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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风尘劫】作者:巾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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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劫】作者:巾雍

                风尘劫


作者:巾雍
字数:15.8万
章节:共12章

                目录

              一、多情空遗恨

              二、惨事孰可忍

              三、枉得不洁身

              四、佳人遭虎吻

              五、红颜弃自尊

              六、零花堕红尘

              七、百花宫主人

              八、真相泣鬼神

              九、莆田百剑门

              十、会战十里墩

             十一、弃剑寻芳踪

             十二、忍辱习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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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swyyb 金币 +15 合格!加了论坛内有的后文揭秘更不错~ 2010-12-8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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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多情空遗恨

  「啊!来了,来了!」一个娇柔甜美的话声响起,十余道目光齐往面前的黄
泥大道射去。但见大道上尘土飞扬,粼粼的车声响起。突然,一道影子掠出,向
着飞尘扬处奔去。

  「这丫头又在胡闹了!」十余人之中,一个面貌清灈的高瘦中年汉子抚鬚笑
道:「看这次是否有本事劫镖?」

  当这道影子向前飞奔数十丈之后,但见眼前飞尘中现出大约十余辆的镖车及
数十名高矮不等的汉子。这些人一见远处而来的人影,为首的一名矮胖壮汉立即
举手比了个手势,一队人众停了下来。这时,由数十人中跳出一名少年,向着奔
来的那道影子跃身飞去。

  但见两道影子互相逼近,瞬间白光一闪,锵地一声,两道影子皆应声停了下
来,只见一男一女手中各持长剑相对而立。

  那女子约莫十七、八岁年纪,生个是一张小家碧玉的端丽面孔,皮肤雪白光
润,身裁婀娜多姿,尤其是那一对灵动的大眼睛眨呀眨着,展露出无比娇媚。而
那少年看来也有二十岁了,剑眉入鬓,只瞳似漆,相貌颇为英挺。只见他似笑非
笑的神情,直盯着少女的端丽面容。

  那少女柳眉一蹙,娇嚷道:「要命的滚开!姑奶奶劫镖来了!」

  「劫镖?」那少年终於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又来劫镖了!」

  那少女咬唇顿足,哼的一声:「讨厌啦!你又来嘲笑我,看我不把你切了一
块一块去喂狗!」剑随身起,直向那少年刺去。

  那少年一声:「来得好!」立即挺剑还击。

  那少女拔剑在先,接招时却是一同出剑,剑花闪烁,响起金铁之声。两人拆
了数十招,似乎是你来我往,不相上下。只是那少女此时红润的脸颊更是涨得通
红,而那少年始终是笑着脸,轻轻松松地过招。

  那少女心中一急,倏地转了个圈,剑招突变,三道寒芒分向少年上、中、下
三盘划去。

  「好!天地人三才无量剑!」少年一声轻叱,长剑抖动,长虹经天般朝刺来
的三剑削去,只听得锵铛啷声响,那少女的三剑立即被直削下来的一剑震开。

  少年得意地抬头一望,却见那少女嘟着嘴,蹙眉含怒地白了一眼,不禁悚然
一惊,立即收回长剑。

  少女目光一亮,剑尖突而抖出两道诡异的弧形,卷向少年手中的长剑。铛的
一声,少年的长剑应声落地。

  少年不禁耸了耸肩膀,两手一摊道:「好吧!算你嬴。」

  少女银铃般笑道:「输了就输了,什么算我嬴?心不甘情不愿的,哼!」狡
狯地扮了个鬼脸,蹦蹦跳跳地来到了那为首的矮胖壮汉面前,亲腻地拉着他的臂
膀,娇声道:「大叔,这次我总算嬴了吧?答应送我的东西呢?」

  那矮胖汉子哈哈笑道:「好啊!小妮子,两个月不见,真是越来越调皮了,
连你大师哥都欺负!」

  那少女待要分辩,背后忽而传来中年男子的说话声:「这丫头,剑法没半点
长进,倒是练就了不少欺负人的把戏。」转身一看,却见那先前在彼端的高瘦中
年汉子,牵着那比剑少年的手,含笑地走了过来。

  顿时,一干车队的数十人众纷纷轰叫:「总镖头好久不见了!」

  「幸不辱命!这趟镖总算领回来了!」

  「嘿!咱们威远镖局的招牌响亮,没半个狗贼胆敢劫镖。」

  那中年汉子微微一笑,拍着那矮胖汉子的肩膀道:「贤弟,这一次可辛苦你
们了。」

  矮胖汉子笑应道:「大哥那里的话,倒是诸位弟兄们一路上都战战兢兢地护
着这趟镖,好在各帮派门会也很承咱们的情,一路上平平安安的,竟然一点事端
也没有。」

  那中年汉子仰天大笑,朗声道:「各位弟兄们当真辛苦得紧,老夫已命人杀
鸡宰羊,备妥陈年美酒,为各位洗尘接风!」倏地众人轰然称好。

  这高瘦中年汉子,正是威远镖局的总镖头陆德威,那矮胖汉子是他的胞弟,
名唤陆德远。两人年轻时共创威远镖局,十余年来虽比不上大规模镖局的分号遍
布,却也搞得小有名堂。再加上兄弟俩为人四海,乐於结交,是已福建省一带的
保镖生意,威远镖局就揽了一半以上。陆氏兄弟也以此自足,不想往外地发展,
抢别的镖局的生意。

  然而就在两个月前,一个住在京师的富商巨贾,开出巨额的酬劳,指定要威
远镖局接他的镖。

  陆德威原本不想打破原则,推辞不受,但实在拗不过所有镖师的一致劝说,
几经思索之后,终於决定破例一次保这趟镖,但陆德威的心中却大有隐忧。因为
一来两地相隔数千里,一路上不但会加倍劳顿,找碴的帮会也必定会暴增。二来
所要保的镖,是一箱箱的奇珍异宝,价值连城,要威远镖局这种小号来保这趟大
镖,风险实在太大。

  这两个月来,陆德威每天无不愁眉深锁,胆颤心惊。今日得见车队归来,人
车平安,心上一块石头落了地,才终於笑逐颜开,一扫多日来的阴霾。

  此时陆德威见自己的宝贝女儿陆玄霜,也就是那美貌少女,缠着胞弟陆德远
不放,不禁摇头笑道:「霜儿,当时说好了要凭真本领取胜,你大叔才会送你礼
物,你这次分明是使诈耍赖,没礼物可拿了。」

  陆玄霜毫不迟疑地答道:「爹爹所言差矣!所谓兵不厌诈,施点小手法有何
不可?如果是实际临战,你这个宝贝徒弟,我最敬爱的大师哥,便是有十条命也
没了。大师哥,你说是不是?」说着向那少年眨眨眼,绽露出妩媚的笑容。

  那少年正是陆玄霜的大师哥,唤名白少丁。他见到陆玄霜的俏皮模样,心中
一片酥软,笑道:「小师妹怎么说怎么是,大师哥我不敢有意见。」

  陆玄霜啐道:「没意见就没意见,什么不敢有意见?讨厌啦!」说罢风情万
种地白了白少丁一眼,与白少丁含情脉脉的眼神相触,不禁心中一颤,羞答答地
低着头,两颊红得发烫。

  这般郎情妾意的光景,陆氏兄弟自然看在眼里;陆德远哈哈笑道:「好啊!
少丁,小霜还未娶过门,你就对她唯命是从,日后只怕也是个惧内的丈夫了。」

  白少丁无奈一笑:「唉,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话声甫毕,众人皆嘻嘻哈哈笑了起来;有人索性嚷嚷道:「喂!未来的白夫
人,倘若白少爷以后不老实,你就罚他跪算盘好了。」

  白少丁与陆玄霜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早已情投意合。而一年前陆
德威更当众宣佈俩人的婚约,有了名正言顺的关系,所以众人并不忌讳开这对金
童玉女的玩笑。

