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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意盎然] 【春床:鲁班秘传三十六式床谱】(1-772)作者:推窗望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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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5是不是你

  秘书整张脸都给压得贴在了桌子上,口里发出销魂的呻吟,也没注意到张五
金进来,但徐黑虎脸是对着门的,张五金一现身,他就看见了,顿时眼一瞪:
「滚出去。」

  他也以为张五金是他的某个手下,戴个面具来玩儿呢。

  徐黑虎这一叫,那秘书抬起来脸来,长得还不错,瓜子脸,一脸狐媚像,看
到张五金,不但不觉惊羞,眼眸中反而水汪汪的。

  张五金轻轻鼓掌,走过去。

  这下徐黑虎怒了,眼珠子瞪圆:「你是谁,老子斩了你。」

  就在他叫声中,张五金一伸手,一指弹在那秘书眉间。

  「哦。」

  那秘书轻哦一声,晕倒在桌子上。

  这下徐黑虎终于发觉不对,他一直插在秘书身体里呢,这时就想向后退,而
且伸手去抽旁边的抽屉,不用说,抽屉里肯定有枪,口中同时叫:「你是谁?」

  张五金懒得跟他废话,双手齐伸,一手一只筷子,同时射进了徐黑虎眼眶里。

  「啊。」

  徐黑虎痛声狂叫,双手抓着筷子,身子猛然往后就倒,他转过身去,可以看
到,射出后脑勺的两点筷影。

  人的脑袋骨是极为坚固的,但张五金这一甩,乌木筷居然射穿了后脑骨,可
见力量之强。

  当然,张五金其实还没用全力,这个就不必说了。

  徐黑虎嚎得两声,没气了,张五金就用他脱下的衣服,沾了他脑后冒出的污
血,在墙上写了一行字:华人而欺辱华人者,杀,杀,杀!

  写完了,还自己欣赏了一下,很奇怪,他这段时间一直没练过字,书法到好
象大有长进了,可能是气场扩充的原因吧。

  丢下衣服,转身出门,下楼,黑虎帮当然不止这几个人,但也没人来问他,
混黑帮的,往往都有点儿戾气,人家高兴戴个面具,要你管啊。

  而门房这段时间也没人进去,他从上去到下来,前后也不过十来分钟而已,
没有看到门房中的状况,无人示警。

  张五金出了黑虎帮总堂,到旁边巷子里,看看前后无人,脱下脸谱藏在腰后,
施施然走出来,买菜去也。

  这个消息,当天上午就传开了,中午时分就上了电视,别人猜不到,但龚新
良父女看见,立刻就猜到了。

  「筷子。」

  电视上,徐黑虎眼中插着的筷子还没有取下,模样儿极为骇人,但龚雪并不
害怕,反而指着筷子叫了起来,兴奋的看着龚新良。

  「是我们家的乌木筷子,果然是他。」

  龚新良也一脸的兴奋感激:「我说他要筷子做什么呢?居然是用做武器,筷
子除魔,果然是高人的风范啊,就不知他有没有事。」

  立刻出门,他有这么大一家酒店,还是有点门路的,再说了,有钱送嘛,很
快细节就打听出来了,知道张五金没事,兴奋无比,回来却跟龚雪说:「千万不
可说恩公的情况,就说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是。」

  龚雪点头,眼前却浮现出张五金的样子:「他长得特俊的,没想到这么厉害。」

  谢红萤当天已经回了科雷曼,但她心中一直记挂着龚新良的事,先要了龚新
良电话的,到下午,就又打电话来,问龚新良怎么样了,黑虎帮有没有逼他。

  「什么,你说龚新良给一个功夫高手杀死了,那人是谁?是中国人吗?叫什
么名字,你知不知道?」

  听龚新良说一个神秘高手突然出手斩了徐黑虎,谢红萤顿时就兴奋起来。

  如果龚新良描述出张五金的详细模样,谢红萤肯定就可以猜到,是张五金来
了,可龚新良为了要保护张五金,不肯说遇到过张五金的事,谢红萤自然也就猜
不到了。

  不过她仍然很兴奋,看着龚新良给欺辱,而她束手无策,这件事让她非常的
郁闷,现在居然出了一个神秘的高手,只手杀人,她眼前似乎看到了一条崭新的
路。

  她给项远打了电话,求证了徐黑虎被杀的事,项远在萨利,自然也知道了,
得到他肯定,谢红萤兴奋的道:「我们可不可以找到这个人,跟他建立联系,那
以后华商受欺负,我们不一定要依靠黑帮,就请这样的高人出马,那也是一样。」

  她兴致勃勃,项远却兜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这人神出鬼没,到哪里去找,
再说了,我们的事业,也不可能只靠一两个人,而是要尽可能多的联络的华人,
这一点才是根本,你不能忘了。」

  虽然给打击了,不过谢红萤还是很开心,想到了张五金:「五金,这边有一
个神秘高人呢,可惜你不在这里,你要在这里,到是可以跟他见一见,你们可以
象江湖高手一样,互相切搓一下哦。」

  她这么说着,自己咯咯笑了,她却没有想过,让她神往的这个神秘高手,就
是张五金。

  萨利城里发生了这么奇异的新闻,德拉当然也知道了,看着电视上的画面,
她脑中立刻冒出一个词:「张。」

  她本来还有事,立刻就让秘书排后,不到五点,就驱车赶了回来。

  张五金问过,知道她一般要五点半六点才能下班,西方国家的州长,虽然不
象国内的市长那么忙,但事情也不少的,所以张五金才把菜准备好,还没下锅呢,
突然看到德拉回来,到是有些讶然:「回来这么早,我才把菜切好呢。」

  「哇。」

  看到切好的各种菜蔬,德拉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叹:「你的手太神奇了。」

  张五金呵呵笑:「又想看我的手吗?人家会害羞的拉。」

  德拉扑哧一笑,俏脸微红,明媚的大眼晴火辣辣的看着他,道:「张,是不
是你?」

  其实张五金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却装糊涂:「张,是我啊,没错,我是张,
弓长,硬马,张。」

