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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销魂倚天神雕】(全本) 作者:极品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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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先练功夫后造小人

  张超群一怔,待在这里?老天,这里暗无天日的,谁知道呆久了会不会发霉
啊!再说回来,我来这里一趟不容易啊,有几个穿越人士能穿越到武侠世界的?
就这么在这里当木乃伊可不甘心啊!

  只是见小龙女眼中带着一丝忧虑,心中不忍,将她娇柔身躯抱在怀中笑道:
「龙儿,我也想和龙儿永远都在这里,过着男耕女织的清净生活,不过,这里就
只有我们俩,会不会太闷了呢?我们挑一个阳光明媚的小山村与农人结伴而居,
白天我们种种花养养鸟,你就养小鸡小鸭,晚上我们就相拥着一起看晚霞,看日
落,到了晚上,我们抵足而眠,生一大堆可爱的宝宝,你说怎样?」

  小龙女见他起先还说得正正经经的,说到后面又变得不正经起来俏脸微红,
嗔道:「过儿你越来越没规矩了,看为师的要罚你!」

  张超群笑着咬住她耳垂,舌尖一卷,舔弄了几下,怀中玉人娇躯一阵战栗,
挣扎起来,没料到这里还没挣扎开,两只魔爪又伸向胸前,一阵乱摸,小龙女羞
道:「刚刚还不够么?还要使坏!」

  张超群嘻嘻一笑,住了手,道:「怎么能够?一辈子都不会够的。我们到时
候,盖一间大房子,不,要盖十间,院子里种花种菜,等小宝宝出来了,我们就
教他们读书写字,你说好不好?」

  小龙女幽幽地道:「我们若是出去,只怕外面的花花世界,你又要受不住诱
惑了,江湖中的事,有时候不是想避开就能避开的。」

  张超群摇头道:「我可不是这种人,我是为以后我们的小宝宝着想,你说,
我们倒也罢了,若宝宝们没有个玩伴,岂不是要闷坏了他们?再说了,今后他们
总要长大的,难道他们就不要结婚生子了么?」

  小龙女心中一动,点头道:「过儿你说的有道理。」

  张超群欢喜道:「你答应了?」

  小龙女见他欢喜模样,又是开心又是忧愁。

  两人在石室中温存了一阵,想到肚子大计,便决定出去打猎,小龙女走在前
头,白衣胜雪,袅袅婷婷,说不出的清丽脱俗,姿态美妙,欢喜之际,兀自身在
梦中一般,想来,她已有一百二十多岁了,看上去却是只有二十芳龄,不输于天
下间任何一个女子,方才两人赤膊相对,激情四射,不知多妩媚娇柔,此刻摇曳
生姿,却又宛如仙子出尘,假若是女娲造人,小龙女绝对可也算是女娲的得意之
作了。

  来到那倾斜的洞口,小龙女想也不想,往上攀爬,身形轻快敏捷,张超群却
是怎也上不去,洞口的顶部接着一串串的藤蔓,用力拉住,脚下又滑,不由得汗
颜,小龙女回过身来,见他笨手笨脚的模样,不由得好笑,返回身,一只冰冰凉
的滑腻小手牵住他,向上急行,张超群只觉一股巨力牵着,脚底向前飞滑,才十
几步便上了去。

  小龙女笑道:「从明天起,我教你古墓派的武功。」

  张超群嘿嘿一笑,欢声道:「我喜欢玉女心经!」很早超群哥就看过神雕侠
侣了,他知道,玉女心经似乎练到有一层,就要男女两人把衣裳给脱去,实在是
非常过瘾。

  小龙女水晶般剔透的脸上闪过一片红晕,红晕一闪即逝,呵斥道:「你满脑
子想的都是什么啊!你现在就可以练玉女心经了么?你身体虽然强健,外功也到
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但仍是要从内功基础学起的。」

  张超群笑道:「好啊,不如现在就教我吧!」

  小龙女见他的笑容,不禁一呆,回想起当年教小杨过的时候,他也是这般欢
喜。

  「我先教你天罗地网势,走,去前边的林子里,那里鸟雀多。」小龙女信步
行去。张超群呵呵一笑,道:「龙儿,你现在这个模样,真有点像是当师父的样
子啊!」

  小龙女嫣然一笑,停了下来,等张超群上来,并肩同行,不多时,来到一个
地势空旷些的林子里,果然鸟声啾啾,不时便有鸟雀飞过,更有的小鸟根本不怕
人,在地上自在地踱着,待他们二女走近了,才慢慢悠悠地扑棱着翅膀飞去。

  小龙女指着那些鸟雀道:「你试试看,捉几只给我!」

  张超群点头道:「没问题!」

  他外功练得极好,捉几只笨头笨脑的鸟雀又有何难?辗转腾挪之际,随手便
捉了两只下来。

  小龙女道:「看到那里么?你捉五只来给我,可不许弄伤了羽毛脚爪!」

  张超群抬头一看,那些飞鸟足足离地四五米高,咋舌道:「那飞太高了吧,
我可捉不到!」

  小龙女笑吟吟地道:「捉不到么?我教你法子。」当下,教了他一些窜高扑
低、挥抓拿捏的法门。张超群用心记住,小龙女道:「你在这里捉,我去采撷果
子来。」

  张超群点了点头,小龙女正要走,张超群叫道:「龙儿,你亲一亲我,我捉
鸟儿就更有劲儿了!」

  小龙女啐道:「专心练功,少贫嘴!」说罢,扬长而去。

  张超群按照她教的法子,再加上自己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迅速地掌握了方
法,当小龙女返回时,愕然发现张超群居然笑嘻嘻地左手两只,右手三只,站在
那里冲自己怪笑。

  「你……你就做到了?」小龙女惊异道。

  张超群一甩手,五只小鸟扑棱棱地飞了去。「我是谁啊,捉这么几只小鸟算
什么!你再教我!」

  一天的时间,还不到晚上,张超群竟然已将天罗地网势学了会,小龙女对他
神奇的进展瞠目结舌,想起当年自己教小时候的杨过,用了半年时间学会的,那
已经算是他天资聪颖,加上勤奋才能做到的,而张超群居然一天之中就已经将八
十一招天罗地网势学会了,虽然还不能融会贯通,但这已经不能用奇迹二字来形
容了,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其实张超群能做到这一点倒并不困难,他本来就已经是金牌特工了,身手敏
捷,除了不会内功外,基本上已经算是个高手了,更加上他修习军体拳、咏春拳
改进的截拳道,已经是特工中的精英了,这八十一招天罗地网势其实并没有多么
精妙。

  他瞧不起这古墓派的入门掌法,其实他错了,这天罗地网势若是就这么使出
来,的确不算什么,比咏春拳要逊色不少,但若是配合内功心法,威力将大大增
强,只不过他还不知。

  在返回石室的时候,张超群心念一动,按照小龙女教的法门,下去的时候居
然敏捷了许多,不由得对这古老而神奇的内功大感兴趣。

  吃完果子,张超群便要小龙女继续传授新的武功,小龙女对他的神速也非常
有信心,便问道:「你想先学什么?古墓派的轻功?美女拳法?玉女剑法?还是
先修习玉女心经?」

  张超群道:「学!学,我都学,一股脑都教了我吧!」

  小龙女噗哧一笑,道:「你以为是吃饭吃菜啊,都学!这样吧,我先教你我
们古墓派的轻功,配合着天罗地网势,非常有用!」

  张超群两眼放光,从小,张超群就极其羡慕那些高来高去、飞檐走壁的轻功
高手,翻墙而过,偷取金银财宝,劫富济贫,原是古代侠客的拿手好戏,走到哪
里,往那些财主家里遛一趟,钱财就用也用不完了,到时候,随便扔俩小钱给吃
不上饭的乞丐,还能得个美名,劫富济贫!牛逼!超级牛逼!当然,超群哥最羡
慕的还不是这,而是,能偷偷溜到人家大姑娘的闺房里,偷看人家洗澡换衣裳,
这才是超群哥小时候最大的梦想了。

  「好,我就先学轻功!免得以后出去还得龙儿你拉着我,累坏了我的亲亲好
龙儿,我可舍不得。」

  小龙女笑道:「你就会哄我开心,那我现在就教你。」

     ***    ***    ***    ***

  轻功,没有内功基础哪里学得会?看着上蹿下跳好像猩猩一样的张超群,小
龙女不时掩口娇笑。

  跳累了,张超群气喘吁吁地在小龙女身边坐了下来,道:「怎么样?我的进
步还算快吧!」

  小龙女笑道:「果然很快,比鸭子跳要强了许多!」

  张超群嘿嘿一笑,道:「你居然敢笑我?看我怎么修理你?」说着,将她搂
在怀中,伸出魔爪,偷袭美人圆月。

  「猴子偷桃!」

  小龙女咯咯笑着逃开,两人在石室中你追我逐,闹得正欢,张超群忽然心念
一动,施展刚才小龙女所教的控制身体的法门,竟然颇有所得。

  小龙女轻功造诣极高,她白衣飘飘,身形优美曼妙,张超群连她衣角也沾不
到,追了许久,张超群愈加体会到轻功的诀窍,但他只是仗着强悍的身体素质,
速度是提高了一些,纵跃之际也比过去轻灵了许多,但怎么可能抓得到小龙女?
足足练了一个多小时,张超群也是累了,今天他一天就学会了天罗地网势,虽然
招数还是生疏,不能够融会贯通,但身手敏捷,远非昨日可比了。

  「唉哟!」张超群突然脚下踉跄,惊叫一声,跌倒在地,小龙女一惊,白裙
飞扬,轻巧地落在他身旁,关切问道:「过儿,你怎么样?」

  张超群狡黠一笑,将小龙女拦腰抱住,道:「这回你逃不掉了吧!」

  小龙女鼻中所闻,尽是男子身上的浓重气息,想到之前的一番旖旎,不禁芳
心鹿撞,柔声道:「龙儿是你的妻子,为什么要逃?」

  张超群微笑道:「夜深人静,良宵美景,不如咱们来造小人吧?」

  小龙女一怔,道:「什么造小人?」

  张超群将小龙女一把抱起,桀桀笑道:「造小人就是生宝宝。」

  小龙女脸上涌起红晕,娇嗔道:「你满脑子就是这个么?」

  美人含羞,世间哪有比这更美的景致?张超群低头便向她吻去,一边品尝着
她那花香四溢的甘美唇舌,一边在她玉背之上来回抚摩……

  「小宝贝,你的小嘴真香。」一边说着动人情话,一边向寒玉床行去,将晕
生双颊的小龙女轻轻放在寒玉床之上,张超群的大嘴如雨点般在她嫩滑的脸蛋上
落去。

  小龙女含羞道:「过儿,你也上来!」

  小龙女静静地躺下,给张超群空出一些位置,这寒玉床并不宽大,原本就像
是给一个人设计的,现在躺了两人,居然都动不了了,于是两人只好侧躺着。

  张超群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一双大手隔着她那纤细光滑的玉背来回抚摩,那
令人血脉贲张的滑腻手感,何止是陶醉?从背上一直摸了下去,小龙女嘤咛了一
声,双目含情,水波荡漾,不敢再去瞧着他那一对火辣辣的双眼,胸口的两团柔
软紧紧地贴在他宽阔而结实的胸膛。

  衣带处传来爱郎手指的温度,她知道,自己身上的衣衫已被解开,脸上愈发
红透。

  「过儿,你今晚要么?」

  「唔,为什么这么问?你不想么?」张超群的手略微一停,随即便抚上她纤
细柔软的腰肢。

  「不是不想……只是你若要练玉女心经的内功的话,就不能……不能和我亲
热的。」

  手停在那隆起的翘臀之上。

  「怎会这样?不能造小人了?」

  小龙女抬头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嗯,绝对是不可以的,不然极易走火入
魔。」

  「那……那有没有又能造小人,又能练习的内功心法呢?」

  小龙女嗔道:「你倒是想得美,学任何内功都不可沾女色的,不然轻则经脉
断裂,重则死亡。」

  张超群略一迟疑,魔爪又开始了游动,这一次直接伸进了那一抹细缝之中。

  「不……不,我是很认真的。」小龙女抓住他作恶的手。张超群感觉到她手
指间传来的内力,竟然动弹不得,不由得一声哀叹,道:「那我不学内功了!」

  小龙女正色道:「过儿你怎可这般没志气?你还是我认识的过儿么?贪恋美
色岂是当年的神雕大侠风范?当年完颜姑娘公孙姑娘郭姑娘,她们爱的过儿,是
个重情重义,光明磊落的大侠,你……你……」

  张超群见她眼中满是失望之色,急忙缩回了手来,在她脸上轻轻一吻,道:
「对不起,我是开玩笑呢!我决定了,我先学内功,再造小人!」

  小龙女见他连造小人都能说得这么郑重其事,不由得噗哧一笑,嗔道:「你
呀!这才是我的过儿嘛。乖,你好好躺着。」

  张超群点了点头,心中虽是失望,但毕竟一个男人,若是被自己的女人瞧不
起,那是最为耻辱的,反正,练会了内功再造小人便是,以我绝顶聪明,天生一
块练武材料的良材美质,很快就能连成玉女心经。

  睡了一会儿,张超群便感觉到从寒玉床下传来阵阵寒气,仿佛身下垫着一块
大冰块,但小龙女好好地躺着,浑若无事,我一个大男人也不可让她瞧得轻了,
当下咬紧牙关,全力与身下的寒冷抗御……


           第三十二章 吹萧人去玉楼空

  张超群忍住寒冷,听小龙女传授呼吸吐纳之法,暗想:这便是内功心法了,
若是被我学会了内功,说不定以小爷我这么冰雪聪明的资质,就是武林第一高手
了!到时候咱也开宗立派,做个牛逼烘烘的超级大侠,手底下就马马虎虎收个几
千个弟子吧,男人不要,全收女弟子!他皇帝老儿后宫佳丽三千,咱超群哥一定
要比他多,哈哈哈……

  带着无比邪恶的幻想,张超群发现,按照这种呼吸的方法,只练得片刻,便
觉寒气大减,待得内息转到第三转,但感身上火热,再也不嫌冰冷难熬,反觉睡
在石床上甚是清凉舒服,双眼一合,邪恶的超群哥竟迷迷糊糊的睡去了。睡了小
半个时辰,热气消失,被床上的寒意冷醒了过来,当下又依法用功。如此忽醒忽
睡,闹了一夜,次晨醒转却丝毫不觉困倦。原来只一夜之间,内力修为上便已有
了突飞猛进的感觉。

  张超群发现,小腹里面居然好像有点什么,气若游丝,模模糊糊,难道那竟
然是什么内气了!张超群兴奋之极,见小龙女侧躺着睡在旁边,容貌秀丽清雅,
拥有着凡夫俗子等闲不敢正视的出尘脱俗之美。张超群暗暗叹息,这样的美丽仙
子,居然被我几句话就骗了,若是他知道杨过早已作古知道我是骗她的,唉……
张超群不敢想像,转过脸来,继续吐纳。

  原来修练内功原来不光是有这样的神奇效果,居然还能代替睡觉,原来若是
自己这样一晚上醒十几次,只怕现在已经变成熊猫眼了。

  才刚刚将内息转了一转,小龙女已然醒来。见他仍然在用功,不禁欣慰。

  想起当初自己十八岁的时候收杨过为徒,他也是这般用功,古墓派的武功,
两年便学会了。只不知已经两度转世的他,究竟要学多久?想到昨日他一日之内
便将天罗地网势学会,进展何止是神速可以形容,不禁更加期待。她哪里知道,
超群哥这么用功,为的是大展神通去「劫富济贫」,去偷看人家姑娘洗澡,若她
知道,只怕要气得再度进入昏迷了。

  待他再次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后,小龙女叫醒他,要他继续练习轻功,经过一
夜的吐纳,张超群果然身法轻盈了许多,不由得惊喜万分,急忙问道:「龙儿,
我感觉好像进步很快啊,难道武功都是这么容易学的么?」

  小龙女也是诧异,道:「昨夜你按照我教你的口诀练轻身功夫,其实你靠的
是你身体的本能,那不算是真正的轻功,不过,你真的学得很快,我教你的,你
竟然都懂么?」小龙女自幼习武,十四岁那年已将古墓派的所有武功都学了完,
这已是极为神速的,不光是她天资聪颖,更因为古墓之中没有外面那些五花八门
的东西引诱,能得以心无旁骛,但张超群居然不单都记住了,而且还能立刻领悟
到个中窍门,这份悟性,实是匪夷所思。

  张超群点头道:「这有什么难懂的?你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其实他在自己
的世界,已是所学极杂,作为一个特工,什么都要学习,犯罪学、治安管理学、
心理学等等五花八门的知识,还要思维敏捷、反应灵敏、口齿清楚、说话条理。
林林总总,多不胜数,尤其在中国,除了这些,还需要懂得格斗技巧,熟练使用
各种枪械武器,以及冷兵器,高速驾驶、反爆破、反侦察等等一系列的东西。而
张超群现在只需要背诵领悟这些相对简单得要命的口诀法门,实在是小菜一碟。

  小龙女眼中光芒闪烁,欢喜道:「真想不到你转世两回之后,居然倒转成了
一个习武天才,当年你已经很聪明了,现在更甚,不过,武功招式套路你学得再
快,记得再牢,全凭本身之力,练到再精熟,也就是个外功高手,遇到内家高手
就差得远了,就像你昨日所学的天罗地网势,虽然都记下来了,但没有内功作为
基础,威力始终有限,我现在就把一部分内力传给你,助你打通经脉,你再每日
睡在寒玉床之上进行练习,十年之内,天下间便没几个人能打败你的了。」

  张超群起初听她夸赞自己,不免得意洋洋,哪知她越说越是不妙,不禁张大
了嘴,再也何不拢了。

  「十年?」张超群晕菜,十年之后,倚天世界精彩的东东都结束了不知多久
了,就算武功天下第一,也没意思了。「要不要十年这么久啊!十年能做很多事
了!」

  小龙女嗔道:「十年你还嫌时间长么?很多人一辈子无法得窥门径,学武最
忌讳的就是急进,你千万不要太着急了。」

  张超群黯然点头,他最向往的就是正派群豪围攻光明顶那一段,当时张无忌
已经学会了九阳神功,又在光明顶的禁地学会了乾坤大挪移,当时在光明顶上何
其牛叉!若是自己不赶紧学会绝世神功的话,丫的,让那家伙露脸,可万万是不
甘心的,又想,其实也不必十年那么久的,我在这里学到了玉女心经,就已经是
很抖了,九阳神功这种高级的东西,我既然已经知道在哪里了,还轮得到张无忌
那小鬼去学?哈哈……做梦吧!

  当下,小龙女便渡了一部分内力给张超群,张超群有了她的内力作为基础,
加上寒玉床这练功宝贝,进步神速。

  春去秋来,时光如梭,一晃快到两年,张超群将古墓派的轻身功夫、玉女剑
法、全真剑法、美女拳法、天罗地网势学了个遍,但源自周伯通的左右互搏之术
却是怎也学不会,不过,张超群倒是不在乎,左右互搏之术虽然厉害,毕竟要郭
靖、杨过、小龙女这样的一根筋的人才能学会,自己太过聪明伶俐反而学不会。

  反正这些武功足以纵横江湖了,再说了,贪多嚼不烂,等得到了九阳神功,
内力自然大大提升,现在何必去强求?

  这一日,张超群和往常一样跟小龙女比试,石室中并没有刀剑兵器,只有折
了树枝权当是剑了,两人皆是身法轻灵,衣带飘飘,斗得快时,连身形都瞧不清
楚。

  斗了百十多招,张超群一招「皓腕玉镯」,小龙女惊呼了一声,手腕被树枝
点中,抛下手中的「剑」,呆立当场。

  他们相互比试已有两年,从起先张超群总是败给小龙女,到一年半之前,两
人已分不出胜败,最近数月,却不知怎么,小龙女总是容易疲乏,已再不是张超
群对手,张超群只道是自己进步太快,欢喜之极。

  「龙儿,你在想什么想得出神?是不是想着以后给我生宝宝的事呢?」张超
群将树枝掷于地上,嘻嘻笑着走了上前,将兀自呆立的小龙女搂在怀中,轻轻在
她娇嫩脸蛋吻了一下。

  「龙儿,我怎么感觉你的腰好像最近粗了些,哈哈,最近你一定是吃得太多
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小龙女娇躯一颤。

  张超群又道:「龙儿,你说,我们将来出去这里,生几个宝宝呢?咱们生八
个男孩,再生八个女孩好不好?」一边说着,一边将两只魔爪上下其手,狂吃豆
腐。

  小龙女倒在他怀中,却是怔怔地望着虚空,轻声呵责道:「你以为龙儿是猪
么?哪生得了那么多?」

  张超群笑道:「咱们一年生一个,生个十六年,不就行了?」

  「十六年!十六年!」小龙女喃喃道,「当初我自以为必死,跳下绝情谷,
你还记得当初我在石壁上刻了什么字么?」

  张超群一怔,他又不是杨过,又怎会知道,好在小龙女没等他回答,自说自
话道:「十六年后,在此相会,夫妻情深,勿失信约。小龙女书嘱夫君杨郎,珍
重万千,务求相聚!」忽然又哭道:「珍重万千!务求相聚!夫妻情深,勿失信
约!」

  张超群见她突然悲伤哭泣,不禁愕然,将她紧紧搂住,道:「龙儿,你怎么
啦?我们不是相聚了么?我一辈子都对你好,你一辈子都做我的乖乖老婆,你哭
什么?」

  小龙女呜咽着点头,珠泪洒下,滴落在张超群手背,道:「过儿,假若有一
日,龙儿忽然离开你了,你会……你会怎样?」

  张超群心中愈加惊奇,扳过小龙女身子,瞧着她梨花带雨的绝美脸庞,道: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是不是我哪里不好?」

  小龙女含泪笑道:「不,我只是打个比方,其实我比你大很多,总会比你去
得早的,我随口问问罢了,你可别多心。」

  张超群忍不住笑道:「好好的打这种比方做什么?你是我的仙子,永远不会
老,不会死,我还打算着,将来我若是老死了,再投胎转世,还要来这里寻你,
咱们再做夫妻,一直不停地做下去。」

  小龙女噗哧一笑,道:「你倒是会说,我若永远不老不死,岂不是成了妖怪
了么?」

  张超群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道:「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美的,就算
你是妖怪,我也爱你。」

  小龙女幽幽地道:「我以前从来不怕死,反正一生一世是在这墓中,早些死
晚些死又有甚么分别?但是现下,能够不死,总是不死的好,龙儿要陪着你一辈
子,永远也不要分开。」

  张超群微笑道:「假若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我们黄泉路上作伴,我心中装
着你,你心里装着我,下辈子也不会忘记,我们一起投胎,你还是这么美丽,我
还是这么英俊,我们慢慢地长大,还要做夫妻。」

  小龙女双眸闪烁,泪水再次淌下,忽然道:「可是总担心,你比我年纪要小
很多,当我……当我有一天突然老了,你还会这么抱着龙儿、亲龙儿么?」

  张超群郑重道:「不论你多老,我都爱你,一生一世,下一生下一世,永生
永世!」

  小龙女泪如泉涌,扑进张超群怀中,双肩颤动,大哭出声。张超群紧抱着她
不断颤抖着的身子,轻轻抚摩着她滑腻的玉背,良久,小龙女忽然抬头,一张剔
透似雪的绝美脸上粉红一片,腻声道:「过儿,你现在就要了龙儿吧!」

  这近两年的时间,因为要修行玉女心经,两人都是克制着情欲,不曾逾越半
步,虽是同一张床共寝,虽是亲吻搂抱,但始终没有进行造小人的人生大计,此
时,张超群已是大功告成,正想着晚上好好地圈圈叉叉一番,哪知小龙女倒是先
提出来了,不由得惊异。小龙女虽然极爱自己,但却和传统的古代人一般无二,
到了晚上任由超群哥大逞手足之欲,而白天却是至多让他亲一亲抱一抱,严谨地
遵守着白日不宣隠的规矩。眼见她双目水波荡漾,心中立时宛如有万千小虫小蚁
爬过,一把搂住她纤纤细腰,抱了起来,欢叫一声,道:「我要狠狠地爱你!」

  小龙女美眸之中闪过一丝凄楚,埋首于他胸前。

  「过儿,你躺下!」

  张超群张臂欲抱,谁知小龙女分臂拦住,美眸之中羞意盈盈,正不明白,小
龙女轻轻解开自己衣衫,低下身子,润泽的朱唇吻上自己额前。张超群脑中轰然
一声,心中又惊又喜,她……她该不会是要……都说古代女子保守,龙儿尤甚,
怎地今天她不但白日宣淫,还采取了主动!

  朱唇湿润,从张超群的前额一直往下吻去,她亲吻得极慢,仿佛是在品尝美
味,时而拨舌柔扫,时而合齿轻咬,张超群舒服得微闭双目,任由她那柔软的小
嘴在身上缓缓游动,不多一会儿,她已吻到了胸前。张超群一阵战栗,忍不住低
吟了一声,原来,男人的身体除了下身,也是有敏感区的啊。

  当小龙女亲吻到他腹部时,超群哥心中仿佛火烧一般,怦怦地跳个不停,下
身登时胀大,一种异样的愉悦感,从丹田飞快地散发出来,迅速遍及全身四肢百
骸。

  她该不会……该不会……

  噗通噗通的心跳犹如两军对垒的战鼓,很快,一双洁白如玉的小手开始松解
腰带。

  超群哥不敢置信地撑起身子,仿佛呻吟一般,唤道:「龙儿……」

  「嗯,你躺着别动。」小龙女双颊如火烧一般,红得似是要滴出水来,一只
小手惩罚似的在超群哥的肉棒子上拍了一记。紧接着,底裤缓缓朝下褪下。

  一根巨大的肉棒一跃弹出,宛如高昂的旗杆,狰狞地微微颤动。

  小龙女迟疑了一下,美眸含春,飞快地向已躺下的超群哥掠了一眼,螓首缓
缓向前移去。

  越来越近了,张超群屏住了呼吸,那急促的呼吸带来湿热的温度,紧接着一
声闷哼,一个潮湿的小口已温软地套了上去。

  「嗯……啊……」似是叹息,又似极其享受的呻吟,张超群登时便感觉一颗
心像是已经不受控制地飞上天去了,紧接着便感觉到她的小嘴在肉棒子上面生涩
地套弄起来,时吞时吐,时而舔舐。

  张超群身体无法自持地绷得紧紧的,肉棒之上的龙冠被那娇嫩湿滑的小口浸
湿,那专心致志的挑逗,让淫荡的超群哥,不由得想起了他最喜欢的日本AV女
郎——苍井空,超群哥被她舔吮得通体酥麻无力,不由得呻吟起来,他怎么也没
想到,冰清玉洁宛若仙子一般的小龙女,竟会用嘴来跟自己做,随着她不断地舔
吮,那根高昂的旗杆更是怒意挺拔,红彤彤的一片。

  玉手环扣,勾住肉棒根部,上下来回地套弄起来,每一下都与她香滑的小舌
相触,销魂蚀骨之极,超群哥喘息越来越急,脑中终于再无丝毫清醒,无意识地
展开双臂,似是要在半空中抓住什么,她似乎找到了那根肉棒的最敏感处,不断
地吮吸那突起的龙冠。

  「啊……那里……那里太舒服了!」超群哥声音干涩,喉咙间像是吞了一团
火,身下寒玉床的寒冷全然无用了。

  「啊!」一声长长的呻吟,小龙女只觉口中多了些粘腻的液体,螓首离开,
一股乳白色的液体顺着那无比诱人的朱唇缓缓淌下……

  「舒服么?龙儿伺候得好么?」仙子粉面含羞,玉手轻轻在那渐渐变软的肉
棒子上抚摩起来。

  「好,好!我喜欢。」超群哥坐起身子,捧着仙子那美艳绝伦的脸,淫淫一
笑,道:「你伺候得我这么舒服,那我也不能亏待了我的好龙儿对不对?」狼爪
一伸,已抓住小龙女的酥胸,隔着衣物,揉捏了起来。

  小龙女低垂螓首,红彤彤的任由爱郎肆虐。张超群将她搂在怀中,伸手解去
她衣裙,一只手探入亵衣之中,在那高高隆起的胸前搓弄着,那小小的乳头早已
胀大了数倍,洁白如玉的美妙身子泛着情欲高涨的粉红色彩,一阵阵的战栗,随
着爱郎魔爪的侵袭,全身衣衫扑簌落下,一具完美无暇的动人娇躯便出现在超群
哥的面前,那迷人的曲线,桃源之上繁茂的水草,丰硕娇挺的一对玉乳,秀发黑
亮遮住半边粉颈,强烈的黑白对比,让人深深迷醉。

  刚刚泄身的超群哥,此刻又迅速地高昂起来,对着那水草丰茂的幽幽桃源虎
视眈眈,一只手掌穿过修长美腿,一滑到底,那鲜嫩的肉叶子上竟是早已沾满了
滑腻的露珠,顺着充满弹性的玉腿流淌下来,超群哥一声惊叹,道:「龙儿那里
原来早就湿了透啊!」

  「嗯……我一咬你那里,下面就湿了……」仙子的声音低如蚊蚋,说完,娇
羞垂首,一声惊呼,身子已被爱郎抱起,好好地放在床上。

  瞧着这女娲娘娘最杰出最完美的作品,张超群不禁赞叹,俯身下去,微张大
嘴,含住那一粒可爱的小樱桃,上下其手在动人娇躯上进行坚决彻底的扫荡,仙
子星眸微闭,口中喃喃呻吟,道:「过儿,你快进来……龙儿今天很想要……」

  仙子有令,超群哥哪能不遵守?「啊!」娇啼声中,小超群勇往直前,硬如
铁铸的火烫肉棒一路强推,挤开重重叠叠的嫩滑花叶,直奔诱人的湿润花茎。

  小龙女上身陡然弓起,喉中发出一声荡人心魄的呻吟。

  「舒服么?」超群哥问道。

  小龙女双手手掌抓住张超群的胳膊,娇躯轻颤,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只闻
「嗯嗯」之声,再无其他。

  超群哥满意地吁了口气,握住仙子细腰,让自己的肉棒尽量插入到最深处,
那花茎之中如涌泉滴蜜,丝滑温软。

  用力一顶,开始了男女间最原始的厮杀,肉棒如枪,暴风骤雨般抽插起来,
小龙女微张着小口,娇躯随着超群哥的抽动有节奏地晃动抛跌,那细细的香汗,
在大水晶的映照下泛起迷人的光泽。

  「啊……这样……这样好……好……」小龙女娇吟一声,叫道。

  「好什么?」张超群盯着她那泛出淫靡春光的娇美脸蛋问道。

  「没……没什么。」小龙女支吾道。

  「快说给我听啊,我最喜欢听我们在做的时候你发出的娇声,还要听你告诉
我,你的感觉。」猛插了几下,淫水如潮,发出噗噗的声响。

  「你好色啊……真……真的没什么……啊……啊……」

  「你还敢说老公的不是,我可饶不了你了!」张超群抵住她早已滑腻不堪的
香臀,将自己的肉棒直插到底,他那玩意儿比常人要长出一些,无论怎样,他都
不敢将这宝贝全部插进去,都至少要留两根手指的距离,此时精虫上脑,竟是全
然忘记了,这一顶之下,小龙女大叫起来。

  「啊!不……不要,你……你插得太深了……我……」小龙女痛叫了一声。

  「那你还不说?」收了一些,但肉棒却是抽送不停。

  「我……我说,你,你这样弄得好深,好着力,老是碰到那里……」

  超群哥哪能不知,自己一遍一遍地碰到她花心了,却是非要她说出来,追问
道:「碰到哪里啊?」

  「就是……就是你现在碰到的地方……」

  「这里么?」超群哥抱着她纤腰用力顶住她花心,肉棒子顺时针搅动起来。

  「啊……坏人,你怎么……怎么那样……」仙子娇躯一阵酥软,连声音都发
颤了。

  「舒服么?我那样你是不是觉得很舒服?」超群哥一脸得逞的淫笑,问道。

  「嗯!」仙子鼻子里粘腻地哼了一声。

  超群哥在那泥泞的花茎之中,左旋右转,时而搅动,时而轻抽缓送,谁知仙
子的反应比先前更厉害,美目娇媚生春,面颊似是醉酒般酡红,花茎中蜜汁如泉
涌,流得两股滑不留手。

  正捣弄着花茎,仙子里面突然阵阵收紧变窄了,超群哥大喜,虽然抽送得吃
力了许多,但却更加爽了。但凡女子下体紧凑狭窄的,男子都坚持不了太久,每
一下抽插,都会因为太过刺激而加速泄精,果然没多久,超群哥便感觉到龙冠越
来越酥麻,越来越难以抑制,立刻加速狂顶,每一下都朝着仙子的肥美嫩心狂射
着,随着一阵通体爽快的感觉,龙精喷薄而出……

  「啊……嗯……」仙子的手指不知不觉竟将超群哥手臂抠破了,随着一阵飘
然如仙的爽快感,仙子香肩猛地收缩了一下,娇躯剧烈颤抖了起来。

  「啊,我……我丢了……」

  「我也出来了……」张超群将她紧紧搂住,没想到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那
种感觉,比单单的一个人到高潮要完美得多。

  两人赤身相拥,舌交肢缠,深情对视,如痴如醉。

  良久,张超群想起刚才她在后来突然花茎变得狭窄紧凑起来,自己一下没适
应过来,弄得这么快就缴枪了,柔声相问。

  小龙女娇羞一片,道:「我也不知,我是好像要……要被你弄得要丢了,心
里一急,就用了玉女心经中的内功,怎么?有没有伤着你?」

  张超群连忙道:「不,不,没有,相反,很舒服的,我只是没想到内功还能
这么用……」口中说得似乎很平淡,心中却是波浪滔天,也不知是不是所有的内
功心法都能这样,如果是的话,那真是太神奇了。

  正想着,小龙女忽然道:「过儿,我好好看看你。」

  张超群揽着她娇柔身躯,上下其手地乱扫,道:「你说这话,好像你明天就
看不到我似的,我要罚你。」

  小龙女喃喃道:「你舍得么?」低垂螓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光芒。

  张超群毫无察觉,稍稍退开了些,身子一出溜,往下一滑,咬住小龙女一轮
圆月,道:「罚你被我咬!」

  小龙女娇躯一颤,眼中泪水盈盈欲滴……


           第三十三章 黯然销魂芳踪渺

  一夜风流,小龙女昨晚似乎欲求不满一般,缠着超群哥一连做了五次,直到
快天亮才睡去,当然,在石室当中分不清楚是黑夜还是白昼,只是估计罢了。

  在第三次的时候,张超群和小龙女一边实战一边摸索,终于找到了将玉女心
经中调息吐纳的方法运用到那方面去,果然,后来张超群越战越勇,一次最少有
一个多小时,这让张超群自信心满满,想到这还只是刚刚不到两年的工夫,如果
将来内力越来越强了,说不定一次能上两个小时,天呐,哪个女人能受得了?小
生怕怕……

  尽管如此,小龙女却还是能应付得了,毕竟她的玉女心经火候更足,修了那
么多年。两人彻夜奋战,最后疲惫欲死,睡了过去。

  当张超群第一次醒过来时,抬起手臂便去搂她的龙儿,哪知道,竟是搂了个
空,手掌心冰凉一片,也没在意,以为她先起来了,接着又睡。第二次醒来,仍
是没看到小龙女,这才有些惊慌了,叫了两声,回音在石室中嗡鸣,急忙一跃而
起。

  「龙儿!龙儿你在哪里?」张超群忽然见到石桌上放着一件鲜红的肚兜,快
步上前,抓在手中,只见肚兜下,放着一张白绢,上面写满了字,张超群立时生
出不祥的预感,手颤抖着将白绢拿起,走到大水晶前。

  「过儿,请原谅龙儿不辞而别,十六年后,我们在华山论剑之地相聚,勿忘
龙儿……」

  字迹潦草,泪痕点点。旁边还画了个好似女子双峰的简单图形,中间重重地
戳了一笔。

  张超群全身冰凉,脑中轰鸣,跌坐在地。

  想到她昨夜疯狂,起初,还以为是她这两年日日不得,自己玉女心经终于练
成,所以放开胸怀,纵情一回,哪里知道,那竟是最后的缠绵!忽然又想,或许
她并未走远,急忙起身,奔出石室,走到山洞之外,这时已是白天了,阳光虽然
不能透进来,但视线也算清晰,极目远望,哪里有龙儿的影子?

  张超群忽然重重拍打着自己脑袋,昨晚她那么明显的异常,自己居然都没有
察觉到,你这颗脑袋瓜子都在想些什么!

  牙齿不知不觉将嘴唇咬得破了,心中焦急,几欲晕去,这山谷之中更是连绵
一片,往哪个方向去才对啊!

  回首四顾,张超群挑了一个方向,急速奔去……

  从白天一直找到夜幕降临,中途击毙了七八只野兽,一股怨愤尽数倾洒在这
些不识趣的野兽身上,当再看不清路时,张超群已是绝望到了极点,不管不顾地
就地坐了,全身冰凉。

  不眠不休到了第二天,天刚刚亮,张超群立即开始在这林中搜索,沿途他都
做好了记号,哪些地方找过,一眼便能辨认,就这么不停地寻找,到了第六天的
时候,整个山谷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龙儿。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张超群终于体力不支,晕倒过去,这整整六天,他全仗
着一股狠劲支撑,累了就找颗大树上去打个盹,渴了饿了就随手摘些野果果腹,
打死的野兽倒是不少,却是没有心情烤来吃了。他不知道为什么龙儿突然就这么
走了,按照他的记忆,龙儿在当年因为把情花解药留给杨过吃才跳下山崖,现在
却又为了什么?

  张超群怎也想不明白,昏厥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觉脸孔热乎乎的,
仿佛有人在对着自己喷气,不由得惊醒过来。

  「龙儿!」

  谁知非但不是龙儿,反倒是一头鹿,张超群吓了一跳,一股怨气直冲脑门,
不假思索,挥掌击出,「喀」的一声,那头鹿登时被打得骨断血流,悲鸣一声,
踉跄着逃出十几米开外,倒在地上抽搐不休。

  张超群听它悲鸣,甚是凄惨,心中好生懊悔,走上前去探视,这鹿躯体抽搐
不多时已不动弹了。

  「鹿啊鹿,对不起,我不是存心打你,龙儿弃我而去,我心情不好,一时失
手,你可别怪我……鹿总有一死,老死还是被我打死,结果都是死,做鹿呢,活
着的时候开开心心,死了也开开心心,一了百了,总好过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张超群坐在地上,瞧着鹿的尸体,自说自话。

  突然想道,龙儿她好好的忽然就离开,难道是因为……他又瞧了瞧那头鹿,
喃喃道:「鹿被我打死,鹿老死……难道龙儿她……」

  一时间,回忆纷至沓来,她的武功似乎比以前退步了,耐久力下降,半年前
两人能拼个四五百招甚至更久,但最近这一两个月,她每回斗个一两百招便即停
下。是了,一直以为是自己天赋异禀,进步太快,她逐渐不是自己对手了,但是
现在想想,显然不是这样,她通常都是在最后叫累了,很少是因为被自己打败而
停下!

  眼前豁然开朗,龙儿不是斗不过,她内功修为比我年头久远,玉女剑法更是
从小习练,自然更加精纯,她不是输在武功上,而是因为……因为她老了!

  张超群全身冰凉,如入冰窖,因为寒玉床的缘故,她保存了一百二十多年的
青春,但终于在醒来后的第二年,开始衰老,而且很快,想起她离开的那日,比
剑过招完毕,摸着她腹部,自己曾说,你似乎变胖了……是了,她定是已经意识
到自己身上的变化了!

  她的离开,不是因为不爱我了,而是不想让自己看见她的衰老啊!张超群长
长地吐出一口气来,气息发颤,悲从中来,眼泪扑簌而落,忍不住放声大哭。

  尽情大哭一场,张超群想到,小龙女可能已经离开了山谷了,要不然自己决
不会找不到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是离开了还能是怎样?她又说,十六年
后在华山之巅再聚……张超群突然站起,心中激动惊喜,难道她竟然有永葆青春
的方法!她离开这里,难道竟是去寻找这个方法?哈哈……张超群纵声狂笑,心
中喜极,是了,定是这样了,要不然她又为何要定下十六年之约?

