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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迷情都市】(三部全本)【作者: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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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都市】(三部全本)【作者:幻想】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你的红心就是对藏经阁最大的支持!

     ***    ***    ***    ***
                迷情都市

作者:幻想
字数:26万字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6-12-7 17:3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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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皮皮夏 金币 +1 整理全本 2016-12-7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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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目录

  迷情都市第—部  北京沉沦
  一、受伤野兽的回忆
  二、都市冰冷的法则
  三、痛苦的复仇之路
  四、尾声:心碎的重逢

  迷情都市第二部 黑白道
  第一章  转变
  第二章  惊艳
  第三章  入魔
  第四章  刺杀
  第五章  反目
  第六章  真爱

  迷情都市第三部:欲望夜
  第一章  芸芸众生
  第二章  以身饲虎
  第三章  折翼天使
  第四章  情为何物
  第五章  真爱是谁
  第六章  惊变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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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情都市】第—部  北京沉沦


作者:幻想

             一、受伤野兽的回忆

  北京初秋的夜已有几分凛冽,可我从踏上这个城市的一刻起,胸膛里埋藏了
五年的火种瞬时被点燃,越烧越旺,驱散了秋的寒意,炙炎着我的神经,烧灼我
的大脑,让我在凛凛的秋风中窒息。

  北京,我又回来了。你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城市!立在天桥上的我,俯瞰这
个城市。夜幕下的北京城华贵万千、绚丽迷人,远近繁星点点的七彩霓虹灯,犹
如一个个风骚迷人的艳姬,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争先恐后地向您抛着媚眼,卖弄
风情。

  操你妈的!我狠狠骂了一句。灿烂绚丽的背后,是一片黑暗!

  这一秒钟里,这个城市里有多少男人挺着粗肿充血的生殖器,捅向女性!有
多少通奸、诱奸、骗奸、强奸闹剧正紧锣密鼓地上演着!有多少虚情假意、谎言
圈套象一道道最普通的菜肴流水般端上了庭宴!有多少男人挥舞着大把的钞票骑
在女人身上肆意驰骋,有多少女人把尊严、贞操象一件过时的旧衣随手一抛,与
不爱的男人短兵相接,大干一场!

  在这个城市里笑得最欢,能笑到取最后的人不是手中有钱,就是手中有权,
没有这两样东西的人,只配在城市的底层苦苦地挣扎!

  我胸口好似被打了一拳,有些发闷。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达尔文说得多精
妙呀!五年前,身为弱者我毫无还手之地被强大的对手吞噬。我的理想,我的生
活,我的未来,所有的一切都被无情地毁灭了。在绝望痛苦的深渊受尽了煎熬,
仇恨的火焰无时无刻不在我心中燃烧,虽此时我仍不强大,但已非孤军作战,我
决心冒险一搏,以牙还牙!

  看了看手表,离七点还差十分,两个巡警从天桥另一侧走来,我故作轻松,
左右顾盼,象一个普通游客般欣赏着北京的夜景。

  目光落到离我不远处相拥而立的一对情侣。从年龄与服饰判断,他们应该还
是大学生。男的脸上略带稚气,他指着前方的高楼,喋喋不休说着话,手臂不停
舞动,似在描绘美丽如画的前景,说到激动时,更眉飞色舞,喜不胜已,好似只
要再向前跨出一步,梦想就将握在手中。那女的则如小鸟依人靠在男友的怀中,
一脸喜悦憧憬。

  年轻人总是那么喜欢幻想与冲动。还在象牙塔里的他们,是不会明白这个社
会的复杂与黑暗的,当年的我又何尝不是这样。

  当我第一次踏上这个城市,来到千百次在梦中见过的天安门城楼前,张开双
臂大声欢呼:「北京,我来了,北京,我爱你!」这一刻,多少理想梦想,多少
宏大志愿在我心中涌动,我的激动、兴奋难以用语言表达,我陶醉在这美丽的城
市之中。

  现在,梦早已破灭。虽然我觉得那对涉世未深的情侣编织的梦想有些好笑,
但突然之间,我竟觉得有些羡慕他们。我一直相信,真心相爱着的男女是最快乐
的,彼此间心与心的交融,把对方视为生命的全部,这份真爱直至今天我还固执
地认为不是用钱能买到。

  世界上,真心相爱并不少,但能把这份真爱忠诚不渝维系至白头到老的,却
很少。

  不要说别的地方,就是在国都北京,在天子脚下,夜总会、KTV包房、桑
那房、按摩美容院数不清的流莺暗娼做着皮肉交易,虽政府不断地取缔,但野火
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市场经济的法则得到了最好例证。除此之外,大大小小的
酒吧、迪吧、咖啡馆、歌厅舞厅,每天都在演绎无数激情碰撞、一夜春情、红杏
出墙的故事。

  真爱所筑起的篱栅经不起风雨的吹打!

  摧毁真爱的利器是时间与欲望。随着时间流逝,你会觉得你的爱人犹如一杯
加了无数次水、越喝越淡,越喝越无味的茶。

  他性格太粗粗鲁;她脾气不够温柔;他做事太粗心;她穿衣没品味……原本
在相爱时微不足道的缺点在眼中不住地扩大。

  他没有别人那么有钱;她没有别人那么漂亮;他不如别人文化高;她不如别
人的气质好……当相爱中的人经常把爱人在与别人比较,爱情已经走到了悬崖边
上。

  人的欲望如一个潘多拉盒子的魔鬼,一旦在心底里扎根发芽,会越长越大,
蒙蔽整个心灵,占据你全部思想。人不可能没有欲望,但欲望一旦超越了理性,
是一件非常危险而且可怕的事。

  有太多欲望的人是永远不会有快乐的。而有一天你幡然醒悟,一切的欲望只
如水中月、镜中花,追悔时已晚了。

  在监狱的五年多时间里,我不断地问自己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我还以选
择,我会选择与罗叶一起在那个西北的小城镇过一辈子吗?虽然我心中已经有了
答案,但我已经没了选择的机会。

  我长叹了一气,一抒胸中的郁闷。抬腕看了看手表,时针已经指向七点。我
猛地紧张起来,弓起背,手紧紧抓着扶栏,象一只饥饿的猎豹,高踞天桥之上,
全神注意着猎物的出现。

  七点刚过,一辆黑色的别克轿车驶入左前方的金芭蕾艺术中心地下停车场。

  我睁大眼睛,紧紧盯着出口。太约过了三分钟,一个栗色短发、身材窈窕,
穿着紫色上衣,白色长裙的少女出在我的视线里。她拎着个精致的挎包,迈着轻
盈灵动的脚步,象夜色中跳跃着的精灵从我眼前消失了。我注意到,在从出口到
大门短短几十米路里,好几个男人都向她投去注视的目光。

  秦小雨,一个出色的女孩。精心策划的绑架行动的猎物就是她!我眼中浮现
五年前,才十六岁她抓着我的胳膊,叫着:「大哥哥!」的亲热情景。我的心象
被马蜂的针尖扎了一下,为了复仇,要去绑架一个才二十一岁花季少女。她父亲
犯下的错,要她去承担,这公平吗?这个问题,我总在回避,不愿去寻找答案。

  怀中的手机响了,是刀刘的声音:「家文,那女人已经到了吗?」

  我说:「已经到了,一切正常。」

  刀刘道:「你在这里守着,一切按计划进行。」

  我说:「没问题。」

  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从天桥下驶过,一个男人从驾驶室里伸出头来,向我挥了
挥手,开入与刚才宝马车进入的同一个地下车库。两个小时后,当秦小雨从金芭
蕾出来,在地下车库的他们就会开始行动。

  我紧绷的神经松驰下来,从口袋里掏了根烟,点上,一股辛辣的味道直冲入
肺。抽烟是从监狱里学会的,虽我仍不喜欢烟的味道,但我却喜欢这刺激,它可
以稍稍填补我无限空虚的心灵。

  唉!漫长的等待是最难熬的。我有些无聊,刚才那对情侣已经走了,望着空
荡荡桥栏我更有些落寂。天桥的另一侧是一家很大的夜总会,桥脚正好在夜总会
的门口。过了七点半,三三两两的浓妆女子从天桥上走过。一看就知道是坐台小
姐。

  在夜色里,她们看上去大多挺艳,挺漂亮,挺令人心动的,但这是用粉底、
眉笔、眼影、口红画出来的美,真实的东西太少。当她们洗去铅华,走在太阳光
下,保证能令你心动的要少得多。

  我的视线向下,大部分时间看着走过我面前一个个女人腿。她们中大多穿着
裙子,有长裙也有短裙,这恐怕也是职业需要。档次较高的夜总会的小姐,与那
些如同妓院一般的美容厅小姐还是有些不同。后者一般直入主题,谈好价格,马
上脱光就干,只要脸蛋长得漂亮,穿裙子或裤子倒无所谓,反正要脱的,不穿更
加来得方便。

  而夜总会的小姐要矜持些,也隐晦些,如果你一开口就谈干的价格,除非你
开了天价,一般会碰钉子。不过大多数来夜总会的男人都有些身家,倒不会如此
没品味。通常是在唱歌、喝酒过程中慢慢才进入主题。

  既然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小姐们开放给男人的身体的区域也有个过程。首
先开放的是手臂与大腿,来玩的男人不会有老实的,摸摸手臂与大腿是小姐必须
得接受的内容。至于男人想进一步再深入,刚要视情况而定了。

  对男人来说,摸穿着丝袜或不穿丝袜的大腿与摸着厚厚牛仔裤包裹着的大腿
所带来的享受是截然不一致的。因此,尊循顾客是上帝的说法,小姐们很少穿长
裤。

  在我坐牢前也曾经跟同事去过几次歌厅。有一次上一个很大夜总会里,我误
闯入一间休息室,只见百十个小姐齐刷刷地坐在大厅里,清一色无袖短衫和超短
裤,而且都不穿丝袜,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我看着那一排白晃晃粉腿,惊慌失措,
转身就逃。

  可能是从到北京第一个燥热的夏天起,我开始对女人的腿特别感兴趣。我经
常走在大街上,目光四十五度向下,有些贪婪地看着女人们型型色色、粗粗细细
的腿,特别是那些曲线流畅、弧度优美,符合美腿特征的大腿,我会投以更多的
目光。

  女人的腿是真实的,我喜欢真实的东西。你可以靠锻炼来使它更美,但你无
法用粉底、用口红掩遮它缺陷。女人的腿总给你许多的想象。对于这个爱好,有
一段时间我也非常困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变态。

  后来偶然间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这样一段话:「男人都欣赏女人,但水平大
不一样。」

  品女人水平最低的男人,看女人的脸蛋;品女人稍有层次的男人,观女人的
胸部;品女人上档次的男人,欣赏女人的臀部;品女人造诣最高的男人,品的是
女人的美腿。至于看见女人就想到生殖器官的男人,属于业余,根本不入段。

  我看后哈哈大笑,我为自己的爱好找到了借口,顿时卸下了心里的包袱,更
暗自高兴我还居然是最有品味的男人。后来,终于有女人,欲望得到满足,恋足
情结也慢慢消退,不过直至今日,还或多或少保留着这一欣赏方式。

  一想到女人,我无法不想起罗叶,在这寒风飒飒的天桥上,在百般无聊的守
候中,封藏以久的记忆在我脑海中象电影画面一般播放着。

  罗叶是我生命里第一个女人。她和我同一个村子的,同年同月出生,只比我
大了三天。我们村子很小,从村口走到村尾不要十分钟。我已经记不起我们是什
么时候认识的,不过在这么小的村子里,也许几个月时就已经彼此照过面了。

  小时候的罗叶野性十足,村子的人都说她不象个女孩,而我从小文文静静,
比她听话多了。我喜欢和她玩,因为她会爬上高高的枣树,打下黄澄澄的大枣,
兴高采烈地和我分享;她会钻入一望无际的玉米地,捧来一堆玉米棒,用火烤着
吃。

  我们村子叫罗家村,而我姓陆,是外乡人,外乡人是不能进罗家祠堂,在村
里没有地位,因此打枣、偷玉米的事也只有罗叶才敢做。

  虽然我喜欢和她在一起,但是有一件事我却不喜欢。五岁那年,我妈妈与罗
叶妈妈认了姐妹,现在想来,是因为我父亲死得早,而罗叶的父亲是村里支部书
记,我妈妈为能攀上罗家的关系才这样做的。因为这样,罗叶成了我姐姐。从此
之后,她经常抓着我,逼我叫他姐姐,我当然不肯轻易就范,依旧叶子、叶子地
叫她。

  只有在双方家长在场时,我才会迫于无奈,极不情愿地叫她声姐姐。往往这
个时候,她眉开眼笑,象天上掉了个金元宝似的高兴。

  从读小学起,我和她就坐一张桌。我的功课从小就比她好,给她代写作业是
我经常做的事。不过,说心里话,如果没她,我求学的日子会痛苦得多。

  我对罗家庄从来没有好感,因为是外乡人,所以从来就没得到别人的尊重,
孤儿寡母更是受人欺侮。我的学习成绩一直最全班最好的,但因此也成了被其它
同学嫉妒的重要原因。经常有同学来找我的茬,和我过不去。那时我个子很矮,
人又瘦小,胆子也不大。当有人找上门来,自然吃亏的是我。而这个时候,罗叶
站了出来,充当了我的保护神。那个时候,她比我长得高大,打起架来十分凶狠
泼辣。

  记得在小学三年级,有一次,在她手里吃了亏的同班的男生叫来了几个高年
级的学生,在回家的路上截住我们,我不争气地吓得瑟瑟发抖,罗叶却面无惧色
挡在我面前,冲了上去,以一敌三和他们打了起来。

  几个高年级学生没想到她这么厉害,都被她不要命似的气势吓倒,反节节退
却。那个同班的男生看看形势不对,拿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砸在她的额头上,
罗叶血流满面,倒在地上。他们虽有些害怕,但毕竟打倒了她,正高兴之际,罗
叶竟从地上跳了起来,抄起一根树枝,势若疯虎般扑了下去,几个男生顿时吓的
抱头鼠窜。

  我呆呆地看着满脸是血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罗叶从蓝布衫上撕下一块布
条,裹在头上,然后拉着我的手,说:「我们回家吧。」我傻傻地跟着她,落日
的余晖里将她笼罩上一层光环,她的形象在我眼中变得无比的高大。

  因为这件事。罗叶的父亲告到了学校。那个男生受到严厉的处分,她的英勇
事迹也在学校里传开了,虽然有人对着我指指点点,从此再没有人敢公开地欺侮
我。

  罗叶从小就很美,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皮肤虽有点黑但却健康而青春。现
在回想起来,她的美纯朴而自然,象一块凝聚天地精气的玉石,虽未经雕琢,却
散发迷人的光彩;她的美更带着一股原始的野性,象一匹不堪驯服的的烈马,让
人又爱又恨。不过,当时我们朝夕相对,一些在身边的东西流水般被我忽略了。

  到了初三,我个子开始疯长,一下就比她高了。我暗自高兴,因为我再不用
和她说话时仰起头这么累了。低头说话的感觉真好,我快乐疯了!

  这个时候,罗叶身体开始慢慢地起着变化,她胸前的蓝布衫越胀越高,不太
懂事的我,曾大笑指着她渐渐鼓起胸脯说她越来越胖了,很少脸红的她居然因为
这句话面带红霞,还赌气半天没和我说话。

  每每回首往事,我心中涌动着巨大的热流,童年是最令人难忘的,是因为有
了罗叶,我的童年留下的记忆是那么美好,那么难忘。

  人总会渐渐长大,也会慢慢懂事,不知何时起,我们回家不再手牵着手,我
也开始朦胧地知道,女孩子和男孩子有很多地方不一样。虽然我们还是象从前一
样心无芥蒂,但少男少女的羞涩,让我们不再象从前一样经常打闹搂抱。

  读高中是在离村里数十里外的镇中,我们都是住校的,一周才回家一次。我
与她没编在一个班,为此我还失落了好长一段时间。此时的罗叶更加婷婷玉立,
美丽动人,是学校里公认的第一美女。不少男生对她很是动心,经常有写着各种
好听话语的纸条传向她的手中,而她总是不屑一顾,有时还故意在我面前把纸条
揉成碎片。

  没多久,因为我们常在一起,就有人说我们两个是相好。我胀红着脸反驳,
而她总是不置可否地一笑。她对我说:「不要管他们,让他们去说好了。」罗叶
应该在那个时候或更早时定已经喜欢上我了,只不过当时我反应迟钝,不知道罢
了。

  因为我被认定是她的相好,也因为其它一些原因,我在高中也成了男生嫉妒
的对象。经常有人对我指指点,弄得我如芒刺在背。为了躲避闲言碎语,一段时
间我有意地躲着罗叶。她很快察觉到了,明朗的脸上挂起一丝忧郁。

  这种僵持的局面被一个我们谁也没想到的意外打破了。在即将迈入高三的夏
季,学校组织上山植树。罗叶与我分在同一组,她很想找我聊一聊,而我也对她
心存歉意,想找个机会解释一下。我们种完树,然后并肩在野花盛开的大山里越
走越远。

  当夜幕降临,我们正想返回之时,山里的天气突变,雷电不作,毫无征兆的
狂风骤雨横扫大地,片刻间四周一片漆黑,难辨方向。原本只有小腿肚深浅的小
溪水位猛涨,大山里处处充满了凶险。

  我很害怕,她比我镇静得些。我们的手又紧紧拉在一起,趟过一条条急流汹
涌山溪,跨过一处处被暴雨冲得酥软的土坡,在漆黑的风雨中寻找下山的道路。

  走了一个多小时,从山顶泻下的洪水已将山路冲得没了影踪,我们转了几个
圈,完全迷失了方向。

  我精疲力竭,罗叶也一样。我俩抱着大树,喘着大气,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
绝望,我说:「叶子,我们会不会死呀。」那次是我生平第一次感受的死亡的真
正含义,莫名的惧怕象一只魔掌紧紧攫住我的心灵。我怕死,害怕那无知无觉,
无休无止的休眠。

  罗叶骂道:「烂你的舌头,说什么瞎话。有我在这,不会让你死的。」听了
她的话,我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这一瞬间我才发现罗叶对我有多重要。现在想
来,任何一个人在这个生死悬于一线的夜晚,不可能不惧怕,更何况罗叶只有十
七岁,也许是女人天生的母性,也许是爱情的力量,她义无反顾地再次担当次保
护神的角色。

  不过当时听了她的话,我求生的欲望再次燃起。

  我们鼓起勇气再往前行,走了一会,发现前后左右都是白茫茫的水,我们已
经被洪水包围。水在不断地上涨,罗叶拖着我拚命向山顶爬去。在到半山腰时,
因为雨太大,山体松动,巨大的泥块岩石哗啦啦地往下滚。

  我想这下可真的完了,正彻底绝望之时,罗叶在山腰一块巨石下上发现了个
小岩洞,她拖着我一猫腰钻了进去。

  山洞很小,两人挤进去以后身贴着身,连转身都不能。我说,我们就躲在这
里,听天由命吧,如水涨过半山腰,我们就完了。虽然躲进了岩洞,但我没的摆
脱恐惧,不知因为冷还是害怕,我的声音与人都有些发抖。

  罗叶说:「不会的,水不会涨过半山腰的,相信我,会没事的。你怎么在发
抖,你冷吗?」

  我说:「是的。」我不好意说我还害怕,那太没面子了。

  罗叶迟疑了片刻,但出手臂,一把紧紧地将我抱住。刚进洞时,罗叶膨胀坚
硬的胸脯就顶在我胸口,因为还惊魂未定,所以还没什么异样的感觉。而罗叶这
一下抱住我,坚挺的胸更紧紧压在我的身上,我顿时感到胸膛一阵火热,一种与
人生俱来的原始本性开始在我心中慢慢地萌发。

  几乎本能是反应,我也抱住了她,这时才发现因为刚才拚命逃生,她那件印
着小花的蓝布衫已经被树枝钩得千孔百疮,我的手一下接触到她背脊光滑如丝的
肌肤,一股难以言语的愉悦从我的指尖通过手臂一直到大脑,我的手不受意识控
制地寻找着她后背衣衫更多的破洞,有些贪婪地掠过她赤裸的脊背。

  罗叶靠在我的肩头,她的呼吸有些急促,那从她红唇呼出的滚烫的气息刺激
着我的面颊、我的耳垂,一种飘飘荡荡地感觉让我好似坠入云端。

  罗叶忽然轻轻地道:「家文,我喜欢你!」

  象一道电流穿我的心脏,我猛地怔住了。虽然我懂事比她晚,但已十七岁的
我不会没猜到罗叶喜欢我。但猜测归猜测,当听到她无遮无掩的真情告白,我心
一下提到嗓子眼。如果在平时,我会思考如何回答,但在这个风雨之夜,生死与
共的命运拉近了我们的距离,也使情感变得更加冲动与炽热。

  一道长长的闪电划空而过。

  在这一瞬间,我看到她仰着的俏脸,脸色有些苍白,却无损她的美丽,在苍
白深处我蓦然捕捉到一丝艳红,这丝艳红犹如天际边的朝霞,幻化着夺目惊心的
美丽;她那大大的黑珍珠般的双眸,在野性的张扬背后流动着一股脉脉柔情,如
同一碗最醇最香的高梁酒,还没喝我已经陶醉其中;她的红唇半开半闭,好似象
倾诉着对我浓浓的情意,爱人间心灵的交融似乎不需要用言语来传递……

  她衣襟已经大开,我看到了她柔美细腻的颈,看到一片雪一样的白色,也看
火一样的红色,她敞开的衣衫后面是一件同样划破了数道口子的红肚兜,那顶在
我胸口的乳房顽强地从肚兜上方冒出一大截,更因为挤压显得格外深不可测的乳
房间缝隙。

  闪电过后,我还没从强烈的视觉震撼中清醒过来,只觉一阵火热的气息扑面
而来,她柔软香甜的红唇封住了我嘴,我脑袋又轰一下,心中的情欲之火终于被
点燃。

  我们的初吻有些拙笨,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一会儿她才试探着将舌尖伸入我
的嘴里,舌尖初次接触好似电流传遍全身,有一种灵魂出窍般的欢悦。在短暂地
尝试后,我们的吻变得热烈而狂野,虽然没有人教过我们该怎样接吻,但人的本
能告诉我们应该怎样做。我们舌头互相缠绕,互相吮吸,世界似乎只剩下我们俩
个,洞外的风雨好似已离我们远去。

  我们象洞兽中的野兽,湿湿的肉体紧紧缠结一起,强烈的肉欲冲垮了道德的
堤防,我们在对方身体寻找着渲泄欲望的出口,我们越来越感到发热、发烫,我
们都兴奋得无法自持,情欲奔放。

  在两人强烈的扭动中,我的衫衬仅剩的两颗扣子被蹭掉,紧接着在我与她唯
一阻挡的红肚兜突然不翼而飞,她硬得象充满气的皮球般的双乳紧紧贴在我赤裸
的胸膛上,我能清晰感觉到那乳房顶端硬硬的乳头划过我的皮肤。后来我曾经问
过她,肚兜怎么会突然没掉,她笑着说一定是我扯掉的,但在我印象里我好象没
这么做,这成为我到现在也搞不明白这一件事。

  不过,当时我不会去想为什么肚兜突然不见了,因为没有再无阻隔的肉体接
触,已如洪水猛兽使我神志不清,欲火高涨。

  我狂吻着她,似要象她身体与灵魂一起吸入我的体内,我的手在她赤裸的肌
肤上肆意游动,她被我紧紧堵着着嘴里发着含糊不清,令人心荡的呻吟,她的身
体在我的怀中如美人鱼般扭动,她的双峰如同巨大的火球在我胸口尽情地燃烧,
散发着无穷无尽的热量。

  越来越强烈的饥渴,让我的手不能满足只在她裸背上活动,我的手顺着她脊
背的浅沟向下,从后背企图进入她的长裤。那个时候,是没皮带,不管男孩子、
女孩子都系着布条做成的裤带。

  她裤带系着很紧,我双手十指虽然伸了进去,但隆起的手背却被挡在外面。

  手指触及她高翘臀部上端,向一个全新的领域的探索令我神魂颠倒,孜孜不
倦,在我的不懈努力下,她的裤带终不及我的蛮力,一下断地两截,肥大的宽脚
裤一下落到了地上。

  我不知道当时她有想些什么,高兴?害怕?羞涩?抑或皆而有之。我想每一
个女人,生平第一次在男人面赤裸身体都会有些特别的想法。好在在当时一片漆
黑,也少了少男少女初尝禁果的尴尬。

  我当然没有去问这些,我已自顾不暇,哪里还会顾及这么多。我的双手几乎
同时顺着肥大的平脚内裤,沿着她的股沟,紧紧抓住两边比乳房更结实许多的股
肉。

  被我抓着的丰臀如同一条网中的大鱼,左右的扑腾乱扭,好象要摆脱我的控
制。

  我十个手指有八个插入长长的股沟间,牢牢地捏着两边,如同掌握掌舵的水
手,即使在狂风惊涛,也一动不动掌握着前进的方向,我的心中充斥着征服的快
感。

  突然我觉得全身的热量开始向小腹聚集,这时我才发现,我那小弟弟前所未
有地胀起来,坚硬如铁,象长矛般顶在了她柔软的小腹上。一种似曾相似却又极
度陌生的充实、鼓涨从下体传遍全身。我十三岁那年,一天深夜,梦到有团软绵
绵的东西压在我身上,下体也是这般鼓胀,醒来之后短裤一片湿糊,吓得我几天
神魂不定。后来了了生理卫生课才知道这叫遗精,大多数男孩子都有这样经历。

  此时我已如离弦之箭,我的长矛一次次戳向她的小腹,大有不刺破我长裤的
阻隔,不刺入她的身体决不善罢干休的决心。罗叶身体在我进攻下,抖动着更厉
害。她的手从后背移到我的腰上,几次想去触碰那东西,几次把手缩了回来。我
又何尝不是如此,在饱尝了她臀部美妙的滋味,我也极想把手移到前面,去抚摸
少女最神圣,也最神秘的三角处女地,但总也鼓不起勇气。

  我们又一次僵持着,虽然此时彼此心里的欲念越来越强烈,但同是处男处女
的我们都在最后的防线面前停下了脚步。

  罗叶到底是罗叶,西北红土地、黑面馒头、蕃薯粥养大姑娘比我这个老家在
南方的外乡人要果断勇敢。

  她抬起头,问我:「你喜欢我吗。」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喜欢。」

  她又问道:「你想要我,是嘛。」

  我丝毫没迟疑地说:「是。」

  问完了这一句,她蹲了下去,赤裸着乳房顺我的小腹直顶在我的阳具上,我
打了一个哆嗦,差点没大喊一个爽字。

  她干嘛突然蹲下去,我不解地问:「叶子,你在干什么。」

  她很快站了起来,我的手顺着她的背又再次到达她的臀部,我惊讶地发现,
原本覆在手上那平脚裤已没了踪影,她蹲下身是脱去最后的阻挡,她的身体已经
完全向我开放。

  她伸手开始解我的裤带,显得有来没有过的紧张与激动,好一会儿还没能解
开。我一动不动地任她摆布,心嘭嘭跳得连自己也听得到。

  终于我觉得腰上一松,罗叶又蹲了下去,同刚才一样,乳房顺着我腰再次下
降,所不同的是这次再没了阻隔。当我长矛顶端再次触及乳房里,我竟不受控制
喊了一声,身子一挺,阳具顺着乳间的夹缝,插入她深深地乳沟里。

  过了很多年,我才知道女人可以用自己的乳房夹住男人阳具,给男人另一种
别样的享受。当然这种方式女人的乳房必须够丰满,不然是夹裹不住的。我也曾
经过这种方式,但乳房丰满的女人很少乳沟会是紧密的,因此女人通常需从乳房
两边紧紧向内侧大力地按着,才能裹得往。

  当年我与罗叶当然不会知道这些,我向前的一插完全是本能的生理反应,她
的乳房够大,因此我几乎半根阳具进入缝隙中,更因为她乳房坚硬,乳沟相当的
紧密,根本不用手挤压也紧紧地夹住了的阳具。强烈的刺激,让我几乎不假思索
地伸出手按在她的圆润的肩头,压制着她站起来的想法。

  罗叶见到我这样做,一时没有强行地站起来,她双手扶着我的大腿,一动不
动地任我的阳具在她双乳中间欢快地跳跃。罗叶的乳房是我最留恋的地方。

  瞬间冲动过去后,虽然我打心里不清楚男女是怎么做爱,不过我总知道这不
是正确的方式。我按着她肩膀的手慢慢松了开来,罗叶站了起来,又一次紧紧抱
紧我。

  她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你喜欢我,你要我,我就给你。」西北大地的女儿
总是这么直爽,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打情骂俏,当她们想爱时,却总是爱得那么
轰轰烈烈,那么无怨无悔。

  罗叶努力踮起脚尖,虽然她也有一米六八,但我到高二已经长到了一米八零
了。我的阳具滑过小腹,开始向神圣的处女地进军。我们都紧张得说不出话,彼
此的心跳不断地加速着。

  但当时我们都不知道。在这个狭窄的小洞里,人只能直立站着,连弯腰都不
能。而直立性交是所有做爱姿态中最难的一种,必须双方有相当娴熟的技术、默
契的配合才会成功,这样高难度的动作,对于我们这样的新手来说,难度实在大
了。

  我的阳具胡乱在柔毛荑荑三角型的区域里拱着,象一条找不到家门口的蛇,
焦急地在草地里乱游。罗叶也被我撩得心浮心燥,她不顾一切伸出手,抓住我硬
得象木棍的阳具,引导着向正确的方向前进。

  我阳具顶端一次次触及她火热的私上,一次次拨开她象花瓣柔软的阴唇,一
次次向洞口发起进攻,但却一次次地滑门而过,望着迷人桃源兴叹,有几次在她
的努力下顶端已经强行挤进入狭窄的洞口,但只要双方身体稍一扭动,阳具又滑
出洞外。

  未经人事的少女少男哪经得这样的刺激,欲火在我心中如火山般喷发,我双
手托着她的臀部,也不知道哪来的气力,将她身体拎得离开了地面,罗叶双足撑
在我身后的墙壁,紧紧抓着我阳具,正想再次努力。我大吼一声,身子向前猛地
一挺,阳具脱离了她的掌握,直向她刺去。

  与处女作爱是非常讲究技巧的,靠蛮力难以成功。我阳具再次顺着她洞口而
过,深入她双腿之间。

  罗叶也叫了一声,双足支撑不住,重新又站回了地面。虽然阳具没能进入身
体,但却没入她两片花蕾正中,强烈的刺激将她迅速合拢双腿,将我阳具紧紧夹
在双腿之间。

  此时我已经接近喷发的顶站,虽然我知道这也不是正确的方式,但已没有时
间再去探索,而且我觉得即便这样已令我极度的兴奋。

  我的阳具在她双腿间开始抽动,罗叶扭动着柔软的腰,发出令人消魂的呻吟
声,她的双手在我背上乱抓,事后我才看到背上的条条血痕,而当时我却丝毫没
觉得痛。

  没多久,我再也不能控制住澎湃而至的高潮,在一次全力的插入后,阳具不
受控制喷发出巨量的粘液,洒在罗叶仍还是处女的私处。

  良久,痉动终于复于平寂,我们仍紧紧相拥着,浑然不觉过了多少时间。忽
然,我听到罗叶猛然大叫:「雨停了!」她挣脱我的怀抱,冲出洞口,兴奋得又
蹦又跳。

  雨已停了。山溪里的水虽然很高,但不过多久便会退去,死亡的危胁离我们
远去。我跟着出了洞口,暴雨过后的夜空分外清朗,一轮弯月那清冷柔和的银光
洒在罗叶赤裸的身体上,她面若桃花,春情绽放,一圈银光围绕着跳跃舞动她,
充满着青春的活力。

  当罗叶看到我也一丝不挂,哈哈大笑起,随即她也忽然意识自己也赤裸着,
顿时羞红脸,冲入洞中。

  我在洞口说:「把我衣服扔出来。」在异性面前赤身裸体的我与她同样的害
羞。

  当两人穿回衣服,相视一笑。

  她大大方方向我伸出手说:「我们走吧,下山去。」我顺从地将手递给她,
任她牵着我走在小路上。路上两人都没多说话,但彼此好似有一种心灵的交融,
语言仿佛已经变得多余。

  从那一天起,我们除友谊又多一份心灵默契。我见到她时不时有一种莫名冲
动。有时我们在旷野上抱成一团,互相亲吻,她的嘴唇那么滚荡,她的胸脯那么
丰满,她的大腿那么结实,我沉醉、我兴奋……但我们那在最后底线面前,大家
都保持一份理智,没有逾越。

  虽然罗叶在我心里占据着重要的位置,但我心里有一个秘密。大概在读小学
时,见到一本介绍首都北京的画报,有很多照片,那雄伟的天安门城、巍巍的万
里长城还有摩天高楼,这一切象一块具有魔力的磁石将我深深地吸引。

  至此以后,凡是有关于北京的书、画报、杂志,我都会千方百计地找来,一
个字一个字地仔细看,一个强烈的念头在心中萌发——我要去北京。

  不过,这个念头在当时看来是那么遥不可及,我将它深深埋在心底,没有和
任何人说起过。

  我知道,能实现我的梦想的唯一途径就是考上大学。在这个信念的支撑下,
我发奋地读书,成绩一直名列学校的前三名。但这么多年来,我们学校能考取北
京大学还从没有过,为此,一种深深地担忧无时无刻不在我心头。

  罗叶的成绩属于学校里中下,到高三时,我们分班了。她考大学肯定没戏,
她的父母已经张罗着给她在镇里工作。

  经过一番拚搏,高考考完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知是因为罗叶的影响,还是
这年高考特别难,我考了五百八十一分了,最后只被省里一座小城的专科学校录
取摄影专业。虽然村里的同龄人都那么羡慕我,但我却很失落,因为离我的目标
太远了。

  那个时候还没象现在可以高复重考,我收拾行装行,准备离开并没给我多少
好感的村庄。

  罗叶当然没能考上大学,在我拿到通知书时,她是跟着乡里的投递员一起来
的,说是为祝贺我,但在她的欢笑后面,我察觉出一丝忧郁。

  以后的十多天里,她没来找我,我几次去找她,她父母说她到亲戚家去了,
但却不肯和我说到哪个亲戚家。我怀疑是不是她有意躲着我。

  还有三天就要报到了,同乡的春梅捎来话说,叶子在山后腰的小木房等我。

  我心头一热,撒腿直冲后山。

  从村里到后山腰有七、八里地,直到黄昏时分,我才到了那里。这里十分僻
静,小木房以前是给护林人住的,以经荒废了好一段时间,一般很少人会上这里
来。

  我四处寻找,却找不到罗叶,有些疲乏的我在一块大岩石上坐了下来。夕阳
将云彩染成一片绚丽的艳色,云霞涌动,时而象陡峭的山峰,时而奔驰的骏马,
时而又象盛装艳丽的姑娘,幻化万千。最后,彩霞幻化成巍巍的天安门城楼,似
乎触手可及,这一刻我心驰神醉,竟忘记了罗叶失约带来的沮丧,身心充满对未
来的无限渴望与憧憬之中。

  正当我神游天外,如醉如痴时,一双柔软、温暖的手轻轻覆住我的双眼。我
惊喜地跳了起来,将她搂在怀中,问道:「你在哪里,我怎么没找到你?」

  罗叶偷偷地笑着,指了指头顶的大树道:「我在上面,我想看看如果你找不
到我会怎样?」

  我没好气地道:「你没看到我刚才急得什么样子吗?」

  罗叶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说:「我看到了。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找不到
你了,我该怎么办?」

  我的心中一动,不假思索地道:「不会的。你怎么会找我不到呢?」

  罗叶柔顺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望着天边的彩霞道:「云彩真好看。」

  我目光落在罗叶的脸上,夕阳如血,染红她双颊,晚霞如花,象给她披上了
七彩外衣。她双眸柔情似水,在目光接触的一瞬间,我觉得天地之间直剩下我们
两人,我低下头,在深深的热吻中,时间似乎凝固,我们彼此分享着对方,享受
着真爱,享受着天地间最美妙的心灵交融。在情的交汇中,欲焰也在我们心中升
腾。我解开了罗叶布衫的钮扣,扯下她的肚兜,双手肆意抚摸着坚挺的乳房……

  不知过了多久,唇分,天色已经一片昏暗。我已经不太看得清她的表情,但
她敞开衣襟中那雪白的双乳仍令我沉迷。罗叶好象没没回过神来,躺在我怀中,
在我手指每一次掠过那峰顶的红豆,都忍不住轻轻地喃呢。

  我忍着强烈的冲动,将手缩了回来,为她拉好衣衫,轻轻地说:「叶子,已
经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罗叶站了起来,拉着我的手,说:「跟我来。说着拉着我进了小木房。」

  她点亮蜡烛,与我并排木床上,说:「家文,你要去读大学了,你会不会离
开我。」

  我说:「不会。但其实我内心有些矛盾,那是因为那个北京梦。」

  罗叶听了很高兴,她说:「家文,我想把我给你。」说着,仰躺在床上,胸
口尚没扣好的衣襟敞了开来,雪峰一般的双乳在红烛跳动火光下,象一颗深水炸
弹,在我体内爆发。

  我口齿有些结巴地道:「真的可以吗?」其实在很多次亲热中,打破最后这
一道关的念头已经越来越强烈,可以说已经到一触即发的地步。但事到临头,我
仍有些手足无措。

  不知是因为烛光还是因为害羞,罗叶脸上一片美丽艳红,她说:「是的。」
在任何时候,她都比我都冷静多。

  我开始脱衣,脱得只剩一条短裤爬上了床,坐在她身边,象一头刚刚开始学
习捕猎的虎崽面对一只肥羊却不知如从下口。

  虽说罗叶野性大胆,但这个时候也相当的紧张,对一个女人来说,结束处女
时代,将自己第一次彻底的奉献给男人,是一件多么重要经历。

  山里的夏夜温度并不高,但我的额头泌出一层密密的汗珠。我轻轻地用手支
着床板,低下头吻她。罗叶热烈地回应着,但出手臂紧紧地搂住我,她坚硬、火
热乳房紧紧贴在我赤裸的胸口上,一阵阵热浪从四面八方将我包围。

  又不知过了多久,唇分,我呆呆地看着罗叶娇羞无比脸,忽听她道:「你这
个傻子,你打算今晚就这样亲下去,一直到天亮吗。」

  我如梦初醒,坐了起来,目光落在她胯上。在高三,我们已经上过生理卫生
课,知道一些最肤浅的性知识。但到了自己去真正实施体验,便又懵然不知。不
过再无知,我也知道先得把她的裤子脱了才行。

  我抖抖擞擞把手伸向淡青色的裤腰带,一边扭头看着罗叶的表情。罗叶珉着
嘴唇没吭声,但期盼、鼓励还有些紧张的眼神壮了我胆。裤带是个活节,我很轻
松地解了开来,我执着两边的裤腰,在我手指插入两边裤腰时触碰到里边那一层
平脚裤的裤边,我把心一横,心想,索性一次到位,于是用手指勾住里外两层,
慢慢向下褪去。

  我扭头朝罗叶看去,她已经羞涩地闭上了眼睛。顺着她结实的双腿,我的目
光落在处女的圣地,也许只有十七岁,三角地的阴毛零零落,显得有些稀疏。阴
毛下边,一道桃红色狭长的细缝,紧紧闭合着,象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又象美丽
女孩珉着薄薄的嘴唇。

  我努力回忆课堂上曾经讲过的女性性器官知识,但一时之间都法回忆起男女
之间该如何性交。我蒙蒙胧胧记得这是个重要的区域,但该怎么进入其中呢?