  他装傻,德拉轻咬着嘴唇,眼中似嗔非嗔,在他身上看了两眼,道:「你跟
我上楼来。」

  「干嘛呀。」

  张五金口里应和着,在背后跟上去,德拉走在前面。

              766从后面

  她的屁股很结实,很圆,上楼梯的时候,一扭一扭的,不很夸张,却仍然非
常的诱人。

  张五金想着昨夜她说要他跟她做爱的话,一时间有些口干舌燥,这样的屁股,
要是从后面插进去,那感觉,绝对爽呆了。

  德拉不是拉张五金进自己的房间,而是进了张五金的房间。

  「干嘛呀。」

  见她要笑不笑的站在那里,眼晴乱看,张五金笑,继续装傻,他不是逗德拉,
从昨夜的事,他也知道,德拉极度痛恨黑帮,但无论如何说,德拉是萨利的州长,
是官方的人,他也还是不愿直接承认的。

  他不愿承认,德拉似乎也没办法,可惜他错了,这是德拉的房子,虽然是客
房,德拉也比他更熟悉,很快就在床头柜里把龙形脸谱找了出来。

  「这是什么?」

  德拉摇着手里的脸谱,得意的看着张五金,一脸的俏皮,仿佛小女孩找出了
爸爸藏着的糖果。

  德拉给张五金的感觉,一直是个很有个性很大气的女子,即便昨夜失态,那
也只是受激太过,更有女人味,但这会儿,她却仿佛突然变小了。

  「这个啊。」

  张五金笑:「这是我给小侄女买的面具,准备逗她玩儿的。」

  「哼哼。」

  德拉轻咬着银牙,走过来,要笑不笑的看着他,伸手,勾着了他脖子:「我
才不是你小侄女,我比你大,我是成熟的女人。」

  她说着,脸越来越近,清亮的眸子,湛蓝如海水,而她的嘴里喷出的气息,
却带着一种火一般的炽热。

  终于,她一下吻在了张五金唇上。

  轻轻的一吻,她移开一点点,看着张五金,眼中似乎有火苗在跳动。

  她再次吻住了张五金的唇,这一次的吻,就带着了疯狂的味道。

  她很有力,紧紧的箍着张五金的脖子,球一般的双乳挤压在张五金胸膛上,
但她的腰却很细,很柔,又带着一种坚韧的感觉,张五金手抚上去,仿佛抚上了
一根微微弯曲带着弹性的竹子。

  张五金回吻她,手抚下去,摸她的臀,先前在楼梯上,他还觉得遗撼,这会
儿自然就不会客气。

  张五金一摸,德拉身子扭动起来,唇分,她眼中已是情火熊熊,呼吸中更仿
佛带着了火的气息。

  她的唇往下,吻过张五金的胸膛,再往下,脱下了他的裤子。

  「噢,真好。」

  她蹲下去,手扶着小六金,有些爱不释手的套弄了一下,抬眼看着张五金,
眼眸里净是媚态。

  在这种时候,张五金的女人都会向他献媚,无论是秋雨秦梦寒还是谢红萤,
但她们相当来说要含蓄得多,哪怕开放如秦梦寒,眼眸中的奔放,也远不如德拉。

  西方女子,确实不同。

  德拉红红的舌尖舔了一下,似乎小女孩在舔她心爱的冰湛淋,不过最终一口
吞了下去,而这过程中,她始终看着张五金的眼晴,眼中有爱,有媚,更有欢喜。

  她这种略带一点放荡的神情,给张五金一种崭新的剌激,一时也有些激动起
来,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外面有响动,然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德拉,德拉。」

  「有人来了。」

  「该死。」

  德拉也听到了,她依依不舍的吐出来,还重重的吻了一下,然后站起来,道:
「是普兰西米,我一个朋友。」

  「她进屋来了。」

  张五金有些不舍,揽着她的腰,一手去摸她的乳。

  德拉咯咯一笑,喘息着,瞥他一眼:「昨夜给你又不要。」

  「德拉。」

  那个普兰西米这时已经上了二楼,张五金只好收了枪,一时却还软不下去,
德拉看了吃吃笑。

  「你先别出来。」

  德拉整理了一下身上衣服,叮嘱张五金一句:「普兰西米讨厌男子。」

  她说着,打开门,走了出去,道:「普兰西米,我在这里,你怎么今天就回
来了,不说还要半个月吗?」

  「德拉,你在这边做什么?」

  「普兰西米。」

  随着德拉略带一点急切的叫声,门给推开了,一个女子出现在张五金眼前。

  这女子大约也是三十岁左右年纪,很漂亮,但一脸冷峻,脸上的线条,仿佛
是刀削出来的,这个神态张五金熟,谢红萤以前就是这个样子的。

  一头火红的短发,长腿,皮裤,上身是一件红色的T恤,胸脯不是很大,但
裹得很紧。

  她整个人给张五金的感觉,就象一团火。

  而她也真的象一团火一样,一下就烧了过来。

  呀的一声叫,她往前一跨,长腿一抬,一个高劈腿,照着张五金肩头就劈了
下来。

  「普兰西米,不要。」

  德拉急叫一声,想拉,没拉住。

  张五金也没想到这红发辣女说打就打,急往后一退。

  普兰西米却不依不饶,又是呀的一声,一脚落,一脚起,又是一个高劈腿狂
劈下来,这一次,直指张五金脑袋。

  她腿很长,张五金的女人里,秦梦寒腿算长的了,但还没有她的长,而且秦
梦寒的腿细,她的腿却要粗一些,也更有劲。

  她起脚落脚,速度也很快,不过这种出自跆拳道的高劈腿,其实是一种极愚
蠢的招式,腿本来就长,再高高抬起来,那是多大的幅度啊,碰上反应快的,弓
身进步,给下阴要害一下重击,那就是个死。

  张五金眉头一皱,再又退了一步。

  叫他想不到的是,他让了两招,普兰西米竟仍然不肯放手,再又进一步,又
一腿狂劈下来,而且永远是这蠢得死的一招。

  所谓事不过三,张五金终于恼了,眼见普兰西米腿抬到顶,将落未落之际,
他身子突然往前一个滑步,抢进了普兰西米怀中,普兰西米腿往下落,却等于搁
在他肩头,根本落不下来,也完全没有什么力道。

