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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情感] 【销魂夺魄之夜魅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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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从后面绕了出来。屋外好大的风,逐水冻得一哆嗦,好在那辆陆虎还停
在那里。这次夜帝倒是避也不避上了驾驶位,逐水当然不会和他抢,开了右侧的
门跌坐上去。

  车缓缓开动,逐水小心翼翼的道,「夜帝大人,能不能请你在我家停一下?」

  「有什么事情?」

  逐水害羞的笑了一下,「一会要见到小雷了,我想回去换身衣服,现在这样
会吓到他的。」

  夜帝平静的看了她一眼,淡淡「嗯」了一声。

  逐水放下心来。折腾了这么半夜,她早已又累又倦,夜帝开车又极是平稳,
一来二去之下,她的神志不觉松散。模糊想着就要见到小雷,逐水唇边含笑的进
出了黑甜乡。

  只是,她却似乎忘记了一件事,夜帝,并没有问起她的地址。

  再醒来时,宽大的房间里一灯如豆。逐水掀开轻暖的被子,从床上坐起,
「这是哪里?」

  夜帝背对她站在桌前,闻言缓缓道,「我家。」

  逐水四处打量,再看看自己还穿着脏兮兮的衣服,不由歉意道,「不好意思
睡着了,其实放我在车上就好了,这下又弄脏了你的床。」

  「我撕坏你衣服,你弄脏我的床单,这样大家也算撤平了。」

  逐水怔了一下,不确定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夜帝已经转过身来,手上
拿着细长的针管,「既然醒了,就自己过来吧。」

  「啊?」逐水呆了一下。

  夜帝抬抬手,「你的解药。」

  逐水这才反应过来,从床上跳下,也顾不得找鞋穿,赤脚快步走到夜帝身边。

  针头刺入静脉,药液缓缓的注入,逐水从眼角偷偷打量他,心里还有残余的
忐忑不安。抿抿唇,逐水看着桌上放着的像框随意问,「这个是你们全家福么?
你好像和你妈妈长得比较像。」尤其是那狭长的双目,逐水呆呆的想。

  夜帝「嗯」了一声,顺手把像框扣倒。

  逐水好生无趣,就在这时,只听「滴滴,滴滴」几声,不知道什么电子设备
响了起来。

  夜帝手停顿了一下,天枢的声音已在房中回响,「启禀君上,小展少爷已经
救出。光头陈也带着他的部下逃出去了,现在诸事都在掌控之中,不知君上还有
什么吩咐?」

  逐水惊叫出声,「光头陈逃了,那小雷呢?」

  天枢那边顿了一下,然后声音带着惶恐,「君上恕罪,属下不知您有客人在。」

  夜帝将剩余的药液注完,拔出针管置于一侧。然后波澜不兴的道,「你们做
的很好,夜深了,去休息吧。」

  天枢答应一声,然后「嘟」的一声,双方对话中断了。

  逐水惊惶的捉住他的衣袖,「小雷呢,我们说好要救他的。」

  夜帝淡然道,「我并没有答应你。」

  逐水回心一想,果然他并没有正式承诺过。逐水咬咬唇,「那光头陈逃了,
你们难道不要去捉他么?」

  「帮内事务,恕难奉告。」夜帝声音越发冷淡。

  逐水怔怔望着他,天枢刚才的话不知怎得掠过脑海:……现在诸事都在掌控
之中……。

  一寸寸放开捉住的衣袂,逐水绝望的道,「你们是故意放光头陈走的是不是?
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救小雷。为什么,一个不是你亲弟弟人的命是命,小雷的
命就不是命么?」

  夜帝的神色沉了下去,「谁和你说他不是我亲弟弟?」

  逐水笑得讥讽,「有眼睛的人都会看。你和你爸妈都是单眼皮,而小展却是
双眼皮,你们怎么可能是亲兄弟?」

  夜帝神色趋缓,竟然还露出淡淡的笑意,「有眼睛的人……好多人的眼睛都
不会像你这么用的。」

  逐水哀求的看着他,「要不然这样,你们不方便救人,那让我去好了。只要
借我一辆车就好了。」

  夜帝断然拒绝,「不可以,光头陈的手下少说也有几百多号人,现在他们都
聚在一起,你去只能是送死。」

  逐水的心沉了下去。

  夜帝看着她,忽然道,「其实你为什么要这么执著的救他?这个赵雷,据我
所知,只不过是个没什么出息的玻璃,既不能干,也没钱财,值得你为他这么拼
命么?」

  逐水低下头,「能干的人不会无偿为你做事,有钱的人也不会随便把钱给你。
可是小雷,又不是想打我主意,又知道我穷,却还是说要养我。所以,别人即使
再精明能干,又和我何干,我只要我的小雷。」她抬起头来,眼中的神情又是悲
哀又是无奈,「算我求求你了,你只要动动小指头,就能救得了小雷。你就当作
善事,救救他好么?」

  夜帝深深看她,她的眼中满是乞求。一瞬间,她以为她打动了他,可是他最
后只是轻轻吐字,「不可以。」

  逐水「呵」的苦笑一声,目光惨然坐倒椅上。

  夜帝默默注视她,然后开口道,「浴室在你后面,去洗个澡会舒服一点。干
净衣物我已经让人送进去了。

  逐水茫然点点头,晃晃悠悠一路走了过去。

  水流冲泻而下,逐水胸中梗塞,恨不能放声大哭!可她知道,现在还远远不
是哭的时候。要怎么办,难道真得要和夜帝交手?光是这个念头,已经让她恐惧
的浑身发抖。以前没有见识过他的厉害,她无知无畏也就罢了,可是经过今晚,
他的冷血,他的变态,他洞悉一切的观察力,样样令她从骨子里发寒。这样一个
人,如果发现她的图谋,她毫不怀疑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她咬住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有完美无缺的防御,每个人都会有可供利
用的弱点,这是安东尼奥事件中她从夜帝身上学来的。那么,什么样的方法才能
对付夜帝?

  她静静站在水雾中,忽然想起很小以前翻到过一本又旧又破的书,叫某某斋
拾遗记,里面有很多有趣的武林掌故。尤记得,里面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人在毫
无防备中暂时失去知觉。但那需要一些辅助条件。酒精,尖的东西……还有最重
要的,被对付的人要处在不可竭止的兴奋中!

  她苦笑了起来,兴奋这个词实在太难和夜帝联系起来了。除非……她吸了一
口冷气,难道真得只剩那个办法了么?她想起狼厉,又想了想小雷,两个同样可
爱的人,她谁都不想辜负。狼厉,想起他别扭又纯情的样子,一股暖流不禁穿过
心间,她扬起会心的微笑,对夜帝的恐惧仿佛也减轻了许多。

  嗯,如果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应该不算是背叛当初的诺言吧?

