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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意盎然] 【少妇的自白新篇+外传(1-3)】作者:江小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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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表哥都走了快半年了,你有完没完,怎就总拿他说事。」说这话时我从卧
室的浴间出来,头上堆着白毛巾,高高砌出云石塑像似的雪白波浪。

  卓群就坐在电脑前,心烦意躁地敲击着键盘,显示器上的页面随之跟着一抖
一抖闪动。我披着一件粉红的浴袍,也不曾系带,松松合在身上,我双手托住头
发,胸前的那两陀肉球,随着我身子的摆动也一抖一抖地充满着风情。

 那桩半路里杀出来又无痕而过的蹊跷事似乎正被一天天过去的日子层层踩在

  脚下,还长上了茧,日子也就安定地重复着过。不想这时候他又提了起来,
这段时间里的确让他焦头烂额,犹如困在笼里的兽类,除了股市大幅度的跌泄弄
得他心灰意懒外,再就是从小就疼爱着他的母亲病重躺到了医院,昂贵的医药费
用是另一回事,光是三天两头地来回奔跑就够他受的了。

  风筒一直在对着我的头发吹,我知道他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脸孔,而我只
专注盯着梳妆台镜子自己一张粉妆玉琢的脸,头发底下滴出了水来,亮晶晶地缀
在眉心上。

  他到了实在煎熬不过了,就试着对我说:「我都原谅你了,随便说两句不行
吗,总该让我泄泄心中的怨气吧。」

  我看着他那张激动、充满着委屈的脸,心里有了一些对不住他的同情,而且
这时候动用嘴巴只会愈说愈乱,再没有比肉体交谈更好办法,让情欲炽烈燃烧、
交合而至满足,任何难题都能迎刃而解。我蹑过到了他的跟前,便拿起他的手放
到了自己的乳房上,以安慰来弥补他。他的手一放到那尖挺圆满的乳房上,便有
力地按压住了,我还用自己细腻的手指去抚摸他的手背,这个细节,好像跟他认
识就从没有过。

  他兴致跟着来了,也就给他内心中那抱恨的积怨,真正打开了一个喷射的缺
口。我就那么让他的手贴在我坚挺松软的左乳上,而我的手也覆盖着,随意地摸
着他的手背,上下搓动,来来往往,这样搓了一阵。

  他还是那样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但鼻息越来越是粗重,过会,他就将我早
已坚挺起来的乳头含进口中,一边呼出温热的气息,一边用舌尖裹住乳头划着圈
圈,同时把另一只手伸向我的下腹,在我那没着底裤的阴毛中摩挲,用手指轻轻
拨开花瓣,不即不离地缓慢左右震动花瓣的顶点。

  就这样保持稳定不变的频率反复爱抚,很快地我的乳头和那一处就像振铃般
发出共鸣,我愉悦的呻吟声越来越大,随之用双手把吸吮着自己乳头的他的头紧
紧抱住。从梳妆台那面镜子看,就如同他黑色的脑袋被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指
紧紧按住了一样,他仍然是不依不饶地继续着舌头与手指的运动,反复不断地进
行着这种说不上是折磨我还是奉献的爱抚。

  我渐渐挺起肚腹,双腿不由哆嗦发颤,终于忍不住说出「不行了……」,然
后又哀求着「亲爱的……」,紧接着伴随着子宫深处的一阵快速的痉挛,一股蜜
汁迭迭地渗流出来。

  一阵畅快弥漫着我的身子,嘴里轻叹了一声,同时身子扭曲着,他似有所察
觉,抬起头来,接着穷凶极恶般剥除自己身上的衣物。抱起我就往床上扔。他用
熟练的手法拉过枕头准备垫到我的腰下,而我对这种做法早已心领神会,轻抬腰
肢与之相配合。这样一来,我微微展开的两腿顶端以及黑色的稀疏的毛丛林就变
成向上突起的状态。

  在我跟老公卓群做爱的各种各样的姿势中,再没有像现在这姿势令我痴迷沉
醉的了,不仅是这样插入淫荡而具有挑逗性,更主要的是男女性器官能更加紧密
贴切。他也是深知这一点,轻轻抬起我的双腿,然后向左右掰开,沉下腰身,将
已经膨胀了的阳具慢慢推进。瞬间,就像是疾风留下低沉的吼声呼啸而过,像被
风诱导着似的,他开始急剧挺动起屁股冲击着,每次碰撞都弄得啪啪啪地作响。

  我摇摆腰肢凑起臀部迎合着,看着老公卓群挥汗如雨,不知是因为天气的闷
热,还是因为别的缘故,他咬牙切齿埋头苦干着,我感到他挥洒的汗水从头上溅
到我的雪白的胸脯上、粉琢的娇脸上,有一滴竟溅进我眼里,又蜇又涩,像盐水
进了眼睛里。

  即便我们如出一辙地跟那天一样,我依然仰躺到地面上,双腿伸向天空,而
他则蹲踞着,表哥就畏缩在床上睁大着惊慌的眼睛,也没有了当时的那种激情和
愉悦。就是我们彼此挖空心思,殚精竭虑,想到各式的花样与动作,我总感到没
有那一次的疯狂和美妙。现在也一样,初时雄心勃勃、威风凛凛的他,经过一阵
快速的驱动,然后就自己也忍耐不住释放出来了;而就在那一瞬间,雄伟的男人
之躯霎时失去动力,犹如瓦砾般坍塌于我的身子上面。

