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

[原创全本] 【百妇谱】 作者:Zhxma

0
           《百妇谱》之丢妇(谱21)

  齐天乐,丢单

  拉拉扯扯多热闹,淫窝不分老少。

  肥臀高举,狂癫豪乳,嘿唷哎哟还要。

  嗷嗷浪叫,情荡欲迷离,丢了钞票。

  戚戚悲悲,空忙一场竟白劳。

  群朋闻听大笑。

  我心好愧疚,如窃似盗。

  夜宿浴宫,晨歇酒店,破解其中之妙。

  饥渴漫燎,戏弄小姐遭嗔,暗设圈套。

  奉劝鸡婆,需将小厮犒。


       第一回 嫖客后庭探菊花洞,小厮前门窥西洋景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更
有那无计其数的、风骚绰约的大姑娘!

  金秋时节,我又回到了离别多年的东北故乡。

  当火车冲出了山海关后,目力所及的景象聚然改变了。苏缓起伏的、一望无
际的大平原、网格状的林带、满视野的青纱帐,让人不由得联想起那首哀惋忧伤
的歌曲《松花江上》,不过,看得久了,免不得感觉有些单调,最初的新鲜感也
渐渐的消散了。

  不过,我还是坚定地认为,故乡的景色是最美好的,怎见得?有诗为证:江
南江北风光好,怎比青纱起高梁!

  下了火车,坐在出租车里,感受着凉爽、干燥的气息,目睹着熟悉的街路,
那份感受,即喜悦又兴奋,而我那双充满色欲的眼神,对那些敏感的招牌尤其观
注。

  但见出租车所过之处,一张张洗浴中心、休闲会馆、洗头房、足疗屋的大招
牌扑面而来,耀眼眩目之余,不禁春心荡漾起来,调皮的小弟弟又痒痒起来:大
哥,光瞅着有啥用啊,走哇,进去逛逛啊!

  老弟,莫急,逛是一定要逛的,这种场合怎会没有大哥的身影呢?而此时,
大哥我应该找到昔朋故友,开怀畅饮一番,然后,乘着酒兴,大家一起来逛,岂
不更加美哉?更加快哉!

  我的朋友很多,几个电话便约来了七个,加上我是八个人,酒足饭饱之后,
大摇大摇地、晕头转向地来到一家看起来应该是新近开业的、招牌叫做圣豪的洗
浴场所。

  小厮客客气地将我们让进大厅,我们各自拎着手牌,更衣之后,披着浴衣走
进浴区。我的眼前豁然敞亮起来,但见数百平方米的大厅中央,一汪池水碧波荡
漾,甚至还有一个跳台,好么,老板真会独出心裁,把浴池修建成游泳场了。

  我抖掉浴衣,欣然爬上跳台,一头扑进游泳池里,胡乱扑腾一番,酒醒了许
多,身子也倍感疲惫了。

  我方爬出水池,一个小厮立刻来献殷勤,毕恭毕敬地帮我披上浴衣,然后,
小声向我乞求道:「叔叔,可以给我一支烟么?」

  「呶。」望着小厮那副可怜相,我将半盒香烟塞到他的手里:「拿去吧。」

  「谢谢叔叔。」小厮向我点头哈腰一番,然后告之我:「叔叔,休息大厅在
二楼!」

  「欢迎,欢迎。」当我们一行人说说笑笑地走上二楼时,一位应该是领班的
男子满脸堆笑地迎上前来。

  「各位大哥,这边请!」

  「呵呵。」我瞅了一眼领班,心中暗道,东北人就是与众不同,无论是谁来
到这里,再也没有人先生先生的称呼你了,而是统统的改称大哥了,听着虽然土
气点、甚至有些俗气,不过,却有一种土里土气的亲切感。

  让毕茶,敬过烟之后,领班便直入主题:「大哥,想不想找个按摩师,爽一
下啊,嘿嘿!」

  「什么价格?」地八子问道。

  领班答道:「388元一位,怎么样,价格合理吧!」

  「哟。」地八子臭嘴一咧:「太贵了,不是300元么?这可是目前的公价
啊!」

  突然,另一位朋友抢白道:「有的地方200元就可以喽!你们这里实在太
贵了!」

  「大哥,一分钱一分货啊!」领班解释道:「我们这里的388元,不仅仅
是按摩,还包括果盘、香烟、饮料。并且,按摩的手法也与别的地方不同,很独
到的……」

  「独到又能独到哪去?不都是那点玩法么!」地八子总是不知好歹的以风月
老手自居,你瞅,他的老毛病又发作了:「无非就是漫游、口活、舔肛,等等,
你家还有什么新花样,叨咕叨咕给我听听罢!」

  「当然有了。」领班扬起面庞,不无自豪的说道:「后——庭!」

  「哇——!」领班此言即出,举坐皆惊。

  地八子又咧了咧嘴:「操——屁——眼?」然后,地八子转向我,眨巴着一
对脏兮兮的色眼:「值,这钱花得值,老张啊,这方面你是专家,你应该试一试
啊!」

  「对。」其他人等纷纷怂恿道:「老张,你不是最喜欢操屁眼么,去吧,这
里的小姐正厥着屁股等你上呐,嘿嘿!」

  「哈哈哈。」我借着酒兴纵声淫笑起来:「知我心者,诸位狐朋狗友也!」
然后,我拍了拍领班的肩膀:「哥们,走吧,小姐在哪呢?」

  「大哥!」终于做成了一笔生意,领班的脸上绽开了满意的微笑:「来,您
跟我上三楼!」

  我跟在领班的身后,兴冲冲地走上三楼。放眼望去,其格局当然与其他炮房
别无二致,唯一不同之处,三楼大厅里并没有看见一个小姐。

  我正纳闷,领班来到一个炮房门前,轻轻的一掀,豁豁,房门上特制了一个
小探孔,领班对我说道:「大哥,小姐在屋子里呢,您选吧!」

  我迷着眼睛往里面一瞧,颇为失望地低声言道:「这才一个小姐啊,让我如
何选择啊?」

  「大哥!」领班解释道:「我们这里是一间房里一个小姐,如果您没相中,
咱们继续选下去啊!呶。」

  领班手掌一扬:「这些房间里都有小姐待客呢,您可以全看一遍,然后再做
出评价和选择!」

  「有意思。」

  我笑了笑,离开第一个房门,跟着领班逐个房门地窥探起来,一直窥探到走
廊的末端,又转到另一侧,迷着一双色眼,继续窥探,果然把每个房间都窥探过
了。然后,凭着记忆,我选择了7号房间里的小姐。

  「大哥,请进。」领班拉开7号房门。

  一个身材高挑体态丰盈的女子立刻站起身来,脸上扬溢着灿烂的笑容:「大
哥,您好!」

  女子展开双臂,紧紧地搂住我,鼓突突的大波贴着我的胸脯,将一股股怡人
的微热传向我的周身。

  在炎热的南方,玩腻了小巧纤细的女人,望着眼前这位东北大妞,搂着她那
壮硕有力的肥腰,那种再熟悉不过的感受重袭心头。

  啊,感觉找到了,我当真回到家乡了,还是东北妞好,高挑、壮实、爽朗、
豪迈,即有着强烈的肉感,又有着老乡般的亲近感,你看,女子张开嘴巴,也不
在乎领班尚在身旁,捧着我的腮帮子,大大方方地亲吻起来。

  通常情形下,小姐可以舔嫖客身体上任何一个部位,甚至会把你的身体舔个
遍,然而,却不肯与嫖客接吻,更休谈主动亲吻了!而这位东北大妞的举动,令
我很是兴奋,无形之中,便拉近了我们的距离!

  「好喽,你们玩吧!」领班很是知趣的退出房间。

  女子将我推到床铺上,瞪着火辣辣的大眼睛,反复问我为何选中了她,得到
我如实的回答后,她指着自己的胸脯道:「可是,我的皮肤并不好啊,我的太黑
了!」

  「黑点好啊。」我抓揉着女子略显黑沉和粗糙的皮肤道:「这颜色,好像是
老舍笔下描绘的虎妞!」

  「呵呵,去你的。」女子当胸捶了我一拳:「谁是虎妞!」

  嬉闹之间,女子已经褪下外衣,丰满的,却是黑沉的胯间套着一条淡蓝色的
透明内裤。

  我方才命名的东北虎妞指着内裤问:「大哥,这内裤怎么样,性感不?」

  「嘿嘿!」我伸过手,顽皮地拽扯着从网状内裤里漫延出来的大黑毛:「不
性感,你的眼光也太差了,如果颜色再淡一些,再浅一些,效果就好多了。」

  「嗯,大哥说得有些道理,明天我再去买一条来。」于是,我们一边相互抚
弄着,一边漫无边际的闲聊着,一会聊各自的身世,一会聊各自的口味。

  聊着聊着,我问东北虎妞道:「虎妞啊,你结婚了么?」

  「结了。」虎妞爽利地应了一声,一边给我洗臀,一边继续言道:「不过又
离了。」

  「为什么离了?」

  「我老公还可以,他还挺知道痛我的,可是婆婆就不行了,太刁了,我跟她
实在弄不到一起去,老公又不肯另起炉灶单过,我也不愿意过那种整天鳖气的日
子,就离了!」

  「这是何苦啊。」我言道:「婆媳之间的关系,没有相处得好的,从古到今
都是如此!」

  「谁说的。」虎妞反驳我道:「婆媳之间也有处得好的,并且相当的好,远
的不说,我妹妹跟婆婆处得相当好了,着天跟婆婆撒娇,吃完晚饭就枕在婆婆的
大腿上,妈长妈短的闹啊,聊啊……来,大哥,把屁股抬一抬。」

  说着,虎妞拽起我的大腿,将她的双腿从我的身后伸探过来,把两个粗壮的
大脚丫子架在我的腋下。我嘿嘿一笑,调皮地挠弄着虎妞的大脚掌:「少见,这
样的婆媳关系真是少见,相处的真是融恰啊!」

  「不仅是老婆婆,我妹妹跟老公公相处的更好,想吃什么公公就给买什么,
想穿什么新式样的衣服,公公连想都不想,掏钱就递给我妹妹,我妹妹接住钱,
甜甜地谢了一声,然后,捧住老公公的脸,叭嗒一声就亲了一口……」

  「啊——?」我惊呼一声:「儿媳妇与老公公把关系相处到这个份上,有,
有,有些过份了吧?」

  「这有什么过份,全当自己的爸爸呗。」说着,虎妞停止了抚弄,用毛巾将
我的屁股反复擦了擦,两条大腿继续向前挺来,将我的屁股抬得更高了,直至抬
到她的面庞处,然后,张开嘴巴,叭叽叭叽地舔吮起来。

  「爽不爽?」

  「爽!」

  虎妞架在我胸脯下面的两条肥壮的大腿暖洋洋地贴在我的肉皮上。我伸过手
去一摸,好么,虎妞黑毛簇拥的私处近在咫尺,我竖起一根手指,毫不客气地捅
进虎妞的骚穴里。

  虎妞哼了一声:「哎——哟,大哥,下手轻点哦!」

  虎妞虽然身材壮实的像头母牛,可是骚穴却是蛮紧的,两根手指勉强插捅进
去,我试图添再加一根,却怎么也没成功,反复的抽拽之中,虎妞骚穴内淡粉色
的嫩肉紧紧地握裹着我的手指,同时,发出哧哧的脆响。

  凭着经验,我断定,虎妞的骚穴,应该是那种管状的,且比较狭窄,抽插起
来,肉感极强,我不禁得意起来,我定要留些精力,操罢她的屁眼,一定要美美
的享用一番肉管子!

  想到此,我翻过身来,直截了当地向虎妞提出肛交的要求。

  虎妞抹了一把刚舔过屁眼的嘴巴,望着我粗大的阳具,面呈难色:「大哥,
你的家伙好大啊,我的屁眼受得了么?咱们还是正常玩吧,我一定包你满意!」

  东北小姐笑呵呵,不称先生叫大哥。

  翻来滚去舔屁眼,纵情狂吻吮巨波。

  珠唇漫游你周身,脚趾挑逗你腋窝。

  肥臀高举玩后庭,哧溜哧溜拧砣螺。

  「不要紧张。」我绕到虎妞的屁股后面,双手搬住虎妞肥实实的大屁股,一
对色眼盯着皱纹密布的菊花洞。

  虎妞面对着房门,厥着屁股建议道:「大哥,先别忙着往里插,用这玩意通
一通,滑润一下,你也好插了,我也不痛了!」

  「那是当然喽。」我拿起虎妞给我洗臀以及通肛用的瓶瓶罐罐,习学着虎妞
的样子,倾倒在手心上,然后,轻轻地、均匀地涂抹在虎妞紧皱皱的密纹上,然
后,哧溜哧溜地揉抚起来,手指尖时不时地往屁眼里钻探着。

  虎妞依然余悸未息:「大哥,轻点抠哦。」

  「怎么。」我问道:「你对肛交很恐惧啊?」

  「唉,大哥,实话跟你说了吧,如果不是为了多赚几个钱,谁愿意让人插屁
眼!啊——!」虎妞正哆哆嗦嗦地嘟哝着,反复嘱咐我把屁眼通圆了,通阔了,
再把鸡巴插进去。

  突然,她抬起面庞,啊的一声大叫,那尖细的声音把我震得莫名其妙。

  只见虎妞呼地从床上跃起,披上我的浴衣,仿佛母虎下山般的跳下床去,一
把掀开房门:「谁他妈的在偷看呢?出来,有种的你就出来……」

  于是,虎妞身披着我的浴衣,站在狭窄的走廊里,发起了虎威,破口大骂偷
窥的小厮。

  至于是哪位小厮偷窥西洋景,且听下回分解。

TOP

0
       第二回 黑虎妞床上未尽兴,收银员巴台不收银

  最高指示——深挖洞,广纳粮,不收钱!

  话说虎妞站在走廊里大发了一番虎威,并没有逮住偷窥的小厮,只好悻悻地
返回房间里。

  望着虎妞气鼓鼓的面庞,我嘿嘿一笑:「嘿嘿,这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啊,谁
愿意看就让他看好了,这能增加一种异样的情趣!嘿嘿。」

  「哼。」虎妞余怒未息:「大哥,你不知道,这里的服务生太让人厌恶了,
不仅喜欢偷看,没有客人的时候,便溜到我的房间里来,甜言蜜语的,总想在我
的身上占点便宜!」

  「愿意占让就让他占点呗。」我操起鸡巴,准备插进虎妞的屁眼:「没客人
的时候,反正也是闲着,闲着也是尿尿,嘿嘿……」

  「哎哟,轻点,轻点插啊!」

  我的龟头方才触到菊花纹上,虎妞便嚷嚷起来,同时,手掌托住我的鸡巴,
尽力阻止我作冲击式的插入:「大哥,急什么啊,慢慢来,试验着来。」

  「呶。」我往里捅了几下,感觉虎妞的屁眼又紧又涩,于是,我拿起一个盛
着不知名液体的小瓶子,将液体倾倒在龟头上,又往虎妞的屁眼里滴了几滴。然
后,龟头再次顶在菊花纹上。

  此举果然奏效,虎妞的屁眼立刻滑润起来,我则美滋滋地抽送起来,虎妞高
高地厥着屁股,嘿哟嘿哟地呻吟着,看着她那顾做痛苦的样子,仿佛对肛交充满
了恐惧之感和厌恶之情。

  我一边不停地捅插着,一边问道:「怎么,不喜欢玩后庭?」

  「嗯。」虎妞肯定地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为了几个钱,谁愿意让人捅屁眼
啊,多痛啊,时间久了,会捅出毛病来的,臂如肛瘘啦!」

  「可是,我的感觉很好啊,很爽啊。」我嘻皮笑脸地说道:「那紧皱皱的感
觉,仿佛在操处女啊,嘻嘻。」

  「大哥!」虎妞央求道:「还是插前边吧,前边的感觉更好!」

  「不。」我立刻表示反对:「领班亲口向我介绍过的,说你们这里有后庭的
服务项目,也就是肛交,所以我才动了心,如果你不让插屁眼,我便不干了!」

  虎妞转过面庞,苦涩地说道:「大哥,你的家伙什实在太大了,小妹真的受
不了啊,来,换个地方插一插,让屁眼休息一会,行不行啊?小妹求你喽!」

  言毕,虎妞挣脱开我的手掌,翻转过身体,弯曲着两条粗壮的大腿,双手扒
开毛蓬蓬、黑乎乎的骚穴:「来,大哥,插这里更爽啊!」

  「嘿嘿。」我跪下身来,并没有急于插捅,而是饶有兴致的把玩起来,手指
反复不停地进出于虎妞黑乎乎的,谈不上任何美感的,但却格外紧缩的骚穴。

  虎妞终于不耐烦了,伸过手臂,一把将我拽到她身上:「大哥,别瞎抠了,
上来爽一下吧。」说着,虎妞拿过一个安全套,很是娴熟地套住我的家伙什,然
后,仿佛是个领路之人,手指拽住我的小弟弟,径直牵进她的浪穴里。

  我屁股非常配合地往前一挺,龟头直抵虎妞的子宫,虎妞幸福地哼了一声,
大腿一拢,紧紧地勾住我的屁股,双臂则揽着我的背脊:「大哥,使劲啊,使劲
操我啊!」

  我一边动作着,一边盯着虎妞。

  虎妞不停嘴地催促着我:「使劲啊,使劲操我啊!」

  我没有则声,依然慢吞吞地、我行我素地动作着。

  虎妞不耐烦了,扬开大腿,双手按住我的屁股,拼命地往前推搡着我:「使
劲啊,使劲操我啊!」

  这是妓女的一贯伎俩,嘴里嘟哝着淫词浪调,或者是更加不堪入耳的粗言秽
语,籍此剌激嫖客的情绪,加快射精的欲念,双手则紧紧地按住嫖客的屁股,以
加强言语上的剌激,同时,再配合以种种下贱的肢体动作,用不了几分钟,嫖客
纵声一吼,便一泄千里、缴械投降、买单走人了!

