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楼排版
我和妈妈来到厨房，妈妈利索得收拾着，我和弟弟在院子里抓住了一只又肥
又大的还在下蛋的母鸡，让弟弟杀了来做菜。妈妈一边做饭，一边和我闲聊：「
你看你们老师，到底是城里人，和我们就是不一样，人长的白白净净，又有学问
，又斯文，又有礼貌，你将来要能嫁个象你们老师这样的城里人就好了。」
我的脸一下子就羞红了，本来心里就有鬼，还让妈妈把我往老师身上扯，我
敏感的说：「妈妈胡说什么呢，人家老师已经结婚了。」
「你看你个死丫头，我又没说让你嫁给你们老师。」妈妈笑着说我，我怕再
说下去会说漏了嘴，也就不敢在吭声。听妈妈一个人在那里唠唠叨叨。能听到妈
妈也在夸赞老师，我的心里也甜丝丝的。
饭也很快就做好了，满满的摆了一桌子，我们家吃年饭也没这么丰盛，桌上
有鸡、有腊鱼腊肉，又炒鸡蛋，还有其他菜，爸爸妈妈就象招待贵客一样招待老
师，凡是家里最好吃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爸爸也把平日里舍不得喝的好酒拿出来
陪着老师喝，老师也显得很随和，一边喝酒吃菜，一边和我们家人说话，让我们
一家人都很高兴。看见爸爸妈妈这样对待老师，我从心里感激他们。
吃完了饭，老师又和爸爸妈妈说了一会儿话，老师说该走了，爸爸妈妈还一
个劲地挽留，让老师在坐一会儿。我看太阳已经落山，就对爸爸妈妈说：「让老
师走吧，要不等一下天黑了路上不好走。」其实我是想和老师出去说说话。
爸爸妈妈听我这么说，也就不再强留，一家人把老师送到大门外，爸爸对我
说：「燕子，去送送你们老师。」
我巴不得父母说这句话，就陪着老师往前走，妈妈还在身后说：「他老师，
以后有空常来家里坐坐。」「哎。」老师回头答应着，我陪着老师往村外走，村
里和路上还有人，我和老师也不敢靠的太近，也不敢说太多的话，只是跟着他走
，出了我们村子不远处也有一片竹林，老师往四周看看，见没有人注意，就给我
使了个眼色，往竹林里走，我跟着老师走进去很深才停了下来。
老师抱住了我，我也伸手搂住老师的脖子，老师亲吻我，用手在我的身上摸
。
我高兴死了，苦日子终于熬到了头，现在我又回到了老师的怀抱里。老师亲
了我好久才停下来，它的手还在我胸前摸，大冬天的，我身上穿着棉衣，老师摸
着感觉也不好，他就解开我胸口的两颗扣子，把手伸进来摸我。老师的手冰凉冰
凉，摸得我的两个奶头直发麻。慢慢的，它的手不再冷了，让我感到好舒服。
「老师，你怎么一个假期都不来看我？」我抬头望着老师。
「小傻瓜，我也想来看你，可你不知道我有多忙，一个假期从来都没闲过，
跑了这家跑哪家的去拜年，家里也是亲戚朋友来个不停，一天到晚累的半死，根
本就抽不出时间来看你。」他有亲了我一下说：「我的小肉肉，你是不是怪我了
？」
我把头靠在他的怀里说：「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想你，好想好想。」
老师坏坏的说：「噢？让我看看你想了没有。」说完他抽出手，把手从裤子
里沿着我的肚子摸到了我的裆里。
我的脸红了，刚才被他又是亲又是摸的，下面早已是洪水泛滥，把他的手指
摸得湿淋淋的，「哇，你真的那么想我，底下都发大水了。」我被他说的又羞又
臊，只是一个劲地把头往他的怀里钻。
他的手也不停下来，继续在那里摸我，我被他摸的即兴奋又难受，浑身发软
，只好把身体全部靠在他的身上，闭着眼睛轻轻的哼哼着。
老师摸了一会儿，见我发起骚来，就抽出了手解开了我的裤带，把我的棉裤
脱到了大腿上。他让我转身用手扶住两根竹子，站在那里把屁股厥在后面。大冬
天的，我那热热的屁股露在外面感到冷极了，但我已经有一个月时间没和老师亲
热了，我很想要，也就只好忍着，老师解开裤带掏出了鸡巴从我的屁股后面插进
了我的穴道。
他在后面挺动着，我兴奋异常，却不敢大声的叫，这里不象山上的竹林，离
人很远，我也怕让人听见，只好死死的咬住嘴唇，从鼻子里哼哼着。我把身子沉
得很低，好让屁股厥的更高一点。我摇摆着屁股迎接着老师的冲击，这样才觉得
更加舒服，我手上抓着的两根竹子随着我们的动作摇来摇去，竹叶间发出轻轻的
