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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情感] 【梦里不知身是客】(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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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不知身是客

                 六

  芳芳与愣小子第一次接吻是愣小子被人打了以后。

  愣小子为她出头,放学的时候被几个高年级的人打了,头上打出来几个包,
眼睛也肿了,手上的皮都掉了,鲜血直流。

  芳芳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先拿自己的小手绢给愣小子擦了脸上的汗,然后
包起来愣小子的手指。她心里其实未必喜欢这个愣小子,但是成熟的很早的袁芳
芳同学从小就知道她自己要的是什么。她和愣小子在一起,要的是安全,是勇往
直前,是义无反顾,是所向披靡……爱情?穷人是没人爱情的。

  她是不会爱上愣小子这样的人的,因为他与他的家里也不能给予芳芳她认为

那种体面的生活。但是这种安全感,对于美丽的饱经坏小子们骚扰欺负的芳芳来

说,太珍贵了。

  芳芳「爱一个人」的机能早在她被人欺负的时候就已经残废了。

  芳芳在给愣小子包手的时候听到了愣小子粗重的呼吸,热热的喷在自己的脸
上,她不习惯他呼吸的那一股蒜味儿,推开他,这一下在愣小子看来有点欲盖弥
彰欲说还休欲擒故纵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了,强硬地搂住了躲闪不及的芳芳,
大嘴吻在了芳芳的樱唇之上……

  许多年以后,愣小子在蹬三轮的间息和另外一群蹬三轮的弟兄们吹牛说:「

肏,当时我上初中时有个小妞,长的那叫一个赛,勾引我,我心里说肏你妈的,
搞,老子反正不吃亏,妈的谁成想那个浪屄妞骚乎乎的一直拉着我亲嘴,亲了半
个多小时,嘴都木了,结果我一激动,下面就放了空炮了,没干成。」

  一群蹬三轮都笑了,有一个问,「那个妞现在搞什么呢?你狗日的认识的也

没什么好货,肯定在哪个洗头房里当小姐呢。」愣小子急了,骂:「放你妈的屁

,你妈才是小姐呢,你姐才是小姐呢,你妹才是小姐呢,你们全家都是小姐。我

第一个谈的这个妞儿现在好象在哪里当警察呢。公务员。你当跟你们几个狗日认

识的初恋一样没水平吗?」

  众人都当他这是说笑,骂着愣小子,散开来,只留下愣小子一个人陷入回忆

的泥潭里面。

  当时的芳芳的生气极了,倍感屈辱,楞小子压在她的身上,大脑袋上的大嘴
巴狠狠地啃着自己的口,她紧咬着牙不肯放,愣小子用大舌头硬橇开她的唇,厚
重的舌苔触到了芳芳的舌头,只可惜嘴太小了,舌头无处躲藏,被大舌头擒个正
着,吸住了,吸的生疼,蒜味,还有葱味,唉,由他去吧,大舌头拉着小舌头的
手一起进了大嘴巴里面,成了押寨夫人……

  愣小子的手也没闲着,摁在芳芳高高的胸上,揉搓着,弄皱了芳芳的校服,

芳芳悄悄地恨。另一只手更加不安分地伸进裙子里面,摸到了桃源洞口,窃窃地

不敢进去,在洞穴口望着曲径通幽的肉门,望梅止渴……

  芳芳呜呜地拼命推开楞小子,说:「这里……不行……」愣小子眼睛都红了

,手刚触到那甜蜜柔软的两小片肉啊,指间还残留着那里的气息与温暖。他沙哑

着嗓子问:「什么时候?我……」

  芳芳坚定地说:「这里不行。」看着愣小子那失望的样子,主动揽住他的头

,「你还担心我跑吗?现在,我们太小。这个,不行。」然后吻住了大舌头,是

那种唾沫口水一起上,舌头碰舌头牙撞牙的那种,当时改革开放伊始,通俗汉语

里还不像如今这般丰富,找不到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个动作,后来,我们叫这

个为「湿吻」。

  几个回合下来,远非是愣小子说的半个小时,阴茎大到极致的愣小子腰间一

麻,鸡巴在裤子里面就吐了白沫,软作一团。

  阴茎的物极必反,成就了芳芳的否极泰来。

  终于放开了喘着粗气不再纠缠自己的愣小子,站起身来,仔细检查了自己裙
子上没有沾到愣小子的脏东西。

  初中几年,芳芳好多回就这样虎口脱险,有几次几乎自己都把持不住,但一
想到,如果自己就这样给了他,一辈子也就只能再重复一遍父母的生活的时候,
她就像电视里的希瑞公主一样,大叫一声,赐于我力量吧,我是希瑞……然后充
满了足够的力量推开五大三粗的愣小子。

