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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之恋] 【我爱小姨子】(1-10)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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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小姨子】(1-10)作者:不详

               我爱小姨子


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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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在第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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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昨儿个夜里,余碧纱被折腾得全然失去了气力,是让胡敬山抱回房的。

  原以为今天可以晚点起床,所以她虽然已经醒了,却还赖在胡敬山温暖的怀
抱,将小脸埋在他胸前,躲避照进房里的清晨日光。

  没过一会儿,正当她快睡着时,门上突然响起砰砰的敲门声。

  「余碧纱,这么晚了,妳还在睡吗?」卢巧音虽然已经不再视余碧纱为死对
头,不过她还拉不下脸来亲热的称呼余碧纱,于是只好连名带姓的喊。

  被卢巧音这么一喊,余碧纱吓得完全清醒了,连忙要起身下床,却被胡敬山
的大掌紧紧搂住,动弹不得。

  「哎呀,你快放手让我起来!」她用手推着他,小声说话,生怕让外面的卢
巧音听见。

  「别理她,她一会儿就走了。妳再睡会儿。」反正让她们在一起也只是斗嘴
吵架,还不如让她在他怀里多睡会儿,好将精神补回来。

  她的手还是抵在他胸口,跟他的力量对抗着。

  「她是你的表妹,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还不了解她吗?她哪有这么好打发!」
她拿斜眼看他。

  他将脸凑到她的颈窝,嗅着她的香味,「反正叫不到人她觉得没趣,自然就
会离开了。」

  「讨厌,你放开啦!天都大亮了你还在我房里,要是让人撞见了怎么办?」
她使出全身的力量,挣脱他的手。「你给我起来!」

  正当余碧纱起身跪在床上跟他拉扯的时候,门外的卢巧音突然开口说话了。

  「余碧纱,妳在跟谁讲话?既然起来了,干嘛不来开门?」卢巧音听到房里
似乎有说话的声音,于是大声朝里面喊。

  「你看啦!你快给我下床!」她急得不得了,连忙下了床,也反身将他拉下
来。

  胡敬山百般不愿的下了床,倚在床往上,看着她忙碌的收拾着地上的衣物。

  忽然一团衣服朝他脸上飞来,他反射的伸手接住。

  「你快点把衣服穿上,先躲到后面去!」她根本不等他有反应,就将他高大
的身躯推向后面的屏风。

  「我……」被她推到屏风后,他错愕的看着她丢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后,就
转身走开了。

  他心里觉得既好笑又窝囊,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好象个见不得人的小白脸……

  可是为了余碧纱,他只好听话的将衣服穿上,然后在前面传来说话声时,俐
落的从后面的窗户离开。

  当门上再次传来敲击声,余碧纱手忙脚乱的套上贴身的小兜和亵裤,一面朝
外面喊,「马上来了,等一下!」

  穿上单衣后,她将头发抓成一束拢到前胸,心里不禁恨恨的想,卢巧音的个
性为什么这么固执,非得见到人才罢休?

  哗的一声,余碧纱将门打开,就看到正举着手打算再次敲门的卢巧音。

  「干嘛一大早就来扰人清梦?」余碧纱的语气也不太友善,看来她们两人可
能一辈子都会以这种特殊的模式相处下去吧!

