几下
才拔出指头说。

  「让我瞧瞧。」秋怡爬起来,逗弄着丁同的鸡巴说∶「现在凶不起来吗?」

  丁同暗叫惭愧,他才发泄不久,真是有心无力,不禁着急地抚玩着秋怡的粉
背,催发自己的情欲,岂料秋怡浪笑一声,竟然把粉脸凑了上去,丁香舌吐,给
他作口舌之劳。

  秋怡不顾腌瓒,舌头舐乾净鸡巴的秽渍,然后檀口轻舒,把蠢蠢欲动的肉棒
含入口里。

  丁同也不闲着,动手把白雪雪的粉臀搬到眼前,让秋怡头下脚上俯伏身前,
双手放肆地狎玩着那浑圆柔嫩嫉的臀球,还把两片半圆形的股肉张开,让红扑扑
的菊花洞暴露在空气里,那洞穴彷如铜板大小,圆波波的看来曾经让人践踏,瞧
的丁同血脉贲张,指头忍不住在洞穴撩拨了几下。

  「呀┅┅!」秋怡闷叫一声,吸吮得更是努力了。

  丁同兴奋地大肆手足之欲,想的却是可惜玉翠不如这个尤物般善解人意,要
不然,一定有趣得多了。

  「你┅┅你又发恶了!」秋怡松开了嘴巴,颤声叫道,在丁同狎玩下,她也
是情兴大发。

  「小乖乖,让我侍候你吧!」丁同感觉雄风胜昔,信心大增,纵身跃起,抄
着秋怡的粉腿,雄纠纠的肉棒便直刺牝户。

  秋怡仰卧床上,娇躯诱人地蠕动,婉转承欢,口里依哦低叫,哼唧着动人的
无字之曲,使丁同更是卖力。

  丁同蓄意逞强,努力按捺着熊熊欲火,使出九浅一深之法,希望好好享受这
个知情识趣的尤物。

  秋怡却是有心献媚,曲意逢迎,好像春情勃发的母狗,饥渴似的苦苦求欢,
无需丁同费心,自行摆出各种架式,让丁同从不同的角度,纵横驰骋,尽情发泄
他的兽欲。

  不知为甚么,丁同好像有用不完的气力,耀武扬威,愈战愈勇,秋怡却再衰
三竭,全无还击之力,还乐极忘形似的哼唧大作,浪叫淫呼,叫唤的声音,彷如
火上加油,使丁同更是兴奋。

  这一场舍死忘生的剧战,终於随着丁同的爆发而结束了,两人都好像从水里
捞出来似的,汗下如雨,拥在一起急喘。

  休息了良久,秋怡才嗔叫一声,肉紧地在丁同的胸前咬了一口,喘息着说∶
「你真是累死人了!」

  「美吗?」丁同轻抚着秋怡的秀发问道。

  「我不告诉你!」秋怡白了丁同一眼,伏他的胸脯闭目养神。

  秋怡纵然不说,丁同也是知道的,想起她高潮迭起,欲仙欲死的样子,便胸
中发热,忍不住说∶「我还可以再见你吗?」

  「倘若你效忠城主,别说是我,你要甚么也行的。」秋怡搂着丁同说。

  「我一定会效忠城主的。」丁同信誓旦旦道。

  两人温存了一会,丁同才穿回衣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秋怡可真有点累,叹了口气,捡起丢在一旁的肚兜,胡乱抹去身上秽渍,用
锦被包裹身体,从另外一道门走了出去,那里是相邻的房间,王图已经在候着,
原来由始至终,他藏身这儿,透过暗孔,窥伺着隔璧的舫静。

  「表演很精采呀!倘若当日你是这样知情识趣,我不知会多么疼你呢!」王
图讪笑似的说。

  「是婢子不好,那时还不知道上座是本门中人,才会冒犯吧!」秋怡盈盈下
拜道∶「上座大人有大量,饶了婢子吧。」

  「本门男尊女卑,记着这道理便不会错了。」王图满意地说。

  「婢子知道。」秋怡低头道。

  「你为甚么没有给他擦上回天膏?」王图问道。

  「已经擦了。」秋怡急叫道∶「你说不能让他知道,所以婢子乘他不备,把
药含在口里,然后┅┅」

  「是不是吃鸡巴时涂上去的?」王图吃吃笑道。

  「是的。」秋怡粉脸一红道。

  「要是把药涂在骚穴里,那鸡巴捅进去时,便像擦药一样,这可以吗?」王
图诡笑道。

  「婢子还没有试过,不知道行不行?」秋怡怯生生地说。

  「你去洗个澡,把药擦在骚穴里,我试一下便知道了。」王图桀桀怪笑道∶
「前后两个孔洞也要擦上呀!」

  「是。」秋怡强忍辛酸道,知道又要受罪了。

  ※※※※※※

  丁同回到家门时,玉翠早已焦急地倚闾盼望,看见他回家,立即喜孜孜地迎
了上来,施礼道∶「贱妾恭喜相公奏凯回来!」

  「你知道了吗?」丁同讶然道。

  「城里闹哄哄的,怎会不知道?贱妾已经等了大半天了。」玉翠亲密地抱着
丁同的臂弯,跨门而进,发觉他的身上带着奇怪的香气,狐疑顿生。

  「这是城主赏我的,你拿去买点漂亮的衣服吧。」丁同掏出王图赏的金币说
道。

  「这么多!」玉翠惊叫道,她从来没见过金币,而且还有四、五个,不禁欢
喜若狂,接着记起丁同身上的香气竟然和那天汗巾的气味一样,却又妒火中烧,
但是想起艳娘的教训,只能暗暗叹气。

  「打点水给我洗澡,我可累死了。」丁同打了一个呵欠道,脑海中又出现秋
怡的倩影,想起自己在短短的时间里竟然雄风再起,征服了这个迷人的尤物,忍
不住脸露笑容,哪里知道是回天膏的奇效,使他不知不觉中,堕入色欲的陷阱,
甘心替王图卖命。

  女人的直觉,告诉玉翠,丁同是想起那个无耻淫荡的城主夫人了,尽管心里
恨得要命,也不敢做声,唯有收起金币,咬牙强忍。

  ※※※※※※

  且说百家村一行老幼,浩浩荡荡几千人,仓惶逃命,差不多去到朝天洞了,
有些死里逃生的男丁,也从后赶上,使他们知道死了许多人,呼爹唤夫的声音,
不绝如缕,一片愁云惨雾。

  突然阵阵腥风扑鼻,众人都是有经验的猎手,暗叫不妙,齐齐抢起兵器,把
老弱围在中间,除了那些不懂事的小孩子外,无论男女老幼,全是屏息静气,如
临大敌。

  接着连小孩子也不敢做声,好像全给吓呆了似的,原来前后左右出现了几十
头猛兽,其中有雄狮猛虎,也有巨熊恶豹,虎视耽耽。

  众人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来南阳山是野兽出没的地方,出现野兽是天
经地义的事,不足为怪,但是他们如此多人,纵是巨兽也会绕道而行,而且这些
恶兽同时出现,实在闻所未闻,却只是围着他们,没有发动攻击,更使人奇怪。

  他们虽然人多,但大多是老弱妇孺,纵然齐心合力,或许能尽歼群兽,然而
伤亡必定不少,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最后有一个老人灵机一触,排众而出,竟然对着群兽缕述众人的困境,还恳
求群兽让路,放他们离开。

  隔了一会,一个骑在虎背,银发披脸的黑衣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原来是
隐居朝天洞的异人,他怒责众人进山,破坏群兽的宁静,一头幼狮还因此堕崖而
死,要众人偿命。

  众人声泪俱下的苦苦哀求,还是不获体谅,银娃悲愤莫名,挺身而出,大骂
异人不通世务,草菅人命,怎料恼了异人,竟然要留下银娃抵命,才肯放众人离
开。

  这时前无去路,后有追兵,银娃知道再僵持下去,可不是办法,一个不好,
恐怕不知多少人死於非命,毅然答应用自己性命,换取众人的活路。

  众人深感银娃高义,却是无计可施,倘若硬闯,死的人更多,只好含泪看着
几头狮虎,簇拥着异人和银娃离开,才继续前往盘龙谷。

  银娃已经置生死於道外,置身群兽之间,仍是泰然自若,死到临头,又想起
了晁云飞,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这个少年英雄,已经使她魂牵梦萦,渴望能
和他再见。

  异人领着银娃来到朝天洞前,那些狮虎熊豹,静悄悄地隐没有群山之中,尽
管银娃身畔只剩下几头巨人似的猩猿,但是它们力大如牛,银娃也无法逃走。

  「你叫甚么名字?」异人转身问道。

  「我叫银娃。」银娃回答道,虽然异人在她身前说话,可是长发掩脸,除了
斑斑银发说明他年纪老大外,也看不清他的脸貌。

  「有了人家没有?还是闺女吗?」异人继续问道。

  「我┅┅我没有┅┅」银娃嗫嚅地说。

  「把衣服脱下来,让我瞧瞧!」异人冷冷地说。

  「甚么┅┅!」银娃粉脸变色,制出匕首,抵在胸前,叫道∶「死则死矣,
我不会让你侮辱的!」

  「好一个烈性的女娃!」异人叹了一口气,慢慢走了开去。

  银娃看见异人离开,松了一口气,戒心骤减,正要看看有没有逃路,眼前忽
然出现一张恐怖狰狞的脸孔,还张开了血盘大口,原来一头巨猿不知甚么时候站
在身畔,心里一惊,手中匕首便给巨猿攫去,身体还凌空而起,几头猩猿捉紧她
的四肢,腾云驾雾似的给按在一方巨石上面。

  「放开我┅┅干甚么┅┅放我┅┅!」银娃恐怖地尖叫着。

  「你不动手,只好让我帮你了。」异人冷笑道。

  「走开┅┅别过来┅┅不要┅┅!」银娃厉叫道,可是手脚给猩猿捉紧,动
弹不得,只能眼巴巴看着那异人走到身前。

  那异人二话不说,双掌探出,竟然往银娃高耸的胸脯抓下去!

  「不┅┅放手┅┅你这个禽兽┅┅为甚么这样┅┅!」银娃羞愤交杂,破口
大骂道。

  「奶子很结实,该是处女吧?」异人自言自语,揉捏着说。

  「┅┅杀了我吧┅┅不要碰我!」银娃尖叫着说。

  异人松开银娃的乳房,双手却没有停下来,继续在香肩胳膊抚摸扭捏,气得
银娃叫骂不绝,没命挣扎,可是怎能挣脱几头猩猿的魔掌,待那异人把手移到腰
下,在粉腿揉捏时,终於崩溃似的哭起来了。

  「不┅┅呜呜┅┅不要┅┅!」银娃哭叫着说。

  「告诉我,你是处女吗?」异人动手解开银娃的裤子道。

  「是的┅┅呜呜┅┅别碰我!」银娃放声大哭叫道。

  「不用害怕,我只是瞧瞧吧!」异人柔声道,手上却把裤带松开。

  「呜呜┅┅不要看┅┅呜呜┅┅求求你不要┅┅让我死吧┅┅呜呜┅┅我不
要做人了!」银娃痛不欲生地叫,但是怎样哭叫哀求,也是徒然,裤子还是给褪
下至膝下,现出了遮掩着私处的麻布内裤。

  异人没有就此罢手,竟然把内裤也剥下来,银娃的下身,也赤裸裸地暴露在
阳光之下,只见她的毛发疏落有致,虽然是整齐乌黑,却掩盖不了白里透红,微
微贲起的桃丘,两片肥美的肉唇紧闭在一起,裂缝仅像一根粉红色丝线。

  银娃已经放弃了挣扎,只是凄凉地泣叫着,她从来没有在人前赤身露体,别
说在光天白日下,任人检视这神秘的私处。

  「很好┅┅」异人双眼放光,目灼灼地看着迷人的三角洲说∶「忍着一点,
让我瞧清楚!」

  银娃还没有会过意来,异人的?怪手已经直薄禁地,扶着腿根,小心奕奕地
把桃唇张开。

  「不!」银娃绝望地厉叫一声,珠泪如断线珍珠,汨汨而下。

  「果然还是处女!」异人定睛在洞穴里窥探了一会,才满意地点头道∶「你
可以穿回裤子了。」

  几头猩猿好像通晓人言,异人语声甫住,也同时松开了掌爪,银娃急忙跳起
来,穿回掉在膝下的裤子。

  「孩子,得罪了。」异人叹了一口气,拨开脸上银发,现出庐山真脸目,却
是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妇人。

  「你┅┅你┅┅!?」银娃饮泣着叫,尽管异人也是女身,但是如此羞辱,
也使她羞愤欲绝。

  「对不起,我只是想看看你能否传我衣吧。」老妇歉然道。

  「甚么?」银娃愕然道。

  「我叫宓姑,精通役兽之术,想收你作传人!」宓姑语出惊人道。

  「你不是要杀我吗?」银娃难以置信地说。

  「不是的,本来我只是打算唬吓一下,让你们知道不该滥杀野兽,岂料你强
行出头,却让我看中了。」宓姑笑道。

  「我们行猎为生,怎能不杀?」银娃抗声道。

  「不是不杀,而是不能滥杀,留意生态均衡,要是乱杀一气,不是要它们绝
种吗?」宓姑气愤道。

  「但是┅┅但是为甚么要┅┅要看人家那里?」银娃哽咽道。

  「本门秘传的役兽之术,要饲以癸水淫汁,不看清楚你的牝户,如何知道你
的禀赋?」宓姑解释道∶「我年纪老迈,癸水桔竭,淫汁渐少,急於寻觅传人,
看你的骨格胆气,颇像本门中人,一时情急,只好让你受惊了。」

