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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骨柔情] 【书剑后传之风啸九天】(1-18)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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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你怎么还不休息,家洛,」霍青桐关切的劝著陈家洛,「骆冰姐姐应该没
事的,文四哥不是又去找了吗?」此时已当深夜,万籁俱寂。眼前的这男子曾令
她伤心欲绝,但她的心在多年前早已随著妹妹的逝世而去了。

  虽然在这个世界上要说亲人也就是这陈家洛了。但她也知道此生也不可能与
他再续前缘的。她的师公师母与天池怪侠的恩怨交缠的那段情事也叫她对婚姻有
些望而却步。虽然许多人都在暗中使劲努力撮合他们,但是在她的心中陈家洛与
红花会众兄弟一样没啥分别,都只是他的朋友而不是爱人,她关心他就如关心其
他人一样。

  陈家洛回过头来,望著霍青桐,但见她美目顾盼间风情万种,不由得想起了
往日两情缱绻的情景,他温柔的说道:「我不累,你还是歇息去吧,这阵子红花
会出了些问题,我想理一理头绪。」

  霍青桐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她只是红花会的朋友,却从不曾入会。这些
日子以来,她也有烦心事,那林虎虽然憨厚,却也不是死心眼,瞧著她的目光火
辣辣的,显是爱上她了。在伏牛山时曾偷窥她洗澡,但林虎曾是她的救命恩人,
她也不好发作。

  三月前她在洛阳道上碰到一采花淫贼,经过一番激斗,力杀淫贼,自己却中
了淬了毒的暗器,被路过的林虎相救,并且细心的呵护照料,她的心中不免有些
感动,但若说就要以身相报却未免荒唐了。

  而此时的文泰来正在西安府的大街小巷流连,想找出些蛛丝马迹,看能否找
到些骆冰的线索来。那晚飞书传讯的那人身手了得,稍瞬即逝,武功实是深不可
测。虽然纸上说骆冰已救,但是何人所救又为何不送她回来,实是大伤文泰来的
脑筋了。

  就在这时街角处出现一道窈窕的身影,他大喜上前,定睛一看却是霍青桐。

  「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局势不好,当心碰上鹰爪子了。」文泰来爱怜地望著
霍青桐,此刻她容颜憔悴,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自从上次看见她的裸体,他的
心里就起了变化,虽常自克服欲念,但中夜醒来想到的不是自己的爱妻反而是这
外柔内刚的回族姑娘。

  「四哥,还是没线索?要不咱先回去,说不定明天冰姐就回来了。」霍青桐
安慰著。这铁汉柔情最是叫人感动,但见他满脸的胡须也掩不住他的焦虑。

  「没事,咱不著急,霍姑娘。」文泰来挥挥手,「走吧,咱们去吃点宵夜,
我肚子可有点饿了。」

  一声长啸从鹰嘴岩那边传来,惊醒了正在酣睡中的一对男女,骆冰见自己的
阴牝里还插著陈未风的一支手,而自己的大腿却跨在他的身上,不禁红晕满面。

  跟著又是一声中气十足的喝叱,这声音却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丈夫文泰来。

  骆冰忙推了推陈未风,道:「还不快起来,是四哥他们。」

  陈未风用手轻拨她的嫩红的乳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桃花也似的俏脸道:
「急什么,他又不知道我们住在这儿。」说著单手伸到她狼籍的下身,用中指轻
撩起阴蒂来,骆冰嗯哼一声,一阵的麻痒再次使她情欲大涨。但她还是忍著,白
了陈未风一眼,下床穿上衣裳。

  突然骆冰惊觉刚才的那喝声好像是打斗,花容失色,飞奔出屋。陈未风忙紧
随其后。

  但见在鹰嘴岩下,有一对男女正被一群劲装打扮的人围在当中,男的是文泰
来,女的却是霍青桐。他二人行到郊外,却想不到碰上了官府中人。文泰来正与
一青衣男子打得不可开交,以他的功夫,放眼武林能与他放对的人可不多见,但
那青衣男子却不急不徐,以掌对掌,丝毫不落下风。

