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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历史古香] 【柳花传】 (全)作者:【明】风月轩入玄子 [打印本页]

作者: 王中王    时间: 2006-9-28 01:06     标题: 【柳花传】 (全)作者:【明】风月轩入玄子

                柳花传


作者:【明】风月轩入玄子
字数:76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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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风流哥巧遇艳香梅

  一枝轻拔牡丹阴,牡丹含露涓涓滴。

  话说光绪年间,苏杭和园县有个地痞,生得魁梧,唤作魁哥,年三十,使得
些好拳脚,又会赌博,什么抹牌道字,围棋象棋,无不通晓。日夜赌嫖,发迹有
钱,便买通官府,在合园县做个公差,后来人们又叫他「魁大官人」,他父母双
亡,兄弟俱无,头一个老婆病逝,身边只有一小女。新近又娶了州里户官之女,
填房为继室,又常与乡里玉儿打得火热,后也娶来家住,在西家巷又占着窠子李
幺姑,包了些时候,也娶回家住。

    粘花惹草,调戏良家妇女,娶到家中,稍不中意就与媒人卖了,一月倒在媒
人家去十来趟。众人也不敢惹他。

  他还结拜了一批兄弟,却是帮闲抹嘴,不守本份之人,一个最相投的是孙二,
家父是开缎铺老板的,专帮嫖贴食,一个是张圭六,与魁哥最相好,什么吃喝嫖
赌,样样皆会。加这魁哥手里弄了些钱,出手也大方,又与官吏有些往来,故都
与魁哥,贴得甚紧。

  一日,魁哥约这帮兄弟,去土地庙结拜,因魁哥有财有势,出手大方,被推
为老大,孙二居次,张六等依次排下,正饮血酒,忽一小厮来报,说幺姑病重,
要魁哥回去。

  却说这幺姑,天生秀美,逗人喜欢,魁哥甚爱,可这幺姑真是红颜薄命,魁
哥刚一娶到家便逝去。魁哥甚是悲伤,办完丧事,闭门节哀。几近半月。这日,
魁哥闷得发慌,出门闲逛散心。魁哥散步于一小街,心情郁懑,不巧一位妇人在
阳楼晾衣,此时狂风骤起,把一湿巾吹落,正落在魁哥头巾上,魁哥驻脚正要发
作,回过头看,却不想是个美貌妖娩妇人,但见她翠湾湾的新月眉儿,清冷冷的
杏眼儿,香喷喷的樱桃口儿,粉浓浓红艳腮儿,魁哥见了,那怒气全无,变做笑
吟吟的脸儿。

  那妇人忙陪笑脸,把眼看魁哥,见这男人生得十分英俊,便风风流流在楼上
丢下个眼色,后又叉手深深一拜,说道:「奴家一时被风吹失了手,官人休怪!」

  魁哥一面整巾,一面作揖还语道:「不妨,娘子不用顾虑。」那一双招花惹
草的贼眼不离这妇人身上,临去也回头了七八回,摆摆摇摇地去了。

  且说魁哥自从见那妇人一面,到家寻思道:「好一个绝艳美人,怎能勾得手?」

  猛然想起隔壁那卖茶的李媒婆来。「撮合得成此事,我破几银子谢她,也甚
值。」

  于是连饭也不吃,径直来到李媒婆茶坊,李媒婆见面便问:「大官人,怎有
闲过来喝茶?」魁哥忙问:「干娘,隔璧楼上那妇人是谁家娘子?」李媒人道:
「大官人怎的不识?她丈夫是卖肉的李傻儿。」

  魁哥听了,说道:「莫不是人叫他干猴的李傻儿么?好一块大肥肉,怎落在
狗嘴里呢?」李媒婆道:「向来就是这般,自古骏马驼痴汉走,美妻常伴拙夫睡。

  目下佳人偏这等配合。」两人又说了会儿,魁哥突然道:「干娘,你给我说
了几个美妇,都不错,可惜幺姑去了,现虽有妇人在身边,却没一个中意的。干
娘如能再掇合一个,我定当重谢你。」却说这李媒婆也是不守本分的,心道:「
何不着些甜糖抹在这厮鼻上,赚他几个风流钱来用用又何妨。「便说:」魁大官
人挂记着隔壁那个妇人?」魁哥笑道:「不瞒干娘说,自今日路过她楼下,她的
纱巾飘在我头上,我就象丢了七魂六魄一般,你与我说成此事。我送你二十两银
子。」

  李媒婆道:「大官人,你听我说:偷别人老婆之事最难,要六件事俱全方
行,一要英俊美貌;二要有钱;三要青春年少;四要有闲功夫;五要做那事凶;
六还要会耍嘴皮。」

  魁哥道:「这六件事我都有,干娘,你就成全我罢!完好了,我加倍重谢你。」

  李媒婆道:「若大官人肯使钱,老媒有一妙计,须大官人与这妇人见面,不
知大官人肯依我否?」魁哥道:「我全都依你,有什妙计?」李媒婆道:「大官
人干此事,只须买二匹白绸,一匹白绢,再用十两好棉,都把它拿来与老媒。」
魁哥想妇心切,当即别了李媒婆,上街买了绸绢叫小厮包好,送到李媒婆家。李
媒婆欢喜收下,这正是:两意相投似甜蜜,李媒撮合甚是奇,锦绢绸缎尽送去,
只盼美日交欢期。

  且说这李媒婆收了他人财物,便到傻儿家来,那妇人姓王,名香梅,她请李
媒婆上楼坐下,李媒婆道:「老身近日病重,难得一位官人送些锦锻给老身送终,
早闻你针线活好,帮我缝缝,不知如何?」香梅道:「近日闲着没事,明日早来
替婆婆针线。」李媒婆千恩万谢,下楼去了,当晚回复魁大官人,约定明日他傍
晚准来。

  次日大早,傻儿挑着肉上街叫卖去了,香梅便从后门过到李媒婆家来,李媒
婆甚是欢喜,泡些好茶给香梅,便取出些绢绸来。香梅量了长短,缝将起来,李
媒婆见了,连口称赞,一晃到黄昏,李媒人安排了些酒食,要请她吃喝来。

  话说这魁大官人,准时打选衣帽,整整齐齐,摇摇摆摆地来了,李媒婆拉他
进来,与香梅见了,便道:「这个便是与老身衣料的施主官人」魁哥逢忙上前屈
身唱喏,那香梅止住手活,还了万福。李媒婆道:「大官人称,你那日纱巾,打
得正好。」妇人笑道:「那日白巾误中官首,还望官人不怪!」李媒婆道:「这
位是傻儿娘子。」

  又望香梅说道:「这位官人,便是本县财爷,知县相公也合他来往,叫魁大
官人,家中金银满屋,他家娘子,也是我说媒,是州里户官千金小姐,生的真是
俏丽。」李媒婆只顾夸奖魁哥,口里假嘈。香梅只是低头缝针线,原来香梅是乡
官家小姐,天生艳美,从十五便习学弹唱,描鸾刺风,可惜家道中落,被卖与赵
家,十八岁后被李傻儿以一百两银子买来,做了媳妇。

  却说这魁哥见香梅情投意合,恨不得就要与之弄那事。李媒婆见他眉目传情,
便道:「刚才我备了些酒莱,先填填肚子。」说着便去灶房取溜菜。留下魁哥,
与香梅二人,魁哥一双眼,只看着那妇人,那香梅也偷眼看魁哥,二人心里却有
了七八分意。三人吃喝了阵子,李媒婆借故出去再打些酒,把门闭上,用绳儿拴
了,把二人倒关在屋里,留下魁哥与香梅两个孤男寡女。

  又说那魁哥中把眼痴看那香梅,香鬓如云,酥胸微露,粉面如桃花,便故意
把袖子将那双箸拂落地上,弯身下去拾箸,头正撞在香梅乳上,甚是麻酥。

  那香梅抛了个媚眼,说道:「官人休要罗唣,你有心,梅儿也有意,你真的
想勾搭我?」魁哥双膝跪下道:「梅娘,魁某想死你了。」香梅把魁哥搂起说:
「只怕媒婆撞见。」魁哥道:「不妨事。李媒婆知道。」两个便搂在一起,魁哥
慌忙解开香梅衣裤,四处乱摸,弄得香梅春花怒放。便急着去找魁哥那阳物,原
来魁哥的那物早已怒发冲冠似的顶得裤裆紧绷绷的,魁哥脱去裤子,提起那粗长
的阳物,猛地朝香梅那骚痒处弄去。这正是:天生红粉杨花性,才遇风流便相随。

  当下两人就在那房里左摆右弄,呻吟起来。只听「哎哎」几声,二人如腾云
驾雾般。二人还想欢弄,只听脚步声,知是李媒婆进来,正欲各整衣襟,只见李
媒婆推门而入,拍手打掌道:「你两个做得好事!魁哥合香梅大吃一掠,李媒婆
道:」好呀,香梅,我叫你来缝衣,你却偷汉子,你家傻儿知道,把我亦连累进
去,不若我先对他说去。「回身便走。香梅双膝跪下道:」求媒娘饶恕!「媒婆
道:」你却依我一件事,方可答应。「香梅道:」只要媒娘不告之傻儿,十件事,
小妇也依媒娘。「只听李媒婆道:」从今日起,每日只要魁大宫人有意,早叫你
早来,晚叫你晚来,我便罢休,若一日不来,我便对傻儿说此丑事。「香梅道:」

  我依媒娘说的便是。」李媒婆又道:「魁大官人,这些好事你都做了,所许
之物不可失信。你若负心,一去不来。我也要对傻儿说。」

  魁大官人道:「媒娘放心,一定守信。」三人便又吃起酒来。

  良久,香梅见天已晚,约摸傻儿已快回,便起身说些原由,径直回去,刚到
屋,帘子还未放下,傻儿便回。香梅心里庆幸。再说香梅去了,李媒婆道:「魁
大官人,你真好手段啊!」

  魁哥道:「亏了媒婆机智,十个百个女人都出不了媒娘之手。」李媒婆道:
「这香梅风月如何?」魁哥忙道:「这美艳女子,妙不可言。」李媒婆道:「她
官宦家出身,念过书,又达礼,且娇美,你真有艳福,你所许东西,可别忘了。」

  魁哥就道:「媒娘这般费心,哪敢忘却,我马上到家取银子。」道毕便取道
回去,一路心美颜笑。

  次日大早,魁哥又来讨茶吃,取出二十两银子,递与李媒婆,李媒婆见了银
子,欢天喜地收下,连道了几个万福,说道:「多谢魁大官人布施!」道毕便吩
咐魁哥先坐吃些茶,起身来到香梅后门,向妇人招了招手,示意快来,吞梅催促
傻儿吃了饭,挑肉出去。香梅重新妆点,换上艳色新衣,吩哺丫头道:「好生看
家,我往媒娘家坐坐就回,若你傻哥回来,就来报告,若不听话,打死你这小贱
人。」丫头应诺,便去李媒婆茶坊。

  香梅来到茶妨,合魁哥并肩坐下,李媒婆道:「昨日晚些回去,傻儿没说什
么?」香梅道:「他问媒娘衣服做了不曾,我便说要做衣服太多,还要几日才能
做完。」道毕,孪媒婆逢忙安排上酒菜,摆在房内让他们两人在房内吃喝,二人
交怀畅饮,魁哥仔细端详那妇人,比初见时越发标致,吃了些酒,粉面上透出些
红白来,两道水髌,描画得长长的,艳美标致,赛过西施。

  话说二人边吃边喝,来了些兴致,魁哥连夸香梅,上前搂住香梅,掀起她的
衣裙来,见她一对小脚,穿着关衩鞋子,心中甚喜,二人一递一口,尽情吃酒,
问些话儿。香梅问魁哥生庚,魁哥道:「属虎的,三十岁,九月九日出生。」妇
人香梅又问:「家中有几位娘子?」魁哥道:「娘子却有几位,就没一个中意的。」

  魁哥说道传去媚眼,香梅也回敬了一个,二人眉来眼去,顿时淫火大发,魁
哥紧紧搂住香梅,狂亲起来,然后扯下衣裙,把那早已卜卜跳的粗大阳物,直插
向香梅花心。二人大战千回,泄了十余次,方情意绵绵,恋恋不舍分开。香梅与
魁哥自昨日欢弄后起,便每日来到李媒婆家弄那事,恩情似漆,心意如胶。不到
一月,街坊邻居都晓得了,只瞒着傻儿一人不知。

  欲知魁哥与香梅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6-27 21:01 编辑 ]
作者: lcm007-0    时间: 2006-10-9 20:01

            第二回合谋害夫肆意寻欢

  诗曰:结下冤家必聚头,聚头谁不惹风流;从来怨遂思中老,不染相思直什
仇。

  且说,一日,香梅依旧早起,给弄了些早饭,仓促吃了,便盼咐傻儿早去卖
肉,心里想着早与魁哥欢弄。傻儿刚挑着肉出去,香梅便打扮一番,从后门溜进
媒娘茶坊。谁知魁哥比她还来得早,二人见了,似是久别初逢一样儿,媒娘知趣
出去,拿了张椅子,坐在门前,以观动静。

  再说这一男一女,自两次交欢后,魁哥觉得香梅小仙洞比家里几个娘子都好,
不紧不松,香梅那酥酥玉峰,合丰腴身儿,更让魁哥魂不守舍,而香梅尽管先前
也行过房事,仍未见过魁哥这物儿既粗大又坚挺,加上魁哥那强悍身子,弄来真
是过瘾,二人见面,便欲火难禁,纷纷脱去裤裙。

  恰逢傻儿今日肉好卖,未到半晌便卖完回家,途经李媒婆茶坊后路过,忽闻
香梅娘子喊叫,又闻与一男人的窃窈私语,傻儿开初以为香梅受害,后马上确定
自家娘子与别的男人鬼混,甚是愤怒,气得两眼冒火,撩起衣裤,举步直奔李媒
婆茶坊里来。李媒婆见傻儿来得甚急,慌忙上去谈些光面话。谁知傻儿怒气冲天,
一把推开李媒婆,抢步进去。李媒婆见势不妙,只是大声叫道:「傻儿来也。」

  以告之里面欢弄的香梅合魁哥。

  且说香梅和魁哥在那屋弄得正欢,一个猛力抽送,一个迎头而上,正难分难
解,淫水横溢。忽闻媒婆喊声和门外急促的脚步声,二人唬呆,香梅抽脱魁哥那
又长又大的阳物,来不急穿衣裙,先奔出来顶住房门。

  魁哥知道自家偷别人老婆理亏,心虚,便急忙扑入床下去躲,傻儿奔到门前,
用力猛推那房,哪里推得开,口里叫道:「你这臭婆娘,干得好事,竟大白天偷
野汉子。」香梅不听,只管用力顶住房门,谓床下魁哥道:「魁哥,你闲常时好
嘴,卖弄有好拳脚,临事便没用儿,见了纸老虎也唬一交,还不快来帮我。」魁
哥听了,觉得自家窝囊,便钻了出来,说道:「香梅,不是我没本事,只是一时
间没商量。」

  便上门前拔开门栓,狂叫道:「莫要进来!」傻儿一抱揪往魁哥,魁哥一个
飞腿,傻儿个小,正踢中身下那物,「呀」的一声,倒在地上。魁哥打了傻儿便
走,那街坊邻舍,都知道香梅偷魁哥,还挨了打,也都知道魁哥了得,都没谁来
管此事。李媒婆见势不妙,便前来扶起傻儿,见他手捂下身,叫苦不迭,面也似
黄了,便叫香梅来,舀碗水救得苏醒,两个上下肩搀着,便从后门扶归家中,扶
他上床歇息。当夜二人无话。

  翌日,魁哥打听到昨日之事,依旧前来李媒婆家与香梅偷情卖骚,恣意云雨,
尽情欢弄。香梅则天天浓妆艳抹出去,归来却脸红如花,两对狗男女干尽那苟且
之事。

  一日,傻儿叫番梅过来道:「你与魁哥做的勾当,我捉奸,你倒叫奸夫踢我
要命处,至今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你却每日去与那魁哥偷欢,虽我死也不瞑
目。只是我兄傻大,你知他性情,早晚回来知我情况,他岂肯干休?你若好好照
顾我,早早服侍我得好,他归来时我也不提此事,你若不顾我,等他回来,我原
本道出,焉肯饶你。」香梅听了,心里虚惊,只好不回言。

  却说三日,又来李媒婆处与魁哥幽会,一五一十跑对李媒婆与魁哥说了,那
魁哥听了,坐卧不安,说道:「那傻大是州里闻名的好汉,虽与香梅眷恋日久,
情浮意合,拆散不开,该如何是好?」李媒婆冷笑道:「我倒不曾见,你是县里
把舵的,我是撑船的,我不慌,你倒慌了手脚!」魁哥忙道:「我枉自做男子汉,
到这时,却摆布不开,你俩有何高见,我愿恭听。」

  李媒婆道:「那好,我问你俩,是想做长久夫妻,还是露水夫妻?」魁哥道
:「定是想做长久夫妻。」李媒婆道:「那好,我有一计,甚是简单,只要照此
去做,保证你俩可长相厮守。」

  魁哥急切问道:「什么妙法?」李媒婆道:「傻儿不是叫香梅给他买些药治
病么?

  香梅可将计就计,放些毒药要了他的命,再一把火把他烧净,那傻大即便回
来,也没法子,况且自古道:幼嫁从亲,再嫁由己,大叔如何管得,暗地里来往
一年半载,等待夫孝日满,魁大官人一顶花轿娶回家里,岂不就做成了长久夫妻,
谐老同欢。此计如何?」魁哥道:「媒娘此计甚好,自古道:欲想生快活,须下
死功夫,罢了,一不做,二不休。」李媒婆道:「我与香梅下手,事成,却要重
重谢我。」魁哥忙应道:「这个自然,不消你说。」

  李媒婆又对香梅道:「如今傻儿不是叫你救活他么?你便乘此机会,把那毒
药放了让他吃,他吃下若发觉,药已发作,若动身大叫,你用被一盖,死死压住
嘴,就对了。」香梅道:「媒娘这法子好是好,只是香梅临时手软,拖不动他的
尸首。」李媒婆道:「这个好办,你在那边敲壁子,我自来帮挟你。」魁哥道:
「你们用心整理,明日五更,我来讨话,顺来谢二位。」说毕,自归家去。这正
是:若恋多娇容貌,阴谋巧取欢娱。

  却说这香梅回到楼上,看着傻儿,快要死去,便坐在床边假哭,傻儿道:
「娘子为何哭?」香梅擦着眼泪道:「我一时不是,害了你,哪知那魁大官人是
个骗子!我寻得一处有治好你病的药,怕你猜疑,不敢去取。」傻儿道:「你既
救得我活,就没事了,一笔勾销不记,我傻儿也不再提起,劳娘子快快取来救我
一命。」香梅去药房拿了些治病之药,又买了两包老鼠药。煎好后,放进毒药,
便端上楼来,扶起傻儿,把药喂了进去。

  傻儿道:「娘子这药咋好苦?」香梅道:「这药是苦,苦才能治病。」说道
又连喂几口,直至喂完,香梅放倒傻儿,慌忙下床来。只听傻儿,说道:「娘子
,吃了这药,肚子好疼!」香梅走近,扯过被来,没头没脸的只顾盖压,傻儿道
:「我好气闷!」香梅道:「郎中吩咐,要盖住出身大汗,便好得快。」

  傻儿再说时,香梅已跳上床来,跨在傻儿头上,紧紧地按住被子,哪肯放松。

  傻儿哎了几声,喘息了两回,便耷拉着头,呜呼哀哉了。香梅见傻儿一动不
动,便翻身下床,敲那璧子。稍顷,李媒婆便上楼来,卷起被子,先把傻儿嘴角
血抹去,二人从楼上扛抬下来,藏在楼下旧屋停下,李媒婆转将归去了。

  那香梅却假哭起了来。

  翌日,香梅拿来魁哥出钱买来的棺材冥器,又买了些香烛纸钱,请来几人抬
到山上了,一路上虚掩着面假哭不止,甚是悲伤,众街坊都来观望,议个不已,
都只是怀疑,谁也没道出其中缘故。一行来到郊外,叫人举火烧化了棺材,把傻
儿尸首烧了,把余下的骨渣撒至溪水里。香梅归到家中,还专在楼房内设个灵牌,
写上「亡夫傻儿之灵」。

  点燃一盏油灯,里面贴些纸钱,合金银锭。先前只是偷鸡摸狗之欢,如今傻
儿已去,便恣情肆意,弄出各种花样招式,天天偷情,夜夜狂弄好不尽兴。初时
,魁哥还恐邻居瞧见,先到李媒婆家坐坐,再去香梅住处,后来竟大胆带着小厮
,从香梅后门而入。自此魁哥与香梅情浓似海,意蜜如胶,通宵狂欢,魁哥那硕
大的阳物在香梅那桃花源翻山倒海,任意云雨,常弄得家中物桌椅七颠八倒,响
个不停。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魁哥夜夜都用那坚硬的阳物,恣弄香梅,乱刺那花心,
弄得二人云里雾里,神魂颠倒。

  一日,魁哥因公事,隔了两日未来与香梅幽会。原来香梅自傻儿死后,哪肯
戴孝?第三日即把傻儿灵牌丢在一边,每日只是浓装艳抹。天天期与魁哥纵情贪
欲,见魁哥两日不来,便大骂道:「负心的贼,如何丢掉奴,又往哪家另寻新欢,
把奴丢,不来觅欢!」

  魁哥闻之忙来赔不是,道是家里有事,忙了两日,今从外面回来,专替她置
了些首饰衣物之类,香梅才满心欢喜,谢罢收了,安放桌儿,陪魁哥饮起酒来。
二人开怀畅饮,好不尽兴,畅谈畅饮间,两人指手画脚,打情骂俏起来,魁哥顺
势搂住香梅,放入怀中,而裆中阳物己高高耸起,欲火冲天,忽儿搂住香梅颈儿
,亲起嘴来。二人烈火遇干柴,大肆云雨起来,在酒桌边解下衣裤狂弄。

  且说二人在桌前弄丢了几次,还不过瘾,便又上床。尽情姿弄,「倒插莲花」,
或「金鸡独立」或「隔山讨火」,千般姿势,万种风情,竟弄得天晓,才酣然睡
去。

  欲知二人能否喜结莲理,请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6-27 20:42 编辑 ]
作者: srsgp200    时间: 2006-10-9 20:07

            第三回奸夫淫妇急结莲理

  却说次日清晨香梅与魁哥在床上正情意绵绵,李媒婆便匆匆前来,二人尽情
欢畅忘记了关房门,李媒婆竟一头闯进来,恰遇上二人干那事儿,真有些忌讳,
但因传来的书信,甚是火急,也就没管那么多了,慌忙对二人道:「魁大官人,
不好了。」二人忙起来,穿好衣裤,把李媒婆请到房内坐下,取出书信,与魁哥
看了,慌乱起来。

  魁哥道:「傻大要回,如何得了?我如今与香梅情深意笃,不能分开,还请
媒娘出个法子,我魁某定当重谢。」

  李媒婆听了,见魁大官还要重谢,便道:「不用担心,我先前说了。幼嫁由
爹娘,后嫁由己,自古叔嫂不通门户,若傻大一月后回来,香梅请个僧来。把那
灵牌子烧了,趁傻大未到家,魁大官人一顶花轿娶她回家便是。」

  魁哥甚喜道:「媒娘说的是」,三人当日约定后日请僧人,五日后抬轿娶香
梅回家。

  翌日,魁哥叫李嫘婆请了两个僧人,请神烧了傻儿灵牌,晚间除灵。那香梅
哪肯斋戒,陪伴魁哥睡到红日升天,还不起来,僧人请斋主抬香检字,证盛礼佛。

  妇人方才梳妆打扮,来到佛前参拜。两僧见傻儿这美艳老婆,都迷了佛性禅
心,一个个都心猿意马,七颠八倒,酥成一团。

  再说香梅拜礼佛毕,回房去了,依旧陪伴魁哥一起,摆上酒席荤菜,尽兴取
乐,忽指指点点,忽支支夺夺,眉来眼去,兴致甚浓,上床又欢弄。李媒婆却进
来询问魁大官人如何安置僧人。魁哥忙扯衣衫掩那两人私处道:「不碍事,你答
应自便,不要再来扰我与香梅好事。」李媒婆见了哈哈大笑道:「大官人,你放
心,我去打发,你两口儿好好享受。」说罢便打发些银两让僧人去了。

  且说香梅在烧了傻儿灵牌后,便出去换了一身新鲜衣裳艳服,安排些酒席,
对饮一番二人又上床,巫山云雨起来。这夜两人好不尽兴,只因明日可以毫无顾
忌一起苟欢,两人便轮番抽送和播弄风情,庆这大好事,轻插慢抽,尽情享受销
魂滋味。

  次日,魁哥用了一顸花轿,八个大灯笼,把香梅接到了家中,这日远近人家,
无一不晓此事,却因俱怕魁哥不敢出来多管闲事。

  再说魁哥把香梅接回家,收拾花园内四间房与香梅。二娘子有两个丫头,一
个叫桃花,一个叫子兰,魁哥把桃花叫到香梅屋内,令她服侍香梅,又用十两银
子买了丫头春红送到香梅房中。魁哥安排妥当,随即吩咐丫头出去,当下就在香
梅房中住下,在香梅身上弄来弄去,后又抱起,在香梅嘴上狂亲不止,又脱去香
梅衣裙,先亲香梅那桃红的乳峰,又去亲香梅那桃丛,弄得香梅骚痒难忍,按奈
不住,便要魁哥插入进去,待香梅欲火升起,魁哥方才挟住粗大阳物狂乱刺进去,
猛动起来,弄得香梅「呀呀」直叫。

  二人大战七八百回,依旧如鱼似水,欲火不息,又弄上了几百回,连丢了八
次方才停下歇息。

  次日,香梅梳妆打扮一番,由桃花侍陪,来大娘子仙姑房里,拜见大娘。

  仙姑细看香梅,心内暗道:「怪不的俺那魁官人爱她。」香梅先与仙姑磕了
头,次后与二娘秋艳;三娘子玉环;叙了姊妹之礼,便站在旁边,把眼看仙娥,
约三十七八,生的面若银盘,眼如杏子,举止得当,持重寡言;二娘秋艳,约三
十上下,貌若梨花,腰如杨柳,肌肤丰肥,甚是娇艳;三娘子玉环体态轻盈,娇
艳欲滴。三位娘子之事暂且不提。

  单说这日傻大,回来,先到傻儿与香梅住处。周围邻居见傻大回来,大吃一
惊,议道:「这番萧墙祸起了,傻儿的事傻大怎肯干休,必然弄出事来!」傻大
走到兄弟门前,揭起帘子,投身进人,不见人影,唤起弟媳来,无答。李媒婆生
怕出事,道:「傻大请坐。傻儿自从你走了,到三月间,得了个怪病死了。」

  傻大问了些怎样死的,吃了些什么药后,便四处查访。行在街上,,二人见
了情深意长。王二哥见傻大闷闷不乐,便问何故,傻大提起傻儿之死一事,王二
哥只因在傻大未回之前,怕魁哥势大,不敢说三道四,但见救命恩人,便把事情
原原本本从头到尾诉说了一遍。傻大道:「你这话确实么?」王二哥道:「我在
官府面前,也这般说。」

  次日,傻大一早来找魁哥算帐,刚到魁哥门前,见一厮侍守,便狠狠走去。

  问道:「魁大官人在宅上么?」那厮见是傻大,从前认得,便道:「不在家,
官人有话说么?」傻大撮住那厮衣领,睁圆怪跟道:「你要死要活,若要死,就
不说,若想活,对我如实说来,魁哥今在哪里?」那厮甚是害怕,强挣起身,就
往院里跑。傻大怒道:「你这小厮不说,且吃我一腿!」一个飞腿朝他宝物处踢
去,「哎哟」一声,倒在地上。

  里边家人见状,慌忙去报魁哥,魁哥听得傻大来找他生事,唬得心肝俱碎,
慌忙从后院逃走,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总算逃得一命。傻大随后
去府内到处寻找,不见人影,气得暴跳,复出来撮起那小厮,举起往外一丢,只
听扑通一声,跌在街心,口吐鲜血,半死过去。

