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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王子淫传(修订版)】【作者:白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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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40.7 醉弄尤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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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手记:拉姆扎从小缺乏父爱,经过多年,好容易找到自己的亲妹,而且这个亲妹还如此美貌,因此,拉姆扎对笛利塔尔的偏爱,自然很重。

  拉姆扎自然也知道错不在凯瑟琳,可是见到自己妹妹受伤,却还是很生气,这是可以理解的。拉姆扎还很年轻,思想与感情还不成熟,有时候冲动一点,仍然是可以理解的。

  拉姆扎生得英俊,干过美女无数,凯瑟琳虽然很好,可拉姆扎未见得十分珍惜,也未见得当琳是宝,再者,女友与亲妹之间,拉姆扎偏向后者,这仍然是可以理解的。

  关于拉姆扎性格的刻画:智商较高,源自于天生聪慧,以及他的大胆妄为、好奇心强;情商偏低,源自于他从小仗势欺人,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最后则养成了他不懂关心女孩、不懂得去了解女孩心思的毛病,这个,仍然是早就设定好的。

  总的来说,我认为自己对拉姆扎的刻画已经足够,关于琳女出走一节,也是总纲的情节。

  关于拉姆扎对凯瑟琳心意如何,想知道的话,复习前文好了。有的东西,说出来的话就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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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哈络因西南,泰达河畔,一个小小的码头边,停有一艘大船。

  ……

  “小姐,我们……真的要走么?”丽娜背负行囊,紧张的问身旁的凯瑟琳。

  凯瑟琳披着黑色的斗篷,压得低低的拉帽,遮住了她紫色的头发和金色的双角,这样,旁人便无法认出她魔族的身份。

  “怎么?丽娜姐姐,你不想走么?”凯瑟琳一阵心烦,恼怒的对丽娜说道:“那好,你自己回巴哈络因去,不用跟着我。”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丽娜一惊,脸色发白。

  凯瑟琳心中更烦,当下一身不吭,循着搭板便走上船舷。而她身后的丽娜与法利一脸无奈,二女对视一眼,也只得乖乖跟着上船。

  不久,大船缓缓开动。

  简陋的单人客舱里,魔女独自坐在床上。她又是伤心,又是气苦,一眼瞥见自己手指上戴着的钻石之戒,无名火气,她抓狂一般,用力拔扯那名贵的戒指,想把它从自己春葱般的手指上拔下来,可是,无论魔女如何使力,那戒指却如同长入她骨髓一般,更本便拔不下去。

  魔女拔了良久,尽是徒劳无功,最后,她放弃了。

  魔女觉得自己一肚子的酸苦,芳心又怨又恨,可偏偏那个混蛋淫贼的影子,竟是如影随形,一刻也不曾从自己的记忆里褪去。

  她气极了,她恨死了。

  她低头坐在那里,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上戒指。

  良久,良久,两颗晶莹的泪珠,无声无息的落下。泪珠儿,打女人洁白的手背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

  女人走后,房间里空荡荡的。

  有的东西,留在身边的时候,自己不曾珍惜,可是,当他们离去的时候,却又让人如此的失落……

  我孤零零躺在大床上,发现自己心底,竟是如此的寒冷,寒冷得让人不堪忍受。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会觉得如此孤独?

  难道我不是那个“奸女无数”、“有性无情”的淫邪王子么?

  难道我不是那个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的拉姆扎。斯布雷么?

  区区一个女人,走了便走了,即使她走了,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里,会觉得如此的孤寂?

  为什么我的身体,突然变得如此寒冷?

  为什么……我眼前反反复复出现的,便是那一刻……她绝望的眼神。

  不……不行?我不能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我的灵魂会彻底崩溃。

  天哪!我堂堂的淫邪王子,竟会被女人甩掉,光想想,也会让人糗死。

  糗,只是其次的,试想想,前几日的这个时刻,就在这张大床之上,我们还在疯狂的欢爱,当时我正用自己的魔爪,享用着她柔软的奶子、丰满的肥臀,用自己的大肉棒,享用着她温热的小嘴,层层叠叠的蜜穴……

  可是,现在呢,床上只剩我一个人。

  我突然觉得特别烦躁,烦躁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时间,竟恨不得自己能够即刻死掉。

  琳姐姐啊,你为什么要走呢?为什么?

  那日她刚刚离去,我还不以为然,言道女人就像家养的小猫,放出去两日,就会乖乖回来。哪知一天天过去,她真的走了……

  借用教皇的神殿骑士四处寻找,却没有一点点消息,正如几个月前,娜依姐姐的伤心离去一样。

  直到此刻,我才开始着急,可是,着急又有什么用,该走的总是要走,留不住的便是留不住。

  夜深,我烦乱已极,便披了件外袍,端了杯酒,坐在火炉边慢慢酌着,昨天夜里,我也是这么渡过的。

  琳姐姐为什么会离开我?她的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呢?我发觉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始推敲女人的心理。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原来,和琳姐姐在一起这么久,我却真的从未考虑过她的感受。

  也许,我真的很蠢吧!

  可是那一刻,当我瞥见笛利塔尔脸上那红红的血滓,我真的是乱了。

  也许,我不该对琳姐姐发脾气吧,毕竟,那并不是琳姐姐的错。

  我突然记起那日琳姐姐对我软语相求,言道要我不可喜欢笛利塔尔,当时,她还问“如果我和笛利塔尔打起来,你到底是帮她……还是帮我”云云。此刻回想起来,天哪!也许在那个时刻琳姐姐已经感到事有蹊跷,有了不好的预感了。

  当时我想也不想,一句“自然帮你”便将琳姐姐打发,可是事到临头,她和笛利塔尔真正打起来的时候,我终究还是帮了笛利塔尔。

  也许,我是真的伤了琳姐姐吧。

  连饮数杯,我开始咒骂笛利塔尔。

  妈的!臭笛利,你奶奶的,你是不是当真想毁了你哥哥的终身幸福啊!

  可恶!妈妈个头的,老子辛辛苦苦,翻爬滚打,一个二个,好容易弄上手的绝色美女,就这样一个个被你给气走、骂走,奶奶的!臭笛利,你是不是想让你老哥一辈子打光棍,这样你才高兴?

  我醉醺醺的想着,却把自己的责任,一点点的往笛利塔尔身上推卸。

  一边骂一边喝,一边喝一边骂,越骂越喝,越喝越多……

  ……

  “笃笃笃”,轻轻的敲门声传来。

  我心中一阵惊喜,这种时刻,是琳姐姐?是她回来了?

  我东倒西歪的走过去,急急开门,入目的,是一个金发雪肤的窈窕人儿,却见她一身白袍,蓝色的眼睛亮晶晶的,正是尤茜。

  我突然感到万分失望,对尤茜点了点头:“尤茜,这么晚了,你……你找我有事么?”

  “没……没有事,”尤茜有点同情、又有点怜悯的看着我,道:“尤茜……

  尤茜只是过来看看,看殿下休息没有?”

  我突然十分感激,暗想尤茜这小妮子,自是见我这两日被甩之后孤苦伶仃,是以过来安慰。

  “尤茜……”我笑了笑,还待说话,突然脑际一阵眩晕,险些栽倒。

  “殿下!”尤茜一声娇呼,急忙扶住我的手臂。

  于是我晕晕沉沉,被尤茜搀扶着进入内室。

  看着地上空空的几个酒瓶,尤茜吃惊道:“天哪……竟然喝了这么多……”

  说着把我放到床上,脱去我的外衣,给我盖上被子。

  我神志还算清醒,习惯性的举起酒杯,便要痛饮,哪知杯中已空,竟倒不出一滴。

  “尤茜,帮我倒……倒酒……”我醉醺醺的道,把酒杯递给尤茜。

  “不……不可以的,殿下,你已经喝得够多了……”尤茜接过酒杯,放到桌上,却用被子把我老老实实的按倒床褥里。

  “酒……酒……给我酒……”我呻吟着道,活似一个酒鬼。

  “不,拉姆扎殿下,你真的不能再喝了。”尤茜红着眼睛道。

  “给我酒,尤茜,你为什么不给我酒?呜呜……呜呜……”我胡乱说着,突然呜呜哭了起来。

  一时间,我号啕大哭,泪水绝堤。

  眼见我的糟糕酒品,尤茜又是担心,又是好笑,她把我安顿在床上躺好,急急走出去,打回一盆热水,温湿了布巾,敷在我的额头上。

  我躺在床上,感到通体发烫,头痛欲裂,浑浑噩噩中,脑海里往日的些些片断,一幕幕便从自己眼前闪过。

  ……

  先是薇薇安,其后是娜依姐姐,还有凤姐姐,她们一个个笑靥如花,倩丽的身影从我身边掠过,美丽的眼睛却丝毫不曾注意我的存在,而我喊着跑着追着,追向女人们的背影,可是,女人一个个的远去,留我一个人呆在黑暗里,孤苦无倚。

  我跑啊跑啊,到再也跑不动的时候,我沉沉喘息,却发现此刻,一个紫发的亮丽的美女,出现在自己面前。

  四分细眉,含水杏目,风姿绝俗,仪态万方,却不是凯瑟琳是谁?

  “琳姐姐!你回来了!”我大喜跑过去,要捏凯瑟琳的双手,突然,一个邪恶的俊脸,却挡在了自己面前。

  剑眉星目,面如冠玉,赫然便是小白脸伦斐尔。

  “哈哈哈哈,拉姆扎,有凯瑟琳这么棒的女人,你自己却不懂好好爱惜,嘿嘿,现在……她已经受够了你,要离开你了,”伦斐尔得意奸笑:“从今往后,凯瑟琳,就是我伦斐尔的了!”说着他一脚将我踢飞,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到凯瑟琳身边,搂住了她的纤腰,凯瑟琳则格格娇笑,柔顺倚在伦斐尔怀里。

  “你……畜生!伦斐尔,你这个出尔反尔的王八蛋,你答应过我,一辈子,都不得动琳姐姐的歪念头的!”我恼怒大骂。

  “嘿嘿,拉姆扎,你不要自欺欺人了,象承诺这种东西,是制约不了我伦斐尔的,嘿嘿嘿嘿。”伦斐尔得意奸笑。

  我突然想起一事,随即转忧为喜,对伦斐尔道:“嘿嘿,实话告诉你吧!伦斐尔,凯瑟琳戴了我的贞洁之戒,因此成了我一个人的女人。嘿嘿,伦斐尔,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拉姆扎以外,没有人能够搞她的,嘿嘿,琳姐姐始终属于我一个人,你抢不走的!”

  伦斐尔哈哈大笑,道:“不错!我是搞不了凯瑟琳的蜜穴,不过,我的大肉棒,却可以搞她的后庭哦!嘿嘿,”他奸笑着,转头对凯瑟琳道:“你说是不是啊?凯瑟琳妹妹。”说着,他还淫亵的捏了琳姐姐的肥臀一把,直捏得琳姐姐荡笑连连。

  “什么?你……你竟然要搞琳姐姐的后庭,这……这真是太卑鄙了!”我大惊失色。

  伦斐尔懒得理我,只是对凯瑟琳道:“那么,凯瑟琳妹妹,我们这就去‘那个’吧!”说着,他搂住凯瑟琳的纤腰,缓缓消失在黑暗中。

  “不……不要搞琳姐姐的后庭啊!我……我不要戴绿帽啊!”我大叫起来。

  而伦斐尔的声音,却从黑暗中的远处传来:“哈哈哈哈,拉姆扎,你等着戴绿帽吧,嘿嘿,我伦斐尔除了要享受凯瑟琳的后庭以外,还要用我的大肉棒,享用凯瑟琳娇嫩嫩的小嘴呢!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竟然……竟然还要琳姐姐,给他含大肉棒,不!不要!”我歇斯底里的哭喊出来……

  汗流浃背,在混乱与黑暗之中,我双手乱舞,突然,左手一把勾住一个芬芳香软的身子,便在一个异样的娇呼声中,把那个身子搂入怀里。

  “琳姐姐,是你?你回来了!”我大喜呼喊着,在黑暗中紧紧抱住来人。

  “不……不要!拉姆扎殿下……”怀里的娇躯轻轻挣扎着。

  “琳姐姐,琳姐姐……”我脑海里一片空白,双手,在怀中那个柔软的女体上胡乱活动着,魔爪隔着薄薄的衣衫,捏挤着她弹软的一对奶子。

  咦?怎么琳姐姐的奶子,似乎变小了一点点?

  不过,算了,不管那么多了!

  “不……不可以……唔唔……唔唔……”“琳姐姐”轻轻挣扎着,她发出的唔唔之声,却是被我吻住了柔唇,啜起了她细细的小舌头。

  “琳姐姐……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混乱到了极点,胡乱嘶喊着,胯下肉棒火硬,双手更是乱撕乱扯,孜孜裂帛声响中,怀中的“琳姐姐”被我剥去了衣赏,露出缎子一般光滑的肌肤。

  “啊!琳姐姐,你的身子……摸起来好舒服哦!”我感叹着,一只大手扯开胸衣,抚摸着她的背脊,另一只大手,则粗暴的撕扯下“琳姐姐”那条可怜的小絷裤。

  咦?奇怪,琳姐姐不是从来不穿胸衣的么?

  不过……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怀里的琳姐姐似乎顾忌甚多,她的抵抗非常微弱,三下两除二,便被我剥得干干净净,压在身下,只听她可怜的哀求道:“不可以的,尤茜……是凤殿下的侍女,拉姆扎殿下,你不可以这么对尤茜!嗯……”

  虽然处于混乱的醉酒状态,我仍是微微一愣。

  尤茜?尤茜是谁呢?一时想不起,算了,不管那么多了。

  那么,琳姐姐,就让我用自己的大肉棒,来好好爱你吧。

  我抬起“琳姐姐”的一对儿美腿,自己硕大的红龙已经紧紧抵在“琳姐姐”

  的溪水小径上。

  “琳姐姐”一只小手紧紧抓住我的龙根,求饶道:“不要!殿下,尤茜……

  尤茜还在经期里面,不……不可以的……”

  什么,经期里面?嘿嘿,琳姐姐啊,你休想骗我,你不想被我搞,因此就骗我,说自己在经期里面,是不是?

  嘿嘿,你满心里想的便是伦斐尔那小白脸,只想被他搞,不想被我搞,哼,那怎么行?

  我微微眯开醉眼,瞥见此刻身下的,是一位金发美人儿,她的肌肤,如羊脂一般细腻柔嫩,蓝色的含水瞳仁又羞又怯,那樱桃小嘴,那瓜子小脸,实是生得娟秀已极,而那一双奶子不大不小,耸挺有致。此刻,金发美女被我抬着双腿,蜜穴,则呈于我龙头之下,直已是板上鱼肉。

  嗯!真是一个美女呢!哼哼,琳姐姐,你改变头发颜色,然后化妆成这个样子,便以为可以骗过我拉姆扎的眼睛么?哼哼,你现在这个样子姿色虽也不错,不过终究比你原来的美貌差了半筹,特别是那个奶子尺寸,小了好几寸呢!

  我如此想着,一把扯开她的小手,跟着沉腰耸胯,大龙头“噗滋”一声,便挤入了一小节。

  “啊……啊啊……”怀中温顺娇柔的“琳姐姐”一声娇呼,跟着她的双腿双臂,紧紧缠在了我的身上,娇躯颤栗不已。

  我感到此刻琳姐姐的蜜穴紧凑极了,穴口尺寸竟比之往日似乎还要狭窄,一时间,温热湿润的穴肉,紧紧的包裹着我肥大的淫亵龙头,直夹得我几乎泄出。

  鼻中,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过此刻顾忌不了太多,我沉声怒吼,双手支床,胸口磨蹭着琳姐姐的一对晃来晃去的椒乳,龙臀起伏,大肉棒滋滋、咕咕,便一下下入进“琳姐姐”溪水潺潺的小穴,越入越深,越入越紧……

  身下的女人痛吟不断,抓在我肩膀上的双手,指甲几乎钉入肉里,咦?奇怪也,她的这种表现,真象是一个未经人事的雏儿呢!

  不过,嘿嘿,琳姐姐,你以为自己这般装假做作,扮作一个处女,我就会上当么?

  嘿嘿,我拉姆扎是不会中计的,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奸死你!看你还敢不敢给我戴绿帽!

  于是我酒气冲天的剽刮着,自己的身子,在那娇媚的“琳姐姐”身上耸挺不已,一条醉龙,更是胡捅乱撞,直插得“琳姐姐”莺啼燕鸣,雨湿梨花……

  ……

  沉睡,沉睡,这一夜,我作了一个美梦。梦中,琳姐姐又回到自己身边,承受着我的温情挞伐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射入的刺眼阳光,将我照醒。

  我坐起身子,发现自己的内衣,床上的被褥,已经尽数被换,而房间里,飘逸着一股淡淡的腥骚气味。

  我捶了捶自己的脑壳,感觉思维里混乱一片,只依稀记得,昨夜就在这张床上,自己,似乎曾弄过某个女人。

  尤茜!是她?我思忖片刻,终于想起昨夜,自己最后接触的一个女子。

  我暗叹不妙,于是自行穿衣起床,按理在往日这个时刻,尤茜绝对会准时前来,然后服侍我穿衣打扮,可是今天,她却没来。

  我大感不妙,于是鬼鬼祟祟出得卧室,来到外厅之时,见外厅空空如也,于是长吁了口气,正要离开,却碰上尤茜托着一盘早点,脚步细碎行入厅来。

  二人见面,都自脸红。我偷偷地打量尤茜,见她娟秀的小脸上,双眼虽然浮肿,脸颊之间,却泛出妩媚的桃花嫣红,显然,小女人便有承受过灌溉与滋润的痕迹,再看她双腿酥软,行动不便,实在便具有处女开苞的诸种特征!

  尤茜默然不语的服侍我进了早餐,我见她一双妙目偶尔瞥到自己身上,内含幽怨与气苦神情。

  我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瞥着尤茜,直瞥得这位姿色只逊凯瑟琳半筹的金发婢女娇羞欲死,脸色,更红过玫瑰。

  “……请拉姆扎殿下慢用,尤茜……尤茜有点不舒服,要先告辞了……”往日里大方温柔的尤茜,此刻却受不了我的视线挑逗,于是便要逃走。

  “怎么了?怎么不舒服了?尤茜。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么?”我含笑问道。

  尤茜瞥了我一眼,又是羞涩、又是委屈,双眼之中水汪汪的,想来我昨夜酒后乱性,便将她半推半就的给上了,其间,她还处于经期呢!

  而且,我大醉之后,当了她是琳姐姐,挞伐过于激烈,差点便没弄坏一朵含苞嫩蕊。

  “尤茜……”我低低的喊着她的名字,伸出手去,捏着她的手掌,同时,狼眼温柔的注视着她。

  尤茜抬起头,回瞥了我一眼,小脸又是一红,低下头去。

  “昨晚……真对不起,都怪我……我太粗鲁了。”

  尤茜脸红得象柿子一般,她垂着头,良久,才细若蚊蝇的道:“……尤茜没有责怪殿下的意思……”

  尤茜如此一句,实是逗得我心头大乐,多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当下拥了尤茜入怀,让她伺候我进餐。

  尤茜半推半就,那种欲拒还迎的羞态,实在让我心动不已。

  用过早餐,我精神好了很多,再回想昨夜收了尤茜,从此在自己的收美战史上,又增添了灿烂的一笔。

  嘿嘿,尤茜好歹也是“中土群芳谱”排名二十的绝色哦!

  于是嘱咐尤茜好好休息,我却去探望笛利塔尔。

  原来那日笛利塔尔被凯瑟琳刺了一剑,虽然伤处不在脸颊,却也贴近香腮,差点毁了她的美丽容貌,也因此,笛利这两天的心情,也是低落无比……

  来到笛利塔尔的房间,却发现一大群人围绕着笛利,其中有莲荷姊妹、莉莉丝、席法、克劳德,以及几名蛇女侍卫。

  “……完了……完了,这下子变成丑鬼了……”笛利哭哭啼啼的自言自语,她拿着小镜子,泪眼婆娑,嘴唇撅得老高。

  “笛利啊,紫莲已经给你敷了大陆最好的药膏,复原之后,伤口不会留有疤痕的!”堕天使席法搓着手掌,无奈的道。

  “这个什么鬼药膏,真的有效么?”笛利哭道:“这都三天了,伤口……都一点不见好。”

  清丽无匹的紫莲,此刻也像姐姐一般安慰笛利,道:“笛利妹妹,你且不要心焦,再耐心等几日吧,伤口很快会痊愈的。”

  “笛利姐姐,你也太性急了啦,”莉莉丝说道:“这‘苔藓药膏’再怎么灵验,也不可能三天就痊愈吧?”

  笛利闻言,却对莉莉丝怒目而视,莉莉丝吓得脸色一白,不再言语。

  “哼,这苔藓药膏,是用生命之泉中的千年苔藓精制而成,十天之内,所有的皮肉外伤,都能彻底治愈,”青荷冷笑连连,挖苦笛利道:“只不过偏偏某些人,会那么的没耐心!”

  “我……我就是没耐心,那又怎样?”笛利恼怒已极,便要与青荷争吵。紫莲暗惊,连忙把青荷推开。

  我进得屋来,众人纷纷见礼,只有席法用一双精光闪闪的眸子,直盯着我细看,而笛利瞥见我进屋,急忙用小镜子,遮住了自己脸上的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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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8-41.1 第四部完


  作者的话:

  王子写到这里,已有80万字了吧。嗯,本以为第四部结束的时候,会是很高兴、很舒坦的心情,与读者们一起庆祝,不过目前人气低靡,怨声载道,想来这部书是越来越不受欢迎了。

  王子的创作已经接近两年,两年来小风小雨,能够坚持到现在,虽然要感谢一些铁竿兄弟的热血支持,然而这里首先要感谢的,却是我的女友。有时候自己想想,两年来白天工作,晚上写文,废寝忘食,实在耽误了无数时光,从这一点上,我与自己笔下的拉姆扎一样,本身就不是一个好男友。说实话,为了写文,实在花去了很多,应该是陪女友度过的时间,我常常感到歉疚。

  身在大陆,写的这么一部魔幻不魔幻,YY不YY的作品,实在是不伦不类,既没有经济价值,也没有现实意义,可说是于人于己,没有任何好处。难得的是女友一直的支持,有时候回想一下,若是没有她的理解与支持,王子绝不可能写到日下的八十万字。

  王子的创作,只为了幻想的抒发,从这一点上,我实在是个天真的人。日前与冠佑签约,顺利的话书会在六月上市,我本身没抱很大期望,想开一点,不符合大家口味的东西,就让他随风去吧。

  我想事到如今,我不得不站出来,尴尬的在读者面前替这本书开脱。成文的过程中,我极力想描写王子的成长,这一点是无可厚非的,八十万字的叙述,站在作者的角度,关于拉姆扎的成长,我还傻乎乎的自我感觉良好,实在可笑。

  书写到第四部后,凯瑟琳如此受大家喜爱,这点是作者史料不及的,以至于王子推了凯瑟琳一掌,大家却要推我一掌。也罢,可能作者预设的大纲,本身就存在各种毛病。不过这里提醒大家一句,王子虽然多有性经验,可是他与凯瑟琳之间,却是初恋。各位是否能回忆一下自己的初恋,回忆一下那些互相伤害的时刻,那些心碎的日子。也许很多读者无法容忍王子的幼稚,无法理解王子的心理,这个,可能只是由于我的文笔太差、没有刻画清楚吧。

  关于王子分裂式的两种人格,我已尽力在八十万字里向大家描述清楚,然而,即使我尽了很大努力,大家却仍然不能接受这样一个主角,仍然不能接受这样一部作品的话,那么,为什么不让他干脆点结束呢?毕竟,不符合大家意愿的东西,留在世上,岂非便是个失败。

  我想,来看王子的兄弟,大多比我年轻吧。很高兴能有这么一个机会,能与兄弟们谈谈风月、谈谈情色。其实人活在世上,潇洒点好,现在想想,即使过两日大家走掉,王子断掉,过个几年,回想一下,至少王子我写过、发过;大家看过、笑过;拉姆扎活过、爱过;这已足够。

  XXXX

  "扎扎哥哥…"笛利掩着伤口,一双蓝色的美目泪汪汪的,委屈的看着我。

  "伤口愈合了么?来,让我看看。"我笑了笑,伸出手去。

  "不要!"笛利大为紧张,连退两步。

  我苦笑。

  席法道:"拉姆扎殿下,现下…您的身体已经恢复,我们在这里也打扰三个月了,所以…所以我们打算,明天就离开这里,返回萨克尔去。"

  笛利一惊,急道:"不要!不要!席法叔叔,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

  "够了!笛利!"席法皱了皱眉,对笛利塔尔怒道:"你在这里闯的祸,还嫌不够多么?"

  笛利一愣,她可怜的咬着嘴唇,蓝色的眸子里,泪珠子滚来滚去。

  "笛利妹妹…"紫莲搀着笛利的手臂,道:"我们离家这么久了,也该回去看看…"

  笛利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我,默然不语。

  "恩…那很好啊,席法先生,祝你们一路顺风。"我淡淡笑道,心下却对笛利颇为不舍。

  美女一个一个从自己身边离去,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啊。

  又谈了两句,席法邀我前往萨克尔游玩,我礼节性的应允,哪知笛利突然发难,要我定下日期。

  到得此刻,我对自己这个老妹是又爱又怕,实在要对她敬而远之,当下蠕蠕诺诺,正感为难,突然一个甜甜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小扎扎!小扎扎!"

  我大吃一惊,因为,那是可可的声音!

  自从那日鲁马袭击莫古村庄,可可在混乱中不知所踪,惹得我担心好久,此刻听到可可的声音,心中怎能不喜。

  一愣之间,可可已飞入屋来,她抖动着蜻蜓翅膀,一对纤细的手臂里,抱着一颗光滑的白色石子,那石子色泽圆润,正是我的宝物蛋白石。

  原来那日被娜依姐姐偷袭,我变身魔将,颈上绳索断裂,挂在脖子上的蛋白石便失落在混乱之中。

  嘿嘿,想不到可可这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却又一次,帮我找回了自己的蛋白石。

  "嘻嘻,小扎扎!终于找到你咯!"可可甜甜笑着,她抱着蛋白石落在我掌心上,对我娇喘连连的道:"你看!你看!你的这个宝贝,我又帮你找回来了哦,嘻嘻,你要怎么感谢我!"

  "可可,你对我真好!"我嘿嘿一笑,将蛋白石执在手中,然而就在此时,我突然发现,身旁得席法,还有莲荷姊妹,正用三双惊异莫名的眼睛,怔怔的瞪着自己。

  "拉姆扎殿下!你…你手中这个…这个…莫非…"席法吞吞吐吐的道。

  青荷扑将过来,一把抢过我手中的蛋白石,拿到手里仔细观看,紫莲则倚在青荷身边,一双泛出暗蓝的黑色瞳仁,也是万分紧张,瞥着那小小的宝石。

  "姐姐,你看,就是它!错不了。"青荷兴奋的说着,将宝石递到紫莲手中。

  紫莲缓缓点头,道:"不错!这个…确实是我们萨克尔木精灵的族宝,蛋白石。"

  "拉姆扎殿下,你…你果然是…"席法扑到我身前,抓住我的双手。

  我目瞪口呆,还未清楚状况,却被青荷冷峻的问道:"喂!拉姆扎,我问你,我们精灵族的宝物,怎么会落在你的手上。"

  "这蛋白石,当世只有两颗,一颗为索拉黯精灵所有,是暗之圣石;一颗为萨克尔木精灵所有,是光之圣石,"紫莲双目闪光,惊愕的看着我,道:"而这颗光之圣石,当年被银铃姑姑送给莫拉大人,但自从莫拉大人失踪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笛利塔尔惊叫一声,抢过紫莲手中宝石,拿到手中细看。

  席法兴奋的抓住我的肩膀,道:"我…我果然没有猜错,你…你果然是…"他话未说完,却被我按住了嘴巴。

  其时我心下之惊,却丝毫不逊色于紫莲她们,原来,我只道这蛋白石只是父亲留给我的,普普通通的宝物,却哪知,这小小一个石子,竟是精灵族的族宝。

  糟糕,糟糕,这下纸保不住火,要露底了。

  也好,也好!是时候告诉笛利塔尔真相了。

  我摒退左右,屋子里只剩我、席法、笛利塔尔、紫莲与青荷。

  四双眼睛静静的瞥视着我,让我好不紧张。

  "笛利塔尔,你…你到我身边来,"我叹了口气,招呼了笛利塔尔一声。

  笛利塔尔微微一愣,便乖乖走到面前。

  我捏住了笛利塔尔的纤手,淡淡一笑,道:"笛利塔尔,很抱歉瞒了你这么久,可是,哥哥有哥哥的苦衷。笛利塔尔,其实…其实,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笛利大吃一惊,身子剧颤:"扎扎哥哥,你…你说什么!"

