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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之恋] 【乱伦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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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既然来自动物界,那么,他们就永远摆脱不了动物的兽性!

                (引)

  1977年元旦,与以往不同,这年的新年气氛特别浓厚,然而,当人们还
沉浸在节日欢乐的时候,位于内蒙古狼山一处边远的小山村,却发生了一件惊天
大事,村里出名的酒鬼白金龙不见了……

  出事的小山村叫大牛庄,地理位置偏僻,自然条件极差,人口分布稀疏不均。

  这个几乎与外界隔绝的小山村,突然发生人口失踪「大事」,自然是全村轰
动。

  纯朴好事的山里人,纷纷嚷嚷,却说不出个所以。更令人们吃惊的是,傍晚
时分,一辆呼啸而至的警车,把白金龙家人全带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巴彦淖尔盟,杭锦后旗公安局刑侦大队,第一审讯室里灯火通明,提审官刑
天,正仔细翻阅白家成员的档案材料。女书记员刑小红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聚
精会神的刑天,笑问∶「爸爸,今天又要审什么案子?」

  刑天抬起头,看着女儿俏丽的圆脸,笑道∶「你这个书记员是怎样当的,连
这也要问?」

  小红咕哝着嘴∶「人家刚从盟里学习归来,还没歇脚,局长就让我来找爸爸,
说是什么」新年第一案『,一定要我协助爸爸办好,作为打倒「四人帮』的一份
献礼。我听了,水没喝一口便匆忙赶来,想不到却挨了爸爸一顿批评,真冤枉。」

  刑天放下手中宗卷,看着女儿,呵呵笑道∶「小红责怪起爸爸来了?好好好,
是爸爸不对,爸爸现在就向你陪礼道歉,行了吧。」

  「那又不用,我本来就没有要责怪爸爸。是了,听局长说,爸爸这几天不舒
服,怎会这样的?有看医生吗?」

  「爸爸没事,只是胃有点疼,老毛病,过后就好,不用担心……」

  刑小红紧咬嘴唇∶「陈军他没有来看爸爸吗?」

  陈军是刑小红丈夫,在旗法院工作,是审判庭的庭长。刑天苦笑道∶「可能
最近工作忙吧,没空来也是正常的。」

  刑小红眼泪差一点流了出来。声音哽咽的说∶「他哪里是没空,只不过是没
心罢了。」

  「小红,你跟陈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要隐瞒,快告诉爸爸。」

  刑小红呜咽道∶「他…他知道了我跟爸爸的事,本来说好旧事不提,但…但
想不到,他是一个眼里藏不了沙子的小气鬼……」

  刑天感觉天旋地转,脸色苍白吓人,愧疚的说∶「小红,都怪爸爸不好,爸
爸好后悔,当年不该喝酒误事,是爸爸害了你,是爸爸不好,爸爸好后悔,真的
好后悔啊!」

  刑小红一脸晕红,擦去泪水,蚊声道∶「我从来没有怪责爸爸,自从妈妈跟
坏人走后,我就决定要照顾爸爸一生一世,爸爸没有错,错的只是我不长眼,嫁
了个没气量、小心眼的男人。」

  「小红不怪爸爸,爸爸很高兴,但陈军说到底都是你的丈夫,你打算怎办?

  总不能老这样拖下去啊。「

  刑小红替父亲倒上一杯开水,然后坐在他身旁,拿起宗卷,边看边说∶「有
什么好打算的,合不来,离婚便是。」

  刑天不敢相信会女儿会说出这种话来,劝说道∶「婚姻不同买菜,不好掷掉
了事,离婚是件大事,不能闹着玩,小红要谨慎考虑清楚才好。」

  刑小红合上宗卷,看着父亲,很认真的说∶「爸爸不用再劝我了,这件事我
已考虑再三,陈军是一个气量狭隘的人,我和爸爸的事,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今
天,陈军或许还能容忍,这因为他需要我的肉体,明天,当我人老色衰,我的肉
体不再吸引的时侯,怎么办?我感到很害怕,不知道这个矛盾会在那一天爆发。

  这种担惊受怕的生活太累了,结婚这么多年,有那一天是开心的?这种日子
我不想再过了。再说,爸爸年纪也大了,需要有个人照顾,就让我照顾爸爸你日
后的生活吧。「

  面对女儿的执着,刑天不知是悲是喜。刑小红知道父亲心事,羞涩的说∶
「爸爸,这些私事咱们回家再谈好吗?现在办公事要紧。」

  刑天从纷绪中清醒过来∶「小红说得对,公事要紧,那些材料你都看过吗?」

  刑小红点点头。刑天精神一振∶「好!我们就开始吧!」

                (一)

  审讯开始,女警首先把白金龙幺女白三喜带进审讯室。

  出于职业本能,刑天再次拿起宗卷,仔细核对身份。档案材料上写着∶白三
喜,女,汉族,农民,1958年5月15日生,未婚,身高170cm,文化
程度高中,居址:内蒙古杭锦后旗、四支镇、沟门乡、大牛庄……

  刑天合上材料,一言不发看着白三喜,仔细观察她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以
及身体的每一个姿势动作。

  他是一个有着三十年办案经验的老公安,从解放区时期到新中国成立,经他
手办理的大案要案,不下千例。今天,他仍象往常一样,一言不发地审视着嫌疑
人,这是长年养成的习惯。他知道,这种沉默更能突破对方的心理防线,对案件
的侦破,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白三喜神情古怪,紧张中流露出一种不易被察觉的焦虑,象是等待着压抑的
最终解脱。

  经过短暂的环境适应,白三喜紧张的情绪逐渐松弛下来,表情木纳的静坐饮
泣。刑天走上前,递上一片面纸,白三喜用微微发抖的手接过,擦去腮边泪水。

  刑天重新坐下,按程序问了姓名、年龄、职业、住址等问题。白三喜很合作,
一一作了回答。刑天慢条斯理,喝了口茶水,突然目光如电,直盯白三喜,单刀
直入的问∶「你的悲伤已经告诉我,你知道白金龙的下落,他在哪里?是生是死?

  凶手是谁?你要老实交待,不得有丝毫隐瞒,我们国家的法律政策是「坦白
从宽、抗拒从严」,不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对不放过一个坏人。「

  白三喜低垂着头,身体剧烈颤抖,良久,抬起头来,泪眼模糊看着刑天,回
答说∶「我爹是让妈和来喜弄死的。」

  刑天意想不到案情进展这样顺利,心中甚喜,脸上却不露半丝痕迹。白三喜
擦去泪水,忐忑不安看着刑天,似是担心他不相信自己说的话,直至刑天向她示
意点头,才松口气。刑小红给白三喜倒上一杯开水,白三喜说声「谢谢」,接过
握着却没有喝。

  刑天严肃的说∶「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不同儿戏,更不容许参杂个人恩怨,
趁机污蔑陷害。事实真相怎样,你要考虑清楚才回答,如果证实你所说是谎报,
你将会受到法律的严厉惩处。」

  白三喜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身体不住发抖,猛的站起来,象疯了似大声嘶
叫∶「我没有冤枉他们,爹是他们弄死的,是他们弄死的呀!你们为什么不相信
我,为什么不相信我啊,呜呜……」

  站在身后的女警冲上前,将白三喜摁回原位。刑天没有说话,只是平静注视
着她。

  白三喜虚脱般瘫痪椅上,表情虽然痛苦,但泪水却已停止往下掉,就象河水
忽变干涸。社会心理学家说过,人在极度悲伤的时侯是无声无泪的……,白三喜
看似悲泣无泪,其实内心却在滴血。

  刑天等她安静下来才说∶「从个人感情上讲,我相信你的话,但作为一个执
法人员,我更清楚,法律是公正无私的,法律讲求真凭实据,你既然知道是谁杀
害你的父亲,就应该把实情说出来,你要相信我们国家、相信法律一定会给你作
出,公平、公正的裁决。」

  白三喜情绪逐渐恢复平静。刑小红提起钢笔,开始记录她所说的每一句供词:

  「去年12月29号,来喜把一百块钱交给妈,说是农机站发的半年奖,妈
很高兴,说一定要用这笔钱,过一个丰盛的新年。

  吃晚饭的时候,爹满身酒气,提着酒瓶,摇摇晃晃撞进屋来。妈看到爹这副
模样,很生气,掷下碗筷大骂∶「你这老不死,不在那骚狐狸家呆着,死回来干
什么?」爹摔破酒瓶,大声骂道∶「操你娘的臭逼,老子喜欢住哪就住哪,用不
着你老骚货管,滚!别惹老子生气。」

  爹平常不会招惹妈,更不敢这样凶狠的骂。妈被爹臭骂一顿,搁不下面子,
抓起饭碗向爹砸去∶「你这没卵旦的老狗,竟敢骂老娘,想造反吗?」爹被碗砸
中,额上冒出鲜血,顿时大怒,冲上前扇了妈一个耳光∶「老子就是要造反,你
能怎样?狗日的,老虎不发火当病猫。」