  我们的下体还没有脱离,他就这样盯着我看,挥霍完了热情的他脸也已经没
有了令人激动的红润和兴奋,他远远还没有从表哥的那件事平伏下来,不仅没有
减弱他对我偷情的怨气,反而更激起了他内心深处对我固有的积恨。彼此性事之
后的惘然,每一次天长地久的狂吻和抚摸,使我们之间的那种掘离肉体之外的心
理,变得模糊而复杂,仿佛一条笔直平坦的路道,进入了一片原始的林地,开始
变得弯曲而又时隐时现,时现时隐,捉摸不定。

  他有点穷凶极恶地说:「跟你那表哥比较,我究竟怎样?」

  我听了他的话,本应以为他是在戏弄我,而他这时却捧起了我的脸,看了半
天,又吻了半天,充满真诚地说了一声说:「我刚才还在心里骂你婊子,你不会
往心里去吧。」

  我朝他摇了一下头,心里不仅没有生气,脸上而且还挂着灿然的绯红。那时
我已经坐在床沿上,对着镜子我的身子赤裸而又端庄,脸上平静安详的笑容,在
卧室里昏暗的灯光下是一种金黄的颜色,而在那金黄、安详的笑容背后,又多少
透出了一些只有少女才有的羞涩润红,只有少妇才有的因小伎小俩而获胜的满足
和得意,事情的结果,就是他再一次勃起,他采用了那种带有复仇色彩般的做爱
方式,以疯狂的渲泻,做为复仇的手段,使他又一次完全如同林中的野兽,带着
强暴的色彩,他粗鲁地抓住我像抓住了一只小鸟,把我从床上拽了下来,然而,
我虽然拼命摇头晃耳,拼命地跺地踢腿,却又感到某种快意。

  我心里一边骂他鲁莽粗野厚颜无耻,一边却又享受着他蛮横举止带给我的甜
蜜。他让我双脚落地,背对着他,一双手扳过我的胳膊就像擒掳一样将我按压下
去,趴落在床沿上,他就从我的背后,胡插乱戳狂野地做起了野兽般的性事。

  电话的铃声响了起来,我困得不想接听,扯过被子蒙头盖脸随它那么响着,
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声浪格外地震耳,他战战兢兢地攀越过我的身子拿起听筒,
我突然醒悟了起来,那时天还不大亮,朝窗外望去还有许多星星,只是天色渐渐
地谈了。

  我见到了他的脸突然变得苍白,整个身体颤抖着,原来冷酷的神情也动摇了
起来,突然他啜泣了起来,越想竭力忍住啜泣,就把脸孔扭得出奇的丑陋,但我
并不觉得丑,其实那时我已经预感到了,我朝他扑过去,把他紧拥到我的怀中。

  他的手肋依然挂在床头柜上,手里的听筒却没放落,那一头的电话已经挂掉
了,嘟嘟嘟的忙音声显得清晰。他的身体随着啜泣而抽动着,两颊滴着泪珠,眼
睛和鼻子有如泉涌,我吻着他的面颊、眼睛和鼻子,他如同小孩一般把沉重的额
头靠到了我的肩膀上。

  说实在的,对于老人的死亡,我认为对她、对于她的亲属是一种解脱,老人
得的不是一般的病,那些病菌一直在啃啮着她的躯体,医生早就说过,老人的情
况很糟蹋,糟蹋到随时都会死,死对于她已无足轻重,就像一朵花开到凋谢的过
程,我变得心平气和,我甚至想象到卓群老家那古老的小县城,那里除人影稀疏
外,雨水湿润的绿阴静谧,可以滋润都市生活中疲惫的心。

  我抚摸着他厚实的后背,用温柔无比的语调说:「别沉溺在这悲伤里,我们
还要赶路哪。」

  匆匆地起床,乘着他占据了浴室洗漱时,我把女儿唤醒了,并告诉了她这不
幸的消息,小家伙双手揉抹着眼睛,竟兴高采烈欢呼雀般地道:「不用上学了,
好啊,回老家喽。」

  南方的夏天,就亮就亮了,天一白,外面那些模模糊糊树梢花圃就清晰了,
提着大包小兜恨不得将家都搬了过去,乐儿跟在我们的后面,颤颤地帮我提着几
双鞋子。

  我对老公说:「你情绪不佳,还是我来开车吧。」

  双开门的本田特别适合一家三口外出,后排的座位是狭窄了点,让乐儿打横
呆在那里,根本不用担心路面上的崎岖颠簸。

  一出市区就快多了,高速公路上并没多少车,乐儿让我嘱咐过了也不打闹,
好像跟随父亲也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中,我全神贯注地驾着车,内心里并没有他那
种沉重悲痛的情神状况,甚至还像一头奶牛在夕阳草地上那般悠闲、愉悦。

  他默默地对着窗外吸烟,一转脸见了我光裸的双腿,顿时不耐烦地「咳」了
一声,把烟一扔,一把将我的裙摆扯下来,拽到正常的位置还嫌不够低,再用力
一扯,「嘶」地一声,吓着了我。我的裙子不仅窄而且短,为了配合我的大步流
星还开了高衩。

  我心道,「老土!」

  本来就是只有两个人的空间,暗暗嗔他不解风情。然而此刻,我忽然了解这
一刻他的感觉,不是爱情,不是寻常男人对女人,因色生情,而情而动念。是呵
护与体贴,是担心我着凉,是怕我过于敞露举止失当,遭人轻侮。我遇过许多的
男人,大多赏悦我撩裙的一瞬,如繁花乍然绽放,花腔突然提高八度,却只有他
一个人,会心疼我,替我牵下裙裾,就像是为花搭一架遮荫的凉棚。

  何卓群的父母亲还是住在县城的老宅,我们到达时,坐东朝西的大门上挂出
两盏黑色纱灯,用一匹白布抽成的两束花球挂在门匾下,青砖大宅里四处一派肃
穆。平时不打开的大门,因为出了丧事也打开了,从大门口一路进去,从门厅到
轿厅、再至大厅,厅与厅之间的天井,用白布和粗大的竹竿搭起了长长的丧篷。