  张五金手都没动,肩膀一耸,普兰西米一个身子立时腾空而起,跌翻在床上。

  「蠢婆娘,哪里学来这蠢得死的玩意儿,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出来显。」

  张五金冷笑,德拉则呀的一声惊叫,看着普兰西米:「普兰西米,你没事吧。」

              767无从下手

  「哼。」

  普兰西米一弹就跳了起来,眼中的神情,犹如受伤的豹子,就站在床上,一
个旋风腿,对着张五金脑袋就扫过来。

  「还真是不服气了?」

  张五金嘿的一声冷笑,也忽地起腿,却后发先至,一下点在普兰西米站的那
条腿上。

  普兰西米在玩旋风腿,重心全靠站的腿支撑,给张五金一点,她身子一歪,
一下倒翻在床上,而因为旋风腿的原因,还给自己的力带得翻了个身,趴在了床
上。

  她这个姿势,却让张五金眼晴一亮,他发现,普兰西米不但是腿长有力,这
屁股还特别翘,他见过的女人里,普兰西米的屁股好象是最翘的。

  张五金心中闪过一道黑光,脚一抬,一脚就踏在了普兰西米的屁股上。

  嘿,还真是翘啊,张五金用力,席梦思都给压得凹了下去,普兰西米的屁股
却仍是翘鼓鼓的一团,里面仿佛鼓足了气,居然压不下去。

  「啊。」

  普兰西米拼命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给张五金踏住了,哪是她能挣得起的,
越挣扎,那屁股扭动得越厉害,就越有质感。

  「这女人,野辣椒一样,凶自凶,这屁股加上这长腿,到真是极品。」

  张五金心中黑潮汹涌。

  德拉扑了过来:「张,你别伤害她,别。」

  张五金斜眼看她:「她是你什么人,凭什么冲进来就打人。」

  「对不起。」

  德拉道歉,似乎不知道要怎么说。

  「我要杀了你。」

  普兰西米狂叫,还真是只小野猫啊,都翻不得身了,凶性却一点也不见收敛。

  「可惜你没这个本事。」

  张五金笑着,脚上又用了一点点力,普兰西米顿时叫了起来。

  「张,你别。」

  德拉扯着张五金胳膊,见张五金看着他,她脸上发红,道:「她是我最好的
朋友,不过她就是见不得我身边有男人,所以冲动了一点,我替她向你道歉。」

  张五金猛然明白了,指着普兰西米:「你们,她跟你,同——,那个,同性
恋。」

  德拉一张脸刹时涨得通红,看着张五金的眼里,满是尴尬。

  「抱歉。」

  她这个样子,到是让张五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极度讨厌男同,但对女同
到是没什么看法,秦梦寒调戏谢红萤,他往往还看得happy之极。

  「我对百合,没有什么特别的成见。」

  张五金松开脚,眼见普兰西米翻身爬起,似乎仍然不肯甘休的样子,他也懒
得计较了,转身往外走:「我去做饭,你们聊。」

  说着出房,还好普兰西米并没有追出来,估计是给德拉扯住了。

  「女同。」

  张五金做着菜,忍不住却去想德拉跟普兰西米之间的情形:「那个屁股,可
惜了。」

  他暗暗摇头。

  他做好了饭菜,下了功夫,六菜一汤,德拉跟普兰西米下来了,普兰西米火
气却仍然不消,盯着张五金叫道:「德拉是我的,你若敢碰她一下,我就杀了你,
我发誓。」

  她要是个男的,张五金不会客气,女的嘛,张五金才不跟她争这个呢,嘿嘿
一笑,也不答,看德拉一眼,道:「先去洗手,尤其是女同,否则不许上桌。」

  德拉当然听得出来,他这话,是讽剌普兰西米只能用手呢,若是其他人这么
说,德拉当然也不会客气,但张五金这么说,又是另一回事了,她俏脸微微一红,
悄悄的瞪了张五金一眼,扯了普兰西米去洗手。a「哇,真漂亮,一看就知道好
吃。」

  洗了手回来,看到一桌子菜,德拉顿时欢呼出声,叉了两样尝了一下,满脸
惊叹:「好吃,太好吃了,普兰西米,你尝尝。」

  「我才不吃他做的菜。」

  普兰西米还在赌气。

  不吃就不吃,张五金才不在乎呢,也不理她,笑眯眯的,自顾自坐下来开吃。

  德拉却纠结了,忙又扯了普兰西米到一边劝,张五金斜眼看着,德拉柔声细
语,扯着普兰西米的手,甚至好象是在撒娇。

  「看来普兰西米扮演的是男子了。」

  张五金心中暗叫,想象着普兰西米腰系假阳具,在德拉后面耸动的样子,并
不觉得讨厌,只觉得好笑,又有些好奇:「她自己不痒的吗?」

  德拉不知怎么劝的,普兰西米这只小野猫居然给劝回来了,坐回桌边,也不
看张五金,德拉却是一腔热情,不停的把菜往她盘子里送:「这个好,你尝尝这
个,太好吃了。」

  普兰西米先还拿着架子,不过几口菜下嘴,谗虫就给勾起来了,到最后,反
是她吃得最多。

  张五金暗笑,不过面上到是不露出来。

  吃完了饭,普兰西米直接就扯了德拉上楼,德拉扭头给张五金一个抱歉的笑
脸,眼眸中除了道歉,还带着一点恳求。

  张五金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做个OK的手势,德拉明白了,展颜一笑,
红唇努起,暗里给了张五金一个飞吻,张五金想要回吻,普兰西米却转过头来了,
张五金只好低下头。

  晚上德拉就没再出房间,张五金虽然有点儿遗撼,到也并不太当回事。

  没找到谢红萤,却先上了其她女人,他心里本就有些过意不去,只是德拉实
在自己要送上床,他也不好拒绝,现在给普兰西米横刀夺爱,不说好吧,至少无
所谓就是了。

  先跟秋雨秦梦寒聊了半天,后来包二虎打了电话来,先说好的,能过飞雷镇
了,张五金就打电话回去,所以他们一直在等。

  虽然给彼特亚奇下了扣子,但这会儿鱼儿还没上钩,张五金就让他们再等几
天,这个迟几天早几天,也没有什么大碍,宋文海也总不可能因为迟了几天,就
把赵黑土给杀了吧,没那个道理。

  第二天早上,张五金做了早餐,普兰西米这会儿到是不傲乔了,毫不客气的
坐到桌前大嚼,她看上去苗苗条条的,胃口却极大,一个人吃了差不多三个人的
量,反正张五金跟德拉两个加起来,跟她差不多就是了。

  768你赌点儿什么不?

