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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采花淫贼历险记】 作者:Zhx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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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回 求搭救淫贼竟失约,扮婢女贵妇得丫环

  红墙高耸筑魔窟,园林幽深埋冤骨。
  画廊迂回通暗室,迷宫织构鬼魅屋。
  东端玉女排香粪,西厢娇娘挤初乳。
  碟盘交错满盈盛,经血和着奶水煮。

  「我的天啊,如此说来,我命休矣!」听罢寿娘的讲述,淫贼阿二全然忘却
了周身的疲惫:我的奶奶啊,想我阿二自出道以来,由北往南一路采花,频频得
手,屡屡漏网,想不到,今天却陷进宠宦的魔窟里,虽九死也不得一生啊!

  「夫人。」阿二不敢再作多想,他翻身下床,扑通一声跪倒在寿娘的脚下:
「夫人救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唉。」寿娘叹了口气:「我一无名伺妾,刚进马府不久,自身尚且不保,
如何能解救你啊!」

  「夫人,如此说来,我命休矣!」

  听到寿娘的话,阿二心里登时凉了大半截,却又多有不甘,他展开双臂紧紧
地搂住寿娘的大腿,仿佛抱住一条救命的稻草,任凭寿娘如何推搡,就是不肯撒
开:「夫人大恩大德,请救小生一命,小生没齿不忘!并将舍命相报!」

  这边搂着寿娘的大腿,阿二依然淫性不改,隔着软细细的锦缎,手掌老道地
按摩着寿娘的秀腿,将丝丝的情意通过大腿传向寿娘的周身,企图以此获得寿娘
的芳心,救自己出魔窟。

  「嗳哟。」淫贼的手法果然灵验,在不停地抚弄之下,寿娘竟然不由自主地
低声呻吟起来,阿二心中窃喜:呵呵,有门!

  「夫人。」阿二呼地站直了身子,手掌捧住寿娘的粉面,方才见得少妇的真
容,与前几位荡妇截然不同,寿娘圆阔阔的脸颊不施点滴粉脂,身为巨宦伺妾,
仍旧保持着乡野村姑的纯朴,淡黄色的皮肤略显粗涩,却泛着本真的体香,一对
明亮的眼睛流淌着真诚的善意。

  「夫人。」阿二吐出舌尖,轻轻地贴在寿娘的珠唇上:「如果夫人肯搭手相
救,小生纵然拼出吃奶的气力,也要愿效犬马之劳,把夫人伺候得舒服舒服!」

  「去,去,去。」听到阿二的话,寿娘难为情地推开淫贼的手掌,表情严肃
地说道:「你看错人了,你把我当成荡妇了,哼,我才不希罕这个呐!」

  「哦?」阿二楞了一下,突然,他露出刁钻的淫笑,心中暗道:小娘们,少
跟我装假正经:「夫人,您既然不希罕这个,那又来此做甚呐?」

  「这。」寿娘顿了顿,秀颜微红,她掏出手帕,擦了擦珠唇上阿二留下的口
液,又清了清嗓子。

  「咳,咳,咳,小生,你有所不知。马府内姬妾成群,老爷无能,众姬妾寂
寞难奈,无聊之余,长夫人便萌生淫意,从府外频频拐来少壮男子,大肆行淫,
为了堵住其他姬妾的口舌,长夫人每拐来一名精壮男子,便将其藏匿在这座很少
有来知晓的园中园里,自己享用后,又令所有的姬妾轮番与其宣淫,直至男子体
力不支,精尽人亡。」

  「若有不从者,长夫人便无中声有地在马四爷面前捏造罪名,马四爷喜怒无
常,对长夫人的话却是言听计从,受到污谄的姬妾要么被活活折磨致死;要么被
卖进娼倌,生不如死!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不敢从者。寿娘懦弱,贪生怕死,为
了苟且,只好与长夫人同流合污,钥匙每致轮到我的手里,寿娘哪敢推辞,只好
厚着脸皮前来行淫秽之事,这才得与小生相见!」

  「哦,原来是这样啊。」阿二顺水推舟地奉承道:「看夫人的容貌,就知道
夫人行为端庄,为人正派,绝不是前几位荡妇可同日而语的。」阿二又道出奉承
寿娘的真正目的:「夫人,您有一副菩萨心肠,小生有难,怎能见死不救,您定
要救小生出魔窟,夫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涂啊!」

  「可是。」寿娘指着窗外道:「小生,就算你能逃得出这园中园,也绝然翻
越不了马府的高墙大院,听人说,马宅的大墙都设有机关,墙边挖有陷井,外面
的劫匪轻易也休想打得进来,而里面的逃犯更是插翅也甭想飞得出去!」

  「夫人。」阿二悄悄地瞟了寿娘一眼,发现寿娘酥胸微伏,面庞燥热,身上
泛着灼人的汗淋,凭着经验,阿二断定这个小娘们已经情萌意荡了。阿二尽一切
努力地耐住性子,暂且不再提及寿娘如何搭救自己,而是殷勤地松解起寿娘的衣
服来,寿娘面色愈加绯红,埋着脑袋半推半就道:「别这样,人家不么!」

  「夫人。」阿二怂恿道:「既然来了,再想落个清白之身也是枉然,何不放
松一下自己,享受享受真正的男欢女爱呐!」

  「不,不。」寿娘继续拒绝着,双手死死地捂住胯间阻止着阿二的抓摸,而
下面的肉洞,早已是淫水漫流了。

  「夫人,且看。」阿二的手掌被寿娘阻止在小腹处,指尖仅仅触碰到些许乱
蓬蓬的绒毛,见硬逞不行,阿二索性掏出鸡鸡,在寿娘的面前自豪地摆弄起来:
「夫人,您家老爷还有这玩意么?」

  「哟,去,去,去。」寿娘羞涩地埋下头去,阿二一边揉摸着鸡鸡,一边用
色眼悄悄地乜着寿娘,发现寿娘虽然埋着脑袋,眼角却充满渴望地瞟视着自己手
中的鸡鸡。

  「夫人,瞅啥呐!」阿二端起寿娘的面庞,寿娘微黄的脸颊哧地红胀到了脖
颈处,她闭上眼睛,将红灿灿的面庞扭向旁处:「啥也没看!」

  「呵呵,别装像了,来吧。」阿二一把将寿娘揽进怀里,不容分说地掀掉她
的衣服。

  「别,别这样。」寿娘假惺惺地抵挡着:「不么,不么,人家不么!」

  「嗨,什么不、不的。」阿二很快将寿娘剥得一丝不挂,精赤条条地推倒在
床铺上,有关当时的场景,在此特提歪词一首为证。

  《相见欢·寿娘》

  阿二爬上淫床,
  狎寿娘,
  寂寞怨妇,
  情欲锁衷肠。

  说不干,
  还偷看,
  是何妨。
  且见丽人,
  妖冶起张狂。

  阿二抬起寿娘的一条大腿,手掌玩把着小巧的寸莲,同时,色眼迷迷地盯着
寿娘的私处,那是一片地道的农家田园,表面上虽然并不肥美,却也闪烁着点点
的油腻之光,颗粒泛起的淡黄色表皮附着一团很是蓬乱的长绒毛,阿二展开手掌
一把撸攥住,挑逗似的向上拔起:「呵呵,夫人,你的屄毛好长啊!」

  「嗳哟,死鬼。」

  寿娘的腰身随着阿二的手掌向上抬起,粗眉紧皱:「死鬼,你轻点拽啊,你
以为这是拔草啊!」

  「呵呵。」阿二松开长毛团,指间向下一探,非常轻易地滑进一条盛满淫水
的肉洞里:好家伙,小娘们不仅屄毛特长,屄水也是满多啊!阿二兴奋地抠挖起
来,直抠得屄水吧嗒吧嗒的顺着洞口往下直淌。

  「哟唷,哟唷,哟唷……」

  阿二的手指刚刚抠挖数下,寿娘便不可自抑地呻吟起来,满洞的淫水更加泛
滥了,在阿二不停的插抠之下,发现咕叽咕叽的淫响,将屁股下面的床单漫浸得
湿湿粘粘。寿娘一边低沉地呻吟着,一边如饥似渴地吮咬着燥热的珠唇,身下的
肉洞有节奏地收缩着。

  「夫人,我来也!」阿二见寿娘的淫情已被撩起,他抽出手指,握住鸡鸡哧
地顶将而进。

  肉棍入粉洞,湿滑如若空。

  鲜屄淫水多,淫贼频抽送。

  火辣辣的肉棍哧溜哧溜地抽插着水汪汪的鲜屄,溅起哗啦啦的淫液,吧叽吧
叽地上下纷飞。

  泛着淡黄的薄肉片磨擦着深红色鸡鸡头,闪烁着淫迷的星花,骚臊的粉肉热
切地接受着直截了当的撞击,发出单调的,却是由衷的感叹:「哟唷,哟唷,哟
唷……」

  阿二将寿娘的一条大腿架以肩上,鸡鸡吧叽吧叽地撞击着黑毛簇拥的肉洞,
寿娘闭起双眼,鸡鸡每撞进肉洞一次,便会发出低沉的呻吟声,阿二也不张狂,
鸡鸡保持着不紧不慢的力度,有条有理地进出于寿娘的肉洞。

  「哟唷,哟唷,哟唷……」

  寿娘永远都是单调地呻吟着,泛着本色之香的胴体笨拙地抖动着,黄橙橙的
小腹可爱地起伏着,一对尚待开发,处于半成熟状态的乳房咚咚地左右摆动着:
「哟唷,哟唷,哟唷……」

  「嘿嘿……」寿娘山丘漫起的乳房引起淫贼的性致,他伸出手来,嘻皮笑脸
地抓挠着。

  这是典型的农家女的乳房,单纯执朴却又傲然挺拔,透过略显粗糙和涩硬的
表皮,让人体味到一种无法言及的细嫩和麻滑,昂然向上的乳头坚如豆粒,轻柔
地拂摩之,寿娘的胸脯立刻泛起密密实实的小肉痘:「哟唷,哟唷,哟唷……」

  身下的寿娘突然急促地呻吟起来,小嘴微微咧开,圆圆的面庞泛起潮湿的汗
渍,继尔,她睁开眼睛,一把推开阿二抚摸着胸乳的手掌,热切的目光咄咄地凝
望着阿二,小腹不自觉地向前挺送着:「哟唷,哟唷,哟唷……」

  看得出来,阿二的鸡鸡给寿娘带来了无尚的欢娱,从那快速收缩着的肉洞口
便可获知,寿娘已经深深地陶醉其中,对阿二的鸡鸡有着强烈的渴望。

  不过,与前几位淫妇不同,无论如何兴奋,如何陶醉,寿娘只是「哟唷、哟
唷」地呻吟着,却不会说任何的淫词浪语,更没有任何不堪入目的下流动作。

  以至于双臂都不知应该往哪里放,而是不知所措地乱摆着,阿二看在眼里,
拽过一只放在寿娘的私处,指尖一经碰触阿二的鸡鸡,寿娘的手掌立刻便抽了回
去:「哟唷,好湿啊,好脏啊!」

  「脏啥啊!」阿二拽住寿娘的手掌,放到嘴边,将上面沾着的淫水,不知下
作地吮进口中,寿娘不屑地撇撇小嘴,阿二松开寿娘的手掌,一边继续撞击着寿
娘,一边拨开肉片,开始蘸食寿娘的爱液,寿娘哧哧地耻笑着:「真不要脸,竟
然吃女人的屄水,羞羞,好羞啊!」

  「呵呵……」阿二却不以为然,厚嘴唇津津有味地吧嗒着,颇为认真地品偿
着。与寿娘健壮的、却有些粗涩的身体一样,寿娘的爱液泛着原汗原味的乡野气
息,滚热和粘湿之中,发散着浓浓的咸涩。

  这不禁令阿二回想起难忘的童年时代,北方农村家中那口热气腾腾的大黑锅
来,妈妈掀起大如盾牌的铁锅盖,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灼热而又甘甜,妈妈从锅
壁上拣起一块玉米贴,阿二欣然接在手中,妈妈又从锅心处舀起一碗土豆炖着白
菜的热汤。

  阿二站在铁锅边,喝一口热菜汤,再咀嚼一口玉米贴,啊……滚热、粗涩、
甘甜、微咸,那份味道,那份感觉,那份心情,那份激动,久以无处可寻,而现
在,却意外地在寿娘的身上找到了:「夫人,您是北方人么?」

  阿二吧嗒一下厚嘴唇,贸然问道,寿娘不假思索地答道:「是,家在山西,
因战乱父母双亡,我孤身一人流落于此,无以为生,只好卖身马府!」

  「啊,夫人,如此说来,我们可是老乡呐!」

  「是么。」

  寿娘闻言,突然展开双臂,紧紧地搂住阿二,同时,抬起浑圆的脸颊,吐出
薄舌,给予阿二一计轻轻的,但却是真诚的热吻:「哦……谢谢老乡!」

  「夫人。」

  阿二心头大喜,也回寿娘一计重吻,寿娘又深深地吻了阿二一口:「亲爱的
老乡,你真好!」寿娘搂着阿二的脖颈,吧嗒着珠唇,在阿二不停的撞击之下,
意味深长地自言自语道:「老乡,你真好,真会玩,把我弄得好舒服啊!」

  「夫人。」阿二淫邪地问寿娘道:「别的夫人来此,都带着贴身丫环,每当
行欢时,丫环在一旁悉心伺候,更有一番情趣,夫人你为何不带丫环前来啊?」

  「我刚进马府。」寿娘解释道:「老爷还没给我配丫环,再说了,我也是贫
家女子,没有使唤她人的习惯,也不好意思!」

  「夫人。」与寿娘攀上了乡亲,阿二认为逃生的希望终于到来,他一头趴在
寿娘的身上,鸡鸡开始疯狂地大作起来:「夫人救我!」

  「哟唷,哟唷,哟唷……」在阿二的重压之下,寿娘吃力地呻吟着,听见阿
二的乞求,沉默了片刻:「唉。」寿娘唉了口气,说出一句令阿二欣喜的话来:
「老乡,逃命的法子倒是有一个,不知可否灵验!」

  「行,行。」阿二眼前闪现出一丝生还的火花:「如何逃生,请夫人不吝指
点,我身手还算利落,有信心逃得出魔窟!」

  「马四爷为了讨得皇上的欢心。」寿娘搂着阿二的脖颈讲述道:「他专门豢
养了一大班奴才,每日出府为他搜寻四方美女,只要相中了,认为有些姿色使强
行买进府来,再从中筛选一些比较出众的女子送进宫中,供皇上玩乐。一会,我
可以给你偷来一身奴才穿着的胡服,房门不上锁,待凌晨时分,搜寻美女的车队
准时出发时,你且换上胡服,扮成马府的奴才,混进马队里,如果运气好,可能
会逃出马府的!」

  「谢谢夫人。」

  阿二大喜,从寿娘的身上跃起,规规矩矩地跪在寿娘的胯前,冲着寿娘水淋
淋的、大大咧开着的肉洞,咚咚地叩起响头来:「谢谢夫人,再造之恩,他日必
当重谢!」

  「唉,老乡。」

  寿娘坐起身来,拉住阿二的手:「不必这样,你我是老乡,都是沦落他乡异
地之人,我是看你好生可怜,不愿枯井再新冤骨,你逃出去以后,对任何人也不
要提及我,更不要提及马府,否则,你我全都性命难保。」

  「是。」阿二允诺道:「夫人的话,小生已铭刻于心,待逃出去之后,定当
守口如瓶!」

  「好了。」寿娘草草穿上衣服,匆匆告辞:「时间不早了,再过一会,钥匙
将交还到下一位夫人那里,我必须抓紧时间,搞到胡服,好救你出马府!」

  「谢谢夫人。」阿二光溜溜地跪在床上,抱拳拱手地千恩万谢着:「有劳夫
人大驾,小生多有不安!日后必将厚谢!」

  寿娘果然没有锁门便离开了房间,给阿二偷胡服去了,阿二套上衣服,焦急
万分地在房间里渡着步子,惴惴不安的心乱成了比寿娘胯间的性毛还要蓬乱的一
团麻。

  嗯,我与寿娘虽然说是老乡,可是仅谋一面,难道这短暂的萍水之欢,就能
换来寿娘真心相救么?要知道,擅自将我放走,寿娘可是担着相当大的风险啊,
她当真会冒生命危险来帮助我么?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别的预谋啊?

  混迹江湖多年的淫贼,没有理由相信任何人,在阿二的眼里,任何一个人都
比他还要坏,还要狠,还要冷血。无论接触到什么样的人,碰到什么样的事情,
阿二总是往最坏处设想,处处提防。是啊,如果不是这样,不多加思索和提防,
随便就相信一个人,阿二早就成为落网之鱼,困中之兽,或是身首异处,或是碎
尸万断了!

  可是,阿二挠了挠脑门:此时此刻,我若不相信寿娘,还能有什么出逃的办
法啊!

  「哦,且慢。」苦苦的冥思之际,阿二突然看见第一次混进马府时,长夫人
送给他的一套婢女的服装,他心头一亮:我何不暂且换上这套衣服,扮成马府的
婢女,躲在暗处,等寿娘前来,再做打算!

  对,就这样定了!阿二捧起婢女的衣服,坐到梳妆台前,又故伎重施地描眉
画眼一番,当阿二经过精心的修饰,身着婢女服悄悄地转过身来时,我敢打赌,
无论谁见到他,都不会相信这是阿二,而是地地道道的马府婢女了。

  「去他妈的吧,三百六十六计,走为最上上计。」阿二再也沉不住气,他没
有胆量等寿娘前来,终于推开虚掩着的房门:「傻老婆等蔫汉子,等什么等啊,
等死啊!」

  说话从来都不算数、更毫无诚信可言的阿二蹑手蹑脚地溜出死牢般的房间,
一阵夜风从面庞匆匆掠过,阿二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他稍试稳定一下精神,白
晃晃的、形似屠刀的弯月凉丝丝地架在他的后脑上,令阿二的脖颈阴风直冒,不
由得胆怯地缩短了脖子,连大气也不敢喘,慌不择路地溜出比死亡还要静寂的园
中园,而有关寿娘为了营救他,帮他偷胡服的事情,早已抛诸脑后。

  夫人加老乡,实在对不起了,阿二心急,没有耐心等你前来,我且先走了,
日后如有机会,阿二必重重答谢寿娘的指点之恩!再见!

  「喂。」阿二刚刚溜出园中园,身后突然传来非常熟悉的,老年妇女那特有
的、沙哑的喊叫声:「该死的丫环,你不好好地做活计,黑灯瞎火的,到处乱跑
什么啊!」

  「嗳。」阿二登时吓出一身的冷汗,因胆怯而本能地停下了脚步,昏暗之中
一个老妇人端着盘子,蹒蹒跚跚地走到阿二的面前,借着形似杀人刀的月光,阿
二仔细一瞅,差点没吓死过去,老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将阿二领进魔窟的马府第
一夫人——被众夫人称谓长夫人的贵妇。

  「夫人!」阿二哆哆嗦嗦地站在长夫人的面前,将头深埋于胸前,绝然不敢
与长夫人对视:「我,我。」

  「哦。」

  长夫人端着盘子,双眼严厉地扫视着阿二:「你是在哪间屋做事的?嗯,我
怎么没见过你,莫非你是新买来的吧!」

  「嗯,是的,夫人,我是刚来的,还没吩咐做什么具体的事情!」阿二战战
兢兢地顺嘴胡诌着,长夫人似乎相信了他,点点头。

  「怪不得,新来的丫环都不懂得规矩,你别乱跑了,让家丁逮住,非得打折
你的腿不可,且跟我来。」

  说着,长夫人将手中的瓷盘推到阿二的面前:「拿着,跟我做活计去!」

  「是。」

  阿二不敢推诿,依然低垂着头,乖乖地接过沉甸甸的瓷盘,尾随在长夫人的
身后,忐忑不安地走进迷宫般的画廊里,阿二偷偷地坏视着,突然想起,当初自
己就是跟在女仆沫儿的身后,绕过画廊,走进园中园的。

  今天夜里,阿二又从原地逃出,眼瞅着大功即将告成,不料想长夫人半路杀
出,全然打乱了阿二的逃亡计划:这也许是天意如此吧!阿二暗暗感叹道:我又
与长夫人相会了!

  阿二端着瓷盘跟在长夫人的身后,走进忙乱不堪的画廊,画廊里好不热闹,
无论谁见到长夫人,都立刻停下脚步,或是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恭敬敬地站在一
边,施以大礼,没有得到长夫人的首肯,一动也不敢乱动。

  迈过高高的门槛,绕过幽深的回廊,一个老奴才推开一扇珠漆木门,阿二的
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间宽敞的大宅,灯火通明之中,弥漫着滚滚异样的气味,
透过呛人的香脂气,阿二看见十余个少女褪着裤子,姿式非常难看地一字排开,
满脸羞色地蹲在床铺上,叉开着的胯间均放置着一只硕大的细瓷碗。

  阿二不解其意,高举着盘子,双眼却直勾勾地盯着少女的胯间:哇……这十
余个少女原来均是历假在身,血经来潮,殷红的经血滴达滴达地漏进胯下的瓷碗
里,泛着让阿二几欲窒息的臊腥味。

  「过来。」

  见阿二瞅着少女的胯间发怔,长夫人催促一声,阿二慌忙加快了脚步,长夫
人却拦住了阿二,肥实的手掌掀起瓷盘上的白纱布,抓起一把小扁勺,舀起少许
阿二叫不出名字来的粉沫,小心奕奕地倾倒在每个少女胯下盛着经血的瓷碗里。

  一个少女可怜巴巴地喃喃道:「夫人,我的腿都蹲酸了,让我坐下来歇休一
会吧!」

  「他妈的。」

  长夫人一听,干手掌一抬,非常灵巧地抽了少女一计耳光:「给老娘乖乖地
蹲着,再敢多嘴,老娘撕烂你的咯吧裆!」老妇人将小勺重新放回瓷盘上,冲迎
面走来的奴才道:「羹汤熬制得如何了?」

  「夫人。」奴才拱手向前:「原料均已调兑好,只是缺少新鲜的初乳!」

  「哦。」夫人跟着奴才走到热气腾腾的灶台前,只见一口铁锅里盛着少女的
经血,锅沿上摆满了杯盘,里面均是五花八门的各色调料,奴才端起一只盛着些
许鲜奶的瓷盆冲夫人皱眉道:「夫人,你看,只有这点初乳,羹汤如何熬制得出
来啊?」

  「哦,这群废物。」望着那点可怜的奶水,长夫人面色阴沉下来,她冲始终
不敢抬头的阿二瞟了一眼,阿二端着盘子跟在长夫人的身后,继续向前走去。一
边走着,一边暗暗发笑:这个老爷好生怪癖,居然用女人的经血和奶水熬汤喝,
亏他想得出来!想起自己采花时,有时不慎撞红,鸡鸡触到女人的经血,又脏又
腥,阿二便恶心不已,可是,作梦也没想到,世界上还有人喜欢喝经血,真是世
界之大,无奇不有哇!

  「嗳哟,嗳哟,嗳哟。」

  前面的一幕更是让阿二惊讶不已,二十多个光着上身的少妇,哼哼呀呀地跪
在床铺上,膝盖前放置着小瓷盆,每个人的左右分别站立着一个秃头壮汉,一对
沾满奶液的大手掌哧溜哧溜地挤压着少妇的乳房,白盈盈的奶水从色素沉着的乳
头滴达滴达地被挤兑出来,汩汩地流进膝前的小盆瓷里:「嗳哟,痛死我了。」

  望着少妇们痛苦不堪的表情以及被挤压得又红又肿的奶子,淫贼阿二突然心
生怜悯:好可怜的女人啊,再这样挤压下去,她们的奶子都将严重发炎,然后化
脓,最后痛苦万状地死去啊!

  「怎么。」毫无同情心的长夫人走到一个少妇的面前,她根本不理睬少妇的
惨相,肥手拎起膝盖前的小盆子,不满地嚷嚷道:「怎么,挤了半天,才挤出这
点来啊,明天就是老爷的寿宴,现在厨子正等着奶水熬制羹汤,可是,你们这群
废物,哼哼叽叽的,一天到晚,就挤出这点奶水来,能够用么!哼。」

  「夫人。」秃头壮汉无奈地摊开沾满奶液的大手掌:「我们已经努力了,可
是,这些新买来的奶娘因为都是贫困之家,平日里营养不足,所以,奶水也就稀
少,夫人你看。」秃头向长夫人展示着已经揉红的手掌:「我的手都揉红了,就
是挤不出奶水来!」

  「哼。」长夫人冲一个点头哈腰的,可能是管事的小喽罗道:「给这些奶娘
多加点营养,多熬鸡汤和猪肘汤给她们喝!」

  「是,夫人。」小喽罗应承一声,立刻向下传令。

  「哇,哇,哇,好鳖啊!哇,哇,哇,胀死我啦!」

  长夫人这边正吩咐给奶娘们多加营养,增加马四老爷寿宴需要的大量奶液,
这时从异味扑鼻的隔壁突然传来女童凄厉的哭喊声:「不,不,我不吃了,胀死
我了!」

  「哇,哇,哇,好鳖啊!哇,哇,哇,胀死我啦!」

  「怎么了,又是怎么了!」听见女童的哭喊声,长夫人皱起了眉头,匆匆地
走向隔壁,阿二也紧随而去。

  「哇,哇,哇。」

  在骚味充盈的屋子里,四个年龄不超过四岁的女童一丝不挂在厥着小屁股,
六七个家丁端着盘子,正焦虑万分地在女童的屁股旁晃来晃去:「唉,别哭了,
我的小祖宗啊,你快拉啊,拉啊!」

  「哇,哇。」女童们纷纷嚷嚷道:「我拉不出来啊,哇,哇。」

  「他妈的。」长夫人走上前去,瞅了瞅家丁们手中的盘子,登时勃然大怒,
肥手一伸,啪地将一个家丁手中的盘子抽翻在地,数颗黄橙橙的屎粒咕碌碌地翻
滚着:「一群废物,忙活了好几天,就弄出这点玩意来,饭桶!」

  「夫人。」家丁慌忙跪拜:「这些女童没有挑选好,脾胃太差,灌肠之后,
更是消化不良,吃下过腻的食物,无法正常消化,不是拉稀,就是便秘,夫人,
奴才实在没有办法了!」

  「笨蛋。」长夫人端起一只饭碗,阿二悄悄地瞅了瞅,全是用各种调味品勾
兑过的生肉馅,长夫人将饭碗放在鼻下闻了闻:「这是谁兑的肉馅?盐放得这么
多,女孩拉出的肉丸,一定是咸涩无比,你们想害死我家老爷啊!」

  什么?

  听到长夫人的话,阿二大吃一惊:什么,什么,马四老爷竟然吃女童拉出来
的粪便,这个没有了鸡巴的老东西真是他妈的超级变态狂啊!恶不恶心啊!

  「去,重新调兑!」长夫人将饭碗甩给一个奴才,见一个女童哭哭咧咧地嚷
着拉不出屎来,长夫人又端起一只汤盘,递到女童的面前:「好孩子,别哭了,
喝点热汤,就能拉下屎来了!」

  「我不喝。」女童推开汤盘:「奶奶,这汤好浓啊,我喝不下去啊!」

  「喝不下去也得喝,少废话!」长夫人不容分说地按住女童不停摇晃的小脑
袋瓜:「乖乖喝下去,别找不愉快!」

  「啊呀。」

  另一个女童如负重卸地长叹一声,吧啦啦地挤出几粒与绵羊的粪便颇为相似
的屎球来,纷纷落在小瓷碟里,长夫人满意地笑了笑,顺手接过瓷碟:「哎,好
孩子,乖孩子,呶,赏她一个鲜桃吃吧!」

  「你们听好。」长夫人将盛着女童屎球的小瓷碟放在阿二的盘子里,又如此
这般地吩咐奴才们怎样调兑肉馅,让女童们强行吞咽,经过胃肠的一番处理后,
再顺利地从肛门排挤出来:「好了,就这样吧,我还有事,你们好生做活计!」

  说完,长夫人不再理睬众家丁,对于女童的哭喊更是弃耳不闻,她继续向前
走去,绕过大宅,来到一处空旷地,黑暗之中,阿二看见几个家丁正围着一头蠢
猪乱转,见长夫人走了过来,纷纷站直身子,行过大礼之后,便开始汇报工作:
「夫人,这头猪已经洗过三次胃,奴才现在就要开始灌肠了,请夫人视查!」

  「好哇。」从走进画廊直到这片空旷地,长夫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难得的
笑意,众家丁得令,拽过蠢猪,将一只盛着精肉馅,业已调兑完毕的食盆放在地
上,蠢猪见状,已经连续饥饿了数天,又天天被洗肠洗胃,肠胃里除了清洁液,
已是空空如也,酸液横泛。

  现在,闻到食物的香味,蠢猪猛爬过来,吭哧吭哧地吞咽起来,家丁有意干
扰蠢猪的进食,用竹杆不时的挑动食盆,蠢猪唯恐食盆没准什么时候被挪走,吞
咽的速度更快了,甚至连咀嚼都来不及,其实,细如泥浆的肉馅,根本没有必要
咀嚼啊!

  「哽哽哽,哽哽哽。」食盆里的肉馅很快被蠢猪狂扫一空,它腆着突然膨胀
起来的大肚皮,哼哼叽叽地舔食着盆边残留的肉馅。

  「快。」有家丁催促道:「快点动手,不能让它分泌消化液!否则,会污染
了肉馅,几天的努力就白搭了!」

  「好的,看我的。」一个家丁悄悄地举起了大木棍冲着埋头舔吮食盆的蠢猪
当头便是凶狠的一击,毫不觉察的蠢猪哼哼两声,身子一歪,瘫倒在地,另一个
手执屠刀的家丁骑到蠢猪身上,扯住猪耳朵尖刀甚是麻利地捅进蠢猪的脖颈,随
着扑哧一声响过,顿时血流如注。

  「哈哈……」屠夫抹了抹手上的猪血,连猪毛都不刮便剖开了蠢猪的胸腹,
将装满肉馅的猪肠子掏拽出来,非常小心地放进一只盛着清水的大木盆里,家丁
们一边清洗着猪肠子,一边嘻皮笑脸地嘟哝着:「嘿嘿……咱家老爷的点子真多
啊!」

  「这种肉肠吃起来一定很有味道吧!」

  「我猜啊,一定比普通灌制的肉肠香多了!」

  「呶。」一直默默观看的长夫人望着木盆里面由蠢猪自己灌制的肉肠,不禁
咽了一下口水,吩咐家丁道:「先从中间给我绑扎一根,我且拿回去偿偿,权当
夜宵吧!」

  「是。」家丁不敢怠慢,挑选最理想的地方给长夫人绑扎一根肉肠,长夫人
满意地接过来,放进阿二端着的瓷盘里:「呶,且将肉肠送到我的卧室,老娘要
亲自下厨烹饪!」

  「嗯。」阿二迟疑起来:怎么,刚刚逃出园中园,又要夜闯母老虎的卧室?

  「走哇,想什么魂呐?」长夫人不耐烦地催促着,吓得阿二哆嗦一下,端着
瓷盘,不得不随长夫人而去。

  「瞅你的模样,还算可以。」长夫人一边扭扭达达地走着,一边头也不回地
冲阿二道:「以后,你就做我的贴身丫环吧!」

  苦也!阿二暗暗叫苦,想起长夫人渲淫时的张狂之态,想起她胯下那呛人的
骚腥味,想起那令人窒息,几欲休克的,浓酸般的淫液,阿二便不寒而栗,同时
好不懊悔:唉,千不该,万不该,我不应该食言,置寿娘的搭救于不顾,擅自溜
出园中园。

  现在,被长夫人纠缠住,非但无法脱身而逃,竟然要做这只母老虎的贴身丫
环,以后,可如何逃逸?如果长夫人觉察出来,将如何处置我?为了掩盖自己偷
欢的丑事,长夫人决不会留下我阿二这个活口啊!这可如何是好呐?

  思忖之间,阿二已经不知不觉地走进一处极为奢华的大宅里,女仆沫儿迎出
门来,看见乔装的阿二,突然一怔:「她?」沫儿不解地望着阿二,又瞅了瞅长
夫人,长夫人平静地说道:「这是我刚选中的丫环,怎么样,沫儿。」长夫人转
过身来,手掌轻抚着阿二:「沫儿,你看,这身段,这模样,还算过得去吧!我
已经决定了,以后,就让她做我的贴身丫环!」

  「哼……」看见长夫人笑吟吟地抚摸着相中的丫环,又闻听以后将做夫人的
贴身,沫儿不禁醋意大发:「哼……夫人,恕奴才不敬,您老的眼光真得不咋样
啊!」

  「哦。」长夫人怔怔地瞅着沫儿:「怎么,我的眼光不行?难道,她不漂亮
吗?」

  「夫人。」想起自己的地位将受到震憾,沫儿妒忌丛生,为了保住岌岌可危
的、贴身丫环的地位,沫儿顾及不得太多,更不怕得罪长夫人了:「夫人,此人
虽然面清目秀,可是仔细端祥,却多有男相,而女生男相,必克人!」说着,沫
儿指尖点划着阿二有些突起的颧骨道:「夫人请看,女人颧骨高,在家克父母,
出阁克夫君!」

  「哦。」

  听罢女仆的话,长夫人怔了片刻,继尔,像个听话的孩子,目光顺着沫儿的
手指在阿二的面庞上移来扫去:「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哦,你还别说,这个贱
婢真的有点女生男相啊!」

  阿二端着盘子,惊惧不安地站在两个女人面前,唯恐被看出破绽坏了大事,
甚至将丢掉脑袋。

  「夫人,夫人。」沫儿正别有用心地给阿二相面,大宅外突然响起女人的嚷
嚷声,三个人几乎同时转过身去,只见一个浓妆艳抹,穿戴得花枝招展的妇人匆
匆忙忙地跑过来,阿二特别注意到,妇人的手中攥着园中园的房门钥匙。

  「夫人,大事不好!」

  妇人跑到长夫人的面前,将手中的钥匙塞到长夫人的手上,看见阿二,突然
止住了嚷嚷,将嘴巴凑近妇人,阿二还是听到几句话:「夫人,大事不好,根据
安排,今天轮到我了,可是,当我从寿娘那里把钥匙取来后,我到园中园打开房
门一看,人,没了!」

  「啥。」长夫人大吃一惊,再也没闲心听沫儿给新选的丫环相面了:「快,
快给我搜查,一定要抓住他!否则,要坏我等大事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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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回 老阉人夜圆皇帝梦,长夫人谗言害寿娘

  《调笑令·宫殿》

  宫殿,
  宫殿,
  马爷登上台面
  劳心憔悴历年,
  荡妇诬告寿娘,
  娘寿,
  娘寿,
  寿宴岂乏鲜肉。

  「哼。」闻听供自己渲淫的面首逃逸,长夫人慌忙安排心腹家丁暗中搜查,
并且一再叮嘱道:千万不能让老爷知晓!然后,忿忿地骂寿娘道:「这人是寿娘
去过以后才逃走的,这里面一定有鬼,搞不好便是两人暗中做扣,寿娘佯装忘记
了锁门,把人放走了,过一个时期,她再乘机溜走,哼,他妈的,竟敢背着老娘
偷偷地挂上小白脸了!」

  「是啊。」闯了空屋,没有偿到鲜,阿二搞不清楚应该是马四老爷第几个夫
人的肥婆道:「是啊,长夫人,是有鬼,寿娘推说她走时忘记锁门了,可是,您
猜,我在她的床铺下看见了什么?」

  「什么?」长夫人急切地追问起来,肥婆又咬起了长夫人的耳朵,长夫人一
边听着,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哇,好哇,这回你可栽到老娘的手上了,且
看老娘到四爷面前告你一状,让老爷好生收拾收拾你,老爷可不是省油的灯,耍
弄人的把戏别人想都想不出来,我一定让老爷把你收拾得骨头不疼肉疼!走。」

  长夫人冲沫儿和阿二点了点头,突然她特别冲阿二道:「你还没有名字吧,
嗯。」长夫人沉吟一会:「我已经有了一个非常知心的丫环——沫儿,今天,又
得到一个很受看的丫环,沫,沫,你应该叫什么呐,得了。」

  长夫人冲阿二神秘地一笑:「你就叫汀儿吧,意思是,你便是老娘睡觉休息
的一片小洲!嘿嘿,汀儿,跟我走吧!」

  「是……」听着自己的新名字,又念及长夫对「汀」字的别有一番心思的解
释,阿二心中苦涩道:什么?我是夫人休息睡觉的一片小洲?难道,夫人当真要
躺在我身上睡觉?如果夫人知晓我乃逃走的面首,如何是哉?

  阿二不敢多想,跟在长夫人的身后,又满院子转悠起来,却始终也寻不见令
阿二生畏的大太监,长夫人突然想起了什么:「嗨,这个老东西,一准又做皇帝
梦去了!」说着,长夫人哗啦掏出一串钥匙,行色匆匆地拐向院落的东北角,沫
儿与汀儿紧随其后,夜幕下,眼前陡然闪出一道高近三米的红漆大墙,里面吆三
喝四,吹拉弹唱,好不热闹!

  「这个老东西,果然在这里。」长夫人走到紧闭着的珠漆大门前,嘟嘟哝哝
地启开了大门,哗啦一声,长夫人双手一推,一座更加神秘的大宅呈现在阿二的
面前。迈进高过膝盖的门槛,眼前豁然出现一座富丽唐皇的,完全模仿当朝圣上
的、假冒的、却不是伪劣的金銮宝殿,唯一的区别只是规模要小得许多,如果确
切一点形容,应该是金銮宝殿的微缩品。

  微缩品虽小,却也五脏俱全,当今没有鸡巴的、假皇帝的规格丝毫也不能降
低,圣上拥有的一切,大太监也是面面俱到。在某些细节方面,甚至让阿二有一
种欲超过当朝皇帝待感觉。在大理石铺就的台阶上,又铺上一层令阿二目炫的红
锦绸,阿二双脚踩在上面,有一种很不踏实的飘飘然的感觉。

  是呀,想起就要亲眼得见据寿娘所说喜怒无常的大太监,阿二心里的确很不
踏实啊:唉,我把大太监的夫人姬妾几乎操个遍,如果老阉人有知,非得撕碎我
不可啊!

  咣当,身后的大门突然关死,巨大的响声把阿二吓了一跳,长夫人神色紧张
地锁好大门,径直走上微缩品,不料却被一个扮成卫士的家丁用长戟挡住去路,
长夫人气呼呼地拨开原来是用木棍仿制的长戟,健步跃上大殿。

  只见包着黄金的龙椅上煞有介事地端坐着一人,此人年愈五旬,也许是阉割
多年的缘故,面庞严重畸形,男性特有的呈着阳刚之气的棱角,在这位老阉人的
脸上,全都演绎成不男不女的、面包状的浑圆,无论是额头还是下颌,均突鼓着
一团团不规则的面包状,那东鼓西突的样子,酷似没有发酵成功的面粉团,此人
身材矮小而又枯瘦,坐在龙椅上,两条短腿甚至够不到地面。

  阉奴生性多古怪,府中有府何哉快。
  月色阴森皇帝梦,黄袍披身多气派。
  吹拉弹唱灯火明,家奴匐匍殿前拜。
  谁知荡妇私闯入,「龙颜」大怒脾气坏。

  「嘟……」

  见长夫人未经请示便擅自闯入自己苦心营造的金銮宝殿,假皇帝、真太监不
禁「龙」颜大怒:「嘟,大胆泼妇,孤家尚未选你上殿,你因何前来搅扰,还不
跪下请罪!」

  「嗨。」看见龙椅上的假皇帝这份认真的样子,长夫人哭笑不得:「老爷,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这半夜更深的,你不好生休息,保养身体,这又折腾的是哪
一出啊,如果让天子知道了,不得诛了你的满门啊!」

  「嘟,多嘴的泼妇。」老阉人不服气道:「休要诅咒孤家,你这是恨孤家不
死啊!」

  「唉。」长夫人叹了口气:「老爷,你哪能死啊,谁死你也死不了啊,你整
天装模作样当你的皇帝,府内府外的大事小情都推到老娘我一个人的身上,唉,
老娘又操心,又劳神,可真要累死了!」

  「好哇。」大太监嘿嘿一笑,手捻着假银须道:「你死了好哇,你死了大家
都清静!」

  「老爷,你。」长夫人动气道:「老爷,我伺候你多年,府里府外一把手,
你睁开老眼好生的瞧瞧,这马府让我操持得红红火火啊,这容易么,可是,没想
到,老爷你竟如此绝情,咒我早死,唉,可怜老娘一份真心哦!」

  「哈哈哈……」大太监像个跳马猴子似地从龙椅上窜将起来,指着灯火通明
的大殿以及正在吹拉弹唱的乐伎,手舞足蹈起来:「老婆子,休要在我的面前邀
功自傲,你且放心,我一定对得起你,你死后,我一定请来最高级别的乐伎班,
雇最好的吹鼓手,给你大吹大擂十天,进行最高等级的大发送!如果你还嫌不过
瘾,我再把庙里的和尚也请来,给你念三天三宿的经文,保你升入天堂,做个老
仙姑!」

  「嗨,老爷啊,我活得好好的,你却为我张罗起后事来,这心操得也太早了
点吧。」长夫人摆摆手,言归正题:「老爷啊,你且在这里偷清闲,当皇帝,却
怎么也想不到后院会起火吧!」

  「什么。」假皇帝、真太监咕咚一声跳下龙椅:「着火了,后院着火了,谁
放的?还不给我快快抓来!」

  「嗨呀,我的老爷。」长夫人一把拽住夺路欲逃的老阉人:「你真是不学无
术啊,连后院起火是什么意思都不明白,老爷,有人给你戴绿帽子了,这,你总
该明白了吧!」

  「啥。」马四老爷登时火冒三丈,啪地甩掉假皇冠,一把抽出价值不菲的,
据说是圣上赏赐的传世佩剑:「什么,什么,他妈的,谁敢给我戴绿帽子,我阉
了他!」

  望着寒光闪闪的佩剑,站在一旁的阿二打了个冷战:给太监戴绿帽子之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此人,就,就是我啊!

  「老爷。」长夫人见火已经被自己勾了起来,继续往上浇油:「谁给你戴了
绿帽子,你去寿娘那里瞧上一瞧,一切便大白于天下了!」

  「啊,她,这个贱货。」

  马四老爷怒不可遏,握着佩剑便冲向珠漆大门:「小贱人,敢给老子戴绿帽
子,看老子你把剁成肉酱!嗯。」刚刚跑到门前,老阉人突然转过身来,对身后
扮成卫士的家奴道:「传我的旨,退朝!」

  临出大门前,老阉人对心腹的家奴反复叮嘱道:「你们统统都把这身衣服换
掉,藏好,把我的金銮宝殿用绸缎小心地包裹住,千万不能让外人知晓,否则,
此事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就是谋反的大罪,家族尽灭,你们谁也逃不了干系!」

  「嗨……」身旁的长夫人闻言,不屑地说道:「老爷,你也知道害怕啊,怕
就别玩啊,别穷折腾啊,即兴师动众,又劳人伤财,心里又不踏实,夜里总做噩
梦!这是何苦呐,有这钱,咱还不如吃它,喝它!」

  「你他妈的长个嘴就知道吃、吃、吃!」

  唠唠叨叨之间,马四老爷等人已经走到一处静寂的宅第前,家奴咚咚地狠击
着房门,没有女仆更没有丫环的寿娘亲自开启房门:「我已休息,何事敲门啊,
哎哟。」看见马四爷凶神恶煞地站在门前,寿娘心头一抖,有一种无法排遣的不
祥之兆。

  站在长夫人身后,已经扮成丫环的阿二悄悄地扫视寿娘一眼,但只见,农家
美人愁眉紧锁,一双秀眼透过夜幕直逼阿二而来,那气咻咻的忿忿然,令阿二双
腿直打哆嗦:对不起,寿娘,我食言了!