  轻轻推开挡在门前的余碧纱,卢巧音一点也不会不好意思的进了房。「一大
早?请妳抬头看看外边儿,都日上三竿了,还敢说早?」

  余碧纱看着不请自入的卢巧音,摇着头将门合上,才走回房里。「妳绝不会
是特别来找我抬杠的吧?请妳直截了当的告诉我,找我有什么事?」

  没想到这几句话反倒让卢巧音红了脸,扭扭捏捏的玩着自己的裙带穗子。

  「也没什么事……」可能连她自己都不习惯这般不率直的说话方式,她嘟叹
了一句,然后一口气把话说出来,「哎哟,我是来找妳去祥云山的观音庙进香啦!」

  没想到卢巧音竟然会约她一道出游,余碧纱愣愣的应了声,整个人看起来傻
呆呆的。

  「妳发什么愣?妳去不去?」卢巧音看着余碧纱愣在那也不回话,所以开口
问她。

  被她一问,余碧纱回过神来,「去,去啊!」她走到梳妆台前,「妳去帮我
把银杏叫来,不然会来不及出门。」

  闻言,卢巧音不自觉的笑开了脸,因为余碧纱答应跟她一起出门而高兴。

  「好,我这就去找她。」

  说完,卢巧音就跑出门去替余碧纱把银杏找来。

  余碧纱和卢巧音带着丫头,坐着轿子就出门去了。

  余碧纱赶着出门,也忘了差人跟胡敬山交代一声。

  直到他在府里晃了三圈都没找到余碧纱,忍不住开口问老管事,这才知道她
跟卢巧音一起去庙里进香了。

  他倒是想不透,一向不合的两个人,怎么会有那个兴致一起行动。

  但是他也稍稍放下心来。

  无论如何,他对表妹虽然没有男女之情,但还是有兄妹之谊,所以倒也乐见
她两人能好好相处。

  于是胡敬山也不再多想,带着帐房一起,就出门巡看商行去了。

  而乘着轿子出门的余碧纱及处巧音等人,在快到祥云山的时候,要轿夫们在
一个热闹的市集停了下来。

  她们打算买些鲜花素果和香烛,再上山去。

  于是轿夫在一棵大树下的阴凉处等待,余碧纱等人就走进人潮汹涌的摊贩间。

  「银杏,妳要不要看看簪花?上回妳没买到,今天就挑个喜欢的吧!」走了
没多久,余碧纱就看到了一个卖簪花的小摊贩。

  「真的吗?谢谢小姐。」银杏高兴得不得了。

  看到余碧纱对银杏这么好,香香就黏上了卢巧音。「小姐,人家也要……」

  「去吧!跟银杏一起去挑。真是拿妳没办法。」卢巧音也不小气,要香香也
去挑个喜欢的。

  就看到两个丫头欢天喜地的站在摊子前,拿起可爱美丽的簪花,互相拿到头
发上帮对方比画着。

  等丫头们开心的买到了喜爱的簪花后,她们就往街角一家卖香烛的铺子走去。

  就快走进铺子的时候,忽然有人向她们问话,打断了她们的步伐,让她们停
了下来。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

  出声的是个穿著细绣衣裙、年轻貌美的妇人,看起来只比余碧纱和卢巧音大
个两三岁,后头还跟了一个清秀的丫头。

  看她的穿著打扮以及能够跟着一个婢女,此女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女眷。

  可是,余碧纱看着她,总有种挥不去的奇异感觉,却又无法确实的指出奇怪
的地方……

  这个时候,与她站在一起的卢巧音开口了,「有什么事吗?」她也不住的打
量着那名妇人。

  「打扰两位小姐了。我刚从南部来到上京,对这里不熟。」美妇人和善的朝
她们点点头,再接着道,「请问一下,这附近哪里有可以暂时出租的小宅院?我
与丫头初来乍到,也不好随便问人,刚巧看到两位小姐经过,所以打扰妳们了。」

  美妇人娉娉袅袅,弱不禁风,看起来应该是娇养在闺合里的女子。

  「妳在上京没有亲戚吗?一个女人单独租房子,总不是太好。」说话的还是
卢巧音。

  看来眼前的妇人应该已经嫁为人妇,怎么会带着婢女走那么远的路,跑到上
京来租房子?

  「谢谢小姐的关心,我是来上京依亲的,只是……我想先找个落脚处,再等
人来接我。」美妇人语带保留。

  站在一旁没搭腔的余碧纱听出了端倪。

  这名妇人大概是某个有钱人家在南部养的小妾,因为耐不住分离,现在找到
上京来了。

  许是家中元配不允,所以只好光在外边找个屋子落脚吧!

  不过那个男人也太不负责任了,竟然让一个弱女子自己找落脚处。

  想到这儿,余碧纱心里涌上同情的情绪,于是开口阻止了思想较为单纯的卢
巧音正预备问的话。

  「巧音,别说了。」她递了个眼神给卢巧音,怕她没头没脑的说出伤人的话。

  「喔!」看到余碧纱的眼神,就算迟钝如卢巧音,也懂得听话的闭嘴。

  余碧纱满意的看到卢巧音听话的不再开口,于是端起笑容朝妇人道,「我这
几天刚好听家里的下人提起过,在安顺胡同那儿,有一户人家刚搬回老家去了,
正想把房子租给人,好收点房租呢。」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美妇人明显的因为这个消息而开心,「那么我
该找什么人商量去?」

  「那附近住的是些小康人家,都是些老实人,妳到那儿找门前种了梅树的人
家就可以了,他们受托帮忙打理那房子。」余碧纱将知道的都告诉妇人。

  其实那户人家就是厨房陈大娘的表叔家。她是在中秋节忙着准备食物的时候,
大家一块闲聊听到的,要不她也不会知道这些小事。

  「谢谢小姐,我这就过去看看!」美妇人有礼的再三道谢。

  「妳不用客气,出门在外就是要有人帮才成。妳快去吧!早点定了好安心。」
本来助人就是好事,何况她只是将知道的消息告知而已。

  「好的,我们这就过去。谢谢!」再次福了福身,那名美妇人才领着丫头离
开。

  看着她们离开,余碧纱就拉着卢巧音走进香烛铺,「别看了,快点买了香烛,
别误了上山的时间。」

  卢巧音被她拉着进入铺子,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断打量着余碧纱。

  就看见余碧纱指使着店家,挑了上好的木檀香和钱纸,挑好了东西,再让银
杏和香香上前等着接过打包好的香烛。

  她正要走回卢巧音身边时,一回头,就看到她奇怪的打量。

  「妳瞧着我干什么?」余碧纱挑起眉,问着卢巧音。

  「呀!」卢巧音突然叫了一声,像想通了什么事似的。

  余碧纱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妳没事叫个什么劲?」

  「我知道了!我终于想通了!」卢巧音兴奋的走上前,拉着余碧纱的手不住
上下摇晃。

  「妳这是干什么?」余碧纱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卢巧音如此激动。

  「刚才我老觉得那个年轻妇人有哪里不对劲,想了老半天,我终于知道她哪
里怪了!」卢巧音不停的嚷嚷。

  「哦?是哪儿?」听她这么一说,余碧纱也好奇了起来。

  「妳没发现吗?她长得跟妳好象!」卢巧音把答案讲了出来。

  「跟我长得像?会吗?」余碧纱抬手摸着自己的脸。她并不觉得她们有长得
相像啊。

  「不,不是长得像……哎呀,我该怎么说?」卢巧音对自己无法完全表达出
意思而着急。

  这个时候银杏及香香拎着包袱走了过来,她们也将卢巧音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银杏插口道,「小姐,我也觉得妳们长得很像,可是又不像……我也搞不清
楚该怎么说。」一段话说得乱七八糟,怕是没人能听得懂吧!