  十分地壮观,空气中还洋溢着锯开了的竹子清冽香味。

  各式各样的男女纷纷出没在老宅里,有我认得的也有根本不相识的,都是些
近路的亲戚朋友,还有一些急着往这边赶的远道客人,我的公公在当地还是德高
望重的,他们个个身着麻衣,头上缠了白布,各自奔东往西穿梭地忙碌着,现代
通讯的高速发达,婆婆去世的消息很快地传遍了各地。

  见过了卓群的父亲我的公公,这是一个骨瘦嶙峋,面容枯槁,但一双黄眼珠
子偶然一眨却精光四射,宛如鹰隼的老人,他说要总管很多要做的事情,首先是
指派人搭灵堂,然后是请和尚念经,找吹鼓手奏乐,雇纸扎匠糊马做轿,组织人
扎席棚搭桌子,找厨师做菜摆筵,等等一大摊子事情。所幸的是请了远房的六叔
帮忙着,他指挥得当,诸多事情安排得有条不紊。在卓群的姐姐卓妍的督促中,
我们都要换上丧服,她就拉着我的手进到自己的卧室。

  我真的第一次体验到了披麻戴孝的感觉,我接过了卓妍给我的那件还散发着
樟脑味的麻布,然后在她的面前把白色的衬衣脱下来,就只穿着乳罩,她站在窗
边,假装眺望外面。这简单得只用两块布一缝的丧服,领口特别地低,我低头看
看自己的腰身,想找出我胸上的「挺」和我臀上的「圆」,想在自己的腰上激发
出来点儿什么点缀一下。

  我的腰身纤细臀部很圆润,就是胸脯不够饱满,为了这个不大的缺陷我曾用
衣服调整了很久。美中多有不足的,我知道,街上的女孩子们并不是全部靓丽妖
艳,需要衣服来遮挡一些不中人看的地方。

  这件像稻草人穿着的,颇具暴露的孝衣,粗粝绵麻的料子穿在身上总像有只
小爪子,极其温柔地在搔弄着肌肤,让人异样地放松。卓妍过来在我的头发上缚
束了一根白布条,并且从背后提了提我的衣领。

  「你穿着衣服时看起来很瘦,但是只着内衣看起来比平常要丰满得多。」她
将眼睛眯起来,鼻子稍微皱起来说,好像正在享受情色一样,我在她的眼睛下荡
漾着香汗。

  不过亲戚街坊们看到我的时候眼光就有点儿迷惑,这是我第一次出现时就感
觉到了的。我喜欢这孝衣,走到户外时老是用手提提领口,让大块的布缠裹住自
己的肩膀;白色的衣服在风中在阳光下飘,那些帮忙的男人的眼色也跟着我的白
色飘。

  按着这里的习俗,凡是上门吊纸的人,不论贵贱,不论大小,死者的后辈儿
孙都要在灵堂跪地相迎。何家在当地也算名门望族,没到中午就有许多吊唁的人
纷至沓来。我一身素缟迎着前来吊唁的客人,一次次跪下去,一次次嚎啕大哭,
我身后除了乐儿还有其它何家的远亲后辈,卓妍也戴了孝布在我身旁跪身迎客,
公公因为忙着支应丧事,就把卓群召回到里面去了。

  忽然我感到了脚脖子被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然后一只手有意无意地紧贴我
的小腿,若有若无地触摸。我停住了哭嚎,没有挪动那条腿。那只手也像受到了
我沉默的无声鼓舞一样,大为振奋,开始一点点地爬行上我的臀部,探进了我的
短裙里面温柔地揉刮,在那哆哆嗦嗦温柔湿润的手掌抚摸下,欢愉一点一点地剌
激我的感官,又有客人来了,不知是那个拍了拍手,拖长了声音开始干嚎,就这
一带头,女人和孩子们的哭丧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我不动声色地放纵着自己小
小的愉快之感。

  一拨吊唁的客人过去,我伸直起身子回过头,刚才跪在我后面的都是些半啦
不大的孩子,我注意到他们的眼光都在盯着我看,于是我充满挑衅般盯着他们,
我的眼光是火辣辣的,看到了谁,谁的目光就心虚地让开。那时我的目光锁定了
他,比别的孩子高出半个脑袋的小雨是卓群姐姐卓妍的孩子,他的脸涨成了猪肝
色,面对着我咄咄迫人的目光,几乎立刻失去了所有的信心,像木头人那样不知
所措。

  小雨实在是长的很帅的男孩子,继承了卓群他们家的一切优点,眉眼英俊,
嘴唇棱角。我知道他们都在目瞪口呆在看着我,有些得意,我天生就喜欢让别人
感到吃惊,脸上继续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眼里只有他好像没有别的人,看着心神不宁、脸红耳赤的男孩,突发其想地
说:「小雨,高中快毕业了吧。」