  妈从来没受过这种侮辱,当即掀翻桌上饭莱,滚爬地上,又哭又闹的撒野。

  来喜从凳上跳起来,一把揪住爹衣领,恶狠狠的说∶「你这老猪狗,一定是
吃饱撑闷没事干,竟敢打我妈?你那几斤老骨头一定很久没动,生锈了,好!老
子今天就给你松松筋骨,免得时间久了走不动。」

  爹忽然从腰间拔出一把杀猪尖刀,插在桌上,哈哈大笑∶「好畜生!来吧,
给你老子松骨吧!如果老子皱一下眉头就不姓白。」

  来喜看到锋利的尖刀,面露怯意,嘴巴却硬∶「老猪狗,别以为你拿着刀子
老子就怕你,你敢再撒野,我白来喜一样能杀你。」

  爹拉开衣襟∶「好,不愧是我白金龙的儿子,来吧!如果有种,就朝这里捅,
老子如果后退一步就是龟孙子。」

  来喜被爹撩得兴起,双眼冒火∶「好!老子今天就剐了你。」说着拔起尖刀
就要向爹刺去。妈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摁住来喜的手∶「来喜算了,别跟他一般
见识,这只老狗喝醉了,在发酒疯,别理他。」

  爹哈哈大笑∶「想杀我?嫌我阻碍你们,想除掉我这块绊脚石?好啊!我就
在这里,有种就把老子杀了,不然你们别想有好日子过,老子今天回来就没打算
活着出去,在大喜家担惊,在这里受气,活得这样累,做人还有什么意思,老子
早就不想活了,来吧,杀吧!你们不杀我,到时可不要后悔!终有一天,我要杀
了你们这对狗男女,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爹说着哭了起来,随后又哈哈大笑,又哭又笑象疯了一样。来喜好几次要冲
上前去揍爹都被妈摁住,但我发现,妈眼里射出一道恐怖的凶光。爹这时大叫∶
「三喜,爹的好闺女,快拿酒来,爹要喝酒,快!爹要喝酒。」

  我早被吓破了胆,躲在墙角哆嗦,哪还敢答应。爹见我不答应,又催促几次。

  我还是不敢答应。妈忽然瞪着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把酒给爹,我不敢不
听,从柜子里拿出一坛酒,递给爹,爹掀开盖子,牛饮一口,大赞好酒。

  一坛酒子下肚,爹醉得不醒人事。妈对我说∶「地下的饭莱不用收拾了,你
先扶这只老狗上炕睡,记住别把他吵醒了。」说着把来喜拉过一边商议起来。

  来喜问∶「刚才为什么要阻止我揍那老狗?」

  妈说∶「你老子疯了,你怎跟他一起疯,你看不到那只老狗的凶样吗?一副
拚老命的架势,刀子没眼,打起来误伤了你怎办?」

  来喜说∶「我倒不怕他,只是觉得奇怪,这只老狗,今天怎地这般神勇了,
象不怕死的。」

  妈说∶「神勇个鬼,只不过是借酒壮胆罢了,酒气一过,还不是那副死熊样。

  我听人说,供销社好象出了大事,一定是建明要回来,那只老狗不能再呆在
大喜家,所以才会喝酒搞成这个鬼样。「

  来喜晦气的说∶「有他在,这个新年又要白过,真他妈的扫兴!」

  妈恶狠狠的说∶「不能再让这只老狗疯下去,有他没我,有我就不能有他。」

  来喜问∶「妈说咋办?我听你的。」

  妈眼里闪着凶光∶「杀了他!」

  来喜吃惊的问∶「把他杀了?」

  妈说∶「你怕了?」

  来喜道∶「我怕什么,只是奇怪,妈这次怎肯下这个决心。」

  妈说∶「如果这只老狗不是太过份,我原本也不打算跟他计较,让他跟着大
喜那骚货算了,想不到这狗杂种,给脸不要脸,刚才你也看到了,这只老狗竟然
敢打我,老娘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不能再仁慈了,趁今晚搞定他,再过新
年。」

  来喜问∶「杀他容易,但尸体怎样处理?弄不好,让人知道这可是杀头的事。」

  妈说∶「你不用担心,办法我已经想好,后山菜园有一口荒废枯井,到时我
们就把尸体扔到井里,盖上石头,这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我听到他们商量杀人计划,吓得双腿筛糠,抖个不停。爹醉在梦中,不知死
神己经逼近,捉住我的手,不停呓语∶「三喜别焦急,慢慢找,会找到好单位的,
爹己叫大喜托建明帮手,你放心,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

  来喜听到爹说话,吓了一跳,看到是爹说梦话才放下心来,对妈说∶「妈,
我看这事不能再拖,以免夜长梦多,现在就动手吧。」

  妈说∶「先别着急,天还没黑透,只怕有人看见,等今晚鸡叫三遍再动手吧。」

  来喜看着我,眼里充满杀气,问妈∶「三喜咋办,我怕她乱说,不如把她也
杀了。」

  我听到要杀我,吓得哭了起来。妈打了我一耳光,目露凶光的说∶「你敢吵
醒那老狗,老娘真的杀了你。」说着抓起一只破鞋塞进我嘴里,让我叫不出声来。

  来喜说∶「就这样放过三喜?只怕她会坏事。」

  妈看着浑身筛糠的我说∶「算了,你看这骚货,一听到杀字就吓个半死,这
种怕死的人说不出什么来,不用担心。再说,同时失踪两个活人亦难说得过去,
那只老狗是村里出名的酒鬼,还可以编说喝醉酒,掉进山谷摔死。三喜年青力壮,
怎样编造?总不能说她被野狗叼去吧。算哪,就放过她这一回吧,等过了风头再
说,如果这骚货真敢乱说,到时再杀她亦不迟。」

  妈拿出另一坛酒塞进我手里∶「你把这坛酒,给我全灌进那老狗嘴里,敢说
个不字就宰了你。」

  看着酣睡梦中的爹,我心如刀割,爹是一个好父亲,在梦中还牵挂着女儿的
工作,但我不但不能救活他,相反要帮凶害他,这跟畜生有何两样。我悲痛欲绝,
但又不敢不听妈的话,不然她会把我杀掉,求生本能让我忘掉一切,甚至父女亲
情。

  我双手颤抖,把酒送到爹的嘴边,爹本能的张开嘴喝进肚里。人说酒醉三分
醒,爹这时竟然睁开眼,醉眼朦胧的说∶「三喜真是好闺女,给爹喝这样好的酒。」

  我暗自高兴∶「爹醒来哪!爹!爹!快醒醒,快醒醒,有危险。」然而爹头
一歪,又睡死了,无论我内心怎样叫喊,都没有再醒过来。我的心在哭诉∶「爹,
今晚你就要走了,三喜无能,救不活你,爹别见怪,你的养育之恩,三喜只有来
世再报答了。爹,你再多喝几碗,今晚上路时就不会感觉痛苦了。」

  我心神恍惚,一合上眼就看到爹鲜血淋漓的惨状,我不敢入睡,这是爹在人
世间最后一晚,我想陪他静静度过……

  鸡叫三遍,妈和来喜动手杀人,我吓得小便失禁,尿了裤子。妈嫌我碍事,
踢我一脚说∶「滚到外面把风去。」我哆嗦滚下炕,回过头望了爹最后一眼,看
到他已被妈用绳索套住脖子……我不敢看下去,连滚带爬逃出屋外。

  天很黑,起风了,很冷!然而我的心更冷,我很想放声大哭,但又不敢惊动
邻里。这时屋里隐约传来打斗声,听到妈在尖叫∶「来喜快来帮手,妈就要支持
不住了,快拿刀子戳他,怎么搞的,不是叫你准备好的吗?算哪!用镰刀劈吧,
快点劈,别等他回过气来。」

  随后传来爹绝望的惨叫声∶「老子就算做鬼也不放过你们。」就在这时,一
阵狂风卷起,吹得飞沙走石,把所有的声音全遮盖住。风沙过去,屋里己听不到
任何声响,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包括爹的生命……我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心
里不断祷告∶「爹,永别了,你一路走好,以后每年清明,我都会多烧纸钱给你
的。」

  过了不久,妈和来喜抬着爹的尸体走了出来,爹满头是血,双眼圆睁,样子
十分恐怖,我把手塞进嘴里,不让自己哭出来。妈浑身是血,满眼凶光,恶狠狠
的说∶「骚婊子,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进去把血迹擦干净,如果我回来时你还
没清洁干净,把你也杀了。」说着瞪我一眼,和来喜一起抬着尸体向后山走去。