  「应该说……」卢巧音不断思考着该如何把意思表达出来,「妳们不是五官
长得像,而是……对了!就是神韵。」终于找到形容词了,卢巧音高兴的击了下
掌。

  「神韵?」余碧纱疑惑的重复。

  「对对对,那妇人笑起来的样子跟小姐好象喔!」银杏也在一旁猛点头附和。

  香香也在一边搭腔,「她讲话的时候,眉眼间的神态也很像姨小姐呢。」

  「没错,所以我才会一直盯着她。」卢巧音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她们说话的同时,也已经走到了一个排满新鲜瓜果的摊子前。

  「银杏,去挑些好点、漂亮点的。」余碧纱看到摊子前挤了一堆人,看来要
买到水果可能得费一番功夫,所以让银杏过去买。她则拉着卢巧音退到一边的屋
檐下,暂时躲躲阳光。

  「哎,妳不好奇呀?」卢巧音用手肘顶了顶站在她身边的余碧纱。

  「好奇什么?」她看着挤进人堆里的银杏及香香,一边不甚在意的问。

  「那个长得像妳的妇人呀。为什么她一个女人家只带着一个丫头,还要自己
找屋子住?妳不觉得很不正常吗?」卢巧音反正闲着没事,干脆说说闲话来打发
时间。

  「别老说人家跟我长得像。」其实她心里不是顶乐意有人的神韵跟她如此相
像,她认为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喔。其实那也没什么。」看得出来余碧纱似乎不是很喜欢她这么说,卢巧
音吶吶的说着。

  「我想,她大概是有钱人家在南都娇养的小妾吧!可能是上来找她的男人。」
斜睨了眼卢巧音,余碧纱回答她先前的问话。

  「这样呀……那她为什么不直接到那人家里去?」卢巧音骨子里就是少了点
心眼,一向把事情看得很表面。

  余碧纱叹了口气,真是拿缺了根筋的卢巧音没辙。「那妳也想想,人家家里
的元配愿不愿意让她进门?」

  「对喔,我还真没想到。这样说来,真不知道是该同情那个元配,还是该可
怜刚刚那个美丽的妇人。」卢巧音忽然感伤了起来。

  「妳本来不是打算嫁给我姊夫当小妾的吗?」看到丫头们已经往她们走来,
余碧纱赶在她们回来前,小小声的损了卢巧音一句。

  「是呀!我从小就很喜欢表哥,可是我没想到表哥生气起来好凶喔,而且…
…而且他对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如果不是跟卢巧音讲明的,她还真听不出来余
碧纱调侃她的话意,反而一本正经的回答。

  卢巧音从小对胡敬山的爱慕,完全被上一回发生的事破坏光了,她终于接受
了表哥并不爱她的事实。

  她倒是很快就从失意中恢复,只是讲起来心里还是有点酸酸的。

  看着卢巧音可怜兮兮的模样,余碧纱也无法把以前对她的不满借着话语来刺
激她,但是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所以也没再搭腔。

  不一会儿,银杏她们己走到面前了。

  「小姐,我们买好了,走吧!」银杏气喘吁吁的说道。

                第六章

  祥云山,观音庙。

  「哇,小姐,今天人好多喔!」刚刚在庙前的空地,就看到了许多来往的人,
停放轿子的地方,也停了各式各样的轿子,进到庙里,更是有着川流不息的人潮。

  「是啊。你先把东西拿到桌上去。」看着菩萨前,跪在蒲团上虔诚祈拜的众
人,余碧纱交代着银杏。

  「是,小姐。」银杏应答后,领着香香将瓜果香烛放到前方的案上,然后将
香点燃递给两位小姐。

  接过香,余碧纱及卢巧音上前各自找了空位跪了下来,将自己的心事与想望
在心中默诉于菩萨。

  将香插进香炉后,余碧纱就走到外边儿,站在门口,静静的从外面看着殿上
慈祥圆润的菩萨像,闻着空气中浓厚的香烛味。

  每一回到庙里,她心里就会自然而然的感到平和安详。

  她站了没一会儿,从庙里走出了两个妇人和她们的丫头,她们聊天聊得正高
兴,就停在她旁边聊了起来。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这胡老爷成亲那么多年了,也不见蹦出个子儿来。」
一个穿金戴银的福泰妇人,张着血盆大口朝另一个瘦高妇人说道。

  「听说是他夫人身子骨不好,可能怀不上孩子吧!」瘦高妇人身上的衣物也
是上好的作工跟质料。

  「哟,既然没办法怀孩子,这胡老爷怎么不再娶个二夫人,好给胡家传宗接
代呢?」福泰妇人摆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实际上只是拿别人家的事来满足自己爱
道人长短的兴趣。

  「女人家最重要的就是能生儿子,不然在家里可就一点地位都没了……李夫
人你不就是因为生了三个儿子,所以在家里说话的声音可大啰。」瘦高妇人做作
的捧着福泰妇人,讲完话还掩着嘴嘻嘻笑着。

  「哎,方夫人你也别客气了,你那两个公子生得可真是一表人才呢!」福泰
妇人笑得身上肥肉乱颤。

  余碧纱紧捏着手中的手绢,咬着牙铁青着一张脸,听着传入耳中的话。

  她们说的不是别人,就是胡敬山及余紫纱,她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将他们家的
事当作茶余饭后的消遣。