  皎皎月色映心田,楚楚美人已心凉。
  铮铮赤胆照心肝,戚戚情断野心狼。

  「哎哟……」寿娘突然转向马四爷,匆匆下拜道:「老爷来了,贱妾有失远
迎,请恕罪!」

  「哼。」大太监没有理睬寿娘,板着冷冰冰的面粉脸,佩剑不知何时已经入
鞘,此刻,他倒背着双手,大摇大摆地走进寿娘的宅第,长夫人亦想随后进入,
马四老爷头也不回地嘟哝道:「老东西,你且回去,马府的老规矩,你忘了?真
是老糊涂了,哼!」

  「哟。」长夫人一脸失望地被寿娘挡在门外,没有窥得她人的隐私,长夫人
甚是怅然:「臭娘们,已经死到临头了,还得意个什么啊!」末了,长夫人转向
沫儿和汀儿:「走,回家去!」

  当长夫人与两个丫环返回自己的宅第时,心腹的家丁们早已焦虑不安地等候
在门口,看见主子从夜幕中走来,纷纷向前:「报告夫人,逃犯没有查到!」

  「笨蛋。」长夫人冷冷地骂了一句,脸上并没有显露出太多的怪罪,肥手掌
一摆:「天不早了,你们且回去休息,明天再做打算吧!」

  打发走心腹的家丁,长夫人将汀儿,也就是阿二引领进她的寝室里,第一次
走进贵妇的秘宅,阿二即兴奋又茫然,甚至还相当的紧张,装饰奢华的屋子里摆
放着让阿二叫不出名字来的精瓷细品,墙壁上挂着应该是出自名家之手的字画题
表。出身贫寒的阿二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之多的宝贝,双眼惶惶地环顾着。

  「瞅啥呐,干活啊!」沫儿以前辈的口吻教训着阿二道,阿二却不知如何着
手,甚至怕弄坏了杯瓶碟盘,从而再次惹下大祸,长夫人笑吟吟地走来,将阿二
推坐在床铺上,阿二心里更加惶惶然了:「夫人,贱婢不敢睡在这里!」

  「呵呵。」长夫人淡然笑道:「刚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啊,你还记得么,我
给你起的名字,是何用意,你给我说说。」

  「汀儿。」阿二喃喃道:「就是一片小洲的意思,以供夫人休息之用!」

  「哈。」长夫人黄颜大悦,看见主子如此厚待新来的丫环,正在整理被褥的
沫儿又来了醋劲,手掌生硬地推搡着阿二的屁股:「哼,呶,起来!人家要铺褥
子呐!」

  「汀儿。」长夫人看出沫儿在耍小性子,也许是故意抽火,甜甜地对汀儿说
道:「来,你且坐在这里,我下厨弄点夜宵来,吃过之后,咱们一起就寝!」

  长夫人端上来的夜宵,差点没把阿二呕翻在地,在一只小瓷盘里放着由蠢猪
自己灌制的,经过简单蒸煮的肉肠;另一只小圆碟里,是数颗女童的粪便,经过
一番炮制,闪烁着黄橙橙的金光。长夫人夹起其中的一颗,放在阿二的小碗里:
「汀儿,还不趁热吃下!」

  「夫人。」阿二强忍着恶心,拒绝道:「我不饿,吃不下!」

  「哦。」长夫人非常痛快地咽下一颗女童屎,细细地品味着,直看得阿二肚
子里翻江倒海,而长夫人则一边品味着,一边津津乐道着:「汀儿,你不懂,买
来的女童,给她们灌几回肠,洗几次胃,她们的体内便干净了,再将配制一些特
殊的食品给她们吃,拉出来的屎粒,就有特殊的营养啊,现在,皇宫里面最时兴
吃这个!你为何不偿偿香啊,赶赶令啊!」

  「哦……」阿二苦涩地咧了咧嘴:哼哼,我阿二什么香都想偿,什么令都想
赶,可是,吃屎这个香,这个令,还是免谈吧。望着长夫人甜滋滋地嘴嚼着黄橙
橙的女童屎,阿二百思不得其解:无论怎样洗胃和灌肠,女童吃下去的食物,经
过消化,拉出来的东西再干净,也是粪便啊?无论怎样处理,加什么香料,或是
烹,或是炸,最终,也还是粪便啊!人吃粪便,这与狗有何区别?

  「呶。」长夫人猜测出汀儿不愿食屎,便用餐刀割下一小片肉肠,阿二不便
再拒绝,在长夫人热切的目光下,屏住气息咽进嘴里,闭着眼睛嘴嚼起来。

  「好啦,沫儿。」长夫人冲沫儿道:「你把碗筷收下去,熄灯休息!呶。」
长夫人又冲汀儿道:「你且上床,在里面睡,我在中间,沫儿在外面!」

  阿二坐在床里,却不敢脱衣服,趁着长夫人不注意,在灯光不及的昏暗处,
扯过被子便和衣钻了进去。长夫人似乎没有注意到阿二的举动,只顾褪自己的衣
服,然后,与同样精赤条条的沫儿翻身上床,各自钻进锦被里,沫儿扑的一声吹
灭了油灯,屋子里陡然间便昏黑起来。

  「嘻嘻,夫人,你在做甚啊!」黑暗之中,从床铺的另一侧,传来沫儿的淫
笑声,阿二感觉到身旁的长夫人转过肥溜溜的身子,双手搂住身材娇巧的心腹丫
环,尤如母牛舐犊般地舔吮起来:「哟唷,沫儿,你的身子可真嫩啊,你的肉皮
可真甜啊!」

  「夫人,嘻嘻,你别咯叽我啊,呵呵。」沫儿在长夫人的怀里淫声浪气地撒
起娇来,纤细的小手孩子般地抓揉着长夫瘪如面袋的老乳房。

  「哟唷,哟唷,哟唷……」

  长夫人举着沫儿的手臂,舌尖哧哧地吮舔着沫儿的腋窝,把个沫儿耍弄的咯
咯浪笑:「哎唷,哎唷,夫人,好痒哦,咯咯,咯咯。」

  「哟唷,哟唷。」长夫人这边吮着小丫环的腋窝,那边则抠捅着小丫环娇嫩
的肉洞,发出清脆的响声,把个沫儿捅得嗷嗷地呻吟着,双腿哆哆地抖动着,却
又不敢反抗:「嗳唷,嗳唷,夫人,轻点抠哦!」

  「啊。」长夫人狠狠地吮了一口沫儿嫩白的皮肉,不禁长叹起来:「唉,我
老矣,皮肤越来越干瘪,并且,身上的气味越来越咸涩,唉,岁月无情,老娘来
日不多啦!」

  「夫人休要多虑。」沫儿强忍着下体的鼓胀,通情达理地安慰着黄脸婆对老
之将至的无限恐慌:「夫人,奴才最近正在看养生的书呐,上面介绍说,多喝男
童的尿水,对养颜非常有益!」

  「是么。」长夫人思忖了一会:「那,明天就买几个男童来,专接他们的尿
喝!」

  「嘻嘻,夫人。」沫儿认真地讲述道:「夫人,这男童尿啊,可不是随便喝
的,就像女童屎,是要经过精心处理的,并且,所谓的男童屎,必须是每天早晨
起来的第一泡屎……」

  「可是,听炼丹的老仙人说。」长夫人按住沫儿的玉口:「多吮吸少女的口
涎,对养生、护肤更有益啊!」

  「哦。」沫儿闻言,乖顺地张开小嘴,长夫人吐出舌头,探进沫儿的口腔,
贪婪地吮吸起来:「哟唷,真好吃啊,吮起来甜甜的,咽下去清爽爽的!」

  「嘻嘻,咂咂。」沫儿讨好地鼓捣着口腔,尽一切可能地分泌着口液,以便
于长夫人的吮吸。

  眼前这一幕,令阿二即兴奋不已又惶恐不安,瞅着这对主仆,阿二虽然乏顿
无比,却无丝毫的困意。

  「哦……」长夫人一边吮吸着沫儿的口液,一边将另一只手溜进阿二的锦被
里,手掌刮划着阿二的衣服:「汀儿,你为什么不脱衣服啊!」

  「在,在,家,习惯了!」阿二吱唔着,长夫人的手掌开始在阿二的身上拽
扯起来,以命令的口吻道:「脱了,统统地脱了,在我的床上睡觉,必须脱个精
光,这是规矩!」

  啊,这又是哪门子规矩,马府的规矩可真多啊!虽然不是什么繁文缛节,却
都是怪僻横生的,甚至让人无法接受的。

  「脱掉,快点!」长夫人一边命令着,一边移向阿二,慢慢地将身子压在了
阿二的胸脯上:「啊,汀儿,老娘要压在你身上睡觉了!呶,张开你的嘴,让老
娘吮一吮。」

  说着,长夫人便开始吸吮阿二的口液,沫儿乖顺地依在长夫人的身旁,细手
娴熟地按揉着夫人的背脊。

  突然,长夫人将手掌向阿二的胯间移去,阿二登时惊赅到了极点,手掌死死
地按住鸡鸡。

  「哈。」昏黑之中,长夫人突然大笑起来,她呼地坐直了身子,一把揪住阿
二的胯间:「小子,休要再跟老娘耍把戏了!沫儿,开灯!」

  「是。」沫儿不解地点上油灯,阿二哆哆乱颤地坐在长夫人的面前,眼睁睁
地瞅着长夫人咬牙切齿地掏出自己鸡鸡,沫儿惊叫起来:「啊,原来是你,你伪
装的好巧妙啊!」

  「算了吧!」长夫人狠抽着阿二的鸡鸡:「巧妙个啥啊,我第一眼就看出来
了,却故意装做不知,呵呵,跟老娘玩这套,你还嫩了点!」

  「夫人。」撕下了面首的伪装,沫儿甚是解气:「可是,夫人,你为何直到
此刻才要揭穿他啊,你为何不让家奴下手,将其活生生地投进枯井里,一了百了
呐,如果不小心,让他钻了空子再次溜掉,岂不要坏大事理?」

  「沫儿。」长夫人贪婪地抓摸阿二的鸡鸡:「说句心里话,把他投进枯井,
这容易的很,可是,老娘还真有些舍不得呐,你看。」长夫人又发自内心地赞叹
起人妖来:「这身段,这皮肤,这脸蛋,扔进枯井,真是可惜了!当时,老娘思
量了好半晌,最后,还是不想把他弄死,我要把他藏在寝室里,独自享用,对外
就宣称他溜走了,没有找到,呵呵。」

  「夫人高明!」沫儿奉承道,又转向怔怔发抖的阿二:「奴才,如果你想好
生活命,就学乖点,好生伺候我家夫人,否则,哼。」沫儿攥起白拳头:「我就
替夫人狠狠地揍你!」

  「汀儿,来吧。」长夫人早已按奈不住,一把将阿二推翻在床铺上,骚烘烘
的胯间重重地压迫而来,阿二苦涩地闭上了眼睛,扯住长夫人的骚肉片,不得不
卖力地吮舔起来,而沫儿也不肯清闲,拽住阿二的鸡鸡,吧叽吧叽地咬啃起来,
痛得阿二不停地嚷嚷着:「哎哟,哎哟,好痛啊!」

  「哼哼……」见长夫人如此热衷于让面首为其口交,沫儿乘虚骑到阿二的胯
间,将面首的鸡鸡暂且纳入自己总是闲置的肉洞里,咕叽咕叽地大作起来:「哎
唷,哎唷,嘻嘻……」

  「哦。」听到贴身丫环的呻吟声,夫人这才想起面首的鸡鸡,她咚地仰躺下
来,绝顶聪明的丫环沫儿机灵地跳下来,脚尖轻踢着阿二的屁股:「起来,快点
伺候我家夫人去!」

  「哎。」阿二答应一声,抹了抹骚气飘逸的嘴巴,在沫儿的催促之下,乖乖
地爬到长夫人的身上,卖力地大作起来。

  阿二吃力地抱着长夫人肉墩墩的腰身,仿佛搂着一匹放荡不羁的野马,在乱
纷纷的床铺上咴咴咴地撒起欢来。

  「啊、啊、啊……嗷嗷嗷……」阿二哪里会知晓,这是一匹何等凶悍的野马
啊,真是母骥发情,淫荡万里啊,在面首的捅插之下,发情的母马那满脸纵生的
皱纹绽放成无数条横筋突起的沟壑,滚滚的汗液顺着这千沟万壑四处漫溢而去,
泛着浓浓的燥热,皱纹比屁眼还要稠密的嘴巴,窜出混合着脂粉味的淫秽之气:
「啊,啊,啊,嗷嗷嗷……」

  五旬的老徐娘对性有着甚为深刻的领悟,就像在江湖混迹半生的浪人,对人
生,对社会,有着与常人炯然相异的感悟和理解。长夫人嫁给大太监三十余年,
偷情数十载,玩过面首无数,黑毛簇拥的老穴接纳过数不胜数的肉棍。

  「啊、啊、啊……嗷嗷嗷……」

  长夫人闭着双眼,细细地品着此时此刻接纳其中的肉棍:嗯,不错,长度足
够,硬度适中,唯一遗憾之处,阿二鸡鸡的直径略细,如此一来,对老屄帮子的
磨擦强度不够,快感也就稍显缺乏。

  「唉。」长夫人叹息一声,心中暗道:将就点吧,世间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啊,人生总是充满了这样或者那样的缺憾!

  「哦。」身上的面首猛然狠抽一下,鸡鸡头重重地撞击在肉洞壁上,长夫人
顿然快意泛起,甚至产生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啊,好舒服啊!唉。」长夫人又
叹了口气,心中嘀咕道:如果再多几个人,正时站在身下,一个紧接一个地轮番
操我,那就更舒服啦!

  这种近乎疯狂的群交、群奸的念头一经闪现,长夫人的身子怦然一颤,被阿
二狠抽的肉洞壁哗地分泌出淋淋的淫液,长夫人自己都莫名其妙,为何这种念头
一经燃起,竟会是何等的兴奋,以至于兴奋得心头猛抖,屄心横流!

  「啊,太激动人心了。」长夫人紧闭着眼睛,一起想像着种那可望而不可及
的群交场面,业已磨出厚茧的肉壁又哗哗地泛起淫水来,在阿二狂捅之下,咕叽
咕叽地响彻着。长夫人兴奋到了极点,脑海中飘飘然地浮现出一大群赤身裸体的
精壮男子,迫不急待地排列在她的胯间,人人都挺着硬梆梆的大鸡巴,长夫人欢
喜得差点没背过气去:「来啊,来啊,快来操我啊!」

  「夫人。」毫无所知的阿二茫然地嘟哝道:「我正在操呐!」

  「操吧,操吧,都来操我吧。」长夫人淫荡无比地吼叫着,仿佛正在被众多
男人轮奸,一根又一根大鸡巴轮番进出于自己的肉洞,直操得天昏地暗,狼烟四
起。

  「唉。」现实毕竟是现实,当长夫人睁开红通通的色眼,发现只有阿二一人
无比卖力地捅抽着自己时,不无失望地叹息起来:「唉,扫兴!」

  突然,长夫人想起了山阴公主,不禁咂咂赞叹起来:瞅人家山阴公主,那才
叫性福呐,那才叫公主呐,你皇帝哥哥可以三宫六院,七十二贤妃,宫娥彩女成
千累万,姑奶奶我为何不能豢养年轻、漂亮的面首呐!呵呵,山阴公主可真豁得
出脸皮去,从皇家御林军里挑选出五十名风花正茂的精兵,领回府内,供自己淫
乐,啊!五十个面首啊,那将是多么激动人心的群交群乐的场面啊!

  「老东西。」长夫人一边凭空想像着山阴公主是如何与五十个面首肆意狂欢
的,一边暗暗骂道:这个没用的老东西,站着茅坑却不拉屎,自己无能,还要耽
误别人性福,赖在府里迟迟不回皇宫作事,害得我终日营营狗狗,不敢造次!

  唉,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多多搞些精壮男子,也像山阴公主那样,美美地
享受一番呐!

  梆,梆,梆……

  想着想着,干着干着,不知不觉地三更已过,黑暗之中,长夫人明显地感觉
到身上的汀儿瑟瑟发抖,凭着多年的实战经验,长夫人认为面首行将完蛋了。

  「汀儿。」长夫人命令汀儿道:「精液珍贵,休要乱泄,来,老娘要细细地
品偿!」

  「是,夫人。」阿二停止了大动作,屁股往前一移,将鸡鸡顶进长夫人的嘴
里,长夫人握住鸡鸡,仿佛握住一只大肉肠,津津有味地吮吸起来。

  长夫人固执地认为,男人的精液是世界上最好的滋补养颜品,自己虽然已经
年愈五旬,却依然充满了活力,性欲空前地旺盛,就是因为多年以来从不间断地
吸食男人的精液。

  男人的精液既然能够种出孩子来,可见其何等的珍贵啊,因此,吸食精液,
就好似吞食鱼籽蛙卵,这是绝好的大补品!

  「沫儿,过来。」男人的精液固然滋补,还需要少女淫水的调兑,长夫人吮
了几口面首的鸡鸡,又将沫儿唤到身旁,手指捅进心腹丫环的肉穴,肆意搅拌一
番,然后,蘸抹在面首的鸡鸡头上,吐出舌尖,细细地品味着。

  「嗷,嗷。」在长夫人的吮吸、把玩之下,阿二再也不能自制,嗷的一声吼
叫,长夫人慌忙吸住鸡鸡,哗啦,一滩精液全然喷进长夫人的口腔里,长夫人唔
唷唔唷地吞咽起来。

  「啊。」长夫人咧开满是粘液的嘴巴,蘸着少许残精,轻轻地涂抹在皱纹横
生的好似屁眼的嘴唇上,希望粘液能够发生奇效,抚平这讨厌的皱纹。

  五旬淫婆性致高,三更仍闻母狗嗥。
  搂着面首梦群交,权把精液当唇膏。

  就这样,长夫人搂着面首汀儿,与沫儿一起,主仆玩了大半宿的三屁,直至
东方泛起灰蒙蒙的鱼肚白,方才偃旗息鼓,刀枪入库。经过暂短的休息,当太阳
高悬在窗前时,长夫人终于醒来,一番精心的打扮之后,花枝招展地率领着沫儿
和汀儿,满脸傲慢之相地走向了马府的会客厅,主持太监丈夫马四老爷的寿宴去
了。

  当朝最受圣上宠幸的宦臣马四老爷的寿宴真是非同寻常,四面八方前来祝寿
的人们简直要挤破院门,贺寿的礼品人抬驴驮,在院子的中央堆起一座花花绿绿
的大山。

  马四老爷身着盛装,当然,再张狂,他也绝然不敢着昨天夜里的「龙」袍,
面对前来祝寿的人们,马四老爷表现出相当的儒雅的,颇具皇室余威的风度来:
「嗯,谢谢,谢谢,请大家落座吧!」

  「谢谢马爷赐座!」宾客纷纷向马爷施以大礼,长夫人见宾客基本到齐,命
令家奴开始上菜,并向宾客郑重宣布:寿宴开始!

  家奴非常自觉地排成一字长蛇大阵,以正宗的皇室风格,端着一道又一道让
人眼花缭乱的大菜,从客人们的面前鱼贯而过,客人们的目光热切地投向菜肴,
七嘴八舌地嘀咕着:「马爷在皇室供职大半生,对皇上的饮食习惯了如指掌,从
皇上的脸上,就可以猜出皇上今天想吃什么!」

  「是呀,听说今天的宴席,是完全按照皇室的饮食标准烹饪的,应该是原汁
原味的皇家大宴啊!」

  「各位请用餐!」见菜肴基本上齐,马四老爷屈尊下座,端着酒杯大尽地主
之宜,向客人们介绍着正宗的皇室美餐:「这是童女仙丹。」大太监抓起一颗屎
球,振振有词地讲解着,听得众人如坠五里雾中,筷头纷纷伸向黄橙橙,油亮亮
屎球,而亲眼目睹所谓仙丹「生产」过程的阿二,心中暗暗发笑:吃吧,吃吧,
统统是些吃屎的狗奴才!

  「这仙丹。」长夫人从中帮腔道:「集童女身上的精华,吃下去后,可强身
健体,延年益寿,更可以滋阴壮阳……」

  「这是双熬香羹汤!」大太监指着餐桌的中央,由少女的经血与少妇的初乳
再配以多种调味品熬制而成的羹汤道:「这种汤由少女的血和妇人的初乳熬制而
成,具有多种营养成份,是圣上最喜欢喝的汤!」

  「是么。」众人纷纷抓起汤勺,大太监在介绍时,不知是有误,还是故意,
只字未提「经」字,只轻描淡写地一个「血」字带过,众人哪里知道是经血,还
以为是从少女体内抽出来的鲜血,你一勺,我一勺,哧溜哧溜地大喝特喝起来。

  寿宴大餐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望着众人贪婪的吃相,脸上扬溢着因享用了皇
室风味而自鸣得意之色,阿二不屑地骂道:哼,吃了满嘴的臭屎,喝了一肚子的
历假汤,还美不滋的,哼哼,想起来都让人恶心!

  「各位。」寿宴进行到最热烈的时刻,马四老爷声称要给客人们奉上一道最
独特的大菜——肥牛扣鲜肉!

  「肥牛扣鲜肉!」大家不解地面面相榷:「扣鲜肉,扣的是什么鲜肉啊!」

  「大家请看。」马四老爷手臂一指,几个家丁推着一辆热气翻滚的四轮车走
进餐厅里,透过香气扑鼻的浓雾,人们看见四轮车上摆放着一具被整只薰烤的大
水牛,牛头依然连接在胀着伤口的脖颈上,而四蹄因过长,也许是不便于薰烤的
缘因,被从中间敲折,只有大腿肚尚在,大水牛的表皮被烈火灼成了漆黑的焦糊
状,而从剖开的内膛里面却飘逸出令人向往的鲜肉味。

  冒着呛人气味的大水牛从客人们的面前推过时,大家你瞅瞅我,我瞧瞧你:
「怎么,烤全牛,这又是什么风味!」

  「那还用问,西域风味呗,你没去过西域么,那里的人就喜欢烤全牛,烤熟
之后,往餐桌上一摆,人们手里拿着刀子,想吃哪就割哪!」

  「西域我去过,我到那里贩过布匹,我在西域吃的烤全牛,那才叫正宗呐,
又鲜又嫩,往嘴里一塞,直流牛油啊,可是,可是。」客人指着焦糊的水牛皮,
悄声嘀咕道:「马四老爷今天这个烤全牛,恕我直言,烤得可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啊,这皮都糊了,吃起来一定是又苦又涩又硬!」

  「各位。」待家丁将薰烤的并不理想的全牛推到大太监的面前,大太监冲众
人摆了摆手,示意大家肃静,然后,命令家丁掀起焦糊的,肋骨突起的牛排扇,
一股肉香扑鼻而来,阿二和长夫人以及众宾客同时往牛膛里望去:「让我看看,
牛膛里面扣的到底是什么鲜肉哇?」

  「哇……」不看则已,这一看,登时把所有人都吓得半死:「妈哟……这、
这……」

  「我的老天爷啊……这、这……」

  遍体鳞伤的寿娘,呲牙咧嘴地横陈在热气翻滚的牛膛里,因长久的薰烤,她
原来那略显淡黄的皮肤已经变成了深黄色,丰满壮实的胴体皮开肉绽,飘逸着扑
鼻的肉香,老阉人手指着被薰熟的寿娘,冲着惊赅不已的众人道:「大家请看,
这就是偷汉子的下场。」

  望着举座皆惊的宾客,大太监突然一扫最初的斯文,尤如一个间歇精神分裂
症患者,突然间便发作起来:「贱货,骚货,你竟敢背着老爷我偷汉子,今天,
老子活薰了你,老子要吃你的肉!」

  「苦也!」阿二再也不忍看下去,他悄悄地转过身去,内心不比的愧疚:寿
娘,是我害死了你!我阿二真是太缺德,太不讲诚信,想我阿二现在也是自身不
保,真是恶有恶报啊!

  可是,淫贼转念又想:寿娘啊,纵使我守信等您前来,穿上你偷来的衣服,
逃出马府,事后,长夫人也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的下场还是悲惨的。寿娘啊,九
泉之下,阴曹地府,您千万不要咒我,应该是长夫人害了你啊,您如果有冤气,
就找长夫算帐去吧!寿娘,愿您的怨魂能够得到安息!

  「啊……」

  阿二正埋头默念着,保佑自己能够顺利躲过此劫,早已逃出马府,只见马四
老爷一边狂癫着,一边吼叫着,同时,将手掌伸进牛膛,哗地撕下寿娘的一只手
臂,咧开干瘪的嘴巴,恶狠狠地啃咬起来:「老子吃了你……吃……呶……」

  老阉人一边撕咬着寿娘的手臂,一边向众宾客建议道:「请大家帮我吃了这
个败坏门风的小贱人!」

  说着,大太监一边嘴嚼着寿娘的熟肉,一边撕拽着寿娘的手臂,将一块块、
一条条鲜熟肉递到众宾客的面前:「吃、吃呀……大家快吃啊!怎么?为什么不
吃,哼……」

  见宾客们纷纷闪向一边,尤如躲避瘟役似地躲避着大太监手中的人肉,大太
监勃然大怒,他啪地将寿娘支离破碎的手臂抛掷于地,哗啦一声抽出佩剑:「今
天,谁若不吃这小贱人的肉,我就剁了他!」

  叭——大太监手起剑落,餐桌角被切掉一块,吧嗒落在地板上,大太监手指
着缺角的餐桌,又冲众人晃着手中的佩剑:「大家看到没有,这把宝剑乃圣上所
赐之物,并且,本人手中还有皇上的圣旨:当遇到特殊情况来不及请示圣上时,
便可使用这把宝剑,先斩后奏!哼哼。」

  众人心惊肉跳地盯着大太监手中的佩剑,深知老阉人绝不是瞪着眼睛吹牛,
他手中这把佩剑,乃先帝遗留的上方宝剑,无论落在谁的手里,均有先斩后奏的
特权。不料新登极的幼帝混噩无知,老阉人一番甜言蜜语,便被哄得天旋地转,
将这把杀人的宝剑随便就赐给了他,从而使没有鸡巴的假男人握有生杀予夺的大
权。

  「马爷息怒!」有些知趣的、最擅于见机行事的宾客主动走向牛膛:「我们
吃,我们吃,请马爷把小贱人的肉赏赐给我们一块吧!」

  「嗯。」

  马爷多少消了些气,尖刀哧地剜进寿娘的大腿,挑断一处肉筋:「呶,吃,
吃,大家吃吧,吃了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老迈的大太监不知哪来的蛮力,尖刀哧哧地刮划着寿娘的肉体,将一块块、
一条条人肉发放到每个宾客的盘子里,然后,双眼恶狠狠地盯着众人,眼睁睁地
瞅着众人嘴嚼着寿娘的熟肉。

  「嗯。」当阿二端着盘子走到老阉人的面前时,发现牛膛里的寿娘早已面目
全非,胸前肋骨鳞峋,两腿白骨森森,老阉人的尖刀穷凶极恶地搅捅着寿娘的下
体,将一截肉管叭地甩进阿二的盘子里:「哼……他妈的,赶得好不如赶得巧,
呶,这是小贱人的骚屄,你给老子吃了它,一定要嘴得又细又烂,否则,老子剁
掉你的脑袋!」

  「是,老爷,我吃,我吃,我一定细嚼慢咽!」阿二坐到餐桌前,筷子挑起
寿娘的肉管,放在眼前,顿时心潮起伏,感慨千万。

  寿娘平滑的、鲜嫩的,呈着淡粉色的肉管,经过长久的薰烤,水份脱净后,
外表皮附着一层薄薄的嫩肉,阿二的手指一拨,啪地滑落下来,偶有几处筋络尚
连。原来充满活力的,伸展力极大的肉管已经严重萎缩,变成一条洁白晶莹的、
哆哆发颤的管状脆骨,那富有规则的起伏错落,与全自动的洗衣机排水管毫无二
致。

  唉,好可怜啊!望着曾经被自己肆意狂插的、滑嫩无比的肉洞此刻变成了硬
梆梆的脆骨,阿二无限怅然,手掌不可控制地抖动起来,筷头一转,扑啦一声,
沉甸甸的肉管头豁然呈现在淫贼的眼前。

  阿二饱含爱意地轻抚着寿娘的肉洞口,拨开熟烂的皮表,在肉洞口的顶端冒
出一颗白生生的脆骨头,那应该是寿娘的阴蒂吧。阿二忘情地亲吻一下,眼睛又
往下面缭去,寿娘的肉洞口紧紧地闭锁着,充塞着薰透的嫩肉,一个细窄的孔眼
明晰可见,那是寿娘的尿道口。

  「喂……」大太监一声断喝,打断了阿二的凝视和暇想:「奴才,你瞅什么
呢,快点吃,找死啊!」

  「是,老爷,我吃。」阿二不敢怠慢,嘴巴一张,咬住了寿娘已成脆骨的肉
管,咔哧就是一口,在老阉人的监视之下,阿二一边咔吱咔吱地嘴嚼着,一边悄
悄地环顾着,哇,对面坐着沫儿,正挑着寿娘的子宫犯愁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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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回 察秽事太监变阎罗,惩淫婆人妖去殉葬

  太监喜怒无常,寿娘胴体遭殃。
  丰乳鲜嫩脆口,玉臂恰好就觞。
  美腿脂肪沉积,胯间肉香绕梁。
  谁知四爷翻悔,抱尸哭述衷肠。

  寿宴结束之后,老阉人突然扔掉油腻腻的尖刀,一头扑到寿娘支离破碎的尸
体上,纵声大哭起来:「唔唔唔……寿儿,寿儿,老夫对不起你啊,我马老四枉
活了半辈子,说话不算数,死后不仅要下地狱,阎王爷还将割掉我的舌头,唔唔
唔,寿儿,寿儿……」

  不幸中的万幸,寿娘的面庞却没有受到过份的损害,哭红的双眼紧紧地闭合
着,因极度的痛苦而咬破的珠唇可怜巴巴地扭曲着,老阉人的耳畔突然回荡起寿
娘垂死之际绝望的乞求声:「老爷,饶了我吧,这不全是我的错啊!」

  「说。」马四老爷手指着从床铺下面搜查出来的胡服,恶狠狠地问寿娘道:
「这是哪个家丁的衣服?小贱人,你与哪个奴才勾搭到了一起!」

  「老爷。」寿娘扑通一声跪倒在马爷的脚下:「没有,绝对没有,贱妾绝对
不敢,这衣服,是我偷来的,老爷。」

  「撒谎。」马四老爷冲列在左右的心腹家丁道:「给这个小贱人一点颜色瞧
瞧,否则,她断不会从实招来!」

  「老爷。」家丁凶神恶煞地扑向寿娘,寿娘乞求道:「老爷饶命,老爷如能
饶过寿娘一命,寿娘愿将实情告诉老爷。」

  「哦……什么实情?」

  大太监瞪了寿娘一眼:「无非就是你偷汉子的实情呗!」

  「不,老爷,有一件事情,贱妾久埋于心,思量了许久,就是不敢向老爷吐
出,老爷如能饶过贱妾一命,奴家愿将实情相告。」

  「小贱人,你但讲无妨。」老阉人允诺道:「老爷且饶你一条小命!」

  「谢谢老爷!」寿娘给大太监磕了三个响头:「是这么回事!请容贱妾慢慢
道来……」

  「啥。」听罢寿娘的讲述,大太监气得暴跳如雷,他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
莫大的污辱:「什么,什么,你说什么。」马四老爷完全丧气了理智,一脚将寿
娘踹翻在地:「胡说,你胡说。」

  「老爷。」寿娘起誓道:「贱妾若有一句谎话,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不。」大太监尤如一条疯狗,嗖地跳到寿娘的身旁,一只手狠狠地抠掐着
寿娘的脖颈:「不,不,你胡说!」

  「老——爷。」寿娘痛苦地挣扎着,在大太监的掐抠之下,吃力地辩解着:
「贱妾绝无半句谎言!」

  「啊,啊,你撒谎,你是在戏弄于我!」

  寿娘越发誓,大太监的火气越大,手指也就掐抠得越紧,越狠,大太监实在
无法接受所有的姬妾都背叛自己的屈辱事实:「这不是真的,根本没有这回事,
你撒谎,故意羞辱老夫!」

  大太监一边无情地抠掐着寿娘的脖颈,一边扯掉寿娘的内裤,性无能的老阉
人,对女性的下体有着一种扭曲的仇恨,仿佛自己再也无法与女性交欢,责任不
是自己没有了鸡巴,而是因为女性不应该还有下体,他妈的,老子既然没有了鸡
巴,你们这些臭娘们还长着个骚屄做甚啊?

  望着寿娘粉莹莹的下体,想起这美妙无比的肉洞竟然被面首们意外地享用,
大太监气不打一处来:哼……既然自己无法享用寿娘的肉洞,干脆就毁坏它,以
后,谁也不准享用。

  「啊……」

  想到此,大太监将三根手指并拢在一起,凶恶异常地捅进寿娘的下体,咬牙
切齿地捣弄起来:「小贱人,我抠死你,我毁了你这不安份的小骚屄!」

  「啊呀,啊呀,啊呀……」

  寿娘悲惨地号叫着,拼命地挣扎着,家丁一拥向上,将寿娘死死地按住,任
由变态的主子无情地蹂躏着这世间最为美艳的尤物,捅着捅着,只听扑哧一声,
大太监由于用力过猛,整个手掌全然顶进寿娘的肉洞,寿娘惨叫一声,登时昏死
过去,可怜的肉洞鲜血淋漓。

  「哈哈哈。」霎时,大太监顶进寿娘肉洞的干手掌产生一种奇妙的快感,这
是久违的快感,自从被阉割以后,马四老爷便再也没有产生过这种快感,这快感
从大太监的干手掌电流般地传遍周身,残缺的下体甚至勃勃欲起!

  「啊。」大太监快速地抽拽着干手掌,寿娘的下体被生硬地撕裂开,寿娘从
昏迷中渐渐苏醒过来,延延地呻吟着:「啊,疼死我啦,老爷,饶了我吧!」

  大太监毫不理会寿娘的乞求,干手掌继续无情地搅捅着寿娘的下体,殷殷的
血水汩汩地流淌着:「老爷,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只要老爷饶了我一条小
命,我以后一定忠心服伺老爷,再也不敢有非份之举!」

  「哼……小贱人。」望着寿娘被自己搅烂的下体,马四老爷兽性大发,念及
应该属于自己,但却无法享用的肉洞,老阉人的心里全然不是滋味:「我的,我
的,这是我的……」

  「是的。」寿娘痛苦地附合着:「是的,老爷,是你的,我是你的,我的身
体完全属于你的!」

  「可是。」

  老阉人抽出手指,长长的指甲里残留着寿娘血渍渍的嫩肉渣:「你却背着老
爷我,干偷汉子的营生,败破我马家的门声,丢我马四的脸面,小贱人,我定不
饶你!」

  「老——爷。」老阉人手指猛然发力,寿娘渐渐地气息延延了,双腿哆哆抽
搐起来,随着马四老爷的继续发力,寿娘挣扎的力量越来越小,终于,她不再挣
扎了,断气了!

  现在,无论老阉人怎样懊悔,寿娘却再也不能复活了,老阉人痛哭流涕一番
之后,为了表示忏悔,令家奴买来最好的棺椁盛敛了寿娘残缺不全的尸骸。不仅
如此,大太监又为寿娘请来仙客做道场,一方面为寿娘操度亡灵,另一方面借老
道之口向寿娘表示真诚的歉意,希望寿娘原谅自己,祝愿寿娘的冤魂能够早日升
入天堂。

  请来了仙人,搭好了道场,老阉人却藏在他仿造的皇宫里再也不肯露面了,
不知又发起什么怪脾气来。看看天色将晚,马四老爷依然不肯走出皇宫,心腹的
家丁只好代替马四老爷款待道人,而寿娘的棺椁则孤零零地放置在香火缭绕的道
台之上。

  夜幕完全罩裹住了马府,院落渐渐地沉寂下来,长夫人惶恐不安地徘徊在寝
室里,往日里大肆渲淫的床铺就在身旁,她却不敢爬上去,仿佛床上藏有索命的
妖怪。

  呜……一股冷嗖嗖的夜风扑在冲撞在窗扇上,死一般静寂的寝室里隐约听见
一阵如泣的呜咽声:「呜……哦……嗷……呜……哦……嗷……」

  「啊唷,我的妈妈哟,这不是寿娘在哭么!」这令人毛发倒竖的呜咽声,把
长夫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白天,当老阉人抱着寿娘的尸体,痛悔不已地抹着鼻
涕时,听见老阉人没有头没脑的话语,长夫人不禁打了一个激泠:怎么,这是什
么意思,难道寿娘把我与其他姬妾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在府内藏慝面首的事情,
向大太监和盘端出了?

  我的乖乖,长夫人暗暗叫苦:倘若如此,我命休矣!

  「哼哼。」见马四老爷躲在皇宫内始终不肯露面,长夫人更是如坐针毡:完
了,老东西一定是躲在皇宫里盘算着如何收拾他豢养的这些终日深居于府内,一
颗颗或老或嫩的黄杏或者是红杏,表面上虽然不出墙,暗地里却日日偷腥,夜夜
偿鲜的姬妾们。

  如果真是这样,长夫人默默地自语道:老娘更是难逃大劫啊,偷藏面首这种
事情可是由我挑头做起的。

  「哼。」长夫人黄板牙一咬:「无毒不丈夫,天下最狠莫过女人心,老东西
正盘数着如何收拾我,我何不先下手为强,对。」想到此,长夫人翻出数年也未
使用过,积满了灰尘的文房四宝,笨笨哈哈地给圣上写了一封匿名信,然后唤来
沫儿,咬着耳根叮嘱着:如何如何!

  打发走了沫儿,长夫人开始盘算着如何解决掉汀儿这个活口,长夫人策划了
数种方案:毒死他!不妥,尸首如何处置?推到枯井里!不行,寿娘肯定把枯井
的事情讲给这小子了,他还能如此顺从地让我往下推么?骗到小河边,推到河中
溺死!更不行,这小子会如果会游泳,我这不是放他逃命么?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想杀死一个人,还真是件难事啊!长夫人一时间没有
了主意,双手一摊:这可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烧死他,长夫人灵机一动,终于想出一条美计来,她将阿二骗进内室:「汀
儿,你在内室好生休息,不得随便走动!」长夫人告诫首面:老爷已有所觉察,
你万万不可走出屋子!

  说完,长夫人找来铁锁,牢牢地锁死了房门,然后,手执火种,毫不犹豫地
投进自己的住宅,只听呼哗一声,火蛇随着夜风熊熊窜起,长夫人「妈呀」地惊
叫一声,撒腿就跑。

  「不好啦,着火了!」在长夫人眼中已经丧失了使用价值的,变得一文不值
的阿二,手摇着扣死的窗扇:「救命啊,着火了!」

  「着火喽,快来救火啊!」

  霎时,马府大院陷入了空前的混乱,不明真像的家丁从四面八方赶来,纷纷
投入救火的行列。好在火势不算太大,很快便得到了控制,家丁们甚至还营救出
了面首阿二,当然,没有人他的真实情况,仍然认为他是长夫人的贴身丫环。

  「汀儿,夫人呐?」众家丁将阿二从行将坍塌的寝室里搀扶出来,关切地问
道,阿二有嘴却说不出:唉……长夫人把我用够了,现在却想烧死我,何其毒辣
也!

  「不知道。」阿二摇着脑袋,心中想着如何才能脱身逃走:「我不知道夫人
去哪了!」

  「夫人。」家丁们在废墟里找寻着老淫婆:「夫人,你在哪啊!」

  长夫人早已经逃离火场,慌张之中,她一头撞在寿娘的棺椁上,只见咕咚一
声,棺椁居然让长夫人从道台上撞翻到地上,哗啦,棺盖被摔裂,剧烈的振动使
寿娘的尸体不可思议地挺立起来,长夫人登时吓得面无人色:「淫婆,为何要陷
害于我!」

  让长夫人更为吃惊的是,寿娘昂然挺立的尸体再也不是支离破碎的样子,她
身着崭新的寿装,略显突起的额头系着长长的白绸带,在夜风的吹拂之下,哗哗
地飘动着,丰盈的双肩上披着洁白的锦缎,显得即庄重又素雅,一双白骨鳞峋的
手掌直勾勾地向长夫人的面前伸展而过:「老淫婆,我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害
我于死命,还我命来!」

  「寿娘。」

  长夫人一边躲避着寿娘的白骨手掌,一边可怜兮兮地乞求着:「寿娘饶我,
是我不对,人死不能复生……以后我一定对得起你,年年给你烧纸,岁岁给你上
香!寿娘饶我……」

  「哼。」寿娘忿然骂道:「难道,我的命就值几张烧纸和几柱香灰么!」

  说话之间,寿娘的白骨手掌已经牢牢的拽住长夫人的衣领:「走,我与你见
官去!」

  「寿娘,放了我吧!」无论长夫人如何求饶,寿娘的手掌就是死死地拽着淫
婆,说什么也不肯松脱开,继尔,寿娘的身子猛然一挺,居然飘逸而起,淫婆也
被抛到空中,长夫人的眼前一片漆黑,因过份惊赅,干涸的喉咙再也发不出任何
声音,肥硕的身子突然之间变得轻如鸿毛,漫无目标地浮荡在黑沉沉的夜幕里。

  长夫人绝望地瞪着黄浊的眼珠,在那遥不可及的天际,在那一片阴森可怖的
苍茫之中,空烁着一点可怜的烛光,尤如招魂的灾星,直剌淫婆的双目,引领着
长夫人走向令人魂飞魄散的阴曹地府。

  啪啦,也不知在空中飘浮了多久,长夫人的身体突然重重地摔在凉冰冰的地
板上,她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昏花的眼前唰地亮起一道白光,好似杀人的利剑,
高悬在老淫婆的脑袋上。

  长夫人努力使自己安静下来,她抬起憔悴的面庞,又吓出一身冷汗来,凶神
恶煞的阎王爷正端坐在自己的面前,左右站满了手执利刃的牛头怪、马头怪,寿
娘的身影飘然闪现在阎王爷的案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的清官大老爷,请
为小女伸冤!呜呜呜……」

  「你有何冤。」阎王爷面无表情地问寿娘道:「但请道来!」

  「老爷,呜呜呜……」

  寿娘缭起白锦,指着伤痕累累的身子,怅然泪下:「小女之冤,深似沧海,
她。」

  寿娘又指着长夫人:「她身为宦府的长夫人,却耐不住寂寞,更不守妇道,
在府中屡藏面首,肆意渲淫,为堵住他人之嘴,怂恿所有的姬妾与之同流合污,
如有不从者,便谗言陷害,寿儿便是其中的冤魂之一。」

  「哦。」阎王爷铁青着脸:「此话当真?」

  「寿娘如有一句谎言,愿受各种刑罚,纵然下油锅入火海,也毫无怨言!」

  「哼。」阎王爷手指长夫人:「无耻淫婆,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不,不。」长夫人还要矢口抵赖:「我的阎王大老爷,别听这个小贱人信
口雌黄,我一向安份守已,洁身自爱,恪守妇道……」

  「哼,好一个洁身自爱,好一个恪守妇道。」寿娘哗地将园中园的钥匙抛在
老淫婆的面前:「这是什么,你如何解释?」

  「啊。」老淫婆一时语塞,寿娘又对阎王爷道:「老爷,长夫人每每偷来面
首,便藏在园中园的暗室里,天天渲淫,夜夜行欢,直至把面首累得精尽人亡,
然后,抛进枯井了事,如果老爷肯屈尊实地踏查,园中园的枯井里堆满了面首的
尸骸,那便是如山的铁证啊!」

  「哦,好一个荡妇!」阎王爷手臂一挥:「看来,不给她施以大刑,她是不
会如实招来的,来人呢,大刑伺候!」

  「是!」牛头怪和马头怪一拥而上,手中的杖棍劈头盖脸地砸将而来,长夫
人立刻翻滚在雨点般的乱棍之中:「饶命,饶命,我招,我招,我全招!」被打
得鼻青脸肿的长夫人跪在阎罗殿前,和盘托出数十年来的行淫纪录,直听得阎王
爷以及众妖怪们目瞪口呆。

  「好个淫妇,真是旷世罕见啊!」当听说长夫人还要仿效山阴公主,大行群
交滥奸之举,阎王爷突然大吼起来,那嗓音,与马四老爷何其相似乃尔,长夫人
不禁抬起头来,哇,还相似什么啊,眼前的阎王爷原来就是马四老爷:「啊,老
爷,你!」

  「哈哈。」马四老爷仰面大笑起来:「淫妇,老夫我这出戏演得如何啊?我
不仅会装皇帝,更会当阎罗啊,哈哈哈,掌灯!」

  唰……马四老爷一声令下,阎罗殿顿时雪亮如白昼,长夫人茫然地环顾着四
周,这是何等熟悉的环境啊,哇,这不是皇宫么,不知什么时候被大太监改建成
了阴曹地府,而满脸孤傲之相,飘逸若仙的老道人正兴灾乐祸地坐在大太监的身
旁。一脸轻蔑地撇视着老淫婆。

  「嘻嘻……」而所谓的寿娘,原来却是老仙人的女弟子,一个出色的伎乐乔
装扮演的,此刻,她正满脸讥笑地站在老淫婆的身旁:「夫人,小妾的演技如何
啊?嘻嘻……」

  「唉。」长夫人面庞红胀,羞愧难当地垂下头去:唉,真没想到,活了大半
辈子,机灵了一世,到头来竟遭此戏弄,真乃奇耻大辱啊!