  德拉只跟张五金打了个招呼,便不再跟他说话,但趁着普兰西米不注意,就
总是用眼光跟他交流。

  这给张五金一种非常新奇的感激,两个人仿佛是在偷情一般,虽然不得到手,
心下却更热了。

  上午的时候,德拉给张五金打了电话来:「对不起。」

  张五金故意装出恼怒的样子:「你看过网络小说吗?写一半,别人看得正上
瘾呢,他断更了,这不是坑人吗?」

  德拉听了咯咯笑。

  电话里听,她的声音格外清脆,象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

  「很奇怪,她居然做了州长。」

  虽然张五金知道,这些民主国家的官员,跟年龄阅历无关的,只要你拉得到
广告费,能让更多的顾客买你,那么你就可能当总统,哪怕你从来没有一天的从
政经验,至于什么州长市长就更不用说了,美国有些地方,行政长官甚至是一条
官。

  但他还是觉得,昨天那个蹲在他身前,含着小六金,媚眼放电的女人,居然
是一个州长,有些怪异,而现在电话里听过去,也就是一个清爽活泼的女孩子,
没有半点官威。

  「抱歉,真的。」

  德拉语气中带着歉意:「你不知道,普兰西米受过伤害,所以,我很怕伤了
她。」

  然后她说了普兰西米的事,普兰西米十多岁的时候,父母离婚,她母亲带着
她改嫁,她的养父居然想要强奸她,她性子烈,拿刀捅了养父几刀。

  她养父虽然没死,她也坐了几年牢,母亲也离婚了,这件事,彻底改变了她
的人生,也改变了她对男人的看法,她从此极度讨厌男人。

  「原来是这样。」

  张五金本来对普兰西米有点儿恼火,太不讲理了,见面就动脚,她以为她谁
啊,就算是要抢女人,也不至于这样吧,现在才明白,原来是她心理受了剌激,
对男人有本能的抵触,她自己不愿找男人,别的男人接近德拉,她也受不了。

  「是啊,所以,你不要怪她吧。」

  德拉也在那边叹气,然后又说了普兰西米的一些事,普兰西米居然是一名警
官,隶属于国家反毒组织,这次是提前休假。

  「所以。」

  德拉带着恳求的语气说:「过几天,她就要去上班了,到时我就自由了。」

  「几天啊,一天二十四小时,可真难熬。」

  张五金故意叹气,德拉便又咯咯笑。

  中午德拉跟普兰西米都没回来,下午到是提前回来了,但普兰西米跟德拉几
乎寸步不离,一回家,就直接扯了德拉上楼,除了吃饭时间,根本不露面。

  「娘看女,也没有看得这么严啊。」

  张五金忍不住摇头。

  就这么过了两天,第三天上午,德拉打了电话来,说:「彼特亚奇来了,说
要请你给他治病。」

  「来了。」

  张五金一听暗笑。

  算起来,彼特亚奇身上的风毛针发作,应该有几天了,张五金还就怕那天的
钩子没能钩住彼特亚奇,彼特亚奇上医院治病去了,根本想不到他。

  虽然想不到也没关系,多痛几天好了,这样的病,西医是治不好的,最多过
一段时间,找上门去,但彼特亚奇居然咬了钩,自己送上门来,那当然更好啊。

  而就在打电话的时候,彼特亚奇身上的风毛针发作了,隔着电话,张五金都
能听到彼特亚奇的惨叫声:「关上门,不要有风——不要靠近我——不要带风—
—。」

  这家伙个子大,体力足,叫声也格外的大,而他说的不要带风,正是风毛针
发作的典型症状,怕风,特别怕风,哪怕是人走路,一丁点儿带起来,身上的疼
痛都会加剧。

  彼特亚奇这么一叫,德拉慌了,忙要叫人送医院,她显然并不相信张五金能
治病,张五金忙叫:「不要移动他,你们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德拉说了地方,就在州政府,她的办公室,彼特亚奇找不到张五金,直接找
到州政府去了,他到不怕德拉找他算帐,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德拉就说过,她根
本拿他无可奈何的。

  张五金打车过去,萨利的州政府,还不如北祟那个县级市的市政府呢,有人
引导进去,到德拉的办公室,老远就能听到彼特亚奇的惨叫声,那仿佛不是一个
人在叫,而是一头受伤的狗熊。

  很多人在围观,张五金过去,德拉一眼看到他,急道:「张,他在里面,说
是特别怕风,也不让叫医生,说他上医院查过了,查不出什么病。」

  「是这样的。」

  张五金点头:「他那就是痛风,是风邪入经脉生出的病,西医诊断不出的,
更治不好,这个病,只有中医能治。」

  普兰西米也在边上,她还真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紧跟着德拉了,听到张五金这
话,她哼了一声。

  「怎么,不相信?」

  张五金斜眼看普兰西米,知道普兰西米是心理变异,张五金对她到不讨厌了,
稍带一点同情,又觉得她的个性很有趣,找到机会,到是愿意逗逗她。

  普兰西米斜眼看着他,不吱声,眼眸中带着野性,还真是一只小野猫啊,张
五金发现,就五官来讲,她其实比德拉长得还要漂亮,尤其这种冷峻的风格,跟
谢红萤真的非常象,这让他心里有一种亲切感。

  「要不我们打个赌?」

  张五金要笑不笑:「如果我治不好他的病,我拍拍屁股就走,从此不在你眼
前出现,但如果我治好了他的病呢?你愿意赌一点什么不?」

  普兰西米眼眸中带着野性,她应该也就是那种不服输的性子,张五金以为她
必然会上当,可惜,他看错了,普兰西米盯着他,哼了一声:「我讨厌赌博。」

  张五金傻眼,德拉在边上,扑哧一笑。

  「好吧,你赢了。」

  张五金只好举手投降,打开门进去,一眼却没看到彼特亚奇,循着声音找过
去,才在办公桌下面找到了人,他缩在桌子底下,全身抱成一团,一声绝一声的
惨叫着,生似过年时,农村里杀的年猪。