  而霍青桐那边却已是左遮右挡,招架不住了,她一柄长剑虚虚实实,忽而快
如闪电,忽而凝若处子,围攻她的四个白衣男子虽是赤手空拳,但身手敏捷,手
到之处劲风已是刮得脸上生疼,却是前阵子曾围攻文泰来和卫春华的长白四鹰。

  霍青桐内力不继,已是气喘吁吁,香汗淋漓。长白三鹰 鹰乃是一色鬼,嘴
里老是不干不净的调笑著,霍青桐大怒之下更是方寸大乱。

  骆冰急得拉著陈未风的手道:「怎么办?咱们下去吧。」说罢就要起身,陈
未风一拉,骆冰立足不定,跌在他的怀里,陈未风咂著她的香唇,两支手在她身
上不停的游走。

  骆冰嗔道:「这当口你还要再不规矩,我以后可不理你了。」

  陈未风笑道:「你舍得吗?」说完用手点了点她的粉 道:「傻姐姐,你也
不看清楚。」

  骆冰定睛一望,打斗圈不远处还停著一辆马车,旁边还站著四个官府打扮的
汉子。那马车上有没有人却不清楚。骆冰心下一凉,美目无言的看著陈未风,千
言万语尽在其中。

  陈未风轻抚她的俏脸,道:「别担心,你不知道车里坐的是谁吧?」不待她
言,「那是宗府的车,应该是桂萼在里边。」

  骆冰脸色阴晴不定,那日她被强奸,陈未风当时在外看得清清楚楚,过后就
跟踪到监狱救了她。陈未风不想隐瞒她,就把事情的经过都跟她说了。

  陈未风抿嘴轻吟,一道细长细长的声音从他的嘴里源源不绝的传将出去,不
一会,从空中飞来一支黑鹰。他边把一块黑色的木头绑在鹰脚边说:「这是我家
养的,你以前来家里看过吧。」骆冰点点头:「都长这么大了,以前小小黑黑的
一点也不起眼。」

  陈未风左手向东一挥:「去。」那黑鹰转眼就在云间消失了。他温柔的亲了
亲骆冰:「你大病初愈,就别下去了。」手指一点骆冰脑后的玉枕穴,骆冰身子
一软,陈未风将她放靠在一块岩石边,然后长身而起,从鹰嘴岩跳将下去。

  但见他身体晃晃悠悠的在空中急速坠下,急然他左手拔出腰间的长剑在崖边
一点,身形一顿,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已然落在圈中,右手一抓,长白三鹰鹰
已是被他扔将出去,动弹不得。

  众人一惊,纵出丈外,凝视眼前这年轻人。那青衣男子见战况变化,身形一
晃,摆脱文泰来,已然跃在陈未风面前,双手微拱道:「官府拿人,请别多管闲
事。」

  陈未风哈哈一笑,冷眼环视一下,道:「今日之事,你做得了主吗?」那青
衣男子道:「在下鄂善,这位壮士尊姓大名?」文泰来等不免心下一惊,这鄂善
乃大内侍卫总管,却想不到出现在这里。

  「哈哈,不才乃无名小卒,江湖末学,就是说了名字你也不知道。」陈未风
故意托大,试图激怒对方。

  旁边的长白四鹰已是大怒,大鹰金鹰叱道:「无知小儿,敢对鄂大人无礼,
你适才偷袭我三弟,真是不要脸之至。」

  陈未风眼向蓝天,淡淡的道:「你们就是大名鼎鼎的长白四鸟了。早就听说
你们很嚣张了,今儿个不拔了你们的毛,还真不够爽快。」也不见他动,身子已
是站在金鹰面前,差点就 子碰到 子了,金鹰大叫一声,忙向后纵,但陈未风
如影随形,还是跟他大眼瞪小眼,金鹰刚想起手,身体一麻,登时委顿在地。

  鄂善大惊,长白四鹰当年纵横东北,后遵师嘱投入皇宫当了大内侍卫,他虽
是上司,冲著他们的师父耶律远的面子,对他们也是客客气气的,却在这人手下
走不到一招。这年轻人的身手真是深不可测。

  这时,从马车上走下一个锦衣男子,正是当朝驸马桂萼。他笑道:「想不到
当今武林真是人才辈出,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身手,弃之草莽未免太可惜了。何不
为朝廷效力,图个功名。我当为你保 ,如何?」语声款款,极尽延揽之意。