  「不!我不习这些淫邪功夫!」银娃愤然道。

  「这门功夫,邪则邪矣,淫却未必,要不是你守身如玉,我未必会让你传我
衣的。」宓姑正色道∶「而且甚么功夫也好,用之於正则正,用之於邪则邪,全
看你自己吧。」

  银娃听她说得有理,再念∶要是习得役兽之术,或许能助族人抵抗黄石城城
主,於是毅然答应,拜宓姑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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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识破阴谋

  且说云飞前往四方堡报讯,在途中偷空思索武功的难题,却是大有所获,与
朱蓉一战后,云飞对自己的武功,信心大增,大战黄虎军一役,也悟出不少群战
的道理,当时左剑右刀,虽是权宜之计,但是感觉很好,可惜晁贵留下的短剑不
大趁手,有些攻击的招数殊不称意。

  重温多年来修习的武功,云飞发觉差不多每一种兵器都学过了,但是剑术,
只学过晁贵的短剑,长剑的使用,独付阙如,不禁暗暗奇怪,忍不住捡了一根树
枝,模拟长剑,有空便练习劈刺之术,竟然悟出几招好像威力不小的剑法。

  至於那几个鬼卒的武功,云飞也悟出个中奥妙,发现他们的招式,与姚康传
授王图用来制伏秋怡的三招彷佛同出一脉,顿然豁然开朗,找到破解之法,可是
想到姚康之上,还有甚么秦广王,还有一个地狱老祖,他们该比这些鬼卒利害,
要和他们对抗,可不能掉以轻心。

  这一天,云飞终於抵达四方堡,那儿防范森严,想是提防罗其袭击,幸好云
飞手持当日童刚的信物,顺利见到了童刚,和他的新娘子秋瑶。

  「兄弟,李广和侯荣呢?怎么不是一起来看我?」童刚热情地说。

  「他们还在黄石,我是往黑石城购买一点东西,所以顺道看望你吧。」云飞
闻得童刚和秋瑶新婚不久,心生警惕,不敢贸然道出来意,打探着问道∶「嫂子
也是堡中人吗?」

  「不是,她是北方逃难而来,我们前些时在黑石城认识的。」童刚答∶「你
往黑石城买甚么?」

  云飞心中一凛,更不敢道出真相,随口道∶「我想买一柄剑,黄石那里找不
到好剑,想去黑石碰碰运气吧。」

  「你使剑吗?」童刚问道。

  「我不懂使剑,想买柄剑练习吧。」云飞腼腆道。

  「堡里也有些剑,明天我和你去看看,要是合适,便不用买了。」童刚说。

  「谢谢大哥!」云飞喜道。

  「这样的小事还谢甚么?我们兄弟再见,可要庆祝一下。」童刚笑道∶「秋
怡,你去烧些好菜,让我和晁兄弟痛饮一顿。」

  「麻烦嫂子了。」云飞求之不得说。

  秋瑶去后,云飞才把当日在黑石城,窃听罗其和朱蓉的说话,以及地狱门如
何利用秋怡王图夺取黄石城,和怀疑秋瑶是他们同路人等事,和盘托出。

  「你┅┅你是说┅┅?」童刚大惊失色道。

  「这只是怀疑吧。」云飞叹气道∶「没有证据,可不能冤枉好人的。」

  「不,这不是真的!」童刚激动地说,和秋瑶结后,发觉她温柔娴淑,正是
理想的妻子,爱慕之心也与日俱增,但是想到结识的经过,却是疑点重重,云飞
更不会杜撰这样的故事加害,使他不知所措。

  「大哥,你不要冲动,我也希望是误会,但是不怕一万,最怕万一,为了四
方堡的安危,要小心才是。」云飞道。

  「我该怎么办?」童刚痛苦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云飞思索着说∶「为今之计,只有多点留意着嫂子的行
动,地狱门急於夺取四方堡,倘若她是内应,该很快便有行动的。」

  两人商议了一会,秋瑶已经捧着酒菜回来了,童刚遵从云飞的劝谏,努力装
作若无其事,与云飞共叙旧情,秋瑶也殷勤地布酒劝菜,尽着女主人的本份,使
云飞暗暗称羡。

  席间云飞假装好奇,探听北方的消息,秋瑶也是有问必答,透露了不少北方
的近况。

  原来北方诸国在铁血大帝的铁蹄下称臣后,暴政之下,民不聊生,民变此起
彼落,还有一些落难王孙,聚众抗暴,十多年来,战祸连年,但是铁血大帝实在
强大,抗暴的行动相继失败,死了不少人,近年铁血大帝已经歼灭了主要的反抗
势力,大致控制了北方,人民更是苦不堪言,因为逃难的人与日俱增,铁血大帝
遂派兵驻守南下的要道,截杀逃人,不知制造了多少惨剧。

  酒醉饭足后,童刚便给云飞安排住宿地方,然后和秋瑶回房休息,秋瑶却送
上莲子甜汤给童刚解酒。

  结后,秋瑶偶尔会给童刚准备夜宵,吃过后,才上床休息,童刚只道爱妻情
重,心里欢喜,总是一觉睡到天明,这一天,却心里生疑,假装吃过,然后上床
装睡。

  半夜时,秋瑶竟然悄悄下床,还换上黑色衣服,看见她挂上脸黑纱时,童刚
心里剧痛,知道云飞的怀疑未必无因。

  秋瑶换了衣服后,回头看见童刚还有床上熟睡,低叹一声,离开了房间,她
的行动矫捷,武功好像不弱。

  夜深人静,除了值夜巡逻的守卫,堡中人全已进入梦乡,秋瑶灵巧地避开了
守卫,来到一口水井,伫立井前,长嘘短叹,好像碰上疑难似的,待了一会,才
取出一个小纸包,把纸包里的药粉倾入井里。

  接着秋瑶再行动身,朝另外一口水井而去,全堡有几十口水井,看来她要在
所有的水井里下药,抵达后,不再犹疑,又取出一个纸包,正要倾倒井中时,一
把声音在身后响起,道∶「你为甚么要这样?」

  秋瑶心里一惊,转身望去,童刚赫然站在身后。

  「你┅┅我┅┅!」秋瑶嗫嗫不知如何回答。

  「究竟是甚么一回事,你在井里下了甚么药?」童刚逼上一步道。

  「大哥。」秋瑶凄叫一声,慢慢解下脸黑巾,露出了苍白的粉脸,说道∶「
那是┅┅是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

  「不!」童刚痛苦地说∶「你是我一生挚爱的妻子,我怎会杀你?」

  「大哥,别说了!」秋瑶泪流满脸道∶「我不配当你的妻子,以前的事,全
是骗你的,碰上你之前,我已经不知让多少男人糟挞了,在牢里的所谓落红,根
本是猪血!」

  「秋瑶,我不理以前你干过甚么,嫁给我后便是我的人,我会护着你的!」

  童刚猿臂轻舒,把秋怡抱入怀里说。

  「大哥┅┅!」秋瑶悲叫一声,伏在童刚胸前哀哀痛哭。

  童刚让秋瑶哭了一会,才爱怜地轻抚着粉背说∶「告诉我,这是不是黑石城
城主的主意?无论甚么事,我会一力承担的。」

  「不是他┅┅」秋瑶凄然道∶「大哥,你┅┅你把四方堡交出来吧,没有人
斗得过他的!」

  「不是他是谁?」童刚问道。

  「是一个魔鬼!」秋瑶泣叫道∶「大哥,不要再问了,我甚么也不会告诉你
的,杀了我吧,我┅┅呜呜┅┅我是生不如死呀!」

  「是谁也没关系,拚死无大害,我们是同命鸳鸯,死也要死在一块儿的!」

  童刚激动地说。

  「不!没有人拚得过他的!」秋瑶挣脱童刚的怀抱,反手制出匕首说∶「大
哥,你快点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忘记我吧!」

  秋瑶语声甫住,匕首便朝着胸脯刺去,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一颗石子从天而
降,击中秋瑶的手腕,痛得她娇哼一声,匕首便掉在地上,童刚亦及时赶至,夺
去匕首。

  「为甚么要寻死?有甚么解决不了的?」童刚着急地叫。

  「大哥,你不明白的。」秋瑶悲叫道∶「听我说,立即走吧,井里的药会使
人上吐下泻,完全没有气力,三天后,罗其便会带人来攻,那时可来不及了。」

  「我不走,只要我们在一起,甚么人也不怕!」童刚愤然道。

  「拚有甚么用?要是能拚,也不会有这么多人送命了!」秋瑶顿足道∶「我
已经把四方堡的地理图送了回去,他们深知堡里虚实,拚不过他们的。」

  「他们究竟是甚么人?」童刚追问道。

  「大哥,你不让我死,我可要走了,保重吧!」秋瑶咬牙道,掩脸便往堡后
走去。

  童刚知道堡后有小路往伏牛山,也没有追赶,只是呆呆的望着秋瑶的背影,
喟然长叹。

  这时云飞也从暗处走了出来,原来他发觉秋瑶童刚先后离开房间,於是尾随
追纵,击落秋瑶匕首的石子,便是他出手的。

  「兄弟,我该怎么办?」童刚茫然地望着云飞说。

  「嫂子必定是有难言之隐,逼她也是没用,慢慢查探吧。」云飞同情地说,
相信秋怡秋瑶两女,不是有心作恶,个中必有隐情。

  「她回去后,不知道会怎样?」童刚愁眉不展道。

  「该没有事的,她伪称完成任务,别人也无法证实的。」云飞安慰道∶「但
是嫂子说罗其三日后进攻,看来不假,我们也该早点准备呀。」

  童刚明白纵然有心相助,也是无能为力,当务之急,却是防范罗其攻击,於
是招来守卫,把有毒的水井封起,扰攘了一会,也差不多天亮了,遂着人召开紧
急会议。

  出席会议的,不单有童刚等四个四方堡的族长,还有两个老者,一个童颜白
发,一个相貌威武,双腿却是齐膝折断。由於云飞前来报讯,也叼陪末席,报告
事情的始末,两老见到云飞后,吃惊地对望一眼,脸露异色。

  众人听罢童刚和云飞的报告后,面面相,忧形於色,竟然没有人说话,最后
还是那个童颜白发的老者长叹一声,道∶「该是那个魔头来了,童刚,你着人去
打一桶毒水回来,让我看看下了甚么毒吧。」

  「来便来吧,我跑不动,也无路可逃,就在这里和他拚命便是!」双腿折断
的老者气冲冲道。

  众人齐声附和,个个磨拳擦掌,除了童刚,一脸茫然,人人脸露悲愤之色,
好像知道敌人的来路,使云飞暗暗称奇。

  「小兄弟,你远来报讯,又多番相助,本该好好招待的,报答大恩的,但是
本堡劫难方兴,不宜留下来,待我们渡过此劫,才能够置酒酬谢了。」童颜白发
的老者诚恳地说。

  「老丈,此言差矣!」虽然童刚并没有介绍,但是众人对这两个老者必恭必
敬,言听计从,知道他们一定是四方堡的重要人物,可不敢失礼,离座而起,正
色道∶「小子纵然年轻识浅,也不是临阵逃跑的孬种,要是诸位不弃,小子希望
留下来,略尽绵力。」

  「好汉子!」双腿折断的老者竖起大姆指道∶「尽管四方堡没有铜墙铁壁,
但是栅高沟深,别说罗其那些狗贼,就算黑鸦军来攻,亦不能讨好的。」

  「老丈,可容小子说几句话吗?」云飞抱拳道。

  「说呀,大家是自己人,甚么话也可以说。」双腿折断的老者道。

  「小子认为他们下毒在先,又有本堡的地理图,当不会正面强攻,或许会在
堡前虚张声势,再派遣高手从伏牛山的小路潜进来,里外合击,那便麻烦了。」

  云飞道。

  「伏牛山的小路容不下许多人,倘若只是百数十个,也不济事呀。」童刚怀
疑道。

  「大哥,罗其那里不知有甚么高手,但是黑石城还有些鬼卒,武功诡异,可
不能掉以轻心呀。」云飞警告道。

  「真是高见,英雄出少年,我们许是老了。」方姓的族长方岩叹气道。

  「小兄弟,你和那些鬼卒动过手么?」断腿老者讶然道。

  「是的,前些时在南阳山,我便碰上了几个。」云飞解释道。

  「刚侄,这个小兄弟识见不凡,有大将之风,有空要向他多多请教才是。」

  董姓族长董锋说,邓姓族长邓朴也齐声附和,原来他们都是童刚的长辈,童
刚袭父职当族长,年纪辈份比他们小。

  云飞脸嫩,顿时俊脸通红,呐呐不知如何说话,但是这一番话,却使众人另
眼相看,筹画退敌之策时,竟然多番徵求云飞的意见。

  众人拟好计画后,立即动员族人,准备迎敌,两老竟然留下云飞说话,但是
说不了两句,不断有人如流水般向他们报告请示,云飞不敢打扰,告辞而出,向
童刚讨了一柄长剑,独个儿寻找地方,采索剑术的奥秘。

