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

[转帖全本] 【枕瑶钗】(1-19全)作者:清·东涧老人

0
  第十三回  满城风雨鸳离鸯诗云:小妇怨怨泼醋言,公爹暗中施诡端。

  风流俊秀神童子,而今往后有磨难。

  且说碧莲等人走到外房,黄氏只得随送,阳武见那女子出来,也立起了身,
不敢看她。碧莲立住了脚,向阳武福了福,道:「王大爷我去了。

  」

  黄氏听见王大爷三字,早红了脸,不敢作声,勉强送了侄媳妇上轿,三步做
了二步移,急忙忙过房向阳武道:「为何咱侄媳妇,认得你是王大爷,这也奇怪。」

  阳武道:「我略有些面善,却不认得是谁,为何她认得我?」

  黄氏十分疑惑,又怕漏了风声,不好意思,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寻想不透。

  少顷,阳武忙道:「虽是侄媳妇,却是谁家之女?」

  黄氏道:「是天桥范家之女,名唤碧莲。」

  阳武道:「是了!是了!我在范家处馆,她在爷娘家认得我的了,怕或对他
爹爹,哥哥说了,怎好意思?」

  黄氏道:「我为了你,怕不得许多羞,只是咱大伯,看中咱的家私,若漏了
风声,做出事来怎办?要我嫁人,便嫁了你。只是你目前不便往来,岂不我想了
么?」又想了一想,道:「咱小兄弟极爱姊的,待我慢慢把我心上之事与他商量,
咱两个且自快活。」正是:只图天长地永,那管雨打风吹。

  且说阳武又与黄氏弄了一夜,十五清早才回家去,被母亲姜氏骂了一场,阳
武不敢抬头,也就罢了。

  且说碧莲看完花灯,这晚回去,只想再见情郎,思思念念心中好不难过。碧
莲丈夫把那小小物儿乱戳,指望弄她喜欢。哪知她心中已有个人儿,碧莲只歪着
头,扭着身子,由他弄了一会儿,不到十几回合便泄了。碧莲末尝到快乐,却被
他弄了个乱槽槽,阴部湿了少许,碧莲取块巾儿擦了,只不理他。丈夫只得长吁
短叹睡了。

  那碧莲与丈夫不谐,却和婆婆处得拢。第二日。一五一十,将三房奶奶留阳
武在房,见其进去,只说是她黄家侄儿,谁知那阳武在咱家坐馆,难道我不认得
的话,尽情与婆婆说了,那婆婆又与她公公说了。那刘老大思量:「待我借此为
由,要她嫁人,不怕家私不是我的。」想这刘老大原是没用之酒徒,自己家私且
败了大半了,去与一班无赖,类似武勇之流,同谋合伙,诈人东西,骗人酒食,
在那一带,已是出名的了。

  刘老大这日就寻了武勇一班人商量这事,武勇道:「去年我曾晓得你三奶奶
勾引那王家小官人,我留心在意,也打听了十来遭,再不见一些影响,如今既有
这话,咱们守着你家三奶奶前后门,等王秀才进去,拿住了他,亦有何难,只是
你老人家面上,不好看相。」

  刘老大道:「什么相干,我那三兄弟乃我继母所生,原和我不投缘,管什么
体面不体面!」

  一无赖刘三,为刘老大本门弟兄,在旁道:「拿好不好,王家小官人是东昌
府大爷,临清州大爷,考了第一名,乃提学道心爱之门生。咱们拿了奸,府里州
里,为王家小官人面上,反将咱们难为起来,那时该怎么样处!」

  武勇在旁一想,道:「三哥说得也是,不如把你家三奶奶整日整夜留王官人
在家奸淫作乐,写了一张,不编那个出名,只写邻舍公具所闻之文,旧城,新城
贴上几十来张,你只当揭了几张没头榜,去与他兄弟多多讲理,催其嫁人了,岂
不全美。若是嫁了那王小官人,越发妙了。他前程干系,怕那先奸后娶的话,定
会重重置财礼,送与大伯,那时,亦分些与咱兄弟们吃酒。」

