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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采花淫贼历险记】 作者:Zhx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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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淫贼历险记】 作者:Zhxma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你的红心就是对藏经阁最大的支持!

     ***    ***    ***    ***
              采花淫贼历险




作者:Zhxma
排版:沐海听风
数:46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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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目录

  第一回  女儿未婚先孕,其父怒查淫贼;土匪劫财劫色,黑熊大闹刘府
  第二回  密林中遭遇猛兽,两匪吓破了贼胆;抛下苹儿各自逃,人妖侥幸脱熊掌
  第三回  曹老板重金聘伴娘,贼阿二伺虚得淫欢
  第四回  贪珍宝阿二萌异心,撬新坟盗贼得美人
  第五回  寻美妇盗墓贼失舌,审板凳县太爷擒凶
  第六回  洩私忿流言惡中傷,捍名節切腹以示貞
  第七回  偷信物淫贼得风流,出命案才子惹官司
  第八回  路遇貴婦何其性哉,豈知採花採進魔窟
  第九回  求搭救淫贼竟失约,扮婢女贵妇得丫环
  第十回  老阉人夜圆皇帝梦,长夫人谗言害寿娘
  第十一回 察秽事太监变阎罗,惩淫婆人妖去殉葬
  第十二回 为逃命阿二钻鼠洞,入邻墓淫贼得老妓
  第十三回 青楼里演绎忘年恋,马四娘老身殉少年
  第十四回 狩猎忙少年撞淫贼,发异想圣上封阿二
  第十五回 乱伦常太子娶嫡姑,萌臆念阿二淫皇后
  第十六回 皇后專權巡幸各地,聖上傀儡狂御美姬
  第十七回 信口雌黃閹奴遭貶,平步青雲淫賊封侯
  第十八回 逞淫威马四得逃脱,发妒性皇后闹圣上
  第十九回 报父仇尼姑乱皇宫,探机关淫贼撞人妖
  第二十回 惩人妖桑冲遭活剐,净皇宫彩女全生埋
  第二一回 二背兜巨资嫖窑姐,马四爷假银雇杀手
  第二二回 醜六枝乘亂淫新娘,酸管家成了替罪羊
  第二三回 俏珍珍妖眼識色狼,老鴇母娼寮招快婿
  第二四回 貪小財韓香誆屠夫,洩怨忿農婦被誤殺
  第二五回 想师爷突发癫痫病,臆梦中圣上获真经
  第二六回 圣上欲求梦境神鸟,京城惨酿沈福命案
  第二七回 俏尼姑诡计谋圣上,西南夷竞技争美人
  第二八回 狐假虎威反客为主,夺人之爱必遭不测
  第二九回 俏尼姑膜拜元阳石,平安侯魂飞阴元洞
  第三十回 人妖联手皇后落难,各取所好空照不义
  第三一回 大白猿痛失俎上肉,母老虎叼走平安侯
  第三二回 寇老西签发逮捕证,无头鬼受命捉淫贼
  第三三回 老淫妇意荡丢外套,平安侯披上虎皮黄
  第三四回 鬼山魈讨要虎皮黄,老淫妇妒嫉美皇后
  第三五回 美皇后伶牙诳群姬,俏珍珍俐齿谀山妖
  第三六回 小书僮天宫受重罚,贼阿二悬崖圆淫梦
  第三七回 山妖阴元洞偿虎肉,尼姑元阳石品龙茎
  第三八回 小天子亵美洱海滨,虎皮黄猎骡苍山麓
  第三九回 虎皮黄闹翻大理城,小天子乔装探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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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 女儿未婚先孕,其父怒查淫贼;土匪劫财劫色,黑熊大闹刘府

  刘家玉女初长成,深闺藏娇价而沽。
  罗帷轻幔盈体香,绸衾锦枕秀发舒。
  藤绕门前滋青苔,碧阁清泉绿草枯。
  谁知一夜淫风来,落花流水孽种出。

  话说不知道哪年哪月,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突然发生了一件晴天劈雳的大
事情,小富人家刘耀祖尚未出阁的女儿玉翠莫名其妙地怀孕了。

  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这条爆炸性的新闻不胫而走,很快便尽人皆知,
而刘府上下更是乱成了一锅粥,暴跳如雷的刘耀祖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睛地质问
着女儿,大脚媒婆也赶来火上浇油,一纸退婚书啪地甩在桌案上。

  再看看自作自受、有嘴说不出的玉翠小姐,面对着父亲的追问,除了以泪洗
面,什么话也不肯说,是啊,有些话,女儿着实没有办法向父亲直说,如果不是
刘耀祖看管得紧,玉翠小姐早就悬梁自尽了。

  望着惨白的退婚书及密密麻麻的退礼单,焦头烂额的刘耀祖真是又气又恼,
活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满屋子团团乱转。突然,他叭的一声拍案而起,歇斯底
里地唤来管家赵五、仆人王六,逐个讯问,定要察个水落石出,严惩搞大女儿肚
子的淫棍。

  「老爷。」在刘耀祖穷追不舍的逼问之下,赵管家努力表白着自己:「我赵
五的为人,老爷您应该最了解啊,大小姐的闺房,我连边都不敢挨啊,再说了,
我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能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么?」

  「哼,你,就你啊,怎么不能!」眼见实在问不出个一二三来,刘耀祖便毫
不客气地掀起赵管家的一块伤疤:「你就别净拣好听的说了,你赵五的为人,我
是了解,表面上看老实巴交的,可是,心里净是见不得人的花花肠子,一看见漂
亮女人就他妈的走不动道了。赵五,你既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能干出摸女人屁股的
事情,我当然有理由怀疑你搞大了我女儿的肚子!」

  「老爷,我,我什么时候摸过女人的屁股啦?嗨嗨,你可冤枉死我喽!」

  「我冤枉你了?你少跟我装糊涂。」刘耀祖当着众人的面,绘声绘色地讲述
起来:「赵五,你忘了,去年秋收的时候,是谁把你告到了官府?」

  「我让你去车老板马三家雇车拉粮食,你去了,嗯,一进门,马三不在家,
给别人出车了,只有两个老婆在家,你就趁机调戏人家马三的老婆。嘿嘿,你终
于得手了,马三两个老婆的屁股,都让你给摸了。」

  在回来的路上,你遇见了车老板马三,可能是乐颠了馅,也可能是兴奋得晕
了头,恬着个屄脸,美不滋地冲车老板马三显白说:「呵呵,马三,早晨我到你
找你出车,结果,你不在家,只有两个老婆在家,一个在生火煮饭,一个在捶洗
衣服,我趁她们不在意,摸了她们俩的屁股,呵呵!」

  「开始,人家车老板不信,你也就到此拉倒呗!可是,你楞是逞风。」

  「怎么,不信,我没摸她们?那你回家自个问问去,你的大老婆屁股贼热,
摸着都烫手,而你的小老婆屁股却冰凉,摸了一把,立马把我冰出尿来了!」

  「车老板马三听了,还是半信半疑,急急忙忙把车赶回家。两个老婆果然都
在屋子里忙活着,车老板哈下腰,伸手一摸,可不是么,一热一凉啊!马三顿时
气血上涌,当即就把你扭送到官府,告你调戏良家妇女,怎么样,赵五,有这档
子事没?」

  「嗨嗨。」赵管家立刻臊得脸蛋尤如猴屁股:「我的老爷啊,我那纯粹是跟
车老板开玩笑呐,我哪摸了,老爷,你凭经验想一想,那生火煮饭的大老婆,屁
股靠近火膛边,能不热么?而洗衣服的小老婆,蹲在湿淋淋的石板上,屁股能不
凉么?没想到我这一句玩笑话,车老板就当真了,不依不饶的,还见了官。可是
我敢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摸啊!」

  「没摸,可是,到头来,挨没挨板子吧!去。」刘耀祖手掌一摆,将无地自
容的赵管家吼到一旁:「小六子,你过来!」

  「是,老爷。」仆人王六虚怀若谷地走到刘耀祖的面前,毕恭毕敬地拱了拱
手:「老爷,我小六子一贯本本份份,对大小姐,更是敬重有加,别说有什么非
份之想,就是偶尔遇见大小姐,我连瞅都不敢瞅一眼啊!」

  「哼,你一贯本本份份,算了吧,少往自己的脸上擦胭粉了,别看你表面不
善言语,可是,蔫巴人,咕咚心!你比赵五还要恶劣,什么他妈的缺德冒烟的事
情都能做得出来。」

  「别看你王六平时不言不语的,一天到晚,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玩意,活像
个一杠子压不出个屁来的老猫肉。可是,一旦哪家有个迎亲送娶的,你瞅你那个
张扬劲!嗯,就跟自己要娶媳妇似的,比谁忙活的都欢,也不管是不是亲戚里道
的,也不管平时有没有来往,有没有瓜葛,只要听到谁家娶媳妇了,你就他妈的
屁颠屁颠的跑去随礼,写份子!」

  「我看你也不图别的,一为着抹抹油嘴,改改大馋;二为着能看看新媳妇,
解解眼馋。结果呢,干了一年到头,挣的那点子钱,都他妈的扔到这种场面上去
了,王六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好几十岁的人了,可还是光棍一根,无家也
无业,嗯,你好好地想想吧,钱都东扬西扔地打了水漂,而你得到了啥啊?」

  「人家赵五不管是真是假,还摸到了女人的屁股,而你小六子呐,连新媳妇
的手也没摸到吧?摸不到也没啥,就当抹油嘴改大馋了,可是,别再闹出其他的
乱子啊!我可头回听说,礼也随了,钱也花了,到头来,不但没有捞下一点好,
差点没把脑袋给搭上!」

  「这,也不全怨我啊!」王六喃喃地嘀咕道。

  「老爷,老于家娶亲那天,我喝多了点,酒后无德,嘴上没把门的,什么玩
意都敢胡嘞嘞!我在酒桌上吹大牛,说以前搞过于家的新媳妇,别人不信,我就
有鼻有眼地说她的大腿内侧,有一颗又圆又大的红痣。哪成想,这话传来传去就
传到了新郎官的耳朵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当夜,圆房的时候,新郎官偷偷
地查看起来,唉,太巧了,新媳妇的大腿上,果然有一颗红痣,得,于家将我告
到官府,我怎么辩白,也是没用,我,我……」

  「谁在那?」满肚子恼火无处可泄的刘耀祖正怒气冲冲地喝斥着管家赵五,
挖苦着仆人王六,突然听见窗户纸在吱吱作响:「谁,干嘛呐?」

  「老爷。」窗外传来保姆苹儿嗲声嗲气的嗓音:「老爷,大小姐饿了,她想
吃莲子羹,老爷,怎么办啊,是不是应该派人去买啊?」

  「哼,这个现世报,她还有脸吃饭。」刘耀祖忿忿地骂道。

  苹儿站在窗外自荐道:「老爷,如果家里太忙,人手不够,我上街给小姐买
莲子去!」

  「你先给我滚回去。」刘耀祖冲着窗外冷冷地道:「你先回去照看点小姐,
别让她上吊死了,吃饭的事,过一会再说!」

  「是!」苹儿缩回头去,失望地吐吐红舌头,自言自语道:「这可怎么办,
老爷发怒了,正在挨个过堂呐,看这阵式,一个也跑不了,没准啊,过一会,还
得轮到我头上呐,这可怎么办?我得赶紧想个法子,尽快脱身啊!」

  一边嘀咕着,苹儿一边怏怏地返回小姐的闺房:「唉,看起来啊,这次是凶
多吉少啊,老爷再这样穷追下去,小姐挨不过,一旦说出了实情,可就彻底露了
馅,我的小狗命也就休矣!唉,干什么都不容易啊,哪碗饭都不好吃啊!哼!」
说着,苹儿抬起手掌,狠狠地抽向自己的粉腮:「都怪自己粗心大意,光想着过
瘾了,什么也不管不顾了,这一来二去的,就把小姐的肚子给弄大了!」

  读到此,列位看官定会发问:这苹儿何许人也?小姐肚子让人弄大了,与她
一个女人家有甚关系,怎么如此惊慌?

  其实啊,这保姆苹儿,乃男人之身,小姐的肚子,正是他给弄大的。此人系
一村野泼皮,浑名阿二,儿提时代便喜欢扮成女装,终日混迹于村姑乡妇群中,
久而久之,行为举止,全然女性化了,走起路来骚首弄姿、忸怩作态,说起话来
挤眉弄眼,满嘴的娘娘腔,听得让人直想呕吐在地。

  任何事情都是两方面的,阿二在女人堆里从小混到大,抛却了男子汉的刚阳
和伟岸,落得个不男也不女的丑态,被村邻们贬谓「二已之」,不过,阿三也学
到了一门真本事——一手高超的、人人叹服的女红。

  天生我才必有用,长大成人后,不男不女、混混沌沌、五谷不分的阿二,凭
借着一手非凡的女红,再着上一身妖冶的女装,专以保姆的身份混进一些殷实之
家,伺机戏弄漂亮的家眷,再顺手牵羊地席卷金银细软。

  起初,阿二可是怀揣着小兔子,哆哆嗦嗦地做着这些龌龊的勾当,让阿二大
喜过望的是,他的淫运颇佳,某些富豪人家的小老婆、姨太太,就好似一个个花
瓶,被老爷重金买来之后,权当摆设,深藏闺中,再请人伺候,不成想却请来了
阿二这样的人妖,先是一番试探,然后便开始慢慢地撩拨,一来二去,不觉淫心
横泛,先是半推半就,尔后便顺水推舟了。

  连续做了数家的保姆,阿二频频得手,不仅玩翻了官老爷的姨太太,操得欲
死欲活,甚至还把州府大人的正房夫人也弄上了床,捅得嗷嗷乱叫。一时间,阿
二好不欢喜,好不快活,好不得意,既是财色俱得的事情,那又何乐而不为呐!

  年初,阿二探听到邻村刘耀祖家的大小姐玉翠定亲待嫁,因从小娇生惯养,
出落成大姑娘之后,却不会料理任何家务,这可愁煞了小地主刘耀祖。

  当地民俗,一个贤惠的家庭主妇不仅要拥有一双小巧的三寸金莲,还要有一
手骄人的女红,而女儿玉翠恰恰缺少这第二项。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刘耀祖只
好高价急聘一名女红较好的保姆,亲手教导女儿玉翠在最短的时间内,初步学会
裁布、缝衣、绣花、刺缎……等等活计,以免草草地嫁到婆家去,这也不会,那
也不行,而横遭婆婆、小姑以及众妯娌们的耻笑。

  女红!这正是人妖、泼皮阿二,最擅长的强项,阿二并没有看好小地主的聘
金,而是想换换口荤,尝尝给处女开苞的特殊滋味。自从涉足此道,阿二所接触
过的,无论是芳龄少妇,还是中年徐娘,阿二吃的都是官老爷的过水面条,放进
嘴里,虽然滑润爽口,哧溜溜直响,可阿二总是感觉缺少点什么,时间久了,更
是索然无味了!

  听说待嫁的小姐要请会女红的保姆,阿二淫心骤起:嗬嗬,我阿二自出道以
来,春风得意,一帆风顺,想玩哪个女人,就玩哪个女人,没有不得手的,我为
何不籍此东风,乘胜追击,一鼓作气地杀到刘耀祖家去,来他个捷足先登,使出
我的浑身解数,拿下这位玉翠大小姐,给她开开苞!

  想到此,充满信心,又饱含欲望的阿二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乔装之后,便
以年轻村妇苹儿的身份来到刘府,登门自荐了。

  「老爷。」苹儿掀起小竹篮,掏出自己的得意之作,一一展示在刘耀祖的面
前,望着一幅精美的绣花巾,又瞅了瞅苹儿朴素的农家装扮,刘某不肯相信这样
出色的刺绣作品会出自于村姑之手:「这,都是你绣的?」

  「老爷。」苹儿信心十足:「如果不信,我现在就绣给你看!」

  一番让人眼花缭乱的飞针走线之后,刘某终于心服口服了,他挥了挥手道:
「嗯,手艺的确不错,可是。」刘某指着苹儿的大脚掌,皱起了眉头:「哎呀,
你的脚也太大了,太难看了,怎么,你妈妈没有给你裹脚?」

  「老爷。」苹儿难为情地缩回脚掌:「学女红,与脚大脚小有什么关系啊,
咱是穷人家的女儿,自小散漫,从来没有裹脚的习惯,再说了,庄户人家的女孩
子很少裹脚,出嫁后,脚太小,没法干农活啊!」

  「可也是,你说得有点道理!」刘某开始给苹儿布置任务:「苹儿,我的小
女自幼丧母,我又终年忙于生计,没有太多的时间管束她,小女都是由奶妈一手
带大的,去年,奶妈也死了,唉,奶妈待小女虽好,可是,她一没文化,二又不
会女红,结果,把小女给耽误了。现在,我花重金聘用你,你一定要尽心尽责,
严格管束小女,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学到最多的女红。从明天起,你每天都要
把她的绣品,送到我这里来,我要亲自检查她的作业!」

  「是。」苹儿做了一个让刘某哭笑不得的万福:「老爷,您尽管放心吧,小
姐学女红的事情,全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让她取得最大的进步!」

  于是,阿二摇身一变,以苹儿的身份走马上任了,走进荒芜的院落,绕过生
满蒿草的亭台阁楼,踏上青苔密布的阶梯,推开藤蔓缠绕的大门,一股沁人心脾
的香味扑面而来,苹儿定睛一看,一个体态轻盈,轻盈得简直弱不禁风的窈窕少
女正躲在双重帷幔之中,心安理得地养尊处优呐。

  正午的阳光穿过薄薄的纱幔,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少女轻盈的胴体上,那随风
飘逸的秀发;那粉嫩嫩的脸蛋;那西施重现的柳叶弯眉;那貂蝉转世的樱桃小口
直看得阿二意醉情迷:啊,好漂亮的大小姐啊!

  阿二心头一阵狂喜,不可控制地显现出村妇的放浪劲,妖冶异常地扭动到床
前:「豁豁,我的大小姐,已经日上三竿了,你咋还不起床呐?」

  苹儿一脸淫笑地站在床边,没有经新主人允许,便轻薄地撩起两道帷幔,小
姐不禁秀颜大怒,喝斥苹儿道:「你是谁?为什么到我的闺房中来?」

  「哦,我,小姐,我是苹儿。」苹儿自我介绍一番。

  少女叹了口气,松开了拽扯着帷幔的小手:「女红,女红,又是女红,好烦
啊,好烦!」

  苹儿这才发现,一条细长的绵缎将少女的玉腕与床前的竹栏系在一起,「我
的大小姐,你这是干嘛呐,咋把自己绑在床上喽!」

  「这个。」小姐瞅了瞅绵缎,感慨万分地说道:「这是死去的奶妈栓的,我
小时候,身体特别轻,有好几次,差点被风吹丢了,所以,为了我的安全,奶妈
就想出这个主意,长年把我系在床上!唉,奶妈死了,我想奶妈,奶妈待我太好
了!」说着,说着,小姐怅然泪下。

  苹儿讨好地擦拭着小主人的秀颜:「小姐,别哭,别伤心,以后,我会像奶
妈那样照顾你的!」

  「不。」玉翠小姐摇摇头:「谁也不会有奶妈好的,谁也比不上奶妈!」

  「小姐,你真该起床了。」想起自己对刘某的承诺,苹儿不得不推起小姐,
「你该学功课了!否则,我没法向老爷交待啊!」

  「我不学!」玉翠小姐懒洋洋地摇晃着身子,觉着小嘴,皱着眉头,同时,
将手指伸到苹儿的眼前:「我可不学这玩意,太麻烦,前天,父亲给我请了一个
保姆,教了一天,我不仅什么也没有学会,还扎坏了手指,你看,都出血了,我
可不学!我害怕出血……」

  苹儿顺势抓住玉翠小姐的手指,煞有介事地揉抚着,同时别有用心地说道:
「小姐,你不学女红,将来嫁过去以后,会遭人白眼的!」

  见玉翠无以应答,苹儿坐到小姐身旁,屁股有意往小姐的腰肢上贴靠:「小
姐,别灰心,我会用心教你的,来,我手把手地教你!」

  说着,苹儿俯下身来,搂住小姐轻盈的身体,抓住小姐的玉手:「小姐,这
样,对,这样做,就扎不到手喽,呵呵,小姐,你做得很好啊,你很聪明啊,你
很快就会学成的!」

  「不。」刚刚绣上几针,小姐便再也没有耐心了:「我要尿尿,我要尿尿,
快把尿罐给我拿来!」

  「嗬嗬。」苹儿咧了咧嘴,放下了针线,捧来了尿罐,一双色眼,一眨不眨
地盯着玉翠的胯间,只等着玉翠小姐褪下裤子,看个究竟。

  「过来啊。」玉翠尤如婴孩般地展开双手:「过来啊,帮我尿尿啊!」

  我的天!望着玉翠的娇态,苹儿暗道:出道以来,各式各样的家庭也没少登
临,名门望族的女人也颇有接触,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却着实未见,
即使是宫女的采女,也不过如此吧?哼哼,他妈的,门户不大,有几个破钱,就
敢这样摆谱,让我帮你尿尿,好吧,他妈的,这正合我意,我何不趁此机会,肆
意轻薄一番!

  想到此,苹儿蹲下身来,双手自然而又大方地解开玉翠的裤子,一片雪白的
肌肤顿然呈现在苹儿的色前之前,苹儿心中窃喜:哇,好鲜嫩的美穴啊!

  正值花季的玉翠,那洁白的私处点缀着零零星星的细绒毛,微微隆起的肉包
上突现着一条细细的肉缝,一颗亮晶晶的小肉球吐出迷人的尖尖头!苹儿激动不
已地用手心轻撩一下:好紧啊,与风骚的姨太太,以及高贵的夫人们比,玉翠小
姐的私处,就是一片尚未开垦处女地啊!

  「瞅啥呐,快点啊,我都憋不住了!」在玉翠小姐的催促下,苹儿终于回过
神来,他站起身来,双臂发力,非常轻松地抱起了玉翠:嗬嗬,好轻啊!难怪死
去的奶妈要把小姐系在竹杆上,看来,这身轻如叶的小姐,一旦刮起大风,准会
把她吹出窗外,飘到天上去。

  苹儿不敢怠慢,分开玉翠小姐的大腿,手指故意扒扯着已经咧开的肉片,将
微微洞开的嫩穴,对准了尿罐,怀中的小主人身子一哆嗦,哧……一阵清脆的响
声过后,旋即便传来一股淡淡的骚气,苹儿暗暗嘀咕:我的小祖宗,好骚哇!

  「小姐,来,擦一擦!」将小姐放在床上,苹儿抓过一块绵缎手帕,伸到玉
翠的胯间,玉翠乖顺地叉开大腿,苹儿扒扯着小姐的肉片,双眼死死地盯着小姐
的肉洞,越看越心馋,他强奈着性子,将手帕按在主人的洞口处,别有用心地揉
擦起来,弄得主人不可自抑地哼哼起来:「哎哟,哎哟,你轻点,好痒啊!」

  帮助小姐系好裤子,玉翠又心不在焉地比划几下,便打起了哈欠:「哎哟,
好累啊,我困了,该睡午觉了!」

  望着这位外表漂亮,却是不学无术,好吃懒做的大小姐,苹儿已不把她放在
眼里:此等贱货,我只需略施小计,便可将其弄上手来:「小姐,你不能睡啊,
你今天的作业还没完成呐!」

  「作业。」望着总共也没有绣上十针的手帕,玉翠心安理得地说道:「我父
亲花钱请你是干什么的啊,你给我做。过去,教我识字的先生,也是这么做的,
所以,作业的事情,当然应该是你来做啊!」

  「嗬嗬,我给你做作业!」苹儿心中暗道:我觉得自己就够可以了,没想到
这位小姐比我还不可救药啊!

  玉翠继续命令道:「我得洗澡了,去,把洗澡水给我兑好!」

  「是!」苹儿应承一声,殷勤地端来浴盆,兑好清水,备好香粉,然后,一
边帮助玉翠宽衣解带,一边贪婪地抚摸着主人细嫩的肌肤。

  嘴角淌着长长的口水,真恨不得一头扑将上去,握住硬得几欲冒出火星的鸡
鸡,狠狠地大作一番:不行,急不得,悠着点!苹儿尽力按奈着蠢蠢欲动的色邪
之心,将小姐抱进浴盆里,极尽讨好之能事地擦拭着,同时,依然一刻不停地撩
拨着主人的情欲,企盼着主人尽快春心荡漾,共浴爱河。

  「嘻嘻。」苹儿的手指愈加大胆地挑逗着玉翠的小便,弄得玉翠浑身筛糠,
哆嗦不止:「你干么呐,弄得人家好痒啊!」

  「小姐,这里需要重点清洁!」说着,苹儿蘸上少许香膏,涂抹在玉翠的小
便处,卖力地揉搓起来,尖细的手指故意轻触着薄薄的肉片。

  渐渐地,不知是手指的碰触还是香膏的刺激,小姐的肉片缓缓地向侧分开,
点点滴滴的浴液,涌进粉嫩嫩的肉洞里:「啊——呀。」玉翠小姐一脸不悦地嚷
嚷起来:「好渍啊,水都淌进我的小便里啦,好渍啊!」

  「小姐,不要怕,我来帮你!」说着,苹儿的手指移近玉翠的肉洞口,他试
探性地摸了摸,感觉盛满浴液的肉洞早已是滑腻无比,在自己不懈的努力之下,
大大地开咧着,苹儿手指只轻轻地一顶,便非常顺利地插了进去。

  只听玉翠哎哟一声,肉洞快速地收缩起来:「啊,好胀啊!你咋把手指插进
我的小便里啦,你好坏啊!快拿出来,会撑破我的处女膜的,将来出嫁,洞房之
夜,圆房之后,不见了处女血,我可咋见人啊!」

  豁豁,听到玉翠这番话,苹儿凶狠地抠挖一下,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狠狠地
搅捅一下:他妈的,你什么也不学,什么也不会,这种事情倒是蛮明白的!

  在玉翠不停的嚷嚷声中,苹儿不得不抽出手指,只见一股殷红的血水汩汩流
淌出来,苹儿慌忙划混了浴液,使血水融入浴液之中,再看看小姐,此时此刻,
对苹儿的一举一动,毫无察觉,正微闭着双眼,若有所思地仰着面庞:「哎——
唷,哎——唷,哦,哦!」

  「小姐,洗完了,快穿上衣服,免得着凉!」凭着以往的经验,苹儿知道玉
翠的情欲已经被撩拨起来,不出今夜,她就会主动送上手来:「小姐,上床暖暖
吧!」盖上柔软的绸被,苹儿盘腿坐在玉翠小姐的身旁,双手按住小姐的胳臂,
老道地抚摩起来:「小姐,我给你按摩按摩!」

  「哦——唷。」小姐得意地呻吟起来:「好舒服啊,苹儿,你不仅针线活做
得好,按摩的手艺也蛮不错的,哦——唷,哦——唷!」

  玉翠小姐秀目微闭,尽情地享受着苹儿的抚弄,苹儿捏住一对玉乳,淫迷地
揉搓着,直撩拨得小姐,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突然,她睁开了秀眼,冷不丁地冒
出一句话来:「苹儿,你结过婚么?」

  「结过!」苹儿顺口答道,心中暗想:这个轻薄的贱货,已经让我搞得神魂
颠倒了,这不,一定是想起洞房花烛夜,与夫君恣意交欢的事情来。从那充满渴
望的眼神里,苹儿猜摸出,小姐没有体验过那种滋味,正在漫无边际地冥思苦想
呐。

  「苹儿,结婚好么?」玉翠小姐抿了抿干涩的珠唇。

  苹儿见状,故意卖起了关子:「嘻嘻,这个,怎么说呐!」

  「说啊,说啊。」玉翠小姐轻轻地推了苹儿一把:「是好,是坏,说给我听
听,腊月的时候,我就要出嫁了,你结过婚,比我有经验,说啊,让我听听,好
有个思想准备啊!」

  「有点疼!」苹儿迷缝起色眼,故弄玄虚道:「第一次圆房的时候,我好怕
怕哟!」

  「怕什么啊?」玉翠小姐不解地问道。

  苹儿伸出一根手指,神秘地摆动着:「嘻嘻,怕这个呗!鸡巴啊……一插进
去,哟啊,好胀哦,好紧啊,哧哧地有点痛!」

  「哦。」玉翠小姐惊异地瞪大了眼睛,或许是胆怯,或许是兴奋,又或许是
好奇,胯间的三角地微微起伏着:「哟,很痛么?能忍受住么,不会要命吧!」

  「啊。」苹儿高耸着手指,仰起了面庞:「当时,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眼
泪都流出来了。这时,身上的夫君扭动起来,啊,好奇妙啊,好奇怪啊,痛感没
有了,反倒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夫君每抽拉一下,我便舒服得哼哼一声,
哦……哦……哦……」

  苹儿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根本没有的、所谓的「圆房」经历,玉翠小姐却听得
如痴如醉,额头渗出点点汗渍,苹儿悄悄地抓摸了一下玉翠小姐的私处,隔着薄
裤,明显地感觉到已是一片湿淋和灼手的燥热。「哦……」玉翠小姐向上挺送一
下腰身,迎合着苹儿的抚摸:「哦……真的那么好啊?」

  「嘻嘻。」苹儿撩起玉翠小姐的内裤,指尖轻触着一片潮湿的小便,玉翠小
姐哆嗦起来,有意叉开了大腿,苹儿见时机已到:「嗨,小姐,那种滋味,嘴上
可说不明白,怎么,你想不想体验体验啊?」

  「哦,怎么体验?」

  「这个。」苹儿挺直了手指,在玉翠小姐水汪汪的小便口处,试探性地刮划
起来。

  玉翠小姐心存疑虑:「我怕。」

  「怕什么,随便试试呗!」

  「我怕破了身,败坏了门风!无脸见人!」

  「嗨。」苹儿却不以为然地怂恿道:「没事,一根手指破不了身的,小姐,
真的鸡巴,你没看到,那可又粗又长啊!」

  「啊。」玉翠小姐茫然地惊呼起来:「有,有多粗啊,有,有多长啊?」

  「嗯。」苹儿略微思忖一下,故意恫吓道:「小姐,擀面杖见过没?」

  「见过,奶妈活着的时候,经常给我包饺子吃,她用的擀面杖,有,有,这
么粗,这么长!」玉翠小姐极其认真地比划起来。

  苹儿信口雌黄道:「对,对,差不多,就这么粗,所以啊,擀面杖似的大鸡
巴哧啦一声捅进去,你才真正的破身了,那血啊,淌得满屁股下面都是,啊,现
在想起来,我还吓得直冒冷汗呐!」

  「真的啊。」玉翠小姐呆呆地瞅着由自己比划出来的擀面杖,心中更加充满
了对圆房的恐惧和好奇。

  苹儿则趁热打铁:「跟擀面杖一比,手指简直不值一提啊,小姐,不怕你见
笑,小时候我没嫁人的时候,晚上睡不着觉,经常用手指摆弄小便玩!嘻嘻!」

  「是么,好玩么?」玉翠小姐满脸臊红。

  苹儿索性将手指捅进淫液漫溢的肉洞里:「好玩,特好玩,没事的时候,自
己摆弄摆弄,新婚之夜圆房的时候,就不会过份紧张喽,否则,准得吓晕了!」

  「哦——唷。」当苹儿的手指长驱直入地插进玉翠小姐的肉洞里时,玉翠小
姐即紧张又兴奋地呻吟起来,同时抬起头来,茫然无措地望着自己的小便:「哎
哟,哎哟,好紧啊,苹儿,轻一点,我有点疼!」

  「嗨,这点疼就受不了,那,擀面杖能捅死你!」说完,苹儿运了运气,纤
细的手指便毫不客气地搅捅起来,玉翠小姐不再紧张,咧着小嘴不停地哼哼着,
苹儿肆意搅了一会,问道:「小姐,怎么样,感觉如何啊?」

  「好玩。」玉翠小姐满意地点点头:「好玩,又痒又滑,总有一种想尿尿的
感受!」

  天色渐渐地黑沉下来,苹儿的手指也捅得酸麻起来,趁着玉翠小姐只顾尽情
地享受手淫带来的快意,黑暗之中,苹儿擦拭一番手指上的血渍,然后,俯下身
来将小姐搂在怀里,一边拽扯着小姐的大腿,一边悄悄地掏出憋闷已久的鸡巴,
见小姐已经完全沉迷在性爱的乐趣之中,一片水渍的小便可笑地抽缩着,苹儿顿
时喜上眉梢,大鸡巴对准小姐的肉洞,哧溜一声,捅将进去。

  「哎哟。」小姐的下体感觉到一种空前的肿胀,正欲伸手去摸,苹儿慌忙托
住她的小手:「没事的,小姐,我的手指磨肿了,所以,感觉有些粗了,没事,
一会就适应了!」说完,苹儿双腿一蹬,屁股猛一发力,便疯狂地大作起来。

  「哦……哦……哦……」玉翠小姐喃喃道:「哟啊……苹儿,你的手指好粗
啊!」

  「啊,啊。」苹儿突然干吼起来,屁股剧烈地哆嗦数下,一滩粘液,倾泄进
玉翠小姐的肉洞里:「唉。」苹儿叹息一声,将软哈哈的鸡巴胡乱塞进裤子里,
又抓过手帕,尽力擦拭着从小姐肉洞里不断涌淌的精液,借着月光,苹儿发现手
帕上满是血污,混合着粘乎乎的精液,飘散着袅袅的骚膻味!