  ※※※※※※

  秋瑶回到黑石城了,她迳趋城主府第,见到了那美丽的城主夫人。

  「秋茹姐姐,我回来了。」秋瑶黯然道,原来城主夫人名叫秋茹。

  「事情顺利吗?」秋茹关切地问道。

  「还好。」秋瑶果如云飞所料,没有剖白真相,说∶「大姐,蛊毒差不多要
发作了,我该往哪里取解药?」

  「往花月楼吧,姚康说他回来时,便会让罗其入门,所以把解药交给他,也
让他主理黑石城的大小事务。」秋茹道。

  「是他!那么┅┅?」秋瑶凄然道,要不是蛊毒快要发作,她可不会急於下
手,败露行藏了。

  「妹妹,看开一点吧,我们命该如此,躲也躲不了的。」秋茹同情地说。

  「你也┅┅?」秋瑶愕然道。

  「我还没到时间上药,但是又有甚么分别呢?」秋茹苦笑道。

  秋瑶也不是第一次上药,上药便要受辱,记忆中,好像没有例外,只道自己
已经麻木了,但是童刚使她动了真情,想到行将受辱,心里便好像压着一方大石
头,无法自解。

  「快点去吧,过两天要进攻四方堡,他常去狂风峡打点,去晚了,你便要走
冤枉路了。」秋茹劝说道。

  「只有狂风峡那些强盗吗?」秋瑶漫不经心似的问道。

  「当然不是,姚康志在必得,传令要我调派一千黑鸦军和五十个鬼卒帮忙,
四方堡是难逃劫数了。」秋茹叹气道。

  秋瑶心中一紧,知道那些鬼卒利害,纵然童刚有备,族人也没有中毒,但是
要抵挡那些鬼卒的突袭,可不容易,不禁后悔走得匆忙,没有泄露进攻的细节。

  「还有,你要小心罗其的姘头朱蓉,这个女人淫荡善妒,上次差点让我下不
了台。」秋茹警告道。

  秋瑶谢过秋茹,回到居处换过衣服,才启程前往花月楼。

  ※※※※※※

  「你便是秋瑶吗?干得很好,我会报告总巡察的。」罗其笑咪咪地说。

  秋瑶故意不施脂粉,还换上朴素的衣裳,希望逃过受辱的命运,但是她丽质
天生,这样的打扮,反而更是清秀脱俗,使罗其眼前一亮。

  「上座,婢子该上药了,还望及早赐下解药。」秋瑶看见只有罗其一人,朱
蓉不在,唯望能够尽快脱身。

  「总巡察离开前已经交带过,也留下解药,办成了事,当然要给你上药。」

  罗其吃吃怪笑道∶「把裤子┅┅不,还是把衣服全脱下来,让我侍候你吧。」

  秋瑶知道还是逃不了,无奈把衣服脱下,想起童刚,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快要
失贞的妻子,不禁肝肠寸断。

  「来呀,坐在这里。」罗其笑嘻嘻地取出一个瓶子,指着大腿说。

  秋瑶光溜溜的靠入罗其怀里,身后那种硬梆梆的感觉,使她更是难受。

  「这双奶子好像比秋茹的还要结实,你们都以秋字排行,是姊妹吗?」罗其
放肆地捧着秋瑶的乳房狎玩着说。

  「不是,秦广四婢,全是秋字排行的。」秋瑶木然道。

  「四婢?还有两个在哪里?」罗其好奇地问。

  「婢子不知道。」秋瑶答。

  「总巡察是马脸,该有牛头,之上是殿主,之下是我们这些游魂野鬼,然后
是你们四个,秦广殿只有这些人吗?」罗其问道。

  「婢子不敢说。」秋瑶摇头道。

  「为甚么?」罗其讶然问道。

  「本门门规森严,下属不能议论上级的事的。」秋瑶答道∶「上,还是请你
赐药吧。」

  「好吧,可要在这里擦药吗?」罗其捏着秋瑶桃红色的奶头问道。

  「不用,净是下边便行了。」秋瑶强忍辛酸道。

  「是这儿吗?」罗其手往下移,抚玩着平坦的小腹,指头寻幽探秘,穿过茂
密乌黑的柔丝,拨弄着娇嫩的肉唇说。

  「上座,请你在指头上药吧。」秋瑶咬牙道。

  「不用着急,我不想弄痛你呀。」罗其的指头慢慢挤进粉红色的裂缝里说。

  「呀┅┅痒呀┅┅!」秋瑶可不想叫出来的,只是蛊毒快要发作,身体特别
敏感,实在受不了罗其的搔弄。

  「倘若不上药会怎样?」罗其问道。

  「┅┅会从里边痒出来┅┅呀┅┅痒┅┅痒三日三夜才止┅┅三日后┅┅倘
若没有解药┅┅呀┅┅又再发作┅┅至死方休┅┅!」秋瑶情不自禁地扭动着纤
腰说。

  「里边湿透了!可要我给你煞痒吗?」罗其兴奋地掏弄着说。

  也在这时,朱蓉闯门而进,看见了如此淫秽的情景,妒恨难忍,悻声骂道∶
「我才出去一会,你便熬不住了吗?这浪蹄子是哪里的婊子?」

  「她便是秋瑶呀,刚从四方堡回来,急着要我给她上药呀。」罗其解释道,
指头继续在迷人的洞穴里肆虐。

  「就是这些药么?」朱蓉捡起罗其放在身旁的药瓶,好像知道内情,把药瓶
交给秋瑶,说∶「骚蹄子,你自己擦吧,别勾搭我的男人。」

  罗其虽然不大愿意,也没有做声,无奈把秋瑶放下,秋瑶正是求之不得,接
过药瓶,背转身子,把药涂上。

  秋瑶上药后,立即穿上衣服,看见朱蓉把药瓶收入怀里,心里奇怪,也不敢
询问,匆匆离开了。

  ※※※※※※

  时间过得很快,该是罗其进攻的日子了,四方堡众人枕戈待发,磨拳擦掌,
准备迎敌,云飞更是兴奋,因为这几天,他苦练剑术,又悟出了两招颇具威力的
招式,自觉进境不少,亟欲找人试招。

  太阳出来了,曙光初露之际,堡外便传来阵阵喊杀的声音,众人心中一紧,
严阵以待,紧守岗位。

  由於堡后的小路狭窄,不利群战,不会太多人从后暗袭,所以两老只是让方
岩童刚各领二百高手拒敌,另派信差居间联络,云飞自然和童刚一起了。

  堡前杀声震天,云飞等在堡后不知敌势,自然更是紧张,幸好过了不久,便
有人传讯,罗其领着大约三四千人在堡前叫阵,却是虚张声势,没有发动攻击,
两老着人警告堡后众人小心戒备,相信暗袭很快便会开始。

  据悉狂风盟不及二千人,这时却来了这么多,想是杂有黑鸦军,众人心头倍
觉沉重,知道难逃恶战。

  敌人出现了,探子来报,堡后的小路有百多人攀山潜来,众人相视而笑,知
道料敌机先,已是胜算在握。

  众人苦苦等候的时机终於来了,敌人开始聚集时,他们便齐声呐喊,从有利
的位置杀出,以众凌寡,几个服侍一个。

  方岩童刚没有出阵,也制止云飞动手,他们信心十足,因为单看阵势,敌人
已是釜底游鱼,难逃被歼的命运。云飞虽然跃跃欲试,却无法拒绝方岩等不许他
涉险的好意,无奈袖手旁观。

  那些堡丁武功不弱,而且训练有素,接战初期,倒如斩瓜切菜,杀得敌人溃
不成军,但是敌阵之中,有几十人武功高强,而且悍不畏死,见势不妙,竟然结
成阵势,且战且走。

  云飞从那些诡异招式,认得他们是神秘的鬼卒,再看众堡丁虽然人多势众,
但是挤在一起,无法发威群战的威力,按捺不住,大喝一声,挺剑杀出。

  方岩童刚不料云飞竟如此勇武,唯有预备应变,岂料云飞矫若游龙,剑光如
电,长剑刺出,必定有人中剑倒地,转眼间,便杀伤了十多个鬼卒,众堡丁更是
士气大振,此消彼长,终於歼灭入侵的敌人。

  方岩等关心堡前战况,留下堡丁清理战场,防范还有敌人暗袭,便和童刚云
飞赶到前面观战。

  堡前已经是剑拔弩张,数千强盗,磨拳擦掌,趾高气扬地破口大骂,罗其和
几个看来是盗首的壮汉站在前面,其中还有风情万种的朱蓉。

  四方堡只有千馀堡丁,分成两队,由董锋郭朴率领,防守要塞,严阵以待,
虽然人数较少,但是军容齐整,看来战力不弱,使罗其不敢轻举妄动。

  两个老者获悉尽歼偷袭的敌人后,指示童刚答话。

  「罗其,我们已经识破你的诡计,后边的鬼卒全往地府报到了,识相的便立
即退走,要不然,莫怪我们大开杀戒!」童刚高声叫道。

  罗其闻言变色,本道奇兵一出,便可以乘机攻破堡门,岂料竟然全军覆没,
再看四方堡众人,杀气腾腾,不像中毒的样子,气势顿减。

  「童刚,少说几句吧。」朱蓉格格娇笑道∶「要不是当日姑奶奶放你一马,
你还能口出狂言吗?」

  「无耻的贱人!」童刚怒骂道∶「暗箭伤人,算甚么英雄?」

  「人说你是四方堡第一高手,要是英雄,可敢与我一战?」罗其讪笑道,知
道不宜僵持下去,希望能够杀败童刚,然后一鼓作气,乘乱攻下四方堡。

  「狗贼,我便宰了你!」童刚生性冲动,秋瑶离开在先,朱蓉揭短在后,使
他怒不可竭,不顾一切,手执铁棒冲出堡门接战。

  四方堡众人顿然兴奋雀跃,好像深信童刚必胜,齐声呐喊助威,两老虽然不
以为是,也只是吩咐董锋郭朴押阵,并不特别紧张。

  童刚的功夫果然不凡,铁棒泼水不入,指东打西,气沉力雄,威风凛凛,难
怪众人充满信心了。

  罗其使的是一柄开山大斧,虽然以武器而言,没有吃亏,棒来斧挡,气力也
好像不比童刚逊色,但是在童威急攻下,只有招架之功,左支右绌,步步后退。

  童刚占着上风,更是气势如虹,着着进逼,四方堡众人欢声雷动,都道胜利
在望,狂风盟群贼,则是噤若寒蝉,军心有点动摇。

  云飞也曾习棒,明白棒法的窍门,童刚的铁棒,纯熟灵活,使他叹为观止,
但是童刚未能一鼓作气击败罗其,却使他有点着急,因为罗其的武功也很扎实,
而且退而不乱,该有力还击,要是童刚轻敌,可不易取胜。

  看了一会,云飞更是忧心如焚,手提长剑,预备随时救援,原来他发现童刚
有一个致命弱点,倘若罗其也瞧得出来,后果便不堪设想。

  数十招后,战况更趋激烈,童刚大喝一声,铁棒横扫罗其的右胁,逼得他挥
斧招架,还要闪身卸力,避了开去,童刚转身右移一步,顺势收回铁棒,谁知罗
其好像知道他有此一着,不知如何,竟然闪到童刚身前,大斧迎头劈下。

  童刚势子用尽,无法闪躲,勉力举棒招架,然而哪里招架得住,铁棒脱手,
身体也失去重心跌倒,罗其得势不饶人,大斧继续劈下,眼看要把童刚立毙当场
时,一柄长剑从旁杀到,硬架罗其一斧,剑斧相交,长剑折断,但也使童刚及时
逃生。

  「臭小子!」罗其怒喝一声,大斧挥舞,如狼似虎地攻向来人。

  来人正是云飞,此时他手里只有半截断剑,不能挡架,却没有慌乱,展开身
法,左右闪躲,断剑使出新悟的剑招,竟然有攻有守。

  众人瞧得惊心动魄,只道童刚必死,却跑出一个英俊少年,年纪轻轻,竟然
以一柄断剑,力拒巨盗罗其,使人难以置信。

  狂风盟群丑看见盟主反败为胜,高兴得呱呱大叫,怪笑狂呼,秣兵厉马,只
待云飞落败,便一拥而上,攻入堡里。

  四方堡众人庆幸童刚获救之馀,更替云飞担心,以童刚的身手,尚且不是罗
其敌手,云飞单凭一柄断剑,如何对抗,唯有调兵遣将,准备应变。

  初时罗其根本不把云飞放在眼内,已经发出暗号,着群盗准备进攻,岂料连
劈七斧,也不能伤云飞分毫,他还愈战愈勇,於是改变战略,以力取胜,欺云飞
不敢以断剑招架,大斧净往云飞的断剑砸去,果然逼得他险象横生,终於震飞断
剑,还失足跌倒。

  群盗高声大喊,只待云飞送命,岂料云飞就地一滚,脚尖勾起童刚掉在地上
的铁棒,往罗其撞去,罗其唯有收斧挡格,云飞纵身跃起,手中已经多了一柄短
剑,还抢入罗其怀里,使出一套近身肉搏的功夫,剑险招快,形势顿改。

  众人瞧得眼花了乱,目定口呆,不知如何,云飞的短剑反手而出,竟然刺进
罗其肚腹之中,罗其大吼一声,急退几步,朱蓉和几个大汉,赶来挡住云飞,使
他不能乘胜追击。

  这时四方堡两老也发出号令,董锋郭朴各领堡丁冲出,群盗军心焕散,不是
训练有素的堡丁对手,一击即溃,兵败如山倒了。

  「小兄弟,你又救我一趟了!」童刚赶到云飞身前,激动地说。

  「大哥,小弟只是行险侥幸,没有甚么大不了。」云飞谦逊道,暗念可惜长
剑折断,或许能胜得漂亮一点。

  「这是甚么话,你用一柄断剑击退罗奇,怎会是侥幸!」童刚不以为然道。

  云飞也真的生出侥幸的感觉,要不是行险制出短剑,使罗奇猝不及防,断剑
实在不易对抗拒大斧,而且短剑不利群战,要不是堡丁及时冲出,恐怕不能全身
而退。

  「小兄弟,你真是利害!」这时方岩兴奋地赶来道贺道∶「段老请你过去说
话。」原来段老便是那断腿老者。

  段老和另外的老者,已经焦急地在堂中等候,看见云飞等出现,段老紧张地
问道∶「小兄弟,你的短剑是哪里得来的?」

  「是┅┅是先父留下来的。」云飞犹疑地说。

  「先父?」段老急叫道∶「你叫做晁云飞,你爹爹叫甚么名字?」

  「先父名叫晁贵,是上月亡故的。」云飞唏嘘道,看见两老奇怪的神情,福
至心灵,继续说∶「他还有一个名字,叫段孟登。」

  「死了?为甚么会死?」段老气愤地骂道∶「天呀,为甚么好人不长命┅┅
老天爷,您┅┅您可有长眼睛么?」

  「先父是中风死的。」云飞见两老神色黯然,奇怪地问道∶「两位老人家,
你们认识先父吗?」

  「不对,晁公是独身的,那有子嗣┅┅?」另外的老者憬然道∶「你有多大
年纪,娘亲健在吗?」

  「小的今年十八岁,晁┅┅晁老是在下的义父,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没
有见过义母。」云飞解释道。

