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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情感] 【爱就爱-黑帮老大】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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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占欲?」宫辞再次笑了,在红灯前停下车,看着她气鼓鼓的脸颊,忍不
住伸手去碰触。宫辞的动作令桑音愣了下,脸迅速地燥热了起来。

  不知不觉的,宫辞看得有些痴,她脸颊上那抹红晕将她妆点得更加迷人。叭
叭……已经是绿灯了,宫辞还不开车,他身后的车辆不耐烦地叭了他几声。

  「开车了。」桑音提醒着。「嗯……」宫辞将车子开到了气氛不错的牛排馆,
将车子停在停车场里。下了车,替她开了车门后,搂着她进入那家牛排馆。

  「宫先生。」服务生一见到是宫辞,连忙有礼地弯了九十度的腰。由服务生
的反应看来,桑音猜想宫辞常带女人来这里用餐。

  「嗯。」宫辞淡淡地应道。「我要的位置?」「帮您订好了。」服务生领着
宫辞上了二楼,走到最后方、靠窗、灯光有些幽暗的位置;四周还布置了些青翠
的树木,以阻隔别人的视线。宫辞放开了她的腰,拉开了她的椅子,让她坐下,
自己则坐在她的对面。

  「想吃些什么?」宫辞拿起了服务生手中的Menu递给了她。吃一顿饭有
必要这么讲究吗?桑音在心里问着。接过Menu,随便点了个沙朗牛排。再瞄
了价格一眼,她差点吓了一跳,一客牛排要一千五?天呀!她将Menu还给了
宫辞。

  「两客沙朗牛排、八分熟,还有,再拿瓶红酒来。」宫辞合上Menu,还
给服务生。「这里气氛不错吧!我常来。」宫辞笑道。

  「看得出来你常来。」晕黄的灯光、美丽的夜景、钢琴传来的优美旋律,气
氛是很好。「一直没问你,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不说行吗?」

  「当然可以,我不勉强。」不一会儿,服务生将官辞所点的东西放在桌上。

  「请慢用。」他退了下去。

  宫辞打开了红酒,倒了些在透明的高脚杯里。「红酒,女人最适合喝了。」

  他将高脚杯放在她的面前。「谢谢。」桑音点了点头,拿起了刀叉,切了一
小块的牛排放入口中。

  宫辞也拿起了刀叉,慢慢地享用着牛排。桑音喝了口红酒,感觉滋味甜甜的,
和自己平常喝的啤酒不同。「这很好喝。」桑音露出了个甜甜的笑容。

  「是吗?」宫辞看到她的酒杯已空了,替她斟满。「别喝太多,红酒的后劲
很强的。」「会吗?」桑音吃了口牛排。「你怎么才吃一点而已?不饿吗?」

  「看你就饱了。」宫辞笑笑。宫辞的话令桑音的心跳加快,她感觉自己对宫
辞的心防正在消失……有些不好意思的桑音,拿起了酒杯再喝了口红酒,企图掩
饰自己心中的紧张。宫辞发现她一直在倒着红酒,连忙说道:「这会醉的。」

  「不会的!」桑音眨了眨迷蒙的双眼,露出了妩媚的笑容。该死!她醉了!

  在看到她脸上那种勾魂的笑容时,宫辞突然有此认知。因为清醒时的她是绝
对不会对他露出那种蛊惑人心的笑容的。「别喝了。」宫辞从椅子上起身,走到
她身旁。「我们回家好吗?」他的唇在她的耳畔说道。

  宫辞沙哑的声音由桑音的耳畔传来,令桑音有些着迷;她勉强地从椅子上起
身,但却有些力不从心。她感到眼前的景物在转动着,她的头有些晕;唯有靠在
宫辞的身旁,她才能勉强地站起来。「该死!」宫辞咒骂了声,她的身体轻轻靠
着他,他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他快要把持不住了。

  「宫先生,有什么事要我为你服务的吗?」服务生走了过来,想接过宫辞怀
中的桑音,却被他凌厉的眼神给逼退了一步。

  「不用了!帮我结帐就行了。」宫辞从皮夹里抽出信用卡,递给了服务生。

  「是。」服务生接过信用卡,下了楼替宫辞结帐。

  宫辞脱下了西装外套,让她穿上;一百八十多公分的宫辞,他的外套穿在她
的身上简直可以遮到膝盖了。

  他轻而易举地打横,一把抱起她。他根本不在乎有多少视线在注视他们,直
接走下楼去,服务生已拿着宫辞的信用卡在门口等待了。

  「谢谢光临。」服务生拉开了门,弯着腰说道。宫辞走向自己的车,开了车
门,让她坐在前座,才上了车。

  看着手中的安全带,宫辞再度咒骂了声,这分明在考验他的自制力。他拉起
了安全带轻轻刷过她的胸脯,努力地扣上。

  「真是磨人呀。」宫辞苦笑着,替自己扣上安全带后,才发动了引擎。到了
公寓一楼,宫辞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发现她已沉睡。「真不怕我是只狼?」宫
辞解开了她的安全带,抱起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他的唇慢慢低了下来,沿着
她的眉,一直到了她红滟的唇。他轻咬了她的下唇,深深吻住了她,红酒的味道
由她的唇里传到他的;他的舌撬开了她的,大胆地与她嬉戏,同时也加深了这个
吻。

  桑音嘤咛了声,全身燥热起来。随着宫辞的吻,他的大手也不停地抚着她娇
柔的身躯。

  下腹的亢奋提醒了他,他必须停下来,否则他真会在这里要了她。他万般不
愿地放开了她。「这一次先放过你。」他轻声在她的耳畔说道。

  下了车,他抱起了她上楼。从她的皮包里找到钥匙,帮她开了门。脱下她身
上的西装外套,他拿着西装离开,他必须马上回去冲个冷水澡替自己降温才行,
他苦笑着。宫辞一踏入自己的屋里,便看到了饶闻。「怎么这么有空?」他走到
了卧室,拿了件浴袍,走入了浴室冲着冷水澡,唉!冬天的夜晚冲冷水澡简直是
自虐呀!「不问我怎么进来的?」「有什么好问的,那种烂锁你只要一根铁丝就
可以开了,不是吗?」宫辞的声音从浴室传来。

  「你实在太抬举我了。」饶闻露出了笑容,等到了宫辞身穿浴袍从浴室里走
出来后,他才援援说道。

  「你刚才在车里所做的事,我在阳台上全看到了,趁小姐昏迷做这种事不太
好吧?而且你也不像这种人。」他戏谑地说道。「不过以你那么快就将小姐抱上
楼来,我看你什么也没做吧?只是偷偷吻她是不是?」「闭嘴。」宫辞不悦地道。

  「你想知道我有多讨厌你那张嘴吗?要不要试试看?」

  「试?那就不必了!」饶闻的眼由宫辞的头往下审视着。「原以为你会在小
姐的屋里待一段时间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进屋里来了,瞧瞧你身上的火气以及刚
才去冲冷水澡的举动,铁定是欲求不满,是吗?」「我叫你闭嘴,不然我的拳头
就要挥出去了!」宫辞最看不过的就是饶闻那张比他斯文、俊逸的脸了,以及那
张喜欢揶揄人的嘴。

  「拳头就请你收回去吧!不过我得到一个消息,得警告你才行。」「不会又
是虎帮吧?」

  「没错!」「那只是几个小喽啰而已,不成气候的。」宫辞无所谓地说道。

  「是吗?据我们的消息指出,虎帮那些小喽啰打算找你下手,你得小心点才
行。」

  「找我?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凭那几个小喽啰?我宫辞还没放
在眼里呢!「你太有把握了!那个小姐和你什么关系?」

  「她?我喜欢的女人。」宫辞避重就轻地回答。「最喜欢的女人?」「可以
这么说。」「会娶她吗?」「不一定。」

  「去!什么都不说,真没想到你会喜欢那种女人。」饶闻哼了声。「我的喜
好不用你来批评。」

  「不过我挺喜欢她的,如果……」饶闻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宫辞眼中那抹凌
厉的光芒给震慑住了。

  「你——作——梦——」宫辞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由他嘴里说出来,仿佛就
像寒冰一般。

  「别忘了,女人如衣服。」饶闻仿佛故意激怒宫辞一般,不怕死地继续说道。

  「衣服?要看是哪一件!昂贵的当然我自己留着,而会给你的,当然就是不
要的。」

  「不要才给我?如果我坚持要那件贵的呢?」「那你就等着吃我的拳头吧!」

  「是吗?真那么狠?」「何不试试?」

  「算了,你的我全不要可以吧!记住我的话,我要走了。」饶闻露出一抹笑
容,大步离开了宫辞的家。

  虎帮?当晚宫辞躺在床上一夜未眠,仔细思索着如何应付这个令人深恶痛绝
的烂帮派。翌日。

  桑音睡到晚上八点才起来,没想到红酒的后劲会那么强,现在她的头还在隐
隐作痛着。

  桑音小心地取下了假发,随便拿了件棉质的衬衫、短裤和内衣,便走入了浴
室冲洗。脱下身上的衣服,照了镜子后,她才发现——自己上半身全是青青紫紫
的,而唇则有些红肿,仿佛就像被人用力吸吮过一般……「该死!」桑音咒骂了
声,她的脑海只记得那时红酒一杯杯下肚而已,她也记得宫辞曾劝过她少喝点,
免得喝醉了……

  他不会趁着我喝醉来偷袭我吧?桑音看着镜中的自己。但别人不是说第一次
会痛吗?她的私处根本不会痛也没有流血,那可见……他们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喽?

  只是他趁她喝醉时偷吻她而已?奇怪?桑音低头想了想,为何自己嘴里死命
地咒骂宫辞,但心里却是喜孜孜的呢?她明明知道自己很讨厌宫辞的,但为何心
里的感觉却是相反的呢?

  不会吧?她不会爱上了那个花心的男人吧?她不是个小白痴,以自己的反应
来说,她可以明白地知道自己对宫辞的感觉,更何况,她又是个画少女恋爱漫画
的、一个连三流漫画家都称不上的漫画家呢!「惨了!真该死!谁不爱,竟然爱
上了他。」她的脑海里隐约浮现了她的身子,宫辞抚摸的感觉。唉!自己真是个
「色女」!她在心里想道,她竟然爱上了那种被宫辞拥抱的感觉了。

  但宫辞可能爱她吗?桑音皱眉沉思着。由宫辞对她霸道的态度来看,他是喜
欢她的,就如同他喜欢其它女人一样,在心中并没有任何的分量存在,可有可无,
少了一个,再找一个递补就行了。「真该死!」她在心里咒骂自己和宫辞上百遍。

  对方是个「调情圣手」,而自己则全然无任何经验,了不起只能算是「纸上
谈兵」

  而已。而她一生中最大的壮举可能就是和几个朋友到录像带出租店租了五、
六支「限制级」的带子回家看,那时,原本她是百般不要的,但基于好奇心和朋
友的淫威之下,她还是屈服了。那时朋友为了怕她逃跑,还硬是让她坐在最前面,
令她想偷溜都不行。

  「自己真的那么喜欢宫辞吗?」桑音强迫自己去想宫辞的坏、宫辞的贱、宫
辞的花心,但是她发觉自己并没那么讨厌那样的宫辞……

  「该死的桑音,你是沦落了。」桑音抚着镜子,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算
了!如果宫辞只打算和她玩玩的话,那她也认了,既然无法割舍的话,那就承受
吧!

  桑音叹了口气,转开了开关,让莲蓬头的水由她的身上浇下。「你姊姊呢?」

  在桑音打开了铁门后,宫辞便大步地走入了桑音家中的客厅,对着身后的桑
音问道。

  「我姊姊?」「是啊!昨晚她喝醉了,是我送她回家的。」宫辞微笑道。

  「她现在呢?还在睡吗?」「没有……她……一点多就离开了。」

  桑音的话,令宫辞的眉皱了下来。「你姊姊说你昨夜在女朋友家里过夜是不
是?」桑音大力地点点头。

  「小小年纪,不可以做这种事的!」宫辞摇了摇头。「别忘了,你和你女朋
友都还未成年,对方可以告你的。」

  「我女朋友她爸妈不会怎样的……」桑音露出个呆呆的笑容。「更何况,宫
大哥,我们有避孕,我女朋友不会怀孕的……」

  「真是!」宫辞走到桑音的身旁,敲了桑音的头。奇怪,他怎么在桑音的身
上闻到属于桑欣身上的幽香呢?宫辞摇了摇头,将这点归咎于自己的错觉。

  「你昨夜几点回来?」「宫大哥,我今天才回来的。」「真是!小小年纪不
学好!」宫辞又敲了桑音的头。好痛!把我当他家的狗吗?

  「那你姊姊有没有好些?」「有!」桑音大力点头。「那就好!那我就放心
了。」宫辞抚了抚桑音柔软的短发。

  「宫大哥,我不是小孩子了,可不可以别摸我的头?」「未成年就是小孩子!」

  宫辞凌厉的眼扫了桑音的身材,令桑音害怕地退了一步。「看看你那种肉鸡
的身材,我真不懂你的女朋友怎么会看上你的?全身上下都是排骨,连个肌肉都
没有!