  是的,宁可死,她也不愿再过父亲母亲的生活了,她家里没有金钱,没有权

势,没有地位,连尊严也没有,她就只剩下她的这层处女膜了,这是天赐的、唯

一她自己可以做主的嫁妆。

  她初中时的成绩越来越差,妈妈自杀以后,更是无人问津,曾经那抱着清华
与北大梦想的人们开始准备起床了。她的几个老师当提起她来,无不感到令人扼
腕,她的历史老师评论她道:「她简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嘛。」语文老师反驳道
:「爱情之花在怒放的时候,总要有一些绿叶要凋零下来落入土里化作肥的。」

  成绩不好的芳芳处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考重点高中那是不去想了,这太遥
远了太奇迹了,普通高中如果交一定的钱也许可以,关键是自己家里去哪里拿那
动辄几千上万的自费生的费用。

  愣小子像是吃不到腥的猫一样天天围着他的鱼儿芳芳转,心里想,反正鱼是

我的,吃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罢了。他对芳芳说:「不要报这个学校报那个

学校的了,有什么意思啊?你说上学有什么意思啊?走吧,有好几个工厂都招工

了,我想去报名试试,我已经给我们街道办说好了,走吧,我们俩个进一个厂里

面,再过个一年两年的就结婚生小孩儿了。」

  孰不知他的规划他的发展书起了反作用,这种生活,无异于是芳芳父母的翻

版。

  芳芳为了离开这里,离开这种生活,下定了决心。

  当天晚上,她穿上自己最体面最漂亮的衣服敲开了单身的班主任老师的宿舍

。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母亲在临死前和她一样也敲开了别人家的门,都准备着把

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献给陌生的男人,来换取她们认为更加宝贵的东西。

  母女俩同途却殊归,一个是死亡,一个是新生,也许吧,这区别仅是,对于
母亲,她再肮脏再淫贱也让人对其充满敬意,对于女儿,她理由再充分再合理也
只有无奈了。

  老师是个中年的外地人,个子高高的,瘦瘦的,听说老婆在外地一直调不来

,长期过着两地分居的生活。瘦高的男老师正在批改作业,一盏苹果绿的台灯给

昏暗的房间添了几分清雅。她柔柔地叫了一声:「老师。」中年男人推了推快掉

下来的眼镜,「你,这么晚了……」

  「老师我有道题不会,你能不能给我讲一下?」

  「试都考完了……」

  「老师,你不常说考试只是手段,学知识才是目的吗?」说着依着老师坐下
来,「老师你就给我讲讲嘛。」

  老师见她撒起娇来,连忙叫她小声点,耐下性子来,给她讲题。芳芳心不在
焉,哪里能听的进去,这里摸摸那里碰碰,指着那盏绿台灯问老师,「这个太漂
亮了,送给我吧,老师。」

  老师看着那盏灯,说:「是我爱人送给我的。」

  「小气……你爱人又不在这里。老师……你……晚上觉得寂寞不寂寞?」说
着小胳膊搭在老师的肩上。老师站起身来,正色道:「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个样
子……」那些恶毒的词他实在说不出口,更加用不到他自己学生的身上。

  芳芳过来拉住他的衣角,说:「老师,我爱你。我看您爱人不在这里,你把
我当成她吧,你就让我陪陪你吧。」

  「走开,你快点走开……」

  芳芳身子无力极了,倒向老师的怀中,「老师,你不用再手淫了,你干我就
好了……」

  老师一把推开她。

  她摔倒的时候,带倒了桌子上的作业本、试卷、书籍还有那盏台灯,苹果绿
的玻璃罩摔的粉摔。屋子里面一片漆黑,两个人静悄悄的。

  芳芳不知道,她带倒的那桌子上还有一封老师妻子写给他的信:「……对不

起,建国,你是个好人,但是我想我们真的不太合适。这边有个男人,他对我很

好。和他在一起,我感到很开心。我也希望你能找到属于你自己的真正幸福。谢

谢你对我那么好。如果你还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的话,请尽快在离婚书上签个字

吧。……」台灯是爱人唯一留给老师的一点东西了,而今摔作碎片,和他们之间

的爱情一样,支离破碎。

  月光在窗子外面洒了进来,静静地,投射在两人身上。芳芳在地上站起来的
时候,衣服已经脱光了,她只穿了一件白底小绿花的连衣裙,没带胸罩,也没穿
内裤,完全是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架势,脱起来实在快的很。她就这样