  「十八岁┅┅义子┅┅?」老者若有所悟,急叫道∶「脱下左脚的靴子,让
我看看你的脚心!」

  云飞一头雾水,无奈把靴子脱下来。

  「脚踏七星┅┅真的是脚踏七星!」老者看见云飞的脚心有七颗红痣,大叫
大嚷道∶「是你┅┅真的是你,当年是我给你接生的!」

  「天可怜见,我们终於找到世子了!」段老老泪纵横,也不顾脚下不便,扑
倒云飞脚下叫道∶「我们真是老眼昏花,你的长相,活脱脱便是先王的模样,早
该认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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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金鹰旧臣

  银娃在朝天洞好几天了,宓姑待她很好,她也发觉宓姑表面凶恶,其实天性
善良,心地慈祥,在这里隐居,竟然是为了保护鸟兽,不让人过份杀戳,她也不
是不杀生,但杀的全是那些繁殖太多的鸟兽,维持生态的均衡,宏图壮志,高瞻
远瞩,使人佩服。

  宓姑也开始传授给银娃役兽之术,原来不净是役兽,还要懂得各种鸟兽的习
性,治病接生,饲育训练,甚至要学习简单的兽语,功课繁重,要学的东西不知
有多少,幸好银娃是猎户出身,又聪敏好学,进步神速,深受宓姑赞赏。

  这一天,是饲兽之期,银娃很是紧张,原来群兽日常行行觅食,但是每月有
一天,要用癸水淫汁喂饲群兽,才能如臂使指,宓姑已经停经,有了银娃为徒,
便要使用她的癸水了。

  「银娃,月事来了没有?」宓姑问道。

  「昨夜来了。」银娃害羞地说。

  「物品准备好了么?」宓姑继续问道。

  「已经准备妥当。」银娃回答道。

  「很好,唤大金进来,待为师喂了它后,你再喂其他吧。」宓姑点头道。

  大金是一头雄狮,也是群兽之王,年纪已经不小,由於领导群兽,所以要宓
姑亲自喂饲。

  银娃呼啸一声,大金来了,朝天洞的地方宽敞,布置简单,只有石床石凳,
才容得下这头巨兽。虽然短短几天,银娃和群兽已很熟络,大金进洞后,热情地
咆吼一声,银娃也在狮头拍了几下,算是招呼。

  这些宓姑坐在床上,慢慢地解开了衣服,露出乾瘪的身体,她的乳房松软下
垂,肌肤打摺,牝户却是光滑无毛,不忍卒睹。

  「徒儿,别说为师今天如此难看,想当年,为师也是个美人儿哩。」宓姑好
像知道银娃想甚么似的说。

  「徒儿不敢,人总会老的,肉身色相全是虚幻,内涵才最重要。」银娃恭身
道,暗念不知自己年纪老大时,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你真懂说话。」宓姑格格笑道∶「为师是自己剃光了牝户,方便饲兽,不
是天生如此的。」

  宓姑招一招手,大金便走到她的身前,伸出红红的舌头,低头在光秃秃的牝
户舐吃起来。

  「徒儿是不是也要┅┅」银娃脸泛红霞,低头玩弄着衣带,呐呐说道。

  「你还是处子之身,不能饲养兽王。」宓姑摇头道。

  「为甚么?」银娃讶然道。

  「兽王必需用淫汁饲养,才会绝对服从,待你破身以后,再养不迟。」宓姑
解释道∶「你可有要好的男人没有?」

  「没有。」银娃含羞地答道,心里出现云飞的影子,不知他会不会和自己要
好?可是想到只和他说过几句话,说不定已经忘了自己时,便愁怀难解,禁不住
幽幽一叹。

  「现在天下大乱,女多男少,值得付托终身的男人更少,宁缺勿滥,我就是
不懂这道理,才让人骗去役蛇之术,还差点送命。」宓姑叹气道。

  「男人也可以修习吗?」银娃好奇道。

  「可以的┅┅呀┅┅但是┅┅但是要糟塌很多女孩子┅┅而且只能役蛇┅┅
喔┅┅将来┅┅」宓姑老脸酡红,一只手在乳房搓揉着说。

  「师父,你怎么啦?」银娃吃惊道,彷佛知道是甚么缘故。

  「没┅┅没甚么┅┅」宓姑使劲在乳房扭捏了几下,挥一挥手,大金便退了
出去,只见她的牝户水光致致,不知是大金的唾沫,还是甚么,她喘了一口气,
继续说∶「┅┅将来你要是碰到用这种法子役蛇的,不论男女,都给我杀!」

  「是,徒儿知道。」银娃红着脸说,暗念那人必定是欺骗师父的男人了。

  「现在轮到你了。」宓姑穿回衣服说。

  「徒儿┅┅徒儿也要像师父那样吗?」银娃颤声问道。

  「不是的,淫汁只是用来饲养兽王,你还年青,淫汁必多,不用像我那样,
只要弄几滴在食物里便行了。」宓姑答道。

  「可以同时饲养几头吗?」银娃问道。

  「万万不可,它们会打起来的。」宓姑正色道∶「除非是一雌一雄,让它们
结成夫妇,但是这样可辛苦得多了。」

  「现在徒儿该怎样?」银娃可不明白为甚么会辛苦,也没有追问下去。

  「你把月布解下来,化灰混进食物里,加上采来的药物,让它们吃下去便成
了。」宓姑道。

  银娃含羞脱掉裤子,换下了泄满污血的月布,便依着宓姑的指示进行,办事
时,却思索着宓姑说的宁缺勿滥,深信云飞不会是坏人,却恐怕自己不能匹配。

  ※※※※※※

  云飞哪里有空去想男女私情,他让四方堡两老硬按在上座,然后两老领着众
人朝拜,虽然他大概料到个中原因,还是坚决拒绝,扰攘了好一会,大家才坐下
来,细说往事。

  原来段老正是当年金鹰国的左将军段津,另外的老者却是御医甄平,方岩等
人和童刚的亡父,也是金鹰国的勇将和大臣,四方堡的居民,也大多自金鹰逃难
而来的。

  云飞是甄平接生的,脚踏七星的胎痣,当年在金鹰国引为佳话,咸认为云飞
是天赐雄主,会给国人带来安定富裕的生活。

  岂料未及弥月,大变便生,金鹰王夫妇自焚而死,晁孟登护着云飞逃跑,其
他金鹰三杰阻挡追兵,结果大将军陈良战死,段津残废,葛农失纵,段津领着残
兵败将来到这里,建立四方堡,遣人访寻晁孟登和云飞下落。

  也许是老天作弄,尽管晁孟登每年往伏牛山登高,却从来不走狂风峡,大家
失诸交臂,直到今天,段津才从云飞的短剑相认。

  除了四方堡,还有许多金鹰国和各国臣民流落各地,隐姓埋名,逃避铁血大
帝的魔掌,说到铁血大帝,众人都很沮丧,正如秋瑶所述,北方完全受他控制,
从狂风盟说到五石城的变故,相信南侵已经开始了。

  虽然段津等没有听过地狱门的事,但是当年围攻金鹰国的军队,杂有鬼卒,
深知他们的利害,那时童刚年纪尚小,没有参加战斗,所以提起鬼卒时,便一头
雾水了。

  「少主,你的武功真高,童刚尽得我的真传,也青出於蓝,是四方堡的第一
高手,还敌不过罗其,要不是你击败罗其,今天要解围可不容易了。」段津赞不
绝口道。

  「倘若大哥全力出棒时,不用大喝一声,罗其早已落败了。」云飞笑道。

  「为甚么?」童刚和众人都是不明所以。

  「或许和运劲有关吧,你全力出棒时,例必吐气开声,然后退步收棒,罗其
就是发现这个规律,预先封住退路,倘若你不叫,他便无从捉摸了。」云飞解释
道。

  「原来如此,我以后不叫便是。」童刚恍然大悟道。

  「叫也可以,只要虚虚实实,更是事半功倍。」云飞笑道。

  「对┅┅说得对!」童刚喜道,就是这两三句话,使他的武功更上层楼了。

  「少主,你的武功是从哪里学来的?」段津问道。

  「全是义父传授的。」云飞答道。

  「不对,孟灯贪多务得,博而不精,怎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段津大摇其
头道∶「单是那几下断剑的功夫,别说他,金鹰四杰,没有一个使得出!」

  「真是义父教的!」云飞腼腆道∶「那几招却是我胡乱使出来的┅┅」

  「是自创的吗?真是武学奇才!」段津赞叹了几声,忽地若有所思,说道∶
「差点忘记了,老甄,你给我把鹰扬盒拿来吧。」

  甄平点头答应,不一会,便捧着一个缕花箱子回来,那个箱子云飞一点也不
陌生,原来是和晁贵的箱子一样,这时才知道唤作鹰扬盒。

  段津打开箱子,捡出一本薄薄的书册,双手捧着,珍而重之地请甄平转呈云
飞道∶「少主,先主的剑法天下第一,这本是他手写的论剑秘要,当年逃走时,
是我从宫里带出来的,现在物归原主了。」

  「段老叔,谢谢你┅┅真是谢谢你!」云飞欢喜若狂,双手接过道,这不独
是生父的手迹,还是论剑之书,对他习剑更是大有帮助。

  「少主,倘若先王知道有子如此,必定含笑九泉的,但是铁血势大,你千万
不要轻举妄动呀。」甄平告诫道。

  「是的,谢谢甄老叔教诲,云飞一定铭记於心的。」云飞感激道。

  「少主,万勿如此,老臣可不敢当。」甄平惶恐地拜倒地上道。

  云飞赶忙把甄平扶起,他最讨厌就是这些繁文缛节,却知道一时不能要他们
改变,只好忍隐不发。

  「少主,不知你有甚么打算?」段津问道。

  「我本来打算报讯后,便回黄石,看看那边的情况,现在却想多留几天,读
熟这本论剑秘要。」云飞道。

  「黄石城已沦敌手,不宜回去了,还是留在这里上算。」甄平点头道。

  「迟些再说吧。」云飞不置可否道。

  「罗其铩羽而归,不知道会不会连累秋瑶?」童刚忧心忡忡道。

  云飞知道他对秋瑶念念不忘,暗念有机会,一定要让他们两人团聚。

  ※※※※※※

  童刚的忧虑也不是杞人忧天,罗其带伤回到黑石城后,第一件事,便是要把
满腔怨气,发泄在秋瑶身上。

  秋现知道罗其败回后,心里已经有了准备,然而奉召去到花月楼,看见罗其
摆出的阵仗时,仍然禁不住暗叫不妙。

  罗其脸无血色地倚在云床上,剑伤已经包扎妥当,朱蓉坐在床沿,给他捶骨
捏腿,还有几个持刀带剑的恶汉,众人的目光,全集中在秋瑶的身上,使她肉跳
心惊。

  「贱人,你说下了毒,怎么他们全是生龙活虎的?」罗其有气无力地骂道,
虽然云飞那一剑,没有有性命之忧,却也流了不少血。

  「我不知道。」秋瑶木然道。

  「他们竟然在小路设伏,是不是你泄漏的?」罗其追问道。

  「不是我。」秋瑶平静地答。

  「倘若不是你,难道是我们吗?」朱蓉冷嘲热讽道∶「盟主,不处置这样吃
里扒外的贱人,如何服众呀?」

  「擒下这贱人!」罗其下令道。

  「慢着!」秋瑶见众汉围了上来,认得不是地狱门的鬼卒,大叫道∶「我做
错了甚么?为甚么要拿我?」

  「你虚报敌情,害死了多少狂风盟的兄弟,还敢说没错?」罗其厉声喝道∶
「还不动手!」

  众汉早已跃跃欲试,齐声大叫,如狼似虎的朝着秋瑶扑去,他们武功不俗,
又有兵刃在手,秋瑶该束手就擒的,岂料她悍不畏死,竟然疯狂地迎向袭来的刀
剑。

  「别杀她!」朱蓉惊叫道,她的语音未住,一柄大刀已经迎头劈下,眼看秋
瑶要给当场劈死时,那大汉及时扭转手腕,改为用刀背拍下,秋瑶闪躲不及,痛
哼一声,倒在地上,其他的大汉已经扑到,把她制住了。

