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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情感] 【偷情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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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如果不是平时没有捣毁东西出气的习惯,徐蓓莎好想把别墅大厅内那些价值
不菲的摆设给摔个稀巴烂。

  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没有勇气去做?她好气自己懦弱得如同困兽,只能关在
房间里对自己发脾气。

  不行!再这么气下去,不把自己气死也会把自己气老,她何苦为一个自大狂
而气坏了自己?不气,不气!她在心中劝着自己,如果她气坏了自己,不是如了
那个恶魔的意愿了吗?她不能让他得逞。

  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她决定出房去透透气,反正蓓雅说过,迪奥虽然囚禁
了她,但仍让她在别墅内自由走动。

  她发现蓓雅口中的自由,和实际上的自由是有很大的出入。

  别墅很大,佣人、保全人员也多,所以她几乎走到哪儿都被监视着。

  昨晚她可以顺利潜人而蓓雅又可以安全逃出,简直是老天爷帮了个大忙。

  反正她尚不能逃走,所以她也不在乎自己受到监视。

  坦白说,别墅内的花园美得令人着迷,更教徐蓓莎好奇的是花园内有鞦千,
还有小孩玩的溜滑梯。

  这些东西绝对不是用来装饰的,那么会是为谁而设计的?正当她好奇之际,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迅速地回过头,见到一个约五、六岁大的女孩。

  小女孩稍黝黑的肤色及出色的五官,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是个道地的印尼
人。

  一向喜欢小孩子的徐蓓莎马上温柔的和小女孩打招呼。

  「嗨,可爱的小公主,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脸上并没有实际年龄应有的
天真,反而有超龄的成熟,她双眼警戒的注视着徐蓓莎。

  小女孩的神情令她想起迪奥——可是小女孩长得跟迪奥并不相像,但那种冷
淡的眼神倒十分相似,令徐蓓莎直觉想到小女孩可能是迪奥的亲戚的孩子。

  「朵儿,你怎么一声不吭的跑出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打破了小女孩和徐蓓
莎对视的局面。

  「我想玩溜滑梯。」小女孩显然是受到盘问有些不开心,她狠狠的瞪了身后
的女子一眼后,便跑向溜滑梯。

  「朵儿,小心!」年轻女子一副惶恐的表情对着小女孩叫道:「你爹地会不
开心的!快跟我回房去。」「他不会管我的,你别烦我!」小女孩挺有个性的,
但她说话的口气却令徐蓓莎不敢苟同。

  年轻女子无奈的注视着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女孩,随后才发现待在一旁的徐蓓
莎。

  像在敷衍似地,她只是轻扯了下唇角,算是和徐蓓莎打招呼。

  不知为何,徐蓓莎可以从女子和小女孩注视她的表情看得出她们并不喜欢她



  管他的,她不在乎别人的感觉,所以她转身就想离开,没想到脑后却像被人
K到似地传来剧烈的疼痛,她停下脚步,转回身想查出自己受到何种攻击。

  「朵儿!」年轻女子大声斥喝。

  徐蓓莎几乎认定偷袭她的就是小女孩,因为她手上还拿着另一颗小石头,毫
不害怕约又朝她扔了过来。

  这一次,幸亏徐蓓莎眼明「脚」快,才没有被K到。

  她一直视小孩为天使,没想到竟然也有小恶魔的存在。

  「朵儿,别这样!」年轻女子冲向小女孩,如拎小鸡般把她从溜滑梯的上端
给拎了下来。

  「放开我!我讨厌她,我不要她当我的新妈妈!」小女孩一边反抗,一边朝
徐蓓莎鬼叫。

  徐蓓莎当场傻了眼,要不是小女孩被年轻女子匆匆带走,她真想上前质问小
女孩为何对她有如此大的误解。

  当她的新妈咪!OH,NO,她还年轻,才不想这么快结婚,更不想当人家
的继母!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匆匆传来,只见刚才那名年轻女子一副上气不接
下气的跑到徐蓓莎面前。

  「徐小姐,请你有雅量,别跟朵儿一般见识,也别把刚才发生和听到的向迪
奥先生说,童言无忌,朵儿还小,她只是在闹脾气。」年轻女子惶恐的口气令徐
蓓莎心中的疑惑更加扩大。

  「朵儿她——」「她没有恶意,她只是怕你会抢走她在迪奥先生心目中的地
位,其实,平时迪奥先生因为很忙已经有些疏忽她,所以她才会对你有如此激烈
的反应。」原来朵儿竟是迪奥的女儿,虽然外表长得不像,但个性倒是完全相像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算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大人不与小孩计较,

她又不是个小心眼的人。

  年轻女子听到她这么说,松了口气,但仍担心什么似的问:「你真的不会向
迪奥先生说?」她看起来像个喜欢打小报告的人吗?「我保证行了吧?」她没好
气的说。

  年轻女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向徐蓓莎解释道:「我是朵儿的家庭教师

,我怕迪奥先生会责怪我没尽到教导朵儿的职责。」喔!说了半天,是怕被炒鱿

鱼,徐蓓莎完全能理解。

  「朵儿的脾气一向这么不好?」她趁机问个明白。

  「她的脾气是比一般孩子孤僻一些,但这也不能怪她,孩子在成长时,成长
的环境和父母的关心都是很重要的……」年轻女子好像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似地
连忙纠正道:

  「我不是说迪奥先生是个失职的父亲,只是他给予朵儿的关心太少了,朵儿
没有母亲关怀疼爱,又缺少父亲的关心,难免个性会乖僻!」这就是生长在富裕
家庭的孩子的悲哀吧!许多父母忙于做生意、应酬,往往疏忽了亲子关系。

  现在她对朵儿之前的责怪已烟消云散,还勾起她对朵儿的怜惜之心,也许她
可以找个机会和朵儿当个朋友,徐蓓莎有些天真的想。

  由于迪奥出去了,所以中午吃饭时只有徐蓓莎独自用餐。原以为一个人吃饭
食欲会比较好些,没想到她竟吃得少,甚至有些提不起劲来。

  大概是没有战斗力,所以连带的也没了胃口,她如此想。

  当笼中鸟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因而她对迪奥野蛮的行为感到更加的气愤。

  随便吃了些东西后,她正苦思该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之际,玛莉不知何时来
到她身后。