  在我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兵面前,虎妞这一套是断然不会奏效的,我是绝对不
会中她的诡计,更不会上她的圈套。为了减少过份的剌激,于虎妞进行持久战,
我挣脱开虎妞的按压,索性蹲起身子,双手搬着虎妞的大腿,一边慢条斯理地抽
送着,一边津津有味地观赏着我的小弟弟是如何频繁地进出于虎妞地大黑穴的!

  「大哥,使劲啊,这样太也不爽了!」

  「挺爽啊,我感觉挺好的啊!」

  「可是,小妹不爽啊。」虎妞高举着大腿,手指着大腿内侧道:「大哥,往
两边顶,狠狠的顶我,对,这样就好了,震动加强了,我的里面可舒服啦,哦,
哦……」

  虎妞忘情地仰起了面庞:「对,大哥,就是这样,使劲插我,插啊,往两边
狠狠地顶!顶啊,顶啊,哦,哦,好爽啊!」

  「撒谎!」

  谁肯信婊子的话呢?如果婊子当真会有高潮的话,她一天到晚不停地接客,
一天之中得来多少次高潮啊?倘若反复的这样高潮下去,盆腔因长时间的充血,
日后便会患了盆腔炎了。于是,我冷冰冰地冲虎妞道:「别演戏了。」

  我的话令虎妞大受污辱,红胀着面庞,一脸真诚地向我解释道:「大哥,你
真的把我插爽了,真的啊,我的头上就是电灯,我对灯发誓,绝不撒谎!」

  「我的鸡巴当真就这样好使么?」

  「好使啊。」虎妞再次将我揽到她壮硕的身体上,一只手极具挑逗性地掐拧
着我的小乳头:「大哥,你的家伙什太粗了,插在里面,胀得满满的,并且,一
动作起来,把我的里面磨得热辣辣的,你再加快动作,我的里面就麻木起来了,
动作越快,越麻木!啊,大哥,跟你作爱真爽啊,真舒服啊!」

  一边说着,虎妞的身子一边剧烈地扭动着,双手更加有力地按住我的身子。
望着身下的虎妞,望着她那热汗淋漓的面庞,我终于相信了小婊子当真高潮了!

  「别动!」虎妞猛然收紧了大腿,水泽泽的骚穴突突突地收缩起来,但见虎
妞紧闭着双眼,嘿哟嘿哟地呻吟着,嘴里语无伦次地嘟哝着:「哎哟,嘿哟,操
我,我操,啊——,使劲啊!」

  虎妞这番忙乱,把我也给剌激得动了情,小弟弟再也沉不气了,呼啦一下溃
败下来。我长喘了口气,从虎妞的身上爬了起来,小弟弟方才从虎妞的骚穴里抽
一半。

  虎妞看见我的小弟弟仍旧坚挺着,依然不肯罢休:「来,再插一会吧,我还
没过瘾呢!」

  于是,虎妞搂着我,再次折腾起来,而我那业已溃败的小弟弟,渐渐地瘫软
下来,尽管拼命地用力,再也没有一丝一亮的快感了。而虎妞则干得更卖力了:
「使劲,使劲啊!」

  「7号,到钟了。」

  虎妞正嘿哟嘿哟地动着,门外传来小厮冷冰冰的喊声,虎妞失望地停止了动
作,我仿佛获得解脱般地挣脱开虎妞的手掌,鸡巴呼地从虎妞淫水泛滥的骚穴里
抽了出来。

  我握住软巴巴的小弟弟,正欲习惯性地把安全套拽扯下来,可是,我却没有
发现安全套:「啊,哪去了?安全套哪去了!」

  「在这呐。」虎妞手指探进骚穴,哧地抽出安全套:「掉到我里面去了!」

  「啊——?」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坏了,安全套中途脱落了,能不能染病
啊?」

  我瞪了虎妞一眼:「这完全是你的责任,我已经射精了,你还让我继续干,
结果,鸡巴渐渐的软了,安全套就掉了下来,唉,若也,我要倒霉了!」

  「没关系。」虎妞安慰我道:「大哥,你不会染病的,因为我没有病啊!」

  方才把玩虎妞的骚穴时,我闻过她的气味,很清新,没有任何讨厌的异味,
应该没有性病,而我还是心事重重。

  当我披上浴衣,准备走出包房时,虎妞也站起身来,捧着我的腮帮叭的亲了
一口:「大哥,什么时候还来啊?」

  「如果没病,下周我还来!」说完,我啪的拍了一下虎妞肥实实的大屁股,
然后,慢吞吞地走下楼去。

  地八子一脸淫笑地望着我:「怎么样,老张,爽不爽啊?」

  「还算将就吧。」我点燃一根香烟,吐了一个烟圈道:「她总是跟我装相,
不情愿让我插,却喜欢让我插她的骚×,并且搂着我就不肯撒手,结果,弄来弄
去,把安全套给弄掉了,唉,不知此番会不会中标!」

  「哈哈。」地八子发出兴灾乐祸的笑声:「中不中标,就看你的造化了!」

  「但愿上帝保佑吧!」我冲众人挥了挥手:「走,撤退!」

  众人三三两两地走进更衣室,穿戴整齐后,我走到收银台,还未等我掏钱,
收银员小姐客客气气地说道:「大哥,你们的消费是捌拾元!」

  「啊——?」我大吃了一惊。怎么,这么多人洗澡,又搓澡;又拔罐;又吸
烟;又吃果盘;又喝饮料;又操小姐屁眼,怎么结单时才捌拾元啊?这仅仅是门
票钱啊,怎么其他诸项都免单了?难道你们这是开业大酬宾?

  于是,我手握着一叠钞票,慢条斯理地问收银员道:「小姐,你搞错了吧?
我们还有其他的单子没算啊!」

  「没有啊!」收银员小姐摇了摇头:「大哥,你们除了门票,什么单子也没
有啊!」

  「怪了。」我自言自语地嘀咕一声。

  地八子见状,机灵的近视眼快速地眨了几眨,在身后低声冲我嘟哝道:「老
张,你傻×啊,她收你捌拾,你就给她捌拾,其他的话少说,赶快走人算喽!」

  我没有理睬地八子,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行这种下做之举,于是,我想了一
想,门票、各种服务以及操小姐屁眼,伍百元应该够了。

  于是,我将伍张百元钞票递向收银员小姐:「你一定是搞错了!」我正想说
我还操了小姐屁眼呢,怎么会没有单子呢!可是,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在收银
员小姐面前,这种话怎能说得出口啊!可是不说,又应该说是什么消费呢。

  「小姐。」我顿了顿:「我们还有其他消费,你这里为什么没有单子啊?」

  「我也不清楚啊!」收银员小姐并不接我的钞票:「大哥,我的工作,便是
按单子收银,你没有单子,我凭什么收你的钱啊?」

  「老张!」地八子再也按奈不住,一把夺过我的钞票:「你他妈的脑子让驴
踢了啊?」

  说着,地八子将钞票塞进他自己的口袋,嘟嘟哝哝地将我推出门外:「走,
走,走!出租车。」

  地八子挥手叫来一辆出租车,一辆车显然装不下八个大男人,地八子又冲其
他人道:「你们自己打车,跟着我们,去韩国料理。老张跑单了,咱们用这笔钱
再他妈的喝一顿!」

  「他妈的!」坐在出租车里,我骂地八子道:「你是不会让我省下的!」

  「老张,这钱已经不是你的了!」地八子道:「如果不是我左挡右拦,你他
妈的早就把钱给人家了,你这个傻×!你这个弱智!人家一再说不要,你非得给
人家,世界上再也没有象你这样的傻×了!」

  「可是,消费就得买单啊,何况还把小姐屁眼操得稀烂,完了一拍屁股就跑
了,这是人干的事情么?唉。」

  我叹了口气,望着车外灯火通明的夜景,我百思不得其解:「这单是怎么跑
的呢?」

  「是他们内部管理不善造成的。」后排座一位朋友道:「我也开业洗浴,也
有丢单的时候……」

  「明天。」我说道:「我一定把找小姐的钱,送回去!否则,我吃饭不香,
喝酒不爽,睡觉不甜……」

  「老张。」地八子继续骂我要么傻×;要么弱智;要么脑瓜子让驴给踢了;
要么脑子进水了……

  那位据他自己说开过洗浴的朋友道:「送回去?我看不必了,他们跑了单,
不仅仅是小姐闹心,老板更恼火,对经营者来,这是耻辱,是无能,所以,你把
钱给他送回去,这等于是羞辱他,他嘴上说着感谢的话,心里好不恼你,甚至也
会像地八子这样,骂你傻×!并且,你就是送回去了,小姐也是得不到的!」

  「可是,以后我还怎么来啊,我连这条街都不敢走了!」

  「你啊。」朋友道:「这怕什么啊,又不是你偷跑的,是他们不要的,莫说
你不再见他们了,就是你明天再去,他们连提都不敢提,我保证,你但去无妨,
如果他们当真提跑单的事情来,并且向你要钱,哥们给你!我就敢打这个赌!」

  地八子和众人嘻嘻哈哈地说笑起来,甚至连司机也笑了:「有这等好事,怎
么没让我遇到啊!」

  我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呢?且听下回分解。

TOP

0
       第三回 小厮馋腥却吃不到,小姐屁眼让人白操

  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说,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

  我在洗浴场所嫖娼后丢单的事情不胫而走,很快便在这些酒肉朋友中间传扬
开来,无论是谁,只要一看见我,先是哈哈大笑一番,然后,便以羡慕的口吻,
称我吉星高照,淫运亨通!而我则是惴惴不安,一想起爽朗、和气、善解人意的
虎妞来,更是倍感愧疚。

  每当我与朋友们聚会时,我就像做了贼似的,不敢走那家浴宫所在的街路,
而这群家伙却故意为难我,汽车绕来绕去,最终还是绕到那条马路上去了,更加
可恶的是,地八子将脑袋探出车窗外,冲着洗浴场所的大门喊道:「喂,丢单的
家伙在这里呢,嘿嘿!」

  每次烂醉又醒来之后,躺在床铺上,望着惨白的天花板,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我走了以后,洗浴场将会出现什么局面呢?收银员小姐无奈的表情;老板喝
斥服务生,甚至会炒他的鱿鱼;而可怜的、可悲的、可笑的虎妞必将大发虎威,
指天划地的诅咒我!可是,这也怨不到我啊?

  一周之后,看见小弟弟没有任何不适的症状,我那悬着的色心方才落了地,
感谢上帝,安全套虽然滑脱在小姐的骚穴里,而本人却逃过一劫!

  既然没有中标,我的色胆又膨胀起来,并且,色心里又增加了新的念头,此
番不仅要嫖小姐,还要调查一件事情,为什么会有丢单的事情发生,这其中,到
底是哪条环节出现了问题。

  我发誓,一定要铭记毛主席的伟大教导:「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从而
把这件事情调查得水落石出。这乃是职业色鬼多敬业,正经事情做不来,旁门左
道里钻牛角尖!

  重返风月场所之后,每当选中一位小姐后,在相互嬉戏的同时,我悄声问小
姐道:「小姐,您丢过单么?」

  「没有啊!」小姐摇了摇头,听罢我的讲述,小姐不解地嘀咕道:「怪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呐?」

  第二天,我选择了另一位小姐,又如此这般的向她询问,得到的回答依然是
否定的没丢过!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那么一天,一位身材高挑、白腿修长的小姐,听罢
我的询问后,先是忿忿地骂了一句:「他妈的,有过,丢过。」然后,长腿小姐
叹了口气:「唉,丢单是最让人闹心的事情,让人白操了不算,还得自己掏钱付
台费!」

  「哈哈哈,正所谓,一枪两眼啊!」我淫笑着,继续问道:「小姐,为什么
会丢单呢?」

  「服务生的责任呗。」长腿小姐讲述道:「做我们这行的,老板得罪不起,
服务生也不能慢怠了他,平时,要给他点甜头,如果实在看不上他,真的不想跟
他做那事情,就来点小恩小惠,买盒烟了,买听饮料了,买根火腿肠了……反正
你不能慢怠他,再讨厌也不能慢怠他,否则,他就报复你。」

  「你接了客人,他压着单子迟迟不往巴台传,专等客人走了,才传过去。老
板追究起来,就言称我忘了!你能拿他怎么办?无非是骂他一顿,然后滚蛋!而
我们做小姐的,却吃了大亏,白忙活一场。大哥,你不是女人,不理解女人的心
啊,让人白操的感觉,比被人强奸了还要难过啊!」

  原来是这样啊,听罢秀腿小姐的讲述,方久前,在跑单的那家浴宫里,那个
向我讨烟的小厮油然浮现在我的眼前,样式呆板的制服包裹着一具干瘦的躯体;
漠然的脸上虽然充满了乞求;而那双看似痴愚的眼睛则泛着仇视和妒忌之光,这
是对嫖客的忌恨。

  哼,瞅你们那个臭德性,口袋里有几个臭钱,就不知自己姓啥了,在老子前
面吆三喝四,仿佛役使奴仆一般,而我们所能做的,除了听候你们的调遣,还要
馋巴巴地看着你们嫖小姐。

  当你们搂着小姐狂癫的时候,知道我们做小厮的是何心情么?那吱呀吱呀的
压床声,那放荡的呻吟声,听得我们心痒难奈,同样是人,同样是男人,同样都
有那玩意,可是,你们在屋里快活着,而我们则眼巴巴干瞅着。这个世界真是太
不公平了!

  又是一次烂醉之后,我与地八子披着浴衣,晕头转向地走进一家洗浴场所的
休息大厅,小姐们立刻蜂涌而至,经过一个多月的连续战斗,我不仅精疲力竭,
并且弹药更是有限,虽然还有射精的欲望,却怎么也泄不出精液来。

  于是,我拒绝了小姐们的要求,与地八子选择一个最僻静的所在,向小厮要
了两瓶啤酒,且饮且聊起来。我咽了一口啤酒,仰起面庞,将大厅扫视一番,小
姐们正满大厅的到处乱窜,各展风姿地招揽着嫖客。

  突然,我发现,在一根大理石柱前,伫立着一个小姐,面庞朝向硬梆梆、冷
冰冰的大理石,上身穿着大开领的纱衣,洁白的背脊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迷人
的柔色。

  她长得好白啊!我由衷地嘀咕一声,禁不住地自言自语道:「她怎么了,凭
着如此出色的肌肤,怎么不去招揽生意啊?」

  一边想着,我一边站起身来,手握着半瓶啤酒,借着七分醉意,摇摇晃晃地
走向面壁沉思的小姐。

  当我渐渐走近她时,方才发现,小姐正冲着大理石抹眼泪呢,我走到大理石
的另一侧,俯下身来,故意将面庞凑向小姐:「丫头,你不去揽活,在这里哭什
么啊?」

  「咦咦咦……」小姐闻声转过身来,一个年轻的、姣好的、鼓溜溜的、嫩白
白的芳颜呈现在我的面前,我的色心为之一动,好漂亮的小婊子啊!