  刘老大闻言,拍手称道:「妙!妙!妙!此计甚妙!明日寻个会做会写的,
快写起来,大家夜里分头贴去,等到那三奶奶嫁了,分得好处,定然不会忘了两
位兄弟。」武勇,刘三听了,心中欢言,散去了,正是:计就月中擒玉兔,谋成
日里捉金鸟。

  且说那阳武混过了元宵灯节,虽然提学道升任去了,不来岁考,范者才仍要
儿子用心攻书,十五日考期,就把阳武请去坐馆。范者才第一夜盛席款待,依旧
请耿青山过来,大家吃酒。

  席间耿青山道:「今年岁考,只怕明年录科,还是一个宗师。古人说得好,
一年之计在于春。你二人三六九须做二篇文字,每月十六日,在我那里,同学联
会作文,我便好立笔批阅了。」

  范者才道:「若得耿老先生如此鼓舞教训,小儿后来寸进,怎敢忘师恩德,
良友琢磨,决当重报。」

  言罢,大家痛饮一番,方才散了。二人从此三六九作文,早起晚歇,愈加勤
谨。

  不觉过了数日,阳武正在书房里,批点欧阳修之文集,得贵走进来,手里拿
着一张纸,道:「街上矮墙有人贴着一张纸,来往人看了,有的说是为王大爷的,
小的悄俏搞了来,送与王大爷看,不知上面是说些什么?」

  阳武接在手里一着,却是张没头榜,上面写道:丁字巷街北,刘三秀才亡去。
有妻黄氏生得美貌,年纪又小,不肯嫁人,亦不守寡,自夜与王家小官人通奸,
我等邻居,本当捉住禀官,但思王官人年幼,尚图进步,若一到官,前程不保。
可怜他母亲姜氏苦守一场,我等不忍为此。今后王官人不上门,黄氏自改嫁,即
付之不言了,若自恋恋不舍,必然同众捉奸,决不轻恕,先此告知。

  众邻公具阳武阅过了,直惊得面如土色,话也说不出来了。得贯道:「小的
不识字,上面说些什么?」

  阳武道:「你家爷与大爷不知道么?」

  得贵道:「谁合他说。」

  阳武道:「你到旧城,新城都看看去,有一张,揭一张,都替我揭了来,每
张赏你一个钱,莫与人见到。」得贵应了,自去。哪知刘老大只是要惊动黄氏,
逼她嫁人,原贴得五六十张,新城贴得多些。阳武那好友李正见了,各处替他揭
去,一张亦没有。黄氏门首倒有两三张,林玉揭进去把与黄氏看。

  黄氏大骂道:「这定是欺心大伯听了他媳妇子小歪刺骨话儿,做出这没头榜
来逼我嫁人,要吞我这一份家私,我便拼得不要,嫁了王郎,也了找终身大事,
只是王大爷晓得不晓得?又不知在家里,在馆里?林玉你替我拿了一张,两处去
寻他,叫他快快来商议。」林玉应了一声,拿了一张,忙忙去了。

  只道新城贴了不少,谁知旧城亦有十多张,被赵蒙子家揭了一张,晓得女婿
同阳武是同窗朋友,现在他家处馆,遂吩咐小厮:「你快拿与你姑爷看。」小厮
竟送与范同轩看了。

  那范同轩与阳武,原是极要好的,看见这一张,吓了一跳,急忙走到阳武房
里,询其缘故,阳武道:「方才得贵亦揭一张进来,小弟正使他各处去看了,范
大哥是哪里见的?」

  范同轩道:「是妻父那里送来的,旧城里都有,想是贴得极多了,怎么好?」

  正说着,只见得贵回来道:「一个新城里,都走遍了,只揭得二张。

  」言之末己,听见李正来,慌忙请进,拱手见后一讲。阳武方知新城里贴的
皆是李正兄揭了,又谁知旧城里亦有。

  三人正商量这事,外面又传说,道:「黄奶奶教一个半大不小之管家在外。

  」

  阳武想道:「那定是林玉了。」阳武怕当着朋友面,不好讲话,自己走出来
看,果是林玉。林玉说了来由,又说:「奶奶请大爷快快去商议。

  」

  阳武道:「了不得,他们写的,说要拿奸哩。只好等几时再作计较!