  张超群越想越有可能,如癫如狂,在山谷中长声呼啸,声震四方。

  静下心来,张超群想到龙儿在白绢之上除了那些字外,还有一个古怪的图形
儿,心中怦然一动,想到龙儿又怎么忍心要自己一个人留在这山谷深处?那图形
定是出这深谷的地图了。

  果然,寻了半日,终于在北面找到这么个地方,抬头望去果然是隐蔽之至,
一条狭长的仅容一人攀爬的山道蜿蜒盘旋而上,看来这便是上山顶去的通路了!
竟然会有一条这样的路,实是奇迹。

  张超群站在这狭长山道前,回首瞧了谷中一眼,毅然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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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竟是睡着了!

  怎么说着说着就睡了?难道我的怀抱有安眠药的功效么?或许,是王难姑给
她服食的药力发作了?张超群想到之前在茅舍之中,自己推她醒来时,推了七八
下她才醒,这才恍然。

  见她睡得酣畅,不忍唤醒她,叹了口气,想要轻轻抽开身子,哪知纪晓芙动
了一动,身子下滑,枕在他大腿上,继续沉睡,她睡倒不打紧,但她却是一张樱
桃小口直对着超群哥那处,温暖的气息,娇美柔弱的俏脸,张超群呆了。

  这算什么?这未免太暧昧了吧!张超群的心跳渐渐加快,咽了一口唾沫,就
那么一动不动地瞧着夜空,看也不敢看纪晓芙一下。倒不是纪晓芙长相不美,也
不是超群哥故意装圣人,实在是他不敢趁人之危,古人说君子不欺暗室,假若自
己真做出什么举动来,首先怎么面对醒来后纪晓芙的指责和愤怒?将来又怎么面
对光明左使杨逍?若是被这位重量级的帅哥知道我跟他的女人有一腿的话,死字
怎么写都不用去学了。就算是杨大帅哥管不到自己,武当派那些个自命侠义的家
伙们,还不得把自己活劈了啊!

  就这么保持着暧昧之极的姿势,超群哥可谓是辛苦到了极点,动又不敢动,
那一口一口喷过来的气,无情地侵略着自己那已经开始有点反应的火热。

  「啊……拜托了,你可别再蠢蠢欲动了!那可不是你该大展神威的地方!天
呐……」

  超群哥叫苦不迭,纪晓芙忽然往里靠了一点,这下小超群更是无法安生了,
高高挺起,起先还隔着两三个厘米的距离,现下,已经亲密无间了。

  「%¥……¥#@&……」超群哥彻底无语了,为了不至于太过火,只得躺
了下来,好让那不听话的小东西能安静下来,哪知躺下来,脑中却是想到那日在
山谷之中,龙儿那一夜如火的热情……

  王难姑啊王难姑,这都是拜你所赐啊!你好好地跟你老公怄气做什么?你好
好地给她下药做什么?这……这若是有人看到,跳到什么江里也洗不清了,想到
这个,张超群悚然一惊,复又坐起身来轻轻拍着纪晓芙玉背,唤道:「纪师姐,
纪师姐!」

  纪晓芙迷迷糊糊中动了一下,恍如梦呓般,声音模糊,道:「抱……抱我,
晓芙……晓芙冷……」

  张超群苦笑一声,这不是把自己当作杨逍了吧,道:「纪师姐你醒醒,你要
睡就回去……」话未说完,一个冰冰凉凉的身子靠紧了过来,如蛇般的手臂已将
自己腰抱住!

  「我冷……」纪晓芙喃喃道,声如低吟,媚柔之至,张超群怎也没想到这个
看上去温驯命苦的女子还有这一面,不禁一怔,她整个身子已经贴了上来,将自
己紧紧搂住,口中温热的呼吸直喷入他颈脖,痒痒麻麻。

  仿佛是超群哥那根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身子,纪晓芙秀眉微蹙,伸出玉手,
竟要去拨弄开来。

  「不可……不能这样……」张超群脑子一轰,颤声叫了起来,但声音却是不
知为何,低如蚊蚋,轻轻挣扎,却是让身上的纪晓芙抱得更紧了,像是有人要夺
去她心爱的玩具一般,红唇撅起,不满得很。

  紧接着,那红润双唇开始探索起来,热烈的呼吸应和着超群哥急促的喘息。

  「唔……」嘴被两片香唇堵住。

  天呐!这算不算是我被她给菲礼了?张超群脑中混乱,那带着一丝凉意的喷
香朱唇,已是轻叩而来,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条软软的香舌已经舔上了他早已干
涸得要冒烟的嘴唇。

  「啊……」不用挣扎,不用抵抗,不用犹豫,张超群立时便微张嘴唇,接受
了那香喷喷的侵略。男人引诱女人,多半会有些难度,但女人引诱男人,却是一
件非常容易的事。

  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土做的,土投进水里,未必能填满,而水淹没土,却
能将土变成泥。

  而此刻,张超群这块土坷垃,已经被纪晓芙这水给浸泡软了,那柔软香舌的
舔吻,那火热烫人的呼吸,那紧贴于胸前的两团缠绵,令张超群彻底迷失。

  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抚上丰满的臀瓣,弹性十足的手感,令他很快便不满足于
手掌仅能够到的位置,顺着这柔滑而丰盈的香臀,一直往内扫去。

  薄如蝉翼的衣衫下,是一具由冰凉转而变得火烫的动人娇躯,那紧贴在肉缝
中的衣料上,沾满了滑腻的露水,随着那只强而有力的大手,女人张开了小口,
动人心魄的喘息,像是一支兴奋剂,很快那只大手变得更加有力了,指尖所触,
湿滑粘腻。原来她已然动情,正在请君入瓮啊!

  「啊……」一声娇啼,纪晓芙玉面之上红晕流转,小口微张,满面春意,那
只大手的侵袭,令她恍若身在梦中,那一晚温柔缠绵,恍惚中再现而来。

  「嗯……」娇喘细细的纪晓芙摸索着顶住自己小腹的那根肉棒,迫不及待地
撕扯起那讨人厌的绸裤,几下蹂躏,张超群已如电流通过,酥麻酸软,异样的快
感从心底回旋而生,这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通常都是小爷叉人,没想到今
天反倒被女人给叉了!不过,这滋味似乎也不坏,不由得闭上双眼来。

  刚想至此,裤子已被她扒去,她手脚并用,一直将自己裤子褪到脚踝之处方
才作罢。

  衣衫窸窸窣窣之声传来,只觉高昂挺立的肉棒之上,多了一只小小的手来,
超群哥舒服得想要呻吟,却是不敢发出声来,生怕惊动了她,将她从梦中惊醒,
那这一刻销魂便再也不复存在了。

  那只手熟练地套弄着,上下旋转着抚弄着,超群哥张大了口,暗暗嘶着气,
只觉自己并不是躺在草地上,而是身在云端一般,飘飘悠悠,来回晃荡……

  忽然,下身一紧,一团肥软火烫的嫩肉已被紧紧覆盖住,啊……是嘴!不,
是那里!天呐,这还没进行前奏吧,何必这么心急?

  那湿热滑溜的花茎中溢出粘腻液体来,将下身的坚挺涂了一层又一层,随着
那急速的扭摆,只觉纪晓芙花茎之中说不出的腴润湿滑,除此之外,更有一些奇
妙嫩物紧裹着肉棒软软地划过,黏黏腻腻地纠缠不休,每一次触碰,龙冠之顶都
仿如触电一般销魂夺魄。

  横扭竖拱,左旋右转,滑腻粘湿的液体顺着花茎流涌出来,纪晓芙双股之间
早已湿得透了,空旷的草坪上,星月如银,男女交合的淫靡气味,风吹不散,久
久飘荡在空中。

  情动之间,纪晓芙娇躯汗如雨下,衣衫裹在身上极不舒服,竟是几下撕扯,
将身上衣衫扯碎,偷眼瞧去,两团白晃晃的玉乳挺硕圆滑,坚实高耸,随着身体
的扭摆,来回地摇晃着,两点樱桃鼓胀如枣。张超群暗暗呻吟了一声,不是吧,
要不要玩得这么狂野啊!你撕坏了衣衫不打紧,待会儿完事之后,看你穿什么回
去?正自担忧,只见纪晓芙竖起身子来,坐于超群哥身上,肥臀狂扭,秀发早已
散乱,雪白的身子上已是白里透红,情欲高涨。

  我叉!还真看不出来,刚才还哭哭啼啼、楚楚可怜的小女人,居然也有这么
放荡的一面!那屁股,扭得跟花似的,就不怕把小爷的命根子给扭断来?忽然又
想,难道杨逍也是吃不住她这么狂野,所以避而不见么?可能,大有可能啊!

  顾不得多想,小爷我号称床上小郎君一夜七次郎,若是败在你纪女侠「逼」
下,今后还怎么在江湖中立足!

  一念及此,超群哥运出从玉女心经中领悟来的绝招,肉棒子立时涨大……

  纪晓芙仿佛中了魔一般,「啊……」一声放浪娇吟,秀眉蹙起,似是抵受不
住花茎之中突然涨大的肉棒,腰身竟是停止了扭转,超群哥还以为她要缴枪投降
了,哪知五秒钟之后,纪晓芙竟是又扭动了起来,这一回,更是叫得大声了,不
停地叫着:「啊……嗯……嗯嗯……」神情享受之极……

  她浪叫之声大极,似是全然不顾会否被人听见发现,尽情地欢娱,尽情地扭
摆,随着一声长长地呻吟,娇躯猛然一软,花茎之中美浆纵情甩洒,汗湿全身的
娇美身子伏倒在张超群身上。

  超群哥只觉肉棒之上一股热气袭来,被一股稠稠滑滑的东西浇了下来,瞬间
便将整根肉棒子暖暖地裹了起来……

  这样就不行了?张超群知道她刚刚达到了高潮,此刻便像是死人一般,伏在
自己身上动弹不得。她不动,他又怎敢继续,好端端地一根铁棒杵在那依旧湿滑
的幽幽花茎之中,只觉那腻滑的爱液顺着仅有的缝隙缓缓流出,将下身沾湿得狼
藉一片。

  这就完了?张超群刚刚被撩起邪火来,见她趴在身上不动了,微一抬头,便
见到那雪白肥硕的香臀汗湿点点,月光映衬下,诱人之极,忍不住将下身一挺。

  「嗯……」纪晓芙娇吟一声,身子动了一动,突然,双眉一锁,似是要醒来
一般,张超群倒吸一口凉气,立时停止了宣战。

  紧接着,纪晓芙微睁美眸,见了张超群,不觉一怔,随即便发现自己竟然骑
在他身上,两人都是浑身赤露,骇然尖叫起来。身子一动,立刻发觉下面的不对
劲,竟是有一根棒子完完全全地深陷体内!

  「你!你!你……」纪晓芙只觉五雷轰顶,耳际嗡鸣。

  「你……你怎么能……」眼泪瞬间涌出,颤抖着挣扎爬了下来,这一动,立
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闷哼一声,紧咬着下唇。

  「不是……不是这样的,其实是你……」张超群自觉失言,怎能说出这种话
来?但若不说,自己就真的比窦娥还冤了。

  强自镇定心神,张超群道:「纪师姐,究竟你吃了什么了?刚才我说要回去
的,你……你就睡过去了,我又不敢乱动,生怕惊醒了你,哪知没过多久,你突
然就把我按在地上,我……我的衣裳是你……你的衣裳是你自己……」

  纪晓芙一边流泪,一边听他说,听到这里,眼中露出迷乱神情来,方才自己
好像是做了个梦,一个羞人的梦,梦中自己与杨郎做那种事,谁知一睁开眼来,
居然自己将张超群扑在地上……难道……难道真的是自己把别人那个了!

  纪晓芙脑中一片混乱,怎么会这样?越是回想,方才发生之事越是清晰……

  纪晓芙面色惨白,呆了好一阵,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急忙从地上抓起了衣
衫,哪知衣衫已经尽被撕碎,羞急之下,看也不敢看他一眼,眼泪夺眶而出,颤
声道:「怎么办?这该怎么回去?」

  二人一番翻云覆雨后,天边竟是现出一丝细细的光线来,两个人都是衣衫不
整,天若亮了,怎么见人?

  张超群干咳一声,期期艾艾地道:「纪师姐,事到如今,咱们还是不要多想
了吧,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你……你先穿我的衣衫回去,我的……我的衣服还
算是完整,你赶紧穿上回去,大家都还没起来,你回去之后就赶紧换上自己的衣
裳,再……再给我带一套来,我……我……我便在那个草垛里边藏着等你。」

  见纪晓芙一阵迟疑,急忙道:「你还想什么!还想等天亮了看到我们这样子
么?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说着将身上的衣裳脱下,上前去给呆滞着的纪晓
芙披上,那美好的躯体被衣衫遮住,顿感失望。

  纪晓芙双目红肿,嘴唇被银牙咬破,神情极其复杂地瞧了张超群一眼,将他
衣衫穿好,站了起来,向茅舍那边疾速行去。

  张超群叹了口气,摇头一阵苦笑,将地上被撕碎的衣衫统统地捡起,揉作一
团,向那草垛走去。

  ——怎么样?各位书友,这一章还不错吧!哈哈,大家带了王老吉和手帕纸
么?下一章的精彩在等着大家细细品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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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二女相争之倚天剑

  等了许久,也没见纪晓芙来,渐渐不耐烦起来,这草垛子里面闷得紧,花白
花白的大蚊子三两只陪着作伴,毫不客气地咬了两口,然后悲惨地死在超群哥的
「如来神掌」之下。刚才的一番荒唐,超群哥直到此刻还回味无穷,纪晓芙竟然
还有着这么风……骚的一面,倒也奇了,看来人都是有两种甚至更多种的不同性
格的,老老实实温顺柔弱的纪女侠,给张超群的印象就是个美丽的贤妻良母型,
谁知原来是闷……骚型的!

  又想到,那个胡青牛不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子么?人前一副见死不救的拽
拽模样,时常的两只牛眼一翻,大鼻孔朝天,重重地哼一声,仿佛谁也不放在他
眼里,在自己的老婆面前却是个乖乖的宝宝,典型的畏妻如虎。

  胡思乱想了一阵,张超群光着膀子,下身只有一条底裤是完整的,在草垛里
闷得要命,却始终不见纪晓芙来江湖救急,直到快到中午的时候,才从草垛缝隙
中看到纪晓芙远远地疾奔而来,可是,她不是自己一个人,怀中还抱着杨不悔,
身后还跟着张无忌!

  我……我晕,你来就来,你还拖家带口,来捉奸么?张超群见她神色惶急,
不由得一惊,跑到近处时,发现不仅是她惊慌失措,杨不悔更是在妈妈的怀中哭
泣,张无忌虽是要好了很多,但一张脸上却是煞白。

  张超群心中一震,暗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很快便有了答案,只见更远处,两条身影如鬼似魅以更快的速度奔来,竟然
是金花婆婆和阿离!

  张超群心乱如麻,见黛绮丝仍是这般打扮,想到那日在客栈之中,与她的缠
绵,心中怦怦直跳。

  转眼间,纪晓芙三人已从草垛前掠过。

  喂,我的衣裳!喂,怎么不管我了!纪晓芙刚刚奔出距离草垛不足二十米,
金花婆婆已如风而至,转瞬间超过他们,拦住去路,拐杖重重在地上一顿。

  纪晓芙面色惨然,颤声道:「婆婆,你不可难为小孩儿家?」

  黛绮丝冷笑一声,道:「那些废物都逃了,你为什么没逃?我老太婆的事,
也用得着你来多嘴多舌?走过来让我瞧瞧,你的毒怎么解的。」

  纪晓芙神情复杂,瞧了瞧身边的张无忌,将不悔放下,低声道:「无忌,我
来挡她,你带着不悔跑。」

  岂料黛绮丝耳力极好,竟是听见了她说话,哈哈笑了两声,又重重地咳了几
下,道:「想跑么?你跑得过我老太婆?」

  躲在草垛中的张超群,见黛绮丝眼中杀机隐现,暗叫不妙,正欲就这么冲出
去,忽听得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说道:「晓芙,怎地如此不争气?走过去便走过
去!」

  张超群吃了一惊,登时想起,这个时侯,应是灭绝师太到了。果然,纪晓芙
又惊又喜,回身叫道:「师父!」

  但背后并无人影,凝神一瞧,才见远处有个身穿灰布袍的尼姑缓缓走来,正
是峨嵋派掌门,她师父灭绝师太。她身后还随着两名弟子,一是师姊丁敏君,一
是师妹贝锦仪。

  张超群顿感好奇,不知这金大师笔下的灭绝师太是怎生一副模样?反正灭绝
老尼姑来了,倒也不必急着出去了。

  黛绮丝见她相隔如此之远,颜面都还瞧不清楚,但说话声传到各人耳中便如
是近在咫尺一般,足见内力之深厚,心中暗懔。灭绝师太盛名远播,武林中无人
不知,只是她极少下山,见过她一面的人可着实不多。待得她走近来,只见她约
莫四十岁年纪,高挺鼻梁,面上清秀,淡扫蛾眉,容貌竟是不下于纪晓芙,往那
儿一站,居然能和纪晓芙比个高下。

  张超群不禁瞠目结舌,暗暗道:这电视电影也太误导观众了,哪个版本都是
请了一些真正四十多岁的丑陋演员来演她,务要突出灭绝师太的孤僻古怪,性格
极刚,对人冷酷的种种,也是,若是挑一个形容美貌的演员,观众又大多会去注
意她的模样,而不是其他,但超群哥却是想不到,现实中的灭绝师太不但如此美
貌,那种成熟女人的气质,更是那些青涩小姑娘家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的。

  纪晓芙迎上去跪下磕头,低声叫道:「师父,你老人家好。」灭绝师太道:
「还没给你气死,总算还好。」纪晓芙跪着不敢起来。

  灭绝师太又道:「这位婆婆叫你过去给她瞧瞧,为什么不过去?」

  纪晓芙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大步走到黛绮丝面前,朗声道:「金花婆婆,
我师父来了,你的强凶霸道,都给我收了起来罢。」

  黛绮丝咳嗽两声,向灭绝师太瞪视两眼,点了点头,说道:「嗯,你是峨嵋
派的掌门,我打了你的弟子,你待怎样?」灭绝师太冷冷的道:「打得很好啊。
你爱打,便再打,打死了也不关我事。」纪晓芙心如刀割,叫道:「师父!」两
行热泪流了下来。她知师父向来最是护短,弟子们得罪了人,明明理亏,她也要
强辞夺理的维护到底,这时却说出这几句话来,那显是不当她弟子看待了。黛绮
丝道:「我跟峨嵋派无冤无仇,打过一次,也就够啦。阿离,咱们走罢!」说着
慢慢转过身去。

  丁敏君不知金花婆婆是何来历,见她老态龙钟,病骨支离,居然对师父如此
无礼,心下大怒,纵身疾上,拦在她的身前,喝道:「你也不向我师父赔罪,便
这么想走么?」说着右手拔剑,离鞘一半,作威吓之状。

  张超群在草垛中瞧得一怔,暗暗着急,生怕她惹得黛绮丝发怒,一掌便打死
她了,上次自己也算得是趁人之危了,破庙之中的那番旖旎,虽然在他心中,丁
敏君远远是不及小龙女重要,但毕竟有过肌肤之亲,见她居然敢和黛绮丝较劲,
不由得担忧。

  黛绮丝突然身形一动,伸出两根手指,在她剑鞘外轻轻一捏,随即放开,笑
道:「破铜烂铁,也拿来吓人么?」丁敏君怒火更炽,便要拔剑出鞘。那知一拔
之下,这剑竟是拔不出来。阿离笑道:「破铜烂铁,生了锈啦。」

  丁敏君再一使劲,仍是拔不出来。才知她适才在剑鞘外这么似乎漫不在意的
一捏,已潜运内力,将剑鞘捏得向内凹入,将剑锋牢牢咬住。丁敏君要拔是拔不
出,就此作罢却又心有不甘,胀红了脸,神情极是狼狈。

  灭绝师太缓步上前,三根指头挟住剑柄,轻轻一抖,剑鞘登时裂为两片,剑
锋脱鞘而出,说道:「这把剑算不得是甚么利器宝刃,却也还不是破铜烂铁。金
花婆婆,你不在灵蛇岛上纳福,却到中原来生什么事?」

  黛绮丝见到她三根手指抖剑裂鞘的手法,心中一凛,暗道:「这贼尼名声极
大,果然是有点真实功夫。」笑眯眯的道:「我老公死了,独个儿在岛上闷得无
聊,因此出来到处走走,瞧瞧有没合意的和尚道士,找一个回去作伴。」她特意
说「和尚道士」,自是讥刺对方身为尼姑,却也四处乱走。

  张超群在草垛中听得有趣,暗道:韩千叶死了,你不来找我,找什么和尚道
士了?

  灭绝师太长剑斜起,低沉嗓门道:「亮兵刃罢!」丁敏君、纪晓芙等从师以
来,从未见过师父和人动手,尤其纪晓芙知道金花婆婆的武功怪异莫测,更是关
切。

  黛绮丝淡淡一笑,说道:「当年峨嵋派郭襄郭女侠剑法名动天下,自然是极
高的,但不知传到徒子孙手中,还剩下几成?」

  灭绝师太森然道:「就算只剩下一成,也足以扫荡邪魔外道。」

  张超群瞧得欢喜,这是要开打了,自己在青牛山谷底虽然学艺两年,却从未
与人交过手,和龙儿对打拆招,那自然是不算的。这灭绝师太武功极高,黛绮丝
昔日更是明教四大法王排在最前的紫衫龙王,书中说这两人武功在伯仲之间,那
就是很有看头了,心中期待之极,屏息静观。

  黛绮丝双眼凝视对方手中长剑的剑尖,一瞬也不瞬,突然之间,举起手中拐
杖,往剑身上疾点。灭绝师太长剑抖动,往她肩头刺去。黛绮丝咳嗽声中,举杖
横扫。灭绝师太身随剑走,如电光般游到了对手身后,脚步未定,剑招先到。金
花婆婆却不回身,倒转拐仗,反手往她剑刃上砸去。两人三四招一过,心下均已
暗赞对方了得。猛听得当的一声响,灭绝师太手中的长剑已断为两截,原来剑杖
相交,长剑被拐仗震断。旁观各人除了阿离外,都吃了一惊。看金花婆婆手中的
拐杖灰黄黝黑,毫不起眼,似乎非金非铁,居然能砸断利剑,那自是凭借她深厚
充沛的内力了。但金花婆婆和灭绝师太适才兵刃相交,却知长剑所以断绝,乃是
靠着那拐杖的兵刃之利,并非自己功力上胜了。

  她这拐杖乃灵蛇岛旁海底的特产,叫作「珊瑚金」,是数种特异金属混和了
珊瑚,在深海中历千万年而化成,削铁如切豆腐,打石如敲棉花,不论多么锋利
的兵刃,遇之立折。

  金花婆婆当下也不进迫,只是拄杖于地,抚胸咳嗽。纪晓芙、丁敏君、贝锦
仪三名峨嵋弟子生怕师父已受了伤,一齐抢到灭绝师太身旁照应。

  她们这一番打斗,直瞧得张超群目眩神迷,这两人不但招数精奇,而且内功
都是精湛之极,招数且先不论,古墓派的武功比她们的招数都要高明一筹,但她
们的内力却是远远超过自己不止一点半点。龙儿也说,武功招式若是精湛,与内
力相若的对手相比,自然要胜出一筹,但若对方内力比自己强,招式再精湛,也
难以取胜。看来自己学艺两年,还达不到灭绝师太和黛绮丝那个级别啊!他却不
知,这两位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灭绝师太内功深厚,比宋远桥还略胜一筹,他要
跟这个级数的比,当然是自找没趣。

  正自怨自艾间,灭绝师太抛去半截断剑,说道:「这是我徒儿的兵刃,原不
足以当高人的一击。」说着解开背囊,取出一柄四尺来长的古剑来。黛绮丝一瞥
眼间,但见剑鞘上隐隐发出一层青气,剑未出鞘,已可想见其不凡,只见剑鞘上
金丝镶着的两个字:「倚天」,她大吃一惊,脱口而出:「倚天剑!」


          第三十八章  这算不算母子恋?

  黛绮丝惊道:「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
与争锋?原来倚天剑落在峨嵋派手中。」

  灭绝师太点头道:「不错,是倚天剑!接招吧!」

  她手握剑柄,竟不除下剑鞘,连剑带鞘,便向金花婆婆胸口点来。金花婆婆
拐杖一封。灭绝师太手腕微颤,剑鞘已碰上拐杖。但听得「嗤」的一声轻响,犹
如撕裂厚纸,金花婆婆那根海外神物兵中至宝「珊瑚金」拐杖,已自断为两截。

  金花婆婆心头大震,暗想:「倚天剑刃未出匣,已然如此厉害,当真名不虚
传。」向着宝剑凝视半晌,说道:「灭绝师太,请你给我瞧一瞧剑锋的模样。」

  灭绝师太摇头不允,冷冷的道:「此剑出匣后不饮人血,不便还鞘。」

  金花婆婆冷笑一声,道:「我老婆子的血,倚天剑饮得了么!」

  自从改头换面扮作金花婆婆,黛绮丝便不再使用波斯明教的武功,今日见到
倚天剑,说不得,用上一用又如何,至多将这些人一股脑地杀掉便是。

  灭绝师太刚才挥剑一击,虽然削断了对方拐杖,但出剑时还附着她修练三十
年的「峨嵋九阳功」,这股神功撞到金花婆婆身上,却似落入汪洋大海一般,竟
然无影无踪,只带动一下她的衣衫,却没使她倒退一步。这时思之,犹是心下凛
然。又觉她内力修为固深,而膂力健旺,宛若壮年,绝不似一个龙钟支离的年老
婆婆,何以得能如此,实是难以索解。眼下更见她明知自己拥有武林至宝神兵倚
天剑,还敢进行挑战,心中凛然,口中却是万不肯服输的,双眉一扬,朗声道:
「既是如此,你便试试我的倚天剑罢!」

  灭绝师太正要拔剑,只听有人高声大叫:「别打别打!有话慢慢说!」忽然
不远之处草垛崩开,草叶纷飞,从里面钻出一个赤露上身,只穿着一条短裤的年
轻男子,不由一怔,这人躲在草垛里看来已经很久了,以自己的内力修为,竟未
能探查到,这个少年难道内功的造诣竟有这么深么?更见他身材修长,浑身上下
肌肉凸鼓,身材健美之极,充满男性的阳刚之美,不由得暗暗赞叹。

  张超群甫一出现,阿离立刻叫了起来,欢喜道:「超群哥哥,你怎么会在这
里!我和婆婆好担心你啊!这两年你去了哪里了?」

  灭绝师太与金花婆婆本就半斤八两,听那小女孩之言,这奇异少年原来是和
金花婆婆一路的,不由得萌生退意,但就这么退缩,未免堕了峨嵋派名头,心中
踌躇。

  「晚辈武当派张真人弟子张超群,拜见师太。」虽然光溜着上身,他倒也脸
皮甚厚,居然行若无事。

  灭绝师太四十多岁了,虽觉荒唐,却也只是微蹙眉头,贝锦仪却是忍不住轻
声嘀咕:「这人衣不遮体,也不知道躲在那里做什么了,武当派的弟子怎会这么
荒唐,多半是假冒的,丁师妹,你说呢?」

  侧头只见丁敏君紧盯着那光身少年身上发呆,似乎是若有所思,不由诧异。

  「你是张真人的弟子?」灭绝师太皱眉问道。

  刚才这少年说是张三丰的弟子,而不是说武当七侠中某一位的弟子,张三丰
已有多年没收徒了,即便武当收徒,也是摆在武当七侠门下,此事武林中人都是
知道的,灭绝师太第一感觉就是这人在撒谎。

  「正是,师太武艺高强,刚才晚辈适逢其会,见师太剑术超群,令人心摇神
驰,当世之中,除家师外,当以师太剑法最高。」反正马屁不要本钱,见人便拍
拍,总不吃亏,果然灭绝师太面露微笑,心下颇为欢喜。

  「少侠既是武当派弟子,为何躲在草垛之中,还……还衣不遮体的这么的狼
狈?」不待他答话,回头道:「敏君、锦仪,你们可曾带有师弟们的衣裳?」

  贝锦仪微微一惊,师父向来待人不苟言笑,怎么今日第一次见到这个……这
个登徒浪子就这般厚待?刚才贝锦仪见他向身旁的丁敏君偷偷瞧了一眼,只道他
见丁师妹生得美貌,有什么不轨的念头,殊不知,她的丁师妹两年前就已经跟面
前这位登徒浪子有过一腿了。

  「回禀师父,我们没有带。」这不是废话么?峨嵋弟子怎会随身携带男人的
衣装?

  纪晓芙面上一红,从包囊中取出一件青衣,低垂着头,送到张超群面前,细
声道:「你……你穿这件吧!」

  张超群朗声一笑,道了声谢,接了过来穿上。灭绝师太见他那完美的身躯被
衣衫所遮,不由得心中一荡,怅然所失。随即暗懔自责,自己这是怎么了?

  张超群一出来,一场打斗消弭无形,心中不禁暗暗得意,更是看到,在场这
七个女子之中,自己竟已推倒三个,还有两个恐怕将来长大了也是逃不出自己的
后宫计划,更是春风满面。

  衣衫刚穿罢,黛绮丝忽然一言不发,转过身,拉起阿离便行。

  阿离回头叫道:「超群哥哥,超群哥哥!」

  张超群见她要走,不禁一急,道:「婆婆,你……你要走了么?」

  黛绮丝止步道:「你还叫我婆婆,好得很,好得很。」与阿离飘然而去。

  张超群怅然若失,仿佛心中少了什么似的,那日之情宛如昨日,但她忌惮波
斯明教,始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过随即又是心中剧颤,刚才黛绮丝说那话:
你还叫我婆婆!这又是什么意思了?难道说,我应该叫她……叫她黛绮丝么还是
更亲昵些的称呼?张超群这一想,心头欣喜如狂,便欲拔腿追去,忽听灭绝师太
叫了一声。

  「张少侠,你和金花婆婆认得么?」

  张超群无奈回头,笑道:「有过一面之缘,婆婆她人很好,两年之前帮我报
仇,杀了不少蒙古鞑子。」

  灭绝师太点头,赞道:「没想到她好似孤僻古怪,原来是我辈中人,方才好
险。」

  「张少侠,我还有些事务要处理,咱们后会有期。」灭绝师太眼梢瞅了纪晓
芙一眼,冷冷地道:「晓芙,你跟我过来!」纪晓芙娇躯一震,不敢违逆,眼睛
直往张超群瞟去,却见他瞧着刚才金花婆婆离开的方向痴痴呆呆,不由气沮,走
向灭绝师太。

  杨不悔叫道:「妈妈!」也要跟了去。

  纪晓芙眼眶一红,他知道师父此次亲自下山,乃是前来清理门户的,自己平
素虽蒙她宠爱,但她生性严峻,实不知要如何处分自己,对女儿道:「你跟无忌
哥哥玩,别过来。」

  张超群耳中听她声音,仿佛如梦方醒,见灭绝师太要带走纪晓芙,哪会不知
将会发生什么,但这是别人自家之事,贸然跟了去,徒惹麻烦,见她们师徒四人
向远处行去,回头向张无忌道:「无忌,你带着不悔妹子去找胡先生玩耍,不要
过来。」

  张无忌素来对这位小师叔尊敬有加,此时却是迟疑,道:「胡先生他……他
已经死了。」

  张超群心中一震,只是昨夜加上今天大半个上午而已,胡青牛竟然就已经被
黛绮丝杀了?细问之下方知,原来今晨金花婆婆便来了,将胡青牛夫妇杀死,那
些所谓的正派中人不敢跟金花婆婆动手,一哄而散。

  金花婆婆见张无忌眉清目秀,便想带去灵蛇岛给阿离作伴,哪知一问之下,
张无忌竟是武当张翠山的儿子,便逼问他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张无忌人虽小,
却是硬气得很,不肯透露,金花婆婆再要逼问时,纪晓芙赶到带了张无忌逃了过
来,便发生了刚才之事。

  张超群唏嘘不已,没想到自己的到来,终究是没能改变这一代神医的宿命,
忽然想到纪晓芙,她本已可怜,生了一个如此可爱的女儿,若是未能享受到天伦
之乐,便被灭绝老尼杀了,实在是天理不容。抬头一瞧,灭绝师太等四人早已走
得远远的,急忙吩咐了张无忌几句,跟了上去。

  他想,丁敏君自己也被自己阴差阳错给圈圈叉叉了,应是不致于在灭绝面前
说三道四了,但这次灭绝老尼亲自出山,她又是从何处得知纪晓芙之事?

  张超群忐忑不安地跟了过去,生怕被灭绝师太发现,远远地蹲下身子,他修
习玉女心经已有两年火候,虽然不至独步天下,傲视群雄,但耳力却是变得灵敏
之极,加上他本身就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特工,比常人的听觉要强出数倍,是以虽
然距离得远,但依然听得到。

  此时蝴蝶谷中起了风,声音断断续续飘来,只闻纪晓芙说道:「弟子千方百
计,躲避于他,可是始终摆脱不掉,终于为他所擒。唉,弟子不幸,遇上了这个
前生的冤孽……」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低,张超群再也听不到了。

  又过了一会儿,风声渐止,只听灭绝师太叹了口气,说道:「可怜的孩子。
唉!这事原也不是你的过错。那你自己有什么打算?」

  纪晓芙哽咽道:「弟子由家严作主,本已许配于武当殷六爷为室,既是遭此
变故,只求师父恩准弟子出家,削发为尼。」

  灭绝师太摇头道:「那也不好。嗯,那个害了你的坏蛋男子叫甚么名字?」

  张超群心叫糟糕,这个可不能说,一说便糟,他在这远远的地方干着急,那
边纪晓芙却是道:「他姓杨,单名一个逍字。」

  灭绝师太登时浑身一震,失声叫道:「你说他叫杨逍?便是魔教的大魔头,
自称什么光明左使者的杨逍么?」

  纪晓芙骇然道:「是,他说他叫杨逍,是明教的人。」

  灭绝师太满脸怒容,说道:「甚么明教?那是伤天害理,无恶不作的魔教。
他……他躲在哪里?是在昆仑山的光明顶么?我这就找他去。」纪晓芙道:「他
说,他们明教……」灭绝师太喝道:「魔教!」

  纪晓芙愈发惶恐,道:「是。他说,他们魔教的总坛,本来是在光明顶,但
近年来他教中内部不和,他不便再住在光明顶,以免给人说他想当教主,因此改
在昆仑山的『坐忘峰』中隐居,不过只跟弟子一人说知,江湖上谁也不知。师父
既然问起,弟子不敢不答。师父,这人……这人是本派的仇人么?」

  灭绝师太咬牙切齿道:「仇深似海!你大师伯孤鸿子,便是给这个大魔头杨
逍活活气死的。」

  张超群叹了口气,心道:俗话说胸大无脑,果然是这样啊,干嘛非要说出是
杨逍?随便说个名字张三李四不行么?明明知道明教是这些正派中人的大敌,这
下可好,居然还是按照金大师的原著走了。

  这时,风声又劲,将远处的声音全都盖过,张超群暗暗着急,见她们说了一
会儿,突然纪晓芙站立起来,跟着灭绝师太向更远处行去。张超群不敢再掩藏行
迹,霍然站起,向灭绝师太和纪晓芙她们奔去。

  丁敏君和贝锦仪二女见他突然出现,吃惊不已,那丁敏君更是蹙起眉头苦苦
思索,直到张超群身形掠过,看见他背影时,突然娇躯一震,面色大变,喃喃的
道:「是他……真的是他!」

  贝锦仪奇道:「什么是他?师妹你认识他么?」

  丁敏君一怔,道:「不……我不认识,他是武当派弟子,我怎会认识。」

  贝锦仪半信半疑,瞧了瞧张超群的背影,又瞧了瞧花容煞白的丁敏君,沉吟
起来。

  灭绝师太将纪晓芙带到僻静之地,张超群远远望见灭绝师太说了什么,纪晓
芙低头沉思,终于摇了摇头,神态坚决,显是不肯遵奉师父之命,只见灭绝师太
举起右掌,便要击落,但手掌停在半空,却不落下,又问了一句。纪晓芙双膝跪
地,又摇了摇头,灭绝师太长叹一声,正要下手,只听身后传来衣袂飘飘之声,
眉头一皱,掌力凝而不发,回头瞧去,见是张超群,面色已是不悦。

  「掌下留人,掌下留人!」张超群一阵疾奔,速度倒也飞快。纪晓芙见他赶
到,本已闭目待死,此时看到一线希望,娇躯登时酥麻软瘫下去。

  灭绝师太怫然不悦,道:「张少侠,我敬你是武当弟子,待你客气,你怎么
不识好歹,是仗着张三丰的势头要来干涉我峨嵋派的家事么?」

  张超群见自己到来得宜,松了口气,连连摆手道:「师太,非也非也,晚辈
哪里敢干涉贵派之事?其实我是……我是……」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好了。

  灭绝师太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请张少侠离去。」

  张超群哪里会走?眼珠一转,道:「是,是,我这便离开。」向纪晓芙道:
「纪师姐,师太让我们离开,你还不跟我走?」

  灭绝师太勃然大怒,喝道:「你在这里胡搅蛮缠什么!晓芙是我峨嵋弟子,
又不是你武当派的人,你凭什么叫她走?」

  张超群微笑一声,道:「师太,纪师姐和我殷师哥有婚约在身,俗话说嫁鸡
随鸡嫁狗随狗,她不跟我回武当,却又去哪里?」

  灭绝师太本是怒极,听他这一言,登时想到,若殷梨亭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子
被杨逍这大魔头玷污了,定然伤心欲绝,不由得心肠一软,幽幽叹息,说起来,
纪晓芙嫁给武当殷六侠一事,她是极为赞成的,那个殷梨亭,温文尔雅,知书达
理,又是张三丰的弟子,武功高强,人品外形均是上上之选,如此天作之合,居
然被杨逍那大魔头硬生生地破坏了,委实可恨,不过怎么说都是峨嵋负了武当,
灭绝师太心中歉疚,语气转和,道:「张少侠,请你回去转告殷六侠,就说……
就说我灭绝师太对他不起,请他另择良配。」

  张超群笑道:「师太的意思是纪师姐不能嫁给我殷师哥么?」

  灭绝师太点头道:「女子失贞,岂能再嫁?」

  张超群道:「此事晚辈也略知一二,并不难全怪纪师姐一人,要怪就怪杨逍
卑劣无耻,使出下流手段迫使纪师姐就范,纪师姐也是受害者,师太你刚才也说
过,纪师姐是峨嵋的弟子,既然是自己人,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灭绝师太奇道:「原来你也知道这事儿。」转头向悲恸哭泣的纪晓芙瞧了一
眼,不由得生了恻隐之心。

  纪晓芙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她剑法狠辣,性子刚烈,与自己颇为相似,灭
绝师太早已内定她为峨嵋的接班人,只是刚才自己要她诱引杨逍出来,杀了这大
魔头,她竟不肯,言辞间颇有维护之意,灭绝师太怒极,若非张超群突然到来,
只怕自己已一掌毙了她了。

  张超群又道:「晚辈常听家师说起师太你,他老人家说,武林之中,我们武
当和峨嵋派渊源最深,他老人家幼年时,便很是钦佩贵派的师祖郭襄郭女侠,又
说,当今武林之中,能够找出一个好像师太你这样嫉恶如仇,刚正不阿的女中豪
杰是极难之事。」

  灭绝师太心中一动,虽然知道这位武当的弟子口中抹了蜜,说出来的话往往
不尽不实,但却也不禁心怀大畅,张三丰在武林中的地位是泰山北斗,就连少林
派的人也大多比他辈分低,能得他金口一赞,实是珍贵。

  开口笑道:「你这孩子,只知道哄人开心,怪不得张真人竟然收了你做他弟
子,只怕也是你甜言蜜语哄来的罢?」

  张超群正色道:「不,不,师太,这确实是晚辈亲耳听来的,当时大师兄和
七师兄也都在场,师太若是不信,尽可以去问他们。」

  怎么问?难道她会巴巴地跑去武当山问,喂,宋远桥,莫声谷,你们在某年
某月某日,是不是听你们的师父张真人说起我了?他夸了我什么?你们说来我听
听。其实灭绝师太也不难对付嘛,人人爱听马屁,这灭绝师太虽然每天二十四个
小时都板着一张脸,但却喜欢听人夸奖,唉,不管武功多高,其实还是普通人一
个。只要顺着她的脾气,对付她,跟玩儿似的。

  「嗯,我怎会去问他们,你刚才的意思是,要带纪晓芙回武当派么?」

  张超群一怔,刚才只是随口说说,难道还真的带去啊?