  「咦咦咦……」听了我的询问,小姐哭得更伤心了,珍珠般的泪水从姣好的
面庞滴淌到嫩白的玉颈上,又缓缓地滑进胸沟里。

  望着小姐泪水涟涟的小脸蛋,我更加喜欢她了:「丫头,谁欺侮你了,告诉
我,我这就收拾他去,我干别的不行,打架斗殴还是有两手的!前年,我抡起椅
子,把警察打得头破血流……」

  「咦咦咦……」听了我的话,小姐止住了抽泣:「没人欺侮我,是,是,咦
咦咦……」小姐欲言又止。

  我拽了拽小姐白光光、滑溜溜的手臂:「走,到我那去,有什么伤心事,跟
我说说,虽然帮不上什么忙,多少也能分担一下你的痛苦啊!」

  「大哥。」我将小姐拽到我休息的床铺上,小姐圆浑浑的小屁股刚刚坐到床
上,便抹了一把泪水:「大哥,你说闹心不闹吧!」

  「你管谁叫大哥?」我给小姐纠正道:「瞅你小小年纪,我足足可以做你叔
叔了,你再大哥、大哥的叫我,我可要生气喽!」

  「叔叔。」乖巧的小婊子立刻改嘴道:「叔叔,你说闹心不闹心吧,我在大
厅里混了一天,好不容易揽到一个客人,可是,却丢单了,咦咦咦……」

  「哈哈哈。」坐在对面的地八子开怀大笑起来。

  小姐绯红着面庞:「叔叔,人家都闹死心了,你还笑话我,这哪里是分担我
的苦恼啊,分明是让我更加痛苦啊!」

  我拍着小姐的秀肩道:「小丫蛋,我很同情你,我愿意分担你的痛苦。」

  「谢谢叔叔。」小姐一边言谢,一边用玉手轻抚着我的腮帮。

  我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以教训的口吻对小姐道:「看你这样子,应该
不到二十岁吧!」

  「嗯。」小姐点了点头:「叔叔好眼力,我今年十九岁了!」

  「多么好的年纪啊,这正是人生的黄金期,可你却自暴自弃,年纪轻轻的,
干点什么不好,难道一定要做这个?作贱自己?」

  「叔叔!」小姐辩称道:「我干了,我干过正当的营生,我卖过水果,也站
过柜台,可是,赚得太少了,我爸爸有病,没钱看,我只好出来做这个,赚钱给
爸爸治病。可是,什么钱也不好赚啊,这不,一天守到晚,好不容易揽个生意,
却跑单了!」

  说到这里,小婊子又抽泣起来:「咦咦咦,咦咦咦……」

  「小丫蛋!」虽然嘴上以长辈自居,并且还扳着面孔教训人,而我那颗色邪
之心,早已按奈不住了,一边贪婪地抚摸着小姐光鲜鲜的背脊,一边问她:「光
哭有什么用啊?知道为啥会丢单么?」

  「服务生传得晚了,客人已经走了!」

  「服务生为何压着单不往巴台传啊?」

  「他说,他说,他说工作太忙,给忘了!」

  「非也!」

  于是,我故意压低了话音,将小姐揽到怀里,一边附着她的耳朵讲述着自己
的见闻,一边深深地吸呼着,将小姐浑身上下发散出来的香气,一丝不漏的吸进
肚子里:「哇,小姐,你用的是什么香水,好香啊!」

  「啊——?」听完我的故事,小姐惊叹道:「真没有想到,服务生怎么会这
样,怪不得,服务生瞅我的时候,总是有那种怪怪的感觉!」

  「这里的服务生并没想占我的便宜,可是,我想起了,有一次我结完了单,
服务生向我借钱,我没借给他。叔叔,你说,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就故意压
着我的单子不往楼下传啊?」

  「嗯。」我肯定地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的,丫头,钱是不能借的,自己
好不容易赚的,怎么能轻易借给他人呢?以后,你要向有经验的小姐学习,给服
务生一些小恩小惠。买盒香烟了,或者是一包口香糖了,等等,一些用不了几个
钱的小玩意!知道么?小丫蛋!」

  「知道了,谢谢叔叔的指教!」说着,小姐用玉手按了按我早已硬挺起来的
家伙什:「叔叔,按摩不?」

  「不。」我言不由衷地说道:「我都是你叔叔了,如果跟你做起那种事情,
哪里还有个叔叔的样子啊!」

  「嘻嘻。」小婊子含泪戏谑道:「俗话说赌场无父子,淫窝没老少!」

  小姐以央求的口吻道:「走吧,按摩去吧,给侄女开个张,今天还没赚到钱
呢,爸爸吃的药,用什么买啊!」

  「你这个小妖精,可真会缠人!」我奋力推开坐在我大腿上撒娇的小婊子,
大大咧咧地走向更衣室,小姐嚷嚷道:「叔叔,你干么去啊?要回家么?」

  我解开衣柜,掏出三张百元钞票,然后,再次返回到休息大厅,来到小姐面
前,将钞票在她的眼前晃了几晃,末了,顺着她那极低的衣领,将钞票塞进她的
乳沟里:「小丫蛋,你既然叫了我一回叔叔,我总得有点见面礼啊!这钱送给你
了,以弥补今天的损失!」

  小婊子眼睛一亮,挂着泪珠的脸蛋立刻绽开由衷的笑容:「谢谢叔叔!」说
着,小姐扑到我的身上,叭叽叭叽地狂吻起来。

  「傻×。」地八子在一旁冷言冷语地嘟哝道:「我说老张啊,你又上来傻劲
了,人家操×,你买单,并且连认识都不认识!」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我骂了地八子一句,然后,这样说道:「这事要看
怎样理解了,这位小姐好可爱,好讨人喜欢,我愿意给她钱,这是真心实意的,
赏给她的钱!与她丢单无关!」

  「叔叔。」小姐乜了地八子一眼,然后挽起我的手臂:「走,到包房去,我
一定把叔叔伺候好!」

  「不,不。」我推辞道:「给人家点好处,就立马要回报,这哪里是男子汉
的所为啊。」

  「再说了。」地八子冲小姐道:「你把你的叔叔领进包房了,他不是还那花
一份钱么,你不是又赚了一笔?小姐,你好精明啊,好会做生意啊!」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小婊子冷冷地瞪了地八子
一眼:「这事我会处理,我即要答谢叔叔,还不让叔叔再破费。」

  小姐又耍起小聪明来了:「你懂么,我对服务生说这位大哥要打飞机!服务
生便下伍拾元的单子,然后,嘻嘻……」

  地八子哑然了,我也抿嘴笑了:「小丫蛋,你和我是互惠互利了,店家则受
损失了!」

  「那我不管。」小姐拽了拽我:「走吧,叔叔,到包房里再聊吧,我一定让
你满意,让你爽翻天喽。」

  于是,我这个叔叔辈的嫖客,与小我二十多岁的小婊子手拉着手,走进包房
里,做了一件小事情!

  「妇谱氏」曰:

  想来做小姐,卖身为娼真也不容易。

  在家里不敢向父母、亲戚言明,妈妈问起,多是遮遮掩掩,吱唔唐塞;在社
会上,遭人白眼,受人鄙夷,时常还要受到警察的打击;在卖身的场所,遭受老
板的盘剥,如果颇有几份姿色者,还要向老板提供免费的性服务。

  在嫖客们面前,小姐是喘气的玩物;是发泄的工具;是捉弄的对象。借用地
八子的一句话说,玩她,逗她,戏弄她,往死里祸害她!而在色情场所打工、收
入低微的小厮们,也像蚊子嗅闻到血腥味一般,极其讨厌地叮在小姐们身上,或
多或少也要舔吮点腥味,否则,嘿嘿,如上的故事便出现了。

  唉,真是钱难赚,屎难吃啊!

TOP

0
           《百妇谱》之讹妇(谱22)

  平韵离亭燕——风流悔

  少妇美如婵媛,细柳金勾香颜。

  桌上豪饮惊魂断,兴尽已是夜阑。

  灯下探花蕊,宝玉洞门孤悬。

  宝玉晶莹浑圆,绒丝弯曲呈卷。

  多少浓精和稠液,尽把丹穴塞填。

  佳人手长伸,老大赶快掏钱!


       第一回 风流汉秋游白桦林,老连襟挥杆钓大鱼

  残阳远去心惆怅,秋风近来水荡漾。

  白桦拂袖空呜咽,青蛙跳舞真欢畅。

  林间一栋小木屋,池畔两友互拜访。

  执杆长甩备佳肴,谁知手指遭重创。

  这是一个秋风飒飒、昏天灰地的休息日,我决定去拜访一位姓赵的酒友、赌
友,兼加色友,在《百妇谱》之娼妇一篇里,我已经介绍过,我曾与这位赵姓朋
友共同嫖过妓女小冷,把那个下贱的小婊子操得哇哇直叫,苦苦乞饶。

  因为我与赵姓色友不止一次的并肩作战过,所以,在我们东北,用时下流行
的说法,我们应该是连襟了!当然,需要说明的是,这仅仅是风月场上的连襟。

  不过,临行前,我得到这样一个消息,我离开东北后,我的赵姓色友旋即亦
退出了风月场,在郊外租凭一片闲置的土地,挖了一个大土坑,又打了一眼深水
井,将大土坑里蓄满了地下水,开了一处钓鱼池,即招客赚钱,且又自娱自乐,
何其快哉!

  还有的朋友告诉我,赵姓色友不仅迷上了钓鱼,性格也发生质的变化,似乎
彻底厌烦了都市生活,如今已是一身的农民装扮,过起了隐居生活。

  这引起我极大的兴趣,本人对田园生活也是心驰神往啊!怎奈妻小需要我赚
钱抚养,令我至今也逍遥不得。

  出租车将我载到郊外后,望着茂密的树林、泥泞而又曲折的土路,司机再也
不肯往前开了,我只好付过车资,走下出租车,踏上起伏不平的泥土路。

  「呜——!」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剌耳的怪叫,我循声回过头去,但见一列
火车从我的头上呼啸而过,原来是一条高架铁路由北向南逶迤而去,铁路桥下,
一汪河水缓缓的、曲回宛转地向东流淌着。

  望着眼前挺拔、昂然的白桦林、望着高耸的堤坝,我又视审一番地形,认为
沿着堤坝一路走过去,应该是到达赵姓色友钓鱼池的捷径,于是,我健步跃上堤
坝,从铁路桥下穿行而过。

  深秋的太阳渐渐远离东北大地而去,呈着懒洋洋的倾斜状,放射着冷淡淡的
光线,而万物则对太阳老爷充满了眷恋之情,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太阳老爷走远
后,东北大地将意味着什么。

  在冷淡的阳光下,白桦树拉着修长的身影,在一阵紧似一阵的秋风中,哗哗
翻响,似乎在发出无奈的悲泣,悲泣这身五彩斑蓝的盛装,行将被来自贝加尔湖
的寒流,无情的撸个精光,从此赤裸着白嫩嫩的胴体,在剌骨的寒风中,遭受长
达半年的蹂躏。

  我顶着嗷嗷怪叫的秋风一路向密林深处走去,晚秋的景色仿佛一位风骚的、
却是日渐色衰的徐娘,强劲的秋风无情地抽打着徐娘华丽而雍荣的身体,五彩斑
蓝的残枝败叶很不情愿地飘散而去,纷纷扬扬地洒落在我的头上、脸上、肩上,
泛着浓郁的,只有老女人的胯下才会拥有的骚香。

  翻哗作响的树枝上,向来不知愁滋味的麻雀们依然叽叽喳喳的吵闹不休,对
即将来临的寒冬毫不在乎。

  悠闲了一个夏天,吃得脑满肠肥的红蜻蜓,腆着肥莹莹的大肚皮,极其讨厌
地盘旋在我的头顶上,不知好歹的嗡嗡乱叫,全然不知死之将至。

  只有青蛙最为豁达,也最会享受生活,抓住这最后一刻,在树根下,草丛间
与情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旁若无我的跳舞狂欢,及时行乐!弄得动情之际,索
性呱咕呱咕地呻吟起来。

  绕过一棵巨大的、牢骚满腹的白桦树,在一片林间空地处,一栋矮小而又简
陋的小房子油然映入眼帘,不用问,那一定是赵姓色友隐居修行的所在喽。

  秋风嗖嗖的从耳畔掠过,隐约传过来熟悉的、我却认为是俗不可耐的东北曲
戏小调,赵姓色友虽然看破了红尘,心理上远里尘嚣,而骨子里依然不能脱俗,
在这如此优雅、如此朴素、如此阳春白雪的桦树林里,却欣赏那种不入流的、永
远上不了台面的、下里巴人的玩意。

  我循着下流的戏曲小调悄无声息地爬上缓坡,当我渐渐走近那所小房子时,
一汪池水出现在眼前,那一定是赵姓色友开的钓鱼池了。

  但见水池边或坐或立着十余个男人,有的拎着袋子,我的捧着篓子,还有的
正往池水里甩鱼杆呢!看那情形,大家玩得很是开心,也很专注,甚至没有注意
到我的出现。

  我也懒得理睬那些不知名的垂钓者,径直走向那所小房子。

  当我绕过玻璃窗,信步来到小房门前,正欲伸手拉开房门时,谁知房门吱呀
一声自动地开启了,旋即,身材健壮的老赵笑呵呵地迈过门槛,站在我的面前。
我咧嘴一笑:「赵哥,听说你出家、吃斋念佛了?」

  「呵呵,出家么,谈不上。」老赵笑了笑,附庸风雅地言道:「只不过一时
兴起,换个活法,想过一段田园生活,呵呵……」

  「可是……」听着屋内愈加污言秽语的小调,我以讥讽的口吻冲老赵言道:
「赵哥既然想过田园生活,怎能欣赏如此粗俗不堪的玩意呢,为何不买一张《田
园交响曲》的碟子,或者是《四季》也可以啊!播放出来,与外面的景致非常的
合谐啊!」

  「哦。」老赵却摇了摇头:「洋玩意,吱吱呀呀的,我也听不懂啊!还是这
玩意有意思,听起来哈哈一笑,有益健康啊,不是说笑一笑,十年少么!」

  听罢老赵的回答,我的脸上立刻泛起轻蔑之色,同时,望着他红光满面的神
彩,想来老赵的田园生活虽然品味不高,过的却蛮是开心和快活的。

  我伸过手去,紧紧地握住老赵有力的大手掌,彼此简单地寒喧了几句,老赵
便笑嘻嘻地问我道:「怎么,听说你跑单了?把小姐给白玩了?」

  我叹了口气:「赵哥,别提这个茬了,那个小姐得恨我一辈子,想来真是与
心不安啊,并且,省下的钱也让地八子给胡扯了!」

  松开老赵的大手掌,我将他从头至脚地扫视一番,并没有如大家所说的一身
的农民装束!而是打扮的像是上个世界三十年代的乡绅,黑色的、印着钱币图案
的、没有领子的马褂子,其纽扣当然也是那种古老的、手工缝制的布袢;而淡灰
色的裤子则又肥又阔,裤脚处则紧紧地绕缠住。

  尤其值得一提的,应该是老赵脚下踏着的那双布鞋,不由得让我想起了故乡
赶马车的吴保山老大爷。望着老赵这身非农民也非乡绅的穿戴,我又咧嘴笑了:
「赵哥,你是从哪弄来的这套衣服啊?」

  「花钱买的呗!」看见我盯着他的布鞋不停地发笑,老赵索性坐在窗下的小
木椅子上,脱下布鞋,一脸得意地冲我道:「老张,你笑什么,这鞋的样式虽然
土了点,可是好穿啊,把脚一伸就穿上了,并且,不分左右脚……」

  「哈哈哈。」瞅着眼前不分左右的布鞋,我更加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赵哥
啊,这玩意你是在哪买的啊?」

  「订做的。」老赵一边往脚掌上趿拉着左右不分的布鞋,一边言道:「是从
一个失业女工那里订做的,她失业在家,无事可做,没有经济来源,便想起了这
种行当——做布鞋,生意还蛮不错的!一天到晚紧忙,并且还雇了一个帮手!」

  「哦。」望着老赵脚上的布鞋,听着他的介绍,我突然想起了老奶奶。

  出生于满清末年的老奶奶,在那个时代,妇女裹脚的陋习仍然盛行,可是,
不知何故,奶奶的缠足却以失败告终了,不仅如此,一双脚也搞成残废了,大脚
趾生硬地叠架在其他四个脚趾之上,形成一个极其可笑的小山丘。

  如此一来,任何一家鞋店也买不到适合奶奶这种脚型的鞋子,奶奶这辈子只
能自己做鞋穿了,而奶奶的年事越来越高,再自己纳鞋底,不仅头晕眼花,气力
方面也不从心愿了。

  现今的社会,又有几个人会做布鞋呢?尤其是奶奶那种造型奇特的布鞋。既
然老赵认识一个会做布鞋的失业女人,我便决定也给奶奶订做几双特型的布鞋,
以孝敬她老人家。于是,我兴冲冲地问老赵道:「她家在哪住啊?能告诉我一个
地址么,我要给奶奶订做几双!」

  「这好说。」老赵回到小房子里,取出纸笔写了一个小字条,我接条在手,
小心奕奕地揣进里怀。

  放下钢笔,老赵顺手从墙角处拽过一根鱼杆,冲我说道:「哥们,走,跟我
钓几条活鱼来,咱们好几年没见面了,哥俩个必须得好好喝一场啊……」

  老赵手拎着鱼杆,春风得意地向水池走去,当走到一个小菜园的旁边时,他
手指里面的青菜,很是自豪地向我炫耀道:「呶,这些菜都是我亲手莳弄大的,
一把化肥也没施用过,绝对的绿色食品,待会,我把鱼钓上来,再摘几个茄子、
黄瓜、柿子,美美地喝一场,偿偿哥们的手艺如何!」

  我与老赵走到水池边,老赵将精巧的、据他自己介绍说,是时下最新款式的
钓鱼椅子架在水池边,然后,手指着微波鳞鳞的水面,兴致勃勃地向我讲述着钓
鱼的乐趣。

  我对钓鱼丝毫也不感兴趣,却又不好意思打断他的讲述,只好心不在焉地听
了片刻,终于忍耐不住了:「赵哥啊。」我仰面迎着秋风道:「冬天就要来了,
届时,我看你的钓鱼池,就得改成溜冰场了!」