  「嘟。」大太监怒火万丈地将一根竹签抛掷在长夫人的面前:「把这个无耻
的淫妇剥光衣服,戴上舌嚼,装入囚笼,扔进火牢里,活活冻死她!」

  「老爷饶命。」扮成妖怪的家丁甩掉牛头角,扑向长夫人,毫不留情地拽扯
着老淫婆的衣裤,长夫人拼命地挣扎着,不知是紧张还是怖惧,胯间尿水横流:
「老爷,看在多年夫妻的情份上,饶我一命吧!」

  「老爷。」家丁扯着长夫人正穷折腾着,大殿之下突然传来马府管事的报告
声,马四老爷转过身来,只见管事神色严肃地走上了大殿,将一纸书信递给老阉
人,大太监展开一看,面团般惨白的脸庞唰地变成了蜡黄色。

  管事瞅了瞅大殿下被剥得一丝不挂的长夫人,嘴巴附在马四老爷的耳畔,不
知嘀咕些什么,老阉人勃然大怒:「啊……这、这……」马四老爷攥着纸条的手
掌剧烈地抖动起来,他扔掉手中刚刚撕下来的假面具,手指着长夫人,因气愤过
度,浑身哆哆发颤:「泼妇,你不仅喜欢偷汉子,还毒如蛇蝎,竟然出卖老夫,
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大太监将长夫人写的匿名信「啪」地按在案台上,长夫人的脑袋嗡的一声:
完了,完了,沫儿把事给搞砸了。

  「哼!」不待老淫婆作出解释,大太监杀猪般地吼叫起来:「去,把送信的
内奸给我带上来!」

  「是。」扮成牛头鬼怪的家丁将沫儿推到大殿上,长夫人不敢面对沫儿,惭
愧地低下头去,沫儿哭哭咧咧地跪在马四老爷的案前,咚咚地磕着响头:「老爷
饶命,贱婢完全是出于无奈,夫人的命令,我岂敢违抗!」

  「呸。」马四老爷狠狠地呸了沫儿一口:「夫人的命令你不敢违抗,难道,
老夫的性命,你就不顾及了,呸……你不是无限忠于主子么,一会,我会成全你
的!」马四老爷的干手掌啪啪地拍打着长夫人写给圣上的匿名信,一字一顿地说
道:「贱货,出卖了老夫,你的下场又将如何?你以为自己能逃得了干系么?」

  「嗯。」光溜溜的长夫人顿时哑然:是呀,暗中修建皇宫,偷偷地玩做皇帝
的游戏,乃大逆不道的谋反之罪,按律是要诛灭九族的!长夫人终于明白过来:
我和老爷是拴在一条绳上的两只蚂蚱啊,老爷犯了谋反罪,我也得陪着赴死啊,
刚才,我这是犯了什么昏,竟然举报了自己名份上的丈夫!

  「老爷。」长夫人翻然悔悟:「我错了,我是一时糊涂啊,你死了,我也活
不了,并且,我的家族也将受到牵连!我错了,我老糊涂了,望老爷原谅!」

  「糊涂,老东西,你这一糊涂可不要紧,险些送掉几千人的性命啊!」说到
此,马四老爷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如果不是家丁忠于职守,这小奴才一旦溜出
府去,后果真是不敢想像啊!」

  「老爷。」长夫人还欲为自己开脱,家丁已经将舌嚼套在她的嘴上,抬起她
的四肢,像扔母狗似地将其抛进锈迹斑斑的铁笼子里。

  「嘿嘿……」望着蜷缩在铁笼里唔唔直叫、即淫且毒的老淫婆,大太监扭曲
的心理又生出一丝怪癖之念来:「嘿嘿,老东西,你,你,你不是做梦都想效法
山阴公主么,弄他几十个面首,美美地享受一番么,好,今天,老子我成全你!
来人呢。」

  「老爷。」已经邀得大功的管事向前叩拜道:「奴才在此恭候!」马四老爷
淡淡地问道:「家奴们是否已经歇息?」

  「禀老爷。」管事的回答,又让马四老爷大吃一惊,同时更加盛怒不已了:
「傍晚时分,不知何故,夫人放了一把火,此刻,家丁们正在长夫的府第,拼命
救火呐!」

  「啥,这个老东西!」马四老爷又被气得够呛,当听说火势已经得到控制,
家丁们正在收拾现场时,马四老爷终于松了口气,平静地吩咐道:「好,好,大
家都很忠于职守,我深表满意,去,传我的旨,凡是参加救火的男丁,都到我这
里前来受赏!」

  「是。」管事深鞠一躬:「我代表所有男丁向老爷表示感谢!」

  「哈。」听说马四老爷要奖赏救火的男丁们,大家立刻欢腾起来,心细的家
丁突然想起了汀儿:「大家别忘了,把长夫人的贴身丫环汀儿也一同带上,送给
老爷,听说我们救了长夫人的丫环,老爷一高兴,赏赐就更多喽!」

  「对,说得有道理!」于是,众家丁搀扶着阿二,呼呼啦啦地拥向由道士策
划,大太监主持修建起来的阴曹地府,男丁们惊讶不已地东张西望着:「嘿嘿,
你还别说,这里还真像阴间啊!」

  「都到齐了么?」马四老爷悠然地坐在案前,众男丁齐声答道:「老爷,救
火的家丁,全都在此!」

  「老爷。」一个家丁将一身丫环装扮的阿二推出来:「这是长夫人的贴身丫
环,被我们救了出来,现在还给长夫人!」

  「哦……」马四老爷没有注意阿二,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奸淫自己姬妾的面
首,此刻就在眼前,却因一时的疏忽,又让淫贼漏网了:「让她暂且退下,我自
有安排!」

  「是。」有家丁将阿二推下,望着由皇宫改成阴府的大殿,阿二好生纳闷,
不知老阉人又萌生了什么灵感,又要玩什么把戏,不知自己能否再次逃脱。

  「嗯,嗯。」马四老爷清了清嗓子,冲众家丁道:「我先谢谢大家,今天晚
上,如果没有大家奋力救火,马府必将变成一片冒烟的废墟,现在我要奖赏所有
的救火者!」

  「谢谢老爷!」众男丁齐声喊道:「老爷鸿恩,奴才永志不忘!愿为老爷效
犬马之劳,虽万死也不辞!」

  「好,好。」马四老爷「龙颜」大悦:「我相信你们的忠诚,来人啊。」大
太监手臂一挥:「把奖品给我抬上殿来!」

  「是。」

  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应答,心腹的家丁抬着一只铁笼走上大殿,铁笼里面装着
精赤条条的长夫人,口中绕着舌嚼,从喉咙管里传出绝望的唔唔声:「唔唔,唔
唔,唔唔……」

  大太监手指着铁笼中惊魂未定披头散发的长夫人,对众家丁道:「这就是你
们的奖品,去吧,你们轮班操她!愿意怎么操,就怎么操,想操多久就操多久,
直至把她活活操死!」

  「啊。」众家丁几乎同时惊叫起来,面庞的表情极为复杂,不过,无论怎样
复杂,想法只有一个:谁也不敢上前去领所谓的奖品了!

  「老爷。」管事走出人群,代大家道:「奴才就是死,也绝然不敢对长夫人
行轻薄之举啊!」

  「哼。」马四老爷干瘪的嘴唇一撇:「算了吧,她的所作所为,还配得上做
马府的第一夫人么,她吃里扒外,不仅引色狼入室,大肆渲淫,还出卖我等,更
有甚者,竟然纵火,欲将马府化为灰烬,大家说说,这样的女人,哪一点配得上
做马府的第一夫人呐?」

  可是,无论马四老爷怎样贬损长夫人,家丁们还是不敢奸淫往日神气活现,
更是不可一世的老淫婆。众家丁望着长夫人锁在笼中肥硕而又光鲜的大屁股,尤
如瞅着老虎的屁股,虽然光彩耀人,碧驳斑蓝,无比的诱人,却不敢轻易触碰!

  「怎么。」马四老爷有些不耐烦了,冲众人吼道:「难道她是老虎啊,会吃
了你们啊!还傻怔着啥啊,上啊,操她啊!这是命令。」马四老爷咚咚地砸着案
子:「快啊,如果你们再不行动,我就跟你们急啦!」

  「老爷。」管事再次叩拜:「既然如此,奴才不敬,愿意舍得一身剐,给众
大家开个头!老爷,我就先上了!」

  「好啊。」马四老爷爽快地说道:「很好,你是最听老爷话的,对老爷的指
令一贯是言听计从的,去吧,给大家开个头,操死这个老骚货!」

  「是。」管事应承一声,挺了挺身子,运了运气力,又暗暗地给自己壮了壮
色胆:没关系,不要怕,在老爷的眼里,她已经不是什么夫人了,而是一个不值
分文的贱货、不知里外的内奸、万恶的纵火犯!

  望着铁笼中曾经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指手划脚、盛气凌人的长夫人,管
事满腔的怨气呼地汹涌上来:老骚屄,真是做梦也没想到哇,你也有今天!

  「哼。」想到此,管事全然没有了最初的胆怯,在大家的注视之下,他大摇
大摆地走到铁笼前,哗地打开铁门,将赤身裸体、手上和脚上均扣着镣铐的长夫
人像拉老母猪似地拽出铁笼:「贱货,你给我出来吧!」

  「唔唔唔……」长夫人的嘴里绕着马府特制的刑具——舌嚼。

  这玩意与马嚼颇为类似,在一次陪幼帝狩猎时,看见北方牧人的马嚼,大太
监深受启发,在返回南方休假的途中,闲极无聊,大太监发挥出聪明才智,绘制
出一张专门给人犯享用的舌嚼来。

  马嚼由细铁丝编织而成,在寒冷的北方大草原上,给马匹戴嚼子是为了防止
其乱啃乱咬尚未成熟的庄稼,铁笼套住马嘴,眼前的禾苗再鲜嫩,马匹也吃不进
嘴去,从而保护了禾苗。而大太监研制出来的舌嚼,却是丝线状的,舌嚼紧紧地
缠绕在人犯的嘴上,不仅口不能言,且痛苦万状,从而使大太监变态的心理,得
到了充分的满足。

  如今,铁制的舌嚼勒进老淫婆的口唇里,使她不但说不出一句话来,还不能
低下头去,为了减轻疼痛,只能永远昂着脑袋。

  「唔唔唔……」

  被关在铁庞里,戴着舌嚼,因长久地低着头,长夫人的口腔已被勒破,血水
不停地滴哒着,当被管事拽出铁笼时,长夫人终于可以昂起头来,她感觉轻松一
些,深深地喘息着,唔唔地叹着气:「唔唔唔……」

  长夫人刚刚喘息一会儿,便被管事按在铁笼上,劈开了大腿,长夫人肉墩墩
的肥肉陷进冰凉而又坚硬的铁条上,立刻勒出条条红印,她依然无奈地唔唔,管
事的手指从屁股后面探进毛茸茸的肉洞,生硬地抠搅着:「老骚屄,你也有今天
啊!」

  一种报复的念头涌上心头,管事扒着长夫人的肉洞,无情地搅捣着:「我抠
死你,我抠烂你!让你平白无故地鞭打我,一头到晚没头没脑地辱骂我,莫名其
妙地克扣我的工钱,我抠死你,我抠烂你!」

  长夫人满面羞耻地趴在铁笼上,听见奴才无比解气的咒骂声,一串苦楚的老
泪夺眶而出:该,真是落破的凤凰不如鸡啊!长夫人转过面庞,强忍着舌嚼绕扣
的剧痛,一双母狼般的眼睛冒出凶狠的绿光,她想说:奴才,你不要过于张狂,
我死了,就是变成厉鬼,也要来抓你陪死的!

  「唔唔唔……」

  心是这样想的,舌嚼紧绷的嘴巴却无法表达出来,剧痛再度袭来,长夫不得
不扭过脖颈,无力地瘫倒在铁笼上,哧溜一声,长夫人感觉下体有一种充塞感,
不用问,一定是臭奴才的鸡巴顶进来了!

  「哈哈。」管事按着老淫婆的屁股欢天喜地大作起来,一种复仇的愿望油然
而生,一边大作着,一边暗中嘀咕道:「哈哈,我把夫人给操了,我把无比尊贵
的夫人给操了,操,操,操。」

  管事越想越兴奋,索性搬起长夫人的大腿,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长夫人的胯
间,美滋滋地欣赏着自己的鸡鸡是如何一下一下地撞击着长夫的下体的:「操,
操,操,这是真的么,我当真把夫人给操了!操,操,操!」

  「嘿嘿……」看见管事在大殿上兴冲冲地奸淫着曾经不可一世的女人,众家
丁顿时性致昂然,最初的胆怯一扫而光,听见咕叽咕叽的淫迷声,望着长夫人趴
在铁笼上的丑态,众家丁不自觉地围拢过而来,或是呆呆地观望着,或是探头伸
脑地盯着长夫人的胯间,或是解开裤带,急不可耐地揉搓起胀膨膨的鸡鸡来。

  能够奸淫自己的顶头上司,管事的心理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他一边继续大作
着,一边狂抽着长夫人肥实的屁股蛋:「老骚屄,我操死你,我打死你!」

  哼……长夫人高厥着屁股,手扯着铁条,心中狠狠地咒骂着:狗奴才,你操
吧,操吧,老娘死后,一定抓你全家,把你的老婆和女儿统统送进地狱,让牲畜
轮奸!

  「啊。」管事终于兴奋到了极点,身子一哆嗦,哗地喷出一滩精液来,他深
深地吸了口气,手掌又狠抽了长夫人屁股一下:「滚吧,一钱不值的老骚屄!」

  「我来,我来。」见管事匆匆泄了货,胆子稍大一些的家丁急忙上前,你争
我抢起来:「我来,我来,我让先来!」

  一番争抢,又一根陌生的鸡鸡顶进长夫人的下体,欢畅淋漓地大作起来,长
夫人索性闭上眼睛:唉,操吧,操吧,随你们操吧,就当你们都是老娘的面首!
唉,他妈的,自己一生的梦想,不料却实现了,可是,让人难堪的是,却是在这
样的场合,这样的地点,实现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唷呀,唷呀,唷呀。」家丁在身后大作着,长夫人悄悄地睁开眼睛,扫视
一眼轮奸自己的面首:老的,少的,强的,弱的,胖的,瘦的,白的,黑的,高
的,矮的……样样俱全,人人都已褪掉裤子,胯间挺立着脑袋高昂的鸡鸡,等焦
急地等待着进入长夫人体内呐!

  哇,好多啊!长夫人突然萌生一种莫名的兴奋感:乖乖,莫说五十啊,壹百
也超过了,这个我比谁都清楚,马四爷很少在家里,马府的家丁,都归我直接管
理,花名册就锁在抽屉里,如果我没记错,成年的精壮家丁,应该是壹百陆拾捌
人,今天晚上参与救火者,也不下百人啊!

  壹百人啊!想想自己将百人轮奸,长夫人突然兴奋起来,下体哗地分泌出滚
滚的淫液:我要打破纪录了,山阴公主也不过五十个面首,而我呢,一口气让壹
百多个面首同时轮操!哇,哇,哇!

  长夫人的身体不可控制地抖动起来,下体湿淋淋一片,在家丁不停歇的顶撞
之下,汗渍渍的面庞剧烈地摇晃着,随着时间的流逝,老眼也渐渐地昏花起来,
迷茫之中,只感觉眼前排列着一根根形状基本一致,却有各具特点的鸡鸡。随着
面庞的晃动,产生一种模糊的幻觉,眼前的鸡鸡,好似一根根红通通的肉肠,七
上八下在移来荡去。

  「给我,我要。」长夫人痴迷迷地伸出手去,心中嚷嚷着,欲抓住让她眼花
缭乱的肉肠:「给我,我要,快给我!」

     ***    ***    ***    ***

  菩萨蛮·群交

  马府漠漠人罗列,
  雄枪跃跃指老穴。
  月色映笼囚,
  有人笼上愁。

  殿上群伫立,
  雀雀插洞急。
  老屄乏而困,
  长棍更短棍。

  阴森可怖的阎罗殿上进行着疯狂的群交大战,百余名家丁排成长蛇大阵,轮
番奸淫着自己的顶头上司,从深夜奸到天明,直至将长夫人轮奸的气息延延,洞
开的下体淤满了粘乎乎的液体,肥墩墩的胴体被铁丝勒出道道的血痕,当又一名
家丁刚刚搬起长夫人的大腿时,只听长夫人绝望地唔唷一声,大腿直挺挺地向后
蹬去,嘎的一声,断气了。

  「呵呵。」老阉人淡然一笑:「怎么,死了?」

  「报告老爷。」管事叩拜道:「她死了!」

  「活该,死了好,死了清静!」马四老爷又命管事的割下长夫人的头颅,剥
去皮面,敲开脑骨,倒出白生生的浆汁,制成一个洁白的尿壶。大太监手捧着尿
壶,挤着残缺不全的阳具,向长夫人的脑骨里非常满意地排出些许黄浊的尿液,
然后,将尿壶抛掷一旁,开始大张旗鼓地料理寿娘的丧事。

  一时间,马府好不热闹,大太监郑重地追认寿娘为自己的正式夫人,葬礼的
级别也就是最高等级的,在寿娘的棺椁前,摆满了贵重的随葬物品:成串成串的
铜钱;一箱又一箱的绢绸、布匹;花花绿绿的纸牛纸马纸人。

  老道人忙得不亦乐乎,煞有介事地为寿娘操度着亡灵;秃和尚手捻玉珠,双
目微闭,哼哼叽叽地祝愿寿娘早日升入天堂;乐伎鼓着腮帮,红胀着面颊,不遗
余力地鼓捣着。

  「给正夫人上祭喽!」

  尖嘴猴腮的主持人一声吆喝,马府老少家丁、婢妾列成长队,手捧碟盘,按
照辈分大小,尊卑贵贱,一个个将手中的祭品供奉在寿娘的灵位前,如果细细道
来,祭品真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就像送人礼物一样,都是根据自己的喜好讨
恶进行选择:你看,喜欢吃猪头肉的家奴给寿娘奉上一颗肥硕的猪脑袋;喜欢吃
水果的婢女给寿娘奉上一盘水灵灵的鲜桃;管事尤其爱吃猪尾巴,得,一盘热气
腾腾的酱猪尾便唐而皇之的上了寿娘的祭坛。

  「哇。」人们突然惊呼起来:「老爷的祭品来了,快让开!」

  待众人都给寿娘上过祭品后,马四老爷又做出大手笔,上演压轴好戏,给寿
娘献上一份最厚、最重的大礼。

  一对身着鲜艳服装的童男童女,端坐在小车上,由家丁推到寿娘的祭坛前,
众人定睛一看:「我的天啊,原来是活人啊!」

  一对无辜的男女儿童,被马四老爷灌过水银后,直板板地坐在小车上,一眨
不眨的双眼茫然地眺望着正前方。

  「启灵喽。」十余名家丁应声抬起寿娘的棺椁,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哼哧哼
哧地走出马府大院,顿时,宽阔的府前大路灵幡飘扬,鼓乐喧天,气势非凡。

  在距离马府二十多华里的一片柳树林里,寿娘的墓室早已砌就,家丁们将寿
娘的棺椁放置在墓室的正中央,童男童女端坐在棺椁的顶端,一箱又一箱的随葬
物品码叠在棺椁的下端。

  「老爷,饶命!」

  一切准备就绪,马四老爷又命人将沫儿和汀儿,也就是淫贼阿二牢牢地捆绑
住,命令人抬进墓室,跪在寿娘的棺椁前,沫儿和汀儿绝望地乞求着:「老爷,
放过我们吧,我不想做殉葬品!太可怕了!」

  「封土喽!」又是一声沙哑的吆喝,一块巨大的石板咣当一声扣住了狭窄的
砖砌墓室,潮湿的墓室霎时漆黑一片,沫儿和汀儿绝望地哀号起来,众家丁抡起
铁锹,哗哗地往石板上扬洒着黄土。

  厚重的黄土封死了石板,墓室里的空气越来越稀少,渐渐地,沫儿和汀儿感
觉呼吸困难,大脑眩晕。

  扑通,沫儿一头栽倒在棺椁前,浑身抽搐不止,阿二毕竟是个男人,面对如
此绝境,神经依然没有彻底崩溃:「沫儿,起来,要挺住!」

  「啊。」沫儿突然惊叫起来:「这是什么,好像是一只懒蛤蟆!它刚刚咬了
我的腮帮。」沫儿哆哆嗦嗦地坐起身来,身子紧紧地往阿二的身上贴靠着,阿二
隐约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拽扯着自己的衣袖,他手指一勾:「啊,老鼠!」

  「啥,老鼠。」沫儿吓得哭出了声,身子靠得更紧了,两个倒霉蛋,一对可
怜虫在密不透风的墓室里悲惨地唔咽起来。

  如梦令·殉葬

  蛙嘴啄腮鬓溜,
  鼠尾摇襟戏袖。
  身冷椁棺寒,
  冰彻阿二心透。
  尸臭,
  尸臭,
  人与腐蛆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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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幸啊,真没想到,今天早晨,我还能坐在电脑前,继续上网贴文章。

  昨天下午,与几位朋友喝完酒之后,当走到饭店门口时,因是寒冬,门上挂
着厚帘,朋友帮我撩起来,不料,手掌伸得过长,手指碰到迎面而来的一位女士
的脸上,女士立刻大怒,骂我的朋友耍流氓,她身后的男友闻言,扑向我的朋友
便开始撕打,一边打一边言称:我是警察!

  「警察,他妈的,警察有什么了不起,我恨得就是警察。」我扑向警察,扯
拽在一起,于是乎,饭店门口混成一团,混战之中,我操起一把椅子,向那个男
人的脑袋狠狠地砸去。

  我惹了大祸,把对方的脑袋砸得鲜血横喷,警察很快赶来,将我们请进派出
所,打坏了人,我也清醒了,不知造成怎样的伤害。

  三个小时之后,伤者裹着脑袋回到派出所,派出所主持合解,见伤者伤势不
重,我的心总算落了地,三个人每人掏一千元,伤者不同意,认为我应该多掏一
些,我又施展起多年炼就的无赖精神:爱要不要,就是这些,如果不同意,我愿
奉陪到底!

  醒酒之后,真是后怕啊,如果我不慎将其脑袋砸碎,后果……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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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回 为逃命阿二钻鼠洞,入邻墓淫贼得老妓

  墓穴幽冥伴鬼魔,殉葬丫环见鼠窝。
  生还良机在眼前,光阴岂敢任磋砣。
  掏却青砖捣黄土,忽闻隔壁泣挽歌。
  淫贼欣然钻鼠洞,一束白光映美婆。

  当阿二再次苏醒过来时,发现捆绑自己的绳索不知何时被老鼠啃咬开,阿二
舒展一下酸麻的身体,手掌毫无目标的抓挠着潮湿的地面,只见吱地一声尖叫,
一只老鼠从阿二的手臂下匆匆溜过。

  阿二吃了一惊,手指顺着老鼠逃逸的踪迹悄悄地触摸而去,在湿漉漉、凉冰
冰的砖石下面,有一个可以容纳手臂的老鼠洞,阿二顿时来了精神,在强烈的逃
生欲望催促之下,他爬起身来,顾不得恐惧和疲惫,手掌拽住鼠洞上面的一块方
砖,拼命地抠扒起来,哗啦,一块砖石被抽拽出来,阿二抛至一旁,又开始拽第
二块砖石。

  一块,二块,三块,阿二全然忘记了恐惧和饥饿,手掌不停地扒抠着砖石。
忙乱之中,一块砖石咚的一声抛在沫儿的脑袋旁,沫儿的身体狂一激泠:「你干
么呐?」

  「喂。」阿二兴奋地嚷嚷起来:「沫儿,有活路了,呵呵!」

  「哦……」沫儿一听,也来了精神,怎奈绳索的束缚使她动弹不得:「帮帮
我。」沫儿冲阿二嚷道:「帮我解开绳子!」

  「好哇。」阿二擦了擦手上的泥土,跪爬到沫儿的身旁,乐颠颠地解开沫儿
身上的绳索:「沫儿,墙壁下面有一个老鼠洞,只要顺着老鼠洞一路挖下去,咱
们是可以逃出坟墓的!」

  「真的哟。」沫儿展开勒出深痕的手臂,激动不已地扑向阿二,全然没有了
当初的傲谩和不屑:「汀儿,带我出去,我不想死啊!」

  「嗯。」阿二搂着沫儿,心中泛起一种患难方见真情的感慨:「放心吧,你
且忍耐一会,待我掏开鼠洞,咱们一同逃走!」

  「谢谢你,亲爱的。」沫儿扑簌簌地滚下感激的热泪,手捧着阿二的面庞,
也不顾岂上面的泥渣,真诚地亲吻起来:「汀儿,逃出去后,我给你做老婆!」

  「嗨。」都什么时刻了,还有闲心在这死穴里唧唧我我,谈情说爱,阿二推
开情意绵绵的沫儿:「沫儿,先别说这些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抓紧时间
掏开鼠洞,尽快逃出去!」

  「好的。」沫儿撸起长袖:「我也来帮你掏!」

  将鼠洞掏成可以容纳身体的穴口之后,阿二从数不胜数的随葬品里找到一把
大汤勺,活像一只穿着衣服的大老鼠,一头钻进老鼠洞,拼命地清掏着里面的黄
土,一寸一寸地、极其艰难地向前掘进着;沫儿则翻出一只盘碟,将阿二身下的
黄土刮向一旁。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当掘进到一米多长时,阿二黑漆漆的眼前突然响起吱吱的尖叫声,一群受到
骚扰的老鼠吱吱地扑向阿二,企图赶走这位来自地狱的入侵者:「吱吱吱,吱吱
吱,吱吱吱……」

  「哇,我的天啊!」阿二一边惊呼,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大汤勺,回击着老鼠
的进攻:「滚开,该死的家伙,我不想惊动你们,只是想借你们的洞逃出去!」

  「哎哟,我的妈哟。」鼠群难以招架大汤勺的击打,吱吱尖叫着,从阿二的
身旁纷纷逃过,窜出洞穴,没头没脑地撞向正在翻土的沫儿,沫儿吓得哆哆惊叫
起来:「哎哟,吓死我了,咋这么多的老鼠啊!」

  「不用管它,快点干你的活吧!」阿二催促着洞外的沫儿,洞内的老鼠早已
逃得精光,阿二欣然坐在铺着谷草,即温暖又软绵地老鼠窝里,目光顺着洞穴向
上眺望着:「唉,还是看不见一丝光亮,看来,这条鼠洞好深、好深啊,我得挖
到何时啊?」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嗯,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在哭啊?」阿二正望着没有出口的洞穴发愁,身
后突然传来一位妇人如涕如述的呜咽声。

  「咦咦咦,咦咦……少爷,您可有知,贱妾自愿为您殉葬,至今已愈三载!
朝朝暮暮,寒来暑往,细细数来,已是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在这三年里,不知有
多少富家阔少派家奴进得洞来,劝妾出墓,回到人间,并允诺,愿赠厚金为妾起
屋,安排妾后半生的生活……但妾意已决,定忠心不二,愿在此陪伴少爷终生!
咦咦咦,咦咦咦……」

  「呵呵。」阿二心头一阵狂喜:怎么,隔壁还有墓穴,并且,里面也有活人
殉葬?阿二来不及多想,转过身去,手掌一推,也不知哪来的蛮力,哗地推开面
前的砖墙,一束剌眼的白光直射而来,阿二不得不暂且闭上双眼:「哇,此为何
家之墓?」

  「你是何人?从何而来?」对贸然闯入者,墓室中的女人止住了哭述,反问
阿二道:「你好生无理,为何擅自闯入我家少爷之墓,使我家少爷在冥间也不得
安生!」

  「我,我。」淫贼顺嘴胡诌道:「我乃马府的丫环,殉葬在邻近的墓室,为
了逃生掘开砖墙,不料却误入贵室,请多多见谅!」

  「唉……」妇人叹息道:「殉葬之举,当随奴才直诚心所愿,否则,强人所
愿,纵使为之,诚如此等殉葬之人,定想尽一切办法逃出墓穴,唉……这样的殉
葬,意义何在啊?」

  「哦……」阿二渐渐地适应了墓室里的光亮,他没有理会妇人的唠叨,推了
推面前的乱砖,吃力地爬进墓室,只见同样也是砖石砌就的墓室里居然有两口棺
椁,在一口稍大些的棺椁前有一张小方桌,上面香味飘溢的时令鲜果,摆码成一
个小围圈,中央有一只细瓷的小碗,里面盛着些许洁白的液体。

  「嗯,这是什么味啊,好香啊!」阿二深深地喘息一下,透过呛人的、腐土
的潮腥味,以及水果的汁鲜味,阿二似乎嗅闻到一股甚为香醇的奶水味,他瞅了
瞅水果中央的小碗,没错,香醇的奶水味就是从小碗里飘出来的,沿着从墓穴顶
端剌射进来的阳光,枭枭升起。阿二一边嗅闻着奶香,一边缓缓地抬起头来,只
见墓穴的顶端有一个正方形的豁口,悬挂着一条由粗绳扎制的软梯。

  「你瞅什么呐?」阿二正望着剌眼的豁口,准备喊沫儿也爬过这边来,拽住
软梯一同逃之夭夭,始终跪在棺椁前的妇人审视一番阿二的装束,又看了看被淫
贼推坍的墙壁,似乎明白了几分,冷冷地催促道:「好个不忠不孝的奴才,既然
为主人殉葬,说明主人生前对你一定是过份的嬖爱和珍惜,你就应该死心塌地的
在阴间陪伴你家主人……」

  「哼哼……」阿二轻蔑地哼哼一声,心中暗道:嬖爱?珍惜?见他妈的鬼去
吧,主人嬖爱我什么啊,她嬖爱我的鸡巴,她珍惜我什么啊,她珍惜我的精液!
再者说了,我这也不是给真正的主子殉葬啊,我的主子——长夫人早已被轮奸致
死,身首异处,以至于脑瓜骨都做了老爷的尿壶。

  老爷这是拿我和沫儿借花献佛,送给寿娘做殉葬品,以弥补自己的过错,良
心得到一点安慰。寿娘早已被老爷折磨致死,让我为她殉葬,她却毫不知晓,这
值得么?

  「沫儿。」想到此,阿二撇了撇嘴巴,他可没有闲心理睬这个性格古怪的妇
人:哼哼,你愿意陪主子,就陪去吧,我得先走了!于是,阿二冲着坍塌的墙壁
喊道:「沫儿,你还傻楞着什么呐,快点爬过来啊,出口找到了!」

  「是么。」墙壁那一侧的沫儿闻言,哧溜哧溜地挤过洞穴,在妇人的盯视之
下,不顾一切地爬过洞口来到阿二的身旁,手挽着淫贼的胳臂,急切地催促道:
「汀儿,咱们快逃吧!」

  「是呀。」妇人冷言冷语地说道:「竟然不愿意为主人殉情,又侥幸逃了出
来,还不赶快离开此地,找你们自己的生理,也让我安安静静地陪伴少爷!」

  「哦。」阿二拉着沫儿,并没有急于逃走,他转过面庞,借着丝丝的光亮,
仔细地扫视着这位发誓要陪伴少爷一生的妇人。不仔细看则已,这一看,阿二情
不自禁地惊呼起来:「我的妈妈哟,原来是一个老婆婆啊!」

  午后的斜阳扬洒进死气沉沉的墓室里,希希啦啦地落在一位身着白色孝袍的
老妇人身上,虽然已是五旬有余,那丝毫也不显得苍老的面庞依然清秀生辉,在
阳光的映照之下,细皱散布,形成一道道神秘兮兮的波纹,泛着让淫贼想入非非
的红晕。

  尤其是那略显突起的颧颊部活脱脱的一对冷美人特有的傲然酥骨,细白的表
皮上再精心地涂抹上一层薄薄的脂膏,耀眼的鲜红之中放散着老年妇女独有的、
与熟苹果极为相似的酸辣气味,在这种气味的剌激之下,刚刚逃出死穴的阿二,
其淫贼的本性又复发了!

  「啊,好香啊!」阿二真诚地赞叹一声,在熟苹果气味的引诱之下,身不由
已地走向老妇人,沫儿见状,面露不悦之色:「汀儿,你要干么?难道说,连个
老太婆你也感兴趣么?」

  「去,去。」阿二推开沫儿的手臂,继续走向老妇人:「后生无理,敢问这
位老妈妈尊姓大名?如何称谓?」

  「你。」听见阿二说出「后生」两个字,老妇人一脸狐疑地站起身来,阿二
不怀好意地瞅了瞅,只见素雅清淡的白孝衫包裹着一个虽然老迈却娜婀多姿的身
段,那高高耸起的胸脯尤其让淫贼特加关注,阿二伸长了脖颈,只见极为宽松的
白衫里面,一对白生生、鼓溜溜的豪乳咚咚乱颤,若隐若现,并且飘逸出令淫贼
心旷神怡的奶香味。

  阿二贪婪地作了一下深呼吸:「啊……真香的奶水啊!老妈妈,想你这把年
纪,咋还有奶水啊?真是不可思议啊!」

  淫贼阿二怎会晓得,眼前这位五旬有余的熟妇,乃一代名妓,姓马名守真,
字月娇,因家庭贫困,自幼被卖于青楼,又因在青楼排行于四,人称马四娘。

  马四娘在妓院老鸨的精心培育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吟诗咏词样样全会,
唱歌跳舞更是不在话下,马四娘尤其善长描画饱含风情却又孤僻傲然的兰花,因
此,别号湘兰子!

  这位湘兰子可非等闲之辈,十四岁出道那年,便因其善于书画,精于咏诗,
又会解人意而名噪一方,为当时六大妓院之冠冕。一时间,远近的名流,大家的
阔少,无不趋之若驽,不惜抛掷重金,以能够嫖到湘兰子为最大的荣耀。于是,
湘兰子门庭如市,应接不暇,闺房之中,庭院之间,终日轻歌曼舞,纸醉金迷。

  二十岁那年,这位红遍四方的一代名妓突然怀孕了,消息不胫而走,并且流
传得沸沸扬扬,成为好事的小市民们街谈巷议的主题,人们谈头接耳,在阴暗心
理的作用之下,无不流露出令人鄙视的淫秽之相:「哈哈,这下可好,孩子他爹
应该是谁啊?」

  「谁能知道啊,这才是正宗的万人捧的种啊!」

  是啊,这种事情谁搞能的清啊,就连湘兰子自己也弄不清楚怀上的是哪家老
爷或者少爷的孽种。

  通常情况下,女人应该怀胎十月才能正常分娩,而湘兰子刚刚八个月便小产
了,老鸨赚钱心切,湘兰子满月的第二天便急于让其接客。

  而嫖客出于好奇或者是变态的心理,嫖娼的目的发生了让湘兰子哭笑不得的
转变,他们不再仅仅迷恋于名妓的书画、诗词;姣好的容貌以及苗条的身体,而
是对湘兰子的奶水发生了浓厚兴趣,并且达到了近乎疯狂的程度,每当嫖湘兰子
时,嫖客们都要吮上几口奶水方才满意而归,如此一来,湘兰子的乳房在婴儿以
及众嫖客的吸吮之下,奶水越吮越丰沛,越丰沛乳房越硕大。

  于是乎,湘兰子的名声再度噪起——除了琴棋书画,唱歌跳舞,她有一对不
可思议的、奶牛般丰沛的畸乳!

  民间有俗谚:七活八不活!杂交的新生儿也许是惭愧自己不明不白的身世,
看见嫖客们走马灯般地在母亲的身体上翻来爬去,毫无廉耻地与自己争抢奶汁,
无辜的婴儿在这个污秽不堪的世界上仅仅逗留了五十五天便愤然而去。湘兰子悲
痛欲绝,找到阴阳先生掐算一番,说是天意如此,并且还有一种暗示:湘兰子的
阳寿应该是五十五年。

  婴孩夭折之后,在老鸨的逼迫之下,湘兰子依然接客不止,用自己的身体和
奶汁,为妓院创造出巨额的财富。于是,在嫖客们疯狂的吮吸之下,湘兰子的奶
水始终不断,直至今日,尤如永不枯竭的泉水,丰沛而又醇厚。

  啊,这真是:

  美姬五旬正当年,声华炽盛休等闲。
  春柳闻莺伺人意,吐辞流盼巧舌悬。
  风流浪子迷深闺,沓拖少年恋笫床。
  但问嫖客何所痴,唯因丰乳赛甘泉。

  今天,在这不亚于地狱的墓穴里,熟妇湘兰子仙汁般的奶香又引来淫贼阿二
的青睐,在浓郁的奶味诱惑之下,阿二一边贪婪地做着呼吸,一边满脸淫邪地往
老妓女的身上贴靠,湘兰子机警地躲避着人妖的骚扰:「你,你,你要作甚!」

  「呵呵。」阿二伸出手来,欲探进湘兰子的胸部,美美地抓摸一番颤咚咚的
丰乳:「老妈妈,躲啥啊,别不好意思,让我摸摸么,你的奶子好香啊!」

  「滚。」湘兰子芳颜大怒,一边捂住胸脯,一边向后退缩着:「好个卑贱的
狗奴才,不忠心地在坟墓里陪伴你家主人,却像只老鼠似地窜到我家少爷的长眠
之地,使我家少爷在地下也不得安生。这还不算,又对老妇无理,你,你……住
手,住手,贱丫环,休得无理!」

  退着退着,湘兰子便退到了凉冰冰、硬梆梆、湿漉漉的砖墙下,阿二一步一
步地逼向老妓女,听见湘兰子反复谩问自己是:狗奴才、贱丫环!淫贼感觉自己
的人格受到了莫大的污辱:哼,我再穷,我的地位再低下、再卑微,可也是个自
由人!你一个老骚屄,又是一个什么东西呢?阿二气呼呼地松开盘卷着的发髻,
黑亮的长发向后一扬:「老妈妈,您误会了,我哪里是什么贱丫环啊,更不是马
府的狗奴才,我是。」

  说道此,阿二即是下流又是炫耀地向前拱了拱胯间,一丝阳光穿透浮云突然
射将而来,湘兰子看见阿二的胯间鼓起一个山丘般的肉包包,在阳光的照射下,
时起时落,凭着大半生涉足风月场的实战经验,湘兰子全然猜中了阿二的身世。

  「啊……淫贼,原来你是一个淫贼,啊,好个淫贼啊,前一段时期,江南各
地闹腾得沸沸扬扬,传说有淫贼在出没,男扮女装,专门祸害良家妇女,漂亮媳
妇、未出阁的姑娘被淫贼污辱之后,不是身败名裂,便是死于非命,至今已有十
余起人命大案,真没想到哇,这个淫贼原来就是你!唉,少爷啊,贱妾的命真是
苦到了底啊,今天在此遭遇淫贼,身子恐难保不受污辱啊!唉……」

  「啊。」沫儿手拽着软梯,却笨手笨脚地怎么也爬不上去,正在瞎折腾着,
忽然听见湘兰子的话,她松开绳索,惊讶不已地转向阿二:「什么,什么,官府
通缉追拿的淫贼、逃犯就是你?」

  淫贼终于暴露了身份,不过,甚为万幸的是,却不是暴露在大家豪宅里;也
不是暴露在小姐的闺房之中;更不是暴露在官府的大堂之上,而是暴露在与人世
间尚隔一道砖墙的墓穴里,面对的则是一老一小两个裹着小脚、弱不禁风、手无
束鸡之力的怯懦女子。当被湘兰子指明身份后,阿二着实恐慌了一番,甚至想抢
过沫儿手中的软梯,抛下两个女子一走了之。

  片刻,看见两个女子无比浑身筛糠、面似墓穴里的黄土色,阿二不再行淫心
虚,他摆出强者的姿态,双手叉腰,尽管还是色厉内荏,脸上却露出一副毫不在
乎的无赖之相:「哈哈,淫贼怎么了?我不仅是一个臭名昭着的淫贼、屡屡漏网
的流窜犯,我还是一颗丧门星,大凡我光顾过的富家大宅,要么死人;要么吃官
司;再么招来猛兽大闹一通;要么莫名其妙地燃起一场大火!啊,我是丧门星,
我是扫帚星,扫到哪家哪家就没有好下场!不是家败,就是人亡,啊,我是丧门
星!」

  「淫贼大爷!」听见阿二的咆哮,胆小如鼠的沫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以双
膝代脚,绝望地爬向淫贼:「放过我吧,我不想死,淫贼大爷,只要你饶了我一
条性命,你让我做什么我就什么!」

  「哼哼,滚开,一会再收拾你!」阿二没好气地推开沫儿,冲老妓女冷冷一
笑:「老妈妈,说我是淫贼,可是您自己又是什么呢?像您这把年纪的老婆娘,
按常理,应该好生呆在家里,或者是料理家务;或者是教导儿媳妇习学女红;或
者是照看孙子。而你却躲在这坟墓里,下贱无比在跪在棺椁前,口口声声地念叨
着:少爷、少爷!啊,叫唤得多甜啊,听得我都肉麻;哭得多伤心啊,听得我都
要流泪了!」

  「老妈妈,听您的语气您的身世可能还不如我呢,我虽然是个淫贼,可是,
不管咋地,在我没被官府逮到之前,我就是一个自由之身,而你呢,如果我没猜
错,你肯定也是一个卑贱之辈,终生受人役使,没有任何人身自由!就凭你,有
什么资格训斥我啊!」

  「唉,我命的确是又卑又贱啊。」

  淫贼伶牙利齿的一番数落,将个老妓女说得哑口无言,继尔,又懊丧地垂下
脑袋,鼻子一酸,竟然像个孩子似地哭涕起来:「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我
的命好苦哇……」

  「老妈妈。」这通爆豆般的言语,彻底击溃了老妓女,她身子一软,不过,
却没有像沫儿那样,给淫贼下跪乞求怜悯,而是咕咚一声瘫坐在湿淋淋的砖石地
面上,痛苦不堪地呜咽起来。

  见敌人已经溃败,穷寇莫追,阿二收住话语,以一个专业淫贼的一贯伎俩,
关切地俯下身来搀住湘兰子的手臂:「老妈妈,别伤心,我的话可能剌痛了你,
请你原谅我的直率吧!老妈妈,我虽然是个负罪的在逃犯,但是,只要你不冒犯
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让我们和平相处吧!」

  「淫贼大爷。」沫儿迫不及耐地爬到阿二的身旁,跪着双膝乞求道:「我不
会冒犯你的,淫贼大爷,我一定会与你和平相处的,饶了我吧,我不想死啊,我
怕啊!」

  「去去去,我要和老妈妈好好谈谈,你一边凉快去,再敢乱插嘴,看我一把
掐死你,滚。」阿二再次将沫儿推搡开,并且恶狠狠地摆出欲行凶的架式,吓得
沫儿灰溜溜地躲到暗处,一个字也不敢冒出来了。

  阿二对沫儿已经全然失去了兴趣,她的小骚穴,淫贼早已玩得臭够,此时此
刻,淫贼要乘胜追击,彻底征服这个老妓女。推开沫儿,阿二嘻皮笑脸地凑向湘
兰子:「呵呵,老妈妈,我们好生谈谈!呵呵,想活命么?」

  「唉。」老妓女突然扑倒在阿二的膝盖上,手啪着阿二的胸膛。

  「我卑,我贱,我脏,我臭,我不值钱,我自幼便被卖进青楼,从此彻底失
去了人身自由。成年以后直到三年之前,一直是个任由千人骑、万人跨的风尘女
子,我接触过的男人无以计数,却没有得到一个男人的真爱,更没有得到一个男
人的温暖,直到有那么一天,也许是天意如此吧,一个年方十四的富家阔少突然
闯进我的生活……」

  「老妈妈。」阿二搂着老妓女剧烈抖动的身体,不知是因激动还是亲密的接
触,淫贼感觉湘兰子的奶香更加浓郁了,把他撩拨得简直有些无法自持了:「不
要激动。」

  阿二佯装着抚慰过份伤感的老妓女,手掌极不安份地在湘兰子的身上乱抓乱
摸,老妓女完全沉浸在对逝去时光不堪回首的追思之中,似乎没有觉察到淫贼的
无理,或者因怯懦而不敢抵抗,完全默许了阿二的轻薄,在淫贼愈加放肆的抓摸
之中,老妓女手指着对面的大棺椁:「就是他,我的少爷,他命中注定地闯进了
我的生活,我却不知道珍惜!唉,我愧对少爷的一片真心啊!唔唔……」

  「老妈妈,别激动,别伤心。」阿二假惺惺地擦拭着老妓女面颊上的涩泪,
而另一只手早已趁虚溜进湘兰子的衣服里,肆意抓摸着那对丰硕的美乳,当淫贼
的手掌从粗长的乳头掠过时,立刻感觉香甜的奶水滴滴达达粘附在手心上。阿二
兴奋不已地抽出沾满奶液的手掌,吐出舌尖贪婪地吮吸起来:「哇呀,真香啊,
真甜啊!」

  淫贼由衷的、因新奇而有些发抖的赞叹声戏剧般地将老妓女的思绪拉回到三
年前。那是一个喧闹不已的夜晚,与众嫖客厮混了大半宿,湘兰子疲惫不堪到回
到自己的寝室,她草草地洗漱一番,换上睡袍,正欲上床休息。

  「湘兰子,湘兰子,开门,快开门!」

  老鸨咚咚地敲击着房门,湘兰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用问,一定是又有嫖客
来了,湘兰子涉足风月场数十载,被转卖了十余次,湘兰子现在的老鸨,是一个
又矮又瘦的老婆子,刚刚把湘兰子买到手还不到半年,为了尽早赚回本钱,老鸨
一刻也不肯让湘兰子安歇,这不,已是午夜时分,老鸨又给湘兰子拉来了嫖客。

  哗啦,湘兰子很不情愿地拉开房门,老鸨举着烛火,兴冲冲地走进门来,喜
气扬扬地对湘兰子说道:「湘兰子,财神爷送上门喽!」

  「是么。」湘兰子淡淡地应承道,什么财神爷,什么穷光蛋,对于她来说毫
无意义,从嫖客的身上,老妓女得不到一个铜板,客人纵使扔下再多的嫖资,都
悉数塞进老鸨的口袋里,老妓女卖身半辈子,依然一文不名。

  「喂……」老鸨进得门来好半晌,湘兰子却没有看见嫖客的影子,老鸨端着
烛火,冲黑漆漆的门外喊道:「小少爷,快进来啊,咋的啦!不好意思啦?呵呵
呵……」

  门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在老鸨叽叽喳喳的嚷嚷声中,一位衣着华丽、面庞
清秀的少年腼腼腆腆地走进门来,怯生生地站在湘兰子的面前,湘兰子将职业妇
女特有的、即玩世不恭、又佯送秋波的眼神瞟视过去,少年细白的面庞唰地红到
了脖颈处,他不敢直视老妓女咄咄逼人的目光,胆怯地低下头去,粉红的嘴唇六
神无主地吮咬着嫩白的手指。

  「少爷。」老鸨一手轻拍着少年的肩膀,一手将烛火指向湘兰子,和颜悦色
地对少年说道:「这位就是你仰慕已久,大名鼎鼎的马四娘,少爷,能与马四娘
同床共枕,绝对是你的好福气啊,呵呵。」

  「四娘。」少年彬彬有礼地拱手向前,给老妓女施以真诚的大礼:「小生不
才,谨向四娘问好!」

  「哦。」老妓女漠然地望着这位身高不及自己肩膀,细皮嫩肉的小家伙,即
可气又可笑:小小年纪,就出来嫖妓,哼,不用问,这又是一个纨绔子弟!

