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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破碎山河】(全)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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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天涯沦落人

  张所歌罢,又取笔墨写同样文字的短简两封,分别交付王经和寇成说:「尔
们到得磁州,面交宗修撰。信中已说,尔们官阶为承节郎,宗修撰定当重用。尔
们两个官告,可留于家中。日后也可依凭官告,领取朝廷恩泽。」

  两人说:「难得张察院为自家们想得如此周全。」

  张所等酒足饭饱,就更换便装,张所只带一张驿券,而寇成和王经各自在头
髻中藏了檄书蜡丸,衣服里缝了张所的书信和驿券,此外,三人又各带一口剑。

  告别之时,三人同他们的妻儿免不了有一场生离死别的痛哭,连一直强忍泪
水的张所也不免儿女情长。

  与亲人忍痛诀别后,三人快步来到开封城西最北的咸丰水门,水门之下有金
水河流入城中。他们登上城墙,察看动静,最后选择了西北角楼以南,咸丰水门
以北一处。

  寇成和王经凭藉武艺,贴着城墙纵身下城,而张所却须用麻绳攀缘下城。

  他们利用无月昏暗的夜色,踏着厚厚的积雪前行。  今年正月完颜斡离不
军初攻开封,曾在城外西北的牟驼岗设立大寨。这回宋人决堤放水,水灌牟驼岗
一带,金军在卑湿冰冻的地区无法扎寨,只是来回用游骑持火把巡绰。

  张所等三人接连躲过了两队巡逻的金军,暗自庆幸。不料却被第三队金军发
- 现,一谋克的金兵,约有八十馀骑,用女真话大喊,向他们猛扑过来。

  在千钧一发的关头,张所低声对寇成和王经说:「我引开番人,你们夺路而
走!」说完,就手持宝剑,大喊道:「我是大宋监察御史张所!」向敌军冲去。

  金骑包围张所,其中一人投过来一个麻绳网,将张所套住,绊倒在地。趁着
金兵们的注意力集中在张所的身上,躲在一棵大树背后的王经和寇成袭击敌军的
侧后,两人分别用剑刺倒敌兵,夺马而逃,然而却招来六十余敌骑,在后紧追不
舍。

  女真骑兵手持火把,大喊大叫。王经和寇成担心其喊声又招来更多的敌人,
从前面拦截。他们所乘两匹马的鞍上都挂有敌人的弓箭,但女真兵配备的弓,弓
力只有七斗,两人目测与追骑的距离,知道施放弓箭,对重甲骑兵并无威力。

  按金军的规定,弓箭不得虚发,所以追骑也不向两人施放弓箭,只是穷追。

  王经灵机一动,他想到金兵的马甲颇为轻薄,就喊一声:「放箭!射人先射
马!」他略为放慢马速,背射一箭,一匹敌马顿时倒地。两人连放六箭,射倒六
匹敌马,方才摆脱敌人的追击,消失在冰天雪地的黑夜之中。

  张所被押解到城南的青城大寨冲虚观。青城是宋朝皇帝举行南郊,祭祀天地
诸神的所在,类似北京的天坛。金军占领青城后,特意保护其中的斋宫、殿宇之
类。

  张所被押进冲虚观,见到了李若水,原来吏部侍郎李若水奉命出使,而被金
军扣押,如今被拘留在附近的道教冲虚观里。

  李若水,字清卿,二十八岁,时任宋朝吏部侍郎。吏部侍郎相当于现在的人
事部长一职,从官职上讲要比张所高一个级别。

  此人天资聪慧,性格刚毅,十九岁便中状元,历任翰书、知枢密院事、中书
侍郎等职,可谓少年得志,无奈朝中朋党倾咱,多次庭辩均不为宋钦宗采纳,最
后干脆命他出使西夏,结果途中被金兵所获。