  陈未风嘿嘿道:「贝勒爷抬爱何以克当,在下姓陈,冲著跟红花会总舵主同
姓,只好勉为其难,为他们出点力了。」他指著文泰来等人,暗自戒备。素闻桂
萼心黑手辣,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雷霆一击。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受伤。

  桂萼淡淡的一笑:「小兄弟说笑了,你却如何知道我是谁?」他很惊讶,自
己向来住在北京,却没想这小子认识他。

  「我还知道你他妈的是条色狼。」陈未风冷冷的望著桂萼。

  桂萼打了个哈哈,双眼瞪视著他,道:「原来是你这小子捣的鬼,你到底是
谁?」他顿了顿,「你知道与朝廷作对的后果吧,又何必淌这混水。」

  「哈哈。本来也没我的事,不过冲著和红花会总舵主五百年是本家,不妨伸
伸手。更何况,」陈未风顿了顿,「你们他妈的在江南干下多宗血案,却安在红
花会头上,老子瞧著就不顺眼。」

  桂萼杀机顿起,狞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小子,你
知道的还不少呀。」但见他左手一扬,站在他马车边的那四人腾空而起,直取陈
未风。

  这四人动作端的是迅猛无比,四股劲风分从四个角度袭来,陈未风登时全身
感到一阵的寒冷,大叫道:「好阴风掌,你们是青海派的。」口中发声,双掌已
是与四人接上了招。

  那四人刚与他对招时就觉得如置身于大火之中,浑身炎热无比,惊叫道:
「你是谁?这是先天无极混元功。南海老怪是你什么人?」这四人曾于二十馀年
前在山东济南府栽在南海怪乞手下,发誓二十年不入中原,却不想重入江湖又碰
上了他的传人。心中不免心惊,手下却已经怯了。

  「青海四鬼,原来你们投靠朝廷做了奴才了,嘿嘿,还有些怪模怪样啊。」

  陈未风早知这四人武功卓绝,但最忌混元功,所以这次是碰上克星了。

  「你们退下吧,让我来会会这小子。」桂萼看出有些不对劲,身形一晃,已
是站在四鬼身前。「小子,你知道的太多了,今日之事,你我如同水火,可惜可
惜。」

  话音一落,双手抡圆,左手五指朝上右手五指朝下,一股劲风直扑陈未风,
陈未风不敢大意,呵了一声,双拳出击,但听得一声巨响,两人身形分开,已是
退了两步,心下均知二人功力悉敌,不相轩轾。

  岩上骆冰虽是动弹不得,一双美目看得也有些儿胆战。当日她身不由已,失
身于陈未风,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欲仙欲死,一颗心儿已是系在他的身上,此时
全身心的注目陈未风,浑没发觉那边厢的文泰来已是性命垂危。

  若论单打独斗,青海四鬼本来不是他的对手,但四人合力,文泰来便显得不
如了,混战中他的后背已被印了一掌,不禁喷出了一口鲜血,已知自己是中了内
伤。

  而霍青桐却不是鄂善的对手,仗著身手敏捷,左支右挡,勉力支撑,再闻得
文泰来的喝声渐弱,更是著急。

  斗到酣处,陈未风长啸一声,长剑出手,当真是翩若惊鸿,矫如游龙,他身
形飘忽,忽而往鄂善的脑袋招呼,忽而指点青海四鬼,桂萼大怒,手中鱼肠剑总
是离他的后腰不到一寸,愣是没能喂到。瞧陈未风这步法极似久已失传的「凌波
微步」。他的心头不禁涌上一个人来。

  猛听得青海四鬼惨叫一声,几个筋斗翻出圈外,左手手腕处鲜血渗出,显是
中剑了。他们四人匪夷所思的看著陈未风,南海老怪可教不出这等武功。

  桂萼顿住身形,双手轻拍,召回众人,道:「想不到陈少侠武功惊湛若此,
请问少侠与烟霞散人如何称呼?」

  但见陈未风身子略略一躬,道:「正是家师。家师曾命我替他问候你师父安
好。」

  桂萼师从少林方生大师,二人曾于三十年前在泰山绝顶以口论剑,斗了三天
三夜,不分胜负,飘然下山,相约三十年后各派一名弟子再行比武。算算日子也
快到了,而过去的方生已是今日的国师了。