  「小贱人,不要命吗?」罗奇怒喝道。

  「要杀便杀,毋用多言!」秋瑶厉叫道,她本来有意求死,怎料反而被擒。

  「好,我就成全你。」罗其狞笑道∶「给我杀!」

  「盟主,问清楚再杀不迟。」朱蓉示意道。

  「对。」罗其也是老奸巨猾,问道∶「贱人,你如何里通外敌,虚报军情,
识相的便从实招来,待总巡察回来再处置你,以免我多费手脚!」

  「我已经完成任务,该做的已经做了!」秋瑶倔强地说,知道要是承认这些
罪名,姚康回来后,恐怕会生不如死。

  「不识死活!」罗其冷哼道∶「请她吃一顿狂风盟的笋炒肉吧!」

  众汉轰然大笑,合力把秋瑶架起来,按在一张方桌上。

  「你们干甚么┅┅不┅┅!」秋瑶俯伏桌上,不能动弹,接着身下一凉,裤
子还给人剥下来。

  「这样的细皮白肉,笋炒肉太浪费了。」「大肉肠最好!」「屁眼洞开,看
来有人用过了!」「但是前边还算鲜嫩呀!」众汉七嘴八舌地叫。

  「不要┅┅!」秋瑶悲声哀叫道,数不清的怪手在光裸的下身乱摸,有人张
开了股肉,撩拨着神秘的菊花洞,还有人从股间探进去,狎玩着历尽沧桑的风流
洞。

  「别胡闹了,还不动手?」朱蓉骂道。

  这时有人取来两根竹鞭,在秋瑶眼前展示着说∶「招供吧,笋炒肉不是好吃
的!」

  秋瑶咬着牙默然不语,知道纵然吃苦,也不能承认没有下毒。

  「真是犯贱!」罗其冷哼道∶「动手吧,看她吃得下多少!」

  两汉於是按紧秋瑶,另外两汉却分别捡起竹鞭,叱喝声中,竹鞭便落下了。

  「啪!」、「哎哟┅┅!」随着竹鞭落下,秋瑶的身后便好像给割了一刀似
的,痛得她长号一声,叫得震天价响。

  秋瑶的叫声未止,另一根竹鞭又落下来了,两根竹鞭,此起彼落,好像两柄
利刃,残忍地宰割着两团软绵绵的肉球,每一趟落下,白雪雪的肌肤,便添上一
道触目惊心的红印,叫苦的声音,更是不绝如缕。

  「停一停!」罗其喝住了两个愈打愈兴奋的恶汉,寒声道∶「怎么样?肯认
了没有?」

  「┅┅没有┅┅我没有┅┅!」秋瑶嘶叫着说,身后热辣辣好像火烧似的,
知道灼热过后,便是难以忍受的疼痛了。

  「打,给我狠打!」罗其狞笑道∶「看她有多倔强!」

  持鞭的大汉轰然答应,竹鞭奋力的抽了下去。

  「哎哟┅┅!」秋瑶厉叫一声,娇躯没命的扭动着,接着臻首一软,便失去
了知觉。

  「弄醒她!」罗其冷哼道。

  「盟主,再打下去,会打死她的。」朱蓉不以为然道。

  「死便死了,这样的婊子还用可怜吗?」罗其骂道。

  冷水迎头拨下,秋瑶才悠然醒转,却还是痛得她叫也叫不出来,只是大口大
口地喘着气,凄凉的珠泪,如缺堤似的流个不停。

  「说!」罗其暴喝道。

  秋瑶失神地望了他一眼,缓缓地闭上眼睛,算是回答。

  「贱人!」罗其想不到秋瑶如斯倔强,看见粉臀已是皮开肉烂,血流如注,
竟然生出一个恶毒的主意,骂道∶「反转她,打烂她的骚穴!」

  秋瑶已经没有气力反抗了,任由几个恶汉反转了身体,牝户赤裸裸的朝天高
耸,任人浏览。

  「盟主,你真的要打死她吗?」朱蓉皱着眉说。

  「不,我只是要看看上下两张嘴,那一张硬一点吧!」罗其冷笑道。

  「打不得!」秋茹气急败坏的冲进来叫道。

  「为甚么打不得?」罗其恼道∶「她坏了本座的大事,打死也成!」

  「不,本门门规,只有殿主才能决定四婢生死,莫说是你,就是总巡察也不
行。」秋茹抗声道。

  「怎么我不知道的?」罗其半信半疑道。

  「这个可要问总巡察了。」秋茹答道。

  提到姚康,罗其不能没有顾忌,朱蓉识趣地说∶「盟主,还是把她交给总巡
察处置吧。」

  「也罢,要是你骗了我,我可不会饶你的。」罗其愤然道。

  秋茹没有再说,扛起奄奄一息的秋瑶,赶快离开了。

  朱蓉待众汉也离去后,讪笑似的说∶「这个丫头比你还威风呀。」

  「地狱门男尊女卑,要是她犯在我手里,看她如何威风。」罗其森然道。

  「人说宁为鸡口,毋为牛后,我真不明白,狂风盟的盟主你不干,却加入这
个神秘兮兮的地狱门,纵然没有他们,多花点功夫,一样可以夺下黑石城的。」

  朱蓉冷笑道。

  「虽然姚康没有明说,我怀疑他是铁血大帝的人,那些鬼卒的武功,和当年
铁血军的高手很相似,倘若是真的,狂风盟如何和他对抗?」罗其叹气道。

  「唯其如此,才不该受他制肘。」朱蓉不以为然道∶「你忘了铁血大帝最爱
用降卒攻城,死的是别人,他的势力却愈来愈大,这一趟狂风盟当马前卒,进攻
四方堡,下一趟可不知是哪里了。」

  「难道和他硬拼吗?」罗其烦恼道∶「黄石黑石两城已经落入他的手里,单
是两城的军队,我可应付不了了。」

  「不一定要硬拼的。」朱蓉神秘地说。

  ※※※※※※

  一日之间,云飞感觉变了许多,忽然由毛头小子变成尊贵的少主,由客人变
成主人,去到那里,人人必恭必敬,唱喏敬礼,使他浑身不自在。

  云飞很不习惯,却也不能分辨是苦是乐,因为那册论剑秘要,使他好像一个
发现了大宝藏的穷小子,目迷五色,可没空去想其他的事了。

  论剑秘要说的不是招式,而是使剑的精义,云飞彻夜不眠,读了几遍,发觉
字字珠玑,叹为观止,这些日子,他沉迷剑术,也碰上很多难题,但是读完秘要
后,所有难题迎刃而解,还有更深体会,进境一日千里,获益良多。

  起床后,云飞正要往树林练剑,段津甄平却早已准备了丰盛早点等候,原来
两老商量了一晚,议定几件事,要云飞决定,包括遣人探听五石城的情形,联络
匿居各地的金鹰旧臣,监视北方动静等,以防铁血大帝南侵。

  两老思虑周详,云飞自然不会反对,但是自念无尺寸之功,不愿留在四方堡
坐享其成,尽管两老反对,还是决定读熟论剑秘要后,便自行闯荡。

  两老苦劝不果,无奈定下联络和传递消息之法,还大谈江湖险恶,苦口婆心
地嘱咐云飞,为了金鹰国的大业,要事事小心,不能涉险。

  说到江湖险恶,云飞突然记起姚康给秋怡阴道上药,便道出当日经过,请教
两老有关蛊毒的问题。

  「蛊毒很神秘,我行医数十年,虽然颇有心得,也只是一知半解,要是能够
亲自动手检验,可能有法子的。」甄平皱眉道。

  云飞暗念秋怡自然不行,倘若秋瑶还在,相信她也是受蛊毒的控制,或许可
以一试,接着想到纵然是能治,一个女孩子又如何能够让人检验那神秘洞穴,不
禁叹气。

  「蛊毒所以会定时发作,除了毒药,相信和血气的运行有关,倘若能够使用
内气,把毒药逼在一处,再用金针刺穴,泄去毒性,或许有救的。」甄平思索着
说道。

  「甚么内气?」云飞奇怪地问。

  原来甄平发现人体五脏,也如手脚般能够移动,常人自然不能随意控制,但
是经过多年摸索,发明了一套呼吸之法,只要持之有恒,常加习练,便可以使体
里器官随意移动了。

  「要是练成这套功夫,便可以百毒不侵么?」段津笑道。

  「就算不是百毒不侵,抗毒的能力也比常人高,还能激发人体的潜能,要是
能把内气转为外功,对习武之士更大有裨益,可惜我年纪老迈,体里的器官衰退
老化,又不能传授女儿,这一套功夫多半后继无人了。」甄平傲然道。

  「为甚么不能传授女儿?」段津讶然道。

  「初练时,为了监察内气的运行,要碰触身体的几个部份,如何能教她?」

  甄平摇头道。

  「如此神奇,可不能让这门功夫失传呀!」段津嚷道。

  「叔父,不知小侄可有缘学习么?」云飞见猎心喜道。

  「要是少主不弃,老臣岂敢秘技自珍,我一并把刺穴的功夫也教给你,说不
定有用的。」甄平答道。

  「谢谢叔父了。」云飞大喜道。

  「少主┅┅」段津取出一枚金章道∶「这是金鹰章,当年金鹰国的旧臣,人
手一枚,要是有这枚金鹰章的,必定和金鹰国有关,你要认清了。」

  「我也有。」云飞取出晁贵留下的金章说。

  「这是孟登的。」段津睹物思人,喟然叹道∶「金鹰章是依照先王金鹰剑剑
柄的图案设计,金鹰剑是柄宝剑,可惜随着先王的去世,已经不知所纵了。」

  云飞初次闻得金鹰剑,追问下去,段津甄平便口若悬河地缕述当年金鹰王的
英雄事迹,使他热血沸腾,暗暗下了决心,要寻回金鹰剑,重振亡父的雄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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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卖妻求荣

  云飞在四方堡钻研剑术,学习内气和刺穴之法时,姚康突然在黄石城出现,
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肥头大耳的老者,两人直趋城主府求见城主。

  王图领着秋怡在私室接见,岂料秋怡看见老者后,竟然在他身前拜倒,口呼
千岁,经姚康引见后,才知道来的是秦广殿殿主秦广王。

  「王图,你干得很好,南阳山的莠民都杀光了没有?甚么时候才可以动员开
矿?」秦广王问道。

  「那虐刁民死的死,跑的跑,剩下的全躲起来,过几天,我再派兵入山扫荡
的,至於开矿┅┅」王图搔着头说。

  「判官仍然没有送来采矿师,所以我还没有着他召集工人。」姚康禀告说。

  「人手已经不够,他还去了这么久。」秦广王冷哼了一声,转头问道∶「王
图,你有多少兵,可靠吗?」

  「大概一万人,七千是新兵,还有训练中。」王图恭敬地说。

  「战车和战马有多少?」秦广王继续问道。

  「南方马少,战马没多少,也没有战车。」王图惭愧地说。

  「姚康,这里和黑石各调一千人过去,加上在白石的二百鬼卒,白鹤军只有
千馀人,不怕他们做反了吧。」秦广王说。

  「攻下四方堡后,可以从罗其那里调一些人过去,可是牛头在绿石也缺人,
待白石稳定后,我想从那里调一些过去,所以最好多派些人手。」姚康说,原来
他还不知道罗其在四方堡的败绩。

  「这里再拨一千人过去吧,收服了四方堡后,黑石要立即徵兵,预备进攻红
石,黑石城城主也可以回老家了。」秦广王踌躇志满道。

  「我已经命罗其的人入城,该可以送他回老家了。」姚康笑道。

  「黑鸦军会不会有变故?」秦广王问道。

  「不会的,他们大多为钱当兵,只要厚加赏赐便行了。」姚康答道。

  「王图,你要加紧训练那些新兵,不用多久便要他们出战了。」秦广王道。

  「是的,千岁。」王图肃然道。

  「姚康,罗其控制了黑石后便着秋茹秋瑶赴红石,还有秋怡,你也去吧。」

  秦广王吩咐道。

  「是的,我明天便回黑石。」姚康答道∶「千岁,王图这里有一个队长叫丁
同的,可堪做就,你要见一见吗?」

  「他很能干,剿平南阳山时,出了不少力。」王图谄笑道。

  「也好,要是忠心,多几个也有用的。」秦广王点头道。

  「他贪财好色,只有本门才能使他满足,一定忠心的。」王图说。

  「让我看看吧。」秦广王道。

  ※※※※※※

  「我可以给你权势,金钱和女人,但是你要断六亲,绝情义,完全服从我的
命令,做得到吗?」城主寒声道。

  「做得到的!」丁同兴奋地说,感觉城主好像胖了一点,右侧的秋怡仍是娇
艳迷人,左侧是一个从未谋面的瘦子,很久没见的王图却站在下首。

  「倘若你奉命屠城,有一个士兵却宰了你的父母,奸了你的妻子,给人抓到
你的身前,你会怎样处置他?」城主森然道。

  「我┅┅」丁同吃了一惊,认真想一想,答道∶「我放了他。」

  「为甚么?」城主问道。

  「他是奉命行事,我也是。」丁同坚决地说。

  「说也容易,可惜无法证明了。」城主冷冷地说。

  「属下父母双亡,家里只有贱内和丈母娘,若城主有命,任凭处置便是。」

  丁同情不自禁地望了秋怡一眼,说。

  「听说她是一个美人儿,和你新婚燕尔,舍得吗?」王图忍不住说道。

  「她不错是有几分姿色,却是个木美人,还不及丈母娘那样风骚,何况妻子
如衣服,要是属下得到城主抬举,还怕没有女人吗?」丁同侃侃而谈道。

  「说得好!入我门来,还怕没有女人么?」城主拍掌大笑,道∶「只要你给
我办一件事,便可以心想事成,要多少女人也行。」城主说。

  「甚么事?」丁同问道。

  「强奸你的丈母娘,然后看着我们如何糟塌你的老婆!」城主吃吃笑道。

  「甚么?」丁同大吃一惊道。

  「你要飞黄腾达,便要服从命令!」城主冷笑道。

  「属下遵命!」丁同利欲薰心,竟然想也不想便答应了。

  ※※※※※※

  艳娘玉翠闻得城主召见,真是又惊又喜,惊的不知所为何事,犹其是丁同神
秘地说和他的前程有关,喜的是有机会见到贵人,当有赏赐,於是刻意打扮,浑
身薰香,喜孜孜地随着丁同进谒。

  「城主,她是贱内玉翠,和我的丈母娘艳娘。」丁同引见道。

  「抬起头来,让我们看清楚。」城主道。

  艳娘玉翠岂敢不从,怯生生地抬起头来,以前城主出巡或是有要事宣布时,
两人也曾经远远看过城主,记忆中好像没有现在那么雄伟健硕,身畔还有两男一
女,男的是侍卫长王图和一个瘦子,女的如花似玉,穿着天蓝色的丝袍,娇地靠
在城主怀里。