  「高二。」他轻轻的回答。

  我心里暗暗好笑,他还是一个身材纤瘦,脸色苍白的小男孩,被不断冒出来
的青春痘与两腿间的不时膨胀了的男人那东西折磨得神经紧张,随时都会崩溃。

  「去,给我倒杯茶来喝。」我终于憋不住格格地笑了,我的笑非常剌耳十分
放肆,让那些大人们感到了莫名其妙,还面面相怵不知哪里出错。

  在这么多的亲朋好友街坊邻居面前,而且是在灵堂上,老太太的灵柩,就停
放在那挂着白布帘后面,我竟这样肆无忌惮地大笑,正在跟人吩附什么的公公完
全让我的笑声打乱了,气得嘴角一阵阵地哆嗦,他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站了一
会,又不知所措气鼓鼓地坐下,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灵堂上不愉快的尴尬终于让随即到来的丧宴代替了,公公和卓群卓妍招呼着
客人到后面的饭厅用膳,我自告奋勇地请求留下来守灵。主持这次丧礼的叫六叔
的就千般地嘱咐我,不要忘了续香记得蜡烛别让风吹灭,由于太过于的专注,说
话时口水流到了胸前他也没察觉。我意识到他的目光不时往我这看,一瞬间在我
的颈项到胸部鼓起的地方逗留。虽然我不觉得带有特别的意昧,但被这么瞧着让
我失去平静。好几次想该找件衣服将露出来的肩膀和大腿遮挡起来。

  灵堂一下就变得空荡荡了,只有那些燃烧着的蜡烛在微风中跃跃地跳着,给
人一种快烧起来的感觉。我吃力地搬动过一张桑枝的交椅,不端不正地坐上去,
一条腿勾住椅子的扶手,那双高跟鞋荡悠悠地吊在脚尖,随时可以啦的一声掉落
地,只管把一把折扇阖在脸上,有些太阳光从折扇的扇柄漏了进来,我闭住了眼
睛。

  隔着铺在地面上的红砖,在漫射进来的日光里我感到布幔后面有人影攒动。

  出于对异性的反应,或许是女人的本能,我知道正被人偷窥着了。后边饭厅
上男人们喝酒的吆喝,谦让推辞的客气声此起彼伏,更有的已忘了是什么地方什
么时候,划拳行令斗狠恶灌了起来,阵阵喧嚣的声浪远远传来。

  灵堂里面却越显得寂静,帘里帘外的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我已经估摸到是
谁,显然那男孩犯了致命的错误,他并不知道他正处于明亮的位置,那些白色的
布幔根本起不了掩蔽的作用。一想到自已衣衫不整形体放荡的样子正被男孩的目
光注视着,我的心里就有一股莫名的兴奋。

  我的一双光洁晶亮的大腿暴露无遗,甚至直至根部的黑色内裤,深敞的领口
把乳房的一大半现了出来,好像感到了小雨眼里那种成年男人的欲望,如果让他
尽致地把弄,他会产生怎样的激情。一想这里,我就不觉暗暗的好笑,可这个时
候,他却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汗水从他的头上淋漓而下,除了拿手去脸上擦
了两把汗珠外,其余的分秒中,就只有了急促的呼吸和不安了。

  如同剪纸一样清晰的那男孩影子,身子在宽大的丧服下面扭摆,他全身的肉
都在动弹,极不安分地动来荡去,像只不安分的小鸟似的,脑袋一会朝这边看,
一会又望那边看。他解开了系在腰间那白布带,掏出了自己的那一根,面对跟前
窸窸窣窣作响微微颤动的那幅布幔,我的心几乎跳出了嗓眼,我见着了他左手紧
紧握着的那一根,比成年男子更加伟岸的一根!我从没见过这样叫人羡慕的玩意
儿,就象一根丝瓜挂在了他两腿之间。

  他满脸羞愧无地自容,他的左手在哆哆嗦嗦地抖动着,火山一般的熔浆从他
的那一根狂喷而出,我好像也跟随一阵突如其来的快意,把我整个淹没了,他的
冲动也反应到我的身体。这个男孩还太青春,抑制不了一些事情。我怪罪这个男
孩使我弄湿了内裤,怪罪他使我性欲连天,不过我不情愿阻止自己畅快。

  灵堂上的人又渐渐地多了起来,酒足饭饱的那些亲朋们,纷纷回到了这里,
卓妍来到了我跟前:「小雨不是给你送饭了,人跑那了。」

  六叔喝了些酒,面红耳赤有些不胜酒力,他眯着眼睛对我说:「快到后面,
叫人重做些好吃的,小孩子贪玩,准是忘了。」

  我也没搭理他们一唱一和,绕过了走廊从伙巷过去,这样的伙巷在老宅子极
其常见,房与房之间留条狭窄的过道,狭窄得两人迎面而遇就很难错开身子,所
以在进入这夹道之前,得看一看对面是否有人过来,要是有人过来你就得等着,
对面的人当然也是如此。

  真的是冤家路窄,对面走过了半道的竟是小雨,他看见我,有些局促不安,
正犹豫不决地想转身,而我却大步流星迎了上去,他忐忑不安,嘴角哆嗦,好像
预感就要发生什么,仿佛一个窃贼,登堂入室后发现屋里有人,屋外也有人,从
而使自己进退两难。

  两人在中间相遇是没办法错开身子的。按道理讲,我应该调头往回走,等小
雨过来了我再过去,但是我跟他说,我身子小能错得开,然后就与他面对面地错
身子。两个人要同时收腹,挤一下也就错开了,因为我确实身子单薄。而事实却
是我们谁都没有收腹挤身子,于是我的身子和那男孩在横过身子的同时就卡在那
儿了。

  我轻声地哼了两声,而后就咯咯地笑,有点像银铃铛般一样,但最先让我感
到的是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那是一种令我心旷神怡的味道,这味道在表哥在我
的老公身上没有,我也从来没有闻到过,于是我在极近的距离之内看了看小雨,
我清楚地看到他的脖子是褐色的,上面有淡淡的汗水冲刷灰尘走过的痕迹,他的
嘴棱角分明,鼻子和脸颊的轮廓是那样搭配得恰到好处,尤其是眼睛,他的眼睛
实在很明亮。