  最近三五日我决不敢轻入虎穴,多多拜上你家奶奶。」阳武只道瞒过了范李
二人,谁知二人此时正在阳武背后,都已听见了。二人道:「我两人和你异姓兄
弟,不消瞒我,你说个明白,为兄好替你计较。

  」

  阳武见已隐瞒不得,遂道:「惭愧!惭槐「小弟蒙黄氏要嫁作偏房,一时昏
惑了,做了这事,如今也只好罢了。不是小弟亏心无义,外面张扬了,怎好再去
妄想!」

  李正道:「这边还有商量。」对林玉道:「回去和你家奶奶说,嫁了王大爷,
就是咱们嫂子了。如今只该收拾了细软东西回娘家去,有爹娘和爹娘说明,无爹
娘和弟兄说明,住一年半载,冷一冷就好明正嫁人,王大爷就好央媒娶回家了。」

  范同轩道:「有理,有理,李大爷金玉之言,你快回复奶奶去。」

  林玉去了,想那李正平时虽少言寡语,遇事时,却也决策果断。林玉走后,
阳武拉了李正,再到园上,三人坐定了。

  李正道:「此事,范老伯知否?」

  范同轩道:「家父尚不知晓。」

  李正道:「如今这情形,阳武还该匿影藏形些,过了三五日,就不怕他了,
只须对令尊说家师将到了,在家读书到底有些不清净,不如去那东门寺院,小弟
也带些盘费,趁读几日书,同做些文字,只怕同轩不要小弟来。」

  范同轩闻言,甚是佩服李正,忙道:「那会!那会!如此极妙!今晚小弟就
对家父说了,择日便去。

  李兄何须带盘费都是小弟支值,只这寺院,小弟与那里和尚不相熟,李兄借
得三间房便好。」

  李正道:「既然如此,小弟认了租屋,不带盘费津贴了,连小厮也不带一个,
越觉清净,只是二兄先去,小弟且在城内打听打听,刘家可有人说话,为兄好代
为周旋。」

  阳武听言,心中甚是感激,谢道:「二位兄长为小弟之事用心,其所谓生我
者父母,成我者朋友,不知何以为报。」

  范同轩道:「且到寺中坐定,咱们三人结为兄弟,做个桃园三结义何如?」

  王李都道:「承兄不弃,极妙!极妙!」

  范同轩向父亲说下寺中读书活,又得李正肯去租房,早晚竭力用功,图个大
进,范者才十分欢喜,取历日,择了二月初是日大吉,打发一个买办的大管家,
一个粗做的上灶管家,小厮得贵随身服侍,热热闹闹,来到寺中看书。

  那老僧亲闻阳武才华,心中亦是喜欢,两下见了,嘱咐阳武用心读书,不必
过多想那些身外之事。话虽如此,阳武又不免想念黄氏,有些孤凄不乐。要回家
向母亲道知,又怕在家中走动,被人算计。只待这月将尽,才教得贯至家道:「
提学道来了,大爷同你家大爷,搬到东门寺中看书,明早叫你老管家跟去认认路,
好来通信。」

  黄氏知道阳武读书一事,亦道:「静室看书,极好的了,明早叫远儿来跟,
相帮搬搬书也好。」

  到了初一,范同轩吩咐家僮,把书箱行李,尽情都搬到东门寺中,阳武独自
一间房,好不难过。有曲为证:好支吾,黄昏时侯,把眼揩枯,三星翻凑参商教。
未关门,空对着,剩枕馀衾,浅檐低庑,明柳香花,两相辜负,迷离醉态有谁扶。
把春光尘上,谁信道溷堕新江,泥沾轻絮,飞竹彩凤,啼残杜守,划地暗踟蹰,
相思努,自桃情檐自胡涂。