  李若水家中还有俩个哥哥,均在朝庭中担任要职。尚未娶妻,去年与东京西
直门首富之女乔宛儿订亲,但在年初完颜斡离不破东京时失散,从此渺无音信。

  同为天涯沦落人,两个秉性颇刚的人至此都涕泗纵横。

  李若水感叹说:「我此次奉使西上,沿途守边与防河将士都不战而溃,望风
而逃,西道总管王襄败逃,东道总管胡直孺又被虏人生执,开封无援兵,国家如
何有望?」

  张所介绍了城中和自己的情况,李若水说:「主上外不能授宗修撰以全权,
而统两河之兵,内拜何焱为相,恐不济事。」

  张所说:「开封城池高深,急切不易攻。但求延捱至明春,南有李大资(李
纲),北有宗修撰,他们定能尽忠竭力,兴师勤王。」

  两人空有两颗焦虑的忧国之心,却又苦于一筹莫展,只能久久互相凝视着。

  正在此时,一名金兵走入观中,道:「兀那俩个南蛮,随我去见国相。」

  金军元帅行府设有营帐,左右饰有白色灯笼俩挂,这若是在宋朝,便是挂殇
用的,但女真人崇拜白色,饰以在元帅行府前。

  李若水与张所入得大帐,见帐内正中处放一虎皮将军椅,上嶓坐一大汉,红
脸黑须,双眼炯炯有神,料得便是金国相完颜粘罕;旁坐一人,环眼大嘴,身高
体壮,头发卷曲,想必是金朝四太子完颜兀术。

  帐中俩人都在用午饭,完颜粘罕身前案几上跪趴一女,窘迫的将雪白的屁股,
对着营帐门口,整个营帐里的人都看得到她自己用手掰开的秘处。此女虽看不见
容貌,但她的肌肤雪白细腻,双腿修长,显见是个美人。

  李若水与张所俱是文人出身,讲究「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对营帐中的香艳异境并不多看,只是对完颜粘罕一揖之后侧身而立。

  完颜粘罕见进来的俘虏,均气宇轩昂,并无丝毫萎靡之色,料知是宋朝的重
要人物,发问道:「你等为何不跪?」 张所不卑不亢的说道:「南揖北跪,礼
仪有别,我是大宋朝臣子,你们是大金朝臣子,何跪之有!」

  完颜粘罕说:「看你等煞是个好南人,且报上名来。」

  张所答道:「我乃大宋监察御史张所。」

  李若水也答:「我乃大宋吏部侍郎李若水是也。」

  听到李若水的回答,案几上撅着的雪白屁股忽然一震,颤抖起来……

  乔宛儿用极为屈辱的姿势跪趴在案几上,口中衔着完颜粘罕丑陋的阴茎,雪
白屁股正对着她芳心已许的李若水。

  营帐外吹进来的寒风进入她自己用手掰开的屄洞中,将这种奇特的羞辱仿佛
- 刺入心底,让她全身都在颤抖。

  那英俊挺拔的相貌,超群的才学,温柔的笑容,荷塘边的携手,二十四桥上
颤动心魂的初吻,月色下琴萧合奏的高山流水……

  过往的一切瞬间从乔宛儿已经沉入黑暗的脑海中闪现出来,化做了锋利的匕
首,一直刺到心里,将无尽的黑暗刺出鲜红的窟窿。

  清卿,乔宛儿心中默念着心爱的情人的名字,滴血的回忆化作一行珠泪,顺
着秀丽的脸颊慢慢滑落下来。

  「贱奴,用心点。」

  完颜粘罕感觉到胯下这个女奴的异状,大手猛地抽打在撅起的雪白屁股上,
将粗大的阴茎深深插进乔宛儿的喉咙中。

  「呜……」

  乔宛儿疼痛着呜咽出来,突如其来的剧痛将她拉回到了现实中,所有的一切
幻作了眼前粗大的阴茎,这个身体奇特姿势的支点,正毫不怜悯地刺入自己的喉
咙,越来越深……

  李若水听到了凄泣的呜咽声,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使他侧过头去看着完颜
粘罕。

  完颜粘罕还是坐在虎皮将军椅上,脸向下看着,面部的肌肉已经有些扭曲,
眼中射出一种残虐、兴奋以及略带蔑视的神色。

  案几上跪趴着的女人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窘迫的将雪白的屁股对着营帐门
口,身体在苦闷的挣扎痉挛,自己掰开秘处的雪白小手不停颤抖,嘴中发出模糊
不清的呜咽声。

  李若水看着那女人修长美丽的身形,竟隐隐觉得有些眼熟。

  一股寒意涌上了心头,难道……不可能,李若水再也不敢想下去。

  完颜粘罕用阴茎肆虐的玩弄着胯下这个女奴,这个女奴有着美丽的容貌,高
傲的气质,或许有着不同凡响的过去。

  而现在她就象母狗一样趴伏在自己的胯下,泪流满面,却又不得不张开小口
讨好自己的阴茎。

  或许回到原来的地方,她能够过着贵族般的生活,但在这里,就只能这副德
行,让自己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弄她高贵的身体。

