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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百妇谱】 作者:Zhx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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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回 面对肚皮无计可施,走投无路萌动杀机

  噩梦醒来午夜时,月光映照大肚皮。

  床上渲淫多愉快,播下孽种悔已迟。

  昨日情爱似甜蜜,今朝反目劳苦思。

  喜怒无常聚阴霭,云消雨散歹念滋。

  我终于从噩梦中醒来,此时已是凌晨,屋内又黑又冷,窗外的秋风嗷嗷地怪
叫着,无情地摇憾着街边的大柳树,柳树叶随风飘起,纷纷扬扬地散落在玻璃窗
上,发出让人心烦意乱的碎响。

  想起梦境中的经历,我即惊魂未定、又感觉滑嵇可笑,想起梦媛那得意的、
笑嘻嘻的面容,我不由自主的将身体侧转向小娘们。

  小骚货睡得甚是香甜,睡姿亦颇诱人,我伸出业已压麻的手掌,报复般地掐
住小骚货粉莹莹的小乳头。让你讹诈我,让我漫天要价,如果把老子逼急了,我
把你的小乳头拽下来,当糖球吃。

  「哦——!」小骚货咧了咧嘴,用手推了推我,我松开她的小乳头,又向下
揪住她浓密的绒毛,狠狠地拽扯起来。

  「干么,好坏!」小骚货闭着眼睛嚷嚷几声,身子一扭,咕咚一声把脸转向
墙壁,将雪白细腻的背脊冲向了我。

  我的手掌依然不肯闲着,贪婪地抚摸着梦媛肥实的胴体,手掌心享受着缭人
的微热。

  小娘们轻哼了一声:「唉,别闹,好好睡觉!」

  于是,小骚货将身子重新向我扭转过来,手臂习惯性地搭在我的胸脯上,我
瞪着惺忪的困眼,望着熟睡中的梦媛,方才燃起的性致突然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老张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知道愁呢?

  是啊,一想起梦媛怀孕这档子事,我的心便拧成一团乱麻,并且,随着小骚
货肚子一天紧似一天地膨胀起来,心中这团紧拧着的乱麻也更加凌乱不堪起来。

  怎么办?我悄悄地摸了摸梦媛已经明显隆起的肚皮。拿不出来钱来,这小骚
×便不肯坠胎,而这样拖延下去,她的肚子越大,我的麻烦越多,一旦把孩子生
下来,我更将无法应对了!

  我不仅要承担巨额的养育费,还要面临家庭破裂的危险,而后者才是我最为
惧怕的,我可不想离婚!既然不想离婚,又拿出不钱来,身旁这位怀上自己孩子
的小娘们又如何发落呢?

  干掉她!此念即出,我的身子禁不住的猛一激泠。怎么?老张,你想杀人?

  杀人是要偿命的啊!可是,我暗暗嘀咕,我拿不出钱来满足她,她又不肯打
胎,而我又不想承担抚养责任,不干掉她,我便再也没有其它的选择了。

  除非想把事情闹得一塌糊涂,不可收拾,为了收拾好残局,我只能干掉这个
小娘们。哼,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想到此,我狠了狠心,毅然爬起身来,双臂悄悄地伸向梦媛,两只手掌扣住
小娘们的粉颈,掐死她,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回到南方去!

  我的手掌扣住小娘们的脖子,正欲发力,蓦地,眼前油然浮现可怕的一幕。

  梦媛被我害死在属于我自己的房子里,警察顺藤摸瓜,非常松易地便将我抓
获归案了,然后,警察又将我从南方押回到东北伏法,一纸判决书无情地宣告了
我的死亡。

  待我用完最后一顿晚餐,我被警察吆三喝四的拽上警车,押赴刑场。我被五
花大绑的架在敞蓬卡车上,临死之前,还要游街示从,望着熟悉的大街小巷,望
着黑压压的人群,我仰天长叹,妈妈,您也来看看吧,您的大孝子,今天可真出
了大名啊!

  望着车下用异样的目光注视着我的人们,我将脖颈顽强的梗起,模仿着革命
烈士就义前的那一刻,而内心却是极其绝望地嚷嚷起来:「瞅什么瞅?人生自古
谁无死?再过二十年,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喊什么喊!」押解我的警察严厉地警告:「再喊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在一片嘈杂声中,终于来到了刑场。下得车来,身后的警察冷丁飞起一脚,
将毫无准备的我咕咚一声踹倒在地。

  我埋着头,无神的双眼绝望地向各处角落撇视而去,但见刑场四周聚集着黑
压压的人群,正叽叽喳喳地指点着我。我竖起耳朵,尚未听清他们在说我些什么
话,只听一声怦的闷响,我的后脑似乎被什么器物重重地击打一下,再后来的事
情,我便什么也不知道。

  但我完全可以想象得出来,我将脑壳迸裂,白森森的脑浆溅得满地皆是,然
后,像条死狗般地向前扑倒在地。我那受到极端惊吓的魂灵,哇哇惊呼着,一路
呜咽地飞向九霄云外去了!