  再说魁哥逃了性命,听说这般,甚喜,当下差心腹送知县五百两银子,其余
吏官也花了几十两花银,让那官府惩治傻大行凶,自家方可避祸,去掉了心病。

  知县受了魁哥贿赂,便差衙役捕了傻大关押,次日便升堂,提出傻大,怒问
道:「昨日平白打死了人,有何话说?」傻大磕头告道:「望大人给小人做主,
魁哥为与我弟媳勾当,害死我亲弟,昨日回来听说甚是不平。小人一时怒起,误
打死了他,请大人惩治奸夫淫夫。」知县道:「你在衙门里知那律法,傻儿人命
之事,须要尸、伤、病、物、踪五件俱备,方可推的,你如今无根无据,随便打
死人,应当重刑。」

  说毕,两边闪出三四个衙役,把傻大打翻,雨点般乱打将下来。傻大喊冤,
知县听了越发恼了,命人狠打,取长枷带上仍收入监牢。

  且谈魁哥打听那傻大已打入监牢,一块石头方落地。于是便吩咐家人,收拾
打扫花园玉亭,铺设围屏,悬起锦帐,置好上等酒席,请了一班乐人吹弹歌舞。

  大娘子、二娘子、三娘子俱来,合家欢乐,喜饮酒,丫头俱两边侍奉。

  次日,魁哥又请众拜把兄弟吃酒庆贺。席中,拜把子兄弟马五吃得酪酊大醉。

  魁哥与他家只一墙之隔,见他醉得难走,便送他过去。马五老婆荷花开了门,
见是魁哥,说道:「魁大哥,烦劳你送,叫小厮扶来便是。」魁哥抬头一看,只
见她娇柔的身儿,团面皮,细弯弯两道眉儿,且是白静,甚是俏丽,年纪不上二
十三四;魁哥不由得神魂颠倒,只是乜斜而视,道:「不妨事,娘子请便。」这
荷花,被魁哥这风流举止和眼风,撩起情苗,脸上发红。这正是:东厨酒肉腥膻
气,此地荷花馥郁香。

  欲知魁哥与荷花有何艳事,请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6-27 20:44 编辑 ]
作者: akamemori    时间: 2008-2-25 09:17

            第四回风情女子喜结莲理

  却说这荷花,送走魁哥后,竟春心荡漾,觉魁哥人甚好,便对躺在床上酣睡
的马五骂道:「有多大酒量,没个分寸,整日花攒簇锦,弄花惹柳,烂了你这身
子才好,奴嫁了你这厮,真晦气!」

  原来,马五的娘子,生在七月,生来就清秀高雅,便取名叫荷花,原为朝中
大臣吕剑之妾,而吕剑乃京都蔡太师之婿,夫人甚妒,这荷花只能在书房内住,
由养娘服侍,后朝中政变,吕剑全家被杀,这荷花带了八百两银子,一对鸫青宝
石,由养娘陪侍到合园投亲。

  那时马五之叔任知县,因马五无妻室,就使媒人来说亲后立荷花为正室,不
久马五之叔因病而死,大叔财产多落茬马五手里,又加上荷花带了一份钱来,他
便广交朋友,与魁哥隔几日便在一处,叫两个卖唱的,花攒锦簇顽耍,众人见马
五是内臣家侄儿,手里又有银子撒,都乱撮合他,在院中请婊子,弄妇人,三五
夜不归家。

  一日,马家使小厮拿帖子来,请魁哥同往李家后庄,与一个叫张三哥的做寿。

  魁哥遂打扮衣帽齐整,叫了两个跟从,先去马家,不料马五不在,荷花正立
在门里台基上,魁哥不知,径直进门,与荷花撞了个满怀,魁哥不觉魂飞魄散,
荷花觉比马五的胸膛结实~不觉也神魂颠倒。

  荷花春心方动,魁哥忙上前深深作揖,她也还了万福,忙请魁哥进屋坐下,
又拿出一盏茶来,荷花立在角门首,毕露姿容,娇艳欲滴,魁哥恨不得上前咬上
一口,然觉刚识不久,有些不妥,只听荷花再三吩咐,请他在那边吃酒时,早些
劝马五回家。正说着,马五回来,马五便与魁哥同去张三哥家。

  二人到张三哥那处,花攒锦簇,歌舞吹弹,饮酒到一更才散。魁哥留心把马
五灌得酩酊大醉,相挽他一同归家,荷花同丫头掌着灯烛出来,把马五扶进去。

  魁哥交待明白,就要告退,荷花走出来,拜谢魁哥,说道:「拙夫不才贪酒,
多累官人看奴薄面,官人休要笑话。」魁哥忙屈身说道,马五被那些粉头缠住,
是他再三拦阻,催他早早回家,免得嫂子耽心。荷花再三拜谢。这魁哥何风月事
不知?这荷花分明叫他人巷。于是满面堆笑,告辞归家,自此这魁哥就安心图谋
与这荷花弄那男女勾当。

  一连数日,魁哥耙马五请到他府中,饮酒过夜,昏睡不起,他便脱身来马家,
一直在门首站立,荷花领了丫头,把眼往门外盼顾,两人眼意心期,己在不言中。

  一日,魁哥又请马五来吃了一日酒,吃得烂醉,又送马五回家。荷花谢了魁
哥,对半醉的马五道:「你不要差了礼数,改日当治回席,宴请魁哥才是。」马
五点头应了,便瘫身大睡。荷花几日未干那男女之事,有些想弄,但见马五睡去,
只是叹气去了。

  到了端阳节,马五叫了两个烟花女子,具柬请魁哥过来赏花,又邀县里官甯
少雄仔等人相陪。院里传花击鼓,欢乐饮酒,点灯之后,魁哥尿急,告声失陪就
急去如厕,随身小厮对他道,少吃酒,早早回家,晚夕要和她说话,魁哥欢喜不
尽,小解回来,装醉不再吃酒,到一更时分,便故意东倒西歪,马五见他醉了,
就叫两个小厮扶他归家去。

  荷花使小厮请马五来,吩咐道:「你既要请与这夥人吃,趁早到坊院里吃去,
休要在家里聒噪我。」马五巴不得这一声,就与众人说了,这几个唱戏的,都起
身往坊院里去。荷花打发马五去了,于是摘下冠子,乱挽乌云,素体浓妆,立于
走廊下,见魁哥已扒过墙头,便令丫头引来,迎进房中。荷花与魁哥互行礼毕,
荷花道:「今日奴家治了杯淡酒,聊尽奴一点薄意。」说罢便双手高举酒杯相敬,
二人畅饮起来。

  饮酒间又道马五已去坊院里,不回来了,家里再无一人,前后门俱己关闭。

  魁哥听了,心中甚喜,两人于是斛筹交错,脸飞红霞。吃得酒浓甚欢时,二
人拥抱而起,喁喁私裙,互诉衷肠,好不发兴,魁哥遂抱起荷花,放荷花于早已
备好的香鸯鸳被内,还有栅枕的玉床上,狂亲起来,后双双脱去衣裤,推起双腿,
将高昂的阳物与桃源洞紧紧套在一处,左冲右突,上抽下送。这正是:得授展缩
空龟法,战倒淫矫百媚心。

  当下二人如胶似膝。弄了约上千回时,已是五更时分,窗外鸡鸣,东方渐白,
魁哥恐那马五回家,即整衣而起。荷花道:「再欲来就照前越墙而过。」两人还
约了暗号,若马五不在家这边便留丫头在墙头上,以咳嗽为号,或丢块瓦片儿。

  魁哥用梯凳爬过墙来,这边早早安排人接他。两个隔墙配合,窈玉偷香,不
由大门进出,街坊邻居怎晓得他俩暗地里苟且之事。二人商定,魁哥方才匆匆离
去。

  且说二人自此开始,魁哥每到晚夕,只往前边花园里一走若应了暗号,他邃
踩着梯凳翻墙过去,那荷花便接他入房中,尽情欢弄,恣意云雨,直至次日一早
才草草穿起衣裤回去。

  又说这香梅,见魁哥通夜不回,甚是孤单郁闷,也生了几分疑心,便暗暗留
着心,想探他究底。

  一日,香梅从早到晚与二娘在花园里做针线,迫近黄昏,只听马家围墙那边
传来声响,举头一看,原是马家丫头在墙那边探过头来,香梅甚觉奇怪,想了半
晌方悟。是为魁哥与荷花传情儿的。才知魁哥又与荷花有染,方才彻夜不归。

  次日,魁哥回来,形销骨立,香梅想定是在荷花那里骚弄了一夜,便骂道:
「你这好负心的汉子,你与隔壁马家淫妇,偷了多少回,一-说来。我便罢休,
如想瞒着我一个字儿,到明日你前脚儿那边去了,后脚我这边就吆喝,看你怎的
收拾。」魁哥听了此话,忙跌脚跪下,满脸陪笑道:「小油嘴儿,小声些,我叫
她明日过来与你碰头,我让人做一身花衣服谢你。」香梅听罢,才转怒为喜,答
应成全二人,但不许荷花住于魁府,魁哥没法只好依了。

  一日,马五皆因酒色迷性,淘空了身儿,突生重病,卧床不起,请了郎中,
却无回春之术,几日后便鸣呼哀哉。仅二十八岁,留下荷花守寡。马五死后翌日,
荷花便派了丫头来请魁哥过去与她商量后事,后靠魁哥帮衬着买棺入殓,请僧人
念经超度马五。抬至坟她葬了。马五生前那帮闲抹嘴的又来了,但都只来看,连
把纸钱都未烧过,还说算什么来尽结拜之情。

  腊月初二,荷花打听是香梅生日,未曾过马五的二月,就买礼坐轿,穿白绫
袄儿,白织金裙,白珠箍儿,来给香梅祝寿。指望嫁给魁哥,好有个照应,也为
那以后在一起好相处些。到魁家后,她先去拜见了大娘子仙姑,二娘子秋艳,三
娘子玉环,后来四娘子香梅房中,磕头下去,一口一声称姐姐。众人吃了生日酒,
香梅留荷花住了一宿。

  再说魁哥为娶荷花,兴工动土,将墙头密壁俱都打开,与花园取齐。前边起
盖山子卷棚,一所荷花居室,还盖了两间赏花楼,日日夜夜与荷花明来暗去,如
胶似漆,情意绵绵,狂欢寻乐。

  这天,二人在床上云酣雨洽,大战八百余回,连丢了八次,二人还余兴未尽,
荷花把魁哥那阳物死死夹着不放,屁股也摆个不停,荷花谓魁哥道:「你若不嫌
奴丑陋,到家好歹给大娘子说说,收我做了偏旁,亲亲宝贝,奴舍不得你。」言
毕眼里竞有泪珠。魁哥甚为感动,忙取汗巾儿替她抹去眼泪,道:「你的情意我
知晓,待你那边孝期满了,我俩便成亲!」二人情投意合,难舍难分,又弄了几
百回,连泄了五次,方才疲惫睡下。

  光阴荏苒,转瞬两月过去,二间花楼和荷花的住房也已整修完毕,这日应一
好友相请,相聚大半日,傍晚席散,魁哥来到马家门前,荷花迎住,慌忙除去孝
巾,换上一身红艳衣服,堂中灯烛映煌,备好一桌酒肴,荷花为他斟酒布菜,二
人真是年随情少,酒因情多。

  荷花因过魁哥家门日子临近,比平素益发喜欢得不得了,醉态颠狂,情眸眷
恋,两人脸偎体搂,荷花把魁哥抱在怀里嘻叫道:「我的亲哥哥,你既真心要娶
我,可趁早些,且你又往来不便,休丢我在这里日夜悬望。」魁哥连连应道,已
欲火难灭,在席间便解下荷花衣裙,急急的弄了起来,魁哥那粗长阳物也胀硬异
常,荷花那肉洞已淫水汩汩流出,魁哥忙让荷花赤裸坐在自家腿上,乱乱弄起来,
畅快得口里依依呀呀不停。弄到翌日早上方歇,魁哥才归去。

  次日,荷花叫丫头请魁哥过来,有话要说,魁哥遂过来,荷花取帖子出来,
与魁哥过目,原来荷花已请人测好嫁期,二十日行礼,初六准娶,荷花满心欢喜,
让丫头擦抹凉席干静,两人在纱帐之中,香焚兰麝,衾展鲛消,饮酒调笑。然天
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第二日,魁哥去县里办公差事,便一去不回,魁家
几娘子四处打听,方知魁哥被牵进一起大案,已送京受审,舍府上下乱成了一团。

  又说这魁哥京城受审,苦坏了荷花,一连让丫头去魁家几次,都未打听到魁
哥消息。看看三月过去,四月又初旬时分,朝思暮盼,音信全无,梦疲魂劳,佳
期间阻。

  荷花左思右盼,不见魁哥团来,每日茶饭不思,精神恍锪,到晚夕,月照窗
户,孤枕难眠,辗转踌躇之际,忽听外边敲门,恍然若见魁哥回来,荷花忙起身,
迎门笑接,携手入房,问其爽约之情,备诉衷肠之后,绸缪遣倦,彻夜欢娱,不
觉间,鸡鸣天晓,遂抽身回去。荷花恍然惊觉,大呼一声,精魂已失,荷花惊呼,
慌坏了丫头。

  暗道:「唉!娘子想得心迷了,哪里大官人来,兀自一个人影也没有。」荷
花自此梦境随邪,夜夜有狼狈假名抵姓,来摄其精髓,于是渐渐形容黄疲,饮食
不进,卧床不起。丫头心如乱麻,进退无奈之际,请了邻近郎中赵山来看荷花,
赵山年纪不上三+,人物飘逸,极是个轻浮狂诈之人,请入卧室,见荷花姿色不
凡,拥衾而卧,似不胜忧愁之状,顿生淫心。

  且说赵山就床诊了脉息,又视症状,不觉心猿意马,想趁此良机抚摸荷花,
竟将她抱入怀中,然总有些顾及,终未有动作,后说道:「娘子似病非病,白日
则倦怠稽卧,精神低迷,夜晚神不守舍,梦与鬼交,若不早治,久而变为蒸骨之
疾,必有属纱之忧。」

  逐开了方子,收了医金便去。心中依旧念念不忘这荷花秀美。丫头忙熬了汤
药,服侍荷花慢慢喝下,当晚便初见效,夜里能睡,不再惊恐,又吃了几回,渐
渐心舒意畅,饮食加添,能起床梳头走动,没过几日,精裨好转容颜复旧。

  次日,荷花安排了一席酒肴,备了二两银子,让丫头请郎中赵山过来相谢,
这赵山自与荷花看病之时,便怀淫心,一闻有请,即整服而往。荷花盛装出现,
道了万福,茶汤两换,请入房中,只见酒馔已陈,麝兰香霭,遂不尽大喜。

  席间,饮过三巡,赵山偷眼视荷花,粉妆玉琢,娇艳惊人,便先以言挑之道:
「小生不敢动问,娘子青春几何?」荷花微笑道:「奴虚度二十五岁。」赵山又
道:「娘子妙年,生长深闺,处于富足,因何发郁结之症?」荷花遂把马五病去,
魁哥谋娶之事说了一遍。赵山大惊道:「苦哉,苦哉,娘子因何嫁他?听说此人
专在县里包揽讼事,乱吃银钱,家中不算丫头,大小娘子都三四个,稍不中意,
就叫媒婆卖出。今日了他犯下大罪,秋后定要问斩!」

  荷花听罢,大惊失色,寻思半晌,难怪几次让丫头前去请他,杳无音讯,觉
那魁哥无望,万念俱灰。忽而心中暗道:「明日若嫁得赵山怎样,不知他有无妻
室?」常言道:「酒发胸臆之言。」又过两巡,见郎中赵山人物标黢,一脸谦恭,
且又言语斯文,便试探道:「先生家有内助否?」

  赵山不听便罢,听了此言,甚是惊喜,忙走下席来,双膝跪下,告道:「不
瞒娘子,小生行年二十六岁,家中失助,中馈无人,鳏居多年,子息全无,倘蒙
娘子垂怜见爱,肯结秦晋之缘,得遂平生之愿,小人衔环结草,终身守护,不敢
有忘。」荷花听言笑道:「且请起,我这里有个丫头,拉她做媒吧,也不用行聘,
待择个吉日良辰,抬你进来入门为夫,你意下如何?」

  赵山欢喜得春凤满面,忙侧身下拜道:「你我真是前世有缘,三生有幸矣」,
两人在房中,各递了个交杯盏,成其亲事,饮至天晚,相拥上床。二人似干柴遇
烈火,赵山把那直矗阳物,秃的插入荷花桃源洞,大动起来,没抽插几下,便
「呀呀」地丢了。荷花曾与两个男人欢弄过,甚有些手段,开初不慌不忙,待赵
山泄了之后,便要赵山猛肏,可这赵山泄了之后,再无法坚挺。荷花忙用手提起
赵山那玉笋,已软瘫在那,用手左摆右弄,仍不见硬挺起来,便俯身下去,一口
含住赵山阳物,赵山连呼有趣,那阳物挺了起来,荷花见罢了,捞住就往牝户里
塞,乱弄起来。这正是:都是男嗔夜帐,休称负月机关。

  欲知荷花与赵山,魁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6-27 20:48 编辑 ]
作者: wangzhenyu    时间: 2008-3-12 10:58

            第五回荷花绽开被他弄

  却说赵山与荷花,两人都久旱未雨,这夜尽情欢畅,甚是消魂。过了数日,
荷花把赵山抬进门,凑足了二百两银子,用两间对街新屋开起医寓,取名「花山
医寓」,初日往人家看病只是徒步来去,后来买了一匹小驴骑着,在街上往来摇
摆,好不热闹。这正是:一洼死水全无浪,也有春风摆动时。

  从此,赵山行医,荷花料家,日日相亲,夜夜相爱,情意绵绵,彻夜欢弄,
姿情享乐。

  却说这魁哥与那刑案虽有些牵连,却罪不甚大,又通了人情。二月后,便放
他归家。魁哥星夜兼程回到家中。这回魁哥虽无大事,但有些倦,回家两日歇后
才来街走动。

  这日,走到荷花门前,见荷花门首开了个医寓,里边堆着生熟药材,米红小
柜,油漆牌面,吊着幌子,甚是热闹。魁哥甚是吃掠,忽遇荷花的丫头出来,连
问:「荷花好否?是否已嫁?」见魁哥停脚不走,晦气不迭,冲着煞神,不说不
放,只好把荷花几次找他不着,孤苦不禁,已与赵山成亲之事,从头到尾,细说
了一遍。魁哥听了,火冒三丈,连连叫道:「苦哉,苦哉!荷花,你若嫁别人,
我也不气不恼,如何嫁那王八,且将他的医寓开到我对街,恼也,恼也。」说罢
无心闲逛,放了丫头,直打马回府。

  魁哥怒气冲冲。归到府中,大娘子、二娘子、三娘子,见了俱都躲去,唯有
香梅不去做那针钱,被魁哥骂道:「淫妇人闲的,平白跳什么自索儿?」跑去连
踢香梅两脚。又打丫头,骂小厮,咆哮如雷。众娘子躲在一处,甚是惊恐,不知
是何缘故。大娘子甚是埋怨香梅:「你见他进门喝了酒,发火,两三步站开就是
了,还只顾跟以前笑成一块,且不做针线,却叫他蝗虫蚂蚁,——都骂了。」

  二娘子道:「骂我们也罢,如何连大娘姐也骂起淫妇来了。没道理的疯子!
」香梅接着道:「这一家子,只我是好欺负的,四人在这里,只踢我两脚。哪个
偏受用也没什么的。」

  三娘子恼了道:「你没偏受用,谁偏受用了?做贼的不识高低货,我倒不言
语,你只顾嘴头里血口喷人!」与四娘子你争我吵,各不相让。香梅想道:「今
天这疯狗在谁家吃了酒,早晨好好出去,为何回来就乱咬人?」忽然记起前些日
子他与魁哥关那荷花的约契,又忆起荷花娶回赵山,还开了药医寓之事,便猜想
到缘由。

  却说当晚魁哥一人独睡了,次日一早便约了两个人手,让他俩好好整治一下
赵山,并付给各十两银予,三更才回。魁哥下马进门,来到香梅房中,香梅忙接
住,与他脱去衣裳,不一时,摆了桌儿酒菜饮将起来。饮毕,又说了一阵,二人
上床歇宿。魁哥突然想起一事,叫丫头子兰倒水过来,在床上洗弄身子,香梅骂
道:「叫丫头看着,成什么话!」

  魁哥瞄粲答道:「当初你二娘子和我常如此干,倒好耍极哩。」二人颠鸾倒
凤起来,香梅久未干那事,熬得难过,恨不得将那魁哥那阳物全吞下去,魁哥却
又想起荷花,恼起赵山来,那阳物只丢了一次就再不坚挺,弄得香梅甚是扫兴。

  话说魁哥请的两个人手,吃得踉踉跄跄后,直奔赵山医寓。不由分说,闯入
店中,将药材撒了一地,捣烂了铺子,还说他二年前妻死时,向他二人借了五十
两银子发丧,要赵山速速还来,赵山力争,二人又是一顿拳脚,赵山大叫清天白
日,好不冤枉。因魁哥与官府早巳串通一气,二人方走,就锁拿了赵山,牵到刑
院,二人果真告他借二人五十两银子不还,并造了伪据。于是刑尊准状,先打了
八十大板,叫押赵山回去取银两,否则,带回衙门收监。

  荷花早就听丫头说魁哥已回,正在家中焦躁,哪知赵山被打得皮开肉绽,鲜
血淋漓,回来哭哭啼啼哀告荷花要银子,荷花立眉怒目,骂道:「不害羞的王八,
你有什么银子在我这里,我早知你这债桩,就瞎了也不嫁你!」赵山又是哀告,
直抱着荷花腿儿跪在地下,荷花不得已把积蓄的五十两银子交与官差,扯碎了条
据,方才了事。

  荷花与赵山住了两个月光景,初时甚喜欢,后因赵山干事往往不称心意,未
能满欲,渐渐滋生憎厌。于是趁此促其搬走,还叫丫头舀了一盆水,赶着泼去,
并瞩道:「拨出的水,不许再来!」可怜赵山孑然一身,忍着疼痛,自去另寻房
住了。

  打发了赵山出门,荷花一心想着魁哥,和魁哥那粗壮阳物及那彻夜欢弄。

  荷花后来打听得魁哥家中没事,甚是后悔,每日茶饭难咽,蛾眉懒画,把门
倚窗,眼儿望穿,却日日白盼。这真是:枕上欢犹在,于今恩爱无;房中人不见,
无语自消魂。

  荷花痴痴思念魁哥暂且不提,单说一日魁家一小厮骑马经过荷花门首,见门
紧闭,医寓不开,静无人声,归来便告之魁哥,魁哥道:「想必把那王八打跑了,
荷花乃是我囊中之物矣!」

  欲知魁哥后来艳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6-27 20:50 编辑 ]
作者: shg1979    时间: 2008-3-22 14:20

            第六回俏彩虹欢娱自遭殃

  且说小厮告知魁哥,荷花仍思念魁哥时,魁哥仍有余怒!「贼贱淫妇,既嫁
了野汉子,又来缠我」,转念又道:「既是知此,我也不得闲去,你且对她说,
且待拣个好日子,便抬将过来。」魁家小厮一听,径去给荷花报信,荷花好不欢
喜,于是亲自下厨,弄了些菜酒,善待这小厮。

  魁哥择了吉时,一顶花轿,一匹红锻,四对灯笼,抬了荷花进门。谁知魁哥
却故意正眼不瞧,让大娘子接她在新房住下。荷花不料魁哥正因旧恼在心,不进
她房。心中好不凄切。

  翌日晚夕,魁哥在香梅房中睡,香梅道:「荷花也算是个新人儿,才来头一
日,你不该空了她房。」魁哥答道:「这淫妇有些眼里火,等我空她两日。

  慢慢儿进去。「说着便抱起香梅,一股脑儿提起那昂扬的玉茎猛往香梅那红
皱皱的肉缝里肏,又猛又狠,杀得香梅喘不过气来。

  翌日晚,魁哥依旧不去荷花房中,来到三娘子房中,彻夜欢弄,原来,三娘
子已久未行房事,魅哥抽插了六七百回,连丢了五次,还不肯罢休,紧紧压住魁
哥,将自己那水淋淋那妙儿套住魁哥那壮实长挺的阳物,摆弄不停,左突右冲,
上桩下套,真狂放至极,欢乐无比。

  却说这荷花见魁哥一连三夜不进她房来,半夜啼哭,竟走到床前,用解下的
裹脚布,悬梁自尽,这真是:连理末谐鸳帐底,冤魂先到九重泉。

  丫头一觉醒来,猛见新妇穿一件大红衣服,直挺挺吊在床上,连忙把脚带割
断,解救下来,荷花昏睡了半日,吐了一口清涎水,才醒过来。魅哥正在玉楼吃,
还未睡去,忽听一片敲门声,随即丫头慌忙来报荷花消息。魁哥既急又气,慌忙
走到荷花新房。荷花躺在床上,哭泣不止,魁哥靠近荷花道:「好娘子,我三天
不来,是我的不是,却不知你为何要嫁那庸医赵山,弄得我面上无光。」

  荷花告饶道:「奴悔也迟了,吃了赵山骗局,奴家早撵他走了。」魁哥怒气
渐消,又道:「你且思量思量,我与那庸医谁强?」荷花道:「他怎能与你比,
你仗义疏才,敲金击玉,穿罗着锦,为人上之人,更那壮挺阳物,更是美极,叫
奴没日没夜想你。」

  这一席话,魁哥听得甚是耳顺,兼往日旧情复燃。越谈越起兴。不禁拥在一
起,狂亲之后,二人便脱去衣服,赤裸身体,扳开玉腿,举起阳物,对准花房就
刺,狂抽乱插,弄得二人连呼畅快,咿呀乱叫。

  再说魁哥家的老厮朱材,已为魁哥跑腿五年有余,近月去京城为魁哥送去赎
钱消灾,终日长途奔波,全力为魁哥效犬马之劳,空留妻子彩虹在家,这彩虹初
来时,没什么妆饰,魁哥犹不在意。日手一长,便学了香梅、荷花打扮。

  把发髻垫得高高,梳得虚笼的头发,来来往往,递水送茶,被魁哥看在眼里,
记在心里,家里的妇女丫头都被他弄得差不多了,唯有这个未弄,遂心猿意马,
对彩虹又起了淫心。

  一日,魁哥吩咐彩虹递茶于花园,见园中池里鸳鸯追逐嘻戏,顿生欲意,便
故意问彩虹道:「那嘻戏鸳鸯,互相逗乐,一只爬在另一只背上,嘻嘻直叫,屁
骰颠颠在干什么。」

  彩虹道:「是一雌一雄鸳在交欢。」彩虹说完羞得脸红,故薏将头侧扭一下,
二人看着,心里顿起欲火。魁哥那玉笋已坚挺无比,伸手一摸,有些粘手的水滴,
而彩虹那桃花丛也溪水汩汩。

  魁哥唤彩虹过来,顺势搂在怀中道:「彩赃,我好想与你做那云雨交欢之事。」

  说着便将彩虹玉手拿来,伸向自己那物。彩妩摸那粗长的阳物坚挺昂扬,比
自己相公朱材的长大许多,且火热无比,便心花怒放,魁哥也将手摸向彩虹裙下,
湿答答的,暖乎乎。彩虹熬受不往,屁股扭动不停,嘴里连连呻吟,忙道:「魁
哥,我好想要你那阳物。」

  魁哥想肏,欲火难忍,急急脱去裤儿,扯下彩虹裤儿,举起涨紫紫的阳物朝
彩虹那肉洞猛刺进去,弄得彩虹「呀」的叫了起来,魁哥觉这彩虹的屄又紧又浅,
更是欲火中烧,乱将将向那彩虹花心肏去,杀得彩虹连呼救命。二人战罢千余回,
连丢了十余次,方才瘫在椅上,气喘吁吁,精疲力竭,直到半晌,才回过神来,
又温存一番,二人方才散去。

  那彩虹自与魁哥有了第一次私通之后,趁递茶送水之机,私下偷欢,日夜如
此。魁哥也背地不时送给她衣服,汗巾,首饰等物。彩虹胭粉打扮,又渐渐显露
出众,惹得香梅、荷花等几位娘一应的不悦。

  却说这魁哥与彩虹私通,日子久了,整个魁府也都知晓,议论纷纷。一日,
朱材从京归来,听说了风言风语,晚上开箱又发见一匹缎子,甚是诧异,与彩虹
口角起来道:「你和别人偷情,还来哄我,到底是你与哪条狗汉子淫乱?」

