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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破碎山河】(全)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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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母子之谋

  金国女真族虽是落后民族,却在灭辽战争中,积累了相当丰富的政治军事经
验。他们对大宋作战,采取军事和外交双管齐下,以外交辅助军事,颇为得心应
手。

  随着两路金军的深入,和议的筹码不断加高,而东、西两路使节的口径也并
不一致。

  金朝的外交攻势对高明的敌手也许没有作用,却对大宋国君臣却起了作用,
使大宋国举棋不定,而穷于讨论和应付来使们反复变卦的各种要求。一个世界上
文化最先进、经济最发达的帝国,却好似在惊涛骇浪中并无舵手的航船。

  十一月十二日,西路金军越过平定,兵临河阳,守黄河的宋军不战而溃,李
回逃回京城。

  十三日,两路金军分别由河阳与北京大名府魏县李固渡渡河,完颜粘罕旋即
派兵攻占汜水关和西京河南府,切断了宋军西逃和陕西军东援之路。一时朝野大
震。

  十四日,我令康王赵构出使金国,以期挽回颓势。

  十六日,在康邸,来了一群车马。骑马的有景王、二十一岁的济王、十五岁
的安康郡王和十二岁的瀛国公,另有宦官白锷等人。

  一辆朱漆彩绘车,拱形顶盖,四角各有一个镀金的铜鸱吻,车厢左右各有鹅
黄色的刺绣绸窗帘,前面是同样的门帘,车前有四条挽牛,分为两排,车中坐着
龙德宫贵妃、四十一岁的乔媚媚和刚升为贤妃、四十七岁的韦娇娇。

  两人按贵妇人平时的习俗,各人袖中手持两个香球,在车旁有两名宫女也手
持香球。香球其实是球状小香炉,凡车马行经的街道,香烟如云,香气四溢。

  白锷下马,来到府门前,里面走出康邸的内知客韩公裔。

  白锷对他说:「龙德宫乔娘子、韦娘子与四位大王、国公驾到。」

  韩公裔摇摇头,面有难色,说:「九大王还在做他的好事,请两位娘子与六
大王等稍候,我当命人通报。」

  白锷完全明白他说的「好事」是什么,长叹一声,说:「到此地步,九大王
还要做他的好事!」

  康王生母韦娇娇本是南方越州会稽县人。她的姐姐是宰相苏颂的女使,苏颂
就是科学史上著名的水运仪象台的发明人之一。韦娇娇长大成人,也当苏家的女
使。按宋时规矩,在女使被雇期间,主人可以占有她的肉身。

  就在韦娇娇陪伴苏颂的第一夜,居然整夜遗尿不止。苏颂说她有大富大贵之
相,就放弃了她。韦娇娇的姐姐后来出家当尼姑,她也随尼姑来到京城,住在一
个道观里。宋哲宗为各位藩王选一批处女,韦娇娇就进入了端邸,成为后来的郑
皇后下的一名侍女。

  乔媚媚本也是郑后的一名侍女,天生丽质,身材娇小玲珑,肌肤犹如水仙花
一般白嫩,尤其是眉宇间那种风流的韵味,难以笔述。

  在宫廷幽闭的环境下,宫女们同性恋是由来已久的。韦娇娇和乔媚媚也很快
成为一对同性恋者。两人很快就达到如胶似漆的地步。公开场合以姐妹相称,私
下甚至以兄妹相称,乔媚媚还打趣地称她为「假厮儿(假小子)」。

  乔媚媚很快得到宋徽宗的宠爱。从宜春郡夫人连升美人、婕妤和婉容,自己
有了单独的阁分,而韦娇娇却只能在乔媚媚的阁分里当一名侍女。

  有一回,宋徽宗问乔婉容:「你阁分里可有个假厮儿?」

  乔媚媚只得双膝下跪,说:「臣妾有罪!」

  宋徽宗连忙将心爱的丽人扶起,说:「何罪之有。你们是如何作爱的,朕意
欲一观。」

  于是,乔媚媚吩付唤来韦娇娇,两人当着皇帝的面,在床上假凤鸳凰起来。

  宋徽宗在旁边看着,不久便升起一股欲火,他上前推开了韦娇娇,将尚在床
第间宛转娇啼的乔媚媚恣意纵情。

  待两人云雨过后,韦娇娇跪在宋徽宗面前,噙着泪水说:「奴家自十八岁入
端邸,二十一岁入大内,侍候陛下,前后十年,切望皇恩浩荡,御幸一回。」

  十年的幽闭和冷落,如今还是个老处女,激起她极深的悲哀。

  宋徽宗望着韦娇娇,她虽相貌平常,但也别有一番与柔弱女子不同的英气,
仅相貌而言,被自己御幸过的女子,有的还不如韦娇娇。

  但是,宋徽宗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缘故,他可以对别的处女有兴趣,却偏偏
对这个处女从无兴趣,说:「今日寡人兴尽,以后再说。」