  我跑进屋里,看到满地是血,可以想象刚才打斗的激烈,我一边哭,一边擦
洗四处飞溅的血迹。心里充满懊悔,我恨自已软弱,害了爹的性命。

  半小时之后,妈和来喜气喘喘走进屋来,来喜埋怨说∶「为什么不让我多扔
几块石头,要是那老狗还未死怎办?」

  妈擦着脸上血迹∶「你听不到没声音了吗,还扔什么石头?我们还有很多事
要做呢。」

  来喜问∶「现在我们该做什么?」

  妈说∶「先梳洗一下,然后换过衣服,再去大喜、二喜家,告诉她们爹失踪
了,要她们帮手分头去找。」

  来喜担心的说∶「只怕她们不肯相信。」

  妈说∶「事到如今,我们已没有退路,只能这样做了。」

  妈和来喜洗过澡,连夜赶到大姊、二姊家去,临行前,妈把沾满血迹的血衣
掷给我,阴沉沉的说∶「把它烧了,如果你胆敢捣鬼,小心你的狗命。」

  白三喜叙述着父亲被害的经过,眼里仍不时流露出惊恐神色。

  刑天问∶「张玉兰跟白来喜是什么关系。」

  「母子关系。」

  刑天心想,这个女人神情痴呆,一定是被父亲的惨死吓疯了。他耐着性子说:
「你听清楚,我是问张玉兰跟白来喜,两人之间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白三喜终于明白刑天的意思。她说:「妈和来喜经常做灰事。」

  「母子乱伦?」

  「是的。」

  刑天没有再问,他经手办理的案件无数,其中涉及人伦的也不少,但都只是
些表兄妹、堂姐弟、继父母之类的案件。有着真正血缘关系的乱伦案很少,「母
子乱伦」,今天是首例,而因奸谋杀亲夫(父)的母子乱伦案,更是前所未闻,
他想∶这到底是一件怎样的奇案?

  刑小红停止笔录,心里有着父亲同样的疑问。对「母子乱伦」这个犯罪名词,
她只是在刑法教材上看过,虽然也知道在外国不乏这样的记录案例,但她不相信,
在中国这个观念封闭的国度里,会有这种颠倒人伦的奇特现象出现。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父女恋」已是乱伦的最高极限,「母子乱伦」只是一
种想象,一种满足幻想的意淫,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存在。如今竟然让她碰上,感
觉就象探险家,意外发现宝藏一样令人兴奋,她很想知道,案中的母子到底是怎
样的乱伦。

  她偷看父亲一眼,脸额一阵发烫,她想起十年前发生的事,那一晚的行为,
算不算是乱伦?当然,可以换个文雅的说法,说是「父爱」。但无论怎样解释,
都不可否定,她和父亲真实乱伦了。「乱伦」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她曾查阅所有
可以查阅的资料,寻求「乱伦」词义的解释,说真的,她并不反感乱伦,甚至爱
上乱伦,因为这样可以让她联想到对父亲的爱。

  刑天不知道女儿在胡思乱想,当然也无暇细想这些。他问白三喜∶「张玉兰
跟白来喜乱伦,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白三喜摇摇头∶「不知道。」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去年夏天。」

  「怎样发现?」

  「去年夏天,确切日期我已记不起来。那晚天气很热,半夜醒来,再亦不能
入睡,正当我辗转难眠的时候,忽然听到来喜跟妈说话。

  来喜问∶「妈,你睡了吗?」

  妈笑道∶「傻瓜,妈睡着还怎跟你说话,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睡?」

  来喜说∶「天太热,睡不着,想跟妈操逼。」

  妈说∶「睡觉前才操过几轮,怎么现在还要,你不累吗?」

  来喜说∶「闷得慌,没事干,就想操妈的逼。」

  妈笑骂道∶「你真是一只馋猫。」

  来喜很高兴∶「妈你同意了?」

  妈说∶「对着你这个大吊王,妈能不同意吗?」

  来喜说∶「我过你炕好吗。」

  妈说∶「三喜睡在旁边不方便,还是我到你炕上去吧。」

  妈说着轻轻走下炕,摸黑来到来喜炕头,然后开始脱衣服。那晚月色很好,
透过窗外射进来的光线,我清楚看到妈的裸体,妈的奶子很大,只是有些下垂,
象两包莜麦挂在胸前,很不好看,我不明白来喜为什么会喜欢,趁着妈转身的机
会,我看到她的下体,不是很清楚,只看到黑黑一大片,我知道那些全是妈的阴
毛,那东西乱乱一大团,很难看。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妈把脱好的衣服轻轻放在来喜炕前,转过身朝我看
来,我吓得紧闭双眼,一动不敢动,妈以为我睡着,放心地替来喜脱裤子,她的
呼吸很急促,似乎有点迫不及待。

  来喜的裤头被妈解开,裤子一下子掉到脚跟,我看到来喜胯间很多毛,乱蓬
蓬长满四周,那根坏东西很大、很粗壮,长长的竖立起来,象一根舂麦大木棍。

  妈看见一下子忘了形,抓住迫不及待往自己嘴里塞。来喜则双手揉着妈两只
松软肥大的奶房。「

  刑天黑沉着脸,打断白三喜的叙述∶「这些肮脏下流的情节,不用说得那么
详细,你只要说以后发生什么事就可以,记住,粗俗下流的词语不能再说。」

  白三喜呆住了,脑子一时转不过弯,竟然不知怎样回答。刑天显得有点不耐
烦,最终打破沉默,无奈的说∶「你继续地说吧,有什么说什么。」白三喜如释
重荷,松一口气。

  「妈爬上来喜的炕头,岔开两条大腿躺着,来喜趴在妈的肚皮上,用手握住
黄瓜般粗的坏根,塞入妈下身肉缝里……」

  刑天皱着眉头看着女儿,刑小红早已羞红面额,她虽己为人妇,并曾和父亲
乱伦,感情上也接受这种行为,但听了白三喜的表述,还是感觉非常失望。在她
心目中,「乱伦」是爱的化身,是神圣不可侮辱的……然而,白来喜母子畜生般
的发泄,打破她对母子乱伦的美好幻想。

  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追求完美的个性,使她对粗俗的东西有一种本能的
抗拒。当警察多年,经她亲手记录的大案不少,但却从未遇到象今天这样辣手的
问题,这算是什么供词?如果按白三喜所说完整记录,都快变成淫秽小说了。

  她手拿钢笔,看着记录用的便笺,不知如何落笔。刑天看着左右为难的女儿,
笑问∶「怎么?不知道如何下笔?」

  刑小红尴尬地点点头,刑天严肃的说∶「事实是怎样就怎样记录,只要做到
这点就行,既于内容,没什么好顾忌的,就象医生面对病人不会难为情一样,这
是我们的工作,明白吗?」

  父亲一番话令刑小红茅塞顿开,顾忌全消,只见她提起钢笔,龙飞风舞,快
速补上写漏的词句。刑天微微一笑,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着,深
深抽吸一口,吹出一连串烟圈,继续听白三喜的讲述。

  「来喜把他的坏根塞入妈那地方后,好长时间都没说话,妈也没有说话,两
人只是搂在一起呼呼喘气,来喜屁股一翘一翘,拚命在妈的肚皮上来回动弹,过
了很久才停止下来。

  妈喘着粗气问∶「怎么停了?」

  来喜说∶「刚才实在忍不住泄了,要等一会儿才能再硬起来。」

  妈又问∶「你都尿在里面啦?」来喜点点头。

  妈有点不高兴∶「说了多少次,要你尿在外面,你就是不听。」

  来喜笑嘻嘻的说∶「尿在里面跟尿在外面有什么分别?妈也50多岁的人了,
难道还会把肚皮弄大不成?再说,刚才你那样狂热,一刻喘息功夫也不给我,我
又怎能支持长久?」

  白三喜说到这停下来,喝了口开水,继续说∶

  妈听了来喜的话,忍不住打他一下,笑骂道∶「难道你就不狂热?你的吊又
大又硬,只差一点没把妈捅死,现在倒会说便宜话。」来喜听了只是嘿嘿的笑。

  妈说∶「你就好好歇息吧,不过,等一会儿可不许这么早泄,你爹那老不死,
赖在家里,一个多月不出门,我都快要饿死了,来喜今天如果不喂饱妈,妈可要
咬人了。」

  来喜问∶「妈要吃多少次才饱?」

  妈回答∶「最少也得四次才行。」

  来喜嘻嘻笑道∶「妈真能吃,怪不得你的逼会松垮垮的。」

  妈生气的说∶「我的逼还不是你插松的?还好意思说。」说完伸手要打来喜,
来喜趁机搂住妈亲嘴亲奶子,妈让来喜亲得很兴奋,唔唔啊啊叫个不停。

  大概过了十分钟,来喜忽然放开妈说∶「我的吊吊又硬了,妈躺好别动,我
来了。」

  妈听了很高兴∶「真的?呵呵,来喜你真来劲,这一回可要好好干,只是一
定要记住,千万不能再尿在里面,万一有个差池闪失,妈的老脸就没地方搁了,
所以还是小心点好。」

  来喜只是唔了一下不说话,接着就传来来喜急促的喘息和妈沉重的呻吟,我
知道他们又干上了。

  事后,妈和来喜对我说∶「那晚你在偷看,别以为我们不知道,知道就知道,
我们也不隐瞒你,只是,如果你胆敢向外人透露半点风声,把这事张扬出去,我
们可不放过你。」

  来喜还抽出一把尖刀,在我面前不住晃动,吓得我连气都不敢喘。我这才知
道,那晚装睡偷看的事被妈识破了,怕我守不住秘密,说漏嘴对他们不利,所以
才连同来喜恫吓我。最终,妈还是不相信我,就在这件事发生一个月后的某天晚
上,妈和来喜再做灰事时把我也毁了。