  「却不知此次是桂大人来还是令师兄?在下八月十五在泰山恭候大驾。」陈
未风这次下山还要奉师命了结他的一桩心愿。

  「嘿嘿,少侠武艺惊人,桂萼不是对手,此番我方是由我师兄海东青出战。

  今日一战,情非得已,陈少侠,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桂萼将手一招,
引众人退了下去。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7-10 14: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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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当陈未风又一次进入霍青桐的身体时,他依然能够深深感到一种怜悯和内疚
在心中隐隐刺痛。

  这个清纯的回疆少女在他的眼中原也只是一个水性杨花的红尘偶遇而已。当
他想抽身而退时,他发现自己无法逃避她柔情似水的眼睛。

  他此刻只能轻轻的对自己说,走一步算一步吧,或者是带回家让母亲看看,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动了要带女人回家的念头。

  他俯视身下婉转承欢的女子,丰满的身段曲线毕露,赤裸的肌肤在黄昏的斑
树影间显得有些神秘。胸前的那对坚实的乳房因激烈的运动而在风中颤抖,两颗
如红樱桃也似的乳头因兴奋越发灿烂夺目。

  陈未风不断大力的抽插著她无毛的阴牝,光突突的阴户上汗液和精液混杂在
一块。今天他已是花开五度,他知道她是在强忍著肉体的?痛承接著他猛烈的轰
击,任他变换著各种姿式和方位。她在讨好他,——他知道。

  「不要离开我,未风。」霍青桐用无尽的爱承受了他浓烈的射击,「不要离
开我,只要让我在你身边,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坠入爱河的少女尤其敏感。

  自她将身子交与陈未风以来,两情缱绻的同时隐约觉得自己的爱正在悄然滑
落。他的漫不经心,他的迷离的眼神,恍惚在昭示著他的激情在消退。

  「我不知道,我这样对不对?青桐。或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我们根本就不
应该相识。」他亲了亲她美丽的樱唇,「我挡不住你的魅力,所以我用了『天魔
引』来诱惑你,是我的错。青桐,原谅我。」

  他禀性无良,喜新厌旧,素无长性,所以有无数的女子因他而独守空 坐看
红颜老去。「天魔引」共分九重,传自宋朝武学大师黄药师。以魔音乱人心智,
那日他只以第六重「鸾△和 」就轻而易举的俘虏艳名远播的翠羽黄衫了。

  「未风,跟你我无怨无悔。能认识你是我这辈子的幸运。」她深情的抚摸著
他 角分明的俊脸,「只盼著能与你朝夕相处,此生别无它求。」

  陈未风别过脸去,叹了口气。茫然的眼神眺望著前方云天相接处,他知道她
的这个要求恰恰是他无法满足的。他有太多的事要做,有太多的恩怨要了,啸傲
山林湖海之间的想法是连想都不曾想过的。

  有声长长的鹰 从天№传来,两人都心中一振,他二人都对鹰情有独锺。陈
未风长啸一声,不一会,一支黑鹰飞速停在了他的手上,鹰眼锐利,铁嘴钢爪。

  霍青桐亲切的抚摸著它的毛发,眼中泛起泪花,恩师的音容宛在眼前。两位
恩师去世,双鹰跟著殉主,眼前的黑鹰头顶多了一撮白毛。陈未风单手一振,那
鹰飞上了高枝,睥睨远方。

  他轻揽她的细腰,道:「很亲切吧?比你师父的如何?」

  她内心只感一阵的悲凉,凄然道:「我在这世间已经没有亲人了,未风。你
就是我的唯一。」美目迷离,在夕阳下更显出一种说不清的风情。

  北京郊外,陶然亭畔。淫雨霏霏,夜幕已然笼罩,更显得秋天的北京凄冷异
常。

  一个道装老者正站在这里沉吟道:「当年这也是芦絮飞舞,四野茫茫。我与
胡斐兄弟在此比剑,转眼已是数年,可不知胡兄弟现在何方?」却是武当掌门陆
菲青。

  他旁边的一位相貌丑陋凶恶的黑衣汉子道:「听说胡斐兄弟眼下呆在雪山,
雪山派因他而声名鹊起。」这人一张脸阴沉沉的不动声色,正是红花会的「鬼见
愁」十二郎石双英。雪山派几度沉沦,而今东山再起也是胡斐起死回生之功。