  仍和上一次一样,她又被吓了一大跳。

  呼!再这么被吓下去,她迟早会缩短寿命的。

  「徐小姐……」「你直呼我的名字,蓓莎吧!」哎呀呀!她说溜了嘴。

  「蓓莎?蓓雅?」玛莉人虽老,耳朵可是十分聪敏,一下子便听出之间的差
异。

  「蓓」雅「?」她故意加重「雅」字,让玛莉误以为是自己没听清楚。

  「我还是称呼你徐小姐吧!」玛莉淡淡的说:「毕竟你是少爷的客人,我们
是不能踰矩的。」「随便你。」她也不想坚持,只是不明白都已迈入太空时代了

,竟然还有这么思想保守的人。

  显然错不在老妇人,是迪奥太专制了!「你要喝点什么吗?咖啡、茶或果汁

?」玛莉的口气不像在询问,倒像在测试。

  「果汁好了。」她一向不喜欢咖啡、茶的,这一点她和蓓雅有着明显的差距



  「好的,那我去让厨子为你准备。」玛莉眼中闪过一道难以辨解的光芒,由
于瞬间即消失,快得让徐蓓莎无法察觉到。

  「对了,」为了怕自己闷得慌,徐蓓莎叫住玛莉问:「请问这儿可有杂志或
其他书籍可以看?」「少爷的书房也许有,我带你去。」玛莉虽然态度冷漠,却
没有因被打扰而显出不耐烦。

  原以为迪奥的书房只有印尼文的书籍,但令徐蓓莎跌破眼镜的是,他的书房
内有许多英文、法文的书籍。

  徐蓓莎从书架上取了一本英文的科幻小说,平时她并没有读英文书的习惯,
所以读起来有些吃力,渐渐的睡神找上了她……「噢!不,不,不……」玛莉一
进书房只见徐蓓莎正受噩梦的纠缠,不断的发出叫喊。

  她很快的摇醒徐蓓莎,并且关心的询问她:「你没事吧!徐小姐?」徐蓓莎
抚着刚才被梦境给吓得乱跳的心口,顺了顺气回答:「没什么,只是作了个噩梦

。」

  大概是担心过度,她竟梦到蓓雅和大卫举行婚礼的时候,迪奥竟然化成了吸

血鬼冲向蓓雅,而她为了不让妹妹受伤,连忙推开蓓雅,瞬间迪奥的利齿咬住了

她的脖子……这样的梦境令徐蓓莎有些啼笑皆非,要不是还心悸犹存,她真的会

笑了出来。

  「少爷说他晚上不回来吃饭了,他有要事要办。」玛莉注视着她。

  「OK!」她耸耸肩,不明白迪奥为何如此「周到」,竟然还要向她这个囚
犯告知行踪,不嫌多此一举吗?「徐小姐,你晚上用完餐后,希望你别到处乱走

,警犬很凶的,万一你受到攻击就不好了。」徐蓓莎不是傻瓜,玛莉表面上好像

是在关心她,实际上却是在警告她。

  显然玛莉把她昨夜潜入当成是她想逃跑。她当然不会向玛莉加以解释,毕竟
她现在是李代桃僵。

  「我会小心的。」「如果没什么事,你还是留在房间比较好。」又是一句警
告。

  「再说吧!」徐蓓莎根本不会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只要等到蓓雅和大卫结
了婚,她就找机会逃走。

  她决定再多等两天,相信届时她的心愿已了,也将是她离开这儿的时机。

  夜游可是徐蓓莎不曾做过的事,原因是台湾很少有游泳池在夜间仍开放着,
再者,台湾治安不好,就算有游泳池在夜间开放,她也未必有胆子前往。

  天气酷热,加上她知道迪奥的别墅有着警卫和警犬巡逻,这样的防卫她可以
顺利潜入只能用侥幸来形容。

  她很高兴的是她竟然在衣橱里找到游泳衣,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果没有游
泳衣穿,她可没有勇气裸游。

  但是令她比较难接受的是这件泳衣竟然是三点式的,她不是没本钱穿,虽然
曾从事广告模特儿,但她的衣着观念却十分保守。

  对于这一点,她被蓓雅不知笑过多少遍。

  反正无从选择,加上已经很晚了,她相信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她在夜游。

  酷热下,能在水中自由自在的游泳是件乐事,只见徐蓓莎轻盈的身子彷彿化
成童话中的美人鱼,在池中悠闲地游着。

  当她游得正开心时,池畔竟多出了一个人,也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迪奥



  徐蓓莎屏住了呼吸,她的心在他深邃眼眸的注视下不禁狂跳起来。

  「我刚才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居然看见了美人鱼。」迪奥说话了,然而她却
无法完全捕捉到他的话,因为他的嘴上挂着最无礼的微笑。

  徐蓓莎冷哼一声,决定放弃刚刚才培养好的兴致,她离开池水,但才踏上池
畔,她便为自己的决定感到无比懊恼。

  因为她忘了自己身上穿的是比基尼泳衣,少量的布根本遮蔽不了她曼妙的胴
体。

  当她感觉到迪奥的视线扫过她的身体时,她顿时全身发热,双颊发烫,而迪
奥的嘴唇仍然保持着邪恶的笑容,深邃的目光经过她的胸部慢慢往下浏览她修长
的双腿,然后又顺着同样的路径再往上一寸一寸地探索。

  虽然她身上有穿泳衣,但是她感觉自己彷彿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而他看她
的眼光令她有种错觉,彷彿她是件待价而沽的货物……他不尊重的眼光令她感到
气愤,她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想取过大毛巾遮蔽自己的胴体,可恶的是她竟必
须越过他才有办法到达毛巾放置的地方。

  她故作冷静的走向他。原以为他会如绅士般地退后一些让她越过他,然而他
却如同雕像般矗立不动。

  徐蓓莎咬咬牙,决定不予理会而快步越过他,但是在她走近他时,她因两人
身体过度贴紧而悸动不已。

  「我没想到你会有夜游的习惯,更没想到穿泳衣的你是如此诱人!」迪奥突
然感到一股欲望,想要将她拥在怀中,与她厮磨……噢!该死!他怎么会有如此
荒谬的念头?他的心中有一个声音正严厉的责怪他。

  但有另一个声音却在同时鼓譟着:「她是个善于诱惑男人的女人,她天生是
男人的玩物,这种女人不会有贞节的观念。」徐蓓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决定取
过毛巾将自己包起来,但万万没想到比基尼的肩带竟忽然脱落,她丰满的胸部让
迪奥一览无遗……由于事发突然,她发出又羞又恼的惊呼声,连忙抓起浴巾将自
己胸部遮了起来。