  有人说人在原始本能的驱使下,如何做爱跟本不需要学习,但后来我看到报
导说,两个博士生结婚五年不会生育,原来他们做爱是脱光衣服互相对望。在封
闭的山村,十七岁的我们对性的知道了解不会多过这对博士生。

  罗叶一直闭着眼睛,我不敢去问她,于是俯下身,头枕着她的大腿,把脸靠
近她的私处。我鼻尖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幽香,我脑袋一昏,撅起双唇印在她那
道肉缝间。这个举动我从没考虑过其意思,是完全本能的驱动。

  我象接吻一般吸吮着她的阴唇,并将舌尖顺着裂开的缝隙进入其中,当我舌
尖触碰到肉缝上方一颗小小的肉蕾,并把它衔在口中时,罗叶的身体开始剧烈的
颤震起来,我耳边听到越来越重的喘息与抑不住的呻吟。

  这让我觉得无比刺激,继续用舌头拨弄着那颗小肉粒,我渐渐地感到那肉粒
在我口中开始膨涨,与之同时,一丝淡淡液体从她体内渗出。罗叶身体象流动的
鱼儿般扭动得越来越剧烈,最后我不得不用手按着她突起的两边胯骨,才使得她
不能逃脱我的掌握。

  我顺着那液体来源,舌尖向内探索,我发现在肉缝下部有个小穴,我将舌尖
伸了进去,那小穴似乎很深,不能到底,当我正想再试,罗叶「唔」的一声叫了
起来,身体一挺,雪白的双股离开床板,几乎同时,我觉得那小穴猛地紧缩,象
会咬人一般。我吓得连忙把舌头缩了回来。经过这一番探索,我心中已找到正确
的性交方式。

  罗叶叫我的名字,我抬起头,骇然发现她目光迷离,脸红得象熟透的苹果,
胸前的双乳比刚才涨大了许多,原本小小的红豆般的乳头也整整大了一圈。

  罗叶粗息急促,大声道:「不公平。」

  我大奇,说:「有什么不公平。」

  罗叶道:「我已经脱光了,而你没有,你也要脱。」

  原来是这个,我暗暗好笑,将身上唯一的短裤脱掉,一条巨大的肉棒冲天而
立。过了很多年我才知道我的阳具比普通人要大。

  罗叶惊呼一声,我想她的心情可能也与我第一次看到她的处女地这般激动而
紧张。

  罗叶犹豫地道:「能让我摸一下吗?」

  我暗笑一声,说:「可以。」便移到她的身前,将肉棒横在她面前。

  罗叶惊呼道:「真大啊。」迟迟疑疑地伸出手半火热的肉棒捏在手中。她顽
皮地一笑道:「你刚才亲人家哪里,弄得我好难过,现在我也要亲你这里,看你
难不难过。」罗叶这个大胆的举动,完全象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

  我当不肯服输,道:「你亲好了,我才不怕你的。」

  罗叶双手握着肉棒,仰起身来,象我刚才那样,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我
那椭圆型、象鸡蛋般大小的龟头顶端。我顿时一个激凌,如电流般爽悦从那顶端
传遍全身。第一下我还忍得下来,当她舌尖第二下、第三下连续掠过时,我的反
应比她刚才更强烈,「啊……唷……唔……」我怪叫着,伸手抓住了床档。

  罗叶抬起头,调皮地看着我道:「怎么样,你求饶我就放过你。」

  我大声道:「我不会认输的,才不怕你。」要是平时我也许会认输,但在这
么刺激的游戏下,我无论如何不肯认输。

  在罗叶再次亲吻我的肉棒时,我一俯身,再次将头凑到她双腿之间,伸出舌
头进入那肉穴中。

  第一次性爱竟演变成这样一场香艳刺激的拉锯战,真是始料未及。在我离开
罗叶,每当回忆起这一幕,总有一种浓浓的愁意,难道只有在封闭落后的山村,
真情真性才有生存的空间?

  我们俩谁也不愿意认输,在大家含糊不清的呻吟声中,我们在坚持。罗叶臀
部越扭越厉害,我猛地用双手搂住双股,不让其动弹,一次次地将舌头伸入她小
穴我所能的最深处。而罗叶刚紧紧捏住我的肉棒,让我肉棒无处逃匿,经过一段
时间的试探,她张开小口将我整根肉棒含入口中,不住地用舌尖搅动着,还用力
吸吮着。这一下可要我的命了。

  罗叶当然不懂什么叫口交,而且也不要说什么技术,但这几下动作对还是处
男的我来说,刺激已经超过所能承受的能力。我感觉到自己已经在一座随时爆发
的火山口,已经没有能力再控制自己。

  我抬起头,双手抓着她两边大腿内侧,身嘶力竭地怪叫着,嘶喊着:「我认
输了。」

  罗叶好象没有听见,继续吸吮着,我终于爆发了,身子一挺,肉棒如长枪一
般摆脱她的掌握,直入她的口中,随着强烈的快感,一股股决堤而出的精液贯入
她口。

  罗叶一时被这猝不及防的变化惊呆,她在往后躲,但我的肉棒以更快的速度
向前冲,她睡的这一面靠墙壁,当她双肩顶在木板上,她已经无路可退。在十多
下如狂风骤支雨的冲刺下,全部精液进入她的嘴巴。

  我从狂潮中清醒过来,扭头向罗叶望去,只见我的肉棒还插在她嘴巴里,一
缕乳白色的液从她嘴角挂落。我连忙拨了出来,说:「刚才我说我认输了,你怎
么没听到。」

  罗叶刚想说话,被满嘴的精液给呛着,剧烈地呵喇起来。我连忙为她敲背。

  好半天她才缓过气,道:「我刚才脑子里一片空白,哪能听到你说话。」

  我给她倒来杯水,她先漱漱口,然后大口喝了几口,说:「家文,刚才那个
不算,正式开始吧。」

  我点点头道:「没错。」

  罗叶长长吁了一口气说:「那快点吧,刚才我给你弄得很难过。」

  我说:「好的。」缺少性爱知识的我们并不知道男人在射精过后,一般不能
马上再继续,只有极少的男人有这样的能力。幸运的是我正是这极少数男人中其
中一个,在达到高潮后,我的阳具并未出现丝毫的疲软,仍象刚才一般坚硬。

  我已经知道从哪里下手,因此有些急不可待。罗叶突然让我等一下,起身从
衣衫里掏出块一尺见方的白绸巾,铺在床中央,然后仰躺下下去,白绸巾正好置
在臀部下。在这里,有个古老的风俗,新娘会带一块白巾在洞房之间垫在身上,
处女之血是纯洁忠贞的最好证明。

  原来轻松的气氛变得的些肃穆起来,望着她张开双腿间已微微开启的肉缝,
我强压着狂乱的心跳,压在罗叶的身上,鼓起勇气将挺直的肉棒朝着缝隙伸去。

  原以为能顺利进入,没想到肉棒在那条处女的缝隙中上下滑动,找不到前进
的通道,而我又不敢发力,好一会儿,肉棒仍没进去。

  罗叶「嘤」地叫了一声,睁开美丽大眼睛,看我象俯卧撑般支着双手,满头
大汗的样子,遂轻轻道:「家文,不要急,慢慢来。」她努力将双腿分得更开,
好让我能进去。

  「唔」我应了一声,耐下心来,慢慢找寻刚才我舌尖曾经进入过的小穴,有
几次已经找到方向,可是感到那孔实在太小,我那比肉棒身子更粗的头部根本无
法钻得进去。

  我有些焦燥,甚至怀疑是不是找对了路,我道:「叶子,我进不去。」

  突然之间,我觉得肉棒被她的手握住,毕竟她对自己身体要比我了解得多。

  她的手引导着肉棒,稳定着它前进的方向,不知是因为罗叶的阴道太窄,还
是因为我的肉棒太巨大(现在回想起来,可能两者因素都有),虽然肉棒一丝不
差顶在阴道入口处,就是进不去。

  罗叶不断扭动着身体,调整着姿势,试图寻找一个最佳角度,不仅是我,她
的脸上也满是汗水。她冲着我道:「家文,你用力点,不要顶着不动。」

  我如梦初醒,将力量集中在腰部,用足了十分气力向前顶,而罗叶始终牢牢
握往肉棒,保证方向不出现偏差。在又经过一个短暂的相持,鸡蛋大的肉棒头终
于挤进了罗叶的身体里。

  如同刚才我舌尖的感受一般,罗叶的阴道开始收缩,一股比刚才在她嘴中畅
快一零倍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如果不是刚到达过一次高潮,我肯定在一下间便
喷发的。我还没及品味这令人欲仙欲死的感觉,罗叶小穴一张一弛将我刚刚进入
一小截的肉棒给挤出体外。

  罗叶道:「不好意思,我的身体好象不受我控制,我们重来。」她的声音有
些颤音。

  象刚才那般,在罗叶引导下再次进入,因为已经进去一次,这次比刚才容易
些,她的阴道肉壁又开始急剧的收缩着,不过这次我已有防备,在她小穴收缩时
我尽量顶着不被挤出,在扩张时我趁机用力向前挺,这一招倒蛮有效,粗大的肉
棒慢慢没入她身体,不过我感到阻力越来越大,前进的路似乎越来越窄。

  我突然到腰上一阵刺痛,原来罗叶紧紧抓着我的身体,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我再看了一眼罗叶,顿时大吃一惊,她脸上的汗水比刚才多数倍,双目圆睁
满是痛苦之色,更让人心疼是,她的嘴唇竟被自己咬破,渗出一缕触目惊人的血
丝。

  我大惊,道:「叶子,你怎么了。」

  她努力朝我笑了笑,挤出一个字:「痛!」我心有不忍,虽然进入在她身体
内的肉棒一直在输送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但我不能让她遭受如此之痛,我急忙
说道:「我出来吧,我们不要做了。」

  罗叶尖叫起来,「不要。」

  我顿时象被施了定身法般一动不动。

  罗叶大口大口喘了吸了几口气,说:「我听别人说,女人第一次都会痛的,
跟生孩子一样痛。不要管我,我忍得往。」

  我说:「那你不要忍着,痛就大声叫,知道吗。」罗叶点了点头。

  我一点点开始继续向挤,每进一寸都觉得十分困难,简值就象开山劈领一般
闪出一条路来。现在回想起这段往事,因为我们都缺少必要的性知识,使罗叶初
夜十分之痛苦。

  之所以支这样,首先和我比普通人粗的阳具有关系,而十七岁的罗叶阴道发
育却没象身体般成熟,因此变得格外困难;其次,罗叶因为紧张,原本润湿的阴
道变得干燥,如果此时能用些液体润滑一下,可能进入要容易得多。

  还有就是,罗立是平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而我的阳具却以4五度左右角度
插入,这个姿势不仅象杠杆般撬着紧密的阴道,更使得阳具前进的力量是向下,
而不是向前,在遇到极大阻力时才会转向前伸,如果此时罗叶能抬起臀部或者我
伏下身来,以直角的方式前进,可能也要容易些。

  但当时的我们都不会明白这些,我是死命前冲,她则死命硬顶。罗叶的处女
之间变得令她极度痛苦。

  我每前进一分,都不住问她感觉,罗叶则总是说,不要管她。

  肉棒在一道坚实的屏障阻挡下停了下来,此时我体力也消耗很多,双手有些
发软,支持不住压在罗叶身上。

  我说:「进去了,到顶了,不痛吗?」

  罗叶张开双臂将我抱住,轻轻地道:「现在好些了。」在误打误撞间,我身
体趴下了来,以水平角进入在她身体里,使她痛苦大减。

  其实我阳具并并完全进入她身体,只是在她处女膜前停了下来,一大半肉棒
还留在洞口外,这样姿势,令我身体不能完全与她接触,古古怪怪,令人很不舒
服。

  我们两个一动不动抱着好长时间,罗叶将手伸到下面,在丝巾上摸了一下,
然后她发现我肉棒竟然还有一截在洞口外。

  罗叶在我耳边轻轻地道:「家文,可能没到头。我都没出血,不可能。」

  其实我的心中也有同样的疑惑,但我一直不敢太用力,怕伤着她。于是,我
说:「是吗,真没到头,怎样才会出血。」

  罗叶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觉不是这样,你再试试。」

  我应了一声,双手支了起来,挺着肉棒再次往前冲。愚蠢的我竟又放弃正确
姿势,以错误的方式开始强行突破。

  我把握到那层阻挡并不坚实,在我向前冲时竟后缩,我顿时信心大增,开始
挺前肉棒向前冲刺。但我只要稍稍大力点,罗叶就痛得大叫起来,令我每次都停
了下来。

  罗叶怕我分心,一把拉来自己那件布衫,盖在脸上,牙齿更紧紧咬住衣服。

  我横下一条心,用足全身的力量,猛地向前一挺,那层阻挡在不断地往后延
伸,终到在我肉棒顶戳下到了了扩张的极限,紧接着,我突然听到很轻的「扑」
一声,前进行的道顿时一片畅通,因为用力过猛,我身体猛地前仆,整根肉棒噗
嗞一下完完全全进入罗叶的身体。

  这一瞬间,我与她感觉整个融为一体,再无彼此,天地日月在我周围旋转,
我仿佛置身于一个无边无边际的虚空,只有一阵阵快感,象无数天使在我身边飞
翔,即而转我的身体,令人如醉如痴。

  这种感觉维持了好一会儿,我耳边听到一阵轻轻地泣声,我才记起周边的事
来。

  我轻轻揭开覆在罗叶脸上的衣衫,她哭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我原来
以为她不会哭。

  我爱惜地用手为她抹去泪水,轻轻地道:「还痛吗?」

  她抬起梨花带雨般的俏脸,望着我,眼中深清足可以把我吞没,突然满是泪
痕的脸上绽放起微笑,道:「不痛了,我哭是因为我高兴。」

  我们相拥了好长时间,渐渐我的身体开始动了起来,也许是原始本能的力量
呼唤,此时已经不需要有人来教我们怎么做了。

  经过破处的阵痛后,在我充满激情的热吻,加上在她身体慢慢抽动的肉棒,
罗叶开始有反应。她身体配合着我一进一出,开始象蛇一般扭动起来,而我每次
直捣花心的撞击都令她发出销魂的呻吟。

  桌上的蜡烛完成了它光荣的使命,一切归黑暗,在黑暗中,两个具赤裸的身
体在木板不堪重负的嘎吱声中绞成一团,合为一体,彼此在索取着对方的深爱,
情与欲的完全交融让我们一起进入性爱的颠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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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都市冰冷的法则

  世事难料。

  在那个销魂的夜晚,我将罗叶视我为的爱人。但三年后,我终于离开了她。
这三年的心路历程,我现在不愿去多想,也很难明白。在以后的岁月里,经过无
数次的思索,只有一个解释,因为北京梦让我入魔。心中不断以几何级数膨胀的
北京梦终于摧毁了与罗叶之间曾经有过海誓山盟的诺言。

  母亲已经在我毕业前半年去世了,除了罗叶,我已经没有一个亲人。每一次
与罗叶相见,望着她灿烂如花有笑容,我莫名的痛苦,小心翼翼地将心事埋藏在
心底。直到有一天我留下一封信突然地离开。

  我拎着背包,揣着母亲留给我最后的遗产——一千元,离开那片曾生我养我
的黄土地,踏上了通向我心中圣地的列车。

  那块留着罗叶初夜落红的白丝巾仔细放在背包的底层,我将它与对罗叶记忆
一起仔细地封存起来。

  告别故土的一切,揣着西北某学院的摄影广告专业的毕业证书,怀着满腔热
血踏上千百次魂萦梦牵的都市。我的心充满着渴望,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激动
与喜悦如潮水般在我胸中起伏。

  原以为凭着我的才华会在这个美丽的城市里有无数一展抱负的机会,但接连
数十次求职失败,像兜头泼来的一盆冰水,几乎完全浇灭我的热情。在我口袋里
钱只剩下十位数之时,终于天无绝人之路,我幸运地被一家规模很大的广告公司
录用,成为一名见习广告摄影师。

  上班第一天,公司发给我一台尼康(Nikon)90X双反一二零专业相
机,并配备了AF18-35/3.5-4.5EDD变焦镜以及巨大的AF-
S超远摄镜头。

  热血一下冲上我的大脑,在大学里接触到最好相机是老式的海鸥机,只有我
们系的四眼主任有一台尼康(Nikon)70X,外出采风时他从不允许学生
碰他的宝贝相机。我们老远看着,心里甭提多羡慕。而我上班的第一天,轻易地
拥有一台比70X更高二个档次的尼康90X,我坚信了选择了北京是多么正确
的决定。

  我的薪金比想象的要高,公司还发了一笔数目不少的安家费,这让我这个从
贫脊西北小城镇来的穷孩子喜出望外。虽然离我的奋斗目标还很远,但我明白任
何事不会一蹴而就,需要不断努力才会成功。

  我租了套一室一厅的蜗居,虽然很小,但毕竟是自己的家。我工作得非常努
力,不到二个月,公司就和我签定五年的合同。

  随着生活渐渐安定,常言道「饱暖思淫欲」,我的心在北京的烦闷的夏季里
开始异动。

  公司里有一支二十多人组成的专业的模特队,承接各服装品牌的时装表演,
同时也拍摄各类产品的广告。在九六年,模特是一个极具有吸引力职业,每天报
名的美女源源不断。

  公司选模特的标准十分挑剔,甚至有些苛刻,身高不到一米七五者的不要、
三围达不到标准的不要、相貌气质非绝佳的不要,更对发色、肤色、指甲等都有
严格的要求。我亲眼看到过一个在我眼中已是极美的少女追问考官为什么没被录
用,考官说:「你其它方面都算符合要求,但你脚的尺码大了半号。」那姑娘听
罢,掩面哭着离开考场。

  我的工作主要是给这支模特队拍各类照片。当身着性感服装美女在像机前摆
着仪态万千的POS,我的心跳往往不由开始自主地加速。经常拍摄内衣广告,
她们更是春光外泄,一弯腰,雪白、深深地乳沟令我神驰目眩;一挺胸,薄如蝉
翼的内衣下清晰可见的乳头令我口干舌燥;一抬腿,那充满神秘与无尽诱惑地三
角尽收眼中,在近距离拍摄时,经常能捕捉到从内裤连缘露出黑色的体毛……

  虽不能窥视她们身体全貌,但半裸给人以更多的想象空间,强烈的感官刺激
在每次拍摄过程中象一只小猫,无时无刻不在我心中抓挠着。

  圣人尚且不能摆脱欲望的纠缠,何况是我。心中对女性的渴望与同这个季节
的温度一起不断攀升。公司里有几个女职员或明或暗向我表示过好感,但她们实
在太普通、太平凡,不要说和那些模特比,哪怕与罗叶也相差太远。

  从小地方来的我,有着一份也许别人难以理解念头,我不想和我并不爱的女
人上床,离开罗叶已让我有深深负罪深重,我不想在这个尚属陌生的城市重蹈覆
辙。

  在欲望煎熬中,第一次艳遇如同头奖彩票从天而降。有一天收工后,模特队
里的虞虹问我愿不愿意给她到郊外拍一辑写真。她很漂亮,也很性感,在美女如
云的模特队里绝对可以排在前五名,我看着那双妩媚的丹凤眼找不出任何拒绝的
理由。

  周末,我与她一起来到密云水库,整整拍了一天。在夜幕低垂时,她说要洗
个澡,便在附近的宾馆开了房间。

  我有些忐忑不安不安地坐在柔软的席梦丝床上,听着哗哗的水声,脑子里不
断胡思乱想。我想象着她裸体的模样,回忆与罗叶做爱的情景,心中欲望象一股
跃动的火焰,炙炎着我的神经。第六感告诉我,会有事发生,一时之间我不知道
该如何去做。

  虞虹披着浴巾象出水芙蓉一般出现在我面前,雪白的浴巾慢慢地向下滑去,
性感微启的双唇、丰满而坚挺的双乳、绒毛黝黝的私处、结实而修长的大腿都近
在咫尺。

  在我尚还没有做出反应前,虞虹突然如同挣脱缰绳的母马,一把将我推到在
床上,赤裸的身体将我压在我身上,几乎有些粗暴地扯着我的衣服。白得耀眼的
双乳在我眼前晃动,我根本没时间去想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积蓄以久的欲焰象
泼上一桶气油,蓦地在我身体里燃烧。

  我很快也同她一般一丝不挂,她长长的指甲在我皮肤上划出数道血痕,而我
丝毫没有感觉到。

  房间里充足的冷气攻不破人类高昴、原始的欲望,虞虹骑在我身上,张开她
引以为傲的长腿,我早已高高挺起的巨棒从上至上,贯入了她的身体里。她的双
手紧紧按着我的胸膛,身体象潮水一般急剧地起伏,完全由她来控制着这场游戏
的主动。

  在与罗叶做爱,虽然她也非常主动,但不会象虞虹般充满野性、充满征服去
演绎性爱的另一种方式。这种未曾尝试过的方式令我感受到从来没有过的刺激与
兴奋。这已经不完全象一场性爱,更象一场征服与被征服的战争。在她剧烈的扭
动中,我差一点就要到达顶峰,在我竭力控制下,才挺了过来,这场战争我不想
过早地败下阵来。

  虞虹咬着垂下的一缕秀发,不吭一声,她的眼神象要把我整个吞下去。但我
此时我成功控制了本已接近爆发点的情欲,开始享受那从下而来的强烈冲击,并
迎合着她的摆动,恰到好处将阳具送入她体内更深处。终于在我的刺激下,她不
能保持她的高傲与持矜,在一次猛力地撞击中,她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我趁机想换个姿势,但她仍紧紧地压着我不让我起来,我没有勉强,仍仰躺
着任她在我身上驰骋。这种姿势是相当耗费体力,过不多久,她的身体布满了一
层密密的汗珠,动作的频率也开始没有那么迅捷了。

  我抽了个空子,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上,搂着她的纤腰开始快速地抽插。她已
经无力再抗拒,我们俩个象一对原始的野兽,紧紧地纠缠在在一起,从床上一直
到地上,无穷无尽的欲望向火山喷发一般。

  我身下的身体在一阵疯狂地扭动中平静下来,而我因刚才刻意地控制情欲,
一时竟无法到达高潮。虞虹摊开着四肢无论我如何用力,她都一动不动,我发现
她的眼神竟然有一丝淡淡地冷漠,令我浑身不舒服。

  她看了我半晌,闭上眼扭过头去,轻轻地道:「我很累了,你快一点吧。」

  我心中有些急,虽然想快一点但却无法快得起来,这场性爱从激情开始竟以
这下的作为结局,令我竟想不到。急切之间,我的脑海中忽然浮起罗叶在那间柴
房向我走来,此时一股强烈的冲动涌遍全身,我很快到达了高潮。

  虞虹又进了浴室,我才开始用理智思索着一切。在今天,我与她加在一起没
有说一零句话,而却赤裸褐地本拥在一起。我有些迷惘,我爱她吗?我该负什么
样的责任?这一刻我忽然又想到罗叶。我无法不将眼前的女人与罗叶相比。

  而且我发现虞虹并不是处女,作爱的经验更我丰富许多。

  在我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准备接受她,与她慢慢了解,慢慢培养感情
时,事情的结果并不如我想象中的哪样。

  她出了浴室,叨起一根烟,问道:「家文,你不是处男吧。」

  我点点头,告诉她我曾经有一个女朋友,不过现在已经分手了。说这话时,
我看到她眼中露出一股浓浓地失望之色。

  我小心翼翼地问她,为什么选择我作为她的男朋友。

  虞虹美丽的脸上露出无比惊诧的表情,象看着一个外星人般看着我说,谁把
你当成男朋友了,我看你英俊,才跟你玩玩,你到当起真来。

  我张大着嘴巴象吞下个苍蝇,一股被欺骗的感觉令我难受,愣了半晌才道:
「你是和我玩玩?干嘛和我上床!」

  虞虹迅速穿好衣服,脸上象挂了严霜,她冷冷地说:「和你上床你吃亏吗?
我以为你是处男,才想试试,没想到你居然不是。想做我男朋友,你有钱吗?有
车吗?有别墅吗?你有资格吗?你这个乡下的土豹子,真弄不清状况!玩不起,
就甭玩了。」说着拎起挎包,象如花蝴蝶一般离去。

  我半晌才回过神来,一阵轻松过后是一阵强烈的失落感。虽然不需要再为这
段一夜情负上责任,但她走时砸下一段话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灵。到这个城市数
月,我已经感觉到人的真情在钢筋混凝土淡化,剩下的是强者为王,金钱至上的
冰冷法则。在这个法则面前,人的情感根本无法与其本相抗。

  虞虹将我连我都觉得有些蠢的想法告诉模特队里要好的姐妹,因此她们经常
用一种奇异目光看我,起初我觉得难受,慢慢地也就习惯了。后来我听别人说,
虞虹被骗失了处女之身,她一直耿耿于怀,发誓要找十个处男来弥补。这个消息
是真是假,我并不在意,不过我从心里已经原谅了她。

  整个夏天,这个城市现实、冰冷的法则禁锢了我的情欲,我常在大街上信马
由缰的乱窜,一直走到筋疲力尽,回家冲个凉水澡,唯有这样我才能压制我心中
的欲念。

  那个夏天,罗叶仍紧紧占据了我脑海里一个重要的位置。某个下午,我坐公
车突然看到她站在北京的街头,我立即跳下车寻找,在茫茫的人海中哪里有她的
踪影。我肯定是自己看花了眼,罗叶是不可能到北京来的。这一刻我萌生出强烈
的回到那个西北小村庄找她的念头,我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用尽几乎全部心力,
才将这个念头埋藏在心底。

     ***    ***    ***    ***

  公司的老板姓秦,我很羡慕他。他有一个美丽的太太和漂亮的女儿,这并不
是我羡慕他的主要原因。

  听说秦老板以前在黑道上混过,后来开始做正当生意,从做房地产发家,又
开了广告公司、贸易公司,资产至少有数千万。

  他虽其貌不扬,但却高高在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可以做一切自己想
要做的事,得到一切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包括女人。

  秦老板很好色,他对女人的要求相当高,因此公司里的模特队是他最好的选
择。我相信,这二十多个模特至少有一半与他上过床。

  当我最初听到这些传言时,还有些不相信。但一次在天台拍日落时,他办公
室窗帘没拉严实,我亲眼看到他与一个刚进公司不久的模特在里面做爱。有时我
甚至在想,秦老板办这个广告公司也许是为了更方便的寻找美女。

  无聊中我常在大街上逛,欣赏着大道上或美或丑恶的腿,想象发生的艳遇,
当路过发廊按摩院,门口浓妆重彩的女人向我招手,我心中萌发着强烈的冲动,
但我克制着欲望,我还不至于如此掉价。

     ***    ***    ***    ***

  燥热的夏天快过去。一个星期天,我抱着心爱的大炮(摄影机)在颐和园走
了一天,在荫凉处放下三角架正想小憩片刻。我视野余光中出现了一双修长的粉
腿,这双浑圆的腿没穿丝袜,我条件反射般顺着腿向上望去,看到一个穿牛仔短
裤的女孩,脸清纯的没有一丝杂质,皮肤白得象牛奶一样,真是肤如凝脂。

  这个女孩牛仔短裤和短袖上衣居然溅满五颜六色的釉彩,但又无法让人将她
被油彩弄得花里胡哨的装束与「肮脏」联系在一起,倒是多了一份令人赏心悦目
的意味。

  那个女孩地说:「你的照相机很高级呀,我一直也想买一个,但买不起。」

  我说:「你喜欢拍照吗。」她点了点头,我们开始聊上了,她说自己是北京
美院国画系的学生,是杭州人,叫章妍,不仅喜欢画画,也酷爱摄影。我们谈得
很投机,整整聊了一个下午,并相互留了电话。

  我们开始交往,因为有虞虹的经历,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很快,我就觉得
她不会与虞虹是一类人。不过,她始终保持着一份神秘,只给了我一个手机号码
联系。我一直认为这是女孩子矜持感作祟,就没往心里去。

  交往两个多月后,一次她来到我蜗居做客,在烛光晚餐的浪漫后气氛中,我
们都不能自持。我们相拥在一起,不知不觉间,衣衫尽褪,抱着她白得如雪、娇
小玲珑的胴体,我压抑已久的情欲象火山般爆发。

  章妍并不象外表这么柔弱,她在承受我狂风暴雨般的进攻时,极有技巧地迎
合着,让我很快攀上高潮。从她眼神中看到她并未满足,我的特异功能又一次开
始发挥功效,在高潮过后仍大砍大伐,更比先前猛烈,终于让她在婉转莺啼下,
不能自持,直到她彻彻底底满足,我才意犹未尽地再次将阳精贯入她的体内。

  章妍不是处女,我心中有些遗憾,但一想到我也不是第一次了,便把这份淡
淡的失落抛在脑后。

  有了章妍的日子过得很充实,她一般一周来一次。我很费心思地在我的小房
间里创造出温馨的情调,在若有若无的音乐中,我们沉浸在爱的海洋中。

  每次做完爱,她都会点上一支烟,虽然我反对她抽烟,但在这个时尚的都市
里,我还能容忍这一点。有时,我和她谈及人生与将来,她都会岔开话题。

  在快半年中,我越来越习惯她的微笑、她的身体、她的呻呤与她身上散发着
的淡淡薄荷味的清香,我总是盼望着与她见面。但从认识开始,她的那份神秘感
一直没有揭去,她从不让我去找她,有事只通过手机联系,而她的手机每周总有
那么几天关机。

  我告诉自己,凡事要慢慢来,不要操之过急,但事情并不如我想象地那么简
单,在三月,一个时装发布会,正给模特拍照时我忽然看到一个四十多岁有些秃
顶的男人搂着她,相当的亲热。章妍也发现了我,有一丝慌乱,很快随着那男人
退场了。我追出门外,只见她那中年男子带着她坐上一部豪华轿车绝尘而去。

  我失魂落地回到家中,一遍遍打她的手机,却无人应答。我想象着那丑恶的
男人将她搂在怀中,她那双雪白修长浑圆均称而性感的粉腿被抚摸着;她小巧而
性感红唇发出被因男人挑逗而缠绵动人的呻吟。我的心被一股又一股疼痛的波涛
浊浪尖锐地拍打着,她臀部上那一块原本极为性感的胎记也象黑夜中一只晶亮有
眼睛嘲笑我的无能。活在这样的想象中,比死更可怕。

  三天后,她来了我住所。我发疯般扑上上去,撕破她的衣服,这一晚我象一
只野兽。她一动一动任我摆布,当一切趋于平静时。她说:「今天是最后一次来
这里,以后永远不会来了。」

  我以为是我粗暴吓着了她,我流着泪请她原谅。她也流泪了,说她是喜欢我
的。我说,我们抛开一切,从新开始。她摇着头说,这不可能,因为那个男人资
助她出国,资助她开个人画展,她需要这一切。今后不可能与我在一起,与我一
起是想玩个爱情游戏,体验另一种感觉,现在这个游戏结束了。

  章妍离开了,留下我一个孤零零地留在房间面对漆黑的房间。

     ***    ***    ***    ***

  在与章妍分手后的那段日子里,我情绪低落到极点,工作时经常走神。一个
无聊的下午,我走到摄影棚才记得忘了带胶卷,连忙急匆匆地下楼去取。出电梯
口时,闷着头走路的我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鼻尖闻到淡淡的香气与身体的刹间
接触,我意识到对方是个女人。

  两个人几乎同时说了声「对不起」,我抬起头,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与大多数来公司面试模特的女孩一样,她的身材完全符合标准,在一米七五
至七6之间。她和身材无可挑剔的完美,白色T恤包裹着一对乳房亮着完美的弧
线,随着呼吸象一对白兔不耐烦地不听话地跃跃欲试往外冲撞。大腿与臀部被牛
仔裤紧紧地绷着,健康而又具有激情,饱满而又富有弹性。小腹下的部分性感而
迷人,象一朵呼之欲出的菊。漂亮的脸微徉着,一双美目左右顾盼,流光溢彩。

  她无可挑剔的漂亮,但直正令人震憾的是她一双眼睛,长长的睫毛,又大又
黑,在这双眼睛里,我看到一种纯真与真诚,这种眼神我只有在罗叶身上才发现
过,我的心急剧地加快,一股燥热空洞席卷了我的心。

  她连说几声对不起,又说面试时间已经到了,便急冲冲地从我身边走过。我
怔了片刻,才想起自己要到库房去拿胶卷的事。

  走入摄影棚,在十个面试的女孩中我一眼看到了她,她也朝我一笑,令我心
头一热。主管拿来一张面试人员名单,我看了一眼,其中有一名字很特别,叫蔡
梦衣,是刚刚从青岛艺术学院毕业的学生。

  架好三角架,对着空空的舞台,我的心中有些焦燥。女孩子都到后台去换装
去了,面试的第一项是才艺表演。

  她换了一套纯白的健身服从更衣室里出来,坐在大都穿着花俏的女孩中间,
象天使一般纯洁。

  大多数女孩选是舞蹈,有个别是朗诵或唱歌,终于我听到主管叫「蔡梦衣」
的名字,我心猛地拎了起来,我看果然是她站了起来。

  她大大方地走到中央,说自己学了六年舞蹈,但今天选择舞蹈的人太多,所
以用健美舞来作表演。

  随得欢快的乐曲声响起,她刚柔相济、充满健与美的动作征服了所有考官,
也包括我。

  在接下去泳装出场,也更展示了无懈可击的身段。这个时候我看到秦老板来
到考场,他一直盯着罗叶,眼镜片背后的目光炽热。

  蔡梦衣无可争议地被公司录用了,我开始暗暗地留意着她一举一动。我渐渐
发现她与很多其它的模特都不同,休息时谈到大款、钱、房子、车子时,其它人
都是津津有味,而她总是默默地走到一旁。

  慢慢地,我和她熟悉起来,也非常谈得拢,我心中一直有特别的感觉,心中
女神终于出现了。我终于打电话约她出来,出来后她说,我早知道你会来约我。
这一天我特别高兴,阴霾一扫而空,我的心早渴望爱,是一种纯真的,不掺杂物
质的爱情。

  我们坐在点着红烛的小餐厅,气氛浪温而温馨。我们海阔天空地聊着,从人
生到艺术、从理想到追求,我觉得我们之间有着太多的共同点。我想我是爱上她
了。

  我们交往,蔡梦衣一直保持着相对谨慎,不过我喜欢这种感觉,这说明她有
自己的想法。而这段时间秦老板出国去了,我渐渐忘却存在的危险。

  一个月后,我终于在北海公园轻轻牵住她的手,在栏旁将她拥住,在繁星点
点的夜空下,我吻了她。

  她到我小家,我们亲吻着,我抚摸着她象丝般光滑的皮肤,将手悄悄地伸入
她的衣服里,脑海中勾勒出她魔鬼般诱人的身姿。在我想进一步深入时,蔡梦衣
拒绝了,并告诉我,她还没和男人有过关系,她会在新婚之夜,给自己完整献给
自己的丈夫。

  我虽有些沮丧,但却并不失落,我试探地问她,愿不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

  她说,现在大家年纪还小,要创一番事业,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这样一个好女孩,我当然不会去勉强她。

  这一段时间是最快乐的日子,每天盼望着约会的时间,我偶尔会想到罗叶,
但已在我心目中渐渐淡去。

  但好时日并没有维持多久,秦老板出国回来了。我看到秦老板几次把她叫到
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她显得十分忧郁。

  一次我终于忍不住追问她,她终于说,秦老板要和她上床,将送她到国外深
造,捧红她。不然的话,她将北京无立足之地。她毕竟是才二十岁的女孩子,说
到后来,她急得快哭出来,拉着我的手,问我该怎么办。

  这是意料中的事,我看着老板一个个将原本清纯的少女骗上床,她刚刚从学
校毕业的那一点点思想,怎能想到这个世界如此的复杂,交换是这个世界的铁定
法则,想得到必须要付出。

  我想了很长时间,反问她,你怎么想,怎么办。

  她说,我不想离开这份工作,这是我的追求。

  我试探着说:「那你准备答应他。」

  她说,这不可能,但我又不想得罪他,只有与他慢慢周旋,你能不能帮我找
一个其它的公司呀?

  我答应试试,但我知道希望很小。

  十一月,我随公司二十多个模特到大连参加时装节,秦老板也去了。一路上
我没多少机会与她单独聊天,不知为什么,我心中有一种强烈的不安。

  演出在大连的依山傍水的太阳宫进行,演出非常成功,蔡梦衣的出色表现更
吸引了无数人目光。演出结束后,我兴冲冲地跑到她住的三零五房间,远远地看
到秦老板的两个跟班立在三零五的房门口。他们挡住了我,不让我进去,说秦老
板有重要的事正与蔡梦衣在谈。这个两跟班身材高大,一看就知道练过武术,我
单身一人无论如何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间,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秦老板这么晚找她会有
什么事?以他好色的性情,蔡梦衣的处境一定极为危险!

  我象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乱窜,胸口象压着块大石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猛
地推开窗,希望凉爽的海风平静我发热的大脑,想一个主意出来救蔡梦衣。

  心急如焚时,我发现窗台下有一米多宽的水泥边沿,沿着这边沿可以直接走
到三零五的窗户外。外面是一个小山坡,应该不会给人发现。不过也有危险,一
不小心从三楼摔下去,虽不一定会致命,但弄不好也会筋断骨折。

  我顾不了这么多,翻身出了窗户,沿着大楼突出的边沿象壁虎般慢慢爬到了
三零五窗前。窗户关得紧紧的,总算窗帘没完全拉严实,留着巴掌大的缝隙,可
以清楚地看到房间里的状况。

  蔡梦衣坐在床上,她还没卸装,淡紫色的眼影与桃色的口红徒增几分迷人的
风韵。她双眉紧锁,双手扯着衣角,极度地不安。

  秦老板在她身前来回踱着方步,象发表演说般滔滔不绝,许诺着实现她任何
愿望,只要肯跟他上床。

  蔡梦衣抿着薄薄的嘴角摇着头,我心头一阵莫名的感动,我没有看错她。在
这个都市中能够在物欲面前保持尊严,值得我的尊重,值得我去爱。

  秦老板不是轻易肯放弃的人,他从袋中掏出一只巨大的钻介,塞在她手中。
蔡梦衣象捧着颗烫手的山芋,连声推拒。秦老板毫不理会,伸手抱住她的纤腰,
一手撩起纱裙,在她大腿上抚摸着。

  面对突如其来的侵袭,蔡梦衣没有足够思想准备。我知道她不想得罪老板,
因此低抗并不十分坚决。青色的外裙与纯白的衬裙撩了起来,清楚看到了她的粉
红色蕾边内裤。她双腿紧紧地并着,双手扯着裙角往下拉。

  我的心象是要从喉咙口嘣出来,抓着窗户的手剧烈地抖动着,强烈的悲愤之
火在我心中燃烧。这个世界是这么不公平!

  秦老板的手滑入她的衣内,蔡梦衣面色苍白,双手捂着胸前,阻止着他的手
向她乳房侵袭。秦老板乘着她分神,另一只有插进她紧紧夹着的大腿根中央,隔
着薄薄内裤将手掌贴紧了她尚未有男人确碰过的处女地。

  我的血液似乎凝固了,蔡梦衣终于忍无可忍,一个巴掌打在秦老板的脸上,
用尽全力挣脱他的搂抱,大声骂他,卑鄙、下流、无耻!

  眼看爱人奋起反抗,我惊喜交加。在我还没松一口气时,秦老板眼中凶光毕
露,他撕下所有的伪装,象一只噬人而食的野兽一下将蔡梦衣扑到在床上。

  蔡梦衣先是一愕,当明白他的企图后,她开始奋力反抗,双手乱挥乱舞的,
长长的指甲顿时在秦老板脸上、脖子上划出几条血痕。

  你这个婊子!秦老板勃然大怒,挥起手掌,重重地打了她两个耳光。秦老板
手劲很大,我看到过他一个耳光把一个大男人打趴在地。他奋怒之下,这两记势
大力沉的巴掌一下将蔡梦衣给打懵了,暂时失去反抗之力。

  秦老板撕开她的衣服,扯下她胸罩,雪白地双乳象一道绝美的风景裸露在他
的面前。秦老板眼中闪着野兽一般的目光,双手合拢从两边捧往她的双乳,本已
坚挺高耸的双乳在他大手的挤压下,更高高地凸起。秦老板低下头含住那雪峰顶
上那颗迷人的红莲。

  我手足冰冷,举起拳头砸向玻璃,拳头在半空中停住了。我这样能救得了她
吗?一个秦老板我都不一定打得过,何况门口还有两上跟班。我会被象一条狗一
样扔出去。

  蔡梦衣并没有晕过去,只是刚才两记耳光让她一时没了气力。她那双大大的
眼睛充满着恐惧,身体象秋风中的落叶一般瑟瑟地抖动。

  秦老板恣意地摸着她的双乳,轮流吸吮着她两边巍然俏立的乳头。紧接着,
他腾出一只手来,沿着内裤的边缘伸了进去,那处女神圣的三角地带完全被他的
大手覆盖了。这片处女地是我也没有触碰过的地方。

  秦老板的手象一只巨大的甲壳中般开始蠕动起来。强烈的刺激让蔡梦衣尖叫
起来,她双手抓着床单,臀部离开床身体象弯弓般拱了起来。虽外边罩着内裤,

  但我几乎十分清楚地感觉到秦老板的手指拨开她的阴唇,捏着她阴蒂,手指
更在她阴道口快速的摩动。

  我脑海中跳出个念头「报警」,时间已经不多了,我沿着窗台慢慢准备赶紧
回自己的房间。在路过三一一房间时,我发现窗户没关,而触手可及就有一部电
话机。

  我不知道报警察电话是多少,于是通过总台接宾馆保安部的电话,说三零五
有女人正被强奸。保安倒十分重视,说马上就去。

  当我再回回到窗户,秦老板与蔡梦衣都已经一丝不挂,秦老板单手压着她柔
软的小腹,一手执着巨大的阳具向她身体里捅。蔡梦衣泪流满面,用着最后一分
力气做着最后抗争。也许因为是处女的缘故,秦老板的阳具很难顺利插进去,一
连数次都滑洞而过。

  秦老板有些焦燥,他将蔡梦衣的一条腿压在身上,另一条腿搁在肩膀上,这
样她无法再象刚才那般扭动身体。正对着我,我看得十分清楚。

  阳具又一次顶在洞口,那两片柔嫩的阴唇被顶了开来,巨大的龟头象毒蛇一
般硬生生挤入她体内。

  我不知道保安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来,秦老板的阳具又强行进入了几厘米。

  这个时间,门口终于响起了吵闹声,跟班在门口提醒老板有公安临检。我终
于松了一口气。

  秦老板临危不乱,迅速开始穿衣,并警告蔡梦衣不要乱说话。蔡梦衣一边抽
泣着,一边也穿上衣服。接着,几个保安和一个公安走了进来。

  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偷偷地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拿起电话,拨了她房间的号码。良久,她才接起电话,充满惊恐
地问,是谁?

