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

[原创全本] 【百妇谱】 作者:Zhxma

0
       第四回 小娘子怒斥老色鬼,老淫棍诱拐良家女

  暗中配副蒙汗药,黑心郎中好可恶。

  良家少妇垂手得,神游淫荡衣裙剥。

  两只色眼贼溜溜,一双干手到处摸。

  但见乌鸦咧臭嘴,口衔鲜肉拼命啄。

  经过一番拼死挣扎,周郎中终于从噩梦中醒来,吓得通身是汗,胸膛依然余
悸未消地咚咚狂跳着,周郎中恨恨地咒骂几声,感觉县吏仿佛乃是前世的冤家,
无论自己走到哪里,他的阴影始终伴随在身边,似乎永远也挥之不去了。

  望着星光灿烂的窗外,周郎中猛然想起什么,呼地爬起身来,屋内早已是鼾
声大作,酒鬼喝过了汤药,又灌了半碗烧酒,此时睡得正酣,半瞪着一只眼睛,
咧开喷着酒气与汤药味的臭嘴,看了让人直作呕;而老太太则睡在酒鬼的身旁,
伴随着儿子的喘息声,非常可笑地研磨着两排碎牙,那尖细的声息与墙缝内的蟋
蟀一唱一和地鸣叫着。

  周郎中虚掩上老太太卧室的房门,屏着气息蹑手蹑脚地绕过酒鬼和老太太,
一路摸索到厨房里,午夜耀眼的星光从那一扇朝北的窗户里照射进来,仿佛一道
道洁白的银线,稀稀沥沥地扬洒在炉灶东侧的小土炕上。

  周郎中早已垂涎三尺的花妮此时独自一人睡在小土炕上,甚至连个被子也没
盖,一只瓷碗放在炕沿上,星光下,碗底泛着暗淡的浊光,那显然是蒙汗药的残
液。

  周郎中窃喜:「嘿嘿,小娘们果然把药灌进肚子里了,此刻药性正在剧烈的
发作之中,凭着以往的经验,小娘们就如死去一般,那堆白嫩嫩的鲜肉仿佛就是
盘中的山珍美味,此刻不美美的饱餐一顿更待何时啊!」

  于是,周郎中三步两步地窜到土炕边,为了验证花妮当真麻木了,周郎中拿
出惯用的伎俩,手掌拽住花妮的发束,用力地向左右扯了扯,小娘们毫无反应,
周郎中依然放心不下,又垂下头去,一对色眼瞪得溜圆,贼溜溜地盯着花妮的面
庞。

  但见小娘们秀眼紧闭,微微开咧的小嘴流溢着条条涎丝,那是因麻醉而不由
自主流淌出来的口水。周先生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到土炕上,欣喜若狂地爬上土
炕:「乖乖,终于得手了!嘿嘿。」

  「哦——哟。」不知是老色鬼用力过猛,还是牙齿切咬的太重,或是狗熊般
的臭肉压得花妮几近窒息,只见身下的花妮奋力的挣扎起来。

  老色鬼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双手握着奶子摸得正欢,只听嗷的一声,身下
的花妮突然发力,将毫无准备的老色鬼咕咚一声推向一旁。

  「你——?」花妮翻身坐起,脑袋依然嗡嗡作响,双眼不停地窜出金花,身
下一片狼籍。望着土炕上的周郎中,又瞅了自己光溜溜的下身,花妮顿然明白了
一切,慌忙整理一番上衣,努力遮掩住一对白嫩嫩的奶子,然后,一边找寻自己
的裤子,一边怒视着周郎中。

  「恶棍,你是何居心?你配的那是什么药?你,你污辱了我。」女人失身,
其严重程度不亚于丢了半条性命,花妮彻底绝望了。完喽,我的贞洁瞬息之间便
让这恶棍给葬送了!既然如此,我岂能饶了他?

  于是,花妮一边胡乱蹬踹着裤子,一边冲周郎中嚷道:「我,我,我要去官
府告发你!」

  周郎中的脑袋重重地砸在硬梆梆的土炕上,登时鼓起一个血包来,在花妮的
喝斥声中,周郎中唯恐惊醒了堂屋里的酒鬼和老太太,从而把事情闹大,直至不
可收拾。于是,老色鬼顾不得疼痛,一咕碌爬起身来。

  望着怒火万丈的花妮,老奸巨滑的周郎中采用屡战屡胜、以攻为守的战术,
渗着淫汗的脸上泛起一副十足的无赖之色:「好啊,美人,你去告吧,我就在你
家等着县吏来捉我!」

  「呸。」周郎中这副德性把个花妮气得浑身发抖。你污辱了我,还如此的得
意,真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小娘们实在气愤不过,冲着恶棍狠狠地唾了一口:「呸!你得意个什么,你
占了我的便宜,我要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哼哼,代价?我能付出多大的代价?」老淫棍轻蔑地瞟了花妮一眼:「官
老爷知道了,顶多打我几板子,然后,要么判个流放,要么判个充军,据我的经
验,所有这些处罚,都可以用银子来摆平,这个世界上,只要舍得花钱,不仅能
买来自由,还能买来一切、一切。」

  「而你呢?要么没入官府为奴,要么被婆家休回家去,从此闹得满庄子风言
风语,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啊?」

  「哼,我被你脏了身子,当然是没有脸面再活下去了,可是,我也绝不会放
过你的,我要跟你对命,现在就对命!」说着,花妮跳起身来,伸手从厨架上拽
过一把亮森森的菜刀来,恶狠狠地挥向老淫棍。

  周郎中手臂一抬,非常轻松地掐住花妮的手臂:「且慢。」

  「怎么?」花妮瞪着淫棍:「你怕死了?」

  「非也。」老色鬼夺下花妮的菜刀,重新放回到厨架里,慢条斯理地开导小
娘们道:「我这把年纪了,女人也没少玩,死掉也够本了,可是,我死在你家的
土炕上,并且还是你杀的,到了官府那里,经过审问,你还是要声名狼藉啊,美
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哦。」听了老色鬼的话,花妮果然没了主张。

  「是啊,你这混蛋说得还算有些道理,可是,我怎么办啊?」花妮扑通一声
瘫倒在土炕上:「活着无脸见人,死了也不得清白,我,我,可怎么办啊?」

  「这好吧,只要你听我的,我保你声名清白!」

  「我听你什么啊?」花妮无可奈何地望着老色鬼。

  周郎中则狡猾地笑了笑,装着关切的样子,坐到花妮的身旁:「跟我走!」

  「不。」花妮不容分说地摇了摇头:「让我私奔,声名更臭了,还不如现在
就死掉呢!」

  「娘子,你听我说。」乖乖,此时此刻,老色鬼俨然已经把花妮当成自己的
老婆了,大家听听,连称谓都如此近乎了。

  「娘子啊,你汉子终日酗酒,折寿短命已是必然,你为何要守着这堆烂肉,
过着毫无希望的生活呢?想开点,跟我走吧,我有手艺,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
可也能保证你丰衣足食啊。请跟我走吧,我是真心喜欢你啊!」

  「不成,绝对不成!」花妮斩钉截铁地说道:「你就死了这份心吧,你污辱
了我,一旦被官府查办了,纵然被没入官府为奴,或是休回家去,我怎么说也是
个受害者啊。可是,如果我与你私奔他乡,我着实就成为抛弃婆婆和丈夫的罪人
了,我不能,我虽然贞洁不保,还要保住最后的一点声名啊!」

  「哼,他妈的,真是个榆木疙瘩脑袋,打死也不开窃。」

  正堂里突然传来老太太起身的声响,花妮与周郎中均不约而同地停下嘴来,
彼此会心地对视一番,周郎中冲花妮撇了撇嘴:「娘子,你好生考虑考虑吧,不
过,纵使你死心不跟我走,我自有办法把你弄走!」

  说完,乘着困眼昏花、耳朵又聋的老太太尚未发现些许珠丝,周郎中带着得
意的微笑,抬起狗蹄子扬长而去了。花妮草草整理一下皱巴巴的衣服,望着老淫
棍的背影,也不知他会使出什么阴险毒辣的诡计来图谋自己,且听下回分解。

TOP

0
       第五回 老恶棍淫色又敛财,周郎中诡计得婢妾

  针扎火燎练气功,十个庸医九个巫。

  信口开河起灾祸,拿腔作调画鬼符。

  无中生有搞离间,里挑外撅亲也疏。

  奸妇淫女诈银钱,溜之大吉获美姝。

  且说周郎中用麻醉药骗奸了花妮,又抓住妇人惧怕将丑出张扬出去的脆弱心
理,胁迫花妮与其私奔,永远做他的女人,怎奈花妮横下一条心来,誓死也不顺
从老色鬼。

  周郎中无奈,眼瞅着酒鬼的鸡巴再也不淌血了,周郎中断没有继续赖在酒鬼
家的理由,并且,大恶棍也不敢过分逼迫受尽污辱和蹂躏的小娘们,老家伙非常
明白适可而止、穷寇莫追这个道理,一旦把花妮逼到悬崖绝壁之上,再无退路可
走,那么,狗急了还要跳墙、困兽还要作最后的挣扎呢。

  「娘子。」周郎中依然厚颜无耻地称呼花妮谓自己的老婆:「倘若你真的不
跟我走,那么,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放弃这个要求!」

  「祖宗啊,我的爷爷,你还让我答应你什么啊!」望着眼前这个无赖,花妮
急得直拍大腿:「臭蚊子,你还叮上了,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得寸进尺的恶棍,
你若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反正也是这样了,你不要脸,我也不要脸了!」

  这十余日来,周郎中以给酒鬼治病为由,终日赖在酒鬼家,使用种种手段,
不是把酒鬼弄迷糊了,就是把老太婆支走,然后,软磨硬泡地将花妮按倒在土炕
上,肆意奸淫,每每回想起来,花妮即羞耻又愤怒,真是肝肠欲断,悲恸万分。
而恶棍时刻也不肯放过花妮。

  这不,周郎中臭嘴一张,又不知提出什么样的、让人无法接受的条件。花妮
再也忍无可忍了,忿然操起了剪刀,直指自己的粉颈:「你若再逼我,我即刻就
死给你看!」

  「别,别,不要激动!」周郎中慌忙制止。

  「冷静,冷静。」周郎中夺过花妮手中的剪刀:「不要这样,娘子,我的条
件其实很简单,咱们长话短说,既然你死也不愿跟我走,我又是如此的喜欢你,
没有你,我今后真不知道应该怎样生活了。并且,没有女人,我对生活也便失去
了兴致。」

  「所以,娘子,如果你肯答应我,出资给我买个小妾,我便、便放过你,从
你眼前永远消失,再也不打扰你。麻烦你了,怎么样?娘子,我的条件不苛吧?
很通情达理吧,这,也是人之常情啊,光棍的日子是多么的难熬啊,没有经历过
的人,是绝对不会理解的……」

  「好啦,好啦。」花妮打断了周郎中的话:「你的意思我明白,你等我一会
儿。」

  花妮转身而出,不多时,手拎着一只绣花口袋,眼里擒着伤感的泪珠,悄然
无声地来到周郎中的面前,把绣花口袋往老恶棍的眼前一抛:「呶,这是我做闺
女时攒下的一点私房钱以及婆家给的聘礼、首饰,你拿出吧,用它买个小妾,从
此不要再骚扰我了,否则,你若再逼我……」

  花妮咬牙切齿地警告道:「你不想让我好,让我身败名裂,我,我便鱼死网
破,把咱们的事情捅出去,我得不到好,你也不会有善终的……」

  「好的,好的。」周郎中忙不迭地收好了绣花口袋:「我走,我走,我即刻
就在你的眼前消失。」

  「姓周的。」花妮冲着周郎中的背影诅咒道:「我永远也忘不了你,我死后
就是变成厉鬼,第一个便来捉你。」

  「嘿嘿。」周郎中转过身,望着饱受自己捉弄的小娘们,嘻皮笑脸道:「谢
谢,谢谢,咱们既然活着不能做夫妻,死后我非常愿意与娘子长眠九泉啊!」

  「滚吧,恶棍!」花妮恶声恶气地骂了一声,周郎中吐了吐舌头,背起破药
箱,又冲花妮吐了吐舌头,哼哼唧唧地走了出去。

  可是,傍晚时分,周郎中背着破药箱子又跑了回来。花妮见状,恼得七窍生
烟,正待冲出屋子,把周郎中大骂一顿,怎奈周郎中并没有进屋,而是直奔正在
院子里收拾柴草的婆婆。

  黄昏之中,但见周郎中附着老太太的耳朵,不知嘀咕些什么。花妮无奈地骂
了一声,转身躲进厨房里去了。

  院落里,周郎中与老太太假惺惺的寒喧一番,然后,附着老太太的耳朵,别
有用心地嘀咕道:「老太太,方才我走的匆忙,有些事情忘记了交待,所以,只
好又返了回来!」

  「哎哟,周先生,你真负责啊,我儿的病,多亏了你啊!」

  蒙在鼓里的老太太对周郎中千恩万谢,充满了真诚的感激之情,周郎中清了
清嗓子,向老太太叮嘱了一番无关紧要的事情,然后,一对老鼠眼贼溜溜地瞄了
瞄堂屋,尽力压低了语音:「老太太,还有一件事情,我始终闷在心里,不知当
讲不当讲!」

  「恩人啊。」老太太已经对周郎中不设防了:「这十几天以来,周先生为医
好我儿的病,费尽了心机,不仅东跑西颠,还要早起晚睡,周先生对我家真是恩
情深似海啊。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吧!」

  「老太太,你儿子的病此番治好了,过不了多久,还会复发的!」

  「这是因何啊?」

  「因为,因为。」周郎中迟疑一下,又卖起了关子,闭嘴不言语了。

  老太太更加着急了:「先生,只要为我儿好,你无论说什么,我是不会在意
的!」

  「那好吧,豁出去得罪你这老太太了,谁让我心直口快,肚子里装不得任何
事情,不吐出来,就如黄痰在喉。嗯,嗯,老太太,是这么回事。」

  周郎中清了清嗓子,一边贼眉鼠眼地瞟视着堂屋,一边悄声冲老太太言道:
「恕我直言,经过这十几天的观察,在下发现你的儿媳妇身上带有妖气……」

  「啊,这。」老太太霎时惊呆住了,虽然不停地蠕动着干巴巴的嘴唇,就是
说不出一句话来,「这,这,这。」

  周郎中不失时机地继续诓骗道:「老太太,在下活了数十年,走南闯北,见
多识厂,任何事情休想逃过我的火眼金睛,自从进得你家门那一刻,我便嗅出你
家里弥漫着一股妖气。我当时就楞住了,四下搜索一番,发现那妖气飘忽不定,
时尔在房梁上缠绕着,时尔又窜到火炕上,而更多的情形下,那妖气是附在你儿
媳妇身上的。」

  「如此说来。」老太婆终于停止了颤抖,对周郎中的谎话信以为真了,只听
老太婆自言自语地嘟哝着:「我儿子的病,便是妖气给熏出来的?」

  「不仅是熏的,并且……」周郎中接下来的话,把老太太吓个半死:「妖气
不仅能把人熏出大病来,每天夜里,妖气便转变为妖怪,附在你儿媳妇的身上,
当你儿子与媳妇行房时,妖怪便趁机吸你儿子的精血。」

  「你儿子之所以鸡巴淌血,皆是因为妖精吮吸而至,并且,你儿子的精血已
经被妖怪吸吮得差不太多了,如果你再不想办法降妖除怪,你儿子早晚被那妖怪
吸尽了精血,吸得仅剩一套空皮囊后,两脚一蹬,撒手人间了!」

  「真的么?」老太太又哆嗦起来,在周郎中喋喋不休的嘟哝声中,突然发疯
般地向堂屋跑去。

  周郎中也给弄胡涂了:「她要干么,找儿媳妇对命去?」

  老太太并没有找儿媳妇的麻烦,而是将周郎中的话简单明了地转达给儿子,
酒鬼听罢,浑身也哆哆地筛起糠来,手中的酒杯不由自主地歪向一旁,酒液稀里
哗啦的溢得满炕皆是。

  老太太失魂落魄地拽着儿子的手臂,不停地摇憾着:「儿啊,你老老实实的
告诉娘,你媳妇,当真吸你的血了?」

  「吸了,吸了。」想起花妮给自己口交的情形,酒鬼昔日的美好回忆一扫而
光,胯间的命根子再次疼痛起来:「她吸了,她天天都吸啊!」

  「我的老天啊。」老太太急得直拍大腿,末了,又跑出堂屋,向周郎中乞求
道:「恩人啊,你救人可要救到底啊!」

  「可是。」周郎中脑袋瓜一晃:「妖怪不除,我纵然有再好的仙丹妙药,也
是无济于事啊!」

  「我,我。」老太婆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我,我把她休回家去。」

  「大凡妖怪,都是修炼多年的,不仅神通广大,往来于千里之间,只需眨眼
功夫。你把她休回家去,到了晚上,她若想回来继续吸你儿子的粗血,那再容易
不过了!」

  「我,我。」此计不成,老太婆又生一计:「先生,你给我配副毒药,我毒
死她!」

  「老太太,你媳妇是妖怪附身,你用毒药只能毒死媳妇,而妖精早就溜之大
吉,又窜到别人身上为非作歹去了!并且,你毒死媳妇,也触犯了王法啊……」

  「那也不管,那妖怪愿意去哪就去哪,只要别再来吸我儿子的粗血,我老太
太不怕犯法,我这把老骨头情愿与她偿命!」

  「豁豁,好伟大的母亲啊!」周郎中瞟了一眼老太太,老恶棍绝没有毒死花
妮的念头,而是另有所图。

  于是,周郎中假惺惺地奉承一番:「老太太为了儿子,敢于献出一切,甚至
不惜生命,在下深表敬佩。」

  说到此,周郎中拱了拱双手,然后,以开导的口吻道:「老太太的精神固然
可嘉,可是却不妥当,你偿命去了,儿子会是什么心情,你们母子若能依我,我
必定将事情处理的圆圆满满!」

  「哦。」如果有更妥善的办法,老太太也不想杀人:「周先生有何良策,但
讲无妨!」

  「这个么。」周郎中突然沉吟起来。奶奶的,果然又上套了,可是,我应该
怎么办,才能即满足了色欲,又不露出马脚呢?