  果然如他所料想的,她是懂得如何诱惑男人的女人。

  「你难道不明白非礼勿视的道理吗?」她怒视着他。

  「这不正是你的计谋吗?」他挑挑眉,更放肆地扩大唇角的弧度。

  「你……你说什么!」她因他步步逼近而不安的用舌尖舔过她的嘴唇,浑然
不觉自己无意间又做了个诱人的动作。

  「我说什么你心里明白。」他一个伸手扯住毛巾的另一端,要不是徐蓓莎反
应够快,抓得够紧,毛巾早已被扯落。

  「你……你放手……」老天!他想干嘛!「这不是你心中真正的想法吧?」
他戏谑地注视着她,「你将欲擒故纵的手段发挥得淋漓尽致,难怪大卫会被你迷
得团团转。」「你……你少血口喷人,我才没耍什么手段,我……」她话尚未说
完,只见他抓住浴巾的手用力一拉,她整个人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便扑向他怀中



  「上一次你没将我诱惑成功,但今晚你的计谋得逞了,你挑起了我的欲望。

」他的双手紧紧握住她的小蛮腰,正慢慢地往下滑……

  「你这个混帐,你放开我!」她喘息的蠕动身子,为了怕浴巾滑落,她的双
手只能紧紧抓着浴巾,这使得她的反抗力被削减,也让迪奥更为所欲为。

  「你少装模作样了,你以为我不清楚你过去的行为吗?」他双手覆住她浑圆
的臀部,用力的压向他。

  「你……无耻!」徐蓓莎屏息道。她清楚的感到那坚挺的隆起紧贴着她的女
性私处时,她全身忍不住颤抖——而更令她羞愧不已的是,她的双腿之间起了一
阵炽热的反应。

  「我无耻?那你是什么?放荡也许满适合你的。」他的双手加重了力道,甚
至大胆地将自己的反应贴近她的。「你不是处女,像你这样的女人不会忠于婚姻

,忠于丈夫,你只会向男人展示你的魅力,你只想让男人臣服在你的魅惑下——

你不值得让男人爱你,你只配当男人的玩物!」

  徐蓓莎难以置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一切,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攻击她—

—不!他攻击的是蓓雅,但是她和蓓雅是双生姊妹,她还是觉得他的鄙视是落在

她身上一样。

  她以前从不曾被人如此轻视,也从未想到可能会被人轻视。

  但迪奥那么具批判性,那么轻蔑、那么怨恨……这到底是为什么?她承认蓓
雅对于男女之间的处理方式有些滥情,但是现今已经二十一世纪了,男欢女爱何
必去在乎别人的眼光,就算不是处女,也未必如他所说的会不忠于婚姻、不忠于
丈夫。

  这个自大的猪,难道他还期望女人戴上贞操带吗?「你再不放开我,我会大
叫,届时引来佣人,难堪的是你!」她停止挣扎,不是她想屈服于他,而是她的
挣扎只会让他们更加亲密的接触。

  「你叫啊!我倒希望可以引来更多的人来做见证。」他扬起双眉,「这样也
许可以让大卫明瞭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原来他的城府竟是如此深,心是如此
阴险,徐蓓莎惊惶地睁大眼,怒视着邪恶如魔鬼的他。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很讶异我竟可以如此轻易的看透你?」他声音低沉
深厚,冷若寒冰。

  「你错了,你永远也无法看清我。」她挑衅地迎向他凌厉的目光,她是说看
「清」而不是看「透」。

  「好,那我就证明给你看。」在她尚未把思绪釐清之前,他已向她盖上他那
性感的双唇。

  徐蓓莎赶忙想用双手推开他,而忘了如此做浴巾有滑落的危险,但她已顾不
了这么多了,她极力挣扎着,却没想到挑起了他更深一层的欲望。

  他一手紧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不知不觉的往下滑……徐蓓莎的心狂野地跳
动起来,她惊讶得想逃开,而那动作却只造成他的手更轻易的贴近她的隐私处。

  隔着比基尼薄薄的布料,她可以感觉到他手指的热流传遍了她的全身。她的
挣扎、扭动,成了无谓的浪费。当他的舌头探入她的口中时,他的手正以绝妙的
技巧隔着比基尼爱抚她。

  他的爱抚温暖了她女性最私密的部位,她全身的骨头全酥掉了似,她已无法
思考,只觉得自己像被熊熊烈火燃烧着,甚至幻觉自己化为一只振动双翅的鸟,
冲出烈火高飞……忽然,她由高空坠入谷底。「女人全是说谎的婊子!」迪奥忽
然推开了她,头也不回的弃她而去。

  羞愤、耻辱地无法形容徐蓓莎此时的心情,她把自己狠狠地投入游泳池中,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就这么被淹死算了——她真是丢脸丢到家了!第四章

  「哈啾!哈啾!」伏蓓莎知道自己一定是着凉了,这大概是上天对于她不知
羞耻的惩罚。

  只要想到迪奥曾经那般的羞辱她,她就愤怒得想杀了自己——不过,她要先
杀了迪奥!光想到还有好几天要面对迪奥,她就恨不得能来个大地震或是龙卷风

,只要能够让她不再和迪奥碰面,就算要她的命,她也不在乎。

  问题是上天根本不会听到她的祈求,因为她还是要面对他。

  算算时间,她相信此时蓓雅一定回到大卫身边了,或许她就要脱离这些无谓
的痛苦。她决定等到清晨就想方法逃出别墅……哈啾!糟糕,她可别在这重要关
键生病才好——阿弥陀佛!她打了个哆嗦,躲入被子,谁知才閤上双眼没多久,
就被一阵急促且粗鲁的敲门声给惊醒。

  砰!砰!砰!「噢!」GOD!徐蓓莎勉强的动了动自己沉重的眼皮,却因
头部剧烈的疼痛而忍不住发出呻吟。

  「开门!开门!」迪奥暴怒的声音从门外传入她耳中。

  徐蓓莎奋力地睁大双眼,尽管像有一千多个人在她脑袋里打仗,她还是强忍
着不舒服下了床。

  「开门!开门!」她才扭开门把,迪奥就像失控的火车般朝她撞了过来,她
因来不及闪避而往后踉跄了两步。

  「你、你做什么?」语毕,她的手臂已被紧紧扣住,一下秒,迪奥已将她拖
至窗旁。

  「我要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把窗帘扯开,随即又像发现什么似地拉上窗
帘。

  「什么怎么回事?」她根本来不及看清楚外头,而且,此时她脑袋肿胀得彷
彿泡了水的棉花般。

  「少给我装蒜,你到底是谁?」迪奥的双眼彷彿可以置她于死地。

  「我……我是徐蓓——」「你若是徐蓓雅,那今天早上和大卫在新加坡举行
婚礼的人是谁?」徐蓓莎脑袋瓜一下子变得清醒,她大概已了解迪奥是为了什么
而暴怒。

  太好了!蓓雅果然和大卫结婚了!这么一来,她可以恢复自己真正的身分了



  「我是徐蓓莎,」她颇骄傲的报出自己的名字,「我是蓓雅的姊姊。」「你
是她的姊姊?」迪奥的五官像被揍了一拳地扭曲着,「不可能……姊妹怎会长得
如此相像……」这大概就足所谓的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吧!徐蓓莎冷笑地思忖。