「刷刷」声，也不知会不会有人看见。
我们弄了有十多分钟，我的高潮来了，老师也同时达到了高潮，他知道我这
几天要来月经了，就把一股热热的精液射进了我的穴道理。我们系上裤子，老师
又抱着我亲我，我们说了一会儿话，直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们才一块走出了
小竹林，我关心的对老师说：「老师，路上小心点。」
「放心吧，你也快回去，小心点说话，别让你父母起疑心。」
「我会应付的。」老师骑上车子走了，直到看不见他了我才回到了家里。
天都快要黑了，爸爸坐在屋子了，「怎么送老师送那么久，你是不是把老师
送到了学校？」
「哪里有，我只是把他送出了村口，回来在路上碰见了英子，我们说话来着
。」
我骗爸爸。
「噢，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不回来了。」爸爸嘟囔着，我也不再理他，转身
进了我的小屋。
妈妈在我屋里，她正在我的床上翻看着老师带给我的衣服。我过去坐在妈妈
的对面，看老师都给我带了些什么衣服。老师给我的衣服可真不少，包了一大包
，有两件花衬衣、一件外衣、一条裤子、两件连衣裙和一条花裙子，还有一件红
毛衣和一条毛裤。
虽然是些旧衣服，但都洗得干干净净，那布料、那花色也很漂亮，在我们乡
里我也只是在那几个有钱人家的姑娘和媳妇身上见过，以前我就想我什么时候也
能穿上这样的衣服该多好啊，现在老师就给我送来了，虽然是旧衣服，但我还是
从心里感激老师，我觉得他能记得我，想着我，说明他也是那么的爱我。
妈妈一边在那里翻看，一边嘴里说：「你看人家城里人就是有钱，这么好的
衣服都不要了，拿来送人，真是可惜。」
「妈。你说什么呢，人家白送你，你还要说。」我埋怨妈妈。
妈妈说：「死丫头，我又没说你们老师，你们老师是个有心人，还能想着我
们乡下人，你以后可要听你们老师的话，好好的读书，报答你们老师，」
我答应着：「知道了。」
妈妈又唠叨：「哎，将来要能给你找个城里人家就好了。」
我红了脸，「妈妈又胡说，我谁也不嫁，就在家伺候妈妈。」
「傻丫头，那有女儿大了不嫁人的，到时候就是妈妈不让你嫁你都会哭着喊
着要嫁，现在说这些傻话。」妈妈笑着说我。
我想试试这些衣服，就脱掉了身上那累赘的棉衣棉裤，穿上了花衬衣，套上
了毛衣毛裤，穿上了那条裤子，那些衣服居然很合我的身。我跳下床来站在地上
在身上左右的看，身子轻快了许多，尤其是那件红毛衣，紧紧的包裹着我的身子
，把我那好看的身段都显露了出来，我好喜欢，转着身子问妈妈：「好看吗？」
妈妈可能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有这么美，呆呆的看了一会儿才说：「好
看，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我们燕子穿上这身衣裳也不比城里人差。」
「那我明天就穿着上学了？」我顺着妈妈问，「看你这孩子，说着说着就上
脸，你看看村里有谁家的姑娘穿这样的衣服，穿出去还不让人家笑话，快脱了放
起来，等你以后嫁人的时候再穿。」
我过去搂着妈妈的脖子撒娇。「村里没人穿，乡里不是有人穿嘛，再放我明
年就穿不成了，你不是又的拿去送人？就让我穿嘛，求求你，妈妈。」
妈妈被我缠的没办法，只好说：「那随你吧，反正衣服是你的，你爱穿就穿
。」
我高兴的居然抱着妈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这孩子，一点都没正经。」妈妈也高兴地说我。「去，让你爸爸看看」
我高兴地来到外屋，妈妈也跟了出来。爸爸坐在那里抽烟，「爸爸，你看，
这是我们老师送的衣服。你看好看吗？」
两个弟弟看着我说：「哇，姐姐就象是城里人。」
爸爸也说：「好看，好看，快去收起来，等你以后大了再穿。」
我说：「在大就穿不上了，我就想现在穿。」
妈妈也在一边帮腔：「女儿喜欢就让他穿去，人家老师送的，也让人家看看
嘛，放的穿不成了还不是要送人。」
爸爸说妈妈：「你呀，你呀，孩子都让你惯坏了，她穿成这样，别人不得说
闲话？」
「说他说去，人家穿衣服有什么还说的，谁不想穿的好一点？」