  白三喜说到这里,泪水象断线珍珠,掉个不停,情绪却出奇平静,只是偶尔
传出几声轻轻抽泣。她擦去泪水,继续说∶

  「从那天起,妈跟来喜的灰事变得公开,就算在我面前也毫无忌旦,只要爹
不在,他们就干,不论白天还是晚上,门还没关上便脱得一丝不挂搂抱一起,有
时连炕也懒得上,滚倒地上就干,后来只要有机会,他们便不顾一切的乱伦,好
象两条发情的疯狗。

  有一回田里翻地,来喜回家帮手。妈己半个多月没见来喜,看到来喜,比拾
到天上掉下来的金元宝还高兴。我知道,来喜回来翻地是假,找机会跟妈鬼混才
是真的。

  果然不出所料,来喜下田还干不上十分钟便扔掉铁锹喊累,妈心疼得不得了,
掏出毛巾替他擦汗,来喜趁机搂往妈的腰,见妈没有反对,干脆解开妈的衣扣,
伸手入怀,摸玩妈的乳房。

  妈见来喜越来越过份,这才紧张的说∶「大白天,让人看见就麻烦了,妈答
应你回家再干,好不好?」

  来喜说什么也不肯答应,强行扒开妈的裤头。妈不敢拒绝,又不敢光天化日
下剥光衣服,最后只好穿着上衣,下体赤裸。同时,还把我赶到一边把风放哨。

  来喜象一头发情烧红眼的公狗,不等妈垫好屁股,迫不及侍爬上妈的肚皮,
屁股一翘一翘,干起那乱伦丑事。妈既紧张又兴奋,忍不住呻吟起来,不过却没
忘记催促来喜快点完事。但来喜却象吃错了药,老是不泄。妈急得浑身大汗,又
怕来喜不高兴,所以也不敢过份催促,来喜假装不知,尽情地翘他的屁股。

  我看到妈身上的汗水越冒越多,最后变成刚从水中捞上来似的。来喜翘动的
屁股忽地停了下来。妈问∶「尿了?」来喜趴在妈肚皮上无力地点头,妈如释重
负笑了起来。

  来喜自从地里搞了妈,似是尝到甜头,上了瘾,以后有事没事,总爱拉上妈
到田边地里打上一两回野战,用他的话说,这才有味来劲。

  来喜跟妈,就这样不分日夜的干,也不知他哪来的好精力,有好几回,玩了
妈之后还说不顶瘾,不畅爽,妈已让来喜搞得精疲力尽,实在应付不了,为了脱
身,便叫那畜生来搞我。我死活不肯,他们就撕光我的衣服打我,直打到我不敢
反抗为止。我被来喜那畜生强奸,每一次,妈都在旁边笑着看,有时还帮那畜生
整我。

  去年11月份中旬一个周末,来喜休息,刚从农机站回家,还没坐热屁股便
缠着妈干那灰事。当时妈正在灶头煮饭,被来喜抓乳捏逼一番搅弄,顿时煮不成
饭。妈怕饭煮糊了,便劝来喜多忍耐一阵子,等灶头熄火再满足他,来喜淫兴大
发,说什么也不答应,妈让来喜缠得没有办法,看到我刚从地里收工回来,就象
见到了救星。

  妈要我顶替她,先满足来喜的淫欲,我又累又渴,死活不肯答应。妈发起火
来,放下灶头的活帮来喜整我,他们剥光我的衣服。我拚命反抗,来喜的阴茎怎
样也插不进我的身体,妈看到来喜急得满头大汗,恨我不遂她意,狠狠打了我几
巴掌,我被打得昏沉沉不知事,妈用力按住我双手,要来喜趁机强奸我。

  正当来喜那畜生,发狂糟蹋着我的时侯,爹从地头回来,见此情景,气得跟
来喜撕打起来。爹不是来喜对手,被来喜打了几拳,揍出一鼻子血,一怒之下跑
到大姐家去了,爹走后,妈饭也不煮,和来喜一起死命的整我,有好几次,还把
我打得昏死过去。

  白三喜擦去眼角泪水,抽泣道∶

  「来喜和妈不停的淫乱,并不时强奸我。来喜这畜生,有个特别嗜好,喜欢
女人帮他舔卵吮吊。妈每次都会很顺从,只是吮累了便要我接口。来喜这人不讲
究个人卫生,有时候一个星期不洗一次澡,那东西又腥又臭,让人恶心呕吐。妈
不嫌脏,我却不可以,每次闻到那股臭味,我都会感觉难受得要死。

  我不肯吮舔,妈和来喜就往死里打我,我被他们打得没有办法,最后只好答
应。我真的被打怕了,到后来,只要来喜需要,我便帮他吮舔,虽然他的阴茎很
脏很臭,但我也不再在乎这些,反正已经麻木了。

  去年12月28号,也就是出事前一天夜里,妈和来喜又在干灰事,搞了大
半夜才歇息,睡觉前,妈对来喜说∶

  「今天大喜又回来了,还劝说我和你的事,鬼整的,这不是狗捉耗子多管闲
事吗,当时我把那骚货臭骂一顿,还赶了回去。到现在,我想起心里还有气,大
喜那骚货知道什么,还不是那只老狗跟她说的,我说来喜呀!我们真要想个法子
才行,不然让你老子一张鸟鸦嘴到处乱说,我们的名声就更臭了。」

  来喜说∶「想让那老狗不开口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象妈说的那样把他拾掉
了。」

  妈说∶「这件事我亦想过,但总下不了决心,杀人毕竟是掉脑袋的事,妈还
不想死,还想跟你快活多几年。」

  来喜问∶「那我们咋办?」

  妈叹气说∶「见一步走一步吧,如果那只老狗不是太过份亦就算了,跟他斗
了几十年,妈也累了,妈已没有什么奢望,只要来喜不嫌弃妈,妈就心满意足了,
至于那只老狗,就让他跟着大喜吧……」

  12月29号,爹从大姊家回来,跟妈和来喜吵了一架,最后悲剧还是发生
了。「

  刑天听完白三喜的叙述,问了一句∶「张玉兰跟白来喜的乱伦奸情,白金龙
知道吗?」白三喜点点头。

  刑小红把供词记录递给父亲,刑天仔细看了一篇,然后站起来,走到白三喜
面前,把记录递给她∶「这是你叙述的原始记录,你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

  白三喜双手发抖,接过记录,逐字逐句从头看了一遍,摇摇头示意没有意见。

  刑天双手插在裤袋里,在审讯室内度着碎步∶「如果记录没有遗漏,你就在
上面签个名、按个指印确认有效吧。」

  白三喜没有异议,一一照办,女警最后把白三喜带了出来。刑小红看着那份
由自己亲手记录的供词,心里极不是滋味,刑天笑问∶「怎么?感觉很尴尬是吗?」

  刑小红俏脸微红,啐道∶「这女人脑子一定有问题,爸爸你看,她说的都是
些什么供词?乱七八糟,还要我如实记录,感觉就象写淫秽小说,如果不是爸爸
提审,换转跟别的男同事拍挡,那真是尴尬死了。」

  「嗯?跟别的男同事拍挡就尴尬,跟爸爸拍挡就不尴尬?呵呵,这是什么道
理?」刑天笑咪咪的看着女儿。

  父亲的明知故问令刑小红更加羞困,轻轻捶打父背,撒娇道∶「爸爸就是喜
欢捉弄人,如果再这样,我就不理睬你了。」

  刑天只是呵呵的笑,等女儿撒娇够了才说∶「这么一点点内容就感觉尴尬?

