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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古香] 【侠客风尘录】(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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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盛夏的午夜,天上星云朦胧,除了偶尔几声知了的鸣叫,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铛,铛铛」,几声梆子声打破了寂静,俄顷,一个驼背的老者提着灯笼慢
腾腾地穿过花园,到了花园的另一头,又敲了三声梆子。

  假山后面露出两个人影。

  「这里晚上只有打更的路过?」,一个女人的声音。

  「嗯,以前我半夜来过这里」,一个男孩的声音。

  他们就是曲秀英和李夺。

  两个人从假山后走了出来,到了一片较宽敞的空地,曲秀英面对李夺站定,
声音中带着威严:「你若想习武,须答应我两件事」

  「什么事,我都答应」,李夺兴奋地说。

  曲秀英道:「第一,我不是你师傅,我只是教你练武,你不准与任何人提及
此事,包括你爹爹。如果有人问你武功是从哪里学来,你就说是跟一个道士学的,
那道士给你留了本书,此后偶尔来指点你,你也不知道那道士是什么人。」

  「为什么?」,李夺问。

  「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好,我答应。」

  曲秀英又道:「第二,练武是很苦的,初学者可能不堪忍受以至中途而废,
你若是到了坚持不住的时候就开口,我便再也不教你。但是只要你跟我学一天,
我就要对你严加规矩,甚至免不了皮肉之苦,你可不要有什么别的念头,过后不
要记恨我」

  李夺暗忖:「当日我那样对她,她不会是想借机报仇吧」

  「你答应不答应?」

  「我答应」,李夺尽管心中有些害怕,还是答应了下来。

  「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曲秀英背过身慢慢踱步,一字一句、不缓不急
地说道,「习武之人当以武德为重,当修身持己,正志修心。不可恃强凌弱,不
可滥杀无辜,不可助纣为虐,不可沉迷财名声色。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
骄,自遗其咎。此乃天道,当勤而循之」,曲秀英顿了顿,转头看着李夺,李夺
一个劲儿地点头,其实他半懂不懂,只知道是一些教人遵守道德的东西,他对这
个不感兴趣。

  曲秀英继续说道:「一阴一阳谓之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万物负阴而抱
阳,冲气以为和。阴阳相辅,刚柔相济,至柔者亦至刚。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
坚强者莫之能胜。弱能胜强,柔能克刚,是故习武者当守柔以致刚,守弱以致强
……」

  李夺睁大眼睛,这些话他几乎很少能听明白,几次想打断曲秀英,却又不敢。

  曲秀英说完一通后道:「我知道你不能尽解其中之意,不打紧,日后我还会
说给你,你只要记住便可。到该明白的时候自然会明白」

  李夺松了一口气,道:「六娘,你说了这么多,我都不大懂,你直接教我怎
么打不就行了么?」

  曲秀英道:「这是规矩,我当初也是这样过来的。」

  李夺道:「那现在可以开始了么?」

  曲秀英道:「心急是习武之大忌,特别是初学之人,切莫贪快贪多,你必须
从基础开始,非数年之功不可小成。我现在教你最基础的心法。」

  李夺喜道:「好好」

  「盘腿坐在地上,脚心朝天」,曲秀英命令道。

  李夺一屁股坐在地上,挠了挠头,将一只脚放在另一条腿的大腿上,另一只
脚从外面扳了上来,放在这边的大腿上。

  曲秀英道:「你倒是不笨。听好了,两手放在膝上,直腰,沉肩,闭目凝心,
摒除杂念」,曲秀英一边说一边在李夺身上拍打几下,帮助他矫正姿势,「放慢
呼吸,尽量自然一点。」

  李夺坐了一会儿,见曲秀英没有动静,睁眼问道:「六娘,然后呢……」

  曲秀英低声喝道:「不许动,就这么坐着,我说行了才能动。」

  李夺忙闭上眼睛继续凝神盘坐。不长时间,李夺感到腿脚发痛,起初还能忍
受,一柱香后便龇牙咧嘴,苦不堪言。

  曲秀英见李夺不时地轻扭着身体,知道他是支持不住了,便轻声喝道:「盘
坐是练静功的最基本姿势,至少要轻松坐上一个时辰才行。」

  李夺闻言心中叫苦不迭,只好硬着头皮坚持,又过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他
实在无法坚持下去,伸手就要扳开盘腿,曲秀英迅速在他背后点了两下,李夺顿
觉手臂僵直,腿脚也绵软无力,无法自己撤掉盘腿。李夺不自觉想张口喊痛,曲
秀英在他颈部指了一指,李夺干张了几下嘴,喊不出半点声音,他又急又痛,心
中升起恐惧:她不会要害我吧。

  冷汗从李夺的脸上流了下来,曲秀英在黑夜中看得清楚,心中有些不忍,于
是蹲下身将李夺的盘腿撤开,又解出手开了他的穴道。李夺长出了一口气,口中
嘶嘶哈哈了半天。曲秀英道:「你怎这么没用,看你身体还算柔软,才这么点时
间就出了许多冷汗」。其实她不知道,李夺的冷汗多半是吓的,他怕曲秀英害他。