  席法三人也是脸色发白。

  "你…你真的是莫拉。拉莫斯的儿子?"席法喃喃的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笛利塔尔脸色发白,随即露出一副于是想笑、又是不信、又是惧怕这是事实的表情,她涩涩的笑着,道:"扎扎哥哥,你…你又在开玩笑么?我们…我们怎么可能是亲兄妹?"

  "笛利塔尔!"我寒着脸,严肃的道:"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在开玩笑么?

  "

  笛利塔尔脸色愈白,身子一晃险些歪倒,一时间,竟然呆了。

  "可是,可是你是撒发尼王国的王子,"席法道:"又怎么可能…是莫拉。

  拉莫斯的儿子?"

  "怎么不可能,我的母亲,确实是撒发尼的女王,阿鲁妮科娃。斯布雷。但是我的亲生父亲,却是莫拉。拉莫斯,这点无可厚非。"我沉着的缓缓说道。

  "难怪,"紫莲点头道:"难怪银铃姑姑的这颗蛋白石,会出现在你的手上,还有那柄泊米纽卡之剑,那也是莫拉先生的爱剑。"

  我还待说话,突然笛利塔尔激动起来,她抓狂一般的从我手中挣脱,哭着道:"不!我不信!我不信!你…你不是我哥哥,我…我不要你作我哥哥!"

  "笛利塔尔,你听我说。"我耐心的道。

  "不!我不听,我不听!"笛利塔尔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臻首乱摇,转瞬间,我感到一滴热热的水珠打在自己脸上,那是她的眼泪。

  "笛利塔尔,你这是怎么啦?你多了一个亲哥哥,应该高兴才对啊!"席法不禁纳闷。

  "我不高兴!我就不高兴!我…我不要哥哥,我一点不想要哥哥!"笛利塔尔哭喊着,转身冲出门去。

  "笛利塔尔…笛利塔尔…"紫莲瞥了我一眼,与青荷追将出去。

  我长长吁了口气,暗道长痛不如短痛,笛利塔尔若早知道我是她哥哥,也不会胡乱的惹祸,以至于生出后来那么多的误会。

  接下来,席法询问我的家庭细节,有的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又怎能说清楚。

  反倒是我从席法口中得知,自己有两位姑姑,目前都生活在萨克尔森林里,身体健康,而那个莉莉丝,却是我的小姑姑丝丝的女儿,我的表妹。

  席法又邀请我前往萨克尔作客,不过此刻我事情繁多,哪里又有空闲?

  与凤姐姐相约在开原之城不说;便是负气出走的娜依姐姐与琳姐姐,也需要自己前去找回;还有此次出使阿尔维斯,好歹也要"为国做点贡献",充充样子啊!

  于是拒绝了席法的邀请,还嘱咐席法,言道切不可泄露自己的身世秘密。

  到得第二日,我担心笛利出事,便要前去相劝,哪知到得笛利房前,便听见里边彭呲、彭呲的摔东西脆响。

  唉!我这个妹妹的脾气啊…

  于是叹了口气,暗想且让她静静较好。

  于是去见基德大长老,结果,又免不了被这个兔子头老混蛋数落一番。而我自然据理力争,言道自己能力有限,作不了那种拯救世界的英雄。

  基德恨铁不成钢,苦口婆心却劝诫无效,最后,他失望的道:"拉姆扎啊,虽然你永远都选择了逃避,可是有的责任,是你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的!"

  我无奈一笑,从基德的检查报告中发现,自己体内的三种力量渐趋平衡,身体上的不良反应也逐渐恢复,短期内身体健康,万事无忧。

  在巴哈络因的事情已了,只是娜依姐姐与琳姐姐,却是下落不明。

  这日,我与尤茜一道,来到一间大酒馆里。

  在这个酒馆,据说能联系上"猎人公会"的人。猎人公会,是由赏金猎人自行组织、发展了数百年的一个庞大组织。

  赏金猎人作为优秀的猎手与间谍,素来被认为是委托寻人、探宝、护航、保镖等任务的首选。猎人公会,则是一个遍布大陆各地的网络型组织,据说这个组织非常庞大,在消息、谍报方面,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我想,与其将找到琳伊二女的希望,寄托在教皇麾下的那些笨蛋骑士身上,还不如自己多花点钱,通过猎人公会的消息网络来寻找。

  酒馆里依旧混乱,我没花什么力气,便联系上猎人公会的人,在他的领路下,在一个小房里,我见到了一个小头目。

  准确的说,这个猎人小头目我竟然识得,正是那晚我与笛利在酒馆里胡混,所遇见过的那个猎人老金。

  老金是个经验丰富的猎人,消瘦的身材、墨绿色的猎手服,黝黑的肌肤,炯炯有神的鹰眼。

  "恕我冒昧,先生,这似乎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老金礼貌的对我脱帽致敬。

  我微笑点头:"是的,金先生,几天前的一个晚上,我们曾经在这里…见过一面。"

  "几天前的晚上?等等,让我想想,嗯…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是五天前的晚上,嗯…在那位美丽的笛利塔尔小姐身旁,我曾经见过您。"老金恍然大悟道。

  我点点头,道:"金先生,很高兴见到您。我是拉姆扎。斯布雷。"

  "拉姆扎。斯布雷?"老金微微一惊,消息灵通的他,自然能从我的名字联想到我的身份。他随即站起行礼,道:"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威名远扬的拉姆扎王子殿下,这真是老金的毕生荣幸。只不过,殿下大驾光临,不知有何吩咐?"

  "金先生,我此次前来,是想请你帮忙…寻找两个人。"我摊开一卷羊皮纸,其上画有两副栩栩如生的美女像,那是擅长丹青的精灵美女、紫莲的杰作。

  随后,我从尤茜手中接过一个木盒,在老金面前打开盒盖,内中盛满金币。

  金灿灿的钱币,将老金的眼睛都映亮了,他点头如同母鸡啄米,连声道:"好说!好说!殿下请放心,本公会…一定尽快完成殿下的委托。"

  从老金的房间里出来,经过嘈杂异常的酒馆,要在往日,我定会坐在吧台上,搂个小姐,然后爽爽的喝几扎,可是这几天来自从琳姐姐走后,我作什么事都无精打采,闲着的时候、梦中的时候,脑海里,竟都会浮现琳姐姐浅浅甜笑的娇媚容颜。

  天哪!我肯定是中了魔女的邪恶魔法,此后时时刻刻的牵挂,再也忘不掉她。

  我毫无兴致,直直的便要走出酒馆大门,突然,耳中听见"…莫拉。拉莫斯…"的名字,出现在某个人漫不经意的对话中。

  我微微一惊,站住脚步,与尤茜各要了杯啤酒,坐到酒馆角落。

  "真…真的是莫拉。拉莫斯吗?老三,你…你确定?"只见一名武士装束的中年男子颤兢兢的说道。

  "嘘!嘘!不要提那个人的名字,否则夜晚会作噩梦的!"与那武士同桌的黑魔法师老三,紧张的说道:"不过,我听说前两天,就有人在赞法鲁森林,见到过…那个…那个人…"

  "真…真的吗?那个人,真的还活着?"法师身旁的一名游侠惊呼了出来。

  "赞法鲁森林?"武士道:"是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自从二十年前的那件事之后,赞法鲁森林里充满了邪气与僵尸,那里简直便是地狱。"

  "所有这些,还…还不都是莫…那个人造成的,"那游侠义愤填膺的道:"二十年前他在那个森林里大开杀戒,被杀死者的冤魂得不到超度,就沦为孤魂野鬼,将好好的一片美丽森林,变为黑暗的地狱。"

  "唉,其实所有这些,也怪不得…那个人,要怪,就怪那些神殿骑士自己找死,"黑魔法师老三叹息着道:"当年,那些神殿骑士为名为利,要去追杀那个人,唉,其实他们也不想想,人家剑术通神,岂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的。哼哼哼哼,结果,一千多人追入树林里,只逃出二十来人,而且,都由于惊吓过度,变成了疯子…"

  黑魔法师一语未毕,同桌的十余人,均是大大的感叹。

  武士默然半晌,又对黑魔法师说道:"喂!老三,你说,都过二十年了,那个人…真的还没死么?"

  "嘿哟,这可难说得紧了!"黑魔法师老三喝了口酒,道:"这半个月来,赞法鲁森林附近,不断便有人失踪,而且,听说近来赞法鲁森林里,笼罩着沉重的黑气,嘿嘿,外边人传说,当年的千屠者已经化为厉鬼,将那些贸然闯入森林的人抓住,活剥他们的皮,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再把残余的骨头,修筑他的鬼巢…"

  黑魔法师一席绘声绘色的描述,直吓得我身旁的尤茜一声尖叫,将小脸躲到我的怀里。

  尤茜的表现,立时引来别人的注意,她本就生得美貌,此刻又紧紧伏在我的怀里,一时间,不知引起了多少酒客的艳羡目光。

  "尤茜,我们走…"我放下酒杯,揽着尤茜的纤腰走出酒馆,一时间,我只觉得口干舌燥、头脑里晕晕沉沉,心底下,反反复复念着的,便只有一句话。

  父亲,你…真的变成吃人的恶鬼了!?

  此刻,我的心境,也不知该是兴奋还是绝望,思前想后,我暗暗忖道:无论如何,即使父亲您…已变成了恶鬼,儿子也要见您一面!

  回到神殿,我已是神不守舍、心急如焚,偏偏教皇遣人前来,邀我前去共进晚餐。

  于是换上庄重的衣服,来到教廷华丽的大厅。

  红木的长桌,精致的银制餐具闪闪发光,烛台上羊脂蜡燃出柔和的火焰,教皇坐在最上的主席,而长桌对面坐着的,都是红衣大主教、白袍大祭司等级的人物。

  桌上的美味佳肴,极尽丰盛,杯中的琥珀色的美酒芬芳醇烈,少说也是百年的沉酿。

  身旁的菲丽丝缇恩一身神袍,经过精心打扮的她,实是美得惊心动魄,教皇似已窥得我的心事与爱好,早早的便让菲丽丝缇恩如此穿着,着她舞剑一曲,最后,还着她给我倒酒。

  山珍海味、沉年好酒、绝色美女,若在平日,这些绝对是我最爱,可是此刻,我却提不起丝毫的兴致。

  好酒好菜也就罢了,菲丽思缇恩虽然漂亮,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她那一对美目又怨又屈,好像总是有人逼迫她似的。

  再说了,打从我第一眼见到这位水仙骑士,便对她没多大兴趣。

  说来美女我见得多了,所谓黄山归来不看岳,假设我拉姆扎真想得到她,大可使出各种手段,最少,我能想到二十种方法,能轻易将这可爱的美女搞上床,而所有方法之中最为简单的,便是与教皇搞好关系,然后来个权色交易。

  其实,那日眼见菲丽丝缇恩与狄络斯基男才女貌,止高气昂的样子,我看着不爽,才要作弄他们一番。嘿嘿,当时我虽然猥亵着菲丽丝缇恩,可真正觉得有趣的,却是看着狄络斯基那个笨蛋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傻样。

  还有,就是瞥见菲丽丝缇恩那种委屈、气恼的隐忍表情。嘿嘿,看着美丽的少女,被自己恶搞得发窘,岂非也是极其有趣的一件妙事。

  只不过此刻,我身边刚跑了一个姿色犹胜菲丽丝缇恩的魔女,唉,跑了个美女也就算了,偏偏琳姐姐的走,搞得我神魂俱失。

  此刻,却哪里还有兴致,再去调戏菲丽丝缇恩与狄络斯基两个傻蛋。

  更何况,刚刚得到自己父亲的惊天消息,我早已六神无主,心里,便只想着该如何闯入赞法鲁森林,然后探个究竟。

  当下一些神官又是敬酒,又是劝酒,我无奈应酬,烦得要死。教皇还着一些美女过来相伴,平日里,我遇美女如苍蝇见血,此刻,却是大大的不耐。

  接下来,教皇这个老狐狸终于道出了自己的本意。原来,他是想凭借和我的关系,将教廷领地的大量咖啡豆、玉米、大麦等农产品,输往撒发尼贩卖。

  我心里暗骂,面上显出为难之色,言语中,更透露出此事是大大的困难,需要花去我很多的"努力"之类的含义。结果教皇大献殷勤,言道会支付给撒发尼皇家高额的赋税,还说要给我个人提成,甚至,还保证教廷的农作物品质优秀,绝不作假。

  结果我轻而易举,便占了大大的便宜。

  其实近十年来鲁菲斯在全阿尔维斯境内施行改革,给农民出租土地,在承包基础上提高赋税,极大的刺激了农民耕作的热情。相对而言,教廷故步自封,却是处处收到排挤,越混越弊。也因此,教皇才会对我阿谀奉承,实在没有太多尊严。

  妈的!说来,我们撒发尼王国地处高原,国内大半面积处于苦寒之地,因此很多农作物必须从中土进口。他奶奶的!有些农作物从中土运到撒发尼,少说也要经过半年,如此漫长的输运过程,实在是花销巨大,而且,也给那些奸商烂贾们,提供了机会。

  ……

  多年来,奸商们将货物从中土运到撒发尼,在货价上大做文章,在中土只值一个银币的货物,在撒发尼卖出十个银币,然后,他们再从撒发尼买去狐皮、貂皮、人参、雪莲等名贵货物,运回中土倾销,往往一个往返,便能赚出十倍二十倍的利润。

  而所有奸商之中,最奸最恶的,便是"肥佬"博达克一家。

  妈的!一般奸商也就罢了,而博达克和他老爹,竟然还敢把算盘,打到老子斯布雷皇家的身上了。

  那年,博达克他爹博达克一世——也是个肥肥的死胖子——从中土运了一匹精刚铠甲到撒发尼,言道要以一百银币每套的价格卖给我老妈,当时的女王。

  他奶奶的!一百银币每套啊!他还不如去抢呢!结果,我老妈自然不答应咯。

  可是,博达克一世话锋一转,却道:"女王陛下,竟然您肯不买我的铠甲,嘿嘿嘿嘿,那么,我只好把他们…卖给伦巴的兽人领主咯!"

  其时,伦巴兽人自治领是撒发尼王国内部,最为难以治理的一块。混乱、野蛮而且残忍的兽人们,从来不曾真正屈服过斯布雷家的统治。因此伦巴兽人自治领几乎平均每年,都会作乱一到两次。

  说来那些兽人们身强力壮,体格浑强,善于肉搏,而我们斯布雷皇家部队与之作战,所唯一依赖的,便是刀剑较为锋利、铠甲较为坚固,在其它的方面,没有任何优势。然而此刻,博达克一世却要把大批大批的精刚铠甲,卖到伦巴的兽人领地里去,他奶奶的!他这不是落井下石,助长兽人们的造反气焰么?

  于是,我可怜的老妈不得不屈服了。

  虽然,那些精刚铠甲最后以每套八十银币的价格成交了,但是,我们斯布雷家族在这次交易之中,却仍是被狠狠宰了一笔。

  ……

  晚餐过后,我想起一事,便要向教皇借人,言道要二十个剑术精湛的精锐骑士帮我完成一个私人任务。教皇欣然应允,立时拨给我二十精英,其中,竟然包括狄络斯基与菲丽丝缇恩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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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死我了,整理这些花了我2个小时,为了满足网友的要求,我算是¥尽人亡了,5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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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2-41.4 野猪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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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手记:我意已决,会按大纲继续写,若再有妖言惑众、动我军心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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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很暗,森林里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迷雾。

  四周能见度很低,一股股腥臭的血腥气味扑鼻而来,中者欲呕。

  鸟兽匿迹,枯树之外还是枯树,诺大一个赞法鲁森林,此刻竟没有一丝生命的痕迹。座下马匹焦躁不安的打着响鼻,一阵阵腥风过后,他们人立而起,嘶鸣不绝。

  “大人,”身旁的神殿骑士哈亚图有点紧张的道:“这个森林有…有很重的魔气,我们人手不够,继续深入是很危险的。”

  虽然四周的恐怖气氛早让我浑身起满了冷疙瘩,可心中那股寻父的执念,却仍支持着我继续前进。于是我冷冷的瞥了哈亚图一眼,道:“怎么了?哈亚图阁下,莫非如此一个小小的森林,竟让您这位剑法高超的神殿骑士感到畏惧?那好吧,如果连您都感到畏惧,我想我没有理由再待在这里,我们这就回去吧。”说着勒住马绳,作势掉转马头。

  “不,大人,您误会了!”大胡子的哈亚图急忙策马拦在我身前,道:“我……我只是担心您的安危,如果你愿意,我们随时可以继续前进!”他枣色的脸膛,此刻已变得更红,想是被我刺激的缘故。

  “拉姆扎殿下,我想您应该明白一点,阿尔维斯的神殿骑士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勇气和荣誉,绝会不是那种临阵退缩的懦夫!”小胡子狄络斯基突然说道,他冷冷的瞥着我,十分不满的样子,似乎我的言语已构成对所有神殿骑士的侮辱。

  “很好,很好。那么,我们继续前进吧!”我点了点头,又向狄络斯基身后的菲丽丝缇恩投去一个挑逗的眼神,嘿嘿,直逗得这位金发少女俏脸发红,低下头去。

  其实我今天的心情并不好,此刻面临险境,身边仿佛空荡荡的,总似差了点什么。

  数月以来,琳姐姐一直相伴我左右,平日里有她的神鞭护体,纵然出入战场,我也是高枕无忧,可是现下琳姐姐不告而别,我遽然失去一个美丽的超强保镖,怎能不感到失落。

  环顾四周,除了二十名神殿骑士之外,同行还有笛利塔尔、莲荷姐妹、莉莉丝与席法等人,众人群星捧月一般把我围在当中,保护的力度可说够强,可是,为何我的心底,仍是空荡荡的。

  一行人策马前行,雾越来越重,能见度降到十五英尺以内,马匹嘶鸣不断,四周尽是枯树怪藤,地上满布着骷髅碎骨,气氛恐怖已极。好在随行骑士都是训练有素的精英,此刻临危险不乱,护在马队两侧,井井有条。

  “姐姐,你看!这颗树…这棵…还有这颗,我们…我们刚刚曾来过这里。”

  青荷突然惊呼了出来。

  紫莲一愣,随即道:“难道,我们…我们又回到了原地。”

  莉莉丝道:“怎么会呢?我们一直是按着罗盘,固定朝南走的。”

  紫莲摇摇头,脸色发白。

  狄络斯基大惊,急道:“大伙儿掉转马头,马上从来路退出去。”

  “慢着!先不要急,再走错路的话,情况只会更糟。”我脸色沉冷。

  “好冷,气温…又下降了。”青荷低低的道,她说话的时候,吐出一缕缕水雾。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狄络斯基解下自己的斗篷披在菲丽思缇恩身上,后者,则甜甜的笑了。

  如此绅士的做法,老子自然要效法了,于是我将自己的斗篷,披在了笛利塔尔身上。

  不过我的绅士做法,并没有赢得笛利的甜笑,只见此刻的笛利不愠不喜,她一双水灵灵的蓝色眸子,只是静静的瞅着我,瞅得我心里发慌。

  昨晚去笛利的房间时,后者正在发作,把我拒之门外,后来我言道有了老爸的消息,她才打开房门,言道要与我一起来赞法鲁探险,以寻找父亲的下落。

  然后,到了今日,她便是这种漠无表情的“乖乖”样子,唉,她也不跟我说话,也不恼我,也不怨我。

  她奶奶的,她不惹事也就罢了,此刻却突然变得这么乖,反倒让我觉得大大的不妥。

  尤其她那一双暗含情意的大眼睛,实在让我这个亲哥哥大大的吃不消。

  “那么……拉姆扎殿下,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办?”狄络斯基有点讽刺的看着我。

  “莉莉丝,你是一直看着罗盘么?你确定…我们一直在向南前进?”我只有问莉莉丝。

  “是啊,绝对错不了。”十三岁少女疑惑的道。

  “怎会如此呢,我们一直前进,却还回到原地?这决不可能!”席法摇头说着,然后振翅高飞,半晌后,他落将下来,颓然道:“雾太大,在空中什么也看不清楚。”

  我执起一把小刀,到一颗大树下雕刻“拉姆扎”数字,磨蹭良久,才道:“大家继续前进,往南走!”众人明白我的意思,于是打马前进,南行数里,竟又回到,这几棵似曾相识的大树下。

  而且在同一颗大树之下,竟真的发现,由我所刻的“拉姆扎”标记。

  “这……这怎么可能呢,这个森林,难道真的有鬼么?”狄络斯基大叫了出来,令站在她身后的菲丽丝缇恩,变得脸色苍白。

  狄络斯基发狂的话语,令群人混乱起来。更有人惊呼:“怨灵,是当年惨死在千屠者手下的…一千怨灵啊!”

  一时间人群愈乱,我来到树下,细细地观察刻在树上的“拉姆扎”标记,不久,竟哈哈大笑起来。

  人群正乱,听到我哈哈大笑,立时静了下来。

  “哥哥,这档口了,你还笑得出来…”笛利皱着细眉,埋怨道。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喊我“哥哥”呢。

  我平静的说道:“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我们并没有迷路,之前我们一直在向南前进,这点无庸置疑。”

  “可是,拉姆扎殿下,我们又一次回到了同一棵大树之下,这个…就是您所谓的一直向南前进么?”狄络斯基冷笑,说着瞥了菲丽思缇恩一眼。

  “不错,这棵树看起来…是与前一棵树有点相似,而且……他也有刻‘拉姆扎’三字,只不过…”我对莉莉丝招了招手,说道:“莉莉丝,你是认得我的笔迹的,你去看看那拉姆扎三字,与我写的有什么不同。”

  莉莉丝大感好奇,在群人围簇下,来到树下细看。

  “嗯…没什么差别呀,跟扎扎哥哥你的笔迹一模一样呢,”莉莉丝疑惑的说着,突然,她象发现什么似的叫出来:“咦?怎么…怎么这个拉姆扎三字,却少了一撇呢?嘻嘻,好奇怪哦!”

  “这…这个,不是你的签名!”紫莲似想到什么,她脸色发白,惊奇的瞥着我。

  我得意至极,道:“自进森林以后,按罗盘的指向,我们一直在向南前进,这些不可能存在问题,但是,如果这么想的话,问题就出在那几棵树上。”

  “树?”笛利茫然不解。

  我点头道:“不错,是树!我们一直向南前进,可一路之上,多次遇见同一棵树的情况,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事先在看上去相似的位置,布置了外形几乎相同的树,嘿嘿,因此大家受到误导,自以为迷路。”

  “可是,可是,这个签名…该怎么解释?”狄络斯基指着树上的签名,大惑不解的样子。

  “在上一颗树上,我刻了拉姆扎三字,其中‘扎’字的一撇,却是由树干上生就的纹理构成,因此整体看来,还是‘拉姆扎’三字。”我淡淡笑道。

  “哦!我懂了,我懂了,你是说有人故意安排这个迷局,他见你在上一棵树刻了标记,于是赶在我们到达下一棵树之前,便原封不动的把少一撇的拉姆扎三字,复刻到下一棵树上,他这么作,目的就是让我们看见标记,然后确信自己迷路了。嗯,好妙的计策啊!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没了那树纹的一撇,你的签名就不对了!”青荷也已想到,便大点其头。

  “不错!我猜想那个人的目的,是想在我们之间造成混乱,让我们在森林里疲如奔命,等到…等到大家筋疲力尽,他就可以实施自己的阴谋了。”

  “阴谋?他…他能有什么阴谋…”狄络斯基紧张的道。

  “这我也不清楚,只不过那人苦心孤诣,经营如此一个庞大的森林,自有他的道理。”我缓缓说着,抚摸着树上的签名,突然间心念一动,便哈哈大笑起来,呼道:“只不过…这个人的伎俩也太过老套,嘿嘿,只能施展如此老套伎俩的人,想必…定是个先天性营养不足、头脑简单、思维呆滞的大蠢蛋吧,哈哈哈哈…大蠢蛋啊!”

  我哈哈大笑,越笑越是得意,突然,只听不远处一棵树后,传来一声尖厉的怒吼:“住口!可恶!你才是个先天性营养不足、头脑简单、思维呆滞的大蠢蛋呢!”

  突然听到反驳,众人大惊,随即,便见一棵大树之后,跳出一只巨大的带刺豪猪,那豪猪身高八九十英尺,橙色猪眼,长长獠牙,看来凶悍已极。大豪猪背上,坐着一只浑身铠甲的哥布林(小型弱兽人),这哥布林手持铁锤,青色的丑脸上满是怒容。

  骑士们纷纷拔剑,我则是从容缓笑,对那哥布林说道:“唉!这位先生,我们进入森林后,你一直跟着我们么?嘿嘿,辛苦你了!”

  “哼!这也算不了什么,”哥布林指了指胯下的大野猪,道:“这是我的朋友布什,他在树林中的奔跑速度,快过骏马一倍。”

  我见那大野猪布什,他体形扁平,肌肉虬结,显然是一种速度极快、善于冲突的盲目性混乱生物,想来他在森林中的奔跑速度,确可胜过骏马,于是对那哥布林施礼,言道:“阁下仪表不凡,不知该如何称呼?”

  “呵呵,我就是号称勇猛无敌的‘野猪骑士’、伊迪亚特是也,”哥布林持着大铁锤,对我们得意地笑道:“喂!你们所有人给我听着,识相的快把金银财物、珠宝盔甲,统统给本大爷留下,否则,嘿嘿,少不得在本大爷锤下作鬼!”

  “哈哈哈哈,小小一个野猪骑士,也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小胡子狄络斯基手持长剑,嘲笑不已。

  哈亚图也道:“小小毛贼,快快放下武器投降,省得本神殿骑士动手。”

  伊迪亚特大怒,道:“好吧!本想等你们在森林多转悠转悠,等你们筋疲力尽之后再动手,哼哼,现在…只好提前动手了。”说着他一声口哨,霎时间,树林中树叶纷响,树上树下、草丛中、树枝里,钻出无数个黑色的细小身影。

  他们数目少说也有一千,一个个青面红眼,手持小弩短枪,向我们团团围攻而来。

  “哥布林!”哈亚图大声示警。

  “保护殿下!”菲丽思缇恩娇呼一声,于是神殿骑士们仗剑策马,将我团团护住。

  莲荷姐妹搭弓连射,一声声惨呼下,一个个溅着鲜血的细小身躯,便从高高的枝干上跌将下来。

  “哥哥!”笛利塔尔祭起镶有金刚钻的银剑,她樱唇念动,一道圣洁的白光已加护在我身上。

  席法振动巨翼,飞上树梢,长枪舞动,将树上弯弓搭箭的哥布林一个个挑落下来。莉莉丝的黄金圣弓更是威力惊人,一枚枚金箭,化作强烈的金色泓光,一道道射将出去,哥布林那唧唧乱叫的身躯,便化作一片片碎肉。

  老实说,狄络斯基兄妹的剑法与骑术,实在相当高明,狄络斯基也就罢了,菲丽思缇恩一身银制女铠,金色的秀发以一种简练精干的风格束成了马尾辫子,此刻她策着胯下战马厮杀战场之上,确如那降落凡间的美丽战争女神,当真是马前马后,百步威风。

  场中混乱,我却色迷迷的盯着菲丽思缇恩,正痴迷间,突然座下卢克一声惨叫,却被一枚短箭射中屁股,卢克大痛,人立而起,将我摔下马背。

  我大吃一惊,身体在四处乱踏的马蹄下拼命闪躲,好容易滚出危险区,却见伊迪亚特驾着巨大的野猪,高呼道:“布什,我们上吧!擒贼先擒王!啊啊!”