  『「小……小如喜欢我的体贴……」桑音撒着谎。

  「桑音,你还是很害怕我是不是?」「我都说会放你一马了,你也太胆小了
点。更何况你现在的地位不同了,你是我女朋友的弟弟。」

  「是吗?」不知怎地,桑音只要以「桑音」的身分出现在宫辞的面前,她就
会全身发抖;但用「桑欣」的形像出现的话,她就不会那么紧张了,反倒可以很
冷静地面对宫辞。

  「当然!」「谢谢宫大哥!」在约会数次后,桑音和宫辞的关系大有进展。

  宫辞约她时,她也很少拒绝;除非是真的有事,才会回绝宫辞。

  这样的情形也令宫辞很高兴,她已经渐渐接受他了,不似以前那么排斥。而
他也曾试探地吻了她的脸颊,他发现她并没有拒绝。所以他找到机会就常摸摸她,
亲亲她。

  而为了「方便」起见,宫辞总是带她到VIP室,这样才能做一些较亲密的
举动。

  其实被人看见他们的举动时,宫辞总是大方地对着注视他们的人笑着,一副
「贱贱」的嘴脸。但相反的,他发现她因为害羞的关系,总是有些不习惯,所以
他很「体贴」地在他们常去的高级餐馆开了间VIP室。而他们相处的情形就如
现在一样。「欣……」宫辞啜了一小口威士忌,搂着坐在他身旁的她,以嘴对嘴
的方式,将威士忌送入她的口里。「咳咳……」桑音推开了宫辞,捂着嘴,猛咳
着,威士忌刚入喉那种热辣的感觉令她有些难受,而她的胸部正因她的举动而上
下剧烈起伏着。

  「很抱歉……难受吗?」宫辞轻拍她的背。桑音摇摇头,仍旧猛咳着。宫辞
递了杯水给她。「欣……喝口水,会舒服点。」

  「谢谢。」桑音喝了囗水,发现没有那么不舒服了,于是对着宫辞露出微笑。

  「不客气。」宫辞抱起了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单手搂着她的腰,低头
吻了她红滟的唇。「宫辞……」桑音嘤咛了声。他的舌伸入她的口里与她的舌嬉
戏,而桑音只能被动地承受宫辞带给她一波波的震撼。

  宫辞的唇移到了她的颈项,挑逗地吻了它,手也随着他的动作,拉开了她的
衣服,伸了进去。

  「够了……宫辞……」桑音的手无力地推拒着,她觉得浑身就像火在烧一般。

  而那个火焰就是来自宫辞。

  「不够。」宫辞摇着头,解开了她衬衫的扣子,单手拥着她,另一手则绕到
她背后,挑开了内衣的钩子。

  褪去了她的内衣,一大片雪白的酥胸在他面前展露。宫辞的眼深沉了下来,
而桑音则有些害怕地企图遮掩。了解了她的企图,宫辞将她放在地上。

  「宫辞……不要……」「乖……」宫辞像安抚小孩一般,安抚她有些恐惧的
情绪。他的手沿着她的颈项一直到达她粉色的蓓蕾,拇指和食指不停地揉捏着那
瑰丽的地带,随后便送上了自己的唇。他囓咬着她的蓓蕾,时轻时重,不停地用
力吸吮着。砰!

  忽然间,门未敲就被打开了。「辞,我刚和朋友来这家餐厅用餐,服务生告
诉我你在这里……」谢雅花的声音随着眼前的景象而消失了。刚才她心血来潮,
和两个朋友来到了这家餐厅,由于与宫辞常来的关系,服务生看到她来便告诉她
宫辞也来了,但一时忽略了宫辞也带女伴。宫辞迅速地从她身上起身,拿起了她
的衬衫盖住了她,而桑音则躲在宫辞的身后穿衣服。「出去!把门关起来。」宫
辞站起身,不悦地说道,好不容易有一亲芳泽的机会,却被谢雅花给破坏了。

  「辞……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说过最喜欢我的……」谢雅花指控着。迅速穿
好衣服的桑音,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找了张椅子坐下。

  「雅花,出去!」宫辞再说了一次,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她。坦白说,他宁
愿她像别的女人一样,对他又叫又骂,也不要她冷静成这样,还可以面无表情地
吃着已经有些冷的牛排。「不!」谢雅花搂住了宫辞。「辞,别这样……你知道
人家最爱你的……」「你先回去好吗?我有空再打电话找你……」宫辞安抚着谢
雅花的情绪。

  而桑音只是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幕。新欢与旧爱同时出现时,男主角要如何做?

  原本她就知道宫辞很花心了,但没想到他对每个女人都一样。桑音此时有些
庆幸,幸亏没给自己太大的希望,以为宫辞虽花心但对自己还挺特别的。「不!

  你已经两个月没找我了……「谢雅花呜咽地哭泣。」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

  而那个女人就是她?「她纤细的手指着桑音的方向。」别说了……「宫辞此
刻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将谢雅花给丢出去,并且要餐厅的老板好好惩罚那名多事
的服务生。

  「不!我不准!」谢雅花不停地搥打着宫辞,豆大的泪水流了下来。「别闹
了!」实在是受不了的宫辞忍不住吼出声。「听话,快回去。」他警告地对谢雅
花说道。

  「我不回去……」谢雅花放开了宫辞,走到桑音的面前。「都是你这个狐狸
精!贱女人!要不是你,辞怎么可能对我这么冷淡!」

  「奇怪?这关我什么事?要找,你也应该找宫辞才对。」「欣,别生气。」

  谢雅花看着宫辞对那女人万般呵护,一股怒气便升起。谢雅花揪住了她的领
子,用力甩了她一巴掌。「住手!」宫辞发现谢雅花的企图时,已经来不及了!

  桑音抚着疼痛的左脸,那疼痛的感觉就像被烈火灼烫一样,由她的左脸慢慢
散了开来……

  「关我什么事!」桑音反手挥了谢雅花一掌。「要打也应该打官辞才对,真
是笨女人!」

  谢雅花可怜兮兮地抚着脸颊,扑到了宫辞身上。「辞,你有没有看到?她刚
才打了人家……帮人家报仇……」她哽咽道。

  「欣,你有没有事?」懒得理身上的八爪鱼,宫辞转过头对着她说道。「你
说有没有事?」桑音忿怒不已,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谁会没事的?抓起了桌上
的皮包,她大步离开。「桑欣……」「辞,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别理她!」谢
雅花硬是使出浑身解数留住了宫辞,她才不会傻得让宫辞离开她身边呢!「难道
你都忘了吗?你说过你最喜欢我的?」「闭嘴!」出了餐厅的桑音,随手叫了一
部出租车便上了车。那个该死的宫辞,她可以不计较以前他的风流帐,但这些女
人实在太过分了……她气忿地想着。

  「小姐,要到哪里?」老实的出租车司机一看到桑音坐上车到现在已经过两
分钟了,但还不见她开口,于是连忙问道。

  「到我家啦!」桑音说道。真是笨司机!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什么都觉得不顺
眼,就连长相非常忠厚老实的司机也被桑音看成了作奸犯科的大坏蛋。

  「但你没说你家住哪,我怎么会知道呢?」「是喔……」桑音说了家里的地
址后,出租车便发动了引擎。

  桑音要出租车司机在离她家公园的前一百公尺停车,付了车钱后,桑音慢慢
地徒步走回家。

  上了楼,从皮包里掏出了钥匙要开门时,隔壁的宫辞已早她一步开了门,将
她拖入他家里。

  「做什么啦!放手……」桑音用力拍打宫辞的胸膛,企图挣脱他的怀抱,不
料宫辞却越抱越紧,几乎令她透不过气来。「放手……」

  「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去哪里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宫辞脸色
沉暗。当他好不容易甩掉谢雅花追出去时,却发现她已坐上出租车先行离去了。

  于是他匆忙结了帐,回家后,就一直拨着桑音家的电话,但始终没人接。于
是他又出去按了对面桑音家的电铃,想向桑欣的弟弟问问看她有没有回家,但也
没有人应门。

  浮躁的他,就这么坐在客厅里喝着酒直到他发现有人上楼,开门察看;一发
现竟是桑欣,他便二话不说,霸道地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房子里。

  「关你什么事!放开我!」桑音的心情还处于极度不悦当中,没法强迫自己
要好声好气地对待宫辞。「关我什么事?」宫辞冷着脸看着她。

  「当然!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啊?我去哪里还得向你报备是不是?」桑音好
不容易使出了全力推开了宫辞,转身就想走出客厅。突然,宫辞笑了。

  「有什么好笑?」桑音火大地转过头对宫辞吼,天知道他的笑声有多么地刺
耳、多么令人痛恨吗?

  「你在吃醋吗?」在了解桑欣对他并不是全然无动于衷时,他开心地笑了。

  每次她和他约会时,并没有表现快乐的雀跃模样,令他还有些担心。或许谢
雅花在餐厅的出现,并不全然都是坏处呵!「吃醋?」桑音瞪着宫辞。「收起你
那令人恶心的笑容,要我吃醋,等下辈子吧你!」「是吗?我怎么闻到好酸的味
道?」

  「奇怪!我怎么闻不到,我看是你鼻子有问题吧!」桑音不再理会宫辞,拉
开了纱门,便要离去。但宫辞却拦腰抱起她,大步跨向自己的卧室。

  「做什么啦!快放手!」气忿的桑音,用力咬了宫辞的手臂。宫辞哼都不哼
一声,任由着她咬他。

  桑音更大力地咬着,直到他白色的衬衫沁出血渍才停了下来。「你不痛吗?」

  「你说呢?」宫辞根本不在乎她的举动。

  「我管你痛不痛!」桑音虽是讲得如此不在意,但是眼神仍旧不由自主地瞟
向宫辞被她咬伤的那只手臂。

  「说谎!」宫辞转过头,看着墙上所挂的海报。「这是我从你弟弟那里要来
的,我很喜欢它。」

  要来的?何不说是勒索来得快!桑音的眼中迸出怒火。「看你的表情有些不
以为然是吗?」「当然!」

  「你知道吗?我看到这张海报后,就对你一见钟情了!」「是吗?那是你的
事。」

  「真是冷淡的女人,怒气还未消吗?」宫辞坐到床边,抚着她白皙的脸颊。

  「你知道吗?我只爱你而已。」

  「说谎的男人!」桑音虽如此说,但听到宫辞的话,一颗心还是剧烈地跳着。

  「你才是说谎的女人!」宫辞抱住了她。「明明在乎得要死,却又死鸭子嘴
硬。」

  「谁死鸭子嘴硬了?放开你的手,别想乘机毛手毛脚。」「目前为止我是动
到你的手而已,等一下说不定真的会动到你的脚呢?」宫辞意有所指地说道。

  「色狼!」「我记得你很喜欢我如此做的,而且根本都没看过你拒绝……」

  搂住她的大手由她的腰慢慢往上移,不停在她的胸脯上摩挲着。

  「不要!」桑音的小手握住了宫辞的手,拒绝的企图非常明显。「你不要?

  可是我要。「宫辞的双手握住了她小巧的胸脯,令她痛呼。」好痛……「」
你刚才咬我也是这么痛的。「宫辞邪邪地笑了,将她推倒在双人大床上。

  「我说过我不要……」桑音正想找「借口」拒绝时,却被宫辞给识破了。

  「你别告诉我你今天『生理期』来了。」「是呀!」桑音抬高下巴,不悦道。

  「我看看不就知道了。」这不就是求证的最好方法了?

  「不要!色狼……」桑音还未骂完,便发出一声惊呼声,宫辞将她的窄裙拉
高,露出了她平坦白皙的腹部,褪下了丝袜,拉开了她的双腿,手伸入了底裤里,
探着那美丽的幽境。「说谎要付出代价的!小红帽!」他满意地露出一抹笑容,
手伸了回来,褪去了自己的衣物,全身赤裸地站在她的面前。「不要!」

  「别拒绝我,我知道你也想要的。」宫辞压上了她,制住她的双手,开始解
着她的钮扣,褪去她的窄裙和底裤。

  「乖!听话!不然我等一下会好好的惩罚你哦!」宫辞的舌逗弄着她的耳垂,
并不时地吹着气,令她不停轻颤着。「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惩罚你吗?那就是令你
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宫辞露骨的表示,令桑音的脸红了起来。」了解了吗?「

  他低头吻住了她,手挑开她背后的钩子。「我很……怕痛的……」桑音小声
地说道。

  桑欣的话,令宫辞了解到她未经人事,于是他点了点头。「我也很怕痛的!」

  他开玩笑道:「等会儿别把我的背给抓伤了。」「讨厌!」桑音害羞地说道。

  「你的讨厌会让我以为你是喜欢呢!」他的唇吻肿了她的唇后,才不舍地往
下移动。「你是我的!别忘了。」他的舌滑过了她美丽的曲线,吻住了其中一个
美丽的蓓蕾,并不时地轻咬、吸吮时,手也不放过另外一个。他的手指不停地逗
弄、揉捏着,感觉它逐渐硬挺了起来。桑音轻皱着眉,双眸有些蒙眬,长发凌乱
地散在胸前,宫辞的举动令她不停轻喘着。「真是美丽。」宫辞赞叹了一声,她
虽不丰满、骨感十足,但却是最吸引他的一个女人,他从未如此迷恋一个女人的
胴体到这种地步。

  手离开了她的胸部,移向她平坦的腹部时,敏感的桑音轻颤了下,嘤咛出声。

  「辞……」

  「乖……」宫辞的唇顺着自己修长的手移到了她的腹部,并来回画着圈。桑
音难受地弓起了身,嘴里不停地喊着宫辞的名字。

  宫辞黝黑的眼看着那幽密的地带,他再度笑了。他伸手移往了她大腿的内侧,
中指不停按着她美丽的核心,而宫辞大胆的举动令她惊呼出声。

  「没什么好怕的!」他安抚着她的情绪,手还是不停地动着;不久,他拉开
了她因为紧张而紧夹起来的双腿。

  「欣,你知道我好爱你,你也和我一样吧?」他的目光灼热地看着那最美丽
的地带,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立刻占领它。