  突然一个新奇的念头浮上心头,他亲自扶起韦娇娇,命她坐在自己对面,又
命乔媚媚用端砚磨着著名工匠张滋专造的宫廷墨宝,自己拿宣城笔在韦娇娇的左
右大腿上,用瘦金体分别写上「一娇百媚」和「蜂狂蝶迷」八个字。

  吩咐说:「明日传一个纹身匠,为宫女韦氏刺字。」韦娇娇听说皇上玩新花
招,要给自己身体刺字,便焦急地望着乔媚媚,乔媚媚忙对她使一个眼色,韦娇
娇就下跪叩谢皇恩。  乔媚媚说:「陛下,东京妓馆瓦舍之中,自有一等轻薄
士人,在小姐身上题字,小姐们便请工匠刺字引以为荣。古人说,身体发肤,受
之父母,不敢毁伤。国朝有令,宗室不得纹身,韦姐姐是陛下的宫女,非秦楼楚
馆的小姐们可比。」

  看到心爱的美女求情,宋徽宗于是笑着说:「多亏娘子的提醒,韦氏不必纹
身。」

  为了争取御幸一次,韦娇娇不知对乔媚媚哭了多少回,乔媚媚也对皇帝再三
相劝,宋徽宗就是不允。时值八月中秋,宋徽宗酒醉后,进入乔媚媚阁分,乔媚
媚乘机叫韦娇娇蒙混上床。娥皇女英,一夜欢好,自不必说。

  待第二日宋徽宗酒醒后,乔媚媚跪在地上,为韦娇娇请封。宋徽宗为讨乔媚
媚的喜欢,破例封韦娇娇为平昌郡夫人,得知她怀孕后,又封才人,生下康王赵
构后,加封婕妤。在乔媚媚的不断央求下,韦娇娇最后升至婉容。

  韦娇娇有了单独的阁分,她的发迹使上万名宫女称羡不已。但韦娇娇本人却
陷入愈来愈深的苦恼之中,自那次宋徽宗中秋酒醉之后,却再无第二回御幸。

  韦娇娇异常壮健的体魄,仅有的一次异性爱,激发了她无比旺盛的欲火,使
她天天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生理上和感情上的双重煎熬。在万般无奈之余,只能向
宫女们如饥似渴地发泄。

  生下赵构的下一年,韦娇娇正当二十九岁的盛年。有一次,她偶然在嫔妃院
走廊边的假山外,见到一个小宦官在伤心哭泣,此人就是前述的白锷。

  白锷是开封府祥符县人,因为家境贫寒,不得不净身入宫。他家又欠了债,
如不能偿还,就得将两个妹妹抵押给一个员外当女使。

  韦娇娇问明了原由,就慷慨地赠钱五十贯。此后,韦娇娇经常给白锷各种关
照,使白锷感激不尽。然而韦娇娇却是别有用意,有一回白锷到她的阁分,她支
开宫女后,便紧紧地抱住白锷。白锷急得满头大汗,用力挣脱后,跪在韦娇娇的
面前,连连叩头,口称「使不得!使不得」!

  韦娇娇伤心地抽泣起来,说:「白锷,你可知晓你娘子的苦楚?」

  白锷说:「小的知晓。然小的须遵守大内规矩,小的已经净了身,也爱莫能
助。」

  韦娇娇痛苦地说:「早知如此,当初在东京后街小巷,嫁个卖油的、卖豆腐
的,夫妻欢娱,白头偕老,也比做个大内的婕妤快活。」

  白锷说:「大内锦衣玉食,东京又有多少贫寒人家,柴米油盐尚无着落,吃
得早餐便无午餐。」

  韦娇娇悲愤地说:「大内赛似锦衣玉食的大狱!」

  白锷低头说:「娘子对小底恩重如山,日后有事,水里火里,小底也须往水
里火里去。」对她百般劝慰。

  从此以后,韦娇娇与白锷的关系反而更加密切起来。大内的妃嫔阁分可以设
置笺奏官,为妃嫔们撰写一些节目给皇帝、皇后致贺的诗文等类。

  韦娇娇文化修养不高,自从有封号后,笺奏文字最初由多才多艺的乔媚媚代
为草拟。在她的要求下,白锷为她找一个笺奏官韩公裔。

  韩公裔本来是史馆的小吏,宋时官和吏有严格的身份差别。韩公裔当笺奏官
后,由吏升为无品小武官进义副尉。宋朝时的「武官」同现代意义的军官不能混
同,多数武官的差遣与军事无关。进义副尉的月俸只有一贯钱,而韦娇娇另出私
房钱二十五贯,高于大多数知县的月俸。