  想到了方法,再走出来时,眼睛里还是一样的伤痛,但是精神已没有那样萎
靡。

  「床单已经重新换过了,去睡吧,我先走了。」夜帝起身。

  「不要走。」逐水的声音说不出的哀婉,「我,我睡不着,一闭眼,我就好
像看到小雷在被别人欺负……。」

  她目中泪光盈盈,夜帝神情冷漠,可毕竟还是又坐了下去。

  逐水胡乱擦擦泪水,强笑道,「对不起,我失态了。你,你这里有酒么,大
概喝醉了,就比较不容易胡思乱想了。」

  「你成年了吗,喝酒?」

  逐水低头看自己的手,黛丽莎圆睁的双目划过眼前,不由笑的凄楚,「人都
杀过了,还不能喝酒么?」

  夜帝不再多言,倾身按了一下钮,「老赵,拿昆仑殇来。」

  须臾敲门声起,老赵推着酒车走了进来。上面冰块上放着几朵显是刚摘下的
芙蕖,花苞在冰中似开未开,下面连着的荷叶上水滴清新。沁人心脾的花香入鼻,
纵是满腹心事,逐水也觉神情一振。

  老赵拿起旁边硕大如斗的青核,将里面的酒液顺着菡萏倾洒。空气中顿时弥
漫着酒香的醇郁和荷香的绵密,只是嗅一嗅,已令人有了醉意。

  老赵退出门去,夜帝指着已分别放在两人面前的芙蕖,微微一笑,「请。」

  逐水低头一看,原来那花苞与荷叶枝节相通,酒已有不少在荷叶的叶脉之中,
而叶脉处已经插入了竹管,轻轻一吸,酒已入喉。

  逐水只觉那酒味销魂,荷香却冷胜于冰。不由长叹一声,喃喃道,「有此一
杯酒,作夜帝也不妨了。」

  夜帝莞尔,「你倒是我的知己。」

  逐水眼波流转,「外人只见你位高权重,呼风唤雨,又有谁知,你连救一个
小卒子,也要顾虑重重,瞻前顾后。」

  夜帝手指抚过花苞,柔声道,「你要以外激将法有用,那就错了。我决定的
事,是不会改变的。」

  逐水噘噘嘴,「你这人好没趣味,我不过是随便聊聊天,你就多心起来。」

  「嗯,原来是我不解风情么?」夜帝笑不可抑。

  逐水心想机会来了,虽然可恨的是自己最不会调情,但这时,也只有硬着头
皮上了。当下偏头微嗔道,「你才知道啊?」

  夜帝抚花的手顿了顿。

  逐水笑得好生甜蜜,「我虽然还小,可是喜欢一个人得感觉还是知道的,你,
应该知道自己有多迷人吧。」

  夜帝紧紧看着她,声音却越发的轻柔。「你喜欢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
竟然都没发现。」

  逐水低下头,轻轻道,「你坏死了,还要人家说。就是,就是那天在那里,
虽然你一点都不温柔,可是,可是人家却一直忘不掉你。」

  夜帝眸色暗了暗,手指一一抚过娇柔的花瓣,嗓音酥哑似是在爱抚情人,
「一点都不温柔……其实我已经很温柔了。」

  逐水走过去半蹲在他身前,「不管怎样,我,我决定就是要喜欢你,就算惹
你讨厌了,我也要说出来让你知道。」

  夜帝笑得莫测高深,将荷花拿起嗅嗅,手指在菡萏颤巍巍的嫩蕊上掠过。

  逐水脸红的似要滴血,「嘤咛」一声将头伏在他膝上。

  夜帝即没有推开她,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逐水偷偷看他一眼,然后轻轻哼起那首曲子。那今天差点要了她的命的,哀
伤的曲子。

  夜帝眼中流光一闪,轻轻笑了起来,「你真得这么想?」

  滴酒的花蕊凉凉的,轻轻逗弄过她嫩红的峰顶。那根根绒心刺进乳尖,微痛
却更酥痒挠人,逐水哪受过这个,腿一软,整个人像化作了一滩春水。

  夜帝将她连人抱到膝上,在她耳畔呢喃道,「昆仑殇的味道如何?」

  不知是不是酒意上涌,逐水轻轻「嗯」了一声。

  夜帝笑了笑,轻捻捻已经俏立的乳尖儿,「那让它也尝尝好不好?」

  「啊,不要……。」逐水被他邪恶的提议吓到。

  夜帝已经拈起另外一朵花苞,将酒注满,然后放到少女只堪盈盈一握的胸前,
「别怕,尝过了,你会舒服的上瘾的。」

  逐水轻喘,着魔似的看着菡萏的花苞微张,密密含住了那颤巍巍的晕红顶尖。
酒液冰冷,嫩嫩的乳尖儿被刺激的生痛。逐水浑身轻颤,夜帝拿花的手轻轻旋转,
几十根被酒泡过的花须顿时合抱住乳首,像羽毛一样在敏感不堪的峰顶扫来扫去。

  「嗯……啊……。」乳尖儿渐渐开始发热,菡萏的花蕊像刺在什么秘密穴道
一样,酒液一丝丝的钻进尖端的小突起,让浸在里面的红樱桃吸饱了酒液,又硬
又热。

  逐水捉住夜帝的手腕,呻吟着,「不要了,好涨,好难受,让人家拿出来么。」

  「乖,耐心点,酒还没酿好呢。」

  逐水咬着唇,那乳尖儿热涨的实在受不了了,只能探身往更下一点的冰冷酒
液寻求安慰。冷洌的液体无法缓解乳头的灼热,肿热的奶尖也依然被冰冷噬咬。
菡萏里的花绒一刺一刺,花粉却软软沾染在顶端,刺痒,微痛,酸涩,肿涨,统
统融入感官中。

  「真得不行了,好热,梵,梵,唔……。」

  夜帝叹口气,「没出息的丫头。」

  花瓣温柔的爱抚,慢慢的吐出乳蕊。逐水娇喘,雪白的顶端上那抹红尖,像
是刚被狠狠疼爱过,颤颤坠坠的,仿似就要和上面挂着酒珠儿一起滴落。

  夜帝轻轻吻去那酒珠,「淫荡的小东西,酒都被你烫热了。」

  逐水又是难受,又是羞耻,「别,别欺负人家了,快帮人家吸出来吧。」

  夜帝调笑,「你不是热么,让我先把口里弄凉一点再伺候你。」他将旁边的
冰块捣成细碎,放入口中,然后细细含入红肿的乳尖。

  「啊……啊……。」逐水尖叫起来。那细碎的冰在她早已嫩弱的奶尖上细细
的滚刺着,乳蕾被肆虐的痛楚哆嗦,浸在里面的酒液却一滴滴滴落。夜帝的舌尖
轻轻的抚过,逐水呜呜咽咽的贪恋着那点点的温柔。

  乳尖儿却又肿涨了起来,逐水又羞又怕,「梵,梵,你用力些好么?」

  夜帝轻笑道,「我怕你痛。」

  逐水羞恼的在他耳边哼哼。

  夜帝仿似恍然大悟,窃笑着将敏感的乳珠儿置于双齿之间啮咬,唇却用力吸
吮。

  「重一点,再重一点,越重越好……。」逐水呻吟喘息不绝。

  乳尖儿被粗暴的玩弄,酒液虽然被吸了出来,涨张的感觉却挥之不去。小腹
的火烧了上来,逐水双腿交叠,在他身上不耐的蹭来蹭去。

  夜帝的唇移到了她耳边,「小东西,想怎么样第一次高潮?」

  「嗯?」逐水还陷在情欲的迷茫中。

  夜帝笑了起来,「好吧,我来替你决定吧。女人好像都有被强暴的幻想,就
用这个好不好?」

  兴奋中又有点惧怕,逐水咬着唇哼哼,「不要弄痛我。」

  夜帝失笑,在她臀部拍了一下,「你会求我弄坏你的。」

  将逐水双膝分开跨坐在自己腿上,夜帝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咬住她的耳垂,
热热的气息吹入她的耳中。

