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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骚货必须肏死】【全+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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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货必须肏死」之二十一:妖风起兮云飞扬
  

  我说:「最后一次问你,你到底上哪儿了?碰见谁了?」

  她低下头,想了想,说:「别逼我好么?等我想告诉你,我自然会说。」

  她脸上的伤口消了点儿肿,但破口、红肿、青淤还是挺明显的。

  我掐了烟,用冰凉的手掐着她脖子说:「房客有危险,引火烧房了房东还不
问,内房东就一傻屄。」

  她目光深邃,看着我说:「你为啥这么想知道?」

  我不依不饶问:「啥事儿这么难说出口?」

  她说:「我真的不想说。咱说别的好不好?」

  我说:「你到底是鬼打墙了还是碰上坏人了?」

  她说:「今晚告诉你。」

  我起身穿好外衣。她问:「你上哪儿?」

  我说:「去我妈妈那儿。」

               _________

  刚一进门儿,妈妈就说:「昨儿我做梦梦到你了!我梦见我又有了胳膊,还
梦见我要走了。」

  我问:「您梦见您要上哪儿?」

  妈妈说:「谁知道?好像是个挺远的地方,可我什么都没带,衣裳、钱包都
没带。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已经习惯了跟妈妈谈论死亡。死亡是向你驶来的黑色地铁,谁都注定要面
对,只是迟早的事儿。

  我说:「不奇怪啊。这说明您积德积得多,玉帝又给您发回来了。」

  妈妈坦然微笑说:「瞧你说的。妈且死不了呢!」

  我俯身攥住妈大软咂儿,在妈耳边说:「对,我妈死以前还且得被儿子弄呢
……」

  妈妈嘴角极轻微上翘,压抑着笑,低声说:「你就流吧你……」

  二拐去买菜了。我拉妈妈进卧室,上床,脱光妈妈裤子、裤衩,扒开妈妈大
腿和肉屄,拿纯白棉签儿沾酒精仔细清洁整个外阴。

  妈妈的腰微微发福。岁月无情。(每当我看到「妈妈曼妙的三围……」 
「妈妈的玉腿玉手玉脚……」之类的文字我就跳过。不知道为什么不吸引我。)

  妈妈轻声问:「你干吗呀?又憋什么坏主意啊?」

  我拿出一个鸡巴形状的黑色扩张器,直径三十毫米。抹上甘油充分润滑,然
后塞进妈妈尿道口。

  我轻轻挠妈妈阴蒂。那肉蒂很快卷上妈妈分泌的粘水儿。

  妈妈在床单上缓缓扭了一下腰,作为社会化最后的痕迹。社会化要求我们知
羞耻。洗脑让我们意识到「这不对」。可身体告诉我们「这特爽」。社会化和肉
欲之间这组矛盾如何摆平?母性的光辉掩盖了多少妈妈的娼妓性?

  一系列游戏之后,我拿出那个扩张器。妈妈的尿道松弛如一张婴儿的小嘴。

  我给一个洗干净的胡萝卜戴上避孕套(最粗直径三十五毫米),塞进妈妈松
软尿道。

  妈妈喘着气、用力向上挺动屁股,非常不安的样子。

  我亲吻妈妈的脸蛋,轻声说:「老母狗发情了?」

  妈妈柔声说:「嗯!来亲我~~来亲妈妈!老骚屄发情了……」

  我亲吻妈妈的热脸,同时由轻到重蹂躏妈妈肿胀的阴蒂。

  妈妈在我怀里诚恳地喘着粗气,但是过了一会儿坦率地说:「不行……我到
不了……」

  我开始冷静地设置情境:「这天啊,一女的来到一座兵营等她老公,她老公
老不来老不来,她就开始手淫。一大帮饥渴的年轻战士都站在旁边观看……」

  妈妈呼着热气渐入佳境,呻吟着说:「嗯……!喔!」

  这「嗯……!喔!」好像在鼓励我继续说下去。

  我说:「内帮饥渴的年轻战士围上来,捻你咂儿咂儿和豆豆。」

  妈妈说:「唔!他们鸡巴都大么?」

  我说:「大!妈妈摸一下就知道了……班长的大长鸡巴已经肏进妈妈软屄里
了。」

  我像疯了似的,继续说些大胆的话。很明显,妈妈的娇嫩阴蒂在遭受一场狂
风暴雨。

  妈妈不知羞耻地呻吟着。

  我残忍地粗暴地捻着妈妈娇嫩的阴蒂,同时在妈妈耳边低声说着流氓的「坏
话」。

  妈妈悲号着高潮。我只记得妈妈在潮头凶悍地摆动脑瓜。

  妈妈高潮逝去,游戏结束。我从妈妈湿淋淋的尿道拿出那根胡萝卜。

  哗啦哗啦。妈妈尿失禁。热热的尿水往外潮涌。拧下龙头的水管子都见过吧?

  妈妈尿完之后,我仔细观察妈妈尿道。

  妈妈的尿道可怜地冲我张开,相当松弛,孔洞直径有二十毫米。我能清楚看
到尿道里边湿润的粉红色内壁。

  我手淫妈妈的阴蒂,温柔地蹂躏妈妈尿道。

               __________

  晚上,我回到我的公寓,跟她面对面。

  我说:「天黑了。说吧。」

  她说:「我碰上了一个……一个……可能不是人……」

  我说:「可能不是人?啥叫‘可能’不是人?到底啥玩意儿?」

  她说:「我真的不愿意想那件事儿。」

  我说:「现在把我这儿钥匙交出来,拿衣服给我滚蛋。」

  她可怜巴巴地说:「别赶我走!我没地方去!」

  我说:「那天夜里,我从博物馆走了以后……」

  她说:「你走了以后,我一个人在博物馆溜达,想找青蛇。走啊走啊,走累
了,就靠在窗边暖气上。然后我就听见窗户外头有动静。我以为是你回来接我来
了呢,就扭头往窗户外头看。这一看!~~~唉哟不行了我现在全身都发麻,我
得喝口酒!」

  她给自己倒一杯酒,喝了一口,又喝一口。

  我盯着她。

  她说:「看见窗户外头、楼底下的雪地上,有一黑乎乎的影子跳来跳去,他
对着大铁栏杆跳出跳进跳出跳进,每次都能跳三、四米高,还特轻松似的。」

  我知道,博物馆四周的铁栏杆差不多三米五高。

  我说:「他一人大半夜在雪地上练蹦高儿?」

  她说:「对。我以为是你弄了个怪棉猴逗我开心。可仔细看又不太像人。我
就隔着玻璃往外看。」

  我说:「快说你看见啥了。」

  她说:「结果,忽然一下子!那东西也不怎么就突然窜到我跟前。我在三楼
啊。他就那么贴窗户隔着玻璃在外边跟我对着。那东西差不多是人形儿,脸上黑
黑的,没五官,没脖子。加上是后半夜,又没灯,又下大雪,看不太清楚。」

  我承认我当时有那么点儿毛骨悚然,脸巴子后脑勺热乎乎麻扎扎的。

  我强装镇定,低声问:「你没嚷嚷喊人?一楼有保安呀。」

  她说:「还嚷嚷?根本发不出声儿来,想跑可俩腿动不了窝。你有没有夜里
做噩梦怕到喊不出声来的时候?」

  我说:「别废话,赶紧接着说,后来呢?」

  她再喝口酒,说:「咱能开开灯聊这个么?」

  我能感到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我也有点儿瘆得慌,可我平静地说:「黑灯聊这挺好啊,多有情调。赶紧的!」

  她说:「我就哆了哆嗦被定在那儿,跟那东西隔一道玻璃。」

  坦率地说,每听她提「那东西」三个字,我都不寒而栗。

  物换星移,物是人非,可后来每想起这三个字,我手心就麻一回。

  当时我故作坦然,催问:「后来!后来!」

  她又喝口酒,说:「后来,忽然我感觉我被人抱住了。我浑身一哆嗦!可我
当时真的还觉得是你回来跟我开玩笑。我回头一看,我身后不是你!是另一个那
东西。它抱着我!我闻到一股浓浓的腥臭气,就像大蟒紧紧箍住你、对着你张开
大嘴、它嘴里喷出来的内种地底下腐尸嘴里的恶臭味儿。内种腥,就像一万条活
鱼屠宰现场。」

  所有语言都是假的,唯独深夜从心底滋生的恐怖才是真的!我现在难以描述
我当时心底的恐慌和我当时腮帮子的酸麻。

  我抄过酒瓶子,也嗞喽一口。那酒也不什么酒,味蕾反馈酸臭浓腥。靠,不
爽。

  我手脚发凉,追问:「后来!后来!」

  她说:「后来我一下就浑身都软了!忽然我就感觉一条冰凉的东西从后边钻
进我的屄屄。我也不知道那是手指头还是啥,反正上头有好多粘液,滑溜溜的。
我根本没劲儿反抗。对不起……」

  我有点儿喘不上气。我催她:「后来!」

  她说:「后来那湿乎乎的凉东西就插我,然后就开始狠命搞我。我吓死了。
慢慢地,我觉得好舒服……后来我还到了高潮……你别骂我……」

  我问:「窗户外头那玩意儿一直盯着你被同伙肏到高潮?」

  她说:「它就一直趴玻璃外头。它没五官,我不知道它能不能看到我……」

  我问:「骚货,那你脸上咋来的伤?」

  她说:「后来那东西揪我脑袋可劲儿奔展台犄角上磕。你知道我这人心里向
往被虐待,我不明白为什么。反正当时我特舒服、特愿意那样子被折磨。后来我
慢慢就豁出去了,我想,那样死掉也挺好。估计刘胡兰自己躺大铡刀底下的时候
也这么想的吧?」

  我想起老仙说过的天庭正在酝酿把小骚货「召回」。莫非已经悄悄派「人」
来了?若真派「人」来了,为啥还留着她?世间有这么一骚货你知道祸害多少弟
兄啊我靠!

  我说:「后来!」

  她说:「后来我就跟磕头虫似的往展台犄角上磕,后来就没知觉了。再后来
我醒过来,那些东西都没了。天快亮了,我就跳出博物馆,回了你这儿。」

  我说:「那你干吗骗我说你鬼打墙了?」

  她说:「知道了真相你心里真舒坦么?」

  我一愣,立马想到她跟我说的她和她爸爸的事儿是不是也有编造成分。

  脑子要短路,后脊梁发冷。赶紧又一大口酒掫(zhōu)下去,壮壮胆。
不灵。喝酒都不灵。干脆拉开灯,警惕地扫视公寓的每个角落。

  未见异常。

  我能感觉到她的恐惧,发自内心的恐惧。这世界我们看不见的太多、不知道
的太多。我就靠!最近我的生活怎么了?!

  妈妈瞬间伸六米的腿、我肚子上拱起来的狗蛋、神秘碎裂的避邪、老瓢、电
视机,现在又是没五官的穿棉猴的鬼……

  这世上有鬼!真的有。当时我满脑子想的是:快刀斩乱麻踢掉她!我腻歪了!
我俩上床,钻进被窝。

  我点根儿烟,左臂扬起垫后脑勺,右手夹烟,盘算着怎么甩掉她。

  她慵懒地爬起来,光着身子亲吻我胳肢窝,然后趴我胸口,看我吸烟,崇拜
地说:「知道么?你抽烟的样子特成熟。我喜欢。」

  我已经烦透了,我腻歪了她的骚劲儿,可她这一句话还是打动了我。

  前妻反对我抽烟。我跟前妻内几年饭后一棵烟都得孤零零一个人缩着脖子下
楼到小区院子里抽。不怕你笑话我,这是我跟她离婚的主要理由之一。

  现在,蓝色的晨光中,我冲动地搂着她,但在心底提醒自己:这是我俩最后
一次这么赤裸裸坦诚相拥。明天早上我一准让她滚蛋!

  同一屋檐下,两只绝望蝼蚁光着身子紧紧贴在一起,互相取暖,趴被窝里,
只露脑瓜在被窝外,小声聊着天,看着玻璃窗外缓缓

  飘落的雪花。我忽然意识到我几乎从没跟前妻有过深夜恳谈。

  小骚货轻轻捏过我指间的香烟,嘬一口,美美地陶醉,呼出烟雾。

  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下意识随口哼唱:

  是否这次我将真的离开你/是否这次我将不再哭/是否这次我将一去不回头
/走向那条漫漫永无止境的路~

  她把香烟还给我,很松弛地接下去唱第二段:

  是否这次我已真的离开你/是否泪水已干不再流/是否应验了我曾说的内
~~句话/情到深处人孤独……

  音还挺准。看来她也喜欢这歌儿。

  我吸一口香烟,呼出,再递给她。她接过去,跟我合声唱:

  多少次的寂寞挣扎在心头/只为挽回我将远去的脚步/多少次我忍住胸口的
泪水/只是为了告诉我自己我不在乎……

  居然唱出了两个声部。

  算起来,我跟小骚货相识没多久,但灵魂上好像有多处默契。

  我和她不约而同都陷入沉思、闭上嘴不再唱了。

  歌声嘎然而止,余音飘向公寓各个角落,最后被墙壁吸收。

  我愣住,心如滚开的腊八粥,咕嘟咕嘟沸腾。

  前妻不爱唱歌。她从来不唱。也从不喝酒。

  从离婚前,到离婚后,我一直期盼着有一天,我能跟一女的分享一支烟、一
瓶酒、合唱同一首歌。

  我找啊找啊找肏友,愣找不到一个全方位合适的。

  找一女烟友却不喜K歌、找一爱K歌的却不抽烟、好不容易找一又喜K歌又
能抽烟的却不能容忍我喝酒。

  生活就是这么无奈。

  现在我怀里的姑娘正在跟我分享一支烟、一瓶酒,刚刚还在默契合唱同一首
歌,跟我有过屎尿横流的酣畅高潮,而我却在暗暗盘算着怎么踢掉她。我竟如此
猥琐?

  她从小没了妈、亲爸奸淫她、完事儿抛弃她。她含辛茹苦进城倒腾香蕉这么
一年轻姑娘她容易么她?

  可怜的姑娘,年轻的心混乱不堪,还没整出条理,还没找到真爱,就有人托
梦给我,说她是青蛇,心性至淫。

  她的确淫贱,她这么年轻,这么稚嫩,天庭却在酝酿将其「召回」……

  如果我踢开她,她将被踢到何处?

  何不留下她赌一把、看我能不能用真爱感动天庭?(像我上辈子对我妈妈那
样?)

  她跟我分享一支烟、一瓶酒、一首歌这一瞬间细节影响了我的抉择判断。

  事后冷静审视当时的决断,发现人在关键时刻的抉择往往会被偶然的外力所
左右。这很珍贵,说明我良心未泯。

  良心未泯也很可悲。江湖险恶。冷酷的现实一遍又一遍教训我的天真,我却
跟着感觉走。

  这事儿的后果再次证明跟着感觉走是傻屄。「偶然的外力」很可能是海市蜃
楼,而且不幸被多次验证。

  我掐灭烟头,把她抱在怀里。

  我摸她下面。她下面粘乎乎、热哄哄的。我闻闻手指,一股淡淡的生腥味。

  我把硅胶蛇塞她屄里,然后摸她屁眼儿。

  她说:「他老是一边儿玩儿我屄屄一边儿说我‘脏’、说我是‘坏姑娘’。」

  我问:「你啥感觉?喜欢么?」

  她说:「嗯,很难说。他的手淫让我舒服,让我兴奋,也让我感觉我特‘脏
’。有时我自己摸小屄的时候让他抱着我,有时候他说我‘贱’。我会兴奋,操
我自己的小脏屄达到高潮。有时候他让我自己扒开屁股,他舔我屁眼儿。有时候
完事儿之后他说我一辈子都没出息、光想着让男人肏屄,说我是没用的人渣。」

  我继续摸她屁眼儿,不动声色问:「那你觉得你是不是骚屄?」

  她说:「嗯,我是,我是。你是不是特爱听女人说这个?」

  我不理她,转而挑逗地挠她豆豆。她呼哧带喘。

  我把她翻过去,趴在她屁股后面,扒开她的两扇屁股蛋子,舔她肛门,同时
抖动露她屄屄外面的硅胶蛇尾巴。

  她屁眼儿微臭,松弛绵软。我舔她肛门括约肌。

  她扭着小腰,含混不清地说:「你说……如果拿活鳝鱼塞进去会咋样?」

  蛇尾巴上已经挂满她屄屄里分泌出的动情粘液。

  我问:「哪儿?前边还是后边?」

  她呻吟如叹气,说:「同时……唔爸爸你肏得我好舒服哎!」

  我舔她豆豆。

  她说:「啊!啊~~嚄……噢!」

  我轻轻嘬咬她敏感的小骚豆。她的身体开始大力挺起。我听到活鱼上岸「啪
啪」的声音。

  骚货来劲了!

  活鱼悲惨地呻吟呜咽,像急救室里的车祸幸存者一样。

  活鱼被我淫到高潮之后,浑身松弛,全散架了。

  我抱着她。她在我怀里安然入睡。

  我看着玻璃窗。窗外,雪更大了。

  一只黑色夜鸟立我窗外空调压缩机上,闪动眼睛,冲我诡异一笑,倏忽间振
翅飞走。

  我听见二十公里以外的列车鸣叫……

  后半夜,我醒来,发现她在摸我肚脐下边那个「狗蛋」。她忽闪着好看的眼
睛问我:「哎你这啥玩意儿?」

  我对她耳语说:「我发育了,正往外拱第二条鸡巴。」

  她惊喜地说:「真的?那我以后得爽死了!」

  她摸摸我的真鸡巴,摸摸我的二鸡巴。二鸡比真鸡还硬朗。

  我冷冷问:「你现在又跟那帮搞艺术的胡搞上了?」

  她说:「啥叫胡搞啊?我挣钱了!」

  她翻钱包拿出三张一百的,交给我。

  我问:「怎么意思?」

  她说:「都给你、算这些天的房钱、饭钱,够不够?」

  我说:「你怎么挣的?」

  她说:「昨天下午你走了以后,他们带去我他们那儿试镜。光试镜我就挣了
三百块呢!说以后还会高。」

  我漠然说:「你真棒。」

  她说:「是啊,我也觉得我挺棒的。三百呢!我特高兴!」

  我说:「别给我。你好好留着吧。这是你血汗钱。」

  她说:「不行!你不拿不行!我是住房的,当然得交钱!再说以后还能挣呢
~」

  我说:「有钱了咱也不能显富啊。」

  她说:「是,你放心,我有三千块我也继续装穷。得艰苦朴素对吧?」

  我说:「没错没错。哎我说,你了解他们么?内帮都是什么人啊?」

  她说:「我觉得他们是好人。」

  我说:「好人?搞艺术的能有好人么?你没听说流氓都搞艺术去了!」

  她问:「那艺术家呢?」

  我现编,用马三立的语调冷冷说:「艺术家都开餐馆了你不知道啊?一个个
下海经商,谁还有心思搞艺术?」

  她问:「啊真的?那商人呢?」

  我说:「商人?没被枪毙的准在跑路、没跑路的准在买艺术品洗钱。」

  她问:「那跑路的呢?」

  我说:「跑路的混混嫌流氓头衔寒碜,就拼了命地堕落,结果最后都成了艺
术家了。」

  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挺好看。

  她说:「可是土匪他们都挺仗义的。唉哟他们那些大摩托……」

  我打断她,问:「土匪是谁?」

  她说:「就搞人体摄影那大哥。」

  我说:「喔。」

  她说:「他挺有想法的。」

  我说:「喔。」

  她说:「他们都挺喜欢我的。」

  我说:「是吗?你们怎么认识的?」

  她说:「就那天有一星探找我……」

  我问:「你跟土匪肏屄了?」

  她脸上突然狰狞起来,反问:「你是我爹么?我爹都没你这么絮叨!没完没
了的。」

  她这种人格分裂式的攻击性让我特反感。

  我仇恨所有自以为是的女人。我讨厌所有蔑视男人的屄。

  我起身点根儿烟,光着膀子坐床边儿抽。我不喜欢拉上窗帘。我看到玻璃窗
外,街灯下,大雪纷纷扬扬,无声坠落。

  两个人在一起,其实就躺床上的俩刺猬。都浑身尖刺,还都犯贱。一犯贱就
抱一块儿。抱一块儿准有被伤害的。

  咋办?不抱成不成?嗯?

  小骚货躺我身后默默看我抽烟。她应该知道我心情不好。可她就是不说句软
话。

  乡下姑娘犯起轴来我跟你说嘿,比城里人犯贱还厉害!

  我给她大后背。我知道她不可能睡着。我知道她也知道我在这种心情下也不
可能睡觉。我知道她也知道我俩在僵持着。

  我就是不想说话。最后还是小骚货打破沉默。

  她起身,软绵绵趴我肩膀上,热热的嘴唇亲吻我的肩膀。

  她边吻边低声问:「爸爸想不想肏我?」

  我还要当多久她爸的surrogate?

  她坐我身后,俩手从后边软软绕过来,指尖轻轻摸我鸡巴,

  她的手指形状很好看,指甲形状亦不俗。

  我正看着,忽然听到她惊讶地问:「你还软着?」

  我反问:「看来你这两天摸了不少硬的?」

  她问我:「嗯对呀,人家是小骚货嘛……」

  我钻进被子,揉她光溜溜的后背。

  我说:「一大帮陌生男人围着你喀喳喀喳按单反数码,很爽么?」

  她说:「嗯,挺刺激的。我跟他们说我妹得了白血病。男人真好糊弄。」

  我看着她脸上的伤痕说:「明儿跟土匪说,让他拍一套严刑拷打小孕妇写真
集。」

  她兴奋地说:「土匪大哥真这么说的,让我当模特扮女烈!还说我的特点是
特别真实,一点儿不做作。」

  我说:「对,你就本色表演就挺好,把你这骚劲儿都使出来,再来点儿fe
tish、hogtie、gag、choke、tickling、extr
eme什么的,保你一夜窜红。」

  她说:「我心里喜欢被蹂躏被虐待。我也不知道为啥。反正就是喜欢,喜欢
被紧紧绑起来的感觉,喜欢被很多陌生男人肏. 」

  我感慨说:「所以CarlWeter坚持认为,能不能成才,全看早期对
潜能的开发。施教比天赋更重要。」

  她困惑:「卡啥玩意儿?啥意思?」

  稍微拐个弯儿,她理解起来就费劲。就这智商还玩儿北漂呢?

  我不得不换大白话说:「其实每个人生来都能成为一个优秀的骚货,只不过
有人生在重视教育的家庭,有人生在忽略教育的家庭。你呢你命好,生在乡村教
师家里,爸爸知道男人都喜欢骚屄,你十一岁那会儿爸爸就调教你,把你各种犯
骚潜能都开发出来了,而且进入血液,成为本能,所以你现在大受欢迎。爸爸是
个杰出的教育大师。」

  她这回听懂了,回味着轻声说:「原来是这样!」

  我说:「你注定会成为不平凡的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她兴奋地微笑着问:「真的?」

  我说:「真的。其实一个女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不为虚度年华而懊悔,
不为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临死的时候,她能说:我没错过任何一个男人。」

  她说:「爸爸真有文采!」

  当流氓遭遇阿甘,很难搞清楚到底谁比谁更傻、谁在愚弄谁。

  我问:「你现在一天不挨肏就浑身难受是吧?」

  她说:「是!爸爸一会儿想怎么肏骚我?」

  爸爸真能把闺女肏脑积水?还是这白痴已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境界跟我这儿大
智若愚?

  她捂着肚子,表情痛苦。

  我问:「你咋了?」

  她说:「我肚子不好受。」

  我用干热的手掌揉她肚子。

  她说:「爸爸我要拉……」

  我鼓励她说:「拉吧,都拉出来吧。」

  她说:「让我起来!」

  我拿一枕巾铺她屁股下边,说:「就这儿拉。」

  她拉床上了,呻吟着,两条肉腿不停地扭曲、搅动,好像在骑自行车。

  热热软屎噗唧噗唧从她屁眼儿冒出来,果酱似的。她屁眼儿污秽可爱、丑陋
不堪。我喜欢。

  她在无声落泪。我亲她软奶头、软肚脐。

  她说:「嗯!肏我!爸爸肏我!肏我屄屄!」

  我把硅胶蛇揪出来,把鸡巴肏进滑溜溜的热屄。

  我插进去以后就不再动。她怎么催我求我我都不动。

  我设想的是千方百计玩弄她,在她马上要高潮的时候把她轰出我公寓。我想
要彻底羞辱她。

  我开始在她屄里撒尿。她觉察到我的阴谋,立刻开始呻吟。热热的尿液从她
屄眼儿往外流,流到床上。我俩都不在乎。

  尿完之后我才开始肏屄。

  我扣紧她屁股,像疯子一样肏她虚弱的身子。她柔软的白色肉体在粗野肏动
下花枝乱颤,像狂风暴雨中飘零的落叶。

  她哼着:「嗯!爸爸肏我!使劲儿!爸爸肏我臭臭!」

  我把鸡巴抽出来,塞进她黏糊糊的谷道。她浑身明显绷紧,达到更高水平的
兴奋plateau。

  她的犯贱进一步刺激了我。我拿硬鸡巴咕叽咕叽肏她屎眼儿、顶着乙状结肠
拐弯处的热热肠窝。

  她的臭气热腾腾的,蒸着我,围绕着我,刺激着我,折磨着我。那是十足肉
感的臭气。

  我放任自己淹死在快感旋涡之中。

  她兴奋地呻吟说:「喔好~爸爸肏我!肏我屁屁!肏死我得了!」

  她浑身颤抖,屁股抽搐,嘶叫着达到高潮。

  我跟她合唱,怒吼着把热精射进她刚拉完的沾着屎渣的直肠。

  伴随猛烈射精,我感到晕眩,飘飘然,逐渐失去知觉。

  这就是很多人追求的high吧。吸粉儿、蹦极、玩儿滑翔伞、飙车,殊途
同归。

  我恢复了知觉,呻吟着意识到我身在公寓、刚肏完小骚货,意识到小骚货光
着身子趴在我身边用手纸给我清理鸡巴上的精液和屎渣。

  我说:「好闺女,乖,快盖上被子。别冻着。」

  她给我清理好,拿开屁股下面那条污秽不堪的枕巾,去冲澡。

  我已经神志不清,很快睡着。迷糊中,感觉床在微微颤动。

  我睁开眼睛,看见小骚货在我旁边高高扬起肉腿,用蜡烛肏自己屁眼儿。

  她望着我说:「爸爸帮我好么?」

  蜡烛很粗,表面光滑。

  我说:「忘了问你老家在哪儿?」

  她说:「周营镇七棵树村石门沟啊。」

  真的?还是串供?

  我问:「你不是跟我说你爸出走了么?」

  她说:「是啊,没错。好多年了。我十二岁他就跑了,我再也没见过他。」

  我问:「那你咋让老K带你回老家看你爸?」

  她震惊地说:「他胡说!我没说过!」

  我问:「那他带你回去没有?」

  她说:「没有哇!你可千万别信猥哥说的。我发现他说话前后都对不上。你
说他傻蛋呀还是机贼呀?」

  我感觉自己深陷无间道泥潭。到底谁说的是实话?我该信谁的话?

  为啥我要进这无间道?

  我讨厌瞎话连篇的日子。累。

  我问:「那你内天都在老K咖啡馆?」

  她说:「嗯,对。」

  我问:「那你那天回来的时候屄里的精液是谁的?」

  她说:「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我说:「快说。我不生气。」

  她说:「是猥哥……他弄我……他强迫我……」

  她舔着硅胶蛇的脑袋。

  我说:「含进去!」

  她张开嘴,把蛇头含进口腔。

  我说:「再深!」

  她歪过上身,把脑袋探到床沿外,细嫩脖子用力向后仰,后脑勺垂下,嗓子
跟床平行。

  她大张开嘴,把那条半透明的蛇强力插进自己食道。

  她呼吸急促了,胸脯开始起伏,两坨奶像豆腐似的横着晃。

  我一边肏她,一边攥住那条蛇,使劲往她食道中下段捅。

  她鼻孔张大,跟大马似的,脸色发青,胸脯在剧烈起伏,明显的呕吐反射。
她会喷出来么?管她!吐就吐。吐才爽。

  我用力拿那蛇肏她的嘴和食管、食道。

  忽然,她的鼻孔喷出东西。我赶紧把那蛇揪出来,把她翻过去,让她的嘴对
着床外。

  大量胃内容物从她口腔中猛烈喷出,喷到床边地板上。

  胃内容物基本黄色,酸臭。食糜混合着大小不等的食块儿,还有好多粘乎乎
的胃液、胆汁。

  我手里那蛇浑身滑溜溜的,沾满她的呕吐物。

  她浑身软绵绵的,瘫在床上,肚子还一抽一抽的,但已没啥可吐。

  我从后边肏她凹屄,然后把那蛇对准她屁股眼儿插进去。她的呕吐物充当润
滑,没费劲就进去了。

  她悲惨地呻吟。蛇已钻进一尺。蛇对肠的暴虐,又刺激了她的消化道。她趴
在床边,又吐出一些残余胃液、胆汁。

  我说:「你这小骚货!脏屄!往后肏!」

  她吃力地往后挺动身子,配合我肏她前后两个白热的孔腔。

              ___________

  第二天上午,醒来之后,我问小骚货:「去过哪个公园?」

  她说:「没。从来没去过。」

  我的心忽悠一沉,问:「小时候呢?」

  她平淡回答说:「小时候也没去过。」

  我问:「你爸你妈没工夫陪你玩儿?」

  她说:「工夫有的是。可没钱。」

  我说:「穿衣服。今天我带你去一个公园。」

  她高兴极了,穿戴整齐,蹦蹦跳跳摽着我胳膊出了公寓大门。

  街头,一串婚车缓缓驶过。敞篷花车、摄像车、后边的迎亲车队。

  她自言自语:「看那新娘笑得多开心……我好羡慕她呀!啥时候我也能像她
这样啊?」

  我说:「会有这么一天,你比她还美。」

  她说:「真的么?我老感觉我永远不会。」

  她盯着婚车,我看着她。是啊。她会有这一天么?

  难得的晴天,但是更加干冷。风后暖、雪后寒。她脸蛋冻得通红,头发梢周
围微微闪动阳光。一绺头发被硬的冷风扫到睫毛上。

  她微微眯起眼睛,用手把那绺头发捋到耳朵后面。

  硬的风再次调戏她,把那绺头发掼到她脸蛋上、两片嘴唇之间。

  她专注地望着那一长串婚车,不再管那头发。

  进了公园。她突然说:「我来过这儿!」

  我说:「不,你没来过。」

  她不容置疑地说:「我来过!我肯定来过!这条弯路走到头儿往左拐过去有
一个六角亭子,对不对?」

  我说:「对。可你刚说的你哪个公园都没去过。你爸你妈没钱。」

  她含糊了,满脸困惑:「是啊,没错。可我真的感觉我来过这儿。」

  我慢悠悠说:「这座公园有二百六十多年历史,你前世来过并不奇怪。」

  湖结了冰。大雪盖着整个冰面。上面一个人都没有。

  她说:「真像个大棉被。」

  我说:「大棉被上一个脚印都没有,多可惜呀?」

  她说:「你啥意思?」

  我说:「走!咱糟蹋糟蹋大棉被去!」

  我拉着她翻过铁栏杆,走上冰面。她颤颤巍巍曲着腿,揪着我的衣服,死活
不敢往湖心走。

  我说:「没关系,只要咱俩体重加一块不超过二百四十斤,这冰就不裂。你
看,我一百三十斤,你一百斤,咱俩棉袄、裤子、鞋加在一起……」

  她信以为真,睁大眼睛,更加不敢往前走了。

  我哈哈大笑,一把给她推倒。她吓坏了,脸也白了,手也哆嗦了,斜趴在冰
雪上不敢动。

  我说:「骗你呢,这湖每年冬天冻冰两米厚。」

  我在她旁边跑来跑去,出溜出溜滑冰。她看了半天,发现真的没危险,这才
站起来,尝试着跟我一起滑雪滑冰打雪仗。

  很快,她脸上恢复了红色,恢复了笑容。跟着我跑啊滑呀,呼嗤带喘。

  我俩在大雪的湖面上快活地打滚,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十足俩小畜生。

  我俩浑身上下从头发到眉毛衣裳裤子全是白雪,连鞋里都是雪花化的冰水。

  我甚至抓着她的脚脖子转圈儿抡她抡啊抡啊越抡越快然后把她狠狠抡出去,
看着她尖叫着在冰面上横着漂移。

  这是她今生童年被错过、被剥夺的游戏。

  我忽然说:「告诉你实话,这几年全球变暖,这湖冰每年冬天都会裂开好几
回,淹死冻死的人多了,成了水鬼。听说水鬼只要拉下去一个活人,就能复活上
岸。」

  她安安静静听着,眼睛睁得圆圆的,脸上的红晕和笑容再次消退。

  我刨开脚边的冰面积雪,说:「哎呀你看你看这下面有个绿脸!是个女的!
快跑!她眼睛睁开啦!」

  说完我撒丫子往岸上跑。她顾不上查看我所谓的绿脸,只管在我后边紧追不
舍,好像后上岸的一定会死。

  趁她心情不错,我提建议说:「我去带你做个全面体检好不好?」

  她断然拒绝说:「不要、不要。」

  我问:「为什么?」

  她说:「我身体特好。我不去医院。」

  我说:「必要的时候还是得去……」

  她打断我说:「我不想去!我就是不去!医院不干净,晦气。」

  这姑娘已时日无多。我想对她好。

  我想犯贱。她贱我贱全民犯贱。

  人不犯贱我不犯贱;人若犯贱我更犯贱。

  谁敢说「爱」不是「犯贱」?!?!