              769出手如神

  「不要有风,该死的,关上门。」

  中了风毛针的人,一点点风都会非常敏感,为什么叫做风毛呢,这就好比,
绒衣上的那一层细毛,最细微的风,也能让它们动起来,中了风毛针的人,对风
就是这么敏感,所以才叫风毛针。

  彼特亚奇虽然躲到了桌子底下的角落里,仍然感觉到了风,感觉到了刀括一
样的痛,他的嚎叫,犹如地狱恶鬼的惨嚎。

  张五金不理他,走过去,弓腰,看到了彼特亚奇。

  彼特亚奇本来张嘴要骂,一眼看到张五金,喜叫出声:「张——啊,我要死
了。」

  「你不会死的。」

  张五金抓着他手,一把拖出来,就如拖一头猪,同时另一只手去他胸前膻中
穴一点,彼特亚奇只觉一股热力透入,胸前仿佛一下就麻掉了,而疼痛,也刹时
减轻了无数倍,除了手脚,整个身躯立马就不觉得痛了。

  「不痛了。」

  他还有些难以置信,他本来缩着身子的,这时试着直起来,摸了摸身上:
「先前我身上好象插满了针,突然一下就好了。」

  他看着张五金,一脸的难以置信:「我真的好了吗?张,你太神奇了。」

  德拉还有普兰西米等人也都跟了进来,眼见着张五金只是把彼特亚奇拖猪一
样拖出来,随手一点,鬼哭狼嚎的彼特亚奇就说他好了,这也太快了吧。

  德拉本来有些不信,普兰西米则根本不信,可到这会儿,全都有些目光发直
了,她们身后的其他人当然也一样。

  「没有。」

  张五金摇头:「哪会好得这么快,我只是给你暂时止住了痛。」

  「啊。」

  彼特亚奇一听慌了,抱拳作揖,还真是象模象样:「张,你一定要救救我,
看在上帝的份上,哦,不对,看在玉皇大帝的份上,你一定要救救我。」

  这家伙,那夜之后,看来对中国人又多了几分了解,不过这什么看在玉帝的
份上,还是让张五金忍不住笑喷了,道:「行了,玉帝的面子,我一定要给的,
你放心好了,我现在就给你治,你坐下吧。」

  让彼特亚奇在椅子上坐上,他抓着彼特亚奇一只手,一抖一摇一扭。

  叭嘎!

  彼特亚奇骨头里发出一声脆响。

  「啊。」

  彼特亚奇不自觉的叫了一声。

  「怎么?」

  张五金停手:「很痛吗?」

  「还好。」

  彼特亚奇动了一下:「奇怪,这么响一声痛一下,好象舒服多了,就跟那种
泰式按摩差不多。」

  他猜对了,这就是按摩松骨,不过不是泰式的,是中式的。

  彼特亚奇就只是中了风毛针的毒,要治他的病,驱毒就可以了,对张五金来
说,非常简单,可还是那句话,事情简单了,别人不领情,所以他先给彼特亚奇
松松骨,各种花样舞一通,别人看得眼花缭乱,自然就畏服感激,那才见情份。

  「我上次说过,你是性爱之后洗冷水澡,风寒入骨,我这就是给你松骨驱风。」

  张五金一脸俨然的解释,彼特亚奇其实听不懂,可还是一脸恍然大悟的点头: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张,你继续,我没事的,一点点痛,没事。」

  「好。」

  张五金笑了一下,继续,松了左手松右手,松了手再松腿,再松腰。

  这美州人不象中国人一样死要面子活受罪,叫得性感,但德拉等人首先听到
的,是彼特亚奇的身子给张五金扳得啪啪作响,仿佛生生把骨头扳断了一般,虽
然只是看着,她们脸上,却有一种感同身受的神情,德拉都扯着了普兰西米的胳
膊,普兰西米眉头也紧紧皱着。

  很显然,对于这种啪啪的响声,这小野猫也有点儿怕。

  前后弄了二十多分钟,把彼特亚奇全身都给松了一遍,张五金让彼特亚奇趴
到沙发上,取下钥匙扣上的军刀,在彼特亚奇大椎穴下一点点,划了一个小小的
口子,然后大拇指去下面寸许处一按。

  嘶!

  一道细细的血箭,从破口处激射而出,力量是那般的大,居然直射到了天花
板上,打得天花板怦然作响。

  「呀。」

  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不自觉的惊呼出声,德拉抱紧了普兰西米的胳膊,而
普兰西米也往后缩了一点点。

  彼特亚奇自己到是不知道,只是破口痛了一下,但一路松骨下来,他也痛惯
了,这种表皮的毛毛痛,不当回事,他面向下趴着的,没看到血箭,听得一屋子
惊叫,他还莫名其妙的抬头:「怎么了,张,是怎么回事?」

  「我把风妖从你体内驱除出来了,你自己看吧。」

  彼特亚奇起身,顺着张五金的手指,看到了天花板的污血,眼珠子顿时也瞪
大了:「这是我的血,射那么高,上帝啊。」

  他伸手到脖子后面摸了一下,还有余血,他叫起来:「我的血。」

  「当然是你的血。」

  张五金道:「你闻闻看。」

  彼特亚奇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这会儿他很听话,依言把手伸到鼻子前面闻了
一下,脸立刻烂了下去,叫道:「嗯,好臭。」

  眼珠子瞪圆:「我的血这么臭的吗?」

  「不是你的血臭。」

  张五金笑:「是风毒,在体内淤久了,所以臭了,就好比臭水沟淤久了一样。」

  「原来我成臭水沟了。」

  彼特亚奇恍然大悟的点头。

  「所以。」

  张五金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以后不要图凉快了,性爱之后,虽然热,也不
要吹冷风,尤其不要马上洗冷水澡,否则风寒再淤进去,就难治了。」