  纪晓芙忽然道:「师父,晓芙哪也不去,情愿回峨嵋削发为尼,从此遁入空
门,再不理会其他事。」

  灭绝师太摇头叹息道:「你若不肯听我的话去引杨逍出来,说明你仍然对他
怀有情孽,便是削发为尼,又有何用?」

  张超群心中暗暗点头,纪晓芙哭道:「师父,我始终是下不了手,请你一掌
打死我吧,反正晓芙在这个世上已经受尽人的唾骂和羞辱,生死早已看透,既然
师父不肯让我回峨嵋,不如给我一掌,也好让这世上少一个苦命之人。」

  灭绝师太刚才确是起了杀机,但被张超群一搅和,却又下不去手了,正在犹
豫时,张超群忽然放声大哭,道:「纪师姐,你从小被师太含辛茹苦地养大,她
老人家养大你教你武功,可也不容易啊,师太她面刚心软,这么慈祥的人,又怎
么舍得把自己最心爱的弟子杀了呢?你自己死了不打紧,这样一来,岂不是害了
师太她背负了杀徒的恶名么?家师夸赞她老人家明辨是非,小弟历历在耳,你可
不能啊!呜呜呜……」

  灭绝师太见他哭得声音大极,偏偏眼中一滴眼泪都欠奉,又好气又好笑,哪
会不知道他那花花肠子,那张脸说什么也板不下去了,忍笑道:「好了,好了,
都别装模作样了,我虽然老了,但却不糊涂,你们两个在我面前唱戏么?」

  张超群一愣,嘿嘿一笑,脸上登时比鲜花还灿烂,嘻嘻的笑道:「师太可错
了,师太根本就不老,不单是不老,看上去还非常年轻美丽,咦喂,说起来,师
太,我觉得你跟纪师姐她长得挺像姐妹的。乍一看,还真分不出来谁大些。」

  灭绝师太素来不苟言笑,对任何人都不加辞色,今日拿这张超群却是没了脾
气,算起来多少年也没笑过一回,今日笑的次数加起来却是比过去几年还多,心
中对着机灵讨人喜欢的少年喜爱之极,收徒之念顿起,却又想到,他是张三丰的
亲传弟子,若真按辈分来算,可算得上是自己同辈了,又怎会改投峨嵋?遂打消
了这个念头,脑中竟又是盘算着将峨嵋哪个女弟子许配给他,也好叫他时常来峨
嵋跟自己说说话。

  「这样吧,看在张少侠给晓芙你说情的份上,我答应你,回到峨嵋之后,削
发为尼,但却要面壁思过三年,你这些年武功荒废了不少,很多师妹们都快赶上
你了,你在后山给我乖乖地钻研峨嵋九阳功,我峨嵋派的掌门,必须要武功高强
才行,不然日后如何服众?晓芙你听见了没有?」

  纪晓芙惊喜交集,师父不但饶了自己性命,还要把峨嵋派掌门的位子交给自
己,这……这是在做梦么?呆了许久不记得回应。

  灭绝师太心情不错,笑道:「瞧你这样子,欢喜得呆了么?」

  纪晓芙急忙再次拜倒,重重地给灭绝师太磕了三个响头,哭道:「多谢师父
不杀之恩。」

  灭绝师太却不理会她,反倒是走到张超群身旁,拉着他手,温言道:「张少
侠,你若闲来无事,不妨去峨眉山玩耍,峨眉山虽然不及武当山雄伟,但也清灵
秀美,景致处处。」眼中期盼之意尽显,诚意殷殷。

  纪晓芙从未见过师父待人如此和善,不由得错愕。

  张超群被她握住手掌,只觉她手掌宽大绵软,更是闻到她身上传来一股淡雅
的香气,一时间,脑中迷迷糊糊,分不出那是香粉还是体香,四十多岁的灭绝老
尼看上去跟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般,那股成熟的风韵,让人忍不住心痒难熬,心中
旖念陡生,脸上立时通红。

  灭绝师太见了,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朗声笑道:「张少侠你怎么还脸红
了?被我老人家牵着手,你这鬼精灵的脑子难道还想些什么不成?」

  张超群愈发尴尬,忙道:「没有……没有,我……我……」

  他「我」了半天,脸上更是红透,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见他这般局促的
模样,灭绝师太心中不由得荡起一丝涟漪,一番埋藏已久的柔情竟被这比自己小
了一倍还多的少年触动了。

  「好了,老尼还有事要办,就不让你为难了,你日后若是得空,一定要来峨
眉山做客啊!晓芙,我们走!」灭绝师太此趟下山来,是专程来寻纪晓芙的,哪
里又有什么事要办了?

  「师父,我还有些话有和张师弟说。」

  纪晓芙神情复杂地瞧了张超群一眼。

  灭绝师太双眉一皱,冷声道:「我在前面和你两个师姊等你。」

  纪晓芙见她跟张超群说话便和颜悦色,从未有过如此客气亲热的神态,转脸
跟自己说话,就好像冰山一般,瞧向张超群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古怪起来。


           第三十九章  丁敏君的情郎

  纪晓芙瞧向张超群时,眼中神情复杂,竟是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时而迷茫,
时而恍惚,想到昨夜自己的荒唐,更是一张俏丽脸蛋明艳无比。她不知道如何开
口,反倒是张超群叹了口气,道:「纪师姐,你何必非要削发为尼?你不去见杨
逍么?不悔妹子她怎么办?」

  纪晓芙怔了一怔,眼睛望向天空,幽幽地道:「张师弟,我是个不祥之人,
和……和杨逍他,那是迫不得已,被他所逼,但我却是不后悔,你能不能帮我一
个忙?」

  张超群隐然猜到她要说什么,开口道:「纪师姐是要我带不悔妹子去找她爹
爹么?」

  纪晓芙凄然笑道:「是的,我终究是不能带着不悔回峨嵋的。」张超群见她
凄楚,叹口气,道:「你就真的不想和杨逍见面么?」

  纪晓芙摇头,凄然一笑,道:「我焉能一错再错?正如你所说,如果他真的
爱我,又怎会任由我独自抚养不悔这么多年呢?男人……男人在没有得到你身子
的时候,甜言蜜语,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晒了,什么教中大事,全都可
以不管不顾,等到得到了你身子,教中大事便又重要了起来,嘿嘿……」

  张超群尴尬一笑,却是说不出话来,她所言,当真是道尽了男人最无耻的品
性了,但天底下,男人不都是这样么?得不到的始终是最好的,一旦得到了,弃
之如敝屐。

  纪晓芙眼望着天空,眼睛一眨不眨,低声道:「张师弟,昨日之事,请你勿
怪,我迷迷糊糊的,把你当作是他了,我知道,你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对不
对?」

  张超群登时想起昨夜之激情,她那狂野的,毫无保留的放纵,不由得面红耳
赤,那一番旖旎销魂,实是荡人心魄,回味无穷……

  「张师弟,他在昆仑山坐忘峰隐居,你帮我把不悔送去他那里,晓芙感激不
尽。」说到这里,郑重地俯身下去,盈盈一拜。

  张超群急忙上前将她搀起,道:「我答应你便是,不要这么客气了。」两手
甫一接触到她瘦削双肩,只见纪晓芙晕生双颊,低下头去,不敢看他。

  美人在前,肤白胜雪,秀发如云,身体传来阵阵幽香,张超群心神一荡,情
不自禁地低头一吻,纪晓芙突然被她一亲,似是被毒虫蛇蝎咬了一口,全身一抖
往后缩去,惊声道:「张师弟你……你……」

  张超群在她朱唇上一点,立时懊悔,讪讪低头,道:「对不起,我一时……
一时情不自禁……才……」饶是他平素舌灿莲花,此刻却无言以对说不出话来。

  纪晓芙幽幽地道:「晓芙是不洁之人,张师弟你将来能找到一个贞洁无瑕,
美丽善良的好女子为伴的。」轻轻一叹,从颈中取了一块黑黝黝的铁牌出来,又
道:「这是他给我的信物,你可交给他,以明不悔身份。」见他不接,兀自呆呆
地瞧着自己,心中一荡,将铁牌塞进他手中,低声道:「若有来生,晓芙将以清
白之身侍君。」双目一闭,拔腿便行,一滴清泪飘落。

  张超群热血上涌,大声道:「你若对我有情,何必等来生?」

  纪晓芙娇躯一震,回过头来,泪珠盈盈滚落,道:「你不嫌弃我么?」

  张超群猛地摇头,正欲上前。

  纪晓芙喝道:「你别过来!」

  惨然又道:「就算你不嫌弃我,我却嫌弃自己,张师弟,师父等了许久了,
再等下去,必会生疑,咱们……咱们就此别过,昨日与今日之事从此休要再提,
你唤我师姐,便真个儿当我是师姐,我们永远都是姐弟之情,而无其他。」说到
此处,踉跄着去了。

  张超群瞧着她远去背影,不由得痴了,好个坚贞女子。

  「嘿嘿……」一声冷笑传来。张超群猛然扭头,只见草丛之中,丁敏君缓缓
站起。

  张超群大惊,颤声道:「你……你怎会在这里?」

  丁敏君缓缓走上前来,冷笑连连,道:「张师弟,你做的好事!你自己不知
么?」

  张超群心中发虚,道:「什……什么好事?」

  丁敏君咬牙道:「那日破庙之中,你不记得了么?」

  张超群道:「你说什么?我全不明白。」说着,掉头便走,一颗心却是跳得
快要出喉咙。

  丁敏君尖声道:「你好啊你!纪晓芙她这烂货你都肯要,你却不肯看我一眼
么?我好歹总没有跟人私通,跟人生了孩子!」

  张超群霍然返身,怒道:「你胡说什么!她是烂货,你又是什么东西!你以
为你有多好么?凭什么在人背后说人是非!」

  丁敏君声音更大,叫道:「你以为我认不出你么!那日破庙之中玷污我清白
的就是你!」

  张超群汗湿脊背,暗道:这女人好厉害的眼睛,仅仅凭着背影就能认出我?

  丁敏君又道:「你做出这样的事来,武当的张真人就是这么教导弟子的么?
你自己说,这件事该如何了断?」

  张超群攥紧了拳头,居然被一个女人威胁了!气往上冲,道:「你以为全是
我一个人的错么?那日你被采花大盗在客栈里点了闷香,我跟了去,看见他在你
鼻端涂了药,随后又要脱你衣衫,我这才现身将他赶走,哪知你已经中了春……
药之毒,接下来的事,你也知道了,当时我身无武功,被你……被你……哼,这
也能怪我么?」

  丁敏君见他说得认真,疑惑道:「真是如此么?」

  张超群哼了一声,道:「我一片好心想要给你穿好衣衫,谁知你不由分说便
扑了上来,把我压在地上,又亲又咬……啊,我想起来了,你嘴唇被那无耻的采
花贼涂了药,你亲我的时候,那药就又涂抹到我嘴上了,怪不得那日我只觉得迷
迷糊糊的全身发热,原来是这样!」

  丁敏君惊呼了一声,双颊火烧,自从那日在破庙失身,又怒又恨,见了男人
便去观察人家背影,后来记忆渐渐清晰,自己好像是中了春……药之毒,迷迷糊
糊苏醒过来时,见到那人背影,高高大大,心中又不免暗暗惦记,她从来都是将
怀疑目标定在三十岁以上的男子,压根就没想过竟会是面前这个当年才十七八岁
的少年人身上,她自己已经二十八九岁了,虽然她向来满意自己的容貌身材,但
毕竟年岁已经不轻,想来人家翩翩少年,又是武当弟子,又怎会瞧上自己?现下
听到他如此说,更无怀疑,原来……原来说起来,还是自己把人家给……丁敏君
又羞又喜,再瞧向张超群时,羞意大盛。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中了贼人的毒,才……才那个……」丁敏
君忸怩不安地道。

  张超群见她居然这番表情,不禁暗暗得意,这样都能过关,我真是天才!

  「算了,这也不能全怪你,我也不对,不该多事去帮你穿衣裳。」明明满肚
子得意洋洋,脸上却是装作遗憾懊悔。

  丁敏君柔声道:「你……你是一片好心,我不该怪你的。」猛然想到,自己
刚才出来是骗了师父说要小解,自己耽误了这么许久,万一师父找来岂不糟糕!
急忙道:「张师弟,我还有要事,我先走了,我会再来找你的。」说到这里,拔
足飞奔而去。

  还来找我?张超群迷茫一片,还要找我算账么?刚才难道我没解释清楚么?

  见她已去远,摇了摇头,想到刚才纪晓芙托自己送杨不悔去昆仑山,便向茅
屋处行去。走了几步,突然发现手里还握着刚才他交给自己的黑铁牌,牌上用金
丝镶嵌着一个火焰之形。张超群心中怦然一跳,这不是明教的圣物圣火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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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魔鬼身材(一)

  张超群记得圣火令好像就有这么个火焰的,不过,他瞧了瞧,这令牌普通之
极,根本就不像什么波斯明教的镇教之宝,翻来覆去也没发现什么,圣火令共有
六枚,每枚令上皆刻有「山中老人」霍山所铸的武功精要,而这黑铁牌上却是只
有火焰飞腾,而无文字,看来只是普通的东西,随手收起。

  来到胡青牛的茅屋前,这里已是多了两个小山包,黄土簇新,旁边放着铁镐
锹铲,三名小僮跪伏在地,哭得伤心,张无忌和杨不悔正从茅屋里出来,一人手
中擎着一个木牌,见了张超群,一个叫超群大哥,一个叫大哥哥。张超群点了点
头,等他们过来,只见他们手中的木牌上边,一块上写着「蝶谷医仙胡先生青牛
之墓」,另一块上写着「胡夫人王氏之墓」。

  此间事了,张超群带着他们离开了蝴蝶谷,杨不悔不住问她妈妈去哪里了,
张超群告诉她,妈妈的师父带了她回峨眉山,杨不悔登时大哭起来,张超群将她
抱起,哄道:「乖孩子,你妈妈去峨眉山是去修炼武功去了,本来要带你去的,
但峨眉山有个规矩,小孩是不能上去的,所以你妈妈让我带你去找你爹爹,等你
长大了,就能去峨眉山找妈妈了。」

  杨不悔依然大哭不止,张无忌劝道:「不悔妹妹,纪姑姑是去峨眉山学习高
强的武功去了,只有学到了武功,就能保护你了,你别输给你妈妈,咱们去昆仑
山找你爹爹,你爹爹的武功很高,你就缠着他,要他也教你,你跟妈妈比一比,
等你长大了,谁的武功更高,好不好?」

  杨不悔瞪圆了乌溜溜的眼珠子,道:「我爹爹的武功很高么?那我妈妈怎么
不去跟我爹爹学?」

  张无忌张口结舌。张超群哈哈一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你妈妈不适合
练你爹爹的武功,一练就会走火入魔,难道你希望你妈妈走火入魔吗?」

  杨不悔连连摇头,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三人行出十数里后走上了大路,不久到了一个小市镇,便想买些饭吃,哪知
市镇中家家户户都是空屋,竟连一个人影也无,无奈只得继续赶路,但见沿途稻
田尽皆龟裂,田中长满了荆棘败草,一片荒凉。

  张超群心头一片冰凉,这是来到了鬼域么?陡然想起,似乎原著中有提到,
好像是沿途发生了饥荒,之前一直顾着哄杨不悔,倒是把这茬给忘了,又行了不
远,越走越是荒凉,只见路边卧着几具尸体,肚腹干瘪,双颊深陷,一见便知是
饿死了的。张超群一手牵着张无忌,一手抱着杨不悔,见到这惨景,忙将杨不悔
的眼睛蒙上,不让她看,岂知越走这类饿殍越多。忽然想到,难道甚么东西也没
得吃?也要这般饿死不成!

  行到傍晚,到了一处树林,只见林中有白烟袅袅升起。张超群精神一振,大
喜叫道:「该死,终于有吃的了,无忌,快跟上!」自离开蝴蝶谷后,一路未见
人烟,此刻炊烟升起,三人都是欢喜,只觉那白茫茫的炊烟比什么都要诱人些,
当下向白烟升起处快步走去。行到邻近,只见两个衣衫褴褛的汉子围着一锅热气
腾腾的沸汤,正在锅底添柴加火。两个汉子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见是个少年
带着两个小孩,脸上现出大喜过望之色,同时跳起身来。一人招手道:「小娃娃
儿,好极,过来,快过来。你同来的大人呢?他们到哪里去了?」

  张超群见他们盯着杨不悔和张无忌不放,心中一动,皱眉喝道:「老子不是
大人么?瞎了你们狗眼!」

  一人狞笑,道:「小孩,少罗嗦了,这里发生旱灾了,你走多远都没东西吃
了,反正是要饿死了,不如就把这两只小羊煮了,也分你一份便是。」

  杨不悔惊叫了一声,紧紧地抱着张超群,不敢去瞧那两个村汉,张无忌攥住
张超群的手,手心中汗水涔涔。张超群嘿嘿的笑道:「你们想要吃人肉啊,好得
很,好得很。」

  说着,俯身将杨不悔放下,杨不悔害怕之极,抓着他手不肯放松,张超群摸
了摸她小脑袋,以示安慰,杨不悔才两眼惊恐地放了开,走到张无忌身边。

  那两名村汉以为他同意了,欢喜无限,一人狞笑道:「这口小羊又肥又嫩,
今晚饱餐一顿,那是舒服得紧了。」另一名汉子道:「不错,男的娃娃留着明儿
吃。」

  张超群哈哈一笑,走到那口锅前,探头到锅中一看,瞧是煮甚么,只见锅中
上下翻滚,都是些青草,不由得失望之极,问道:「你们该不会就准备吃这些东
西吧?」

  一汉子说道:「凤阳府赤地千里,过得几日,连草都没得吃了。」

  张超群突然脚下飞快移动两步,一拳击向其中一人胸前,拳劲入体,登时感
到拳头之上如入败革,内力到处,那人骨骼碎裂,身体抛飞,落地之时,抽搐了
几下,就此不动了。张超群没想到自己竟然一拳就打死了一人,他本来只是想打
倒他算了,毕竟他们也是灾民,若非活不下去,又怎会去食人肉?哪知道学了玉
女心经的内功,再使用咏春拳的招数,威力竟会如此之大,刚才明明只用了三分
力道。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招,速度快极,咏春拳是一种十分科学化和人工化的拳
术。其长处在于埋身搏击。它拳快而防守紧密,马步灵活和上落快,攻守兼备及
守攻同期,注重刚柔并济,气力消耗量甚少。

  霍然抬头,另一村汉吓得呆了,他原本没将这白白净净的少年放在眼里,眼
下见他一出手就杀了同伴,知道人家是武林中人,拔腿便逃。哪知刚刚跑到张无
忌身边,张无忌身法灵动,一招鸳鸯连环腿,左脚右脚相跟着踢出,直中那人下
颚。那人正在张口呼喝,下颚被踢得急速合上,将自己半截舌头咬了下来,狂喷
鲜血,晕死过去。

  张超群皱眉道:「他已经要逃了,为什么还要杀了他?」

  张无忌从小跟父亲在荒岛上学武当拳,虽然没有内功基础,但他奋力一击,
便是习武多年的寻常武师只怕也不易抵挡,更别说这村汉了。正自洋洋得意,听
张超群语气不悦,登时醒悟,惶惑惭愧不已。

  张超群叹了口气,道:「我们武当派侠名满天下,杀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
人,你不怕有污你父亲的名声么?下次不要这样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张超群微微一笑,想来就是那些在胡青牛处求
医的「正派人士」了,哪知脚步细碎,一人闯了进来,张超群愕然,这人不是别
个,正是丁敏君!

  张超群大奇,道:「怎会是你?」

  丁敏君满面微笑,举起手中一只蓝白小花的背囊,道:「我找了你们一整天
了,终于让我追上了,你们都饿了吧?」说着,打开背囊,里面好端端的放着四
五十个雪白的馒头,香气诱人之极。

  只听得张无忌和杨不悔两人狂咽口水,张超群道:「还客气什么?吃啊!」
笑着走上前去,道:「丁师姐,就你一人来了么?你师父她们呢?」

  丁敏君将背囊交给张无忌,摸了摸的他脑袋,站直身子,嗔道:「就我一个
人,难道你以为会有很多人么?」

  原来,她们一行人走出蝴蝶谷后,在镇上听到凤阳府一带数百里闹饥荒,纪
晓芙登时想到张超群他们走的便是凤阳府,吓得不轻。

  灭绝师太和贝锦仪没留意,但丁敏君却是见到了的,偷偷找了纪晓芙,纪晓
芙泪流不止,央求丁敏君,丁敏君本就早已想来找张超群,便顺水推舟答应了,
跟灭绝师太告假,说要回家看一看。灭绝师太知道这个弟子自从跟着自己,还从
未回过一趟家乡,便同意了。丁敏君辞别了师父,买了馒头,便飞奔而来。

  张超群见她满面风尘,显是一路未停,心中不由感激,连连称谢。丁敏君哼
了一声,说道:「我这是看在晓芙的份上,可不是对你有什么好心,你可别想歪
了。」

  张超群取了一只馒头大嚼,含糊不清地点头。杨不悔却是听到妈妈的名字,
停下来问道:「阿姨你知道我妈妈在哪里么?」

  丁敏君转头微笑道:「你妈妈跟着师父去峨眉山了,不能带你去的。」

  杨不悔点头说道:「嗯,我知道,等我张大了,练好了武功,我就能去找妈
妈了。」

  丁敏君一震,道:「你说什么?」练好了武功,那是什么意思?

  张超群见她神情紧张,猜到她在想什么,笑道:「是啊,不会武功,峨眉山
是不让人上的。」低声向丁敏君解释起来。

  丁敏君笑道:「亏你想得出来。」

  吃饱之后,张超群问道:「丁师姐,你家乡在哪里?你跟我们同路么?」丁
敏君幽幽一叹,道:「三年前,我去我家附近办事,偷偷回了家里一趟……」眼
圈一红,怔怔地落下泪来。

  张超群急忙道:「别难过,都过去了。」

  丁敏君忽然扑了过来,依偎在他胸前,呜呜地哭起来。

  张超群瞠目结舌,侧头一瞧,张无忌和杨不悔也是一脸惊诧。

  张无忌道:「不悔妹妹,我们去外面吃。」

  站起身来,拉着杨不悔走了出去。杨不悔睁大了两只圆溜溜的眼睛,问道:
「那个阿姨怎么哭了?是不是大哥哥欺负她了?」张无忌摇头道:「不是,大哥
哥没欺负阿姨,我小时候每次爹爹抱着妈妈的时候,妈妈就叫我出去玩的。」两
个小孩互相牵着手,走了出去。

  听得张无忌像个小大人般煞有介事的话,丁敏君登时扑哧一笑,满腔悲苦化
作这一笑,不翼而飞。

  抬头见张超群脸上古怪,强忍着笑,脸上红云飞起,羞道:「你笑什么?」


           第四十一章 魔鬼身材(二)

  「天色已晚,今天不走了,就在这里过夜了。」张超群道。

  虽然丁敏君没有说出口,但她言下之意,是要陪自己去昆仑山,张超群对她
本无好感,但若非是她千里迢迢地赶来送食物,大伙儿就只能饿肚皮了,或许连
野草汤都没得喝。

  丁敏君听得过夜,脸上发烧,见他走出去唤张无忌和杨不悔进来,那背影高
大修长,不禁痴了,想到两年前破庙那晚,自己也是被这强壮的臂膀紧紧搂在怀
中,恣意怜爱,脸上更是羞得通红。

  「咦,阿姨脸上好红哦。」刚刚走进来的杨不悔惊呼了一声,两只眼睛睁得
大大的,又问道:「阿姨你是不是生病了?无忌哥哥他懂得治的,无忌哥哥,你
帮阿姨看看吧!」

  张无忌虽然年纪小,却是比才八九岁的杨不悔要懂得一些事,一本正经地说
道:「阿姨脸上气血上涌,不是生病之兆,是她心中想到了一些愤怒或者害羞的
事情,就会反应在脸上了。」

  「那……阿姨是生气还是害羞呢?」杨不悔继续发问。

  「咳咳……」张超群苦忍着笑,瞧着被杨不悔捉弄得窘得快要将脑袋钻进地
里的丁敏君。

  「好了,天快黑了,我们都累了,大家早点休息。阿姨她将会陪着我们一起
去昆仑山,不悔妹妹,你别淘气哦,阿姨是你妈妈的师姐,你不听话,她会告诉
你妈妈的。」

  杨不悔急忙掩口,瞧着丁敏君的眼睛之中,已是多了几分敬畏。

  这茅舍之中,里间堆了许多干草,张超群和张无忌两人将干草厚厚地铺了一
层,两个孩子在里边睡下,张超群指着杨不悔旁边,道:「丁师姐,你睡这里,
我睡外边,万一有什么事,我好应付。」

  丁敏君直杵在那里,脸上红晕弥漫,心慌意乱,这干草所铺宽度,张无忌和
杨不悔已经占去了一大半了,剩下一点儿地方,只够一个半人睡的,翻个身都难
办到,自己睡了,他睡外边,岂不是……岂不是两个人要紧贴着了?他不叫我睡
最里面,却叫我跟他睡在一起,他……他这是……丁敏君越想越是心慌,脸上却
是强自镇定,鼻子里哼哼了一声,不敢去瞧他。将剑解下,放在一边,快速躺了
下,一眼瞥见他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忙装作非常自然地侧向一旁,不
去瞧他,心中却是噗通噗通乱跳不休。

  丁敏君啊丁敏君,你怎会在这小小年纪的小孩面前乱了方寸呢?有什么好怕
的?反正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没被他碰过的,现在有两个小孩睡在旁边,他
总不至于做出什么羞人的事来吧!

  张超群见她睡好,嘿嘿一笑,伏下身来,丁敏君感觉到男子气息扑来,忙将
双眼闭合,心跳几乎要跳出口来,却听他在耳边轻声说道:「晚安。」丁敏君鼻
子里轻声嗯了一声,身子一颤,然后……

  半天都没动静,身边既没有躺下人来,也感觉不到他在旁边,不由得诧异,
慢慢将眼睛睁开,踌躇半晌,缓缓转身,旁边空无一人,丁敏君心中只感到一阵
空落,这才明白,原来他说他睡外边,不是说睡干草铺的外边,而是真正指得是
外边那间房。

  丁敏君幽幽一叹,翻过身来,两眼漫无目的地瞧着顶上,方才以为他睡在自
己身边,又紧张又害怕,现下人家去外面睡了,却又有些心痛和失望,难道是他
觉得我不够漂亮?还是嫌弃我年纪大?左思右想,眼角渐渐湿润,胸口仿佛堵住
了一般。

  这一夜,丁敏君辗转反侧,怎也睡不着,越是想,越是难过。

  不行!如果他真的瞧自己不上,也总要问个清楚明白,他若真个儿嫌弃自己
的话,索性一剑杀了他,大不了自己自刎便是!想到此节,再也忍不住了,抓起
剑来,轻轻起身,向外走去。

  月光从简陋破败的木窗透射进来,只见张超群仰卧在一块大磨盘上,双目紧
闭,似是睡得正香,丁敏君一阵气苦,他倒是睡得香甜,自己却在里面流眼泪,
悄悄走近,只见月色之下,映衬得他一张英俊而灵气十足的漂亮脸膛愈加如梦似
幻,刚刚安静下来没多久的丁敏君又是心儿乱跳起来。这坏蛋那晚那么对自己,
现下却是爱理不理,我好心从那么远给他送吃的来,还瞒骗师父,他不睬我,难
道我真的杀了他么?芳心辗转之际,忽然这坏蛋睁开眼来。

  「丁师姐,你这么晚不睡,就为了来看小弟我睡觉的么?」

  「啊……」一声惊呼,随即意识到里面还睡了有人,急忙用手掩住嘴巴。

  张超群似笑非笑的瞧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还高出一点的古代版林子玲,起先他
故意在里面摆出一副要跟她一块儿睡的假象,然后特意跑出来,瞧瞧她能坚持到
多久,他的听觉本来就非常灵敏,修炼了玉女心经后,听力更是大大增强,甚至
她在内屋辗转难眠翻来覆去的动静,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小声点,里面还睡着呢!」张超群轻声道。

  丁敏君登时羞得低下头去,这三更半夜的,自己偷偷溜出来,这不是偷情是
什么?

  「你……我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丁敏君平复心情,低声问道。

  张超群奇道:「你这话问得好生深奥,范畴太广,我想,我先把纪师姐的女
儿送到之后再说。」

  丁敏君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我问你,对我是怎么想的?」越到
后面,声音越低。

  张超群道:「丁师姐,你该不会仍是挂念着两年前那件事吧?都过去了两年
了,如果你实在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我帮你把那个采花贼找出来,你说怎样?」

  丁敏君气急,道:「什么采花贼了,人家采花贼才没做什么呢,我是问你,
你……你喜不喜欢我跟着你?」

  张超群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笑了起来,丁敏君又羞又怒,将剑拔出一半,
张超群轻舒猿臂,一把将她搂了过来。丁敏君惊呼了一声,倒向他怀中。

  张超群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在金花婆婆面前拔剑的时候,我躲在草垛里
面,心急得不得了,生怕金花婆婆会伤了你,一颗心都悬了起来,若非是你师父
也在一旁,我就冲出来了。」

  耳畔被他温热的呼吸弄得痒痒的,鼻中所闻,那股浓郁的男子气息,令丁敏
君娇躯酥软,跌倒在那一团温柔之中。

  「真的么?你真的为我担心么?」

  张超群信誓旦旦地道:「当然,虽然那一晚是你主动,但我们毕竟有过肌肤
之亲,若非那时怕你把我一剑杀了,我早就……早就……」

  丁敏君媚眼如丝,接口道:「早就如何了?」

  张超群嘿嘿笑道:「你说如何就如何了。」

  一双手缓缓地摸上她纤细的腰身,只摸了两下,丁敏君便身子发热,如瘫了
一般靠在超群哥怀中……

  一边在她身上缓缓游弋,一边在她耳边道:「两年都没做,你有没有自己做
呢?」

  丁敏君娇哼了一声,道:「什么自己做?做什么?」

  超群哥嘿嘿一笑,轻咬她耳珠,弄得身前的丁敏君一阵筛糠似的战栗。

  「自己做就是在没有男人的情况下,自己用手指代替了,你可别说你从未试
过。」

  丁敏君终于是听明白了,羞道:「你……你怎会知道?」

  超群哥一怔,自己随口说说,没想到她还真的有试过。按照前世的经验,大
多女子到了快三十岁,欲望总是非常强烈的,所以老话说,女人三十如虎,那是
女人情欲最强烈的年龄段,更何况她曾经尝过这种销魂滋味,久而久之,又怎会
耐得住寂寞?

  想到这拥有着模特身材的美人儿撒开两条长长的大腿,露出带着迷人露珠的
花径,一边用手指在花径中抽插旋转,超群哥立时有了反应。

  「啊……你那里顶着我了。」丁敏君腻声道,双股扭摆,正将超群哥一根铁
枪卡在双股中间。

  超群哥一手上移,摸上她胸前揉捏起来,她那对玉乳,尖尖挺翘,隔着衣衫
更是有感觉,娇弹光滑,细致腻软,刚刚好能一手握住。

  而另一只手却直捣黄龙,在她那平滑的小腹掠过,径自在她那一抹幽草之上
轻轻揉捏起来。

  丁敏君烟波迷离,玉颊烧得红霞一般,嘤咛喘息道:「你……这样不好吧,
他们……他们还在里面,万一突然起来,那不是羞死人了么?」

  张超群道:「有什么不好?这样不是更刺激么?」

  丁敏君娇嗔道:「你怎么小小年纪就这么色了?还知道刺激!」

  「嗯……」一声娇吟,原来超群哥一只手摸到了她下体肉缝之中,那处被衣
料所覆盖,却依然软软绵绵,超群哥没多少感觉,但丁敏君可就不一样了,衣料
之下,那肥美花径更有种异样的刺激,脑中不禁想起自己平常在闺房之中做的那
羞人之事,娇喘细细中,情不自禁地将双腿张开,以便他那作恶的手指能更容易
得以伸展。

  张超群见她呼吸愈发急促,索性加大了力度,隔着衣衫,摩挲着搜寻她娇嫩
花蒂,丁敏君小嘴微张,不敢发出声音,生怕里面的两个小鬼听到自己淫荡的叫
声。

  渐渐的,张超群感觉到手指有些潮湿了,丁敏君情难自禁,那种被他双手全
方位抚摸的快感令她有种要飞上天去的感觉,下身的亵裤之中,更是早已湿得透
了,冰冰凉凉的贴在身上,很是难受。

  「超群……超群……我想要……」丁敏君梦呓般呼唤着,星眸微睁,「你摸
我的感觉,跟我自己摸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我好像……好像要飞起来了……」

  还能有什么比这更动听更荡人心魄的邀请?张超群下身早已鼓胀如铁,听到
这美妙的邀请,还要客气什么?轻轻一抱,将她娇软身子放在大磨盘上,丁敏君
身子早已软得跟水似的,躺在上面,羞不可仰。

  随着一件件的衣物被解开,一具迷人的胴体在月光之下,映衬出令人心醉的
娇艳光芒,那一对尖挺的玉乳早已被自己揉捏得微微肿胀,两粒粉嫩色泽的乳头
傲然挺立,光洁的身子一览无余,洁白、玲珑、细腻,更为诱人的是她那两条修
长的玉腿,当真是黄金比例,这健美的美腿,纤瘦而不显突兀,圆润纤巧,美到
极致,下体那一抹水汪汪的幽草,纤瘦的充满了骨感美的小腹,简直就是天下间
所有女人都为之眼红的绝美身材。

  张超群忍不住赞道:「你太美了!」

  他这一赞,丁敏君芳心迷醉,事实上,在这个与现代审美观不同的元朝,她
这种模特身材是不受男人们欢迎的,古代人更喜欢那种丰腴肉感的类型,哪曾有
人赞过她美的,张超群是第一个。

  双腿被缓缓分开,私处如花绽放,内中美景尽现于前,那洁净瑰丽的美妙景
致,有的浅淡如粉,有的深浓若脂,层层薄薄的露汁,尽裹其间,那嫩得吹弹得
破的嫩肉,正随着主人紧张的呼吸而轻轻蠕颤……

  「但是,我怕你承受不住。」这样的纤瘦娇躯,张超群感觉,以自己的伟大
物件,她会不会承受不起。

  果然,丁敏君一愣,满面红晕地问道:「什么承受不住?」

  张超群嘿嘿一笑,捉住她一只玉手,便放在自己身下鼓胀起来的肉棒之上,
丁敏君如同触电般飞快缩回手去,果然……果然是大!丁敏君也是不禁害怕了起
来,那么大的东西放进去,岂不是要被撕裂么?

  情欲早已高涨,难道不要?

  「你……你先试试好么?如果不成,我们就不要了。」说完这话,丁敏君羞
得不敢再看他。

  张超群在她下身一摸,手指上沾满了花蜜,嘿嘿笑道:「当然要试了,不试
又怎么知道。」

  丁敏君大羞,只听得一阵衣衫窸窸窣窣的声音,知道他在脱衣裳,心跳也随
着这声音犹如愈来愈密集的战鼓。

  「呀!」忽然感觉到有一根热乎乎的东西顶住了自己下身,情不自禁地叫了
一声,赶忙掩住嘴巴,立时感觉到有两只手在自己下面乱摸起来,那东西并未一
下就顶进来,这让她稍稍放下心来,但一种恐惧感还是让她感到害怕,随着那根
肉棒慢慢被花蜜浸得湿滑,她开始感觉到那东西动了,慢慢的……慢慢的……

  丁敏君屏住了呼吸,双手用力抠着身下的石磨盘……

  耳畔传来那犹如梦呓的声音。

  「放松点,宝贝,你放松,我不会完全进去的,不会疼的……放心,我会疼
你的……」

  丁敏君渐渐地放松下来,感觉到那东西一点一点地进入体内,一种被占有的
快感,花心之中,立刻有种又麻又痒的渴望,渴望那东西能立刻碰到那里。

  果然不疼……刚刚生出这念头,立刻便感觉到一种塞满了感觉,下体仿佛要
被撕裂了……

  「你……你那里好大!」形同呻吟,宛若梦呓。

  随着男人的缓慢抽动,丁敏君登时软了,她感觉自己被融化成水,甚至她能
感觉到那根可恶又可爱的肉棒的形状,感觉到肉棒顶端有个凸出来的一圈,立时
被塞满,当那东西碰到花心的一霎,丁敏君感觉自己下身情不自禁地流出浓浓的
蜜汁,快感如潮袭来,娇躯阵阵痉挛……

  「嗯……嗯……」粗重急促的呼吸,丁敏君已经彻底迷失在这浓浓的情欲当
中。

  抽送之间,肉棒如被油浸,水光闪闪,出入间,从花径之中带出奶白色的蜜
浆来,纠缠于两人的毛发间,让超群哥更是情动,抽插的速度也越发地快了,每
一下,都顶到她最深处的花心,每一下,都让她仿佛如身在云端,飘飘欲仙。

  每当那根肉棒进来的时候,便有一种强烈的愉悦和满足感,而出去的那一刹
那,便顿感失落,随着那不停歇的刺激,丁敏君突然感到他的手指触到自己一个
地方,那是在花径的上面一点,麻麻痒痒的感觉尤其强烈,登时让她娇躯战栗起
来,也就是这一下,丁敏君登时便感到下身强烈的收缩,娇躯颤抖,从下体似乎
喷出水来……

  「嗯……嗯……我不行了……我不行了……」丁敏君满面酡红,浑身上下半
点力道都没了,尤其是两条腿,让她觉得自己若是靠它们站立,绝对是承受不住
自己身体的重量的。

  「你这么快啊!」张超群的声音有些意犹未尽,双手在她玉腿上抚摸着。

  费力地抬起身子,丁敏君登时看到一根粗大的狰狞,正昂然挺立着,似是在
示威一般。

  「啊……好大!就是……刚才就是这个东西放进我那里么?」丁敏君惊异万
分,这么粗大的一根,竟然能放进那么狭窄的地方,不可思议。

  丁敏君咬住下唇,春色无边,颤抖着手,伸向那根粗大的肉棒子……

  张超群嘿嘿笑道:「我们还继续么?」

  忽然,里间传来杨不悔的声音。

  「无忌哥哥,我要小解!大哥哥和阿姨都不在,我不敢去,你陪我去吧!」

  一对烈焰中的男女登时傻眼了。

  「快!」张超群低声一喝,将丁敏君一把抱起,胡乱地把衣裳盖在她身上,
钻进堆放着干草的草堆之中。


           第四十二章 凄凉别后两应同

  「无忌哥,你说阿姨和大哥哥这么晚去了哪里?他们会不会不要我们了?」

  张无忌拍着胸道:「不会的,超群大哥不是这种人,他为人正派嫉恶如仇,
见义勇为,待人又好,否则我师公也不会收他为徒了。」

  草堆之中,丁敏君悄悄在张超群腰上拧了一把。

  杨不悔又道:「那他和阿姨去哪里了?是了,他们一定是去给我们找吃的去
了。」

  张无忌道:「这么晚了,而且这里怎会有吃的?我看他们是去练功了。」

  杨不悔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脸惊奇道:「晚上练功?他们不睡觉了?」

  张无忌道:「我小时候在冰火岛上,经常半夜醒来就发现爹爹和妈妈不在,
后来我问他们,他们说是去练功,只有晚上才可以练的,走吧,我们睡觉去,明
天天一亮,他们就会回来的。」

  瞧着两个小孩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张超群低声在丁敏君耳边道:「啧啧
啧,无忌的爹爹妈妈真是够厉害的,他们练功练到天亮的,敏君,咱们也练功练
到天亮好不好?」

  丁敏君耳朵痒痒的,身上本就没有穿上衣衫,被他抱在怀中,一手贴着粉背
一手在膝弯,身上覆盖着的衣物蹭了几下,尽皆滑落。

  「你自己跟自己练功吧,我可不奉陪。」丁敏君想起刚才那旖旎缠绵,脸颊
犹如火烧。刚刚说完,张超群的嘴已印了下来。

  「唔……」他的舌头已迅快地溜进丁敏君的檀口,轻轻顶开她无力微闭的贝
齿,勾出丁香小舌,不住地吮吸舔弄,同时还在她那两片薄薄的香唇间甜美地轻
触浅吻着,口中不住地吸吮着芳香的玉液。

  丁敏君双目迷离,喉咙间传来咿唔的娇吟声。

  两具赤诚相对的火热身躯,紧紧相依,随着他那不听话的一只大手加入攻城
略地的肆虐,不停地抚摩揉捏下,丁敏君的动人娇躯再次酥软无力,本来就未干
的花径再次润湿起来。

  那动人的滋味,弄得她芳心迷醉,咿唔连声,娇喘细细地沉迷于张超群那深
情的热吻和贪婪的爱……抚之中。

  良久,双唇分开,张超群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在她耳畔说道:「咱们去外面找
个无人之处练功如何?」

  丁敏君娇羞无限,在外面……外面倘若有人恰巧经过,岂不是什么都被看到
了?良家女子又怎可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来?心中想要拒绝,但话到嘴边,竟是
变成了一声轻「嗯」。

  两人蹑手蹑脚地从草堆之中钻出,各自将衣衫穿好。瞧着她那双迷人修长的
玉腿,张超群不禁想,将来若是待自己娶了她当老婆,放在家里,绝对不允许她
穿裤子,这两条长腿儿,瞧着便迷死人,被衣裤挡住,实在是可惜。

  穿好衣衫,悄悄出了去,远远走开之时,方才松了口气,刚才在茅屋之中一
番云雨,仿佛偷……情一般,虽然刺激,但也实在是不能尽兴,生怕被里面两个
小家伙听到什么动静,会跑出来看「练功」!