爸爸也不再吭声，算是默认了。
我回到自己的小屋里，也不顾天还很冷，把老师送的衣服都试了一遍，那两
条连衣裙真漂亮，我在床上打着转，看着身上的裙子，心里乐开了花。等到了夏
天我一定要穿上它让老师看，老师一定会喜欢的。睡觉的时候，我就穿着老师给
我的衣服睡，衣服贴在我的身上，我就想着那是老师在贴着我，这是老师老婆穿
过的衣服，现在我穿在身上，我觉得我就是老师的老婆。
第二天起来，我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穿着老师给我的衣服去上学，走
在村里的路上，大家都用眼睛看我，我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而觉得很自豪。我
在半路上通往春梅他们村的路口等着春梅。
春梅来了，她惊讶的看看我说：「哪来这么漂亮的衣服，是谁家送给你的聘
礼吧？」
我赶紧说：「别胡说，这是老师送给我的旧衣服。」
「那老师怎么不送给我？」春梅有点羡慕的问。
「等你长高了老师也会送你的」。春梅比我小一岁，个子也比我矮。
春梅邪笑着说：「老师是不是看上你了？」说完咯咯的笑着往前跑去，「死
春梅，你胡说什么。」我在后面红着脸追打春梅，心里却乐滋滋的。
到了学校，同学们都好奇的看我，上课的时候我注意到老师也一反常态，在
课堂上多看了我几眼。下课后，大家就都知道了我的衣服是老师送的，女同学们
都很羡慕。我们那里的人都很单纯，没有人把事情往那方面想，何况老师做得很
周全，他把他得一些旧衣服也送给了我们班上两个个高的男同学，他们今天也穿
着来上学，这就更让大家无话可说。
整整一个学期，我还用那些老办法经常偷偷的和老师幽会，有时也骗妈妈说
到春梅家写作业，就和老师在她的小房间里缠绵一夜。天气渐渐的热了，有时放
学后就偷偷的和老师到山上的竹林里去还爱一番。回家晚了就说在学校帮老师洗
衣服，爸爸妈妈也就不再追问。我们就这样偷偷摸摸的在一起相好，小心谨慎，
居然没有人发现。
老师有时也很「坏」，又一次我乘着看电影的机会偷偷的跑到老师那里，那
次我来了月经，也就想和老师说说话，老师把我抱在腿上亲我摸我和我说话，还
拉着我的手去摸他的鸡巴，我一摸，老师的鸡巴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胀的象一根
铁棍，还热乎乎的，老师在我的耳边说：「我胀得难受。」
「那怎么办？」我关切地问，我不想让老师难受，可我又偏偏来了月经，我
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总不能这样弄吧？这太脏了。
老师装着很苦的样子说：「你要帮我弄出来，要不它会爆炸的。」
我知道他是说笑话，可是老师想要，我也不懂有什么解决办法。
老师告诉我：「你帮我用嘴弄就会弄出来。」
「用嘴怎么弄？」我不明白，但只要老师能舒服，他让我怎么弄我都愿意。
老师把我放下来，分开腿让我跪在他的跟前，他解开裤子掏出了鸡巴，按着
我的头让我的脸对着鸡巴。「你把他含在嘴里慢慢的弄，它就出来了。」
我用手抓住老师的鸡巴，哇！他那么硬，头上发亮，青筋爆跳，要是我不来
月经就好了，可以好好的享用一番。老师的鸡巴有点淡淡的腥味，我不但没嫌弃
它，反而觉得他好可爱，用嘴不知怎么弄呢？我按照老师说的，张开嘴就把他含
进了嘴里，老师的鸡巴真大，把我的小嘴撑得满满的。我就这样含住，也不知下
一步该怎么弄。
老师用手按住我的头，把我的头一下一下的往里推，他的鸡巴就在我的嘴里
进进出出，他告诉我：「你就这样弄，我就会很舒服。」
老师松开了我的头，我就照着老师教给我的办法，用嘴紧紧的包住他的鸡巴
，一下一下的帮他弄。老师又叫我一边弄一边用嘴吸，还让我在他的鸡巴上用舌
头舔，让我用手抓在跟上一边用嘴弄一边用手套动。
我也很快的学会了，就一边用手套动，一边用嘴又是含、又是舔、又是吸的
帮他弄，老师坐在那里享受着，不时的也会象我平时一样嘴里发出「嗷嗷」的叫
声，我觉得老师被我弄得很舒服，老师舒服了我也很开心，就更加用心的用嘴在
那里弄着。
也许是老师的鸡巴以前曾经给过我多次的快乐，我从心里喜爱它，就觉得它