  「你不知道这世上有双胞胎的存在吗?我和蓓雅就是双生姊妹,也许我们的
外表很容易让人混淆,但是细心的人可以很容易的辨别我们谁是谁?」她骂人不
带脏字。

  「难怪我总觉得你有些不对劲……」他喃喃地道。

  现在才发现,太迟了不是吗?徐蓓莎带着胜利的眼光注视着一脸懊恼的迪奥
道:「现在你知道我真正的身分,我应该可以走了吧!」她边说边用眼角的余光
瞄向窗帘的细缝,她有些好奇刚才迪奥到底要她看什么。

  好奇可以杀死一只猫,禁不住好奇心的驱使下,她伸手扯开窗帘,但迪奥马
上又将窗帘拉上。

  虽然才瞄到那么一眼,却已足够让她看清楚外头的状况。

  原来外面来了一堆记者,这下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足智多谋了,看迪奥那怒
气腾腾的模样,想必他已成了媒体狩猎的对象。

  「你到底是怎么潜进来的?我不相信我抓错了人。」「没错,你是没抓错人

,我可以潜进来李代桃僵只能说我很幸运,但是中国有句成语——百密一疏,也

许这就是我可以潜入的原因。」乖乖!希望她的坦白不会造成那些保全人员丢了

饭碗才好。

  「你别太得意,你该听过一句话——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要硬闯,
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门,我就不会放你走!」「你……你这个魔鬼!」徐蓓莎顿时
感觉胃部彷彿被人揍了一拳,她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得出他会说到做到。

  喔!不行,她才不能成为他的阶下囚,她一定得逃。

  而现在她唯一的救星就是外面那些记者,毫不思考的,她扯开窗帘想让那些
记者看见她的存在,却在一瞬间被拖离了窗旁。

  「救命啊,救命啊!」她才不会乖乖束手就缚呢!她要争取任何可以获得自
由的机会,于是她像只撒泼的野猫又叫又打又踢的。

  「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喔!太好了!她的叫声引来老妇人,那表示她若
叫更大声些,一定会引起记者的注意。所以她便拉高音量拚命叫。

  「闭嘴!」迪奥的口气像他那双如老虎钳似的大掌一样的坚定。「如果你不
马上停止叫喊,信不信我会用对待男人的方式对你。」「你想怎样?杀人可得偿
命,你若不怕下半辈子在监牢里度过,你就杀了我!」明知不该捋虎须,但是她
已控制不住自己高涨的怒气。

  「你以为我不敢吗?」面对他的盛怒,徐蓓莎可没有把握他不会在失控下杀
了她。

  叫!求救!她脑子唯一想到的就只有这两样东西,所以——「救命!救命!

」她真希望那些记者有千里眼、顺风耳,可以听到她的求救声。

  迪奥伸手蒙住她的口,然而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张嘴就往他的虎口一咬,他
疼得发出咒骂声。

  「该死!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不可!」他捉住她的双手,像扔米袋似地把她
扔向床。

  「奶妈,过来帮忙!」在徐蓓莎被摔得头昏脑胀之际,他坚硬如花岗岩的身
躯已罩在她身上,害她肺部的空气全跑光了。

  气喘吁吁的她拚命地挣扎,无奈用尽全力仍敌不过迪奥的力气。

  「放开我,你这个魔鬼!」剧痛贯穿她的手臂,但她仍不肯放弃的挣扎着。

  忽然,玛莉走了过来,一语不发的拿出一条毛巾塞入徐蓓莎的嘴巴。

  「唔……晤……」天要亡她吗?挫败的泪水悄悄刺痛徐蓓莎的眼睛,光一个
迪奥她就无法对抗,再加上老妇人——她死定了!「我要让你尝点苦头。」徐蓓
莎望进他的眸子,她可以感到恐惧的战栗迅速窜过她的背椎,夺去她的呼吸,令
她浑身瘫软。

  她不明白他指的苦头是什么,但是她脑海中已浮现自己被杀死,砍成十八块
或剁成肉酱的模样,胃部一阵翻筋斗,她恶心得想吐,却因嘴里被塞了毛巾,只
能困难地咽口口水。

  「奶妈,找几条绳子过来。」他一个口令,玛莉如同接到圣旨般迅速地找来
几条布条。

  他想用绳子勒死她吗?喔!那会有多痛苦……谁来救救她啊!就在她闭上眼
等着酷刑到来之际,她感到迪奥将她的双手反扣到她颈上,那些她以为会绑在她
脖子的绳子却落在她的手和脚上头。

  「奶妈,帮我看着她,我下楼去把那些记者打发掉。」迪奥抛下命令,用力
的摔上房门离去。

  接到玛莉复杂的眼神,徐蓓莎撇过头去,不让她见到她眼中挫败的泪水。

  唉!玛莉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坐到床沿注视着倔强的徐蓓莎。

  「其实少爷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如果讲道理,那全世界上就没有道理
二字存在了!徐蓓莎转过头,用眼神反驳玛莉的话。

  「少爷是个好男人,许多女孩都想要嫁给他。」玛莉一提起迪奥,眼中便充
满骄傲的神采。

  这些女人不包括她——徐蓓莎在心中大喊着。

  不知是嘴巴被塞住了,还是身体状况出了问题,她感到呼吸有些困难,冷汗
也直冒上脊椎。

  玛莉十分细心的察觉到她的异样,关心的问:「嘴巴被塞住是不是令你感到
不舒服?」即使是,她也不会求饶。

  她顽固的眼神令玛莉又忍不住叹息道:「你是我见过最冥顽不灵的女孩,你
和你妹妹完全不相像,为何我之前竟没有察觉到?」其实玛莉老早就感觉到她和
蓓雅的不同处,只是她掩饰得太好,才没被玛莉当场揭发。