  朱材说着,便伸拳动手,怒从中来。又骂道:「贱淫奴,有人亲眼看见你和
那没人性的猪狗苟且弄欢,况且,你怎的会有缎子?在那前花园和观花亭里,整
日玩弄不过瘾,还来我这里故卖风骚。」彩虹见事露,哀哀苦求,朱材思来想去
夫妻二人既吃拿别人,只得忍气吞声,酗酒解闷。

  这日,朱材路过后楼又闻两小厮议说彩虹与魁哥在四娘子屋里淫乱之事,满
肚是火,又因已吃得烂醉,恨骂魁哥道:「由不得他,只要落在我手里,我叫他
好过,香梅这个没廉耻的淫妇,在家摆死了傻儿,她大叔因来告状,谁替她上府
里打点,把傻大打进监牢去了?如今做窝主起殷心,挑拨我娘子养汉,也宰了她,
好出口气!常言道:」一不做,二不休,「破这一条命,便把皇帝打!」

  朱材自认在路上说话,不知路旁树林有人,一通牢骚不想被魁家人听见,转
眼报与魁哥,魁哥闻知,甚惊,但又觉朱材跟他多年,忠心可靠,自家与彩虹勾
当也做得理亏,酒醉胡言,不须计较。只要以后小心,也觉相安无事。

  一日晚夕,魁哥到香梅房中,见她掩面呆坐,嘤嘤抽泣,问其所以,香梅骂
道:「哼:你图了朱材老婆,他便要了你小娘子,你上梁不正,那老厮杀你应该,
如何连我也要杀,不早为计,只恐遭那老厮毒手。」魁哥听了香梅怂撺,心中怨
恨朱材,叫来彩虹,背地里问她。魁哥与彩虹藕断丝连,心知肚明,彩虹为能终
日苟且偷欢,唆使道:「你听我的,给他几两银手,他他远离他乡,做些买卖,
休要叫他在家里,自古道:『饱暖生闲事,饥寒生盗心』,他没银两,我又与你
偷情,怎不胡乱生事儿呢。」

  魁哥听了满心欢喜道:「我的宝贝,说的是,我给他银两,叫他去苏杭贩卖
纱绢丝线,做买卖如何?」彩虹心中大喜,说道:「哥哥道是有理最好早日打发
,我俩又可好偷会娱欢。」谈罢二人扭成一团,狂亲起来,又脱去衣裤儿,立在
花亭柱侧,万般云雨起来,弄得花亭晃动,彩虹依呀呻吟,好不欢欣。

  且说二人商议后,当晚魁哥唤来朱材做些安排,朱材不知其中缘由,觉得甚
好,就欢欢喜喜将往苏杭做买卖一事应诺下来,收拾行李,准备出行。谁知这事
被人传到香梅耳中,她径直入花园,撞见魁哥,劈头喝道:「我的话你不听,倒
听那淫妇只护她的汉子,朱材有话在先,把个酸烂老婆丢与你,坑你那鸡巴,又
白了你家银子,你若真要这奴才老婆,不如先把朱材打发了,离开魁家。常言道:

  「剪草不除根,萌芽依旧生,剪草如除根,萌芽不再生」,香梅这一席话说
得魁哥如醉方醒,顿悟有理。

  香梅之言,叫魁哥变了卦儿,次日梢悄环来彩虹,于花园一角处道:「我恐
怕他苏杭不熟,生意也颇不容易,叫了在家门前开个茶园,如何?」彩虹甚是高
兴,忙忙催促朱材向魁哥领来五包银两回屋,彩虹把五包银两收入箱中,说道:
「魁大人举你做买卖,须安分守己,休再滥吃酒,胡言乱语,误了你前程。」道
毕,便打发朱材上街张罗铺子事去了。

  朱材奔忙一日,这夜正朦胧睡着,忽听人叫他:「朱材,还不起来,家里进
来盗贼了!」朱材忙跳下床,屋里四寻,不知彩虹何时跑了出去,便快步扑出门
去寻。朱材心血上涌,自言自语道:「养军千日用兵一时,岂可听见家中有贼,
而不行赶。」于是拖了长刀,大步走入厢房中角门首,一条影儿抛出一根棒来,
将他绊倒在地,又听乓的一声,长刀落地,闪出四五个小厮,大叫捉贼,一齐向
前,把他捉住。

  朱材喊道:「朱材是前来捉贼的,怎么颠倒过来,把我拿住?」众人不由分
说中将他两棍打到魁家大厅上,只见大厅上灯烛辉煌,魁哥正座在上,见到朱材,
勃然大怒,骂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这杀人贼,我叫你领银子开茶园,如何
深夜潜入花园,要来杀我?」朱材跪在地上,直呼冤枉,魁哥却一口皎定:「若
不然你拿刀子做什?」魁哥忙叫人拿刀与他看,不见还罢,看见越怒,喝叱左右
道:「押至他房中,取回我五袋银两来!」

  众人又是一步一棍,将朱材打到房中,彩虹见状,放声大哭,说道:「他去
后边捉贼,为何倒拿他做贼?」转脸又对魁哥道:「我疑神疑鬼,只当暗中了人
的拖刀之计。」一面开箱取出五包银两来,拿到厅上。

  魁哥打开,好不惊诧,内中只有一包银两,其余尽是石子。魁哥大怒,指着
喝道:「我交你五包银两,每包一百两,共五百两与你做买卖,只几天功夫,如
何掉换了四百两,如实道来,免遭棍棒!」

  朱材跪地哭道:「五包银两从大人那里领来,小的即把它交与老婆彩虹,亲
见她放在箱内,搭扣加锁,原封未动,大人抬举小的,叫小的去苏杭傲买卖,后
又让小人开茶园,小的养着家口之外,也需赚些银两来孝敬大人,小的跟大人这
么多年,怎敢欺心!」说罢,哀声痛哭起来。

  原来,魁哥受香梅撺怂,牢记那话:那奴才说那话已不是一天两天,你留他
在家里,早晚没法防范他,你打发他外边去,用了你银两;回来还可以生事。于
是,喝问朱材:「你还说什么?你拿刀子,还要杀我,刀子,石头俱在,抵赖得
了?」又唤一小厮作证说:「前日,你曾在路上说要杀魁大人。」既刀石俱在,
又有人证,朱材只好叹气张眉,低头不语。魁哥吩咐小厮将他锁在房内,捆住手
脚,打入地牢。

  这日彩赃见了魁哥,扑嗵跪道:「此是你干的好事,那晚,他好意进来捉贼,
怎的将他当贼拿了,你那五包银子,我收着原封不动放进箱里,平白怎的换了?

  刀子是小厮买与冤枉他的,你活埋人,也要天理!我与他夫妻一场,不看僧
面看佛面,求魁老爷开恩。「魁哥悻愤道:」关你什事,贼奴向日勾搭小娘子,
我容不得他!「彩虹也不示弱,说道:」此事当时为何不惩?你本来就专干这营
生,你和我干那偷欢之事,勾引他老婆就应该?不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彩虹
揭到魁哥隐处,收敛了些,彩虹大怒道:」我心里明白,今日治他,意在治我,
你好狠心,弄了我,就想丢我!」

  众人过来劝走魁哥,又扶起彩虹,送至房中。魁哥被彩虹这一席话说得心魂
有些倒转,思忖叫小厮放朱材出来,不料,在花园中笃地撞见香梅,香梅看透魁
哥心事,止往小厮道:」且不去放朱材出来。「然后对魁哥一顿喝斥:」你牢牢
记着那汉子的名子,原是随风使舵,顺水推船的蠢材,我与你讲的,你终不做,
随你怎么,沙糖掺蜂蜜给她吃,她还是只疼她的汉子,哪念你与她之情。」

  魁哥本是火爆脾气,被香梅这话挑撩得面红耳赤,怒吼道:「我横竖都不对
,那依你说咋办才好?」

  香梅见魁哥上钩,心头窃喜,附在他耳边叽喳道:「若你把那朱材放出来,
你也不好要他老婆,放在家里不荤不素,当作什么人看待?待她做你小老婆,那
奴才又见在,待要说奴才老婆,你又把他没法子!你既与彩虹干哪营生,暂做泥
鳅又怕污了眼睛,不如一狠二狠,把奴才结果了,你搂着他老婆也就放心了。」

  香梅几句话又把魁哥念头翻了,每天叫小厮去打朱材一顿,几日下来,又打
得不像人样了。

  且说彩虹在房里,常想:魁哥又是抚弄风月老手,妄行无忌,今儿个自己为
人虽狠毒,却遭他玩耍,丈夫又遭暗算,押在牢里,香梅那恶棍本是争风吃醋,
毕芸毕露之人,只怕魁哥收了奴家做五房小妾,煽阴光,点鬼火,更不能容人,
这宅地犹如恶窟。这日,彩虹听小厮又在乱打朱材,备受鞭挞之苦,痛不欲生,
闭起房门放声大哭,哭罢取出毒药吃吞下去,一个时辰便亡。魁哥听了此事,便
道:「她这个拙奴,原来没福分与我厮守消魂。便差人买了棺材,香纸,架了些
柴薪,在山上烧了。

  完毕此事,魁哥便请来众银匠,打造上寿大礼,原来京都王大人生辰日期己
近,官位甚高,以前与他有些交情,还盼来日高升,便淮备重重酬贺。雇来的银
匠,在家中院内打造,魁哥搬出金银各五百两,做了四座捧寿之人,每一座高约
二尺,姿色各异,又打了两把金寿字壶,寻了两副玉桃杯,昼夜赶做,一月光景,
一应造就。

  且说这魁哥不惜银两,大摆阔气,趁机趋炎附势一番,把寿礼办得红红火火,
堂堂皇皇,为的是使王大人看着高兴,封他个官衔。

  这日,魁哥见打造的各式金银寿礼预定完毕,叫人买来各式美酒,时新鲜果
等,驮装车马停当,因朱材被打入地牢,便令另一厮儿张井上京送礼。又请来几
人护送,前往京城。一行送至王府,王大人得悉礼厚,便亲自前来,张井等人,
连连磕头把寿礼揭帖递与王大人,随即一起入厅堂,但见:黄灿灿金壶玉盏,白
晃晃绝等仙人,良工制造费工夫,巧匠钻凿人罕见,锦绣蟒衣,五彩夺目,绫缎
绸锦,交相辉应。王大人一-细看,心中大喜!暗道:魁哥儿如此费心,这等孝
敬,我封他个官儿,发展他那势力,岂不两全。

  王大人当即唤堂候官抬书案过来,取下一道空名告身扎付,把魁哥的名字填
注上面:列衔金吾正衣左所副干户,杭州处提刑院理刑。张井一行叩头一阵,方
才辞谢而归。

  黄管家把张井一行邀至厢房款待,厨下大盘大豌,肉赛花糖,酒如琥珀,汤
饭点心齐上,二人饱餐一顿,席间,黄管家说:「我有事,请你家魁爷帮我办事,
不知应承否?」

  张井手一抹嘴,道:「黄大人哪里话,蒙你家王大人扶持看顾,不管什么事,
只管吩咐,在下奉命做好。」

  黄管家便道:「不瞒你说,我只拙荆一人,眼下将近五十,常有疾病,身边
无子女,听说贵处有好女子,不拘十五六岁上下,寻二个送来,该多少财礼,我
一一奉过去。」张井满口允诺。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6-27 20:52 编辑 ]
作者: zq341614@sina    时间: 2008-11-4 20:17

            第七回三佳丽亭中戏浪蝶

  且说香梅,便将临产。三伏天气,十分炎热,一日魁哥与众妻妾在聚景亭赏
玩荷花,避暑饮酒,只见盆裁绿草,瓶插荷花,水晶帘卷,孔雀屏开,盆浸冰桃,
美女高擎碧玉翠,食烹异品,果献时新。弦管讴歌,志清韵美,绮罗珠翠,摆两
行舞女歌儿,当筵象筷撒红牙,遍地舞裙铺锦绣,妻妾正饮酒中间,香梅肚子不
爽,悄悄离去,大娘子随即与丫头亦去侍奉,留下二娘子,三娘子与五娘子。

  三位娘子与魁哥饮酒作乐,赏花观景,忽见一对彩蝶翻飞,互相追逐,五娘
子突然道:「那对彩蝶,有情趣。」四人举目观望,只见这对彩蝶在互相追逐嘻
戏间,一彩蝶骑在另一彩蝶身上,不断翻滚,好不尽兴,几人看得着实入迷,忽
又飞来一只彩蝶,又大又猛,扑向那两只正欢的彩蝶,拦打起来,其中一只小彩
蝶被迫离去;那只大彩蝶便与另一只欢弄起来。

  四人看得有滋有味,心中不免欲火中烧,魁哥那裤裆已被大柱支起,三位娘
子也觉下身骚痒难忍。魁哥顺势抱过荷花,撩开上衣,在荷花奶子上弄摸,荷花
连连呻吟,魁哥又捞起其裙,朝那肥腻的牝户摸去,荷花那淫水已欢流,弄得魁
哥满手湿淋淋。荷花呻吟声更大,魁哥又按捺不住,分开荷花玉腿,只见荷花花
苞已开放,便猛的提起早已胀红了的粗大阳物猛杀进去,急抽乱送起来,弄得荷
花兴狂,呼声不停。

  且说二娘子和三娘子。见魁哥与荷花弄得甚有滋味~酣战无比,俱靠了过来,
要魁哥与她俩弄。荷花正兴,哪肯放手,骑在魁哥身上不下来,二娘子只好捉起
魁哥左手,三娘子只好捉起魁哥右手,不管三七二十一,朝那骚痒难忍的肉洞往
复乱擦,乱弄。

  只听魃哥连连大叫,弄得更猛更狂。「呀」的一声,突然停下,原来是魁哥
丢了。荷花此时余兴未尽,见魁哥阳物突然又短又小,甚觉无趣,便翻身下来,
捉住那软郎当的阳物就往嘴里塞,用力吮吸起来,弄得魁哥连呼要命,刹时又坚
挺起来,荷花甚喜。然两旁的二娘子和三娘子早已不持,见荷花已享用甚久,便
愤然道:「排班,也该我们弄了。」说着,二娘子便迅立起,脱尽衣裙,两腿横
于魁哥腰间,把骚痒肉洞口照准魁哥那阳物,猛地套坐下去。

  三娘子见了,甚是眼红,忙去拿那魁哥阳物,谁知魁哥那阳物有根,另一头
都紧紧套在二娘子那里面,加之坚挺无比,扳得魁哥惨叫不止,连呼要命,怒道:
「三人都休得无理。」随即一个翻身,把三人弄开。三娘子愤愤不平道:「给她
们都弄了,该给我弄弄了。」二娘子也生气道:「我刚弄上,荷花才弄了那么久。」

  荷花随即道:「魁哥虽弄了我,且有些时辰,只是没有弄好。」

  魁哥见状,又气又喜道:「三人都仆在各人椅上,我给三位娘子一一弄来。

  不过三娘子今日还未弄一回,得先弄她,二娘子只弄了两下,得弄第二,荷
花已弄了好一阵,排在最后,依次轮流,愿不愿意?若不愿,我就一个也不弄了。
「三人听了,觉得有理,点头应许。于是魁哥举起那粗长阳物,先向三娘子牝户
肏去,咿咿呀呀一伸一缩,一冲一撤。弄上五百回,便从三娘子洞穴撤出,插向
二娘子那湿答答的肉缝儿猛插进去,抽肏起来。

  却说这日下午,香梅肚子疼得厉害,在床上翻滚不停,唉唉呻唤,香梅只说
心口连小肚子,往下坠痛,大娘子忙叫香梅起来,休躺卧,只怕滚坏了胎,又忙
与魁哥道:「这么要紧的事,你倒还站着无事,慢条斯理!」

  魁哥才唤小厮甚请郑大娘来。香梅痛得厉害,小厮却悠悠慢慢的走去,大娘
子见状,骂道:「奴才,急到这份上还不快去!」魁哥才又叫一小厮骑马快跑,
请郑大娘赶紧来。

  良久,郑大娘赶来,望众人道:「哪位是主家奶奶?」香梅指着大娘子道:
「这位大娘便是。」那郑大娘与大娘子侧身磕了个头,大娘子道:「且看这位娘
子,是待生了吧?」郑娘子前往瞧了瞧,又摸了摸香梅肚子,说道:「是时候了。」

  她又问道:「大娘预备下绷带,草纸不曾?」大娘子道:「有,已备好。」
便叫丫头:「往我房中快去取过来!」大娘子对魁哥道:「这里没你事,出去走
走。」

  且说荷花见香梅待养孩子,心中未免有几分咒恼,拉了三娘子,两人站屋檐
下,说风流话!紧着热喇喇的挤了一屋子里人,不是看养孩子,都看着下犊儿哩!

  原来荷花来到魁哥家近四个月还未怀孕,估计是只公鸡,下不了蛋,而香梅
则生子了,当然不免妒火顿起,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不多久,只听见房里,孩啼哭声,稚儿坠地了,郑大娘道:「与当家的老爷
说,得付喜钱,分娩了一位胖小子哩!」立时,满户替风,大娘子报与魁哥,魁
哥慌忙洗手,供上天地祖先牌位满炉隆香,叩百余次头。祈母子平安,临盆有庆。

  唯有荷花听见孩子生下,怒气横生,自闭门户,在自屋床上哭去了。

  郑大娘收拾孩子,烧红的剪刀剪去脐带,埋毕衣胞。又熬了些定心汤,让香
梅喝下,安顿孩子停当,大娘子让郑大娘到后边吃些酒饭。

  魁哥进房去,只见一个胖胖小子,生得甚是白净,心中十分欢喜,合家欢悦,
郑大娘吃了酒饭过来,魁哥给与了五两银子,并请她过三日再来,她便去了。

  晚夕,魁哥就在香梅床房中歇了,不停地看孩子,一家人先先后后,去瞧那
稚儿,唯荷花心怀妒意,酸得要命。三娘子道:「咱去瞧瞧。」荷花道:「我是
不去的,她是有孩子的,又有时运,别人悠怎会看她?」三娘子道:「我也只道
是六月的孩子。」荷花道:「我算给你听,她从今年一月来,又不是黄花闺女,
头年怀,今年养,一个后婚老婆,汉子不知见过多少,一两个月才坐胎,就认做
是咱家孩子,我说不对,她是二月里的,还有咱家的影儿,这才七月,可以断定
这孩子根本就不是咱家的种。」

  三娘子又道:「妤歹养了孩子,当是好事,不管种是否是咱魁家的,却是在
魁家生的。」荷花道:「失迷了家乡,哪里寻犊儿去?」二人正说着,只见大娘
子又自外抱了东西往香梅房子去,三娘子道:「此是大娘子自已预备下早晚用的,
今日且先与她的孩子了。」荷花道:「一个是大老婆。一个是四老婆,仰着登丰,
两个对养,没的狗咬尿脬空喜欢。」

  三娘子又道:「怎的你今日尽发牢骚?」荷花用手扶着庭柱儿,一只脚踩着
门槛儿,口里磕着瓜子,道:「你、我却是母鸡不下蛋,没时运,晦气!」三娘
子见她说话不着头脑,甚是没趣,只低着头,并不作声,也不答应。

  再说过了一时辰,荷花瞧二娘子急急忙忙奔去看稚儿,天黑不备踩着青苔滑
着,险些儿绊了一跤,荷花没好声气地骂道:「献殷勤的妇人奴才,你慢慢走,
慌什么?抢命哩!黑影子绊倒了,磕了你的牙,养下孩子,明日赏你这奴家一个
绿帽子!」二娘子听她说得恶,情知不怀好意,便不与之一般见识,径直过去。

  荷花扭着头一看,大娘子也不在了,越发气恼,便回到房里去,关了门,自
怨自艾,爬到床上又一阵哀哭。

  次日,不见天明,魁哥便早早起来,逗看孩子,并要派小厮去唤媒人来,替
孩子寻个保娘,忽有邻居李大嫂领了个奶子来,原是小人家媳妇,年纪三十,长
得艳美,新近丢了孩子,不上半月。男人充军,恐死于战场无人养护,只须五两
银子就卖她,大娘子见她生得干净,便对魁哥说:「兑五两银子买下,取名山茶
儿,早晚给小胖子喂奶。」

  魁哥喜得贵子,家中贺客盈门,正热热闹闹,忽有人来报:「张井等人从京
都归来!」不一时,张井一行进得厅来,满面春风与魁哥报喜,魁哥道:「喜从
何来?」张井把京都见王大人进礼一事,从头到尾细说了一遍:王大人甚喜礼物,
说「受你重礼,无可补报」,就赏了一张空白告身扎付,与大人一张,把大人姓
名填注在金吾卫副千户之职,就委差在本州提刑院理刑。顶替李老爹缺传,张井
说得眉飞色舞,口沫四溅。

  张井又与魁哥说了黄管家要魁哥寻两个十五六岁女子与他送去的事。魁哥道:
「什么时间送去?」张井道:「这没时间,只教大人寻找,财礼他——送来,这
黄管家在王大人面前甚是扶持咱们。」说毕,便把一样两张印份扎付,并吏,兵
两部勘合和告身都取出来,小心展平,放在桌上与魁哥和众人观看。

  魁哥细细瞧了又瞧,只见上面刻着许多印信,朝廷钦侬事例。果然他是副千
户之职,不觉欢从额角眉尖出,喜自腮边笑脸生,魁哥祖辈都未当过官,如今恰
巧得官,怎的不喜。还正是:时来顽铁光辉,运退真金无艳色。

  魁哥兴冲冲把朝廷扎付拿到后边与大娘子等众人瞧,喜道:「王大人抬举我,
升我做官,居五品大夫之职,你等受五品官诰,做了夫人,不日前有人看相,说
我有不久纱帽戴,有平地登云之喜,今日果然不上一月,两桩喜事却应验了。」

  大娘子听了也十分高兴,夫贵妻荣,平白做了夫人,脸上觉光彩。魁哥道:
「香梅养的这孩子,甚是最命硬,他一出生便喜来不断,不到三日便有三喜,就
叫做喜儿吧。」香梅道:「这个名字真吉利,孩子呱呱坠地,爹便升官,真是喜
盈门呀。」

  次日,魁哥叫人往提刑衙门下了文书,正式上任,又唤裁缝匠人做了官衣,
官帽,家中热闹非凡,钉的七八条香带都是巴掌宽,玲珑云母,犀角鹤顶红,骑
上高头大马,穿上官服,排军喝道,招摇过市。以示自己是朝廷命官。

  欲知魁哥后来艳遇,请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6-27 20:53 编辑 ]
作者: cwd756    时间: 2008-11-14 09:24

            第八回艳荷花月夜偷两汉

  诗曰:谁言风味野花多,团中桑阴尽绮罗。

  若是野花真味好,古来何用汝家婆。

  且说魁哥自到任以来,每日坐在刑院衙中,问理公事,不觉香梅已坐得满月,
众亲邻贺客俱送礼物来与喜儿做满月酒,定要瞧瞧喜儿模样,魁哥吩咐奶娘抱出
喜儿,休要惊了他,奶娘山茶用红绫小被儿紧紧裹了,送到厅内与宾客们瞧,那
喜儿生得面白唇红,甚是富态,宾客都夸奖不已,抑或送孩子锦缎兜身,抑或送
五色线串着十数文长命钱,都细看了一回后,且叫山茶抱回房去,众宾客又奉承
相貌端正,天生乃戴纱帽的头儿,魁哥大喜,作揖谢了,又摆开喜儿生日宴酒,
饮至天黑方散。

  却说那荷花瞧见奶娘山茶把那喜儿抱进抱出,宴厅内笑声盈盈,魁哥忙着接
待宾客,把她冷落一边,妒火又生,与一妾妇站在一旁,骂道:「怎不逢好死,
三等九级做贼强盗,养了这野种子,恰似生了太子一般,见了我如同生煞神,睁
着两个眼要吃人。」

  荷花骂着,忽又听大娘子道:「玉红你过来,魁大人到你房去了。」玉红过
去,却是别的事,魁哥便到香梅房里去了。荷花听了,更是火上加油,骂道!
「贼强人,永世万年也别进我房,若踹门槛儿,叫那铁耙子把踝子骨给你歪折了,
都是你老婆,做什么招一个负一个,爱一个,嫌一个,把人踩到泥巴里!」

  原来,魁哥自娶了荷花,却总惦着她曾与赵山勾当,便把荷花撇在一边,当
年为赶走赵山,也曾信誓旦旦,可香梅娇艳,又生下孩子,加上自当官以后,公
务甚多,故对荷花这般没情没义!于是荷花常嫉妒在心,蓄满不平之意,夜守空
房,孤寂难耐,如守活寡一般。

  一日,荷花在园中赏花,小厮张井来浇花,便主动过去,与之寒喧搭话,借
帮浇水之机,故意去触摸张井的手,张井顿觉热乎乎,麻酥酥,加上荷花故弄姿
态,使得张井欲念顿生,二人约定晚上二更,张井去荷花处做那事。

  这晚二更,张井欲火中烧,偷偷跑到荷花住处,只见门虚掩,推门而入,借
着月光,便去摸床上弄荷花。荷花很久未与男人弄那事,更是早早脱光衣裙,全
裸身子躺在床上。见张井摸到床边,一把就住床上拉,急急脱尽张井衣裤,分开
双腿,让张井任意抽送。

  且说二人似干柴遇烈火,战罢千余回,泄了七八次,余兴未尽,又下床来,
在院内露天欢弄,弄得院子里直响,口里呻吟乱嚷。一巡差听见院中响声,便前
来察看。

  巡差见是两个赤裸着的一男一女,在那欢弄,心里痒痒的,但又觉不好,忽
生一计,走上前去道:「狗男女,深狡偷欢,还不快快招来。」荷花和张井见是
巡差王禁,二人便嘀咕了起来:「若被抓去,魁哥知道偷他老婆,定不恕他们,
不如叫他亦来弄弄。」荷花便道:「那位巡差,也过来弄弄。」王禁听出是荷娘
子声音,甚觉诧异,进退两难,只听荷娘子又道:「你过来吧!没事。」

  巡差王禁便蹑脚手蹑脚前去,荷花拉下王禁道:「来吧,好好弄弄,魁大人
都享用了那么多女人,你呢?我荷娘子是人,你亦是人,都有七情六欲,何不借
这月光好好弄弄。」

  说着把王禁就往怀里抱,接着又去弄那王禁的阳物,边弄边道:「你大胆弄
罢,没事;荷娘子这好久没人弄过,甚好的,只要不说出来,我们还可每隔几日,
又好好弄一回」。

  王禁经不住荷花的摆弄,心花怒放起来,忙脱去裤子,挺着阳物就朝荷花那
花心处弄去。王禁荷花大战仅五百回,就丢了四五次,张井在旁看着,欲火又烧,
又慌忙推下王禁猛插起来。

  却谈王大人府黄管家,吩咐张井回去唤魁哥寻二个十五六的美艳女子,等了
半月,未见回音,便差使人送去催促信函一封。还带来二十两银子,魁哥因忙于
生子,升官,黄管家所托嘱的事几乎丢在了一边。两女子点无着落,寻思家中有
许多丫头妇人,是留着自己享用的,不能打发与他,外边的常踏于家门,进出万
户问柳寻花,到底选哪个才好,肯与不肯,一时没了主意不知咋办,事情急重,
便去寻大娘子商议。

  魁哥匆忙来到大娘子房里,把这些情况——说了。大娘子道:「这些日于,
我看了几个女子,都是卖肉的,挑担儿的,不中!不过,三里外孔伙计,有一女,
长得十分人材,生肖乃是属羊的,年方二八岁,才吊起头儿,没多几日戴着云髻
儿、好不笔管儿般的身子,缠得两只小脚儿,搽得浓浓脸儿,又一点小嘴儿,鬼
精灵儿似的,小名叫嫒妹。休说俺喜欢,要是你见了,更爱得不知怎的了?」魁
哥听说,便要大娘子马上过去领她来瞧瞧。

