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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淫强奸] 【一个受虐狂的采访笔记】作者: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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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望无际的沙漠上看到了一片水草

  L 在中国时我们做了四次访谈。每次除了SM外我们也聊起别的东西。每次的
约会他都很守时,选的地方都非常静谧,雅致。

  问:第一次知道SM是什么时候?

  答:1986年在美国,刚刚开始读博士的时候。

  问:有什么感觉?

  答:解放了的感觉。用一种犹豫的脚步逃出了「封闭」的孤岛。飘忽的我忽
然有了着落。

  问:当时有什么生理反应?

  答:想对着宇宙大喊。

  1986年的一个夏日,很闷,一丝风都没有。我在美国芝加哥一所大学去
收集课题研究资料,在这个城市我不认识任何人,所以星期天沿着密西根湖闲游。

  由于天气太热,只走了一会儿,我已是满身汗水。看着可怕的骄阳,无奈的
我走进市里的一个公共图书馆。

  诺大的图书馆内没有几个人,好像乘凉也好像游览我从一层走到两层,三层,
四层。从科学分区走到文学,杂志,到社会学区……一个雕刻的很考究的木质的
沙发吸引住了我的视线。它被放置在一个很大,很厚重的窗帘下,窗帘旁好像挂
了一根长鞭。

  对「鞭」的偏爱,我带着一种跳跃的喜悦走向它,走近时发现那鞭其实是一
副瘦长的油画,一条印第安人的长袍,画的背景色是烟色的,飘逸的长袍呈红褐
色。

  那根「鞭」很长很长。我的心随着「鞭」而飞扬起来,不可名状的一种欲望
在我身体内飘动,很遥远又很现实的感觉。

  在长鞭前站了很久,让我的心恣意飘动,…然后我好像耗尽了全身的体力,
特别累的走去旁边的沙发。沙发也是烟色和红褐色相间的条纹,和上面的油画褐
色浑为一体,好像是长「鞭」的延伸……

  我带些神秘的走近沙发,坐下来,小心奕奕地,要体验什么似的。

  坐定以后还未来及环视周围,我被沙发扶手上的一本有黑色与灰色相交画封
面的叫做《The 43rd Mistress 》(第四十三位女王)的书所吸引。当时我对
SM这项活动一无所知,可凭借那很与众不同的封面(一个修长而冷峻的主动的女
人和一个全裸的坐在椅子上的被动的男性交映在一副灰色的背景中),直觉告诉
我这是一本讲与我梦境中的故事有关的书。

  这是一本「Greenery」出版社出版的书,叙述了一个男人寻找他生活中的女
王(在施虐和受虐俱乐部,施虐的女性被称为「女王」,受虐的男性被称为「奴
隶」)的故事。和我一样,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从小就渴望被鞭打。

  Jeremiah11岁时与邻居青梅竹马的女友第一次发生性关系时,让女友的妈
妈发现了。妈妈大怒,揪起Jeremiah要告他家长,学校和社区。 Jeremial 百般
恳求自己愿受重罚或愿意做任何事来补过,但求此事不要张扬,不要告诉父母,
学校。因为他是一个很好的学生。

  在英国公学做过女监的女孩的妈妈于是将Jeremiah绑起,用竹板很击Jeremiah
屁股30下。Jeremiah痛得晕倒在地,可就在他已皮开肉绽,晕厥,神志不清的
时候,恍惚中他来到了一片精神的伊甸园。在天堂般的境界中他好像释放了十几
年间沉淀在身上的一种东西,他经历到了一种比在初次性关系中射精更美妙的感
受。

  于是他开始了那不同于常人的一种特殊追求的人生。

  成年后,他结了婚,生育了小孩。但普通的性生活不能满足他的一种特殊的
生理要求,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来越怀念那个冬夜的晚上在邻居家阁楼上的那
30鞭。但对妻子又难以启齿。后来他开始去SM俱乐部。

  在婚后的二十年间,他访问了65次SM俱乐部,接受过42位女王的调教
(鞭打或别的方式的虐待)。在接受第42位女王调教后,无意间他的妻子发现
了他的这个怪癖。于是家庭中的一场疾风暴雨开始了,而且持续了两年。