  莫说阳武在寺中读书,思念黄氏合那紫依、玉珍与云芝。那四人亦是无时无
刻不想阳武,那黄氏思念之情,更是一日三秋,不知掉了多少相思泪儿,只不知
几时才会得阳武。

  忽一日,黄氏正坐房里沂怄害病,丫头冰儿跑进来道:「莫爷来了!」

  黄氏忙立起身来,只见她兄弟黄三郎踱步而入。

  三郎作了个揖。黄氏让他坐了。三郎道:「姐姐晓得外面许多口舌么?」

  黄氏道:「这定是恶大伯做下计较,逼我改嫁,要占我这分家私,我决不与
他干休!」

  三郎道:「干休!干休!他带了那帮无赖,到我家来上复,抽中取出那没头
榜,道:「守得便守,守不得何苦露丑,教我兄弟做不得人!‘」

  黄氏道:「如何如何!我说是他的计较。我偏不嫁人,他怎么了我!」

  三郎道:「不是这般说,他们二十七八就来的,大哥不好轻易复他,昨夜与
我商议,说二姐姐才二十多岁,日子正长着哩,若守得便好,不要入别人圈套,
我与姐姐过的更好,故此自己走来,问二姐姐心里话,不要瞒我,才好商量。」

  低低又道:「王官人来走,有这话没有,你兄弟不是外人,说明才好。」

  黄氏红了脸道:「亲兄弟面前怎好瞒你。」说完又住了口。

  三郎通:「有没有,怎么又不说明。」

  黄氏吞吐了一会儿,只得应道:「羞人答答的,只管问他作甚,只是我心里
决定要嫁他的,若不容我嫁他,一条白巾悬梁自缢,连兄弟也不得见面了。」说
着便哭,哭个不住。

  三郎道:「怎么了?那刘老大还说不许嫁王官人哩,你倒这般坚执,咱们同
一父母所生,见你这样光景,心中不忍,我细细想将起来,你如今只该把卖得的
东西,逐渐地卖了,一二百亩田地,连这所房子,是刘家门里分授的,再卖不得,
只那些家什,卖得的也卖他几件,收拾完了,才悄悄把箱笼搬回咱家去,搬完了
才和他说,我自叫轿子接你到咱家,只说慢慢女家择亲,男家受聘,明公正气,
不怕他怎的,嫁不嫁王家小官人,也慢慢商量,我明日和大哥回拜他们,只说女
人见识,怎好真说!伤了兄妹姐弟情分,从容计较了,再来回复,大约年纪小小
的,多半是改嫁,如此好么!」