  我的心跳了,就不敢再看了。刚刚在灵堂上熄灭了的欲火又重燃了起来,我
再次尝到了身心愉悦的滋味,只是这次更加热烈。就这样,两具身体紧密地依贴
着,我的脸蛋是几乎埋在他颈项中的,我陶醉般闭着眼睛,他意识到正在受到我
的鼓励,用手揽着我的腰,开始还安分,后来就下意识地有些动作了。突然他克
制不了自己的冲动,一下子就按住我的臀部,十分笨拙地使劲地往他的肚腹贴,
我的两腿中间那儿又充血地胀挺了起来,张牙舞爪地顶在我的肚脐眼这里。

  他真的吓了我一大跳,但是这种场面也是我所希望发生的,我有些紧张更多
的是兴奋,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没法控制自己,我感到了他浑身着火了
一样炽热的情欲,他的面部表情说明他正忍受着巨大的折磨。随即隆起在他裤裆
里的那根东西欢畅地抖动着,我体验到了他从硕大到疲软的一瞬间。

  随后,他突然明白了自己正在做什么,他的眼睛里出现了犹豫和恐慌,像闯
了什么大祸似的向伙巷那一端逃去。我从他的背影见到了裤子上染绿了墙根儿还
没长浓的青苔,没来得及铲刮掉的墙根青苔,没想到这生在阴湿里长在角落的东
西,也能被奸情给摩擦到。

                (九)

  在伙巷里跟小雨紧密相贴的一刹那,那男孩硕大无比的那东西顶向我肚脐,
那感觉极好,有点像一条缎带擦着面颊飘荡而过,让我的心中倏然觉得舒爽。以
至整个下午在我眼前浮现的都是他年轻俊朗的脸,老是回味着那时我把又香又软
的身子贴在他怀里的时候,几乎整个身心都在发颤。

  这现象在我以前跟别的男人一起曾有过,但却没有这一次如此诱人,感觉来
得如此强烈,以至于马上就到了把持不住的程度,那时我的身子竟已经到了几近
失控的地步,虽然没有继续向深渊里滑落,不过从趋势上看,再次为情欲所困是
早晚的事。

  炎阳渐渐地让黑暗吞没了,窗外的蝉声从早晨聒噪到夜晚,使凝滞的空气陡
增了一份炎热,也使窗外的人陡增了一份烦闷的心情。越是这样的天气、这样的
时刻,越是让人莫名地烦闷,就想干点别的使心情开朗的事,这种事情首推男欢
女爱。

  夜晚的老宅安静了很多,奔丧吊唁的大多人都已经离去,留下来的只是些嫡
系亲属,夜里是一定要守灵的,在灵堂外的走廊上支起了麻将床,灯光白得耀眼,
哗啦哗啦洗牌的声音像潮水一样,一上了麻将卓,卓妍就换了个人似的,兴致勃
发大惊小呼,酷烈的光和影更托出她胸前的丰盈饱满,一张脸也经得起灯光无情
的照射。

  卓群只是一旁看牌,有时也走来走去挡住了灯光,脱掉了白麻布孝服露出了
金色的脊背。

  我神气活现到处招摇,跟每个熟悉了的人打招呼,没有了外客,我再也不用
披麻戴孝受那份罪,穿着橘色的短裤和白色无袖的上衣,短裤是束身紧臀的那一
种,露出美丽臀部的弧线。一踞起脚尖挥挥手,就引来四周来来往往的男性好色
的目光紧紧盯着,女人们则投以带点不以为然的视线。

  六叔是站在卓妍后边看牌,还凑到她耳根说些什么,一抬头,那双眼睛就不
安分地亮了起来,立即情场老手一般对我挤弄眼睛,卓妍注意到了他的神态,显
示出一种不可遏制的嫉妒。

  乐儿跟着一群孩子在天井玩耍,回到了老家而且有着众多的玩伴让她感到新
奇兴奋。他们玩得很投入,跑着跳着爬进爬出,弄得浑身都是尘土。

  我穿过那些玩耍的孩子,逮到了疯野的乐儿,说什么她也不跟我去洗澡。一
抬头,我见到了不远处的小雨,他的眼睛定定地停留在我光裸雪白的大腿上,眼
中没了黑白没了游动,那时我正屈膝半蹲着身子,双腿前踞后踮当中大开,我的
心跳得要喷出嗓子眼了,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的癖好,他的眼睛一下会掳获了我。

  我扬起脖子对他说:「你不是要带我去后花园吗?」早听卓群说过,他们老
家有个后花园,已是年久失修,常有狐兔出没,我当然没有情趣寻古访幽,只是
寻找一个籍口跟这男孩在一起。

  「这时候啊。」他显得有点惊诧:「天都黑了。」

  我朝他眨动着眼睛面带盈盈笑意地说:「你是害怕着了。」

  「好的,跟我走吧。」说完头也不回地在前头带路,我放下了乐儿,跟着他
的后面,然后保持着距离,我们一前一后又从伙巷里过去。

  转过一座影壁,在走廊、洞门和那鹅卵石铺成的小径间盘旋。全园的景色一
时还看不清楚,有时被高大的太湖石挡住了视线,有时被茂密的芭蕉拦住了去路,
只有走到荷塘边上、假山脚下的时候,才能看见亭台的尖角和那横斜在荷塘上的
松树,还有弥漫在荷叶之间浓重的夜雾。

  老天也很作美,月亮怕是不想打扰我们这一对道游极乐世界的人,拉过一片
浮云作眼睑,暂时闭上眼睛,使得那园子里的光线变得更加暗淡些。

  显然他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也不去开花园年久失修红漆剥落的门,拉着
我找到一处围墙倒塌的豁口,踏着砖头瓦砾钻进去。