  于是,大野猪布什哼哼直叫,他的猪鼻獠牙,向我急冲而来。

  此刻我已闪躲不及,在笛利塔尔的娇呼声中,野猪越冲越近。

  正危急间,突然斜向里飞来一支羽箭,呲的一声,正中那野猪前蹄,野猪哀嚎一声,连同伊迪亚特翻滚在地,我登时脱险。

  伊迪亚特爬起身子,扶正头盔,他执起铁锤,还待向我追击,突然斜向里又飞来一只羽箭,噌的一声,将伊迪亚特的头盔射飞了出去,伊迪亚特被吓得屁滚尿流,跪倒地上。跟着,只听有棵大树上响起一声俏生生的娇呼:“席法!小心身后!”于是又有一记速箭,将席法身后一只持弩欲偷袭的哥布林射死。

  伊迪亚特跪倒,便被哈亚图擒住,哥布林喽啰们如鸟兽散,众人收起兵器,纷纷向那发声处的大树看去。

  此时,只见那大树枝干上,却站着一位身披玄色斗篷的女子,她手持红木大弓,窈窕的身子气势万千。

  “你…你…”只瞥了那女子一眼,席法便愣住了。

  那女子默不言语,她收起羽箭,脚尖一掂,轻巧的跃下树枝。在落到地面上时,她掀起了斗篷的拉帽,露出了如云的黑发。

  这是多么美丽的一个女人啊,雪白的肌肤、精致的瓜子脸,黑里透蓝的宝石眸子,细细柳眉,尖尖的耳朵,身材修长,体态柔顺,端的是风姿绝俗。

  如此一个精灵美女,让人一瞥之下,双眼竟舍不得离开,霎时间,我只觉得眼前佳人,全身上下洋溢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此女美则美矣,眉宇之间,竟与莲荷姐妹有七八分相似,而气质上则更显得雍容华贵,尤其是那种淡淡的沧桑感,与那温柔恬静的成熟美,实已成为一种让任何男人无法为之抗拒的魅力。

  如此的绝色丽人一经出现,立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成为现场的焦点。

  “你…你…”目睹丽人熟悉的容颜,席法讷讷已说不出话来。

  “…久违了,席法…”丽人拢了拢秀发,轻轻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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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猜这个女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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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5-41.8 精灵姑姑


  那丽人袅袅行来,玄黑的披风,蛋白的柔裙,配着修长而不失丰腴的身子,端的是那般清丽脱俗。

  席法深吸了口气,对那丽人道:"真的是你,你…你还活着?"

  丽人苦苦一笑,一双妙目却瞥到莲荷姐妹身上,柔声道:"莲儿…荷儿,十几年不见,你们都长这么大了…"

  莲荷姐妹早是面色雪白,紫莲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指着那丽人道:"你…

  你是我们的银铃姑姑?"

  丽人凄婉一笑,点了点头。

  "姑姑!姑姑!真的是你!"青荷泪水夺眶而出,急奔过去,搂住银铃的身子。

  紫莲也行到银铃身前,哽咽起来,

  "姑姑,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为什么都不回萨克尔看望我们。"紫莲伤感的道。

  银铃搂着青荷微微抽啜的身子,缓缓摇头道:"有的事情,一下子又怎说得清楚…"

  眼见她们姑姑侄女搂着一团,当真是精灵大美人搂精灵小美人,我色眯眯的瞅着这三位美丽的精灵女郎,差点没流出口水来。

  他奶奶的!原来这美女却是青荷紫莲的姑姑啊,长得可真够美的,不过看她容貌,竟似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女郎一般,怎会如此年轻呢?

  我正自疑惑,转念一想,随即恍然,原来精灵与人类不同,他们的寿命一般在两百到三百年左右,因此眼前的女郎实际年龄很可能已超过四十,可是,却只相当于人类女子的二十余岁年纪。

  天哪!听说他是父亲昔日爱侣,只是二十年过去了,她仍然美貌如昔,看外形似个曼妙女郎。

  眼见这银铃长得如此之美,那遍体的秀美气质,实已超越了莲荷姐妹。

  我心下不禁感叹,暗忖此女之姿色犹在莲荷姐妹之上,当可与琳姐姐媲美了。

  嗯,她的肌肤的白嫩细腻,犹在琳姐姐之上,可是身体的丰腴性感程度,却又不如我的琳姐姐了,嘿嘿。

  我正自得意,突然转念一想,琳姐姐此刻跑掉,只怕从此不会回来,那么…

  她还算是"我的"么?

  一时间我怅然若失,痴痴愣愣,竟然呆了。

  "放开我!放开我!"一个尖细的吼叫声将我从沉思中惊醒,回头一看,却是伊迪亚特。

  此刻"野猪骑士"伊迪亚特被一大群神殿骑士抓住手足,他顽强挣扎,大吼道:"放开我!放开我!士可杀不可辱,你们快杀了我吧!可恶!老子皱一皱眉头,不算好汉!"

  狄络斯基哈哈大笑,戏谐他道:"无耻土贼,也敢妄称好汉?可笑!可笑!

  "

  "放开我!"伊迪亚特更怒,对狄络斯基道:"你这个小胡子,有种与我单挑,你们倚多取胜,算不得好汉!"

  "单挑?"狄络斯基瞥了身旁的菲丽丝缇恩一眼,然后得意的捏着自己的小胡子,止高气昂的道:"很抱歉,野猪骑士伊迪亚特,我狄络斯基作为一名神殿骑士,只接受其他同样拥有荣誉与尊严的骑士挑战,至于阁下吗…嘿嘿嘿嘿…"

  "我…我也是一名骑士,我也拥有荣誉和尊严!"伊迪亚特大叫道,他穿着铠甲的身子不过七八十英寸高,弱兽人的身材矮小,加上那一对罗圈腿,看样子实在滑稽。

  狄络斯基笑得更得意了,道:"伊迪亚特,根据我国法律,兽人与半兽人虽然可以拥有平等公民的权利,但是,却不能享有晋升贵族以及骑士的权利。"

  "你…你…这是什么狗屁法律,我不承认!我不承认!"伊迪亚特暴跳道。

  "伊迪亚特先生,不管你承不承认。我想没有任何贵族,愿意册封一只丑陋的兽人或者半兽人成为他的骑士,这只是事实。"狄络斯基冷峻的道。

  受到狄络斯基的打击,伊迪亚特脸色发黑,却仍倔强的反驳:"凭什么人类可以成为骑士,可以享有荣辱,而我们兽人却不行,凭什么!我伊迪亚特一定要成为一名骑士,一定要!"他矮小的身子励发出的尖细怒吼声,在一大群神殿骑士中引起了哄堂大笑。

  我看着矮小的兽人,在那里为自己的荣誉与尊严作着无力的反抗,心底泛起怜悯。

  ……

  其实大陆诸国之中,人类被认为是最基本、最合法的公民,而兽人、半兽人、弱兽人、矮人、精灵等亚人类,却被当作二等公民,无论权益上还是地位上,都受到残酷的剥削,各国的法律都有明文规定,约束半兽人、兽人等亚人类,不得晋升骑士以及贵族,也即是说,在人类眼中,任何一位兽人贵族的存在,都是不合法的。

  如此的法律,自然引起了亚人类们的疯狂反抗,然而,由于大部分国家的统治者都由人类贵族组成,而人类在人口数目上,也占有压倒性的优势,因此,亚人类的反抗始终显得苍白无力,而他们的权益,也永远得不到保证。

  当然,各国之中,也存在着一些亚人类自治领,在这样的自治领中兽人贵族、亚人类皇室才有可能存在,然而,他们的尊严与地位,是不被各界的人类社会所接受的。

  阿尔维斯王国的教廷法律也规定,人类不可以与亚人类通婚,甚至在中土社会,异性的人类与亚人类之间,稍微有点亲近的接触,都会遭到整个人类社会的唾弃。

  撒发尼的法律相对宽松一些,但也规定,男性人类可以享有雌性的亚人类作为性奴,但是,却不可以娶为正妻。

  其时博卢尼亚各国的政体大同小异,国家的统治者由国王与一些拥有较大领地的元老级贵族组成,其下,则是一些小贵族、小领主,再下就是骑士、牧师、神官,再下则是平民。

  对于一位人类平民而言,要想成为一位贵族,他首先要成为其他贵族的骑士,然后经过多年的服役,他们可以得到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最后,他们能够成为一位小领主。

  而对于兽人而言,他们被剥夺了晋升贵族与骑士的权利,也就等于被彻底的切断了向统治阶层晋升的道路。兽人,也就永远只能处于受压迫、受剥削的下层。

  多么可悲啊!法律永远只为统治阶层服务,既然处于统治阶层的是人类,那么所有的亚人类,就摆脱不了受压榨、受奴役的命运。

  如果说中土各国的法律还有一点点人道存在,那么,位于阿姆斯大陆的达普拉帝国,他们的法律,则充斥了暴戾与黑暗。

  由达普拉帝国,皇家黑暗教会颁布的法律,第一条是如此阐述的。

  "所有亚人类、非葛尔种族、信仰光明的人类杂种,都是玷污世界、亵渎神灵的存在。这些不符合黑暗之神的客观规律的物种,他们只能作为奴隶,不可拥有基本公民的任何权益。对于有任何敢于反抗葛尔人统治的异端,以暗黑之神的名义,对他们格杀勿论!葛尔人的血统,必须纯化、未来一个和平健康的社会,只能是葛尔人,在暗黑之神的指引下,才能建立…"

  关于葛尔人的定义,达普拉教会的解释是,"所有拥有白色肌肤的人类",而对于一些游牧民族、高地种族、森林种族,如褐色肌肤的、黄色肌肤的、黑色肌肤的,都不具有葛尔人的基本特质。

  两百年前,达普拉教会关于葛尔人的定义,得到了很多发达地区人类的支持,其后黑暗魔教蛊惑人心,最终,信仰黑暗教义的狂信者在大战中击败了人心涣散的光明盟军,将人类的故土阿姆斯大陆陷入黑暗。

  此后,曼连斯皇家在阿姆斯大陆建立的达普拉帝国。

  无论是法律上还是政治上,达普拉帝国更趋黑暗、更趋极端,所有亚人类、所有非葛尔人类都被充作奴隶,他们夜以继日的劳动,遭受着奴隶主的摧残。

  葛尔族的大半平民被充作战士,他们四处镇压奴隶起义、扫荡光明后裔的残余势力。准确而言,经历两百年的黑暗统治,达普拉帝国内剩下的,只有"战士"与"奴隶",这个以武立国的庞大帝国,日益将黑暗的重云,覆盖在整个大地之上。

  ……

  "伊迪亚特先生,我并不想为难你,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即刻就放了你。"我来到了兽人骑士面前。

  此刻兽人骑士被五花大绑,根本无法挣脱,他犹豫半晌,终最后无奈的道:"好吧!你问吧!"

  "不久前这片赞法鲁森林里,经常传出有人失踪的传闻,关于这一点,我希望听到您的解释。"

  "有人失踪?"伊迪亚特冷笑道:"不!这里从没人失踪!我们只不过向闯入森林里的人加收点过路费,然后打发他们回家,哼哼,你所听到的传闻,不过以讹传讹罢了。"

  "那么,这个森林里的迷宫又怎么解释?伊迪亚特先生,你苦心设计了这个迷宫,莫非只是为了捉迷藏?"

  "这里树木茂密,又容易起雾,因此我们哥布林设计这个迷宫,营造恐怖邪恶的气氛,为的就是吸引那些喜欢冒险的勇者啊、骑士啊之类的注意力。"伊迪亚特得意的道:"我们使用相似地形与相同的树木,在这片森林里构造了四十个看上去相似的场景,然后…如你所见,冒险者来到这个森林,往往自以为闯入迷宫,他们东奔西跑,最后累得筋疲力尽,然后,嘿嘿,我们往往轻而易举,就将他们击败。"

  我点头道:"然后你就抢夺他们得盔甲、武器与财宝,从中大赚一笔,哈哈哈哈,真是一条妙计啊!"

  "嘿嘿嘿嘿,"伊迪亚特得意而笑。

  "卑鄙!你…你真该被送进监狱。"菲丽丝缇恩对伊迪亚特嗤之以鼻。

  "我倒觉得伊迪亚特先生的做法十分公道,"卢克打着响鼻道:"伊迪亚特先生花了很大心血,去设计这样一个迷宫,以供各路英雄前来冒险,哼哼,在这个迷宫里,冒险者们体会到了冒险的乐趣,因此,伊迪亚特先生从他们手中收取一定的赞助费,这并不过分!"卢克说完,斜着一双马眼,瞥向菲丽丝缇恩。

  "这…这…"菲丽丝缇恩脸上一红,却无从反驳。

  心上人受窘,狄络斯基立时发怒,对卢克道:"卢克先生!你花言巧语,不过是在为一伙强盗开脱!"

  卢克哼了一声,他骄傲的抬起了马头,对狄络斯基理都不理。

  "伊迪亚特先生,"我继续问伊迪亚特道:"近来我得到一个消息,说这片森林里,出现了'千屠者'莫拉。拉莫斯的行踪…"我一语未毕,神殿骑士们脸色大变,笛利诸女则紧张起来。

  "伊迪亚特先生,你一直待在这片森林里,不知你是否见过莫拉。拉莫斯这个人,现下我正在寻找此人,希望你告诉我关于他的消息。"

  伊迪亚特一愣,随即面色尴尬的道:"这个…其实你所听到的那些,只是一个假消息。因为近几个月来,到这片森林冒险的勇者越来越少,于是我们就放了一条假消息,利用千屠者之名,吸引更多的勇者前来本森林冒险。"

  "你…你…"我大惊失色。

  "不过,这位年轻的先生,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你找的那个人,可能早已经去世了。"伊迪亚特犹豫着道。

  "你说什么!"我眼前一黑,神智变得有点模糊了。

  "你…你胡说!"笛利焦躁的说道。

  "作为一名真正的骑士,我的每一句话,都是有所依据的,这位美丽的小姐,"伊迪亚特恼怒的瞪着笛利,道:"您可以不信我所说的话,但是,您绝不可以蔑视一名骑士的尊严。"

  "那…那你到底有什么依据,说…说他去世了…"一个颤栗的女声在身后响起,我回头一看,见是银铃。不知何时银铃已到我身后,倾听我和伊迪亚特的对话。

  "哼!"伊迪亚特不悦的道:"我亲眼见过千屠者莫拉。拉莫斯的坟墓,就在离这里不远,哼哼!这还有假么。"

  银铃闻言,娇躯一晃,险些晕倒,幸得紫莲扶住,只见她脸色惨白,樱唇颤栗,已说不出话来。

  笛利低低哭泣起来,我头皮发麻,对伊迪亚特道:"伊迪亚特先生,可否烦您领路,带我们前往千屠者的坟墓,我…我是他的崇拜者,想去好好拜祭一番。

  "

  "哼!你看我这个样子,怎么给你带路。"伊迪亚特恼怒的瞥了自己身上一眼,原来先前他挣扎十分激烈,众神殿骑士无法,便用绳索将他手足缚紧,让他无法动弹。

  当下我为他解开绳索,嘱咐狄络斯基等人自行出林,自己便和笛利等人,由伊迪亚特领路,前往森林深处。

  行得几步,伊迪亚特吹了声哨子,大野猪布什便从草丛中跳出来,它哼哼哀叫,只见猪蹄中箭,血流不止。

  紫莲给他拔了箭,上了膏药,野猪疼痛顿止,伊迪亚特大为感激,立时加快领路步伐,众人在森林里绕来绕去,行了约莫一个小时,却行出森林的南向边缘,来到一个靠海的小山谷。

  "嘿嘿,这个千屠者坟墓,也是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发现的。"领路的伊迪亚特得意的说着,可跟在他身后的众人,却是面色沉沉。

  谷里很窄,整个山谷沐浴在温湿的海风里。

  山谷一角,几抔坏土,一冢荒坟,坟前插着一根木碑,仅此而已。

  如此简单,岂非就是战士的归宿,英雄的坟墓。

  这…这就是父亲的坟墓,不!不!这不可能!

  我头皮发麻,脑海里一片空白,身旁的笛利突然转过身子,搂着我的肩膀,嘤嘤哭泣了起来。

  银铃独自行到坟前,她跪将下来,良久良久,只见她眼泪扑簌扑簌的落下,竟是一种无声的哭泣。

  席法仰天叹息。

  卢克近期才知我乃千屠者之后,此刻,他见我心情沮丧至极,却也不敢作怪。

  一群人默默不语,天色渐渐转暗。

  痛苦的时候,也不知时间是怎样渡过的,银铃言道要将父亲的遗骸运回萨克尔,安葬在拉莫斯家的族墓里。于是我满怀希望的掘开荒坟,结果,坟里露出一堆枯骨。

  一时间,最后的幻想也已破灭了,我想大哭,却哭不出来,想大喊,却喊不出来,从撒发尼偷偷溜出来两年多,却找到这么一个结局。

  世界本不存在奇迹,可偏偏却有那么多人相信奇迹,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于是,我没有哭,反倒是身心放松,如同去除了一个重大包袱。

  我愣愣的坐在岩石上,任由笛利把她的脑袋枕在我的肩膀上,此刻,妹妹脸上的泪痕早被海风吹干,眼睛又红又肿,我想对她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来。

  于是,兄妹二人,只是愣愣的看着海潮。

  夜色渐深,大家燃起篝火,草草烤了点鱼,晚餐之后,身心交疲的笛利枕着我的大腿,很快睡着了。

  大家纷纷睡去,我心情烦躁,独自来到海边,暗忖自己此次出国之行,寻父之事总算告一段落,近期也该考虑回国了吧!可是凤姐姐与我相约中原之城,推究她的意思,是让我向阿尔维斯国王…提亲…么?

  唉,她是阿尔维斯国王的义女,可不是我想娶就娶的!

  也罢!也罢!且往中原一游,阿尔维斯王国无论是地域、经济、农业还是工业,都要比撒发尼繁荣得多。此来阿尔维斯,怎么着也得学习点经验,招募点人才。

  他奶奶的,将来我作了撒发尼国王,如果不作出点优秀的业绩、搞出点新鲜的花样。妈的,只怕会被后世笑为昏君、庸君,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唉,我这人品行也是奇怪,别人如果骂我下流、淫荡,我反倒非常高兴;可是,别人如果骂我无用、饭桶,我却大大的不喜了。

  他妈妈的!

  也不知老金那个猎人同盟,到底管不管用,娜依姐姐和琳姐姐,却不知去了哪里,可恶!这般如花似玉的两个姐姐,却都被我弄跑了,唉!拉姆扎啊,你真是越混越弊,越混越没前途了。

  与凤姐姐分离数月,也不知她最近好是不好,她和娜依姐姐可都是身患绝症,活不长久啊!唉,如此两个美女,即使娶到身边,却不能长久享用的话,岂非更添烦恼。

  还有啊,寄身凤姐姐体内的时候,发现我和凤姐姐各方面,相差如此之大,有的地方,我自然无法了解她,她却更不能了解我。

  那日她被笛利失手所伤,险些丧命,其间看见她淡泊生死、超然物外的样子,我感到非常心痛。如此的天之娇女,如此的集智慧、美貌于一体的尤物,却视自己的生命如无物,这是怎样的一种心态啊!

  天哪!是怎样的一种心结,让如此聪慧绝伦的凤姐姐也为之绝望呢?

  回想在凤姐姐体内的日子,她心底那最黑暗、最痛苦、最隐秘的角落,却从未对我敞开,她背负的巨大愁闷,也从未对我坦白…

  我,始终并不了解她啊!也许,凤姐姐答应尝试着我的原因,只是看在我救过她的份上,只是一种报恩,可是,这样的报恩,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也许恬静温柔的她,见到了浮躁主动的我,便想尝试另外一种生命方式,借以逃避自己生命中所无法面对的苦痛吧。

  我一直害怕想到凤姐姐,不为别的,因为只到此刻,我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已得到她的心。确切的说,我,从未进入过她内心深处,即便,我曾令她哭过;她,也从未到达我内心深处,即便,我宁愿为她舍弃自己的生命。

  也许,这么久以来,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让自己不再孤单,不再寂寞的,却是…却是琳姐姐。也许,也许只有在琳姐姐面前,我才是真正的我,琳姐姐了解我生命里最黑暗的一面,她了解我,胜过任何其他女人。

  想到琳姐姐,我浑身舒坦,心生亲切,可是,琳姐姐与我,真的会有结果么。

  首先她是魔族,斯布雷家族、撒发尼贵族不可能接受一位黑暗血统的魔女作为他们的皇妃;其次,琳姐姐的生命周期长过我几十倍,如果将来我老了死了,她却怎么办;再次,如果说我俩是真心相爱的话,为何…为何我们之间,却总有那种不愉快的小摩擦存在。

  烦哪!

  笛利呢,她永远只是妹妹。唉!由于某天下午的一个错误,自己这个妹妹,很长时间自己都无法面对,可是,现在我总算明白了,该面对的问题,迟早总是要面对的。先前看见笛利伤心的样子,我真的很难过。细想一下,难道,我真的只当她是妹妹么?笛利无父无母的、脾气不好、又爱得罪人,唉,作为他的哥哥,实在要多帮她担待点啊。

  静听潮声,我胡思乱想着,不虞间一个曼妙的身影已来到了身后。

  "拉姆扎殿下…"女人的轻呼将我从沉思中唤醒。

  我一回头,见是银铃,我立时有点慌张,喊她道:"银…银铃姑姑…"

  银铃点了点头,微笑道:"拉姆扎殿下,你的事,我都听席法说了。"

  眼见银铃姑姑微笑的样子竟是如此的美,我一时间神不守舍,急忙收敛心神。

  银铃姑姑一眼瞥见我脖子上的蛋白石,微微一愕间她伸出手来,细细抚摸那晶莹的圣玉,轻轻道:"这个…是你母亲留给你的,是么?"

  我点了点头。

  "哼哼,想不到我送给他的东西,"银铃姑姑涩涩一笑,凄苦的道:"他却又转送别人。"

  我微微一愣,正要言语,却听银铃姑姑又道:"拉姆扎啊,一直戴着这块光之圣玉吧,他会守护你的。"

  我点头一笑,感激的捏了银铃姑姑手掌一下,道:"谢谢你,银铃姑姑。"

  "唉…真是的!竟和你父亲长得这么象,昨天第一眼看见你,却…却害我空欢喜一场。"银铃姑姑一双美眸静静瞥视着我,竟似有点痴愣的样子,良久,只见她自嘲的笑了笑,随即,美目中泛有泪花。

  "银铃姑姑…"我大为怜惜,急取出手帕,要帮这美貌的精灵姑姑拭泪。

  银铃姑姑一惊,急忙躲过我的手帕,她推开两步,慌张的用她那白玉般的指弓,揉了揉自己湿润的眼睑,随后她红着脸,拧了我脸蛋一记,骂道:"小鬼头!

  早点休息了啦!"说完转身离去。

  看着银铃姑姑的背影,我手按脸颊,一时间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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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42.2 兄妹情伤


  更新手记:为适应新出版法,出书延期,很可能搁浅,如果搁浅的话,《王子》只能在网上存在了。

  To喵:如果顺利出版,会赠你一套,作为书名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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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姆扎殿下,请您一定答应我的请求。"野猪骑士伊迪亚特单膝跪在地上,他可怜巴巴的向我乞求着,一双红色的鸟眼,此时几乎闪出了纯真的希望之光。

  伊迪亚特虽说是个土匪头子,但所范不过拦路劫财而已,并非穷凶极恶,而且他领路帮我找到了父亲的坟墓,实在是帮了大忙,所以我决定放他一马,否则,他如果被交到神殿骑士团手上,九成会被投入监狱。

  结果,哪知伊迪亚特打蛇随杆上,他听说我是斯布雷王子,又与千屠者有莫大干系,是以大为钦佩,对我死缠烂打,言道要作我的随从,并请求我封他作骑士。

  他奶奶的!他一个弱兽人,身材矮小,还不会骑马,只会骑野猪,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而且他拿着支铁榔头,看样子也不似武技高超之辈,可恶,带这样的随从骑士在身边,老子的面子岂非大大的无光。

  而且按照撒发尼法律,兽人是不能被册封为骑士的,我虽然身为王子,可是也不能随便违法吧。

  于是我铁下心肠,拒绝了伊迪亚特的请求,结果伊迪亚特悲痛欲绝,鬼哭狼嚎,那个滑稽的样子,逗得身边的笛利塔尔格格娇笑。

  "哥哥,你看人家伤心的样子…多可怜啊!"笛利扯着我的衣袖,道:"要不,哥哥你就发发慈悲,封他作骑士吧!"

  伊迪亚特听见这话,立时停止哭泣,一双鸟眼,充满期盼的瞥着我。

  "去!去!女孩子家懂什么?"我拉开笛利的小手,道:"骑士是尊严与荣誉的象征,哪能说封就封的!"

  "封吗!封吗!哥哥~~哥哥~~"笛利扯着我的手掌撒娇起来,她那嗲嗲的声音,实在让我骨头发酥。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大摇其头。

  "哼!很了不起么,不封就不封。"笛利甩开我的手,她撅起小嘴,对伊迪亚特道:"喂!伊迪亚特,你过来,哼!哥哥他不封你作骑士,我封你!"

  "真的么?笛利塔尔小姐!"伊迪亚特大喜,旋刻间他又有点怀疑,对笛利道:"可是…笛利小姐,请问你的领地有多大,你的爵位又是?"

  "哼!领地暂时没有,爵位…暂时也没有,好了啦!你少罗嗦,快跪在地上,听本小姐册封。"笛利脾气上来了,细眉紧锁。

  伊迪亚特大为尴尬,道:"这个,这个,你…你…我…我看啊,我还是不要了!"

  笛利怒道:"为什么不要!不许不要!"