  我揽着她的腰,沿着湖边惬意地走。

  她看着远处纯白的雪地,开始轻声唱:「为什么就是找不到/无邪的玫瑰花?」

  我和(hè):「为什么遇见的王子都不够王子啊?」

  她接下去唱:「我并不期盼他会有玻璃鞋和白马/我惊讶的是情话竟然会变
成谎话。」

  这歌儿我熟啊!我唱第二段:「为什么幸福的青鸟要飞的那么高?为什么苹
果和拥抱都可能是毒药?」

  她唱:「我从没想过有了他还孤单的可怕,我突然想起从前陪我那个洋娃娃。」

  我俩合唱:「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世界就没有花;我不想我不想
不想长大,我宁愿永远又笨又傻。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我就会失去他。
我深爱的他深爱我的他,已经变的不像他……」

  我用双手捧着她微凉的脸蛋,凝望着她。这姑娘已够命苦。

  她说:「干吗?大流氓良心发现了?」

  我说:「大流氓想对你好。」

  她忽然眨着眼问我:「你到底有多少钱?」

  嘎崩一下,我对她的好感荡然无存。她仍然这么俗不可耐!这姑娘真是我的
宿命么?

  我说:「嗯不是太多,反正目前够咱造仨月的。如果有啥特殊需求……」

  她打断我,直截了当问:「你老防着我是么?」

  我上下打量她。我有义务信任她么?我凭啥信任她?

  她微笑说:「好了,看把你吓得!你以为我会讹你买房买车么?」

               __________

  睡到后半夜,我醒来,

  在我公寓里,搂着小骚货,一起看监控器。画面上出现妈妈。我看见我妈正
跟二拐肏屄。

  二拐动作很温柔。妈妈叫二拐抽她嘴巴。二拐于心不忍,只是象征性轻轻抽
她嘴巴。

  妈妈一边呻吟着,一边说:「使劲儿!使劲儿!」

  二拐开始加力。我点根儿烟,看着画面,给我妈家拨电话。

  画面上,座机炸响。我看到妈妈和二拐同时一激冷,停下动作。

  二拐犹豫一下,撤出大直鸡巴,走向座机,拿起话筒接电话:「喂?」

  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毫不遮掩。我看到他鸡巴上挂着粘粘的液体和红色的
经血。妈妈的经血。

  为什么女人都是骚货?

  妈妈正挨操。

  我一边操小骚骚儿,一边通过电话跟二拐说:「你干她!狠狠干她!」

  小骚骚儿一边挨操,一边看监视器。

  醒来发现又是一枕黄梁。小骚货在我旁边呼呼大睡。

  二拐跟我妈到底有「情况儿」没有?我不得而知。真相是隐藏在海面下的冰
山大部,是darkness。

               _________

  次日我去了我妈那儿。一进门儿就发现墙上贴的黄纸符咒歪了,往顺时针方
向歪。

  我给扶正,后脊梁呼呼窜冷气,止不住。这冷气三伏天打出来该多好?

  我用手指摸弄妈妈的尿道,同时捻弄弹奏妈妈肿胀的阴蒂。

  此刻妈妈的阴蒂并不特别大,跟泡膨胀的大葡萄干差不多。

  妈妈呻吟着说:「弄我……弄疼妈妈!弄妈妈尿道!把妈妈弄疼!妈妈想要
~」

  我加力指奸妈妈尿道。一些热尿开始顺着我的手指从妈妈尿道往外流。

  不知道为啥,我喜欢失禁的女人,不管大、小便,就是喜欢。

  此时妈妈的阴蒂已进一步胀大,大小如饱满的花生米。

  我逐渐加力,蹂躏妈妈的阴蒂。

  此时妈妈的尿道口已相当松弛,像新媳妇的小软屄,湿漉漉张开着。我把妈
妈的身体反过来,让她撅在床上。

  我把大硬鸡巴费劲地肏进妈妈尿道。里边滚烫滑润。

  我一边肏妈妈尿道,一边手淫妈妈的屎眼儿。妈妈摇晃着沉重的肉屁股,像
猪一样哼叽。我捻她软奶头、嘬她光脚趾。

  妈妈望着镜子里她自己的裸体镜象。公寓里飘着她微臭的麝香。

  我把鸡巴顶进她烂屄子,狠狠捣她柔韧的宫颈口。宫颈口很柔韧,像婴儿紧
攥着的小拳头。宫颈口有好多分泌出来的粘乎乎的东西。我歇斯底里肏她,就跟
没明天似的。我把手指杵妈妈嘴里。妈妈嘬着我的手指,从半睁的眼帘后审视我。

  忽然感觉妈妈像埃及艳后在居高临下静观斗兽。

  没射,但累了。累了就睡。

  睡梦中,梦到我十几岁的时候反复梦到的一个情境:一小男孩尿急,找厕所,
找不到,好不容易找一公厕,赶紧跑进去。

  此时我已变成内小男孩。

  抬眼看,这是一宽敞明亮的厕所,左手一溜蹲坑,二十多个,一览无余,一
个面目不清的女人露着大白屁股,在蹲着拉屎。我激动。感到女人闻我头发,摸
我肩膀,摸我两腿中间,摸我蛋蛋,摸我小鸡儿。小鸡变大鸡,硬撅撅的。女人
亲我脸。特别舒服温暖,忽然发现那女人是妈妈。我的下半身猛烈痉挛收缩。

  早上醒来,发现裤衩里粘乎乎的一大滩粘液。

  妈妈已起床。我对妈妈说:「妈妈,我遗精了。」(当年的住房条件限制。
一居室。爸爸常年在外,驻外地办事处。我和妈妈同睡一张床。)到现在我不知
道那夜妈妈是否真的摸了我……

  妈妈当时很镇定地说:「哦?不是尿床?」

  我当时就很清楚:我没尿床、我是遗精了。

  我有点儿伤自尊,大声儿说:「不是尿床!是遗精!」

  妈妈说:「拿来,妈闻闻。」

  我脱下满是精液的沉甸甸的裤衩,放到妈妈鼻子下面,给妈妈闻。

  我到今天都记得妈妈那天早上的样子。她陶醉地闻了又闻,一边闻一边抬眼
睛望着我。

  我站在旁边,极力试图说服妈妈我没尿床、我遗精了。

  妈妈吸着鼻子,闻了再闻,好像生怕有误,最后我胳膊都举累了,妈妈才说
:「嗯,我儿子长大了。」

  妈妈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表情怪怪的,语调也怪怪的。

  我说:「好了,我要去洗了。」

  妈妈恋恋不舍地望着我,最后说:「好吧……」

  后来我再遗精,早上妈妈会对着湿湿的床单看着我说:「这又是你弄的吧?」
我特不好意思。

  妈妈的表情好像又高兴又担心。再后来我再遗精,妈妈让我把凉凉的精液抹
她脸上,说能美容。我照办……

  醒来,先看我给扶正的那黄纸符咒。明显又歪了!我再次给扶正,然后走进
卫生间撒尿。哗哗尿完冲掉,抬头一看,镜子里有一女的,一袭白裙,披头散发,
脸蛋铁青,大而无神的黑眼珠子死死盯着我看,好像有很多话想要对我诉说。

  我大叫一声,赶紧回头,我身后并没啥一袭白裙的黑眼珠女的。再看镜子,
里头并没有黑眼珠女人。

  妈妈在卧室问:「怎么了儿子?」

  我走回卧室对妈妈说:「妈,没事儿。」

  正说着,忽然窗外刮起一阵妖风。妖风起兮云飞扬!

  妈妈平静地说:「儿子,你吓死我了……」

  妈妈跟我说着说着话突然声音骤变,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说的全是别人家
的事情,忽而假声忽而真嗓,比较可怕,好像精神分裂的雌雄同体轮流发声:
「你们丫也不管我!你三哥顶不是东西!我这儿都流脓了他还让我种地!」

  我知道,妈妈再次被附了体了。

  我扑进厨房、抄起张小泉剁肉刀、返身跑回卧室,冲不断絮叨的妈妈怒吼:
「滚蛋!我肏你大爷你丫再来我剁你丫挺的拿你丫包饺子吃!」

  忽然,卧室里安静下来,妈妈的嗓音和眼神都恢复正常。她抬起头望着我,
疑惑地问:「儿子,你冲我举个大菜刀干吗?」

               _________

  晚上十一点,筋疲力尽回到我的公寓,发现小骚货在给我煮咖啡。背景音乐
是温和的德彪西。小骚货对着我扭动身体,开始脱衣服。我捏住她脖子、让她穿
好衣服跟我出门。

  她问:「干吗?」

  我说:「跟我走。别问。到了就知道。」

  顶着疯狂的大雪出门,一路上拼出老命拉着她(否则抽了筋儿的西北风就把
她吹福建去了)。我知道她多次双脚离地……

  街头已空无一人。到了药店,砸开24小时应急小窗。

  药店值班的白大褂是个小伙子,一米八,二十出头,白白净净,戴金丝眼镜,
眼珠在小骚货身上扫来扫去。

  我说:「劳驾来两瓶儿甘油。」

  小伙子说:「好的,十六块一瓶,一共三十二。」

  小伙子交货、收钱,眼珠始终在小骚货身上扫来扫去。小骚货的腰肢开始扭
动,眼睛唰唰放电。我知道,这屄又要发淫。

  小伙子找我零钱的功夫,我对小骚货耳语:「觉他咋样?」

  小母狗轻声感叹说:「哎妈呀他真帅!」

  提着甘油离开药店,走出三百米,我突然把她按在雪地上,四肢着地。

  我掏出肿胀的鸡巴,在厚厚的积雪上肏她。

  我一边肏她一边啪啪刮打她凉屁股,骂着:「骚屄!烂屄!我叫你骚!!」

  她的身体猛烈颤抖,一半出于极寒,一半出于兴奋。

  她的屁股和腰扭着,像一条发情母狗。屁股蛋上努起两百多颗鸡皮疙瘩。

  高潮中,她的尿把下面的白雪弄黄了。在我眼里,她那被严寒冻得发红的裸
体哀婉动人。

  我旁边儿雪地上,躺着十几根粗大冰棱。我抄起其中一根儿,插进她屁股眼
儿。

  她浑身一激灵,热肠夹着那根大粗冰棱,呻吟说:「爸你真流氓!」

  我说:「没错,爸是大流氓。」

  她痛苦地说:「爸你弄得我又想拉稀了,咋办?」

  我说:「好办。就这儿拉!」

  她光着身子光着脚赤裸裸蹲在洁白的雪地上,试图放松屁眼儿。冰棱在她屁
眼儿里迅速融化。

  我点根儿烟,围着她慢慢散步。我残忍地审视她,审这动了情的年轻母兽。

  母兽要拉,凹屄和屁眼儿暗自翕动。我把她推倒,就势侧着干她。

  她满足地哼哼:「嗯……肏我!唉哟……肏我!唉哟不行了爸爸我真要拉了!」

  我一边肏她热屄一边说:「拉吧!骚货!都给爸爸拉出来!」

  她用力。冰棱化为冰水,和她直肠里的大便搅拌成湿润的稀屎,咕叽咕叽涌
出她屁眼儿。

  她释然喘气。热热的稀屎钻出她屁眼儿,冒着热气儿。

  她被我肏得张着嘴,黑眼珠往上翻,在高潮中往雪地上喷着灰褐色稀屎。

  一辆空出租捋着马路牙子缓缓驶来。我看那的哥。那的哥看我,然后缓缓走
远。

               _________

  我带小骚货回到公寓。淋浴后,双双钻进被窝。

  我摸着她发凉的大腿。她用两条大腿把我的手紧紧夹住。我的手顶在她阴屄
上。

  她说:「刚才在雪地上做真刺激啊。知道么?挨你肏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我冷冷说:「你是想说挨肏是你最幸福的事儿吧?」

  她说:「说啥呢?人家说的是挨你肏……」

  我打断她说:「老K的鸡巴比我大。咱干完以后你不是一直惦记他么?」

  她说:「我是内种人么?」

  我说:「你是。你以为你不是大喇,可你还就是。」

  她问:「你生我气了?」

  我说:「哪儿的话?你不配让我生气。你奶奶还在么?」

  她说:「不在了。我六岁的时候奶奶就死了。」

  我摸她滑溜的年轻的身体,深深凝望她的眼睛。我想我能否用真情降住她、
收住她那颗善变的奔腾的淫心。

  我说:「江湖险恶,出门在外要处处小心,事事多留个心眼儿。」

  她问:「你要赶我走?」

  我说:「不。你想回来的话随时可以回来。我只是想对你好,真的。」

  爱的感觉特别好。爱就是犯贱。找到一个能安全犯贱的对象并敞开喽犯贱,
这就是所谓「爱」给人带来的迷醉错觉。

  她问:「为啥对我这么好?」

  我说:「我想知道我能不能给你带来好运。」

  她缓慢悠长亲吻我的嘴唇,身体柔软地微微扭动,像七鳃鳗。

  她的小软手钻进我裤衩,摸我半硬的鸡巴。

  我问:「你爹离家以后,你还让谁弄过?」

  她说:「嗯,有几个……」

  我说:「告诉我好么?」

  她温柔地摸着我的鸡巴,感受我的热热勃起,问:「为啥?听我说这些你能
硬起来是么?」

  我知道有一派临床心理治疗分支认为,回忆并谈论那些不愿意回忆和谈论的
事情,会帮你走出阴影,另外我也确实好奇,特想知道更多细节。

  我对她说:「是,听你说这些我兴奋。你要是愿意跟我分享的话,你可以告
诉我。」

  她说:「嗯,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的事儿。」

  我说:「可以。啥事儿?」

  她问:「你妈为啥没胳膊?」

  我说:「我小时候放风筝,风筝刮到大枣树上。我妈拿杆子捅。那根杆子前
一天被雨淋湿了。结果杆子搭上高压线。」

  她满脸痛苦,问:「疼死了吧?」

  我说:「能保住命就是奇迹了。」

  她问:「咋一直见不着你爸爸?」

  我顺嘴说:「他搞推销的,业务忙,常驻外地。」

  她问:「那后来你就照顾你妈?」

  我说:「可不,羊还知道跪乳呢,何况人?你不也帮你爸么?」

  她说:「那不一样。你给你妈洗衣服么?」

  我说:「对呀,当然啦。你没给你爸洗过衣服?」

  她问:「哎呀那不一样。你妈妈解手咋办?」

  我说:「我帮她擦呀。你能自己用脚擦么?」

  她问:「那她倒霉咋办?」

  我说:「咋办?帮她整呗。俗话说得好,懂事儿的孩子早当家。」

  她问:「那她咋不再找老伴儿呢?」

  我说:「你爸咋不再找?」

  她问:「哪有赶巧那么合适的?再说他也不想我受气受罪呗。」

  我说:「完了。」

  她问:「你家条件比我家好多了。」

  我说:「所以更不找。我知道他是为钱还是为啥?」

  说完立刻后悔。言多必失。

  她改了话题,问:「你跟你妈妈做的时候啥感觉?」

  她这么问,也是在问自己吧。她还在困惑。

  我坦然说:「舒服!刺激!很快就上瘾了,有一种犯禁的快感。给她擦屁股
洗澡什么的,成天和她在一起,我很自然就硬了。男的都这肏性,又正发育。硬
了呢,她就看见了。看见了也就看见了。我一开始有点儿紧张,有点儿难为情,
觉得‘不应该’,后来时间长了,我就想,我去他大爷的啥‘应该’啥‘不应该
’?!爷还就这样儿了!」

  她微笑。

  我接着说:「我看着我妈在我怀里呻吟出汗骚屄痉挛收缩我觉得特有成就感。
我照顾我妈这么无微不至、我让她达到高潮、让她这么快乐、给她带去这么强烈
的幸福我觉得特别光彩。这就自留地的感觉。自产自销。家内互助。你爸弄你的
时候可能也这感觉,加上你妈没了以后,你们俩都孤单,你又善解人意。咱两家
儿有点儿像你发现了么?」

  她说:「嗯,对。」

  我说:「刚开始她特害羞,后来我脱她裤子,她还主动配合。所以我说女的
都是骚货。骚货必须肏死。」

  她问:「那你干吗非找你妈呀?世界上有的是女人啊。」

  我说:「我肏的女的多了,可跟我妈,我们俩,我们就特别说得来,心里边
儿老觉得特亲切、特默契内种你明白吧?好多时候话说一半儿就都清楚对方想啥。」

  她点头说:「我知道。我明白。可你就不别扭么?内疚什么的?」

  我说:「我就一混蛋。混蛋从不内疚。我干吗内疚?我妈也舒服了。又不是
强奸。」

  她问:「你不怕你妈怀孕啊?」

  我说:「前些年她上环儿。不担心。今年有点儿发炎,拿出来了。小心点儿
就成了呗,戴套儿什么的。你爸一直没进去,我觉得他还不是一纯粹的混蛋。他
还有点儿良心啥的。女儿和爸爸体验了性高潮,是很美的事儿啊。女儿爱爸爸,
爸爸爱女儿,关门儿来摸摸,碍谁事儿了?每个家庭都有特殊情况,何必一刀切?
比如爸爸是学中医按摩的,咋不能在闺女身上实习?你比如儿子是画画的,谁说
不能画妈妈人体?家庭,首先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小单位。只要这个小家庭里的成
员没反社会没生下一代,他们爱干吗干吗,旁人甭管,你说呢?」

  其实这些话我已经考虑了一段时间。现在说出来,试图给她一些安慰,对已
经发生过的事件做出一些解释。

  很多时候,歪理也能安抚人心,哪怕是暂时的。

  她说:「嗯,对。」

  我说:「当然了,我觉得父女乱和母子乱,性质还不完全一样。这毕竟是一
男权社会……」

  我注意到她注意力开始涣散,我意识到她对这些「大词儿」根本没兴趣,所
以干脆刹车。

  她忽然说:「我爸爸不是强奸我!」

  我说:「谁说你爸强奸你了?坊间有一种看法,好像只要姑娘高潮了,就不
是彻头彻尾被奸污了,因为姑娘有了快感,有了享受。」

  至此,她对我的询问已经差不多完全成了我的演讲。

  我问:「你妈有啥病或者不舒服么?」

  她说:「不知道,可我记得我小时候一直到她上吊,夜里我老听见她叫唤。
被我爸弄得叫唤,还呜呜哭,好像特别难受似的。」

  我说:「也许她有附件炎,也许有阴道痉挛。」

  她问:「啥玩意儿?」

  我说:「就是一肏屄就疼,疼得要死。男人赶上这样的女的,很难满足。」

  她问:「你说乱伦是不是不正常?」

  我说:「妈妈的啥叫‘不正常’?!」

  她问:「是不是挺下流的?」

  我说:「妈妈的啥叫‘下流’?!」

  她问:「那你说,没有乱伦的女孩会不会更天真更快乐?」

  我说:「好问题。不过我觉得提这种问题的人比较消极。你已经这样儿了,
事儿已经发生,何必还这么问?有啥意义?这就好比我问你:如果我出生在丹麦,
我会不会更快乐?如果我有八千万,我会不会更快乐?靠!你今生卖香蕉,有卖
香蕉的快乐。你今生当文秘,有当文秘的快乐。不管你选择哪条路,所谓不幸和
幸福其实都差不多,相信我。」

  她问:「你恨你妈妈么?」

  我说:「不恨呀。我觉得我对我妈妈混杂着强烈的、复杂极了的爱。我感觉
对妈妈比乱伦前爱得更深。我觉得很少有人能完全理解我这话的意思。当然你要
不问,我不会跟任何人说。」

  她说:「保持秘密很沉重的。」

  我说:「是啊,不过保持秘密也很快乐。你和这秘密的同谋之间有一种极端
的默契。」

  她问:「我认识你以后特想知道:你有廉耻么?」

  我说:「毫无廉耻可以是特舒心的一种状态,你不觉得么?」

  她问:「的确,可在她眼里,你已经不是她儿子了……」

  我说:「不!我永远是她儿子。她永远是我妈妈。」

  我知道她和我一样,也在内心深处苦苦抗争。扛的是啥?抗的是啥?社会压
力?自我良心的认同?

  我真的还仅仅是我母亲的儿子么?我母亲真的仅仅是我妈妈么?

  她的话锋突然一转,问我:「你妈为你做过啥?」

  我回答说:「嗯,很多啊,比如她用光脚放过我、比如她让我插她、比如她
跟我一起看毛片……」

  她说:「不,我觉得她在‘使用’你。」

  「使用」我?是真的么?十多年来,我清洗妈妈沾着尿液粪便的蕾丝边内裤、
处理她用过的酸臭的卫生巾、我洗她穿过的微微汗湿的香臭的袜子……

  做饭、喂饭、收拾屋子就更甭说了。

  这么说我的青春还真的差不多都给了妈妈。我的婚姻很短暂,最后解体的主
要原因我跟谁都没透露过:前妻跟我妈长得很像,可性格脾气相去甚远。

  再联想到此前历任女友,为何都失败?我心里(在潜意识里)始终在拿妈妈
跟女友做比较。(故,都以失败告终?)

  其实我在「治疗」小骚货的同时,也在「诊疗」我自己。我并没比她「高」
多少。我只不过在尝试解开她爸给她心里系的死疙瘩。

  初衷是好的,最后结果如何?不敢说。

  我说:「我妈是不是‘使用’我,我觉得这个话题很复杂。我知道的是,我
妈高潮的时候,是我最幸福的瞬间。看着她全身蜷躬痉挛

  狠狠抽搐,像大活虾正被抽筋,我特快乐,说实在的比我自己到高潮还快乐。


  小骚货听着听着,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另一只手伸向她的裸屄,手指头在她
黏糊糊的屄里搅动,发出咕叽咕叽的泥泞声响。

  我说:「好了,该你说了。你爹离家以后,你还让谁弄过?」

  她已和我建立起信任平台,于是轻松开始回忆:「我爹有个好朋友,我叫他
三叔。我爹走以后,三叔老来我家。有一次他来了,坐灶台边儿的小木板凳上点
火隆灶,还拿了一只山鸡。我在炕上假装睡午觉,其实我没睡着。我在被子里自
己玩儿自己。」

  我问:「你当着三叔手淫?」

  她说:「嗯,特刺激。后来他就过来了。他坐到炕头,低头看着我,摸我脑
门,摸我头发,后来就把手伸进我被窝,摸我脖子、胸、肚子、腿……他后来重
复过很多回,有时给我几毛钱。他喜欢一边弄我一边叫我‘小骚货’。」

  我问:「你啥感觉?」

  她说:「我特困惑。我知道‘骚货’不是好词儿,是说坏女人的,可我一听
他叫我‘小骚货’我就特兴奋。有一次他带我去后山的树林,那儿有椿树、楝树、
榆树、槐树、椴树、栾树还有栗子树,对了还有柿子树……」

  我赶紧打断她:「有一次他带你去后山的树林。」

  她被拉回主线,说:「他让我蹲在落叶上,然后他冲我撒尿,一边尿我一边
骂我」小骚货「,把我浑身都淋湿了,骚烘烘的。」

  我再问:「你啥感觉?」

  她说:「那次我觉特刺激,特兴奋!我觉得骚货就应该被惩罚,被人骂,被
人滋尿。后来村里还有几个叔摸过我。我一般都不玩儿命拒绝。有时我吸他们,
叼着含着让射我嘴里。有时我被他们摸豆豆摸到湿。但我一直不让他们肏进去。」

  我问:「为啥?」

  她说:「我也不知道。就觉得他们不值得。我屄里有一宝,我得给一个重要
的人留着。后来给了你。」

  我问:「有谁做过特别的事儿么?」

  她说:「嗯……有一回,村里十六伯,他是我家远房亲戚,他来我家,给我
送小米,后来在炕上玩儿我,可他硬不起来。我咋弄都不成。后来我问他咋整?
他说得把我捆起来。我问他为啥得把我捆起来?他说你闭嘴、把手给我。后来他
就拿草绳把我俩手捆起来了,还打我屁屁。」

  我问:「你舒服么?」

  她说:「不舒服。」

  我问:「十六伯硬了么?」

  她说:「硬了。」

  我问:「他射了么?」

  她说:「射了。」

  我问:「射哪儿了?」

  她说:「射我脸上了。后来他用手把那些精刮我嘴里,让我嘬让我咽。」

  她的手指在她烂屄里越挖越深、越挖越使劲。咕叽咕叽的泥泞声响越来越大。

  她说:「弄过我的还有我一体育老师。后来他自杀了。」

  我问:「因为你自杀的?」

  她说:「知不道。」

  她在我怀里激烈手淫,还把我的手拉下去。我的手指立刻进入状态。

  她向上挺起后腰,曲意逢迎,让我的手指更深些。

  她嘬着自己的拇指,望着我,眼神里燃烧着两个字:「肏我!」

  我分明听见干柴被烈火烧得噼啪作响。

  我打她耳光。

  她呻吟,委屈地看着我,十足一个考试不及格的小学生。

  我狠狠抽她嘴巴。

  她享受地说:「打我!真舒服~~爸爸打我!」

  她翻过身,向我露出白嫩的屁股蛋子,说:「爸爸~肏我~肏我烂屄……」

  我盘腿坐起身来,使劲抽打她屁股蛋子。

  她取膝肘位趴我腿上。曾经有两扇苍白的屁股撅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

  我拼命地抽打她屁股。啪啪山响。她的屁股蛋儿被我打得微微直晃,像果冻
似的。

  她扭着小腰,呜咽着:「嗯!嗯~~我错了爸爸!爸爸我错了……」

  每人心里都有心魔。小骚货的心魔是她爸。我要驱魔!(我的心魔又是谁?)

  我想起我第一个女朋友对我的冷漠拒绝,想起第二个女朋友对我的背叛……

  我越打越发狠,下手越来越重。我的鸡巴直了。她的苍白屁股已经花瓜似的,
布满大红手印儿。

  周瑜打黄盖。周瑜和黄盖在互相疗伤。

  她还在呻吟:「再使点儿劲儿爸爸!打我!打我~~打你的小荡妇……把小
骚货的屎打出来!」

  这属于助纣为虐了。纣王的黑暗心理更加膨胀,边打边专注欣赏小骚货的屁
股蛋在暴力摧残下的美妙颤动。

  公寓里抽打屁股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回声。

  她疼得不断弓起后腰,往前缩屁股,哆嗦着试图躲开。

  我左手揪住她头发,丧心病狂地拧搅着,右手愈发凶狠地打她屁股。(抽嘴
巴叫「打耳光」,抽打屁股叫啥呢?)

  我逐渐在每次抽打她屁股蛋的瞬间努力捎带蹭她阴屄。

  她哀号着,呻吟着,哭泣着,吸溜着鼻涕,哽咽着,忽然她不出声音了,小
肚子狠狠抽搐起来,发硬,像在干呕。

  我的硬鸡巴正顶着她凹屄,龟头感到一股热热的粘液浇灌下来。

  与此同时,我看到她屁眼一松,一滩深褐色的稀屎泄出来,顺她凹屄和大腿
往下流。一股馊臭迅速弥漫开来。

  我知道,她高潮了。大便、凹屄、指奸手淫、高潮、粘液、气味,所有这些
让我兴奋。

  我把两个手指头用力插进她那沾满稀屎的热屄,恶狠狠说:「你拉你爸一身!
我肏死你这烂屄你这臭屄!」

  她的身子一挺一挺的,高潮还在延续,热屄还在收缩。

  我把这腔肠动物翻过来,看到她的牙齿咬得紧紧的,眼睛半闭,脸绷得发亮
发绿,狰狞如女尸。

  我摸她咂儿,摸她肚脐眼儿,蹂躏她豆豆,使劲按压她小肚子。更多稀屎被
挤榨出来,往外涌。

  那玩意儿里头都是吲哚、粪臭素、碳化氢、胺,都是毒素,留着无益。

  她喘上气儿来,肚皮和胸腔狠命起伏,两只光脚的脚趾绞在一起,痉挛还没
消退。

  我顺手抄一胡萝卜插她屁眼儿里。她屁眼儿被润滑,挺好插的,全埋进去了。

  她开始喘粗气(临床术语:过度换气。但a8偏爱话糙理正的「人话」)。

  我叼起她肿胀的奶头儿咬下去,同时用手指头奸她烂屄子。

  她的身子再次狠命挺起,又没声儿了。又high了。屄子凶狠收缩,紧紧
箍住我的手指。

  可以想象,此刻她的直肠也紧紧箍着那根儿胡萝卜。

  她从petitmort(小死)中获得重生,试图睁开眼睛,但眼皮很沉
重。(《沉重的翅膀》续集:《沉重的眼皮》?)

  她从屏息沉默到开口哀号,听上去多像新生的婴儿呜哇那儿哭!

  高潮是洗礼。重生需庆祝。

  我把沾满她淫水和稀屎的手指杵她嘴里。她嘬着。

  我说:「不、不、不,你这不灵。以后拍片的时候,要当手指头或者鸡巴是
冰淇淋去舔,那才性感。」

  她伸出舌头慢慢舔,果然有天赋!

  我问:「咋了你?是不吃了泻药?」

  她回答说:「没。我就喝了三杯咖啡,吃了两杯冰淇淋。」

  我问:「你的屎苦么?」

  她舔着嘴唇回答说:「嗯,苦,也甜……」

  我问:「臭么?」

  她说:「我不觉得自己的屎臭。怪不怪你说?」

  我说:「不怪。‘不觉己屎臭’境界很高哦~」

  我们微笑,抱在一起打着滚亲吻,像两条小狗一样天真无邪,满脑子没别的,
只有肏屄。

  冷不丁地,她突然问:「你想过死亡么?」

  我说:「嗯,很少……我觉得这个话题……」

  她根本不等我说完,继续单刀直入、咄咄逼人:「你想怎么死?」

  她眼睛里又开始闪动西班牙伊比利亚猞狸内种腥臭的灵光。

  我紧张起来,掂量着怎么回答最合适,同时在大脑内存里飞快检索:「呃…
…这个嘛……这个……有时候……」

  她满脸红晕、陶醉地说:「我希望在被肏的时候死掉。最好在高潮的时候死
掉。」

  我心里刚刚红霞满天,现在立马阴云密布。

  我捧着她的脸,安慰她说:「咱不死。」

  她甩开我的手,不屑地说:「切!别蒙你自己啦!咱都会死!也许就在明天!」

  脸上我还在强颜欢笑,但体内一股凉意咝儿喽一下打脚心直窜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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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货必须肏死」之二十二:苍苍夜降灵

  我捧着她的脸,安慰她说:「咱不死。」

  她甩开我的手,不屑地说:「切!别蒙你自己啦!咱都会死!也许就在明天!」

  脸上我还在强颜欢笑,但体内一股凉意咝儿喽一下打脚心直窜脑干。

  我说:「困了。睡吧。明儿再接着唠。」

  我搂着她。她像小猫蜷缩在我臂弯里。俩人都不再言语。

  她肚子的孩子不是我的。我算过日子。绝对不是。那孩子是谁的?老K的?
他俩只干过两回,而且日期也不对。

  超市抓她那保安的?超市真有一个保安因为她偷李子而抓了她、肏了她么?

  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保安」会不会是她编造的yy故事?

  如果都不是,还有谁肏过她?那就只剩下鬼房东和博物馆里的鬼。这些我也
没亲眼目击。会不会也是她的臆想?编出来刺激我?

  她说房东上过她,统共只说过那么两句。我再问,她死活不说。我又没抓着
现行。

  她会不会有幻想症啊?

  嚓(音cà)嘚嘞!(嚓≈肏,舌尖与上齿背阻挡气流,只发舌尖前音、省
略第二元音,前响复韵母减了韵尾,旨在突出舌尖塞擦音。)

  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我感到丝丝寒意。

  过了很长时间,我终于迷迷糊糊睡着。

               ________

  睡正香,听见有人在哭。朦胧感到是小骚货在哭。

  睁眼瞅,公寓里漆黑,外边正极寒,鬼龇牙的黎明。这可怜的姑娘!

  我根本没醒,眼睛涩涩生疼,就闭上眼睛轻轻问:「梦见啥了?」

  她抽泣着回答说:「梦见我爸了。」

  我闭着眼睛说:「哦,说话了么?」

  她说:「没说话。他在马路对面看见我。我也看见他。他好像有好多好多的
话想要对我说,冲我招着手跑过来,结果一辆大卡车横着过来,特快,急刹车,
车刹住了,可车上的大集装箱飞出去,碾着他往前撮,最后撞房子才停住,血道
子三十多米。我爸成了一堆碎肉,肠子肚子脑浆子洒一地,皮鞋都掉了胶萨贷款
污物热科委阿人康而……」

  她说到这里开始痛苦呜咽,词句破碎,难以分辨。

  我搂着她,闭着眼睛轻轻胡撸她后背安慰说:「好了好了,梦是反的。」

  她的抽泣慢慢平息,呈decrescendo(意大利语,原用于音乐界,
表示声音渐弱)。

  我胡撸她后背的节奏越来越慢,力度逐层递减,像哄一被噩梦惊醒的孩子再
度入睡。

  又过了好久好久,我以为她被我哄着了,就不再胡撸她后背,不料此时她幽
幽开口:「你说,我这辈子还能见到我爸么?」

  谁知道?靠!