  「六娘,练武真的这么辛苦啊」,李夺擦了擦冷汗道。

  「辛苦还在后头呢」,曲秀英道,「你若是吃不了苦现在就说。」

  李夺心下有点犹豫,但又不能就此退缩,他不想被人说是孬种。便道:「谁
怕苦了,只是,这样练有用吗?」

  曲秀英笑了笑,「看你公子哥的模样,怕是吃不了许多苦。今天是第一天,
你就练到这,把灯笼点上,我给你看看你要学的一点功夫」,说着走到一边,从
一棵柳树上折下一根柳枝,将柳叶全部撸掉。

  李夺从旁边拿来灯笼,用火褶子点燃。

  「你到那边站着」,曲秀英走到空地中央,手一挥,柳枝霎时在她身前舞成
一片。带着嗖嗖的声音,无数条流枝的影子在李夺眼前飞舞,曲秀英的身形在飞
舞柳枝影中闪转飘忽。李夺张大了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曲秀英舞了一阵之后收住,双手捏住柳枝两端,将柳枝弯成一道弧,看着李
夺微笑道:「若想练好武功,不吃苦是不行的。」

  李夺用力地点了两下头,「我能吃苦,我能吃苦」。他被曲秀英的身手惊呆
了,完全消去了刚才打退堂鼓的一点点念头,加上刚才曲秀英对他使用了点穴功
夫,他对练武有一种特别的向往。

  「好,能吃苦就好」,曲秀英走到他面前,「今天就到这里,早点回去休息,
明天还是子时到这里,不过,若是老爷回来,我就不能来了。」

  李夺点头答应,又忽然问道:「六娘,你……愿意给爹做小妾吗」

  曲秀英一怔,半天没有说话,旋即长叹了一口气道:「不愿意又能如何,我
被你们绳捆索绑,我不愿意有用吗?」

  李夺道:「那现在你没有被绑着,可以离开啊」

  曲秀英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我的身子都被你爹……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夺听曲秀英似乎有些生气,惴惴道:「我,我随便问问。那……你这么厉
害,我爹肯定打不过你,你不会……打我爹吧」

  曲秀英低下头,又看着李夺笑了笑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报复
他呢,或许这就是命吧。他现在是我的夫君,李家的大老爷,我又怎么敢打他呢。

  不过,如果我当初没有留在你们李家,可能现在已经没命了。「。

  李夺看着曲秀英道:「六娘,你是好人」

  曲秀英又笑了笑,问道:「你爹出门干什么去了?」

  「他,他做生意去了」

  「哼,你不要瞒我,他是和外边女人快活去了吧」,曲秀英道。

  李夺支吾道:「恩……我不知道,你听谁说的?」

  曲秀英拍了一下李夺的头,道:「你别管我听谁说的,你想瞒我是不是?」

  李夺忙道:「不……我从来没看见过,我和爹出去也不都时时在一起,都是
阿财叔陪着我……六娘,你是不是怨爹?」

  曲秀英叹了口气道:「我不是怨他,哎,他也真是的,这么明目张胆,孩子
都得跟着学坏,我看你长大以后也是个坏东西。」

  李夺道:「我如果有象六娘这么好的妻子就不会想别的女人了。」

  曲秀英轻声叱道:「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

  曲秀英不理李夺,向院门口快步走去,李夺跑着跟上。曲秀英停住问道:
「老爷总这么出去,不怕遇到劫匪吗?」

  李夺道:「不怕,这里太平着呢,再说我爹乐善好施,和官府还有江湖上的
一些人关系很好,就算是遇到抢劫的,花点银子也就得了。」

  曲秀英哼了一声,「乐善好施?怕是贿赂和收买吧」。

  李夺道:「别说的那么难听嘛,我爹……」

  「别说话了,快回去吧,一会儿打更的老头就来了」,曲秀英打断了李夺。

  又过了六七天,李希从回来了,到家后立即奔向曲秀英的屋子。曲秀英正在
好走出房门。

  「老爷,你回来了」,曲秀英迎了上去。

  「小宝贝,想死我了」,李希从笑呵呵地走过来,到曲秀英面前竟一把揪住
曲秀英胸前的乳峰揉了起来。

  曲秀英一惊,下意识地将李希从的手推开,「这大白天的让人看见……你在
外面风流快活,怎会想起我」。

  李希从见曲秀英来推自己的胳膊,故意用力挺住,哪料到还是被曲秀英轻描
淡写地推开:曲秀英一推,李希从向相反的方向用力,曲秀英随即身体一转顺着
李希从用力的方向飞快地一拉,李希从还没来得及再用力,手臂便已经被拉开。

  李希从一怔,不禁有点羞恼。他在家中历来说一不二,如今曲秀英拂了他的
意愿倒没什么,这本是很小的事情,但李希从觉得自己高大健壮的老爷们用了七
分力气的手臂竟被一个看起来娇小柔弱的女子随意扒拉,一种复杂的情感悄然升
起。

  几个月来曲秀英温顺体贴,李希从早就忘了牛贵曾经告诉过他:这女人很厉
害。他当初理解这个「厉害」的含义是:她性格刚烈,不易驯服。所以他强行占
有曲秀英之前一直捆着她。

  「难道我老了?怎么会,不会」,李希从搂住曲秀英腰肢,用足气力向她胸
前抓去,曲秀英见他脸色有异,不敢再抗拒,只象征性地抬起胳膊挡了一下,又
扭动几下身体轻轻挣扎,最后任意李希从的大手在自己胸前撒野逞能。