  从此以后,每天深夜,苹儿便以黑暗做掩护,以鸡巴充当手指,频繁地捅插
着玉翠小姐的肉洞,得意忘形之间,乐极生悲,播下了孽种。

  「啊,小姐。」苹儿一边思忖着,一边返回小姐的房间,刚刚推开房门,眼
前的景像顿时让苹儿大吃了一惊,只见披头散发的玉翠小姐哆哆嗦嗦地站在床铺
上,正往粉颈上套着那条绵缎,苹儿大叫一声,一把抱住了小姐:「小姐,这可
不行,这可使不得!」

  「呜……呜……都怨你,都怨你!」小姐拼命地挣脱着,小手雨点地敲打着
苹儿的胸脯:「呜……都是你做的好事,你不是说插的是手指么,你不是说,手
指不能怀孕么,可是,我却怀孕了,我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啊,呜……呜……都
怨你!都怨你的破手指!」

  「不好喽,不好喽!」苹儿搂着小姐正说着毫无意义的安慰话,突然,院外
响起一片嘈杂声:「不好喽,土匪来喽!」

  「小姐,土匪来了,快,快点藏起来啊!」

  「这。」小姐登时止住了哭声,不知如何是好:「这,藏到哪啊?」

  「小姐,来。」还是苹儿比较冷静,他拉开壁柜,一把将小姐推了进去,然
后,又掀起柜盖,将里面的衣物胡乱拽扯出来,咚地一声,跳了进去,又轻轻地
扣上盖子!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刘耀祖女儿肚子的事情还没弄清楚,土匪们又吵吵嚷
嚷地冲进了院子,一把寒光闪闪的大砍刀冷冰冰地架在刘耀祖的脖子上:「老东
西,如果想活命就把金银财宝统统交出来,否则老子砍掉你这个吃饭的家伙!」

  「大爷饶命。」刘耀祖扑通一声跪在众土匪的面前:「实不相瞒,我手里的
钱,都进货了,诸位如果不信,你们看,这些货,都在库房里放着呐,还没出手
呐,我手头一点现钱也没有啊!」

  「他妈的。」土匪们东翻西找,的确没有搜刮到太多的金银器物,土匪某甲
闯进了小姐的闺房,一眼便看见了红通通的大木柜,掀起一看,里面战战兢兢地
蜷缩着一个颇为有点姿色的苹儿,土匪某甲淫心骤起,为了据为已有,不让伙计
们共享,土匪某甲抽出短刃,一脸凶相道:「不许喊,敢出声就捅死你!」

  土匪某甲一边威胁着,一边抓过铁锁,嘎噔一声,将柜子锁死,然后,冲着
随后赶来的土匪甲乙道:「伙计,帮哥们搬一下!」

  「我操。」土匪某乙咧了咧嘴:「这是什么玩意啊,好沉啊!」

  「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都是一些衣物,先搬到山上去,再过五天就是大集
了,到时候,拿到集上去,换几个小钱!买点酒喝,嘿嘿!」

  甲乙两个土匪找来一条绳索,又寻到一根木棍,嘿唷嘿唷地抬起大木柜,哼
哧哼哧地走出刘家大院。其他的土匪可没有耐心等待他们,呼啦一声,一轰而散
了:「喂,你们两个慢慢走吧,我们先回去喽!」

  「喂,山上见,我们等着你们,一起喝酒!」

  刘耀祖眼睁睁地瞅着甲乙土匪抬走了大木柜,待院落里平静下来后,他忐忑
不安地走进女儿的房间:「翠儿,你在哪啊?」

  「父亲。」从壁柜里传出女儿的回答声,刘耀祖一颗心总算落了地:「保姆
呐,苹儿呐?」

  「她被土匪抬走了!」玉翠若无其事地答道。

  刘某一听,如负重卸:「好,好,抬走了好,我正犯愁她的聘金呐,这下可
好,她不在了,给土匪做压寨夫人,我的聘金,全省下了!」

  「她当压寨夫人。」玉翠淡然一笑:「那可热闹透了!」

  「热闹,什么热闹。」听到女儿的话,刘某有些困惑:「她有什么热闹!」

  在刘耀祖再三逼问之下,女儿玉翠只好和盘托出了:「唉,她的手指可真妙
啊,能把人的肚子搞大了!」

  「他妈的,上当了,让他给耍了!」刘耀祖立刻醒过神来,心中暗暗叫苦:
「他妈的,这个遭天杀的,可害苦了我!」

     ***    ***    ***    ***

  夜幕缓缓地撩起,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幸福的马三也睡醒了,五亩地、四头
牛,外加三套大马车,还有两个老婆睡在一左一右,一想起这些,车老板便乐不
可支,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只见他哼着小调,抹着嘴角的酒滴,悠哉游哉地驾起马车驶进了密林。

  「哦,那是什么。」

  远远地,车老板马三便看见林边的小路上横陈着一件红通通的什物,走进一
看,原来是口大木柜,鲜艳的油漆上挂满了晶莹的露珠:「这不是刘耀祖家的大
木柜么,咋跑到这来了!」车老板跳下马车,搬动一下大木柜,「哦,好沉啊!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啊!」

  多年的劳作,使车老板练就出常人无法想像的力量,别的不说,他一个人,
一口气卸过十马车的玉米袋,每只袋子标准的重量是一百公斤,一般的初涉此道
的装卸工人背负一只,便觉无比的沉重,走起路边双腿直打晃。可是我们的车老
板,展开双臂,一手搂住一只一百公斤的玉米袋,行走如飞,还不停地唱歌呐!

  「嗨——唷。」

  车老板双臂叫力,嗨唷一声,便将大木柜搬到了马车上,「驾。」车老板调
转马头,将大木柜送还给刘耀祖。

  「老刘。」一进院子,车老板便大大咧咧地叫喊起来。

  刘耀祖迎出门来,看见大木柜,登时狂跳起来:「好个流氓,恶棍,我跟你
拼了。」说着,刘耀祖顺手操起一根镐把,直扑木柜而来:「你这人妖,可坑苦
了我!我们老刘家五百年的家风,就这样,断送在我的手里!」

  咔——嚓,刘耀祖手起镐把落,咔嚓一声,柜盖被砸个粉碎,刘耀祖抡起镐
把,正欲再次猛砸下去,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破碎的柜盖里拱了出来。

  「嗷……」

  「熊,熊!」弄不清是怎么回事的车老板非常机灵地跳下马车:「熊,熊,
原来是头熊,我说搬起来咋那么沉啊!」

  「嗷……」不明不白地被击了一计闷棍的黑熊气急败坏地吼叫着,同时,张
牙舞爪地爬出严重破损的大木柜:「嗷……」黑熊抬起巨掌,直奔刘耀祖而去,
刘耀祖扔掉镐把,转身开溜。其他人见状,顿作鸟兽散,大黑熊嗷嗷地吼叫着,
笨手笨脚地追逐着人们,一时间,刘家大院乱成了一锅粥!

  这是怎么回事?一夜之间,木柜里的人妖苹儿怎么变成了黑熊?欲知后事如
何,不知何时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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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

  密林中遭遇猛兽,两匪吓破了贼胆;抛下苹儿各自逃,人妖侥幸脱熊掌

  阿二熊口余生,
  惶惶返回家中。
  亡父遗产数亩,
  兄弟一场讼争。

  且说甲乙两个土匪,抬着大木柜,吃力地行进在静寂的密林之中。走在前面
的土匪乙感叹道:「好沉啊,这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咋这么沉啊!」

  「衣服,就是衣服么!」土匪甲催促道:「快点走吧,天快黑了,等卖掉了
这柜衣服,我请你逛窑子!嘿嘿……」

  一想起锁在柜里的美人,土匪甲便性奋难当,胯间的鸡鸡胀得又粗又长,奇
痒难奈,只恨自己没长翅膀,否则,一定搂着美人,飞到渺无人迹的地方,肆意
地享乐一番:「嘿嘿……」

  「嘿嘿……」听到土匪甲不知何时才能兑现的承诺,土匪乙的嘴里不禁口液
横流:「嘿嘿,哥们,可要快点啊,我的大鸡巴,都要憋折了!嘿嘿……」

  「嗷——」两个土匪正各自做着美人梦,突然,渐渐黑沉下来的密林里传来
一阵让人心悚的狂吼声,甲乙两个土匪扭头一看,不禁魂飞天外:「我的妈啊!
熊!」

  「熊!」

  「快跑。」甲乙两个土匪几乎是同时扔掉木柜,连滚带爬地抱头乱窜,一前
一后地消失在密林之中。黑熊今晚的胃口似乎不佳,它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穷凶
极恶地猛扑过去,伸出两只巨掌,将土匪撕个粉碎,而是像人一样,站立起来,
慢条斯理地追逐着,张牙舞爪戏玩着:「嗷……嗷……嗷……」

  突然,黑熊那笨拙的身体轰然倾倒下去,咕咚,熊掌一滑,坐了个大屁墩,
黑熊有些气恼,一边嗷嗷嘶鸣着,一边胡乱舞动着巨掌,昏暗之中,只见黑熊抓
起一只葫芦,那是逃命的土匪不慎丢失的,黑熊将葫芦抓在掌中,狠狠地咬了一
口,咔——嚓,一股醇厚的酒香,立刻在林中飘散开来。

  黑熊深深地呼吸起来,无法拒绝美酒的诱惑,只见它先是打了一个响鼻,然
后,脖子一仰,咕噜噜,将一葫芦白酒全部倾倒进肚子里。

  「嗷。」

  黑熊巴嗒着嘴唇,似乎还未尽兴,可是,葫芦里已经淌不出一滴酒液,黑熊
依然不死心地摇晃着葫芦,猛一回头看见了大木柜,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黑熊
扔掉葫芦,晃晃悠悠地爬向木柜旁,巨大的熊掌梆梆梆地击打着木柜:「嗷……
嗷……嗷……」

  当——啷,漆黑之中,熊掌摸到了木柜的铁锁,粗心大意的土匪,虽然锁死
了木柜,却忘记取下钥匙,黑熊瞪着圆眼睛,大熊掌充满好奇地摆弄着钥匙,三
下两下,吱呀一声,铁锁竟然让黑熊给拧开了,黑熊欣然掀起木盖,阿二抬头一
看,差点没吓死过去:「啊,熊!」

  「嗷。」望着柜中哆哆筛糠的漂亮少妇,黑熊咧了咧大嘴,似乎想跟男扮女
装的阿二说些什么,阿二早已吓得尿湿了裤子,双眼滴溜溜地乱转,企图找寻脱
身的机会,可是,黑熊的巨掌横陈在头顶,阿二如何逃得出去。正在阿二惊赅之
际,黑熊的巨掌缓缓地伸进木柜,仿佛要狠狠地砸向阿二的脑袋,阿二绝望地闭
上了眼睛:「救命啊!」

  「嗷……」万幸的是,可怕的熊掌并没有落在阿二的脑袋上,而是充满好奇
地抓住阿二头发上的一根发髻,蜷缩在柜底的阿二非常明显地感受到黑熊已经俯
下身来,正在自己的头顶上哼哼叽叽地喘息着,鼻孔哧哧地喷着骚气。

  阿二偷偷地仰起面孔,轻撩了一下眼皮,此时,黑熊缓慢地伸直了腰身,又
高高地抬起了熊掌,一双醉眼迷迷糊糊地盯着掌中的发髻。哇,此时不逃,更待
何时!想到此,阿二悄悄地活动一下酸麻的身体,趁着醉意朦胧的黑熊把玩发髻
的当口,阿二横下一条心,身子一跃,无比灵巧地跳出了木柜。

  「嗷……」

  已经醉意袭心的黑熊扔掉了发髻,再次俯下身去,却不见了美人,它嗷地嘶
鸣一声,笨哈哈地弯下腰身,伸出一对熊掌,满柜子抓挠着:「嗷……嗷……」

  抓着抓着,黑熊索性将头埋入木柜里,更加卖力地抓挠起来,由于腰身弯的
幅度过大,再加上酒精开始在腹内作怪,只见咕咚一声,黑熊倒栽葱般地掉进了
大木柜里,四只熊掌极其滑稽地舞动着:「嗷……嗷……」

  「呵呵。」看见黑熊的窘态,阿二差点笑出了声,为了让自己更为安全地逃
出密林,阿二一个健步跃到木柜前,啪地关上了柜盖,又拣起铁锁,嘎噔一下,
锁死了木柜。

  「嗷……嗷……」黑熊在木柜里折腾几下,便再也没有动静了,继尔,阿二
便听到如雷的鼾声:「呼——隆,呼——隆,呼——隆……」

  「哈哈。」阿二心中一阵狂喜:「伙计,你醉了,睡死了,再会!」说完,
阿二扔掉钥匙,晕头转向地溜出密林,借着皎洁的月光,径直逃奔家中。

  阿二全然忘记了疲乏和饥饿,那颗似箭的归心催促他发疯般地狂奔着,跑着
跑着,眼前突然闪现出一丝飘忽不定的烛光,萦萦绕绕地映在阿二汗渍渍的面庞
上,阿二放慢了脚步,原来自己站在一座孤伶伶的茅草屋前,一位白发苍苍,面
容憔悴的老人,拄着手杖颤颤微微地迎出门来,阿二好不欢喜,顺嘴嚷道:「父
亲!」

  阿二有些纳闷,父亲为何独居一处,难道与哥哥阿大闹了矛盾?嗨,阿二已
经顾不了那么许多,直扑父亲而去:「父——亲!」

  「唉,混帐东西。」

  待阿二跑到跟前,老人一脸怒色地抬起哆哆发抖的手指,厉声吼道:「瞅你
这身打扮,你又跑到哪里骗钱去啦,嗯,说。」

  一边追问着,老人一边用凉冰冰的手指恶狠狠地掐拧着阿二的耳根,死死地
摇晃着,直拧得阿二呲牙又咧嘴:「父亲,父亲,我,我,饶了我吧,这番穷折
腾,我不仅没有骗到一文钱,这一百来斤还差点喂了黑熊!」

  「哼,活该。」老人松开阿二的耳根,厉声警告道:「混帐小子,你还好意
思忝脸说呐,你可知道自己犯的是什么罪么,嗯?」

  「父亲。」阿二却不以为然:「我也就是男扮女装,骗骗别人家的女孩子,
如果得把,再顺手弄点零花钱,父亲,我没有明抢也没有暗夺,就这点小伎俩,
能有什么大罪啊?」

  「嗨,小子。」老人苦涩地摆了摆手:「你啊,不读书,不明礼,更不知法
理,混帐小子,你可知道么,你做的这些事情,简直伤风败俗啊,与十恶不赦的
弥天大罪,属于一个性质啊,活着,要千刀万剐,死后,还要下地狱,油炸煎烹
啊!」

  「不能,父亲。」阿二则振振有词:「父亲,谁也不会举报我的,她们比我
还要害怕,她们一怕丢人,二怕败坏家门,所以,能瞒就瞒。父亲,你看,我不
是好好的么,我都干这么长时间了,不是一点事情也没有么,官府从来也没有找
过我啊!嘻嘻。」

  「小子,你不要心存侥幸,得了便宜还卖乖。听到这句古训么:善有善报,
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唉,都是我没有调教好你,养不教,父之过,
现在,我也管不你了,你要好自为之。小子。」老人拉住阿二的手:「儿子,这
次回来,就洗手别干了,以前那一页,就把它翻过去吧,你要重新开始做人,像
你哥那样,成个家,生儿养女,安安份份地过日子!」

  「父亲。」阿二双手一摊:「我身无分文,凭什么成家啊,用什么来养活老
婆孩子啊!」

  「嗯,可也是,这的确是实际情况。」老人沉吟半晌,果断地说道:「嗨,
儿啊,这样吧,父亲一生清贫,没有给你们兄弟两个攒下什么财产,仅有几亩薄
地,你就把它卖了吧,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

  「这。」阿二表露难色:「父亲,卖地你是同意了,可是哥哥会答应么?」

  「怎么。」老人动了气:「哼,这是我的地,我愿意卖,他管得着么,再说
了,你哥哥成家立业了,有儿有女了,就不顾你啦,同样都是我的儿子,都是我
的骨血,我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这样一天天地破落下去啊!不行,这地,一定要
卖!空口无凭,我给你写个字据!」

  说完,老人返回屋子里,找来纸笔,奋笔疾书,一份出卖田产的文书,眨眼
之间便递到阿二的手上:「儿啊,拿好,跟你哥哥好好地商量,不到关键时刻,
不要亮出字据,免得亲兄弟闹得不愉快!」

  「是,父亲,我记住了!」

  「趁着天还没亮,快点走吧!」

  「是。」阿二刚刚答应一声,突然醒过神来:我已经到家了,父亲还让我去
哪啊:「什么,什么,父亲,你说什么啊!我还往哪走啊!」

  阿二正嘟嘟哝哝着,突然,眼前发生的一切,立刻把他惊呆住:我的乖乖!
阿二倒吸一口冷气,哪里有什么烛光,哪里有什么房屋,哪里有什么白发苍苍的
老父亲啊!展现在阿二眼前的,原来是一座新近堆起的坟茔。

  阿二瞅了瞅坟前的石碑,顿时头晕目眩,泪如雨下,双膝瘫软,扑通一声,
跪倒在亡亲的碑前:「父亲,父亲,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阿二越哭越伤心,索性扑倒在坟头上,手抓着泥土:「父亲,父亲,儿子不
孝,临终之时,却没有守候在父亲的身边……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父亲
啊,父亲,你死了,这个世界上我便没有一个亲人了!」

  阿二在亡父的坟前哭得死去活来,渐渐地,空空如也的肚子满腹怨言地咕噜
起来,阿二止住了哭泣,抬起晕胀的脑袋。

  夜色渐渐散去,太阳缓缓升起,望着炊烟袅袅的小村庄,阿二百感交集。在
外厮混了一年有余,终日里提心吊胆,神经总是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稍有不慎,
小命可就休矣。现在站在故乡的土地上,饱经了一夜风寒的阿二,周身顿然产生
一种空前的温暖感:「啊,还是家乡好啊!在家千般好,出门事事难!到家了,
终于到家了!」

  阿二脸上噙着泪水,身上挂着露珠,发束蓬乱,衣着不整,饥肠漉漉地走进
那栋阔别一年多的茅草屋里:「哥。」迈进青蒿气息缭绕的帷幔之中,只有嫂嫂
郭氏一人,却不见哥哥的身影,不用问,勤劳的哥哥一定是起早割猪草了。

  听到阿二的话音,嫂子郭氏机敏地睁开眼睛,看见阿二这等狼狈相,忍不住
地按住微微发烫、极为性感的厚嘴唇:「嘻嘻,小二,瞅你这副德行,又跑哪混
去了?一年多连个影子都见不到,一定是发大财了,不认识家门了吧!」

  说罢,郭氏挑逗般地坐起身来,鲜红的肚兜高高隆起,围裹在里面的酥乳若
隐若现地抖动着,一股轻盈的晨风吹拂而来,立刻将嫂嫂充满诱惑力的体香,送
进阿二饥渴难挨的嘴里。

  阿二贪婪地吸了口气,眼角的泪水尚未干涸,便又淫心骤起地坐在嫂嫂的床
铺上,双眼痴呆呆地盯着郭氏的酥乳,一只手掌不安份地按在郭氏肥墩墩的大腿
上,郭氏卖弄般地抬起双臂,整理着有些凌乱的秀发,腋下的黑毛,发散着滚滚
的骚气,直薰得阿二自然而然地联想起嫂嫂胯下那个毛桃子。

  啊,嫂嫂的毛桃子,那是多么的令阿二心驰神往啊;嫂嫂的毛桃子,给阿二
带来了终生难忘的快意,每当嫂嫂春情荡漾的时候,便放浪无比地叉开大腿,一
片毛绒绒、黑乎乎的芳草地,立刻展示在阿二的眼前。

  最初,望着又厚又密的大草原,阿二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激动万分地俯下
身来,发抖的手掌轻抚着嫂嫂的性毛,嫂嫂则乖巧地挺仰着肉感撩人的腰肢,哼
哼叽叽地将毛桃子主动送到阿二的嘴边。

  「来啊,叔叔,给我,我要,喔……喔……喔……」

  「嫂嫂,小叔来了!」在嫂嫂淫声秽气地呼唤之下,阿二再也不能自己,他
中风发作般地跪爬到嫂嫂的双腿之间,掏出硬梆梆的鸡鸡,不顾一切地顶在嫂嫂
的毛桃子上。红通通的鸡鸡头一挨碰到嫂嫂的私处,那黑绒绒、软嫩嫩的毛桃子
立刻咧开小嘴,漫溢出让阿二神魂颠倒的酥液。

  同时,嫂嫂则用大腿老道地夹紧小叔子,屁股往前一挺,哧溜一声,蜜液横
流的毛桃子紧紧地吸呐住小叔子的鸡鸡:「喔——啊,喔——啊,喔——啊。」

  嫂嫂双腿夹着阿二的屁股,两手搂着阿二的背脊,嘴里不停地淫词秽语着,
黑毛密布的毛桃子娴熟地抽动着,如此这般温存一番,阿二的鸡鸡往往还没有抽
送百余下,便嗷的一声,不可自抑地一泄千里了。每一次与嫂嫂行欢都是这样,
三下五除二便被嫂嫂解除了武装,鸡鸡令阿二懊恼不已地垂下头来。

  啊……嫂嫂的毛桃子肥;嫂嫂的毛桃子美;嫂嫂的毛桃子骚;嫂嫂的毛桃子
浪;嫂嫂的毛桃子淫;嫂嫂的毛桃子荡……

  可是,阿二若想操嫂嫂的毛桃子,必须有「钱(前)」提在先!没有钱,哼
哼,对不起:嫂嫂的毛桃子再肥;嫂嫂的毛桃子再美;嫂嫂的毛桃子再骚;嫂嫂
的毛桃子再浪;嫂嫂的毛桃子再淫;嫂嫂的毛桃子再荡……阿二也是干瞪眼,上
不了手!

  「嫂嫂,你看,这是什么?」每次骗色洗财成功后,阿二便乐颠颠地逃回家
中,得意洋洋地掏出金银、首饰、细软等物,别有用心地展示在嫂嫂那爱财如命
的眼睛前。

  望着那黄灿灿的金手镯,求金欲渴、壑海难填的郭氏冲着小叔淫荡地一笑,
肥掌一伸,毫不客气地夺到手中,然后,搂住小叔,极尽讨好奉承之能事地伺候
一番,不将小叔洗劫一空,绝不歇手罢休!

  久而久之,郭氏欲加放肆,阿二每次回家,她便急不可奈地将其拽到无人的
僻静处,或是推进牛棚里,或是按在柴禾垛上,将阿二周身上下,搜刮得干干净
净,末了,当然又是例行公事般地与阿二温存一番。如此一来,阿二冒着生命危
险骗得来的钱财,全部饱了郭氏的私囊,阿二除了享得片刻之欢,别无所获,一
直混到今天,还是两手空空!

  「叔叔此番出门一年多,一定收获颇丰,发了横财吧!」草草地扎好发束,
郭氏便习惯性地搜刮起阿二来,一对贪财的眼睛热切地盯视着阿二身体的每一个
部位,企图能有意外的收获。

  可是,阿二此番实在不争气,郭氏笑吟吟地翻腾了半晌,别说珠宝啊,连个
铜板也没搜刮到,郭氏还是不死心,认为阿二将财宝藏到了衣服里,她掀起阿二
的衣角,肥实的手掌伸进阿二的胸前,即是挑逗又是搜刮地抓挠着:「嘻嘻,跟
老娘玩心眼,哼,你还嫩了点。」

  抓着抓着,郭氏从阿二的内衣里掏出一张字条来:「哦,这是什么?」郭氏
展开一看,登时怒目圆瞪:「什么,卖地?娶亲!哼,这个老东西,亏你想得出
来,没门。」郭氏双手一用力,哗哗哗地将字条嘶得粉碎,扬弃到地板上。

  阿二心中有些不悦:「嫂嫂,你怎能这样,拂晓时分,故去的父亲挂念我,
便在坟前托书于我,我并没有说一定要卖地啊,你,你,父亲坟中所托之书,你
怎么说撕就撕了呐!」

  「哼,老娘愿意,老娘就撕了,咋地?」郭氏摆出一付泼妇的架式:「想卖
地,白日做梦!」

  「哦,谁要卖地。」哥哥阿大不知何时走进门来,让阿二瞠目的是,方才被
嫂嫂撕碎的字条,此刻却在哥哥的手中,哥哥认真在看了看:「啊,父亲,这是
父亲的手书!」

  「那又怎么样。」不待阿大看完,泼妇郭氏又冲上前去,抢过字条,再次撕
个粉碎:「老东西,死了也不让我们消停,我让你卖,卖,卖!」

  可是郭氏刚刚将碎纸片扬弃到地板上,碎纸片却让人不可思议地扑向阿二,
神奇地复元好,直气得郭氏破口大骂,望着手中永远也撕不碎的字条,阿二感觉
有些尴尬,正欲与哥哥说几句话,哥哥阿大却像没看见他似的,转身走出屋子,
埋头修补起牛具来,阿二轻轻地呼唤几声,阿大连哼都不哼一声,阿二碰了一鼻
子灰,又转向两个刚刚起床的侄儿:「大侄,二侄。」

  「哟。」两个侄儿不屑地撇着小嘴,纷纷溜向一旁,又碰了一鼻子灰的阿二
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度到嫂嫂郭氏的身旁:「嫂嫂,什么时候吃早饭啊,我都要
饿死了?」

  「哼。」嫂子冷冷地答道:「没有,现在是农闲的时候,也不干活,就得节
省点,每天只吃一顿饭!」

  「可是。」阿二指着可怜兮兮的肚皮:「嫂嫂,求求你了,给我烧点饭吧,
让我填填肚子吧!我饿得已经是前腔贴后腔了!」

  「我家的饭。」郭氏是如此的绝情,实在让阿二心寒:「我家的饭,只给干
活的人吃,可不是给白吃饱预备的!」

  「我家的。」阿二喃喃地重复着「我家的」三个字,心中产生一种莫名的失
落感的:怎么,父亲死了,这个家就属于哥哥自己的了,我连吃顿饭的权利都没
有了?「我家的。」这是什么意思?

  「嫂嫂,我家的,这是什么意思?」想起在外面厮混时的辛醉遭遇;想起险
些成为黑熊的腹中美餐;想起有钱时,嫂嫂那付媚态;再想想没钱时,势利的嫂
嫂竟然连碗饭都不肯给……想起这些,阿二再也抑制不住,冲着冷若冰霜的嫂嫂
吼叫道:「我家的,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家,没有我的份么?我别的不求,
不争房子不争地,只求吃口饭,填填肚子还不行么?」

  「你争,你争个什么啊,这屋子里的东西,哪样是你的啊?」嫂子毫不客气
地回敬道。

  阿二眼珠圆瞪:「什么,你说什么,亏你说得出,我弄到的钱,都哪去了,
你,你这个没良心的,凭什么说这个家不是我的,哼,嫂嫂,就冲你这无情无义
的样子,父亲的土地,我卖定了。」

  「你做梦!」嫂嫂啪地掐起了肥腰:「豁豁,小二,你好大的口气,我家的
土地,怎么成了你的!你以为自己手里有一张字条,土地就是你的啦,没门,你
高兴的太早了,孩子他爹,你过来。」

  「哼。」在老婆的指使下,阿大掀起炕柜,小心奕奕地拿出一张文书:「小
二,你自己看好,这是父亲临终前留给我的遗嘱,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故去后,
土地全归我所有!」

  阿大继续道:「小二,你总也不在家,不仅什么农活也不干,更没有伺候过
父亲,父亲生病,都是你嫂嫂跑前跑后伺候着,父亲故去后,是我变卖了一头大
耕牛,才厚葬了父亲,所以,父亲的遗产,即使不写遗书,也理应属于我!」

  「不。」阿二已经气极,毫不相让:「不,父亲遗留的田产,凭什么都是你
的!」

  「是我的,就是我的,我有父亲的遗书!」

  「我有父亲的手书!」

  兄弟二人一手握着一张文书互不相让,吵闹之声传遍四邻,族长赶来相劝,
无济于事;地保出面协调,毫无结果,吵来吵去,兄弟二人你拽着我的衣襟,我
扯着你的衣领:「小二,既然家里解决不了,走,咱们见官去。」

  阿二毫不在乎,全然忘记了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十恶不赧的大罪,还敢登官府
的大门:「哼,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话间,兄弟两人便推推搡搡地来到官府大堂。

  「什么事情,休要吵闹。」县官蓝鼎元正襟危坐,看到阿大兄弟两人这副德
性,冷冷地说道:「大胆,无理刁民,怎敢喧嚣公堂。」

  「报告大人。」阿大指着阿二道:「父亲留给我的土地他却想擅自卖掉!」

  「不,报告大人。」阿二摇着手中的纸条:「父亲已经把土给我了,我有证
据!」

  「……」

  「嘘……」蓝鼎元沉下脸来:「尔等一一道来!你先说。」

  蓝鼎元指了指阿大,阿大急忙上前,递出父亲的遗嘱:「报告大人,家父有
薄田数亩,故去后,这份田产,应该属于我,我有父亲的遗嘱为证!」

  「哦。」蓝鼎元接过遗嘱,漫不经心地放在桌案上,又冲阿二道:「你,现
在,该你说啦!」

  「是,报告大人。」阿二迈前一步,递上父亲的手书:「父亲的田产,白纸
黑字写明是留给我娶亲的,大人,我这里有父亲的手书为证!」

  「豁豁。」蓝鼎元又接过阿二的手书,与遗嘱并排摆放在一起,煞有介事地
瞄了几眼,然后,往旁边一推:「不错,你们说的都对,并且都有字据在手,看
来,责任完全在你们的父亲身上,他是怎么搞的,一会立个遗嘱,一会又弄出一
份手书,出尔反尔,看来,是你们的父亲没有处理好这件事,弄得亲兄弟两个打
到了公堂,来人呢……」

  「在——」左右应道,蓝鼎元抓起遗嘱和手书,极为认真地吩咐道:「去,
把阿大、阿二父亲的坟墓给我刨开,劈开他的棺材,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嗯?」左右衙役迟疑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是!」

  「啊。」阿大两兄弟慌忙跪倒在地:「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啊!万万使不
得啊!」

  「哦。」

  蓝鼎元瞟了俩兄弟一眼:「怎么……刨坟劈棺,折腾他个天翻地覆,沸沸扬
扬,多热闹啊?什么,不好意思,让人家笑话,呵呵,你们也知道害臊哇?嗯,
亡父尸骨未寒,你们就争讼起田产来,还闹到了公堂,真是可恶,这样的儿子,
还有什么孝道可言。」

  「这。」兄弟两人惭愧地低下头去:「大人,这,可是,田产,的确应该属
于我啊!」

  「不,属于我!」

  「得,得。」蓝鼎元没好气地摆摆手:「请恕我才疏学浅,孤陋寡闻,头脑
愚笨,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来了断你们兄弟两人的案子,我看这样吧,你们每
人伸出一只脚来,我要将其合在一起上夹板,你们兄弟两人,如果谁能够忍受住
板夹而不叫疼,这份田产就属于谁。嗯,怎么样,我的办法不错吧?」

  「啥。」兄弟两人同时惊呼起来,你瞅瞅我,我瞧瞧你,似乎都在心里嘀咕
着:这是什么糊涂县官啊,哪有这样断案的?

  哗——啦,兄弟两人正在发怔,哗啦一声,衙役已将一副让人打悚的夹板抛
在他们两人的面前,蓝鼎元问道:「怎么都不伸脚啊?嗯,再不动弹,我可要自
己作主了,不过,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是左脚怕疼,还是右脚怕疼?我再给你们几
分钟,你们自己好好地想一想,倒底是舍出左脚还是右脚,权由你们选择,我绝
不勉强你们,不过,你们可要快点,我还有其它的事情,没有闲心陪你们玩!」

  「大人。」兄弟两人同时答道:「都疼的,左右脚都会疼的!」

  「嗬嗬,这就怪了!」蓝鼎元站起身来:「原来你们两只脚都会疼的啊!」
蓝鼎元又捶了捶兄弟两人的胸脯:「看看你们的身体,就像你们的父亲一样,你
们的两只脚,就像是你父亲的两个儿子。」蓝鼎元低下头去,手指着兄弟两人的
脚掌:「你们自己看看,你看自己的右脚,就像是你们的父亲看阿大,再看看自
己的左脚,就像是你们的父亲看阿二。你们尚且怕疼,舍不得其中的一只脚来上
夹板,而你们的父亲就忍心舍弃两个儿子中的一个么?」

  「这。」兄弟两人面色臊红,无言应对,蓝鼎元摆了摆手:「让你们舍出一
支脚来上夹板,你们又怕疼,这案子,我实在断不了,过几天再说吧!」

  「好吧。」兄弟两人转身欲走,蓝鼎元正言命令道:「且慢!」说着,蓝鼎
元大手一挥,衙役拎过来一条铁索,拽过阿大兄弟两人的手臂,咔咔咔地栓在一
起,县官大人又亲手贴上封条,言称未经他的许可,谁也不得擅自启开封条,然
后,手掌一挥,将其投进牢房:「你们再好好地想一想吧!什么时候想通了,就
喊人找我!」

  一条铁链将阿二与哥哥阿大死死地缠绕在一起,行动极为不便,开始,兄弟
两人怒目而视,过了一会,又各自转过头去,背对着背,一言不发。

  「干嘛!」阿二欠了欠身,阿大气鼓鼓地问道:「你瞎动弹什么,没看见人
家在睡觉么!」

  「我要撒尿!」

  「烦人。」阿大不得不站起身来,慢慢地蹭到房角的便桶处,就这样,兄弟
两人,有一个想做某件事情,两人必须同时行动,要站,就一起站起来,要坐,
也得一起坐下去,你想小便,我也得陪你去。几天下来,兄弟两人的脾气都和缓
下来,也不再横眉冷对了,吃饭时,甚至还互相谦让起来。

  「哥。」阿二真诚地说道:「县官的用意,我领会了,这官司,我不打了,
这地,我也不要了!」

  「弟,这地,我也不要了。」阿大推让道:「我想通了,你还没有娶媳妇,
父亲想得对,这地,应该留给你成个家!」

  于是,兄弟两人传话给县官:撤销诉讼,兄弟和解!