  按大内的规矩,韩公裔当然不得自由出入宫禁,韦娇娇与他只能由白锷来回
传话和转送文字。

  韦娇娇有了封号后,她的娘家方才定居东京,家中只剩父亲韦安礼和幼弟韦
渊。高俅为奉承乔贵妃,在殿前司给韦渊安插了一个武官差遣。

  乘着回娘家的机会,韦娇娇方才得以见到韩公裔,并与他在密室幽会。久而
久之,韦婉容又设法买通守西华门的内侍。原来嫔妃院就在西华门内,而她的阁
分又距离西华门最近,就经常在黑夜私出西华门。

  白锷知道此事后,也曾私下劝过韦婉容,韦婉容却说:「人生在世,只图个
快活,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日快活,明日杀头,也心甘情愿。」

  康王赵构十六岁「出阁」,离开大内,另住康邸,当时已经四十三岁的韦婉
容却性欲未减,她特别安排韩公裔在康邸当差,自己经常去康邸,就更加名正言
顺。

  韦娇娇亲生儿子康王赵构在文弱的众兄弟中,是公认的壮士,他天生神力,
能双手举两袋米,各重一斛,行走几百步,令人咋舌,可以挽弓一石五斗,尤其
善于骑射。但此人从小就十分任性,自十四岁开始,就喜欢玩弄宫女。有一次,
竟色胆包天,闯进乔贵妃的阁分,搂住乔贵妃求欢。

  乔贵妃急中生智,说:「别胡做,陛下即刻便到。」于是赵构又连忙下跪,
捣蒜似地叩头告饶。

  乔贵妃事后私下告知义姐韦婉容,说:「自家们是姐妹情分,望姐姐从严管
教,以免招惹是非。」

  韦婉容对义妹千恩万谢,回阁以后,却仍舍不得训斥儿子,只是温言细语,
晓以利害祸福。

  不料赵构竟吟咏起白居易的诗,说:「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爹爹后宫佳丽一万,却还抵不上乔娘子一人。孩儿只消与乔娘子睡一回,死
也甘心。「韦婉容气得大骂,这是她平生第一回骂儿子,而赵构却反唇相讥,说:」
你与韩公裔不尴不尬的事,难道就不怕招灾惹祸?「

  到此地步,韦婉容只能私下央求白锷。出于对韦婉容的感激之情,从赵构的
孩提时代开始,白锷就一直对他特别关照。

  说也奇怪,赵构不怕生母,却只怕这个从来对自己和颜悦色的家奴。只要白
锷紧紧地跟随和监视赵构,赵构就不敢胡作非为。

  赵构出阁之后,立位康王,从此脱离了白锷的管束,就好像一只出笼的鸟,
开始享受自由和欢乐。韦婉容的心头也如释重负,她只怕儿子在大内闯祸,却不
怕他在宫外作恶,为非作歹正是天潢贵胄的特权。

  前述康王赵构的「好事」,就是与女人的性交。他本来已有正妻嘉国夫人邢
秉懿和两个郡君田春罗、姜醉媚,俱是容貌千娇百媚。但三个有封号的妻妾却完
全不能满足他的需求。

  赵构天生有极强的性欲,每次少则五、六人,多则十人以上,方才过瘾。他
还有一种恶习,兴致愈浓,对女子就愈是粗暴。侍婢们难以承受其粗暴时,喜怒
无常的康王动辄将他们杀死。他出阁后的五年间,康邸的无辜女使也不知死了多
少。