  黄氏才收住了泪道:「你念亲姐弟之情分,商量的极好,只是我到底要嫁王
家的呢。」

  三郎一听,急道:「你好是糊涂,慢慢再处,难道是你亲兄弟不肯么?」

  黄氏道:「他是天下之才子,我若嫁了他,将来定有好处。兄弟你若成就了
我,你姐姐替你磕头。」

  三郎道:「晓得了,我且回去。」黄氏再三不放,留他吃了饭,才别了自去。

  黄氏送兄弟到门首,见兄弟走得远了,呆呆立着,恰像阳武走来,心不可知。
立了一会,叹了口气,打怅进去,见一个起课之算命先生,手里摇着课简,走到
门道来了。

  黄氏叫林玉叫住,引到厅上来,要他起课。黄氏拿着课简,对天祷告,问:
「王官人,可得成婚?」

  接着问他平安,又问:「他几时得来?」

  先生问:「上姓?」

  黄氏道:「是王。」

  先生把卦轮算一番,又问:「何事?」

  黄氏道:「婚姻的。」

  先生道:「好六合卦,必然成就,只是货蛇活世,见迟些。」

  黄氏又道:「那人平安么?」

  先生笑起来道:「奶奶,咱晓得那人是谁?」

  黄氏道:「问新郎?」

  先生道:「新郎有何不平安?。」

  黄氏又问道:「几时得来?」

  先生道:「一卦里那里问那许多事,若论货蛇活世,不像来的,六合卦又是
到底来的。」

  黄氏取出课钱,打发了先生去后,没精打采,走了进去。有曲为证:手执着
课简儿深深下拜,扑籁籁止不住泪珠儿下来;祝告他姓名儿,就魂飞天外,一问
他好不好,再问他来不来,总只问两个的终身也,须是好歹无更改。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梦欢会销魂入骨曲日曲曰:乐心儿比目连枝,肯意地新婚燕尔,
画船开抛闪得人独自;遥望关西店儿,黄河水流不尽心中事,中条山隔不断相思。

  却说黄氏取出课钱,打发了算命先生去后,没精打采,走了进来,头脑昏昏
沉沉,像个要睡的一般,靠在桌上,只听得有人走进来,抬头一看,却是心上之
三郎。

  黄氏眼噙泪水,立起身来,问道:「心肝,你为何今日才来,教我几乎想煞
了。」

  阳武道:「我已做了官了,不怕他奈何了我,如今我来娶你去,同享荣华富
贵,不枉了我想着你,你又守着我,心如铁石,各不相忘,只是一件,我今年已
是十八了,不要还认我是十六的。」

  黄氏不明白这句话,问道:「十八也罢,十六也罢,你说他怎的?」

  阳武道:「你过后自知。」

  黄氏听话中了,不怕他们了,心中觉得欢喜,忙忙上前抱住阳武,抽泣不止。
那阳武亦把黄氏抱住,亲那泪湿湿眼儿,用那薄薄之唇儿把黄氏眼泪舔净,道:
「我的心肝莫要悲伤,待我与你弄上一弄,以解我俩相思之苦,今晚定弄你个痛
快。」

  黄氏欣喜,含笑止泪,搂住阳武脖子,仰起脖儿,着力吮咂那双唇,口中心
肝宝贝一阵乱叫。阳武低着头儿,把双唇紧贴于黄氏玉唇之上,只觉得那唇儿如
饥饿婴儿一般,一阵乱亲乱咂,不停裹住自己唇儿,把那香舌向自己口中一阵乱
冲,其饥渴之状,好似初试云雨一般。

  泪武心中高兴,故意逗她,把那牙儿紧紧咬住。不让那舌儿进入口中,只用
双唇咂那舌尖,直咂得「唧唧」有声。黄氏心急,忙道:「我的亲亲,快把口儿
张开,让奴家吮咂个够。」

  阳武笑道:「心肝为何如此性急?」

  黄氏道:「只因分开大久,相思甚苦,奴家无时不想与相公狠狠弄上一弄,
把相公浑身亲个遍。」

  那阳武遂把玉唇张开。黄氏舌儿猛地送了进去,在内一阵搅弄,把阳武香津
吞下不少于肚中,舌尖在阳武口中上下翻飞,不时搅作一处,好似那斗仗之双蛟
龙一般。阳武不时暗把那香津向黄氏口中偷送,以让黄氏吮咂个够。

  黄氏亲不多时,阳武亦把自己舌儿深人黄氏口中,那轻盈之舌儿不时抵入黄
氏口内,亦把那香津向自己口中吮咂,只觉得黄氏口中清香怡人,温柔滑润,小
小香舌勾人心魂,不时抵于自己舌上。阳武性起,紧抱黄氏纤腰,又是猛亲一阵,
直亲得黄氏口中不停哼叫,吖呀不断。