  「怎么八哥和十三弟还没有来,可别又出什么事?」这些日子红花会累遇强
敌,石双英不免有些担忧。西北角连续三道星火闪烁,石双英面容失色,急道:
「是八哥他们在召援,咱们快去。」当下二人尽展轻功,飞速前往。

  眼前血淋淋的景象令他们大吃一惊,几具尸体倒在地上,杨成协气息奄奄,
嘴角边鲜血还在流淌著,虎目紧闭,昏迷不醒。 头鳄鱼蒋四根衣衫破碎,血迹
斑斑。显然刚才一场恶战,红花会一败涂地,要不是发出流星令,惊走敌人,就
连蒋四根也在劫难逃。

  陆菲青轻搭杨成协的手脉,惊道:「敌人是谁?竟有如此阴柔的内力!这好
像是失传已久的横山阴煞掌。」

  蒋四根喘著粗气道:「是一对乞丐,呵……,八哥与那个乞丐婆交手,我不
敌那个乞丐公,嘿………手下实在是了得。」他上气不接下气,显是受了内伤,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瞧样子也不是朝廷鹰犬。我也有报上字号,但对方好像
跟我们有仇似的,一上来就攻击,这几个兄弟也是死在他们手里。」

  陆菲青叹道:「杨兄弟一身横练功夫,刀枪不入,却最忌阴柔内力,这次是
危在旦夕啊。」

  红花会兄弟众多,闯荡江湖鲜逢对手,像这样会中首脑人物一对一的被人所
伤,那是极其罕见之事,可见对手之强之狠。石双英不禁怒从中来,大吼一声,
寒鸦聒噪,四散群飞。

  北京平阳胡同的一处民宅,烛影摇弋。

  一个白发男子正狠狠的抽插著身下的女人,这女人也是满头白发,脸上皱纹
横生,但一张老脸却尽是春色,腰肢摇摆,轻笑低吟。显然这二人于此道已是配
合良久,动作娴熟。要知这两人号称「秦岭双煞」,从小一起学艺,相伴五十多
年,彼此心意相通。

  那白发男子抽出家伙,老杵高举,青筋虬生。他吐了口唾沫,涂在她的屁眼
上,她的肛门处毛发已是有些泛白,更显得她的私处的乌黑。而她的阴牝淫水淌
流,阴毛横披在扁平的腹下,零乱不堪。

  他用中指和食指伸进她的屁眼里,掏了几下,伸出来,放在嘴里有滋有味的
舔了舔。然后一举掼入她的直肠内,只觉得阴壁里曲径通幽,而那老妇更是哼哼
叽叽的把屁股一抬一放,浑身畅美无比。

  那白发男子抽了数百次,节奏明显加快,那老妇趴在床上,双手紧紧的抓著
床沿。突然他大叫一声,喷出了些精液在她的直肠里。

  那老妇把他的家伙含在嘴里,啧啧有声的吮吸著,时而用牙齿轻咬,时而用
舌头舔动。那白发男子爽得直发出粗重的呻吟。最后两人趴在床上,筋疲力尽,
想来就算是与这世上的绝顶高手较量也没这么累。

  三十年前,秦岭双煞遭遇仇敌,力尽被擒。受尽百般侮辱和折磨,实在是生
不如死。却被一虬髯大汉所救,那人却是是潇湘剑客陈元霸。他二人当即宣誓效
忠,终身为奴。这趟随少主出山也是几十年来的第一次,临夜的一战,两人发觉
自己多年的功夫还不曾抛下,兴奋之馀又操起老家伙办起事来。

  北京城,大内皇宫,干清宫。时近中年的干隆正披衣览阅桂萼呈奏来的最近
关于剿灭红花会的进展情况。

  他揉了揉有些困倦的眼睛,往事如烟历历在目。「兄弟啊,你现在还好吧?