  「嗯……」宫辞的目光,令她害羞地闭起了眼。他的舌取代了他的手,不停
地肆虐着那核心。「我不接受你这个仿真两可的答案,快说你爱我!」他命令道。

  「我……」宫辞怎么做得如此的大胆,桑音抓紧了棉被,弓起了身子,那甜
蜜的折磨令她难受地流下了泪水。

  「你怎样?快说!说你爱我……」宫辞更加深了自己的接触。「我……我爱
你……辞……我爱你……」桑音断断续续道。

  「我也很爱你,你要记得……别离开我……」他的手抚着她的核心,感觉已
经湿润了,才置身在她的双腿之间。「忍着点!」他的坚挺慢慢地刺入那潮湿的
地带。

  「痛!」桑音痛呼着。「一下子而已。」宫辞说完,臀部用力地向上顶了下,
他的坚挺刺破了那小小的屏障,完完全全地进入那狭窄的女性私处里。

  「好痛……」桑音不停哭喊着,泪水流了下来。那灼热的坚挺强硬地进入私
处,令她的私处剧烈地疼痛着。

  「别哭……」他拭去了她的泪。本能的,他缓缓地抽离,又用力地刺了进去、
一次比一次深。他原想慢慢来的,但是在她体内的感觉太甜美了,他实在无法克
制自己。「嗯……」宫辞在她体内剧烈的撞击着,桑音感觉到原本疼痛的感觉消
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言喻的快感。那种快感令她发出了呻吟。

  桑欣的呻吟令宫辞了解到她的感觉,于是他搂住了她的腰,并且不停刺入她
的私处……激情过后,桑音擦去了宫辞额际的汗水:「很累吗?」她万般娇羞道。

  「不会!很舒服。」宫辞邪恶地笑着,翻过了身,搂着她的腰,抱起了她,
她优美的女性曲线正紧紧贴住他刚毅有力的男性身体。宫辞的手轻轻在她的背部
游走着。天知道他多想触摸这美丽、光滑的背部……「是吗?」桑音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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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要不是念在她是第一次的分上,他一定会再狠狠多要她几次的。

  他在心里想道。「倒是你,累吗?」「当然累。」桑音的头枕着宫辞的胸膛
说道。「还痛吗?」「痛呀!」桑音俏皮道。

  「那我帮你看看好了。」宫辞的手作势就要往她的大腿抚去,却被她给握住。

  「别乱摸!」

  「我刚才就全摸过了,而且说不定你的身体我会比你更熟悉。」宫辞戏谑道。

  突然,桑音的眼神黯了下来,贴着宫辞的胸膛不再说话。

  「怎么了?」宫辞关心道。「没什么。」桑音摇了摇头。「别想骗我。」宫
辞警告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那好,那是你说的。」桑音深吸了口气,从宫辞身上坐了起来。「我们何
时结婚?」她用着复杂的眼神凝视着宫辞的眼。原本她以为自己可以淡然的,但
她发现自己做不到。桑音也知道这句话所代表的意义,而以宫辞的个性来看,他
不可能会给她任何的承诺。同时,她也了解到这句话一说出口会有何种下场,她
可能会失去他——宫辞愣了愣,而桑音见到宫辞的表情后,有些自嘲地笑了。

  从宫辞的身上起身,忍着下腹跟双腿的疼痛,她缓缓下了床,拿起了自己的
衣物穿上。而宫辞则随便套了件浴袍,从床上跳了下来。

  「你要去哪里?」宫辞慌张地拉住了她的手,他会有呆愣的表情是因为他没
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令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并不是嫌恶她,其实他高兴都来
不及了。

  「回家!」桑音淡淡地说道。「不准走!」宫辞拉住了她的手。「我没有说
不娶你,我对你是认真的,难道你就不能信任我一点吗?」「认真?你对几个女
人认真过?」桑音的话带有些许讥讽。「没有!只有对你一个而已。」宫辞抱紧
了她,他好怕失去她。「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下个月就结婚,距离现在还有三
个星期。」而在这三个星期里,他会先拆下那颗不定时炸弹——虎帮的小喽啰,
以免他们伤害到他最心爱的人。

  「别骗我!」桑音摇着头。「该死!我要怎么说你才会相信,我没有骗你!」

  宫辞忍不住吼了出声,他的举动吓到了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发现她有些畏惧,宫辞连忙道歉。「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马上结婚是因为我有点事要办,相信我,我们下个月就结
婚,在这之前,我会带你去见见我那几个烂兄弟的,欣,你知道我是在做什么的
吗?

  「他一直想和她说,但又怕吓到她。桑音原本想点头,想到了自己是以」桑
欣「的身分知道的,于是又连忙摇了摇头。

  「你发誓知道后不能有离开我的念头。」宫辞抱起了她回到床上,他真的好
害怕就此失去她。「我发誓……」桑音亲吻了宫辞的脸颊,知道他是真心爱她的。

  「听过『瞿氏企业』吧?瞿骋是我们的老大。我们原本是黑社会,但老大建
立了『瞿氏』后,我们便漂白了,不过以前的仇家还是会找上门来。」宫辞简单
地说道,并注意着她的反应。「嗯……」「看你没什么惊讶的表情,你知不知道
你都快变成黑道大哥的女人了?」放下心后,宫辞忍不住取笑道。「你是吗?」

  「不!」宫辞摇摇手。「当然不是,我已经漂白了!我白天的身分是——
『瞿氏企业』的副总裁。」他有些自傲地道。

  「白天的身分?」桑音有些疑惑。「那你晚上的身分呢?」「晚上兼差当牛
郎!」他开玩笑道。「去!」桑音咒骂了声。

  「看来我被你的外表骗了,没想到你的粗话说得那么溜。」宫辞皱着眉说道。

  「你真的兼差?」桑音问道。

  「是呀!兼差当你的牛郎和情郎,使用者付费,等会儿别忘了要缴钱给我。」

  宫辞微笑道,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下。

  「我使用你?」桑音哼了声。「别说笑了好吗?为什么不是你付给我?」

  「你缺钱吗?」「当然不!但我要知道原因。」

  「那好吧!累的可是我,所以我向你酌收一点费用也不为过吧?」宫辞换上
了一副苦瓜脸说道。「原来你想白玩?」「但痛的可是我。」桑音忍不住吼道。

  「别生气!生气很容易老。」「那好,你要我付多少钱?我存在邮局的总财
产才四十三万两千三百二十一元而已。」

  「这么少?这点钱怎么可以向我要求特别服务呢?」宫辞皱起了眉。「我看
是你向我要求吧!」桑音拍拍宫辞的检颊,戏谑道。

  「怎么办?你的钱不够『买』我?」宫辞问道。「你说呢?」「这样好了,
我想到一个折衷的好方法了。」宫辞露起了微笑。「什么好方法?」

  「让你当黄脸婆,每天努力做家事。」「什么?」桑音伸出小手捏了宫辞的
脸颊。「我可告诉你,别想娶一个『煮饭婆』,我家事没一样行的!」

  「痛……」宫辞拉开了她的手。「那好吧!就罚你永远不能离开我好了。」

  「这还差不多。」

  「对了,你弟弟怎么都不回家?这样不行的。」他有些关心地问道。「呃…
…我弟……」桑音仔细想了下,决定暂时隐瞒她另一个身分。「他前几天告诉我,
和他女朋友出去玩了。」「多久会回来?」「下个月吧!」「那正好,赶回来参
加我们的婚礼。」宫辞笑着说道。「是呀!」

  「我下个月要结婚了。」宫辞闲散地走进会议室,对着坐在会议室里三个各
有特色的男子说道。「告诉我,我有没有听错?」饶闻夸张地掏着耳朵,摆明了
当宫辞在开玩笑。

  「你没有听错!」宫辞瞪了饶闻一眼,他的心情还是很好,但饶闻还是依旧
那么讨人厌。

  「恭喜你。」坐在首位的瞿骋,冰冷的眸子难得地注入了一丝暖意,唇角露
出了笑容。

  「谢谢总裁。」

  「恭喜!」卫翼也跟着说道。

  「喂!到底是谁那么没有眼光看上你?」饶闻十分好奇地道。「那个人我认
识吗?」

  「你不认识,但你看过。」

  「是谢雅花吗?」饶闻想都没想便说了出口。目前为止,他能想到的,就只
有那只八爪章鱼了。

  「不是!」宫辞狠狠瞪着饶闻。

  「不然呢?难不成是我前几天在路上捡到的那一只小母狗吗?」饶闻爆笑道。

  「去你的!」

  「那到底是谁?」

  「她叫桑欣。」宫辞在说到桑欣两个字时,眼中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伤心?不就是你那个名字很奇怪的……」饶闻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给宫辞
打断了。「住口!我不准任何人这么说她。」

  「好吧!不说就不说。」饶闻无所谓地耸耸肩。「哪想到她竟然会这么想不
开嫁给了你,世上的好男人还有很多的。」「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谢谢!」饶闻露出斯文的微笑,点了点头。

  「不客气……」宫辞咬牙切齿道。「对了,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他转
头看向瞿骋。

  「不就是你要结婚的这件事?」饶闻说道。

  「不是,是另外一件。」

  「你说。」瞿骋淡淡地说道。

  「我要你们派几个身手好的女人保护桑欣。」这对他很重要,白天他都在公
司,根本无法看着桑欣;她又反对和他一起上班的提议。而目前虎帮几个小喽啰
的目标既然是相准他的,就不会放过桑欣,这点实在是令他担忧不已。

  「没问题。」回答的是卫翼。

  「那真是谢谢了。」宫辞诚心地说道。

  「嗯……」卫翼淡淡地点点头。

  「接下来我们就来讨论要如何将那些鼠辈一网打尽好了……」宫辞说道。

  「亲爱的,我回来了……」自从一个礼拜前,他决定要娶桑欣时,对她的称
呼便由一个字的「欣」改为了三个字的「亲爱的」。而同时,他也留她在他家,
根本不让她回去——就算她家只在他隔壁而已。

  宫辞买了一大堆的衣物、珠宝给她;知道她是「夜猫一族」,他早上起床也
不吵她,就让她一直睡。如果他到下班五点时她还在睡的话,他也不介意用「特
殊」的方法叫她起床。

  「还在睡吗?」宫辞从客厅走到了卧室,发现并没有人,于是便由卧室又走
到桑音的家,按了按门铃。发现没人应门时,他拿出了从桑音那里要来的钥匙,
打开了铁门。

  仍旧是空荡荡的客厅,这时他才想到有多久没见到桑欣的「弟弟」桑音了。

  水声由浴室传了出来。「原来在洗澡。」宫辞露出了个笑容,径自走入了卧
室里,发现桌上有一顶长假发,他的眼眯起来了,摸了摸那长发,他可以确信是
他熟悉的长发……

  一股不可思议的想法忽地窜入他的脑海。

  桑音和桑欣是如此相像!如果桑音戴上这顶假发,相信和桑欣必定一模一样!

  「该死!」宫辞咒骂了声,难道从头到尾他们姊弟就只有一个人而已?一想
到他每次问桑欣,她弟弟呢?她总是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不是不在,就是去女
朋友家过夜了。

  原来的好心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是满腔的怒火。他这么爱她,
而她竟然把他当傻子耍?

  转动浴室的门把,他发现并没有上锁,而在浴室里淋浴哼着歌的桑音,根本
也没有发现有人在转动门把。

  「我该叫你桑欣还是桑音呢?」宫辞冷着脸说道。

  宫辞的声音吓到了桑音,她根本不知道有人进来浴室。只见她转头惊惧地看
着宫辞。「你真是该死!把我当猴子一样耍,我最讨厌被人欺骗了!」短发配上
他非常熟悉的娇美胴体……这明明就是……桑音!

  「辞……」

  「别叫我!」宫辞的眼眸冰冷地看着桑音。

  「我可以解释的……」桑音紧张地说道。

  「是吗?」宫辞解开了上衣的钮扣、褪下了衬衫……「不要!」桑音害怕地
摇了头。

  「宫辞,你在生气……不要这样……」桑音当然知道宫辞的举动是想做什么
事,她害怕得退了几步。

  「是你令我生气的。」宫辞将衣物往门外丢,抱起了全身赤裸的桑音就往她
的卧室走。

  「不要……」她不希望宫辞以这种方式要她,她的心里好怕……

  「为什么不告诉我?骗我你很开心是不是?」宫辞对桑音吼道,拿起了梳妆
台的假发往桑音身上丢。「为什么骗我?」他拉住了桑音想往墙角缩的身体,将
她压在床上。

  「不要!我知道我错了……别这样好吗……别这样对我……我也想找机会告
诉你呀……」桑音抽噎哭泣着。

  「哼……」宫辞冷哼了声,拉开了桑音的双腿,没有任何前戏、爱抚,他双
手托起桑音浑圆的臀部,用力往自己的坚挺撞击。

  和以往的甜蜜不同,桑音在宫辞的眼里所看到的只有冰冷的情感而已,宫辞
强迫地进入了她私处,不留情地用力撞击,令她的下体阵阵疼痛着。

  宫辞用力地在桑音的身上发泄着,直到他放开了她。

  看也不看桑音一眼,他赤裸地下了床,走到浴室门前,拿起了自己的衣服。

  「我们到此为止……你别再来找我了……」桑音的声音虽小,但却可以清楚
地传入宫辞的耳里。

  宫辞转过头,双眼冷冷地望着桑音。

  「要走之前,把我家的钥匙留下来。」桑音失望了,宫辞彻底地伤了她的心,
在他的眼神里,她看不到任何的爱恋。

  宫辞套上了衣物,从口袋里掏出桑音家里的钥匙往地上一丢,便转身离开了。

  桑音从床上坐了起来,无语地看着晕黄色的天花板,她心里清楚地知道,她
的美梦醒了……就当这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你要的人我帮你找好了。」卫
翼敲了敲宫辞办公室的门后,便走了进去,而他身后则跟着两个长相平凡的女人。