  当日,大娘子果真带来了嫒妹,魁哥把眼风观这女子:乌云叠髻,粉黛盈腮,
意态幽花秀丽,肌肤嫩玉生香。

  有词为证:袅娜轻扬,做尽娇模祥。欲诉衷肠还悒快,羞对楼前屋上。

  朱颜向娱初开,鬓颜细整金细钗,堪羡莺悌恩爱,姻缘云上飞上来。

  魁哥当即定下,令小厮取出锦帕四方、金戒六个,白银五十两,递了过去。

  不多时,一切准备就停当,接了媛妹过来,替她做些衣服鞋儿,先由大娘子
摆茶,二娘子,三娘子,四娘子,五娘子都陪坐,嫒妹父母携女儿进来,与大小
众人磕头拜见,魁哥又与她买得两匹红绿丝绸,两匹锦缎,又吩咐裁缝再替她做
几套衣服,这才与嫒妹父母道:「铺子停几日,送女儿上京,攀上黄管家,王大
人面前说两句,不愁大富大贵。」便送给嫒妹父母五十两银子。

  这日,一切安排停当,嫒妹的衣物也齐备了,便准备起程进京。魁哥随即步
入房中,唤嫒妹出发。一掀门帘,不料,桌前一个娇艳美人,肌肤嫩玉生香,惹
得魁哥不转眼,只是看,但见她上身穿紫绫袄儿,玄色缎红比甲,玉色裙下边,
显得娇娇的两只脚儿,穿双老鸦缎子,羊皮金云头鞋儿,生得高挑身材,紫膀色
瓜子脸,描得水眉长长的,真是个:若非偷新崖氏女,定然闻琴旧子君。

  魁哥嘴里不言,心中暗想道:「女儿一表人才,不知她娘是否有如此好的。」

  魁哥退出里屋,心摇目荡,邪念又生。见左右无人,使走近钟媒婆耳边道:
「你从侧边给她说,我想娶她,闲着时我想到她那坐坐,看她肯不肯。」

  那钟媒婆也是个不守本分的人,掩着口冷冷笑道:「你老人家,坐家的女儿
偷皮芹,逢着就上,一锹挖了个金姓娃,还要寻她娘母儿哩,夜晚些,等老身慢
慢厚着脸儿对她说。」魁哥马上给了钟媒婆二包银子,算是拜托感谢之意。钟媒
婆软磨硬缠说活了嫒妹的心。「依我,你若与他好上了,不愁吃,不愁穿,不愁
使的!」

  嫒妹惧怕魁哥权势,又倚靠着铺子吃饭,怎敢不依。于是收拾干净房,熏香
设帐,预备好茶水,钟媒婆拿篮子买得许多鸡鱼鲜活饭菜蔬果品,下厨替他安排
端正,正留着门儿,厢房的炕床,挂着各种颜色绫缎。剪贴的张生遇莺莺蜂花香
的吊屏儿,屋里香烟温馨。

  魁哥步入嫒妹房中,心旷神怡,连连赞许布置得好,嫒妹谦羞道:「还望魁
哥指教。」魁哥更是高兴,忙应道:「今生遇上的女子,只有你最有才华、又最
俏丽。」媛妹被魁哥的夸赞弄得心猿意马。魁哥旋即又送嫒妹一枚金戒,要亲手
给她带上,媛妹有些羞涩地递上那纤纤细手,戴了上去,更是漂亮,魁哥顺手拿
到嘴边亲了起来,魁哥一只手顺势抱过嫒妹,二人顿时心花怒放,不能自己,衣
裙未脱就扭缠起来。

  半个时辰过去,二人都欲火中燃,纷纷卸去衣裤,又抱成一团,魁哥含嫒妹
舌头在口里,来回搅动,弄得媛妹哼个不停,屁股也扭起来。魁哥将手摸向嫒妹
私处,光滑湿润无比,遂举起那早己撅硬的阳物,刺向嫒妹花心,只听嫒妹呀的
叫了一声,忙道:「魁哥,轻些,慢些,那里又痒又痛。」魁哥这才恍然,这嫒
妹还未开苞,就徐徐蠕动起来,嫒妹的小屄又紧又浅,魁哥觉得好不畅快,且说
这嫒妹虽开初忙呼轻、慢些,后来却越动越猛,嘴里呻吟不止。魁哥知道,这是
嫒妹嚐到好处了,便驰骤抽插起来。

  此后,魁哥一颗心儿又搁在嫒妹身上,还谢了些银两给嫒妹父母和钟媒婆,
并给嫒妹父母买了个丫头玉儿使唤,把嫒妹改名叫嫒嫒。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6-27 20:53 编辑 ]
作者: wolf6610    时间: 2008-11-14 12:17

            第九回鸳鸯池里男女偷欢

  诗曰:庆兴汤初浴罢,沉潜纱内又新酣。

  只因身困侵郎柄,赢得伊家锦帐秀。

  且说魁哥,自与媛妹那十六岁处女欢弄了一次之后,因那小洞穴比几位娘子
的都好,既紧又浅,终日不忘,即或在衙门理事,亦想着与嫒妹的那夜欢畅,心
中自然痒奇痒难忍,平日瘫软的阳物亦会陡然绷起,把个裤裆顶得忒紧。

  次日午后,魁哥刚理个完公事,便又想起昨夜与嫒妹那美滋滋,乐融融的场
景,没等午后末时,便骑上快马,去媛妹处消魂。

  魁哥来到嫒妹住处,只见丫头在门首,不见嫒妹,甚急,忙上前盘问丫头,
丫头告之嫒娘正在洗身,魁哥问了房间,丫头指了。魁哥即迫不及待要见媛妹,
急急奔去。

  魁哥靠近门首,乃听见屋里哗哗水响。正想推门,却见门上有一缝隙,把眼
凑上,正看见嫒妹洗浴情景,只见媛妹正揉擦奶子,又用水冲洗,好不自在。

  魁哥偷看的同时,感觉自己的下头也有反应,下身的阳物初时挺起,又粗又
长,硬梆梆地向上冲顶。又见媛姝揉了奶子后,又滑向湿又湿,紧又紧的牝户,
擦摩不止,如醉如痴。

  魁哥看到此,更是欲火难耐,一头推门,一头忙唤嫒妹,而媛妹也不能自持,
忙叫魁哥过来,魁哥猛推房门,无论怎样用劲也推不开,甚是急了,忙告媛妹门
推不开。

  原来媛妹洗浴时,已把门拴上,听到魁哥说话,忙光着身子前来开门。嫒妹
前来开门,未曾与魁哥招呼,嫒妹取门拴时,魁哥却在用劲推门,媛妹取下门拴,
魁哥扑的一声倒向媛妹身子,中了个满怀,险些摔倒。

  魁哥被嫒妹那高耸酥软的乳峰顶得麻酥酥,美滋滋,急忙抱起嫒妹就弄。

  媛妹忙唤道:「魁哥慢些,轻些弄,天还早。」魁哥觉得有理,便轻抚慢弄
起来,先亲后摸那高挺的双峰,又舔媛妹那洁美的面颊,再慢漫将嘴对着嫒妹小
嘴,手儿则先在嫒妹周身抚弄,后才滑向那媛妹桃源洞。嫒妹亦兴起,扭起屁股,
左突右摆,前冲后缩,魁哥见火候已到,提起早已饥饿的阳物,向媛妹那花心刺
去。只听嫒妹「呀呀」几声,二人云翻雨覆起来。魁哥一路横冲直闯,媛妹先以
退为守,后又乘胜追击,大战好不激烈,又战了二个时辰,二人才对泄了,草草
收兵。

  又一个时辰过去,二人恢复了元气,此时天色渐晚,弄了些好酒好菜,酒足
饭饱之后,二人上床又大战起来,直至次日日上三竿。

  且说这魁哥,本是送媛嫒去王大人府里黄管家的,却甚觉其好,便留与自己
享用了。只好再看有无其他合适女子。

  却说这孔伙计,自女儿媛媛要嫁魁大官人,比卖送黄管家更高兴,自魁哥打
发他一百两银子,又送他锦缎后,便磕头谢了,拜辞回去。老婆见汉子回来,满
心欢喜,一头接行李,与他拂去身上尘土,一头问长问短,问嫒嫒到那里适宜么?

  这孔伙计细说道:「好人家,孩子到那里,就与它三间大房,两个丫头服侍,
衣服头面不消说,魁大人更是欢喜,留俺再住几日,酒饭连下人都吃不了,又与
了礼钱。」说着,取出礼银、包袱递与娘子言说至此,娘子一块石头方才落地,
心里踏实多了。

  说话间,只见一个丫头娉娉婷婷,过来递茶,孔伙计道:「这个是哪里大姐?」

  孔娘子回答道:「这是咱新买的丫鬟儿,名唤玉儿。过来,与你孔叔磕头。」
丫头磕了头,便退走往厨下去了,孔伙计见玉儿,年方仅十五,却杏脸桃腮,娥
眉凤眼,异常风流,便生邪念,心道:「把这玉儿弄上了,定很畅快。」

  次日,孔伙计娘子去魁哥家,留下丫头和孔伙计在家,孔伙计先叫玉儿来送
茶,趁玉儿倒茶之机,手去摸了玉儿纤手一回,柔嫩酥滑,心中大喜,立誓成心
中之美,后又吩咐玉儿与他捶背,孔伙计斜躺在那,玉儿手握半拳,轻重适度,
快慢合适,弄得孔伙计甚为舒服。

  一个时辰过去,孔伙计欲意甚浓,假问玉儿这事那事,玉儿都——作答。

  孔伙计又道:「玉儿,你捶弄得甚是舒服,我亦替你捶。」玉儿自觉是下人,
便道:「奴奴只能是服待大人,岂敢劳驾大人服侍我。」孔伙计道:「并无大碍,
大人甚是情愿。」随即孔伙计顺势给玉儿捶了起来,玉儿虽为下人,捶背滋昧,
亦倍感舒畅,便随孔伙计捶去。孔伙计帮玉儿捶了半个时辰,见玉儿舒畅得有些
飘飘欲仙,便道:「玉儿,舒服否?」玉儿道:「谢大人,捶得甚是舒服。」孔
伙计道:「我想给你弄,按摩按摩,比这舒服!」

  说着孔伙计便在玉儿背上轻柔按摩起来,弄得玉儿麻酥酥的。再说涟孔伙计
,见玉儿按摩着舒服,便又道:「玉儿,现在怎样?」玉儿道:「比刚才更甚。」
孔伙计此时已欲火燃烧,道:「玉儿,我给你弄更舒服的,你意下如何?」玉儿
道:「什么是更舒服的?」「我弄给你嚐,你就知晓。」

  孔伙计道毕,便把双手伸向玉儿那还有些扁平的双乳,急急地按摩起来,玉
儿顿时全身抖动道:「大人,忒舒服了,别弄凶了,忒有些受不了!」孔伙计见
时机已到,便更快猛地摆弄起那双峰,弄得玉儿周身乱动,口里乱吟。

  孔伙讣一只手仍在那双峰间上下左右抚弄,另一只手已顺势摸向玉儿那私处,
在过了密密麻麻的丛林后,忽觉有一小小仙洞,那洞口已是溪水汩汩,孔伙计顺
着小洞穴口用一手指顺势而上,只听玉儿「呀」的一声尖叫,撕心裂肺,险些唬
坏孔伙计。

  孔伙计便一手抚摸着,一手去脱玉儿衣裤,玉儿也未拒绝,稍顿,一个赤精
条条,苗条细嫩的玉体立在孔伙计身旁,孔伙计顿时看得痴迷,有些不知所措。

  少顷,孔伙计将其扳倒,跨上玉体,在玉儿身上狂乱扭动起来。

  一个时辰又过,孔伙计方才急速脱去裤儿,将早已硬得无比的阳物,照准玉
儿小小仙洞猛刺了过去,玉儿狂呼要命,原是洞穴尚小,又是首次。孔伙计从未
弄过如此又小又紧的屄儿,猛抽几下便丢了,玉儿觉得孔大人的屌儿在那洞里跳
弹不停,「呀」的一声,也泄了。孔伙计慌忙抽出那瘫软阳物,鲜血淋漓,惊恐
万状,速去灶房,以水洗净。不题。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6-27 20:54 编辑 ]
作者: richardpap    时间: 2008-11-14 16:20

            第十回孔娘子园中着玉露

  诗曰:名花初放玉翩,绣户莺声合卺缘。

  庭院春风欲何去,双双悄立画堂前。

  且说这日孔娘子来来到魁哥的花园里,正逢魁哥一人在园中闲游,赏玩园中
花景和虫乌游鱼,不觉春心荡漾,正要回娘子房,弄弄花心,忽见孔娘子前来,
顿觉欢喜。

  再说这孔娘子专程前来看望女儿、女婿,也着实打扮了一番,妖艳无比,还
特意儿穿了薄纱,二人见了,均磕头互礼。礼毕,魁哥与孔娘子在园中聊赏起花
来,二人走到一鲜花簇拥的僻静亭中,坐下歇息。

  因孔娘子穿的薄纱,一坐下,孔娘子那雪白大腿便若隐若现,两腿又分开着
坐,不深处还隐约见得到孔娘子那隐密私处。魁哥见了,甚觉希奇,真想把孔娘
子那屄拿来嚐嚐,看看与其他弄过的女人有何样不同。却又不便,心顿生一计,
将随身三十两银子给与孔娘子,枉称是对孔娘子把嫒媛给他的谢礼,孔娘子见了,
好不惊喜,叩头谢了起来,魁哥趋前去扶孔娘子,二人双手一触,孔娘子顿觉身
子麻酥,再用媚眼瞧此风风流流的魁哥,不免春心荡漾,骚兴顿浓,一双色眼在
魁哥身上扫过不停。

  魁哥拖了孔娘,扯住她那甚为酥软温热的手,直透下身阳物。

  二人匆匆脱去裤儿,分开各自双腿对准对方府地,冲了过去。孔娘子全身扭
动,魁哥更加用力抽插,大战五百余回,双双泄了一次,还不过瘾,又按在亭中
凳子上弄了起来。

  次日,孔伙计兄弟孔二,赌钱输了,便到孔伙计商铺搬坛弄酒,缠绕嫂子,
孔娘子却因恋着魁哥不与理睬,此时孔伙计不在,一坛红纸贴着的白尼头酒藏于
铺中,孔二瞅见,口里骂道:「贼淫妇,定是另叙上有钱的汉子,要把我甩开,
故意撵我,讪我,又气我,叫我撞见了,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不想魁哥
正骑马来,听见,使将孔二当做偷摸大贼,拿到提刑院,连打五拾大棒,打得险
些丧命,再也不敢上门缠搅了。

  这日,孔伙计回来,孔娘子高兴的拿出二十两雪花大银。孔伙计忙问,这是
从何而来?孔娘子把与魁哥勾搭之事,前前后后细说了一遍,孔伙计听了忍气吞
声,兀自感叹而已。

  孔娘子又将孔二不知高低,醉酒胡缠,结果被魁哥差人拿去,进衙门里棍棒
相加,收拾服贴的情形,亦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丈夫,还说:「魁大人不方便,许
了要替咱们去大街上买一所房子,叫咱们和女儿嫒嫒搬那里去住。」孔伙计忽然
惊悟,这魁哥大官人弄了他女儿,又弄他老婆,上次还专给他了些银两,甚觉气
愤。道:「不如不受这些银子,他叫我拿回来,休要花了,原来就是这些话了。」

  孔娘子道:「到明日,魁大官人与咱多添几两银子买所好房子,也算是我母
女输身一场,且落他些好金银供给全家使用。」

  再说这孔伙讣搞肏了自家新买丫头玉儿,性已虚飘,加之他趁机趋炎附势,
魁哥给他做了买卖,更是趾高气扬,早就摇摆起来,如今听娘子一席话,沉吟道:
「既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如今生米煮成熟饭,又能如何?等我明日早早出门
去,他若来了,你只推我不知道,不要怠慢了他,凡事捧他些,如今年月不易挣
钱,休要断了这个财路才是。」

  孔娘子笑道:「贼强人,路边死的,你倒会吃自在饭儿,你不知老娘和女儿
被他抓打揉搓,怎样受苦哩;特别是那又大又粗的阳物,在那穴洞如龙摆尾般搅
弄,你知么?」

  孔娘子虽这样说,心里却甚是滋美,两个又笑了一回,孔伙计吩咐丫头送上
酒肴汤饭来吃了,收拾干净,忙上床脱得个精光,把孔娘子那腿分开,举起那早
已雄壮的阳物,对准娘子那屄牝,猛弄了起来,弄得床儿喳喳直响,累得大汗淋
漓。

  再说这荷花见魁哥多日不进她房,每日翡翠衾寒,芙蓉帐冷。独自一个人儿
坐在床上怀抱琵登,桌上灯昏烛暗,待要睡了,又恐怕魁哥一时来,待不睡,又
是那盹睏,又是寒冷,不免除去冠儿,乱挽乌云,把帐儿扯下来半边,拥衾而坐,
这真是:为人莫作奴人身,百般苦乐由他人。

  痴心老婆负心汉,悔莫当初错认真。

  此时,魁哥正在香梅房中吃酒,忽听见这边房里琵琶声,便问是谁。丫头答
是荷娘,魁翦这才蓦然生念,想起久日未去荷花处。他草草吃罢酒饭,打发了香
梅,径直来敲荷花门,荷花见魁哥前来,平时所有的怨气全消了,拥入魁哥怀中,
恨不得钻进魁哥腹中,在枕畔千般爱恋,万种风情,实指望甜言蜜语买住汉子心,
不料魁哥这日在外边已经乱肏了嫒嫒、孔娘子,虽然想好好肏弄荷花,给她过过
瘾,但终因精疲力尽,肏了仅三四百回,就丢了一次,就不能再坚挺了。

  可荷花还未尽兴,便又来挑逗魁哥,以奶子、口唇调弄,却未使魁哥那瘫软
的小阳物坚挺,无奈中便拿起魁哥的手指,在自己的仙人洞里弄来弄去。算作杀
火一回。

  这一夜,荷花虽未过足瘾,但魁哥在荷花房中歇了一夜,总算作给了一点慰
籍。

  却说魁哥自许诺给孔娘母买房后,便四面打听,终在西边用一百两银子给买
了一所门面两间,底四层房屋居住。

  却说魁哥在香梅歇夜日子多些,这晚又在香梅处吃了酒,干了那男欢女爱之
事,己是二更,想到大娘子处好久未去,给香梅说明原委,便匆匆赶去大娘子房
里。

  大娘子原已睡去,魁哥敲门,听魁哥声音,甚是惊喜,赤着身子开了门忙将
魁哥一把抱住。说些凋笑话,便蓉脱去魁哥衣服,在烛灯旁弄了起来。二人彻夜
欢弄,大娘子久旱无雨,甚是兴发,直到五更时分,弄罢上千回,才酣然睡去。

  次日二人晚起,魁哥起床后,见时晨己晚,早饭未吃,就到衙中拜牌。尔后
回家时,见管家厅上盘帐,正收外府借贷银两,魁哥从旁观看,打发来人走了,
手中拿着金闪闪的四锭金镯儿,心中甚是欢喜,口中不言,心中暗喜道:「香梅
这娘子生的孩子,甚是命好,一养下来,我就平地升官,后与孔家结亲,今又进
这许多财物,应拿金镯赏他才是。」

  魁哥寻思着,用袖儿包了那四锭金镯儿,径往花园内的香梅房中,不想从首
门荷花经过,偏被荷花看见,叫住问道:「你手里托的是什么东西?」那魁哥兀
自眼儿一白,不理不睬,托着金镯直往香梅那边去了。荷花见状,心中陡生几分
羞讪,嗔道:「什么稀奇货,忙的这等唬人子刺刺的!不与我瞧罢,八蛮进宝一
般,贼跌折腿!」

  魁哥拿着金镯子,直入香梅房里,香梅正梳头,奶娘正抱着孩子玩耍,魁哥
心里高兴,把那铮亮的金髑子往喜儿手上套,香梅生怕喜儿冷着,忙取了一条通
花巾裹着给他耍,魁哥又把外府人家借贷且还银之事告之香梅。

  忽然,小厮来禀报,外边有人有马来卖,请大人出去定夺。「魁哥从小爱马,
应声放开香梅,扯了扯衣袖问道:」他是哪里捎来的马?「小厮回话:」说是边
塞上捎来的马,不看则罢,看了定会说好。「魁哥听了,心头一悦,就往外边大
门首看马去了,这边香梅,三娘子,二娘子及丫头,便一窝蜂涌进房来看喜儿。

  香梅只顾与众人见礼让坐,答长叙短,也就忘了孩子手里拿着镯子,弄来弄
去,竟然少了一个,只见奶娘问香梅道:「娘子,没曾收喜儿耍的那个镯子么?
怎只三个,少了一个!」香梅仔细一看,那通花汗巾儿掉落在地,慌忙拾起,真
少了一个,屋里就乱作一团,奶娘问丫头,丫头就问老妇人。老妇人道::「耶
呀,耶呀!我老身就瞎了眼,也没看见,老身在这里服侍了几年,就是针线也不
敢动。」

  大家你责我怨,只以为魁哥出门时收了,回来问问再说,各人不欢而散。

  再说魁哥随小厮,在门首看一回马,众伙计家人多在跟前,叫小厮来回骑,
溜了两趟,道:「虽是两匹边塞马,鬃尾丑,不十分会跑,你还是牵了去,另有
好马再骑来。」道毕,魁哥又回香梅屋。

  香梅正忐忑不安,问起金镯子事,魁哥道:「我丢下了就跑去了,外边看马,
谁收起来?」

  香梅坐卧不安:「你没收,往哪里去了?这里急得上火,奶娘推丫头,丫头
推老妇人,老妇人赌咒发誓只是哭。」

  魁哥听了,却不甚急,只道:「到底谁拿了,慢慢儿寻。」便收起那三个,
又到厅堂收高利贷去了。

  且说这荷花听见香梅屋里闹闹嚷嚷,是因为不见了孩子耍的一个金镯子,幸
灾乐祸,恨不得的见风儿就是雨儿,先走来大娘子屋里撺掇道:「姐姐,我派丫
头打探了,特告知妳看看这三寸货干的营生?随你家怎麽有钱,再怎么富有,也
不该随随便便拿金子与孩子玩耍。」

  大娘子道:「正是,刚才我也得知,她房里好不翻乱,说是有东西失了,不
见了黄澄澄的金镯子,端的不知哪里的金镯子,要妳不讲,我还不知就里。」

  荷花见大娘子着急,撺掇得越加起劲:「谁知是哪里的,妳没瞧见,他刚才
从外边拿进来,那等慌忙,用袄子袖儿托着,恰是八蛮进宝的一般,我问他是什
么,竟头儿也不回,—直奔命往屋里去了,不多久,就反乱了起来,说不见了一
锭金子,他却与三寸货说:」不见了,由他,慢慢儿寻罢。「姐,妳家就是五十
万,也使不得,一锭金子,至少重十来两,也值个五六十两银子,平白丢了?瓮
里走了鳖,左右是她家一窝子,再有谁进她屋里去!」

  大娘子听罢,便要到香梅房来。

  两人正说着,只见魁哥收了高利贷回屋,把手上那三个金镯子交与大娘子收
了,吩咐大娘子道:「真是邪了,沉沉的一锭金子会叫风儿卷出去不成?妳与我
把各房里丫头一一叫来审问,我派小厮街上买马鞭去了,早拿出来便罢!不然,
我就审问,叫马鞭死命的抽。」

  大娘子看了魁哥一眼,道:「论起来,你也不是,这金子怎么能拿与孩子玩,
沉甸甸地冰着他,一时砸了他手脚咋办?」

  荷花听罢,从旁接口道:「不该拿与孩子耍?只恨拿不到她屋里哩,头里叫
着,唤你,连头也不回怎的!恰似红眼军抢将来的,不叫一个人儿知道,这日不
见了金子,现报了我眼,亏你怎么有脸儿来对大姐姐说,叫大姐替你查考各房里
丫头,叫各房里丫头口里不笑,心里也笑!」

  荷花的几句话说得魁哥老羞成怒,气急败坏走向前一把将荷花抓住按倒在地,
提起拳头劈头盖脸一顿乱打。口里气吁吁骂道:「气死我了?不看在佛面上,三
下五下把妳这小歪刺骨儿就一顿拳头打死了,单妳嘴尖快舌的,挑唆撺掇,不关
妳的事,却也来插一脚,可恶之极!」

  大娘子及众人在旁看见,拉也无用,劝也无用,大家都屏声敛气,站在那里,
似全傻了眼儿一般。

  不料,荷花经这顿拳脚,更不罢休,假装虚势,顺势大哭起来,一头哭一头
骂:「我晓得你倚官仗势,倚财仗力,把心儿横了,只欺负的是我!你说你这般
把这一个半条命儿的人死命打死了不放在眼里,哪个拦你不成?你打不是,打也
是,我随便你怎么打,难得只打得有口气儿在着,若没了,愁我家人来,不问你
要人?随你家怎么有钱有势,和你家一来一状,你不过衙门里破纱帽芝麻官罢了,
能禁得几个人的命?就不是教皇帝,敢杀下人也怎的?」

  荷花泼辣辣的几句话,说得魁哥反倒笑呵呵起来,说道:「妳这小歪刺骨儿,
这等刁嘴,我就是破纱帽穷官?叫丫头取我的纱帽来,我这纱帽哪块儿放着破?

  这周围,妳随处问问,我少了谁家银予,妳说我是债壳子?「

  荷花也不示弱:「你怎的叫我歪刺骨来?」

  说着跷起一只脚来,「你看,老娘这脚哪儿放着歪了?你怎骂我是歪刺骨?