  「老爷,你怎么这么性急,你在外面这几日没碰过女人吗?」,曲秀英皱着
眉头道。

  李希从盯着曲秀英,一字一句道:「他们都不如你」,一边说大手一边用力
抓揉着曲秀英的乳峰,好像随时准备战斗一般,生怕再被曲秀英推开。原先搂着
曲秀英腰肢的另一只手也向下滑去,抚摸着曲秀英的屁股,摸着摸着向曲秀英两
腿间抓去。

  旁边的丫环和家丁有的装作没看着,眼睛却不住地往这边斜,有的溜到一边
偷偷看。

  曲秀英心中有些纳闷,其实李希从平时也没有这么放肆,不知道今天吃错了
什么药。

  「老爷,你没吃饭吧,我们……我们先进屋吃点东西」,曲秀英说到后来声
音中带着喘息,双颊飞红,下体已有些湿润,她怕再这样下去自己该当众显眼了。

  李希从却不着急,站在当地抚摸着怀中的尤物,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曲秀
英下体的密水已浸透了薄衣,羞愧和快感一阵阵袭来,她不知该怎么办,觉得四
周的目光好似箭一般,让她无地自容,只好扑在李希从怀里偎住,将脸埋在他的
胸前躲避四周的目光,一任李希从的摆布。她知道李希从的脾气,这时候让违背
他的意愿会让他很丢面子。他清楚李希从在这个家里需要绝对的权威,常年来也
养成了拥有绝对权威的习惯,否则一家妻妾老小可能会闹得乱哄哄一团糟。

  李希从这才搂着曲秀英慢步走进屋内,大手仍不停地抚摸着曲秀英。进了屋
子之后李希从却忽然想起什么,道:「我得先去记点账」,说着松开手就要走。

  曲秀英被他逗引得正在兴头上,当即娇哼了一声,张开双手抱住李希从的脖
颈,抬起头用小嘴亲吻他的脸颊和嘴唇,腰肢微微扭摆,胸口两座乳峰杵在李希
从身上轻轻磨动。

  李希从亲了亲曲秀英,用手拍拍她的后背,轻声道:「听话,我晚上再来」,
说完推开曲秀英走出屋外。曲秀英撅了一下嘴,目送李希从离开,然后凝神平定
了体内的冲动和略微急促的呼吸。

  饭后,曲秀英将屋内稍做布置,又对着镜子打扮了一番,然后从床底拿出一
捆麻绳放在床头,坐在床上默默地等着李希从到来。

  此时的曲秀英面色白里透红,肌肤光润细洁,朱唇轻抿,秀眼流波,乌黑整
齐的秀发盘在头顶,淡妆下说不尽的妩媚柔情,全不似当日逃难之时的落魄模样,
只是在美丽的眼眸中似有一丝孤独和哀伤。

  直到戌时,门吱呀一声打开,李希从走进屋子。曲秀英迎上前,掩好门之后
回到屋内,为李希从脱下外衣。

  「老爷,热了吧,喝口水」,曲秀英将李希从外衣放到椅子上,倒了一碗茶
水端过来。李希从拿起茶碗喝了一口,放下茶碗后迫不及待地抱起曲秀英扔到床
上,抓起床头的绳索,搭肩顺臂,收拉缠系,将曲秀英捆了个结结实实。

  「老爷,你别这么急嘛」,曲秀英娇嗔着。

  李希从坐到床上,从身后拿住曲秀英的双乳,将她揽在怀里,口中低呼道:
「小宝贝,这些天可想死我了,你想我吗?……说呀,你想不想我」

  这种事情曲秀英不会撒谎,若说她想死他了,那绝对是假话。李希从强占了
她,她给李希从做小妾多少是无奈之举,其中有很大的报恩成分。可她对这个年
龄上可以做她父亲、三妻四妾又在外面玩女人的男人并没有多少感情。但说一点
都不想也是假的,毕竟李希从给了她作为女人的快乐。在李希从离开的这段时间,
曲秀英晚上总是躺在床上回味着两人的销魂时刻。

  「我……有点想」,曲秀英欲火被李希从的抚摸和亲吻挑起,在李希从的一
再追问下勉强说了一句话。

  「怎么才有点想?」,李希从好像不大高兴,「我这么想你,你却只想我一
点」。

  曲秀英没有做声,心中有点后悔,其实她只须说「我也想老爷」就行了,李
希从八成不会追问想到如何地步。

  「哼,我今天要惩罚你」,李希从又阴阴地笑了出来,曲秀英心里一紧,哀
声道:「老爷,你莫不是又要用鞭子抽打妾身」。

  李希从用力捻着曲秀英的乳头,面带诡笑道:「看你可怜的小样,真让人心
软啊,但今天我一定要惩罚你」。

  「老爷,求求你,不要再那样虐待我……嗯……老爷……」,曲秀英被李希
从弄得欲火焚身,下体湿润。李希从几把扯下曲秀英的衣物,亲吻抚摸了半晌之
后将曲秀英俯面按在床上就是一顿进进出出。

  李希从喘着粗气躺在床上歇了一会儿,拿起一条丝绢堵住还没有完全从高潮
中缓过神来的曲秀英的嘴,然后下床又翻出一条绳索和一条皮鞭,抓起五花大绑
的曲秀英吊在房梁上。

  曲秀英上身前倾,脚刚刚离地,李希从手中的皮鞭一下下落在曲秀英洁白丰
满的屁股上,每鞭子下去都伴随一声清脆的响声,曲秀英丰腴的屁股也随着一下
下颤动,红色的血痕一条一条清晰地印在上面。