  「豁豁。」县官蓝鼎元命人解开阿大兄弟两人的铁锁,重新将其唤上公堂:
「怎么,听衙役说,你们想通了?」

  「想通了!」

  「想通了什么啊,具体点说!」

  「报告大人。」阿大答道:「小人愚蠢,当初,没有领会大人的用意,这几
天,我们在牢中想了许多,终于悟出兄弟如手足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大人让我们
舍出一只脚来,我们谁也不肯,自己的脚尚舍不得,那么,兄弟的骨肉亲情,就
更不能随意抛弃了。大人又将我们兄弟两人的手臂拴在一起,几天下来,增进了
我们的手足之情,大人的用意,真是让小人倍受感动啊!」

  「豁豁。」蓝鼎元颇为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嗯,
说得不错,看来你们是真心领会了。啊,我的心思没白用哇!」

  「大人,这地我不要了!」于是,兄弟两人在大堂之上,诚恳地谦让起来。

  蓝鼎元察言观色地听了一会,突然问两人道:「你们兄弟两人可否成家,有
儿子么?」

  「报告大人。」阿大迈前一步:「弟弟还没成家,我已娶妻,并生育有两个
儿子。」

  「哦。」看见阿二执意要将田产让给哥哥阿大,蓝鼎元突然打断了阿二。冲
衙役道:「去,把阿大的两个儿子,都传来!」

  「是。」很快,阿大的一对儿子胆怯地站在蓝鼎元的面前,县官啪地一拍惊
堂木:「统统给我关起来!」

  「啊。」小哥俩顿时放声大哭起来,阿大无比委屈地嘟哝道:「大人,孩子
何罪之有,为甚要收入监牢?」

  「阿大。」蓝鼎元对阿大解释道:「当年,你们的父亲真是糊涂啊,他就不
应该生育你们兄弟两个,结果,弄到今天这种地步,倘若你父亲只生你们其中的
一个,那么,田宅就理所当然地归一个人所有喽,又何必讼至公堂呐。」

  「阿二。」蓝鼎元手指着一对小男孩道:「你把田地让给了哥哥,的确表现
出了大度,可是,你想没想过,你的哥不幸也有两个儿子,将来,等你哥哥年老
了,死去以后,这亲哥俩还得像你们现在这样,为了争夺田产,打到公堂上。你
争我夺,要砍要杀,没完没了!唉,我深为他们感到忧虑啊。所以,为了消除祸
患,我不得不采取断然的预防措施,阿大的两个儿子必须舍弃其中的一个,以免
日后为了田产起讼,弄得兄弟情意尽无。」

  说完,蓝鼎元掏出笔墨,唰唰地写了一张字条:「巧了,圣上要招用一批小
太监,阿大就舍出一个儿子来,送到宫中去,伺侯娘娘吧,呶。」蓝鼎元将字条
递到阿大的眼前:「这是收据,你可以凭这个去领钱,阿大,你再好好想一想,
两个儿子,愿意舍弃哪一个,想好了,就告诉我!」

  「不。」阿大执意不肯接过字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
哭诉起来:「大人,我已经说过一百遍了,这官司我不打了,这地,我不要了,
全给阿二兄弟,大人,求求你,不要把我的儿子送进宫中当太监!大人,我求求
你,我给你磕头了!」

  「阿大。」蓝鼎元收回了字条:「起来!」

  「是。」

  阿大应声站起,抹了抹鼻涕:「大人,我知罪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

  「我把田产让给弟弟,到死都不再争夺。」

  「不。」阿二摆手道:「我光棍一人,哥哥拖家带口,着实不易,父亲的田
产,我一寸也不要,全都让给哥哥!终身不悔!」

  「哎哟。」蓝鼎元咧了咧嘴:「看你们兄弟两人又是起誓,又是发愿,痛哭
流涕,可是,我看你们都不是真心,我不敢相信你们!」

  「大人。」兄弟两人同时跪下叩头道:「我们是真心实意,如有反悔,天打
五雷轰!」

  「阿二,你光棍一根,当然好说了。」蓝鼎元将目光移到阿大的身上:「阿
大,可是你,即使有这份谦让的心意,你的老婆却不一定同意,我看,你还是先
回家跟你老婆商量商量吧,三天后再作定论!」

  第二天,阿大领着老婆,邀请乡保族长、邻居亲戚等人,兴师动众地来到县
衙大堂,要求撤讼。

  阿大、阿二并排跪在大堂上,郑重其事地说道:「报告大人,我们兄弟两人
愚蠢,不晓得礼仪亲情,是大人费了仁爱之心,今天终于如梦初醒,心中羞愧极
了,只恨自己悔悟得太晚。我们兄弟两人都不愿意拥有这份田产,请大人作主,
施舍给佛寺长老吧……」

  「且慢。」蓝鼎元突然打断了阿大:「阿大,你说什么,嗯,你们真是不孝
啊,居然说得出施舍给和尚的话来,真该用板子打死啊。」

  「大人。」阿大有些茫然:「怎么,我们又错了?」

  「唉。」蓝鼎元唉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父亲流血流汗,辛勤劳作
了一生,才积攒下这份产业,容易么?可是,你们兄弟俩鹬蚌相争,争来争去,
到头来却让秃和尚得了渔翁之利,你父亲在九泉之下,能瞑目吗?」

  「大人言之有理,可是,我们应该怎么办呐,请大人全权作主!」

  「做兄长的就应该让弟弟,做弟弟的就应该让哥哥,如果实在推让不得,那
么就还给你父亲。那么好吧,我来作主,现在,把这田产作为给你父亲典祭的资
财,兄弟两人轮流收租祭祀,子子孙孙永无争端,这叫做一举多得啊!」

  「大人英明!大人英明!」兄弟两人以及族长、乡里们纷纷叩首:「谢谢大
人明断!」

  阿大兄弟两人其乐融融地返回家,当下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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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花淫贼历险记》写作脚本如下:

  都察院为以男装女,魔魅行奸异常事。该直隶真定府晋州奏:犯人桑冲供系
山西太原府石州李家湾文水东都军籍李大刚侄,自幼卖与榆次县人桑茂为义男。
成化元年,访得大同府山阴县已故民人谷才,以男装女,随处教人女子生活,暗
行奸宿,一十八年,不曾事发。冲要得仿效,到大同南关住人王长家寻见谷才,
投拜为师,将眉脸绞剃,分作三柳,戴上(打不出来!)妆作妇人身首,就彼学
会女红,描剪花样,扣绣鞋顶,合包造饭等项,相谢回家。

  比有本县北家出任茂、张虎,谷成县张端大,马站村王大喜,文水县任方、
孙成、孙原前来见冲。学会前情,冲与各人言讲:「你们到各处人家出入小心,
若有事发,休扳出我来。」当就各散去讫。

  成化三年三月,冲离家,到今十年,别无生理,在外专一图奸,经历大同、
平阳、太原、真定、保定、顺天、顺德、河间、济南、东昌等府,朔州、永年、
大谷等,共四十五府州县,及乡村镇店七十八处,到处用心打听良家出色女子。

  设计假称逃走乞食妇人,先到旁住贫小人家,投作工一二日,使其传说引进
教作女红,遇晚同歇,诳言作戏,哄说喜允,默与奸宿;若有秉正不从者,候至
更深,使小法子:将随身带着迷药,喷于女子身上,默念昏迷咒,使其女子手脚
不动,口不能言。

  行奸毕,又念解昏咒,女子方醒。有刚直怒骂者,冲再三赔情,女子含忍。
或三朝五日,恐人识出,又行那移别处求奸,此得计十年,奸通良家女子一百八
十二人,一向不曾事发。

  成化十三年七月十三日酉时分,前到真定府晋州地名聂村生员高宣家,诈称
是赵州民人张林妾,为夫打骂逃走,前来投宿。本人乃留在南房内宿歇,至起更
时分,有离宣之媚赵文举入房内求奸,冲将伊推打,被真文举将冲摔倒,在炕按
住,用手揣无胸乳,摸有肾囊,将冲捉进晋州,审供前情是实。

  参照本犯立心异人,有类十恶,律无该载,除将本犯并奸宿良家子女姓名开
单连人牢固押法司收问外,乞敕法司将本犯问拟重罪等因,具本奏奉圣旨都察院
看了来说,钦此钦遵。

  臣等看得桑冲所犯,死有余辜,其所供任茂等俱各习学前术,四散奸淫,欲
将桑冲问拟死罪。仍行各处巡按御史挨家任茂等解京一体问罪,以儆将来。及前
项妇女,俱被桑冲以术迷乱,其奸非出本心,又干碍人众,亦合免其究。成化十
三年十一月二十日掌院太子少保兼右都御史王等具题。

  二十二日,于奉天门奏奉圣旨:「是这厮情犯丑恶,有伤风化,便凌迟了,
不必覆奏。任茂等七名,务要上紧挨究,得获解来,钦此。」

  以上摘自:《庚已编·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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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 曹老板重金聘伴娘,贼阿二伺虚得淫欢

  婚床软软阔又宽,主仆融融三人欢。
  月色皎皎响淫声,庭园茵茵映奇观。
  山杏悠悠行好事,翁婆窃窃窥门栓。
  憨大嗷嗷纵声吼,新妇咻咻气不还。
  娘家忿忿击冤鼓,剖棺榷榷蜡面黄。

  重操旧业的阿二经过一番浓妆艳抹,又以女佣山杏的身份搔首弄姿,满脸顾
作含羞之色地站在受僱之人——当铺老板曹万发的面前。曹万发是个五十开外的
汉子,谢顶,五短身材,也许是营养丰富的缘故,此人容光焕发,且大肚便便,
一对充满商人特有灵气的小眼睛叽哩咕碌地盯着男扮女装的阿二。

  「山杏,能不能自我介绍一下,你都会做些什么家务活啊?」

  「老爷!」山杏献媚地一笑,瞅处曹万发身上直泛痒疙瘩:「奴家什么都会
做,会烧饭,会炒肉,会料理家务,尤其是我的针钱活,不是妈家自己瞎吹,谁
见谁夸啊!呶……」说着,阿二又故计重施,又掏出自己的得意之作,大肆炫耀
一番。

  可是,曹老板对阿二的绣品并不感兴趣:「哦,哦,不错,我看到了,你收
好吧。哦……」曹老板似乎心思满腹,可是却吞吐吐:「山杏啊,你,除了家务
活,还会做些什么啊?譬如,做没做过伴娘什么的?」

  「噢……」山杏细眉一挑:「做过啊,老爷,当姑娘的时候,我可没少陪庄
子里的女伴出嫁啊,各种场合,我都见识我,都能应付自如,老爷,你问这个做
什么啊?」

  「山杏。」曹老板接下来的问话,更是让山杏弄不懂他的葫芦里装的是什么
药:「可是,你做过贴身的伴娘么?」

  「嗯,这个……没,没做过,老爷,奴家不明白你的意思。」

  「山杏。」曹万发试探性地讲述道:「不知你晓得否?我听说,现今公主出
嫁,新婚之夜均有伴娘相陪,教授公主如此圆房!」

  「哦。」山杏面呈羞色:「老爷,奴家蠢钝,没有念过一天书,更不知晓皇
宫里面的事情,请老爷原谅,不过……」山杏神秘地问道:「听老爷的口气,看
老爷的面容,老爷似乎有什么难言之处吧?老爷,请你不要见外,有什么话,尽
管跟奴家说,有什么难办的事情,只要奴家能够做得到,一定效力!」

  「好。」曹万发面露喜色:「山杏,你很聪明,也很爽快!那好吧,我直说
吧,唉,是这样……」曹老板收起了喜色,叹了口气,开诚布公地向山杏讲述了
一件颇为难堪的事情。

  「山杏啊,我曹万发自出道以来,商运亨通,财源广进,家境殷实,不过,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我虽然无比的精明,可是,养个儿子,不仅丝毫没有承袭
我的机灵劲,却又憨又傻,长着个酱块般的大脑袋,混混噩噩,一天到晚除了肥
吃海喝,便是蒙头大睡,其他的事情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哦!」山杏深表同情地点点头,心中暗道:原来如此,曹老爷的儿子是个
傻憨大啊!

  「唉,这个傻小子,我跟他,可操够了心啊!」曹万发继续感叹道。

  「这不,眨眼的工夫,憨大就到了娶亲的年龄,知道底细的,没有人愿意嫁
他,谁家好姑娘愿意跟傻憨大过一辈子啊,唉,真愁人啊!眼瞅着自己一天比一
天地老了,等我和老婆都死了以后,谁来照顾这傻小子啊?于是,我仰仗着雄厚
的家资,一定要为傻憨大说个媳妇,一来可以照顾憨大的生活起居,二来还可以
生养几个儿子,待憨大老了以后,也有个依靠。我不惜狂抛重金,终于为憨大娶
了一个即漂亮又伶俐的儿媳妇董氏。」

  「好啊,老爷,恭喜你!」听到曹万发的讲述,山杏已经明白其中的用意:
哈哈,老爷一定是让我给董氏当贴身的伴娘,教他的傻儿子如何过夫妻生活吧!
嘿嘿,好菜送上门来喽!

  曹万发接下来的话,完全验证了山杏的猜测:「恭喜个什么啊,媳妇是娶到
了家,可是,这个傻憨大啊,男女之间的事情,一窍不通,媳妇娶到家已经半年
了,到现在还没圆房呐!这,这……这可愁煞了我们老两口啊!」

  「那……」山杏淫念大起,而表面上,却又心怀鬼胎地怂恿道:「老爷,憨
大不懂男女事,那你就手把手地教他呗!」

  「嗨嗨,山杏啊,这种事情,哪是我们公婆能做得来的啊!」曹万发令山杏
忍俊不止地续说道:「起初那阵子啊,我扒着憨大的耳根子,反覆地告诉他:儿
子啊,吃完晚饭,别倒头便睡,你要骑媳妇!憨大听了,直点头:行,爹,我骑
她!晚上,我把憨大推进新房,然后,就和老婆扒着门栓,低声地告诉憨大:儿
子,千万可别睡觉啊,快骑你的媳妇啊!」

  「哈哈哈!」山杏笑道:「老爷,他骑了么?」

  「唉!这个傻小子。」曹万发哭丧着肥脸:「骑是骑了,可是,唉……」曹
万发感觉有些细节在女佣面前实在难以启齿,山杏则不以为然:「老爷,既然是
这样,公公着实不妥,可是,婆婆进屋指导指导也未尚不可啊!」

  「不可,不可。」曹万发频频地摆着手:「我老婆进屋过几次,可是,儿媳
妇怕羞,一见婆婆进来,就蒙住大被,说死也不肯露头,唉,可愁死我喽!所以
啊,山杏!」曹万发以近乎央求的口吻道:「今天,咱们就挑明吧,我曹某之所
以想僱你,就是想让你给我儿媳妇做贴身的伴娘,教我儿子成功地与媳妇圆房!
生孩子。」

  「哟!」山杏先是一番狂喜,而表面却故意流露出尴尬之色:「老爷,这,
这,我一个女人家,这,这……」

  「山杏。」曹万发一拍胸脯,开始重金笼络:「我知道,这的确有些难为了
你,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山杏,如果你把事情搞成,我一定重重地赏你,如
何?」

  「那好吧。」这种好事,山杏正是求之不得啊,同时,还有重赏,山杏爽快
地答应道:「老爷,那,我就试试吧!」

  于是,山杏喜滋滋地挎着那只小竹篮,跟在曹万发的身后,扭腰拧腿,欣然
来到曹府,迈进雕梁画栋的深宅大院。一个肥头大耳的白痴神气活现地半卧在花
藤缦绕下的竹床上,床边的竹桌上摆满了香气飘逸的瓜果,蠢猪般的大白痴一手
抓着一只甜瓜,一手握着一只白梨,涎液横流的大嘴巴左右开弓,一眨眼的工夫
便将两只手的瓜果吞进高如山丘般的大肚皮里。

  曹老板皱着眉头向山杏介绍道:「这就是我的孺子——憨大,唉,家门不幸
啊!」

  「呸,苦,苦哇!」曹万发的白痴儿子捧起圆西瓜喀哧就是一口,却呸到了
地上:「苦,苦啊,我不要!」说完,憨大手掌一抬,啪地将西瓜推翻在地,摔
个粉碎,绿莹莹的西瓜皮溅得到处都是。

  一个体态轻盈的少妇,默默地走了过来,她蹲下身子,拣拾着地上的瓜皮,
憨大突然纵身跃起,咕咚一声骑在少妇的背脊上:「哈哈,驾……驾……」

  「相公。」身单体薄的少妇哪里能承受得住憨大公猪般的重量,柔软的胴体
平展展地瘫卧在水淋淋的瓜片上:「相公,别闹,压死我了!」

  「我愿意,我愿意,哈哈哈!驾……驾……」憨大乐悠悠地骑在少妇的身体
上,曹万发见状,急忙冲上前去,一脸怒气地吼道:「畜牲,休得无理,还不快
快下来!」

  「爹。」憨大却振振有词:「我要骑,我要骑,爹,你不是说,娶来的媳妇
买来的马,任我骑来任我打么!」

  「滚!」曹万发猛一用力,将憨大推向一旁,山杏趁机扶起了少妇,曹万发
陪着笑脸:「媳妇,对不住你了,这小子太混蛋,看我好好地收拾他,呶……」
曹万发指了指山杏:「这是我特意给你请来的保姆,她什么活都会干,尤其是手
工活,做得很出色。山杏!」曹万发又向山杏介绍道:「这就是我的儿媳妇,董
氏!」

  「你好,少奶奶。」山杏极有礼貌地给董氏行了大礼,一双色眼直勾勾地扫
视着董氏姣好的面容。但只见:

  美少妇素雅淡妆,清秀目饱含忧伤。
  怜玉风轻抚盈体,飘逸出沁人芬香。

  好漂亮的小美人啊,山杏不禁大喜:看来,又有好花采喽!山杏神秘万分地
冲曹万发挤了挤眼睛,似乎在说:老爷,放心吧,看我的,我一定让她在今夜,
把身子破了,至于谁来破么,这就由不得老爷你喽,嘿嘿!

  「山杏。」曹万发回山杏以会心的一笑:「以后,就由你来照顾少奶奶的生
活起居吧!」

  「没说的,这是我份内的事情,少奶奶。」山杏拉起了董氏的白手:「少奶
奶,你的身上都弄脏了,走,奴家给你洗洗去!」

  将满腹委屈的董氏扶进内室,山杏便深藏淫心地开始给董氏宽衣解带,待衣
服一件件地剥脱下来,望着赤身裸体的董氏,山杏馋得口水横流。若问董氏其何
美艳,有诗赞曰:

  美妇粉面羞达达,肤白肌嫩锦似佳;
  润腻双臂掩酥胸,如霜两乳竟无瑕。
  深陷脐眼藏春情,娇莲三寸休等闲;
  销魂尤物在胯间,黑毛紧簇腿中夹。

  「哇!」山杏手抚着董氏的手臂,由衷地赞叹道:「少奶奶你长得可真漂亮
啊,绝对是一等的美人!」

  「唉!」董氏手掩着嫩乳叹息道:「有什么用啊!」

  「呵呵!」山杏听出了董氏的话外之中,原来是个寂寞难捺的小怨妇,于是
挑逗道:「大少爷生在福中不知福,如此漂亮的鲜花却不会采!」

  「他。」董氏面呈不屑:「除了吃,还知道个什么!」

  「少奶奶,奴家说句话请别介意,你这朵鲜花却插在了猪屎堆上!」说着,
山杏扒着董氏的耳朵,将曹万发僱佣自己的真实目的向董氏和盘托出了,直听得
董氏面色红胀,呼吸急喘。

  末了,无限怅然地叹息道:「唉,我命苦也!」不知山杏底细的董氏,抚着
山杏的手臂,如涕如诉地向人妖坦白了自己的身世。

  「家父贪图当铺老板的资财,却全然不顾及女儿一生的幸福,将女儿嫁给这
样一个白痴,唉,爹爹还不如将女儿嫁给一条狗!他……」董氏越说越激动,细
手指向窗外还在大嚼大咽的憨大道:「他连狗都不如,小狗都比他有灵气!」

  「是啊!」山杏附和道:「好狗还会讨人喜欢呐,你瞅他那德行,除了吃,
什么都不懂。他啊,就是一头蠢猪!」

  「猪。」董氏补充道:「猪,也是头阉猪!」

  「呵呵!」两人一见如故,谈得甚是投机。山杏又施展出屡试不爽的看家本
领,抓过一条丝巾,轻抚着董氏的玉体,手掌故意向董氏的胯间移去,一边帮助
董氏洗涤着身上的泥土,一边轻抚着董氏迷人的胯间,手掌所过之处,将个董氏
缭拨得欲火中烧,樱桃小嘴喷射着情愫的火焰:「好渴啊!」

  「给,少奶奶。」山杏将茶水送到董氏的嘴边,胯间的鸡鸡已是奇痒难捺,
在欲火的燃烧之下,山杏再也不能自己,手掌一抬,趁着董氏埋头饮水,无暇所
顾,便一头扑向董氏的胯间,叉开董氏的大腿,吐出舌尖,忘乎所以吮舔起来。
于是:

  董氏叉腿展,豁然见穴眼。
  蜜液溢荷片,细绒亮闪点。
  指尖轻撩拨,洞开嫩肉显。
  淫贼淫心荡,滑舌频吮舔。

  「啊……」董氏慌忙扔掉茶杯,小手按住胯间,怔怔地盯着山杏:「你,这
是做甚?」

  「少奶奶,我……」山杏呼地站起身来,还想使用过去的老招法,在陌生的
少妇面前突然亮出硬梆梆的鸡鸡,乘少妇茫然无措之机,强行求欢,把生米烧成
熟饭,至于以后么,死猪不怕开水烫,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阿二这个无
家无业的光棍汉,还有什么可怕的,可牵挂的呐?可是,窗外却传来曹万发夫妇
教诲憨大的声音,山杏感觉不妥,不敢贸然行事,只好又悄悄地系好裤带。

  「少奶奶。」见董氏一脸迷茫地瞅着自己,小手依然捂着胯间,山杏假惺惺
地奉承道:「刚才,少奶奶的美色,实在让我着迷,于是,控制不住,我就亲了
几口!嘿嘿,少奶奶的身子,可真香啊!」

  「哟唷!」董氏有些得意地在审视着自己的裸体,对于山杏的轻薄也不在乎
了,任由山杏在身上肆意乱摸;同时,嘻嘻地微笑着,感觉颇为有趣,可比与憨
大在一起幸福多了。

  山杏强按住淫邪之心,一番戏嬉之后,总算给董氏洗完了澡,接着,又搂住
董氏,如漆似胶在黏合在一起,装模作样地交流着女红之技,当太阳滑下西房的
瓦角时,山杏和董氏俨然成为无所不谈的知心朋友了。

  「山杏。」见山杏与董氏相处的如此融恰,曹某也是满心欢喜,用过晚餐,
曹万发神秘兮兮地将山杏唤到了自己的房间,只见曹夫人拎起一块白巾,笑吟吟
地走到山杏的面前:「杏啊,真是让你费心了,今天晚上他们夫妻两人圆房的时
候,千万要把这个垫在我儿媳妇的身下啊!」

  「是。」山杏接过白巾瞅了瞅,自言自语地嘟哝道:「这么快,今天晚上,
能成功么?」

  「山杏。」曹万发急不可待地催促道:「今天晚上,一定要让他们圆房,山
杏啊,我可等着早日抱上孙子呐!」

  「豁豁!」山杏以训斥的口气,盛气凌人地说道:「老爷,夫妻圆房,不是
配猪,弄到一起就干,这首先要培养感情,大少爷脾气粗暴,这你比谁都清楚,
所以,对于他,需要晓之以礼,动之以情。」

  「好,好。」曹万发听得心服口服,可还是捺不住性子,是啊,自己已经五
十多岁了,做梦都想抱上孙子啊:「山杏啊,圆房的事,就全靠你了,你就见机
行事吧!越快越好啊!」

  「好吧,老爷。」山杏手指着白巾:「明天早上,你就等着见红吧!」

  山杏拎着白巾,款款走出门去,径直返回少奶奶的房间,将手中的白巾平展
展地摆放在床铺上,董氏见状,明白了几分,却又故意装糊涂:「杏儿,这是作
甚?」

  「嘿嘿……」山杏放浪地笑道:「少奶奶,夫人发话了,今晚要我帮你与大
少爷圆房!」

  「他啊!」董氏瞅了瞅刚刚吃饱喝足便开始昏昏欲睡的憨大,掩面而笑道:
「如果阉猪也能配种,那么,太监也可以娶亲生子喽!」

  「呵呵!」山杏搂住董氏,又肆意亲吻起来,董氏已经习惯于山杏的抚摸和
亲吻,更热衷于这种亲密接触,两人紧紧地相拥着,长久地亲吻着。

  夜色渐渐地黑沉下来,一轮弯月悄然无声地爬上柳树枝头,焦急万分地眨巴
着明亮的大眼睛,仿佛在催促着:快啊,好戏咋还不上演啊!

  绿草茵茵的院落里响起知了别有用心的嘶鸣声:看啊,快来看啊,曹万发家
上演精彩3P喽!紧闭着的房门发出「吱吱呀呀」的杂响,这是曹万发夫妇又值
班似地扒到了门栓上,正你争我抢地从孔眼处往屋子里窥视呐!曹老板发出与山
杏预先约定好的暗号,急切地催促着山杏:快啊,山杏,快啊!心怀鬼胎的山杏
为了不让曹万发产生疑心,慌忙推开董氏,又故意熄灭了油灯,然后,开始剥脱
少奶奶的内裤。

  听到房门的响声,董氏难为情地嘟哝着:「山杏,这,太寒碜了!」

  「那,有什么办法呐,谁让大少爷什么也不懂呐!」

  「那……」董氏扒着山杏的耳朵,嘀咕几句,山杏咧了咧嘴,心中暗道:是
啊,你嫌翁婆躲在门后碍眼,我还讨厌他们坏我好事呐!可是,有什么办法啊,
人家是主人啊,是老爷啊:「少奶奶,这个,我可不敢说,要说,你去说吧!」

  「唉!」董氏也没有胆量执意让翁婆离开房门,只好低垂着头,任由山杏扒
掉自己的内裤,悄悄地背对着房门。

  「大少爷。」山杏推了推身旁的憨大:「大少爷,起来,快起来!该骑大马
啦!」

  「哈,骑大马。」憨大揉了揉睏眼,扑楞一下坐起身来,肥墩墩的肉体便往
董氏的身上压:「骑大马,骑大马,我要骑大马!」

  「嗨……」山杏虎着脸,推了憨大一把:「慢着点,别胡来,呶。」山杏拽
过面庞冲着窗扇的董氏:「少奶奶,过来,快过来!」

  山杏故意将董氏身子面对着房门,分开董氏的大腿,手扒着董氏绒毛散布的
私处,藉着皎洁的月光,皮笑肉不笑地指给憨大看:「大少爷,这是啥啊?」

  「喔……喔……」憨大傻乎乎地摇着酱块脑袋,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知
道!」

  「嗨,你啊。」山杏抬起手来,用指尖点划着憨大的脑门:「大少爷,你什
么也不懂,我来告诉你吧,这是屄屄!」说着,山杏用手指拨开董氏的肉片,露
出一个粉红色的孔眼,山杏双指并拢,淫邪地触点着董氏浑圆的肉眼,发出清泠
泠的声响。

  董氏背倚着山杏,不可自制地呻吟起来:「哦啊!杏儿……轻点哦,好痒痒
啊!」

  董氏扭动着腰身,光溜溜的胴体臊热难当,望着她那如饥似渴的淫态,山杏
真恨不得一头扑到董氏的身上,肆意狂操一番,怎奈门外有曹万发夫妇目不转睛
地督战,山杏不敢造次,只好继续按捺着:「大少爷,记住喽,这是屄屄!」

  「屄屄!」憨大楞头楞脑地附和着:「屄屄!」

  「对,屄屄!」

  「屄屄!」

  「大少爷,来,把你的内裤子脱下来。」幽暗之中,山杏一边继续触点着董
氏的肉眼,一边掏出憨大的鸡鸡,藉着月光,仔细地审视着:与憨大肥壮如猪的
身体形成强烈反差的是,憨大的鸡鸡竟然如此之小,并且,尚未发育,那长长的
包皮裹着短似茧蛹的鸡鸡,无论山杏如此揉抚,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山杏叹了口
气:难怪董氏称他谓阉猪,此话有一定的道理,这的确是一块死肉啊!

  「大少爷,这是什么啊?」

  「鸡鸡。」憨大总算还知道自己有个鸡鸡,尽管它丝毫也不中用。山杏咧了
咧嘴,手指掐了掐憨大死肉疙瘩似的小鸡鸡:「大少爷,你的鸡鸡是用来做什么
的啊?」

  「撒尿。」这个问题憨大回答的非常爽快,他自我感觉应当是完全正确的:
「撒尿的!」

  「大少爷,你的鸡鸡除了撒尿,还能做什么啊?」

  「嘿嘿!」始终扒着房门的曹万发眉飞色舞地冲夫人道:「有门,有门,这
个山杏,的确有两下子,正慢慢地给我儿子引路呐,嘿嘿,有门!」

  「还能做什么……」这可难住了憨大,他低头瞅着鸡鸡,想了半晌,实在搞
不清楚自己的鸡鸡除了尿尿,还能做些什么:「不知道,不知道,它好像就能撒
尿吧!」

  「不。」山杏指了指董氏的淫液漫溢的肉眼:「大少爷,你的鸡鸡除了尿尿
外,还能操你媳妇的屄屄!」

  「操屄屄?」憨大倍觉困惑,怎么,鸡鸡还能做这种事情,这真是一个新课
题:「操屄屄?」

  「是啊!」山杏的指尖悄悄地滑进董氏水汪汪的肉洞里,一种美妙的滑润感
令山杏喜不自胜,手指快速地抽拉起来,董氏依然不可控制地呻吟着。

  山杏一边抽拉着,一边拽着憨大的鸡鸡:「对,大少爷,娶媳妇,就是要操
媳妇的屄屄啊!所以,你的鸡鸡应当操她的屄屄,你看,就像我手指这样,用你
的鸡鸡操屄屄!」

  「嘿嘿,操屄屄!」憨大咧嘴开巴,一边傻笑着,一边伸出手指,模仿着山
杏的样子,也将手指塞进董氏的肉眼生硬地抠捅起来:「嘿嘿,操屄屄!嘿嘿,
鸡鸡操屄屄!鸡鸡操屄屄!鸡鸡操屄屄……」

  在憨大粗野异常的抠捅之下,董氏不再美滋滋地呻吟,而是尖声厉气地大叫
起来:「哎哟!哎哟!好痛啊!轻点,轻点!」山杏的手掌按在董氏的肉丘,以
抵挡着憨大过份凶猛的抠捅,一双色眼死盯着董氏的肉洞,那里已是淫水横漫,
混合着鲜红的处女血,汩汩地流淌着。

  「哈!」看见儿子对媳妇的屄屄发生了兴趣,曹万发大喜过望:「哈,我儿
子知道操屄屄了!」

  「是么?」对于傻儿子憨大这历史性的进步,曹夫人有些不肯相信,她推开
了丈夫,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孔眼:「不对啊,他只是用手指抠啊,咋不用鸡鸡操
啊?山杏。」曹夫人轻声唤道:「快教我儿子怎样用鸡鸡啊!」

  「是,夫人,我这就教大少爷怎样用鸡鸡操屄屄!」说着,山杏抓住憨大的
鸡鸡,卖力地揉搓起来,可是,憨大的鸡鸡实在不争气,无论山杏怎样努力,却
没有任何反应,还是那么短,那么小,那么软。

  「唉,这可如何是好啊!」山杏失望地叹了口气:「大少爷,你到是硬一硬
啊,总是这种样子,如何才能操屄屄啊!」

  「山杏。」门外的曹万发急得直拍大腿:「山杏,快给我儿子想想办法,事
成之后,我一定重重赏你!」

  「唉,老爷,他自己不硬,我有什么法子呐!」山杏把憨大的手指从董氏的
肉洞里拽出来,将董氏布满血丝的肉眼推到憨大面前,然后,让憨大把可笑的鸡
鸡贴在董氏的私处,用软哈哈的、裹着长包皮的鸡鸡头研磨着董氏的细毛:「大
少爷,怎么样,能不能硬起来啊,能不能插进去啊?」山杏的努力是徒劳的,憨
大的鸡鸡始终也无法勃起,山杏又推了推憨大的屁股:「用力啊,大少爷,用力
操啊,操少奶奶的屄屄啊!」

  「唉!」在山杏和憨大的折腾之下,董氏羞愧难当地闭着眼睛:「不行,不
行,山杏,他就是不行,你还不信我的话!再折腾一宿也是这样!」

  「少奶奶。」山杏令憨大仰躺下去,又抱起嘟哝不止的董氏,将董氏娇嫩的
胴体摆放在憨大的身上,手指扒开董氏的肉洞,试图将憨大的鸡鸡塞进去:「少
奶奶,向下,向下!」

  「没用,没用的。」董氏胡乱扭动几下,憨大的鸡鸡只在董氏的肉洞外面摇
头晃脑,就是不肯钻将进去。

  「唉!」山杏忙活得通身是汗,憨大的鸡鸡依然如故,山杏绝望地瘫倒在床
铺上:「这个死鸡巴,我是没招喽!」

  「嘿嘿!」鸡鸡虽然不中用,憨大却睏意顿消,他兴奋不已地跨到董氏的腰
上,又老生常谈地骑大马了:「驾……驾……骑大马,驾……驾……」

  「下去,下去,压死我了!」董氏没好气地推搡着憨大,憨大仿佛没听见,
依然我行我素,越骑兴致越浓,而有关鸡鸡操屄屄的事情,早就抛至窗外树梢上
那轮弯月中去了:「驾……驾……骑大马,驾……驾……」

  「唉……」曹万发夫妇倚门长叹:「唉,憨大啊憨大,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
呐!」眼见再也没有什么希望,曹万发夫妇悻悻地抛门而去。山杏见状,顿时精
神抖擞,准备欲行不轨:啊,机会来了,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想到此,山杏
滚碌一下爬起身来。

  「呶,呶,大少爷,下来,听话。」山杏佯装着制止憨大,身子有意向董氏
贴靠,憨大又耍起了驴脾气:「不,不,我要骑,我要骑!」见无法说服憨大,
山杏索性爬到董氏的脚下,双手拖起董氏的三寸玉莲,贪婪地亲吻起来。

  「哦,少奶奶的脚真香啊!」山杏一边吻着,一边抚摸着,指尖刮划着董氏
的脚心,搞得董氏轻声地呻吟起来:「哦啊……好痒啊!」

  吻够了董氏的小脚,山杏将憨大往前推了推,将胸脯紧紧地贴在憨大的后背
上,同时,又悄悄地掏出自己的鸡鸡,对准董氏的私处:「哎,大少爷,你的鸡
鸡好像硬了,现在可以操屄屄了!」话音未落,山杏的鸡鸡早已顶进董氏的肉洞
里,欢快淋漓地抽送起来:「进去了,进去了,大少爷的鸡鸡进去了!」

  「嘿嘿……」憨大乐悠悠地大作着:「驾……驾……」

  「哦——唷!」董氏突然呻吟一声,肉洞内产生一种奇妙的肿胀感,双腿胆
怯地抽搐一下:「好痛!」

  「少奶奶,不要怕,忍一下就好喽!哦,进去喽,进去喽!」山杏拽着董氏
的大腿,疯狂地抽送着鸡鸡,董氏的胯间发出清脆的淫声,嘴里不停地呻吟着:
「啊——唷……啊——唷……哦……哦……」

  「驾……驾……」

  董氏的淫叫似乎剌激了憨大,他更加有力地动作着:「驾……驾……」

  「哦……哦……」漆黑之中,董氏的小手无意间触到憨大的胯间,当她摸到
憨大毫不中用的鸡鸡时,登时惊叫起来:「啊,这是怎么回事?」

  「少奶奶。」正躲在憨大背后大捅大插的山杏握着鸡鸡淫笑道:「嘻嘻,是
我啊,少奶奶,既然大少爷的鸡鸡不中用,我就只好代劳了,嘻嘻!」

  「啊!」董氏羞得满脸通红,欲从憨大的身下爬起来,怎奈憨大过于沉重,
董氏一动也动弹不得:「山杏,你,到底是什么人?是女的,还是男的?」

  「少奶奶,我当然是男人。少奶奶,我操得舒服吧?」

  「你……」董氏训斥道:「你好大胆,敢作这种营生,就不怕我告诉翁婆,
把你扭送官衙治罪么?」

  「嘿嘿!」山杏一边大作着,一边耍起了泼皮腔:「少奶奶,既然想做这种
营生,性命早已抛之身外了。你告啊!愿意怎么告就怎么告,我有一颗脑袋,什
么都够用了。可是你呐,治了我的罪,你也名声扫地了,你翁婆家更是抬不起头
来,弄不好,翁婆没准还得休了你呐!嘿嘿!」