  「不会的。」看得出来,老赵对钓鱼已经走火入魔了:「冬天一样可以钓,
把冰面砸开,钓起鱼来更有一番情趣啊!」

  我乜了一眼彻底沉迷于垂钓的老赵:「赵哥啊,钓鱼难道真的那样好么?听
了你的介绍,钓鱼真是情趣高雅,赛过神仙啊!」

  「那是当然。」老赵继续发表着对钓鱼的感慨:「当鱼儿咬钩的那一刻,那
个兴奋啊,那个得意啊,那个爽啊,真是没法说啊,简直比玩小姐时,射精那一
刻还要爽啊。真的,老张,不信你就试一试吧!」

  老赵越说越兴奋,瞅着他那幸福的神态,仿佛钓鱼乃人生最大的乐事了。你
看,老赵兴奋的浑身乱颤,粗壮的手臂伸进口袋里,哆哆嗦嗦地掏出一个小布袋
来,我定睛一看,好么,老赵真是彻底复古了,连所抽的烟卷都改成烟丝了。

  我嘿嘿笑了笑,示意老赵给我也卷上一只。然后,一边接过烟卷,一边顽皮
地问老赵道:「这么说,钓鱼比赌牌还要上瘾哦?」

  「嗯。」老赵点了点头:「当你把鱼钓上来那一刻,望着活蹦乱跳的鱼儿,
那份感觉,比做成一个同花顺,还要高兴啊!」

  说着,老赵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卷,身子一扭,手中的鱼杆嗖地向水池里抛甩
而去:「看我的,一定钓几条最大的,当做下酒菜!」

  说完,老赵将鱼杆固定住,便无比惬意地坐在小巧精致的钓鱼椅上,悠然地
吸着烟卷:「鱼儿一会就上钩了……」

  可是,十分钟过去了,不知是老赵钓鱼的水平有限,还是鱼儿故意与老赵过
意不去,迟迟不肯上钩。

  老赵有些沉不住气了,嘟嘟哝哝地拽起了鱼杆:「这个位置的鱼少,咱们再
换一个地方!」

  我与老赵来到另一个位置,老赵又如此这般地忙碌一番,然后,再次向水池
里抛甩鱼杆,怎奈老赵所选的位置,恰与风向相对,狂吼的秋风卷起鱼钩沿着水
池面径直扑向老赵。

  老赵也没放在心上,将随风飘回来的鱼钩用双指夹住,鱼杆挑了几挑,嗖的
一声,再次抛向水池里,唰,鱼钩又被秋风吹了回来。

  老赵正欲伸手去接,谁知鱼钩不偏不倚,唰的一声钩住了老赵的手指肚。老
赵痛得大叫一声:「不好,鱼钩把我钩住了!」

  「哇!」我惊叫一声,心中暗道,好么,这条鱼可真大啊,一百多斤呐!

  看见老赵手指呼呼地涌淌着鲜血,脸上泛着痛苦不堪之色,我不敢再开玩笑
了,急忙抓住在水池边不停摇动的鱼杆,以减轻老赵的痛苦:「赵哥,怎么样,
自己能拔出来么?」

  「不行,看来必须得去医院了!」老赵咧着嘴,折腾了半晌也没将鱼钩从手
指肚里拔出来,于是,我拎着鱼杆,老赵手托着血肉模糊的手指,我们迎着横冲
直撞的秋风,怏怏地向附近的一家医院走去。

  也不知老赵的伤势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TOP

0
       第二回 手捧布鞋浮想联翩,设宴勾引惨遭冷落

  少妇芳颜冷嗖嗖,梦媛媚眼闪明眸。

  碎花内裤露小腿,手工布鞋镶黑绸。

  香水喷洒嫩脚面,红膏涂抹白趾头。

  两只秀足美如玉,色鬼向来爱金勾。

  话说我将老赵送到医院,摘下鱼钩,包扎好伤口后,我便根据老赵提供的地
址,按图索骥地找到了那个家庭作坊似的布鞋店。

  给我开门的是一位矮胖的、有些呆头呆脑的乡下姑娘,待我说明了来意,方
才获准进入屋内,我换上托鞋,跟着胖姑娘走进了客厅。

  客厅里到处摆放着布匹、鞋料、胶水、浆糊、瓶罐、刀剪、软尺之类的、皆
与制鞋有关的材料和器具,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怪异的、隐隐有些剌鼻的气味,
尤其是布匹的气味,让我不由的想起奶奶当年盘腿坐在炕头上,往布料上涂抹浆
糊的情形。

  这间制鞋的场所,并没有奶奶的身影,透过一垛垛随意码放的布料,我看见
一个女人正埋头于缝纫机前,哒哒哒地忙碌着。胖姑娘冲女人唤道:「姐,有人
来做鞋了!」

  「请进。」随着一声轻柔的呼唤,一位二十六、七岁的妙龄女子从缝纫机旁
站了起来,我循声望去,但见女人丰满而又白晰的身子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碎花内
衣;一头浓黑的披肩长发在日光灯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一对雪亮的、鼓突突的
大眼睛放射着即缭人魂魄、又让人有种莫名怯畏感的柔美之色。

  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女人内衣最上端的扣子松开了两个,如此一来,白嫩
嫩的酥胸若隐若现地呈现在我的色眼之前,直看得我想入非非。女人的肌肤好白
哦,她的大奶子一定很出色吧?

  但见女人肥嫩的小手推了一把缝纫机案台上的碎布,问我道:「大哥,您是
做衣服还是做布鞋啊?」

  哗——啦,女人这一推,缝纫机上的碎布哗啦一声乱七八糟地散向各处,扬
起滚滚的布屑,泛起更加浓烈的、布匹所特有的气味。我悄悄地吸了口气。啊,
多么熟悉的气味啊,大概有几十年没有嗅闻到了。

  女人开裂着两个扣子、挺着咚咚乱抖的大胸,表情漠然地向我走来,周身上
下,附着布屑、泛着布味、又散发着诱人的体味,同时,沾着线头、抹着浆糊,
诸味交织混合在一起,让我不由得回到了童年时代。

  女人一对迷人的、缭魂的大眼睛极其淡然地盯视着我,仿佛在问我你怎么不
回答我啊?你傻怔着干么啊?

  「做鞋!」在女人目光的逼视下,我忙不迭地应了一声,目光又从女人的上
身向下游移而去。

  女人下身是穿着淡粉色的碎花内裤,裤腿较短,露出两只白嫩嫩的小腿肚,
女人赤脚蹬着一双自制的布鞋,鞋面是黑色的绸布,泛着莹晶的暗光,一条也是
黑色的布带从洁白细腻的脚面上横拉而去。

  望着那式样陈旧、却是让人浮想联翩的布鞋,我仿佛从空时隧道一下子回到
了几十年以前。

  我想起了那个贫穷的、饥饿的,却是火热的、难忘的年代;我想了破败不堪
的校园、吱呀作响的书桌;我想起了穿着打布丁花衣裳的女同桌;我想了跳皮筋
的小女伴;我想起了与我年龄相仿的小姑以及她众多的、统统坚持让我称呼她们
姑姑的女伴们;我想起了生产大队的墙头;我想起了小池塘;我想起了柴禾垛;
我想起了;我想起了……

  「大哥,您要做什么样的鞋啊,多大号的?」

  女人的提问打断了我的思绪,把我从空时隧道里拽回到现实中来。

  我蹲下身去,手指着自己的大脚丫子道:「我,我想做一双赵哥那样的,不
分左右的布鞋,穿起来即方便,又很有些情趣!」

  嘴上这样应承着,我的一双色眼依然像臭蚊子般地叮在女人的双脚上。

  望着女人白净净的小腿肚,诚如鲁迅先生所言,我联想到了大腿;从大腿,
我又联想到了生殖器;从生殖器,我又联想到了性交、杂交、滥交、私生子……

  女人顺手抓过一条软尺:「那好吧,来,我来量个尺寸!」

  说着,女人命我坐到沙发上,然后,她握着软尺俯下身来,一只手搬起我的
脚掌,身子往前微倾。哇,我的目光唰地射向女人的胸脯,登时色血狂涌。

  您猜我看见了什么?从女人衣扣开裂处,我看见一对雪白也似的大奶子,那
个洁白啊、那个细腻啊、那个丰满啊,用文字简直没法形容了!

  女人似乎没有觉察到我在偷偷地欣赏她的奶子,手搬着我的脚掌,非常认真
地量来量去。

  为了不让女人发觉我下流的所为,我故意没话找话地转移着女人的注意力:
「我的奶奶也要做一双,不,要做好几双,她的脚有些畸形,任何商店里也买不
到适合她穿的鞋子!」

  「特型鞋。」女人埋头言道:「那你必须把鞋样子拿来,否则,我无从下手
啊!」

  「好的,过几天我就给您送来。」我假惺惺地应承一句,心中暗道,奶奶家
距离这座城市足有千里之遥,我总不能为了做几双布鞋而去跋涉一番吧!

  女人量好了尺寸,将我的脚掌放了下来,让我三天后来取货。

  望着女人脚上蹬着的布鞋,我突然萌生出一种奇异的想法来:「老妹,你这
双鞋真漂亮啊,我的姑姑也喜欢穿自己做的布鞋,可是她得了一种怪病,手腕不
敢用力,自己纳不了鞋底,老妹,你家还有这样的鞋么,能否卖我一双,我送给
姑姑。」

  说到此,我充满企求地望着女人,如今回想起来,当时那幅可怜相,与街头
乞丐毫无二致。

  而实际上的,姑姑家也在千里之外啊,并且,性格古怪的姑姑从来不穿别人
做的鞋子,我完全是邪念作祟,欲将女人的布鞋拿回家里,慢慢地欣赏,细细地
品味,籍此找回童年时代的幸福感以及纯朴感!

  「可是……」女人笑了笑,瞅着脚上的布鞋冲我说道:「我家里的确还有几
双,可都是穿过的,很旧了,如果您真的想要,我可以送给您,不要钱,可是,
你姑姑是多大脚啊?穿上能合适么?」

  「姑姑的脚与你的脚差不多,老妹,把你的旧鞋送我一双吧,我先谢谢了!
等我送给了姑姑,再让她自己量好尺寸,然后,你再帮我多做几双,怎么样?」

  「既然是这样。」女人抬起腿来,将脚上的布鞋脱了下来:「只有这双还算
比较新的,是我前几天才做完的,我昨天才穿上的,跟新的一样。」

  女人手捧着布鞋,郑重其事地推到我的面前:「大哥,如果您喜欢,就送给
您好了!」

  听着女人以这种口气说出来的话,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好厉害的女人啊!

  她似乎完全猜透了我的心思,你看,她那双睿智的目光咄咄地逼视着我,仿
佛在说大色狼,少要跟老娘撒谎,什么姑姑、姑姑的,分明是你自己想要!拿去
吧,你这个恋物癖、变态狂!像你这样德行的人,老娘见得多了!

  「谢谢。」望着发散着女人脚丫子气味的布鞋,我活像一个不要廉耻的乞丐
终于讨到了两只香味扑鼻的肉包子。惊喜之余,兴奋之际,我顾不得施舍者那满
含鄙夷的目光,喜出望外地接过女人赏赐的布鞋,眼角则瞟向女人的脚掌。

  哇,好出色的玉足啊,好白嫩的小金钩啊,十个浑圆的脚趾头仿佛一排可爱
的小珍珠,泛着迷人的柔光,足甲上涂着耀眼的鲜红色,我真恨不能一把拽扯过
来,美美地吮上一番:「老妹,你瞅我都忘了,说了好半天,还不知您贵姓,名
字如何称呼呢!」

  「我免贵姓梦!」女人爽利地答道:「我叫梦媛,朋友们都叫我小媛!」

  「再见,小媛。」

  告别了梦媛,我满载而归地回到家里,一番痛饮之后,手捧着梦媛的布鞋,
美美地把玩起来,也不知何时,我搂着这双布鞋,仿佛搂着两个美人般地进入了
甜蜜蜜的梦乡!

  第三天中午,我如约来到梦媛的家庭作坊,还是那个胖姑娘将我领进门来,
而梦媛则正在厨房里做午饭,见我进来,不冷不热地问候了一声:「大哥,先等
我一会,我把菜热好了,就过来给您试鞋!」

  「不忙。」

  隔着玻璃窗,我向厨房望去,一张小方桌上摆着几个碗碟,盛装着我根本不
屑一顾的青菜、咸菜以及小葱、大蒜等,极其廉价,且毫无营养可言的小玩意,
而两碗米饭则升腾着枭枭热气。

  我笑道:「哎哟,小媛啊,你们的午饭也太简单了。」

  于是,我别有用心地邀请道:「小媛,我请客,咱们到饭店喝一顿吧!」

  「我不会喝酒!」梦媛一边忙碌着,一边拒绝着。

  我坚持道:「不会喝酒,就喝饮料呗,小媛,走吧,去外面吃顿午餐吧,权
当我答谢您免费赠送的布鞋吧。」

  说到此,我信口雌黄道:「我把您的布鞋送给姑姑了,姑姑穿上特别合脚,
仿佛就是给她订做的一样,姑姑别提有多高兴了,一穿上您的布鞋,就夸奖你的
手艺好……」

  可是,任凭我说得天花乱坠,梦媛就是不肯与我走出家庭作坊,去饭店里热
闹一番:「大哥,我真的不能去,我很忙啊,还有不少鞋没做完呢,客人天天催
着向我要呢。」

  「那么。」我仍旧不肯死心:「您既然忙,我就把菜买回来,咱们在家里吃
吧,怎么样?小媛,希望您不要再拒绝我了!」

  说出这样充满乞求的话语来,梦媛果然不好意思再拒绝我了。于是,我顺手
拎起一条也是梦媛亲手缝制的布口袋,蹬蹬蹬地跑到楼下,采购了满满一口袋各
色食品,然后,兴冲冲地又跑了回来。

  梦媛与胖姑娘对面而坐,正就着青菜和咸菜条,往嘴里填塞米饭呢,我将布
口袋里的食品一一掏了出来:「先别吃了,别吃那些破玩意了,一点营养都没有
的!」

  小方桌很快便被摆得满满当当,我坐在梦媛的身旁:「小媛,喝点啤酒怎么
样?」

  「不喝。」梦媛很是厌烦地摆了摆手:「我下午还得干活,不能喝啊!」

  「那。」我又拿起了葡萄酒瓶:「喝点葡萄酒吧,什么问题也没有,这才6
度啊,不会影响您下午的工作……」

  在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说下,梦媛终于答应道:「那就喝一杯吧,大哥,
你就别再难为我了!我真的不会喝酒啊!」

  「好的,就喝一杯。」

  我端起了白酒杯,与梦媛的葡萄酒杯碰了一下:「干杯,以后,咱们就算朋
友了。」

  看得出来,梦媛并没有与我做朋友的念头,匆匆干了一杯葡萄酒,便借故工
作忙,溜之乎也:「大哥,你自己慢慢喝吧,我得干活去了!」

  我孤单单的坐在陌生的环境里,自斟自饮,感觉好生没趣,好生无聊。

  于是我端着酒杯离开了小方桌,坐到梦媛缝纫机对面的沙发上,没话找话地
问道:「小媛,您为什么不在街面上租个铺面,多雇几个人,把生意弄大一些,
这样才能多赚钱哦!」

  「唉。」梦媛一边摆弄着缝纫机,一边皱着秀眉叹息道:「张哥,小妹哪有
那么大的本钱啊!」

  梦媛手指着缝纫机道:「就这仅仅买了一台缝纫机,就把我下岗买断的钱都
用光了,哪还有本钱租铺面开店啊,眼前只能小打小闹的往前混,这活都是给别
人加工的,人家赚大头,我只能赚点辛苦钱,唉……」

  我一边与梦媛漫无边际地闲聊着,一边一瓶接着一瓶地往肚子里狂灌啤酒,
啤酒灌没了再灌葡萄酒,不知不觉之间,便彻底醉了,酒瓶子一丢,脑袋一歪,
酣然大睡起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感觉有人拼命地拽我:「张哥,您醒醒,快醒醒!」

  梦媛终于将我弄醒,很不耐烦地将在赶出家门:「您该回家了,我也该休息
了!」

  「唉。」我灰溜溜地走出楼门,望着梦媛家的玻璃窗,我怅然叹了口气,心
中嘀咕这个小娘们待我太也冷淡了,是没有弄明白我的用心,还是明知道我心怀
色胎,就是不肯上勾呢?

  看起来,倘若将梦媛弄上手来,好生的快活一场,还要请我社会大学的博士
导师——地八子上场!