  完颜粘罕拿起搁在案几上的木勺,猛地插入了乔宛儿自己用双手掰开的屄洞
中。

  「啊……」

  乔宛儿扬起了头,雪白的屁股抽痉着向里紧缩,木勺突如其来插入,屄洞内
的剧痛使她惨叫出来,凄惨的声音在整个营帐中回响。

  凄惨的叫声,使站在帐中的李若水浑身一抖,这太象是自己魂牵梦绕的未婚
妻乔宛儿的声音了,李若水身体颤抖着,不敢认同自己的想法,默默希望一切都
是幻觉。

  完颜粘罕看着雪白屁股中痉挛的木勺,似乎不在意的说:「贱奴,把屁股撅
高一点,木勺掉出来就把你送到洗衣房去。」

  洗衣房是金营中最低等的女奴住的地方,相当于军中妓院,任何人都可以随
意玩弄这里面的女奴,一般人送进去后,在那种生不如死的环境中,都活不了多
久。

  乔宛儿知道洗衣房的情况,以前有几个女奴被送去之后,过不多久都在屈辱
中死去了。

  「嗯……嗯……」

  她默默的撅起屁股,用力的夹紧木勺,异物插入敏感的屄洞并不是没有感觉
的,木勺同屄洞中紧缩的内壁嫩肉相摩擦,使身体内部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悸动,
越是用力,这种悸动就越加强烈,保持着被强迫的怪异姿态,乔宛儿低低的呻吟
看着眼前在恐惧中高高撅起的雪白屁股,完颜粘罕再次将阴茎插入乔宛儿小口中,
继续享受着她被调教的相当熟练的口技。

  身后是魂牵梦绕的情人,而自己用奇特的姿势趴在案几上,伸出灵巧的舌头
舔着阴茎,主人粗大的阴茎仿佛主宰一切的支撑着自己身体的整个重心。

  绝望、羞耻和屈辱夹杂在一起,随着口中粗大阴茎的悸动一下一下地敲击到
心灵深处,而屄洞中木勺产生的痉挛加重了这种感觉,使这种感觉变成黑暗一般
的电流传遍了全身。

  「呜……嗯,呜……呜……」

  乔宛儿开始发出苦闷的呻吟声,她已经无法控制住这种奇特而错乱的感觉,
雪白的屁股开始扭动,不停摇晃着,拼命舔弄主人的阴茎,眼睛向上看着完颜粘
罕,流露出苦闷、羞涩以及哀求的复杂眼神。

  「把屁股对着我。」

  完颜粘罕并不顾忌帐中站着的俩名宋俘,从乔宛儿口中抽出了阴茎,在这个
女奴灵巧的舔弄之下,他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住。