  周郎中总是认为,直戴了当地向老太太讨要花妮,实在有欠妥当,不仅花妮
誓死不肯,若再弄出些别的支叉,臂如那酒鬼没准什么时候清醒过来了,便会闹
到官府去,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大麻烦呢!

  嘿,有了,银子我亦赚足了,临近开溜之际,我再让老太太送给我一个婢女
吧。主意已定,黑心郎中开口道:「在下不才,少年时代曾跟一个远方云游的高
僧练习过降妖之术,虽然没有达到出神入化的境地,也颇得要领。」

  「在下已经考虑过了,老太太何不买来一个婢子,在下略施法术,把附在你
儿媳妇身上的妖怪,转移到婢子身上去,如此一来,妖怪再也不来你家作乱了,
你们从此就可以安安生生的、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了。不知老太太意下如何?」

  「使得!」对于这个办法,老太太深表赞同。

  「使得,使得。」老太太嘴里一口一个使得,然后,向周先生施礼作别,揣
上银子:「我这就找媒人去,让她们尽快给我介绍一个婢子来!」

  「老太太。」望着老太太的背影,周郎中叮嘱道:「您老切记,一定选个与
您儿媳妇相貌差不多的婢子,否则,太老了、太丑了,妖怪相不中,我再有招法
也是奈何不得啊!」

  「我知道了。」老太太的回答,更是让周郎中心花怒放。

  「我舍得钱,一定选个比我儿媳妇更年轻、更漂亮的婢子,领到家来,一准
让那妖怪便着了迷,立马就窜到她的身上去了!嘿嘿。」老太太带着得意的微笑
走出院子。

  太阳行将落山之际,老太太果然领回来一个水灵灵的女孩子,周郎中看在眼
里,喜在心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强奈住满腔的色欲,立马将老太太拉向
一边。

  周郎中咬着耳朵叮嘱道:「老太太,切记,切记,千万别把实情与你儿媳妇
说了,更不能告诉这个买来的婢子,否则,便不灵验了,尤其是那个婢子,你设
身处地的想一想,谁愿意往自己的身上招妖怪啊!」

  「我明白。」老太太悄声告诉周郎中:「我哪能把实情相告呢,我只对媒人
说了,儿子有病,媳妇一个人照顾不过来,只好舍出钱财买个婢子,与媳妇一同
伺候儿子,让他早日康复!」

  「好。」于是,周郎中努力让自己万分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令花妮与婢子
面向窗户,并肩在炕上打坐,然后,自己立在炕下,又是施法,又是诵经,如此
这般,这般如此地瞎折腾一通。

  夜深之后,周郎中披上衣服,一脸神秘地告之于老太太:「妥了,那喜欢吸
人血的妖怪,已经被我从你儿媳妇的身上,转移到婢女身上去了。」

  「先生,您要去哪啊?」

  看见周先生牵着婢女的手,推门欲走,老太婆不解地问道:「已经半夜了,
您领着婢子做啥子啊,难道还有什么法术没有做完么?」

  「你先出去!」周郎中一把将婢女推出门外,声音极低地冲老太太道:「老
太太,我必须把这婢子送走,送得越远越好,免得那妖怪一旦回神来,又窜到你
儿媳妇身上,如果那样的话,不仅前功尽弃了,还白费了大把的银子啊!」

  「先生所言极是!去吧,送得越远越好,绝不能让这婢子找回家来!」

  「好的,在下一定照办不误!」

  于是,周郎中怀里揣着从花妮那里诈来的银子,手中牵着老太太用重金买来
的婢子,乘着夜色,满载而归了。至于花妮从此是否能够得到清静,且听下回分
解!

TOP

0
       第六回 失身少妇绝食殉夫,其它人等各得其所

  酒鬼踏上黄泉路,花妮绝食殉丈夫。

  贞洁牌坊庄前立,何谈身体已玷污。

  周郎中当真言中了,长期酗酒果然折寿短命,花妮将老色鬼轰出家门还没到
半年,她的酒鬼丈夫在一次狂喝滥饮之后,便因胃出血而一命呜呼了。

  酒鬼的妈妈抱尸恸哭之后,指着花妮的鼻子尖破口大骂,一口咬定是花妮吸
尽了儿子的阳精,从而断送了酒鬼的性命。花妮没作辩解,她很清楚,任何辩解
都是徒劳的。

  面对着婆婆的污言秽语,花妮平静地言道:「我是妖怪,我是害人精,丈夫
死了,我也没有意义荀且于人世了!我已经想好了,愿意陪丈夫同赴黄泉!」

  「哼。」婆婆撇了撇干嘴唇:「想死,自己寻个清静地方好了,可别死在我
家里,为儿子治病,我已经倾家荡产了,断没有钱来发送你!」

  「妈妈,我死后,你无需单独给我制备棺木,你且将儿子晚几天下葬,我这
几天就可以死掉,然后,与丈夫装在同一个棺材里便妥了!」花妮抹了一把绝望
的泪水:「我与丈夫同赴黄泉,到了那边,我依然做他的妻子,永远伺候他!」

  「对。」婆婆冷漠地讥讽道:「对,对,你继续折磨我的儿子,吸尽了他的
精血还不肯罢手,还要啃光他的骨头,你个不得好死的小妖精!」

  婆婆可没把花妮的话当真,恶狠狠地嘟哝一番,便拂袖而去,张罗着儿子的
丧事去了,而花妮则反锁上房门,决定绝食殉夫。

  获悉酒鬼的死讯,周郎中好不兴奋,心中依然惦记着花妮,于是,以吊唁为
借口,不怀好意地来到酒鬼的灵柩前,晚年丧子的老太婆早已哭得昏天黑地,看
见周郎中,哭得更加伤心了。

  「神医啊,你送婢子送到哪去了,自从那晚以后,怎么再也寻不到你的影子
啦,如果能够找到你,我的儿子便不会死掉了。神医啊,你不知道,我儿子被那
妖怪吸尽了精血,大口大口地吐血,我也不知道找了多少个郎中,看了以后,都
摇头叹气,郎中来了不少,却只有一句话,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老太太。」周郎中装模作样地搀扶着老太婆,心里嘀咕你儿子都喝得胃出
血了,当然无药可救了,如果你找我来医他,我敢保证,死得更快。

  而嘴上,周郎中言不由衷地嘟哝道:「一个人的生老病死,皆是命中注定,
谁也强求不得啊,老人家,你要想开些,不要过份悲伤,要保重身体!」

  「可是,从此以后,谁来给我养老送终啊!」周郎中听罢,心里冷笑。

  好么,难怪哭得如此伤心,原来还是为自己考虑啊。于是,周郎中继续假意
安慰道:「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

  「周先生啊。」老太太抹了一把泪水,对周郎中无中生有的妖怪依然是耿耿
于怀:「我问你,你把那婢子送到哪去了?远不远啊?没准那妖怪晚上又溜了回
来,每夜照常吸我儿子的精血,直至把我儿吸得精尽人亡了!」

  自从到婢女骗到手,周郎中便潜到县城里,赁了一间东倒西歪的茅草屋,荀
且安顿下来,靠卖假药、抽签、问卜,或者是装神弄鬼糊口度日。

  此时,周郎中继续编着弥天大谎,并且脸不红,心不跳,老鼠眼眨了不眨:
「为了能够把妖怪从你儿子的身边引走,我连家都没回,领着婢子走啊、走啊,
过黄河,到淮安,又到了扬州,再后来又到了南京……」

  「可是我心里还是觉得不妥当,距离你家还是挺近的,于是,我干脆找到码
头,上了客船,沿着长江逆流而上,最后到了四川。」

  「我掐着指一算,蜀地距离咱们这里至少有七、八千里路,并且山高水险,
很不好走,自古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么,所以啊,那妖怪断是找不到回来的路
了,于是,我就把那婢子廉价卖掉了,换来的银子当作盘费,都扬洒在回来的道
上了……」

  老太婆失望地嘟哝道:「可是我儿的性命还是没保住,还是死掉了!」

  「唉。」周郎中撒完了谎,又叹了口气:「老人家,我还是那句话,你儿命
该如此,前世注定了他不是你儿子,所以你就不要指望他给你养老送终了!」

  看着老太太又咦咦地抽泣起来,周郎中再胡诌下去,自己也感觉没趣了,于
是,言归正题。

  周郎中一边装模作样地参拜上祭,一边暗暗地嘀咕道:「酒鬼啊,你既然撒
手而去了,扔下个媳妇孤守空房,无依无靠,本人一贯的悲天悯人,你放心去好
了,你的媳妇,我替你照顾了,嘿嘿!」

  一想起小娘们花妮,周郎中又心猿意马了,草草上过祭之后,在一片混乱之
中,鬼头鬼脑地溜出灵棚,乘着夜色,像个幽灵似地飘进屋内。

  周郎中推了推花妮寝室的房门,发现已经死锁了,于是,老色鬼用手指将门
扇上端的白纸捅开,迷着眼睛向里一望,只见花妮直挺挺地仰躺在土炕上。

  周郎中嘻皮笑脸地问候一番,然后,又厚颜无耻地劝说花妮跟他过日子。花
妮冷冰冰地哼了一声,悄声向周郎中道出了绝食殉夫的念头。周郎中大惊:「使
不得啊,娘子,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就跟了我吧,我纳你为正室,如何?家中的
财产,都由你来掌管,怎么样?」

  「哼,白日做梦!」花妮平和地说道:「我早就不想活了,可是,如果我草
草地自杀了,便会被人怀疑作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今天,丈夫已然病逝,
我终于找到了自杀的理由!」

  「娘子。」为了留住花妮,周郎中又耍起了无赖手段:「你舍身殉夫了,不
仅芳名留世,还会受到朝廷的嘉奖么?不成,嘿嘿。」

  周郎中淫笑道:「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还能开口说话,你的丑事,便休想
遮掩得住,娘子,我这不是敲诈你,我是真诚地希望你活下来!」

  「恶棍。」花妮翻身坐起:「滚,快滚,你有此念,我便留下一份遗书,说
是被你逼迫而死,婆婆得到遗书,便会到官府去告你,你定会千刀万剐的,既使
官府不查办你,我也恳请阎王爷下个贴子捉了你去,把你投进十八层地狱!」

  「别,别。」周郎中着实有些胆怯了:「娘子,千万别写什么遗书,我不劝
阻你了,我这就走,这还不行么?我想通了,我以后一定把臭嘴管住,不该说的
绝对不说,以成全你的芳名,我保证!」

  周郎中离开房门,悻悻地找到老太太,将花妮绝食殉夫的决定和盘相告,老
太太立刻慌了手脚:「怎么她来真的了?这可使不得,倘若真的饿死在我家里,
亲家知道了,怎能饶我?不妥,喂,他舅啊。」

  老太太唤过酒鬼的舅舅,令其快快把亲家找来:「我儿媳妇不想活了,要殉
夫,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啊,我作不得主,更奈何不了她,你让亲家快快赶来,
要么劝女儿回心转意,要么把女儿接回家去,愿意死就死在她自己家里。」

  花妮的父亲是个年近六旬屡试不第的老秀才,一生穷困潦倒,女儿出嫁后,
把房宅租赁给他人,自己卷着铺盖走东村、串西庄的为绅士、乡宦子弟作家教,
赚点辛苦钱,糊口度日,了此残年。

  事有凑巧,这几个月花老秀才被县官请到家中,为其不长进的大公子辅导功
课。当得知女婿病逝,女儿欲绝食殉夫的事情后,老秀才也慌了手脚。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这丫头自幼便倔强异常,童年时代,因些琐事与她
早死的妈妈沤气,居然要投河跳井,如果不是我发现的早,她如今还不知托生在
什么富豪之家当公子哥呐!唉,亲家奈何不了她,我也是束手无策啊!」

  「可是,再怎么束手无策。」花妮的舅翁道:「您的女儿如今不吃不喝,你
也应该去看看啊,劝劝啊,务必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啊!」

  「这是应该的。」老秀才匆匆穿戴完毕,便去找县官请假。

  当县官了解到些许情况后,眼前油然一亮,心中暗喜,好,此女若果当真达
成了意愿,自己不仅留芳后世了,也为本县增添了光彩!

  当了解到老秀才欲到亲家劝阻女儿打消殉夫的念头时,县官可慌了。不行,
为了本官的政绩,我应该略施小计,令这老家伙不仅不予劝阻,还要推波助澜,
对,就应该这样。

  于是,县官拉住花老秀才的衣袖,示意他避开花妮的舅翁,两人随便找个借
口走进县官的内室。县官扣死了房门,语音极低地开导老秀才道:「花老先生,
恕本官心直口快,如有冒犯之处,还望多多谅解。」

  「老爷。」为了能在县府上多混些日子,花老秀才对父母官一贯唯唯喏喏,
百依千从:「您有何吩咐,就尽管直言吧!」

  「老先生啊,嗨。」县官又迟疑了起来,最后,在花老秀才的催促之下,县
官一拍大腿,做出豁出去的样子:「我也不怕得罪人了,不过,这事可全是为你
老先生好啊!老先生啊。」

  县官手抚着花老秀才的手臂,语重心长地说道:「惊闻令爱欲以身殉夫,本
官深感震惊之后,敬佩之情由然而生,令爱如能达成心愿,不仅自己流芳百世,
也为本县增添光彩。」

  「待令爱修成正果后,本官决定将令爱的壮举呈报皇上,请求皇上册封为贞
烈之女,并且,本官决定,用本县的财政为令爱竖立贞烈牌坊,不知老先生意下
如何?」

  「啊?」花老秀才大吃一惊,作梦也没想到,女儿的愚蠢之举却能换来如此
显耀的荣光,方才想劝说女儿回心转意的念头,顿然消散了大半。

  县官继续怂恿道:「老先生培养出如此贞烈之女,皇帝不仅要予以表彰,其
家属也将受到重用,臂如老先生您,苦读了一辈子,始终没有取得什么骄人的成
绩,一旦令爱的事迹昭示于全国,老先生必将受到百姓们的敬仰,无不夸赞您生
养了一个好女儿。」

  「为了改善社会风气,鼓励黎民人心向善,皇上定会破格提拨老先生您,用
句时兴的话说,这叫征辟!老先生,您读了不知多少书,应该知道征辟是何意思
吧?」

  「谢谢老爷。」县官这番话,听得老秀才心花如放,恨不能女儿即刻就死,
自己第二天便穿上官服,戴上沙帽。

  花老秀才扑通一声跪倒在县官的脚下:「听老爷一席话,老朽顿开茅塞,谢
谢老爷的真诚点拨!」

  「快快请起!」县官急忙扶起老秀才:「先生给我下跪,可折杀小官了,今
后,待先生显要后,在下还要仰仗先生提携呐……」

  「当然,当然。」花老秀才当然明白县官言外之意,权柄尚未握在手里,嘴
上却满口应承起来:「老朽永远也不会忘记老爷的点拨之恩!」

  「先生慢走,我来扶你!」溜须拍马就在此刻,县官亲自将花老秀才挽扶出
府门,然后,又令下人抬过自己的轿子。

  花老秀才哪里肯坐,而县官则不容分说地将老秀才推进轿子里,然后命令下
人道:「起轿,送老先生去他闺女家!」

  「呵呵。」当轿子缓缓地离开地面时,穷困潦倒一生的花老秀才顿然产生一
种异样的感觉,随着轿子飘飘忽忽的摇憾起来,花老秀才的身心不由自主地飘飘
然起来,昏花的眼前飘洒着一顶又一顶的官沙帽,看得老先生眼花缭乱,同时,
伸出手去,忘乎所以地抓扯着、抓扯着,一边抓着,花老秀才一边疯疯癫癫地嘟
哝着:「死了好!死了好!闺女这么一死,可真好啊!」

  「妇谱氏」曰:

  在那个视女性为男人附属物的蒙昧时代,文人、墨客、士大夫、酸朽儒人、
花言巧语的伪君子,自己妻妾成群,却要求女性守贞守节。

  纵观古之文学史,那些个钟情隐居、沉湎风月、满脑子忠君思想、毫无阳刚
之气的大男人们,自身搞得又臭又烂,而对于所谓殉节而死的女们人,不仅津津
乐道,还大肆张扬,几千年来折腾得好不热闹。逗留在那一栋栋死气森森的牌坊
之间,笔者的心在发抖,这是对女性无情摧残的铁证!