  「少爷。」老鸨殷勤地对少年说道:「时间不早了,少爷,您玩好,如果没
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老鸨嘻皮笑脸地离开房间,屋子里霎时沉寂下来,见少年默不作声,湘兰子
也不言语,幽暗的房间里弥漫着难堪的尬尴气氛。

  「上来吧!」最终,还是湘兰子打破了沉默,她翻身上床,匆匆解开睡袍,
近乎麻木地露出洁白的胴体,老道而又习惯性地叉开了大腿,以职业妓女的口吻
对少年说道:「小家伙,还楞着干什么啊,上来吧!来此不就为这点事么?」

  面对着这对熟透的鲜肉,咚咚微抖的硕乳、肥实的大腿、娇巧的寸莲以及胯
间那片浓密的芳草地,少年的头埋得更深了,手指咬得也更紧迫了。

  「来,来,过来,到我这里来!」湘兰子突然和蔼起来,她伸出手去,握住
少年的小手,感觉细滑无比:「别傻楞着了,上来吧!」

  湘兰子的语气虽然和暖,目光依然是冷漠的,并且充满了鄙视。在老妓女主
动的拉扯之下,少年活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仿佛终于得到妈妈的谅解,战战
兢兢地爬上床来,心有余悸地坐在湘兰子身旁,啃吮得白生生的手指茫然无措,
甚至不知道应该放在什么地方。昏暗之中,老妓女撇了撇嘴,用光溜溜的大腿不
以为然地碰了碰少年:「来吧,上来操吧!」

  少年没有脱衣服,更也没有爬到老妓女的胯间,他悄悄地抬起头来,含情脉
脉地望着湘兰子,细白的小手哆哆嗦嗦地指向马四娘的胸乳:「四娘,小,小生
想吃您的奶子!行么?」

  「呵呵。」湘兰子扑哧笑出了声,心中暗道:这个小家伙竟然也是冲着我的
奶水来的,如此看来,我的奶水比我的身子名气还要大啊,是啊!湘兰子转念一
想:以我如此老迈之身,如果没有点出奇之处,或者说是特殊之处,谁家阔少会
愿意花巨资来嫖我啊!

  「呶。」

  想到此,湘兰子即大方又得体地转过身来,将一对豪乳奉献给少年:「小家
伙,如果喜欢吃,你就尽管吃吧!」

  「谢谢四娘。」少年闻言,无限感激地跪在湘兰子的胸前,双手托起一只鼓
溜溜的丰乳,谨小慎微地揉摸着,热切地鉴赏着,四娘挺着丰胸,盛气凌人地瞅
着少年。良久,少年仰起头来,一边充满敬畏地凝视着四娘,一边张开津液闪亮
的小嘴,然后,再次埋下头去,小心奕奕地吮吸起来。

  少年手捧着美乳,埋头在老妓女熟透的胸怀里,尤如置身于晚秋的大地上,
在那雪白之中泛着淡粉色红晕的皮肤,就好似深秋的大地,铺满了五彩斑蓝的落
叶,在如血的夕阳照耀之下,升腾着午后残存的余热,温暖着少年稚嫩的身体;
那高耸的胸脯酷似拔地而起的山峦,不仅蕴含着无尽的宝藏,还永不休止地喷溅
着营养丰富的仙汁;在陡然隆起的双峰上,伫立着一对略微倾斜,且有些粗糙,
以至于颗粒泛起的巨石,那便是令无数男人为之倾倒的大奶头。

  「哦。」少年即胆怯而又痴迷的吮吸深深地剌激了老妓女,少年薄嫩的嘴唇
是如此的光滑,直撩拨得老妓女春性荡漾,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青筋纵起的手
掌真诚地揉抚着少年乌黑的发束:「哦哟,哦哟!」老妓女刚刚哼哼数声,抚着
少年的手掌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嗯,这是怎么回事?」

  湘兰子充满困惑地睁开眼睛一看,不禁长叹一声,极不情愿地从幸福的追忆
之中回到了残酷的现实,眼前哪里还有什么纯真的少年啊,而是该死的淫贼附在
胸脯上,咧着大嘴巴,正卖力地吮啃着自己的大乳房,咕噜咕噜地吞着丰沛的汁
液。而老妓女手抚着的,却是阿二粘满黄泥,又蓬又乱的发束:「唉,苦也!」

  阿二好似闻到血腥味的臭蚊子,一动不动地叮在湘兰子的胸乳上,望着淫贼
那贪婪的,饿死鬼般的吃相,湘兰子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再次回到美好的追忆中
去。

  淫贼的嘴巴又脏又臭,干涩的腮帮好似行丧的粗麻布,而少年的小嘴则是香
气扑鼻,细白的面庞充满了稚气,又光又滑,好似名贵的锦缎,粉嫩的双腮轻轻
地刮擦着老妓女熟透的、皱褐散布的表皮,发出嚓嚓的细响,传来一股又一股令
湘兰子无比舒爽的快意:「哦哟,哦哟!」

  少年一边继续吮吸着,一边悄悄地撩起眼皮,看见老妓女完全沉浸在性爱的
享乐之中,少年兴致大增,最初的腼腆和胆怯全然抛掷脑后,望着闭目呻吟的老
妓女,少年抹了抹嘴角的奶汁,一头扑进湘兰子的怀里,捧着老妓女热汗微泛的
面庞,发出由衷的喊声:「妈——妈……妈——妈……」

  「呵呵。」在少年童音尚存的唤呼声中,老妓女茫然地睁开眼睛,她依然手
抚着少年的亮发:「妈妈,叫我妈妈,小家伙,请问,你贵庚几何啊?呵呵?」

  「十四岁,妈妈,我今年正好十四岁!」少年爽快地答道,孩子般地在老妓
女的怀里撒起了娇来,老妓女清了清嗓子,拍着少年沾满奶汁、红扑扑的小脸蛋
道:「小家伙,老娘我今年正好五十岁,这把年纪,完全可以做你的奶奶喽!呵
呵……」

  「奶——奶……奶——奶……」

  得知四娘的真实年纪,少年立刻改了口,唤老妓女为奶奶,他搂着湘兰子的
脖颈,感慨万分地说道:「奶奶,我的好奶奶,早闻奶奶大名,怎奈年纪太小,
不敢登青楼之门,更怕被家父知晓,施以家法!可是,小生日日思念四娘,以至
于茶饭不香,夜不安寐,学业荒废。今天,小生参加乡试,终于有了机会,于是
偷偷溜进青楼,特来拜见四娘。四娘芳容,果然名不虚传,奶奶的仙汁,更是令
小生大饱口福!四娘。」少年吧嗒吻了老妓女一口:「四娘的美艳,小生终生不
忘!」

  「呵呵。」少年的热吻是如此的真挚和香甜,令老于世故的四娘精神为之大
振,她手掌轻抚着少年的面庞,感觉少年的皮肤是如此的滑腻,且泛着淡淡的甜
味,四娘端着少年的面庞,第一次主动亲吻起嫖客来:「啊,小家伙,你的皮肤
好香,好甜啊,想必你才断奶不久吧!呵呵,身上有一股浓浓的奶水味!」

  「我,我。」少年坦然答道:「奶奶,我至今也没有断奶,从我记事起,母
亲每年都要给我换一个奶娘,现在,我家中还有一个奶娘,我天天吃她的奶!」

  「呵呵。」老妓女手掌轻拍着少年的脸蛋:「那,说实话,我的奶好吃还是
奶娘的奶好吃啊!」

  「哪还用问么。」少年在老妓女的怀里继续撒着娇:「四娘的奶好吃,味道
很浓厚,越吮越有滋味!不像奶娘的奶水,稀溜溜的,就像喝清水!淡淡的,没
有任何让人回味地方!」

  「小家伙。」少年的真诚和幼稚,令老妓女即惊讶又欢喜,浪迹风月场大半
生,今天还是头一次接待如此年少的嫖客,这位少年,应该是四娘接待过的年龄
最小的嫖客了。四娘老道地按住少年的胯间,手指挑逗般地弹拨着少年那堆软哈
哈的肉团团:「小家伙,以前嫖过妓么?」

  「没有。」少年摇晃着脑袋:「奶奶,除了奶娘,小生从来没有接触过其他
的女人。家父看管甚严,终日闭门读书,大门都休想迈出,如果不是参加乡试,
我还是不能一睹四娘的芳容!」

  「呵呵……」四娘欣然掏出少年的雀雀,白嫩嫩的表皮包裹着鲜灵灵的小肉
团,尖细的顶端色素微泛,薄薄的皮肉围拢成一个皱褐起伏的小孔眼,老妓女暗
暗发笑:小鸡巴尚未发育成功,却背着家长,跑到青楼来潇洒!

  「小家伙。」老妓女握住少年白嫩嫩的小雀雀,刁顽地问道:「你能行么,
你好使么?」

  「奶奶。」少年搂住四娘的粉颈:「我自知年少,对男女之事,依然是朦朦
胧胧,可是,我来青楼的目的,并不单纯是想跟四娘发生那种关系,我只想一睹
四娘的芳容,如果四娘肯赏脸,让我吮几口仙汁,我就心满意足了。奶奶,今天
夜晚,小生的目的已经全部达到,小生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希望在天亮之前,
与奶奶促膝长谈一番。」

  「什么,啊——唷。」

  听说少年要跟自己谈上一宿,四娘不禁打了一个哈欠:小家伙,真是少年不
知愁滋味啊,与你长谈一宿,我明天还接不接客啦,做不做生意啦!

  「小家伙。」

  四娘决定以自己老练的手法,将少年的小雀雀发动成小鸡鸡,然后再以最快
的速度将其拿下,剩下的时间,自己便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了:「小家伙,逛妓
院,不打上一炮怎么能行呢,以后,有人问起你,你既然花大价钱嫖了名闻四方
的湘兰子,那么请问,四娘是啥滋味啊,而你却答不上来,岂不遭人讥笑!来,
小家伙,看奶奶的!」

  说完,湘兰子松开少年的小雀雀,手掌按住自己的乳头,娴熟地挤出些许奶
汁,然后,老练地涂沫在少年白嫩嫩的小雀雀上,同时,收拢起白手掌,咕叽咕
叫地揉搓起来:「小家伙,怎么样啊?」

  「好,好,好舒服啊!」

  湘兰子一边挤着奶汁,一边涂沫着少年的小雀雀,挤着挤着,揉着揉着,湘
兰子手中的小雀雀勃然而起,咚的一声变成一根赅人的大肉棍:「啊,小家伙,
真没想到,你的鸡鸡咋这么大啊?」

  「哦,嘻嘻。」淫贼的笑声将湘兰子从梦幻般的回忆中惊醒,她睁开眼睛一
看,握在手掌心里的,那是什么少年的小雀雀啊,而是淫贼久经沙场,将无数美
女斩于胯下的大鸡巴,鸡巴头上附着自己莹莹闪亮的奶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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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三十了,要过年了,先给网友们拜个早年,再奉上一文,权当除夕之夜
的红包吧,以感谢大家一年来对我的支持和鼓励!

  抡起椅子把警察打得头破血流,同时,也把自己抡回到了深圳,在老爹面前
受训。

  被老爹一通臭骂,心情沮丧,结果,闹心事接踵而来。

  到深圳的第二天,我就收到一封海关邮来的查扣单据,我《时空异谈》第三
册的样书给扣押了,理由是「淫秽书」!

  他妈的,我不明白,难道海关有权拆他人的邮件?

  可是,没过两天,《时空异谈》第四册的样书却送到了我家里,怪哉,扣与
不扣,看来不必根据〈海关法〉的有关规定,完全看检查人员的心情,如果心情
好了,我的样书就可以过关了,心情不好,臂说被人给操了,或者是老婆让人给
操了,就扣我的书!

  一想到此,我更恨警察了,以后再遇到此类事情,我还要暴打他们。

  我恨警察的理由太多了,这帮家伙,杀人放火的案子破不了,专门跟我一个
放荡不羁的酒鬼过意不去,远的不说,来深圳之前,某一天,我正坐在电脑前闲
敲,警察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问他何事?他什么也不说,就是翻我电脑旁边
的书,没翻到什么,才亮出一张表格来,让我签字,说是有人举报我,写什么、
什么××功的材料?

  他妈的,除了骂,我还能做什么?

  现在,样书给扣了,一生规矩本份的老爹更害怕了,说是没准哪天会接到一
张传票——罪名是「写黄书」!于是,初三就要领我到深圳郊区他的公司里,不
准天天上网!

  唉,在大陆,老百姓还有没有点自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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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集)

      第十三回 青楼里演绎忘年恋,马四娘老身殉少年

  鹧鸪天·忘年恋

  老骥踏青见嫩草,烟花楼下雀宝宝。
  床前共唱交欢曲,搂着奶奶乐晕倒。
  想好梦,梦坏脑,纯真年少娶妓老。
  枕前泪化坟前雨,一出儿戏谢幕了。

  当老妓女睁开眼睛,发觉手中握着的并不是心爱的小少爷的嫩雀雀时,她认
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污辱,一把推开淫贼骚哄哄的肉棍,阿二哪里肯依,硬梆梆
的鸡鸡沾挂着湘兰子的奶汁,突突颤抖着:「老妈妈。」

  阿二握住满是奶汁的鸡鸡,鸡鸡头直指老妓女的乳头,即是央求又是威胁地
说道:「老妈妈,您好会玩啊,不愧风月场上的老手,呶,求求您了,再给我沫
一沫、揉一揉吧,老妈妈,您是个明白人啊,只有把我伺候高兴了,大家才都能
高兴啊,老妈妈,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一边说着,淫贼一边握着鸡鸡,鸡鸡头乐颠颠地触碰着老妓女奶汁滴淌的乳
头,在阿二凶光毕露的逼视之下,老妓女长叹一声,不得不接过淫贼的鸡鸡,一
边往上面涂沫着奶水,一边熟练地揉搓起来,发出令人肉麻的吱吱声,将丝快意
从鸡鸡传遍淫贼的周身,令阿二幸福地仰起头来。

  「哇,老妈妈,您这可是一套绝活啊,想我阿二自出道以来,各种各样的女
人都玩了个遍,而像您这样用奶水滋润鸡鸡的玩法,真还是第一着领教,妈妈,
您抹得好我爽啊,揉得我好舒服哟!」

  老妓女很快便将淫贼的肉棍沫涂得晶莹闪亮,光滑酥麻之中又是奇硬无比,
阿二再也按耐不住,他拍了拍老妓女的肩膀:「哇,我受不了啦,我要操您,老
妈妈,快点转过身去,把屁股给我,我要操您,我鳖得受不了,我的鸡鸡都快胀
折了!」

  「唉……」老妓女松开淫贼的鸡鸡,皱着眉头转过身来,将自己洁白的、却
是饱经蹂躏的屁股高高地厥起,大大方方地奉献给淫贼,望着老妓女夹裹在胯间
的、毛茸茸的肉包包。

  阿二心头大喜,手掌欣然按住湘兰子那堆虽然已经苍老,但依然无比养手的
白肉,手指下流地扒扯着股沟,老妓女的身子极为配合地向后厥挺着,历经千捅
万插的肉穴在淫贼生硬的、不怀好意的扒扯之下豁然开敞,形成一个硕大的,显
得很是空洞的大肉管,一张一弛地收缩着。

  阿二胯间向前一挺,鸡鸡昂然顶入老妓女的肉洞,立刻感受到空前的滑润,
随着鸡鸡的继续深入,肉壁的嫩肉发出吱吱的脆响,分泌时滚滚的淫液,令阿二
好不快活:「哇。」

  阿二狠狠地顶撞着老妓女,颇有感慨地说道:「老妈妈,想您已经这把年纪
了,屄水还是如此之多,就好似刚开过苞的少女,哗哗哗地一个劲淌啊,真是不
可思议,啊,老妈妈,您的老屄绝对是人间的尤物啊,今天,让我享受到了,真
乃三生有幸!」

  淫贼一边得意洋洋地大作着,一边污言秽语地品评着老妓女的肉洞:「哇,
老妈妈,您瞅瞅,您的老屄都快让人给捅豁喽,口子这么大,好吓人啊!哈哈哈
哈……」说着说着,淫贼双手将老妓女的肉洞扒开到极限,一对色眼下流地盯视
着:「好大的洞哇,我的脑袋就能钻进去喽!」

  「呵呵。」老妓女半是生气,半是打趣地言道:「那,你尽管钻进来好啦,
就当你是我下出来的,呵呵,来啊,小子,钻进来吧!」

  「哼哼,老妈妈,您骂我。」淫贼粗野地抽打着湘兰子的白屁股,鸡鸡再次
顶撞进去:「哇,老妈妈,您的老屄不仅又大又阔,并且您的屄水也是很多、很
多啊,嗯,这屄水还蛮有味道哦!」

  阿二拽出鸡鸡,双指捅进老妓女洞口横豁的肉穴里野蛮地抠搅一番,然后,
将沾满淫水的手指塞进嘴巴里,叭叽叭叽地吮舔着,吮饱了,舔够了,又将残余
的淫水混合上自己的口液,习学着老妓女的样子涂沫在鸡鸡头上,咚的一声捅进
湘兰子空旷的肉洞里,更加卖命地大作起来。

  「哎哟哟,哎哟哟,哎哟哟……」

  湘兰子不自觉地呻吟起来,淫贼的狂捅乱插,给她带来了莫名的快意,这是
久违的快意,屈指数来,已经三年没有享受过了。

  「嘿嘿……」捅着捅着,淫贼突然冲躲在暗处的沫儿道:「你也别闲着啊,
过来,大家一起玩吧!」

  「淫贼大爷!」沫儿像条狗似地跪爬到淫贼的身旁:「我能做些什么,请尽
管吩咐吧!」

  「嗳。」

  阿二的脸上浮现出满意的淫笑,轻轻地拍了拍沫儿的脑袋瓜:「这就好喽,
这样就乖了,若想活命,就应该这样哦!嘿嘿,贱货,你很机灵啊!呶。」

  淫贼将鸡鸡从老妓女的肉洞里抽出来,沾满了粘乎乎的淫液,不怀好意地递
到沫儿的嘴旁,沫儿不假思索地张开小嘴,深深地含入口中,下贱无比地吮舔起
来,阿二握着鸡鸡根,鸡鸡在沫儿的口腔里有来到去的抽捅着:「嘿嘿,贱货,
味道如何啊?」

  「好吃,好吃。」为了能够活命,只好讨好淫贼,沫儿卖力地吮舔着:「好
吃,好吃,真好吃!」

  在马府陪着长夫人偷情多年,奴婢沫儿早已将舔精吮阴这套淫活习学得炉火
纯青、登峰造极了,你看,沫儿下贱地跪在阿二的脚下,大咧着小嘴,一边拼命
地吮吸着,一边不停地吞咽着,不仅如此,还故意用舌头弄出吱吱的淫响来,以
剌激阿二的兴致,为自己找一条活路:「哟唷,好香啊!」

  「他妈的,贱货。」阿二抽了沫儿一把,拽出鸡鸡,将老妓女的屁股推送到
沫儿的面前,沫儿心领神会,捧住湘兰子的屁股便啃吮起来,阿二也不甘寂寞,
手掌扯着沫儿的头发:「他妈的,好个舔屄的贱货啊!」

  「唔,唔,唔。」沫儿拿出伺候长夫人的劲头,双手扒开老妓女的肉片,细
长的薄舌探进湘兰子的肉洞,咕叽咕叽地吮舔着,哧溜哧溜地吞咽着,搞得老妓
女再也沉稳不住,在沫儿的狂吮之下,发出由衷的呻吟:「哎哟哟,哎哟哟,哎
哟哟……」

  湘兰子双手拄地,在沫儿的啃吮之下,就在淫贼的面前,发出不可自制的呻
吟声,阿二始的一双色眼直勾勾地撇视着老妓女,使湘兰子倍感难堪,她扭转过
头,瞅着自己下作的淫态,真是无地自容:唉,活了大半生,我湘兰子咋这么没
有出息啊!

  「哎哟哟,哎哟哟,哎哟哟……」

  沫儿的口技着实了得,把个老妓女戏弄得无法自持,像条发情的母狗,哟哟
地怪叫着,哼哼叽叽地呻吟着。湘兰子抬起头来,飘飘欲仙之际却看见了对面的
棺椁,心里油然生起一阵酸楚:唉,少爷,我真对不起你啊,就在你的灵柩前,
贱妾让淫贼肆意污辱,少爷,你如果地下有灵,为何不施展你的阴威,狠狠地收
拾这个十恶不赧的大淫贼呐!

  「嘿嘿,贱货,滚一边去。」阿二拽着沫儿的头发,一把将其掀向一旁,鸡
鸡欣然顶进老妓女的肉洞:「嘿嘿,你先歇歇,该我啦!」

  在淫贼的撞击之下,湘兰子的身子前后抖动着,而目光依然不肯从眼前的棺
椁上移开,当阿二的鸡鸡头再次狂顶进肉洞深处时,湘兰子那业已静如一潭死水
的心房受到这猛烈的冲撞,哗地一声澎湃起来,身后的淫贼仍旧凶猛异常地捣搅
着自己的肉穴,在一阵又一阵不可抑制的、充满屈辱和异样的感受中,老妓女痛
苦地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与少爷作爱时那新奇而又浪漫的景像。

  在老妓女娴熟的揉搓之下,少年鲜嫩的小雀雀好似一只初出巢穴的稚雏,楞
头楞脑地从厚钝的包皮里探出头来,充满好奇而又茫然无知地晃动着淡粉色的小
脑袋瓜,身子胆怯的颤抖着。

  老妓女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她俯下头来,由衷地亲吻着可爱的小雀雀,一
丝爽口的甜意从小雀雀的脑袋瓜通过老妓女的珠唇,传遍湘兰子的全身,老妓女
的身子也微微地抖动起来,仿佛吸进一口蜂蜜,唰地甜遍了整个口腔。

  「呵呵。」老妓女爱怜地弹拨着小雀雀:「小孩的皮肤真是甜啊!」

  「奶奶。」

  在老妓女的吸吮之下,少年悄声嘀咕道:「我的鸡鸡好痛,好胀,奶奶,先
别舔了,我要尿尿!」

  「哦。」

  老妓女暗暗发笑,知道少年的性欲已经被撩拨起来,她吐出小雀雀,继续把
玩着:「小家伙,你这不是要尿尿,而是要操屄喽,呵呵。」

  「奶奶,我真的想尿尿啊!」

  听见老妓女充满挑逗性的、近乎粗俗的话语,少年面颊微红,他爬起身来,
老妓女示意他往床下的尿壶里排挤尿液,可是,少年掐着小雀雀,又是咬牙,又
是拱挺着屁股,折腾了好半晌也没有挤出一滴尿液来,老妓女淫浪地拍打着少年
的屁股蛋:「小家伙,你就是折腾到明天早晨,也不会挤出一滴尿来的,来吧,
还是让老娘给你解决吧!」

  少年比手指头粗长不了多少的小雀雀显然无法正常性交,骤然撩起的性欲又
令少年奇痒难耐,老妓女重新含住可爱的小雀雀,决定用嘴巴解除少年的武装。

  可是,令湘兰子失望的是,自己高超的口技并没有拿下少年,深含在口腔里
的小雀雀欢快地顶撞着老妓女的咽喉,湘兰子紧紧地把握着小雀雀的根部,指尖
轻缭着光滑滑的肉蛋蛋,一边舔吮着,一边语无伦次地呜噜着,那表情那语气,
仿佛在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

  在老妓女舌尖熟练的缠绕之下,少年被剌激的浑身直打哆嗦,小屁股乱弹乱
蹦,小手漫无目标地在床铺上乱抓乱扯:「哎哟,哎哟,奶奶,还是痛啊,还是
胀啊,哎哟,哎哟,奶奶,好痒啊!」抓扯之中,少年的手掌啪地落在老妓女芳
草萋萋的胯间,他下意识地停下手来,指尖轻刮着浓密的黑毛。

  少年突然发现,在大草丛的深处,有一条深不可测的暗沟,流淌着臊热的溪
水,湘兰子无意中挪动一下大腿,隐没在草丛中的暗沟豁然开敞,毫无准备的少
年小手掌顺势滑将下去,圆浑的指尖尤如孩童的小脑袋瓜,扑哧一声扎进暖洋洋
的、泛着呛人腥燥气味的溪水里。

  「哎呀!」不慎落水的少年「哎呀」惊叫一声,手指在溪水里扑通扑通地挣
扎起来,顿时把静静流淌的溪水搅起片片的涟猗,发出哗哗的巨响,正在给少年
口交的老妓女突然停顿下来,在少年的搅捣之下,她抬起头来,怔怔握着被自己
舔吮得白亮亮、硬梆梆的小雀雀:「唔唷,唔唷……」

  少年的搅捣唤醒了马四娘久郁于心的情愫,啊,这是多么柔滑的感受啊,少
年稚嫩的手指给老妓女饱经苍桑的肉穴带来了别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与成年嫖
客交欢时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嘿嘿……」少年的手指沐浴在潺潺的溪水里,当指尖漫过细滑的沟底时,
一种奇妙的快意油然而生,因过度的兴奋,少年的手掌猛然抖动一下,手指沿着
狭长的沟缝,索性长驱而入,咕咚咕咚地游向幽暗、不可知的正前方。

  「唔唷,唔唷……」随着指尖的继续深入,老妓女的快感越来越强烈,她松
开少年的小雀雀,抬起大腿,双眼直呆呆地盯着自己毛茸茸的胯间,少年调整一
下体位,以方便手指的畅游,当指尖终于勉强够到暗沟的末端时,一种无法言表
的快感勃然而生,令老妓女热切异常地呻吟起来:「唔唷,唔唷……」

  「嘿嘿……」少年的手指在沟壁上只轻描淡写地触碰一下,便好似一条虽然
充满了好奇心却又毫无耐性,甚至见异思迁的小鱼儿,只在沟底摇了摇尾巴,小
脑袋瓜便快欢地向退缩而去,令老妓女好不失望啊!

  「呵呵,过来啊,别抽出来,快捅啊!」

  随着指尖的向后退缩,那种轻触而产生的快感即刻消失,老妓女怅然之余,
胯间不自觉地向前挺拱着,肉洞快速地收缩着,企图夹住不安份的小鱼儿,再次
享受那种轻触的快意。

  可是,少年的手指一路退缩而去,令老妓女更为失望,情急之下,居然不顾
廉耻地嚷嚷起来:「抠啊,小家伙,别抽出来啊,快抠我啊!」

  「奶奶。」老妓女即是挑逗又是鼓励的话语以及热切的目光深深地打动了少
年,他再也不觉得紧张,更没有了一丝的腼腆,当老妓女暗示般地平展起胴体,
放荡地叉开双腿时,少年欣然爬到老妓女的双腿之间,烛光近在身旁,在那飘忽
不定的灯火之中,少年手抚着湘兰子的双腿,终于得见马四娘那神往已久的庐山
真面目。

  「唔唷,小家伙,来啊,抠我啊!」

  灯火之中,马四娘淫浪地拱挺着私处,肉乎乎的胯间好似一座生满草丛的山
丘,轰然向少年的头上压迫而来,令少年新奇之余又生出几分惊赅来:「奶奶,
我的天啊,好一座大山啊,好多的黑毛啊!」

  少年究竟看……见了什么?以至于如此的惊奇?为此,特赋滥词一首,以概
括之:

  渔家傲·少年品老穴

  烛曳灯晃光如血,草丛密布山峰裂。
  拨却浓云岩浆热,观奇穴,深邃幽暗焉能测。

  宝贝奉上心急切,洪水汹涌江堤绝。
  迷离少年深洞跌,湘大悦,横盘竖缠妖降蛇。

  「呵呵,小家伙,你瞅啥呐!」见少年扒着乱草丛双眼死盯着自己的私处,
望着在烛光下晃来晃去的小脑袋瓜,湘兰子连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何淫性大发,豁
然开敞的肉穴呼地涌出滚滚的爱液,洞壁突突地抽搐起来,又麻又痒,她伸出手
掌一把按住少年的脑袋,双腿紧紧地并拢住:「小家伙,别光傻瞅哇,快,给老
娘好生舔一舔,老娘痒的受不了喽!」

  「哎哟,哎哟。」少年的脑袋在湘兰子的胯间一动也动弹不得,在老妓女的
催促之下,少年咧开小嘴,乖顺地吮啃着熟透的毛桃子:「哎哟,哎哟,奶奶,
好呛人哦!」

  少年一边卖力地吮啃着,一边探进两根手指,充满好奇心地抠搅着,把个宽
阔的肉洞搞得淫水横流,一发不可收拾。

  「奶奶。」

  少年终于挣开湘兰子的大腿,嘴唇上沾满了粘乎乎的爱液,他跪在老妓女的
胯间,手指般的小雀雀已然勃起,尖细的雀雀头拱出包皮,在灯光下,闪烁着粉
色的晶光。

  「奶奶。」少年握住小雀雀,胆怯地乞求道:「我,我,我想插奶奶!」

  「呵呵。」湘兰子抬起头来,一脸傲谩地望着少年手中细嫩的小雀雀:「想
操老娘,你的家活什能行么?呵呵?小人不大,野心倒是不小哇!来吧。」

  言毕,老妓女更加放荡地叉开大腿,双手扒开肥肉片,如此一来,肉洞口开
裂的更大了:「来吧,上来操吧!」

  「嗯,我来了,奶奶!」

  少年应了一声,在老妓女咄咄的目光下,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了,慌乱之中
哆哆嗦嗦地将雀雀搭在湘兰子大豁开的洞口上:「呵呵。」

  老妓女苍颜大喜,小腹猛一收缩,哧溜一声便将可怜的小雀雀整根吸入深不
可测的肉穴里,少年茫然地惊呼起来,一头扑倒在马四娘的胴体上:「奶奶,太
深了,我好怕啊!」

  可笑少年小鸡鸡,不知深浅插老屄。
  初生牛犊闯虎穴,长驱直入惨兮兮。

  「哦唷。」少年趴在老妓女的胴体上,小雀雀在马四娘的肉洞里毫无目的地
捣搅着,细嫩而短小的鸡鸡头根本够不到肉穴的顶端,只好在洞口胡乱折腾着,
老妓女见状,扑哧一笑,肉洞再度收拢起来,同时,双腿紧紧地夹裹住,将少年
固定在毛茸茸的胯间:「小家伙,既然进来了,就由不得你喽,看老娘怎么收拾
你!呵呵。」

  一马平川芳草萋,小牛辛勤扯铧犁。
  岂料山洪脚下喷,糊里糊涂陷沼泥。

  湘兰子紧夹着大腿,双臂搂抱住少年,身子忘情地扭动着,少年趴在老妓女
软塌塌的胴体上,深陷在肉洞里的小雀雀依然漫无目标地搅捣着。

  「嗳啊,嗳啊。」

  「呵呵。」湘兰子捧着少年汗渍渍的面庞,狠狠地收缩着肉洞:「小家伙,
感觉如何啊?」

  「太好了。」少年坦然答道:「奶奶,这种感觉,好奇妙啊,恕我年幼,学
业未成,无法将这种感受描述出来!」

  「来,这样弄。」见少年总是瞎折腾,老妓女推直少年的身子,而自己的大
腿则平展下来,屁股依然不知疲倦地扭动着:「小家伙,这样弄,感觉会更舒服
的!」

  「真的啊。」少年骑地湘兰子的身上,好似骑在一匹壮硕的母马上,嘿唷、
嘿唷地驰骋起来,夹在老妓女胯间的小雀雀欢快地前后抽送着:「嘿唷,嘿唷,
奶奶,这样的确很舒服啊!」

  湘兰子肥美的肉包充满爱意地夹裹着少年稚嫩的小雀雀,身子无比卖力地迎
合着少年的撞击,手指老道地轻拨着少年如豆的小乳头,没过数分钟,少年的呼
吸便哼哧哼哧地短促起来,粉红的嘴唇癫痫病发作般地抽搐着,双眼直勾勾地盯
着身下的老妓女,一对小眼珠一动也不动。

  湘兰子看在眼里,知道少年行将射精,她振作起精神,肉洞快速地收缩着,
给少年最后一击:「啊,啊,啊。」在湘兰子的收缩和夹裹之下,少年可怜巴巴
地呻吟数声,身子骤然哆嗦几下,便咕咚一声瘫倒在老妓女的胸脯上:「奶奶,
好痛啊,我不行了,我要死了!」

  「呵呵。」湘兰子像抱小孩似地将少年放在自己的身旁,侧开一条大腿,用
手巾擦拭着涌淌出来的粘液:「别紧张,正常,很正常,你不会死,在奶奶怀里
休息一会就好了!」

  像处女第一次交合一样,初次射精的少年是空前紧张的,更是无比茫然的,
甚至带有几分痛苦和不适,你看,经过并不激烈的酣战,少年原本雪白的小雀雀
泛起片片红痕,附着一层厚厚的粘膜,令老妓女不禁心生怜悯,她抓过手巾,刚
刚贴到小雀雀上,少年突然痛苦不堪地嚷嚷起来:「奶奶,别碰,好痛啊!」

  「那好吧。」老妓女放下手巾,整理一下被角:「痛就不擦了,你好生睡觉
吧!」

  老妓女顺手掐灭了灯火,一股无法抗拒的倦意突然袭来,湘兰子打了一个哈
欠,她搂住少年,双眼一闭,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湘兰子,湘兰子,湘兰子……」

  房门又咚咚地响彻起来,旋即便传来老鸨那令人讨厌的沙哑声:「湘兰子,
快起来,来客人喽!」

  「唉。」

  刚刚入睡的湘兰子不耐烦地答道:「我太乏了,再也没有精神头了!」

  「不行啊,客人指名道姓要你啊!」

  「可是,我还要陪这位少爷啊!」

  「少爷,他已经到钟了,不要管他,让他自个睡去好了!」

  「不。」疲惫不堪的少年突然坐起身来:「哼,凭什么说我到钟了?我出的
钱,可是包一宿的啊!」

  湘兰子真是没有想到,在自己面前如此懦弱的少年,对待老鸨却针锋相对,
毫不客气,甚至冷言冷语地谩骂起来,老妓女认为自己不便插言,只好转过身去
佯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鸨让少年骂得狗血喷头,气鼓鼓地怏怏而去,门外再次
静寂起来,熟睡之中湘兰子感觉有人抠自己的屁股,她不耐烦地踹了一脚:「哎
呀,做甚,不要烦我,人家好困,好乏啊!唉,真讨厌!」

  「他妈的,你乱踹个什么!」身后响起淫贼的骂声,将湘兰子从长久的思忖
中惊醒过来,她转过头去,只见沫儿正狠狠地扒扯着自己的屁股,而淫贼则三指
并拢,正凶猛异常地抠挖着自己的洞穴:「唉,轻点哦,痛死我了!」老妓女叹
了口气,肉穴里又痛又胀,不由得又想起少年来。

  老鸨走后,昏睡之中,老妓女感觉有人非常讨厌地抠捅着自己的屁股,她好
气地骂了一声,身后手指方才停歇下来。

  可是,短暂的沉静之后,手指再度移来,指尖反复地抠捅着肉洞,湘兰子又
气鼓鼓地嘟哝一番。

  沉静,又是短暂的沉静之后,骚扰再次发生,湘兰子怒不可遏地睁开眼睛,
发觉是少年在身后抠捅着自己的肉洞,她猛然转过身来,把少年吓得面呈蜡色,
老妓女苦涩着脸。

  「小家伙,你在做甚,咋不让我睡觉啊,我都要困死了!唉。」

  「奶奶。」少年的手指依然滞留在湘兰子的肉洞里,同时,喃喃地嘀咕道:
「奶奶,我还想要!」

  「要,呶,给你吧!」湘兰子打了一个哈欠,大屁股向后一厥,咚地撞在少
年的胯间,少年没有言语,握着再度勃起的小雀雀,笨手笨脚地便往老妓女的肉
洞里插,怎奈湘兰子的屁股过于肥大,少年的小雀雀根本够不到肉穴口,少年运
了运气,拱起小屁股,一只手吃力地抬起湘兰子的一条大腿,小雀雀在湘兰子的
胯间茫然地乱撞着。

  「嗨,瞎捣腾个啥啊,在这呐!」老妓女拽过小雀,协助少年放进肉洞里,
少年刚刚捅了几下,又滑了出来。

  「呵呵。」情急之下,少年的手掌在湘兰子的私处乱抓乱扒,搞得湘兰子嘻
嘻浪笑起来:「小家伙,你瞎抓个啥啊!呵呵,呵呵。」

  黑暗之中,少年的小雀雀与小手指轮番捅插起老妓女的肉洞来,一时间咕叽
咕叽地淫声大作,湘兰子感觉这种玩法甚是新奇,她不再困倦,极为配合地扬起
大腿,将手掌按在私处,帮助少年捅插起来:「呵呵,小家伙,在这呐,呵呵,
他妈的……」

  这位于旁侧的乱捅乱抓,又将老妓女的肉洞搞得淫水泛滥,老妓女与少年都
觉得很不过瘾,于是湘兰子主动扭转过身子,又将少年捧到自己的身上,叉开大
腿,迎合着少年的撞击,少年跪在老妓女的胯间,小雀雀很有节律地插抽起来。

  「他妈的。」

  望着少年再也不迷茫,再也不紧张,再也不手忙脚乱,而是一下、一下地,
津津有味地插捅着,老妓女嘻嘻一笑,手掌轻拍着少年的脸蛋:「真是天性啊,
不用人教,捣腾捣腾就学会了,呵呵,哎哟。」

  湘兰子突然浪笑起来:「轻点哦,小鸡巴看着不大,还他妈的挺有劲啊!」

  「奶奶。」少年顺势扑倒在老妓女的身上,手捧着湘兰子的面庞:「您太好
了,奶奶,我要娶你!」

  「去,去,去。」

  马四娘珠唇一撇,一把推开少年的小嘴:「去去,胡闹,想玩就随便玩呗,
别冒傻气!」

  「真的。」少年真诚地言道:「奶奶,要一定要娶您,我要为您赎身,然后
再找媒人说亲、送聘礼,我要名正言顺地、大张旗鼓地把奶奶娶到家里,做正夫
人!」

  「哈哈哈。」

  老妓女闻言,望着少年纯真可爱的神态,仰面大笑起来:「哈哈哈,笑话,
真是天大的笑话啊,小家伙,想我半百的青楼之人,倘若当真嫁给一个乳臭未干
的少年学子,做一个手执扫帚的小媳妇,真是千古奇闻啊,不可以,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少年固执道:「我就要做出这桩惊天动地的壮举来!」

  「孩子。」老妓女拢住少年的脖颈:「这是不可能的,别的不说。」湘兰子
面呈愧色:「把年龄的差距抛在一旁不论,就凭我风尘女子的低贱身份,你家老
子也绝然不会答应的!」

  「那我不管。」少年猛烈的一撞,又射精了,这次,少年不再狂喘,更毫无
倦意,看看天已发白,少年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奶奶,我定要娶您!您就耐
心地等着赎身的消息吧!」

  「哼哼,小家伙,调皮鬼!」老妓女根本没把少年的话放在心上,权当小家
伙一时心血来潮,逢场作戏而已,待少年走后,她稍试休息,中午刚过,在老鸨
的催促之下,湘兰子浓妆艳抹一番,又开始接客了。

  「四娘。」湘兰子正在房间里与嫖客荒淫地调笑着,门外突然传来少年稚嫩
的嗓音以及老鸨气咻咻的嘟哝声:「小家伙,四娘正在招待客人,你休要骚扰,
影响我家生意!」

  「不。」少年理直气壮地说道:「老板娘,我是来为四娘赎身的,你以后再
也不准让四娘接客了,四娘是我的,我要娶四娘为正夫人!我,我……」

  「啥,哈哈哈。」

  少年的话尚未说完走廊里立刻响起老鸨以及众妓女、还有嫖客们的讥笑声:
「豁豁,这,这个小家伙要娶半百的四娘为妻,新鲜,新鲜,哈哈哈。」

  「这叫什么事啊,小家伙,论年龄,四娘做你的奶奶都绰绰有余,哪里有孙
子娶奶奶的道理!哈哈哈。」

  「是啊,这也太荒唐了!」

  「荒唐什么啊,人各有志么,这叫什么?这叫王八瞅绿豆,对眼了,嘿嘿嘿
嘿……」

  「不孝的逆子!」嘻笑之中,一声雷鸣般的怒吼震得青楼微微发颤,旋即便
响起少年的呜咽声:「爸爸,休要管我,我定要娶四娘为妻!」

  「现世宝。」湘兰子猜测,这怒吼之人,一定是少年的父亲,此刻,他正在
斥责着欲行荒唐之举的儿子:「混蛋小子,快我老爹回家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
眼了!你不嫌害臊,我还丢不起这张老脸呐!」

  「不,我不回家,我要娶四娘。」走廊里一片嘈杂,少年不顾父亲的怒骂,
执意要为四娘赎身。

  「嗨。」少年的父亲苦涩地拍着大腿:「我是做了什么孽啊,咋生了你这个
现世宝哇,唉,小二,还傻楞着什么啊,还不把少爷抱回家去!」

  家父恼羞成怒,命家丁将不懂事的儿子连哄带拽地抬回家去,临出青楼门,
少年的父亲还没好气地谩骂起老鸨以及四娘来,把个四娘气得浑身发抖:「唉,
真没想到,我耐心地伺候少爷一宿,却落得个让人数落、遭人咒骂的下场,风尘
女子真是难做人啊!左右都是不对啊!」

  自此以后,少年三天两头往青楼跑,老鸨生硬地将其挡在门外,四娘更是避
而不见,少年站在青楼下,手摇着哗哗作响的大钱串,绝望地呜咽着。

  「呜呜呜,为何不让我进去,为何不让我见四娘,难道,你们把我看成嫖客
还不行么,我有钱见四娘,你们要多少我给多少,这还不行么?呜呜呜。」

  「不行。」老鸨坚定地说道:「让你进去,又是没事找你,遭你老爹一通辱
骂,我们犯得着么,我的小少爷,我的活祖宗,把你的钱收好,回家好生读书去
吧!将来学业有成,做了大官,什么样的漂亮女人没有哇?去,听大人的话,回
家读书、用功去……」

  「呜呜呜。」少年不再吵闹,却依然摇着大钱串,一边呜咽着,一边可怜巴
巴地央求道:「老板娘,求求你了,让我见一见四娘吧,我多么想看她一眼啊,
我好想她啊,奶奶。」

  躲在楼上的四娘,拨开窗帘,看见楼下的少年一脸泪痕地乞求着,心里一阵
酸楚:真是痴情的好少年啊!