  真是傻闺女,精彩的好戏还在后头呢,你就等着看吧。「

  好戏还在后头?这算什么好戏。刑小红心想∶「这种猪狗一样的媾合,简直
令人恶心,还说是精彩,也不知道爸爸是怎样想的。」她看着父亲不再说话。

                (二)

  女警把第二个嫌疑人,白金龙老婆张玉兰带进审讯室。

  张玉兰的手下意识理弄一下凌乱的头发,一脸死灰颓坐椅子上。刑天跟往常
一样,并不急于开口,而是趁犯人惊惶未定之际,仔细观察对方的表情变化,从
中找出不易被发现的线索。

  张玉兰中等个子,是一位身体结实、体态略为丰满的中年女人。开始斑白的
双鬓,证明她经历了无数的风霜洗礼,一副典型塞外农妇打扮,没有人会相信,
这样一个外表朴实的女人,竟会是一个放荡凶残的淫妇。

  张玉兰低垂着头,回避着刑天敏锐的目光。

  刑天抽吸一口香烟,然后看着张玉兰的档案材料问∶「你叫什么名字?」

  「张玉兰。」

  「年龄?」

  「50!」

  「现居住址,文化程度?」

  张玉兰抬头看了刑天一眼,随后低声回答∶「沟门乡大牛庄,没读过书。」

  面对警察的连串提问,张玉兰竟然对答如流,丝毫不见胆怯。刑天不敢轻视,
为了防止这个女人耍赖,于是直接了当的问∶「张玉兰,你知道为什么要拘审你
吗?」

  张玉兰出奇的平静,回答更是出人意料。她回答∶「因为我跟来喜把他爹弄
死了。」

  刑天感觉不可思议,原以为这个女人会百般抵赖,想不到却如此坦白,真是
前所未有的事。这只能说,张玉兰早有接受今天结局的心理准备,所以才不狡辩
砌词。刑天乘势追问∶「你为什么要杀害白金龙?」

  「那老不死经常喝酒误事,宁愿荒废田地亦不干农活,家里环境本来就不好,
他还经常偷钱去喝酒,还打我,我受不了这口恶气,就和来喜把他往死里弄。」

  「用什么凶器?」

  「是镰刀,用镰刀劈的。」

  「谁劈的?劈了几刀?劈在什么地方?」

  「是我要来喜劈的,他劲大,老不死不是对手,来喜总共劈了四五刀,全劈
在他爹头上。」

  「白金龙当时是否已死?」

  「当时没有呼吸,象断了气,但当我们把他扔进后山菜园那口枯井时,他忽
然醒来,还妈呀妈呀的吼叫。」

  「为什么要把白金龙往枯井里扔?」

  「怕村里人发现,所以把他扔进枯井灭口。」

  「这是你的主意吗?」

  张玉兰点头说是。刑天追问∶「你说白金龙被你和白来喜扔进枯井时还没有
断气,当时你们怎样做?后来又做了什么?」

  「我们把那老不死扔进枯井,发现他还没死,来喜很害怕,搬来石头往枯井
里扔,我听到枯井的叫骂声停止,便对来喜说他爹已死,不要再扔,办正事要紧。」

  「办什么正事?」

  「为了制造假象,我和来喜分别赶到大喜、二喜家,告诉她们,那老不死疯
病发作离家出走了,至今未归,要她们帮手四处寻找。」

  刑天翻看一下白大喜和白二喜的个人材料,问∶「她们反应怎样?相信吗?」

  张玉兰回答∶「我赶到大喜家,大喜说什么也不相信,一口咬定是我害死她
爹,我见隐瞒不过,便把实情告诉了她,并要她帮手守密,大喜听了,骂我和来
喜不是人,一定会遭报应,我很生气,骂她说,就算我和来喜死了,你这贱货也
好不了。大喜当时又哭又骂,象疯了一样,还拿起扫帚,把我赶了出门。

  刚回家,便见来喜气喘喘的跑回来,我问他怎了,来喜说二喜根本不让他进
门。我把大喜的事跟他说了,来喜很害怕,怕大喜把事情捅出去,我安慰他不要
怕,说大喜不是傻瓜,她绝对不会自找麻烦,再说,她有痛脚被我们抓住,更不
敢乱来。来喜这才安下心来。「

  刑天迫视张玉兰∶「白大喜有什么痛脚让你抓住?」

  「大喜跟她爹睡过,两人有路。」

  「你怎知道的?」

  张玉兰舔舔干裂的嘴唇,想了想才回答∶「去年夏天,那老不死到大喜家串
门,女婿建明刚好跑差外省,大喜看到她爹到来,便很热情地用酒肉款待他,那
老不死喝多两杯,趁机把女儿给糟蹋了,这事是大喜事后哭着对我说的,为此我
还安慰了她好半天。」

  「你相信吗?」

  「相信,因为大喜把她爹吊子的特征,说得丝毫不差,就连上面有几颗痣,
也说得清清楚楚,不到我不相信。」

  刑天道∶「按你所说,白大喜只是被白金龙强奸,并非你所说的有路,通奸
跟强奸不同,难道你这也分辨不出来吗?」

  张兰玉低着头,略加思索才说∶「大喜跟她爹的灰事,我曾亲眼看过一回,
是真的。自从听了大喜的话,我的心一直很不舒服,为此没少跟那老不死吵嘴,
但他矢口否认,没有证据,一时间奈何不了他。

  奇怪的是,自从这事后,那老不死不但不有所收敛,相反还增加了串门的次
数,而且大喜也象没事发生似的,绝口不再提她爹的事,但我从眼神可以看出,
她跟那老不死的关系非同一般,这一来我更加疑心了。

  有一天,那只老狗借故惹怒我,还没被我骂上几句,拔脚便往大喜家跑。要
是平常,我只道他们父女情深,诉说几句也是常有的事,所以一般都不会理会。

  然而,自从知道那老畜生糟蹋了大喜,心里便象插了根刺,放心不下,于是
偷偷跟在后面,打算看个究竟。果然让我看到两人在菜园草堆旁干那灰事。「

  「当时你女婿在哪?」

  「他跑差去了。」张玉兰补充说∶「我女婿是县供销社职员,一年到头,难
得有几天在家,家计农活,全凭大喜一人操持。那天,那老不死借故跑到大喜家,
大喜正一个人地里干活,看到她爹,还没说上两句说,便被老不死拖到菜园,摁
倒草堆子旁。」

  「他们看到你吗?」

  「当时是正午时分,天热得狠,他们只能躲在背阳处鬼混,有草堆阻隔,加
上操逼忘了形,所以并没有看见我。」

  「你还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大喜下身那块骚肉,水淋淋湿了个透,中间一道大肉缝两边张开,
那老不死趴在大喜胯间,贪婪舔吃着肉缝里的淫水。当时我的心很苦,嫁给这老
不死三十多年,什么时侯这样对待过我?大喜是他的亲生闺女,却…这畜生。」

  张玉兰说到这,忍不住咬牙切齿骂了起来。刑天等她骂了一轮才问∶「你恨
他们?」

  「恨!」张玉兰回答的非常坚决。

  「当时你想什么?」

  张玉兰嘴角泛起一丝不易被发觉的笑意∶「我想起了来喜。」

  「为什么?」

  「来喜是我的亲生儿子,心头一块肉,只有他才跟我贴心,那几个女儿,都
是些不能离开男人的贱货、烂贷,没一个是好人。」

  刑天不想跟她扯得太远,直接了当的问∶「打死白金龙一事,你事先有没有
跟白来喜商议过?」

  张玉兰点头道∶「商议过。」

  刑天吸了一口烟∶「商议什么?」

  张玉兰用手拢拢松脱的发髻∶「有一回,我跟来喜说,不如想办法把他爹了
结算了,有他在,我的日子没法过……」

  刑天突然双目如电,迫视眼前这个凶残女人,他知道案情已转入主题。张玉
兰不敢接触对方犀利的目光,低垂着头,有气无力地说∶「那老不死夜里不让我
睡觉,欺负我,我恨他。」

  刑天追问∶「你说白金龙夜里不让你睡觉,欺负你,是怎么回事?」

  张玉兰蚊声道∶「他的吊子不能起头……」

  刑天问∶「你是说白金龙有性功能障碍,不能满你的性需求,是吗?」张玉
兰的头垂得更低,但却不含糊的点点头。

  刑天冷不防说了一句∶「所以你就跟儿子白来喜乱伦,以满足自己的变态性
欲,是不是?」张玉兰被问得手足无措,愕然看着刑天,刑天不容她有喘息机会,
再次追问∶「我在问你,你只须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

  张玉兰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是。」

  「干这乱伦灰事,谁的主意?」

  「是我。」

  张玉兰的回答,干脆利落,丝毫不用思考。刑天看着张玉兰,心想,这个女
人真是小看不得,当即追问∶「你和白来喜总共乱伦多少次?」张玉兰努力回忆
着,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这些年来,干的次数太多,记不起来了。来喜这孩子,跟我操逼没个准,
如果不是站里休息,我们几天也操不上一次,要是碰上来喜休息在家,他一天就
操我五六次。反正,只要有机会我们就操,刚开始时,来喜还不大适应,每次都
是我主动爬上他炕头,有时碰巧他爹在家不方便,我们便到瓜棚里弄。天寒了,
外面风大,受不了便到地窖里弄,来喜力气大,操逼劲道足,每次都把我操得舒
舒服服,不象那老不死,还没靠边就泄了,尽扫兴。」

  张玉兰舔舔干裂嘴唇,继续说∶「到后来,来喜上了瘾子就不用我主动了,
去年来喜进了农机站,那里离家远,一来一回几十里路,一个星期只能回家一次,
操逼不再象以前方便,来喜却是个性子强的人,有时实在忍不住,便借同事自行
车,赶十几里路,回家找我泄火。

  看着来喜满头大汗回来,精疲力竭赶回去的辛苦样子,我的心很疼,便卖了
头猪,给来喜弄来一辆自行车。这样一来,便可以天天回家,又不耽误站里的事。

  每天来回几十里路,虽然辛苦点,但来喜说,只要能操逼,就算辛苦也值得。


  刑天打断张玉兰的话∶「我是问你,你和白来喜乱伦,是怎样开始的?」

  张玉兰双眼闪动欲火,就象说书,滔滔不绝说了开来∶

  「自从那老不死跟大喜有一手后,便三朝五日往她家里跑,就算偶尔在家,
也是心不在弦,每到晚上,宁愿睡在瓜棚,也不跟我同炕,我恨他,骂他,打他,
甚至撕烂他的裤头抓他,但那天杀的狗吊却不起头。我又哭又闹,那老不死就跑
到大喜家过夜,家里就只剩下来喜一人贴我心,我想,既然你能找大喜,我为什
么就不能跟来喜好?