  我说,我是家文,你没事吧。

  她略一错愕,听不懂我的意思,迟疑了半晌,说,我没事,我很累,想休息
了。说着挂断了电话。

  在经历这么一场惊险的遭遇后,她的心一定很乱,我没多说,放下了电话。

  第二天,蔡梦衣接到通知,让她不用参加时装节,提前回北京。我知道这是
秦老板的报复。

  回到北京已经是十多天后,蔡梦衣显得有些憔悴,几次约会她都显得有些勉
强。她和我说,她想换家公司,说自己已经跑过好几家了,但别人都不用她。问
我有没有什么可以介绍。我听了之后,默默无言,我敢肯定这是秦老板捣的鬼,
因为那天在蔡梦衣的房间里,秦老板曾经说过,在北京找不到第二家演出公司肯
用她。我相信秦老板有这个能力。

  在默默无言中,我感到一丝无奈,我隐约着感觉到这个青岛来的女孩与我一
样做着梦,当初我为了我的梦,抛弃了罗叶来了北京,我感到她为了梦,也会舍
弃一切。

  我握着她的手,说,蔡梦衣,不要。

  她迟疑了片刻,将手抽了回来,疲惫地说,让我想想。

  至此后,她越来越避着我,倒是和秦老板又说又笑,好象一点事情都没有。

  接下来的日子,秦老板的攻势更猛烈了,非要解除她的处女武装不可,我与
她约会越来越少。到了十一份,有一个剧组来挑选演员,公司的模特异常兴奋,
一个个争着试镜。蔡梦衣也去了,到了下午,我给她打了电话,问她试镜情况怎
么样。蔡梦衣说不知道。于是我又约她晚上出来,但她说晚上已经约了人,没时
间。

  看着她上了秦老板的车,一股莫名冲动,我拎起照像机,我知道秦老板在丰
台有一套别墅,他经常带女人去那里。

  到了别墅,果然看到秦老板的车停在门口。这是幢靠着小山而建的房子,我
摸黑上了山腰,靠山一边几扇窗户都没关。

  他们两人还在用餐,有说有笑,显得非常亲热。我默默地等等着,预感到今
晚必定有事会发生。

  吃过饭,秦老板带着蔡梦衣上了二楼,两人先是面对面坐在沙发说话,过不
多久,秦老板与她坐在一起,将她搂住。

  因为距离太远,我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不用听,我也猜得出来,而且必
定与这次选演员有关。

  蔡梦衣脸色阴晴不定,她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心情极为矛盾。我知道,一
个女孩的第一次都特别宝贵。

  秦老板显得非常耐心,但手却不规矩起来。蔡梦衣身上单薄的衣服被秦老板
熟练地脱光。秦老板抱着她上了那张又大又阔的席梦丝床。

  看不到蔡梦衣的脸,看不到她如天使般美丽的胴体,秦老板巨大的身体压在
她身上象巨大的蛆虫般蠕动着。我掩着脸痛苦地蹲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床上只有秦老板一个人,一片殷红的
血迹触目惊心。我心如死灰,正准备离去,忽然看到秦老板站了起来,在一杯水
中加入些白色的粉沫。

  蔡梦衣从浴室中了出来,喝下了秦老板给她的那杯水。很快她脸颊绯红,软
软地瘫在沙发上,竟解下浴巾双手在身体上抚摸着。秦老板给她服下的是极其强
烈的春药。

  不一会儿,两个男人走了进来,我认得是这次到剧组招演员的王导演与张导
演。蔡梦衣已经浑然不知,两人男人一前一后夹住她,淫荡得简直不堪入目。

  我拍了十数张照片,终于无法忍受,悄悄地离开。

  第二天,我在半路上截住了蔡梦衣,问她是否知道在别秦老板别墅发生的一
切?

  蔡梦衣马上哭了,哭得是那么伤心。

  我告诉她,秦老板当时给她吃了药,你可以去告他。

  蔡梦衣非常吃惊,我把照片给了她,并告诉她如果想告秦老板,我愿意作证
人,蔡梦衣说,让她想想。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

  第二天,我下班的路上,被一伙人围住痛打了一顿。我在地上呻吟时,秦老
板从汽车中探出脑袋,狠狠地警告了我,你小子敢偷拍老子照片,不想活了。我
知道蔡梦衣又一次背叛了我。我回到家,家里一片狼籍,显然秦老板不放心,又
让人将我家里弄了底朝天。

  我痛,心更痛,我恨自己太轻信女人。

  我气愤难平,找到了蔡梦衣的家,我责问他为何这样做,她流着泪说,她也
不想,是真没办法。

  她抱住我,说她其实很爱我。在迷惘与混乱中,她脱光了衣服,一丝不挂在
站在我面前。我脑袋一热,与她相拥在一起。正当我们刚刚开始做爱,秦老板突
然出现在房间里。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与他撕打起来。秦老板终不
敌我年轻,被我用花瓶砸在头上,倒地不起。

  终于出了口恶气,我扬长而去。

  第二天,我被警察抓走。我万万没想到竟被控强奸罪,蔡梦衣的那一份证词
让我百口莫辩。我被判入狱六年。回到故乡的一个城镇服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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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痛苦的复仇之路

  我回到生我养我的那片黄土地,在离我读大学那个城市一零零公里的劳改农
场服刑。离开故土不到两年,从天子骄子的大学生沦为一个囚犯,梦想已碎、前
途尽毁,只有复仇的火焰无时无刻不在我心中燃烧。

  我沉默寡言,忍受着牢狱难熬的日子。清早6点,集合铃一响,只要你五分
钟还没到操场,管教的塑胶棍准让你三天走路一拐一拐;不论烈日炎炎,还是数
九寒冬,我们象牲口一样被赶上荒山,伐木垦地,从日出到日落,没得休息,稍
有倦怠,拳头、皮带和带着钉子的皮鞋象雨点般落在身上。

  当然,只要你家里用钱打通关系,待遇就要好得多。而我,天地之间,已没
有一个亲人。经过这一场变故,对罗叶的思念越来越强烈,不过我知道自己再也
没有勇气去找她。

  白天如牛马般干了一天活后,晚上还没得安宁。关着二十几个犯人的大房间
里,有大哥、二哥、三哥等等之分,常有人为争这个大哥的位置打得头破血流。

  读了一二年书的我当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做最小的小弟。小弟的日子不
好过,睡觉靠近马桶边上,囚室的卫生工作一个全包了,还得给大哥端水送茶,
逢处过节时,加餐有点红烧肉,也得恭恭敬敬孝敬给大哥……

  在服刑的第二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结识了刀刘。他额头到鼻梁有着一条
蚯蚓般紫红色的刀疤,样子有些恐怖。他在这个监狱里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强横的
人物,不知何因,他与我到一见如故,处处地照应我,让我少受了许多苦。刀刘
是犯抢动罪被判了五年,但言谈之间,我觉得他所做过的案子很多都没被抓住证
据。

  虽然觉得自己与他不是同一类人,但我认为他很有江湖义气,于是忍不住将
满腹苦水向他倾述。刀刘拍着胸脯说这报仇的事包在他身上。

  此时离刑期满还有两年,我开始与刀刘讨论复仇计划。讨论了整整一年,最
后将计划定为绑架秦老板的女儿秦小雨,要五百万的赎金。这个计划是刀刘提出
的,他说只有搞到钱,才能弥补失去的一切,仅仅揍秦老板一顿,哪是打断他一
条腿,对自己没什么意义。

  开始有些犹豫,因为我认得秦小雨,那时她才十六岁,长得甜甜的,十分可
爱,有一次我还带着她到天安门广场给她拍过照片,她对着我大哥哥长、大哥哥
短地叫,好亲热。要绑架她,我觉得有些不忍。在刀刘的鼓动下,我没能坚持。

  因为我觉得失去太多,如果有了钱,我也许会去找罗叶,如果她还没嫁人,
我愿意和她在偏僻的乡村过上一辈子。如果她已经嫁了人,我会送她一笔钱,也
许她不一定会收,但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去弥补我曾经犯下的错误。

  在服刑的最后一年,我意外地收到了两笔从北京寄来的钱,共三万元。落款
人是「天天」,是个假名。在第二张汇款留言上写着:先不要问我是谁,我知道
这笔钱会让你日子好过些。你出狱后和我联系,手机号码:一三六八九零七**
**,这个手机号你现在不用打,在你出狱的第二天才会开通。

  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是谁会给我汇钱。不过刀刘却很高兴,这下实施计划的
资金已有了落实。

  漫长的刑期终于熬到了头,我被减刑半年。刀刘比我早一个月出狱。我出狱
那天,他早早地来监狱门口接我。重获之由的兴奋之情自然无以言表。

  在小镇上,刀刘给给我摆了接风酒,介绍两个兄弟给我认识,一个叫肥龙,
体重一百八十多斤,另一个叫猴子,高高瘦瘦,倒与各自的绰号十分贴切。

  酒足饭饱之后,醉意薰然我们来到一家小旅馆。猴子到街上转了一圈,领回
几个姿色平廉的女人,一看知道是野鸡。

  刀刘将其中一个女的推给我,自己搂了另一个,在我面前脱得赤条条,真刀
实枪地干了起来。这样的场面我还第一次经历,不免有些慌乱,倒是那个女的抱
着,伸出手来在我裆上揉了起来。我还在犹豫时,刀刘扭过头,有些不悦地说,
兄弟怎么了?不喜欢哥给你的女人?

  我连声说「不」,望着在刀刘雄壮身体下有些夸张地扭动着白花花的肉体,
压抑放久的欲火开始爆发,我也同刀刘一般,在相隔不到数米的另一张床上,开
始做爱。在性爱强烈的欢悦中,我的身体象飘了起来,而我的心却在不断地往下
沉……

  数天之后,我们四人踏上火车,目的地是——北京。

     ***    ***    ***    ***

  站立在天桥上的我,各种纷繁而至的回忆将我拖入了另一个世界,直到手机
刺耳的铃声音骤然响了起来。

  电话里传来刀刘有些焦燥的声音:「怎么还没出来,已经到时间了,你去看
看。」

  我应了一声,看了看手表,平时都在九点结束训练,今天已经超过了时间。

  「我去看看吧。」我对电话那头的刀刘道。

  顺着天桥拾级而下,在金芭蕾的门口,传达室里空无一人,我走公告牌前,
上面写着今天在演出厅排练芭蕾舞剧《海侠》,请全体人员准时参加。

  演出厅在一楼的左侧,我轻轻地推开门,无声无息地走了进去,挑了边上位
置坐了下来。剧院内除了我倒还有寥寥数人坐着观看,因此我并不特别显眼,也
没引起别人注意。

  台上正排练经典芭蕾舞剧《海侠》,这是我看过为数不多的芭蕾舞剧之一。

  从穷山僻壤来的我对这种踮着脚尖的高雅艺术一直没什么浓厚兴趣,记得那
次看《海侠》是在章妍的提议下才去的。

  远远的,我看到了秦小雨,她演的是主角「美多拉」,穿着红得象彩霞一般
衣裳,虽然舞台其它女演员也穿着各色鲜艳的服装,但她在人群的中央,是那醒
目,那么与众不同。六年前,十五岁的她已是一个标准小美人,五年后的今天她
更是婷婷玉立,出类拔萃,美得另人目眩。

  音乐声音骤然变得急促,一群扮演海盗的男人冲入舞台,围住正翩翩起舞的
少女。少女四散逃窜。我看到「美多拉」被两个海盗捉住,高高地举了起来,她
的脸上满是惶恐。

  我依稀记得现在台排练的与我当日看的《海侠》并无不同,不知为何,我的
心在迅速地下沉,台上「美多拉」被海盗绑走这一幕马上将在现实中出现,而我
就是其中的一人。

  这十多天与刀刘他们一伙结伴北行,我对他有了更深的了解。的确,他很讲
义气,但他好争、冷血的本性越来越暴露无遗,我打定主意,这趟计划完成后,
我不会再跟着他。

  但我深深地为秦小雨的命运担忧。她这么美、这么优秀,刀刘他们绑架她后
会不会对她会不会有所企图?这个问题我以前不是没有想过,但仇恨蒙蔽了我的
心灵,但从我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一种淡淡地亲切感、一种与生俱来对美的珍惜
与对毁坏艺术珍品的悲哀缠绕在我心里,令我心灵没有片刻的安宁。

  而这一刻,看着台上灿烂如花的秦小雨,这种感觉无限地扩张,象毒液一般
深入我的骨髓……

  秦小雨消失在舞台上,所有演员都离开了,几个观看者也起身离坐,排练已
经结束了。

  我双腿象灌了铅似的,费了好大几才走到门口。

  「那个演美多拉的演员真漂亮……」

  「她的舞跳得也好,我看她有潜质成为一流的演员……」

  几个从我身边走过的人被精彩的表演感染,纷纷议论着。

  走出大门外,一阵强烈的寒风,使我昏沉沉的大脑清醒了些,我又点上一支
烟,掏出手机,可我的手指抖个不停,竟无法准确按出刀刘的手机号码。

  虽在寒风中,我的额头冒出大滴滴的汗水,这不是因为热,而因为紧张,跟
内心的天人交战。

  我的手机铃声响了,不用看也知道是刀刘打来的。到了北京后,我们用假的
身份证买了两部手机,没其它人知道手机的号码。

  「出来没有?」刀刘声音比刚才更焦灼。

  「排练刚刚结束了,我想应该……」

  我话还没说完,我听到几个女孩在互相道别,秦小雨那脆脆、甜甜的声音,
虽然与五年前有些不同,但我还是能十分准确地辨别出来。

  我屏着气不说话。秦小雨从我身边走过,也许因为今天排练太累了,脚步没
来时那么轻盈,显得有些疲乏。她那婷婷、显得略有些削瘦的背影是那么迷人,
好象天地间所有美丽的元素都集中于一体,苗条的身材、盈盈一握的纤纤细腰、
雪白匀称的玉腿……完美之中更有一种高贵的气质,让心怀不轨之人自生惭秽。

  她越走越远,一步步走向那犹如怪兽血盆巨口般地下车库入口。

  「怎么不说话了,你怎么了?」刀刘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我咬了咬牙,道:「她已经来了。」说罢挂断了电话,依靠在路旁的一棵法
国梧桐树,浑身软绵绵如虚脱一般。

  道路上滚滚的车流在我身边掠过,我好象无意识般呆呆地站着,直到我手指
间夹着的香烟灼痛了我,才惊跳起来。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从车库驶出,在我身边
停下,我上了前排的座位,从口袋里掏出了头罩戴上。刀刘他们都没有蒙面,而
我却不想被秦小雨认出。

  车刚启动,肥龙「嗥」地叫了一声,我扭头看到被一百八十多斤的肥龙压在
坐椅上的秦小雨反手一抓,肥龙白白胖胖的脸上出五道血痕。乘着肥龙捂着脸痛
呼,秦小雨抓着前排的扶手,从肥龙身体下钻了出来。

  「停车!」她的声音再没有丁点清脆香甜,声嘶力竭中带着的无穷的惊惧。

  我与猴子坐的驾驶室与后排用铁栏隔着,秦小雨美得令人窒息的脸紧贴在铁
栏上,离我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我闻到一种兰花的香气。

  也许是我戴着象电影里恐怖份子吓着了她,秦小雨猛地去拉身边的车门。她
的手还没有触及车门,刀刘象噬人的猎豹般扑了上来,一下将她按倒在第一排的
坐位上。

  落入囚笼的野兽特别凶猛,在绝境中的人爆发的力量比平时要大得多,秦小
雨用指甲、嘴、脚反抗着两人,在坐位上撕打着,彪悍的刀刘竟无法将她迅速制
服,搏斗显得惊心动魄。

  我忽然想起有一次秦小雨让我陪她买雪糕,刚好停电,我们只得从消防通道
下楼。因为停电,楼道里很黑,秦小雨一脚踩空,摔了下去,腿被消防栓的边角
挂破,顿时鲜血淋漓。当时,我和她不熟,而且她又是老板的女儿,吓得手足冰
冷。

  秦小雨不但没哭,竟反过来安慰我说,不要紧。后来,她没说是与我一起摔
伤的。

  这件事,我印象很深,我觉得她很勇敢,也很坚强,正如她现在表现出拚死
反抗的决心。

  秦小雨毕竟是一个女人,很快就气喘力竭,这个时候肥龙也赶来帮忙。秦小
雨被他们从座位上拎了下来,双手被反扭在身后,刀刘的膝盖顶在她的背上,她
整个人紧紧贴在隔开前后坐的铁栏上。

  短短数分钟的拚斗,耗费了她巨大的体力,她美丽的脸上泌出一层密密的汗
珠,胸前的衣衫两颗钮扣被扯掉,顺着两块耸起的锁骨我看到敞开衣襟中紫红胸
罩和隆起一圈白得像雪的乳房外沿,由于被顶得太紧,铁栏深深嵌进她的乳房,
以至乳房中间一部分被挤出铁栏,贴在我的肩膀上。

  我下意识的将肩膀移开,但与她身体接触的那种感觉让我认识到她不再是当
年那个只会缠在我身边的小女孩了。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她的声音变得嘶哑。

  刀刘从座位上拿起一卷早准备好的麻绳,小拇指粗的绳索犹如毒蛇一般缠绕
上她手臂。最后一丝血色从秦小雨美丽的脸庞裙去,一种强烈的绝望在她眼睛中
蔓延,我的心口如同被大铁棰猛地撞了一下,我深深地为她的命运而担忧。

  麻绳绕过她身体,在胸前勒着的两道绳索作用下,包裹在衣衫中双乳轮廓变
得清晰,她人虽苗条削瘦,但双峰窕窕挺立,充满着无穷无尽的诱惑。

  一根长长白布条勒住她的樱桃般的小嘴,车内终于恢复了平静。刀刘与肥龙
抓着她的肩膀,夹着她坐在座位上。刀刘大口大口喘着气,看得出刚才的折腾,
他也耗费了不少气力。

  「这小妮子可真够野!」刀刘道。

  肥龙挤眉弄眼,淫邪地坏笑道:「刀哥不是最喜欢野性难驯的女人吗?」正
在开车的猴子闻言也一起哄笑起来。在我印象中,肥龙是他们三个当中最好色的
一个,只要是女人,无论美丑年纪,能上的他绝对不放过。

  「你他妈的最色!」刀刘骂了一句,道:「肥龙,你把她脚也捆上,省得她
再瞎折腾!」

  「好的。」肥龙从后座又取了一卷麻绳,蹲下身将秦小雨的双腿紧紧地绑在
一起。良久,肥龙还没站起身上,而秦小雨堵着的嘴「唔唔」地叫着,身体剧烈
扭动着。

  我知道肥龙蹲在她身前一定会干好事,但他宽厚的肩膀挡住了我的视线,一
时看不清。我在座位上爬起身,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肥龙双手伸入她的裙子中,
从突起部位看已经在大腿很上面。

  「这小妮,皮肤可真滑,如果把丝袜给脱了,一定更爽!」肥龙兴奋地道。

  我实在看不去,我不忍心秦小雨被这象猪一样的男人污辱,我朝着刀刘道:
「刀哥!」

  刀刘看了我一眼,明白了我意思,遂道:「肥龙,够了,起来!」

  肥龙正爽着,自是极不情愿,「刀哥,让我摸一下又有什么打紧!」

  刀刘厉声喝道:「我叫你起来,听到没有!」

  肥龙十分不情愿地从她裙子中将手缩了回来,坐在秦小雨的身侧,向我投来
充满怨恨的目光。

  「肥龙,你怎么不长脑子,这女人是什么?是钱呀!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
没有,你懂不懂!」刀刘叱喝着他。

  刀刘转过身,朝着秦小雨道:「你叫秦小雨吧。我们是求财,只要你老爸肯
付钱,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放聪明点,知道吗?」

  听了刀刘的话,我松了口气。刀刘毕竟是做大事的,懂得孰轻孰重。一想到
顺利拿到钱,我就回去找罗叶。或许她还在苦苦地等我,她这么爱我,一定会等
我,一定会。放下心中大石,我顿觉得眼前一片光明。

  车开上四环,拐了一个弯,转出城区。到了北京后,我们在海淀区租了一间
下跃层联排别墅。

  租这间房子,有两个优势,其一面包车可直接开进花园,其二,这间一百六
十多平的房间里,有一间房间没有窗户,隔音非常好,租金要三千多块一个月。
这半个月来,一路的花销加上租房、租车,三万块钱已经所剩无几了。

  不过想到马上五百万进帐,现在没钱大家觉得没什么关系。

  车终于到了,刀刘与肥龙架着秦小雨进了屋子。猴子锁好车与我一起也跟了
进去。到了里间,刀刘让秦小雨坐在了沙发上。

  「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们是求财,我现在让你说话,不过你别乱叫,不然我
把你舌头割下来!」刀刘凶恶地冲着秦小雨道。

  秦小雨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孩,知道此时此地不宜和我
们硬干。

  「为什么要绑架我?」取下了勒在口中的木条的秦小雨道。

  刀刘呵呵一笑,道:「我们与你老爸有点过节,绑架你是要你爸爸拿出五百
万来赎他的宝贝女儿。」

  「他不会给你们钱的。」秦小雨道。

  刀刘一愣,道:「你这么漂亮,又是他唯一的女儿,他会不乖乖的把钱拿出
来。」秦小雨珉着嘴角不说话。

  「告诉我,你爸爸的电话。」刀刘道。

  「我不知道!」秦小雨道。

  「你不可能不知道你老爸的电话,你在骗我!」刀刘的脸沉了下来。

  「我真的不知道他的电话!」秦小雨道。

  我心里暗暗着急,心中暗道,我的大小姐,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发小姐脾气
了,告诉刀刘不就没事了。

  「你再说一遍?」刀刘一只脚踏在沙发靠背上,整个人靠了过去。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秦小雨虽有些怕,却仍很倔。

  刀刘真有火了,他手一伸,铁钳般的大手一把攫住被绳子勒得突出的乳房,
使劲地一扭。

  秦小雨顿时痛呼起来,刚想要挣扎,边上的肥龙粗壮的大腿一下压在她膝盖
上,一手按着她肩膀,另一只手五爪金龙般抓住秦小雨另一只突出的乳房,也如
刀刘般狠命地扭着。肥龙这个色鬼,虽刚才搞了个灰头土脸,现在见有便宜,怎
肯放过。

  「小妞,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告诉你,我们都是背了人命官司的,不跟我
们合作,老子立马把你扒光,让兄弟轮着干了你!」刀刘瞪着铜铃般牛眼,似乎
能把她生吞活剥了,这股凶相,连我见了都有点怕。

  「放手啊,我说……」秦小雨痛得连五官都挤在了一起。刀刘这一手极毒,
即给她肉体以莫大痛苦,又因为被抓着的是乳房,让她感到羞辱,秦小雨个性虽
然倔强,毕竟不是刘胡兰,不是江姐。

  刀刘得意洋洋松了手,他拍拍肥龙仍紧攥着乳房的手道:「叫你放手呀!」

  肥龙千般不愿、万般无奈地松了手,咂着大嘴道:「这小妞的奶子还不小,
蛮硬的,爽!」

  「多少号码?」刀刘道。

  秦小雨报出一个八位数的电话码,「这是他家里的电话。」

  「手机号有吗?」刀刘又问。

  「不知道。」秦小雨看着刀刘仍沉着脸,补允道:「手机号码我是真的不知
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说不出来。」

  「哼」刀刘掏出手机,电话很快通了,「是秦老板吗?」刀刘问道。

  得到肯定后,刀刘的声音变得低沉,充满杀气:「你听着,你的女儿在我手
里。」为了证实,他将手机移到秦小雨嘴边,「叫老爸!」刀刘命令道。

  我有一种奇异感觉,象是在看一本警匪片。刀刘是个大反派,后面的剧情应
该是被绑架的女儿大叫「救我」!一般来说剧情中只要没有一个聪明绝顶、神勇
盖世的警察,绑匪会顺利得到赎金。在与刀刘讨论时,我们一致都认为那个神勇
的警察只在电影中才会出现。

  世事往往出乎人的意料!先是秦小雨抵死不肯出声,这当然难不倒刀刘。他
打了眼色,肥龙心神领会向秦小雨乳房抓住,手还没触碰到耸立的峰顶,秦小雨
已惊恐地叫了起来。

  向秦老板证实后,刀刘哈哈大笑着到了外间,开始谈判。我们三个也都跟着
出了里间。刀刘话说得很狠,没想到的是秦老板却不买帐,更威胁刀刘如果不马
上放了她女儿,一定会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刀刘听得目瞪口呆之际,我无名火起一把夺过电话吼道:「你这么不心疼你
的女儿,都是因为你造的孽才会有今天,你为什么不付钱把你女儿救回来!」

  秦老板一怔,道:「你说些什么?我造的孽!你是谁?」

  我头一昏,豁了出去,大声道:「我就是那个被你亲手送进监狱的陆家文,
坐了五年牢,这五百万是你欠我的!」

  秦老板又是一怔,我想他可能需要化时间来记起我来,大约过了三秒钟,电
话那端传来一阵狂笑,「好!好!好!原来是你个小王八蛋!告诉你,我一个子
都不会给你!」

  「这趟你不用洗屁股去做牢了了,我会把你得头拧下来……」

  「你去死吧!」怒不可遏的我猛地将手机掷了出去,差一点扔在墙边的猴子
身上,吓了他一大跳。

  我们面面相觑,都没了主意。

  肥龙走了过去,把已散了架的手机捡了起来,咕弄道:「谈不拢你也不要拿
手机出气,好好一个手机,给砸成这样……」

  「先吃饭,先吃饭,我们慢慢商量。」猴子见气氛过于凝重,便岔开话题。
他跑到厨房端出些烤鸡、烤鸭等早些时候买好的卤味。四瓶二锅头摆上了桌子,
刀刘脸色铁青大碗大碗地喝着酒。

  不到半柱香功夫,我们四个已经喝了两瓶,酒量最好的刀刘一个人喝了快一
瓶。他大口大口又干下一碗,开口道:「那个女的,他妈的,好象不是他生的,
做老子的昨会这么不急呢?」

  「刀哥,应该不会的,我想过了今晚,明天他一定会同意的!他身家有几千
万,不会为了五百万连女儿都不要!」我说这话连自己都感到有些底气不足,秦
老板强硬的口气,这事绝不会简单。

  一直没吭声的猴子突然道:「刀哥,我看这事有点玄乎。」猴子平时虽然话
不多,但我知道刀刘向来很重视他的意见。

  「那你们说怎么办?」刀刘眼中布满着血丝。如果秦老板不肯付赎金,这趟
买卖担的风险可就太大了。

  肥龙手持着鸭腿,连啃边道:「我倒有个主意。」

  「你说!」刀刘道。

  「刀哥,依我说,既然他老爸这么无情,我们就拿这小妞开刀!」他放下手
中鸭腿道:「这妞可是万里挑一好货色啊!如果真的收不到钱,我们兄弟玩了阿
文仇人的女儿,也算为阿文出了这口气,也算不虚此行!」

  我心一惊,朝刀刘望去,虽然尚未表态,但观其神情,对肥龙的建议颇为心
动,「这样不好吧?」我道。

  肥龙白了我一眼,继续道:「我们还以拍下她的裸照,送给她老头,如果不
拿出钱来,我们就把照片满大街乱扔!」

  「这个主意不错。」猴子边上凑和道:「有了她的裸照,他们便不敢轻易地
报警,这对我们可大大有利!」

  「刀哥,这妞可是人间绝色啊,错过可要后悔一辈的呀!」肥龙脸上充满着
期待。

  我刚想开口反对,刀刘猛地一拍桌子,酒水四溅,「好,就这么办!」他高
声道。

  这一拍把我想说的话给震了回去,好半晌,我才从牙缝中挤出个「不」字。

  刀刘目光变得凌厉,他盯着我道一字一句地:「你说什么!」

  他的目光令我有些害怕,我鼓起勇气道:「我觉得这样不好!秦小雨才二十
一岁,这样对她太残……」

  刀刘浓眉怒张,打断我的话道:「阿文,她是你仇人的女儿!你却维护她!
我们兄弟大老远从地陕北为了你的事,千里跑到北京,你却说这种话,真令兄弟
寒心!」他的眼中暴射出一股杀气,亡命之徒的本性尽现,我知道依他冷血的性
情,连我都汲汲可危。

  我想了想,话锋一转道:「刀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光光绑架罪已够
重了,如果加上轮奸罪,说不定下辈子都得在牢里。」

  刀刘脸上一股不屑之色,肥龙插口道:「不要说刀哥,我和猴子身上背的案
子已经够吃枪子了。如果天天想着要被抓,不如找条裤带上吊算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管明天的事干嘛!」猴子小口抿着酒,悠悠地道。

  刀刘冷哼一声,道:「今天我们是坐一条船上的,有难同当,有福同当,这
妞我们今天一起上,谁他妈的缩头缩脑乌龟王八,别说我刀刘不仗义!」这话是
冲着我说的。

  肥龙高兴起脸上赘肉堆成一团,将碗中酒一干而尽,道:「刀哥说得好!」
猴子阴沉着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秦小雨实在太漂亮了,这也许正是她的悲哀。

  刀刘他们起身向内屋走去,我默默无言的戴上头罩跟了进去。

  「你老头子不肯付钱!」刀刘冲着秦小雨道。

  秦小雨似乎早料到是这个结果,没一点意外之色。

  「那只能怪你命不好了,今天你得陪我们兄弟几个睡觉!」刀刘大刀金马地
坐在秦小雨对面的床沿上,开始脱衣服。

  「肥龙,猴子,把她绳子解了,老子不相信今天驯不服这匹小野马!」刀刘
脱得只剩一条内裤,铁塔般的身体象从地狱冒出的大魔王。

  肥龙与猴子七手八脚地给她松了绑,一左一右扭着她手臂。

  刀刘眼中欲焰如跳动着的鬼火,「放手,我自己来!」他道。

  刚一松手,秦小雨如同受惊的小兔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刀刘一个箭步,迅疾
地扯着她飘逸的秀发,秦小雨被拉到在地。刀刘一个翻身,坐在她小腹上。

  刀刘双手扯着她的衣襟猛地一拉,七八颗铜扣如天女散花般滚落在地板上,
绛红色胸罩与如雪肌肤更激起刀刘的兽欲。

  秦小雨拚命全力地抗挣着,空中乱舞的指甲在刀刘粗糙的皮肤上划下道道印
痕,几条还渗出血来。刀刘全而不顾,手掌插入乳沟中,秦小雨胸罩瞬间离开她
的身体,刀刘的大手象乌云般罩在她美得令人目眩的双峰上。

  我站在刀刘的身后,看不见秦小雨的脸,只听到她如即将被屠戮的羔羊般的
哀鸣与裙子下不住扑腾的双腿。我的思维在瞬间凝固了。

  忽然之间听到刀刘痛呼一声,捧着手臂跳了起来,「他妈的,敢咬我!」刀
刘怒不可遏,一脚狠狠地踢在她身上。秦小雨翻了几个滚,撞在床角上。

  刀刘坐在沙发察看伤势之际,肥龙与猴子冲了过去,将秦小雨从地上拎了起
来,反剪着双臂,强行让她跪在刀刘的身前。

  我看到刀刘的手臂鲜血淋漓,这一口咬得可不轻。

  「人长得这么漂亮,但脾气可真不小!」刀刘咬牙咧齿地道。

  秦小雨一声不吭,怒目直视刀刘。敞开衣衫中美丽的双乳随着急促地呼吸,
波浪般滚动着。

  「我让你咬!」秦小雨的倔强更激起刀刘的怒火,他伸出两指,夹住雪白乳
峰顶端小小的有乳头,使劲一扭,秦小雨失声痛呼,面容扭曲。

  「怎么样,肯跟老子上床吗?」刀刘松了松手上劲道。

  「你们这帮丧尽天良的禽兽,你们会有报应的!」秦小雨怒骂道。

  「刀哥,这妞太倔,按原来帮里的规矩抽她两鞭,压压她的火!」肥龙道。

  我想起,刀刘曾经和我提过,他与肥龙、猴子原来都是一个帮会里的人,因
为和老大意见不和才出来单干的。

  「好」刀刘正气没处出,他站起身从裤子中抽出三指阔的水牛皮皮带,对我
道:「家文,你去端盆水来。」

  我虽极不情愿,但无奈之下只能到浴室去找脸盆。打好水进门时,只听裂帛
之声,刀刘将秦小雨上衣撕成两半。刀刘拉出二米宽,八十公分高的床头柜横在
她的身前,肥龙与猴子心神领会地将她依身按在桌头柜前,然后从两边牢牢抓住
她的手臂。

  几乎是跪着的秦小雨虽竭力挣扎,在却无法摆脱束缚她自由的两双大手。胸
前那晶莹如美玉般的乳房正好搁在床头柜之上,白得令人眩目。

  我一声不吭将水放在刀刘边上,秦小雨后背赤裸着,她身体扭动着,那白得
有些透明质的肌肤、微微突出的肩骨,浅浅内凹的脊椎,细得令人惊异的纤腰在
我面前幻化成一副奇异的图画。

  刀刘蹲了身,将手中皮带浸入水中,然后拎了起来,他手臂一振,皮带在空
中划出一道黑色的弧线,紧接着一声轻脆的「劈啪」声,水花四溅。

  刀刘将五指按在秦小雨的背上,一寸一寸的下移。秦小雨似乎也预感到危险
在逼近,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紧张的心境。

  浸水的皮带象鞭子一般高高举起,带着「呜呜」的风声直奔秦小雨赤裸的玉
背,皮带与肉体接触的一瞬间,「扑」的一声着实碜人。

  「呜啊!」秦小雨身体猛地挺了起来,肥龙与猴子花了好大劲才把她按住,
一条从右侧肩胛骨至左侧肋下的血痕在她裸背上清晰凸出一条血痕,刀刘力度掌
握得极好,没有破皮,但那条近尺长的鞭印,令人触目心惊。

  「肯不肯和我上床!」刀刘高声道。

  「不……」秦小雨声音虽弱,但清晰可闻。

  一声呼啸声过后,秦小雨背上相反的方向又出现一条同样的血痕,象个大大
的X印刻在她的裸背上。

  我慢慢地移动着脚步,转到她身前,秦小雨象脱水的鱼儿大口大口喘着气,
黄豆大的汗滴从额头涌出。我难以想象,一个从小在都市长大的千金小姐能忍受
得了这种在黑社会、地下组织的酷刑,这对秦小雨来说太残酷了。

  刀刘又问了一次,秦小雨咬着牙不吭声,当第三鞭过去,我从秦小雨的眼神
看到更浓郁的绝望和不堪忍受的痛苦。她已经到了身心所能忍受的极限。

  刀刘再次同了问题,秦小雨嘴角抽搐着想说话,但终没说来。

  当皮带再次发出啸声,秦小雨终于大呼道:「不要打了,不要……」皮带还
是落在她身上,只不过力道减了许多,留下一条淡淡的轻印。

  秦小雨终于失声痛哭,大滴的泪水从大大的眼睛里涌了出来,喃喃道:「为
什么,为什么……」刀刘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男性征服的欲望得到充分的满足。
他将手中的皮带往水盆中一丢,张开四肢坐了沙发上。

  「哭什么,刚才就答应不是少吃苦头,女人就是犯贱,不打不听话!」肥龙
嘴里不停地说着,与猴子两人架着秦小雨,将叉开双腿的秦小雨放在刀刘赤裸裸
的、毛茸茸的大腿上。

  秦小雨双手捂着乳房,身体战战惊惊地向后移。

  「你还想逃呀,我的小宝贝!」刀刘左臂一展,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拉近贴
近自己。

  「不要,不要……」秦小雨摇着头,梨花带雨的俏脸满是羞色。

  「什么不要,今晚你是老子的女人!」刀刘抓着她的手腕,想把她捂在胸口
的双手拿开。

  「我求求你,不要……你们要钱,我有!」秦小雨道。

  一听钱字,刀刘眼中精光大作,忙道:「你有多少钱?」心如死灰的我心中
也燃起一丝希望,只要有钱,也许刀刘会放过她。

  秦小雨想了想,低声道:「我只有4万块!」

  「你他妈的打发叫花子呢,4万块,你省省吧!」刀刘大失所望。

  「我哪辆车买了还值二十多万……」秦小雨道。

  我的心沉了下去,车与现金绝对不一样,要卖掉才能拿到钱,这个手续太麻
烦,根本不能拿到十多万。

  「就这些?」刀刘道。

  「我只有这点。」秦小雨道。

  我暗暗有些奇怪,照说秦小雨是秦老板的女儿,钱怎么会这么少,秦老板对
别的女人向来豪爽大方甚至可以一掷千金,对自己的女儿居然如此小气。

  「你就留着自己用吧!」刀刘猛地将她手拉开,双乳顿时裸露无遗。

  「等等!」秦小雨大叫,「我在妈妈那里还有十万。」

  「你妈,她住哪里?不跟你爸住一起吗?」刀刘问。

  「不住一起,他们离婚了。」秦小雨低下头。

  「怪不得你老爸不肯付钱!原来是这样!」刀刘失望地道:「这点点钱就让
我们放过你,别做梦了!还是乖乖地陪老子睡觉吧!」我清楚地看到刀刘眼中越
燃越旺的欲火,我心里明白,即使现在秦老板打电话来肯付赎金,刀刘都不会放
过这块已到口中的肥肉。

  「手放好!」刀刘抱着她腰的手按在背后的鞭痕上,道:「是不是还想吃几
鞭?」秦小雨身子剧颤,刚才噩梦般的鞭刑几乎摧垮了她反抗的意志,她垂在身
体两侧的手再没有勇气抬起来。

  「这样才听话。」刀刘感到很满意,他把秦小雨身体再往前移了移,张开胡
子拉茬、满口黄牙的嘴巴,噙住了雪峰顶端的红樱桃,轻轻地吸吮着,另一方面
只手不失时机捏拄另一侧的乳房,用力地搓揉着。

  秦小雨哭泣着,那低低的、充满幽怨、绝望、悲痛的从内心深处发出的哭泣
声,比刚才痛哭、惨号更刺激着的我的耳膜,就象一把锋利的小刀在我身体挖呀
挖。我已经无法分辨时间流逝地快与慢,也许只有数秒,也许已经有几分钟,刀
刘抬起头,道:「小宝贝,来,亲一个。」

  他强行搂拄她雪白的头颈,慢慢地将她脸拉了过来。象电影里的慢镜头,一
格格清晰地我面前闪过,直到刀刘的大嘴整个覆盖在她搽着银红唇膏嘴唇上。

  秦小雨紧闭的皓齿没坚持多久就被刀刘撬开,她象吞入一只耗子般地难受。

  我的头突然有些发晕,扶着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秦小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
眼睛在我眼前越来越大,这双眼睛似乎将她心中的耻辱、绝望、悲哀注入我的体
内,越来越多的冷汗从脖子、背脊冒了出来。

  我眼角的余光扫到刀刘的手撩起她裙子,将她纯白色的内裤拉了下来,他巨
大的手掌在秦小雨圆润紧密的臀上肆恣的游动。其中一只手游过她的股沟,从后
面向前边少女最神圣的私处开拓。

  我看到秦小雨眼神大变,知道那只手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忽然只听,刀刘
又痛呼一声,一把将秦小雨推到在地,手到嘴边一摸,又是满口鲜血。刚才他的
手指插入了秦小雨的阴道,极度惊恐的她不由自主地狠命一咬,咬破了刀刘的舌
头。

  一连两次被咬,刀刘象雄狮般从沙发跳了起来,踢得她在地上乱滚,「我宰
了你!」刀刘从长裤里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单腿压着她的小腹,匕首横在
她的颈上。