  于是,我迎着秋风,向地八子家走去,也不知地八子有何锦囊妙计,帮助我
把梦媛弄上手来,美美的受用一番,且听下回分解。


[ 本帖最后由 天使不睡觉 于 2010-12-16 16:53 编辑 ]

TOP

0
       第三回 少妇酒量令人瞠目,色狼败阵痛失外套

  芳龄少妇好酒量,洒脱自如惩色狼。

  原想床上逞淫雄,谁知桌下惨遭殃。

  灌的大哥直咧嘴,喝地老妹慨而慷。

  嗷嗷狂呕失体面,晕头转向丢衣裳。

  话说看见梦媛脚上蹬着的布鞋,我恋物思人,萌生了欲泡梦媛的色念,谁知
剃头刀子一头热,我不仅碰了一鼻子灰,还被小娘们无情地逐出房门。

  沮丧之余,我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地八子,这个家伙鬼点多,小眼睛一眨巴就
是一个歪道道,于是,我找到了他。

  听罢我的陈述,地八子满有把握地拍着鸡胸脯:「嗨,有困难,找政府啊!
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突然,地八子眨巴着狡猾的老鼠眼,一脸不满地冲我嘟哝道:「老张,你是
怎么认识那个小娘们的?」

  「老赵啊!是老赵介绍给我的。」我如实作答。

  地八子哼了一声,扔出一句寓意颇深的话来:「老张,你又不守规矩了,你
又隔着锅台上炕了!」

  地八子不仅为人阴险狡诈,还有一副女人般的小心肠,大凡由他介绍给我的
所谓的朋友,他绝不允许我与其进行单独的接触,也就是说,我若想与这些朋友
见面、聚会、饮酒,绝对不能把地八子漏下,否则,地八子事后知晓了,便会指
责我不守规矩,最后,便扔出如上那番话来。

  可是,我实在不想与地八子进行频繁的接触,这小子太坏了、太阴险、太恶
毒了,真是坏得上边流脓、下边淌水——彻底坏透了!与地八子在一起,就仿佛
与毒性极强的眼镜蛇相伴,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稍有不慎,被地八子抓住机会,
便会狠狠地咬你一口。

  然而,我一旦长时间的不与地八子接触,他便怀恨在心,伺机报复,甚至把
我咬得更加痛疼了,地八子的所为,真真正正的应了那话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也,近则无礼远则恨!

  「怎么?」此时,地八子又上来了醋劲,沉着脏乎乎的黑脸道:「不行了,
办不成了,你方才想起我来?老张啊,你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

  「得,得,得。」我也不甘示弱:「朋友合得来,就在一起相处,合不来,
就拜拜,你别像个娘们是的,唠唠叨叨的,痛痛快快给句话,能否帮我个忙?」

  「忙当然可以帮。」地八子以商人的口吻道:「就是事成之后,你怎样谢我
啊?」

  「我给你找个小姐。」我爽利地应承道:「如何,这个报酬可以吧?」

  「好吧。」地八子以命令的口气道:「你回家听信吧,不过,那个娘们挺傲
的,自觉模样不错,喜欢端个架子。你若想泡她,就别心痛钱,尤其是第一次,
你表现的必须大方点,哪怕是没有钱,也要打肿脸,充充胖子。」

  「这是因为,第一次给她留下个良好的印象,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她一看
见你如此有钱,花钱又如此大方,便跟定你了,你什么时候想操她,她屁颠屁颠
的就来了,乖乖地,厥着屁股让你操。」

  地八子臭嘴里喷着唾沫星子,滔滔不绝地向我教授一番泡女人的经验之谈。
然后,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去吧,准备钞票去吧,一切都是白扯,只有钱才是
真的!」

  第二天下午,我终于接到地八子的电话,放下电话,平时不修边幅,大大咧
咧的我,着意将自己包装一番,甚至把多年未穿的、价格不菲的皮大衣也翻腾出
来。

  站在穿衣镜前,望着油光闪亮的皮大衣,我感觉自己很有男子汉的气慨,于
是,自我陶醉地点燃一根香烟,一边吐着烟圈,一边从镜子里侧视着自己,感觉
自己颇有《辛德勒名单》里那位纳粹军官的气度,梦媛看见我,定会为这件皮大
衣而倾倒,从而意无返顾地投进我的怀抱,让我美美地受用一番。

  一番忙碌,穿戴整齐后,我满面春风的来到约定的酒店。

  进得预定的包房,梦媛尚未来到,只有地八子孤单单地坐在沙发上,一脸狐
疑地吸着烟卷,见我进来,一对小眼睛贪婪地盯着我的皮大衣:「老张,这衣服
什么时候买的啊。」

  地八子伸过被烟油薰成深黄色的手指,很是在行地抚摸着皮面:「质量不错
啊,至少也得值几千块啊!」

  「喂。」我将皮大衣挂在衣架上,急迫地问地八子道:「我的忙,你给我帮
到什么程度了?」

  「嗨!」地八子将烟蒂按压在烟缸里,用两只手无比下流地比划着性交的动
作:「等一会她来了,你一边喝酒一边与她谈,把她灌得差不多了,找个理想的
地方,你就尽管操吧,嘿嘿,嘿嘿。」

  我寻根究底道:「我说地八子,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啊?」

  「嘿嘿!」地八子很是得意地笑了笑:「这还用问,还是老一套呗,打麻将
时,在牌桌上认识的!嘿嘿!」说着说着,地八子的脸上不由得扬溢着幸福的淫
色。

  「真没想到,梦媛乍瞅着,挺正派的,是个很会过日子的那种女人,可是,
却有一个毛病,特别好赌,并且,多大的牌局都敢参与。既然是这样,我也不客
气,几个回合就让给我弄青皮了(注:青皮,东北土语,意谓把梦媛的钞票都给
羸光了,从此,小娘们彻彻底底变成穷光蛋了)。」

  听着地八子自豪的讲述,我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勤劳的、腼腆的、不会饮
酒的,且饮食上极为节俭的少妇,却是一个执迷不悟的赌徒。望着地八子洋洋自
意的淫相,我甚至怀疑,这个恶棍不仅赢光了梦媛的钞票,同时,也占有了她的
身子!

  「她现在还欠我不少钱呐!」地八子继续嘟哝道:「我去她家要了几次,看
得出来,小娘们果然没钱可还了,我只好宽限她一段时间吧!有什么办法啊,我
跟她要,她就跟我哭天抹泪的,唉……」

  「八哥。」

  地八子的话尚未说完,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梦媛推门而入,冲着地八子甜甜
地唤了一声:「嘻嘻,八哥,你好啊!」

  我扭头望去,但见身材高挑的梦媛头戴一顶洁白的无沿小呢帽,黑油油的秀
发披散在双肩上,身着一件华丽的,也是白色的羊绒大衣,修长的大腿套着肉色
的弹力裤,一对让我着魔的金勾蹬着一双新做成的黑绸布鞋子,哇,好一个中西
合璧,又不伦不类的风骚少妇啊!

  梦媛并没有理睬我,径直向地八子走去。

  地八子嘻皮笑脸地迎了过去,拉着梦媛的手,转向了我:「这是老张,我最
好的朋友,生意人,这不,冬天就要到了,他便从南方赶了回来,专门收购老黄
牛的,秋天的黄牛很肥很肥的,老张很有实力,没有足够的钞票,谁能收得起老
黄牛啊。」

  地八子继续没头没脑地帮我吹虚着:「老张的家庭条件更好,别的不提,房
子就有好几处,还有几处是铺面,老张就是什么也不干,靠房租都够生活了,而
且是很不错的生活啊,所以啊。」

  地八子又转向梦媛,狡猾的眨巴着小眼睛,鬼知道他又要搞什么阴谋诡计:
「你跟老张好好处,老张是个明白人,并且也很豪爽,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我与梦媛隔桌而视,听着地八子的介绍,彼此间都保持着心照不宣的沉默,
似乎谁也不想说出第一句话来,仿佛谁先说话,谁就有失尊严和体面一般。

  地八子终于闭住了臭嘴,抓过一瓶白酒,又扯过三只玻璃杯,将一瓶白酒平
分到三只玻璃杯里,然后,分别推向我和梦媛。

  曾经声言自己不会饮酒的梦媛,此时并没有拒绝地八子推过来的酒杯,于是
地八子以庄家的神态举起了酒杯,同时,顾作神秘地向我眨了眨眼,凭着经验,
那眼神应该是,老张,不要客气,把她灌醉后,找个理想的地方,你就狠狠的干
她吧,嘿嘿。

  只听地八子干咳了两声,然后,以建议的口吻道:「来,头一次喝酒,大家
走一杯,就算认识了!」

  言毕,地八子脖子一仰,非常轻松地将满满一杯白酒倾倒进了喉咙管里。

  我瞅了瞅梦媛,梦媛冲我微微一笑,象地八子一样,举起酒杯便往嘴里灌,
我大吃一惊。她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会饮酒,原来却有如此大的酒量,这个小娘们
太不诚实,我必须多加提防!

  我们三人各自饮光了玻璃杯里的白酒,地八子冲我挤眉弄眼,我心领神会,
又拽过一瓶白酒,象地八子那样将其平分到三只玻璃里。然后,手端着酒杯,冲
梦媛道:「老妹,上次喝酒,不知您有如此海量,可否给个面子,咱们两个单独
干一杯,就算正式认识了!来,请赏个脸吧!」

  「谢谢。」梦媛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隔着餐桌,非常亲切地与我碰过了玻
璃杯,然后,粉颈稍微一仰,一杯白酒又轻轻松松地灌进了肚子里。

  我大骇,呆呆地、长久地望着梦媛。乖乖,真是好酒量啊,看起来,我非但
不能把她灌醉,没准还得让她把我灌死呐!

  梦媛抹了一把红通通的珠唇,手指着我悬在半空的酒杯,笑吟吟地盯着我。
地八子催促我道:「瞅啥呢?傻了,快干啊,头一次与小媛喝酒,千万可别给咱
哥们丢脸啊!」

  在地八子的两头挑唆之下,我很快干掉杯中的白酒,梦媛见状,也抓过一瓶
白酒,如法炮制地分成三份。然后,站起身来,端着酒杯,和颜悦色地冲我道:
「张哥,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张哥好酒量,老妹再敬张哥一杯,来,张哥,干
一杯!」

  说着,梦媛咕噜一声,将第三杯白酒灌进肚子里,我此时真的傻眼了,骇绝
了。一个少妇,在十余分钟之内,能够如此洒脱地喝掉整整一斤的烈性白酒,真
乃奇女子也!

  「张哥,怎么了?」看见我端着酒杯,长久地发呆,梦媛将喝尽的酒杯在我
的眼前晃了晃:「喝啊,咋不喝了!」

  「老张!」地八子在一旁怂恿道:「别耍赖,喝——!」

  「好厉害,真看不出来。」在地八子的催促下,在梦媛的注视下,我脖子一
仰,将第三杯白酒灌进了肚子里,霎时,我感到眼前星光灿烂,身体也渐渐地失
去了平衡。

  对面的梦媛依然笑吟吟地往玻璃杯里注白酒:「张哥,来,再来一杯,这一
杯不干了,慢慢的喝,就着菜喝,张哥,您喜欢哪道菜啊,来,小妹给你夹了,
张哥,你张嘴啊!」

  「不,不!」由于喝得太急,酒液在肚子里翻江倒海起来,我预感自己将会
坚持不住,并且很有可能会当场出丑。于是,我一把推开梦媛伸到嘴边的筷子,
筷子上夹着的肥肉片,剌激得我几欲呕吐。

  「不喝了,我要去洗手间!」说完,我头也不回到跑出包房,直奔洗手间而
去,进得门来,我将洗手间的房门紧紧地锁死,双手按着座便池,嘴巴一咧,哗
哗哗地狂呕起来。

  数分钟后,我漱了漱口腔,抹了抹鳖闷出来的泪珠,摇摇晃晃地返回包房,
刚一推开房门,但见梦媛紧贴在地八子的身旁,亲热异常地叙谈着,看那亲密无
间的样子,活像一对刚刚搭上勾的姘头。

  见我进得屋来,梦媛慌忙收起笑脸,从地八子的身旁闪开。地八子则以嘲笑
的口吻问我道:「老张,没事吧,还能不能再喝点了?」

  「不喝了。」我摆了摆手,我心骂道奶奶的,好个地八子,你可真会捉弄人
啊,梦媛有如此大的酒量,你因何不预先透露给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看见梦媛与地八子如此亲近,我醋意大发:「走,不喝了,今天不妥了,掉
链子了!」

  说完,我转身走出包房,蹬蹬蹬地跑下楼去。

  我推开酒店门前的防寒帘,一步迈出酒店的大门,晚风嗖嗖地猛扑过来,我
打了一个冷战,头脑稍微清醒一些。

  不好,我把皮大衣忘在包房里了!我转身正欲迈进酒店的大门,地八子与梦
媛双双走了出来,地八子将我的皮大衣披到我的肩上,梦媛则叫来一辆出租车。

  坐在出租车上,我依然惦记着贵重的皮大衣,示意地八子将皮大衣从后面传
过来。

  地八子在黑暗中摸索了一番,将一样东西从座椅后面塞了过来:「给你!」

  我接过那样东西,感觉轻飘飘、且脏乎乎的,借着车外的光亮,我眨着血红
的眼睛一瞧,哪里是什么皮大衣,分明是一件破烂的、油渍渍的棉大衣。我忿然
骂道:「他妈的,地八子,你是怎么搞的,我的皮大衣呢?」

  「哎呀!」地八子故作惊讶地嚷了起来:「我拿错了,我喝多了,走!」

  地八子示意出租车返回酒店,去找我的皮大衣。可是,店员一再声称,并没
有看见什么皮大衣,而地八子则坚持是店员偷了皮大衣。一时间,酒店大里吵得
不可开交。

  我站在一旁,望着地八子与店员理论,我突然想起了果戈理的一篇小说《外
套》,我心头油然一颤,我的大衣丢得如此蹊跷,甚至与《外套》有相似之处,
如此说来,我今后的遭遇,是否与《外套》里面的主人公一样呢?

  一种不祥之兆袭上心头,欲知皮大衣是否能够寻得回来,且听下回分解。

TOP

0
       第四回 黑色外套无踪可寻,白晰少妇床上发骚

  老张违反行规,慢怠朋友欠妥。

  脸上不动声色,暗中勾风助火。

  酒后再亮一手,让你登时降祸。

  八哥略施小计,导师又上一课。

  且说我在地八子的授意之下,跃跃欲试地想把梦媛灌醉,然后随心所欲地狂
干一番,谁知那个小娘们却有着超人的酒量,一鼓作气地连干三杯之后,竟将我
灌得哇哇狂呕。

  我预感大事不妙,不敢再盲目逞强,只好中途败下阵来。谁知出得酒店来,
却忘记了穿上心爱的皮大衣,当我稍微清醒后,向地八子索要皮大衣时,地八子
递给我的则是一件又脏又旧的,泛着厨房气味的破上衣,盛怒之下,我将地八子
大骂一通。地八子返回酒店与店员理论,无果。

  看见酒店里吵得不亦乐乎,我悄悄地溜了出来,给一位走黑道的老同学打了
一个电话。

  听罢我的介绍,老同学笑了:「这事也太小了,实在没有必要出手啊。」

  老同学真诚地告知我:「人家一个诺大的酒店,如果真的拣到你皮大衣,绝
对不会隐藏起来不给你的,店员也不敢这样做,这事完全出在地八子身上,他以
为你的大衣口袋里一定有钱,所以,来个调包计,把皮大衣换成了破上衣。」

  末了,老同学安慰我道:「哥们,不就是一件衣服么?算了吧,你就认倒霉
吧。」

  我怏怏地回到家里,地八子反复不停地给我电话,我要么不接,要么破口大
骂,无论地八子如何解释,我依然大骂不止,直至骂得口干舌燥,我方才扔掉手
机,一屁股坐到床上。

  蓦地,屁股下面不知压着了什么,我欠起屁股一看,好么,原来是梦媛的布
鞋。我挪了一下屁股,顺手拿起一只布鞋,不禁睹物思人。

  梦媛那高挑的身材、丰满的体态、修长的大腿、姣好的芳颜、白晰的肌肤、
尤其是那双诱人的大奶子,历历浮现在我朦朦胧胧的醉眼之前。

  「她妈的,好个小骚×,你可馋死我喽!」突然,一种他念从我的眼前一闪
而过。小骚×长得的确缭人魂魄,不过,那双妖眼也够邪门啊,我的大衣会不会
是她调的包呢?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手机又他妈的吵闹起来。我拿在手里,正欲开口大骂,里面却传来女性柔和
的语音:「张哥,你在哪呢?别上火了,过来啊,我请客!」

  听着梦媛在手机里的呼唤,望着眼前的布鞋,尽管意识中对梦媛充满猜疑,
而一颗永不安份的色邪之心又按奈不住了。

  她妈的,偷就偷了吧,既然让我去,我为何不去呢?老子找准机会,一定狠
狠地操她一顿,以报丢失皮大衣之仇!