  陆玄霜虽是英气不让须眉,但毕竟是个黄花闺女,对於男女婚嫁之事,不免
害羞。此时不禁嘤咛一声,佯叱道:「讨厌啦!你们都来欺负我一个女孩子家,
我……我再也不理你们了!」往白少丁脚背上一踩,羞答答地逃了开来。

  只听到背后传来的,是白少丁唉唷的唉叫声及众人的哄堂大笑声。

  陆玄霜羞红着脸,一口气跑回府城里,过了城门,才逐渐以走代跑,气喘嘘
嘘,娇靥泛红,但依然掩不住心花怒放而绽露脸上的笑容。想着方才的情景,心
中一阵窃喜,不知不觉已回到威远镖局的大门前。

  陆玄霜心头一定,但见熙来攘往的人群之中,站着一名身穿蓝衣的青年,摺
扇轻摇,抬头望着威远镖局四个大字的匾额出神。

  陆玄霜心中起疑,便跨前两步,问道:「你要找谁?」

  那蓝衫青年转过头来,陆玄霜定睛一看,不禁一呆,心想:「天下竟有如此
俊俏的男人?便是大师哥也万万比不上呢!」

  这人看来也有二十来岁年纪,皮肤极为白腻细致,一张粉脸白里透红,俊俏
异常,眉弯鼻挺,目射精光,摺扇摇呀摇着,掩不住一副风流倜傥之气。

  陆玄霜见这美男子盯着自己看,不禁只颊绯红,低头想道:「这男子好生无
礼,一见面就盯着人家不放。不过,他长得真是英俊漂亮,令人不得不……」忍
不住又偷瞄一眼。

  这蓝衫青年似笑非笑地说道:「小霜姑娘,许久不见,你真是……呵呵!越
来越漂亮了。」

  陆玄霜听了蓝衫青年动听迷人的嗓音,浑身真有说不出的舒服,一时间失魂
落魄般,不知方才他说了些什么。

  蓝衫青年见她一脸迷惘之色,不禁微笑道:「看来小霜姑娘当真把我忘了,
这也难怪,你我仅有一面之缘罢了。不过……呵呵,我会让你一辈子记住的,后
会有期了……」说罢转身而去,渐渐消逝於人群之中。

  陆玄霜见到他背影时,心里隐约有种熟识的感觉,总觉得这人的背影似乎在
那看过,若要仔细去想,却又想不起来。

  回想那蓝衫青年俊美的相貌,陆玄霜心中一甜,寻思:「这人当真是英俊潇
洒,令人喜欢,只可惜没来得及问他名字就走了……」若有所思地轻叹一声,又
想:「连大师哥都给比下去了……啊!」

  当她想到白少丁时,心头一颤,心怀无比歉意:「我怎地见了这人就忘了大
师哥?比较起来,还是……嘿!还是大师哥较有男子气概。」

  夜晚,威远镖局席宴全场,众人敬酒的敬酒,划拳的划拳,谈天的谈天,当
真热闹非凡。然而却有人离开了热闹的宴席,来到幽静的后花园中。

  一个身裁窈窕的少女,蹲在莲花池旁,掷着一片片的小石打水漂儿;一个相
貌英俊的少年,也站在少女身旁,面带微笑地望着一片片的小石子弹起水面又落
下。他们正是威远镖局的一对璧人白少丁与陆玄霜。

  当白少丁见到小石片在水面上弹起了五次才落入池中,不禁拍手笑道:「好
啊!师妹,才两个月不见,你这打水漂儿的工夫已胜我一筹了,记得小时候还是
我教你的呢!」

  陆玄霜站起身来,忽而嘤咛一声,抱着白少丁的身躯,将整个脸埋入他的怀
里。

  白少丁先是一惊,继而面色一弛,柔声道:「这两个月我不在你身边陪伴着
你,我还以为你生气,再也不理我了。」

  陆玄霜缓缓抬起头来,热泪盈眶地望着白少丁那温柔的只眼,颤声道:「你
可知道你这一去,人家有多担心?我看爹爹每天愁眉深锁,便猜出这趟镖的危险
不比以往,我每天烧香祈拜,祈求你一路上平安,不要出事……」说着,泪珠犹
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沿着匀称的面庞滚了下来。

  白少丁卷起衣袖,怜惜地拭去她的泪水,柔声道:「傻丫头,我这不是平平
安安地回来了吗?长这么大了还掉眼泪,不害躁?」

  陆玄霜嘟嘴道:「还说呢!也不想想人家有多想你,你净跟着他们胡闹瞎起
哄,害得人家……哼!」

  白少丁笑道:「反正咱们也快成亲了,让弟兄们开开玩笑,又有何妨?」

  陆玄霜靦腆地说道:「人家……人家不好意思嘛!」说罢转过身来,低头不
语。

  白少丁从池中倒影,看到陆玄霜羞涩艳丽的娇容,在月光的照映下,当真美
而不可方物;鼻子闻到的,是闺房处子沁人心脾的芳香,不觉心神荡漾,忍不住
抱住那纤细苗条的腰枝,在她的粉颊上轻轻一吻。

  陆玄霜霎时羞得满脸通红,正当不知如何是好。

  白少丁一张俊脸紧贴着她那娇柔滑腻而又温香沁人的脸庞,柔声说道:「师
妹,你知道吗?方才师父他老人家已当众宣佈,待这次的任务结束后,就要举办
咱们的婚礼了,你……高不高兴?」

  「嗯,我好高兴,真希望这天赶快来临。」陆玄霜闭上只眼,尽情享受着甜
蜜的感觉,脸上一副陶醉的神情。许久之后,陆玄霜脱离了他的怀抱,坐在一块
石头上,蹙眉不语。

  白少丁只手搭在她的细肩,柔声道:「又怎么了?」

  陆玄霜吐了口气,幽幽说道:「这次的任务如此重大,大师哥,我好担心,
如果路上有什么闪失,那我……」

  白少丁哈哈笑道:「师妹,你真是担心过头了,你想想看,咱们一路上由京
城千里迢迢地运镖回来,都是平平安安的,什么事也没发生,现在要把镖护送到
目的地广东的广州府,这又何难之有?」

  陆玄霜道:「可是,大师哥,你不觉得奇怪吗?以往咱们保镖,总会有几个
山寨盗匪找樑子;可是这次镖物如此贵重,怎么反而会一路顺畅呢?」

  白少丁搔头道:「这倒是有点反常,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或许是咱门保密
工夫做得好,又或许是咱们威远镖局的招牌,把那些盗匪吓跑了,搞不好?」白
少丁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嘿嘿地笑了起来。

  陆玄霜问道:「什么事好笑?搞不好什么?」

  白少丁讪讪说道:「搞不好你天天为我烧香祈福,老天爷感动得要命,所以
保祐了你相公,别让你还没嫁给我就成了寡妇了。」

  陆玄霜俏脸一红,呸了一声道:「谁要嫁给你了?你要是死了,我便嫁给更
英俊潇洒的贵公子,才不为你守寡呢!」嘴中说着,心中不知不觉又浮现出那蓝
衫青年的影像。

  白少丁促狭道:「哦?是吗?既然你不守妇道,那我这宝贝也就不必送给你
了。」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只亮晃晃的物件。

  陆玄霜好奇道:「什么东西?给我瞧瞧!」将那物件抢来一看,原来是一支
金色的五凤挂珠钗,那钗亮晶晶的,十几颗珍珠垂着线褂晃来晃去的,极为精巧
可爱。

  陆玄霜讥笑道:「只是一支金钗而已,什么宝贝不宝贝的?要金钗我可多得
是呢!」

  白少丁道:「这可不是一支普通的金钗哦!你再仔细瞧瞧!」

  听他这么一说,陆玄霜又仔细瞧了一遍。

  白少丁见她频频蹙眉,端的瞧不出其中端倪,不禁摇头一笑,接过金钗道:
「师妹,瞧清楚了,这里有机关。」说着便往金钗端上的第一只凤眼上一按,只
见银虹一闪,一柄亮晃晃的短剑从钗身抽了出来。