TOP

0
           《百妇谱》之贤妇(谱19)

  调笑令,怕老婆者请列队

  狼狈,

  狼狈,

  知府老爷惧内。

  黄腮贴着黑膏,

  赤眼环视辈僚。

  僚辈,

  僚辈,

  诸位东边列队。

         董贤妇舍身护婆婆,夏惧内痛殴母夜叉

  怕老婆,怕老婆,老婆待我如恶魔。

  怕老婆,怕老婆,老婆把我当骆驼。

  怕老婆,怕老婆,老婆玩我花样多。

  怕老婆,怕老婆,老婆给我做按摩。

  怕老婆,怕老婆,老婆搞我乐呵呵。

  怕老婆,怕老婆,老婆阻我寻娇娥。

  怕老婆,怕老婆,老婆待我好刻苛。

  怕老婆,怕老婆,老婆把我胡子拖。

  怕老婆,怕老婆,老婆抽我哆唆唆。

  怕老婆,怕老婆,老婆掀我热被窝。

  怕老婆,怕老婆,老婆把我腿打瘸。

  京城小吏夏向贤娶了世宦之女为妻,有道是朝廷里有人好作官!这不,夏某
人做了贵勋之家的女婿还没到半年便时来运转地接到一纸调令,任命他为济南知
府。

  夏某好不喜欢,立刻打点行装,准备早日启程,谁知夫人留恋京城生活,不
愿与丈夫同到任上,夏向贤万万罪不起这位大家闺秀,只好带着几个仆人,只身
赴任去也。

  京城的官吏来地方任职,令当地各界吃惊不小,世宦、绅士、秀才、童生、
保甲、乡约、和尚、老道、尼姑……纷纷前来孝敬新上任的青天大老爷,同时,
也送来了各式各样的礼物,古玩字画乃送礼上品;鸡鸭鱼肉自不必说;时令蔬果
更是应有尽有;绢帛锦缎样样不缺。

  望着知府衙门里堆积成山的礼物,某些最会奉承上司的家伙们,在夏老爷的
室内溜了一圈,鬼机灵的眼珠子咕碌碌一转,咱们老爷没带家眷,日常起居都是
粗汉劣仆来照顾,多有不便,并且,连个象样的厨子也没有,哥几个,我提议,
咱们要送,就送给夏老爷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啊?」众人叩首以问。

  机灵鬼道:「咱们大家伙把送礼的银子凑起来,集资给夏老爷买个会炒菜的
女厨子,如何?」

  「好主意。」众人皆表赞同。

  「太好了,女厨子白天给老爷暖酒炒菜,晚上陪老爷休息睡觉,这个主意的
确不错!老爷准会满意,必定会提拔重用哥几个!」

  于是,大家把银子凑到一处,果然买来一个年轻的、身段眉眼还算说得过去
的女厨子送给了夏老爷,夏向贤好不惊讶,假惺惺地、装腔作势地推让一番,便
满心欢喜地收进内室去了。

  从那天起,夏老爷的生活发生了质的变化,那份感觉,仿佛当年那难忘的、
令人消魂的洞房花烛夜又在齐鲁大地重新上演了一遍。

  夏老爷一日三餐品偿着女厨子的手艺,傍晚时分,公务以毕,夏老爷酒足饭
饱之后,一边吧嗒着挂满酒珠的厚嘴唇,一边搂着肥壮壮的女厨子,贪婪地嗅闻
着她身子上那特殊有葱花味,那个喜欢啊、那个得意啊,笔者就不必多言了。

  月满则亏,乐极生悲。夏老爷在一次公干后,搂着女厨子便没完没了地穷折
腾起来,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衙门外忽然传来五声梆子响,夏老爷暗道:「怎
么,已经五更天了?老子足足折腾了一宿?」

  想到此,夏老爷悄悄地掀起窗帘,正欲看个究竟,门外忽有衙役禀报:「禀
老爷,夫人从京城来此,此时正在府门外等候老爷亲自迎接呢!」

  「天啊,姑奶奶来了!」夏向贤的脑袋嗡地一声,弄得又酸又麻的小弟弟再
也找不到感觉了,慌忙起身、披衣,同时,吱吱唔唔地喝令女厨子也快些穿上衣
服,躲到其它房间去,千万不要让夫人看出些什么异样来。

  夏向贤正手忙脚乱地洗漱着,梆子声再次响起,尊贵的夫人已经等得不耐烦
了,也不管是什么时辰,喝令打更老人提前敲响了梆子!

  咣——咣——咣——!

  「来喽,来喽!」当夏老爷点头哈腰地将威风凛凛的夫人迎进府衙时,夫人
直奔丈夫的寝室,凭着女人独有的特异功能,夫人深深地纳了口气,立刻从丈夫
的寝室里嗅出有女人的味道。

  于是,尊夫人柳眉倒竖,杏眼圆瞪,不待夫人张开尊口,夏老爷便主动自觉
地全部招供了,末了,惭愧地请求夫人:「我错了,我有罪,我该死,望夫人饶
过这一次吧!」

  「饶你可以!」夫人果然饶过了夏老爷这一次,不过,夫人郑重声明,你白
天不得抬眼看女厨子,晚上更是不得迈进女厨子卧室门一步,否则,家法伺候!
夏老爷唯唯喏喏,千恩万谢一番,指天发誓,坚决执行夫人的命令!

  不过,夏老爷是坚定的遵从夫人旨意了,而小弟弟则有些不太情愿,一挨到
了晚上,夏老爷上搂着夫人,小弟弟而在下边惦记着女厨子,唉,这可真是身在
夫人的床上,心在女厨子的被窝里啊。

  身边的夫人因旅途劳顿,上床后,很快便睡熟了,并且发出均匀的鼾声,看
来夫人睡得很香、很沉。夏老爷见状,又来了精神头,悄悄地从夫人身旁溜下床
去,披上外衣,蹑手蹑脚地逃出寝室直奔女厨子栖身的厨间。

  进得污渍渍、油烟弥漫的厨房里,夏老爷一把搂住女厨子,一天未得亲近,
两人仿佛分别了三秋,紧紧地相拥在一起,那个亲热劲啊,让人好不妒忌,因此
不愿多费笔墨了。

  「嘿哟,嘿哟。」

  夏老爷将女厨子按倒在和面的案板上干得正欢,忽然,厨房门哗啦一声被人
推开,把一对大跳青蛙舞的男女惊得妈呀一声。

  但见夏老爷脑后阴风骤起,他扭头正欲看个明白,只听咣当一声,一计女人
香喷喷的小拳头不偏不倚、恰到好处地击打在夏老爷的右眼上:「挨千刀的,我
让你食言……」

  夫人一计惩罚性的香拳,不仅把个夏老爷打得晕头转向,右眼更是高高地肿
起,形成一个深紫色的小山丘。望着即可恶又可怜的丈夫,夫人终于良心发现,
同时,亦是担忧丈夫落下残疾,无法当官揽财了。

  于是,夫人命令家丁星夜请来郎中为丈夫疗伤,如此这般地忙碌了一番,不
知不觉之间,天已经放亮了。听着府门外的梆子声,夏老爷推开了郎中:「已是
卯时了,本老爷该上堂了!」

  每天卯时,济南府所属的官吏们必须准时在衙门里集合,听候夏知府训令,
点卯之词大概源自于此吧?

  当夏老爷戴着眼罩登上衙门大堂、来到办公的案几前,只见自己的下属,经
历、知事、照磨、简较、主簿、典史、驿丞、仓官、巡简,镇抚、僧纲、道纪、
医学、阴阳……黑压压的站了一大片,足足有五、六十位文武官员,齐聚堂前,
随时听候夏老爷的调遣。

  「唉。」夏老爷深有感触地叹了口气,心中暗道,本老爷在济南俨然就是小
皇帝一个啊,高高在上,趾高气扬,呼风唤雨,想教训谁就可以教训谁,想打谁
就打谁,这绝对不是夏知府自己吹牛皮啊!然而,如此一个统管数百万人的官老
爷,却奈何不了一个小婆娘!

  夏老爷瞅着众人感慨万分,堂下的官吏们望着上司也是各有所思,怎么,如
此高官,却是个惧内的懦夫?

  「嗯,嗯,嗯。」夏老爷圆瞪着一只独眼,透过灰蒙蒙的晨光,似乎看出了
文武众官的表情,人在尴尬时,神经总是最敏感的。

  望着那一副副复杂的、多是饱含讥讪的表情,夏老爷好不恼火。他妈的,笑
话本老爷干么?难道,你们就不惧内、就不怕老婆么?我死也不肯相信,下边站
着的这数十名官员,就没有挨过老婆拳头的?见鬼!

  夏老爷干咳了数声,企图打破这令自己难堪的局面:「今天,本府在处理公
务之前,想向大家请教一个问题!」

  「老爷有何吩咐。」众官异口同声作答:「尽管说吧!」

  得到众官肯定的回答,夏老爷灰蒙蒙的面庞绽开一丝狡诘的微笑,顽皮地问
文武官员道:「请大家说实话,你们当中,都谁怕老婆啊?」

  「啊——?」

  听了夏知府的问话,众官无不愕然,而夏向贤则板着面孔,摆出一副很严肃
的样子:「啊什么啊,我是认真的,你们必须如实作答,不得欺心,欺心就是欺
骗神灵,你的话是真是假,三尺神明在你的头上,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从一
个人的言行,便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德,为官者,尤其要坦诚!」

  「是。」众官俯首道:「下官一定如实作答!」

  「那便好!」夏老爷手指着大堂的东侧道:「大家一一作答,太麻烦了,也
浪费时间,咱们还是简单点吧,凡是惧内的,都主动自觉地站到东边来,凡是不
怕老婆的,都站到西边去。」

  说到此,夏老爷主动走下堂来,站在大堂的东侧:「从我开始,我坦然,我
怕老婆,所以,我第一个站到东侧来!」

  「不怕大家笑话,本人也惧内!嘿嘿。」看见知府大人如此坦然地站在了大
堂东侧,有那八面伶珑、左右逢源之人,最善于察颜观色、奉承上司之人,连想
也没想,嘻皮笑脸地站到了夏知府的身旁,于是,其它官员纷纷效法之。

  「俺也怕老婆,俺天天被老婆打屁股!」

  「俺老婆不打屁股,特别喜欢揪俺胡子!」

  「……」

  一时间,大堂东侧的官员越聚越多,夏老爷难堪而又尴尬的心境多少缓解了
一些,心中嘟哝,乖乖,原来这么多人怕老婆啊?我还以为就我自己惧内呐!

  想到此,夏知府用独眼悄悄向地西侧瞄去,想看看到底是些什么人不惧内,
不怕老婆。但见西侧大厅稀稀落落地伫立着四个人,他们分别是和尚、道人、主
簿、典史!

  夏老爷咧嘴笑了,和尚和道人当然不会怕老婆了,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老婆
啊!好奇心令夏老爷走向另外两个不惧内的官吏——主簿、典史!

  「请告诉本府。」夏老爷首先问主薄道:「你因何不怕老婆啊?」

  「禀老爷!」主薄答道:「下官是自己来任上的,老婆留在乡下了!所以不
怕老婆!」

  「你呢?」夏老爷又转向典史:「你因何不怕老婆啊?」

  「禀老爷!」典史答道:「下官的老婆去世多年,至今尚未续弦,所以没有
老婆可怕!」

  「哈哈哈。」两个官吏的回答引得满堂大笑,如此一来,夏老爷满腹的尴尬
即刻随着朗朗的笑声,飞向九宵云外去了。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话说文武众官正自嘲地、开怀地大笑着,府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梆子声,有
衙役传道:「禀老爷,德州县丞押送来一个人犯,现在衙门外等候老爷批斩!」

  「安静,安静,大家请安静!」

  听说有公干来到,夏知府急忙走回到案几前,坐在知府的大交椅上,手拍惊
堂木道:「静一静,大家不要扯蛋了,传令,把人犯带上来!」

  「是!」众衙役拎着大木棍子一路小步地来到大堂上,分左右排开。

  当县丞将人犯押进府门时,众衙役仰着脖子,装腔作势地嚷嚷道:「威——
武!」

  「哦,还是个女犯呢!」

  众官扭头向外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的女犯手腕上带着沉重的枷锁,脚踝上扣
着铁链,在两个县吏的喝令声中,吃力地走进大堂,其中一个县吏手掌按住女犯
人的肩膀:「见了知府老爷,还不快快跪下!」

  德州县丞拜过了夏知府,然后,将一纸文书恭恭敬敬地递到夏老爷的手中,
夏向贤接文在手,用一只眼睛看了良久,末了,丢开文书,眨巴着独眼,仔细地
审视着女犯人:「你当真虐待婆婆了?」

  「当——真?」在夏老爷火辣辣的目光中,女犯人含羞地垂下头去,望着女
人文静的面庞,泛着红晕的脸蛋,以及那娇羞羞的,充满良善的眼睛,夏知府怎
么也不肯相信这样的女人会虐待婆婆,并且还把婆婆逼得走投无路。为了获得解
脱,只好解下自己的裹脚布,悬到房梁上,升天见阎王去了。

  夏老爷再次讯问道:「婆婆当真是你逼死的?」

  「是的。」女犯毫不犹豫地答道:「老爷,贱妾已经全部招供了,如今不图
别的,只求速死!」

  「哦,速死?」夏老爷沉吟起来,凭着多年的审案经验,感觉此案一定存有
蹊跷。人命官司,容不得丝毫的含糊!于是,夏老爷决定施以小计,闭口不谈处
斩的事情,而是与女犯巧妙地周旋起来,直至把女犯问得不耐烦了,苦苦乞求老
爷赐她速死!

  夏老爷无奈,方才向左右唤道:「既然你当真不想活了,本府便成全你,王
书办,来,录下她的口供,推出斩首!王书办,王书办……」

  夏知府一边唤了几声,并不见王书办应答,夏老爷环视一番大堂,也没有看
见王书办的身影。夏知府大怒,命令几个小吏道:「去,你们赶快把那王书办给
我找来,不按时点卯,也不提前告假,待本府见到他,先赏他二十大板!」

  小吏们得令而去,不多时,但见王书办衣着不整,甚至脸也没洗,慌里慌张
地来到大堂上,望着知府老爷的怒容,迟到者也很知趣,主动趴下身来,摆出准
备饱偿一番大板子的姿式。

  知府大人余怒未息地问道:「王书办,你因何迟到?」

  「禀老爷,我,我……」

  王书办平平展展地趴在地上,吱唔了好半晌也没说个清楚。知府大怒,旁边
的小吏嘿嘿一笑,代王书办作答道:「禀老爷,小的奉您之命去王书办家唤他到
府,进得屋门,只见王书办正接受老婆的教训,规规矩矩地跪在老婆的脚下!」

  哄——!小吏此言即出,满堂哗然。

  夏知府瞪大了眼睛:「什——么!一个大男人居然给老婆下跪,王书办,你
告诉我,因何给老婆下跪?」

  「我,我……」既然小吏们掀了自己的老底,王书办看着丑事再难遮掩,只
好如实作答:「因为,因为,昨天晚上,我没有经过老婆的批准,偷偷与小妾睡
觉了,所以,被老婆罚跪,以至于误了公事,下官愿意接受惩罚!」

  「奶奶的。」夏知府心中暗道,王书办与本府的遭遇完全一样,皆是因小妾
惹的祸,我被打肿了眼睛,他被罚跪。

  望着匍匐在地的王书办,夏老爷禁不住地泛起了同病相怜之色。夏老爷咬了
咬牙,决定为王书办,同时,也是为自己出一出这口怨气。

  只见知府老爷冲王书办挥了挥手:「你先起来吧,这二十大板,算你欠本府
的,还有你。」知府老爷又指了指女犯,「先把她押下去,本府今天要收拾一番
欺压我们男子汉的泼悍之妇,来人啊!」

  「在。」众衙役应声而上。

  夏知府从竹筒里抽出两枚竹签,啪的一声抛掷在地上:「去,把那王书办的
老婆给我捉来,本府要会她一会,还要好生款待于她!哼。」

  衙役得令而去,不多时,但见府门外一片嘈杂,众官循声望去,但见一个五
大三粗的女人,在衙役们的拽扯之下,骂骂咧咧地走进府门:「干么抓我?老娘
触犯了哪款天条?」

  「豁豁!」当衙役们将女人按跪地大堂上时,夏老爷举目望去,不禁倒吸了
一口冷气:「好一个母夜叉!」

  夏老爷所称的母夜叉,乍看上去,约莫三十余岁,腰身超级壮硕,可是并不
雍肿;皮肤黑沉粗糙,但绝非肮脏;相貌毫无诱人之处,却也谈不上丑陋。

  在衙役们的按压之下,母夜叉誓不屈服地挣扎着:「老娘大门不出,二门不
迈,不偷也不抢,更不卖身养汉,因何抓我?」

  「好个泼妇、刁民。」夏老爷纵身跳起,面对如此泼辣之女,满腔的怨气顿
时汹涌起来,红肿的眼睛也更加疼痛了。

  夏老爷既然不敢动自己老婆一根手指头,便决定趁此机会,把怒火全部倾泄
在别人老婆的身上:「你胆敢咆哮公堂,来人啊,掌嘴!」

  「是。」一个最擅长抽人犯嘴巴的衙役应声上前,抡圆了大手掌,对准母夜
叉的双腮,左右开弓,啪啪的脆响长久的回荡在大堂上空。

  母夜叉依然不肯屈服,虽然被抽得眼冒金花,双腮肿胀,仍旧骂不绝口。而
夏知府也变本加厉了:「取夹棍来,好生招待这位母夜叉!」

  母夜叉蛮力过人,众衙役费了好大的周张,才将夹棍套在母夜叉蒲扇般宽大
的手掌上,然后,依然用几个衙役按住母夜叉,其它人等拽着绳索分别向左右用
力。

  母夜叉终于没有精力咒骂人了,而是嗷嗷地吼叫起来,霎时,十根手指肿成
了五对红通通的水萝卜。

  「慢。」

  看着母夜叉被夹的欲昏死过去,夏知府急忙制止住,命人将其押下去,与那
个女死囚关一个牢笼里,然后,冲文武官员匆匆道别,正式宣布早堂到此结束!
于是,众官以及小吏、衙役们顿时一轰而散,喝早茶去也!