  「唉!」董氏长叹一声,无言以对。山杏不知哪来的一股蛮力,咚地将憨大
推向一旁,他一边继续狂操着董氏,一边俯下身来,搂住董氏的汗淋淋的粉颈,
讨好地说道:「少奶奶,别生气,我这是爱你啊,少奶奶,你知道么?我是多么
的喜欢你啊!少奶奶,整天跟这个蠢猪在一起,有什么幸福可言呐?」

  「喔,喔,喔……」董氏拼命推搡着山杏凑过来的厚嘴唇:「别,别……别
这样,山杏,憨大虽然傻,可是看着咱俩这个样子,也会向翁婆学的!」董氏欲
将山杏推向一边,操在兴头的山杏哪里肯依:「少奶奶,等一会,等一会,我马
上就要射了!」

  「嘿嘿!」看见山杏搂着董氏的面庞又是亲,又是啃,憨大也前来凑热闹:
「我要啃,我要啃,给我,我要啃!」

  「大少爷,给你!」山杏将董氏的玉脸送给憨大,自己则专心操着董氏的屄
屄,憨大时而亲啃着董氏的面庞,时而又瞅瞅疯狂大作的山杏,山杏冷冷一笑:
「大少爷,你的媳妇,让我给操了!」

  「嘿嘿,好好。」浑然无知的憨大嘿嘿傻笑着:「好,好,嘿嘿,操得好,
操得好!」

  「滚!」董氏闻言,哭笑不得:「憨大啊憨大,你算是傻透腔了,自己的媳
妇让人给操了,不但不生气,不着急上火,还一个劲地叫好呐!」

  「嘿嘿,好,好,操得好,就是好!」憨大按住气咻咻的董氏,董氏一边呻
吟,一边冷言冷语地谩骂着憨大,同时,又与山杏恣意调情:「山杏,你真好,
操得我真舒服啊!」

  「少奶奶,舒服吧?」山杏乐悠悠地动作着。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突然,憨大收住了傻笑,可怕地吼叫了起
来。不知是山杏的动作激怒了憨大,还是董氏的言语声剌痛了憨大,只见憨大醒
狮发作般地吼叫起来,一堆沉重的肥肉咚地压向董氏。董氏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她伸出手来,欲推开憨大,可是却怎么也推不动,憨大压在董氏的身上嗷嗷狂吼
着:「驾……驾……骑大马,驾……驾……」

  「啊……」董氏呼吸无力:「饶了吧,快下去,我受不了喽!」

  「嗷嗷嗷,嗷嗷嗷,驾……驾……」突然,憨大凶相毕露,双手死死地按在
董氏的脖颈上,混沌的面庞充满了原始兽性:「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叭——嗒!」在憨大的按掐之下,董氏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最后,叭嗒一
声,双腿一蹬,断气了。

  「啊……」

  在憨大屁股后面捅得正欢的山杏,摸着董氏渐渐瘫软如泥的肢体,顿时吓得
魂飞天外:「不好啦,少奶奶断气了!」

  「不好啦!少奶奶断气了!」山杏将沾满处女血的鸡鸡草草地塞进内裤里,
胡乱系上裤带,然后,不顾一切地冲出房门:「不好啦!少奶奶断气了!」

  「什么?」听到山杏的嘶叫声,曹万发夫妇一前一后冲进儿子的房间:「什
么,什么,断气了?媳妇断气了?」

  「老爷。」见董氏直挺挺在仰躺在床铺上,山杏躲在曹万发的背后,手指着
浑然无知的憨大:「老爷,大少爷下手太重,楞把少奶奶给掐死了!」

  「哎,造孽啊!」曹夫人点上油灯,只见董氏雪白的肌肤抓痕满布,如脂的
粉颈上呈现着明晃晃地手掐印痕,曹万发气得直啪大腿:「哎呀,这下可完了,
出人命喽!」

  「当家的。」曹夫人环顾一下房屋:「当家的,别声张,你不怕让邻居听见
啊?」

  「怎么?」曹万发充满恐惧地望着老婆:「怎么,不让我吵吵,这人命关天
的大事,你还想隐瞒么?」

  「当家的。」曹夫人心存侥幸:「反正这屋子里也没有外人,不要声张,趁
着天还没亮,还不给媳妇穿着衣服,然后,在脖子上套根绳子,对外面就说,媳
妇不愿意跟傻儿子过日子,上吊自尽了!」

  「唉,看来……」曹万发无可奈何地叹息道:「只能这样喽,否则,我的傻
儿子就得偿命去啊!」

  「山杏。」曹万发拿出一锭黄金塞到山杏的手中:「拿着,这是你的酬金,
山杏,我待你不薄啊,今天的事情,你就不要乱讲喽!」

  「是,老爷。」山杏接过金锭,允诺道:「我一定守口如瓶。」

  自以为用一锭黄金就能堵住山杏嘴的曹万发夫妇,开始假造现场,然后,又
唤来家丁,准备董氏的丧事。望着身穿盛装的董氏,以及堆积如山的殉葬品,性
欲得到满意的山杏,不禁又起了贪心:曹老板可真有钱,如此厚葬儿媳妇,真是
让人既羡慕又妒忌啊!

  打发走山杏,曹万发夫妻给董氏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可是,刚刚将董氏下葬
完毕,董氏的娘家却找上门来,无论曹万发怎样央求,董家人就是不肯相信自尽
之说。于是,曹万发只好施以重金,哪逞想,曹万发允诺的金银越多,董家人的
疑心越重。结果,闹来闹去,便闹到了官府,县官大怒:开棺验尸!

  当衙役们掘开坟墓,撬启棺盖时,眼前的一切,让所有的人都惊呆住了:躺
在棺材的里,哪是什么董氏的尸体,而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尸体!

  「这是怎么回事?」县官手捻着山羊胡,满头雾水:「嗯,怎会如此,女尸
居然变成了男尸?」

  县官命衙役将男尸从棺材里抬出来,只见男尸的头上、肩上、背脊上,有十
余处铁斧砍过的伤痕。

  「闹鬼了,闹鬼了,真是闹鬼了!」曹万发一屁股瘫坐在地:「这是怎么回
事啊!儿媳妇的遗体怎么变成了臭男人的尸身?」

  「是啊。」仔细查验完神秘的男尸,县官走到曹万发的身旁:「曹万发,我
正要问你,这是怎么回事?走!」县官命人将曹万发捆绑起来,带回县衙慢慢审
讯。

  而董家人则哭成了一团:「女儿,你死得好冤啊!连个尸首,都找不到喽!
呜……呜……呜……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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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 贪珍宝阿二萌异心,撬新坟盗贼得美人

  狼嚎虎啸风黑夜,瘴雾迷漫盗墓忙;
  野草丛中摇魅影,枯树根下晃幽瞀。
  拂椁启棺出美妇,旧土复填埋新亡;
  从来螳螂得手时,正是黄雀呈凶狂。

  怀揣着沉甸甸的金锭,离开了曹万发家的是非之地,阿二心中依然惦记着董
氏那丰厚的殉葬品,在贪欲之心的驱使之下,阿二贼念横生:如此珍贵的珠宝玉
器,却埋到了地下,与死人相伴,实在是可惜啊!

  「当啷」,阿二正思想着坟中的宝贝,脚尖不慎踢到一件硬器上:「哎哟,
好痛,这是什么玩意!」阿二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把铁镐,他正要发作,大骂一
番:谁他妈的乱放东西,把老子的脚,撞得好痛!只见一个老农仰躺在大树下,
酣然大睡,阿二灵机一动,悄悄地拾起铁镐,溜之乎也。

  阿二拎着铁镐跑到董氏的坟前,白天,他不敢轻举妄动,一直躲在树林里,
直至太阳西下,阿二才放心大胆地溜出树林,再次来到董氏坟前,举镐便刨。阿
二活了二十几年,这还是第一次干体力活,没刨十镐,便觉手心发麻,继尔满头
冒汗,再后来,似乎连气也喘不上来了。

  「好累啊!」阿二扔掉铁镐,坐在坟前喘息起来。突然,从树林深处传来窸
窣的脚步声,比猴子还要机警十倍的阿二慌忙抓起铁镐,猫着腰身,以常人无法
想像的速度,消失在夜幕之中。

  随着窸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从地狱般阴森可怕的树林里闪现出一对丑恶的
幽灵,他们扛着工具,贼头贼脑地来到董氏的坟前,「哦。」狡猾的盗墓贼一眼
便看见了阿二刨过的痕迹,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盗贼嘀咕道:「马黑子!小心啊,
有人来过!」

  「是么?」被称谓马黑子的盗墓贼嗖地抽出雪白的短刃,一对老鼠眼咕碌碌
地转个不停:「大哥,你先别动,我来侦察侦察!」说着,马黑子握着短刃,在
坟墓的四周,仔细地审视着。阿二躲在树身后面,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他妈的,没人啊,大概是溜了吧!」

  经过一番巡视,两个盗墓贼终于放下心来,纷纷脱掉外衣,抡起双臂大干起
来,而阿二,依然躲在树后,忐忑不安地目睹着这一切。

  不服不行,还是盗墓贼干得地道,高高的坟丘很快便被移到一旁,露出了厚
厚的棺木,那红通通的油彩,在月色映照下,放射着阴森的幽光。马黑子歇下手
来,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深深地喘息一下,然后,用挂满泥浆的铁镐重重地击
打着棺盖:「嘿嘿,大哥,宝物就要到手喽!」

  「呵呵。」大胡子用脚掌踩了踩棺盖:「但愿里面珠玉多多啊!」

  「救——命啊!」突然,从厚重的棺盖下面,传来一声女人微弱的呼唤声:
「救——命!」

  「啊,什么人在喊?」两个盗墓贼先是「妈呀!」一声大叫,但是很快便平
静下来。剜坟掘墓多年,什么样的事情没遭遇过,一个出色的盗墓贼连鬼魂都不
怕,还怕意外复活的女尸么?

  「哈,难道这是奇迹?」大胡子拿过铁斧,在女人一阵紧接一阵的呼唤声中
兴致勃勃地启开棺盖。

  丽人坐棺中,迷惘阳间回。
  惶恐伸玉手,喜煞盗墓贼。

  「恩人救我!」重返人间的董氏,望着眼前的盗墓贼,犹如看到了救命活菩
萨,不顾一切地伸出小手:「恩人救我!恩人救我!」

  「哈,我的小美人。」马黑子殷勤地弯下腰去,首先伸出手去,勾住董氏的
小手:「嗯,这是真的啊,不是鬼,看这小手,还热乎呐!」

  「豁豁,这可真是意外的收获啊!」因过于紧张,董氏竟然无法站立起来,
大胡子见状,兴致勃勃地跳进棺材里,双手高高地举起董氏,马黑子双臂一展,
将董氏欣然抱进怀里,扑通一声,跳向一旁。大胡子低下头去,开始扫荡棺椁中
的财宝:「哇,好玩意可真多啊,这户人家可真有钱啊!」

  「嘻嘻!」马黑子对棺中的财宝全然失去了兴趣,紧紧地搂着死而复生的董
氏,乐得心花怒放:「哈,好漂亮的小美人啊,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啊?你
是如何死而复活的?」

  「恩人。」董氏尽力躲避着马黑子的亲吻:「恩人,小女董氏,是曹家的媳
妇,不慎被傻婿掐昏,今幸得恩人相救,日后必有重谢。请恩人救我救到底,将
我送回曹家,翁翁一定会重重酬谢恩人的!」

  「不必谢啦!」马黑子淫笑道:「小美人,你也不必回家了,从今以后,就
给我做媳妇吧!嘻嘻……」说着,马黑子将嘴巴贴到董氏的脸上,正欲无理,突
然嗷的一声大叫起来:「哎哟,好痛啊,他妈的,我救了你的命,你不知谢我,
反而咬我!他妈的,看我把你重新埋进棺材里去!」说完,马黑子抱起董氏便走
到棺材旁。

  董氏难过地涌出一串泪珠:「恩人,饶了我吧!我……我……呜……呜……
呜……」

  「哼!」马黑子后退几步,将董氏放在阿二躲避的树杆下,两只手掌贪婪地
抓摸着董氏的身体:「他妈的,小娘们,若想活命,就放聪明些!」

  在马黑子的威胁之下,董氏再也不敢反抗,任由马黑子轻薄。马黑子急不可
捺地解开董氏的衣襟,一把拖住董氏滑溜溜的酥乳,乐津津地把玩了起来:「嘿
嘿,好滑溜的奶子啊,来,让我尝尝!」说完,马黑子低下头去,叼住董氏的乳
头,咕叽咕叽地吸吮起来,直看得阿二怒火中烧,恨不得纵身猛扑上去,用手中
的镐把砸碎盗墓贼的脑壳。可是,想想自己身单力薄,盗贼又是两人,鬼机灵的
阿二可不想吃眼前亏。

  「嘿嘿!」摸完了董氏的美乳,马黑子又解开董氏的裤子想看个究竟,求生
的欲望使董氏乖顺了许多,极为配合地叉开双腿,马黑子很轻松地便褪掉了董氏
的裤子,露出雪白的小屁股,马黑子满意地笑道:「哎,这就对喽!小美人,以
后,只要你好好地伺候大爷,大爷是不会亏待你的,保你绫罗绸缎,吃香喝辣,
嘿嘿!」

  马黑子匍匐在乱草丛中,双手扒开董氏的肉片,一双色眼仔细地端祥着粉嫩
嫩的肉洞:「啊,真他妈的好啊,绝对是上等货色!」

  「扑哧」一声,马黑子将手指插进肉洞,淫邪地抠挖起来,很快便响起了哗
哗的脆音以及董氏轻微的呻吟声:「哦——哟,呀——唷!」

  董氏羞愧难当地仰着面庞,死死地咬着珠唇,身子哆哆乱颤,尽管一百个不
情愿,却不敢吐露一个「不」字。

  狼奔狈走处,荒野漫山坡。
  红颜薄命女,羞泪与谁说。

  泪水涟涟的董氏正叹息着悲苦的命运,马黑子却不合时宜地狂抠起来,董氏
脖子一仰,不可控制地呻吟着:「哦——哟,呀——唷!」

  「嘿嘿!」马黑子爬起身来,哗地拽掉董氏的裤子,两条秀美的光腿可笑地
分叉着,马黑子跪在董氏的胯间,手掌轻抚着董氏毛绒绒的肉丘:「嗯,不错,
不错,是块宝地啊!」

  一边说着,马黑子一边掏出鸡鸡,扒开董氏的肉穴,扑地捅将进去,肆意抽
拉一会,很是惬意地说道:「嗯,好,好,真他妈的好,的确不错,淫水很多,
很滑溜!」马黑子美美地一笑,屁股往前一挺,粗硬的大鸡巴便开始频繁地进出
于董氏的肉洞,看得阿二咬牙切齿。

  「真过瘾啊!」马黑子低垂着脑袋,饶有性致地审视着身下的董氏,鸡鸡头
欢畅淋漓地顶撞着董氏的肉洞,发出令人销魂的叭叽声。

  「我说马黑子。」马黑子按着董氏的大腿,捅插得正欢,大胡子不知何时已
站在他的屁股后面,拍了拍他的后背:「我他妈的摸黑找宝,他却他妈的趁机操
屄!你可真够意思啊,得了,得了,先别操啦!」

  「等一会,等一会,让我把货泄了啊!」马黑子心急火燎地央求道,大胡子
索性站在他的身旁,目睹着这荒唐的一幕,臊得董氏无地自容,真恨不能再次钻
进棺材里,一死了之算了!

  「呵呵。」看得性起,大胡子居然蹲下身来,粗糙无比的手掌生硬地抓掐着
董氏的胴体:「快点,快点,还有正经事呐!」

  「哦……」在大胡子的催促之下,马黑子身子一哆嗦,一滩精液汹涌而出,
溅满了董氏的肉丘,董氏慌忙抓过裤子,胡乱往光腿上套穿。

  「哗啦」,大胡子将一袋宝物倾倒在马黑子身旁,马黑子呼呼喘息着,恩恩
爱爱地将董氏安顿在草地上,又抓过董氏的上衣,披在董氏的胴体上。然后,两
个盗墓贼便开始坐地分赃。

  「这只玉坠,是你的!」

  「这面铜镜,是我的!」

  「……」

  两个盗墓贼很快便将宝物瓜分殆尽,末了,大胡子又将目光移向了董氏,董
氏胆怯地垂下头去,不知自己的命运将操纵在谁的手中,不管是谁,都是凶多吉
少。

  见大胡子欲打董氏的主意,马黑子厚着脸皮道:「大哥,我还没有娶亲呐,
你看,这个小娘们,就让给我吧!」马黑子冲大胡子拱起了双手:「大哥,小弟
在此先谢过了!」

  「哦。」大胡子的目光久久不肯离开董氏的面庞,如此漂亮的少妇,怎能让
他不动心呐?可是,马黑子却要据为已有,大胡子心存不甘,他抹了抹嘴角的涎
液:「兄弟,干咱们这种营生的,可是脑袋瓜子别在裤腰带上,有今个没明个,
活一天算一天。所以,每次得手之后,一切所得都是均分,这是咱们的行规啊!
这小娘们,要身段有身段,要模样有模样,能值不少钱呐,怎么能归你一个人所
有呐?这也太不公平了!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啊!」

  「可是,大哥,这大活人怎么均分啊,总不能把她劈成两半吧?」

  「唉,苦也!」听到两个盗墓贼的交谈,董氏暗暗叫苦:自己哪还是人啊,
简直与坟中出土的殉葬品一样,任人瓜分。

  「这还不好办!」胡子提议道:「这么水灵的小娘们,找个有钱的茬卖掉,
你我把钱一分,不就结了!」

  「这……大哥。」马黑子面呈不悦之色:「大哥,如果是这样,你估摸估摸
她能卖多少钱,然后,再把这些宝物合在一起,就是咱们俩应该均分的。大哥,
你算吧,算好后,我应该分得的那部份就用宝物作抵,全都给你,这个小娘们,
给我。你看这样如何?」

  「哼哼。」大胡子再次转过脸去,以审视牲畜的目光瞅了瞅董氏,然后伸出
手来,以行家的动作掐了董氏一把:「这么嫩操的小娘们,咋也值一万钱啊!」

  「那……大哥。」马黑子又指了指地上的宝物:「这些宝物呐,能值多少钱
啊?」

  「这些玩意么!」大胡子摇了摇头:「咱们又不敢拿到明处出卖,偷偷地卖
给贩子,最多也就值个几千钱吧!」

  「啥!」马黑子气得直翻白眼:好狡猾的大胡子。

  「大哥,这样吧,这些玉器宝物我一个也不要,都归你了,小娘们归我,这
次你就算吃点亏吧,怎么样!大哥,下次我一定让你找回来。大哥,怎么样?」

  「哼哼,下次,什么下次,一码算一码!」大胡子撇了撇嘴,将半口袋宝物
推到马黑子面前:「马黑子,宝贝全归你,小娘们归我,如何?」

  「这,大哥!」

  「……」

  董氏眼睁睁地瞅着自己像头牲畜似地被两个盗墓贼争来抢去,最后,在马黑
子一再坚持之下,大胡子勉强同意将董氏让给马黑子,但有一个条件在先,出让
之前,大胡子要白操董氏一次!

  「行……」马黑子咬了咬牙,尽管心中一个百不情愿,可还是同意了:「大
哥,一言为定!」

  「放心吧,我说话算话!」大胡子放下口袋,缓缓地走到董氏的面前,董氏
恐惧地哆嗦着,不敢作出任何反抗。大胡子冲董氏咧嘴一笑:「嘿嘿,小娘们,
来,让大爷也尝尝鲜!」说着,大胡子一把掀掉董氏身上的衣服,解开裤带,大
大咧咧地掏出鸡鸡,董氏羞得满脸绯红,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大胡子拽掉董氏的裤子,将鸡鸡塞进董氏的肉洞,狂野地大作起来,一边操
着,心中一边念叨着:他妈的,操吧,狠狠地操吧,反正也不是我的,操死拉倒
呗!

  「啊……啊……」胡子的动作极为粗野,操得董氏浑身筛糠,同时,不停地
大叫着,那惨兮兮的叫声,长久地回荡在黑漆漆的夜空。

  「嘿嘿!」董氏的叫声深深地剌激了大胡子,他愈加疯狂了:「操,操,我
操死你!」

  「哦……啊……」目睹着大胡子那公猪般粗壮的身体,无情地撞击着娇小的
董氏,马黑子心里酸溜溜的:他妈的,这个大胡子,心肠过于毒辣,知道小娘们
以后再也不会属于他,他就往死里糟塌。

  「啊……啊……」当大胡子的身体再次泰山压顶般地冲撞过来时,董氏正犯
愁如何招架,突然,大胡子发出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叫声,旋即便扑通一下栽倒在
董氏的身体上,一股殷红的血水喷溅在董氏的面庞上。

  「啊,不好,杀人啦!」董氏拼命地推搡着身上的大胡子,大胡子绝望地挣
扎几下,凶狠的目光逼视着马黑子:「马黑子,你,你,真做得出来啊!」

  「啊……啊……」马黑子握着板斧,穷凶极恶地猛扑过来,飞起一脚将大胡
子从董氏的身体上踢踹下去,然后手起斧落将大胡子砍得遍体伤痕,直至气绝身
亡。末了,杀红眼睛的马黑子把大胡子拖进棺材里,盖上棺材,草草地掩埋后,
背起早已吓昏过去的董氏,拎着装满宝物的口袋,猖狂地逃出树林,消失在黑暗
之中。

  始终躲在树身后面的阿二,拎着镐把,循着马黑子的足迹,一路尾随而去。

  马黑子背着董氏,溜出树林,又翻过一座山岗,再淌过一条小河,便进入了
另一个县界,兔子不吃窝边草,狡猾的盗贼从来不在本县作案。马黑子从邻县盗
墓意外地盗得了美人董氏,真是喜出望外,他忘记了盗墓的疲惫以及杀人后的恐
惧,一口气将董氏背回了家里,小心奕奕地放在帷幔之中:「美人,醒一醒,别
怕,咱们到家了,以后,你就跟我过日子吧!」

  董氏睁开双眼,发觉自己躺在陌生的床铺上,她正欲爬起,马黑子一把按住
她:「美人,不要怕,这里就是你的家喽!」说完,马黑子哗地掀起箱盖,将多
年的盗墓所得,全部奉献在董氏的面前:「美人,只要你安心跟我过日子,这些
金银财宝,都归你所有,以后,我赚到钱,全部都归你管!」

  「唉!」董氏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如此了!望着马黑子真诚的微笑,董氏
心里踏实了许多:算了,跟谁过还不是一辈子,马黑子虽然是个十恶不赧的盗墓
贼,可对自己却是真心相待,人又精明,比之与憨大,不知要强出多少倍。

  「哇……」董氏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让她眼花缭乱的宝贝:「马黑子,你说话
可要算数,以后,这些东西都归我了!」

  「全归你。」马黑子又将刚刚从董氏墓里盗来的宝物放在床铺上:「娘子,
全归你,这里还有!拿去,都归你喽!」

  「嘻嘻!」董氏心头狂喜,展开双臂,尽一切努力地搂抱着成堆的财宝。这
正是:

  花貍打夜宵,黄牛起更早。
  盗贼贪淫色,董氏爱珍宝。
  献财讨欢心,铜臭降芳草。
  何以荡春情,是人都知晓。

  看见董氏姣好的玉面绽开了喜悦的花朵,马黑子有些得意忘形起来,他一个
健步跳上床铺,搂过董氏,又是摸,又是抓,又是亲,又是啃:「啊,美人,你
可馋死我喽!」

  「黑子。」董氏依偎在马黑子的怀里,手抚着马黑子健壮的胸脯,娇嗔地问
道:「你这个人,心肠好狠啊,把同夥都杀死了!赶明,也会杀了我吧!」

  「不,不。」马黑拼命表白着:「娘子,我怎么能杀你呐,我喜欢还喜欢不
过来哩!」

  「可是,刚才,你不是说:要把我重新扔进棺材里么!」

  「娘子,那都是气话,我怎么舍得呐!」

  两个相拥在一起,各揣着心腹事,先是假惺惺地甜言蜜语一番,然后,便开
始宽衣解带,尽情交欢。董氏再也不虚虚掩掩,而是大大方方地迎候着马黑子,
曲起白腿,展开双臂,含情脉脉地搂过马黑子,小屁股淫荡地扭动着,同时,乖
巧地问道:「怎么样,舒服么?」

  「舒——服!」

  两人其乐融融地交缠在一起,马黑子一手握着鸡鸡,一手按着董氏的大腿,
一边津津有味地捅扎着董氏的肉穴,一边嘟嘟哝哝地赞叹着董氏的美艳和性感,
直听得阿二五雷轰顶,直看得阿二七窍生烟:他妈的,董氏是我的媳妇,我的媳
妇怎能让他人狂操。夺妻之恨,不共戴天!马黑子,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
你!

  可是,望着马黑子放在床边的凶器,阿二又胆怯起来对不敢轻易闯进门去,
或是厮杀一番,或是敲诈一番。只好眼睁睁地瞅着马黑子狂操董氏,耐着性子,
寻找杀人或者是敲诈的机会。

  「咕咚」,操得性起,马黑子索性跳下了床来,双腿靠在床边,双手拽过董
氏,咕叽咕叽地大作起来,健壮的背脊正冲着阿二,阿二悄悄地探出头去,望着
疯狂扭动着的马黑子,认为时机以到:他妈的,我让你操,我杀了你!

  阿二摒住气息,比貍猫还要轻巧地跳进屋去,当距离马黑子还有几步远时,
他终于举起了镐把:「看——镐!」只听「当」一声,马黑子应声倒地,连哼哼
都没哼一声。

  董氏不知发生了何事,怔怔地坐起身来,依然叉着大腿道:「啊,马黑子,
你……怎么死了!」

  「少奶奶。」当确认马黑子已经死亡之后,阿二一步冲到床前,董氏一惊:
「啊,你,山杏!」

  「少奶奶。」阿二扔掉镐把,一把搂住董氏:「少奶奶,阿二来晚了,让你
受辱了!」

  「咦……咦……咦……」董氏抚在阿二的肩上,嘤嘤地哭泣起来:「救我,
快救我回家,我想妈妈,我想爹爹,快快救我,还我清白!」

  「少奶奶。」阿二令董氏快快穿上衣服,自己则整理着满床的金银财宝,心
中暗喜:哈哈,有了这些金银财宝,我阿二再也用不着四处漂荡,终日过着提心
吊胆的生活。我要用这笔不菲的财产置办田地房产,从此,守着小美人董氏,过
着与世无争的清静生活。

  想到此,阿二拎起沉甸甸的金银珠宝,背着董氏,顶着满头的繁星,饱含着
对未来生活的无限憧憬,溜出了马黑子家。

  阿二翻山越岭,淌水泅河,晓行夜宿,脚不停歇地跋涉了整整三天,当阿二
再次翻过一座山峰时,在高耸入云的群峰脚下,一座依山傍水的无名小镇映入阿
二的眼帘,阿二忘记了疲惫和困顿,放下董氏,兴奋地嚷嚷起来:「啊,终于看
见人家了!」

  小镇恬然、优美的风光,深深地吸引了阿二,他牵着董氏,左顾右盼地行进
在小镇弯延曲回的巷子里,放眼望去,沿街摆满了尚未雕凿的石材、半成品的石
狮、龟碑、墓碑等等。无需询问,小镇一定是盛产石材、石料的地方。

  「此楼出卖!」一栋破破烂烂的二层小楼,那吱呀作响的门板上歪歪扭扭地
写着「此楼出卖」几个大字,这引起阿二的兴趣。

  「请问诸位。」阿二来到楼前,俯身向路旁的闲汉们打听道:「这家楼房的
主人是谁啊?能不能帮助我联系到他们啊!我会酬谢你们的!」

  「哦。」阿二的话音引来无数颗脑袋瓜,一个个瞪着惊奇的眼睛:「怎么,
你要买房?」

  「嗯!是的。」

  小镇虽美,小镇虽静,小镇虽富,可依然不是世外桃源,总会沾染着世间的
恶习,就好像每座山都有一个山岱王以及狐假虎威的小喽啰一样。美丽的小镇也
不例外,当阿二既惊喜又紧张地向闲人们打听卖房的主人时,一群乞丐、泼皮、
恶少等等下三烂们,从小镇的各个角落里探出头来,纷纷向阿二投来用异样的目
光,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位陌生的外乡人。

  「大爷,给两个小钱吧,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听说阿二要买房,乞丐们
争先恐后地向阿二伸过脏兮兮的破瓷碗:「大爷,给几个吃饭钱吧!」

  而无所事事的泼皮们,则鬼头鬼脑地流连在董氏的身前左右:「嘿嘿,这个
小娘们长得可真漂亮啊!」

  「喂。」一个面目憎狞的恶少以地方一霸的口吻喝问阿二道:「你是什么地
方人?想在此定居讨生活,一定要经我们老大首肯,听到没?我提醒你一下,你
可要小心点,没有我们老大的保护,你休想在这里站稳脚跟!」

  「是,是!」阿二没有理睬乞丐和泼皮们,而恶少的话,他却不敢不认真对
待,当晚,阿二便主动找到恶少,拜见了地方恶霸,毕恭毕敬地奉上一份颇为丰
厚的礼物,博得地方恶霸的欢心,肥手掌一挥:「嗯,你这个人很开通,以后,
有谁敢欺侮你,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地方恶霸容留了阿二,阿二总算可以苟且于此,凭着曹万发赏赐的金锭以及
从马黑子那里席卷的财宝,阿二非常轻松地买下了那栋两层楼。经过一番修缮,
底层开了一爿小店,卖些日用杂品,二楼用来居住。

  虽然收入微薄,阿二却也惨淡经营,小日子过得还算安生、充实。每晚关门
闭店之后,阿二便亲自上灶,为董氏烧制可口的饭菜,吃饱喝足之后,两人相拥
在床铺上,一边说着调情的话语,一边交流着女红技艺。温温存存,甜甜蜜蜜,
自不必说。

  又是一个幸福的早晨,阿二准时打开店门,不多时,一个行者装扮的男子默
不作声地走进门来,阿二堆着笑脸:「这位客官,你,需要点什么啊?你……」
话没说完,阿二突然惊叫起来:「啊,是你?你……还没死!」

  「哼,想让老子死,没那么容易!」从天而降的马黑子嗖地抽出佩刀,架在
阿二的脖子上:「我家娘子呐,快把她交出来!否则,我砍掉你的狗头!」

  「这,这……」阿二哭丧着脸,吓得面无人色:「她,她是我的媳妇啊,怎
么会是你的娘子呐!」

  「少废话!」马黑子刀刃轻轻地一划,阿二的脖子立刻泛起一条血印,阿二
岂敢再慢怠:「娘子,娘子,你下来!」

  「什么事啊?」董氏应声走出楼下,眼前的一切,顿时把她惊呆住。马黑子
则兴奋起来,收回佩刀,直奔董氏:「娘子,让你受惊了,快,跟我回家去!」

  「不。」董氏推开马黑子,径直向屋外奔去,马黑子哪肯放过:「娘子,别
跑,我是专程来接你的!快跟我回家去!」

  小脚的董氏很快便被马黑子逮住,让马黑子既失望又气恼的是,董氏说死也
不肯依从马黑子。两人正争执着,呼啦,街巷附近的闲散之人、泼皮乞丐们纷纷
凑拢过来,有人抢夺马黑子的佩刀,有拽扯着马黑子的衣领。

  「怎么回事?」

  「你是什么地方来的,你要干什么?」

  「什么,她是店主的媳妇,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娘子啊?」

  「哼,外乡人,休要在这里耍横。走!」以打架斗殴为生的恶少终于来了生
意,他拽住马黑子的手腕:「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个地界,谁是老大。走,见见
我们老大去!」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到了异乡他地,一贯蛮横无理的马黑子也不得不有所收
敛,在地方恶霸的调解之下,阿二返还部份赃物给马黑子,马黑子以后再也不能
骚扰阿二。作为酬谢,阿二又理所当然地给地方恶霸进了大贡,此事似乎就算彻
底了结啦。

  破财免灾,何况那些财原本也不属于自己,阿二又可以过他悠闲的小康生活
了。然而,人世间总是烦恼多多,虽然暂时赶走了凶蛮的大虫,却又招来了无比
讨厌的骚蝇,终日盘旋在阿二的身前左右,嗡嗡乱叫,吵得人心烦意乱,永远也
挥之不去。

  那些混迹于街头巷里的泼皮无赖们,早就被董氏的美貌所吸引,现如今,自
恃帮了阿二的大忙,甚至自以为有英雄救美之壮举。于是乎,难免要居功自傲,
从此终日徘徊在阿二的小店门前,找寻一切机会调戏董氏。阿二气在在心里,却
又不便发作:唉,关键时刻,这帮家伙的确帮过自己啊!