  伊迪亚特额冒冷汗,道:"这个…笛利小姐,册封骑士…是拥有领地与爵位的贵族才能进行的仪式,你…你…"

  "哼!"笛利涨红了脸,向伊迪亚特伸出自己雪白的衬衣袖子,袖口上绣有拉莫斯家族圣剑纹章。

  伊迪亚特大吃一惊,颤声道:"笛利小姐,你…你难道是拉莫斯家族的…"

  "不错!"笛利道:"莫拉。拉莫斯是我父亲,我就是拉莫斯家族的继承者,哼!作我们拉莫斯家族的骑士,可没有辱没你吧!伊迪亚特大人。"

  伊迪亚特大惊,他带我们前来千屠者之墓,已料到我们和千屠者有莫大关系,而见到笛利与我十分亲蜜,又喊我"哥哥",初时只道笛利是我妹妹,其后听她说"领地暂时没有,爵位暂时没有",于是便怀疑笛利是我情侣,此刻听笛利言道自己是千屠者之女,伊迪亚特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心下狐疑,实不知笛利这个拉莫斯家族的公女,与我这个撒发尼王子怎会走到一起。

  我在一旁也是大吃一惊,实想不到笛利如此单纯,一句话简简单单,就把她的隐秘家世告诉了陌生人,然而,此刻笛利话已出口,再阻止已是不及,于是我只好扼腕长叹。

  他奶奶的!笛利的身世倒不要紧,我的身世,可是绝对不能泄露的,否则老子麻烦大了。

  目前我欺骗尤茜可可,兼且对外言道与笛利结拜兄妹,因此旁人并不知道我和笛利亲兄妹的事实。

  笛利见伊迪亚特惊疑不定,心下更恼,怒道:"怎么?伊迪亚特,你还瞧不起我们拉莫斯家族的荣耀么?"

  "不!不!"伊迪亚特一惊,随即单膝跪地,道:"能够成为拉莫斯家族的骑士,那将是伊迪亚特的莫大荣誉。"

  笛利瞬即眉开眼笑,她斜过眼睛来,得意的瞥着我,道:"很好!很好!你,再加上克劳德,这样我笛利塔尔领主大人,就拥有两个近卫骑士了!"

  "可是,笛利姐姐,按照惯例,拉莫斯家族,也不允许册封兽人骑士呢。"莉莉丝插嘴道。

  "哼!我说可以,就是可以。喂!莉莉丝!你又想惹姐姐生气是不是!"笛利一怒,伸出手去,在莉莉丝的小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

  莉莉丝吃痛,顿时不敢再说,可怜的小女孩,她一双委屈大眼睛里,泪珠滚来滚去。

  我心下暗叹,暗道此刻自己若是出言干预,只会惹得笛利抓狂。

  唉!罢了!罢了!由她去吧。

  于是,我、席法、银铃、青莲、紫荷,一群人都是满脸的无奈,唉声叹气的看着笛利塔尔得意洋洋的,对伊迪亚特进行错误百出的册封仪式。

  突然想到了克劳德,这个暗黑骑士出身的少年,平日里言语极少,英俊的脸上几乎就没有任何表情,自被笛利收为家臣后,他整日里被笛利呼来唤去,惟命是从,而且,听说这两日,他遭到笛利的非人虐待,已是卧床重病,奄奄一息了。

  看着眼前被封骑士后兴高采烈的伊迪亚特,我不禁联想到克劳德,于是长叹一声。

  唉!伊迪亚特,请自己保重啊!

  一行人回到圣地,笛利塔尔就作为我的义妹,出现在外界面前了。笛利的美貌本就惊世骇俗,又是群芳谱排行第二,美名远播,立时,已在巴哈络因形成不小的轰动。

  父亲的遗骨已经找到,经席法等人检核,那骸骨体形相近,左臂遗失,却与父亲临终前的状况吻合。

  于是,我虽然灰心,却了了一桩大大的心事。

  不过,父亲的死讯,就对母后保密吧,留给她一点希望,也总比让她失望来得好。

  与银铃席法商议,数日后,将父亲的遗骸运回萨克尔,然后秘密下葬。

  自那夜之后,银铃姑姑不敢再与我亲近,大多时候对我刻意避开,我见这精灵姑姑虽然成熟貌美,但终究父亲的女人,加之近来心情不佳,因此也不敢造次。

  此时已是六月,巴哈络因渐趋炎热,数日后笛利就要返回萨克尔,因此近两天对我黏得甚紧。

  这日用过午餐,却见笛利捧着一个银盘,笑吟吟走来。

  "哥哥,笛利为你准备了饭后甜点,请你品尝哦!"她甜笑着揭开盘盖,内中是一个精致瓷碗,碗中盛有黑乎乎的糊状物事。

  "饭…饭后甜点?"我大吃一惊,额上冷汗直流,心里回想起上次的惨痛经历。

  ……

  原来青荷与紫莲二女,青荷擅琴乐书法、紫莲擅烹饪绘画,想来笛利也好学得很,她向紫莲学习烹饪,前次便镦了一锅乌七八糟汤,却拿来给我品尝。

  可怜我当时不知真相,不以为忧,反以为喜,暗道笛利这小丫头真是懂事,这么快就懂得孝敬哥哥,镦汤来给哥哥补身体了!呵呵…

  于是我笑呵呵的爻了勺汤,放入嘴里,那汤味道还好,可喝将下去,却害得我在接下来的两日里,上吐下泻,体重,整整减轻了两磅。

  想喝笛利汤?不容易啊!呜呜呜呜。(嘿嘿…)

  ……

  前车之鉴,怎能复蹈,此刻我瞥着笛利一双素手捧来的瓷碗里,那种半透明状的漆黑色、泥巴状、恐怖级"甜点",心中惧怕到极点,颤声说道:"笛…笛利,你…你这次作的,又…又是什么东东啊?这种颜色…好像…好像不大对劲呢!

  "

  "嘻嘻,哥哥,这是我镦的燕窝汤哦,很滋补的,来!快趁热喝啊。"笛利一脸天使般的笑容,手持银勺,爻了勺黑色糊糊,便递到我嘴边。

  "笛利,这个…这个,哥哥现在胃口不好,什么东西都不想吃。"我大急闪避,暗忖笛利你真有本事,竟能把燕窝镦成如此的黑色糊状胶体,他妈妈的!这种东西,怎能吃得。

  "嗯~尝一尝吗!笛利都镦了一上午的,哥哥,你尝一尝吗。"笛利撒娇道。

  "还是不了,哥哥现在胃口不好,真的什么都吃不下。我…我要回房休息去了。"我避开笛利递来的银勺,就要逃走。

  "哥哥…"笛利愣愣的看着我离去,突然嘤嘤的啜泣起来。

  我一惊回过头来,只见笛利已哭得一脸鼻涕眼泪。

  "怎么了,笛利,怎么突然就哭起来了。"我紧张的坐到笛利身边,柔声说道。

  "呜呜…呜呜…人家,人家辛苦了整整一上午,就是…就是想镦好味的汤给哥哥尝,可是,可是,哥哥一点都不明白人家的心意。"笛利哭得香肩轻颤。

  "笛利…"

  "后天笛利就要回萨克尔了,以后,就…就见不到哥哥了,呜呜…呜呜…"笛利突然扑到我怀里,哭得更很凶了。

  我微微一惊,随即心里发酸,暗道难怪笛利这两天特别黏人,又是煮汤给我喝,又是要我陪逛街,此刻想来,这丫头感到自己要回家了,因此对我这个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哥哥恋恋不舍。

  唉!笛利这次回去,我们又要分开很久吧。她无父无母,在世间,就只有我这一个亲哥哥,看来,我真是该多多照顾她。

  有时候觉得笛利非常讨厌,脾气坏,性子急,又没耐心,还爱惹事。我的娜依姐姐和琳姐姐,都是在她手上给气走的。

  唉!我这个妹妹啊,除了美貌以外,真是一无是处。

  可是转念一想,我只这么个妹妹,她没有父亲照顾,没有母亲疼爱,我这个作哥哥的,就不该多照顾她一点么?

  我叹了口气,暗忖男子汉大丈夫,喝点汤怕什么?

  哼哼,笛利啊,你哥哥有金刚不坏之身,任你拿泻药迷药过来,哥哥我一口喝下去,眉头都不皱一下。

  于是我抱着必死的决心,拿起桌上瓷碗,士气磅礴的大声说道:"笛利,看好了,只要是你作的料理,哥哥都喜欢吃的!"于是爻起一大勺黑糊,喝入嘴里。

  霎时间,只觉得一股温热的刺激性胶体,进入了自己口腔,顿时,辛、辣、苦、咸、臭、涩,十几种恶心至极的味道,蜂涌着挤入自己的喉管。

  一瞬间,我感到心胸气闷、四肢无力,下腹翻滚,喉头欲呕。

  接着头脑发热,两眼热泪涌出,其下鼻涕长流,再跟着,只觉眼前一黑,在笛利的娇呼声中,我已失去了意识…

  临晕过去时,耳边还听见笛利最后一句话:"哥哥!哥哥!咦?怎会这样呢?

  好奇怪哦!克劳德今早才喝过这个,没有出事的啊!…"

  ……

  笛利的"黑糊"燕窝汤,让我在床上躺了一天,直到第二日身体才渐渐恢复知觉,结果又被笛利拖着,到大街小巷游玩。

  可怜我"大病初愈",脸色焦黄,两腿虚浮,腰酸臂痛,却还要被笛利拖着,没完没了的逛来逛去。

  这简直是地狱般的历练啊!

  神啊,救救可怜的我吧!

  只是逛来逛去也就罢了,可笛利在某个小货摊挑选小饰物的时候,与另一个女孩子发生了摩擦。那女孩姿色差去笛利甚远,她心里本就极其不爽,此刻找到机会与笛利叫劲,结果自是没完没了。

  唉!她和笛利摩擦也就罢了,偏偏二女越吵越凶,末了,那女孩竟叫来自己的未婚夫助阵。

  于是,笛利与那女孩的"摩擦",变成了我和那女孩未婚夫的"摩擦"。

  仔细看看那女孩的未婚夫,好家伙,两百多公分的身高,黑色的肌肤上肌肉虬结,他握起的拳头,直有小罐子那么大。

  他奶奶的,看他那巨大体形,直象小山一般巍峨,看他那架势,少说也练过十年的硬功夫。

  素来以智取胜的我此刻却精力不济,脑海里空白一片,想不到任何诡计,于是,那女孩的未婚夫用他的拳头很"热情"的对我打了几个"招呼",再接着,我便多了一对熊猫眼圈…

  入夜,鼻青脸肿的我带着笛利回到神殿的时候,笛利乖乖的挽着我的手臂,秀脸上满是歉疚的神情。

  "哥哥…"

  "嗯?"

  "对不起,都是我害的,都是…都是我不好…"笛利可怜兮兮的瞥着我脸上的黑眼圈,然后低下了头,不安的捏着衣角。

  "哈哈…哈哈…"我冷笑,心里却十分恼火。

  "哥哥,笛利…可以问你一件事么?"

  "什么事?"我皱了皱眉。

  "哥哥…你…你…"笛利抬起头来,蓝宝石眸子瞥了我一眼,白玉般的脸颊上泛起一层醉人的玫瑰红,她缓缓问道:"哥哥,你…你会喜欢笛利么?"

  我大吃一惊,随即干笑道:"那是当然。笛利,我们是亲兄妹,哥哥自然会喜欢你。"

  笛利一愣,皱眉道:"不!我不是说的这种喜欢,我是说的那…那种…"

  "不是这种,那是哪…哪种?"我身子一颤,刚刚坐上石凳的身子,差点摔到地下。

  笛利咬了咬嘴唇,然后一手抡着长裙的裙摆,以一个优雅的动作坐到我身边,一双纤手,轻轻抓住我的手掌,道:"哥哥,其实…其实打从第一眼看见你,笛利…笛利就已经喜欢你了。"

  "作妹妹的喜欢自己的哥哥,这是很正常啊…嘿嘿…嘿嘿…"我抬起手来,用袖子直擦额上冷汗。

  "不!我说的不是这种喜欢,而是非常非常喜欢…非常非常喜欢的那种喜欢…哥哥,我的意思,你知道的。"笛利侧过头来,一双镜子般明亮的眼睛,几乎能看入我心底。

  我大吃一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哥哥,那天我差点害死凤姐姐,后来,后来又害得你失去身体,一直以来,我心里好生过意不去,可是哥哥,我…我真是无心的,当时我只想着抓凤姐姐,却没想到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

  我叹了口气,道:"我明白的,我没有怪你,凤姐姐她也没有怪你,她一直待你很好,这你也是知道的。"

  笛利眼睛一红,道:"凤姐姐待我再好,我和她也作不成姐妹的。凤姐姐的义父鲁菲斯。桑普,抢走了我们拉莫斯家族的领地,这个帐,我们是怎么也扯不清楚的。"

  我又叹了口气,抓住笛利冰凉的手,道:"笛利,凤姐姐与我有白首之约,将来她便是你的嫂子,你…你瞧在我份上,也该多容让些,领地的事,我们再从长计议不迟。"

  笛利脸色一白,突然流下泪来,道:"哥哥,你…你就会想着凤姐姐、想着…想着那个凯瑟琳、还有娜依小姐,却从不会想到我…"

  "笛利,我们是亲兄妹,你无父无母,没人照顾,哥哥看在眼里,心里怎会好受,"我递过去手帕,柔声道:"哥哥是有自己喜欢的女人,有自己要过的生活,可是,哥哥也会尽力照顾你,现在父亲也死了,我们…我们俩更应该互相扶持,互相体谅,是不是?"

  "哥哥啊,你没明白我的意思。"笛利摇头道:"其实,我只是…我只是想不开。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是亲兄妹,为什么我们要有血缘关系。我…我就是羡慕凤姐姐她们,羡慕…羡慕到了忌妒的程度…"说着,金发美女那双含泪的蓝眼睛,直直的落在我脸上,续道:"哥哥啊,说出来你可能会生气,其实…其实…

  与娜依姐姐争吵的那次,还有与凯瑟琳小姐争吵的那次,我…我并不是全然无心的。我…我不是一个好女孩,每次看见哥哥和其他的女孩子在一起,我的心里面就很难受很难受。难受得快要疯掉。"

  "笛利…"我惊骇之下,半晌说不出话来。

  难怪,每次我和其他女子亲热,她都会恰好时机的前来打断。难怪,琳姐姐和娜依姐姐,会遽然的离我而去…

  "哥哥,那天…那天知道你是我亲哥哥的真相,"笛利哭着道:"一下子,我…我真的想到了死,哥哥,你说,这是不是上天在惩罚我?上天看我心肠这么坏,就让我喜欢上自己的亲哥哥。我…我再怎么喜欢,却总也得不到。"说着,竟是泪如雨下。

  我大为怜惜,搂住她的身子,道:"笛利,你千万不可多想,有时候你脾气坏点,作了些错事,大家都会原谅你,我也会原谅你,凤姐姐她们更会原谅你。

  "

  笛利哭着哭着,突然双手探出,环住我的腰,道:"哥哥,你如果不是我的亲哥哥该有多好,我…我…"说着,她抬起头来,红着脸道:"你…你知道么,自从那天下午在帐篷里的那次之后,我…我有事没事,就会想到你,每次想到你,心里就会很舒服,心情也会好掉,有时候,连梦中都会想你…"

  我叹了口气,道:"笛利,人与人在一起,有时难免发生一些误会,那…那天下午的事,错都在我。我…我当时也没想到,你是我的亲妹妹。我…唉!哥哥我不该那样对你…"

  "不,哥哥,你那样对笛利,笛利一点也不觉得讨厌,"笛利撑起身子,她挽了挽鬓间秀发,红着脸道:"以前小时候,我有一次偷偷看见姑姑和姑丈他们…就…就和我们当时一样,于是,我…我常常在想,这种事情,只要两个人互相喜欢对方,就可以作吧,既然哥哥喜欢笛利,笛利也喜欢哥哥,那么,那么那天下午那件事,笛利…真的一点也不后悔。"

  我吃了一惊,连忙道:"笛利,事情不是这样的。你…你现在还年轻,可能对哥哥抱着一些不正常的想法,可是,可是再过个几年,等你遇上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你就会发觉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天真,多么的幼稚。笛利…无论如何,我们…我们是亲兄妹,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不…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笛利疯狂摇着头,双手按住了她的耳朵。

  二人间沉默好半晌,笛利抬起一双模糊的泪眼,痴痴的看着我,道:"一起走吧!哥哥,我们一起走吧!走得远远的,到没人知道我们是谁的地方…"说着,抓起我的一支手,按在她丰满的乳球上,让我的掌心,能够感受到她的心跳。

  咚咚!咚咚!

  "没人的地方…"我微微一愣,也跟着向往起来。

  "哥哥,我们走吧,到那种地方,去过两个人的生活。然后,笛利要作哥哥的妻子。"说着说着,笛利突然兴奋了起来,欣然而笑。

  我静静的望着笛利,心念几转,最后,却沉沉叹了口气,从笛利脸上撇开了自己的双眼。

  "…对不起…笛利…"我轻轻说了一句。

  在我一句轻轻的话语中,笛利仍然保持着幸福的甜笑,直过了好久,她的笑容才渐渐凝结。

  "是吗…"笛利又流下泪来。

  她站起身子,失魂落魄的往前走,我跟在她身后六英尺远,自己的心,早已空荡荡了。

  两人一前一后,距离,是那么的近,距离,却又是那么的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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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42.6 噩梦


  "哥哥,你的棒棒…很硬了呢…"怀里的金发美女嗲嗲的说着,用一支柔软的手,轻轻握住了我胯下的大枪,她裸露的身子,那洁白如玉的肌肤泛出璀璨的荧光,那丰硕的球状胸脯上,粉红色的蓓蕾显得那般的娇嫩,尤其她那双水汪汪的蓝宝石眼睛里,那种动情少女所特有的羞喜交集的神采,更是将我迷得神魂颠倒…

  "笛…笛利,我们…我们是亲兄妹呀,不可以这样的!"我用仅存的一点点神志,伸出双手,试图推开笛利香面泥儿一般的身子,哪知双手着力处,却不凑巧的按在她那对颤巍巍的玉兔上。

  哇!好…好软哦,好弹!

  这种质感,这种弹性,莫非,是琳姐姐回到自己身边了么。

  琳姐姐实在是床上尤物,男人至宝,可是眼前的笛利呢,天哪!她那一对丰满奶子,竟丝毫不比琳姐姐逊色,仔细打量,她的乳球,竟在周长上还要大琳姐姐寸许。

  而且她的肌肤那么的白,白得几乎透明一般,而那少女的奶头,鲜嫩的粉红色,更是让我目眩神离。

  霎时间,我双手捏着笛利的大奶子,口水长流之下,竟然再也舍不得放开。

  "哥哥,你好色哦!"笛利脸上一红,撒娇般的嗔怨着,身下一对纤巧素手,抡开我的龙皮,竟用力拉扯起我的龙头来。

  "哦!"我舒服的长吟一声,随即神志一清,喘息着道:"笛利,哈,哈,我们…我们不可以的,这是乱伦啊!"

  "嗯~又什么不可以的吗,哥哥…"笛利突然倚到我怀里,她轻盈的身子,此刻竟似有极大重量,直将我压倒在地。

  "不要!笛利,我们这样作的话,想想别人会怎样看我们…"我无力的挣扎着。

  "嘻嘻,哥哥,你真是个傻瓜,你想想吧,只要你喜欢,笛利也喜欢,两个快快乐乐的就好,又关别人什么事?"

  "嗯?你这么说,好像也有些道理呢。"我点了点头,开始为体内渐渐的兽欲寻找借口。

  "哥哥,我们这就开始吧,笛利还是第一次哦…"笛利一手勾起我的长枪,就要生涩的往我骶骨上坐下。

  "等等,笛利,我们…我们还是不可以,我…我一想到我们是亲兄妹,我就…我就觉得害怕…"我赶忙伸出双手,提住她的香臀,好让她那金色细绒间的蜜径,与我的怒起长枪保持距离,事实上,此刻笛利幼嫩的蜜穴,与我淫亵的龙头已经有了充分的接触,只差就是长龙入港。

  "哥哥!你好傻哦,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何等快活呀!你为什么偏要去想那些烦心的事呢。"笛利格格娇笑,捏了我的鼻子道:"其实,哥哥只要这样想,自己是一只雄性动物,笛利呢,就是一只雌性动物,一只雄性动物与一只雌性动物在一起,当然就得…就得那个了,是不是?好了啦!哥哥,快点啦,笛利都痒痒了呢!"

  "雄性动物…雌性动物…嗯,嗯!"我微微一愣,随即心底下压抑的情欲火山爆发一般,霎时间彻底压制了自己的理智,于是我大吼一声,抬起笛利一对玉润的香臀,一个翻身,就把自己这位大奶的金发妹妹压在身下,而火热的龙头,已经抵在她溪水潺潺的蜜穴口上。

  "笛利!"我沉胯压下,滋滋声中,金发散乱的美丽妹妹,终于娇啼了起来。

  插…插入了…好爽!好爽!笛利说得对,我就是一只雄性动物,我就是一个乱伦的混蛋,我就是一个彻底的淫贼。

  嘿嘿,干吧,干吧,干自己的妹妹吧,嘿嘿,堕落吧,沉沦吧,哈哈哈哈…

  我狂笑着,开始得意的抽插笛利的嫩穴,正过瘾间,突然,头顶一道耀眼的白光划过,紧跟着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巨响,在四周响起,再接下来,我发觉自己浑身被电光缠绕,皮肤被烧焦了,身体,也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不好,遭……遭天遣了!

  我大吃一惊,紧跟着,周围的一切映象,瞬间化为空白…

  ……

  "啊!啊!"我大声惊叫,浑身冷汗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片刻间,我喘息连连,清醒过来时,回想方才梦中经历,竟是心有余悸。

  窗外月光黯淡,夜色正浓。

  好险!刚才在梦里面,明明都已将笛利给作了,天哪!笛利是我妹妹,我怎能作这样的梦呢?

  难道,难道在我心里面,竟是真的喜欢笛利?想搞笛利?

  不行,绝对不行!

  如果真和笛利作出些什么出格的事,到时天打雷劈,五雷轰顶,遭天遣的滋味,只怕是不大好受!

  我思前想后,冷汗直流,回忆昨日笛利伤心欲绝的样子,心底又好生难受。

  正郁闷间,荧光闪闪的可可从床位飞了进来。

  "小扎扎,怎么了?你留了好多汗也!"可可一脸关心的样子,落在我肩头。

  我心里有鬼,连声道:"没…没什么。嗯?可可,你这么晚了,还没休息么?

  "

  "哼!哼!人家刚刚舒舒服服的在窗外的花瓣里睡觉,都是你突然大吵大闹的,把人家吵醒,现在还好意思问。"可可抖动着蜻蜓翅膀,气恼的撅起了小嘴。

  "对…对不起?"我老脸一红,瞥见可可细小却不失匀称的身子,娇美的瓜子脸蛋,还有灰色的短发,加上轻嗔薄怒的美态,那种动人的模样,一瞬间,就让我胯下那根还未从刚才的春梦刺激里恢复过来的坚硬肉棒,更加的勃立了。

  "可可啊…"

  "嗯?"

  "嘿嘿,我们…我们好久没玩过'火山爆发'了呢。"我伸出大嘴,在她细小的身子上吻了一记。

  "那个…不要!不要!脏死了!"小妖精大摇其头,怒道:"哼!上次,上次你的…你的那个喷了我一身,哼!害得我接连沐浴了十几遍,这才洗去你的味道,这次,我说什么也不要作了。"

  听到可可的言语,我益发兴奋起来,软语相求道:"来吗,来吗。可可,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是不是?"

  "不要!不要!"

  "可可,你性子又好,长得又可爱,我最喜欢你了。"我又伸出大嘴,吻了可可的身子一下。

  "哼!你甜言蜜语也没用,我说不作,就是不作!"可可振动翅膀,要飞走的样子。

  我松开衣服,露出红色的巨龙,道:"可可,你看,小扎扎的大棒棒都硬了呢,你要是不帮忙舔舔的话,他会胀坏掉的。"

  可可瞥了大肉棒一眼,小脸一红,却道:"我才不要!哼!你那么的想作,找你的笛利妹妹作去。"

  我微微一惊,听可可的口气,似乎对笛利也是颇有成见。

  说来可可与凯瑟琳的关系不错,与凤姐姐、尤茜的关系,也还马虎,可为何独独与笛利相处不好的样子。

  唉!说到笛利,凤姐姐、琳姐姐、娜依姐姐众女之中,似乎还没有谁未曾被她得罪过呢。

  就连紫莲、青荷、莉莉丝她们,平素也是受笛利压迫惯了,敢怒不敢言啊。

  眼前,也不知笛利又做了什么蠢事,却又得罪了性格乖巧的可可。

  一念至此,我急道:"可可,与笛利相比,你长得可爱多了,我只想跟你作。

  "

  可可一愣,面有喜色,道:"这可是你说的,我比那个臭笛利可爱多了…"

  "那是当然,可可,快点了啦,你看,小扎扎的大棒棒,已经要坏掉了!"我谄媚的道,并挺起大龙。

  可可红着脸啐了一口,却振动翅膀缓缓落下,于是,她几公分长的娇小身子,就落在我几乎直立的龙棒上。

  经过我的长期调教,可可已是轻车熟路,她收起翅膀,脱光衣服,那秀丽的少女胴体,那柔嫩洁白的四肢,便攀在我红色的龙杆上,被淫液湿润的灰色秀发下,一张红彤彤的小脸,此刻几乎埋入了我坟起的大龙头里,她用小嘴亲吻着我海绵状的龙肉,啧啧有声。

  我感觉到可可那娇小的身子,在自己肥大的肉棒上爬来爬起,特别是她那张小嘴,竟然一下下的用力啮咬着我的柔软龙皮,那又酥又麻,又痒又怪的快感,让我舒爽的暗哼不已。

  "小扎扎,你的棒棒好硬哦!"可可嘻嘻憨笑着,攀到我肉棒顶端,双手叉腰,一对玉足分踩在我龙头的两瓣上,用力一蹬,然后跃起到半空中,翻个筋斗,再落将下来,然后再一蹬,又跃到半空中…

  "喂!喂!可可,你这是在干吗,练习弹跳力么?"我大感尴尬。

  "嘻嘻,小扎扎,我刚刚才发现,原来你的这里软绵绵的,象海绵一样,嘻嘻,真好玩!"

  他妈妈的!我的龙头象海绵一样?老子号称龙枪骑士,坚硬愈铁,哪能象海绵一样?哼!

  我心中暗怒,待得可可又一次跳起,突然挥动长棒,一记猛甩,龙棒,重重抽在可可落下来的娇躯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可可那娇小的身子随着她的一声娇呼,竟被我抽飞数米开外。

  好一记全垒打,嘿嘿!