  哪刺骨不怎的?「

  两人你来我去,一言也不让人,大娘子在旁笑道:「两个铜盆儿撞了铁刷帚,
自古嘴强的争一步,五姐,也亏妳卖妳这个嘴头子,不然再能些儿也成不了的。」

  众人劝了架,香梅推魁哥走了,在另一间屋里歇息吃茶,大娘子扶起荷花,
好言相劝:「妳也别哭了,还不往屋里洗洗脸去,揉得恁红红的,我倒替妳捏了
把汗,若不是我在跟前劝着,是也有几下打在身上,汉子家脸上有狗毛,不知好
歹,只顾下死手的和他缠起来了。不见了金子,随它不见去,寻不寻不在妳,又
不在妳屋里不见的,平白扯着脖子和他强什么?妳也咽了这口气儿吧。」

  几句话说得荷花闭口无言,往里屋洗脸去了。

  金子一事且不再提,众人各个相安无事。魁哥歇下来,便叫歌女来家唱,当
下五歌女进来,笑嘻嘻向众人磕头拜了,弦音轻起,于是随了一套「四季花开」,
唱出一曲来,甚有落尘绕梁之声,裂石流云之响,唱毕,魁哥施了几个唱钱,打
发歌女出门,这时就听前边两小厮嚷乱,簇拥荷花房中一个丫头进来禀报魁哥:
「小的刚送五个唱歌的出去,打灯笼往马房里喂草,牵马上槽,只见四娘子房里
丫头躲在马槽底下,不知什么缘故。」

  魁哥顿生怀疑,便道:「那奴才在哪里?与我拿来!」

  就走出外边亮处,穿廊下椅子坐着,顷刻,那小厮便把那丫头揪来跪下,魁
哥仔细打量,看出这丫头就是荷花房里使唤的,心中越加犯疑,问她:「往前边
做什么?」

  那丫头不言不语,小厮亦从旁说道:「荷娘又没使妳,平白的往马房里做什
么?」

  那丫头慌做一团,魁哥即令小厮搜她身,丫头死命护着腰身,不让小厮靠拢,
小厮横拉坚拽,将她扑到在地,只听滑浪一声,从腰里掉下一件东西来。

  魁哥寻声忙问是什么作响,小厮拾起递上去。奇怪,却是一个金镯子,魁哥
灯下看了道:「恰是头日不见的那金镯子,寻不见,原来是妳这奴才偷了!」

  丫头口称是拾的,魁哥越加恼怒,令小厮拿绳子来,绑着打。绑打了半个时
辰,那丫头忍不住如如实招了,魁哥窃笑道:「现报了我的眼!」

  当即叫人拉丫头去卖掉,荷花在一旁呆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不言半句,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见了恶人莫奈何。

  却说香梅自从养了孩子,脸色黄了,饮食减了,整日卧床懒起,不思梳洗。

  这日夜里,魁哥又来看喜儿,刚走到香梅门前,只听屋里咿嘤叫疼,连忙进
门,见香梅叫得苦痛,知道病得不轻,忙吩咐书童写帖,快去请郎中来看,自己
抱着香梅在床上,劝道:「且耐心着,待郎中看过脉,吃两付药,就好了。」

  此时已是一更了,外边狗吠不停,不一时,书童领着任太医,四角方巾,大
袖衣服,骑马来了,魁哥出去迎着道:「昏夜劳重,心切不安,万惟垂谅。」

  便叫小厮倒茶。太医小憩,吃了两口茶,遂入室内候脉,却是胃虚气弱,血
少经脉,心境不清,火在三焦,须降火药茶。又见香梅脸上桃花红绽色,眉尖柳
叶翠合颦,便问病因,香梅说是产后失调,下身不净,任郎中与了煎药,丸药,
吩咐一一服下。

  这一时,喜儿也不自在,吃奶不下,睡中惊哭,日日不安,夜夜吵闹。看了
太医,也不见有多好转。

  荷花明知香梅和喜儿有病,却有意唤了大娘子,二娘子,三娘子等几个聚在
花架下,放下小桌儿,铺上毡条,同来玩牌,赌酒玩耍。哪一个输一回,吃一杯
洒,荷花几杯下肚,面红耳赤,又叫下人弹起琵琶,唱些欢快曲儿,让魁府里有
悲有喜,悲喜交加,意在弄得香梅心神不宁。

  当日,众姐妹饮酒至晚,才回去歇息。

  荷花吃得大醉归房,因见魁哥夜间在香梅房里歇了一夜。天未亮在门前檐下
又见请了任太医来看香梅,争风吃醋,恼恨在心里。

  遂转身回屋,刚进门,不想在门外踩一脚狗屎,到房中叫玉红点灯来照,却
见大红缎子,新红鞋儿上,满帮子都沾满屎污了,顿时,恼若煞星,柳眉横交,
杏眼圆睁,骂骂咧咧不休。

  荷花一时性起,叫玉红打着灯,出来把门拴死,从屋内操起大棒,对着那狗
没高没低只是乱打。打得狗儿唁唁乱叫,香梅叫丫头过来劝说:「小喜儿刚吃了
太医的药,睡着了,叫荷娘子这边休打狗罢。」

  这荷花充耳不闻,下力气将狗打得更狠,敲得那狗满屋里东逃西躲,厉声怪
叫,叫得左邻右舍安睡不得。

  喜儿服了太医的药,沉沉的睡得安稳,不想半夜里被这一阵犬吠狗咬声从梦
中吓醒,哭叫不止,奶娘过去与荷花央告道:「喜儿吓得不轻,额出冷汗,脚腿
抽搐,怕恶狗狂吠,还望荷娘娘开恩,休要弄棍了才好。」

  荷花又兜头把那狗打了一阵,气喘咻咻,腿酥脚软,兀自歇在凳上,半晌不
言语,最后才扔了那棍儿,开了,将那野狗儿放了出去。

  荷花回房,灯下看那弄污的鞋子,左也恼,右也恼,恼羞成怒,又寻起丫头
的不是来。

  「说起的这么晚。这狗也该打发出去,只管圈在院里干什么,当是妳的野汉
子不成!叫它任意乱撒,把我这双新鞋儿,连今天才两日,踩了一鞋子臭屎。」

  丫头知道荷娘子脾气,来了性子由不得天,由不得地,由不得天王老爷,担
心自己遭鞭。果然,荷花恼怒未休,顿生恶念,假装让玉红拿灯过来,叫她脱去
沾了狗屎的鞋儿,拿过弄脏的鞋儿,就在玉红脸上连打起来,打得玉分嘴唇都破
了,只是捏着袖儿擦血,又起侧旁的马鞭,并撕开玉红衣服打了起来,丫头自知
是下人,不敢反抗,雨点般的鞭子抽打起来,只听噼叭,噼叭之声不绝,抽得玉
红乱喊乱叫。

  玉红满身鲜血,疼得钻心,喊叫呻吟不止,那边喜儿患了肺病,刚闭上眼,
又被深夜这凄惨的哭喊声惊醒,啼哭不止。无论怎样哄也哄不睡,香梅去劝,也
劝不止。

  荷花见香梅来劝,如同火上浇油,打得更是狠毒,打了几百马鞭,又用栓门
棒打,直打得玉红皮开肉绽,气息奄奄,还在打,而此时喜儿已哭得有些喘不过
气来,声音嘶哑,上气不接下气。而荷花还在继缕打人。

  又说喜儿,听见声音,忽己嘶哑,先喘不止,仍拼命挣哭,只听哭声越来越
小,最后奄奄一息。

  没到五更,喜儿哽咽了一口气,白眼直翻,良久断气身亡。

  香梅看到喜儿死去,悲痛欲绝,抱着喜儿尸身痛哭,后又想去撞墙而死,与
喜儿陪伴,幸好丫头拉得及时,才得幸兔于一死。

  天刚亮,丫头便去报魁哥,魁哥知后三尸暴暴跳,五脏气冲,怒从心上起,
恶向胆边生。问清原因,知是荷花那烂婆娘害死,便冲向荷花房中,先是两耳光,
接着两扫腿,打得荷花直呼救命,魁哥觉得不止恨,朝躺在地下的荷花又是几腿,
其中一脚正中头部,只见荷花两眼翻白,昏迷过去,这才罢休。

  匆匆前去看喜儿和香梅,而喜儿已经停止呼吸,香梅哭肿了脸,魁哥抱着母
子痛哭起来。

  几个时辰过去,魁哥强抑悲痛安排了后事。

  二日孔娘子请魁哥过去,魁哥吩咐奶娘和丫头好生照看香梅,便骑马去了。

  欲知魁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6-27 20:55 编辑 ]
作者: yywxh    时间: 2008-11-16 12:22

           第十一回黑二巧计夺杨宠妾

  孔伙计娘子为何找魁哥去,此话当从头头说超。

  且说同县城内有一杨秀才,家有万贯资财,颇好设礼,年四十,身边只有一
幼女,唤做杨杨,尚未出嫁,其妾兰氏,乃城内娼妓出身,杨妻病之后,用五百
两银子娶来,纳为侧室,宠爱无比。

  这日,杨秀才偶游后园,见雇工黑二与兰氏在亭侧相依私语,不觉心中大怒,
不由分说,将黑二痛打一顿,要逐他出去,黑二恐惧,再三求饶,终得留杨家,
却切恨在心。

  杨秀才有一表兄黄达,原与杨秀才同乡,乃举人出身,在京府做了太守,亦
是博学广识之人,一日寄信杨秀才,邀他上京,一则l游玩,二则谋起前程。杨
秀才得知,甚是欢喜。当即便向其宠妾兰氏道:「京都乃景物繁华之地;吾心久
欲游览,况今日表兄书信来告,有大慰平生升迁之事。」其宠妾应许,即吩咐家
人收拾行李衣装。

  当下收拾行李衣装停当,杨有才多打点两箱金银,载一船货物,带上小厮和
雇工黑二来上东京。

  正值秋末冬初,从县城码头上船,行了数日,见一场风浪,十分险恶,如:
万里长洪水似倾,东流海岛若雷鸣;滔滔雪浪令人怕,客旅逢之谁不惊。

  前边河名涣险湾,杨有才见天已晚,命船员泊住船只,不料搭乘的船只,却
是贼船,两个梢公皆是不法之徒,一个姓王,名唤王八,一个姓牛,乃是牛邪。

  常言道:不着家人寻不得家鬼,这黑二深狠杨秀才,日前被责之仇,一向要
报无由,口中不言,心内暗道:「不如与这两个梢公一起,将家主宰了命,推至
水内,不仅可尽分其物,还可与杨秀才宠妾勾搭,尽情享用。」这真是:花枝叶
下尤藏刺,人心怎保不怀毒。

  黑二与两个梢公私下商量,说道:「我家主箱内还有一千两黄金,五千段绸
缎匹,衣物之类极广,汝二人若能谋之,愿将此物均分。」

  王八、牛邪笑道:「汝若不言,我等不瞒你说,亦有此意久矣。」

  这夜天色阴黑,杨有才与小厮睡在船舱中,黑二在橹后,三更时分,那黑二
故意叫有贼,杨秀才从梦中惊醒,探头出舱朝外观看,王八手持利刀,一下刺中
脖子,推至河里,那小厮正要走时,牛邪一闷棍将其打落水中,三人一起在船舱
内启开箱子,取出一应财帛金银,并缎货衣服,点数均分,二艄公便说:「我等
若留此货物,必有所犯嫌,你是他手下家人,载此货物,到市店上发卖,没人相
疑。」

  因此二梢公只把皮箱中一千两金银,依前撑船回去,这黑二另搭船只,运至
县城外官店卸下,见是故旧商家,诡称:「家主在后船便来也。下人先把货物卖
了!」

  却说那杨家小厮,虽被艄公打了一棍,落至水中,幸得未死,浮没芦港,得
爬岸上来,在堤边号泣连声。看看天色微明之时,上流有一渔船下来,船上有一
渔翁,头顶箬笠,身披短蓑,只听得岸边芦苇处有啼哭,移过船来看时,却是+
五六岁的小厮,满身是水,问其情由,才知其乃杨秀才家小厮,及江船上被劫之
事。这渔翁带其上船,撑回家中,取衣与他换了,予之饮食,问他:「你要回去
否?还是同我在此过日子?」

  小厮哭道:「主人遭难,不见下落,如何回得家去,愿随公公在此。」

  渔翁道:「也罢,你且随我在此,等我慢慢替你访此贼是谁,再作安排。」

  小厮谢了公公,遂在此老翁家住了几月。

  又说这黑二,分得银两,便卖了些缎物后回到杨家,编造遭贼打劫杀了杨秀
才蒙骗过了兰氏和杨秀才女儿。遂寻机先占有兰氏再占其女儿。

  这夜,杨有才女儿甚是忧伤,黑二前去安慰杨杨,徉称他将好妤照顾全家,
杨杨一更才疲倦睡去,尔后又来到兰氏住处。

  黑二轻敲其门,兰氏从梦中醒来,便问是谁,黑二应道,兰氏开门,黑二入
屋,二人谈了些杨秀才的事,他便安慰起兰氏,劝其节哀,兰氏悲伤哭泣,黑二
顺势去擦兰氏眼泪,并安慰道:「杨大人既已逢凶,娘子也不必悲伤,黑二健在,
愿竭力服侍娘子。」

  兰氏听其话语甚为感动,加之先前与黑二有些交情,曾在亭侧私语,还遭扬
秀才痛打,含泪抬头道:「甚谢黑二的怜悯之情,只是杨大人曾对你不好,心中
不安,兰氏如何为报?」

  黑二道:「先前之事,大可不提,只须我们从头开始。」

  黑二说着便伸手去扶堂氏,兰氏更为感动,加之多日不曾有男女之事,也便
把头靠向黑二怀中。二人抱在一起,多日痴想亲近的人,终于有此机相亲,真是
沁人心脾。

  黑二紧紧搂住兰氏,眼睛死死盯住兰氏艳媚的脸颊,不觉春心荡漾,欲念顿
生,恨不得一口把兰氏吞下。

  兰氏拥在黑二怀里,好不温暖,多日想要的汉子,终于拥在一起,好不心醉。

  黑二与兰氏抱得更紧,身子开始扭动起来,哼吟有声,气喘不匀。

  二人扭动着身子,兰氏嘴里喃喃道:「黑哥,你有恩于我,我必报!」

  黑二道:「娘子,我即要妳报!」

  二人更是狂扭起来,两个嘴唇粘合在一起,滋滋地搅动。黑二下边那阳物突
然高高顶起,直顶到兰氏那私处,兰氏顿觉下身骚痒难忍,急对黑二道:「黑二,
你下边那硬棒顶得好痒。」

  黑二亦急忙忙说道:「娘子,我那小阳物,不知怎的,好想往妳那里钻。」

  黑二说着,便脱去裤儿,在兰氏那私处上下擦了起来,兰氏道:「黑二,别
忙,还有裙子挡着。」

  说着便忙脱去裙子,黑二急急地将硬梆梆的阳物冲了过去。但仍不能捣进那
兰氏洞穴,急了便道:「娘子,妳脱去裙子,怎么还弄不进去。」

  兰氏道:「还有一层小布裤。」

  黑二听罢,顺手摸去,果真,有小布裤儿,挡住阳物去路,再朝侧边摸去,
死一缝隙,便用手指穿侧过去,只觉兰氏那里淫水横溢,黑二慌忙举起那粗长坚
挺的阳物,绕道从侧寻向兰氏仙洞,来至洞口,黑二稍歇蓄势待发,稍顷便摆开
架势,想兰氏那桃花仙洞猛刺进去。

  只听兰氏惨叫一声,屁股扭得更凶更快,黑三更是猛抽猛插,乱成一团。因
黑二从侧面杀进,那阳物是斜着硬冲进去,更是有味,欢欢地弄了起来,兰氏既
舒畅更有些熬不往,咿呀叫道:「黑二,你这硬东西怎的那么好,唉呀,我受不
了啦,慢慢些。」

  黑二弄得起劲,只听了兰氏前半句,弄得更凶更快,兰氏忙叫道:「丢了,
丢了。」黑二也趁机捣弄,也丢了。

  昏迷片刻,黑二先是醒来,忙把兰氏搂上床去,刚放上床,兰氏顿醒,二人
情意缠绵,余犹未尽,又重拥在一起,在床上翻滚不停,后又脱去衣裤,双双赤
裸,分开双腿,举起那粗涨的阳物在那桃花仙洞里又捣弄起来,弄得身麻,东倒
西歪,唧唧直响。

  一日,也恰当有事,老渔翁带杨家小厮出河卖鱼,小厮忽见岸边有两个饮茶
人,穿的衣服却是他主人杨秀才的,细致一瞧,正是船上打他的那两个艄公王八
和牛邪,小厮想起家主杨秀才平昔善良,遭此横祸,不知下落,也不知黑二死活,
贼人穿了主人衣服,一船货物肯定被抢侵了,不觉心中大怒,秘与老渔翁说道:
「主人之冤当雪矣。」便要上岸捉贼去。

  老翁道:「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如今且稳住,你若定去
捉他两个,贼人心狠,须防他刀子伤人,我老汉没多大力,三拳敌不得四手。」

  老翁看那船,见货物都己卸完,似在此等候雇主装货,一、二日不得走,便
道:「何不到何官府去喊冤,让官府处理?」于是二人鱼亦不卖了,急忙离开码
头往回里走。

  小厮与老翁回到家里,老翁便寻来纸,笔,砚墨,小厮把杨秀才坐舟往京都,
在舟上被王八、牛邪图财害命,他自己被打得落水受伤等情,写了诉情状,带他
往到县守备府内上呈,郑提刑见是劫杀人命等事,把状批了,差缉捕公人押小厮
一道拿办贼人,小厮细说他跟老渔翁在码头卖鱼,瞧见王、牛二人穿着他主人杨
秀才的衣服,以此起疑,细细辩认,正是那船上贼人等事,四个公人便随小厮直
奔码头,王、牛二人正在岸边饮酒,不曾设防,被抓获到案,到县衙候审。

  郑提刑升堂审问,王、牛二人见小厮在旁作证,不好抵赖,便——招认,供
称:「下手之时,还有他家黑二同谋,杀其家主分赃而去。」

  小厮才知当时喊他没有踪影,想主人往日对他不薄,只是因与杨公子爱妾在
亭侧私语打骂过一次,谁知他下此毒手,可谓「人面咫尺,心隔千里。」

  郑提刑吩咐,将二人监下,又差人访拿黑二,拿来问罪。

  却说这黑二,把途中遇强盗之事,告之杨秀才宠妾兰氏之后,亦无二心,黑
二的花言巧语骗过兰氐,加之兰氏与黑二先前有些亲密,二人趁此,情意绵绵,
如胶似膝,好不亲热。

  这日,二人来池边濯衣,一唱一合,好不配合,兰氏弄些水珠在黑二身上,
黑二也往兰氏身上弄。二人嘻戏起来,弄得黑二周身是水,黑三便前去捉兰氏,
兰氏见状,佯装跑开,黑二追去,二人跑至山坡,兰氏有些跑不动,故躲于大树
后,黑二见了,甚喜,绕树去捉,先是故意顺绕,突逆绕,兰氏没想过黑二此计,
仍逆绕着跑,撞在黑二身上,一个满怀。兰氏惊叫,直呼饶了,却被黑二紧紧搂
在怀里,上亲下靠,好不亲热。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6-27 20:59 编辑 ]
作者: 7163    时间: 2010-5-4 20:13

           第十二回黑二偷欢魁哥受贿

  却说郑提刑吩咐差人,访拿黑二,因节间放假,提刑官人一连两日没来衙中
问事,早有衙门内透信儿的人,悄悄来报黑二。

  此时黑二与兰氏在邻居的山上,正解开衣裙,分开两腿,黑二把那粗壮的阳
物塞进兰氏那茂密的桃花源中捣来捣去,乱刺乱插,弄得好不欢畅。

  衙内透信的人,悄悄来到杨家府院子,四周寂静,幼女杨杨只身一人坐在院
内绣花,传信之人见状,前去询问黑二,杨杨告之,在溪边濯衣,匆匆去寻,不
见踪影,回来又问杨杨,杨杨听了,甚为惊讶,站在院里忙喊起来。

  黑二与兰氏在那弄得正欢,忽听杨杨喊得急,黑二哪顾兰氏,急忙扯出那湿
漉漉的阳物,穿起裤子急往回跑。

  黑二气喘吁吁跑到院里,闻报信儿人说了些情况吗,给兰氏,杨杨未曾招呼,
便暗自躲进毛二家中。

  且说这毛二家娘子,人称毛二嫂;与孔娘子交情极深,这毛二见黑二面带忧
愁,便问起有何忧事,黑二说了,毛二便与黑二说,间壁家孔娘子亲戚魁哥就是
县里提刑,若要保得无事,破费些东西,叫二嫂送去给魁哥说说,或许可以。

  黑二便重重托二嫂,写了揭帖瞄,封下一锭大大,两套化妆缎子衣服。二嫂
给孔娘子拿过去,如此对孔娘子说。孔娘子见如此丰厚之礼物,甚是欢喜,匆匆
来到魁哥府中。

  那魁哥听得孔娘子有要紧事找他,有些漫不经心。孔娘子请魁哥到屋里坐,
屋里早已安着椅儿,摆了茶,魁哥坐下,正要去抱那孔娘子,孔娘子忙拿黑二揭
贴与魁哥,说:「他央了间壁毛二嫂,过来对我说,这黑二是她亲戚,如此这般,
被两个船家杀人害财拽扯,只望大人除却了他这名字,不提他,他备了这些礼儿
在此谢我,好歹望魁哥怎的将就他罢」。

  魁哥看了帖子,便问:「他拿了哪些礼物谢妳?」

  孔娘子向袖中拿出百两银子与魃哥瞧,说道:「事成之后,还许五十两银子。」

  魁哥看了笑道:「只这些东西儿,平白妳要它做什么?这黑二乃杨秀才家人,
因在船说与两个船家商议,杀害家主,丢在河里,图财害命,如今见打捞不着尸
首,两个船家又当官招认,原跟来的小厮,又当官三口执证着要他,这一拿去,
稳是个逃罪,那两个,都犯斩罪,两个船家供他有两千两银子货物在身上,拿这
些银子来做什么,还不快送回与他去。」

  这孔娘子到厨下,派丫头玉儿,把毛二嫂叫来,将其送的礼物交还与她,如
此这般,对她说了。

  那黑二听罢毛二嫂回言,犹如晴天霹雳,惊恐万状,即请毛二一起商议:
「宁可把二千货银都使了,只要救得性命家去。」毛二赞同道:「魁大人既发此
言,一些不会打动两位官府,须得凑一千货物送与他,其余节级,原解缉鞴,再
得一半,才得够用。」

  黑二道:「只是我货物未卖,哪讨银子来?」

  两个商议了一会,唤过毛二嫂去对孔娘子道:「魁老爷若要货物,发与千两
银子货,如不要,犹要他宽限两三日,等我卖了货物,亲往魁大人宅里送去。」

  孔娘子拿礼帖复到房里,与魁哥瞧罢,魁哥道:「既是这般,我吩咐原解,
且宽限他几日拿他,教他即时进礼来。」

  当下,毛二嫂得此口词,回报黑二,黑二满心欢喜。

  魁哥见间壁有人,也不便久坐,吃了几杯酒,与孔娘予站在那里,脱去衣裤,
弄四百回,余犹未尽,扯出那阳物,未及擦去那阳物上湿漉漉的淫水,就穿上裤
儿。

  魁哥没坐,便起身回家去了。

  魁哥次日到衙门早发放,也不提问此事,吩咐缉捕:「你休提这黑二。」

  那黑二就托毛二,连夜替他,撺掇货物出去,仅两日,都卖了出去,共卖了
银子一千八百多两,黑二把与孔娘子的物品,又另加上银子五十两,四套缎子衣
服,亲自送了去。给她磕了头,谢道:「这遭保得我身上没事。不敢有忘。些许
小礼,送与大嫂赏人罢了。」

  孔娘子笑道「我且收下,再与魁大人说说就是。」

  黑二又打点一千两银子,装在二个箱内,宰了一头牛,约点灯时分,抬至魁
大人门首,魁府的几个下人都知道,黑二分别与了十两银子,才罢。

  良久,魁哥出来,在卷棚内坐下,也不点灯,众人月色朦胧才出,抬至当面,
黑二穿的青衣,望见魁哥只顾磕头,说道:'「小人蒙老爷照顾之恩,粉身碎骨,
死生难忘。」

  魁哥道:「你这事儿,我也难审结哩,那两个船家甚是拉你下水,你若见官,
也有老大一个罪名,既是人说情,我饶了你一死,此礼我若不受你的,你亦不放
心,还是把一半送你郑老爷,看在与我一同做事的份上,而你不可久住,即便星
夜回去。」

  魁哥又问:「你何处住?」

  黑二忙磕头道:「小的在县城内。」

  魁哥又吩咐小厮拿了茶来,那黑二立着吃了,磕头告辞要去,魁哥又叫回问:
「下边人也都原了解此事的,你都与他们说了不曾?」

  黑二道:「小的外边已说停当了。」

  魁哥吩咐道:「既是说了,你即回家。」

  黑二出门,走到毛二家收拾行李,还剩银子二百两,黑二拿出五十两来,并
留下几匹缎子,谢了毛二夫妇,四更时,雇来牲口,起身去了。这正是:忙忙如
丧家之犬,急急似漏网之鱼。

  次日,魁哥与郑提刑从衙门中退堂出来,并马而行,走到街口,郑提刑要就
此分手,魁哥道:「长官不弃,到舍下一叙。」便把郑提刑邀至家中,吩咐手下
倒来茶儿,摆上宴席,郑提刑道:「不当闲事打搅长官。」

  魁哥道:「岂有此理。」

  须臾,两个小厮用了小菜,摆下各种鸡、鸭、鱼下饭,饭毕,小厮收起银发
盘儿,金镶象牙筷子去。

  饮酒间,魁哥慢慢提起黑二事来,说道:「昨日这厮央了个士夫,再三要学
生放行,又馈赠了些礼在此,学生不敢自断,今日请长官来,与长官商计。」

  于是把礼帖递与郑提刑。郑提刑看了,便道:「任你尊意裁处。」

  魁哥道:「依着学生,明日只把那个贼人、真赃送过去罢,也不访要这黑二,
那个原告小厮,便收领在外,等有了杨秀才尸首,收审未迟。礼还送到长官处。」

  郑提刑道:「长官这些意就不是了,长官见解得极是,此事长官费心一场,
何得要让于我,决然使不得。」

  彼此推辞了半日,魁哥不得已,把礼物两家平分了,装了五百两在盒内,交
与郑提刑。郑提刑下席来作揖谢道:「既是长官见爱,学生再辞,显得迂阔了。

  盛情感激不尽,实多为愧。「又饮了几杯酒,方才告辞起身,魁哥随即遣差
人拿了盒子,还当酒抬送到郑提刑家,郑提刑亲在门上收了,拿回帖,又赏了小
厮五两银子才去。常言道:火到猪头烂,钱到公事办。

  魁哥已与郑提刑商定了,次日,两人到衙门里升堂,摆设下刑具,监中提出
王八、牛邪,审问情由。

  两人供称:「与其家人黑二同谋」。

  魁哥大怒,喝令左右:「与我用刑来,两个贼人,专一藏在江河中,假以舟
楫装载为名,实为帮凿漏,邀载客旅,谋财害命。今有小厮供称,是你等持刀杀
死杨秀才于江中,又将小厮打落水,只有他主人衣服作证,你两人如何抵赖别人!」

  又把杨家小厮提上来问道:「是谁刺死你主人,推入水中去?」

  小厮道:「某日夜,至二更时分,先是黑二叫有贼,小的主人出舱观看,被
王八一刀刺颈而死,推入水去,小的便被牛邪一棍打落入水,幸逃出性命,黑二
不知下落。」

  魁哥道:「据这小厮所言,就是实话,你等如何说得过去。」

  于是给两人上夹棍,又打五十杖,打得胫骨皆碎,杀猪般喊叫,他们的一千
两脏货已追大半,余者花费无存。

  郑提刑与魁哥连日做了文书,接过脏货,申详州府,州府官又与魁哥相厚,
依照原来文书,叠成案卷,将王八、牛邪判成强盗杀人斩罪。只把黑二保领在外
听候。

  再说那荷花见香梅死了孩子,虽遭魁哥痛打,每日却精神抖擞,百般称快。

  一日,荷花指桑骂槐对着丫头骂道:「贼淫妇,我只说妳日头常晌午,却怎
么今日也有错的时节?妳斑鸠跌了弹也,嘴豁了,春凳折了靠背儿,没的倚了!