  由于他们之间还有爱。最后在咨询了无数的心理医生后,夫妻两人都做了些
妥协,于是妻子变成了Jemeriah的第四十三位女王,开始在正常的性生活中对
「不轨」的丈夫不时加以鞭苔。他们的婚姻重归与好,虐与爱合而为一。

  书中有很多关于主人公童年,青年,婚姻与他不懈地找寻女王的细节描写。

  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也随着他看到了很多人,看到了一种叫M 的现象
和这种现象的表现形式。我由此知道了什么叫SM,知道了Dungeon (地牢),
Mistress(女王), Dominant (控制者)的称谓。

  我迫不及待地翻开书,然后就沉迷于其中,然后就完全融于那个文学的SM世
界中。我的欲望在其中实现,我的生理的和心理的冲动随着书中人物一起宣泄了。

  我差不多是一口气读完了这本书,我的身体有一种被提升的感觉。读完这本
小册子以后,我难堪地发现我的裤子湿了,每每看到主人公被鞭打时,我都悸动
非常,体内的洪流跟随着他的潮涨潮落而涌而退。多年以后和我深爱的第一个女
人有过性交以后我才知道当时的我是经过了性高潮。

  然后我发现夜已经降临。举着这本书,我走到图书馆员那儿,犹豫了片刻,
很不好意思的问在图书馆里的哪个区还可以找到SM类的书,于是我又找到了一本
叫《Dungeon Review》(地牢面面观)的书。

  这是一本社会学研究方面的书。作者是社会学的博士,作品是论文形式的。

  它通过对SM这个特殊群体中/女王(施虐方)与奴隶(受虐方)和众多SM活动场

  所的采访,从心理,生理及社会学方面对SM进行了调查,分析和总结。

  我自此知道了萦绕了我十几年的鞭打情节是属于SM范畴。社会上有一个叫做
SM的少数群体,那群体中的人和普通人追求同样的社会和个人价值,但在私生活
上他们为生理或心理的一种驱使喜爱一种有悖于社会主流人群的倾向和方法。

  我知道了这是一种比较普遍的心理和生理的「变态」,我知道了儿时激动着
和困扰着我的梦境也在困扰或快悦着很多我的同类。

  这种倾向综合成为:BDSM. 是B/D 、D/S 和S/M 三組分类的綜合:B/D :Bondage
Displine(束缚/ 惩罚)。Bondage 通常意味者一些身体自由的限制,比如绑起
來,或关在笼子里面等等。Displine則意味着一些纪律或惩罚。

  D/S :Dominate/Submissive (支配/ 服从)一個人扮演支配的角色,另一
个人服从。常牵扯到角色与情节的扮演。诸如主人/奴隶、拷问官/囚犯、老师
/学生、主人/ 仆人等等。喜欢D/S 的人不一定喜欢弄痛自己,或把自己绑起来。

  S/M :Sadism Masochism(虐待狂/ 受虐狂)是从痛楚中得到快感,而sadism
喜欢給人疼痛但也有人扩充下去,说SM在乎的不只是痛,而是「感官」,如搔痒、
冰块等都是常玩的游戏。

  把这三中分类放在一起提,因为許多人都在之间游移不定,可能都跨一点,
各有不同程度的喜好,可能随着性向的开发而有所改变。

  在SM的活动场所,一般有女王S (施虐者)和奴隶M (受虐者)。

  女王从类别上分有:职业性的(为了赚钱);爱好性(自己有施虐倾向,生
活中也实践);奴隶从社会人群上分:有从事高度紧张职业的比如科学家,医生,
电脑工程师,他们实践这个活动主要是为了释放;有从事高强管理(绝对服从和
被服从)的军官,他们寻求的是一种角色转换;还有律师,法官,可能在工作中
有内疚或不公平感,到这里来求心理平衡。

  奴隶从人种上分:白人居首位,其次是日本人,犹太人,亚洲其它国家的人
也有一些。

  从SM活动兴盛的地区来分:欧洲最早,最多;其次是美国,日本。

  十几年来隐隐约约折磨着我的那种以为自己非常「乖僻」的自责突然一下子
好像释然了。

  我知道了那困扰着我的「乖僻」不是我独有的,很多人有那样的欲望。那是
一种生理和心理交错的反应。突然间我身上的那种不敢向人述说的癖好同一门学
科联系了起来,感觉很好。