  骨碌骨碌,她小小的身子在空中连翻几个筋斗,好容易振动翅膀,才艰难的稳住了去势,停在了半空中,一双大眼睛,惊异莫名的瞥着我。

  "嘿嘿嘿嘿,怎样?知道本殿下的厉害了吧,可可。"我得意大笑。

  "嘻嘻,对啊!小扎扎,就数你最厉害了!"对于我的绝技,可可大感折服,于是乖乖的落将下来,继续玩弄我的大肉棒。

  于是,我与这小妖精不知弄了多久,最后自己火山爆发的时候,又不知将她喷射到哪里去了,只不过,第二日已不见可可踪影,想来是躲到某个偏僻的角落,偷偷沐浴去了。

  接下来两日,笛利对我避而不见,到得第三日,却是席法一行人辞行的时候了。

  我亲自送到城郊,一路上,自己的眼睛无数次瞥到笛利身上,可后者只是乖乖的骑在马上,她眼观鼻,鼻关心,白色的绾巾与长裙、银色的马鞍,将如此一个美女更衬托得仙女下凡一般,然而,此刻的仙女脸色发白,神情憔悴,那样儿看得让人心碎。

  自始至终,笛利那双美丽的蓝色眼睛,便不再停留在我的身上,我暗自有点失落,心底,却又长吁了口气。

  辞行的时候,莉莉丝还特地与卢克作别,结果卢克用马蹄点了点莉莉丝的小脑袋,说道:"莉莉丝,以后你一个人的时候,要常常回忆卢克老师曾经教给你的东西哦,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我知道了,卢克老师,长久以来,谢谢你的照顾。"莉莉丝恭敬的对卢克鞠了一躬。二人的言谈十分滑稽,席法等人看入眼里,均觉奇怪已极,却不知卢克何时成了莉莉丝的老师。

  莉莉丝便抬起头来,双眼,愣愣的瞥向卢克背上的我身上。

  我见她微带雏气的脸上,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此刻竟满是依依不舍的神情,心情难免荡漾,暗忖自那日在卢克的帮助下,给这个美丽的十三岁少女开了苞,其后,便没有机会再享用如此一个可爱少女了,此刻她前返萨克尔森林,日后,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

  于是我下得马背,对莉莉丝招了招手。

  "拉姆扎殿下…"莉莉丝乖乖来到我身前,晶莹的贝齿,可怜咬着嘴唇儿。

  已从席法等人口中得知,莉莉丝竟是我表妹。

  嘿嘿,老子糊里糊涂,就把自己的表妹给开了,实在混蛋得很。

  "莉莉丝,这个…给你。"我从怀里摸出一枚勋章,递到莉莉丝手中。

  那是一枚黄金的勋章,勋章表面雕刻着一个少年持剑,与一只牛头怪、一只人马、两只半人羊奋战的画面。

  这枚勋章号称"四雄勋章",是前年我在刚卢城,铲除恶名昭着的"高原四魔"后,由刚卢城的珠宝商人特意为我打造,标示我见义勇为、行狭仗义的光辉业绩的勋章。

  这枚勋章一直被我带在身上,素来十分珍视,此刻表妹要走,我对她又暗感歉疚,于是便送了给她,权作纪念吧。

  小女孩默默瞥了我一眼,却接过勋章收入怀里。

  又送出数里,席法将我扯到一僻静所在,握住我的手道:"拉姆扎,等你何时有空,请一定要到萨克尔森林来,你的两个姑姑、姑丈,都很盼望见到你。"

  我点了点头,又寒暄两句,自己便向笛利行去。

  笛利见我过来,却打转马背直直的驰出,竟是不想与我说话的样子。

  "笛利!…笛利!"我连喊两声,追出数步,哪知笛利打马扬鞭,竟越走越快。

  "笛利!你给我站住!"我怒吼一声。

  笛利本是坐在马上,此刻竟被我的吼声吓得一颤,她娇柔的身子,险些栽下马背。

  于是,只见她乖乖的勒缰住马,却不敢再跑,只是静静背对着我,双肩轻轻耸动。

  我叹了口气,缓缓行到她马下,捏住她的缰绳,静静的看着她。

  她极力的想忍住哭泣,可是,长长的睫毛已经湿润了。

  我开始数落般的说教:"你…回萨克尔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你老爱挑食,这个毛病要改;还有,不要随时随地的使性子,糊里糊涂的得罪了人,自己还都不知道…"

  笛利坐在马上,她低着头,默然不语的样子,突然,豆大的眼泪,从她狭长的眼睑里滴下来,落在她捏住马缰的洁白素手上。

  我有种心碎的感觉,柔声道:"笛利,哥哥…哥哥也不想说你,可是…可是…唉…算了…算了,等哥哥正事忙完,就来萨克尔接你,然后,你…跟哥哥回撒发尼一起生活,好么?"

  笛利仍是不语,两行清澈的溪水,已流下她细嫩的脸颊。

  我心里很乱,眼前的笛利,让我十分的不放心,微微一愣之后,我取下脖子上的蛋白石,放到笛利手中,道:"笛利,这个…这个东西,你…你把他带在身边,哥哥不在身边的时候,他会守护你。"

  笛利捏着那蛋白圣玉,瞥了一眼,人却烦乱起来,突然她一咬嘴唇,甩手将蛋白石摔到地上,哭着对我说道:"你…你…我不要你的臭东西,你…你假情假意,我…我的死活,不要你管!"说着她一提马缰,骏马呼啸而去。

  "笛利姐姐,笛利姐姐!"莉莉丝打马急追过去。

  目睹笛利远去的背影,我一时间竟然痴了,只觉心如刀割,愣愣的,瞥着地上的蛋白石,良久良久,才俯下腰去,将它拾起。

  由于银铃姑姑带同莲荷姐妹运送父亲的灵柩已提前启程,因此最后离去的,便只席法等人。等到席法最后与我道别,他还言道让我放心,说笛利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过个几日也就好了,还说回返萨克尔之后,他会代为妥善照顾笛利。

  我听席法的言语,似乎以为我和笛利之间,只是闹闹普通的兄妹别扭,算不得大事,可席法又哪能知道,我和笛利兄妹之间,却是别有隐情呢?

  送走笛利之后,回巴哈络因整理行装,向皮尔诺教皇与基德族长道别。皮尔诺教皇言道自己一月之后,也会前往阿尔维斯首都"中原之城",参加国王的祭天仪式,所以届时还会见面;基德族长则试图再次对我晓以大义,说服我承担责任,搞得我苦笑不得。

  于是在六月初,我带同尤茜与几名蛇女侍卫,踏上了前往中原之城的旅途。

  ……

  草原都市泊鲁略,旧撒繁皇宫。

  谢尔。连塔坐在玉座上,喝着闷酒,他头缠绷带,满脸晦气。

  近期几场大战,谢尔麾下的孤魂骑士团,接二连三的被撒繁解放军杀得大败,他的绝大多数部下,此刻,也已变成了孤魂野鬼。

  "大人…大人…"一名副官连滚带爬,狼狈不堪的冲进大厅,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大人,大事不好了!利夫带领两万匪军,已进逼城下二十里。"

  "什么!"谢尔大吃一惊,手一颤,酒杯摔到了地下。

  "混蛋!竟然来得这么快!"谢尔咬牙切齿,他拔出长剑,问自己的副官道:"海特,城内还有多少部队可以战斗!可恶!把他们召集起来,我要与撒繁人绝一死战!"

  "这个…这个…"副官海特脸色尴尬,道:"回大人,此刻城内可以战斗的,可能,可能…就只有您和我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谢尔大惊。

  "大人,上次您带领五千骑兵出城作战,虽然,虽然您的战果非常辉煌,可是,可是我们得胜归来的,只有三百人。"海特道。

  谢尔怒道:"那么,这三百人呢?他们总该还能战斗吧!"

  海特道:"自从今早听说可能有两万匪军,要对本城发动进攻,就再也没人看见这三百人的踪影了。"

  "……"本来战意高昂的谢尔突然沉默了。

  "大人,按小人浅见…我们是否该撤退了呢!据说戴维斯大人的海上援军,又在黑海遭到红色珊瑚的袭击,可能…他们短期内也无法赶到这里。"

  "……"

  "大人?"

  "海特,给我准备两匹快马,要跑得最快的那种…"

  ……

  阿姆斯大陆,达普拉帝国首都,"始之城"。

  达普拉皇宫内室,这里处处金雕玉砌,传承了数千年的青铜雕像,古玩宝器,琳琅满目。

  年迈的彼得五世身着黑天鹅绒的长袍,那顶巨大镶嵌着各色宝石的黄金王冠,压得他老迈的脖子几乎抬不起头来。

  他手持一杯美酒,坐在内室的皇座上,他的左右两边,分立着他的左臂右膀:暗黑大司祭波波夫,与拥有魔族血统的黛安娜皇妃。

  波波夫骨瘦如材,身披黑色的大袍的时候,整个人看上去,如同一个虚无的鬼影。

  年过六百的黛安娜皇妃依然年轻貌美,她是现帝国太子霍森的母亲,从外表看上去,她只有人类女子的三十来岁年纪,可那丰腴的身子,随时都散发着一种经历过数百年酝酿的春情。

  彼得五世一声不吭,他不悦的喝着闷酒,不与任何人说话。

  "皇帝陛下,难道,您还在为那个不识趣的小妞烦恼吗?"波波夫躬身行礼,道:"微臣不才,愿替皇帝陛下分忧。嘿嘿嘿嘿,只要陛下将那小妞交给微臣,微臣保证在三日之内,将那小妞调教成对您惟命是从的性奴,嘿嘿。"

  彼得五世瞪了波波夫一眼,怒道:"混蛋,强扭的瓜不甜,似你这种调教,又有什么情趣可言!哼!"

  波波夫吓了一跳,当即不敢再言。

  "陛下~你这又何苦呢?"黛安娜皇妃伸出双手,为彼得五世按捏着肩颈,嗲声道:"天下美女何其之多,陛下又何苦为那一个女子烦恼呢。"

  "哼!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彼得五世恼怒的道:"席思这小娘皮,她本就是许给我儿斐里布为妃的,现在我儿故世,我这个作父亲的,自然是理所当然的要把她代为接收了。可是,这小娘皮从进宫以来,对寡人不理不睬,多次拒绝寡人的好意,他奶奶的!可恶啊!寡人就不信,凭我英明神武的帝国皇帝,就偏偏搞不上这臭小娘?"

  黛安娜道:"陛下,那席思确是美貌,可陛下若想将她收作私宠,只怕中间还有一些难处。那席思好歹也是名正言顺的前太子妃,而且在民间多有美名,陛下若是妄有举动,此事传了出去,只怕会大大有损陛下的声誉。"

  波波夫眼珠子骨碌骨碌直转,立即见风使舵的道:"皇妃所言甚是,陛下对席思之事,只怕还需从长计议。"

  "可恶!可恶!老夫就是忌讳这些状况,这才不敢妄动。"彼得五世怒骂一声,将手中酒杯掷飞了出去。

  看着彼得五世暴跳如雷的愚蠢样子,黛安娜皇妃嘴角,泛起了一丝淡淡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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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7-43.0 酷夏车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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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手记:传说继续,请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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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热,难以想象的炎热。

  我自小在北地高原长大,因此从未经历过如此炎热的夏天。

  七月的中土,炎热而潮湿,天地间如同一个硕大无朋的蒸笼,能将人体内所有的水分、所有的精气,都蒸发殆尽。

  如此炎热的夏天,我却不得不持续赶路。

  从巴哈络因到中原城之间的马路,又宽又平,十分好走,路旁大树成荫,时时吹过盛夏的一丝丝凉风,这已是很好的荫凉所在,然而即便如此,我仍忍受不住酷热,叫苦连天。

  于是我坐在马车里,脱去了自己华丽的衣服,我光着膀子,裸着双腿,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裤衩,再把背脊靠在马车里光滑的木板上,借以排泄体内的热量。

  总之,能想到的降温方法我都用到了,甚至,我还着两名蛇女到车厢,不停的给我打扇子,并让尤茜,持续的施展她并不熟悉的水系魔法和风系魔法,借以给我消暑。

  好热啊!好热啊!

  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润的粘乎乎的,大脑几乎停止了运转,呜呜呜呜,这就是盛夏吗?真是难受死了。

  这日,我从午睡里醒来,瞥见身旁的尤茜蜷身而坐,此刻她背靠车箱壁板,搭拉着脑袋,竟然沉沉睡了过去。

  此刻她只穿着薄薄的绸衫,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那本来盘在脑后的金色秀发此刻散乱了开来,被汗水湿润的几丝几缕,搭在她芙蓉色的娇靥上。

  也许是天气太热的缘故,此刻,她的肌肤雪白之中透出淡淡的嫣红,那微闭的双眸下,极长的睫毛伴随着马车的前进轻轻抖动,那玉石般的脸颊上自带着几滴汗珠,而那亮润的柔唇,那柔美的红色光泽,竟是能流淌出来一般……

  好美的女子!

  一时间我大为感叹,胯下的小裤衩也形成了高高的帐篷,心中更道:好个尤茜,你奶奶的,你竟然能长得如此美貌!

  嘿嘿,凤姐姐长得美也就罢了,可她的一个婢女,姿色却也达到如此地步,妈的!真是没天理啊!

  天气本就极热,此刻我却觉得更热,满头大汗之下,呼吸渐沉。

  环视四周,蛇女们在车外骑马护卫,而车内,便只剩我和尤茜二人。

  如此大好良机,如此娇艳美女,嘿嘿,怎能不用。

  也好,自从上次破了尤茜,之后这小美人儿便推三阻四,不肯给我享用,嘿嘿,今天老子定要大开杀戒,爽爽的弄她一回。

  对了,上次享用尤茜之时,自己是半醉半醒的状态,因此,当时尤茜的种种美态,并未能细细品味。

  嘿嘿,好吧,今天左右无事,兼且老子热得要死,因此,不如就借尤茜的美妙躯体,来给自己消消暑吧~

  我如此想着,胯下肉茎益发的坚硬,于是猿臂一伸,揽着尤茜的细腰,已将她抱到自己怀里来。

  尤茜兀在梦中,我见她眼皮甚沉,想来,竟是这两日为我怯暑,施法过度所至,于是我心意大动,吻了她的脸颊一下,一手解开她的衣襟,扯开她的白色底衣,就放肆的捏起她软软的奶子来。

  睡梦中的尤茜不依的扭了扭,我心中大乐,于是用力不重,缓缓解开她的裙衫,一手轻轻捏扯着她微微颤栗的小葡萄,一手捏上了她极富弹性的臀肉。

  “嗯……嗯……”尤茜低吟了两声,终于,被我淫亵的手指抠入了她娇嫩的溪穴之时,她嘤咛一声,便醒了过来。

  “啊……啊……拉姆扎殿下……”第一眼瞥见的是我淫邪的嘴脸,尤茜先是一惊,随即她发现了自己的状况,小脸便红到耳根,跟着,便在我双手里轻轻挣扎了起来。

  “不……不要!殿下……啊……”

  “哼哼,尤茜,你刚刚做错事了,可知道么?”我故意沉下了脸,双眼,冷冷瞪着怀里衣衫半解的金发美人儿。

  “做错事了?……”尤茜又是一惊,一双惺忪美目,怔怔的看着我,自是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哼!尤茜,你给我打扇子的时候,竟敢偷懒睡觉,害本殿下热个半死,哼哼,你的这个错,范得大了。”

  尤茜脸色大红,急道:“对、对不起,殿下。我、我不是故意的,刚刚……

  刚刚我给你扇着扇着,后来……后来糊里糊涂的就、就睡着了……我、我……”

  “不是故意的?哼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你不想给我打扇子,存心就想热死我,是不是?”我冷笑。

  “不……不是……”尤茜大急,一双美目里竟泛出泪光。

  我瞥着尤茜欲哭的娇憨样儿,色心大动,于是冷冷说道:“尤茜,你做了错事,就要接受本殿下的惩罚,你可知道么?”

  “我……我……”金发美女乖乖的低下了头:“对不起……”

  “很好,那么,尤茜,先把你的衣服脱掉……”我声音冷峻。

  尤茜一惊,随即脸色更红,她犹犹豫豫,其后在我如炬的目光下,才无奈的咬了咬嘴唇,开始宽衣解带。

  望着尤茜几乎要喷火身子,我忍耐不住,伸出手去,三下两除二,迅速把尤茜剥成了一只大白羊。

  在神志清醒的我面前裸露自己美丽的胴体,这对尤茜来说还是第一次,她关紧了车厢窗户,然后瞥了我一眼,便红着脸低下了头。

  由于关上了窗户,车厢里的光线暗了下来,几道细细的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里投进来,映在尤茜白雪一般的肌肤上,更是引人遐想。

  “尤茜,抬起头来……”我发令道。

  尤茜抬起头,瞥了我一眼,瞬即便要低下头去,却被我捉住下巴。

  我发出罪恶的淫笑,在尤茜娇羞欲死的目光里,露出了自己的红色大棒。

  “尤茜!你做错了事,害本殿下热得半死,哼哼哼哼,你现在必须马上补偿本殿下,快点过来舔本殿下的大棒棒,哼!都是由于你的失职,本殿下的大棒棒都被热坏了,你看,都肿得这么大!”

  金发少女惊羞交集,道:“这个……这个……怎么可以舔的。”

  我怒道:“尤茜!你不听本殿下的话么?”

  金发少女大急,频频摇头,于是一双蓝镜子般的美目,怔怔的瞪着我青筋环绕的大龙枪,随即,她乖乖弯下那雪白的细颈子,鲜艳的小舌头,便一寸寸的,粘贴到我红色的龙头上。

  我充分感受到少女丁香的软嫩,身体虽热,心情却是大爽,于是一把抓紧尤茜的金发,喘息着道:“对!尤茜,就是这样,用你的嘴唇含……含住他……啊啊……对……哦……”

  在我的指示下,尤茜含住了我的大龙头,吞吐了几下,却抬起头来,怯怯的对我说道:“殿下,你……可不可以……声音小点……”说着,双眼示意性的,向车厢外瞟了瞟。

  我随机领悟,感情尤茜这小蹄子真是害羞,此刻车厢之外,随行的有五名蛇女护卫,还有一个神官马夫,嘿嘿,女孩子家生性腼腆,只是大大的不愿让别人听到自己欢好的声音了。

  我大感有趣,点头应承,于是尤茜又俯下身子,啜起的红唇,含住了肥大的龙身。

  一时间我兴奋极了,而眼前的情景,一个美貌的金发美女趴伏在自己身下,含着自己的巨大肉棒,此情此景,却是何等的似曾相识。

  我不禁回想起那日与笛利在帐篷里的那个迤逦下午,当时的笛利,此刻的尤茜,又是何等的相识,何等的可爱。

  想到笛利,心有点乱了。

  笛利……

  于是我摇了摇头,令自己的思绪化为空白,身体上,一手揽住尤茜精致的下巴骨,更挺动腰胯,在她湿软的嘴腔里抽插起来。

  尤茜“嗯嗯“出声,我双手分下,一手捏着她渐渐肿胀的柔软奶子,一手循着那细细的金绒,抠弄着微微湿润的蜜穴。

  一双魔手阅女无数,又是何等的熟练,身下的美女何曾受过如此的挑逗,不倒一刻,她大汗淋漓,那小穴蜜汁蜂拥,女郎的背脊上、脸颊上,全都映上迷人的嫣红。

  由于关上了窗户,车厢里万分炎热,我也是汗下如雨,眼见身下的美女,此刻已几乎化为一团春泥,我再不由己,一把勾过她的颈子,右手抬着她的玉股,让她从上而下的姿势,胯坐到自己骶骨上,而那蜜液潺潺的蜜穴,便缓缓的往自己垂直的龙枪上套下。

  早已意识到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的尤茜,此刻认命般的闭上了双眼,她咬着嘴唇,双手扶着车厢的壁板,两腿八字大张,她此刻那可怜的表情,已是等待着痛苦与快感的来临。

  我粗喘着热气,双手按着金发美女的嫩胯,用力一按,刹那间,“滋滋……

  咕咕……啪……”长枪终于入穴,蜜液纷涌。

  尤茜有点吃痛的样子,她低吟了一声,高抬起头颅。而我则舒爽的长长吁了口气。

  也许是天气太热的缘故,今天,尤茜的蜜液流量很大,“噗滋……啪……噗滋……啪……”两下之后,她那粘稠的蜜汁,已经湿润了我大片的龙毛。

  我感到尤茜的流量,是自己所御诸女之最,她的蜜汁又稠又多,导致蜜穴内部滑润透顶,极其宜于抽插。

  嘿嘿,人家说越是美貌的女子,越是水多,这一点在尤茜的身上,表现到了极至。

  我啃着金发美女胸前的双丸,一手按住她的香臀,抬胯挺腰,“啪滋啪滋”

  一下下的长抽猛打,直插得蜜液四溅,蚌肉乱颤。

  尤茜初时还紧咬嘴唇,苦苦忍住呻吟,哪知我越插越凶,越入越狂,到得末了,整个马车车厢几乎都晃动起来。

  如此挞伐,尤茜哪里承受得住,于是一百记后,她由“嗯嗯……”的低吟,变为“啊啊……”的轻唤,再后来,两百记后,则变成“哎哟、哎哟……”的苦叫,到最后,三百记后,她已成了如泣如诉的啜泣。

  我浑身大热,此刻甚为进入状态,身上的尤茜虽是娇慵欲死,我却没有丝毫放过她的意思,于是勾紧她的水蛇腰,继续疯狂入干。

  车厢内闷热无比,两人早被汗水湿透,此刻相拥一起,更是汗水合流,肌肤相贴,又一百余记之后,尤茜早已失去任何免疫之力,只见,她一双藕臂紧紧勾着我的脖子,那柔嫩的身子,如风中的细柳,在我的疯狂作用下,作着一个个淫美而无助的摇曳。

  车窗的插栓不知何时送了,窗扇打开,窗帘被清亮的风偶尔吹开处,令尤茜那微微耸动的湿透的雪白胴体,彻底的裸露在外面的阳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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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正在赶路之中,尤茜的呻吟哀叫,很快引起了车外人的注意。

  几名蛇女都是过来人,内中含义是再明白不过,她们一个个骑在马上,都是面红耳赤。

  一名年轻蛇女更是格格娇笑,策马到她们的首领身旁,低声说道:“爱瓦姐姐,你听,拉姆扎殿下和尤茜小姐他们……这就做上了……嘻嘻……”

  蛇女族长爱瓦啐了一口,骂自己的小妹道:“没你什么事,快回自己岗位,不准瞎说。”

  那年轻蛇女吐了吐舌头,便策马回到了车厢另一边。

  爱瓦骑在马上,自己却不禁心猿意马。想到自从索拉森林沦陷之后,自己沦落敌囚,幸得凤殿下相救保住性命,这半年来,自己追随那银发小主人拉姆扎在巴哈络因,对那小王子的风流淫亵的行径,自是耳濡目染,倒也习以为常。

  可是,爱瓦却未想到,此刻那小冤家竟如此大胆,如此狂放,竟然敢坐在马车之中,当街欢爱,而且,他们还发出如此之大的霏霏之声……

  天哪!这个年轻的雄性人类,他到底是怎样一个动物啊?

  爱瓦如此想着,回首瞥了一下车厢,哪知,她不瞥不要紧,一看之下,竟然呆了。

  原来此刻,马车的车窗已经松动了,窗帘微微打开处,爱瓦竟能瞥见车厢里那抵死缠绵的动人情景。

  只见此刻,尤茜双手扶着窗栏,身体如母狗一般趴伏着,她臻首低垂,彻底湿润的秀发遮住了昔日亮丽的容颜,而从爱瓦那个角度,只能看见尤茜细巧的肩胛骨与高耸的白嫩肥臀;而在尤茜身后,那银发少年则是一身汗水,双爪兀自紧紧的抓着尤茜玉球一般的臀肉,他挺动腰胯,兀自啪滋啪滋的插干个不停,而在他的剽插下,尤茜呜咽不断,身子一下下的往前耸动,以至于最后,可怜的金发少女,她的几缕湿润的秀发,竟已垂出了窗外……

  微风作用下,窗帘再次合起,如此淫艳的场景一闪即逝,目睹如此场景,爱瓦只觉得自己浑身发酥,她怎也没有想到,身为凤殿下的侍女、平日里清丽可人大方高贵的尤茜,此刻,竟会被那小冤家如此淫亵、如此卑鄙的奸干,而且,尤茜,她还被干得表现出如此淫美、如此放荡的模样!

  平日的尤茜,和此时的尤茜,真的是同一个人么?爱瓦深深感到纳闷。

  自从被凤殿下收留以后,爱瓦心存感激,暗自打算殆精竭虑,为凤殿下尽忠一生,其后,她目睹凤殿下对那少年倾心,便也视那少年为自己的主人,全力侍奉,可哪知,那少年竟是如此的淫亵,如此的荒诞,恐怕,他日后也难成大事!

  爱瓦骑在马上,虽感失望,可是,那种春心荡漾的快感却刺激着她的芳心。

  此刻,她已经六十多岁年纪,相当于人类的三十岁年纪,而且,姿色俏丽的她有过很多的男伴,可是,似那少年这般荒淫无道、精力充沛的小冤家的滋味,爱瓦却从未尝过……

  马车继续前进着,行在一旁的卢克则是嘿嘿暗笑,他早料到从巴哈络因到中原城的几百里旅途中,自己那位年轻的小主人,是绝对不会“老实”的渡过,因此,卢克事先早已在车厢的顶棚上,安装了一颗使用过摄录术的水晶球。

  说来整个马队之中,最为难受的,要数那位神官车夫了。

  自小从事神职的车夫至今还是处男,因此,耳闻那霏霏的男欢女爱之音,可怜的车夫早被刺激得胯下铁硬、帐篷大起,然而在这种状态下他还得坚持策马,更要忍受一阵阵由马车前进所带来得颠簸与刺激……

  唉……这是何等痛苦的一件差使啊!

  ************

  阿尔维斯东南海岸,一个靠海的小镇。

  这是一间奢华的旅店,店内,一间最大的豪华客房里。

  一套象牙制成的精致梳妆台前,一位紫发美女手执玉梳,愣愣的坐在镜前,也不知想些什么。

  她貌如天人,可看表情却是细眉轻锁,那副愁怨的样子,让人心醉。

  突然一个挽着圆髻的少女走进房来:“小姐,巴克里表少爷与匈格巴表少爷求见。”

  “他们又来做什么,我都说了……不见!”紫发美女哼了一声。

  “小姐,这两位表少爷都候你一晚上了,你……你总也该见见他们的。”

  紫发美女皱了皱眉,正要说话,突然房外传来争吵之声。

  只听一个少女的声音道:“不行,你们不能进去!”

  又听一个憨重的男音道:“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还有一个尖细的男音道:“法利,你不要拦着我,让我见见凯瑟琳表姐!”

  吵吵嚷嚷,旋刻间,一胖一瘦两个头带弯角的魔族少年,推着一名魔族少女艰难的挤进客房之中。

  凯瑟琳叹了口气,把梳子放到妆台上,她回过头来,淡淡的望着两个少年。

  “凯瑟琳表姐,前两天,我们动用间谍网络,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你这就跟我们回提卡尼亚去吧。”胖少年道。

  凯瑟琳冷笑道:“哼!我为什么要跟你回提卡尼亚,你倒说说看,给我个理由。巴克里。”

  “表姐,这么多年了,我们兄弟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懂吗?”巴克里拍着胸膛,道:“我们兄弟二人,要奏请黑腾伯父,把你许配给我们,嘿嘿,表姐,我们兄弟俩,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不错,表姐,我和巴克里哥哥经过一百年的争论,终于得出一个结论,我们两人要同时娶你,二男共侍一妻!”瘦少年大点其头。

  (魔族民风较为自由,可以多女侍一夫,也可以多男侍一妻。)

  “说得好,匈格巴!”巴克里大为振奋,单膝跪到凯瑟琳身前,道:“凯瑟琳表姐,我求求你,你就嫁给我们兄弟俩吧。”

  “你们想娶我,”凯瑟琳冷笑:“你们真的确定?”

  “是!是!”巴克里与匈格巴异口同声。

  凯瑟琳讽刺道:“那好,你们先去问过我爹爹,我爹爹他自己想霸占我,只怕……只怕未必舍得把我嫁出去。”

  巴克里怒道:“不行,就算是死,我也一定要说服伯父,大不了,大不了,我、匈格巴、还有黑腾伯父,我们三个一起娶你。”

  匈格巴也大点其头,连声称是。

  凯瑟琳一愣,虽感好笑,可目睹二人诚挚的神色,心下却不禁感动。其实自己这两个表弟,从小便对自己万般爱慕,这是有目共睹的,可自己对他们只有亲情,没有爱意,却又怎生嫁得?

  再说了,如果自己一回提卡尼亚,黑腾那个独断转行、占有欲极强的色老头只怕就要把自己独占,又怎肯与这两个年纪不过三百的年轻魔族分享。

  再想想伦斐尔那个小白脸,那人懦弱无耻之犹,实不值得托以终身,唉!枉自己当年对他一往情深,此刻回想起来,自己真是傻瓜。

  再想想,那个……那个薄情的负心人吧!

  凯瑟琳心中更恨,暗想此人无情好色,喜新厌旧,还有……还有,他竟然有轻微虐待倾向,哼!世间最最可恨的,便是这一种人!