  白少丁见陆玄霜拍手称棒,嘴边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说道:「可还不只如
此呢!你瞧!」只见他往第二个凤眼上按,铛的一声,剑身倏地伸长,成了一柄
三尺长剑。

  陆玄霜好奇的目光凝望着长剑,惊喜道:「原来是一柄钗中剑,好棒啊!大
师哥,你从那里寻来的?」

  白少丁把钗中剑恢复原形,说道:「我知道你一向喜欢稀奇新鲜的事物,一
直想着这趟回来,要送你什么才好。这次咱们运镖,顺路拜访了一位在河南开封
府远近驰名的老铁匠,看到他打造一把把的好剑,我便有了灵感,要求老先生为
你设计打造这把钗中剑,它是很美的饰物,更可以赶跑喜欢在你身边飞来飞去的
苍蝇,相信你会喜欢的。」

  陆玄霜心中一哂,知道白少丁口中的苍蝇,指的是想要亲近她的男人。

  陆玄霜从小长的标緻美丽,长大后更加迷人,素有福州府第一美人之称,兼
之她个性活泼豪放,向来也不忌讳男女之别,许多男人都藉故亲近她。白少丁虽
一向乐观随和,心里多少会吃味,所以言语中略带醋意,并不为奇。

  陆玄霜点头道:「嗯,我很喜欢,其实,便是一支普通的金钗,只要是你送
的,我都喜欢得紧。」

  白少丁心中一甜,把金钗插在她的发髻上,抚着她娇嫩的面颊,柔声说道:
「师妹,你好美,希望你永远戴着这支金钗,不管日后它有多老旧,都不要换下
来。」

  陆玄霜大为感动,满怀柔情地注视着白少丁那温柔的只眼,道:「大师哥,
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珍惜它、爱护它,即使它变得又老又旧,我也一样不改初
衷,死心塌地地爱着它。」

  白少丁搂着她的娇躯,斩钉截铁地说道:「师妹,我发誓,它一定会好好保
护你、爱护你,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的。」两人一语双关的海誓山盟,道出了
无限情意。

  陆玄霜觉得好幸福,娇躯慵懒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柔声问道:「大师哥,你
没骗我吧?」

  白少丁毫不迟疑地回答:「若有丝毫谎言,你便用这支钗中剑将我脑袋砍了
就是!」

  陆玄霜摇头道:「倘若你当真说谎,我也不杀你,只怕我会一改初衷,换一
柄更好的金钗来戴。」

  白少丁笑道:「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隐约地,陆玄霜脑海中竟浮现出那蓝衫青年为自己戴上金钗的影像。陆玄霜
心中大为不安,忙从白少丁的怀中挣了开来,望着池中月影,心中一片惶然。

  忽地,池中月影竟又浮现出那蓝衫青年迷人的笑容;陆玄霜瞠目惊视,心中
碰然有声。正自出神之际,突然噗通一声,一块石头射向水中月影,泛起的涟漪
将陆玄霜眼中蓝衫青年的笑容弄得扭曲变形。

  陆玄霜心头一颤,啊的一声惊叫,却听得白少丁哈哈笑道:「好久没打水漂
儿,居然不太灵光了。」

  陆玄霜坐了起来,两手抱腿,头靠膝上,两只眼睛失神地望着池中一波波的
涟漪,寻思:「大师哥一向真心待我,更何况现在和他已有婚约,我怎可心中藏
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这样太对不起大师哥了……」便道:「大师哥,今天我遇见
了一桩怪事。」

  此时白少丁正玩得起劲,挥手一掷,小石片顺着力道飞向水池,在水面上弹
跳了六次才掉入水中。

  白少丁欣然道:「哈,姜还是老的辣,师妹,我这功夫还是不输给你。」

  陆玄霜皱眉道:「你有没有听人家在说嘛?」

  白少丁道:「有啊!你遇到了什么怪事?」陆玄霜便将遇到蓝衫青年的事全
盘说出。

  白少丁笑道:「哈哈,喜欢你的人果然很多。」

  陆玄霜怒道:「人家跟你谈正经事,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在乎?」

  白少丁那想到她的大小姐脾气说发就发,不禁讪讪地吐了吐舌头,歉笑道:
「你的事我怎会不在乎?可是我说的没错啊!你经常出去玩,见过你这福州第一
美人的男人不知有多少,想必那男的也仰慕你,向你说那些话,不过是要引你注
意罢了,何必为此耿耿於怀?莫非……你对那男的有兴趣?」

  陆玄霜闻言一愕,好像被说中心事般,满脸通红;但见白少丁一副不在乎的
模样,心中有气,想说些话气气他,便道:「如果我不否认呢?」

  白少丁笑道:「那好极了,我就把他找来,让你对他瞭解个够。」

  陆玄霜闻言,即刻变了脸色,娇躯微微颤抖,沉声道:「你……你真的这么
想?」

  白少丁满怀柔情地握住她的只手,柔声道:「傻丫头,你是福州第一美女,
喜欢你的男人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身为你的未婚夫婿,如果遇着什么事就争风
喝醋,日后你怎么能过着像现在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呢?况且,我对你有
信心,我相信,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人。」

  白少丁的一番话,深深地打动了陆玄霜的心,她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柔声
道:「大师哥,你真好!我发誓,我会永远只爱你一个人。」

  「小师妹。」白少丁的吻亦贴上了她的樱唇,热切地搜索着每一丝的甜蜜。

  花前月下,两人缱绻缠绵,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双双携手离去。

  倏地,在莲花池另一端假山之后,传出碰的一声,一株小树从树干断裂,倒
了下来,一个人影缓缓从假山后走出来。

  那黑影背对着月光,是以看不见他的相貌,然而两只眼睛却是亮晶晶的,射
出两道雄雄怒火。那人影重重地喘着气,从嘴角发出一丝声音:「狗男女!」

  「今……喝酒……过瘾……」从远处传来片片断断的说话声,那道人影倏地
缩了回去。只见一高一矮两名汉子从一条佈满鹅卵石的小径上踉踉跄跄地走到莲
花池旁,手中各拎了个酒瓶,像喝醉酒似的。

  两人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确定附近没人,对望一眼,便解开裤裆,将自己的
那话儿掏出来,用手不断搓揉着勃起的肉棒;他们的面额泛着红光,呼吸急促,
胸膛一上一下地起伏着,那话儿也弄得既粗硬又亢奋。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高汉子一声低吼,那话儿喷出大量浓稠的白色流体,射
入莲花池中,那矮汉子喷出的白色流状物也紧接着浮沉於池水之中。

  这两人皆是威远镖局的镖师,较高的汉子叫史大,较矮的汉子叫陈忠。两人
满足地嘘了口气,双双坐了下来。

  史大道:「这会儿是真的过足了瘾,就只差没来真的。」

  陈忠吃吃笑道:「咱们这种癞蛤蟆,焉能真的吃到天鹅肉?想玩真的?还是
算了吧!咱们手上动,脑子想,也不比真的差。」

  史大啐道:「你又不知道我脑子里想的是谁,怎知我是癞蛤蟆,吃不到天鹅
肉?」

  陈忠嘿嘿笑道:「我就是知道。」

  史大白了陈忠一眼,望着陈忠射在池中的浮沉物,问道:「喂,老陈,你脑
子里想的是谁?怎能让你泄出这么多?」

  陈忠摇头笑道:「不足为外人道也。」

  史大噘嘴道:「啐!有什么稀罕?你不说我也猜得出!」

  陈忠道:「你倒说说看是谁。」

  史大狞笑道:「说起这女人可乖乖不得了,美得像仙女那是不用说,身裁更
是好得吓死人,那对奶子既娇嫩又丰满,颤动起来真叫人目眩神摇;那腰部又细
又苗条,还有两腿之间的那颗果实,哇赛!新鲜得可以掐出水来,只消用舌头舔
它一舔,妈的,整个人比飞上了天还要舒畅快活哩!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咱们总
镖头的宝贝女儿,福州府第一美人,我的小霜霜是也!」