好可爱。用嘴弄让我跟它好象更加亲近。
老师说在弄深一点，我就尽量的往里含，鸡巴头都差不多到了我的嗓子眼里
，老师有一次还顶了一下，让我差一点有点恶心。
我一边弄，还一边时不时的抬起头来用娇媚的眼睛看一看老师，老师也低头
看着我，用手在我的头上抚摸。
弄着弄着，老师的鸡巴开始有点跳动，我知道老师可能是要射精了，本能的
把鸡巴吐了出来，老师并不让我离开，他用一只手托住我的下巴，把我的嘴捏成
了Ｏ型，用另一只手在鸡巴上快速的套动了几下，一股股精液就从他的鸡巴里喷
了出来，大部分射进了我的嘴里，还有一部分喷到了我的脸上，我的一只眼睛都
被糊住了，老师的精液是白色的，粘粘的，有点象浆糊，还有一股腥味。
老师用指头把我脸上的精液都刮进我的嘴里，「快咽下去，这可是高级营养
品。」
我不知道老师是在使「坏」还是真的，反正我一切都听老师的，就乖乖的把
一嘴的精液全都咽了下去。老师还让我帮他舔干净，我也很听话的把老师的鸡巴
从上到下舔得干干净净。老师的鸡巴一点点的软了下来。
老师把鸡巴有放回了裤子里，他起身系好裤带走过去洗了一条毛巾过来，仔
细的把我的脸擦干净，然后拉我起身让我坐在他的腿上，他在我的嘴上亲了一下
说：「好吃吗？」
我坏坏的笑着说：「你自己尝尝，」我亲上他的嘴，把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
，他含弄着我的舌头，我们亲吻着……
自从那次，老师以后再弄我的时候都让我先用嘴把他的鸡巴含一会儿，遇上
我来月经，他就索性把精射进我的嘴里让我咽下去。
天渐渐的热了，我就穿上老师给我的裙子，这样老师抱着我的时候就可以很
方便的摸我的大腿、摸我的屁股、摸我的私处。
我也找机会把我的苦恼告诉老师，说我喜欢老师，想和他永远在一起，老师
说让我放心，说等我毕业以后想办法在城里帮我找个工作，那样就可以经常在一
起了，我相信老师，也就把这个以前一直苦恼的问题抛在了脑后，高高兴兴的继
续着我这段美好的生活。
也不知我自己该长了，还是被老师弄的，我的身心在这一年里都发生了很大
的变化，人也成熟了许多。身体发育的越来越丰满，皮肤也越来越白净细腻，屁
股蛋变得园园的，腰细细的，尤其是两个奶头变大了很多。
同学们也夸我越来越漂亮，老师也常常赞美我，说这是他弄的，他说是他给
我上下两个小嘴吃满了他的精液才会这样的，两个奶头高高的挺在那里，让我常
常在人前觉得很不好意思，不过老师说他好喜欢，我也就不在乎，老师说这也是
他的功劳，是他摸大的。
我记得刚开始和老师在一起的时候两个奶头还不是很大，老师就说要让男人
摸，说男人经常摸就变大了，现在真的让他摸大了，我有时还担心再让他继续摸
下去不知将来会长到多大？
时光如梭，美好的日子总是让人觉得短暂，转眼我毕业了，学生生活结束了
，我毕业考试的成绩很好，排在前几名，老师和同学们都为我不能再继续升学而
感到惋惜。我到没觉得怎么样，有老师给我的保证，只要以后有机会和老师在一
起，我就觉得我很满足了，但又要和老师分别一段日子，我不知道这段日子要怎
么熬。
老师临走的前一夜，我又骗家里说要到春梅家去玩，那个晚上，我在老师的
怀里猛哭，说我不想离开老师，让他早点帮我在城里找个工作，好和他经常在一
起，老师捂着我的嘴不让我多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在那里猛弄我。
那个晚上，老师一共弄了我六次，他好象要把未来的欢乐都一次性的给我，
他在那里使劲的弄，我也不记得我多少次达到了高潮，只是觉得我好象一个晚上
都没有清醒过，脑子里一片空白，全身都散了架。直到快天亮了，他的鸡巴再也
抬不起头来方才停了下来。
我软软的瘫在床上，本来要有好多的话要对他说，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老师抱着我睡了一会儿，等我慢慢的有了点力气，他就让我起身回家，我一下子
就哭了，抱着老师说我不愿意走，老师一个劲的哄我，「你不愿意走，等一下让
人发现我们就在也不能在一起了，快起来回家去，乖乖，听老师的话，老师不会
忘了你的。快回去吧。」
他抱着我又是亲又是劝，渐渐的我被他说动了，也慢慢的不哭了，穿好衣服