  「嘻嘻,小娘们,你长得可真好啊!」每当董氏走下楼来取些杂物时,倚在
门旁的泼皮便逞机掐董氏一把:「哟,真是细皮嫩肉啊,小屁股好肥啊!」

  「姐姐。」一个小无赖抓住董氏的白手,吧嗒就是一口:「姐姐,你的手,
好白哟,好滑哟!」

  为了躲避泼皮无赖们的调戏,阿二再也不让董氏下楼,于是,泼皮们便溜到
门外,大声小气地冲楼上嚷嚷着:「小娘们,下来啊,陪大爷喝点酒,大爷一定
亏不了你。嘻嘻!」

  开始几日,这些骚蝇让阿二伤透了脑筋,不过,骚蝇就是骚蝇,只是骚扰骚
扰而已,并没有过份的行为和举动,日子久了,阿二可也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了。并且,董氏也不侷促,更是放下了衿持,时尔溜来楼下取些杂物,泼皮们趁
机占她的便宜,董氏则佯怒地回以抓挠、嘶咬和踢打,虽然时常也发生些红脸拌
嘴的事情,但彼此都能把握火候,不温不热,却也相安无事。

  雄鸡三声啼鸣,宣告非常普通的一天正式开始了,根据昨晚与董氏共同商定
的计划,今天是大集,阿二起早去三十里外的集市赶场,补充一下小店的库存。
为了防范泼皮们的骚扰,临行前,阿二锁好了房门,检查了所有的栅板,并且一
再告诫董氏,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千万不要下楼去。

  阿二千叮咛万嘱咐之后,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董氏,董氏倚着木窗,一直目送
着阿二的身影消失在街巷的尽头。

  董氏正独自坐着针线活,楼下传来货郎的叫卖声,董氏突然想起什么,急忙
推开了窗户:「请问,有顶针么?」

  「有哇。」货郎放下担子:「大姐,你看,这可是精工细做的顶针啊!」

  「好,等一下。」董氏将阿二的诲诲告诫全然抛至脑后,蹬蹬蹬地跑到了楼
下,挑选起顶针来。一群泼皮无赖,犹如嗅闻到腥臊味的馋猫,从街巷的各个角
落里嗡嗡地涌向董氏,这个扯扯董氏的衣袖,那个拽拽董氏的发髻,董氏一边挑
选着货物,还得一边应付着这帮无赖:「滚开,别闹!讨厌!」

  董氏终于买到了中意的顶针,付过钱后,在泼皮们的哄笑声中返回到楼上,
啪地锁死了房门,泼皮们登时一哄而散。几个闲极无聊的家伙,聚在阿二小店的
房山墙处,津津有味地说着小流话。

  「嘻嘻,阿二家的小娘们长得真是水灵啊,并且,嘴里总是含满了口液,说
起话来,扑打扑打的,一个劲地冒气呐!闻起来,可真香啊!唉,我什么时候才
能有艳福啊,跟小娘们亲亲嘴呐!」

  「是啊,凭我逛娼寮的经验,根据小娘们嘴巴里的口液,就能断定出她骚屄
里的淫水一定很多很多!啊,那才叫滑溜呐,操起来别提有多舒爽喽!」

  「对,小娘们特爽,超滑。」另一个泼皮画饼充饥地抽动着手指头:「小娘
们的骚屄水汪汪,我的大鸡巴捅进去,咕叽咕叽操得欢!」

  「哈哈!」众泼皮淫迷地附和起来。

  「好,好,操得欢,咕叽咕叽操得欢!」

  「咕叽咕叽操得欢!」

  「咕叽咕叽操得欢!」

  「……」

  「啊……」正当众泼皮们梦臆般地嚷嚷着,透过苍蝇乱叫般的吵闹声,有几
个泼皮似乎听到一种不合时宜的异音,也就是一阵剌耳的惨叫声:「都别他妈的
瞎嚷嚷了,你听,什么声,这是什么声?」

  「什么声啊?」苍蝇的乱叫声嘎然而止,人人都像狗似地竖起了耳朵:「什
么声啊?」

  「是啊,没听见啊,什么声也没听见啊!」沉寂之中,几个闲汉先是面面相
觑,继尔,仿佛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怎么回事?」

  「谁在叫?」

  「我好像听见董氏在骂人!」

  「……」

  泼皮、闲汉们抬起头来向二楼张望,窗户紧紧地关闭着,楼上是死亡般的静
寂,好奇之心,以及淫邪之念,使闲汉们不愿离开小店,甚至有人窜到房门处,
轻轻地叩起房门来:「小娘们,出来啊,躲在家里干啥啊,出来热闹热闹啊!」

  「吱——呀——」

  闲汉的手掌刚刚触到房门,房门吱呀一声自己敞开了:「嘿嘿,房门没上锁
啊!」

  「这小娘们,太马虎了!」

  「不是马虎,是小娘们对咱哥们有意,故意虚掩着门,让咱们上去,一起快
活快活呐!」

  「走!」几个闲汉简直乐昏了头,争先恐后地跑到楼上:「小娘们,我们来
喽!」

  「小娘们,我们……」当泼皮们粗言秽语地窜到二楼,兴冲冲地闯进董氏的
卧室时,屋内的景像登时把泼皮们吓得屁滚尿流。

  「啊,这是怎么回事!」

  「杀人了!」

  「完喽,哥们兄弟哟,咱们可要吃锅烙喽!」

  只见董氏的卧室凌乱不堪,董氏被人剥得一丝不挂,精赤条条地用裹脚布绑
缚在她做针活时经常使用的小板凳上,嘴里塞着手巾,一片狼藉的肉洞里漫溢着
黏乎乎的精液,在她的身旁,还有一块血淋淋的半戴人舌头。

  「杀人喽!」

  「出人命啦!」泼皮、闲汉们大呼小叫,直奔官府而去以表明自己的清白:

  「杀人喽!」

  「出人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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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 寻美妇盗墓贼失舌,审板凳县太爷擒凶

  秋风袭来枯叶落,满目苍凉尽萧瑟;
  溪水山涧泾流处,斜阳余光掠峰过。
  小贩匆忙去赶集,盗贼乘机潜馆舍;
  一厢情愿奈若何,断舌又惹杀身祸。

  一桩强奸杀人案震惊了小镇,县太爷亲临现场查验尸体,望着惨死的董氏,
又看了看不知何人遗留在地板上的半截舌头,县太爷立刻发布公文:捉拿断舌之
人!

  众捕役得令而去,闲汉泼皮们也争相跟着捕役去凑热闹,大惊小叫,张牙舞
爪,四处乱钻,横冲直撞,把个小镇折腾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却始终不见断
舌人的踪影。

  「舌头被人咬掉,犯人一定痛得半死,他哪来的精神头,跑得这么快?」捕
役们正感纳闷,一个泼皮自告奋勇地提供情况:「我在镇外的大磨坊里,看见一
个人,他捂着嘴,血水从指甲缝里渗了出来,躲在石磨后面,浑身直发抖。」

  「哦,快看看去!」众人一听,哄的一声冲向磨坊,石磨后面果然蹲着一个
人,手捂着红肿的面颊,因过于疼痛,已处于半昏迷状态,捕役们没有费大太的
气力,便骂骂咧咧地将其拽捆绑起来:「走,见我们老爷去!」

  「原来是你啊!」泼皮认识此人,脱口而出道:「哎哟,这不是马黑子么?
前些日子,他来抢阿二的媳妇,楞让我们给找跑了,哎,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
说好了,再也不骚扰阿二啦?」

  立刻有其他泼皮接着起哄道:「这小子的贼心不死……还惦记着阿二的媳妇
呐!」

  「是啊,这家伙也太畜牲了,人家不跟你,也就拉倒呗,为啥要杀人呐!」

  「噜……噜……噜……」听到泼皮们的话,马黑子鼓捣着红肿的腮帮,极力
辩白着,却又说不出话来:「噜……噜……噜……」

  「得,得,你就别噜噜噜的啦!」众捕役们推搡着马黑子:「快走,到县衙
去,见了我们老爷,他自有公断!」

  「大胆毛贼!」捕役将马黑子推到大堂之上,众泼皮们拥挤在门外,扒着门
框,伸着脖颈,叽叽喳喳地往里面张望,只见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大胆毛贼,
你私闯民宅,强奸杀人,犯下如此大恶,还不快快跪下,认罪服法!」

  「噜……噜……噜……」捕役将马黑子按跪在地,马黑子频频摇晃着脑袋,
鼓捣着腮帮,那充满焦急的神情,分明在说:老爷,私闯民宅不假,可是,人不
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啊!

  「若人不是你杀的。」县太爷逼问道:「那,你丢在现场的舌头又是怎么回
事?你做何解释?如果你不调戏董氏,不强迫与其亲嘴,她怎会咬掉你的舌头,
说,你的舌头是怎么掉的?」

  「噜……噜……噜……」

  「哦,我都让你气忘了,你已经不能说话了,告诉我,你会写字么?」

  「噜……」马黑子点点头,县太爷马上让捕役为其松绑,又命人将纸笔送到
马黑子面前,马黑子只好忍着剧痛,将自己的遭遇,简略地书写出来。

  那一日,马黑子将董氏背回家中,拽着两腿,操得正欢,整个身心完全沉浸
在无尽的享乐之中,突然「咚」的一下,后脑遭到重重一击,马黑子惨叫一声,
一头扑倒在地,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马黑子终于苏醒过来,他摸了摸嗡嗡响的脑袋瓜,哎
呀,痛得他差点又昏死过去。

  马黑子强打精神,求生的欲望迫使他坐起身来,瞅着空空如也的床铺以及被
席卷一空的金银财宝,马黑子立刻明白了一切,他怒火万丈,一咕碌爬起来,顾
不得头晕脑胀,眼冒星花,觅着阿二断断续续的足迹,跌跌撞撞地追赶而去。

  最后,马黑子终于在小镇上找到了阿二的居处,哪逞想,老于人情世故的阿
二已经买通了地方恶霸,马黑子着实奈何不得。收到阿二返回来的部份财物后,
马黑子依然咽不下这口冤气,更是迷恋着董氏的芳容。

  「啊。」一想起董氏,马黑子便感慨万千:「这个小娘们真是太好了,她的
身体简直太奇妙了,尤其是她的小骚屄,真是美不可言啊!」

  作恶多端、作风放荡的马黑子,凭着盗墓得来的脏钱,什么样的漂亮女人没
玩过啊,可是,都没留下深刻的印象,自从意外地得到董氏,马黑子着实让她给
迷住了。那流露着忧伤的芳容,那滑润无比的酥乳,那小巧可爱的玉莲,令马黑
子如痴如醉,特别是董氏的肉洞,更是让马黑子情迷意荡。

  他妈的,这个小娘们的骚屄好奇妙啊,表面上看,黑毛簇簇,肉片翻卷,与
普通女人的毫无二致,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稀奇可贵之处,可是,当你把鸡鸡插将
进去,立刻体会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滑溜感,同时,从粉嫩的洞壁分沁出一股股
清泠泠的淫液,挂在你的鸡鸡上,使你身不由已地抽送起来,每抽送一下,使发
出「吱吱」的淫响,听得你浑身肉麻麻的。

  为了搞个究竟,马黑子将鸡鸡抽拽出来,只手扯着肉片,迷缝起色眼,仔细
地审视着:只见董氏的肉洞圆圆浑浑,活酷似一条充满妖气的肉管子!马黑子将
鸡鸡缓缓地插进肉管子,那空前的滑溜感再度袭来,马黑子便愈加张狂地抽送起
来。

  「唉,他妈的。」每当想到这些,马黑子既兴奋又怅然:「这么好的小骚屄
却让别人抢了去,我岂能咽下这口气!」

  明抢行不通,那就暗夺,马黑子仍旧滞溜在小镇里,躲在暗处,寻找机会,
抢夺董氏,从此远走他乡。

  机会终于来临了,这天清晨,阿二推着独轮车匆匆赶场而去,马黑子心中窃
喜,他乔装一番,来到阿二家的楼房前,见房门紧锁,正准备攀墙爬窗,身后突
然传来货郎的叫卖声,马黑子只好作罢,躲进墙角等待时机。见董氏走出楼房,
被众泼皮纠缠住,马黑子乘虚溜进房门,跑到二楼,只等董氏回屋后,说服董氏
一同出走,再将所有细软,尽行卷去。

  「娘子!」董氏挑完顶针返回屋里后,马黑子突然从门后冲出来,一把抱住
董氏:「娘子,你可想死我了,收拾收拾,快快跟我走!」

  「你,你又来干么?」董氏没好气地挣脱开马黑子:「你快滚吧,我可不能
跟一个盗墓贼、一个杀人犯在一起过日子。」

  「娘子。」马黑子依然不肯死心:「我爱你,我喜欢你,以后,我再也不盗
墓了,我凭力气赚钱养你,娘子,我一定对你好!」

  「你快滚吧,听到没有?」董氏正言警告道:「马黑子,如果你还是赖着不
走,我可要喊人了。你可知道,楼下的泼皮们都听我的指挥,只要我一句话,他
们就能冲上楼来,不把你打成残废,也得把你打个半死。」

  「你,你好生无情啊!你卷走了我的钱财,置下了楼房,又开起了小店。可
是我呐,我什么也没有。」马黑子彻底绝望了:「当我滚,没那么容易,你不让
我好,我也不让你舒服!」狗被逼疯狂了便要跳墙,马黑子猛扑过去,死死地搂
住董氏,欲行不轨,董氏不肯依从,两人你来我往地推搡撕扯起来。

  渐渐地,董氏开始招架不住,马黑子乘机将嘴巴贴在董氏的珠唇上,强行亲
吻:「娘子,我爱你,我好喜欢你!」

  董氏已经没有了挣扎的气力,无奈地喘息着,马黑子伺机将舌头探进董氏的
小嘴里,贪婪地吸吮着董氏那诱人的津液,舌尖极为撩拨地搅拌着董氏热滚滚的
口腔。

  「哦……」董氏羞愧万分,深深地呻吟一声,情急之下,尖牙突然发力,毫
无防备的马黑子「啊」地惨吼起来:「啊……」马黑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嗷
地推开了董氏,咕咚一声翻滚在地,两脚乱踢乱蹬:「嗷……嗷……嗷……」

  「啊,这,我干了什么?」董氏吐出马黑子的半截舌头,看到马黑子的痛苦
之相,也瘫坐在地,充满惶恐的目光呆呆地望着马黑子:「这,这,我,我,不
是故意的,原谅我吧!」

  「噜……噜……噜……」马黑子痛得手足无措,又怕自己的惨叫声会招来众
泼皮,再受一场无端的皮肉之苦,他吃力地站起身来,一只手捂着血流不止的嘴
巴,一只手指着董氏,胡乱噜噜一番,便夺门而逃。

  最后,马黑子又坚持说:董氏是他的娘子,让阿二拐骗此地,董氏之死,与
他完全无关。

  「嗯……」县太爷接过马黑子的陈述,仔细地阅读了一遍,也颇生疑窦:是
啊,董氏是否马黑子的娘子,姑且不论,马黑子被董氏咬掉了舌头,剧痛难忍,
他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将董氏绑在板凳上奸淫致死呐?

  「把阿二带上来!」县太爷一声令下,阿二心慌意乱地走上大堂,扑通跪倒
在地,哽噎道:「老爷,我的媳妇被人惨害致死,请老爷明查,给小人作主,为
董氏伸冤!」

  「阿二。」县太爷质问阿二道:「你的媳妇,可是,马黑子说董氏是他的娘
子,告你拐骗良家妇女,可有此事,如实招来!」

  「老爷。」阿二撇了马黑子一眼:「他简直是一片胡言!」

  于是,阿二将那天深夜目睹到的一切,毫无保留地讲述给县太爷。县太爷听
完,精神顿然为之一震:「阿二,此话当真?」

  「老爷。」阿二指天发誓:「若有戏言,阿二罪当万死!」

  「哈。」县太爷吼道:「不久前,邻县有一家坟墓遭人盗掘,棺中的女尸莫
名其妙地变成了男尸,马黑子,这件事情,是不是你所为啊?」

  「老爷。」没等马黑子以笔作答,阿二手指着马黑子,抢白道:「老爷,就
是他干的,他与一个长着大胡子的男人合夥盗掘了当铺老板曹万发家的坟墓,因
相互争抢曹家死而复生的儿媳妇而撕破了脸皮,马黑子趁大胡子不备,从背后下
手,砍死了大胡子,然后将大胡子的尸首埋回棺材里,背走了董氏,所有这些,
都是我亲眼所见。后来,我实在气不公,就打昏了马黑子,领走了董氏,不料这
马黑子随后追来,用刀威胁我,如果不是众乡邻相助,我早被马黑子杀死了!」

  「对,对。」始终守在门外的众泼皮随声附和道:「老爷,阿二说得的都是
事实,这马黑子的确拿刀威胁过阿二,董氏,就是他杀的,一点没错!」

  「老爷审案,休要胡乱掺言!」县太爷令衙役将众人轰到院外,又派人赶赴
邻县衙门,证明掘坟之事。

  没出数日便得到回信:确有此案!事主曹万发因无法说清坟中无名男尸的来
路,一直关押在县衙,为了澄清自己,曹万发四下打点,几近破产,依然无果,
现如今,已经被逼得疯疯癫癫,说起话来语无伦次。

  于是,断舌的马黑子以盗墓罪、杀人罪、调戏妇女罪,数罪并罚,押赴街市
斩首示众;阿二以伤害罪、非法获得不义之财罪,杖打二十大板,楼房、财产全
部没入官府,本人轰出县衙大堂。

  在衙役的谩骂声中,阿二哼哼呀呀地揉着又红又肿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走出
县衙大院,他正欲张嘴大骂县太爷,突然又止住了:哇,真是不幸中之万幸啊!
好在曹万发被邻县的县太爷给折腾傻了,只顾自己保命,却把我男扮女装行奸之
事忘个一干二净,否则,我也将落得与马黑子同样的下场,以诱奸良家妇女罪,
斩首示众于街市。

  啊,一想到此,阿二的脖子直冒冷风:趁着曹万发依然没有醒过神来,县太
爷还蒙在鼓里,我还是趁早鞋底抹油,开溜吧,否则,等着脖子挨刀子呀?身无
分文的阿二又浪迹天涯去了,从此,小镇的乞丐、泼皮、恶少们再也没有看见过
阿二的踪影。

  砍掉了马黑子的脑袋,杖打了阿二的屁股,而董氏的案子仍未告破,这可愁
煞了县太爷:强奸杀人犯能是谁呐?眼瞅着已是深秋,此案如不尽快告破,年终
巡审的时候,自己业绩不佳,不是降职处分,就是发配边地作官。

  一时间,县太爷一筹莫展,他只眉紧锁,一手掐着董氏又细又长的裹脚布,
一手拎着董氏的小板凳,在大堂上踱过来又踱回去:这能是谁干的呐?

  「哼!」县太爷突然大吼一声,恶狠狠地将手中的板凳抛至县衙的大院里:
「大胆板凳,是谁用裹脚布,将董氏绑在你的身上?嗯,快快招来!」

  叮哩当啷,板凳一路翻滚着,「当啷」一声撞在一棵大树杆上,立刻折断了
一条凳腿,三条腿朝天,可怜巴巴地依在树杆上。

  县太爷走到树下,将裹脚布挂在柳树枝条上:「裹脚布狗儿,是哪个杂种用
你绑住了董氏,快快告诉我,免得惹老爷我发怒,对你施以大刑!」

  「嘿嘿……」县太爷荒唐而又滑稽的举动笑坏了院外的乞丐们,大家再也没
有心思行乞,嘻皮笑脸地涌进县衙大院里:「嘿嘿,看啊,快来看啊,县太爷这
是怎么啦,抓不到强奸犯,拿裹脚布和板凳出气喽!」

  「真是新鲜啊,县太爷审板凳喽!」

  「……」

  哗……真是一呼百应,好事的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向县衙,很快便将县衙大院
充塞得满满当当的,迟来的人则扯着脖子、踮起脚尖,透过密密麻麻的人头,勉
勉强强可以看见县太爷正命令衙役给裹脚布上夹板呐:「夹,夹,只要它不肯招
供,就夹死它!」

  「唉,老爷。」衙役们更觉可笑:「老爷,即使把它裹成两段,它也不会开
口说话啊!这岂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么!」

  「嗯,大胆。」县太爷正言厉色道:「让你夹,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夹,那
来的这么多废话。」说着,县太爷又踢了板凳一脚:「怎么样啊,板凳,你想通
没有啊,你也想尝尝上夹板的滋味么?」

  说着,县太爷还煞有介事地俯下身来,将耳朵贴在板凳面上:「哦,哦,你
说什么?哦,我听着呐,你慢慢说!哦。」末了,县太爷面露喜色,又转向裹脚
布:「板凳已经招认了,你怎么样啊?哦,你也想通了,那好,你说吧,我听着
呐!」

  众人正围着县太爷讥笑他大耍活宝,突然,县太爷放下板凳,松开裹脚布,
迅速直起了腰身,阴沉着脸,手掌一挥:「闭——门!」

  话音刚落,哗啦一声,县衙大院的只合木门陡然关闭,看热闹的人群顿时骚
乱起来:「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关门干么!」

  「让我出去,我还有事呐!」

  「……」

  众人纷纷涌向大门,可是,衙役奉县太爷之命早已锁死了大门,众人又将面
孔转向县太爷:「老爷,为什么把我们关起来?我们又没有犯法!」

  「嗯。」县太爷板着面孔,缓步走到台阶上,冲着众人摆摆手:「肃静,肃
静,大家听好,刚才,我已经审过了板凳和裹脚步,它们都招供了,悄悄地告诉
我说:强奸杀人犯,就在县衙院子里的人群之中!」

  「啊……」人群更加骚动起来,纷纷向院落的各个躲处,县太爷趁机察言观
色,不放过任何人的言谈举止。众人嚷嚷道:「什么,杀人犯也在院子里!」

  「对。」县太爷肯定地点点头:「杀人犯就在你们中间,大家不要乱,都站
好!」

  「不是我!」

  「不是我!」众人极力表白着:「不是我!」

  「哼,是不是你,自己辩白是没用的!」县太爷指着板凳和裹脚布道:「肃
静,肃静,大家都听好喽,如果想证明自己不是强奸杀人犯,如果想走出院子平
安地回到家里去,你们就主动自觉地站成一排,按着顺序迈过板凳,再用手摸一
把裹脚布。然后,你就可以走出院子,回家去了。就这样,很简单的……」

  豁豁,好家伙,这真是:

  扑朔一桩迷离案,
  脑汁绞尽灵感现。
  摔凳夹布为哪般,
  原来做给众人看。

  哗……县太爷的话还没说完,众人已经开始排队,一只只热切的目光全部聚
焦在板凳和裹脚布上,如果不是衙役的拦挡,性急的人早就迈过板凳,再抓一把
裹脚布,然后,开始往家溜了。

  望着众人急切的表情,县太爷继续说道:「且慢,我还没说完呐,如果你是
一个良民,没有强奸,也没有杀人,你就会平安地迈过板凳,摸裹脚布的时候,
也不会有任何的麻烦。嗯,嗯……」

  县太爷故意停顿一会,清了清嗓子:「如果你是一个大坏蛋,一个强奸、杀
人犯,当你迈过板凳时,板凳就会平地飞起,直捣你的胯间,撞碎你那招惹是非
的肉蛋蛋;并且,当你伸过手掌去摸裹脚布时,裹脚布就会死死地你把缠住,越
缠越紧,直至断气!」

  乖乖,好聪明的县太爷啊:

  故弄玄虚显异才,
  绝妙美计心中怀。
  板凳挡路布缠身,
  杀人凶犯快出来。

  「哇……」听完县太爷的话,众人大声惊呼起来,原本跃跃欲试的人却裹足
不前了,虽然自己并没有强奸,更没有杀人,可是,胆怯的心理使众人不敢迈过
板凳,抓摸裹脚布,万一板凳和裹脚布记性不太好,认错了人,我的小命,岂不
休矣!

  「快啊!」见众人驻足不前,县太爷发起火来了:「怎么,你们心里都有鬼
啊?你们都是强奸杀人犯啊?那好,通通给我拿下!」

  县太爷一声令下,衙役们冲向人群,人群又是一阵骚乱,排好的队列,哗地
散开:「老爷,我不是,我是良民!」

  在衙役的催促之下,终于有人去迈过板凳,又战战兢兢地摸了一把裹脚布:
「哈,没事,老爷,我过来喽!」

  「好,很好。」县太爷冲他一摆手,淡淡地说道:「现在已经证明了你不是
杀人犯,你可以回家了!」说完,又冲衙役使了一个眼色:「去,把角门打开,
放他回家!」

  「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如负重卸地叹了口气,赤溜一声滑出了狭窄的角
门,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然后,第二个、第三个……第N个,人们一个接一个迈过板凳,小心奕奕地
摸了一把裹脚布,又向县太爷投去乞求的目光,在县太爷的首肯之下,溜出角门
逃回家中。

  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少,县太爷咄咄的目光始终扫视着人群,他发现,有几个
泼皮神色恐慌,行为失态,当众人井然有序地迈过板凳时,他们却纷纷向后退缩
着。县太爷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快,快点!」

  很快,人们都顺利地回家了,县衙大院里只剩下三个平日里偷鸡摸狗、爬墙
翻院、臭名远扬的泼皮无赖,我们暂且称他们谓泼皮一、泼皮二、泼气三吧。现
在,三个家伙一个个垂头丧气,你推我,我搡你,谁也不敢轻易迈过板凳,更不
敢去触碰裹脚布。

  「你们还傻楞着什么呐!」县太爷已经断定这三个家伙就是强奸杀人犯了,
此刻,却面无表情地催促道:「大家都顺利回家了,你们几个怎么回事?」

  「快。」衙役推搡着泼皮三:「快,该你了!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我,我……」泼皮三只脚犹如灌了铅,几乎是被衙役推到板凳前的,望着
板凳,他的腿始终也抬不起来。

  衙役已经不耐烦了:「快点啊,你是怎么回事?」

  「老爷。」泼皮三彻底崩溃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向县
太爷哭诉道:「老爷,是他,他……」泼皮三指了指另外两个泼皮:「老爷,是
他,他们让我干的,我不是主犯,我只参加强奸了,没有掐死人!」

  「老爷,我也没有掐死人呀!」泼皮二也跪倒在地,徒劳地为自己辩解着:
「老爷,我也只是参加强奸了,我没有杀人,绝对没有,是他。」泼皮二指了指
泼皮一:「是他不让留活口的,是他掐死了董氏!」

  「你们……你们这两个混蛋,瘪三,熊包!」泼皮一气得破口大骂:「是我
一个人掐的,这倒不假,可是,如果没有你们帮我把董氏捆绑上,她一个劲地反
抗,你们能强奸着么?」

  「是你,你是主犯!」

  「你,你也帮我掐了一下!」

  三个泼皮跪在县太爷的面前,斗鸡般地吵嚷着,尽力推卸着自己的罪责,避
重就轻。县太爷看在眼里,恨在心头,一幕惨烈的轮奸杀人场景,终于大白于天
下。

  案发那天,当众泼皮骚蝇般地围拢着董氏,肆意调戏时,泼皮一突然发现马
黑子溜进了阿二家的楼房里,他没有声张,待董氏推开众人返回楼上后,众泼皮
乱轰轰地聚在阿二家的楼房后面,泼皮一则悄悄地扯了扯平时最为要好的泼皮二
和泼三,示意他们不要走开,而是躲在阿二家附近。

  马黑子很快便捂着腮帮,匆匆地逃出楼来,见楼门洞开,泼皮一挥了挥手,
带领着泼皮二、泼皮三溜进楼去,蹑手蹑脚地攀到楼上。见董氏头发散乱,衣着
不整,只有孤身一人,泼皮一色胆倍增,满脸泛着淫笑:「姐姐,我们来了!」

  嘴角滴淌着鲜血的董氏似乎没有看见泼皮一,身子无力地瘫靠在竹床上,只
眼痴呆呆地盯着马黑子的半截舌头,见到董氏一脸无措的窘态,泼皮一明白了几
分:哈哈,不用问,那半截舌头,一定是马黑子留给董氏的纪念品喽!哈哈,马
黑子调戏董氏不成,还丢了半截舌头,我为何不趁此良机,来他个顺手牵羊呐?
于是,泼皮一弯下身来,一把将茫然若失的董氏搂在怀里:「姐姐,是不是马黑
子又来欺侮你了,别怕,看我好好地收拾他!」

  说着,泼皮一紧紧地搂住董氏,手掌在董氏身上到处乱摸乱抓。董氏不允,
秀眉紧锁:「滚一边去,休得无理,再敢胡闹,阿二回了,到官府告你去!」

  「嘻嘻,姐姐……」董氏正欲大声呼叫,却被泼皮一用手掌死死地按住她的
小嘴。突然,泼皮一又看见了马黑子的半截舌头,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这小娘们
看似柔弱,却敢下死手,她既然能够咬掉马黑子的舌头,为何不会咬断我的手指
呐?

  想到此,泼皮一缩回手来,抓过床头的毛巾,狠狠地塞进董氏的嘴里:「姐
姐,对不起,难为你了,你的嘴实在太可怕了,我不能不防啊!」

  董氏呼喊不得,便拼命地踢踹起小脚来,欲火中烧的泼皮一冲两个夥伴道:
「操,你们还瞅啥呐?快点过来帮帮忙啊!」

  「这……」泼皮二有些迟疑:「大哥,这,能行么?这可是犯法的事情啊,
弄不好,没准还得掉脑袋呐!」

  「怎么不行?怕个啥啊,这样难得的好机会,怎能放过!」泼皮一边撕扯着
董氏的衣裤,一边说道:「马黑子最先来过,这地上还有他的半截舌头呐,完事
之后,咱们一走了之。如果阿二报官,官府来查,肯定拿马黑子是问!」

  「大哥言之有理!」泼皮三表示赞同。

  泼皮们对董氏早已是垂涎三尺,听到泼皮一的话,不禁性致勃发,犹如饿狼
般地扑向董氏,饥不可耐地撕扯着董氏的衣服:「姐姐,别害羞,就算跟小弟乐
合乐合吧!」

  「是啊,姐姐,小弟想你都想死了!」

  「姐姐,每当深更半夜的时候,一想起姐姐,我的鸡巴就硬得火烧火燎的,
没办法,小弟只好自己揉啊,揉啊……」

  「嘿嘿,今天不用揉了,姐姐的小嫩屄可以帮助咱们解决问题喽!」

  三个泼皮乐不可支地将董氏剥得精赤条条,六只手掌在董氏雪白的肌肤上肆
意乱摸,你掐掐乳头,我拽拽小脚,他拧拧大腿。当泼皮一掀掉董氏最后一块遮
羞布——红内裤时,泼皮们终于疯狂到了极点,一只只喷火的色眼一眨不眨地盯
在董氏绒毛簇拥,肥美滑润的肉包上。

  男性对漂亮女性的私处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神往感,现在,当董氏美艳的私处
明晃晃地展示在三个被性饥渴折磨得火烧火燎的泼皮面前时,什么法理、什么胆
怯,全他妈的抛至脑后去啦:哈,多么迷人的骚屄啊!此时不操,更待何时!

  三个泼皮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将手掌伸向董氏的私处,你拽绒毛,我扒肉片,
他抠肉洞,直羞得董氏面色红胀,秀目紧闭,只手乱抓,只腿乱踹。一片混乱之
中,早已按捺不住的泼皮一首先掏出鸡鸡,然后没好气地推开两个夥伴的手掌,
扒开董氏的肉片就要往里塞,可是,董氏却紧紧地并拢起只腿,无论泼皮一怎样
扒扯,说死也不肯松开。

  泼皮一一脸无奈地叹息道:「姐姐,已经这样了,就让我操一操呗,我求求
你喽!」

  董氏频频地摇头,用眼色警告他们快快离去,然而,董氏的私处犹如一块强
力极大的磁铁,深深地吸引着三个色鬼。

  中了邪魔的泼皮一只手继续掰着董氏的大腿,无意之中,看见董氏紧绷着的
裹脚布:「姐姐,如果你实在不肯配合,小弟也就不客气了!」

  说完,泼皮一解开董氏的裹脚布,正犯愁往何物上捆绑时,泼皮二扔过一只
小板凳,泼皮一欣然将板凳垫地董氏的屁股下面,在泼皮二的帮助之下,强行掰
开董氏的大腿,又将董氏的只臂反剪过去,如此这般地将董氏捆绑在小板凳上。
董氏仰面朝天地倒在板凳上,只腿可笑的叉开着,诱人的肉洞明晃晃地展现在三
个恶棍的色眼之前。

  「哈哈,还是大哥有办法。」为了捆绑董氏,泼皮一和泼皮二忙活得满头大
汗,不劳而获的泼皮三乘机掏出鸡鸡,趁着两个夥伴抹汗的当口,将鸡鸡对准董
氏的肉洞,美滋滋地捅了起来:「哎哟,这样一来可好操多了!啊,姐姐,你的
骚屄可真好哟,真是名不虚传啊!」

  「操。」泼皮二气鼓鼓地推开泼皮三:「你他妈的什么也没干,倒先操了起
来,滚,一边凉快去,让我先操一会!」说完,泼皮二伸出手去,将董氏的胯间
转到自己的面前,掏出鸡鸡,咕叽咕叽地捅插起来:「小三说的没错,姐姐的骚
屄操起来真他妈的舒服啊!」

  「哼哼。」泼皮二捅得正欢,不料,泼皮一抓住董氏的大腿,狂一用力,小
板凳快速地旋转起来,董氏水汪汪的肉洞立刻离泼皮二而去,意犹未尽的泼皮二
懊恼无比地嘟哝着:「大哥,太不够意思了,也不让小弟多玩一会!」

  「操。」泼皮一不满地说道:「这事可是我领头干的,折腾来折腾去,你们
都尝到滋味了,我却连根毛都没捞到,这太也土鳖了吧!」说着,泼皮一蹲下身
来,粗野异常地扒开董氏的肉洞,一只充满兽性的昏眼贪婪地盯视着:「嘿嘿,
姐姐的小屄好嫩操,瞅瞅,鼓溜溜的,粉噜噜的,啊!」泼皮一用脏乎乎的手掌
轻拂着董氏的私处,然后,又将手指塞进嘴里:「你们瞧瞧,姐姐的小屄像什么
啊?」

  「什么啊?」两个夥伴一脸淫笑道:「像什么啊?大哥。」

  「笨蛋!」泼皮一对两个缺乏想像力的夥伴极为失望:「操,笨蛋,什么也
不懂,就知道瞎操,你们看,姐姐的小屄多像馆子里刚出锅的,热乎乎的,白喷
喷的,肥墩墩的肉包子啊!」说到这里,泼皮一情不自禁地张开嘴巴,在董氏的
肉洞口狠狠地吮吸起来:「啊,真香啊!」

  泼皮一长叹一声,终于掏出鸡鸡,得意忘形地捅插起来:「哇,真好啊,真
他妈的舒服啊,能操到姐姐的小屄,就是作刀下鬼,我也是心甘情愿啊!」

  「大哥。」泼皮三胆怯地央求道:「让,让……让我操一会呗!」

  「呶,给你。」泼皮一突然变得甚是爽快,将董氏让给了泼皮三:「让你操
十下,快点哦!」

  「是!」泼皮三欣然按住董氏的大腿:「姐姐,我又来喽!」

  唉,好可怜:

  孱弱绵羊陷狼窝,皮鲜肉嫩任狼扒;
  无助董氏落鬼手,貌姣肌好由摧花。
  绵羊肉香群狼抓,你也抓来我也抓;
  董氏穴美仨人插,你也插来我也插。

  当楼下的泼皮、乞丐们正热衷于污言秽语地猜测着与董氏交欢时的情态时,
楼上的三个泼皮则你来我往地实际操作了起来,三个色鬼围拢在董氏身旁,三根
憋闷已久的大鸡巴轮番狂插着董氏娇嫩的肉洞,一滩又一滩的精液呼呼地倾泄进
去,又哧哧地漫溢出来,搞得董氏屁股下面一片狼藉。

  「操,拉倒吧,时间不早了!」泼皮一警告道:「别没完没了啦,阿二要回
来了!」

  「可是,大哥……」泼皮二不安地说道:「如果姐姐不肯说是马黑子干的,
而是把咱们说出去,那,可完了!」

  「是啊。」泼皮一恶狠狠地说道:「那,就只好灭口喽!」说着,泼皮一将
手掌按在董氏的粉颈处:「姐姐,对不起,为了活命,只好委屈你了!」

  董氏明白泼皮一要干什么,绝望地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流淌着求生的欲望;
泼皮一则横下一条心,手指开始发力,董氏痛苦地抽搐起来,渐渐地,便没有了
气力,不再挣扎了!