  史大话才说完,陈忠就迫不急待地跳了起来,大姆指一翘,称讚道:「真厉
害,一猜便中,正是我道中人。只是,你怎么知道大小姐身裁这么好?你看过是
不是?」

  史大耸肩道:「这……看是没看过,只是方才我脑子里面想的,正是这番光
景;姓史的我没别的长处,就是看人极准,如果不信的话,那天你把她身上衣服
剥下来看就知道了。」

  陈忠啐道:「什么嘛,说了半天也不是亲眼目睹,还夸口说大话!」失望地
坐了下来,望着皎洁的明月,叹道:「若比起来,白少爷可比咱们幸运多了。」

  史大道:「人家从小就和大小姐一起长大,现在又成了她的未婚夫婿,佔尽
了天时地利人和,你拿什么跟人家比?别比了,越比越气人!」

  陈忠道:「这话也有几番道理,不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至少大小姐还常
常和咱们说说笑笑的,总比谢镖头被大小姐冷落好得多了。」

  史大点头道:「对,咱们还是识相点,在太虚幻境里和我的小霜霜亲热就够
了,可别像谢镖头把这份奢念带到现实中,结果被人家落个不理不睬,脸都丢光
了。」

  陈忠奇道:「听你口气,你好像知道谢镖头被大小姐冷落的原因;喂,说来
听听。」

  史大得意笑道:「这你就找对人了。还记得一年前咱们保德化县赵员外的那
趟镖吗?那时候咱们流年不利,算错了路子,被紫光寨那群兔崽子们给堵上了,
好在白少爷接到了咱们的求救信鸽,便率众赶来救援,把那群土匪打了个落花流
水,保镖的任务也圆满达成。总镖头大为高兴,当晚庆功宴上,便当众宣佈了两
人的婚约,结果大家表面上虽然笑着脸恭喜他们,实际上大家心都碎了,酒菜一
上座,十之八九的弟兄们竟都猛喝闷酒。那时你也喝醉了酒,我扶你回家时,你
还直嚷着既然得不到大小姐,就不如自杀算了,你还记得吗?」

  陈忠脸上一红,靦腆一笑道:「酒醉时的胡言乱语,我那记得?这跟谢镖头
有什么关系?」

  史大道:「关系可大了!就是因为你胡言乱语,害我不敢扶你走大门回去,
所以绕到这后花园中,打算走后门回去,岂知竟在这儿瞧见了大小姐和谢镖头两
人。」

  陈忠奇道:「我怎么没印象?」

  史大道:「当时你醉死了,才扶你到这里,你就醉得不醒人事,当然没有印
象。我见他二人在此,一时好奇,就躲起来看。」

  陈忠急问:「他们说了些什么?」

  史大道:「你也知道谢镖头是出了名的顺风耳,我那敢躲在近处?他们说了
些什么,我自然听不见。不过他们的一举一动,我倒是看得很清楚。」

  陈忠忙扯着史大的衣袖,急道:「快说快说!」

  史大得意一笑,继续说道:「我看见谢镖头叨叨切切地不知对大小姐说些什
么,可是大小姐却猛摇头,后来谢镖头跪了下来,对着大小姐直磕头,可是大小
姐却别过头去,不加理会。我看谢镖头是吃了狗胆,你猜怎么着?他居然扑了上
去,抱住大小姐又亲又吻的。」

  陈忠跳了起来,哇地叫道:「这还得了!他……到手了?」

  史大摇头笑道:「没有,大小姐又叫又搥,谢镖头赶紧放了她,还挨了一记
好大的耳光呢!嘿嘿!」

  陈忠怫然道:「打得好!居然敢非礼大小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史大附和道:「就是嘛,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的尊容,丑八怪一个,咱兄弟
俩都轮不到了,那轮得到他?」

  陈忠道:「难怪大小姐都不理她,真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谢镖头他这是
活该自作孽。咦?史大,这么重大的事,你这张阔嘴怎么现在才说出来?别人知
不知道?」

  史大惶然道:「拜託!我躲着偷听,你觉不好好睡,居然给我打起鼾来,被
谢镖头发现了,他威胁我不可张扬出去,否则要给我白刀进红刀出;你也知道他
发起狠来比什么都吓人,我自然守口如瓶,不敢泄漏只字。今着竟失了分寸,泄
漏与你;你可别说出去,害得我不明不白进了棺材。」

  陈忠道:「你我过命的交情,我怎会陷害你?只是这谢镖头堵住你的嘴,别
人却未必不知道;难道大小姐就没有嘴,不会告诉总镖头或白少爷吗?」

  史大道:「我也这么跟谢镖头说过,你猜他怎么说?他说,这种丢脸的事,
依大小姐的脾气,绝对不会告诉总镖头;而白少爷也一向宽大为怀,知道了这件
事,也不会放在心上。」

  陈忠摇头道:「啧啧,谢镖头打的算盘可真精,又搂抱又亲吻,嘿!便宜都
被他佔尽了。」

  史大舔舔嘴唇,贪婪地说道:「他妈的!如果也能给我这个机会,老子非要
好好弄她一次不可。」

  陈忠只手互抱,两眼望着明月,痴痴地说道:「我并不贪心,只要能够摸摸
她的身子,亲亲嘴,说几句情话,便是死了我也甘心。」两人疯言疯语地说了一
顿,酒性又发,将空酒瓶扔掉,一高一矮又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躲在假山之后的人影这时移了出来,此时他面向明月,在月光的照映下,形
貌一览无遗:稀眉、细眼、塌鼻、尖嘴猴腮,长得又丑又怪。只见他拳头握得紧
紧的,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这人正是史、陈二人所提起的谢镖头,单名一个锋字,今年二十五岁,原是
福州土生土长的人,自小拜师,练就了一身不赖的武艺。自从三年前在街上不经
意见到了陆玄霜,惊为天人,为求近水楼台之便,遂投入威远镖局的行列。由于
武功不凡,不出二年即升任为镖头之职。

  谢锋脾气乖戾,孤癖冷漠,许多镖师、趟子手都对他近鬼神而远之。一年前
陆德威宣佈了白、陆两人的婚事后,谢锋顿时心痛如绞,遂藉着酒胆,向陆玄霜
表达二年来的爱慕之情,不料竟至功败垂成,从此陆玄霜对他不理不睬,避而远
之,迄今依然如此。

  第二天,陆氏兄弟召集各位镖头,商议三日后押镖起程,前往本次目的地广
州府。这一来,陆玄霜可乐坏了,直缠着白少丁陪她打猎玩耍,白少丁拗不过师
妹的要求,只好遵命了。

  两人高高兴兴地并骑出了城门,顷刻间已然纵马上了山坡,进入丛林之中。
这林子叶茂枝繁,藏了不少鸟兽,白少丁弯弓射箭,刷地一声,一头山兔应声倒
地,陆玄霜高兴得拍手叫好。

  白少丁心想:「师妹从小就爱看我打猎,每次打到野鸡山兔一类的小兽就会
高兴半天;今个儿索性猎些獐子或野猪类的大兽,让师妹开开眼界。」

  举目四顾,但见西首草丛沙沙作响;白少丁刷的一箭,射入草丛之中,只见
一只山狐跳了起来,疾往西首林中窜入。白少丁叫道:「师妹在此等我,待我活
捉这野狐给你玩!」马鞭虚击,胯下白马昂首长嘶,追了上去。

  陆玄霜见白少丁走远,便也搭着弓箭,留心着四下的动态。这时,东首的草
丛颤颤摇动,发出沙沙之声;陆玄霜刷的一箭射去,草丛立即停止了摇动。

  陆玄霜高兴地纵下马来,心想:「这回不知射中了什么野兽,待会儿可要让
大师兄夸奖一番了。」

  一步步走向草丛,待要伸手拨开观看,忽地一道黑影猛然跳了起来。陆玄霜
惊叫一声,重心不稳,整个身子便向后倒;忽地一只手伸了过来,握住陆玄霜的
左手,陆玄霜藉力一撑,整个身子站了起来,惊目一看,不由得更加吃惊;眼前
之人,不正是谢锋却又是谁?