  「不要!」

  我刚想扑上来,肥龙与猴子一左一右将我挟住,猴子道:「刀哥有数的,你
别插手!」

  刀刘手中持的是把好刀,泌人寒气连远远站在一边我的都是感觉到。秦小雨
象被吓呆了,泥雕木塑般一动不动盯着那把刀。

  匕首慢慢划过,一道细细的血痕犹如一条红线出现在她如凝脂般的颈子,这
条红线开始慢慢渗出血丝。

  「不要,不要杀我……」秦小雨声音很低。

  刀刘狰狞地道:「我最后说一次,不想死就得听我话,知道吗?」秦小雨费
力地点了点头。刚过了花季的少女不会对死有多少感性认知,而死亡突然那么逼
近,那份恐惧足以摧毁一个信念,求生的欲望更超过一切理性的思维。

  刀稍稍地离开了些,「现在愿意和我睡觉了吧?」刀刘道。

  秦小雨点点头,她已经彻底没有勇气再反抗了。

  「大声点!」刀刘喝道。

  「愿意……」秦小雨被迫道。

  「我听不清,再大声点!」刀刘要让她彻底抛弃自尊。

  「我愿意。」这次虽然比刚才声音响了许多,说完之后秦小雨又掩面而泣。

  刀刘收刀入鞘,仍然坐后到沙发上,那把刀就放在身侧。他向秦小雨招了招
手,示意她过来。秦小雨手撑着想站起来,但也许因为受了过度的惊吓,双腿发
软,没能站稳又倒在地上。

  「站不起来,就爬过来!」刀刘无情地道。

  在静穆中,秦小雨四肢着地,慢慢地刀刘爬去。在死亡的阴影中,她不得不
为生存而承受一切屈辱。

  刀刘对着跪在身前的秦小雨道:「今天你咬了我两口,我要你补偿!」秦小
雨惘然不解。

  当着秦小雨的面,刀刘将身上仅剩的一条内裤脱了下来,巨大的肉棒横在秦
小雨的面前。我知道刀刘干女人非常厉害,在一同来北京的路途上我已经领教过
了。现在我才发现,刀刘的肉棒竟比我的毫不逊色,勃起的龟头更比我要大上一
圈。

  秦小雨终于知道他想干什么了,苍白的面容涌起一阵红霞。要做这种事她一
定想都没想过。

  刀刘粗壮的大腿夹住了她两边的臂膀,另她无路可退。肉棒向前一挺直接顶
在嘴唇间,牙齿挡住阳具的去路。

  「还怕难为情?」刀刘用手扶着肉棒的根,左右开弓,肉棒敲击着她两侧脸
颊,「把嘴张开!」看着出秦小雨紧张得要命,良久仍不肯张嘴,刀刘又恼了,
拨出身侧的匕首压在她乳房上,「再不张口,我把奶头割下来!」威逼之下,秦
小雨终于微微地张开小口,可刀刘的阳具实在太巨大,冲了两次也没能进去。

  「把嘴巴张大点!」刀刘捏拄了她的下颔,强迫她把嘴巴张成「O」型,阳
具冲入她的口中。

  秦小雨瞪着眼,象吞进了个大耗子,她堵着嘴,说不出话来,一行清泪从双
目中「扑噗扑噗」往下掉。

  「来来,头往前一点,再进去一点。」刀刘扳着她的脖子,三分之一左右肉
棒进入口里,从长度看已经快顶到喉咙口了。

  「你吃过棒冰没有,要用力地吸,不要一动不动象个死人一样!」刀刘说着
手中的匕首在她乳房上来回磨动着。

  秦小雨的双颊开始一张一合,虽然没什么技巧而言,但也搞得刀刘爽极了,
「唷唷」地乱叫。

  我身边的肥龙已经象热锅上的蚂蚁来回地踱着步,连一贯沉稳的猴子也沉不
住气了。

  「肥龙、猴子、家文,你也一起来吧,大家有福同享。」刀刘哪会不知道自
己几个兄弟的心情。

  肥龙一阵欢呼,第一个冲到秦小雨的身侧,张开大手捏拄秦小雨的乳房,猴
子也不甘落后,一颠一颠小跑上来,在另一侧伸出手来。

  刀刘扭头道:「阿文,你怎么不过来!」我思路急转,答道:「刀哥,你看
肥龙哥与猴子哥都没地方下手,我哪插得进手?」因为秦小雨大半个身体陷在刀
哥的怀中,加上肥龙一左一右夹着,的确没有插手的空间。

  刀刘一皱眉道:「是这样,这好办!」说着一把抱起秦小雨将她放在那长床
头柜上。

  「这小妞的嘴现在还归我一个享用,等干完了,你们怎么完都行。」说着将
秦小雨的头移出柜外,置于双腿之间,粗大的肉棒从上至下插她的口中。

  秦小雨平躺着,长长的床头柜两边足可站下四、五个,我再没有理由推绝,
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过去。刀刘之所以这么做,不仅仅是因他所说的讲义气,有
福同享,我认为他已经察觉到我的心思,他故意这么做来考验我。

  三个男人六只手都集中在她的乳房上,那里是插不进去的。我慢慢地将手放
在她小腿上,轻轻地摸脱,虽还隔着一层薄薄地丝袜,但一种难以言喻的的感受
从我的手指神经传到大脑。

  秦小雨的腿很美,也许是长期的芭蕾舞练习,她腿肌比较发达,连小腿肚摸
上去都硬硬的,随着刀刘每一次将阳具深插她口中,她的双腿会象濒死青蛙般抖
动,这个时候,她小腿两侧清晰凸起的肌肉线条非常完美。

  一直以来,我认为有些女的虽然腿很长,也很匀称,但因为缺少锻炼而显得
过于柔性。而秦小雨柔中带刚的腿部曲线是我一直在寻找的完美曲线。

  也许是那腿太吸引人,我双手不受意识控制地在她膝盖至脚踝处来回游动。

  我发现身体慢慢起着变化,阳具不知何时已经将档部高高地撑起。

  「阿文,把她裙子、袜子、短裤都脱掉。」刀刘道。

  「我来吧!」一旁的肥龙自告奋勇地道。

  「让她来,这妞是阿文仇人的女儿,这口气得让他来出。」刀刘道。

  裙子的搭扣在后边,我双手顺着她的腰伸到后背,摸索了一会终于找到了钮
扣,解了开来将青紫色裙子脱了下来。秦小雨的袜子在刚才抗争时已经被扯得千
孔百疮,但我还是仔仔细细地慢慢地脱掉。除了长袜地双腿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着
玉一般的光泽。

  「快点,把内裤也脱掉!」刀刘见我发着呆,大声催促着。

  双指轻轻勾入丝质亵裤的边缘,轻轻地向下拉,双边耸起的胯骨之中,一丛
细细的、密密的、黑黑的绒毛从褪落的亵裤中显现。我呼吸不断地急促,手指微
微地发抖,良心与肉欲如同两股巨大的旋风在我体内翻腾着。

  「不要……」我突然听到秦小雨带着哭腔的颤音,抬头一看,原来刀刘扯着
她的头发,让她亲眼看着唯一遮体之物被慢慢地剥去。

  紫红色的亵裤已经被我拉下了一大截,顺着柔软的夷毛,她粉红色的花蕾已
经一半裸露在我面前。忽然,我突然认定秦小雨还是个处女,虽然没有依据,但
直觉告诉我绝对不会错。

  我的手僵了好长时间,在刀刘的催促下、在秦小雨的哀鸣声中,一点点,一
点点将亵裤从僵硬的小腿上剥落。当我再次抬起头,刀刘在大手已经覆盖在秦小
雨的私处。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男人粗重地喘息声、淫荡的笑声音与秦小雨如杜鹃啼
血般的泣声交织在一起,我的心也犹如荡秋千般时上时下。五年前,在大连我曾
经目睹过秦老板在青岛太阳宫强奸蔡梦衣的一幕,但那次暴力的程度与此次相比
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身无寸缕的秦小雨每一处肌肤都被蹂躏着,刀刘的手钢铁般有力,肥龙的手
白白胖胖如同猪掌,猴子的手指长爪厉,骨节峥林,三双形状完全不同的手,肆
无忌惮游动在她身体的每一处,以不同的方式发泄着男人无穷无尽的欲望。最为
粗野的是肥龙,按着小雨的双乳如揉面粉般乱捏,让刀刘都觉得有些过份而出言
喝止……

  浑浑噩噩犹如梦游般的我发现自己的阳具越来越坚挺,巨大的热流在我体内
蔓延着,我知道这是欲望。我迷惑,为什么我的内心同情她、怜悯她,而我欲望
却不受我的思维控制!难道每一个男的在内心充满着对美丽女人征服的渴望!人
的本性难道都是黑暗的?

  在这间十多平方米的房里,理性与良知已经荡然无存,巨大的、无以抗拒的
欲望充彻着每一个寸空间。看着刀刘、肥龙、猴子扭曲的面容,兴奋的嚎叫,我
似乎也快融入其中。这一瞬间,我突然看到秦小雨的绝望双眸,一种巨大的失落
与空虚莫名地涌上心头。难道这就是我期待多年的复仇吗?这样的复仇我应该是
快乐还是悲哀?

  「哇!」刀刘突然怪叫起来,他的手指刚从秦小雨的蜜穴里拨了来,「这妞
还是处女!」

  「什么?」肥龙也如同被注入一支强心针,跳得比刀刘还高,「我这辈子还
没干过处女哩!刀哥你怎么知道她是处女呀?」

  「我刚才手指进去摸过,里面严严实实地堵着,这还会有错。」刀刘道。

  「刀哥,让我去摸摸。」肥龙道。

  刀刘犹豫了一下,道:「你可小心,把处女膜捅破了,我一刀砍了你!」

  「不会,不会!」肥龙连声道,他俯下身子,用两指拨开薄薄的阴唇,将食
指插入一片粉红色的肉芽里。

  「小心点!」刀刘不放心地在一边监视着。

  「碰到了,碰到了,真的是处女哟!」肥龙怪叫起来。

  「好了,好了!」刀刘死话将他的手拉了出来,「等老子开了苞后,你想怎
么玩都行!」

  「呵呵,大哥真是好福气哟!」肥龙羡慕地道。

  「阿文,把你那件白衫衬拿来。」刀刘道。

  我拿来之后,刀刘将雪白的衬衫铺在床上,他抱着秦小雨上了床,将她雪白
双股放在衬衫的中央。刀刘是和罗叶是一个地方的人,自然也知道这种古老的习
俗。

  「不要紧张,女人第一次自然会痛,不过很快就会爽的啦!」刀刘抚着她的
秀发道。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不想呀……」秦小雨哀求着。

  刀刘哪听得进去,他身体猛地压在她身上,巨大的肉棒向蜜穴凶猛地捅去。

  我将头扭了开去,有过一次与处女做爱的经历告诉我,即使是两情相悦,第
一次也会给女人带到巨大的痛苦,何况是被强奸,而刀刘的阳具又是如此巨大,
我简值不敢想象柔弱的秦小雨会怎样。

  果然,刀刘几次冲击均告失败,只要秦小雨身体轻轻一扭,肉棒总是滑门而
过。刀刘无奈之下只得让我们去帮忙。

  肥龙在前边按住她的肩膀,我与猴子一人一边抓着她的双腿,也许是舞蹈的
关系,秦小雨的腿很轻易被分成几乎呈直角。由于双腿分得太开,秘处的花蕾微
微张启。

  刀刘按着她两边的胯骨,秦小雨象钉子一般被定在床上,身体动不了分毫。

  刀刘巨大的龟头在肉缝上下打了下两个来回,终于挤入秦小雨的身体。

  「真他妈的紧!」刀刘跟本不顾及她的感受,身体猛地一压,肉棒一下进去
了一大截。

  秦小雨瞪大了美丽的眼睛,身体在痛苦中紧绷,在我手中足尖绷得笔直,犹
如在空中的芭舞蹈。

  「给我破!」刀刘发出巨大的吼声,身体再次全力压了下去,一百六十多斤
的体重加上他一身蛮力,秦小雨处女的阻挡被无情的撕碎。

  秦小雨张着嘴巴怔住了,她不相信这是现实,隔了半晌,才从喉咙中发出一
声惨号,这声音仿佛从她的灵魂深入压榨出来。

  我木然地松开手,后退了数步,跌坐在沙发上,如地狱长矛般的阳具缓缓地
从她身体里抽了出来,上面已经沾然殷红的血渍,当阳具提升到顶点,刀刘吐气
开声,将阳具重新重重地插入最深处。

  在秦小雨声声惨呼中,刀刘插入的速度开始增快,「扑……扑……」黑白两
具肉体相撞发出时而清脆,时而沉闷的声响。在高速抽插中,秦小雨大小阴唇连
着蜜穴里的嫩肉被带着进出着,一点点红得触目的处女之血向外四溅,雪白的衬
衫上桃红点点。

  刀刘兴奋之极,一把将秦小雨抱了起来,托着她的臀部,将她顶在墙壁上,
肉棒在她身奔驰着。

  我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冲进旁边的浴室,也没脱衣,拧开水,任凭冰冷的水
从我头顶直注而下。在哗哗的水声中,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刀刘的大叫与秦小雨
的哀鸣仍那么清晰地传入我的耳膜中,我痛苦的大叫起来。

  刀刘听到我的叫声,停下来问:「阿文,你在里面干嘛?」

  听到他的声音,我脑子清醒了些,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说我后悔
了,不要报仇了,希望能放了可怜的她?已经走到这一步,连我都知道无法回头
了,何况他们!如果让他们知道我的想法,说不定会直接做了我,省得坏事。以
刀刘的性格,我相信他一定做得出来。

  浴室的门拉开了,肥龙探入头来,满是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脑子出问
题了。」

  我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道:「这场面太刺激了,我一时适应不了。」

  肥龙坏笑道:「你是象我一样等不及了吧,快了,老大干完后就轮到我们,
换套衣服,快出来吧。」

  我失魂般出了浴室,换了衣服回到房间,竟来自己的头罩都忘了戴了。

  秦小雨披散着头发,背向趴在床的中央,刀刘单腿跪地,从身后一下下猛地
撞着她的雪白的臀部。他见到我进来,停了下来,问道:「你没事吧。」

  我努力挤出一个笑脸,回答道:「我没事。」

  刀刘开始继续干着。

  秦小雨被翻了过来,马刘在声嘶力竭的叫声中,进入到高潮,这一刻秦小雨
突然发现了我,她张大嘴巴,脸上极度震惊。

  刀刘终于停了下来并抽出了肉棒,秦小雨的下体乳白色的精液与艳红的处女
落红向外涌出。

  肥龙顺手拿来几张卫生纸,覆在上面,糊乱地擦几下。然后近不及待地压了
上去,猴子在一旁催着。

  刀刘拍着我的肩膀道:「阿文,刚才怎么了。」

  我说,也许这种暴力场面我一时还不是太适应。

  刀刘说,是这样。他们两人干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及刀刘的一个人长。看得时
间长了,我也有些麻木。直到刀刘拍拍我肩膀让我上时我才回过神来。我找不出
理由来回绝刀刘的提议,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向秦小雨走去。

  秦小雨双眸合着,似乎象昏了过去。雪白的双峰上数道青紫色的手印,肩头
几条血痕,那是猴子长长的指甲留下的,秘穴处更是一片狼籍,惨不忍睹。

  我俯身抱起她,扭头对刀刘道,我想带她到浴室洗一洗。

  刀刘哈哈笑着说:「到底是读书人,好吧,你带她去吧!」

  我把着她进了浴室,这是间只有十多平方米的小屋子。我轻轻地将她放在地
上,发现她双腿象打摆子一般哆嚏着,根本无法法站立。

  「你先靠着,我拿张椅子进来。」我将她放在铺着砖砖有地上,到外间拿了
张椅子进来,让她坐着。

  我木然地拧一水龙,喷的水花洒在她身体上。她猛地一哆嗦,张开双目。我
顿时想起,在这深秋冰冷的水,急忙移开水,道:「水太冷了吧,我去打点热水
来给你擦一撺吧。」

  秦小雨一把拉住我的衣角道:「就用冷水冲吧。」声音虽低,但却很坚决。

  我犹豫了一下,再次把水龙朝向她,她虽冷得直发抖,却一动不动,任水冲
洗了身体。她顺手扯来一块毛巾,用力地擦着私处,似乎要将不洁洗去。但我知
道,她所受的创伤,决非轻易可以抹去。

  她的情绪有点失控,越来越用力,我一把捉住她的手,道:「不要这样。」

  秦小雨停下了手,在水的刺激的下,她失神的双目恢复了点神彩,她盯着我
慢慢说:「我认得你!」

  我一惊,才发现自己刚才由于情绪激动而忘记头罩了,一时见各种念头在我
心中转过,不知说什么好。

  秦小雨无比痛苦地说:「为什么你?为什么?」

  在她目光下,我无言地低上了头,象是对得自己说:「因为你爸爸陷害我入
狱,所以我一出来就想找他报复,因此绑架了你。但我没想到他们会强奸你,真
的,我真没想到。」

  秦小雨倒是显得有些平静,道:「是这样。唉……」她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便不作声了。

  「是我不好,我害了你!」我痛苦地自责道。

  「都已经发生了,还有什么好说的。」秦小雨道。

  我正想说什么,刀刘在屋里高声叫着。我抬起头,道:「我要抱你出去。」

  秦小雨慢慢地点了点头。

  经过一番沐浴,秦小雨又如出水芙蓉般娇艳如花,看得他们又瞪大眼珠。我
将她放在床的中央,开始慢慢地脱着衣服。

  秦小雨看着,眼中并无不象刚才那般惊惧,不知在想些什么。我的不比刀刘
小的阳具从强奸开始这一刻起一直坚挺着,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坚挺的阳具轻轻顶在花蕾之上,一种触电般的酥麻顿
时从头传遍全身。我试着向内顶,才知道虽然她此时已经不是处女,但不用手的
帮助还是很难顺利插入。

  「对不起。」我在她耳边轻轻地道,用手执着阳具,慢慢地将阳具插入秘穴
中。柔软的肉壁紧紧夹住我的肉棒,这一瞬间让我记起第一次与罗叶在木屋的那
个夜晚。也是如此的紧。我尽量将动作放慢,插入一小截后,轻轻地向外拉然后
再慢慢地前进,一点点向里推动。

  「痛吗?」我轻轻地道。

  「唔……」秦小雨哼了一声。我感觉到她双腿向外努力的分开,身体摆成另
一个姿势,好似迎合我的进入。在这种鼓励下,我逐渐将阳具进入她身体的最深
处,一股强烈的快感,令我忍不住开始扭动着身体,阳具从慢到快,在她小穴里
进出。

  我一直偷空在看着她的表情。她虽一直闭着双目,但苍白的脸上渐渐泛起一
丝红晕,虽然很淡,但我却看得清清楚楚。同时我感到小穴热度似乎越来越高,
并开始澜湿起来。插入变得更为顺利起来。

  她的身体变化激得我性欲更加高涨,一次次直捣花心,有时在洞口轻轻地撩
动,不知不觉在她双手紧紧地抱着我,身体随着我的抽动而轻轻地扭动着。她竟
然产生了情欲,这是我料不及的。

  猴子走了进来,他手上拿了什么东西递给刀刘与肥龙,道:「大哥。药买回
来了,这里伟哥卖得真贵,要九十块一颗。」刀刘道:「贵点没关系,只要正宗
就行。」

  「伟哥!」,我的心格瞪一下,如同被漏了一盆冷水,今晚,他们还不肯放
过秦小雨,竟然买了药准备再大干一场。

  我在秦小雨体内达到高潮。刀刘走到身侧,道:「阿文,你真行,竟然能让
这小妞有反应。」

  我穿上衣裤,道:「刀哥,我很累了,想先休息了。」

  刀刘挥了挥手,道:「去吧。」回到隔壁房间,我没开灯,和衣躺在床上,
瞪着天花板,发愣。那强烈欢悦的感觉仍强留在我心中。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又传来啪啪地声响,开始奸淫着了。我将棉被蒙在头
上,但那声音却仍如此清晰地传入我耳中,令我辗转反侧。

  听不到秦小雨的任何声音,只有他们间断地怪叫,也许一个小时,也许两个
小时。声音终于归于寂静。

  我轻轻地走到隔壁,房间的灯仍亮着,肥龙与猴子睡在地板上,而刀刘如章
鱼般紧紧抱着秦小雨不断抽插,而秦小雨双手绑在床沿上。忽然之间我看到秦小
雨张开双目,竟和我目光相接。一股泌人心腑的悲色令我几乎窒息,我无法再与
她目光相接,扭头回到床上。在昏昏沉沉之间,我终于睡着了。

  做了强盗才知道强盗并不这么容易做。刀刘再次与秦老板通了电话,秦老板
仍不肯答应,更威胁刀刘说,他已经找了京城四少樊爷,如不把小雨给放了,就
要给我们好看。

  他铁青着脸来回在房间里踱得方步,十分焦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大都市,
干了绑架的事,还轮奸了她,被抓往够判一个无期刑的了,更何况秦老板所说的
京城四少,绝不是省油的灯,能在大城市里成为地下的一方霸主,其实力绝对要
比一个人要强大。

  肥龙与猴子也跟着有些紧张,无主地问:「大哥,怎么办!」

  刀刘倏地停了下来,瞪着我道:「阿文,我看这票生意做不好要翻船的,我
看了还是做了她远走高飞吧,虽然没拿到钱,但杀了你仇人的女了,也算是报了
仇了。」

  我站了起来,道:「杀人的事最好不要做,那是要挨枪子的。我看再等等,
天下哪个父亲支不疼自己的女儿,我相信秦老板一定会肯给钱的。」我敢肯定他
会按我的意思去做的。

  刀刘迟疑了半晌,点了点头,「你说得也有点道理,要是拿不到钱,什么都
白搭。」

  接着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阿文,我看这样,拍几张裸照,用特快专递给
她老头寄去,我想也许会有些效果。」

  我迟疑了一会儿道:「照相机倒有,可怎么冲印呀。」

  刀刘道:「你以前不是学摄影的吗?你不是和我说过会自己冲印照片吗?」

  我已经记不清何时说过这话,遂道:「冲印我是会,但需要材料呀。」

  「这个容易,你开个清单,让猴子去买,在巷子口有一家摄影器材店。」刀
刘也许对昨天我反常的表现有些猜疑,因此不想让我单独去。

  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遂在张白纸上写下显影水、镊子、像片等采购清单交
给猴子,「不过,自己冲印只能是黑白照片。」

  刀刘道:「黑白的也行。」

  我随刀刘、肥龙走入里间,疲惫之极的秦小雨竟睡着了。我举起照相机,拍
摄了数张,道:「可以了。」

  刀刘一皱眉道:「这样还不行!」说着,一脚踢在她的大腿上,秦小雨顿时
醒了过了。

  她看到我手上的相机,脸上充满惊恐之色,象一个大虾般下意识地蜷缩成一
团。

  我不忍地道:「刀哥,这样可以了吧!」

  「不行!」刀刘斩钉截铁地道:「这样不够,要让他老爸有紧迫感。」他让
肥龙解开秦小雨的捆绑。

  「你给我站起来。」刀刘挥舞着三指宽的牛皮带在空间清脆地「啪」一响。

  秦小雨战战栗栗地站起身上,双手掩胸,昨完一整夜的暴力令她有些立足不
稳。

  刀刘扬起皮带,在秦小雨臀部留下一条清晰可见的血痕,秦小雨痛极而呼,
刀刘冷冷地道:「把手拿开。」

  在残忍的威胁下,秦小雨没有反抗的勇气,按着马刘的指示,在我像机前展
示着姣好的身体。

  「还有几张?」刀刘问道。

  「还有三张。」我答道。

  「等一下,来点更刺激的。」刀刘指着床边一张半圆型的椅子道:「坐到上
面去,双腿叉开。」

  秦小雨坐上去之后,刀刘命令她自己一手捏着乳房,一手摸自己的私处。在
皮带的恐吓下,秦小雨不得不照做。

  当拍完最后一张,猴子买东西回来了。我将外间窗帘全部拉上,动手开始工
作,不多时湿湿的照片便一张张地挂在墙上。

  在我冲洗照片的时候,在他们监督下,秦小雨洗了澡,她披着件男装,在刀
刘的搂抱下参观我的杰作。看着墙壁上一张张裸照,秦小雨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眼中悲色令人心碎。

  刀刘看着照片,突然道:「你是学跳舞蹈的吧,身材这么好,学的是什么舞
蹈。」

  秦小雨低着头,说:「芭蕾。」

  刀刘说:「跳给我看看。」

  秦小雨跆起足尖摆了姿势,但没穿舞鞋的他,一下就立不起来。说:「跳芭
蕾舞要专用的鞋子才能跳。」刀刘问:「你带了鞋了?」

  秦小雨说:「我带了,在包里。」

  肥龙从包里翻出一双粉红色精致的舞鞋,秦小雨穿上之后,开始跳起经典剧
目《天鹅湖》的片断,受伤天鹅的天在风中抖动。

  「他妈的,老子忍不住了。」刀刘一个猛扑,将她压倒在地上,扶着小雨的
屁股,粗大的阳具一下从后进入她的体内。

  秦小雨在呜咽着,象一只垂死天鹅瑟瑟发抖动。我悄悄地退出屋外。

  吃过晚饭,在客厅与刀刘聊天,突然听到秦小雨的叫声,特别凄厉,我进入
房间,看到秦小雨趴在地上,肥龙的阳具正插入她的肛门口。

  我实在忍不住,一把扒开他道:「你太过份了。」

  肥龙大怒道:「关你什么事。」

  冲上来与我扭打在一起。

  「你们疯啦!」刀刘将我们拉开,对我道:「我们兄弟为你出生入死,他妈
的玩玩女人,你心痛啦。你这德性,还是我们兄弟吗。」

  我低着头无言。肥龙刚想上,刀刘说,「我来。」说着脱下裤子,挺着巨大
的肉棒,不顾秦小雨的呜咽,涨到极致插入秦小雨的菊花洞里……

  刀刘他们发泄之后一起又到外面喝酒去了,我倒来一盆热水,默默地擦着她
的身体。

  「是我对不起你!」我跪在他身边。泪水忍不住涌出眼睛。

  秦小雨支起身体,凝望着我,在她眼睛里我看到一些异样的东西。「我爸爸
可能不会付赎金的。」

  「为什么?」我问道。

  秦小雨望着窗外,道:「二年前,我妈妈实在受不了他,离婚了,我与他脱
离了父女关系。」

  我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喃喃地道:「是这样呀!」

  「我见过蔡梦衣。」秦小雨突然道。

  我更是目瞪口呆。

  「你那年被抓住做牢,我年纪虽小,不懂事,但我觉得你是一个好人,怎么
会去强奸蔡梦衣呢?」秦小雨淡淡的。「去年我碰到蔡梦衣,她告诉了我一切真
相。」

  我无言,在黑幕后面,竟然有一个小姑娘可以轻易的洞穿一切,我除了无言
还有什么话好说。

  「唉!」秦小雨长长地唉了一口气,「家文哥,你能抱抱我吗,我很冷。」
我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瘦削的肩膀轻轻地抖动着。

  「家文哥,你也许不会相信,唉……」秦小雨再次长长叹了一口气。

  「相信什么?」我问道。

  「我十六岁那年,我就喜欢上你了……」她的声音如蚊蝇般细小,但在我心
中却如晴天霹雳。

  「什么?」我扶着肩膀道:「你说什么?」

  秦小雨的脸上出现一线红霞,「爱是一个很难说清楚的东西,虽然我与你一
起的时间并不长,但你却经常出现在我梦里,我记得那次你带我到天安门去玩,
我不知道多高兴,你拖着我的手,我觉得好温暖,好充实,也许这一刻,就喜欢
上你。」她的眼睛充满着真诚。

  「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但我一直想着你,是因为我爸爸害你入狱,我觉得对
不起你,但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们会这样碰面。」她呆了半晌,抬起头道:「不
过,家文哥,我不怪你,就算是还你的。」泪水禁不住涌了出来,我紧紧地抱住
了她。

  天呵,真是造化弄人,我竟亲手将一个爱我的纯真女孩子推入火杭,我都做
了些什么?

  「不要哭,家文哥,我真的没怪你。」小雨安慰着我。

  我忽然心中一动,道:「那三万元是你寄的?」

  秦小雨缓缓点了。

  天啊!那个不知名的人给我寄来的三万元,竟然是她。

  「我离家出走时,就带走那部车,其它什么也没带。这三万元是我大部分的
积蓄。我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跳舞,希望能多挣点钱,以后碰到你,我希望与
你有一个美好的将来。」秦小雨道。

  我欲哭无泪,这三万块竟然用来实施这次行动的资金。

  这时,刀刘他们回来了。

  「阿文,你有没有干完,快点!」刀刘道。说完,他们走到了外间。

  秦小雨有些紧张地搂住我,我知道她怕。为了多拖点时间,不引起他们的怀
疑,我开始慢慢地脱衣服。秦小雨明白我的心意。

  再次与秦小雨融合在一起,有了截然不同的感觉,爱有心灵的交汇,我轻轻
地一下一下插入润湿的小穴中,从肉体的颤抖灵魂,我似被波浪托着,一会儿上
峰顶,一会儿到谷底,那种感觉,是我从来没有尝尝试过的,两人浑然忘却周围
一切,在欲望的海洋中,直到同时到达顶峰,一切才归与平寂。

  在回到现实时,周围刀刘、肥龙、猴子已在周围,看起来他们已经来了不止
一会儿。刀刘抓着头发,大异道:「你这小子这么厉害,这妞就和你干时才有反
应,你他妈怎么搞的。」我起身,开始穿衣。

  刀刘俯下身去,手指插入她的小穴中,叫道:「这么多水。」说着近不及待
地压了下去,但无论她多么用力,秦小雨却象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我退了出去,不忍再看下去,想退出去,我看到秦小雨的眼神,希望我在她
身边,我坐了下来木然望着肥龙、猴子一个个轮番上阵。当最后一个干完时,我
走上前去,刀刘以为我还要干,便道:「今天就让你爽个够吧!」说着与肥龙、
猴子横七坚八地躺倒在地上。

  我搂着秦小雨,她说:「好累呀。」便在我怀中睡着了。而我一夜几乎没有
睡。我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救她出去。

  清晨刀刘去打电话了,半个小时兴冲冲地回来答:「秦老板答应交钱了,下
午三点在西郊动物园收钱。」

  秦小雨的眼中充满着疑惑。

  「收到钱,我们就放你走。」由于处于极度兴奋状态,没有再次强暴她。

  下午二点,刀刘道:「我与猴子去收钱,肥龙你与家文守在这里。」说罢便
与猴子一起离开。

  因为昨天的事,肥龙怀恨在心,充满敌意地待在我边上。我估计,我可能不
是他的对手,心中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过了四点,肥龙等
得有些不烦烦。他掀开秦小雨的被子,道:「拿到钱我们会放你走,好好地和老
子再爽一次。」说着骑在她身上。

  我悄悄地站了起来,拿起椅子砸在他身上。他竟然没晕,冲了上来与我撕打
在一起。我不是肥龙的对手,给他压在身下,他双手住我的脖子。我眼前金星乱
冒,双眼黑时,忽然觉得一松,秦小雨用一个花瓶砸在他头上,肥龙软软地瘫倒
在地。

  「我们快走!」我站了起,让秦小雨穿上我们带的衣服,从肥龙裤袋里摸出
钥匙。正打开防盗门,只见七、八黑个身着黑西装的男人冲了进,将我们分开,
其中两个拖着秦小雨一步跨出大门,其余的围住我一阵暴打。

  「家文哥!」我听到秦小雨嘶心裂的叫声。

  一脚正踢中我的太阳穴,我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迷茫的双眼,头痛欲裂,我不知身处何方。我努力睁
开眼,只见秦老板和另一个穿着灰色休闲装的男子站在我的前面。

  「你小子醒了!」秦老板恶狠狠地走到面,伸足踢在我肋下,坚硬的的皮鞋
头几欲令我昏厥。

  「秦老板,另外几个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砍了他们一只手,给扔到郊外去
了。这个你打算怎么办?」那男子问道。

  秦老板咬呀切地道:「我要他死!」

  那男子面露难色道:「你好象和先前讲好的不一样,杀了他的麻烦会多很多
的,这你是知道的。」

  秦老板一咬呀,道:「豹哥,我再加五十万!」

  我心中一动,原那男人就是京城四少之一豹哥,我绝望了。

  豹哥仍在犹豫,秦老板道:「再加五十万,我一百万买他这块条小命,总可
以了吧。」

  「成交!」豹哥高声道。

  「好!」秦老板又重重地踢了我一脚,「小子,跟我玩,你还嫩着哩,到阎
王那里去申冤吧!」说着坐上车子绝尘而去。

  豹哥走到我身前蹲下身,道:「小子,是你命不好,可怨不得我。这样吧,
我会给你注射氢化钾,你会在没有痛苦中死去,我会找一处风水好的地方埋了你
的。」

  我瞳孔放大,脑子里一片混乱,此时,我才知道为什么秦小雨会在刀刘的匕
首下那么听话,生与死的面前,没有人能够保持镇定。死亡的恐惧象一只大手紧
紧握住我的心脏。

  「能不能放过我?」我用自己才听得清的话道。

  豹哥伸出食指在我眼前摇了摇道:「小伙子,这是命运,命运你是无法抗拒
着的。」

  我看到其中一个手下,已经拿起针筒将一瓶致命的药水吸入针筒,我的生命
将在几分钟后消亡。我不甘心,我开始挣扎时,但已有几双大手将我牢牢地按在
地上。

  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死神一步一步象我逼近,我张大嘴象脱水的鱼儿般艰
难地呼吸着。眼前掠过一个个人影,有罗叶、有秦小雨、还有我的母亲……

  飘动的人影最后凝聚在罗叶身上,我才知道这一生我的真爱还是她。

  恍然之间,我看听到罗叶的声音,「这么晚了,还有事在做呀?」当年,在
我想离开她时,经常就说这句话。

  「马上就好了。」豹哥的声音击碎了我的幻觉。

  我努力向前方看去,看到一截雪白丰的玉腿,丰满而充满性感,不是罗叶是
另外一个女人。

  「为什么要杀他?」这个声音虽有些嘶哑,但却如罗叶非常相似。

  「他绑架了秦老板的女儿,还轮奸了她,你没看到那女人有多惨,这辈子都
完了。秦老板出了一百万要他的命,你知道我不喜欢杀人。」

  「强暴之人该死!」这话中我听出浓浓的恨意。这个声音我越听越象罗叶。
我感到手持药水的人已经用一条腿压在我的背上,撕开我的衣袖。

  在这生命最后一刻,我努力抬起头,我想看看这个声音与罗叶如此相近的女
人。

  一瞬间,我震惊了。而她也与我一般震惊。

  「罗叶!」

  「家文!」

  在针刺到我皮肤的那一刻,在我眼前那条美丽的玉腿在我身前掠过,将手持
针筒的那人踢飞。

  「你怎么了?」豹哥被这一变故搞得弄不清状况。

  罗叶在我身前俯下了下,她依然那么美丽,「你怎么会在这里,家文!」我
看到她眼中蕴着泪花。

  「五年前,我被秦老板陷害,做了五年牢,这都是为了复仇。」我用一句话
概括了。

  「你们强奸了她的女儿,是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罗叶道。

  「我没有强奸她,但我帮不了秦小雨,我害了她……」我道。

  罗叶眼中,出现坚毅之色,道:「我相信你,你不是这种人!」

  说着站了起来,道:「豹哥,我有话要和你说。」

  「好,我们到那边说。」罗叶与豹哥并肩膀走出我的视线。

  夜风吹来,我隐隐听到两人的说话声,好象还在激烈的争论什么,良久,一
切平静下来,罗叶又走到我的面前。

  「家文,没事了。我现在让人送你到龙都宾馆,我随后就过来。」说着转身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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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尾声:心碎的重逢

  站在龙都宾馆十八层的客房里,眺望夜景,虽时已十一点多了,但远近一片
灯火灿烂,北京一如既往的绚丽迷人。

  既然是秦老板托豹哥来救人,秦小雨现在应该没事了,但她已受的伤痛,这
一辈子都无法抚平。不知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但见到她除了自责,我还能给她
些什么?

  重逢罗叶,让我回想起孩童时代那难忘的时光;是她,又一次在生死边缘救
了我。在面对死亡的那一瞬间,我终于明白最爱的是罗叶。秦小雨的执着令我感
动,但这毕竟太过突然了。那一分真挚的感情在我面前,我背弃了,她会原谅我
吗?我会有弥补的机会吗?

  罗叶怎么会在北京?那个京城四少的豹哥与她关系非常密切,究竟是她什么
人?