  从此以后,我开始留意来喜一举一动,他一身浓烈的汗骚味令我兴奋陶醉。

  来喜是一个粗人,平常做事不懂检点,一天傍晚,我从地里回来,发现来喜
正在洗澡,我很冲动,忍不住偷看,却不晓得,自从这一回后,竟然看上瘾。从
此每逢来喜洗澡,我便有一股冲动,不看不舒服,而且愈来愈希望他用粗吊狠狠
操我的骚逼,越粗暴越好。只是来喜是根呆木头,丝毫不理会我的苦心,又找不
到机会表白,只好苦苦忍着。

  皇天不负有心人,前年五月份的一个周未,那老不死又跑到大喜家喝马尿去
了,名为喝酒,其实是趁女婿加班找大喜鬼混。这时我已看上来喜,那老不死是
死是活,我也懒得再管,当时我很兴奋,浑身燥热燥热的,我知道机会来了。「

  张玉兰嘴角泛着微笑,一副甜蜜样子。

  刑天看得恶心,心想,犯人见尽不少,但象这种死到临头还亳不在乎的女人
却是少见。他不想浪废时间,追问∶「我不是问这些,你别跟我们耍嘴皮,我问
你,跟白来喜乱伦是怎样开始的。」

  张玉兰回答∶「那天夜里,我主动钻进来喜被窝里,来喜没有玩过女人,头
一回很紧张,一时间不知所措,吊吊软软的,怎样也硬不起来,我很焦急,替他
吮吸,同时还把他的手按在我胸口上,让他玩弄奶袋子。

  经过一番努力,来喜的吊吊终于起了头,我怕它不耐久,赶紧握住,塞入我
的逼沟子里,那吊吊火烫火烫的,塞进逼里很充实很舒服。由于是第一次,来喜
放松不下来,又不懂得控制,抽动不了几下便泄了火。我还没有过瘾,很失望。

  幸好来喜强壮,没过多久,他那软绵绵的吊吊又硬了起来,我怕他这一次控
制不好,于是教他怎样干,但过不了多久,来喜又泄了,不过总算比第一次时间
长了些。

  这一晚,来喜的吊吊总共硬了四次,才适应过来,我问他有什么感觉,这傻
孩子,竟然说我的逼水太多,我笑说,如果妈的逼水不多,你操起来怎会舒服。

  他又说我的逼夹的太紧,我对他说,放松精神,别往那处想就没事。到第五
次,来喜终于可以满足我了。「

  张玉兰恬不知耻的讲述着她的淫史,刑天不想听她罗嗦个没完,打断她的话
∶「废话少说,你老实交侍,为什么要杀死白金龙。」

  张玉兰恨恨的说∶「我对那老不死早已失去信心,只要他不多管闲事,我也
懒得管他,只是他却不识好歹,要告来喜强奸三喜,我才有了毁了他的打算。我
不想这老狗把来喜害了,而且有他在,始终是件心事,操起逼来总不畅意。我想,
要和来喜长期好,只有毁了那老狗才行。」

  「你有没有指使白来喜强奸白三喜?」

  「有。」

  「为什么要这样做?」

  「有一次干灰事,让三喜撞上了,我怕她嘴疏漏了底,于是便让来喜把她干
了。」

  「以后呢?」刑天喝一口水,不紧不慢的问。

  张玉兰回答∶「以后,来喜又干了三喜好几次,直到她不敢再反抗,我才放
下心来。」

  「你不知道这样会毁掉自已女儿吗?」

  「我知道,但我不能让三喜把我的好事砸了。再说,三喜这骚货也不是什么
好东西,老帮她爹跟我呕气,还鬼迷心窍的喜欢上她的二姐夫。」张玉兰舔舔龟
裂的嘴唇,刑天叫女儿替她倒了杯开水,张玉兰说声谢谢,接过喝了一口,继续

                说∶

  「那天地里回来,看到三喜被她二姐夫哄得脱光衣服趴在炕上,要不是我及
时赶到,早让张有旺那小子吃嫩口了。我想,女大不中留,女人就是贱命,贼心
外向……」

  「胡说八道!谁说女大不中留,谁说女人贱命,什么是贼心外向?语无论次,
不知所谓!」刑小红听不下去,忍不住大声斥骂起来。

  张玉兰看着刑天,不敢作声,刑天对女儿说∶「这么激动干什么?不要激动
嘛。」随后对张玉兰说∶「你继续讲吧。」

  张玉兰说∶「当时我想,与其让张有旺那小子吃嫩口,为什么不让我家来喜
吃,三喜是他亲妹子,肥水不流别人田,自己人干总比便宜外人好,我把想法跟
来喜说了,来喜很高兴……」

  刑天问完口供,让张玉兰在供词上签名按印。张玉兰突然问∶「来喜呢?他
没事吧。」

  刑天放下手中记录,看着她没作声,张玉兰象预感到什么,一脸死灰,绝望
的叹口气∶「我有最后一个要求。」

  刑天问∶「什么要求?」

  「我想见见来喜,我要和他再睡一次,这孩子,每晚都要我帮他吮吊才肯入
睡,现在我不在他身边,怕他睡不着。」

  刑天听得目瞪口呆,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女人死到临头还会说这种毫不知耻
的话,心里不禁骂了句「不知所谓」。他冷冷的说∶「放心,你们母子终会在一
起的。」

  张玉兰被狱警押了下去,刑天心情异常沉重,这到底是件什么案子?办案几
十年,还是头一回碰上,虽不敢说后无来者,但说前无古人,恐怕一点也不为过。

  「爸爸,我看这案子是没法记录了。」刑小红拿着那叠记录,气鼓鼓的说∶


  这都是些什么供词?乱七八糟,满纸逼、吊,比淫秽小说还下流,要是给领
导看了,真不知会有什么反应,记录这种下流的供词真丢人。「

  「嗯,有条不紊,记录得不错,小红的业务水平愈来愈高了。」刑天看着女
儿的笔录称赞起来。

  刑小红生气的说∶「我都快气死了,爸爸你还有心思说笑,真是的……」

  刑天放下笔录,看着女儿∶「爸爸理解你的心情,但这是工作,如实记录是
我们的职责,知道吗?」

  刑小红道∶「但,这……」

  「好呐,负气的话就别说了,我们继续工作吧,现在该轮到男主角出场了。」
刑天从烟盒里抽出另一根香烟,慢条丝理点上,深吸一口才说∶「把白来喜带进
来。」

                (三)

  白来喜见到公安,已经知道等待他的命运是什么。他避开刑天锐利的目光,
局促不安的移动着身体,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在那工作?」

  「白来喜,今年二十二岁,农机站机修工,高中毕业。」

  刑天已掌握案情经过,也就不再跟白来喜绕圈子,话锋一转,开门见山的问
∶「你杀死白金龙的事,事前跟谁商量过。」

  白来喜不停搓着双手,额上渗着汗水,哆嗦道∶「事前跟我妈商量过,把爹
打死后,我和妈分别到二姐、大姐家去,假装寻找。我赶到二姐家,二喜骂我们
全家没一个好人,我还没把话说完,便被她连推带打赶了出门。」

  刑天问∶「白二喜为什么要赶你走?」

  白来喜用舌头舔舔嘴唇∶「因为她恨我,恨我们一家。」

  「为什么?」

  白来喜支吾其词,不敢作答。刑天目光如电,迫视着他,严厉的问∶「回答
我,为什么?」白来喜面额的汗水愈冒愈多,身体不停哆嗦,因为半天,却说不
出所以。

  「因为你曾强奸过白二喜,对不对?」

  白来喜象只瘪了气的皮球,瘫软下来,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刑天问∶「你是怎样强奸白二喜的,为什么要强奸她?」

  白来喜看着刑天,又看看刑小红,没有说话。

  刑小红知道他的意思,说∶「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我会如实的记录。」

  刑天严肃的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何去何从,你自已选择吧!」

           白来喜擦去面额的汗水说∶

  「妈告诉我,二姐夫想吃三喜嫩口,我受不了这份气,跑去找他算帐,张有
旺那兔崽子怕我揍他,闻讯一早溜了,家里只剩下二喜一人。我这个二姐,性情
非常古怪,从小到大,只喜欢一人独来独往,不理别人的事,亦不让别人理她的
事。一直以来,我们姐弟的感情并不怎好。