  我顺着她的表层逻辑回答说:「假设他还活着,你有可能见着他。」

  她说:「那~~我咋样才能找到他?」

  我说:「咋着?想他了?」

  她说:「嗯,想了。我难受死了。都说血亲之间心心相通。你说我爸会不会
真出事儿了?」

  我根本睁不开眼睛,闭着眼睛随口说:「会。他作那么多孽他还不该出事儿
啊?」

  她立刻警惕起来,一挺身子,厉声问:「嗯?!你说啥呢?!」

  我就靠!丫这心魔没完没了了还!我烦!

  我拼命睁开眼睛,看着她说:「咋啦?没他祸害你,你现在能落这地步?!
你还护着他?」

  她说:「就算他不祸害我,别人也没少祸害。」

  我说:「你打住!这因果顺序可不一样啊!他要没祸害你,你后来能那么随
便让人弄让人摸?」

  两秒钟的沉默,她忽然开始纠缠另一话题:「那你内天还说我爸不是混蛋。」

  我说:「记清楚,我原话是‘你爸不是纯粹的混蛋’。可他里外还是混蛋。」

  她说:「不许你说我爸坏话!我可没说过你跟……」

  准知道她有这招儿。准知道她会反咬。我不容她说下去就打断她说:「我根
本就一流氓啊!早跟你说过了!你非赖我这儿不走啊。你怎不住土匪那儿啊?」

  她沉默,不再说话。

  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我乐得清静会儿!伸手从床头柜上摸到火儿和香烟,
点上,美美吸两口。

  一招得势,步步紧跟。

  我继续进攻:「现在高度怀疑你妈是发现你跟你爸的事儿以后才上吊的。到
底是不是自杀还难说呢!」

  出乎我意料,这回合她居然还不反驳!

  这沉默让人窒息。不开口可以是厌烦,可以是默认。沉默掐断了进一步沟通
的引线。

  靠!不要吧?真都让我猜对啦?

  邪门的童年、诡异的家。咱国现行法律好象是奉行民不举官不究原则。

  就是说,没人报案就没人立案,也就是说,就算她妈真是被谋害的也只能饮
恨黄泉。地下肆阴寒!!

  也许是她出的主意?也许她也下了手?

  她老说她爸出走她爸出走,弄不好是为了迷惑我。也许她把她爸也杀了然后
逃亡到我这儿?

  靠!这么说我跟一杀人犯同床?

  邪恶从深深迷雾中浮现狰狞嘴脸。后脊nìng呼呼跑冷风。我继续抽烟。
黑暗的公寓里,两个活人用沉默对峙。

  暗黑。无声。

  只能看见我的烟头忽明忽暗。只能听见烟丝被我嘬得嘶嘶燃烧声。

              ___________

  这根儿烟抽完、捻灭,我呼一下儿起身。

  她在黑暗中警觉地问:「干啥去?」

  我烦躁不堪地回答说:「憋憋!」

  我还真憋憋。下了床,对着蹲式白瓷便器响亮撒尿,一边儿撒一边儿摸着肚
脐眼下边鼓出的大包,发现丫越来越大了,有触痛。

  烦!明儿上医院切喽丫的!

  我尿完,放水冲掉。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背后什么地方发出嘎崩咔吧嘶喽嘶喽的声音,像一妇人
尺骨挠骨被台钳夹碎、妇人在极端痛苦中嘶儿喽嘶儿喽哮喘倒(dáo)气儿。

  这回后背彻底凉透,立马想起在妈妈那卫生间撒完尿在镜子里看见的那个女
鬼。

  我慢慢回头,黑眼珠已被我死死掖到眼角,试图在第一时间发现身后情况。

  我面部肌肉紧张铁硬发青、两只眼睛里的眼白得占95%,此刻胆小的要看
到我,会以为我是鬼。

  我的耳朵像有了自己的生命,自动变硬,支楞起来,像猫狗耳朵那样转动,
不受我的支配。

  终于转过身来,回头看,昏暗中看见床,小骚货躺我床上,一切如前,未见
异常。

  刚才的怪声音是啥玩意儿发出来的?

  想起她说的博物馆遇鬼,我赶紧走到床边,悄没声儿从枕头下抽出那根乌钢
甩棍攥手里,哆了哆嗦来到窗前,一寸一寸拉开窗帘。

  窗外仅微亮,一片蓝朦朦的晨曦。

  透过玻璃上的冰晶,看到整个都市雾霭重锁,显得阴冷凝重,阴森诡异,处
处都弥漫着邪门和恐惧的气味。

  小区里一人没有,公寓楼外的雪地上空空的,没看见一纵一纵的穿棉猴小鬼。

  我虽然肉眼看不到,但能意识到:噩灵已进来了!

  妈的!我紧咬牙关暗下决心:从今往后大小便一律脸朝外!

  我攥着家伙回床上,钻进被窝。多年刀口舔血的打架生涯强化了我的求生本
能。我睁着眼睛攥着甩棍不敢再睡,啥不好想啥。

  万事皆有因果。我回想最近这段儿围绕我身边所有不可思议的事儿。这些事
儿都是针对我。

  我缺德事儿确实没少干,不过现在越来越烦身边这屄了。自从她进入我的生
活,我身边就怪事儿不断。

  笼中白鼠的无助感让我烦死。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天光在逐渐加强。

  我还在一遍遍扫视我的公寓,始终看不出哪儿不对劲儿。

  公寓里很安静,身边小骚货的轻微鼾声匀细深长,加上被窝里暖暖的。困意
逐渐袭来,我发现我的眼皮正在合上。

  就在即将完全合上的瞬间,我看了一眼天花板,然后疲倦地闭上眼睛,猛地
又睁开!

  揉揉眼睛,再看房顶,顿时睡意全无,噌一股凉意直冲天灵盖!

  我看到我的房顶裂开一个十字形裂缝,横短竖长,一标准十字架,把天花板
切割成面积相同的四块矩形。

  缝隙约三厘米宽,多深不知道。

  我立刻想起碎裂的避邪、老瓢、电视机。明摆的凶兆。

  我有理由相信:现在恶鬼已再次进屋。令人窒息的寂静之中,能听到嘣噔嘣
噔的声音。那是我的心脏在玩儿了命地蹦。

  我太阳穴和肚脐眼下努出的狗卵也跟着心跳节拍啪啪暴胀。

  肏!这噩灵跟我干上了。

  我发根直竖,手心瓦凉,全是冷汗。

  不祥的预感在心头凝聚。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我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
也闹不清丫到底是针对我还是针对我妈。

  危险在我身边蛰伏隐藏。

  我攥紧手里的家伙,警惕地看着身边四周各个角落,肾上腺素狂分泌,可还
是半个人影都看不见。

  我看不见丫挺的,不知道丫下一步要干吗。

  对手看不见摸不着,这感觉很不爽。

               __________

  就这么惊魂未定,我一直扛到天光大亮,一分钟没敢睡。

  到八点多钟,小骚货醒来,穿衣洗漱大小便还跟我贫,一如往常,好像没发
现天花板上的大十字。

  内务整理好了,一边梳头一边跟我说:「土匪大哥约我今天去拍片。」

  我问:「喔。啥内容?」

  她说:「说拍一组让我光脚伸盆里拌意大利面条儿的,说给我四百块。」

  我说:「片子他卖给谁?」

  她说:「知不道。他说他有一著名网站,还卖光盘和穿过的内衣和袜子。」

  我冷冷说:「那他肯定有赚。」

  她说:「那我就不管了。反正我挣这钱比卖香蕉舒服多啦。」

  我说:「好啊。去吧。」

  她说:「你开车送我去一趟艺术家村好吗?」

  我冷冷说:「自己坐公交车去。」

  她趴我身上、把我手塞她两腿中间,摇晃着屁股撒娇说:「送人家去一趟嘛!
坐你的小轿车舒服。」

  我开悟了:其实身体就一工具,可帮你达到某种目的。

  我抽出手,厌烦地说:「我忙着呢,没功夫。」

  她说:「你说你卖首饰你不忙。」

  我说:「那我也得跑啊。不跑我吃啥?」

  她嘟着嘴说:「从这儿去艺术家村,道儿远着呢。」

  我说:「那是你的事儿。没谁应该帮你解决。我没义务帮房客解决交通问题。」

  她委屈地说:「可你昨天还说想要对我好。」

  我说:「教你学着自己解决你的生活面临的难题,就是对你好。你瞅内扫大
街的,我告诉她么?我不告诉。为啥?我不在乎她。」

  她说:「这么说你在乎我?」

  我穿上外衣、换上皮鞋,说:「我走先。咱各忙各的。你晚上要是不回来的
话提前电我,我带个骚屄回来爽。」

  她望着我,惊得双唇打开。

  不等她答话,我出门、关上门、叫电梯。

                ______

  进了电梯,直接按B2。电梯开始稳稳运行。

  现在觉得温情主义害人不浅。我凭什么要对她好?我凭什么还要容忍她继续
住我公寓而出去犯骚?我上辈子该她么?!

  不管她以后住哪儿,我决不再姑息她!

  我的生活已经彻底乱套。无论如何,今晚我要跟她摊牌,让她滚蛋。我下好
这决心。

  B2到了。

  电梯停住。门开。我走出电梯,SalvatoreFerragamo皮
鞋敲击着安静的B2水泥地面,发出脆响。整个B2空无一人。

  我边走边掏出车钥匙,气呼呼走向我那锃光瓦亮的a8L6。0quatt
ro。把车停地下就是好。外边刮多大风下多大雪,爱车永远一尘不染,开出去
体面。

  我奔我的车走过去。越走越近了。到车前,遥控解锁,拉开门上车,动作像
海豚入水一样流畅自如。

  坐定、落锁、系安全带、点火。

  居然不着。再点。还不着。我这车从来都是一点就着啊。今儿怎么了这是?
死活不着。

  我继续尝试,那会儿还没上火起急。

  猛地,余光注意到四周跳过来十几个家伙,在朝我的a8围拢。

  直觉告诉我,情形不那么忒妙。

  我的肩膀轴有点儿发紧,睁大眼睛使劲盯着内帮。它们一纵一纵的,弹跳动
作极他妈轻盈,个个身穿黑色棉猴,头戴连体帽子,帽沿伸出来很多、面部缩在
帽沿黑影里看不清楚。

  我此时已完全相信小骚货说的博物馆遭遇属实。我赶紧再拧车钥匙!还是打
不着!

  黑棉猴儿们越来越近了!

  我急!再拧车钥匙!妈的还是打不着!

  我下意识伸手到后腰找我的乌钢甩棍。糟糕。出门忙乱,甩棍放公寓了!

  此时前三个黑棉猴儿已经贴到我风挡上。确实看不到他们的脸。

  我的汗下来了!拼出命再拧车钥匙!关键时刻终于着了!听到熟悉的发动机
点着火的声音,我往死里给油外带一把轮儿。

  a8嚎叫着蹿起来,往前跃出去。

  车前内三个杂东肏的黑棉猴儿被碾轧、从我风挡消失。奇怪的是,我车轮碾
过它们的时候,竟没有丝毫碾过障碍物的颠簸感。

  是鬼无疑!

  油门儿已踩到底。a8嗷嗷怒吼着叫嚣着载着我冲出地库。

  终于出了地下、重见了日光。

  汽车的雄浑动力带我逃出生天。

  我对着往日我觉得单调乏味的熟悉街景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街头灰蒙蒙的,一切平静、没什么行人。

  惊魂未定,扫一眼中控盘,才注意到转速已达五千转儿。

  赶紧收油儿,同时强迫自己收回神儿来平稳驾驶,心跳却还180,远没平
息。

               _________

  我找出一个号码拨出去,被告知机主已停机。

  我上鱼市买了三十条活的黄鳝,去我妈那儿。

  进了门,把黄鳝放进不锈钢大盆儿,强迫妈妈仔细观看它们如何在粘液中缓
缓但倔犟地游动。

  二拐看着,眼神怪怪的。

  我摸着妈妈的屄。妈妈的屄已经湿漉漉的。

  我摸着妈妈的湿屄问:「妈,陈阿姨调走了?电话都变了?」

  妈妈说:「喔,对啊,终于升外科正主任医师了。你不知道?」

  我说:「我不知道。您这儿有她新电话?」

  妈妈说:「嗯有,等着啊。」

  说着,从棉拖鞋里抽出右脚,开始用赤裸的光脚翻她的电话本。

  我问:「这么冷的天儿,怎么又不穿袜子?!」

  妈妈说:「哎呀跟你说过一百遍啦,穿袜子不方便嘛。」

  我说:「麻利儿给我穿上。感冒了还不都是我的事儿?」

  妈妈说:「好好好,我一会儿马上穿~~哎找到了,是这个!」

  我记下新的电话号码。

  妈妈问:「你怎么了?哪儿不得劲儿?」

  我说:「没。是一朋友,托我问个事儿。」

  妈妈说:「哦。」

  我给妈妈穿上棉袜,说:「妈,今儿中午您就吃油焖黄鳝吧。」

  妈妈说:「好啊。黄鳝是滋阴的还是壮阳的?」

  我说:「据说能补虚壮阳、增强性欲、活血生精、降低血糖。您不血糖有点
儿高么?吃吧,应该没坏处。」

  妈妈说:「好啊。咱一起。」

  我说:「噢我也特想一起,可我得马上出去一趟,办点儿事儿。中午饭回不
来。」

  妈妈说:「喔。那你中午在哪儿吃啊?」

  我说:「您甭管了,我大饼夹牛肉去。」

  我走进厨房,二拐问:「大哥啥事儿?」

  我问:「油焖黄鳝做过么?」

  二拐说:「没。」

  我问:「杀过黄鳝么?」

  二拐说:「没。」

  我说:「杀容易。这儿,看了么?有锤子、有钉子。你一次拿一条,翻过来,
肚皮朝上,拿大钉子穿过下巴给丫楔菜板子上,拿我这双立人儿刀捋着身子这么
一趟,就开了膛了,摘内脏。它肯定不舒服;它动混你别怕。完事儿剁掉脑袋、
起钉子,把身子扔大盆里清水洗干净,然后再……」

  二拐愁眉苦脸说:「大哥,以后您能买收拾好的么?」

               _________

  出了我妈那儿,我打了那个号码,约好时间。

  上医院。

  陈阿姨穿着白大褂走出办公室,走过来,惊恐地摸我脸摸我白头发,问:
「出啥事儿了?!咋整的?」

  身边楼道里摩肩擦踵全是病人和家属。我说:「还不都是我妈给我累得急得。」

  她将信将疑,说:「不对!你小子有事儿!老实告诉我!」

  我说:「陈阿姨,我肚子上长了一东西。」

  她一听,拉我走进一间空着的诊室。

  我撩起衣服,看到肚脐眼下面那个家伙好像又变大了,紫红紫红的,表皮儿
薄极了,透明,下面密密麻麻的红色血管清晰可见。

  陈阿姨职业性地触诊,之后紧张地看着我,说:「你最近碰什么不干净的人
了?」

  我说:「没有啊。阿姨这啥玩意儿?」

  陈阿姨并不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问话:「最近你去什么不干净地方了?
看了什么不干净东西?去没去过坟地?」

  我实在不愿意说我最近那些窝心事儿,就说:「都没有啊!阿姨我长这到底
啥玩意儿?B超也抄不出来……」

  陈阿姨又弯下腰仔细观察我的「狗卵」,自言自语:「那就奇了怪了!77
年我在医学院上尸体解剖的时候,有一事儿吓死人了,我到现在都记得。这事儿
我一直不敢回想。」

  她陷进层层痛苦回忆,脸蛋扭曲,看上去活像吃了热乎的屎。

  我一看,有门儿,起码比上次B超强,赶紧问:「啥事儿您倒快说呀!」

  她说:「我的老师当时说……说……唉哟不行!我现在全软了~~」

  说着,她的脸已经明显青绿,嘴唇变白,脑门上一层虚汗,整个人眼瞧着像
被庖丁解了的牛——如土委地。

  我赶紧一把抱住,可感觉她两条腿跟豆腐渣做的似的,完全撑不住任何重力。
她一百多斤的身子一劲儿往地上出溜,白大褂摩擦着我的「狗卵」,生疼生疼。

  我掐她人中。没用。赶紧大嘴巴抽她。

  她终于醒过来,傻傻看着我,张个嘴,眼神呆滞,如大白天活见了鬼。

  她好像踩在剃刀边缘,情知里外活不了,临死前还是要搞清楚死于何人之手,
于是绝望地问:「你是谁?!」

  我说:「是我呀陈阿姨!我a8~」

  她好像还没认出我来,惊恐不安地问:「你要干吗?!」

  我回答说:「我来预约手术。」

  我现在真的已经这么吓人了么?莫非鬼已经附了我的体、改变了我的容貌?

  陈阿姨翻看月历,说:「十九号。」

  我说:「不行,十九号太晚,只争朝夕。」

  陈阿姨又仔细看看月历,说:「最早能塞十七号。」

  我说:「不行我一天都等不了了!就今儿了!」

  陈阿姨都快哭了,说:「今天实在都排满了。咱明儿成么?明儿我一准儿给
你加塞儿加进去。我这儿说话还是管用的。」

  我说:「成。您还没告诉我,我这啥玩意儿?您上尸体解剖的时候碰见了啥
事儿?」

  陈阿姨说:「有些事儿我不能想、不能说。真的。我上月突发脑溢血,差点
儿弯回去。现在我不能激动,不能受刺激。这样吧,等你手术完了之后,阿姨全
都告诉你,好么?」

  我说:「好吧。」

  既然话都说这份儿上了,我还能咋着?

               _________

  我开车到了公司。公司没有异常,就是小骚货锤过来一电话,说今晚不回来
睡了。

  我说好,又问了她今天的拍片情况。她说正在上妆,摄影师昨天睡晚了,还
没来。

  我说注意卫生,就挂了电话。

  处理完公司的业务,我回到公寓小区,想来想去,还是没进地下车库,而是
把车停地上了。

  就算雪再大车再脏,我洗车我认了。我不想再进地下车库。我再也不想面对
内帮黑棉猴儿,起码不想再单独面对。

  下了车,找我们小区装修队,谈好价钱,调水和好腻子,带俩师傅回我公寓。

  天花板上的十字裂缝还在。他们登着桌子椅子把裂缝糊平。我站桌子旁边点
根儿烟,给帮忙扶着椅子。

  我注意到,俩师傅一边儿干活儿,一边儿腿哆嗦。哆嗦得越来越厉害,不是
普通的登高腿颤。

  大家都没说话。

  活儿干完,俩师傅急惶惶走了,说让我跟他们头儿结账。

  但我心里明白,他们也嗅出了我这儿不详的气息。

               _________

  第二天去医院。外科切除了我肚子上那「狗卵」。

  主刀的是一三十多岁男大夫,据说是陈阿姨的学生。手术进行了一个小时。

  我想着陈阿姨说的「有些事儿我不能想、不能说。真的。我上月突发脑溢血,
差点儿弯回去。现在我不能激动,不能受刺激。这样吧,等你手术完了之后,阿
姨全都告诉你,好么?」

  我走出手术室,打陈阿姨电话。电话一直没人接听。我走到陈阿姨的办公室,
远远地就看到十多个白大褂在忙碌着。

  我没放心上,继续走。走、走、走,看到人们从陈阿姨办公室抬出一付担架,
上面躺着一个女人,正是我的陈阿姨。

  我询问周围的相关人士,被告知:陈阿姨突发脑溢血,被报告死于办公室内。

  我后背麻死!

  噩灵跟我摽上了,正在摧毁我接触到的每一个人。

  我目送担架被推走,赶紧给妈妈那儿拨电话。

  电话通了。二拐接的,上来就说他的处女油焖黄鳝成功,我妈特爱吃。

  我打断他,着急地问我妈那边儿是不是一切都好。

  二拐说:「挺好,大哥放心。」

  我问:「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二拐想了半天,回答说:「没。」

  我说:「让我妈接电话。」

  他说:「老太太在睡觉。需要我叫醒她么?」

  我说:「那算了,甭叫了。让你费心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时光当一下!麻药劲儿过去了,刀口开始钻心的疼!

              ___________

  下班回公寓,进了门,忽然闻到一股幽幽异香。发现一女人悄然无声躺在我
床上的被窝里。

  我看她脸。熟啊。谁来着?

  圆圆的脸,短发,鼻子不太高,鼻头有点儿肉乎乎的。她睁开眼睛。

  想起来了!是黑庄屯那房东媳妇!

  此时我有点儿破罐破摔,已不顾人鬼殊途。反正已经找上门来,反正我肏过
她了。肏一次是犯禁,再多肏一次也不会饶过我。

  那我干吗放着河水不洗船呀?

  我掀开被子,闻到她身上特有的暗暗臊香。那臊香跟妈妈的麝香和小骚货的
臭香都不一样,非常非常不一样。

  我打开台灯,想好好看看她。

  她伸出手臂,再次闭了灯。我知道阴间来客都怕光,所以不跟她较劲,不让
开灯就不开呗。反正灯光亮不亮底盘都一样。

  我钻进被窝。臊香更浓了。

  她这回光溜溜的,一丝不挂,浑身冰凉。我大把搂抱她,揉搓她肉屁股。她
轻轻亲我脸。嘴唇软软的,半湿润,特凉。

  我说:「我知道你家出事儿了。」

  听了这个,她不再亲我,把头埋进我臂弯胸口,不说话。当时抱着她内感觉
就跟抱一女尸一模一样,只不过没有福尔马林的气味。

  冷冷的臊香不断从她身上、胯下散发出来。

  这提醒我:她是活的。我把手直接探到她两条大腿交合处,摸到她的光屄。
她用逐渐增强的鼻腔呻吟声告诉我她的兴奋程度。

  她的阴屄湿乎乎的。

  我轻拢慢捻抹复挑,针对她阴蒂百般蹂躏。我要抓紧一切机会发淫。不管是
谁,只要上了我的床,就都是骚货。

  房东媳妇咬着嘴唇,在静默中哆嗦着高潮。

  奇怪的女人。极端传统、保守,坚决不发出声音,就好像现在她老公还躺在
她身子那边似的。

  此刻她的酸屄像被浸泡的杏脯,已经湿得不象话。

  粘滑的分泌物沾我满手。有一种黑木耳,浸泡一宿之后,纵剖切开,会从双
层之中流出好多透明粘液,滑溜溜的。

  我把手指插进她的馊屄,咕叽咕叽凶狠搅动。

  屄里精湿,冰凉冰凉的。她仰起头,紧咬牙关,十足一个熬刑女烈,死活不
发出我想听的叫床。

  在晨光中,我一边手淫她,一边盯着她的脸,一眼一眼地仔细看,试图记住
她的样子、她脸上肌肉扭动抽搐的细节、她的嘴唇形状,储备起来,以后必要时
调出来。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见面?

  我时紧时慢鼓捣了半小时,手实在太痠了,就把手拿上来,借着蓝蓝的晨曦
观看手指头上沾的是啥。

  我放鼻子底下嗅一嗅。

  骚得厉害。我把手指放她鼻子底下让她闻。她扭头躲开。我用强,两个手指
插进她嘴里,按摩她舌面小味蕾。

  她舌头冰冰凉,但挺软,表面细碎小颗粒跟杨梅似的。

  我加力用手指肏她嘴巴。她的舌头围绕着我的手指微微蠕动,表面分泌粘液,
像某种软体动物。

  我把硬鸡巴肏进她滑溜溜的膻屄。

  我什么讲究都不管了。我开始摇胯。我要解压。我要用肏屄来缓解心头郁积
的紧张和恐慌。

  她一动不动,像刚死的母鹿。

  母鹿的身子哪儿哪儿都是软软的,随我彪悍的肏弄波动着,像随海浪起伏的
遇难女尸。

  大鸡巴肏一冰凉女人的感觉相当刺激。

  她的大白奶子惨白惨白的,好像里头装满水,被我肏得上下左右直晃悠。

  她的脖子软软的,好像根本支不住脑壳,脑袋随着我的进攻也上下左右乱晃。

  恰似一个真人倒模的中年大娃娃,纤毫毕现,超逼真。晨光透过玻璃窗上的
窗花儿打进来,打到她身上、脸上。

  她的眼皮在忽闪,眼睛在动。这表明她有意识。这屄是活的。

  我边肏边说:「上次,你的裤衩,我一直留着,特香。」

  她双手遮住脸庞,只露鼻尖。

  我大把抓她白奶子,说:「你母狗又发淫,想我了对不对?」

  她轻轻点头,鼻孔扩张,呼吸加快。

  我猛肏着吼叫:「骚屄!死了还犯贱!我要把你肏活过来!」

  她张开失血的苍白嘴唇,软软的上下唇分开五毫米,但嘴角部位还软软粘连。

  分开的嘴唇泄露出嘶哑的呻吟,那是良家要高潮,那是哑巴在呼唤。

  我加紧猛肏,鸡巴头子感到子宫口传来热气!

  我更加用力肏她。努~力~苦~干努力苦干!我要把她肏活过来留公寓里天
天跟她玩儿!

  鸡巴头感到宫颈口儿更热了。

  整条湿屄也开始热乎起来,不像刚才那么冰凉。

  蒸汽机车冒着热汽提速到极限。活塞疯了似的运转抽插。她终于叫了一声
「肏姐姐!」

  我如获至宝,好像流的所有汗水都值了。(男人多愚蠢啊)

  我专注地盯着她,欣赏她在高潮中的动人表情,细心体会她的阴屄在高潮中
怎么阵阵收缩、悸动痉挛。

  有一电视广告问,「女人什么时候最美?」

  内文案多流氓啊?!答案如奶子上的奶头,明摆着的。

  我扑倒,双手粗野地捧着她的脑袋,手指插进她的头发。她发根里居然分泌
出热汗!她的整个身体也暖和过来。

  我已经可以放开精关了。

  我舔着她温热的脸蛋,舔着她红热的耳朵,舔着她白白的脖子,鸡巴悸动痉
挛、精索猛烈收缩。

  射了。

  我记得我滋滋猛射。我记得我听见自己精液射出时发出的细微的吱吱声响。

  我记得她的手揉着我的蛋,她的手软软的,已不再冰凉……

  我整个身心漂浮起来,遨游在太虚幻境。太舒服了。

  我记得她在我耳边轻声说:「你女朋友她爸刚到我们那儿报了到。」

  我记得我很想坚持着支撑下去。

  我记得我努力试图张开嘴说话,可我实在太累了,张不开嘴。我真的有好多
问题想问她,可我闭上眼睛,像老农民似的昏昏睡去。

               _________

  醒来,看到房东媳妇光着身子趴在大床上,母狗一样酣睡。

  我掐掐自己的腿,疼。不是梦。看来我真的肏活了她。

  我们这儿民间盛传一真事儿,说一女的生前积了阴德,略有姿色,死后入殡,
第二天墓地被刨,棺材空空,原来是夜里被两个胆大的小伙子扒出来干得还了魂、
活过来,死时四十岁,后来又活了四十年。

  房东媳妇这次来找我,是来讨「还魂液」的?还是传那个话?

  我回想起她说的话:「你女朋友她爸刚到我们那儿报了到。」小骚货的爸爸
去阴间报了到?

  这么说他是真死了。血亲之间真能托梦。

  房东媳妇真能还魂活过来的话,当然是好事儿,也算我积一阴德。

  我走到床前,坐厚地毯上,在耀眼的日光里仔细打量她。

  以前光知道她性情温和柔顺,手脚勤快,但没好好端详过她。她的上盘不算
难看,只是岁月已经给她嘴角、眼角刻了划痕。

  她让我有好感。我忍不住俯下身,轻轻亲吻她的脸蛋和嘴唇。

  她被我弄醒,睁开眼睛。

  我说:「醒啦?」

  她警惕地看看四周,问:「这是哪儿?」

  我平静说:「这是我家。」

  她问:「我怎么会在你家?」

  我说:「你不记得你怎么来的了?」

  她说:「我想起来了,我没家了。我家败了。我太累了。我好像睡了好长时
间。刚才我打呼噜了么?」

  我问:「你小名叫啥?」

  她说:「挺好听的。叫啥来着?我忘了。」

  我问:「要是愿意的话,你从现在开始就在我这儿吧。」

  她说:「好啊。我给你做饭。」

  我说:「我现在必须出去办点儿事儿。」

  她顺从地说:「好啊。早点儿回来。」

  良家就是舒服。

  原来,跟女人的关系可以这么单纯、容易?!此前我跟所有女人,包括前边
历任女友,包括我妈,包括小骚货,都皱皱巴巴的。

  出了公寓的门,我的心情难得晴朗,走路都轻快了。

              ___________

  我去公司处理业务,去我妈那儿请安,包括在路上,心始终是热乎乎的,总
是想到公寓里有个被我肏活过来的良家在等着我回去。

  前妻给我来电话,说有个女人给她打电话,自称徐老师。我说我现在忙,你
们俩约着先玩儿吧。

  我现在谁也顾不上。我只想快点儿回家。

              ___________

  终于回到公寓,进门、换拖鞋、反锁上门,满心以为能看到房东媳妇,但看
到房间里黑漆漆的。打开灯,四处找,哪儿都没有。

  房东媳妇不见了。

  看来还魂尚未成功,xx尚需努力。

              ___________

  平安夜的傍晚。馆子吃腻了,哪儿都不想去。在大雪中买了面包、法香、牛
排、鸭肝。

  抱着鲜花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公寓,屋里没人。

  小骚货拿来的包包和衣服不见了。我把自己扔沙发上,发现茶几上摆着我公
寓的钥匙。

  流浪母狗,吃了就走。终于离开了我。这骚货!

  给死党打一圈电话,说请他们喝酒,偏偏都说有局了。

  我自己出门,楼底下随便找一小酒馆,进去直接叫一盘花生、两个大二。

  服务员以为听错了,弱问一句:「两个小二?」

  我说:「大的。俩大的。」

  街头处处是情侣。紧紧靠在一起的情侣。步伐惊人一致的情侣。大雪中亲吻
的情侣。

  小酒馆我孤身一人,嘬一口二锅头,就一颗花生米。

            [此处啪啪精炼闪回]

  [……她问我:「你是警察?那你是保安?我们村小伙子出来进城当保安可
帅了……」]

  [……我说:「想跟我走就麻利儿的。我路口等你。两分钟以后我走。」一
分五十秒,她出来了,拎个包包……]

  [……她说:「唔,对,小母狗动情了,发骚了。弄我!弄我吧!弄我下边
……」]

  [……她眼睛里闪着灵光,喘息着、坏笑着对我说:「我有一主意!」她向
我伸出鼓鼓的拳头,慢慢张开手指。掌心有一李子……]

  [……她问:「咱俩啥事都做了,可你不会娶我,对么?」我说:「对。我
不想再娶任何人……」]

  [……我说:「你有痔疮。我给你买了点药,这是抹的,这是栓剂。」她说
:「你对我真好。知道么?以前没人这么关心过我……」]

  [……她说:「流氓你坏死了。人家吓死了,全身都酥了……你说,我爸会
不会在刚才的火车上?」]

  [……她提高声音说:「放开我!我错了!我是婊子!我不该找猥哥!我错
了……」]

  [……她说:「嘿!你从来就不是我男朋友。你自己说的。我现在只是暂时
住你这儿。你再找一个更适合你的女孩子吧……」]

  [……她被绑在钢轨上满脸鼻涕半哭半笑说:「爸爸!给我解开爸爸……」


  [……她光着身子迷迷糊糊对我呻吟:「爸爸,抱抱……」]

  [……老K说:「我瞅她身上妖气太重。当断不断,必留后患。你自己掂量
着办……」]

  我很快用二锅头把自己「撂倒」。迷迷蒙蒙中听见药店小伙子的声音:「大
哥!大哥?」

  然后我感到他在轻轻摇晃我胳膊。

  我从胳膊上抬起头,发现服务员坐在我身边椅子上,看着我。我意识到我一
人坐在小酒馆里,喝美了。

  我忽然觉得这服务员人不错,就问:「喝么?」

  他摇摇头。

  我豪迈地说:「没关系,来,喝点儿。」 (酒后总显得特过分豪爽。)

  他温和地说:「大哥,凌晨三点了。我们要关门了。」

  我付了钱,走出小酒馆。

  身后小酒馆立刻关了灯。

  我抬头看看。

  漫天大雪!都下疯了,就跟铲雪车打楼顶往下推似的。

  大雪花硬脆的冰晶撞我睫毛上,撞得我睁不眼睛。

  苍穹下,我一人站那儿迎风流泪。

  从来没这么强烈地意识到,原来我是这么孤单。

  我这么多年一直在付出、付出,像傻屄一样对这个好、对内个好。

  从第一个女朋友、第二个女朋友、第三个女朋友、第四个女朋友……到前妻、
我妈、小骚货。

  从老K到所有我内帮死党,谁能陪我?