  是罗叶嫁给了他,还是他的情人?越来越多疑惑涌上心头,掺杂着酸酸的、
涩涩的滋味。

  正胡思乱想间,听到开门声,罗叶走了进来。她显然精心打扮了一番,盘着
高高的发髻,披着披肩,穿着宝蓝色夜礼服,艳光四射。她比以前清瘦些,少了
一份当年的天真,多了一分时尚的妖娆。

  「你真美。」我由衷地道。

  「家文。」罗叶扔掉手中披肩,我们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我的心中充满极
度喜悦,因为我不容置疑地感受到罗叶的爱。

  「我以为这辈再也见不到你了。」罗叶眼中闪着晶莹的泪光。

  「我也是。」我在她耳边轻轻地道,「你恨我吗?」

  她身体一颤,显得她情绪的波动,「不。」她顿了顿,道:「你不辞而别,
我很伤心。我发誓一定要找你,问个为什么?当我到了北京后,我才知道你当初
为什么离开,在这个大都市有你们男人的梦想,你是个有志气的人,不会一辈子
都在那个穷山沟里……」

  「你不要说了!」我万分痛苦地道,我宁愿她骂我。打我,我都会觉得好受
些。

  「叶子,如果现在让我重新选择。我不会离开你!」

  罗叶含着泪,凝望着我着我,道:「真的?」

  我使劲地点了点头道:「真的!」

  「有你这句话真高兴!」罗叶道。

  「叶子,你这几年怎么过的?你怎么会来北京的?那个豹哥是你什么人?」

  我将心中的疑惑一古脑说了出来。

  罗叶一笑,她的笑有些勉强,更隐隐有一丝惨然。

  「你怎么了?」我问道。

  「家文,这些事以后我慢慢地告诉我,今晚就让我们快快乐乐地在一起,什
么事都不要去想,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好吗?」罗叶说。

  我点点头道:「好的,我们有的是时间,只要你愿意,我永远会在你身边。
永远不离开!」

  罗叶退后两步,看我道:「家文,让我们永远记得这个晚上,好吗?」

  我听她的话似乎有其他意思,但既然她说会告诉我,我不想再问,于是道:
「我永远会铭记的!」

  「我也会……」罗叶在面前开始解衣宽带,很快她一丝不挂地站在我面前。

  我的目光闪过她的身体,虽然很迷人,但我仍发现了细微的变化,那乳房仍
是那么丰满,但与六年相比,已经微微有些下垂,再也不能象当年一般紧紧地并
在一起,在一圈深色的乳晕中,乳头再也不是当年的粉红,而淡淡的褐色,而变
化最大的是她的私处,在我印象中,她的私处原本淡淡的粉色,而且细密的并在
一起,而现在则是两片阳唇变得比以前更肥厚,颜色很深。

  不知怎么,我突然联想到那次在小镇宾馆里叫的妓女,我暗骂了自己,怎么
会将罗叶与她们联系在一起。

  罗叶似乎也注意我的表情,幽幽地道:「我的身体没以前漂亮了吧?」

  「不、不……」我连声道。

  「你不用骗我,我自己都知道。」罗叶的声音充满无限伤感。

  我心中涌起冲动,在她面前跪了下来,伸出双手抱住她的腰,「叶子,你在
我眼中仍是那么美丽,真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你我心中最美丽的女神。」我
喃喃地道。

  罗叶的私处就在我眼前。我意识到这几年,也许她受了很多苦,也许跟其他
男人上了床,我伸出舌尖,轻轻地舔着她的阴唇。

  罗叶轻轻地叫了一声,身体无力地瘫软在床上。我更加贪婪地吸吮着她的私
处,我心中希望她快乐。

  罗叶呻吟着,将身体调了个方向,解开我皮带,将我阳具拿出来,也含在嘴
里,吸吮起来。她三指捏着根部,先用舌尖轻轻我的龟头,然后从上至下,一直
到根部,紧接着整个含入嘴中。她的动作轻巧而娴熟,我顿时兴奋得叫了起来。

  罗叶轻轻为我脱去了衣服,然后伏在我身上,从小腿一直舔到胸口,我从来
没有如此快乐过。

  我按捺不住,将罗叶按在身下,充血的阳具插她的阴道。我再次发现她的阴
道比原来宽松许多。

  一下下真刺中央,奇怪的地她并没有强烈的反应,而我已经射出来了。

  「你没有到高潮?」我问。

  罗叶点了点头。

  「我想再做一次,好吗?」罗叶点了点头,伏起,用块毛巾擦了一下阳具,
再度纳入口中。很快,我的阳具再度勃起。

  罗叶抬起头,伏在我身上,双手按着乳房,将阳具夹在双乳间,「那次在山
洞里,你曾把那插在我这里,你还记得吗?」

  「记得……」我答道。

  罗叶夹着阳具一上一下摩动,「那时我们什么都不懂,我真的好回忆那段日
子……」

  我的心中浮起一种不祥的感觉,道:「叶子,你会离开我吗?」

  她的动作顿时凝固了,「我不知道……」

  我急急地坐了起来,道:「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罗叶摇着头道:「不,答应我,今天我们不谈这些,明天我会给你一个答案
的。」她坐在我身上,将阳具插进体内道:「家文,我知道你想的,离开你后,
我的身体是被别人占有过,但时至今日,我只有爱你一个,只有我爱的,我才给
过性爱的高潮,我希望你能给我高潮,让我永远记着今天。」

  我心格登一下,罗叶和别的男人上过床,虽我已有准备,但从她口中说出,
我仍然十分震惊。望着在身体上扭动的她,我蓦然冲动起来,整整一个小时,终
于罗叶面色绯红,身体扭动,两人一起达到性欲的高峰。

  我实在太累,搂着罗叶沉沉地睡去。在梦中,我梦到我与罗叶穿着洁白的婚
纱,在婚礼进行歌曲中,翩翩起舞。我咧开嘴起直笑。

  在刺目的阳光中,我醒了过来,枕边空空如也,我大声叫着:「叶子!」却
无人应答。

  我突然看到写字台上摆着一封信,写着:「家文,我的至爱。」我急忙抽出
纸条,白色的信纸上染着点点泪痕。

  家文:

  原本以为我们今生今世都无缘相见了,昨日相逢令我悲喜交加。这几年来,
我在梦中无数次地梦到与你相逢的情景,但没想到相逢会是这么一种境遇。

  老天爷对我们开了一个大大的黑色玩笑。

  家文,你我的相识是缘也是命,上辈子我一定欠你很多,这辈子我死心踏地
地爱上你。这是我的错吗?这么多年来,我只想再见你一面。我要当着你的面问
你是否还爱我,如果你说不,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死亡。这个念头至今我仍未改
变。

  昨天晚上,你问我为什么会在北京,为什么会和京城四少在一起,问我与他
是什么关系?我想了很久,我不想隐瞒你什么,但几年的经历,我没有勇气当着
你的面说出来。

  那年你离开后,我和家里说要到北京去找你。我的父母亲坚决反对,脾气暴
躁的父亲打了我一顿,把我关了起来。我趁他们不注意,逃了出来。上了到西安
的火车。

  我口袋里只带了二十块钱,半路给检票人发现,给在临潼赶下火车。我想,
我有手有脚,在当地找个工作做一段时间,攒够路费再上路。人生地不熟地找工
作很难,最后在一个旅馆里找了个服务员的工作。讲好一百五一个月,我估算着
做满三个月就够上北京的路费了。

  才做了没几天,我就发现老板老是想占我便宜,我警告了他几次,才有所收
敛。

  但还不到半个月,有一天夜里,他喝醉了酒闪入我房间。我拚命与他撕打,
惊醒了周围住店的客人,才算逃过一劫。

  我想这店是待不去了,想第二天拿到我该拿的钱离开,没想他恶人先告状,
诬陷我偷了店里的钱,把我抓进派出所。

  我原以为警察局是伸张正义的地方,就一五一十地告发老板企图强奸我的事
实。

  但他们根本不听我这一套。把我铐在院子里的榆树下,用浸了水的牛皮带抽
我,把我关进满是耗子的黑房里。他们关了我七天,吃的饭比猪食还差,他们带
话进来,只要我肯和老板睡一晚,马上就可以出去。

  我的身体只属于你一个人,我不会再有第二男人,我一直抗挣着,也许他们
看我实在太倔强,无奈之下只有放了我。

  我身无分文,在火车站茫然无措地,一个中年妇女主动和我聊天,到今天我
还在后悔,怎么会这么轻易相信她的谎言,也许是走投无路吧。

  我跟着她到了他所说的毛衣厂,那地方很偏僻,一进里面我感到上当了,当
我正想逃的时候,四、五个男人将我围住,把我往房间拖。

  这个晚上,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些男人象野兽一般撕咬着我,我被剥光所有
衣裤,第一次在除了你之外的男人面前赤身裸体,你永远不会明白我当时间的心
情,当第一个男人强行进入我身体,在痛苦绝望中,我想到你,因为我觉得对不
起你,我的身体不再沌洁,不再属于你一个人……你可知道我那时痛苦的心情!

  接下来好多天里,我被不同的男人强暴,那段经历真的不堪回首。这是一个
人贩子的中转站,不断有人上门来,女人一个个被象货物一般被领去。男人一个
个挑选,我和其它的女人经常赤着上身,象狗一样被牵到光天化日之下,供男人
挑选。别的女人在暴力的手段下早已屈服,非常听话,但我始终不肯屈服。有三
个挑到我的男人被我踢了,还有两个男人被我咬过。为此,我没有少挨打,他们
还灌我辣椒水,用针头扎我乳房与阴部。

  后来终于有一个男人不顾一切地将我买走,绑着我走几百里的山路,到了一
个几乎与世隔绝的村庄。一个多月里,我逃了三次,他终于忍受不了我,要求退
货,把我仍带回了那里。

  而在这时,他们发现了我的秘密,我怀上了你的孩子,要打掉孩子。我慌了
神,求他们不要,当天晚上我第一次没被绑着被强奸。

  当时有个妓院的老板看上我,把我买走。那是一家地下妓院,我到了之后,
生意顿时很火爆。我只求先保住你的孩子,一切以后再说。

  痛苦的日子一天天地流过,我抚着肚里的小宝宝,这是唯一的安慰与希望。

  我七个月的时候还接客,不过在我争取下,一天接客不超过二个。而有的男
人似乎对孕妇特别感兴趣,把我往死里整。

  临产前,两个客人指名道姓地要上我,并开出很高的价格。老板便让他们上
我,两个人肯定是吃了药,整整折腾了我一个晚上,到天亮的时候下面已经见红
了。

  我难产了,经过一天一夜生死边缘的挣扎,我活了下来,但孩子却没保住。

  我的希望没破灭,心中唯一只有你,你支撑着我活下去。

  产后,我恢复得很快,我变得十分温顺,老板十分高兴,渐渐对我放松了警
惕。

  我终于找到机会,打晕了老板,点燃了那幢黑楼,远远望着升腾的火焰,我
有新生的感觉。

  这一年里我偷偷攒了点钱,到了北京。我才知道,北京有这么大,在茫茫人
海中又如何找寻。

  经过无数次碰壁,我找到一份餐馆打杂的工作。生活衣食无忧。我偷偷地向
家里打了电话,才知道父亲病了,需要一大笔钱。

  我到了一家夜总会上班,做三陪小姐的工作,但我打定注意不让男人再上我
的床。我一下红了起来,可我就是不肯和男人上床。后来经理给我一支烟,我抽
着抽着就上瘾了。

  后来才知道是毒品,而我已深陷其中了。

  当毒瘾发作时,我没有任何尊严,成为男人的玩物。

  认识豹哥是很偶然的机会,我救了她,他很喜欢我,对我倒是真心的。他问
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起。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只有选择同意。在他的帮助下,我戒了毒瘾。

  与他们一起经历了很多风浪,他问我,愿不愿和他永远在一起,我说了我们
的故事,他无言。他答应找到你后由我来选择。

  没想到今天在这样的地方相遇。你不知道,在黑道中,讲的是义气,收了钱
而不履行承诺是犯忌的事。豹哥很犹豫,我只得答应和他在一起作为交换条件,
放过你。他同意了,只要豹哥肯放过你,北京的黑道没人敢动你。但我还是担心
秦老板一定会报复你,我想你先到外地避个一年半载,这样会安全得多。抽屉里
有十万块钱,该够这段时间用了。

  家文,不知道今生是否有相见的机会,不过只要活下去,会有机会的。正是
这个信念,一直支撑着我渡过那段最痛苦的日子。

  我会努力的,希望你也不要放弃。

  罗叶即日

     ***    ***    ***    ***

  我已经无法说得出看完这封信的感觉。我不吃不喝在宾馆里整整呆了两天两
夜。直到第三天,我才振作起来。我准备按罗叶说的,要活下去。

  火车长笛声象一曲悲壮的长吟,我又一次离开了北京,不过我相信我还会回
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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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本文是【迷情都市】系列的第一部,希望大家喜欢。因为时间仓促,不及认
真修订,在文章有些章节来不及润色细写,肯定还有不少错别字,望读者原谅。

  【迷情都市】系列今后将陆续推出,计划中的篇章有:《心碎的雨》、《真
爱无敌》、《西子小雪》等。虽说是写虐文的,但中间或许会有一两部不带暴力
的作品。

  感谢大家的支持。

  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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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柱擎天:兄弟的文才出众呀。

  幻想:我的文章放到最后一天,是因为一直没时间修订。

  一柱擎天:不是还有一篇综合评论在最终夜吗?

  幻想:惭愧。本来是想写的,但这段时间一直没空下来,而且情绪不佳,因
此实在写不出来,我想以后有机会再补吧。

  秦守:文章好多地方好象没展开来呀。

  幻想:是呀。文章中蔡梦衣别墅被迷奸、秦小雨强奸的后半段、与罗叶在宾
馆的做爱及看最后一封信的感受都没展开,实在是没时间了。真是不好意思。

  秦守:文章已经看了,怎么说呢?如果从文学性来看,它无疑是成功的,感
情真挚,人物的塑造也栩栩如生。但是从色情小说的尺度来看,读起来就让人非
常的难受。这完全是一个悲剧的故事,什么叫「把美好的东西撕给别人看」,就
是这个样子了。

  幻想:写完了我觉得是残酷了点。

  秦守:不是「残酷了点」的问题。情色小说,特别是以第一人称写的小说,
给读者的代入感是很强的,这样一个悲剧的故事,读者的反应是可以预料的,坦
率的跟您说,我很怀疑,读完您的第一部后,还有多少读者有那么坚强的神经,
去继续给自己找寻悲伤,并不是说,情色小说就不能写悲剧。

  但是以您作品中的主角来看,他是个完全没有力量反抗命运的弱者,一直处
于挨打的境地,丝毫看不出有咸鱼翻身的可能,这样子的剧情设计,应该说和大
多数读者的趣味是相抵触的。

  幻想:思维方式不同使代入感的价值观也不同,虐文对美好事物的摧残。有
的人喜欢这种本身去摧残的乐趣,有些人则喜欢这个过程。从虐文的角度讲。谁
有喜剧结果的虐文,就象《文工团》。

  秦守:虽然小说是虚构的,但以真实为基础,确实,虐文是以摧残为乐趣,
但是有个前提,是主角(特别是第一人称写的主角)去摧残别的美女,而不是别
人摧残主角至爱的女人。您的故事里,主角前后有三个女人被摧残,甚至是当着
自己的面被侮辱,我想即使是虐文的死忠支持者,也未必见的有这种爱好的。

  幻想:真实世界可能会比我小说中更残酷,所以相反就「真实」是我的初衷
想法。

  秦守:这是一部现实主义的小说,以文学性和现实意义来说无可厚非,不过
它似乎出现在一些严肃的纯文学读物中,比如咱们国内的「十月」上,更妥当…

  以色情小说来说,它恐怕很难负担起,这么沉重的一个题材。我估计,能接
受您这样写的读者,恐怕非常少。

  幻想:价值观,各人喜好不同,就在这里。我写虐文,从来不代入那个去强
奸别人的人,而是在乎这个过程。最不可能、最情愿、最想象不到、越不可思议
过程,还有越是完美的人,这个过程是我最大的乐趣,也是写出此文动力。所以
我写的虐文中也没有使人有强烈代入感的角色出现,这就是原因。

  秦守:这个我已知道了。从大作《烈火凤凰》就可以看出来,男角的塑造相
对薄弱,难以使人有代入感。现在的问题是,写情色小说无非是自娱和娱人两种
目的,您把哪一个摆在前面?要是自娱为主,不大考虑读者的因素,那么出现这
样的发展也是必然中的事了。

  幻想:我认为如果有读者也与你一样感想,此文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毕竟不
管爱也好,恨也好。总比无动于衷的好。关于自娱与娱人,我的看法是:在自娱
的基础上希望得到别人的肯定,力求作品水准提高。如把娱人放在第一位,难以
想象有这样的热情,写上数万字的长篇。

  秦守:你把几个女性,特别是罗叶,塑造的很成功,所以才令人觉得于心不
忍,甚至相当的难受。

  还有,有些虐文有点像是「群交」,即许多男人,对许多女人进行凌辱。但
是您这篇文章中,主角只有一个,把女人分享给别的男人,而且是用最悲惨的方
式侮辱,这一点恰恰和虐派众多读者的口味是相抵触的。

  幻想:呵呵,如果这样算来,此文算是一个另类,一个创新(从不乱不是提
倡创新吗),我勇于做这样的尝试,哪怕招来一片骂声在所不辞。我一直觉得看
着爱人被凌辱是虐文的一个重要的表现形式?即使主角也是如此?哪知道不是这
么简单呀!

  秦守:尝试的确需要勇气,因为成本可能比您想象的高,就我本人来说,我
需要用很大的决心,才能带着手帕继续读这个系列的故事。

  看着爱人被侮辱,这是另类啊,好像是胡作非凌辱女友那一类的文章,有虐
的倾向,但和传统的虐派肯定是不同的。

  幻想:如果最后大众的反应真的和你一样,我第二篇一定不再写得这么惨,
本来想过段时间写罗叶的故事,那是第一人称被凌辱的文章,虽然后半段有一些
新剧情,前半段就如那封信上写的那样,我看如果写好,那不也是象《文工团》
一样了?虽然我自认还达不到他这样的高度。

  秦守:如果您写的这个故事,是以罗叶作为第一人称,用她的视角来叙述被
侮辱的过程,那么效果就大大不一样了!您想要表达的那些情感,那种幻灭的美
学,就完全得到体现了。又不至于招致反感,而且我本人也相当的期待。

  幻想:从中秋到国庆,十天时间飞快过去。在结束之时,我代表示赤裸羔羊
中文网。文学天地向参与活动的十位作者表示感谢,向参加两次讨论会的情色文
学热心人士与所有支持本次征文活动的朋友表示感谢。

  希望在我们共同的努力下,文学天地能越办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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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情都市第二部 黑白道


作者:幻想
排版:xzybb

              第一章  转变

  穿过熙熙攘攘的大街,我转入一条小巷,路上的行人明显少了许多。再转入
条僻静的岔道,便几乎见不到人了,只有盏盏清冷的街灯映照着我孤单的身影。

  走到路的尽头,虽然前面还有路,但却没了灯,在光亮与黑暗边缘,我凝固
了一秒钟,慢慢地融入黑暗。

  我叫雷虎,是个古惑仔,绰号「刀神阿虎」。在一个月前,我的老大丧彪被
抓,他是我亲手送进大牢的,因为我另一个身份是香港警察的卧底。

  「阿虎,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丧彪很多次抓着我肩膀这样说。每当这个时
候,我总不能直视他的目光。跟了丧彪二年半,他一直把我当兄弟,出卖他的时
候,即使有「正义」作幌子内心也绝不好过。

  解决了丧彪,该恢复身份了,灰暗的卧底生涯即将结束,但命运和我开了个
大大的玩笑,安排我当卧底的黄子祥督察死了,在家门口被乱枪打死。

  黄Sir人太正直,太铁面无私,得罪的人太多,我不知提醒过他多少次,
他总是听不进,我的担心终于成了事实。

  黄Sir死的那个晚上,我很伤心,买了整箱啤酒,在天台从日落直喝到黎
明。

  他是我唯一敬佩的人,有勇、有谋、有胆魄,还懂得什么叫关爱。我很小死
了爸爸,在我眼中,他就像我的父亲。

  我与黄Sir不同,在我心中,没什么强烈的正义感,什么锄暴安良之类的
理想。谁对我好,我就对他更好;谁对我恶,我会比他更恶,这是我的原则。我
之所以考警校,完全是因为我妈的心愿。

  在警校的两年时间里,我很不开心。因为没有父亲、没有显赫的家庭背景,
很多同学看不起我。也许还因为我一米八的个头,相貌英俊,常常能引得女生的
关注,那些男生更把我视作眼中钉,不断有人故意找岔。每当发生争执,教官总
偏向那些家中有身份、有地位的学生。

  一次有个同学不知从哪里得知我妈妈曾经在夜总会当过小姐,骂我是「妓女
的儿子,不知哪个老爸生的」,结果他断了鼻梁和六根肋骨,在医院整整躺了一
个月,而我因打架斗殴被开除出警校。

  那个时候,我妈已是胃癌晚期,我不敢把被学校开除的事告诉她。就在被开
除的第三天,黄Sir找了我,让我做卧底。我一口答应,唯有这样,在我妈离
开这个世界时我能面对她的目光而不低头。

  我妈死后,黄Sir影响着我。他的确是个称职的好警察,善恶分明。做古
惑仔少不了和警察打交道,我见过贪生怕死的、见过收黑钱的、也见过以权谋私
的,像黄Sir这样的警察实在见得不多。

  「做人要堂堂正正、黑白分明,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当卧底免不了要
做些越轨的事,这个时候黄Sir会这样提醒我。但我问自己,什么是「黑」、
什么是「白」?

  我妈死的时候,我才跟丧彪半个月,他拿出十多万,把丧礼办得风风光光。

  丧彪讲义气,一诺千金,为朋友不惜两胁插刀。这样的人因为他是「黑」,
就注定没好下场;而那个曾经侮辱过我被打断肋骨的人,今后会是我的同事甚至
上级,要认这种人是「白」,打死我也不愿意。

  我喜欢自由、喜欢快意恩仇、喜欢「义气」二字重过一切承诺,我还喜欢女
人,喜欢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如果做一名警察,有太多的约束,戴着假面具
生活我会快乐吗?这些问题困扰着我,但黄Sir死后,因这一份「特密令」,
这些问题全没了。

  「阿虎,警局里不少人与黑社会帮派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为了你的安全,你
卧底的事我申请了特秘令。」

  「什么是特秘令?」

  「知道你卧底身份的只有我一个人,你的卧底档案不在警局,我把它存放在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地方,因此你的身份永远不会被泄露。我和你单线联系,等解
决了丧彪,我会恢复的你身份,做一名堂堂正正的好警察。」

  黄Sir死后,我整整等了一个月,没等到任何命令或消息,黄Sir把卧
底档案藏得太好了,真的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够找到。

  「我不再是个卧底了。」

  一个月后我对自己这样说,第二天便加入了新义会。

  新义会是一个崛起时间不长的帮会,老大赤龙和他儿子青龙是从荷兰回到香
港打天下的。他两父子都是个人物,才短短十年,新义会发展成为除「洪兴社」
之外最有实力的帮会。

  在等待的那一个月里,不少帮会找过我,希望我加入,其中包括洪兴社的洪
三爷也让人捎过话,但最后我还是选了新义会。在我眼中,新义会是一股新的力
量,而洪兴却会因其庞大而失去活力,而且我和青龙很投缘,他比我见过的所有
大哥更有野心与魄力,也更讲义气。

  丧彪蹲苦窑是因为白粉买卖做得太大,才被警察盯死。我是他最信任的人,
当然对他的生意一清二楚,这也是新义、洪兴争着拉拢我的原因。我加入新义会
后,原来建立的网络起了大作用,新义会的白粉生意比洪兴做得还大,这可是最
赚钱的买卖。

  赤龙、青龙父子非常信任我,把白粉生意交给我打理,我在新义会的地位不
断攀升。虽然我时不时还怀念黄Sir,但我告诉自己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没
了束缚,我放开手脚,「刀神阿虎」的名号在道上越叫越响。

  在我加入新义会的第三个月出了件大事。两天前赤龙酒后驾车撞了行人,这
本不是件大事,恰巧有个叫欧阳蕙的女警在场,开车猛追。赤龙的车行至山顶翻
落山崖,等我们赶到,赤龙已经死了。

  赤龙一死,青龙顺理成章地接位。青龙把父亲的死归咎于欧阳蕙,他要用那
女警的心祭赤龙。帮会里不少人反对,杀警察在道上是迫不得以才做的事,很多
人认为赤龙刚死,得先把帮会理顺,不宜在此时这样干。

  「我要做的事,谁要阻拦,我遇神杀神,见佛灭佛。」青龙就是青龙。

  「阿虎,我已经安排了,今晚十二点,欧阳蕙会到大埔工业区污水处理厂东
门。你把她的带来,我要在灵堂上开她的膛、破她的腹,祭父亲的在天之灵。」
青龙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

  我想推了这事,但最后还是应承了下来,因为我找不到不去的理由。我认识
欧阳蕙,刚入警校时,高年纪的学生常常来指导新生,欧阳蕙到过我们班里好几
次,在美女少得可怜的学校里她算能吸引得男生的目光的了。

  在我的印像中,虽然是学姐,却还像大女孩,红润可爱的圆脸配上轻盈的短
发,淡淡的柳叶眉下灵动的大眼睛,洋溢着青春活泼的气息。警校的生活是枯燥
的,看看漂亮的学姐,幻想幻想,做做春梦,也是件有趣的事。

  虽然我不再认为自己还是警察,但要把屠刀对向她,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这次行动,我带了陈礼、常杰和阿标,他们都是我从丧彪那里带来的兄弟,
跟了我有两年多,我信任他们。

  11点30分,我们在大利街碰头。污水处理厂的东门在山坡上,从大利街
的拐角有条小路通向哪里。

  「我在车上等,你们能搞定,对吧。」说实话,凭他们的能力能否抓得住欧
阳蕙我没十成的把握,我打定主意即使受青龙责骂也不出手,这是给她的一个机
会,命运就由上天决定吧。

  「没问题,虎哥,你放心。」他们信心足得很。

  等陈礼他们消失在小路后,我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两口,胸口像被什么
东西堵着,有些发闷。

  12点还差5分,我从反光镜上远远看到走来一个女人,紫红色合体的长腰
长袖衬衫与及膝筒裙在街灯下产生直线效果,让她看上去胸很挺,身材苗条。是
欧阳蕙吗?印像中她好像更丰满些。

  她慢慢地走近,走过车旁,我才确认是她。三年没见,她仍是短发,清纯的
圆脸多了一丝妩媚。

  在通往污水厂东门的小路口,她环顾一下四周,踏上小路,黑漆漆的夜色像
一只凶兽的巨口将她吞没。

  不到五分钟,夜风中隐隐传来撕打声,中间夹杂着呼喝和尖叫,我的心拎了
起来。片刻一切归于沉寂,我目光盯着小路口,等待着结果。

  陈礼第一个从黑暗里钻了出来,冲我打了个手势,表示已经得手。我发动汽
车开了过去,常杰与阿标抬着欧阳蕙出现,她双手被麻绳绑着,头罩黑布袋,嘴
也被堵上,只能发出含糊不清地「呜呜」声。

  「走吧。」看着欧阳蕙被抬上了车,我面无表情地道。

     ***    ***    ***    ***

  青龙为他老爹设了两个灵堂,一个在新义会总部,另一个在元朗大棠的一处
别墅内。青龙虽狂,做事却不失谨慎,他让我把欧阳蕙带到元朗,那里人不多,
都是新义会的骨干。

  陈礼、常杰挟着欧阳蕙的双臂进了大厅,青龙披麻戴孝跪在赤龙遗像前。

  「龙哥,人带来了。」我上前道。

  「好,我就知道你一定行。」青龙站起身,目光里杀气瞬间大盛。

  我微微一笑,笑容背后那一丝无奈隐藏得极好。

  青龙挥了挥手,命人把欧阳蕙头上的黑布除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抓我来这里干什么!告诉你们,我是警察!」当堵着嘴的
布刚被拿掉,欧阳蕙大声道。她短发散乱,脸色苍白。也难怪,一个女人深夜被
绑架到陌生地方,周围是凶神恶煞般的男人,即使是训练有素的女警也无法保持
镇定。

  「问得好!」青龙道:「你是警察对吧?」

  「我是香港皇家警察新界沙田区重案二组探员,我告诉你,你不要乱来,袭
警的罪名很大的。」

  「这个月的13号,你追一辆宝马,在半山道,你把那辆车逼下了山崖,对
不对?」

  「是,那辆宝马车撞了路人,我当然要追。」

  青龙咬牙切齿道:「你是个重案组探员,查的是杀人放火的事,交通事故干
你鸟事!你完全可以记下车牌号码,让交警来处理,但你却开着车穷追,一直把
车给逼下山。」

  那天,赤龙车翻下山崖,待警察赶到,新义会的人已先一步到了,因此欧阳
蕙并不知道那天宝马上坐的人是新义会老大赤龙。

  青龙冷笑一声,继续道:「我告诉你,车上的人是我老爸,新义会的老大赤
龙!我们出来混和你们警察一黑一白,本是天敌,如果我老爸走私贩毒被条子逮
住,那怕是给打死,我只怨他的命不好,不会找你们的晦气!」

  「但我老爸就撞了一个人,就让一个毫不相干、喜欢狗拿耗子的警察给逼死
的,我好不服心,好不甘心!老爸,你死得不值呀!」青龙的音调越来越高,情
绪越来越激动,他怒目圆睁,面目狰狞之极。

  欧阳蕙总算明白了自己被掳来的原因,她看了看赤龙的遗像,想了许久,衡
量了时势,才斟字酌句地道:「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你先放开我,我会给你
一个交待。」

  「交待?」青龙杰杰狞笑道:「人都已经死了!你怎么给我交待?」

  「我……」欧阳蕙一时语塞。

  「我青龙向来有恩报恩,有怨报怨!你害死我老爸,只有一命抵一命,才是
交待。」说罢青龙从腰间拨出把寒光闪闪的尖刀。

  「你,你,不要乱来。」欧阳蕙惊恐地尖叫,脸上血色尽褪,方寸大乱。

  没有一个人不畏惧死亡。卧底两年多,就像没系保险带走高空钢索,稍有不
慎便会落入万丈深渊。几次身临险境,面对死亡我也曾惧怕过,所以我能够理解
此时欧阳蕙的恐惧。

  今天我已决心抛弃过去,但当青龙的刀对着她的胸膛时,我还是感到一种悲
哀,毕竟是我亲手将曾是学姐的欧阳蕙送上不归路。

  「不要过来!」欧阳蕙尖叫着一脚踹去。青龙头也不低,一掌切在她的脚踝
上,她惨呼着再也抬不起腿来。

  青龙是相当厉害的搏击高手,加入新义会后我曾和他有一次私下较量,我略
逊他一筹。不过我最厉害的武器并不是拳头,而是刀。

  青龙将刀噙在口中,双手伸到她的胸前,抓着衬衣的领子向下一拉,衣服被
撕开,裸露出白皙的肌肤和淡青的胸罩。

  「不要,不要杀我!求……」欧阳蕙歇思底里地尖叫着。

  叫声嘎然停顿,因为锋利的刀尖顶在她双乳缝隙间,只要深呼吸,便会刺入
心口,欧阳蕙张着嘴,胴体瑟瑟颤抖,大大的眼睛满是泪花。

  刀锋向上一挑,将胸罩连接带割断,雪白丰满的乳房毫无遮掩地蹦了出来,
形状很美。

  房间里所有男人的目光落在欧阳蕙美丽赤裸的酥胸上,而她却恍然未觉,在
死亡阴影笼罩下的欧阳蕙不停地哀求着。

  青龙目光在燃烧,他一手持刀,另一手紧握赤裸的乳房,大力搓揉。欧阳蕙
哭叫声突然触动了我某根神经,我徒然紧张起来。

  我身边的男人呼吸粗重起来,欲火在燃烧。欧阳蕙相貌身材虽不错,却算不
得一流,但男人喜欢高不可攀、神圣不可侵犯的女人,像女警就是这个类型。当
幻想演变成现实,能让人丧失理由,成为野兽。

  「一刀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我要让这里所有的男人操你。」青龙手一扬,刀
钉在墙壁上。当他脱衣服时,青龙的手下已把欧阳蕙按在地上。她哭着、喊着、
叫着,赤裸的身体在冰冷的花岗石地板上扭动着,白与黑形成一种触目惊心的强
烈反差。

  欧阳蕙乱蹬乱踢着双腿,像一条沙滩上濒死蹦跃的鱼。我的心「卟嗵卟嗵」
乱跳,不是怜悯即将遭受残酷厄运的欧阳蕙,而是因为一段封尘已久的往事。

  我喜欢女人,做卧底三年,唯一的快乐是泡马子、玩女人。夜总会、酒吧、
桑拿、按摩,只要有漂亮女人的地方我都去。我经常有用暴力征服女人的欲望,
看到那些特别清纯又泡不到手的美女这种欲望更是强烈,但我幻想强暴她们的时
候,却有一种刺心的痛折磨着我,令我不敢越过雷池。

  青龙把裤子也脱了下来,肉棒大得有些吓人,青筋盘绕,龟头涨大,发着紫
红色的光。他俯下身,撩起裙子,旁边的人抓着欧阳蕙的双足,把她的大腿强行
拉开。

  青龙狂笑着将她肉色的丝袜抓得破烂不堪,当他手指侵入粉红色亵裤时,欧
阳蕙如触电般尖厉地惊叫。在刺耳、凄厉的哀鸣与青龙得意忘形的笑声中,亵裤
被撕成两片,青龙双手抓着她肩膀,整个身体重重地压了下去。

  我看到了欧阳蕙的眼神:惊恐、绝望、屈辱,我见到过同样的眼神;我看到
欧阳蕙悬在半空的双腿,足尖绷得像弓弦般直,我见到过同样的场景;我看到青
龙巨大的肉棒顶在洞口,找到方向猛地插入她身体,这我也曾看到过。

  我的头痛欲裂,冷汗直冒,幸好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青龙与欧阳蕙身上,不
然他们会发现此时的我脸色比僵尸还难看。

  「不……」当青龙整根巨大无比的肉棒没入欧阳蕙的身体时,她从灵魂深处
挤迫出的凄厉哀鸣,终于打开我十多年前的记忆。

  我父亲是个警察,我坚信他是像黄Sir一样的好警察,但在二十年前做一
个好警察比在黑道上混更危险。在我三岁那年他死了,听说是因为与同事发生了
争执,互相枪击,两人同归于尽。因为死得不明不白,拿不到应有的怃恤金。

  父亲死后,生活很苦。苦倒没什么,更大的厄运降临了。我父亲得罪过很多
黑道大佬,大多数知道我父亲死了便将恩怨一笔勾销,但其中有一个叫大黑的,
被我父亲打断了腿关进苦窑。他不肯放过我们,在我九岁那年,他越狱成功,带
着一帮兄弟来报仇。

  虽然已经隔了十多年,那个晚上我依然记得清清楚楚。他带着五个兄弟冲进
我家,先暴打我一顿,然后抓着我妈,扒光她的衣服,按在地上。我发疯般冲上
去,被他们一次次打倒在地,直至再也爬不起来。

  我就倒在我妈身边,我看着那个叫大黑,浑身黑得像炭一般的男人用最粗野
的方式野兽般侵入我妈的身体。这一瞬间,我妈绝望的眼神、撕心的厉叫永远铭
刻在我的心里。

  直到今天我仍固执地认为我妈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她不是那种一见就被
惊为天人的美女,但很多人说我妈美得很古典,有一种贤淑与幽雅的独特气质,
让人心动的是她那散发于自然与内在的脱俗之美。

  但我对我妈的美有却有另一种理解,因为那个晚上,我看到一丝不挂的她。

  我妈的身体那么完美,她的乳房、私处、大腿,身体每一个部位、每一处线
条都深深地铬在我脑海中,还有那屈辱、痛楚、令人心碎的眼神。也许美因为残
缺才令人震憾,所以我才会将那一刻记得这么清楚。

  我妈平时文静得很,可哪晚却发狂般地和六个强壮的男人撕打,在她被按在
地板上以前,其中包括大黑在内的三个男人的脸上被她划出血来。即使已经被强
暴,她还狠狠咬了大黑一口。我妈为尊严、为贞洁的抗争激起他们的怒火,在接
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他们不再是人,而是野兽。在他们暴行进行到一半的时候,
我妈连呻吟的气力都没有了。

  轮奸持续了三个小时,当他们扬长而去以后,我妈艰难地爬到我的身边,用
创痕累累的赤裸的身躯抱着我。这一瞬间,我突然有一种非常非常强烈的冲动,
当时我不知道这种冲动是什么,我在我妈的怀里晕了过去。

  也许因为这场变故,也许因为妈妈的裸体,我早熟,很小就对女性产生了无
限的好奇,尤其是对我妈。但我毕竟是个人,读的书多了,知道什么可以做,什
么不可以做。我把欲念深埋在心底。

  我妈开始经常晚出早归。开始我并不知道她做什么,渐渐大起来以后,我开
始明白,我妈在夜总会当小姐。我跟踪她,知道她在哪里上班。我在夜总会的门
口守着,看着我妈和不同的男人出来,他们一起上了汽车,我不知道他们到哪里
去。

  终于有一天,有个喝醉酒的男人搂着我妈出夜总会没上汽车,在大马路上走
了半天进了一家廉价旅馆。我看着他们进了哪个房间,然后爬到二楼窗户外,那
是第二次看到我妈的裸体,当然压在她身上的是那个酒鬼。我看着看着,一股热
流在我身体里涌动,我忍不住揉着裤档,在爆发的那一瞬间,我差点从二楼摔下
去。

  那年我十二岁,从那一年起,妈妈成为我最渴望的意淫对像。

  我妈做了四年小姐,我一共成功地跟踪过五次,有三次看着她和其它男人做
爱,每一次都令我极度亢奋。我妈在我眼中是神,不管她做什么我都不会觉得有
什么不对。而且我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了我能读好的学校,于是我很努力读书,
成绩一直名列前矛。

  除了对我妈那种特殊的爱,我对强暴更是有一种难以用言语表达的感觉。我
曾偷偷地跑去看有强暴情节的三级片,那种既兴奋又痛苦的感觉每一次都那么强
烈。还有,因为不愿意成为一个弱者,我像武侠片里的人一样开始练习飞刀,在
十六岁那年,我已经可以用任何一种刀准确命中二、三十米外的目标。

  因为有我妈在,我快乐,但对暴力的渴望、对妈妈的欲望和她那晚心碎的眼
神像三道枷锁经常让我整夜失眠。不过,这一切我都掩饰得很好,她直到离开人
间都没有发现这些。

  「虎哥,你怎么了?」陈礼抓着我肩膀,把我从过去的记忆里唤醒。

  我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冲着大力冲刺着的青龙道:「龙哥,我先走了。」

  「你没事吧?」青龙停了下来,扭头道:「你不玩玩这女警?」

  「算了,今天我有点不舒服。」

  今天目睹真实强暴的场面已经超过了我心里承受的极限,我需要冷静一下。

  「好,早点回去休息吧。」青龙不再理会我,继续强暴欧阳蕙。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我转身离开。走出门外,欧阳蕙的呻吟渐渐消失在清
冷的夜空中。

     ***    ***    ***    ***

  今天哪怕回去,也睡不着的。错乱的思维、纷繁的影像搅得我的脑子一片混
乱。我走着,漫无目的,不知走了有多久,觉得有些累,有些渴,我看到不远处
有个「蓝月亮」酒吧,便推门而入。

  酒吧不大,灯光昏暗,大厅一角的沙发上坐着六、七个女人,妖艳得很,一
看就是干那行的。我径直走到大厅中央圆型吧台前。

  「来杯最烈的酒。」我需要渲泄。

  火一般的酒炙烧着我的喉咙,因为喝得太快,我呛了起来。

  「还是喝些清淡的吧,这是天使之蓝,试试?」一杯浅蓝色的鸡尾酒递在我
面前,我抬头望去,看到一个穿紫色低胸性感真空吊带装的女待应,V字领开得
很低,紧紧包裹着的乳房绝对丰满,迷人性感的乳沟春光无限。

  我的目光上移,眼前顿时一亮,没想到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酒吧竟有如此出色
的美女。她大约二十七、八岁,脸型是自然天成的优雅轮廓,化了妆的脸艳光四
射,有一种很强的野性美。

  「哦。」见到让人惊艳的美女,我把准备骂人的话咽了下去,端起「天使之
蓝」喝了一口,果然凉凉的,味道不错。

  「你心情不太好。」她道。

  「哦,是的。」吧台里的女待应的主要工作是和客人聊天,虽与沙发上坐的
女人不同,但只要出得起价钱,十个有九个肯和你上床。我有些心动。

  「有什么烦恼,我们可以聊聊吗?」我的目光盯着她的胸,那深深的乳沟强
烈刺激着我的感官神经。

  「你不会懂的。」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出来混的,整天打打杀杀,会开心吗?」

  我一怔,她倒蛮有眼光,竟看出我是黑社会。

  「那你说怎样才会开心?」我道。

  「和真心相爱的人在一起最开心。」

  我又一怔,除了我妈,我没爱过其它女人。天天在生死边缘徘徊,玩女人是
一种喜好、一种发泄,一种需要,什么「爱」,我连想都没想过。

  她见我发怔,继续道:「以前,我也跟过一个黑道大哥,他很厉害,人家都
怕他,但他说只有和我在一起才最开心。」

  「你跟的是哪个大哥?」我好奇地问。

  「不是在香港,是在内地,你不会认识的。」

  「你是大陆过来的?」她的香港话的确说得不标准。

  「是的,我来了两年多了,香港话总也学不好。」

  「你在这里做了多久了?」

  「才一个多月。」

  「我想和你去开房。」我直接道。

  「不行。」她声音虽不大,但却很坚决。

  「你开个价好了,多少钱都没问题。」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不做的。」

  「为什么?」

  「因为我有老公。」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算了,我是玩笑的。」我哈哈一笑,岔开话题。她不肯和我上床,虽有些
失望,但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有兴趣,有的是时间,我可以慢慢泡她。

  我们聊了一个多小时,谈得很开心。

  「我要下班了,下次再聊好吗?」

  「这里不安全,现在三点多了,我送你家吧。」

  「不用了,我老公在外面等我。」

  「哦。」我又一次失望了。

  「再见!」她准备走了。

  我忽然想到什么,叫住她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名字。」

  「叫我叶子好了,拜拜!」她高佻的身影离开了我的视线。

  她走后,一个哆声哆气的女待应过来聊天,和她说了两句我索然无味,坐了
一会儿便结帐离开。刚到门口,我看到叶子从边门出来,一个倚在街灯柱边高高
瘦瘦的男人迎了上。

  两人很亲热地搂在一起走远了。我想起她说过的话,心里有些黯然、有些落
寂,更有些失望。他们的确是真心相爱,我要泡她,和她上床的可能性大大的降
低了。

  长叹一口气,我准备离开。突然,我看到不知从哪里出现四个男人紧紧跟在
他俩的身后。虽距离很远,我认出其中一个是阿全,是洪兴的人。

  我肯定他们有企图,要不要帮那个叫叶子的女人?我有些犹豫,直到他们快
消失在街拐角,我才跟了上去。

  叶子和她老公紧紧依偎而行,根本没有察觉到危机的即将降临,阿全他们加
快脚步,渐渐向他们逼近。

  在一个地下车库前,阿全冲了上去,他的手下左右合围,架着两人往地下车
库拖。

  我犹豫了片刻,也跟了下去。通向地下车库的甬道很黑,走到一半听到撕打
声、怒喝声和叶子的尖叫。

  「臭八婆,给脸不要脸,让你跟老子上床是看得起你。」

  阿全的声音又高又细,像公鸭的嗓子,他一定是像我一样想上她,碰了钉子
后恼羞成怒。

  我隐在车库的柱子后,叶子的老公已满脸是血,被打趴在地。两个马仔一左
一右挟着叶子双臂,阿全抓着她乳房乱摸。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叶子提腿猛蹬。阿全可不是青龙,猝不及防被一
脚踢到在地。

  叶子势若疯虎,一口向抓着她的男人咬去,那人吓得连忙躲开。她挣脱出来
奔至她老公身旁才蹲下身。从地上爬起来的阿全从后背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掀翻
在地。

  「妈的,敢踢我,不想活了。」阿全骑在她身上左右开弓,连劈几个巴掌。

  突然阿全杀猪般叫了起来,原来叶子狠狠地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叶子不要命地四个男人撕打,用头、用牙齿、用指甲。我佩服她的胆量,比
欧阳蕙强得太多了。但她毕竟是一个女人,无论如何也打不过四个男人。她的双
臂被扭到身后,阿全扯下领带把她绑了起来。