  瘦子自然是姚康,女的却是秋怡,艳娘也还罢了,玉翠却芳心剧震,直觉这
个女的便是和丈夫有一手的城主夫人。

  「母女两个也是美人儿呀!」城主满意地说。

  「城主可真懂逗人开心。」艳娘放肆地说,玉翠也很欢喜,感觉城主平易近
人。

  「丁同,带你的丈母娘进去吧。」城主指着一道门道。

  虽然艳娘不知道要去甚么地方,也不以为意,望着玉翠点头示意,便随着丁
同走进门里。

  「随我来!」丁同艳娘离去后,城主也搂着秋怡转身而去道。

  玉翠直觉城主对她说话,有点莫明其妙,无奈随在身后,看见秋怡的背影,
丝衣紧贴身上,不独突出那浑圆的粉臀,还隐约看见紫色汗巾的轮廓,不禁怒火
如焚,暗念这个女人如此无耻,怪不得会和丁同睡觉了。

  王图姚康对视一笑,亦紧随而去。

  城主府富丽堂皇,迥环曲折,玉翠瞧得目迷五色,大开眼界,糊糊涂涂的走
进了一个房间。房间是长方形的,左右两边墙壁,对着门户的是一片大红色的帷
帐,帐后传出阵阵依哦的声音,好像有人藏在里边,地上铺满了厚厚的地毡,踏
足上去,软绵绵的彷如腾云驾雾,房间里无床无榻,却摆放着很多颜色鲜艳的软
枕。

  「她叫秋怡,漂亮吗?」城主让秋怡站在玉翠身前说。

  「┅┅漂亮。」玉翠垂着头说,暗念哪里比得上自己,而且这样无耻,漂亮
又如何。

  「脱了衣服可更漂亮哩!」城主诡笑道。

  玉翠粉脸一红,不知怎样说话时,秋怡双肩一抖,丝袍便缓缓掉在脚下,展
示着那出粉雕玉砌的身体,原来衣下除了大红色的骑马汗巾,便甚么也没有了。

  「真的很漂亮!」丁同突然从帷帐里走出来,抱着秋怡的纤腰说。

  「你┅┅!」玉翠料不到夫婿会出现,看见他如此轻狂,不禁妒恨填胸。

  「丁同,着你的娘子也把衣服脱下来吧。」城主笑道。

  「玉翠,听到了没有?把衣服脱下来吧。」丁同握着秋怡的乳房搓捏着说。

  「不!」玉翠羞愤交杂地叫。

  「城主,我这婆娘可比不上夫人,净是不识抬举!」丁同不满地说。

  「她会听话的┅┅」城主狞笑道∶「动手吧!」

  「喔┅┅干甚么┅┅你们干甚么!」玉翠突然惊叫起来,害怕地挣扎着,原
来不知甚么时候,姚康王图走到她的身后,抓着香肩,还分别握着玉腕,把她制
住了。

  「让你凉快凉快嘛。」王图笑嘻嘻道。

  「不┅┅放开我┅┅相公┅┅救我┅┅!」玉翠大叫道。

  「吵甚么?干么不学学城主夫人,看她多么讨人欢喜!」丁同骂道,双掌在
只剩下骑马汗巾的秋怡抚玩着,最后移到腹下,竟然从鲜红色的汗巾边缘探了进
去。

  「为甚么这样┅┅呜呜┅┅!」玉翠看见夫婿如此放肆,不禁伤心痛哭。

  「还不是因为你不解风情吗┅┅」丁同解下秋怡的汗巾,陶醉似的捧在手里
嗅索着说∶「真香!」

  「丁同,你去干活吧,让秋怡侍候她便是。」城主下令道。

  丁同恋恋不舍地放开秋怡,走进帷帐里,秋怡舒了一口气,赤条条的走到玉
翠身前,动手把衣带解开。

  「不┅┅别碰我┅┅呜呜┅┅不要!」玉翠奋力地挣扎着叫,可是王图等略
一使力,她便完全不能动弹,只能凄凉地哀叫,任由秋怡抽丝剥茧地把衣服脱下
来。

  这时帷帐慢慢张开,只见帐后还有很多地方,当中挂着一团白肉,看清楚却
是一个不挂寸缕的女人,头脸盖着红巾,遮掩着样貌,四肢给布索吊起,整个人
秤砣似的在空中,飘飘荡荡。

  「好一把毛刷子!」城主笑呵呵地望着把帷帐拉开的丁同问道∶「你的娘子
也是这样吗?」

  「没有这么利害。」丁同走到裸女身前,在黑压压的阴阜抚玩着说∶「可不
知是不是从这里出来的。」

  「┅┅┅┅」丁同的手才按下去,裸女的身体也艰难地扭动着,红巾下也发
出闷叫的声音。

  「她奶大毛多,一定是床上健将。」城主怪笑道∶「丁同,待会你可要卖力
一点,让她乐个痛快!」

  「遵命!」丁同哈哈大笑,两根指头捏在一起,朝着茂密的草丛送了进去,
裸女闷哼一声,吊在空中的身体剧震,原来丁同的指头已经硬插进肉洞里。

  「来了,你那美丽的娘子来了!」姚康王图架着玉翠走过来道。

  「相公┅┅呜呜┅┅救我┅┅!」玉翠号哭着叫,身上只剩下天青色的抹胸
和包裹着私处的白丝汗巾,羞人极了。

  「别哭哭啼啼了,你要是想我飞黄腾达,便乖乖的听话吧。」丁同抽出了指
头,在玉翠的胸脯揩抹了几下,抖手把抹胸扯了下来。

  「哇┅┅你┅┅你究竟要干甚么?」玉翠骇然大叫,想不到夫婿,竟然使自
己在几个陌生人前面,赤身露体。

  「我要你好好的侍候城主!」丁同笑道。不知为甚么,见玉翠可怜兮兮的样
子,竟然说不出的兴奋,还伸手把白丝汗巾也扯了下来。「不单是我,还有他们
两个!」城主怪笑道。

  「不成的┅┅呜呜┅┅我是你的妻子┅┅不要┅┅呜呜┅┅不要碰我!」玉
翠嚎啕大哭道。

  「她的奶子很结实,可比秋怡棒得多了!」姚康笑嘻嘻地在玉翠的乳房揉捏
着说。

  「骚穴还很紧凑哩!」丁同聒不知耻地说∶「却是个木美人,那有夫人┅┅
秋怡般懂事!」

  「让我瞧瞧┅┅」王图不甘后人,伸手往玉翠腹下探去。

  「不┅┅!」玉翠尖叫一声,粉腿乱,差点便挣脱了姚康王图的魔掌。

  「把她吊起来吧。」城主望着丁同说∶「你不心痛吧?」

  「属下怎会心痛,听从城主吩咐便是。」丁同吸了一口气,怪手又在那裸女
身上乱摸。

  「倘若她不懂情趣,缚起来便有趣得多了。」城主笑道。

  「城主说得对,真是刺激许多!」丁同由衷地说。

  「不┅┅呜呜┅┅不要缚我┅┅呜呜┅┅相公┅┅救我┅┅!」玉翠哭声震
天地叫,但是叫尽管叫,手脚还是给姚康等用布索,分开缚在一起,中门大开,
吊在梁上。

  「你们别小看她,只要让男人干多几次,这里也是个黑森林哩!」城主探手
在玉翠的玉阜抚弄着说。

  「别碰我┅┅呜呜┅┅为甚么要这样┅┅呜呜┅┅住手呀┅┅!」玉翠羞愤
欲死地叫。

  「叫甚么?城主肯碰你,可是你的福气!」丁同骂道。

  「你┅┅你无耻!」玉翠悲叫道。

  「贱人!」丁同反手打了玉翠一记耳光,道∶「三分颜色便当大红,是不是
又想吃鞭子?」

  「能够不动鞭子最好,打坏了这样的美人儿,实在可惜。」城主吃吃笑道。

  玉翠可真害怕丁同又再辣手摧花,但是几个陌生男人在裸体乱摸,实在使她
痛不欲生,当不知是谁的指头硬挤进娇嫩的肉洞时,却也忍不住发狂似的叫起来
了。

  「住手┅┅呜呜┅┅你们这些禽兽┅┅娘呀┅┅你在哪里┅┅呜呜呜┅┅救
我┅┅!」玉翠歇思底里的尖叫着。

  「找娘吗?她在这里!」丁同吃吃怪笑,揭开了裸女头上的红巾,原来她正
是艳娘,已经泪流满脸,嘴巴塞着布帕,所以不能做声。

  「呜呜┅┅放开她┅┅你┅┅你不是人!」玉翠哭叫道。

  「待我干完这个骚穴后,自然会放开她的。」丁同在艳娘的腹下摸索着说。

  「不行的,她┅┅她是你的丈母娘呀!」玉翠骇然大叫道。

  「这是城主的命令。」丁同冷笑道∶「而且她也是女人,为甚么不行?」

  「说得好,只要喜欢,甚么女人也可以干。」城主拍掌大笑道∶「秋怡,给
丁同挂上羊眼圈,让他早点干活!」

  「┅┅!」艳娘害怕地「荷荷」乱叫,身体剧烈地扭动着。

  「你想说甚么呀?」城主拔出艳娘口中的布帕,笑问道。

  「┅┅丁┅┅丁同┅┅放开我们┅┅不然┅┅不然罗其可不会饶你的!」艳
娘喘息了几口,嘶叫着说。

  「哪一个罗其?」姚康讶然握着艳娘那松软的乳房问道。

  「就是┅┅是狂风的红胡子罗其!」艳娘叫道∶「要是┅┅要是不放了我们,
他┅┅他会杀光你们的!」

  「你也认识这个强盗吗?」姚康笑问道。

  「当然认识!」艳娘恼道∶「他┅┅他是我的夫君,也是玉翠的爹!」

  「别骗人了,要是真的,你们为甚么不和他在一起呀?」姚康哂道。

  「那个骗你?」艳娘悻然道,看见众人停下手来,不再胡闹,只道慑於罗其
凶威,暗暗得意,於是道出一段玉翠也不知道的往事。

  原来十多年前,罗其艳娘带着幼女玉翠,从北方逃难去到黑石城,艳娘卖笑
为生,有一趟,罗其干了一单没本钱的买卖,由於官府追缉,逃往狂风落草,艳
娘却和玉翠躲到黄石城。

  「这不是胡说么?既然知道他在狂风,那为甚么不去找他?」姚康哈哈大笑,
狎玩着艳娘的奶头说。

  玉翠还是初次知道自己姓罗,顿听得目定口呆,更想知道为甚么艳娘不去寻
夫,使他们父女相会,也暂时忘了身受的屈辱。

  「我┅┅」艳娘嗫嗫不能回答。

  「秋怡,呆在那里干吗?还不动手!」城主冷哼道。

  「不┅┅我说┅┅」艳娘急叫道∶「是┅┅是因为我不想跟他入山为盗!」

  「原来是背夫私奔!」城主冷笑道。

  「千岁,该怎么办?」姚康问道。

  「挂多两个羊眼圈吧!」城主狞笑道∶「本门的规矩,不管甚么女人,都是
用来寻乐的。」

  丁同虽然字字入耳,却是似懂非懂,可不明白姚康为甚么称城主为千岁,本
门又是那一门,也不敢发问,而且秋怡已经取过几个毛茸茸的圆环,?在身前,
动手脱下他的裤子。

  「不┅┅不要用那些东西!」艳娘恐怖地大叫道。

  「这些是好东西呀,一定能让你乐个痛快的!」姚康桀桀怪笑,双手在艳娘
身上狎玩,还把指头探进了肉洞掏挖着,说∶「骚穴已经湿得很了,别装模作样
吧!」

  玉翠很明白娘亲是多么难受,因为城主的指头也挤进她的洞穴里,王图亦忙
碌地上下其手,苦得她哀叫连连,泪下如雨。

  「这位老哥请让一让,兄弟要干活了。」丁同走到艳娘身下道,他还没有认
识姚康,可知道他不是常人,也不敢冒犯。

  「请便吧,我去招呼你的娘子便是。」姚康笑嘻嘻地抽出指头说。

  「丁同,别用那些鬼东西,我┅┅我侍候你便是!」艳娘看见丁同套上羊眼
圈的鸡巴,昂首吐舌,惊心动魄地叫道。

  「不行,这是城主的命令,我不得不从呀!」丁同捧着艳娘的肥臀,鸡巴抵
着张开的肉洞磨弄了几下,便奋力刺了进去。

  「哎哟┅┅死人了┅┅!」羊眼圈的硬毛擦在艳娘久旷的阴道里,不知是痛
是痒,使她失魂落魄地叫起来。

  丁同兴在头上,艳娘的叫声,使他更是兽性大发,扶着柳腰,便疯狂地抽插
起来。

  看见丁同那恐怖的鸡巴,玉翠可是心胆俱裂,因为单是城主的一根指头,已
经使她叫苦连天,要是┅┅玉翠可不敢想下去。

  「你可要尝一下羊眼圈的滋味么?」城主好像知道玉翠的心思似的,指头朝
着洞穴深处钻进去,问道。

  「不┅┅不要!」玉翠强忍下体的痛楚,颤声答道。

  「那么如何让我快活呀?」城主吃吃地笑道∶「而且除了我,还有他们两个
呢!」

  「不┅┅呜呜┅┅饶了我吧┅┅求求你┅┅呜呜┅┅!」玉翠放声大哭道,
城主这样说,即是说要把她轮奸,如何不惊骇欲绝。

  「住嘴!」城主怒喝一声,道∶「要是你逗得我们开心,便不用羊眼圈,要
不然,嘿嘿┅┅便烂你的骚!」

  「┅┅呜呜┅┅为甚么要这样┅┅求求你┅┅!」玉翠痛哭叫道。

  「秋怡,取羊眼圈来!」城主冷笑道。

  「不要┅┅呜呜┅┅你要我干甚么也行┅┅别难为我!」玉翠悲叫道。

  「懂得吃鸡巴吗?」城主轻抚着玉翠的朱唇问道。

  「┅┅不┅┅不懂!」玉翠哽咽道。

  「那便要学了。」城主的指头探进玉翠的樱桃小嘴,撩拨着丁香玉舌,说∶
「秋怡,你教她。」

  玉翠给解下来了,伏在地上饮泣,看见城主脱掉衣服,懒洋洋的靠在一个巨
大的软枕上,俯首低眉的鸡巴垂在胯下,急得她泪下如雨。

  「过去吧,让我教你。」秋怡轻拍着玉翠的粉背说。

  「我┅┅我┅┅!」玉翠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秋怡,取羊眼圈!」城主冷哼道。

  「不┅┅!」玉翠害怕地,狗儿似的爬到城主腹下,看着那心的鸡巴,恨不
得一头碰死。

  「别害怕,把脸贴上去,嗅嗅上边的味道,用舌头舐一遍,慢慢地便会习惯
了。」秋怡指导着说。

  玉翠早已嗅到了那种尿臊的气味,勉强把粉脸凑下去,更是中人欲呕,如何
能够吐出舌头,为难之际,忽地娇躯一颤,原来一双怪手在后按着她的粉臀。

  「羊眼圈很有趣的,看你娘叫得多么开心!」说话的是姚康,双手慢慢张开
了半圆形的肉球,指头在牝户点拨着说。

  玉翠赶忙把粉脸贴在城主腹下,却也情不自禁地偷眼一看,只见丁同站在艳
娘身下,雄风勃勃地狂抽猛插,艳娘虽然是吊在半空,还是使劲地扭动着,叫唤
的声音,却使人脸红心跳。