  「对不起,先生,图书馆要关门了。」看着我吃惊的样子,图书管理员补充
到:「馆里已公众广播过,你大概太集中,没有听见。」

  「抱歉,我是没有听见。」走出图书馆后我又折回:「请问,SM方面的书我
在什么地方可以买到呢?」

  十点了,激动或确切的说有新生感觉的我出来走到了密西根大道上,芝加哥
的夜景在许多电影上都见过,林立的闪闪亮的办公大楼和的豪华又喧闹的商店及
街景在实实在在地展示着这个北方重镇的经济和文化实力。威武的西尔斯塔和塔
上高耸云间的双剑在夜空中跋扈着,街的另一边是静悄悄神秘的密西根湖将这座
城市装扮得豪华中透着宁静。

  沿着大道我漫无目的的走着,但心中好像铁定的知道了我的前路。前路一派
光明。

  从小学时我第一次对着皮鞭出神起,我一直在一种很坚定但又迷惘的梦境中。

  因为有梦,有想象,有欲望和我自己解脱自己的自抽,在生理上我没有太多
的感到压抑,可是心理上我从来都没有轻松过。

  从小时对梦境的保密,到成年以后看到周围的人都热心的谈女朋友,恋爱,
结婚,生子,我一直很困惑我的不食人间烟火。我是文革后第一批大学毕业生,
毕业后又留在名牌大学教书,然后又成为第一批硕士研究生。不论是学校的同学
还是家人周围都有很多人在给我介绍女朋友。

  可是我总是和女孩子走不到一起,对于我的梦境和我的想让女性鞭打的欲望
我难以启齿,所以任何关系,再好的女孩我也觉得不能心交,恋爱对我来说仿佛
枷锁一般。

  我是家里的独子,看到父母对我百般挑剔的无奈眼光,我也非常难受,内疚。

  可是我的矛盾的心理又能对谁说。后来,有了出国的机会,我于是抓住了稻
草一样又开始蒙攻英文。在一年的努力后,我再一次如愿以偿考得到美国一所大
学的入学许可和奖学金。

  出国之前我没有对以后的生活和我自己癖好的改变抱多大的希望,但我知道
起码我可以躲掉几年父母对我婚姻的监管。

  到美国以后,学习之余我也尝试着在那个对性管制松弛的国度开始放纵一点
自己。周末的时候去租借带「性」子的录影带,也买Playboy 杂志。接近三十岁
的我第一次看到了女性的恫体,首次看到男欢女爱的情景。看到很刺激的性交图
片我有一种身体暗流的悸动,但没有能像我渴望被打时一样的那种强冲动和激动。

  那时我真的觉得自己是患有性无能症的,在英文书上我发现了「impotent」

  (性无能的或至少是冷淡的)一词。我很自卑也挺伤心。

  可是今天在看到一些性虐待描写和图片时,我勃起了,而且还暗流了。那是
体内聚积了太久太强的能量的一种总释放。一切是那么神奇,脑子全空,身体漂
浮的感觉。

  夜空星星点点,坐在芝加哥河畔,看着繁忙的船飘走飘来,不觉间我已将第
二天的黎明迎来了。

  问:你在大街上游荡了整整一夜?

  答:我浑身轻飘飘的,心里一派光明的样子。

  出图书馆时已尽十点,沿着密西根大道我一直走到芝加哥河,途中还进了一
家特殊的成人书店,买了两本SM的杂志。一种终于找到了「组织」的感觉,哥伦
布发现了新大陆和李玉和与卖木梳的接上头了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反正就是兴
奋。

  问:然后你在河畔看杂志了?

  答:没有。当时的心理很怪,想看又舍不得。因为觉得这种快乐与兴奋应该
给以后的日子匀一些。太久了我没有这样轻松过,我很希望这样的兴奋与轻松能
在我今后的生活中坚持下去。也怪,那晚我坐在河畔,背上背的SM书,我真是忍
着没看。

  眼睛木呆呆地盯着水面……时间竟过得那么快。

  问:回去以后看SM杂志了吗?