  你还恨我吗?「干隆的嘴里喃喃的道,」我每年都下旨 赏咱家,咱们陈家
荣宠无比啊。你还要求什么?这江山现在不是咱家手里吗?「他百思不得其解,
贵胄子弟的陈家洛甘愿沦作草莽,任江湖的风霜侵蚀他那高贵的身躯。

  想到这里,干隆打了个哈欠,步入内廷寝室。床上已经躺著一个赤裸裸的幼
小的女孩。但见她脸如满月,眉清目秀,粉红色的胴体上一对嫩嫩的乳房,乳头
红得鲜艳。平滑光洁的腹部下阴阜略鼓,胯下一道长长的小缝在烛火下泛著微光。

  干隆一见到这无毛的阴牝就色心大起,一根淫棒立即变得硬梆梆的。当年因
香香公主不肯让他淫欲得逞,他情急之下,把太后身边的一个小宫女破了瓜。紧
紧的阴户包裹著他暴涨的家伙,让他有一种突如其来的惊喜。大丈夫威风八面横
扫千军的感觉从此而来,他在那尚未发育完整的散发著清香的女体上找到了君临
天下的帝王自尊。

  于是世间就多了许多的宫廷幽?,幼稚的童音在深宫中发出了凄苦的呻吟,
有许多女孩因受不了这种摧残而含泪死去。

  此刻的干隆已顾不得任何前奏,挺起那根无情棒就愣往窄窄的阴牝里凑,随
著他那虽然不甚巨的家伙的全根掼入,那小女孩发出痛苦的哭叫声。鲜艳的血随
著他的一起一落淌满了洁白的龙△床单,他提著她细长的小腿猛烈的撞击那单薄
的身体。

  渐渐的那哭叫声转细,微微的呻吟和错泣更是使得他淫性大发,他变换著花
样和招式百般蹂躏著身下那已是不省人事的可怜的小女孩,脑海里全是香香公主
那惊艳的绝世容颜。

  他发出了一声长长的而近乎哀 的叫声,趴在那幼小的胴体上。突然他大声
的哭了起来,空空荡荡的干清殿顿时有了一种恐怖和惊慌,他总是在纵欲之后感
到一种无法排遣的寂寞和莫名的无奈。

  他张开双手,向著高高的天空,好似要寻找,更像是在推挡。帝王又如何?

  寂寞是毒药,已经侵入了他的肌髓。

  当激情过后,清醒的李沅芷恢复了往日的端庄淑雅,大家 秀的风范在烛影
摇红中更是显出一种高贵的气质。

  余鱼同虽是秀才出身,但平日周旋于江湖汉子之间,粗枝大叶惯了,也未能
在妻子身上发现些什么异样。

  李沅芷一如往日的温情脉脉,风流倜傥的师兄在她的眼中没变,依然是那个
豪情万丈的奇男子。丑陋的脸上掩不住逼人的英气,她轻轻抚摸他因喝酒而显得
烂红的脸颊,不禁悲从中来,一颗颗珠泪掉在他的脸上,流淌成河,一条伤心后
悔和羞愧的河。

  「深秋帘幕千家雨,落日楼头一笛风。」回首往事,与余鱼同携手入秋的江
南,落日楼头两情缱绻,她温软的娇躯依靠在他的身上,他飘渺而略带沧桑的笛
声轻扬在细雨连绵的晚风中。…………她醉了。

  屋外传来一阵节奏明快的敲门声,三长二短,正是自己人的联系方式。她擦
拭脸上的泪水,打开门,一见到那人,高兴得一把抱住,道:「我盼呀盼的,你
终于来了。」

  随著一阵节奏强烈的猛烈的撞击,心砚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当小五从他的屁眼里拔出那根七寸来长的家伙时,牢室内满布著一阵的腥臭。
他嘿嘿的笑道:「什么红花会,屁眼会!听说你们总舵主陈家洛也是细皮嫩肉的,
几时老子有空也来操他一下过过瘾。哈哈哈。」他那张丑陋的脸上满是兴奋的神
色。