  「呀┅┅再进去一点┅┅呀┅┅美呀┅┅快点┅┅好女婿┅┅使力吧┅┅喔
┅┅快点┅┅!」艳娘忘形地叫着。她虽然是青楼出身,阅人不少,但是在黑石
城隐居多年,年青时,还有干些偷偷摸摸的勾当,近年女儿长大了,已经收敛许
多,然而身处虎狼之年,寂寞难耐,唯有咬着牙靠五指儿消乏,丁同年青力壮,
还挂着羊眼圈,自然不用多少功夫,便使这个怨妇迷失在欲海之中。

  玉翠可不明白艳娘为甚么是乐在其中似的,别说凌空吊起,无处着力,单是
挂在鸡巴上那些恐怖的羊眼圈,已经让人苦死了。

  「还不快吃!」城主不耐烦地喝道。

  玉翠芳心剧震,不敢迟疑,含羞闭着眼睛,低头把火辣辣的粉脸贴下去,此
时姚康的指头仍然在禁地徘徊不去,痒的玉翠浑身发麻,纤腰一扭,竟然吞噬了
那刁钻的指头。

  「千岁,这小蹄子也湿得很了。」姚康搅动着指头说。

  「那便干她吧!」城主笑道。

  姚康怎会客气,急忙脱下裤子,抽出昂首吐舌的肉棒,跪在玉翠身后,鸡巴
抵着肉缝磨弄几下,便奋力刺了进去。

  「喔┅┅!」玉翠娇哼一声,不知如何,张开了樱桃小嘴,让城主的鸡巴闯
了进去。

  「慢慢的吃,别咬下去。」秋怡指点着说。

  这时王图也是淫兴勃发,拉着秋怡秀发,喘着气说∶「给她示范一下吧!」

  荒淫的情景,可不是笔墨所能形容的,四个野兽似的男人,狂性大发地发泄
他们的兽欲,三个风情各异的女人,却是玩具般任人淫辱。

  秋怡红颜薄命,早已给这几个男人摧残了许多遍,对他们自然没有甚么新鲜
的感觉,倒也没有吃甚么苦头。

  艳娘身悬空中,无处使力,在羊眼圈的摧残下,本应苦不堪言的,但是她久
旱逢甘雨,习惯后,竟然高潮迭起,乐不可支,淫呼浪叫的声音,弥漫房中,徒
添几分春色。

  玉翠当然最苦,不独让城主等几人轮番淫辱,也要给他们作口舌之劳,别说
是她,纵是艳娘秋怡也禁受不起,待几人得到发泄后,她已是浑身秽渍斑斑,死
人似的软在地上了。

  ※※※※※※

  「丁同,干得很好,我赏你一百个金币,立即晋升为黄石城的侍卫长。」城
主踞坐堂前说,几个男人已经穿回衣服,围坐城主身前,秋怡却把玉翠和艳娘带
走了。

  「谢城主!」丁同大喜过望,但是想起身旁的王图,不禁尴尬地说∶「那么
王侍卫长┅┅?」

  「他是城主。」城主揭下人皮脸具,露出秦广王的本来脸目,接着姚康道出
地狱门已经占领黄石城,听得丁同胆战心惊。

  「你愿意加入本门吗?」姚康寒着脸问道。

  「当然愿意。」丁同忙不迭答应道,虽然势成骑虎,不答应可不行,但也利
令智昏,财色权势,使他甘心卖命。

  「很好,迟些时我便传你土鬼七式和本门的其他规矩禁忌,只要好好办事,
一定有作为的。」秦广王满意道。

  「谢千岁!」丁同恭身答道。

  「红胡子罗其和你一样,也是本门的野鬼,算起来却是你的外父。」姚康笑
道。

  「甚么?」丁同愕然道∶「但是我们┅┅」

  「没关系的,本门规矩如此,只要是女的,任何门人也可以用来寻乐。」秦
广王笑道∶「罗其还没有正式入门,本来打算用他的姘头朱蓉作考验,现在可以
用艳娘母女了。」

  「朱蓉也不错的。」姚康诡笑道。

  「你去黑石城时,可以用朱蓉作考验,要是顺利,才处置黑石城城主,让罗
其当城主。」秦广王道∶「你调齐兵马后,立即用飞鸽传书,我便带兵出发,尽
快在白石会合。」

  「是的,明天我便出发。」姚康答应道。

  「丁同,我会着人把艳娘玉翠送回家,每人赏十个金币和一件首饰,要小心
看管,别让她们寻死,将来还有用的。」秦广王说。

  「千岁如此厚赐,她们怎会寻死。」丁同笑道。

  ※※※※※※

  丁同回到家里时,玉翠盖着锦被,疲累地靠在绣榻上,双目红肿,想是流了
很多眼泪,艳娘坐在床沿,拿着一根光芒耀目的珠钗和她说话。

  看见丁同出现,玉翠便泪下如雨,愤然把粉脸别到床里,想是恨死丁同了。

  「这珠钗是谁的?」丁同笑嘻嘻地走到床前问道。

  「你为甚么要这样陷害我们母女?」艳娘没有回答,反问道。

  「我如何害你们呀?」丁同涎着脸把艳娘搂入怀里说。

  「别碰我!」艳娘气得粉脸煞白,愤然推开了丁同,骂道∶「你┅┅你强奸
了丈母娘,又让几头野兽糟塌妻子,你还是人吗?」

  「这有甚么大不了嘛。」丁同老着脸皮说∶「你们得到重赏,又可以乐个痛
快,不很好吗?」

  「你┅┅呜呜┅┅你不是人┅┅呜呜┅┅让我死吧┅┅我不愿做人了!」玉
翠嚎啕大哭,挣扎着爬起来道。

  「不能死呀,要是你死了,侍卫长可没有夫人了。」丁同笑道。

  「那个侍卫长?」艳娘惊叫道,只道丁同把女儿送给王图。

  「当然是我,由今天起,我便是侍卫长了。」丁同沾沾自喜道。

  「甚么?」艳娘难以置信地叫。

  「城主说我忠心耿耿,赏我金币,还委任我当侍卫长。」丁同把金币拿出来
说。

  「哗!这么多!」艳娘双眼放光道。

  「你┅┅呜呜┅┅你便是为了这个出卖我们吗?」玉翠哽咽道,她可不是有
心寻死,但怎能没有做作,事实艳娘手中的珠钗是她的,丁同回家前,两母女正
在赞叹不已,也在商量如何花那十个金币,这时听得丁同获升为侍卫长,心里更
是雀跃。

  「城主为了考验我是否忠诚,才要难为你们吧。」丁同解释道。

  「怎会这样考验的?」艳娘气愤道。

  「他们┅┅他们可真整治死人了!」玉翠泣叫道,这时下体还是隐隐作痛,
也记不起吃过多少根鸡巴,想起当时的羞辱,怎不伤心落泪。

  「只要城主高兴,吃点苦又有甚么关系,说不定有一天,我还可以让你当城
主夫人哩!」丁同抚慰道,心里可真渴望能当上城主。

  「甚么城主夫人?」玉翠讶然道。

  「这个别问了。」丁同神秘地摇摇头,抓了一把金币,交给玉翠说∶「去买
点漂亮的衣服首饰,我一定能让你锦衣肉食,富贵荣华的。」

  「那┅┅那还要┅┅和他┅┅和他┅┅么?」玉翠俏脸一红,嗫嗫说不去。

  「不一定是他,和谁也没关系,当作买卖便是。」丁同无耻地说。

  「那么我呢?」艳娘捉着丁同的手臂问道。

  「你吗┅┅?白天是我的丈母娘,晚上┅┅晚上便闭门一家亲吧!」丁同淫
笑道。

  「你坏死了,但是可不许用那些鬼东西的。」艳娘撒娇似的说。

  「我还道你喜欢嘛!」丁同再次把艳娘拉入怀里,笑道。

  看见娘亲和夫郎打情骂俏,玉翠心里满不是味道,原想下床走动,岂料下体
刺痛,忍不住呻吟一声。

  「你没事吧?」艳娘也有点尴尬,借意推开了丁同,关切地问道。

  「那儿有点痛。」玉翠凄然道。

  「让我瞧瞧!」丁同动手去拉玉翠身上锦被说。

  「你又要欺负人了!」玉翠嗔道,却也没有闪躲,任由丁同把锦被揭下来。

  玉翠身上只有抹胸和汗巾,解开抹胸,便是那双晶莹娇美的椒乳,粉红色的
乳头,柔嫩可爱,可是肉球上却泄上了几个瘀黑色的指印,有点美中不足。

  丁同接着把汗巾也解下来,让饱受摧残的私处暴露在空气里,那话儿已经洗
抹乾净,花瓣似的肉唇微微张开,还略带红肿,可以知道她吃了许多苦头。

  「没甚么呀,歇两天便行了!」丁同笑嘻嘻地用白丝汗巾揩抹着红润的肉唇
说,兽性的冲动,却在体里悠然而生。

  「还说没甚么?人家可苦死了!」玉翠嚷道,想起那些腌瓒的鸡巴,便生出
呕吐的感觉。

  「苦吗?你叫得那么大声,我还道已经苦尽甘来了!」丁同讪笑似的说。

  「你┅┅!」玉翠耳根尽赤,不能说话,她给几个恶汉轮奸,自然受罪,但
是生理的自然反应,也使她高潮迭起,欲仙欲死,想起当时叫唤的声音,更是无
地自容。

  「别闹了,让她歇一下吧。」艳娘打着圆场说。

  「他们可有弄这里吗?」丁同在玉翠的股间撩拨着说。

  「┅┅没有。」玉翠垂首低眉道。

  「改天让我给你开苞吧!」丁同指点着屁眼说。

  「不┅┅那会痛死人的!」玉翠吃惊地滚进床着道。

  「你是我的妻子,但是上下两个孔洞也没有让我占先,那怎么行?」丁同不
满道。

  玉翠暗叫惭愧,可不知如何回答,唯有伏在绣枕上饮泣,云飞的影子却又涌
现心头。

  「你真狠心!」艳娘抱着丁同的臂弯,嗔叫道∶「洗澡了没有?让我给你打
水吧。」

  「是不是你侍候我?」丁同在艳娘身后摸索着说。

  「你这个大坏蛋!」艳娘白了丁同一眼,便拉着他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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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弄虚作假

  姚康返回黑石城后,惊闻没有攻下四方堡,勃然大怒,急召秋瑶问话,却又
听说她卧床养伤,遂与罗其秋茹一起往她的居处查问。

  「上座,婢子已经依计行事,也不知道为甚么他们没有中毒的。」秋瑶躺在
床上,流着泪说,知道只要抵死不认,姚康可没有法子查出真相的。

  「难道他们有解药?」姚康思索着说。

  「上座,四方堡有一个神秘的老人,精通医道,多半是由他解毒的。」秋瑶
福至心灵,胡诌道,哪里知道当年金鹰国的御医甄平真的藏身堡里,至於能否解
毒,却是天晓得了。

  「你是如何受伤的?」姚康没有起疑,问道。

  「是野鬼责罚婢子时弄伤的!」秋瑶凄然道,故意避开罗其的目光,恐怕掩
不住眸子里的恨意。

  「上座,这贱婢坏了事,自然要受罚了。」罗其抗声道。

  「伤在哪里?」姚康皱着眉说。

  秋瑶掀开盖着身上的被子,趴在床上饮泣,原来她的腰下没有穿上裤子,也
没有胯布,伤痕累累的粉臀尽现人前,休养了几天,伤口已经结痂,纵横交错的
焦痂,印在粉白的玉股上,更是触目惊心。

  「她伤得太利害,所以婢子给她擦上阴阳续命膏,要休养十天半月,脱痂后
该没有伤痕的。」秋茹解释道。

  「罗其,你太鲁莽了,纵然该罚,本门有十八层地狱,没有人受得了的,那
用下此毒手,何况你还没有正式入门,怎能责打本门弟子,可知这样坏了本座的
大事吗?」姚康气愤道。