  答:看,每天都看,好像温习功课一样。我还到当地图书馆借了一些关于SM
心理学方面的书看。接下来的日子过得特充实。

  问:你看杂志和录影带的目的是什么?是去学习还是?

  答:那些杂志和书起了画饼充饥的作用。那时我还在念博士,没有收入,只
有很少的助教津贴,也没有时间,而且当时我住的那个城市也没有SM活动场所。

  所以看录像带时,自己将自己想象成录像中的人物,在很大程度上满足了自
己对鞭打的满足。看一次录像,得到的那种刺激可以持续很长时间。

  问:那时还自己抽打自己吗?

  答:还有。因为那时条件更好了。我在学校里有试验室,大部分时间导师是
不在的,所以还有条件常常抽打自己。在芝加哥的成人商店,我还买了SM所用刑
具:长鞭和短鞭。夜深人静时我常常将锁住的衣橱打开,拿出鞭子,一边触模,
玩耍着鞭子,一边想象着女王在鞭打着我。感到很满足。

                SM序曲

  问:你后来去了SM俱乐部找女王?

  答:是的。

  问:为什么要去SM俱乐部?不觉得尴尬吗?

  答:我身体中有一种东西要通过鞭打释放,在平常的生活中我对我的倾向只
字都不敢提。我需要找一个地方宣泄。找职业的女王鞭打是出于无耐,如果受虐
狂都能找到另一半,可能就没有这么多职业的了。当然职业的受过专门训练,技
术好些。,但有时会感到是一种机械式的虐打。当然如果与职业的互相建立了感
情,那是另当别论。如果你的另一半与你有同样的爱好,那就是虐恋了,虐与被
虐之间加上了爱。是最理想的。感情与欲望结合在一起了。

  问:第一次找职业的SM是在你知道SM后的多长时间?

  答:一年多以后?

  问:间隔了那么久?

  答:毕竟这是需要勇气的?好像要有一个人生的跨越一样,要突破很多心理
压力。现在我可以平静地看待去SM俱乐部找女王的行为,可是当时我将它视为走
向人生的另一端,好像从此要堕落了一样。加之我本来就不是一个非常外向,善
于和女性打交道的人,我还有语言屏障。而且,广告上的女王看起来都非常冷俊,
高傲。

  问:那么最终是什么驱动了你?

  答:应该说是身体里一种自然要求吧。

  问:我听说在SM场所,女王调教的收费都很高,对吗?

  答:是的,平均一小时200美金。

  问:你不觉得贵吗?太花钱了?

  答:也觉得贵,但由于这种活动能释放体内的一种焦躁,在精神上起到很好
的缓解作用。所以几个月一次好像可以承受。

  问:去了以后有什么感觉?

  答:觉得潜入深海(莫测的神奇的地方)捡到了一颗珍珠。

  88年的秋天,我去纽约开会。那时候我已在一家很好,很大的公司工作了
一年多。有了比较丰厚的收入。到纽约之前我即收集了好几家SM机构的电话和信
息。

  会议是星期一召开的,我星期五晚上就赶到了那里。

  由于我是华人,所以一直留意华裔的女王。有华人的地方好像给我一点同类
的感觉,能将陌生,遥远的探险感觉拉得贴近一些。住定以后已近夜半。手里捏
着地址和电话,我肚子里仿佛小兔打鼓。「太晚了,明天再打吧」,有了这个借
口,我会释然很多,可在心头一松的瞬间,又感到明天的压力太大,而且我今晚
将怎么过去?