  可是,少爷,四娘命贱,哪里配得上少爷啊!少爷,恕四娘心狠情薄,不能
相见!

  「唉,我的小少爷!」

  老鸨拍着少年的肩膀,耐着性子和颜悦色地解释着:少爷,你要理解我们,
我们有难处啊,如果让你进去,你爹就恶狠狠地骂我们,我们是做买卖的,图得
是和气生财啊!

  那一天,少年被老鸨劝走以后,从此再也没有来过,老鸨、四娘认为此事终
于划上了句号,一切都结束了,青楼里的人也都松了口气,妓女们甚至发誓:无
论给多少钱,再也不接待未成年的嫖客了,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哪逞想,二十多天后的一个黄昏,少年的父亲,一个远近闻外布匹商,带着
重礼来到青楼,他先向老鸨道过歉,然后点名要见湘兰子,老鸨收下厚礼,令四
娘出门会客,布匹商急忙起座相迎,又向四娘道歉一番,然后,商人哭丧着脸:
「四娘,今天来贵地打扰,不为别的,仅有一事相求!」

  「老爷休要客套。」

  四娘非常得体地还礼道:「请但讲无妨,四娘如能做到,定当全力效劳!」

  「唉。」布匹商悲切的泪水哗地流了满面:「自从我的独生儿子在贵地与四
娘亲近之后,便萌生了与四娘结亲之意,想必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我就不必多说
了,我天天做他的工作,苦口婆心地劝导他,可是,他好像中了邪毒,再也无心
用功,这也就罢了,唉。」

  商人继续道:「我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儿子会回心转意的,经过一个阶段
的调整,他的心思会重新回到学习上来的,可是,自从最后一次从贵地回家后,
他便闭门不出,我便命家丁按时给他送饭,家丁回来对我说少爷终日蒙着大被,
一动也不动,无论怎样劝说,就是不肯吃饭,说急了,啪地甩过砚台,险些砸破
家丁的脑壳!家丁还告诉我,少爷嘴里反复地念叨着:四娘,奶奶,四娘!」

  「唉。」听到布商的讲述,湘兰子深受感动,她怅然叹息道:「真难得少爷
一片痴情,怎奈四娘身份低贱,不配少爷的嬖爱!」

  「一连十余日。」

  布商乜了四娘一眼,似乎还在咒骂:不要脸的妖妇,都是你把我儿子的魂给
勾走了,把我儿子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人不鬼,鬼不鬼的:「我儿子茶饭不思,
终日抱着棉被唤着四娘、奶奶……今天早晨,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话没说完,布商竟然像个孩子似地抽涕起来:「今天早晨,奶娘突然来报:
少爷恐怕不行了!咦咦咦,咦咦咦。」

  「啥。」

  四娘大吃一惊,呼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目光怔怔地望着布商:「少爷他,
他,他。」

  「四娘。」布商抹了一把泪水:「奶娘告诉我,少爷临死前只有一个愿望,
那就是想再看四娘一眼,咦咦咦,咦咦咦……」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四娘懊悔不已地拍着大腿:「倘若如此,当
初,当初,嗨,我还不如答应了少爷,少爷,少爷。」

  四娘一屁股瘫坐在地板上,抹了抹泪水,突然跪起双膝,冲着少年的家宅,
咚咚咚地磕起响头:「少爷,四娘对不起你啊!少爷,四娘辜负了少爷的一片痴
情,少爷,四娘真是痛悔不已啊,少爷,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四娘。」布商喃喃道:「你先别哭了,时间紧迫,请你速与我去,见我儿
子一面,以了却他最大的一桩心愿!」

  「少爷。」

  当四娘与布商风风火火地赶到少年的寝室里,少年已是气息延延、命若悬丝
了,见四娘进得门来,少年精神勃然大振,呼地坐起身来,四娘急忙将其按倒在
棉被里:「少爷,不要激动,四娘在此!」

  「唉。」布商溜出门外:「你们且聊,我先出去了!」

  「奶奶。」少年抚摸着四娘的白手,泪水漱漱而下,四娘一只手爱抚着少年
的脑门,另一只手探进棉被,面呈温情之色,手掌悄然溜进少年的胯间。

  哇,四娘的手掌刚刚触碰在少年的小雀雀上,便感觉到那里粘粘乎乎,全是
少年排出来的精液,四娘脸色红胀,手掌正欲抽出来,神志恍惚的少年突然来了
精神,一把将其按在胯间:「奶奶,我要,我想要!」

  「少爷。」在这人生的弥留之际,四娘不想让少年留下最后的失望,她老道
地握住少年的小雀雀:「少爷,莫要悲伤,振作起来,如若不弃,四娘愿意嫁给
你!」

  「晚喽。」少年长吁一口气:「奶奶,我福浅命薄,恐怕不能与奶奶长相厮
守了,今天,家父开恩,有幸与奶奶见上最后一面,我心足矣!」

  「不要这样讲。」

  四娘的手指轻抚着少年的小雀雀:「请少爷好好滋养身体,待病愈之后,四
娘定走出青楼,与少爷厮守终生!」

  「啊,啊,啊。」在四娘的抚弄之下,少年突然大吼起来,握着四娘的手臂
可怕地哆嗦起来,胯间的雀雀哧地喷出一瘫稀溜溜的精液,双腿一蹬,一命呜呼
了!

  「少爷。」四娘咚地跪在少年的床前,登时哭成了泪人:「少爷之情,四娘
永世不忘,四娘一定对得起少爷,愿为少爷终身守节!」

  四娘以死相拼,以头撞墙,老鸨无奈,准许布商为四娘赎身,半百的四娘终
于走出青楼,她又恳请布商为自己定制了一口棺椁,出殡之日,坚持与少年的棺
椁一并埋入墓穴。

  布商胆怯,老妓女与我家毫无关系,把她活埋,官府一旦认真起来,追究于
我,我可是吃不了要兜着走的,于是,填埋之时,布商命家丁在墓盖上预留一个
小出口,又顺下一条软梯,其用意不言自明,如果四娘心生悔意,可以随时爬上
软梯,离开墓穴。

  同时,布商每间隔十天、半个月左右,便命家丁送来饭食、茶饮,从墓穴口
上顺下来,于是,这位自愿殉葬的老妓女才得以苟活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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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回 狩猎忙少年撞淫贼 发异想圣上封阿二

   感皇恩·淫贼受封

  昏夜荡幽灵,淫风弥道。
  林中孤冤如狼嗥。
  请容淫贼,且把实情来报。
  吾皇有赏赐,乌纱帽。

  浩浩大恩,华山飞瀑。
  阿二倾心授淫道。
  少年雄起,龙体舞襟扬袖。
  美人何处寻,门前倒。

  玩腻了老妓女湘兰子,又吃光了墓穴里的饭食,望着两个无助的弱女子,阿
二油然萌生美意:我要带着她们逃离此地,远走他乡,在人烟稀少的深山老林里
定居下来,过上一种农耕的田园生活,劳累一天之后,晚上一边搂着一个女人,
一老一少,一婢一妾,嘿嘿,好不幸福,好不惬意啊!

  啊,这是一幅多么美好、多么诱人的画卷啊,白天,阿二在田垅里锄草;沫
儿在家中养蝉织布;湘兰子生火燃炊。夫妻三人,和和美美,恩恩爱爱,到了傍
晚,吃过简单的农家饭食,打着饱嗝爬上竹床,搂着两个女人,嘿嘿,嘿嘿!

  「嘿嘿……」

  想着想着,淫贼不禁笑出声来:「啊,真是太幸福喽!嘿嘿……」

  「淫贼大爷。」

  沫儿的嘟哝声搅醒了阿二的迷梦:「别说梦话了,快醒醒,天就要黑喽!」

  淫贼揉了揉困眼,在沫儿的催促之下抬起头来,发觉天色已近黄昏,此刻再
不抓紧时间逃跑,更待何时呐,一旦布商派家丁给四娘来送饭食,发现我阿二逗
留在墓穴里,小命岂不休矣:「快。」阿二催促着四娘:「老妈妈,把你的东西
收拾好,快跟我走!」

  「不。」四娘拒绝道:「我不走,我已发下誓愿,要为少爷终身守节!如果
食言,死后是要下地狱,割舌头的!」

  「嗨,他妈的。」淫贼可舍不下这位半百徐娘,尤其是她那丰沛的奶汁,阿
二故伎重演,双手凶恶地掐住四娘的脖颈:「少废话,倘若不跟我走,我就掐死
你!」

  在死亡面前,湘兰子终于屈服了,她可不想这样的死掉,这是不得善终啊,
死后休想再托上人了,永世将与牲畜为伴,过着牛马般的生活。

  淫贼挽住东摇西晃的软梯,帮助两个弱女子先后爬出墓穴,自己断后,当他
扒着墓穴,目光战战兢兢地探出洞口时,红灿灿的太阳已经落在正前方的地平线
上,如血的余辉穿过树叶,径直刺向阿二的面庞,阿二胆怯地避开阳光,也许是
做贼心虚,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快走。」匆忙爬出墓穴口,淫贼拎着四娘的包
裹,拽着沫儿,头顶着晚霞,在密林里绕来转去,惶惶而逃。

  「追呀,追呀,快追啊,别让他跑了呀!」

  「啊。」树林外传来杂乱的喊叫声,阿二大吃一惊:「怎么,还是被人发现
了!快逃。」淫贼慌里慌张地环顾一下四周,晚霞之中,有些许手执扎枪的人影
在树林外晃动着,淫贼不禁暗暗叫苦,命沫儿和四娘俯下身来,藏在一棵根部蒿
草丛生的大树后面:「土匪来了,不要出声,否则,都没命了!」

  嗖……阿二正悄声叮嘱着两个弱女子,突然,脑袋瓜上方一道冷风掠过,一
支铁箭紧擦着淫贼的头发梢,嗖地一声射在树杆上:「哎呀我的奶奶哟。」阿二
一头扑倒在草丛里,吓得浑身发抖,良久,他抬起头来,只见插进树杆的利箭还
在突突地晃动着。

  「嘎……嘎……嘎……」

  阿二捂着脑袋正瞅着利箭犯傻,身后又传来动物的哀呜声,阿二还没弄明白
是怎么回事,一只受伤的小花鹿慌不择路地从树杆旁一闪而过,而小花鹿的身后
则是一群穷追不舍的壮年男子。

  阿二定睛一看,全都是猎人的装束,不过,凭着经验,阿二却认为这伙人应
是土匪,「不要出声。」阿二继续叮嘱着两个弱女子:「土匪一贯杀人不眨眼,
见到女人更是恶狼看见了绵羊,轮奸后统统烹吃喽!」

  嗖……又是一枚利箭射将而来,小花鹿惨叫一声,扑通倒在草地上,绝望地
挣扎着,众人立刻雀跃起来:「射中了,射中了,圣上真是好箭法啊!」

  「圣上?」阿二一听,登时紧张起来:「圣上,圣上出来狩猎了?」

  「皇上,皇上来了!」

  四娘苍颜大悦,脸上浮现出绝处逢生的惊喜之色,「皇上来了,有救了!」

  「哼。」阿二慌忙掐住四娘的脖子,「再敢出声,看我掐死你,哼。」见四
娘双腿乱蹬,直翻白眼,口吐唾沫,淫贼稍微松了松手腕。

  「哼,圣上,什么圣上,圣上哪有晚间出来狩猎的,不怕遇见土匪打掠?你
看这些人等,哪里像皇宫里的人啊,圣上,想当圣上的人多去了,远的不说。」

  阿二冲沫儿呶了呶嘴:「她的主子就天天做皇帝梦,还特意修了一座金銮宝
殿呐!每天晚饭后都要享受一番。」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渐近,此时,天已完全黑沉下来,树林里更是空前的
昏暗,阿二按着两个女人,屏住气息,悄悄地窥探着正前方。只见一位身着猎装
的少年,头顶着大斗笠,肩上的披风在夜风中哗啦啦地飘逸着,傲然骑跨在一匹
高头大马上。刚刚露出脸的月亮徘徊在树梢上,在皎洁的月光映衬下,深棕色的
马身莹莹发亮,闪烁着耀眼炫目的红光。

  「哇,汗血马,看来真是圣上驾到了!」

  沫儿真是没白在马府混过一回,非常识货,「这可是来自西域的宝马啊,价
值连城,只有皇室才会拥有的,圣上还送给我家老爷一匹呐!这种马的毛极短,
并且又细又密,雨水落在上面,滴溜溜的直往下滑啊……」

  「得啦,得啦。」淫贼谩骂道:「快点闭上你的臭嘴吧,谁还不知道你见识
过真玩意!」

  「该死的奴才。」骑在汗血马上的少年忿然骂道:「我告诉你们什么来着,
嗯!」

  「哟。」黑暗之中,阿二听见有人抽打自己腮帮的脆响声,「奴才该死,看
见主公射中了花鹿,奴才一高兴,就把主公的叮嘱给忘了,奴才该死!」

  「听见没有!」阿二冲四娘言道:「他根本不是什么圣上,顶多一个将军而
已!哼哼。」淫贼又转向沫儿:「这家伙跟你主子一样,喜欢夜间跑出来大做皇
帝梦!」

  众人将死鹿抬到少年的马下,少年悠然跳下马来,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战利
品。树林里空前热闹起来,淫贼发觉少年以及众人并没有就此离开的意思,有人
甚至挥刀砍柴,架起篝火,准备进行一场野外夜餐。

  「苦也!」见众人在少年的指挥下支起了数顶帐蓬,阿二叹了口气:「唉,
看来,吃饱喝足之后,他们还要在树林里睡觉,这可怎么办啊,我们如何才能逃
走呐!」

  「哦,哦,哦,好香的鹿肉哦!」

  熊熊的火焰照亮了树林,枭枭的炊烟缓缓升起,或是爬上树梢,或是漫过草
丛,将诱人的肉香传向四方,当然,也飘进了阿二等人的鼻孔里,而此时,淫贼
可没有闲情逸趣嗅闻这滚滚的肉香,他只有一个念头,当这伙不明身份的人烂醉
之后,瞅准机会,尽快溜出树林,乘着夜色逃之夭夭。

  「圣——上。」阿二正苦苦思忖着逃跑的计划,稍不留情,四娘挣开淫贼的
手掌,呼地冲出了草丛:「圣——上——救——我!」

  「啊。」听见四娘尖厉的喊叫声,正围着篝火聚餐的众人哗地分散开来,纷
纷扔掉手上鹿肉和酒壶,甚是麻利地操起武器,哗地列开了迎战的队形:「谁,
什么人在此喊叫?」

  「圣上。」

  四娘径直扑向少年,立刻被众人用手中的长矛无情地拦挡住,「什么圣上,
这里没有圣上,只有狩猎者,你是谁家的女人,深更半夜的不好生在家过活,跑
此做甚?」

  「圣上。」情急之下,四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眼凝望着被众人紧紧簇拥
的少年:「小女敢用性命打赌,您就是当今圣上,刚才,当您骑着汗血马走进树
林时,一股龙气随风而来,如果您不是圣上,怎么带来如此仙气!」

  「哦,呵呵。」听见四娘满腔奉承的话语,少年稚气未脱的面庞顿时大悦,
发出得意的微笑,这等于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四娘心中狂喜,一边不停地给少年磕头,一边哭诉道:「圣上,我乃青楼女
子马四娘,混迹于风尘大半生,谁知半百之年居然得到大布商家小少爷的宠爱,
谁知少爷命短早折,所以,小女特在此地为我家少爷守灵,时至今日已近三载,
不料却被淫贼所辱,还要将小女掳走作婢,圣上皇恩浩荡,请为小女作主,严惩
淫贼,还小女清白!」

  「哦。」少年抖掉披风,站起身来,手执宝剑:「什么什么,青楼,少爷,
守灵,淫贼,什么,什么,老太太,你都说些什么啊?我咋没听懂啊!」

  「他妈的,这个老骚屄,可坏了我的大事,唉,看来,我的小命就此断送在
这个老骚屄的手上喽!」见四娘断然冲出了树林,阿二绝望地嘟哝一番,拉起沫
儿,转身欲溜出树林,不料被众人发现:「主公,树林里有人?」

  「快,逮住他们!」

  残阳如血挂树梢,流箭飞过见长矛,
  骏马悠然进树林,四娘纵身狂咆哮。
  阿二乘机欲逃跑,大刀铁戟头上抛,
  但将淫贼擒拿住,英武少年剑出鞘。

  「跪下。」众人很快便将阿二和沫儿推搡到少年的面前:「跪下,跪下,见
到我家主公,还不快快跪下!你们不想活了!」

  「他。」被长矛拦挡在人圈外面的四娘手指着阿二冲少年嚷嚷道:「圣上,
他就是作恶多端的大淫贼!」

  「呵呵。」少年瞥了阿二一眼,见他发束蓬乱,面呈菜色,身着脏乎乎的女
装,浑身的狼狈之相,轻蔑地笑道:「就他这等尊容,也能成为大淫贼?我咋不
信?」

  「圣上。」四娘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女子,她跪在人圈外,将近一时期发生在
各地的案件,爆豆般地倾述出来,直听得少年一会咧咧嘴,一会挤挤眉,一会又
弄弄眼:「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少年剑锋指向阿二:「老太太讲述的这些
案例,各地官员都已如实报告,厚厚的案卷统统压在皇宫里,正等待早日结案。
难道说,你就是那个流窜各地、淫遍四方的通辑犯么?」

  「不,不。」阿二肆口抵赖:「不,不,圣上,她完全是一派胡言乱语,我
有什么本事,做出那么多大案来啊!」

  「刚才。」沫儿帮腔道:「在墓穴里,你已经承认了,自己是淫贼,那些案
子都是你作的!」

  「你。」淫贼一脸恶相地瞪着沫儿:「你,你。」阿二无言以对,在沫儿的
逼视之下,绝望地垂下头去。

  「哼哼。」少年走到阿二的面前,剑背挑起阿二的下颌:「喂,你还是个男
人不,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么,你说自己不是淫贼,这等穿戴又如何解释?」

  「这。」阿二更是哑口无言,下颌绕过剑背,再次惭愧地垂下头去,心想:
完喽,完喽,这回算是彻彻底底地完蛋喽!

  「把他押进大帐里。」少年收起宝剑,冲众人命令道:「我要亲自审问这个
大淫贼!」

  「圣上。」绝望之际,阿二突然想起什么,他甩出最后一根救命蒿草:「圣
上不要杀我,我有重要情况要向圣上禀报!」

  「走。」众人将又吵又嚷的阿二绑缚起来,推进刚刚搭就的帐蓬里,少年又
命人将两个懦弱女子安排到另一间帐篷里,然后,慢悠悠地走进大帐,见阿二被
五花大绑地按跪在地上,他立刻吩咐手下人:「松绑,松绑,快快松绑!」

  手下人不敢怠慢,立刻给淫贼松绑,少年手按着剑柄,围着阿二转了数圈,
一对犀利的目光咄咄逼视着阿二,看得淫贼心中发毛,也借着烛光,悄悄地窥视
着年少的圣上。少年皇帝面皮白净,五官端正,鼻直口阔,颇有帝王之相,只是
稚气未脱,威猛严厉之间,依然显露着孩子气。

  淫贼不知道这位少年圣上将会如何此处置自己,反正是凶多吉少,甚至没有
活命的可能。少年又绕了一圈,终于坐回到大帐中央的龙椅上:「淫贼,刚才,
你不是苦苦求我不要处死你,说有重要情况向我禀报么?现在,帐内无人,你可
以告诉我了,是什么重要情况啊?」

  「圣上,是,是,这么回事。」阿二凑向少年圣上,正欲将大太监私建金銮
殿的事揭发出来,不料,少年突然耍起小孩子脾气,不耐烦地摆摆手:「得啦,
得啦,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些人啊,成天到晚就想着整人,
害人,只要抓住别人的一点点把柄,就当成自己往上爬的法宝,相互告发,你倾
我轧,狗咬狗,一嘴毛,到头来,两败俱伤,谁也没有好下场!」

  「圣上。」淫贼心有不甘,如今,手中只有这一根小草可以救命,圣上又不
让讲,自己没有贡献,如何能够活命,「圣上,奴才要禀报的事情,这可不是一
般的事情啊,关系到圣上的江山社稷!祖宗万代……」

  「得,得。」少年又令阿二失望地摆摆手:「凡是打小报告的人都是这么说
的,我的耳朵都快听出硬茧来了,而结果呐,都是些无关痛痒的、鸡毛蒜皮的琐
碎之事,烦死了。哼哼,我再也不想听什么报告了,我听烦了,把你的重要情况
给我收起来吧。」少年冲阿二神秘地笑笑:「淫贼,朕倒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与
你商量,呶。」说到此,少年圣上手指着身旁的一把椅子对阿二道:「大名鼎鼎
的淫贼,请坐吧!」

  「不敢。」阿二木然地站在少年的面前,心情甚是沮丧,手抚着被勒麻的胳
臂:「奴才不敢!」

  「嘟。」少年尖叫一声,不知是龙颜大怒,还是大耍起小孩子脾气:「孤家
的话,就是圣旨,让你死,你不敢活,让你坐着,你就不能躺着,难道。」少年
哗楞抽出宝剑:「你想抗旨不遵么?」

  「不,不敢。」阿二慌忙坐在少年的旁边,余悸未息:「奴才岂敢抗旨,只
是感觉自己地位实在低下,又有重罪在身,不敢坐在圣上的身旁,怕惊了圣上的
大驾,落得个满门操斩的大罪!」

  「嗯。」少年皇帝冷冷地说道:「你的罪恶,既使不满门操斩,也是要千刀
万剐的,淫贼,你既知罪,又为何恶意孤行呐?」

  听罢少年圣上的话,阿二的心彻底凉透了,脑袋嗡的一声,那根仅存的救命
小草,似乎嘎然折断了。

  「圣上。」阿二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他突然想起少年圣上说过,有一件重
要的事情与跟自己商量,于是又萌发出一丝生的希望,「奴才生来便一贫如洗,
没有家室,更没有田产,成年以后无以为生,与其在家等着饿死,还不如索性豁
出性命,铤而走险,到处流浪,四海为家,即混饱了肚子,又淫遍了各色美女,
嘿嘿,就是死,也落得个逍遥自在!」

  「哦。」少年圣上孩童般的面庞凝视着大淫贼:「真没想到哇,你不仅胆大
妄为,还很有个性,很有思想哦,奴才,你如实地告诉朕,这些年来,你都去了
哪里,共玷污了多少个良家女子!」

  「禀皇上。」阿二心中暗道:反正也是死到临头了,我的案卷均由各县州府
送到了皇宫里,这,还用得着我再做招供么,于是,炫耀般地胡诌道:「除了西
域和关东因路途遥远,又过份荒凉,没有去过以外,天朝各个地方都留下了奴才
浪迹的脚印,几乎每个州府都有我作案的详细记录,因时间太久,奴才已经无法
一一道清了。呵呵,至于玩弄了多少个良家女子么,那简直是过江之鲫,不可胜
数也!」

  淫贼阿二越讲越兴奋,越说越激动,索性忘记了对死亡的恐惧,全然沉浸在
即凶险环生,又充满刺激和浪漫情调的回忆之中。阿二面对着圣上,彻底放松了
自己,滔滔不绝,有的也讲,没的也说,有的添油加醋,没有的则胡编乱造,再
经过一番不负责任的揉捏,就在少年皇帝的面前,信口雌黄地神吹胡侃起来,直
听得少年皇帝尤如飘进了五里雾中。

  说到天花乱坠之时,淫贼唾液横飞,少年皇帝如痴如迷,「真的哟。」听着
听着,少年皇帝发出由衷的感叹:「大淫贼,孤家好羡慕你啊,我身为天子,拥
有整个天下,却没有你这等艳福,羡慕,羡慕啊,如此说来,我活的不如你逍遥
啊!」

  「不敢当,不敢当。」淫贼慌忙起身下拜道:「奴才只是施以不为人齿的淫
道小技,玩弄一些没有气质更没有风度,永远也上不了大雅之堂的糠糟之物哇,
怎敢于圣上相提并论呐,想圣上远的不说,三宫六院,美姬靓婢如云……」

  「嗯。」少年皇帝手掌一摆,打断淫贼的话:「圣上念你游历四方,遍采美
女,屡经磨难,不仅身怀绝技,并且胆大包天。圣上有旨……」

  「奴才接旨!」阿二应声跪倒在少年圣上的脚下,心里忐忑不安,不知圣上
会传下一道什么旨意来:难道,会是凌迟处死我的命令?不会吧,圣上说过,还
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我商量啊!

  「念你有如此奇才绝技。」

  少年圣上慢条斯理地嘟哝道:「朕一向爱才如命,无论是天才,文才,武才
还是淫才,歪才,怪才,都是才啊,都不简单啊,有道是:天生我才必有用!因
此,朕发布大赧令,免你一死!」

  「谢圣上龙恩。」阿二狂喜,咚咚咚地磕着响头来:「谢圣上龙恩,谢圣上
龙恩。」一时间,重获新生的淫贼不知说些什么才好,来日里口若悬河,而此时
却只会重复这几个字了:「谢圣上龙恩。」

  「淫贼再接旨!」圣上平静地说道,阿二抬起业已磕肿的脑门:怎么,圣上
今夜发了什么疯,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连下两旨,「念你有淫才在身,嗯嗯。」
圣上清了清咽喉:「朕特封你为秽事师爷!接旨!」

  「啊。」阿二大吃一惊,心中暗暗发笑:秽事师爷?乖乖,这是哪跟哪啊,
三百六十行,行行有师爷,难道这采花淫女的丑事,也有师爷?阿二不敢多想,
迟疑了瞬间,又咚咚地磕起响头来:「谢圣上,奴才接旨!」

  「起来,起来。」少年皇帝喝退最后两名贴身保镖,走下龙椅,亲自将受封
的,专事淫秽之举的阿二搀抚起来:「大师爷,现在,朕要跟你商量一件重要的
事情!」

  「是。」阿二挺直了身子:「奴才正洗耳恭听呐!」

  「大师爷。」少年圣上嘴巴贴着阿二的耳朵,悄声道:「孤要拜你为师,微
服出游,遍采各地美女,你定要赤胆忠心地协助于寡人哦!」

  哇,原来如此啊!阿二终于明白圣上为何不治罪于自己,又册封自己一个荒
唐可笑的什么、什么秽事师爷的头衔,原来,圣上的目的,是要效法与我,也加
入到淫贼的行列中来!

  「圣上尽管放心!」阿二再次行跪拜之礼:「为了圣上,奴才敢上刀山,下
火海,虽万死而不辞!」

  「好了,好了,寡人不用你上刀山,更不让你下火海,你就别乱表决心了,
你们这些人啊,到了关键时刻一个也靠不住,只顾自己逃命去了。好了,好了,
还是来点实惠的吧!」少年圣上一把揪着阿二的衣领,迫不急待地请教起做一个
合格的淫贼所必备的条件来:「快,告诉朕,我如何才能变成女人的模样,又不
会被人识破啊?」

  「禀圣上。」

  阿二抬起双手就欲摘下少年皇帝的大斗笠,手指刚刚摸到帽沿,他突然醒过
神来,觉得不妥,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皇上饶命,恕奴才无理!」

  「哦。」少年皇帝不以为然地主动摘掉斗笠:「无罪,无罪,贤臣无罪!」

  「圣上。」少年皇帝的纵容,使阿二的胆量空前膨胀起来,他拽过圣上的黑
发,老道地扭来绕去,扎成丫环的发束:「圣上,我每次都是以这种发型,混进
大户人家,趁机接近家庭主妇,或是深闺中的待阁玉女,然后,然后……」

  「然后,嘻嘻。」少年圣上代替淫贼说道:「然后就大行淫事,对吧?」

  「是的。」阿二坦然应道,少年圣上有些疑虑:「师爷,难道那些女子都会
乖乖地上勾吗?」

  「圣上。」淫贼以师长的口吻道:「这就要看圣上的临场水平喽,不同的事
物,有不同的对待方式,不同的女子,也要不同的对待手法,这就像圣上带兵作
战一样,对于不同的敌人,就要采取不同的战术!」

  「言之有理。」淫贼这番经验之谈,圣上颇为赞同,他一边冲着小镜子打量
着自己不伦不类的发束,一边充满好奇心地问阿二道:「师爷,什么样的女人才
最好玩,最有味道呐?」

  「这。」望着圣上真诚的求教神态,淫贼悄声嘀咕道:「我的皇上啊,这个
问题你还用得着向我求教么,你后宫里的美女数不胜数,什么样的女人最好玩,
最有味道,你应该有切身的感受吧,如果说请教,在这方面,奴才理应向圣上请
教啊!」

  「唉。」少年圣上似乎有满腹的话,却又不便说出:「朕,朕,虽有满宫的
彩女,可是,唉。」

  「哦。」淫贼最能揣摩主子的心思,阿二解开四娘的包裹,掏出胭脂盒,一
边给皇帝描眉画眼,一边讨好般地言道:「圣上,奴才明白了,后宫里的彩女固
然年轻而又漂亮,要多鲜嫩有多鲜嫩,可是,就像是山珍海味一样,天天吃,顿
顿嚼,再鲜,再嫩,也会腻歪的,圣上,不知奴才理解的对否?」

  「嗯嗯。」

  淫贼的一番奉承,使圣上终于从尴尬中解脱出来,龙颜甚喜,「有道理,有
道理,还是师爷厉害啊,能钻到朕的心里去,知道朕在想什么,为何事犯悉,师
爷这个封号,你绝对受之无愧啊!」

  「圣上。」淫贼更是暗暗窃喜:「请不要眨眼睛,奴才给圣上画画眉毛!」

  「好的,好的,朕没眨眼睛!」

  「圣上。」阿二弯腰弓背在圣上的面前,一边小心奕奕地描画着,一边以言
语诱惑着年少的皇帝:「后宫的彩女,就好比是花色齐全、包装极为漂亮,吃起
来又甜又脆的点心,吃久之,难免会心生厌烦,甚至会倒牙吐酸水!」

  「对,对。」少年圣上表示百分之两百的同意:「对,对,说得太对了。再
嫩的小屄,摆弄久了,也臭了,再鲜的女人,折腾久了,也让人返酸了!」

  「所以。」淫贼振振有词:「就像调解饮食一样,若想做到营养全面,合理
养生,食物就必须荤素搭配,而皇帝的私生活,更需要调解,即要有宫庭里精工
细做的甜点心,也要有乡间野舍粗制滥造的黑馍馍。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吃过甜点心,再嚼粗黑馍,圣上,您一定会有不同寻常的感受的……」

  「啊,你说得太好了,真是这个道理啊!」淫贼的一番高谈阔论,把个年少
的皇帝说得色心荡漾,龙体再也按奈不住了,呼地推开在自己面前又描又画、任
意胡来的阿二:「师爷所言极是,黑馍就在隔壁,我且嚼嚼去!」

  「圣上。」淫贼继续怂恿道:「无论高尊贵贱,每个女人都有她自己的特点
和诱人之处,她们的身材,她们的皮肤,她们的气味,她们说话的习惯,甚至于
她们叫床的声音,都各不相同啊……」

  「是呀,是呀。」少年皇帝跃跃欲试了:「师爷,朕这就试试去,看那个女
人的叫声有什么不同!」

  「圣上。」见少年皇帝性致勃发,淫贼嘿嘿奸笑着,又脱下自己挂满黄泥,
脏兮兮、皱巴巴的丫环装:「圣上,且慢,黑馍已经属于圣上了,想什么时候嚼
就什么嚼,现在,你还要学习如何做个淫贼啊,圣上,你只要穿上这套衣服,就
扮成一个合格的淫贼了!」

  「好哇。」少年皇帝欣然接过衣服,见阿二赤裸着上身,突然皇恩大开,顺
手将自己的猎装甩给了阿二:「师爷,你且穿上,免得着凉!」

  「奴才不敢。」阿二着实不敢穿皇帝的衣服,皇上便又以下圣旨的方式,强
迫阿二穿上龙衣,然后,瞅了瞅自己的下人服装,问阿二道:「贤臣,既然一切
就绪,下一步,朕又将如何啊?」

  「圣上。」阿二手掌撩起帐门:「现在,奴才要考考圣上,看圣上是否能及
格!」

  「怎么考啊!做个淫贼也要考试?」少年皇帝挠着脑袋嘟哝道:「淫贼的考
试科目是什么呐?总不会比考四书五经还要难吧!」

  「不难,不难!」淫贼不怀好意地怂恿圣上道:「圣上,你穿着这身下人的
服装,摸黑溜进隔壁的大帐里,不要暴露皇帝的身份,要模仿着女人的腔调,如
果能将两个女人统统拿下!你就是一个合格的淫贼了!」

  「好的。」少年皇帝充满了信心:「师爷,看朕的吧!」

  描过眉,画过眼,又穿上奴婢的脏衣服,圣上钻进隔壁黑漆漆的大帐里,笨
手笨脚地来到两个女子的面前,不待圣上开口,沫儿气鼓鼓地骂道:「无耻的淫
贼,你还活着呐,圣上咋没砍下你的脑袋啊!」

  「嘻嘻。」少年皇帝操着尖细的假嗓子,模仿着女人的腔调:「小骚屄,让
你失望了,圣上不但没有砍下我的脑袋,还封我为师爷呐!」一边说着,少年皇
帝一边心急火燎地扒扯着沫儿的衣服:「来,让师爷玩玩!嘻嘻。」

  「滚。」沫儿没好气地推搡着扮成丫环的圣上:「滚,不要脸的东西,少烦
我!」

  「啊。」

  少年皇帝压着嗓音,努力不让沫儿听出自己的真实声音:「小骚货,你敢骂
我,看我撕烂你的小屄!」

  「圣上。」姜还是老的辣,黑漆之中,四娘还是辩别出眼前的淫贼是圣上伪
装的,当沫儿与圣上推搡时,四娘非常有礼节地跪下来:「圣上,不要跟奴才开
玩笑了,奴才死心已决,圣上,请赐贱妾一死吧!」

  「老太婆。」尚未得手便被人识破,考试不及格,少年圣上气恼难当,一把
揪住四娘,「贱货,你坏了寡人的大事,来人,推出去斩了!」

  「不能啊!」躲在帐外的阿二挡住刀斧手道:「圣上,这个老妈妈可斩不得
啊!」

  「为什么?」

  圣上不屑地骂道:「如此糟糠老妇,留着何用之有,砍了算喽!」

  「圣上有所不知!」

  阿二举着火把,一脸淫相地走进大帐,对圣上言道:「圣上,此女表面看着
又老又糟,老的满脸皱纹,糟的都要掉渣了,可是。」阿二撩起四娘的衣襟,手
托着湘兰子圆浑浑的大奶子:「圣上,此女的奶水,堪称世间之极品,不知迷倒
了多少文人墨客,豪门阔少,有的人甚至为此付出了性命啊。」

  「圣上,有一个与您年龄相仿的富家少年,迷四娘着了魔,欲为其赎身娶为
正房,然而此女身份低贱,当真娶到家里,有辱门风,少爷的老爹死也不同意,
结果,少爷想四娘想疯了,不吃不睡,竟然死了,四娘也颇重感情,发誓为少爷
守节终生,这不,奴才就是在墓穴里发掘出这人间罕有的尤物的,圣上如果草草
杀掉,着实可惜啊!」

  「哦,是么,真有此事!」听完淫贼的讲述,圣上顿生好奇之心,在阿二淫
邪的目光引诱下,圣上托起四娘的乳房,龙口大开:「这个老太婆的奶汁如此闻
名,朕为何不美美地品尝一番呐!」

  言毕,圣上龙口闭合,叼住四娘一支乳头,咕噜咕噜地吮吸起来。

  「哇。」刚刚吮了数口,圣上便吐出奶汁滴淌的乳头:「好吃,好吃,的确
是罕见的极品!」

  「嘿嘿……」阿二又令沫儿松解开圣上的裤带,掏出真龙天子的玉茎,然后
又饱蘸着四娘的奶汁,涂抹在玉茎上,送到沫儿的嘴边,沫儿不敢拒绝,乖顺地
含进嘴里,圣上登时喜不自胜:「哈,太好了,太妙了。」圣上模仿着淫贼的样
子,手指尖蘸满奶汁,不断地涂沫在玉茎上,又让沫儿吮进口腔里,在沫儿的吸
舔之下,玉茎勃然挺立了。

  「圣上。」为了讨得龙颜大悦,当沫儿给圣上口交时,淫贼早已褪掉四娘的
裤子,令老妓女高撅着白生生的屁股,见玉茎勃起,阿二扒着四娘的屁股瓣,冲
着圣上笑道:「圣上,老妈妈的奶水固然与众不同,老妈妈的骚屄更是别有味道
啊,圣上更应细细地品偿!」

  「好的,好的,朕来了!」圣上将龙茎从沫儿的小嘴里抽出来,欣然顶进四
娘空旷的肉洞里:「哇,师爷,老太婆的骚屄好大啊!朕好像消受不了啊!」

  「老妈妈。」淫贼冲四娘虎起脸来:「还不拿出你的看家绝活来,好生伺候
圣上,免得龙颜大怒,坏了你的唧唧性命!」

  「哦,哦,哦。」贪生怕死的四娘立刻使出看家本领,肉洞快速而又极富节
奏感地收缩起来,龙颜没有大怒,而是大悦:「嗯,嗯,好,好,好功夫!」

  「嘿嘿……」阿二狠抽着四娘的屁股瓣:「老妈妈,你要好生伺候着,把圣
上伺候高兴了,会有赏赐的!」

  「没说的。」少年皇帝一边大作着,一边发布圣旨:「念四娘伺候朕劳苦功
高,特赐马贵人之名,立为宠婢!」

  「谢圣上龙恩!」

  湘兰子芳心大悦,真是作梦也没想到,此生还能得到皇帝的册封,她的肉洞
愈加放荡地收缩起来:「四娘接旨!」

  见新任的宠婢马四娘手柱着地,高撅着屁股,无比卖力地讨好着圣上,沫儿
也不甘人后,为了引起圣上的注意,她索性爬到马四娘的胯间,双手托住马四娘
的大腿,吐出舌头,极为下作地吮舔起圣上不停进出于湘兰子肉洞的玉茎来。

  这一奇招果然灵验,龙颜愈加大悦了,在沫儿乞怜般的目光中,圣上又册封
大太监的奴婢沫儿为后宫彩嫔,沫儿大喜,便在马四娘的胯下,一边继续吮着圣
上的龙茎,一边谢恩:「谢圣上龙恩,奴婢接旨了!」

  肥马喜夜青,馋猫好鱼腥。
  圣上偿野味,淫声响聆聆。

  「圣上。」这热闹空前的交欢场面,淫贼阿二怎能寂寞,他掐住四娘奶头,
挤出些许汁液,涂抹于至尊无比的龙茎上,引来圣上的赞许:「好,好师爷,玩
法好生新鲜啊!」

  见圣上抽出龙茎,淫贼再次涂抹起来,末了,将沾挂着四娘淫液与奶汁的手
指塞进嘴里,无耻地吮舔起来,年少的圣上不解地盯着淫贼师爷:「师爷,啥味
道啊,好吃么?」

  「嘿嘿……」

  淫贼一边不知廉耻地吮着手指一边顺嘴念叨着:「老屄干浆,越嚼越香!」

  「哦,不愧是师爷,秽事都让你做绝了。」圣上顿然性致大增,手指探进四
娘的肉穴,掏出粘乎乎的淫液便往嘴里塞:「让朕也尝尝,这出产于荒野的干浆
是何味道!」

  大帐内越来越热闹,也许是性奋过度,圣上折腾了好久,就是无法射精,渐
渐地,因年少体弱,又马不停蹄地折腾了一个白天,在阿二的劝说之下,圣下很
不情愿地抽出龙茎,决定先饱餐一顿,然后再与两个女人大战一千回合!

  圣上仍旧身着荒唐可笑的下人衣服,一手拉着沫儿,一手拉着四娘,喜笑颜
开地走出大帐,奴才们早已架起活动桌椅,餐桌上肉香飘逸。圣上大喜,端坐于
正中央,沫儿和四娘分列左右,师爷阿二则坐在圣上的斜对面。

  「啊。」畅饮开始之后,圣上还是没有忘记四娘胯间那其妙无比的味道,手
掌探进马贵人胯间,胡乱掏搅一番,然后,抹在鹿肉上,吭哧吭哧地大嚼起来:
「哇,好味道,老屄干浆,越嚼越香!」

  「香,香,我让你香!」

  幽暗之中,突然响起陌生女人严厉的谩骂声,旋即,从那黑漆漆的丛林里嗖
地冲出一匹比圣上的座骑还要高大、还要威猛的汗血马来。圣上搂着沫儿,正美
滋滋地模仿着师爷的淫词滥调,看见汗血马迎面冲来,手中鹿肉啪地掉在地上:
「啊,姑姑,完——喽!」

  只见圣上双目发暗,随着一声悲惨的叹息,哧溜一声,滑到餐桌的下面,说
话间,高大的汗血马已经冲到餐桌前,阿二正欲转过头去看个究竟,霎地,一只
铁钳般有力的手掌一把拽住淫贼的衣领,尤如拎小鸡似地拽扯到马背上:「混账
东西,我让你不听话,我让你到处乱跑,看姑奶奶如何教训你!」

  「哎哟。」话音未落,有力的巴掌便雨点般地击打在淫贼的屁股上,痛得阿
二杀猪般地嚎叫起来:「哎哟,哎哟,哎哟,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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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回 乱伦常太子娶嫡姑,萌臆念阿二淫皇后

  诉衷情。天子怨

  晨风剌骨卷纱帘,寒气过鬓髯。
  虚汗和着胭脂,扑漱落、画猫脸。
  妃态魅,婢唇甜,不偿鲜。
  玉茎雄举,鏖战方酣,好事飘烟。

  「嗯。」

  听见淫贼的嚷嚷声,女人的手掌猛然一松,阿二啪啦一声翻滚在地:「你是
何人?」马背上的女人厉声喝道:「为何穿圣上的龙衣?」

  「我。」阿二顾不得疼痛,惶恐不安地抬起头来,只见一位少妇身着戎装,
威风凛凛地骑在高大的汗血马上,姣好的面庞冷气袭人,一对俊秀的杏核眼咄咄
逼视着自己:「我,我是师爷!」

  「师爷?哪里来的狗头师爷?我怎么不知道,你竟敢穿圣上的龙衣,是何居
心?来人呢,还不给我推出林子,斩喽!」

  「不,不。」

  餐桌下面传来圣上战战兢兢的乞求声:「姑姑,此人杀不得啊,他不仅是朕
新任命的师爷,他还有重要的情况向朕汇报呐!」

  「唉。」

  少妇长长地叹了口气,纵身跳下马背,她不再理睬淫贼,径直奔向餐桌,就
在众目睽睽之下,像拖死狗似地将圣上从餐桌下面拽了出来:「皇侄啊,你……
你。」

  望着身穿丫环衣服的圣上,女人秀目横竖:「圣上,你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堂堂的天子,却穿着下人的脏衣服,皇室的尊严都让你给丢尽了,啊。」女人搜
身般地摸索着圣上,突然惊呼起来:「皇侄,你的宝剑呐!」

  「在奴才这里呢!」没容圣上作答,一个下人双手托着宝剑走上前来,女人
仔细瞅了瞅:「不对,不是这把宝剑。」女人又转向圣上:「皇侄,先帝留给你
的尚方宝剑呐?你弄到哪里去了,丢了?」

  「没,没丢。」圣上结结巴巴地嘟哝道:「让四大爷暂时借去了!」

  「什么?」女人一把揪住圣上的衣襟:「混账,这传世的宝剑,你也敢随便
借给他人,你干脆把玉玺也借出去算了,你,唉。」

  女人又气咻咻地叹息起来,黑暗之中,她突然发现沫儿和马四娘怔怔地坐在
餐桌前,惊赅万状地望着自己,一时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啊,皇侄,你又
胡来了!这是从哪弄来的臭女人?」

  「皇后。」始终紧随在女人身后,大概是担当保镖职务的众人建议道:「是
不是要把这两个贱女人拉下去砍了啊?」

  「饶命。」两个女人同时翻身下跪:「皇后,这可与我们无关啊!」

  「不。」女人冲保镖摆摆手:「这不是她们的错,错误全出在皇侄身上,如
果没有皇侄的勾引,她们怎么会在这里陪着皇侄喝花酒呐!去,还是老规矩,给
我好生教育教育不听话的皇侄!」

  「是。」保镖们一拥而上,毫不客气地将圣上按倒在地,圣上可怜巴巴地乞
求着,女人根本不为所动,一字一板地下达着命令:「家法伺候!」

  「是。」一个保镖手执粗硕的木杖,狠狠地击打在少年的屁股蛋上,圣上哎
哟、哎哟地惨叫起来:「哎哟,哎哟,姑姑饶命,姑姑饶命!」

  「皇后。」跟随圣上出来狩猎的的众人齐唰唰地跪在女人的脚下:「请皇后
开恩,念圣上年少无知,原谅圣上这一回吧!」

  「休得多嘴!」女人背对着众人:「原谅,原谅到什么时候,原谅到哪一天
啊,圣上屡教不改,就应家法伺候,这是我们家的规矩,你们休要横加干涉,免
得大家都不愉快!」

  「皇后。」有赤胆忠心的下人挺身而出:「奴才愿意代替圣上接受惩罚!」

  「哼。」女人轻谩地哼了哼:「好忠心啊,真是难得啊,圣上出来胡闹,你
们不予劝阻,也不向我报告,现在,居然想替圣上受过!好啊。」女人又欲下达
命令:「姑奶奶成全你的忠心,来人,拉去砍了!」

  「别,别。」痛苦不堪的圣上替手下人求起情来:「姑姑,全都是我的错,
你可不能枉杀无辜啊!」

  「是啊。」众人帮腔道:「圣上的龙意,奴才们岂敢违抗!请皇后开恩,恕
他性格耿直,且饶他一命!也请皇后手下留情,原谅圣上吧!」

  「哎哟,哎哟,姑姑,饶了我吧,贤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胡来了!」少
年圣上趴在草地上,哭哭咧咧地哀求着,木杖噼哩叭啦地起落着,直看得阿二心
惊肉跳:怎么,难道至高无尚的皇帝也会挨打?真是亘古未有,闻所未闻啊!