  多少年来,死刑犯都是这样结束自己生命的!

  啊,太可怕了,太悲惨了,同时,也太狼狈了!不,不,人固有一死,而我
绝不想以这样的方式终结自己!不能,我不能这样死去!想起那可怕而又狼狈的
死相,我再也没有勇气行杀人之恶举,我缩回手来,心中更加烦恼了。可是,不
杀死她,这小骚货的肚子可怎么办啊?

  有了,我突然灵机一动,把她掐死在我的家里,我绝对逃脱不了干系,不用
说别人,地八子便会检举我,而把梦媛领到别的地方去,趁其不备,冷丁下手,
倘能侥幸,便万事大吉了!那么,领她去什么地方,下手才最为理想呢?

  我思忖了片刻,领这个小骚货旅游去,要么是泰山、要么是黄山、要么是华
山、要么是峨嵋山、要么是张家界,我将把梦媛领到风光最为绮丽,当然,也是
地势最为险要的地方。

  当她站在悬崖绝壁之上,正兴奋无比地欣赏大自然鬼斧神工般的造化时,我
端着相机,以给她拍照留念为籍口,令她变换各种姿态,而我频频地表示不满,
甚至走到她的面前,帮助她摆出种种骚姿。

  然后,我见四周终于空无一人了,我的手突然向前伸展而去,只听梦媛一声
惊叫,整个身体尤如一片眇小的树叶,随风飘向万丈深渊,登时碎得血肉横飞、
粉身碎骨,最后,甚至连尸首都找不到了,要么滚进湍急的溪水里,顺流而下的
漂到千里之外了;要么被食腐的兽类撕光啄尽了,仅存一堆森森白骨,即使警察
想破案,也无从下手了。

  「老公!」就在我思忖着如何解决这个小骚货时,梦媛突然睁开了眼睛,还
是像往常那样,柔媚地问我道:「你是什么时候醒的啊,你想什么呢?」

  我叹了口气:「想钱呗,我早就醒了,挖空心思地想着弄钱的办法!」

  「办法想出来了么?」

  「想出来了。」我杀人的决心以定,便信口胡诌道:「想来想去,没有别的
办法,只能回到南方,找老爸弄钱去。」

  梦媛闻言,不满地沉下脸来:「怎么,你想溜,没门,我死也不放你走。」

  「我哪里想溜啊,我是给你弄钱去啊!」

  「你少来这套!」梦媛道:「让你去了南方,就仿佛把鱼儿放入了大海,我
的钩子再长,恐怕也钩不住你了,我不让你走,我死也不让你走!」

  我双手一摊:「不让我走,难道让我着天躺在床上,指望着从天棚上掉下钞
票来?」

  为了让小骚货主动跟我去南方,我怂恿道:「小媛,如果你信不过我,你可
以跟我同去啊,一来,拜访我的老爸,我老爸看见你这样的漂亮,没准他老人家
一高兴,就认你为儿媳妇了,我老爸虽然很正统,却有一个最大的毛病,只要他
得意的人,无论是什么,都舍得拿出来!二来,可以观赏一下沿途的风光,岂不
快哉?」

  我这一番话,还真把个小骚货给说动了心,忙不迭地起了床,精心地梳洗化
妆起来。看着她那极其认真的样子,我心中暗道,他妈的,不用你臭美,明天,
最多不会超过后天,你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收拾停当,我们双双来到火车站的售票大厅,我令梦媛坐在椅子上等着我,
我则排队购票去了。