  「随便。」宫辞的脸色显得死气沉沉。

  「是吗?」卫翼了解宫辞的心情不好,带着那两个女人又转出宫辞的办公室。

  内线电话此刻响了起来,宫辞接起电话。

  「副总,谢小姐的电话。」秘书甜美的声音由话筒里传出。

  「接进来。」宫辞淡淡地说道。

  「宫辞吗?」谢雅花的声音由话筒里传来。

  「我是雅花。」

  「我知道。」

  「我现在要见你……我已经退出影坛了……有事想告诉你……」谢雅花的声
音含着浓浓的悲哀。

  「好吧!在哪?」

  「香榭咖啡馆。」

  宫辞将奔驰车停在「香榭咖啡馆」的停车场后,下了车,便走进了咖啡馆。

  远远地,宫辞便看见未施脂粉的谢雅花坐在角落里,拿着吸管,不停地搅拌
着桌上玻璃杯里的液体。他大步走向前,坐在谢雅花的面前。

  谢雅花抬起头,望着宫辞俊逸的脸;这个令她眷恋的男人,为了他,她甚至
退出了影坛。

  「怎么了?不说话?」宫辞微笑道。

  「辞,我最后一次问你,你爱我吗?」由那天宫辞对那名女人的反应看来,
他应该非常重视她;虽然明知道宫辞并不怎么在乎她,但她就是忍不住想开口问
他。

  宫辞的笑容逸去,随意向服务生点了杯咖啡,沉默地看着面容有些憔悴的谢
雅花。

  「我前天宣布退出影坛了。」

  「为什么?在有镁光灯下的地方,才是最适合你的。」宫辞中肯地说道。

  「女人的青春没几年的。」谢雅花感叹道。「宫辞,你爱我吗?」

  「很抱歉,雅花,我一生之中最爱的女人只有一个而已,那就是我的妻子。」

  宫辞说道,脑海中浮现了桑音的身影。

  「是吗?我早知道会是这种答案了,但还是忍不住想问……」谢雅花的眼角
流下了泪水。「是那天那个女人吗?」

  宫辞点了点头。「我爱她,但她欺骗了我……」

  「好好珍惜她吧!」

  「嗯!」宫辞点点头。

  「在我宣布退出影坛的那一个星期,陈火木向我求婚了。我一直犹豫不决,
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陈火木?」宫辞听说过他,他是一个年约三十五岁的企业领导人。「他对
你好吗?」

  「好。」谢雅花点了点头。「虽然他大了我十多岁,但是他愿意娶我,同时
也不在意我和你之前的事。」

  「恭喜你。」

  「听到你的话,我是该死心了。其实我已经答应他了,因为我猜得到你的答
案,但又私心地希望你能阻止我、能告诉我你爱我。」谢雅花从皮包里拿出一张
喜帖,递给宫辞。「我会去的!」宫辞微笑地收了下来。「你喜欢什么?就当我
送你的结婚礼物好了。」

  「那谢谢你了。」谢雅花收起了落寞的神情,勉强地露出了个微笑。

  和宫辞分手令桑音心痛了几天;虽然只住在隔壁而已,但他们根本不相往来。

  天性乐观的桑音,告诉自己别去想宫辞。她每天晚上七点开始画漫画直到隔
天九点后,又继续睡,这种生活比宫辞尚未闯入她的左活前更加日夜颠倒,也令
她又消瘦了一圈。再加上个性懒,街口那家面包店她也没有再去,偶尔就是去超
商买个几瓶鲜奶、吐司、几包泡面,就这样随便吃了。

  「再将这里贴上网点就可以了!」桑音露出了笑容,自言自语。

  熟练地割了网点纸,她将那一块割下的网点纸贴上,再喷上完稿胶,一切就
大功告成了。

  前几天,她的编辑告诉她,她的画风变了,而且也比以往有进步了,是呀!

  这全是她化悲愤为力量的结果。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没有它人还是要活
的。

  在宫辞离开后,她常如此告诉自己。

  用牛皮纸将十六张的原稿装了起来,桑音走入了房间,拿起梳子,随意梳了
几下自己稻草般的头发。

  换了件牛仔裤和T恤,桑音就这么出门了。

  阿Q出版社。

  「小弟弟,你找哪位?」齐萃怀疑地看着眼前拿着牛皮纸袋的桑音。「如果
你要找漫画家签名的话,他们是不常到出版社的。」她好心道。

  「我是桑音呀!齐大编辑,你忘了我了吗?」桑音将牛皮纸袋递给了齐萃。

  「桑音?」齐萃惊呼一声。「我的天呀!你的头发怎么会这样?」虽然桑音
的漫画画得不怎么样,但也和其它有名的漫画家开了几场签名会,并且有「漫画
公主」之称,而如今……也难怪她会吓一大跳了。「我本来就是这样了。」桑音
耸了耸肩。

  看着桑音异常白皙的皮肤以及骨瘦如柴的身躯,齐萃实在有些担心。「好好
注意自己的身体,看你瘦得像什么一样。」

  「知道了!没事我要回去了。」

  「有出租车在外面等你?」她记得桑音每次来出版社时,都是叫出租车的。

  「没有!我骑了一台小绵羊来。」

  「那骑车小心点。」

  「谢谢!再见。」桑音走出了出版社,便骑上机车回家去了。当交通号志转
为红灯时,她停了下来,极端无聊地看着四周。而正当视线想从一家银楼前转开
时,一对男女亲昵交谈的情景吸引了她。那个女的,她认识!而那个男的,她也
认识——就是住在她隔壁令她伤心的人。

  「走了一个又如何?补上了不就行了,别傻得以为他有多么爱你!」桑音有
些自嘲地说道。

  宫辞注意到有一道视线不停地看着他,于是他转过身,找到了那道视线的主
人——桑音。

  桑音看到宫辞发现她了,于是连忙将视线转回,看着前方的号志,等到绿灯
一亮,她便离开了。

  她更消瘦了!该死的!她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呀!宫辞的眉头拧了起来,
桑音竟如此消瘦……

  「辞……」

  「宫辞……」

  宫辞身旁的谢雅花连唤了两声,他才回过神来。「什么事?」宫辞转过头,
微笑道。

  「你刚才在看什么?」谢雅花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我们走吧!」宫辞替谢雅花开了车门后,便上了车。

  「男人都不可以相信的……」桑音又灌了口啤酒,从回家到现在,她总共喝
了不下十多瓶的酒,所有的铝罐全散落一地。

  「怎么会这样,明明要自己不在意呵……他和自己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对……他是黑社会的……自己只是寻常的小老百姓而已……」她喃喃自语着,拿
着啤酒跌跌撞撞地走入了卧室。

  「桑音……看看你那个丑样子……你以为他真的……爱你吗……别笨了……
他只是玩玩你而已……你就像件破衣服,不要就可以……丢了……要娶你……只
是耍你而已……」她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他说他恨你骗他……那只是一个借
口而已……一个用来甩开你的借口而已……

  谁叫你这么笨……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看开一点?失恋有什么了不起的?就只是一个男人
而已,为他搞成这样,寻死寻活的,他才不会在意!男人嘛!再找不就有了吗?

  为什么自己要如此死心眼……自己本来不是什么都不求的吗?只要三餐温饱
就行了,为什么就不能恢复到以前的自己……

  桑音瘫坐在地上,酒精麻痹了她的悲伤……爱……好苦呵……

  宫辞又点了根烟,他坐在床上已经三个多小时了。从下班后到现在,只是不
停地抽着烟,看着墙上那张装了框的海报而已。

  「小心得肺癌。」饶闻走到他身边说道。

  「老大很担心你现在的情形。」顺着宫辞的视线,他看到了墙上那张海报。

  「哪里买的?这一幅送我。」饶闻赞赏地看着海报,正想自己动手拆时,宫
辞便从床上起身,挥开了他的手。

  「别碰!」

  「为什么?只是一张海报而已。」饶闻不悦地说道。

  只是一张海报而已,宝贝得要命!「不然我去买一张宫泽理惠放大的和你换,
尺度比这个宽多了。」

  「别说了。」宫辞摇了摇头。

  「这么在意?难不成是心上人的?」

  「我叫你别说了,你听不懂是不是?」宫辞吼道。

  「喜欢她就去找她,反正就住在隔壁而已。」

  「那又如何?我为什么要低声下气的去找她?是她骗了我!」其实在今天看
到桑音削瘦的身影后,他就后悔了。他为什么要被忿怒蒙蔽了双眼?这样的折磨
自己和桑音。

  其实,和桑音相处的这几个礼拜以来,桑音对他好得没话说。有时晚上会煎
荷包蛋给他,虽然煎起来变成黑黑的就像黑炭一般;有时会煮咖哩给他吃,虽然
那味道有点奇怪,每次要吃下去总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而现在,那甜蜜的感觉消失了,只剩下一室的孤寂。他明白桑音的,她总是
有些懒散、有些胆小、有些爱撒娇、不会做家事;而从相遇的那一天起,他就知
道她还有些贪生怕死、畏惧恶势力。

  但是她有很强烈的自尊心,她不会回来找他的!就算是她再怎么想他,她也
不会回头找他!

  仔细想一想,自己也有错不是吗?是他一开始就将她误认为男孩的,并不是
她不愿说明。而且以她贪生怕死的观点来看,她一开始便很害怕他会杀了她,现
在社会上很多被害的女子都是被先奸后杀的,既然自己认定了她就是个男孩,她
又怎么会澄清呢?是自己只看到海报就断定她有姊妹的,她怎么可能会解释呢?

  当然是顺着自己的想法……

  「怎么了?想什么事情想那么出神?决定将海报送给我了吗?」饶闻戏谑地
说道。

  「去你的!」宫辞咒骂了声。

  「兄弟,有点绅士风度好吗?」饶闻皱起了眉。「绅士风度?用在你身上?」

  宫辞冷笑了声。

  「当然,被甩了那是你自已的问题,别把那种痛苦加诸在无辜的人身上,也
别因为这件事,而忘记了你还有一大堆公事要处理。」

  「我知道。」

  「你知道?」饶闻讥讽地笑了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要秘书趁我不
在时,将一堆的文件堆在我的办公桌上。」他不悦地说道。想起今早一开完会,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便发现桌上多了一大叠的文件,他不禁气得牙痒痒的。

  「那是你的错觉。」

  「错觉?哼!」

  「当然。」宫辞突然想起自从那天后,他已经好几天没看到桑音出门了。和
桑音在一起,他们总是一起出去外面吃,或者是叫外卖。以桑音那种懒人个性,
她根本不可能自己煮东西,更何况她也不会煮。

  「真该死!」宫辞又咒骂了一声。

  「怎么了?我又哪里惹到你了?」饶闻不明所以地问。

  「没事。」

  「没事我走好了,免得在这里惹人厌。」饶闻在踏出了卧室之前,还看了墙
上那张海报几眼,直到宫辞发出警告声,他才满足地离开了。

  在饶闻走后,宫辞又在床上躺了十几分钟,一直思索着饶闻的话。

  喜欢她就去找她,反正就住在隔壁而已。

  「是啊!喜欢她就去找她,反正住在隔壁而已,可是……桑音会欢迎吗?」

  算了!明天晚上再去看看她好了,顺便向她道歉。毕竟这件事自己也要负一
半的责任不是吗?而且面子、自尊算什么?他可不要为了面子与自尊而失去一个
老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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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通了后,宫辞发觉心情已不再那么沉重了,于是露出了个笑容,捻熄了香
烟,他关上了灯。「找谁?」桑音手拿着一罐啤酒,打开了铁门。在发现门外的
人是宫辞时,她的表情僵了下,心跳急剧加快,最后才换了个生疏的称呼。「宫
先生,是你呀!有什么事吗?」

  浑身的酒味令宫辞皱起了眉。「你喝了多少酒?」「多少?和宫先生没关系
吧!我们只是邻居而已。」桑音再灌了口酒。

  「没什么事的话,那我要关门了,我还有很多事没做。」桑音「砰」的一声
关上了门,转入了书房里。是呀!她的确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她宝贵的时间应该
用在画漫画上,而不是浪费在宫辞的身上。「该死!」宫辞咒骂了一声,从口袋
里掏出了根铁丝,插入了钥匙孔里,随便转了几下,便开了门。

  宫辞脱了鞋子,放轻了脚步,走入了客厅里。客厅的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
酒味,而当宫辞看到垃圾筒里满满的台湾啤酒铝罐时,他的眉头便皱了下来,突
然书房里传来一阵音乐声,于是宫辞便开了书房的门。只见到桑音削瘦的背影坐
在地板上,不知道在矮桌子上画什么东西;而矮桌上也放了一罐啤酒,整间画房
依旧是空荡荡的,只有地板上放着几张纸而已。李玟——暗示全世界只有你不懂
我爱你……我给的不只是好朋友而已……

  桑音房里的音乐转到最大声,由于与正常人工作时间颠倒的关系,所以她这
间书房的隔音设备做得非常好,音乐开得很大声也不会吵到邻居。她手中的蘸水
笔不停画着,口中则不停跟着音乐哼着。宫辞走到桑音的身后,仔细看着她桌上
的东西,原来是在画漫画呀!他从未问过她的工作,难怪没看她出门工作,整天
窝在家里,也不会饿死。

  宫辞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桑音实在是完完全全拥有这种「艺术家」堕落的
气息,非常不修边幅;穿得随便,而且吃得也很随便。

  桑音伸了伸懒腰,搥了搥有些酸痛的肩膀和腰,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眨了
眨有些酸涩的眼,继续画着。

  突然,桑音感觉到有两只手在她的颈项和肩膀揉捏、按摩着,那舒服的感觉
令她直想闭上眼,但她还是勉强地转过了身。

  一看见身后的人是宫辞,她吓了一大跳,手臂不小心挥到桌上的墨汁,整罐
墨汁都翻倒在褐色的矮桌上,染黑了她刚画了几格的漫画用纸。

  桑音看到桌上的情景忍不住咒骂出声,连忙拿开了桌上的东西。

  「卫生纸……」桑音到处找着卫生纸。

  「这里。」宫辞在墙角发现了一包卫生纸,于是便拿给桑音。桑音拿出一大
堆的卫生纸,擦干了桌上的污渍后,再拿了块沾湿的抹布将桌上擦干净后,才走
到浴室里洗手。洗完了手走回书房里,才发现宫辞正坐在她刚才坐的位置上,看
着她刚刚画的漫画。

  「宫先生,请你快走!不然我要叫警察了。」桑音板起脸来说道。「这全是
你画的吗?」宫辞微笑地问道。

  「不关你的事,将手中的东西放到地板上,马上离开。不然我要打电话报警
了。」她警告道。「画得很好。」

  「画得好不好不关你的事。」宫辞放下手中的原稿,拉住了桑音的手,用力
地往自己的身上拉,没什么重量的桑音无法抵抗地使倒入他的怀中。

  「做什么?放开我!」桑音吼道。「如果我不放呢?」宫辞皮皮地问道。

  「你这算什么?别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桑音冷着脸说道。

  「那是你说的,我没有同意。」「哼……」桑音偏过了头。「还生气吗?」

  宫辞轻声问道。「不关你的事。」

  「我很抱歉那么对你。」宫辞充满歉意地说道。「做就做了,有什么抱歉可
说的?」桑音讥讽道。

  「我昨夜想了一下,这件事我们都有错,别生气了好吗?」「你这算什么?