,低着头,双手抱着肩,遮在胸前,可怜兮兮的样子,像一只被扒了皮的羔羊,

无助的很,月光的映照下是那么的好看。

  两人都无声地哭了。

  接着紧紧地搂抱在一起。就在老师书香味很重的床上,芳芳完成了她的第一
次。后来性交的次数多了,她才知道老师那晚上是多么多么的温柔,他一直叫她
「晶晶」,一下一下的肏入她的体内,一声一声地喊她「晶晶」,她不知道,那
是老师爱人的名字。

  老师的那个东西很大很长,但软软的,有点书生意气,温温吞吞的,一点也

不觉得脏,反而有点出淤泥而不染的意思,芳芳想用口含住,老师拉着她的肩,

道:「别,太脏了。」然后轻轻地揉着芳芳的双乳,仿佛在鉴赏一对精美的玉器

,都不敢大力一点,生怕碰破了,又不敢放,怕不注意摔在地上摔坏了,就这样

捧着一对奶子,小心翼翼的。芳芳感到好笑,又笑不出来,身上又热又有点冷溲

溲的。

  老师将她压在身子下面,单臂撑着上体,生怕压坏了身子下面的宝贝,另一
只手扶着那根鸡巴在芳芳的阴唇边蹭来蹭去,痒痒的,硬硬的,温热且有点湿湿
的感觉。芳芳心里跳的快极了,又渴望又恐惧。老师却在门外显的格外的踌躇,
吻着芳芳的鼻尖,轻轻地道:「晶晶,你要后悔我就不插了!」

  芳芳心里急透了,喊着:「快点吧,我要感冒了。」

  老师如获大赦,精神上放松了许多,下体紧张了不少,轻轻撞开了少女的两
扇小门,阴道里面的褶皱像少林寺的十八铜人一样守着进山洞的小路,老师的瘦
长和尚一路杀将进来,与那十八铜人展开近身搏击,只是这路太窄,和尚与小路
团身而战,挤在一起,和尚在洞里越进越深越进越深。

  芳芳疯狂地抓着老师的后背,后背上一道一道的指痕,有血珠沁了出来。她
下体随着老师和尚全身而进,探得虚实,却只见洞内红雾弥漫、嫩肉丛生,再没
发现那少林不传之秘易筋经,怎么可能,再进去看看,里面太闷,出来透口气,
再进去,如此反复,武林秘笈没见到,把洞却弄破了,鲜血直流,洞口的门都撞
翻了,门外的黑?已被水打湿……

  那小和尚走的累了,一口白沫吐在了洞里面,就此不可收拾,又是几口吐了

出来,再吐,再吐,小和尚一边吐一边向洞里面猛冲,直至走到它体长的尽端,

然后慢慢变的自惭形秽,害羞地缩小了身子,从洞里面滑了出来。

  「芳芳,我……」

  芳芳受了惊吓一样,慌慌张张地穿上自己的裙子,跳下床。

  「芳芳,你……」

  芳芳声音带上了哭音了,「老师,你可是我老师啊!」说着用力地推开了门

,跑了出去。留下老师一个人,失神地望着天花板,怀疑自己是否刚才做了一场

梦,但是这梦境又怎么会如此的真实,床上还能找的到芳芳的发迹,还有芳芳少

女的体香,可是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第二天,两人再见的时候,老师明显的不太自在,芳芳却大大方方地走过来
与老师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悄悄地对老师说:「老师,我听说这次每班里有一名
保送去上中专的名额是不是?」看着她迷人的笑靥,老师一下子明白这个昨夜和
自己云雨的小姑娘原来要的是这个。他支支吾吾地不置可否。芳芳的小脸拉了下
来,又阴冷又可人怜爱,她小声地说:「我才十七岁。」

  老师道:「我们班里那个名额是给校长的一个外甥留的。」

  芳芳打开自己的挎包,里面是她昨夜穿的裙子,上面依稀还有一抹血迹与黄
白的斑点,芳芳故意可怜兮兮地道:「那算了吧,老师,我只认自己命苦了。」
说着转身而去,看着她孑然一身的背影,老师脑子里面却只有她挎包里面的那条
裙子。