  逐水颤了一下,「嗯,不要。啊……。」夜帝的舌头强悍的钻入她的耳孔,
在她稚嫩敏感的耳壁拍击。从来没被人碰过的地方,一下受到这样强烈的刺激,
逐水害怕的推拒他。

  「这里,不,不行,不可以……。」

  夜帝重重掐住她的乳尖,浓重的呼吸喷在她耳中,「小骚货,不准说不,只
准叫床和求我。」

  他的手按上了腿间的花核,逐水拔尖的浪叫了起来。

  夜帝伸手拿过刚才的菡萏,将酒强灌入她的嘴中,「尝尝你自己的奶味儿,
是不是一股浪味儿?」

  冰凉的酒液滴落在乳尖和少女的禁地上,逐水被刺激的只想哭叫,可是唇却
被花苞堵了起来,只能呜呜咽咽疯狂的摇着头。

  夜帝紧紧贴着她的耳畔,说着最下流的脏话,一只手用力揉捏着她红淤的奶
子,另一只手在她的花道里给予花核最强烈的刺激。

  逐水哭得满脸是泪,只能承受他给的风雨,身体里又是痛又是欢愉,却被他
摆弄得动也动不了。

  「嗯……啊啊……。」夜帝手下的阴核痉挛起来,逐水挣扎着想把双腿合拢。

  夜帝笑得险恶,膝部用力,反而让她分得更开,手一下掐住珍珠最敏感的地
方,然后在她耳边道,「小浪货,去天堂了。」

  逐水肢体紧绷,全身震颤,「啊……。」高潮降临。

  事后,她喘息的软倒在他怀中。脸却发烧的埋在他的衣中,含混不清的道,
「你,你好像并没有……。」

  夜帝轻轻爱抚着她赤裸的肩头,「那个曲子,要像安东尼奥那边那种特殊的
乐器奏出来才有效。」

  逐水整个人僵住了。「那,那你为什么……。」

  夜帝亲亲她的耳朵,淡淡道,「我也蛮喜欢小逐水你啊。让喜欢的女人高潮,
是男人应尽的义务不是。」

  逐水只觉满嘴苦涩,原来她以为的弱点,从一开始就没存在过。

  Rule20:thegameofwickedtarot(I)

  逐水只觉满嘴苦涩,原来她以为的弱点,从一开始就没存在过。

  夜帝微微一笑,手在那要命的地方轻轻一动。

  「啊……。」逐水仰头弓身尖叫,眼眸里的神情半是情欲迷惘,半是倔强不
甘。

  夜帝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芙蕖的花瓣轻拂过她赤裸的身躯,「小逐水,我刚
有说过我还蛮喜欢你吧?」

  逐水哼了一声,内心还完全沉浸在失败的挫折感中。

  夜帝轻轻道,「没错,我是对你非常有兴趣,尤其是你冷冷淡淡的身体。」

  逐水看看身上未褪的红晕,自嘲的笑笑,「这也算是冷冷淡淡?」

  「嗯,当然。刚才如果是正常女人,那就不只会是高潮,而是……。」夜帝
含笑轻吐出另外两个字。

  逐水脸红了,可又忍不住好奇,「真得会有这种事存在么?」

  夜帝支头笑了起来,「可怜的小逐水,看来你过去的性经历还不是一般的糟
啊。」

  逐水无语,半晌苦笑,「是啊,我都被人叫做冻鱼……在床上,我确实很少
有什么快感……。」不过和你除外,逐水在心里加了一句,因为你的手法实在是
太变态了。迟疑着,逐水接着道,「他们说,这个就叫做性冷淡。」

  夜帝淡淡一笑,「傻女孩,这世上没有性冷淡的女人,只有不够耐心没技巧
的男人。」将逐水轻轻扳正,夜帝的手在她身上一寸寸抚过,「你知道么,每一
个女人都是一个潜力无穷的宝藏,懂得人就会让她散发无尽的光华,不懂得人只
会让明珠蒙尘。」

  逐水在他轻柔的语声中着魔,「你是懂得人么……。」

  「我不是懂,我是专家。」夜帝微笑,「小逐水,想不想尝试自己有多敏感?
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会是兴奋点,我会让你很舒服很舒服,也会让你很难受很
难受。你会尖叫,也会流泪,更会求我,求我停下来,也求我不要停。」

  他的手指在她的手心画圈,那独特的似轻似重的力道让她整个人发颤。

  「为什么是我……?」

  夜帝轻柔的道,「因为我是专家,专家喜欢有难度的挑战。」

  逐水模模糊糊的道,「听起来好像是我赚到了?」

  「不,」夜帝缓缓摇摇手指,「我只随自己的心意做事,只是突然想看冷感
的你如何难耐情欲。」

  「千万不要把我当作好人,我会微笑着看你无助的哭泣,我会享受你用颤抖
的嗓音求我,你会在我指尖下上天堂,但也说不定是去地狱。如果我玩得太兴奋
了,有可能会停不下来,然后,你就会这么被我玩坏掉了也说不定。」

  逐水转头看他,夜帝的眼中燃烧着黑色的冰冷火焰,那令人发颤的眼神,曾
经榨干过她骨头里最后一丝勇气,也曾经令她在无限惊恐中完全崩溃。

  身体不自主的颤抖,然而这一次,心头却激起点点的火星。

  那么,放马过来吧,只要你会激动兴奋,我就还有机会,哪怕只是渺茫的希
望!

  「决定了么?」夜帝声音低柔,眼睛在她脸上打转。

  逐水靠在他身上,胸部蹭过他衣服上张牙舞爪的绣龙,乳蕊里晶莹的酒液
「叮叮」数声,滴落在翠绿的竹管上。的7少女的声音娇羞,「我不怕,人家,
也想让你快乐。」

  啊,真是不知死活又天真愚蠢啊!许多许多年以后,逐水还总是这么感慨的
想到。

  而夜帝,只是轻轻拥住她,然后用黑色的绸子蒙上了她的眼。

  只是一小会儿,他牵着她的手抚过放在桌上的东西,那是叠在一起的木牌,
「挑一张出来吧。」

  逐水一张张摸过,只觉手指刺痒痒的,于是抽出最下面一张放在夜帝手上。

  「就是它了。」的36夜帝解开她的眼睛,轻笑着说,「自己看看选到了什
么吧。」

  拿着魔杖的人神秘的对着她微笑。「魔术师?」逐水发呆,「这是塔罗牌?」

  夜帝微笑点头。「这是你选出的牌灵,貌似很不错呀。这代表接下来的占卜
会非常灵验而有创意。」他在木质牌的洞中穿上绳子,挂在逐水的手腕上,「那
么就用它来做暗号吧。记住,如果你实在受不住时,就说『魔术师』,我会停下
来也说不定。」的4手在牌面上一弹,剩下的二十一张牌在桌面上旋成扇形,夜
帝在逐水耳畔轻轻道,「欢迎进入塔罗情色游戏。」

  逐水颤了一下,夜帝已经殷殷的督促她,「来吧,选一张,我迫不及待的想
看看魔术师今天给了你怎样的命运。」

  选中的第一张牌面是轻轻翘起的晶莹玉足,带刺的紫罗兰蔓藤魅惑的一直缠
到脚踝。玉足白皙的纯真无邪,而蔓藤扭曲的诱惑邪恶,Theworld。

  美丽的充满希望的世界。

  夜帝从牌下的盒子里拿出一段蜿蜒的紫藤来,「「嗯,是正位,那是代表我
应该让你舒服喽?」

  紫藤迤逦,从敏感的脚心簌簌移动,刺刺的痒,麻麻的酥软。逐水闭上眼,
仰头「唔」的一声。紫藤绕了个圈,忽然灵巧的钻入趾缝。

  「嗯……。」逐水的脚趾不禁蜷了起来。紫藤的尖梢或轻或重的刺着趾间的
小窝,酸酸的触觉一路传到的双腿间,令红肿的花心瑟缩。紫藤却继续绕到了下
一个趾缝间,将快感加倍。然后,它逗弄的频率倏然加快。