  我想对自己说:「人本来就是孤单的。」

  可我张不开嘴,因为脸和嘴巴肌肉都已经冻硬了。

               ________

  布满阴霾的寒冷冬夜,没有任何人陪我。

  一说,心如止水,便是极乐。

  一说,哀之大者莫过于心死。

  都叫前人说了。

  无聊。

  睡去。

               ________

  当当当!敲门声。

  看看表。早晨六点。会是谁?鬼上门?到底要不要过去开门?

  我犹犹豫豫。

  当当!又是敲门声。

  正好三长两短。

  靠!受不了了!管丫是谁!必须了断!

  我横下一条心,走过去,贴猫眼一瞅,门外走廊站一女的,脸生。

  我惊魂未定,很想字正腔圆厉声喝问,但声音出了口却发现颤得厉害:「谁
~~~~呀~~~?」

  那女的回答说:「是我。我是你邻居。你家漏水呢!」

  我将信将疑,把门打开两寸,用脚死死顶住门板后边。

  她急慌慌说:「我住你楼下。你家往我们家漏水!」

  我仔细打量眼前这女人,我还真没见过。不过也不奇怪。现如今住公寓的,
老死不相往来,谁认识谁啊?

  她三十多岁,正是最灿烂的年纪,一米六六左右,穿粉色羊绒衫、小碎花棉
毛裤,趿拉着红棉拖,圆脸,大眼睛,脸蛋红扑扑的,嫩得让我想扑上去狠狠咬
下来一口。腮帮子一痠,舌底两边酸热口液泛滥,我知道,唾液腺体开始分泌哈
拉子了。

  她说:「我能进去看看么?」

  我跟中了邪了似的,乖乖打开防盗门,放那素昧平生的女人进来。此时我已
失去理智。理智像荡然无存。生为男人!唉!!!

  这女人一进门,直奔我改造过的卫生间 (怎么改的,详见本书第二集)。

  她语调有点儿抱怨说:「你怎把墙打掉了?」

  我说:「不是承重墙。」

  她说:「你改水管了吧?」

  我说:「嗯,改了。你那儿漏的厉害么?咱上你家看看?」

  她说:「不用。你赶紧先把入户水闸关掉。」

  我一点儿没怀疑她的身份、她的动机,听话去关入户水闸,感觉大脑轻飘飘,
脚步轻飘飘。

               __________

  回过身,发现那母狗已经躺到我床上,冲我敞开黏黏的屄,豆豆和屄红肿不
堪,高热黏滑,像发炎了的似的。

  母狗的屁股开始自己动活上了。

  我的鸡巴像蒸汽发动机里被高度润滑的活塞,出出进进出出进进越来越快越
来越快。

  被侮辱与被损害的裂口在不断分泌蜗涎。活塞工作的湿润黏稠的声音充满房
间。

  收缩开始了。我射。精液呼啸着滋进女人的湿热管腔。

  我睡过去。

               __________

  睁开眼睛,窗外已大亮。明晃晃的阳光泼我床上。公寓里静悄悄的。

  我孤身一人躺在大床上。没有任何人陪我。那女的不见了。

  我公寓的门敞着。屋子里的东西一样儿没少(除了公粮),也没留下任何s
ouvenir~~

  看看手表:上午十一点。

  我穿好衣服,拿钳子改锥出门,锁好我的防盗门,走楼梯到楼下,敲门。

  敲了半天,门才开,一股浓烈的孤寡老人内种恶臭扑鼻而来!

  一老头儿探出秃脑壳,穿毛衣,戴厚厚眼镜,颤巍巍问我:「你谁?」

  我没见过他。他也认识我。

  我强装镇静地说:「啊~~内什么,您家漏水呢,我住您楼下。」

  老头傻呵呵说:「啊?」

  我说:「我进去帮您修一下。」

  老头信以为真,打开防盗门。

  我走进他的家,警惕地四处查看。

  屋子里昏暗无比。我像误入了一个捡废品的库房。家具陈旧不堪,弄好喽是
1960年款式。

  木头箱子上头、圆形折叠餐桌上头、书柜里和书柜顶上,能利用起来的每一
个平面都堆满旧杂志旧报纸旧书刊,处处散发着陈年老土和过期知识发酵的内种
让人恶心的霉味。

  就连地面上都堆满高高的书,得有他妈几万本儿,都黄不啦叽的,人能走的
道儿弯弯曲曲只剩下窄窄一尺宽。

  老头儿看来是一退休老编辑,orevenworse:是一郁郁寡欢的没
落耄耋gaywriter?

  我走进卫生间。卫生间里也堆满书,看来老丫的不洗澡,把这卫生间当一小
储藏室了。

  里面别说化妆品,连肥皂都没有,不会有哪个女人能生活在这里。

  我抬头看,卫生间顶部一点儿没漏水痕迹。

  老头跟在我身后,关心地问:「你家漏得厉害么?」

  一句话提醒了我来这儿的借口。我赶紧假装查修水管,这儿敲敲、那儿紧紧、
再查看地漏啥的,说:「是您家漏。我们家不漏。」

  老头糊里糊涂说:「哦、哦,那就好。」

  我貌似随意地问:「您孩子不跟您一块儿住啊?」

  老头像对着xx宣誓一样诚恳地回答说:「我没孩子。」

  我站起身,掸掸土说:「得!修好了您那。」

  老头笑眯眯说:「谢谢你了。」

  我说:「您别客气。」

  老头说:「来,吃块糖吧。」说着递给我一块玻璃纸包裹的水果糖,玻璃纸
上一层土。

  我接过糖,剥开玻璃纸,强忍着把糖搁嘴里,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您别客
气。现在世道忒乱,陌生人敲门可别给开。」

  老头说:「哦!好,我知道。」

  我走出老头家,老头还要送我下楼。我拦住他让他留步。

  老头儿说:「嗯你住我楼下是吧?」

  我说:「啊对,是啊。」

  老头儿含情脉脉望着我,割心裂肺回到他公寓,关上防盗门。

  我走进电梯,按「1」楼,拿出纸巾,把内恶心巴拉的水果糖吐纸巾里,心
里扑腾扑腾乱撞。进我公寓的到底是谁?!

  鬼是不显影的。照片拍不到,录像录不上。

  「叮咚!」

  电梯到一楼。

  我走出电梯,把内纸巾扔进垃圾桶,走出公寓大门。

               __________

  我把车停路边,给老K打电话。没人接。

  正在这时,一女的从旁边一按摩小门脸儿走过来,到我车门边停下,低声问
我:「大哥要么?」

  我看看她,眼睛、嘴唇挺好看的,二十八、九岁,风韵犹存,脸上有少许雀
斑。是青春期后置?还是妊娠造成的色素沉着?

  我理直气壮回答说:「白给就要!」

  她居然幽幽说:「我今天白给。」

  我警惕地扫视四周,确认没有潜伏的危险,于是熄灭车子,出来、锁好车,
跟她走进她的王国。

  她这是租的居民楼底商。小门脸儿门外的竹竿上晾晒着婴儿棉裤、毛衣什么
的。

  她面带羞涩,带我走进门脸儿房。里面也就八、九平米,但后边还有一门。

  她穿着廉价运动鞋、黑仔裤,没戴乳罩子。乳晕清晰可见。马尾梳在脑后,
淡蓝色猴皮筋儿挽住。

  她脱掉外衣、黄毛衣、灯芯绒裤子和棉毛裤。我闻到一股浓厚的酸奶酪的香
臭。

  她的套头衫比较紧身。我注意到她胸前奶头部位各有一块巴掌大的潮湿。

  我说:「鞋脱喽。」

  她听话地脱了鞋,脚上只剩一双白色棉线袜。

  我说:「袜子也脱喽。」

  她说:「干吗呀?冷~~」

  我不容置疑地说:「脱喽!」

  她脱下白色棉线袜。我拿起来。热热的,有余温。湿漉漉的。放到鼻子底下
闻。微臭。

  我的手指头插进她的屄里,指尖探到她宫颈口。她哼哼出声。

  我让她攥住她自己的脚脖子,我的手指仔细调戏她的宫颈口。她含糊不清地
咕哝着问:「大兄弟你杵我哪儿呢?」

  我说:「我杵你生孩子内骚眼儿呢!舔你的脚丫!」

  她顺从地伸出粉红的湿舌头,开始舔她自己的光脚丫。

               ________

  她的奶子滚圆溜溜,又烫又硬,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奶骚。看来她正在哺乳期。

  我问:「你小孩多大了?」

  她回答说:「四个月。」

  我说:「你自己喂奶?」

  她问:「嗯,对……你能舔舔我么?」

  我舔她脸。

  她轻声说:「下边儿……」

  我舔她咂儿。

  她轻声说:「下边儿……」

  我撕开她裤衩舔她屄,同时大把攥她大白咂儿。温热的奶水开始顺我手往下
流。

  她跟救护车似的嚎叫着进入高潮。高潮消退后冲我腼腆地微笑,说:「插进
来吧,我喂奶,没事儿的,不讹你。」

  我把硬鸡巴肏进她屄里。

  肏了一会儿,从她屄里拔出来,强迫她给我口。

  我说:「摸你豆豆。」

  她开始听话地手淫自己的阴蒂,嘴半张,嗓子眼发出嘶嘶哮音。屄屄口往外
无声地流着鼻涕似的黄黄的分泌物。

  我把整只拳头塞进她滑润的屄屄,在里边野蛮抽插。她沉醉在痛苦和癫狂的
边缘,嘴里呻吟变调。

  她的手指在逐渐加大揉搓阴蒂的力度。我撩起她大腿,手指奸淫她屁眼儿。

  我把坚硬的鸡巴像凶器一样插进她屁眼儿、肏进她直肠。她的直肠软软的、
热热的,包裹着我。

  我活塞了五、六十下,开始射,同时大脑和全部意识堕入黑暗真空。万籁俱
寂~~

  (事后想想,后怕过。当时万一她的下岗老公打我后背摸过来拿铁锅给我一
下,我就挂那儿了。)

  突然,里屋传出婴儿响亮的哭声。她赶紧给我倒杯滚烫的茶水。

  我问:「你男人呢?」 (此时刚想起来!)

  她轻声说:「没在……大兄弟你等我会儿。我就来。」

  我说:「你等等!」

  我出门去车上,取来两条固体黄油,塞进她肛门。她屁眼夹着黄油,不好意
思地朝我笑笑,撩门帘走进里屋去。

  她进去是喂奶?

               ________

  小孩很快不哭了。过了十分钟左右,她从里屋出来,红着脸。

  我说:「接着玩儿你豆豆!」

  她认真努力地玩弄她自己的阴蒂,眼神深不可测。

  我说:「摸你屁眼儿!」

  她手指上下飞舞,手淫着自己的屁眼儿。她的屁眼儿比较松弛。黏糊糊的。

  我插进她的直肠,感觉肏进了一个紧窄的涂满油膏的葡萄酒囊。

  我的勃起被深深埋进她的温暖直肠。她上下左右转着圈儿扭着腰用屁眼儿研
磨(摧残)我鸡巴。

  我把她抱到卫生间,让她双脚放在洗脸池两边,对着镜子分开屄屄,让她看
着我的鸡巴退出她屁眼儿。

  我强迫她在镜子前观察自己达到高潮,观看自己淫荡的样子。

  立刻,湿湿的深褐色稀屎夹杂着液态黄油窜出来,屎被黄油软化,有点儿软,
已不成形儿。

  她脸上很自豪,很着迷。

  我感叹说:「看!女人拉屎多性感!」

  她调戏着自己,侮辱自己的孔腔。她把手指插进自己尿道,大声呻吟着,呻
吟里充满欲望,饥渴难耐,在我怀里对着镜子再次高潮,胸口急剧起伏着,脸红
红的,神志不清、昏迷发狂、不省人事。

  她的手指十分灵活,手淫动作相当熟练。她的手指闪闪发亮,沾满分泌出来
的粘液。她的嘴唇上糊满黏液。

  她深陷在狂喜的极端痛苦之中。

  我亲她,注意力集中于接吻的感觉,感受她的唇的软,我在想,她这嘴唇和
屄屄肉唇的质感和气味有哪些区别?……

  她的咂儿已经满得不能再满,用手托一托,分量相当重,里面好像被灌了熔
铅。奶头很大,乳晕的大小已经接近200g瓶装雀巢咖啡的盖子,颜色暗黑。

  她在我怀里猛烈翻腾……

               ________

  高潮消退之后,她问我:「大兄弟你吃了么?」

  我说:「没啊。」

  她说:「跟这儿凑合点儿得了,你说呢?」

  我说:「成啊。」

  只见她麻利地套上毛衣、秋裤、牛仔裤,穿上棉拖,出门,转眼从外头捏进
两条一尺长的鱼,已经去鳞去头去尾去内脏。她拎着鱼去油锅炸。

  看得出这是一个麻利的女人,生活井井有条。

  外屋。

  炖鱼特有的腥香。

  米饭早已焖好。

  外加一个素炒油菜。

  我起身。

  她问:「你干哈去?」

  我说:「你这旁边儿有卖酒的吧?」

  她掀起酒柜说:「喝啥尽管说。咱这儿都有。」

               __________

  小骚货有了经济来源。

  世人能做到兴趣和挣钱完全交叉的不多。我应该替她祝福。

  她离开以后,我每天到妈妈那儿洗洗涮涮,端茶做饭;二拐遛狗,买菜回来,
摘洗切炒煎炸清蒸凉拌烧烤煮焖涮。

  鸡毛蒜皮过生活,雷同、苍白、繁琐。没有惊奇,没有悬念,没有噩灵,没
有刺激。莫非平平淡淡才是生活本来的状态?

  不管你怎么挣蹦,最终都要回到平平淡淡?我的后半辈子就跟妈妈这么耗下
去了?

  二十年后给妈妈送终,然后辞退二拐,熬到八十三、干等着「死于四月」?

  一切都是命?万事都注定?

  生死薄上早敲定。能否逆转金陵?

  这天,我走过街头一家美容院门口,忽然觉得余光里看到的橱窗里巨幅照片
上的人眼熟,退回去仔细看,是小骚骚儿。

  施了粉,化了妆,涂了眼影,柔了光,但眼睛里内骚劲儿更变本加厉了。

  不错。出息了。昂首挺进人肉市场了。

               ________

  这天,我正在公司会议室给各部门开会,忽然助理悄悄走过来,对我耳语说,
老K找我有事儿。

  我出了会议室,进了自己办公室,拿起电话。

  他说就在我们大厦门口,让我下去一趟,说有东西给我。

  我说我这儿开会呢。

  他说比较重要。

  我说你放前台,我让助理拿上来。

  他有点儿怒了,翻脸说:「怎么这么大谱儿啊?我这就上去把这录像带拽你
丫会议室去!」

  我一听,赶紧下楼,在电梯里琢磨:「录像带?啥录像带?」

  见到老K的小跑车。

  我走过去。

  他不满地说:「就你丫忙!」

  我说:「我真开会呢。」

  他从窗户递给我一个牛皮纸口袋,说:「幸亏你听了我的劝、甩了她。」

  我接过牛皮纸口袋,里边有一盒录像带。

  我问:「什么情况?」

  他说:「你内小骚货演上毛片了。我走先。」

  小跑车绝尘而去。

  我呆呆站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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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货必须肏死」之二十三:赫然森森白骨

  他说:「你内小骚货演上毛片了。我走先。」

  小跑车绝尘而去。

  我呆呆站阳光下。

  录像带包装盒是内种最普通的黑塑料长方盒子,盒上一字儿没有。

  打开,里头是一本beta带,标签上麦克笔草草写着「D33」。啥意思?
想立马看。迫不及待。

  走回公司大厦,把录像带揣回牛皮纸口袋,坐电梯回到会议室,把牛皮纸口
袋放我椅子后腰位置,看着圆桌周围的嘴在动。

  我努力听他们的轮流发言,却发现我啥都听不进去。

  我心不在焉,全部心思都集中在我椅子后腰那牛皮纸口袋上。

  终于坚持不了了,我宣布散会,说完抄起牛皮纸口袋起身就往外走。

  财务主管挤过来说最好单独谈谈。我说稍等,他说明白。我心话说你明白啥、
你不明白。

  我单独走进放映厅,锁起门,打开牛皮纸口袋,打开黑塑料长方盒子,拿出
录像带,打开录像机,放进录像带,按「start」钮,一通紧忙活。

  录像开始了。

  我心脏狂跳,手指微抖,顾不过来点烟,直勾勾看着画面。

               ________

  淡绿色地毯上,小骚货只穿蜡染肚兜,光着胳膊光着腿站立。没错。我看清
楚了,的确是她。

  [反西皮摇板]一老爷们光着膀子唱:「这个女人不寻常!」

  小骚货唱:「刁德一有什么鬼心肠?」

  另一老爷们光着膀子唱:「这小刁一点面子也不讲。」

  两个男的一边唱一边紧紧贴上小骚货,解开她小肚兜后面的细绳子。

  「我待要旁敲侧击将她访。」

  小骚货:「我必须察言观色把他防。」

  「我佩服你沉着机灵有胆量,竟敢在鬼子面前耍花枪。」

  小骚货的肚兜已经被摘下来。现在她浑身上上下下赤裸裸一丝不挂,只剩白
棉线袜子。

  接下来的画面是纯粹的人肉世界,野生动物级别的,低成本。

  俩男的开始上下其手,摸她赤裸的身体,抓她奶,抠她屄。

  小骚货扭着小肥腰,激动地呻吟,完全变成了一个打心眼儿里乐意被男人干
的廉价妓女。

  旁边出现七八个伴舞的,跳的忠字舞。「刁德一」绕到后头,开始插她屄。
没有特写镜头。遗憾。

  她一边挨肏,一边给「胡传魁」递上一杯热茶。

  她一边呻吟着一边字正腔圆往下唱。真难为她了。

  当她唱完「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便张开嘴,伸出舌头,用舌尖调戏
「胡传魁」的大肉棒,舔半天才叼住,开始嘬。

  我教她的,真用上了。

  「胡传魁」按着她的脑袋,没坚持多久,听到「刁德一」发出男人射精时特
有的嚎叫声,也大张着嘴射了。

  大肉棒退出她的口腔,只见她很有技巧地把嘴里全部浓精都卷到舌头上,张
开嘴,对着镜头。镜头拉近。

  终于有了特写:浓浓的黄精看上去十分粘稠。她做吞咽动作,再张开嘴,嘴
里干干净净的,精液没了。她赶紧抓起旁边的茶杯,大口大口喝水,镜头没有切
换。

  完事儿现场采访(提问者没出镜,但高度怀疑就是导演),让她谈拍这场戏
的感受。

  她一边意犹未尽地摸着屄,一边用唱词回答:「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
人一走,屄就凉,有什么周详不周详……」

              ___________

  看着录像,我一开始鸡巴有点儿硬,可越到后来越软,然后一直没再硬。

  另一段:下午柔和的暖黄色光线从玻璃窗斜斜地照进来。

  屋子里有油印机、像章、发黄的文艺报、文革瓷、铜把儿大茶壶。画外音是
大喇叭播放的神经质的歌曲《xxxxx就是好就是好》、声嘶力竭的口号和排
山倒海的呼应。

  门开,小骚货系着红领巾走进来,穿着白衬衫、白裙子,只见她放下军挎书
包,坐在桌前,仔细照镜子,摸摸自己的脸,摸摸自己的头发,

  再无限怜惜地摸摸自己的脖子,脱下白球鞋,摸着自己的棉线袜,脱下袜子
激动地闻,整个一文革版冯小青。

  她躺到床上,脱掉白衬衫,红领巾没摘,就那么光着膀子戴着,右手伸到裙
子里去,左手高高抬起,放到脑袋底下枕着,一边冲动地闻自己左胳肢窝,一边
手淫。

  她的胳肢窝光光的,里面有少许淡褐色软茸毛。她张开嘴唇发出呻吟,迷醉
在自己的世界里。

  高潮到来、她痉挛地哆嗦颤抖、随即沉沉睡去。

  她太累了,睡太沉了,愣没听见开门声。

  一个中老年女人(妈妈?姥姥?)走进来,身上穿的清洁工制服,橡胶手套
直到手肘,疲惫不堪,

  一瞅见小骚货这般模样躺在床上,立刻暴跳如雷,冲过来死死按住红领巾的
胳膊,把她两条胳膊都按到头顶,

  戴着橡胶手套的大手狠命掐着,把小嫩胳膊都掐白了。

  此时,一个男青年(哥哥?)回来,一身儿军绿,心情不佳,进门直接坐床
边地上,跟狗似的直扑小骚货刚被扒掉的白色棉线袜,

  拿起来放鼻子下闻。老女人跟他说了什么,他皱着眉头解下腰间铜头大板儿
带,攥手里,烦躁地站起来,扯下小骚货光脖子上的红领巾,

  用那红领巾把她两条软胳膊交叉并紧紧绑起来。

  老女人狠狠拧着她的奶头、打她耳光、骂她是「小破鞋」),然后到下边去,
扒掉小骚货的裙子和裤衩,强行分开她的大腿,

  野蛮地把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插进她刚刚手淫到高潮的软屄里。

  这时候,男青年开始用那大板儿带抽打小骚货光裸的上身(在外边受了欺负,
回家来暴力转移?大家都在发泄,各发泄各的)。

  小骚货痛苦地惨叫,但也好像有点儿喜欢这种游戏,因为你从她面部表情上
很难区分痛苦和快乐。(高潮前,人类的面部表情到底是痛苦多还是快乐多?谁
能定量?)

  男青年抽了一会儿,又坐到床脚地上,抓住小骚货的光脚发了疯地连嗅带舔
连按带摸。

  老女人开始把手指插进小骚货屁眼里,凶狠持续地抠弄、然后拔出来放到她
鼻子底下强迫她闻,还把带着屎的手指强插进她嘴里让她嘬。

  她吐了,不停地吐。

  老女人开始脱衣裳。脱光了,浑身皱褶,略有赘肉,奶子下垂。

  男青年捞起粘粘的呕吐物,涂抹在老女人脸上、身上。老女人抓住男青年的
手,贪婪地舔嘬他沾满呕吐物的手指。

  老女人左腿抬起来放到床上,抓着男青年的手,引领他摸她屄、插她屄、手
淫她。

  小骚货无奈地被绑着,扭着身子,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嘴里哀求他们继续弄
她。

  这时,一中老年男人(爸爸?)弯着腰进门,表情异常痛苦,好像刚被批斗,
一看屋子里这场景,过来用力按住小骚货光裸的胳肢窝,

  挠她超级敏感的胳肢窝和脚心。

  看上去小骚货是这个家庭其他成员的娱乐中心、业余活动站。全家人开始一
起干她,对她百般蹂躏。

  小骚货在床上啪啪啪啪鲤鱼打挺,张着嘴大叫着大骂着,浑身汗水,痛苦又
快乐地流眼泪。全民都疯了。

  老男人趴她身上跟她69,像食蚁兽似的津津有味舔食她下边流出的蜜,勃
起的大鸡巴啪啪抽打她脸蛋,后来往她嘴里插。她歪脑

  袋挣扎、紧紧闭上嘴唇。老女人用力捏紧她鼻孔。她为了呼吸,不得不张开
嘴。大鸡巴出溜插她嘴里。

  69了一会儿,哥哥把她翻过来,让她蹶在床上,把她双手解开,扭到后背
绑牢。老女人躺到小骚货身子底下,俩女的69。

  哥哥大力扒开她肛门,往她屁眼儿里吐口唾沫,手指头往里杵,杵通了之后,
端着通红的鸡巴往里就插。

  插个十几下就拔出来,下面的老女人就张开嘴,通红的硬鸡巴插进老女人张
开的嘴里,涮几下再出来插小骚货屁眼儿。

  此时老男人到下边肏老女人的屄。

  下一场景:大量蜜色粘稠液体淋在她赤裸的肉身上。十三只黑猫跑过来,贪
婪舔她体表的粘液。

  一只纯白没点儿大丹趴在她两腿中间,大舌头bia叽bia叽舔她腥屄。

  大丹的鸡巴硬了,胀胀的。塞进去,开始咕叽咕叽肏屄。

  她呻吟着说:「小烂屄超想要啊!肏我!肏我!」

  她在屈辱中不断地呻吟、哆嗦,被大狗肏得灵魂出窍,在颤抖中高潮连连。

  最后,哥哥在小骚货嘴里口爆。小骚货舌头玩儿精,舌技愈发炉火纯青,最
后把大滩精液生生吞咽下肚。

  完事儿又是现场采访(还是画外音提问),让她谈拍这场戏的感受。老女人、
老男人、男青年围坐在小骚货身边,气喘吁吁看着她。

  她微笑回答:「一开始挺疼的,后来我觉得被折磨挺舒服的,心里特踏实、
特安全,后来大家一起干我的时候我真的高潮了。狗鸡巴真烫。我喜欢被蹂躏被
强奸被伤害。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个样子……」

  看到这里,我已经腻了。恶心了。

  看看显示的时间,刚演了36' 13".后面应该还有不少。我取出录像带,
关上录像机和电视。

  看不下去了。

  忽然感觉放映厅里氧气不足,喘不上气来。我推开双层玻璃窗。一股冰凉的
新鲜冷风从外面吹进来。吹得我脑袋反而昏昏沉沉的。感觉憋憋了。

  我揣着录像带走出放映厅,走在走廊地毯上。

               _________

  技术部俩小丫头片子耳语着迎面走来,抬头看到我,一愣,眼睛里流溢出恐
慌,居然没跟我打招呼。

  起码的礼貌都不讲,看来是不打算干了。

  我走进洗手间嘘嘘,无意间抬头看了一眼玻璃镜子,猛地哆嗦一下,录像带
差点儿掉卫生间地砖上。

  镜子里是一陌生男的!

  我豁出去再端详,眉毛眼睛熟,再仔细看,这才意识到,镜子里的人,是我。

  可我颧骨、下巴都变样子了,脸上没什么肉了,皮肤变得相当松!第一眼很
难认出我来。

  难怪刚才那俩姑娘没敢跟我打招呼,难怪她俩nè眼神儿看我。

  我摸着我自己的脸,手感陌生。

  我这是怎么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我后心发热、前心发凉,三步两步回办公室,把录像带放包里,穿上外衣,
戴上墨镜,夹着包低头往外走。

  一助和财务主管站在很近的地方看着我,没敢言语。我没搭理他们,径直往
外走。

               ________

  着了车,一边儿开一边儿给我妈那儿打电话。我实在担心妈妈那边,怕有什
么不测。

  二拐接的。

  我问那边儿有啥事儿没有?二拐说一切都好,然后自觉把电话给了我妈。

  我到一路口,右转,说:「妈今儿您那儿没事儿吧?」

  妈妈说:「没事儿,都还成。今儿我让二拐陪我下楼溜达了一圈。今儿外头
真冷。地上滑……」

  我继续平稳驾驶,听上去妈妈语音平稳,说的都是鸡毛蒜皮。

  我说:「妈,那我今儿先不过去了。公司这边儿有点儿事儿,晚上还得应酬。」

  妈妈说:「又应酬?少喝点儿。要喝就喝xxx,要不就喝◇◇◇,对了,
喝以前别忘喽吃点儿□□□□……」 (一概抹去)

  我故意用强硬语气掩盖我内心的慌张:「妈您又开始絮叨了啊!」

  妈妈笑着,从容地说:「妈就跟你絮叨。妈不跟你絮叨跟谁絮叨去?」

  也是。其实在这个特殊时刻,我喜欢听妈妈的絮叨。当你有幸听到爱你的人
的絮叨,别烦。

  相信我。三十年之后,回想起现在这些让你心烦的絮叨(如果你还能记起来
的话),你心里会暖暖的。

  如果届时现在絮叨你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你会后悔当初乱发脾气。

  我说:「成了!我这儿一会儿得开会。没事儿挂了啊。」

  妈妈温柔地说:「别挂别挂。再说两句。」

  忽然我右前方一男的骑着车呱叽就左拐。

  我果断地吱吱吱点刹。车在覆盖着一层坚硬冰壳的柏油马路上侧着打滑,甩
着尾朝他横着碾过去,已经停不下来。

  骑车人吓坏了!动作走形,立刻见效——啪叽摔了,趴雪地上,抬头瞧着我,
满眼惊恐。他能不能活命,只能看他造化了。

  我立刻想起小骚货对我讲的她爸被碾死的梦,和房东媳妇告诉我「报到」的
事儿。

  我的车终于停住,跟那男的身体之间最多有八毫米。

  我怒啊。肏大雪天的有丫这么过马路的么?!看都不看想拐就拐!这不没事
儿找抽么!

  我要不让他呢?我要一叉车呢?我要一太脱拉睡着了呢?

  我继续对着电话跟妈妈聊天,语调尽量平静,不让气息和声调有丝毫变化:
「聊什么啊?」

  妈妈问:「你开会重要还是妈妈重要?」

  妈妈总能用一种软弱的善良感染彪悍的我,让我在潜意识里把这善带给别人,
哪怕是陌生人。

  我给雪地上内杂东肏的做手势让丫赶紧起来滚蛋。丫连滚带爬站起来,扶起
自行车推着过了马路,惊魂未定,不住回头看我。

  我平静回答说:「当然妈妈重要。」

  我重新打轮儿、给油、起步。

  妈妈嗓音柔和地说:「这不就对了么。哎,你那小朋友儿这两天忙什么呢?」

  妈妈问的是小骚货。

  我再也无法抑制,烦躁地说:「嗯还那样儿,整天忙,拍广告。」

  妈妈说:「这不挺好么?年轻人,忙点儿好。」

  我狠狠说:「行了别再跟我提她啊!谁提我跟谁急。」

  妈妈又笑,慢吞吞说:「瞧给我儿子急得。离婚以后好几年没这么认真了。
这回一看就动了心了。」

  我想说妈妈您哪儿知道您儿子叫内小骚货害惨了!

  忽然觉得特委屈,可又不敢说。我眼底热热的,往上泉涌,兜眼眶里,视野
模糊了。

  想起我连长相都变了,下次妈妈见到我,还能认出我吗?这下更加泉涌。

  我知道妈妈一直担心年轻漂亮的妞入我眼睛。

  看我在外面叱诧风云接触年轻女的,妈妈心里总是酸酸的,可又老得强装大
公无私劝我向外拓展接触面。

  妈妈在电话那边儿听我半天不言语,有点儿尴尬,问:「真忙还是有姑娘?
……那我挂了?」

  其实我想对妈妈说,妈别挂、再跟我多说几句话。可我怕妈妈听出我的异常
换气、觉察出我的失态而为我担忧。

  我皱着眉头、抹抹眼睛、狠狠咽下没淌出的咸涩眼泪,强颜欢笑说:「我真
得开会了,可我现在恨不能飞过去抠您尿道。」

  妈妈听了这个,紧张起来,赶紧低声问:「你坏!旁边儿有人没有?」

  又一路口。我谨慎驾驶,掰灯左拐,如履薄冰。

  我说:「有,仨姑娘呢围着我转圈,好几天没吃肉内种。」

  妈妈匆忙说:「回来跟你算帐。开会去吧。挂了啊。」

  我说:「拜拜。挂了。」

  妈妈先挂断电话。

  我听见那边挂断之后,才挂断我的电话。多少年来,这是我的自律:永远不
先于妈妈挂断电话。

  挂了电话,我把眼球晶状体的焦距对准车头路面,专心开车,直接回公寓。

  我这样子怎么见妈妈?再给妈吓出个好歹儿的。

               _______

  回了公寓,开门第一件事儿:抬头看天花板。还好,今天没裂。上回找人拿
腻子抹平的房顶现在还是白白的、平平的。

  平安是福!

  对着镜子好好照了照。我的脸变得更邪乎了,鼻子变得瘦长、高挑,整个脸
被拉长,有好几块老年斑,眉弓突出了,眉毛稀了,

  眼窝深陷,眼袋虚肿,眼珠的眼色变浅了,白眼珠混浊了,黑眼珠的边缘线
不像以前那么清晰了,颧骨高了,耳朵大了,还有了

  褶子,下巴尖了,我实在认不出镜子里这家伙就是我自己,只有满头白毛儿
我看着眼熟。

  镜子是特可怕的玩意儿。照多了,人会崩溃的。不信今儿后半夜你对着镜子
端详四十分钟。

  (那也不行。你还是没法理解我的恐慌,因为你没大变,我大变了。)

  我脱掉所有衣裳,仔细查看身体其它部位。还好,除了老年斑,没有其它异
常。

  冲澡的时候,手抚过脸的时候,手感怪怪的,像在给一陌生叔叔洗脸。

  上了床,拿被子盖好,不动了。真的累。身心俱疲。我被恐惧牢牢攥住了,
浑身发软。

  本想美美睡一大觉,但发现眼皮合上又睁开、合上又睁开。翻来覆去熬得我
都要疯了,还是睡不着。

  看看手表上的夜光显示:都凌晨三点了。我回想着小骚货在毛片里的各种淫
荡动作,在黑暗中摸着鸡巴,开始手淫。

  三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鸡巴一直不硬。

  回想我前妻、徐老师、山民大姐、妈妈、「今天我白给」的喂奶内女的……
不管怎么引导想象,死活硬不了。

  再看手表,都凌晨五点了。用射精催眠的企图失败了。

  手腕子和肩膀都痠了。我放弃。这是我手淫史上第一次失败。希望也是最后
一次。

  还是睡不着啊,点根儿烟,想起跟小骚货在黑暗中光着身子趴这被窝里唱歌
的情境。是否这次我要真的离开你?……

  想起从楼顶开始她被我搞到的历次高潮、她的身体在我手下哆嗦、在我淫威
下颤抖分泌、黏糊糊的李子、透明电梯里的当众凌虐……

  想起跟她分享同一支烟、铁轨旁边大灰狼走过来我拉着她玩儿命跑、冰湖上
我把她横着抡出去看着她在冰雪湖面上旋转着漂移……

               ________