  两天前康王奉命出使后,使他产生了一种醉生梦死,及时行乐的心态,如今
田春罗、姜醉媚两个郡君下落不明,便向韦娇娇索要宫女,恣意对女人们发泄情
欲。

  此时康王正躺在榻上,与榻上的两名美女翻云覆雨。

  一名是太上皇新赐的宫女,名吴金奴,十三岁。她的父亲是东京大珠宝商,
号称珠子吴员外。吴金奴到韦娇娇阁分中才一个月,就被康王要到康邸。

  康王同他父亲宋徽宗一样,最喜欢处女。吴金奴容貌清丽,身材修长,十分
的聪明乖巧,颇得韦娇娇的喜爱。吴金奴也打听到康王的恶习,尤其注意自己的
言动举止,初夜时便对赵构婉转逢迎,曲意承欢,使康王欲仙欲死。

  另一个女子名叫潘锳锳,她入康邸还有一段故事。在年初完颜斡离不破东京
时,宋徽宗和郑太后、乔贵妃等已逃往南方,而康王和韩公裔出使金营。当时韦
娇娇已随太上皇搬出大内,在惶恐之中带一名宫女,逃出龙德宫,准备去自己娘
家。

  韦家住在城南,韦娇娇慌慌张张路过潘家,潘锳锳的母亲正好在门外见到,
就招呼她到家中稍事休息。在交谈中,听说韦娇娇的身份,自然格外殷勤,叫女
儿出来拜见,并派人去韦家报讯。

  韦娇娇见到潘锳锳的身材、容貌竟与乔贵妃有七、八分像,待金人退兵后,
就设法给儿子纳潘锳锳为妾。赵构一见之下,立时感到心愿得偿。潘锳锳很快成
为康邸中最受宠爱的女子。

  此时的潘锳锳跪在床前,扮作乔媚媚的日常装束:头戴缕金花钗冠,上插用
各色美玉雕琢的花九朵,身穿绛罗绣白梅丝绵大袖霞帔,装缀珠翠,下穿绛罗长
裙,腰系绿锦的革带,用白玉双佩。

  赵构则提着巨大的阳具抽插着吴金奴,十三岁的吴金奴柔韧性极好,仰躺在
榻上,修长白洁的双腿压到脑后,用双手交叉抱着,形成一种不能自主的姿态,
包子一般的小屄挺出来,逢迎着康王阳具的抽插。

  「乔娘娘,想不想本王的大鸡巴啊?」赵构深深的插进身下宛转娇啼着的吴
金奴,回头问跪在床前的潘锳锳,赵构一直对乔媚媚念念不忘。

  「王爷,奴婢……」跪在床前,看着康王巨大的阳具在娇啼着的吴金奴小屄
中一进一出,潘锳锳心里有一种奇特的感觉。

  「想要就爬上来,本王赏你几下。」赵构将阳具抽出来,斜坐在榻上,聪明
伶俐的吴金奴立刻爬过去,用小嘴乖巧的含弄刚刚从她小屄中抽出的阳具。

  潘锳锳爬着上去,用双手跪趴在了榻上。从绛罗绣白梅丝绵大袖霞帔的领口
望去可以看到半胸处露出的雪白奶子非常丰满。

  「把你的屁股撅起来对着本王,自己弄给本王看。」赵构说道,身下的吴金
奴小巧的舌头正在温柔的舔弄着他的两个阴囊。

  爬着转过身去,潘锳锳将绛罗长裙下摆掀起来拉到腰部,撅起雪白的屁股对
着康王。左手支在床上,右手纤长的手指掰开屄洞,慢慢的爱抚着。

  赵构凝视着眼前白嫩的手指摆弄着屄洞,将屁股坐到吴金奴柔软的奶子上,
用手抓住她的秀发,把她的小口当作小屄,将阳具深深的插进她的小嘴中。

  「呜,呜……呜……」

  在康王身下的吴金奴四肢都不停的抽痉,被巨大的阳具插到了喉咙,鼻子中
发出快要窒息的苦闷呜咽声。

  「嗯……呜……嗯……」

  眼前的潘锳锳还在按命令自己摆弄着屄洞,伴随手指的动作,她轻轻哼着,
美丽的屁股慢慢上下移动,逐渐进入恍忽状态,晶莹雪白的皮肤在绛罗色的长裙
映称下,仿佛透明一般。