  「你,先别走!」夏知府悄悄地唤过王书办,俯着他的耳朵命令道:「你拿
着纸笔墨硕,到牢房里去,这样,这样,这样……」叮嘱过了王书办,夏老爷倒
背着双手,回内室与夫人共进早餐去了。

  餐桌之上,夏知府喝过一碗夫人亲手调制的米粥,一边夸赞着夫人的手艺高
超,一边拱手向夫人道谢,夫人也报之以愧疚的、同时亦是希望和解的微笑。

  夏知府见状,立刻喜形于色,并且,又故态复萌了,用北京俗语来说,便是
蹬鼻子上脸了,夏知府趁机请女厨子过来共进早餐,女厨子也乘势巴结夫人,大
赞特赞夫人的厨艺。不仅如此,夏知府还命下人往监内送粥,以彰显父母官怜民
爱民之心。

  望着摆在眼前的米粥,女死囚安祥地向狱卒道谢,而已经从剧痛中清醒过来
的母夜叉则飞起大脚掌,将粥碗踹个粉碎:「冤枉,我好冤枉啊!」一边吼着,
母夜叉一边转向女死囚,伸着两只大手掌,逐个手指让死囚察看。

  「妹子,你看看,你好生看看,我终日厮守在家里,从娘肚子里爬出来直至
现在,没有做过任何犯法的事情,却被知府那个昏官糊里胡涂地抓进府来,平白
无故地暴打一顿。我冤枉啊,我好冤枉啊!」

  「姐姐。」死囚喝了一口米粥,淡然地却是令人震憾地言道:「你的冤枉,
不过是被无端地暴打一顿,夹肿了手指,您知道么,我的冤枉,却要付出生命的
代价!」

  「哦。」母夜叉一听,楞住了,望着死囚脖颈上的枷锁,喃喃地问道:「妹
子,你有何冤枉啊?」

  「姐姐,我已经是行将赴死的人了,有些事情,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了。
是这样的。」

  女死囚又咽下一口米粥,将自己的冤情和盘托给了母夜叉:「俺娘家姓刘,
嫁与董郎为妻,谁知俺福薄命浅,把丈夫早早地给克死了,从此只好与婆婆相依
为命,婆婆待我很好,就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

  「这让我很感动,不仅如此,婆婆还劝我改嫁,并且主动给我张罗婚事,我
誓死不从,有道是好女不伺二夫!我不为董姓家族考虑,可也不能给娘家丢脸抹
黑啊!」

  「好女人。」母夜叉感叹道:「人当然是好人,可是俗话说,好人不长寿,
祸害一千年!妹子,瞅你慈眉善目的,一定是那种心肠虽好,却不长寿的女人,
正所谓的红颜薄命啊!」

  「是啊。」死囚叹了口气:「寡妇门前是非多,我虽誓死不嫁,怎奈庄子里
许多光棍们都惦记着我,想尽办法与我接近,我尽可能地躲避着,可又不能不出
门啊。」

  「婆婆年事越来越高,许多农活已经干不动了,你说我再不出去干农活,我
们婆媳俩个不得饿死啊。可我一出门,屁股后面总是有男人跟着,可真烦人啊,
甩也甩不开。」

  「庄子里那些闲极无聊的长舌妇们就此大做文章,说我偷人养汉,满庄子的
人没有不知道的,而实际上,我向天发誓,我此生,除了自己的男人,没有与任
何男人有过那种事情!」

  「我相信!」母夜叉坦诚地点了点头:「誓愿是不能随便发的,为人不能欺
心,头上三尺有神明,自己的所作所为,别人不知道,神明看得清清楚楚,任何
见不得人的事情,也逃不过神明的法眼!」

  「唉。」死囚继续道:「有一天,我出去砍柴,好不容易甩开了纠缠我的男
人,回到家里,我,我……」

  「你怎么了?」母夜叉追问道,死囚结巴道:「我,我,我看见了不应该看
见的一幕!」

  「你看见了什么啊?」

  「我看见隔壁的婆婆和一个庄子里的一个光棍睡在土炕上……」

  「啊,怎么,你婆婆一大把年纪了,还偷人?还养汉?」母夜叉吃了一惊:
「那家伙是谁啊?你告官没有啊?」

  「他叫赖东,因排行在三,大家都称他为赖三鬼,是庄子里有名的臭无懒,
我没有告官,我如果那样做了,婆婆便名声扫地,甚至死后连祖坟都没有资格进
了!」

  「是啊,家丑不可外扬啊!」

  「可是。」死囚怅然道:「我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可是,可是,婆婆却想
不开,认为无颜再活下去,第二天,当我做完农活回到家里时,婆婆,她……」

  「她怎么了?」

  「她解下裹脚布挂在门框上,自——杀——了!」

  「哇,看来啊,你婆婆还是有脸有皮的人呢,知道什么是羞,什么叫耻!后
来怎么样了,官府知道了吧?」

  「人命关天,官府当然要过问了,官府问我婆婆因何自杀,我,我,姐姐,
你说说,我可怎么回答官府啊!」

  「是啊。」母夜叉嘀咕道:「这事的确够难为人的,如果实话实说了,你婆
婆的名声算是彻底完蛋了,可是,若不说实话吧,这谎可怎么撒才对头啊?」

  「是啊,太难为人了。」死囚继续道:「见我回答不上来,官老爷就打我,
还派人到庄子里去调查,那些追我不到手的光棍们,没有一个说好话的,说我平
日里虐待婆婆,想把婆婆虐待死后,便卷走婆婆的家财,嫁汉子去!唉,人言可
畏,唾沫星子也能杀人啊!」

  「那,你就招了?」母夜叉瞪圆了眼睛。

  刘氏无奈地点了点头:「我不招,还能有什么办子啊?为了婆婆的名声,我
只好,也只能抛弃自己的名声和性命,以报答婆婆的善待之恩!」

  「真乃义妇也!」听到这里,母夜叉全然忘记了疼痛,由衷地竖起了水萝卜
般的大姆指:「佩服,佩服,除了佩服,我无话可说!跟你相比,我真惭愧啊!
跟你想比,我这点子冤情,算得了个什么啊!」

  「老婆。」牢外突然传来王书办因过份激动而颤抖不止的嗓音:「老婆啊,
你若能有刘氏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不,千分之一的贤慧,我王某人便心满
意足、三生有幸了!」

  「好个挨千刀的。」母夜叉应声跳起:「我跟妹子聊会家常,你个大老爷们
就好意思在外面偷听,这种无耻之事是男子汉做得出来的么?」

  「嘿嘿。」只见王书办拎着毛笔,笑吟吟地从暗处走了出来:「老婆,奉知
府老爷之命,我暗中偷听你与刘氏的谈话,我不仅从头到尾听个遍,还记录在本
子上了,这是我书办的本份所在啊,谢谢老婆的配合,你可帮了知府老爷的大忙
啊,知府老爷说了,他要好生谢谢你!」

  「唉。」刘氏一声长叹:「我中计了!知府老爷的鬼道道可真多啊。」

  刘氏话未说完,知府大人在众官员的簇拥之下,一脸和善地走向牢狱,看见
垂头丧气地刘氏,夏知府首先深深地掬了一躬:「烈女,精神可嘉,本府决定,
把你的事迹呈报皇上,为你请功讨封!」

  「我呢?」母夜叉不满地嚷道:「没有我,你们能套出她的实话来么?请问
知府大老爷,你如何谢我?难道就是这样谢我么?」说着,母夜叉伸出十根水萝
卜。

  夏知府淡然一笑:「教训泼妇、悍婆,是父母官的责任所在,本府打你,理
由充分,你若不服,可去上级告我。不过,因念你有功于本府,本府决定,从我
的饷银里,拿出五两银子赏给你,如何?不会认为太少吧!」

  「谢谢,谢谢。」此时,狱卒已经打开了牢门,母夜叉喜形于色地向知府老
爷道了万福。

  「谢谢老爷,嘿嘿,嘿嘿……」方才说声谢谢,母夜叉突然咧嘴傻笑起来:
「嘿嘿,以后,若再有这样的好事,还找我来,虽然夹肿了十指,不过,能换来
五两银子,也是满值得的啊!嘿嘿,嘿嘿。」

  「哈哈哈!」夏知府大笑道:「好啊,咱们就做个老主顾吧,不过,下次我
决定不夹手指了,而是改成打屁股,并且还要褪下裤子,当着众人的面暴打。」
夏知府与母夜叉玩笑一番,便收起笑容,向刘氏郑重宣布无罪释放!

  「喂。」派人送走了刘氏贤妇,回到府内,夏知府悄声唤来心腹的家人,咬
着耳朵根神秘兮兮地嘀咕一番,家人立刻报以会心的一笑,摇头摆脑地去了。

  夏知府也冲心腹的背影一笑,心中暗道,「奶奶的,为了获得如此贤妇,本
府就是被夫人打成二等残废,也豁出去了!」

  「妇谱氏」曰:

  古代有资格称得上贤妇者,不仅要求对丈夫、对公婆言听计从,千依百顺、
以及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并且,对丈夫、公婆的胡作非为还要逆来顺受、忍
辱负重,甚至还要舍身赴死,倘不如此,便不能成为合格的贤妇。上不了皇榜,
当然也就得不到皇帝的封诰了!

  臂如刘氏,哪里还像个夫人啊,简直与奴隶一般,丈夫早逝,只怪自己福薄
命硬,婆婆做出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悬梁自尽,刘氏便毫不犹豫地把责任承揽到自
己身上,从而保全婆婆的声名。难怪夏知府了解到刘氏的真情实况后,冒着被凶
悍老婆打成残废的危险,派心腹、找媒人,前去刘氏家里说亲,欲纳其为妾,这
样的女人谁不喜欢,谁不想娶到家里来啊!

TOP

0
           《百妇谱》之雏妇(谱20)

       第一回 川妹子口技超一流,风流客索性玩口暴

  旅游来到海南岛,宾馆小姐美又妙。

  小嘴一张善吹萧,爽得嫖客哈哈笑。

  上个世纪的最后几年,记得那是一个盛夏时节,我终于从忙碌中解脱出来,
立刻登上飞机,兴冲冲地飞往海南岛。几个小时之后,飞机急速下降,穿过淡灰
色的云层,哧溜一声降落在三亚机场。

  我忙不迭地走出机舱,蓦地,一股令人气闷的热浪扑面而来,那让人窒息的
灼热感,仿佛置身于桑拿浴室,原本干燥的周身立刻泛起绢绢的水珠。我皱了皱
眉,无奈地吐了口气,旋即又深深地呼吸一口,霎时,滚滚的热流顺着口腔很不
客气地灌进肚子里。啊,我整个身体从里往外地蒸发了。

  望着陌生的、酷热的、潮湿的、地势连绵起伏的海南大地,我更加热爱东北
故乡了,那里是多么美好啊,虽然也是盛夏,阳光绝非海南这般灼热,而是柔和
的、含情脉脉地扬洒在你的身体上,让你感觉暖洋洋的,却不出汗。

  偶尔莫名其妙地吹来一股微风,仿佛姑娘那轻柔的小手,很是调皮的从你的
身上一掠而过,让你倍感凉爽,于是,你微闭着双眼,正准备美美地享受一般凉
风姑娘的抚摸,而调皮的小姑娘似乎故意捉弄你,小手轻拂数下之后,便溜之乎
也,连个影子也看不见了。

  只有钻进出租车里,你方能暂时躲过毒太阳无情的折磨,当出租车终于驶进
三亚小城时,望着路旁的亚热带植物;望着随处可见的、头顶凉帽、身材即矮小
且黑瘦、颧骨高耸、门牙向外突出的海南当地人,我仿佛到了瓜圭国,听着他们
那叽哩哇啦的土语,我置身外国的感受更加强烈了。

  下了出租车,为了继续逃避恶毒的阳光,我匆匆走进一家旅游宾馆。望着巴
台里含着微笑的芳颜,听着亲切的、然而并不地道的普通话,我似乎眨眼之间又
回到了南中国。

  于是,我放下旅行袋,掏出身份证正准备递给巴台小姐,忽然,不知从何处
窜出一个衣着华丽的芳龄女子,但只见一条花裙薄又短,两条秀腿嫩又白。

  穿着短裙的年轻女子笑嘻嘻地接过我的身份证:「先生,您请坐下休息一会
吧,我来帮您办理住宿手续!」

  没容我作答,小女子已经从旁侧钻进巴台里,立刻改用粤语与服务员小姐交
谈起来,我并没有坐到大厅的椅子上,而是一边抹着汗水,一边环视着大厅。

  我发现在大厅各处有十余个看上去并不像旅客的漂亮女人,或坐、或站、或
面无表情地踱着步子,那一双双机敏的眼睛往大厅各个角落里扫视着,仿佛在寻
找什么目标。

  年轻女子不仅帮我办妥了住宿手续,还拎起我的旅行袋,一定要把我送进房
间去,我故意放慢了步子,跟在女子的身后。

  望着她那艳丽的、极其暴露的穿戴以及浑圆的、极富肉感的小屁股和细白的
秀腿,我终于明白过来,她应该是做鸡的吧?

  「先生。」我果然没有猜错,进得房间来,女子简单地向我介绍过房间的格
局后,话锋陡然一转:「需要我为您服务么?」

  说完,女子一脸媚相地望着我,并且故意将丰乳我挺送过来,那条柔美的乳
沟,仿佛是无底的深渊,充满了诱惑力,令我这个十足的大鬼色,必欲钻进去,
直至看个究竟才肯甘心,于是,我直截了当地问道:「多少钱?」

  「三佰!」女子向我伸出三根纤细的手指。

  我摇头道:「太贵了!」

  但见女子纤指向下,挑逗性地拨开我已经被汗水渗透的外衣:「三佰元,我
将为您服务一个半钟,您想想,这算贵么?」

  「嘿嘿。」我顽皮地笑了笑,所谓一个半钟的服务,我在内地多有领教,而
在这位女子面前,却故意装胡涂。

  于是,我耸了耸肩:「嘿嘿,这种事情,十分八分就彻底解决了,谁有多大
战斗力,能坚持一个半钟啊!」

  「先生。」女子不仅拨开了我的外衣,双手已经搂住我的脖子,以略带嘲弄
的口吻道:「您这就老外喽,我将为你提供的服务,可不是那样简单、那样粗野
哦!」

  「男女之间不就是那么回事么,你的服务又能有什么新花样啊?」

  「先生。」女子将面庞紧贴着我的腮帮子:「如果您肯出三佰元,我现在就
做给您看,我敢保证,一定会给您留下一个温馨的回忆,使你永远记住海南、记
住三亚、记住这家宾馆、记住我……」

  「你是谁啊?」我方才想起对方的姓名、籍贯,亲热一回,总不能连个姓是
名谁都不知道啊,并且,管她回答的是真是假,就全当是真的来听吧。

  只听女子顺嘴答道:「宁宁,四川人。」

  讲好了价钱,各自道过了尊姓大名,接下来的事情便是直入主题了,川妹子
宁宁小姐殷勤地帮我宽衣解带,又令我趴在床上:「您趴好了,我取备品去!」

  说完,宁宁小姐扭扭达达地走进卫生间,而取出来的所谓备品,不过是一个
小巧的皮包以及一只盛着温水的塑料盆,还有一打一次性口杯。

  但见川妹子把皮包放在枕边,将水盆放在床头柜上,便开始故做羞态地松脱
衣裙。

  我的脑袋压在枕头上,两只色眼一刻也不肯闲着,在宁宁小姐光溜溜的胴体
上贪婪地扫视着。宁宁见状,正欲褪下内裤,忽然羞涩地停下手来,扭过头道:
「看什么看!您好色哦。」

  宁宁仅穿着内裤向床边走来,我的眼前油然一惊,但见宁宁内裤的最底端突
起一个浑圆的小丘,我嘲笑道:「怎么,小姐,你也有小鸡鸡啊!」

  说着,我将手掌伸进内裤。哇,川妹子的阴唇好肥大啊,以至于把内裤都顶
起来了。

  「嘻嘻。」宁宁推开我的手掌,一边嘻笑着,一边坐到我的身旁,开始给我
进行正常按摩,拧脖子、捶背、敲臀、揉腿、挠足心、掰脚趾头……

  然后,宁宁打开小皮包,取出香粉盒,一把一把地往我的身上涂抹,末了,
又往她自己的身上、尤其是乳头上涂抹,直至把周身抹得粉白一片,方才爬上床
来,压到我的身上,用她的肉体磨擦我的肉体,两只可爱的小乳头欢快地点拨着
我的背脊,那感觉,让我好不兴奋,心中默默地嘟哝,嗯,有点节目,看来三佰
大元花得还是蛮值得的!

  看得出来,宁宁小姐做得很认真、很卖力,身子从我的背脊一路向下退去,
将两只乳房停滞在我的双臀上,大幅度地左右扭摆起来,尤其是那两颗令人流涎
的红樱桃,反反复复地往我的屁股沟里面钻,许多时候,乳头已经点拨到我的肛
门口。

  一丝丝异样的快意即刻传遍我周身,胯间的小弟弟渐渐昂起头来,又要蠢蠢
欲动了。

  「呵呵。」做鸡的女人眼睛特别机灵,宁宁小姐一把握住我的小弟弟:「先
生,您硬得好快哦!呵呵。」

  放开我的小弟弟,宁宁小姐也停止了肉体的磨擦,拿起一只口杯,从水盆里
舀些温水,含在口中,俯下身来,并不把温水倾吐在我的背脊上,而是依然含在
嘴里,用双唇以及舌尖在我的身体上轻划着,将磨擦后残存的香粉用舌尖舔吮而
去,吐在痰盂里,然后再含水,再舔吮。待终于舔净了香粉,宁宁小姐再次爬到
床上,吐出小舌头,把我的身体从脖颈处直到后脚统统舔吮一遍。

  我一边美滋滋地享受着宁宁小姐的亲吻一边问川妹道:「小姐,您刚才那一
套,学名叫什么啊?」

  「嘿嘿。」宁宁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叫,叫,叫过水!」

  「那么现在呢?」宁宁一边继续亲吻着,一边将珠唇紧贴在我的肉皮上,故
意发出叭叭的脆响,一边头也不抬地答道:「漫——游!」

  如此进行了十余分钟,宁宁小姐终于抬起头来,长吁了一口气:「好累啊,
先生,我的舌头都舔麻了,唉,赚点钱真不容易啊!」

  一边嘟哝,宁宁小姐再次将手探进皮包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拧开瓶盖后,
将些许不知何物的软膏往我的屁股上尤其是肛门口处涂抹,我更加兴奋了。啊,
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来了。

  待把粪门大致收拾干净,宁宁小姐便开始给我舔屁眼了!大家不知道,九十
年代末,想到东北找小姐给您舔屁眼,五佰元也不干啊,到了海南,三佰元就搞
定了,感谢上帝!不知宁宁小姐舔肛的水平如何,根据她方才的工作情况来看,
一定也差不了!

  「先生,您需不需要通肛门啊?」宁宁一只手反复不停地轻揉我的屁股蛋,
另一只手指顶在我的肛门口处,轻柔地问我道。

  我爽利地答应道:「通!」

  「好的。」宁宁甜甜的应承一声,手指尖在肛门口轻划一番,便慢悠悠地顶
到我的屁眼里去,顿时,一种胀闷感令我轻吟了一声。

  宁宁停下了手指,关切地问道:「怎么,痛吗?」

  「不痛,感觉好奇妙啊。」我淫笑地反问宁宁道:「小姐,您作爱时,当鸡
巴插进您的身体后,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啊!」

  「不知道。」宁宁摇头道:「我不清楚,我没有肛交的经历!」

  「不,我是说。」我探过手去,隔着内裤揪住宁宁肥大的阴唇:「小姐,我
是说,当鸡巴插进这个地方时,你的感觉是不是也很美妙啊!」

  「嘻嘻。」宁宁嬉笑了一会,于是,一边给我通肛,一边饶有兴致地与我讨
论起作爱的感受来。真没想到,这位川妹子不仅很敬业,也很善谈,纤指把我的
屁眼通得又圆又阔,一张小嘴把我的鸡巴说得又硬又胀。

  我有些按奈不住,真想即刻翻转过身体,搂住宁宁大干一番,怎奈,我又不
希望更好美妙的通肛就此中断,于是,我强按着满腔的欲火,继续享受着宁宁小
姐妙不可言的通肛。

  伴随着宁宁小姐细手指不停的抽送,我又萌生这样一种感觉,老子花钱,却
让宁宁小姐给操了屁眼!