  曲秀英开始还能咬牙忍住,几鞭子之后就忍不住呜呜叫出来。

  李希从打得有些重,第二天,曲秀英在床上趴了一上午。伤势倒没什么,只
是她的屁股不敢着床,中午饭也是站在屋里吃的。

  午后,曲秀英趴得有点烦了,便一个人走出屋子漫步。她四周张望着,希望
能碰到李夺,昨夜没能去教他,今天可以在口头上传授点拨一下。

  果然,她在那个院子里见到了李夺。李夺站在院子中间,眼中露出嘲讽和不
屑,胖小子李喆就站在他的对面瞪着眼睛。

  「怎么,摔得还不够吗?」,李夺轻蔑地看着李喆。

  李喆道:「哼,你别得意,今天再比试比试。」

  「好」,李夺话音刚落便猛扑上去,想重演故伎摔倒李喆。李喆忙一弯腰,
一条腿向后撤了一步,双手放在面前护住。李夺拌住李喆前面的一条腿,整个身
子撞了过去,李喆因为一条腿在后面撑着,抗住了李夺这一撞。李夺一击未果。

  李喆趁机伸手抱住了李夺,用庞大的身躯将李夺压在地上。还没等李喆挥起
拳头,李夺的脚已经踹了上来,在李喆的肩头碰了一下之后继续向上踹去,险些
踢到李喆的脸。李喆慌忙站起身,肚子和腿已挨了李夺几脚。

  李夺随即也迅速站起来,脚下疾走两步,到了李喆身边后向斜里一跨,另一
条腿踢向李喆腰间。李喆双臂格挡的同时向旁边撤了一步。李夺脚落在地上,顺
势向前蹲下,身体就地一旋,后面的腿贴地划了小半圈,正扫在李喆的一只脚腕
上。可惜李夺这一腿力道不足,加之李喆身高体壮,只打了一个趔趄便马上站住。

  李夺刚才使的这招叫「秋风落叶」,是他练的最熟的一招。曲秀英本来不打
算在初期教他招式,可是李夺总缠着她哀求,她也想保持李夺练武的兴趣,便给
比划了一些招式给他看。

  眼见李夺这一招使得有模有样,站在院门口的曲秀英暗自赞许,知道他过后
肯定下了不少功夫,不用再担心因为没人监督李夺练功而导致他有懈怠的行为。

  李夺一招不成,起身接着又是一招,就这样一招连着一招,直将李喆打得手
忙脚乱。

  「住手」,吴彩凤从不远处跑过来将两人分开,李夺哼了一声回头就走。曲
秀英此时已转过头继续慢慢踱步,李夺从身后追了上来。

  「六娘」,李夺跑到曲秀英身边叫道。

  曲秀英没有看他,低声道:「你知道你刚才那些招式为什么都不能打倒他吗?」

  「是我没练好」,李夺道。

  曲秀英道:「不错,是你没练好,但你为什么没练好?是因为你的基本功还
不行,多数招式只有花架子,打出去却无甚力道,这样还不如不用这些招式。你
有两招使得还算可以,这两招的架子对你来说确是不难,但要真正练好还要许多
功夫。」

  李夺不住地点头。

  「你总点头干什么,好好听着就行了,你想让人都知道我在教你吗?」,曲
秀英低声喝道。

  院子里,吴彩凤拍着李喆身上尘土,旁边站着一个护院打扮的中年男人。

  「你教的东西也不管用啊」,吴彩凤没好气地斥责男人。

  男人躬身道:「四奶奶,习武不是做买卖,十多天是不可能有多大进步的,
我只能教三少爷一些基本的招式,要想有所成就还须假以时日」,男人沉吟了片
刻又道:「四奶奶,我虽然武功低微,但早年在江湖上见识过不少,看七少爷的
刚才的身手……我虽然不知是何门派,但肯定来历不凡。以往在江湖中只有出自
名门的高手才会这样出招,其中有些招式是我们这样武功低微的人在真正对敌的
时候是无法使出来的,使出来了也是花架子。幸好七少爷现在连花架子都没练好,
否则三少爷就惨了。四奶奶,七少爷可能有高人指点。」

  「哼,高人,什么高人?我看你是教不好三少爷给自己找托辞」,吴彩凤道。

  男人笑着说道:「四奶奶,我说的可都是实话,这样吧,我看看能不能帮三
少爷找个好师傅」

  吴彩凤道:「好,如果能找到好师傅,花多少银子都行。」

  「四奶奶,我可不能保证,这恐怕不是银子的事。」

  曲秀英一个人站在游廊里发呆,心事重重的样子。这些天来李希从对曲秀英
的虐待变本加厉,有时候大白也关上门将她绑起来吊在房梁上抽打,以往他白日
里却是很少来曲秀英这里的。

  「六娘,你想什么呢?」,李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哦,没想什么」,曲秀英缓过神,「这些天你的打坐功夫练的怎么样了?」