  当日,他临时举行了一次考试,开考前他说这次考试成绩可能会牵扯到班里
面保送生的问题,题目的难度远超这帮初中生所学,个个大眼瞪小眼,只有交了
白卷的芳芳暗自窃笑。

  他又在最快的时间内批改完所有的试卷,第一时间宣布,芳芳考了第一名,
班里保送去省公安专科学校的名额给芳芳。满班里所有的学生都惊讶地看看他,
再看看芳芳,他的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窘的老是推他鼻梁上的眼镜,芳芳却有点
宠辱不惊的样子,平静地接受着大家对她的羡慕与妒嫉,第一个冲出教室的是爱
着她的愣小子,第二个是校长的那个外甥,第三个是逃走的老师。

  此事即已公开,也就不好再更改,芳芳顺理成章地去了省城的公安专科学校

。再次回来的时候,已是半年以后放假的事情了。她是坐着上面带着警灯的小车

回来的,白车牌上写着某A- 00001的字样。

  父亲兴高采烈地搓着手,看着穿警服挂学员牌的女儿,心里爱的不得了。女

儿旁边还有一个中年人,对女儿客气的很,女儿说句什么他都点头称好,女儿称

他为李叔叔,后来父亲才知道这位李叔叔是省城公安局里面的一位科员,他有点

吃惊地看着说话做事越来越成熟的女儿,迷茫极了。

  芳芳只在家里待了三天便回学校了,最后一天去了城里的公墓,她没让李叔
叔陪着她,只身一个人,换了便装,戴着一个墨镜来到一座新立的墓前,看着碑
上老师的照片,将手里捧的黄菊花放在上面,伫立了几分钟,白皙的脸颊上爬满
了泪珠,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那曾经是多么温柔地对待自己,以后再也不会
有这样对自己的男人了。

  她从随身的包里面拿出那条用来要挟老师的裙子,用一支火柴点着了它,丝

质的布料熊熊燃烧,那嵌在石碑里面的照片,在这火炎中扭曲的不成样子。

  她听说,老师把保送名额给了她,顶了太大的压力,校长先找到老师,告诉
他这件事这么大,不能轻率地用一次考试成绩来决定,要他从长考虑,他没听,
反驳道:「高考也是一次。」

  校长又用他的政治前途来威胁他,让他没能在这次进上职称,最后满校园里

面,流言四起,均谈他和那个女学生关系不一般,有说他收了钱的,有说他搞了

女学生屄的,他从受人尊敬的老师一夜之间成了过街的老鼠,但他都默默地承受

下来,当他收到了他妻子要求离婚的法院传票时,觉得万念俱灰,人生着实淡然

,便爬上学校新盖的实验楼上面,纵身而下……

  在老师跳楼的时候,刚刚来到专科学校的芳芳甫穿上新发的警服,窃窃地想
笑,又不敢笑,怕被人看到,不好意思。

  她发现四周围的同学里面真的没有几个成绩比自己更好,或者说和她一样的
差劲,但他们好像一个个的背景都十分深厚,家里有钱的,有关系的,和他们在
一起的时候,让芳芳觉得有一种莫名的自卑感,所以她就很少与他们讲话,这反
而让她显得比别人多了几分沉稳几分安宁几分淑女。

  军训结束后,校里面三十年校庆,请了好多领导来,有省里的,市里的,公
安的,交警的等等,小车子几乎把学校都占满了,各领导要么西装革履要么制服
戎装,人前人后的,校园里面沸腾了一样,热闹极了。学校里女服务员不够用,
挑选着长的漂亮的新同学,因为高年级的女生压根就支不动。芳芳既幸运又不幸
地被选中了。然后在台上提着水壶倒水的时候,看到了改变她以后人生的男人。

  那是一个五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却不显老,头发梳的油光光的,脸上挂着和
蔼的笑,自己的父亲也是五十几岁,可是比这个男人却老的多了。