  不知啥时候,我终于睡着。刚睡着,就看到老仙人悄然无声站我床边。

  我欠起上身怒不可遏地问:「我这脸怎么回事儿?」

  老仙人站我床边语音平缓地说:「克制自持,才是美德。」

  我说:「哦。就是说不管别人怎么欺负你,你都要明哲保身装孙子是吧哈?
我现在都这样儿了我怎么克制自持?!」

  老仙人平静地说:「孩子,你第一桶金来得腌臜。 」

  我反问:「谁第一桶金干净?!我说前门楼子,你说鸡巴头子。我问你我这
脸怎么回事儿!」

  老仙人说:「人在有生之年,应抓紧时间为自己赎罪。大家都是有罪的。你
也一样。」

  我说:「慢着慢着!说清楚喽,我有啥罪?」

  老仙人说:「你从小抽烟喝酒、打架骂人、恶语伤人,这都不好,都是罪。
更不要说你放纵淫欲、毫无节制、淫人妻女,色欲无边、满脑子SM、甚至违抗
天命、扰乱天意、非礼阴间魂灵。」

  我说:「这都你妈啥罪名?你年轻那会儿没打过架骂过人?你敢说你没意淫
没手淫过?骚货不该肏么!?白给还不肏?」

  老仙人说:「看,你非但不赎罪,反而满嘴污言秽语、出言不逊。这样下去,
恐难送你去极乐世界。」

  我说:「去你大爷的!我才不管什么极乐世界!我活现世!」

  老仙人平静地说:「孩子,你不是活现世,你在肏现世。」

  我诚恳地问:「大爷,这世道不该肏么?!」

  老仙人正色道:「老夫无意跟你争辩。」

  我说:「我也没功夫跟你废话!把我长相给我改回去!赶紧的!」

  老仙人说:「你恣意妄为、更无悔意。本没打算拿你,现在改主意了。」

  我一听最后这几个字,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问:「改什么主意了?」

  老仙人答非所问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点老礼都不讲啊?唉!~~」

  我用脚划拉床底下的拖鞋,怎么划拉也划拉不着。我着急地追问:「改什么
主意了?哎我这脸怎办??」

  老仙人面无表情望着我,不再回答,身子直挺挺往后飘,两袖清风。

  我顾不上找拖鞋,光着脚直奔他冲过去,照他胳膊就是一把,牢牢抓住。丫
挺的不给我说清楚嘿我今儿跟丫没完!

  还真叫我给攥住了!

  谁家电话炸响?一声两声三声!四声五声六声!还老不接!靠真烦!

  睁眼一看,发现我趴在地毯上,手里牢牢攥着的,是一根◇◇牌大烤肠,老
仙人早已遁迹。耳朵里还能听见电话铃声。

  看看四周,天光大亮。又听了两声,这才意识到是我的电话在响。

  大早起的,谁这么轴啊!我抄起电话,没好气儿地问:「谁?」

  那边是公司我的一助,语气紧张,说:「a总,税务来了一大帮人,在公司
找茬。看来头不太妙。」

  一助阴险冷静,从不慌乱;今天语气这样,必是出了大事儿。我皱起眉,说
:「妈的!这可邪了嘿。」

  一助说:「是啊,税务内帮您早摆平了啊。」

  没错。为给内帮孙子喂饱喽,我前后使了多少银子啊!上上下下管事儿的全
叫我喂得满脑子流油啊!还找什么茬?

  我说:「这事儿蹊跷。」

  一助说:「我不清楚背后情况,不过这回来的全是生面孔。您赶紧想办法吧。」

  我说:「行,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大脑内存里过滤一遍生意对手,觉得哪家都可疑。(又开始啊!
人有亡斧者……详见《列子。说符第八》)

  邪屄!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儿?

               ________

  拿凉水洗把脸,清醒清醒。一抬头又在镜子里看见我的脸,变得更厉害了。

  顾不上自怨自怜。赶紧看看表。的确早点儿。肏!不管了!给税务局长打电
话。

  响了半天半天,那边儿终于接听,我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喂?您哪位?」

  我心里起急,上来劈头盖脸就说:「孙子你哪儿偷的这手机?!」

  对方平静回答说:「我父亲住院了。我现在在病房陪护。我父亲现在不方便
说话。」

  我赶紧道歉,说我是◆局的好朋友。(姓氏隐去)

  我问:「不严重吧?咋回事儿?」

  他说:「胃癌晚期。医生说不乐观。」

  我说:「我这就过去。你告诉我在哪医院、多少号病房……」

  他说:「谢谢您,但是不用来了,真的。我父亲现在已经不认人了。不扰您
了。您要是有公干的话,可以找新局长。」

  我说:「好吧,你父亲醒过来的话,请转告a8打过电话,问候他,希望他
早日康复。」

  电话断了。我知道:此前上的内些供,算白上了。

               ________

  老K咖啡。

  老K看见我,一愣,拿着烟走过来,落座、点烟,说:「地道嘿,不错。」

  我问:「什么不错?」

  他从容镇定说:「你这易容易得不错,没粘大胡子。」

  当你不想让一酒肉朋友分担你的压力的时候,其实挺痛苦的。

  我就坡下驴说:「不俗吧?」

  他说:「不俗。」

  我说:「被你认出来了,我回去还得拾掇拾掇。」

  他抽口烟说:「别人来跟我借钱我一般不借。对你破个例。」

  我一愣,问他:「谁跟你借钱啦?」

  他傻乎乎说:「你呀。你不要跑路么?要多少现金?直说没关系。」

  我问:「我干吗跑路?」

  他问:「你不跑路那你好模样儿的易容干吗呀?」

  我欲哭无泪啊。怎么跟他解释呢?照实说?谁信啊?搁你你信么?有时候,
真话听上去像假话,假话反而像真话。

  我说:「人这一辈子,其实都在跑路,只不过路不同。」

  他咂么咂么,点点头,就跟真懂了似的。

  我说:「咱俩没过过钱,以后也不会,你放心。」

  他开始转移话题:「你跟小丫头说你是卖首饰的?你行,快成作家了。」

  我说:「去你大爷的!你丫才作家呢!」

  他说:「作家怎么招你了又?多少人削尖脑袋想当还当不成呢。」

  我说:「作家咱不干。」

  他说:「为什么啊?」

  我说:「BS码字儿的。累得跟民工似的还不讨好。看的人多,理的人少,
整个儿一卖把式耍猴儿的。得空我睡会儿觉行不行啊我?」

  他说:「行。」

  有时,他这种貌似憨厚很能麻痹对手,让生人误以为他真傻呵呵的。

  服务员毕恭毕敬端上来我的浓咖啡,然后退下。

  我问:「◆局快不灵了你知道么?」

  他说:「知道。」

  我自言自语:「命苦哇。」 谁命苦?说我自己吧?

  他说:「嗨!什么命苦?他缺德事儿也没少干。他收的黑钱、遭贱的姑娘比
谁少啊?不过话说回来,死医院总比逮起来强。死炮儿局里多熬淘?」

  我不关心这些。我问:「那现在税务局长换谁了?」

  他说:「△△△。」(姓名隐去)

  我问:「谁??」

  他说:「就土匪他爸。」

  我说:「没听说过啊。」

  他说:「你没听说过的,还很多啊。」

  我问:「丫哪拨儿的?」(发现长大成人后还是会顺嘴使用儿时的简单语言)

  他说:「哪拨儿都不拨儿,后台硬啊。」

  我问:「后台谁啊?」

  他说:「手眼通天内主儿,铁血稳健派,刀枪不入内个。」

  我问:「你能说上话么?」

  他说:「嗯~偶然场合偶然相识,陌路人。」

  准知道这种时候这丫会往后撤。这是老K一贯的作风。

  我说:「哦。这么说就算了。」

  我紧皱眉头,盘算着怎么才能让公司起死回生。

  他打开另一话题说:「嘶~我说大叔你染染你这头去行不行啊?瞧着真别扭。
你丫不觉得寒碜呀?」

  我说:「不觉得。」

  他问我:「内录像看啦?」

  语调平淡,就像问:「吃啦?」

  我说:「嗯。」

  他问:「露脸国产无码,拍得还行吧?」

  我单刀直入问:「谁给你的?」

  他说:「这你甭管。反正你不认识。」

  我问:「能买到么?他们刻盘了么?」

  他懒洋洋说:「这xx都到了,你说gc还远么?」

  我默默嘬口烟。

  是啊,beta都有了,刻盘还不玩儿似的?我想干吗?把盘全买喽?独家
买断版权?

  他拍拍我肩膀,一标准流氓假仗义的范儿,劝我:「想开点儿!女人是什么
玩意儿啊?女人就是屄!女人整天夹着个屄想的啥?」

  我问:「是啊,女人想的是啥?」

  他说:「就两件事儿呗。」

  我问:「哪两件事儿?」

  他跟一专家似的,信誓旦旦说:「挨谁肏、和怎么挨肏. 」

  我说:「内导演还真敢往上招呼名字。现在这帮小年轻的!」

  他说:「喔你说■■?内可现如今拍地下电影的元老,现代艺术的灵魂人物、
精神领袖,名声在外,跟外头获了好多奖呢!国外现在都排队收他作品。」

  我说:「就他nè东西?脑袋叫门掩了似的也能获奖?」

  他说:「你这个人呀!聪明就是傻。傻人才较真。这世道,越是脑袋叫门掩
得厉害越是能获奖,国内外都这样儿你不知道哇?我瞅你这脑袋真该也叫门掩一
下儿,要不忒屈才。」

  我一把薅(hāo)他脖领子把他揪起来说:「跟我走!」

  他说:「我一会儿有局!」

  我说:「不管!」

              ___________

  把他塞副驾,我开车,一路碾着积雪,小心夹着尾巴驾驶。(or,借用老
luo转的ymh「原话」:「夹着鸡巴做人」……)

  天骤然阴下来,刚中午十一点就黑得跟傍晚似的了。

  四千万吨大雪跟头顶囤积,阴霾如墨!铡刘胡兰内天好像也这样儿(反正连
环画上是这么画的)。

  终于到了艺术家村。

  按老K指的道儿,在几十座废弃厂房之间的夹道里拐来拐去拐来拐去,最后
拐到Y9U3X工作室门口停下,熄灭引擎。

  门口停着好几辆大摩托。

  我俩出了车。老K开始打电话。我细细打量四周环境。

  这座废厂房高十三米左右,长二百来米,新油的红油漆大铁门紧紧关闭,灰
砖墙上被五颜六色的罐漆喷得花瓜似的,

  墙体八米往上才开始有玻璃窗。跟前排厂房之间的通道不宽,地面堆着好多
奇形怪状的破铜烂铁,

  四百多个空啤酒瓶子,整整齐齐堆得跟小金字塔似的。(也当一作品精心码
的?)

               ________

  不一会儿,大铁门开了,小骚货俗气地叼着烟卷走出来。

  她跟老K打了招呼;见到我一愣,随即用夸张的高分贝遮掩内心的惊恐,说
:「靠喔!你咋脸都变模样儿了?要不是你的白头发我都认不出你了!」

  我看着眼前这屄,回想着录像带里一丝不挂的「阿庆嫂」,再想到最开始在
楼顶看到的她,一语双关地说:「我也快认不出你了。」

  这么冷的天,她上衣太短,流行低腰牛仔裤,地道的骚货打扮。她已经显怀
了。肚子高高鼓起,大肚皮暴露在外。

  我注意到她肚子上刺了个十字架纹身,十字交叉处正好是她肚脐眼。她描了
黑黑的眼圈,看上去整个儿一剪刀手爱德华。村妞版。

  她看见我身后的车,惊喜地叫唤起来:「又换车啦?你牛屄啊!」

  老K说:「他没换啊。这是他最早内辆。」

  小骚货说:「我靠这车真牛屄啊!这叫啥车?咋没见过?」

  老K一看这局面,赶紧过来打哈哈:「啊他这……嗨……哎你不冷呀?穿这
么少……」

  小骚货顾不上搭理他,围着我这车转悠,看到车牌时又叫唤起来:「哇靠!
这么多8!你道够野的呀!」

  一些邋遢如鬣狗的年轻人闻着味儿从各个角落聚拢过来,越聚越多。(都看
过赵zhx解说的《动物世界》吧?)

  我抽眼看老K,发现他人不知鬼不觉隐到「鬣狗帮」的后头,机警地看着左
右情况。

  「鬣狗帮」艺术青年一个个流里流气,歪瓜裂枣,奇装异服,青面獠牙,头
发都特长跟野人似的,要不就推光跟fan人似的。

  再看我,三十朗当正当年,却满头银发,浓眉大眼,印堂发暗,

  一看就一德高望重的黑道老大开始走背字,要不就一拍傻屄古装戏的没卸装
就出来装大尾巴狼。一帮weirdo

  我说:「你别这么咋呼成不?」

  小骚货腆着肚子,得意洋洋向众人介绍说:「这是江湖我大哥!我大哥可牛
屄啦,当年腰揣两把斧子一个人就去了□□□!」

  我赶紧一把给她嘴巴捂住,尴尬地对内帮歪瓜裂枣说:「呵呵,不提当年勇,
不提当年勇。」

  小骚货使劲挣脱开,大拇哥对着我、冲围过来的歪瓜裂枣说:「都过来叫哥!」

  众歪瓜裂枣稀松二五眼地鞠躬叫「大哥」。

  听一姑娘当着外人满嘴江湖,我心里不那么忒舒服。

  我也是混出来的,但我觉得男女应该使用两套不同的语言。莫非我老了?

  我从怀里拿出那盒录像带,朝她晃晃。

  她一看录像带,霸气略有收敛,回身对艺术青年说:「去给我买包儿烟去。」

  内帮一哄而散,剩下我们三个。

  我跟小骚货面对面。

  老K靠在灰砖墙上,戴上墨镜,掏出一块口香糖,剥了纸放嘴里开始嚼,脑
袋继续警觉地左右转悠。

  我问她:「你拍一毛片儿内帮给你开多少?」

  她流利地反问:「干啥?查税呀?」

  我死咬:「拍一毛片儿内帮给你开多少?」

  她软下来点儿,说:「嗯,不一样,看情节。」

  我急了,问:「你还拍了好几个?」

  她说:「啊。干啥呀你?吃醋啦?」

  老K走出去三步,掏出手机开始玩儿。

  我狠狠盯着她,对她大叫:「你傻屄呀还是穷疯啦?挣钱不要命啦?」

  她说:「瞧你!还说我咋呼!跑我这儿吼啥吼?我好不容易找到我的事业。
这是事业!你懂吗?这是艺术!」

  我说:「你不嫌脏啊?有些病不能得,一得上你就挂咧。」

  她说:「我咋就那么倒霉?我已经够倒霉的了。」

  我叹口气说:「你的生活你做主,可你跟别人不一样,记着点儿!」

  她问:「咋不一样儿?」

  我说:「你有痔疮,得夹点儿小心。」

  她荡笑起来,说:「行了!瞧你絮絮叨叨这样儿!哎你知道么?我也要买车
了!我看上一款,叫啥玩意儿来着?好像叫啥斯~~」

  羞辱对她根本无效——她已经没有了羞耻。好言相劝更没用——她最反感说
教。

  我把我车钥匙交给老K,推门跨步要进Y9U3X工作室,小骚货赶紧拦住
说:「别!正拍戏呢。■导今天气儿不顺。」

  我问:「你的戏?」

  她说:「嗯~有我,但现在不是我的。都拍了九条了,还没过。」(「过」
:通过或勉强通过,指达到了导演要求,可拍下面的戏。)

  老K知道我想什么,对小骚骚儿说:「哥哥大老远来看你,你就让我们站外
头?」

  我说:「真是的,没礼貌,缺家教。」

  说着不容置疑推开大铁门,走进厂房。小骚货跟进来。老K留守门外。

               _________

  厂房里很冷!水泥地面上全是粗粗的黑色电线,黑蛇一样纠缠不清。一帮艺
术青年在紧张忙活。

  我先认出土匪。丫好认,矮胖子,吃嘛嘛香内种,剧胖,脖子都没了。不过
丫今天在这里黯然失色,灰溜溜坐在角落,看着中心场景。

  中心场景,白白的灯光下,女演员可怜巴巴站着,光着上身,下身围着一条
淡蓝色半透明纱巾。

  背景是一大块幕布,上面是丙烯画,画的骷髅、小鬼什么的,一个个面目狰
狞、血光淋淋。

  这场景我好像见过!跟哪儿见的?想不起来了。许是跟一梦里见的吧~

  旁边戳着今天这儿的腕儿,是一高个,挺壮的,穿牛仔裤,光头锃光瓦亮,
不是刮的,而是没有毛囊内种。

  下巴上这部美髯!浓黑浓密,感觉所有本来该长他头顶的毛发全长下巴上了。

  我问小骚货:「内就傻屄导?」

  她点头,噤若寒蝉。她也有这时候!

  只见内傻屄导叉着腰、皱着眉、对副摄影大声叫骂:「好不容易眼泪出来了,
你丫焦距怎么对的?!杂东肏的废物点心!」

  三角架和摄像机冷冷的。副摄影蔫头耷拉脑。一个长头发野人赶紧走过去跟
内傻屄导低声说软话。

  正在这时,一个小子呼哧带喘跑过来,把一包香烟递给小骚货,同时在她耳
边低声说着什么,耳语的同时,明亮的眼睛一直看着我。

  小骚货听了之后有点儿吃惊,然后警惕地看着我。

  叨唠什么呢?好话不背人,背人没好话。我警觉地扭头看四周。没看出任何
可疑之处。

  傻屄导还在气头上,连续粗口怒骂。

  老K把铁门踹开,脸色紧张,左右手食指中指分开并垂直交叉搭成「井」字。

  这手语是我和他之间多年来独有的默契,意思是赶紧扯乎。

  我嗅到危险迫在眉睫,拔腿就往外走。小骚货拉住我的手,低声说:「你不
是想看拍我的镜头么?」

  我甩开她,噔噔噔快步疾走出了大铁门。车已启动,老K坐驾驶席,正紧张
地观望后视镜。

  我钻进副驾,按下电动车窗玻璃,恋恋不舍对小骚货说:「多长点儿心眼。
你这儿吃住怎么样?」

  小骚货张开嘴,说着什么,但我没听清。我只听到风声!车拉着带冒着烟呼
一下怪叫着窜出几百米。

  灰暗的厂房在我眼前哗哗往后飞。车在狭窄的夹道上嚎叫着左突右撞,疯了
似的。

  我扭过头来问老K:「怎么了?」

  他铁青着脸,瞪着眼睛专心驾车,不回答我。

  我问:「嘛呢你?见鬼啦?」

  他说:「对。」

               _________

  车窜出艺术家村,上了高速。老K的喘息声却还没稳下来。

  发动机引擎变本加厉怒吼着。车简直在飞。我深信四个车轮已经离地。看看
中控盘,时速已二百公里。

  我说:「嘿嘿嘿!瞅着点儿啊。头喽有探头。」

  他跟没听见似的,继续猛踩油门儿,眼睛惊慌失措扫着后视镜。我回头往后
看。后头没车啊!

  老K怎么了?

  我看看他,点根儿烟,放他双唇之间。他一边紧张驾驶一边饥渴地吸一口,
看上去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口烟。

  这一大口!半根儿下去了。

  再嘬一大口,就剩过滤嘴儿了。我降下玻璃,把他双唇之间的过滤嘴儿拿下
来扔外头。风太大。赶紧升上玻璃。

  我问:「看见什么了?怎么个情况?」

  他脸上硬梆梆的,嗓音怪怪的说:「这地儿以后再不能来!」

  我问:「到底怎么了?」

  他死死盯着前面,说:「等会儿告诉你。」

  我按下紧急双蹦灯,说:「现在给我靠边儿停车!」

  他说:「现在不能停!」

  他继续地板油。

  我心疼我这车啊,他踩油门就跟踩我心头肉似的,可我不再说什么。他一定
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内种凉透后背的感觉我最近有过(比如遭遇「黑棉猴」),我想我能理解他。

  终于到了我们熟悉的出口。

  他掰出来。在辅路上,车子终于减速。滑行了一段,车子终于停下。我拧钥
匙关了发动机,取下钥匙。

  我扭过头看看他。

  大冬天的,他满脸是冷汗,浑身虚脱,湿津津的,十足一刚打游泳池捞上来
的溺水者,混浊的汗水顺着鼻尖往下滴答。

  他的手不停地哆嗦着,脸色刷白。我解开他衬衫扣子。他衬衫已湿透!

  我问:「咱去医院?」

  他说:「不~~别去!别去!」

  我问:「回你那儿?」

  他点头。

  我费老劲把他挪副驾上,开车送他回家。

               __________

  到了他的别墅区。搀他下车、进别墅。

  丫内X窝到处都是DVD,有两万张。他瘫软在大沙发里,活脱一大乌贼被
冲上岸,二郎神被抽了筋。

  我拿出酒,给俩杯子都满上,给他一杯。他咕咚喝光,还要。我再给满上,
他又喝光。

  他说:「刚才在艺术家村,我跟一周易大师通电话,他让我跟他说那儿的方
位,越详细越好。」

  我问:「大师说的什么?」

  他回答说:「他了以后说,快走!那儿不干净。我说您什么意思?他说,你
周围一半是死去的人形!」

  我后脊梁一麻,说:「啊?!真的?」

  他说:「我赶紧看他们丫的。靠!全都有影子啊!」

  老话儿说鬼没影子,不过现在也难说。技术日新月异。

  那毛片里出现的,哪几个是鬼?鬼能显影了?世事难料啊。

  此时我后槽牙到屁股沟麻嗖嗖的,后背沿脊椎那一趟全都冰冰凉。

  我说:「明儿带我去,让大师给我瞧瞧。」

  他说:「一般人他不瞧。他现在不瞧生人。」

  我说:「没关系,你带我去。一回生二回熟。」

  他说:「哎呀跟你说了他现在不瞧了!」

  我问:「为什么?」

  他说:「他就因为给瞧太多了,现在瞎了,还落一身怪病。」

  我明白天机不可泄露,泄露必遭天谴。我再给满上,问他:「你说哈~」

  他默契地递话儿:「哎?」

  多少年来,始终如此,也没进步。

  我说:「你说我内小骚货还活着么?」

  老K自己咣当闷一大口酒,擦擦嘴,没搭理我。

  我往下说:「如果她还没死,我得赶紧告诉她离开那儿啊。再者说了……」

  他忍无可忍打断我,说:「听我的,别再惦记她了。内绝对是妖精、是祸害。
你躲她远点儿!」

  我说:「你肯定?」

  他抬起头,怪怪地看着我,抬起夹着烟卷的手指着我愤然说:「撒泡尿照照!
你都被丫弄成这肏性了还放不下她?!」

  也是啊。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我公司那摊子窝心事儿呢~

  我说:「OK我听你的还不行么?」

  我俩一瓶接一瓶地喝,越喝话越多,越喝越觉得酒好喝。

  他说:「女人不能给你带来金钱、不能给你带来社会地位。女人花你挣的钱、
降低你在哥们儿眼里的形象。别把女的太当回事儿!」

  我说:「可我不是gay,我就是喜欢女的啊。」

  他说:「玩儿玩儿就得,但你得放得下。」

  我说:「这我不同意。你对女人不上心、不当回事儿,你就永远得不到深层
享受。」

  他说:「要什么深层享受?内深层享受跟你的付出成正比么?!」

  我说:「不成比例。所以说付出还不够。」

  他说:「这人要犯起贱来是真挡不住!」

  我说:「爸爸接送初中儿子上下学是犯贱。妈妈给上高中的女儿洗衣服是犯
贱。遛狗是对狗犯贱。偷腥的对腥犯贱。码字儿的对读

  者犯贱。开车的对中石油中石化犯贱。跳舞的对练功大镜子犯贱。观众对演
员犯贱。演员对导演犯贱。考古的对历史犯贱。恋足

  的对女王脚丫犯贱。怀孕对胎儿犯贱。大家其实都在犯贱。爱就是犯贱。「

  他说:「错!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对正确的对象犯贱那叫爱,在错误的
时间错误的地点对错误的对象犯贱那叫变态。」

  我闷头喝酒,不再跟他争。

  其实他说的不对。世上只有一种犯贱。你犯了贱,就说明你爱上了。爱永远
是犯贱。爱=变态!

  一个人有野心但深藏不露是好事儿。

  一个人有秘密追求但深埋在胸是甜蜜的。

  他理解不了我的心。他理解不了我和我妈之间内种默契。他理解不了我对小
骚货的怜爱。

  谁也没法了解别人。从来如此。

               __________

  醒来发现天光大亮,我躺在自己公寓的床上。立刻想起昨天的惊魂历险。

  可昨夜喝完酒怎么开车从老K别墅回的公寓,走的哪条路,一点儿都想不起
来。

  起来先照镜子。我就靠!我的脸变得更邪乎了。眉毛鼻子眼睛嘴,全大变样
了。

  想起老仙人说的话,立刻警惕地扫视公寓里每一个角落。

  脑子里想着小骚货。她现在挺着个大肚子,我把她扔一闹鬼破厂房。我缺德
不缺德啊?可老K昨儿的话也有一定道理。

  公司那边,税务的事儿还得铲啊。可现在这模样怎么去公司?

  给一助打电话,得知昨天税务的人临走时放下话说随时会再来。

  我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请了早安,得知一切都好,暂时放下心来。

  我说:「我必须跟您谈点儿事儿。您给二拐双倍工钱,让他先躲一下。」

  妈妈紧张起来,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好,追问我到底啥事儿。我没多说,就说
中午之前让二拐走人。我下午去您那儿跟您说。

               __________

  下午,我拿钥匙开门。二拐真的走了。

  妈妈见到我的时候,惊呆了。惊恐如一道闪电劈中她、从她天灵盖贯穿了她
的肉身。

  妈妈目眦欲裂,眼白溜溜布满黑眼珠子四周。我从来没见过妈妈的眼睛睁这
么大。

  我简单说了老仙人说的要「收」我。

  妈妈直接奔厨房,我拦住妈妈,说:「没用。真到内时候,什么家伙都不好
使。」

  妈妈问:「那怎办?」

  我说:「趁他们来之前,咱再干一次!」

  我把床垫子掀开,床架子上只剩铁弹簧。

  我把赤身裸体的妈妈扔弹簧上,把她的长发绑在弹簧上。这样,她的脑袋被
紧紧固定。我强暴她的屄屄。

  妈妈亲我耳朵、亲我脸,呼着热气低声呻吟说:「肏我suī- suī~~
肏它!肏它!」

  我用手指蹂躏妈妈尿道口。

  妈妈直着脖子呻吟:「嗯~~啊……对~~肏我suī- suī……唔!啊
……」

  我把三根手指头肏进妈妈尿道。

  妈妈说:「里边老痒、钻心的痒。我这是怎么了?我好像觉得我以前那些年
全都白活了。」

  妈妈现在成了不知羞耻的热热的肉洞。

  我舔湿右手中指,然后温柔地肏进妈妈尿道。

  前文说过,妈妈的尿道比大多数女人的尿道松弛,逐渐形成第二软屄。

  妈妈拱起腰身,绷紧的嘴唇间发出嘶嘶声:「嘶~~啊……对~~肏我尿哗
哗的眼儿……把你鸡巴肏进来!肏妈妈!」

  我挺身把大鸡巴插进妈妈的尿道。

  妈妈的呻吟转为高音惨叫。高潮如电,闪过她饱受摧残的盆腔。

  这样的景象让我感到兴奋,因为我看到一个循规蹈矩的家庭主妇在我胯下变
成一个淫荡妓女。

  我抱着妈妈疯狂肏着。俩人都跟没明天似的。

  重力加速度,坠得越来越急。晕眩!飞机失事内种晕眩。汹涌澎湃。

  我射了。

  热热的精液狠狠射进妈妈的尿道。

  我射完了精,好像听见黑衣人正在走近的脚步声。我仰头朝窗外绝望惨叫:
「你妈屄!有种来呀!」

  窗外没动静。

  妈妈仰起脑瓜看看窗外,再看看我,像高中生一样调皮地说:「下回想找妈
妈搞,不用编这种借口啊。」

  我大智若愚说:「哎。」

  妈妈说:「怪吓人的。」

  我说:「喔。」

  干吗解释?

  作女人(能在谎言里多泡一会儿)挺好。

  射了之后的男人,心理状态很接近喝酒喝高了内种,特豪迈。我已经大无畏
了。来来吧。

  远处,也不谁家在放刘欢的《爱之无奈》。

  爱,已经不再像在初恋的年代;爱,只在回忆里,默默地期待。

  我的爱,不再有花开,不再有浪漫的诗句,和炽热的坦白。我的爱,被生活
漂白,为忙碌掩埋,早已经变的很实在。

  爱,已经记不起那心潮的澎湃;爱,只能在心底,平静地徘徊。

  我的爱,不再有光彩,不再有甜蜜的私语,或妒忌和伤害。我的爱,被红尘
覆盖,为时光剪裁,早已经变的很无奈~~

  歌声越来越远,越来越缥缈。

  我抱着妈妈,母子共床,酣然睡去。

               __________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起,我开车直奔艺术家村。

  我很记路的。按照记忆,到了那里,下了车,点根儿烟,呆呆嘬着,表情呆
傻,像妈妈怀里的婴儿已经吃饱了却还叼着奶头。

  哪有什么废弃厂房,放眼望去,能看到的只有一个大大的坑,占地大概二十
万平米。

  一掘地机吭吃吭吃在坑底挖掘。大铲子挠过之处,赫然森森白骨。

  这摆明是一乱葬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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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货必须肏死」之最终回:满园妖精关不住

  哪有什么废弃厂房,放眼望去,能看到的只有一个大大的坑,占地大概二十
万平米。

  一掘地机吭吃吭吃在坑底挖掘。大铲子挠过之处,赫然森森白骨。

  这摆明是一乱葬岗子。

  我记得我对小骚货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多长点儿心眼。你这儿吃住怎么样?」

  小骚货当时张开嘴,说着什么,可惜我没听清。我只听到风声。老K当时魂
儿都没了只顾脚踩地板油轮胎挠着地车往前蹿。

  耳边又响起昨夜老K的话:「……听我的,别再惦记她了。内绝对是妖精、
是祸害。你躲她远点儿!你都被丫弄这肏性了还放不下她?!」

  阴风怒号。我打了个哆嗦,扔了烟屁,钻车里,车钥匙插眼儿里顺时针一拧。

  拜托拜托!可别再不着车!

  还好。引擎着了。赶紧大脚轰油。

  走你!车子离开内大坑。

               _________

  七拐八拐,上了高速。高速上一辆车没有!靠!真邪屄!这是我生存的城市
么?摆明是核爆之后一百年啊。

  无意中瞥一眼后视镜,发现空阔的大道上,一黑色a8出现,跟着我。

  一开始车距倒不算忒近,大概有二三十米,我没当回事儿,后来逐渐觉出丫
没憋好屁。我跑左道他左道。我改中道他中道。我收油他收油。我多快他多快。

  怎么也甩不掉。我特不舒服。

  一边开车,一边拨电话给一助。电话通了,但被按了。

  我跑最慢道,盯着后视镜。他也改最慢道。

  一阵寒风打耳根台嗖嗖袭来,就跟车窗户没关似的。查了一遍,车窗户早都
关严了。

  我看后视镜。那a8开始逼近我。我细看,丫没车牌。

  过了难熬的两分钟,电话打过来了,是一助。

  我问:「那边儿怎么样了?」

  一助把声音压得很低,跟机关枪似的喘着说:「a总我在洗手间、咱公司被
封了、资产冻结了、上边派的专案组入驻了、从坏账查起、风雨欲来、来头不善、
好汉不吃眼前亏、a总

  您赶紧躲躲吧!「

  语序乱七八糟。我始终教导的「气定神闲」被扔到九霄云外。这是我精心培
养出来的一助么?真的大难临头了?

  我盯着后视镜。那a8跟我只剩十米。我问一助:「躲?你有啥建议?」

  一助说:「您不如飞里约。我给您订票,最早航班起飞时间是……」

  多年游走剃刀边缘,行事原则No。1:安全方面的事儿自己处理。需要保
密的事儿,不跟第二个人说,不管私人关系多好。

  再说了,天上出点儿事儿,我里外没跑儿啊。还是地面交通让我感觉踏实。

  我说:「我自己料理。」

  一助声调沉痛地说:「a总保重。」

  我教他的「不多问」原则他倒没忘。

  电话挂断,我还是没法专心开车。税务局我得罪了谁?上边到底谁跟我过不
去?

  我深知我的公司呆帐坏帐数不胜数、漏洞百出,(哪个公司不是?)所以我
使了重子儿摆平税务局。