  她强忍着忿恨的情绪,看着两名妇人慢慢的离去。

  卢巧音与两个丫头从里面走出来,看到余碧纱背向她们的身影,于是走到她
身边唤她。

  「我们好了,走吧!」卢巧音拉了拉余碧纱的衣袖。

  「嗯。」余碧纱反应冷淡。因为她听到方才的话,心情正不好。

  「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一边跟上余碧纱的步伐,卢巧音关心的问。

  强挤出一抹不太好看的笑容,余碧纱不知该如何回答卢巧音的问话,只得随
便说个理由,「我有点不太舒服。可能……可能早上没来得及吃东西,所以胃有
点疼。」

  「都是我不好,急着拉你出门,没让你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胃……现在怎么办?
这儿没有卖吃的东西呢。」卢巧音以为是自己急着拉余碧纱出门,才害得她胃疼。

  「没关系,等回家再吃点东西就好了。」看到卢巧音关心紧张的模样,余碧
纱对她感到抱歉。

  「那我们快点回去吧!香香,去告诉轿夫,把轿子抬过来。」卢巧音不让余
碧纱再多走路,于是叫香香去喊轿夫,让他们将轿子抬到台阶下等着。

  在近午时,她们回到了胡府……

  「你到底是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巧音惹你不开心了?」这几天,
余碧纱看起来总是有那么点不开心,每回问她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胡敬山打算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她把事情说出来。

  他先把第一号嫌疑犯拿出来问她。

  余碧纱睨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绣着手上的鞋面,没搭腔。

  「是不是?」他不泄气的再问。

  「关她什么事?」她像吹气似的轻语。

  「怎么不关她的事?你们以前一凑在一起就斗嘴,非得搞到生气不可,我就
不信你们现在真的和好了。」他真是不了解女人,以前像冤家似的,最近却常见
到表妹有事没事就往这屋里跑。

  表面上看来,两人像是尽释前嫌、握手言欢了,可是搞不好她们是从明争改
为暗斗也不一定。

  「你就希望我们一天到晚吵吵闹闹的,你才开心吗?无聊。」余碧纱将身子
偏向一边,真的很讨厌他一直追问她为什么不开心。

  「可是从你跟她一起去祥云山起,连着几天都没真正开心的笑过,我当然只
能猜想原因是出在她身上了。」胡敬山看着她低头绣花的美丽侧脸,不放弃的继
续说。

  「就跟你说不关巧音的事了。」她硬是不抬头看着他说话。

  眼看余碧纱就是不肯告诉他,胡敬山也火大了。他不喜欢她有任何事是他不
知道的。

  「你一直说不关她的事,可是你又不愿意痛快的告诉我,你在不高兴什么!」
他略微停了一下,才再开口,「既然你不说,我就当是巧音惹到你了,明天一早
我就把她送回家去,省得让她在这儿惹你生气!」

  他故意借卢巧音来发挥,看能不能逼出她心底的话。

  「你真的很不讲理,好端端的你把人赶回去算什么?你以后还要不要跟你姨
丈姨母往来?」她很气他的无理取闹。

  「那你就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他换上温柔的表情问她。

  余碧纱将手上绣了一半的东西放在膝盖上,低着头嚅嚅的道,「那天……」

  等了半晌,他等不到她说出其他的话,「那天?然后呢?」

  「我……」她还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到我这儿来。」胡敬山将坐在椅子上的余碧纱拉到自己腿上。

  「哎呀,你别……」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抵不过他强大的力道,整个人被
他拉了过去。

  他环抱住她娇软的身子,将脸凑向前闻了闻她脖颈处,嗅着她的体香。

  「你看,东西都掉了一地。」她被拉着侧坐在他腿上,踢着腿,打了下他强
壮的手臂嚷嚷。

  「别管它们了。快点告诉我实话。」他将她的头抬起,让她将注意力放在他
身上。

  「还不都是因为你!」她被迫抬起头,可是她的眼睛却仍然不看他,而看着
下方。

  看到她的眼被长长的睫毛掩住,他亲了亲她的眼皮。「因为我?为什么是因
为我?我最近没惹你生气吧。」

  难不成在不经意间,他做了什么不对的事吗?

  「我又不是在生气。」余碧纱将脸挣开他的箝制,埋进他的胸膛,闷着声说。

  「不是生气,那是什么?」他由着她将脸藏在他怀中,手轻轻抚着她的背。

  「我听外面人家在说……」

  「嗯?」

  深吸了口气,余碧纱一口气把话完,「他们说你跟姊姊成亲多年,却因为姊
姊身子不好,所以没能有孩子。」

  听到那些话,涌上她心头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心情。

  她心疼姊姊被外人说没能尽到做人妻子的责任,可是她自己又与姊夫纠缠在
一起……这种错综复杂的情况让她心头一片混乱。

  胡敬山闻言心里明白她大概都听了什么样的闲话……毕竟他在外面做生意,
在外面应酬交际时,听到的也不少。

  不外乎就是他成亲多年,妻子既然没能为他生孩子,不如娶个小妾来生之类
的。

  「嘴长在人家脸上,由着他们说去。」他停了停,才再接了句,「但是如果
你愿意帮我生一个,就更好了。」这是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他总有一天会让她心甘情愿的为他生孩子……