准备回家，老师象以前一样起身送我，他的给一个信封，叮嘱我一定回了家再看
，我和老师依依惜别，天色刚蒙蒙亮，我一个人慢慢的往家里走，心里有说不出
的滋味，又要和老师分别一段日子了，我心里觉得空落落的。
天已经大亮了，路上也有了人，我很想打开老师给我的信封，看看他给我写
了些什么，可我听老师的话，他是让我回家再看的。我慢慢的回到了家里，妈妈
正在打扫院子，见我回来，妈妈埋怨我：「都毕业了，还整夜的不回家，以后不
许再出去了。」
我心情不好，也就不理妈妈。走进了我的小屋，我迫不及待的打开老师给我
的信封，里边有钱，还有一封信：
燕子，感谢你一年来给我的爱，离开你，我很难过，我觉得我自己犯了不可
饶恕的错误，我不该夺走你的贞操，我知道我这样会毁了你，可我喜欢你，每次
一见到你就忍不住的想和你好，现在我要走了，也许你不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再害
你，我不是不爱你，正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所以不能再和你继续下去了，你是个
好女孩，我不能毁了你一生的幸福，我会一生在心里记住你、想着你，就让我们
做一对相思鸟吧。
你也不要到城里来找我，我们再发展下去终究会被人发现的，那样也会让我
名声扫地，丢了工作，妻离子散。
燕子，你人好，又漂亮，将来不愁有比我好的男人来喜欢你，我衷心的祝愿
你一生到幸福，这三百块钱你就留着，算我送给你将来出嫁的礼物。
我会一辈子在心里珍藏你对我的那份情意。
我看完了老师的信惊呆了，这，这，这怎么可能？老师不要我了，就在昨天
晚上他还是那么痴情的说他爱我，要和我永远在一起，难道我一个晚上都在做梦
？
我不信这是真的，我要问问老师，我快要哭了，强忍着泪水把信塞到枕头底
下，转身就冲出了家门，妈妈在后面喊我我也不管，我一路往学校跑，实在跑不
动了就停下来喘两口气再跑，我要见老师，我一定要见老师。
等我跑到学校，老师的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老师的东西已经不在了，我看
见校长还在院子里，就去问他，校长说老师已经走了，是乡里的吉普车送走的。
我想都没想就跑出了学校，往通向县城里的路上追去，老师，你在那里，虽
然你是为了我好而不要我了，可你知不知道我离不开你，我用尽力气跑着，最后
我再也跑不动了，前面根本就没有吉普车的影子。我知道我怎么追也追不上了。
也不知是跑的太猛了，还是我的心快要碎了，我只觉得两眼发黑，腿一软就
跌倒在路上，咪咪虎虎中能感到有一个好心的妇人把我扶到路边坐下，她一个劲
地问：「姑娘，姑娘，你醒醒，你怎么了？」
慢慢的我正开了眼睛，一想到再也见不到老师，我一下就「哇」的一声大哭
了起来，那位好心的妇人一边用手刨着我的胸口一边说：「好了，好了，你可醒
过来了。这是谁家的姑娘，你怎么了？」
我也不回答她，只是一个劲地哭。
慢慢的我的身边围了好几个看热闹的人，他们在那里询问：「这是那个村的
？」，「好象是城里的人。」
我站起身来，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摇摇晃晃的往回走，只听的身后那位好心
的妇人说：「姑娘，路上小心点。」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回家的，爸爸妈妈问了我些什么我也没听见，就竟直
走进自己的房间里把头埋在被子里大哭起来。妈妈跟了进来，「燕子，你怎么了
，出了什么事？燕子，燕子，你倒是说话呀。」我也不回答，只是哭，我也不知
哭了多久，最后哭累了，也就慢慢的睡着了。
从那天开始，一连十几天，我大病了一场，每天躺在床上，不想吃也不想喝
，两眼直直的望着房顶，脑子里全是老师的影子。爸爸从乡里请来了老中医，看
了我也说不出毛病，只是开了几副药，她哪里知道我这病怎么能用药治的好。妈
妈成天坐在我的身边流着眼泪给我喂药喂饭，「燕子啊，你是怎么了，怎么好好