  男人坐在中间的位置,穿着笔挺的警服,那时的芳芳还不认识那些警衔,并

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却知道越是坐在中间的,地位也就越高,倒水的时候,不

由得偷看了两眼,结果那个男人也正好抬头看她,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芳芳慌了

,水一下子漫了出来,湿了那人的衣服,那人被热水烫着,跳开座位。

  芳芳的警校里的书记与校长比芳芳更慌,连忙过来,一个掏纸巾给那人擦水

迹,一个怒斥芳芳,那个人对骂芳芳的校长说,「没事,没事,不管这个小朋友

的事,是我自己碰洒的。」芳芳心里突突地跳着,脸上红红的,心里想:「他为

什么说是他自己碰的呢?」心里走了神,结果下台的时候,一脚踩了空,从台阶

上摔了下去,半壶开水尽数浇在自己的脚上。台上那个见状连忙叫旁边人,也就

是后来的李叔叔开车送芳芳去城里最好的医院。

  水浇在芳芳嫩嫩的脚上当时疼的很,红红的,但是没有破皮,没有起泡,寻
常家里涂点京万红也便了事,但医院里见是省公安局常务副局长的车子亲自送来

,又知这位齐副局长现在是以副代正,是在主持市公安局的工作,怎敢怠慢,安

排芳芳住在了单人的病房里面,芳芳那时对那个姓李的说:「李叔叔,我没事了

,我不用住院的。」李叔叔微微一笑,道:「你安心养病吧,你这也算是公勤受

伤,费用你不用操心。」芳芳静下心来,躺在软软的床上,回味着今天发生的一

切。

  晚上的时候,李叔叔口中的齐副局长穿着一身的便装与李叔叔两个人跨进了
芳芳的病房。芳芳一整天都在见识齐局长的权势,十七岁的少女的心里知道眼前
这人实在不是一般人,便挣扎着要起来,齐局长连忙用手按在她的丰腴的肩上,
透过宽大的病号服,齐局看到了芳芳尖挺的乳房。

  他柔柔地说:「你快躺下,不要起来。」芳芳说:「局长……我没事。」齐

局道:「怎么会没事呢,那水多热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来,我看看伤势。

」说着要撩芳芳的被子,芳芳手拉着被角,「没事,局长,真没事……」

  齐局硬是掀开来,一股少女的体息扑向局长,局长看到了芳芳发红的小脚丫

,无限爱怜地用手抚摸着,芳芳的小脚丫在局长的温暖干燥的手里面微微颤抖着

。局长道:「多让人担心啊,你家是XX市的吧,一个人在外面,一切都要小心

啊。」

  从来没有一个人对自己这么好过,特别在是这陌生的省城里面,芳芳的眼泪

都快下来了,她当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少女抱着恋人,更像

是落水的人抓着救命的稻草,一下抱住了齐局宽大的肩膀,伤心地哭了起来,齐

局用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不哭哦,傻孩子不哭,哭花了脸就不漂亮了。」谁知

道这话更是少女的催哭剂,十个女人听了这话,有九个半都会哭的更起劲。

  李叔叔见状,悄悄地从里面出来,轻轻带上房间的门。他出来了,还是觉得
气闷,吸烟,烟头引来了护士小姐,他来到院子里吸,一支接一支地抽,直到半
盒烟都没有了,才用力地将烟头踩在地上,嘴里苦的很,喉咙干干的,然后收起
悲天悯人的面容,将在机关里面的那种标准的微笑与不卑不亢挂在脸上,返身回
来。

  袁芳芳同学现在不哭了,和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小手的齐局已经有说有笑了



  李叔叔轻轻对齐副局长说:「局长,晚上在鼓楼区分局还有一个会,您看…

…」齐局点点头,拍了拍芳芳的手,说:「小袁,你好好养病,不要急着出院,

有时间我再来看你。」芳芳道:「你可要说话算数。」齐局笑道:「傻孩子。」

芳芳摇着头道:「不信不信,我们拉勾。」齐局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五脏六

腑无不通畅,真个与小姑娘芳芳拉了手指。

  恋恋地分手之后,齐局坐在汽车后座上回恢了往日的沉稳,平静地问李叔叔

,「小李,你爱人转正的事情怎么样了?」李叔叔开着车,说:「还好,她们单

位说她工作年限还不到,还要再观察一下。」齐局点点头,说:「知道了。」

  李叔叔从观后镜里看了一眼在后面闭目养神的局长,长年在机关里工作的他

知道这个时候不要再多说话,机关里面每个人都要有两张脸,在自己真实的脸前

面还要再带一个面具,一开始你还会觉得那张面具带在脸上很难受,可是慢慢地

那个面具就会与你融为一体,成为你的生活,你的脸。

  几天后小李同志再次带着局长来到了医院里面,看望了早己没事的袁芳芳同
学。芳芳一见局长,眼圈泛红了,鼻子酸酸的,一下抱住了局长,正想哭诉一下
衷肠,齐局小声地却又恶狠狠地对她说,「放开。」她惊呆了,松开那双温柔的
手臂,不知所措地望着局长,感觉到好陌生,等房间里的大夫与护士都消失以后