  「啊……啊啊……。」趾间已有了薄汗,逐水的双腿难耐的扭在了一起。紫
藤已经占满了所有脚趾间的空隙,灵蛇一般邪恶的窜动。

  「不可以,唔,啊啊啊……。」从未经受过的快感痉挛从足部一直攀沿而上,
逐水的手猛然拽紧夜帝的衣袖,难耐的在他身上磨蹭扭动。

  一截紫藤轻探上了足心,诱惑的轻绕,然后加重力道旋转摩挲。

  「呀呀……啊……。」逐水整个身子都经搐起来,足心的神经似乎直接通到
了心窝,两边都同时泛溢出异样的酸麻酥软。而另一处的花心,蜜液不受控制的
滴落。的a2557a7b2e94197ff7夜帝凑到她耳边,淡淡道,
「小逐水,你要把我的衣服全弄湿么?」大掌却包住了她的纤足。

  「嗯啊……。」淫邪的话语,刺激的蜜穴更是不受控制的翕合,而泪水却顺
着面颊慢慢滑落。

  夜帝的眼神一暗,手下的紫藤狂野的律动起来,而另一只手却狠狠按压住足
心敏感的穴位。

  「停手,啊啊啊,不可以,唔唔唔……。」逐水疯狂的扭动腰肢,却怎么也
摆脱不了扣住脚踝,大施肆虐的手指和紫藤。

  泪水大颗大颗的滴落,这么异样邪恶强大的快感,是最狂野的梦中也不曾出
现的。

  着迷的吮吻起一滴泪珠,夜帝再次变幻按压的旋律,陶醉的道,「对,就这
样,用你情欲的泪水来浇灌这色恶之花!」

  快感像是永无止境,所以也永远填不满。

  「啊,求你,求求你,狠狠弄我……。」逐水痉挛的捉住他,几近崩溃的说
着淫荡的哀求。

  「果然是不满足么?」夜帝亲切的引着她的手到了塔罗牌前,「来,再选一
张,如果运气够好,我就会好好伺候你那魔鬼的花蕊。」

  逐水喘息着伸手,牌只够拿到一半手就无力的垂下。

  「嗯,我来帮你。」夜帝从她手中接过牌,翻开看看牌面,然后在她耳边吃
吃的笑了起来,「我们的小逐水好像运气不大好,Temperance,节制
逆位,唔,去过了天堂边上,偶尔去地狱溜个圈也不错。」

  逐水茫然的抬头,只来得及看到牌面上神情严肃的修女持鞭指向大腿根部。

  紫藤还依然缠绕在足趾间,夜帝已经大分开她的双腿。从盒子里拿出细细的
短鞭,鞭梢在她颤抖翕合的花唇边缓缓巡过。

  逐水惊声道,「你不是想……。」

  话未说完,短鞭已经挥下。

  「唔啊……。」夜帝的力道控制的很好,微灼的痛楚,可是触目的红痕已显
示在腿根处,看上去一片令人心跳加速的凌虐淫诽。

  逐水羞怕的扭转头,不敢看那过分情色的场景。

  短鞭挑着她的下巴扭过来,「看仔细了。」

  夜帝的手不断的挥下,灼热的痛楚集中在一点,红肿的麻遍布腿根和花唇间。
逐水大口的喘息,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他刑虐。身体不自觉的扭动,可是无论怎么
躲避,都逃不过更凶狠的鞭打。

  渐渐的,逐水的呼吸越来越浓重,腿根的触感离花心是那么近,而快感却总
是满足一下又溜掉了。她呻吟出声,迫切的想要迎合,疼痛是那么鲜明,快感虽
然只有那么一点,却刺激的让她只哆嗦。

  眼泪流得更多了,身体攀着他喘息摩擦,「求你,用力,再用力,啊……。」

  随着她的唇被自己咬的似要滴血,哽咽呻吟声声求饶,夜帝的眼睛越来越亮,
呼吸也慢慢急促。

  「要我打哪里?」

  「那里,那里……。」逐水终于崩溃,泪如雨倾。

  夜帝的声音轻柔中透着狰狞,「哭得好漂亮,这是额外的奖赏。」

  鞭子猛的抽在花蜜泛滥的花唇上。

  「啊啊啊啊啊……。」逐水尖叫不已,花道突地痉挛收缩,电流贯穿她整个
身体。

  那一瞬间,极致的快感让她不能承受的晕眩,手不由自主捉向夜帝。

  夜帝却迅速拦住她的手,低低道,「这个时候,不要碰我,否则我太兴奋了,
真得会一次就玩坏你。」

  快感后有瞬间的空虚,逐水空茫的想,他的反应还是那么敏锐,难道,真得
没有希望了么?

  夜帝的唇微微翘起,欣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再没有哪一刻,他更像一个魔
鬼。「还要继续么?」他拉着逐水的手放在牌上,「你可以选择说那个词来结束。」

  逐水的指尖在颤抖,那是从内心散发出的恐惧。要在这时放弃么?放弃那个
相濡以沫的小雷,选择承认自己的无能为力?或者,继续进行游戏,等待那万中
无一的机会?对了,如果,可以翻到胸部,那么在他俯身的一瞬间,她一定可以
捉到那个机会,可是自己可以撑到那个时候么?

  逐水咬牙,手动牌翻,老天,请你保佑这张就是我想要的牌!

  Rule21:thegameofwickedtarotgame(I
I)

  逐水咬牙,手动牌翻,老天,请你保佑这张就是我想要的牌!

  对着她的,是风雨飘摇中,摇摇欲坠的巍峨宝塔——毁灭之塔。逐水心倏然
冰冻,命运真得会轮回么?

  「唔。」夜帝已将牌轻轻接了过去。

  逐水震了一下,这才想到,塔的顺序在恶魔之后,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上身
的部位。

  夜帝缓缓笑了起来,「禁忌之塔,小逐水,应该说你好运还是不幸呢?」

  逐水屏住了呼吸,一方面恐惧使她僵硬,一方面心头却有不忿的火苗燃烧。

  夜帝的手已搭在了她的肩上,要不要不顾一切放手一搏?就在她犹疑的一瞬
间,僵硬的身体忽然被轻柔的抚摸抚慰。

  「别怕。」夜帝的声音变得从未有过的温柔,只是听着,已令人醺然沉醉,
「我会让你尝试到到连帝王也未必享受到的快感。」

  逐水苦笑。

  他已挽起她的一头青丝,用一把样式古朴的角梳,从发尾慢慢梳开。他的手
势轻柔,气息温润,逐水竟不知不觉间心境缓和下来。

  他从发根梳至发尾,让每根发丝顺畅,且细心的不曾弄疼她一下。角梳触到
发丝深处,麻麻软软,他清清的呼吸吹拂在她的后颈,痒痒酥酥。

  逐水闭上眼,所有的血腥圬恶仿佛都被一下下涤静,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被呵
护照料的祥和宁静。

  逐水被放平在软塌上,一个通体碧绿的杯子,放在她的眼下方。夜帝放下角
梳,长长的手指有韵律的在逐水背后的肌肤上运动。

  逐水轻轻打了个寒颤,被他抚过的地方,毛孔舒张,鲜活跳跃。仿佛每一寸
肌肤都有了独立的呼吸,每一个细胞都有了自己的生命。她好像新出世的婴儿,
骤然面对未知的世界。新奇,却又令人惊恐到手足无措。