  「把这三个家伙给我打入死牢,容我奏禀皇上,处以极刑!」县太爷一声斥
喝,打断了三个泼皮的回忆。

  泼皮一苦涩地唉了口气:「果然不出我所料,操完董氏的小骚屄,真就做了
刀下之鬼!不过,细细想来,也值!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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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回 泄私忿流言恶中伤,捍名节切腹以示贞

  贾府厚奁嫁新娘,人妖探闺喜若狂。
  软磨硬泡伎俩尽,碧玉之身岂上床。
  秀颜盛怒斥淫贼,阿二飞短又流长。
  秽语诬言何以辩,烈女切腹震衙堂。

  且说漏网之鱼阿二一路辗转,晕头昏脑地流浪到了山清水秀的江南大地,他
摇身一变,经过一番刻意的装扮,又以私逃小妾的身份出没于水乡各地,咕噜着
一对小眼睛,竖着长耳朵,不失时机地捕捉着有关信息,寻找着合适的僱主。走
累了,溜乏了,便坐在河水旁,小石桥边,偷偷地聆听着家庭妇女们的闲聊,企
图从中获得意外的消息。

  「听说,贾行芳的妹子要出嫁了!」一群妇女蹲在河边,一边捶洗着衣服,
一边东拉西扯地交谈着:「是么,贾荃要嫁人了,哎哟,那可是个好姑娘啊,别
提有多漂亮了,绝对是盖世双无啊!」

  「贾荃小姐不仅人长得漂亮,性格也是娴静端庄啊!行为举止完全是大家闺
秀啊!」

  「并且,贾荃小姐还是个才女呐,琴棋书画,读诗诵文,无所不通啊!」

  「哎,这么漂亮的姑娘,要嫁给谁啊?」

  「嗯,听说是嫁给江府的大公子诗涛!」

  「哇,老江家可是咱们县上赫赫有名的大盐商啊!」

  「是啊,江家大有来头,听说,祖上在朝廷里做过大官呐!」

  「那是当然,还听说什么啊,江家的牌楼,就是皇上下令给修的!」

  「贾府现在可是忙开了锅,正在给贾小姐准备嫁妆呢,又是买绸缎,又是采
购珍珠,又是收集花样,豁豁,真是兴师动众啊!」

  收集花样?妇人们七嘴八舌的谈论,都灌进了阿二的耳朵里:他妈的,这些
臭娘们把所谓的贾荃小姐说得天花乱坠,简直就是仙女下凡,直听得我如坠五里
雾中,天底下当真有如此才貌双全的仙女么?当探听到贾府要收集花样时,阿二
心中顿然一喜,认为有机可乘:呵呵,我何不乘此机会,混进贾府,一睹贾荃小
姐的芳容,如果天赐良机,我还要将这位仙女弄上床去,尝尝鲜!

  想到此,阿二凑到妇人堆里,拐弯抹角地打听到贾府的所在,强按着兴奋之
心,又连夜赶绣一批新奇的花样,然后,便去贾府登门造访了。

  「喂,你要干么?」一个老妈子模样的妇人把乔装的阿二挡在贾府门外,阿
二堆着媚笑自我介绍道:「大妈,我是邻县华家的小妾,因不堪忍受大老婆的虐
待,偷偷逃了出来,听说贾府收集花样,特来献丑!」

  最擅长察言观色的阿二,从老妇人的神情和举止中,明白了几分:此人一定
是贾府颇有职权的老保姆!于是,陪着笑脸,与之攀谈起来,方才得知,妇人名
唤金妈,是贾府的老妈子,因在贾府供职了半辈子,颇得主人的信任。阿二便故
伎重操,施以微不足道的小惠,讨得金妈的欢心,不但获准进入贾府,还准备亲
自推荐给贾小姐。

  当阿二尾随在金妈身后,忐忑不安地走进贾小姐的闺房时,贾小姐正在与一
个卖珍珠的老婆子讨价还价,金妈示意阿二暂且站在闺房门外:「你先等一会,
小姐正忙着挑选珍珠呐!」

  「好的,多谢金妈引见!」阿二挎着竹蓝,规规矩矩地站在闺房门外,而一
双色眼则咕噜咕噜地环视着幽深的闺房以及屋内令人赞叹不已的贾荃小姐,但只
见:

  华丽深闺美人守,无限诱人脂香流,
  二八才女红颜秀,微皱柳眉选珠球。

  啊,望着眼前天仙般的江南才女,阿二由衷地感叹道:好漂亮、好有气质的
小美人啊,真是名不虚传!我等的艳福又来了。

  「小姐,我来帮你选。」金妈殷勤地凑到贾小姐面前,扒着卖珠妇人的口袋
与小姐一同挑选起来。

  最后,在妇人以及金妈极力的推荐之下,贾小姐勉强买下五粒珍珠:「依我
看,你这满口袋的珍珠,也就这五粒还算不错,我买下了,呶。」贾小姐拿过自
己多年积攒的几十粒珍珠,与新买的五粒珍珠混在一起,让卖珠妇人为其扎制一
顶珠凤头饰。

  老妇人欣然应允,一边精心的扎制着,一边极尽讨好之能事地赞叹着:「小
姐,你这个画中人虽然穿着朴素的衣服还是如此的漂亮,如果再用这些明珠翡翠
进行一番装饰,那就更是漂亮万分了。啊,江家的大公子真是有福气啊!」

  「你过奖了!」贾小姐面带微笑,将买珠钱付给老妇人,老妇人接过钱币,
起身正欲走出闺房,迎面走来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女子,一看见老妇人,不禁皱
起了眉头:「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我。」卖珠老妇人脸色唰地绯红起来,干手掌难堪地捂住珍珠口袋:
「我,我……」

  「嫂嫂。」贾小姐拎着扎制好的头饰,乐呵呵地回答道:「她是金妈介绍来
的,我买了她五粒珠子,她又帮我扎了一个珠凤头饰,呶。」贾小姐将头饰展示
给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立刻转向金妈,正言道:「金妈,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最清楚
了,这样的人,你怎么能领进我的家门?妹子。」中年女子夺过贾小姐手中的头
饰,仔细地察看起来,顿时惊呼道:「哎哟!妹子,你让她给骗了,你看,这都
是假珠子啊!」

  「什么,我看看,竟有此事?」贾小姐接过头饰,也惊叫起来。继尔,冷冷
地盯着老妇人:「你,你,你这个骗子,手脚太不好实,给我扎个头饰,却偷偷
地换掉了我的珍珠!」

  「哎哟。」金妈闻言,急忙抢过老妇人的口袋,将所有的珍珠哗地倾倒了出
来:「你啊,你啊,尽给我上眼药,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家,你真是什么屎都拉
啊,连我也跟你贴腥了,嗨嗨!」

  「你看,这颗珍珠是我的。」贾小姐立刻认出自己的珍珠,一一挑出后,命
金妈将老妇人轰出府第,中年女子狠狠地瞪了金妈一眼:「不要脸的奴才,明天
我再收拾你!」说完,中年女子转身离去。

  金妈絮絮叨叨地向贾小姐解释一番,然后又将阿二推到贾小姐的面前:「小
姐,她叫翠红,是邻县逃出来的小妾!自己介绍会做一手出色的女红,特来奉献
花样,并且想留在贵府做保姆,混口饭吃。」

  「哦。」贾小姐撇了阿二一眼,然后转向金妈,严肃地说道:「金妈,你忘
了,贾府什么时候僱佣过私自出逃的婢妾呐,你还要违犯家规么?金妈。」贾小
姐训斥道:「你年纪越来越大,做事却越来越糊涂!」

  「小姐。」见贾小姐不肯收留自己,阿二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贾
小姐的裙下,手扯着贾小姐的裙摆,一股诱人的香气立刻扑进鼻息,闻得阿二淫
心骤起,他强捺着狂搏的色邪之心,鼻子一扭,职业演员般地挤出一串涩泪来:
「小姐,救救我吧,如果你不肯收留我,我就没有活路了,如果让家人抓住我,
不是打死我,就得把我卖到妓馆去。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这是干么呐!」贾小姐推开阿二的手掌,向后退了几步,整理了一下裙
摆,阿二则向前跪爬着膝盖:「小姐,看你慈眉善目的,怎么能见死不救呐?我
们都是女人,难道你能眼睁睁地就看着我被卖进妓馆么,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呜……」

  「好啦,好啦。」贾小姐不耐烦地躲避着阿二的纠缠:「别哭鼻子了,我收
留你。你说自己会女红,你有什么作品,快点拿出来让我鉴赏鉴赏吧!」

  「好的,好的。」阿二闻言,破涕为笑,依然跪在地上,忙不迭地掏出自己
的绣品,讨好地递到贾小姐的面前:「小姐,你看,这都是我的作品!」

  「哦。」望着一块块精美的花样,贾小姐原本不悦的秀颜渐渐地由阴转晴,
她手抚着绣品,有些将信将疑:「好漂亮的花样啊,翠红,这些都是你自己绣的
么?」

  「当然。」阿二胸有成竹:「小姐如若不信,我可以当场绣来!」阿二转过
身去,恰巧贾小姐的床头有数张空白的绣案,阿二拿过一块,一番飞针走线,直
看得金妈和贾小姐赞叹不已:「好,真是好女红啊!」

  「绝对一流!没说的了!」

  贾小姐登时芳心大悦,爽快地留下阿二为其绣制出嫁的盛妆,阿二更是喜不
自胜。

  最初的几天,阿二充份展示着自己的才能,为贾小姐绣绘出一幅又一幅美妙
绝伦的花样。暗中,阿二则不肯错过任何与贾小姐亲密接触的机会,不过,贾小
姐的性格甚是怪僻,虽然是大家闺秀,却没有一个贴身的女仆照顾自己的生活起
居。

  「金妈。」傍晚,贾小姐问金妈道:「洗澡水兑好了么?」

  「兑好了,小姐!」

  嗯,闻听美人行将入浴,阿二心中窃喜,急忙走到贾小姐的身旁:「小姐,
我帮你搓澡吧!」

  「不用。」贾小姐淡淡地拒绝道:「谢谢,我不喜欢任何人看我洗澡,你自
个休息去吧!」

  哼,望着贾小姐迷人的背影,阿二心中忿忿地咒骂着,听着浴房里哗哗的水
淋声,阿二欲火中烧,想起浴池里的天仙,阿二魂不守舍,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到
浴房门外。阿二屏住气息,轻轻地扒着由竹条扎制而成的隔断,透过一条狭窄如
针缝的间隙,在昏暗的烛光下,阿二终于目睹到贾小姐洁白如玉的胴体。

  阿二迷起色眼,死死地盯着竹条缝,贾小姐背对着阿二,一对浑圆的屁股沾
挂着晶莹的水珠,泛着令阿二口液横水的泽光,阿二真恨不能一把搂抱过来,美
美地啃上一番。

  水声哗啦响浴房,招来淫贼偷窥忙。
  烛光飘逸映娇儿,撩得阿二色欲狂。

  哇!阿二抹了抹嘴角的涎液,胯间的鸡鸡砰然勃起,阿二将手掌探进裤裆,
呲牙咧嘴地揉搓起来:美人啊,你可馋死我了,我好想操你啊,如果能操到你这
样的天仙,纵然做鬼也心甘情愿!哇赛!乖乖,我,我!

  阿二握着火辣辣的鸡鸡正在卖力地揉搓着,毫无所知的贾小姐恰巧扭过柳枝
腰,霎时,一个白嫩嫩的、不生一根性毛的处女地,明晃晃地映现在阿二的视线
里,望着那微微隆起的肉包包以及中间紧紧夹裹着的细肉条,阿二满腔的色血呼
地涌上脑门,鸡鸡不可控制地抖动起来。

  阿二咧着大嘴,脑海里一片空白,双眼直勾勾地盯视着贾小姐的处女地:小
姐,小姐,啊,我受不了!啊,我,我……

  阿二握着硬如铁锤的肉棍,身子猛一哆嗦,立刻:

  月光徘徊照淫贼,
  冒火肉棍硬似锤。
  淫贼隔墙打手枪,
  竹条壁上喷白霜。

  一滩黏稠的精液「哧哧」地喷射在竹条墙上,阿二怅然叹了口气,听见贾小
姐的穿衣声,连裤带也顾不得系好,慌忙溜之乎也。

  贾小姐身披浴衣,款款走进闺房,始终躲在暗处的阿二脑海里依然浮现着那
迷人的肉包包,见贾小姐欲上床就寝,阿二再也捺不住欲火的焚烧:啊,我的美
人啊,你可馋死我了,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阿二色心一横,便决定铤而走险
了。

  「翠红,你,你干么?」贾小姐端坐在镜前,正在做晚妆,见阿二悄然走进
来,面呈不悦:「翠红,天已经很晚了,请你回房歇息,我也要睡觉了!」

  「小姐。」阿二凑近身来,手掌抚住贾小姐的秀肩道:「小姐,我不但会女
红,还会按摩呐!」说着,阿二便施展起看家本领,手掌极具挑逗性地按揉着贾
小姐软绵绵的双肩,指尖压挤着白嫩的肌肤,企图撩起贾小姐的春情。

  「哦……」在阿二老道的按揉之下,贾小姐刚刚出浴的玉体立刻感受到一种
前所未有的舒爽,她情不自地哼哼一声:「哦呀,洗完澡,按揉按揉,的确很舒
服,很解乏啊!」

  「是不是啊?」阿二心头狂喜,认为鱼已上钩,只要略施小计,美人便捶手
可得了。于是,阿二抬起贾小姐的玉手,娴熟地抚弄着:「小姐,你做了一天的
针线活,手指一定又酸又麻,如果每天都能按摩按摩,不但可以缓解疲劳,还有
舒筋活络,不仅有益于健康,也有益皮肤的保养啊!」

  「有道理!」

  看见已经沉浸在幸福之中的美人,阿二愈发胆大妄为起来,他拨开贾小姐的
浴衣,手掌心刚刚按住一只白生生的酥乳,贾小姐突然猛醒过来,犹如被毒蠍螫
了一下,腾地跳将起来,一把推开阿二的手掌,无比羞涩地披起浴衣,正言道:
「翠红,不许造次!」

  「小姐。」望着贾小姐红通通的面庞,阿二不由得泛起淫相:「小姐,按按
奶子,会更舒服的。你害的那门子羞啊,咱们都是女人哟!」

  「不。」贾小姐秀眉紧皱:「都是女人也不行,我最讨厌别人摸我的身子。
翠红,不早了,睡觉吧!」

  「小姐。」见贾小姐转身走向床铺,阿二死皮赖脸地跟了过去,手掌拽住美
人的衣领:「小姐,我来帮你更衣!」

  「不用。」贾小姐不悦地耸了耸双肩:「谢谢你,我自己来!」

  「小姐。」阿二还是抓过了贾小姐的睡衣:「你忙活了一天,你太累了,我
来帮你换睡衣吧!」说着,阿二展开贾小姐的睡衣,下作地亲吻起来:「哇,好
香啊,小姐身体真香啊!」

  「翠红,你这是干么哟!」见阿二如此刁顽,贾小姐无奈地嘟哝了起来,不
过,却没有过份的警觉,以为这个初来乍到的保姆完全是在献媚,以讨得主子的
欢心。于是,贾小姐不再推脱,乖顺地坐在床铺上,任由阿二扒掉浴衣,将碧玉
般的胴体裸露在淫贼的眼前。

  「啊!」昏暗之中,阿二将手掌探向贾小姐的胯间,贪婪地按在白嫩嫩的肉
包上,贾小姐猛一哆嗦,严厉地推开阿二的手掌:「翠红,休得无理!」

  「啊,美人。」阿二终于露出淫贼的本来面目,手指在贾小姐的肉包上狠狠
地拧了一把:「啊,真他妈的嫩操啊!」

  「你。」贾小姐气得浑身狂抖,手掌拼命地按捂着私处:「翠红,你,你,
不得无礼!」

  「小姐,你太漂亮了,让我摸摸。」阿二推开贾小姐的细手,手掌愈加放肆
地抓摸着美人的私处。贾小姐的面色陡然阴沉起来,气咻咻地骂道:「滚,给我
滚,收拾好你的东西,赶快给我滚蛋!」

  「小姐,嘻嘻。」在贾小姐严厉的斥责声中,阿二壮起色胆:他妈的,软的
行不通,那就来硬的,先将其拿下,然后再论其他。根据以往采花的实践经验,
一旦将大家闺秀强行拿下,哭哭涕涕一番之后,没有一个美人敢于抛头露面,状
告公堂的。

  想到此,阿二猛一用力,一把将贾小姐按倒在床铺上,然后身子重重地压迫
下来,他搂住贾小姐的面庞,肆意啃咬着,贾小姐气喘吁吁:「你要干么,滚,
滚,我要喊人了!」

  「嘿嘿,你喊吧!」阿二身子一挺,胯间的鸡鸡隔着裤子生硬地顶在贾小姐
的私处,贾小姐身子立刻哆嗦起来:「你,你是什么人?」

  「嘿嘿……」

  阿二欠了欠身子,下流无比地解开裤子,掏出又硬又亮的鸡鸡,在贾小姐的
秀颜前得意的摇动着:「小姐,我是什么人?我是男人……小姐,你见过这玩意
吗?」

  「啊!」贾小姐羞臊无比地捂住面庞。阿二继续得意洋洋地摆弄着硬如木棍
的鸡鸡:「小姐,你喊啊,喊啊,我不怕,自出道以来,什么样的刚烈女子我没
遇到过,到头来,都得乖乖地屈服在我的胯下。」

  「嘿嘿……」见贾小姐羞得无地自容,阿二嘿嘿一笑,伸出手来,淫迷地搬
开贾小姐的大腿,冒火的鸡鸡正欲顶进美人的肉穴,贾小姐突然从枕下抽出一把
锋利的剪刀,寒光闪闪的锋刃直指自己的咽喉:「你,再敢无礼,我就死在你的
面前!」

  「小姐。」阿二有些慌张,如此刚烈的女子,真是头一次遇见,做贼心虚的
阿二还是胆怯起来:随便玩玩就可以了,何必要闹出人命来呐:「小姐,不要这
样!」

  「快点给我滚开!」贾小姐死死地握着剪刀,锋刃已经剌进嫩肉里,甚至涌
出点点的血滴:「你再不滚,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豁豁。」阿二站起身来,灰溜溜地走向房门。突然,他转过身来,露出一
副十足的无赖之相:「小姐,滚倒可以,可是,我的工钱呐?这么多天,我不能
白干啊!」

  「给你,流氓,烂仔!」贾小姐扯过浴衣缭草地盖在身子上,听到淫贼的话
语,顺手抛过一袋沉甸甸的东西:「这是我的私房钱,都给你,你快滚吧!滚得
越远越好,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哦,哇!」阿二打开口袋,眼前登时一亮:「谢谢小姐,谢谢小姐,我这
就滚了。小姐,再会!」

  「滚!」在贾小姐的怒骂声中,阿二揣着细软,悄然无声地溜出贾府。

  第二天早晨,在贾府供职三十多年老保姆的金妈,也被解僱了,其理由是:
勾结卖珠人,合夥蒙骗贾荃小姐!至于将阿二引狼入室,意欲玷污小姐,则只字
未提,甚至连金妈也不知道阿二是个人妖。

  「喂。」在嘈杂的街市上,失业的金妈又与阿二邂逅了:「怎么,翠红,你
也不在贾府干了?」

  「不干了。」了解到金妈失业的缘由,阿二「扑哧」笑了,他将金妈拽到背
荫处,感恩般地说道:「金妈,我应该感谢你,帮我找了一份好差事,现在,你
被解僱了,我深表同情。呶。」阿二掏出一付耳坠,塞到金妈的手中:「金妈,
作为酬谢,我把这只耳坠送给你,你老拿去买些米油吧!」

  「哦。」金妈仔细审视着手中的耳坠:「哎哟,这是大小姐的耳坠啊,怎么
跑到你的手上了?莫非,你是偷来的吧?」

  「哼!」阿二不满地哼了一声:「金妈,你把我看成啥人了?我可是凭本事
赚钱,从来不干偷东摸西的下作事。这只耳坠是小姐赏给我的!呶,还有呐!」
阿二将贾小姐的私房钱一鼓脑地都掏了出来,在金妈的面前炫耀着:「金妈,如
果不信,你就去贾府问问,是不是贾小姐赏给我的!」

  「哇!」金妈馋得直流口水:「贾小姐,她,她凭什么赏你这么多钱啊?」

  「这个么……」望着眼前闪闪发光的珠宝细软,想起贾小姐宁死不淫的冰冷
面孔,阿二邪念顿生,萌发出一种畸形的报复欲念:「嘿嘿,我不告诉你!你知
道了没有好处!」

  「嗨,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啊!」金妈急得直跺小脚,望着阿二那满脸的神秘
之相,金妈猜测出其中必有蹊跷,窥探他人隐私的强烈欲望油然而生:「翠红,
快,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在金妈一再央求下,阿二咬着金妈的耳朵,绘声绘色地无中生有起来:「金
妈,我在贾小姐家干活时,无意之中看见了一封信!」

  「什么信?」了解他人的隐私,是金妈最大的爱好,那份舒坦,那份快活,
绝不亚于被十个帅小伙暴操一整宿而获得的莫大的幸福和快乐:「什么信,什么
信?快说啊,你看你,咋又打住了,你是故意吊金妈我的胃口啊!」

  「是,是,是贾小姐写给,写给……」阿二压低了嗓音,直听得金妈差点没
蹦跳起来:「什么,什么?这是真的,贾小姐跟咱们县的大才子私下好上了?」

  「嗯。」阿二讲得有鼻子有眼:「信里说啊,大才子进京赶考了!」

  「对,对。」金妈肯定道。其实,有关大才子的情况,阿二都是从街市里听
来的,真正的道听途说啊,而金妈则信以为真了:「是的,大才子是进京了,听
说,考得还不错呐,都见到皇上了!」

  「是呀,是呀,信里都写着呐,呵呵,这大才子也够潇洒的。」

  「不潇洒哪叫才子呐!」

  「才子潇洒,小姐风流,真是天生的一对!」

  「哎,哎。」金妈追问道:「信里还写什么了?」

  「还写了,还写了……」

  「写什么了?快说啊!少跟我卖关子!」

  「贾小姐在信里告诉大才子。」阿二慢吞吞地说道:「她怀孕了!」

  「什么?」金妈大叫起来。

  阿二急忙捂住她的嘴,故作恐慌地说道:「金妈,这事只有你我知道,到此
为止吧,再也不能乱说了,呶。」阿二掏出一把铜币塞给金妈:「不要再说了,
否则会闹出大事来的。这些钱,权当堵你的嘴了,我是看你待我不错,才肯告诉
你的,你若瞎说,出了事情,我可不负责了!」

  「好,好,我不说!」金妈捧着黄橙橙的铜币,乐颠颠地回到家中。刚刚走
到院门口,又遇见了卖珠的老妇人,想起自己就是因为她才被贾家解僱,金妈怨
气横生:「老姐,你可害苦了我,如今我被解僱了,连饭都吃不上喽!」

  「哼哼。」老妇人撇着皱巴巴的干嘴唇:「哼哼,无力不起早,你不也是为
了得几个钱么!」

  「唉,你没少骗人啊,我也没少给你上托,可是,你才给我几个钱啊,真是
微不足道。」

  两个俗不可耐的市井妇人凑到一起,一边相互挖苦着,埋怨着,一边不着边
际地东拉西扯着。扯着扯着,金妈这个出色的长舌妇便将自己对阿二的允诺忘得
一干二净,把贾小姐与大才子子虚乌有的事情,一股脑地讲给了卖珠的老妇人。

  而卖珠的老妇人绝对是搬弄事非的行家里手,听完金妈的讲述,想起贾府主
妇对自己的羞辱,一股莫名的报复欲念涌上心头:哼哼,贾小姐,真没想到啊,
一个名门闺秀竟然做出如此丑事来,嘿嘿,对不起了,老妇得到你未来的婆家代
你彙报一番!

  想到此,卖珠人藉故离开金家,又以卖珠的名义,来到贾小姐即将出嫁的江
府,指名道姓要找江夫人。江夫人屈尊出见,卖珠人言称有要事相告,没说出之
前,先讲起了价钱来:「夫人,有件事情对贵府极为重要,不知夫人肯出多少银
两?」

  「何事?」江夫人慨然允诺:「但请道来,我定会酌情酬谢!」

  于是,卖珠人将贾小姐与大才子的风流事告诉了江夫人。江夫人先是一惊,
继尔又将信将疑:「这,可能么?没有证据你不可胡说!诬陷他人是要治罪杀头
的。」

  「夫人,我当然有证据!」见江夫人不肯相信,卖珠人便又返回金妈那里,
让金妈为其作证,金妈不肯,卖珠人送给金妈几粒上好的珍珠,金妈终于动心,
与卖珠人一同来到江家,证明确有此事。

  「夫人。」金妈拍着胸脯对江夫人说道:「这件事情我是从贾小姐的贴身丫
鬟那里听到的,这丫鬟是我介绍进贾府的,会得一手女红,很得贾小姐的赏识,
特意留在闺房,帮她绣花样。无意之中,丫鬟看见贾小姐与大才子的信件,了解
到他们之间的私情,为了堵住丫鬟的嘴,贾小姐送给丫鬟许多首饰,细软,还有
铜钱。呶。」说着,金妈掏出阿二送给她的首饰:「这个丫鬟为了酬谢我,送给
我一枚首饰,还有一大把铜钱!」

  「啊!」听罢金妈的讲述,江夫人气得哆哆乱颤:「真是没想到啊,表面上
既文静又娴淑的贾家大小姐竟会如此淫荡,做出如此龌龊之事,这还了得!已经
定婚,却又捺不住闺房寂寞,私下里偷人,还怀上了孽种,她还有什么资格嫁过
江家来。来人呢!」

  「夫人,奴婢在!」女仆急忙向前请命,江夫人奋笔疾笔,急唤在外经商的
丈夫尽快归来。

  大盐商江某闻听此事,暴跳如雷之余,一纸退婚书经媒人之手送到贾府。

  正在书房阅读江南名士贾行芳看后吓了一跳:「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是有人存心诬陷!」贾行芳「啪」地将退婚书抛掷在地:「妹子的人品,我最
了解,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丑事来!这里面一定有人在搬弄事非。」
贾行芳突然平静下来,耐着性子给江某写了封长信,交给家丁时,满怀希望地叮
嘱道:「希望亲家能够冷静下来,查清缘委!」

  江某可没有这份耐心,将贾行芳的书信往案几一拍:「冷静,你妹子尚未过
门便给我儿子戴上了绿帽子,让我冷静,我能冷静么?查清缘委,证人和证据就
在眼前,你还有何话讲?」

  见贾行芳不肯退婚,一纸诉状递到县衙大堂之上,诉状上白纸黑字地写明:
这桩诉讼案,金妈为证人!

  「金妈。」县官严肃地问金妈道:「你说这件事情是从贾小姐的贴身丫鬟嘴
里听到的,请你如实讲来,那个丫鬟叫什么名字,现住在哪里?」

  「老爷。」金妈答道:「那个丫鬟叫翠红,是我把她介绍进贾府的,现住在
哪里?这……」金妈突然卡壳了:「老爷,翠红自称是出逃的小妾,没有固定的
住所啊!」

  「她现在何处?」县官追问道,金妈无法回答:「老爷,翠红现在何处,我
也不知道,从贾府出来后,我只看见过她一次,以后就再没看见过,鬼知道她又
逃窜到哪去啦!」

  「哼,好个忘恩负义的母狗,奴才!」贾行芳横眉冷对金妈,历陈贾府对她
的厚恩,又擞落她对贾府的屡番不忠,说到激动之处,贾名士气得语无伦次。

  县官急忙制止:「贾先生,要克制,不要激动,你说的话,全都与本案无关
啊!江老板。」县官又转向江某:「你所说的证人金妈,据我了解,并不是直接
证人啊,她只是听人说的,只有翠红亲自出面,此事才可公断!」

  「可是。」江某苦涩地摊开手掌:「翠红是个出逃的妾婢,居无定所,我哪
里去找啊,我的清天大老爷?」

  「哼!」贾行芳认为抓住了江某的要害,立刻发起攻势:「找不到翠红,此
案就是冤假案,你就犯有诬陷罪……」

  「什么,你说什么?」江某毫不退让,因找不到直接证人,底气显然有些不
足:「难道,这,这是空穴来风么?可是,有道是,无风不起浪啊!」

  事情闹到这般境地,贾行芳死死抓住江某找不到翠红这一点,据理力争,言
词极为激烈;而江某指着金妈,认为金妈的话、金妈的首饰以及铜板,就是铁的
证据,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

  县官也无法明断,只好冲两人挥挥手:「别吵了,都别吵了,你们就是把房
盖吵掉了,也没有用。」县官转向贾行芳:「贾先生,你暂且退下,明天把你的
妹子带来一同听审,本官自有公断!」

  「啥?」贾行芳面呈难色,认为这是对贾府的莫大污辱:「老爷,让我妹子
抛头露面,这不太妥吧?」

  「可是。」县官耸了耸肩:「贾先生,我也是出于无奈,现在,只有贾小姐
出面,此案是真是假,才会有个结果啊!」

  回到府中,贾行芳一筹莫展:「本人无能,竟让妹子遭受如此羞辱,在大堂
之上抛头露面!唉,真是家门不幸啊!」

  「呜呜……」躲在闺房内的贾小姐早已哭红了双眼,哭哑了嗓子,想起人妖
对自己的调戏,洁白的身子犹如爬满了无数条小虫子,原本打算用重金将其打发
掉,哪呈想,这个不得好死的家伙变本加厉,无中生有地传播如此骇人的流言蜚
语,贾小姐气得肝肠寸断,却又无计可施。

  「哥哥。」听说县官准备让自己抛头露面于公堂之上,贾小姐沉吟了半晌,
她突然止住了哭涕,无比坚定地走出闺房,向哥嫂作拜。

  「哥哥,嫂嫂,小妹自幼蒙受哥嫂的厚爱,心中已立下誓愿,一旦成家立业
之后,妹必将效法郝夫人和锺琰,以报答哥嫂的养育之思,来告慰安息于九泉之
下的父母。哪呈想,负义的奴才引狼入室,让妹遭受奇耻大辱,纵然有一百张嘴
也无法说得清楚。今天,县官又让妹暴露于大堂之上,哥哥,嫂嫂,妹再也不能
姑息忍耐了!哥哥,妹意已决,哥哥不要为我惋惜!呜呜呜,呜呜呜……」

  话未说完,贾小姐再次涕不成声,捂着面庞,跑回闺房之中。

  第二天清晨,当贾小姐再次走出闺房时,已是一身洁白的素妆,甚至于金链
上的绣鞋,也是白色的,贾小姐要以此证明:自己是纯洁的、清白的!出行的轿
子早已等候在院中央,临出门之前,贾小姐向嫂嫂下拜道:「嫂嫂,妹妹命薄,
不能与嫂嫂终身相守,对不起嫂嫂了!」

  言毕,贾小姐与哥哥贾行芳来到了县衙大堂。贾小姐抛却了往日的腼腆和衿
持,面对着众人,她指天发誓,滔滔不绝地为自己辩白,县官却听得很不耐烦:
「贾小姐,你说的都是废话,谁能证明你的清白,只有逃妾翠红,但她现在人在
哪里?」

  「她(他)。」县官的问话令贾小姐无法作答,是啊,这话可怎么说啊?向
县官禀报说:翠红是男扮女装的人妖?不行啊,自己与人妖同居一室,且被肌肤
凌辱,险遭毒手!这,又怎么说得出口啊?

  「她(他)。」贾小姐无奈支吾道:「她(他)已不知逃向何方!」

  「那么。」县官穷根究底道:「你对一个逃妾厚礼相酬,这又如何解释?」

  「这……这……」贾小姐更是有苦说不出:「这、这是对她(他)绣花样的
报酬!」

  「贾小姐。」县官冷冷地道:「你就不必自我表白了,看你语无伦次,又不
肯说出逃妾的下落,个中定有蹊跷,你是故意隐瞒实情,由此,本官可以断定,
此事证据确凿,再也不能允许你强为自己辩解。来人呢!」

  「在。」衙役应道,县官命令道:「拶板伺候!看她招是不招。」

  「什么?」对于县官的态度,贾行芳吃了一惊,昨天,县官还言称此案直接
证人无法找到,不能草草下定论,过了一宿,县官仿佛换了一个人,立场完全转
向了江家。贾行芳跺着脚嚷嚷道:「老爷,怎么能对一个弱女子施以大刑啊!」

  「哗啦」,一副骇人的、专门用来挤夹疑犯手指的刑具抛掷在贾小姐面前,
令素妆白裹的贾小姐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稍微迟疑一会,便灵机一动对县官道:
「老爷,如此残酷的刑罚,弱女子怎能忍受得住,一旦夹在手指上,因不堪疼痛
只好含冤屈服,与其含冤屈服不如速死,父母官怎么忍心以无中生有的罪名杀人
呢?」

  「哦。」县官也认为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有些不妥,于是,又命衙役请来一
位产婆:「贾小姐,既然你忍受不住拶板的挤夹,本官体谅你,去吧。」县官指
着产婆对贾小姐说道:「你跟她去吧,让产婆检查你是否怀孕!」

  「好的。」贾小姐坦然应允,产婆嬉皮笑脸地对自己的小徒弟说道:「你且
先把小姐带回我家的产房里,我还有些事情要迟到一会!」

  「退堂!」县官扯着嗓子一声大喊,宣布休庭,江贾两家人你瞪着我,我盯
着你,忿忿地退出大堂。江某突然有所省悟:贾家小姐态度如此执着,言词如此
激烈,看来,此事多有捕风捉影之嫌,尚若如此,我岂不输掉这桩官司?不!