,他的那张面容才冰释了,温柔地坐在芳芳的身边,说:「你真是个小傻瓜。」

  怜爱之情溢于言表,芳芳从那时开始熟悉这一套官场法则,原来感情并不是
你想什么时候宣泄就什么时候宣泄的,当时的芳芳其实一点也不委屈,但她却伤
心欲绝地用小粉拳捶着齐局的胸口,要死要活的,说着很多心碎的话,把齐局说
的都有点眼泪汪汪的了,安慰她的同时,手都伸进了她宽大的衣服,握住那一对
硕大的乳房,指尖在乳头上划过,留给了芳芳许多尖锐的痛感,这时她就止了哭
闹,乖巧地嘤咛一声,乳燕投林,冲入齐局博爱的胸怀。

  出院以后,芳芳在这个城市里便多了一个亲戚,每到周末,或者也不一定是
哪天,芳芳都会穿着李叔叔给她买的新衣服离开校园,这让她同寝室的女生们很
是惊讶而且高度不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这个从小城市里来的不起眼的丑小鸭
变成了金凤凰,是谁给她找到了她遗失的玻璃鞋呢?

  不过她们心里也在承认,这个小女人一打扮的确漂亮极了,特别是换下警服

着便装出行的时候,她总是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且不谈她回来以后是如何的无精

打采与疲惫不堪,就只说走之前与她们嗲声嗲气的打着招呼就让她们难以平衡,

「我有点事情,先走了,下午的课我就不去上了,谢谢你们哦,拜拜,对了,要

是点名的话帮我点一下哦。」

  女人的嫉妒其实挺可怕的,几个女人看着保持着优良的不穿胸罩传统、娉婷

而去的芳芳,在下午的点名中,当点到芳芳的名字的时候,几个女声在教室的四

面八方同时响起。

  与齐局的真枪实弹是芳芳出院没几天的事。两人都有点迫不及待。

  在一个不需要登记什么证件的情人钟点房里面,两人彼此撕扯着对方的衣服

,齐局衣服脱下来,明显的老了,身体的肉松驰了,胖乎乎的,满是赘肉,皮肤

远不及芳芳这般紧致,毛孔又粗大,蹭在芳芳的玉体之上,难免不令少女的皮肤

与心里都起了小疙瘩,但这并不妨碍像歌里面唱的那样,对于芳芳来说,齐局,

你是天,你是光,你是唯一的信仰……

  芳芳平躺在床上,心里拿不定主意是该清纯一点呢还是要激情一点呢?齐局

像个探索者,将芳芳的两条大腿分开至其极致,舌头在屄上面划过,留下亮晶晶

的拉丝的口水,芳芳「啊」的长吟了一下,齐局用手指掰开两片阴唇,里面的一

圈圈的肉丘尽收眼底,他用鼻子嗅在上面,像只狗一样闻来闻去。

  芳芳:「局长……」齐局用手指夹住芳芳的一个奶头,用力像外拉扯。芳芳

奶子本就大,这一拉,直拉出半尺有余,芳芳:「疼……」

  风云突变,齐局另只手一掌击在这拉长的奶子上面,玉峰顿时红肿起来,芳
芳吃惊地看着齐局,觉得眼前这个人好陌生。齐局像一条疯狗一样在芳芳身体上
开始了淫邪的旅程。

  他的手有时像一只铁条,用力地刺破芳芳少女的门户,芳芳身上所有有眼儿
的地方都被无情的侵入,屄门,屁眼儿,嘴巴,甚至包括耳朵眼,鼻孔,最后他
竟然伸手去抠芳芳的肚脐眼儿,芳芳痛苦难当,狠狠推开他,他用力掐住芳芳的
脖子,芳芳觉得呼吸不畅,眼见就没气了,他才松开手,骂道:「抠一个有什么
不行的,你个小骚狗就是让我玩让我肏的。」

  说起来话全然没有一个局级干部所有的稳重,他用恶毒的话污辱着芳芳。手

指将芳芳肚脐里面的黑色的泥污抠了出来,芳芳的肚脐连着里面的肠子一起疼痛

。看着死去活来的芳芳,齐局有种施虐的快感。他强逼着芳芳吃下了他手指上的

芳芳肚脐里的污垢。

  他的手有时又像是一只钳子,狠狠地拧着芳芳每一寸的或平整或凹凸的玉肤



  他的手有时还像是一杆好的农具,在芳芳身体这块好的土地上辛勤耕耘。

  他的手有时更像是一支好的武器,在芳芳身体这块好的战场上纵横驰骋。

  脸蛋、耳垂、鼻头、嘴唇、舌头、肩膀、乳房、奶头、胳膊、腰肢、小腹、
屁股、大腿、阴唇……所有只要能捏起来旋转,让芳芳感到痛楚的肉,都被公安
局长的铁指扭起改变了它们数学上的固有几何形态,倏而,让它们美术学的原有
色彩亦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芳芳难当此痛,大声求饶:「局长,你饶了我吧,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齐局:「你说,你是条母狗,让我肏的母狗。」