  谢锋右手握着陆玄霜的左手,左手握着一支箭,嗫嚅道:「小霜姑娘!」脸
上露出僵硬的笑容。

  陆玄霜左手挣了开来,退后了两步,惊魂未定地颤声道:「怎……怎么会是
你?」

  谢锋不禁兴奋地喘着气,颤声道:「小……霜姑娘,你终于和我说话了,终
于开口和我说话了,我……我……」

  陆玄霜转过身去,冷冷道:「是你自己小家子气,不先来找我说话,我又何
必理你?哼!」嘴角一撇,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谢锋惶然谢罪道:「是!是我不对,以后我再也不敢了,请你原谅我!」一
脸既紧张又兴奋的神情。

  陆玄霜白了他一眼,冷然道:「你来这里干嘛?是向我炫耀你的武功好,还
是想拿那支箭去向我爹告状,说我用箭射你?」哼的一声,冷冷地盯着谢锋手上
的那支箭。

  谢锋忙摇头道:「不不!你不要误会,我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可是又不敢打
扰你们,所以一直躲在这附近,等到你一个人时才敢出来,岂料被你发现了,所
以……」小心翼翼地捧着那支箭递上前去,唯恐招惹了陆玄霜不高兴。

  可是陆玄霜竟伸掌将箭拍在地上,怒道:「你好无耻!居然偷偷跟在我和大
师哥的背后监视我们,究竟是何居心?」

  谢锋急道:「没……没有,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件事……」

  「我不想听!」陆玄霜沉声叱道:「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你快滚你的蛋,别
站在这里碍眼!」

  短短的几句话,却深深刺伤了谢锋的心;他全身颤抖,只拳紧握,两道伤心
愤怒的目光,向陆玄霜无情的脸上一扫,颤声道:「我真的……真的让你……如
此厌恶?」

  陆玄霜噘嘴冷笑道:「对!我讨厌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这副德性,
也敢动本姑娘的歪脑筋?呸!我老实告诉你,我宁可和全天下喜欢我的男人好,
也不会正眼瞧你一眼。你呀!最好走得远远的,我永远永远也不愿再见到你。」
谁也不会想到,陆玄霜冲口而出的怒言,日后居然应验了。

  此时谢锋气得咬紧牙关,喘着怒气,一双细目睁得大大的,双眼中充满了血
丝,瞪着一脸毫不在乎的陆玄霜。

  忽然西首远处传来白少丁的呼喊声:「师妹快来,我捉住牠了!」陆玄霜闻
言一喜,纵身跳上马背,头也不回地策马奔去。

  只听得陆玄霜道:「哇!这只狐貍可真大,大师哥你太棒了!」

  白少丁哈哈一笑,问道:「那你呢?有没有发现猎物?」

  陆玄霜微一迟疑,脱口说道:「没什么,只看见了一只疯狗。」

  白少丁问道:「疯狗?疯狗在那里?」

  陆玄霜道:「唉呀!别管疯狗了,咱们到那边去看看!」只听得两人的说笑
声伴随着马蹄声逐渐变小、消失。

  这时谢锋再也按纳不住,盈眶的泪水如洪水般滚滚流出。他一声长啸,没命
似地发足狂奔,心中不断呐喊:「我恨!我恨!我恨……」

  也不知跑了多久,向着前面路旁挑出的一个酒招子闯了进去,一双泪眼左顾
右盼,看见东首角落桌上的一只酒壶,便一把抓起,咕噜咕噜地张嘴把酒往肚子
里猛灌。

  这桌的客倌哇哇叫道:「反了反了!这酒是老子花钱买来的,你凭什么?」
话未说完,谢锋呼的一拳击在他的胸口上,那人立即飞射出去,撞墙倒地,顿时
没了气息。

  酒店掌柜不禁大叫:「哇!杀人啦!出人命啦!」店内客人顿时吓得乱叫一
通,东躲西窜。

  谢锋也不顾自己闯了大祸,只一昧地倾酒猛灌。待瓶口滴下最后一滴酒,谢
锋往地上一掷,将酒壶砸个粉碎,整个脸伏在案上,紧握着拳头,伤心呐喊着:
「不如死了算了!不如死了算了……」

  「呵呵,得不到小霜姑娘的心,得到肉体也不错呀!何必寻死呢?」

  谢锋听到身旁的说话声,缓缓地抬头一看,朦胧的泪眼中,是一个摇着摺扇
的蓝衫青年。

  谢锋心中一片茫然,道:「我不认识你……」

  蓝衫青年不禁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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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惨事孰可忍

  日薄西山,白少丁与陆玄霜纵马回城。

  两人并骑,有说有笑地漫行在大街上时,突然有一名花甲之年的相士拦于双
骑之前,双目圆睁,惊惶嚷道:「公子小姐请留步!请留步!」白、陆两人皆被
这相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勒马停行。

  白少丁才刚跃身下马,那相士立即抓着他的双腕,面色凝重地盯着他的脸叹
了口气道:「果然不是我眼花,我没看错,唉!」

  白少丁感到莫名其妙地问道:「老先生,你怎么了?有何指教呢?」这时陆
玄霜也下了马背,疑惑地站在白少丁身边。

  老相士瞟了陆玄霜一眼,向白少丁问道:「你们是夫妻吗?」

  白少丁笑道:「她是我的师妹,不过我们也快要成亲了!」与陆玄霜甜蜜地
对望一眼。

  老相士摇头叹道:「年青人美色当前,大祸临头了而不自知。这位公子,老
夫有些话,听起来可能很不受用,但事关公子你的生死,老夫不可见死不救。忠
言逆耳,希望你听得进去。」

  白少丁见他语气凝重,抱拳道:「还请老先生赐教。」

  那相士道:「老夫穷究相术数十年,向来是铁口直断,从不虚言。方才我见
你天庭起乌云,印堂又发黑,照我推算,不出三日,公子你必有血光之灾,恐有
死于非命之虞!」

  陆玄霜闻言,不禁怒从心生,叱道:「你这江湖郎中,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什么!」拉着白少丁便走。

  那相士急道:「两位且慢走!老夫绝非虚言!公子这三日内切记留在家中,
不可出门,或可躲过一劫!」

  白少丁淡淡笑道:「多谢老先生关心,我自然体会得。」

  那相士旋而望着陆玄霜,神色异常地嘟哝道:「这位小姐的劫难,要化解也
不难,就只怕小姐不肯听从。」

  陆玄霜怒道:「你还胡说!」

  白少丁心中颇为不安,问道:「敢问老先生,我师妹有何劫难?还请指点一
二。」

  老相士瞧了瞧陆玄霜怒目相视的模样,低声道:「我不敢说,免得这位小姐
又出言谩骂。」

  白少丁笑道:「我师妹她绝无恶意,方才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那相士见白少丁谦恭有礼,心中大为受用,说道:「好吧,我这就说出来,
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天命循环,自有定数。」

  暧昧地瞧了陆玄霜一眼,说道:「这位小姐年纪虽轻,却长得醉眼如媚,面
泛桃花,胴体若酥,姿态撩人,依老夫之见,将来必落红尘,假饶不是娼门女,
也是屏风后立人。若要躲过此风尘之劫,三年之内绝不可破了处子之身,否则神
仙难解……」

  陆玄霜闻言,更是火冒三千丈。自己堂堂「威远镖局」的大小姐,竟被路上
的江湖术士指为卖笑卖身的娼妓,忿怒难消之下,挥掌重重掴了那相士一耳光。

  路上的行人见状,皆围了过来看热闹。

  那相士着痛颊,怒道:「你这泼辣的丫头,老夫的话,你不信就算了,干么
打人呢?唉唷……」

  陆玄霜咬牙道:「我不但打你,我还要砸了你的招牌!」说罢,气冲冲地走
到街旁那相士的命相摊子,将摊子砸毁,也将写着「铁口直断」四个大字的白色
布幔撕成碎布。

  老相士在一旁急得直跳脚,白少丁拉住发疯似的陆玄霜,向那相士不悦地说
道:「你说我劫难临身也就罢了,怎可信口胡言,污辱我家师妹?砸你的招牌,
也算便宜你了!」转头向陆玄霜道:「师妹,别理他!咱们走!」