  李夺道:「六娘,我现在能坐少半个时辰。」

  「我考考你,你说这是什么穴位」,曲秀英说完出手在李夺胸口点了一下。

  李夺感到膻中穴一麻,脱口而出道:「膻中」。

  曲秀英又出手在李夺身前身后飞点,李夺正身凝神道:「肩井,泥丸,百会,
大椎……」。

  曲秀英收住手,在李夺的背后问道:「周天之法中气行督脉而至任脉须经何
穴?」

  李夺道:「经会阴而至任脉,归丹田」。会阴在人的隐秘部位,曲秀英不便
出手点打,便只在口头上问了一下,李夺依然对答如流。

  曲秀英走到李夺身前,道:「现在可以传授你入门心法了,只是老爷天天去
我那里,我脱不开身」

  李夺道:「没关系,你说给我听,我回去自己练,咦,六娘,你胳膊怎么啦」。

  此时微风轻轻吹起曲秀英的袖口,洁白的胳膊上一条清晰的血痕露了出来。
曲秀英慌忙拉上袖口遮住伤痕,「不要紧,是……我不注意……听好了,我现在
授你心法口诀……」。

  从此,李夺每天晚上便在床上打坐练功,半夜再到院子里练习拳脚招式,第
二天巳时才起来,然后找到曲秀英说说疑问和心得。

  就这样,二十多天过去了,这天晚上李夺正坐在床上练功,忽感头晕目眩,
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翻滚一般难受,浑身冷汗直流。

  李夺慌忙做了收功,在床上躺了半天才缓解下来,但仍感体内时时莫名疼痛。

  「难道是六娘说的走火入魔?不是说练这个很难走火入魔吗?怎么会……」,
李夺心中有点害怕,但现正当夜半,他不能去找曲秀英,因为他爹肯定和她在一
起。

  第二天,李夺一大早就出来了。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坐在月牙门边低
头在地上乱画,不时地探出头向曲秀英房门看一眼。他已经整整盯了一个时辰了。

  曲秀英的屋门开了,李希从走了出来,他整理了一下衣衫,环视一圈后缓步
离开。早在一边远远看着的李夺急忙跑过来,跑到曲秀英门口后四下看了看,然
后故作轻松、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李夺太心急了,急得忘了敲门或问一声,进屋后直接跑进内屋,口中低声叫
道:「六娘,六……」。李夺的声音嘎然而止,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

  曲秀英赤身裸体跪在地上,口中堵了丝布,两个手腕被反绑在一起,余绳向
上绕过房梁再向下系住,将她的两只手吊得很高,使她上身被迫向前倾。她的两
只脚腕也被绑在一起,余绳绕过腰缠了两圈系住,使她不能站起身。

  曲秀英俯面朝地,撅着屁股,两只丰满的乳房垂下,娇艳的乳头红嫩欲滴。

  可是洁白乳房上竟有几道血痕赫然在目!不仅乳房,曲秀英的身上也散布着
一道道血痕,在雪白的肉体上显得格外刺眼。

  曲秀英诱人的胴体展现在李夺的眼前,李夺不由得看呆了,曲秀英抬起头,
见李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不禁羞辱难当。她使劲儿地摇着头,口中呜呜作响,
两只乳房随着她的摇动也不住地颤悠,俄顷,美丽的眼睛中泪水流了出来。

  李夺慌忙跑到曲秀英身边,伸手就要给她松绑。曲秀英又使劲地摇头,李夺
拿下了她的堵口丝布,曲秀英哭着低声叫道:「你快出去,不要管我,快出去」

  李夺脑袋有点晕,半天才反应过来:这肯定是爹干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

  难道六娘有什么错吗?六娘那么厉害,怎么会………

  正当他有点明白过来的时候,屋外脚步声响起。「是爹爹回来了」,李夺也
是心中有鬼,慌张之下来不及思考,瞅见旁边的一个木箱,不顾一切地钻了进去。

  李希从走进屋,呵呵笑了两声,「哟,怎么自己把布吐出来了」,说着俯下
身拾起丝布重新堵上曲秀英的小嘴,然后脱下衣衫,趴在曲秀英的身后……

  大木箱里没装多少东西,李夺在里头容身绰绰有余,他尽力按奈住狂乱的心
跳,顺着木箱上的一个小孔向外看去。外面发生的事情让他更加心潮汹涌,难以
置信。李夺张大了嘴,忽然感到头痛欲裂,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李希从
正在兴头上,没有听到木箱里的动静,继续大举亲揉抽插。

  曲秀英用她盈满泪水的眼睛向木箱这边看了一眼……

           ************

  李夺睁开眼睛,穿戴整齐的曲秀英正看着他,一双秀眼微微发红,美丽的脸
庞带着羞愧和哀伤。

  「六娘,我……」,李夺一下子坐了起来,他发现自己躺在曲秀英的床上。

  曲秀英看了看李夺,忽然转过头背对着李夺走到一边。李夺不知该说什么,
「六娘,我……昨天……我,不是故意的,六娘……」

  曲秀英的声音里带着疲惫:「你已经在这里躺了一个头午了,快走吧。小菁
在门口叫了好几次,我都没让她进来」。

  李夺忙下床穿上自己的鞋子,站在曲秀英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说道:「六娘,
昨晚我……」