  二人猛亲一阵,那阳武伸手把黄氏裤带解开,因此时房中烧着炕儿,甚是暖
热。阳武遂把那裤儿褪了下去,及至三寸金莲之处。黄氏抬脚,把那裤儿踢于一
旁。阳武双手抱于黄氏双股之上,把粉臀着力揉搓,只觉得那粉臀肥美丰腴,甚
是光滑,一手操其一股,好似揉面一般,十指不停抓捏那大腿内侧,只觉得腹内
欲火渐燃,那玉茎胀了几胀,把那裤儿撑起来,忙忙把黄氏抱紧,把二人阴部紧
贴于一处,把那玉茎隔着裤儿,在黄氏阴部一阵乱插。

  那黄氏在阳武揉其丰臀、玉腿之时,即觉得心中起火,遍身骚痒,阴部阵阵
收缩,此时那玉茎隔着裤儿向自己阴部一阵乱顶,心中欲火更是大起,只觉得阴
部痒入骨缝,不禁把那阴部紧缩几下,一股浅白淫水冲将出来,把阳武裤儿弄个
精湿,口中哼叫之声渐大,娇口微张,醉眼迷离,浪姿百出。

  阳武那手儿在黄氏背后揉弄不止,欲火强旺难耐,遂一手把其酥腰,一手伸
至黄氏阴部,在上着力揉搓起来,只觉得阵阵阴水自阴内溢出,顺那腿儿向下流
淌。那水儿沾满阳武手掌,湿润滑腻,温暖如春。忙忙把那指儿向黄氏阴内猛插,
在那阴壁之上猛揉猛蹭,拇指不停揉挑那小肉芽。

  黄氏夹着腿儿,身儿微弯,口中叫道:「心肝,美死奴家了。」黄氏只觉得
那指儿在自己阴内左右冲突,上下挑动,不时深深插入,把个指根紧抵于阴唇之
上,那拇指似有了灵性一般,别处不碰,只揉那肉芽,阵阵入骨之痒由那阴壁、
肉芽向四周散去,心中欲火猛窜,全身躁热,好似将要燃起一般,双腿紧夹,娇
躯扭动,忙忙伸手,自己着力揉那双唇,口内浪声淫语,层出不穷。

  揉弄片刻,黄氏伸手亦把阳武裤带解开,把那裤儿褪了下去;忙忙把那直挺
挺的玉茎握于手中,上下揉弄。阳武双手把住黄氏腰身,二人来至炕上。黄氏那
手儿握住阳武玉茎不放,上得炕上,阳武与黄氏忙忙把身上衣儿褪尽。阳武拿一
缎被,压于背部,仰身躺于炕上,把个玉茎高高翘起。黄氏跪于阳武腰间,一手
套弄那玉茎,不停用手指捏那头儿,嘴儿在阳武唇上,胸部,腹部,一路亲来,
及至小腹之处,忽用小口噙住阳武那玉茎,双手揉其根部,口儿在那头儿之上一
阵吞吐,双唇紧夹那头儿,把那舌尖不时在上面挑动。

  阳武只觉得小腹收紧,那玉茎之上酥麻异常,头儿更甚,不觉把那玉茎又胀
几胀,只觉那玉茎胀至极限,好似再胀将要裂开一般,忍将不住,口中轻声哼叫
起来,连忙双手抱其头部,用力下按黄氏那秀口在玉茎之上套弄起来。

  黄氏回噙玉茎;只觉得那物儿滚烫非凡,尤其是那头儿,烫得自己一阵眩晕,
那上面肉滚滚,硬梆梆,腥乎乎,心中恨不得把那物儿吞进肚中,遂头儿上下摆
动,把那玉茎一阵套控。

  阳武躺于被上,不时抬头看那阴部,口内淫声不断。黄氏性急,不觉把那玉
茎轻咬一口。阳武大叫,道:「我的肉肉,轻些,痛死小生了,小生还要靠它弄
肉肉一个爽哩?」

  黄氏嘴噙玉茎,口内含糊不清道:「心肝,奴家想死你这妙物了,能让你这
妙物插上一插,死了也就罢了,亦不枉来这世上走了一道。」

  阳武道:「我的肉肉,急些什么,这物儿以后就是你的,你慢慢享用就是。

  」

  黄氏听闻,心中欢喜,深低头儿,把个玉茎深插于口中,紧抵于嗓子眼儿,
双唇紧紧夹住那玉茎,又是一番抽动。黄氏亲弄一番,见那玉茎如棒般挺立,遍
体红润,头儿身紫,那囊儿垂于根部,不时收缩;双卵在内,清晰可见。