  忽然赵构猛地用手抽打了一下正颤抖着的雪白屁股。

  「啊……

  潘锳锳叫出声来,火辣辣的疼痛传遍了全身,头猛地向后仰起来,满头的珠
花不停晃动。

  「乔娘娘,你敢不答应本王。」看着眼前恐惧中不停痉挛着的雪白屁股,想
起当初未能得呈的心愿,开始用双手凶狠的抽打潘锳锳雪白的屁股。

  「啊……饶了我……饶饶我……啊,啊……」

  潘锳锳撅着屁股抽泣着不停求饶,她不敢躲避,知道身后的康王极为粗暴,
而且喜怒无常。康王往往正在兴头上就将身下宛转承欢的女人杀死。

  「啊……求求……王爷……饶了我……啊……」

  每一掌下去,白嫩的屁股上就印上一个掌印,在无情的抽拍重叠中,很快整
个屁股布满了紫红色的掌印。

  潘锳锳凄历的惨叫声、康王「叭,叭」的击打屁股的声音、吴金奴被巨大阳
具插入喉咙的呜咽声都交织在一起,在康王府中弥散。

  康王仿佛受了刺激似的更加来劲,不停凶狠的玩弄着,俩个如花似玉身体的
呻吟声已经接近嘶哑……

  将几乎已经不能动弹的俩女并排着趴伏在床上,命潘锳锳和吴金奴将屁股翘
一个已经被抽打成紫红色,一个还是晶莹雪白的屁股,都在康王的眼前不停颤抖,
赵构提着巨大阳具骑了上去,开始轮流的抽插起来……

  正在此时,韩公裔叫宦官康履进来通报,赵构只说了句「败兴」,却仍然云
雨不止。康履只得说:「白锷公公也来了。」

  听到白锷来到的消息,康王扫兴地从胯下雪白的屁股中抽出阳具,提起兀自
跪趴着颤抖不已的吴金奴、潘锳锳的秀发,两女立刻会意跪在他脚下,张开小嘴
拚命的含弄刚刚从身体里抽出来的阳具。

  不一会康王「啊——」的哼了一声,全身抽痉一下,将精液射到了胯下这两
张美丽的脸上。

  吴金奴乖巧的爬过去,将射精后软软的阴茎含在小嘴中,温柔的清洗干净。

  潘锳锳则忍着剧痛爬起来,为康王穿戴整齐,出厅拜见母亲和乔贵妃。

  门外的韦贤妃早已等得不耐烦,不待儿子出迎,自己先与乔贵妃下车,进入
康邸。

  康王出来拜见母亲和乔贵妃,与四个兄弟互行揖礼。嘉国夫人邢秉懿引领另
外十四名没有封号的女子,也跟随康王之后,向两位妃子和四兄弟行礼。邢秉懿
已依稀可看出她腹内有孕。

  乔贵妃早就听说潘锳锳酷似自己,她执着潘锳锳的手,从上到下仔细端详。

  她看着潘锳锳的花容月貌,不禁为自己的色衰产生淡淡的悲哀。

  韦贤妃对义妹说:「她倒像你的女儿。」

  邢秉懿笑着说:「贵妃娘子面嫩,两人赛似姐妹。」

  韦贤妃也凑趣说:「是呀!活像两姐妹!」

  乔贵妃明知是奉承话,却仍感到舒心快意。她命宫女托出两个朱漆描金匣,
一个匣内放着十三对金耳环,另一个匣内放着四件金首饰,一个步摇、一根钗、
一条项链和一把金梳,其上都有凤头,各用两颗小宝石做凤眼,步摇和项链上都
缀满小宝石。

  乔贵妃对邢秉懿说:「由你先挑。」嘉国夫人邢秉懿与以往的两位郡君田春
罗、姜醉媚的关系比较和睦,在整个康王府都知她十分贤德。

  邢秉懿一望便知,四件首饰中最贵重的是步摇,就取了步摇插在潘锳锳的头
上。

  笑着说:「这是贵妃娘子给妹妹的见面礼。」又给吴金奴戴上金钗和项链,
自己最后摘下脑后的象牙梳,换上金梳,另外十三对金耳环分赐十三名女子。两
位妃子对邢秉懿投以赞许的目光。

  这时景王对康王说:「今日我等奉爹爹与大哥之命,设御宴为九哥饯行。」

  康王听得「饯行」两字,露出满脸不悦之色。

  韦贤妃忙说:「莺哥,还不谢过皇上!」莺哥是康王的乳名,因为他在婴儿
时代啼声洪亮悦耳。

  康王只得说:「谢爹爹与大哥的皇恩!」

  韦贤妃趁着御宴摆设前的间隙,向韩公裔使个眼色,独自起身走向专为自己
设置的小阁,韩公裔尾随而入。小阁分里外两间,平时也是两人幽会的所在。进
入小阁后,韦贤妃立即向韩公裔行跪拜礼,这在两人关系中还是第一回,韩公裔
慌忙将她扶起。