  月光皎洁,树影婆娑,丁敏君任由他牵着自己胳膊,脑子里轰轰的,仿佛什
么也不知道,也不用去理会,不知不觉,忽听水声哗哗,方才抬头,只见一条小
溪汩汩而流,岸上一片树林连绵。

  张超群笑道:「怎么样?这里的风景挺不错的,咱们……咱们就在这里练功
如何?」

  丁敏君惊呼一声,今晚月色亮极,映衬得仿佛白昼,在这里……这里……丁
敏君大羞,道:「不可,这里……这里绝不行的,随便有个人走过来,那可什么
也看到了。我们……我们不如回去吧!」

  丁敏君满脸晕红,竟是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张超群嘿嘿一笑,扯过她身子,丁敏君虽是身怀武功,但若论内功深厚,已
是远不及张超群的,被他轻轻一拉,搂在怀中。

  「你今天还不够么?我都任你欺负死了,不如我们……我们回去吧!」

  张超群哪里肯,一双大手在她胸前乱摸一通,直摸得长腿美人娇喘吁吁红晕
从脸上蔓延到颈脖,指着那片树林道:「咱们在地上做过了,却还没试过在树上
做呐,今日你定要从了我才行!」哈哈一笑,也不理会她一双粉拳在身上轻轻捶
打,将她抱起,向树林子疾奔而去。

  待到了树林之中,拣了一颗大树,张超群身体往上一纵,双足轻点树干,已
腾空而起,几下纵跃,已稳稳当当地坐在一棵粗壮枝干上,丁敏君大吃一惊,没
想到他轻功如此精湛,若是自己,万万是无法跃上这么高的,就而且他还抱了自
己,惊奇之余,问道:「超群,你们武当派的轻功不是梯云纵么?可是你这一手
却是不像,你从哪里学来的?」

  张超群登时想起龙儿,想起青牛山谷底生活的那两年时光,想起龙儿的十六
年之约,想起她白衣胜雪,素净无尘……不由得痴了,仰望皎洁明月,叹声道:
「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丁敏君喃喃道:「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超群,这是你作
的诗么?让人听了心酸。」

  张超群凄然一笑,却不回答,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瞧着夜空,久久不语,心
儿却是不知飞向何处。

  丁敏君隐然猜到他心中有事,刚才他所念出来的诗,荡人心魄,幽幽凉凉,
即便是她没读过书,也听出这一句诗含有思念之意,丁敏君心中凄凉,他虽然怀
中抱着自己,心中却是思念着另一个人……

  天不知什么时候亮了,张超群霍然惊醒,低头瞧去,丁敏君已是靠在自己怀
中睡了,清丽脸上,隐隐有泪痕,心中一动,知道自己昨晚做得有点过分了。

  他一动,丁敏君随即醒来,笑道:「你醒了?」

  张超群歉然道:「昨晚……」丁敏君玉手伸出,掩住他口,笑道:「我明白
的,你不用解释的。」深吸一口气,道:「原来在树上睡觉,感觉还不错的,只
是……只是怎么都有点像是猴子。」

  张超群不由莞尔,笑道:「两只猴子么?两只猴子爬树,好了,咱回去吧,
那两个小鬼若是醒来还不见我们回去,只怕会以为我们也练功到天亮了。」

  丁敏君脸上一红,想起昨日之事,不敢接腔,仍旧由他抱着,飘然落下,突
然发现,同样是在他怀中,今日与昨日的感觉竟是完全不同,丁敏君站在地上怔
了,张超群催了两句,这才恍然梦醒。

  回到茅屋,张无忌和杨不悔果然醒来,杨不悔童言无忌,问道:「大哥哥,
你昨晚和阿姨练功去了么?」

  张超群脸皮极厚,哈哈一笑,道:「是啊,练了一晚上了。」扭头瞧了瞧丁
敏君,见她面色红扑扑的,丽质天生。

  四人吃了些丁敏君带来的馒头,便向昆仑山方向行去,他们两个大人带着俩
小孩,自然是快得多了,行了一段路去,张超群便教丁敏君古墓派的轻功,张无
忌也是在一旁暗暗学习,杨不悔年纪虽幼,却也想学,只不过全然听不懂,暗暗
嘟嘴生着闷气。这样一路行走,一路研习,七天之后,便到了河南省境内。

  河南境内和安徽也是无多分别,处处饥荒,遍地饿殍。这时,丁敏君的轻功
已是大有进境,连张无忌也获益良多,一行人的干粮早已吃完,但张超群和丁敏
君身负武功,别说普通的江湖人物斗他们不过,就算是一般的高手见了他们也得
绕道走,武当弟子和峨嵋弟子,光是这两个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大派名头,也足以
吓退许多人了。

  他们轻功大有长进,沿途比赛,倒也不觉得苦闷,又行了十七八天,张超群
击石射中一头野狼,这一枚石子虽未能直接令这头狼毙命,却也令其惊走,到嘴
的美味,岂可让它飞了?张超群将张无忌和杨不悔交给丁敏君,发足追去,一直
追了两里多路,方才一拳将狼击毙,兴冲冲地扛在身上,往回奔走。

  刚刚见到他们,却见他们三个伏在地上,一齐瞧着前方,不由得诧异,走近
之时,忽听远处山坡后传来一阵兵刃相交的叮当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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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  何太冲的小妾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张超群将狼尸丢在地上,低声向丁敏君问道。

  丁敏君道:「你刚才没回来,有两个人在那边打斗,我担心我一个人照顾不
到他们两个,就藏在这里了。」

  这时,只听得脚步声响,一个女子声音叫道:「恶贼,你中了我的喂毒丧门
钉,越是快跑,发作得越快!」

  张超群见他们向自己这边奔来,正欲站起,丁敏君却拉了他一把,低声道:
「先看看,别急着出去。」张超群略一迟疑,蹲下身来,这草丛甚是密集,将四
个人尽数挡住。

  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壮汉飞步奔来,数丈后一个女子手持双刀,追赶而至。
那汉子脚步踉跄,突然间足下一软,滚倒在地。那女子追到他身前,叫道:「终
叫你死在姑娘手里!」那汉子蓦地跃起,右掌拍出,波的一声正中那女子胸口。
这一下力道刚猛,那女子仰天跌倒,手中双刀远远摔了出去。

  张超群见他们武功稀松平常,颇有些不屑一顾。那汉子反手从自己背上拔下
丧门钉,恨恨的道:「取解药来。」

  那女子冷笑道:「这次师父派我们出来捉你,只给喂毒暗器,不给解药。我
既落在你手里,也就认命啦,可是你也别指望能活命。」那汉子左手以刀尖指住
她咽喉,右手到她衣袋中搜寻,果然不见解药。那汉子怒极,提起那枚喂毒丧门
钉用力一掷,钉在那女子肩头,喝道:「叫你自己也尝尝喂毒丧门钉的滋味,你
昆仑派……」一句话没说完,背上毒性发作,软垂在地。

  张超群心中一动,登时想起来这么一幕,昆仑派,哈哈,这倒是好了,找到
昆仑派的人,坐忘峰在什么地方不就好找了么?

  这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那女子想挣扎爬起,但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又再坐倒,拔出肩头的丧门
钉,抛在地下。一男一女两人卧在道旁草地之中,呼吸粗重,不住喘气。

  张超群见他们两败俱伤,生怕就此死去,没了向导,急忙站起,丁敏君等见
他站起,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对男女见有人出来,都是吃了一惊,那女子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
会躲在这里?」

  当她见到还有一个少年和一个女童时,登时放松了不少。张超群哈哈一笑,
道:「姑娘你是昆仑派的么?」

  那女子应道:「正是,我是昆仑派弟子,我姓詹,敢问少侠尊姓大名,师承
何门派?」

  张超群道:「在下张超群,武当门下,这位是我师姐,峨嵋弟子。」

  此言一出,不单是詹姓女子,便是那汉子也是露出崇敬的神情来,张超群心
中小小的得意了一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两位,因何事要斗得你死我活
的?」眼睛却是瞟向了那三十多岁的汉子。

  那汉子不过是个普通的江湖人物,听得这少年乃是武当派的,肃然起敬,忙
道:「在下叫作苏习之,其实我便是到了此刻,仍然不知如何得罪了他们昆仑派
了,他们阴魂不散,从昆仑山一直追到驻马店,上千里路,非杀我不可,哈哈,
我真是不明白。詹姑娘,你还是说了吧,也让我苏习之死得明白。」

  詹姓女子深知本门这喂毒丧门钉的厉害,眼见势将与这人同归于尽,已是万
念俱灰,道:「谁让你偷看我师父练剑,这路昆仑两仪剑,若非他老人家亲自传
授,便是本门弟子偷瞧了,也要遭剜目之刑,更何况是你这外人。」

  苏习之瞠目结舌,道:「那日我只是路过,无意中见到你师父使剑,一时好
奇,才瞧了一会儿,难道我瞧了那么一阵,就能就爱你个什么两仪剑学了去了?
倘若我真那么好本事,哪会被你们几个昆仑弟子千里追杀?哈哈哈……你师父铁
琴先生也太小气了!」

  詹姓女子哑口无言,也觉师父小题大做,叹道:「眼下说什么都是无用了,
我昆仑派的喂毒丧门钉若无解药,四个时辰便死。」

  张超群转头向张无忌道:「无忌,你过来看看他们两个还有没有救。」他知
道张无忌将王难姑的「毒经」带在了身上,再加上他从胡青牛那里苦读了两年的
医书,治好他们的毒应是绝无问题的。

  张无忌应了一声,走上前来,在地上拾起丧门钉,拿到鼻端一闻,凝神思索
片刻,道:「这是喂了青陀罗花之毒。」

  詹姓女子并不知丧门钉上喂的是何毒药,但师父的花圃中种有这种奇花,她
却是知道的,奇道:「咦,你怎知道?」要知青陀罗花是极罕见的毒花,源出西
域,中土向来便没有。

  张无忌道:「这种青陀罗花捣烂成汁,原有腥臭气味,本身并无毒性,便是
喝上一碗,也丝毫无害,但若与鲜血混和立刻成为剧毒,同时腥臭变为清香。」

  詹姓女子见他说得头头是道,心中生出希望,忙道:「小兄弟,你既然知道
这种毒,请你好心救我们一命吧!」

  张无忌瞧了张超群一眼,张超群道:「他们二人都不是该死之人,无忌你能
救便救。」

  当下,张无忌取出金针,为两人疗毒,没多久,两人毒性已被控制,但因缺
少药材,须到前面市镇去采药,众人不多耽搁,即刻动身前往。

  行了一个多时辰,到了沙河店,众人投店歇宿。张无忌开了药方,苏习之便
命店伴去抓药。这一年豫西一带未受天灾,虽然蒙古官吏横暴残虐,和别地无甚
分别,但老百姓总算还有口饭吃。沙河店镇上店铺开设如常。店伴抓了药来,张
无忌把药煮好了,喂着苏习之和詹春服下。

  大伙儿在客店中住了三日。张无忌每日变换药方,外敷内服,到了第四日,
苏詹二人身上所中剧毒已全部驱除。

  二人自是大为感激,当天,苏习之便告辞而去,詹姓女子原来叫作詹春,听
张超群说他们要去昆仑山坐忘峰,道:「昆仑山脉绵延千里,不知有多少山峰,
那坐忘峰不知坐落何处。但我们昆仑派要在昆仑山中找一座山峰,总能找到,众
位对我有救命之恩,小妹一定尽心竭力。」

  休息了一日,次晨雇了两辆大车,张超群同丁敏君一车,两个小鬼和詹春一
车,向西而行。

  越是往西行,天气也越是变得寒冷,黄沙扑面如同沙尘暴一般,张超群偷偷
笑道:「怪不得这詹春年纪轻轻,皮肤却是比我还不如,原来是被这风吹的。」

  丁敏君每日与他同乘一车,虽然不方便做什么「练功」之事,但耳鬓厮磨,
抓抓摸摸却是少不了的。

  这一日到了昆仑山三圣坳,打发了车回转,却见这里遍地绿草如茵,到处果
树香花,繁花似锦,张超群不禁惊喜,赞叹不已,詹春介绍说,三圣坳四周都是
插天高山,挡住了寒气。昆仑派自「昆仑三圣」何足道以来,历代掌门人于七八
十年中花了极大力气整顿这个山坳,派遣弟子东至江南,西至天竺,搬移奇花异
树前来种植,方才有这世外桃源之景。

  詹春邀请他们去昆仑派做客,张超群却知道,那铁琴先生何太冲家中大小老
婆一大堆的破事,不愿去理会,婉言谢绝,但詹春却是殷勤相劝,隐隐透出自己
若空手而回,势必被师父责罚,而自己私自放了苏习之,更怕师父一怒之下,打
断手脚还是小事,说不定小命不保。张超群无奈之下,只得允了。

  到了铁琴居,詹春见一众兄弟姊妹面带忧色,见了她带来这许多人,竟不动
问,詹春心中嘀咕,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只听见何太冲暴怒咆哮的声音从后堂传了出来:「都是饭桶,饭桶!
有什么事叫你们去办,从来没一件办得妥当。要你们这些脓包弟子何用?」跟着
拍桌之声震天价响。

  詹春心知来得不是时候,尴尬不已,正想向张超群等解释,何太冲在里面叫
道:「是春儿么?鬼鬼祟祟的在说什么?那姓苏的小贼杀了没有?」走了出来。
忽见张超群等人,怒容稍敛,道:「这几位是?」

  张超群轻轻松松地一抱拳,笑道:「原来这位便是名扬天下的铁琴先生,失
敬失敬,晚辈是武当张真人门下弟子张超群,这位是峨嵋派丁姑娘,途径宝地,
实在叨扰了。」

  何太冲神情一动,见这少年虽然年纪轻轻,却是极会说话,那一句名扬天下
让他很是受用,更听他说自己是武当弟子,而且还是张真人门下,更是心惊,须
知张三丰在武林中声名极盛,自从收了武当七侠之后,再也没有收过弟子了,但
这人气宇轩昂仪表堂堂,不像是假冒,当下堆满笑容,请了他们进铁琴居入坐。

  上了茶点之后,何太冲问道:「不知张少侠怎会千里迢迢地来这西域苦寒之
地?」

  张超群笑道:「我们几个要去昆仑山坐忘峰办点小事,路过这里,早就听师
父他老人家闲暇时说起武林之中,昆仑派虽然地处边陲,但武功自成一脉,说起
当年昆仑三圣何足道先生琴、棋、剑三绝,当年纵横天下,才华横溢,家师幼年
时曾与何足道先生有过一面之缘,直到现在还念念不忘,说何先生是天下间少有
的人才,而现在的昆仑派掌门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因何掌门,少有踏足中
原,常恨不能相见,惋惜不已,今日晚辈有缘来此,若不来拜会,岂不遗憾?」

  一番话,听得何太冲心花怒放,不住笑出声来,能得当代武林第一人的张三
丰如此赞誉,对于武林人士来说,那是想也不敢想的,更何况论起辈分来,这张
超群应算是与何太冲同一辈分,但他口口声声自称晚辈,就是给了何太冲极大的
面子,何太冲兴高采烈,立时便要摆酒为他们洗尘。

  安排下去,张超群便问他坐忘峰在何处,何足道略一沉吟,道:「坐忘峰距
此约有百十里地,张少侠要去的话,老朽自当教人引路,不过,张少侠难得到此
一趟,一定要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才是。」

  张超群听他说知道坐忘峰,也是欢喜,不要成本的马屁高帽唰唰唰地递了过
去,将这昆仑派掌门哄得飘飘然的不知身在何处。丁敏君早已对他舌灿莲花的本
领有了免疫力了,他在见到灭绝师太时,也是这般阿谀如潮,一碗碗迷汤灌得师
父找不着北。

  不多一会儿,酒席便已备好,众人围坐一桌,连小小的杨不悔也坐了一席,
吃到中途,何足道忽然长叹,张超群问道:「何掌门何事叹息?」

  何太冲面色悲怆,道:「张少侠有所不知,我有一爱妾,身染重疾,怕是时
日无多了。」说罢,又是一声长叹。

  张超群心道:果然和金大师原著一般无二,看来,不能老是让无忌这小鬼出
风头,小爷也要去玩一把。便道:「哦?身染重疾?晚辈有个兄弟,精通医术,
不如让他给尊夫人瞧瞧?」

  何太冲又惊又喜,道:「当真?张少侠那位兄弟在何处?」张超群向张无忌
一指,道:「就是他了。」


           第四十四章 与何太冲比尺寸

  何太冲见张无忌虽是眉清目秀,俊秀不凡,但毕竟年幼,不由得不信,摇头
笑道:「这位小朋友他……」

  「何掌门小瞧了我这兄弟了,哈哈,你问问你的弟子詹姑娘。」张超群哈哈
一笑,道。

  詹春忙道:「弟子途中不慎反被丧门钉所伤,全仗着这位小兄弟,这才没事
的。五姑的病,说不定他也能治好。」

  何掌门微微一怔,颇感意外,丧门钉是喂了青陀罗花之毒,除了独门解药,
天下间也不会有人懂得解毒了,这十四五岁年纪的少年竟能解毒,实在是意外之
极,不由得多了几分希望。当下赶忙请了他进去。

  众人甫一进去,张超群便抢先走向五姑的床前,只见一个猪头出现在面前,
张超群吓了一跳,见过肿的,没见过这么肿的,这副尊容,只怕消肿了也美不到
哪儿去吧,张超群瞧了瞧何太冲,四五十岁的模样,相貌清矍飘逸,倒也不失为
一个老帅哥了,真不知这猪头美在何处?

  张无忌走到床边,从怀中取出一根金针,从那张猪头的脸上刺了下去,何太
冲在后面大吃一惊,喝道:「你干什么?」

  张超群微微一笑,道:「放心好了,这是在诊病,何掌门关心则乱,看来何
掌门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还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啊!」

  何太冲勉强一笑,道:「让张少侠见笑了。」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张超群摇
头晃脑地道:「据我观察,这不是生病了,而是中了毒。」

  「此话怎讲?」何太冲面色微变,问道。

  这时,张无忌也是面带惊容,抬起头来,道:「超群哥,你也看出来了?」

  这下,何太冲不用问了,两个人都是这么说,那便是十有八九了。

  张超群心道:那当然,我早就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了,不显摆显摆,这穿越
的优势,岂不是浪费了?随手一指窗外,道:「无忌,你去看看,那……」忽然
忘了原著中那花的名称,不禁尴尬,道:「这应是金银血蛇所致,这种蛇通常都
是成双成对的,它们有个特点,最喜欢食毒,什么砒霜、孔雀胆、断肠草、鹤顶
红之类的东西,最是喜爱不过,但我观察,若真是这种毒药的话,夫人早已被毒
死了,决非是这般情形,想来想去应当是花园中种植了什么有毒的植物花草。」

  众人听到金银血蛇之名,无不惊骇,何太冲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不禁大喜,
乐得合不拢嘴,连连称赞张超群乃是神医。这时,张无忌已从窗口跳了出去,查
看窗外的花圃。

  张超群走到床边,道:「何掌门,请你悄悄夫人的脚,看看十根脚趾的趾尖
是否有细小的齿痕。」

  何太冲忙掀开五姑身上的棉被,凝目看她的足趾时,果见每根足趾的尖端都
有几个紫黑色齿痕,但细如米粒,若非有意找寻,决计看不出来。

  何太冲一见之下,对他的信心陡增十倍,赞道:「不错不错,当真每根足趾
上都有齿痕,张少侠果然高明!高明!张少侠既然知道病源,必能医治,倘若爱
妾能好,我必定重重酬谢。」

  张超群「谦逊」一笑,道:「何掌门客气了,其实,尊夫人能不能好,还得
看我那兄弟的,他才是真正的杏林高手。」

  何太冲连连点头,道:「张少侠太谦虚了。」

  过得片刻工夫,张无忌走了进来,道:「何掌门,尊夫人的病,全因花园中
那几株『灵脂兰』而起。」

  何太冲道:「这叫做『灵脂兰』么?我也不知其名,有一位朋友知我性爱花
草,从西域带来了这八盆兰花送我。这花开放时有檀香之气,花朵的颜色又极娇
艳,想不到竟是祸胎。」

  张无忌道:「据书上所载,这『灵脂兰』其茎如球,颜色火红,球茎中含有
剧毒。咱们去掘起来瞧瞧,不知是也不是。」

  何太冲吩咐下去,不多时,两名女弟子已经将罪魁祸首的灵脂兰撅出,果然
和张无忌所说一样,张无忌吩咐下去,要了两根一尺多长的竹筒,一根竹棒,又
叫他们捣烂球茎,便准备引蛇出洞。

  张超群趁大伙儿都留神去看张无忌布置,悄悄地走了出来,倒不是他不想显
摆,而是他最怕的就是蛇这种软绵绵的动物,万一看到那金银血蛇吓得失态,那
可大大地有损自己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光辉形象了。

  张超群在外面等了一柱香的工夫,丁敏君出来寻他,见他仰首望天,奇道:
「刚才里面很精彩呢,你怎么出来了?」好奇之下,也抬头瞧了瞧夜空,问道:
「你在瞧什么?」

  张超群心道:你当然不懂了,这叫作装逼!

  「里面气闷得紧,我出来透透气。怎么?毒解了么?」

  丁敏君道:「已经解了,何掌门的小妾果然是国色天香,没想到世上竟有如
此美人,瞧着她,我不知怎么,竟有点自惭形秽了……咦,你去哪里?」

  张超群头也不回,道:「我去看看无忌他有没有将金银血蛇收好,那可是宝
贝,千万不可弄丢了。」

  能让丁敏君都自惭形秽的美人啊!这能不瞧瞧么?超群哥暗道。

  走进房中,何太冲正坐在床边,俯身瞧着床上美人,见张超群进来,何太冲
站了起来,冲着他一抱拳,道:「多谢张少侠为我引荐了这么好的神医,竟然药
到病除,哈哈,走走走,我们一块儿去痛饮一番!」

  张超群见他高大的身躯竟是将自己挡住了,不由得郁闷,又不好直接推他,
凑到床边去瞧人家的老婆,无奈之下,讪讪地跟着他走了出来。当下,何太冲重
摆宴席,此番招待,比较之前更是殷勤了百倍。

  吃喝了一阵,正自闲聊,杨不悔和张无忌两个小孩儿埋头苦吃,终于吃得肚
皮溜圆,停歇下来,杨不悔也不怕生,向何太冲道:「叔叔,刚才那个被小蛇咬
了的阿姨跟长得跟仙女似的,无忌说那是你的妻子,我说不是,你那么老,那个
阿姨那么漂亮年轻,我说一定是叔叔你的女儿对不对?」

  %¥#@**#&……

  整张桌上的人一齐没了声音,何太冲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想要发怒,对方却
又是个天真的小孩子,周围侍候着的女婢面露惊容,登时呆住,张无忌急忙伸手
过去,掩住杨不悔的嘴巴,但欲盖弥彰,为时已晚。

  「咳咳……」张超群干咳了两声,这杨不悔还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倘若
不是张无忌给她小妾治好了病,只怕当场就要发作了,瞧那斟酒的女婢吓得打哆
嗦,便可猜测,何太冲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唉,擦屁股的事儿,看来只有我来干
了。

  「哈哈哈……小孩儿知道什么?老夫少妻不知道多正常,天下间,哪个女子
不希望自己的男人疼爱的?年轻的毛头小伙子乳臭未干,哪里懂得怜爱疼惜自己
的女人?何掌门,说句笑话,假若我是女子,也绝对会挑选何掌门这样,英俊潇
洒,高雅不凡的男子为伴,不但武功高强,更懂得怜惜女人,刚才你们没看到,
五姑她病好之前,何掌门忧心忡忡,寝食难安,现下好了,立刻神采飞扬,何掌
门,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何太冲哈哈大笑,举杯迎向张超群,道:「张少侠你说得太好了,成熟的男
人会疼人,你这话实在是深得我心啊!来,我们干杯!」

  张超群欣然举杯,眼睛却瞟向丁敏君,示意她带杨不悔离席,丁敏君会意,
告了个罪,领着杨不悔去花园,张无忌也吃饱了,跟着去了。

  何太冲如何没看到张超群的眼色?嘴里不说,心中却是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少
年喜爱不已,竟然想道:若他是我昆仑派的弟子,那该有多好!

  席间只剩下他们二人,两人不时碰杯畅饮,闲谈之际,便谈到了女人,这乃
是人之常情,男人之间最普遍的话题就是女人了,两人越谈越投机,不时发表着
意见,令何掌门没有想到的是,这看上去不满二十岁的少年人,居然在那方面竟
是比自己懂得还多!心中暗暗赞叹,如此妙人,当真是千年难遇!

  当何太冲听到张超群大谈自己的尺寸时,更是惊得合不拢嘴来,摇头不信,
道:「张少侠你喝多了,人哪能有这么粗长的?哈哈哈……」

  张超群嘿嘿一笑,低声道:「何掌门你真的不信么?」

  「不信不信。」

  张超群邪邪一笑,道:「不知何掌门的有多长?」

  何太冲当真是酒喝多了,为老不尊,竟毫无惭色地偷偷在桌下比划了一下,
道:「这么长!」

  张超群摇晃着脑袋,道:「这不够啊,你能顶到那个位置么?」

  何太冲一怔,迷茫道:「什么位置?」

  张超群啧啧连声,无限惋惜地瞧了何太冲一眼,道:「看来何掌门醉心于习
武,对此道太过生疏了……」靠了上前,在他耳旁嘀嘀咕咕了一阵。

  何太冲脸上露出迷醉之色,两眼放光,道:「原来还有这等妙处!听君一席
话,胜读十年书,张少侠,受教了!来,咱们干一杯!」

  张超群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又道:「其实,何掌门千万不要太过自责了,
这东西么,有多长,有多粗,都是天生的,不过我倒是有个法子,能增长不少,
可是我本身就已经够大的,再长,实在是找不到能承受得住我的女人,可惜可叹
啊!」

  何太冲惊奇道:「张少侠,你刚才说什么?你有法子能增长?你莫不是在诓
我吧?」

  张超群笑道:「何掌门莫非以为我在胡吹大气?」

  何太冲心道:他方才一眼就看出我那爱妾是被金银血蛇所害,比那小神医又
是诊脉又是金针的明显要高明得多,说出花圃中有灵脂兰的也是他,他虽年轻,
难道真的是有异术在身?如此一想,更是心痒难熬,连声道:「不是,不是,张
少侠可千万别误会。」

  张超群四顾一瞧,低声说道:「这样吧,这三圣坳附近有没有青楼烟花地?
到了那里,你自然知道我有没有说谎吹牛了。」

  何太冲愕然,这就是侠名远播的武当弟子!难道我听错了?

  张超群见他发呆,不禁不满,刚才嘴巴说得最过瘾的可不是我而是你这老头
啊,难道只会说,不会做?不过,说起来,自己竟然引诱昆仑派掌门去逛青楼,
这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何掌门若是不想知道那妙法,那我也不勉强,哈,吃饱了,何掌门有没有
吩咐下去,为我们准备客房呢?」说着推杯站起。

  何太冲急忙道:「张少侠,张少侠快快请坐,我当然是……啊,张少侠你肯
把那……那法子教我么?」何太冲大为惊喜,他的确是有此烦恼,那东西天生比
常人要略小些,妻妾五个,每回办事,都不见她们满足,虽然她们嘴里不说,但
内心的失望,何太冲还是一清二楚的,眼下听他说能有法子将那活儿增大,这可
比他授业师父教他一门绝技更让他惊喜万分。

  张超群心道:小爷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看看你那美得不得了的小妾
长啥模样么?小爷我教你去逛青楼,也不过是个引子,你身为昆仑派掌门,一代
宗师,你敢去的话,不用到天亮,满城皆知,说不得你何掌门只好另打主意了。
接下来,小爷我按照玉女心经的法门,再……你就得乖乖地带我去瞧你那爱得不
得了的爱妾了!打了个哈哈,笑道:「何掌门,小弟我从安徽到河南,又一直来
到西域,中间没好好睡过一觉,今日实在是太累了,全身乏力,不若待小弟我养
足精神,再好好跟何掌门你聊聊?」

  何太冲一怔,道:「如此……也好!张少侠一路辛苦,兄弟我招待不周,我
这便安排去。」何太冲自当上掌门后,便从未对谁自称过兄弟,今日也算是格外
破例了。当下,兴冲冲地安排下去,连挑选客房,床褥被枕这等琐事也亲自查看
了一通,他手下弟子皆是吃惊。

  到了晚间,何太冲心血来潮,来到第四小妾的房中迫不及待地抱了便啃,按
照超群哥指点的几个女子敏感之处,立时让那小妾又惊又喜,何太冲斩获颇多,
一边奋战,一边对这武当少侠敬佩之极,美中不足的是,太冲兄无论怎么顶,也
不能达到那什么花心之处,事罢收兵,躺在床上呼呼喘气时,对他所言增大之法
更是期待,若非张少侠已然睡下,便欲立刻去讨教了。


            第四十五章 床上小郎君

  次日,何太冲一早起来,叫了大弟子去教徒弟们练剑,自个儿却是亲自安排
早点,待张超群一起床,便请了他去后堂,张超群见他如此殷勤,自然是知道所
为何事了,吃喝已毕,何太冲屏退了旁人,拉着张超群便道:「张少侠,昨日听
你所说,回去一试,果然……果然够味道,我那小妾又惊又喜的,夸我进步了许
多了,张少侠你真乃神人呐!」

  张超群笑道:「这算什么?待你学会了我的秘法,准保你那几个小妾都不够
你用的。」复又低声道:「何掌门,你知道晚辈的绰号么?」

  何太冲摇头,张超群低声道:「晚辈有两个绰号,床上小郎君,还有一夜七
次郎,嘿嘿……」

  何太冲瞪圆了眼睛,道:「这……这绰号,真……真有点意思。不知……不
知兄弟何时能教我秘法呢?」

  张超群嘿嘿一笑,心道:这厮迫不及待啊,不过,想要不付出代价,那是不
行滴!张超群道:「何掌门,其实啊,我不光是有男人的秘法,还有女人的秘法
呢,你想想,咱们若是变得大了,没女人承受得了啊,再说,女人嘛,那玩意儿
自然是越狭窄越好了,何掌门你经验丰富,当然是深有体会吧?」

  何太冲猥琐一笑,道:「那当然是越紧越好了,但是,这也能……也能改变
的么?」何太冲眼中露出向往的光芒。

  张超群煞有介事地点头,不再言语。

  何太冲何等聪明之人,一见他这模样,呵呵笑道:「张少侠,假若你能帮我
这个忙的话,有什么需要,张少侠尽管开口,但凡我能做到的,决不推辞!别的
不敢说,在这方圆数百里,黑白两道都要给我何太冲几分薄面。」

  张超群笑着摇头道:「何掌门,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是拿何掌门当朋友看,
才会说出这些来,这个……可不是武当派学来的,而是晚辈机缘巧合,从一个山
谷里发现了一本武学秘籍学到的,我还从未对人讲过,何掌门你这样说,太见外
了,这分明就是瞧不起晚辈,认为晚辈恃技卖好对吧,我虽然武功不及何掌门,
但毕竟也算是武当八侠之一,天底下我做不到的事,实在不多。」

  何太冲颇有些意外,道:「是,是我不对,武当八侠,天下闻名,哪会有什
么办不到的事呢?兄弟你别介意,我是……是太心急了,口不择言,从今往后,
你张少侠就是我何太冲的兄弟了!日后只要在西域,不管遇到什么不方便的事,
你尽管找我便是,那……」

  张超群笑道:「多谢何掌门,不过,我事先声明,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效果
也就不同,有的人能改变不少,有的人说不定只有一点点变化。至于何掌门能掌
握多少,这我可不敢保证,如果到时候不成,你可不能怪我。」

  何太冲心中一个咯噔,随即笑道:「这个当然,这个当然。」

  当下,何太冲约定晚上再碰面,欢欢喜喜地去了。

  到了晚间,何太冲果然来到,张超群见他换了一身蓝灰色长衫,身材挺拔,
仪表不凡,喝彩道:「何掌门果然是人中之龙,仪表堂堂啊!」

  何太冲早已年逾五旬,年轻时的确是个漂亮人物,但到了这般年纪,即便是
内功深厚,精神十足,但面容也是颇有老态了,寻常哪有人这么赞自己的,心中
不由得欢喜,谦虚了几句,便带着张超群出了铁琴居,走到门口,几个弟子要跟
随,何太冲摆手道:「我和张少侠有事要办,你们不必跟随了。」

  走出许久,何太冲道:「张兄弟,我请了三圣坳最有名的几个伶人,一会,
千万别称呼我何掌门了,你叫我杨大哥吧!」

  张超群点头道:「这个自然,杨大哥。」

  两人走出十几里路,来到一个小市镇,在一处普通的民居院子停下敲门,开
门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麻子脸,见了何太冲,鞠了个躬,道:「杨老爷来啦!」
何太冲嗯了一声,随手打赏了一锭银子,那麻子脸又鞠了个躬。

  「张兄弟,你跟我来。」

  走进房里,只见厅堂里备下了一桌酒席,点心菜肴,几壶酒,坐定之后,那
麻子脸拍了拍手,从里屋袅袅婷婷地走出四个盛装女子。

  张超群见这四女浓妆艳抹,虽然五官也还算可以,但那浓郁的香味,熏得人
要窒息,况且,女人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天知道去了妆后是不是恐龙,不禁皱
眉,道:「这该不会就是三圣坳最上等的货色吧?杨大哥,是这里的女人都生得
这样么?还是这人在忽悠你呐?」

  何太冲一拍桌子,「砰」地一声,桌上的碟子盘子一齐跳起。

  「怎么回事?老子不是说了要最好的么?你居然敢搪塞本……老子!信不信
我去拆了你的怡红院?」

  那麻子脸吓得脸色发白,急忙道:「杨老爷,杨老爷,您别生气,她们是陪
您两位喝酒的,还有……还有……」

  何太冲怒道:「还有你不赶紧叫出来?拿这等庸脂俗粉糊弄老子!叫她们滚
开!」

  张超群笑道:「杨大哥,你别动怒,这外面的女人,说起来哪个能比你的那
位五姑漂亮的?算了,咱们今晚旨在切磋技艺,还是将就一些吧,先看看还有什
么样的再说。」

  何太冲怒气平息,瞪了麻子脸一眼,道:「还不快去?」

  张超群指着那四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招了招手,道:「你们也别走了,过来
给爷们松松筋骨,锤锤腿。」

  那四女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都围着张超群,不敢过去何太冲那边,张超群
笑道:「今天的主客是这位杨老爷,你们都围着我干什么?快过去两个,不然杨
老爷一生气,可就不得了啦。」

  两名穿着黄衫的女子期期艾艾地走了过去,两人四只手,分左右怯怯地在何
太冲肩上揉捏起来。

  过得片刻,那麻子脸匆匆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身材高挑的女子,作揖
道:「杨老爷,张小爷,小鱼小雁她们来了。」

  将身子一让,张超群和何太冲两眼放光,这两个女子,年纪应该在十六七岁
左右,长相竟是一般无二,都是一张小巧的瓜子脸,眉目如画,身材婀娜,香簟
爽眠,幽韵撩人。

  张超群拍掌笑道:「这才有点样子嘛!小鱼小雁难道是取自沉鱼落雁么?」

  何太冲瞧得呆了一呆,随即便回过神来,向张超群道:「这两个妞儿不错,
虽然不如我那爱妾,但相差不会太远了。」

  张超群一怔,昨日便听丁敏君说,那五姑是个绝世美女,后来席间杨不悔也
这般说,张超群早已是心痒难熬,现下,这两个小鱼小雁,青春貌美雪肤花貌,
居然还只是相差不会太远?这怎不由得张超群愕然?昨天他是见到了一面,不过
那时的五姑被金银血蛇所毒,一张脸肿得跟猪八戒似的,难道真有那么美?

  何太冲见他发怔,还道他是见了美女发呆,暗暗一笑,年轻人就是年轻人,
一点儿也把持不住,若让他见了我那爱妾,他还不知道会如何失态呢!他哪里知
道,超群哥发呆,正是为了他的爱妾!