  他看了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心砚,挥挥手,道:「轮到你们了,上吧!」

  身后的几个龙精虎猛的汉子已是如饥似渴的一拥而上。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心砚浑身血淋淋的,双手无力的垂在腰间,他的琵琶
骨已被捏得粉碎,一身武功已然全废。欲哭无泪的他两眼无神,茫然的望著牢室
里那高高的斑 的墙壁,脆弱的身心早已不堪摧残。

  所以当他猛然见到强烈刺眼的阳光时,他受不了那种眩目而摇摇欲坠,两旁
的小厮忙上前扶持。眼前两个身著官服的丑陋男子正站在门口微笑的看著他,他
听得那两人大声的骂道:「你们把我的十五弟弄成这样子,当心你们的狗命。」

  听到这熟悉之极的声音时他心中一宽,昏了过去。

  西川双侠常赫志、常伯志成名前曾是四川青城派弟子,师父慧侣道长的『黑
沙掌』到了他们哥俩手上使得更是炉火纯青。

  这日奉总舵之命前来搭救心砚等人,他们探听得小五每日都去丽春楼会他的
老相好玉娇。当他们猛然出现在丽春楼时,小五一见到他们,立时打了个寒噤。

  当年他在青城毒杀亲师时,师父那凄惨的叫声至今日仍盈于耳:「你等著无
常师弟的勾?令吧。」他当机立断,双手一振,怀中的玉娇挟著劲风直冲西川双
侠。而他的双脚也没闲著,桌子凳子也如飞般的被他踢将过来。

  西川双侠清叱一声,常伯志已是纵身而起,避过来势,双掌扑了过去。小五
眼见躲避不过,也是双掌 出,啪啪两下,顿时胸中气血翻涌,顺著掌风倒纵,
从后窗翻出并几下筋斗,在空中调好内息,双脚已是稳稳的站在楼中院落。

  他冷冷的看著前后包抄的西川双侠,道:「今日我小五不慎中伏,两位师叔
一块上吧。也让我见识见识黑沙掌的威力如何?」

  常伯志、常赫志焦黄的脸上双目倒竖,眼前的这人当年把青城派闹得鸡犬不
宁,犯下了滔天罪行。他二人也曾接师门传令剿杀此人,只恨那时身在西疆,无
法分身。

  他二人喝道:「天网恢恢,小五。你纳命来吧。」小五哈哈大笑,长剑出手,
向双侠一递,施展的正是闻名天下的峨眉剑法。双侠识得厉害,双钩一摆已是将
小五围在当中,一时间真气满楼,旁边亭台花树尽皆破损,嫖客们都跑了个精光。
老鸨大骂那些嫖客没付嫖资就开溜,一张老脸哭得乱七八糟。

  西川双侠斗了数百招,见那小五仍是未落下风。常赫志大吼一声:「今日不
教你授首,我就枉叫常赫志。」但见他长钩脱手砸向小五,对小五踢向小腹的那
记飞腿也不接挡,双掌翻飞,已是印在小五的胸口。

  「砰」的一声,几乎是同时,他二人身形一分,口吐鲜血,却是两败俱伤。

  小五支觉得真气涣散,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发出怪叫声:「来吧,哈哈。

  老子要是怕死也不叫小五。「常伯志一手扶著兄弟一手擒住小五的要穴,长
啸一声,大门外涌进数十条汉子,却是候在外面的红花会的兄弟。常伯志道:」
一命换一命。你将我的心砚兄弟放出来,我且饶你一命。「

  小五嘿嘿笑道:「这个我也做不了主,你要跟我主子讲。」常伯志信手一点,
小五顿时昏迷过去。

  黄河道上,风陵渡边。一个胖大的灰衣男子正凝目眺望前方,他两鬓霜白,
一双眸子精光闪闪,显是内家高手。他身边的那骑红马好似感觉到主人的心事重
重,四蹄不安的踢著脚下的黄土。此人正是千手如来赵半山。

  三个月前他奉总舵主之命调查内奸,当他查到儿子赵益房前,他能够感到一
种深深的恐惧和后怕。屋里传来一阵厚重的的呼吸和呻吟,很明显,里面正在做
著那种龌龊事。

  赵半山知道自己的儿子的禀性,但他不怪儿子。毕竟他答应过他最热爱的妻
子此生要好好的培养他们爱的结晶,妻子临终那深情而无奈的眼神恍惚就在眼前,
他的心痛如刀割。

  他悄立良久,门嘎然而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站在他的面前,那张脸绘
似他过世的爱妻,他瞧著一时呆了。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责怪道:「你别老是
躲在房间里做这种事,太没出息了,这样怎么对得起你过世的母亲?」