  两人纵马奔驰,头也不回地离开现场。

  老相士恨恨道:「年轻人血气方刚,难容逆耳忠言,将来必定后悔莫及!」

  一名看热闹的妇人道:「你知道他们是谁吗?他们可是『威远镖局』的白少
丁少爷及陆玄霜小姐哩,你居然敢得罪他们?只砸了你的招牌,已算对你很仁慈
了!」那相士道:「天命定数,便是天皇老子也躲不掉,区区镖局的少爷小姐又
如何?哼!陆玄霜你这丫头,看你还能神气到几时?」

  白少丁与陆玄霜受到老相士一番话的影响,心情大为不悦,尤其是陆玄霜,
更加怒气难遏,即便是白少丁如何地温言相劝,也难令她转怒为喜。两人快马加
鞭,一路往「威远镖局」奔驰。

  两骑将到镖局,远远望见大门外聚集着许多人。两人对望一眼,均想:「镖
局出了什么事?」立即催马上前。认识白少丁与陆玄霜的路人纷纷叫道:「陆大
小姐,你们镖局出事了!」

  「不得了!衙门的捕快都来了!」

  「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大小姐,让我告诉你!」

  陆玄霜感到不祥,即刻纵下马来,奔跑进去,白少丁紧跟在后,众人急忙让
出一条路来。

  两人才进大厅,便看到陆氏兄弟、众镖头、数名镖师及一位戴着红缨帽的官
差,正是福州衙门当差的郑捕头。

  白、陆两人见众人一脸难看的表情,大感不安,正欲出言询问时,只见一干
捕快陆续由厅道内走出来,向郑捕头道:「禀捕头,查无谢锋形迹。」

  郑捕头点点头,向陆德威抱拳道:「陆总镖头,贵镖局谢锋谢镖头今个儿在
北门老街的『如意酒坊』中无端杀人,经仵作详验,确是一拳毙命。如今城门已
设关卡,谅想谢锋还在城中,但望总镖头若发现谢锋形迹,请立即通报,以匡大
法。」

  陆德威没力地说道:「郑捕头放心,老夫必定尽力与官府配合,亲自带着谢
镖头到衙门自首投案的。」郑捕头谢了扰,便领了一干捕快离开。

  白少丁蹙眉道:「谢镖头怎么可能无端杀人?官爷们是不是搞错了?」

  陆德远叹道:「当时在场众人都亲眼目睹谢镖头发狂杀人,还假得了吗?」

  向陆德威问道:「大哥,这事要如何处理?」

  陆德威一脸哀伤地摇头道:「谢镖头虽然脾气本就不好,但也不致于无端杀
人,此事颇有蹊跷,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有劳诸位弟兄们出外寻找,务
必要把他带回来,押镖之日,暂时延后!」

  众人应诺,皆出外找寻。白少丁道:「师妹,我也去帮忙,你留在家吧!」

  却早已不见陆玄霜踪影。白少丁心想:「难道师妹回房去了?」

  白少丁猜得没错,当官差一走,陆玄霜也回房去了。

  此时她躺在床上,抱着绣花枕,双眼黯然,一脸郁郁之色。谢锋为何无端杀
人,陆玄霜再清楚也不过了,若非自己一时口没遮拦,大大羞辱了谢峰,也不会
酿成了今日的悲剧。

  陆玄霜的心中,充满了罪恶感,觉得无颜面对大家。她担心,倘若大家知道
了事情的真相,必定都会怪罪于她,尤其是白少丁,更不会原谅她。想到这,陆
玄霜顿时双膝下跪,合十默祈,保谢锋能远避他乡,永远不要落网。

  经过整整一天的搜寻,众镖头、镖师、趟子手们,也都陆陆续续地回到镖局
中,也带回了不少小道消息。有人说谢锋化装成江湖郎中,通过关卡,逃往大漠
去了;有人说谢锋畏罪自杀了;更有人说谢锋逃入深山躲起来了。各种消息众说
纷绁,却没有任何的证据足以证明。

  无论如何,找不到谢锋,陆玄霜暂时松了一口气。可是镖局人众皆已会齐,
唯独白少丁已整整离开一日夜,却依然不见形踪,众人却又不得不担心起来。尤
其是陆玄霜,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想起前日那老相士的警告,更是心急如
焚。

  正当大夥儿决定再分批出去寻找谢锋及白少丁两人时,一名家丁忽由门外闯
了进来,气急败坏地嚷道:「不得了不得了!白少爷回来了,抱……抱着谢镖头
的尸体回来了!」

  众人闻言大惊,数十道目光一起射向大门口。只见白少丁果真抱着谢锋的身
体跨门而入,谢锋的腹中插了一柄匕首,两眼翻白,已然气绝多时。

  众人无不骇然,纷纷七嘴八舌地问道:「白少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谢锋怎么死的?谁杀了他?」

  「白少爷,你在那找到他的?」

  白少丁总算平安回来了,陆玄霜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见白少丁的下
鄂处隐约有一道小小伤痕,不禁兴起怜惜之情,轻抚他的伤处,幽幽说道:「一
整天你到那去了?可知人家有多担心你?这儿怎么受伤了?」

  岂料白少丁竟一把拨开她的手,怒眼相向,瞬间眼神又趋於平和,冷然道:
「被剑割伤的,不碍事。」

  众人听了,不禁又纷纷问道:「割伤的?是被谁割伤的?」

  「难道是谢锋干的?」

  「白少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厅堂又响起了此起彼落的嘈杂声。

  究竟吵些什么,陆玄霜一点也不知道,因为她被白少丁方才的举动吓傻了。

  从小到大,白少丁一直呵护讨好着她,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更不用说一
手拨开她,又用这么凶恶的眼神瞪着她,虽然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却使她觉得和
眼前这位大师哥的距离变得好远好远,几乎不认识这个人了。

  陆德威一道声音划过厅中的嘈杂声:「少丁,你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大
家吧!」

  「是。」白少丁应了一声,微微转头望着身后的一名蓝衫青年。这时众人才
注意到整个大厅之中,还有一个外人存在。

  陆德威道:「咦?这位公子是谁?少丁,怎么不引见引见?」

  白少丁嗫嚅道:「哦,他……他是……」

  「……」蓝衫青年笑道:「白少爷遽失朋友,一时之间心乱如麻,所以事情
的始末,还是由在下来说吧!」

  「啊!是他!」当陆玄霜看到这名蓝衫青年时,一眼便认出他,正是当日在
镖局门口巧遇的那位俊美男子。

  只听得蓝衫青年道:「在下姓花名弄蝶,广东广州人士,昨日巧遇白兄与这
名死者发生争执,事情的来龙去脉,在下都看在眼,是以受白兄请托,做个目击
证人,证明死者是自杀身亡的,以脱白兄杀人之嫌。」

  众人一听谢峰乃自杀而死,不禁哔然。

  陆德威急道:「谢镖头自杀身亡?这……怎么可能?花公子,还请你指教一
二。」

  花弄蝶笑道:「陆英雄言重了,在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花弄蝶的
一番详述,终於解除了众人心中的大问号。

  原来西街有一幢破旧的古屋,盛传闹鬼,所以荒废多年,无人敢入。花弄蝶
寻幽探访,兴之所至,便进入一观究竟,岂料竟撞见藏匿其中的谢锋。谢锋为避
免形迹败露,动了杀机,欲取花弄蝶的性命。花弄蝶大喊救命,正值危急之际,
白少丁正巧过往,听到求救声,立即闯了进去,遂与谢锋缠斗起来。几经久战,
谢锋终于不敌而败,遂立即掏出匕首,往自己腹中一捅,顿时气绝身亡。