  芳芳:「我是条母狗,让你肏的母狗。」她的眼泪流下来了,她现在才知道
原来做爱并不都如与老师那样做爱一样美好,老师那时在自己身上何其的斯文,
自己还笑他没有能力,原来自己是这么的不懂珍惜与不知好歹。

  她想推开齐局,可是发现这根本不可能,如果一个男人真的想强暴一个女人
的时候,那个女人的反抗真的很无力。她又想起了愣小子,自己拒绝他的时候是
多么的决绝,原来那全是因为愣小子是爱自己的,他不愿意看到她受到伤害。这
些往事一幕幕伴着身上新鲜的痛楚一齐袭来,波涛汹涌将自己淹没了。

  这些不过是齐局的前戏,齐局不愿意第一次就让这个女孩恐惧自己,只拿出
了七分的功力,如他的为官之道,一张一弛,并没有一棍子将芳芳这个美丽的小
性奴打死,只是在芳芳还挣扎着的时候,因地制宜地拿着宾馆里的两个衣服架,
分开了芳芳的大小阴唇,然后将自己在外面饿了半天的黑粗的鸡巴肏入芳芳的体
内,用力地动作起来,幅度颇大,把芳芳当成个床、当成块肉、当成具充气的娃
娃,唯独没有把她当成个人,恨不得把她揉碎插烂。

  芳芳连叫床的力气也没有了,像个死尸一样任局长蹂躏,局长插了没几分钟

之后便在芳芳身上射出了岩浆,那座活火山喷了,他喷了许久,掏出了死了的火

山,跨跪在芳芳的身体之上,将火山口在芳芳的嘴唇上擦着,口中道:「宝贝,

给我清理一下。」芳芳死人一样,看也不看齐局一眼。

  齐局道:「我就喜欢这个样子肏屄,爱做做,不爱滚蛋。你他妈的还以为你
是个雏呢?你个小骚屄已经让人过过手了,你还真当自己是个金屄呢?」芳芳眼
泪悄悄流了下来,用手握住男根尽端,小嘴一口吞下那个火山口,美丽的头颅上
下套弄起来。

  齐局得意的笑了,抱住了芳芳的头,用力地在她口中抽插起来。这笑在芳芳
听来,仿佛是从天上、从地上传过来,却分不清是天堂的还是地狱的。

  从此芳芳成了齐局的长期施虐对象,没有人知道温文尔雅的齐局是个典型的
SM者。芳芳并不变态,她不像那些受虐者一样久而久之成了受虐狂,她从来就
没喜欢过这种做爱方式,可是她离不开齐局,离不开他给她的金钱与地位。

  十七岁来自小城市的少女想要征服眼前的大城市除了自己的身体,她想不出

还有什么武器,就像她当年为了离开她的那个城市而将最最宝贵的贞洁给老师一

样,她除了身体真的没什么好出卖的了。

  在和齐局渡过了几个月的性游戏以后,她领教了人类在性上施暴无穷的想像
力,她从来不知道有那么多种方法可以让女人忍受痛苦。

  灌肠是她最不能接受的一种,肥皂水在齐局长用一根注射器缓缓射入自己的

肛门之后,肚子里面开始翻江倒海,强烈大便的欲望咬噬着自己的灵魂,然后齐

局会拿一个器皿来,就在床上,让小芳芳蹲在其上,他便饶有兴趣地坐在对面看

着芳芳,芳芳觉得羞耻极了,羞的大便都出不来,但是肚子里面又难受的想屙出

来,就这样矛盾着,她红着脸,气喘如牛,前面的阴户大开大阖,里面的美景尽

现,后面小菊花一吞一吐像是海参。

  公安局长看的兴奋极了,在那边把自己黑粗的大鸡巴掏出来,用右手上下套
着,包皮起起伏伏地轻吻着龟头,龟头发红了发紫了,在芳芳肛门再也承受不住
压力,喷出臭哄哄的稀便的时候,齐局也兴奋到极点,鸡巴口大张,射出了浓浓
的精液,这精液沾在了芳芳的乳房上、小腹上、阴阜上、阴毛上,慢慢聚在一起