  好像是要弃暗投明,又好像要走入一条黑道,我站在生活的十字路口。我不
会抽烟,如果会的话,大概一包烟下去,一切会好很多。

  我将我的想象力都发挥到了及至,可还是怎么也确定不了电话的那边会响起
怎样的声音和怎样的世界,纽约downtown的夜空被此起彼伏的大楼的灯光装点得
像节日礼花四放的天空,从窗口望下,深夜的街道依旧车水马龙。可我居于世界
上最大最繁华的街心,心却孤独到了极点,我再也没有任何时候比这时更希望被
家人和朋友围绕……

  「喂,我是Judy,可以帮你什么?」话筒的那边传来了那样温文尔雅的声音,
紧张的我下意识地以为拨错了号码。「是Judy Jacobson ?吗?」「是的,很高
兴你打来电话。Mr. ?」

  「Luo.」

  「哇,你是中国人吧?」

  「是啊,你?」

  「不用紧张,Luo 呀,你的名字告诉我的。别忘了,我也是半个中国人,我
的母亲姓Wen.」

  (Judy也是SM,有轻度倾向)

  问:你一下子就释然了吧?

  答:是的,但同时也有那么一点点失望。好像你预谋了几年的计划瞬间完成
了。或你想去探一个深渊,但到口上一试,发现脚初探就已着了底。

  问:真的着底了吗?

  答:当时是这么感觉的,但后来发现只是恐怖感消失了,释放和追求无限欲
望的感觉一直都没有减低,反而愈演愈烈。

  和Judy的电话让我更多,更进一步地了解SM了组织。觉得他们也是很职业化
的。Judy在电话那边虽然很亲切,但与她的对话很明了,简洁。她了解了我最基
本的信息后,就直切入主题,她问我知道不知道他们是完全不涉及性服务的,他
们有很严格的档案制度,他们不接受在电话上和客人进行长时间谈话。然后我们
约定了见面时间。

  问:在Judy那儿尝试过吗?

  答:有过。但是非正式的。由于Judy看出了我初次的紧张和尴尬,更因为她
身上有中国血统,所以对我好像格外照顾。她带我去她的地牢小试了一次。

  第一次进地牢的感觉非常惊奇,让我感到安慰同时又非常诡意的是这里的环
境。墙是水泥色的,很粗糙,好像没有盖好就遗弃了的工程,地牢的光线很暗,
门是木制的也是很原始的样子。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皮鞭,板子,地牢中央有
一匹木制鞍马,墙角有一张刑床,刑床上连有很粗的绳子,用来绑奴隶。

  Judy让我脱光衣服,躺在刑床上。然后将我用脚和手全用绳子绑好,我当时
确实有点害怕,觉得自己完全被控制在别人手中了,一点儿也不能动,但我很喜
欢那种感觉。多年后的今天我仍清晰地记得那时的惴惴不安与激动。

  Judy然后从墙上取下一根很长的羽毛,在我的身体上撩拨挑逗,大约十分钟
以后,她松了绑,示意我骑坐在鞍马上。

  然后她开始用长鞭抽打我。挺疼,屁股也变红了。但我觉得她的鞭打太显温
柔,期待着更激烈的一种疼痛和更「野蛮」的一种对待。Judy告诉她的鞭发只能
到这个疼痛程度,于是她建议我去找更高一层的女王,她还给了我一本地牢信息
的杂志。一个叫Jessica 的女王在我翻杂志的第一眼即吸引住了我,她执鞭的姿
态和冷俊的眼神一下子和我多年来梦中的形象不谋而合。

  问:在你SM历程中,Judy起了什么样的作用呢?

  答:她将我的狂躁,恐惧甚至犯罪的感觉纠正了。从此我能较平和地处置我
的SM情结了。

  问:怎么讲呢?

  答:由于都是中国人,Judy对我非常耐心和照顾。在我第一次走入这个地牢
时,Judy不断地对我说:「感觉还好吧?是不是太疼?」她这样的做法让我觉得
他们是非常有职业道德的,她告诉我她很惊异我的大胆,因为她从未碰到过来自
中国的客人。为了使我感觉好一些,真实一些,她还给我讲了她自己的SM经历。

  Judy的经历:小的时候我常常听到被人夸我,在家里我的一切表现都不比姐
姐和弟弟差,可不知为什么父亲就是不喜欢我,他说我是个遭人讨厌的孩子,为
此他常常打我,把我锁在地下室和关在储衣间,任凭我怎么哭,如何求饶,他就
是不理。

  记得有一次他因为吃完饭没有将盘子放回水池就将我暴打一顿,然后用皮带
将我的双脚捆起来,罚我端站在厅里。妈妈,爸爸都在开电视,姐姐和弟弟都时
不时地走来厅中转转,我好像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站在那儿,任人观赏。