  「我没资格为你生孩子。」余碧纱呐呐的回答。

  「谁说你没资格?」他可不这么认为。

  「你就是故意要惹我就对了是吧?」讨厌他的明知故问,她生气的想跳下他
的腿。

  胡敬山紧搂住她,不让她有机会离开他身上。「一直以来,都是你在顾虑东
顾虑西,对我的提议没一项赞成的。可是你又爱生气……你真的很矛盾。」

  「对,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既然无法挣脱,她就将脸撇向一旁,摆明了
在生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胡敬山伤脑筋的看着怀里不讲理的俏人儿,无奈的
开口解释。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也不想想,当初你不顾我的反抗,硬是要了我,害我
……害我……」害她这辈子永远对不起自己的亲姊姊。

  听了她的话,他也略微动怒了,气她将他们之间的一切讲得像一椿错误。

  他将脸凑向她的颈项间,舔咬着她那儿细致的肌肤,一个用力的吸吮,随即
一朵鲜艳的红花就在她白皙的颈间绽放。

  「啊!你干什么?」她扭过身子,用手捂住被他用力吸吮而感到刺痛的部位,
眼睛瞪着他。

  「你的反抗也没能坚持到最后,不是吗?」他恶意的在她耳边低语。

  「你……」她气忿的猛力挣扎。「放开我!我叫你放开我!」

  她在他怀里像只被惹毛了的小兽般,又踢又咬。

  可是她所有的动作反而刺激了他,让他的身子敏感的起了反应,男性在她俏
臀的挪动中渐渐坚硬发烫。

  血液中的男性征服欲也完全被她的反抗挑起,让他全身紧绷,气息渐粗。

  正在撒泼的余碧纱全然没有发现自己对他的影响,仍然专注的挣扎着。

  「我不放,你可以尽量反抗。」他用低哑的嗓音说道,「我们看看这回你能
不能坚持到最后!」

  被他反常的声调引起注意,她诧异的停下挣扎抬头看他,没想到却看到了他
因为情欲高涨而更显深邃的眼眸。

  她后知后觉的将他说的话听进脑袋,发现他真的生气了……他是那种不生气
则已,一生气起来可就难以收拾的个性。

  余碧纱这会儿更想离开他了,最好能躲得远远的,否则她今天一定会被他整
得死去活来。

  「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看呀。」他阴冷的笑道。

  「我……啊……」她结结巴巴的想说话,却忽然尖叫起来。

  因为胡敬山粗暴的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屏风后将她甩到床上。

  被他这么一甩,她在床上翻了两圈,还来下及爬起来,就听到他站在床边说
着,「游戏开始!」

  她半爬起身,伸手将从发髻中松脱而覆盖在眼前的头发拨开,就看到他正将
身上的衣服一一脱下。

  她连忙从床上往下跳,想从他身边跑走,被他的模样吓到了。

  胡敬山低声笑着,手一伸就将她带回床上,用一只手抓住她不住挥舞的双手,
跨上她腰间,用结实的腿将她制住。

  「别急,我们慢慢来。」空出的手将他才脱下的腰带拉起,把她的手腕绑起,
然后将另一端系在床柱上。

  「你别这样……」她哀求着。

  「我今天要你好好的求我要你!」他的手缓缓的从她颈子开始向下抚摸,将
她身上的腰带抽掉,然后将衣服向两旁扯开。

  他把覆盖住两团软乳的小兜向上拉起,堆在她腴白的双乳上方,水红色的布
料将她的肌肤衬得更加细白动人。

  大手各抓住一方滑腻软乳,无法用手包裹住的部分随着他的揉搓而晃动,像
白嫩嫩的豆腐花似的。

  才揉了几下,其上的红莓已经硬实的顶着他的掌心。

  「不要……姊夫……」她完全无法抗拒他的爱抚,身体诚实的反应着热情。

  他移动壮硕的身子,挤进她的腿间,将她的两腿向旁大大顶开。

  大手不曾停歇的抓握她的软乳,然后用指头同时挤捏硬翘的乳蕾,让它变得
发胀殷红,连乳晕都冒出一粒粒小小的突起。

  她拉扯着被绑在头顶上方的腰带,身子不住的扭动,头也不住的左右摆动,
想要对抗身上不断感到的快意。

  「不……啊……」她的胸乳不停发胀,被他揉捏得好舒服,尤其当他用力拉
扯揉转她突起的乳头时,她舒服得脚趾头都蜷了起来。

  她的下体不由自主的收缩蠕动,分泌出湿滑的汁液,为他的插入做好准备。

  他跪在她腿间,视线从她的胸乳移到她腿间,遮掩住她美丽私处的丝薄亵裤
缓缓的被泌出的汁液浸湿,紧贴住她血嫩的娇芯。

  透过湿薄的布料,可以明显看到她花瓣的形状,甚至可以看到她不断蠕动开
合的细长穴口。

  「你真是个天生淫荡的小东西!你流了好多,好湿……」他着迷的用中指勾
画她下体的形状,轻轻的隔着亵裤顺着她的细缝滑动。

  随着他的抚弄,亵裤上的水渍越扩越大,他勾起邪肆的笑,将她的大腿曲起,
让自己的下体往前顶住她的花心。