  玛莉见她秀眉紧蹙,神色又不太对劲,直觉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忍不
住发出惊呼。

  「你在发烧?」难怪她觉得头疼,浑身不对劲,原来她真的生病了。

  「你必须看医生,不过,外头那些记者一时间很难打发……我先去取乐来给
你吃。

  「玛莉匆匆出了房间。

  徐蓓莎当然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无奈她双手双脚全被绑住,别说想逃,
连动都很困难。

  没一会儿,玛莉双手捧了个托盘回来。

  「这是专门纾解伤风感冒不适的药,」玛莉撑起了她,让她可以坐直身子,
「如果你肯答应我,我拿下你口中的布你不会乱叫,我就让你吃药。」徐蓓莎毫
不考虑地偏过头,一是她不想欺骗玛莉,二是她不想害玛莉因她受到迪奥的责怪



  看见她顽固的不肯妥协,玛莉微愠道:「你这傻丫头,生了病不吃药,你根
本是拿自己的生命在开玩笑。」她是抱着宁可病死也好过被那个大混蛋给折磨死



  「唉,我不管你了!」玛莉见她仍不肯答应交易,有些动怒了。

  徐蓓莎只觉得头疼欲裂,全身如被烈火燃烧,呼吸变得短暂急促,眼皮也逐
渐加重,但仍不愿妥协。

  玛莉毕竟有一颗仁慈的心,看见徐蓓莎因发烧不适,仍是狠不下心不去管她



  「你逞什么强!既然你不想吃药,我得赶紧想个办法替你解热。」「唔……

」徐蓓莎直觉自己快要被烧死了,口中发出呻吟。

  玛莉匆匆离去又匆匆回来,这次她手上多了一罐酒精,身后还多了一个女佣



  昏沉中,徐蓓莎只觉得有人正在脱她的衣服,然后温柔地用毛巾擦拭着她发
烫的身体,驱除了她身上的高温……徐蓓莎非常缓慢地走出那淹没她的晕眩感,
但是她的脑袋如同被灌了铅似的沉甸甸,而令她感到不舒服的是她的嘴巴,又酸
又麻,她动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的嘴巴还被塞着毛巾。

  蓦然,她脑海浮现出一对如豹般锐利的眼睛,提醒了她发生了什么事。

  她动了一下身体,发现手脚上的绳子似乎被解松了一些。

  一定是仁慈的老妇人替她松绑的,虽然这几天她一直觉得她总喜欢鬼鬼祟祟
的监视她,而对她产生反感,但她明白老妇人只是忠于自己的职责。

  咦,她醒了好一会儿,为何没见到老妇人?她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确定没
有人后,她努力的挣扎手脚上的绳子。

  真是上天保佑,她没有浪费太多力气,手脚便从绳子中解脱,继而她拿掉口
中的毛巾,动了动下巴,还真疼呢!她一刻也不敢多浪费地急欲下床,可是当她
掀开被单时,她猛抽了口气。

  除了内裤,她什么都没穿,她连忙走向衣柜想找件衣服穿,但衣柜内的衣服
像变魔术似的全不见了。

  原来这是她可以获得松绑的原因,现在她光着身子哪儿也去不了。

  如果这是迪奥的如意算盘,那他可就大错特错了。

  她剥下床单,用它紧紧里住自己,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原以为门会被
锁上,没想到竟出乎她的料想,门没上锁。

  她把耳朵贴向门板仔细地听外头的动静,发现外头有嘈杂声。

  天助我也!徐蓓莎兴奋地扬起唇角,显然那些难缠的记者是不易打发的。

  她一鼓作气,像发了疯似地冲出房间,果然见到迪奥正在对将他团团围住的
记者大声咆哮。

  「救命啊!」由于她急欲下楼,没注意到床单缠住了双腿,重心一个不稳,
整个人跌下楼梯。

  她的出现引起记者们争相取镜,令她几乎被闪光灯给刺得睁不开眼。

  「噢!」徐蓓莎只觉得自己骨头全摔散了似的,不过唯一庆幸的是她的手还
紧紧揪着床单,没让自己走光,可是她明白自己此时的模样一定引人想入非非。

  「亲爱的,你吓死我了,你没事吧?」她该不会摔坏了耳朵吧?刚才还大吼
大叫的迪奥,竟以出奇温柔的嗓音和她说话。

  更可恶的是,他还明目张胆地一下摸摸她的颈子,一下子又摸摸她的手,然
后又摸摸她的脚。

  她明白他是在检查她是否摔断了哪里的骨头,但是他的抚摸令她十分反感。

  「别碰我,你这个恶棍——」迪奥瞬间将她搂入怀中,强而有力的双臂紧紧
箍住她,彷彿在对她提出警告般。

  「各位,请原谅刚才我的无礼!实在是我被我的未婚妻这么一摔给吓坏了,
她就是这么一刻也不能够没见到我。」徐蓓莎感到肺部的空气被挤了出来,只不
过她无确定那是由于迪奥的粗鲁,还是因为他称她「未婚妻」。

  阴谋!诡计!这无疑是他想制造的假象,为他洗脱罪名的藉口。

  「不,我——」她才开了口,他马上又收紧手臂,紧得彷彿要把她融入他的
体内。

  「各位,我的末婚妻害羞了,其实刚才我会这么无礼的对各位吼叫,实在是
因为我和我的未婚妻正在——」他以暧昧的口气说道:「我没说出来,大家也都
知道你们打扰了什么事对不对。」「不——」「别害羞,亲爱的,反正我们就快
成为夫妻,就算我们先上了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对不对?」他微笑地俯视她,
只是笑中带剑。

                第五章

  「你的计谋得逞了!」迪奥下颚绷得紧紧的,然后将她丢到床上,使她的身
子弹跳了好几下。

  一旦自己停止弹跳,徐蓓莎慌忙地爬坐起来,并且死命抓紧裹在身上的床单



  「我才没有使什么计谋,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不绑架蓓雅,今天什
么事也不会发生。」「你竟敢指控我?」迪奥抬起他的手,他的表情是那么愤怒

,以至于徐蓓莎不由自主地畏缩了一下。

  她以为他会掴她一巴掌,但是他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片刻,然后转向爬过他
的黑色鬈发,弄乱了他们。

  「该死!该死!」他开始在房内踱步,看起来像头被关在兽笼里的猎豹。

  「其实你只要让我离开——」「你舍得离开?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我保证,只要你让我走,我会绝口不提曾发生过的事。」「你当我是白痴

吗?」他怒吼着,「刚才那些记者发现你一丝不挂的出现在我的别墅——」

  「我有里一条床单!」「但你不能否认床单下什么也没穿!」

  「可是这不是我——」「就是你,你让那些记者来帮你达成目的!」天呀,

地呀!她会一丝不挂也不是她自愿的,啊!老妇人,为什么迟迟不见她的踪影?