  宁宁小姐终于抽出了手指,掏出一张湿巾,在我业已开裂的肛门口处反复地
擦拭着,然后,俯下身来,双手掰开我的屁股蛋,再次吐出舌尖,在我的肛门口
处咕叽咕叽地舔吮起来。啊,令人回味无穷的舔肛终于开始了!

  宁宁的小舌头在肛门口周围转了几圈,末了,将舌尖顶在阔开的屁眼上,活
像一只茧蛹,一边蠕动着,一边往肛门里面钻,那份感觉,直是没得说了,简直
爽上天了。

  可爱的小茧蛹在肛门里拱动一会,又缓缓地转悠出来,又如此这般的在肛门
周围舔吮一遍,然后,又钻进更加阔开的肛门里去了。

  如此进行了五次进出,宁宁小姐松开我的屁股蛋,爬起身来,端起口杯咕噜
噜地漱了漱口,然后,令我翻转过身体,宁宁漱毕了口,嘴里再次含上温水,一
脸媚笑的趴到我的胸脯上,小嘴在我的前胸漫游起来。

  我幸福地闭上了眼睛,展开双臂,忘情地抚弄着宁宁小姐的胴体。宁宁小姐
的珠唇从胸脯一路漫游下去,直至毛绒绒的小腹上,但见宁宁小姐将含着的温水
吐到痰盂里,再呷上一口温水,轻轻地衔住我红通通、亮晶晶的龟头,深深地纳
入口腔里。

  我更加兴奋了,屁眼尚未闭合,尿道管又膨胀起来。看见宁宁小姐如此卖力
地给我口交,欣喜若狂之余,我欠起屁股蛋,伴随着宁宁小姐的吞吐,身子得意
洋洋地向上挺起,火辣辣的龟头直指宁宁小姐的咽喉深处。

  走遍了大江南北,接触过各色女人,像宁宁小姐这样敬业,且口技高超的女
人,实不多见,在我疯狂的冲击之下,宁宁小姐并不像别的野鸡那样,尽力躲闪
着,而是含笑迎接着,同时,为了减轻冲击力,宁宁小姐老地道按住我的大腿,
小嘴深深地含住我的鸡巴。

  「先生,您疯了,老实点。」说着,宁宁小姐再次吐出我的鸡巴,一口衔住
我的肉蛋蛋,顽皮地,却是娴熟的舔吮起来,我终于老实起来,双臂拽着宁宁的
两只小手,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

  宁宁小姐将两个肉蛋蛋各吮了一番,吐出来后,舌尖从下至上地舔吮而来,
到直舔到龟头处。宁宁小姐用舌尖一边轻吮着我的龟头,一边问我道:「先生,
知道这叫什么啊?」

  「知道。」我平静地答道:「蚂蚁上树!」

  「呵呵。」宁宁小姐笑了:「看来,您是经常找女人啊,蛮有见识的!」说
完,宁宁小姐又呷了一口温水,含住我的鸡巴更加卖力地吞吐起来。

  宁宁吐纳的幅度极大,同时,小脑袋瓜奋力左右扭动着,使我的鸡巴产生一
种强烈的、螺旋状的握裹感。我由衷地伸出手臂,抓抚着宁宁小姐的秀发。

  宁宁头也不抬,干得更猛了:「先生,舒服不?爽不?」

  「爽!」我抬起头来,美滋滋地观赏着宁宁小姐大幅度的口交动作,同时,
手掌往下按压着宁宁小姐的脑袋,蓦地,一种怪异的念头涌上心头。奶奶的,干
脆射到她嘴里算了!

  此念即出,我便不怀好意地挺送起屁股来,手掌按着宁宁的脑袋不肯松开,
同时,努力产生射精的欲望,尤其重要的是,宁宁小姐非常的配合,小脑袋瓜左
右扭动的更快了。

  我牙关一咬,滚滚浓精瞬间涌出,宁宁小姐湿滑的口腔里突然温热起来,脑
袋瓜立刻停止了扭动,慌忙挣脱开我的手掌,咧着小嘴吐出的鸡巴,一滩白森森
的液体从宁宁小姐的嘴里反流出来。

  宁宁端过口杯,匆匆漱了漱口:「先生,您好坏啊,实在鳖不住了,您为何
不告诉我一声啊。」

  「呵呵。」我美美的一笑,心中暗道,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如果告诉你,
岂不射到天棚上去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啊!

  宁宁小姐一边给我擦拭鸡巴上的残精,一边问我道:「先生,您还行么?」

  「怎么不行。」

  「那好吧。」宁宁帮我戴上安全套:「来吧,您上来吧!」

  可是,我的小弟弟突然不听话了,快速地瘫软下来,折腾了好半晌也没插进
宁宁小姐的那个地方去,我骂了一声,一把拽掉了安全套。

  宁宁建议道:「先生,您可以休息一会。」

  于是,我只好与宁宁小姐再次讨价还价,最后,宁宁小姐让我再加贰佰元,
我首先冲了个凉,又饱餐一顿,然后,重整旗鼓,挥枪上阵。

  欲了解第二个回合的战况,且听下回分解。

TOP

0
       第二回 地下娼寮野鸡多多,嫖客挥手点要老鸨

  老张海南去买春,租辆汽车满街奔。

  无烟工业似炭火,家家户户客盈门。

  东家找来西家寻,身价低廉好惊人。

  借问野鸡何处有,闲汉遥指红沙村。

  第二天清晨,用过早茶,我刚刚走出宾馆大门,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男子满
脸堆笑地向我走来:「先生,您去哪里,用车么?」

  「我想去天涯海角,需要多少钱啊?」

  谈妥了价钱,我钻进出租车,司机一边驾驶着汽车,一边与我搭着闲话。

  「先生,听口音,您是北方人吧?」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司机又了解到我来
海南的目的后,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问道:「旅游,哦,您是来海南顽的,想顽些
什么啊?女人,女人您顽了么?」

  「顽了。」我半开玩笑地模仿着男子的口音。

  司机冲我笑了笑:「在哪玩的啊,宾馆里找的?」

  我点了点头,司机咧了咧嘴:「哇,太贵了,先生,您让野鸡给宰了,五佰
元,可以顽十个!」

  「啥?」我吃了一惊,扭过面庞,呆呆地瞅着司机。

  司机点燃一根香烟:「怎么,您不信?如果您想顽,我现在就领您去找鸡,
五十元一炮,先生,想不想干啊?」

  「嗬嗬。」我淫笑道:「这大清早的,哪有起床就打炮啊,先等一等,等我
去天涯海角转一转,再找野鸡打炮不迟!」

  「嗨。」急于拉皮条的司机叹了口气:「天涯海角有什么好顽的,一块大礁
石而已,先生,我还是领您找鸡去吧,车钱好商量!」

  「那可不成。」我坚持道:「我千里迢迢的来到海南,必须到那大礁石下点
个卯,才算不枉此行啊,哥们,你不但要把我拉到天涯海角,还要帮我在那大礁
石下面照张相,留个永远的纪念……」

  「好的,好的。」司机只好按奈住急迫的心境:「照相,这个不难,我经常
帮客人照相,什么型号的相机都摆弄过!到了那大礁石下面,我一定给您多照几
张,让你永远也忘不了那块大礁石!」

  闲谈之间,那块大礁石已经不知不觉地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司机呶了呶嘴,
示意我到了。我们走出汽车,司机接过相机,啪啪啪地,心不在焉地按了一通,
然后,将相机还我,我坚持还要去鹿回头。

  司机终于没有耐心了:「先生,大热的天,您放着爽事不做,难道喜欢顶着
太阳爬山顽?先生。」

  说着,司机将胯间往前一挺:「这大热的天,太阳毒辣辣的,为何不找个凉
快些的地方,找个鸡打一炮多爽啊!」

  我只好放充去鹿回头爬山的念头,再次钻进汽车里,司机一踩油门,但见车
头一扭,慢慢悠悠的溜出了旅游区,重新驶上公路,向着山峦起伏的远方疾驰而
去。望着渐渐被甩在车后的三亚市区,我问司机道:「怎么,咱们这是往乡下去
了?」

  「是的。」司机点了点头:「只有到了乡下,打炮才便宜啊!不远。」

  也许担忧我心痛车钱,司机以安慰的口吻道:「很快就到了,用不了多少车
钱,算帐时,我一定优惠你哦……呶。」

  出租车绕过一片椰子林,一个小村庄豁然出现在前方。司机告所我说:「先
生,到了,这里到处都是野鸡,即年轻,又便宜,并且,来自全国各地,五湖四
海,先生,到了这里,一定要想开些,不要心痛钞票,放开手脚地干吧,当回皇
帝吧!」

  「嘿嘿。」我笑了笑。

  望着一桩桩式样雷同,造型呆板的民居,我问司机道:「这个地方叫什么名
字啊?」

  「红沙村!」司机摇动着方向盘,汽车屁股一扭,哧溜一声冲进了红沙村,
登时,路边的尘土受到无端的惊扰,哗的腾身而起,又飒飒地四散而去,扬扬洒
洒地飘落在街巷边行人的头上、肩上、身体上,继尔,又窜到一个呆坐在路边的
闲汉脸上。

  闲汉立刻凝目追视着出租车,望着他那冷漠的、狐疑的以及刁钻的表情,似
乎知道出租车来此的目的,并且操着鬼才能听得懂的语言与司机打起了招呼,甚
至还挥动起枯柴般的手臂,应该是向司机建议后巷的地下妓院来了新货!

  可是,司机并没有理睬闲汉,车头又是一转,拐进与闲汉建议的方向完全相
反的巷子里,到一栋二层的民居前,司机正欲将出租车停下来,只见坐在门口的
一个年轻人向司机摇了摇手:「没有喽!」

  这是我登上海南岛以来,第一次听懂了当地人说话,司机吐了吐舌头:「什
么?没货了,都在上工!嗬嗬,好忙啊!」

  望着几辆停在房屋门口的摩托车,我讥笑道:「嘿嘿,看来生意好火哦!」

  「现在正是旅游旺季!」司机解释道:「游客越多,这里的生意越火!别着
急,继续找,这里野鸡遍地都是,就怕你没有钞票,或者是体格不够健壮,小弟
弟不好使!」

  出租车在村子里又了兜几圈,最后驶进一家三层的、带院落的小洋楼里。一
个身材干瘦的男子迈出楼门,迎着出租车走了过来,司机悄声对我说:「先生,
这是红沙村最大的一家。」

  往下,司机没有说出妓院两个字,而是更加低声地向我言道:「待会,那个
男人会把你带到里边去,那里边小姐可多了,你相中哪个,便点哪个,然后,到
房间里打炮。你就爽喽,嘿嘿。」

  瘦男人主动拉开车门,很是客气地向我点头致意,此时,司机也走出车来,
冲瘦男人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尾随在我的身后,一脸好奇地走进楼门。

  绕过一条长廊,瘦男子笑嘻嘻地推开一扇房门,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伸出
手臂,示意我走进屋去,我迈步上前,脚步尚未踏进屋门,眼睛已经捷足先登地
视将进去。

  哇,果然是一家地下大妓院,屋子里或坐或站着数十名女子,还有几个人围
在一起甩扑克牌,见我进来,纷纷抬起头来,但见这群野鸡有高的、有矮的,有
胖的、有瘦的、有黑的、有白的、还有枯黄的;有大胸脯的,有小胸脯的,还有
有胸脯平平展展好似飞机场的;有长腿的,有短腿的,还有不长不短却又粗又壮
的;有大眼睛的,有小眼睛的,还有不大不小却毫无灵气,甚至有些发可呆的。

  我匆匆地环视一番,没有任何一个能达到宁宁那种水平,我心中好不失望。
哎哟,这都是些什么啊,一个个长得球球蛋蛋的,用爸爸的话说,好似那秋后罢
园的茄子,一个也没有长开点的!

  「先生,相中哪个了?」见我迟疑不决,身后的瘦男子催促的口吻道:「相
中哪个你就点吧,不要难为情!」

  我更加窘迫了,我一个也没相中,让我点谁啊!

  正在此时,屋内有三俩个女子走动起来,立刻闪出一道缝隙,但见一张床铺
上平躺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长长的秀发披散在枕头上,手中握着一本杂志,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洒落在女人丰满的身体上。

  我的眼前油然一亮,只见在阳光的照射下,女人那高耸的胸脯泛着迷人的晶
光,尤其是两条修长的大腿,白里透红,软嫩而又富有弹性,女人将杂志移向一
旁,我又是一惊,好漂亮的娘们。于是,我连想也没想,极其爽利地抬起手臂:
「就是她,我要她!」

  「嗯——?」不待瘦男子作答,身后的司机莫名其妙地惊呼一声。

  瘦男子有些尴尬地挥了挥手臂,示意司机别要作声,然后,平静地问我道:
「先生,别人不行么?」

  「不。」我毫不犹豫地答道:「不,我就要她!」

  屋内漂亮而又性感的小娘们傲气十足地撇了我一眼,然后,更加傲漫地挪动
一下手臂,用杂志掩住了姣好的面庞。

  身后的瘦男子道:「先生,您今天来的不是时候,她,正来事呐!」

  「那就算了吧!」小娘们如此轻漫,其他人等我皆没相中,听罢瘦子的解释
我转身便走。因皮条没拉成,出租车司机显得很是沮丧,刁顽地乜了我一眼,手
摇着车钥匙,无精打采地走向汽车。

  瘦男子则表现出生意人应该具有的气度,买卖不成仁义在,客客气气地送我
们出来。

  我再次坐回到汽车里,半晌也没与司机说一句话,最后,还是司机主动开了
腔:「先生,您的眼光也太高了吧!」

  「不是我眼光高。」我气鼓鼓地回道:「质量也太差了,层次也太低了,一
个个长得球球蛋蛋的,看了以后鸡巴都不硬,怎么干啊?」

  「可是。」司机苦涩地笑道:「才五十元啊,您还想要什么样的啊?当然不
会有宾馆里面的漂亮喽,那可是五佰元啊!」

  「床上躺着的那个就挺漂亮的,可是她太能装了,不都是出来卖的么,顾客
就是上帝,装什么他妈的孙子……」

  「哈哈哈。」我的话尚未说完,司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先生,您的眼光
的确不错,可是,人家不是卖的。」

  「不是卖的,混到野鸡群里去做什么?」我又谩骂了一声,继续道:「是不
是他妈的穷装臭美啊,自以为模样不错,混在野鸡堆里,想达到个鹤立鸡群的效
果啊!」

  「先生。」司机放慢了车速,扭头瞅着我道:「人家是老板婆,先生,您方
才点要她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老板好不难为情,好不恼火,又不便发火。」

  「嗬嗬。」我也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发火,跟谁发火,谁让她混到野鸡
堆里了,再说了,某些情形下,为了满足顾客的要求,老鸨也要亲自上阵,招待
客人的。」

  「嘿嘿。」司机建议道:「先生,如果您嫌五十元的鸡质量太差,红沙村也
有好的啊,不过,价钱可要贵上一倍,壹百元一炮,先生,想不想看看去啊?」

  「好吧。」我欣然表示同意:「那你就带我去看看壹百元的野鸡是什么质量
吧!」

  「当然比五十元的强多喽,一分钱一分货么!」司机一边操纵着方向盘,一
边低声嘀咕道:「其实啊,什么好看懒看的,下面不都是那个玩意么,拽过来只
管干就行了,泄了货就交钱走人,从此谁也不认识谁,只为满足一下,也不是娶
回家去做老婆,模样好懒有什么重要的啦!」

  「那可不一样,情趣和感受都不样。」我振振有词道:「宁咬鲜桃一口,不
吃烂杏一筐,这是本人嫖娼的基本原则!我并不缺女人,我玩得是情趣!」

  「到了。」谈话之间,汽车早已驶出了红沙村,停在一处菜地旁。

  放眼望去,前面的道路相当狭窄,汽车根本驶不进去,于是,我和司机双双
走下汽车,向着菜地深处的一栋平房走去。

  绕过一棵芭蕉树,迎面走出两个丑陋不堪的当地农民,黑黝黝的腮帮上生着
杂乱的胡茬,一对深陷的眼睛贼溜溜地盯着我,如此炎热的天气,却穿着厚厚的
蓝大衣,开裂着的前襟汗水直流,一股恼人的异味扑鼻而来。

  我屏住了气息,加快了脚步,司机扭过头去,大概是自言自语道:「瞅那脑
瓜骨吧,就这份穿戴,也好意思出来找鸡!」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小平房的门口,阳光下,一辆崭新的摩托车泛着耀眼
的光芒。司机嘀咕道:「哟,生意还不错,看来里面还有客人呐!」

  于是,司机大大咧咧地走进平房,叽哩哇啦地嚷嚷一番,一个四十多岁的胖
男人满脸微笑地走出平房,径直向我走来:「先生,请进屋,屋子里有电扇,还
有茶水!」

  「先生。」司机对我说道:「老板说了,他的小姐是村子里最漂亮的,价钱
是壹百元,怎么样,您有意思么?」

  「行。」我呷了一口茶,心中暗道,管她漂亮不漂亮,我必须同意了,否则
司机拉不成皮条,一定会恼火的,我来此人生地不熟的,凡事不能过于刻苛,再
说了,区区一张钞票,算个鸟啊!权当取乐了。

  而胖男人则宣称,他如今只有一个小姐了,并且正在上工,然后,胖男人劝
说耐心等待片刻,一边向我献茶,一边给我递烟,末了,干脆搬过一根大竹筒,
冲我笑道:「先生,想不想吸吸水烟啊?」