  韦贤妃说:「儿子的性命,只求你保全!」

  奉命随康王出使的韩公裔苦笑着说:「自家也性命难保,又有何能为?」

  韦贤妃说:「我左思右想,若到番人军中,必定凶多吉少;唯有不进虏营,
方可保全。」

  韩公裔说:「这须是欺君抗旨之罪,我如何担当得起?」,韦贤妃说:「这
自有莺哥担当,不须你担当。陛下不杀李回,岂有杀自家九弟之理?出城之后,
尔须与莺哥私下密议,随机应变。此事你知,我知,他知,切莫泄漏!」这件事
也涉及韩公裔本人的安危,自然诺诺连声。

  在厅堂上,景王也抓紧时间,向康王传达宋钦宗的口谕。他说:「昨日金虏
使节到此,出言不逊,声称已占西京,如今不求太原三镇,只求河北、河东,与
我画河为界。」

  济王愤愤然地说:「虏使在文德殿内,气焰嚣张,竟辱骂大哥,说是」奸臣
辅暗主「。可叹唐恪、耿南仲、聂昌之辈,身为宰执大臣,一个个呆若木鸡,噤
若寒蝉。唯有何炎一人,尚能与虏使面折廷争。」

  康王听后,冷笑说:「人称」番人如虎,马如龙,上山如猿,下水如獭,其
势如泰山,国朝危如累卵「。与他们唇枪舌剑,难道便能一决雌雄?」

  景王对康王说:「大哥有旨,九哥去番营,不可与虏人计较言语。如虏人定
要河北、河东之地,听九哥便宜行事,割与他们。但求保全京师,即是成功。」

  韩公裔进入厅堂,向康王耳语一句,康王就转身走向小阁。他见到母亲,顿
时拜倒在地,泪如泉涌。

  韦贤妃抱住向来娇惯的儿子,说:「为娘的千思万想,在京城里,你做不得
主,出了京城,陛下却做不得主。入了虏营,吉凶祸福,由不得你;不入虏营,
即便你大哥怪罪,却能保全性命。」

  寥寥数语说得康王茅塞顿开,说:「多亏妈妈提醒!」这是他自出生以来,
第一次对自己的母亲有如此深的感激之情。

  韦贤妃又叮咛一番,说:「路上有事,与韩公裔商量,此事切不可泄漏。」

  康王说:「谨遵母命!」两人一同走出小阁。

  赴御宴者,还包括康王出使的随行官员,他们是刑部尚书王云,中书舍人耿
延禧和知东上阁门事高世则,后两人都作为康王的参议官。至于康邸宦官康履、
蓝羽和韩公裔也都列席。韩公裔如今已是正八品的修武郎。康王的情绪已由低沉
转为兴奋,他命本府的歌童舞女上厅堂,以清歌曼舞助兴。

  御宴过后,嘉国夫人邢秉懿等人哭哭啼啼,把康王送出府门,由景王和济王
送康王一行出城。安康郡王和瀛国公则送两位妃子回龙德宫。

  在牛车上,乔贵妃问韦贤妃:「姐姐,你有何奇谋妙策,使莺哥底精神为之
一振?」对这位至亲至密的义妹,韦贤妃唯有两件事隐瞒,一是私通韩公裔,二
是今天对儿子的嘱咐。

  她说:「妹妹,我只是叮嘱他路上小心。」

  乔贵妃摇摇头,说:「姐姐,你今日不说真话。唉!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
乎!你不说,我也已猜个七、八分。大宋之国运,原不系于莺哥出使的成败。但
求列祖列宗佑我大宋江山社稷,莺哥一路平安。」

  韦贤妃内心不由不钦佩义妹聪明过人,善于察颜观色,但她今天咬紧牙关,
就是不吐露真情。

  康王等出开封外,城东北的永泰门,俗称陈桥门,与景王、济王在门洞外告
别。康王一行除了上述官员外,还包括三十名吏胥、三十名厢兵和十五辆驴车的
行李与礼品。

  出城以后,刑部尚书王云用马鞭指着城上高耸的楼橹说:「京师的楼橹,天
下第一,然而契丹大辽的真定城比京城几乎高出一倍。我出使到二太子军前,虏
人叫我坐观,不过片刻番兵便攻破城池。京城虽然楼橹如画,岂能有恃无恐!」

  众人默默的看着身后逐渐远去的东京城楼,心中不免黯然……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7-11 19:3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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