  江某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绝对不能输掉这官司,贾家虽然是名门望族,却
是日薄西山,一天天地走向没落,而我江家,却是如日中天,财源旺盛,日进斗
银,与贾家已不在一个层次,以我儿子的容貌和才气,娶个皇族之女,应该不成
问题。

  想到此,江某暗中派人给产婆捎去厚礼,又写了一封密信:如果产婆愿意配
合,事成之后,还有更为丰盛的礼物相送。

  「嘻嘻。」捧着沉甸甸的银锭,产婆冲江家仆人诡秘地笑道:「请你家老爷
放心吧,我知道应该怎样去做!」

  第二天重新升堂,江贾两家再次在县衙相见,依然是横眉竖目,互不服气。
县官问产婆道:「贾小姐的身子可否查过?」

  「禀老爷。」产婆向前道:「奉老爷之命,老妇已经仔细地查验过贾小姐的
身体!」

  「嗯。」县官继续问道:「结果如何啊,贾小姐是否怀有身孕?」

  「禀老爷!」公堂死一般地沉寂下来,人人都屏住了呼吸,所有的目光都聚
焦在产婆的身上。产婆没有理睬大家,慢声细语地,却是令贾小姐绝望地说道:
「经仔细查验,贾小姐的确怀有身孕!」

  「哗——」产婆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叭地炸开,顿时满堂皆惊,直听得贾
行芳目瞪口呆,表情怔讷地望着贾小姐,似乎在说:妹子,难道,这是真的么?
如果这是真的,贾家的脸面可让你丢光了!哥哥从此将怎样立足于社会,又将如
何面对众人啊?

  「嗯。」县官正颜厉色地盯视着贾小姐:「贾小姐,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啊?」

  「你……」贾小姐绝望地瞪着产婆,手指哆哆发抖地指着产婆:「你、你信
口雌黄,就不怕天打雷劈么?」

  「哼哼!」产婆却是振振有词:「你做出了不检点的事情,还敢咒我天打雷
劈!你怀上了孽种,快下地狱去吧,做畜牲去吧!」

  「大胆淫女!」县官一拍惊堂木,无情地判决江贾两家的婚约无效,立刻予
以解除,并且,贾家还应当给予江家以巨额的赔偿。

  「谢谢清天大老爷!」大堂上一片混乱,赢得官司的江某以胜利者的姿态,
盛气凌人地撇视着贾行芳:「哼,贾家出此等才女,真是祖上有德啊!嘿嘿!」

  「你……」贾行芳无言以对,只是语无伦次地嘟哝着:「你、你……唉!」

  「老爷。」突然,大堂上响起贾小姐绝命般的怒吼声:「老爷,我的清天大
老爷,弱女子纵有一百张嘴也无法为自己辩白,既然如此,我说不如父母官亲自
查验,看看奴家是否怀有身孕!」

  「啊。」众人转过身去,登时惊得魂飞天外,只见贾小姐撩开雪白的衣服,
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尖刀,「扑哧」一声捅进细嫩的小腹,手臂拼命地捣搅着,
殷红的血水滴达滴达地流淌在地板上:「请老爷亲自检验!」

  「住手!」县官一声断喝,可是却为时已晚,贾小姐痛苦不堪地瘫倒在大堂
上,尖刀早已深入腹内,白花花的肠子淌了满地,浑身突突地哆嗦着,再也说不
出一句话来。

  「妹子。」贾行芳冲向贾小姐,悲惨地抱住无辜的妹子,气愤难当地指着县
官:「请父母官明查吧!」

  「唉!」县官霎时傻了眼,知道自己断错了案子,额头渗出丝丝的冷汗,头
上感觉轻飘飘的:完了,我的乌纱帽没了!

  义愤填膺的贾行芳命家丁抬着妹子贾荃的尸体向上级官府状告糊涂的昏官、
做伪证的金妈、行贿的江某、受贿的产婆以及搬弄口舌的卖珠妇人,而这个悲剧
的始作蛹者阿二又逃之夭夭了。

  一时间,此案震动了江南水乡,州府大人盛怒,如实奏禀皇上,皇上传旨:
打掉昏官的乌纱帽,全家人发配天水;江某斩首,家产籍没,家属充军边关;金
妈、卖珠人、产婆,则痛痛快快地骑木驴去了。

  不久,京城又传来圣旨,在贾荃的出生地,择一块风水之地,为贞德之女贾
荃建造烈女祠,并由皇上亲手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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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回 偷信物淫贼得风流,出命案才子惹官司

  浪荡才子闹市逛,怀春痴女阳台晃。
  哥生情恋妹萌意,飞眼飘出秋波还。
  心领神会定私情,绣鞋抛进帅哥怀。
  岂料阿二偷拾得,星夜赴约逞淫狂。

  制造了一场惊天大案,阿二却是浑然无知,竟然若无其事地在街路上游逛,
听着街头巷尾的谈论,阿二暗暗发笑:嘿嘿,活该,金妈啊金妈,不让你瞎传,
你就是不听,如今,自己骑了木驴,又害得他人丢官破家,细细想来,搬弄口舌
有什么好处呐?望着官府大兴土木为贾小姐建造贞洁牌坊,阿二更是不以为然:
哼哼,还贞洁个屁啊,这事我阿二最清楚,贾小姐的身体虽然没有让我玷污,却
早就让我从里往外看个透啊!

  「唉,咂咂。」想起贾小姐迷人的肉包包以及令人涎液横流的细肉条,阿二
不无惋惜,心中嘀咕道:「如此香艳的小嫩屄从此化为了粪土,实在是可惜、可
惜、可惜啊!」

  黄昏时分,阿二孤单单地徘徊在小巷子里,一时间无处可归,为了避免招惹
麻烦,阿二又换成了男装,准备找家客栈投宿一夜,天亮之后再做生理。

  于是阿二悄悄地溜进一条里弄,不料,小巷深处乃是酒肆花楼的集中之地,
放眼望去,满目都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环顾左右,但只见一群又一群的富家
阔少嘻嘻哈哈地流连在狭窄的街路中央,而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则挠首弄姿地伫
立在楼牌之上,无所拘束地飞着眉眼,与楼下的公子哥放肆无边地打情骂俏。

  「张哥,来哟。」楼上一位烟花女子冲着两位阔少唤道,被唤作张哥的乃是
城中富豪人家的大公子张荩,身后还尾随着他的胞弟张茏。

  「喂,张大公子,到这里来啊!」还没等张荩作出反应,对面楼上一个妖冶
异常的烟花女子手握着一只彩球,先是冲张荩晃了晃,然后,又冲着楼下众嫖客
喊道:「各位公子哥,小女今夜抛出一只彩球,如果谁接到这只彩球,小女便免
费伺候公子哥一宿!」

  「哈。」楼下哗地喧嚣起来:「好哇,大家快来抢彩球啊!」

  「是啊,看看谁的运气好,能中彩!」

  烟花女子以彩球推销自己的商业行为果然灵验,巷子里空前地沸腾,各路寻
花问柳的阔少纷纷涌向楼牌,高举着手臂,跃跃欲试,内中当然少不了张家两公
子——张荩、张茏。

  「小姐,往这边抛啊!」

  「小姐,我接着呐!」

  「嘻嘻。」烟花女子冲楼下飞了一下细眼,手臂一伸,彩球突然抛向很是偏
僻的一侧,人群轰地一下冲将而去。

  「哼。」望着中彩者乐不可支地握着彩球,得意洋洋地跑到楼上与烟花女子
过宿,张家二阔少不服气地撇着嘴巴。

  「哼,他妈的,看把你美的,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吧!」

  「是啊,哥哥。」弟弟张茏建议道:「走,没啥意思,咱们喝酒去!」

  两个阔少一前一后走进酒馆,双双坐在窗前,阿二幸好倚在窗外,不知应该
投宿于哪家客栈。两位阔少点过酒菜,便且饮且聊起来,张荩对抛彩球的女子很
是不以为然,满脸的不屑。

  「贤弟,那个烂货,谁要哇,她是奈不住寂寞了,干脆把自己免费推销出去
算了,她的彩球莫说哥哥没有接到,就是接到了,我也不会跟她过夜的,哥哥今
天运气特佳,中了一只特彩,呶。」说着,张荩从怀里掏出一只脂香袭人的绣花
鞋来,骄傲地放在餐桌。

  「贤弟,你看,这是什么?」

  「哦。」弟弟张茏眼前豁然一亮,一把拽过来,仔细地欣赏着,甚至放到鼻
孔下,贪婪地嗅闻起来。

  「哇,好香的绣花鞋啊,哥哥,这是谁家小姐的绣鞋,让你偷来了?」

  「什么话啊。」哥哥张荩傲气十足地说道。

  「什么叫偷啊,贤弟,这是小姐主动抛给我是,是一件特殊的定情之物,贤
弟,是这么回事!」

  张荩夺过绣花鞋,兴奋地握在手中,咕噜咽下一口酒水,然后,炫耀般地讲
起自己的艳遇来,窗外的阿二听得真真切切。

  「贤弟啊,今天上午,我从家里出来,无所事事地在大街上闲逛着,突然,
一股香喷喷的气味迎面扑来,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走到尹记薰鸡店了,我咽了咽
口水,走到店门口,正准备掏钱买只薰鸡,小店的楼上却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凭
你哥哥多年沾花惹草的经验,我一下子就听出来这是少女的脚步声。」

  「我抬起头来,哇,原来是店老板的独生女姝丽,她站在阳台上,手倚着栏
杆,凝神远眺,若有所思,看她那神魂不定的眼睛,嘻嘻,一定是少女怀春了!
我立马打消了买薰鸡的念头,悄悄地溜到薰鸡店的山墙处,故意干咳两声,听见
咳声,少女姝丽低下头来,见我紧贴在墙壁上,先是一惊,我报以热切的微笑,
姝丽也含羞地冲我笑笑,小脸唰地就红了!」

  「后来呐?」弟弟迫不急待地追问道。

  「后来怎么样了,你就上楼了?」

  「哪能啊!」哥哥老成地说道:「我们虽然心中有意,可是姝丽的老爹在楼
下卖薰鸡,我岂敢贸然闯到楼上,找死啊?」

  「那。」弟弟有些失望:「没有与漂亮少女幽会,你神吹个啥啊!」

  「哼,笨蛋。」哥哥教训弟弟道。

  「贤弟,这种事情急燥不得啊,要慢慢来,否则,好事做不成,还惹得一身
祸来。我掏出手帕,结成一颗同心,向姑娘展示一下,用眼神说明:这颗同心结
代表着本公子对你的一颗倾慕之心,于是,我手臂一抬,将结成同心的手帕抛上
楼去,姝丽姑娘接在手里,冲我神秘地一笑,只见她抬起秀莲,脱下绣鞋,做为
回报,抛到楼下,我恰好接在手中,我们用眼神传递着彼此间爱慕的信息,并用
手约定,天完全黑下来以后,我以绣鞋为证物,到楼下与姑娘幽会!哈哈。」

  说到此,张荩手抚着绣鞋:「啊,这是多么浪漫的爱情故事啊,与接烟花女
子的彩球,岂能同日而语?」

  「哥哥。」张茏满脸的羡慕之色,举杯向哥哥祝贺:「祝哥哥今夜大走桃花
运!来,干一杯吧!」

  「谢谢贤弟,干!」

  咕噜,一杯美酒下肚,兄弟两人乘兴切磋起泡妞的绝窍来,哥哥张荩自恃混
迹风月场多年,滔滔不绝地口若悬河着,弟弟张茏颇感阅历肤浅,默默地、谦卑
地聆听着。墙外的阿二偷偷将脑袋探向窗口,那只绣花鞋已被兴奋难当的张荩推
到窗台上,望着张荩眉飞色舞的样子,全然没有注意到绣花鞋,阿二悄悄地伸出
手掌,甚是灵巧地将其拽出窗外。

  他妈的,阿二将绣花鞋揣进里怀:啊,桃花运又来了!阿二头也不回地溜出
纷乱的小巷,径直奔向薰鸡店,店门早已从里面锁死,阿二抬起头来,不觉有些
失望,楼上亦是一片黑漆的沉静:薰鸡店老板的独生女睡着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阿二诈着色胆,剧烈地干咳起来,企盼着奇迹能够出现,他正茫然地仰视着
黑沉沉的楼上,脑后不知被何物轻轻地碰了一下,阿二扭头一看顿时大喜过望,
原来是一条锦带从阳台上飘落下来,正在自己的脑袋上不停地晃动着,阿二兴奋
得差点没叫出声来,他一把拽住锦带,用力拉了拉,非常牢固:哈,小姐,我来
也!

  比猴子还要灵巧的阿二拽住锦带,嗖嗖嗖地攀上阳台,阳台空无一人,阿二
松开锦带向窗内望去,漆黑的屋内一位模糊的丽影朦胧可见,听到阳台上响动,
丽影焦燥不安地转过头来,即惊且喜地凝视着阿二,这正是:

  小家之女守夜房,
  惴惴不安等情郎。
  忽闻窗外脚步响,
  阴差阳错引色狼。

  见丽影怔怔地盯视着自己,阿二大喜,纵身跃进屋内。

  「小姐!」

  「嘘!」阿二直扑丽影,一只细手突然捂住他的嘴巴,丝丝淡淡的脂香飘进
阿二的鼻孔里:「公子,莫要张扬,家父尚在楼下歇息!」

  「亲爱的。」

  阿二知道小姐已经把自己误认为是张大公子了,心中暗暗窃喜,索性将错就
错,掏出偷来的绣花鞋,在丽影的面前反复晃动着,丽影悄然接在手里。

  「张公子。」丽影将绣花鞋小心奕奕地放在床边,身子突然瘫倚在阿二的怀
抱里,细手紧紧地搂住阿二的腰身,撒娇地摇晃着:「公子,你可想死我了,你
咋才来啊,让小女等的好苦啊!」

  「小姐。」阿二搂着丽影顺嘴扯谎道:「天色尚早,我担心你爹不曾歇息,
所以不敢贸然前来!」

  说着,阿二搬住丽影的面庞,热切地狂吻起来,黑暗之中,丽影主动抬起头
来,珠唇微启,饱含深情地舔吮着阿二的面庞。

  「张大公子,小女早已倾心于你,娶我吧!」

  「嗯。」阿二胡乱应承着,心中暗道:好个淫女,想攀高枝啊!嘿嘿,你却
认错了人,不过,老子则获得了意外的艳福啊!

  阿二张开被欲火烧灼得又干又涩的嘴巴在丽影的面庞上肆意狂舔着,无意之
中与丽影的小嘴碰到一起,他将嘴唇紧紧地扣在丽影的口腔上,姝丽小姐急促地
喘吸着,冒出股股的臊热,滑润的口腔里泛着清纯的香甜,这是少女怀春所分泌
出来的极为芬芳的甘露,阿二幸福地吮吸着,咕噜咕噜地吞咽着:哇,好清香的
口液啊!

  阿二的手掌老成地揉摩着小姐的身子,直缭拨得小姐春情荡漾,香喷喷的胴
体似乎没有了骨头,软绵绵地瘫在阿二的怀中,阿二又将手掌探进小姐的胸脯,
轻轻地抚弄着小姐的乳房,指尖拨弹着如豆的乳头,小姐情不自禁地呻吟着,口
腔里分泌出更多的津液,均被阿二咕噜咕噜地吞咽进肚子里。

  没有读过一天书,斗大字不曾识得一筐的文盲阿二,却无师自通地深谙房中
之术,坚定地认为少女那饱含春情的津液里,有着说不尽、道不明的营养元素,
对养生健身极为有益。

  「公子。」阿二正享受着少女的津液,姝丽小姐搂着阿二的脖颈,真诚地说
道:「小女自知出身微寒配不上公子,只要公子有情于我,就是给公子做婢妾,
小女也心甘情愿!」

  「不。」阿二抹了抹嘴角的津液,代替张荩大开空头支票:「我要娶小姐做
正房夫人!」

  「谢谢公子。」姝丽小姐闻言,登时激动得不能自己,呼吸愈加短促进来,
因为阿二的嘴巴一刻也不肯离开自己的珠唇,小姐呼吸更感困难,想到不久的将
来便可高嫁到富豪之家,成为人人敬畏的张家少奶奶,姝丽幸福地呻吟起来,在
阿二的热吻之中,身子猛一哆嗦,胯间哗地一下分泌出滚滚的爱液,滴哒嘀哒地
浸漫着内裤。

  「公子。」

  汹涌如潮的爱液尤如烈性的春药,姝丽的胯间浸漫得渍渍发痒,那份感受,
仿佛无数只蝇虫在抓挠着细嫩的骚肉,奇痒难奈,此时此刻,唯一可以解消剌痒
的,只有张大公子的肉棍了。姝丽小姐春情勃然而发,再也顾不得姑娘的腼腆,
纤手哼哼叽叽地探进阿二的裤裆里,慌里慌张地抓挠着。

  「公子,给我,我要!唷哟。」阿二一阵狂喜,胯间向前一挺,将硬梆梆的
鸡鸡送到姝丽的手心里,姝丽紧紧地握裹着,语无伦次地呻吟着。

  「哦唷,哦唷,哦唷……」

  瞅着姝丽近乎痴迷的淫态,阿二心中嘀咕道:好个小淫女,本人走南闯北,
涉猎过各色美女佳人,如此淫荡的少女,却是第一次撞见。

  「美人,你怎么啦!」阿二抱着姝丽明知顾问,姝丽痴迷地嘟哝着。

  「公子,我受不了,快给我吧!」

  「嘿嘿……」阿二狡猾地一笑,手掌伸向姝丽的胯间,黑暗之中,姝丽早已
松开裤带,当她感受到阿二手掌的触碰时,小腹剧烈地起伏起来,双腿一蹬,裤
子哗地褪将而下,露出两条雪白的、滑如绢帕、嫩如笋尖的光腿,一对小巧的,
却是严重畸形的三寸秀莲极为性感地晃动着。

  阿二乐呵呵地握住其中的一只,一边抚摸把玩着,一边将姝丽的大腿向旁侧
推展,姝丽乖顺地展开大腿,光鲜的胯间闪烁着莹莹的晶光,阿二迷缝起色眼,
又是一番狂喜:乖乖,又是一只白虎啊,看来,江南水乡盛产没毛的白虎也!

  白虎出江南,美名千古谈。
  软绵若无骨,柔嫩似桑蚕。
  蓓蕾簇花蕊,晶莹映斑斓。
  淫贼采拾得,贪婪口中含。

  「亲爱的。」

  望着令人垂涎的白肉包,阿二激动不已地搬起姝丽小姐的双腿,吭叽吭叽地
爬到小白虎的胯间,色眼瞪得雪亮,姝丽已是情痴万分,小腹既淫荡又讨好地向
上挺送着,水汪汪的私处泛着沁心人脾的骚香。

  「公子,来啊,上来啊,给我啊,我要,快给我!」

  「嘿嘿,美人,我来了。」阿二扒开姝丽白光光的私处,一个粉嫩的肉洞呈
现在阿二的眼前,周边的肉条不规矩地起伏着,酷似错落有致的花叶,簇拥着一
朵鲜嫩的花蕊,阿二埋下头去,正色迷迷地盯视着花蕊,一股微热的臊气扑进鼻
孔,阿二精神顿然为之一震,他握住鸡鸡,昂然顶进花蕊里,身下的小姐立刻屏
住气息,额头渗出滴滴的汗珠。

  「哦哟,好胀啊!」

  一股不可言表的快意传遍阿二的周身,插在花蕊里的鸡鸡尤如陷入鲜肉堆中
一般,感觉既软又绵,既湿又滑,而深入其中的鸡鸡头总是有一种永远也顶不到
头的感觉,那就永远捅下去吧,阿二咬了咬牙,鸡鸡反复不停地顶撞着鲜嫩的肉
堆,每搅拌一下,便发出吱吱的脆响,继尔,又挤压出滴滴的清汁,润滑着阿二
的鸡鸡,使阿二更加得意地顶撞起来。

  「啊哟,啊哟。」小姐微闭着双眼,手抚着阿二的面庞,尽情地享受着鸡鸡
的顶撞,身下的鲜肉讨好般地抽搐着,热切地箍裹着进出其间的大肉棍。

  「啊哟,啊哟。」少女的私处是无比迷人的,尤其是没有一根性毛的白虎,
更是让人无限神往,孜孜以求,那椭圆形的、顶端微微翘起的小肉包恰似一块刚
刚破土而出的、未经任何人工雕琢的白色璞玉,握在手中,细细把玩,光滑之中
泛着星星点点的颗粒,嫩白之余流溢着丝丝的凉爽,直摸得阿二心旷神怡,发出
由衷的感叹。

  「真香啊。」说着,阿二不自抑制抽出鸡鸡,趴俯在姝丽小姐的胯间,两手
扯着光滑的肉片,嘴巴贴到水汪汪的肉洞口,伸出舌尖,老道地吸吮起来。

  少女的肉洞经过一番扎捅,豁然开敞,原本酸涩的淫液经鸡鸡的搅拌,发生
了奇妙的质变,骚臊之中飘逸着浓浓的香醇,汩汩的爱液闪烁着娇滴滴的莹光,
令阿二怎能不美美地饱吮一番呐!

  「啊。」咽下一口少女的爱液,阿二长长地吁了口气,周身倍感舒爽无比,
喉咙管里更是空前的清凉,泛着微咸的气息,与刚才少女的口液混合在一起,酝
酿出极品的琼浆玉液。

  「哎哟,哎哟,哎哟……」

  阿二的舌功着实了得,仅仅研磨数下,小姐便再也沉稳不住,淫声浪气地呻
吟起来,两条大腿吧叽吧叽地扭摆着,湿淋淋的肉洞已是淫液横流了。

  「哎哟,哎哟,公子,我受不了啊,我要死了,快操我吧,我不活了!」

  阿二却没有急于继续做爱的念头,几年的厮混淫贼阿二悟出这样一个真理:
只有将女人的性致完全缭起,用自己出色的舌技将其吮舔得神游意荡,把她的肉
洞搞得洪水泛滥,然后再及时地爬到女人的身上,鸡巴塞将进去,肆意一搅,此
时的女人,尤如乖顺的绵羊,你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唔唷。」阿二一边咕叽咕叽地舔吮着,一边将两根手指探进小姐的肉洞,
紧绷绷的肉洞立刻快速地、极有节奏感地收缩起来,阿二的手指感受到重重地压
迫,他吃力地抽拉出来,放到眼前瞅了瞅,黑漆之中看不出什么名堂,放在鼻孔
下闻了闻,感觉即粘且腥:原来是处女血啊!

  啊,阿二又是一喜,将粘满鲜血的手指塞进嘴里,老道地啯了几口,眼盯着
小姐的肉洞,心中暗道:真是一个鲜货啊!

  阿二性欲大增,又将手指重新塞进小姐的肉洞里,狠狠地挖抠起来,小姐毫
不在意,对于阿二生硬的抠挖,小姐权当是对自己过份的爱抚,依然温顺地叉着
大腿,细手抚摸着阿二的后脑,任由阿二肆意蹂躏自己的肉洞。

  「哎哟,好胀啊!」

  不多时,手指便抠得又麻又酸,阿二大喘了一番,终于停下手来,握住历经
百战的鸡鸡,咚的一声捅进小姐的肉洞里,再次疯狂地大作起来。

  「操,操,操,操死你!」

  「操吧。」小姐淫迷地附合道。

  「操吧,使劲地操吧,操死我吧!」

  「操,操。」阿二按着小姐,拼命地大作着,一边狂顶着身下的肉洞,一边
吮吸着挂满处女血的手指。

  「啊,啊,啊。」姝丽小姐屈曲着双腿,饱含深情地勾拢着情人的屁股,手
掌爱意绵绵地抚摸着情人热汗淋淋的面庞,想着不久的将来就堂而皇之地走进张
府的豪宅,名正言顺地躺在张公子的床铺上,姝丽小姐竟然笑出了声。

  「哦唷,嘻嘻,哦唷,嘻嘻……」姝丽小姐突然搂住阿二的脖颈,得意忘形
地问道:「张公子,你准备何时找媒人说亲啊?」

  「他妈的,不要脸的贱货!」阿二按着小姐正卖力地动作着,突然,房门哗
啦一声被人推开,昏黑之中,只见一个有些佝偻的身影闪现在屋内,一把寒光闪
闪的长刀片在阿二的眼前晃动着,阿二赅然地惊呼一声,本能地从小姐的身上跳
将起来。

  「不好!捉奸的来了!」

  「不要脸的东西,还不快点穿上衣服。」佝偻汉冲姝丽小姐怒吼着,小姐战
战兢兢地抓过衣裤,没头没脑地便往身上套。佝偻汉这才转向夺路欲逃的阿二:

  「淫贼休走!」

  「爹!」姝丽一边套着衣服,一边嚷嚷着:「不要打他,他是我的情郎,张
府的大公子张荩!」

  「哼。」佝偻汉则是气愤难当:「什么情郎,什么公子,都是他妈的浪荡公
子!淫贼休走!」佝偻汉手起刀飞。

  「看刀!」黑暗之中,一条白光闪过,阿二的脑后顿感一股可怕的丝凉:完
了,中刀了,我的脑袋从脖子上掉下来了!咔——嚓,阿二绝望地闭上眼睛,只
见咔嚓一声,尖刀一头扎进墙壁,阿二倒吸一口冷气:谢天谢地,我还没死!

  既然没死,就得挣扎,当佝偻汉赤手扑向阿二时,阿二做困兽绝斗之状,一
个鲤鱼打挺跳起身来不顾一切地冲向阳台,佝偻汉穷追不舍:「淫贼哪里逃!」

  「爹……」草草穿戴完毕的姝丽小姐在佝偻汉的身后央求道:「爹,放了他
吧,我们已经定下终身,张公子马上就要派媒人来说亲了!」

  「滚。」佝偻汉冲小姐骂道。

  「终身大事,岂能自己私定,不要脸的贱货,滚一边去,等过一会我才收拾
你呐!」说着,佝偻汉一把抱住阿二的腰肢。

  「好个浪荡公子,骗奸了我的闺女,拍拍屁股就想一走了之么?哼,没有这
么便宜!」

  阿二推开佝偻汉,径直冲向阳台,他攀过栏杆,拽住锦带正欲溜下楼去,紧
随其后的佝偻汉已经搬住阿二的手臂。

  「休想逃走,还不与我见官!」

  「去你妈的吧!」阿二拼命地挣脱着佝偻汉的手掌,撕扯之中,阿二感觉佝
偻汉的体重极轻,用骨瘦如柴来形容再贴切不过,每当阿二挥摇着手臂时,佝偻
汉的身子便不自觉地飘逸起来,如果阿二用力过猛,可以轻易地将其甩出阳台:

  「老东西,放开我,否则,我把你扔到楼下去!」

  「啊。」阿二又是奋力的一摇,佝偻汉的身体果然飘出了阳台,随着一声惨
叫,咕咚一声摔在楼下,登时口鼻溢血,气绝身亡。

  「爹。」楼上传来姝丽小姐的哭涕声。

  「爹,你死得好惨啊,张公子,你怎能如此对待我爹啊!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

  哪里还有什么张公子,失手杀人的淫贼阿二早已淹没在夜色之中,沉重的坠
楼声以及姝丽小姐悲凉的哭涕声惊动了四邻。天色尚未完全放亮,店铺却纷纷提
前开门了,看见薰鸡店老板横尸楼下,又看见姝丽小姐嘤嘤地抽涕不止,人们猜
中了几分。

  「豁,瞅这架式,准是有奸情啊!」

  「是啊,我早就听见楼上又吵又嚷的,准是姝丽小姐昨夜偷汉子了,早晨起
来,她爹听见动静就起来抓汉子,一准是让汉子给推下楼了!」

  「快,大家快上楼,把这个败坏门风的死丫头扭送到官府去,严加惩处!」

  说着,街邻们冲上楼去,见闺房内一片凌乱,床铺上男女交媾的渍迹尚未干
涸,床单上姝丽小姐的处女血格外引起注目,成为偷奸的铁证,人们卷起皱巴巴
脏兮兮的床单,将姝丽小姐双臂反剪,推推搡搡地扭送官府。大堂之上,未经用
刑,姝丽小姐便彻底招供了,县官大怒。

  「嘟,大胆淫女,星夜偷情,引色狼入室,又害死亲生父亲,来人啊!」

  「在。」众衙役踏步向前,县官将竹签抛掷于地。

  「还不将此贱人打入死牢,听候处斩!」

  「老爷。」姝丽小姐闻言,立刻吓得面无人色,刚才,她以为自己老老实实
地供出公子张荩,自己便可无罪释放了,哪逞想,县官却给自己定了一个死罪:

  「老爷饶命,我没有杀人,是张公子摔死我的父亲啊,这可与我无关啊!」

  「哼哼,与你无关!」县官走到姝丽小姐的跟前,语重心常地说道。

  「小贱人啊,你可知道自己犯下什么大罪么?因为你暗中偷情而害死了亲生
父亲,这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其严重程度绝不亚于谋反、弑君!」

  「啊。」姝丽小姐一听,着实吃惊不小,做梦也没想到偷食禁果会有如此可
怕的下场,她绝望地问县官道。

  「老爷,如此说来,我没有活的希望了?」

  「嗨嗨。」县官轻蔑地笑道。

  「你不仅生性极其淫荡,原来还是个贪生惧死之辈,唉,你呀你呀,你爹养
了你这样的贱人真是三生不幸,而今又因你死于非命,九泉之下怎能瞑目啊!小
贱人,你不仅败坏了家门,还害死了亲爹。今天,本官根据朝庭的刑律,对你处
以剥皮之刑!」

  「咦咦咦,苦也!」县官的一番话,把个姝丽小姐说的透心凉,当听到自己
将被活剥人皮,塞上谷草后悬挂于闹市,以训戒世人时,姝丽小姐吓得「妈啊」
一声,便昏死过去。

  衙役们像拖死狗似地将姝丽小姐拽拉出大堂,县官开始传讯张荩。

  「我,我……」

  因喝得烂醉而丢失绣花鞋的张荩被捕役从被窝里逮到大堂之上,闻听县官的
指控,张荩立刻省过神来,周身的醉意顿然消散怠尽,他跪在县官面前,拼命为
自己辩白着。

  「老爷,我没有去过姝丽家,我更没有失手杀人!」

  「大胆。」县官命人将手帕、绣花鞋以及沾满精斑和处女血的床单抛在张荩
的面前:「人证业已打入死牢,物证就在眼前,你还想抵赖么?」

  「老爷。」看见绣花鞋,公子张荩脸色唰地苍白起来。

  「老爷,我与姝丽小姐暗中定情这是不假,互换信物这也是真,可是老爷,
我昨天的确没有去过小姐家啊,昨天,我喝酒的时候,一时兴起,越喝越高兴,
结果把绣花鞋给弄丢了,我没有了绣花鞋,又烂醉不省,已经无法前往赴约了!
于是,只好回家睡觉了!我的弟弟可以证明我没有去过小姐家……」

  「那好,传张茏上堂作证!」

  可是在目光犀利的县官面前,胆小如鼠的张茏只能证明哥哥在酒店喝过酒,
至于回家以后的事情,因为各回自己的房间休息,无法证明张荩半夜后的行踪。

  「老爷。」张荩不遗留力地为自己辩白着:「回家后,我醉得人事不省,倒
在床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嘟。」县官打断张公子的话:「休得狡辩,大刑伺候!」

  「老爷。」娇生惯养的张荩立刻吓出一身冷汗,慌忙跪地求饶:「荩绝不敢
说一句谎话,求老爷不要对荩用刑,荩身有恙患,恐着架不住,老爷岂不屈打成
冤!」

  「少废话,看刑。」县官没有理睬张荩,冲衙役挥挥手,一衙役走上前来,
举起杖棍,无情地击打在张荩的屁股蛋上,张荩惨叫一声,不知是因为惊赅,还
是因为疼痛,竟然昏死过去。

  「他妈的,一棍子就吓成这样,少装蒜,快快让他省来!」县官不屑地望着
张公子,衙役将张公子翻转过来,扒开他的口腔,往里面灌辣椒液,张荩痛苦地
呻吟起来:「唉,老爷饶命,荩说的都是实话啊!荩绝对不敢撒谎啊!荩的确没
有去过小姐家啊!哎呀……」

  话没说完,又是一计杖棍,张公子又是一声惨叫,县官走到他的身旁:「张
荩,若想少受皮肉之苦,就尽快招来吧!」

  「老爷。」张荩痛苦地挣扎着,依然重复着刚才的话:「老爷饶命,荩说的
都是实话啊!荩绝对不敢撒谎啊!荩的确没有去过小姐家啊!」

  「哼,看来,不用重刑,你不是肯招供啊!」县官命衙役对张荩使用夹板的
酷刑,张荩那娇嫩的书生手指哪里能够忍受住夹板的挤压,衙役还没夹几下,便
乖乖地招认了:「好痛啊,不要夹了,我招,我招,我全招!」

  「哼哼。」听完张荩的招供,县官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唰唰地拟就一份判
决书,又将张荩打入死牢。

  消息传来,张府上下顿时炸开了锅,张老员外四处奔走,八方打点,为挽救
儿子的性命,不惜抛撒重金。千金散尽,始见一丝生机,受到贿胳的狱卒提醒张
荩乘机翻供,张荩又以十两黄金的慷慨允诺,获得与姝丽小姐私见一面的机会,
当身戴镣铐的张荩在狱卒的陪伴之下吃力地走进水牢时,一股可怕的阴凉夹裹着
让人作呕的恶臭扑面而来,令张荩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透过缭绕的水雾,
张荩看见精赤条条的姝丽小姐悲惨地浸泡在污秽不堪的黑水里,已是气息延延:

  「小姐。」张荩鼻子一酸,想起与小姐窗前邂逅,两情相投的美好时光,不
仅感慨千万,听见呼唤声,姝丽小姐无力地睁开眼睛,一看见是张公子,她哆嗦
一下,绑扎在铁栅栏上的手臂徒劳地挣扭着。

  「呸!」姝丽小姐突然精神大振,只见她秀目圆瞪,冲着公子张荩气咻咻地
咒骂道:「张公子,我久以倾心于你,不久前又委身于你,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
地方,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爹!害我死罪,呜呜呜……」

  「小姐。」张荩解释道:「你误会了,我没有去过你家,更没有害死你的父
亲!」

  「亏你说得出口。」姝丽小姐哪里肯信:「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我们
暗定私情,你以手帕结同心为信物,我以绣花鞋为回证,如今,人证物证均在,
你还想抵赖么!呜呜呜……」

  张荩一再解释,一定有人偷拾了绣花鞋,乘着夜黑难辩真伪,冒名赴约,争
吵之中,姝丽小姐也感觉张公子说话的声音与暗中私会之人有些异样。

  「是哟。」姝丽小姐喃喃道:「赴约的人,说起话来有些娘娘腔!」

  「小姐。」张荩大喜过望,慷然允诺道:「倘若小姐开恩,给荩一条生路,
荩必感激不尽,再造之恩必当重报,待荩出狱之后,一定厚葬你的父亲。」

  「放你可以。」姝丽小姐至死也忘不了要做富家的少奶奶:「厚葬父亲,这
是你理所应当的,不过,若想活命,你还要答应我一件事!」

  「小姐,有何要求尽管讲,荩将倾力而为!」

  「咦咦咦。」小姐怅然泪下:「我福浅命薄,与公子无缘,既然生不能做张
家的少奶奶,待我死后。」

  姝丽小姐充满乞求地盯视着公子,一字一板地说道:「待我受刑之后,请公
子给个名份!」

  「好说,好说!」张荩满嘴应允,只要能活着走出大狱,他什么条件都可以
答应了,小姐继续道:「如能将我葬在张家祖坟,贱妾虽死无憾!」

  当说听姝丽小姐将遭受剥皮之刑后,出狱的张荩又不惜重金打通关节,县官
终于动了恻隐之心,撒销让人瞠目的剥皮酷刑,改判绞刑,不仅赏给姝丽小姐一
个全尸,还在狱内行刑,使其避免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身裸体地饱受羞辱。

  行刑那日,县官将小姐当初系在阳台上,供情人攀援的锦带抛到她的面前,
示意其择时自我了断,张公子则将棺椁放置在狱门外,小姐自缢后,装入棺椁,
葬于张家祖坟。

  唉,这真是:

  深闺幽会多风流,求富攀贵人所求。
  月黑星稀等情哥,窗前预先系绵绸。
  谁知阴差出阳错,白虎成为狱中囚。
  好事从来都多磨,孤坟独茔埋怨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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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回 路遇贵妇何其性哉,岂知采花采进魔窟

  晨雾飘飘逃亡路,华车隆隆且止步。
  贵妇徐徐揭幔帘,淫贼嘘嘘投情慕。
  粉眸淫淫逸荡情,熟肉鲜鲜滋浪愫。
  瞳仁颗颗对一起,野莺双双归何处?