  谢锋死了,陆玄霜又是放心,又是伤心,再加上方才白少丁反常的举动,使
得她心情极为低沉,听完了花弄蝶的叙述后,也就先行离开了厅堂,黯然地回房
去了。

  深夜,陆玄霜静静地躺在床上,脑子空空的,什么也没想,可是两道泪水,
却沿着匀称的面庞滑了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外「叩叩」的敲门声划破了
寂静。

  陆玄霜惊而坐起,低声道:「什……什么人?这么晚了……」

  「我……我是白少丁,开门。」

  陆玄霜吃了一惊,心想莫非白少丁是为对她的不礼貌前来道歉?想到这,心
中又是欣喜,又是生气,拭去脸上的泪水,强声道:「你走啦!谁稀罕你道歉?
这么晚了,少打扰我的睡眠。」

  却听得「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白少丁闯了进来。

  陆玄霜吃惊不已,抱着被褥一缩,颤声道:「你……你怎么可以……」白少
丁反常的举动,确实把陆玄霜吓着了。

  白少丁哀怨地望了陆玄霜一眼,冷然道:「我有话要跟你说,随我来!」说
罢迅速走出了房门。

  陆玄霜略一迟疑,便也跳下床来,低声道:「大师哥,等我!」也倏地跟了
出去。

  两人从后门出了镖局后,便一路往西疾驰。陆玄霜跟在白少丁之后,见他一
路上既不回头看看他,也不说句话,心中极为纳闷,不知大师哥葫芦卖什么药。

  若在平时,一定要叫住他问个清楚,如今她觉得与这位大师哥心中的距离变
得好远好远,也就不便问些什么,只得紧紧跟在后头。

  两人就这样一路西驰,约莫过了一刻钟,已飞驰在西街之上。

  此时正值深夜,四周一片黑暗,大地一片寂静,陆玄霜觉得幢幢屋影越来越
少,端的快到西街尽头,心中甚感不安,忍不住问道:「大师哥,你究竟要带我
去那?」

  但见白少丁形影往右一弯,进了一栋宅子。陆玄霜忙缓住去势,放眼一眺,
但见四下杂草丛生,高出人顶,宅子看来顶漏窗裂,破损不堪。

  陆玄霜心头一颤:「这不是城西鬼屋吗?大师哥怎么……带我来这?」她虽
然胆大过人,但平时若要她深夜进入这种盛传闹鬼的破宅,说什么也不会愿意。

  可是既然大师哥进去了,不禁打了个寒颤,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进去。

  当陆玄霜蹑手蹑脚地走进了破宅大厅中时,白少丁正蹲在厅角点着火摺。

  陆玄霜皱眉道:「大师哥,这是鬼屋耶,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白少丁点着了火,才缓缓转过头来,冷然道:「这是谢锋自尽的地方,你不
觉得应该表示哀悼之意吗?」

  陆玄霜嘟嘴道:「我相信爹爹早已备妥了谢锋的灵堂,要哀悼在灵堂就可以
了,何必跑来这种阴森森的地方?人家会害怕耶!」

  白少丁面色一寒,恨恨道:「谢锋死了,你真的有心哀悼吗?当时我把他的
尸体抱回镖局时,我看你连他的尸体瞧也不瞧一眼,他是因你而死,你却毫不在
乎,你……你当真如此绝情吗?」

  陆玄霜心头大惊道:「大……大师哥,你都知道了?是谢锋……他告诉你的
吗?」

  白少丁不答,反而自言自语道:「可怜的谢锋,真心诚意地爱着她,却得到
这种悲惨的下场。可笑的谢锋,临死之前,还妄想着她会稍微在乎你一点。谢锋
啊谢锋!你死得太不值得了!」

  陆玄霜听了,终於明白为何他自从回到镖局后,便开始透着古怪。想必是谢
锋在自尽之前,已把事情的始末全盘告诉了白少丁。她知白少丁心地善良,谢锋
为自己的未婚妻终于导致自尽而亡的下场,而自己当时却来不及相救,依他的个
性,自然会感到十分歉咎,也自然会影响了对自己未婚妻的态度。

  想通了这点,陆玄霜顿时释怀,她反手轻握他的手掌,柔声道:「大师哥,
是我不好,我不该任性的,你切莫难过。谢锋之死,我真的也很难过,事情都已
经发生了,难过也无法挽救了,不是吗?」

  白少丁咬牙道:「这么说,谢锋之死,是他自己活该倒楣了?」言语中带着
责备的语气。

  陆玄霜知他心情不好,也就不便计较,忙摇首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认为生死有命,并非勉强可得。若命中注定谢锋今日非死不可,就算不是因为我
的缘故,也必定会为了其他事情。谢锋今日畏罪自杀,也只能说是天数使然,是
他的命了。」

  「哦?」白少丁冷笑道:「你倒是推得乾乾净净,一付事不关己的样子。那
如果当时我和谢锋在此缠斗时,不慎被他所杀,那也是我的命,也是天数啰?」

  陆玄霜忙伸出食、中二指抿住白少丁的唇,柔声道:「不许胡说,你这么善
良,武功又这么好,老天爷是不会瞎了眼的。如果……如果你当真的有了万一,
我……我也不想活了,我同你一起死。」一张酡红的俏脸依偎在白少丁坚实的胸
膛上,在火光的照耀下,更显得艳丽动人。

  白少丁全身一颤,满脸通红,一付惊喜之色,嘟啷道:「这是梦吗?这……
这是真的吗?」声音细若蚊蝇,几不可闻。

  陆玄霜腻声道:「大师哥,你说什么?」

  白少丁突而面露狂喜之色,自言自语道:「对呀!我是白少丁,是她的未婚
夫婿呀!我还在怕什么?」忙伸出双臂将她紧紧搂在怀。白少丁见陆玄霜不但不
反抗,反而以身相授,不禁俊脸涨红,鼻孔喷出热气,左掌隔着衣衫,在陆玄霜
纤细的腰肢上游动着。抖动的右掌,也不疾不徐地往下移,渐渐地触及了她丰盈
的臀部。

  陆玄霜「嘤咛」一声,娇媚无比地白了白少丁一眼,佯嗔道:「讨厌,大师
哥,你使坏。」话才说完,白少丁的吻立即印在她的樱唇上。

  陆玄霜先是一惊,继而轻「嘤」一声,仰唇相就。白少丁随即吐出舌头,舌
尖抵住陆玄霜的牙龈上。

  陆玄霜吃了一惊,伸手想把他推开,可是却使不出半点力量,反而不自觉地
张开了嘴。

  私底下,两人是浓情蜜意的情侣,接吻般的肌肤之亲,并不为奇,但也仅限
于唇唇相贴罢了。用舌头引逗,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是以陆玄霜对他这种破天
荒的举止,感到惊慌无措,若说不喜欢,却又不然。

  两人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白少丁那火辣辣的舌尖,在陆玄霜的嘴内游动
着,激起了她一股难以抑制的情欲,也吐出了舌头,和他的厮缠在一起。就这样
你来我往,互相引逗,激起了彼此一阵阵的情欲。

  白少丁再也等不及了,那只在陆玄霜丰臀上游走的右掌,很快地滑入了她的
裙腰,抚摸着两腿之间的果实。左掌也解开了她的衣襟,探入了肚兜之中,在她
丰隆的乳峰上前后推移。

  陆玄霜本能的扭动,想推开他,但他却搂得更紧。她一阵又一阵地颤动,嘴
不停地发出娇喘,软绵绵的娇躯,已被他按在地上,他的双掌,也动得更加激烈
了。

  陆玄霜的衣衫被他衬去了,露出了葱绿抹胸,一痕雪脯。白少丁爱得发狂,
在她那白嫩光泽的酥胸上,用唇慢慢地吻着,用舌细细地舔着。

  陆玄霜又爱又怕,低吟道:「大师哥,不要……」白少丁哪肯听?立即扯下
了陆玄霜的抹胸,露出了她那白腻丰满的乳房。

  白少丁欲火中烧,再也按捺不住,低头舔着她晕红色的乳头,又迅速卸去了
彼此的衣衫。在一番爱抚之后,陆玄霜一阵头昏眼花,下体产生一阵刺痛,低叫
一声「哎呦」,随即把白少丁抱得紧紧的。在火光的照映下,只见墙上投映的,
是两道合而为一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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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枉得不洁身

  晨鸡初唱,东方天际,已现出鱼肚白色的朝曦。夜负责看守镖物的史、陈二
镖师,却双双倚在库房门上打着盹,任凭晨曦越渐耀眼,却也无法将二人从好梦
中照醒。

  只听得史大口中喃喃有辞:「再摸一下!我的……小霜霜……再摸一下……
就好了……」原来史大说起梦呓了。睡梦中,陆玄霜赤身露体,风情万种地倚偎
在史大结实的胸膛上,史大一手揉着陆玄霜的乳房,另一手在她翘起的丰臀上尽
情地摸索,大享艳福。

  正值忘我之际,只听得耳边一个声音说道:「这位兄台,天亮了,你也该醒
了……」史大眼睛一亮,只见花弄蝶笑着脸站在面前,哪还有陆玄霜的踪影呢?