  想和好是不是?别当我是白痴好不好?「桑音抿起了唇。」你以为我没人要
是不是?非得靠你施舍的爱情,承受你那种阴晴不定的脾气是不是?「告诉你!
我不要!」「我那时是气疯了。」桑音的话令宫辞有些急了。

  「气疯了?你知道你那天所做的事吗?那是强暴!」桑音吼道。「我爱你并
不表示我可以承受你对我那样做!我是人呀!我有感情的,不是可以让人践踏的
小草。你的身分尊贵、有钱、有势,而我只是个平凡的小老百姓而已,我承认我
配不上你行不行?请你离我远一点,要玩就去找适合你的女人吧!」

  「我说过不是和你玩玩而已,我不懂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难道我就这么不
值得人相信是吗?」「当然!像我这种女人到处找都有,走了一个再补上不就行
了吗?」

  「住口!」宫辞双手用力地摇晃着她的手臂。「你是唯一的!」「第几个唯
一?怎么?和早上那个女人玩完了是吗?」

  「她要结婚了,早上我是陪她去买要送给她的结婚礼物!」又打破醋坛子了,
宫辞在心里想道。「关我什么事!」虽然桑音的嘴里这么说,但心里是喜孜孜的。

  「你就别生气了,别忘了我们不久后就要结婚了。」「结婚?」「当然,你
没忘记你向我求婚这件事吧?」看着桑音的表情,他可以知道她已经没那么生气
了,只是一时之间还拉不下面子而已。「我向你求婚?」桑音拉高了音调。「我
何时向你求婚?」「我说错了,是我向你求婚。」

  「这还差不多。」「不气了?」「嗯哼……」宫辞将桑音平放在地上,帮她
转了个身,伸手在她的肩膀上不停地按摩着。「你瘦了很多。」

  「不觉得。」桑音闭上了眼,头舒服地枕着抱枕。「但我觉得。」「那就算
有好了。」「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呀?」

  「我二十几年来,本来就都这么过了。」「你到底几岁了?」宫辞实在是很
好奇,为什么桑音看起来总是像个小孩子一般。

  「很老了。」桑音懒洋洋地说道。「我自己都懒得算自己是几岁了,反正过
了一年又老了一岁了。」

  「几年次的?」以桑音的外型也难怪他会猜她是个十六岁的男孩子。「六十
二的。」

  「那今年才二十五?才比我少一岁而已。」宫辞不可思议道。「你还真懒,
连几岁都懒得算!那你真的是国中毕业吗?」

  「我混了一所烂烂的私立二专毕业,勉强算是个烂烂的大专生吧!烂人很适
合读烂学校的。」

  「是吗?」宫辞微笑道,他可以看得出来,桑音不算是个笨女人,她是非常
聪明的。「当然,那你呢?」「T大毕业。」宫辞淡淡地说道。

  「T大毕业混黑社会?哎唷,好痛!」宫辞轻轻拍了下桑音的臀部。「我说
过我们已经不算是黑社会了。」「好啦!随便你怎么说可以吧!」

  「婚礼如期举行,帖子我已经要人印好了,喜宴的会场我找了家饭店,有空
的话,我们就去拍婚纱照。」宫辞的手依旧没停下来,他仍轻轻搥着桑音的背部。

  「你决定就好了……腰再多按几下……」桑音的手绕到自己的背后,抚着纤
细的腰。「你每天没出门吃晚餐,厨艺又不精,那你每天吃什么?」宫辞关心地
问道。

  「和以前一样。」桑音无所谓地说道,她只有和宫辞在一起的时候,才吃得
比较正常而已。「那你以前吃什么?」「泡面配啤酒。」

  泡面配啤酒?果然被他猜中了,这该死的小女人,为什么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以后不准你再吃那些东西,如果你敢再偷喝啤酒的话,我就要好好惩罚你。

  「宫辞警告道。」那是我的自由,我喜欢喝啤酒,你不能干涉我。「想她那
时和宫辞同住时,也都是趁宫辞上班不在时,偷偷跑回家,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
酒喝。没办法,喝了这么多年,虽没有成瘾,但是一时要叫她戒,她又怎么可能
戒得掉呢?

  「你只要被我发现偷喝的话,那我就会好好修理你。」「妈的!」桑音忍不
住又咒骂了一声,她挣扎着想翻过身,无奈宫辞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

  「我还有一点忘了讲,以后别让我听到你骂脏话!」「如果我两样都做的话,
那你要怎么惩罚我?」桑音挑衅道。

  「为了公平起见,我先示范给你看好了。」宫辞的嘴角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
他脱去了休闲服。「我就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真下流!」桑音转过头看到宫辞的举动,忍不住说道。「是吗?」接下来
的,当然是一室的旖旎风光了……虎帮。

  「帮主……」夏香身上的和服敞开,露出雪白的酥胸,而腰带早已散落在一
旁。压在她身上的程闪,臀部正在她的双腿间不停地冲刺,令她不停地呻吟着。

  「香……」程闪握住夏香的脚,又更用力压向了她。「我哥也是这么玩你的
吗?」他露出淫笑,坚挺刺得更加深入,令夏香发出痛苦的呻吟。「舒服吗?我
早告诉你,你总有一天会是我的……」他坐到了夏香的身上。更加用力地抽送着。

  「帮主……」程闪的重量令夏香皱起了眉。敲门声响起。

  程闪听到了敲门声,于是从夏香的身上离开,随便套了件衣服。「起来,有
人来了。」他用脚踢了踢夏香,根本不在意夏香因为他的粗鲁而疼痛得缩了下身
子。

  程闪和程藉是不同的,虽然程藉长得矮胖、其貌不扬,不似程闪这么英挺,
但是程藉总是小心的呵护她,对她非常温柔。而程闪则是残暴地蹂躏她,好象她
不过是一个玩具而已。夏香坐起了身,穿上了衣服,她的下腹有些难受,背部则
是一条条被鞭打的痕迹;那是程闪第一次要她而她不从时,被他用皮带鞭打的结
果;等到她受不了而哭着求饶时,他竟然不帮她上药,只是在她身上拼命发泄自
己的兽欲。

  恨!她好恨!恨程闪如此对待她。只要一有机会,她一定会加倍还给他——
他在她身上所加诸的一切。

  夏香双眼怀恨地望着程闪,她会变成程藉的情妇是因为她欠了他的钱;而对
于程闪,她只有满腹的恨意。

  「你那是什么眼神?」程闪发觉了她带着恨意的眼,于是不悦地问道。「没
什么……那是你的错觉。」夏香连忙摇了摇头。

  「错觉?当我是白痴吗?对我不满是不是?」程闪一巴掌挥向夏香白嫩的脸
庞。「这只是给你的一个小小警告!」夏香抚着疼痛的脸颊,向后退了几步。

  「放聪明点,乖乖听话。现在对你好是因为你最起码还有暖床的功用,不然
的话就有你好受了。」程闪阴狠道。敲门声再度响起。「进来。」程闪说道。

  「大哥……」小喽啰恭敬地弯了腰。「查得如何了?」程闪问道。「这是宫
辞目前女朋友的照片。」小喽啰递了张照片给程闪。

  程闪看着照片里的桑音,一头短发、T恤装、浓眉,根本就像是个发育不良
的小弟弟。「你确定这是他的女朋友?」程闪眯起眼。「消息可靠吗?」

  「回大哥的话,消息当然可靠,这个女人叫桑音。据我所知,他们没多久就
要结婚了。」「宫辞的品味真是与众不同。」程闪讥讽道。

  「根据调查,她白天是不出门的,如果出门的话,身旁都会跟着两个女人,
可能是宫辞派来保护她的。而宫辞就住在她隔壁而已,晚上会带她去吃晚餐。大
哥,我们要怎么做?」宫辞的女人?程闪露出了笑容,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如何
捉得住宫辞!也许可以利用她……「大哥……」

  「有办法捉到她吗?」「怎么?有什么困难?」「宫辞有派人暗中保护她。」

  小喽啰有些担心地说道。

  「总会有漏洞的,不是吗?如果你能捉到桑音的话,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
给你。」

  「这个……」小喽啰的眼瞟向了坐在角落的夏香,口水差点由嘴角流下来。

  而夏香则看到小喽啰的反应后,全身寒冷得打了个寒颤。

  不会……不会的……夏香打着颤抖,在心里乞求着程闪,别做这种事。「你
要她?」「不……不是这个意思……」小喽啰连忙摇了摇头。

  「别紧张,我没有说不给你。」程闪转头看向夏香。「你有意见吗?」「我
不……」夏香连忙摇摇头。「别做这种事……」

  「不?没有人能违背我的心意的。」程闪走到夏香的身旁,拉起她的头发,
强迫她看着他。「阿熊,如果你能做到,这个女人就送你。」

  忍无可忍的夏香用力地甩了程闪一巴掌。「打我?」程闪反手打了夏香两巴
掌,并一脚踹开了她。「你不过是一件物品而已,别把自己想得太尊贵!」

  夏香擦去嘴角的血渍。「我不会让你如愿的。」「那你大可以试试看。」

  「拜托你,别跟着我好吗?」桑音翻翻白眼,自从和宫辞和好之后,宫辞每
天强迫她生活起居变得正常。她记得宫辞以前并不管她那么多的。而现在他上班
时,便

  来按她家的门铃叫她起床、中午时派人送饭给她、晚上则带她去吃大餐;才几天

  下来,她就胖了两公斤了。而由于宫辞的关系,她已经不当夜猫子。而现在,
她只是接到宫辞的电话,要她去「瞿氏企业」一趟,他要正式介绍他的兄弟给她
认识。此刻她身边的两个女人仍紧紧地跟在她的身旁。「不行!堂主吩咐的话,
一定得照办。」封心香说道。「没错!如果桑小姐你出了什么意外,那我们就得
接受卫堂主的责罚。」伊谨瑶也跟着说道。「堂主?」桑音拍拍自己的额头。

  「宫辞说他们已经漂白了,不混黑社会了,又哪来的堂主呀!」她有些无奈
地说道。

  「桑小姐,虽然我们都已经漂白了,将『影帮』改成了『瞿氏企业』,但由
于以往的仇家不少,所以影帮的三大组织还是存在的。我们是血蛟堂堂主卫翼的
手下。」封心香解释着。「血蛟堂?」桑音皱起了眉。「这个名字一听就像在杀
人的。」「没错!我们血蛟堂就是负责这件事的。」伊瑾瑶点点头。

  「好吧!」桑音勉强地点点头。「要跟你们就跟吧!」「谢谢桑小姐。」两
人点点头。「就是这里了吧?」桑音指着眼前三十楼壮观的建筑。

  「那就走吧!」桑音走入了「瞿氏企业大楼」,正想随便找座电梯上去时,
便被人拦了下来。「小姐,等一下!」柜台小姐说道。

  「有什么事吗?」桑音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我们『瞿氏企业』不能随
便让人进入的。」「是宫辞叫我来找他的。」桑音解释着。

  「没错!王小姐,她是宫先生的未婚妻。」站在桑音身旁的伊瑾瑶解释着,
她曾和封心香来过「瞿氏企业大楼」几次,柜台的小姐认得她的。

  「真对不起。」柜台小姐连忙道歉。「没关系的。」「你由最左边那座电梯
就可以上去了。」

  「谢谢你。」桑音微笑道,和两人坐了电梯,上了三十楼。「怎么还没来?」

  宫辞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这已经是这二十几分钟里,他
第三十次看表了。

  「等一下就会来了,你不是派了司机过去接她了吗?」饶闻笑道。「别一直
看表了。」「别担心,等一下就来了。」卫翼说道。「没错。」瞿骋说道。

  几分钟后,由内线传来了秘书的声音。「桑小姐来了。」「让她进来。」宫
辞终于放心地露出了个微笑。

  桑音缓缓走入了这间会议室,在看到眼前各有特色的其它三人时,双眼立即
为之一亮。

  「哇塞!我是来到了帅哥俱乐部了是不是?」原本宫辞一人已叫她赏心悦目
了,而现在四个帅哥排在一起,实在是……唉!早告诉她要来看帅哥的话,她可
能会带个水桶来……当然是带来装口水的。「要进你们公司是不是都要长得帅呀?」

  桑音忍不住问道。

  饶闻露出了个斯文的笑容。「我想我们公司的总裁并没有这么规定。」他戏
谑道。「那就怪了!为什么你们都长得那么帅!」桑音不解地摇摇头。

  「呵……很荣幸接受你的赞美,你是我看过最诚实、坦白的女人了。」饶闻
伸出了手。「你好,桑小姐,我是饶闻。」

  正当桑音要伸出手与饶闻的手相握时,脸色有些阴沉的宫辞便拉开了桑音。

  「别看其它男人。」他占有欲极强地说道。

  「桑小姐,这家伙的醋坛子挺大的,我看你还是选择我好了。」饶闻不怕死
地继续说道。「该死!」宫辞咒骂了声。

  饶闻仔细地看着桑音的侧面。「你就是那张海报里的主角!」他可以肯定地
说道。「嗯。」桑音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狠狠瞪了宫辞一眼。

  而宫辞则是恨恨地看着饶闻。「够了!」瞿骋说道,从首位走下来,自我介
绍着。「我是瞿骋,『瞿氏企业』的总裁。」

  「你好!我是桑音。」桑音点了点头。「卫翼。」坐在椅子上的卫翼根本没
移动他修长的双腿,只是淡淡地说道。「你好!」

  「现在你们都看过她了?我们可以走了吗?」宫辞万般不悦地说道。「走?