  老鸨子死了粉头,没指望了。却怎的也和我一般?「

  香梅在这边屋里,分明听见,不敢声言,背地只是擦泪,受了这气恼,又加
之烦恼忧戚,渐渐心神恍乱,梦魂颠倒,每日茶饭却减少了。

  香梅思念喜儿,又受尽荷花辱骂,旧时病又发起来。魁哥得知忙请来郎中,
讨来药吃,吃下去如水浇石一般,越吃药病越旺,那半月之间,容颜顿减,肌肤
消疲,神采丰标已无往日之态,这正是:肌骨大都无一把,如何禁架许多愁。

  却说魁哥见香梅这般模样,心内哀伤,口里长叹,寻思道:「道士戒我休往
心里去,我怎忍得住,须得厮守着,和她说几句话儿。」

  于是入香梅房中,香梅见魁哥,鸣咽悲哭,说道:「我的魁哥,奴家望与你
厮守,谁知奴家将先死去,趁奴家没闭眼,我和你说几句话儿:你家事多,你孤
身无靠,又无帮手,凡事斟酌,休要使性儿,大娘子等,你也少亏她,你又居个
官儿,今后亦少往别处去吃酒,早些儿回来,你家事要紧,比不的有奴在,还早
晚劝你,奴若死了,谁愿苦口婆心的说与你?」

  魁哥听了,如刀刮心肝似的,哭道:「我的姐姐,妳所言我明白,妳休挂虑
我了,魁哥哪世里绝缘短幸,今世里与妳夫妻不到头,疼煞我也!」

  此日夜里,不知多少时分,丫头醒来,发现香梅呜呼哀哉,断气身亡。可惜
一个美色佳人,却化作一场春梦。这正是:宛转低回作悲喜,一片招魂酒间死。

  凄风苦雨少灯光,退魂何处寻名香。

  丫头慌了手脚,跑去报告魁哥。

  魁哥得知香梅死去,和大娘子急急奔到香梅床前。

  魁哥揭起被,但见面容不改,体尚微温,超然而逝,身上只有一件红绫遮胸,
魁哥也不顾的什么身底下血渍,两只手抱着香腮亲着。

  口口声声只叫:「我没救的香梅,有仁义、好性儿的姐姐,妳怎的离我去了,
宁可教我魁哥死了罢,我亦不久活于世,平白活着做什么?」

  在房里离地跳的有三尺高,放声大哭。大娘子亦抹泪哭涕不止,二娘子、三
娘子、丫头、养娘,俱哀哭起来。

  次日,那阴阳先生来了,择定三日破土,十二日辛丑已时安葬,魁哥只得答
应,魁哥熬了一夜,先是丧子,接着又是丧妻,由不得神思恍乱,只守着香梅尸
首哭泣,饭茶不思,甘食无昧。

  到了第三日,和尚打起磬子,扬幡道场诵经,挑出纸钱去,合家大小都披麻
带孝,街坊邻居,亲朋官长,纷纷前来上纸祭奠,阴阳先生早早就来伺候大殓,
祭告完毕,抬尸入棺,魁哥叫大娘子,又寻四套上色衣服装在棺内,四角安放了
四锭小银子儿,放下一七量板,合上棺盖,四面用长命钉一齐钉起了,一家大小
放声号哭,魁哥亦哭呆了,口口声声哭道:「我的小娘子,再不得见妳了!」良
久哭毕,管待先生斋馔,打发去了。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6-27 20:59 编辑 ]
作者: 7163    时间: 2010-5-4 20:23     标题: 魁哥

           第十三回风流哥大偿风流债

  词曰:倒凤颠鸾堪爱,肚下悬巢相配。不是惜娇花,怎把玉杵高锥?亲妹,
亲妹,蜡烛浇成半寸。

  且说荷花趁魁哥守孝之日,想与管家马安勾搭未成。这一日,正是风和日丽,
春暖花开,那荷花身边带着许多盒香,走到魁府卷棚后边,那马安在店里,不能
脱身进来,荷花望了好一阵子,不见回头,只得来到屋里,把笔拿在手,写成书
信,叫丫头送与马安,马管家拆看,却是一个曲儿,意是荷花有约;看罢,忙丢
下活儿,跑到卷棚后面候着,荷花不一时亦到卷棚上,两个遇着,荷花道:「你
这负心的短命贼囚,这几日,我一个人坐炕上,泪汪汪只想着你,你难道耳根儿
也不热的?你这薄情郎,即使去了,亦就罢休,只到了其间,又丢人不下,常言
痴心女子负心汉,只你也不留些情。」

  荷花说着,便向马安递了个媚眼,用手去轻推了马安一下。

  二人正要干那男女苟且之事,不料那二娘子走过,冷眼瞧见,荷花抬头看见,
顺手一推,马安险些跌了一跤。

  且说荷花刚与马安散去,魁哥守节日期已毕,出来散步,众妻妾齐迎过去,
魁哥与妻小各叙寒暖,大娘子便做些大鱼大肉来款待魁哥。到晚,又设酒与魁哥
畅饮,魁哥多日吃素守节,偶喝几盅下去,顿时神情恍惚,飘飘欲仙,大娘子忙
扶他上了自己床上。

  大娘子收拾好后,便急忙上床,为魁哥脱去衣裤,多日不见魁哥这俊美赤裸
胴体,又看那小阳物软瘫在那,不觉心动起来,先是在魁哥身上乱亲,后又去弄
魁哥那小阳物,魁哥虽喝了些酒,却不过度,大娘子手一抚摸,阳物陡然挺起,
大娘见如此之粗壮阳物,更是春心萌动,忙用嘴唇吮将起来,弄得魁哥呻吟自语,
手舞足蹈起来,大娘子见魁哥己兴起,急忙脱去衣裙,将自己那如饥似褐的仙人
洞直往魁哥那修长粗壮的阳物上套去,麻酥得甚是有味,便抽送起来。

  且说这大娘子的一套一吐,弄得魁哥恍然醒来,见大娘子己不能自抑,加之
自己也己欲火冲天,便合着大娘子节拍狂动起来。

  二人久旱未雨,终于有此机会欢弄,大战上千余回,双双连泄了十次,方才
罢休,疲惫睡去。这一夜二人真是恣意云雨,尽情欢弄,甚是消魂欢魄。

  且说魁哥守节结束,便每日每夜忙个不停,送礼的,请酒的,日日三朋四友,
夜夜三妻四妾,朝朝云雨交欢,终将累得疲惫不堪。

  这一晚,魁哥又走进香梅房,见香梅灵位,问道:「供养了酒饭没有?」

  奶娘玉红出来应道:「刚才我供养了。」

  这夜,魁哥便在这香梅房歇息。

  魁哥便问:「妳今年多少年纪,我只记妳汉子小我五岁?」

  奶娘玉红道:「我今年三十岁,奴的汉子早已没了。」

  魁哥道:「我原比大妳长五岁。」

  魁哥见玉红会说话儿,枕上又好风月,心中甚喜。

  早晨起来,玉红殷勤服待,收拾好屋子,又问魁哥讨葱白绸子要做披袄儿,
道:「替四娘子穿孝。」

  魁哥——许她,教小厮拿三匹葱白绸来,道:「妳们每一裁一件。」

  从此魁哥被她几次打动了心,瞒着大娘子,背地给银两,衣服,首饰,没有
什么不给的。

  某日,魁哥得知即将升迁,忙差人州府打听消息。

  果然,不日魁哥升为正千户掌刑,心中大悦,郑提刑见自己升指挥管卤簿,
换成了闲职,大半日无言,面容失色。

  这里,魁哥回家说了,全家欢喜,众亲朋得知,轮番庆贺。

  当晚魁哥来到荷花房中,两个并头交股而寝,魁哥问:「我的娘子,我不在
家,妳想我不曾?」

  荷花道:「你去了这么久,奴哪刻儿放下心来,数着日子都盼不到,枕边眼
泪不知流了多少,我的好魁哥,奴心如此,不知你的心儿如何?」

  魁哥道:「怪油嘴,这一家虽有她们,谁不知我在妳身上偏多。」

  荷花道:「罢了,你还哄我,你那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心儿,谁不知晓,你
乃风里杨花,滚上滚下,如今又兴起那玉红儿贼歪刺骨来了,你为官为宦,传出
去什么妤听?」

  魁哥道:「我在那边睡,非为别的,只因越不过香梅之情,她守灵儿,谁和
她私盐私醋?」

  荷花道:「我不信你这摭溜子,人也死了百日,还守什么灵,在那屋里亦不
是守灵,上半夜摇铃,下半夜丫头们好听梆声。」几句说得魁哥急了,说道:
「怪小淫奴,妳怕我不怕,再敢管着?」

  荷花道:「怪奴才,待她上天也,我晓得你亦丢不开这淫奴,到明日问了我
方许你去那边,她若问你要东西,须对我说,不许你悄悄偷与她,若不依我,打
听出来,看我嚷得红鲜鲜的不?」

  魁哥笑倒:「妳这淫奴儿,还有这招。」

  二人打情骂俏,渐入佳境,遂脱去衣裤,纵情欢弄,姿意云雨起来。

  次日天明,荷花问魁哥:「我有桩事儿,依不依?」

  魁哥道:「妳有什么事。」

  荷花道:「把香姐那金耳环拿出来送与我吧,昨日吃酒回来,她们个个有金
耳环,只奴家没有。」

  魁哥道:「贼小淫妇儿,单爱占小便宜,那金耳环值五十两银子,戴在耳上,
只会摇摆。」

  荷花道:「左右是你老婆,替你们装门面的。」

  说着硬在魁哥脸上打了两个红朵儿,那细嫩的手摸向魁哥赤裸的胴体,一直
滑向那魁哥玉笋生长的下身。魁哥有些又痒又烦,只好答应,荷花见金耳环已得
手,忙在魁哥身上擦摸不停,旋即纵身跃上魁哥身子,把自己那小洞穴对准魁哥
那刚雄起的阳物,猛套上去,恣情摆弄起来。

  二人纵情两个时辰,才缓缓爬起来,已是日出东山,魁哥便去原香梅房中,
叫玉红找出那金耳环,送至荷花房中,与了她。

  那荷花近日受宠,每晚立在转角上,见魁哥过来,便相携去她房中,恣意云
雨,纵情欢弄,彻夜欢弄。

  这日,在大娘子房里坐,荷花等着魁哥,魁哥答应她去荷花房里歇,今日晚
夕要吃药,与她好好交欢,图壬子日好生儿子,见魁哥不动身,便道:「我等不
得你,先去了。」

  魁哥道:「娘子,妳先走一步儿,我吃了这些酒便来。」

  那荷花一直往房里去了。

  大娘子道:「你这贼皮,由不得人说你!一视同仁,都是你老婆,休要显示
出来才好。就由她在前边拦住了,自你守节以来,不过在我屋只歇一夜,欢弄一
次,教人怎不恼你?三娘子今日病重,日泄夜吐,你不往她屋里瞧瞧?」

  魁哥听了:「真个她心里不自在,吩咐叫了家仆,我不吃酒了。」

  于是走到三娘子房中,只见三娘子已脱尽衣服,歪在炕上,正侧着身子呕吐,
魁哥慌忙问道:「娘子,妳心里怎,讲与我听。」

  三娘子道:「我心里凄得慌,匆管我,你干你那营生去。」

  魁哥道:「我不曾知晓,适才大娘子上房对我说,我才知得。」

  三娘子道:「可知你不晓得,我不是你老婆,你疼心爱的去了。」

  魃哥二话不说,搂过三娘子的头,亲起那樱桃小嘴??,说道:「怪油嘴,
就爱数落我来,这两日这事那事,心不得个闲。」三娘子道:「谁信你心不得闲,
心爱的白日扯着你哩!」

  二人说了些情语爱话,互相打趣起来,魁哥突然想起昨日他人送的好药丸,
使人到上房拿了两颗,看着三娘子吃下去,三娘子吃药不到一刻,便欲火难耐,
连连呻吟,要魁哥弄她,魁哥遂脱去衣裤,又解下三娘子衣裙恣情欢弄,任意云
雨,三娘子妤久未与魁哥干那男女这事,又吃下魁哥拿来的药,甚是亢奋,二人
大战上千回,连丢了十余次,仍不过瘾,又在那左突右闪,已弄至三更时分,还
在上下欢弄,好不尽兴。

  欲知娘子争汉结果,请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6-27 20:58 编辑 ]
作者: aisex82329    时间: 2010-5-5 20:20

           第十四回两娘子争风又吃醋

  次日,魁哥早起往衙门去了,荷花见前晚大娘子拦了魁哥不放,心中甚是不
悦,可巧大娘子派丫头去荷花房里取东西,荷花详问其情,丫头向荷花说道:
「昨日晚夕四娘子来了,俺娘子如此这般了,说四娘子与魁大人两个合穿一条裤
子,没廉耻,怎的总把魁大人拦在前边,不放他出来,打发魁大人到三娘子房里
歇了一夜。」

  这荷花切记在心,丫头先回大娘子回话去了。

  那大娘子在屋里与人说话,不料荷花走到明间窗下;猛地开言道:「可是大
娘子说的,我拦汉子。」

  大娘子道:「正是,妳如今要把我怎的?我等共一个汉子,自守节以来,成
日只拦魁哥在妳那头,通宵不来后边傍个影儿,更不说彻夜消魂。原来只妳是他
老婆,别人都不是焉?」

  荷花道:「他偏往我那屋里去,难道我拿绳子套他去不成?哪个浪妇饿慌了
又咋的?」

  大娘子道:「妳不浪得慌,妳昨日怎的他在我屋里坐,妳硬叫他前边去?汉
子顶天立地,吃辛受苦,犯了什么罪来,妳拿绳子去套他?贱不识高低的货,俺
不言语,一个金耳环,妳悄悄又向汉子讨了,戴在耳上,挂上儿也不来后边提一
声。」

  荷花道:「耳环是我向他讨来,莫不只为我这耳环,开门来亦拿了几件衣裳
与人,那妳怎的就不说出来?」

  大娘子知道她是提奶娘玉红的事,因不便张扬,紫涨了双腮,说道:「妳害
杀了一个,只少我了。」

  三娘子劝道:「大娘,妳今日怎的这等恼得大发火,一棒打了好几个人也,
五姐,妳让大姐一句儿也罢了,只顾打起嘴话来了。」

  大娘子道:「常言道:要打没好手,厮骂没好口,不与妳姊妹嚷开,俺每亲
戚在这里住着也羞。姑娘,妳不依我,想是嗔我在这里,叫轿子来,我家去罢。」

  三娘子一把拦住大娘子,那荷花见大娘子骂这等言语,坐地上打滚打脸,自
家打了嘴巴,放声大哭,说道:「我死了罢,要妳命做什么!等妳汉子来家,与
了我休书,我去就是了。」

  大娘子道:「妳们都看见了,这泼脚的货!打滚赖人,莫不等汉子来家,那
老婆把我蹩贬就是了。妳放泼,谁人怕妳不成?」

  荷花道:「妳是明媒正娶的大夫人,谁敢蹩贬妳?」

  大娘子越发大怒,道:「妳不养下汉,谁养下汉来?妳拿主儿来与我!」

  三娘子见两个越发大吵起来,拉起荷花道:「往前边去罢。」又说道:「妳
这些怪刺刺的,大家都省口些吧,只顾乱起来,叫人笑话,妳起来,我送妳去妳
前屋去罢。」

  那荷花哪里肯依,三娘子和丫头一起扯她起来,送她回前屋去了。

  再说大娘子这边气得火冒,说道:「我倒容了人,人倒不肯容我,早安排着
嚷的心儿,悄悄儿走来这里听,听了怎的?哪个怕妳不成!待魁当家回来,轻学
重告,把我休了就是了。」

  丫头道:「俺屋里守着炉火站着,不知五娘几时走来,亦不天得她脚步儿响。」

  三娘子道:「她单行鬼路儿,脚上仅穿毡底鞋,妳便听不得她脚步儿响。想
起头儿来时,受多少气,背地大伙儿嚼说我,让魁哥打我两顿,娘子还说我与她
偏偏套生好斗的。」

  大娘子道:「她活埋惯了人,今日还要活埋我哩,妳不见她那等撞头打滚撒
泼儿,一经妳爹来家知道,管就把我翻倒底下。」三娘子笑道:「大娘没的话,
她咋能反倒了天呢。」

  那大娘子恰己有孕在身,受荷花之气,动了胎气,慌了魁哥,忙使人去请郎
中。

  大娘子道:「请什么郎中,随它去,有命就活,没命就死,才合了别人的心,
老婆是墙上泥坯,去了一层又一层,我死了,把她挟了正就是了,我这笨猪儿,
当不得家。」

  魁哥道:「妳也耐烦,把那小淫妇儿只当臭屎一般丢着她哩,妳怎的与她一
般见识!如今不请郎中来看,一时气裹住了,这胎气弄得上不上,下不下,怎么
得了?」

  大娘子道:「若下来了,干净了我的身子,省的死了做带累肚子鬼。半夜寻
一条绳子,等我吊死了,随你和她过去,往后省的又象香梅,让她害死了吧。」

  魁哥听了越发慌了,一把将大娘子抱在怀里,说道:「我的好娘子,别与那
小淫妇一般见识。」

  二人终于合欢,魁哥趁大娘子腹中胎儿尚小,脱去衣裤,将那阳物从侧后轻
轻插进,慢慢蠕动起来,大娘子好久未干那男女之欢,又逢魁哥从侧后弄进那洞
穴,甚是刺激,两个时辰过去,还在尽情恣弄,万般玩耍,真是几日不欢,胜过
新婚,如醉如痴,如梦似幻一般。

  当日,魁哥请来郎中,替大娘子把脉开药,服了药,方才安心下来。

  次日,魁哥在家设宴,招待州府来的客人。

  二娘子、三娘子等都在大娘子屋里帮忙,装定果盒,擦抹银器,三娘子见大
娘子气未全消,说道:「大娘,怎的知道妳心中如此这般窄。」

  大娘子道:「什么好成样的老婆,由她死便死了罢,可是她说的,无故只是
大小之分罢了,她要死,教她死去,常言道:一鸡死,新来的鸡儿打鸣更好听,
我死了。把她立起来,也不乱,也不嚷,才拔了萝卜地皮宽!」

  三娘子道:「大娘,哪里有此话,俺就代她赌个大誓。这五姐,不是我说她,
只是不知好歹,一个有口无心的行袋子,大娘子,妳若恼她,可恼错了。」

  大娘子道:「她是比妳没心,她一团儿贼心哩,她怎会悄悄听人儿,拿话儿
讥讽着人说话?」

  三娘子道:「大娘,妳是个当家人,大量些罢了,常言道:一个君子待十个
小人,妳手放高些,她敢过去。妳若与她一般见识起来,她就不敢过去。」

  大娘子道:「只要有了汉子与她做主儿着,那大老婆且打靠后。」

  三娘子道:「大娘怎的如此说,如今大娘子心里不好,魁哥前往那屋里去么,
大娘,等我教她来与大娘磕头,赔个不是,不要让魁哥两下里作难,就行走也不
方便,但要往她屋里去,又怕妳恼,若不去,她却不敢出。」大娘子不语。

  这三娘子抽身就往前走,一直走到荷花房中,见她头不梳,脸色甚黄坐在坑
上,三娘子道:「五娘,妳怎的装憨?把头梳起来,今日前边摆酒,后边很忙乱,
妳亦进去走走,怎么只顾使性儿?俺对大娘说了,劝了她一回,妳去到后边,与
她下个礼,赔个不是罢,妳我既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常言道:」甜言美语三
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人受一口气,佛受一炉香。妳去与她赔个不是儿,天
大事都了了。不然,你教魁官人两边为难。」

  荷花道:「我拿什么比她?她是正经夫妻,名正言顺,妳我都是早上的露水
儿,能有多大水儿,比她的脚趾头亦比不上的。」

  三娘子道:「妳由她说不是,我昨日不说了,一棒打了三四人,就是后婚老
婆,也不是趁将来的,当初也有个三媒六证,白白就跟了他家来了!砍一枝,损
百株,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就是大娘子恼了妳,还有没恼妳的,有势休要使尽,
有话休要说尽,凡事看上顾下,有些儿防后才好,不管蝗虫蚂蚁,一例都说着,
人有面,树有皮,俺脸上就没这些血儿?一切来往俱罢了,妳不去却怎办?少不
得遂日泪不离腮,还在一地儿,妳快些把头梳了,咱两个一起到后边去。」

  且说这荷花听了三娘子这般话,寻思了半晌,甚觉有理,便坐在镜台前拿起
镜子,梳了头,戴上金耳环,穿上衣裳,同三娘子径到上房内。

  三娘子掀开帘儿,先进去说道:「大娘,我走了去就牵她来,她不敢不来。」

  转身就向荷花说:「荷花,过来与大娘子磕头!」又对大娘子道:「大娘,
荷花年轻,不识好歹,冲撞亲家,高抬费手,将就她罢,饶过这一遭儿,到明日
再无礼,狂到娘子手里,随娘子打,我老身也不敢说了。」

  那荷花与大娘子磕了四个头,跳起来赶着三娘子打道:「汗邪了妳这贼婆妇,
妳又做起我的娘来了。」

  众人笑了,那大娘子也忍不往笑了,三娘子道:「贱奴才,妳见主子与了妳
好脸儿,就抖毛儿打起老娘来了。」

  旁边丫头也在房里,说道:「这个姊妹开玩笑,让大家欢喜欢喜,有什么不
好?就是俺这姑娘,一时间一言半语冒犯了妳们,大家厮招厮敬,尽让一手儿就
罢了,常言:牡丹花儿虽好,还要绿叶儿扶持。」

  大娘子道:「她不言语,怎的好说她。」

  荷花道:「娘子是个天,俺是个地,娘容了俺,俺骨秃杈着心里。」

  三娘子打了她肩背一下,说道:「怎我的傻儿,妳这回儿打妳一口面袋了」,
便道:「妳不要光说嘴,俺做了这一日活,也该妳来助助忙儿。」

  这荷花便洗手剔甲。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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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ta89057    时间: 2010-7-3 15:43

           第十五回三淫妇三戏花魁哥

  却说魁哥在前厅候客,张御史先到,找了桌席,魁哥陪他在卷棚内坐,茶毕,
说起地方民情风俗,魁哥大略可否而答之,次问其司官负责,魁哥道:「卑职自
知其本府胡大人,民望素著,李知县吏事克勤,其余不知其详,不敢妄论。」

  张御史问道:「守备蒋武与执事相交,为人如何?」

  魁哥道:「蒋总兵虽历使老成,还不如朱都监,青年武举出身,才勇兼备,
公祖倒看重他。」

  张御使道:「莫不是都监朱正忠,执事与你相熟?」

  魁哥道:「他与我有一面之交,昨日递了个手本与我,也要乞望公祖情盼一
二。」

  张御使道:「我也久闻他是个好官。」

  又问其次者,魁哥道:「卑职有妻兄,现任本衙右所副千户之职,亦望公祖
提拔。实卑职之恩惠也。」

  张御史道:「既是亲令,到明日奏本之时,不但加升本等职级,我还保举他
任管事。」

  魁哥忙作揖谢了,把手本递上,张御史看了,即令书办典使收执,吩咐:
「到明日奏本之时,呈与我看。」那典使收下去了,魁哥又令左右悄梢递了五两
银子与他,那典使连连称谢。

  当晚,魁哥步入大娘子房中,向大娘子道:「我今日替妳哥如此这般对张御
史说,他许诺加升一级,还教他现任管事,只在年终就提本,候旨后下来。」

  大娘子便道:「没的说,卫家官儿那有几百两银子。」

  魁哥道:「谁向他要过分文儿,我就对张御史说,是我妻兄,他亲口许下,
无有个不做份上的。」

  大娘子道:「随你与他干,我不管你。」

  那魁哥正往外走,被大娘子叫回来,问道:「往哪里去?若往前头去,趁早
不要去,五娘她先头给我赔了不是了,只少妳与她赔不是去哩,你只依我,今日
偏不要往前边去甚,也不要你在我屋内,往下边二娘子房里去,明日我就撇下你
了。」

  魁哥依了,遵从大娘子安排,往下来到二娘子门首,只见二娘子门关着,里
边亮着灯,还从屋里传出阵阵水响声,魃哥未马上敲门,欲先探个究竟,只听里
边哗哗水响,愿是二娘子在洗浴。魁哥有些好奇的探头去瞧,但门无缝,只能闻
见而不能视之,便走近窗户,窗户也紧闭,无奈用手沾上口水,在窗户纸上钻了
个洞。遂将左眼靠近,只见二娘子全身赤裸,玉体秀美修长,胸前那高耸突兀的
双乳随二娘子手洗擦身子而跃跃欲坠,甚是荡人心魂,还有那下身密密麻麻的那
片黑丛林,更是幽深莫测,无比诱人。

  虽说这魁哥曾与二娘子彻夜欢弄,近些年因其它妻妾先后入府,便有些冷落
二娘,没料二娘子还如此勾魂,魁哥在窗首看着,唾液渗出口中,下边那阳物也
勃然挺起,直顶着裤档紧绷绷的,顶着那墙壁,魁哥用手去想按下,却一动不动,
反而更加坚挺,急得以手掌去打了两下,依旧无收缩之意。嘴里说道:「你这小
怪物,看到二娘子就跃跃欲试,应本分点才是。」

  洗浴的二娘子惊闻声音忙道:「是谁在外边偷看,有胆量的进来。」

  魁哥慌忙应道:「娘子,是我,快快开门。」二娘子一听,有些慌乱,忙去
穿衣。魁哥见了,心急如焚道:「娘子不用穿了,马上开门,我已等不及了。」

  二娘子听得魁哥急切,再不敢穿衣,前来开门。

  魁哥快步来到门前,前脚进门,便把二娘子紧紧抱往,下边那坚挺的阳物,
靠住二娘子就是不放,前后左右地摆弄起来。二娘子有些不知所措,只好任魁哥
摆弄,嘴里说念道:「魁哥,好久不曾来房歇,怎变得这般凶狠?」

  魁哥急切地说道:「娘子,今日好想与妳彻底弄弄,抱着妳,真消魂。」说
着又摆弄了起来。

  魁哥紧紧抱住二娘子弄罢约一个时辰,二娘子也按捺不住,欲火中烧,忙呼
道:「魁哥,我要你那坚挺的大笋!」

  魁哥道:「给妳就是!」说着便凶猛地直往二娘子那里弄,弄得二娘子那私
处灼痛不止,忙说道:「哥哥,弄得怎么那样痛,还没弄进。」

  魁哥心想:这二娘子多日未与他干男女之事,怎的这般亢奋,便伸手去捻,
只觉二娘子那穴洞口已溪水汩汩,温泉喷涌,再用手摩摩自己的硬阳物,却被关
在自己的裤裆里,他才惊奇发现,自己太急,连裤子都未脱。魁哥立即脱去裤儿,
提起那早已饥饿的阳笋,对准二娘子温泉暴发的仙人洞,猛插进去,只见一路顺
风,越往深处,越是花簇锦绣,温暖如春,二娘子更是过瘾,二人屁股扭成一团,
狂摆乱弄起来。

  二人乌山云雨,恣意欢弄,大战千余回,方才罢手,酣然睡去。

  次日,魏哥从衙门回来,饮酒至晚,有些昏醉跑进屋来,便叫奶娘玉红,不
见回应,只见丫头拿茶进来,魁哥问:「奶娘玉红怎的不见?」

  丫头道:「你怎的还问玉红,她饿的只有一口气了,在那屋里躺着不是,到
今日已三四天没吃点汤热了,一心要寻死在那里,五娘子对着她骂了她奴才,活
生气死,整整闹了三四日了。」

  魁哥听罢,说道:「真是个……」

  丫头道:「莫非我哄你不成,你瞧去是不是!」

  魁哥果然慌忙过这边屋里,只见玉红容妆不整,云鬓斜歪,睡在炕上,魁哥
叫道:「怪小油嘴,妳怎的不起?」她却不做声,魁哥忙上去推。

  话说这魁哥推也不动,便把她抱起来,那玉红伸了个懒腰,一个鲤鱼打挺,
险些儿把魁哥打翻,玉红道:「快放开手,你又来理俺这奴才干什么,也玷辱了
你这双手。」

  魁哥道:「小油嘴儿,妳五娘说了妳两句儿罢了,妳怎的就不吃饭?」

  玉红道:「吃饭与否,你管她什!左右是奴才货儿,死且随她死了罢,我做
奴才,一来也没干什么事,并没教主子骂我一句,嗔俺娘不管我,莫不为瞎奴扯
到打我板儿?等到明日,那老东西不来便罢,若来,我定有一顿好骂?原来这瞎
淫奴,就是祸根。」

  魁哥道:「就是送了她来,亦是好意!谁晓的为她闹起气来了。」

  玉红道:「她若肯放和气些,我好意思骂她吗?她小量人家。」

  魁哥道:「我来此地,妳还不倒盅茶儿我吃?那奴才手不干静,我不吃她倒
的茶。」

  玉红道:「死了王屠,连毛吃猪,我如今走不动,还教我倒什么茶!」

  魁哥道:「怪小油嘴儿,谁叫妳不吃些什么?」又说道:「咱自每往那边屋
去,我亦还没吃饭哩,教丫头取菜儿与咱吃。」

  于是,不由分说,拉着玉红到荷花屋里。

  不一时,丫头拿了盒菜蔬,一豌烧牛肉,一碗炖羊肉,—豌熬鸡及米饭,四
碗吃酒的,海蜇、肉蚌、大虾之类。魁哥吩咐玉红,把肉蚌打上鸡蛋,加上酸笋
韭莱,合上一大碗香喷喷馄馄饨来。随后魁哥和荷花并肩而坐,玉红在旁边随着
同吃,三人妳一杯,我一杯,吃到一更芳睡。

  这夜,魁哥先被荷花拉到她那头睡去,良久,脱尽衣裤,姿弄起来,弄得床
喳嚓响,嘴里哼哼呻吟。

  荷花与魁哥在床那头恣意云雨,玉红都听得真切,看得明白,早已春花怒放,
欲火中烧,难以按捺,便朝那头爬去。

  荷花与魁哥弄得正欢,哪肯放手,死死往那洞穴里塞,摆弄不止。玉红实乃
难熬,便急切找寻魁哥阳物,蓦地寻到,又粗又长,甚喜,忙朝自己那骚痒私处
扳去,魁哥阴茎依旧坚挺。

  玉红哪肯罢了,往那里弄,嘴里一头道:「魁哥,也该给奴家好好弄弄了。」

  魁哥道:「稍待,我定给妳弄好。」

  魁哥随即跃身过去,举起那阳物,对准仙洞,就猛刺过去,只听玉红哎呀起
来,畅快淋漓。

  荷花还未尽兴,却被玉红抢去,心里甚是不快,又见魁哥与玉红弄得好不欢
畅,心里又欲意纵性,慌忙前去抢魁哥阳物,玉红正要到达仙境,哪肯放手,双
手紧抱着魁哥屁股扭动不停。