  姑姑?皇后?听见圣上以及众人对女人不伦不类的称谓,淫贼困惑起来:皇
后是皇上的姑姑?说白了,这不是侄儿娶姑姑为妻么?哟,这岂不乱了伦常?

  想到此,匍匐在乱草丛上的阿二依然淫心不死,色眼偷乜着凶悍的女人:呵
呵,这女人虽然厉害点,身段到是满不错的啊,唉,树林里的光线实在是昏暗,
否则,我定要好生欣赏一番女人是何芳容,嗯,就冲着这迷人的身段,姑姑皇后
的脸蛋肯定错不了!

  好个大淫贼,死到临头仍旧对漂亮女人评头品足,采花真是采到了忘我的境
界啊!

  「皇后。」

  淫贼躲在一边胡思乱想,赖蛤蟆欲嚼天鹅肉,而众人则跪在地上,苦苦地乞
求着,七嘴八舌的言语之中,流露出愤懑之情,有人甚至豁出脑袋瓜向皇后发出
严正的抗议,女人终于下令了:「好了,教训一下就可以了,看圣上还有没有记
性。」

  言罢,女人翻身上马:「把皇侄送回大轿里,我跟圣上的账还没算完呐!」

  「是!」众人抬起哭哭涕涕的圣上,又带上淫贼以及两个女人,随尾在汗血
马的屁股后面,垂头丧气地走出树林:「圣上,你疼么?」

  「圣上莫哭,回宫之后,奴才请御医给你疗伤!」

  阿二等人跌跌撞撞地走出树林,遥远的天际泛起淡淡的灰白色,天已拂晓,
在树林边缘的大道上,旌旗招展,枪矛耸立,井然有序地排列着一队浩浩荡荡的
车马,全副武装的士兵手执钢戟,威风八面地分列在公路两侧,当众人将圣上抬
起大轿时,少年哭哭涕涕地要淫贼师爷与其相伴,女人秀眉微皱,于是,众人又
将阿二塞进大轿里。

  皇后扬起马鞭,啪的一声脆响,不见首尾的大军顶着黎明的灰白色,缓缓地
起拔了。

  「咦咦咦。」坐在大轿里,圣上一边揉着被打肿的屁股,一边嘤嘤地、孩子
般地抽涕着,挂满泪痕的面庞泛着无尽的悔意:「看来,这一次,姑姑是真的动
气了!咦咦咦……」

  「圣上。」从威猛的女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树林,误将自己为圣上,拎到
马背上暴打,然后又被摔到草地上,转而杖打圣上,直至捉贼般地将少年塞进轿
子里,阿二百思不得其解:「圣上贵为天子,却遭此羞辱和暴打,奴才愚钝,着
实想不通啊!」

  「师爷有所不知。」圣上抹了一把酸涩的苦泪:「她不但是朕的嫡姑,还是
朕正式的皇后!」

  「是呀,是呀,奴才已经知道了!」

  阿二嘿嘿冷笑道:「呵呵,侄儿娶姑姑,新鲜,新鲜!」淫贼心中暗笑:有
关皇宫里面的热闹事,民间众说纷纭,什么母子乱伦;什么父子同穴,早以不足
为怪,正所谓的脏唐臭汉是也。这不,当今的圣上,竟然立嫡姑为皇后,看来,
民间的传言,绝不是空穴来风啊!

  「师爷。」从淫贼复杂的神态之中,年少的圣上似乎看出师爷对这桩乱伦婚
事的轻蔑之意,于是,他坦诚地向自己的淫师讲述起一段颇为罗曼蒂克的浪漫史
来:「父皇健在时,正式册立朕为太子,举行仪式那天,因朕年纪尚幼,父皇就
把朕抱在怀里……啊。」

  少年圣上的眼睛骤然明亮起来,他激动不已地发出一声悠长的感叹,细白的
小手悄然抬起,无比自豪地挥动着,童年时代那段刻骨铭心的往事,仿佛放电影
一般,油然浮现在对面微微抖动的布帘上。

  富丽唐皇的宴会大厅里,灯火通明,鼓乐悠扬,文武百官身着盛装,手持奏
折,按照职位的高低,排成先后顺序,一批又一批地向老皇上以及日后接班的太
子谢恩叩拜,场面之宏大,气氛之热烈,令年少的太子惊讶不已,瞠舌之余,依
在父皇的怀里,嘻嘻地笑了起来:「嘻嘻,真好玩,简直比唱大戏还热闹哇!」

  文武众臣谢恩之后,宴会正式开始,一盘又一盘的山珍海味端上餐桌之后,
在扑鼻的肉香之中,太子正欲抓起一只红灿灿的大龙虾,突然,司仪阴阳怪气地
吆喝起来,分布在餐厅四角的伎乐手哗地站起身来,霎地,鼓乐之声轰然大作,
震得太子扔掉大虾,慌忙捂住小耳朵。

  华灯映宝殿,鼓乐震皇宫。

  皇上立太子,群臣举酒盅。

  「皇儿莫怕!」老皇上轻抚着太子的脑门:「过一会,艺伎们就要为宴会唱
歌、跳舞助兴喽!」

  老皇上的话音刚落,乐曲声中,一排排,一队队,一列列浓妆艳抹、花枝招
展的艺伎们仙女下凡似地从餐厅的大门鱼贯而入。她们那抹着脂粉的脸蛋好似一
朵朵竟相绽放的向阳花,纷纷投向大厅中央的太阳——当今老迈的圣上。

  老皇上登时龙颜大悦,报之以慈祥和蔼的微笑,那即威严又炽热的目光,尤
如一道道万丈光芒照射在艺伎们的胴体上,令艺伎们激动不已,受宠若惊之余,
无不抒展起柔嫩的臂腕,仿佛一群行将投火的飞蛾,舞动着万彩千纷的长袖,不
顾一切地扑向熊熊燃烧的太阳:「谢皇上赏赐!」

  「皇恩浩荡深如海,高似天!」

  「祝皇上万寿无疆!」

  「……」

  「皇儿。」望着一群群让人眼花缭乱的各色美女,老皇上拍着小太子的脑门
道:「你看,她们都是当今绝色的美人啊,全是国色天香,统统被朕收进深宫,
慢慢地享用。皇儿啊,你登极以后,想娶哪位美女为皇后啊?」

  呜呼,这才是纯粹的子承父业啊,不仅继续了江山,连同女人也一并可以继
承,于是乎,续上联诗韵道:

  艺伎如飞娥,嫔妃似彩虹。
  父子同享用,其乐也融融。

  听到这里,阿二不禁淫性勃发:乖乖,这皇宫里面可真够乱的啊,皇上老子
收藏的美女,死后留给儿子继续享用,这可真是父子同穴啊。嘻嘻,也对啊,这
也没什么不可以啊!

  儿子既然可以继承父亲的江山社稷,为什么不可以接手父亲的美姬靓妾呐?
总不能待老皇上驾崩之后,把她们悉数放出宫去,遣散到民间啊?哼,谁舍得自
家的肥水流进他人的田地里啊。

  哎哟哟,联想起父子同操一个嫔妃,淫贼的身上麻酥酥的,胯间的鸡鸡甚至
淌出几滴稀液来,也搞不清楚是尿液还是精液!于是,阿二皮笑肉不笑地问圣上
道:「圣上,那么,你相中哪一位美女了?」

  「没有。」

  圣上摇了摇小脑袋瓜,继续讲述道:「没有,这些歌伎乐艺,朕一个也没相
中,别看她们打扮的多么漂亮,在朕的眼里,不过是一只只外表华丽,内中空洞
无物的花瓶而已。她们虽有姣好的脸蛋,肚子却没有点滴的的墨水,谈吐浅薄,
处事粗俗,朕身为皇室龙后,怎能看得上这等没有气质,更谈不上高雅的下九流
呐!」

  淫贼刁顽地瞅着圣上:哼,什么皇室龙后,你也就是投正了胎而已,如果你
不幸投进了乐户之胎,从娘屄里爬出来就是贱民,看你还能这般傲谩和张狂。

  唉,阿二怅然暗叹起来:如果我有幸也投进了龙胎,现在,不也像这位小圣
上一样,拥有天下各色美女,顿顿吃香喝辣么?何必终日疲于奔命,还要让人捕
杀呐!唉,看来啊,一个人的命运,在他投胎转世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决定了!

  「就在这时。」少年圣上的讲述,打断了阿二不着边际的思忖和感慨:「从
美女群中,闪出一个绝色的丽人来!」

  「皇上哥哥。」一个正值芳龄的俏佳人从美女群中脱颖而出,步履款款地走
到老皇上的面前:「听说哥哥正式册立太子,小妹特从边关赶来祝贺,因路途遥
远,迟到了,还请皇上哥哥恕罪!」

  依在父皇怀里的小太子悄悄地扫视一眼风尘仆仆的丽人,她,十六、七岁,
面庞红晕,身材婀娜,风姿绰约,戎装紧裹的胸脯高傲地耸立着,仿佛是一座在
重压之下誓不屈服的鼎鼎泰山。

  「哈哈。」

  老皇上乐悠悠地给皇姑赐座,然后,指着怀中的皇子道:「小妹,这,就是
太子,以后,他就是天子喽!」

  「哦。」小皇姑立刻站起身来,冲太子妩媚地笑道:「哎唷,几年没见,皇
侄都快长成大人喽!来,让姑姑抱一抱!」

  说着,小皇姑伸出双手,轻轻地搂住皇侄,太子还没回过神来,身子已经进
入皇姑的怀里,尤其让太子倍感吃惊的是,皇姑那看似柔软细滑的手腕,却有着
超人的力量,非常轻松地架着太子,太子肘臂微动,无意之中触碰到皇姑的胸脯
上,顿觉酥软无比,周身如卧绵缎之中。

  「哟。」皇姑不施粉脂的珠唇微开,甚是爱怜地吻了太子一口,哇,这是多
么难忘的一吻啊,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一吻啊,这一吻看似自然而又清谈,却由
此唤起了一个孩童浑然无存的性意识:「姑姑。」太子捧着皇姑的秀颜:「姑姑
真好,姑姑真漂亮!我爱姑姑!」

  太子的赞赏是真挚的,由衷的,一个豆冠年华的少女,不擦不抹任何脂粉,
并且全副的戎装,威严不可侵犯,这已经让小太子深深地敬佩了,较之于围着父
皇骚蝇般团团乱的、大献媚骨的艺伎来,在太子的心目中,皇姑就是圣母啊!

  「父皇。」无知的太子转向老皇上:「父皇,我相中姑姑了,我要娶姑姑,
立姑姑为皇后!」

  知子莫如父,子不明父心。

  喧嚣大堂上,与姑结联姻。

  哗,小太子的话,令举座皆惊,文武百官纷纷掩住面庞,不敢让老皇上看出
自己的不屑之色。

  老皇上更觉尴尬,一时语塞,良久,才半是佯怒地喝斥道:「嗯,皇儿年少
无知,以后不要出此戏言,以免遭人贻笑!」

  「不,父皇。」任性的小太子真是不知好歹:「不么,不是戏言,我定要娶
姑姑,立姑姑为皇后!」

  「嗨。」老皇上苦涩地叹了口气:「皇儿胡闹!」

  「什么胡闹!」当小太子语惊四座时,皇姑却显得异常的平静,仿佛这很自
然,也很正常。望着怀中年少的侄儿,望着满朝文武,颇有心计的少女打起了小
算盘:如果我当真嫁给皇侄为妻,我就是名正方顺的皇后,这天朝的大业,就尽
在我的手掌之中了!

  在文武百官叽叽喳喳、交头接耳的议论声中,皇姑抱着太子大大方方地走向
大厅的正中央,众艺伎慌忙闪向两侧,吹鼓手也停歇下来,大厅里嘎然沉寂了。
皇姑傲然伫立,手指着怀中的皇侄:「你们在下面嘀咕个什么,是不是笑话我们
姑侄呐?」

  「不敢,不敢。」百官纷纷抵赖:「奴才绝对不敢!」

  「没什么,笑话就笑话呗。」皇姑更是语出惊人:「今天乃黄道吉日,皇上
哥哥册立太子,我谨借哥哥这场酒宴,与皇侄定下婚约,正式许配给皇侄!我就
做侄儿的媳妇了,你们怎么着吧?你们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愿意说什么就说什
么吧!」

  姑姑嫁给侄儿,想是有点想法,可是,谁敢说什么啊?小皇姑的脾气满朝文
武都知道,小皇姑的武艺不在众武将之下,谁着惹得起啊!

  「呵呵。」

  阿二精神为之大振:「圣上,好,好,真够浪漫的,侄儿娶姑姑,亲上加亲
啊!」

  大淫贼满腹秽念地瞅着圣上:圣上真是好艳福啊,把亲姑姑都给操了,想我
阿二美女虽然没少沾,却从来没有干过亲人。

  莫说嫡亲,就是表亲也没沾过边啊,我操过嫂嫂,可是嫂嫂是外姓之人啊!
哼,自卑之中,阿二与阿Q有同样的性格,能够找到心理平衡:好男人才不操自
己的亲人呐,兔子还不是吃窝边草呢!

  「宴会结束后。」圣上已经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不能自拔了:「姑姑与父
皇商量,欲带我去边关,说是要锻炼我,不让我娇生惯养,以后没有平定天下,
治理国家的素养,皇父虽然舍不得,却拗不过姑姑,于是,姑姑抱着我,骑上一
匹高大的战马,哒哒哒地奔向西域边关了!」

  马战扬起四蹄,风驰电掣般地狂奔在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马身的左侧是延
绵不绝的祁连山,右侧则是纵横万里的城墙,望着一座座一闪而过烽火台,小太
子即新奇又茫然:「哇,好荒凉啊,姑姑,你怎么领侄儿到这寸草不生,鸟禽不
至的地方来啦!」

  「皇侄。」姑姑策马扬鞭:「姑姑就是想让你在这边关之地,好生地锻炼锻
炼!成年以后,能够操持起祖宗大业,让咱们家的基业千秋万代地传承下去!切
不可做一个沉迷于酒色的昏愦之帝!皇侄,你看。」

  姑姑马鞭指向远方:「这无边无际的土地,都是咱们的老祖宗打下来的,日
后,你可一定要看管住,绝不可丢失一寸土地,否则怎能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太子毫无兴趣地瞅了瞅苍凉的四周,觉得没什么好玩的,很不理解父皇为什
么派大批的军队,花费巨额的粮饷守卫这片不毛之地,花费那么多的钱财,还不
如好生地把皇宫修缮一番呐,皇宫多好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简直赛过天堂
啊!

  「姑姑。」太子突然对姑姑的座骑发生了兴趣:「这马跑得好快啊!」

  「那是当然!」提起自己的座骑,姑姑顿时来了精神:「皇侄,你知道么,
这可不是一般的战马啊,是世间最名贵的宝马!」

  「哦,真的么!」

  「皇侄,你看!」姑姑将马鞭别在腰间,白嫩的手指在马的脖颈上轻轻地擦
划一下,立刻泛起晶晶的血珠,小太子大惊:「姑姑,怎么,这马受伤了?出血
了?」

  「不。」

  姑姑伸着鲜血滴淌的手指道:「这种宝马跑起来的时候,速度特快,没有任
何一种马能够超过它,跑累了,宝马便渗出这种血一样的汗水来,所以,人称汗
血马!」

  「哦,让我也试一试!」

  太子兴致愈浓,也习学着姑姑的样子,刮起马颈来:「姑姑,这马一天能跑
出多远啊?」

  「四千里!」

  姑姑欣然答道:「汗血马可以日行数千里,从京城到西域边关,只需一天的
时间!」

  「啊,真是神了!」淫贼不肯相信:「圣上,汗血马充满了神奇的传说这是
不假,可是,它奔跑的速度真得如传说中的这般快么?」

  是啊,莫说大淫贼,作为写手的我也不肯相信,难道汗血马的速度比火车还
要快?即使在21世纪的今天,从北京乘火车去乌鲁木齐,跋山涉水,出宝鸡,
过天水,越戈壁,速度提得再快,也不能当天就可抵达啊!

  「我也不太清楚。」圣上胡乱支唔道:「跑得久了,我就困了,在姑姑的怀
里幸福地睡着了,当我醒来时,早已到了一个叫做嘉峪关的地方!」

  一座谈不上雄伟的建筑群默默无言地伫立在苏缓起伏、黄沙漫布的荒原上,
三环六绕的城墙抹着粗厚的黄泥,造型呆板、油彩业已剥落的钟鼓楼在狂风中可
怜巴巴地呜咽着。

  戈壁深处藏古城,岁月苍桑说枯荣。
  黄沙漫卷钟鼓楼,狂风吹遍练兵营。
  皇姑日夜守边关,太子朝暮念畿京。
  畿京忽飘酸硫硝,烽火狼烟启征程。

  太子登楼远眺,满目都是大小不等的,形状却是雷同的石卵,稀疏的野草从
石卵的缝隙间吃力地探出头来,做梦也没料到,一群山羊卷地毡般地搜寻而来,
立刻将刚刚钻出石卵的野草一掠而光。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小太子手搭凉棚,口中吟着古诗,体验着边关别样的,与皇宫完全炯异的生
活环境:「姑姑,大漠里也没有孤烟啊!」

  「皇侄。」姑姑可没有闲情逸志吟诗念词,她催促太子道:「走,跟姑姑下
楼去,姑姑教你骑马!」

  「好啊,我很想骑马啊!」太子充满好奇心地骑上姑姑的汗血马,模仿着姑
姑的样子,双腿调皮地夹紧,战马嗖地冲将而去,太子登时手忙脚乱,咕咚一声
摔倒在地:「哎哟,可摔死我喽!」

  「不怕,起来,继续练!」

  姑姑扶起呲牙咧嘴的皇侄,小太子揉着屁股,说什么也不肯上马了,姑姑秀
颜大怒,拖起太子便甩到马背上:「混账,见硬就回,给我上去吧!」

  第一次操练骑马,差点没把太子摔成残废,在姑姑严厉的目光下,在一声紧
接一声的、不可动摇的催促下,太子彻底被征服了:好厉害的姑姑啊!太子有些
后悔了,早知姑姑如此严厉,丝毫不念亲情,我为什么要立她为皇后啊?看来,
婚姻大事的确草率不得啊,一见钟情的事情更是做不得啊,否则,必将酿成终生
的遗憾,你们看看,太子我就是活生生的、草率婚姻的受害者啊!

  「这个姑姑。」淫贼摇头叹息道:「不好,不好,这样的姑姑不好,太厉害
了,这哪里是皇后啊,简直就是母夜叉转世啊!」

  「不,不能这样讲。」圣上颇有感触地说道:「姑姑待我,有严厉的一面,
也有温柔的一面!」

  「呵呵,这样的姑姑也能温柔起来!」淫贼表示怀疑,圣上没有理睬阿二,
他撩起布帘,眺望着姑姑的背影:「姑姑白天凶悍无比,一挨到了晚上,当太阳
落到戈壁滩下面以后,姑姑的锋芒也像太阳光似地收敛起来了!此刻,姑姑便温
柔起来,啊,她又变成另外一个女人了!」

  「灯光下,姑姑由一个女将军,变成一个小媳妇了!脱下战袍的姑姑一改白
天的威严,像个下人似的伺候我,给我洗头,洗脸,末了还要亲自将我抱上床,
沙漠的天气总是那么的寒冷,于是,姑姑便脱光衣服,紧紧地搂着我,用她的体
温暖我的身子!」

  「哇。」圣上前面的讲述,淫贼丝毫不以为言,当听到冰美人似的皇后为侄
儿暖身子时,阿二淫心骤起,他一边静静地聆听着,一边撩起布帘的一角,一对
色眼死死地盯着皇后的背影:哇,脱光衣服的皇后,将会是一种怎样的淫态呐?

  「圣上。」有爱财不要命的,却没见过迷色不顾死活的,而今天,大家就见
识见识吧,你们看,淫贼一边痴呆呆地盯着皇后的背影,一边下流无比地问圣上
道:「皇后的身体怎么样,白不白啊,细不细啊?」

  「白啊。」圣上完全沉浸在对性爱的追忆之中,彻底抛却了皇帝的尊严,像
个小孩子似地坦言道:「姑姑的皮肤别提多诱人啦,又细又滑,白里透红。」

  「她,她。」

  阿二的色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皇后在马背上颠来荡去的屁股:「皇后的屁股肥
不肥啊,圆不圆啊?」

  「哦。」圣上竟然回答不上来了:「这个,朕还真的没有注意啊,不过,姑
姑的屁股很热,第一次摸的时候,蛮烫手的哟,给朕留下了难忘的印像!」

  「啊,啊。」听到这里,淫贼胯间的鸡鸡咚地鼓了起来:「圣上,烫手的屁
股,最有活力,最有弹力,玩起来特爽啊!」

  「是啊。」圣上表示赞同:「姑姑的屁股确实挺梆梆的,手指一弹,咚咚直
响!」

  「哇。」一股难奈的欲望袭上心头,响起刚才皇后将自己拽上马背,手掌无
情地击打着自己的屁股,阿二的身上立刻窜起片片的涟猗,满腹的色水哗哗地、
翻江倒海般地沸腾起来:哇,皇后的手掌虽然腕力无比,却依然不失女人的柔软
和细滑!想着想着,淫贼直勾勾瞪着的双眼渐渐地模糊起来,迷离恍惚之中,马
背上的皇后不可思议地变成了一个裸体美人。

  「姑姑不仅屁股很热,特烫手,整个身子也蛮热的。」

  少年圣上津津乐道地讲述着,阿二越听越痴迷,慢慢地,淫贼似乎失聪了,
双耳嗡嗡乱叫,圣上的话一句也听不清了,迷惘之中,只看见圣上的嘴唇快速而
又可笑地上下翻动着。阿二的手掌仿佛中了邪毒,神不知鬼不觉地探进胯间,一
把握住滚滚发烫的鸡鸡,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布帘外面的皇后。圣上的嘴唇继续翻
动着,一幅姑侄狂欢的淫景豁然展现在淫贼的眼前。

  边城多乌云,飘忽总无常。
  且看美皇姑,凶悍吓断肠。
  但等余辉尽,悠然变媚娘。
  媚娘解衣带,扶侄上淫床。
  淫床紧相拥,情话绕屋梁。
  白天冷似霜,夜晚暖洋洋。
  烛火映娇态,枕前闻芳香。
  芳香狂吻亲,一对好鸳鸯。
  鸳鸯欢嬉笑,乖柔赛绵羊。
  暗中手轻拨,玉茎粗又长。
  展股来接纳,勃然喷白浆。
  白浆稠又粘,晶莹似鲜汤。
  鲜汤不可抛,仔细来品偿。
  品偿生感触,滋味如蜜糖。
  蜜糖荡春意,姑侄激战忙。

  淫贼拼命地揉搓着火星四射的鸡鸡,双眼死盯着皇后的背影,霎地,阿二的
色眼骤然模糊起来,浮现出一种蒙太奇的幻觉来,皇后的身影缓缓地飘逸而来,
越飘越近,晨风令人惊叹地将皇后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吹拂而去,一尊娇艳的胴体
仙风般地飘进大轿里。

  「皇侄。」

  赤身裸体的皇后仿佛没有注意到淫贼的存在,她蹲在圣上的面前,手抚着圣
上红肿的屁股蛋:「你还疼不?」

  「咦咦。」

  圣上涌出无比委屈的泪水,孩子般地扑进皇后的胸怀里:「姑姑,朕不疼,
就是有些冷啊!」

  「哦。」皇后爱怜地揉抚着圣上的身体:「来,姑姑给皇侄暖暖身子!」

  言罢,皇后将圣上平放下来,当她厥起屁股时淫贼的色眼豁然一亮,乖乖,
阿二看见在皇后的双股之间,夹裹着一团鲜嫩的肉包包,洁白无比,没有一根绒
毛:哇,皇后居然也是一只白虎也!

  面团般膨胀着的肉包包令淫贼不可思议地定格住了,肉包中央开裂着一条淡
粉色的细缝,闪烁着诱人的晶莹。

  「嘻嘻,皇侄,你要干么?」

  皇后柔和地微笑着,慢慢叉开了大腿,圣上的小手从皇后的胯间探摸过来,
手指尖调皮地拨开皇姑的细肉缝,淫贼又是一番惊喜,皇后粉噜噜的肉洞豁然展
现在自己的色眼之前。

  皇后的肉洞真是与众不同,在两条肉片之间,可见一眼横豁着的穴口,活像
是婴孩张开着的、粉嫩嫩的,等待吮吸奶汁的小嘴,滴淌着清泠的涎液。

  「哦唷,皇侄,嘻嘻。」

  圣上的手指撩拨着皇后的肉片,指尖头刚刚探进皇后婴孩嘴般的穴口里,皇
后立刻哼哼起来,鲜美的,泛着莹光的屁股瓣微微扭动,粉嫩的小穴可爱的收缩
着,紧紧地夹住圣上的小手指,发出婴孩吮奶似的咂咂声:「咂咂咂,咂咂咂,
咂咂咂……」

  哇,淫贼一边继续狂揉着鸡鸡,一边死盯着皇后的美穴,心里发出由衷的赞
叹:此穴真乃绝品也!

  「嘻嘻,嘻嘻,好调厌!好顽皮!」在圣上的挖抠之下,皇后春情荡漾,白
屁股愈加放浪地扭动起来,扭动的幅度越大,穴口开裂的也就越阔,汩汩的淫液
滴达滴达地漫流着。

  突然一股骚气扑鼻而来,放浪之中,皇后的屁股居然碰在了淫贼的面庞上,
将粘乎乎的淫液涂抹在阿二的腮帮上、嘴唇上,阿二大喜过望,索性吐出舌头,
美美地吮起皇后的屁股蛋以及洞开的穴门来。

  「唔唷,唔唷,唔唷……」

  淫贼娴熟的口技撩起了皇后的春心,她一边继续爱抚着侄儿,一边狂扭着屁
股,得意忘形地享受着阿二的口交:「唔唷,唔唷,唔唷……」

  狡猾的淫贼发觉皇后已经彻底痴迷了,他匆匆解开裤带,掏出鸡鸡,一边继
续给皇后口交,一边悄悄地探起身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趁此良机把皇后给
操了,事后就是砍头,就是千刀万剐,我阿二也心甘情愿!死在皇后那绝品的美
穴里,做鬼也风流!

  想到此,阿二鼓足了勇气,毅然站起身来,鸡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咚地顶
进皇后的美穴里,旋即般疯狂地大作起来。随着鸡鸡的出入,皇后的美穴也可笑
地一张一合,发出噼哩叭啦的脆响:「哎哟,哎哟,这是谁啊!」

  皇后幸福地呻吟着,正欲转过头来,阿二慌忙按住她的脑袋,也不言语,只
顾拼命地抽捅。

  「啊。」圣上突然惊呼起来:「大胆淫贼,竟敢奸淫朕的姑姑,看朕不灭了
你的九族!」

  「嗨。」阿二完全沉醉起来了:「谢圣上龙恩,灭就灭吧,只要让奴才把皇
后给操了,你想怎样处置奴才就怎样处置吧!」

  「你这个该死的奴才,朕定要杀了你!」

  圣上纵身跃起,恶狠狠地扑向淫贼,阿二手臂一扬,非常轻松地将圣上推向
轿子的里端,圣上见斗不过淫贼,冲着闭着眼睛呻吟不已的皇后道:「姑姑圣洁
之身,怎能让淫贼玷污,姑姑,你为何还不快快发威,收拾这个狗奴才啊!」

  「哦唷,哦唷,哦唷……」

  皇后一边不停地呻吟着,一边无奈地言道:「皇侄有所不知,姑姑虽然气力
超人,可是一旦行起淫事来,蛮力尽消,完全恢复弱女子之身,随着淫意荡漾,
武功也就全废了,呜呜。」

  说到此,皇后咬牙切齿道:「皇侄莫急,暂且忍耐着让他张狂好了,待他渲
淫已毕,精尽力竭之后,姑姑看再好生收拾她,定把他剁成肉酱喂我的战马!」

  「哈哈。」

  听见皇后的解释,阿二顿时精神大振:既然如此,为了多活一会,我阿二一
定要坚持住,千万不可草草射精啊,看你拿我如何是哉!

  阿二手捧着皇后的屁股,放慢了抽插的力度,以免因过份的剌激草草射出精
液,从而断送了唧唧小命。

  「奴才,你好生刁顽啊!」聪明的皇后猜透了淫贼的心思,她冷冷地谩骂一
声,当淫贼的鸡鸡再次摇头晃脑地溜进穴门时,皇后运了口气,穴口突然紧紧地
闭合起来,小嘴般的肉洞牢牢地吸纳住淫贼的鸡鸡:「哼,狗奴才,我看你往哪
跑!」

  「苦也!」淫贼的鸡鸡深深地陷在皇后的肉洞里,无论怎样挣脱,就是拔不
出来了:「啊哟,皇后饶命!」

  「大胆淫贼。」皇后高厥着屁股,身子狂扭着,肉洞快速地收缩着,鲜嫩的
美穴变成了有力的吸般,无情地吸住淫贼的鸡鸡:「还不快快投降,看我吸光你
的精髓,让你立马精尽人亡!」

  「啊!」阿二大吃一惊,在皇后疯狂的收缩之下,身子猛一哆嗦,一滩精液
狂倾而出。

  「滚。」皇后转过胴体,一把将淫贼推翻在地:「无耻的奴才,你等着受死
吧!」

  咕咚一声,阿二的脑袋重重地撞在木板上,哎哟一下,终于从幻境里苏醒过
来,圣上不知何时已经睡死过去,阿二的手掌则伸在裤裆里,鸡鸡依然勃起着,
附着粘乎乎的精液。

  从军队的前方传来命令,队伍立刻停顿下来,因紧急刹车,正握着鸡鸡作着
奸淫皇后迷梦的阿二毫无准备,咕咚一声翻倒在地。

  停车的惯性将圣上惊醒,他撩起布帘,发现军士们已经开始埋锅造饭,圣上
依然像个孩子,没有姑姑皇后的命令,绝然不敢擅自钻出轿子。

  「皇侄,出来吧,用御膳喽!」布帘被人轻轻地撩起,一个姣好的面庞闪出
在淫贼的色眼之前,日上三杆,耀眼的阳光从布帘的缝隙里射将而来,阿二终于
饱睹了这位不平凡女子的真实芳容。

  红日高高悬天边,光芒灿灿映姣妍。
  芳颜颦颦比西施,媚眼波波赛貂婵。
  微风习习闻淡香,巾帼飘飘舞跹翩。
  白腕嫩嫩挂玉环,细手纤纤挥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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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回 皇后专权巡幸各地,圣上傀儡狂御美姬

  自古皇帝多逍遥,绝色美女塞满朝。
  东宫咂咂品酥乳,西宫悠悠搂细腰。
  南院出来身已疲,北院又去把魂消。
  谁知当今小圣上,姬妾成群眼前飘。

  手淫最大的遗憾,便是一丝短暂的舒爽之后,就只有无尽的疲乏之感了,揉
搓得又红又肿的鸡鸡奇痒难耐,疼痛之中,油然生发出莫名的失落感。

  望着丰华正茂、风韵无限的皇后,想起方才荒唐可笑的臆幻,阿二更加怅然
了,拽扯得乱纷纷的裤裆黏黏巴巴,好不狼狈。

  「皇侄……」皇后一扫早晨的严厉,围着圣上殷勤地转来绕去,嘘寒道暖,
探饥问渴,俨然一个合格的家庭主妇,望着姑侄两人的亲热劲,阿二手淫后的失
落感愈加强烈了:唉,他妈的,这世道实在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没有一个女人关
怀我阿二呐?

  「皇侄……」阿二撇视着皇后姑侄俩,皇后也悄悄地窥探着淫贼,然后便咬
起圣上的耳朵来,阿二听不清皇后对圣上嘀咕些什么,反正不会说自己的一句好
话,这一点是肯定了!

  「姑姑……」听罢皇后的嘀咕声,圣上摇了摇脑袋,皇后有些失望。

  「唉,皇侄啊,不是姑姑信不着你,你每次出去狩猎,便会结交一些不三不
四的人来,什么赌搏的、变戏法的、街头耍猴的、甚至吹糖人的,无论什么下九
流的人物你都愿意搭讪,这还不算,更是不知好懒,都折腾进宫里去,把个皇宫
糟蹋得乌烟瘴气,不成体统!这不,你又不知在哪认识了这位奇貌不扬、说起话
来娘们声娘们气的,看上去男不男、女不女的怪人来。唉,皇侄啊,我拿你真是
没办法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呐?才能懂事呐?」

  听完皇后这时断时续的话语,淫贼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莫大的污辱,在无
尽的失落之余,又燃起了与生俱来的、因自卑而萌生的仇恨:他妈的,小骚屄,
你凭什么这般污辱我阿二?你等着,一旦让我淫贼逮住机会,一定奸死你!老子
要捅烂你的小骚屄,老子要咬碎你的大奶子,老子,老子……哼!

  淫贼恶狠狠地握着脏拳头,咬牙切齿地暗中谩骂着,望着皇后姣好的面庞、
白嫩的肌肤、婀娜的身姿、丰满的胸部、肥硕的屁股、修长的大腿,阿二淫念愈
加横生起来,他默默地坐在一旁,一边偷视着这对恩恩爱爱的姑侄俩,一边又意
淫起来。

  想起皇后梦中的淫态以及绝世的美穴,阿二的鸡鸡不可控制地昂起头来,又
滴出些许黏液来:皇后的小骚屄难道真是梦幻中的那个样子么?并且,皇后真如
我凭空想像的那样,行淫之后,武功暂时全废么?如果真是如此,那我阿二的淫
机又来喽,呵呵!

  吃罢简单的饭食,回到轿里以后,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地,淫贼开始从年少
无知的小圣上嘴里套起皇后与性事有关情况来,看看有没有可钻的空子,可抓住
的机会,以此达到奸淫皇后、蛇吞象般的宏大而又遥不可及的下流目的。

  「圣上。」阿二别有用心地说道:「皇后待你可真好啊!围前围后,问寒道
暖,真是无微不至啊,有这样的姑姑,真是人生之大幸啊!」

  「师爷,何止这些啊!」一提及姑姑,小圣上便有讲不完、道不尽的故事:
「师爷,朕家里的情况,你不了解,当年,如果没有姑姑。」少年圣上深有感触
地说道:「就没有朕的一切,更没有朕的今天!」说到此,少年撩起布帘,手指
着窗外薄雾迷漫、一望无边的大地道:「这一切的一切,这山、这水、这树、这
草,都是姑姑帮朕从逆臣之手抢夺过来的!」

  「哦。」阿二有些失望,本来想与圣上聊聊有关皇后的淫事,而圣上却一本
正经在讲起江山社稷的大事来,圣上讲得甚是投入,充满了真情实感,而淫贼却
丝毫不感兴趣。是啊,这山水,这土地,没有一寸是属于淫贼的,阿二当然不感
兴趣,更没有丝毫的感情,可是,又不敢让圣上扫兴,只好装出一副认真聆听的
样子:「怎么,圣上,谁还敢抢圣上的土地啊,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活腻了,想
灭门啊!」

  「师爷,唉!」圣上叹了口气:「姑姑带朕离开皇宫后,没过多久,父皇突
然得了一场重病,舅舅觊觎父皇的龙袍已久,看见父皇命在旦夕,姑姑又不在宫
内,便认为有机可乘,居然披起龙袍取代父皇的位置,行使起天子的权利来!」

  「哇!」阿二着实吃惊不小:「圣上,你的舅舅胆子也太大了点吧!」

  老皇上气愤不过,又奈何不得舅舅,于是,悄悄地写好遗诏,命心腹的太监
马四爷溜出京城,一路上换马不换人,以最快的速度将诏书送到边关。

  烽火连边关,驿马传遗诏。
  皇上气尚存,国舅披龙袍。
  皇姑秀颜怒,愤然把戢操。
  星夜点兵马,讨声震天号。

  点齐兵马,怒不可遏的皇姑抱上侄儿,纵身跳上据传能够日行数千里的汗血
宝马,直奔京城而去。飞一般的汗血宝马将大部队远远地甩在后面,当各路人马
从四面八方涌向京城,对古城渐渐行成包围之势时,皇姑的座骑早已横立在古城
门前:「篡国的逆贼,姑姑奶奉诏前来讨伐,还不快快出城受死!」

  国舅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屁股还没将龙椅坐热,讨伐的大军便蜂涌而来,
惊慌之余,下令四门紧闭,不予迎战!

  各路封王纷至踏来,讨贼之兵将京城包围得水泄不通,连只苍蝇也休想飞出
去。兵士们在军官的驱赶之下,推着云梯扑向城墙,皇姑却挥了挥手臂:「一介
酸腐逆贼,何必如此兴师动众,无论城里还是城外,都是我皇家的军队,有必要
相互厮杀么?你们暂且退下,姑奶奶一个人便可摆平此贼!」

  皇姑命兵士对城上的守军展开心理战,劝他们不要为逆贼卖命,然后,将小
圣上托付给大太监马四爷:「四爷,你一定要照看好太子,我去去便回!」

  只见皇姑收起马鞭,整个身子侧卧在马背上,奇迹出现了,汗血马让人瞠目
地生出了双翅,前蹄一抬,「嗖」的一声飞上了高不可攀的城墙。

  讨贼大军围京城,国舅下令闭四门。
  岂知巾帼有神马,腾空而起索逆魂。

  「啥?」阿二听得直吐薄舌头:「飞马?天马行空?这是真的么?圣上,这
也太玄了点吧!」

  「怎么。」圣上有些不悦:「你不信?汗血马真的会飞啊!平时,不到关键
时刻,它的翅膀就藏在肋下,当主人需要飞翔时,传给它特殊的暗号,于是,汗
血马便展开双翅,扬起前蹄,『嗖』的一声飞向天空!」

  汗血宝马展翅一跃上城墙,守军大为惊骇,更不敢抵抗,扔下旗帜、抛却刀
枪,抱头鼠窜。皇姑也不难为他们,待宝马翻过城墙,收起翅膀,皇姑重新骑在
马背上,手执长枪直奔皇宫而去。当时的壮观场面,令少年终生难忘,对姑姑的
敬畏之情更加强烈了。

  当汗血马再次出现在少年的面前时,只见马上的姑姑手拎着舅舅血水滴淌的
人头,「啪」地抛掷于地:「皇侄且看,这就是篡国逆贼的下场!」

  城门洞开,大军浩浩荡荡地拥进了城里,藉此良机,皇姑剪除异已,血洗内
宫,又为故去的哥哥举行国葬,拥立侄儿登上金銮宝殿,而所有的实权,则由皇
姑尽揽于一身。

  「啊。」小圣上感慨万分地说道:「是姑姑凭着超人的武功,过人的胆识打
败了舅舅,灭定了内乱,让朕座稳了金銮殿,朕家的江山才不至于改姓换名!所
以,姑姑于我,远胜于生身母亲,有再造之恩!」

  「哇!」阿二的脸上泛起无尽的羡慕之色:「圣上,你正式登极了,天下全
是你的喽,皇室内的宫娥彩女,全都归你享用喽!圣上,你真幸福啊,你是世界
上最幸福的人啊!真让奴才羡慕啊!」

  「嗨。」听见美女,圣上却无比惆怅地叹息了起来:「师爷,哪有这等好事
啊!」

  新立的皇后不仅有着强烈的权利欲望,天生的妒忌之心更是前无古人,皇宫
内的国色天香,一个也不让小圣沾上边,甚至于伺候圣上起居的下人也不用一个
女性,清一色的老少太监,而这些阉奴的总管,或者用现在的称谓:领班,便是
前朝遗老——马四爷,因传诏有功,皇姑对马四爷非常敬重,令小圣上昵称谓:
四大爷!

  这位经历不平凡的四大爷非常善解圣意,将小皇上伺候得舒舒服服,小皇上
唯一不满足的地方,便是后宫美女如云,自己却没有权力进去享用,每念于此,
小皇上便忿忿不平,哀声叹息。

  四大爷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忽有那么一日,早晨起来,四大爷灵感突发,
他首先恭恭敬敬地叩见皇后,以前朝元老的口吻力谏皇后应该外出视察。

  「我无比敬仰的皇后,你为平定篡国之乱,拥立太子登极,立下了不可磨灭
的贡献,你的功绩将永载史册。现如今,天下虽然平定,圣上也稳坐龙椅,可是
地方上的情况,圣上以及皇后未必了解,篡贼的余孽,很有可能在偏远的地方继
续滋生,对天朝构成潜在的威胁,鉴于此,老奴诚恳地请求皇后,尽早去各地巡
察,发现有不安定的苗头,立刻予以处置!」

  「对啊!」老太监的话的确提醒了皇后:「你说得太对了,真不愧是前朝老
臣!」皇后立刻招集人马,兴师动众地去外省巡察了。

  四大爷乐悠悠地回到宫内:「圣上,你解放了!」

  听说姑姑出远门了,也许三月,也许半年,也许更长的时间才能回来,圣上
欢喜得一蹦三丈高,不停地拍着小手:「哦,哦,姑姑巡察去了,朕自由喽,寡
人解放喽!」

  「嘿嘿……」阿二也附和道:「是啊,圣上,姑姑走了,没人敢管束你了,
后宫的美女,可以尽情的玩了!」说着,说着,淫贼的性致也从皇后的身上暂时
转移到了宫女们的身上,他热切地望着圣上,希望获得尽可能多的宫女信息。

  「圣上。」四大爷邀功道:「为了让圣上过自由自在的逍遥生活,奴才挖空
心思终于将皇后哄出城去了,呵呵。」四大爷手指着塞满美女的后宫:「圣上,
皇后走了,宫内就是你的天下了,您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朕的天下喽,朕的天下喽!」小圣上跳下龙椅,一边拍着小手,一边欢快
地跑向后宫。四大爷看在眼里,心中暗道:好个小傀儡,这天下,理所应当就是
你的啊!唉,四大爷突然心生怜意:好可怜的天子啊,名义上拥有天朝大业,江
山无限,而实际上,他却什么权力都没有,连玩个宫女的权利都没有!这样的天
子,可怜不?