  阳武噢噢淫叫,直起身来,复让那黄氏仰躺于被上,分其双腿,自己俯身于
黄氏双腿之间,用双手扒其阴后,让那阴门显露出来,低头下去,用那舌儿在上
一阵挑动,先用舌头拔弄那肉芽,直到那物儿变得坚挺直立方止,又将那舌尖在
那双唇内侧,上下舔动,只觉得上面光滑柔嫩,香气盈鼻,淫水己将那双唇尽湿,
泽润一片,那舌尖随后向黄氏阴内伸去,入得大半个在内,自己双唇紧压于黄氏
阴唇之上,舌儿在内挑动,双唇在外吮咂。直弄得黄氏淫水四溢,淫叫之声不绝
于耳,双手挥其双乳,身儿扭动不止,双腿把阳武头部紧紧夹住,口中叫道:「
心肝,别再折磨奴家了,快快将那物儿与奴家受用一番,奴家快要泄了。」

  阳武亦不搭话,将那阴处又唾了一遍,方直起上身,把黄氏拦腰抱起,自己
单膝跪于炕上,一腿微弯,上手把黄氏紧抱于胸前,让其双乳紧抵于自己胸部。

  只觉得那丰乳贴于自己胸上,温柔一片,甚是柔嫩,一手伸至腰前,将那玉
茎扶起,轻抵于黄氏阴门之上,双手抱住黄氏腰部,那微屈之腿猛一用力,双臂
一缩,把个玉茎深深刺入黄氏阴内。

  黄氏猛然间只觉得阴内暴满,滚烫一片,那头儿紧抵于花心之上,烫得那儿
酥痒一阵,忙忙双手紧抱阳武,嘴儿凑上前去,把阳武亲了几嘴。

  那玉茎进入阴内之后,阳武稍停片刻,移动一下身体,把那玉茎在黄氏阴内
晃动几下,遂单腿用力,把那玉茎猛向上探,次次深入花心,尽报而入。黄氏娇
躯扭动,不时把那身儿一迎,着力迎那玉茎抽顶。只觉那物儿次次抵及花心,如
狂蝶戏花般,抵个不停,那花心痛痒难忍,好似将要碎裂一般,阴壁紧痒烫热,
如起火一般。

  黄氏身儿上下扭动,紧闭双眼,任他抽插,口内淫声大起,道:「心肝宝贝,
顶死奴家了,快快用力,不要停下,把我这物儿捣碎了,以解奴家心头之痒。

  」

  阳武听她淫声,胸内欲火更旺,咬着牙儿,狠狠向上顶了几遭,每顶一次,
那黄氏皆大叫一声,二人一气抽送二百余回。黄氏己经泄了两次。

  阳武只觉得自己那物儿如炭棒般火热,那湿热紧绷阴壁紧紧将之裹于里面,
每次抽顶,那物儿告透出一种美入心窝之酥痒,心中快美,脑中一片空白,遂又
是一阵狂顶,把黄氏那白嫩美乳亲弄一番,双手猛揉黄氏粉臀。