  她被按在一辆车的车前盖上,两个人按着她的身体,还用膝盖顶住她双腿,
令她动弹不得。

  阿全见她还想反抗,又重重两拳打在她的小腹上,骂道:「臭婊子,还蛮能
打,老子今天非干死你不可。」

  我听到衣服被撕开的声,因为距离比较远,阿全又挡着,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和惹火的胴体。不过,这已经是第三次亲眼目睹强暴场面,我完全可以想像得到
发生的一切。我的脑海中又幻化妈妈还有欧阳蕙被强奸的镜头,心跳再次加速,
双拳紧紧捏在一起。

  阿全在洪兴有些地位,而洪兴的实力目前仍在新义会之上。随着新义会势力
的不断扩张,我们与洪兴之间的矛盾已经越来越激烈。如果我出手,搞不好会是
两帮火拼的导火线。我才加入新义时间不长,为一个刚相识的女人,值得这么做
吗?而且她又有老公,和她上床的可能性还很小。

  阿全扯下她的内裤,一手在她胯间乱摸,一手开始解开皮带。叶子像母狮般
低吼着,竭力挣扎,但却无济于事。

  「你省点气力吧,老子想玩的女人没有一个跑得掉。」阿全按着她突起的胯
骨,身体紧靠了过去。

  「要不要救她?要不要救她?」我心里乱极了。就在我犹豫未决时,被打倒
在地、满脸是血的那男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叶子……」他撕心裂肺地低吼,不知哪里来气力,斜里猛冲过去,用肩膀
将阿全撞开。

  「家文,不要管我。」叶子高声叫道。

  那叫家文的男人几乎已经站立不稳了,但他张开双臂拦在叶子身前,冲着满
脸杀气走来的阿全,大声道:「我发誓这辈子不再让她受别人欺侮,我不会让你
得逞的。」他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相信阿全和我一样要怔一怔才能听得明白。

  「家文,你打不过他们的,你快走呀!」在他身后的叶子大叫道。

  阿全脚步停了下来,虽然用一根手指也能将已摇摇晃晃的他推到,但那悍不
畏死的精神却震住了阿全。

  不过阿全是见过大阵仗的人,片刻他即恢复凶性,狞笑着扑了上来。那男人
再次被打倒在车旁,阿全拳打脚踢,大有置他于死地而后快的之势。

  我热血上涌,慢慢地沿着墙壁移动,在离他们只有数米的一根柱子旁停了下
来。叶子的上衣已经被撕开,双乳比我想像得更丰满、更惹火,裙子也撩在了腰
间,私处一览无遗。瞬间我涌起强烈的冲动,我现在更理解为什么阿全不顾一切
想得到她。

  「住手!」叶子狂叫道:「你要的不就是我吗!你来呀!放过他!」听到她
的叫声,阿全终于住手,一抹头上的汗水,走回叶子的身侧。

  「刚才,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你……」叶子双目圆睁,愤怒到了极点。

  「那你想清楚再说。」阿全作势又向倒在血泊中的男人走去。

  「不要,你会打死打的!」叶子尖叫道,她关心他多过关心自己。

  「打死又怎么样,被我阿全打死的人,他不是第一个。」

  「你要的是我,放过他。」

  「那你说『你快点来干我』,我就放过那小子。」阿全的手伸到她双腿间,
我看两个指头没入她身体里。

  「你干我吧,你这个※※※。」她说了句谁也没听懂的方言,不过听语气不
会是好话。

  「你说什么?」阿全道。

  「你要干就快点,罗嗦什么。」

  她半句香港话,半句难懂的方言,令阿全有气也无处撒。

  「妈的,说什么鬼话!」阿全捏着她的丰乳乱抓乱揉,一手解开刚刚穿上的
长裤。

  「叶子,叶子……」那叫家文的男人呼唤着爱人的名字,一次次想爬起来,
一次又一次跌倒。

  被牢牢按在车上的叶子侧过脸,望着他,虽然没说话,她的眼神有痛苦、有
屈辱,但更多的是关心。这眼神我好像哪里见过,我想起来了,那个晚上,妈妈
也是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我。

  瞬间,热血上涌,极度的愤怒淹没了理智,我冲了出去,一脚将阿全踢得滚
出老远。

  「放开她!」我沉声道。

  几个马仔被我的气势震慑,放开叶子,在我身前摆开架势,一付如临大敌的
模样。

  「刀神阿虎!」从地上爬起,狼狈不堪地提起裤子的阿全认出了我。

  「不错,是我。」

  「我是洪兴阿全。」他以为我不认得他。

  「我知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请你放过那女的。」

  「我凭什么听你的?」

  「不凭什么,凭这个。」我亮出拳头晃了晃。

  「你欺人太甚,给我上!」阿全终于恼羞成怒。

  摆平几个小喽喽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才三两个回合,阿全和那三个马仔都横
躺在地。

  我拍拍手,笑咪咪地望着阿全,道:「怎么样,现在可以走了吧。」阿全怔
了片刻,抛下句狠话,领着手下走了。

  「家文,家文,你醒醒,你不要吓我。」叶子抱着那男人大声的哭喊。

  我走过去,伸手探了探他呼吸,道:「他应该没事,只是晕过去了。」

  「真的没事吗?没事就好,我要去叫救护车。」叶子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又
转了回来,仍抱着他。

  「不行,我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此时她比刚才受凌辱更为焦急。

  我感到一阵强烈的燥热,她赤裸的身体触手可及,刚才在我面前走过,那一
双巨大的乳房上下跳跃,让我产生从未有过的冲动。我真想扑过去,强奸她。

  「叶子,叶子!」那男人在她的呼唤下苏醒过来,叶子喜极而泣。

  「你们在这里呆着别动,我去叫救护车。」如果我不上马上离开,我真的会
控制不住。

  「谢谢你。」在我起身时叶子道,她美丽的大眼睛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楚楚
动人,分外美丽。

  「对了,要有保护自己或爱人的力量才会有快乐。」我突然想通一个道理,
我出来混,至少可以保护自己,今后也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所以我想我选的
路是对的。

  说罢,我转身离开,在我走入通道时,我听到叶子高声道:「希望你早一天
找到你想保护的人,这样你会更快乐。」我有想保护的人吗?突然之间,我想起
了她,一个谜一般的女人。

  我跟丧彪那几年结了不少黑道上的仇家,丧彪完了自然树倒猢狲散,墙倒众
人推。当时黄Sir刚死,我的心情差到了极点,经常喝醉酒。那天我在小巷里
被一帮仇家截住,而我醉得连刀都拿不住。在我彻底绝望时,一个白衣少女突然
出现了。

  「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这是她见面的第一句话。她拖着我的手,杀出
重围。那天我真的醉得很厉害,她的相貌我都记不清楚了,但她很美,印像中她
的身上好像笼罩着一层圣洁的光辉,当然也许是因为我真醉了眼发花。如果说我
把我妈看作神女,她则是我心中的圣女。

  她救了我的命,又说了几句让我不懂的话。

  「你就是雷虎?」

  「是。」

  「不要再做古惑仔了,找个地方安安生生过日子,一年后我会再来找你。」

  「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按我的话去做就行了。」然后她就离开了。她是谁?为什
么救我?她一年后会来找我吗?我心中有无数的疑问。

  我有想保护的人吗?也许我想保护的人就是曾经救过我的她。她那么厉害,
又无需我保护。从那时起,这个神秘的女人在夜半时分常常出现在我脑海中,而
每当想起她,炽热的欲火终于燃烧得那么猛烈,那么势不可挡。从那时起,她替
代我妈成为我最渴望的意淫对像。

  还有八个月,我在期盼着能再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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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惊艳

  我听兄弟说,欧阳蕙死前疯了。我倒觉得她很幸运,至少在死亡的那一刻已
没了痛苦。青龙把元朗大棠的别墅作为他老爸祭祠,别墅里塑了一尊赤龙石像,
欧阳蕙的尸体就埋在基石中,不过这个秘密在新义会里没几个人知道。

  打了阿全,果然引来了大麻烦。洪兴的三洪爷发话要青龙把我交出去。我没
看错青龙,他够够义气,硬把这件事扛了下,最后屈于洪兴的压力,给了十万块
医药费才算了事。

  我又去过「蓝月亮」酒吧,叶子已不在哪里干了。也是,惹了黑道上的人,
赶紧躲开是上上之策。找不到叶子虽有些失望,但香港美女多的是,一段时间以
后,我渐渐淡忘了她。

  「阿虎,你为什么打伤阿全?」青龙一直没问我原因,直至事情平息很久以
后,在一次闲聊中才提起。

  「我看他不顺眼。」我找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好,打得好!洪兴的人我早看不顺眼,总有一天我会给他们好看!」青龙
心中已把目标对准了洪兴。

  新义会的毒品买卖由我负责,买卖越做越红火,洪兴开始把我视作眼中钉,
条子也越来越注意我。

  我读了两年警校,又当年了三年卧底,这五年积累的经验让我在与警察的周
旋中如鱼得水。我做每一椿买卖,计划周全,天衣无缝,条子一直抓不到我的把
柄,奈何我不得。这场智力游戏我一直玩得很好。不过,很快麻烦来了,而且是
大麻烦。

  黄Sir的干女儿洛兰从重案组调到毒品调查科。黄Sir生前经常提到洛
兰,说她漂亮、能干、有头脑。

  洛兰上任没两天,我就被请进警察局里喝咖啡。以前黄Sir给我看过她的
照片,见到她本人,发现她比照片上漂亮多了。

  她天生丽质,一张标准美人瓜子脸,清丽脱俗,长长的睫毛下黑白分明、清
澈如水的大眼睛,挺秀的鼻子、花瓣一样的薄薄的双唇、玲珑有致的身材,完美
之极。见面她礼节性的微微一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瓜子脸上显现出淡淡的酒
窝,几乎把我的魂都勾走了。

  坐下之后,她盯着我看,眼神和他老爸一个样,有一种很强烈的正气。不过
黄Sir个性随和,她的眼神中则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气。

  「雷虎,你读过警校,懂法律,和那帮混混不一样,只要你和警方合作,一
切都好商量。」

  「阿Sir,你不是在为难我吗?我是好市民呀!」我一脸无辜。

  软的不吃,当然还有硬的。

  「雷虎,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我们都掌握!」这不是摆明着唬人,都
掌握了还谈个屁。

  「如果你有证据,你把我抓去做牢好了。」我的目光在她身上从头到脚巡视
了三遍,藏青色的警服将她的惹火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从胸前凸起形状我判断
她的乳房绝对不会小,幻想那乳房的样子成了这场无聊谈话的最大乐趣。

  起初她并没察觉,我的目光正对她,而是斜视向下,她脸颊浮起一丝红晕,
态度越来越强硬。

  被她洞察我的猥亵念头,我的目光更低,除了脸、手,她唯一裸露的是从裙
摆下半截匀称、白皙的小腿,我百看不厌。

  「雷虎,我会盯死你。」我的顽固让她气馁,临走前她狠狠地威胁了我。我
头大无比,我相信她的能力,她与她老爸一样的正气让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我的担心很快成为现实。半个月后,当我在九龙湾祥业街的一幢大楼里交易
时,洛兰不知从哪里得的线报,带着大队人马将大楼团团围住。我从十四层的窗
口看到她严密地指挥人马封锁各个出口,我恨着牙痒痒的。

  我让兄弟们分散逃走,但没人能够冲得出去,一个个被逮住。警方的包围圈
越缩越小,我躲无可躲,在几乎绝望时,一个熟悉的人出现我面前。

  「跟我走!」

  「阿铭!」我张大嘴巴,惊诧之极。

  林铭是我警校的同学,他是个孤儿,也经常被同学欺侮,好几次都是我出头
打抱不平,他是我在警校唯一的朋友。不过在当卧底后我没和他联系过,没想到
竟会在这样的场合碰面。

  「相信我,这次行动计划我很清楚,我会带你安全离开。」

  我已在绝境中,没得我选择。在阿铭的帮助下我竟然有惊无险地逃出生天。

  「我去年毕业,现在是见习督察。」

  「为什么要帮我?」

  「你以前也帮过我。」

  「就这个原因?」

  「还有,我觉得和你投缘。」

  我俩同时哈哈大笑起来,不管因为什么理由,他救了我,我认他这个朋友。

  阿铭说得不错,我们的确相当投缘。我们有着很多共同的爱好,其中最大的
爱好就是女人。

  我们一起猎艳,成了兄弟。他时不时透露警方针对我的行动计划,有了内部
消息,我安全多了。当然,我也经常会把一个装着厚厚港币的信封给他,他总是
笑笑,心照不宣地收下。

     ***    ***    ***    ***

  我们一起玩,由我安排的居多,不过有一天晚上,我接到阿铭打来的电话,
「阿虎,有个绝色美女,而且刚下海,你来不来?」

  「你在哪里?」

  「我已经开好房间了,丽花皇宫612。」

  「好的,我马上就到。」

  丽花皇宫是中环的一家档次相当高的夜总会,我刚到,阿铭风风火火地从大
门口冲了出来。

  「你到哪里去?」我一把拽住他。

  「他妈的,真倒大霉,我刚脱了裤子,来电话说有重要行动。」阿铭一脸的
懊丧。

  「那你不在耍我?」

  「虎哥,我哪敢耍你啊!人就在上面,这是房间钥匙。绝对正点,先让给你
啦。」说完,他一溜小跑去取车。

  阿铭对女人比我更挑剔,他说的「绝色美女」到底有多「绝」,我心里好奇
得很。

  轻轻地推开612的房门,阿铭说的「绝色美女」背对着我站在窗前。她挽
着一个高高的发髻,穿着艳红色蕾丝吊带衫与亵裤,的确是魔鬼身材。完美的身
体曲线,肌肤的雪白与内衣妖红巧妙地融汇,虽只是一个背影,但性感之极,令
我即刻产生强烈欲望。

  我慢慢走近她,她一直没有回头,继续欣赏着窗外的夜景。当离她很近时,
我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我小弟弟如同听到号角的士兵,瞬间钢枪高举。

  我双手扶着她的腰,透过薄薄的丝帛抚摸着柔细的肌肤,然后从两侧探入。
艳红的内衣被撩了起来,我的手抓住她双乳。「呵!」我惊叹出声,掌中的双乳
之丰满超出我的想像。我将两只手移到同一边,摸索着,在脑海里勾勒着乳房的
形状。

  我恣意摸着,她却恍然未觉地仍然望着窗外。想到阿铭说她是刚出来做的,
果然与一般小姐反应大大不同。

  「即使是冰山,我也要融化你。」我暗暗道。我开始非常有技巧地用手指挑
拨着她的乳尖,乳头在我指尖坚挺起来,我感觉到她的呼吸有些乱。

  「唔。」她轻轻哼了一声,如深宫妇人般幽怨呻吟,撩人心魄之极,我察觉
到她想转过身来,便用肩膀倚着她的背,「先不要转过来。」

  「为什么?」她的声音略有沙哑,却性感极了。这声音好像有些熟悉。

  「因为,我朋友说你是绝色美女,我喜欢这份神秘感。」她突然像受了很大
的刺激,赤裸双肩颤抖着。我大奇,握着双乳的手停了下来,「你怎么了,心跳
得这么快。」

  隔了好长时间,她才平静下来,道:「我没事。」

  「想不到说了你一句绝色美女有这么大反应。」我的手指又开始动了起来。

  「你见到我会失望的。」

  「是吗?我听朋友说,今天是你上班的第一天。」

  「是的。」

  「那我们是第一个客人喽。」

  「是的。」

  「第一次出来做,是会紧张的哟。」

  我的右手沿着小腹向下。她的确很紧张,呼吸明显加快,双腿也不自然地合
拢。不过,她的抵抗不是很坚决,我很轻易地将两指插在柔软的肉缝间。手指一
阵游动后,我开始搓揉她突起的阴蒂。

  我的手法非常有技巧,不久,她开始渗出粘粘的爱液。

  我搞女人一般速战速决,要不一夜情,要不就用钱买。不过,我越来越觉得
用钱买的那种太虚假。她们和你做爱,往往用「应付」两字来形容,越是叫床声
音响的,假的越多。不过也难怪,一个女的每天与五、六个男人上床,时间一长
什么都麻木了。

  不过这个女的不同,她的反应是真实的,也许是刚下海,才会这样。我很想
知道她到底长得怎么样,不过我忍着这份冲动。

  「要不要现在就干你?」我在她耳边轻轻地道,手指继续爱抚着。

  她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道:「随你。」

  她欲拒还迎的态度强烈地刺激着我,我忍不去了,便脱下裤子,坚挺的肉棒
抵在她桃源洞口。她察觉到我的侵入,丰满柔腻的臀部左右轻轻地扭动,我再也
抵受不了,挺枪直刺,肉棒插入她秘穴中。

  「噢……」她忍不住叫了起来,在我的冲撞下,她踮起足尖,双臀收紧,夹
着我的肉棒左右摇晃。

  瞬间,我产生了想射的冲动,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如果连女人面都没
见,三、两下就完事,这个丑可丢大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肉棒紧撬阴道
上壁,用她身体下压的力量来缓解不可遏止的冲动。这一招果然有效,我控制住
了节奏。

  她扭动了一阵,见我没什么反应,也渐渐停了下来。她刚才的扭动是本性欲
望的驱使,此时她也开始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了。

  我扶着她的腰退了几步,坐到椅子上,她很顺从地跟着我,坐在我大腿上,
肉棒半刻都未离开她的身体。

  我双手托着她臀部,想让她转身,她领会错了我的意思,身体反向前一倾,
扶着我膝盖,双腿踮地,美丽的臀部开始非常有节奏的上下起伏,并时不时左右
扭动。这是一个有难度的性交姿势,但她做得非常专业。

  「你转过来。」我命令道。

  她的流畅动作一下冻结,看得出她非常紧张。

  「快点。」我的好奇心已经到了顶点。

  在我的催促下,她慢慢地转过身来,先提起一足从我身前跨过,我先看到那
绝对丰满的乳房侧面,形状十分美丽。她转过身,却把头低了下去,两边长发盖
住了她的脸颊,看不清她的容貌。

  「这么害羞,把头抬起来。」我觉得很刺激。

  「我说过你会失望的。」她说着抬起头。

  我的眼睛一下子睁得比铜铃更大,不是她不美丽,她美丽的程度绝对超过我
的想像。但我惊诧的不是因为她的美丽,而是因为我见过她,她就是差点被阿全
强暴的叶子。

  「只有和真心爱的人在一起才会快乐。」

  「我有老公的,不会和别人上床。」她曾经这样说过,在阿全的暴力淫威之
下,她没屈服,为保清白而拼力抗争。而此时,我的肉棒却在她的身体里,她成
为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

  「你……」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不是很失望?我并不是什么绝色美女,还在你面前说过大话。」她微微
一笑,笑容很是苦涩。

  「不,不,我怎么会失望。后来我还去找过你,今天能够再次见面真是太好
了。」我说的是实话。

  「谢谢你那次救我。我一直没忘记你,所以刚才你一说话我就知道是你。」

  她的眼神告诉我非常真诚。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做这一行,不应该拒绝客人的要求。还有,想想以前的事,在这种场面见
面还真不好意思。」

  「我相信你出来做肯定有你的难处,愿意告诉我吗?」

  她沉默了,半晌才摇了摇头。

  「你老公知道吗?」她又摇了摇头。

  「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你。」

  「不必了,你已经救过我一次,我欠你的已经还不了。这次是我自己的事,
你不要再管了。」

  虽然和她相处时间并不长,但我相信她是个有很有个性的女人,一旦决定的
事,谁都无法说服她。

  「这也是一种生活,如果解决不了的困难,你随时和我说。」

  「好的,你是我的第一个客人,我会让你有最大的快乐,也算是我对你的感
谢。」

  说着她解开我的衬衣,她慢慢地俯下身,双乳在我的胸前摩动。我盯着她的
眼睛,看到跳动的火焰,她放纵着自己的情欲。几乎同时,她身体扭动起来,阴
道开始强烈收缩,一张一弛,似乎拖着我的肉棒不断向她体内更深处。这一招,
我听人说过,也曾碰到过个别女人这样做,但技巧却与她相差天壤之别,我的快
感像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几乎将我淹没。

  她恰到好处地控制着节奏,当我快要爆炸时,她会放松收缩,减缓扭动,让
我有一个喘息的余地,在稍稍平静后,她再次启动,将我推动上波浪的顶端。

  「你累不累?」她看到我额角泌出汗水,温柔地问道。

  「不累。」我摇了摇头。

  「我喜欢这样。」她开始有更多的动作,技巧熟练得令我难以置信。她做得
很投入,有几次我察觉到她也快产生高潮了,但她比我更有经验,对欲望控制得
很好。

  「你真今天才上班?」

  「是的。」

  「那我是你老公之后第二个和你上床的男人。」我很想知道这一点。

  我问了这一句,她身体有些僵硬起来。

  「不是,到香港后,你是第三个。」

  「那第二是谁?」

  「是这里的经理。」她摇摇头,似乎想甩掉所有的烦恼。

  「是他,那个胖得像猪一样的王经理?」

  丽花宫的经理我认得,他姓王,身高只有一米六十多一点,体重却有200
多斤,彻头彻脑是个大肥猪。

  「是。」叶子的身体更冷,「今天我第一天上班,他说按惯例每个来这里上
班的小姐都要他先试过。就在他的办公室里,他上过我。」

  我的眼前清晰地浮现出那丑陋的胖子压在她身上的情景,一丝无名的妒火油
然而生。

  「不要说这些不愉快的事,我出来做有心理准备,不过我很高兴今天第一个
客人是你。」说着她紧紧地抱着我,开始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她像一个精灵,跳
动着最原始的舞蹈,长发在我眼前纷飞,双乳在眼前跳跃。她的欲望将我体内的
火焰点燃,两个人紧紧地融在一起,将一切一切都忘记。

  她高亢的尖叫与我低沉的吼声交织在一起,我们同时到达顶峰。在我疯狂如
蛇的扭动中,我看到一点晶莹的水珠从她天使般的脸上漂起……

  「我不能收你的钱。」她穿好衣服,见我掏出钱包连忙道。

  「怎么能不付钱。」我掏出5000块钱递了过去,这是应付价格的2到3
倍。

  「不行!」她坚决顶了回来,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够收你的
钱。」

  「这是两档子事,你知道你一定缺钱,拿着。」我想不论他因为什么理由出
来做,最后还是一个钱字。

  「阿虎,我可以么叫你吗,我是听上次那个人这样叫的。」

  「可以。」我笑了笑。

  「阿虎,即使你不要我把你当恩人,我想你可不可以把我当朋友。」

  「当然可以。」

  「刚才和你做爱,我没把你当成客人,而是当作朋友。」

  「这……」

  「这样吧,我想你以后可能还会来找我,你再按规矩付钱,这一次算是给我
一个机会。」

  我无言,只得把钱收了起来,她开心的笑了。

  「我先走了。」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她刚拉开房门,一个人影冲了进来,几乎与她撞在一起。

  「阿虎,我回来了,赶到局里,没什么大事,我飞一般往这里赶。」他一手
搂着叶子,半拉半扯地走回房间。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天使般的脸蛋,还有魔鬼般的身材,我和你玩过这
么多女人里,她最OK了!刚才爽吗?说来听听。」他抱着叶子的腰坐在我对面
的椅子上,一只手已从衣上伸了进去,抓着她的乳房乱捏。

  「很好。」我不自然地笑了笑,同样发现叶子表情也非常僵硬。

  「你干完了,轮到我,我刚才是一点心思都没有,满脑子都是她。我够朋友
吧,把这么正点的马子先让了给你,你要怎么谢谢我呢。」说话间,他一手撩起
她的衣服,那极度性感觉的乳房再次裸露在我的面前。

  「你说怎样就怎样吧。」我心神不安地随口道。叶子一直没在正眼看我,她
神情很平静,不知她想些什么。

  「等我爽了,我们再到兰桂坊喝酒。」阿铭说着又对叶子道:「我们先玩点
刺激的,冰火九重天,会吧,呵呵。」阿铭让叶子在身前跪了下来,脱下长裤,
将肉棒亮在她眼前。

  「来,来。」他指着肉棒道。

  叶子稍一犹豫,便将头低了下来,将阿铭的肉棒含在口里,吮吸起来。

  「哟啊。」阿铭爽得怪叫起来,「妈的,真是好,专业,太爽了。」她的口
交的动作的确十分熟练。

  阿铭弯下腰,撩起裙子,将她内裤剥至大腿,双手抓着两边股肉乱搓,一边
口中道:「这屁股太性感了,爽呀。」

  不知不觉间,我又冲动起来。看着她被阿铭玩,起初有些难以接受,想找个
借口离开。但随即我又想到如果阿铭不玩她,此时她一定也在别的男人怀里,又
有什么区别。她都能泰然接受这个事实,我却不能,这岂不可笑?我只不过因她
漂亮、有性格才对她有些好感罢了。

  「阿虎,一起来玩。」阿铭道。

  我和他一起玩同一个女人已经很多次了,所以他会这么说。

  我摇了摇头,道:「我刚干完,有点累。」

  「不会吧,你的小弟弟挺得那么高。」阿铭道。

  我穿着三角裤,小弟弟将中央高高地顶了起来,被阿铭看破,我脸一红。

  「今天你怎么了,怪怪的,搞什么飞机?」阿铭道。

  「没什么,你玩你的,管我什么闲事。」我没好气地道。

  「好了,好了,随你,不管你。」阿铭托起她的下颌,指着她的乳房,「来
这个,这个。」

  叶子身体前倾,捧着乳房将阿铭的肉棒紧紧地裹住。她的乳房丰满之极,竟
将肉棒整个包在其中,然后托着乳房开始运动起来。

  她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脸上没什么表情,动作熟练、专业但却显得机械,
阿铭一直在她身体上乱摸,包括她的私处,她眼睛中再没有一丝欲望的火焰。

  「哟,我忍不住了。」阿铭怪叫着站了起来,让叶子趴在圆椅上,他扒掉她
的衣服,抓着她的腰,肉棒从背后插入她的身体。

  阿铭今天特别威猛,他抱着叶子从椅子干到地板,再从地板又到床上,屋里
空调开得很大,阿铭却浑身是汗。我承认,看他们做爱很刺激,但心里却有一种
怪怪的感觉。从他们开始做爱开始,叶子一直躲避着我的目光,她很好地迎承着
阿铭,但这是一种职业的反应。

  叶子离开后,我和阿铭又去喝酒,但整个晚上我都很心神不定。

     ***    ***    ***    ***

  数天后,一个兄弟在械斗中被砍伤,我到医院去看他。走到住院部,我看到
叶子和医生在争吵,我刚想过去,她一脸焦急地往楼上冲,我心念一动,跟了上
去。

  她上了七楼,在走廊尽头,走进一间挂着「主任医生」的办公室。我悄悄走
到门边,门开着一条细缝。

  「楼医生,刚才我到病房,他们要把家文赶出医院。」

  「你们已经欠着近二十万治疗费,我也没办法。」

  「昨天你答应我的,可以想办法。」

  「我是答应过,今天我也院长说过,可院长不同意,我有什么办法。」

  「你……」

  「再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是靠不住的,如果你一定要认真,最多昨晚和你上
床就算召妓好了,多少钱,我给你,反正你不是也在夜总会上班吗。」

  叶子面容惨白,「卟嗵」一下跪在他面前:「楼医生,你救救他吧,今天他
不做血透,他会死的。」

  「不是我不想帮,我也是没办法。」他坐了下来,将叶子拉在大腿上,手掌
顺势抓在她的乳房,「我说叶子,你也太死心眼,他得的是尿毒症,没救的,钱
就像是往水里扔,有什么意义呢?不如让他早点死了好。放心,我会养你,让你
舒舒服服地过日子,你这么漂亮,我真是喜欢你。」

  叶子猛地从他怀里挣了出来,「我不会让他死。」

  「好了,好了。这样吧,我等下去打个招呼,再拖一天,明天你如果交不出
十五万,我真的也没办法了。」那个姓楼的医生淫邪地笑了起来,「不过,你现
在得让我爽一下,一看到你我那小弟弟就不听话,来,我们到里间去。」说着拖
着叶子走进里间。

  我终了知道叶子为什么会做这一行,为了爱人她甘愿堕落,出卖肉体,我得
帮她,我走进房间。

  叶子躺在一张医用躺椅上,双腿搁在两边架子上,还不到一分钟,她上衣敞
开,内裤也被脱了下来。这个姓楼的医生既急色又变态,手中竟拿着不知什么医
疗器械,伸向叶子的私处。

  「你是什么人,进来干什么?」他大惊。

  「我是她的朋友,叶子,你下来。」我冲着叶子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二十万,你先拿去,把住院费交上。」我掏出怀中准备给那个砍伤
兄弟的安家费。

  「我不能收你的钱。」

  「为什么不能?你不是说过我们是朋友?朋友应该互相帮忙的。」

  「不行,我欠你太多了。」

  「看你样子,挺爽快的,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好了,这钱算我借你的,你
以后还我。」

  叶子推辞不过,离开的时候,我朝那个楼医生挥了挥拳头,道:「你小子他
妈的要再敢欺侮她,老子让叫全家死光光。」

  他算是一个聪明人,早看出我是黑社会,绝对不好惹,连忙头点得像小鸡啄
米,唯唯答应。

  叶子交了住院费,我们一起到了住院部,在她老公的病房前,她停了下来,
道:「要不要进去坐一下?」

  「不了,下次吧。」我好感是她,对她老公我是半点兴趣都欠奉。

  「那你有空来找我,我进去了。」

  我点了点头,她走入病房,从窗帘的缝隙里,我看到她瞬间换上一副兴高采
烈的笑容,坐在她老公病床旁,两个亲热地聊着。

  他老公不知道她的爱人每天被不同的男人玩,如果知道了,他会用这样的钱
来挽救生命吗?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般每个礼拜都去丽花宫一次。和她做爱真是很爽,每次
她都用最大的努力让我得到最大的快乐。她对性爱技巧的掌握令我目瞪口呆,许
多高难度的姿势我都是第一次尝试。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欲望的火焰在慢慢
冷却,她也开始伪装了。

  「你不要做了,我养你吧,医药费不用担心。」我提出过这样的想法。

  「不,还是这样比较好。」她拒绝了我的提议。

  我没有再问原因,我相信她一定有理由。

  很长一段时间,我与叶子处于一种既非爱人,也非纯粹的钱肉交易的关系,
哪怕用朋友来形容也不是很适合。我对她是喜欢,不是爱。

  最近几次去找叶子,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先是满身青紫淤痕,接着阴毛全被
剃了,再过几天她小腹与私处间竟纹上了一条人头蛇尾的美女蛇。

  「这是谁弄的?」我知道客人中有很多变态的。

  「我自己,很多客人喜欢这个。」她淡淡地道。不过从她的眼神我感觉到她
在说谎。

  几天后,我到丽花宫找她时,那个令人生厌的王经理吞吞吐吐地不肯说她在
哪里。

  「你他妈的找死,叶子在哪里?」我一把拎住他的领带。

  「808,是洪兴的人包的。」

  「他们多少人,是哪些人?」我心念一动。

  「七、八个,阿全,还有两个黑鬼。」

  我心猛地一拎,如果是洪兴其它人找上叶子,我不会去找他们烦麻,毕竟花
钱玩女人,天经地义,但因为是阿全,因为有那一档事,我要管一管。

  808是丽花宫最豪华的包房,我摸了摸腰间的刀,朝虚掩着的房门的80
8走去,还隔着老远,我听到叶子凄厉的叫声,痛苦之极。

  走到门口,我怔了怔,如果进去一定会和洪兴再次发生冲突。现在我的身份
地位和以前不同,我的行动某种意义上代表新义整个帮会。但我能不进去吗,我
能忍得下这口气吗?

  我毅然推门而入,叶子赤裸的胴体夹两个身高在一米九十以上的黑人中间,
两根肉棒插在她秘穴与屁眼里猛操。亚洲人与外国人身体构造不一样,这两个黑
鬼的肉棒足有一尺多长,这样的前后夹击,难怪叶子会痛得哇哇大叫。

  阿全见我进来,也吃了一惊,他强作镇定,指着他对面的椅子道:「阿虎,
坐。」

  他的手下严阵以待,有的把手伸在怀中,准备随时拿家伙,只有两人黑鬼全
然不理,继续干着叶子。

  我冷冷地一笑,坐在阿全对面。

  「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的,有何指教?」

  「她。」我把话给挑明了。

  「阿虎,这我可奇怪了,那天你打伤我,我不和你计较,算是你英雄救美好
了。但今天老子来这里找乐子,花钱来玩女人,这你也要管,你未免管得太宽了
吧。」

  阿全和他手下都哈哈大笑起来。

  「阿虎,算了,我没事的。」叶子道。

  「人家都说不关你的事,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在我身侧一个马仔道。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我劈手一个巴掌打得他满地找牙。

  阿全也站了起来,「你是存心和我过不去,想和洪兴为敌?」

  「她身上的纹身是你搞的吧?」

  「对,怎么样,漂亮吧。」

  「马上放了她。」我无名火起,这个时候只有用拳头说话,「不然你会死得
很难看。」

  两个黑鬼见气氛紧张,放开罗叶,穿上短裤,站在我的身后。

  「给我上。」阿全终于发作了,他恃着人多,吃定了我。

  我先发制人,先打倒两人,两个黑鬼扑至,我一拳打在前面那黑鬼胸口,他
居然像没事一般。我一愣,他双臂一箍,将我抱住,另一个黑鬼一个重拳打在我
小腹上,痛得我咬牙裂齿。

  后来我才知道这两个黑鬼是洪兴从美国请来的拳击高手,其中一个在地下拳
场曾十八场不败。我连挨数记重拳,心知不妙,再不扭转劣势会被他们打死。我
忍着痛,从腰间拨出我的刀,插入抱着我的那个黑鬼的大腿。

  我手中的刀长九寸,是瑞士军刀中一个非常稀少的品种。刀两面开刃,锋利
无比。这把刀很珍贵,不仅是因为价格,还因为这把刀是黄Sir从瑞士买来送
我的。

  我很喜欢这把刀,取名「黑白」,来纪念那段卧底生涯。「黑白」伴我度过
那段岁月,在无数次生死关头,它像我最亲密的朋友在我身边,一起闯险夺关。

  刀在手,我精神一振,虽然那马仔也操起了家伙,但我手中的刀与我融为一
体,如有灵性一般,寒光闪过,血光四溅,要不是我手下留情,早有人去见阎王
了。

  两个黑鬼挨了几刀捂着伤口也不敢再上前,阿全他们虽然人多,但却被我神
妙的刀法与强大的气势所慑。

  「你们再不滚,别怪我刀不认人。」我凛然道。

  「你等着,有种别走。」阿全带着马仔和两个一瘸一拐的黑鬼退出房。

  「你没事吧,阿全找上你,为什么早不和我说?」

  叶子表情很复杂,好半晌,她才道:「你不要再帮我了。」

  「为什么?」

  「不管为什么,反正不要再帮我了。」

  我这样帮她,她却不领我的情,还不肯说出原因,真是莫名其妙。

  「好!好!你以后是死是活我都不管了。」我有些恼怒,转身欲走。

  「阿虎……」我回头,见她眼中隐隐有泪光,心顿时一软。

  「你不想我和洪兴冲突,是怕连累我,怕我有危险。没什么的,我阿虎要是
没这点能耐也不要出来混了。我知道你个性强,但你既然把我当朋友,你有难,
我一定要帮,没什么过意不去的。你的事我管到底了。」

  「阿虎,我不值得你这样做的。」叶子竭力控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

  「有什么值不值,活在世界上,想做的事不去做,活着还的什么意思?」我
傲然道。

  这个时候,那个胖得像肥猪的王经理冲了进来,「阿虎,你快点走吧,阿全
叫了好多人来了。」

  我走到窗口,看到洪兴的人聚集在楼下,越来越多。我冷冷一笑,也开始打
电话,不一刻,新义的人马也火速赶到丽花皇宫。

  两帮人马对峙着,叫骂着,人越来越多,整个交通都被阻塞了。

  「叶子,你在这里,不用怕,我先下去了。」

  「小心。」在我走到门口时,叶子大声道。

  当我到楼下时,叫嚣得最凶的阿全竟不在对方的人群中,接着我接到青龙的
电话,指示我们不要先动手。双方对峙了半个小时,警察赶到,纷争就这样平息
下去了。

  这场仗最后终于没打起来,是因为无论洪爷还是青龙都觉得现在开战没有必
胜的把握。

  隔了一天,我去找叶子时王经理告诉我她已经辞职不干了,我还上医院找到
她,她老公竟然转院了。我茫然若失,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她这样悄悄离开,
是为了躲避阿全的骚扰还是为了怕再见我?我真不懂。

  生平第一次这样帮一个女人却帮得这般不明不白,好不懊恼,我郁闷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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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入魔

  我约了阿铭在帝都夜总会碰面,我刚到他就打电话来说有行动,要迟点才能
来。

  我要个包厢,开了瓶红酒,兰姐带了几个小姐进来,被我骂着出去。

  今天的心情极度恶劣,一批价值上百万的白粉在公海被劫,我怀疑是洪兴社
黑吃黑,但又找不到证据。晚上,新义又与东星在油麻地为争抢地盘火拼,十多
个兄弟被砍伤,还有不少人被抓。还有我又杀了人,每次杀人之时,我有一种莫
名的兴奋,热血会在瞬间上涌,人像飘浮在空中,极度地亢奋。但尔后,会有很
长一段时间情绪低落,心口堵得慌,烦闷得透过不气来。

  解决烦闷的办法有三种,一是睡觉,二是喝酒,三是女人。第一种方法几乎
完全失效了,而酒醉后第二天的头痛欲裂让我讨厌,我越来越多用女人来发泄郁
闷的心情。

  兰姐又带了小姐过来,怎么看都觉得没「性」趣,我破口大骂,兰姐又一次
狼狈离开,并保证找一个最好的来。

  当我快喝完那瓶红酒时,我听到敲门声,「进来。」,我不烦恼地道。

  推门而进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孩,长的文文静静,披肩的长发,瓜
子脸,弯月似的眉,眼睛大大的。最让我讶异的是她居然没有化妆,到夜总会上
班的小姐居然不化妆,这倒是希奇。她穿着米黄色外套,灰色衫衣和与外套同色
的百折裙。

  更奇怪的是,那女孩手中居然还捧着一支用精致的盒子装着的花。

  「哪个小姐会穿着这么土来上班,准是兰姐搞的花样。」我心里暗暗发笑:
「过来。」我招了招手。

  她走到我的身前,一脸天真地道:「给你,花。」

  火红的玫瑰花在面前,我看到了一双洁白的手和一张无暇的面孔。我拉住她
的手,猛一拉,将她按在沙发上,撩起她的裙子,扯去纯白色亵裤。

  每次杀人后的发泄,我都如同一头野兽,而今天我更狂、更野。那小姐张着
嘴巴,似乎被我粗暴举动吓住了。我嘿嘿狞笑着,管是是真清纯还是假清纯,先
干了再说。

  我也不脱裤子,只解开拉链,掏出坚硬的肉棒。

  「放开我!」她尖叫着、挣扎着。

  我觉得越来越有趣,她装得倒挺像。我抓着她手腕,顶开她双腿,一手按着
突起的胯骨,身体猛地一挺,肉棒强行插入她的身体。我再一顶,原以为一下就
能捅到底,没想到阴道两侧肉壁紧紧地夹着我的肉棒,阻止着肉棒前进。

  我全然不顾跨下女孩大声的哭喊尖叫,聚起全身的力量,猛地压了下去,肉
棒破山开崖般直入她的身体。

  「不要……」女孩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

  肉棒已经整根插在她的身体里,我有些气喘吁吁,这短短的几十秒钟竟耗费
了我很大的气力。肉棒捅入后,那演技逼真、阴道奇狭的小姐不再反抗挣扎,她
头侧向一边,纷乱的长发盖住了她的脸。