  凯瑟琳想着想着,只觉得满腹怨气无法宣泄,又是酸楚、又是绝望,一时间她那对紫色的杏目里,竟隐有泪水。

  “啊!表姐,你……你怎么哭了!”胖子巴克里大惊。

  “巴克里,你这个笨蛋!表姐是因为接到了我们的求婚,她心里欢喜,幸福得哭了!嘿嘿嘿嘿。”瘦子匈格巴自作多情的道。

  “哦!原来如此!”巴克里恍然大悟,对凯瑟琳道:“表姐,哈哈哈哈,既然,既然……你怎么欢喜,那么,请你……就答应我们兄弟俩的求婚吧!”

  “呸!你俩不要胡说八道!”凯瑟琳身旁的丽娜啐了一口,道:“小姐她之所以哭泣,是因为被别人欺负,受了人的气……”

  “什么!”巴克里大怒:“他妈的!是谁?谁敢欺负我的凯瑟琳表姐?”

  匈格巴咬牙切齿道:“混蛋!谁敢欺负表姐,我第一个站出来,我要剥他的皮,喝他的血。”

  丽娜身旁的法利则哼哼冷笑,道:“你们两个说得好听,只怕事到临头,却不敢替小姐出头!”

  巴克里怒极,对凯瑟琳道:“好吧!表姐,你快快告诉我,是谁欺负了你,我……我还有匈格巴,一定为你出气!”于是,匈格巴也跟着大声吆喝。

  凯瑟琳心里本烦乱无比,可是此刻听到两位表弟叫嚣,她竟有点感动起来,同时想道:哼!你拉姆扎卑鄙无耻,总是虐我辱我,哼!难道我凯瑟琳真是好欺负的么?哼哼……眼前我这表弟傻是傻了点,想来他们也害你不死。不过,总也可以帮本小姐整整你这混蛋,让你知道本小姐的厉害!

  一念至此,凯瑟琳微笑起来,然后,她用一个温柔的声音,问巴克里兄弟:“喂,我问你们,你俩……可是真心想为表姐出头么?”

  俩兄弟毅然点头。

  “嗯,那好……”凯瑟琳得意的瞥着自己的表弟,狡谐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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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原之城,撒发尼皇宫宫门,龙骑兵的起落台上。

  阿鲁妮科娃一身白袍,正为即将出使阿尔维斯的使节团送行。

  使节团的团长由杜德克家的中年家主、爱芬。杜德克子爵担任,随行的有近卫军统领蜜将军、龙骑士团团长山德鲁男爵,还有杜德克家族的年轻长女、爱芬子爵的独女、薇薇安。杜德克。

  “爱芬子爵,这次出使阿尔维斯,双方的领土纠纷、贸易洽谈,全都交给你了。”女王一脸病容,有点憔悴的对爱芬子爵说。

  “请陛下芳心,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爱芬鞠躬行礼。

  女王点了点头,伸出手来,握住爱芬身旁薇薇安的手掌,道:“薇薇安啊,拉姆扎在阿尔维斯的衣食住行,就麻烦你了。你是他的未婚妻,是撒发尼未来的皇妃,如果……拉姆扎他欺负你、对你不好,你就拿……这个给他看,他便不敢乱来了。”说着,递给薇薇安一个金牌。

  “谢陛下。”薇薇安脸上一红,她接过金牌,屈膝行礼。

  瞥了自己娇美可人的儿媳一眼,女王微笑了笑,随即转向蜜将军。

  “科娃姐姐,这次阿蜜出使阿尔维斯,不能在您身边伺候了,您……请您一定多加小心,好好保重身体才是。”美丽的狐女恋恋不舍的道。

  “我会照顾自己的,倒是…拉姆扎那边,要请你和山德鲁,多多费心了!”

  女王笑了笑,双眼却瞥向山德鲁。

  山德鲁立时屈膝跪倒,沉声道:“陛下请放心,山德鲁定当舍生忘死,确保王子殿下的安全!”

  “好……好!那好,时间不早了,你们这就去吧。”女王又点了点头,挥了挥手。

  于是,龙骑兵起落场上吹响了悠长的号角,跟着,一只只巨大的黑鳞翼龙腾空而起,载着撒发尼的使节团,往遥远的南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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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1-43.6 天生的淫贼


  更新手记:人气低了,怎么回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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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原都市泊鲁略,旧撒繁皇宫。

  大殿里一片狼藉,横七竖八躺着几个帝国兵的尸体。

  利夫取下头上的铁盔,他缓缓行到大殿中央,抬起头,愣愣看着大殿天顶。

  "殿下,已按照您的指示出榜安民,城内的局势基本得到了控制。"一名骑士行入大殿,下跪行礼道。

  "嗯,帝国军的动向呢?"利夫点了点头。

  "回殿下,帝国军的残余部队正往西北方向逃窜,要追击吗?"

  "嗯…传令霍德拉特,令他领三千轻骑,务必歼灭敌人残部。"

  "是。"骑士领命而去。

  于是空荡荡的大殿之中,便只剩利夫与哈维二人。

  利夫缓缓行到王座旁,伸出手去,抚摸那黄金的椅把,良久,他对身后的哈维道:"哈维叔叔,这个位置…是父亲曾经坐过的么?撒繁的王位。"

  "是的,殿下,这就是撒繁的王位,他以前属于你的父亲,还有你的祖父,可是现在,他只属于你,我们大草原的主人。"哈维拘谨的鞠了一躬。

  利夫微微一笑,他坐到那王座之上,闭上只目,良久,他感叹道:"五年了,整整五年的战斗,多少次出生入死,现在…终于夺回了这里…夺回了撒繁的皇宫。

  "

  "是啊,五年来,殿下辛苦了。"

  "哈维叔叔,其实谁都知道,这五年中解放军中最最辛苦的,便只有您…"利夫一脸的感激,对哈微道:"哈微叔叔,一直以来,非常感谢您为撒繁家作的一切,没有你,撒繁家永不能有复兴之日,而您,才是撒繁复兴的最大功臣。"

  "殿下,哈维只是您的臣子,象'叔叔'这样的称呼,切不可再用。而且,为自己的主公效力,是身为一名骑士应尽的职责,撒繁复兴,也是草原人民努力的结果,'最大功臣'四字,也不可再提。"哈维单膝跪地,严肃的道。

  利夫叹了口气,沉默半晌,又道:"哈维叔叔,现在王都已经夺回,草原大局已定,我想…我想…我想是时候让自己去处理一点私事了,已经许久,没有娜依姐姐的消息,我实在很担心。"

  "殿下对娜依的关切之情,微臣可以理解,只是…"哈维不悦的瞥了利夫一眼,道:"只是王都刚刚夺回,民心不稳,而且草原各城之间,还布有帝国的间谍伏兵,殿下,如果此刻您贸然离开王都,对解放军是十分不利的。"

  "可是…可是娜依姐姐她…"利夫紧张的站了起来,他还待言语,突然哈维'腾'的一声跪到地上,然后沉声打断了利夫,道:"利夫殿下!请殿下以大局为重,莫为儿女私情耽误了国家大事!"

  利夫一惊,随即他脸色发白,愣愣的站在原地,好半晌,他终于叹了口气,颓然的坐回王座里。

  ……

  中原之城近郊,一个偏僻的寺庙里。

  秃头的明达文安静的坐在石凳上,他脸色阴沉,不知心底在打着什么算盘。

  明达文身旁,如魅影一般站立着二人。他们一身黑衣,虽然有着人类的身体,却长着野兽的脑袋,一个长着豹子头,一个长着狼头。

  "明达文大人!"豹子头道:"我们刚收到消息,拉姆扎一个月内将在中原之城进行访问,嘿嘿,届时将是我们下手的大好时机。"

  "豹哥说得不错。"狼头道:"明达文大人,此次只要除掉拉姆扎那小混蛋,嘿嘿嘿嘿,侯爵大人一定重重有赏。"

  明达文犹豫道:"你们话是不错,只是拉姆扎这小子鬼狡得很,而且,他身边常常带有绝顶高手,象我大哥山德鲁,他就不是好惹的角色。唉…我看要除掉拉姆扎,只怕不那么容易。"

  狼头不豫道:"大人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大人难道忘了,我们狼豹兄弟,可是天下第一的暗杀组合,嘿嘿,凡是被我们盯上的猎物,还没有能逃出我们手掌心的。"

  豹头应和道:"狼弟说得不错,明达文大人,你就请放心,只要有我们狼豹兄弟在,拉姆扎,绝对看不到八月的太阳…哈哈哈哈…"

  明达文点了点自己的光头,冷笑道:"那好,既然二位如此自信,哼哼,我明达文就洗亮眼睛,等着看二位的发挥了!哼哼哼哼…"

  ……

  被炎热天气耽搁了行程,直到七月底,我才到达"中原"。

  这里地处中土的心脏部位,是整个大陆经济、政治、文化与交通的融汇核心,所以,这里,也被称为中原之城。

  在克伦皇朝统治的时代,这里曾被称作克伦城。二十年轻,克伦皇家没落,鲁菲斯。桑普登基为王,这里才改用他最原始的名字,"中原之城"。

  来到中原的时候,我几乎虚脱了,酷热的天气,压榨尽了我最后一丝体力,虽然尤茜与五位蛇女对我细心照料,可要让一位出生高原的北国男子,短期内适应中土的湿热气候,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由于尤茜返回中原之后,就要回到凤姐姐身边伺候,再不能随时的供我享用,因此,我益发的珍惜接下来的几日。

  于是顶着酷热的天气,狠狠的抽插尤茜多汁的小蜜穴,一连数日下来,直把尤茜滋润得容光焕发、神清气爽,而自己,却是眼圈发黑,奄奄一息。

  而且我所乘坐的那辆马车,也实在不够结实,还未来到中原,车壁板竟已换了两次。而驱车的马夫,却换了十来个,据说,只要为我和尤茜驱过车,就会患上"阳气顶撞,气血攻心"的怪病…

  嘿嘿。

  将近中原,我竟莫名紧张起来,找旅店洗了澡,在尤茜的服侍下换上华丽的衣服,再把卢克擦洗一新。(几个月没帮卢克洗澡了,而卢克自己也是够懒,言道他们梦魇兽没有洗澡的习惯。他奶奶的!看他那样,脏得像个野猪!)

  给卢克梳理完鬃毛,把他的马尾巴扎成漂亮的辫子,然后我一身黑色贵服,高高坐在卢克背上,行在队伍前列。

  漆黑的巨马,银质的马饰,剪裁合体的贵服,黑色的披风,银色的半长头发,以及高地人雪白的肌肤,再配上由于连日流汗与"操劳"所造成的"慵懒"与"高贵"气质,这就构成了我此刻的形象。

  因此,入城的时候,老子还是非常招摇的。很多少女向我抛来花束,更有无数男子,投来妒火中烧的目光。

  大青石的城楼上旌旗飞扬,礼炮连响。

  我坐在大马上,却被厚厚的绅士服闷得神志不清,好容易下得马来,糊里糊涂的,便与一个个贵族见礼。

  浑浑噩噩间,一群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们刷的跪倒一片,更有一个浑雄的声音喊道:"臣等叩见王子殿下,祝殿下身体安康!"

  我一惊醒来,随即认出所跪的竟是山德鲁、蜜阿姨等人,于是连喊免礼。

  原来我此次"出访"阿尔维斯,全是个人行为,便没有使节团跟随,其后写信母亲,要求出使阿尔维斯,于是,这才有蜜阿姨他们组成使节团前来。

  本来使节团会在我到达中原之后才到,可哪知我在路上耽搁数日,结果,却让使节团先行到达。

  于是众人站起身来,我瞥了山德鲁一眼,见一年不见,他又苍老了许多,而他身边的蜜阿姨呢,却是风采依旧。银色的肩甲下,白色的骑士袍被她那丰满的硕乳撑出了圆满饱实的曲面,而那惊人的胸脯海拔在这炎热的夏日里,实足以让任何男人鼻血狂喷,那银色的秀发用红玉的发卡夹起,美丽的脸蛋与含水的杏目,浸透着一股成熟的风韵。

  我狂忍着那股一下子扑到她身上、把嘴脸埋在她丰满香弹的乳沟里的冲动,虽然这些举止对幼时的我是司空见惯,可此刻大庭广众,老子实不能"有失国体"。

  "蜜…蜜阿姨…嘿嘿…嘿嘿…"我讷讷的喊了一声,并干笑连连,来到她身前。

  此刻蜜阿姨又怨又恼的瞥着我,想来,自是为我离家出走、三年不回之事大大的生气了。

  "三年了,外面好玩么?好玩的话…可以永远不用回家的。"蜜阿姨小着声音,没好气的道。

  我柔声说:"蜜阿姨,我在外面的时候…常常想你…"然后象以前一样,用一种"天真"、"纯洁"的表情,来迎接蜜阿姨怀疑的目光。

  果然我的惯伎再次生效,蜜阿姨悠悠叹息一声之后,便用一种怜悯而关爱的眼神看着我,道:"看看你…都瘦了。一个人在外面,也不懂得照顾自己。"

  我心中一暖,捏着蜜阿姨的手紧了紧。

  我还待和蜜阿姨说话,突然耳边响起一个轻柔的声音:"扎扎哥哥…",与此同时,身后更有人轻轻扯着我的衣角。

  那声音娇嫩甜嗲,听入我耳里又是熟悉,又是受用,一时间我欣喜若狂,再回过头来,便已看见了那位有着暗绿色秀发的小美人儿。

  今天她穿着绣有绿色花纹的白长裙,带着精致的翡翠坠子,云发披肩,那娇嫩的几乎要滴出水来的肌肤,那水灵灵的暗青色眸子,那悬丹也似的小巧鼻子,天哪!这就是我的安安么?

  两年多不见,她…她长高了也!变成大美人儿了。

  我突然有点目眩神离的感觉,于是从上倒下,仔细打量。

  好家伙!两年不见,她出落得更加婷婷玉立了,尤其两年前她那对让人觉得有点悲哀的小胸脯,此刻,竟已是挺拔卓立,初具规模了。

  "安安,你好啊。"我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却发现薇薇安只眼中泪光闪烁,撇着小嘴,细鼻儿直耸,竟是要哭的样子。

  他妈的,两年不见,这小蹄子还是那么爱哭。

  我连忙伸爪过去,捏住她的小手,甜言蜜语一番,这才力挽狂澜,否则这小蹄子哭将出来,岂非大大的不妙。

  接下来又见过我的岳父大人,爱芬。杜德克子爵。

  爱芬子爵个子不高,留着难看的中分头。作为薇薇安的父亲,爱芬由于三年前我对薇薇安的诱奸事迹,对我很有成见,其后因为木已成舟,他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答应将薇薇安嫁给我。

  于是此次见面,我们翁婿之间,又没什么话讲。他不愿意理我,我更懒得鸟他,嘿嘿,反正我是君,他是臣,我还怕他反了不成。况且薇薇安由身到心,早已被我彻底的占有了。

  城门处人山人海,吆喝声、呼喊声、尖叫声乱成一片,人们哭喊着,拥挤着,却被持枪的士兵,牢牢抵拒在马路两侧。

  会出现狂热的场面,并不是因为我的到来,而是由于此刻城门处,出现了一位平日里难得一见的丽人。

  实没想到,凤姐姐会亲自出城接我,可从华丽的迎接阵仗上看,鲁菲斯似乎十分重视我此次的来访。

  凤戴着闪烁有七彩光芒的凤凰羽冠,红色的折褶裙雍容华贵,欺霜赛雪的肌肤,宝石一般闪亮的品红眸子,那轻挑微笑的倩唇,尽显着女人那种与生俱来的温柔与美丽,而那狭长的眼睑,那高挺的鼻梁,那冷傲而恬静的气质,却足以让任何男人,轻易的折服在她的脚下。

  天哪,她是多么美,吟游诗人嘴中华丽的辞藻,作曲家笔下那疯狂的乐章,都不能确切的形容她万分之一的美丽。

  就在短短之前的片刻,我骑在卢克背上,还曾止高气昂的以为,自己是何等的天之骄子,何等的完美,何等的珍贵,可是,此刻,站在凤姐姐面前,自己这个天之骄子,便如同一只羽毛不全的丑陋乌鸦,一只苟延残喘的肮脏臭虫…

  站在自己朝思梦想的丽人面前,我感到自己呼吸困难,心脏砰砰的乱跳,浑浑噩噩间,竟已是满头大汗。

  正当我傻傻愣愣的时候,凤姐姐显出眼观鼻、鼻关心的乖乖样子,竟客客套套的说了几句官方话,可我糊里糊涂,一句也未能听入耳。

  其后凤大方的向我伸出素手,于是,处于半癫狂状态的我,便与她同乘一辆敞蓬马车,在欢呼声中驶入中原之城。

  这里,是阿尔维斯的首都,街道宽阔,建筑奢华,高耸的钟楼,古老的尖塔,白石的宅院,女神的雕像,美丽的都市,古老的底蕴。

  马车之上,我站在凤姐姐身边,鼻孔里嗅入的,是淡淡的玫瑰芬芳,眼睛里看见的,是她红色的卷发与天仙般的容颜。

  才半年不见,她的人,还是那么的美,那么的静,那么的朦胧,朦胧到如同一笼似有似无的烟雾,让我这样一个男人,始终如坠云中雾里,又怎能将她看透。

  "凤姐姐…"我轻轻唤了一声。

  凤回过头来,无言的瞥向我。

  我心里一热,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掌,同时只眼,静静的望入她清澈的美目里,道:"凤姐姐,我…我来了…"

  天啊!要知道在作出这种动作的同时,我要鼓起多大的勇气,去克服自己心底的自卑与亵渎啊。

  可是,我的莫大勇气,只换来女人的微微一笑,她轻轻点了点头,却又别开头去,漠然的看着前方的街道。

  对于我的热情,美丽的女人竟显露不出丝毫的痴迷与留恋。

  刹那间,我突然感到无比的失落,胆怯的心令我手掌颤栗,接着,便松开了凤姐姐的手掌。

  怎么会这样,半年的分离,半年的相思,凤姐姐她,真的有思念过我么?她,真的明白我的心意么?

  如果说半年之前,我的舍命一搏,换来了她一点点感情的怜悯,然后就随随便便的答应嫁我,那么此刻,她又恢复之前那淡漠冰冷的模样。

  天啊,她到底拥有怎样一颗心啊,为何却会这般的冷漠,这般的漠视男人的爱意。

  我突然感到鼻子发酸,可身旁的女人,却没有一丝的察觉。

  凤姐姐,我此次来阿尔维斯,都是为了你啊!

  就在我陷入绝望的时候。身旁的女人,突然说话了。

  "我告诉你,一月后的祭天仪式后,父王的心情会达到最好,那个时候,是比较适合…提亲的…"

  "提…提亲?"

  凤愕然点头。

  霎时间,我由大悲转向大喜,道:"凤姐姐,你…你真的愿意…嫁给我了?

  "

  凤皱了皱眉,道:"拉姆扎,我们的约定,你这就忘了么?"

  我大惊摇头。

  凤姐姐叹了口气,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好半晌,两人无语,我感到气氛无比沉闷,忍耐良久,终于道:"凤姐姐,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嗯…"

  "姐姐,你…你…你为什么愿意嫁给我?"我微微踌躇后,终于大胆问出了心中疑虑。

  凤微微一愣,好半晌,她一脸的茫然,竟答不上话来。

  看着她淡漠的表情,我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晕倒过去,于是深深喘了口气,道:"凤姐姐,你…你若是因为我救过你,因此就要…就要嫁给我,那…那你…

  你大可不必…"我断断续续,一句话竟是说不下去。

  马车继续飞驰。

  凤沉默良久,才缓缓说出了一句,让我欣喜若狂的话。

  "拉姆扎,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凤…会有种…舒服…的感觉,没有你在身边的时候,也会常常想到你,嗯~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喜欢吧。"

  "喜欢?凤姐姐,你是说…你…你…你喜欢我?"我指着自己,难以置信的道。

  凤姐姐愣了一愣,却点了点头,竟没有丝毫的羞涩与做作。

  我一时间呆了,凤姐姐各方面尽臻完美,可唯独情爱一项,她是心理、身体的只重冷感,情商上,她更是如同初生的婴儿,唉,与这样的女子结合,未来实不知是福是祸。

  而且,与娜依姐姐一样,凤姐姐也只有两年寿命了。

  想到此处,我心情为之一黯。于是伸出手去,捏住凤姐姐的手掌,同时,热切的望入她的美眸里。

  她的眼神,依然冷漠而平静,而我,却再不犹豫,也绝不逃避。

  ……

  阿尔维斯的皇宫,占地较撒发尼皇宫大出两倍,华丽的宫阙,巍峨的石柱,处处挂着红底黄纹的凤凰旌旗。

  穿过一片立有十二圣战士铜像的广场,便来到了皇家圣殿。

  此刻我已戴上了蜜阿姨准备的黄金王冠,那恐怖的重量,几乎让我走路艰难。

  宽敞的大殿上,我见到了鲁菲斯。这位传说中的枭雄,昔日的"炎之公子"。

  红色的长发,高挺的鼻梁,深深的颧骨,已经精光闪烁的红眼睛,构成了他脸部的轮廓。

  国王留着浅浅的络腮胡子,他一手持着金球,一手倚着权杖,那华丽的皇袍,配着他修长的身材,令他整个人看起来孤高绝傲。

  此刻,他已近五十岁年纪,可整个人看起来依然是精神矍铄,从他面部那依稀英俊的五官可以想象,昔日的他绝对是个风化绝代的翩翩公子。

  简单的见礼中,鲁菲斯似乎十分震惊于我的外貌,其后我坐在他的下手,而坐在我旁边的,分别是阿尔维斯宰相阿房索,与阿尔维斯近卫军统领霍基。

  阿房索是个大肚皮老头,霍基则是位闻名大陆的魔法骑士,传说二十年前,鲁菲斯用来击败兰芳特。撒繁的秘密武器"桑普魔法骑士团",就是由霍基一人领导。

  坐在我对面一席的,却是一名面容猥琐的壮汉,他皮肤棕黑,嘴唇极厚,论外貌实在不敢恭维,但经鲁菲斯介绍之后才知,他是阿尔维斯西北,哈桑自治领的领主,莫雷诺侯爵。

  哈桑自治领内,据说只有大片的沙漠,这里无法种植庄稼,也无法养育家畜,因此非常贫瘠穷苦。而那莫雷诺长得如此之黑,想必便是沙漠中常年日晒,皮肤变异所致。

  "拉姆扎殿下,为迎接您的到来,我专程为您…准备了盛大的节目。"鲁菲斯淡淡一笑,对立于他身旁的凤说道:"凤儿,你去准备准备吧,比赛马上就开始了…"

  凤对国王屈膝一礼,又瞥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去。

  "比赛?"我大感好奇。

  "哈哈哈哈,拉姆扎殿下,很快…你就将欣赏到一场精彩的玛拉球比赛了,"莫雷诺侯爵得意而笑,又对鲁菲斯道:"鲁菲斯陛下,我的'炎梦'之队是不可战胜的,嘿嘿,此次虽然您让凤公主亲自出马,可是你的凤凰之队,仍然不是我们的对手。"

  "是吗?哼哼,"鲁菲斯冷笑了笑,却对我说道:"那么,就请拉姆扎殿下移驾,咱们这就去皇家斗技场,观赏比赛吧。"

  ……

  玛拉球,是一种基于魔力与身体柔韧性的技术型运动,这项运动源自于修道者对风系魔法与炎系魔法的锻炼。

  这项运动多在女性之间进行,因为女性基于魔法的悟性要远远优于男性,并且近十年来,玛拉球运动在中土世界已十分流行,更有流传到撒发尼的迹象。

  玛拉球的比赛,是在一个圆形的球场里进行。赛场两端各立三个堆有木材的祭台,而所谓的玛拉球,则由一颗红宝石经历火系魔法催化所成。比赛过程中,只方各由九名队员组成,通过互相间传递玛拉球,躲避对方拦截,最终将燃烧着的玛拉球投入到对方祭台,点燃其中的木材。比赛最后,首先将对方三个祭台全部点燃的一方,则获胜。

  玛拉球规则看似简单,实际在比赛过程中,却极为讲求配合与战术,是一种考验综合素质的群体运动。

  ……

  "凤殿下…凤殿下…"

  "呜呜啊啊,凤殿下…我爱你…。"

  "凤殿下,我全力支持你,打败那个狗屎的炎梦之队吧。"

  ……

  巨大的环形斗技场里,疯狂的呼号声、口哨声、鬼叫声此起彼伏。

  直到此刻来到这里,我才了解到"凤亲卫团"的阵容有多么庞大。

  四层的巨大环形看台上,布满了身着红色袍服的'凤亲卫团员',少说也有四五万人,他们有的脸涂红粉,有的高举凤姐姐大幅画像(他奶奶的,画工太也粗糙),有的更打出巨大的横幅"凤殿下,我爱你"云云。

  我坐在贵宾看台上,试图在人群里搜寻博达克与撒哈的身影,不过片刻之后,我放弃了,因为要从穿着一色服饰的数万人海洋里搜寻这么两个笨蛋,那实在是如同大海捞针。

  确切的说,炎梦之队的支持者少得可怜,大概只占总人数的八分之一。而等到只方队员入场的时候,现场几乎沸汤了。

  炎梦之队由清一色的黑妞组成,她们身着白色袍服,看起来也颇为性感,其中,却有两个猩猩般的巨无霸。

  与炎梦之队相比,阿尔维斯的凤凰之队的九名队员,似乎要养眼得多。

  她们清一色的红色法袍,露出洁白的藕臂,再配上清一色的绿宝石风系腕轮与红宝石火系法杖,更令她们看起来英姿飒爽。

  众女之中,凤姐姐无疑是焦点之中的焦点,此刻她红色的秀发挽了一种紧紧的盘髻,她姿容绝丽,神态清傲绝俗,立于场中之时,竟是自有一番王者风范。

  我看惯了凤姐姐文质彬彬的神官打扮,或是温柔妩媚的公主打扮,可此刻美人儿摇身一边,竟现出如此英气逼人的另一面来,一时间,直看得我目瞪口呆。

  比赛开始的时候,我的只眼,早被吸引到凤姐姐那具拥有磁性一般的身体之上。于是,只见红色的宝石催发出一颗巨大的火球,而场中的美女们念动咒语,一个个挥舞着法杖,用火系魔法控制那火球前进,直到遇上对方队员阻截,便用风系魔法,将火球吹到另一个球员手中。

  ……

  不知何时,一些贵妇仕女来到贵宾看台上,她们纷纷给国王见礼,其后,那一只只妙目,便往老子身上瞟。

  她奶奶的,这些鬼女人,瞧着老子长得英俊,又是王子,是以一个个过来暗送秋波,可恶!老子此刻正专心看凤姐姐比赛,没空理你们。

  贵宾看台上,席位由尊到卑,一字排开,我和莫雷诺分坐鲁菲斯左右两席,由于地位较高,一般贵妇,也不敢贸然前来献殷,于是我乐得清净。

  正看到凤姐姐控球,满场欢呼的时候,突然耳边有一清甜的声音唤道:"拉姆扎殿下…"

  我正看得入迷,那声音的唤得又轻,因此根本未曾听到,结果,那声音变得不悦起来,嗔怨的道:"拉姆扎殿下!"