  赵益微微笑道:「爹,你怎么知道我没出息,儿子志向大得很啊。」他的一
双眼神光炯炯,微带邪气。

  赵半山把头探向里屋,问道:「你房里是什么人?你别老是将不明来历的人
带到总舵来。」这些天他顺著一些蛛丝马迹,却摸到了自己的儿子身上。

  赵益退后几步,目光凝注在他脸上,缓缓道:「爹,这人来历很清楚,她也
是你未来的儿媳妇。」

  赵半山大喜道:「那你叫她出来让爸看看。」他一时忘了此行的目的。

  赵益哼了一声道:「那就出来吧,丑媳妇终得见公婆。」语声刚落,里屋走
出了一个娇艳的女子,浓妆艳抹也掩不住她那种与生俱来的媚骨。

  赵半山一见大惊,眼前这女子可不简单!脚步轻盈间隐藏著一股杀气。

  那女子未语先笑,道:「赵世伯,您好。小女子给您见礼了。」语声妩媚,
风情万种。

  赵半山退后数步,道:「不敢,不敢。」他的心下满是惊惧,狐疑的目光掠
向他的儿子。

  赵益嘿嘿道:「爹,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名震天下的妙手唐衣。你老应
该听过吧。」

  赵半山缓缓的点了一下头,道:「难怪,难怪。这么说,那药是你下的了!

  唐门春药果然名不虚传。「唐衣轻轻的抿著嘴,故做娇羞状,道:」小女子
就只用小指尖轻轻的挑了一点粉末,却不知原来『百年好合』会这么厉害。对不
起了,不过贵会总舵主却好象很爽呀。嘻嘻嘻。「

  赵半山脸上浮起一种痛恨无比的表情,他精于暗器,但对毒药却深恶痛绝。

  不似四川唐门,暗器啜毒,见血封喉。他厌恶的对赵益道:「你怎么会识得
这种女人,什么时候被她拉下水的?」他杀机顿起,眼前这女人不除,红花会永
无宁日。

  赵益跨上几步,挡在唐衣身前,道:「爹,要杀她,你先杀我。」他深知父
亲的脾性,一旦下手,绝不留情。

  唐衣推开赵益,慢慢的走向赵半山身前三步处,道:「赵世伯,久闻千手如
来的威名,小女子早就想来 教一番了。只不过你是益郎的父亲,我也不来和你
为难,今日你想杀我,老实说未必能成。」她的话语越来越是娇柔,但是咄咄逼
人的杀气却越发沉重。

  赵半山看著赵益那张倔强的脸,心下一阵的茫然。以自己的武功要取这个女
人的性命当不成问题,问题在于从此将失去亲生的儿子,大义灭亲也不成问题,
关键在于他无法面对九泉下那缕令他日思夜想?牵梦萦的幽?。

  他仰天长啸,两行热泪滚滚而下,英雄无计是多情。这一啸惊天动地,气贯
长虹,唐衣不禁花容失色。

  但听得赵半山叹道:「冤孽啊冤孽,你们去吧。红花会以后没有你这号人物
了!」

  赵益恨恨的看著他的父亲,道:「爹,这老天爷不公。红花会就应由你老人
家来当家。凭什么让那个纨裤子弟来当,看看他把好好的红花会搞成什么样子了?」

  赵半山大怒道:「你住口!我赵半山没你这个儿子。从今往后,咱们恩断义
绝,若你再为非作歹,莫怪我手下不留情!」他的心中气恨无以复加,伤心绝望
到了极处。

  唐衣拉了拉赵益的衣角,道:「跟这个老顽固有啥子好说的,咱们走吧。」

  但见他二人扬长而去,再不回头瞧上一眼。

  赵半山虎泪含泪,其时秋风萧瑟,松涛呜咽。一种英雄暮年的感觉袭上心头,
就在刹那间他好似老了十年。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7-10 14:0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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