  现在看来形势有变?我到底招惹了谁?我妨碍了谁的利益?挡了谁的道?我
整个一丈二和尚。

  是税务局前局长的对头?还是税务局新官儿上任三把火拿我的公司杀一儆百?
靠,点儿背不能怨叉叉。

  我盯着后视镜。内a8还紧贴着我。我扫一眼路牌。前边是kz出口(名字
隐去)。

  我地板油,跑最快道,假装要直行。临到那出口、眼看就要错过出口的最后
十分之一秒钟猛打轮儿把车掰出来。

  我惊魂未定看后视镜。内a8拉着带冒着烟差点儿侧翻,愣跟出来了,继续
死咬。

  我毅然决然扎进rfy大街,紧接着一头钻进dhx胡同(名字隐去)。

  我打左蹦往右拐、打右蹦往左拐,在人群中跟泥鳅似的钻来钻去,恢恢乎游
刃有余。

  看上去后头内孙子钻小胡同盯梢经验不足。很快丫就跟不上我了。

  好不容易甩了内a8,我不敢有丝毫松懈,仍在胡同里疯狂乱扭。在胡同里
反侦查,你必须始终保持情形头脑。

  大方向只能左九十度、右九十度、左九十度、右九十度始终保持斜向前,用
图形表示就是:

                └┐

  在胡同里反侦查,想自寻死路就走

                ┌┐

                 ┘

  (这是一般规律啊,阿呆碰上阿甘,会有例外)。

  终于连续好几分钟都没看见内a8。我暗暗呼出一口胸腔浊气,但驾驶动作
上丝毫不敢放松,继续玩儿命奔逃。

               _________

  开出这片密如蛛网的胡同区、后视镜里一直看不到那辆可怕的黑a8,我这
颗高悬着的心仍不敢放下。

  我还不能肯定我已经彻底甩掉了跟踪者。多年实战经验(和教训)教会我:
这种时候不能回家、不能找朋友。

  不能回公司、不能回公寓、不能回妈妈那儿,也不能找老K。

  这游戏的幕后黑手是谁?会不会是老K?丫老阴阳怪气儿的,确实可疑,可
做掉我对他有啥好处?不是我不明白,人心变化快。

  在大雪覆盖的街区,我开着车在马路上苦苦徘徊。

  换位思考:如果我得到上边死命令跟踪到底,我会怎办?换车继续跟?

  我一边开一边通过后视镜紧张地盯着后边每一辆车,强记每一辆车的牌照、
特征、强记每一辆车开始跟我的地界儿和时间。先怀疑每一辆车,再用排查法一
一排除。

  一个小时还没过去,我已被自己搞得筋疲力尽。

  看看车内时钟:十一点半。瞅右边儿有一家大型国营汽修厂。我猛一把轮儿
把车掰进去。

  到业务室,交出车钥匙,我说我要做保养,换机油、十字对调轮胎。 (又
是十字 )

  接待员是一妈妈桑,头发软软、目光温柔,一看就驯顺。我打心底里喜欢软
屄,头发软软、目光温柔内种。兹一遇着,准有好感。

  登记完了,我要求她给我一车我「先开着」。

  她说:「对不起,我们这儿没你这种车。」

  我说:「没关系。啥车都行。有2020么?」

  她看着我,嘴角闪过一抹朴素的微笑,赶紧低下头接着忙各种手续。

  女的甭管长多一般,只要对你会心一笑,总是养眼。喜欢驯顺型儿的,只要
见到女人驯顺的微笑,都会心热。

  我注意到,她敲击电脑键盘的手指上皱纹并不多,而且没带婚戒。

  她一丝不苟给我办完所有手续,拿钥匙走在前头,我跟后头,公狗似的。她
屁股真窄。怎么生的孩子啊?准是剖的~

  我俩边走边聊。

  我说:「你的手指甲挺好看的。我弄美甲杂志的。内帮老嚷嚷找不着好模特。
我说你们都不用心找。美,其实就在身边,可要是没有艺术眼光去挖掘的话,女
人手指甲脚趾甲多美

  都白搭。「

  她又笑了,这回甜甜的,说:「你说什么呢?嘴上抹蜜啦?我们家闺女都比
我高了。」

  说着,她情不自禁抬手看看自己的手指甲。

  我发现只要你内心真正放松,你就特坦然,哪怕你是披着羊皮的狼。无为而
治,无欲则刚。

  我说:「女人四十一枝花,正是好年龄。你这套装挺合身的,有品位。哪儿
买的?我给我们内位也买一身儿。」

  听到已婚男人的恭维和严肃咨询,她放松下来,感觉自己成专家了,说:
「牛屄王朝买的,四楼。」(地名虚构!傻屄都知道。)

  我说:「喔。不知道那儿有没有大号儿的。我们内位比较内什么。」

  她说:「哦,可能有吧~~你太太真运气。我这都自己去买的。」

  我冷不丁问:「你身上怎这么味儿啊?」

  我面无表情,语气平淡至极,好像在问:今儿这天儿怎么这么脏阿?

  她扭头望着我,表情激烈对抗,有愤怒,有兴奋,有震惊,有羞涩;眼睛里
三百多种声音互相撞击,火光四溅,像超新星爆发。

  我看见她脸色迅速变红,嘴唇开开合合,口条磕磕绊绊,始终在斗争。

  说实话,我对她兴趣并不大。可上可不上。

  她要犯贱,我兴许就成全她,拿她这屄给我自己压压惊。她要气背过气去了,
我也无所谓,一妈妈桑,背过气就背过气。

  她犹豫半天,压低声音问我:「你都闻见了?」 (重音在「你」)

  其实我啥也没闻见,可我点头,顺口搭音儿:「嗯,闻见了。够蹿的。」 
(「蹿」,特指气味浓烈。)

  她低声说:「我身上来了。我自己都能闻见我下边儿的味儿,挺难闻的~」

  我说:「不难闻。有的公狗就喜欢这种骚味儿,比如我吧。」

  这时候,我俩已经无话不说了,跟多年老情人似的。

  礼数是羊水,平时屄缩得紧紧的,衣冠禽兽,道貌岸然,一捅破,马上就稀
了哗啦。平时绷得越紧,崩溃得越凶悍。

  男人都是公狗,女的都是骚货。没有例外。据说基佬也分公狗、骚货。拉拉
也一样。

  她说:「瞎说。多难闻啊?」

  我说:「我没瞎说。」

  她说:「我还没碰上过喜欢这种味儿的呢。」

  我说:「那只说明一个问题:你碰的人太少。」

  她扭头扫我一眼,没说话。

  我问:「你今儿是‘量多的第二天’?」

  她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魔鬼。」

  此时她已带我来到厂房外头的院子里,四下没人。

  她走向一辆车,开锁、打开车门。这是一辆国产车,牌子我懒得说,东施效
颦起的家,现在笑得还挺厉害。

  我没说什么,接过钥匙上了车,看看车况,还成,油满箱。

  她在车外弯腰嘱咐我说:「回来的时候,别忘把油加满。」

  我说:「别走。我得试试你这有没有刹车。」

  她指着厂内一块空场地,对我柔声说:「你可以到内边儿跑一圈儿。」

  我说:「我得开出去使劲儿跑。你上来。」

  她望着我,犹豫着,脑子里权衡者危险指数和幸运指数。冒险是人类一大本
能,可惜被朝九晚五一夫一妻磨灭得差不多了。

  她正赤足立在道德与激情的刀锋。外头风紧了。她开始打晃。

  我坦然说:「我是坏人。」

  她困惑地说:「嗯,可你对你太太那么好。」

  我欲擒故纵:「得,你别上来了。万一没刹车呢?毁俩人。」

  她拉开副驾车门,坐进来说:「别这么自信。」 砰,关了车门。

  我面无表情,脚底给油。车子欢快地跑出汽修厂大门。

  刚出大门,跑了没多远,迎面看一黑a8开过来,寻常牌照。

  换牌照谁都会。我朝内a8铆足了劲面对面顶上去。眼瞅车距越来越近、就
要撞上了,我还在拼命给油。身边的女人双手捂脸,尖叫。

  我知道,如果内a8是「干净的」,他肯定慌,他绝对会闪。如果他是针对
我、如果他受过职业训练,我能看出来。

  透过各自的风挡,我看到内司机一脸无辜。他已经慌了神儿了。我继续微笑
着给油,直盯着内司机的脸狠狠兑过去。

  在一片锐利的惊叫声中,对面a8猛往右打轮儿闪过去,车身如鱼,最近的
瞬间,他跟我左边反光镜也就一厘米。

  我继续给油跑直线。内a8停住,司机开门跳出来,冲我背影问候我母亲。
看来上午跟踪我的是别人。

  妈妈桑坐在副驾,魂不守舍,一路高叫着:「停下!」

  我高抬膝盖,夸张地做踩制动的样子,睁大眼睛惊恐地喊:「刹车没啦!」

  她吱哇乱叫,顿足捶胸。

  我拐了几个弯,从大路拐上小土路,再冲出土路,跌跌撞撞扎进树林。看后
视镜,没有任何车跟上来。

  在灌木丛后的草地上,我踏踏实实停了车。这里是一片荒郊野地,周围有土
包和浓密的树木、灌木遮挡,谁也看不见我们。貌似安全。

  我没熄火,解开安全带,说:「嘿嘿,刹车又有了。」

  再看她,嘴唇都白了。

  我严肃地辩解:「刚才真没了。」

  她信以为真,说:「吓死我了!真吓死我了!」

  她还沉浸在深深的惊恐当中。我咧嘴笑了。不忍心再折磨她。

  她使劲捶我肩膀:「你坏死了你!你怎这样儿啊?」

  我抓住她的拳头:「消消气儿消消气儿。我说了我是坏人,你非不信啊。」

  激动过后,心跳恢复正常,身体放松下来,舒服,像上完体育课。

  每个人的生活都够单调,每个人都需要额外刺激。所以惊悚片从来都卖座、
围城向来锁不牢。

  再观察观察周围。四周空无一人。

  我问:「这车座椅都放平的话,能当床么?」

  她说:「能啊。」

  我问:「怎么弄?」

  她说:「这么弄。我教你。」

  她开始示范,严肃认真,以为我真不会,或许她心里比我还清楚即将发生什
么。

  座椅全部放平,俨然一双人床。我躺到上面,对她说:「过来。」

  她爬上来,关好车门。她头发软软,目光柔顺,长得不能说有多好看,但是
挺白的。一白遮百丑。

  我说:「让我好好看看你手指甲。」

  我仔细观察她的手。手形柔顺,胖瘦均匀,指甲清亮,手指骨节适中,皮肤
还算细(我最烦大骨节女手,还有皮糙肉厚的)。

  这双手多少次伸到她的软屄、揉搓她的豆豆?多少次陷进滚烫柔软的屄肉里
湿淋淋闪动灵光?

  她问:「真的好看?」

  我说:「真挺好看的。」

  她说:「什么呀?都人老珠黄了。」

  我说:「不老。真的不老。你看我,毛儿都白了还耍流氓呢。」

  她抿嘴微笑,问我:「你有小孩么?」

  我顺嘴说:「有个儿子。他上学那些年,我天天当牛做马,看着他写作业,
接送他上下学。现在出息了,我说东他偏西。我绝对上辈子欠他我告儿你说。」

  她笑说:「可不,孩子都是来讨债的。」

  我说:「没错没错。哎,如果刚才我真没刹车了,你最后悔什么?」

  她慢悠悠说:「嗯,如果刚才真的咔喳了,我会后悔我没珍惜我前夫,我们
俩从来没好好交流过。其实他人不坏。我后悔我对我女儿太严了,她上月有一回
考试得了第二名,让我

  带她去麦当劳,我一直没带她去。我还后悔她小时候我太忙,没时间陪她,
给她送的整托。每礼拜一送她去,她都在幼儿园门口拉着我哭,说能不能让我给
她买根儿冰棍她吃完再

  进去,要不就让我给她买一果丹皮,反正她变着法地磨蹭、拖延时间。我那
段儿正跟她爸闹离婚,就特烦,就不答应,还跟她发脾气……「

  说到这儿,她嘴唇剧烈抖动,说不下去了,眼睛里蓄起来的泪水厚厚的,晶
莹剔透,像玻璃块儿,在她眼眶里装不下了,「啪哒」掉出来一块。

  我摸着她好看的手指,说:「这么些年,就一直围着老人忙、围着女儿转。」

  她想了想,说:「嗯,其实我最后悔的,是我亏待了我自己。我没活出自己。
我没工夫好好照顾我自己。要说起来,这挺遗憾的,真的。」

  我说:「现在阎王瞅你不错、先不让你死,再给你一小时。你打算干什么?」

  她说:「我还真没考虑过……」忽然,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皮,惊恐地问:
「你、你是阎王?」

  我说:「把袜子脱喽,让阎王看看你的脚。」

  她犹豫一下,还是顺从了,脱了袜子。

  我跟她头脚相对。我近距离观看她的脚丫,迎面一股微微酸臭。

  我心里忽悠一晃荡,心底最细嫩的地方被摸了一把似的。

  她的光脚比她的手更好看(不光因为我们看女人光脚的机会比看到女人光手
的机会少)。她的脚丫真的赏心悦目,长她腿上真有点儿糟蹋了。

  皮肤白嫩,温凉半潮,脚趾细长,略丰腴,没脚气,线条圆润,脚趾甲也是
健康清澈,水中嫩贝一样半透明,脚垫脚跟都没老茧,正是我喜欢的类型,比大
多数脚模的脚都好看。

  这么平凡的岗位、这么平凡的女人,居然长着这么漂亮的脚丫。正所谓脚丫
不可貌相。

  我摩挲着这对宝贝,这时觉她裤子碍事儿。

  我扒她裤子说:「脱喽、脱喽。」

  她说:「别……我冷……」

  我打开车内暖风,把她裤子扒下来。她并没有实质性反抗,只时不时望望车
窗外。

  我说:「放心,这儿没人。」

  她大腿和屁股even更白,像果冻,像豆腐,一推就晃。

  她裤衩里垫着卫生巾,显得鼓鼓囊囊的。我三把两把扒下她裤衩。

  卫生巾上果然量大,鲜红鲜红的,都快红遍了,沉甸甸的。她胯底下的腥骚
气达到最浓。我贪婪地闻着。

  她咕哝着说:「别……车座……一会儿弄脏了……」

  我伸出舌头,动情地舔她血屄。

  她紧张地低声叫出来。她一定没想到这个陌生男的居然这么变态。

  她说:「脏……不吉利……」

  我说:「阎王不怕。」

  民间对女人经血很忌讳,可所有禁忌阎王一概不吝。(a8果然反骨)

  阎王觉得女人来月经的内几天最有女人味儿。

  再歇斯底里的女的,月经一下来,就驯顺多了。

  我举起她大腿,把她像叠被子似的叠起来,从下往上舔她腥骚血屄,舔她血
染的阴唇,连屁眼一起舔。

  她乖乖被我舔弄,我舔哪儿她哪儿哆嗦,但安安静静,不发出任何声音,像
被配种的发情母狗。

  看她咬着嘴唇,我知道她在强忍着。她可能觉得轻易发出声音的女人是放荡
女人,不检点。

  我嘬住她豆豆,用舌头轻轻扫她小骚根儿,同时用手指抠挖她湿热骚眼儿和
滑溜溜的屁眼儿。

  她忍不住,发出极轻微的「啊~~」

  那声音好听极了。

  我从从容容,一点儿不急。就当是最后一回舔屄。精美菜肴当前,须啮咬细
品,吃得汁液四溅,吃得吱咂山响。汤汤水水全舔净,不糟践。

  她的呻吟声逐渐增高,直到按着我脑袋带着哭腔说:「哎呀阎王!哎呀我不
行了~」

  我不管她,继续我的节奏,刺激不间断。她一挺身子,俩脚放下、头和脚撑
起身体、屁股狠狠抬高。

  我跟着她的屁股抬高脑袋,继续舔嘬,中指用力勾她G点。

  感觉她G点里面组织很有韧性,像鸡蛋那么大一块橡皮从她阴道前壁往外拱,
性温热,表面有四十多颗细小颗粒。

  我恶狠狠往死里顶她G点,说:「骚货,来吧!都放出来吧!所有的骚劲都
来吧,让我编织你们!」 (a8对王老致敬)

  她喘息呻吟,像在重症监护室饱受病痛折磨的垂危患者,呻吟分贝在不断提
高、提高,达到释放阀值之后哑然中断。

  我感到她全身肌肉都剧烈抖动起来,抖动频率非常高,像被电流击中。

  一些热热的水儿滋我嘴里,还溅我下巴上。

  是尿?还是张竞生八十多年前提出的「第三种水」(femaleejac
ulation)?

  管它!反正我知道,她爽了。

  趁她意识迷乱之际,我把舔湿的无名指顶进她收缩中的湿滑肛门。她肛门软
软的,直肠滚烫滚烫!她的G点进一步膨大。

  她「唉哟」着,叹息着,像惋惜,像看到了精彩焰火、意识到晚会就快要结
束。

  阎王不文不火,继续舔她高潮后的血屄。没有尽头。此舌绵绵无绝期。阎王
在文火煲汤炖豆腐(血豆腐? )

  把她舔到第二次高潮之后,我直起身,褪下裤子,拿出套子套鸡巴上,狠狠
挺进去,肏进她血屄。

  她的凹屄温热、肿胀、超湿滑,特好肏.

  肉贴肉,真爽。

  大硬鸡巴出出进进她热热的血屄,呱叽呱叽的,轰轰烈烈,车直晃悠。

  狠撞百十来下,让她知道了我的威力之后,我就减速。

  我问她:「你管你阴道叫什么?」

  她说:「嗯……没叫什么……」

  我说:「告诉我。」

  她说:「我不想说。」

  我说:「我想听。」

  她满脸通红,犹豫了半天,低声说:「嗯……叫‘臭臭儿’、叫‘骚肉’,
还有……‘臭不要脸的’~~」

  有点儿小创意。我问:「还有么?」

  她急起来,说:「哎呀日我!快点儿!」

  我不急不慌,问她:「日你哪儿?」

  她说:「日我臭臭儿、日我骚肉!」

  她光溜溜的肉腿盘绕到我后腰,为了让我更深地刺入,使劲儿夹着我、勾着
我。(倩女幽魂续集:倩女勾魂)

  我却故意拔出鸡巴,用手拨弄她内堆不堪入目的血淋淋的屄肉,说:「你这
臭不要脸的在哪儿?我怎么找不着啊~~」

  她急霍霍使劲扒开自己的屄,充分暴露出屄口,说:「这儿呢!快!日这臭
不要脸的。日我这臭不要脸的。狠狠日。」

  差不多就得。不能把女的真弄急了。

  我逐渐加快撞钟节奏。她立刻扬着脑袋张着大嘴不知羞耻地狂野呻吟,十足
一农妇,久旱逢暴雨。

  我拿起手边她那块沉甸甸的血染的卫生巾,放在鼻子下边嗅着。卫生巾里吸
纳的经血正在变凉。

  新鲜经血的腥臭味更刺激了我下丘脑。我鸡巴更粗更硬了,恶狠狠暴奸她。

  我气喘吁吁问她:「你上次哪天日的?」

  她气喘吁吁唉哟唉哟:「唉哟~唉哟!上次?唉哟~唉哟~四年半了~唉哟
……」

  我一边日她一边大把抓她奶子,问:「那你平时想了怎办?」

  她红着脸说:「自己解决。」

  我问:「怎么自己解决?」

  她红着脸说:「就自己弄呗。」

  我问:「怎么自己弄?」

  她把脸扭向右边。我粗暴地把她脸扭回来,盯着她,让她望着我。我说:
「现在弄!」

  她特不好意思,勉强把俩手都放到下边儿,就又不动了。

  我把鸡巴撤出来,说:「弄!」

  大鸡巴血淋淋,一跳一跳的,发亮,上面有大量黏液,和抢眼的经血。(被
设了「高亮」? )

  我看到她左手扒开自己的肉唇唇,右手中指开始温柔地揉搓她自己的阴蒂。

  我爱看女人手淫。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爱看。

  可能因为手淫时的女人能让你窥到她最真实的一面。

  她在我高密度注视的目光下手淫了一小会儿,就停住,说:「哎呀你进来。
我自己弄不如你弄舒服。」

  我说:「不。你自己弄。我爱看。」

  她一边手淫一边说:「进来嘛。日我!咱俩一起。啊?」

  我插进去,再次感受她温软屄腔对我的贴身包裹。

  我专心体验肏一个正在手淫的屄紧紧包裹我鸡巴的感觉。

  湿漉漉的,滑溜溜的,滚烫滚烫的,好像插进了满满一罐半溶化的牛油。

  我鸡巴每一个表皮细胞都亢奋地接受她的按摩。

  她阴道每一个表皮细胞也都亢奋地接受我的鸡巴的按摩。

  她阴蒂还被我牵扯着、她G点还被我顶着、她还趟着不用俯卧撑。谁说女的
比男的命苦?

  如此肉在肉中摩擦生电几百回合,她的血骚屄更热了。

  她在屄口舞动的手指时不时刮到我鸡巴根儿。(a老根儿? )

  我看着她说:「肏手淫的屄真舒服。肏手淫的血屄真爽。」

  她叫唤着说:「你连人家来月经都不放过、你真流氓。阎王,我要被你弄死
了……」

  我一边狠肏一边竖起她双腿,舔她脚趾、脚趾缝、脚心,同时用手指尖儿挠
她光裸、敏感的脚心。

  在多重刺激下,她眼泪横流,又哭又笑,浑身扭动着说:「阎王别、别、阎
王!我要死了!」

  随着她的哭喊,我鸡巴一热。低头一看,一股血染浊尿喷淋我鸡巴上。她被
我挠到失禁了。

  我把手指塞她嘴里,开始猛攻。

  她嗓音沙哑,望着我,含着我的手指,含混不清地纵情呼喊:「阎王,你搞
死我吧!你弄死我吧!」

  我把鸡巴抽出来,把她翻过去,让她趴着。我从后面肏进去。

  我捉住她左手,从底下掏过来按她阴蒂上。

  她明白我的用意,开始用左手揉搓豆豆。我肿胀的蛋蛋不断碰到她的左手。

  我捉住她右手扭她屁股上,把她中指按她屁眼儿上。

  她心领神会,用那根中指轻柔地按摩她自己的肛门。

  我在后面一边啪啪猛插,一边低头欣赏熟女自摸屁眼儿的撩人画面。

  我牢牢攥住她的白软屁股,把右腿往前迈过去,踏在她右边,本意是更深地
刺进她体内。

  她居然开始亲吻我的脚趾。

  她的嘴唇热热的、软软的。舔得我好痒、好爽。

  我把她右手中指用力往下按。她明白我想让她做什么,自己也往手指上加力。

  她好看的手指有半截子被她的肛门吞没。

  她哼叽着说:「里边儿好痒……」

  我问:「里边儿哪儿痒?」

  她脑袋顶着座椅靠背,说:「里边儿哪儿都痒……痒死了……」

  我说:「荡妇!都哪儿痒?」

  她浑身一激灵,屄更紧了,叫声也更响亮了。看来「荡妇」两个字对她大脑
沟回有直接搭线效果。

  她说:「臭不要脸的痒。屄豆豆痒。屁眼子痒。」

  我彪悍地肏着荡妇的屄,一下一下拱她屄芯子。左手加盟她的左手,一起蹂
躏她湿了呱嗒的屄豆子。

  她哆嗦着呻吟。

  我右手隔着她毛衣解开她乳罩钩子,绕到她前胸,探她毛衣里,大把攥她奶
子。

  怕她着凉,没扒光她上身。她的奶子中等大小,细嫩绵软,奶头子傻呵呵挺
立,十分饱满。

  我一边肏她屄、一边残忍捻搓她大奶头子。

  她哆嗦着第三次达到高潮,屁股上、奶子上沁出一层热汗。

  我兽性大发,不容她喘息,突然把她双臂都反过来,死死攥住,她的胳膊肘
被我攥得紧紧贴在一起。

  女人在那种时刻居然有那么强的柔韧性。

  我开始真正撞钟。冲刺式的。一秒两次。光头鸡巴在她三次高潮的滑溜血屄
里彻底癫狂。

  我揪着她头发对她说:「骚屄我日死你!我日烂你这臭不要脸的!」

  她被我肏得嗷嗷乱叫。叫声在车厢里回荡。头发完全散乱。

  忽然,我感到她阴道再次猛烈收缩!这轮的收缩强度之大,让我始料不及。
我感觉今儿我的鸡巴就交待这儿了,肯定是腰斩。

  五秒后听到她道歉式的哭喊:「我没忍住~我没忍住!」

  她耸着肩膀哭。可能是内疚自责,可能是喜极而泣。高潮收缩还没结束,道
德就已经把她推上审判席了。可怜的女人。

  我很清楚我快要到临界点了,眼瞅要射,赶紧把鸡巴抽出来,不再插进去。

  她半扭过头,我看到她的嘴唇松弛了,软软的。看来,这母狗今儿是真爽了。

  我抱着她,喘着粗气问她:「荡妇到四回了?」

  她点头:「是。以前从来没有过!」

  我摸着她被我搞得滑溜溜的屄,问:「这四回,哪回最舒服?」

  她说:「都特舒服。第一回尖锐。最后这次最强烈。感觉特深,好像从大海
底下发出来的似的。」

  我问:「海啸?」

  她说:「我也说不好……」

  她的屄刚才被我嘬干净,现在里面又满了,动情的黏液、经血,乱七八糟什
么都有。

  我把手指顶进她的屄,贪婪地玩弄。

  她哆嗦着推开我的手,颤音说:「受不了了……别再弄了……」

  说完,她沉沉睡去,不省人事。

  我轻轻为她盖上外衣外套,躺在她旁边儿,亲吻她脸蛋。

  我把鸡巴上的套子摘下来。这套子外边挂着湿淋淋的她的半透明黏液和经血,
里面已经攒了好多我在鏖战中无意中分泌的黏液。

  我把这套子塞进她湿淋淋的血屄。她毫无反应。

  仔细看看她。鼾声均匀,像全麻患者,像睡着了,整个一滩烂泥。我不敢再
动,不敢发出其它声音。

              ___________

  八分钟后,一滩烂泥恢复了90%的体力和思考能力,但这90%还不足以
让她发觉凹屄里的套子。

  我俩懒洋洋穿上各自的裤子、袜子、鞋子。

  她的脸比刚才更红了,颧骨红透,亮亮的。看上去有了光彩,整个人靓多了。

  她是真的激情澎湃了,彻底放纵了一把,连荷尔蒙分泌量都提升了。

  她问:「我是不是太淫荡了?」

  我说:「真实的女人更美。懂得珍惜自己的女人更美。偶尔淫一下就淫一下
呗,人非圣贤,孰能不淫?」

  她难为情地用手捋好头发,对我说:「我平时不这样的。」

  我说:「我相信你。」

  竖起座椅,我说我送你回去。她说好啊。

  我发动车子。车走回小土路、又拐上大路。

  忽然她睁大眼睛说:「你还没射呢!」

  我说:「嗯对。坏蛋到了九段,最惦记的事儿是泄女人,不是泄自己。」

  她说:「别啊,这多不合适呀!」

  我笑了,说:「没关系。真的。甭客气。」

  她说:「算我欠你的。下回吧。你来取车的时候找我。我天天在。」

  我说:「呵呵,再说吧。」

  她还在感慨:「从没碰到过你这样的男人!」

  我说:「现在你碰到了。」

  车到汽修厂大门。我停住,说:「我还进去么?我甭进去了吧?」

  她说:「对。好。」

  她坐着不动,目光湿湿的,像怀了孕的母狗,饱含企盼,欲言又止,明显舍
不得我走。

  我看着她。她脸上的红还没退下去。

  她望着我说:「我从来没内样儿过。」

  我点头说:「我知道。你是好女人。」

  她说:「我是。我检点,规矩,从不乱来。」

  我说:「知道了。回家熬一小锅枸杞红糖姜水趁热喝。对自己好点儿。」

  她微笑,手放在车门上,说:「嗯。你真体贴。」

  我说:「不,我是坏蛋。」

  她说:「你是体贴的坏蛋。下回我带你去牛屄王朝。」

  我说:「好啊。」

  她说:「我得下去了。」

  我说:「好。我也得办事儿去了。」

  她的手第二次放在车门上,说:「我让他们给你的车好好做保养。」

  我说:「呵呵。对了,等你身子利落了,带闺女去麦当劳。」

  她点点头说:「你真好。」

  我说:「不,我坏。」

  她说:「对,你是大坏蛋来着。」

  她的手第三次放在车门上,忽然对我说:「你的车明天就能取!」

  我说:「我这两天下一期杂志正好出片子、定封面,特忙,明天未必能来。」

  她迟疑着,在我脸上轻轻亲了一下,柔声说「等你来」,然后慢慢推开车门,
下了车。

  我给油、走人。

  世上最危险的事儿拢共不超过十个,跟陌生女人纠缠排名第三。在没保护的
情况下跟毒蛇玩才排第八。

  (其它的呢?等a8有时间,慢慢跟你聊)

               __________

  一路紧张地扫后视镜。一直没发现没牌照黑色a8或其它可疑车辆。

  绕了N多圈儿后,我还是觉得不放心,瞅右手有一单位大院儿,门口挂一木
牌,上书:「内部停车」。门口没人把守。

  我突然掰进去,把车停妥锁上,走出停车场,打了一「现代」。

  司机是一四五十岁老男人,胖乎乎的,很有经验,先起步、后问我:「您上
哪儿?」

  我看丫面相有点儿恶,无奈车已起步,只好硬着头皮说:「xcv大街,n
wz小区。」(街名、小区名隐去)

  我魂不守舍,紧张地回头看车后,尽量扫视每一辆车,看款式、车身眼色和
牌照,但始终没再见那辆无牌照a8。

  一路上,司机对我絮絮叨叨,跟我讲趴活儿有多苦、讲丫前列腺炎、离开车
什么体力活儿都干不了。

  我一概不答话,时不时扭头看后风挡。亡命狼不跟任何人聊闲天。他开车,
我付钱,仅此而已。

  到站,我给钱、下车,躲小区雪人后头观看周围。没有可疑车辆。

  我走进一家餐馆,里面有七、八桌客人在用餐。伙计看见我,不卑不亢打招
呼。

  我朝他点点头,径直走进后头卫生间。卫生间里空无一人。我走进隔断间,
关上门。后边有一扇小窗,铝合金推拉的,上面贴着发黄的报纸。

  膀胱痠胀半天了,我解开拉链,掏出鸡巴,等着开闸的工夫给妈妈打电话。
一声没接。两声没接。

  多年来,我养成了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大小便必仔细观察,以洞察我肉躯
内部之波澜。

  如果你不关心你自己的身体,你指望谁来关心?你的身体不是取之不尽的能
源库,而是逐渐衰竭中的臭皮囊。

  还没人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来了。来了。尿下来了。不料还没出尿,龟头一股刺痛!灼热!钻心的灼热。
谁拿一铁丝捅我尿道内感觉。

  使劲放松泌尿系统肌肉群,终于尿出来了,但很艰难,尿流细长,而且尿道
里边一直火烧火燎的。

  妈妈终于接听了,但音质不佳,肯定又是拿脚按的免提。

  我尽量平静地说:「妈,我到您楼下了。您下来吧,我带您去一家墨西哥餐
厅。」

  妈妈和平时一样,慵懒地说:「哟!今儿什么日子啊?」

  我紧张地对着手机说:「您带上我给您办的那些卡,再带上阿彪,别的都别
带。我就不上去了。」

  妈妈说:「你这唱的哪出儿啊这是?」

  我说:「赶紧的。」

  妈妈说:「喔,好吧。你等我三分钟。」

  我挂断电话。尿一直稀稀拉拉滴答着,直到不再有尿液流出,我却没有「尿
完」的感觉。

  甩两下鸡巴,刚要往里收,忽然发现两小滴尿被甩到扶鸡那手的虎口上,竟
然是奶白色!这可是我头一回。

  我浑身一激灵,赶紧低头仔细观瞧。便池里我的热尿混浊不堪,比淘米水还
混,比刚吃了维生素还黄。

  以前我的尿一向特清亮啊,什么问题都没有。靠!我三十多岁就都尿里含精
啦?还是我纵欲过度?

  我喝水太少?开车太久?我插了什么不该插的人导致尿路感染?还是刚才吓
的?

  我居然也已经大会不发言小会不发言前列腺发炎了?

  这时,忽然听见一个人走进卫生间,直接拽我隔断间的门把手。

  我立刻心跳加速,赶紧给鸡巴草草掖进裤子,打开小后窗钻出去,落地瞬间
就势一溜滚,然后站起来,撒腿往小区大门跑。

  外面的空气干冷,吸进肺里很难受。

  此时感觉一股残余部队流出来了,裤衩、秋裤被淋得精湿,瓦凉瓦凉的。

  都说「人过五十三,裤裆常不干」,可我离五十三还远着呢!

  我不断回头看后边。没人跟出来。也许是巧合?一老哥纯内急?

  我右手伸进怀里,表面上极端放松,暗地里攥紧乌钢甩棍,全身筋肉紧张到
极限,一触即发。

  正午,我居然看见一只肥肥的白狗紧紧追赶一只瘦瘦的黑猫,在无人的马路
上来回来去暴蹿、狂吠瞎咬。

  我觉得十分他妈不详。

  妈妈还没出来。女人出门就是磨蹭。

  忽然想起第一次给妈妈洗袜子。那会儿我才几岁啊?小学几年级来着?

  我脱下妈妈的袜子,本来是想证明我懂事儿了、能分担家务了。

  我看着手里那双白线袜。脚腕子以上都挺干净的,脚掌部位颜色略暗略黄,
沤了一天。

  我拿起来放鼻子下闻,觉特好闻。至今不明白当年我一小男孩为什么要闻妈
妈穿过的袜子。

  我觉得恋足是天生的。一切都是命。一切的一切,都源自基因。莫非我爸妈
恋足?

  一出租过来,空的。我抬手叫停。这回是捷达。我猫腰钻进去。

  还是车里暖和呀。屁股还没落座,车已经起步了。

  我说:「嘿嘿嘿!让你走了么就走?!」

  司机赶紧刹车。

  我紧紧盯着小区里头。

  妈妈还没出来。我心急如焚啊,前后左右看了又看,困兽似的。

  司机给我递过来一根儿烟,被我推回去。瞎套什么瓷?

  不认识的人给我上烟,我一概不接。所以我a8横走江湖能走到今天。

  司机拿点烟器自己要点,我立刻制止:「哎你先忍会儿!」

  司机只好放下。

  这时候,阿彪蹿出来了。

  我赶紧下车,打开后排车门。阿彪看见我,歪脑袋愣了一下神,还是认出我,
噌一下扑进车厢。

  妈妈穿着我前年给买的裘皮大衣慢慢走出小区大门。没胳膊走冰雪地面,格
外容易滑倒。