  曲秀英道:「我知道,你走火入魔了。练此心法是很难走火入魔的,可见你
心太急了。须知习武之道讲究自然,操之过急乃其大忌。」

  李夺道:「六娘,我明白了」

  曲秀英还要说,却忽然弯下腰,似要呕吐的样子。李夺忙上前扶她,「六娘,
你怎么了?」

  曲秀英挣脱李夺,干呕了几次之后站起身,闭上眼凝神片刻,又睁开眼睛,
神情有些异样,口中喃喃道:「难道真的是……」

  李夺看她的神色有异,挠了挠头,恍然道:「六娘,你是不是有小孩了」

  曲秀英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什么都明白。」

  「先生,真的有了」,李希从问道。

  一个郎中模样的人点点头道:「恭喜李员外,贵夫人真的有了」

  李希从大喜,抱拳道:「多谢先生,这些请您收下」,说着递给了郎中一大
锭银子。

  李希从送走郎中后又遣退了侍女,来到床边摸着曲秀英的肚皮,眉开眼笑道:
「我终于又有孩子了,我终于又有孩子了,谁说我不行了,谁说我不行了!」。

  曲秀英看着李希从,欲言又止。

  李希从高兴之余话也多了起来,他站起身,在屋内缓缓踱着步,道:「有一
年,我得了一场大病。病好了之后的第二年,我的三个妻妾先后生了四个儿子,
有两个是双胞胎。可是不曾想,其中的三个在四五岁的时候陆续得病死去,只有
最小的夺儿活了下来,可他妈妈却死了。说来也怪,我七儿三女中有四儿两女都
不幸夭折。」,李希从说到这里神色有些黯然,不过很快又兴奋起来,「我的妻
妾们十多年来再也没有怀过孩子,他们都说我不能生了,可是……哈哈哈哈……」

  曲秀英道:「老爷,如今我怀上了你的骨肉,这些天,你可不能折磨我」

  李希从道:「那是当然。」

  曲秀英犹豫了片刻又道:「老爷,妾身想求你答应一件事。」

  「什么事?」

  曲秀英道:「老爷,你总那样折磨我,我快受不住了。我不怕被绑着,但我
怕你用鞭子……我想求老爷,你抽打过妾身之后,能不能……至少隔两个月以上
……再抽打妾身」。

  曲秀英想趁着李希从高兴的时候提点要求。她原想要李希从答应再也不要抽
打虐待她了,可是她觉得李希从这个嗜好很难根除,即使他现在答应下来,等将
来哪一天憋得急了,便会把许诺抛在一边,那样自己可能又要受苦了。而每隔两
个月遭受一次虐待,对自己来说也能忍受,对李希从来说也不必戒掉嗜好。

  李希从看着曲秀英半天,嘿嘿笑了两声,道:「好,我答应你」

  今天李希从一天都没来,直到晚上仍不见人影。曲秀英心里犯嘀咕,问丫环
小菁:「小菁,你今天看到老爷了吗?」。

  小菁笑道:「没有,六奶奶。老爷总是有生意上的事要做。放心,老爷会来
的,你若是能给老爷生个大胖小子,老爷还不给乐昏了」。

  这时李希从开门走了进来,他面沉似水,脸色铁青,一声不响地走进屋中坐
下,小菁见状悄然退出屋去。曲秀英隐约感到不安,她来到李希从身旁,小声问
道:「老爷,看你的脸色不大好,有什么事吗?」

  「哦,是吗,我脸色不好?」,李希从转过头盯着曲秀英,好像要把曲秀英
看穿一样,阴沉的脸色让曲秀英不由得有点慌张,「老爷,你,你这么看着我干
什么?」

  「你慌什么?」,李希从冷笑了一声。

  「我,我,老爷,你今天怎么了?」,曲秀英心中更加没底。

  「没怎么,我累了,你给我按按」,李希从脱下外衣趴在床上,曲秀英也脱
鞋上了床,双手在李希从背后捶按揉捏。

  因为曲秀英怀孕,李希从这两天从不让她为他摩按,倒是常常反过来给曲秀
英揉背捏腿,时而顺便做做胸部按摩。可今天李希从的行为确是反常,曲秀英心
里越发感到不安。

  「刘宗魁在那儿?」,李希从忽然翻过身看着曲秀英问道。

  「什么刘宗魁,我不知道啊」,曲秀英一脸茫然。

  李希从冷笑着道:「你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吗。我提醒你一下,他是我们家的
一个下人,一个小白脸。」

  曲秀英摇头道:「老爷,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究竟怎么了,老爷。」

  李希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不在家的时候,有人看见你和他白日里偷偷眉
来眼去,半夜他就钻进你的屋子里去了。」

  曲秀英大惊道:「老爷,没有的事,这是造谣,你要信我,我没有做对不起
你的事。」

  「可是我去找刘宗魁的时候,他竟然不见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李
希从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曲秀英。

  「这……我不知道为什么,和我无关啊」,曲秀英无辜地望着李希从。李希
从盯着她看了半天,忽然下床穿上衣服走出屋去,留下曲秀英忐忑不安地坐在床
上一个人自言自语:「这是谁要害我……为什么……」。

  第二天晚上,李希从带着一个郎中走进曲秀英的屋子,曲秀英正坐在梳妆台
前发呆,见李希从进来忙起身相迎。

  「你躺到床上去,让郎中给你看看」,李希从命令道。

  曲秀英不敢多问,脱了鞋子躺到床上。郎中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把着曲秀
英的脉半天没言语。

  「请问先生,能摸得出来吗?」,李希从问道。

  郎中站起身,低声道:「请到外面说话。」

  李希从和郎中走出屋去,曲秀英心中七上八下,她悄悄下床来到屋门口侧耳
倾听。

  郎中靠近李希从低声道:「三十五天到四十天」

  李希从问:「先生,有把握吗?你知道,这关系可非同小可。」

  郎中点点头,「没错,我敢保证。」

  曲秀英暗忖:「三十五天到四十天,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腹中的孩子,
怀了三十五天到四十天?」,曲秀英低头回忆了一下,不由得大惊:李希从在四
十五天之前出的家门,二十四天前回来的,正好错过了怀孕的时间!