  进入了花园,更变得神秘莫测,幽暗深邃,有蛙声咯咯,草虫唧唧,香樟树
上的宿鸦突然惊飞。后花园占地很大,四处任意生长的玫瑰茂密丛生,不知名的
野草遍布让人看不到边,小雨跟我说看到一条漂亮的蛇,我的身子打着颤说真可
怕。

  暗淡的月光下他显得却出奇的平静,似乎看到什么都不大惊小怪的他,在这
个时候,像换做大人似的相当可笑,我闹着好玩强拉他的手要到树荫下看那条蛇,
那时候我就像小孩子到游乐场的鬼屋一样,紧紧握着他的手,身体藏在他的背后
窥探四周。这时他一故意「哇!」地大叫一声来吓我,我就大声尖叫紧紧抓住他。

  我的衬衫像小背心一样,光洁的一双臂膀相当裸露,就这么把香汗淋漓的柔
软身躯向他紧靠过去。我不仅搂着他的脖子抱得很紧,更把脸庞贴附到他的胸膛
上,我闻到了从他身上透出的那一股熟悉的淡淡的汗味,而他的两只胳膊也已经
不失时机地搂住了我的细腰,远处有虫的叫声,萤火虫在我们四周飞来飞去。

  不管他怎么说:「没有蛇,只是吓你的。」我都不信,一直这么紧贴着他颤
抖着。那时我觉得他真像是成熟魁伟的男人,品味着他胸脯上饱满的肌肤,又透
过肌肤感觉他那欢快跳动的心脏,我因这种奇妙的感觉而激烈地晕眩起来。

  黑夜里我看不见他的眼睛,我凭着感觉体会他的五官。他的脸上比白天的时
候还要僵硬,他喘着粗气,就象一头公牛。

  那时我心中的爱意随着天地的开阔而扩展,万千情丝向躯体之外游离,和那
园中着地飘浮的夜雾混和在一起。柔情和夜雾在荷塘的水面上流动,使得朵朵莲
花像睡在天鹅绒毯上似的。柔情和夜雾向那贴水的九曲桥漫溢,部分从桥下穿过,
部分在桥上飘浮。我觉得身躯飘动起来了,是真是幻自己也弄不清楚。

  我们脸对着脸凝视着,他居高临下离我不够半尺的距离,我感觉得到他的呼
吸。他的喘息很香甜,是那种吃了泡泡糖之后才散发出来的香甜,这气味有意无
意的喷在我的脸上,我的欲望被他喷来的热气突然就给挑起了。他厚实的嘴唇缓
慢地压服下来,我微启着红唇凑向了他,他的亲吻看来笨拙鲁莽,而我给他的亲
吻带着西方人的放肆和欲望,带着叫让男人窒息的热烈,带着动物般的舔噬。

  他的双手远远比他的舌头更加灵活,一下子就解开了我短裤上的钮扣,并将
它连同内裤褪到了腿弯处,当他用宽大的手掌捂在我那处高耸丰满的地方,一经
触摸他就难掩盖其小男孩的本性,如同得到了心仪已久的玩具,他的手掌、手指
忙乱得不可开交,在我的肉瓣、唇沟甚至我的肛门把弄不停,我整个身子如同瘫
了般几乎跌到地上。

  他连搀带拽要把我拖向假山那边,我的短裤缠捆在腿弯迈不开步伐,他索性
将我抱了起来,我像一只蝴蝶飘悠悠地就落在他怀里了,并且口中还嘤的叫了一
声,声音极其娇柔甜美。

  就这样他不知那来的力气抱着我往高处走去,一直走到园中的最高点。那里
有一石柱尖角的方亭,亭角已经倾圯,亭前有两棵高大的白皮松,松下架着一块
长方形的大青石,光滑平整,被雨水洗得十分莹洁。

  他把我置放到了大青石上面,裸露的屁股挨到那石面,冰凉凉的接触使人浑
身一冽,在这高处把那朦胧月色下的园景尽收眼底。朦胧的月色十分神奇,她可
以把这园子的荒芜破败统统掩盖起来,把亭台楼阁都镀上一层银灰色的光辉,使
得我像进入了蓬莱仙境似的。

  小雨像突然变成狂暴的野兽,他扯开我的衣领,对着我的乳房粗暴地揉搓起
来,我对他的鲁莽的举止小声的「啊!啊!」地回应,并且也主动地配合他的动
作扯脱他的裤子。

  这个一脸稚气的男孩下体却出奇地成熟,茂密粗硬的阴毛,还有那根惹人欲
望的男性器官硕大无比,把握在手里感到充实让人迷醉,我觉得像他这样一个拥
有勾人魂魄的肉棒,如果没有女人的籍慰,那就像月亮没有圆,鸳鸯不成对,一
朵鲜花开在墙角里,自生自灭,暴殓天物,实在可惜。

  气喘吁吁而赤裸着下身的我们两人迫不及待地紧紧相拥,皮肤与皮肤之间别
说是夜色的光芒、微风和空气都无法介入,彼此筋骨交错般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贪婪地吮吸着对方的唇。

  小雨这时候确实处在即将到达快乐巅峰的状态,那膨胀的一根贪享着从紧缚
的拘束中获得解放后的愉悦而奔向高潮。

  我扩展开双腿凑起了中间的那一处,他笨拙地手捻着自己的东西,慌乱间总
寻不到一个合适的角度,不是划门而过就是刚挨着了就情急地滑落,我的心里暗
自发笑,让他站立到地面上,我自己高悬着双腿,把那处丰满的地方更加暴突呈
现给了他,他先是手忙脚乱狼狈不堪,继而是手足并用全身发力,只有末经人事
的男孩才有这种举动。