  放下手机,望着床上的布鞋,仿佛是一对诱人的鱼钩,尽管预知前程不妙,
可餐的秀色还是馋得我重新找来一件上衣,穿在身上,意无返顾地找梦媛去也:
「小娘们,我这就去,我这就操你去!」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带着狂干梦媛的念头,乘着夜色,我匆匆赶到约定地点,进得餐厅门口,梦
媛果然坐在一张餐桌旁,静静地等待着,不过,地八子也在场。

  一看见他,我的怒气就不打一处来。我面带怒色地走向餐桌,与地八子连个
招呼也没打,便坐在梦媛的对面。

  地八子仍旧喋喋不休地解释着,力图将自己洗脱个一乾二净,并且,一边嘟
哝着,一边指着头顶的电灯,发誓道:「老张,如果是我偷的,我出门就让车辗
死!」

  「哼!」我撇了撇嘴:「谁能相信你的誓言啊?跟你混了这么多年,你一厥
屁股,我便知道你想拉什么屎,你每干一件缺德事,都是这样发誓的,你啊,早
就应该让汽车辗死一百次了!」

  「嘿嘿。」梦媛听罢,忍不住地笑了起来,然后,推了地八子一把:「你少
说两句吧,明天报告派出所,经——官!」

  梦媛又转向我:「别上火了,老妹请你喝酒,大衣的事,明天通过派出所来
解决!」

  「对!」地八子附和道:「酒店若是不给,我就天天去闹,看他的酒店还开
不开!」

  在梦媛的劝说下,我闷闷不乐地喝了几杯啤酒,然后,借故去厕所,悄悄地
来到巴台结单,而巴台小姐则告知我:「那位女士已经把贰佰元钱押在这里了,
足够结单的了!」

  豁,听了巴台小姐的话,我对梦媛登时肃然起敬了。看起来,小娘们是个社
会人啊,人际交往上蛮是开通的啊!

  走出餐厅,梦媛主动提出找一家浴池,洗个澡,而真正的用意,我当然心知
肚明了。

  于是,绕过几条大街,我们来到一家新近开业的闲休会馆,梦媛安排地八子
在一楼洗浴、拔罐、按脚,然后,主动挽起我的手臂:「张哥,走,上楼休息一
会吧!」

  来到二楼,我简单地冲个澡,满怀色念地走进预定好的包间,推开房门,屋
内空无一人,我拧开电灯,坐在洁净的床铺上,红通通的面庞冲着镜子,一面自
我欣赏着,一面思忖着如何收拾梦媛,这个性感缭人的小娘们。

  「哎——哟!」我正想得出神,梦媛身披浴衣,手拎着毛巾,轻手轻脚地推
门而入。

  经过这番洗涤,小娘们那湿淋淋的秀发更加光亮了,白净的面姣经蒸气的熏
烤,变得白里透红,仿佛熟透的苹果,啃咬起来,一定又甜又蜜,无比的爽口。

  梦媛迈步上前,一脸含笑地站在我的面前,丰满的身子发散着沁人心脾的芬
芳,我仰起面庞,正欲抱搂过来,可是,我并没有抬起手臂,而是强奈着欲念,
尽力保持着最后的衿持。

  梦媛表现的极为亲热,扬起白手,圆浑的手指轻点着我的额头。

  「怎么,还生气呢?」说着,梦媛腰身一扭,紧贴着我的身子坐了下来,手
臂搂着我的腰,手掌搭在我的大腿上,指尖极其挑逗地轻撩我的私处:「张哥,
别闹心了,想点乐和事吧,呵呵。」

  「小媛!」我转过脸来,瞅着小娘们道:「刚认识时,你为什么撒谎,说自
己不会喝酒啊?」

  「怎么,这个你也挑礼啊!」梦媛回答的相当干脆:「张哥,刚见面,我知
道你是什么人啊?走什么道的啊?我凭什么跟你喝酒啊,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
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么!社会如此的复杂,凡是不能不多留点心啊,尤其像我这
样的单身女人,就更应该多加小心了!」

  说此到,梦媛拧了一下我的鼻子:「瞅你仪表堂堂、浓眉大眼的,原来却是
个小心眼,哪里像个男子汉啊!」

  梦媛小嘴一张,舌尖贴上我的耳朵:「老妹给您舔舔耳朵,你就消消火!」

  言毕,梦媛的小舌头哧溜一声滑进我的耳朵眼里,快速地扭动起来,一种麻
痒痒的感觉让我兴奋得不能自己。

  我一边享受着梦媛的舔吮,一边迷着色眼在小娘们的身上贪婪地扫视着,透
过浴衣的缝隙,我又看见了那对白嫩嫩的大奶子,此时,我再也不客气了,也不
衿持了,我撩开梦媛的浴衣,手掌托住一只大奶子,肆意揉搓、把玩起来,指尖
试探性地掐捏着秃平平的小乳头。

  梦媛呻吟了一声:「张哥,轻点掐哦!」

  这边玩着大奶子,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悄悄地溜到梦媛的小腹处,奶奶的,
小娘们的胯间套着一条小内裤,我用末指挑起内裤,大手掌昂然侵入内裤里,一
把揪住小娘们的绒毛,狠狠地拽扯起来,一边拽着,心中一边恶狠狠地骂让你偷
我的大衣,老子把你的×毛拔光喽!

  「哎——哟!」

  小娘们痛苦的哼了一声,手掌按住私处,我终于松开了梦媛的性毛,指尖向
并拢着的大腿里钻探而去。梦媛停止了对我耳朵的亲吻,身子向后缩了缩,双臂
依然搂着我的脖颈,湿滑滑的舌尖叭叽叭叽地亲吻着我布满硬胡茬的大腮帮。

  「哦哟,好硬的胡子啊,好扎嘴哦,叭——叽。」老于此道的小娘们故意发
出令人意荡的叭叽声,舌尖贴着钢针般的胡茬子舔得更欢了,同时,为了方便我
的抚摸,小娘们极为配合地将大腿搬挪一下,我的手指则顺着滑溜溜的大腿根,
哧地捅进那个令人神往的地方。

  梦媛又哦哟一声,示意我下手轻一些,然后,小手撩开我的浴衣,握住我早
已坚挺无比的家伙什,甚是娴熟的套弄起来。

  「哇。」小娘顾作惊讶之状:「好大的玩意啊,呵呵。」

  「哦,大么?」我非常自豪地挺了挺家伙什,直截了当地问小娘们道:「老
妹,干你一下,需要多少钱啊,你开个价吧?」

  「哎哟!」梦媛面呈怒色:「张哥,瞅你把话说的,多寒碜人啊!你当我是
卖的啊?实话说,看见张哥丢了大衣,挺闹心的,老妹今天全请客,如何?」

  梦媛搓着我的家伙什,再次赞叹起来:「张哥,你的玩意好吓人啊,怎么越
摸越大啊!」

  听着梦媛假惺惺的夸赞,又听说她免费让我一干,我登时兴奋起来,嘎然停
止了对小娘们私处的骚扰,扭了扭双肩,令浴衣整个滑脱到床上,然后,站起身
来,挺着硕大的家伙什,建议般地冲梦媛道:「来,偿个鲜吧,品品味道如何?
呵呵。」

  「偿就偿呗!」梦媛爽利地蹲下身来,毫不犹豫地含住我的家伙什,极为老
地道舔啃起来,看着那份麻利的样子,不用问,一定是风月老手。

  我叉着大腿,低着脑袋,目不转睛地、得意洋洋的、洋洋自得地瞅着风骚的
小娘们给我口交,心中暗道,就是几天前,你他妈的还跟我装假正经呢,而今天
深夜,你便规规矩矩地蹲在老子的胯下,咕噜咕噜地、无比卖力地折腾起来。

  突然,一种莫名的念头从脑海里闪现出来。不对啊,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大餐
啊?奇怪啊,梦媛对我的态度,因何转变的如此之快呢?前几天还是深秋般的冷
漠,眨眼之时就变成春天般的温暖,不,应该是盛夏般的炎热了。

  想到此,我连考虑也未曾考虑,便脱口问梦媛道:「小媛,地八子都向你说
了些什么啊?」

  梦媛停下嘴来,抹了一把嘴角的涎液:「他也没说什么啊,他就说你家特别
有钱,并且,张哥是个讲究人,跟张哥处好了,老妹绝对亏不着啊!想必这些话
你也听着了?」

  说着,梦媛将我的家伙什向高托起,舌尖轻舔着我的肉蛋蛋,一边舔着,一
边向上眨巴着媚眼,笑嘻嘻地瞅着我:「爽不爽啊!」

  我没有作答,手掌轻撩着小娘们的秀发,望着梦媛下作的淫态,我心中嘀咕
天晓得地八子都跟她说了些什么,她怎这样卖力地讨好我呢。俗话说无利不起早
啊!

  「呸——!」舔了一会,梦媛突然冲我的肉蛋蛋呸了一口,然后,叼住其中
一个肉蛋蛋,顽皮地向前拽扯着。

  我慌忙制住道:「哎哟,不行啊,小媛,好痛啊……」

  「呵呵。」小娘们笑了笑,非但没有松开小嘴,干脆用牙齿切咬起我的肉蛋
蛋来。

  我更加慌了手脚:「小媛啊,这样可不行啊,你会把我的卵子咬化的!你会
把我变成太监的!」

  「咬化就咬呗。」

  无论我怎样央求,小娘们含住我的肉蛋蛋就是不肯放开,情急之下,我也不
客气了,手掌死死地扯住小娘们的长发。

  梦媛终于松开嘴,吐出我的肉蛋蛋,身子随着我的拽扯,缓缓地站了起来:
「哎哟,张哥,我不咬了,快松开,你会把我拽成秃子的!」

  我揪着梦媛的头发,将其按倒在床铺上,哗地扯掉她的浴衣,一个雪白的胴
体豁然呈现在我的色眼之前。

  我心中大悦,一把搂住小娘们,吐出大舌头,模仿着职业妓女的样子,舌尖
在梦媛白嫩嫩的胴体上一寸一寸地舔来吮去,而梦媛则微闭着双眼,一只手臂搭
在我的肩上,另一只手臂在我的胸前轻撩着,一会抚摸我的面颊,一边掐拧我的
小乳头,同时,轻声地,幸福地呻吟着。

  瞅着她那微含淫笑的表情,似乎非常满意我的舔吮。我将小娘们的胸脯舔吮
够了,便抬起小娘们的手臂,舌尖探到梦媛的腋下,下作地舔啃起来,同时,叼
住小娘们油黑发亮的腋毛,狠狠地拽扯着。

  梦媛放浪地淫笑起来,白胖的手掌轻抚着我的后脑:「咯咯,咯咯,好痒痒
哦!」

  我依然学着妓女的样子,嘴巴松开梦媛的腋毛,舌尖紧贴着小娘们的肌肤,
缓缓地向下舔吮而去,最后,停在梦媛短小的内裤上,隔着薄薄的内裤,我的舌
尖轻触着那微微突起的小肉丘,一股诱人的骚味直扑鼻息。

  我深深地呼吸起来,尽管把鼻子呛得直想咳嗽,而嘴上则啧啧称赞道:「好
香啊!」

  说着我搬开梦媛修长的,粗壮的,甚至有些沉重和笨拙的大腿,隔着内裤,
色迷迷地盯着小娘们黑毛簇拥的私处。

  梦媛仍旧淫荡地哼哼叽叽着,同时,极为配合地叉开大腿,肥实的大屁股扭
来扭去:「哦——哟,呜——呀!」

  「呵呵,来,让我看一看。」我按着梦媛的大腿,一边淫笑,一边色眼迷离
地撩开小娘们的内裤,然后拨开丛丛黑毛,分开肥厚的肉片,我瞪圆了色眼,定
睛一瞧,不禁大吃一惊:「啊——?」

  欲知我看见了什么,且听下回分解。

TOP

0
       第五回 小骚货展股吐香饵,大色狼咧嘴咬鱼钩

  一颗粉球穴门悬,摇头晃脑好新鲜。

  晶莹闪亮似珠玉,酸辣爽口赛灵丹。

  柔嫩细腻多滑润,仙液漫流水潺涓。

  好个诱人大香饵,咬钩之后任由牵。

  话说我拨开梦媛私处的乱草丛,定睛一看,不觉大吃一惊,但见一颗淡红色
的、呈着大枣状的肉球悬在小娘们粉莹莹的穴门口。

  我手掐着大红枣,禁不住地嚷嚷起来:「这,这是啥玩意啊?怎么搭拉出来
了!」

  梦媛叹了口气:「子宫呗,生孩子用力过猛,把子宫给挤出来了,结果造成
子宫脱垂。唉,姥姥经常唠叨,只有前世作孽的人,此生才被罚作女人呢!长大
以后我终于明白了,作女人真难啊……」

  我一边无比好奇地摆弄着小娘们悬出肉洞外的子宫,一边以玩世不恭的口气
道:「你说的不对,做女人好,不用干活就能赚钱,女人把腿劈一劈,就能赚钱
买大米;女人把屁股撅一撅,就有钱买皮靴……」

  「哼。」梦媛哼了一声:「可是,女人遭得那个罪,你们男人是永远也体会
不到的,姥姥说如果男人也流女人那么多的血,早就死掉了……」

  「小媛。」我问小娘们道:「子宫脱垂可以医治的啊,你为什么不去医院看
看啊?」

  「说的容易,哪来的钱啊?」梦媛向我伸出手来:「医治,说得轻巧,钱从
哪来啊,刚生完孩子的时候,没有钱治,后来有钱了,也晚了,治不好了!」

  「能治好。」我握住家伙什,顶在梦媛的子宫上,屁股往前一挺:「来,我
给你送回到里面去,不就完了!嘿嘿。」言毕,我将家伙什顶住大肉球,昂然挺
送进梦媛的骚穴里。

  小娘们哎哟的呻吟一声,大腿抬得更高了,同时,双臂揽住我的腰身:「慢
点啊,好胀啊!」

  「算了吧。」我的家伙什在梦媛的骚穴里粗野异常的抽来撞去,同时,一脸
淫相地望着小娘们,顽皮地说道:「七、八斤重的孩子都生能下来,我这玩意插
在里面能算个什么啊?就好比一根筷子插在啤酒瓶口,又松又阔。」

  「你真能耍贫嘴。」梦媛拧了我一把,为了阻止大作中的我,壮硕的大腿紧
紧地勾住我的屁股:「慢点,慢点,你要弄死我啊!」

  梦媛这一招果然奏效,我的屁股再也不能无拘无束地扭来扭去了,我只好放
慢了动作,手掌也不肯闲着,将小娘们两条肥实的肉片向两侧尽力分张开,同时
瞪着色眼,得意洋洋地欣赏着自己的家伙什是如何频繁地进出与小娘们的骚穴。

  梦媛似乎也产生了好奇心,欠起粉颈,双眼努力向身下扫视而去:「哇,你
的玩意好大啊,好像比方才粗了许多!难怪地八子向我介绍说老张是个猛男!」

  「呵呵!」我淫笑道:「怎么,地八子连个也介绍了?」

  「嗯。」小娘们继续道:「地八子跟我什么都说了,还有你们五个人玩一个
叫小冷的野鸡,对不对?」

  说到此,梦媛拧住我的腮帮子,并且不肯松开了:「你们这些混蛋、流氓、
变态狂,往死里祸害人家,出来做鸡赚点钱容易么?」

  「嘿嘿。」我一边挣脱着梦媛的掐拧,一边狠命地撞击着小娘们。

  梦媛终于被我撞击得神飘意荡了,勾住我屁股的双腿向两侧分张开,双臂则
拢得更加紧迫了:「哎哟,哎哟,给——我,给——我!」

  我嘎然停止了大作,家伙什顶住子宫颈:「给你什么?大鸡巴?精液?」

  「把你的,把你的……」处于高潮中的小娘们,上气不接下气嘟哝出来的一
番话,登时让我即恼怒万分,又心灰意冷了。只听小娘们这样道:「老公,把,
把,把你的房子给我一套吧!」

  「啊?」我吃了一惊,望着呼吸急促的小娘们,我心中骂道他妈的,你真是
狮子大开口啊,操你一次,竟敢向我讨一套房子,你是什么×啊?金×?

  「给我,给我房子!」

  小娘们的快感似乎达到了最高潮,而我的欲念则陡然跌入了谷底,见我骑在
她的身上,突然一动不动了,梦媛便自己忙碌起来,身子拼命地往下挺送着,早
已湿滑无比的骚穴快速地收缩着:「给我,给我,给我房子,我做你的小老婆,
怎么样,老公,从今以后,我做你的小老婆!」

  「哇——!」在梦媛的折腾下,我草草地应敷一番,便「哇」的一声大叫,
缴械投降了。

  此人不可恋战!我暗暗告诫着自己。这个骚货的贪心也太大了,我必须尽快
离开她,从此再也不理睬她!

  想到此,我拔出家伙什,随便抓过一条毛巾,缭草地擦了擦小弟弟,然后,
披起浴衣,转身便走。

  梦媛一咕碌爬了起来,伸手拽住我的浴衣袖子。

  「干——么?」

  「回家啊!」

  「不行。」

  梦媛连托鞋也顾不得穿上,咚地跳下床来,将我往床铺上推去:「我不让你
走,我要跟你过日子,老公,给我一套房子吧,我愿意做你的小老婆。」

  梦媛扒掉我的浴衣,将我仰面朝天地按倒在床铺上,光溜溜的身子压在我的
胸脯上,张开嘴巴,吐出舌头,在我的身上吮来舔去,而双手也不肯闲着,反复
地抚摸着我的身体,同时,嘴里让人万分讨厌地央求着,乞求我给她一套房子:
「老公,给我一套房子吧!」

  梦媛的小嘴一路向下,最后叼住我业已瘫软如泥的家伙什,再次给我口交起
来。

  「你给不给?」小娘们突然吐出我的家伙什,托在手心上,雪亮的双眼盯视
着我。

  我摇了摇头:「那房子不是我的,全是爸爸的,我没有权利处置……」

  话未说完,梦媛再次含住我的家伙什,恶狠狠地切咬起来:「不给,我就把
你的命根子咬掉,让你变成太监,看以后还怎样玩女人!」

  「哎呀!」我痛得哇哇大叫起来,苦苦乞求饶命。

  梦媛终于松开我的家伙什,末了,又趴到我的胸脯上,叼住我的小乳头,也
是狠命地啃咬起来:「给不给,给不给!」

  尽管疼痛难忍,我还是反复解释房子不是我的,我无权处置!