老妇人可以为她作证的。

  「你在想什么?」他欺近她,床因他的重量而凹陷了些。

  「我——」「别再想玩什么花样,我决定要和你结婚!」「结——结婚?」
她当场感到口乾舌燥。「你不必这么做,我可以去告诉他们这只是一场误会。」
「你以为我会让你去造谣吗?说一些对我不利,损我摩洛家族名声的话吗?」
「我发誓我不会这么做的。」

  「我若相信你我就是白痴,」他面目狰狞的逼近她,双手握成拳头。徐蓓莎

本能的往后仰,他则向前倾,并且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你为自己达到目的而

沾沾自喜,我劝你别得意得太早,谁输谁赢尚未确定呢!」

  「你——你想怎样?」恐惧猝然攫住徐蓓莎的喉咙,她紧揪着胸前床单的两

手颤抖不已。

  「我说到做到!」他冷酷地说道。

  徐蓓莎的心陡然下沉。

  「你不能强迫我嫁你!」她的脑中乱烘烘的,「我才不要嫁给一个阴险、狡
猾、毫无人性——噢!」迪奥抓住她的床单,将她拉向他。

  「闭嘴!」他的两只手抓住她的床单,暴跳如雷地吼道:「不准用这种语气
对我——你的未来丈夫讲话!」

  徐蓓莎眨着眼,用舌尖舔舔嘴唇,而他炯炯的目光竟紧盯着那动作。

  忽然,徐蓓莎无法让自己发出声音,因为一种奇妙的,令人喘不过气的感觉
涌向她。

  「你不能!」她强迫自己出声。

  「我能。」他的声音低沉、有自信。

  徐蓓莎戒备地迎视他如炬的瞪视。

  「你别以为你妹妹可以顺利当大卫的妻子。」「你威胁我?」她不寒而栗。

  「这是你们逼我的!」他以一种冰冷的声音说,「当你成为我的妻子,也就
是你苦难的开始。」他放开抓住床单的手,鄙视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

  徐蓓莎茫然地瞪着前方,心中却百味杂陈。

  老天爷,她让自己卷入了什么情况之中?她将嫁给一个令她害怕的男人,往
后的日子必须跟他共同生活,过着如炼狱般的日子。

  她该怎么办?有谁可以救她?正当徐蓓莎感到绝望之际,玛莉出现了。

  「我听到少爷的决定了。」她的口气饱含了一些令徐蓓莎疑惑的情感,似担
心、关心……但徐蓓莎已无心去分析了。

  「您可以帮我逃离这儿吗?」徐蓓莎立即跳下床,「我不想和迪奥结婚,一
切只是他的误解,您一定可以明白的。」

  「我帮不了你,」玛莉深深地注视着她,「少爷一旦做了决定,是不会轻易

更改的。」

  「可是我不能跟他结婚。」「为什么?」玛莉的口气充满不相信。「很多女

人想嫁给少爷,只要当上摩洛夫人,就等于拥有荣华富贵。」「因为——因为—

—」徐蓓莎明白就算自己如何解释,玛莉也不可能相信她并不是一个贪恋荣华富

贵的女人。

  最后她闪过一个念头,也许她可以找个理由来说服玛莉帮助她离开。

  「我已经有了要好的男朋友——我们很亲密,而且已经谈论婚嫁了。」「你
有了亲密男友,而且还已谈论婚嫁?」玛莉绷紧脸,嘲讽的问:「你的男朋友知
道你的所作所为吗?他到底是什么样旳男人?为什么他可以容忍你疯狂的举止?



  「我只是想救蓓雅离开这儿,请您相信我的每一句话——」「既然如此,为

何郱些记者会蜂拥而来?你知不知道你带给少爷多大的难堪?」「我承认令他难

堪是我最初的计划,可是,我只是想报复他的霸道行为,我没想到他竟然会想和

我结婚。」其实现在她满后悔自己要蓓雅告知传媒,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偷鸡不成

蚀把米。

  「也许你该感谢他,他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挽救你的名誉。」OH!让她死了
算了,她才不相信迪奥会这么好心,拯救她的名誉?他是想整死她吧!「我不管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之,您到底可不可以帮我?」

  「不帮!」玛莉口气坚决。「我只是个下人,我只听从主人的决定。」「即

使是一个不仁道、不讲理、行为蛮横的主人,您也愿意听从他的决定?您简直助

纣为虐。」

  「少爷是我从小看到大,他不是如你所说的那般,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听

你这样批评他。在印尼,女人只有服从男人,对男人恭敬,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OH,NO,我办不到!」叫她服从那个自大狂,叫她对那个男人恭敬,她

宁可去KISS一只猪!「你没得选择!」玛莉冷冷地撂下话便拂袖而去。

  徐蓓莎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她只想请求玛莉帮她,万万没想到反而树敌,这
下她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能坐以待毙!绝不能!徐蓓莎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仍束手无策。

  她知道妹妹一定不会弃她于不顾,只是她怕蓓雅根本不能和迪奥抗衡,况且
现在蓓雅虽然和大卫举行婚礼,但是迪奥绝不会善罢甘休,她还真担心蓓雅的处
境。

  唉!现在她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竟然还一味地担忧蓓雅,当务之急

,她得想个方法逃离这儿,她得先自救才能帮蓓雅对付迪奥。

  但似乎料到她会有逃跑的念头,迪奥竟然增加了更多保全人员看守别墅。

  这下可好了,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她如何逃得出去?徐蓓莎知道自己完全
在迪奥的掌握中,偌大的宅邸里没有人会助她一臂之力,也没有人敢挺身介于她
和迪奥之间。

  正当她陷于绝对的沮丧中时,没想到上帝还是派来天使救她。

  「恭喜你了。」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吸引了徐蓓莎回过头。

  「是你!」徐蓓莎苦笑地看了朵儿的家庭教师一眼,对于她的道贺感到既无
奈又悲哀,唉!喜从何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打扰你的,只是我听见下午
发生的事……」看来下午的事件已成为佣人们之间流传的话题。