  「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当小圣上兴冲冲地出现在后宫的门楼时,后宫内立刻沸腾起来,无数的美女
犹如一群群色彩缤纷的鸟雀,叽叽喳喳地拥向天子:「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哇。」天子差点没乐晕了,他一手扯着一个美女,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来了。紧随其后的四大爷不耐烦地推搡着美女们:「呶,呶,别闹,想跟皇上亲
近,排队,排队!一边排队去!」

  说句心里话,哪个宫女不想跟皇上亲近啊?万一怀上了龙种,十月之后孕育
出一个龙子来,身价立马飙升,就好像牛市中的股票扶摇直上势不可挡,没准还
能爬上金銮宝殿呐!咋的,你们不信?数千年以来,这样的事例还少么?

  哗,在四大爷的号召之下,后宫排起了不见首尾的长蛇大队,满宫的美女们
焦燥不安地等待着圣上的「御幸」,一颗颗寂寞难捺的芳心希望能够得到圣上的
「抚慰」。偌大的后宫竟然变成了「慰安所」,而圣上则成为名符其实的「慰安
男」!

  圣上的心里乐开了花,拥着一位不知姓名、却捷足先登的美女悠然地走进富
丽唐皇、温馨浪漫的「慰安室」。

  「呵呵呵。」圣上屁股刚坐到床铺上,宫女便急不可耐地宽衣解带起来。是
啊,她不能不急,外面的姐妹一个劲地催促她呐:「快啊,快点啊!别磨磨蹭蹭
的,给姐妹多留点时间,让大家都有个机会啊!」

  宫女三下五除二地褪光了衣服,精赤条条地站在圣上的面前,圣上再度兴奋
起来,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宫女的胯间。宫女乖顺地爬上床铺,主动展开大腿,
圣上龙颜大悦,手指扒开宫女的美穴,仔细地鉴赏着,这是自姑姑以来,圣上所
看见的第二个异性的美穴。

  这位宫女身材娇小、皮肤洁白,柔嫩的私处不生一根绒毛,小巧的美穴泛着
迷人的淡粉色,当圣上欣赏宫女的美穴时,宫女则松开圣上的裤带,掏出龙茎握
在手中,激动不已地把玩着,希望这根龙茎能给自己带来龙运,播上一粒龙种!

  在宫女的揉搓下,龙茎昂然挺立,圣上大喜,握住龙茎便顶进宫女的美穴,
宫女更是幸福无边地叉开大腿,得意洋洋地款待着天子的龙茎。

  圣上捅了数下,索性龙目紧闭,仰起龙头,慢慢地品味着宫女的美穴。与姑
姑相比,宫女的美穴更为滑润,且酥软无比,并且,因宫女与圣上年龄相仿,骨
架匹配,极为利于交合;而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在宫女面前,圣上完全放得开,
决不像在姑姑面前,因敬畏而缩手缩脚,不敢轻薄,更不敢造次!

  「啊……」宫女的美穴给圣上带来了别样的快意,他一边捅插着,一边得意
地呻吟着,听见身下「吱吱」的脆响声,圣上好奇地睁开眼睛,仔细地盯视着娇
艳的小穴。

  门外再次传来嘈杂声,宫女一急,美穴猛然收拢,天子大吼一声,呼地喷出
滚滚的龙液:「啊……啊……啊……」

  「谢圣上赏赐!」授完龙精的宫女草草披上衣服,在此起彼伏的嘈杂声中,
无比惬意地跑出「慰安室」。

  「圣上。」这个宫女前脚刚刚才迈过门槛,另一个宫女已经出现在圣上的面
前,圣上依然剧喘着,龙茎耷拉着脑袋瓜,滴答着残精。

  较之于前一位,第二位排上号的宫女身材壮硕,肤色略显淡黄,私处的绒毛
又黑又密,两条长肉片尤其令圣上注目。见圣上短时间内无法勃起,宫女又没有
耐心等待,并且也不容她等待,情急之下,宫女索性含住龙茎,「咕叽咕叽」地
吮吸了起来。

  在宫女的口交下,龙茎重新抬起头来,带着疲乏,带着上一位宫女的淫液,
带着第二个宫女的口涎,呼地顶进毛茸茸的肉穴里。

  在宫女的浪叫声中,圣上再次兴奋起来,他忘了疲乏,龙茎欢畅淋漓地抽搅
着,又获得另外一种感受。这位宫女的肉洞赘肉横陈,撞击之下,发出「哗哗」
的巨响!哇,圣上一边狂捅着,一边默默地念叨着:女人的肉洞真是千差万别,
各具特色啊!

  「哎哟哟……圣上,好舒服哟!」身下的宫女讨好地哼哼着,手拨着长肉片
以方便圣上的抽捅,豁开的肉洞欢快地向前挺送着,指尖轻拨着圣上的龙茎,动
作即娴熟而又淫荡,令圣上甚为吃惊,看着她的面庞,年龄应该比圣上大一些,
于是小圣上问道:「你很会玩哟!进宫一定很久了吧?」

  「嘻嘻!」宫女浪笑道:「圣上,我是前朝遗留的宫女,先帝健在时也御幸
过我哦!」

  「啊!」宫女的话令小圣上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念及父皇御临的宫女,今天
自己继续享用,小圣上不知是意外地惊奇还是过份的剌激,身子猛一哆嗦,又射
精了!

  第三个进来「慰安」的是一个仅十余岁、尚未成年的女童,望着她干瘦的身
材,圣上良心突然发现:「小小年纪就进得宫来,你的父母可真做得出来,为何
如此狠心!」

  「圣上。」小宫女跪在圣上面前,如实相告:自己是罪人家属,父亲早已伏
法,母亲在宫中烧炊,为了改变身份,所以将自己献给皇宫,希望圣上能够御幸
自己,好生「慰安」一番,如能播上龙种,浩荡龙恩,至死不忘!

  圣上哭笑不得,并且也是体力不支,一边安慰着女童,一边开出一张暂时无
法兑现的支票:你莫要焦急,朕解你意,待你成年后,朕定提升你为嫔妃,定给
你一个翻身的机会!

  哄走了女童,当第四个宫女又闯进来请圣上「慰安」时,圣上再也招架不住
了,「咕咚」一声翻倒在床上,再也不肯起来「御幸」了。

  「呶。」四大爷关切地走进门来,将好不容易排上号的宫女轰出门去,然后
以即流露着爱怜,又混杂着教训的口吻道:「唉,年轻人就是不行,心眼实,不
知变通。圣上,你为何次次都要射精呐?如果这样,莫说你一个嘴上尚未长毛的
小孩子,就是专门当男妓的老淫棍也吃不消啊!」

  「可是,不这样,怎么会是御幸呐!」

  「嗨嗨。」四大爷以学者般的口气道:「圣上,你知道黄帝吧?」

  「知道,咱们的老祖宗啊!」

  「对,圣上饱读诗书,博学多才,可是,有关黄帝御美女的典故,想必圣上
也应该知道吧!」

  「不知道。」小圣上摇摇头:「朕没有读过这方面的书!」

  「古书上记载!」四大爷有板有眼地说道:「黄帝御女三千而不泄。圣上,
你看看,这才是真功夫呐!而你呐,御一个泄一个,这样下去,宫内的美女尚未
御完,圣上已经精尽人亡,一命呜呼了!」

  「哇!」圣上惊叹道:「御女三千而不泄,黄帝好功夫也,朕必将效法之!
御尽宫中美女而不泄!」

  「真有此事?」淫贼大开眼界:「操三千个美女而不射精,真功夫也!」

  「哼。」小圣上却不以为然,一脸傲气地望着阿二:「师爷,你玩弄美女无
数,可是,练没练过御女不泄的真功夫啊?」

  「禀圣上。」淫贼惭愧地答道:「奴才命薄,只会干些营营狗狗之事,哪有
此等福份啊!奴才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淫贼突然想起在马府的遭遇,那一个又一个性格回异、肉洞更是千奇百怪的
女人从身上翻下滚下,无情地掏尽自己的精液,每念及此,阿二依然不寒而栗。

  一夜无话,日出再战,早晨,圣上方才用过早餐,窗外已是美女蜂涌了,四
大爷还是老规矩,命宫女们排队等候圣上「御幸」,不料,美女们却嚷嚷起来:
「怎么排啊,是不是应该按照昨天的顺序排啊?」

  「不,按照昨天的顺序,猴年也轮不到我了!」

  「可是,昨天我也不能白排啊,好不容易排到我,圣上却不御了!」

  「……」

  「嗨嗨。」宫女们的嚷嚷声实在令四大爷头痛,他找不出更好的变通办法,
推搡之中,衣兜里「哗哗」作响,那是一把骰子发出的声音。昨天傍晚,伺候圣
上就寝后,四大爷便与一帮太监投骰子赌输赢,结果输得鼻青脸肿,还欠了一屁
眼子的赌债。

  一听见骰子的哗啦声,四大爷赌性骤起,他掏出白森森的骨制骰子,冲着众
宫女道:「今天换个玩法,不排队了,投骰子,谁的点子大,谁就进去与圣上亲
近。怎么样,这个办法还算公平吧?」

  「好哇,同意。」宫女们哗地围住四大爷:「我来投,让我先投!」

  「嘿嘿,掷骰子,这可是我的强项啊!掷一回赢一回,我用的胭脂,都是掷
骰子赢来的!」

  后宫的花园里吵吵嚷嚷地狂赌起来,一对对明亮的眼睛全部聚焦在一块青石
板上,每当骰子哗啦啦地抛撒出来之后,旋即便响起一片喝彩声,或是唏嘘声:
「哇,好大的点子啊!」

  「哟,你是咋投的啊,这是啥玩意啊?」

  圣上也被吸引过来,他站在人圈外,默不作声地观战着。又是一阵哗啦声,
一个宫女尖声厉气地嚷嚷起来:「哇,我的点子最大,没有一个超过我的!我赢
了!」

  「还有我呐。」另一个宫女说道:「我还没投呐!」

  「对。」四大爷评判道:「她的确没投!」

  当宫女投出骰子后,花园里又混乱起来,两个宫女投出的骰子数完全一样,
于是,争吵又开始了。

  「你们两个单独比试,每人再投一次,一定要决出个输赢来!」四大爷建议
道,可是,两个宫女谁也不肯再投,谁也没有心理准备承受输的打击!

  看见宫女们争得脸红脖子粗,圣上感觉非常有趣,甚至比「御幸」她们还要
有趣。经过昨天的激战,圣上对「御幸」失去了当初的热情,甚至有些厌烦和惧
怕,像这样与宫女们在一起嬉笑打闹,更有情致。

  碧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朵,和煦的阳光下,皇宫里鲜花竟相绽放,一只只盛
装的蝴蝶舞姿翩翩地飞翔在花丛里,时尔落在芬芳的花蕊上,吮舔着蜜糖般的花
粉。

  圣上正看得入神,一只洁白的蝴蝶突然落在圣上的肩膀上,圣上手指并拢,
非常轻易地捕获了白蝴蝶:「喂,朕有一个好注意!」圣上来了灵感,举着手指
缝中的白蝴蝶对众宫女道:「都别吵了!朕的脑袋都快让你们给吵炸了。看,这
是一只白蝴蝶,一会,朕将它放出去,它落在谁的头上,朕就亲近谁!」

  「好哇!」皇上的话就是圣旨,谁敢反对,砍头的伺候,众宫女雀跃着,欢
呼着,纷纷拥向圣上。圣上手指一松,重获自由的白蝴蝶惊恐万状的逃进花丛之
中,再也不敢乱飞乱闯了。

  宫女们大失所望,而机灵的宫女则折断花朵,插在自己的发束上,希望引起
白蝴蝶的注意,同时,暗暗默念着:白蝴蝶啊白蝴蝶,求求你了,来啊,你看我
头上的鲜花多么漂亮,多么芳香,快点落过来啊!

  见有人往头上插花,别的宫女也纷纷效仿,一时间,皇宫里的鲜花被揪个精
光,全都插到了宫女们的发束里。受到惊扰的白蝴蝶漫无目标地徘徊在光秃秃的
花枝上,望着在院子里移来挪去的、行将枯萎的花朵,不知所措。

  见宫女们的嚷嚷声吓逃了那白蝴蝶,四大爷咬着小圣上的耳朵建议道:「圣
上,这个办法也不行,不但把白蝴蝶吓没影了,皇宫的鲜花也都糟踏了,圣上,
这些鲜花可都是从遥远的江南千里迢迢运过来的啊!圣上,奴才有个好办法,不
仅让宫女们个个都满意,圣上还能得到锻炼啊,不知圣上龙意如何?」

  说着,四大爷压低了嗓音,神秘兮兮地嘀咕起来,听得圣上又拍起小手来:
「好,好,好主意!」

  四大爷命小太监们在后宫里大摆宴席,招待所有宫女与圣上同时进餐,宫女
们乐不可支,纷纷向圣上贴靠,希望得到圣上的宠爱,从而飞黄腾达,甚至可以
光宗耀祖。四大爷推搡着如云的美女:「莫急,莫急,都有份,都有份!」

  宴席开始后,四大爷掏出一只精制的檀香木的小盒子,他故作神秘地掀开盒
盖,小圣上看见盒子里装着十余枚深棕色的大粒丸:「四大爷,这是什么药哟?
能治什么病啊?」

  「圣上。」四大爷又将嘴巴凑到圣上的耳畔:「这是宫庭秘传的神药——慎
恤胶!圣上御女之前,食上一粒,不仅筋力不倦,并且还能久御不泄!圣上,这
种药,从汉朝秘传至今,屡试不爽,先帝就服用过此药丸,御遍全宫的美女而不
泄!」

  「是么?」圣上将信将疑地拿起一颗药丸:「朕且试试,看有没有奇效!」

  「嘿嘿……」听到这里,阿二禁不住地笑出了声:什么他妈的慎恤胶!全是
骗人的破玩意,这种药丸的生产过程,我在马府业已亲眼见识过,恶心死人喽!

  「你笑什么?」圣上不解地瞪了淫贼一眼:「这药特神奇啊,你不信?」

  「信,信!」阿二胡乱应承着,心里骂道:哼,神奇,神奇,你就吃吧,不
是大便就是尿液!全都让你吃进肚子里去。这些个破玩意,只有你们这些帝王将
相才能享受得到!

  「圣上。」少年圣上正欲将药丸抛入口中,四大爷急忙制止住,他端起一只
盛着烈酒的瓷杯:「圣上,这药只有放进酒水里,使之慢慢地溶于酒水中,药性
才能得到彻底发挥,否则,没有任何效果!」

  「好的。」圣上手指一松,药丸「叭嗒」一声掉进酒杯里。四大爷殷勤地摇
晃着酒杯,良久,才递到圣上的面前:「好了,药丸完全溶化了,圣上可以服用
了!」

  「哎哟,这是啥味啊,好呛人啊!」圣上接过酒杯,一股怪异的剌鼻味,令
圣上迟疑起来,望着杯中混浊不堪、黄稀屎般的黏稠体,圣上不禁龙眉紧皱。四
大爷见状,极尽讨好之能事地怂恿着:「良药口苦,利于病;臭药难闻,却能强
身壮阳啊!圣上,喝了吧,不要喘气,眼睛一闭,咕噜一下不就咽进去了!」

  「啊。」在四大爷的鼓励之下,圣上屏住气息,闭着眼睛,这才勉强将药液
灌进肚子里。末了,圣上咧着被酒精灼得又辣又麻的嘴唇,抹了抹从嘴角溢出的
药液:「好辣啊,好臭啊,好恶心啊!」

  阿二暗想:圣上的口感的确不赖,这药丸是够恶心人的,如果了解到所用的
材料,圣上何止是恶心,简直得呕吐不止啊:蠍毒、蛇精、蟑螂爪,再配以孕妇
的初乳、处女的经血、童女的粪便,混合着童男的晨尿,经过反覆的揉和,再经
月余的煮烹,方能炼制而成!

  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经过酒精的烧灼,在圣上的体内被彻底激活了,童男
的晨尿稀释了蠍子的剧毒,缓缓地输入圣上的鸡鸡,使之御女之后,在毒性的维
持之下,鸡鸡可以长久地坚韧不拔;而童女的粪便令蟑螂兴奋不已,它伸出毛茸
茸的爪子,把圣上的鸡鸡撩拨得又痒又酥,从而产生强烈的快感;孕妇的乳汁、
处女的经血与蛇精溶合在一起,再灌进圣上的精囊里,使圣上射精的欲望得到暂
时的抑制,从而延长了交欢的时间。

  「哇赛!」获得屎粪的蟑螂爪不停地在抓挠着,圣上的鸡鸡扑楞一下抬起头
来,四大爷见状,心中大喜:药性发作了!

  无知少年好张狂,雄心勃勃效先皇。
  性药和着烈酒吞,蠍毒屎尿装满膛。

  不明真相的圣上吞食蠍毒屎尿,让阿二暗暗耻笑,而圣上狂御宫女,却令淫
贼羡慕不已,他一边听着圣上的讲述,一边梦想着自己何时也能一天之内狂操数
百美女。看起来,这一伟大的妄想,只有在皇宫内才能得以实现。但愿梦想早日
变成现实吧!

  「你们听着。」见圣上气息加速,面庞绯红,并且渗出潮湿的臊汗,四大爷
认为御幸的良辰已到,于是,冲着众宫女吩咐道:「圣上有旨,欲效法先帝,炼
就一身超强的御女之术。现在,圣上已经服过慎恤仙丹,你们一定要好生伺候圣
上,轮番与圣上交欢,如果哪位不慎令圣上中途射精,这个……」四大爷手掌一
扬,将一条皮鞭抛在众宫女们的面前:「谁让圣上中途射精,鞭挞二十!」

  「这个……」宫女们迟疑起来,望着地上粗黑的皮鞭,谁也不敢上前了。四
大爷冷笑道:「怎么?上啊!刚才你们还争先恐后地要与圣上亲近呐,而现在,
咋都往后躲啊!」

  见宫女们不敢主动与圣上交欢,四大爷便采取强硬的手段,命小太监们扒光
宫女的衣服,又使用抓阄的办法,令赌输的宫女们与圣上交欢。

  圣上也是精赤条条仰躺在床席之上,第一个赌输的宫女爬到圣上的胯间,在
四大爷的监督之下,握住圣上的龙茎塞进肉洞里,小心奕奕地扭起屁股来,一边
扭着一边默默地祈祷着:菩萨保佑,千万别让圣上泄出来啊!

  为了不让圣上射精,宫女只好慢吞吞地动作着,而心里着实不是滋味,还是
在昨天,宫女们真诚地希望与圣上亲近以获得龙种,而现在却不希望圣上射精,
免得皮肉受苦。唉!想到此,宫女悄悄地瞪了四大爷一眼:都是这个老东西想出
来的馊主意,来捉弄我们这些可怜的宫女!

  而圣上则拼命地控制着自己,他也不愿意尽快射精,持续的时间越久越好,
这才说明自己练就了御女真功啊!

  不过,圣上虽然不想射精,而眼前的场景却太剌激人了,放眼望去,举目都
是白哗哗的一片,那不是别的,全是鲜嫩无比的白肉哇,这一堆堆目不暇接的鲜
肉,立刻将圣上的性致推向了顶峰!而一个又一个在圣上胯间轮番交换的美女,
更是让圣上淫血沸腾,一种强烈的排泄欲望不可阻挡地汹涌而来。

  「啊——」也不知道是哪位宫女,她骑在圣上的胯间,美妙的小穴刚刚吸纳
住圣上的龙茎,圣上的身子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股白
森森的精液呼地冲出体外:「啊……啊……啊……」

  四大爷见状,气急败坏地谩骂起来:「他妈的,混账东西!」四大爷一把将
宫女推搡到床铺下:「混账东西,圣上好不容易坚持到现在,已经御女三十而不
泄,可是,你却把圣上的龙液给搞了出来。来人啊,拉下去,皮鞭伺候!」

  「四大爷。」在小太监的拽扯之下,宫女可怜兮兮地辩白着:「我才刚上来
啊,我还没动呐,这不应该怨我啊!」

  吵嚷之中,宫女已被小太监拽拉到花园里,按倒在青石板上,「劈哩叭啦」
地抽打起来,皮鞭每落下一次,便传来一声剌耳的惨叫:「哎哟!哎哟!哎哟!
哎哟!哎哟……」

  「唉,真是可怜啊!」淫贼深表同情地叹息道:「圣上,宫女说得没错,真
怨不得她啊,是圣上功夫未到,还应慢慢锻练啊!」

  「嗯,是朕的错!」圣上很是开通,他慌忙爬起身来:「四大爷,责任不在
宫女,请放过她!」

  无辜的宫女已被抽了五皮鞭,哭哭咧咧地回到屋内向圣上谢恩,为了表示歉
意,颇有人情味的小圣上赐给宫女一副价值不菲的玉镯,宫女立刻破泣为笑,再
次磕头谢恩。

  四大爷又掏出一粒药丸来,劝圣上服下,然后重新操练起来,淫贼插言道:
「圣上,射过一次精,再操练便能坚持许久喽!」

  「是这样的。」圣上表示赞同:「服过药,朕再次勃兴,这一次,朕努力使
自己平静下来,并且下诏,命宫女们每次的动作不得超过三十回!」

  为了减缓过份的剌激,每个宫女骑在圣上的胯间,草草地动作三十下之后,
便翻滚下去,由第二个宫女接过来继续动作,而四大爷则担当起记数员的职责:
「一个、两个、三个……十五个、十六个、十七个……三十三个、三十四个、三
十五个……」

  「哈。」淫贼大为羡慕:「圣上真幸福啊,趁着姑姑不在家,把宫中的美女
操个够啊!」

  「嗨,幸福个啥啊!」圣上又叹息起来,眼中泛着无奈和失望。

  古有黄帝御千姬,今朝圣上效法之。
  粉穴嫩屄排队干,娇材鲜体任朕骑。
  操罢肥屄捅瘦屄,白肉堆里狂骋驰。
  但闻后宫荡淫声,岂料乐极便生危。

  「我捧着无数的美女操得正狂,正苦心练就着御女之术,突然,姑姑不知何
时提前返回京城,她找不见朕,径直奔向后宫,看见这群欢的场面,登时气得火
冒三丈,只见姑姑大吼一声,像抓小鸡似地一把将朕拽了起来,『咚』地抛向、
抛向……哎哟!」

  说到这里,轿子突然地震般地摇憾起来,毫无准备的圣上「咕咚」一声翻倒
了:「哎哟,这是怎么回事?」

  「不好了!」还是淫贼比较机灵,在剧烈的震荡之中,他顾不得自己被磕得
满头肿包泛起,慌忙将圣上挽扶住:「圣上,不好了,马惊了!」

  阿二的双臂紧紧地搂住圣上,这一举动看似平常,却避免了小圣上从轿子里
被抛向车外,落于马蹄之下被踏成肉酱,从而立下了救驾的大功!

  由此,淫贼时来运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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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回 信口雌黄阉奴遭贬,平步青云淫贼封侯

  浣溪沙 宦官恨

  风吼枯枝败叶欢,刀光闪烁刃锋寒。
  为逐功名抛雀雀,割睾丸。

  如血夕阳天际挂,晚霞朽烂老身残。
  宫内群姬香又靓,想狂干。

  浩浩荡荡的皇家大军直奔京城而来,一路之上旗幡招展,轰隆的车马卷起漫
天飞尘,化成浓浓的迷雾,随风飘向远方,其场景宏大而又混乱。当载着圣上的
马车经过主城门时,碧蓝的天空突然昏暗起来,人们抬着一看,不禁大惊失色,
只见浑圆的月亮不知何时盖住了太阳,茫茫的大地呈现着一片可怕的深灰色,仿
佛一眨眼的工夫便从早晨来到了傍晚。

  「哇!」人们不解地嚷嚷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月亮要把太阳吃
喽?」

  漫长的队伍开始混乱起来,惊慌之中,一匹深黑色的大辕马「噅」地嘶叫一
声,再也不肯听从车老板的指挥,它挣脱开韁绳的束缚,不顾一切地向前扑去,
一路上「噅噅」地、发疯般地嘶叫着,犹如一头发情的野牛,「咚」地撞翻了前
面的马车,刮倒了一排又一排的士兵,踏伤了一片又一片的执旗手。

  「快,快点保护圣上去!」望着在队伍里横冲直撞的黑马,皇后大惊,她一
边匆忙下达着命令,一边率先冲向惊马:「快,快点把它治服!」

  惊马终于被众将士治服,皇后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这才来到圣上的轿前,
当她掀起布帘时,只见圣上依在阿二怀里,吓得面庞灰白、嘴唇发紫:「姑姑,
发生了何事?怎么,马惊了。姑姑。」圣上指了指紧紧抱着自己的阿二:「如果
没有师爷伸手相助,朕命休矣!」

  「唉。」皇后乜了阿二一眼,苦涩地一笑:「看来,天意如此,你们前生有
缘,否则,我怎会如此糊涂地将他安排在圣上的御轿里啊!天意啊,天意啊!」

  「姑姑。」圣上嘟哝道:「你这一糊涂,朕白拣了一条性命啊!」

  「哦。」皇姑转向阿二:「念你救驾有功,回宫之后,我定会重重地赏赐于
你!」

  「谢谢皇后。」淫贼顿然喜形于色:啊,我这双臂一抱,就算救驾了。啊,
皇后要赏赐于我,我阿二时来运转了!

  「哎呀,哎呀!」皇后正欲命令军队继续前进,身后又混乱了起来,响起一
片杂沓不堪的、阴阳怪气的叫唤声,阿二和皇后同时循声望去,皇后不以为然,
淫贼的心里却咯登了一下:不好,大太监——马四老爷来了!不知他能否认出我
来?苦也,真是一难紧接着一难啊!

  「圣上驾到。」老阉奴一边挪动着蹒跚的步履,一边又是拱手、又是作揖:
「圣上狩猎归来,老奴有失远迎,罪过,罪过啊!」

  在月亮的遮盖之下,一丝幽暗的昏光映射在老阉奴皱纹泛起、面粉发酵般的
脸庞上,如此一来,大太监显得愈加苍老了,也愈加衰弱了。

  经过前一阶段的频繁打击:后院起火;淫贼横行,盛怒之下,烹食寿娘、奸
死长夫人,一时间,把个好端端的、蒸蒸日上的、欣欣向荣的马府折腾得鸡飞狗
跳,鬼哭狼嚎。末了,老阉奴草草收拾一番又匆匆赶回宫内,终日郁郁寡欢,见
到谁就冲谁发脾气。好在圣上与皇后均不在宫内,马四老爷终于可以凌驾于人,
为所欲为地指手划脚,发号施令了!

  「皇后。」大太监领着一班小太监,慌里慌张地跑向轿子:「哎呀,哎呀,
这是怎么搞的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圣上虽然驾到,马四老爷却依然沉浸在自以为是、凌驾于人、目空一切的、
一种非正常的状态里,这是很危险的,而他则毫不所知,手指着灰濛濛的、发生
奇异变化的天空,信口开河道:「哎呀,哎呀,大难就要临头了!听说,始皇帝
的时候,也发生了月亮吃太阳的事情,结果啊,第二天,始皇帝就驾崩了,没过
几年,大秦也灭亡了!哎呀,哎呀……看来,这玩意比扫帚星还要邪乎啊……哎
呀,哎呀……」

  「马四。」皇后闻言,秀颜不悦,冷冰冰地制止着大太监:「闭嘴,你胡说
些什么?还不快快闭嘴!莫讨不吉利!」

  「哎呀,哎呀……」大太监却好像中了邪似,非但没有闭嘴,反而让皇后更
加讨厌地唠叨起来:「去年,也是在这座城门,也发生了马惊的事情,结果啊,
不但撞坏了城门,还踩伤了十多个士兵。第二天,国舅篡位,先帝郁愤而死!今
天,马又惊了,不吉利,太不吉利了,这是不好的预兆啊,真不知还会发生什么
事情,哎呀,哎呀,大难就要临头喽!」

  「马四。」皇后气得秀颜苍白,嗖地抽出了佩剑:「你再不给我闭嘴,再敢
胡说,看我抹了你的脖子!」

  「哎呀,哎呀。」马四老爷这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说走了嘴,惹得皇后大
怒,他慌忙下跪求饶:「哎呀,哎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哼。」皇后气忿难当地收起了佩剑:「不知趣的老奴才,念你讨贼有功,
又是前朝遗老,且饶你这回,想你这把年纪,应该明白事理了吧!该说的说,不
该说的就别瞎咂咂,谁也不能把你当成哑吧!」

  「是,是,是。」在皇后无情的训斥之下,马四老爷唯唯喏喏,乖顺得活像
个老小孩。为了缓解皇后的怨气,大太监亲自搀扶圣上走下轿子,当他看见轿内
的阿二时,嘎然怔住了。老阉奴死死地盯着淫贼,从阿二的面庞上,感觉似乎在
哪里见到过,老阉奴挠了挠脑袋,也不知是在府内给气糊涂了,还是被皇后给吓
晕了,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你……是何人,怎敢于圣上同轿而乘?」

  为了避免被老阉奴认出,阿二有意躲闪着马四老爷的目光,心中暗暗骂道:
瞅啥!我是淫贼,你的老婆、太太、姬妾,都让老子操遍了,你还美个啥啊!哼
哼。

  「四大爷。」不待阿二作答,惊魂初定的小圣上向大太监介绍道:「他是朕
在狩猎途中邂逅的朋友,此人身怀绝技。」说到此,圣上冲四大爷神秘地一笑,
至于什么绝技,当然不能言明:「所以,朕特任命他为师爷,朕能化险为夷,全
是他的功劳啊,回宫之后,姑姑还准备犒赏师爷呐!」

  「嗨。」望着大淫贼,老太监立刻妒意大发,满腔都是醋味,咽咙管里更是
直泛酸水,他操着与皇后颇为相似的口吻劝戒小圣上道:「圣上,你啊,你啊,
每出一次门,便结交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江湖混子、下三烂,还滥用皇帝的名号,
封这个什么侯,那个什么爵的,这,多么有失皇室的尊严啊!唉……」

  「谁说不是呐,皇室的体面都让侄儿给丢尽了!」老太监的话令皇后深有同
感,可是,她突然又改变了口吻:「不过,任何事情都是两方面的,既有坏的一
面,也有好的一面,这次出游侄儿如果没有结交这位师爷,想必现在不是重伤,
便是……唉……」皇后不便再说下去,无奈地叹息着:「天意不可违,圣上与他
有缘!」

  「哼,什么天意?都是胡闹!」老太监则忿忿不平,认为淫贼的到来,将动
摇自己的地位,而后来的结局与老太监的预见完全一样!甚至更为悲惨。

  说话之间,众人便前呼后拥地来到了皇宫,士兵推开一扇厚重的珠漆大门,
可见一道深邃的门洞,置身其中的阿二立刻惶然起来,双耳「嗡嗡」作响,两脚
不知如何迈步,平生以来,虽然流窜各地,也算见多识广,可是,淫贼哪里见识
过如此宏伟,如此巨大的城门啊!

  当阿二战战兢兢地钻过深邃的城门时,一个完全陌生的却又充满神秘感的崭
新世界,哗地展现在淫贼的色眼之前。高耸的红漆砖墙围裹着一座九进门的庞大
院落,极目远眺,视野所及之处,青砖碧瓦,飞簷画栋,低头俯瞰,石桥弯拱,
溪水潺潺,百花娇艳,千树葱郁,万鸟啁啾。

  「哇!」阿二由衷地赞叹道:「圣上,这真是天堂般的世界啊,这简直是神
仙生活的地方啊!」

  「哦。」听见淫贼的赞叹,小圣上自豪地笑道:「师爷,这里便是朕生活的
地方,朕过的生活,就是神仙的生活啊!」

  「哼哼,少见多怪!」望着阿二那满脸乡下人的憨态,大太监轻蔑地撇了淫
贼一眼,然后,无比殷勤地搀扶着小圣上:「圣上小心,前面要过桥了!」

  走下一座溪水缓流的石拱桥,前方迎面而来一道迷宫般的长廊,令淫贼不由
地想起马府的长廊来,这格局,甚至于这规模,与马府内的长廊何其相似乃尔。
阿二又仔细地瞅了瞅,嗨,马府的长廊简直就是皇宫的复制品。阿二心想:老太
监一定是利用职务之便,把皇宫的建筑图纸偷拿出来,为自己克隆了一个马府!

  「圣上。」走进曲径迂回的迷宫长廊,阿二非常好奇地欣赏着长廊两侧精心
描绘的尧、舜、桀、纣……等先人的巨幅画像,而大太监则手指着一幅幅画像,
故作知识渊博,却是不知好歹地胡诌起来:「唉,圣上啊,如果圣上能把这些人
的过错一一指明,你就知道如何做皇帝、定天下啦!」

  「哼!」大太监不合时宜的话语小圣上全然没往心里去,却把皇后的忿懑之
火再度燃起,气恼之余,望着大太监老迈而又佝偻的背影,皇后恶心得直想吐:
如此腐朽之人,却对男女性事颇感兴趣,只要趁我不在家,便怂恿侄儿与后宫的
婢女厮混,不仅搞坏了圣上的身子,还乱了宫内的伦常。

  那些个宫娥彩女都是哥哥遗留下来的,我正犯愁如何圆满地解决这件事情,
怎样发落她们,父皇御用过的女人,儿子继续享用,这成何体统!嘿嘿,说别人
乱了伦常,皇后怎么没问问你自己:嫁给亲侄,这又算什么呐?

  「哼,大胆老奴。」皇后再也按捺不住了,数日来积郁于心的满腔怨恨,一
股脑地倾泄在大太监的头上:「你又指东说西,指桑骂槐地胡诌些什么,你借古
喻今,诽谤当世,别有用心,全无人臣之礼!」

  「哎呀,哎呀……」大太监感觉自己又说走了嘴:「哎呀,哎呀,老奴今天
这是怎么了,该死,该死……」说着,大太监狠狠地抽打起自己的腮帮来。

  可是,晚了,皇后这次真的动怒了,她命左右拿来笔砚,就在长廊里,来了
一个现场办公:「大胆狗奴,你竟敢妄怨称引,为妖恶言,实乃大逆不道。按天
朝大律,应处以剥皮之刑,来人啊。」皇后将一纸文书抛掷于地,大太监登时吓
得魂飞魄散:「皇后饶命,奴才该死!」

  皇后没有理睬老太监的哀求,继续现场办公。处理完老太监的事情,皇后论
功行赏,并且有奖有罚,奖罚分明:「圣旨:念阿二救驾有功,先前所犯罪恶,
一并勾除!」写到此,皇后轻蔑地撇了淫贼一眼,阿二心里猛一激泠:怎么,我
阿二的所作所为,全都掌握在皇后的手里?乖乖!

  废话,淫贼把皇太简直看扁了,皇后是什么人?皇后可不是吃素的,从打冲
进树林,误将淫贼当成皇侄那一刻起,皇后便联想到案头的卷宗,断定此人必是
全国通缉的淫贼。

  不过,老练的皇后却没动声色,准备将其匡进京城,再狠狠地收拾他,哪逞
想,天意使然,淫贼意外地救了圣驾,有鉴于此,皇后不得不网开一面,放他一
条小狗命!而这些,阿二怎会知晓呢?一路之上,死到临头,还意淫着皇后,盘
算着如何操遍宫中的彩女呐!

  「因此。」皇后的话语,打断了淫贼的思绪:「特封阿二为平安候,封地位
于滇黔交界处新近归顺的夜郎城!」

  是啊,淫贼的确给圣上带来了平安,给阿二一个安平侯的爵位的确是当之无
愧,虽然仅仅封了一个爵位,根本没有什么实权,不过,阿二已经非常满足了,
想起日后将独享一个县的奉禄,淫贼更是欣喜若狂:啊,真是做梦也没想到,我
阿二也能有今天,有爵位,有封地,哼,待我到了封地以后,一定要广置田产,
大兴土木,也修起一座宫殿似的建筑,里面装满美女,任我享用,嘻嘻!

  王侯出布衣,将相自草民。
  谁知平安侯,竟是淫贼身。
  昔日淫各地,今朝做人臣。
  锦缎来披挂,猢狲也士绅。

  「来人呢!」皇后一声令下,士兵领着两个女人走上前来,阿二倒没感觉怎
样,却把个马四老爷吓翻在地,一滩稀屎险些没拉在裤裆里,只见沫儿默不作声
地从老阉奴的身旁一闪而过,马四老爷的脑袋「嗡」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这
是怎么回事?这个小贱婢不是让老夫埋进坟墓里,给寿娘殉葬了么?她怎么在这
里?她是怎么逃出墓穴的?难道是从地缝里钻出来的?

  老太监怔怔地盯视着沫儿,不敢有任何表现,一旦让皇后察觉出自己认识沫
儿,沫儿再将自己的隐私和盘托出,岂不遭至灭门的大祸!

  聪明一世老阉奴,糊涂一时葬前途。
  指桑骂槐咒天朝,含沙射影骂皇姑。
  小鸟依人念旧情,祸从口出险遭诛。
  万念俱灰心已死,天衣有缝沫儿出。

  沫儿也发现了老太监,她悄悄地扫视四爷一眼,心中甚是矛盾:揭发他,自
己可以立功,可是四爷说过,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四爷的皇帝梦败露了,
必将满门操斩,我们这些奴婢下人一个也休想活命!想到此,沫儿表情复杂地用
眼角瞟视着马四老爷。

  「走。」马四老爷与沫儿正悄悄的交换着眼神,行刑的刽子手已走上前来,
撸胳臂挽袖子,恶狠狠地揪住四大爷的衣领:「走,剥皮去!」皇宫里的人,除
了圣上自己,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痛恨四大爷,今天,老太监落得如此下场,众
人无不拍手称快。在刽子手的拽扯之下,四大爷已经顾不得沫儿了,他绝望地哀
求道:「皇后,且饶老奴一命吧!」

  「呶。」皇后正在处理阿二的事情:「平安侯,这两个女人是你的吧?」

  「是。」阿二肯定地点点头:「禀皇后,她们一个是奴才的媳妇,一个是奴
才的母亲!」

  嗨,皇后心中骂道:大淫贼,别再给我演戏了!你无家无业,哪来的媳妇?
据官府调查,你的父母亲早就过世了!

  马四娘则哭笑不得,事已至此,看见皇后如此重赏淫贼,马四娘与沫儿也都
认命了,与其颠沛流离,还不如跟着淫贼算了,管咋的!人家现在也是侯爵了,
不但有头有脸了,还享受着皇室的奉禄,跟上他,以后的生活便有保证了。

  「姑姑。」见刽子手果真要剥四大爷的皮,小圣上立刻为老阉奴说情,他的
确不愿意让姑姑剥了四大爷的皮,四大爷可以带他玩啊,还可以供给他性药吃:
「看在四大爷为皇室孝忠多年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吧!」

  「哼。」皇后也不想处死这个黄土埋到脖子的老东西,可是,却不肯让他再
留在宫中了:「死罪饶过,活罪不免,撤销马四的一切封勳,贬为庶人!」

  「是!」皇后的话令刽子手们颇感失望,失望之余,在皇后的命令之下,刽
子手们没收了老阉奴骗到手的尚方宝剑;打掉了老阉奴的宦官帽子,扒了老阉奴
的宦官衣服,连推带搡地将其踹出皇宫大门:「滚,滚!老东西,收拾起你的家
杂快点滚蛋吧,我们再也不想看见你,如果再让我们看见你,就打瞎你的老眼,
踢折你的肋条骨!」

  得,皇后这一句话不要紧,却撤销了马四老爷党内外一切职务,保留党籍,
留党察看了!

  「谢皇后不杀之恩!」老阉奴从门外爬起,卷起铺盖卷,草草谢过恩之后,
一把鼻泣一把泪地,灰溜溜地滚回马府去了。

  「你们。」打发走老阉奴,皇后便向阿二下起了逐客令:「平安侯,带上你
的媳妇和妈妈,揣好圣旨,快到你的封地与当地官员办理手续,然后,享受你的
荣华富贵去吧!」

  「不。」小圣上闻言,像个孩子似地打起滚来,说什么也不肯让阿二回到封
地去:「姑姑,朕不让师爷走,朕还要跟师爷玩呐!」

  看见痛哭流涕的小圣上,阿二也不想离开皇宫,人永远也没有满足的时候,
阿二还要抓住良机奸淫皇后,或者是遍尝后宫的婢女呐,想到此,淫贼再次跪倒
在皇后的面前:「皇后,奴才还有一个重要情况没有向您彙报!」

  「哦,什么情况,但请道来!如果属实,我还会重重地赏赐于你!」

  阿二又想起了老太监,虽然他已被皇后贬为庶人,可是,古语说得好:「墙
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将其推落井中,还要投入一块巨石。于是,阿二揭发
道:「马四居心叵测,在府内私设金銮殿,每天晚上披着仿制的龙袍,大做皇帝
迷梦,请皇后派人明查!」

  「啥?」皇后惊得大呼起来,同时,一屁股跳将而起:「真有此事?」

  「皇后。」阿二手指着沫儿道:「不信,您去问她,奴才若敢撒谎,天打雷
劈!」

  「是么?」皇后脸转向沫儿,沫儿迟疑了一会,「嗯。」沫儿点点头,只好
如实道来:「夫君绝对没有说谎,奴婢可以做证,如有半句谎言,愿碎尸万段而
死!」

  这事非同小可,在皇后的心里,似乎比谋反、篡位还要恶劣,她顾不得休息
了,立刻招集御林军,正欲下令出城,又想起淫贼阿二,心中顿生厌恶:不行,
不能把这个家伙留在宫中,没准会弄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乱子来:「平安侯,你快
快去封地吧!」

  「不,不……」小圣上不知趣地打起滚来,皇后无奈,采取了折中的办法:
「侄儿,除了太监,宫内不能容留任何男人,这是历朝历代的规矩,你不要耍小
孩子脾气,呶。」皇后冲马四娘道:「如果侄儿寂寞无聊,可将这位老妈妈留在
宫中,以伺侯圣上的生活起居!好了,就这样定了。」

  皇后冲阿二说道:「平安侯,让你的母亲暂且陪圣上数日,待我检查过马府
回宫以后,你再来宫内接母亲回封地去吧!」

  细心的皇后亲自将淫贼与沫儿送出皇宫,目送着他们消失在视野之外,然后
才策马扬鞭,「哒哒哒」地向马府奔驰而去。

  而小圣上则在宫内搂着老妓女,「咕叽咕叽」地吮吸起甜滋滋的奶水来,小
圣上一边吮着奶汁,一边用手抠挖着湘兰子的老穴:「嘻嘻,老屄干浆,越嚼越
香!」

  「圣上。」马四娘趁机讨赏:「您的封号还有效么?」

  「怎么无效?」圣上拍着胸脯:「朕乃当朝天子,说话就是圣旨!」

  「圣上已封老身为贵人,想必圣上不会忘记吧?」老妓女搂住圣上的脖颈,
一边献着殷勤,一边提醒着乱开支票的圣上,如果湘兰子不提及,圣上当真就忘
记了:「是么?」

  「圣上。」湘兰子步步紧逼:「圣上所赐封号,不知何时才能兑现啊?」

  湘兰子在宫内一边伺候着小圣上,一边趁机让小圣上尽快兑现支票,老阉奴
在宫外则惦记着小圣上数也数不清的彩女。

  他妈的,一想起宫内的彩女,老阉奴便性致勃发,残缺不会的鸡鸡蠢蠢欲动
了:这般小骚货,为了能够被圣上御幸,便暗中贿赂老夫,纷纷给老夫送礼,什
么锦罗绸缎,金银首饰,不一而足,应有尽有。而老夫最喜欢的,还是她们的小
嫩屄。

  啊,老夫虽然身体已残,阳势已去,可是对女人的屄屄却有着强烈的欲望,
为了渲泄这种欲望,老夫以帮助她们与圣上接近为诱饵,趁机玩弄她们的屄屄。
老夫的鸡鸡虽然不听使唤,不过,老夫还有手指啊。想到此,老阉奴瞅了瞅自己
的手指,咬着牙,切着齿,面粉脸露出凶顽的,极为变态的色相:抠,抠,老夫
抠死你们!

  「啊……啊……啊……四大爷,轻点哦!」为了能够与圣上亲近,宫女们不
得不让老阉奴肆意糟踏,在宫女们一声声尖厉的喊叫中,老阉奴获得了一种异样
的快感,发出由衷的呻吟:「哇——」

  锋刃虽可断鸡鸡,老身依然淫兮兮。
  有心无力抠屄屄,痛得宫女惨萋萋。

  啊,望着天空中飘忽不定的朵朵浮云,老阉奴心潮起伏:这人生,不就是这
变幻无常的云朵么?这人生之路将会飘向哪里,变成什么形状,谁也料想不到!