  「那么……」梦媛爬起身来,双眼一眨不眨地盯视着我:「给我买条项链,
应该可以吧?」

  「这个可以。」我不假思索地应承下来。

  梦媛咧开小嘴,脸上绽开满意的微笑,手指突然勾住我的下颌,发出一声悦
耳的脆响:「还是你识数,分得清里外,也品得出个大小来,来吧。」

  小娘们抖开被子,搂住我的脖颈道:「已经后半夜了,先睡个觉,明天早晨
起来后,就给我买项链去!」

  言毕,小娘们将被子压盖在我的身上,自己笑吟吟地钻进被窝,活像个撒娇
的小孩子,搂住我的脖子,很快便发出均匀而又香甜的鼻息声。

  我毫无困意,尽管被小娘们切咬过的家伙什以及小乳头隐隐作痛,面对梦媛
白如面团的胴体,我依然充满了米恋,虽然小荡妇狮子大开口,并且胃口极大,
要价甚高,而我则认为,跟她作爱,还是蛮有情趣的。

  唯一让我遗憾的是,小娘们的下体太不理想了,子宫脱垂,严重影响性交时
的快感,但这似乎丝毫也不影响小骚货对我的吸引力,你看,搂着这个小骚货,
嗅闻着她那诱人魂魄的体香,我的家伙什又来了兴致。可是,刚刚昂起头来,顿
觉痛疼难奈。

  他妈的,小骚货,你下嘴好狠啊!

  第二天早晨醒来,梦媛梳洗完毕,便与我、当然少不了地八子,兴冲冲地来
到一家金店,选购了一条数千元的黄金项链。

  非常满意地挂在粉颈上之后,地八子又建议梦媛到歌舞餐厅饮酒喝歌。地八
子附着我的耳朵道:「老张,小媛的歌,唱得可好了!」

  从来不说一句真话的地八子,今天却没有撒一句谎,小娘们不仅有着出色的
歌唱天份,并且还会跳舞,什么华尔兹、伦巴、探戈、踢踏,样样皆会。

  「老公!」

  一条项链挂在脖子上,小娘们当真以我的小老婆自居了:「我当年参加过国
标比赛,还拿过二等奖呐。」小娘们一边舞动着腰身,一边不无骄傲地自我炫耀
着。

  我问她道:「小媛,实话告诉我,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广播员!」梦媛大概是如实的答道:「我当过兵,在部队文工团毕业后,
分配到体育馆工作,可是,我再也不能跳舞了,而是当上了广播员!」

  小娘们继续介绍着她的身世:「后来,体育馆投资建起了风景园,我又被分
派到风景园工作,再后,因为年纪大了,就给裁减回家了,没过多久,我那点卖
断工龄的钱,全折腾光了,从此,我就成为彻彻底底的无产阶级了!唉……」

  讲到此,梦媛停止了舞步:「算了,过去已经成为过去,把它翻过去吧,不
要再提它了,好心醉啊!」

  小娘们走向餐桌,启开一瓶饮料:「好渴啊,喝口水!」

  梦媛端着一听饮料,正欲往焦渴的小嘴里灌,我冷丁伸过手去,一把夺了过
来:「亲爱的,这玩意糖份太多,喝了不仅不解渴,并且越喝越渴……」

  「老公!」梦媛有些困惑地问我道:「那你说,喝什么才解渴呢?」

  「矿泉水!」地八子言答。

  我解开裤带,掏出家伙什,以开玩笑的口吻道:「呶,报纸健康版上介绍说
女人喝男人的精液,不仅解渴,还有利于美容呢,嘿嘿!」

  「哈哈哈。」地八子纵声淫笑起来,梦媛瞪了我一眼,我则刁顽地眨了眨色
眼。

  蓦地,但见梦媛蹲下身来,握住我的家伙什便咕叽咕叽地吸吮起来,我与地
八子均大吃一惊,为梦媛的这番举动,即惊讶又兴奋。

  但见地八子离开椅子,一脸淫相地凑到梦媛的身旁:「小媛啊,好吃么?」

  不待梦媛回答,地八子抱住小娘们的脖子,贪婪地啃了一口:「小媛啊,你
太好了,你真可爱啊,真让我喜欢死了!」

  「去,我给老公啃鸡巴,有你什么事,一边凉快去!」梦媛伸手将地八子推
向一边,继续卖力地吮吸着我的家伙什。

  我一激动,身子猛一哆嗦,一滩粘稠稠的浓精,呼地灌进梦媛的口腔里。梦
媛「啊」了一声,急忙吐出我的家伙什,然后,仰着粉颈,一边咕噜着,一边用
眼角乜着我。

  咕噜了一会,梦媛抓过一只玻璃杯,将嘴里的精液吐进玻璃杯里,但见小娘
们手端着盛着精液的玻璃杯,极其淫荡地问我道:「老公,你说,是让我把它倒
扔了,还是喝了它?」

  「喝了它。」我毫不犹豫地言道。

  话音未落,但见小娘们举起玻璃杯,粉颈向后一仰,哧溜一声,果然将玻璃
杯里的精液全部咽了下去,然后,抹了抹嘴角的残精,伸手抓过饮料瓶,咕噜咕
噜地狂饮了几口。

  地八子再次凑了过去:「小媛啊,味道如何啊?」

  「嗯。」梦媛白了地八子一眼:「也没什么特殊的味道,就是有些咸!」

  然后,梦媛转向我,一边用饮料漱口,一边以邀功的口吻道:「老公啊,我
为你,什么事情都可以做,你也一定要对得起我啊!」

  「嘿嘿。」我没有作答,只是淫笑地望着小娘们。

  梦媛话里的意思,我当然听得出来,放荡多年了,女人搞得太多了,我的热
情因过于泛滥已经慢慢地降温了,从而对任何一个女人,其热度绝对不会持续一
个月,如今面对着这位小娘们,我可不愿作过多的、完全没必要的、更是毫无意
义的承诺!

  「放心吧,小媛。」然而,可恶的地八子却代我承诺起来:「老张绝对不会
亏待你的!」

  从此以后,地八子频繁地给我打电话,屡次三番地穿掇我与梦媛幽会,每次
行欢之后,小娘们也没有提出过高的、过份的要求,或是买套时装,或是卡拉O
K一把,仅次而已,我也渐渐放松了应该具备的警惕性,整个色邪之心完全沉缅
在小娘们那颗悬在穴门外的粉肉球上。

  每次行欢之前,我总是嘻皮笑脸地把玩一番,然后,再用湿巾擦试干净,我
便含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啃吮起来。

  突然有那么一天,我含着梦媛的子宫吮得正来劲,小娘们大展着双腿,极为
平静地扔出一句话来:「老公,我怀孕了!」

  「啊——?」我大吃一惊,脑袋嗡的一声,呸地吐出粉莹莹的肉球子。也许
是过于紧张,身子突然失去了平衡,一屁股瘫坐在地板上,双眼直勾勾地望着梦
媛,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也不知梦媛此话是真是假,且听下回分解。

TOP

0
        第六回 车载斗量的金银,还不清风流孽债

  贪杯昼夜昏,纵淫梦不醒。

  朝雾醉三番,暮雨战五更。

  有钱阳春暖,无银腊月冰。

  欢愉瞬息间,烦恼伴终生。

  话说梦媛语出惊人,将我吓得一屁股瘫在地板上,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胀大的脑袋嗡嗡乱叫着,一刹那间的感觉,绝不亚于闯下了塌天大祸。

  完了,事情闹大了!从此以后,我平静的、闲逸的、富足的、自由自在的、
充满了小资情调的生活永远结束了。小娘们抱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今天跟我要
钱买奶粉;明天跟我要钱买衣服;后天跟我要钱打针吃药。

  最初,我尚能勉强维持,为了不让家人知道,尤其不让夫人知道,我四处举
债,渐渐地,因为有借无还,再也没有人肯借钱给我了,我不可避免地发生了经
济危机,而梦媛却催要得更紧了。

  孩子入幼儿园的费用、孩子入小学的费用、孩子的本书费、孩子的课外补习
费……啊,我的天爷爷地奶奶啊!我不敢再想像下去了,这样的前景太可怕了,
这样的生活简直就是炼狱,太让人绝望了,仿佛到了世界末日。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沮丧地垂下头去,周身倍感疲惫。尤其是一对肩膀,仿
佛无形之中,压上了沉重的负担。

  那负担不是别的,当然是我播撒在梦媛体内的孽种。十月之后,他(她)茫
然无知地从梦媛的阴门里爬出来,「哇」的一声大叫,正式向我宣布,老爸,你
烦恼的、劳累的、奴隶般的下半生从此开始了!

  见鬼去吧!想到此,我禁不住的暗暗叫苦,一贯以自已为中心的我,与原配
夫人所生的孩子都没有承担多大的责任,基本上都由父母帮助抚育了。而如今,
我怎么愿意与露水夫妻都不是的小娘们弄出一个孽种来,从此背上重担呢?

  「怎么了?」见我坐在地板上久久不语,小娘们缓缓地坐起身来,表情漠然
地盯着我,仿佛在盯着一个已经咬钩的大鱼。

  嘿嘿,老张,你终于上钩了吧?从现在起,你我便纠缠不清喽,嘻嘻,是否
愿意让我把孩子生下来?成为我们爱情的结晶?怎么,你不愿意?太累了?名声
不佳?舆论不好?哼哼,想让老娘坠胎,当然可以了,但是有个前提,你必须给
我足够的补偿费。

  嘻嘻,其实啊,老娘也不想凭白空添烦恼啊,老娘之所以悄悄地摘掉了节育
环,怀上你的孽种,原本就没想把他生下来,无非想讹几个钱而已。老张啊,让
老娘打胎,你能给多少银子啊?

  「老公,你傻了?」见我还是不肯站起身来,梦媛认为已经将我震慑住了,
我这条大鱼,业已牢牢地控制在她的手心里了。

  你瞧,小娘们手掐着湿巾,一边催促我快点起来,一边叉着大腿,擦试着一
塌糊涂的私处。而那个浑圆的子宫,依然悬垂在穴门口,闪烁着亮晶晶的柔光,
活像一只诱人的香饵,此时,看见我终于咬钩了,这个家伙兴灾乐祸地望着我,
呵呵,怎么样,这回够你喝一壶了吧?

  呵呵,活该,我看你如何处置这个孽种!

  不可能,她不可能怀孕!我活像一个输不起的赌徒,怀揣着最后一丝翻本的
希望,她在骗我,她在讹诈我!

  望着小娘们悬在阴门之外的子宫,我坚定地认为,子宫脱垂的女人是不可能
怀孕的,因为它终日悬出体外,怎么能够接纳精子呐?这个小娘们认为我对妇产
科一窃不通,以怀孕为由,籍此敲诈我的钱财!

  于是,我站起身,搬住梦媛的大腿,手掐着小骚货的子宫,反驳她道:「不
可能,子宫脱垂,是不可能怀孕的。」

  「怎么不能?」梦媛扔掉了湿巾,拽过小挎包,抽出一本诊断书来,啪地抛
掷在我的面前:「这是医院的诊断,你自己好生看看,看看上面是怎么写的!」

  「少来这套。」我一边穿裤子,一边以无赖的口吻道:「小媛,想要几个钱
你就直接说,少跟我扯这个,哥们走南闯北,什么事情没遇到过?什么样的女人
没玩过?什么阵式没见识过?」

  我拍着胸脯吹道:「想当年,在张家界搞小姐时,被一群鸡头和烂仔敲诈,
声言如果不给钱,就把我从窗户扔到悬崖下去。哼,哥们一点也没怕,仗着刚刚
喝完酒,手里握着空酒瓶要跟他们拼命,那群家伙一见这阵式,哗地就散了。」

  讲到此,我话峰又是一转:「小媛,你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我
会尽力帮助你的,如果你搞这一套,哼哼,老子还不陪你玩了,拜拜。」

  我系上裤腰带,冲小娘们摇了摇手掌,欲扬长而去,小骚货从身后一把揪住
我:「想走,没门,你给我钱。」

  「我给你个头!」我飞起一脚,将梦媛踹翻在地,更不理睬小骚货坐在地上
痛哭不止,就像作完贼一样,撒腿便溜。

  从那天以后,无论梦媛怎样给我打电话,我就是不接,我发下誓愿,再也不
理睬她了。

  我又开始了新的猎色生活,我再度沉缅于纸醉金迷的风月场所,我认为还是
这种地方实惠,不仅可以天天当皇帝,夜夜做新郎,并且完事之后,把钱一掏,
拍屁股走人,没人任何后顾之忧。

  梦媛找不到我,便请地八子上阵。我正搂着小姐狂喝滥饮,但见地八子像只
老鼠般地、悄无声息地溜进餐厅,贼头贼脑地来到我的面前:「老张啊,都什么
时候了,你还瞎闹呢?你怎么不知道愁啊?」

  「我何愁之有?」我瞪了地八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地八子将臭哄哄的嘴巴凑到我的耳畔:「小媛的肚子,真的大了,你再不去
处理,一旦把孩子生下来,你可是吃不了要兜着走啊!」

  「去你妈的!」我咽了口酒:「地八子,我一向把你当成朋友来看待,虽然
跟你在一起,做不出一件正经事来,完全是酒肉朋友,可是,这也算是朋友中的
一种啊。你呢?却是如何对待我的?你不仅祸害我的钱财,还要败坏我的名声。
梦媛这档子事,你便是幕后主谋……」

  「哎呀呀,哎呀呀!」地八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操,你把人家玩个够,
弄出孩子来,反倒怨我?那梦媛,我仅仅亲了她一口,还被她臭骂一顿,至于其
他方面,我连她一个手指头也没碰过啊……」

  地八子唠叨了一番毫无意义的话语,末了,问我道:「老张,小媛的肚子你
管是不管?如果不管,也没什么,小媛让我传个话,她准备把孩子生下来。」

  「嗯?」我怔住了。难道,这小骚×当真怀孕了?

  我放下酒杯,打发走了小姐,决定跟地八子走一趟,看看梦媛是否怀孕了,
如果没怀孕,甩给她一些钱,以示和解,如果真的怀孕了,那么,那么……我不
敢再想下去,又以赌徒的心理嘀咕她不会怀孕的!