  「好啊。」我欣然抱过大竹筒子,在胖男人的帮助下,一边极不在行的操作
着,一边暗想:「不知今天嫖缘如何,是否可以打到一只比较理想的野鸡!」

  我方才吸了几口水烟,小平房的后面传来杂踏的脚步声。胖男人笑了:「完
喽,先生,他们完喽,您去吧!」说着,胖男人将我引领到小平房后面。

  他妈的,后面还有一栋平房,不过却没有窗户,一排屏风横在空荡荡的窗台
前,大门上挂着一把业已生锈的铁锁,那两个嫖完娼、泄过货的家伙很显然是从
屏风处爬到窗台上,又跳到地面上的。看来我如果想嫖娼,也得爬到窗台上去。

  「先生。」胖男人指着窗台冲我道:「这几天风声很紧,为了安全,门上了
锁,你就将就点,从这里爬进去吧!」

  「好吧,没说的!」

  我纵身翻上窗台,望着横在眼前的屏风,心中嘀咕着,会有一只什么样的野
鸡在等着我去品偿呐?且听下回分解。

TOP

0
       第三回 小淫窟好似配马站,广西妹逐客如赶驴

  涉奇猎色到黑店,淫窟好似配马站。

  闲话少说休温存,抽拉提拽一二三。

  鸡巴咚咚胡乱搅,屁股拍拍快滚蛋。

  皮薄肉嫩顾客多,小姐蜜穴已泛滥。

  话说我跳下窗台,绕过屏风,好家伙,空旷的屋子里仅放着一张木板床,一
个身材适中,肤色细白的裸体女子蹲在床上,手里掐着纸巾,正埋头擦拭裆下,
见我进来,即慌张又羞涩地抬起头来。

  我看见一张姣好的、却是充满了忧伤和敌意的面庞,一双明亮的圆眼睛流淌
着莫名的无奈。

  「小姐,你好!」

  我道声好,便嘻皮笑脸地坐到床铺上,搂住精赤条条的女子,贪婪地抚摸起
来,女子叹了口气,顺手将纸巾扔到床下。

  我的手掌从女子的胸脯直奔胯间而去,正欲捅进女子公厕般的烂穴,女子立
刻伸出手来,意欲制止我。

  我只好暂且停下手来,嘴巴一边啪啪地吻着女子,一边问道:「小姐是哪里
人啊?」

  「广西!」女子冷淡地答了一声,便开始给我解裤子,掏出我的鸡巴后,用
手掌托着,瞪着眼睛仔细地审视起来:「你有没有病啊?」

  「我还怕你有病呢!」见广西妹一脸狐疑的样子,我顺势将其推倒在床上,
目光逼视着她的私处:「来,广西的小妹,让我也验验你,看你有没有病!」

  广西妹哎哟一声向后仰去,乖顺地张开大腿,我的眼前油然一亮。好么,还
是个白虎呢!南方盛产白虎,眼前白光光的小可爱丝毫也不足怪,然而,我还是
喜欢得不行,嘻嘻淫笑一声,一头扑将而去,洋洋自得地把玩起来。

  广西妹的私处不仅没有一根性毛,那千人捅、万人插的烂穴造型虽然单调,
可是表皮却光鲜无比,拨开两条薄薄的肉片,里面的嫩肉呈着令我口水横流的淡
粉色。好出色的小可爱啊,如果她不是娼妇,我一定花大价钱,把她包下来,或
者培养成情妇!

  想着想着,我咧开大嘴巴,全然忘记了眼前这个肉管子,是人皆可插搅,人
皆可排泄的下水道、泔水桶,居然吐出舌尖,忘情吮舔起来。去她妈的吧,老子
顾不得脏了,也不怕口腔溃烂了,为了猎色,为了获得片刻的欢愉,我什么也不
顾得了!

  我如此下作的举动令广西妹吃了一惊,并且,下身似乎获得了意外的快感,
呼吸急喘起来,同时,努力抬起头来,以充满惊讶的口吻问我道:「你这是干么
啊?」

  下等娼寮,因为价格极其低廉,嫖客层次也很底,顾客即享受不到妓女的口
交,更不会给鸡婆舔阴,本人对此习以为常,大凡与女人亲热时,不口交一番,
似乎就谈不上是造爱了。

  此时这位广西妹,绯红的小脸蛋泛着明晃晃的鄙夷之色,我却越舔越过瘾,
一边舔着,一边感慨万千。啊,多么鲜嫩的小蜜穴啊,出入于风月场多年,通常
情形下,即使花掉几百大元,也买不到如此鲜货。

  许多小姐脸蛋瞅着漂亮,皮肤也着实细白,可是,谈好了价钱,宽衣解带之
后,当你的色眼迫不急待地射向那个地方时,不禁大失所望,要么杂草丛生;要
么阴唇过于肥厚;要么色素严重沉着;要么赘肉淤积;要么异味扑鼻……

  「你还有完没完啊!」我舔得正欢,广西妹却不耐烦了,是啊,我方才明白
过来,这里不是浪漫的场所,是配马站,是交媾所,大凡嫖客进来之后,脱衣解
裤,挥枪便干,一、二、三,泄货,然后,买单走人,拜拜!也许,我捧着粉莹
莹的鲜桃吮吸的正欢,而窗外已经有嫖客等不及了。

  这绝对不是言过之词,方才,我不是也在等候么?还抽了几口水烟,这是本
人平生第一次摆弄水烟筒!

  在广西妹的催促之下,我意犹未尽地抬起头来,嘴唇上粘满了晶莹的淫液以
及前两个客人的残精。

  望着叉开着大腿、急于交媾、然后将我赶出门去的广西妹,我一边揉搓着小
弟弟,一边低声问她道:「小姐,有安全套么?」

  「没有。」广西妹冷冰冰地应了一声:「我们从来不用那个,该着你得病,
怎么防也会得的……」

  「呵呵。」广西妹对待嫖客的态度实在让我失望:「这叫什么理论啊!」说
着,我搬住广西妹的大腿,胯间往前一挺,没穿雨衣的小弟弟冒着极大的危险,
意无返顾地冲进广西妹的烂穴。

  我一边机械地动作着,一边盯着身下的广西妹,她也一言不发地盯着我,南
方女人身材普通瘦小,在我壮如公牛的躯体撞击下,嘿嘿地呻吟着,俊俏的面庞
很快便香汗淋漓了。

  脾气有些怪僻的广西妹终于显露出了女性的本色,不由自主地、长久地、纵
声地呻吟起来:「嘿——哟,嘿——哟。」

  广西妹的身体剧烈地抖动着,望着我强壮有力的小弟弟,深有感触地言道:
「你的家伙好大啊!」

  听了广西妹的话,我那业已冷落下来的心境多少有了一丝温暖感,于是,我
更加卖力地运动起来。广西妹仰着小脸乞求道:「先生,快射吧,我受不了啦,
早晨起来就做,我的腿都抬酸了!」

  我即刻放慢了抽送的力度,望着呲牙咧嘴的广西妹,我突然良心发现了。是
呀,一个女人家,为了混口饭吃,也着实不容易,每天睁开眼睛就做这种事情,
嫖客走马灯般的从身体上翻来滚去,她的大腿不仅麻木了,她的心也麻木了。

  在她的眼里,男人就是敌人,就是对手,必须采取有效的手段,让嫖她的男
人尽快泄货,缴枪滚蛋,然后再接下一个,如此反复,反复如此。想着想着,我
便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日本人的慰安所。

  「啊,好舒服啊!」我心中默默地嘟哝一声,微闭上双眼,不由得想起日本
兵在慰安所外排着长队,心急火燎地等待着的情形,一丝怪诞的快感油然袭上心
头。妈的,老子此时所处的地方,与当年的慰安所有何不同?

  也许我正在与广西妹寻欢,窗台下面还有他人在等待,见我迟迟不肯出来,
甚至会暗暗地骂我他妈的,花几个臭钱,总嫌不够本,折腾起来没完没了。

  「算了吧,赶快泄货吧。」我的思绪又从日本鬼子的慰安所转移到了长途特
快列车的公厕,一节车厢一个公厕,百十号人轮流使用,往往有些人,不知是何
缘故,入厕的时间总是特别长,于是,公厕外渐渐地排起了长队,脾气急燥者甚
至骂骂咧咧起来。而我此时的所为,与入公厕何异啊?

  倘若我站着马桶久不肯让人,窗外等候发泄的家伙们也会咬牙切齿的骂我。
骂我没有公共意思;骂我只为自己考虑;骂我不讲社会公德!想到此,我一声大
叫,一滩精液呼地倾泄到公厕里。

  身下的广西妹见状,纵身一跃,简直比猴子的动作还要灵巧,嗖的从我的身
下溜之乎也,抓过一张湿巾,蹲在床沿处,就像方才一样,反复地擦试起来。我
深深地喘了口气,很是知趣地向广西妹摆了摆手:「我终于完了,也该滚蛋了,
小姐,您受累了,再见!」

  当我跳上窗台时,窗台下面果然站着两个男人,一边吸烟一边咕嘎咕嘎地交
谈,同时,面带喜色地撇视着窗台上的我,其中一个家伙忙不迭地甩掉了烟蒂。

  我身子往前一跃,咕咚一声跳下窗台,来到胖男人的面前,掏出一张钞票递
了过去,胖男人客客气气的接到手中,而出租车司机脸上则泛着会心的微笑,悄
声问我道:「先生,很爽吧?小姐漂亮吧,很会伺候人吧!」

  「可拉倒吧!」当我坐进出租车里后,立刻发起牢骚来:「小姐人是不错,
可是态度太恶劣了,撵客人就好像赶毛驴,没意思。」

  听了我简单的介绍,司机解释道:「那个小姐在本地有些名气,客人很多,
所以,干得累了,就耍起态度来了,萝卜快了不洗泥么!先生,您如果嫌时间太
短,玩得不尽兴,我还有其他去处啊,也像您介绍的那样,按摩、漫游什么的,
可是,价钱却比酒店和宾馆低得多喽……」

  宁宁小姐的按摩,给我留下深刻的记忆,听了司机这番极具煽动性的介绍,
虽然刚泄了货,我的色心却又蠢蠢欲动起来。

  既然便宜,不妨走上一遭,此时方才泄货,再找小姐给我美美地按摩一番,
我的小弟弟一定能够挺得住,断不会像昨天那般,半路途中就缴枪泄货了,空留
满腹的遗憾。

  于是,我问司机道:「你说得确切一些,到底是多少钱啊?」

  「先生。」司机爆逗般地介绍:「根据项目和花样的不同,有138元的,
有158元,有188元,还有268元的,那是双飞!时间都是一个半钟,怎
么样,有没有想法啊?」

  「嗬——!」我拍了一把大腿,惊叹道:「看来昨天真是赔了,500元只
玩了一个小姐,而老兄介绍的,268元打双飞,玩两个小姐,好,值,走吧,
让咱也见识见识去吧!」

  司机应承一声,汽车很快驶出红沙村。

  狡猾的司机全然看透了我急迫的心境,于是,在帮助我找按摩小姐之前,故
意绕起圈子,将我拉到一家珠宝商店:「先生,凡是来海南的游客,都要买些珠
宝回内地的,您也应该给夫人买些珠宝啊!」

  我乜了司机一眼,他妈的,你是什么钱都赚啊!

  不待我出声,司机又道:「先生,这家商店的珠宝,都是货真价实的,您往
那边看,那是河蚌养殖场,商铺里的珍珠,都是从河蚌壳里取出来的,绝对是真
的,您买了珍珠项链,店家可以给您开具证明,如果经鉴定是假的,店家包赔包
换,怎么样,先生,不要心痛钱,给您夫人买个珍珠项链吧!」

  在司机甜言蜜语的怂恿下,我终于动了心,买了一个壹千多元的、所谓货真
价实的珍珠项链。

  当我与司机走出珠宝店的大门时,司机突然挠了一把脑袋瓜,声称车钥匙遗
忘在了柜台上,借故溜回到店铺里。我心中骂道他妈的,什么车钥匙丢了,分明
是领他的回扣去了。

  司机很快便摇着车钥匙走出店铺,再次将汽车发动起来后,我们来到一处景
色秀丽的海滨浴场,司机指着一栋并不入眼的海滨别墅道:「到了,呶,先生您
看,那里便是喽!」

  汽车渐渐的接近了别墅,在别墅造型雅致的门楣上,沃奇两个大铜字豁然入
目,再往下瞧,还有一串小字——洗浴按摩保健休闲广场!

  两个小厮一左一右地站立在别墅门旁,见汽车驶来,右边那个小厮立刻溜下
阶梯,一路小跑地迎向汽车,待汽车停稳后,小厮毕恭毕敬地拉开车门:「先生
您好,迎接您来本店休闲消费!」

  说完,小厮挽着我的手臂迈上缓台,另一个小厮急忙拉开玻璃门,扯着脖子
冲里面喊道:「贵宾一位!」

  「先生您好!」

  巴台里,两个服务小姐应声站起,其中一个走出巴台,将一双托鞋摆在我的
脚前,而司机则坐在沙发上,顺手从沙发上的瓷盘里拣起一根香烟:「先生,您
进去顽吧,我在这里吸烟、喝茶,等着您,您不要着急,一定要顽得尽兴哦,呵
呵!」

  我趿拉着托鞋,撩开一道布帘,里面便是狭小的更衣室,我三下两个脱光了
汗淋淋的衣服,又到简陋的浴室里草草地冲了个凉。

  当我走出浴室时,一个小厮递给我一条三角内裤,又帮我披上浴衣:「先生
您有熟悉的按摩师么?」

  「没有。」

  「先生,您是第一次来本店吧!」

  「是的。」

  于是,小厮向我推荐道:「先生,如果您相信我,我可以给您推荐一个按摩
师!」

  「她按的好么?」

  「绝对没的说。」小厮充满自信地说道:「她不仅按的好,并且,还是本店
年龄最小的……」

  于是,我跟在小厮的身后,走进一条狭窄的、充满了神秘感的长廊,长廊两
侧皆是小房间,偶或能听见房内有敲背的声响,或者女人的呻吟声。在一处标着
33的房门前,小厮止住了脚步:「33号,33号。」

  房内无人应答,小厮推开了房门:「33号,细妹子,33号,哪去了!」

  从长廊的尽头,传来一声尖细的童声:「我在这呢,我去打午饭了!」

  我循声扭过头去,向长廊的尽头一望,不看则已,这一看,登时让我惊愕不
已,至于我究竟看见了什么,且听下回分解。

TOP

0
       第四回 家贫如洗无钱读书,按摩院里沦落风尘

  无钱念书好愁怅,身背书包走他乡。

  城里打工无人雇,火车站里去拾荒。

  可恶人贩丧天良,骗来幼女淫窝藏。

  昨天苦读在学堂,今朝卖春上淫床。

  丑俊嫖客似穿梭,各种鸡巴千般偿。

  大言不惭曰盛世,只道色眼两茫茫。

  话说小厮将我领进一个标着33号的小房间,里面却空无一人,小厮喊了几
声,很快便从走廊里传来稚嫩的童音。

  我站在门口扭头望去,一个身材矮小的女孩子端着快餐盘匆匆忙忙地向我跑
来,让我不禁大吃一惊,心中暗道,她!几岁了?成年了么?

  「先生您好!」

  我正瞅着小女孩发呆,她已经跑到我的面前,一边喘息着,一边和颜悦色地
唤道:「先生您好,很高兴能为您服务!」

  「你怎么才吃饭啊?」小厮瞟了一眼小女孩。

  女孩答道:「我方才接待了一个客人,所以没顾得上吃饭,把客人送走了,
我便下楼打饭去了!」

  「好啦。」小厮示意我和女孩进房里去:「细妹子,这位是新来的客人,你
一定要服务好哟,如果客人在留言簿里写上不满意,老板可要扣你的工钱哦!」
然后,小厮死锁了房门。

  被唤做细妹子的小女孩将餐盘放在床头柜上,以恳求的口吻道:「先生,您
先坐一会,等我吃完饭再为您服务,您放心,时间不长,五分钟就可以吃完了。
并且,我会多给您做一会的,一定把耽误的时间,加倍地补偿回来!」说完,细
妹子坐到床铺上,掰开竹筷子,忙不迭地往嘴里拨拉着米饭。

  我低声言道:「慢点吃,我不着忙!」

  我悄声问道:「小姐你多大了?」

  「呵呵。」细妹子一边咀嚼着,一边反问我道:「先生,您是让我撒谎,还
是说实话呢?」

  「当然要说实话了,你多大了?快快如实的告诉我!」

  「十六!」细妹子一边继续往嘴里拨拉着米饭,一边答道。

  我摇了摇头:「不对,你在跟我撒谎,瞅你这身子骨以及说话的声音,你应
该还处在童年期!小姑娘,小小年纪,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啊,你的身体还没长
成,将来落下一身疾病,可怎么办啊,一辈子都毁掉了!你到底几岁了?快告诉
我!」

  「我,我……」细妹子方才还一脸的灿烂,听罢我的话,立刻晴转多云了,
难过地放下筷子:「先生,我,我,今年十三岁,立冬后就十四岁了,我,我,
做这个,完全是,被人给骗进来的,我不做,他们就打我,不给我饭吃……」

  「十三岁?」我瞪大了眼睛:「这个年龄,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是应该
坐在教室里,捧着课本读书、学习!」

  「读书,学习!」细妹子重复着我的话,悲切地言道:「家里穷得连饭都吃
不饱,哪有钱读书啊,如果不是为了读书,我也不会离家出走的,更不会到这种
地方来,天天做着恶心人的事情!」

  「家里穷,你可以申请救济啊。」我突然想起电视里、报纸上,长篇累牍的
报导说政府如何如何关心农民,不仅减轻农民的负担,对赤贫的农民,还给以相
应的救济,于是,便劝说细妹子向学校提出申请减免学杂费!