  走去哪里?「饶闻问道。」等一下我们旗下的企业会来报告今年的年营业额,
这种事可别推给我。「」他们报告你听不就好了吗?「宫辞厌烦道,现在他只想
好好陪桑音吃顿饭。」老大,你就说说话吧!「饶闻将问题丢给了瞿骋。

  瞿骋点了点头。「宫辞,你先把事情处理完。」听到瞿骋的话后,饶闻咧出
了个大大的笑容。「兄弟,听到了吧?大哥都这么说了,先走似乎不太好,不是
吗?」

  「你……」宫辞有股冲动想打烂饶闻那张得意洋洋的脸。「既然你有事情要
做的话,那我先走好了。」桑音微笑道。「那好吧!」宫辞勉强地点点头。

  「我送你。」饶闻走到了桑音的身旁。「不用你。」宫辞推开了他。「我已
经找人送她回去了。」

  「是吗?那真可惜。」饶闻有些惋惜地说道,向桑音眨了眨眼后,才走回自
己的位置坐下。

  其实以桑音来看,饶闻对她就像对待平常的朋友一般而已,他会自告奋勇地
要送她回去,也只是想戏弄宫辞而已。「对了,可不可以不要派人跟着我?」

  「不行!」宫辞想都不想便拒绝了。「但是有人跟在我身旁我会觉得很奇怪。」

  「只是一段时间而已,只要等我们把事情处理好,就不需要人保护你了。」

  「但是我自己也可以保护自己,有事发生的话,我可以打电话给你、或者叫
警察来。」「你以为我可以在几秒钟的时间内飞到你身旁是吗?如果真是那样的
话,那我为何还要卫翼找人保护你?」宫辞不悦地说道。「你还是给我乖乖的,
别想甩开那两个,不然的话……」「好嘛!我知道了,不要凡事都用威胁。」桑
音扁了扁嘴。

  「我说过只有一阵时间而已,忍忍就过去了。」「是唷!忍忍就过去了。」

  桑音嘲讽道。

  「不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就陪我一起上下班好了,我可以安插个职位
给你。」「什么职位?厕所组组长?」桑音扬起了眉。「不是!是倒茶小妹。」

  「去……」「你的」这两个用字,在宫辞的瞪视之下,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乖乖的。」宫辞揉了揉桑音的短发,他发现短发也,适合她,她的头发很
柔软,虽然总是像稻草一样。「别用『乖乖的』这三个字,感觉总像是对狗或是
对小孩说话。」桑音发出了抗议声。

  「知道了。」宫辞露出了一抹宠爱的笑容。「我下班去接你吃饭。」「宫先
生,我们一起去。」在宫辞搂着桑音上他的奔驰车,正打算关车门时,站在一旁
的封心香及伊瑾瑶也拉开车门。「不行。」宫辞拒绝。他们两人的约会怎么可能
带着两个超级大电灯泡去呢?又不是去拿桌灯。

  「但是堂主要我们保护桑小姐。」封心香说道。「那是我不在的时候。」

  「但是……」

  「没有但是!」宫辞不悦地看着两人。「我很高兴你们对于卫翼交代的任务
如此的尽心,但现在我和桑音要去约会。而且我相信我自己有能力可以保护桑音。」

  他坚决地说道。在他的观念里,自己的女人当然得靠自己来保护,不是吗?

  「如果发生什么事,堂主怪罪下来的话……」伊瑾瑶还是有些担心地道。

  「你们是不相信我的能力是吗?」「没有!我们没有这个意思。」两人连忙
摇了摇头。

  「那就好,你们先回去,桑音今晚会和我在一起。」宫辞的意思很明白了,
那代表着桑音晚上会和他在一起。

  「那好吧!宫先生,我们先回去了。」伊瑾瑶关上了车门。「请小心一点。」

  「知道了!」宫辞说道,在她们两人走后,宫辞发动了引擎。「真受不了,
要她们回去还要死跟着。」「这是她们的责任嘛!」桑音替她们两人说话。

  「奇了,你不也是很讨厌她们两人跟前跟后吗?」「是,但是你也别这样对
她们。」「好……好……全听你的。」「那我们去哪里吃饭?」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宫辞微笑道。有一对不怀好意的眼正在暗处窥伺
着他们。他们开车离开后,他迅速地在大哥大上按了串数字。「大哥,他们要出
去了。」阿熊说道。「跟着他们,找机会捉到桑音,别忘了事成之后,夏香就是
你的。」程闪阴狠地笑了。

  「谢大哥。」阿熊说道,关掉了手机。跳上了一辆福特车,开车离开。「你
简直不是人……」夏香抖着肩膀说道,她发现程闪有很严重的虐待狂。就像现在
一般,他正拿着皮带往她身上挥。「我不是人?」他又在夏香的背部挥了几下,
而夏香则发出了凄厉的哀嚎。「只要阿熊能绑桑音来的话,你就是阿熊的女人了。」

  他发出了阴狠的笑容。「就是这里了。」宫辞搂着桑音走入了一家饭店里。

  「这里?没什么特别的。」桑音摇了摇头。「它虽然不特别,但今晚我有东
西要给你看。」宫辞接着桑音走到了角落的一个位置,帮她拉开了椅子。

  「什么东西?」「我们先吃饭,吃完我再拿给你看。」他卖着关子。「什么
嘛!神秘兮兮的。」

  「你知道就好了。」宫辞露出了一抹笑容,接过服务生手中的menu,递
给了桑音。「还是菲力牛排好了。」

  「你怎么每次都不变!」宫辞取笑地说道。「两份菲力牛排。」「是。」服
务生退了下去。「管我!」桑音哼了一声,不悦地说道。

  「连这样也生气,肚量真是小,以后我们的孩子,像你一样,小鼻子、小眼
睛、小心眼,那就完了。」「谁要跟你生孩子了……」桑音胀红了双颊说道。

  「这么大方?还没结婚就鼓励我向外发展,找女人生孩子……」宫辞反过来
揶揄她。「你敢?」桑音瞪着宫辞。「不敢!」宫辞握住了桑音的手。

  「哼!」桑音哼了声。「别生气。」宫辞笑道,桑音今天穿着他第一次与他
见面时的白色纺纱连身洋装,但没有戴上那顶长假发,依旧是短发,但看起来也
不会很突兀。看着眼前娇柔的桑音,再与以前他误认为小弟弟的桑音相比,他觉
得桑音变得很多,多了一分成熟女人的娇媚。「你好美。」宫辞忍不住说道。

  「美到令我想吻你。」「是吗?」桑音眨了眨眼说道。「当然,不然你可以
试试看!」

  「不用了。」「那不是太可惜了吗?」宫辞凝视桑音,眼中有化不开的深情
与浓浓的眷恋。「是你太可惜了吧!」桑音取笑道。

  「是呀!」宫辞抚了抚桑音的脸。「你的脸有点脏。」「真的吗?」桑音紧
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说道。「没骗你。」宫辞伸出代表童子军的三只手指头。

  「那我去一下洗手间。」桑音连忙起身。「我陪你。」宫辞从椅子上起身。

  「不用了,只是去擦一下脸而已,马上就回来了。你在这里等就好了,一个
大男人站在女人化妆室前,不太好看的。说不定有些女人会以为你是变态或者是
色狼呢!」桑音取笑道。「变态、色狼有像我这么帅的吗?」宫辞拍拍桑音的脸,
吻了她的唇。「你有没有听过人不可貌相?有人外表长得很帅,内心却是一肚子
坏水。」桑音轻轻捏了捏宫辞的脸。「是吗?等一下顺便上一点口红好了,你的
唇膏有些掉了。」「讨厌!被你吃掉的。」

  「没错,快去吧!有什么事就叫一声,我马上就会过去了。」「嗯……」桑
音走向了不远处的化妆室。

  照了镜子,桑音发现自己的脸真的有点脏,她用面纸沾了水,轻轻擦了擦,
再从皮包里拿出了一支桃红色的唇膏。「桑小姐……」一阵男声传了出来。

  「你……这里是女化妆室……」桑音吓了一跳,还来不及跑,便被人击中了
腹部,晕了过去。

  「好不容易摆平了。」阿熊用了个麻袋轻而易举地使将桑音装了进去,并且
扛在肩上。

  趁着没人来化妆室,他拿起了一个「清洁中」的牌子,放在化妆室门口。而
由于化妆室再过去就是后门了,所以阿熊便敲昏了那里的守卫,换了守卫装从后
门混了进来。而现在,当然也是要从后门出去。太好了!夏小姐是我的了。阿熊
的脑里满是夏香的影子,根本没有去想惹怒了宫辞会有何种下场。

  快步地走出了后门,他将桑音放在自己的车上迅速开车离去。路人甲想进去
女性化妆室,却发现前面立了个牌子,原本想转身离开的,但因为实在是太「急」

  了,于是便走了进去。她上完了厕所,发现了散落在洗手台上的皮包和地上
的口红,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去理会,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宫辞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怎么补妆那么慢!但想一想,以前
和他交往的那些女人,每次进化妆室不到半个小时是不会出来的。而桑音只进去
二十分钟而已,还算是小巫见大巫呢!前桌交谈的声音虽小,但宫辞仍是听到了。

  无聊嘛!随便听听好了。

  「老公呀!你知道吗?我刚才去洗手间时,有一件很奇怪的事哦!」那名路
人甲向她的先生说道。「什么事?」

  「化妆室前摆了个『清洁中』的牌子耶!不过我还是进去了。」「根本没有
在清扫嘛!整间化妆室干净得很,不过有件事很奇怪呢!」「为什么奇怪?」

  「有个白色的皮包丢到洗手台上,一堆东西、口红啊什么的,掉了一地,好
奇怪哦!」

  白色的皮包?那不是桑音的吗?他记得她是拿白色皮包的。不会的!他的脸
色变了变,千万不要发生什么事情。

  宫辞迅速地朝女化妆室跑去。他在洗手台发现了桑音的皮包,用力喊着桑音
的名字,但却没响应。「该死!」宫辞捡起地上的口红,离开了化妆室。

  「老大,人带回来了。」阿熊扛着一个麻布袋走入了和室里。「确定是桑音
吗?」程闪冷冷地问道。

  「是的!」阿熊点了点头,将布袋放在榻榻米上打开了上头的绳子,拉下了
麻袋,让程闪可以看得清楚点。

  「的确是桑音,你做得很好。」程闪露了笑容,走到了桑音的身旁,一手拉
住她的头发,发现她和照片上有一点点不同,比照片中的女人还美丽。

  「大哥……」阿熊急着想要夏香,有些不耐烦地催促着。「你做得很好!可
以下去了!」程闪朝阿熊挥了挥手。

  「那夏小姐……」看程闪的表情仿佛忘了他曾对他许诺的事,于是阿熊忍不
住向程闪提醒着。「哦……夏香是吗?」「是的!」阿熊恭敬地弯了身。

  「你不说我还忘记了。」程闪拍了下手,来了一个手下。「大哥,有什么吩
咐?」

  「叫夏香出来,就说是阿熊来带她了。」将她送人也好,反正他已经玩腻了,
而阿熊想接收的话,那就送他吧!在手下的面前,又可以展现大哥对手下的慷慨,
让手下为自己誓死效忠,真是一举两得。「是的,大哥。」不一会儿,夏香穿着
和服缓缓走了出来。她的脸上化着浓浓的妆。刚才,由程闪的手下得知,阿熊已
经把事情办成了,于是她便在袖子里藏了把小型的武士刀,准备随时杀掉程闪。

  她受够了,她不要再过这样任人蹂躏的生活了,现在程闪将她送给了阿熊,
难保他哪天不会再将她送给其它人呢?而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只有两个。

  一、就是她死。

  二、就是程闪死。

  她是绝对没有勇气自杀的,那就让程闪死吧!