  那黄氏经他一阵狂弄,只觉身上酥软,快活无比,靠于阳武身上,香汗淋淋,
淫叫之声渐弱,口中倒吸凉气。

  阳武一见,知她已忍将不住,忙忙一口接住,徐徐渡气与她,黄氏方渐渐好
转。

  阳武抱住黄氏,玉茎仍留于阴内,二人靠于被上,稍喘片刻。阳武侧身把黄
氏接于怀中,一手抱其玉臀,一腿搭于黄氏玉腿之上,道:「我的肉肉,忍不往
耶?」

  黄氏娇喘道:「今日一弄,只觉得比前番更是畅美,这是为何?」

  阳武道:「方才小生己说,小生现已十八岁,那玉茎自不像当年那般短小,
有长那物儿自然亦长。」

  黄氏听闻,忙道:「心肝,快把那物儿抽出,让奴家看上一看,方才急慌,
倒没甚注意。」

  阳武遂把那腿儿放下,把那玉茎自黄氏阴内慢慢向外抽出。黄氏侧头一看,
不觉呵呀大叫一声。只见那物儿光泽润亮,好似一根墨玉一般,比前甚粗。及至
那物儿完全抽出,汤氏心中一阵狂喜。只见那物儿不但粗了许多,且长了许多,
足有九寸之余,忙忙起身,把那妙物又握于手中,伏下头,又亲又舔,直如拣到
宝物的一般,且舔且看着阳武,道:「这物儿如比美甚,奴家方才竟未留意,真
真该死。」

  阳武低头看黄氏摆弄自己那物儿,笑道:「既然此物如此美甚,心肝还要不
要?」

  黄氏心内早急,即使被这等妙物弄死,亦是情愿,遂忙道:「要!要!如何
不要!」

  阳武逐坐起,把黄氏抱于怀中,躺于被上。黄氏背对阳武。阳武侧身躺于黄
氏身后。黄氏双腿大开,一腿靠于炕上,一腿弯曲抬起。阳武自黄氏身后扶起玉
茎,把那玉茎从黄氏身后插入阴内,逐一手扶其胯部,一手抱于腰部,紧收双腿,
把那玉茎向黄氏阴内插弄起来。黄氏身下不用力,只一味接受阳武插送,微把那
身儿下移迎送几过,心中甚是受用,只觉得那妙物变了个方向,从身后插弄,感
到别是一种风味。那玉茎插得黄氏阴部滋滋有声,那双卵在囊中向下微垂,随着
阳武频频抽弄,不时击打黄氏阴部,发出啪啪声响。

  抽不一时,黄氏只觉得阴内又是暴热,那骚痒劲儿有所减弱,心中畅美,遂
又大声哼叫起来,把那外侧手儿伸到阴处,揉捏那肉芽儿,又摸阳武那囊儿,把
个卵蛋捏得左右晃动,阳武只觉阴处一阵挠痒,忍将不住,弊口气儿,把那玉茎
猛力上顶。

  黄氏只觉得阴内一阵痒痛传来,不觉紧缩几下阴壁,又泄一次。

  阳武脸儿侧贴于黄氏背后,双手紧抱纤腰,把个小身猛力挺起,不觉又抽顶
三百余合。只觉得玉茎根部弹了几弹,一阵抽插,心中兴奋至极,猛一挺身,那
阴精猛地泄出,击于黄氏花心之上。黄氏只觉阴中一热,头晕目眩,阴中又是一
阵畅美,口中不觉「啊啊」淫叫。

  正叫得畅美,忽然房门被一人撞开,抬头一看,竟是那恶大伯闯了进来,不
觉啊呀大叫一声。黄氏陡然惊醒,却是南柯一梦,只觉得阴部已湿了一片,那裤
儿凉丝丝贴于大腿之上,忙起身,寻快布儿擦弄干净,把那粉红夹裤儿换了一条,
躺于床上,心里想道:「梦里相会也好,只是梦中三郎,竟自做官,又道其不是
十六,而是十八了,想是那三郎要到十八岁做了官,才会要我的意思。天呵!

  有这一日,我也情愿等着。」起身着那天色,已经是月落时分,正是:相见
时难别亦久,南柯梦里手托手;更有捣玉锤儿秀,魂魄激荡怎能休?欲知后事如
何,且听下回分解。


[ 本帖最后由 漠视 于 2010-11-8 12:18 编辑 ]

TOP

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6-28 14: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