  我一惊之下回过头来。

  好家伙!这一回头不要紧,眼前所见,可是真的让我神魂颠倒。

  只见席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位贵妇,她大概三十一二年纪,金色的卷发挽成贵妃髻,带有淡黄色花纹的棕色贵妇裙,配上她极细的水蛇腰,还有那尺寸惊人的丰乳肥臀,她奶奶的,如此身材,还让不让男人活啊。

  这是一位姿色极美的少妇,肌肤白嫩,眉目如画,她的眼神有些浑浊,可那泛出淡淡粉红的眼角与微微轻佻的嘴角,诠释着自己女主人的风骚浪荡。尤其那大开的领口下,雪白的丰乳欲隐欲现。

  天哪!仔细观察才知道,她的乳形,是最为玄妙的梨形呢!不过,据书上所说,拥有梨形胸脯的女性天性淫荡,感情多变。

  我见她手执轻扇,仪态妩媚,一只蓝色的媚眼竟是水汪汪的,妈的!好媚的女人!就像是一颗成熟的红彤彤李子。

  一时间,我遍体发热,暗忖此女姿色,竟似还在琳姐姐之上啊!

  妈的!该怎生想个办法,把她搞上了手才好。

  "殿下…"她又轻轻呼唤了声。

  "啊,嗯,你好,夫人。"我一惊醒来,站起身对她行了一礼。

  "锡德非常荣幸,能够见到拉姆扎殿下。"美人儿屈膝行礼。

  "锡德?你…你是?"我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

  "锡德,锡德。芭芭拉。"美人娇媚一笑,执起酒杯,竟要向我敬酒。

  我微微一愣,随即记起那日在巴哈络因酒馆里,曾听闻锡德的美名。当时,便听说锡德虽然美貌已极,却生性浪荡。

  当下,便要接过酒杯,突听身旁"哈哈哈"一声豪笑,却见莫雷诺侯爵笑吟吟走来,一只鸟眼,更是色迷迷的死盯锡德惹火的身材。

  莫雷诺色笑道:"哈哈,锡德啊,来了为何也不通知在下一声,在下那边有美酒佳肴,就请过去就座吧。"

  锡德皱了皱眉,冷淡的对莫雷诺说道:"对不起,莫雷诺大人,锡德有事与拉姆扎殿下相谈,请莫雷诺大人,不要打扰。"

  莫雷诺一愣,随即冷笑,道:"怎么?锡德夫人突然对在下如此冷淡,嘿嘿,记得昨天夜里,夫人对在下…可是热情得紧哩。嘿嘿嘿嘿,对了,在下还要请问夫人,不知夫人对在下昨晚的表现,是否满意呢?"

  莫雷诺此言一出,我和锡德都是大吃一惊。

  遽然被揭丑事,锡德脸色一白一红,她尴尬的瞥了我一眼,已说不出话来。

  我听到莫雷诺言语,先前的好色之心与猎艳之意,瞬时化为乌有,我手足冰冷,同时心里暗骂,这锡德夫人果然不知自爱,似莫雷诺这种黑不溜秋、丑陋无比的沙漠领主,她竟也要收作自己的入幕之宾。妈的!简直美女与野兽啊。

  锡德尴尬说道:"莫雷诺大人,你…你不可胡言乱语。"莫雷诺嘿嘿冷笑。

  锡德又递来酒杯,道:"拉姆扎殿下,请饮贱妾一杯水酒,祝殿下身体健康。

  "

  我看着锡德洁白的素手,想到莫雷诺丑陋的嘴脸,心里一阵烦乱,摇头道:"对不起,锡德夫人,在下不胜酒力,已不能再饮了。"说着自顾自坐了下来。

  锡德脸色一白,只得可怜兮兮的放下酒杯。

  "夫人,请到在下席里就坐,在下还有很多问题,想要请教夫人呢。"莫雷诺嘿嘿淫笑,扯着锡德的手道。

  "你…放开我…你…你…"锡德羞恼交集,但在莫雷诺的强拉下,她半推半就的去了。

  我感到大大的郁闷,喝了口闷酒,再望向锡德时,她已坐到莫雷诺怀里,被莫雷诺一只魔爪大占便宜。而且更可气的是,锡德这骚蹄子在发现老子偷偷瞧她的时候,竟然还变本加厉,她故意往莫雷诺怀里贴得更紧,同时用一只媚眼,极富挑逗性的斜斜瞥我。

  妈的!烂货!骚蹄子!

  我不爽已极,再看场中比赛,却已进入高潮。先前炎梦队的两名高大队员,频频发挥身体优势,将凤凰队员接连撞到,而且有一次,她们竟有胆撞倒我的凤姐姐。再接下来,虽然她们对凤姐姐的犯规,迎来了满场的咒骂,可梦炎队凭借凤凰队的一次失误取得领先,便点燃了凤凰队的一个祭台。

  情况看似不妙,场内为凤助威的呼声,却越来越高。再看凤,她却是始终如一,仍是一种沉静、淡漠的样子,仿佛视各方的压力如无物。

  不久,炎梦又一次犯规。这次凤姐姐为掩护同伴,竟被撞出两米多远,一时间我大为紧张,不过好在凤姐姐身体柔韧性好,结果并未受伤。

  而且凤姐姐的举动,立时激发了同伴的斗志,尤其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凤姐姐的指挥才能,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再接下来,原本莫雷诺脸上得意的笑容,渐渐僵硬了。

  比赛结束的时候,凤凰队点燃了炎梦队全部三座祭台,而炎梦队自始至终,只点燃一座。

  其时欢声雷动,整个斗技场变成了红色的海洋。

  "凤殿下万岁!"的呼声此起彼伏,男人们砸下的玫瑰花束,堆满了赛场边缘。

  比赛的结果令莫雷诺哼哼不平,虽然他表情上大为不爽,可他的只手,却似得到了极大的补偿。只见他一手已经探入锡德的衣襟里,捏得金发贵妇面红耳赤;而另一手却在桌下活动着,抠得锡德身躯一上一下,轻轻颤动…

  于是,众人离开斗技场时候,锡德早已瘫软如泥,她美目迷糊的倚在莫雷诺的怀里,被丑男抱上了马车。

  妈的!现在天色已晚,锡德被莫雷诺带回去,那还有什么好事可作。

  奶奶的,看锡德的样子,好像十分骚荡,而且这样的女人,可能非常多汁也!

  还有,她的胸脯,也是十分迷人呢!

  妈的!猛男荡妇,九成会作足一夜吧!

  我突然感到心里酸溜溜的,同时,又想到凤姐姐受人拥戴、受人崇拜的情景,心情变得十分低落。

  回家路上,我骑在卢克背上,思绪很乱。

  "卢克,今天你也看过凤姐姐的比赛么?"

  "是的,主公。"

  "嗯,为什么呢?当凤姐姐她在场上时候,似乎总能控制大局。"

  "嘿嘿,因为凤殿下她…是一位天生的领导者,而这样的人,迟早会主导历史的潮流…"

  "天生的领导者?"我为之咋舌,同时又感到有点自卑,因为我突然发现,自己和凤姐姐之间的距离,竟是如此的远。

  于是问卢克道:"那么,卢克,你觉得…我…是怎样一个人呢?"

  "主公你呀,嗯,嗯,"卢克考虑再三,他最后终于给出定论:"嗯,主公,你…是一个天生的淫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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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44.0 凤栖丽园


  更新手记:昨天被半夜吵醒,原来中青队赢了,而且赢得漂亮,嘿嘿。

  XXXX

  凤的府邸位于皇城西郊,这是一个由方百石砌成的古老庭院结构,不大的花园里种满了玫瑰,样式古朴的石柱缠绕着碧绿的爬山虎,偶尔一对对蝴蝶过去,香飘四溢。

  在大陆志所载的帝都十景之中,这里素有"凤栖丽园"之称,而所谓的丽园,便是指凤居住的玫瑰花园。

  花院四周有重兵把守,想来凤不仅艳绝人寰,而且美名在外。因此四处而来的色魔与登徒子自是数不胜数,其实安全问题倒不必担忧,因为就算世间最淫邪的淫贼,只要见到凤天仙下凡的容貌和高贵傲绝的气质,只怕早被压迫得阳痿虚脱,自是丝毫不敢有所亵渎的。只不过,那些登徒子们一个个不远千里的跑来,候在凤姐姐门前,夜以继日,只为一睹凤的绝世姿容,这对于喜爱清净、事务繁杂的凤来说,也会是一个莫大的困扰吧。

  因此,在中原城有一条特殊法律,那就是:"所有无爵在身的平民,不得进入丽园附近十里范围,如有擅自进入并且斗胆逗留者,等同重罪。"

  尽管有如此一条苛刻的法律制约,每月里,因擅闯丽园禁区而获罪的年轻男子,仍是数以百计。

  丽园门前所经一条小河,乃阿尔维斯大运河支流之一,此小河素来默默无名,直至前几年的一日,河中突然飘下一支白色的手绢。一渔夫捞到手绢,见其上有绣凤羽花纹,并带有玫瑰清香,渔夫如获至宝,对外言道:自己拾到了天下无双的凤殿下的御用手绢。

  一时之间,整个中原城产生了巨大的轰动,年轻男子们争相聚集在小河下游,他们日期夜盼,只望能拾到自己无比崇拜的凤殿下的一点点贴身物事,结果,有不少人溺水淹死,更有人为那手绢厮杀斗殴,以至那最初拾得手绢的渔夫无辜惨死,而手绢也下落不明,于是,小河也因此得名"流香河"。

  传说里,美丽的凤殿下每天早上会将自己沐浴的兰汤,倾倒此河之中。那些凤殿下的崇拜者们,更是每日里聚集在流香河下游,他们沐浴,饮用,嬉戏,如癫如狂,这些人当中不仅有年轻男性,更有妩媚少女。因为很多少女们深信,只要自己能沐浴在凤殿下用过的河水中,时间久了,便会象凤一样,变得更美。

  ……

  来到中原城才知道,凤姐姐在这里,已经成为一种传说,一种信仰,更成为了整个阿尔维斯的一种象征。

  可是,如此一个完美的女人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我的心绪又怎能平静?那是一种怎样的心绪啊!自卑?自怨?颓丧?抑或是都有一点。

  也许我作为一个男人,与凤姐姐的差距,竟是天壤相隔。

  她聪慧绝顶,十四岁就当上阿尔维斯的外交大臣、军机秘书,十五岁当上王国左宰,素有少女宰相之称;她美貌倾城,每次出现在公共场合,密密麻麻的崇拜者们,便会塞满了街头巷尾;她天资过人,十二岁获得了神殿最高的"圣殿法师"称号,十三岁随鲁菲斯出征,屡立军功…

  与她相比,我是什么,我有什么,我,又能干什么?也许正如卢克所说,我只是一个"天生的淫贼"!

  可是,神啊!你让如此一个女人出现在自己身边,却让我如何自处,如何去承受。

  凤姐姐开始答应嫁我的时候,我感到幸福,无比的幸福!

  可是,当这一幸福感渐渐熟悉,当自己兴奋的情绪渐渐平静,那么,我所面临的,还有什么…

  我所面临的,只是压力!

  压力,令人无法喘息的压力。

  此刻我真恨自己,为什么当初自己不多练练剑术,多学学魔法,多看看古章,多少让自己长点本领,也好拉近一点与凤姐姐的距离。

  可是,此刻的自己,浑身上下无一所长,从那到外直如废物。

  如此的自己,即便某日凤姐姐真的下嫁,可是,别人会怎么说,世人又会怎么看?

  天使嫁给魔鬼,鲜花插上牛粪?不,凤姐姐若是鲜花,我却连牛粪也不如,牛粪起码能滋润鲜花,而我,我却只能玷污凤姐姐的清誉。

  说来真是可笑,似我这等卑鄙、龌龊、淫贱的邪物,也会替他人着想?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愁善感,是从遇上凤姐姐开始,还是从遇上琳姐姐开始…

  也许我不必烦恼、不必忧虑,不必去顾忌别人怎么想、别人怎么说。

  可是,可是一想到凤姐姐那双品红色的美丽眼睛,我的全身,便似陷入了无底深渊,好黑,好冷…

  昨夜彻夜未眠,翻来覆去,眼前浮现的,便只是凤姐姐美丽的容颜。

  清早起来的时候,我感到自己,几乎崩溃了。

  管他呢,也许我根本不必有太多烦劳,也许,我只要静静坐在凤姐姐身边,静静看着她那张天下无双的脸,然后,再沉浸在她那惊世绝俗的美当中…

  这对我而言,是否已经足够?

  我如此想着,心里突然觉得很空,于是犹豫再三之后,我策马来到丽园。

  我真的很想见凤姐姐,然后谈谈自己的心事,可是我来的时机并不适宜,这是午后,是她小憩的时间。

  尽管我衣着华丽,气质不凡,可如果没有尤茜的关系,守门的骑士几乎不会让我进去。

  "对不起,拉姆扎殿下,小姐她昨夜批阅奏章,很晚才睡的,这个时候,我实在不忍心叫醒她…"尤茜有点歉疚的看着我。

  "啊,没关系,我可以等她的…"我无奈点头。

  "拉姆扎殿下,你的脸色不大好,是身体不舒服么?"尤茜体贴的看着我,倒来一杯热茶。

  "不,没事。"我感激的看着尤茜,伸出手去,捏了捏她的手掌,逗得她小脸微红。

  凤姐姐睡香四溢,懂事的尤茜怕我无聊,便端来一盒象旗,两人对下起来。

  本来我棋技不差,可偏偏心烦气躁下方寸大乱,于是连连输给尤茜,到得末局,尤茜似乎故意相让,我这才胜券在握。

  准确的说,尤茜这种"相让"让我益发难过,于是止住不下。

  "尤茜,我问你个问题,你要老老实实答我。"我搓了搓手,紧张的瞥着尤茜。

  "嗯…"尤茜微微一愣,她睁大了眼睛,那样子可爱极了。

  "嗯,你告诉我,我和凤姐姐…我们…我们两个在一起…会般配吗?"

  尤茜一惊,随机脸色有点尴尬,她瞥了我一眼,随即别开眼光,细声细气的道:"拉姆扎殿下,你…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

  "尤茜,回答我的问题!"我认真的盯着眼前的金发美女。

  尤茜支支吾吾,好容易才道:"拉姆扎殿下,你…你是斯布雷的王子,人又很好,其实,你跟…跟我们家小姐,还是…还是很相配的。"

  其实看尤茜表情,我已知她心中所想,此刻她言不由衷,却更让我烦乱。

  等到凤姐姐醒来时候,我躺在花园的靠椅上,几乎睡着了。

  于是在一间精致的小阁里,我终于见到略略梳洗的凤姐姐。

  她穿着一条暗黄色长裙,红色的秀发拢起来垂在颈侧,额上戴有红宝石的额饰,此刻的她,虽有点惺忪睡眼,可那种恬静而又慵懒的美态,却是美得可以杀人的。

  看见我的到来,她平静的脸上露出淡淡喜色。

  "对不起,你…等很久了吧。"凤姐姐有点歉疚的样子。

  "不,我刚刚才到。"我摇头笑道,面对着如此的绝色佳人,我突然觉得之前的诸般烦恼,都是绝对值得的。

  "你突然过来,有事么?"她的语气依然平静。

  凤姐姐虽然问得自然,我却觉得有点好笑。难道非要有事,才能找你?

  "不,没事,只是来看看你。"我又摇了摇头,同时双眼热热的瞅着她。

  "…看我?…"凤姐姐一脸的愕然,那表情,似个无知的少女。

  "是啊,心里想念别人的时候,不是应该去看看她吗?"

  "嗯…"凤缓缓点头,随即温柔笑了:"谢谢你。你来看我,我非常欢喜。

  "

  "凤姐姐,今天天气不错,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好么?"瞥见美人儿的倾城一笑,我一时竟然痴了,于是提出约会的要求。

  "好啊,"美人儿高兴的应承着,可是很快,桌上那层层堆起的奏折,却让她轻轻皱了皱细眉。

  "对不起,还有这么多奏折没披,我…我可能…暂时分不开身。"她又有点惋惜的说道。

  "没…没关系。"我心情为之一黯,瞥见女人桌上的奏折,情绪突然十分低落。

  凤姐姐无奈的垂下臻首,两人间陷入沉默。

  "那…那我先走了,你忙吧。"我转过身子,便要行出厅门。

  "等…等等…"凤姐姐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心脏咯噔一下剧震,我回转过头。

  "你…你可以等我么,这些奏折,应该不会花太多时间的。"凤瞥了瞥桌上的折子,一双柔润的双目,期盼的瞥着我。

  "好…好的…"我疯狂点头。凤姐姐如此的表现,一时间让我满心欢喜,直似喝了一罐蜜糖。

  "那么,就烦你等一下下了。"女人温柔的笑了。

  于是,她在厅内披阅奏折,我却在厅外,开始了无聊的等待。

  饮了杯茶,无聊、自卑、颓废的情绪,又开始在自己身体里蔓延。

  此刻,凤姐姐在里间披阅奏折,整理何等的国家大事啊,而我呢,我在干什么,我又能干什么…

  时间过得很慢,天气也十分炎热,虽然乖巧的尤茜此刻就坐在自己身边,给自己打扇子,可那闷热的空气,却能将我蒸熟。

  若是换作往日的我,早就搂住身边的尤茜,开始胡天胡地起来,可是此刻,呆在凤姐姐的庭院里,我却早已失去了寻花问柳兴致。

  天哪!我这是怎么了?

  ……

  红日西薄的时候,凤姐姐终于忙完了,她出得厅门,十分歉疚的看着我,道:"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我大摇其头,道:"不久!不久!倒是姐姐忙了一下午,很辛苦吧。"

  凤姐姐微笑摇头。

  这时尤茜端来晚餐,二人同用起来。

  "晚上…姐姐想去哪里?是去逛街,还是…"我兴奋的问道。

  女人摇头笑道:"我无所谓的,一切由你作主…"

  "那好,逛街的话,会引起太多人注意的。我们还是…去郊外散步吧…"我征询式的望着凤姐姐,后者点头。

  于是用完晚餐,凤换上了一条漂亮的裙子,戴上精致的首饰,那样子,简直是美艳不可方物。

  我神魂颠倒,一想到与思想清纯得如同水晶的凤姐姐并肩散步,而与她的这种货真价实的约会,自己还是第一次,霎时间,我幸福的几乎晕去。

  然则,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二人正要出门的时候,国王的御使来了,原来有巧不巧,今天阿尔维斯有位领国的使者来访,因此,皇宫里夜间要举办一个重要宴会,而那领国使者指名道姓,言道有重要事务需与阿尔维斯的凤公主面谈…

  于是,那宴会凤姐姐不得不出席,而我和她的约会,却只得作罢。

  "对不起,没想到突然遇上这种事…"凤姐姐瞥了我一眼,无奈叹了口气。

  我也叹了口气,道:"没有关系,姐姐这就去吧,我…我也该回去了…"于是,我精神恍惚的行出庭院大门,哪知凤姐姐跟在身后相送,竟一直看着我骑上马背,这一点,倒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之感。

  "姐姐,那…我走了。"我骑在马上,看着凤姐姐静静投来的双目,心中没来由的,有点感伤。

  凤姐姐点了点头,我策动马缰,正要驰出,突然听马下的女人,低低唤道:"拉姆扎…等等…"

  "嗯?"我勒缰住马。

  "你…你明天还会来么?"

  "姐姐说呢,姐姐希不希望我来?"

  女人愣了愣,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我笑道:"姐姐希望我来,那我就来。"

  女人认真的道:"那好,我今晚会批完所有折子,这样你明天来的话,我们就去散步。"听她的语气,似乎将"散步"之事看得很重,竟似有点形式化

  "姐姐不可为我熬夜,其实,我只要能呆在你身边,即便是多看你一眼,我…我就已心满意足了。"我紧张的道。

  凤姐姐点了点头。

  我又瞥了她一眼,见她白玉般的肌肤在夕阳的红光下染上一层淡淡的光彩,那品红色的秀发配上蛋白色的裙衫,将眼前一个本就美得不可思议的女人,包装得如同一位炎之女神…

  她那红色的眸子,那撩人的身子,那华丽的气质,所激发的那种耀眼的光线,那种噬人的火焰,几乎便要在一瞬间,将眼前的世界彻底燃为灰烬。

  因此,离别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空白一片,满心眼里深深印着的,便是女人那刻骨铭心的美。

  我承认自己是爱美的生物,如果说琳姐姐、娜依姐姐她们的美貌,足以让我迷醉,足以让我沉沦,足以让我欲仙欲死,可是此刻的凤呢,她那不可匹敌的美,却已彻底的征服了我,彻底的征服了…

  也许,直到遇上了她,妄自尊大的我,才第一次了解到自己的渺小,自己的懦弱,自己的微不足道…

  也许,一切已是命运的安排。

  骑马过街的时候,路经一酒馆,说来也倒霉得紧,那酒馆门口有一半老乞丐,他胡子花白,硬是醉醺醺得抱住我的大腿,言道我是他多年好友,要我请他喝酒。

  他奶奶的,我受不了他的浑身恶臭,本待一脚把他踢开,哪知这乞丐如同狗皮膏药一般,贴住我的大腿就是不放。

  于是我大感无助,只得请他喝酒,酒馆里本就嘈杂,我心绪更是紊乱,眼见那乞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我突然感到嘴馋,满腹的心事,满腹的烦恼,便欲寄之于物,便要了罐酒,咕噜骨碌狂灌。

  说来中土的酿酒工艺,确是高出撒发尼不少,此刻所处虽是一小小酒馆,可那酒质却是大大不凡,而且中土酿酒,度数上低出撒发尼不少,于是我放胆大喝。

  一时间,贵族少年与乞丐老头对坐饮酒,如此的奇怪场面,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几罐酒下肚,神志开始恍惚,朦朦浓浓间,似乎发现自己变得更帅了,剑法变得无敌,魔法变得无敌,然后继承了王位,然后文治武功无一不精,然后风风光光的大娶凤姐姐过门,然后琳姐姐、娜依姐姐、薇薇安都回到自己身边,然后,自己大享齐人之福…

  (年轻人的YY情结,嘿嘿,不过,天上不会掉馅饼的。)

  后来,也不知自己是怎样回到别馆的,于是晕晕沉沉中,感觉自己吐了,大吐特吐,接着,眼前便似有两个身形曼妙的女人晃来晃去,一个身材稍微丰腴一点,一个气味稍微清甜一点,又有两双灵巧的手帮我宽衣解带,又是兰汤沐浴,又是擦洗身体,按按捏捏的,直弄得我舒爽无比。

  ……

  第二日醒来,发觉自己一身酒气,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大感颓废,暗忖午后还要去凤姐姐那里,若是自己一身酒气,到时候熏坏了凤姐姐这朵沉鱼落雁的羞花,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于是又沐浴一次,出得房门,发现大厅无人,问侍应才知道,原来自己昨夜大醉而归,蜜阿姨与薇薇安料理了我半宿,十分疲惫,是以此刻还在房中休息。

  我大感不妙,暗忖蜜阿姨醒来,少不了要数落我一番,此刻何不趁她香睡,及早开溜。

  先甩掉老骑士山德鲁,然后出得别馆,暗想自己此次来到中土,好死不死,总要学点儿经验,弄点人才啊什么的回去,否则,老子岂非白来一趟。

  其时早听说,"中原"的"皇家学院"乃是大陆知名,学术颠峰,而撒发尼虽然也有"学院",但大多是富贵子弟插科打诨、打发时间的所在,却远远不如中土的学院办得实在。

  其时中土的教育制度十分完善,国内设立大大小小数百个学院,一般人家只要稍微有点积蓄,便能送孩子上学,从而学习各种技能。而在中土所有一百个学院之中,级别最高的便是阿尔维斯皇家学院。作为皇家学院,这里汇集了大陆各地的优秀人才,是文明交流、传播、升华的发源地,而学院内部,基本可分为武技、魔法、战术、文艺、理学、技工六部。

  于是我一身华服,骑在精神抖擞的卢克背上,来到了阿尔维斯皇家学院。

  校长不过是个秃头的老汉,爵位伯爵,听说我这王子亲临拜访,自然是大张旗鼓的欢迎,请我入贵宾室,美酒佳肴伺候,还要老子演讲,又要老子题字。

  妈的!演讲就免了,题字吗,好吧,就题八个字"自强不息,坚挺不拔",嘿嘿。

  说来老子的书法实在潦草,几个字写出来,实在难看,可那校长能够做到伯爵,吹牛拍马的本领只是不差,只见他秃顶的脑袋闪闪发光,满口黄牙的大嘴一开一合,道:"拉姆扎殿下,您的书法,真是龙飞凤舞,神龙见首不见尾啊!高!

  高!实在是高啊!"

  我哈哈大笑,于是由秃头校长领路,在古老的学校里粗粗逛了一圈。其后来到最感兴趣的武技部。

  校长领来经验最丰富的剑术老师,那是一须发尽白的老者,他精神内敛,站立间如同铁柱,呼吸声气息平缓,一望而知便是高手。

  老者细细拿捏了我的筋骨后,沉思半晌后,道:"殿下筋骨奇伟,脉络忿旺,本是一个天生练剑的上好资材,只可惜…"

  我说道:"只可惜什么?"

  "只可惜殿下从小疏于练习,身体缺乏锻炼,下盘不稳,而且…而且殿下似乎频于房事,底气不足,唉,这都是用剑者的大忌啊!"老者深深看了我一眼,直言不讳。

  "博格雷斯,你胡说什么?"校长生怕将我得罪,大怒斥责那老者道:"拉姆扎殿下洁身自好,身强体壮,绝对是武学奇才,哼哼,老博格啊,你是不是年纪大了,所以老眼昏花,在这里胡说八道。"

  老博格摇了摇头,道:"不,我年纪虽然大了,眼睛却清楚得很。"

  校长更怒,道:"老博格啊,你知道你在这个学院里呆了三十年,为什么一直无法高升吗?哼哼,原因…就是因为你这人,太过古板!"说完,他又拉着我的手道:"走吧,拉姆扎殿下,我们没必要听老糊涂说三道四。"

  "不!"我摇了摇头,道:"我倒觉得…博格先生说的非常有理。"

  校长一愣,随即又听我问老博格:"请问博格先生,目前,如果我想精修剑术,是否…还来得及。"

  老博格道:"殿下筋骨奇佳,只要肯努力,剑术颠峰之门,永远为殿下敞开着…"

  校长变脸如同翻书,他突然脸色温柔,拍着老博格的肩膀,道:"哇!老博格,我发现你虽然年纪越来越大,可是头脑却一点都不糊涂,而且越来越聪明了。

  嘿嘿,刚刚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至理名言啊!哈哈哈哈。"

  老博格无奈一笑,道:"校长大人,您变得可真快啊!"

  校长哈哈大笑,而我,也不得不为这位校长脸上面皮的惊人厚度而感到惊叹了。

  于是,老博格着我拿一木剑舞了一阵,略略思索之后,道:"殿下,你的剑法走的是刚剑技的路子,可是这种剑技,似乎并不适合你。"

  "不适合我?那依你所见,我适合练哪种剑法?"