  她看见我,一脸不高兴,问我来干什么,我说明来意,想不到她却说∶「我
怎知道张有旺死去那里了,要找,到别的地方去找,你们的事自己解决,别来烦
我,这些猪狗的事,我不想听亦不想理,你走吧,我还有很多活要干,没空也没
有闲饭招侍你。」说着理也不理独自走了。

  当时我气歪了脖子,心想∶「你老公想吃三喜嫩口,你却哼亦不哼一声,相
反怪责起老子来,三喜是你的亲妹子,你不帮她,还怪她不自爱,世上哪有你这
种手指曲外的婆娘,岂有此理,今天不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你两公婆还不知道
马王神原来是三只眼。」我愈想愈气,一路尾随,跟着二喜来到莱窖。

  二喜转过身,瞪着我∶「你怎还不走,赖在这里干什么?我不是说过没闲饭
招呼你吗,你还是回去吃妈的软饭吧,你告诉妈,自己都管不好,就不要去管别
人,你劝她先管好自已再说吧。」

  我听了很光火,大声骂她∶「骚婊子,老子操你的臭逼。」

  二喜哼了一声∶「对,我的逼臭,妈的逼香,你还是赶紧回去操你妈的香逼
吧,现在她已洗得香喷喷,等着你去操呢。」

  我恶狠狠的说∶「你胡说什么?」

  二喜鄙视的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我想不到她会知道我和妈的事,一时慌了神,结结巴巴的说∶「没有,我们
没有……」

  二喜冷笑说∶「你们有没有,关我什么事,用得着跟我解释?哼,你是什么
好东西?敢做不敢当,根本就不配做男人,走吧,回去找妈撒桥去吧,不要再赖
在这里献丑丢人了。」

  二喜的冷嘲热讽,令我感到难堪,恼羞成怒的冲上前去,狠狠打了她一个耳
光。二喜被我打得发晕,好一阵子才清醒过来,扔下手中莱干,扑上来,发狂地
撕扯着我的头发。我受疼不过,拚命的推开她,无意中撞上她的奶子。

  可能是刚洗过澡,二喜没戴文胸那玩艺,所以触手处软绵绵的。二喜以为我
故意占她便宜,更加生气,失去理性的撕打着我,招招狠毒要命。我让她打得火
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摁倒在地,强行剥她的衣服。二喜身高有一米七
四,比我矮不了多少,身体健壮,力气很大,所以要脱她的衣服很不容易。

  我撕她的裤子时,她发狂地咬我,还一把一把的扯落我的头发,我急红了眼,
狠狠打了她一拳,把她打晕在地,这才能够顺利扒光她的衣裤。

  二喜两只奶子很大,比妈的还大一半,奶头有五分硬币那么大,紫黑色,样
子怪吓人的。当时我很兴奋,吊子硬得发烫,抓住二喜的奶子死命的搓,那东西
很柔软,玩起来手感很好。

  当晚月色不错,我能很清楚看遍二喜全身,她的骚逼很大,肉很厚,面积比
我手掌还大。妈的逼我一只手就能把握,但二喜的却不行。而且毛太多,乱蓬蓬、
黑压压一大片,连大腿根都长上了,好不容易才找到那条被毛遮蔽住的肉缝。把
吊子插进去,没有什么紧迫感,这一点,妈比二喜好多了。

  二喜被我插得死去活来,又哭又骂,我不管她,只是发狂地操她。我知道已
经势成骑虎,不干白不干,干脆操个痛快,也不知搞了多长时间,最后,二喜连
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她的声音嘶哑,泪水流干了,双眼怨毒的盯着我,咒骂道∶「你这天诛地灭
的畜生,我一定要放长双眼,看你将来怎样个好死。」

  二喜的目光好恐怖,我又恨又怕,打了她一拳,踢了她两腿。她也不反抗,
反而哈哈大笑,眼神更加阴森怨毒∶「畜生,你怕了吗?」

  我的确感到害怕,害怕见到她那可以杀人的目光。我的心跳砰砰加速,当下
也顾不上反驳,提起裤子,一溜烟跑回家去,把事情经过告诉妈。妈并没有骂我,
相反还说我做得对,只是要我日后少去招惹二喜。妈说,二喜是一个泼妇,天不
怕、地不怕,这种女人烂到了底,少惹为妙。由于搞了二喜一晚,我的吊吊又精
又泥,很不舒服,妈便亲自烧开水,为我清洗……「

  「你为什么要杀害白金龙?」

  刑天不想再听白来喜的废话,于是一针见血的问。白来喜颤抖加剧,双眼下
意识看看四周环境,然后低垂着头说∶

  「在爹死前半年的一晚,妈叫我到她炕上操她,我们脱光衣服,正想干那灰
事,爹突然从门外撞了进来,我们估计不到他会这时侯出现,一时间忙了手脚,
受了惊吓,我的吊吊一下子软塌下来。妈正在兴头,被爹撞破好事,又恨又恼,
虽然理亏,却丝毫不怯,以攻为守的大骂爹是狗杂种,老不死的畜生,坏了她的
好事。

  爹看到我爬在妈身上,全身一丝不挂,已知发生了什么事,不觉又急又怒。

  他不敢骂我,却指着妈的鼻子破口大骂,骂妈老不要脸、臭婊子、千人插万
人压的骚母猪。妈让爹骂得脸皮没地方搁,恼羞成怒,跳下炕,冲上前就要跟爹
拚命,爹一把推倒妈,抬起脚,往她胸口乱蹿,妈被踢的滚来滚去,又哭又叫。

  我看到妈被打成这样,心揪着疼,跳下炕,一脚将爹踢翻,冲上去摁住他就
打,爹不是我的对手,三两下功夫,就让我打得鼻青脸肿,爹骂我是畜生,我就
一边打一边骂他老而不,打累了才歇手,爹又气又怕,爬起来,连夜跑到大喜家
去了。

  妈从地下爬起来,顾不得拍去身上尘土,搂住我又亲又疼,夸奖我是她的好
儿子,还要我马上和她干那灰事,我说爹刚走,只怕等会儿还会回来。

  妈说∶「他让你揍了一顿,今晚那敢再回来,就算他敢回来又怎样?难道可
以阻止我们不成?老娘就是要那老不死看着咱娘俩怎样操逼,气死他。」

  我说∶「爹真的不会回来吗?」

  妈说∶「那个老杂种,这时恐怕早已躺在大喜家的大炕上了,又怎会再回来?」

  我听妈这样说,也就放了心,妈伸手捉住我的吊子,那东西早已硬硬的竖了
起来,妈比我更饥渴,用一对奶子夹住我的吊吊,拚命的来回擦动,那种感觉,
很舒服亦很难受,于是把她按倒在地……妈见状,知道我要爬她,急忙忿开两条
大腿,我看到那块骚逼湿漉漉、水淋淋,淫水不住往外流,兴奋的把吊吊插进去,
感觉滑腻腻,很爽很舒服。「

  刑天打断白来喜的话∶「这些不用再说,你只要交待以后的事就可以。」

               白来喜道∶

  「自从我打了爹,从此就起了歹心,我知道,爹撞破我和妈的灰事,一定不
会就此了事。虽说我不怕他,但有他存在,感觉总有根刺,跟妈操逼,也不再象
以往那样畅爽,我感到很烦躁,很想把爹干掉,又怕妈不同意,因此迟迟不敢下
手。有一回,妈和我干完灰事,问我为什么闷闷不乐,有什么不开的事?我把想
法告诉她,妈出奇的支持我,并说不用怕,如果出了事,她替我顶命。

  这一晚,我特别来劲,可能是放下心事缘故,一连操了妈四次,每次都把她
操的死去活来,妈很累,却很开心,说这样的生活才过得滋润有意义。「

  刑天问白来喜∶「你跟张玉兰的乱伦,什么时侯开始?过程怎样?」

  白来喜表情木讷,象讲叙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故事。

  「前年夏天一个周未,爹象往常一样,一大早就溜到大喜家里喝酒,三喜被
二喜叫了去,家里只剩下妈和我两人。

  要是平时,妈一定会大吵大闹,那天脾气却出奇的好,还亲自开灶,烧了几
手好菜。当时我还感觉不到什么,吃饭时候,妈怕我饿坏似的,一个劲往我碗里
挟菜,看到我吃的津津有味,很开心的说∶「慢慢吃,不要焦急,今晚只有妈和
来喜两人,怎样吃都可以,你想要什么,妈都依你,妈一定不会让来喜饿着、失
望的。」说完看着我,神经兮兮的笑了起来。

  我感到莫名其炒,停下筷子,看着她,傻乎乎的问∶「妈你咋啦?话说怪怪
的,让人听不明白。」

  妈喝了点酒,挟起颗花生米放进嘴里,边吃边说∶「妈说的话你真的听不懂?」

  我摇摇头,妈不再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劝我吃菜,我更加奇怪,问她∶「妈,
你今晚怎了?」