  眼泪不知觉的盈眶,叮叮咚咚,掉落在眼下的碧绿杯中。

  瞬间,逐水含泪的双眼,从杯中的水波倒映进夜帝的眼中。伴随着那清脆的
声响,他唇边浮出神秘莫测的笑容。

  将荷叶里的酒倾倒少许,轻轻按揉进她背部的肌肤,夜帝柔声道,「佳酿难
得,不要浪费了才好。」

  逐水「唔」了一声,酒意仿似从骨髓深处里散发出来,酸酸的,软软的,那
种令人销魂噬骨的感觉,实在不应该存于人世间。

  「嗯……呵……。」

  三万五千根汗毛都被熨贴的舒舒服服,整个人仿似都要溺死在这欲死欲仙的
触觉中。

  夜帝的手却在这时停顿了一下,瞬间的空虚,让她如被从天上抛却于地下。

  「不要停……。」碧玉杯中的眼泪竟已冻结成薄冰,惊慌带泪的眼从冰中反
射,和他灼热扭曲的视线相互重叠。

  他终于也在动情了么?逐水忽然惊觉。

  夜帝的手又动了起来,逐水似是无意识的呢哝,「泪水为什么会结冰了呢?」

  夜帝轻柔的笑,声音里却没有任何温度,「因为这个杯子就叫做『有泪如冰
杯』呵。」

  逐水的心漏跳了一拍,有泪如冰,仿佛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然而只是一
瞬间,夜帝的手再次让理智湮灭。

  于是,泪水流得更凶,而喘息也愈加浓重。

  肌肤灼热起来,本是最不可能有情欲的地方,却在他的指腹下颤抖酸软,饥
渴着楚楚生痛。

  逐水咬住唇,手痉挛着握住了角梳。用仅剩的灵智在心里描绘夜帝手指移动
的方位。肩胛骨正上,第五根肋骨……泪水泉涌,碧玉杯中夜帝狂烈的眼神热,
……就是这里,锁骨斜下三寸,逐水在心中狂叫,手臂已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
角梳刚好插入夜帝臂上尺骨。

  他的指瞬间凝结,逐水从软塌上一个滚翻了下来。夜帝血红的眼空茫,可是
身体却依然挺直。只是刹那,他的眼睛似是又在凝结焦距,逐水大叫不好,本是
让人晕厥至少五分钟以上的招式,在夜帝这里却连五秒的时效都没有!扑上去再
补一招?会不会正撞在他手里?

  只是一犹豫,她已看到夜帝面部泛起的讥笑……千钧一发之际,逐水急中生
智,手中的角梳飞向夜帝头上的枝型吊灯。那庞然大物轰然落下,夜帝将醒未醒
之间,只是避开了头,却被砸中了身体。逐水已在同时飞扑了过去,肘部击中他
的太阳穴。终于,夜帝摇晃一下,跌倒在地。

  逐水也同时被抽空了力气,摔坐在他身旁。望着倒下夜帝的身躯,真有不可
置信的感觉。奇异的,没有任何喜悦的感觉,只有肌肤和精神上的空洞感和控制
不了的抽搐哽咽。

  勉强站起身来,逐水将夜帝用自己所能知道最结实的方法绑了起来。堪堪完
工,夜帝就悠悠醒了过来。

  平静的看看被绑的自己,夜帝微微点点头,「非常精彩,小逐水,鸩寒骨法
已有上百年没人用过了……,没想到今日却又重现世间。」

  「鸩寒骨法?」逐水喃喃自语。

  夜帝了然,「原来你不知道。你刺的部位是人身上七大骨位之一,配合不同
的条件可致人晕厥,这总套的手法就合称鸩寒骨法。因为不是主要穴位,很少有
人会防守到那里,是非常理想的暗杀手法。」

  逐水瞪着他。他这般侃侃而谈,还真不怕她杀了他么?

  夜帝笑了,「其实我真正好奇的是,你小小年纪,倒像是受了不少刺激…
…唔,能在我手下保持一点清醒,真正可圈可点。」

  逐水冷冷道,「不到三个月以前,我也抽中过毁灭之塔,当时的教训告诉我,
能毁灭你的伤害都是以无尚的快乐起头的……。好了,聊天聊够了,也该送你上
西天了。」

  「你身上没有杀意……。」夜帝轻轻道。

  逐水再次沉默。从理智上,杀了夜帝会后患无穷,从情感上,她今天已害死
一个人,已没法再承受多一条人命。

  「话说回来,」夜帝淡淡道,「好在你没杀意,要不然我们两人现在都会很
惨。」

  逐水瞳孔收缩,「你是告诉我,你还有逃脱的能力?」

  「你不想杀我就没有……那种方法,不是生死关头,真没有用得必要。」

  逐水犹疑,他说没有,就说不定会有。

  夜帝瞥她一眼,轻轻道,「我只是在想,你要如何去救你的小朋友。就算现
在我没法拦着你,光头陈手下的几百号人也不是你能对付的。」

  逐水沉下脸,「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上前一掌斩在他颈后,将夜帝劈晕过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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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ule22:EveryoneHasHerDay

  漫漫长夜将尽,宽大的房间里挤满了人,只见光头陈一人如困兽般走来走去。
如果不是被狼厉那个兔崽子逼到死路,他绝不会选择和哥伦比亚的人合作。可恨
那个鬼佬不中用,那么快就被收拾了!如今,手下的几百号弟兄都惶惶不安,他
们得罪的可是那连名字都不敢令人提及的夜帝啊!

  怎么办?怎么办?是干脆一逃了之,还是三刀六洞的去请罪?一想到道上流
传的关于夜帝处罚叛徒的手段,一向刀头舔血的光头陈也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我恭喜你发财,我恭喜你精彩……。」恰时响起的手机玲声简直就是在讽
刺他的处境,光头陈眼神一凝,看也不看接起来大吼,「哪个兔崽子,有话说,
有……。」