  我很费力地肉棒拔出一半,再用力插进去,每一次拔出插入居然都要很大力
量才行,这种经历倒还是第一次。我听到她的哭声,好像不太像假的。

  「喂,是不是弄痛你了?」

  我问了几声,她没反应,我将她的头扳了过来,拨开她的长发,我一怔,她
满脸泪水,哭得伤心欲绝。我大讶,即使我刚才是粗暴过份了点,但也不至哭成
这样。

  「你是才干这一行吧?」我突然想到叶子,如果她也像叶子第一天出来做,
碰到我这样的客人的确要吓坏的。

  她拚命地摇着头,还是哭个不停。

  「真是麻烦,好了,我轻点就是了。」

  我把手伸到她的胸前,准备解她的钮扣,看她痛苦成这个样子我略生怜意,
适当的爱抚一下应该会好一些。刚解开一颗扭扣,她瘦弱的手猛地抓着我,眼神
更是惊惧万分。

  「你脑子有病呀,出来干这一行,搞得像圣女似的。」

  我有些恼火,拨开她的手,拉开她的衬衣,将胸罩撩到颈上。她乳房不大,
盈盈一握,但却玲珑可爱,淡淡的粉色乳头小得像颗红豆。

  「我不是的。」她再次抓着我拨弄着她乳头的双手,手抖动着很厉害,「求
求你,不要。」声音也同样地颤抖。

  「等老子干得爽,再说要不要。」

  我抓着她的乳房,肉棒在她的身里一进一出,才干了没几下,有液体从阴道
里渗了出来,粘乎乎的。

  她还是一脸的无比痛苦,我嘿嘿冷笑着,把手伸到她的下体,果然已经湿得
很。

  「还说不要,这是什么?」我把粘着爱液的手抻到她面前。

  「呜啊……」她看着我的手,竟然哭得更响了。我大奇,将手掌翻了过来,
竟然一片殷红。我第一个反应是经血,但隐隐觉得又有些不对。这个时候,兰姐
突然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姐。她见我压着个女人,讶的张大嘴巴说不出
话来。

  「这不是你的人?」我抬起头道。

  「不是,她是谁?」

  兰姐走近,仔细看着那女孩,突然「啊」一声惊叫起来。

  「她是谁?」

  「她,她……」平时伶牙俐齿的兰姐竟然结巴起来。

  「到底是谁?」我怒道。

  「她是前面花店的,经常来这里送花,你,你……」兰姐又结巴起来。

  「啊!」我也大惊,不及多想,冲着兰姐吼道:「滚。」,兰姐仓皇地领着
带来的小姐退出房间。

  我有些乱,脑海中跳出「强奸」两个巨大的字来。多少年来,我一直抵挡着
这两个字的诱惑,今天却在这里误打误撞强奸了一个送花的女孩。当潘多拉的魔
匣一旦被开启,魔鬼将肆无忌惮。

  「你还是处女吧。」我看着满手掌的血道。极度的亢奋如波涛汹涌,一浪高
过一浪。

  「求求你,放过我。」她哭着哀求着。

  看着她的眼神,我掠过儿时母亲被强暴的画面,心仍痛,但以往的痛能压制
欲望,但今天的痛,却反使得对暴力的渴望与熊熊燃烧的欲火以几何级数暴涨。

  我狂笑着,用沾满处女血的手重重压在她纯白的胸膛上,留下一个大大的艳
红手印,然后我俯下身,吮吸着那一点点代表童贞与纯洁的落红。当少女的胸膛
重现原色时,我狂喝一声,抓着她纤细的腰,将她凌空提起,肉棒高速地在刚刚
被开垦处女地乱冲乱撞。

  我渴望征服、我喜欢暴力,悲怨的呻吟哭泣像一首动听的歌,绝望无奈的表
情、痛苦扭动的肉体像一副凄美的画,被暴力侵入处女秘穴的少女每一次痛苦的
抽搐都像是泼向在火焰的汽油。那可以为所欲为、控制一切、掌握一切的感觉哪
是个「爽」字包含得了。

  脑子轰轰地响,欲望是最原始的欲望,行动是更接近野兽的行动,那少女的
痛苦以十倍当量转化成我的快乐,原来强奸竟有如此大的魅力。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在火山喷发般的狂暴后一切终于归于寂静。我慢慢
地清醒,那女孩已经晕了过去,雪白胴体上布满了艳红抓痕与青紫淤印,惨不忍
睹。

  「唉!」我听到一声叹气,竟发现阿铭坐在了对面。

  「你来了。」也许我太多的狂笑乱叫,声音有些嘶哑。

  「刚到,你发疯般地干她,我叫你都没反应。」

  我把肉棒拔了出来,用餐巾纸擦去红白相间的秽物,默默无语。

  「你都知道了。」良久我才道。

  「兰姐和我说了,你准备怎么处理?」

  「我不知道。」我脑子好像僵化了,思想竟不能集中。

  「你的精神不太好,先走吧。你的几个手下常杰、陈礼蛮能干的,让他们处
理吧。给点钱了事,这是最好的方法。我会在这里,如果他们搞不定的话我来处
理。」

  阿铭很冷静地道。

  「好吧。」我拿出手机,给陈礼打了电话。在阿铭的催促下,没等那女孩醒
来就离开了帝都夜总会。

  这一夜无眠,我回味着强暴那女孩的每一个细节,同时也回味着目睹母亲被
轮奸那一夜。既然我最爱的女人被强暴,那么其它女人遭受同样的命运也是应该
的。那一晚,我更想念那个曾救过我的女人,在这个世界上我最渴望得到的就是
她,至于是否该用暴力,我犹豫了。但我知道,我对其它女人不会犹豫。

  黑色的种子在我心里生根发芽……

     ***    ***    ***    ***

  阿铭和陈礼帮我搞定了她,这在我的预料之中。她如果有点头脑,应该知道
与可呼风唤雨的香港第二大黑帮大哥斗死得一定很难看,拿笔钱补偿创痛是最最
明智的选择。

  虽然她的问题解决了,但我的问题却没解决。之后,我对普通的性爱兴趣锐
减,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强奸她,让她像那个女孩一样在我的胯下哭泣。我用
最后的一丝理性压制着这种渴望,但忍得很辛苦。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再强暴
别的女孩,但我万万没想到下一个竟会是她。

  半个月后的一天,青龙把我叫去新义会义气堂。

  「阿虎,你知道阿迪吗?」青龙道。

  「知道,他原来是我们的人,后来给洪爷拉拢去了洪兴,我来之前,毒品买
卖是他负责的。」

  「我早看出他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居然做了警察的污点证人。虽然受到威
胁最大的是洪兴,但他也知道很多新义的事,所以刚才洪爷亲自打来电话,让我
们一起找到他。」

  「怎么才能找到他?」

  「他受到警方十分严密的保护,知道他在哪里的人只有洛兰,因为整个保护
计划都是她安排的。据我知道,洪兴不惜一切代价要抓洛兰,从她的口里找出阿
迪在哪里。」

  「这件事交给我去做。」

  「你怎么做?」

  「现在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会早一步先找到洛兰。」

  「好,只要我们抢占先机,不怕洪老三不求咱们。」

  离开义气堂,我拨通阿铭的电话:「阿铭,你知道洛兰在哪里吗?」

  「她今天没上班,听说到他老爸上坟去了。」

  黄Sir葬在蒋军澳坟场,我驱车赶到,刚想停车,发现有不少洪兴的人。
我心念头一动,一个转弯,将车驶向另一方向。

  蒋军澳公墓我很熟悉,因为我老爸也葬在这里,每年我妈都带我来这里,小
时候不懂事的我到处乱跑,对这里地形非常熟悉。

  绕过停车场,我把车停在山脚下,有一条小路直通公墓。我用最快的速度直
冲山顶,洛兰穿着警服,站在黄Sir的墓前。

  我总觉得穿着制服的洛兰最漂亮,飒爽英姿,凛然正气和一身傲骨,像面对
一座高山,越是难攀登的山,越能吸引人。

  洛兰向着黄Sir的墓敬了个礼,准备离开。

  「洛督察。」我迎上去,她眼圈红红的,应该是刚刚哭过,我心里也恻然。

  「你来干什么?」洛兰一下警觉起来。

  「我想和好好谈谈。」我挡在她身前。

  「我们有什么好谈的,有事到局里谈,让开!」她伸手推开我。

  「你不能下去!」我一把抓着她的手。

  「放手!」她厉声喝道。

  「放手可以,但你必须要跟我走。」我松开了手。

  「我凭什么跟你走?」

  「下面都是洪兴的人,你今天出不了这里的。」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你自己看看。」本来准备在半山腰伏击的洪兴人见到洛兰在山顶与一个陌
生男人聊天,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已准备冲上来。

  洛兰脸色一变,她当然知道阿迪对洪兴的重要性。她从腰间拔出枪来,准备
硬闯。

  「跟我走,相信我。」我急道。她这样下去,寡不敌众,绝逃不出去的。

  「你和他们有什么分别,我为什么相信你?」洛兰头也不会,径直往下冲。

  事到如今也只有用强。我拔出刀,猛地向她冲了过去。

  「你还不是和他们一伙的。」洛兰倏然转身,枪口朝向了我。但我仍比她快
了那么一点,手中的刀脱手而去,将她手枪击落。洛兰虽失了枪,但仍不惧,拉
开架势,严阵以待,我听黄Sir说过她是空手段黑带五段。

  洪兴的人在逼近,只有速战速决。我用脚尖一勾,将击落她佩枪的「黑白」
踢上半空。我全力猛攻,洛兰左封右挡,抵住我一轮强大的攻势。我一边仍狂在
攻,一边用眼角余光看着「黑白」下落的轨迹,在刀落至时,我拼着受了洛兰一
拳,忍着痛将「黑白」握在手中。「黑白」如有灵性般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
线,架在洛兰雪白的颈上。

  「你杀吧。」洛兰闭目。

  「我不会杀你。」我一掌击下,她身体在软软地瘫在我怀里。

  洪兴的人离我们只有几百米了,我抱着洛兰,向那条小路奔去。洪兴的人追
了上来,我听到枪声,子弹在我身边呼啸,我连滚带爬冲下了山。待敌人赶到,
我的车已经绝尘而去。

  我把洛兰带到沙田汀角的秘密住所。

  洛兰静静地平躺在沙发上,弯弯细长的双眉拧着,好像做着恶梦。刚才在逃
命时,她那身警服被树枝撕破好了好几个大口子,露出了几处如凝脂般雪白的肌
肤。

  我一阵燥动,心跳开始加速。

  洛兰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警,除了心中那个「圣女」外,我最想上的是她。

  虽然那个叶子也不比她差,但叶子毕竟是个人人可上的妓女,但洛兰却纯得
很。

  我听阿铭说,她一直没有男朋友,全身心都在工作上,由此推断她可能还是
处女。

  每个男人都有处女情结,我也不例外,想到如果由我开她的苞,热血顿时沸
腾起来。

  我走了过去,在她身边蹲了下来。我的手轻轻地放在她的小腿上,来回地抚
摸着。摸了好一阵,我的手慢慢向上移,越过她的膝盖,在她大腿内侧游动。我
隔着丝袜,隔着亵裤,触及到她双腿交汇点。如触电般,我猛地一哆嗦,巨大的
快感直冲大脑。

  我猛地把手抽了回来,不管怎么说我把她带到这里是为不让她落入洪兴社手
中,虽然想占有她的念头一直在我脑海盘旋,但她毕竟是黄Sir的女儿,我矛
盾万分。

  她没醒,只翻了个身,我看到她右背上被树划破了道口子,我取来消毒水,
轻轻地擦拭着伤口。虽然欲念从生,但我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她是黄Sir的
女儿,不能这样干。

  她腿上也有擦伤,我撩起她的裙子,刚起拿起棉花球,她的腿向我的胸口突
然蹬来,我猝不及防,被踢出老远,胸口剧痛。

  「你想干什么?」

  洛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我撩她的裙子,她当然会错了意。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我没恶意的。」

  「这是哪里?」她发现警服好几处都是洞,脸一红。

  「可以算我家。」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是救你,没我,你早被洪兴抓了。」

  「救我?你为什么救我?」她不会对我有丝毫的信任。

  「救你……」我一时找不合适的理由,「救你是因为一个很私人的原因。」

  「哼!」洛兰冷哼一声,走向房门,准备离开。

  「你不能走!」我大声道。

  「为什么?」

  「洪兴满世界地找你,你出去会被他们抓的。」

  「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反正你不能离开这里。」

  「我就是要走,怎么样?」她把手伸向门把。

  道理说不通,只有用武力来解决,我冲到门口,把她逼回房间。但她并不甘
休,一次次地扑了过来。虽然她打不过我,但她毅力惊人,而我又无法下重手,
每次都将她推开了事。这样的打斗显然对我不公平,她肆无忌惮地强攻,而我处
处留手。如果她个普通弱质女人也罢了,但她是个训练有素的女警,又是黑带五
段,三、两个壮男也不是她的对手,我稍有松懈,还要吃亏。

  这就样打了十来分钟,我和她都气喘吁吁。

  「不要再打了。」我摆手道。

  「让我走!」她还是疯狂地冲了上来。

  我真有点火了,这么不讲理的女人还真没见过,我一拳重重地打在她的小腹
上,她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刚才为她擦药时,我看到她腰上有副手铐,此时便取
了过来,把她左手铐在红木长椅的横档上。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有事和你商量。」

  「想让我告诉你阿迪在哪里,对吧,你别做梦了!」

  我默然无语。阿迪不仅对于洪兴,对于新义也同样的重要,他掌握了太多的
内幕,一旦出庭作证,恐怕青龙都有很大的麻烦。

  「是的,我想知道他在哪里。」

  「哈哈,这就是你抓我的目的,还说什么救我,真是好笑!」

  我不知道如何解释,难道和她说我曾经是个卧底,和黄Sir关系不一般才
救她?不过我相信,我说了她也不会相信。

  「你相信也好,不相也好,你不说出阿迪在哪里,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哼!」洛兰冷笑着把头扭向一边。

  我们这样默默对峙着,一直到天黑。我开了灯,道:「你饿不饿,想吃点什
么东西?」见她没有说话,我转到她跟前,竟然发现她双颊菲红,满头大汗。

  「你怎么,生病了?」我把手伸向她的额头。

  「滚开!」她没被锁着的那只手一下子将我的手打开。

  「你到底怎么了?」

  她呆了很长时间,好像下了很大决心,终于道:「我要上洗手间。」

  「你不早说。」原来是这么会事,我顿时恍然大悟,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拿起手铐的钥匙走到她身边,「不过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洛兰已经快控制不住了,我想她如果在我面前撒尿,我想她会
比死更难过。

  「我把你手铐解开,不要再和我打了,你知道打不过我的。」

  洛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但她还是骗了我,进了洗手间,我听到开窗户的
声音,连忙一脚踢门而入,把半个身子已经在外边的她给死活拖了下来,我们又
开始打了起来,不过这次不到一分钟,她又被拴在红木长凳上。

  「你答应过我不动手的。」

  「是你先动的手。」她像受伤的母狮死死盯着我。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我真是拿她没办法,便到厨房煮了两碗面。

  「吃吧。」我把一碗面端在她面前。

  洛兰把头扭向另一边。

  「吃呀!吃了等下好有气力和我打。」我笑着道。

  她想了想,半蹲在地上,单手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我看她单手吃得很辛苦,
道:「要不要把手铐给解开?」

  「好。」她道。

  「不过我怕你吃完会把碗砸过来。」

  「那不解开好了。」

  我想想,最终还是没有动,她要再发起疯来,又要和她打,也实在太累了。

  吃了一半,青龙来电话。

  「阿虎,干得漂亮。洪三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好几个电话打到我这里
来了,还说要亲自上门。那老狗平时趾高气扬,也有今天。」

  「下一步怎么办?」

  「要找出阿迪的下落,让他落在警方手中,连我们日子都不好过,如果我们
先找到阿迪,那老狗非得听咱们话不可。」

  「这很困难。」

  「洪兴那边我先拖着,你想尽一切办法,要从洛兰嘴里挖出阿迪。」

  「唔。」我应了一声,这个任务可太困难了。

  接完电话,我坐回洛兰的对面,她刚吃完面,抬起头,道:「是你老大青龙
的电话吧?」

  「是的。」

  「后天他就会出庭指正你们,你、青龙还有洪兴的洪爷就等着坐牢吧。」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阿迪在哪里?」

  「哈,我会告诉你吗?」

  我沉下脸,从腰中拔出「黑白」,一脚踢飞她面前放着碗的凳子,一手抓着
她的头颈,将刀横在她的脸颊旁。我注意着她的反应,她的瞳孔开始收缩,显示
心里也很紧张,但却丝毫没有屈服的意思。

  「你有种杀了我。」她冷冷地道。

  「你不说阿迪在哪里我先划花你的脸。」锐利的刀锋在如水蜜桃般柔腻的面
颊上游动。她的心跳在加速,呼吸也快了起来,柔软的双峰顶在我胸口上一起一
伏。

  「你动手好了。」她道。

  我拿着刀定在哪里,我是在吓她,希望她能够说出阿迪的下落,我怎么忍心
将那她美如画的的脸划破。

  我们两个僵持着,我心念一头,将刀收回,脸上浮起极强烈的淫邪笑容,将
她推倒在地,伸手抓着她的衣领,撕开她警服外套。

  「你干什么?」她尖叫着用没铐着的一只手抓了过来。

  这一招比刚才的恐吓有效得多,我心里暗暗高兴,到底是个女人,对贞洁看
得比生命还重。为了增强效果,我模仿电影中的色狼哈哈狂笑起来,「要是你不
说出阿迪的下落,老子就来个先奸后杀!」

  「你这个禽兽,疯子!」洛兰拚命地挣扎。

  一不做二不休,我拉开她的衬衣,抓着她的胸罩猛地一扯,雪白如玉、又翘
又挺的双乳裸露在我的面前。第一眼见到她,我就想这样干,刚才也想,此时虽
以逼问恐吓为名,但不知不觉间,我已经真幻迷失。

  洛兰起先还保持着一份矜持,一份傲气,当被剥下警服,袒裸的双乳被我肆
意侵犯时,她像在帝都夜总会强暴的那个女孩般惊恐地尖叫起来。

  我紧抓着乳房,五指深陷在极有弹性的乳肉里,这份快感觉比那晚来的更猛
烈。不仅是因为洛兰比那女孩漂亮,更因为那天请我喝咖啡还有在汀角大楼下指
挥抓捕我的她是何等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而此时她的身体、她的思想、她的
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强烈的征服欲望与成就感甚至压倒了对性的渴望。

  如雪般的双乳上留下几道抓痕后,我的手伸下她下体。我撕开她的丝袜,残
留条条缕缕袜丝的双腿见证着我的暴力。洛兰一直在反抗,但巨大的恐惧反而让
她失去了力量,捶打在我身上的拳头除了让我更亢奋、更刺激,好像再没其它的
作用。

  我喜欢女人反抗,征服女人像驯服一匹烈马,性格越烈最刺激。我第一次强
暴,如迅雷不及掩耳,那女孩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我记得有本杂志说过,当肉
棒插入女人身体时,一般来说被强暴者会失去反抗的力量。的确,那女孩就是这
样的,除了哭,她没有反抗。洛兰和她不同,她是女警,天职与罪恶斗争,当自
己被侵犯时,虽然也恐惧,但却仍有勇气反抗。

  在黑色的世界里我越陷越深,丝毫不记得自己也曾经穿过警服,满脑子的暴
力、征服让我像猫一般尽情戏弄着爪子下的猎物。我坐在洛兰的一条腿上,把另
一条腿架在肩头,手掌紧紧地按着亵裤中央,那微微隆起的处女地像一块最美味
的蛋糕,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引得我的涎水长流。

  我解放出快要爆炸的肉棒,一手握着她高举的左腿。还穿着黑色皮鞋的欣长
的玉腿如一个高难度的体操动作,几乎垂直刺向半空,她另一条腿被我紧紧压在
身下。我抓着被撩到腰间的裙子,身体一点点向她靠近。

  洛兰背靠长椅,一只手被铐在木档上,另一只手拚命想把我推开,但这点力
量犹如螳臂挡车,无法阻止我的肉棒越来越接近她神圣的处女地。

  我很粗暴地拉断她的亵裤,处女秘穴已毫无防御,当肉棒顶在桃源洞口,寻
找着进攻方向时,洛兰撕心裂肺地尖叫起来:「爸爸,救我,爸爸,求救!」

  因为我和她几乎紧贴在一起,她极高分贝的厉叫直贯入我耳,我忽然猛地一
震,不仅因为声音刺得我耳膜刺痛,还因为她叫的「爸爸」两个字,忽然让我想
到黄sir。

  什么叫天人叫战,此时就是天人交战!黄Sir,他不仅是洛兰的父亲,也
曾是我心目中的父亲。我已经背叛了他对我的希望,难道还要再伤害他唯一的亲
人吗?我停了下来,肉棒就顶在迷人的洞口,我真的很想进去,一定很爽,但真
要这样做吗?

  洛兰见我停了下来,也停止挣扎,美丽的眼睛蕴含泪花,许久,我终于从洛
兰的身上爬了起来,坐回了对面椅子上。

  她蜷缩在红木长椅边,用像受惊小鹿般的眼神看着我。

  「告诉我他在哪里吧。」

  洛兰摇了摇头。

  虽然我已经打定主意不强暴她,但欲火却仍熊熊燃烧,我从冰箱里取出一大
瓶冰水,喝了半瓶,又把半瓶倒在身上,才稍稍把欲火压了些下去。

  她的衣服被我撕得破烂不堪,我拿了条被子扔给她,然后开了瓶红酒,坐在
她的对面。

  「只要你告诉我阿迪在哪里,我保证没人会碰你。」

  「我知道你有原则,阿迪不是什么好人。他出庭作证,就算能把我们都抓住
坐牢,还是会有黑社会,还是会有人卖白粉。」

  「我说洛督察,做人不要那么死板,大家退一步不就海阔天空了?」

  我软硬兼施,舌灿莲花地劝说着她,但她不是沉默就是摇头,我真是一点办
法都没有。青龙又打了两次电话来,问进展的情况,我都支唔搪塞了过去。

  看了看表,已快凌晨1点。

  「大家都累了,你睡一下吧,好好想一想。」

  我拿了条被子躺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洛兰用我给她的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了起
来,只露出一张脸,她一动不动地坐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今天实在太累了,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我忽然听到
汽车的声音。我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洛兰倚了椅子睡着了。

  我冲到窗口,看到外面有七、八辆车停着。青龙第一个下了车,我刚松了一
口气,看到洪爷从后面一辆奔驰车里下来,我顿时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洪爷与青龙是一起来的。

  「阿虎,你真是能干,先把洛兰给抓了,我洪三可真要多谢你。」

  洪爷满脸堆笑,绝口不提我从他们手里抢了洛兰的事,他手上两颗鹅蛋般大
从不离身钢球转得「咯咯」作响。听说洪爷年轻时,这两颗钢球是他最厉害的武
器,不过已经很久没见他出手了。紧跟在他身后的「洪兴双煞」阿神、阿天,两
个三十来岁,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都有过人的本领。

  「洪爷客气,阿迪那个反骨仔,我们新义也想找他。」说话间,洛兰已经醒
了过来。

  「那她说了阿迪在哪里没有?」

  「没有。」

  「放心,这事包在我洪三身上,我就不信她骨头有多硬!」

  「不行!」我冲口道。

  「哦。」洪爷道:「这我可是和龙哥讲好的事。」

  我把目光转向青龙,青龙一把扯着我走到阳台。

  「那老鬼答应让出西贡码头、油麻地那两块地盘来交换那条子,这两块地盘
肥水有多大!」

  「龙哥,人是我抓的,应该我来处理。」

  「反正你也问不出阿迪在哪里,不如让那老鬼来。还有,黑锅也由他们背。
后天阿迪要是到了法庭,连我们都完了,阿虎,大局为重。」

  我一时竟找不合适的理由。

  「还有,今天那老鬼是志在必得,我带的人不多,动起手吃亏的是我们,老
鬼这么低声下气,赢的是我们呀。好了,不要多说了,就这样吧。」青龙搂着我
的肩膀,走进屋内。

  「谈好了吧,大家都是好兄弟嘛。」洪三笑道,「来,把她带走。」

  洪爷的手下走上前来,扯掉被子,洛兰半裸的身体让所有人瞪大了眼睛。

  「怪不得不肯放她走,哈哈,是同好中人,有机会切磋切磋。」洪爷的眼睛
开始放光。

  「虎哥,手铐的钥匙。」洪爷的一个手下道。

  我手伸进了裤兜,将钥匙捏在手心,迟迟不肯拿出来。

  「阿虎,把钥匙给他们。」青龙道。

  像灌了铅的手一扬,银光闪闪的手铐钥匙落在洛兰身旁,我可以想像得出她
被洪爷带走后会什么遭遇,洪爷的残暴是出了名的,她会很惨的。

  「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

  洛兰尖叫着手臂被扭到身后,就用那副手铐铐住,两人抓着她胳膊将她提了
起来,拖着她往门外走。

  「慢着。」我忽然道。

  洪爷正打算告辞,一听我话,笑容僵硬了,「还有什么事吗?」

  「人是我抓的,问阿迪的事应该我来做。」

  「但你问了一个晚上问不出来,如果她现在肯说,我立马走人。」

  「再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不行,人你带走。」

  「阿虎,这有何必,你还不放心我,我保证……」

  「不用多说了,你们在楼下等,以一个小时为限,如果你硬要带人,就要问
问我手的刀。」我截断了他的话,将「黑白」握在手中。

  洪爷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也许很多年没有人敢这样不给她面子。

  青龙过来打圆场,「洪爷,阿虎年青任性,你老人家就由着他胡闹吧。来来
来,我们到楼下喝两杯。」说着拖着洪爷下了楼。

  所有的人都退出房外,洛兰惊疑不定地看着我,不知我搞什么花样。我站了
起来,向她走去,她一步步地后退,一直退在长桌边。

  「洛督察,我没骗你吧。」

  「我死也不会告诉你们的。」她虽面色苍白,但仍很坚决。

  「我知道你有很强的信念,也不怕死,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你是一个女人。」

  「是女人又怎么样?」

  「刚才你差点被我强奸,你怕不怕?刚才你在这么多人面前赤身裸体,你怕
不怕?我告诉你,这些跟你将要接受的凌辱比起来,简值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儿
科。」

  「你这是什么意思?」

  「让我告诉你,就在今天太阳升起以后,你会被几十个男人强奸,其中有胖
的、瘦的、高的、矮的。他们干你都不会戴套子,说不定里面有几个有性病,搞
不好还是爱滋。你受得了吗?刚才洪爷手下那个一米九十多的手下看到吧,你想
想,你被他压在身下,会是什么感受。当你跨出这道门,你的身体不再属于你自
己,连灵魂都不是。」

  洛兰脸色惨白,沉默不语。

  我冲了上去,用身体顶着她,抓着她的乳房,用很大的力量捏着,道:「你
的身体是多么美丽和纯洁,像一朵刚刚开放的花,但过了今天,你会被打上耻辱
的烙印,毒液会布满身体的里面与外面,花还没开放就谢了。」

  「不要说了,我不向你们屈服的。」洛兰依然那么固执。

  「我还告诉你,这仅仅是开始。他们中有的人还会干的你屁眼,你想像得出
屁眼给人干的滋味吗,你要试试吗?」

  我一把将她反身压在长桌上,食指对准高翘的臀部中央狠狠地插入了进去,
我的动作又狠又准又快。

  没有丝毫润湿就这么直接的插入,洛兰撕心裂肺地痛叫着,雪白的臀部左右
扭动,我用了很大的气力才按得住。

  「怎么样,能承受吗?」

  手指拔了出来,我将她拉起面对自己,「才一根手指你就痛成这样,男人的
肉棒比手指要粗得多,你能承受吗?我保证,今天会插入你那里的肉棒不会少于
十根,不,二十根,甚至更多,你能承受吗。这不仅是痛,还是一种耻辱,一个
女警官的屁眼被几十个男人干,你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吗?」

  「啐!」洛兰一口唾沫吐在我脸上,「你是个魔鬼!」洛兰的脸白得像一张
透明的纸。

  我抹了一下脸,「就算你能熬过这一关,他们还会有办法对付你。你试过阴
道里被放进电棒吗?当电接通时,你会像跳霹雳舞一般扭动;你试过被男人向撕
裂的肛门里灌进辣椒水吗?我保管你大小便一定会失禁;到最后,你还不肯说,
他们会割掉你的耳朵、鼻子、嘴唇,还有乳头,你会连求死的机会都没有。」

  「不要多说了,你把我交出去好了,我的同事会来救我的。」

  「洛督察,你太天真,这才是叫做梦!即使有一天你真的幸运得被救了,可
是你的一生也完了。」原来她还抱着这样的幻想,真是太可笑了。

  「如果我背弃灵魂,就算有肉体的纯洁,有又什么用?」洛兰道。

  我暗暗泄气,她中黄Sir的毒实在太深了,绝非几句话能说服她。如果真
是这样,我所能做的事只有一件了,如果上天注定她要堕落,我也要她从我这里
开始,她的处女得由我来终结。

  我脱去上衣,解开皮带,赤裸裸地面对着她,道:「不要反抗,反抗是徒劳
的,如果你有决心走入黑暗,现在就开始承受第一关吧。」

  我慢慢地蹲了下去,双手扶着两侧的大腿,我要好好地看看她的处女地。很
美,真的很美,在我双手大力推拉下,她双腿慢慢被拉开,那像花辨一般鲜艳的
阴唇在我眼中绽放,我似乎闻到了一种香,淡淡的,若有若无,也许是错觉。

  我伸出舌尖,慢慢地靠了过去。在舌尖与花朵接触的一瞬间,洛兰终于克制
不住反抗的欲望,提起膝盖撞向我的下巴。

  总算我有准备,伸手挡住了她的攻击。我不等她有第二次反应,抓着她的大
腿拎了起来,平放在桌上。我的双手按着她的胯部,头紧紧贴在双腿的中央,尽
情地吮吸着她诱人的花蕾。

  洛兰拚命地挣扎,无奈斗不过我的蛮力,在她的痛呼声中,我越来越疯狂。

  良久,我才离开她的三角地带,那里已是一片狼籍,阴毛像狂风过后的森林
乱成一团,整个私处到处是我的口水。

  「不要!」我抓着她的双腿,按在两侧的桌面上,肉棒顶在处女洞口。

  「只要你说出阿迪在哪里,我就会放过你。」

  等了数秒没有回答,我挺着肉棒向前进。洛兰经过长期锻炼的肌肉绷得像石
头一般紧,反抗的力量越来越来强。

  因为入口太狭窄,我试了几次都没能顺利插入,如果用手能扶一下要顺利得
多,可我两手都按着她的腿,如果一松手,她又会乱蹬乱跳。

  想了想,我抬起右腿压着她的腿,腾出手来,抓着肉棒。像打钎必须要有扶
钎的,这样顺利得多,肉棒终于挤入了小穴中。

  洛兰的挣扎也到了极致。虽然她下身给我压着不能动弹,双手也被铐着,她
像被按着尾巴的鱼,乱蹦乱跳。

  洛兰折腾了有数分钟,终于气竭,她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我,双峰随着急促的
呼吸跳跃着。

  「还有机会。」我最后一次问道。

  「我发誓,我要杀了你。」洛兰道。

  我身体向前一挺,肉棒在紧密的阴道里前进了几分,这一戳又像给她打了强
心针,她再次开始扭动起来。

  我用最大的力量向前猛冲,是除了在夜总会误打误撞强奸了那个卖花的小女
孩以后最最粗暴的一次。在这么大的力量面前,那层代表处女的屏障像一层薄纸
根本不堪一击,我的肉棒冲进了她体内最深处。

  「爸爸,我好痛呀。」洛兰面容扭曲,失声狂哭。

  我身体再一挺,将洛兰的臀部顶得离开桌面,她再次大叫。

  也许因为极度的暴力,洛兰阴道像那个女孩一般开始痉挛,一张一弛。虽是
同样的痉挛,但力度却比那小女孩强十倍。这种痉动,只有女人高潮或极度痛苦
时才会产生。

  像一只巨手握着肉棒所产生的快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就这一瞬间我攀上了
高峰,随着痉动开始射精。

  虽然洛兰没有性经验,但直觉感觉到了这一点,她大叫起来,但精液还是打
击在她体内最深处。当我为自己无能丧气时,发现洛兰阴道的痉动没有停止,而
我的肉棒依然坚挺,欲火依然高涨,这是我从来没碰到过的事。

  我静静享受着,享受着那一张一弛带来的巨大快感。在那痉动开始减慢时,
我把她身体顶开桌面,因为痛苦,痉动变得更猛烈。我开始难以遏止更猛烈的欲
火,开始迎候着她的痉动,肉棒大力地抽送起来。

  一声声清脆的响声,红白相间的液体从阴道里涌出,顺着雪白的大腿滴落。
刚才的挣扎已经耗尽她全部的气力,她现在只有被动地承受着我的冲击。

  「爸爸,爸爸!」洛兰不断地叫着她父亲,我相信,虽然黄Sir只是她的
养父,但却是对她影响最深的人。也是在他的影响下,她才会如此坚强,尽管在
我眼中是顽固,但还是令人佩服。

  这时,青龙推门而入,「阿虎,她说了没有,哦……我就知道你在爽。」青
龙也是好色之人,如此激烈的场面他当然动心。

  「没有。」我喘着气道。

  「时间快到了呀。」我看到青龙的眼睛里跳动着的火焰。

  「让那老鬼等一下有又什么关系,人都在又跑不掉。」我应付着,忽然想到
什么,道:「龙哥,一起玩玩。」我要给洛兰更大的痛苦,要让她在我们面前屈
服。

  「好呀,好呀。」青龙本已想提出,见我先开口,当然高兴。

  我俯下身,抓着她双腿,将她抱在怀里,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道:「她还
是个处女,前边我已经开苞,后面归你。」

  在我怀中的洛兰已经没了气力挣扎,但听了我的话,还是用又惊又怒的眼神
看着我。

  青龙脱了裤子走上前,他肉棒虽然比我短些,但更粗壮。

  「只要说出阿迪在哪里,一切都会结束,离开这里后,你的苦难将是现在的
十倍、百倍,我希望你在痛苦中好好想想。」

  「呸呸。」青龙吐了点口水搽在阳具上,又把剩余的抹在她的洞口。

  这种玩女人的方法我与阿铭试过,但没有太多的女人愿意这样搞,即使经验
十分丰富的妓女也常常被搞得哇哇大叫。在处女身上试,我不知道结果会怎样。

  洛兰在我的怀里瑟瑟颤抖,青龙的肉棒已经顶得她臀部一翘一翘的,暂时还
找不到门道进入。

  「说吧,洛兰。」我在她耳边轻轻地道。

  「嘿!」青龙发出低沉的吼声,紧按她的臀部,肉棒突入她的身体里。

  洛兰再次在我的耳边尖叫起来,声音之高差点将我耳朵震聋。

  「真紧,还真插不进去。」青龙在她身后道。

  「他妈的,老子还要使点真功夫。」一股大力猛地往前冲,青龙使出了全部
的力量,洛兰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尖叫声的分贝数越来越
高,声音之惨连石头人都会落泪。

  「进去一半了。」青龙抓着红木椅子的扶手,再次全力地猛冲,洛兰的声音
曳然而止,张着红唇发不出声音。

  「说呀,不要再死撑了,你撑不下去的。」我反复地道。

  「真是爽。」青龙压着她的臀部开始大力地抽送,我觉得一点点液体滴落在
大腿上,伸手一摸,是血,洛兰的肛门已经被撕烈。

  这一瞬间我觉得有些后悔,即使上天注定她将承受这些痛苦,为什么要自己
来执行呢?

  洛兰是被抬走的,她已经无法站立行走。

  「洪爷,你答应我一件事。」

  「好说。」

  「如果她说了阿迪的下落,请不要杀她。」

  「这当然,放心,我不会杀她的。」

     ***    ***    ***    ***

  第二天我蒙头睡了一整天,傍晚时分才起床。青龙打来电话,让我去开会。

  「洪兴那边到现在还没有消息,那个姓洛的女警硬得很,我们要有最坏的打
算。虽然阿迪离开新义一年多了,但他还是掌握了不少情况。大家想一下,哪些
地方可能出问题,我们能做哪些补救工作。」

  会里的兄弟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而我却满脑子是洛兰的影子。我真是没有想
到竟会强奸黄Sir的女儿。小时候,妈妈被强暴遗留下的双重后遗症,终于一
起暴发。其实什么想救她,帮助她,只是借口,只是让自己安心地强暴她,我只
要一想那经历,血液在沸腾,因为,我喜欢暴力,喜欢以暴力来征服女人。

  「阿虎,你怎么看?」青龙忽然问我。

  「我……」我像一个走神的学生,被问得措手不及,我应付道:「我来的时
候,阿迪已经离开,因此没什么好说的。」

  看得出青龙有点失望,他本指望我出点主意,度过难关,但我却答非所问。

  就在会议快结束时,洪兴那边传来消息,他们已经找到了阿迪,并杀了他。
危机解除,所人兴高采烈,唯独我高兴不起来。

  三天后,阿铭告诉我,洛兰回到了局里,但人很憔悴。因为阿迪的行踪被泄
露,她被停职调查,最后虽然没查出什么,但她从毒品调查科被调到了内警组,
虽然级别没降,但谁都知道做内勤和花瓶无二致。

  洪爷到也守信,这样省得我去找他。我想见见洛兰,想想又算了,她必定恨
极我了,她不来找我的麻烦已经阿弥陀佛,还去找她干嘛。

  几个月前在夜总会强暴那个小姑娘我可以解释是一场误会,强暴洛兰我可以
说为了救她,为了让她说出阿迪的下落。但这只是一个借口,我清楚地感觉到强
暴她过程中的快感与刺激是无以伦比的。为什么才一进入她身体就达到了高潮,
而高潮过后,史无前例的继续坚挺。她痛苦的神情、绝望的叫声、疯狂的扭动,
无一不强烈刺激着我的神经。

  现在回想起来,用暴力征服女性已经在我的心中深深地埋下了种子,这么多
年来,因为妈妈的眼神一直压抑着它发芽,但恶魔的禁锢终于被彻底找破,暴力
的欲望占据了我全部的思想。在这以后,普通的做爱已经索然无味,我无法从正
常的性爱中得到快乐。我看到的每一个漂亮的女人,我都想用暴力去征服。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兴奋,只有在回忆起妈妈被奸和强暴洛兰时才会有极度的
性奋,虽然很多时候是和别的女人做爱。虽然有时会有些痛苦,但已经被欲念征
服。

  我已经无法控制我的欲望,一次酒吧喝酒,结识了一个单身女人,我借着送
她回家之机,把车开上山顶。我告诉她我要强奸她,她很是惊恐。我把她拖出车
外,撕光她的衣服,用最粗暴的方法侵入她的身体。但很快我又觉得索然无味,
其中一个原因她不是很漂亮,但更根本的原因是她因为恐惧一直没有反抗,在我
进入她身体后逆来顺受,我只干到一半便把她推倒在草从中,扬长而去。

  我开始寻找猎物,不在酒吧、夜总会这些地方,这些是堕落的女人,我心中
希望得到的是最圣洁,最高傲的女人。警察是首选,但漂亮的警察实在是太少,
洛兰只能算一个另类,而且强奸警察风险实在太大。修女是最圣洁的,不过我母
亲信基督教,我虽然不信教,但玷污神明的事我还是不想碰。剩下的教师、护士
最理想。

  我守在学校的门口,终于发现了一个特别清纯的老师。我跟踪到她的家,她
是一个人居住,半夜我从窗户进入她家,在她床上强奸她。这次运气特别好,居
然还是个处女。我很爽,但她依然没有反抗,这是唯一不爽地方。

  强奸了教师,我又到一家医院的门口等,找到了一个漂亮的女医生,也强奸
了她。那女医生开始反抗了一阵,但当我进入她的身体后,她也一动不动地任我
摆布。

  我来到一个跆拳道馆,找一个会武术的女孩,虽然不是特别漂亮,但两、三
个男的不是她对手。我找上她,她开始很自信地和我打,反抗很激烈。我像猫捉
耗子般玩了一个多小时,才强奸了她。

  我知道我已经入魔了,一种很可怕的魔,但我无法控制我自己,我也不想控
制我自己。

  我不断寻找着猎物,在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我强奸了十二个女人。

  「阿虎,你停手吧。」阿铭约我喝茶,他非常严肃地道。

  「停手?为什么要停手?对了,你们局里有漂亮的女人吗?」

  「阿虎,你醒醒好不好!你偶尔搞搞刺激我不反对,我是个男人,我可以理
解!但你这几个月强奸了多少女人?」

  「不多呀。」

  「还不多,有八个报了案!你搞得风声有多大?每个局都成立了特别组,你
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你以为那些笨警察能逮得到我吗?」

  「阿虎,你当不当我是朋友?」

  「那还用说。」

  「这样下去,就算警察抓不住你,你自己也会毁在你自己的手中。」阿铭说
罢,离席而去,走到门口时,道:「你要去看心理医生。」

  这天下午,青龙特意把我找到他的住所。他说的话几乎与阿铭一模一样,只
是没建议我去看心理医生,只是从帮会的大局让我要收敛一下。

  「这样吧,那个人蛇头阿旺那里有不少女孩子是从大陆骗来的,我已经打过
招乎了,送些不驯服的野马过来,保证一样爽。」

  青龙都已经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话好说。此后,阿旺每隔几天都用车送个
女孩过来,虽然刺激程度不是最高,但还算过得去。

  很多次梦中出现那个圣女,我最想强奸的是她,虽然她救过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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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刺杀

  青龙的野心比我估计的更大,他要求重新划分新义与洪兴间的势力范围,双
方谈判破裂,两大帮派的战争拉开了序幕。

  一时间大大小小的械斗、火拼接连不断,港岛血雨腥风,局势紧张,以「黑
帮大火拼」为题的报导充斥大报小报的头版。

  开战第十天,来自黑白两道的压力越来越大。因为控制不了局势,警务署长
被撤换,新的署长上任之后,想尽了一切方法来制止这场火拼。由于局势太过混
乱,黑道元老级的叔伯辈也出来说话,并把青龙与洪爷一起叫来喝茶。

  在黑白两道的双重压力下,我们与洪兴暂时休战。但谁都知道,充满火药味
的平静之后,风暴会来得更加猛烈。

  我已是新义会的第二号人物,半个多月来我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因为太
忙、太累、太紧张,所以无暇去强暴女人。

  这场战争我们做了充分的准备,但洪兴根基之固、实力之强仍出乎我们的意
料。洪爷更是个老狐狸,我们的实施的计划被他一一洞穿。局外人可能不知道,
但我与青龙都知道,新义已落下风,要不是暂时停战,可能支撑不了多久。要是
再不能扳回劣势,迟早会被赶下大海。

  在不利的局面下,青龙想到使用暗杀的方法,只要杀了洪爷,洪兴社群龙无
首,我们便可稳操胜券。青龙从一个有着数十年历史的国际杀手组织重金请来杀
手,但洪爷的防范极为严密,连请两个杀手,洪爷毫发未损,他们倒见了阎王。

  「什么国际超级一流杀手!都是些饭桶!几十万美金扔到水里,还被洪兴耻
笑。」在新义会总堂,青龙拍桌子大骂。

  「龙哥,要不我去?」我主动请战。

  「好兄弟。」青龙动容站起身来,按着我肩:「阿虎,你的能耐我知道,但
我不能让你冒这么大的险,万一你出事,不等于把我两手给剁了吗?」

  「龙哥,现在好些兄弟信心开始动摇了,不看好我们的人越来越多,那些原
来站在我们一边的小帮小派向洪兴靠拢,如果不把洪三给做了,这仗再打起来,
我们都得完。」我说的是实话。

  青龙在房间里来回踱了两圈,说道:「我又请了一个杀手,是个女的,名字
叫『冰』,听说非常厉害,我想再试一次。」

  我没吭声,能够杀得了洪爷当然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青龙还在来回走着,表现得有些不安。从前他那么自信,从不会这样,不过
面对现在的局面,他仍能保持这份镇定已非常不简单了。他停了下来,道:「两
次暗杀失败,又给洪三抓到了我们的把柄,那些老不死的放出话来,谁要再搞这
不入流的暗杀把戏,他们就会全力支持对方。那些老家伙现在还不能得罪呀!」

  「那请杀手还有用吗?」我有些不懂。

  「现在我们什么都不及洪兴,只有白粉买卖做得比他们大。洪三为打通白粉
进货渠道,两天后会亲自到泰国金三角与察差将军会面。你也知道,察差将军在
金三角很有实力,这几年我们也想拉拢他。但香港的局势对我们不利,洪三这次
又亲自到金三角,所以察差与洪兴合作可能很大。」青龙浓眉紧锁,显得格外的
忧虑。

  我倒吸一口冷气,「察差一旦和洪兴挂上钩,以他的影响力我们以后可能很
难在金三角立足。」

  「所以,我安排杀手到金三角去,洪三死在那里和我们就扯不上关系,而且
察差将军只有和我们合作这一条路了。」青龙大手再次按在我肩上,「阿虎,这
是我们唯一反败为胜的机会,所以,我想让你也去趟金三角。」

  「好。」我毫不犹豫地答应道。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才能让你去!」

  「什么事?」

  「活着回来!」

  「我答应你。」

  青龙拿出一个信封抛给我,「这是她的照片和资料。我已经见她过一面,比
照片上更漂亮。」

  提到那个叫「冰」的杀手,青龙浮现出一丝猥亵的笑容。

  我打开信封,是一张泰国清莱美来登大酒店预订房卡,还有一张的小小黑白
照片。

  我拿起像片,顿时目瞪口呆。照片上的女人确实很美,虽然是黑白照,但黑
白两色反而更突出她那犹如不食人间烟火般的超凡气质,但即使是西施再现、貂
婵重生,我也不会那么吃惊。我吃惊并不是因为她的美丽,而是因为照片上的女
人竟是曾救过我的命的那个女人。

  无数次在梦中出现,除了我妈之外最美的女人,我心目中的圣女竟然是一个
杀手!