  「宝贝,我们来看看你能有多淫荡……」他将勃发的顶端对准她的细缝,开
始耸动起自己的臀部,隔着完全湿透的布料撞击着她的嫩肉。

  「嗯……」她的贝肉完全绽放,亵裤的布料微微陷进她的穴口。

  他将男性退离她的私处时,透过布料沾染在他男性上的滑液还与她的腿间牵
出一条几不可见的银丝。

  他不停的来回进退,很快的就将她的腿间顶出大量的滑液,将他的下身弄得
泥泞不堪。

  「姊夫,我要……」他在她体外的动作将她弄得搔痒难耐,于是开口要求他
满足她的空虚。

  「碧儿,瞧瞧你的样子,你不是要反抗我的吗?」他全身汗如雨下,可是他
强迫自己把持住,不可以轻易的原谅她。

  「我求你了……啊……」她不住挺动着雪股,想要加重他们之间的摩擦,可
是只要她一抬起屁股,他就故意将臀往后撤,就是不肯让她感到实在的快感。

  他看着她的身子因渴望而不住蠕动,因急待满足而哀求不已。

  他露出一抹残忍的邪笑,把身子从她腿间移开,跪坐到她胸下,将因欲望而
胀大的粗长男性放在她胸前,大手从外侧将她两团软乳向内挤压。

  捧着她的软乳,将它们包裹住他的男性,他就着她肌肤上的汗水,开始前后
耸弄着臀,在她的胸上满足自己的欲火。

  她惊愕的看着他在她胸上的举动,看着在她两乳间抽送的男性,不断从她乳
下向上冒出的男性顶端,在他的动作下,越形红胀。

  眼前淫秽的景象,让她腿间的空虚更加强烈,她忍不住的哀求他。

  「求你……进到我里面……」她全身疼痛得快要哭出来,她迫切的需要他满
足她的情欲。

  「不……碧儿,这是你自找的……」他下体的快意不断累积,即将到达崩溃
的边缘,粗喘着气拒绝她的哀求。

  强烈的渴望将她逼到了极限,加上他断然的拒绝,让她无助的哭了出来。

  他硬着心,不顾她脸上的泪,一意的在她乳间抽送,好一会儿后,他的闷哼
伴随着喘气,不断顶出她乳间的男性前端持续胀大发红,前端的小孔中也泌出些
微的黏液。

  忽然,他的手劲加大,使劲的将她的乳肉向中间挤压,在一个用力的耸弄后,
一股股间歇喷出的白浆,射得她乳上脸上黏稠一片……

  激射完的男性并没有消退软化的迹象,他大口喘着气跨下她身上,坐在她身
旁,将一手伸将向她的小腹,将她的亵裤扯下,裸露出她的下体。

  以为他将要满足她的余碧纱,自行将腿大开。

  他将手伸进她的甬道,开始用手指在里面抽弄,一阵水花搅动,汁液大量的
淌了出来。

  「啊……」她挺起臀抵着他的手上下移动,配合他抽送的频率,稍稍安慰了
她的需求。

  「想要这个吗?」他开口说话,将她的注意力引到他身上,她顺着他的眼神
看向他腿间流淌着白浆的粗长男性。

  「要……」她下意识的回答。

  可恨的是,胡敬山竟然套弄起自己的勃发,在她眼前自慰起来。

  他紧盯着她难过的表情,两手不停的动作,一手在她花穴内抽刮,另一只大
手上下套弄着自己湿黏的粗硬。

  她的眼光不曾稍离他的腿间,忽然他的手找到了她体内一小块软中带硬的肉
壁,一阵用力按压。

  她高涨的情欲忽然宣泄爆发,两眼一闭,全身不住颤动,大股大股的热液从
她体内深处满溢而出,她一声不响的就昏了过去。

  看到她美丽的神情,他心念一动,腰间一麻,男性守不住的开始喷射出火热
的黏液……

  整整一夜,胡敬山不断折磨着余碧纱,就是不肯纡解她的欲火,让她一直陷
入不被满足的情欲中。

  当他克制不住时,就用各种方式让自己在她身上得到欢愉。

  直到天光微亮,黎明时分,他才在她的哭喊声中痛快的进入她体内,完全抚
慰了她的欲火……

                第七章

  中秋节过去了将近一个月,卢巧音也回自己家去了。

  很快的,余紫纱即将从豫城返回上京。

  一日,早上送胡敬山出门后,余碧纱打算把剩下一点还没绣完的鞋面给绣完,
好在姊姊回来时将新鞋送给她穿。

  她才坐下来没多久,银杏就叭啦叭啦的从外边儿跑进来了。

  「小姐,小姐!」小丫头跑得头发都乱了。

  「做什么大呼小叫的?一点儿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余碧纱不疾不徐的继
续绣着鞋面,一边轻声细语的纠正银杏。

  「小姐,你别绣了,管事要我请你到前厅去。」因为跑步而不断喘着气,银
杏努力的将话说出来。

  「有什么事吗?」听到是管事要她到前厅去,余碧纱将手上的东西收到一旁
的小篮子里,站起身来。

  「有人要找大小姐,可是……」银杏着急的想说话,反而结巴起来。

  「找姊姊?这就奇怪了,会有什么人找她?」姊姊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更不曾有过什么闺中密友,怎么会有人上门来找她呢?

  「就是……就是上次我们去祥云山进香前,在市集遇到的那个年轻妇人。」
终于,银杏一口气把话说完全了。

  这就不对劲了,难不成那美妇人跟姊姊相识吗?

  余碧纱不再多想,反正去见见她就明白了,不是吗?