  「挺有精神么,可喜可贺。」少女的声音细而清晰的传来。

  光头陈窒了一下,「操,华逐水?」

  「正是本姑娘。」少女口角简利,「你还想不想活?」

  光头陈哼了一声,「放心,我死之前一定带着你的小相好一起上路!」

  「打个商量,我带着我的小相好走,顺便给你指一条活路。」少女语调轻快。

  光头陈不以为然,「你能有什么办法?我们得罪的可是嗯,嗯,夜帝,夜帝
他老人家啊!」

  「没胆鬼,」少女貌似心情不错,「竟然已经得罪了,那就索性得罪到底好
了。」

  光头陈差点把手机扔了,「你在说什么鬼话?他,他老人家,那是能轻易开
罪的吗?对了,你是不是和他老人家在一起?」

  少女不答,只是轻轻一笑。

  光头陈立刻换上沉痛的语调,「唉,都怪我一时鬼迷心窍,做出了这种畜牲
不如的事。他老人家一向宽宏大量……。」

  「你见到他本人再慢慢去表忠心吧!」少女不耐的截断他。

  光头陈一惊,「见,见,他老人家……。」

  「没错,这就是我指给你的活路。」少女流畅的说着令他五雷轰顶的话,
「梵天重现在在我手上,我可以把他换给你。条件是小雷的安全无恙。」

  光头陈干笑了一声,「你在说笑吧,他老人家会落在你手上?」

  「你信不信都没有关系,反正不出明天七政那些人也要抄你老窝了。」

  光头陈愣了一下,沉声道,「你说得是真得?」

  少女不答,只是扬声道,「十分钟后交换,小雷对你是无关紧要的人,夜帝
在你手上,你要讨好他还是杀他,就全随你便了。」

  「十分钟太短了……。」

  少女冷笑,「哪里短?小雷就在你身边吧?还是你想我多给你时间好算计我?」

  光头陈尴尬的笑笑,「你太多心了。」

  「那就十分钟后见面。」那边干脆利落的下了结语,然后挂断电话。

  光头陈看看被挂断的手机,一直在身边的老六已凑了上去,「陈哥,这丫头
不会是在说慌吧?」

  光头陈阴沉的道,「操,她说得对,我们已经没退路了。何况我们这里这么
多人,她还想平平安安带人走不成?」

  老六小心翼翼的道,「那陈哥您的意思是……。」

  光头陈点点头,「如果她说慌,就宰了她。如果她真得带着夜帝大人来,我
们拼死也要留下她。」

  老六恍然,「有道理,如果我们捉到了想谋害夜帝大人的凶徒,怎么也算有
点小功了。」

  「没错,本来还以为这次死定了,没想到那个小丫头还能送这种机会给我们。」

  老六连忙道,「是啊,亏那个死丫头还想和陈哥您谈交易,也不看看自己毛
长全没有!还不是白送上门来便宜我们的。」

  光头陈点点头,阴沉的脸上总算现出了今晚第一次笑意。

  天枢一向很浅眠,所以电话铃刚响了一声他就醒了过来。这个铃声是夜帝专
用的,所以一接起来,他就很恭谨的道,「君上,有什么吩咐?」

  那头传来少女的笑声,「你们君上吩咐,准备一百万现金给我。」

  天枢只是怔了一下,然后四平八稳的回应,「华小姐是吗,这种玩笑请不要
乱开。」

  「谁和你开玩笑?」少女蛮横的道,「四十分钟,一百万现金,在建东花园。
否则,你们君上的安全我可不能保证了。」

  「现在银行都还没开门,一百万现金好像比较难。」天枢一边讨价还价,一
边思索事件的真实性。

  「那是你的问题,」少女冷冷道,「拿不出来的话,就直接为他准备棺材和
墓地好了。」

  「要不然这样,银行八点开门,我八点半给你钱好了。」天枢下了决断,夜
帝大人的安全为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少女冷笑,「多一分钟都不会给你。记住,就你一个人,不准通知你的同伴,
也不准泄漏地点。」

  天枢想了一下,然后稳稳回应,「明白了。那么华小姐,夜帝大人的安全就
暂时托付在你手上了。」

  少女怔了一下,唧咕笑道,「放心,我会像你们当时照顾我一样照顾你们大
人的。」

  天枢愕然,对方已切断了电话。

***********************************

  逐水紧抿着唇,心里默数着时间。三,二,一,就是现在!一脚踢开光头陈
老窝的大门,将躺在轮椅上仍旧昏迷不醒的夜帝一把推了进去。

  屋里的人集体震动,眼睛直直钉在了轮椅上的身影。那,是货真价实的夜帝!

  逐水的眼神却盯在客厅里赵雷的身上,虽然脸上还有没褪去的淤青,但整个
人却还算好端端的站在那里。

  深吸了一口气,逐水冷冷道,「看清楚了么?看好了就换人吧。」

  光头陈嘿嘿笑了一声,刚要往前迈步,眼神一晃,夜帝脖子前已多了一把匕
首。

  「别动!」逐水轻叱,「如果你打什么坏主意,我就杀了他,到时候大家一
起同归于尽!」

  光头陈停了脚步,张张嘴想说话,却被逐水眼里的神色吓得缩了回去。这个
丫头真是疯了,光头陈在心里掂量,敢绑架夜帝,那么杀人的事,说不定也真得
会作出来……

  逐水清冷的声音响起,「小雷,你先出去等我,外面有一辆陆虎,是我们的
车!」

  赵雷点点头,快步走来,经过逐水时担忧的看看她,「小心!」

  光头陈的手下想要拦住赵雷,却被逐水凌利的眼光一一瞪了回去。

  光头陈轻咳了一声,「丫头,夜帝大人可以交给我们了吧……。」他话音甫
落,只听噗噗几声响起,眼前猛的一黑,大厅的灯光已被逐水打落。

  「抄家伙,拦住她!」光头陈不容多想,大声命令。

  回应他的是厅中不绝的唉呦声,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丫头趁黑打倒他手下,
准备逃离。光头陈又惊又怒,扬声道,「守住门口,别让那丫头跑了!」

  逐水冷笑一声,把手中的轮椅往前一送,手轻挥,夜帝被止住的穴道就松了
开来。

  「刷!」夜帝额头的结印焕出耀眼的光芒,让所有人瞬间都失去了行动能力
——除了逐水,她早已背身向窗户方向奔去,当啷撞破玻璃跳窗而去。

  一边狂奔向陆虎,逐水一边忍不住向后瞄了一眼,就只是一眼,却成了她多
年的梦魇。

  夜帝像出弦的利箭般和光头陈擦身而过,只是一个眨眼,后者的脖颈已扭成
诡异的角度,鲜血飞喷,身躯哐然落地。凌然的杀气,不似人类的移动速度,空
漠的眼神……这是逐水第一次见他亲手杀人,也是第一次意识到她和夜帝的实力
差距有多远!

  一直到逃到车上,坐在了驾驶位,夜帝杀人的景象还在她眼前环绕。逐水牙
齿打架手发颤,几次发动车子都点燃不了发动机。

  不可以耽搁在这里!她在心里狂喊。夜帝用不了一分钟就会完全恢复神志,
那么到时候被屠戮的,就会换成她和小雷!然而越急手抖的越厉害,就算大口喘
息也没法让受到惊吓的心平静下来。太恐怖了,实在是太恐怖了,他的杀戮没有
一丝多余的动作和犹疑,只是完全本能的杀机泄漏,正因为如此,他将一场屠杀
表演到艺术的完美。

  光头陈的手下已经惊慌的涌了出来,有些人惊恐的发动车子,才发现轮胎已
经泄气,而另一些人已直接朝着逐水他们奔了过来。

  赵雷的手按住了逐水,担心的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的逐水摇
摇头,只是一耽搁,光头陈的手下已经跑过来狂敲车窗,还有人恐惧之余,直接
跳上了车顶嘶声大喊,「开车,快开车!他不是人!魔鬼要出来了!」

  逐水就在这时再次看到夜帝,风起,路灯将他黑色的身影延的无限远。

  逐水咬牙再次发动,马达总算旋转,她狂踩油门,陆虎疯狂的驶进了黎明前
最后的黑暗。

  车堪堪开了五六分钟,赵雷扑上去紧紧抱住了逐水。

  「干什么,干什么,我开车呢……。」

  赵雷死不松手,「我实在太高兴了,长这么大,这次可算愿望成真,大家又
在一起了!」

  逐水将车停在路边,听着他的话,鼻子不知觉就有些酸了。敲敲赵雷的头,
逐水高傲的道,「费死我力气了,你以后就卖给我了啊,不准不听话啊。」

  赵雷笑眯眯,「华小姐,你好像又变丰满了唉!」

  「谢谢,不过你不是gay吗,干吗总对人家的胸部有兴趣,难道是因为你
想有又没有?」

  「错错错,」赵雷大摇其头,「记住我是一号,就是攻,攻德无量的攻!」

  逐水叹口气,「我觉得还是万受无疆比较适合你。」

  赵雷也不生气,只是再次扑过去抱住她,「逐水,真得好想你,我就做你一
个人的受好了。」

  逐水挑挑他的下巴,「那我的受受,坐好了,我们今天还有点事情没做完呢!」

  赵雷松开她坐正,好奇的道,「我们去哪里?」

  逐水笑的邪气,「我们两人既然要私奔,那细软当然也是要卷一点了。」

  「啊?」赵雷似懂非懂,而逐水的车又像箭一样,向前飞驶而去。

  十分钟后,车停在拉丁天堂旁边的暗巷里。赵雷担心的看看左右,「逐水,
你既然得罪了那个什么夜帝大人,这里还是不要来比较好。」

  逐水「嘘」了一声,看见天枢的身影出现在前方。车子慢慢加速,逐水转头
对赵雷道,「一会帮我把好方向盘。」

  脚底踩下油门,车向着天枢呼啸而去。当对方抬头惊看时,车已到了面前。
只见车门猛然开合,以万钧之势向他砸去。天枢不愧是夜帝身边的首席护卫,脚
尖在地上一点,人已如苍鹰般腾空。