  我赶紧过去搀着妈妈,一边搀扶一边紧张地四下巡视,十足一保镖。

  帮妈妈坐后排,坐妥后,关上门,看看四周,未见异常,钻进副驾。

  司机问:「大叔咱上哪儿?」

  头回听人跟我叫这称呼。我特不适应。我都成这么老的老家雀儿了?

  我说:「mpt」(地名隐去)

  妈妈问我:「你车呢?被扣啦?」

  我说:「送修了。」

  妈妈问:「是不是撞人啦?」

  我说:「没。瞧您说的。」

  妈妈问:「怎么滚这么一身雪啊?又跟井茶打架啦?」

  我说:「盼我点儿好儿成么?」

  司机哑然拣乐儿,还插话说:「您二老还真能逗闷子。」

  我瞪他一眼。他老实了,踏踏实实开他车。

  听到「您二老」这称呼,我心里忽悠一动,感觉怪怪的,有点儿缺氧,跟喝
了似的,飘飘然,大脑要当机。

  妈妈肯定也有感觉。

  短暂冷场后,妈妈柔声说:「我还寻思呢,吃一顿饭不至于这么大动静啊。
哎你小朋友呢?不带上一块儿?」

  我说:「嗨,她还是忙,请不下假来。她忙她的。」

  妈妈说:「你别嫌我唠叨。你真得好好考虑成家大事儿了。」

  听了这个,司机偷眼乜斜我,这回没敢搭茬儿,他心里肯定在想这二老到底
啥关系~

               __________

  出租到了mpt,我结帐给钱,搀妈妈下车,阿彪虎头虎脑窜出来,围着我
转,兴奋得全身直抖。

  我搀着妈妈走进那家单位停车场,阿彪跟着,换上那辆代步车,锁好车门。
阿彪坐后座、妈妈坐副驾。

  我点火起步。

  妈妈问:「你真没撞人?」

  我说:「妈您放心。您儿子啥时候骗过您?」

  妈妈问:「你公司那边那么忙,你怎么大中午的能出来?」

  我说:「挣钱不是目的。快乐才是目的。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要玩儿要
开心,您说呢?」

  妈妈扭头望着我,冷静地问:「咱要跑路对不对?」

  我说:「其实这他我嗯啊……」

  妈妈说:「我早看出来了。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我说:「没事儿。真的。」

  来到停车场门口,一中年妇女嗑着瓜籽儿走过来站在我车头右前方,指着门
口的「内部停车」牌子冲我叨唠叨唠,俗不可耐。

  干你娘!我猛一脚油。那女的吓一跳。我挠着地嚎叫着飞出大门、冲下坡道、
紧接一右转弯儿,上了大马路。

  阿彪在后座上被惯性甩得一摘歪。妈妈平衡不佳,更是一歪,整个人扎我怀
里。

  妈妈起身安慰阿彪说:「彪,不怕啊,不怕。爸爸带咱开心去……」

  我专心驾驶,并不废话,心里明镜儿似的:我们现在踏上的,正是一条不归
路。

               ________

  到了内家墨西哥餐厅门口,我停好车,搀妈妈走下车,把阿彪锁车里。

  餐厅里人不少,但并不喧嚣。

  神秘香气、典雅家具、厚重桌布、墨西哥风格的油画(天知道跟高更的塔希
提岛系列有啥区别)、虚无缥缈似是而非的背景音乐,让你误以为进入了神秘高
贵的异国皇家大内。

  原本大嗓门的小资进了这儿,受了环境氛围的感染和暗示作用,奴性爆发,
终于学会轻声细语了。靠!真不容易!

  我原来一直以为国人进餐的时候根本做不到轻声细语的!

  服务员迎上来,问:「几位?」

  我说:「俩。有无烟区么?」

  引位把我们引到无烟区一个空位上。

  我和妈妈坐定,点的香汁大虾、菲希塔铁板烧、多提亚酱汁面饼、墨西哥椒
盐煎牛扒、墨西哥披萨、Taco沙拉、Burrito、Nachos、加勒
比海鲜汤。

  等菜的时候,我在默默盘算着把妈妈送我爸那儿、让我爸担负起他的责任。
但很快意识到不可行。

  我爸跟他情儿在小窝甜蜜蜜,心思根本不在我妈身上。他不可能照顾我妈。
多少年了,他对我妈哪还有一丁点儿耐心?

  三人关系不稳定。我妈早晚被挤兑走。要把妈送爸那儿,还不如把妈扔大马
路上。

  我们的饭先后上来了,一看,色香味还真不赖。我喂妈妈吃一口、自己吃一
口,专心致志,餐馆里其他人全羽化了、声音都淡出了。

  这一刻,世界只剩下我和妈妈。

  我眼睛里没别人。其他人都不存在。我脑子里也只有妈妈。今生我还能有更
多机会照料妈妈么?

  莫力香辣酱让我和妈妈吃得都哈哈猛吸冷气,跟狗似的。辣得够威够力,爽!

  我拿纸巾给妈妈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妈妈脱掉鞋子,举起俩腿,用光脚夹住刀叉,非要自己吃。

  我说不行,天儿冷,着凉还得去医院、屁屁打针。妈妈不听,非自己弄。妈
妈有自尊。

  在公共场合,她格外不情愿像个「废物」似的被伺候。

  她愿意向世界展示:她能自己生存。

  我看看周围。很多用餐者在斜着眼睛看我们这桌,同时低声窃窃私语。

  对这些我早习以为常。做女人难,做老女人更难,一个被丈夫抛弃的老残女
人,生活中的甘苦谁能体会?

  我跟妈妈说我要去趟洗手间,之后起身奔总台,问最近的ATM机在哪儿。
服务员说出门左拐就有一台。

  我出了门,到ATM取出相当多的现金,看看四周,没人。

  我把钱揣包里,揪出几张,从后门走回餐厅,进入操作间。

  操作间说进就进来了。管理松懈!

  我奔白帽子最高的走过去,瞄见他胸前的黄铜胸卡上写着「Sam」。(人
名虚构。地球人都直道)

  我说:「Sam?」

  他一惊,抬头问我:「先生您什么事儿?」

  我说:「你这儿的牛肉和骨头给我来点儿。我们家阿彪饭量比较大。」

  我把内几张钞票塞他口袋里(具体几张?面值多少?谁在乎?也许这是我给
阿彪准备的最后一餐。)

  他给我弄了一大不锈钢盆的生牛肉外加几块大骨头,端给我。

  我说:「好,再来几个馒头。」

  他说:「先生,我们这儿没馒头,有面饼。」

  我说行。他拿两大张面饼,撕碎碎,撒进不锈钢盆里,还加了一些肉汤。

  我端着满满一盆走出后门,到停车场,把这一大盆放车门旁边雪地上,打开
车门。

  阿彪窜出来,兴奋得围着我转一圈(这是多年来的礼数,多饿都先跟主人蹭
蹭),然后摆开架势,开始呱呱暴殄。

  阿彪的腰身瘦了。以前多健壮啊,每根毛都油亮亮的。

  如果我出事儿,以后谁照顾他?

  我一阵心酸。

               ________

  阿彪吃他的。我走回餐厅,落座继续吃。

  我脑子里想着:公司到底被谁暗算?阴间说「拿」我到底什么时辰?上午内
神秘a8谁派来的?要干啥?……

  妈妈问:「特干?」 (音gān)

  我说:「嗯?特干?您想喝波尔多特干?」

  妈妈暗笑,说:「你便秘?」

  我问:「谁便秘啊?」

  妈妈说:「还以为你掉茅坑里了呢。」

  我说:「谁去厕所了?」

  妈妈说:「你啊。」

  我说:「我没去。」

  妈妈问:「那你嘛去了?去这老半天。」

  我干吗去了?

  我说:「我忘了。」

  妈妈无声微笑,以为我逗她,但事实上我真想不起来了。

  我有点儿惊恐。衰老袭来,比我想的更可怕。

  我俩继续吃。吃着吃着,妈妈对我低声说:「内桌儿内男的,看见了么?四
十多岁,谢顶内个!」

  我顺着方向望过去,果然看到靠窗那桌有一个四十多岁谢顶男在看着我。见
我看他,他立即垂下眼帘,不敢再看我。

  我大脑内存里迅速展开搜索:以前见过这人么?

  我觉得他的确有点儿眼熟。什么场合见过这人?他叫什么?干什么的?对我
有威胁么?

  我拼命回想,却发现我一丁点儿都想不起来。

  以前我脑子多好使啊!现在脑子里所有记忆都是断点,如珍珠项链被戈兹拉
扯断珠子洒一地,谁跟谁都连不到一块儿。

  我低声对妈妈说:「我看见了。怎么了他?」

  妈妈低声说:「他一直在看你。」

  我吃一块椒盐煎牛扒,说:「喔,可能刚放出来吧?」

  妈妈吃一口Taco沙拉,低声说:「什么呀?肯定是没见过你这么帅的帅
哥!他要再敢看你一眼,我就过去跟他说嘚说嘚. 」

  我都这肏形了,在妈妈心中,我还是一帅哥。一没胳膊五十岁女人要为我去
干架,要挺身过去质问一陌生人,我很感动。

  我搂着妈妈秃肩膀,低声说:「好了,乖,这么浪漫的餐厅,何必动气?出
门在外,别太较真。」

  妈妈怒气难平,还在跟内男的凶狠犯照,十足一健壮母兽。

  我吃一只香汁大虾,嘬嘬手指头,对妈妈说:「要不我现在过去抽丫一顿?」

  妈妈噗嗤笑了,低声说:「算了……」

  我一边亲妈妈脸蛋一边低声说:「乖!内色狼看的不是我,是我身边儿这大
骚货。他闻见腥味儿都硬了~」

  妈妈脸上有点儿不自然。我再亲妈妈的脸。妈妈的脸皮开始明显升温了。

  每个女人都是骚货。

  (a8话糙理正。谁暂时接受不了没关系。再过三十年,你会同意a8今天
说的话)

  我盯着内男的,朝丫眨眼睛,挑逗丫的。内丫居然羞答答低下头、偶尔抬眼
偷看我们这边儿,黄脸飞红(我没说煌菲虹)。

  明白了,敢情是这么个情况。

  我埋头专心吃我的墨西哥椒盐煎牛扒,但余光意识到妈妈一边吃一边跟内男
的犯照。

  她是在保护儿子?还是向外拓展魅力空间?

  我边吃边继续搜索内存,可死活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内家伙。也许前世
见过?

  我才三十多,正当年,记忆力就这么差,以后我可怎办?

  妈妈柔声提醒我说:「彪还饿着呢。」

  我说:「是啊。咱赶紧的。妈您吃好了么?」

  妈妈说:「嗯,吃好了。这地儿不错。」

  结帐之后,我俩起身。我给妈妈穿上外衣,搂着妈妈走向餐厅大门。

  我给妈妈掀起门帘子、我妈还没迈出去,外头一孙子一猫腰淄溜钻进来,蹭
了妈妈一下。

  妈妈苦笑,自言自语:「素质。」

  内愣头青为啥蹭我妈?我回头看他,刚巧他也回头来,狠狠刮我一眼。我好
像在哪儿见过他!

  在哪儿来着?在哪儿?带小骚货去的公园?不是。在老K咖啡?实在想不起
来了。

  唉哟他妈的!谁动了我的大脑?! (向SpencerJohnson致
敬)

               _______

  此地不祥,不可久留。我心里紧张,表面上还得从容镇定,搀妈妈小碎步往
前走,不敢流露出惊慌。

  搀着妈妈从餐厅出来,走向停车处,见阿彪站车旁边,守一不锈钢空盆。

  妈一看,立刻问:「车门怎么开了?彪!谁喂你吃的?!」

  阿彪舔着舌头站车旁边,雄赳赳气昂昂守卫着,心满意足望着我们。

  我看看周围,也跟着紧张起来。我们阿彪打小就不吃陌生人给的吃食儿。

  我自言自语说:「今儿个怎么了?撞邪了?」

  我蹲下去,掰着阿彪脑袋仔细查看,嘴角、眼神都未见任何异常。

  他的嘴已经干干净净,眼神一如既往的忠心耿耿,无可置疑。

  我忽然想起来,然后告诉妈妈是我开的车门、是我喂的狗。妈妈惊恐地望着
我,像看一素昧平生的陌路人。

  我让阿彪进后座,再扶妈妈上车(坐副驾),帮妈扣好安全带。

  妈妈问:「宝,你最近怎么了?啊?妈害怕。」

  我点火着车,看着前方说:「我也怕。光怕没用。得面对。」

  我给油猛跑,向北向北向北,一古脑儿奔北。

  车窗外,道路两旁,到处矗立着大方铅块儿似的楼宇,铁灰、凝重、肃穆、
高高的、没人性。

  我居住的这城市,树是越来越少了,仅剩的还被变态的园林师傅剪得跟电线
杆子似的那么秃。

  我戴上蓝牙,用遥控器拨号,同时指着窗外说:「我就肏所有园林局的傻屄
们!既然想要水泥杆子似的树,干吗不直接栽水泥杆子?何必戕害这么多树?!
妈了屄的园林局的!给

  你们丫上肢都剪秃喽你们丫谁干?!肏!「

  妈妈善良地问:「你这给园林局打电话呢?」

  我说:「没。不是。」

  电话接通了。我问:「现在什么情况?」

  财务在那边儿紧张地说:「a总!出事儿了!我内天就有预感,就想跟您说,
您急着出去……」

  妈妈在我旁边,我不能多说,怕妈妈担心。

  我说:「赶紧。拣要紧的说。」

  财务说:「公司被封了,调查的入驻了,副总逮起来了。现在全乱套了。我
不知道这都怎么回子事儿……」

  没说完,忽然有电话要插入。我挂了财务的,接进插入的。是老K:「你丫
跟哪儿呢?」

  我冷静说:「跟海南呢,蜈之洲岛。」

  我也跟老K似的,修炼得说瞎话面不改色。

  妈妈在旁边不屑地说:「切,张嘴就来!」

  我腾出右手捂住妈妈的嘴唇。妈妈顺势向前探上身、借机亲吻我的手心。妈
妈的嘴唇温热,软软的。

  我脑子跟蓝牙里,左手把着方向盘,脚下给油,右手给妈妈,盯着风挡前头,
兼顾着后视镜。

  没有异常情况。

  老K的语调和往常一样,说:「我可说正经的呢。」

  我说:「说。」

  老K问我:「爽呐?」

  我说:「没。」

  老K说:「打你公司,说你没去。」

  我说:「嗯对。」

  老K说:「是不又找内小骚货去了?」

  我说:「没。」

  老K在那边儿冷笑说:「你没去?哈,全中国都乐了!」

  我说:「你丫有屁快放。」

  老K说:「过来K歌儿。」

  「过来K歌儿」是他爱说的一句黑话,男女男3P的意思,而且表示他已经
把「果儿」搞定了。

  我能感觉到他在那边儿坏笑,坏水从他每一个毛囊往外渗漏。

  多年经验和教训教会了我:越是烦躁的时候越要心静,越是烦躁,说话做事
越要慎重。

  我从妈妈嘴唇边收回右手,好好开车,对着蓝牙那边儿的老K说:「你K先。
一会儿你改振动,我给你K过去。」

  他在那边儿奸笑。

  我说:「挂了啊。我晒太阳去了。」

  我挂断蓝牙。

  妈妈看着风挡外的冰天雪地,问:「咱要上海南?」

  我说:「不,就郊区,散散心。」

  妈妈说:「哦。那你干吗跟人撒谎呀?」

  我说:「老说大实话,白开水似的,多没劲啊?」

  妈妈问:「咱去几天啊?」

  我说:「再看吧。也许三、两天?谁知道。」

  妈妈叹一口气,貌似放松下来,说:「喔,那还让妈带上所有的卡?看你今
天这么紧张,我还以为咱要逃命去呢。」

  我没再多说话。

  妈妈在很多时候有点儿像帅克、有点儿像阿甘。

  「大智若愚」的「智」和「愚」之间,界限到底在哪儿?谁也说不清。但我
知道,很多时候,聪明就是傻,傻就是聪明。

               _________

  天开始擦黑儿了,其实刚四点多。

  车顶云层里埋伏着四千万吨硬雪,憋着不下。时候未到。

  车外这种浑不啦叽的光线是我最不喜欢的。

  我最烦在这种时候开车。费眼睛。到处黑不拉叽,什么都看不清楚。可没辙。
事已至此,我还能选择什么?

  我掰进高速,一直扫着后视镜。路上的车少得瘆人。

  刚放松一会儿,阿彪忽然发出怪声音。

  我赶紧看后视镜,后头啥时候冒出来一黑色a8?

  这回车牌倒有,但被一张红底儿金字的「百年同心」遮住,一个号码都没露
出来。

  我心里一紧。

  跑出两、三公里,再看后视镜,丫还赖不叽跟着我。

  跑出八、九公里,丫始终不紧不慢跟着我。我脑袋大了。

  我收油,想趁丫超过我的时候看看丫车里是些什么人。

  嘿!丫也收油!

  我加速,丫立马加速,跟我始终保持二十米车距,而且不断用大灯晃我。

  邪屄了嘿!我跑中间道,左右两道都没车呀。

  丫什么意思?我掰到最慢道,不再给油,看丫怎么处理。

  丫也跟着掰最慢道,贴我后头,车速也慢下来。

  忽然之间,风挡模糊了。刚才勉强能看见的风景看不到了。看看左右,明白
是外头下雾了。

  车前车后大雾弥漫,能见度撑死二十米。那a8始终跟在我后边。我中道他
中道。我加速他加速。这感觉很不爽。

  天色越发地暗下来,我不得不开大灯。

  跑啊跑,怎么也找不到出口。怎么回事儿?

  我逐渐给油加速,时速已超过一百六,那a8始终贴我二十米。看得出来,
丫是一把跟车好手。

  我不知道这车性能如何,不敢爆表。

  看看里程表,见鬼!都跑出二百多公里了。下一出口掰出去吧。

  噌噌噌!又是五十多公里招呼出去了。还是没有出口。无论我怎么跑,也看
不到出口!

  三公里过去了。没有出口。那a8还咬着我。

  八公里过去了。没有出口。那a8还咬着我。此时,他针对我的恶意已经昭
然若揭。

  二十公里过去了。还是没有出口。那a8始终贴我后头不断用大灯晃我,晃
得我心慌意乱。

  看不到任何指路牌。我的心开始嘭噔!嘭噔!!雾越来越浓,可见度只剩五
米。前后左右什么都看不见。

  我一边开车一边频频观看后视镜。

  浓雾当中,能看到一对远光灯在执著地晃我,像一大男孩恶作剧冲我邪恶地
神经质地眨眼睛。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我打开所有能打开的车灯,包括雾灯。

  内a8跟我的车距已不足五米,气势汹汹,朝我一窜一窜的。

  我快疯了。妈妈已经紧张地说不出话。阿彪如临大敌,紧张地一直朝后头狂
吠。

  我一边开车,一边试图安慰阿彪:「好了,彪!没事儿的。他逗咱玩儿呢。」

  其实我这话是说给妈妈听的。

  我往死里一脚地板油,顺带扫一眼中控,却看到了我最害怕看到的画面:油
表亮红灯了!

  我心脏狂跳,赶紧打开远光灯、盯着右边。还是没有出口。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

  可如果你跟高速里,你只能干着急。后面的a8开始变本加厉拿大灯晃我,
我被晃得晕头转向、烦躁不堪。

  正在此时,只听后面的a8一声喇叭轰然炸响,比火车汽笛还高三十分贝。

  妈妈浑身一哆嗦。

  我也吓一跳,真要崩溃了!

  不行了!再也受不了了!余光看见左边隔离带有一空档,我当时没反应过来。

  一眨眼开出去两公里,我忽然提醒自己:刚才的隔离带有一空档?!

  我猛然加速。时速到二百了,我大喊一声:「都坐好喽!」

  然后猛一把朝左边掰轮儿,瞬间把车掰到最快道,往左打轮儿的同时狠狠一
脚紧急刹车。

  时速二百的情况下,刹车片吱吱叫着、白热化摩擦着。

  车速锐减,眼瞅着时速指针往下掉。

  后面内孙子始料不及,在惯性带动下一下从我右边飞出去,拉着带急刹车。

  丫怎么也想不到,我闪过丫之后,关了所有车灯,原地掉头,嘎崩利落脆,
同时猛给油,沿原路逆行往回跑。

  风挡里夜雾浓稠如特伦苏,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已经豁出去了。当对手根本不打算活,惊恐的就换成你。

  我顶着浓浓大雾,豁着胆子黑着灯逆行往回开,后视镜里不再有车灯。

  丫掉头不如我灵活。  再说了,丫挺的有我开车技术好?

  我咬着冷冷的牙,暗下决心:如果对面来第二辆a8,我就撞沉吉野!我还
不瓦全了,肏!

  与其躲避,不如肏他妈面对!要杀要剐痛快点儿!

  我瞪圆眼珠子,轧着最快道一路逆行狂奔。邪门了。迎头方向一直没车。这
是xxx高速么?

  摸黑跑啊跑,回到隔离带空档处,空档大约五米左右。我毫不犹豫一把轮儿
钻过去,终于不再逆行。

  窜过去的瞬间我扫了一眼后视镜。还好!后头没车。

  我继续紧张地扫着后视镜。后视镜里没看到a8。

  我长出一口气,但脚下不敢松懈,车灯还是不敢开。我更加猖獗地狂踩地板
油,丧心病狂。

  我知道,油箱见了底儿,我跑不了多远了。我心悸,继续找加油站。可哪有
加油站啊?

  此前我痛恨的大红屋顶,此刻在我心里显得异常可爱,但是目力所及的范围
内,一个也没有啊。

  我适当松点儿油门,车速降到九十,走最慢道。这条高速上开始出现一两辆
小轿车,嗖嗖超过我,都是正常车辆。

  妈妈说:「刚才吓死我了~怎么回事儿?」

  我说:「没事儿。我碰上a8,总会飙一把的。」

               ________

  终于见一出口。我来不及细想,赶紧掰出去。

  掰出去才从视觉暂留上读出路牌上有个「断」字,好像还有个「头」字~

  一开始我没当回事儿,觉得只要能出高速就有救。

  看看后视镜。没有车跟着我。我放松下来,打开车灯,慢慢开。

  没走多远,有一加油站。我呼出一口恶气,开进去,停车,虚脱在驾驶席上。

  加油站空空荡荡,一人没有。办公室亮着灯。

  阿彪伸过头来舔我。我没劲儿搭理他。

  等了一会儿,没人。按一声喇叭。还没人。

  我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走到办公室门口,往里看。空的。

  我敲敲凉玻璃说:「有人吗?没人我自己加了啊!」

  还是没有回音。这儿人上厕所啦?

  我走回来,熄了火,打开油箱盖,摘下油枪,往里一杵,开始灌油。

  我看看左边、看看右边,还是一人没有。奇怪的地方!

  加油站外头静悄悄的,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喀一声,跳枪了。

  我把油枪挂好,拧严我的油箱盖、关上我的油箱门,掏出两张大票,塞办公
室门缝,喊一嗓子:「钱塞门上了啊!」

  回来拉门上车,关门落锁。

  我点火、起步,开出加油站。

  妈妈问:「你刚才听见了么?」

  我说:「听见什么?」

  妈妈说:「我听见一个声音,像老头在叹气,还有一个女的呜呜哭。」

  我说:「我没听见。」

  妈妈说:「彪也听见了,耳朵直了,毛都炸起来了。」

  我腮帮子到锁骨一阵发麻,嘴上说:「管丫谁叹气谁哭呢!咱有了油,咱就
颠喽。」 (颠:run)

  车在漆黑的道路上平稳行驶。

  妈妈问:「这儿叫什么地方?」

  我说:「没看清。」

  妈妈问:「你来过么?」

  我说:「没。」

  谁都不出声音了。

  车里安静下来。

  忽然,我听见阿彪发出紧张的咕哝,与此同时,妈妈低声说:「听!」

  我清清楚楚听到车里某个角落传来一声「咳~~」

  是老头子的叹气。

  我说:「彪,不带这么吓人的啊!」

  妈妈紧张地说:「不是他!」

  我打开广播。一俗不可耐的歌曲。

  歌曲结束之后,女主持人的声音:「我是主持人xx。继续我们的话题,见
到鬼是不是阳气衰竭?好了,嘉宾已经打进热线了,有请导播接进来。」

  一男的:「是我么?是我么?」

  女主持人说:「是你。请讲。」

  这男的说:「主持人你好。我觉得这个话题不适合在晚上讨论。」

  女主持人说:「请问你见过鬼么?」

  这男的沉痛地说:「我见过。事实上,我就是一个鬼,冤鬼。」

  他的嗓音开始变低沉,开始接连叹气,「我死得冤啊!咳~~咳!」

  这叹气声跟我刚听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声音更大更清晰。

  我换一频道,听见「……我给大家讲讲守灵夜发生的怪事。那天晚上啊,特
别特别冷,就像今晚这么冷。北风嗖嗖的刮着……」

  我后背开始放射状酸麻,耳根子到胸骨通通麻透。(通透 )

  我啪地关了广播。

  妈妈估计也不好受。我安慰妈妈说:「妈别瞎紧张。没事儿的。不过我还真
信这个。」

  妈妈问:「哪个?」

  我说:「真的有鬼。昨天我做梦……」

  妈妈说:「好了好了,说点儿别的行么?」

               ________

  两边房子多了。看见灯光了。

  我发现我们开进了一个小镇。

  我看到两边有台球厅、小超市、火锅店、捏脚的、订做真牛皮皮鞋的、日杂
二元店、卖电话卡的、卖盘的、卖鱼的、卖水果的、卖烟酒的、卖生肉的、卖熟
肉的。其中一半都关门了。

  街道上行人稀稀拉拉,看上去没什么人气,挺荒凉的。也可能天太冷,大家
都猫家里。

  我减慢车速,找到一家旅社,看上去挺干净。院子外有一圈铁栏杆,大门很
宽,院子不小。

  我直接把车开进院子里。

  我让女服务员带我和妈妈看了房,还行,有一大双人床、俩沙发、一独立卫
生间,晚上有淋浴热水。

  我问怎么吃饭。服务员说:「吃饭很方便,咱后院有小食堂,出门还有一溜
小饭馆儿。」

  我问:「这里现在住了多少客人?」

  服务员说:「没多少。房子基本上都空着。」

  问了价钱,一天一百。这种地方,没探头,呆着踏实。办了入住手续,房门
号码104。

  我出去锁了车,带阿彪进来。我一向简单生活,各种卡和笔记本是我全部家
当。

  洗洗脸,七点多了。我和妈妈到后院小食堂吃了饭。

  我左一杯右一杯猛喝水。我要把我的尿冲淡。我妈妈纳闷地看着我。我没说
我的难言之隐。

  喝了水、撒掉;吃了饭、拉掉;挣了钱、花掉;去爱了、然后死掉。这就是
一辈子。

  回了房间,我点根儿烟。妈妈说:「别抽了行不行?呛死了,还满嘴烟味儿。」

  妈妈烦我抽烟。我把装现金的包放妈妈身边,叼着烟出了门,靠旅社铁栏杆
后面观察周围情况。

  天儿太冷。街上的人更少了。对面,一烤羊肉串的在店门口叫卖,被冻得来
回跳。

  蓝牙响起。我接。

  一听,那边是个女声,上来就说:「你太太要是在你旁边儿,你就说‘打错
了’。」

  我听出来,是她(汽修厂都要留联系电话的)。

  我说:「哦你没打错。我在外头。」

  她说:「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家?」

  我说:「没。」

  她说:「这是我家里电话。」

  我说:「噢。」

  她问:「内车行么?」

  我说:「还行。你少点儿了吧?」

  她问:「什么少了?」

  我说:「血。」

  她说:「嗯,少点儿了。你个坏蛋!还给我留了个念想儿!」 (念想儿:
souvenir)

  说的是我塞她凹屄里的套套。

  我问:「几点发现的?」

  我注意到街对面来了三个男的,三十来岁,站那儿吃烤串。

  她说:「就刚才。我说我下边怎么怪怪的呢,还以为是被你弄肿了。」

  我问:「没肿么?」

  她说:「嗯,有一点儿肿。你太坏。」

  我说:「一般吧。你现在嘛呢?」

  她说:「一边儿洗衣服、一边儿想你。」

  我说:「想我什么?」

  她低声说:「一切。知道么?我现在正把你给我的‘念想儿’翻过来,伸舌
头舔你水儿水儿。」

  我问:「香么?」

  她说:「嗯,香,还咸。你今天为什么不射?」

  我说:「不是跟你说了么?」

  她说:「你不难受啊?」

  我说:「难受啊。要能永远抱着你该多好。」

  她说:「别花言巧语的。老总身边儿肯定少不了花蝴蝶儿。」

  我说:「那是。现在替我摸摸你下边儿。」

  她说:「嗯。如果你射了该多好。」

  我问:「怎么好?」

  她说:「现在我就可以挖出来一些吃掉。」

  我说:「等着。下回让你吃饱。」

  她说:「我又涨了。好想你。我被你害惨了,都快疯了。这些年我怎么过来
的?」

  这时,我看见街对面内三个男的中间内个用眼睛朝我飞快地扫了一眼,然后
赶紧转移目光,但对身边同伴低声说着什么。

  我说:「我也想你。我得挂了。」

  她说:「好吧。等你,啊?!」

  我说:「知道。挂了。」

  我的烟抽完了,扔掉烟蒂,把蓝牙收里边口袋,大踏步朝他们仨走过去。惊
弓之鸟疲于逃命,不如直接面对、尽快解决。

  烤串的看我过去,兴奋起来,问我:「大叔,来多少?」

  旁边铁桌子上的大肉盆里有一百多穿好的肉串。我拿起一串儿,一边闻着肉,
一边扫视他们每个人的眼睛。

  我的目光恶狠狠。内仨被我照得垂下眼皮。这几个人都眼生。

  不过就我现在这记性,就算以前见过他们我能想起来么?

  内仨手里各拿五、六个肉串儿,闷头吃着。

  我们几个都冻得颠来颠去。

  烤串的再问:「大叔来多少?」

  我放下肉串。肉还真是羊肉,膻味十足。

  我冷冷说:「这肉不行啊这肉。」

  烤串的立刻急了,信誓旦旦说:「我的肉是这儿最好的肉!你去别家看看去!」

  我搂着他问:「有人鞭、人腰么?」

  我故意把嗓音压低但内仨也都能听见。

  他望着我,愣磕磕的,张着嘴,失语了。内仨紧张地观看各自手里拿的肉串
儿。

  我拿起一根闪亮的钢签子,龇着牙舔着钢签说:「我喜欢吃男的。大补啊。
好久没吃了,我馋!」

  我一边絮叨一边加紧扫视内仨。内仨面面相觑,明显慌了。

  我接着说:「人大肠,吃过么?把肠子从屁眼儿抠出来,拿刀子切一节儿,
之字型穿签子上,带着点儿屎,撒上孜然辣椒咸盐,烤到半脆流油,拿嘴这么一
咬,靠!香!」

  我舔舔嘴唇,紧盯内仨。内仨警惕地看着我,像见了鬼。

  我说:「人口条也好吃啊!撒上孜然辣椒咸盐,啧,嘿我跟你说嘿……」

  内仨已经听不下去,手持剩下的肉串,给钱走人,不敢回头。看来没受过特
殊训练。

  没事儿跟我瞎犯什么照?!

  烤串的还傻呵呵看着我,嘴唇有点儿硬,语调不自然:「大叔,谁跟您说的
我这儿……我这儿~~」

  我说:「真没有?你再好好想想?」

  我的右手伸到他屁股上,慢慢摸他蛋蛋。

  他脸僵硬,快哭了:「大叔、您要多少钱?我这是小本经营,我不容易啊我
……」

  我想笑,但强忍住,不让嘴唇分开,忍得好辛苦,整个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抖,
越抖越厉害。

  街灯下,他满脸彷徨,试图搜寻我的瞳孔。

  我松开嘴唇,说:「开个玩笑。别在意。」

  他半哭半笑,鼻孔冒出一大鼻涕泡,破掉。他想笑又不敢笑,好像一放松就
会被我生掏了肠子。

  我笑说:「先来十个,我尝尝你这肉。」

  他数出十个放烤架上,一边拿扇子扇一边撒孜然辣椒咸盐。他还是很紧张,
俩手僵硬,动作走形。

  我看看他身后,小店匾额上写着xxxx。小店里空荡荡的,没什么客人。

  我问:「你是老板?」

  他说:「是,我是。」

  我问:「你家有羊杂么?」

  他说:「有。」

  我再看看小店。透过玻璃上的冰花,模模糊糊看见最里边有一女的坐着,穿
一红棉袄。

  我说:「里头穿红棉袄内是你媳妇儿?」

  他说:「啊……她是我姐姐。」

  说完紧张地望着我,不知道我又憋啥坏主意。

  我问:「你媳妇儿呢?」

  他说:「跑了。」

  我说:「哦。别告儿我你姐离婚了。」

  他说:「我姐夫带我媳妇儿跑了。」

  十串儿烤好了。他递给我。

  我接过来走进小店。弟弟战战兢兢赶紧跟进来。

  我吃着串儿往里走,说:「味儿还不错。羊杂在哪儿?」

  弟弟紧张地对姐姐说:「快点儿快点儿!」

  姐姐懒洋洋起身,到墙边。墙边有一大锅。她掀起锅盖。里边全是,干的,
有的发白,有的淡紫色。