  「不成啊。」细妹子的讲述更是让我惊讶不已:「我们那里家家都穷啊,还
有比我家更穷的呢,申请免费的同学都排成了队,按照年均最低收入二百元的标
准计算,许多同学还不够免费的资格呢,我就是不够免费资格里面的一个啊!」

  「啊?」我禁不住地嚷嚷道:「一年仅仅有二百元的收入?这能活命么?」

  「这要看在哪个地方。」细妹子咽了一口米饭,然后,慢条斯理地说:「在
这里当然不够了,客人打个双飞就二百好几了,而在我的家里,二百元不仅要穿
衣吃饭,还得看病上学,走来往也要用钱,所以,家里总是没钱!」

  「已经开学一个多月了,老师天天催我交学费,我天天向爸爸要。可是爸爸
拿不出钱来,我要的急了,爸爸就跟我嚷;老师见我迟迟不交,便数落我,我真
是,真是,先生,有一句话应该怎么说来着,就是一个人两头受气的意思?」

  「王八掉进灶炕里?」我想了想,觉得不贴切,又道:「猪八戒照镜子——
里外不是人?」

  「呵呵,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细妹子喜色微露,瞬间又阴沉起小脸来:
「唉,算了,不提这些了,一想起来就没情绪了,心情不好,就招待不好客人,
招待不好客人,老板就扣我工钱,本来就赚不了几个钱,再七扣八扣了,我不白
干了……」

  细妹子一边嘟哝着,一边将空餐盘放在床头柜的下面。然后拉开一个抽屉,
拽出一个陈旧的、印着红五星的军用背包。我看在眼里,那份感觉,即好笑又惨
然。

  只见细妹子打开军用背包,将按摩需要使用的所谓备品一一掏出来,摆放在
床头柜上,然后,正欲将书包放回到抽屉里,我一边抢了过来:「这是你上学的
书包吧?唉,这里面,应该装书本才对啊!」

  我手指着床头柜上的备品道:「你瞅瞅,你瞅瞅你,都往书包里面装了些什
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啊!」

  「那又能怎么办啊!」细妹子握着一张湿巾坐在我的身旁:「学费交不上,
又不愿意看老师的白眼,我也不想难为爸爸,一旦把他逼疯了,寻了短见,弟弟
妹妹们可怎么办,谁来养活啊。」

  「于是,我只好跟着几个与我一样交不起学费的同学,从家里出来后,没有
去学校,而是背着书包去了县城,我们想在县城打几天工,挣够了学费后,再回
到学校去。可是,一到了县城,我们就懵了。」

  「县城里楼房多得如火柴盒一样,一栋紧邻着一栋,马路密的好似蜘蛛网,
也分不出个头绪来,汽车横冲直撞,吓得我都不敢过马路。」

  「行人就像潮水似的,夹裹着我们,四处游荡,也没有个目标,也辩不出个
东南西北来。本来在家里想地好好的,可是,真正到了饭店门前,我们却迈不动
步了,谁也不敢挺身上前,问老板需要不需要服务员!来,先生。」细妹子一边
讲述着,一边解开我浴衣的带子。

  我慌忙制止,手掌死死地按住浴衣:「不,我不做了。」

  细妹子一脸茫然地望着我:「先生,不做了,你来这里做甚啊?」

  「嫖娼有过,但无罪,可是嫖女童,可是犯法的事情,我不想犯法,更不想
死后下地狱……」

  「先生,您的心肠真好!」细妹子将湿巾放到一旁:「先生,您真好,您能
帮帮我么?」

  「我怎么帮你?把你领走?」

  「不。」细妹子摇摇头:「您领不走的,到了这里,谁也走不脱。前几天,
有一个男人来这里找他的闺女,结果,不但没领走,还被暴打了一顿,都闹到派
出所去了,可是,至今也没有一个结果,也不知道派出所是怎样处理的!先生,
您是个好心人,您虽然不能把我领走,却可以帮我给家里捎个信,告诉我爸爸,
我在这里呢!」

  「好啊。」我爽快地答道:「这个忙我能够帮得上!你家在哪啊?」

  「我也说不太清楚,我,我,是,是,在郴州。」细妹子挠着小脑袋瓜,吱
唔半晌也没说出一个准确的地址来。

  我苦涩地咧了咧嘴:「你连个准确的地址都没有,我如何把信捎到啊?」

  「嗨,有了。」细妹子眼前油然一亮:「先生,您坐火车时,路过郴州,您
一定会看见,在郴州站的站台上,有一群拾荒的孩子,有男孩子,也有女孩子,
我认识他们,都是从家乡里流浪出来的,我离开家后,找不到工作,同学们有的
返回家了,有的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而我,则流浪到了火车站,加入了拾荒者
的行列……」

  豁豁,好个不平凡的小姑娘,年龄不大,经历还是蛮丰富的!听着细妹子的
讲述,我的眼前油然浮出列车嗷嗷怪叫着,一路冲进站台,在郴州小站作短暂的
停留,霎时,一群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的未成年男女孩子,或是拎着脏兮兮的帆
布口袋,或是背着皱巴巴的塑料袋子,一路嚷嚷着,向火车蜂涌而来。

  「滚——!」站立在车门口的列车员严厉地将其拒之门外。

  男女孩子们无奈,纷纷涌向车窗,向乘客伸出黑乎乎的小手,一双双混沌的
眼睛放射着乞求之光。富有同情心的乘客们,将手中喝完的饮料瓶递出车外,孩
子们忙不迭地接在手里:「叔叔,还有么?」

  「呶。」有的乘客将丢在座椅下的啤酒瓶子拣起来,递给车窗外的孩子们:
「你们怎么不念书啊?拣破烂能有什么出息啊!」

  「滚——滚——滚——!就要开车了,你们不要命了!」待列车关了车门,
站台上的工作人员开始驱赶讨荒的孩子们,以免造成意外。

  孩子们也知趣,将各自的所得丢进口袋里,重新聚成一堆,向着一堵大墙走
去,列车缓缓地启动了,而我的目光始终跟随着拾荒的孩子们。

  只见孩子们聚集在数米高的大墙下,墙边还有一根铁制的电线杆,我以怀疑
的目光瞅着孩子们,如此高的大墙,我看你们如何翻得过去。

  只见孩子群中个头最高的一个男孩子,双手抱住电梯杆,两脚一夹,便猴子
爬树般地窜将上去,很快便坐在墙头上了,可是,男孩子并没有急于跳下大墙,
而是将手伸向墙外,然后手臂向墙内侧一扬,将一条脚踏车的外胎从墙外挪移到
墙内,固定在电线杆上。

  我不禁大吃一惊,心中暗叹好聪明的小家伙啊。

  只见又一个小男孩伸手抓住橡胶条,另一个小家伙猛推他的小屁股,小男孩
脚踏着大墙,手拽着橡胶条,蹬蹬蹬的爬上了大墙。

  我惊叹之余,特别注意到,这群拾荒的孩子们,集体主义意识很强,并且很
有女士优先的绅士风度,男孩子们主动让女孩子先爬过墙去,并且提供更多的帮
助,有的女孩子实在有些笨手笨脚,于是,墙下的男孩子干脆将女孩子抬起来,
而墙上的男孩子则伸出真诚的手臂,大家七手八脚地将女孩子送到了大墙上,那
番情景,让我感动不已。

  「先生,您怎么了?想啥子呐?」见我长久地发呆,细妹子推了推我:「您
回家的时候,火车一定会通过郴州站的,您不需要下车,只要在车窗上向拣荒的
小伙伴们喊一声,把我的事情告诉他们,他们一定会把情况传达给我爸爸的。」

  「你爸爸来了又能如何啊?」我反问细妹子道:「你自己不是说,别的女孩
子,她的爸爸来了,不但没有把人领走,还被暴打一顿么,难道,你也想让爸爸
被人打一顿么?」

  「不。」细妹子充满自信地说道:「我的爸爸很强壮,浑身有着使不完的气
力,一口气能挑十担水,二百斤的米袋子扛起来就走,一直能走到镇子里的市场
上。我已经观察过了,这里的人谁也没有我爸爸健壮,所以,一看见爸爸,他们
肯定会害怕的。」

  「呵呵。」望着天真的小女孩,我除了傻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良久,我似乎是自言自语的嘀咕道:「小姑娘,你想得太简单了!」

  「我不让爸爸打他们,只要让我走就行。」细妹子则信心十足,那份表情,
仿佛爸爸此刻就来了。

  「并且,我要把帐跟他们算清。」说着,细妹子小手一伸,从军用背包里掏
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作业本来,只见细妹子小手掀起作业本的封皮,指着密密麻
麻、杂乱无章的字迹道:「这是我工作的记录,从上工那天起,每接一个客人,
我便记在作业本上,为了预防他们赖帐,我记得很详细,哪一天,什么时间,还
有客人的手牌号,我都记下来了……」

  「啊。」我惊呼一声,接过细妹子应该是练字学功课的作业本,只见纸面上
这样写着×月×日,上午9点13分,接客人一个,手牌号22、×月×日,下
午2点半左右,接客人一个,手牌号7、×月×日,晚上10点5分,接客人一
个,手牌号31……

  看着看着,我的手渐渐抖动起来,再次翻开一而,纸面上依然如此。唉,我
心中叹息着,小姑娘,这便是你做的功课?

  「妇谱氏」曰:

  媒体上把现实宣传得天花乱坠,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而我的眼睛所看
见的,是工人失业、是企业破产、是股市崩盘、是杀人越货、是罪恶、是肮脏、
是无奈、是颤抖……

  女童细妹子的遭遇,绝非偶然现象,只要稍加留意,在工厂里、在作坊里,
许许多多双稚嫩的、应该是握笔的小手,却在拿着作工的器具,进行着超长时间
的劳作,而其所得,则是微不足道的。啊,苍天啊,你为何不睁开眼睛,看一看
啊!

TOP

0
           《百妇谱》之丢妇(谱21)

  齐天乐,丢单

  拉拉扯扯多热闹,淫窝不分老少。

  肥臀高举,狂癫豪乳,嘿唷哎哟还要。

  嗷嗷浪叫,情荡欲迷离,丢了钞票。

  戚戚悲悲,空忙一场竟白劳。

  群朋闻听大笑。

  我心好愧疚,如窃似盗。

  夜宿浴宫,晨歇酒店,破解其中之妙。

  饥渴漫燎,戏弄小姐遭嗔,暗设圈套。

  奉劝鸡婆,需将小厮犒。


       第一回 嫖客后庭探菊花洞,小厮前门窥西洋景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更
有那无计其数的、风骚绰约的大姑娘!

  金秋时节,我又回到了离别多年的东北故乡。

  当火车冲出了山海关后,目力所及的景象聚然改变了。苏缓起伏的、一望无
际的大平原、网格状的林带、满视野的青纱帐,让人不由得联想起那首哀惋忧伤
的歌曲《松花江上》,不过,看得久了,免不得感觉有些单调,最初的新鲜感也
渐渐的消散了。

  不过,我还是坚定地认为,故乡的景色是最美好的,怎见得?有诗为证:江
南江北风光好,怎比青纱起高梁!

  下了火车,坐在出租车里,感受着凉爽、干燥的气息,目睹着熟悉的街路,
那份感受,即喜悦又兴奋,而我那双充满色欲的眼神,对那些敏感的招牌尤其观
注。

  但见出租车所过之处,一张张洗浴中心、休闲会馆、洗头房、足疗屋的大招
牌扑面而来,耀眼眩目之余,不禁春心荡漾起来,调皮的小弟弟又痒痒起来:大
哥,光瞅着有啥用啊,走哇,进去逛逛啊!

  老弟,莫急,逛是一定要逛的,这种场合怎会没有大哥的身影呢?而此时,
大哥我应该找到昔朋故友,开怀畅饮一番,然后,乘着酒兴,大家一起来逛,岂
不更加美哉?更加快哉!

  我的朋友很多,几个电话便约来了七个,加上我是八个人,酒足饭饱之后,
大摇大摇地、晕头转向地来到一家看起来应该是新近开业的、招牌叫做圣豪的洗
浴场所。

  小厮客客气地将我们让进大厅,我们各自拎着手牌,更衣之后,披着浴衣走
进浴区。我的眼前豁然敞亮起来,但见数百平方米的大厅中央,一汪池水碧波荡
漾,甚至还有一个跳台,好么,老板真会独出心裁,把浴池修建成游泳场了。

  我抖掉浴衣,欣然爬上跳台,一头扑进游泳池里,胡乱扑腾一番,酒醒了许
多,身子也倍感疲惫了。

  我方爬出水池,一个小厮立刻来献殷勤,毕恭毕敬地帮我披上浴衣,然后,
小声向我乞求道:「叔叔,可以给我一支烟么?」

  「呶。」望着小厮那副可怜相,我将半盒香烟塞到他的手里:「拿去吧。」

  「谢谢叔叔。」小厮向我点头哈腰一番,然后告之我:「叔叔,休息大厅在
二楼!」

  「欢迎,欢迎。」当我们一行人说说笑笑地走上二楼时,一位应该是领班的
男子满脸堆笑地迎上前来。

  「各位大哥,这边请!」

  「呵呵。」我瞅了一眼领班,心中暗道,东北人就是与众不同,无论是谁来
到这里,再也没有人先生先生的称呼你了,而是统统的改称大哥了,听着虽然土
气点、甚至有些俗气,不过,却有一种土里土气的亲切感。

  让毕茶,敬过烟之后,领班便直入主题:「大哥,想不想找个按摩师,爽一
下啊,嘿嘿!」

  「什么价格?」地八子问道。

  领班答道:「388元一位,怎么样,价格合理吧!」

  「哟。」地八子臭嘴一咧:「太贵了,不是300元么?这可是目前的公价
啊!」

  突然,另一位朋友抢白道:「有的地方200元就可以喽!你们这里实在太
贵了!」

  「大哥,一分钱一分货啊!」领班解释道:「我们这里的388元,不仅仅
是按摩,还包括果盘、香烟、饮料。并且,按摩的手法也与别的地方不同,很独
到的……」

  「独到又能独到哪去?不都是那点玩法么!」地八子总是不知好歹的以风月
老手自居,你瞅,他的老毛病又发作了:「无非就是漫游、口活、舔肛,等等,
你家还有什么新花样,叨咕叨咕给我听听罢!」

  「当然有了。」领班扬起面庞,不无自豪的说道:「后——庭!」

  「哇——!」领班此言即出,举坐皆惊。

  地八子又咧了咧嘴:「操——屁——眼?」然后,地八子转向我,眨巴着一
对脏兮兮的色眼:「值,这钱花得值,老张啊,这方面你是专家,你应该试一试
啊!」

  「对。」其他人等纷纷怂恿道:「老张,你不是最喜欢操屁眼么,去吧,这
里的小姐正厥着屁股等你上呐,嘿嘿!」

  「哈哈哈。」我借着酒兴纵声淫笑起来:「知我心者,诸位狐朋狗友也!」
然后,我拍了拍领班的肩膀:「哥们,走吧,小姐在哪呢?」

  「大哥!」终于做成了一笔生意,领班的脸上绽开了满意的微笑:「来,您
跟我上三楼!」

  我跟在领班的身后,兴冲冲地走上三楼。放眼望去,其格局当然与其他炮房
别无二致,唯一不同之处,三楼大厅里并没有看见一个小姐。

  我正纳闷,领班来到一个炮房门前,轻轻的一掀,豁豁,房门上特制了一个
小探孔,领班对我说道:「大哥,小姐在屋子里呢,您选吧!」

  我迷着眼睛往里面一瞧,颇为失望地低声言道:「这才一个小姐啊,让我如
何选择啊?」

  「大哥!」领班解释道:「我们这里是一间房里一个小姐,如果您没相中,
咱们继续选下去啊!呶。」

  领班手掌一扬:「这些房间里都有小姐待客呢,您可以全看一遍,然后再做
出评价和选择!」

  「有意思。」

  我笑了笑,离开第一个房门,跟着领班逐个房门地窥探起来,一直窥探到走
廊的末端,又转到另一侧,迷着一双色眼,继续窥探,果然把每个房间都窥探过
了。然后,凭着记忆,我选择了7号房间里的小姐。

  「大哥,请进。」领班拉开7号房门。

  一个身材高挑体态丰盈的女子立刻站起身来,脸上扬溢着灿烂的笑容:「大
哥,您好!」

  女子展开双臂,紧紧地搂住我,鼓突突的大波贴着我的胸脯,将一股股怡人
的微热传向我的周身。

  在炎热的南方,玩腻了小巧纤细的女人,望着眼前这位东北大妞,搂着她那
壮硕有力的肥腰,那种再熟悉不过的感受重袭心头。

  啊,感觉找到了,我当真回到家乡了,还是东北妞好,高挑、壮实、爽朗、
豪迈,即有着强烈的肉感,又有着老乡般的亲近感,你看,女子张开嘴巴,也不
在乎领班尚在身旁,捧着我的腮帮子,大大方方地亲吻起来。

  通常情形下,小姐可以舔嫖客身体上任何一个部位,甚至会把你的身体舔个
遍,然而,却不肯与嫖客接吻,更休谈主动亲吻了!而这位东北大妞的举动,令
我很是兴奋,无形之中,便拉近了我们的距离!