  荷花不平地道:「死奴才,抢占老娘汉子,还不放手。」

  玉红道:「魁哥是妳的汉子,也是我的汉子,妳先弄欢了,我为何不可弄好
才罢。」说着,又狂风暴雨般弄了起来。

  荷花见言语不起作用,便亦伸手过去抢那魁哥阳物,扳得魁哥那硬绑绑的阳
物阵阵疼痛,魁哥忙凋解道:「都不用争,一人一刻如何?」

  荷花道:「诺,但现在该我弄了。」

  魁哥道:「玉红儿,妳已弄了一阵,先给五娘弄弄再给妳如何?」

  玉红余兴未尽,不便强占,只好暂让荷花娘子弄。

  荷花听罢,甚喜,提起魁哥那阳物,就往那干涸的田洞里弄,魁哥也甚兴奋,
一阵在那洞穴里捣来倒去,忽插忽抽,好不亢奋。这正是:玉山先软鸳被暖,名
花上苑待莺迁。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6-27 20:58 编辑 ]
作者: coolym    时间: 2010-7-3 16:00

           第十六回贪尽淫乐葬身欲海

  诗曰:由粉败在污淫,可是冤魂该白处。

  媾帖羞未晓吟,今生难逃劫数中。

  且说魁哥只知乱淫他人之妻,而不知自己将葬身淫火。

  一日,魁哥在家中邀各官堂客饮酒,那日不曾出门,约下众人白日在厢房内
坐,晚上又在卷棚内赏灯饮酒,又请几个唱戏的在卷棚内弹唱递酒,良久,魁哥
已显疲惫,坐椅打困,管家道:「魁大人连日辛苦理当歇息,各位起行吧。」

  于是,戏人起身,魁哥又不肯,只顾拦着留住,到二更时分方散,魁哥归后
往大娘子房里来,上床就呼噜直睡,大娘子有些欲意见,便在魁哥周身抹来擦去,
魁哥逐是好睡,不予理睬,大娘子欲火燃起,去弄魁哥那瘫软阳物,用手揉擦,
不见反应,便将嘴张开套上,魁哥受惊而醒。大娘子见魁哥清醒,急忙起身,脱
去裙裤,将自己那私处,对准那挺立阳物,就猛套上去。

  魁哥近日劳累,又夜夜欢弄,甚感疲倦,实不想弄,猛翻过去,嘴里骂道:
「骚娘子,妳休歇一夜如何?」

  大娘子道:「负心魁哥,老娘今日想弄你那阳笋,就不耐烦,晓不得再多去
搞些臭婆娘。」

  大娘子说着,又去弄那魁哥阳物,魁哥只得任娘子在那翻山倒海,狂风暴雨,
他却在边一动不动,哪有往日的万般威风。

  次日,起床,魁哥头沉,懒得往屋中去,梳头净面,穿上衣裳,走到前边书
房,笼上火,那里坐下。只见丫环早晨来玉红奶娘处挤了半瓶子奶,径到厢房,
与魁哥吃药,见魁哥倚靠床上,递上药,吃罢,魁哥又派丫头拿了一对簪,四个
乌银戒指,叫丫头送到桂花家里去,那丫头送到了礼物,还走来回魁哥话,说道:
「收了,改日与魁大人会面。」上房去了。

  不多时,小厮带孔娘子一包儿东西,递与魁哥,请魁哥往她家去。魁哥打开
纸包看,却是孔娘子剪下一绺黑漆漆的头发,和光油油的金钱,用五色绒缠就的
一个同心结托儿,用两根锦带儿拴着,做得十分细巧天工。

  正满心欢喜之际,忽见大娘子蓦然走来,掀开帘子,见魁哥躺在床上,便说
道:「你怎的只顾头里,就不过去了,屋里摆下粥了,你细说与我,你心里怎的,
怎这般无精神。」

  魁哥道:「不知怎的,心中只是不耐烦,害腿疼。」

  大娘子道:「想必是春气起了,你吃了药,也等慢慢起来。」一面请到房中,
打发他吃了粥。

  大娘子又道:「魁哥,你也打起精神来,今日门外姑父生日,你且往那里走
走。」

  魁哥答道:「不想去,只想去灯市看看。」

  大娘子道:「你备马去,教丫头整理其他。」

  魁哥一行径到姑父家,只见门首,车马轰雷,灯球灿彩,游人如蚁,十分热
闹,魁哥看了会儿灯,到衙上自己房屋门首下马,进入里面坐下,唤丫环送来菜
蔬豆酒,畅饮起来。

  吃至饭后时分,魁哥使小厮对孔娘子说去,孔娘子听魁哥已来,家中又整治
下春分果酒佳肴等侯。不多时魁哥便骑马径到她家。奴人打扮迎接,到明间内,
插烛磕了四个头。

  魁哥道:「怎的两次叫妳不去?」

  孔娘子道:「不知怎的,这两日心里不好,菜饭也懒吃,做事更没兴趣。」

  魁哥道:「定是想妳家相公?」

  妇人道:「我哪里想他,倒是见你这一向不来,不知怎的怠慢着你,你把我
网巾圈儿打靠后了,只怕另有个心上的人儿了。」

  魁哥道:「哪里有这个道理!因家中节间摆酒,忙了两日。」

  孔娘子道:「请了哪几位堂客?」

  魁哥便说了某人某人。

  孔娘子道:「看灯吃酒儿,就不请俺了。」

  魁哥道:「不打紧,到明日正月十六日,还有一席,有妳孔娘子走去,是必
休到跟前又推故不去着。」

  孔娘子道:「娘若赏个帖儿来,怎敢不去,不是因前日她小大姐骂了二姐,
教她不好抱怨,俺到没意思刺刺的。」

  说了一会儿,丫头拿茶吃了。

  不一时,房中收拾干净,孔娘子请魁哥居中坐下,安排上些酒食来,无非是,
美食佳肴之类,孔娘子令丫头打开酒,斟上两盅,陪魁哥坐在一处饮起了酒,孔
娘子道:「我捎的那物件儿,妳看见了否?那是奴旋剪顶中一绺头发,亲手做的,
望魁哥见了爱。」

  魁哥道:「多谢妳厚情!」

  二人说些情话,几杯下肚,已春心萌动,旋即打情骂俏起来,孔娘子趁机扑
入魁哥怀中,魁哥抱娘子在胸前,甚是甜蜜。   二个时辰过去,二人已按捺
不住,遂脱光衣裤,魁哥将阳物直插孔娘子花心,扭动起来。二人战罢千余回,
丢了七八次,方才罢手,酣然睡去。

  话说二人干柴遇烈火,疲惫睡去,直睡到四更方醒。魁哥起身穿衣洗手,乳
娘子开了房门,叫丫环进来,再添美肴,复换香料,又陪魁哥吃了十数杯,不觉
醉上来,才点茶漱了口,向袖中换了纸帖儿,递与孔娘子道:「在我店铺里取一
套衣服妳穿,随妳要什么花样。」

  孔娘子万福谢了,送魁哥出门方才关门而入。

  这魁哥身穿紫羊绒褶子,围着风领,骑在马上,那时也有四更时分,加之已
有九分醉意见,乱抽几鞭,马儿飞快地朝家奔去,不多时便来到家门首,魁哥朦
胧中下马,腿软了,被小厮左右扶进,径直往前边荷花房中来。

  原来荷花还没睡,合衣倒在炕上,等候魁哥,听见回来,忙爬起来,替他接
衣服。见他吃得酩酊大醉,亦不敢问他,这魁哥搭伏在她肩上,搂在怀里,说道:
「小淫妇儿,妳汉子今日醉了,收拾床铺我睡。」

  荷花扶他上炕,打发他歇下,他即刻酣睡如雷,再无法弄醒。

  尔后,荷花脱了衣裳,钻在被窝里,怎奈欲火烧身,淫心荡漾,荷花推了举
日,推醒了,便问魁哥:「前日药放何处?」

  魁哥醉惺惺地骂道:「怪小淫妇,妳汉子今日懒得动弹,药在我袖中盒内。

  妳拿来吃了,与你弄它起来,是妳造化。「荷花便去袖内摸出那药盒来,只
剩五六丸药儿,荷花取出烧酒壶来,斟了一盅酒,自己吃了二丸,剩下四丸,合
着烧酒都送到魁哥口内,醉了的人,只顾吃下去。

  一刻时辰,药力发作,魁哥那阳物果然重新坚挺,迫不及待地朝荷花那早已
饥渴的干田花心弄进去,二人魂飞魄散,欢畅淋漓,狂乱摆弄起来。

  二人弄得正欢,魁哥连丢了几次,还亢奋不矣,又迅猛插抽起来,又丢了,
却是血水出来,狂泄不止,此时魁哥已昏迷过去,四肢不收,荷花虽余兴未尽,
也慌了手脚,急取红枣来与他吃下去,精尽继之以血,血尽出其冷气而矣,良久
方止。

  荷花慌作一团,便搂着魁哥道:「我的好魁哥,你怎么的?」

  魁哥苏醒了一会儿,有气没力地道:「头甚晕,四肢无力,不知所以。」

  这魁哥只知贪淫乐色,更不知油枯灯尽,髓尽而人快歇。这正是:莫教红粉
膝缠绕,不料祸事终荒唐。

  欲知魁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6-27 20:57 编辑 ]
作者: qq458458    时间: 2011-1-27 01:15

           第十八回魁府院里夺财送奴

  大娘见她说的,说道:「既下药不好,看手相,他命运如何?」

  王神仙掐指寻思,算了魁哥八字,说道:「命犯灾垦,身轻煞重,虽发财发
福,难保寿源,造物已定,神鬼莫移。」

  众妻妾听说无救星,心中慌了,到晚上,众妻妾便来到府内天井内焚香,对
天发愿,许下若夫好了,大娘子要往观音寺进香三年,二娘子许下逢七拜斗,只
有荷花、嫒嫒不肯许愿。

  话说魁哥自觉身体沉重,要便发昏过去,忽见大娘子过去安排小厮,一手拉
着荷花的手,心中舍不得她,满眼落泪,说道:「我的冤家,我死后,妳姐妹要
好好守着我的灵,休要失散了:」

  那荷花亦悲不自胜,说道:「我的魁哥哥,只怕别人不肯容我。」

  魁哥道:「等她们来,我和她谈。」

  不一时,三娘子进来,见她二人哭得眼红红的,便道:「我的哥哥,你有啥
话,对大家说几句,也不愧与你做夫妻一场。」魁哥听了,不觉得哽咽,哭出声
来,说道:「我觉得自家好生不济,有两句话和妳说:」我死后,妳若生下一男
半女,妳姐妹要好好待她,一处居住,休要失散了,惹人家笑话。「并指着大娘
子说:」对荷花,她以前的事,妳就原谅她罢。「

  那大娘子不觉得桃花脸上滚下珍珠来,放声大哭,悲痛不止,答应谨遵他意。

  魁哥自觉身体支持不住,一切都作了安排,算做遗瞩,众妻妾都望着魁哥好,
特别是大娘子,谁知天数造定,三十岁便去了,到五月二十五,五更时分,相火
烧身,变出风声,若声中吼一般,喘息了半夜,待到早晨己时,鸣呼衷哉,断气
身亡。

  当下管家买下棺材板来,教匠人解锯成椁,众小厮把魁哥抬出,停当在大厅
上,请了阴阳先生做道,家中破孝搭棚,设放香灯,全家大小部披麻带孝,差人
各处报丧,阴阳先生说道:「正辰时断气,全家都不犯煞。」

  二日大殓,六日午时破土,九日出殡。

  一日,二娘子悄悄对三娘子说:「俺娘说,人已死了,妳我院中人,守不得
这样的贞节,自古千里长棚,没一个不散的筵席。常言道:」杨州虽好,不是久
恋之家,不管多长时间,也少不了离他家门。「三娘子听记在心,此后,三娘子
暗暗偷转东西,夜送出去。

  不想孔伙计之妻孔娘子,与魁哥情交甚浓,亦备了些祭品,乔素打扮,坐轿
子来给魁哥烧些纸钱,在灵前摆下祭祀,只顾站着,站了半日,没个人来倍她,
小厮报告,大娘子心中气忿不平,喝骂道:「怪贼奴妇,还不与我走,贼狗攘的
养汉的淫妇,把人家弄得家破人亡,还来上什么屁纸钱。」

  良久,三娘子还了礼,陪孔娘子坐在灵前,口品一盅茶,妇人坐不住,随即
告辞起身去了。

  到了晚餐,僧人散去,有许多街坊伙计,主管叫一堂戏,在大卷棚内摆下设
酒席半宿,不时,卷棚内点起烛来,安席坐下,打动鼓乐,戏文上开,叙的是
《打狗戏夫》,众人都看戏去了,荷花对管家道:「本妇今日就成就了你罢,趁
大娘子及众妾在后边看戏,咱俩就在你屋里去耍。」

  管家好不欢喜欢,想来很久就想与荷花欢弄,先前都是正要云雨,就被人惊
散,今日趁众人看戏,何不好好弄他一夜,管家随即答道:「正是娘子想的周道?

  何不趁此机弄个巫山云雨,天翻地覆!「二人道罢,同去管家屋里,也不忌
讳魁哥刚刚死去,还在哀悼,两人便脱下衣裤,抱成一团。扭动起来。

  荷花道:「这下魁死人去了,我们就可放开手脚,日弄夜欢,不顾忌了。」

  管家道:「娘子,我已等不及了,快快掰妳那牝户,我那大怪物想进来。」

  原来荷花那两腿紧夹,而管家那阳笋早已拨地而起,精神抖擞,硬绑绑,雄
纠纠地挺起,蓄势待发。管家那小阳物确按捺不往,没等荷花情致,就直冲荷花
私处,原是道路滞涩,有些受阻,管家便再用为气,只见突然深陷,峰回路转,
豁然开朗,一路欢畅,径直杀向那桃花源深处。荷花咿呀呻吟,畅快淋漓,紧拥
着管家屁股扭动起来,管家更是大快人心,亢奋无比,猛插狠抽起来。二人你冲
我迎,你来我往,弄得魂飞魄散,万般消魂,似云里飞。

  九日,魁家妻妾,亲朋故友,俱许多冥器纸礼,临棺材出门,也请了报恩郎
僧官起棺,坐在轿上,捧的高高的,念起几句偈文。念毕,管家摔破纸盆,棺材
起身,阖家大小孝眷放声号哭动天,大娘子坐魂桥,后面众堂客上鞒,都围随棺
材,在对面老虎山腰,阴阳下了葬,众孝眷掩土才毕。

  出殡那天,二娘子对三娘子道:「昨日西街坊毛二官府来话,要破五百两金
银,娶妳做二房娘子,当家理纪,妳不要错过时光。」

  事后,三娘子就借故与大娘子大嚷大闹,又在房子里要行上吊,大娘子慌了,
请了王媒婆来,打发她归院去。

  三娘子来到后院,那毛二官使了五百两银子,仪式都不搞,便娶到家中,做
了二房娘子,那毛二官二十八岁,三娘子三十四岁,瞒了七岁,只说二十七岁。

  话说毛二官,把三娘子娶到家,二人首次交欢,那畅快滋味,欢心消魂就不
再说,只说他与三娘子日弄夜弄。三娘子虽被魁哥弄了几年,但因魁府妻妾丫头
成群,着实也没弄了多少回,三娘子的那仙洞依旧玲珑娇小,未曾弄大弄松。毛
二官弄起不大不小,不深不浅,还真过消魂。便关起门来,日夜欢弄,连一日三
餐都叫丫头送来,足不出户,整整十日,才从闺门出来,毛二官与三娘子已面黄
肌瘦,周身乏力。慌忙吲丫头弄来药品,佳肴滋补身子,半月才恢复元气,饮食
正常。

  却说毛二官,尽管用了半月才恢复身子,与三娘子那颠鸾翻凤真是过瘾。一
直念念不忘。

  过了两日,毛二官又打点了千两银子,上京寻了枢密院,正皇亲人情,堂上
付太尉说:「和园县原魁提刑已去,家中妻妾五个,其中五娘子荷花,生的极标
致,诗词歌赋,无不通晓,又写一手好字,弹一手好琵芭,嘴也甜蜜,时值不上
二十八。」

  说得毛二官心中火动,便道:「累你打听着,若有嫁人的口声,你来对我说,
等我娶了罢。」

  且说孔娘子之夫孔伙计,自从魁哥拨了四千两银子,打发他在苏杭等处置买
货物,一路风餐露宿,夜住晓行,到了苏杭,不做买卖,成日寻花问柳,饮酒取
乐,时至春日,才拿银往各处买些布匹,货物购置完毕,打包载上船,从二月十
日起身,一路卖得了二千两银,到和园县河道,正立在船上,忽见一街坊从上流
船而来,看见孔伙计,举手说:「魁哥从冬月间没了,还不回去看看。」船行很
快,说完就过去了,孔伙计听了此言,遂安心在怀。

  一路上,心中算计:「且住,魁哥已死了,天色已晚,不如归家停宿一宵,
一来好久未干那男女之事,可过过瘾,二来可好好与老婆商议商议,明日再去做
买卖也不迟。」于是径直来到家中,叫开门,将行李货物搬进,孔娘子迎接入内,
拜了佛祖,拂去尘土,替他脱衣坐下,拿了佳肴吃。

  孔伙计先告诉往回一路之事,又道:「我在路上遇上街坊,说魁大官人死了,
好端端的,怎的死了?」

  孔娘子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人保得无常!」

  孔伙计把驮垛打开,倒出那二千两银子,一封封倒在炕上,打开都是光光花
花银两,对老婆说:「此时路上卖了这两千两银子先来了,今日晚了,明天早与
他家去罢。」

  孔娘子道:「如今你这银,还送与他家干啥?」

  孔伙计道:「正是要和妳商议,咱留下一些,把一些送与他如何?」

  孔娘子道:「呸!你这傻才,这遭休要傻了,如今他已是死了,咱和他有啥
瓜葛,你送他一半,交他管家,倒不如一狠二狠,把他这两干两银子拐上京都,
投奔咱家太师爷府中。」

  孔伙子担心房子一时卖不出去,孔娘子便教他兄弟孔老二看守,魁哥家人来
寻,只说京都太师爷叫他两口子去了。孔伙计还觉有些不妥道:「怎奈我受大官
人好处,怎好变心的,没天理了。」

  孔娘子道:「自古有天理倒没饭吃哩!他占用着老娘,使他这几两银子算得
什么?那日我到他家烧纸,他家大老婆半日不出来,在屋里骂得我好惨的,想着
他这个情儿,我也该使他几个银子。」

  一席话,说得孔伙计不言语了,夫妻二人计议已定,到次日五更,叫孔二来,
留下五十两银子与他,叫他看守房子,孔伙计雇了二辆大车,把箱笼细软装在车
上,等天明出东门,径上京都去了。

  话说大娘子,第二日听说孔伙计已回来家,便对管家说:「往他家叫孔伙计
去,问他船在哪里去了。」

  管家和小厮来到孔宅,初时叫着,不闻言,次则孔二出来说:「俺太师叫大
哥嫂去东京了,船不知在哪里。」

  管家回图报大娘子,大娘子不放心,令管家和小厮四处寻去,方知孔伙计先
打了两干两银子,两日子挈家连银子都拐上京都去了。破口骂道:「这天杀的,
魁哥原对他这般好,真是人面咫尺,心隔千里。」

  一日,京都黄管家寄信来,知道魁哥死了,听孔伙计说她家中还有五个弹唱、
姿色了得的女子,问许多价钱,说了去,兑银子来,要载到京都答应大人,大娘
子见信,慌了手脚,叫来管家商计,是与他去好,还是不与他去好。

  管家进入房子,也不叫大娘子,只道:「妳娘子家,不知事,与他去就惹下
祸了,妳不与他,他再三来府县,差人的来要,不怕妳不双手儿奉与他,却是迟
了,不如今日,不说五个都给与他,胡乱打发他两个,还做了面子。」

  这大娘子沉吟半晌。三娘子,六娘子,丫头玉红,都不好打发,问了其它两
个丫头,情愿要去,差来保雇车辆,装载两个女子,出门往东京师府中去。

  有日到京都,黄管家去见孔伙计夫妇,把前后事都说了,孔伙计谢黄管家道:
「不是你看顾我,在家阻住,我虽然不怕她,也未免多一番唇舌。」当即把两丫
头送入府中,黄管家见两个女子都生得好模样,一个会筝,画;一个会弦子,棋
牌,都不上十七八岁,进入府中服侍老大人。

  老大人赏出两锭元宝来,魁府管家千恩万谢,自回和团县去。

  到家时,还真扣了一锭,只拿出一锭元宝,来与大娘子,还将言语恐吓大娘
子,「若不是我去,还不得他这锭元宝拿出来,妳还不知,孔伙计两口儿在那府
中好不受富贵,独自住着一所宅子,呼奴唤婢,坐五行三,黄管家以老亲呼之,
他家妇儿,与大人寸步不离,要一奉十,如今又会写,不会算,富至心灵,出落
得好长大身材,姿容美貌,前日出来见我,打扮得如琼材玉树一般,百伶百俐,
一口一声我魁家管家,如今咱家这两个丫头到那里,还在她手里讨针线哩,」

  说毕,大娘子还甚是知感他不尽,打发他酒馔吃了,与他银子又不受,拿一
匹缎子与他做衣服穿。

  欲知魁哥去后,家中妻妾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6-27 20:57 编辑 ]
作者: lutianyu6214125    时间: 2011-1-27 02:27

           第十九回苟男女恣情多生事

  且说荷花与管家,自从魁哥去后。在厢房中偷情得手,两个便尝到了甜头,
日逐发展道白日偷寒,黄昏送暖,或倚肩调笑,或并坐调情,掐打揪摸,遇无忌
惮??

  若有人跟前,不得说话,将心事写在纸上,搓成纸儿条,丢在地上,你有话
传与我,我有话传于你。

  一日,五更天色,荷花将自己袖内一方银丝汗巾儿,裹着一个玉纱桃线香袋
儿,里面装安息香,排草,玫瑰花瓣儿,并一缕头发,又这着些松柏儿,一面挑
着松柏长寿,一面是人面如花,背着人给了管家。

  话说这管家进入房中,打开却是汗巾香袋儿,纸上写一词,那词上意思是约
他在院内葡萄架下等候私会佳期。管家也随即封了一柄金湘妃竹扇儿,亦写一词
在上面答她,入花园内。不想大娘子正在荷花房中坐着,这管家不知道,恰进角
门就叫:「可意人家不在?」

  荷花听见是他声音,恐怕大娘子听见不妥,走才来,佯做摆手儿,说:「我
道是谁来,原是管家大人寻大姐,大姐刚才在这里,和她们在花园摘花儿来。」

  这管家见有大娘子在房里,就把信物暗递妇人袖里,出了花园,大娘子问起
管家什事,荷花却道寻大姐把她瞒过。

  不久,大娘子离去了。

  荷花从袖中取出信物,见是湘妃竹扇一把,也有一首词儿。约定餐后等佳期。

  到了餐后月上时,荷花早把丫头打发些酒菜与她们吃,关在那边坑屋睡,然
后她便在房中把绿窗半启,独立木香棚下,等着管家来赴会,这管家安排大姐去
后边,便走花园中,那花筛月影,参差掩映在葡萄架下,远远望去,见妇人从香
棚下来。

  二人迅速上前,紧紧抱住,亲了阵嘴儿,急忙解开裤儿,露出白白的屁股,
管家那阳物早已高高挺起,斗志昂扬,而荷花那花丛也早已溪水长流,管家二话
不说,举起坚硬粗大阳物,对准花心,猛刺过去,荷花也桥起那牝户,急凑迎套,
二人一吞一抽,不松不浅,甚是欢畅,管家使尽十分力气,在那仙洞里着实乱捣。

  只听得那洞里响声不断,嘴里呻吟不歇,好不畅快。

  二人一冲一迎,一吞一吐,千余回合下来,管家将那物拔出,把荷花两条腿
架在肩上,恰似个老汉推车架式了,把屄门用手拨开,硬着那家伙尽力抽送,抽
了一千余回,抽得牝内淫水直流,阳物硬似铁棒如火炭一般,弄得荷花浑身快活,
口中咕咕哝哝说了千万声娇声浪话,引得管家昏昏迷迷,欲火烧身,嗳呀叫了声:
「我的可意人好过瘾!」遂将坚挺阳笋,顶住花心,才泄了。

  荷花突然道:「不好了,快活杀我。」荷花狂弄乱扭,连唤要命,管家竭力
弄了好一阵,荷花才瘫软下来,管家把那也有些疲软的阳物抽出,只见那屄门口,
阴阳二精交在一处,微白微红,稀咕嘟的流将出来,荷花用丝巾抹了,大惊,原
来是自己来了红液,不该再弄,遂给管家说叫他改日再弄,便匆匆回屋拿来热水
冲洗,又蹬在地下,让管家射的那些精水汩汩流出。

  管家与荷花自此以后情冶肺腑,意蜜如胶,无日不相会做一起。

  一日,也是当有事,荷花那边三间楼上,中间供养佛像,两边暗间堆放生药
香料,那荷花早晨梳妆打扮,走来楼上观膏像前烧香,不想管家上楼库房拿药材,
两个遭遇在一处,见楼上无人,二人便抱在一起。

  脱去衣服,管家举起阳物,刺入洞穴,摆弄起来,你冲我追,好不热闹,百
余回合下来,弄得屁滚屎流,欢畅淋漓,又抽千余回,管家叫道:「我的宝贝乖
肉心,爽利么?」

  荷花笑道:「不要说起,我骨髓里都痒痒了。」

  管家抽出那紧适阳物,把上面淫水擦去,又将阳物插去,着实抽弄,送了千
回,又末根推进抵住花心,左右磨转几百转,荷花浑身麻木,口和舌头都冷冷,
昏迷不醒。

  管家用口吸气,荷花慢慢睁开双眼,搂住管家道:「我的好汉子,宝贝肉心,
几乎被你肏死了我。」

  管家道:「我的亲人儿,上次妳来红的,没弄好,今日好好给妳弄。」

  说着便抱起荷花的颈,来到屋内床上,管家仰睡着,叫荷花跨在他身上,把
头调转,两手捏了牝户,把口来品咂,荷花将舌头在那阳物上卷吞,把牝户向管
家口中摩擦,要他舌舔,荷花道:「这当叫作颠鸾倒凤,便是铁汉子也弄矮了,
你可知晓?」

  管家快活难当,应道:「我曾经听说过,不曾作着,如今妳这招还真了不得。」

  荷花轻咬住了龟头,只是不放,管家道:「我的精儿来了,射在妳口里,休
要怪我。」

  管家忍不住,那精便泄了荷花一满口。

  荷花涂在脸上,管家道:「我的乖乖,怎么弄得这般快活。」荷花道:「我
还要它硬起来。」又含在口里,扯擦几十回,那瘫软小阳物突然红胀起来,荷花
转过身来,把牝户对准玉茎,往下一坐,坐在牝户里,连墩连锁,只管摇荡。

  管家舒服难忍,精又泄了一酒盅,就觉得倦了,便抱住不动,荷花在肚皮上
叫道:「我的好汉子,你的那物是世间少有的。」管家道:「妳在我身上睡一睡
罢!」

  荷花道:「我还要将它硬将起来。」

  管家笑道:「如今我离不得妳了,我如今实没用了,饶了我罢,我实在倦得
很,不会再硬,指待晚上罢!」

  荷花道:「亏你会作买卖,还图下次哩,这次都没弄好。」

  管家道:「今日其实不曾尽我的本事,明日再出来试试,才是知趣的心肝哩。」

  荷花求道:「我的心里不曾尽兴,你我再来一回罢。」

  二人干得余兴未尽,丫头玉红听得楼上响声四起,人哼床动,便上来看个究
竟,见管家与荷花两个恣意云雨。大吃一惊,玉红怕羞着了他们,连忙倒退回身
子,走下楼梯。

  话说这管家见况甚是慌张,与荷花忙穿了衣裙,荷花便叫玉红上来,要与她
说话,玉红于是走上楼来,荷花道:「我的好妹妹,管家不是别人,我今教妳知
道了罢。俺两个情投意合,拆散不开,妳干万休对人说,只放在妳心里。」