  当他那浑圆的龟头顶进我的肉瓣时,我就有一种饱胀欲裂的疼痛,我用手撑
着他想阻止他的挺进,我确是被他的气势吓得张不开口。我知道他要插进来,但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挺戮了进来。

  我闪躲着,身子重重地退缩,赤裸的屁股跟青石面这么一磨擦弄疼了我,我
大声尖叫。他的身体也跟着一凛,整个愣呆着了,我自己拨开湿漉漉的肉瓣,牵
引着他的肉棒缓慢地磨弄,一会才尽根地将它吞没了进去。

  一经插入到了我的里面,他好像就找寻到了一个支点似的,自然自在的躯动
着身体、腰际、臀部以及双腿的力量,他的挺刺显得劲道十足灵巧活泛,如鱼得
水般地左站右突上挑下顶。

  我好像全身的血液逆流向体外喷出似的,那是身为初次跟女人交欢的这个男
孩无法想像的感觉,努力凑起身子,也更加用劲抱着他那情欲炽热的躯体,确实
感到年青男孩的强大和活力。

  那时我已忘我地快到达高潮,皮肤连续不断地浮起鸡皮疙瘩,心间一阵哆嗦,
感觉子宫像太阳般变得又热又大,从那里散发出的快感涨满全身,透过树梢倾洒
下来的淡淡的月光窥见到他的脸,眉头紧蹙,眉宇间形成深深的皱纹,紧闭的眼
皮微微跳动,像是在哭泣。

  他的身体不动了,一切好像突然停顿了下来,只有那根戮在我里面的肉棒一
跳一跳地颤抖,疯疯地膨胀起来,其实我的情欲应该还没达最高境界的欢乐,但
是我却有那种被深而强的力量刺穿、直通头顶,心想就这么随他去算了的感觉,
紧接着他就在我的里面爆发了,一阵阵跳跃般的抖动。

  我的阴道深处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感到一阵滚烫火般的炽热,他将欢悦和幸
福挥霍得淋漓尽致的喷射,我在一瞬间发出亢奋的叫声。而我的身子那时选择了
静止不动,如同僵硬了的木偶无能为力、随波逐流,我按捺住再一次凑起挪移的
冲动,更加用力地抱紧他,任由他拼命挣扎却难以逃脱地紧贴着,微闲着眼睛反
复着小小的痉挛而达到高潮。

  从空旷静寂的夜里传来的夜鸠的叫声,叮叮当当地几片树叶洒落到了地面上,
而疲劳的知了,偶而有了一声叫唤,则短促而嘶哑,如同孩子们突然响起、又突
然停下的哭闹。就在不久前突然变成野兽的两个肉体,在满足后的此刻像驯服的
宠物恢复安静,我们的下体交缠地保持着这姿势不动。

  我的情欲像一片蓝色的湖水荡漾开来,但是,这个男孩像个不会水性的光屁
股孩子,在水里一阵噼哩啪啦的狗刨之后,慌里慌张地就游上岸来了。我几乎找
不出任何一句话来形容当时的感觉,的确他只想无穷无尽地给我,他的眼睛以及
他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告诉我,他是多么费尽力气完成他的给予。

  就那么静静地紧搂着,让时间的流动,也在我们的安静中显出一种疲态来。

  「小雨,这还是头一回吧。」我开口向他发问,是在几分钟以后。可是他却
说:「好爽的啊。」

  刚才之前一直没离开我身子里的他,似乎以为自己是一小处男而觉得可耻,
轻轻侧身躬着背,那根东西就湿淋淋地褪了出来,我四处寻览也没其它可以试擦
的东西,只好拿过扔在地上我的内裤,帮他抹了干净。

  「舅妈是个坏女人吗?」我拉了拉起敞开的衣领。

  「不是的,舅妈是个漂亮的女人。」他从后边将下巴靠在我浑圆的肩膀上低
语。

  「你说,我们还能在一起吗?」说这话时他呼出的热气触及耳根的缘故吧,
我的身躯倏地一缩,没有回答。

  「没什么可怕的?我不会让人知道的。」他再说了一次,我用那满足后稍微
慵懒的声音呢喃着:?「好的,只要再有机会。」

  借着姣洁的月光,我看到他目光中暗含的青青绿绿,他的汗就豁然落去了,
一切都从炽然的情爱中退回到了原处。

  小雨拉着我的手,我们一起走下假山。这里狭隘不能搂着走了,那曲折的小
道容不得两人并肩,只能是一前一后。他就在前面引领着我,到了最后的一级台
阶,我乘势扑到了他的怀里,他便索性把我抱了起来,走到花园的门口。从花园
出来,我就挣开他,尽管夜色里没人能瞧着,可他仍然是我的外甥,我依然是他
的舅妈。

           ************

  隔日凌晨,便是婆婆下棺出殡的时辰,我不知为何要选择这么早的一个时辰,
弄得我半夜里醒过了好几回,给我们的是侧院一间清静雅致的卧室,仅有一张老
式的那种带有柱子挂着蚊帐的大床,乐儿就跟着我们睡到一块。

  窗外,是蟹壳青的黎明天色,不知那地方一只公鸡的啼声响得剌耳,沙哑的
长鸣是一支破竹竿,抖呵呵的竖到天上去。每当从梦中醒来,是我情欲最为勃发
的时刻,经过一夜好睡,身体过度释放,我的乳头无耻地尖挺起来,拭擦到了丝
质的睡衣上痒痒地舒畅。

  卓群昨晚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此刻正睡得香甜深沉,我必须从他的身上得
到一次满足,以弥补昨天晚上那个男孩潦草的性事,那个小男孩就像一个饥肠辘
辘的人猛然见到美味佳肴,毫不留情地放进口中,囫囵吞枣地咽下去,竟然没有
来得及品出好味道。