  「我记住了,我记住了。」

  彼特亚奇连连点头,那模样儿,比小学生还乖。

  病治好了,彼特亚奇当然要感谢张五金,在萨利最好的酒店请客,也请了德
拉,他对德拉躬身:「德拉小姐,我正式向你道歉。」

  德拉板着脸:「我绝不会原谅你。」

  彼特亚奇道:「我会向你所在的民生党捐款一百万比索。」

  「五百万。」

  本来死也不原谅他的德拉立刻转口。

             770你的大玉米

  「最多两百万。」

  彼特亚奇苦着脸:「我这只是向你表示歉意。」

  「最少三百万。」

  德拉让了一步,脸上的神情却是咄咄逼人:「否则休想我会原谅你。」

  说着看一眼张五金:「如果你下次再生病,哼哼。」

  这是扯上虎皮了。

  「好吧好吧。」

  彼特亚奇举手投降,于是两人握手言欢。

  张五金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资本与官员,在金钱之上达成妥协,然后资本
把官员推出来,大做广告,老百姓看到这个产品广告做得多,啊,央视上榜品牌
啊,投票吧,于是,无论婊子还是戏子,都能当总统。

  这就是所谓的民主了。

  而这婊子和戏子代表的,其实主要是他们身后资本的利益,这也就是民主的
真象。

  不过其它国家也差不多,什么一个表两个表,都是利益集团的代表,戴表的,
基本上都是官员权贵。

  老百姓只是牛羊而已,任何国家任何地方都是一样。

  普兰西米在一边,眼眉却凝了起来,她这个样子,尤其象谢红萤,冷峻中,
带着一种逼人的锋锐。

  很显然,德拉并没有把彼特亚奇绑架并企图强奸她的事,告诉普兰西米,否
则以小野猫的暴烈,那还不早就炸了锅,这会儿普兰西米虽然起了疑心,但德拉
自然有办法解释过去。

  德拉心里当然也恨,她并不是个没有原则的人,但现实是这样的,她拿彼特
亚奇无可奈何,能为自己所在的政党争到一笔资金,那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竟选州长需要资金,而如果有了足够的资金,竟选总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她必须妥协,当然也不会再让小野猫破坏她的事。

  张五金自然绝不插口,他才不管这些呢,其实说白了,他也不太懂,政治上,
他到今天还基本是个白痴。

  而彼特亚奇又看上了普兰西米,酒席间,对普兰西米大献殷勤,张五金看了
好笑,还真是伤疤没好就忘了痛啊,不过普兰西米基本不怎么理睬他,但彼特亚
奇有着一切成功者最优良的素质:脸皮厚,完全不在乎。

  德拉就有些恼了,普兰西米上洗手间,她趁机警告彼特亚奇:「普兰西米是
我的朋友,你不许打她的主意,否则我真会杀了你。」

  彼特亚奇一听就明白了,一脸惊讶加惋惜:「你们是百合。」

  看着普兰西米的背影摇头:「那个屁股,太漂亮了。」

  他这话,张五金很有同感,很多长腿的女孩子,屁股并不漂亮,秦梦寒已经
算好的了,但还是不大,但普兰西米却是又鼓又圆,尤其是特别的翘,真象一颗
沉甸甸的草莓,让人垂涎欲滴。

  德拉气得脸发绿,彼特亚奇只好举手投降:「OK,我保证不打她的主意,
我只是觉得惋惜而已,张,你说呢?」

  这尼马是嫁祸东吴啊,不带这么坑爹的,眼见德拉的眼光转过来,张五金装
傻:「啊,什么?你说这酒,啊,真是不错,龙舌兰能酿酒,真是奇迹。」

  这下轮到彼特亚奇傻眼了,德拉扑哧一笑,给张五金抛了个媚眼。

  彼特亚奇当然还要谢谢张五金,张五金也不客气,只说斩西堂七马之一的白
马小黑,是他亲戚,请彼特亚奇高抬贵手,允许白马的货过飞雷镇,彼特亚奇当
然一口答允。

  彼特亚奇应允了,张五金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不过彼特亚奇觉得这个样子
的感谢,太轻了点,力邀张五金去枫露宫,而且许诺,枫露宫里的女子,只要他
看上的,就可以送给他,听得张五金目瞪口呆。

  如果换了张五金,他的女人,死也不肯送人的,不过这会儿大致也明白了,
彼特亚奇收集美女,估计不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玩,而是另有目地。

  他的枫露宫,其实类似于国内的会所,国内一般是通过什么模特大赛收集美
女,然后签进公司,再提供给高官玩弄,进行权色交易,而彼特亚奇则是用飞雷
镇的开放来收集美女,再用美女进行各种交易。