  妈笑咪咪的问我∶「妈对你好不好?」

  我不加思索的说∶「好啊!当然好了。」

  妈说∶「如果你爹不让妈开心呢?」

  我挠着脑勺,为难的说∶「这就难办了,不过只要能令妈高兴,我什么都依
你。」

  妈很开心,眉开眼笑的说,只要我有这份心,她就放心了。

  妈忽然微咪着眼,脸带酒意问我∶「来喜今年多大?」

  我心里好笑,妈一定是喝醉了,怎会自己儿子多大都记不清楚的。我说∶
「妈怎忘了?我今年快20了。」

  妈哦了一声,突然笑道∶「不知不觉,来喜已经是个20岁的小伙子,好,
好,好,可以玩女人了。」

  我的脸「涮」的全红透,虽然我也喜欢听和说粗话,但从妈的嘴里说出来,
感觉还是有些尴尬。妈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傻孩子,怕什么,看你
害羞的,不知道女人是啥样子,怎样娶媳妇?」

  我负气的说∶「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还说娶什么媳妇,要造梦,时间还
早着呢。」

  妈摇头说∶「未娶媳妇就玩不成女人?谁说的,真是傻瓜,你不知道玩女人
的法子有很多吗?」

  妈充满挑逗的话,令我性欲勃发,我兴奋的说∶「妈你有什么好法子?」

  妈笑得有点淫荡,色迷迷的看着我∶「你真的很想玩女人吗?」

  我尴尬的说∶「都20岁的人了,连女人味是怎的都不知道,说不想是骗人
的。」

  我以为妈要帮我提亲,所以也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妈一本正经的问∶「来
喜,你说妈老不老?」

  我不明白提亲跟妈妈老不老有什么关系,于是不以为然的说∶「妈怎算老,
象你现在这种年龄的女人,最成熟,也最吸引人的。」

  妈很高兴,放下碗筷,小声说∶「你不是很想玩女人吗?既然妈还不算老,
妈就让你玩一回怎样?」说着站了起来,猛的拉开衣襟,露出一双跳跃不停的奶
子。我感觉双眼发眩,口干舌燥,虽然也曾偷看过几个姐妹洗澡,但如此近距离
接触女人的奶子却是头一回。

  妈双手棒着自己的肥奶,挑逗我说∶「来喜喜欢吗?只要你点头,妈就让你
玩,随便怎玩都行。」

  我全身血液全往脑门里涌,晕乎乎,分不清东南西北,下身的吊子冒起头来。

  我知道,只要我点点头,妈就会毫不犹豫的把奶子塞进我手里。但我可以这
样吗?

  她可是我的亲妈呀。

  妈可能不想把我迫得太急,掩上衣襟说∶「妈也不想迫你,来喜你先考虑一
下吧,想好了再告诉妈,只要你愿意,妈不单让你玩奶子,就是陪你上床,给你
操逼亦没意见……」

  吃过晚饭,妈忙着收拾碗筷。我的心很乱,打算洗个澡,清醒一下自己,刚
脱去衣服,妈突然推开门闯了进来。看到我的吊吊,双眼即时喷出欲火,要跟我
一起洗澡,我的心又烦又乱,不同意,妈就骂我,说我跟爹一样不是好东西……

  我怕了她,便答应了,妈很高兴,迫不及待的脱光衣服。我头一次看清楚妈
的裸体,不怎么美,但很有肉感。妈抓住我竖起的吊子,来回套动,声音由于兴
奋而变调,问我考虑得怎样,有没有兴趣跟她操逼。

  我的吊子让妈套得又酥又痒,但怕她不高兴,所以不敢动。妈见我不回答,
又问了几次。我说∶「这可以吗?只怕……」

  妈看到我语气不再强硬,很高兴∶「怕什么?只要你答应就可以,其它的事,
就让妈来处理好了。」

  妈名为洗澡,其实是双手在我身上乱摸,由于她的不停骚扰,我根本洗不了
澡,原本打算清静一下,却想不到愈洗愈烦躁。妈见我心不在弦,兴趣大减,要
我先到炕上等她,她收拾好东西,随后就来。

  洗完澡,我一声不吭,衣服也不脱的爬上炕,正当心烦意乱的时候,妈来了,
象一只狐狸,啾的一下子钻进被窝里,从背后搂住我,身子光溜溜,原来没穿衣
服。

  她用胸前两堆肥肉不断挤压着我,还把手伸进我的裤裆,掏着我的吊子,死
劲揉搓,兴奋的问∶「你穿着衣服,怎跟妈操逼?」

  我感觉害怕∶「妈,这样不好吧,我们是亲生母子,怎可以操逼?再说,让
人知道咋办?不如这样吧,你就玩我的吊吊,操逼灰事就不要干了。」

  妈想不到我会反悔,又气又恼,什么恶毒语言都骂出口,骂我是言而无信的
畜生,婊子养的狗吊杂种。

  我说∶「妈你别骂了,我是你生的,你骂我婊子养的,不是骂自己吗?」

  今晚之前,我从未玩过女人,让妈又癫又狂弄了半夜,吊子早已兴奋得不能
再硬,心存的顾虑,被抛之脑后,心想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豁出去,
怎着就怎着吧。妈看到我不再抗拒,很高兴,当即掀开被子,把我的裤子拉了下
来。

  妈的裸体在油灯下晃动,肥大的双奶,一颠一颤,十分有趣。看到我吊子硬
的象铁,妈开心得合不拢嘴,握在手里,亲了又亲,最后还弄进嘴里,一吞一吐
吮吸起来。我被妈搞得飘飘然,感觉欲仙欲死,忍不住伸手抓住她的奶子,那东
西很大,很柔软,只是已经没有什么弹性,垂挂胸前,好象随时都会掉下来。

  奶子虽说不是很好,但到底也是女人的肉,对第一次玩女人的我来说,吸引
力还是蛮大的。妈见我变得主动,很高兴,终于放下心来,边替我脱衣服边说∶
「你爹不是男人,他的吊吊不能起头,这些年来,妈一直在守生寡,早已忘了操
逼的乐趣。」

  最后还动情的说∶「来喜,别再让妈失望了,妈也不强求什么,只希望能过
上正常女人都渴望的生活,哪怕只是一两天,妈也心满意足了。来吧孩子,你不
是说想玩女人吗?妈现在就让你玩个够。但你也不能让妈失望啊。」

  我忽然觉得妈很可怜,她把我哺养成人,日子却过的如此压抑,自己不能令
她开心,实在不孝。这时,我已经没有了人伦顾忌,心里只想着令妈开心。

  妈继续亲我,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肤都吻遍,然后才两腿八字分开的平躺炕
上。

  我看着妈下身那一大片黑压压,样子怪吓人的逼毛,有点手足无措,说到底,
第一次操逼,难免会有些紧张。妈抓住我的手,让我摸她骚逼上的肉沟子。

  叫我不要害怕,慢慢便会适应,最后,还主动爬在我身上,抓住我滚烫的吊
子,塞进她逼里。

  由于妈当时高度兴奋,所以逼沟张得很开,浓稠的淫水从逼里不停往外冒。

  我吊子虽然粗大,由于有淫水润滑,因此不费功夫,便「滋渍」的插了进去,
感觉里面象暖水袋,暖烘烘,很不适应,加上头一次插逼,既兴奋又紧张,不懂
得控制速度,只会拚命乱抽,动不了几下,便被夹得尿了出来。

  妈很失望,因为她还来不及享受被插的充实感,我已控制不住尿了。她怪我
泄得太快,让她上不到天下不到地的半天悬着……就在妈不住埋怨的时侯,我的
吊子在揉槎肥奶的刺激下,再一次硬了起来。妈看到我刚泄,一眨眼功夫又能硬
起,喜出望外,连连夸奖我有本事,没有令她失望。

  这一次,妈亲自教我进入方法和抽插的最佳姿势,还教我如何控制自己的欲
念。在妈的指导下,这一回果然进步不少,只是由于还不太熟练,所以只坚持十
来分钟,忍不住又泄了。妈还是感觉不满意,说我依然太快,但总算比上回好了
些,当时我暗下决心,今晚无论如何都要令妈满意,让她佩服我。

  由于压憋时间太长,妈对性欲的渴望近乎疯狂,当我把吊子第四次插入她逼
里狂抽时,她才说有点意思。

  经过这一晚之后,妈经常主动找我干那灰事,而我也从中领略到操逼的乐趣,
不知不觉上了瘾,遇上妈这个久旷怨妇,正好配成一双。在以后的日子里,再说
不上谁先主动,反正只要有时间、有机会,我和妈就操逼。

  有一次,妈和我干那灰事时说∶「来喜,等你爹死了,咱们就安静了,到时
我们好好的过日子,你也不要娶老婆了,就让妈来做你的女人吧。」当时,我听
了很感动便答应了,这一晚,妈又让我操的死去活来,不过却很开心。「

  刑天问∶「你有没有强奸了白三喜?」

  白来喜低着头道∶「有。」

  「是谁的主意?」

[ 本帖最后由 tangshimin 于 2011-7-31 11: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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