  罗其吃了一记闷棍,哑口无言,秋瑶也总算出了一口乌气。

  姚康责难了几句,便改向罗其查问狂风盟入城的进展,知道事事顺利,已经
控制了黑石城,才脸色转霁。

  ※※※※※※

  「姚康说,倘若我能通过考验,便让我入门,当地狱门的野鬼,我也可以成
为黑石城的城主。」罗其与姚康等分手后,便召朱蓉议事说。

  「甚么考验?」朱蓉问道。

  「地狱门虽然以财色权势招搅门人,却不许沉迷女色,更要绝对服从命令,
第一个命令便是要把我心爱的女人送出来,和其他人睡觉。」罗其说。

  「甚么?」朱蓉愕然道∶「你答应了吗?」

  「答应了。你是我的女人,所以你要去陪他睡觉。」罗其寒声道∶「迟些时
还要侍候其他的门人。」

  「你疯了!」朱蓉不是贞洁自持,却不忿像妓女般任人淫辱,变脸道∶「你
忘了我们前些时的话吗?」

  「没有。」罗其叹气道∶「但是我想拖延几天。」

  「为甚么?」朱蓉问道。

  「过几天,他要带一千黑鸦军往白石,由我接掌本城,然后广招兵马,只要
有实力,何愁大事不成?」罗其满肚密圈道。

  「所以你便卖了我了!」朱蓉愤然道。

  「又不是要你真的和他觉。」罗其笑道。

  「我怎么办?难道用迷魂帕,让他一觉睡到天明吗?」朱蓉冷笑道,知道姚
康武功高强,见多识广,迷魂帕也不行的。

  「那迷不倒他的。」罗其摇头道∶「但是女人有几天是不方便的,以你的功
夫,把猪血灌进去,一定骗倒他的。」

  「纵然骗倒他,也要吃亏呀。」朱蓉嗔道。

  「想干大事,吃点亏也没法子了。」罗其嬉皮笑脸道∶「难道让你和他睡觉
吗?」

  「那两个浪蹄子是不是和他一起去?要是留下来,很容易坏事的。」朱蓉冷
笑道。

  「听说她们要去红石城,纵然留下,也坏不了事的。」罗其笑道。

  ※※※※※※

  朱蓉淫荡成性,人尽可夫,本来和姚康作一夕雾水夫妻也无不可,但是不知
为甚么,总觉他脸目可憎,可不愿与他共赴巫山。

  准备妥当后,朱蓉换上一袭娇艳的紫红色衣裙,浑身薰得香喷喷的赴约,存
心捉弄一下这个讨厌的瘦子。

  「你来了,过来呀!」姚康斜倚床上招手道,他已经脱光了衣服,只在腰间
搭着薄被,瘦削的身体也更是难看。

  朱蓉暗唾一口,也没有做作,大方地走了过去,坐在床沿,看见薄被已如帐
篷般撑起,暗道待会可要他好看。

  「知道来干甚么吗?」姚康捉着朱蓉的玉手,摩娑着说。

  「来给你消气,是不是呀?」朱蓉格格娇笑,空出来的荑一把握着隆起的薄
被说。

  「粉牒朱蓉果然知情识趣,快点脱衣服,让我给你这个骚蹄子煞痒吧。」姚
康哈哈大笑道。

  朱蓉也不以为忤,浪笑一声,媚态撩人地宽衣解带,衣服一件一件的掉在地
上,不用多少功夫,身上只剩下洁白如雪的骑马汗巾了。

  「好一个大奶奶!」姚康怪笑一声,十指箕张,探手便握着朱蓉一双沉甸甸
的奶子,暗念大是大了,却已略见下垂,枣子似的奶头,更呈皱摺,也不知让多
少人碰触过了。

  朱蓉拉开薄被,骑在姚康身上,故意让腹下的汗巾抵着那跃跃欲试的鸡巴,
伏了下来,两团软绵绵的肉球在头脸磨弄着,使姚康乐不可支,忍不住张开嘴巴
便把紫红色的奶头含入口里,津津有味地吸吮起来。

  「好孩子,慢慢的吃,别咬痛娘呀!」朱蓉吃吃娇笑,把香喷喷的胸脯硬压
了下去,好像不让姚康透气似的。

  姚康吃了一会,也松开嘴巴,喘着气说∶「你也吃呀。」

  「讨厌!」朱蓉娇嗔了一声,装作惭愧的说∶「我的嘴巴不行,要是吃得不
好,你别恼呀。」

  「不,我怎会恼!」姚康大笑道。

  朱蓉的口舌功夫,别有真传,要是放手施为,必定能使姚康得到前所未有的
享受,然而她别有用心,尽是点到即止,朱唇玉舌,尽管温柔缠绵地吻遍了姚康
每一寸身体,说不上不好,却是意犹未尽,弄得他不上不下,很是难受。

  「别吃了!」姚康忽地咆吼一声,拉着朱蓉的秀发,脱身而出,然后动手把
骑马汗巾扯下来。

  「你不喜欢吗?」朱蓉装作惶恐道。

  「不,我更喜欢这里!」姚康把手探在朱蓉腹下乱摸说。

  朱蓉的毛发浓密,阴阜涨卜卜的好像熟透了的桃子,桃唇齐中裂开,姚康用
指头试探一下,发觉略带濡湿,只是宽松了一点,两个指头仍然绰有馀裕,但是
这时欲火如焚,也不计较,正要腾身而上,一股暖洋洋红扑扑的液体,突然从肉
洞里汹涌而出。

  「这是甚么?」姚康跳起来叫道。

  「哎哟!不好,奴家的月事来了。」朱蓉惊叫一声,赶忙用汗巾掩着牝户,
可是股间已是一片嫣红,床上也脏了一大片。

  「怎会这样的?」姚康欲火中烧,急待发泄,碰上这码子事,自是气愤了。

  「奴家┅┅奴家抹乾净,你再来吧。」朱蓉惶恐地揩抹着牝户说,可是红潮
汹涌而出,汗巾差不多湿透了,还是血流不止。

  「算了。」姚康悻声说道∶「真是晦气!」

  「让奴家侍候你就寝吧!」朱蓉暗笑道。

  「滚吧,这儿如何睡得成!」姚康愤然道。

  朱蓉无奈似的穿上衣服,只是汗巾脏得一塌糊涂,可不能系上,随手丢在床
下,便委屈地离开了。

  此时夜深人静,急切间姚康也不知该如何泄去欲火,心念一动,取了皂布围
腰,擎着红烛走了出去。

  姚康来到一个房间外边,看见里面还有烛火,也不打门,便闯了进去。

  「上座,你┅┅你还没有休息吗?」说话的是秋瑶,原来这里是地狱门在黑
石城的巢穴,她也是在此养伤。

  「让我瞧瞧你的伤。」姚康不怀好意地说。

  秋瑶心里叫苦,知道又要受辱,但是那敢说不,乖乖的揭开身上锦被,转身
伏在床上,让鞭伤累累的玉股朝天高举。

  「还痛吗?」姚康捧着鞭痕交错的玉股,轻抚着伤痂问道,暗道秦广四婢,
可比朱蓉强得多了。

  「痛,所以不能系上尿布。」秋瑶颤声说道,希望能够逃过一劫。

  「罗其真不是人,竟然下得了这样的毒手。」姚康小心奕奕地张开两片半球
形的股肉,点拨着红红的菊花洞说∶「这几天拉大粪时岂不是更痛吗?」

  「是婢子命苦┅┅」秋瑶凄然道。

  「可有人弄过这儿吗?」姚康的指头慢慢地挤进狭窄的洞穴说。

  「弄过了。」秋瑶珠泪盈眸道。

  「没有康复前,可别让人弄过这里了?」姚康抽出指头,探手穿过秋怡的股
间,在身前摸了一把说∶「翻过去,看看前边可有打坏了没有?」

  秋瑶已经习惯让男人当作泄欲工具,知道劫数难逃,无奈翻转了身体,仰卧
床上,姚康把绣枕在她的腰下,使下身凌空高举,屁股也没有碰触着绣榻,虽然
减轻了痛楚,但是羞人的方寸之地,却妙相毕呈。

  「你长得愈来愈漂亮了。」姚康笑嘻嘻地掀起抹胸,把玩着粉乳说∶「罗其
是不是亲自给你上药?」

  「本来是的,却给朱蓉撞破了。」秋瑶心里难受,想起朱蓉的嘴脸,忍不住
说∶「这个女人很泼辣,罗其好像也忌她几分。」

  「怎样利害也没用,落在本座手里,还不是要贴贴服服。」姚康笑道,想到
刚才发生的事,却是有点气愤。

  秋瑶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道∶「大姐说,由於狂风盟入城,黑鸦军也和他们
混在一起,城里的居民颇有微言,也有人移居外地了。」

  「五石城差不多全落在我们手里,跑到哪里也一样的。」姚康不以为意道。

  「是的,千岁到了么?」秋瑶娇躯一震,问道。

  「他在黄石城,我已用飞鸽传书报告了这里的变故,还给你担带了不少。」

  姚康手往下移说。

  「谢谢上座。」秋瑶忍气吞声道。

  「幸好没有打坏这里。」姚康撩拨着娇柔的三角洲说∶「可有想男人吗?」

  「后边痛死了,那有空想其他?」秋瑶咬着牙说。

  「我会怜着你的,让我去去火行吗?」姚康的指头蜿蜒而进,恳求似的说。

  「上座┅┅让婢子用嘴巴侍候你,好吗?」秋瑶呻吟着说。

  「这样吧,你弄湿一点,便容易进去了。」姚康发觉秋瑶的玉道乾枯,只好
抽出指头,扯下皂布,骑在她的头上说。

  秋瑶可没有选择,无奈轻启朱唇,把那腌瓒的鸡巴含进口里,发现上面残存
着脂香,不禁暗暗称奇,记得罗其今夜该遣朱蓉侍寝,可不明白姚康怎会放过这
个淫娃。

  「你的口技比那贱人棒得多了!」姚康满意地说,他已经雄风再起,让鸡巴
沾满秋瑶的津液后,立即抽身而出,在牝户磨了几下,便急不及待排闼而入。

  「哎哟┅┅!」秋瑶哀鸣一声,冷汗直冒,不是吃不消姚康的鸡巴,而是他
的冲刺,牵动了身后伤口,使她痛不可耐。

  姚康淫兴勃发,那管秋瑶的死活,手口并用地狎玩着香馥柔腻的乳房,鸡巴
奋力冲刺,铁椎似的硬闯玉道的深处。

  为了不致触动身后的伤口,秋瑶把粉腿使劲抵着绣榻,半蹲半卧地弓起了纤
腰,下身稳如磐石,动也不动地迎接着姚康的抽送,要不是身怀武功,可不易摆
出这样的架式。

  姚康发觉秋瑶不闪不躲,鸡巴一刺到底,更是兴奋,发狂似的狂抽猛插,记
记尽根,横冲直撞,大施挞伐。

  数十下的抽插后,秋瑶却是叫苦连天,原来下身无处着力,唯有完全承受姚
康的冲刺,敏感的花芯,在如狼似虎的撞击下涌起阵阵熟悉的趐麻,浑身发软,
然而偶尔扭动纤腰,屁股便痛得撕裂似的,火辣辣的感觉使她知道伤口爆裂了。

  「上座┅┅你┅┅快点来吧┅┅婢子受不了了!」秋瑶呻吟道。

  「美吗?是不是很过瘾呀?」姚康起劲地冲刺着说。

  「┅┅哎哟┅┅痛呀┅┅呀┅┅快点┅┅呀┅┅死婢子了!」秋瑶可不知是
苦是乐,子宫里的趐麻,无情地侵蚀着脆弱的神经,还不住扩散到四肢八骸,使
她身趐气软,无奈扭动纤腰,身后却传来椎心裂骨的痛楚,只能硬挺下去。

  「是不是很美呀┅┅快活吧!」姚康喘着气叫。

  「喔┅┅美┅┅呀┅┅婢子┅┅呀┅┅不行了┅┅哎哟!饶了我吧┅┅」秋
瑶突然尖叫几声,纤腰乱扭,再也支持不了,颓然软倒,喘个不停,原来已经尿
了身子。

  阴道里传来的抽搐,美得姚康怪叫连连,奋力地再抽插了几下,接着大吼一
声,也在秋瑶体里爆发了。

  姚康歇息了一会,看见秋瑶脸如金纸,泪下如雨,坐了起来,发觉她的股后
腥红片片,知道伤口爆裂了,也有点於心不忍,讪讪地用皂布抹去身上秽渍,便
离去了。

  姚康心满意足地回到房间,预备上床就寝,看见被褥上残存着朱蓉留下的经
血已经差不多凝固了,胶绸绸的煞是心,接着发现掉在床脚血渍斑斑的汗巾,不
禁大皱眉头,正要另找地方休息,突然脑际灵光一闪,忍不住怒骂一声,原来他
发觉那些不类人血,知道为朱蓉欺骗。

  第二天,姚康忙於调集兵马粮草,预备与秦广王会师,进占白石城,可没空
向朱蓉问罪,他也太大意了,只道罗其和其他人一样,抗拒不了财色权势,真心
投靠地狱门,昨夜的事全是朱蓉使诈,於是记恨在心,留待日后算帐。

  过了几天,黑石城便出了大事,城主忽然病故,夫人颁布城主的遗命,竟然
让罗其继任城主,全城哗然,但是狂风盟已经控制大局,黑鸦军也为罗其控制,
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只能任人鱼肉了。

  姚康待黑石城平静下来后,便领着一千黑鸦军出发,秋茹秋瑶也一起离开,
前往红石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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