  「小鱼(雁)见过两位老爷。」莺声燕语,声如念奴,让人如沐春风。

  何太冲向麻子脸一点头,道:「这里没你的事儿了,你带着她们四个可以走
了。」麻子脸应了一声,正要离开,张超群却道:「杨大哥,反正钱也付了,留
下她们好了,我担保一会儿,一个小鱼小雁不够你用的。」

  何太冲双目放光,连声道:「那好,那好,留下,留下。」那麻子脸匆匆应
了一声,走了出去。

  张超群朝那对双胞胎一挥手,道:「大爷们还没这么快,你们会点什么拿手
的?表演一下给爷们助助兴。」

  二女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我们唱曲舞蹈都会一些。」

  张超群嘿嘿笑道:「过来,让小爷摸摸看,是不是处。」

  小鱼小雁同时羞红了脸,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不肯上前。

  何太冲奇道:「这也能摸出来的么?」张超群道:「那是自然,经我手一摸
便知。」何太冲暗暗点头,留上了心,期盼能学到个一招半式。

  那小鱼小雁缓缓移步上前,走到张超群面前,张超群向何太冲道:「看她们
行走,也可看出一些来,两腿行走时的幅度,哈哈,五成不是。」

  何太冲大感兴趣。问道:「那你摸一摸就能摸出来么?」

  张超群伸出手去,伸手撩开裙摆,向其中一个大腿上抚摸而去,那小鱼娇呼
了一声,身子发颤,紧咬下唇,脸上红扑扑的,随着张超群的魔手拂动,口中咿
唔连声,红霞绯绯,似是不堪侵扰,伸出一只手来,扶着她的双生姐妹肩头,双
眼含媚生春,动人之极。

  张超群哈哈一笑,缩回手来,道:「九成不是。」

  小鱼娇哼了一声,风情万种地斜睨了他一眼。何太冲急问:「愿闻其详。」

  张超群笑道:「若是处子,听到我吖摸她,必定死也不肯,即便因为惧怕我
们,也应是又羞又怕。」何太冲抚掌赞道:「对极,对极,分析得是。」张超群
又道:「这位小鱼姐姐固然是羞涩,却并不如何害怕,此其一也,第二,我以手
抚其私处,若是处子,必定苦苦哀求,双腿夹紧,不让我得逞,但我手上稍稍用
力便摸到了,摸了几下,便春意萌动,你瞧,我手指可都湿了。」

  何太冲连连叫好,连称高明,那小鱼却是羞得狠了,不依着扭动着腰肢。

  房中众窑姐儿见他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居然比那些终日泡在脂粉堆中的恩
客都懂得多,惊奇不已。却又哪里知道,超群哥他虽然看上去只有不到二十岁的
外表,心智却是早已有三十岁了,这点东西,不过是小儿科。

  小鱼小雁更见他年少英俊,身材健美,举手投足间,风采翩翩,暗暗喜欢,
两女四只眼睛,不住地飞起媚眼来。

  张超群笑眯眯地道:「你是小鱼还是小雁?」小鱼低垂螓首羞羞答答地道:
「我是姐姐小鱼。」张超群在前世和国防部长千金结婚之前,也算是风月场中的
高手了,来到这个倚天世界,第一次接触到这个,想到这个古代是没听说过这病
那病的,索性放纵一回,见何太冲兀自放不开,便笑道:「杨大哥,咱们男人出
来玩,就是图个开心,逢场作戏,一夜风流刺激,尽情欢娱一把,没什么不好意
思的。」说着,一把将小鱼搂在怀里,放在大腿上,问道:「小鱼姐姐,刚才小
弟摸得你舒不舒服?」

  一老一小逛窑子,老的那个跟初哥似的,小的那个反倒是像风月老手,众女
都觉惊异新鲜。

  小鱼轻嗯了一声,张超群嘿嘿一笑,道:「那,小弟摸得你舒服了,你有没
有什么奖赏啊?」超群哥一边说,一边将一只手伸进她裙子,在她大腿上来回抚
摸,小鱼「唔……」地娇哼一声,娇软身躯瘫在他身上,摸了几下,那小鱼从脸
上一直红到脖子,春……意盎然,两腿不由自主地撇了开,只见超群哥一只手在
那两腿之间拱起,轻轻抚弄着,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那只小鱼越叫越是大声,
身子抖颤着扭摆起来,连声求饶。

  张超群却是不肯饶了她,那只手的幅度渐渐加大。

  「爷,饶了我吧!别……别再弄了……人家……人家受不了啦……嗯……」

  随着一声荡人心魄的长长娇……吟,那小鱼身子猛地一挺,浑身一震,酥酥
软软地趴在张超群身上,娇喘不已。

  在场的女子都不是没经验的处,哪能看不出小鱼被这英俊少年摸得泄了身?
人人面红耳赤,都觉惊奇,只是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只是一只手,轻描淡写地就
摸得小鱼泄了?

  张超群将手拿了出来,只见两根手指上,白白的粘稠液体湿淋淋的,转头向
一个红衣窑姐儿道:「帮我舔干净!」

  那红衣窑姐儿嗫嚅着道:「这……这……不要吧?」

  张超群颇觉失望,原来这古代的窑姐儿不玩这个的,便改口道:「那有帕子
没有?」

  红衣女急忙从身上取了手帕,上了前来,帮他擦拭手指,张超群转头向呆立
着的小雁道:「刚才你和小鱼不是说会唱曲跳舞么?」

  小雁脸上一红,道:「公子想要听什么?」

  张超群笑道:「当然是听十八摸了,这还用问?嘿嘿……小爷喜欢边听边看
的,不能穿衣服的哦,你们俩都去,我跟杨大哥要一边喝酒一边听。」

  小雁忸怩了一下,期期艾艾地扶着脚下虚浮的妹妹小鱼,走到厅中圆凳前,
求助似的向何太冲腻声道:「杨老爷,能不能光是唱,不……不脱呢?」

  何太冲呃了一声,转头瞧了瞧张超群,张超群哈哈笑道:「小雁姐姐,你倒
好,这么快就傍上了杨大哥了,哈哈,算了,你们六个都先出去等候,我跟杨大
哥说点事,一会儿叫你们再进来吧!」

  众女如获大赦,袅袅婷婷地出了去。张超群摇了摇头,给何太冲倒上一杯酒
后,笑道:「这些窑姐儿真没什么专业素质,好像有点怕我似的。」

  何太冲刚才看他在小鱼裙底肆虐,看得早已浑身燥热,口干舌燥,举杯一饮
而尽,笑道:「哈哈,不光是她们,连我也有点儿怕你了,兄弟你刚才……刚才
很……很邪恶啊,不过,我喜欢!哈哈……」

  张超群摇头道:「这算什么邪恶!杨大哥你还没见过刺激的呢,一会儿……
嘿嘿,算了,这里又怎会有皮带?怎会有那些?我现在来传授技法给你,能掌握
多少,可就看你自己了。」

  何太冲惊喜,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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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  古代艳舞

  玉女心经之中的调息方法有别于其他功法,这也是超群哥和小龙女摸索了许
多次才发现的,张超群当下便将这方法透露了一些给他,当然,超群哥可不会全
部告诉他,这老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能告诉他这些,已经是很优待他了。

  何太冲本就是一派宗师,武学高手,只一听,便知有用,如获至宝,立刻便
运功尝试。张超群不去理会他了,自个儿自斟自饮起来,等了一会儿,何太冲睁
开眼来,眉开眼笑道:「兄弟,我好像感觉到下面胀大了些了。」

  张超群拱手道:「恭喜恭喜,杨大哥果然是武学奇才,想当初我可是摸索了
足足两年才有此成就啊!」心中却在暗笑,大了那么一点点就叫唤,还没看过大
的吧!他在教他之时,故意减少了两个步骤,效果会差不少,而且在耐久方面,
甚至还会比不上原先。

  何太冲却是兴奋异常,不住地搓手。

  「那么,现在叫她们进来?」张超群问道。

  何太冲连连应是,颇有些急不可待,张超群一声招呼,众女一齐走了进来,
瞧见何太冲露出饿狼般的神情,都是吓了一跳。

  「小雁,你陪杨老爷喝酒,小鱼,你过来坐我身边。」

  二女乖乖地过来,张超群见那四位站着不动,笑道:「你们四个会不会唱曲
跳舞什么的?会的话,表演一个,好的话,杨老爷有赏!」

  何太冲一边在小雁身上揉揉捏捏,一边豪气干云地叫道:「对!有赏!」说
着,从怀中摸出一大把银子来,往桌上一拍。

  四女齐齐地应了一声,不多一会儿,有人拿琴,有人取筝,有人吹笛,中间
一个红衣女郎在乐声中翩翩起舞,这种舞蹈,似乎参杂了西域的风情,并不全是
中原的音乐,倒也还不错,超群哥见这红衣女郎舞艺娴熟,叫了声好,想到后世
之中,就凭着这舞艺,怎么说也是个艺人,说不定傍上个大腕,住别墅开小车,
牛逼得紧,可惜生错了年代,古代女子舞艺再高也不过是烟花之地卖艺的伶人,
说得难听点,卖笑而已。

  嗟叹一阵,只见何太冲怀中的小雁娇喘连连,衣衫不整,衣裙之中,何太冲
的两只魔爪拱来拱去。

  嘿嘿一笑,瞧着身旁心慌意乱的小鱼,两眼尽往她下……身瞄去,小鱼听着
妹妹的媚叫之声,早已是坐立难安,更见这人瞧着自己下面,羞红了脸,忽感自
己幸运,毕竟自己侍候的,要年轻得多,又英俊又高大。

  「过来!」英俊高大朝着自己招了招手,小鱼心中一跳,乖乖地走上前去,
心中想的却是刚才被他摸得要飞上天的消魂滋味,两条腿不禁有些酥软,下身竟
是有些湿了。

  张超群怪笑一声,在她肥臀之上捏了一把,滑不留手,道:「你跳舞,有没
有那个红衣姐姐跳得好呢?」

  小鱼含羞笑道:「这话可不易回答了,说好,未免伤了姐妹间感情,说的不
好,公子你又瞧不起小鱼了,公子要欣赏的话,小鱼跳给你看。」

  张超群赞道:「挺会说话的,不过,我要看的,可不是普通的舞蹈哦,嘿嘿
嘿,给爷儿跳一支脱衣舞如何?」

  小鱼双目如欲滴出水来,娇嗔道:「公子不是好人。」张超群笑道:「来玩
的,哪会有好人?你若跳得好,本公子今晚保准让你体验一下什么是人间最高境
界。」

  小鱼展颜一笑,走到厅堂中间,向那红衣女郎微微一笑,红衣女郎点头,翩
然退下……

  乐声悠悠响起,小鱼含羞微笑,玉臂轻扬,柳腰扭摆中,将外衫缓缓褪下,
两条粉臂宛若灵蛇游水,香肩雪白一片,只见她双手顺着颈脖一直向下滑去,在
酥胸之上逗留许久,十根如葱手指时而滑过,时而抚摸,再加上那夸张的摇臀动
作,登时让前世看惯了钢管舞的超群哥眼前一亮,没想到,她居然会跳艳舞!

  这时何太冲也停了下来,贪婪地瞧着这荡人心魄的舞蹈。

  小鱼在胸前双乳间不断变换着手势,时而揉,时而抚,时而抓,撩人之极,
一双涟涟美目含情脉脉地只往超群哥身上瞧,似是在勾引,要他上来蹂躏一番。

  一会儿,那双手继续往下移去,在肚脐间缓缓游移着,手分开两处,一只在
晃动着的翘臀上疯狂地抚摸着,不时地往阴处滑一下,又飞快地缩回,那神清骨
秀的脸上泛出勾魂夺魄的诱人表情,红红的舌尖在唇上轻扫,让人忍不住浮想联
翩。

  如此来回了数次,就在超群哥口干舌燥时,一件中衣适时地解下,露出内里
穿的几乎透明的亵衣来,亵衣下,双乳的轮廓清晰可见,那两粒晶莹鼓起的乳头
在薄如蝉翼的亵衣下,随着舞蹈的动作,微微颤动,纤腰之间雪白圆润的小腹,
亵裤甚是低腰,几乎能看到黑乎乎的阴毛蓬松着露出一丝半缕。

  风骚啊!真是风骚啊!原来之前所表现出来的羞怯都是他娘的装出来的!

  这时,更加精彩撩人了,那小鱼眼角含春风情万种地瞧着超群哥,勾魂啊!
真他娘的勾魂,随着肥臀扭摆,开始做出抚摸下身的动作来,极尽淫荡之能事,
那柔软的腰狂扭着,模仿出被干的动作,足足三、四分钟不停不歇,超群哥下身
早已挺立起来,龙冠之上淫水直冒,几乎就想上去将她压在地上,扒掉她身上的
衣衫,朝那浪劲儿十足的蜜穴中猛叉……

  突然小雁从何太冲腿上站了起来,款款走到小鱼身边,二女一齐舞蹈起来,
小鱼将两条光溜溜的手臂搭在小雁身上,将她外衫剥去,就那么在妹妹高耸的胸
脯上肆意地抚摸起来……

  两具同样动人的娇躯扭摆着,姿势、节奏竟是一模一样!舞蹈中,小鱼又将
小雁的中衣也脱了去,原来这对姐妹花竟然穿了一模一样的亵衣,都如纱如丝,
随着她们纠缠着换移位置,超群哥几乎分不清谁是谁了,只记得小鱼的脸上比小
雁的脸上更红了一些,这也太爽了,原来姐妹花给人的感觉,居然是这般不同,
如果,同时叉这一对姐妹花,都脱光光了,叉来叉去叉到后来,分不清谁是谁,
哈哈……

  又瞧了一阵,张超群欲火上升,见她们俩还不脱掉最后那点遮羞布,不禁心
急火燎起来,想大叫一声:「脱!都脱光!」但又怕破坏了气氛,只得强忍着,
那小鱼似乎是心有灵犀一般,转到妹妹的背后,片刻,小雁胸前的亵衣松动了,
随着臀部摆动的节奏,缓缓落下……

  那对玉乳,挺拔白皙,细嫩中带有诱人光泽,舞蹈中,玉乳轻颤,能勾得人
走不动路,没等超群哥欣赏完,不知小鱼怎么转了一圈,小雁的亵裤忽然滑落,
登时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两女原地扭动着水蛇般的身子,小雁在前,小鱼在后,一双细长的手,从后
面伸了出来,一只手在小雁娇挺的酥胸上揉捏着,捏得那对美妙的乳房不停地变
换着形状,另一只手则在那一簇乌黑的丰茂草丛嬉戏轻抚,不时伸到小雁阴部撩
拨一下,没弄一下,小雁便发出淫荡的淫叫声,在乐声之中,荡人心魄。

  当小鱼从小雁身后转过来时,超群哥愕然发现,小鱼竟是躲在妹妹的身后已
将衣物尽数脱去了,一对姐妹花紧紧贴着一起,双乳相互摩擦着,蹭来蹭去,撩
人之极,只可惜,被小鱼挡住了视线,何太冲已是急不可耐地站了起来。

  小鱼那翘起的肥臀亮白白地扭动着,慢慢蹲下,嘴对着小雁的下体,虽然看
不见是在做什么,但那小雁却是身体后仰,发出不堪情挑的浪荡呻吟,呻吟声婉
转如歌,这反倒更让人浮想联翩。

  抚弄了一阵,何太冲忽然沙哑着嗓子,粗声叫道:「不用跳了,有赏,都有
赏!」乐声止歇,小鱼小雁二女盈盈拜谢。

  张超群哈哈一笑,道:「杨大哥,你还不快挑一个去降降火?咱们今天就在
这大厅之上,来个天翻地覆吧!」

  何太冲老脸微红,干咳了两声,道:「这个……这,我今天有点不大舒服,
还是改天吧,这对姐妹花,留给兄弟享用,我要告辞先走一步了。」说着,又从
怀中摸出一大锭银子,放在桌上,面色古怪地走了出去。

  张超群瞠目结舌,道:「杨大哥,你走,我也走吧!」

  何太冲连连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你玩你的,对不住了,我本来想好
好陪你开心开心……这个……明天兄弟自己回来便是,不须管我……」说着,也
不等张超群回答,匆匆走了出去。

  张超群怔了半天也没回过神来,不知他刚才瞧得这么High,还没圈圈叉
叉一番,怎么就急着要走?

  难道是……张超群忽然恍然,莫非老何这老小子刚才喷了?是了,定是如此
了!他刚才脸上通红,走路的姿势也略有些古怪,定是看得太爽,泄了!怎么说
他也是一派之尊,一代宗师,若是在我面前失了面子,怎么好意思?哈哈哈……
这老小子没福分!

  眼见小鱼小雁从地上捡起衣衫,正欲穿上,忙道:「先别穿,免得等下还要
脱。」

  小鱼小雁娇呼一声,皆是用手去遮挡娇躯乍现春……光,却又哪里挡得住?

  张超群嘿嘿笑着,走上前去,叫道:「什么也不用说了,大家都知道要做什
么了吧?哈哈,都跟我进来!」

  超群哥爽得不得了,带头向里屋行去,只见里屋一张古香古色的大床,叉腰
道:「都去床上乖乖地给本公子躺下,衣裳么,一件不许留!」


           第四十七章 一夜春风几度欢

  一夜春风几度欢,恩泽广施到天明。

  一张古香古色的大床之上,粉臂玉腿,娇体横陈,谁若进来瞧上一瞧,简直
就是大饱眼福了,昨夜之中,超群哥大展神威,彻夜奋战,六女尽皆败于马下。

  其余四女倒也罢了,身材虽算不错,但姿色普通,那一对姐妹花,却是乖乖
不得了,漂亮狐媚是自不必说了,两个都是索取无度啊!刚刚喂饱姐姐,妹妹就
摸了上来,把妹妹弄趴下了,姐姐又大叫我要!一晚到天明,大炮轰鸣之声,几
乎将房顶给掀了去。

  反正,那五姑要彻底康复至少还要十天左右,左右无事,好不容易有何太冲
何掌门买单嫖女人,何必浪费?

  苦干彻夜,娇声止歇,埋头大睡,睡得昏天暗地之际,超群哥突然感觉到有
人在自己身上乱摸,从胸腹一直摸到那里,然后便似乎有人张开了嘴,像是叼小
鸟一般将那活儿含在口里吮吸起来。

  迷迷糊糊,张超群只觉通体舒泰,舒服得不想睁开眼睛,肉棒被不知道是谁
的嘴巴撩拨几下,迅速胀大。

  我靠,是哪个骚货欲求不满?昨晚干那对姐妹花就干了七八次了,再加上那
四个红黄蓝绿,加起来十几次了,若非练了玉女心经,只怕就精尽人亡了,小爷
我以后除了叫床上小郎君之外,得把一夜七次郎改成一夜十三郎了,如此彪炳战
功,谁能比得上?

  正欲睁眼去瞧究竟是哪个没事干玩鸟儿,只听一个娇媚无比的声音轻声道:
「姐姐,你还不够么?」

  原来说话的是小鱼,玩鸟的是小雁!

  一张湿润的小嘴儿早已含不下自己的擎天柱了,顺势离开,细声细气地道:
「这张公子年纪轻轻,想不到这么厉害,昨晚跟我就做了五次了,你呢?」嘴虽
离开,一只小手却是轻轻抚弄着。

  小鱼道:「你倒好,我只做了三次呢!」

  小雁低声娇笑,道:「那我让给你吧!」

  超群哥暗暗道:让什么让啊,一起来吧!忽然感到奇怪,怎么那红黄蓝绿四
女呢?紧接着便听到小鱼说道:「我可不像你那么猴急,反正她们四个走了,就
咱们姐妹俩,我先睡一会儿。」

  超群哥暗暗松了口气,还好,那四个走了,不然,今天又要被榨一次了。就
两个,好对付多了。

  随即,肉棒之上一热,一张小口又贴了上来,用舌尖不停地在龙冠上舔吻,
一双手也没闲着,慢慢地玩弄着肉棒之下的两颗肉蛋。超群哥假装未醒,任凭小
雁吃豆腐。

  不多时,胸前两粒小乳之上又多了两只手,原来是那小鱼睡不着,也凑了过
来,两人四只手,轻轻地抚弄着超群哥全身上下,好像生怕惊醒了他似的,没过
一会儿,这对姐妹花便发出轻微的娇喘呻吟。

  忽然,霸占了鸟巢的小雁突然停止了舔吻,口中「嗯……」了一声,超群哥
听得声音有异,偷偷眯眼一缝,只见小鱼伏在妹妹小雁的阴道前,伸出香舌,仔
细地舔了起来,那小雁不堪情挑,星眸微闭,小口微张,舒服得全身战栗。

  「你小点声,别把他吵醒了!」

  小雁轻「嗯」了一声,低下头来,一手握住超群哥的肉棒,张口将这粗大之
物含住,只不过,肉棒太粗,她只能含住龙冠(也就是龟头了)。不过,男人的
龙冠是最敏感的地方,虽然没有那种抽插感,但也绝对让人销魂,操艺高超的,
倒也能忍得住许多时,稍稍欠缺点的,被女人不停用舌头舔咬龙冠,三五分钟就
泄了,不过,超群哥自从修炼了玉女心经,阳物早已堪称圣物了,玉女心经中独
特的法门,能自由地控制住阳精,而且能让肉棒胀大,张超群一夜十三郎也藉此
而来。

  「妹妹,你流了好多水哦。」小鱼的娇媚声音再次传来。

  小雁嗯了一声,喘着气离开可口美味的肉棒,嗔道:「被你舔了那么久,那
当然了,你让我舔试试。」

  小鱼应道:「好啊!」

  小雁嗔道:「原来你是预谋好了的。」

  小鱼道:「你吃了这么久,该轮到我了。」

  两姐妹轻手轻脚地换了人,这小鱼比她妹妹可要不安份多了,一边儿舔上几
口,一边啧啧赞叹道:「姐姐,你见过这么大的家伙么?」

  「没有见过,难道你又见过了?」

  小鱼道:「我也没有见过,唉,可惜啊,享受了这么一次,今天不知道什么
时候他就走了,以后那些男人,我可是没什么兴趣了。」

  小雁道:「那就今朝有酒今朝醉。」

  小鱼吃吃笑道:「昨晚被他弄得像是要死了,又像是要飞了,还从未有过这
种美妙的滋味,现在还早,你说,如果我在上面,他会不会惊醒过来呢?」

  小雁道:「原来你又想了,我可不知,若是弄醒了他,说不定他就要走了,
你可别乱来。」

  张超群心中暗暗欢喜,来吧!来吧,你在上面我更喜欢。

  小鱼道:「我慢慢地动就是了,他不会知道的。」小雁嗔道:「你这个浪蹄
子,随你吧。」

  张超群闭着眼,一动不动,感觉到床轻轻动了一动,那细腻柔滑的身子在自
己大腿上磨蹭了两下,登时,只觉肉棒被一只小手握住,紧接着,一个又湿又滑
的热乎乎的洞口便轻轻地套了进来……

  「嗯……不行不行……他那东西好大,我……我疼……」小鱼嘴里叫着疼,
却是不舍得放弃,口中嘶着气,硬是朝着肉棒子坐了下去,但却不敢太快,磨磨
蹭蹭了老半天,直到她花径之中蜜汁涌流,这才完全进入了。

  「不行了……不行了,太深了!好像顶到肚子了……嗯……嗯……」小鱼呻
吟着,将香臀翘起些,哪里还敢乱插?

  不多时,小鱼终于开始动了,但她不敢做直下运动,只敢来回扭摆,超群哥
只感觉肉棒子好像镶嵌入那充满蜜汁的洞穴之中,随着那轻微的扭动和偶尔的抽
插,小鱼的双股之间,黏黏腻腻,沾满了爱液。

  「啊……唔……唔……」动人的呻吟声好像天籁之音,那里面实在是太舒服
了!更加上这种仿佛被女人给迷奸的感觉,实在是很刺激,不敢发声,不敢动弹
一下,生怕惊动了上面的美人儿,超群哥也不知是辛苦还是舒服了。

  小鱼越来越动情,运动的幅度也是越来越大,她那蜜穴之中,淫水四溢,每
一次撞击,都从里面溢出水来,淫水越积越多,顺着超群哥的肉棒一直往下流淌
着,冰冰冷冷地流到肉蛋之上。

  不多时,小鱼突然不动了,捂着嘴发出低沉的呻吟声,娇躯之上亮光闪闪,
小雁吃吃笑道:「你流了好多汗呢!是不是来了?」

  小鱼从嗓子深处发出「嗯」的一声,歇了许久,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上下来,
软瘫在床上。

  小雁半晌道:「姐姐,我有个主意,我们平日也攒下了不少银钱了,不如我
们回去取了出来,交给张公子,让他给我们赎身,你说好不好?」

  小鱼黯然说道:「你倒是想得美,这个张公子,一看就是名门望族,就算不
是,也必定大有身份的人,我们姐妹俩是什么身份?人家张公子能要我们?」说
罢,幽幽一叹。

  超群哥只觉肉棒子上面湿哒哒的,粘了尽是小鱼的蜜汁,黏黏腻腻,听她们
说话,那小雁也不来捣弄几下,不由心急,刚才小鱼在自己身上玩得那么尽兴,
都来了高潮,那小雁怎么就忍得住?操!这都要着火了,你们俩姐妹还说什么闲
话!

  只听小雁道:「谁说要张公子娶我们了?我说啊,就算是给他做丫鬟,也总
比我们每天对着那些糟老头子要强出百倍,只盼他一个月能垂怜我们姐妹一次半
次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小鱼幽幽地道:「做丫鬟啊!会不会被他打呢?我听说我们有几个姐妹从良
之后,不是被正房虐待,就是被人瞧不起……」

  一时间,两姐妹都不出声了。把个什么火焚身的超群哥凉在那儿,超群哥几
乎要暴走。

  看她们情绪低落,看来没得圈圈叉叉了,张超群只得装作刚刚醒来,「嗯」
了一声,故作惊奇道:「咦,怎么就只有你们俩?她们人呢?」

  两姐妹一齐道:「她们一早走了。」

  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没穿衣裳,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蛋上同时绯红,赶紧钻进被
窝之中。

  张超群哈哈大笑,道:「都早已看到了,还藏什么?昨晚上本公子干得你们
舒服么?」

  见二女不做声,蒙着被子连头也不露,超群哥嘿嘿一笑从被褥下伸出手去,
也不知道是摸到了谁,光溜溜的一条腿,那条腿一缩,却是被超群哥铁钳子一般
的手抓得牢牢的。

  超群哥笑道:「让我来猜一猜,这个是谁?小鱼!」

  没听得有反应,张超群不禁一怔。

  被褥忽然掀开,露出两张红扑扑的脸蛋,都是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知道
是小鱼还是小雁说道:「张公子,我们……我们两姐妹有个不情之请……但……
但我们不敢说。」

  张超群立时猜到是要求自己为她们赎身,心中一阵犹豫,道:「你们都说出
来了,我总不能不让你们说吧?」

  一女说道:「张公子,我们姐妹知道你是好人,我们想……想让你为我们赎
身,不知道张公子愿意不愿意?哦,我们不需要张公子出钱的,我们都有些积蓄
的。」

  张超群沉吟着,说实话,他挺喜欢这对姐妹花的,长得甜美,虽然是远及不
上龙儿和黛绮丝,但比纪晓芙、丁敏君还要漂亮些,而且,跳起艳舞来,实在是
闺中极品,不过,却不是处子之身,未免有些美中不足,正踌躇,另一女说道:
「我们知道张公子是嫌弃我们姐妹出身风尘,我们不敢奢求给公子做妾,只希望
能给工资做个填房丫头,公子你累了乏了,我们给你捶背捏腿,公子渴了饿了,
我们会做好饭菜,公子若是需要我们姐妹服侍,我们也一定让公子满意,只求公
子能带我们脱离苦海……」说到这里,二女一齐在床榻之上跪伏下来,口中已是
哽咽起来。

  张超群一阵感慨,忙道:「好,好,你们别这么说,我答应我答应,不过,
有一点我不同意。」

  二女收泪,齐声道:「公子你说。」

  张超群道:「我好歹也是大男人一个,你们的赎身钱我出了。」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二女不及致谢,急忙各自寻找衣衫,张超
群笑道:「忙什么?难道还有人敢闯进来么?」

  轻轻地拍门声响起,一男人的声音在门外道:「张公子起身了么?」

  张超群道:「你是谁?」

  那人道:「小的是怡红院的,来接两位姑娘的。」

  小鱼小雁一齐望着张超群,眼中露出恳求的神情,张超群朝她们点了点头,
示意她们安心,朗声道:「还没起身,你明天再来吧!」

  那人为难道:「张公子,这……这不合规矩吧!还望公子可怜小的,不然小
人很难回去交差。」

  张超群道:「小鱼小雁她们两个本公子都买下了,你回去就这么说吧!」

  那人道:「这个……这个小人可做不了主,我回去跟我们老板说说,公子爷
让她们先回去,您凑齐了银子再去接她们如何?」

  张超群怒道:「老子说话,你哪来的那么屁话,你做不了主,叫你们老板来
找我!」

  那人迟疑了一下,又道:「张公子,这个实在是对不住了,您不懂得这里头
的规矩,人我们是必须带走的……」

  张超群愈加恼怒,恶声道:「你等等!」怒气冲冲地穿衣而起,小鱼小雁急
忙道:「公子,这真的是我们那里的规矩,您就让我们先回去,免得……免得发
生误会。」

  张超群道:「什么规矩!拳头就是规矩!」不理会两姐妹的哀求,只叫她们
穿上衣衫,二女穿衣之时,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人低声道:「怎么了?他
要闹事么?」

  起先那人道:「不知道什么来头,说话冲得很,你快去叫老板来。」

  「砰!」张超群一脚踹开房门,双手叉腰,道:「老子说了,这两个人我要
带走,你们要多少钱就开价,我回去自会叫人送来,若是敢啰嗦,老子的拳头可
不认得人!」

  运起内力,一拳朝门上砸去,登时将木门砸了个窟窿。

  那人吃了一惊,弓着腰,颤着声说道:「公子爷,您别为难小人啊,小人若
是就这么让你把人带走,小人担待不起啊,你一走,老板准叫人拆了小人的骨头
啊……」眼珠一转,见小鱼小雁也走到了门口,急忙又道:「小鱼姑娘,小雁姑
娘,您两位也给我说说话啊,这里头的规矩,公子爷不知,您两位还能不晓得?
您两位要是走了,我……我就没法活了呀,小人家有老小妻儿,以后就都没人养
了啊!」

  这人说了一大通,张超群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这时小鱼小雁也劝起来,
便道:「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都不容易,我等你们老板来就是。」说着,走
去厅堂。

  就在这时,门口一人喝道:「怎么回事?」

  来人正是何太冲何掌门。

  张超群见了他,笑道:「杨大哥,你来了!你来了就好。」迎了出去。

  何太冲哈哈一笑,道:「兄弟你春风满面啊,怎么了?这人站在这里做什么
啊?有没有打搅兄弟的雅兴?有的话,我拆他骨头!」

  张超群将自己要给姐妹花赎身之事说了出来,何太冲一怔,随即笑道:「好
好,这么点小事,算得什么?我们这便走吧!」

  那人急忙道:「大爷,公子,你们不……」

  何太冲瞪了他一眼,从怀中摸出一块银色的牌子,当啷一声丢在地上,道:
「叫你们老板找我拿钱!」

  那人还待要说,忽然眼睛瞧着那银牌,面色大变,两条腿一软,瘫倒坐地,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四十八章  姐妹花的初夜

  昆仑派不愧是西域第一大派,实力强雄,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小鱼小雁的事
儿,全不难办,怡红院老板送出两个窑姐儿便和昆仑派的掌门拉上了关系,欢喜
翻天,小鱼小雁虽然是怡红院的头牌红伶,但其时,安徽河南两省受灾,不知道
有多少人家走投无路,卖儿卖女,资源丰富得很,又岂会在乎这个。

  大家相安无事,但丁敏君却是因此不告而别,不知所踪。超群哥一连数日,
心情极坏,哪儿也不去,只躺在客房蒙头大睡,连刚刚得到的一对姐妹花也是不
去理会了,这可急坏了何太冲何掌门。

  他那日得张超群传授的法子,的确是让那玩意儿粗大了不少,他一心想要一
展雄风,终于得偿所愿,夜夜笙歌,将他那几个小妾整得又惊又喜,都是没想到
他临老开了窍,在那方面花样百出,连那活儿也变得大了,都以为他是吃了什么
灵药,小妾们欢欣鼓舞,夜夜掰着手指头等待何掌门宠幸。

  何太冲也是打心眼里对这做自己儿子都嫌小的张少侠心怀感激,但是在时间
上,他却是和以往相差不大,未免美中不足,更对他那日所说,还能让女子改变
下面,获得更那什么的快……感,何太冲心痒难熬,无奈张少侠心情不好,不便
打扰,也就只有强忍着。

  到了第十天头上,爱徒詹春兴冲冲地跑来说道:五姑已然好了,脸上肿胀全
消。

  正在教授弟子练剑的何太冲大喜过望,将弟子们交给大弟子,飞奔着去瞧五
姑。

  到了五姑房中,果然五姑已经下了床来,一番打扮和这十天的调理,容光焕
发,美艳一如往昔,何太冲兴奋之下,不顾好几个女弟子在场,一把将五姑抱起
来,亲了个嘴儿,臊得那几个还未出阁的年轻女弟子闹了个大红脸。

  五姑嗔道:「你这做师父的,怎么为老不尊了?」

  何太冲实是欢喜无限,笑着向几个女弟子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和你们师
母说说话,春儿,你去吩咐厨房,今天大摆筵席,所有弟子都有份,特别要做一
桌最好的,我要招待那两位贵客!」

  女弟子们欢欢喜喜地去了,何太冲关上房门,拉着五姑的纤纤素手,笑道:
「我的宝贝,你这些天生病,你可不知我有多么心痛啊,终于好了,哈哈……」

  五姑笑道:「这还要感谢那位张小兄弟妙手回春,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医术
却这么高明。」

  何太冲笑道:「张小兄弟固然要感谢,还有个张兄弟也要感谢的。」

  五姑奇道:「还有一位张兄弟么?我怎么不知道?」

  何太冲笑道:「其实张兄弟是真人不露相,最先发现你病征的,其实是他,
那个张小兄弟也是按他吩咐去做的,照我想,应是他不屑于治这种小病。」遂将
那日情形说了一遍,尤其添油加醋给张超群夸张了一回。

  五姑道:「这位张兄弟大概是医术太高明,所以只治奇难杂症。」

  何太冲深以为然,连连点头,捉住五姑的一双柔软白皙的修长玉手,又道:
「其实,这张兄弟不单是医术高深莫测,而且还是武当弟子。」

  五姑动容,道:「武林之中,少林、武当、峨嵋三派声名最盛,他竟是武当
弟子,怪不得这般厉害。」

  其时,昆仑派远在西域,是以五姑之言,何太冲不以为意,哈哈笑道:「夫
人有所不知,他可不是普通的武当弟子,而是武当掌门张三丰亲收的弟子,自二
十多年前收了武当七侠后,他就不再收徒,潜心修炼去了,听闻,武当的六侠、
七侠都是由大弟子宋远桥代师授艺,如今突然收了这个最小的弟子,委实蹊跷,
若非他有独特所长,张三丰又怎会破例?这几日里,我终于从他那里学得一件奇
术。」

  五姑颇为惊奇,她知道何太冲武学修为极高,人又自负,生平不肯服谁,今
日居然对这个武当弟子如此推崇备至,大异常情,原来是学了人家一件奇术,便
问道:「奇术?是什么奇术让你这么夸他?」

  何太冲哈哈一笑,凑在五姑耳畔,低声说了出来,五姑听他说完,羞得一脸
通红,啐道:「你……你也算是一代宗师了,怎么跟他去学这么下流的东西啊?
你……你为老不尊!」

  何太冲道:「夫妻之乐,天理人伦,怎算得下流?」遂又将张超群懂得女子
秘术也说了出来,他之所以说这么多,这么在爱妾面前夸赞张超群,就是想让她
学女子秘术,将来和她闺房同乐,生怕她不肯,才说了这么许多。

  果然,他一说出来,五姑果然臊得那粉拳直打,何太冲温言劝慰了一番,这
才说道:「还不知道人家肯不肯呢?说不定人家不愿意传授。」

  五姑虽然羞臊,心中却是蠢蠢欲动,试问天下间哪一个妻子不愿让丈夫在自
己身上满足的?难道还希望丈夫对自己厌弃而另择其他女子么?她那张秀美绝伦
的脸蛋羞意大盛,红艳妖媚,令人见之窒息,何太冲呆呆地瞧着自己爱妾,下面
早已不安份起来,若不是五姑刚刚痊愈,何太冲早已要按住她就地正法了。只不
过没问过小神医,他也不敢胡来,但那双手却没闲着,直摸得爱妾娇喘吁吁,娇
啼声声。

  夫妻俩温存了一阵,何太冲见爱妾星眸流转,眼中生春,忍不住便要掀开她
衣裙,好好享用一番,忽然弟子来禀报,说是酒席备好,何太冲大为扫兴,应了
一声,又问五姑肯不肯学,五姑含羞应了,何太冲大喜,携她之手,一同向外行
去,出门之前,五姑给自己蒙上一块面纱,说是小神医叮嘱,脸上肿胀虽消,却
还不能受风,何太冲点了点头。这时,铁琴居喜气洋洋,大摆筵席,连绵二三十
桌,弟子们见了师父和五姑出来,都是恭祝五姑身体康健,热闹了一阵,张超群
和张无忌、杨不悔出来了,张无忌见何太冲身旁蒙面女子,身形婀娜窈窕多姿,
知道这便是五姑了,但她蒙着面,实在是甚为可惜。

  何太冲和五姑请了张超群上座,张无忌和杨不悔分左右坐了,席间,两口子
殷勤劝酒,张超群心中有事,来者不拒,尽皆喝下。

  这一顿酒儿,一直喝了两个时辰,张超群喝得醉了,被人扶了回去,晚间醒
来,发现身旁床上一左一右睡得有人,不禁吓了一跳,霍然坐起,将身边之人惊
醒。

  「公子爷,你醒了?你口渴不渴?肚子饿不饿?」

  原来是小鱼小雁,张超群松了口气,自从把她们带上铁琴居,却将丁敏君气
走了,张超群对丁敏君甚是歉疚,也没怎么理会她们两姐妹,此刻见她们两姐妹
温言软语,不禁叹了口气,道:「小鱼小雁,你们点上灯。」

  二女齐声应了,都下了床来,不多时,一人捧了一盏蜡烛,放在床头圆凳之
上,却是期期艾艾地不敢上得床来。张超群奇道:「你们怎么了?不上来么?」

  一女说道:「公子爷,我们姐妹是你的丫鬟,公子爷不说,我们怎么敢?」

  张超群忍不住笑道:「刚才你们俩可没这么老实,这床上,躺也躺了,有什
么敢不敢的?」

  二女娇美脸蛋在烛光下映衬得更是艳丽无双,张超群忽然道:「你们两个,
我实在很难分清,你们有没有大名?以后我怎么叫你们?」

  一女笑道:「公子爷,我是小鱼,我左边脸上有个酒窝,她是我妹妹小雁,
她右边脸上有酒窝,这样便容易分清楚了。」

  小雁道:「我们姐妹姓杨。」

  张超群笑道:「杨小鱼、杨小雁,呵呵,好名字。现在什么时辰了?我有点
饿了。」

  小雁忙道:「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转身便走。

  小鱼忙道:「妹妹,你糊涂了么?穿好衣衫再去吧!」小雁惊呼了一声,这
才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件中衣,两条粉嫩的胳膊都还露在外头,吐了吐舌头,回来
穿好衣衫,推门而出。

  小鱼取了张超群的衣衫,给张超群披上,一边给他穿衣,一边低声道:「公
子爷,我和小雁有份礼物送给公子。」

  张超群颇感意外,奇道:「礼物?什么礼物?」这两个小妞,难道回去过怡
红院了?

  小鱼面带羞涩,道:「公子见了这礼物,一定很高兴,等小雁回来好么?」

  张超群不禁笑道:「神神秘秘的,也不知你们两个搞什么鬼。」

  穿好衣衫,下了床来,在桌前坐了,小鱼乖巧地上前来,伸出纤纤玉指,在
他肩上轻轻揉捏起来。不多时,小雁回来,手中捧着一托盘,原来是一碗冰糖炖
燕窝,张超群笑道:「挺不错啊,居然有这么好的东西。」燕窝这种东西,在现
代并不算昂贵,但在古代,尤其是元朝,寻常的富贵之家都是吃不到的,铁琴居
倒是相当富有。

  张超群吃了几口,小鱼拉着小雁在一旁说着悄悄话。张超群何等耳力,听得
真真的,她们似是要拿一件东西给自己看,那小雁害羞不肯,小鱼非要她拿,不
由得更是好奇,抬头问道:「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小雁娇呼了一声,道:「公子你听见了?」

  张超群笑道:「你们说那么大声,想不听见也难啊。」

  小鱼拉了小雁一把,二女走到衣橱前,取出一件就像是手帕的东西,走了过
来,那小雁俏面通红,小鱼倒是面色如常,二女一人拿着一块,反手放在身后,
小鱼道:「等公子喝完燕窝再看吧!」

  张超群心道:原来是手帕,这算什么了,还这么古古怪怪的。一口气喝完,
拍了拍手,道:「好了,我吃完了,都拿出来给我瞧瞧,是不是绣了什么鸳鸯戏
水之类的东西啊?你们若是绣这个的话,倒是要绣上一只公的鸳鸯,两只母的鸳
鸯了。」

  二女走到近前,同时伸出手来,只见她们手中的,不过是两块雪白的布帛而
已,上面印着数点暗红色的小花,粗糙之极,连布帛的边都没裁齐,张超群笑着
道:「就是这个啊,绣得不好哦。那是梅花吧?哪像是梅花了?倒像是滴了几滴
血在上面……嗯?」

  张超群忽然心中一动,惊道:「这是什么?」

  两姐妹一齐低垂粉颈霞飞双颊,小鱼微声道:「公子,这是我们姐妹的……
姐妹的初夜落红啊!」

  张超群一怔,一时间不明白她们把这个送给自己做什么?反倒是心中一阵失
落,这一对姐妹花虽然娇俏可喜,温柔可人,又深谙闺房之乐,男人梦寐以求的
一对尤物,唯一可惜的就是,她们出自风尘,早已不知给多少男人给……唉……
今日拿出这个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难道西域这边有这个习俗,窑姐儿从良
之后,就要把当年初夜落红送给丈夫以示从此坚贞么?