的就变成了这样，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妈妈可怎么活啊。」
我就这样每天咪咪糊糊的过了十来天，身子消瘦了许多，慢慢的心里才缓过
劲来，只是脸上再也没了笑容，话也很少开口说几句，和老师在一起的梦想破灭
了，我觉得活着都没有什么意思了。
那一天，姨妈知道我病了，大老远的来看我，在我的屋里坐了一会儿就出去
在外屋和妈妈说话，我听见妈妈哭着说：「妹子，你说这可怎么办，平日里都好
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燕子可是我的心头肉，辛辛苦苦养这么大，她
要是有个好歹让我以后怎么活啊？」
姨妈说：「姐，你先别哭，我看燕子这病八成是相思病，哎，姑娘家大了，
也该给说个人家了。有个男人拴住了心，这病也就好了。」
只有姨妈说对了我的病根，听到妈妈那么伤心，心里想起全家人这些天来那
难过的样子：妈妈成天在我的屋子里陪着我，常常在那里流眼泪，给我喂药喂饭
。
爸爸为了我这些天连工都不做，坐在家里唉声叹气，经常进来长时间疼爱的
看着我，摸着我的头。两个懂事的弟弟也经常从外面抓来小鸟逗我开心，有点什
么好吃的东西也都拿来给我，在我身边「姐姐，姐姐」的叫个不停。
我突然明白了，这世上除了老师，还有我的亲人，虽然老师在我心目中的地
位是家里人代替不了的，没有了老师，我不想活了，但我死了将给我的亲人带来
多么大的痛苦啊，他们也是那么的爱我，那么的疼我，我不能对不起他们。至于
老师，今后虽然不能和他在一起，只要他心里还记着我，想着我，知道有个乡下
女孩还在爱着他这就足够了。
想通了这一切，我觉得心里开朗了许多，人也有了精神，病也就好起来了，
我仿佛长大了许多，懂事了许多，我的病好了以后，再也不象以前那样成天在外
面乱跑，每天勤快的在家里帮妈妈干活，只是脸上没有了笑容，嘴里没有了歌声
。
过了十几天，乡里的王婆到我们家来了，这个女人四十来岁，在乡里开了一
家茶馆，巧舌如簧，爱给人家说媒，是乡里出了名的媒婆。她在屋里和爸爸妈妈
说了半天的话，时不时的还用眼睛看看我，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是来给我说媒
。
果然，到了晚上，妈妈进来我的屋里，说今天王婆来给我说媒。
我问妈妈：「是谁？」
妈妈告诉我：「是乡长的儿子。」
我马上就哭了，乡长的儿子我知道，他是个小儿麻痹症，一条腿是跛子，人
也有点傻，我怎么能嫁给那样的人，「不，妈妈，我不要嫁给他，我不要嫁给他
。」
妈妈叹了口气说：「妈知道你心里有人，可人家都已经结婚了，我们乡下人
怎么能攀的上人家城里人。」
原来妈妈知道我心里想的是谁，这时她提起老师就让我更加伤心，我一下子
就扑在了妈妈的怀里，大声地哭了起来，我想把我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妈妈栏
着我的头，用手疼爱的在我的头发上轻轻地抚摸着，任由我在她的怀里大哭，我
憋在心头多日的委屈一下子都发泄了出来，我尽情的哭着，好久才忍住，在妈妈
的怀里抽泣着。
妈妈摸着我的头说：「孩子，妈妈也不想让你受这个委屈，他人是有点毛病
，可乡长家是咱们乡里最富的人家，你嫁过去以后也就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妈
妈也是想让你有好日子过。他还说要给咱们家一万块钱作聘礼，有了这些钱也好
将来给你弟弟娶媳妇。」
「我绝不嫁给他，你让我嫁给他还不如让我去死。」我流着泪说。
妈妈劝说了我很久，可不管她说什么，我就是哭着死活不答应，妈妈也没办
法，叹着气走了出去。
我又偷偷的哭了一个晚上，我该怎么办呢？
第二天一早，我就一个人出了家门，妈妈问我去那里，我说出去走走，妈妈
可能也想让我散散心，也就随我去了。我一个人慢慢的来到了山上的那片竹林里
，来到了老师带我来过的那块空地，我望着县城的方向坐了下来。
草还是那样的绿，野花还是那样的香，鸟儿依旧欢快的鸣叫着飞来飞去，景
色还是那样的美，只是人不同了，从前都是我和老师一块来，这次却只有我一个
人孤孤单单的坐在这里。这里留给我太多的回忆，它是那么美好，在我苦恼无助