  失去了身体重心支点的乔宛儿仆倒在案几上。

  挣扎着爬起来,乔宛儿默默的调转身体,将雪白的屁股对着完颜粘罕,双手
保持着掰开屄洞,身体只能靠奶子压在案几上保持平衡。

  李若水站在堂中,看到案几上的女人转过了身体,但是散落的长发遮住了脸
颊,看不真切容貌。

  完颜粘罕用手玩弄着插在屄洞中的木勺,每绞动一下,乔宛儿身体都震动一
下,她美丽的脸侧伏在案几上,眼神苦闷的哀求着完颜粘罕。

  「贱奴,是不是想让主人的鸡巴插进去啊?」

  看着乔宛儿美丽的侧脸,完颜粘罕继续玩弄着乔宛儿雪白的屁股。

  「是的,主人。」乔宛儿轻声颤抖着答道,那种奇特错乱的感觉笼罩着她,
双手掰开的屄洞产生了一种空虚感,使雪白的屁股不停摇晃,哀求主人阴茎的进
入。

  「你这个贱奴还真是淫秽,流了这么多水。」完颜粘罕继续羞辱着乔宛儿,
用插在屄洞中的木勺刮了一些液体伸到她的嘴前。

  「给我舔干净。」完颜粘罕指着木勺命令道。

  「是的,主人。」乔宛儿小声答道,侧过头伸出舌头舔着木勺中自己体内的
液体。

  看着这个女奴舌头灵动顺从的舔着木勺中自己体内的液体,完颜粘罕不觉呯
然心动,站起身来,用手抓住乔宛儿雪白的屁股。

  完颜粘罕将阴茎故意放在颤抖的屁股上,戏弄着胯下被折磨的快要发狂的女
奴。

  「啊……呜……主人……求求……」

  白晰细长的手指还在掰开着屄洞,露出粉红湿润的内壁,雪白的屁股高高撅
起,不停摇晃,拼命哀求主人阴茎的进入。

  「啊……主人……呜……」

  乔宛儿长出一口气,叫出了声,主人的阴茎终于插了进来,缓缓的进入着,
巨大坚硬的龟头部份几乎比阴茎部份大了一倍,涨鼓鼓的。

  每进一点都将那种羞耻、屈辱的空虚感挤出体外,变成一直痒到心里的奇特
感觉。

  「呜……主人……呜,呜……」

  主人的阴茎已经慢慢抽推起来,黑暗一般的电流在全身悸动,身体保持着奇
怪的不能自主的姿势,阴茎以征服者的姿态故意缓慢的折磨着她,完全控制了她
的整个身心。

  「呜……主人……求求……深……呜……」

  乔宛儿大声的哭泣出来,绝望、羞耻和屈辱随着阴茎的抽插现在变成了黑暗
的快感。

  「屁股动快点。」完颜粘罕用左手抓起了她的头发,右手开始抽打催逼着乔
宛儿雪白颤抖的屁股,命令她跟上抽拍的节奏自己套弄阴茎。

  李若水站在堂中,看到案几上的女人被抓住头发,仰起了脸,猛然间一种临
终的感觉重重敲在了他的心上。

  案几上趴跪着被完颜粘罕玩弄的女人,竟真的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乔宛儿。所
有的希望、所有的幻想这一刻都被眼前的现实敲得粉碎。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天地间只剩下完颜粘罕「叭,叭」抽打屁股的清脆声
音,以及乔宛儿凄凉苦闷的呻吟声。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不停的下沉,一直的下沉,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吞噬到无
边际的黑暗中,李若水默默地看着乔宛儿,她羞花闭月的容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只是的双颊尖削了,满脸都是泪水,眼睛显得格外的大,充斥着一种绝望、羞耻
和屈辱以及苦闷的迷离眼神。

  「看你们煞是个好南人,若投拜我大金朝,可封你一个孛堇。」完颜粘罕一
边问帐中站着的俩名宋俘,一边伸手拉开乔宛儿的上衣露出她美丽的奶子。

  一只手伸过去玩弄着奶子,同时观察着俩名宋俘的反应。

  李若水没有回答,默默看着乔宛儿,她被完颜粘罕抓住头发将头扭在一边,
干裂的嘴唇不停的颤抖着。

  「贱奴,学狗叫。」完颜粘罕「叭,叭」的抽打着乔宛儿雪白屁股。

  「汪,汪……呜……」乔宛儿也看到了李若水,昔日的情人站在眼前,看着
自己被别人用屈辱的姿势玩弄,绝望、羞耻和黑暗变成更为屈辱的狗叫声叫了出
来。

  「啊……汪,汪……主人……我……」

  乔宛儿疯狂的甩动头发,大声的哭着,被主人巨大的阴茎进攻到了极点,屄
洞被撑得膨胀起来,当着旧日情人的面,不停的学着狗叫,屈辱的被人玩弄,所
有的一切变成一种支配身心的临终感觉,「我操死你这只贱母狗。」受到娇媚的
狗叫声刺激,完颜粘罕感到了一种肆虐的快感,从被柔软屄洞绞缠着的阴茎中扩
散开来,抽插节奏越来越快,将阴茎奋力深入,直抵花心,腰眼一麻,射出了阳
精。

  「啊……主人……不要……嗯……呜……」、随着阳精打在花心上,屄洞内
的阳具急剧收缩,乔宛儿疯狂的哭着,错乱的、巨大快感深深袭击着她,雪白的
屁股苦闷的挣扎痉挛,拼命的想夹紧缩小着的主人阴茎。

  凄凉而又苦闷的哭声回荡在大帐中,也一声声的敲击在李若水流满鲜血的心
上。

  完颜粘罕抽出阴茎,让乔宛儿蹲到案几上,将射入屄洞的阳精流到先前未吃
完的半生羊肉上,命她悉数吃完。

  回过头来,问帐中站着的俩名宋俘。

  「考虑的怎么样?」

  张所神色慷慨地答道:「既已被俘,唯有一死,以报国恩。」

  李若水则长吁一声:「拿纸笔来。」

  完颜粘罕拍了拍跪趴着乔宛儿的屁股,让她叼着纸笔爬过去。

  乔宛儿默默的叼着纸笔爬到李若水身前。

  俩人默默的对视着,相互的眼神中没有责怪,只有哀怜、痛苦和无奈。

  都没有说话,脸上挂满了泪水,天地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下来,只留下俩个历
尽苦难的天涯沦落人。

  时间静静的逝去,良久,乔宛儿默默的磨好了墨。

  李若水取出一纸,写下了一首七律:「胡马南来久不归,山河残破一身微。

  功名误我闲云过,岁月惊人迅鸟飞。每事恐贻千古笑,此生甘与红颜违。艰
难重有君亲念,血泪斑斑满客衣。「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7-11 19: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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