  「好身手!」逐水大赞一声,身子攀住车窗,瞅准他的落势手搭上他的脉门。
天枢只觉腕部一麻,手上的保险箱已易主。错愕之际,只听逐水大声留话,「你
的君上在光头陈那里,快赶去护驾吧!」

  将保险箱扔在赵雷身上,眼前仿佛还是天枢讶异的脸色,逐水不由兴奋的哼
起了小调。

  「gotcha,gotcha,你怎么也跑不了!」

  赵雷打开一看,不由也吹了一声口哨,「好多啊!对了,你怎么知道他会拿
这么多钱在这里?」

  逐水笑嘻嘻的道,「我绑架勒索他一百万现金。」

  赵雷张大口,「他们好有钱,一下子就能拿出来啊!」

  逐水摇摇头,「就算他们是混黑的,不到一个小时拿出一百万现金也是很难
的。银行关门,所以他们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去旗下控制的夜店那里拿。」

  赵雷恍然,「所以你就在这里等着他。」

  逐水点点头,「拉丁天堂是离我约他的地方最近的,所以他最后肯定是来这
里拿。我也不要一百万,这里面几十万也够我们逃了。」

  赵雷神色暗了一下,「我们真得要逃么?」

  逐水大力点点头,「现在追我们的,大概有本地的地头蛇混混,哥伦比亚的
大毒枭,还有无比恐怖的夜帝大人……老天保佑我们好运吧!」

  赵雷想到就要离开生他养他的地方,不由得伤感,而逐水挥别拉丁天堂的灯
影,也在心里暗暗神伤,狼厉,对不起,我没法遵守诺言了……

  将车再度加速,两人的逃亡生涯正式开始!

  赵雷想到就要离开生他养他的地方,不由得伤感,而逐水挥别拉丁天堂的灯
影,也在心里暗暗神伤,狼厉,对不起,我没法遵守诺言了……

  将车再度加速,两人的逃亡生涯正式开始!

***********************************

  「君上,城南帮的事已处理完毕,属下特回来复命。」半跪在夜帝面前,天
枢恭谨低垂的头上洒着初升太阳的光点。

  夜帝在指尖转着一张木制的塔罗牌,若有所思的道,「老六德能如今仍只怕
难以服众,这江浙大概子龙是要一枝独秀了。」

  天枢头垂的更低了,「让狼厉一方势力坐大,是属下办事无力。」

  夜帝微微一笑,「起来吧,和你没有关系,是我太轻心了……不过,那个丫
头也委实太能给我找麻烦了。」

  天枢站了起来,小心翼翼询问,「君上,华小姐那里,我们要不要追踪她的
下落?」

  夜帝半支了头,懒懒道,「追回来做什么?难不成你心疼那几十万,还是,
你其实对她有意思?」

  天枢吓得「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君上明鉴,属下和华小姐只见过几次
面,对她有感情又从何谈起?」

  夜帝不人人知的轻叹口气,「你实在太没幽默感了……。」

  天枢擦了把冷汗,心中委屈,不是我没有幽默感,是君上大人您的幽默感太
奇怪了吧。

  夜帝已换了话题,「我们的毒枭老朋友那里怎么样了?」

  天枢踌躇了一下,「属下刚才接到报告,他手下的头号干将佩特罗昨夜从上
海入境了。」

  夜帝玩塔罗牌的手顿了一下,「侩子手佩特罗?」

  天枢点点头,「报告上说,安东尼奥对败在华小姐手上视为奇耻大辱。佩特
罗对他的首领许下承诺,一定会捉到华小姐,带回来任他处置。」

  夜帝缓缓道,「佩特罗这个人言出必践,又比他那个草包老板有脑筋。他竟
然这样说,是有什么追查的线索吗?」

  天枢犹豫了一下,「这个就不大清楚了……。」

  就在这时,摇光敲门进入,神色间颇是古怪,「君上,安东尼奥先生来访。」
他话音刚落,安东尼奥已经从身后推开他,大笑着摇了进来。

  「老朋友,多年不见,你的阴险毒辣还是一样精彩啊。」

  「喔,」夜帝神色未变,「你太过奖了。」

  安东尼奥一屁股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昨天和你说的份额的事,你
真得不再考虑一下?」

  夜帝松松靠在椅背上,「我可以给你整个市场的百分之五。」

  安东尼奥大喜过望,然后迟疑道,「真得?你不是又有什么阴谋吧?」

  夜帝淡淡道,「这百分之五我会放在维卡的名下,所以,你最好不要惹她不
高兴。」

  安东尼奥青筋暴露,脸色一变再变,半晌怪声怪气的道,「啊,我该歌颂你
情深意重吗?」

  夜帝只是笑笑,「要,还是不要?」

  安东尼奥喘着粗气,然后他忽然笑了起来,「要,为什么不要。我和维卡夫
妻一体,本来就是不分你我的。」

  夜帝微微点点头,「那就好。」

  安东尼奥忽然笑得狐狸般狡猾,「不过我也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昨天和你
一起来的那个丫头,我实在是想再会会她啊。」

  夜帝笑得意味深长,「想报仇的话你要自己想办法了,因为昨天晚上我也被
她仙人跳了,——她现在身在何方我一点概念都没有。」

  安东尼奥露出怀疑的神色,「就那个丫头也能陷害到你?」

  夜帝含笑点头,「是啊,我也是男人,栽在女人手上很正常不是。」

  安东尼奥哼了一声,半晌再次露出狡猾的神色,「那么,如果我捉到她的话,
我怎样对她,你也不会干涉喽?」

  夜帝轻笑不答。

  「不如我们来打赌吧,看我在十二个小时内能不能捉到她。条件是,你不能
插手这件事。」安东尼奥突然建议。

  「嗯,对我有什么好处?」

  「只要你不插手,不论抓到抓不到,我都会乖乖把份额放在维卡名下。」

  夜帝仔细看看他,悠悠道,「十二个小时么……我赌你捉不到。」

  安东尼奥笑笑,「那你是答应不插手了?喔,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昨晚你们
用的那辆陆虎,里面有特殊的定位装置。」

  夜帝似是微微变色,却沉默不语。

  安东尼奥端详着他的面部神情,慢慢露出一个恶毒之极的微笑,「佩特罗已
经出发了,我们只要等着他带着断了翅膀的小鸽子回来就好了。你知道他的习惯,
每次捉人时,都喜欢先用枪把对方双脚双腿打成残废,然后再一点一滴的慢慢折
磨……。」

  佩特罗?马蒂内兹,三十三岁,曾是FARC,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的高
级将官。他肤色黝黑,是西班牙,印地安和黑人三处混血。他身着白衬衫,领口
微开,露出里面纯银的十字架,一只手将个红石榴放在指尖滴溜溜的转。

  安娜慢慢走了进来,如果说她内心深处真正畏惧的人,并不是首领安东尼奥,
而是这个一向少言寡语的佩特罗。他身上有一种残酷的气场,那是真正双手血腥,
杀人如麻的侩子手所独有的。