  「这个……」张超群迟疑着。

  小鱼媚笑道:「公子爷那日说我们姐妹不是处子,呵呵,那可全猜错了,我
们姐妹俩虽然出自风尘,但我们只是给客人陪酒,跳个舞唱个曲,老板说,我们
姐妹的第一次要收一千两,但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人出得起这个价钱,那天杨老
爷花了三千两银子,老板才叫我们去陪的。」

  张超群瞠目结舌,心中波澜狂涌,她们……她们居然还是处子!那晚她们跳
的艳舞,表现出来的浪……荡风搔,哪一点像是没被开苞的处子了?难道说,那
只是表演?

  「你们……你们真的是我开苞的?但是我摸……摸小鱼你的时候……」

  小鱼抿嘴一笑,道:「我们十岁的时候就有专门的人教我们这些,琴棋书画
还有舞蹈,除了不教我们武功外,其他的,我们都懂得一点的。尤其是如何让男
人……男人开心……」小鱼说到这里,便羞红了脸,说不下去了。

  张超群喃喃道:「你们没骗我么?」

  二女面色一变,小鱼道:「公子,我们姐妹虽然出自风尘,却也没有卑贱到
拿这种事开玩笑,公子若是不信,尽管将我们撵走就是了。」

  二女都是抬起头来,眼中充满忿怒。

  张超群呵呵地笑了两声,走了上前,张开双臂,将这对姐妹花搂在怀里,哈
哈哈地笑个不停。

  开心啊,实在是太开心了,没想到,这个劳什子古代,连妓……院都能捡到
处女,这放在现代,处女这种东西,就跟大熊猫一样珍贵,这美好的时代啊,男
人最梦寐以求的时代啊,不仅可以三妻四妾,处女更是多得跟草原上的草一样,
一抓就是一把。原本,还觉得美中不足,二女不是完璧,却原来是自己搞错了,
老天,你待我真是不薄。

  张超群低下头去,给小鱼小雁每人脸蛋上亲了一口,只觉来到这倚天世界,
实在是不枉了。

  正准备今晚搂着这美丽的姐妹花彻夜征战,门外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一
个女子声音说道:「张少侠睡了么?」

  张超群心情好极,应道:「还没呐,是谁啊?」

  那女子恭恭敬敬地道:「张少侠,我是五夫人的贴身丫鬟,五夫人想请您去
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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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调戏五夫人

  听闻外面丫鬟之言,张超群不禁心中一动,暗暗奇怪,怎么不是何太冲来请
自己?三更半夜的,哪有一个妇道人家请陌生男子喝茶的?

  「等等。」张超群对这五夫人好奇不已,杨不悔年纪小,她的话倒是无所谓
了,那丁敏君却也说她容貌极美,超群哥自然是极想瞧瞧的,白天午宴时,她蒙
着脸,该不会现在还蒙着脸吧?

  「你们俩等我回来,我去瞧瞧。」

  小鱼小雁乖巧地应了一声。张超群一人亲了一口,走了出去。打开门来,那
丫鬟低着头在前领路,走到五姑房门口,丫鬟说了声:「张公子来了。」

  里面传来一声柔和软绵的声音:「请张公子进来。」

  丫鬟做了个请的手势,张超群心中怦怦乱跳,七上八下地走了进去,小厅之
中,一张梨花木的精致茶几上,摆着一个茶盘,错落有致地放着三四个小杯子,
这茶杯在亮堂堂的烛光映照下,晶莹剔透。一个白衣长裙的女子背对着门口,听
到脚步声,方才转回头来,向着张超群福了一福,娇声道:「张公子来了,快请
坐。」

  一见到她回过身来,一块深紫色的面纱将白皙秀丽的脸蛋遮了住,不禁颇感
失望,一愣神,微笑着道:「五夫人不要客气,不知道这么晚召唤在下来,有何
事么?」

  五夫人道:「中午时,见张公子多喝了几杯,晚上也没有吃东西,所以煮了
些琥珀蜜梨茶给张公子醒酒的。」一边说,一边给他斟了一杯茶。宛如皓月一般
白皙嫩滑的手将茶杯轻轻推到张超群面前,那双手,修长而漂亮,仿似葱管一般
晶莹,竟不比那其薄如纸的酒杯逊色。

  「多谢五夫人。」张超群两指捏着茶杯,温度刚好合适,那茶水颜色金黄,
甜香扑鼻,饮下一杯,登觉满口留香,赞道:「这琥珀蜜梨茶果真是不错,名字
起得好,味道也好。」

  五夫人那月牙儿般的眼睛满是笑意,道:「张公子,这是昆仑山的名产,奶
是取雪山顶上的琥珀蜜梨泡制成的,这种茶润肺止咳,还有醒酒效用,外地是绝
无仅有的,张公子喜欢的话,多喝几杯。」

  张超群又饮了几杯,问道:「五夫人,只是请在下来喝茶的么?不知还有何
事?」

  五夫人迟疑了一下,眼神有些慌乱起来,脸上散发出绯红,迷人之极。

  张超群一见她发窘的模样,登时明白她找自己所为何事了,心中略感惊讶,
没想到她居然会自己主动来找自己,这种事,不是应该何太冲出面的么?想到这
里,张超群问道:「何掌门他……」

  五夫人眼睛瞧向别处,道:「他临时有事,去了大夫人那里。」

  张超群心中怦然一动,何太冲不在!丈夫不在,一个妇道人家私自与陌生男
子幽会?而且,即将讨论的话题,很有可能是与某方面有关的,瞧着被深紫色面
纱遮住的那一抹神秘,张超群只好拼命喝茶。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和暧昧,两人都是不说话了,许久,五夫人才道:「张公
子,我……我丈夫他……他说,你有秘法能……」五夫人再也说不下去了,窘得
要钻进桌子底下似的。

  张超群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只觉这种琥珀蜜梨茶好像越喝越口干似的。

  「有是有,不过,有点难度。」张超群自己说出来,都觉得非常艰难。

  玉女心经为什么要两个人修炼呢?当初杨过和小龙女两个人,练功时全身热
气蒸腾,找了空旷无人之处,全身衣服解开而修习,使得热气立时发散,无片刻
阻滞,否则转而郁积体内,小则重病,大则丧命,而后,他与龙儿两个摸索出玉
女心经在男女之事上拥有不一般的妙用,但有个相当的难度,是因为在使用那秘
术的同时,需要男女正在交……合时,不然情……欲激发,根本就来不及解救,
轻则重病一场,重则丧命。

  现在,就算自己肯传授这秘术,总不能让这位五夫人跟自己那个吧?

  何太冲有多重视这个五夫人,张超群是看在眼里的,别到时候,被人家给宰
了,那可不划算。

  「对不起,五夫人,这个……并不是我不愿帮何掌门和五夫人,实在是……
实在是……恕我难以办到。」张超群歉然道。

  五夫人见他回绝,眼中登时无比失望,道:「那……张少侠,请恕小女子冒
昧,请问,要怎样张少侠才能教我呢?」

  张超群摇头道:「这……这真的很难说出口,请五夫人不要再问了,我跟何
掌门一见如故,若是能帮到他的,一定不会推辞的。」

  五夫人忽然笑了,那明亮的眼睛笑得弯弯的,如新月,又美又妖。

  「张少侠,其实太冲他非常欣赏你的,只恨公子你已经是武当弟子,要不然
他都想收你为徒,将他一身本领倾囊相授,不妨事的,你便说好了。」

  张超群感觉有点好笑,收我为徒?何太冲的武功或许真的比自己要高,光是
那份内功修为就超过自己不少了,但自己在寒玉床修炼内功,一年相当于十年,
好歹自己在寒玉床之上睡了快两年了,十几年的内功火候还是有的,难道还需要
拜他为师?咱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四好青年,要拜师,就得拜武功天下第一的张三
丰,拜你的话,太委屈了。

  见她硬是要自己说,心中不禁也生出一分捉弄的念头来,想了想,肃容道:
「好,既然五夫人非要我说,那我就说了,总之听了之后请五夫人不要后悔。」

  五姑点头,说道:「在这昆仑山方圆千里,还没有太冲办不到的事,公子请
说。」

  原来她以为自己是想要提条件才不说的,哈哈……张超群更觉有趣,清一清
喉咙,道:「其实,这秘法是需要两个人合练的,一男一女,赤身相对,而且,
要靠着男女间的交……合,将彼此的情……欲消除掉,方能成功,一旦掌握了此
法,以后就一劳永逸了。五夫人,我所为难的便是这个了,你是否以为我想要什
么金山银山才不说的么?」

  五姑此时已是羞臊得满脸通红,匆忙站起,躲入内屋,颤声道:「张少侠,
是五姑唐突了,对不住。」

  张超群憋着笑意,嗯了一声,以颇为严肃的口吻道:「这不怪五夫人,我若
是不说出真正的原因,只怕五夫人误会在下不肯相帮,如今说出来了,大家就都
没什么了,在下告辞。」说罢,转身走出。

  走在路上,想到那五夫人的尴尬模样,张超群不禁大乐,没想到自己居然还
调戏了一下这位何夫人,倒是有趣之极了。

  刚刚走到回廊之中,只见前方暗处人影一闪而过,张超群登时全身绷紧,身
体立时调整到攻击状态,这是他前世特工的天生反应,见那人所去之处,正是自
己所居的那排客房!


              第五十章 比剑

  张超群第一个念头就是,有人要对小鱼小雁不利!

  其时他的古墓派轻功已是不弱,这古墓派的轻功,到现在自然是早已失传,
当年林朝英创下古墓派武功,其轻功甲于天下,张超群虽然还不到火候,但已经
能跻身于轻功高手的行列了,他小时候最仰慕的就是武侠小说里的轻功高手,能
高来高去地偷窥MM换衣洗澡,是以,古墓派的武功他虽学得全了,但却将全部
的心思都花在了玉女心经和轻功上了,至于那些美女拳法、天罗地网势、全真剑
法等等,都差不多忘得干净了,唯独这轻功,那是决不会忘的。

  身形放低,张超群足尖轻点,追了上去,月光下,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背影
从自己的客房前一掠而过,居然没停下,张超群愈发惊奇,这人是谁?难道不是
去找自己麻烦的?刚刚想到这里,那人却在张无忌的门口停了下来,轻轻推开门
去,闪身便入去。

  张超群暗叫不好,扯着嗓子便大声的叫道:「不好了!着火了!铁琴居着火
了!」

  他这一叫喊,登时惊动了铁琴居那些看门护院的狗,一时间,犬吠声大起,
那人霍然而出,肩上已是多了个人来。

  张超群大声喝道:「朋友,干嘛欺负小孩子!」

  拔出随身携带的合金匕首,脚下一起,纵身而上。那人哼了一声,转回头来
大刺刺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将张无忌往地上一
放,拔剑而出。

  张超群见这人约有五十岁年纪,原来竟是个女子,看她身材高大,刚才还以
为是男人,这中年女人人虽长得寒碜了点,但剑法却是不差,脚下轻点几下,已
到了跟前,随手拔出剑来,一剑便往张超群眉心挑来。

  张超群身形一晃,向后蹿去,躲开了她凌厉攻势,他本身就未佩带刀剑,就
凭着两尺长的匕首,怎能和她交锋,况且她刚才那一剑虽然招式平平,但想来定
是还有后招,若是硬拼,不免有些陷于被动,他这一往后退去,那女人也如影随
形,长剑光芒闪烁,吞吐不定,将他上身诸处要穴笼罩。

  张超群虽快,那女人也不慢,转眼间便退到了院子中间,那女人剑法虽精,
但轻功不及,见他一味闪避,怒道:「你不是武当派弟子么?怎地光会做缩头乌
龟?你武当派不会使剑的么?」

  张超群见她大声说话,全然不顾忌有人听到,显然是不怕被发现。

  心念疾转,登时豁亮,这女人莫不就是何太冲的原配老婆班淑娴?

  他知道,昆仑派中,也就只有这位不像女人的女人才敢在铁琴居中如此肆无
忌惮了。到了开阔处,张超群的轻功愈发便于发挥,当下围着班淑娴东一转,西
一闪,虽不直接跟她过招,却也生出要那她演练轻功之意。

  其实,这班淑娴剑法犹在何太冲之上,游斗二三十个回合,也没碰到张超群
一片衣角,方始知晓,这少年轻功造诣远在自己之上,若要逃遁,自己决计追他
不上,但他却不逃,这明显是轻视于己了,班淑娴愈加恼怒,起先她还忌惮武当
派的威名,只是施展出四成的功夫,盛怒之下,招式愈加狠辣,剑声霍霍,将张
超群逼得左支右绌。

  张超群自此才知,这女人比自己强得太多,根本就不适合自己喂招,此时,
铁琴居中的人已被惊动,灯火大亮,许多弟子已经走了出来,五夫人最先出来,
见院中相斗,认出是大夫人班淑娴,不禁容颜失色,惊呼出声,急忙唤来一名弟
子,让他去请何太冲。

  「嗤」的一声,张超群被她班淑娴剑尖在胸前一划,侥幸他刚才退得快,不
然已丧命于她剑下。「啊!」两声惊呼,张超群眼角余光瞧见小鱼小雁两个已经
站了出来,掩口惊呼,眼中尽是关切忧虑之色,心中不由得一暖。

  他的衣衫被划破,肌肤微痛,一道浅浅的口子渗出几滴鲜血,张超群勃然大
怒,心道:老子我好歹也是金牌特工,怎么能让你在自己的女人面前逼得无还手
之力!双臂一振,身子笔直跃起,到了空中,轻轻一个转折,已出了班淑娴剑光
笼罩之下。

  「何夫人!本公子怎么得罪你了?你竟要取我性命!」

  话音刚落,班淑娴已挺剑疾刺而来,张超群见她理也不理自己,愈加愤怒,
脚尖轻点,纵身欺向一名昆仑派弟子,顺手从他手中夺过剑来,匕首顺势交到左
手,剑尖一指,剑鞘飞向班淑娴,使出玉女剑法中的「分花拂柳」,剑略前挺,
剑尖颤动,剑光在月光下如雪花点点,煞是好看,这招分花拂柳似左实右,轻灵
飘逸,实为玉女剑法中的精髓。

  班淑娴见他剑招精奇,姿态飘飘若仙,略微一怔,向后退出几步,道:「你
这不是武当剑法!」

  张超群哼了一声,反驳道:「武当弟子便不能使用别派的剑法了么?」

  班淑娴不答,单足一顿,身体前倾,一招「木叶萧萧」,剑尖斜指地面,引
而不发,突然手腕一抖,霎时间,剑光大盛,剑尖指向张超群身上七八处要害,
两人长剑交缠,登时战作一处,两仪剑法古朴浑厚,破绽极少,而玉女剑法却是
讲究剑招奇幻,变化莫测,看似平平无奇,突然间幻招忽生。

  班淑娴内力修为较高,剑法虽然不及玉女剑法精妙凌厉,但却仗着她内力高
深,每到关键时刻,便强以内力迫使对方撤招,而张超群也是无计可施,两人都
是剑法奇快,转眼间便斗了两三百招。

  那些昆仑派弟子瞧得瞠目结舌,暗自从中领悟,但那玉女剑法乃是配合了玉
女心经中的心法而来,别说他们武功低微学不去,就算是何太冲亲到,也别想学
了去,那五夫人焦急不已,生怕班淑娴伤了张超群,在丈夫那里不好交待,左等
右等,那名被她叫去找何太冲的弟子终于返回,在她耳边低语几句,五夫人花容
失色。

  便在这时,只听「嘎」的一声,班淑娴忽然剑身断作两截,张超群一剑架在
她颈脖之间,胜负已分。

  众人谁也没瞧清楚是怎么回事,惊得呆了。

  只听班淑娴愠怒道:「你兵器锋利,胜了我算什么本事!有种再来!」

  张超群冷笑道:「何夫人,你仗着你的内力比我强,剑法却是不及我,你可
承认?」

  班淑娴无言以对,重重地哼了一声。张超群又道:「咱们各有所长,秃子不
笑话和尚,不过,内力修为我日后能精进,你那剑法却是再舞出花来,也还是那
套剑法,过得一年半载,你还能是我的对手么?」

  班淑娴道:「一年半载你就想胜过我么?笑话!」

  心中却是想道:他是武当弟子,武当九阳功甲于天下,仅次于少林九阳功,
他说一年半载,倒也并非妄言。

  张超群眼前向张无忌瞧了一眼,见他早已站起,一手牵着杨不悔,满脸崇敬
地瞧着自己,不禁微笑。

  那班淑娴顺着他眼神瞧去,也见到张无忌好端端地站着,却是大惊,她的点
穴手法,更在何太冲之上,怎么这少年竟然这么快就解了穴道?她哪里知道,张
无忌年纪虽小,却在冰火岛上得谢逊传授解穴之法,早已自解了穴道。

  张超群又道:「枉我张超群将何掌门当朋友,谁知他夫人却是要杀我,也不
见他出来,我们救了他五夫人性命,他却是如此回报我么?哼哼!」冷笑两声,
将剑收回,向张无忌他们四个说道:「收拾包袱,我们走!」

  班淑娴见他轻易便放过了自己,微觉意外,又见他有辱丈夫的声名,说道:
「那老鬼被我点了穴道,没有大半个时辰也解不开,当然无法来救你。」

  张超群自然知道她是因为丈夫对五姑的偏爱而大吃干醋,给五姑下了慢性毒
药,却没想到,自己带着张无忌万里迢迢地跑来,将五姑给治好了,她盛怒下,
便欲杀了张无忌出了这恶气,幸好张超群赶到,没能得逞。对这失宠的女人,张
超群也是只有同情而无憎恨,她身高足有一米八,长相平平,身材跟男人似的,
与年轻貌美的五姑相比,实是天下间任何一个男子也不会多瞧她一眼。

  张超群叹了一声,道:「好,我不怪何掌门,何夫人你虽恨他冷落了你,却
也不必害人,总之,多话不说,代我向何掌门告别!」一拱手,向客房行去,这
时,小鱼小雁已经将包袱收好,小鱼携着张无忌,小雁抱着杨不悔,走了出来,
他们并无什么行李包囊,出了来,齐声道:「公子,我们收拾好了。」

  张超群点了点头,道:「我们走!」

  他不将长剑归还,乃是防备班淑娴突然发难,走到门口时将剑往地上一掷,
剑身插入地面寸许,嗡嗡作响,遥遥一抱拳,朗声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后会有期!」掉头而去,也不理会五姑的呼唤,径自去了。

  走出约摸两三里路,身后传来衣袂飘拂之声,回头看去,黑暗中一道灰影,
大袖飘飘而来,正是昆仑派掌门何太冲。

  「张兄弟!」何太冲停了下来,满面歉意,叫了一声。

  张超群早知他会追来,哈哈一笑,道:「何掌门!」

  何太冲脸上尴尬,支吾了一下,道:「方才之事,是何太冲对不住兄弟,请
张兄弟勿要放在心里。」

  张超群笑道:「何掌门见外了,我知道你也是无奈,也不会责怪尊夫人,倒
是你,冷落了尊夫人,她才会因嫉生恨,哈哈哈,不说了,何掌门,咱们后会有
期。」

  何太冲脸上现出古怪神情,欲言又止,却是瞧了瞧张超群身后的四人。

  张超群知道他还对自己的女子秘术不死心,便道:「小鱼小雁,你们和无忌
不悔到前边树下等我。」

  小鱼和小雁应了一声。张超群见他们离开,才道:「何掌门,是不是有话要
说?」

  何太冲脸上丰富多彩地变幻了一下,像是下定决心般,道:「张兄弟,此次
多亏了你,才救了五姑性命,也蒙你教了我秘术,我本来还在想,该怎么回报兄
弟你,谁知今晚却出了这档子事,我心中不安啊。」说着,一边从身上解下一个
包囊,沉甸甸地交在张超群手里。

  张超群一掂分量,笑道:「何掌门,你这是?」

  何太冲诚恳道:「这是一点谢礼,哦,不是谢礼,是贺礼,贺你新收了一对
姐妹花,哈哈。」

  张超群点头道:「贺礼我不收就不好了,好,我收下了。」

  何太冲欢颜绽放,道:「咱们多话不说,这便告辞了。」

  朗声一笑,一抱拳,转身飘然而去。

  张超群摇头一笑,向张无忌他们走去。


           第五十一章 五姑名叫纪嫣然

  走到树下,张超群将何太冲给的包囊放在地上,也坐了下来,笑道:「刚才
何掌门送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呢?」

  杨不悔最为好奇,爬了起来,走到张超群身旁,两只乌溜溜的眼睛充满着光
彩,靠在他身上,道:「大哥哥,快点儿打开给不悔看啊,不知道有没有蜜饯果
子呢!」

  张无忌呵呵笑道:「堂堂的昆仑派掌门又怎会巴巴地送蜜饯这么寒酸呢?多
半是金银了。」

  张超群笑道:「这个是你应得的,无忌,你来打开它。」

  张无忌摆手道:「还是超群哥你来打开吧,无论是什么我都不会要的。」

  张超群笑道:「这其实是你的诊金,你若不要,我也不要。」

  张无忌甚是执拗,瞧向小鱼小雁,道:「既然我们都不要,干脆就转赠给小
鱼小雁姐姐吧!」

  小鱼小雁同时摇手,小鱼道:「这怎么可以?我们可不能要。」

  张超群没好气地瞧了他们一眼,道:「有钱不要是傻瓜,无忌你是小傻瓜,
小鱼小雁是傻姑,哈哈,婆婆妈妈的,还是我来吧!」

  杨不悔早已瞪得圆圆的眼睛,把小脑袋凑了过去,袋子一打开,立时金光灿
烂,光芒夺目,果然是金银珠宝,杨不悔没见到心爱的蜜饯果子,不由得撇嘴。

  张超群随手取出一颗明珠来,竟有鹌鹑蛋那么大,圆滚滚的,在月光下闪烁
着银亮光彩,张超群啧啧赞叹,放了回去,又捡了一块巴掌大的玉牌出来,这玉
牌碧绿莹莹,剔透闪光,超群哥不懂得这些,也知道必定是件值钱货,翻来覆去
瞧了半天,竟然每一件都非俗物,张超群惊叹道:「何太冲真是太有钱了!」

  将这包财物包起,顺手交给小鱼,道:「你帮我收好,咱们就在这里休息,
等天亮后,找找看附近有没有樵夫,请他带我们去坐忘峰吧。」

  小鱼接过包袱,神情之中略微有些惊讶,大概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信任自己
吧,要知道,这小小的一包,却是价值连城了。小雁接口问道:「公子你要去坐
忘峰么?那也用不着找樵夫,我们也知道的。」

  张超群惊喜道:「你们认识坐忘峰么?」

  小鱼小雁一齐点头。张超群笑道:「是了,你们都是本地人。那太好了,这
样我们就不用找向导了。」

  当下,围着说了一会儿话,杨不悔和张无忌困了,先睡下了。张超群解下外
衣,给他们两个盖了。过了一个时辰,小鱼小雁也坐着睡着了。

  张超群盘膝调息,他知道,在这个武侠世界里,是强者为尊的,刚才自己跟
班淑娴交手,虽然胜了,但却靠的是那把削铁如泥的合金匕首,冷不防地削断了
她长剑,这才一举将她制住,尽管自己的玉女剑法在她之上,但内力修为尚浅,
仅靠剑法精妙是弥补不了的,可惜啊,寒玉床不能随身携带,若是可以,当真能
一年半载就超越她了。

  武侠世界中的内功,讲究呼吸吐纳,多用腹式呼吸法,精神集中循序渐进,
从而达到精深的目的,这靠的便是日积月累的累积内力,就好像是一个坑,起初
很浅,随着不停地修炼,就好像将坑逐渐挖深一般,坑越深,能够贮存的内力越
就越多。

  夜深人静,正吐纳调息中的张超群忽然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速度不快,也
算不上内家高手,不由得好奇,此时,已是凌晨了,是谁竟然这个时候还在赶夜
路?

  既然不是高手,听脚步声也只是一个人,张超群便没有将他们叫醒,过了许
久,才有个人行了过来,瞧清楚之后,张超群不禁惊咦了一声,那人不是别个,
竟是何太冲的五夫人!

  她……她该不会是想要来跟自己学女子秘术的吧!张超群砰然心跳,自己已
经告诉过她了,学习女子秘术,必须两人在交……合时方能成,难道她居然会为
了……为了取悦何太冲,甘愿付出这样的代价么?

  五姑越走越近,远远地瞧见了张超群,登时站住了,迟疑着站在原处,晚风
吹来,将她深紫色的面纱吹得飘起,白皙的肌肤,红润的嘴唇……

  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五姑缓步向张超群走过来,张超群叹了口气,站了起
来,迎向她走去。

  「那个女子秘术真的这么重要么?你甘愿付出这种代价?值得么?」张超群
轻声说道。

  五姑一怔,道:「我……我不是来学……学女子秘术的,我是来求你一件事
儿。」

  张超群瞪圆了两眼,不是来学女子秘术?见她两眼之中虽然羞涩不安,但却
也清澈无比,不像是说假话,更何况,都到了面前了,半夜三更追出几里地了,
似乎没有必要到现在才来遮掩了。超群哥松了口气,同时又隐隐有些失望。

  五姑眼中的坚定愈加深了,道:「你是武当派的人,武当派比昆仑派大是不
是?」

  张超群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她问这个做什么,点头道:「中原第一大
帮是丐帮,第一大教是明教,第一大派是少林派,武当应是排在少林之后,应该
算是比昆仑派大吧。五夫人为何问这个?」

  五姑微微叹气,道:「那就好了,我叫少侠你剑法精妙,连大夫人都不是你
的对手,所以,我放心了,我要跟你走!」

  张超群「啊」了一声,惊道:「五夫人你说什么?」

  五姑面纱之后的白皙面容泛起一丝红晕,道:「对不起,我说错了,我不是
要跟你走,我是想请你带我走,带我离开昆仑山,离开昆仑派,如果少侠能带我
去中原,那……那小女子愿意以死相报!」说到这里,噗通跪倒。

  张超群愈加不明白了,回头瞧了瞧睡熟的张无忌他们,指着十几米外的一个
小山坡道:「五夫人,请跟我来。」

  走到僻静处,张超群问道:「五夫人,你好好地,为什么说要离开昆仑山?
何掌门视你如珍如宝,我看他待你真的很不错啊,你……」

  五姑忽然啜泣起来,眼圈儿立刻红了,张超群听她嘤嘤地哭声,生怕她惊动
了小鱼小雁两个,手足无措道:「五夫人,你先别哭,你有什么难处说给我听,
倘若我能帮得上,我尽力帮就是,请你别哭了,不然被人听到,以为我做了什么
事了。」

  五姑呜咽着点头,哭声渐止,道:「张少侠,你其实也是知道一点的,我之
前为什么会被金银血蛇咬了,那位小神医都跟我说了,是因为我体内中了慢性毒
药,血液中含有剧毒,那对金银血蛇天性喜欢食毒,所以才咬了我脚趾,原来,
原来竟是大夫人她暗中给我下了蜈蚣散,她恨我跟她争宠,要置我于死地,我若
还不走,难道等她来害我么?何太冲他明知是大夫人做的,却是什么也不敢说,
他害怕大夫人,假若大夫人再害我的话,我又去哪里寻你和小神医?我若死了,
何太冲也不敢多说大夫人半句,这也算是当我如同珍宝么?」

  张超群哑口无言。

  五姑忽然冷笑了一声,道:「张少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半夜三更地出来找你
么?」

  张超群摇头。

  五姑又是一声冷笑,一双充满哀伤的眼睛瞧向皎洁月光,道:「张少侠有所
不知,我其实是何太冲强抢来的,两年前我本已嫁给隔壁村的一个姓常的农户,
迎亲当日,偏生就那么不巧,抬花轿的轿夫脚踩空了,轿子翻了,我从轿子里滚
了出来,被正好从那里经过的何太冲看见,他见我生得好看,当下就叫手下的弟
子将我抢了,迎亲的人,足足四五十人,都被他当场杀死,后来他还不罢休,寻
去常家,将他满门十三口尽数杀了,这两年来,虽然他对我还算不错,但不过是
把我当作满足他淫……欲的工具,如果这也算是对我不错的话,那我家和常家上
上下下被他害死的几十口人,又该怎么算?」

  张超群早已听得怒不可遏,拳头攥得紧紧的,大声道:「想不到何太冲竟是
这样的人!这……这……」张超群毕竟是从现代文明法制社会穿越来的,何曾听
过如此骇人听闻、令人发指的惨案?一口怒气无处宣泄,一拳击向身旁的一株大
树。

  这一拳蕴含了他十成的内力,又是含忿击出,登时「喀嚓嚓」声响,大树被
他一拳击裂,从中折断,这等威势,将十几米外的小鱼小雁、张无忌和杨不悔都
惊醒了,四人骇然地瞧着这边,张超群喊道:「没事,你们继续休息。」只是,
他们不知发生何事,又怎会再睡得着?

  「难道出了这灭门惨案,就没人管么?邻居没人报官么?」

  五姑只觉他这话说得甚是幼稚,凄凉一笑,道:「昆仑派是西域第一大派,
手眼通天,无权无势的寻常百姓哪个敢跟他理论?就算是报官了,又有什么用?
只会无端地惹祸上身。」

  张超群怒气减缓,想到这时乃是元朝末年,吏治混乱,怎会去理会寻常百姓
的死活?倒是自己无知了。

  五姑又道:「张少侠,你见我在铁琴居好像人人敬重,何太冲又对我好,其
实,我是被时刻监视着的,两年来,我都不被允许走出铁琴居半步的,他怕我逃
了,暗中吩咐弟子监视,不得出去。今晚出来,嘿嘿,其实是何太冲授意的。」

  张超群迷惑不解,道:「怎么他又肯让你出来的?」

  五姑长叹一声,道:「他知道你懂得女子秘术,要我跟你来学,学会了,好
回去跟他……跟他……」

  张超群大骂道:「无耻!无耻!」右掌一拍胸口,朗声道:「我答应你,我
带你去中原,你想不想报仇!」

  五姑眼中闪烁出异样光芒,咬牙道:「想!无时不刻都在想!」

  张超群点头道:「中原三大派,少林、武当、峨嵋之中,峨嵋派是以女子居
多,我跟峨嵋派的掌门还算有点交情,我跟她说说,让你加入峨嵋派,你学好武
功之后,再来找何太冲这畜生报仇!」

  五姑眼中泪光闪烁,跪倒在地,哽咽道:「谢谢张少侠!如能报此大仇,小
女子愿意粉身碎骨报答少侠大恩!」

  张超群将她扶起道:「谢我做什么?但凡还有点良知的人都会这么做的。」

  思量一阵,张超群问道:「何太冲让你出来,他不担心你会跑了么?」

  五姑道:「他让我天明便回去,昆仑山虽大,昆仑派的势力也不小,我又没
有武功,一夜之间,能逃到哪里去?」

  张超群点了点头,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先去坐忘峰,到了那里,
自然有人会帮我们。」五姑道:「全听恩公安排!」

  张超群道:「你怎么叫起恩公来了?听着不习惯,你还是叫我张公子吧。」

  五姑应了,张超群带她来到树下,无暇细说,便叫小鱼、小雁两姐妹即刻带
路,他抱了张无忌,五姑则抱了杨不悔,一行人向坐忘峰方向行去。

  途中,张超群见小鱼小雁一声不吭,知道她们两姐妹有所误会,只怕心中以
为自己拐带人妻,便简单地解释了事情原委,自然,什么女子秘术云云,是不会
跟她们说的了。小鱼小雁听得这等人间惨剧,对五姑立刻便亲热起来,五姑不愿
她们称呼自己五夫人,说出名字,原来她名叫纪嫣然。

  张超群一怒之下便答应了带纪嫣然走,行出一段路时,才发现自己有点冒失
了,虽说昆仑山连绵千里,昆仑派的势力范围不可能完全覆盖到,但毕竟这一行
人中,只有自己一人会武,倘若天亮时,何太冲见五姑未归,派人来寻,自己一
个人又怎能保护她们的周全,虽觉自己鲁莽了,但却是不后悔,反正打不过,还
有枪兄帮忙,那支密林,还有一百一十多发子弹没用过,说不得,天亮以后就要
开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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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  依依惜别

  当下,张超群带着大大小小一众,向坐忘峰方向行去,天蒙蒙亮时,众人都
是忐忑不安,谁也不知道何太冲什么时候就突然就来了。

  除了张超群一人外所有人都不会武功,走得再快也是有限,人人面上沉重,
一丁点风吹草动都是惊慌不已,当天色大亮之后,走了一夜的小鱼小雁已是走不
动了,张超群叹了口气,指着一处山壁道:「大家都去那里休息,若是昆仑派的
人来了,他们也无法形成包围之势,放心,万事有我。」

  纪嫣然道:「何太冲定是一人前来,不会带其他人!」

  张超群道:「你怎么知道?」纪嫣然哼了一声,道:「何太冲极爱面子,这
种事又不光彩,他怎会弄得满城皆知?」

  张超群点头道:「不错,若是这样的话,那就不足为虑了,我有信心对付他
的。」

  一齐走到山壁前坐下休息,过得不久张超群道:「来了!果然是一个人。」

  大伙儿一齐站了起来,却是谁也没见到人影,过得一会儿,一条灰影疾速奔
来,果然便是何太冲。

  张超群站起,瞧着何太冲走了上来,何太冲眼睛朝着这些人一扫,沉声道:
「五姑,你怎么跑出来了?」

  纪嫣然冷笑道:「何太冲,五姑这个称呼,从今天起,就不存在了,我叫纪
嫣然,不会再改了。」

  何太冲面色青一阵、红一阵,双拳紧握,忽然转头瞧向张超群,强忍怒气,
道:「张少侠,这是怎么回事?」

  张超群早已将密林插于腰间,听他问自己,不亢不卑地道:「何掌门,这里
没有五姑了,只有纪嫣然,何掌门不如就此作罢,咱们各走各的,如何?」

  何太冲怒气勃发,衣袖无风自动,道:「在昆仑山,还没有人敢背叛我何太
冲的,姓张的,你真的要多管闲事么?」

  张超群冷笑一声,道:「何掌门,你觉得我是多管闲事么?我还是那句话,
你走,我当没事发生,将来怎样,将来再说,不然,我张超群发誓,不久之后,
中原就会全都知道昆仑派掌门是个什么样的人。」

  何太冲面色一变,杀机陡起,冷声道:「既然如此,是你逼我的!」剑芒一
闪,长剑倏然现出。

  张超群冷笑一声,拔出密林,高声喝道:「是你自己找死,休怪我!」

  何太冲见他拿出黑色的铁器对着自己,不禁一怔道:「这就是你的兵器么?
你何不使用武当剑法?」

  张超群嘿嘿一笑,道:「你上前一步试试!」

  何太冲怒哼一声,身形飞快上前,只听一声炸雷般的清脆响声,何太冲暗叫
不好,长剑挥舞,想要格挡对方射来的暗器,哪知区区一柄剑如何能快过子弹?
瞬间,只觉身躯猛地一震,腿部剧痛,何太冲不敢置信地低下头去,鲜血从右腿
猛然涌出。

  「你……这是什么暗器,竟如此厉害!」何太冲腿上挨了一枪,哪里还站得
稳,身躯一晃,险些栽倒。

  张超群摇了摇头,道:「我饶你一命,只伤你腿,别再追来了。」正欲转身
而去,忽然眼前一花,手腕一麻,手中的枪已被人夺了去。

  张超群一惊,左手一摸腰间,已将合金匕首拔出,定睛瞧去,只见一个身穿
白色粗布长袍的中年书生在五米开外。

  张超群骇然,这书生好快的动作,以自己国防部第九特工组金牌特工耳力,
竟然毫无抵挡能力,他是夺枪,若是顺手一刀,自己此刻已经在下面跟阎王爷喝
茶了!

  那人越有四十多岁相貌俊雅,只是双眉略向下垂,嘴边露出几条深深皱纹,
不免略带衰老凄苦之相,他低头瞧着手中的密林,好奇检视,道:「小兄弟,这
是何暗器?」

  张超群见他丰神俊朗,虽然年逾中年,但那翩翩风度,却是岁月不能掩埋,
心中忽然一动,这人莫不是杨逍?

  既然是他,那便不怕了,难道他还能硬抢了我的东西?心神一定,拱手道:
「阁下好歹也是明教之中地位尊崇的光明左使,怎么跟我这个晚辈抢东西了?」

  中年书生猛一抬头,目光炯炯瞧着张超群道:「你怎知我身份?你是谁?」

  果然是他!张超群哈哈一笑,正欲说话,那受了伤的何太冲惊声问道:「你
是明教杨逍?」

  杨逍淡淡地道:「我就是杨逍,何掌门你已经受了伤,流血不止,还不快回
去么?」

  何太冲脸上又惊又怒,一咬牙,头也不回地踉跄而去。

  杨逍又朝着张超群道:「小兄弟,你见过我么?」

  张超群微笑道:「我听说你在昆仑山坐忘峰隐居,杨先生和右使范遥乃是武
林之中有名的美男子,只要见了,便能猜到几分了。」

  杨逍更是惊奇道:「你连范遥也知道?你究竟是谁?与我明教有何关联?」

  张超群却不答他,指着杨不悔道:「我万里迢迢来昆仑山,可不是来接受你
盘问的,而是受人之托,将这小姑娘送到你这里。」

  杨逍见那女孩儿俏丽可爱,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黑漆漆的,问道:「这孩子是
谁?」

  张超群道:「她叫作杨不悔,是你的女儿。」转头走向杨不悔,将她抱起,
指着杨逍道:「这是你爹爹,你还不叫么?」

  杨不悔两眼骨溜溜地瞧着杨逍,道:「大哥哥,他是我爹爹么?他可没你长
得好看,你也很厉害,你做我爹爹好不好?你教不悔武功,不悔长大了也能去找
妈妈。」

  张超群脸上一红,他心中有鬼,自己那日跟纪晓芙圈圈叉叉了一番,杨不悔
说出这话来,就好像发现了自己的隐秘之事般,他怎不吃惊?

  「爹爹哪有乱当的?这个就是你的爹爹啊!」

  杨逍听他说这女孩儿是自己的女儿,不禁心头大震,道:「你说……你说什
么?你说清楚些,她是谁的女儿,她妈妈是谁?」

  张超群见他激动之间,那支密林的枪口居然对着自己,急忙道:「等等,你
别激动,你先把拿东西还给我!」

  杨逍歉然道:「小兄弟不必担心,我只是好奇看看。」手臂一挥,将枪丢了
过来,张超群探手便接了住,关上保险栓,这才放了心,道:「她叫杨不悔,她
妈妈是峨嵋派的纪晓芙。」

  杨逍脸色本就苍白,这时更加没半分血色,颤声道:「她……她有了女儿?
她人呢?她为什么没来?」

  张超群从身上取了那块黑铁牌出来,杨逍立时认出,那是自己送给纪晓芙的
明教铁焰令,当下再无怀疑,走上前来,从张超群怀中接过杨不悔。

  张超群道:「纪师姐跟她师父回峨眉山了,她让我把不悔妹子,送到你这里
来,还说……还说……」

  杨逍急问道:「她还说什么?」

  张超群道:「纪师姐说,从今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

  超群哥那日与纪晓芙之事虽是阴差阳错,想来是王难姑下的毒会让人产生幻
觉,以至于纪晓芙将自己当成了是杨逍,一番云雨过后,方才发觉此郎非彼郎,
铸成大错之前,纪晓芙对杨逍念念不忘,连生下的女儿也取名为不悔,但那次之
后,纪晓芙登时发现,若杨逍真将自己放在心上,又怎会八九年都没找过她?