  "这个…目前我还无法确定,不过,拉姆扎殿下,我觉得您应该找一个人对练,这样我才能更方便的研究你的剑性。"

  于是,老博格找来几名年轻剑手,可对方一听我是撒发尼王子,便拒绝对练。

  正无奈间,突然剑术道场门口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哇!拉姆扎兄,是你吗?哈哈,真是好久不见啊!你还好吧,没有受什么缺胳膊断腿的重伤吧,嘿嘿嘿嘿…"

  妈的,这么难听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哈哈哈哈,博达克兄,幸会幸会,小弟听说你身患梅毒,特不远千里前来探望,嘿嘿,嘿嘿,兄台的病情,没有加重吧?"我奸笑不断,回过头时,已瞥见了博达克二世那张丑陋的肥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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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1-44.6 雨中,桥上


  更新手记:20号考试,之前更新最后一次。

  XXXX

  "哈哈,幸会啊,博达克兄,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哼哼,拉姆扎兄,小弟日前在武技部修习剑术,刚才听闻兄台来访,特来拜会。"

  "好说,好说,不过恕小弟直言,博达克兄,似你这等身材修习剑术,只怕没什么前途。"我轻蔑瞥了他肥胖的啤酒肚一眼。

  "拉姆扎兄所言极是,小弟剑术浅陋,不过听闻兄台缺少练剑对手,嘿嘿,小弟虽然不才也要斗胆请缨,陪兄台练练。"博达克淫笑说着,他那一双绿豆大的眼睛在我身上逛来逛去,那肥胖的脸上露出狞笑。

  说来,自从当年的妓院纷争开始,博达克对我积怨甚深,此刻看他表情,摆明是要狠揍我一顿。

  我眼珠子骨碌碌直转,暗忖死胖子上门找事,这可如何应付。

  他奶奶的,他的体重抵得上我三个,只凭老子那三脚猫剑术,只怕不是对手。

  正思忖间,老博格点头道:"博达克先生在剑术部修炼两年,剑术已有小成,拉姆扎殿下,我认为博达克先生作您的对手,再合适不过。"

  "不可!万万不可!"校长突然拉住博达克,道:"博达克先生的父亲,是本校第一股东,拉姆扎殿下也是远来贵宾,两位动起手来,万一…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可如何是好?"

  "校长!你少罗嗦。"博达克怒哼一声,肥手伸出,将校长推翻在地。

  我见博达克战意甚豪,心中计议已定,暗忖自己比之博达克,剑术虽有不及,但却胜在身体轻盈。

  哼哼,且与他练练,万一打之不过,老子便用速度优势,开溜!

  于是嘴角挑起微笑,道:"既然博达克兄自动请缨,小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

  "哼哼!好!好!"博达克双眼几乎闪出光来,他持起架上一枚重木剑,呼呼挥动两下,只见他臂力浑厚,手法利索,看得老子心里发虚。

  "博达克要与撒发尼王子斗剑了!"、"快去看!快去看!"…一时间,大批大批的学生闻讯而来,道场里越来越热闹了。

  校长跪在地上,鬼哭狼嚎起来:"这可如何是好,一边是王子,一边是股东,呜呜呜呜…完了!"

  "博达克,你…你这是干什么?"一位身着黑色裙衫的女子跑了过来,紧张的喊着博达克的名字。

  "姐姐,你不要管我,我只是陪拉姆扎殿下…练练剑而已。"博达克瞥了那女子一眼,随即又恶狠狠的瞪向我。

  姐姐?博达克喊那女子姐姐?

  我微微一惊,细看那女子,只见她容颜娇美,身材匀称,与肥猪博达克有天壤之别。

  于是色心大起,走到那女子面前,弯腰一礼道:"这位美丽的小姐,初次见面,在下深感荣幸,我是拉姆扎。斯布雷。"

  "您好,拉姆扎殿下,我是舒梅尔。博达克。"那美女文雅回礼,并向我伸出了洁白的手背。

  我吻了舒梅尔手背上的肌肤,道:"舒梅尔小姐,拉姆扎此来贵校,专为学习剑术而来,还请舒梅尔小姐多多指教。"

  舒梅尔瞥见我英俊的容貌,俏脸微微一红,道:"拉姆扎殿下既要学习剑术,那么,那个人…那个人殿下是一定得见见了。"她说出"那个人"三字时,神色略显羞涩,而旁人一听"那个人"三字,顿时一个个闭上嘴巴,现场变得鸦雀无声。

  我不禁好奇:"'那个人'?舒梅尔小姐,你所指的是…"

  舒梅尔甜甜一笑:"殿下请稍候,舒梅尔这就去把那人请来,只要有他指点,殿下的剑术,必可突飞猛进。"

  博达克突然紧张起来,扯着舒梅尔的衣袖,道:"姐姐,你…你又要去找那个人?不行,我…我不许你见他。父亲大人昨天还说过,不许你再和他见面!"

  舒梅尔啪的一声,打开博达克的胖手,怒道:"博达克,你少管我!哼哼!

  还有,在学校的时候,要喊我舒梅尔老师!"

  博达克肥脸涨得通红,却不敢言语。于是舒梅尔出了道场,片刻之后,只见她扯着一个走起路来东倒西歪的白发青年,直直行入道场。

  那青年二十七八岁年纪,面容英俊,身材消瘦,只见他一身灰色的袍子简陋异常,腰悬锈剑,手提酒壶,便在舒梅尔的搀扶下,醉醺醺的走了过来。

  "海宁,你…你又违规了!我说过多少次了,作为本校的教员,办公时间,禁止喝酒!"校长瞪大了双眼恶狠狠瞪着那白发青年,看他那表情,直似要把那青年生吞活剥。

  "嗯…嗯…"青年懒洋洋的应着,他双眼环顾四周,落在老博格身上时,便微点了点头,喊道:"博格师叔…"

  "海宁,随意酗酒,这是练剑者的大忌!"老博格不悦的道。

  舒梅尔横了老博格一眼,她扯着海宁的袖子,纤纤玉指直指到我身上,道:"海宁,这位便是撒发尼的拉姆扎王子,他可是来本校学习剑术的,你…可要好好指导他哦!"

  "嗯…嗯…"海宁懒洋洋的应着,他瞥了我一眼,竟然不对我行礼。

  其时满场鸦雀无声,一双双眼睛落在海宁身上,只见校长,老博格,还有博达克,他们一个个无奈的看着海宁,脸上都是一种又爱又恨、又敬又怕的复杂表情。

  于是,有校长、海宁、老博格、舒梅尔等一干贵族坐镇,众多学生旁观。我和博达克手持木剑,面对面站立在道场中央。

  昔日在撒发尼嫖妓,博达克便受过我无数次暗算,上次在齐梦罗,他又中过我奸计,被打得如同猪头,因而此刻,博达克早憋足一肚子得火,对我欲加报复。

  于是双方还未站稳,博达克便大吼一声,持剑向我扑来。

  "且慢!"我大喊一声。

  "怎么?"博达克一愣,站住身子。

  "比剑之前,必须互相致礼,这是最基本的礼仪。"我淫笑连连,持剑在手,对博达克鞠了一躬。

  "致个屁的礼!"博达克怒骂一声,持剑便要扑上。

  "博达克!"舒梅尔在场边不悦的喊出。

  "怎么了,老姐?"博达克只得又站住身子。

  "哼!博达克,你连比剑的基本礼仪都不懂么?哼!真是替我们博达克家族丢脸!"舒梅尔皱起了眉,恼怒的说着。

  "我…我…"博达克大感无奈,于是他放下木剑,到我身前鞠躬行礼。哪知他不鞠躬则已,一鞠躬之下,后脑肩颈处立时破绽大露。

  我得此良机哪能放过,当下高举木剑,重重劈下…

  "啪!"一记脆响后,博达克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他捂住被我劈中的额头,踉跄后退,而我则收起长剑,笑吟吟的看着他。

  其时我突发暗袭,已经得手。只见博达克脑门上,已肿起一个大胞。

  博达克恼怒至极,指着我大喊:"拉姆扎,你…你…你违例!"

  "没有啊!"我作出个无辜的表情。

  博达克怒道:"你…你趁我行礼的时候,偷袭!"

  我嘿嘿而笑:"有谁规定不准偷袭!哼哼,哼哼,而且我行过礼了,随时便可动手,也不算违例。"

  一言既出,立惹出满场哗然,海宁见此情景,更是哈哈大笑,结果,他被作恼的舒梅尔从身后狠拧了一记,于是笑声嘎然而止。

  "可恶!"博达克更怒,他执起长剑,气势汹汹,便又扑将上来。

  我洋洋得意,笑吟吟站在原地,待博达克扑到距离自己四五英尺处时,突然大喊一声,同时一手指向博达克身后的舒梅尔,做作的大喊:"啊!啊!舒梅尔小姐,你的裙子破了!"

  转瞬间,博达克大惊,生性好色的他急站住脚步,同时转过肥头,色眯眯的便往舒梅尔身上看去。

  我抓紧良机,一个纵身扑上,手中木剑,又一次往博达克头顶劈下。

  此时,舒梅尔已羞得秀脸通红,她一双纤手紧紧按住自己的裙摆,躲避着从四处而来的色狼们的视线,而博达克见舒梅尔裙子完好无缺,根本就没有破痕,此时才发觉上当,于是他急忙回头,可我的木剑,却早已重重打中他的头顶…

  "噼"!又是一声闷响,博达克一声惨嚎,只见他捂住额头,肥胖的身子连续后退,险些便没摔倒。

  "啊!啊!咝咝…咝咝…"博达克痛呼连连,他捂住自己红肿已极的前额,那个样子,实在滑稽已极。

  此刻,现场绝大多数人的目光,还被吸引在舒梅尔小姐的裙子上,好半晌,等他们一个个反映过来之时,才发觉博达克又一次着了我的道道。

  "啊!混蛋!拉姆扎,你…你又使诈!"博达克捂着脑袋,指着我大喊。

  "嘿嘿,博达克,兵不厌诈,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你还不懂么?"我得意极了,此刻,我感到自己手掌有点发麻,暗忖刚刚的那一剑,实在劈得不轻。

  我倚仗卑鄙诡计,短时间内连劈博达克两剑,其时现场的剑术名家见了,一个个都是摇头叹息,唯独海宁一人觉得有趣,大笑不止。

  "你还笑…你还笑…"海宁身旁的舒梅尔气恼坏了,她纤手探出,一记记重拧,便加之于海宁背上。

  "混蛋!我和你拼了!啊~~"一时间博达克恼怒得几乎疯掉,他暴吼连声,野猪一般的第三次扑来。

  眼见他气势汹汹而来,我不禁害怕,于是持起木剑,对准博达克脑门,簌的一记重重掷出。

  博达克被愤怒烧昏了头脑,根本未料到我会木剑脱手,远远的对他掷出。

  "啪唧",又是一声脆响,那根木剑,第三次重重的砸在博达克脑门上。

  这一次,我远远掷出木剑,博达克又是迎面扑来,因此力道更大,于是只见木屑飞溅,厚厚的木剑,竟被博达克的肥猪头,给撞断成两截,而博达克脑门上鲜血淋漓,他哀嚎一声后,便蹲下地面。

  "啊!对不起!对不起!博达克兄,我一时大意,木剑不小心脱手,所以…

  所以…你没有伤着吧!"我作出歉疚的样子。

  博达克蹲在地上,哀嚎片刻之后,他突然弹跳而起,抛下木剑,竟拔出腰间真剑,大怒道:"混蛋!拉姆扎!我要杀了你~~"说着,便要扑将上来。

  "博达克!"、"博达克先生,不可!",一时间,现场混乱了,众人纷纷扑过去,抱住他执剑的手臂,拖住他肥胖的大腿…

  准确的说,癫怒如狂的博达克,根本还未靠近我的身体,便已被旁人扯手拖脚的抬出剑术道场去。

  而我,轻易从容的击败了博达克后,静静的站在原地,汗都没有多出两滴。

  于是向老博格请教自己的剑技,老博格叹息连连,道:"拉姆扎殿下,您刚刚的表现…唉!投机取巧,华而不实,唉,殿下啊!您的剑技,已经走入了万劫不复的魔道。"

  "魔道?"我大吃一惊。

  老博格道:"殿下,从现在开始,您如果痛改前非,苦练基本功的话,唉…

  十年以内,剑术也许能有小成吧,唉…"

  "十…十年?"我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这时,老博格身旁的海宁突然说道:"博格师叔,关于你的观点,我不大赞同。"

  "什么?"老博格微微一愣。

  海宁道:"依师侄所见,拉姆扎殿下刚刚的表现,正是附和了剑术的真谛,避敌之强势,攻敌之不防,揣摩敌意,先手制敌。"

  "海宁!你又在胡说什么,"老博格怒道:"你…你身为剑宗的第一传人,怎可出此邪魔歪道之语。"

  海宁摇头叹道:"师叔,剑术之道,在于心,剑随心动,灵变万方,这才是剑术的极至。"说着,瞥了我一眼,道:"拉姆扎殿下料敌机先,制敌于相手之外,如此剑术,我实在不认为有什么不妥。"

  "谬论!谬论!老夫练剑四十载,从未听说过这等邪魔歪道的剑法。"老博格大摇其头。

  海宁道:"依海宁所见,拉姆扎殿下只需练习突剑技,再配以破剑技,假以时日,剑术便可自成一系。此剑技诡为剑心,剑意奸狡,实可颠覆传统剑术的迂腐与保守。"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海宁,你妄称剑宗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唉,看来,你已经深深入了魔道了。"

  "师叔…"

  "唉,海宁,自从你师父死后,你在剑道上越走越远,唉,师叔…师叔对你很失望。"老博格长叹一声,他掷剑在地,便缓缓行出道场而去。

  老博格既走,学生们纷纷离去,现场便只剩我和海宁二人。

  海宁怔怔看着老博格的背影,一脸颓然。

  "海宁老师!关于您刚刚所提到的剑技,在下…尚有几点疑问,请老师赐教。

  "我谄媚的来到海宁身旁,出言讨教。先前听老博格言道,说自己剑术入魔,非十年不可小成,我本是失望透顶,结果,哪知海宁出面帮我说话,竟说我剑术自成一系,假以时日,还可创出诡剑之技,一时间我兴奋莫名,对海宁的称呼,也从"海宁先生"变成了"海宁老师"。

  海宁淡淡瞥了我一眼,递给我一本薄子,道:"拉姆扎殿下,这本秘笈,记载着在下平日的练剑心得,殿下且拿回去看看,若是有什么疑问,可到城西郊的埋剑冢找我。"

  我欣喜若狂,急忙接过秘笈,口头却假惺惺说道:"这怎么可以呢?海宁先生宝贵的秘笈,我怎么好意思收下呢?"

  海宁凄然一笑,道:"殿下不必客气,想来这当世之中,愿意向我这剑术异端讨教、听我胡说八道的,也只有殿下一人了。"说着他提壶喝酒,潇洒而去。

  看着海宁颓然的背影,我一时间心情低落起来,暗忖这海宁与自己好像。

  嘿嘿,他是剑客的异端,那我,就是王子的异端了。

  回到别馆,蜜阿姨听说我今早自觉的前往皇家学院学习剑术,便张大了嘴,满脸难以置信的恐怖神情。

  按说,似我这等淫亵懒散的混蛋,竟会主动出去学剑,这绝对是打死蜜阿姨也不可能相信之事,可是眼前,这种事情竟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拉姆扎,来,快让我看看,你…你是发烧了么…"蜜阿姨一双暗黄色的水杏目,关切的看着我,她伸出手来,抚摸我的额头。

  "讨厌了啦!人家…偶尔也会想要学习的吗?臭阿姨。"我尴尬的躲开蜜阿姨手掌,不高兴的道。

  听见我的言语,蜜阿姨美目里突然浸润出泪光,她屈膝跪地,双手合十,激动的道:"感谢上苍,这孩子…这孩子…终于…终于转性了,肯学好了…"

  薇薇安也以不可思议的表情瞥了我一眼,便也与蜜阿姨并肩跪在一起,祈祷起来。

  我大感汗颜,怒道:"喂,喂,你们两个!有必要这样吗?"

  ……

  下午翻了会儿秘笈,薇薇安端来甜品,道:"扎扎哥哥,你练了一上午的剑,很辛苦吧。我端来银耳汤,给你补补身子。"

  "嗯,谢谢。"我捏了捏安安的小脸蛋,后者娇羞一笑,直美似四月桃花。

  当下又看了会儿秘笈,发觉这秘笈,是海宁的练剑随笔,所记录的又多又杂,一时半会儿,又哪能全部掌握,其后想起凤姐姐之约,于是放下秘笈,出门而去。

  ……

  再见到凤时,后者却是一脸的歉疚。

  "对不起,凤突然被陛下召见。所以…下午的事,可能还不行。"女人瞥了我一眼,低下了臻首。

  只见她一身的蛋白绸裙,细细的水蛇腰间系有蓝色的缎带,缎带绕到洁白的裙幅上打一个结,然后垂下两条直直的带端,如此的打扮,既是大方,又是性感。

  宽松的袖口处,一对素手竟比衣衫还白,拢起的秀发间,高挑的鼻骨上,微微有点浮肿的眼眸,略略疲惫的美态,实在让人心醉。

  "没关系,"我痴痴迷迷,伸出手去,捏住了女人滑腻的手掌,道:"姐姐昨晚熬夜了么,眼睛这么肿?"

  "也没熬夜,只是略晚了点…"女人摇头笑道,只见她娇媚的脸上,确有点睡眠不足的疲态。

  看凤姐姐的情状,我心里有数,暗忖凤姐姐为了今天与我约会,昨晚铁定是熬夜披阅奏折去了。

  "正事要紧,姐姐这就入宫去吧。约会的事…我们可以改天的。"我缓缓说道,心里,却觉得异常的失落。

  "对不起,天气这么热,还害你白跑这么远……"女人瞥了我一眼,捏着我的脉门念动水系咒语,霎时间,我只觉得浑身清凉,炎热之气透体而出。

  我捏住她的手掌,紧张的道:"姐姐不可为我再用魔法,不要累坏了身子。

  "

  凤姐姐微笑摇头。

  车夫备好马车,我送凤姐姐上到车厢,双目,仍是静静的注视着她,竟是十分依恋。

  凤姐姐瞥了我一眼,却神色一黯,低下了头,只见她双手合起,十指交叉,手指头深深的按入手背,那晶莹的指甲处,竟有点发白。

  我琢磨女人的心态,似乎也非常难受,于是感觉此刻自己,实在该做点什么,让她开心起来。

  于是一咬牙根,喊道:"姐姐!"

  "嗯?"凤姐姐迅速抬起头,她那美论美奂的红眼睛,已经落在自己身上。

  "晚上…晚上姐姐有空么,可不可以…"

  "好!"我话未说完,她已温柔的笑着答应了。

  刹那间我满心欢喜,随即却又想到,昨晚凤姐姐是熬过夜的,她下午还要去皇宫应酬,会很辛苦的。如果晚上再让她出来陪我,那岂不是非常非常累?

  "不…不行!姐姐,你昨晚刚熬过夜,今天应该休息了。我看…那个…今天还是算了吧。"

  "没关系的…"女人静静望着我,轻轻的摇头,只见她的一颦一笑,每一个举止,都是那样的美,那般的让人迷醉。

  "姐姐…"我看着眼前的女人,感到她静若止水的芳心深处,却又潜藏着对生命的某种期盼。

  也许,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要在一起,就会如此的累,两人需要如此努力,如此的争取那一点点光阴。

  难道非得如此的拼命,才能让彼此的心,靠近一点点距离…

  我突然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是漆黑的死海,将我和她分开两岸,一个在这边,一个在那边…

  ……

  与凤姐姐约在晚上九点,城南的小竹桥。

  九点夜色会很深,小竹桥附近人迹罕至,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我们,否则若是换作别的时间、别的地点,凤姐姐的行踪只要被旁人发现,势必造成混乱。

  我对中原城还不熟悉,于是先行勘察了小竹桥的具体位置,再回到别馆,又翻阅起海宁送给的秘笈。

  说来海宁的秘笈与自己往日看过的剑谱大大不同,阅读秘笈所载,发现此人思维灵活,善求突破,往往一种剑技的诀窍,一种招术的优劣,他都会作出详尽的记录,而且此人精通刚剑技、破剑技、突剑技三项,且都有深究,实是剑术奇才。

  按秘笈所载:刚剑技最为沉厚,长于防守与正面强攻,要求用剑者的臂力与体格,需有多年的用剑功底才能使用,这点明显不符合我的身体状况;突剑技最为迅捷,长于突袭与侧面游斗,要求身体的敏捷性与柔韧性;破剑技最为凶狠,长于实战使用,要求对敌人心理的把握以及出剑的精度。

  细思之下,果然发现突剑技与破剑技,较适合自己习练,而且海宁在秘笈上附有如下言句:"大凡突剑技与破剑技,使用者若辅以锋利之剑刃配合,则可事半功倍,以弱胜强耳。"我读过此句,心下大喜,暗忖老子先速成这两门剑术,然后再弄来一把名剑辅助,嘿嘿,到时候,老子岂非也成为剑术高手!

  于是洋洋自得,持着金剑泊米纽卡,自练起来。练了不久,已是挥汗如雨,喘息如牛,只得作罢。

  用过晚饭,沐浴一番,这才赶往小竹桥而来。

  出门看过砂漏,到小竹桥附近,应该还不到八点,其时天气既热,蚊子又多,我为求体面,穿得又不少,接下来的时间,就过得非常痛苦了。

  时间过得真慢,蚊子在自己身盯了无数次,天色终于越来越暗。

  来往行人越来越少,草从中虫鸣声声入耳,更是惹人烦躁。我站在当地,不停往来路瞥去,只盼看到凤姐姐的身影,可是等到的,却是一次次失望。

  等啊,等啊,等到的,只是漆黑的夜晚,闷热的空气,噬血的毒虫…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头晕目眩,几乎晕死过去,一个好心的路人送来水喝,我这才略略清醒,一问时间,竟已是十一点左右。

  刹那间我几乎陷入绝望,先前自己还抱着"时间…应该还未到吧,"、"现在应该还早吧,"、"凤姐姐,可能正在赶往这里的路上。"等等天真的想法…

  可是此刻,时间一分一秒的已过去,她…会来么?

  想去凤姐姐府上,却又害怕路上与她错过,于是,我傻子一般,呆呆候在那里…

  ……

  中原皇宫。

  诺大的厅堂里,只坐着鲁菲斯与凤两人。

  鲁菲斯坐在王座上,凤立于一旁,两人默然不语,气氛异常沉闷。

  鲁菲斯长叹了一口气,伤感的看着身边的凤,缓缓说道:"菲娜,过了这么多年,你…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你…你就连跟我多说一句话…也不肯么?"

  凤静立原地,眼观鼻,鼻关心,就如同女神的雕像一般,而此刻的女神雕像,已经失去生命的气息。

  "菲娜,因为你母亲的事,你…你一直在恨我,是不是?你…永远也不肯承认我这个父亲,是不是?咳…咳咳…"鲁菲斯一脸的沧桑,动情的看着身旁的美丽女郎,一时间竟然痴了。

  凤仍是静立不语。

  鲁菲斯突然流泪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唉…当年,我…我也没想到你母亲出手那么快,当时她背对着我,拿着匕首,唉,等到我醒悟过来,你母亲已经死了…唉…唉…"

  凤抬起头来,冷漠的瞥了鲁菲斯一眼。

  "唉,当初,我鬼迷心窍,为了登上王位,我害死了你母亲,还差点害死了你,若不是霍基临时把你掉包,菲娜,我差点失去你这个唯一的女儿啊…呜呜呜呜…"半老的鲁菲斯说着说着,突然呜呜痛哭起来。

  凤轻轻的咬着嘴唇,她心里很乱,她曾经恨过眼前的男人,可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啊。于是,很久很久之后,她渐渐淡漠了,她已不再恨他,但是,她更无法原谅他。

  七岁那年,她被带入皇宫后的修道院,鲁菲斯倾尽各种手段,用奇品珍玩、绝顶美味,试图讨好她的欢心,可是,她拒绝了,她从此变得自闭,拒绝与鲁菲斯说话,拒绝对任何人吐露自己的心声…

  当这一切成为习惯与自然,她的情感,便被深深的封存,她的身体,便化为美丽的人偶,她,已不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被封印的美丽天使…

  被封印的天使…在静静的等候,等候着某一天,封印解除的时刻…

  ……

  凤默然听着老男的忏悔,这些在她耳里,却有点象魔鬼在吟唱赞美诗。

  这个可悲的男人,他为了登上王位,竟然忍心杀死自己尚在襁褓中的女儿,害死自己的妻子。

  到现在,几乎每个月都会有那么一天,鲁菲斯会把自己召入宫里,然后没完没了的对自己哭诉他的罪行,没完没了的进行忏悔。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还有,这个月的忏悔与哭诉,为何就独独定在今天呢?

  此时凤一改往日从容,竟有点急躁起来。

  那个人,还在小竹桥等待自己…

  于是她屈膝跪下,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道:"陛下,如果没什么其他事的话,凤先行告退了。"

  鲁菲斯大惊,这位昔日的枭雄,突然翻下王位,连滚带爬的来到凤身前,他双膝跪地,哭道:"菲娜,我的菲娜啊!求求你原谅你罪孽深重的父亲吧,我错了,当年,我是真的错了…呜呜呜呜…"

  凤皱了皱眉,她站起身子,转身正要离去,突然鲁菲斯从身后扑了上来,隔着薄薄的裙子,抱住了她修长的腿。

  "不!不!菲娜,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你的父亲。这么多年来,只要我一合上眼睛,就看见你母亲临死时的脸,是她…她在诅咒我,诅咒我…"鲁菲斯泪水纵横,此时的他,早已没了平时坐镇中原的豪迈,也失去了往日骄傲高贵的霸气,此刻的他,只是一个受诅咒的男人,一个卑微的可怜虫。

  凤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低低的道:"陛下请放手,陛下自重。"

  "不!菲娜,你不能这样对待自己的父亲…你不能这样…"鲁菲斯紧紧抱住凤的双腿,让她无法离去,他继续哭道:"菲娜,你知道吗?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我的王位,我的财富,将来,他们都是你的。菲娜,我求求你原谅我…等下个月祭天仪式一结束,我就召告天下,坦明你的身世…菲娜,你是我的女儿,是阿尔维斯未来的女皇…呜呜呜呜…我要补偿你,补偿你!"

  昔日恬淡的凤此刻心焦如焚,可她双腿被鲁菲斯抱住,已是无法移动,想伸手推开那痛苦的父亲,却又不忍,于是她撇开了脸,咬着嘴唇一语不发,而她身下的鲁菲斯跪在地上,却是哭得一塌糊涂…

  于是这对奇异的父女维持着这种姿势,很久很久…

  也不知过了多久,鲁菲斯哭得倦了,终于沉睡过去,梦里兀自大喊:"不…

  琴瑟,不…你…你不要过来…不要!…啊~"

  凤艰难的挣脱鲁菲斯铁箍一般的双臂,然后喊来侍女,把国王睡着的身体移回了寝宫。

  出得皇宫时候,她腰酸腿软,疲惫欲死,本欲下令去小竹桥,可上到马车便沉沉睡去,结果车夫糊里糊涂的,便把她送回凤府。

  此时已到后半夜,凤换好衣服,便欲出门,突然天空下起暴雨,凤心里益发焦急。

  "小姐,您就不用担心了,"尤茜看着瓢泼般的雨帘,道:"现在这么晚,雨又这么大,拉姆扎殿下可能早就回府了,小姐,我看约会的事,您明天再向拉姆扎殿下解释好了。"

  凤愣了一愣,正要说话,突然身子一晃,接着她以手支额,娇躯竟摇摇欲坠。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

  久久的闷热之后,是倾盆大雨。

  本已神志不清了,可是冰凉的雨水冲打在自己身上,却带来一阵阵快意…

  雨中,桥上,独我一人。

  凤姐姐…你在哪里?

  为什么…为什么不来?

  身体的热量,在不断向体外流失,此刻,我感到自己已陷入精疲力竭的边缘。

  久久的等,久久的等,一个人…一个人…

  好难过,好寂寞…

  雨,再下大点就好了,那样就能把自己吞噬,那样就能把自己淹没…

  我突然感到呼吸困难,鼻腔进水,便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身体开始发热,头脑剧痛。

  早站得酸软的双腿,似乎已无法支撑自己的力量…

  身子越来越轻,越来越轻,终于,我感觉自己彻底失重了…

  接着,"扑通"一声之后,我感到自己的脸贴入了冰冷的水里,然后,从鼻孔到口腔,我便尝到了泥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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