,汇在芳芳两张好看的阴唇上面,滴在床上,漾开。

  齐局将她一把推在床上,用手捞一把芳芳的大便,在自己与芳芳的身上涂开

,黄黄的,要多恶心人有多恶心人。然后自己去吻芳芳的身体,也叫芳芳亲他。

两人在大便里面相拥热吻,春意无限。

  从家里扫完老师的墓回来没几天,学校里冷冷清清的,大多学生都回家了,
除了几个家实在太远或者想留下来打打零工的没有走,但早已没有了往昔的热闹
了。芳芳一个人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萧索景象,天竟淋淋沥沥地下起小雨来了

。一辆黑色的红旗车缓缓停在自己的楼下,然后对着自己的窗口按了两下喇叭。

  李叔叔驶着车,平稳地将车开进了一栋高档公寓小区,芳芳一直在问这是去
哪里啊。李叔叔一句话也不说。芳芳从后面在观后镜里面看到半张铁青色的脸。
她问:「你不舒服吗?齐局长在哪里啊?」

  车子一个急停,熄火了,李叔叔看着窗外的雨,默不作声,芳芳叫了几声,
李叔叔应了一下,「局长在这里……,你……要是不想去……我们现在就回去,
我说没找到你……」

  这几句话太奇怪了,为什么不去呢?芳芳歪着头看着李叔叔,坚定地说:「

我想去。」车又开了起来。最终停在一个门洞前面,李叔叔按了一下门铃,铁门

自动打开了,带她到了二楼,再敲一下门,齐局在里面喊:「进来吧。」李叔叔

侧身让芳芳进去,他退开,从外面关上了门,跌跌撞撞地下了楼,将头抵在铁门

上,用力地撞过去,再撞,再用力地撞过去,直至头上鲜血直流,脸上却泪流面

,心里痛苦极了,「我这是在干什么啊?」

  芳芳看到在门口放看一个木制的鞋架,上面有干净的翻毛的棉拖鞋,她笑嘻
嘻的换上,打量着这个美仑美奂的宫殿一样的房间,这个客厅有七八十平方那么
大,中间摆放着九十年代最先进的25寸的大彩电,墙上挂着几幅大小不一的油
画,里面吊灯壁灯看的芳芳眼花潦乱,里面还有一个楼梯通往上面三楼,这竟是
跃层的楼中楼,在当时的那个年代,还非常少见。

  芳芳从来没见过这么富丽堂皇的地方,原来她只是在电视里面才见过这种架

势。看到齐局坐在客厅的黑皮沙发上,她笑了,叫了一声,「你在这里啊……」

齐局这时冲她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这时在里面走出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来

,手里还端着盘子,看到怯生生站在那里的芳芳,笑着叫了一声,「你就是芳芳

吧,我听老齐说过你了,来来来,快坐下啊。」

  芳芳不知所措地看着齐局,齐局这时站起身来,介绍说:「我来介绍一下,

这是我太太,芳芳啊,你叫伯母就好了。」芳芳乖巧地叫了一声「伯母」。齐太

太上下打量着芳芳,喜上眉梢,拉着芳芳坐下,眼角的鱼尾纹一笑全出来了。这

时从楼上下来一个穿着背心短裤的二三十岁的男人来,痴痴地对着芳芳傻笑,口

水都从嘴角里流出来了。

  齐太太怒斥道:「你怎么就这个样子就出来了,要你穿的西装呢?你不怕吓
着你妹妹?」

  那个男子脸上带着天真的表情,跺着脚:「就知道熊人,我就不要穿那个…
…」赌气似的,上了楼。

  齐局对芳芳说:「这是我儿子。」芳芳「噢」了一声。心想这与我有什么关
系。齐局接着说:「芳芳,我不怕你笑话,我这个儿子是个傻子。」齐太太不乐
意地打断他,「不是傻子。就是智商低了一点,他小时候老聪明的,不过到了五
岁的时候就没再长……」芳芳隐隐觉得哪里不妥,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齐太太还在碟碟不休,「不过他的人长的还是蛮帅的吧……」齐局挥挥手让
齐太太不要再说,他道:「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芳芳,你是个好女孩子,我……
还有你齐伯母……都很喜欢你,我们希望你能做我儿子的女朋友,三年以后等你
毕业了,我会安排你们结婚。」袁芳芳「腾」的站起身来,心跳的快极了,愤怒
的几乎是喊出来:「你们让我嫁给这个傻子?不――!」

                (未完)

[ 本帖最后由 szy123 于 2011-8-23 20:1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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