  心灰意冷之下,便跟灭绝师太返回峨嵋,超群哥不管纪晓芙之前与杨逍发生
过什么,但自己既然已经和她有了一夜缠绵,自然便存私心,是以才会这么说。

  杨逍大声道:「休要骗我!她若不愿再见我,为什么给我们孩子取名不悔?
你……你叫她师姐,你也是峨嵋派弟子么?」

  张超群道:「我是武当派的。」

  杨逍「哦」了一声,道:「原来你是武当派弟子!那殷梨亭……殷六侠?」
他抢了殷梨亭的未婚妻子,是以内心歉疚。

  张超群道:「殷梨亭是我师兄。」

  杨逍忽然皱眉道:「你是莫七侠?莫七侠哪有你这么年轻?你究竟是谁?武
当派掌门张三丰二十年前已经不再收徒了,你要冒充武当弟子,怎不先打听个清
楚?」

  张超群镇定自若,道:「莫声谷也是我师兄。」

  杨逍更是惊奇,张无忌忽然道:「超群哥是我师公亲自收的弟子,不是冒充
的。」

  杨逍道:「你又是谁?」

  张无忌道:「我爹爹是武当武侠张翠山,我妈妈是殷素素。」

  杨逍一愣,道:「殷素素?那是白眉鹰王的女儿,你叫张无忌?」

  张无忌点头应是。

  杨逍温言道:「我跟你外公有些交情,我听说你中了寒毒,我明教之中有个
神医,叫作蝶谷医仙,待我传令下去,让他给你医治。」

  张无忌黯然道:「胡先生已经死了。」

  杨逍一惊,道:「怎会如此?」

  ……

  张超群见他们交谈不休,忽然心中一动,张无忌这小鬼,我若带着他,怎么
去找那个朱子柳的后人,娇滴滴的美人朱九真?怎么去找闻名天下的九阳真经?
难道还真让他去学了?让他去泡赵敏、泡小昭?丫的,小爷不来也就罢了,小爷
既然来了,小张,你还是靠边站吧!

  想到这里,张超群心中已有定计,向杨逍道:「杨先生,你跟我来。」杨逍
一怔,点了点头,将杨不悔放下。

  张超群施展古墓派轻功,向远处疾奔了四五百米方才站定,杨逍紧紧跟随,
转瞬即到,丝毫不慢。

  张超群停下道:「杨先生,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杨逍道:「少侠万里迢迢送我女儿来昆仑山,冲着这份人情,杨某若能帮得
上少侠的,一定尽力而为。」

  张超群道:「我想,明教之中多有奇人异士,张无忌他体内寒毒已深,能否
请杨先生带无忌去明教光明顶,就算无法治愈,也请先缓上一缓,在下已经找到
解决寒毒的法子,但要去的地方危险得紧,带着他不太方便,待在下回来,再去
接他,唐突之处,还望杨先生见谅。」

  杨逍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这件事包在我杨逍身上了。」他抢了殷梨
亭的未婚妻,本来就对武当派怀有歉意,更何况,张无忌的外公是明教四大法王
之一,是自己人,当然满口答应。

  张超群又想,带着纪嫣然和小鱼小雁也是不方便,又将她们三人也委托给杨
逍,杨逍不住点头。

  回来跟小鱼小雁她们一说,她们自然是不肯,反倒是纪嫣然反过来劝她们,
轮到说张无忌的时候,费了不少唇舌,张无忌想起太师父曾谆谆告诫,决不可和
魔教中人多有来往,当然坚决不允,张超群好容易才劝服了他,答应尽快返回,
这才妥当了,分别之际,依依惜别。

  除了张无忌和纪嫣然外,杨不悔和小鱼小雁都是流泪不止。

  ……


          第五十三章  情挑美婢之小凤篇

  见他们一行人离去,张超群也是黯然惆怅不已,毕竟一路同行来的,尤其是
刚刚收了小鱼小雁,却是这么快就要分开,本来还想找个空闲传授她们几招女子
秘术,尽管她们没有内功底子,但只要学到三成,也就够了。

  现在倒好,身边没个女人,还真不习惯!忽然又想,刚才好像有点吃亏,纪
嫣然长什么样自个儿都没看一下,就这么帮她得罪了昆仑派,这实在是有些蚀本
了,从她眼睛和前额倒是可以看出来,相貌绝不在小鱼小雁之下,可惜可惜。

  超群哥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走了三四天,都没有找到有什么地方是可以
有山洞的,那九阳真经,据说是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是以,超群哥尽往高处
走,以他特工的经验,野外生存能力是一流的,再加上身具古墓派轻功,攀登高
山也是不会有任何问题,一直找了半个月,都没有找到有何奇特的地方,不由得
沮丧,想来想去,只有先去找朱子柳的后人朱长龄的山庄了,他知道,那朱长龄
非常有钱,在昆仑山建造的山庄自然是不可能在乱山之间,绝对是在一个地势平
坦之处,是以,他一直往开阔地带行去。

  这一日张超群刚刚睡醒,便听到从西北方传来一阵犬吠之声,听声音竟有十
余头之多。犬吠声越来越近,似是追逐什么野兽朝着自己这边来了,心中一动,
登时欣喜若狂,朱九真不就喜欢养狗么?她养了一大群的狗,难道这便是了!

  没等多久,便见到一只小猴子疾奔而来,屁股上带着一支断箭,那猴儿奔到
数丈外,打了个滚,它股上中箭之后,不能窜高上树,这时筋疲力竭,再也爬不
起来。没过多久,西北方向十几头恶犬狂奔到来,跑在最前面的一头首先便猛扑
上去,一口咬住了那小猴子一条腿,小猴吃痛,悲惨尖叫,张超群瞧了不忍,大
喝一声,拔出合金匕首来,身形飞快上前,探手一抓,便将那头足足有一百多斤
的猎犬抓住颈脖,顺手一刀下去,刺穿了那猎犬的一只眼珠,这合金匕首何其锋
锐,连骨头都被直接捅得碎裂,一声凄厉的叫声,这头猎犬登时倒在地上,肚子
抽搐,看来是死定了。

  猴儿又被咬伤了腿,更是逃不掉了,抬起脑袋,目光中露出乞怜和恐惧的神
色,张超群伸出手去,将这小猴子放在肩头。

  其余猎犬已经赶到,将他团团围住,众猎犬嗅得到猴儿的气息,张牙舞爪的
发威,一时还不敢扑将上来。张超群见这些恶犬露出白森森的长牙,神态凶狠,
心中也是不由得发紧,知道在这么多死狗的围攻之下,难免会被那些恶心的獠牙
给擦着碰着,万一有个什么狂犬病,张无忌又不在身边,好容易穿越了,别人的
书中,主角多么牛叉,若非是统一天下,就是百美环绕,实在是作者不喜欢这么
写,总会让主角来点什么奇遇,过过瘾,难道自己竟要被狗咬了,得那狂犬病死
掉么?

  正自懊悔不该多管闲事时,一头猎犬已是扑了上来,张超群不敢恋战,转身
便逃,他轻功了得,纵身而起,身形一长,登时便跳了出包围圈,刚刚落地,肩
上小猴儿却是受伤之后,抓不住,一下跌了出去,张超群始终是不忍它被群犬活
活咬死,一只手捞去,身体立时失去了平衡,跌落在地,脚上已被狠狠地咬了一
口。

  张超群内力也有十几年的火候了,内力流转,将那咬人的死狗牙齿也崩掉了
几颗,但毕竟是被狗咬了,张超群吓得几欲晕倒,手中匕首乱扫,登时杀死三四
只,那些猎犬不但没被吓走,反倒一齐拥上,朝着张超群倒下的身上乱咬起来。

  四面八方都是狰狞的嘴脸,可怜张超群虽是身负超凡武艺,竟是虎落平阳被
犬欺(倒真是被犬欺了),肩上、背上、脚上,手臂上,不知道被咬了多少下,
惊骇之中,张超群只听得几声清脆娇嫩的呼喝,心中想道:老子倘若今趟没被狗
咬死,以后每天都吃狗肉!吃光天下的狗!眼前一黑,登时昏厥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超群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周身如同火烫般疼痛,忽听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说道:「退了烧了,或许还死不了。」

  张超群睁开眼来,先看到一点昏黄的灯火,发觉自己睡在一间小室之中,紧
接着,只见身旁有两个少女,一个生着一张鹅蛋脸,乌丝垂肩,身上穿的不知是
甚么绫罗绸缎,闪闪发光、腕上戴着金镯,容貌美丽;另一个尖尖的瓜子脸,眼
睛弯弯的,充满笑意,柔和美丽,温婉清秀,也是穿着一身华丽衣衫。

  张超群一怔,这两个少女难道就是朱九真和武青婴么?不会吧?张无忌那小
鬼来到朱家庄,还给人家干了几个月的僮仆,就见了朱九真一面,就神魂颠倒,
给人家傻乎乎地耍,怎么换了小爷我来,待遇立刻不同,朱九真跟武青婴两大美
女一齐出马!人品爆发啊,人长得帅,就是不一样!

  这时,那鹅蛋脸的少女扯了另一个少女一下,脸上红晕流转,二女轻轻地走
到一旁去,一个清脆嗓音的少女低声道:「他醒了,我们去跟小姐禀报吧!」

  另一个柔和嗓音的少女道:「他,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小姐要咱们两个
来侍候,我们连老爷都不侍候的。」

  躺在床上的张超群呆了一呆,不觉好笑,原来这两个竟然不是朱九真和武青
婴,老天,朱九真家里的两个婢女也长得这么漂亮,真是受不了了。那两个婢女
商量了一下,开门去了。

  张超群忽然想起自己之前被狗咬伤,吓了一跳,这才注意到自己胸前颈脖,
手臂大腿,到处都缠满了布带,活像个木乃伊,一阵药草气息扑鼻,原来已有人
在他伤处敷了伤药。放下心来,既然上了药了,就应是不会生什么狂犬病了,躺
了一会儿,渐渐睡去,到了天明,那鹅蛋脸的婢女又来了,手里端了一碗热气腾
腾的粥,在他身边坐了,问道:「公子感觉好些了么?能喝粥么?」

  张超群刚才默运内力,身上已经好得多了,除了伤口还麻麻痒痒的疼之外,
其他倒也无事,只是见这婢女容颜美丽,握着瓷碗的素手纤纤,白皙秀气,装作
仍是伤重的样子,有气无力地道:「好多了,只是全身乏力,手上没劲,这位姐
姐,你能否喂我吃呢?」

  那婢女脸上微微一红,道:「你在这床上躺了三四天了,不都是我和小西轮
流给公子你喂食的么!」说着,站了起来,走到床沿,挨擦着坐了,从碗里舀了
一勺粥,伸了到他口边。

  张超群见她容貌秀美,脸上更是因为害羞而愈加动人,一口将勺子咬住。婢
女以为他吃了,欲抽回勺子,哪知勺子被他咬住,松脱不得,婢女瞧了他一眼,
只见他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瞧着自己,脸上表情似笑非笑,色迷迷的,不禁大羞,
慌忙站起,一碗热粥倾洒在床下少许。

  张超群生怕她要羞得逃了,急忙含糊不清地道:「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儿?小西姐姐你这是什么勺子?怎么会粘住我牙齿了!」

  婢女一怔,奇道:「怎会粘住牙齿的?是瓷勺子呢!我不是小西,我是小凤
儿。」

  张超群用舌头拨弄着那勺子一动一动,道:「你看,粘住了!小凤姐姐,你
快抽回去详加检查一下,莫不是这勺子有古怪?」

  小凤从小便收养在这山庄之中,和小西一样,是小姐的贴身丫鬟,虽然是丫
鬟,却身份不低,连朱长龄也不能使唤的,其余下人都是对这两个一半是丫鬟,
一半是小姐的少女尊敬有加,从未被人骗过,张超群如此拙劣的胡说八道,居然
信以为真,当真走了上前,握着那勺子,想要抽出。

  「怎么这么紧?拔都拔不出来?」

  「那就用力啊!」

  「用了力了,还是拔不出来,啊哟,怎么断了?你……你有没有出血?」

  倘若此时门外有人听到,也不知会作何感想哩。超群哥将口张开,叼住半截
断勺,轻轻吐出。眨了眨眼,道:「糟了,流血了!」

  小凤吃了一吓,这个小姐亲自救回来的年轻公子,若是再受了其他伤,小姐
岂不是要重重责罚自己了?急忙凑近去瞧,急切中,如玉小手捏住超群哥脸颊,
想要察看他口中是否真是受伤。

  香风拂来,美人儿尽在眼前,胸前微微起伏颤动,让已经近一个月没碰过女
人的超群哥忍不住食指大动,脸上装作痛苦表情,轻轻说道:「不得了啦,那半
截勺子吞下去了。」

  小凤更惊,原本微红的脸上,吓得煞白,颤声道:「那怎么办?勺子吞下了
肚,岂不要割破肠子?不行不行,我去叫人来瞧瞧。」

  正要离去,超群哥伸手抓住她柔荑,摇头道:「那也不必叫别人瞧,你帮我
吸一吸,那……那勺子在肚里自然就融化掉了!」

  小凤睁大了两只美丽眼睛,奇道:「会融化的么?吸?怎么吸?」

  超群哥指了指嘴唇,道:「就是这里了,只要吸上一会儿,勺子自然就融化
成水,不复存在了。」

  小凤这时才猛然反应过来,羞得粉脸通红,啐道:「你……你骗人!你想占
人便宜!」

  超群哥茫然道:「我占什么便宜了?你若不吸,只怕等你叫了人来,我肚子
里的半截勺子就割破了肚子了。」

  小凤羞道:「那……那企不是要亲到嘴了?」声音忸怩,少女红颜,可爱得
紧。

  超群哥忽然惊讶地瞧着小凤身后,张口道:「小西姐姐,你怎么来了?」小
凤一惊,急转回头,超群哥已飞快地将那比指甲盖略大一些的勺子吐出,手一拨
拉,藏到枕头下面。

  小凤回头嗔道:「小西哪里来了?你最爱骗人,我不理你了。」说着,站起
身,便要离去。张超群灯光、布景、演员、道具什么的统统都准备好了,就等着
导演喊开始了,哪会就此作罢,急忙捂着肚子,痛苦不堪地道:「糟了,肚子开
始疼了,想必是勺子开始在肚子里面作怪了!」

  小凤见他表情痛苦,不由得惴惴,凑上前去,正自犹豫,超群哥已一把将她
拦腰搂过,嘴唇印了上来。

  小凤不过十五六岁稚龄,哪见过这场面,登时又惊又羞,本能地用手推拒,
可又哪有超群哥的力气大?两人抱在一处,经验丰富的超群哥一下就把她的丁香
小舌吸将出来,含在嘴里,慢慢品尝起来。

  小凤心中狂跳,呼吸急促,脸颊红得好像怒放的山茶花,芳心鹿撞,男子身
上的气息,仿佛有着不可抗拒的魔力一般,登时脑中便是空空如也,娇躯酥软,
只在想道:不是让我吸么?怎么反倒成了他吸了……

  小凤被超群哥熟练的吻技挑弄得神智紊乱,渐渐的,身子发热,依偎在他怀
中,突然,小凤发现他的一只手在自己身上上上下下游移起来,时而游向腰间,
时而在背上游走,片刻之后,竟又到了胸前,小凤如遭电击,娇躯颤抖,已是发
乱钗横,罗裙半解,那股从未有过的滋味儿,令这青涩少女芳心大乱,心底挣扎
着,想要推开他,哪知身体却不听话,被他摸得像是要飞上天去。

  ……

  忽然,小凤感觉到他一只手已摸到了自己下身,登时娇躯颤抖,那只手,不
断地在双腿之间轻轻抚摸,忽然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条小溪,水波荡漾,他那只
手在溪水之中搅来搅去,像是一只调皮的小鱼儿,每次要靠近那羞人之处时,便
又不经意地游去,一连几次之下,小凤便感觉到身下像是湿了,私处痒痒酥酥,
直恨不得那条调皮小鱼儿能干干脆脆地直接游进去,但那小鱼儿甚是不听话,到
处都游遍了,就是不往那儿去。

  这时,身子好像腾云驾雾一般,片刻之后,背上碰到一个平平硬硬的东西,
安稳了许多,她星眸微张,迷迷糊糊,春情荡漾下,居然不知道自己已被那头大
色狼抱上了床了。

  紧接着,便感觉到自己一对玉乳被他捏住揉搓起来,两颗小樱桃又湿又热,
忍不住轻声呻吟起来,那种舒服得要让人飞起来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好,令初
尝情爱滋味的小凤忍不住闭上了双眼,身子一凉,衣衫已被解开……

  超群哥一边品尝着那香气诱人的樱桃,一边将她身上的衣物慢慢褪下,动作
又轻又慢,生怕惊动了她,吓得她逃之夭夭。

  当她美丽的散发着处子香气的娇柔身躯一览无余地展现在眼前时,超群哥心
跳飞快地提速,虽说身上还包得跟粽子似的,但却并不妨碍他轻轻分开那两条玉
腿,那纤细的腰,饱满圆润的乳房,因为羞涩而带有肌肤最美丽的粉红色泽,美
不胜收,尤其是她身体的神秘地带,乌黑的嫩草均匀地分布在花瓣四周,粉红的
花瓣半开半闭,上面沾着几滴晶莹的露珠……

  小凤感觉到那只调皮的小鱼儿又回到小溪之中,这一次的小鱼儿大胆之极,
居然长驱直入,飞快地游到自己下身最娇嫩之处,在那里尽情地游玩嬉戏,那种
妙不可言的感觉,又是羞人,又是美妙,让人想要抗拒,却又不忍,仿佛是一个
漩涡,自己在旋涡中越陷越深,终于不可自拔。

  「啊……」小凤感觉那里传来异样的酥麻之感,这种欢愉的感觉是之前都没
有的,要强烈百倍,登时便睁开了双眼,只见那位肚子里落了半截勺子的公子正
扑在自己的两腿只见,用他那舌头在自己那里吮吸舔咬,小凤娇躯剧颤,两条腿
被他分得极开,少女的羞耻感袭来,迷迷糊糊地叫道:「不要啊,不要啊!」

  但凡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在剑鞘及第时说出这等听上去又淫又荡的话
语,这声音仿佛带有强烈的磁性,让张超群登时狂热起来。

  大手在她花径之口抚摸着,那阴唇肥美之至,露水湿润,一股淡淡的处子清
香传来,撩拨得他心里痒痒的难受,超群哥轻轻地分开那肥美的阴唇,那深深的
花径和鲜红的阴核露了出来,可爱之极,忍不住伸出舌头来,好似火苗一般在上
面探来探去,最终落在了阴核上,先用舌尖轻轻地顶了几下,然后又用舌头不停
地在阴核上旋转着。

  随着他的旋转,小凤哪里还能忍得住,只感到浑身上下,如有千虫万蚁在爬
行噬咬,尤其是下身那桃源蜜穴中,更加地酥痒、空虚,口中依依呜呜地欢叫起
来,花径中的蜜汁涓涓流出,将超群哥的嘴上沾得湿糊糊的……

  「不……不要啊……公子你……你不能再舔了,小凤……小凤要死了,就要
被你舔死了……」哪知少女的哀求,却不能让那可恶的家伙有半分停止,反而愈
演愈烈,也不知他手指碰到了哪里,小凤登时便感觉整个人都酥掉了,浑身血脉
贲张,像是要飞上天际,身子飘飘忽忽,让少女又是恐惧,又是欢喜。

  张超群见她蜜汁横溢,心知是到了可以叉叉的时候了,将她身子缓缓放开,
正欲让自己早已高高耸立的大肉棒子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再一头扎进那温热
的小溪中畅游一番,哪知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腰带之处,已被布条裹得严严实
实的,根本就解不开。

  超群哥顿时沮丧万分,瞧着早已花蜜泛滥的娇美少女,那动人的美景,仿佛
在邀君同游,但却在这关键时刻,解不开裤子!

  老天,你这是在耍我么?

  曾经有一分真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
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其实,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明明是当你可以
叉叉了,却发现叉叉的工具被锁起来了。

                             ——石头语录


          第五十四章  情挑美婢之小西篇

  艳光四射的美婢蓬门敞开,正为这一刻吐尽蜜汁,却是久久地不见那最动人
最美妙的一刻发生,星眸微睁,只见那做坏事儿的家伙正呆呆地瞧着自己羞人之
处,满脸的懊丧,眼中幽怨,如星如月。

  便在这时,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两人同时大惊,小凤仿似从梦中惊醒,
直直地坐了起来,这时才意识到身上早已是寸缕皆无,羞急之下,登时懵了。

  「快钻进被子!」关键时刻还是男人够镇定,小凤无暇思索,将被子揭过,
连头带脸蒙了住,芳心剧烈跳着,怦怦……怦怦……直欲从口中跳出。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张超群眼前一亮,原来是昨晚看到的那个眼睛弯
弯如月牙儿的小西。

  「咦!小凤她没来过么?」小西自言自语,莲步轻移,走了进来,忽见张超
群睁着眼睛骨溜溜地瞧着自己,欢喜道:「公子你醒啦!饿了没有?我去帮你乘
碗粥来!」

  忽见床榻之下,放着一直碗,一旁还有泼洒出来的粥。

  「小凤她来过啊!这妮子,又跑哪儿去了。」小西唠叨着,走了过来。

  若在平时,超群哥一定巴不得这温柔可爱的小姑娘靠近过来,越近越好,但
现在却是噗通噗通打着小鼓,这床明显是单人床,她在远处倒也没什么,只要一
走过来,就能看到床上是躺了两个人。

  超群哥只觉被子里的小凤身子微微颤抖起来,显是怕得极了。

  小西俯下身去,端起那大半碗粥,笑道:「公子,你还要不要吃?要的话,
我再去换一碗来。」

  超群哥干巴巴地一笑,还没等他回答,小西已发现了床上的异样,超群哥呼
吸几乎停滞,慌忙道:「小西姐姐,我还想再吃一碗,劳烦你帮我再乘过一碗好
不好?」

  小西却是盯着微微颤抖的被子,忽然笑道:「那是不是小凤?她躲在你床上
做什么?捉迷藏么?」伸手便掀起被子……

  「啊!」

  ……「啊!」

  两声惊呼同时响起,超群哥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小西张大了嘴,瞧着浑身上下光溜溜的小凤,半晌说不出话来,脸上立刻红
了一大片,怔怔地道:「小……小凤,你……你为什么连衣服也不穿?」瞧了瞧
小凤,又瞧了瞧一脸尴尬的张超群,恍然大悟,又羞又急,道:「你们俩……你
们俩怎么做这么不要……不要脸的事?我……我去告诉小姐去!」

  小凤惊呼道:「不要!」

  张超群忽然坐起,伸手在小西胸前穴道一点,随即快捷如风地接住那只跌落
的瓷碗,轻轻放下,拦腰一抱,将小西抱上床来。

  小凤惊道:「公子你……你干什么?她……她怎么了?」

  张超群冲她一笑,道:「不用担心,我点了她穴道,她要去告诉小姐,那你
岂不是要被责罚了?我怎么舍得?」

  小凤眼睁睁地瞧着他将小西放在自己身旁,惶急之下,嘤嘤地哭了起来。

  她是少女之身,刚才一时间意乱情迷,竟是被他除去了衣衫,刚才还做出那
么羞耻的事情来,现下清醒过来,登时羞惭得哭了起来。

  张超群见她哭得伤心,竟忘了穿上衣裳再哭,胸前一对小桃子颤巍巍的,美
丽动人,柔声道:「你……你别哭了,是我不对,一时情不自禁才……你千万别
伤心,其实我们什么也没做成,你还是处女,不会有事的。」

  小凤抽噎着道:「你……你,我什么都被你看光了,你还说这种话,你是不
是瞧不起我,不愿娶我?」

  超群哥瞠目道:「小凤你说……你说让我娶你么?」本来他想说,出来玩,
何必那么认真云云,陡然想道:这是在古代,可不是一夜情漫天飞的现代,登时
馁了。

  小凤红肿着两只眼睛,又惊又怒,颤声道:「你当真不愿娶我么?我都被你
给……被你给那个了,我还有脸嫁于他人么?你要是不娶我的话,我只有……只
有……」

  突然腾地站起,四顾一望,便要跳下床去。

  张超群见她这般模样,急忙将她抱住,道:「小凤你做什么?我可没说不娶
你,你这么美,我不娶你,岂不是傻瓜?」

  小凤刚才绝望之下,萌生死念,现下却被他抱住,赤露的身子在他宽厚温暖
的大手下微微颤抖,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张超群暗暗叹息,果然,女人都是水做的。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傻瓜,我
自然是要娶你的,你还哭什么?哦,是了,你是高兴得哭了。」

  小凤羞恼道:「什么高兴了?人家都被你欺负死了。」

  张超群温香软玉抱满怀,只感觉她那娇柔细腻的身子有点冰冰凉的,赶紧将
她放下,道:「你穿上衣裳吧,别着凉了。」

  小凤听他关怀自己,心中一暖,乖乖地点了点头,娇羞无限地穿着自己的衣
裳。瞧着那动人心魄的青春玉……体,一举一动中,那美妙的娇嫩身躯,虽然不
算大,却坚挺的一对小兔,那只有少女才有的嫩红花晕,两条细嫩的美腿间,桃
源深处,芳草萋萋,美妙啊美妙,张超群瞧得痴了。

  突然伸出手去,将她搂在怀中,轻怜蜜爱一番,小凤起先还有些羞涩,心中
却是想到,将来自己的身子也是他的,便任由他肆虐起来,这一番穿衣,几乎就
是白穿了,三下五除二便被超群哥又给扯下来了。

  「你真美!」瞧着那动人的胴体,张超群由衷地称赞。

  ……

  将那娇柔身子搂在怀中,瞧着那羞涩的动人娇颜,超群哥忍不住印上一吻,
舌尖顶开她香唇,将她滑嫩香舌轻轻含住,小凤芳心已许,含羞闭上双眼,两手
无力地挂在他肩上,不一会儿,就被他那无穷无尽的调情手段给推上了高峰。

  小凤口中的娇喘渐渐迷乱,挂在超群哥肩上的小手,也不由自主地移到他腰
间,紧紧的将这个第一次让自己敞开少女情怀的男子抱住,身子扭曲起来。

  这时,超群哥的嘴已离开她香唇,缓缓向下移动,先在粉颈一阵吮吸,吸得
怀中少女娇喘吁吁,呻吟声如同仙乐一般,这仙乐,比超群哥怀里珍藏的那几包
春药还管用,登时让他一阵激荡,吻向她那洁净的双乳,对着嫣红的蓓蕾一阵噬
咬舔吻,左手在另一边的玉乳之上轻轻揉捏,右手则顺着她那平坦光洁的小腹轻
轻滑下,伸进那蜜汁未干的花径前捻弄起来,酥痒难当的感觉令初尝人事的小凤
浑身炽热轻颤,嘴里的呻吟声愈发急促频繁……

  见她情动以浓,超群哥更是欲火升腾,将她缓缓放倒在被上,唇舌翻涌,在
她迷人的娇躯之上一寸一寸地吻了下去。

  那平滑细腻的小腹,根本不足以让他停留,迅速的,来到那粉红色的花径之
口,舌尖轻抵,舔开两片肥美的肉膜,一颗粉红豆蔻娇艳挺立,露出闪亮光泽,
一道浅浅的乳白色小溪流顺着花径淌下,在大腿根部停留着,盈盈欲滴,这淫靡
的景象让超群哥更加兴奋,正欲伸出舌尖,身旁的小西突然娇呼了一声……

  「啊……」小西虽然被超群哥点了穴道,却是限制了身体的行动,而没有限
制其他诸如嗅觉、听觉和视觉,只因她没有内力基础,所以刚才一下子昏厥了过
去,但很快便醒来,一睁开眼,便看到这极其香……艳的一幕,她和小凤一样,
都只有十五六岁的豆蔻年华,古代人又没有电视和网络这种东西可以传播这些,
乍一见到这等景象,自然是惊骇之极了。

  小凤身子猛地一颤,迅速坐起,满面羞红地将被子夺了过来,以便遮住自己
身体。

  超群哥瞧了满脸红彤彤的小西一眼,又瞧了瞧小凤,嘿嘿一笑,道:「小西
姐姐,既然你已经看到了我跟小凤姐姐的事,那我只有杀人灭口了!」

  小凤惊呼了一声,急忙道:「不要。」

  超群哥郁闷地想:怎么回事?小凤今天叫不要,就叫了好几次了,这不是在
勾我的火么?超群哥向她偷偷地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放心。

  小西惊骇道:「你……你别杀我,我不说就是,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你饶
了我吧!」

  超群哥恶狠狠地道:「你不知道么?只有死了的人才能彻底地保守秘密,你
不死的话,万一你不小心说了出去,小凤岂不是糟糕?」

  小西满眼的哀恳之色,道:「公子你放心,我……我不会不小心的,我不说
的,小凤姐姐,你……你还不信我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不能看着他杀我
啊!」

  小凤瞧了瞧张超群,道:「公子,你别吓唬小西了行么?我跟她都是孤儿,
从小被老爷收养,情同姐妹……」小西急忙点头,眼中已是盈盈欲滴。

  张超群嘿嘿一笑,道:「那可不行,万一她说出去了,对你可不好,当然,
也不是非要杀了她不可的,还有一个法子,就不知道她肯不肯!」

  小西急忙道:「肯,我肯,只求你别杀我就是了。」

  张超群笑道:「呐,是你说肯的啊,可不是我逼你的。」嘿嘿笑着,伸出手
来,便去解她腰带。

  小西正要惊叫,张超群早已料到,伸手便点了她哑穴,小凤急忙拉住他的手
臂,道:「公子,你怎么还要欺负小西?」

  张超群道:「若非让她也和你一样,她定会说出去的,只有这样,她才会保
守秘密啊!」

  小凤急道:「你……你欺负了我还不够么?还想着要欺负她,这不成的。」

  张超群瞧了她一眼,缩回手来,又瞧了瞧满眼惊恐的小西,正色道:「小西
和你一样,始终是朱家的婢女,难道你希望在这里做一辈子婢女么?还是到时候
任由你们的老爷将你们送给某个客人做小妾?其实,我相信,如果我跟你们的老
爷开口,她绝对会把你们送给我的,就算是我开口要她女儿,你们的小姐,朱长
龄也绝对不会拒绝。」张超群此时已打定主意,既然来了,就干脆冒充张无忌,
那朱长龄对屠龙刀痴迷得到了狂热的地步,干脆就陪他玩玩好了,让这位假仁假
义,实则卑鄙无耻的小人赔了夫人又折兵!

  小凤颤声道:「你……你是皇帝么?老爷他肯么?」

  张超群面容一肃,正色道:「今天我说的话,你们不可透露半点,不然我担
心会对你们不利,总之,我会照顾好你们的。」

  小凤不知他究竟是什么来历,听他口气,似乎不像是在说假话,惴惴不安地
缩回手去。

  张超群朝她点了点头,将小西腰带解开,又将她抱起,一件一件地将她衣衫
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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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野战朱九真(一)

  青春动人的小西好像一只被剥了皮的荔枝,雪白盈盈的娇美身躯呈现出来,
张超群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喉咙又干又涩,仿佛着了火,那因为害怕而微微颤
抖的小兔子,翘翘的,好像桃子一般小巧而丰盈,绝无半分赘肉的平滑小腹,一
如雕塑大师罗丹的作品一般完美无瑕。

  温柔可爱的脸上,红云朵朵,少女的羞涩,如同春日的雨,细细的,充满着
盎然生机,那种新鲜的朝气,绝不是少妇的水蜜桃型能相比的。超群哥干笑了一
声,强忍住心底的冲动,向小凤道:「小凤你看,这样,她就不会把我们的事说
出去了。」

  却见小凤也是羞得脸上红苹果似的,不禁心情大好。

  小凤颤声的道:「公子你……你已经够了么?你也看了小西了,你可别不要
她。」

  张超群点头道:「我可不是登徒浪子,今天之事实属无奈,要不然我也不会
这么做了,我会负责的,小西,咦,你怎么哭了?」只见那弯弯如月的眼中,一
行清泪夺眶而出。

  「别哭了,我给你解开穴道便是。」超群哥在她前胸疾点两下,穿着衣衫时
倒也不觉得如何,此时在她光溜溜的身上解穴,心荡神摇,说不出的旖旎。

  小西手脚得以动弹,登时嘤嘤地哭了起来。张超群柔声道:「不要哭了,我
答应你,还有小凤,以后我会待你们好的,我张……张无忌说到做到,决不会食
言!」

  小西抽噎道:「是小西命苦,若非如此,又能如何?」

  见她终于答应,张超群未免有些愧疚,怎么说,也是自己用这种不甚光彩的
手段强迫来的,不过,非常年代非常人使用非常手段,若不是这般,又怎能得到
这好似荔枝般的小美人呢?

  「小西姐姐不命苦,小凤姐姐也不命苦,日后……」心情大好的超群哥正欲
嬉皮笑脸地调侃几句,忽听走廊中有人走来,心里咯噔一跳,急忙道:「你们快
穿好衣裳,有人经过!」

  二女花容失色,小西也是顾不得垂泪,急忙各自穿衣,穿到一半时,那脚步
从门前经过,原来虚惊一场,那人并非朝此间而来。

  两个美貌丫鬟不多时,已穿戴整齐,整理云鬓,相对尴尬不语,小凤被她撞
破自己跟张超群的私情,虽说两人已在同一阵线,但毕竟刚才自己那羞人之态落
入她眼中,怎不羞怯?小西忽然掩口惊呼道:「糟了,小姐叫我来察看公子他醒
了没有的,她说若公子醒了,她要来看望的!耽误了这么久,我却还未回报,糟
了……糟了。」

  张超群吃惊道:「小姐来看望我?」

  二女均露出怪异神色,均是想不出小姐为何对这包扎得这般滑稽的公子特别
青睐,超群哥心中却是美得冒泡。

  张无忌啊张无忌,你瞧瞧你自己,再看看你超群哥,你是被人牵了去见小姐
的,我是小姐要主动来探望的,这是什么待遇?唉,原来人长得帅,享受的待遇
也是不同滴!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小西你还不快去回禀你们小姐,就说我已经醒了,小
凤,你赶紧叫人来帮我把这该死的布条条给弄掉去,包得我跟埃及法老王似的,
真是太郁闷了。」

  张超群俨然将小凤小西当成了自己的丫鬟一般。

  二美婢赶紧去了。过不多时,便有个中年汉子走了进来,恭恭敬敬道:「小
人是红梅山庄的医生,公子你的伤是我包的,如果现在就取掉的话,只怕伤还没
好,容易感染伤口,不如……」

  原来这不是朱家庄,而叫作红梅山庄。张超群笑道:「不碍事,我只需要知
道,会不会有狂犬病,如果没有感染到狂犬病,那些就都是小伤,那些恶犬,哪
里能伤得到我。」

  中年医生道:「狂犬病倒是不会有,公子不用担忧。」

  张超群道:「那便好,你帮我解开这些便是。」

  这医生暗觉古怪,猜测这位公子不是常人,被那些狗要了十几二十个伤口,
才养了几天,就这么神采奕奕,实是罕有。当下,将那布条解了去,这时,小凤
带着两个婢女进来,端着水、面巾等物,自己则碰着一身新衣,待张超群解开缠
在身上的布条,将脸上洗干净后,换上那一身雪白长衫时,小凤不禁一呆,只见
得他玉树临风,俊秀倜傥,神清骨秀,原来,他竟然生得这般好看,小凤瞧得痴
了,芳心鹿撞。

  「小凤姐姐,小凤姐姐。」

  「啊!」小凤恍惚间,只见医生和自己带来的两个婢女都已离开,此间只剩
自己一人了,不由得双颊发烧,想起不久前,他那张略厚的好看嘴唇还亲过自己
那里,不由得更是忸怩。

  张超群转了个圈,道:「你看看,这身衣衫穿在我身上还行么?」

  这一身雪白的缎子,亮银腰带,袖口、衣摆都镶有银边,穿在他那高大修长
的身上,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人靠衣衫马靠鞍,这一身行头,让本来就俊秀风
逸的张超群更加英俊不凡,俨然一个翩翩美少年。

  「行!好看!」小凤实在是找不到更多的词句来形容,只觉得他眼睛瞧向自
己的时候,这心跳就会加快,怦怦的,竟是生出自惭形秽之感。

  心中想道:原来他这么英俊的,他……他能瞧得上我么?