  进了前厅,余碧纱就看到背对着门站着的妇人背影。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余碧纱一开口,就看到那妇人闻声转过身来,等她
一句话讲完,她也看清了那妇人的长相。

  确实是那天遇到的美妇人。

  「小姐,怎么你……」那美妇人也是一脸讶异,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余碧纱。

  「你先请坐吧!」余碧纱走到主位,招呼着妇人坐下。

  她再对站在门边的管事道,「吴管事,麻烦您请个丫头送些茶水点心上来。」

  她一向对下人们和颜悦色,更何况吴管事的年纪都可以当她的爹了,所以她
对他更是尊重。

  「小的这就去办。」吴管事恭敬的福身后才退出去。

  等管事退下后,余碧纱才对妇人开口。

  「我叫余碧纱,请问你该如何称呼?」她先将自己的名字报出,才询问对方。

  「余小姐好,上次多亏你帮忙,再次谢过。」妇人点了点头,才接着道,
「奴家叫做曾玉凤。」

  「曾夫人是怎么认识家姐的?」余碧纱有礼的问。

  「我不认识令姊。」曾玉凤摇摇头,表明自己与余紫纱并不相识。

  「那你怎会到这儿来找我姊姊呢?」一头雾水的余碧纱问。

  这时候,外厅的丫头端着托盘进来了,站在余碧纱身后的银杏连忙上前将东
西接过。

  余碧纱暂停说话,等银杏将茶水点心摆上。

  余碧纱招呼客人用茶,等曾玉凤拿起茶杯后,她再问一次,「你怎么会来找
姊姊呢?」

  「我不是要找令姊,而是要找胡老爷的夫人。」曾玉凤放下手中的茶杯,讲
话的神色不像第一次余碧纱见到她的模样。

  当时的她一副温柔和善、弱不禁风的娇柔模样,可现下她却目露精光,一副
精明能干的样貌。

  眼前的曾玉凤并不是个省油的灯,事实上她可能城府极深……余碧纱心头涌
上强烈的不祥预感。

  她迫不得已的开口问,「请你直接说明来意。现在是由我暂代女主人,有什
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是吗?你能作主吗?」曾玉凤说这句话时并没有看着余碧纱,她眼睛往下
看,嘴上质疑着余碧纱的权限。

  「请说。」不理会曾玉凤的无礼质疑,余碧纱沉着脸道。

  「那么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了吧!」曾玉凤这时将眼神直直对上余碧纱,
「我是来讨一个公道的。」

  「什么公道?」闻言,余碧纱心跳不已,她真怕事情会如她的猜测。

  「我是敬山在南都的侍寝小妾,现在他回上京了,我希望胡家能把我正式收
房。」她脸上噙着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直接提出要求。

  「你如何能证明你是姊夫的侍寝?」余碧纱完全不知道自己嘴里问出了什么
蠢话,她的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曾玉凤说的话像拿着棒子给了她重重一锤。

  「呵,我既然敢上门来,难道还有可能是骗人的吗?只要敬山看到我,谎言
不就拆穿了吗?」曾玉凤掩嘴娇笑,嘲笑着余碧纱。

  「这事……这我没法儿,等姊夫回来再由他自己处理吧!」余碧纱六神无主
的回答。

  然后她对银杏道,「银杏,请吴管事替……替她准备一间客房,然后差人请
姑爷回来。」

  「是。」银杏回答后就走出去了。

  「你先休息会儿,一切等姊夫回来再说。」说完,余碧纱不再看向曾玉凤,
转身就离开了前厅。

  曾玉凤看着她的背影,问站在她身后的丫头,「春锦,刚刚那位小姐说她叫
做余碧纱?」

  「是,主子,她是这么说的。」春锦确定的回答。

  「是吗?没听错?」曾玉凤再次求证。

  「没错。」还是肯定的答案。

  「那么……这就有趣了。」曾玉凤眼中闪着诡谲的光芒,仿佛心里正盘算着
什么事……

  胡敬山收到家里的叫唤,怕是余碧纱发生了什么事,连轿子也不坐,骑了马
就赶回家来了。

  进了门看到正等着他的吴管事,他连忙问,「忽然让人叫我回来,是不是碧
儿她……」

  看到主子着急的模样,吴管事立时回话,「不是姨小姐,是……」可是却又
不知道该怎么说。

  姨小姐要他差人唤老爷回来后,就苍白着脸回房去了

  前厅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是很清楚,唯一知道的是来家里找夫人的
那个年轻妇人……她还留在前厅等着老爷回来呢。

  胡敬山一面急匆匆朝里走,一面问,「是什么?您老可快说啊!」真是让人
着急,总不可能好端端的把他找回家吧!

  「老爷,你到前厅看看就知道了。」吴管事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干脆撂了这
句话给他。

  听到他的话,胡敬山加快步伐向前厅走。

  进了前厅,他当场儍眼,没想到会看到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

  「敬山,我好想你……」听到脚步声,曾玉凤一回头见是胡敬山进来了,连
忙站起身,往前一迎,扑进他的怀里,娇声道。

  胡敬山反射的伸手将她推开,错愕的问,「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你不应该
来的。」

  「敬山,你怎么这么无情?见到人家没好脸色就算了,竟然还凶人家。」

  曾玉凤现在在胡敬山面前又像变了个人似的,方才在余碧纱面前展现的精明
干练,现在完全不见踪迹,只端出完美柔弱娇媚的模样,哀哀切切的轻诉情意。

  看到她伤心的模样,胡敬山也无法硬起心肠……当初他会跟曾玉凤在一起,
就是因为她某些表情神似余碧纱。

  现在看到她哀怨伤心的样子,就好像余碧纱站在他面前似的,让他无法对她
说出重话。

  于是,他只好将声调放缓,好声好气的对她说,「玉凤,当初不是说好的,
我不会再跟你在一起了。我留给你的银两,绝对足够你好好过下半辈子了不是吗?」

  他没看到曾玉凤在听到他放软语气时,脸上闪过的一抹笑意。

  「我知道你对我已经很好了,可是……可是……」说着说着,曾玉凤竟然抽
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这么一来,胡敬山等于是看到了余碧纱在他眼前哭泣一样,他一时被迷乱了
心,上前将她拥住,安抚的拍拍她的背。