  良久,当我握着两张车票挤出人群时,但见梦媛双手按在双膝上,静静地坐
在椅子上。望着她那姣好的面庞,我突然有些与心不忍了,我悄然无声地坐到小
娘们的身旁。

  梦媛转过身来,很会撒娇地将脑袋搭在我的肩上:「老公,第一站,去哪里
玩啊?」

  「泰山!」我随口答道。

  梦媛幸福地笑了笑,我则以开玩笑的口吻道:「小媛啊,跟一个不知根底的
人出门,不怕我把你拐卖了?」

  「不怕。」梦媛平静地言道:「卖就卖了吧,找个有饭吃的地方更好!」

  「不怕我害了你么?」

  「不怕。」梦媛接下来的话,令我心头一颤:「是拐是害,听凭命运的安排
吧!」

  聊着聊着,便到了检票的时间。我们一前一后的通过检票口,坐在车厢里,
我们继续不着边际地聊来聊去。

  不知不觉之间,火车便进入了辽宁省境内,车厢里的乘客也发生了微妙的变
化,那熟悉的、却是苦涩的海蛎子味的乡音,响彻整个车厢。

  梦媛嘎然中断了与我的闲聊,一会欠起屁股,向车厢后面望去:「老公,听
那个人说话的声音,怎么像我二叔啊!」

  一会又抬起身子向车厢前方瞅去:「老公,那个女人的话音,与我三婶一模
一样,啊,到家乡了。」

  「怎么?」望着梦媛喜滋滋的面庞,我不解地问道:「辽宁是你的故乡?」

  「当然。」梦媛的回答,让我们之间突然产生了亲近感:「我家祖籍辽阳,
现在,我的姥姥还在辽阳生活呢!」

  「哦。」我眼前一亮:「我家也是辽阳人,请问,你家在辽阳什么地方?」

  「佟二堡!」

  「我家是刘二堡!」

  听着熟悉的亲切的乡音,望着窗外更加熟悉的大地,我突然想起了老奶奶,
老人家不仅劳累了一生,也奔波了一世,历经三个朝代,可谓见多识广,我为何
不下车去故乡探访老奶奶,让她老人家给我想个办法,或者出个主意,如何把小
娘们的事情给化解了。

  想到此,我冲老乡建议道:「小媛啊,既然到了故乡,咱们为何不下车回家
看看呢!」

  「行啊。」梦媛爽快地应承了。

  于是,当火车停靠在辽阳车站时,我们当真下了火车,雇了一辆出租车,直
奔我的老奶奶家而去。

  进得家门,奶奶看见我领回来一个陌生的、妖冶的年轻女人,脸上登时泛起
怒色,不容分说地将我拽到一旁。

  在奶奶严厉而又慈祥的目光下,我乖乖地交待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最后,我
可怜兮兮地央求奶奶给我指引一条出路。奶奶松开我的衣领:「这算什么大不了
的事,莫怕,看奶奶的。」

  说完,奶奶走向厅房,轰走了前来看我热闹的叔叔、姑姑、堂弟、堂妹以及
左邻居右舍们:「走吧,走吧,这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新媳妇。」

  然后,奶奶坐在梦媛的对面,表情严肃地说道:「你和我孙子的事情,我全
都了解了,我孙子不正经,这我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呐?谁让我们家的祖坟没埋
正呢!不过,男人风流一些也算不得什么,并且,这种事情,男人非但不寒碜,
还说明男人有本事,有能耐,否则,一个诸事无成的穷光蛋,哪个女人愿意跟他
啊……」

  「可是,奶奶!」梦媛指着自己的肚皮道:「事到如今,其它都是废话了,
我的肚子怎么办?孩子怎么办啊?」

  「这事有什么愁的啊。」奶奶言道:「你尽管生下来吧,鉴定之后,如果当
真是我孙子的,我们就接收过来,与其它的重孙子们一样,一视同仁进行抚养,
如果不是,那就休怪我老太太不客气了。」

  「奶奶,这孩子就是你孙子的!」

  「是我孙子的就更好,说明我孙子有能耐,有本事,不仅会搞女人,还能播
下种子,说明我们家多子多福,人丁兴旺。丫头哇,你尽管把孩子生下来吧,如
果你想要钱,请官家来断,官家断多少,我们就给多少,而孩子么,我们是一定
要收回来的,因为那是我们的骨血!」

  「哼。」梦媛听罢,红胀着面庞,呼地站起身来:「如果是这样,我还不要
了呢,谁给你家生这破玩意,费力、遭罪,又不讨好的!」

  说着,梦媛拎起挎包,头也不回地向屋外走去,我急忙赶了上去:「小媛,
你要去哪?」

  「去医院。」梦媛气鼓鼓地说道:「打胎去!」

  「妇谱氏」曰:

  男人迷恋女人的裆下;女人中意男人的口袋!为着不同的目的,彼此间相吸
到了一起,火焰遇着干柴,轰轰烈烈地燃烧一番后,相互得到了满足。

  随着热度的渐渐消散,与生俱来就喜新厌旧的男人,又迷恋他其女人的裆下
去了,而有心的女人早日暗下了鱼钩,怀上男人的种子,以此为要挟,狮子大开
口,把个好色之男逼得尤如热锅上的蚂蚁,走投无路之际,便只能铤而走险了,
诸如这样的事情酿成的命案,真是不胜枚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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