  这时,从门外传来脚步声,脚步细碎,四五个人,听声音,应该都是女子,
果然,渐行渐近,门口一个年轻女郎走在前头,先进了来。

  只见这女子身穿纯白狐裘,容颜娇媚,肌肤如玉般晶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
睛,简直就是卡通里面的美少女,那吹弹得破的娇嫩肌肤,白里透红中透出水嫩
光泽,身形娇小,惹人怜爱。

  这娇美女郎一进门来,便看到一袭白衣的张超群,俊秀之中带有几分野性,
英武之中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独特气质,登时令她芳心一颤,俏媚脸上霎时间便
涌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这位公子,对不起了,我害得你被狗咬伤,现下好了么?」

  张超群阅女无数,连小龙女和黛绮丝这等人间罕有的绝品美人都见过了,这
朱九真虽然美,却也是及不上龙儿和黛绮丝的,是以一怔之下,随即恢复常态。

  「区区几条恶犬,还伤不到我性命,只是一时失手罢了,有劳小姐挂心。」

  朱九真见他竟似不为自己容貌所动,不禁暗暗称奇。

  她和武三通的后人武青婴两个,年龄相若,都是生得美貌,两三年前就给昆
仑一带的武林中人合称为「雪岭双姝」,寻常年轻男子见了她,无不神魂颠倒,
情不自禁,怎料这个人,却只是在起先眼前一亮,随即便不为所动了,朱九真不
禁暗暗失落,一时间,不知要说些什么,正欲说两句便离去,忽然瞥见小西和小
凤这两个丫头脸上红扑扑的,一个明瞧,一个暗瞥,不由得竟然泛起一丝醋意,
而跟来的另两个丫鬟,也是神魂颠倒,心不在焉,心中不忿,便道:「不知公子
高姓大名,怎会来我红梅山庄一带?」


          第五十六章  野战朱九真(二)

  张超群答道:「我姓张,名无忌。」见朱九真听到这个名字毫无反应,知道
这小妞儿对这事不清楚,又道:「我来西域游玩,听说昆仑山风景不错,就来瞧
瞧,哪知居然迷了路,出不去了,偏巧看见一只小猴儿给一大群猛犬围住,不忍
这猴子被活活咬死,便出手相助,谁知……」哈哈一笑,掩饰尴尬。堂堂的金牌
特工,居然被狗咬伤了,若是能穿越时空传到自己那个时代去,估计就是大新闻
了。

  朱九真微微一笑,道:「张公子侠义心肠。」心中却想:连我养的几只狗也
打不过,武功却也算差劲,与我表哥相比,人虽更漂亮些,但武功却有所不及,
只怕是花拳绣腿。

  张超群道:「姑娘过奖了。」

  朱九真又道:「昨夜下了雪,外边景致不错,张公子有没有兴趣陪我踏雪游
玩呢?」说到这里,心中不由得后悔,他是陌生男子,我怎可这般美丽女儿家的
矜持,才见了一面,便邀人家赏雪呢?转念又想:赏雪也好,这人生得俊俏,小
西小凤两个丫头瞧得眼都不眨,一派春心荡漾的模样,就算我心中有了表哥,也
不能让给她们。

  张超群道:「下雪了么?那倒要见识一下了。」说罢,抬腿便向外行去。

  沿途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一旁的屋宇楼阁无不精致极丽,古香古色,楼台
亭阁矗立假山绿树间,又覆盖着一层层厚厚的积雪,当真是好景致。

  一路边看边行,张超群虽觉这红梅山庄壮丽,但他见多识广,见过的现代建
筑园林也不在少数,随口指点着,何处景致搭配得宜,何处又应当如何如何,所
言虽有些过于匪夷所思,却也别出心裁,朱九真暗暗诧异,只觉他懂得的东西颇
杂,说话声音也好听,不由得暗暗拿他跟表哥卫壁相比较。

  到了门口,朱九真道:「小凤小西,你们不用跟来了。」

  张超群回头一笑,道:「小凤姐姐,小西姐姐,回头见。」

  二女脸蛋儿微红,羞怯点头,却是让朱九真瞧得有些不满。二女虽不情愿,
却也不敢违拗,眼见小姐和张公子走了出去,面面相觑,小西忽然喃喃道:「原
来张公子生得这么好看的,怪不得小姐竟然要亲自来瞧他,之前他包得跟一只大
粽子似的,真是没瞧出来。」

  小凤见四下无人,取笑道:「现在动心了么?先前也不知是谁眼泪汪汪,要
生要死的。」

  小西俏脸通红,嗔道:「谁眼泪汪汪了,你……你在他床上的时候,我可是
看到他舔……」

  小凤急忙捂住她嘴,脸上吓得煞白,惊慌道:「你胡说什么!」

  小西嘻嘻笑道:「又没有人,怕什么!」凑到她耳边,悄声问道:「他舔你
那处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你告诉我听啊!」

  小凤脸上涨得通红,扭头便要逃,却被早有准备的小西扯住了,不依不饶地
问道:「好姐姐,说给我听听吧!」小凤被她缠不过,道:「你想知道的话,今
晚摸去他房里,叫他舔一舔你就知道了。」

  二女嬉笑打闹,情窦初开,说着悄悄话去了,其中内容,少儿不宜,各位狼
友们就别打听了。

  出了红梅山庄,眼前一亮,只见天地一色,皆是银装素裹,这等风景,确是
美不胜收。

  张超群与朱九真走了一阵,朱九真忽然道:「那日就在这里遇到你的,张公
子还记得么?」

  张超群笑道:「怎会不记得呢?不过当时我却没见到小姐你竟然长得这般美
丽,实在是可惜。」

  朱九真面上一红,没想到这个张公子看上去斯斯文文,儒雅风流,说话却是
大胆之极了,但被这等金童般的俊俏公子称赞,朱九真还是心花怒放的,口中却
是道:「张公子过誉了,九真可不敢当。」

  张超群虚情假意地惊呼道:「原来小姐你叫九真,好名字啊!」

  朱九真羞道:「哪里好了,没一点姑娘家名字的味道。」她脱口而出,将自
己的闺名说了出来,不由得懊悔。

  张超群信口道:「小姐你有所不知,这世上,姑娘家的名字多是叫什么婷兰
芳菲艳丽,其实俗不可耐,九真,九真,这名字与众不同,白里透红……呃,就
是说,非常特别,人家都没叫的名字,这样才更有性格,好名字。」

  朱九真腼腆一笑,道:「真的么?九真这名字好听?」

  张超群点头道:「当然了,只有这么与众不同,白里的名字方能配得上小姐
你的花容月貌,唉,一见到你,我就想起了古代四大美人,王昭君,杨玉环,西
施和貂蝉,我在想,倘若现在仍有好事之人重新评选,一定要将你加进去,五大
美人,朱九真。」

  朱九真咯咯笑道:「哪有你这么夸人的,你都把我捧到天上去了。」张超群
暗想:捧到天上去么?若是你尝尝我的肉棒子,就真个儿飞上天去了。

  「小姐你错了,这可不是夸人,我说的,全都是事实啊,倘若你算不上第五
大美人的话,那评选的人就一定是女人!」

  朱九真眨着两只漂亮的眼睛,弯弯卷卷的睫毛,可爱之极,不解道:「为什
么?」

  张超群道:「若不是女人的话,也不用妒忌你长得美了。」

  朱九真掩口娇笑,花枝乱颤,只觉这位张公子实在是太妙了,每说一句话都
让人心情愉悦,可要比那个整天跟在武青婴那臭丫头后面的表哥强多了。

  朱九真笑了一阵,问道:「我真的长得美么?你知不知道,我跟武家的武青
婴合称『雪岭双姝』,再过几天,就是过大年了,我表哥和武青婴她一定是要来
给我爹拜年的,到时候公子评一评,看是我美,还是她美。」

  张超群笑道:「那倒要见识一下了,雪岭双姝,居然还有人跟小姐你相提并
论的么?这倒是奇了。」

  两人越走越远,来到一个山坳间,只见前方一片雪地里,赫然生长着几株淡
蓝色的小花,根茎埋在雪中,花朵却是昂然挺立,张超群见了这等违反大自然法
则的奇景,不禁惊呼,道:「你瞧,那是什么花!冬天居然还开着,是我看错了
么?」

  朱九真也未见过,大为惊奇,两人在雪地中疾奔而去,朱九真是前朝南帝一
灯大师的后人,武功路数以一阳指为主,算得上是家学渊源,但见张超群纵跃之
间,轻功如行云流水,轻轻一掠,便将自己甩在身后,不由得大奇,暗道:原来
他轻功这么好!连爹爹也决计比不上他,不知怎么,芳心窃喜。

  来到那几株蓝色小花跟前,两人左瞧右瞧,也瞧不出什么名堂,连朱九真这
土生土长的人也不认得,更别提张超群了。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如此奇特的违反大自然规则的花草就绝不简单,张
超群道:「说不定这是长生不老的仙草吧!」

  朱九真笑道:「哪来的那么多仙草,若真那么好,也不会长在这里了,我们
回去的时候,叫家里的花匠来把花移植到花园里。」

  两人闲聊一阵,朱九真问道:「张公子,我看你的轻功很好,敢问是师承何
门派呢?」

  张超群道:「我其实是武当派弟子,我太师父就是张三丰,我的武功全是他
教的。」

  朱九真登时一脸惊讶,张着红润小嘴,不敢置信地道:「武当派张真人?他
是你太师父?原来你竟是武当弟子!」

  张超群点头道:「怎么了?你为什么这样一副表情?」

  朱九真心中突突地乱跳,原来他竟是天下闻名的武当派弟子,这可真正是名
门大派啊!朱九真越看他越觉得顺眼,道:「武当派是中原和少林派并称双雄的
大门派啊,你……你不知道么?武当七侠名震天下,江湖上又有哪个不知道的?
怪不得你的轻功那么厉害,连我爹爹也比不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闪耀生光,
充满着敬慕。

  张超群「谦逊」一笑,道:「武当虽然名气大,那也是武林中人瞧得起,捧
出来的,也不算什么的,其实你们朱家才算是真正的名门呢,当年东邪西毒,南
帝北丐中神通,是何等的威名,南帝一脉,樵耕渔读,书生朱子柳,算是南帝一
灯大师最得意的弟子了。」

  朱九真愈发惊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朱家是南帝一脉的后人?」

  张超群心中咯噔了一下,他是按照金大师书上说的,却一时忘记了,朱九真
根本就没告诉过自己,灵机一动,道:「我刚才从你的轻功路数中看出来一点虚
实,不知道我是不是猜对了?」

  朱九真此刻对这翩翩美少年算是彻底地服了,人长得英俊不凡,又是名门弟
子,见识更是渊博,仅仅从自己刚才显露出的一点儿轻功就能推测出自己家的来
历。

  不由得芳心可可,心儿噗通噗通地乱跳起来,道:「我们出来已久,不如回
去吧,我爹爹若是知道你是武当弟子,一定会很高兴的,我要赶紧回去,告诉爹
爹,我原来捡了个武当弟子回来。」

  张超群笑道:「什么是捡了个?明明是你养的狗儿把我叼回去的。」正说笑
着,意乱情迷的朱九真忽然一脚踏空,娇呼一声,娇躯一软,向地上栽倒,张超
群眼疾手快,伸手便将她托住。

  正等着人家向自己道谢,忽觉右手手掌心软绵绵的,不禁一惊,急忙缩手,
刚才自己搀扶得不是地方,居然一只手刚好摸到少女酥……胸了!

  哪知道自己这一松手,朱九真脚下一歪,登时将脚脖子给崴了,俏脸疼得发
白,顺势倒在超群哥的狼怀。

  ……


          第五十七章  野战朱九真(三)

  「啊!」朱九真娇呼一声,登时满面通红,阳光投射在白皑皑的冰雪大地,
映得那个张公子本就英俊的脸上更是阳光灿烂,朱九真心神一荡,登时觉得天旋
地转,脑中晕眩起来,刚才他一只手扶自己时,居然直接将自己从未被人触碰过
的胸脯捏在手里此刻更是纤腰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托住,那闪亮的眸子,倒映着自
己娇艳如朝霞的脸。

  突然,她听到一阵强烈的心跳,也分不清楚是他的还是自己的,随即便是一
阵充满男子气息的呼吸,一张柔软的嘴唇在自己香唇上轻轻一碰,登时犹如触电
般,朱九真呼吸几乎要停窒了,她知道这是他亲了自己,在她小时候,便有一次
曾不小心看到爹爹在书房里,和母亲也是这么搂抱着……

  一条软软的舌头在唇上摩擦起来,麻麻酥酥的,像是要顶进自己口中,朱九
真又怕又羞,想要将他退开,却不知为何,手臂酸软无力,虽是双眸紧闭,却似
乎能看到他那张完美的俊脸,心神激荡下,小口一松,登时,他的舌头便伸了进
来……

  瞧着那不住颤动的微闭眼睛,睫毛长长的,卷卷的,像是洋娃娃一般,那白
皙的少女如玉肌肤,找不到一丝瑕疵,现代的女性使用这种那种化妆品,却是少
见有这么好的肌肤,这个时代莫非有什么奇妙的不传之秘美白配方么?

  不知怎么,美人在怀,嘴里含着那香香的丁香小舌,心中却是在乱七八糟的
想这些。

  怀中玉人抖颤着柔若无骨的娇躯,如兰清新气息轻吐,超群哥不禁情动,一
只手在她滑腻玉背上来回地拂动,那娇俏的身子,瘦瘦弱弱,轻盈得像是一片羽
毛,真不知这一身纯白的狐裘之下,是怎样一副娇嫩呢!

  「张公子……你身上带着兵器么?你顶着我了……」朱九真轻轻梦呓着道,
媚眼微睁,媚眼如丝,水影滴滴,少女的娇羞,显露无遗。

  超群哥俊脸微红,原来竟是自己一时情不自禁,想入非非,下……身昂然,
顶在了朱九真的小腹!

  「呃……我……我带了一根防身的小棍子,没事的……你……你真的很美,
就好像洋娃娃,惹人怜爱,让人忍不住便想保护你。」超群哥的口舌之功果然犀
利,对这种未经人事的少女来说,比投放在长崎广岛的原子弹威力还大,朱九真
登时芳心迷醉,娇声道:「洋娃娃么?那是什么?」

  超群哥微笑道:「就是非常可爱的意思,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爱么?」
心中却道:可爱就是可以做……爱的意思。

  朱九真轻轻地嗯了一声,将螓首埋在超群哥怀中,腻声道:「那你是不是喜
欢人家呢?」

  超群哥听了这句话,心中登时犹如如饮醇酒,以超群哥的丰富经验,难道还
分不出这是什么意思么?

  超群哥哪里还跟她客气,将这美得好似洋娃娃般的少女紧紧拥在怀中,低头
亲吻她光洁的前额,一只手抱着她那娇柔的身子,另一只手则开始了不规矩的游
移,在她纤细的腰间摩挲了一阵,轻轻的,仿佛排雷兵探测地雷般,往她娇挺的
翘臀缓缓滑去……

  「嘤……」少女湿热的呼吸和战栗着的身体,让超群哥情不自禁起来,加快
了下移的速度,在她那滑滑腻腻的两股之间抚摸起来,那种偷香得逞的刺激和愉
悦,文字是难以形容的,弹性十足的娇俏香臀,在手指间滑动,幼嫩的肌肤在衣
裙下绽放出迷人的春……意……

  「不要……张公子你不要摸人家,这可是夫妻间才能做的呢!」少女娇喘细
细,与其说那是在抗议,不如说是在撒娇,在暗示。

  超群哥自动忽略了她的话,手指转移了方向,在她玉腿之间画着圈儿的抚摸
起来,突然便长驱直入,直捣少女身体最私密之处。

  「啊!」朱九真只觉一股又痒又麻的奇异感觉从那处迅速扩散开来,直达四
肢百骸,那种说不出的愉悦,那种让人要融化的感觉,她还从未感受过,迷醉之
下,恍惚知道这是不可以的,但却又不忍推开他,只觉得自己好像在山崖顶上飘
飘荡荡地往下坠,早已不知身在何处了。

  瞧着她那娇美羞怯的可爱模样,那张精致的小脸蛋上绯红一片,白中透红,
完美啊!

  他早已知道金大师笔下的朱九真是个美人,但因为她对张无忌的百般欺骗,
甚至心肠歹毒,是以他更是觉得这个张无忌的初恋情人,即便再美也是有限,但
见了她之后,却是深深的喜欢上这可爱的洋娃娃般的少女。

  此刻在自己怀中的朱九真,哪里有一丝一毫的歹毒心肠?张无忌那小子对这
小美人儿一见倾心,还是很有点眼光的。

  小凤小西虽然也是娇俏可爱,美丽清纯,但跟她比起来,却是差了一个档次
了,这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气质都是大大不同的,若说小凤小西是小家碧玉,
那朱九真就是那种童话故事里面的小公主了,从小被人呵护尊崇的地位,使得她
具有一种不真实的美,不像是现实生活中的人,那是任何一个懵懂少年都会情不
自禁把她当作初恋对象的,张无忌虽是金大师笔下的主角,但仍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见了她,心中多半是会产生那种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感觉,但……咱超
群哥可不是普通人啊!见了美女,脑子里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弄上手,就是
如何才能看看衣裳底下的真实。

  「九真,我这么叫你好么?」超群哥的口中似是含了加强版的迷魂药。

  朱九真早已被他又搂又摸地迷失在男女间的情爱当中,只觉他说出来的每一
句话都甜丝丝的,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让人忍不住快乐得要飞起来。

  「嗯!你叫我九真,我叫你什么?」

  「你叫我超群哥吧!」

  「你不是叫张无忌么?」

  「张无忌是我的大名,我还有个乳名,叫做超群,你私底下叫我,就叫乳名
吧!」

  「嗯,超群哥,我……我喜欢你。」少女情不自禁地说了这句话出来,登时
羞不可仰,两条柔弱纤纤的玉臂将她的超群哥抱住,一对鼓鼓囊囊的小桃子紧贴
在张超群胸前,那纤细的腰肢,羞得扭来扭去。

  超群哥在她小小的耳珠上轻轻一咬,柔声道:「我也喜欢你,你真美,如果
能天天搂着你,抱着你,就算给我个皇帝当,我也不去,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
吗?」

  少女摇头,仰起红彤彤的俏丽脸蛋,含羞道:「超群哥,你喜欢我什么?」

  超群哥毫不客气地在她红艳欲滴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说道:「喜欢你的眼
睛,喜欢你的鼻子,喜欢你的小嘴,喜欢你的脸,喜欢你……你的小屁股!」说
着,在她香臀之上轻轻扭了一把,手指被那紧绷的充满弹性的肌肤弹了开来。

  「啊!」少女娇嗔不依,两只小桃子在超群哥胸前蹭来蹭去,蹭得咱们的超
群哥心痒难熬,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四顾一瞧,只见不远处便有个一米多高的山
洞,风雪一夜,却未能吹进洞中,山洞口,有一堆熄灭的焦黑木柴,想来曾有人
在山洞中躲避风雪。

  超群哥立时胸中一荡,轻声道:「你的脚崴了,我们去那里坐下,我帮你揉
揉!」

  少女心中甜丝丝的,含羞微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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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  野战朱九真(四)

  走进这山洞,才发现,原来洞内不深,不过三、四米,出人意料的是,洞中
居然铺了干草,地上也有拂扫过的痕迹,果然是有人来过的,超群哥心中怦怦地
乱跳着,古人说什么君子不欺暗室,所谓暗室,就指得是黑暗的没人之处吧,可
惜,这小小山洞一点也不暗,亮堂堂的,阳光照射在雪地上折返的光影在洞内晃
动。

  超群哥将怀中少女放下来,见她眉头微蹙,问道:「很疼么?」

  朱九真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红扑扑的脸上被外面折射的光芒映得更是美艳
四射,超群哥将她崴了的右足微微抬起,轻轻地摸到脚腕处,朱九真吃痛,疼得
「嘶」叫出声,超群哥伸手除去她鞋袜,只见她足踝温腻柔软,晶莹圆润,一双
小巧的玉足,也是这般精致,不禁心神一荡,心中跳动如鼓,轻轻在她脚上抚摸
起来。

  朱九真羞得不敢去瞧他,低垂螓首,粉颈肌肤莹白胜玉,秀发蓬松,当真是
美不胜收,一边在她脚腕轻游慢捏,一边道:「九真,你生得这么美,将来谁若
是娶了你,那真是太幸福了,每天就是看看你,也是心满意足了。」

  朱九真羞道:「你老是说我美,三句话中便有两句话在夸赞我,也不知你是
不是说真的。」

  张超群道:「当然是真的了,句句话都发自肺腑,你不信么?」

  朱九真垂头道:「既然是真的,那你……那……」忽然满面羞红,说不下去
了。

  张超群急问道:「你要问我什么?」

  朱九真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对了,你是武当弟子,你家也住武当山
么?」

  张超群略一沉吟,道:「不错,我家在武当山,可是,我爹爹妈妈都已经不
在了。」说着,叹了口气,心中说道:对不住了,老爸老妈,我说你们不在,是
说你们不在这个武侠世界,可不是咒你们。

  朱九真低低的一声惊呼,满面歉意,道:「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

  张超群笑了笑,道:「无妨。」心中却想到,自己突然间穿越到这里来,老
爸老妈肯定是以为我光荣了,顾凝兮她也变成了寡妇,唉……也不知道他们会怎
样伤心呢!

  思绪飞扬,宛若流水中的落叶,飘飘荡荡,忽然一个温暖柔软的身子靠了过
来,心中一动,朱九真已靠在自己手臂,顺手便将她那瘦瘦弱弱的身子搂住。

  两人良久不语,许久,朱九真道:「我……我其实刚才想问你,你若是觉得
我美,那……那你愿不愿意娶我呢?」

  张超群猛地呆住了,怎么也没想到,这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老天呐,难
道今天走桃花运么?仅仅一个上午,小凤小西外加朱九真,小爷我泡妞的速度,
真是比刘翔还快啊!这哪里是普通的桃花运啊,这分明是老子上了桃花岛了!我
难道真的有这么大魅力么?怎么在现代的时候没这么风骚过呢?咱的魅力竟然大
到让女生主动开口求婚!天呐,我是在做梦么?咦,没有鲜花和钻戒呢!

  朱九真一见到他便觉心动,尤其是方才被他轻薄了一番,早已经是芳心暗许
了,又听他说是武当弟子,名门弟子,人也长得俊秀,超过表哥甚多,又岂会不
心动?天下间女子多数爱慕虚荣,朱九真如何能例外?只不过后来听他说道:你
生得这么美,将来谁若娶到你,不知道多幸福。这话说了出来,朱九真登时便觉
得有点不大受用了,生恐他瞧不上自己,是以才抛弃了女子的矜持,问出这羞人
的话来。

  问完之后,芳心鹿撞,又羞又怕,生怕他说出自己已有妻室这样的话来。

  古人圈圈叉叉的年纪很早,男子二十岁成为弱冠,一般像士族或读书人家基
本上是弱冠成人之后再成婚,穷苦人家则为了保证劳动力而较早成婚,唐朝时,
「男年十五、女年十三以上,听婚嫁」,在特殊的战乱年代,更是鼓励早婚,以
便尽快繁殖人口。在春秋战国时代,越国勾践为了伐吴,颁布法令:女子十七不
嫁,其父母有罪;丈夫二十不娶,其父母有罪。

  张超群看上去也快到弱冠之年了,家里已经娶了正室也不奇怪,是以有此一
问。

  见他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中更是忐忑,生怕他瞧不起自己如此大胆,
竟会说出这种话,不由得眼泪盈盈的。突然,张超群一拍大腿,叫道:「愿意!
不愿意的就是傻子!」

  朱九真一怔,破涕为笑,道:「你……你真是,需要想这么久么?不知道人
家心中害怕么?」

  张超群将她紧搂住,哈哈大笑了一阵,才道:「我哪里是想了这么久,我是
开心得呆了啊!」

  朱九真娇颜生春,美眸如星,娇羞无限,伏在他宽阔的胸膛,只感觉他那双
强而有力的臂膀中,不知有多安全,自己就好像是一只小鸟,而他的怀抱就是鸟
巢。

  张超群温香软玉抱满怀,不由得心中乱跳,少女的幽幽体香,雪白的粉颈,
柔若无骨的娇软身子,在怀中渐渐发热。

  一只手……悄悄地伸进她狐裘长裙之中,在腰背之上抚摸着,超群哥知道,
未经人事的处子需要慢慢调教的,对于这种事,处子心中多半是又羞又怕的,她
们会期待,但同时又极多顾虑,往往不能放开胸怀去享受男女之爱。

  「超群哥,你别……你别这样……我们还没成亲,这样不行的……」朱九真
被他摸得浑身发烫,他那只坏手,从颈背一直摸到臀瓣,又顺着大腿往里摸,这
从未被人开采过的处女地,怎经得起超群哥如此花间老手的挑逗?

  那只坏手在听到拒绝后,竟然还不肯放开,朱九真又羞又急,此时正是大白
天,阳光灿烂,哪有大白天就这么……这么样的,少女羞急之下,体内的内气往
外激发,想要震开超群哥这坏人。

  哪知就是这一震,张超群手掌感到一股内力袭来,体内丹田处立时自然而然
地生出反震之力,内力随着她激发出来的一点浅薄的内力互相碰撞了一下,登时
张超群便感觉到自己的内力竟然透过了她的身体……

  张超群一呆,急忙问道:「你没事吧?」

  朱九真娇哼了一声,轻声道:「你……你……我感觉到你将内力转入我身体
里了,我没事啊,不过,我似乎感觉到有两只手,一只在我背上,还有一只在我
的……在我体内……你在输送内力给我么?」

  张超群惊奇道:「没有啊!」手掌再次吐露了一些内力出去。

  「啊……」朱九真惊呼了一声。

  超群哥急忙道:「怎么了?」

  朱九真面色酡红,仰起脸来,娇羞嗔道:「我感觉你那只手……那只手,摸
到我那里去了!」

  张超群愈发惊奇起来,要知道传递内力到他人身体中并不算什么难事,只要
内功修为有个一二十年,都能做到,这样可以帮助他人增加内力,但却因为内力
的性质不同,基本上输入了五成,对方能接受到一成就算不错了,随着时间,慢
慢消失掉,而且,内力也分刚柔,甚至还有更多更细的分类,倘若内力太过分歧
的话,根本对方连一成也接受不到,那些武侠书中所说的,例如天龙八部中的无
崖子将自己近百年的内力渡给虚竹,也决非不可能,但却要付出自己内力枯竭而
死的代价。

  他知道自己所修炼的内功是玉女心经,这种奇妙的内功,在这个朝代早已经
失传了,玉女心经不但能被运用到改善男子在某方面功能的增强,还能让女子获
得裨益,但这是他跟小龙女通过「切身体验」而揣摩出来的,只怕玉女心经的创
始人林朝英女侠都不知道,此刻,竟然能在朱九真身上产生「一只手」的效果,
这怎不让他惊奇?

  「九真,你能不能说说,到底是怎么样一种感觉?」张超群兴奋起来,原来
这玉女心经竟然还有这等效果,真是太意外了。

  朱九真羞道:「这……这……你让人家怎么开得了口嘛!」

  「九真,我的乖乖九真,你一定要说,而且还要说得详详细细的,这太重要
了,我发现了一个法子,如果能成的话,那我的内功又多了个功用了!哈哈。」

  朱九真见他兴奋无比,心中信了几分,踌躇了一下,这才道:「刚才……刚
才,你的内力好像一只手一样,摸到我那里去了。」羞意大盛,扑进他怀中不敢
瞧他。

  张超群见她如此模样,早已猜到几分,但为了要确定她说的是胸还是下身,
仍是问道:「是不是那里?」伸出手去,迅速在她那处摸了一把。

  朱九真娇呼了一声,娇嗔道:「是了,就是那里了,你还摸了过来,我明天
就叫我的镇远将军和平寇将军咬掉你的坏手!」

  张超群笑道:「你舍得么?」说着,收回手来,仍是将手放在她背心处,吐
出少许内力……


          第五十九章  野战朱九真(五)

  「啊……嗯……」朱九真双颊如烧,在超群哥的怀中颤抖着娇躯。「你别乱
动了,你别……」

  张超群越来越是惊奇,自己的手,规规矩矩地贴着她背心,哪里动了?但体
内的一道真气却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在她下……体游动着,天呐!原来,玉女心经
的内力还能起到这样的作用!

  「我快受不了啦……我……你是怎么弄的?为什么好像有一只手在我那里钻
来钻去的?」朱九真再也坐不住了,躺倒在干草堆上,双腿分开,秀眸微闭,小
小的红唇微微张开,一双玉手在两腿之间摩挲着,娇声嗔道:「都怪你,我……
我那里全都湿了!」

  轻轻喘着如兰气息的朱九真此刻是娇羞无限,刚才被他用真气在自己两腿间
的一番胡闹,竟然就这么达到了高……潮,此刻脱离了他的魔掌,终于平静了下
来,只不过下……身柔软处,湿哒哒的一片,贴在身上极不舒服。

  张超群心花怒放,他自己也想不到会有这种效果,刚才他将真气注入她体内
的时候,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真气在她丹田以下,也就是少女私处流转,想要往
上移动,却是不能,虽然自己是感觉不到什么,但见此刻的朱九真春情荡漾,刚
才显然是被自己这股真气弄得来了高潮了,不由得啧啧称奇,这古墓派的创建者
林朝英鼓捣出的玉女心经,究竟是内功心法还是情爱心法啊!

  朱九真躺在草堆上,娇体横陈,那娇喘细细的美态,勾人之极,张超群心头
乱跳着,自己下面也没比朱九真强到哪里去,也是湿漉漉的冰凉一片,小水儿噌
噌的,早已做好了强势出击的准备。

  「九真,你眼睛好大,好漂亮,好像黑珍珠,不知道你妈妈是不是也这么大
眼睛呢?」没话找话的超群哥为了分散少女的注意力,让她不至于太紧张,随口
夸赞,顺便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我妈妈很漂亮呢!爹爹说,妈妈比我漂亮,她的眼睛也很大。」朱九真一
边说着,一边瞧着张超群,只觉他脸上很是好看,看多少遍也不会生厌,却是没
留神超群哥的动作,雪白的狐裘被他灵巧的手指轻轻解开,一只大手悄悄地摸到
了她腰带上……

  「那你爹爹呢?他是不是年轻的时候很英俊?有我这么英俊么?」手指轻轻
扯动着……

  「超群哥,你好厚的脸皮啊,哪有自己说自己英俊的?我爹爹他年轻的时候
很多姑娘喜欢他呢,不过,他现在也还不错啊。」

  「怪不得你生得这么美了,原来继承了你爹爹妈妈的优点啊,改天一定要见
识一下我未来的岳父岳母究竟是什么模样,居然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宝贝儿。」说
话间,朱九真的腰带已经全部送开,只要她转过身去,便能将她狐裘内的衣衫褪
下,届时,将直接看到身穿亵衣肚兜的娇美身躯了。

  朱九真却是毫无防备,说道:「不用改天,就今天吧,啊,你说什么岳父岳
母,我现在已经嫁给你了么?」

  超群哥忽然指着侧面的墙壁,惊呼道:「那里有蛇!」

  朱九真尖叫了一声,身子登时弹了起来,往超群哥的狼坏中钻去,超群哥顺
势便将她衣衫一扯而下,少女娇嫩的身子挟裹着幽幽香气暴露在空气中,被他搂
在怀里。朱九真也不是笨蛋,立刻知道此乃超群哥的诡计,娇嗔道:「你……你
骗我!」

  刚想挣扎,哪知亵衣也被他松开,登时,一对诱人的小桃子弹跳蹦了出来。

  「啊……你别……你别碰我,不要看,不许看!」朱九真被他偷袭成功,上
身已是衣不遮体,见他那贪婪的目光,娇羞无限,瑟缩着挣扎起来。

  「这样完美的身子不看,岂不暴殄天物?女人的身体,可不是用来孤芳自赏
的,而是需要疼爱她的男人用来欣赏把玩的!」超群哥将她轻轻放倒,魔掌伸向
她那诱人的小桃子。

  朱九真羞得不敢看他,只得闭上眼睛,急促的呼吸,令她胸前一对小桃子颤
颤巍巍,活泼如兔,超群哥一手捉住一只,轻轻地抚摸揉搓起来,那洁白的小兔
子在他手掌中变换着各种形状,两粒樱桃登时变得饱满起来。

  被男子触摸的奇异感觉,令朱九真又是害怕,又感刺激,小时候曾经无意间
偷看到爹爹妈妈也如自己此刻一样,原来,竟会有这等奇妙,舒服得想要叫出声
来……

  超群哥一边轻捏慢揉,一边欣赏着这动人的美体,那凹凸有致的玲珑身子,
修长幼嫩的玉腿,纤纤一握的柳腰,合理的搭配,简直是增一分嫌肥,减一分嫌
瘦,那细腻精致的诱人肌肤,因为从小练功而更富有弹性,这是小鱼小雁和小凤
小西她们不懂得武功的人比不上的。

  山洞外,白雪皑皑,折射出的光芒投射进来,更映衬得她那本就洁白晶莹的
幼嫩肌肤如同白釉般细滑完美,那匀称柔和的骄人曲线,那纤细的腰肢下,一抹
稀疏的水草,正对着洞外,大腿内侧的肌肤更是泛出诱人光泽……

  两片玲珑细小的粉红阴唇半开半闭,两团微微隆起的嫩肉,中间夹着鲜嫩的
细缝,如同左右门神般守护着柔弱的花径,超群哥不禁吞了口口水,赞道:「小
九真,你那里真美啊!」

  这个时侯还说话!朱九真嘤咛了一声,双腿夹得紧紧的,一直纤纤玉手伸了
过来,将羞人之处挡住,银牙紧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但她却哪里挡得住那只强有力的坏手?轻易地被他移了开去,只感觉到他的
手滑过小腹,在那最敏感的花蒂上停留下来,手指上下摩挲着,电击般的快感,
登时令她魂儿飞了出去。

  「不要啊,超群哥,你……你别碰那里啊!」娇喘吁吁的朱九真不断发出荡
人心魄的呻吟,但超群哥哪里会在这个时候停手?他一面挑逗她的春心,撩拨她
的激情,一面望着她那眼含薄雾的大眼睛,那张迷人的小嘴,不时半张半合,显
得极度陶醉。

  见了这等绝美可爱的少女在自己面前玉体横陈,春情泛滥,超群哥早已亢奋
到了极点,下身鼓胀,险些要将裤子撑破了,他不知道多想立刻跨上她娇美的身
子,用最猛烈激情的冲刺,填满她体内的空寂灵魂。但仅有的一丝理智告诉他,
这还是处女,处女是绝对硬来不得的,未经人事的处女,尤其是这如同白釉瓷娃
娃的娇嫩少女,第一次,应该极尽温柔,让她在最松弛的时候得到性的愉悦,稍
稍粗暴一点,伤了她细嫩的花径,从此便会使得她对情事充满恐惧感。那些不懂
得这些的鲁莽少年男女,便多有在处女的第一次伤了身子而导致女子终身性冷感
的。

  在那细嫩的花蕾之上轻轻抚摸了良久,这才从花径中流露出少许的蜜汁,等
到手指完全浸湿,这才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撑开两片花唇,这时,朱九真从刚才的
不住呻吟,变成了屏住呼吸,当超群哥的手指闯入时,她本能地弓起身子,挺前
迎接,那种从未有过的肉体上的欢愉,使她忍不住再次惊叫,香臀竟然开始淫荡
地扭动起来,似乎在迎合那根细细的手指。

  当手指进入到小半时,前面突然遇到阻力,经验丰富的超群哥立时知道,那
是少女的处女膜了,在这时,超群哥停了下来。

  少女最珍贵的东西,此刻就在自己的手指前端,近到以毫米来计算,只须手
指轻轻一动,立时便能将这美丽的少女变成少妇,一时间,张超群不禁犹豫了。

  少女不满地睁开了双眼,那双美丽至极的大眼睛,晶莹闪烁,如梦如幻。

  「你……你怎么停了?」纯真少女竟然在他的逗弄下,变得如此吟荡,超群
哥却是反倒将手指抽出,在她光洁的前额亲吻了一下,柔声道:「你真的做好准
备了么?如果我再进一步的话,你就完全是我的女人了。」

  朱九真娇羞应道:「我愿意做你的女人,一生一世都做你的女人,只盼你怜
惜。」

  超群哥心中一阵感动,这等言辞,若非爱到极处,又怎么说得出来?这是金
大师笔下那个蛇蝎心肠,对张无忌一次次欺骗的刁蛮少女么?超群哥茫然了,听
了这样的话,超群哥将她娇柔的身子,紧紧搂在怀中,亲吻她嫩滑的香唇,道:
「今天我们不做好么?这里,实在配不上我心目中美丽可爱的小宝贝。」

  朱九真伸出双臂,同样将他宽阔的身子紧搂住,动情道:「在我心中,只要
有你的地方,就是最美的地方,我要给你,就在这里,好么?」

  超群哥笑着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子,此刻无声胜有声,来了一段法式热吻后,
超群哥从她香唇之上离开,手指轻抚她幼嫩肌肤,一滑而下,仿佛一块柔滑的锦
缎。

  当手指再次滑进她那花穴之处时,她那里早已是又湿又滑,已经完全进入了
状态……


            第六十章 美艳的丈母娘

  「小姐!」

  「张公子!」

  忽然从不远处传来呼唤之声,两人都是一惊,朱九真霍然起身,脸上惊惶,
惊叫道:「不得了,是乔福还有小凤,还有小西,他们来寻我了!」

  张超群道:「别慌,没什么关系的,他们一时间还找不到这里,你先穿上衣
服。」

  朱九真见他镇定如常,心下略宽,慌慌张张的穿起衣衫,整理云鬓,张超群
见她晶莹如玉的小脸蛋上红扑扑的,春……意荡漾,这模样走出去,只要是过来
人都是一眼能看穿,略一犹豫,拉了她手便往外走。

  两人来到那几株蓝色小花前,蹲了下来,超群哥笑道:「你现在脸上红扑扑
的,谁都看得出来咱俩刚才有点什么了。」

  朱九真嗔道:「那还不是你弄的!」

  张超群嘿嘿笑道:「刚才也不知道是谁一定要给我的呢!」

  朱九真脸上更红,羞道:「你还说!」

  张超群嘿嘿一笑,赶紧道:「不说了,不说了。」

  这时,只听见小西的声音距离越来越近了,张超群道:「行了,我们走吧!
顺便让他们来把这几株花移植回去。」

  走到外面,小西见到他,欢喜叫道:「乔福,小凤姐姐,张公子在这里!」

  张超群笑道:「怎么这么多人来找,难道,我还能把你们家的小姐拐跑了不
成?」

  小西脸上一红,道:「老爷和夫人找张公子,都到了正午了,在等着张公子
用餐呢。」

  张超群心道:莫非是张无忌的名字传到朱长龄的耳朵里了?咋这么快就开始
了?

  点了点头,道:「你叫乔福过来,刚才我和小姐在这里发现了几株奇异的蓝
色小花,只怕很是珍贵,让乔福挖了回去养着。」

  小西瞧了瞧那蓝色小花,也是惊奇不已,不多时,乔福与小凤也走了过来,
他们均是被张超群所指的那几株花吸引了目光,倒不曾仔细去留意朱九真的脸上
是不是红得厉害,这让朱九真心下大定,但返回途中却是想到刚才的一番旖旎,
既是甜蜜又是惊慌,芳心忐忑。

  回到红梅山庄,远远地便瞧见门口站着一大堆人,张超群知道那是来迎接自
己这位武当高徒的,心中冷笑一声,想道:也不知那朱长龄会耍什么花样儿。不
过,看在九真的份上,还是不为难他了。走到近前,张超群见到一个蓝衣长裙的
中年美妇,登时心中大震,那妇人眉目端庄,鼻梁高挺,眼睛大大,肤色白皙,
尤其是只穿着一身春季的衣衫,显示出是习武之人,那高高耸立的一对山丘,傲
人之极,纤细的腰肢,修长的身材,尤其是那端庄娴静,高雅淡泊的高贵气质,
让人不由得心生仰慕,大起亲近之感。

  「妈妈!爹爹!」朱九真在身后叫了一声,奔了上前,牵着那中年美妇的玉
手,亲昵之极。

  原来这就是九真的老娘啊!起先她说自己的妈妈长得美,他还以为只是说说
而已,子不嫌母丑,天下间没有哪个子女会说自己母亲貌丑的,原来真的是美艳
高贵,淑静大方,跟朱九真站在一处,宛如姐妹花一般。

  一呆之下,超群哥立时暗暗赞叹,朱长龄这老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啊!转移
视线,瞧向美妇身旁的朱长龄,这朱长龄一副饱学之士的翩然风范,长须几缕,
迎风飞扬,一副书生打扮,确是有几分俊逸潇洒的味道,朱九真的上一代都是高
质量的容貌,想要生得丑点也难。

  「呵呵呵……」朱长龄未语先笑,迎上两步,拱手道:「张公子你好,我们
等你多时了,快请进。」居然自来熟,挽着张超群一只手便往里进。那神态,那
语气,哪里像是第一次见面,分明像是迎接乘龙快婿一般。

  「朱庄主,晚辈叨扰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这几日在贵庄养伤,多亏了朱
庄主的悉心照料。」

  朱长龄微笑道:「张公子千万别这么说,朱某起先不知张公子是武当派的高
足,实在是怠慢了贵宾,今日上午方知,原来张公子竟是武当门人,所以略备薄
酒,为张公子洗尘。还望张公子勿要嫌弃敝庄简陋。」

  张超群笑道:「不敢不敢,原是晚辈打搅,深感不安啊!」

  朱长龄迎了张超群在前走,朱九真两母女在后面窃窃私语,小声儿地说个不
停。

  入席时,朱长龄非要让张超群坐首座,张超群推辞了一番,也就不那么客气
了,不过,女人不上席,张超群有点心不在焉,加上斟酒伺候的,也不是小西小
凤两女,未免有些失望,客套了一番没营养的话题,朱长龄这才问道:「张公子
是武当弟子,朱某有一事想问。」

  张超群笑道:「晚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朱长龄道:「张公子从武当山来,朱某向你打听一个人。」

  张超群点了点头,心道:这便来了,十成是问张翠山了,然后假装不知道张
翠山已经死了,哈哈……

  果然,朱长龄问道:「武当的张五侠现在还好么?朱某曾跟张五侠有过一段
交情,十几年前,朱某一家蒙张五侠出手相救,保全了性命,只因地处偏僻,不
知道张五侠现在过得怎样?」

  张超群故作悲怆,道:「朱前辈,你所说的张五侠,就是我的爹爹啊!呜呜
呜……」张超群干嚎了几声,却是没半滴眼泪。「我爹爹他在四年多以前,和我
妈妈一起被人逼得自杀死了!」

  朱长龄身躯一震,霍然站起,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超群抽抽噎噎地将事情说了一遍,朱长龄泪流满面,捶胸嚎啕。

  张超群以袖遮面,假作抽泣,心中却道:咦喂,这朱长龄的演技真是不错,
说哭便哭,这若是放到现代去,绝对是一流演员了。

  哭了一阵,朱长龄才止住哭声,咬牙切齿道:「朱某住得太过偏僻,发生了
这么大件事,竟然不知,哼……少林派、崆峒派、峨嵋派、昆仑派、海沙帮、巨
鲸帮、神拳门,就是这些人害了恩公恩嫂!张公子,你放心,我朱长龄一定要替
你报仇,这些人都是武林之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本来朱某是一个也惹不起的,但
恩公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朱家上下的性命都是恩公救的,哼哼,这个仇,我一
定帮你报!」

  张超群「哭」道:「朱前辈高义,晚辈深感大德,不过,此事还是不要声张
的好,对头太多,万一不小心泄露了风声出去,只怕他们会先下手为强。」

  朱长龄点头道:「贤侄说得有理,好,此事咱们从长计议,贤侄你既然来到
我红梅山庄,就一定要在我这里住下来,你想住多久便住多久,把这里当作自己
家一样,等过一段日子,我再和我几个兄弟商议一下此事,你看可以么?」

  张超群「感激」道:「朱伯伯,既是如此,小侄就暂且在这里住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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