  握紧了小武士刀,她轻巧地走到了程闪身旁。「帮主,有什么事吗?」夏香
仍旧是表现得十分柔顺,根本不会令程闪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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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有忘记不久前我和你说的话吧!现在阿熊做到了我所要求的事,你是
阿熊的了。」

  「不……帮主……夏香不要……」夏香偎在程闪的身旁,单手捉住他的手臂。

  「不要?」程闪眯起了眼。

  「是的!我不要……」夏香小声说道,右手从衣袖里抽了出来,握着小武士
刀的手迅速地往程闪的腹部刺去。「大哥……」阿熊看到了夏香的动作,连忙喊
道。

  没有防备的程闪,在听到了阿熊的话后,便一把推开了夏香,但腹部还是被
划了一刀。

  「贱女人!」程闪甩了夏香一巴掌。「想杀我?没那么容易!」他抢过夏香
手中的小武士刀,用力地划开了夏香的腰带。

  「不!」夏香惊慌地叫了声,拉住了衣服,往后退了几步。「是你自己要找
死的,怨不得我!」程闪看向一旁的阿熊。「你就在这里要她吧!玩到你高兴为
止。」

  「这里?」「没错。」程闪点了点头。「是的。」夏香的眼怀恨地看着程闪,
而阿熊则朝夏香扑去,程闪并没有离开,只是坐在榻榻米上。

  在看到阿熊离开夏香后,程闪走了过去。「舒服够了吗?」程闪问道。「是
……」阿熊点了点头。

  「那就可以了。」程闪看了夏香一眼,而夏香则是惧怕地缩到了墙角。「想
我哥吧?让你能早日去见到他!」程闪手中的小武士刀用力地往夏香身上刺了上
去。

  「啊……」夏香哀叫了声,倒了下去,没有任何气息了。「大哥!」阿熊惊
叫了声。「女人再找不就有了,更何况是这种女人。」程闪万般不屑地说道。

  「但是……」阿熊仍是有些舍不得。「阿熊,这种女人留不得的!她连我都
想杀。」程闪指着自己腹部的这一刀。「知道了。」「放心!我会找更好的女人
给你的。」程闪拍拍阿熊的肩。大哥真是心狠手辣啊!阿熊心中想道。宫辞的家
里寂静得很,坐在沙发上的四人,表情十分凝重。而宫辞的脸上更带着肃杀的气
氛。

  「够了……我要去『虎帮』找桑音回来。」宫辞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实在受
不了了,桑音那家伙现在生死未卜,他不能再继续浪费时间了。

  「辞,再等一下,程闪会打电话来的。」饶闻沉声说道。「等他打电话来…
…桑音不知道已经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宫辞吼道。

  「冷静点!」瞿骋开口了。「闻说得没错,程闪会找上你,你这样贸然行动,
根本救不出桑音。」「我已经要人去查了,马上就会有消息。」卫翼也说道。

  「该死!」宫辞低咒了一声,如果让那两个女人随时跟着,就不会发生这种
事了。他十分自责。

  「别太自责。」兄弟十几年了,卫翼当然知道宫辞的想法,于是他安慰地拍
拍宫辞的肩膀说道。「全是我的错。」宫辞闭起了眼,沉痛地说道。

  「冷静点。」电话声突然响起了,饶闻马上在电子仪器上按下追踪键,「影
帮」拥有最先进的电子仪器,只要二十秒就可以查到对方的所在位置。

  饶闻向宫辞做了手势,示意他可以接起电话。「喂……我是宫辞。」「我是
谁你应该知道吧?」「当然……那个早该死无全尸的程闪。」

  「呵……是吗?说不定死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你那个美丽的未婚妻吧!」

  「桑音她还好吧?如果她有什么事的话,那我要你陪葬!」

  「放心!她还好好地活着。」饶闻再度向宫辞做了个手势,表示已经查出对
方所在的位置。宫辞点了点头,要饶闻先行动。

  「我想你们现在一定是已经追踪到我的位置了,不过没关系,只要你敢乱来
的话,先死的可是你那甜美的未婚妻,有她陪我一起死,那也不错……」

  「你想怎么样?」宫辞的声音冷了下来。「一千万美金换你老婆的命,不贵
吧?」「不贵!让我听听桑音的声音。」

  「放心,她还没死!但如果你乱来的话,那我就无法保证了。」宫辞的话筒
传来了女人的惊叫声。「辞……你,别来……他不只要你的钱而已……他还要你
的……命……」「贱女人!」程闪用力地甩了桑音一巴掌。「该死!」宫辞愤慨
地说道。「不许打她!」

  「那就要看你怎么做了……哈哈……只准你一个人来而已。」程闪挂上电话。

  「电话挂断了!」宫辞说道。

  「真是老狐狸。」饶闻摇了摇头。「地点查出来了。」瞿骋从沙发上站了起。

  「辞先去赴约,我们随后就到。」虎帮。

  宫辞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皮箱,里头装了美金一千万看着眼前日式的建筑,
上头还写了个大大的「虎帮」。

  「就是这里了吧!」他拍拍门板,大声喊着。「我已经来了,还不来开门?」

  门迅速被小喽啰开启。「你一个人来吗?」小喽啰小心地问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身后有人?」宫辞不悦地说道。「让他进来。」程闪的
声音从和室里传来。「是的!」小喽啰拉开了和室的门,用力地推了宫辞进去。

  「啧……你得好好训练你的属下了,瞧瞧你们的待客之道。」宫辞不悦地说
道,看着坐在小桌子前的程闪。「那真是对不起了!」程闪说道。「桑音呢?」

  程闪拍了拍手,一名女侍押着桑音走了出来。宫辞则在一旁仔细地看着桑音,
深怕她受了什么伤。「宫辞……」桑音说道。

  「你没事吧?」宫辞关心道。桑音摇了摇头。女侍将桑音押到程闪的身旁,
便退了下去。「放心!她还活着。」程闪邪恶地说道。

  「我看到了。」看到桑音毫发无伤,宫辞心里有了底,又恢复了以往吊儿郎
当的模样。

  「钱呢?」「带了!」宫辞亮亮手中的黑皮箱。「坦白说,一千万美金还挺
重的。」「阿熊,把皮箱拿过来。」程闪对站在一旁的阿熊说道。

  「是的!大哥。」阿熊正想接过宫辞手中的皮箱时,却被宫辞的拳头击中了
鼻梁。「放人、交钱,一起来。」宫辞冷冷地道。

  「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我手中握有这张有力的王牌。」程闪拿
起桌上的武士刀,拉住了桑音的头发,架在她的脖子上。「不……」宫辞喊道。

  「啊……」桑音虽然咬紧了下唇,但还是忍不住痛呼出声。「桑音……」

  「把钱拿过来吧!我已经说过了,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本钱了。」程闪的舌
头伸了出来,舔了下桑音的脸颊。桑音的身子缩了下,心中十分害怕。「大哥。」
阿熊将皮箱打开,一叠叠的美金正对程闪招手。

  「很好!」程闪合上了皮箱,要阿熊将皮箱收起来。「钱你已经拿到了,把
桑音放了。」

  「我有说拿到钱就放人吗?」程闪露出疯狂的笑容。「告诉你,没有那么简
单。」他丢了一把刀子到宫辞前面。「往你的肚子刺一刀。」

  「不!不要!他不会放了我的……辞……别听他的话……」桑音吼道。「贱
女人,你给我安分一点!」

  宫辞握着那把刀子,眼睛眨也没眨一下,拿着刀子便用力地往自己的腹部刺
去,他闷哼了一声。「够……了吧……」

  「不够!告诉你,我人也要、钱也要、连你的命也要。等我玩够你的女人之
后,我就让她和你一起陪葬!」他掏出怀中的手枪,瞄准了宫辞。

  「不!」桑音用力地推开了程闪。不!宫辞是她最爱的人,不能……她不能
失去他……心中唯一的信念,令她朝宫辞扑去。

  「不要……」宫辞痛彻心肺地吼道。「桑音……不要……」她的背朝着程闪,
抱紧了宫辞。「不!」

  程闪用力地扣了扳机,而在枪声响起的同时,桑音软软地倒在宫辞的怀里。

  「别哭……这不适合你……你笑起来比较帅……」桑音露出了虚弱的笑容,
缓缓闭上了眼睛。「桑音,别离开我……」就在程闪要开第二枪时,另一声枪声
响了起来。

  卫翼手中的枪正冒着白烟,程闪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他的身子倒了下来,
左胸口汨汨流出了血。

  瞿骋看了宫辞怀里的桑音一眼,没料到竟晚了一步。「辞,快放开她,她要
马上送医。」

  「不!别碰她……」宫辞摇了摇头。「再不将她送到医院,她就死定了!」

  饶闻吼着。

  对……送医……宫辞模糊的双眼有了焦距,他点了点头,自己腹部的疼痛早
已没了知觉,他努力地想抱起桑音。

  「交给我吧!你也得好好地止血。」饶闻不顾宫辞的反对,从他的手中抱过
了桑音,而瞿骋则是扶着宫辞,上了车。

  卫翼看了眼已死的程闪,及他身旁的黑色皮箱。他拿起了皮箱,便离开了。

  医院的手术室。

  所有的人都在手术室外等待着,而宫辞则在紧急输血之下,已无生命危险了。

  此时的他正在病房里。

  「由于桑小姐的心脏比一般人偏了些,所以子弹并没有射中心脏,但仍是受
了很重的伤。」医生缓缓说道。「那到底有没有事?」饶闻问道。

  「还得观察。」现在宫辞和桑音都躺在病房里,病房外的瞿骋、饶闻两人忧
心不已,但却束手无策。「桑音呢?」宫辞一睁开双眼,便从床上坐了起来,慌
乱地问着坐在他身旁的饶闻。「拜托!别一醒来就是问你的宝贝未婚妻好不好?

  看看你腹部的绷带,你那一刀刺得还挺深的。「」告诉我,桑音在哪里?
「宫辞吼道。」她还活着!「饶闻带着皮皮的笑容说道。

  「她没事吧?」宫辞说道。「没事!只是要观察几天而已,不过她也真是命
大,心脏比平常人偏左边一些,不然早挂掉升天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诅咒她死是不是?」宫辞单手抓着饶闻的领子。「我可
没有这么说!那是你这么说,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而且这全都是医生说的,我
只是照医生的话说了一遍而已。」饶闻拍了拍宫辞的手。「兄弟,斯文一点,我
们已不算是黑社会了。」「你闭嘴!桑音在哪里?」宫辞冷冷地问道。

  「兄弟,好歹你也先感激我吧!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从你手中抱走桑音的,不
然她早就挂了。」「快说,她在哪里?」

  「在病房里。」真笨!平常聪明的样,一碰到有关桑音的事就变成一副「呆
样」了。可见得,爱情会让人变笨的。饶闻在心里想道。「我要去找她。」

  「不行!医生交代过,你还不能下床。」「信不信我会扁你?」宫辞咬牙切
齿地看着饶闻。

  「信!我早就知道你很想扁我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而已。」对于宫辞心
里想的,他还会不清楚吗?「哼……」宫辞冷哼一声。

  「真看不出来花心大少原来是个痴情种呀!为了老婆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饶闻揶揄着。

  「嘲笑我?」宫辞扬起眉。「等你遇到你喜欢的人时,你就知道了!」「是
吗?」饶闻对宫辞的话嗤之以鼻。「为了根小草放弃整片森林值得吗?」

  「当然值得!」宫辞点点头。「是吗?」饶闻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当然!

  别忘了你比我大十一岁,再不快点找的话,老了可就没人要了。「」是吗?
我可是打算四十岁再结婚的。「饶闻扬起眉。」四十岁?「宫辞笑了。」娶年纪
多大的『美眉』?二十几岁?别人会说你老牛吃嫩草的,而且你四十岁时就没有
本钱娶老婆了,老了啦!「饶闻摇了摇头。」男人只要有钱,哪怕没有女人,更
何况我相信我四十岁时,身体还很好的,脸上不会多出几条皱纹。「

  他十分自信地说道。「随你。」一阵敲门声之后,一名护士走了进来,帮宫
辞换上新的点滴,并且转头看着饶闻。「先生,我们女人没那么拜金!」官冷月
刚才在门口就听到他们两个人的话了,她一生最厌恶的就是这种自大的沙猪了。

  「哦?」饶闻看着帮宫辞换点滴的护士。「小护士,你对我的话有什么意见
吗?」「别叫我小护士,我只是长得矮了点而已。」官冷月不悦地说道,未满一
五五的身高是她一生的痛。「好吧!小姐,你对我的话有什么意见吗?」「当然
有!」官冷月手插腰地站在饶闻面前。「不是所有女人都向钱看的!」

  「但大部分都是,这你不能否认吧?」饶闻看着眼前的小护士,微笑道。

  「没话可说了吧?」

  「你……」官冷月胀红了脸。「你当护士一个月的薪水不多吧?据我所知,
行情价是三万多元吧!」饶闻问道。「没错。」官冷月抬起下巴说道。

  「如果我给你两百万,你愿意陪我一个月吗?」就算挫挫这个小护士的锐气
也好。饶闻在心里想道。「下流!」官冷月的双颊通红,用力地甩了饶闻一巴掌。

  「你……」宫辞虽然很佩服官冷月,但是对于她的举动就不敢恭维了。「闻,
算了,别和她计较了。」以饶闻的力道来说,他若回敬她的话,那她圆嘟嘟的脸,
可能会肿得像肉饼一般。饶闻摸摸自己的脸颊。「你知道吗?你很大胆。」他的
眼眯了起来,虽然唇角依旧带着笑容,但目光却是冰冷的。

  「是又如何?」官冷月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努力地挺直腰杆。「如何?你
以后就知道了。」饶闻的嘴角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和他斯文的脸有些不搭。

  「哼!」官冷月对着饶闻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才离去。「你不会肚量这么小,
连个小护士也要报复吧。」宫辞还真为那个大胆的护士有些担心。四天后。

  桑音觉得自已的左胸口好疼,无尽的黑暗正吞噬着她,她好害怕,无助地挥
动着手,想从黑暗里解脱。「宫辞……」她依旧紧闭着双眼,嘴里喃喃念着。

  「桑音,我在这里……」宫辞得到医生的允许,终于可以下床了,于是他马
上冲到桑音的病房,想看看她。看着桑音苍白的脸色,他的心中阵阵抽痛,要不
是为了要救他,她也不会变成这样,而且还差点丧命。「桑音,睁开眼,我在这
里。」宫辞抚着桑音的脸,轻声说道。

  「嗯……」桑音低吟了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看着不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及
装饰。「桑音,你哪里不舒服?」宫辞握着桑音的手,紧张地问道。

  「有点痛……」桑音看着宫辞。「你没……事吧………」「没事!不过你有
事。」「为什么?」

  「你受了重伤了,这里是医院,要很久的时间才能好。」「是吗?」「当然
……」宫辞点了点头。「嗯……」桑音应了一声。「哪里不舒服的话就说吧!我
叫医生来。」「不用了……只是有点痛……」「那就好。」

  在休养了两个月后,桑音终于出院了,而婚礼也改在一个月后进行。同时,
也因为住院两个月的关系,桑音与那名身高不及一五五的小护士官冷月成了好友。

  「恭喜你,今天要出院了。」官冷月微笑地对着桑音说道。但那个笑容在看
到桑音身旁的饶闻时,便消失了。

  那个该死一百次的男人,宫冷月真想将他砍成十八块,下油锅。那只自大的
「沙猪」在两个月前,吵架之后竟告诉院长,要他开除她。而没想到,他竟然有
这么大的势力,逼她不得不向他道歉。她还清楚地记得那天的情形。

  「MISS官,你得向饶先生道歉才行,不然我只好辞掉你了。」

  「为什么?」官冷月不平地问道。

  「其实,我们这家医院也是『瞿氏企业』旗下产业之一,如果你不向饶先生
道歉的话,我很难做人的。」

  「他又是什么身分?」

  「『瞿氏』副总裁。」站在院长身旁得意洋洋的饶闻微笑地自我介绍着。

  该死!官冷月咒骂了声,看着饶闻得意的脸,她真想狠狠撕碎它。

  「饶先生,我不会诚心向你道歉的,而『对不起』这三个字,只是因为你会
让我的工作没了,所以我逼不得已才如此说的。」她也是有她的尊严呀!