  手法不同,目地则一,果然条条大道通罗马,古人诚,不欺我。

  张五金当然一口答应,有机会一定去。

  德拉脸色就不好看了,事后打电话给张五金:「你要敢去,就永远别碰我。」

  张五金装委屈:「好象我已经碰了你似的。」

  德拉听了咯咯笑:「你已经碰了我上面的嘴了。」

  想着德拉含着小六金媚眼上瞟的神情,张五金一时小腹发热,自然答允绝不
去彼特亚奇的枫露宫。

  张五金给包二虎打了电话,第三天,白马的车队就开过来了,二虎三虎还有
刀子带队,见了张五金,佩服得五体投地。

  包三虎尤其满眼星星:「五哥,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到的。」

  张五金一本正经的想了想,道:「生孩子吧,这个肯定不行。」

  哄堂暴笑。

  张五金这种随意的小玩笑,让包家兄弟等人觉得他更加亲切。

  第一次的货不多,主要还是试水嘛,不过商路即然通了,以后赚钱的机会有
的是,包二虎几个把货低价销了出去,随后回转白马,张五金当然也跟着回去。

  普兰西米的假期不知道要休到什么时候,张五金再没能捞到跟德拉亲近的机
会,德拉也非常遗撼,给他打电话:「有空你就过来,你要不来,我就去科雷曼。」

  「好啊。」

  张五金笑:「欢迎州长大人视察您的领地,以及您领地上的大玉米。」

  德拉听了咯咯笑:「嗯,是挺大的。」

  这样的话,还要这娇媚的语调,听得张五金全身发热,只恨不得一下把大玉
米插进她体内去。

  白马货物顺利过关,消息传回去,宋文海一下跳了起来:「当真?」

  「已经确认了,他们把货都卖了,正在回转。」

  宋九点头,看着宋文海,三角眼眯起来:「海爷,该下决心了,那个张五金,
确实有手段,留不得,不能再留了。」

              771枭雄之性

  他说着,走近一步:「我可以带两百个人,就埋伏在加油站那里,他们从萨
利开回来,进科雷曼肯定得加油,乱枪齐发,不信那个张五金是铁打的。」

  宋文海眼晴微微眯着,嘴角有些向上翘,这个神情,宋九很熟悉,一般是决
定重大事情的时候,就会在宋文海脸上出现。

  如果嘴唇一直高翘起来,慢慢变成狞恶之色,那就是要下死手,反之,要是
嘴唇往两边漾开,最后换成笑脸,就是转了心意,不下手了。

  这一次很奇怪,宋文海的嘴角,即没有再翘起来,也没有漾开去,眯着眼出
了半天神,道:「把小黑叫来。」

  宋九一时之间还有些摸不准,道:「海爷。」

  「嗯?」

  宋文海瞪他一眼,眼光如刀,宋九连忙点头。

  赵黑土给叫来,一脸倔犟。

  宋文海大发雷霆:「你还好意思扮脸色给我看,我就问你,我是老大不是,
你就要当面不给我脸,你就让我把人叫回来,然后你私下里来跟我说一声,再把
人要回去,不行吗?你真的认为我就那么好色,完全不给你面子?再说郑旗峰,
他反了,你就认为是我指使的,你来找过我吗?你跟我说过一声,海爷,请你出
面主持公道,这句话,你说过没有?你小黑哥脸面就这么大,开不得一句口了?」

  宋文海对赵黑土,是非常了解的,果然,他抓着是赵黑土过于倔犟这一点,
穷追猛打,最终逼得赵黑土一脸惭愧的认错。

  赵黑土认了错,宋文海也不说张五金的事,只让他自己滚蛋,他若当场说出
来,赵黑土肯定有想法,赵黑土自己回去知道了,即便有想法,也不会那么强烈。

  果然,赵黑土一回来,听到张五金已经打通了飞雷镇,并且货都卖掉了的消
息,大喜过望,没去琢磨宋文海前后态度变化的问题,而是想也不想的给宋文海
打了电话报喜。

  宋文海一听电话暗笑:「这小子,到八十也是这个性格。」

  在电话里哼哼两声:「你小子走狗屎运,得贵人相助,你去城外接,直接来
总堂,这是我斩西堂的大功臣,我开总堂中门迎接。」

  赵黑土大喜,果然到城外加油站接了张五金一行,握着张五金的手,激动得
两眼放光:「老五,大能啊,这次可真是多亏了你了,我跟海爷说了,海爷也非
常高兴,要我请你过去,说你是斩西堂的大功臣,开中门迎你,要为你接风呢。」

  他是个直性子人,先前也给宋文海一顿话训服了,真认为首先错的是自己,
这会儿当然只说宋文海的好。

  包二虎几个心里却有些反感,然而,事情到这个样子,又能说什么?赵黑土
出来了,那就行了,难道真要逼着赵黑土反出斩西堂?那不现实啊。

  至于张五金,他跟宋文海没什么仇,他的目地,也就是要联络一些类似于斩
西堂这样的帮派,形成一股力量,来支持谢红萤,即然宋文海释放出善意,赵黑
土又不究即往,他闲得蛋痛来中间戳火?自然是不必要了。

  于是一行便径直往斩西堂总堂来。

  宋文海是个会造气氛的,果然大开中门,列队迎接,还叫了狮子锣鼓助兴,
自己也到门口亲迎,见了张五金,哈哈笑着上前抱拳:「你就是老五,果然是人
中龙凤,少年英雄啊。」

  张五金也抱拳回礼,脸上不卑不亢,其实他这段时间见过的大场面大人物多
了,宋文海这号的,顶多也就是他手下卢虎的量级,不过面子上他不能冷啊。

  「不敢不敢,我年轻不知事,就是提着脑袋闯祸而已。」

  他的表现,符合宋文海的预期,微有点儿傲气,但礼面上还是说得过去,这
个样子就很好了,宋文海哈哈大笑,大拇指一翘:「老五你这话说得好,当年我
初创斩西堂,还不就是提着脑袋出来闯而已,少年人,就是要有闯劲。」

  他即然这么说,张五金当然也要谦虚一句:「就是喜欢闯祸,还请海爷多多
担待。」

  「好说,好说。」

  宋文海哈哈大笑,扯了张五金的手,并肩入内,满脸红光,自然而然有一种
感染人的气氛,随后大开酒宴,宋文海连连敬酒,张五金酒到杯干,宋文海更是
开心。

  包三虎几个,先还赌着气,但宋文海很会造气氛,几碗酒下来,也就开心了。

  酒桌气氛到高潮,宋文海便请张五金入斩西堂。

  对斩西堂,张五金没有多少兴趣,他的目地,是联络五到七个斩西堂这样的
帮会势力,形成一股声势来支援谢红萤,所以不能陷身在斩西堂中。

  当然他也没有直接拒绝,而是找了个借口,说自家在中国大陆有一个很大家
族,他是受家族指派,来墨西哥这边开拓局面的,需要朋友帮忙,但正式加入帮
派,对家族不利。

  宋文海是几代土生土长的墨西哥华裔,对中国的印象,遥远而陌生,只知道
大陆确实不允许帮派存在,也就信了真,于是便请张五金出任外堂护法一职。

  所谓外堂护法,就类似于大学里的客座教授,也就是说,不是斩西堂的人,
但需要的时候,可以给斩西堂援手。

  他这个提议好,张五金一口就答应了,斩西堂需要他的时候,他固然可以援
手,而谢红萤需要助力的时候,他也可以对斩西堂开口,正是一方两便的事情。

  见他应允,宋文海也是异常高兴,可以说,如果张五金真个入了斩西堂,他
还没有这么高兴。

  很简单,张五金太厉害了,而且出手杀人,作风过于猛烈,搞这样一个人在
手底下,冲锋陷阵,固然一个可以抵一百个,但一个不好,窝里反起来,那同样
是一刀抵得一百刀。

  宋文海是个有野心的人,他要借助张五金的力量,所以不听宋九的,但他心
底里,也还是有些担心的,就如猎人,面对一只咆哮的猛虎,若说不害怕,那是
不可能的。

              772阴谋逼近

  现在张五金只做外堂护法,即借到了张五金的力,又把隐患减少到了最低的
程度,这简直是太合他心意了,他怎么能不开心?