的时候，我来到这里，我仿佛觉得在这里可以和老师说说我的心里话，好象老师
就在竹林里的某个地方在看着我。
我看着前方一个人喃喃自语：「老师，你在那里，你看看你的小燕子现在成
了什么样。老师啊，你好狠心那，你为了我的幸福而不再理我，可你知道我这一
生最大的幸福就是和你在一起，没有了你，我的灵魂也就死了，我放不下，我还
是那么的想你，你的影子在我的心里我怎么抹都抹不去，老师，没有你的日子我
过的好辛苦你知道吗？老师，那现在在干什么，你的心里也想着你的小燕子吗？
你在留给我的信里不是祝愿我一生都幸福吗？可现在家里却让我嫁给乡长的儿子
，他是个跛子，你说我要不要嫁给他，老师，你说话啊，你要是也让我嫁的话我
就听你的，老师，你听见了吗？」
一阵风儿吹过，竹林发出刷刷的响声，我仿佛听见那是老师在说话：「燕子
，我的好燕子，老师也想你，为了你的幸福，你不能嫁给他，你不能嫁给他，你
不能嫁给他……」
我有喃喃到：「老师，谢谢你还想着我，老师真懂我的心，我听老师的，我
绝不嫁给他。」
整整一个上午，我就这样坐在那里默默的和老师对话，老师就在我的身边，
只是我抓不着也看不见，慢慢的，我的心里开朗了许多。
回到家里，父母再提起乡长的儿子，我都坚决反对，爸妈也拿我没办法。
三天以后的一个下午，一两吉普车停在了我家的门前，是乡长来了，他提着
礼物，领着他那个一瘸一拐的儿子正式上门相亲来了，爸爸妈妈诚惶诚恐的吧乡
长迎进家里，乡长坐在那里官腔十足的问爸爸妈妈生产怎么样啊、年过得好不好
啊、有什么困难啊，有困难就提出来他给解决，一副皇上驾到的样子，爸爸毕恭
毕敬的回答着乡长的问话，妈妈拿出东西热情的招待乡长和他儿子。
他们在那里闲聊了一会儿，我在里屋听见乡长说：「孩子们的事王婆来说过
了吧？我今天就是把儿子带来让你们看看，也让两个孩子见见面，以后都是亲家
了，也好经常走动走动。燕子呢？」
爸爸妈妈知道我决不会答应，就帮我掩饰：「女儿家害羞，不好意思出来。
」
乡长笑着说：「都是一家人了，还害什么羞？」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就从屋里跑出来冲着乡长说：「谁跟你是一家人，你死
了这条心，我决不会嫁给你儿子的。」
爸妈没想到我会出来，爸爸急忙说：「燕子，大人说话你跑来干什么，不象
话。」
妈妈急的过来拽着我的胳膊把我往屋里拉。
爸爸忙给乡长赔不是：「乡长，你别见怪，我们这孩子不懂事。」
乡长笑着说：「没事，没事，姑娘家使性子，结了婚就好了。」
我一听还没完了，听的我一下子发起火来，我转身甩开妈妈冲到桌前把乡长
带来的礼物抓起来就从门口扔了出去，我冲着乡长哭喊：「滚，滚出去，我死也
不会嫁给你儿子，你滚，你滚。」
我的举动把所有人都惊呆了，乡长张着嘴，脸都变成了茄子色，他可能从来
都没有让人弄得这么难堪过，只有他那个傻儿子还对着我在那里傻笑。
闹到这个份上，乡长也坐不住了，他起身拉起他儿子就往门外走，在院子里
还不忘拣起那些礼物来。爸爸妈妈跟在背后直赔不是，乡长理都不理就上车走了
。
我还流着泪转身进了我的屋里，爸爸从院子了拣起一根棍子，他也气极了，
冲着我骂：「我把你个畜生，连乡长你都敢骂，我打死你。」说这就举起了手中
的棍子要打我。
妈妈一下子从后面死命的抱住爸爸：「他爸，他爸，你不能打孩子你，不能
打孩子啊，」妈妈用头低着爸爸也溜着泪说：「要打，你连我也一块打死算了。
」
「哎」，爸爸长叹一声，放下棍子低头出去了。
妈妈过来劝我：「孩子，你别怨你爸，你刚才得罪了乡长，他可是惹不起的
人物，以后他还不是要为难我们。」
我止住了眼泪对妈妈说：「我不管，我就是不要嫁给他儿子，妈妈你也看见
了，你和爸爸就忍心把我嫁给那样的人？」
「人是差了点，可他们家有钱有势，你也就不用再过苦日子了，你是大姑娘
了，也要为家里想想。」
「妈妈，你别在逼我了，我这辈子谁也不嫁，你要在逼我，我就不想活了。
」
我认真地对妈妈说，我是说真的。
妈妈不再说话了，默默的走出了我的房间，她知道我不是说气话，也不是闹
着玩的。
晚上我听爸爸妈妈在外屋里说话，说了很长时间，我知道他们是在说我的事
情，我偷偷的站在门后面，伸长耳朵听他们说些什么。就听的妈妈在劝爸爸：