  「有消息了?」佩特罗的话一向简短「是。」安娜温顺的说,「那辆车被弃
在苏州火车站口。前天那个女孩就买了两张去重庆的火车票,看来是早就有预谋
了。她今天是和一个男孩一起上的火车,要不是她用那辆陆虎,我们恐怕还以为
她和夜帝在一起呢……。」

  「时间,车次,座位号。」佩特罗打断她。

  安娜在他冷酷的语调下打了一哆嗦,连忙读出手上的消息情报,「L255
普快,从上海发车,早上五点零四再从苏州站开出。」

  佩特罗看看手表,「车已经开了三个小时十四分钟……」

  手上转着的石榴不停,他翻翻随身的列车表和地图,接着道,「中间已停过
三站,无锡,常州,丹阳,虽然她票的目的地是重庆,不过不能排除中途下车的
可能性……。」只是微微一沉吟,他已发下命令,「调我们的直升飞机过来,先
在中间停过的站派人手待命,剩下的和我一起上火车!还有四十分钟车停南京,
一定要在那之前截住她!」的「是!」这一声响亮的多,不管如何反感这个人,
可没人可以否认他的行动能力。

  将手上的红石榴高高抛起,佩特罗拔枪射击。石榴「轰」的一声在空中暴开,
血红的榴汁淋漓四散。

  安娜打了个寒颤,仿佛四周已满满充斥了血腥味。

  直升机半个小时后追上了火车,佩特罗带着四个手下从直升机跳落。进入行
驶的火车,几人很快找到相应的车厢。这是一节软卧,佩特罗挥挥手,两个手下
会意的卡在了车厢两头,即防止有人撞破,也堵死了想逃脱人的路。

  安娜指指第三扇门,「就是这里了。」

  「确定了?」

  安娜再对了一遍,「没错。」

  佩特罗脸上露出冷酷的笑意,掏出配枪,瞄准了门锁。

  逐水头靠在赵雷身上,赵雷的手也紧紧握着逐水的——在其他乘客眼里,两
人宛然就是一对小情侣。

  一路上,逐水嘀嘀咕咕的把这些日子的事尽数道来,听得赵雷又是咂舌又是
称羡。一会说,「你,你摸狼哥屁股,唉,你个色女……」;一会又忍不住道,
「夜帝真是他妈的太变态了,逐水辛苦你了……不过,他那个技术真得很好么?」

  惹得逐水也忍不住抗议,「有没有搞错,怪不得人家说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
考的动物,你怎么专注意这种地方!」

  赵雷看看本坑下读者纯洁晶亮的眼睛,心说,女人,唉,女人……

  「对了,」赵雷忽然问起,「那辆陆虎丢在火车站门口真得没关系吗?」

  逐水呆了呆,「会有什么关系?」

  「嗯,」赵雷担忧的道,「追咱们的人会不会从那个得到什么线索啊?」

  「应该不会。」逐水不以为意,「他们不会那么快查到我们下落的。」的赵
雷点点头,但是想到逐水说起的夜帝的事,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逐水却伸了个
懒腰,「坐了这么久真有点倦了,我去洗手间洗把脸。」

  赵雷点点头,逐水款款起身。

  佩特罗一脚踹开了门,里面的男孩女孩惊惶的回过头去。

  「你,你是谁,要做什么?」

  佩特罗皱皱眉,他们和他在录像里看到的人不是很像,身后的安娜已经失声
道,「她们不是华逐水和赵雷!」

  男孩战战兢兢道,「华,华逐水是谁?」

  佩特罗将枪收了回去,用生硬的汉语问,「你们的票,是哪里来的?」

  男孩依然在发抖,「是,是一个女孩转让给我们的,只,只收了普通硬坐的
价钱。」

  「那,那个女孩人呢?」

  「不知道,她只说她有别的事情要做……。」

  失去线索了,佩特罗和安娜面面相觑,后者的声音也有些颤抖,「现在怎么
办?」

  佩特罗转身离去,冷冷道,「打电话报告首领吧。」

  安娜点点头,出了包间,拨电话的手有些轻颤,果然听到消息后,对面传来
的是安东尼奥一阵阵的咆哮声。

  「乓」,安东尼奥狂怒的将手机狠狠扔在了地上,然后他恨恨对着夜帝道,
「你早知道那贱人在耍我们是不是?」

  夜帝含笑,「嗯,怎么说呢,据我对那丫头的印象,她不像是呆呆等着人抓
的类型。」

  安东尼奥喘着粗气,恨恨道,「你别得意的太早,我迟早抓到那丫头,把手
链拿回来……。」

  「手链,」夜帝敛了笑意,「什么手链?」

  安东尼奥瞥他一眼,「还有什么手链,就是大家都有的那一条啊。凑起来可
以……」

  「你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夜帝打断了他的话。

  「被那丫头打晕后,醒来就不见了。」

  夜帝没有温度的笑了起来,「也就是说,她在我眼皮底下把东西偷走了。」

  安东尼奥呆呆看着他。

  夜帝按玲招进天枢,「查一下各大交通部门,有没有卖过两张票给一男一女,
尤其是持美国或是欧洲护照的华裔女孩。」

  安东尼奥瞪大了眼,天枢也忍不住出口询问,「君上,您怎么判断出华小姐
用外国护照?」

  「开车太规矩,上车第一件事是扣安全带。嗯,还有很多小的细节……等你
办完事,我慢慢讲给你听。」夜帝的声音依然没有温度。

  天枢识趣的退下去办事了,夜帝缓缓扬起一个冷淡的笑容,「丫头,我是该
说你胆大呢,还是说你不想要命呢?」

  安东尼奥却喃喃道,「你说那个贱人不会知道那手链的秘密,想要做点什么
出来吧?」

***********************************

  逐水在飞机的洗手间里撩了一把水到脸上,然后从身上拿出两条手链仔细看
看。

  一条宝光流转,上面嵌着三颗上好的祖母绿,幽幽的像是碧水的精魂。另一
条看起来木拙而十分不起眼,但是那质料摸上去手感滑腻如玉,又寒冷似冰。

  后一条是从夜帝那里来的,而前一条是安东尼奥的。逐水怔怔的瞪着它们,
心里想到拿到安东尼奥那一条时的间不容发。

  有时候,她实在也不了解自己,好像血液里天生就有那种不安分爱冒险的成
分,按理说,打倒安东尼奥时,她应该已怕的歇斯底里,没错,她也确实有要崩
溃的感觉,可是在那同时,她却下手拿了安东尼奥的手链。如果当时被夜帝发现
,她知道那会是什么结果,可是,她却毫不犹豫的做了。一方面怕的要死,一方
面却像是在享受那刺激的危险感……唉……自己倒底是想要怎么样啊!

  飞机上传来要着陆的广播,逐水不遑多想,收好东西,回到了座位。

  一下飞机,一股热流迎面袭来,逐水顿时有了中暑的感觉。赵雷也忍不住大
声道,「天呐,这地方现在就这么热,到夏天可怎么办呀?」

  逐水摇摇头,「好在我们不用待到夏天。」

  两人说说走走到了出口,赵雷忽然指着一边的墙壁道,「逐水你看,那边那
个好像现在很流行的塔罗牌广告啊!」

  逐水转过头去,那里是放大数倍的毁灭之塔——和夜帝那副一样的构图,下
面用诡异的金色字母写着:THEGAMEISNOTYETOVER!

  游戏还远没有结束……

  逐水瞳孔收缩,唇却紧紧抿了起来:夜帝梵天重,有本事就来抓我吧!

                卷一终

[ 本帖最后由 szy123 于 2011-8-29 16:3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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