  宋文海开心至极,连连敬酒,自己先醉倒了,而张五金现在酒量越来越大,
一是气场的扩充,二则是学了神耳门运气的心法,需要的时候,可以运气逼酒。

  金大侠在天龙八部里,说段木头可以用六脉神剑逼酒,这个张五金是做不到
的,但可以把酒连着汗水逼出来,这到是事实。

  所以说,今天的他,如果不想喝醉,那就怎么也醉不了,多喝水,多运几次
气就行了。

  而他对宋文海,暂时还不是特别放心,当然不愿意喝醉,一场酒下来,他对
宋文海有了直观的认识,这是一个类似于刘备的人物,特别会来事,特别会做戏,
若不是心眼足够,一般人都会被他感动。

  这样的人,无论混哪里,都能混得风生水起,混黑帮,他能混成大佬,如果
去大陆,混官场,他一定爬得飞快,混商场,他也必定会成为成功的商人。

  「难怪小黑哥给他带得团团乱转,想捏圆捏圆,想搓扁搓扁,根本不是一个
量级的对手啊。」

  张五金暗暗摇头。

  不过这无所谓,他不必管这些,无论宋文海是什么样的人,只要不是特别针
对他,那都没关系的,他需要的,无非是宋文海的一些支持而已,而他付出的,
也不会太多。

  不过仅仅一个斩西堂是不够的,斩西堂的规模太小,影响力也极为有限,小
小的科雷曼,都还只占到三分之一的地盘呢,张五金想要捧到谢红萤面前的,是
一股足以对全国施加影响的势力。

  「红姐跺一跺脚,墨西哥都会抖三抖,那会儿,柴家就没屁放了。」

  这是他的想法。

  随后几天,宋文海天天宴请张五金,真可谓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这人
极善于把握人心,也极会来事,张五金虽然心有定见,都几乎有些给他感动了。

  当然不能只喝酒,商路打通,这可是赚钱的好机会,宋文海也连着组织了几
批货去萨利。

  张五金也借机跑了几次萨利,两个原因,一嘛,德拉勾起了他的心火,心里
总觉得痒痒的。

  二,则是为了躲宋文海,宋文海太热情了,然而张五金不是小孩子,宋文海
的热情并不是真心,他只是在做戏。

  他如此热情,一是忌了张五金,二是想利用张五金,这两点,张五金清清楚
楚。

  而他并不想跟着宋文海一起演戏,没那必要,所以躲开一点好。

  虽然成功的躲开了宋文海,但德拉却没能到手,因为普兰西米竟然调了回来,
主管萨利这边的扫毒缉毒行动,很显然,普兰西米缉毒只是一个目地,主要还是
为了防备张五金。

  张五金气得咬牙,却毫无办法,而德拉则在电话里咯咯笑,笑成了妖精。

  只不过张五金女人多了,到也并不太在意,他真要想睡女人,别的不说,枫
露宫就一堆一堆的,彼特亚奇可是邀了他几次了,张五金都没去,那些基本上都
是妓女,他没什么兴趣。

  白马运的货,都是斩西堂的,最多白马多有一点分成而已,张五金便让小胖
子来萨利开了一家商行,由他私人出资,小胖子算是给他打工。

  小胖子本心里就不喜欢混黑帮,打打杀杀的他害怕,给张五金打工,只是谈
谈生意发发货,顶着经理的头衔,赵桂香还做了他秘书,简直太合他心意了,赵
黑土也没什么意见。

  张五金开的这商行简单,就是从白马拿一点货,然后在萨利卖出去而已,规
模不大,张五金本来也没指望他赚钱,却让小胖子在城郊租了几个大仓库,然后
请彼特亚奇帮着联络了一个军火走私商,买了大堆的武器收着,至少可以武装一
个团。

  虽然墨西哥到处是黑帮到处是枪,可看到堆积如山的武器,小胖子仍然目瞪
口呆,在这一刻,他才知道张五金玩得有多大。

  「五哥不是愧是五哥,他一定是个大人物。」

  他在心里暗叫着,跟张五金拍胸膛:「我绝不会跟任何人说,包括桂香,我
都绝口不提。」

  他自然猜不到,张五金这些武器,是给红姐准备的,还不知想到哪里去了呢,
张五金也不明说,只拍拍他的肩:「相遇就是缘份,我相信你。」

  这简单的一句话,到把小胖子感动得全身肥肉乱颤。

  大半个月过去,张五金跑了几次萨利,见了德拉两次,没能捞到嘴,其实玩
玩暧昧,也很有趣。

  宋文海热情依旧,而他在进了一次枫露宫,跟彼特亚奇玩了一把拳击,将彼
特亚奇一米九的巨大身子虐得象一只破麻布袋后,彼特亚奇对他的祟拜,那更是
有如太平洋的水,滔滔不绝了。

  似乎一切都很好,但也就是这样了,仅凭手头的一切,与张五金想象中的,
仍然相差很远,而短时间内,他也想不到再次扩充势力或者影响力的办法。

  就这个样子,不能给谢红萤多少帮助,张五金也就无法打电话回去,强要谢
红萤的电话,而心中对谢红萤的思念,还有担心,却日甚一日。

  他某些方面的预感确实很准,谢红萤确实遇到了麻烦,宋九设下的计策成功
实施,三百万的货,中途劫走,谢红萤是请的货车司机运的货,人家只拿运费,
可不会包赔。

  这是谢红萤过来小半年的第一笔大生意,却出了这么大一个漏子,而公司的
经费,其实是公款,她向项远汇报,项远也急了,连夜赶过来:「谁干的,查不
查得到,能不能把货找回来。」

  谢红萤也查了,摇头:「查不出来,报了警,但他们内部的说法是,这样的
案子,基本是破不了的。」

  「那怎么办?」

  项远急了:「你也太不谨慎了。」

  谢红萤不服气:「这就是正常的生意啊,别人订货,我发货,中途有黑帮打
劫,我有什么办法?」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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