  曲秀英不知道该怎么让李希从相信自己,正焦急间李希从开门走了进来,身
后跟着两个大汉。曲秀英一愣,问道:「老爷,你……要干什么?」

  李希从一摆头,两个大汉上前用一块白布堵住曲秀英的嘴,抄起绳索将曲秀
英五花大绑死死捆住。曲秀英没有反抗,只看着李希从不住地摇头,口中呜呜直
叫。

  两个大汉将曲秀英拖到后院一个昏暗的小屋内,屋子内点着两支蜡烛,屋顶
垂下一个绳套,两个大汉将曲秀英按跪在地上,用绳套套住了她的脖子,然后走
到五步远的地方拉绳子的另一头。曲秀英感到脖子上一紧,被迫挣扎着站起身。

  她知道自己命将不久,反倒坦然下来,看着李希从心中暗道:「你救了我的
命,如今又杀了我,我也不欠你什么了,但你也杀了自己的孩子。」

  曲秀英感到脖子上又一紧,眼看就要被吊上半空。李希从忽然喊道:「等等,
你们出去吧,我来处理。」

  「是,老爷」,两个大汉松开绳索走了出去。李希从将另一端的绳索向上送
了送,使曲秀英脖子上松快一些,再将绳头系在木架上。然后来到曲秀英面前,
神情复杂地看着她。片刻,李希从伸出一双大手揽住曲秀英胸前双乳按摩起来,
曲秀英闭上眼睛,配合着李希从轻轻扭动身体,完成她生命中最后一次和李希从
的亲昵。

  不长时间,曲秀英下身有了反应,李希从撕开她的衣衫,从身后抱住了她。

  曲秀英顺从地叉开双腿,微微俯下身撅起屁股。李希从脱下裤子挺身而入…


  两人水乳交融,曲秀英口中不断呜呜叫着,不觉间半个时辰过去了。李希从
喘着粗气坐在地上,曲秀英也身体软得想躺下去,但脖子上的绳索迫使她坚持着
站在原地。

  李希从歇了一会儿,起身穿上衣服,走到一边开始向下拉另一头的绳索。曲
秀英脖子上一紧,双脚离地,身体被悬吊起来。

  曲秀英暗暗憋了口气,没有挣扎,一股悲凉从心底升起。她睁着那双美丽的
眼睛,娇小的身体在空中悠荡,好像一只待宰的天鹅平静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李希从没有将手中的绳索系住,而是拉住绳索呆呆地地看着被吊在半空的曲
秀英。忽然,李希从一松手,曲秀英的身体跌落在地上。李希从摇摇头,迈步走
了出去。

  一柱香的功夫后,李希从端着一个碗返回小屋,来到曲秀英面前拿下她的堵
口布,端起碗命令道:「喝了它」。

  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曲秀英想:「他是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不想
让我死的太难看,便换成毒药了?」,想到这她张开小嘴,李希从将一碗药都倒
进去,曲秀英喝完药后感到眼前一黑,便人事不醒了。

  曲秀英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原来的屋里,丫环小菁正在一边看着她。

  「六奶奶,你醒了」,小菁叫道。

  「我……还没有死?」,曲秀英坐了起来。

  小菁道:「你没死,六奶奶,但是……你的孩子没有了」

  曲秀英摸了一下肚子,想起李希从给自己喝的药,看来那碗药不是毒药,而
是迷魂药和堕胎药。

  曲秀英长叹一口气,「他怎么就不相信我呢,这是他的亲骨肉,他亲手杀了
自己的孩子……他会放过我吗?」,曲秀英知道李希从的脾气,即使自己活下来,
恐怕日后遭虐待的生活会更加难过。

  小菁道:「六奶奶,我相信你,其实本来这事也就过去了,可是这两天家里
总有人说闲话,说……老爷真是宽宏大量,这种事还能忍住……」

  曲秀英又叹道:「究竟是谁要害我呢?」

  小菁道:「是啊,这种闲言碎语明着是夸老爷,实际上是逼着老爷惩罚你,
六奶奶,你可要有准备。」

  曲秀英点点头,她知道李希从为了树立权威必定要惩罚于她,本来应该是将
她处死的,如今死罪免了,活罪可能会很难受。

  又过了一天,曲秀英正在床上躺着,两个大汉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将曲秀英
绳捆索绑拖将出去,小菁在后面叫道:「你们是老爷派来的吗?六奶奶她刚堕了
胎,身子虚弱得很……」

  曲秀英也不挣扎,任凭他们将自己捆了拖走。两个大汉将曲秀英拖到后院,
绑在一个新钉的木桩上。曲秀英四下看了看,周围有一大群人围观,李希从拿着
皮鞭走到她面前,一句话不说,抡起皮鞭就抽。