  「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朵儿为了你将和迪奥先生结婚而闹了阵情绪,不过,
现在已完全稳定下来。」家庭教师友善的自我介绍道:「我叫沈薇,我也知道你
是徐蓓莎小姐,而不是徐蓓雅小姐。」「你好。」虽然低落的心情令徐蓓莎无意
聊天,但沈薇友善的态度令她感到欣喜,至少沈薇不像其他佣人不是把她当囚犯
监看,便如同见到瘟疫似的避着她。

  「你看起来好像心事重重,如果不介意,你可以把我当成朋友,我在学校曾
修过心理学,或许我可以帮得上忙。」沈薇热心的道。

  「我的事没有人帮得上忙,不过,我还是很谢谢你。」她知道沈薇也是受雇
于迪奥,沈薇怎会冒着丢掉工作的危险帮她呢!「说说看嘛!就算帮不上忙,你
把心事说出来,心里也会舒服一些,闷着很容易生病的。」沈薇果然是学过心理
学的,很快地就掌握住徐蓓莎的弱点。

  「我不想和迪奥先生结婚,我想逃离这儿,可惜没人可以帮得上我。」徐蓓
莎一古脑地说出心事。

  「你不想和迪奥先生结婚?」沈薇眼中闪过一抹令人不解的光芒,「如果这
句话让朵儿听见了,她不知道有多开心,她好怕你会抢走迪奥先生。」

  「也许你可以替我转告朵儿,我不会抢走她的父亲,而我也不想当她的新妈

妈,只是我却无能为力扭转一切已定的事实——」

  「事情未必如你所想的这么悲观,」沈薇打断她的话,「我们都是女人,我

实在不忍心见你如此痛苦,我愿意帮你。」

  「真的?」喔!她好感谢上帝的仁慈,但是她又担心自己会连累沈薇,不禁

忧心忡忡地说:「你怎么帮我?要是让迪奥知道你帮我——」

  「他不会知道的——」好像在掩饰什么似的,沈薇连忙改口说:「我的意思

是说,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的。」

  「好,我发誓,我绝不会说的。」她是个很重承诺的人,再说,只要她顺利

逃离迪奥,她发誓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恶魔!

  「那我告诉你,每天晚上会有人送来蔬果及一些别墅内的日常用品,而我跟

送货的人很熟,或许我可以请他帮忙。」像早有预备似的,沈薇说得十分顺口,

可惜徐蓓莎一心一意只想离开这儿,并没有察觉沈薇话中暗藏玄机。

  「素昧平生的,他会肯帮忙吗?」「别担心,卡巴人很好的,况且他又喜欢
帮人,我保证他不会拒绝的。」「但我要怎么求他?」「放心,由我来告诉他,
你只要听我的安排就行了。」「谢谢你,沈小姐。」徐蓓莎感激的道谢。

  一想到可以逃离迪奥的掌握,徐蓓莎几乎要按捺不住一颗雀跃的心。

  只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的,心里老觉得怪怪、闷闷的。

  当女佣要她下楼用餐时,她推说头疼拒绝了。

  不一会儿,她的房门马上被推开来,她误以为是老妇人,没想到却是她最不
想见到的迪奥!「我听奶妈说你生病了?」从他说话的口气,无法分辨他是否关
心她。

  「就算我病死了,也不劳您费心!」她倔强地偏过脸不理会他。

  原以为她无礼的态度会引来他的暴怒,没想到他只是悻悻然地哼道:「如果
你想死我不会阻止你,但是,我绝不会让你死在我的屋子里。况且,你以为死就
可以解决问题吗?」「你到底想怎样?」她气得直想跺脚。

  「我想怎样,你还不清楚吗?」他一副吃定了她的表情道:「今天晚报已将
我们要结婚的消息全登了出来,明天的早报也会登出来,我相信我们要结婚的消
息很快就会传开来。」

  「你好卑鄙!」「卑鄙的人是你!」他反咬她一口,「你想让我下地狱,我

也不会放过你的。」

  徐蓓莎深吸了口气,强忍下心中的不平,咬牙道:「好,我承认我是有不对

之处,我不该叫蓓雅通知媒体,可是你也不能完全推卸责任。」「所以,我决定

为自己犯下的错负责。」

  「但是你不必要和我结婚——」「好了!」他一副不想继续再谈下去的表情

,「我只是来告诉你,等会儿,我的家庭医生会过来为你看病。」

  「不劳你费心,这点小病不用劳师动众的。」开玩笑,她天不怕地不怕,但

最怕看医生,万一让他知道她的弱点,难免又引来他的一番嘲弄。

  「在印尼,女人没有说」不「的权利,尤其是妻子,要百分之百服从丈夫!

」他冷冷地纠正她,彷彿已决定开始他的折磨。

  「我真庆幸自己不是生长在这么封闭制度的国家。」她讥诮地说。

  「可惜你却要成为印尼人的妻子,我记得中国有句古谚说:」嫁鸡随鸡、嫁
狗随狗「,从现在开始,我得好好教你何谓服从丈夫。」「你省省吧!我不会嫁
给你的。」迪奥亳不理会她的反驳,迈步朝向她逼近,即将倾泻而出的怒气使他
的俊脸显得阴森而骇人。「到现在你还学不乖?看来我得好好教训你一下。」恐
惧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勒住徐蓓莎的喉咙。

  「你……你敢打我,我就告你虐待。」闻言,他冷冷笑了出声。

  「你……你敢动我一根寒毛,你试试看。」她彷彿在做垂死前的挣扎。

  「好,那我就试试!」此刻,徐蓓莎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好像都融化了,她
原以为迪奥会动手打她,没想到他竟然用吻来教训她。