  我站在那儿,心和身体都感觉很疼。后来我好像麻木了,再后来,我突然集
中到了爸爸用来又捆我,又打我的皮带上。这不是我松给爸爸的圣诞礼物吗?他
当时打开我这个礼物时是那样得高兴。我突然有一种奇想,也许爸爸打我根本就
是对我的一种关照。

  那一晚,我没有象往日一样焦急地盼望着罚站的时间尽快结束,到了十二点
该解下皮带去睡觉时我竟奇怪的想让这被惩罚的日子永恒。

  以后我再没有为了爸爸的殴打,漫骂和惩罚而恐惧过。我把这当做成了我生
活的一部分内容,常常还好奇和期待它的到来。这大概应该是我的受虐倾向的开
始。

  过了几年,有一天我去大学的一位老师的办公室,他办公室的墙上挂着一根
相当长而漂亮的藤鞭。「这根鞭是做什么用的?」我好奇的问。

  「是我抽人用的。」

  他半开玩笑地说。我的身子一紧,下意识地双臂交叉抱起胸脯。

  「你脸红了?」这位男老师直勾勾地望着我,一点躲避的意思都没有。

  那天晚上他带我去了一个地方。约会的方式很直接,没有序幕,没有解释。

  他命令式得说:「晚上7点到我家,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没有问去哪儿,
什么也没问,只是7点的时候按时到了我们约好的地方。

  他看到笑了笑,然后将我推进车里。没有讲任何话,他用黑布套将我的头包
裹起来,然后把我的两只手拉到后面用绳捆起。车然后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恐怖,新鲜,刺激,激动,很复杂,很混合的感觉……

  凭借车速,我想我们是往郊区行驶。大约半小时后,我被拖到一个水泥建筑
的地下,下楼时可以感到水泥楼洞嗡嗡的回声。

  「扒下她的衣服。」他示意别人,然后一个人上来脱下了我的全部衣服,我
裸露着全身,只是头上仍带着套子。什么也看不到,但我感觉到这个地窖一样的
地方除我之外大概还有四个人。

  我被扒光以后,然后又被绳子捆住吊起。绳子是绑在腰部的,所以升空以后,
头就折了下来,屁股裸在最显著的位置。然后房间里一片寂静,我感觉他们都在,
可是什么也听不见。

  突然间,我的腿被两人拉开,然后一只粗糙的大手用力抓住了我阴唇,然后
是两手一同的揉搓,撕裂。继而又移入我的肛门,一个手指,两个,四个一起…

  …我撕裂似地嚎,可是由于头折在下面,一出声血好像全部集中到了头上。
所以我竭尽全力地咬着下唇,血腥味充满了我的周身。

  不知多久以后我被放了下来,只记得我躺在地上时头套也被脱下了。

  我是在一个地窖里,四周的墙上挂满了皮鞭,羽毛……我在飞,飞,飞得很
慢,很稳。我很轻松,刚刚洗礼过一样。

  从那以后,我又去过多次这个地牢,观赏过几次他们的SM活动,后来我知道
这样的施虐和受虐的活动叫做SM. 我拭过被虐,还拭过施虐。后来发现施虐更适
合我,能给我带来更多的快感。

  Judy平时是在一个公司做会计,周末和晚上来SM俱乐部兼职。问起她做这个
的感觉,她笑着说:「能赚钱同时还能满足自己的一种潜欲望何乐而不为。」

  她还告诉我她周围有同学和同事也有这些嗜好,女性在一起还有所交流,和
男性是绝对自闭的。「所以你不要背太多的包袱,你并不孤立。」我很惊诧她对
我理解,我想她大概也经历过和我同样的历程吧。

  由于我们是同好,所以交流上很亲切,便当。大家都非常坦诚,平心静气。

  和Judy的交流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我以后的SM行为。我渐渐地解除了恐惧和
犯罪(怀疑)的心理。我不再觉得那是一个世界观的大问题,它只是人的一种爱
好,由特殊的心理和生理机制导致的。


[ 本帖最后由 tim118 于 2011-8-19 02:2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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