  听说我欲见梦媛,地八子登时来了精神,很快便与小骚货取得联系,然后,
我和地八子钻进出租车,往约会地点赶去。

  当来到预定的地点后,我钻进出租车,但见梦媛从马路对面兴冲冲地跑了过
来,很快便来到我的面前,只见小骚货张开双臂,一把搂住我,同时,让我尤为
惊讶的是,梦媛也不顾岂街路边如潮的行人,小嘴一张,吧嗒吻了我一口:「老
公,你可想死我了!老公,你是不是不要我喽?」

  与往常的约会一样,拥抱,寒喧,找餐厅,喝酒,叙谈,醉酒,哭闹……然
后,找个理想的幽会场所,宽衣解带,你欢我愉。

  在此之前,梦媛没有提及到任何怀孕的话题。而此时此刻,小骚货脱下内衣
后,向我腆着雪白、却是微微隆起的肚皮道:「老公,咱们的孩子已经三个多月
了!呵呵。」

  「什么?」

  望着小娘们当真有些鼓溜溜的肚皮,我真的傻眼了:「小媛,你,你,真的
怀孕了?」

  「骗你啥用啊!」梦媛手抚着肚皮,平静地说道:「我已经有个闺女了,我
还想要个儿子!」

  「哼哼。」我把手掌伸向小骚货的胯间摸了摸,不禁吃了一惊,梦媛那个总
是悬在阴门处的肉球子,多日不见,不知何故收缩回去了。

  我心中暗暗叫苦,看来真的怀孕了!而表面上,我依然泛着玩世不恭的无赖
之相:「你想得美,就你子宫那样状况,倘若真的怀孕了,不是宫外孕,就是葡
萄胎,不信,你就走着瞧吧!」

  为了让小骚货相信我的论断,我不耐其厌地向她讲述了许多这方面的实例:
「怎么,你不信?这是真的,我上小学的时候,我妈妈的同事便得了宫外孕,遭
得那个罪啊,就不用提了,还差点没把小命给丢了,我不骗你,妈妈还带着我,
去医院看望她了!还有,爸爸的一个女同事也患了子宫脱垂,后来不慎又怀上了
葡萄胎,医生割下来以后,那个恶心人啊……」

  「不可能!」小骚×对我的讲述丝毫不以为然,并且胸有成竹地说道:「我
已经做过B超了,医生说胎儿完全正常。」

  梦媛改变了口吻,不再称呼我老公了,而是郑重其事地向我下了最后通谍:
「你别吓唬我,你的罪恶目的老娘了然于心,你企图以这种办法,让我把胎儿做
掉,哼,放心吧,你办不到,孩子,我是要定了。」

  顿了顿,小骚×突然像个商人似的,用肚子里不知是人,还是肉球,或是烂
葡萄的破玩意,与我做起了生意:「如果你想后半生讨个清静,我可以考虑把孩
子做掉,可是,你能给我多少补偿金啊?」

  「哼哼!」我以商人的口吻,试探性地问道:「那么,你想要多少啊?」

  「不多,一日夫妻百夜恩嘛,看在咱们夫妻一场的面上。」梦媛慢条斯理地
说道:「我不会难为你的,如果你能给我拾万圆,我可以考虑把孩子做掉!」

  「什么,拾万圆?」我苦涩地咧着嘴巴:「小媛啊,你真好意要得出口,拾
万圆?你,你干脆要我命算了!」

  「如果你拿不出这么多现钱来。」梦媛提醒我道:「你可以把房子给我一套
么,怎么样?」

  见我迟疑不决,小骚货以威胁的口吻道:「医生说了,三个月左右坠胎,正
是最佳时期,如果再拖延下去,就坠不了啦,老张,你快快拿主意吧。」

  「那好吧。」我横下一条心,为了铲除孽种,根除后患,我只能牺牲一套房
子,让她暂住一段时间,待把胎儿解决掉,我再想办法将其赶出门去,就像驱赶
那些拖欠租金的房客一样。

  于是,我答应赠给小骚货一套房子,作为回报,梦媛保证,十天之内将胎儿
做掉。

  十天之后,我来到梦媛的新居,应该是我家的房宅,看望已经打胎的梦媛,
但见小骚货面露难色,嘿嘿地笑了起来。

  「老公,实在不好意思,我拿着你给的钱,去医院打胎了,由于时间尚早,
医院还没开门营业,我便到医院旁边的一家首饰店里闲逛,谁知,一条手链吸引
了,我,我太喜欢那条手链了,于是,我,我就用打胎的钱,把那条手链买回来
了。老公,原谅我吧……」

  「什——么?」我气得眼冒金星,扬起手臂,狠狠地抽了她一把:「你他妈
的耍我呢?房子也给你住了,你还想搞什么名堂,走!」

  言毕,我架起小骚货,骂骂咧咧地走下楼去:「今天,老子陪你去,我要眼
睁睁地瞅着医生把那孽种除掉!」

  「老公!」梦媛哭咧咧地央求道:「今天做不得,我的身子有点不舒服,并
且,还发低烧呢。」

  「他妈的!」

  我松开了小骚货,头脑突然冷静下来。不行,我不能跟她去医院,市里的几
家医院,我都有亲戚、同学以及各色朋友,万一撞着他们,我这桩事情,便会像
电波一样,一天之内就能传遍各地。

  于是,我只好又掏出一叠钞票来,甩在桌子上:「十天之后,我还来,如果
你还他妈的没做,看我如何收拾你!」

  又熬过了漫长尤如十年的十天,当我再次找上门时,梦媛的态度突然变得强
硬起来:「老公,你打我吧,你给打胎的钱,我买脚链了,这房子,我不要了,
我还是要拾万圆,如果你不满足我,我死也不打胎,等把孩子生下来,让法官来
裁断吧。」

  「你——?」看见小娘们当真强硬起来,我便不得不软弱下去了,像哄小孩
似地哄她去医院。

  小娘们就是不肯,见我哄得急了,索性脱光了衣服,哧溜一声转进被窝里,
说什么也不肯出来了。我也嘻皮笑脸地脱光了衣服,掀开被子,躺在小娘们的身
旁,手抚着梦媛业已膨胀的大肚皮,花言巧语地哄骗着,谁知,小娘们却发出了
均匀的鼻息声。

  唉,我长叹一声,仰面朝天地瞪着天棚,一筹莫展了,更不知如何分解了。

TOP

0

       第七回 大色鬼星夜去逃亡,小骚货挥泪上公堂

  逃亡之路窄又弯,荒野苍茫浊雾圜。

  苦海如墨不见底,悬崖峭壁不可攀。

  绝处逢生见春色,绿树青山河水潺。

  忽见厉鬼棒打来,一头撞进鬼门关。

  窗外的景色渐渐地暗淡下来,梦媛则是越睡越香,丝毫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望着梦媛那圆膨膨隆起的白肚皮,我的心中好不鳖闷,仿佛塞进一团乱麻,
即理不出个头绪来,又窒息的要死。嗨,去她奶奶的吧,实在没有办法了,当真
走投无路了,那便只有一个选择了——走!

  走的念头从脑际乍一闪现,我便做出了果断的决定,横下一条心来,乘机着
这黑漆漆的寒夜,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回南方去,暂且躲避起来。

  于是,我爬起身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也不敢开灯,东一把,西一掌地把
衣服草草拢在一起,胡乱套在身上,然后,猫着腰,像个入室行窃的盗贼一般,
拎着皮鞋,蹑手蹑脚地溜向房门。

  我拧开门锁,将皮鞋套在脚掌上,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她奶奶的,小骚×,
老爷我到南方避寒去也,小娘们,拜拜!

  我手抚着走廊的墙壁,终于摸出了黑洞洞的楼房,望着满天的寒星,我活像
一只逃出牢笼的小鸟,幸福地展开双臂。啊,感谢上帝,我自由了!

  「出租车,过来!」

  我打的直奔火车站,买好了车票,正准备通过检票口,身后突然传来梦媛熟
悉的、轻柔的呼唤声:「老公,你要去哪啊?」

  「啊——?」我扭头一看,苦也!梦媛不知何时出现在候车大厅里,正面带
怒色地瞪视着。

  更让我叫苦不迭的是,地八子像条赖皮狗般伫立在梦媛的身旁,咧着臭嘴冲
我嚷嚷道:「老张,有什么话,说什么话,有什么事,办什么事,你跑什么啊,
这哪里是男子汉的所作所为啊!」

  「去你妈的吧!」我大骂一声,看来梦媛与地八子断然不能让我上火车了,
我索性丢掉车票,蹬蹬蹬地跑下楼去。

  地八子则穷追不舍:「老张,别跑啊,你以为拍拍屁股跑了就能解决的了问
题么?」

  「出租车!」

  跑出火车站大厅,我又唤来一辆出租车,令司机快快开车。

  谁知出租车尚未跑出多远,前方突然亮起了倒霉的红灯,尽管我一再催促司
机:「别停下,这都半夜了,没人管了!」

  然而司机就是不肯,还是将出租车停了下来,随后赶来的地八子,拉开车门
便坐进了车里,扯着我的衣领子,不容分说的往车下拽去。

  「老张,走,下来,小媛跟你有话说!」

  「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一个钱么!她要价太狠了,我给不起。」

  乘出租车也逃不了,我只好下了出租车,乘着地八子不留神,我撒腿便跑。
地八子继续追赶,时不时的,还能传来梦媛的呼喊声。

  「老张,你跑不出老娘手心的,别看老娘怀孕了,肚子大了,行动不方便,
我一样可以跟上你,你就是跑到天边,我也能跟上你,哎哟,哎哟。」梦媛突然
气喘起来:「这小子跑得还挺快,有这本事,为何不参加奥运会长跑比赛啊!」

  我一边跑一边想,就这样一直跑下去,是甩不开地八子和梦媛的,我决定施
展起童年时代在奶奶家练就的本领,翻墙爬树。但见我离开笔直宽阔的街路,纵
身跃上铁路桥的护坡,又沿着护坡爬上高高的围墙,咚的一声跳到铁路桥上。

  岂知地八子也不含糊,比我还灵巧地翻上了大墙:「老张,跟哥们玩这套,
你还嫩了点!」说着,地八子翻身跳下大墙,径直冲我而来。

  我恨恨地骂了他一声:「好你个地八子,你可坑苦我喽……」

  一边咒骂着,我一边脚踏着水泥枕木,大步流星地向前方跑去。蓦地,远方
划过一道耀眼眩目的白光,旋即又传来剌耳的鸣笛声,我登时骇绝。

  「不好了,火车来了!」

  我本能地跳下枕木,躲到铁路桥边,求生的经验告诉我,为了减少列车风速
的袭击,我应该蹲下身子,双手死死的抓住栏杆,可是,尚未容我蹲下身去,火
车已经呼啸而来。

  那震耳欲聋的巨响,那飓风般的震憾,吓得我手足无措,一时间竟然不知该
做些什么了!但见火车泰山压顶般地冲了过来,绝望之下,我只好爬到栏杆上,
连想也没想便纵身跳了下去。

  我坠落在一个深深的大土坑里,环顾四周,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良久,我的视力渐渐适应了漆黑。我抬头向上望,坐井观天地遥望着寒星,
手掌搭在坑壁上,示图攀爬出去,怎奈坑壁又湿又滑,几番努力都失败了。

  「嘿嘿!」坑上传来梦媛兴灾乐祸的冷笑声。

  我停止了毫无意义的攀爬,仰面向上望去,梦媛腆着肚子,正一脸嘻笑地望
着我呢:「老张,想不想上来啊?」

  「当然想上去了。」我沮丧地言道:「这又不是山间别墅,谁愿意在这里逗
留啊!」

  「想上来,就得答应我的条件。」梦媛毫不客气地言道:「给不给我钱?」

  「给!」为了逃出深坑,我只好暂且唐塞小娘们一时,待她把我搭救上去,
我还是要逃跑的。

  梦媛笑了笑,解下腰带,系到坑下:「紧紧地拽住,老娘把你拉上来!」

  让我吃惊不小的是,小娘们不仅酒量超人,气力也是不小,但见梦媛双臂猛
一较力,当真就将我拉出了深坑。

  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东张西望一番,并没有看见地八子的影子。大概让火
车兜到轮下,辗成肉酱了吧?

  死了好,如果这个家伙当真死掉了,这个世界也便清静了许多。

  我没作多想,趁着梦媛系腰带的当口,转身便跑。

  梦媛喃喃地骂了起来:「好啊,老张,你但敢骗我,我跟你没完,你是跑不
出老娘手心的,不信,你就跑吧!」

  对于梦媛的这番唠叨,我听都懒得听,甩开大脚掌,尽管拼命地往前跑啊、
跑啊。

  跑着跑着,脚下的平原突然变成悬崖峭壁,我不得不停下脚步,在星光下,
努力找寻着可以行走的山路,没有,除了绝壁,没有一条可以行走的山路。

  此刻,梦媛已经嘟嘟哝哝地追赶上来了:「我看你往哪跑!」

  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梦媛行将赶上来之际;就在我绝望之间;就在我徘徊返
复之中,一条崎岖的山路从远及近而来,仿佛神话般地停在我的脚下。

  我的眼前豁然一亮,健步跑了过去,抬起脚掌,正欲迈上山路,谁知山路突
然又游移远去,登时把我吓出一身冷汗。这是怎么回事,山路自己还会走路?

  我站在绝壁上,怔怔地望着远去的山路,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下俯视一番,不
禁又吓了一跳。

  但见脚下那无底深渊,不知何时涌起了墨黑的浊水,泛着令人作呕的气泡,
弥漫着可怕的雾霭,我倒吸一口冷气,暗暗庆幸自己方才没有踏上那条可以移动
的山路,否则,必将被山路甩进地狱般的污水坑里。

  「老张!」身后又响起梦媛慢条斯理的喃喃声。

  「终于无路可逃了吧,你还是乖乖地跟我回家吧,你累了吧,老娘给你捶捶
背;你饿了吧,老娘给你下碗热汤面;你困了吧,老娘扶你上床铺……嘻嘻。」

  见我无路可逃,梦媛得意洋洋地向我靠近过来。为了证明我永远无法从她的
身旁逃走,甚至伸出白嫩嫩的手掌:「呵呵,老娘不止一次的说过了,你这个孙
猴子,是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的!走,快点跟老娘回家吧。」

  「哼,我就是跳崖摔死,也不愿做你的奴隶,听你的摆布。」

  我不甘心就这样做了梦媛的俘虏,在小娘们的拽扯之下,拼命地挣扎着,身
子一扭,终于挣脱开梦媛的手掌。

  就在我扭转身来的那一刻,在两块狭窄的巨石之间,隐约有一条细如羊肠的
小路,我似乎又看见了希望,毫不犹豫地钻进石缝,踏上羊肠小路,蹬蹬蹬地向
山下跑去。

  我一边跑着,一边环顾着周围的景致,放眼望去,满目皆是山青水秀,绿树
红花,鸟儿自由地飞翔;鱼儿幸福地戏水;牛儿懒洋洋地啃着青草。啊,面对此
景,我由衷地感叹起来:「这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眼前的美景让我全然忘记了烦恼,忘记了梦媛,我漫步在童话般的世界里,
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路面上生着莹莹的绿苔。小路两旁,禾苗送香,怡人
的薄雾拂面而来,洗涤着我臭汗淋漓的面庞,清澈的河水孱孱而流,一座石拱桥
飞架两岸,凝目远眺,河岸对面人头涌动,好不热闹,大概是赶场吧?

  我信步迈上石拱桥,悠然自得地来到河岸边,人们果然在赶早场,彼此间交
换着各色物品,我徜徉在人群之中,突然发现人们的穿戴好不怪异,皆是古时的
装束,我似乎又恍然大悟,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里不是闻名的旅游景点——
宋城么!

  于是,我随着人流,漫无目标地走进了宋城,进得城门,便是小巷,走在小
巷的碎石路上,两旁是别具特色的古屋、茶馆、酒肆,呵呵,当然还有衙门了。

  并且,衙门那里是古城最热闹的所在,威面八面,自诩明察秋毫的知县老爷
正襟危坐在大堂之上,正装腔作势地审理案件呢。

  但见堂下一字排开地跪着五六个人犯,要么蓬头垢面;要么衣着破烂;要么
遍体鳞伤;要么哭哭泣泣,而小吏们则狐假虎威地杖打着人犯,甚至有个小吏挥
起木棍,将为人犯说情的乡邻无情地棒打出衙门口外。

  我挤在人群里,看得正欢,蓦地,梦媛不知何时出现在堂上,鼻涕一把泪一
把地向知县老爷哭诉着什么,但见知县老爷啪的一拍惊堂木:「好个无理刁民,
诱奸良家妇女不算,还把人家的肚子给搞大了,并且不肯负责任!」

  我吃了一惊,知县老爷分明是在骂我啊,我再也没有闲心看热闹了,转身便
逃。身后响起知县老爷的吼声:「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来人啊,给我拿下,先
打二十大板再审!」

  「站住,刁民休走!」衙役得令,挥舞着大木棍,张牙舞爪向我扑来。

  我着实吓慌了,撒开双腿,拼命地跑啊、跑啊。慌不择路之中,我跑进一座
寺庙里,身披袈裟的老和尚示图挡住我的去路。

  我苦苦地哀求:「师父,救命。」然后,也顾不得方丈的回答,绕过方丈的
袈裟,忙不迭地向寺庙深处跑去,企图躲开衙役们的追捕。

  慌张之中,我闯进一栋楼宇,我惊魂未定地环视着楼内,屋子里空空荡荡,
让我奇怪的是,楼内没有窗扇,无论是东侧、西侧,甚至是朝阳的南侧,皆有一
扇对开的朱漆大门。

  我扭过身去,发觉衙役们已经大呼小叫地向楼内追来,我登时慌了手脚,面
对着三扇大门,不知哪扇门才可以逃生,我顾不得多想,也没有时间多想,直奔
朝阳的南门而去。

  我的手掌刚刚推开门扇,蓦的,从黑漆漆的门洞里窜出一个牛头怪来,张着
大嘴,呲着獠牙,高举着鬼头刀,吓得我顿时瘫倒在地。完了,地狱的小鬼来抓
我了,我算死定了!

  我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可是,时间渐渐过去了,牛头怪未
没有拎起我,走向地狱。我诈着胆子睁开了眼睛,牛头怪已经不见了踪影,南门
依然紧紧地关闭着。

  我轻嘘了一声,不敢再碰南门,转向东门。我胆战心惊地推开东门,哇,一
个披头散发,脖子上挂着裹脚布的缢鬼,吐着尺把长的大舌头,一头向我扑了过
来,我吓得转身便逃,逃向西门。

  我一脚踹开西门,啊,我又吓了一跳,但见几个地狱小鬼,推着虎头铡刀,
凶神恶煞地向我扑来,我慌忙掩上西门,心中绝望地嘟哝着,南门、东门、西门
皆无路可逃,这可如何是好?

  我只好再次转过身来,衙役们已经不见了,但见梦媛伫立在北门口,见我扭
过身来,笑嘻嘻地问我道:「老张,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你是逃不出老娘手心
的。」

  小娘们向我摆了摆手:「过来,跟我回家吧!」

  为了活命,我乖乖地向梦媛走去,也不知她是否能放过我,且听下回分解。

TOP

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7-6 01: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