  「好喽,你们玩吧!」领班很是知趣的退出房间。

  女子将我推到床铺上,瞪着火辣辣的大眼睛,反复问我为何选中了她,得到
我如实的回答后,她指着自己的胸脯道:「可是,我的皮肤并不好啊,我的太黑
了!」

  「黑点好啊。」我抓揉着女子略显黑沉和粗糙的皮肤道:「这颜色,好像是
老舍笔下描绘的虎妞!」

  「呵呵,去你的。」女子当胸捶了我一拳:「谁是虎妞!」

  嬉闹之间,女子已经褪下外衣,丰满的,却是黑沉的胯间套着一条淡蓝色的
透明内裤。

  我方才命名的东北虎妞指着内裤问:「大哥,这内裤怎么样,性感不?」

  「嘿嘿!」我伸过手,顽皮地拽扯着从网状内裤里漫延出来的大黑毛:「不
性感,你的眼光也太差了,如果颜色再淡一些,再浅一些,效果就好多了。」

  「嗯,大哥说得有些道理,明天我再去买一条来。」于是,我们一边相互抚
弄着,一边漫无边际的闲聊着,一会聊各自的身世,一会聊各自的口味。

  聊着聊着,我问东北虎妞道:「虎妞啊,你结婚了么?」

  「结了。」虎妞爽利地应了一声,一边给我洗臀,一边继续言道:「不过又
离了。」

  「为什么离了?」

  「我老公还可以,他还挺知道痛我的,可是婆婆就不行了,太刁了,我跟她
实在弄不到一起去,老公又不肯另起炉灶单过,我也不愿意过那种整天鳖气的日
子,就离了!」

  「这是何苦啊。」我言道:「婆媳之间的关系,没有相处得好的,从古到今
都是如此!」

  「谁说的。」虎妞反驳我道:「婆媳之间也有处得好的,并且相当的好,远
的不说,我妹妹跟婆婆处得相当好了,着天跟婆婆撒娇,吃完晚饭就枕在婆婆的
大腿上,妈长妈短的闹啊,聊啊……来,大哥,把屁股抬一抬。」

  说着,虎妞拽起我的大腿,将她的双腿从我的身后伸探过来,把两个粗壮的
大脚丫子架在我的腋下。我嘿嘿一笑,调皮地挠弄着虎妞的大脚掌:「少见,这
样的婆媳关系真是少见,相处的真是融恰啊!」

  「不仅是老婆婆,我妹妹跟老公公相处的更好,想吃什么公公就给买什么,
想穿什么新式样的衣服,公公连想都不想,掏钱就递给我妹妹,我妹妹接住钱,
甜甜地谢了一声,然后,捧住老公公的脸,叭嗒一声就亲了一口……」

  「啊——?」我惊呼一声:「儿媳妇与老公公把关系相处到这个份上,有,
有,有些过份了吧?」

  「这有什么过份,全当自己的爸爸呗。」说着,虎妞停止了抚弄,用毛巾将
我的屁股反复擦了擦,两条大腿继续向前挺来,将我的屁股抬得更高了,直至抬
到她的面庞处,然后,张开嘴巴,叭叽叭叽地舔吮起来。

  「爽不爽?」

  「爽!」

  虎妞架在我胸脯下面的两条肥壮的大腿暖洋洋地贴在我的肉皮上。我伸过手
去一摸,好么,虎妞黑毛簇拥的私处近在咫尺,我竖起一根手指,毫不客气地捅
进虎妞的骚穴里。

  虎妞哼了一声:「哎——哟,大哥,下手轻点哦!」

  虎妞虽然身材壮实的像头母牛,可是骚穴却是蛮紧的,两根手指勉强插捅进
去,我试图添再加一根,却怎么也没成功,反复的抽拽之中,虎妞骚穴内淡粉色
的嫩肉紧紧地握裹着我的手指,同时,发出哧哧的脆响。

  凭着经验,我断定,虎妞的骚穴,应该是那种管状的,且比较狭窄,抽插起
来,肉感极强,我不禁得意起来,我定要留些精力,操罢她的屁眼,一定要美美
的享用一番肉管子!

  想到此,我翻过身来,直截了当地向虎妞提出肛交的要求。

  虎妞抹了一把刚舔过屁眼的嘴巴,望着我粗大的阳具,面呈难色:「大哥,
你的家伙好大啊,我的屁眼受得了么?咱们还是正常玩吧,我一定包你满意!」

  东北小姐笑呵呵,不称先生叫大哥。

  翻来滚去舔屁眼,纵情狂吻吮巨波。

  珠唇漫游你周身,脚趾挑逗你腋窝。

  肥臀高举玩后庭,哧溜哧溜拧砣螺。

  「不要紧张。」我绕到虎妞的屁股后面,双手搬住虎妞肥实实的大屁股,一
对色眼盯着皱纹密布的菊花洞。

  虎妞面对着房门,厥着屁股建议道:「大哥,先别忙着往里插,用这玩意通
一通,滑润一下,你也好插了,我也不痛了!」

  「那是当然喽。」我拿起虎妞给我洗臀以及通肛用的瓶瓶罐罐,习学着虎妞
的样子,倾倒在手心上,然后,轻轻地、均匀地涂抹在虎妞紧皱皱的密纹上,然
后,哧溜哧溜地揉抚起来,手指尖时不时地往屁眼里钻探着。

  虎妞依然余悸未息:「大哥,轻点抠哦。」

  「怎么。」我问道:「你对肛交很恐惧啊?」

  「唉,大哥,实话跟你说了吧,如果不是为了多赚几个钱,谁愿意让人插屁
眼!啊——!」虎妞正哆哆嗦嗦地嘟哝着,反复嘱咐我把屁眼通圆了,通阔了,
再把鸡巴插进去。

  突然,她抬起面庞,啊的一声大叫,那尖细的声音把我震得莫名其妙。

  只见虎妞呼地从床上跃起,披上我的浴衣,仿佛母虎下山般的跳下床去,一
把掀开房门:「谁他妈的在偷看呢?出来,有种的你就出来……」

  于是,虎妞身披着我的浴衣,站在狭窄的走廊里,发起了虎威,破口大骂偷
窥的小厮。

  至于是哪位小厮偷窥西洋景,且听下回分解。

TOP

0
       第二回 黑虎妞床上未尽兴,收银员巴台不收银

  最高指示——深挖洞,广纳粮,不收钱!

  话说虎妞站在走廊里大发了一番虎威,并没有逮住偷窥的小厮,只好悻悻地
返回房间里。

  望着虎妞气鼓鼓的面庞,我嘿嘿一笑:「嘿嘿,这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啊,谁
愿意看就让他看好了,这能增加一种异样的情趣!嘿嘿。」

  「哼。」虎妞余怒未息:「大哥,你不知道,这里的服务生太让人厌恶了,
不仅喜欢偷看,没有客人的时候,便溜到我的房间里来,甜言蜜语的,总想在我
的身上占点便宜!」

  「愿意占让就让他占点呗。」我操起鸡巴,准备插进虎妞的屁眼:「没客人
的时候,反正也是闲着,闲着也是尿尿,嘿嘿……」

  「哎哟,轻点,轻点插啊!」

  我的龟头方才触到菊花纹上,虎妞便嚷嚷起来,同时,手掌托住我的鸡巴,
尽力阻止我作冲击式的插入:「大哥,急什么啊,慢慢来,试验着来。」

  「呶。」我往里捅了几下,感觉虎妞的屁眼又紧又涩,于是,我拿起一个盛
着不知名液体的小瓶子,将液体倾倒在龟头上,又往虎妞的屁眼里滴了几滴。然
后,龟头再次顶在菊花纹上。

  此举果然奏效,虎妞的屁眼立刻滑润起来,我则美滋滋地抽送起来,虎妞高
高地厥着屁股,嘿哟嘿哟地呻吟着,看着她那顾做痛苦的样子,仿佛对肛交充满
了恐惧之感和厌恶之情。

  我一边不停地捅插着,一边问道:「怎么,不喜欢玩后庭?」

  「嗯。」虎妞肯定地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为了几个钱,谁愿意让人捅屁眼
啊,多痛啊,时间久了,会捅出毛病来的,臂如肛瘘啦!」

  「可是,我的感觉很好啊,很爽啊。」我嘻皮笑脸地说道:「那紧皱皱的感
觉,仿佛在操处女啊,嘻嘻。」

  「大哥!」虎妞央求道:「还是插前边吧,前边的感觉更好!」

  「不。」我立刻表示反对:「领班亲口向我介绍过的,说你们这里有后庭的
服务项目,也就是肛交,所以我才动了心,如果你不让插屁眼,我便不干了!」

  虎妞转过面庞,苦涩地说道:「大哥,你的家伙什实在太大了,小妹真的受
不了啊,来,换个地方插一插,让屁眼休息一会,行不行啊?小妹求你喽!」

  言毕,虎妞挣脱开我的手掌,翻转过身体,弯曲着两条粗壮的大腿,双手扒
开毛蓬蓬、黑乎乎的骚穴:「来,大哥,插这里更爽啊!」

  「嘿嘿。」我跪下身来,并没有急于插捅,而是饶有兴致的把玩起来,手指
反复不停地进出于虎妞黑乎乎的,谈不上任何美感的,但却格外紧缩的骚穴。

  虎妞终于不耐烦了,伸过手臂,一把将我拽到她身上:「大哥,别瞎抠了,
上来爽一下吧。」说着,虎妞拿过一个安全套,很是娴熟地套住我的家伙什,然
后,仿佛是个领路之人,手指拽住我的小弟弟,径直牵进她的浪穴里。

  我屁股非常配合地往前一挺,龟头直抵虎妞的子宫,虎妞幸福地哼了一声,
大腿一拢,紧紧地勾住我的屁股,双臂则揽着我的背脊:「大哥,使劲啊,使劲
操我啊!」

  我一边动作着,一边盯着虎妞。

  虎妞不停嘴地催促着我:「使劲啊,使劲操我啊!」

  我没有则声,依然慢吞吞地、我行我素地动作着。

  虎妞不耐烦了,扬开大腿,双手按住我的屁股,拼命地往前推搡着我:「使
劲啊,使劲操我啊!」

  这是妓女的一贯伎俩,嘴里嘟哝着淫词浪调,或者是更加不堪入耳的粗言秽
语,籍此剌激嫖客的情绪,加快射精的欲念,双手则紧紧地按住嫖客的屁股,以
加强言语上的剌激,同时,再配合以种种下贱的肢体动作,用不了几分钟,嫖客
纵声一吼,便一泄千里、缴械投降、买单走人了!

  在我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兵面前,虎妞这一套是断然不会奏效的,我是绝对不
会中她的诡计,更不会上她的圈套。为了减少过份的剌激,于虎妞进行持久战,
我挣脱开虎妞的按压,索性蹲起身子,双手搬着虎妞的大腿,一边慢条斯理地抽
送着,一边津津有味地观赏着我的小弟弟是如何频繁地进出于虎妞地大黑穴的!

  「大哥,使劲啊,这样太也不爽了!」

  「挺爽啊,我感觉挺好的啊!」

  「可是,小妹不爽啊。」虎妞高举着大腿,手指着大腿内侧道:「大哥,往
两边顶,狠狠的顶我,对,这样就好了,震动加强了,我的里面可舒服啦,哦,
哦……」

  虎妞忘情地仰起了面庞:「对,大哥,就是这样,使劲插我,插啊,往两边
狠狠地顶!顶啊,顶啊,哦,哦,好爽啊!」

  「撒谎!」

  谁肯信婊子的话呢?如果婊子当真会有高潮的话,她一天到晚不停地接客,
一天之中得来多少次高潮啊?倘若反复的这样高潮下去,盆腔因长时间的充血,
日后便会患了盆腔炎了。于是,我冷冰冰地冲虎妞道:「别演戏了。」

  我的话令虎妞大受污辱,红胀着面庞,一脸真诚地向我解释道:「大哥,你
真的把我插爽了,真的啊,我的头上就是电灯,我对灯发誓,绝不撒谎!」

  「我的鸡巴当真就这样好使么?」

  「好使啊。」虎妞再次将我揽到她壮硕的身体上,一只手极具挑逗性地掐拧
着我的小乳头:「大哥,你的家伙什太粗了,插在里面,胀得满满的,并且,一
动作起来,把我的里面磨得热辣辣的,你再加快动作,我的里面就麻木起来了,
动作越快,越麻木!啊,大哥,跟你作爱真爽啊,真舒服啊!」

  一边说着,虎妞的身子一边剧烈地扭动着,双手更加有力地按住我的身子。
望着身下的虎妞,望着她那热汗淋漓的面庞,我终于相信了小婊子当真高潮了!

  「别动!」虎妞猛然收紧了大腿,水泽泽的骚穴突突突地收缩起来,但见虎
妞紧闭着双眼,嘿哟嘿哟地呻吟着,嘴里语无伦次地嘟哝着:「哎哟,嘿哟,操
我,我操,啊——,使劲啊!」

  虎妞这番忙乱,把我也给剌激得动了情,小弟弟再也沉不气了,呼啦一下溃
败下来。我长喘了口气,从虎妞的身上爬了起来,小弟弟方才从虎妞的骚穴里抽
一半。

  虎妞看见我的小弟弟仍旧坚挺着,依然不肯罢休:「来,再插一会吧,我还
没过瘾呢!」

  于是,虎妞搂着我,再次折腾起来,而我那业已溃败的小弟弟,渐渐地瘫软
下来,尽管拼命地用力,再也没有一丝一亮的快感了。而虎妞则干得更卖力了:
「使劲,使劲啊!」

  「7号,到钟了。」

  虎妞正嘿哟嘿哟地动着,门外传来小厮冷冰冰的喊声,虎妞失望地停止了动
作,我仿佛获得解脱般地挣脱开虎妞的手掌,鸡巴呼地从虎妞淫水泛滥的骚穴里
抽了出来。

  我握住软巴巴的小弟弟,正欲习惯性地把安全套拽扯下来,可是,我却没有
发现安全套:「啊,哪去了?安全套哪去了!」

  「在这呐。」虎妞手指探进骚穴,哧地抽出安全套:「掉到我里面去了!」

  「啊——?」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坏了,安全套中途脱落了,能不能染病
啊?」

  我瞪了虎妞一眼:「这完全是你的责任,我已经射精了,你还让我继续干,
结果,鸡巴渐渐的软了,安全套就掉了下来,唉,若也,我要倒霉了!」

  「没关系。」虎妞安慰我道:「大哥,你不会染病的,因为我没有病啊!」

  方才把玩虎妞的骚穴时,我闻过她的气味,很清新,没有任何讨厌的异味,
应该没有性病,而我还是心事重重。

  当我披上浴衣,准备走出包房时,虎妞也站起身来,捧着我的腮帮叭的亲了
一口:「大哥,什么时候还来啊?」

  「如果没病,下周我还来!」说完,我啪的拍了一下虎妞肥实实的大屁股,
然后,慢吞吞地走下楼去。

  地八子一脸淫笑地望着我:「怎么样,老张,爽不爽啊?」

  「还算将就吧。」我点燃一根香烟,吐了一个烟圈道:「她总是跟我装相,
不情愿让我插,却喜欢让我插她的骚×,并且搂着我就不肯撒手,结果,弄来弄
去,把安全套给弄掉了,唉,不知此番会不会中标!」

  「哈哈。」地八子发出兴灾乐祸的笑声:「中不中标,就看你的造化了!」

  「但愿上帝保佑吧!」我冲众人挥了挥手:「走,撤退!」

  众人三三两两地走进更衣室,穿戴整齐后,我走到收银台,还未等我掏钱,
收银员小姐客客气气地说道:「大哥,你们的消费是捌拾元!」

  「啊——?」我大吃了一惊。怎么,这么多人洗澡,又搓澡;又拔罐;又吸
烟;又吃果盘;又喝饮料;又操小姐屁眼,怎么结单时才捌拾元啊?这仅仅是门
票钱啊,怎么其他诸项都免单了?难道你们这是开业大酬宾?

  于是,我手握着一叠钞票,慢条斯理地问收银员道:「小姐,你搞错了吧?
我们还有其他的单子没算啊!」

  「没有啊!」收银员小姐摇了摇头:「大哥,你们除了门票,什么单子也没
有啊!」

  「怪了。」我自言自语地嘀咕一声。

  地八子见状,机灵的近视眼快速地眨了几眨,在身后低声冲我嘟哝道:「老
张,你傻×啊,她收你捌拾,你就给她捌拾,其他的话少说,赶快走人算喽!」

  我没有理睬地八子,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行这种下做之举,于是,我想了一
想,门票、各种服务以及操小姐屁眼,伍百元应该够了。

  于是,我将伍张百元钞票递向收银员小姐:「你一定是搞错了!」我正想说
我还操了小姐屁眼呢,怎么会没有单子呢!可是,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在收银
员小姐面前,这种话怎能说得出口啊!可是不说,又应该说是什么消费呢。

  「小姐。」我顿了顿:「我们还有其他消费,你这里为什么没有单子啊?」

  「我也不清楚啊!」收银员小姐并不接我的钞票:「大哥,我的工作,便是
按单子收银,你没有单子,我凭什么收你的钱啊?」

  「老张!」地八子再也按奈不住,一把夺过我的钞票:「你他妈的脑子让驴
踢了啊?」

  说着,地八子将钞票塞进他自己的口袋,嘟嘟哝哝地将我推出门外:「走,
走,走!出租车。」

  地八子挥手叫来一辆出租车,一辆车显然装不下八个大男人,地八子又冲其
他人道:「你们自己打车,跟着我们,去韩国料理。老张跑单了,咱们用这笔钱
再他妈的喝一顿!」

  「他妈的!」坐在出租车里,我骂地八子道:「你是不会让我省下的!」

  「老张,这钱已经不是你的了!」地八子道:「如果不是我左挡右拦,你他
妈的早就把钱给人家了,你这个傻×!你这个弱智!人家一再说不要,你非得给
人家,世界上再也没有象你这样的傻×了!」

  「可是,消费就得买单啊,何况还把小姐屁眼操得稀烂,完了一拍屁股就跑
了,这是人干的事情么?唉。」

  我叹了口气,望着车外灯火通明的夜景,我百思不得其解:「这单是怎么跑
的呢?」

  「是他们内部管理不善造成的。」后排座一位朋友道:「我也开业洗浴,也
有丢单的时候……」

  「明天。」我说道:「我一定把找小姐的钱,送回去!否则,我吃饭不香,
喝酒不爽,睡觉不甜……」

  「老张。」地八子继续骂我要么傻×;要么弱智;要么脑瓜子让驴给踢了;
要么脑子进水了……

  那位据他自己说开过洗浴的朋友道:「送回去?我看不必了,他们跑了单,
不仅仅是小姐闹心,老板更恼火,对经营者来,这是耻辱,是无能,所以,你把
钱给他送回去,这等于是羞辱他,他嘴上说着感谢的话,心里好不恼你,甚至也
会像地八子这样,骂你傻×!并且,你就是送回去了,小姐也是得不到的!」

  「可是,以后我还怎么来啊,我连这条街都不敢走了!」

  「你啊。」朋友道:「这怕什么啊,又不是你偷跑的,是他们不要的,莫说
你不再见他们了,就是你明天再去,他们连提都不敢提,我保证,你但去无妨,
如果他们当真提跑单的事情来,并且向你要钱,哥们给你!我就敢打这个赌!」

  地八子和众人嘻嘻哈哈地说笑起来,甚至连司机也笑了:「有这等好事,怎
么没让我遇到啊!」

  我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呢?且听下回分解。

TOP

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7-3 0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