  玉红便道:「好五娘,说哪里话,奴在魁府这几年,岂不知娘心腹,怎肯对
人说!」

  荷花道:「妳若肯掩盖的,趁管家在这里,妳也过来和他睡一睡,我方信妳。」

  那玉红把脸羞得一红一白,只得依她,遂任管家脱尽衣服,当着荷花,在屋
里弄了起来。

  自此,荷花便与玉红打成一家,与管家暗约偷欢,非只一日,只背着大娘子
和三娘子。

  一日,荷花与管家幽会,先教玉红灌了几盅酒,到房里先睡,小丫头半夜醒
来,听见那屋里有男子声音说话,不知是哪一个。到天明鸡叫时,小丫头起来溺
尿,忽听那边房内开得门响,朦胧月光下,见一人从房中跑去了,恰似管家一般,
原来夜里与荷花娘子睡。荷花娘子人人面前,干净暗里养着管家。

  次日,径走到后边厨房里,就如此这般对玉红说了,玉红归房,一五一十对
荷娘子说,「娘子不打这奴才几下,教她满口胡语,葬送主子。」

  荷花听了大怒,让丫头跪于面前,骂道:「教妳熬了粥儿,就把锅来打破了,
我这几日没曾打,妳这奴才骨朵痒了。」

  于是拿棍子向她背上尽力狠抽了五十下,打的杀猪似的叫,身上都破了。

  玉红走将来说:「荷娘子打这几下,与她过痒儿哩,旋剥光了,叫将小厮来,
拿大板子尽力敲与她几千下,看她怕不怕!问她这几下儿,打水不浑的,只象斗
猴儿一般,她好小胆儿,想她怕也怎的?做奴才,里空不出,外言不入,都似这
般养出家生哨儿来了!」

  小丫头道:「还说嘴哩,贼破家的奴才,还有什么?」几声喝的丫头往厨下
去了。

  这月十五,荷花暗约管家赏月饮酒,和玉红同下棋儿,晚上贪睡失晓,至茶
时前后还在甜睡未起来,颇露马脚,不想被小丫头看在眼里,慌忙起到后边上房
门首,想对大娘子告发荷花,不想大娘子正梳头,她见过大娘子房大丫头,就将
拉过一边,说:「前日里玉红,冤打了我一顿,今日真实看见,我须不赖她。请
先去告大娘子瞧。」

  大娘子的丫头骂她出卖主子,教她快走,大娘子听见此话,问小丫头来做什
么,大丫头不能隐讳,只说:「五娘娘,请大娘子说话!」

  这大娘子梳了头,轻移莲步,便往前边荷花房里去了。

  玉红看见大娘子蓦然来到,慌的先进来报荷花娘子,管家与荷花正在被窝翻
内山倒海,凶狠插、抽,兴致正浓。

  却说这荷花娘子先听得大娘子来到,大吃一惊,慌得手忙脚乱,只穿好上衣,
连忙把管家藏在床身子里,用一床棉被遮盖着,又叫玉红放张小桌儿在床上,拿
过铁花来,串穿珠花,不一时,大娘子到房中坐下,说:「五娘,妳这阵不见出
门,只道妳做什么,原来在屋里穿珠花哩。」一面拿在手中观赏,连连夸好,荷
花见大娘子说好话儿,那心头小鹿儿才跳得不厉害,一面令玉娘倒茶,大娘子吃
了茶,教荷花快梳了头,到后边坐,径自回去了。

  荷花打发大娘子回去,连忙窜掇管家出来,荷花与玉红整理两把汗,荷花说:
「妳大娘子闲得无事,她从不来我屋里来,无什事,她今日大清早晨来做什么?」

  玉红道:「左右是嗅家奴才。」

  不一时,只见大娘子家丫头走来,如此这般道:「小丫头后边说去,说管家
大人在妳屋里睡,被我骂喝了她两声,她还不动,我只说五娘子请大娘子去说话,
方才来了,妳走老家只在心里,大人不见小人过,只提防着这奴才就是了。」

  且说这大娘子不信丫头的话,但只恐荷花少女嫩屄,没了汉子,日久一时心
邪。着了道来,偷人找汉子,恐怕传出去,被外人辱耻,魁哥为人一场,没了多
少时光,家中好人都弄得颠七倒八,遂又以爱女之故,不教五娘远出门,把二娘
子厢房挪与五娘子佳,教她搬进仪门里来,教管家轮番在铺子里住宿,取衣服药
材,同小厮出入,各处门户都上了锁钥,无事不许往外边去,凡事都严禁,这荷
花与管家两个热乎乎的恩情男女间阻了。

  话说荷花与管家淫乱之事被小丫头泄露之后,与管家约一个多月不曾相会一
处,干那男女消魂之事,荷花每日难捱绣纬与于孤枕,怎禁画阁凄凉,未免害些
相思,脂粉懒匀,茶饭顿减,身围宽裙,恹恹疲损,玉红问道:「荷娘,妳每日
长吁短叹,端的为些什么?」

  荷娘子道:「不知道,我与管家相交,好似并蒂蓬一头生,这两日他不进来,
相思难熬。」

  玉红道:「娘子,不妨事,晚上,我往前边铺子里叫他去,妳写下个帖儿,
与我拿着,我好叫管大人,与荷娘会一面,娘子心下如何?」

  荷花道:「妳有此心,甚谢!」

  说着拿了两件新衣服赠给玉红,以示诚字感谢。

  荷花于是轻抬象管,款拂花笺写就一个贴儿,封停当,递与玉红。

  到了晚上,荷花先在自大娘子面前,假托心中不自在,得了个蝉脱壳,回到
房内,玉红筛了两大碗酒,打发小丫头吃了,把她锁在厨房内,正值店伙计不在
家,管家开了门,玉红进入房中,说道:「俺娘子为你,这几日心中好生不快,
逐日无心无绪,茶饭不吃,一心牵挂想你,写了一张贴儿,好歹叫你快去哩!」

  这管家接过帖,拆开观看,却是一首词,管家忙向玉红躬身一拜。

  玉红回到房中,一五一十对荷花说:「管家大人我叫了,他便来也,他看了
妳那个贴儿,好不喜欢。」

  这时正值这月十六,色月正明,管家打后角门走入荷花那边,摇花为号,玉
红隔墙看见花梢动,连忙以咳嗽应答,报荷花,管家推开门,挨身进入房中,荷
花迎门接着,笑语说道:「好人儿,怎就不进来走走。」

  管家道:「彼此怕是非,躲避两日儿。」

  两个坐下,摆上酒来,荷花与管家并肩叠股而坐,玉红打横摆下棋子,三人
同下棋儿。

  尔后,三人脱光衣服,二凤戏珠起来,管家先将巨阳肏进荷花牝中抽插了几
下,又将阳物杀向玉红花心,恣意云雨,轮翻刺弄。

  话说这小丫头,在厨房内,睡到半夜起来溺尿,见房门倒扣着推不开,于是
伸手去拨开门闩儿,蹑足潜入,一径走到前房窗下,扒头想从窗眼往里看,遂润
破窗纸往里张看,见房中掌着明晃晃的灯烛,三个吃得大醉,却光着身子,管家
大人仰在床上,荷娘子蹲在腰间,上下套送,嘴里咂咂不停,而玉红则蹲仆在管
家头上,让那小仙洞穴给管家用舌头舔弄,扰送不停,床声阵阵直响,弄得好不
欢畅。

  小丫头在窗前看得花眼心动,心中暗道:「他们还只在人前撇请,要打我,
今日却真实被我看见了,到明日对大娘子说,莫非说骗嘴张舌,赖她不成。」

  这小丫头早晨起来,走来后边报大娘子知道,被大娘子喝了一声,骂道:
「葬弄主子的奴才,前日平空起来,轻事宜报,说她的娘子藏了管家在屋里,叫
了我去,她主子正经就床上穿珠花儿,哪得管家来?怎一个弄主子的奴才,一个
大人放在屋里,端的是糖人儿,木头儿,不是哪里安破了,一个汉子,哪里发落?

  传出去,知道的是这奴才葬送了主子,不知道的只说魁哥平昔要强,人死了
才多少时儿?老婆妻妾的一个个都七颠八倒,乱偷汉子,于是要打小丫头,唬的
小丫头往前边疾步如飞,再也不敢来后边说了。

  荷花听见大娘子喝出小丫头,不知其事,但心中越发胆大。

  一日,大娘子去给邻县亲朋做寿,备了些礼物,便离家去了,荷花和管家如
鸡儿赶了掸子相似,缠在一处,无一日不会合,不欢弄。

  这几日荷花腰肢儿渐胀大,眼皮儿懒得睁开,终日恹恹思睡,叫来管家道:
「我有事告诉你,我已五日内洗换身上,今方九月,已有半月身孕,魁大常时想
儿子,终没个踪影,今日他死了,和你相交没多少时儿,就便有孩子,你趁大娘
子未在,讨坠胎药儿,趁早打落了,不然,弄出来的怪物来,就去寻了无常是了。」

  管家听了便道:「自家铺里,诸样药都有,倒不知那几样儿坠胎,又没方修
合,妳放心,不打紧,那大街坊玉郎中大小方脉妇人都善治,常在咱家里看病,
等我去他那里赎取两贴,与你下胎便了。」

  荷花道:「好哥哥,你赶紧快去,救奴之命。」这管家便包了五两银子,径
直来到郎中家去。

  话说郎中正在家,出来见魁府管家,便问:「一白稀两,到舍有何见教?」

  管家从袖中取出三两银子,道:「无药资之礼,敢求下胎良剂二贴,足见盛
情。」

  郎中道:「人家十个九个,只要安的药,你如何倒要打胎的?没有,没有!」

  管家见他掣che肘,又添了二两银子,说:「你休管它,各人家自有用处,
此妇人生落不顺,情愿下胎。」

  郎中接了银子,说道:「不打紧,我与你服白花一扫光,吃下去,如人行十
里,其胎自落矣。」

  管家得药,作辞郎中回家,将药递与荷花,荷花欢喜不尽,到晚上煎汤吃下
去,须臾,满肚子生疼,面色煞白,大汗淋漓,被扶去炕上躺下,教玉红搂在炕
上尽情揉揣。

  眨眼间,玉红扶起荷花,坐上马桶,把孩子打下来了,只见身上出来了,令
小丫头找些草纸包了,丢在茅厕里。

  娘子荷花自是放下心来,自忖此事神鬼不知,全家风平浪静,但常言道: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次日掏粪坑的,掏出一个白胖胖的死婴孩儿,不消几日,家中大小都知,满
院风雨。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6-27 20:57 编辑 ]
作者: caonima134679    时间: 2011-1-27 20:44

           第二一回家破人之不堪凄凉

  且说管家与玉红弄得正欢,被二娘子强行分开,扯了管家那阳物往外跑,是
怕被大娘子及小厮察觉,管家余兴未尽,便又给了二两银子与二娘子,令她笑脸
收下。专门让他两在里间弄二个时辰,而她则站在门外看守,以防被大娘子派来
的小厮发觉。

  过了两日,管家捎来两方汗巾,一对手饰与玉红,送二娘子一件新袄,又拿
银子打酒,在二娘子房内与玉红吃酒。

  不时大娘子使了小厮来二娘子处询问:「怎么还寻不上主儿?」—头看见管
家长衫悬在门首,却不见管家,四处寻找,却寻不着,猜想玉红被大娘子打发走,
疑管家就藏在二娘子家,不想果真如此,便回家道与大娘子。

  大娘子听了,心中大怒,使人叫来二娘子,尽力数说了一番:「妳领了奴才
回去,明日推后日,只顾不上紧替我打发,好窝藏着养汉子挣钱儿,成妳家使,
若明日妳不打发把这丫头还与我领来了,另叫他人去卖,妳再休上我们这来!」

  这二娘子听了,狡辩道:「天啊,天啊!妳怪我差了,妳安排下人,我怎敢
不紧打发?」

  大娘子道:「妳又如何将她留着?」

  二娘子道:「已经有三个人看过了,都出不上十八两银子,如今民防府李爷,
要娶少女嫩好生儿子,也只肯出十五两银子。妳让我给妳卖十八两,我哪处给妳
去找这些银子补上?」

  大娘子道:「小厮说管家,今日在妳家与玉红吃酒来?」

  二娘子道:「哪里,哪里,一派胡言,还是前三日当了人家衣物,今日送衣
服钱与我,我让他吃茶,他不吃,忙忙就走了,几时进来吃酒来?原来魁家小厮,
怎乱诬陷人。」

  大娘听了一遍,才不说什么了,道:「我只怕妳被那种子没念随邪,差了念
头,又弄出丑事来。」

  二娘子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岂可这些事儿也不知道,妳那等嘱咐了
我,我长吃好,短吃好,他在那里也没几停久座,与了我衣服钱,茶也没吃就走
了,凡事也要个真实,妳听人家说什,就数落我起来?如今李爷只出十五两银子,
看他着添到十六两以上,我兑了银子来,就把玉红送去。说起来,李爷前日在我
屋酒席上,也曾见过玉红来,因她会唱红曲,又好模样儿,才出这几两银子,玉
红不是女儿身,其余别人还出不上哩。」

  次日早晨,二娘子才把玉红收拾打扮,妆点起来,戴着围云鬓儿,满头珠翠,
穿上红嫩袄儿,蓝缎裙子,脚上双弯尖俏,一顶轿子,送到民府府中,李爷见其
生得标致,长得伶俐,举止可人,心中大喜,给她三间房子,手下使一个小丫头。

  这夜,李爷早早吃了晚饭,喝得二醉,便来到玉红房内,玉红天生秀美,肌
肤嫩白,又身体丰润,加上二娘子的精心打扮,甚是动人,特别是玉红那高高耸
耸起的两个乳峰,实令李爷心动。

  李爷走近玉红,说了些问候之话,便去抱玉红上床,脱尽衣服,只见那雪白
乳峰两点红珠,李爷急急去用手抚摩酥软温热的酥乳,遂用舌舔吻,下面手则向
下身滑去,靠近桃源洞边,只觉得那温泉汨汨。

  李爷那阳物顿然挺起,胀得通红,粗壮坚挺,足有九寸,玉红一经被李爷抚
摩,也欲火炎炎,口中呻吟起来,李爷旋即跃起,举起阳物,对准玉红那洞穴,
猛塞进去,狂乱抽送起来,口里念念有词,颠鸾倒凤,横冲直撞,玉红极力迎合,
也愈夹愈紧,李爷甚觉快畅,没抽上两百下就泄了。

  且说这李爷虽然已泄了,但那阳物依旧硬帮帮,玉红也未尽兴,未曾丢,见
李爷抽送轻缓,甚不过瘾,遂爬起身,将李爷按在下边,痒骚牝户,照准李爷直
矗矗的阳物,猛的套去,猛抽起来。

  且说这夜,二人通宵欢弄,弄了三千余回,泄了几次,才疲倦睡去,近中午
才慢慢起床,五日五夜都如此这般,恣意云雨。

  六日,李爷替玉红裁了两套衣裳,给二娘子赏了五十两银子,又买了个使女
扶持玉红,立她做二房,李大娘子双目失明,长吃斋饭,病卧在床,玉红住在南
厢房,各房门钥匙都由玉红掌管。

  那二娘子拿了李爷五十两银子,自己留下三十二两,余下交与大娘子时另外
从中又拿出一两来说:「这是李爷赏我的喜钱,大娘那也给与我些罢。」大娘子
躲不过,只得又另秤称出二两银子与她,二娘子恰好嫌了三十五两。

  却说管家未能赎了玉红,又不得往荷花那边去,见大娘凡事不理他,门户紧
严,到晚上还亲自出来,打灯笼前后照看,上了锁,方才睡去,因此恨得龇牙。

  管家久日未干男女之事,甚是饥渴,心中十分恼恨,先和大娘子嚷了两场,
又说:「我在魁家,事没少做,反说我白吃妳家饭,我岂白吃了,这连个女人都
不给。」骂得大娘子还不起口,只是哭泣。

  这月五日,管家憋闷,心里甚是烦臊。便独自一人拿酒来,坐在门前喝起酒
来,两个时辰过去,已经有些醉意,忽见奶娘抱着花瓶路过,趁奶娘不在意,故
意伸脚把奶娘绊倒在地,花瓶也摔得稀烂;却不赔礼,还故意骂起,奶娘听了心
里十分恼火,道:「管家大人,你也靶该把脚收起一些,害得我打破了东西,」

  管家勃然大怒,赶去就踢了两脚,还打了两耳光,口里念道:「烂淫婆,自
己摔了还怪我。」

  是夜,管家着实难忍,冥思苦想,终于想了个法子,趁着黑夜,拿起绳子,
先是朝荷花楼窗甩去石子,荷花未寝,惊起跑来窗前观望,管家见荷花头影,急
切挥手,荷花甚是不解,未等明白,管家把绳子抛在窗沿,荷花顺势扯住,好不
欢喜,未等入窗,二人急切要对嘴,欲作个吕字,荷花只好俯身相就,刚要靠近,
管家用力上前扯住,不料二人坠入楼下,双双一命身亡。这真是:男盗女娼欲偷
欢,双双送命了恩怨。

  话说这魁府大院,魁哥与荷花寻欢而死,荷花与管蒙偷情而亡,玉红另嫁李
爷,三娘子归院后嫁给了毛二官,过得都非常甜美,二娘子做了媒婆,唯大娘子
看破红尘,放却魁府家产,径直去了尼姑庵,终日修身养性,固守贞节,被后人
称道焉。

               【全文完】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6-27 20:56 编辑 ]
作者: hnsmxkk    时间: 2011-1-27 23:43

少了不少省略号看起来别又滋味
书名很好就是太短看的不过瘾
作者: ipo1111    时间: 2011-2-3 02:54

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真是太爽了,感谢分享。古人太有才了。
作者: eggwater    时间: 2011-2-6 00:56

很经典!不愧是禁书,不过古人写得还是很含蓄的
作者: 102102    时间: 2011-2-6 02:59

这貌似有点老啊?!文辞文绉绉的!!!
作者: sngu3811    时间: 2011-2-6 07:12

感觉这篇文章刻意模仿金瓶梅
作者: lee521    时间: 2011-2-6 07:50

看来连文学抄袭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啊哈
有点可悲
作者: 181452433    时间: 2011-2-6 07:54

这不是西门庆和潘金莲吗?不就改了几个名字吗?这还叫经典?
作者: 1177    时间: 2011-2-6 12:37

和金瓶梅有什么不同?换了个名字罢了!
作者: kof3344    时间: 2011-2-6 12:56

刚开始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在看金瓶梅,除了名字不一样,情节基本相同,不过是全本的,称得上是一本好书
作者: atine    时间: 2011-2-6 13:51

难得长篇古文,情节不错,跟金瓶梅差不多,值得一看
作者: 天上地下    时间: 2011-2-10 10:09

看了以后,感觉似曾相识呀,仔细一想,与金瓶梅如出一处哟,太不好了
作者: tome123tome    时间: 2011-2-10 12:27

是金瓶梅的翻版吧呵呵是不是古代也有盗版翻版之类,谢谢楼主分享支持一下继续努力啊
作者: 三星照    时间: 2011-2-10 13:57

这本书竟然是明•风月轩入玄子的作品。
恕我直言,怎么看怎么象金瓶梅。除了今人经常会抄袭模仿外,古人作品难得有如此模仿的,也算一大奇迹了。
作者: dc90002    时间: 2011-2-10 14:10

老作当然要温习,楼主辛苦了。希望越来越多的好著作被翻出来
作者: fc22    时间: 2011-2-23 00:26

全集吗。太帮了,存下来,飞机试试一定好用。
作者: qaz666    时间: 2011-2-23 01:35

不知道是不是以前总是看古装片.所以对这种武侠的特别有感觉.把里面的女猪都幻想成仙女般的模样.
作者: hygrlgjf    时间: 2011-2-23 16:17

金瓶梅!!!只是人物名字变了一下。
作者: chunzi800806    时间: 2011-3-2 16:15

情节还不错!楼主要是再深入刻画一下,应当更好,感谢楼主发贴!
作者: caoziyi    时间: 2011-3-2 16:23

上学时偷偷摸摸看过相似的禁书,今天看来也没有了冲动,只是欣赏而已
作者: 额擦擦    时间: 2011-3-2 16:26

文言文太多了看起来有点晕 情节和红楼改也差不多貌似
作者: 307579298    时间: 2011-3-2 19:53

虽然情色写的不是很有味道,但是闲暇之余欣赏欣赏还是不错的
作者: 欢迎来到多玩    时间: 2011-3-9 23:33

感觉和金瓶梅有不少相似的地方
作者: tak9eyfz    时间: 2011-3-10 14:30

明显就是金瓶梅。就是名字换了,楼主改也加点自己的东西啊
作者: 传说中的猪爷    时间: 2011-3-10 16:08

才看了前面几章,感觉内容还可以,就是有的情色描写确实不太足
作者: 某某小白    时间: 2011-3-10 16:32

支持嘿嘿~~~~~~~
作者: shinjiieaki    时间: 2011-3-11 08:42

不容易,虽然是金瓶梅改的,但是也不少费劲啊
作者: tsh20042005    时间: 2011-3-11 12:19

其实就是《金瓶梅》,只是里面的人物名称换了而已,并且加了一些些章节.看起来还是像看《金瓶梅》.
作者: wan76    时间: 2011-3-11 13:16

很好看,谢谢兄弟发贴,但是好象与金瓶比较像呀,有些类似
作者: hjs1105101    时间: 2011-3-13 22:55

很有点文言文的味道,看不大懂,总感觉激情不足而且性描写太少
作者: lzj6221490    时间: 2011-3-14 00:30

内容不够丰富比较简单~希望继续努力发文谢谢
作者: wm3384    时间: 2011-3-15 16:45

是古人写的么?感觉像是现代人搞的。部分写的还很仓促、、
作者: sdswx87    时间: 2011-3-15 19:01

有点像金瓶梅  但是结局又有点像红楼梦 文章内容有悲伤又有喜悦 总体上还是可以的 一般这样的书大体是讲人生哲理的 谢谢楼主 继续努力吧
作者: firewind9    时间: 2011-3-15 19:26

颇有金瓶梅之风,难得!难得!实在是好书!好书!
作者: haoding2000    时间: 2011-3-17 18:06

什么看着感觉像金瓶梅的情节呀,有这本禁书吗
作者: endingat    时间: 2011-3-19 16:59

前面部分香梅那段倒和金瓶梅里潘大姐和西门哥们故事差不多呢。
作者: 灵舞妖妖    时间: 2011-3-19 17:15

好长,看的眼睛多累了,故事情节改编之金瓶梅
作者: lcl881231    时间: 2011-3-19 19:06     标题: 回复 1楼 的帖子

楼主写的是古文,不错。支持你下给你个红心~~~~~~~~~
作者: abc0735    时间: 2011-3-20 17:07

真好看。我很喜欢古典的小说。
作者: Touchpena    时间: 2011-3-30 17:20

个人感觉挺好的,我以前看过这本书,台湾版本的,当时看了感觉不错,现又在这看到,好!
作者: lwx197439@qq.co    时间: 2011-3-30 18:44

哎,古文的H书写的就是含蓄,一点也不豪放
作者: ak59    时间: 2011-3-30 21:36

不错不错,非常不错,看了很有感觉!
作者: 无名118    时间: 2011-3-31 13:51

真的是金瓶梅的改编版呢,特别是最开始那段,简直就是潘金莲和西门庆偷情的经典段落嘛
作者: yypylx618781    时间: 2011-4-4 00:19

这个故事好象就是金瓶梅啊,不知道是哪位古人写就的!
作者: lkl12345    时间: 2011-4-4 07:54

非常想看後面發生了什麼,這本書很多元素都讓我欲罷不能。
作者: yyh542485994    时间: 2011-4-5 00:05

这个非常好,下载了,感谢楼主!原来是明代的啊
作者: sullivna    时间: 2011-4-5 01:45

情节是够了,但描写却不细腻,刻画人物也稍有不足。
只能说还是不错的小说,离经典2字相差甚远吧
作者: zych88    时间: 2011-4-10 10:07

这部小说写得果然经典,呵呵……
作者: smk9999    时间: 2011-4-23 03:15

好文章,好精彩  真好看,再来点,谢谢.收下了
作者: zslytt    时间: 2011-4-23 11:15

诗情画意之间夹杂着性爱的唯美描写,看得很有美感,很有意思意义!
作者: wg11451    时间: 2011-4-23 17:20

和金瓶梅的风格很像,不过还是有创新!继续努力
作者: zazj0213    时间: 2011-4-23 18:21

真的是别有一番风味儿啊.不过看的很累
作者: peacock001    时间: 2011-4-23 18:54     标题: 古文,经典,顺带学下文言文

古文,经典,顺带学下文言文,不一样的激情啊。
作者: lingzhi095111    时间: 2011-4-24 01:49

现在看一篇半古文的文章感觉很好   支持楼主了
作者: (#‵′)凸进三尺    时间: 2011-4-26 11:33

怎么和金瓶梅那么像??有抄袭的嫌疑……不过还是难得一见的好文了!!
作者: w4321    时间: 2011-5-8 18:09

v文采不错,很好,很强大,不过不够刺激,我认为是
作者: qyswbd2    时间: 2011-5-8 19:36

不太喜欢这种类型的啊  不过楼主发帖不易  支持一下
作者: shuxj    时间: 2011-5-8 21:19

这是一部不择不扣山寨版的《金瓶梅》,看到一半实在看不下去罢手聊。
作者: liu282627442    时间: 2011-5-8 21:43

一看开头就和金瓶梅很象啊
现在看H的看刁了 看这种不是很H的不太感冒
作者: nanananala2009    时间: 2011-5-9 16:50

缺少创意情节,感动情节,H情节。但行文流畅自然,值得一看。
作者: dingyilong    时间: 2011-5-9 19:23

真的很少看到可以打包的。
谢谢分享  这样就可以拿手机看了。

看了点开头,情节还是不错的。
作者: renz12    时间: 2011-5-9 21:46

半文半白的文章总让我读着缺乏感觉啊。
不管怎么说,支持了
作者: xieqiangyin    时间: 2011-5-9 23:35

情色描写不足,也不够到位。
还有,感觉这篇文章就是翻版的金瓶梅
作者: gulong104    时间: 2011-5-10 00:52

感觉这篇文章有一点模仿金瓶梅。LZ继续加油啊
作者: nova0911    时间: 2011-5-10 01:10

看过金瓶梅之后,对所有的古典小说都有了免疫力
作者: as854678810    时间: 2011-5-10 11:51

很不错的书啊~!不过我喜欢小说多过这些~!
作者: 色色漂泊    时间: 2011-5-10 13:08

确实有金瓶梅的影子,总体来说还可以,大家支持啊!
作者: hqls1230    时间: 2011-5-10 17:38

感觉就是《金瓶梅》的简写本,文笔要比原作差许多。
作者: wei1013    时间: 2011-5-12 12:21

情色描写不足,也不够到位。
还有,感觉这篇文章刻意模仿金瓶梅
作者: anian123456    时间: 2011-5-12 12:42

这个简直就是在看金瓶梅嘛,绝对的盗版。只是改了下人物的名字而已
作者: accool    时间: 2011-5-12 12:55

怎么有金瓶梅的影子?还有H的也太少了点吧?太不过瘾了。。
作者: zhanjun45    时间: 2011-5-13 16:35

古文很有感觉啊
别有风味,楼主继续努力啊!
作者: lingyio01    时间: 2011-5-22 15:32

古典的,这种文章要慢慢看,体会字中的意思,发贴辛苦,支持一下
作者: mnsuntao    时间: 2011-5-25 10:02

神鬼题材的文章多数是笔者的梦境吧,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作者: mnsuntao    时间: 2011-5-25 23:30

虚幻的世界里千变万化,人性的弱点一览无遗,但愿梦醒后能有个好的明天
作者: 942292257    时间: 2011-5-28 23:45

感觉上不是很H  不过还是一本好书啊 LZ辛苦了
作者: fff7301    时间: 2011-5-30 20:32

总感觉有点模范金瓶梅的味道.那个男主角就是一个西门庆啊.
作者: m271896818    时间: 2011-6-10 11:01

古代色文就是感觉不错   毕竟古代没有现代那么多写手  并且还能流传下来的东西  收藏了
作者: 5848863    时间: 2011-6-14 03:06

这篇文章我以前看过了,不过没有后面一部分,这次谢谢大大们发上来给我们看
作者: wtn129    时间: 2011-6-14 08:04

这不是金瓶梅么?这就是金瓶梅吧!把人名换了,再改成白话文(^_^)
作者: li114527    时间: 2011-6-14 11:05

感觉这篇文章刻意模仿金瓶梅
不过还是支持一下
作者: jinyuejin    时间: 2011-6-14 11:11

经典的吗?没看过啊!真的明朝的东东??
先慢慢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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