  「碧儿,好好的,怎么哭起来了?」他完全将怀中的女人当成了余碧纱,连
自己喊错了名字都没发现。

  「人家……人家好想你!我不想离开你……」伏在他怀里,曾玉凤更是哭得
柔肠寸断。

  正当胡敬山要开口安慰她时,门口传来了余碧纱的声音。

  「姊夫,我看你干脆就把她收房好了,反正姊姊一直没能给你生个孩子嘛。」
铁青着一张俏脸,看着胡敬山搂抱着曾玉凤,余碧纱将冰珠子一般冷的话丢给胡
敬山,然后转身就走。

  余碧纱一出声才让胡敬山清醒过来,他再次推开曾玉凤,不顾她的拉扯,连
忙追了出去。

  「敬山,敬山……」虚假的在他身后喊了两声,曾玉凤将脸上的泪水擦干,
换上一张阴险的笑脸。

  胡敬山紧追在余碧纱身后,在她跑到后园的时候一把拉住了她,将她扯到怀
里。

  一被他抓住,余碧纱就像只泼猫似的发了狠的攻击他。

  他被她完全不顾自身安危的猛烈行径吓了一跳,心惊的看着她紧咬着下唇不
吭声,死命捶打、踢踹着他的模样。

  他完全不敢反抗也不敢阻止她,怕自己会不小心伤了她,直到看到她将自己
的嘴唇给咬出血来,他才出声喊她。

  「碧儿,你别这样!碧儿……」他最后一句可以说是用吼的,因为他一开口,
余碧纱就越是发狠的咬,被她咬破的嘴唇流下血来,将她的唇及下巴弄成一片鲜
红。

  胡敬山心急又心疼的强硬伸手欲将她的牙撬开,想阻止她自虐的行为。

  「呜!」他无计可施的将手指硬是伸进她口中,却马上被她狠狠的咬了下去

  咬住他以后,她停止了挣扎及踢打,发狠地用眼睛死盯着他,嘴上也不断用
力咬着他的手指。

  胡敬山完全不反抗,任由她将牙齿深陷入他的肉里。

  他将她用力的抱在怀中,任她发泄心中的忿怒。

  直到他的血溢流出她口中,顺着她的下巴流下她的脖子,她才流着泪将嘴慢
慢松开。

  就连将嘴张开放松的这个动作,余碧纱都做得万分艰难、牙齿疼痛,可见她
是用了全力在伤害自己及胡敬山。

  拿出被咬得几可见骨、血流不止的手指,胡敬山完全没看自己的伤口,反而
心疼的检视她嘴唇上的咬伤。

  「碧儿,别哭……你听我解释。」他用手慌乱的擦拭她不停掉下的泪珠,心
急的要她听他说话。

  可是不论他好说歹说,余碧纱完全听不进去,只是不停的流着眼泪。

  直到她体力用尽,昏倒在他怀中……

  这下胡敬山更是失了冷静,将昏倒的余碧纱抱着跑回房,一路上不断大吼着
要下人去请大夫。

  一时间,府里乱成了一团。

  所有看到他们的人,都被余碧纱脸上身上的血迹给吓到了,全都担心不已。

  当大夫被十万火急的请来后,胡敬山忙要大夫替她诊察。

  忙了好一阵子后,大夫发现除了嘴上的伤痕外,余碧纱身上并没有其他伤口,
只是脸上及衣裙上沾染了大量的鲜血。

  既然不是躺在床上女子的血,那就表示受伤的另有其人。大夫不解的回头,
正要开口询问,就看到站在他身后着急不已的胡敬山脚下有一小摊血液。

  这时候,房里其他人才跟着大夫的眼光看向胡敬山,大家不觉惊叫出声。

  因为方才胡敬山抱着余碧纱大吼大叫,加上她身上沾染了血迹,所以众人都
将注意力全放在余碧纱身上,反而没有多注意胡敬山。

  现在一看,才心惊的发现,他的脸上、颈间及手上布满抓痕,有些较深的,
还微微渗出鲜血。

  而他脚边那摊血液因为他的右手尖一直滴落着血水,而渐渐扩大。

  他看起来像是经过一场大战似的,狼狈不已。

  「我的天啊!需要大夫的应该是你。」大夫连忙上前要将他的手抬起,却被
胡敬山阻止。

  「不,我没事,先看碧儿。」他坚决不肯让大夫先治疗他。

  「她没事,只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才会昏过去。现在有问题的人是你。」大
夫着急的说。

  「老爷,你的手还在流血,再这么下去可不得了啊!」吴管事着急的在一旁
拉着胡敬山。

  「碧儿真的没事?」他不放心的再问。

  「真的没事。她休息一会儿就会醒了。你快过来坐下。」大夫要他坐在余碧
纱的床沿。

  「再不包扎治疗,你的手可是会废了的。」大夫仔细的看了看他手上的伤,
忧心的道。

  可是胡敬山从头到尾,完全没将自己的伤势放在心上,也没听进大夫说的话,
一颗心完全系在昏倒的余碧纱身上。

  甚至连大夫什么时候帮他把伤口上了药粉、包扎了起来,与其他人离开了房
间,他都不知道。

  他的眼睛完全没有离开过躺在床上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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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 你可以看看 小白脸养成班 那也是类似的
呵呵 我觉得这样的文比那些文好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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