  皮鞭一下下落在曲秀英身上,清脆的响声伴随着曲秀英痛呼的声音。李夺在
一边不忍心看,低头捂住了脸。

  足足打了几十鞭子,身体虚弱的曲秀英终于昏死过去,身上的衣服也被皮鞭
抽得破破烂烂,一只带着血痕的乳房露了出来。

  李希从扔下鞭子走开,众人面面相盱,低声议论着。

  李希从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心里实在憋屈得厉害,他从来没象今天这样烦
过。对待红杏出墙这种事情他必须杀一儆百,可是他又不舍得杀了曲秀英,于是
只好摆个样子给大家看。抽了一顿鞭子之后他本想给曲秀英换套衣服再捆在木桩
上,毕竟她还是自己的女人,这样露出个奶头成何体统,可是又怕别人说自己心
软,犹豫了一阵还是忍住了,他有点后悔,要是不往曲秀英胸前抽就好了。

  他不说话,别人也不敢擅作主张,就这样,露着一只乳房的曲秀英在木桩上
被捆了一下午。

  初秋的天气昼夜温差很大,白天还骄阳似火,晚上就冷了下来。

  夜间,小菁端着一碗水来到曲秀英面前,手中提着一个灯笼。李夺在远处看
着,他白天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面对袒胸露乳的曲秀英,只好等到晚上找来小菁
给曲秀英送水喝。

  曲秀英虚弱地歪着头,脸色惨淡,失神的眼睛仍有着难掩的秀丽。绳索将她
牢牢地固定在木桩上,使她不会瘫坐下去。

  「六奶奶,先喝水,再吃点东西」,小菁说着舀了一勺水送到曲秀英嘴边,
曲秀英张口正要喝,一个人影跑到近前,抬手打翻水碗,喝道:「谁让你们给这
个臭女人喂水喝?」

  曲秀英见是李喆,便向他身后望了望。院门口处一个女人的身影闪了一下,
曲秀英知道那人影是是吴彩凤,她料李喆这个大孩子自己不会有如此主意,定是
背后有人指使。

  李夺见状跑了过来,一把推向李喆,口中喊道:「你管什么闲事」。

  李喆抬手拨开李夺的胳膊,抬起一拳打向李夺面们。这一拳带着风声,曲秀
英看得明白,惊呼道:「小心!」

  李夺侧身一闪,脚下横走两步,飞起一脚踢向李喆。李喆不退反进,收臂翻
掌搂向李夺脚碗,动作竟颇为灵活,远不似当日笨拙的模样。李夺腿一收,躬身
斜跨欺近李喆,双掌平出打向李喆肋间,这招叫夸父推山,李夺练得很熟练了,
转念间便能使出。李喆躲闪不及,干脆抬腿侧踢,李夺手掌打在李喆肋间,马上
就地一滚,避开了李喆一腿。李喆肋间吃痛,哇哇叫着扑了上来一顿猛打,李夺
转着圈连退七八步,退到捆曲秀英的木桩旁边,曲秀英低声道:「势尽则衰,见
机出招」,李夺闻言不假思索便欺身到李夺身前,一招「丹凤朝阳」直取李喆,
李喆忙向后退,李夺连追两步一脚踢去,李喆抬起手臂低档,李夺这一脚结结实
实地踹在李喆胳膊上。李喆似乎毫不在意,大吼一声又扑了过来。

  李夺始终不敢和李喆硬碰硬,因为他觉得李喆的拳头非常沉重,偶尔与其手
臂相碰都感到很吃力,于是李夺用曲秀英教他对付此种人的对策:「缠」,「粘」,
「避」,「快」与李喆周旋,两人直打的难解难分,李夺虽然时而占点小便宜,
却怎么也无法打倒李喆。

  打着打着,李夺感到脚下被什么拌了一下,待借机定睛看去,发现是一根短
木棍。李夺瞅准机会拾起木棍拿在手中,以棍当剑,一招「狂风夺木」刺向李喆。

  李喆见状回头就跑,边跑边喊:「哎呀,拿家伙算什么本事」。

  李夺哼了一声,扔下木棍来到曲秀英面前。

  小菁吁了口气道:「我再去端一碗水」,说完跑开。

  曲秀英望着李喆离开的方向虚弱地说道:「这个胖小子上次和你交手是在二
十多天以前,怎么会这么快……定是被高手灌了内力」

  「灌内力?」,李夺声音带着疑问。

  曲秀英断断续续道:「就是高手运气疏通胖小子身上的脉络,将自己的内力
送给他一点。但我教你的内功是不可对初学的孩子灌内力的,否则会拔苗助长。

  你近日与胖小子交手可能不会占多少便宜,但只要注意灵活快动,制敌之先,
该也不会怕他,我真没想到你进步得这么快。「

  李夺直点头,眼睛忍不住借着月光不时地瞥向曲秀英露出来的乳房。忽然,
李夺扇了自己一个嘴巴,低下头不敢再看曲秀英。

  曲秀英看着李夺低声问道:「你干什么?」

  李夺低着头没说话,曲秀英又问:「你干嘛打自己嘴巴」

  「我,我……有蚊子」,李夺回答得支支吾吾。

  曲秀英闭上眼睛,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裸露的乳房,身
体无力地扭动两下,有气无力道:「你……离远点,我可是你的六娘」

  「六奶奶,喝口水吧」,小菁端了碗水跑过来。

[ 本帖最后由 zlyl 于 2011-6-14 21:5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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