  捏着照片,我的心已经飞到了泰国、飞到清莱。

     ***    ***    ***    ***

  清莱是泰国北部重镇,距曼谷约900公里,它靠近金三角,是一个旅游胜
地。

  我下午到饭店后一直没有出门。八点钟冰会来我的房间,我不时地看着表,
希望时间快点流逝。八点刚到,几乎分秒不差门铃响了,我一个箭步跨到门边,
拉开房门。

  我终于见到了冰。她救我那次,我醉眼昏花又是在夜里,她的相貌只是一个
模糊的印像;虽然还有那张照片,但青龙当时说「本人要比照片漂亮得多」,此
时我由衷地认同青龙的话。

  瓜子脸,大眼睛,乌发如檀,白衣如雪,眉目如画,秀美绝俗,双眸澄如秋
水,深若寒潭,肌肤白得如透明一般。冰大概一米六七左右,身姿窈窕婀娜。

  我脑子里忽然跳出一个形像,她像极金庸笔下的「小龙女」。我呆呆地站在
门口,也不请她进来。她见我有些失态,轻咳一声,我才从梦中醒来,忙不迭地
招呼她进房。

  「没想到你是杀手,不管如何我都谢谢你那次救了我的命。」

  冰在沙发上坐下,我开始猛喝水。这半个多月来没碰女人,本已欲火难熬,
她俯身接我递过去的水,仅仅是露在衣外的半截皓腕就让我心跳不已。

  「不用谢。」冰接过茶,淡淡地道。

  「为什么要救我?」这个疑问在我心里已经很久了。

  「救人一定需要理由吗?」

  「是。」我坚持问个明白。

  「救你是因为刚好路过,让你退出江湖是想今后让你当一个杀手。」

  原来是这个原因,我哑然失笑,「我适合做杀手吗?」

  「是,你身手不错。不过你现在已是新义会大哥,是我的雇主,就当那天是
句玩笑话吧。」

  「做个杀手也不错,独来独往,隐藏在芸芸人海中,在适当的时候给对手致
命一击,我喜欢这种刺激。」

  「唔。」冰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我们聊了十几分钟,她听着我说着一些无聊透顶的废话,反应很是冷淡,我
也觉得没趣,只得转入正题。

  「明天早上九点,有人会接我们进入金三角,帮助我们的人是察差将军的敌
对势力。」

  「好,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住1720房,明天出发前打电话给我。」

  冰离开后,身体的燥动越来越强烈,我洗了个冷水澡,但丝毫没有作用。我
相信,冰是我这辈子最想得到的女人,她像我母亲一样,整个人深深地烙在我的
脑子里。

  但怎样才能得到她?直接和她说想和她上床?想起她冷冷的眼神,我知道行
不通。虽然知道行不通,但我还是努力了,我打电话邀请她一起喝酒,她婉言拒
绝。

  这次任务很危险,如果刺杀洪爷失败,她可能会死,那会在今后的岁月里留
下无穷无尽的遗憾;即使成功了,她是一个杀手,决不会留下来和我谈情说爱,
依然是遗憾。

  得到她、占有她,和她上床,这个念头像巨蛇般紧紧缠绕着我,让我窒息。
要在执行任务之前得到她,办法只有一个,用暴力。但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她可是顶级杀手,即使正面交锋我也不一定讨得了便宜。但这还不是主要的,她
还救过我,我恩将仇报,这样无耻的事能做吗?

  「不能这样做,她救过我的命,想想是可以,不能真的去做。」

  「她是梦中情人,错过这个机会,你会后悔一辈子。」

  「不能去,要克制自己。」

  「去把,把她压在身上,尽情地干,会有无比的快乐。」

  两种声音在耳朵边响着,我心烦意乱,快疯了。

  在极度的烦燥中,我离开房间,在七楼她的房间外逗留了许久,却提不起这
个勇气,下不了最后的决心。

  我到大堂的酒吧喝酒,让酒精麻木我的神经。不时有流莺搭讪,我虽欲火高
涨,但满脑子是冰,那些庸脂俗粉我哪里瞧得上眼。

  不知喝空了几瓶酒,我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已经快十二点了,我摇摇晃晃
地站了起来准备回房间。在电梯前,和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撞了个满怀。

  我刚想骂人,她连连说「Sorry」,还鞠躬道歉。我看到她穿着学生制
服,胸前挂着「韩国少年艺术团」的牌子。我醉眼一翻,才看清她年纪虽小,却
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十分清纯可爱。薄薄的衬衫下,刚刚开始发育的乳房像两
个小馒头般突凸着。

  我心中一动,跟着她进了电梯。她在五楼出了电梯,临走时还向我说了一句
对不起。

  清纯的她挑逗起我本已难以遏止的欲望,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一瞬间,我的
皮鞋插入电梯即将合拢的缝隙里。

  小姑娘打开1510的房门,刚想关上,我猛地一推,她被撞得直跌进去。

  门重重地在我身后关上,我冲入房间。

  房间里,还有一个女人,也很年轻,大概是这个艺术团的老师。因为是艺术
团,所以老师长得也十分漂亮。

  她们用我听不懂的韩国话尖叫、怒喝。我拎着她们进了套房的里间,把门关
上。隔了两道门,即使有人在走廊上经过也应该听不到。

  相比之下,小姑娘年纪虽小,却比老师更漂亮,加上先入为主,我把目标盯
在她身上。那老师见我逼近,虽然已经吓得面色发青,却挡在她的面前,大声地
喝叫着,大概是让我不要过来。

  「滚开!」我嫌她烦,一拳打在她小腹上,她痛得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连叫
的气力都没有了,更别说爬起来。

  那小女孩见老师被打倒,眼里喷出火光,竟扑上来,用指甲乱抓。喜欢暴力
的我当然喜欢反抗,越是反抗越是刺激。小女孩将我的手臂抓出数道血痕,但我
更是亢奋。我把她按倒在老师的身边,扯下领带绑住她的手。她的衣服被我撕成
巴掌大的碎片,她的乳房才刚刚开始发育,淡红色的乳头好看极了。那老师几次
起来想救她,被我扇了几个巴掌,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这样的游戏太刺激了!我骑在小女孩的身上,腾出一只手将老师的衣服也扯
开。她有乳房很有质感,摸在手中的感觉棒极了。

  那老师在我的魔掌下绝望地哭了起来,而那小女孩人虽小,性子却烈得多,
她顽强地反抗着。我扯下小姑娘的亵裤塞在她嘴里,挺着肉棒刺向她双腿间。

  我捅了几下没插进去,这是意料中的事。她年纪小,又是处女,给她开苞是
要花点气力的。

  我放开抓着老师丰满乳房的手,扶着肉棒,在快撑开她的秘穴进入时,有个
冰冷的东西顶在我的头顶上。我的顿时像中了定身法,虽然我已经醉了,但我却
还知道那是枪。

  「冰。」我没回头,沉声道。我慢慢地站了起来,转过身,冰的枪依然指着
我的额头。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我看你进电梯,却没回房间。果然你打那小女孩的主意。你失心疯了,她
才几岁,还没成年!」

  「哈哈哈!」我狂笑起来,「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她俏脸霜意更重,「你要是干那禽兽不如的那事,信不信我会一枪打爆你的
头!」

  「好好好,算我错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会知道我为什么想强奸她。」
我示意她靠近些。

  「你说。」她人虽没动,却稍稍放松了警惕心。

  「其实我想强暴的是你。」

  在说「其实」之时,我猛向前冲,枪管顺着我太阳穴滑过,趁她尚未缩手,
我一掌切在她手腕上,将枪打飞。我弯腰猛地抱着冰的纤腰,两人一起倒在了地
上。

  我们俩人紧紧纠缠在一起,我用的是最无赖的打法,我相信冰武功不差,但
这种打法,只有我这种从黑社会最底层一步一步爬上来的人才会有透彻的理解。
冰不断地反击,但始终摆脱不了我的搂抱,她很不适应零距离的扭打,有些心慌
意乱。我拚着挨了她几下重击,终于成功地扼住了她的颈动脉。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我只想和你做爱。」

  由于窒息,她的力量在迅速下降,击打在我身上的拳掌已经不构成多大的危
险。我隔着白衣抓着她乳房,我的欲望像一只疯狂的老鼠在身体里乱窜。

  「放开我,不然我会杀了你。」她嘶声道,本来没有血色的脸因为缺氧涨得
通红。

  「等我得到你后,我会放的。」我狂笑着用力一扯,白衣被撕裂开一条大的
口子。她的胸罩也是白色的,那雪白的乳沟美得令人目眩神迷。

  我屏住呼吸,在我手指触碰到蕾丝胸罩边缘时,我忽然听到一阵「呜呜」的
声音,紧接着头上受到重重一击,我侧头一看,是那个韩国小孩拿起桌上的花瓶
砸在我的头上。

  这一重击,虽然没立即让我昏迷,但却有几秒钟的晕眩。冰是顶极杀手,岂
会错过这样的机会,我腹部被重击,还来不及反应,冰已经拾起枪又顶在了我的
头上。

  「你杀吧。」我的头再次被重击,是冰的枪柄,这次我真晕了。

     ***    ***    ***    ***

  我醒了过来,因为酒精,还有头上遭受连连重击,我头痛欲裂。努力地睁开
眼睛,发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冰坐在我的对面,换了件衣报,手里拿着枪。

  「这是在哪里?」

  「那女孩会报警,只有换地方。」

  「多谢你没杀我,刚才我喝醉了。」

  我并不是怕她手中的枪,而是觉得刚才实在太过份了。

  「如果不是为了任务,我一定会一枪打爆你的头,这种事我希望不要再发生
第二次,下次我不会留情。」

  「不会有下次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哦,以前的我是怎么样的?」

  「原来的你,虽然人在黑道,但从不以强欺弱,对朋友讲义气。你虽然喜欢
女人,但从不会用暴力。」

  「你怎么知道的?」这轮到我怔住了,她怎么会清楚我以前的事。

  「这些事你的很多兄弟都知道。」她表情有些不太自然,「现在已经七点多
了,你洗漱一下,和接头人联系吧。」

  我没有继续追问,但她身上真的有太多的谜。

  接头人是个四十多岁精干的男子,他叫阿布,是罗臣将军的手下。金三角武
装派系众多,互相之间的明争暗斗相当激烈。没有当地的线人,要在察差将军的
地盘活动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们怎么才能接近洪爷?」

  「原来我以为洪爷会住酒店,这样杀他机会很多。但洪爷最后决定住在察差
的军营里,那里守卫极严,根本进不去。」

  「那怎么办?」我道。

  「只有一个机会,明天,会有三十个妓女到军营,我会安排她在其中,进入
营地后,能否杀得了洪三,就要看你们的本领了。」

  「啊!」我和冰都张大了嘴巴。原来的计划不是这样,洪爷临时改变住所,
把刺杀他变成了一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阿布察觉到我们的想法,道:「那三十个妓女是察差招持洪爷的,她这么漂
亮,洪爷一定挑上她,和她上床,你杀他的机会很大。如果挑上她的是别人,她
也有很多机会,因为按惯例,这些妓女晚上都会留在营地。」

  「没有更好的方法吗?你能搞到射程1000米以上的狙击步枪?」冰道。

  「不能,这是察差的地盘,稍有差池就会被怀疑,何况这里也没有这么先进
的武器。」阿布双手一摊,无奈地道。

  冰思忖良久,毅然道:「如果只有这一个办法,我去。」

  「这样吧,我们今晚闯一闯察差的营地,如果不行,再用这个办法。」我说
道。

  「你们愿意去,就去试试,但我肯定没用,不要还没动手就给人宰掉。」阿
布冷冷地道。

  午夜时分,我与冰穿着夜行衣来到察差的军营。营地三面环山,地势险要,
用高高的围墙筑起,外围就有不少的哨兵。在围墙百米处,铁丝网、探照灯,还
有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士兵,有天大的本事也进不去。

  「明天你就算能够杀得了洪爷,也不可逃得出来,还是放弃吧。」我道,不
管是否得到她,我都不愿意她死。

  「阿布说的不错,那唯一的机会,我要去。」冰道。

  「你疯啦,你出得来吗?」

  「的确很困难,不过不是没有一点机会,你看。」她指向左前方,那是一根
电线杆,「明天得手后,只要炸了那电线杆,营地就会断电,敌人会乱成一片。
不过,营地里肯定会有发电机,一般来说二至三分钟电就能恢复。根据阿布的情
报,洪爷住在那幢竹楼里,那里离后面的围墙大约500米,顺利的话,可以在
恢复供电时逃出去。」

  我由衷地佩服她心思之慎密,她说的方法看似可行,但还是很危险。

  「这太危险了。」

  「做杀手,本来就是危险。回去吧。」冰道。

  回到落脚的饭店,冰好像有心事,闷闷不乐。

  「要不要喝两杯?」我拿出洒倒了一杯给她,她接了过去一饮而尽。我又倒
了一杯,她仍一声不吭地喝了下去。

  我猜测她应该是为了明天乔装妓女的事,因为很有可能在营地里被迫和别的
男人做爱。从她痛恨强奸来看,她对性应该是很保守。

  「如果你觉得这方法不妥,可以再想办法。」想到这一点,我的心情也郁闷
得很。

  「这是最后的机会,必须杀掉洪爷。」我发现提到洪爷,她好像有一种特别
的切齿恨意。

  她酒量也是极好,我们两个竟喝掉一整瓶酒红酒,她苍白的脸浮起红霞,多
了一份明媚的娇艳。

  「你慢慢喝吧,我有点不舒服,先休息了。」当我开第二瓶时,她进了自己
的房间。也许她真喝多了,竟忘记把我这个曾想强暴她的男人赶回自己的房间,
而且连门都没关。

  与冰相处每时每刻欲火从未消褪过,我悄悄地探向那半天的门,我的嘴巴立
即张成大大的「O」型。冰脱去了外套,只穿着性感的内衣立在窗前,她那把从
不离身的枪竟然与外套一起放在床上。

  「也许明天她就会被别的男人玩,也许明天她会死,如果不得到她,我死都
不瞑目。」邪恶念头开始膨涨,压倒了一切,我站了起来,无声无息地走进她的
房间。

  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床前,把枪抢在手中。

  「做为一个杀手,你太大意。」

  「你赢了。」她慢慢转过身,很平静。

  她的平静反而让我感到害怕,她是超一流杀手,任何一个细小的失误都会功
亏一篑。

  「慢慢坐到椅子上,坐下。」我丝毫不敢松懈。

  冰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我慢慢地扯下领带,扔给她,道:「用右手把左手与左脚绑在一起,打最简
单的死结。」

  冰犹豫了片刻,拿起领带,俯下身。

  「慢。」我道。

  冰停了下来,望着我。

  「把脚搁在扶手上,这样绑。」因为她弯腰后视线会被挡住。

  她抬起腿放在扶手上,用右手把左手与左腿绑在一起。

  「现在把右腿也放在扶手上,手放在脚上。」

  冰按我说的做了,我慢慢地走了过去,枪口仍对着她,一手扯下桌上的电话
线,走了过去,用电话线绕几圈,最后打了个死结。我检查她左边绑绳无问题后
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注意了一下冰的表情,竟出奇的平静,当目光相接时,我竟看不透她在想
什么。回想一下制住冰的过程,太轻易了,我几乎怀疑这里会有什么陷阱。我再
次察看了一下绑绳,然后搂着她的腰,将她抱在边上长长的写字桌上。因为她的
冷静,我仍然保持着相当高的警惕性。

  冰靠着桌子后背的镜子,我捏着她的足踝,让她的双腿曲在桌子边缘。长长
的白裙顺着膝盖滑落至腰间,迷人的双腿首次裸露在我面前。我的目光顺着她分
开的双腿落在长裙里纯白色的亵裤上。

  冰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虽然表情没变,但有一种深深的无奈浮现在绝美的
脸上。

  「你救过我,我本不应该这样对你。但如果不能得到你,我会抱憾终生。」
我的双手扶在她小腿上,慢慢地向上移,越过膝盖,留在她大腿上。虽然还隔着
一层丝袜,但那细腻的质感触动着我每一根神经。

  「你强暴过不少女人,是吗?」冰冷冷的目光盯着我。

  我犹豫了一秒钟,道:「是的。」

  「为什么?」她脸上掠过一丝痛苦之色,我忽然觉得这丝痛苦不是因为我的
行动,而是因为我的话。

  我一怔,想了一阵,才道:「这个世界上的东西,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
就像女人,投怀送抱的我不喜欢,而得不到的女人只能用暴力来征服。」

  我轻轻托起冰的双臀,将她连裤袜褪了下来。因为她双腿分得很开,我不得
不将袜子从中间撕开。

  「你说的不是实话。」冰听完我的理由道。

  「不是实话?」我奇道。

  「那些被你强暴的女人很多只是普通人,并非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企及。你
一开始就用暴力,你根本没去想被你强暴的女人是不是有其它方式可达到同样目
的,即使是用欺骗的方式。」冰道。

  我想反驳,却找到不反驳的理由。她说得没错,我强暴的十多个女孩里,如
果我耐心泡她们,至少有一半可以骗上床,对女人,我向来信心很足。

  「你好好想一想,到底是为什么?」

  冰的眼神很犀利,有一种洞穿我心灵的感觉,这一刻,仿佛被缚的不是她,
而是我在接受她的审讯。冰的逼问激起我的怒意,我恼差成怒地狂笑起来,不再
轻轻的抚摸,而是用很大的力量在她身上乱抓乱捏,就像每一次强暴的前奏。

  冰的脸上再次掠过一丝痛苦,虽然不易察觉,但我还是看到了。虽然她救过
我,但现在我是胜利者,我主宰一切,我不能容忍被我征服的女人是胜利者,即
使是在精神上。我双手从两胁插入她丝质内衣,强行撩起紧紧保护着她双乳的胸
罩,她的乳房已经在我的双掌中。在我紧握乳房,轻捏乳头时,她身体开始轻轻
地颤抖,我喜欢这种感觉。

  冰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道:「你既然不要愿意说,那我告诉你。你整个人已
经变了,你变得极度的自私,喜欢暴力,喜欢征服,黑色的种子在你心里生根发
芽,占据了你的心灵,你入魔了!阿虎,你能不能醒一醒?」

  我越听越反感,越听越好笑,一个即将被我强暴的女人竟然在这样的场合开
始说教,即使她是我心中的圣女,即使她曾经救过我,也没有这个权利。

  我双手猛地向外一撑,冰丝质内衣哪受着住如此大的力量,被撕成两半,同
时离开她身体的还有抓在我手中的乳罩。

  「太好笑了,什么黑色,入魔。不错我喜欢暴力、喜欢强奸、喜欢……」

  我话顿住了,因为我的目光落在她赤裸的双峰上,那堪称艺术品般完美的双
乳给了我巨大的震颤。

  这一次我轻轻地将手放了上去,并俯下身,将头扎在怀中,用嘴含着她挺立
的乳头。不知多久,冰的乳头在我嘴里慢慢膨胀。我有一种胜利者的感觉,腾出
一只手,隔着薄薄的内裤轻抚冰的私处。

  「你不知道,你强暴一个女人,会给她带来多么巨大的痛苦,这种痛苦不仅
是肉体上的,更是心灵上的。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做?你给她带来的创痛一辈子都
难以抚平。」

  我从冰的胸前抬起头,脱去她长裙,撕开她的亵裤,冰的私处鲜艳粉红,热
血冲上我的脑袋。

  我把撕成两半的内裤在她眼前晃了晃,扔在她的身边,「别人痛苦是别人的
事,我只管自己高兴就行了。」

  脱去冰的亵裤,我也开始脱衣服,当我一丝不挂地站在冰面前时,我终于看
到她眼神中的一丝恐惧。

  我的手指一直在冰的私处爱抚,在柔软的花唇中找到那小小突起的阴蒂。轻
抚之下,冰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我一边抚着突起的花蕾,一边用中指轻探她的
秘穴。那进口处很小,我试探了一下,那秘穴猛地紧缩,很有力量地夹着我的指
头。

  冰仍保持着同样的表情,但她瞒不过我的眼神,她开始紧张、开始害怕,我
注意到她涂着银红色指甲油的足趾蜷缩起来,双手也紧紧抓着桌子的边缘。她的
反应就像一个普通的女孩,需要人保护。这一生,除了我妈,真正能让我心动的
女人只有她,这一刻我竟有些犹豫。

  「冰。」我开口道:「在我的心目中,你和其它所有的女人都不同,你救过
我,又这么美丽,这样做也不是我的本意。」当我说这话时,我看到冰本已经暗
淡的眼神重新燃烧起希望。

  「不过,为了得到你,我只有这样做。」我双手托着她的纤腰,将她的身体
移到桌子边缘,跟着跨了一步,肉棒顶在她秘穴口。

  冰腾然受惊,双腿猛地合拢,紧紧夹着我的腰,目光中再也遮掩不住那份恐
惧。

  我避开她的目光,我怕我会心软。我打定主意,先得到她的身体,然后再慢
慢地考虑其它事情。

  我用手拨开她的花唇,「嗨」低吼一声,肉棒冲进她的身体。她的阴道比我
想像的更紧,我以为这一刺能插入大半,没想到竟只勉强将肉棒头挤进去。

  当我刚想再次冲击时,冰用足尖支撑着桌面,身体猛地一挺,我虽一手按着
她胯骨,但这一挺力量极大,肉棒顿时滑出体外。

  我将她身体再往外移,让她大半个臀部移出桌外,双脚也悬在桌外,这样她
就没法再借力了。双手再次按在她大腿两侧,肉棒再次顶了出去,冰试图扭动来
躲避,但我双手力量非常大,她像钉子般被钉在写字桌上。

  「你太令我失望了。」当我肉棒再次侵入她身体时冰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冰的秘穴极紧,而且没有润湿,插入极为困难。我没有强插,因为这样会给
她太多的痛苦,毕竟她曾救过我的命,是我唯一心动的女人。虽然进展缓慢,但
还是在一点点进入。但才进入不多,阻力最大,我不得不用更大的力量来挺进。

  我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冰,此时她再难保持冰山般镇定,娇艳的红唇
蠕动着,好像想说什么,但又极力忍着不说。

  她的阴道怎么这么紧,会是处女吗?不太可能,一个做了杀手的女人还是处
女,几乎不可能,也许天生就紧。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冰突然道。

  「你说。」我没抬头,我怕看到她的眼神。

  「你有爱的女人吗?」冰道。

  「我妈。」我不假思索地道:「如果还有第二个,我想就是你。」

  冰也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地说出喜欢她,她道:「如果你真喜欢我,就不应
该用这种方式。」

  「我真的喜欢你,我知道这样做你会恨我,不过我也控制不了想得到你的欲
望。」

  我体内火焰在燃烧,我再一挺,肉棒更加深入,突然之间肉棒头顶到一层障
碍,那是处女膜,在我强暴的女孩中有三分之一是处女,因此我可以确定她还是
处女。

  「你说喜欢我,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痛苦,你先放开我。」冰也感觉到我的肉
棒停在最后阻挡处。她身体不能动弹,但仍做着最后的努力。

  我的肉棒仍在前进,那层肉膜在向后退却。我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

  「不要这样。」冰几乎在恳求。

  我摇了摇头。

  「阿虎,强奸是禽兽才做的事,你想想,你爱的女人,如果被别人的男人强
暴,不仅她会痛苦,你也会痛苦。想想,如果你爱的妈妈被男人强暴,你接受得
了吗?不要再干这种疯狂的事了,做一个正常人吧。」

  冰尚没将这番话说完,我的脑袋「嗡」的一下炸了。她错了,其实我一直在
犹豫是否将暴力进行下去,但冰提到我妈,像被点燃导火线的炸药包,我彻底爆
炸了。我为什么会干强奸的事?这与童年时目睹我妈被轮奸有直接的联系。暴力
的种子在那场轮奸中就深深地种下了。

  在还是卧底时,黄Sir的教导和一丝良知将这种暴力的欲望压制着,但当
身份转变后,种子开始发芽。而冰此时提到我妈,无疑是火上浇油,我狂笑了起
来,如果我此此还有一丝理智,会发现镜子里的我面目是多么的狰狞。

  在狂笑声中,我身体猛地向前一挺,巨大的肉棒向长矛般冲破冰的处女膜,
像长枪一般贯入她的体内。

  一时间狂暴的欲念压倒了一切,我猛地压了上去。我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像野兽一般,最疯狂地干着她,不知道时间。

  当火山般喷发之后,我抬起身,肉棒从她身体离开,处女血染红了雪白的床
单。

  「请离开我。」冰含着泪水。

  我默默地抱起她,站了起来,让她坐在我的身上,我喜欢与她联为一体的感
觉。

  「你已经强奸了我,满足了吧。」冰缓过气来。

  我抱着她坐在椅子上,她曲膝跪在我身上,我的肉棒仍深深地插在她体内。

  「冰,对不起。」我道。

  冰哈哈狂笑起来,「你知道什么对不起?」

  「我不知道你是处女。」

  「你知道我是处女你还会一样。这样也好,你帮我解决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明天我不会为任务而担心。」

  忽然我想到明天在营地,或许有同样的男人这样进入她的身体,这一刻我忽
然有一种强烈的痛,与欲望一样的强烈。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样?为什么我会心疼?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那
种痛入心肺的感觉。

  「我很痛苦。」

  「为什么?」

  「我一想到你明天会被别人污辱,我很痛苦。」

  「你和他们又有什么分别?」

  「有分别。我,我……」我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想了很长时间,才非常
艰难地道:「我很难形容这种感觉,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我抱着她走进浴室,放满水,然后将她放了进去,解开她的绳子。

  「我知道,你不能理解,不会接受。」我转身离开。

  一直迷迷糊糊到天亮。

  我推门而入,见她立在窗户前。

  「不用说了,我相信。」

  「相信什么?」

  「相信你喜欢我。」

  我顿时张大嘴巴。

  「那你会原谅我?」

  「如果你以后不再强奸别人,我也许会原谅你。」

  「我答应。」

  我心病已经完全好了。

  「我决定改变计划了。」

  「不行!」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淫辱你。」

  「这是唯一的机会,我不会放弃。」

  「我不会让你去的。」

  冰沉默了许久,才道:「我会在别人得到我之前给你信号,你就断电,我还
是有很大的把握杀得掉洪爷的。」

  「这样脱身的机会更小,我不能看你死。」

  「我已经决定了,你不用再多说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她毅然从
床上起来,开始穿衣。

  「答应我,要活着了出来。」冰点了点头,离开。

     ***    ***    ***    ***

  我提前到了营地外,在一处隐匿,用高倍望远镜望着。我与冰之间用了无线
通话器,有效距离是3000米。

  经过耐心的等待,接收器的红灯亮了起来,冰已经来了。不多时,从小道上
开来一辆面包车,接收器上传来女人聊天的杂乱声音。

  车在门口停了下来,一群女人下了车。我很轻易地发现了冰,她一身白衣那
么出众。洪爷与察差将军还在会晤,因此所有的女人被带进军营的一个房间里等
待。

  一直到十点多,从主楼有一群人走了出来,走在前面的是洪爷和察差将军。

  洪爷与察差很亲热的拥抱之后,我看到察差指了指冰所在的那幢楼,随后洪
爷的两个保镖随着洪爷回楼,洪兴双煞——阿神、阿天则跟着察差将军的副官往
那幢楼走去。

  我有些紧张起来了,刺杀计划进行到了实施阶段。阿神、阿天走进楼里,冰
是第一个被点上的,我丝毫不觉得意外,如果是一个有正常判断力的男人,即使
在再多的女人中也会第一个选上冰。

  他又挑了三个后,领着他们走向洪爷住的竹楼。洪爷住在楼上,走到竹楼,
阿神、阿天没有直接将她们领上楼,而是带进一楼的边厅。

  阿神与阿天挨个检查她们,当检查到冰时,时间特别长,阿天更把手伸入裙
子中。冰的呼吸的些粗重。

  其它三个已经都上了楼,但冰还站原地。

  「这个妞真不错,大哥,你看。」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来,两个好色的家伙,竟齐齐看上了冰,这下麻烦大了。

  两人挟着冰走入一楼左侧的房间。虽然看不到冰,但我听到他们脱去冰的衣
服、带着淫邪的笑声抚摸着冰的的身体。我不知道该如何办,如果此时断电,一
切努力都会白费。

  这个时候,我听到有人推门而入,接着听到洪爷的声音:「阿神、阿天,你
们出去。」

  也许是因为有人报告双煞私自留了最美的女人,也许这根本是洪爷安摆的一
场戏,无论如何,洪爷的出现令人我大喜。

  双煞退出房,我的手指已经按在遥控器上。

  洪爷将冰压倒在床上,冰还在等,洪爷不是等闲之辈,她在等最佳的时机。

  当洪爷压在冰的身上时,冰的四肢将洪爷缠绕住,然后紧扼着他的脖子。洪
爷的脖子被扼发不了声音,两人粗重、急促的呼吸声,惊心动魄。忽然,我听到
「格」的一声,是骨断的声音,接着冰低呼一声,翻滚到地板上。

  「来人!」洪爷的声音惨厉无比。

  我毫不犹豫地按下开关,「轰」的一声,整个营地陷入一片黑暗之间。

  我听到破门而入的声音,听到越窗而出的声音,我跑向约定的地点,我相信
冰一定能逃出来。

  两分钟后营地的发电机隆隆响起,首先主楼灯亮,紧接着营地灯全亮,冰已
跑至围墙,岗哨已经发现了她,机枪向她扫射。

  冰赤裸着身体,像跳动的精灵,为生命而奔跑。终于越过围墙,向我冲来。

  我们紧紧抱在一起,劫后重生让我们激动不己。

  我脱下外衣给冰披在身上,又脱下长裤递给她。冰看着我背心短裤的怪模怪
样,展颜一笑,月光下的她煞是美丽动人,我看得痴了。

  「洪爷的脊骨断了,不一定会死。」冰黯然道。付出巨大的代价仍然不能杀
死敌人,作为一个杀手当然难受。

  「我们走,敌人追上来了。」我道。

  此时已经无暇顾及这些,敌人已经逼近,我们向丛林深处跑去。这座山并不
高,翻过去是条公路,我已经准备了车在山脚下。但当我们到达山顶时,远远看
到公路上亮起无数的火把。再看其它方向,火光、灯光已将整座山围住。

  察差将军在附近驻批着好几支部队,才能如此迅速地形成对整座山的合围,
我估计敌人至少在千人以上,看来以狂妄出名的察差不抓到我们誓不罢休。敌人
对这里的地形应该比我们更熟悉,所以下山的路都会有重兵把守,要突出重围相
当困难。

  「我们一起冲出去。」我一咬牙向通往山下的路走去。

  「好。」冰紧紧跟着我。

  察差将军的部队的并非乌合之众,与政府军打了十几年的仗,作战经验相当
丰富,我们在敌人的包围圈边缘走了三个小时,却找不到任何突围的可能。

  天终于亮了,围山的部队分成两批,一批仍扼守交通要道,一批从山的四面
八方上山,进行围捕。我们还听到了狗的叫声,看来参加搜山行动的还有不少狼
狗。

  我们被逼回山腰,望着不断逼近的敌人束手无策。

  「我们分开走吧,狼狗只能找到我。」冰道。

  「不,我不会离开你,要死就死在一起。」我决不会抛下冰独自求生。

  冰默默无语,忽然,她的目光盯着前方,我顺着她方向看去,前方是一棵大
树,那树树干粗大,枝叶茂盛,如果人躲藏在其中,的确很难被发现。但我很快
就想到,即使躲在树中,狼狗还是找得到我们。

  「唉。」我刚想说这行不通,突然颈部被重击,顿时失去知觉。

  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竟在那树上,躺在两根粗大的树干中间,身体被无
数的叶片包围着。一瞬间我明白了,是冰打晕了我,把我放在了这里。因为我一
直有没露面,敌人并不知道我的存在,当察差将军的部队抓到了冰,就会撤走部
队。

  我还发现,脱给冰的衣服穿回到了我身上,连我身上的枪她都没拿走,她赤
身裸体、手无寸铁地面对强大的敌人,为了我牺牲自己。

  「冰!」我心中狂呼她的名字,眼眶发红,鼻子发酸,胸口发堵。

  周围有人,我悄悄地扒开树叶,看到就在我刚才被打晕的地方有二十多个士
兵,还有一个军官持着对讲机在说些什么。

  我听不懂泰国话,但我想他讲的一定与冰有关。「冰,你在哪里?」我所能
做的只有为她祈祷。

  那个军官不知听了什么,突然兴奋了起来,我的心开始下沉。我的判断没有
错,大概隔了十多分钟,我远远地看到了冰,还有在她身边、左右的十几个士兵
及七八条狼狗。冰一丝不挂,很粗的麻绳将她五花大绑,绳子紧紧地勒入了雪白
的肌肤里。

  她头发散乱,步履蹒跚,浑身布满艳红的血痕,她一定与那群狼狗有过一场
惊心动魄的搏斗。

  士兵推着冰走到军官身边,他绕着冰转了一个圈,然后伸出魔掌抓着冰的双
乳乱揉。冰太美了,连我都抵受不了她的诱惑,那些男人更不用说了。

  就在昨天,冰还是处女,而今天她是却赤裸裸地面对那么多的男人,命运竟
会如此残酷。她些慌乱,有些不知所措,她想挣扎,但更多男人的手伸了过来,
按着她的身体,到处乱抓乱摸。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冰受辱,即使是死,我也要一拚。我拔出枪,刚想纵身
跃下时,我看到冰把目光投向我的藏身处。我立即读懂了她的意思,她恳求我不
要出来。

  我紧抓着大腿,指甲深深陷入肉里,但却感觉不到一点痛,看着爱人被凌辱
比仅仅听到更痛苦十倍。

  他们狂笑着把冰抬了起来,她长长的双腿被夹在两个男人臂腕里,那个军官
站在像剪刀般被分开的双腿前。他挡住了我的视线,冰的目光不再能与我交流。

  那军官淫笑着开始脱掉长裤,我热血直冲大脑,整个人像爆炸一般,我大吼
一声,从树上跳了下来,含着满腔怒火的子弹呼啸着射向那群野兽。

  敌人乱成一团,但很快有人拿起武器开始反击,还没等冲到冰的身边,胸膛
像被铁锤重重一击,巨大的冲击撞着我向后跌去。

  「对不起,冰!」我心里默默道。在我完全失去意识前,我听到冰的尖厉狂
叫「阿虎……」我陷入完全的黑暗之中。

     ***    ***    ***    ***

  仿佛在地狱中我看到一道阳光,这是天堂吗?我惊疑不定地睁开眼睛,看到
一片白色,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无数疑问涌上心头,我怎么没死?这里是哪里?还有冰,她在哪里?我挣扎
着想下床,但浑身没有一点气力,胸口更是剧痛。

  「你醒了,不要下来。」一个身着军装的男人走了进来。我立刻认出是察差
的手下,因为军服上的那一只狼,那是察差将军部队的标志。

  「你的生命力真顽强,我们已经以为你活不过来了。」

  「为什么要救我?」

  「察差将军已经确定你们新义会是我们新的合作伙伴。」

  我先是一愣,事情竟会有这样不可思议的转变,我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洪兴的洪爷是不是死了?」

  「据我所知,他受了重伤,听说给救了回来,但已经坐轮椅了。」

  我终于明白了,在这个讲究实力的世界上,本来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
远的敌人。察差将军本来就在洪兴与新义之间摇晃不定,洪爷这次亲自己出马,
竭力争取,但在最后时刻被冰重伤。察差将军不相信一个垂死的老头还有什么作
为,便与青龙合作,这就是我没有死,还为什么得到最好的救冶的原因。

  「和我一起的那个女的呢?」

  「三天前,青龙已经派人接她回香港了。」

  「她没事吧?」

  「她很好。其实那天青龙已经与将军达成协议。我们得到通知时就在你被枪
击中的时候,相差不了多少时间,所以她没事。要不是因为这样,你也救不回来
了。」

  我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窗户的天空格外明朗。

  三天后,我不顾察差将军的劝阻,踏上了回香港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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