  而更令徐蓓莎难以置信的是,迪奥的「教训」一点也不粗暴,相反的,却出
乎意外的温柔。

  他的吻令她只感到全然的沉醉,突然,她脑中警钟大作,她感觉到迪奥的身
躯突然紧绷,她的脉搏也在瞬间快得已无规律。

  徐蓓莎惊慌地想逃,但迪奥却用一只手臂将她的纤腰环得更紧,另一只手则
滑下她的脊背,把她更按向他。

  完了,她彷彿化成一堆任他塑造的泥土,他的双手在她全身上下自由移动,
探索着她每一寸曲线,使她变得更焦躁不安。

  另一方面,他急切的欲望像电流般传向她,不可讳言的,这是她不曾体验过
的陌生感觉。

  迪奥的手指充满信心地入侵,直接探进她的衣服下方,覆住她的双峰,发现
它们已然坚挺……徐蓓莎的身体变得僵硬,并剧烈地颤抖着,滚烫的欲望在她体
内流窜着,燃烧着。

  「叩!叩!」敲门声仿如一盆加了冰块的水在瞬间浇熄了他们被燃起的欲火



  迪奥迅速地放开她,以镇定的口气问:「什么事?」「少爷,是马医生来了

。」门外传来玛莉的声音。

  迪奥充满嘲讽的瞥了徐倍莎一眼,她懊恼地感觉红晕窜向自己的双颊,连忙
背过身去,并且做了个深呼吸好让自己脱了轨的心跳逐渐恢复正常。

  「马医生来了,你让他为你诊断一下。」他的口气是前所未有过的温柔。

  「我不——」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迪奥已经把房门打开了。

  随着玛莉走进来的是一名满头白发,却精神奕奕的老人。

  「嗨,漂亮的小姑娘!」老人虽然是个印尼人,但却说着一口标准的英语,
他打招呼的方式也十分特别。

  「她叫蓓莎。」迪奥显然对老人十分敬重,「马医生是摩洛家族的老朋友,
也是我们的家庭医生。」「我比较喜欢当人家的朋友,而不是医生。」马医生慈
祥的有如一个老爷爷,他更以对待孙女般的口吻对着徐蓓莎道:「蓓莎,别害怕

,让马医生看看你哪里不舒服,只要你乖乖让我看病,待会儿我会给你一只棒棒

榶当奖赏喔!」马医生风趣的话语竟令徐蓓莎从小看医生的恐惧化为乌有。

  「你有没有哪儿感到特别不舒服?」马医生由他的医疗箱取出听筒,仔细的
观察徐蓓莎的脸,有些担心的说:「你一定发高烧了,要不然你的脸为何这么红

?」说着,便把温度计放入她口中。

  她脸红绝不是发高烧,而是刚才受到迪奥热吻的影响所导致,她用眼角的余
光瞄了一下一旁的迪奥,发现他正以暧昧的眼神注视着她,彷彿在告诉她,他知
道她脸红的原因。

  马医生取回温度计,看了下上头的温度,露出满意的笑容,「嗯,很好,温
度还算正常,你有没有觉得哪里特别不舒服?」徐蓓莎回答他的问题后,马医生
为她开出药方,临走之前不忘交代道:「虽然是小感冒,仍须多喝水多休息,迪
奥告诉我,你们三天后将举行婚礼,希望届时你已康复。」三天后举行婚礼……
为什么她不知道?徐蓓莎向迪奥投以致命的眼光。

  他只是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看向她。

  马医生走到房门口,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回过头以开玩笑的口吻道:「感冒
是会传染的,你们要小心,口水别吃太多。」闻言,徐蓓莎的脸不禁更红、更烫
了,显然马医生也知道她脸红的原因。

  「这个……我尽量做到啰!」迪奥深深地注视着脸红的徐蓓莎。

  「那么我先祝你好运!」马医生咯咯地笑道。「希望三天后不会见到一个患
了重感冒的新郎。」徐蓓莎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恨不得立刻挖了个地洞钻。

  一度徐蓓莎还担心自己逃走的计划会因迪奥而失败。但天助她也,迪奥送马
医生回市镇去了,这也就是说她的计划可以进行。

  她待在房里,等待着。

  叩!叩!很轻的敲门声,彷彿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徐蓓莎几乎可以肯定来人
是谁。

  沈薇如猫般闪进她的房内,打量着她道:「你准备好了吗?我已帮你和工人
谈妥了。」「我已准备好了,你确定他们真的肯帮我?」徐倍莎半喜半忧……怪
怪,她应该很高兴才对,为何会觉得担忧?「放心,你可以信得过我的。」沈薇
朝她露出个不太自然的笑,眼神更是闪烁不定,只是徐蓓莎一心挂念着逃跑计划
而未曾多加注意。

  「那现在我要怎么做?」虽然她没有见到老妇人的踪影,但是她实在很怕玛
莉又会和以往一样,悄悄的出现。

  似乎看穿她在担心什么,沈薇朝她露出个要她安心的眼神,「奶妈现在正在
朵儿的房间,半个小时之内不会出来的。」「你用了调虎离山计?」她很难以相
信沈薇竟是一个心思周密的女孩。

  「这也可以说是你幸运,你该感谢上天帮了你一个大忙,让朵儿病了。」
「朵儿生病了?」虽然她对那个小女孩的印象不是很好,但是天生心软的她一听
到朵儿生病了,她十分关心。「朵儿没事吧!看了医生没?」「你现在都已是泥
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去担心朵儿。」沈薇口气很冷淡,看不出是一个
身为教职的人会有的口气。

  也许察觉到徐蓓莎心中的疑惑,沈薇马上换了个充满感情的口吻说:「我的
意思是说你不必担心朵儿,她只是小毛病,你还是快点离开,免得连累了我,我
可不希望我好心帮你,却为了你丢了工作。」「沈薇,我真的很感激你的帮忙!
……」徐蓓莎的感激溢于言表。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你快随我来吧!」沈薇口气有些不耐烦,一副恨
不得快把她送走的表情。也许她是怕被人发现吧!徐蓓莎如此想,所以未加以怀
疑沈薇的动机。

  在沈薇的带领下,她们来到了厨房,当她见到厨房内的两名男人时,徐蓓莎
的背脊莫名地窜起了一阵寒意,尤其那两个男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看,她觉得浑
身不自在。

  「他们可以帮你离开这儿。」沈薇指指那两个男人。

  虽然徐蓓莎对他们有些畏惧,但是一心只想离开别墅的她强压下心中的恐惧



  「现在,你躲在那个竹篓里,阿宝和金蒙将会将你顺利带出别墅。」沈薇向
她发出指示。

  徐蓓莎望了下那个又脏又黑的竹篓,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当她打开竹篓的盖
子时,一阵令人反胃的味道扑鼻而来,令她连忙偏过脸。

  「我知道这有些委屈你,但这是唯一可以帮你的方法。」沈薇对她挤出个鼓
励的笑容道:「你放心,只要上了小舢船,阿宝和金蒙就会让你出来的。」「没
问题,我可以忍耐的。」徐蓓莎捏着鼻子爬进竹篓,在盖子被盖下之前,她仍不
忘向沈薇道谢。

  「祝你好运!」沈薇朝她露出个诡谲的笑容,然后在确定竹篓盖好后,以印
尼话和两个男人交谈,然后两个男人发出咯咯的笑声,不一会儿,竹篓被两个男
人抬动了。

[ 本帖最后由 szy123 于 2011-8-21 20:2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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