「他爸，我看就算了吧，你看他那样儿，燕子嫁了他还不是要苦了一辈子，咱们
燕子又心高，她又死活不愿意，那孩子性子倔，逼极了要是干出傻事来可怎么办
。」
爸爸慢慢的说：「哎，我也不想把孩子往火坑里推，他那儿子是个瘸子，可
他们家有钱，燕子一辈子也不用再受苦了。我们也是为了她好啊。」
妈妈说：「可孩子不愿意，她就想找个象他们老师那样的人。」
「咱们这乡下到哪里去找那样的人？」
妈妈又给爸爸说了些什么我听不见，最后就听爸爸说：「哎，那就算了吧，
你明天就给王婆说去，让她给推了，」
妈妈说：「推是好推，可这次惹了乡长，他今后岂不是要为难我们。」
爸爸来了气，一拍大腿，「怕个鸡巴，我们一个穷种地的，靠力气吃饭，他
能把咱们怎地？」
妈妈说：「那就推了吧，反正咱们燕子年龄还小，也不急，日后我在托人在
城里给打听打听。
我听到这里眼泪都夸流出来了，我回去躺在床上，心里充满了对父母的感激
之情。
乡长果然不想放过我，过了两天，我就听村子了的人讲，说乡长放出话来：
「她燕子要不嫁给我儿子，我看日后谁敢娶她。我让她没好日子过。」
我有点担心，不知乡长会干出什么来，爸爸听了以后却说：「怕什么，现在
又不是旧社会，他还能上门来抢人不成？」
话是这么说，可父母还是担心乡长会对我作出什么不利的事来，这必然是在
他的地面上。
我也很担心，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想起了老师，我想到城里去找他，让他
帮我想想办法，可老师在留给我的信中说不让我再去找他，说那样会毁了他，不
能害了老师，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怎么办呢？我很苦恼，就在这个时候，我想起
了巧玲姐。
巧玲姐是从外县嫁到我们村的，脑子比我们这里的人放的开，她在深圳那边
打工，老公呆在家里，两个小孩由婆婆照看，两年前经亲戚介绍在深圳找了个工
作，家里的日子过的比一般人家都好。她前段日子回来探家，听说最近要走了。
我去找巧玲姐，把我的事情讲给她听，她听了以后也很气愤，我说我现在没
有办法，想让她带我去打工，她答应了，她说她是在一家电子厂工作，那里可能
还要人，她还说我们乡里的人太保守，一大帮人宁可在家吃闲饭也不去外面打工
挣钱，说我是第一个想走出去的人，她一定要想办法帮我。
我高高兴兴的回家，把我要去打工的事情告诉父母，他们都反对，我就给他
们讲道理，说我去打工一来可以避开乡长，二来也可以挣点钱，让家里的日子还
过点，不要再让人家瞧不起。
父母担心我一个大姑娘家跑出去找不到工作怎么办，要是在外面遇上了坏人
怎么办，我让他们放心，说巧玲姐带我去，并说巧玲姐一定能帮我找到工作。父
母慢慢的被我说动了。妈妈不放心的还特意去问了巧玲姐一回。
我要走了，父母舍不得我离开，临走的那个晚上一家人都没有睡觉，妈妈流
着泪帮我收拾行李，还煮了很多鸡蛋让我带在路上吃；爸爸一再叮咛我在外面一
切事情都要小心。两个弟弟也围在我的身旁，我拉着弟弟们的手说：「你们一定
要好好学习，将来要考高中、要考大学，给爸爸妈妈争气，姐姐挣钱来供你们，
要听爸爸妈妈的话，记住了吗？」
「姐姐，我们记住了，你要常给家里写信。我们会想你的。」弟弟们懂事的
答应我。
天刚蒙蒙亮，巧玲姐就来叫我，她老公推着单车送她，一家人把我送出了门
口，弟弟们拿着行李要去送我，我让爸爸妈妈回去，妈妈不肯，就这样，妈妈和
弟弟一直把我送到了乡里。
要走了，我突然抱着妈妈哭了，妈妈强忍着伤心劝我别哭，一个劲的嘱咐巧
玲姐要照看好我。
我和巧玲姐上了一辆去县城的拖拉机，拖拉机开出去很远了，我还能看见妈
妈和两个弟弟站在那里看我。
我流泪了，拖拉机后面卷起的灰尘慢慢的淹没了我的视线，我们的乡村也变
得模糊起来，拖拉机载着我向县城驶去。
再见了，我的亲人；再见了，我的故乡。
[ 本帖最后由 szy123 于 2011-8-25 22:4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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