  我将一只手置放到了卓群的大腿上,在那光滑紧绑的肌肤上缓慢地摩挲,他
有些不愿意地翻过身体,我的手转移了另一方向,就在他的小腹抚摸,在探进他
的内裤时费了点事,他翻过身时双腿夹住了薄被子,所以我的手像一条让人用鞋
底拍扁了的水蛭,靠缓慢地一点点往里钻才得逞,一经让我擒着了男人的那东西,
我就臂肋一弯,手掌一紧上下套弄把玩了起来。

  他把我的手拨开,拒绝到了他的内裤外面,并且含糊不清地咕噜道:「什么
时候了,乐儿还睡着呢。」

  我没有回答他,手却在我的睡袍下摆里摸索,手臂朝外一伸,手指上挑的是
我那小小的裤衩,挑到了他的鼻子底下,其实是挑给他看的,但那样子倒更像是
挑给他嗅着一样。

  他确是有些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随后便自己将那柄肉棒从内裤子一侧掳了
出来,我仰卧着身子却将一条大腿反勾了过去,于是他采用侧卧把那柄东西从我
的屁股后边贴紧过来,然后再用腿紧紧勾住了我。固定好位置后,他用左手扶住
我的腰肢,右手则放在我仰侧的前胸揉搓着着乳房,然后才志得意满地将自己插
入进去。

  这时的我娇小匀称的身躯躬成两截,他宽阔的胸膛就覆盖在我后背上。此刻
我期待着更加疯狂的蜷动,他好像也预见到遥远的征程已经开始,把小腹更加紧
密地贴向我,这种姿势需要四肢并用暗暗用劲,动作虽不是那种狂风暴雨式的但
更持久。而且卓群喜欢这姿势的另一原因,是这种姿势最容易让他采取主动,而
且能够准确刺激我的敏感部位。

  他前挺后退,后退前挺,看起来动作似乎有些单调,实际上,即使采用同样
的动作,只要不时抬高我的腰肢,就可以令他火热的阳具划过敏感的皱褶表面,
深入到我的底处,我则会因为这种舒畅的感觉而呼吸紊乱。

  而当他稍稍松开紧贴的那一处将腰后移,只用前端那圆滑的龟头轻轻碰触我
花瓣时,那种害怕他离去的焦躁感又会使我更加迷乱,我只能更加努力地摇摆腰
枝扭动屁股。乐儿就睡在一旁,我不敢大声地呻吟,但喘息却狂热甚至狂燥。

  一定会有声响出现,若不是舒服的撞击声,就一定是不规则中的呻吟声。他
很卖力,紧伏在我的后背上把我所需的无私地给我,我也很争气,那地方像熟透
了的蜜桃一样渗出了好些蜜汁,弄湿了他的裤子也湿了毛毯。他究竟能撑到什么
时候?我也不知道,就在他拼命抽动中,伴随着一声低沉悠长的呻吟,我到达高
潮,那一瞬间,他瞠目屏息,极力忍耐着。

  「你这傻小子,伏到门缝里干嘛,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点叫起舅舅舅妈。」

  卓妍的声音如同就在跟前,又尖又薄,扁平得像剃刀。我和卓群同时停止了
动作,我感觉他的那一根一下子软在了里面,也感觉到自己突然中断了分泌,他
愣在我的身上,然后,突然用劲拥住我,在我身上发抖。

  令我感到吃惊的是,本该是使人恐惧慌张的场面,不仅没有使我发抖哆嗦,
反而是不可思议的兴奋,我意识到情欲又再一次的亢奋了起来。

  卓妍用力地把门推了开来,堂而皇之的闯了进来,我跟老公那时看起来就像
是穿着衣服轻易地合为一体的神仙,对于他们母子从天而降突然的闯入,狠狠地
吓了我们一跳。我看见了站到卓妍后面的小雨,连忙用手捂到了下体,我的睡衣
肩带一边已经脱落,慌乱间乳房都来不及遮住,只好目瞪口呆地拉起被子,又是
遮又是挡手忙脚乱的。

  就在我手忙脚乱地拉扯被子时,我的内裤像一朵盛开了的花朵一样,跌落到
了地上,乐儿这时也惊醒了过来,不知所措地面对着床前的这么些人。卓妍发觉
了自己这么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确是太过份。「你们这两个懒鬼,该起床了。」

  她敷衍了一声,边说边退出房屋。

  那个男孩不敢细看这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而正从快乐边缘回到现实的我努
力地朝他绽开一个无力的笑容,他好像很懂事一样,从我们的床上把乐儿抱起来,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我的笑容逐渐变化,逐渐变得呆板和夸张。

  显然,小雨在门外已经偷窥了多时,他的裤裆那里隆起了一堆像蓬帐一样,
我一直盯着他的背影,更恰切地说,我的眼睛在他的臀部那没有离开过,直到他
在门外消失。那里高翘紧挺代表着青春,那摆动的幅度充满了活力,与此同时,
一股无可遏制的冲动,从轻而重的电击刺激般难耐,深入强烈如贯穿头顶般流畅
在我的体内。

  我如同发疯了的女妖一样,像猫一般灵巧地翻腾起身子,把老公按压到我的
下面,自己握紧他那温湿的还有些坚硬的阳具。卓群还没反应过来,待他明白了
怎么一回事后,他顺从地向上仰起了肚皮,用手分开我下面那一缕缕湿透的毛丛,
缓缓将肉棒送入。

  就在他插进去的一霎间,伴随着一声轻叹,我快活地扭动了一下身体,但是
当他无所顾忌地继续向深处挺进时,我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深远悠长、渗透肺腑
的悲鸣。


[ 本帖最后由 tim118 于 2011-6-12 01:2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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