  「嗖」,一股莫名的阴风平地而起,从老太监的脖颈处一抹而过,老太监打
了个冷战,只见天空中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巨手,将朵朵浮云撕扯得支离破碎,
直看得老阉奴不寒而栗,更有一种不祥之兆。

  老太监混乱无绪的思忖突然又转移到了沫儿身上,登时渗出通身的冷汗来:
他妈的,不知这个小贱人是否已向皇后揭发老夫私搭金銮殿的事情。

  如果她说了……啊,老太监再也不敢往下想了,脖颈处窜起丝丝的冷风:不
行,为了安全起见,老夫暂且不能回家,应该在外面避上一阵,探探风声再说,
如果经过一年半载的,皇后没有什么动静,就说明沫儿没有揭发老夫,老夫便可
以坦然回家安渡余年了。

  想着想着,老太监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往右侧一拐,走进一家包子
铺,刚刚推开房门,屋子里一片嘈杂:「你这个老东西,竟敢用假银子来骗吃、
骗喝!」

  包子铺的小老板揪着一个驼背老头的衣领,恶声恶气地谩骂着,驼背老头手
里攥着一块成色甚差的银锭,不服气地在狡辩着:「咋的,你说,这是不是银子
吧?」

  「这银子成色虽然差了点,也可将就用啊!」众人围拢过来,七嘴八舌道:
「打折扣用吧!」

  小老板想打折扣,驼背老头却不同意,于是,只有继续争吵下去。老太监听
得心烦,转身欲走,「咕」的一声,与一个推门而入的少年撞个满怀,少年没有
理睬老太监,迳直奔向驼背老头:「爷爷,别吵了,我爸爸来信了。」少年兴奋
异常地将一封书信递到驼背老头的手上。

  驼背老头皱着眉头瞅了瞅:「孙子,这上面写的是啥啊,我咋看不懂啊?」

  「呶。」小老板嗖地抢过书信:「我来给你读信吧!」

  打探他人的隐私,是老太监最大的爱好,听见小老板咯咯吧吧的朗读声,老
阉奴的双腿便迈不动步了。而信中的内容却让马四老爷颇为失望,全是一些无聊
透顶的鸡毛蒜皮的琐碎之事:什么什么家里缺油么?什么什么烧柴够用否?什么
什么母猪下崽没?等等等等!烦不烦啊,俗不俗啊!

  「嗯,嗯。」小老板清了清嗓子,继续念道:「现随信邮去文银十两,权当
不孝之子给年迈的慈父僱人担柴汲水的工钱,请父亲大人查验!」

  「哦。」驼背老头登时精神大振,冲少年嚷嚷道:「钱,钱呐?」

  「给,爷爷,银子在这呐!」

  「嗨。」驼背老头乐颠颠地接过了装着银两的布口袋,哆哆嗦嗦地嘟哝道:
「早说啊,还念的什么信啊,邮银子就邮银子呗,还写什么信呐,尽玩虚的!」

  「喂。」小老板放下书信,冲驼背老头嚷道:「现在,你可以用好银子还我
的饭钱了吧?」

  「嘿嘿……」驼背老头没有搭理小老板,掏出一锭亮晶晶的银子,苍老的面
庞绽开了花:「十两,嘿嘿,十两啊,足够我一年的生活费了!」见小老板欲抢
夺银子,驼背老头慌忙捂住布口袋:「不,不,我欠你的是铜板,用银子来还,
太不划算!」

  「这老东西,真是个鬼机灵,谁也弄不过你!」小老板气得又再骂骂咧咧起
来。

  驼背老头建议道:「这些银子好沉啊,花用起来也不太方便,若不,你给我
换成铜板,连成钱贯,花一块,拽一块,这多方便啊!」

  小老板的确想占有驼背老头满口袋白花花的银子,可是,通过换算,这十两
银子,按当时的牌价,可以换得铜板九千枚,小老板挠起了脑袋:「我……我一
时还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老太爷!」小老板堆起假惺惺的微笑:「这样吧,我
暂时欠你一部分铜板,咱们写张字据,你在我店里吃饭,一点一点地往下抹,如
何?」

  「哼。」驼背老头不允,冲众人建议道:「谁想换银子!我急等着铜板用,
还这小子的饭钱,这十两银子,本应换九千铜板,现在,八千五就换了!」

  「再少点,我就换!」屋子里又嘈杂起来,众人齐声央求驼背老头把兑换的
价位再压低一些,驼背老头也颇为开通,在众人的嚷嚷声中不停地降价,然而,
众人吵吵的挺欢,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拿出足额的铜板来。

  老太监见状,心里打起了小算盘:自己即将开始流浪的生涯,背着沉甸甸的
钱串,行动起来多有不便,于是,当听见价格降到八千钱时,他挺身上前:「老
夫来换!」

  「呶。」驼背老头将布口袋递到马四的手上,请他查验银两,老太监不敢马
虎,一锭一锭地审视起来。他掂了又掂,凭着多年摆弄金银的经验,断定这些银
子并非信上所说的十两,份量很有可能超出,马四爷心中暗喜,而脸上丝毫也没
有流露出来,他收下银锭,如数付给驼背老头八千铜板,一笔交易就算完成了!

  老太监连包子也忘了吃,旋即离开了小饭店。方才走到巷口,身后有人轻咳
了数声,马四爷大惊:怎么,有人打劫?他机警地转过身来,一个尖嘴猴腮的年
轻人走上前来:「老先生,你上当了!」

  「什么,此话怎讲?」老太监一脸惊讶地望着年轻人,年轻人道:「那个老
家伙是江湖骗子,这是他贯用的伎俩,方才饭店里那群人以及那个小孩子,都是
他的托,他们全是一夥的。老先生,你再把银子拿出来,好生看看!」

  「这……」老太监掏出一锭银子,在年轻人的指点之下,将银锭啪地摔在路
边的条石上,银锭从中绽裂来,内中却是不值钱的铝胎。「啊呀!」马四爷暗暗
叫苦:「唉,人若是走背运,喝口凉水都能呛死!」绝望之下,马四爷愤然向小
饭店跑去,年轻人慢声细语地说道:「老先生,他们早就走了,还能傻等着你回
头去找?」

  「啊呀。」老太监一把拽住年轻人:「小伙子,谢谢你,听你的口气,一定
很了解他们吧,请你帮忙帮到底,帮老夫找到这夥骗子!」

  「老先生!」年轻人面呈难色:「我是认识他们,我们住在一个村子里,他
们人多,心狠手黑,我惹不起他们,又实在气愤不过,可在饭店里又不敢直说,
便只好出来告诉于你。我只能做到这些,请为我的安全考虑一下,我不敢再帮你
了!」

  老太监苦苦地乞求着,甚至掏出一贯钱来作为酬射,年轻人这才勉强说出驼
背老头的住所:「老先生,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个去找吧,我得走了!」

  年轻人收下一贯钱后扬长而去,气昏了头的老太监依然不知道这位年轻人竟
也是骗子,只不过是个小骗子而已,骗了一贯线便溜之乎也了,老阉奴收拾好行
囊,咬牙切齿地找江湖骗子算帐去了:「唉,都说江湖险恶,老夫方才迈出第一
步,便有所领教了!」

  马四老爷手提着佩剑,满腹怨忿地奔向城门,「哗楞楞,哗楞楞」,身后传
来车马声,他扭头一看,不禁又气得火冒三丈,只见马车上的轿子里飘出沫儿那
件让他非常熟悉的、殉葬专用的彩衣来,老阉奴断定:这个小贱人,一定坐在轿
子里,正往所谓的封地去呐!而让老太监有些困惑的是,他却没有看见所谓的平
安侯——阿二。

  「哗楞楞,哗楞楞,哗楞楞……」

  老阉奴正思忖着,马车从他身旁一闪而过,「小贱人!」望着疾驰而去的马
车,老太监断然改变了初衷:「小贱人,我看你往哪跑,老夫定要杀了你!」

  想到此,老太监把驼背老头抛到了脑后,气喘吁吁地追赶起马车来:「老夫
要杀了你,你们受封享清福去了,老夫落得个一文不名,从天堂跌进了地狱,从
王侯降为庶民,这口怨气,老夫怎能咽得下去啊!」

  在强烈的杀人欲念的驱赶之下,老太监忘却了饥饿和疲倦,尾随着马车一路
而去。

  掌灯时分,马车驶下大道,拐进一座无名的小镇子,很快便消失在杂乱无序
的小巷子里。「哪去了?」老太监头顶着繁星,眨着混浊的老眼:「哪去了,这
个小贱人哪去了?」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身后传来嗡声嗡气的梆子声,一个赤着双腿、五短身材的壮年人,手拎着破
铜锣漫步在泥泞的街路上,机械地、面无表情地念叨着:「头更喽!开饭喽!」

  「小贱人,我定要找到你!」老太监满镇子地搜寻起来:「你就是钻到地缝
里去,老夫也要把你抠出来,一剑劈死你!」老太监凶光毕露,恶毒地挥舞着佩
剑:「就这样,卡——卡——」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二更喽,睡觉了!」

  不知不觉之间,已是二更夜,老太监依然不遗余力地搜寻着:「小贱人,狗
奴才,你他妈的藏到哪里去了!」

  马四老爷太想杀死沫儿了,只要灭掉沫儿这个活口,自己不但能有活命的希
望,家族也不至因受牵连而被尽行诛杀!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三更喽,起夜喽!」

  马四老爷累得通身是汗,还是没有找到沫儿落脚的地方,他暂且停下脚步,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臭汗,满天的繁星,仿佛都在耻笑着老阉奴,一个因唠叨而自
找麻烦的倒楣蛋;一个爱占小便宜却吃了大亏的守财奴;一个蠢笨得极其可笑的
追杀者。

  「哈。」在繁星的讥笑之下,老太监惭愧地扭过头去,突然,他的老眼猛然
雪亮起来,哇!这真是踏烂破鞋无处寻,得来一点不费功啊!

  只见一家小客栈的窗户上,飘逸着沫儿那件令老太监无比熟悉的花衣衫,那
是下葬的当天,老太监在巫婆的授意之下,令裁缝专门给沫儿特制的:「好哇,
小贱人,你在这里睡懒觉呐,看老夫如何收拾于你!」

  老太监手提着佩剑,在夜色的掩护下,屏住气息,蹑手蹑脚地走向小客栈,
豁豁,令马四老爷大喜过望的是,客栈的房门并没有闭锁,而是虚掩着的。老太
监轻轻地推了一下,「吱呀……」老太监吃了一惊,不敢乱动,躲在门后观察一
番,见毫无动静,这才从门后溜出来,悄悄地迈过门槛,走向随风轻拂的纱幔。

  小贱人,老夫来也!「看——剑!」老太监撩起纱幔,正欲手起剑落,床铺
上的景像令他瞠目结舌:只见沫儿赤身裸体地仰躺在鲜血飞溅的床铺上,脖颈处
还在喷着血浆,而脑袋却不见了踪影。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这正是:

  三更时分夜黑深,阉奴忿然起杀心。
  晕头转向寻沫儿,纱幔撩起血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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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回 逞淫威马四得逃脱 发妒性皇后闹圣上

  南乡子·圣上审案

  皇后握重权,天子龙袍算白穿。
  韬略满腹怎施展,萋然,壮志难圆枉少年。

  忽有宦来传,城外三更血案溅。
  天降圣才终有用,焉焉,打马扬鞭急向前。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四更天,鬼呲呀,啊——哈——」窗外打更的梆声再度响起,更夫疲倦地
伸长了懒,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繁星闪烁之下,看见老太监手拎着佩剑,慌慌
张张地溜出小客栈,立刻警觉起来:「何人,干什么的!啊,不好。」看见客栈
门槛处的血迹,更夫立刻大叫起来。

  「杀——人——喽!」更夫一边喊叫着,一边拼命地敲打着铜锣:「杀——
人——喽!」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杀——人——喽!」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杀——人——喽!」

  在急促的锣声中,小巷子被搅醒了,人们纷纷地跑出屋子,在大家的帮助之
下,更夫终于抓获了犯罪嫌疑人——马四老爷!

  小镇出了命案,保长钻出被窝,星夜审案,听见更夫以及众人的指控,老太
监拼命地摇着脑袋,不停地喊冤,言称自己没有杀人。

  保长盛怒:「不杀人,你深更半夜地溜进女人的客房做甚?」

  「她是老夫的婢女。」马四老爷解释道:「她私自逃走,老夫找她好苦,好
不容易找到了,没想到却让人给杀了!」

  「哼哼,这个老东西,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老子的厉害啊!」言
毕,保长嗖地操起最为得意的看家刑具,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镊子,保长非常喜欢
夹箍犯罪嫌疑人的鸡巴,这把铁镊子不知夹了多少个不法之徒,一番杀猪般的哀
号之后,揉着夹肿的鸡巴,便开始爆豆般地交待自己的罪恶。

  「老东西,你看见没有,再不老实交待,老子就夹断你的鸡巴!」保长将铁
镊子在老太监的眼前晃了晃:「说,那个女被害人的脑袋让你弄到哪去啦?」

  「不知道。」望着铁镊子,老太监暗笑了起来:哼,你算找到好主啦,夹鸡
巴?夹谁啊?哼,老子早就没有那玩意啦,看你怎么夹,于是,继续摇着脑袋:
「老夫又没有杀人,我怎么知道她的脑袋哪里去啦!」

  「呵呵,老东西!」保长亲自用刑,只见他一把扯开老太监的裤子,手掌探
进老太监的裤裆里,划拉了半晌,不禁皱起了眉头:「怎么,你,你。」保长似
乎明白过来,傻怔怔地缩回手掌:「你是太监吧?」

  「是。」马四老爷沉下脸来,屋子里一片唏嘘,马四老爷冷冷地问保长道:
「你可认得老夫我么?」

  「不认得!」保长不再张狂,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是皇宫里的老太监,一
念及此,保长啪地扔掉铁镊子,胆怯地向后退缩着。

  马四老爷又问道:「那么,你听说过皇宫里的马四爷么?」

  「四爷。」保长惊叫一声:「松绑,松绑,快快松绑!」保长急忙下跪,乞
求四爷原谅:「四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之处,请四爷熄怒!」

  「哟呀,这可要捅马蜂窝喽!」胆小的市井之民纷纷溜之乎也:「快跑吧,
四爷一旦发起火来,咱们谁也好不了!」

  保长再也不敢给名震京城的大太监用刑,而是殷勤地款待起来。

  老太监哪里有闲心品偿保长沏就的名茶,他苦苦思忖着脱身的办法:「不必
客气,保证一方平安,惩罚犯罪分子,这是你份内之事,责无旁贷。不过,老夫
当真没有杀人,我蓄养的奴婢,私自逃走了,找回去教训教训也就算了,为什么
要杀她呐?我没有杀她的动机和理由啊!」

  保长有些为难,如果放走了大太监,这桩无头案子更令他挠头了,不放吧,
马四老爷的名气实在震慑人,一个小小保长真是开罪不起,唉,这可怎么办呐,
真是愁煞人喽!

  「四爷。」保长急中生智:「四爷如若看得起,小人送四爷回皇宫去,不知
四爷意下如何?」

  豁豁,老太监好生苦涩:这小子,真他妈的鬼机灵啊,名义上是释放了老夫
我,实际上是把这桩无头案子推到皇后那里啦!这是让皇后亲自审讯我这个犯罪
嫌疑人啊,如若平时,老夫当然可以让你用八抬大轿送回宫去,可是今天,在这
非常时期,老夫怎敢去见皇后?

  「不必麻烦你了,我自己能找到皇宫!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老太监抬
起屁股,若无其事地走向房门。

  保长、更夫都急了,两人同时挡在门前,保长壮着胆子道:「四爷,事情没
有搞清之前,你如果就这样走了,我可如何交待,一旦出个什么差错,我这个小
保长还干不干了!」

  「差错,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太监沉吟一声,嗖地抽出了佩剑,在保长以
及更夫的面前示威般地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圣上赐给老夫的尚方宝
剑,老夫有要事在身,谁敢阻挡老夫,误了老夫的大事,老夫先抹了他的脖子,
然后再找圣上理论!哼……」

  望着老太监手中寒光闪烁的、却是假冒的所谓圣上的尚方宝剑,保长与更夫
同时向后退缩去,老太监手臂一挥,用假冒的尚方宝剑给自己探出一条出路,在
保长和更夫惊赅的目光注视下,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门,立刻消失在拂晓前的黑暗
之中。

  四爷走后,保长与更夫嘀咕一番,达成一项共识,由更夫连夜去城里报告县
太爷,而保长则去皇宫禀报圣上。

  而圣上搂着马四娘睡得正香呐,没有了马四爷,失落之余,又意外地得到一
个马四娘,圣上也较为满意,四娘虽然不能给自己提供所谓的性药,却可以源源
不断地供应甘醇的奶水,直灌得圣上咕噜咕噜地直打饱嗝。

  而四娘那毛茸茸的,千锤百炼的老穴让圣上越来越痴迷了,树林里匆忙的媾
合,以及姑姑不合时宜地中途冲散,令圣上颇为怅然,现在,将四娘拥在宫内,
细细地品玩,圣上感觉四娘不愧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即风骚又悠雅,即淫荡又媚
妩,把个圣上弄得神魂颠倒,不亦乐乎。

  四娘如此卖弄风骚地讨好小圣上,有她自己的小算盘。她要凭着这落日的余
晖,把圣上的色心溶化在自己的手心里,让圣上离不开自已,从而达到永远留在
宫中的目的,如此运气好,没准还能封个妃子呐!

  而留在宫中最大的障碍是皇后,四娘心里非常清楚,她一边尽一切可能地讨
好着圣上,一边打着小九九,盘算着如何打动皇后的心,让自己留在宫内。

  有的时候,马四娘也感觉自己的命运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一介老迈之身,
一个几乎磨出硬茧的老穴,却总是得到少年的青睐,布商的少爷我发狂,甚至为
我而死,现如今,少年圣上终日搂着老娘,又是吮奶又是插穴,一天到晚忙活得
热汗淋淋,却也有来到去。

  哇,昏黑之中,四娘正得意地思忖着,小圣上不知何时醒来了,精神抖擞地
爬上自己的老迈之身,并不粗壮的鸡鸡吱地捅进老穴,哼哼叽叽地折腾起来。四
娘不敢怠慢,表现自己的机会又来了,她叉开双腿,手臂爱意涟涟地搂住圣上,
老穴习惯性地收缩起来,卖力地握裹着圣上的龙茎。

  「哎哟,哎哟。」抽插之中,收缩之间,四娘感觉自己的老穴发生了怪诞的
变化,松驰的肉管不可抑制地,剧烈地抽搐起来,赘肉充塞的管壁疾速而有节奏
地跳动着,同时,分泌出哗哗的淫液,仿佛是一把狭长的喷壶,浇灌着圣上的龙
茎。

  圣上幸福地嘀咕道:「哇,四大娘,你的淫水咋如此之多啊!你的里面发大
水喽!」

  「哎唷,哎唷。」圣上的话深深地剌激了四娘,她腰身一挺,更加奇怪的情
况出来了,四娘的老穴产生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蛮力,突然收拢起来,好似一块
强劲有力的吸盘,紧紧地吸住圣上的龙茎,使圣上一动也动弹不得。

  「四大娘,放开朕!」

  「圣上。」四娘浑身突突地哆嗦起来,老穴越来越紧:「这是怎么回事,贱
妾松不开啊!」

  「禀圣上。」圣上正满头大汗地往外抽拔着龙茎,小太监慌里慌张地推门而
入,看见这可笑的场面,急忙跪倒在地,低头避开:「有人来报,四大爷在城外
惹上了官司,把彩嫔给杀了,事后,他借故逃走了!」

  「什么,四大爷把彩嫔给杀了?」听见小太监的报告,圣上猛一用力,龙茎
终于从四娘的老穴里挣脱出来,圣上一把推开四娘,顾不得龙茎隐隐作痛。

  「四大爷真是大胆妄为,竟敢杀朕册封的彩嫔,朕一定要把他捉拿归案,为
彩嫔伸冤报仇!」

  「圣上……」小太监继续报告道:「听保长说,马四爷是用尚方宝剑杀的彩
嫔,事后也是凭着尚方宝剑,吓住了保长,逃跑了!」

  「不可能!」只一眨眼的功夫,圣上突然改变了看法,自以为是地否认道:
「四大爷心肠非常软,他是不会杀人的!」

  年少无知的圣上怎会想到,在他面前乖顺得像条哈巴狗似的四大爷,对待自
己的属下,甚至对待自己的亲人,真是毒如蛇蝎,凶似魔鬼,烹煮活埋,无所不
为。

  名义上拥有无限权力,而实际上任何事情也点不了头,做不了主,更拍不了
板的小圣上,趁着皇后不在宫内,萌生出一种强烈的表现欲,他决定御驾亲征,
去城外审理一桩普通的杀人案。

  「四大爷不会杀人,他也没有尚方宝剑了,这里面一定有蹊跷,待朕亲自明
断!」

  小圣上又撑起了平日出巡时的披风,戴上磨盘似的大斗笠,骑上心爱的汗血
马,在御林军的护卫之下,在小太监的簇拥之中,耀武扬威地走出皇宫,直奔案
发地——城外的无名小镇。

  圣上大驾光临,保长吃惊不小,他简明扼要地介绍了案情,然后战战兢兢地
将圣上领进小客栈,保长撩起了纱幔,指着麻布掩盖的尸体道:「圣上,这就是
被害人!」

  「不用看了,朕认得,她是朕的彩嫔,唉。」

  保长缓缓地掀起麻布,看见血淋淋,惨不忍睹的沫儿,圣上吓得猛一哆嗦,
小太监急忙搀扶住,同时,冲保长嚷嚷道:「快,快点盖上,惊了圣驾,你吃罪
得起么!」

  「没,没关系。」圣上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小太监掏出手帕殷勤地擦试着
圣上的额头,圣上将目光转移到保长脸上。

  「刚才,你说,更夫在客栈里抓住了四大爷,当时,他手里拎着剑,什么,
尚方保剑?不,不是,四大爷的尚方宝剑已经让姑姑没收了!啥,他自己说的?
哼,这个四大爷,这把年纪了,还像个孩子,总爱撒谎,得了,得了,别总在剑
上瞎费功夫了,你!」

  圣上又转向更夫:「你说四大爷杀了人,可是,人头呐,当时,你看见人头
了么?什么,没有,你没有看见人头,凭什么说四大爷杀人了?」

  「圣上驾临鄙县,小的有失远迎,罪过,罪过。」知县也闻讯赶来了,简单
的请安之后,听见圣上讯问更夫,知县走到床前,掀起麻布,审看起沫儿血肉模
糊的脖颈来。

  「禀圣上。」放下麻布后,知县向圣上报告道:「看这伤口,不像是利剑抹
的,而是短刃砍的!」

  「哦。」圣上一听,又为四大爷辩解道:「怎么样,朕一直认为四大爷是不
会杀人的!」

  不是四大爷杀的,又是谁杀的呐?老到的知县将圣上请到一边,如此这般地
咬了一阵耳朵,圣上立刻首肯:「好,好,好点子,就依你的办法去做,破案之
后,朕一定提拔你!」

  「谢谢圣上。」知县急忙下跪谢恩,心想:如果在此案上能够有突出表现,
飞黄腾达的日子也就不会太远了!

  知县诚恳地请求圣上尽快启驾回到皇宫去,静听佳音,圣上又耍起小孩子脾
气来,认为破无头案是件非常剌激,非常有趣的事情,固执地坚持着:「不破此
案,朕誓不回宫!」

  「来人。」知县无奈,命人将沫儿的尸体搬回县里,说是要做法医鉴定。客
栈小老板终于松了口气,他雇来力工,将房内的床铺等用品一股脑地抛弃掉,然
后,进行彻底的清洗和粉涮,希望涤尽血污,涮光罪恶!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人们又正常地做生意,正常地吃饭,正常地睡觉,
当然,也正常地行淫,正常地过夫妻生活,入夜,更夫拎起铜锣,也正常地上岗
了: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头更天,掌灯喽!」

  更夫拎着铜锣,好似一个长了发条的破玩具,沿着曲折、泥泞的小巷,机械
地转动着,面无表情地嘟哝着: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二更天,睡觉喽!」

  绕出小巷,前面是一片小树林,夜风习习而来,夹卷着残枝败叶从更夫的面
庞上一掠而过,更夫抬起肘腕,不耐烦地拨刮着讨厌的败叶:「去去,他妈的,
好讨厌!」

  呜……呜……呜……

  忽然,从哗哗作响的树林里传来一阵阵女人悲惨的呜咽声,那声音尖细而又
幽长,把更夫吓了一大跳,他目光呆滞地凝望着树林:怎么回事?谁在哭哇?树
林里阴风浮荡,在如泣如述的呜咽声中,仿佛有冤鬼的影子在林间摇来晃去。更
夫不敢再看下去了,转身便欲溜开。

  呜……呜……呜……

  哭声越来越大,就在更夫扭身的那一刻,霎地,狂风猛然大作起来,哗啦一
声,一件女人的衣服由树林里飘逸而出,从更夫的脑袋顶上嗖地掠过,哗啦啦地
随风飘舞,更夫定睛一瞧,不瞧则已,这一瞧把更夫吓得双腿直打哆嗦。

  呜……呜……呜……

  黑暗之中,沫儿的彩女哗啦啦地飘逸着,活像一具死尸,张牙舞爪的扑向更
夫:「还我头来,还我头来!」

  「啊,啊。」更夫彻底崩溃了,扑通一声瘫倒在地,彩衣依然舞动着:「还
我头来,还我头来!」

  「你的头,头,头。」更夫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在彩衣的逼问之下,手指着
小巷深处,绝望地坦白道:「头头,头在小巷西端豆腐匠家的豆腐布上裹着呐!
啊。」更夫突然懊悔起来,感觉自己说漏了嘴,无奈地叹息道:「完了,厉鬼当
真找上门来了!」

  「哈哈哈。」从彩衣里面传来男人的大笑声。

  更夫瞪着茫然的双眼,这才发现哪里有什么厉鬼,全是知县在演戏,由于自
己做贼心虚,把彩衣当成了冤鬼沫儿:「完了,完了!」

  「哈哈哈。」知县一把揪住更夫的衣领:「胆大妄为的杀人犯,你还有何话
讲?」

  「唉。」更夫又是一声叹息,像条懒皮狗似地,任凭知县如何抓拽,瘫在地
上就是不肯起来。哗啦啦,又一阵狂风袭来,彩衣腾空而起从更夫的眼前掠过,
令更夫的思绪自然而然地回到那个充满血腥味的深夜:「都是这件彩衣,看后让
人乱性,以至于忘乎所以,做出了这件杀头的蠢事来!唉。」

  不知是工作性质使然,还是阴暗心里作崇,一贫如洗的五短汉子自从操起了
铜锣,走街窜巷地敲梆打更以后,便沾染上了偷窥的恶习。每件事情都有个自觉
的,或不自觉的,有意识的,或无意识的开端,五短汉子偷窥的开端,却是在不
自觉的,无意识之中开始的。

  那天夜里,更夫从豆腐匠家的门前经过,听见轰隆隆的磨盘声,更夫心中忿
忿地骂道:他妈的,这个小抠,吝啬鬼,把钱看得比亲爹还亲,老子欠他两块豆
腐钱,瞅他那个德行,只要看见我,也不管什么场合,什么地点,有没有人,张
嘴就向我讨要,我说暂时没有钱还,他妈的,你张嘴就骂人!哼。

  想到此,更夫放下铜锣,解开裤带,蹲在豆腐匠家的门口,非常得意地挤出
一滩黄橙橙、臭哄哄的大便来:明天早晨,等他推着豆腐出来时,有好瞧的啦,
呵呵!

  「嘻嘻,干么啊,好生磨你的豆腐,别动手动脚的,死鬼!」

  豆腐匠媳妇的浪叫声,把更夫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他提上裤子,循着磨坊的
火光,悄悄地溜了过去。

  磨坊里一片狼籍,被蒙住双眼的黑毛驴,没完没了地转着圈圈,一个皮肤略
黄,身段却极为妖冶的女人端着一盘豆粒走进烛火飘忽的磨坊,她壮硕的身子仅
挂着短小的红兜肚以及碎花的内裤,两条黄灿灿的长腿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让
人浮想联翩的昏浊之光。

  「嘿嘿……」这性感缭人的浊光剌激了豆腐匠,虽是午夜,本来已经又困又
乏的豆腐匠,看见这耀眼炫目的浊光,精神顿然抖擞起来,当女人往石磨里倾倒
豆粒时,豆腐匠伸了伸懒腰,手掌狠狠地掐拧着女人的大腿,女人哎哟一声,小
腿向后一弯,佯怒地踢踹起来:「放开,死鬼!」

  豆腐匠非但没有放开,索性搬住女人的大腿,肆意地啃咬起来,女人嘿嘿地
嬉笑着,拽扯之间,不仅甩掉了绣花鞋,只听扑通一声,女人白生生的小脚丫踢
进了石磨下的豆浆桶里,啪地溅起片片的涟猗,白花花的豆浆崩得豆腐匠满脸都
是。豆腐匠草草抹了一把,张开大嘴,从女人的小腿一路往上舔吮而去。

  涎液混合着豆浆,乱纷纷地涂抹在女人的肌肤上,舌尖所过之处,留下一道
道晶莹闪亮的渍印,传来令豆腐匠如痴如醉的咂咂声。豆腐匠的舌尖经过舔到了
女人的屁股上,他一边继续贪婪地舔吮着,一边轻轻地拽开女人的内裤,哧啦一
声,将女人的内裤褪至大腿肚,挂满豆浆的面庞淫邪地凑到女人的双股间,哼哧
哼哧地吮舔起来。

  更夫彻底痴迷了,他不停地扭转着脑袋瓜,企图把女人的胯间看得尽可能的
清楚一些,怎奈豆腐匠的面庞深陷在女人的屁股下面,把女人的胯间全部遮盖,
更夫所能看见的只有豆腐匠的后脑勺。

  他妈的,好讨厌,你倒是把大脑袋挪开一点,让老子好生瞧瞧哇!越是看不
见,越充满了好奇心,胯间的鸡鸡越是硬得发烫,更夫的脑袋随着女人不断地扭
动着,尽管扭得又酸又麻,莫说骚穴,连根毛也没看见!

  「嘿嘿……」

  窗外的更夫看得心急火燎,石磨旁的女人却是幸福无边,只见她不再乱踢乱
踹,得意地享受着豆腐匠的爱抚,黑毛驴一次又一次以从身旁闪过,女人一边拍
打着毛驴的屁股一边往磨孔里填塞着豆粒,豆腐匠则搬着女人的大腿,咕叽咕叽
地吮舔着女人的胯间,直把女人舔得性起,沾满豆浆的细手无意识地伸到胯间:
「轻点哦,死鬼!」

  女人沾满豆浆的细手在胯间揉抚一番,手掌挂满了亮晶晶的淫液,继尔,抓
起一把豆粒,混合着骚哄哄的淫液,哗啦一声扬进磨孔里。

  「啊,啊。」看着看着,女人放荡的淫态,豆腐匠悦耳的吮舔声,深深地剌
激了更夫,更夫只感觉胯间不可控制地狂抖起来,旋即便涌出一滩粘液来,哇,
瞬息间,更夫获得一种无法言表的快意。

  第二天早晨,为了获得这种快意,更夫放下铜锣,匆匆赶到市场,从豆腐匠
那里特意买了一块白豆腐。回到空徒四壁的家里,更夫舍不得吃下这块豆腐,捧
在手里,反复地,认真地嗅闻着,从那白嫩嫩的豆腐块里,清香之中,更夫似乎
闻到一股骚溜溜的气味:这一定是豆腐匠媳妇的骚屄味!

  从此以后,更夫痴迷上了偷窥这种不为人耻的下作营生,凭借着工作上的方
便,每天深夜,更夫便拎着铜锣,一边机械地嘟哝着,一边咕碌碌地滚动着小眼
珠,不肯放过任何一家的窗户扇,豆腐匠的女人早已看腻了,为了获得更为强烈
的剌激,更夫不断地找寻着新的偷窥目标:李家的闺女何时起床小解;王家的少
妇什么时间洗澡,这些都掌握地更夫的心里,甚至于姚家的媳妇哪天来月事,更
夫也牢记于心!

  又是一个黄昏,炊烟枭枭升起之际,更夫又上岗了,不知道今夜会有什么意
外的收获,能偷窥到什么样的白屁股或是嫩美穴。更夫拎着铜锣,一对贼溜溜的
色眼老道地搜寻起来,走过一道道陋街,绕过一条条小巷,转得晕头转向,莫说
什么屁股、嫩穴,连个女人的小脚丫也没看见!

  唉,今天是什么日子,点咋这么背啊?怅然之余,更夫四下环顾起来,已经
半夜了,大家都睡觉了,看来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了,既然什么也没看见,那
就偷几条女人的内裤,下岗后拿回家去,闻一闻,嚼一嚼,也能满足满足,嗨,
有什么办法啊,光棍一根,无法排遣,弄点女人的衣物嚼嚼,将就事吧!都什么
时候了,谁笑话谁啊!

  有的时候,偷窥也与耍钱赌搏一样,要说点背,就一路背到底,背到家,这
不,想偷女人的内裤,大街小巷却一条也没有。

  哗啦!失望之余,更夫拐进一条小巷。轻风突然袭来,一片软锦拂面而过,
泛起淡淡的脂香,更夫色心大悦,在香脂味的引诱之下正欲拽过软锦,无意之中
往窗内一看:哇,时来运转,有点了!

  透过窗纱,更夫看见屋内睡着一位小美人,发出轻匀的鼻息声,墙缝里的知
了不知好歹地嘶鸣一声,受到惊扰的美人突然转动一下身体,白生生的大腿从被
角处踢蹬出来,在月光泛着迷人的柔光,登时把更夫馋得涎水口流:好美啊,好
香啊!

  更夫巡夜巷里窜,东张西望把秘探。
  巷口偷观美人浴,巷尾窥睹鸳鸯潭。
  客栈窗下甩秽影,忽见彩衣飘斑蓝。
  彩衣飘来女人香,闻得淫徒口水馋。

  更夫再也按捺不住,眼前这堆香喷喷的鲜活之肉岂有不吃的道理,更夫运了
运气,他要铤而走险了,已经开始左右扫视起来。

  更夫对小镇再也熟悉不过了,而这家小客栈的格局他更是了如指掌,五短汉
子预先为自己选好了行奸之后的逃跑之路,然后,悄悄地撩起幔纱,咚地翻窗而
入,扑通一声,更夫的双脚刚一落地,睡美人嘎然醒来。

  「你是何人,你想做甚?」

  彩嫔体香让人醉,尊妃美梦伴入寐。
  未曾识得夜风来,血光溅起碧玉碎。

  「闭嘴。」

  更夫抽出腰刀,嗖地一声扎在床边的竹藤上,色眼凶光毕露:「小美人,放
乖巧点,否则,老子捅死你!」

  望着身旁哆哆乱晃的短刃,沫儿当真就不敢说话,更不敢乱动了,更夫早已
是欲火熊熊,盛满淫念的脑袋剧烈地膨胀着,越胀越大,越大越空旷,此刻,他
只有一个念头,或者说只有一个愿望——奸淫这个小美人!

  更夫一头扑向沫儿,哗地拽开被子,一尊娇嫩的胴体展现在了淫徒的色眼之
前,更夫差点没乐晕过去,他伸出手去,激动不已地抓掐一下:难道,这是真的
么!我这个穷光蛋,老光棍,这辈子也能沾到女人的边?

  「哎唷。」沫儿痛苦地呻吟一声,更夫终于相信,这是真的了,他搬起沫儿
的大腿,模仿着豆腐匠的淫态,臭哄哄的大嘴一咧,便疯狂地舔吮起沫儿的嫩穴
来。

  沫儿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叫嚷,浑身哆哆乱颤好似筛糠,更夫按住沫儿的
大腿,一边咕叽咕叽地舔吮着,一边撩起眼皮,恶狠狠瞪地着沫儿,似乎在说:
小美人,敢动,敢喊,老子就咬烂你的小骚屄,然后,再把你的心剜出来,脑袋
割下去!

  也许是年轻,也许是在马府常年养尊处优,也许是饱经长夫人的爱抚,婢女
沫儿的嫩穴实在是太鲜了,太香了,把个更夫舔吮得爱不离嘴,一边舔着,还一
边粗野异常地抓掐着沫儿的大腿内侧。

  「啊。」舔着舔着,更夫长吁了口气,满脸泛着女人胯间的骚气,厚嘴唇上
滴哒着沫儿的淫液,发出由衷的感叹:「玩了这样的女人,就是死,也毫无遗憾
了!」

  「哼。」听见更夫发自肺腑的感叹,与众人守了大半宿,刚刚从树林里冲出
来的小圣上,气咻咻地狠踢了更夫一脚:「你是死而无憾了,朕却失去了一个爱
婢!朕定要将你千刀万剐,为彩嫔雪恨!」

  众衙役跟在圣上的身后,纷纷涌出树林,将更夫五花大绑起来,知县甩掉彩
女,手指着更夫:「杀人犯,走,到豆腐坊取人头去吧!」

  衙役们押着更夫走进了豆腐坊,豆腐布早已被豆腐匠收拾起来,知县敲开房
门,找到豆腐匠,豆腐匠声称是有此事,他在豆腐布时发现了一颗人头,因自己
胆小怕事,报告官府恐说不明白,便悄悄地挂在隔壁小酒坊的大柳树上了。

  「你好恶毒啊!」末了,豆腐匠唾了更夫一口:「你欠我豆腐款久拖不还,
还如此栽脏于我,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不成!」

  知县又带着众衙役又来到酒坊,酒坊的主人不在家,外出购置酿酒的原料去
了,听罢知县的追问,老板娘怯生生地告之:人头是在大柳树上挂着,自己害怕
没事找事,摘了下来,埋在自家的菜地里了。

  「嗨嗨嗨。」这一连串遭遇让知县哭不得:「这是怎么了,这个镇子的人,
咋都没有一点法制观念啊?」

  「走。」众衙役推搡着老板娘:「人头让你埋在哪里了,快指给我们看,我
们要启获罪证!」

  「是,是。」老板娘早吓晕了,两腿再也不听使唤,知县命人架着她,满院
子地绕来绕去:「在哪,在这,什么?不是,在这,也不是!他妈的,你弄准确
点,到底埋在哪里啦!」

  「让我想想,让我好生想想!」

  折腾来,折腾去,天已泛白,新的一天开始了,老板娘也平安了许多,知县
从酒坊找来一把铲锹,在老板娘的指认之下,亲自挖掘起来,数锹下去,咔嚓一
声,果然挖出一颗人头来。

  众人一看,都咧起了嘴,就连更夫看了,也禁不住地咧起了嘴:「嘿嘿!」
众衙役打趣道:「老爷,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犯了哪门子邪,女人头咋变成了长
胡子的男人头哇?」

  「这是怎么回事?」知县抛下铲锹,责问老板娘道。

  老板娘吓得连裤裆都尿透了,身子一软,瘫坐在地,真是后悔不迭:「这,
这,这是债主的脑袋,我丈夫欠他五担高梁,不想还,他上门讨要时,便把他给
杀了,人头埋在此处!」

  这可真是罕见的连环案,案中案,知县又开始做酒坊老板娘的笔录,而另一
个小衙役则接替知县的工作,继续挖掘起来,不多时,终于挖到沫儿的人头。

  「彩嫔……」当衙役将沫儿那面目全非的脑袋递到圣上眼前时,多愁善感的
少年涌出一串真挚的泪水,令衙役们小心奕奕地包裹住,送回皇宫,经御医修饰
之后,连同沫儿的尸体,进行嫔妃级别的安葬,同时,圣上下达口头旨意:「彩
嫔下葬之时,就在她的墓碑前,活剐这厮,为爱嫔雪冤!」

  处理完这桩连环案,案中案,圣上龙颜大悦,认为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
事,这是从登极以来由自己作主下达的唯一一个旨意,虽然没有形成书面文件,
也是可喜可贺啊,朕终于行使天子的大权了,真不容易啊!

  「姑姑。」圣上乐悠悠地返回皇宫,皇后已于昨日从马府回到京城,看见微
服的侄儿,又沉起了面庞。

  「皇侄,你又跑到哪里淘气去了!为何一夜未归,难道还想吃木杖不成?」

  圣上甩掉披风,孩子般地搂住姑姑的粉颈,讲述了从昨晚到今天早晨不平凡
的经历:「姑姑,朕破了一桩连环案,案中案,一举抓获两个杀人犯!」

  「去,去。」皇姑失望地推开圣上:「可是,皇侄,最最重要的案犯,却让
他逃掉了!」

  「谁啊?」圣上不解地问道,姑姑小嘴一咧:「真是明知故问,还能有谁,
老阉奴呗!」说着,姑姑向圣上讲述了在马府的所见:「这个老东西,在府内仿
造了金銮宝殿,又命家丁装扮成御林军,每晚都要上演一出皇帝戏!」

  「真的哟,咂咂,四大爷。」圣上皱起了眉头,不过,他对四大爷依然充满
了真诚:「这就是您老的不对了,皇帝的金銮宝殿,那是随便坐的么?国舅的下
场,您比朕还要清楚吧。您是不是老糊涂了,做出这种蠢事来!您想被满门抄斩
啊!」

  「虽然还没满门操斩。」皇后说道:「我已经将他满门查操了!马四的男女
家眷统统籍没官府,等待发落。原以为抓到马四后,一并处斩,没想到,他比猴
子还要精,没有回马府,而是半路逃跑了!不过。」皇后恨恨地说道:「普天之
下,五湖四海,皆为天朝属地,看他能跑到哪里去,暂且让他再多活几日,等我
处理完琐务,点精兵去擒拿这厮!」

  「姑姑。」小圣上又为四大爷说情了:「饶了他这一回吧!」

  「哼,饶,饶。」皇后不耐烦地瞪了圣上一眼:「就是你,总是毫无原则地
迁就他,姑息他,以至于他越来越不像话,不知道自己的正确位置,皇侄,再饶
他,他都敢爬到你的龙椅上坐一坐!」

  「姑姑。」小圣上却没认识到龙椅的重要性,不就一把椅子么,坐就坐呗:
「姑姑息怒,且饶他这一次,侄儿一定要好生的教训与他!看他已是这把年纪,
饶了他吧!」

  「得啦,得啦。」皇后摆了摆手:「皇侄,你就别为他人的事情操心了,现
在,该你了,你的事情,怎么办啊?」

  「朕,朕的事情?」望着皇后那冷冰冰的面孔,圣上仿佛学生站在师长的面
前:「朕有什么事情啊?朕没有什么事情啊!」

  「少跟我装糊涂!」皇后吼道:「你又背着我,在后宫乱来了不是?」

  「没,没。」圣上否认道:「没,没有,姑姑,请相信朕,自从受到姑姑的
教诲以后,朕一向行为检点,再也不去后宫乱来了!」

  「行为检点?再也不去?哼,来人。」皇后手臂一摇,两个小太监架着一个
大腹便便的宫女走了进来,圣上的脑袋嗡地一声,在皇后的逼视之下,只是干咂
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皇后指着宫女的大肚子问圣上道:「皇侄,这是谁
干的好事啊?」

  「这,这。」圣上否认道:「姑姑,自从上次乱来被姑姑教训后,姑姑的教
诲侄儿始终铭记于心,再也没有造次过!」

  「没有造次过,撒谎!」皇后点着宫女的大肚皮:「这不是圣上所为,难道
是太监干的么?」

  「姑姑。」圣上无比委屈地喃喃道:「侄儿真的没有造次啊!」

  「圣上。」小太监胆怯地将午餐端到圣上的面前:「请圣上用膳!」

  「呶,呶。」圣上指了指盛怒的皇后:「给姑姑,让姑姑先吃!」

  「我不吃!」

  皇后也耍起小孩子脾气来,啪地推开饭食,小太监没有端住,哗啦一声,杯
盘碗筷满地翻滚,圣上见状,刚刚吃了一口,也啪地推向一边:「呜呜,姑姑不
吃,侄儿也不吃了!」

  「你。」皇后也涌出苦涩的泪水:「侄儿既然与姑姑有二心,不肯向姑姑说
实话,姑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唉,我不活了!」

  说完,皇后纵身一跃,脑袋瓜径直撞向墙壁,圣上吓得妈啊一声:「姑姑,
莫要乱来!吓煞侄儿!」圣上与小太监慌手慌脚地冲向皇后,可是,已经来不及
了,再过一秒钟,皇后脑袋便会撞在坚硬的墙壁上,圣上绝望地喊了一声:「姑
姑,你死了,朕也不活了!」

  「皇后。」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淫贼阿二突然闪进宫内,并不宽阔也谈不
上伟岸的胸脯毅然绝然地横在墙壁上:「皇后莫要如此,这事当真与圣上无关,
但容奴才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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