  「无所谓!只要会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就行了。」

  「对不起!」官冷月咬牙切齿地说道。

  「没关系,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

  该死!真是不要脸到家了,官冷月狠狠地瞪着饶闻。

  「别瞪了,小心眼睛掉出来了。」饶闻笑道。看官冷月那种将他拆解入腹的
表情,他当然知道她又想起了那天的事了。从那天以后,他每次看到官冷月,她
总是一副不甩他的模样。

  但很奇怪的,他就是觉得她这样很可爱,总是喜欢逗逗她,看她气得满脸通
红的样子。「要你管。」

  「真是小心眼的女人。」饶闻摇摇头。

  「是你小心眼,竟然到院长那里告我的状,真是不入流到了极点。」官冷月
忿忿地说道。

  「我怎么不觉得?」

  天呀!别又来了。桑音拍拍自己的额头,怎么他们两个每次一碰面就开始斗
个不停呀!

  「够了!这里是医院……」桑音好心地提醒着。

  「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理你了。」官冷月说道。

  「大人?这么矮还说自己是『大人』,真看不出来你哪里大了?」

  「你……」

  「我怎样?」

  「桑音,好了吗?可以走了吗?」宫辞走了进来,搂着桑音问道。

  「可以了,拜托快带我走吧!我快受不了医院的味道了。」桑音摇了摇头,
看着饶闻和官冷月。「我也很受不了他们两个。」

  「那好,我们回家了。」宫辞搂着桑音离开了病房,而饶闻和官冷月则在病
房里继续吵着。

  经过一阵休养之后,宫辞立即迫不及待地筹备起他和桑音的婚事。

  婚礼上。

  「怎么又是你!」

  「怎么又是你!」这两句话出自饶闻与官冷月的口中,他们都不可思议地看
着对方。

  「我是伴娘!」官冷月说道。

  「伴娘?」饶闻看着穿着天蓝色小礼服的官冷月,不可否认的,天蓝色是很
适合她没错,虽然她矮了一些。

  「不行吗?」官冷月狠狠地说道。

  「当然可以,不过你矮了一点。」

  「有谁规定伴娘就应该很高的?」官冷月吼道。

  「政府是没有规定!」饶闻点了点头。

  「你该不会是伴郎吧?」官冷月眯起了眼。

  「当然!」由于瞿骋和卫翼都对当伴郎兴致缺缺,所以只好由他上场了。可
是他根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官冷月。

  「你们两个别吵好不好?」站在一旁的宫辞不悦地警告着。「今天是我和桑
音结婚的日子,你们可不可以安静一点?」要不是缺了人选,他们也不会挑中这
两个死对头。

  「是啊!忍一忍就过了。」桑音也皱眉说道。请他们两个来真是失策呀,她
在心里痛苦地想道。

  「哼!」官冷月哼了一声。

  「看你画得这么辛苦,怎么不请个助手?」由于婚后桑音还想继续画漫画,
所以宫辞也不干涉她,而且他们的新居就在宫辞原本的房子里。

  「很穷啦……不想再花那个钱请助手……」桑音向宫辞挥挥手。宫辞告诉过
她,他的钱是她的,她的钱还是她的。所以她所有的花费都是宫辞的,赚的是自
己的,很快的,她的邮局存款已经从四十三万跳到五十万了。

  「穷?」宫辞接过了桑音手中的网点纸,坐在她身旁。天天看她割那些网点
纸,他也会割了。

  「是呀!」

  「不会吧?」宫辞帮她割着网点。「我知道你的存款已经开始从四开头变成
五开头了,怎么会穷呢?」

  「咦?」桑音张大了眼。「你怎么知道?」

  「呵……」宫辞亲了桑音的脸颊。「前天我看你一个人拿着自己的邮局存折
傻傻地笑着,结果我就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偷翻了下。没想到才一个月的时间,就
进帐七万多元,真是可观。」他摇摇头。

  「咦?你偷看我的存折?」桑音放下蘸水笔,不悦地说道。

  「没错。」

  「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偷看?那是我的隐私呐!」桑音吼道。

  「那我道歉总行了吧?」

  「不行!」桑音摇了摇头。

  「不然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宫辞问道。

  「当我的免费助手。」桑音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有个免费的助手,画漫画
也快多了,而且又不用付MONEY。

  「免费?」宫辞摇了摇头。「做手工也没有免费的,你的算盘未免打得太好
了一点吧?」

  「不行吗?」桑音睨着宫辞问道。

  「当然可以!不过不可以免费。」

  「不然呢?」桑音可怜兮兮地看着宫辞。

  「我的存款只有那么一点点而已,你还那么狠心想挖它?」她说话的口气仿
佛宫辞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一般。「也不想想你每个月的薪水就比我的存款还
多了……」

  「我有说要挖它吗?你想得太严重了吧!」宫辞好笑地说道。他了解桑音是
个将钱摆到第二位的人,而在她心中第一位的,就是他了。

  「不然呢?」

  「帮我生个孩子吧!老婆。」

  「好哇,这简单。不过你得当一辈子的助手才行。」桑音微笑道。

  「行!成交。」

  「看你一副商人的脸,实在让我有点受不了。」桑音摇了摇头。

  突然,宫辞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抱起了桑音。

  「做什么啦……」桑音拍拍宫辞的肩膀,不悦地说道。

  「『做人』呐……不然小孩从哪里来?」宫辞的话语里带着一点点「颜色」,
而且还是「黄色」的。

  「讨厌!不正经。」

  「正经的话,孩子从哪里冒出来呢?」宫辞戏谑道。

  「对了,有件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宫辞将目光移向桑音平坦的肚子。「你该不会有了吧?」他怀
疑道。

  「没有啦!」桑音给宫辞一个白眼。

  「不然呢?」

  「我要办签名会了。」桑音得意洋洋说道。「和几个有名的漫画家一起办。」

  「不就是沾别人的光吗?」宫辞摇了摇头。「去那里有人要让你签名吗?」

  他好奇地问道。

  「也是有啦!不过比较少,大部分都是排不到他们心中想要的漫画家,而看
到我前面空空的,跑来给我签的。」桑音绞着手指头,不太好意思地说道。

  「有点可耻哦!」宫辞亲了亲桑音的脸颊。「不过就算你的漫画迷全跑光了,
我也不会跑的,我是你忠心的漫画迷。」

  「真是谢谢你了。」桑音亲了宫辞的唇。

  「要不要我带几个『弟兄』帮你壮大声势呀?」宫辞问道。

  「不用了,请你别做这么可耻的事。」

  「那就算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当然不要,我可不敢想象一堆小女生里面夹着一堆大男人呀!」

  「说得也是,挺奇怪的。何时咧?」

  「这个星期日。」

  「我陪你去吧!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都这么大了。」

  「我坚持陪你去。」

  签名会会场——某大百货公司的骑楼。

  几张简单的长型桌及几张椅子,这是一个十分简单的签名会会场。

  坐在宫辞的奔驰车里,桑音看着已有几个漫画迷在畅销漫画家前的名牌等待
着,而自己那个名牌前则是空空如也。「唉!」「怎么了?为什么叹气呢?」宫
辞将车子靠边停,问道。

  「你没看到我的牌子前空空的吗?」桑音没好气地说道。

  「习惯就好了。」

  一辆奔驰车停在路边是不怎么引人注意,但下来的是一位英俊的男士,这就
会吸引众人的目光了。

  「瞧!是个帅哥耶!」一名小女生对着身旁的朋友说道。

  「是呀!好帅。」所有人的眼光全看着宫辞。

  宫辞下了车,绕到一旁帮桑音开了车门,扶着她下车。

  「咦?她不是那个漫画家星星吗?」

  「对呀!那个男的是谁?」

  「不会是她男朋友吧?」

  「好帅哦……」

  宫辞搂着桑音走到了属于桑音的位置。「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把车子停到停
车场里。」他交代着。

  「好,我要人帮你再搬个椅子过来。」

  「嗯。」

  一时之间,所有的漫画迷全由畅销漫画家的前面移动,而地点则是桑音的前
面,而畅销漫画家则是不悦地看着桑音。

  「星星,那个帅哥是谁?是你哥哥吗?」一名漫画迷问道。眼睛还呈现爱心
的光芒。「还是你男朋友……」「开奔驰耶!这么年轻就这么有钱……」

  所有的人全围着桑音问道。

  「停……我慢慢说可以吗?」桑音微笑地说道,接过漫画迷所递的签名板签
着,心中所想的则是——自己真是沾了宫辞的光了。

  「要说得很清楚哦……最好是你的哥哥……」

  宫辞大步地走了过来,坐在桑音的身旁。

  「他,」桑音指着身旁的宫辞。「他是我先生。」

  「先生?」一时之间,小女生便开始吱吱喳喳起来。

  「不会吧?你真的是星星的先生?」那名小女生的眼中都快挤出泪水。

  「是呀!」宫辞露出优雅的笑容。「她是我宝贝的老婆。」

  「好羡慕哦……」

  「是呀!星星你先生好帅哦……」

  「咦……」一名漫画迷仔细地看着宫辞。「你是不是姓宫?『瞿氏企业』的
副总裁?」宫辞与桑音结婚的消息引起轰动,媒体都有派人去采访。

  「是呀!不过我今天是陪娇妻来的,她才是主角。」他搂着桑音说道。

  「好幸福……」

  「可以请你签名吗?」一名漫画迷将签名板递给了宫辞。

  宫辞看了桑音一眼,接过了她的签名板,签上刚劲有力的两个字「宫辞」。

  「我也要!」「也帮我签……」

  「一定要帮我签……」

  几十个小女生的签名板全往宫辞前面推。

  「辞,我看你转行好了。」桑音摇头笑道。

  「你认为我该转哪一行?」宫辞签完名后,将签名板递给桑音,让她签名。

  「你去当演员好了,你副总裁的位置也不要干了,反正有饶闻了嘛!」

  「嘿!这可不行!」一阵男性的声音传入了桑音及众人耳里。

  「饶闻?你怎么来了?」桑音不可思议看着他,他的身旁还站着卫翼及瞿骋。

  「听说你办签名会,所以就来了。」饶闻微笑地说道。

  小女生又开始尖叫不已,围着他们三人。

  「我看我们还是走好了。」畅销漫画家看没什么「生意」,于是从椅子上起
身离开。「真受不了你们四大帅哥的魅力。」桑音调侃道。

  「不过你网中了其中一个不是吗?」

  「是我网你吗?」桑音不悦地说道。

  「星星,我有问题可以问吗?」一旁的小女生问道。

  「当然可以。」

  「你和你先生是怎么认识的?是你追他的吗?还是他追你的?」她十分好奇
地说道。「当然是我追她的。」宫辞微笑着帮桑音回答了问题。

  「对了,你们何时要离婚呢?」一名漫画迷实在是十分觊觎宫辞,忍不住道。

  「离婚?」桑音扬了扬眉,将问题丢给了宫辞。

  「小妹妹,我不会离婚的,因为我很爱她。而且我已经『死会』了,那是不
能活标的,所以你也别想我们离婚了,我知道你很喜欢我就行了。你看那里还有
那么多的帅哥,将目标放在他们身上不是更好吗?」他指着饶闻他们。

  「我想走了,有点累……」看着所有要签名的人全跑光了,桑音也想走了。

  「那我们走吧!」宫辞放下手中的签名板,扶着桑音,对着其它三人说道:
「兄弟,我们先走了,既然你们这么红的话,就交给你们了。」

  「该死!」卫翼咒骂了一声,脸上挂着不耐烦的神情,而宫辞和桑音早跑了。

  「放开我!」他不悦地对着围过来的女生们吼叫。

  「好酷哦……」一名女生叫着。「你有没有女朋友,我当你女朋友好不好?」

  「我对女生没兴趣。」卫翼说道。

  尾声「辞,有你的信耶……」桑音看着手上的挂号信,是由出版社转寄过来
的,里面竟然有要给宫辞的。

  「是吗?」宫辞躺在床上,看着桑音手中的牛皮纸袋。「你有那么多信呀,
真是红了!」

  「才不呢!里头只有几封要给我的,其它的都是要给你的。」桑音将信交给
宫辞。

  「我才不看那个。」

  「是吗?人家那么努力写的,就看一下嘛!」

  「她们是写信来追求你老公的,你这么大方呀?」宫辞将桑音手中的牛皮纸
袋放到一旁,拉着她,让她趴在他身上。

  「我才不大方呢!我很小气的。」

  「是吗?」

  「是呀!对了,我们出版社的人打电话来,又要办签名会了……」

  「你们怎么一天到晚都在签名呀?」

  宫辞的手在桑音柔美的曲线上游移着。

  「他们交代你不能去。」

  「为什么?」

  「因为你会抢走别人的光彩啦!」

  「你现在才知道你老公是如何耀眼呀?」

  他的手熟练地脱掉了桑音的内衣……

  「当然……」

  「那就要好好抓着我,别让我跑了,知道吗?」宫辞吻了桑昔的颈项。

  「我也好舍不得你跑呀……我那么爱你……」

  「那就好了呀……呵……我又要开始『做人』行动了……」

  接下来的,就是他们关在房间里所做的事了,呵……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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