  从薰鸡店的二楼逃出来,阿二一路狂奔地冲出小镇子,东方渐渐泛起一片濛
濛的灰白,缭绕着浓浓的晨雾,凉风丝丝袭来,阿二不觉打起了冷战,周身倍感
困顿,空空的肚子也咕咕地嚷嚷起来。

  「哗楞楞,哗楞楞,哗楞楞……」

  身后响起哗楞楞的马车声,阿二停下脚步循声望去,只见一队车马轰隆隆地
冲出迷雾向阿二驶来,蹬蹬的马蹄溅起滚滚的飞尘,哗啦啦地扑向阿二的面庞,
阿二止住了急喘,目光怔怔地扫视着气势非凡的车马队。

  「驾——」身着胡服的车老板扬着正宗的蒙古马鞭,恶狠狠地抽打着高大的
辕马:「驾——」马车从阿二身旁一闪而过,老车板很不友善地乜了阿二一眼,
马车的头尾均坐着胡服男子,目光同样是冷漠而又不屑,从那紧紧关闭着的布帘
里,若隐若现在传来嘤嘤的抽涕声以及严厉的训斥声。

  阿二站在路边目送着马车从身旁一辆辆地疾驰而过,在马队的尾部有一辆装
饰极为奢华的彩车,彩车的头尾均站着盛装的女仆,透过呛人的飞尘,可以嗅闻
到一股淡淡的、却是无比诱人的香脂气味。好香啊!阿二默默地念叨着:布帘后
面一定遮掩着妖艳的豪门贵妇。

  阿二望着布帘正想入非非着,神秘的布帘突然让阿二即惊且喜地晃动起来,
继尔,从那轻轻掀起的窄缝中,豁然显露出一副傲气十足的美艳面孔,一对精心
勾描过的、流溢着无限性欲的秀眼含情脉脉地瞟视着阿二,红通通的珠唇极富挑
逗性地微启着,那眼神,那表情,似乎在对阿二说道:来啊,过来啊!

  当彩车哗楞楞地从阿二的身旁闪过时,阿二至今也搞不清楚自己是如何糊里
糊涂的、却又是鬼使神差地跳上了彩车,在妇人热辣辣的目光注视之下,像个乖
顺的孩子一头钻进了布帘里。

  「呵呵!」妇人露出满意的淫笑,香气四溢的手掌母亲般地抚摸着阿二,当
肥实的手掌一挨从阿二的身上掠过,犹如一股劲风突然袭来,阿二的周身不可思
议地泛起片片的涟猗,他即激动又茫然地凝视着贵妇:「敢问夫人府上贵姓?」

  「哦。」妇人继续爱抚着阿二,珠唇微动:「但请与我归去,休得多嘴,知
道得太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是。」阿二乖顺地应承一声,色眼悄悄地乜着妇人,早晨红灿灿的阳光透
过薄薄的布帘映射在妇人的面庞上,但只见:

  多情妇人正盛年,黄颜浓抹竟争妍。
  盈盘秀发串珍珠,丰硕酥胸翡翠旋。
  绵绸软缎裹美腿,华丽裙摆见双莲。
  天赐淫贼鲜熟肉,怎让阿二不垂涎。

  「夫人。」望着眼前这堆可餐的老熟骚肉,阿二再也不能自己,一头扑进贵
妇的怀里,手掌在贵妇的胸前胡乱抓摸着:「您太漂亮了,你太高贵了,我好喜
欢你啊!」

  「哈,乖小子。」熟妇舒展双臂,无比爱怜地搂住了阿二,同时,张开抹满
珠红的嘴唇,老道地亲吻着阿二的面庞,阿二兴奋难当地欲将手掌探进妇人的胯
间,妇人悄声拒绝道:「莫急,且跟我回到府上,有得你玩!」

  调情的时间流逝得如此之快,眨眼之时,浩浩荡荡的车马队便驶进一座皇宫
般的豪宅大院里,妇人叮嘱阿二不得随便下车,更不准擅自走动,然后,自己却
大大方方地走出轿子,将布帘紧紧地扣上,阿二只好耐着性子,长久地躲在轿子
里。因为在薰鸡店与姝丽狂欢了大半宿,又受到佝偻汉的追杀,此刻,难捺的倦
意豁然袭来,阿二脑袋一歪竟然睡着了。

  「乖小子!」一阵充满爱意的呼唤声将阿二惊醒,他揉了揉红通通的睏眼,
朦胧之中,贵妇重新出现在轿子里,身旁站立着一位笑容可掬的女仆,手中捧着
一套艳丽的女装,阿二会心地接过女装,在女仆的帮助下穿戴整齐,跟在贵妇以
及女仆的身后,忐忑不安地走出彩车。

  此刻,在车老板以及胡服男子的催促之下,从一辆辆马车上走出一个又一个
或是衣着不整少女,或是头发蓬乱的男童,牲畜般地被人驱赶着:「走,走,快
点走!」

  「乖小子,请进吧!」昏昏然中,阿二被贵妇引领进一间豪华的住宅里,里
面或站或坐着一群风姿绰约的年轻妇人,正叽喳叽喳地说笑着。见贵妇领着一个
陌生的男人走了进来,众妇人立刻止住了谈笑,满面喜色地聚拢过来:「夫人,
回来了!」

  「回来了,呶。」贵妇应承一声,将阿二推到众妇人的面前,众妇人笑嘻嘻
地端详着阿二,那轻佻而又不屑的眼神,活脱脱是在品评一个新买来的牲口。有
的妇人甚至伸过手来,淫荡地掐拧着阿二的身子:「嘿嘿,体格还算不错哦!」

  「呵呵!」阿二冲着众妇人讨好地微笑着,目光贪婪地扫视着一对对哆哆抖
动的酥胸,心中狂喜不止:啊,这么多美艳的贵妇,真够我好好地消受几日啊!

  「哟唷。」不知哪个妇人踢踹着阿二屁股:「好瘦啊,都咯脚哟!」

  「哎呀!」阿二佯装疼痛地捂着屁股,目光淫邪地盯着踢自己的妇人:操,
小娘们,嫌老子瘦,老子的功夫可是了得,过一会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

  「嘘,休得无理!」贵妇拉住阿二的手臂,制止着众妇人轻漫的举动,然后
以命令的口吻道:「大家不要闹了,快点给咱们的客人上菜啊!」

  「嗳!」随着一声甜甜的回应,住宅中央的餐桌上便响起「劈哩叭啦」的盘
碗声。贵妇拉着阿二的手款款入席,望着满桌丰盛的菜肴,阿二食欲顿然大增:
「谢谢夫人!」阿二稍试客气一番,便毫不犹豫地抓过一只鸡腿,旁若无人地大
嚼大咽起来。

  夫人以及其他的妇人并没有进食,而是满脸媚笑地望着阿二的吃相,有的妇
人甚至贴到阿二的身上,淫浪地触碰着阿二的胯间:「嘻嘻,人虽瘦小了点,这
玩意还算挺大呐!」

  「嗯!」夫人冷冷地嗯了一声,那个轻佻的妇人止住了淫笑,胆怯地收回细
手。

  一只鸡腿被阿二啃个精光,空空如也的肚腹终于有了一种充实感。温饱思淫
欲,阿二抹了抹油渍渍的腮帮,一对与生俱来的色眼贼溜溜地环视着众妇人,众
妇人也报之以会心的媚笑。

  「呵呵,你吃饱了!」听到阿二的饱嗝,夫人淡然一笑,冲女仆使了一个眼
色:「沫儿,安排客人休息去吧!」

  「是。」女仆沫儿冲阿二摆摆手:「先生请随我来!」

  「好的。」在众妇人的注视之下,阿二左顾右盼地走出大豪宅,来到一条让
他眼花缭乱的画廊里。「小姐。」阿二悄声问沫儿道:「此宅为何姓府第啊?瞅
这建筑,看这格局,真是气势非凡,豪华无比啊!」

  「嗯。」与贵妇一样,沫儿严肃地说道:「先生且请快走,休要多问,更休
要多想,这对你没有好处!」

  绕过迷宫般的画廊,沫儿将阿二领进一座花香飘逸、大花园套着小花园的幽
幽庭院里。阿二正东张西望着,沫儿推开一扇房门,令阿二走进去:「先生请进
去休息吧!」

  「好的,谢谢。」阿二刚刚走进屋里,房门「啪」地关死,旋即便响起「哗
哗」的锁门声。阿二惴惴不安地坐到床铺上,手扒着窗扇心神不安地向庭院里张
望着,一棵参天的大榕树格外引人注目,树上群鸟栖息,无忧无虑地、比赛般地
凋啾着;树旁堆积着一座造型秀美的假山,山上怪石峋峋,芳草葱葱;在假山的
脚下,一眼废弃的古井杂草丛生。

  「哗啦」,阿二正环视着生疏的庭院,房门哗啦一声被人推开,女仆沫儿与
贵妇笑吟吟地走进屋来,阿二慌忙起身施礼,贵妇依然毫无高傲之相,平易近人
向阿二回了礼,然后,以房间主人的身份,理所应当地坐到床铺上,就在阿二的
面前,大大方方地宽衣解带。

  「先生,请你也更衣吧!」

  阿二顾作斯文地转过脸去,女仆沫儿悄悄地碰了他一把,催促他莫要装相,
快快更衣。阿二乖顺地点点头,在沫儿的帮助之下,脱掉身上的女装,精赤条条
地站在床边,一只肉墩墩的肥手拍了拍他的屁股:「小夥子,过来吧!」

  「夫人。」淫贼阿二循声转过身来:

  但见熟妇去盛装,淫贼眼中出徐娘。
  白肉翻滚沟壑纵,秋雨袭后珠已黄。
  万插千捅老肉穴,黑云缭绕冒浓浆。
  今朝阿二试比拼,风骚犹存愈当年。

  「夫人,小生来也!」淫贼阿二像只乖顺的公羊,在贵妇热切的目光注视之
下,纵身跳上床去,一头扑倒在夫人的胯间,手掌老道地抚摸着浓密的黑毛,继
尔,又将鼻尖顶靠上去,甚是下作地嗅闻起来。

  夫人满意地叉开粗壮的大腿,手掌爱意涟涟地揉抚着阿二的后脑勺:「好孩
子,好后生,来,给妈妈好生舔舔吧!」

  「是,夫人,看我的!」阿二犹如接到了圣旨,身子又往前蹭了蹭,手掌拨
开草丛般的乱毛,弹出薄薄的红舌,「咕叽咕叽」地施展起看家本领来。

  正午的阳光无声地扬洒在这片历经沧桑的、略显干涸的土地上,萋萋的草丛
经阿二舌尖的撩拨,犹如受到雨露的滋润,闪烁着耀眼炫目的点点星光,放散着
完全成熟后那特有的、浓郁郁的芬芳。

  阿二咧着嘴叉,向着这片干渴的草地无私地倾注着满腔的津液,同时,舌尖
透过密密实实的草丛,哧哧地舔吮着有些粗涩的表皮,那份老成,那份敬业,活
脱脱一个老庄稼把式在默默地耕耘着并不属于自己的,而是从东家那里意外得来
的一亩三分地。

  「哦哟!」夫人幸福地长叹一声,在阿二的吮舔之下,乱草横陈的山丘地震
般地摇憾起来,高隆的肉包放浪地顶撞着阿二的面庞,为了获得更多的快感,两
条粗腿淫荡无比地大叉开来,隐没在草丛深处的肉穴豁然洞开,只见「扑哧」一
声,一座沉寂已久的火山终于爆发了。

  「嗷,嗷,嗷……」乱草纷纷的火山口哧哧地狂喷着浓烈的、灼人面庞的淫
浆,直呛得阿二冷战不已,不停地干咳起来。

  熟妇旺盛的性欲闸门一经开启,便再也不可收拾,只见她双腿乱蹬乱踹,手
掌按着阿二的脑袋,嘴里母猪发情般地、嗷嗷的吼叫着:「嗷嗷嗷,嗷嗷嗷……
后生,快啊,快啊,快舔老娘的屄蕊啊,老娘受不了啦,老娘痛快得要死了!」

  「是!」在夫人的催促之下,阿二岂敢怠慢,他扭了扭酸麻的脖颈,深深地
呼吸一番,然后将整个脑袋埋在夫人的双腿间。夫人手掌挤捏着肉包上端粉溜溜
的肉球,双眼迫不急待地盯视着阿二,淫贼心领神会,吐出舌尖,「咕叽咕叽」
地舔吮起来,夫人放荡地呻吟着:「哎唷,哎唷,哎唷……」

  「嘻嘻……」阿二正卖力地给夫人口交着,女仆沫儿也不甘寂寞,一只玉手
悄然无声地探向阿二的胯间,非常娴熟地把玩着阿二的鸡鸡,很快便将鸡鸡磨娑
得又硬又亮。

  「啊!」夫人突然腾空而起,一把将阿二仰面朝天地按倒在床铺上,赘肉哆
哆的身体泰山倾覆般地压迫下来,阿二还没搞清楚将要发生什么,夫人肉墩墩的
屁股「叭叽」一声便骑在了自己的面庞上,湿淋淋的肉洞拼命地研磨着阿二的面
颊:「嗷嗷嗷,嗷嗷嗷……」

  夫人骑在阿二的面庞上,肥屁股奋力地研磨着,磨啊、磨啊,黑毛紧贴着面
腮发出哗哗的淫响,直磨得阿二面庞燥热难捺,发出不可抑制的呻吟声:「哦,
哦,哦……夫人,轻点压啊,我快上不来气了!」

  对于阿二的嘟哝声,夫人置之不理,或者根本就没听见,她在沫儿的协助之
下,屁股一刻不停地研磨着阿二的面庞,沫儿讨好地抚摸着夫人的胸乳,甚至与
夫人接起吻来。

  「哈,后生。」夫人突然推开沫儿,抹了抹嘴唇,她停止了研磨,将屁股向
上抬起,一只手依然按着阿二的面庞,使他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扒开乱草遮盖的
肉洞,将洞口对准阿二的嘴巴:「乖小子,来,尝尝老娘的屄水吧!」

  阿二乖乖地大咧着嘴巴,静静地等候着。夫人的屁股在阿二的面庞上排尿般
地移来移去,不多时,只听「哗」的一声,一滩黏稠的淫液从豁然开敞的洞口喷
溅而出,一滴不漏地射进阿二的口腔里,呛得阿二皱了皱眉,苦涩地干咳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咕噜!」阿二脖子一仰,下作无比地咽下夫人的淫液,甚
至奴颜婢膝地吧嗒着淫气浓浓的嘴唇:「好吃,好吃,夫人的屄水真好吃啊!」

  「夫人。」沫儿握着阿二的鸡鸡似乎是在提醒夫人:夫人,忙了半晌,真正
的玩意还没尝过呐!

  「哦!」望着阿二亮闪闪、硬似捍面杖的鸡鸡,夫人大喜,在沫儿的搀扶之
下,将屁股挪移到阿二的胯间,沫儿又说明妇人拨开草丛,将阿二的鸡鸡对准洞
口,夫人的屁股欣然向下压去,哧溜一声便将阿二的鸡鸡整根吸纳进洞穴中。

  「哟呀!」阿二的鸡鸡被夫人深深地吸裹中,牢牢地套在肉管中,哗哗的淫
液哧哧地润泽着火热的鸡鸡头,使阿二感受到一股又股怡然的清凉,不由地哼哼
起来:「哟呀,哟呀,哟呀……哦唷……」

  阿二刚刚哼哼了数声,突然,又一个光溜溜的屁股压迫上来,阿二尚未弄清
楚这是怎么回事,眼前登时一片漆黑,原来是女仆沫儿骑到了阿二的面庞上,黑
毛簇拥的私处无遮无掩地覆盖了过来,在阿二的眼前频繁地晃动着:「啊,啊,
啊……」

  沫儿手拄着床铺,模仿着贵妇的样子,屁股哧哧地研磨着阿二的面庞,阿二
不敢推诿,索性搬住沫儿的大腿,「叭叽叭叽」地吮吸着陌生的肉洞,品尝着与
夫人完全回异的淫液。

  「哦,哦,哦……」随着夫人压迫力度的不断加强,阿二产生了不可控制的
射精欲望,腰身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夫人看在眼里,又老道地扭动几下屁股,
然后,冷丁将鸡鸡弹出肉洞,一把握在手中:「乖后生,快射,快射,让老娘品
尝品尝!」

  「啊……」夫人娴熟地搓动着手指,阿二再也不能自己,一滩精液「哗」地
喷将而出,夫人满意地握着鸡鸡,贪婪地吞咽着阿二的精液。沫儿见状,脸上流
露出即羡慕又渴望的神色,不过,没有夫人的首肯,她绝然不敢凑过身去,与夫
人一同品尝阿二的鲜精。

  「呶……」获得极大满足的夫人终于开恩,将阿二那依然冒着精液的鸡鸡拱
手让女仆,沫儿满脸感激地接过鸡鸡,一口含进嘴里,饥不可捺地吸吮起来。

  「哦唷!」沫儿深深地吮了数口,吐出渐渐瘫软的鸡鸡,舌尖依然津津有味
地舔食着阿二继续分泌的残精,阿二有些睏倦地哼哼起来,尽管胯间又酸又麻,
却不敢声言,任由沫儿肆意舔吮。

  很快,胯间的鸡鸡在沫儿卖力的吮吸之下再度勃兴,沫儿见状,握着鸡鸡,
面呈喜色,却又不敢擅自爬上阿二的胯间,一双欲火横喷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
夫人。

  「上吧!」夫人很是开通地点点头,「哧溜」一声,沫儿蹲起身来,将被自
己吮硬的鸡鸡对准毛绒绒的肉洞,她又冲阿二顽皮地一笑,乐颠颠地将鸡鸡插进
自己的肉洞里,旋即便哼哼叽叽地动作起来:「哦哟,哦哟,哦哟,哦哟……」

  「啊……」在沫儿的剌激之下,阿二重新兴奋了,频繁进出于沫儿肉洞的鸡
鸡再次亢奋起来,不过,欢悦之中,却有一种不可言表的、隐隐约约的痛乏感:
唉,好累啊!

  阿二心里喊着累,表情却依然兴奋不已:啊,真是三生有幸啊,主仆两人让
我同时玩,自出道以来,这还是头一遭啊!

  「啊……」一想起尊贵的夫人与下贱的女仆同时被自己狂操,阿二便亢奋不
已;而性欲比夫人还要强盛的沫儿更是近乎发疯在大作着,很快,阿二又产生了
射精的欲望,沫儿减轻了力度:「夫人,他又射了!」

  「哦……」夫人披着睡衣走到阿二身旁,沫儿屁股向上抬起,叭地弹出阿二
的鸡鸡,诚谎诚恐地送给夫人。夫人接在手里,很是在行地吮吸着,那份贪婪,
那份得意,犹如蛇蠍抓住了可怜的小鸡,一口咬住细嫩的脖颈,哧哧地吮吸着滴
滴鲜血。

  「啊……」在夫人的吮舔之下,阿二又是一声大叫,从鸡鸡头处排出些话精
液,只见夫人珠唇并拢,悉数没收了。

  「谢谢!」咽下精液,夫人满意地抹了抹嘴唇,在沫儿的帮助下穿戴整齐,
非常有礼貌地向阿二道别,阿二有气无力地回过礼,房门便「哗啦」一声被沫儿
关死,然后,又响起哢哢的锁门声。

  「唉!」阿二长叹一声,周身倍感无尽的疲乏和困顿,他甚至连穿衣服的气
力也没有了,拽过一条锦被刚刚覆盖在光溜溜的身体上,房门又「哗哗」地响动
起来。

  「嘻嘻!」又是一主一仆两人嘻皮笑脸地走进房间,阿二仔细一看,原来是
在大宅里踢自己屁股、并嫌自己有些干瘦的放荡妇人,不待阿二言语,仆人已经
径直向他走来,「哗」地掀掉锦被,瞅了瞅阿二软塌塌的鸡鸡:「嘻嘻,怎么,
刚刚泄过啊?」

  「嗯,好累啊!」阿二点点头,问女仆道:「请问小姐如何称呼?」

  「秋月!」女仆言罢,欣然跳上床去,一把握住阿二的鸡鸡,比沫儿还要熟
练地揉搓起来,而床边的女主人已经开始宽衣解带了。阿二暗暗叫苦:苦也,这
一主一仆可够我好生消受啊!

  「夫人。」望着正松解衣服的妇人,阿二怯生生地问道:「敢问夫人如何称
呼?」

  「哼哼!」妇人淫荡地拧了阿二一把:「哼哼,大姐捉来的这只鸭,瞅着挺
瘦的,不过,剥了衣服,还算有点肉啊。我如何称呼,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必须把老娘伺候好,否则……」说到此,荡妇手指指窗外:「如果不把老娘伺候
好,老娘就把你整个丢进枯井去!」

  「可是。」阿二诈着胆子,喃喃地嘀咕道:「小生非常想知道夫人的尊姓大
名啊!」

  「哼哼!」妇人也以贵夫的口吻道:「小子,你不应该知道得太多,这对你
没有任何好处!还是好生伺候老娘吧!」

  言罢,妇人「哗啦」一声拽掉抹胸,一个洁白的玉体呈现在阿二的面前,阿
二情不自禁地转过脸来:

  风骚少妇呈眼前,阿二采花飘飘然。
  肌洁肤细滑似雪,齿白唇红润如涟。
  春情勃发芳草浓,意荡神迷洞水泉。
  啃罢枯藤嚼青藕,老去嫩来皆淫缘。

  望着少妇香气飘逸的胴体,阿二周身的乏意顿然消散怠尽,一俟少妇坐到自
己的身旁,滑如雪粉的肌肤极具挑逗性地贴靠过来,阿二更加性致昂然了。

  「夫人……」阿二再也不敢探问少妇的真实姓名,他搂过少妇,咧开干涩的
嘴唇,讨好地亲吻着少妇红扑扑的面庞。少妇温柔地依在阿二的怀里,手掌与女
仆秋月一起把玩着阿二的鸡鸡,急迫地希望它尽快勃兴起来。

  「哦……」阿二的嘴巴从少妇的面庞一路向下移去,先是粉颈,后是酥乳,
均被阿二仔细地亲吻一番,甚至还抬起少妇的手臂,叭叽叭叽地亲吻起少妇的腋
下来,搞得少妇咯咯淫笑,态度也渐渐地和蔼起来:「咯咯,亲爱的,你很会玩
哟!」

  在阿二热切的亲吻之下,少妇幸福地仰着面庞,高抬着手臂,在享受阿二热
吻的同时,另一只手掌淫荡地弹拨着阿二的鸡鸡:「起来,起来,快起来!」

  「夫人。」阿二也是性致大增,鸡鸡终于昂起头来,他向上挺了挺腰身,少
妇见状,满意地一笑,咕咚一声仰躺下来,勾起双腿,示意阿二快快爬上身来。

  「夫人,小生来也!」阿二握住鸡鸡,欢快地爬到少妇的胯间,秋月跪在少
妇的身旁,一只手轻轻地拨开女主人的肉片,一只手按住阿二的鸡鸡,少妇腰身
向下一挺,主动吸住阿二的鸡鸡,而阿二则顺势往前一顶,两人极为配合地各自
挺着身子,一支肉棍便如此这般地捅搅起一个肉洞来。

  阿二努力使自己从极度的兴奋中平静下来,他很有节奏感地抽捅着身下的少
妇,色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被自己肆意顶撞的肉洞,较之于刚才的老夫人,这位不
肯说出真实姓名的少妇,不仅皮肤白净,肉洞也是鲜嫩无比,在频繁的抽捅之下
泛着亮晶晶的淫水,并且,发出令阿二陶醉的脆响。

  「啊,真漂亮啊!」阿二一边大作着,一边拨扯着少妇的肉片,双眼贪婪地
观察着洞壁。

  比起老夫人呈着深棕色的洞壁,少妇那淡粉色的洞壁光滑而又薄嫩,凭着多
年涉猎女人的实战经验,阿二断言:这样光滑,这样薄嫩的洞壁,平日里一定很
少被男人的鸡巴研磨过,否则,怎么如此的光滑,如此的薄嫩呐!

  「哇——」看着看着,操着操着,阿二手扯着少妇的鲜肉片,发出由衷的感
叹:「好鲜嫩的小骚屄啊!」

  「哦。」阿二突然感觉自己因过于得意忘形而开始粗言秽语了,他谎忙住止
了话语,一脸歉意地望着少妇:「哦,对不起,夫人,小生不才,无礼了!」

  「嘿嘿!」少妇却不以为然,甚至秀颜大悦,一双大腿淫荡地碰撞着阿二的
屁股:「嘿嘿,无妨,无妨,只要玩得高兴,粗言秽语又有何妨啊!」

  「谢谢夫人谅解!」阿二身子猛然后向退去,作出一个叩拜的大礼,女仆秋
月见状,脑袋一低,一口叼住阿二弹出主人肉洞的鸡鸡,趁着这个空档,饥不择
食地吮舔起来:「哦唷,哦唷,哦唷,哦唷……」

  秋月握着阿二沾满少妇淫液的鸡鸡,哦唷、哦唷地舔吮着,一丝丝黏稠的口
液,顺着嘴角缓缓地向下漫溢着,少妇看在眼里,赏赐般地说道:「月儿,如果
实在馋得受不了,不妨让小生也操一操吧!」

  「谢谢夫人。」秋月闻言,吐出阿二的鸡鸡,匆匆地向主人致过谢,便冲阿
二撅起光溜溜的屁股,双手下贱地扒分着屁股瓣:「来啊,来啊,快过来啊,蒙
主人恩准,快点来操奴家啊!」

  「呵呵。」阿二搬住秋月的屁股,扑哧一声将鸡鸡顶将进去,秋月长长地吁
了口气:「哎——哟,真好啊!」

  看得出来,女仆秋月的性欲比主人还要强烈十倍,在阿二的捅插之下,秋月
手拄着床铺,高撅着屁股,嗷嗷地淫叫着:「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好操
啊,好操啊!嗷嗷嗷,嗷嗷嗷……真舒服啊,好爽啊!」

  「哼哼。」主人一脸不屑地望着秋月:「瞅把你美的,小贱人,这才三天没
让男人操,就把你憋成这副德行了,唉!」

  「夫人。」见主人将胯间移向自己,秋月会心地低下头去,捧住主人微微拱
起的私处,开始给主人口交。阿二看在眼里,心中暗道:这对主仆,平日里一定
是靠口交来相互慰籍吧?

  「哦,哦……」秋月的舌功很快便将主人搞得欲仙欲死了,她大叉着双腿,
紧闭着秀目,嘴里语无伦次地淫词浪调着:「哦,哦……好痒啊,小贱人,小骚
货,快点舔啊,我受不了啦!他妈的,快啊,快啊,快舔我的屄蕊啊……啊,不
对,不对,不是那个地方!哼。」没有得到彻底满足的少妇皱着眉头,手掌生硬
地拽扯着女仆的头发:「他妈的,再不给老娘舔舒服了,明天老娘就把你卖给老
乞丐,让你永远也不饱,一辈子也穿不暖!」

  「是的,是的。」秋月尽一切努力地舔吮着主人的肉洞:「夫人,要卖,就
把奴才卖到娼馆去吧,让奴家任千人骑,被万人跨,一世也翻不了身!」

  「哼哼。」少妇摇了摇头:「你想得美,把你卖到娼馆去,天天有人操你,
你舒服得要死,却再也没有人给老娘舔屄了,老娘我可怎么活啊?哼哼!」说到
此,少妇突然推开秋月,胯间移向阿二,她握住阿二正在狂秋月的鸡鸡:「啊,
来吧,啥也不行啊,还是得这玩意,这才是正宗的呐,若要解痒止痕,唯有鸡鸡
才行啊!」

  少妇握着阿二的鸡鸡放荡无边地仰躺下来,阿二不知疲倦地跪在少妇的双腿
间,刚刚捅完秋月的鸡鸡又开始狂插起少妇来:啊,又一对主仆让我给玩了!

  「夫人。」性欲刚刚被撩拨起来便被主人无情中断了的秋月,跪在少妇的身
旁,可怜巴巴地乞求着:「让我玩一会吧!」

  「呶,给你吧!」少妇通情达理地点点头,将阿二的鸡鸡暂时还给了奴才。
于是乎,这一主一仆两个女人在阿二的身上走马灯般地翻上爬下,秋月的肉洞刚
刚吸住阿二的鸡鸡,正欢畅淋漓地抽拉着,少妇便让人生厌地催促起来,秋月只
好抬起屁股,很不情愿地弹吐鸡鸡,少妇紧随其后爬上阿二的胯间,水汪汪的肉
洞急三火四地吸住了阿二的鸡鸡,不失时机地大作着:「嗷哟,嗷哟,嗷哟,嗷
哟……」

  「夫人,快点呦!」秋月骑在阿二的面庞上,胯间一边研磨着阿二的嘴唇,
一边焦急地催促着主人:「快点约,该我啦!」

  「啊……」阿二搬着秋月的屁股,嘴唇早已吮得彻底麻木,而两个女人依然
不肯歇闲,一对白屁股还是不断地往阿二的面庞上轮番压迫。阿二再也兴奋不起
来了,面庞上哗哗地流淌着两个女人倾泄出来的淫液,又黏又涩,好似一层厚厚
的浆糊涂抹脸上,让阿二几乎睁不开眼睛。

  「夫人。」骑在阿二胯间狂扭不止的秋月道:「他要射了!」

  「哦?」少妇闻言,喜悦万分地从阿二的面庞上站起身来,秋月立刻从阿二
的胯间翻下身来,把行将喷射的鸡鸡恭恭敬敬地让给主人。

  少妇接过鸡鸡,连上面的分泌物也来不及擦拭,深深地没入口中,舌身妖蛇
般地缠绕着鸡鸡,快速地吮吸起来。只见阿二一声大吼,一滩稀溜溜的精液淌出
了鸡鸡头,夫人马上紧裹住珠唇,呼哧呼哧地吞咽着,然后吐出鸡鸡,让给旁边
的奴才:「呶,这还有点,你也尝尝吧!」

  「谢谢夫人!」秋月接过阿二业已瘫软下来的鸡鸡,放进嘴里,不遗余力地
舔吮起来。

  「月儿。」少妇不耐烦地拍了拍秋月的肩膀:「别没完没了,咱们的时间已
经到了,三姐怕是早已等不及了,快走吧,穿好衣服,把钥匙给三姐送去!」

  「啊。」阿二大吃一惊:「什么,三姐,还有人来啊?」

  「呵呵。」少妇冲阿二打了个飞眼:「三姐,还有四姐、五姐呐,别着忙,
我们家姐妹很多,够你玩的啦!」

  「唉,可累死我了!」阿二叹了口气:「如此下去,我岂不精尽人亡!」

  少妇走后没过多久,所谓的三姐果然带着女仆赶来,阿二早已没有了精神,
直挺挺地躺在床铺上,放懒了。三姐岂能放过行欢的机会,也不管阿二能不能勃
起,主仆两人握着阿二的鸡鸡,又是舔又是啃,折腾来折腾去,还真把阿二给折
腾得射精了。

  一连数日,阿二始终被反锁在房间里,不断有女人带着仆人前来寻欢,然后
留下食物以及饮水。

  阿二体力渐渐不支,甚至气息延延了,每当有夫人来寻欢,阿二便打听夫人
的真实姓名,可是,没有一个人肯道出真名实姓,主仆两人将阿二按在床铺上,
大肆发泄一番后,穿戴整齐,又将阿二反锁在屋内,扬长而去。

  「哗啦」,房门再次响起,阿二身子一抖,打了个冷战:「完了,又来了,
我真受不了啦!」

  房门「吱呀」一声响过,一主一仆两个女人出现在床前,阿二绝望地坐起身
来,习惯性地叩拜道:「敢问夫人如何称呼?」

  「寿娘!」夫人的答话令阿二精神大振,阿二无神的眼睛终于露出一丝可怜
的希望之光:「夫人,此为何地?」

  「后生。」望着枯瘦如柴的阿二,寿娘坦然相陈:「此乃当朝最受皇上器重
的宦臣马四爷的府第。后生。」寿娘随后说出的一番话,登时把阿二吓个半死:

  「我乃马四爷新买来的伺妾,我家主公喜怒无常,为人处事更是不循常理。
虽阳势已去,而府第中却蓄养着无数的姬妾、婢女、奴才,因主公性无能,更无
子嗣,姬妾们寂寞难捺,便暗中收买面容不俗的青年男子藏在深府,终日欢寻,
直至精尽人亡,然后抛入枯井了事。至今,已有十数人因为贪一时的欢娱而误入
马府,最后无不精尽人亡,葬身死井,化作一堆堆无名的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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