  我弯下腰,扒拉扒拉,抓出几块闻闻,一边闻一边打量姐姐。

  味道纯正。她长得还行,有点儿慌张,想看我又不敢多看,目光游走。

  我给姐弟俩一人一块羊杂,说:「吃喽。」

  弟弟赶紧听话地张开嘴,吃进去,嚼起来。

  姐姐接过去,看着弟弟,完全不明白我下一步要干什么。

  弟弟说:「吃吧。快点儿。」

  姐姐满腹狐疑吃进嘴里,嚼起来。

  我看姐弟俩咽了之后,没什么不良反应。放了点儿心,说:「给我来一塑料
袋。」

  弟弟给我装了满满一塑料袋。我接过来。

  串儿吃完了,我指着桌上的空签子和羊杂,问:「我这一共多少钱?」

  弟弟赶紧抢着说:「是送您的,不要钱,嘿嘿,不要钱。」

  我拎着羊杂唱「那年七月七,大姑娘去赶集,半路遇到个坏东西…」往外走,
听着背后。

  姐姐不满地问弟弟:「你认识他?」

  弟弟说:「啊,对,朋友。」

  姐姐说:「我怎从来没见过?」

  我出了小店,摇摇晃晃,横着膀子过马路,回旅社。当恶狼感觉不错。回去
我就要把羊皮扒掉!

               _________

  走回旅社,女服务员趴前台看电视。

  我说:「院门锁上吧。」

  服务员起身拿长长的链子锁,哗啦哗啦走出去,跟戴着脚镣似的。

  我现在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保障妈妈的安全。

  亲眼看服务员锁上院子大铁门,我才回房间。妈妈正半躺在沙发里看电视,
又是光脚踩着遥控器。Badhabitsdiehard。

  阿彪闻着味儿过来围着我绕圈儿。

  妈妈说:「你这根儿烟得两米吧?抽了半小时了都。」

  我说:「我踩点儿去了。」

  我把羊杂倒出一些。阿彪围着我又绕了一圈儿,然后开始进餐。

  妈妈问:「明儿咱上哪儿?」

  我说:「过了今儿,再说明儿的。」

  妈妈说:「瞧他!吃得真香。」

  我说:「是啊。活得多简单!」

  妈妈说:「真羡慕他。」

  我说:「行了,他有他的苦。都进中年了,还没配过。」

  妈妈说:「你忘啦?给他找过啊!他都瞧不上人家。」

  我说:「您说他跑马不?」

  妈妈微笑说:「跑咱也不知道啊,肯定他都舔干净了。」

  我说:「怪可怜的。要不咱一会儿帮帮他?」

  妈妈说:「你帮他吧,我看着。」

  我和妈妈就这么看着狗你一句我一句地唠着嗑儿。我的笔记本电脑就那么平
放在桌子上,关着,没人碰。

  忽然,阿彪不吃了,竖起大耳朵,警惕地看看天花板。

  我也看看天花板。不要吧?!别再十字裂了!

  就在这时候,听见屋子里咔吧一声。是桌子上传来的。

  我们仨一起循声望去。

  只见我的笔记本电脑自己弹开,还自动开机了!黑屏上打出一个逐渐加粗的
白十字,背景交替频闪「淫」和「死」这两个字。

  我脸巴子麻了,强撑着走过去长按power键关机。无效。关不上。

  妈的又来了!这十字啥意思?这俩字到底啥意思?诅咒我们将死于「淫」?
淫死?死淫?死人?往死里淫?因淫作孽?

  这是怨咒么?谁在操纵这一系列怪事儿?

  这时候,电视里的无聊节目忽然换成一个耄耋男的脸部特写。

  他的嘴一张一张的,说:「……我就看着那具尸体。我问我自己:她真的走
了么?咳~~咳~~」

  又是内叹气声!妈妈此时已被完全「定」住。

  我赶紧过去关电视。电视关不上。老耄耋还在继续讲着更多细节:「……现
在我也要死了,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趴桌子底下把电视插销揪出来,可内老耄耋还在说话:「……我看见他们
了,他们都穿的黑棉猴……」

  忽然,我听见我的笔记本电脑发出女人高潮前的呻吟声,伴着老耄耋沙哑的
笑声。

  我浑身发麻,拼命长按笔记本的power键。就是关不上。

  我急了,把笔记本电脑扔在地上,发狠狂跺。碎裂了。我照电视机屏幕就是
一脚。显像碎了。

  所有诱惑我们的身外之物都死掉了。终于安静了。呻吟声、笑声、喋喋不休
的谈话声都没了。彻底消停了。

  阿彪直愣愣望着我。

  我看着妈妈。妈妈眼睛空洞,说:「咱明儿走。」

  我紧紧抱住妈妈,说:「好了,好了,都过去了。」

  妈妈说:「没过去。我知道!罪孽啊!」

  我说:「那是。谁没罪?」

  我站起身。

  妈妈惊恐地问:「你去哪儿?」

  我说:「我去洗澡。您洗不洗?」

  妈妈说:「不要。别离开我。」

  我开始脱衣服。

  妈妈说:「你说,是不是因为咱这些年做太多了?所以开始收拾咱?」

  我脱裤子。

  妈妈说:「你说话呀。」

  我说:「您洗还是不洗?」

  妈妈说:「你先洗吧。」

  我脱光,走进卫生间。

               _________

  卫生间里。

  我打开淋浴龙头,热水哗哗喷涌而出。

  我站到花洒下冲澡洗头。热水冲刷着我罪孽深重的身体。

  我低头看脚边,发现地漏堵了。

  我蹲下仔细看,地漏旁有大堆大堆白头发。谁的?靠!

  我站起身继续洗,下意识揉搓头发,头发一抓一大把、一抓一大把,猛掉。

  我一激灵,赶紧拉开浴帘,对着镜子一照,嘴巴失控地大张。我赶紧把拳头
塞嘴里,才没叫出声来。

  镜子里,我看到一个光头老男人,满脸皱褶老年斑,连眉毛都掉光了。

  死神像一阴险恶魔,在你看不到的角落折磨你。

  我赶紧对着镜子龇牙。还好。牙齿还全。我擦干身体,戴上浴帽,走出卫生
间。

  妈妈说:「戴那玩意儿干吗呀?」

  我说我冷。这时候我听见阿彪打起呼噜。

  妈妈叹口气,说:「跟妈在一起,委屈你了。」

  我说:「不委屈。您怀我十个月,受那么多罪,我报答还报答不够呢。」

  妈妈说:「不,不内意思。妈老了,你正是好岁数,这么年轻……」

  我说:「年轻什么啊?毛儿也都白了。」

  我没敢说「毛儿都没了」。

  妈妈起身去卫生间。我跟进去,给妈妈「嘘嘘」吹口哨儿。

  妈妈在熟悉的口哨声中尿了。

  尿完,往前探身弯腰,撅起屁股。我撕手纸给妈妈擦干屄屄。

  妈妈出了卫生间,上了床。我把妈妈扒光,抱住屁股就开始舔。

  妈妈说:「舔妈妈骚豆!嘬妈妈豆豆!哎呀~~你把妈妈嘬死了~」

  我舔嘬妈妈汗湿酸臭的脚掌、脚趾。

  妈妈用双腿牢牢夹住我脖子、喘息着压低声音问我:「想肏我么?」

  此时正在关键的坎儿上,不能停,一停就前功尽弃。女人需要连续刺激。

  我无法出声,只连续点头作为肯定回答。我点头的动作加剧了口舌对她骚豆
的刺激。

  无声的颤抖中,妈妈高潮了。

  我向xxx保证我看见了妈妈身体往外放电。一道道淡蓝色、淡藕荷色的电
光以她小肚子为圆心向外放射。

  其实高潮就是放电,是逐渐积蓄起来的能量在瞬间被释放掉。

  高潮后,妈妈鼓励我说:「射吧。看你憋得~」

  我说:「男的多干少射,长寿。」

  妈妈说:「憋着不好。你说的屎尿屁精不能憋。」

  我说:「触而不泄、忍精不射、还精补脑,才是真正的流氓。真正的流氓,
敢于直面热情的湿屄,敢于正视淋漓的骚水儿。」

  妈妈笑:「又来了~」

  我说:「没没。前面内是《玉房指要》说的,也可能是《素女经》,后面内
是我改的。」

  妈妈说:「胡说八道。精液就好比海绵里的水,只要用力拧,总会有的。」

  我说:「错。精液是修炼出来的,没听说么?百年修得同船渡,十天炼成一
管儿精。」

  妈妈笑出声儿来,奶子乱晃。

  实际上,是我不敢射。我怕射完大睡,怕万一有什么事儿被动。我怕睡着后
醒不了。

  妈妈用光脚「摸」着我的脸说:「没关系的。射吧。再给你憋坏喽。来,妈
用脚帮你?」

  说着,一双光脚往下,找到我的蛋蛋和鸡巴,开始轻柔抚弄。

  我捉住妈妈两只肉脚,再次抬起来,激动地亲、闻,脑子里却想起十个小时
前我刚舔过的另一个骚屄。内事儿算我对妈妈出轨么?

  要说我对妈妈的感情是唯一的真的,那我对其他女人的感情就都是假的?我
跟妈妈的感情能走多远?

  由于身体残疾,妈妈的活动范围和交往圈子受到局限。

  我是健全人,我的活动范围和交往圈子没有局限。这对妈妈来说,有点儿不
公平。但没办法。

  今晚是我能伺候妈妈的最后一宿?

  妈妈望着我舔她脚趾缝,微笑着说:「瞧你戴那么个浴帽弄我,感觉怪怪的,
真滑稽。」

  妈妈笑起来真好看!

  明天我还能再看到么?我说:「妈我想肏你脚!」

  妈妈顺从地把双脚降到我胯下,夹住我大硬鸡巴,开始「脚淫」我。(有人
说脚交。a8更爱说「脚淫」)

  妈妈灵巧柔软的双脚合在一起,用脚掌中间形成的空洞模拟一个「肉屄」,
让我鸡巴肏、让我爽。

  其实我觉得我在奸淫妈妈的脚丫这个事实,就足以让我兴奋。

  我无数次地想过,如果妈妈有双臂双手,跟妈妈做爱该多完美!

  可惜,现实生活偏偏不像我设想的那样。(更甭提妈妈决不容忍我抽烟)

  妈妈望着我,说:「宝,射吧。射妈妈!把妈妈弄脏!」

  我的大硬鸡巴在妈妈两只赤脚的夹击下,逐渐显出败兵气色。

  我的呼吸急促了。我的脸色酱紫了。大部队已经聚集到站台上了。

  我赶紧把鸡巴从妈妈两只肉脚包裹中抽出来,对着她的脸。同时摸着妈妈的
肛门。

  妈妈的屁眼儿柔润松软。

  妈妈张开嘴,叼住我鸡巴,开始口活儿。

  我攥着妈妈的大奶,揉搓着,拇指食指捻着妈妈的奶头,低头看着妈妈舔我
鸡巴嘬我鸡巴。

  我的中指插进妈妈的肛门、拇指按揉妈妈的豆豆。

  妈妈犯贱地说:「流氓,你要把妈妈弄死啊?」

  我问:「豆豆舒服么?」

  妈妈说:「舒服死了。」

  我问:「屁眼舒服么?」

  妈妈说:「舒服透了。」

  我把大鸡巴对准妈妈的脸。

  妈妈知道,儿子要射了。于是闭上眼睛张开嘴。这模式已经演练百多次。

  我对着妈妈张开的嘴巴,用手狂怒地捋着大鸡巴。

  我捏着揉着妈妈的大奶,问:「妈妈骚么?」

  妈妈闭着眼睛点头说:「骚。妈是大骚屄。」

  我说:「逮这么一大骚屄,怎办?」

  妈妈说:「肏死!肏死得了。」

  突然,我感觉不行了!天要塌了!

  我丧心病狂地撸着鸡巴。

  来了、来了!

  我开始射了。

  从第一股精液飚出我鸡巴,我就开始凉了。我看到,飚出的精液鲜红鲜红的,
而且喷涌不止。

  血精?我要脱阳?

  我会不会像西门氏那样「昏迷去,四肢不收……望前一头抢将去」呜呼哀哉
精尽人亡?

  男人都知道,射精反射一旦开始,很难立刻停住。我赶紧按住妈妈的眼睛,
生怕妈妈看到会担心。

  我看着我血红的粘粘的精液,彪悍地滋妈妈嘴里和脸上。妈妈看不见颜色,
反射性吞咽嘴里的儿子精。

  旁边沙发上有妈妈脱下来的裤衩。我抄起来就擦,擦妈妈脸蛋,擦我龟头,
拼命擦。

  好不容易擦干净,妈妈睁开眼睛说:「坏小子,你今儿真没少射!」

  我撕开湿纸巾,接着擦。我觉得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妈妈说:「好了。你今儿也够累的了。睡吧。」

  我抱着妈妈,闻着妈妈身上散发出来的没洗的香气。

  我到底能不能扛过今晚?万一我出事儿,以后谁照顾妈妈?

  妈妈浑身一震。我知道,这是妈妈陷入深度睡眠的标志性动作。

  果不其然,妈妈鼾声渐起,我却久久不敢合眼。

               ________

  好不容易睡着了,天很快亮了。我因为着急今天要赶路,急慌慌拉门就出去。

  拉开门我就傻了,门口躺一人,大肚子,昏迷。

  是小骚货。怪可怜的。什么叫冤家路窄?你越不想撞见的人,越让你撞上。

  我还是没甩掉尾巴?她怎么找到这儿的?怎么这么快就要生了?

  一大串问题没有答案。救人要紧。我跑到前台,扔给女服务员好几张大票,
说赶紧给我开一空房间。

  服务员望着我,充满怀疑论观点,说114吧,给我钥匙,我抢过来返身跑,
找到114房间,打开门。

  我抱起小骚货进114,踢上门,把她放大床上。她肚子大得邪乎,看上去
像要临盆。

  我把她衣服扒光。她奶子比以前胀大了五、六倍,已经松懈下垂。乳晕变黑
了,是最近被搞次数太多了?还是激素改变造成的?

  我摸她屄。内屄湿润粘滑,像有流不完的白带。肥厚的阴户,生命的源泉。

  忽然觉得孕屄挺刺激的,奶子大,关键是,孕屄好像永远处于唤起状态。我
喜欢湿屄,讨厌干的,跟绝经的居委会主任似的。

  她苏醒过来,望着我。我就那么看着她手淫她。

  冷不丁的,一大股热乎乎的水喷我手上。我低头看,她破水了。混浊的羊水
从她孕屄流泄出来,流了得有七、八斤。

  羊水流这么多,胎儿还不出来,已经有危险了。

  我瞅她在床上捂着肚子,打着滚,痛不欲生。看样子阵痛发动了。

  我问:「你是人是鬼?谁带你来的?还谁知道你来这儿了?你想干什么?骚
货说话!」

  我大力抓她奶头,狂怒地掐她脖子。可她一律不回答。

  她的嚎叫声表明她这时候已经不是人。(站她角度看,不是人的是我。哪有
在女人这种时候审问的?)

  我脱下裤子,把她翻过去,跟她66(不是69),把鸡巴从后边杵进她湿
乎乎的孕屄。

  胎头已经入盆。她的阴道在四十斤大礼包的压迫下变短了。

  短就短吧,凑合了。我扒着她的肉肩膀,紧三下慢三下肏她,狠狠折磨她临
盆的孕屄。

  她被我鸡巴肏得扭动哀号,像被凌迟的江姐,像被阉割的驴。

  我在强奸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孕妇。

  她得分泌了五、六斤热汗。她全身湿透,头发跟刚洗没擦似的,一绺一绺的。

  屋子里飘着汗水的味道,酸酸的。还有尿味,骚臊的。还有肉屄味,香香的。

  我一边肏她,一边往窗外看。马路对面又冒起烟,烤串的男人正好看见我。

  在她阵痛间歇,我说:「有一怀孕的女兵,被敌人抓住了。」

  她很快进入我的语境,屁股又开始摇晃。

  我的手绕过去揉捏她阴蒂。她阴蒂肿胀得发亮,跟煮花生米似的。

  她叉开大腿,喘着问:「后来呢?」

  我把她两手攥到她背后,说:「敌人把她紧紧绑起来,手淫她。」

  她说:「喔~~」

  我接着说:「还拿针沾唾沫扎她孕屄,扎她豆豆,一边扎一边说,宝贝让我
们扎扎吧,你不知道我们多爱听你的叫唤声。」

  她睁开眼睛说:「流氓!你变态!」

  我说:「是敌人变态。」

  我的鸡巴在她孕屄里粗野搅动,手指头狠狠蹂躏她阴蒂。她闭上眼睛,重新
回到故事里去。听故事不能太清醒。

  我说:「她眼前全是大粗鸡巴,一根比一根长,生龙活虎,啪啪直獠蹦,像
种狗见了貂蝉。」

  她说:「喔~~」

  我说:「敌人围过来。一大粗鸡巴开始奸她了。其他人使劲儿按着她。女俘
没法反抗,只能暗爽。」

  她叹气说:「嗳呀!」

  她脑子里看到的,是她自己被好几个「敌人」使劲儿按住、被酷烈奸淫。

  我残忍地搞她,说:「敌人一边奸这女兵一边说,你们闻闻这块臊屄,真骚
呀!」

  她的身体发硬,呼吸加快了。我加紧奸她烂屄子、加紧奸她阴蒂。她忽然浑
身拧紧。

  到了。汗水哗啦一下,又冒出来一层。

  她的身体放松下来,喘着粗气。

  我说:「老话儿说得好:肏能催产。」

  她说:「没听说过。」

  我说:「因为女的高潮收缩能加剧宫缩,男的精液里的前列腺素也能。」

  她说:「其他流氓跟你比起来简直都是好人。」

  我问:「你怎么找来的?」

  她说:「跟你说过,小骚货跟定你了。你甭想甩掉我。」

  我俩紧紧贴在一起。我攥着她大奶子。大奶子在剧烈起伏。我揪着她头发,
继续奸她。

  我说:「敌人接着肏她。一个射了,下一个跟进,前赴后继。」

  她说:「喔~~」

  我说:「后来女兵的爸爸进来了,把手指头插她屁眼里,然后拿出来让她嘬。」

  她说:「喔~~不要~~」

  她已经完全进入角色了,孕屄又流出好多黏液,湿搭搭的。

  我捻着她阴蒂说:「爸爸大鸡巴插进她屁眼里,肏她。」

  她哆嗦着说:「哦爸爸肏我!肏死我!」

  我加紧肏她,不再说话。肏屄进入白热化。

  她眯着迷离的眼睛,晃着屁股被我肏着,十足一母狗,二次冲顶。

  我伸舌头舔着她汗湿的脸蛋,像狗一样。沉到最低层,会得到更多快乐。

  很快,她在我怀里再次到高潮了,全身绷紧痉挛。

  她馊屄猛力锁紧,钳住我鸡巴。我变本加厉肏她,同时使劲揉她大肚子。

  她痛苦收缩,腰往前弯过去,像一肥硕大虾。新一轮阵痛又开始了。

  她推开我,说:「爸爸,别再肏了……」

  我看她样子怪异,声音也变调了,只好把老枪抽出来。

  老枪上挂着黏黏的东西,拉着丝。

  我揉她湿滑的屁眼。她的痔疮恶化了,努出来好几团,肛门口像堆着好几个
圣女果番茄。

  忽然,她瞪着眼睛,惊恐地问我:「看见没有?小鬼儿!」

  我看了又看,哪儿呢?

  她指着窗户右上角和天花板交界的角落说:「看!就在那儿呢!好几个!快
把它们赶走!」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呀看呀,说实话还是看不见。

  我冲那方向大喊:「滚蛋!都给我滚蛋!」

  然后自言自语:「好了,都走了。」

  我回过头来再看她。这一看不要紧,看得我后背酸麻凉透!

  只见她鼓胀发亮的肚子上,肚脐眼上的十字架纹身在变长、变长!

  横纹拦腰往后走,竖纹往下顶到屄口,上边已经爬过乳沟。而且这十字架纹
身不断加粗,颜色在变成深红色。

  她的大肚子开始蠕动。她痛苦不堪地哼叽着,滋出一泡尿,流了一大滩。

  我不错眼珠看这诡异场面,心里发毛,动不了窝。

  十字架纹身继续延伸、加粗,忽然「啪叽」一声,她肚子十字崩开,一大肉
囊破腹而出。

  紧接着,羊水、血水乱七八糟霍霍啦啦都洒出来了。一根淡蓝色肉管儿连她
肚子里,跟肥肠似的。

  内大团肉血脉贲张,表皮儿绷得紧紧的,暗红的血管密布如麻,像人猿泰山
的睾丸,得有三十斤。

  里边有东西在动,顶得这布满血管的肉皮儿一鼓一鼓的。

  我鸡巴立马软了,光屁股窜上窗台。屋子飘起一股腐败恶臭。我像进了大蟒
蛇的窝。

  这时看到一条青灰色的蛇状活物钻出那肉囊,嘶哑低叫着,在床上扭啊扭的,
浑身粘液,痛苦不堪,挺难受的样子,好像不情愿来到这世上。

  那东西一米来长,后背上有花纹,脑袋很大,像婴儿头,眼睛没睁开,嘴巴
大张着,拉满粘粘的丝。

  现在想起当时看内东西,我还反胃呢。当时后脊梁每一个细胞都立起来了,
那叫一硌蝇!

  (硌蝇gèying,不知道是哪两个字,我理解就是不舒服、让人浑身痠
麻兮兮、像吞了活苍蝇还没完全咽下去小爪子跟你嗓子眼儿那儿挠嗤、恶心得你
想要摊披萨。)

  只见那东西扭啊扭的,看上去劲儿挺大,咬断脐带,钻床底下,转眼不见。
床上留了一大串粘液,脏兮兮的。

  小骚货歪着脑袋,一张嘴,三斤多黄白色食糜涌出来,流一脖子。

  我全身软透,回到床上。玻璃窗外,大雪纷纷扬扬,无声坠落。

  我浑身冷汗,灵魂出窍,魂不附体。

  一只黑鸟在窗外闪动眼睛,倏忽间振翅飞走。这鸟我见过……

  鸟飞走以后,马路对面烤串儿内哥们儿冲我诡异一笑,然后低下头继续烤肉。

  小骚货叹口气,全身松弛,尿水和软屎泄出来,然后身体就不动了。

  她大睁眼睛,眼神空洞,嘴巴松弛,嘴唇分开,一动不动。

  我壮起胆把手放她鼻孔下面。没有气息。

  她今生这一轮回结束了。何时开始下一轮?会到哪里投胎?刚才内蛇哪儿去
了?

  我尝试把她眼皮合上。但只要我的手一离开,她的眼皮又分开。

  床上,零乱的被子、床单上的皱褶、脏兮兮的粘液、血迹,还一开了膛的姑
娘。一片狼藉。

  我得跑。我光着身子出了旅社,开始跑,可怎么也跑不快。我慢镜头地跑,
像在一大滩超粘稠的泥潭里挣扎。

  「跑不动」的场景是我多次梦见过的。我很熟。我喘不上气。我难受。我对
自己说:醒醒!可我怎么也醒不过来。

  慢慢地,我的身体飘起来,越来越高。我的身体在空中横着,像漂在死海。

  我尝试着划动胳膊,我居然往前飘了,就像在空气中游泳。我再划两下胳膊,
就又飞出很远。美妙的感觉。

  我飞呀飞,飞回我的公司大厦,隔着落地飘窗,看到一助和财务坐我办公室
里,色迷迷看着端茶女秘书。

  公司运转正常,一切都井井有条,没有查封痕迹。鸠占鹊巢。这俩串通好了。
我被玩儿了。

  我着急,我想大叫,但发不出声儿来。

               _______

  我急。我气。我踹。我醒来,看见妈妈,光着身子看着我。

  我还是戴着浴帽,但我知道我脑瓜顶已经糊了一层冷汗。

  妈妈抬起腿,用光脚掌「摸」我腿、「摸」我肚子。

  阿彪站在床边,担心地望着我。

  我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街头没人,但真的在下大雪。看看表,七点。

  妈妈说:「我刚才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梦见你那小朋友了。」

  我赶紧捂住妈妈的嘴,说:「别说。别说。」

  房间里还是昨晚的样子,地上散落着电视显像碎片和笔记本电脑的破碎残骸。

  我抱住妈妈,头埋在松软的奶子里。妈妈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肉香。我贪婪地
闻着。我还能再抱几天?还能再闻多久?

  我说:「还早,再睡会儿。」

  妈妈轻声说:「睡不着。我害怕。」

  我说:「甭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妈妈悄悄说:「那给我讲故事吧。哄哄我。」

  我低声说:「说啊,有个闹市区商业街,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亮如白昼。
人挨人、人挤人。有个大奶骚货扭屁股走过来。」

  我在被子里摸妈妈光溜溜的后背。

  妈妈微笑着耳语说:「你真是张嘴就来啊?脑瓜里都装的什么呀?」

  我揉妈妈阴蒂,继续耳语:「她走到一大商场前头,看橱窗。橱窗里灯火通
明,里边坐俩婚纱模特,呆了吧叽。」

  我的一个手指轻轻刮着妈妈的尿道口。她那里特敏感。妈妈开始喘息。

  阿彪趴下,脑袋放前爪旁边,眼皮逐渐闭上。

  我小声说:「一男的走过来,站她后头掀她裙子摸她屁股。她没躲,就让内
陌生男的摸。内男的一摸,她屄里湿乎乎的。」

  妈妈低声问:「她骚么?」

  我说:「骚,骚得厉害。内男的拉她进了橱窗,在灯光下扒光她的衣服,按
她坐椅子上,站后头摸她大白奶子。」

  妈妈微微扭着屁股。我的手指慢慢钻进妈妈尿道,缓缓摩擦,摸到阴液。

  我说:「大活人进了橱窗。外边儿人头攒动,各色人等,有民工,有教授,
都围过来看。内男的继续摸。她很激动,喘粗气。」

  我的手继续淫妈妈尿道。妈妈激动起来,轻轻亲我脖子。

  我接着说:「他让你撅着把你绑椅子上,分开你大腿,把你凹屄使劲扒开,
让大家看。好多粘液往外流。」

  我已经悄悄改了人称。妈妈的脸和身子开始发热。

  我说:「他说你真不要脸。说你屄里还有精液就出来骚。你扭着屁股被他摸,
被他侮辱。」

  妈妈叹息着,在被窝里被我揉搓。我开始加力插她尿道,外边的手指、手掌
撞击她阴蒂。

  妈妈低声说:「我要尿了。」

  我说:「他说你们看着啊,这女人要尿了。她要当着你们尿了。」

  妈妈亲我下巴。体温一路走高。

  我一边加紧指奸妈妈,一边说:「他捻你奶子,亲你。他掏出大鸡巴,说要
把你干出屎来。」

  妈妈低声应和:「哦,大流氓……」

  我说:「大流氓开始插你了,一边插一边往你屁股上淬唾沫。」

  妈妈轻声问:「他要干吗呀?」

  我说:「他要日完烂屄日屁眼。」

  妈妈说:「哦嗯喔啊~~」

  我左手揪着妈妈头发,暴力撕扯,右手逐渐加快手指奸淫的动作频率。

  我说:「大流氓一边奸你一边审你,他问你是不是骚货。」

  妈妈低声说:「我是~~我是~~」

  我说:「你这个骚货,大流氓当着大家干死你!」

  妈妈低声说:「喔!别~」

  我说:「大流氓狠狠肏. 他要射了,要射了,他把一煮鸡蛋塞你屁眼里,然
后继续插屄。」

  妈妈亲我脸,嘴唇软软的,热热的。

  我说:「他揪你头发插屄。他扒开你屁眼,把鸡巴勉强挤进去。鸡巴顶着热
鸡蛋,鸡蛋顶着你的屎。」

  妈妈低声说:「喔!不要~」

  我说:「他把一大二踢脚塞你屄里,把捻儿拿zippo点着。带火药的捻
儿呲呲燃烧,越来越短,越来越短。」

  这回妈没声了。我知道,她快到了。我更加用力手淫她尿道和骚屄,胡勾乱
弹,如六指琴魔。

  我说:「要炸了、要炸了,眼看就要炸了。滴答、滴答。」

  妈妈突然重重「嗯!」一声,紧跟着浑身绷紧,迷乱痉挛。

  我说:「终于炸了。什么都没了。宇宙一片混沌。」

  妈妈热尿狠滋。

  我说:「尿吧、尿吧,不是罪。活人能叫尿憋死?切!明儿我买两套被褥,
咱当人一套背人一套、铺一套尿一套。」

  妈妈悄然无声颠着乐,身体抖着,下边儿又流出不少。

  尿完,我俩同时长出一口气。

  我问:「舒服么?」

  妈妈低声说:「舒服。」

  我问:「怎么舒服?」

  妈妈低声说:「就是……特舒服特舒服。」

  我不是她,永远不能了解她的感受。

  我问:「困了么?」

  妈妈低声说:「嗯。」

  我说:「还早,再睡会儿。」

  妈妈轻声说:「嗯。」

  我躺舒服,搂着妈妈,轻轻囫噜妈妈后背。

  零为清醒、十为酣眠的话,妈妈此时已六,迷蒙中说:「别离开我……」

  我说:「不离开、不离开。」

  妈妈呼吸均匀了。我不动了。晨光中,妈妈依偎在我怀里,乖如大花猫。

  忽然,阿彪猛地睁开眼,耳朵竖起来。

  我浑身一激灵,因为我分明听见敲门声!

      (全书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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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留言

为什么文字总是前半部分好?
我不明白

这篇文字到了后半部明显落入了下乘
一味地追求所谓的京式幽默
却忽视了此文原本的基调

黑暗
压抑
痛苦
释放
这才是本篇文字原本的味道

最后一章倒是回归了
却又嫌太过仓促
不能给人留下如开头般地回味

但无论怎样
这篇文字已属上佳的好文了
关键还是在于一个“情”字

无情之文
不过是一滩死水
即使有过波澜
那也不会是长久的存在

只有从情入手
文字才会如那有源活水
连绵不绝

虽然此文到了后来变成了灵异文
让我很是不爽

我却明白
这是此文的必然归宿

本文本来就是一部心路挣扎的自我剖析
人在什么时候最害怕?
不管你是否承认
人最害怕的终究还是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
对于死亡的恐惧

而将文章转化到灵异这个方向上来
正好将这种来自于人类灵魂最深处的恐惧释放出来
整篇文章由此得到了升华~

但结尾却让我有些遗憾
因为从标题来看
我无数次幻想的结局是文中的2个女主都是被男主操死的
而后男主自己也死掉

作者这个结尾
我并不觉得他是为了什么留下悬念或者是别的什么理由
他仅仅是因为想快些结束这篇文字而已
是以太过敷衍

我本身是一个颓丧的人
我喜欢这样一种另人痛苦的文字
因为它直刺我的内心
让我不至于麻木

堕落
沉沦
却又要挣扎
这是文中男主的痛苦所在

我想
大概
我也是在挣扎吧~

                             ——是夜,不能寐,读字,欲落泪,无以为寄,是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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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的挺细腻的,尤其是对菊花的描写,真的很和我的口味,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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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很长 没耐性来下去了 而且写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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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口味的文我很喜欢,而且字数够长虽是转帖,还是谢谢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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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满一般的..好长~还是耐着性子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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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认真了一部分,后面的跳看了下,突然发现,自己不是很喜欢这种极度重口味的文章
如果这样的h文也算是,对变态人性的一种探讨,
我还是觉得还是正常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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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8-14 11: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