  史大揉揉眼,一定神,才知方才是在太虚梦境中,顿时一股怒气袭上心头,
道:「你他妈的臭书生,叫你奶奶的熊……」

  陈忠顿时由睡梦中惊醒过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花弄蝶先是吃了一惊,继而躬身道:「失敬失敬,打扰了兄台的好梦。想必
梦中的那位姑娘,定是十分娇美的罗?」

  史大惊骇道:「你……你怎么知道我作啥子梦?」

  花弄蝶道:「你口中直嚷着什么……小霜霜,小霜霜?这是谁呀?」

  陈忠抬头白了史大眼,心中哼道:「史大这家伙,平时私底下嘴巴不乾净,
居然在梦中也敢乱来!」

  史大脸上一阵羞红,心想:「不得了!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威远镖局』我
还待得下吗?不堵住这书生的嘴可不行!」于是哈哈笑道:「公子见笑了,梦中
事岂可当真?方才头脑混沌失了礼数,还请公子别和我们这种粗汉一般见识。」

  说着向花弄蝶深深一揖,面露歉疚之色。

  花弄蝶还礼道:「兄台你太客气了,打扰你的美梦,小弟原也有错。不知二
位尊姓大名,小弟也好赔礼。」

  陈忠见花弄蝶极为客气有礼,心中甚喜,遂抢先道:「我叫『陈忠』,也有
人叫我『胖子陈』,你瞧瞧我的身材,这外号不虚吧?」挺挺自己肥胖的肚子,
指着史大道:「这家伙叫『史大』,酒色财气样样精通,所以把身子弄得向皮包
骨似的,你瞧,一点油水也没有……」说着说着,便伸手掐住史大消瘦的面颊。

  史大「呼」的一拳,击在陈忠的脑袋瓜子道:「啐!要你多事!」

  花弄蝶笑道:「原来是史兄和陈兄。」

  史大脑筋一转,道:「胖子陈没半点义气,老爱泄我的底。方才所梦到的,
是前些日子到妓院去风流的丑态,没让公子见笑了。」

  陈忠插嘴道:「才不呢!他方才梦到的小霜霜,正是……」史大急道:「闭
嘴!」

  花弄蝶「刷」一声,敞开折扇轻摇道:「陆玄霜姑娘秀丽清新,貌美动人,
乃是绝世美女,在下见她一次后,便难以忘怀。史兄与陆姑娘朝夕相处,自然更
加迷恋爱慕,也是意料中事。现下只有咱们三人,史兄也不需有太多忌讳,大伙
儿只要不摆在台面上说,自然不会惹出事端,况且在下也不是多嘴之人,史兄大
可放宽心。」

  史大笑道:「花兄所言甚是。」但心中却仍感不安。

  花弄蝶笑道:「史兄迷恋陆姑娘,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下自能体会,但所
谓『各有姻缘莫羡人』,在下略通面相,方才趁两位熟睡之际,为两位看了看面
相五官,发现二位天庭红润,面带桃花,相信三日之内,二位皆能娶到娇妻。」

  史、陈二镖师闻言一愕,不禁冲口问道:「是真的吗?」

  花弄蝶摺扇轻摇,神秘笑道:「是真是假,三日之内必见分晓。」向二人躬
身一揖,告辞而去。

  史、陈二人呆了半晌,皆不作声。过了一会儿,才由陈忠打破了寂静:「他
说咱们要讨老婆了,是真的吗,」

  史大皱眉道:「咱们活了三十几个年头了,一直讨不到老婆,短短三日之内
可得娇妻?这太玄了,我不信!」

  陈忠道:「如果上天当真赏给你一个老婆,你要是不要?」

  史大邪笑道:「倘若有像咱们小霜霜那样美,便是只能玩她一天,我死也甘
心。」

  陈忠哈哈笑道:「好兄弟,咱们可真是臭味相投啊!」说罢两人相视大笑。

  这时另两名前来换班的镖师见了,不禁好奇问道:「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史、陈二人对望一眼,神秘笑道:「不告诉你们!」说罢哼着歌相偕离开。

  当日,陆氏兄弟把谢锋的案子在官府做了断后,决定在将谢锋择日安葬后,
继续完成押镖的任务。镖局上上下下得了消息,精神皆为之一振,一扫往日的阴
霾。

  三日后的夜晚,大地一片寂静。陆玄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毫无睡意。但
闻街道上更夫敲了三响,陆玄霜不由起了身,蹙眉道:「都已经三更天了,大师
哥怎还不来?」竖耳细听,窗外除了蟋蟀的唧唧叫声外,却是一点动静也无。

  陆玄霜略带失意地低下了头,不经意望着自己的胸口。虽然穿着葱绿抹胸,
却遮不住那丰腴的双峰。闻到自己身上阵阵的肌香,不由神魂一荡,伸手探入了
抹胸,轻捻着自己柔嫩的乳头,口中发出了轻微的呻吟,神游于与白少丁的欢爱
当中。

  原来自从三天前两人在西街鬼屋内暗通款曲后,白少丁便开始毫无忌惮地对
陆玄霜的肉体索求无度。每当夜阑人静时,白少丁便会潜入她的闺房,共赴巫山
云雨。不仅夜如此,纵然是大白天,只要白少丁一逮到机会,便会强迫陆玄霜一
起共享鱼水之欢。

  以前两人在一起,便是谈天、打猎、游耍、练剑,如今两人唯一的活动,便
是作爱交欢。由于白天镖局耳目众多,白少丁便会带着陆玄霜到客栈、荒郊、破
庙等地进行交欢。三天下来,性交的次数已多得令陆玄霜羞于计数了。

  对于一个甫经破瓜,初尝滋味的少女而言,这样的次数,似乎太多了一点,
陆玄霜也觉得尚未成亲却暗通款曲,是件败坏门风的行为。可是任凭她如何挣扎
反抗,依旧挡不住白少丁的软硬兼施,一连几次饱尝甜头后,陆玄霜也就不再拼
命反抗,即使白少丁强迫她把肉棒纳入口中吸吮,也不会极力抗拒。三天下来,
陆玄霜已由一位羞涩懵懂的少女,蜕变成一个热情成熟的少妇了。

  陆玄霜闭上双眼,吐着热气,左手捻着自己的乳头,右手在自己浑圆挺直的
玉腿上,一阵阵的轻挑西摸后,纤指渐渐移向了两腿之间的果实中,开始在那桃
源洞口活跃着。

  正当陆玄霜即将进入忘我之际时,忽听得「呀」的开门声,她心中一惊,赶
紧以锦被盖住自己的娇躯,惊惶未甫地颤声道:「什么人?」但见白少丁似笑非
笑地站在门口,手中提了个小酒瓶。陆玄霜这才放宽心,嗲声道:「你还不快进
来?」

  白少丁这才走了进来把门栓上。

  陆玄霜脸上一片酡红,低头不语。白少丁笑道:「方才你在做什么?那样做
能快活吗?」

  陆玄霜更是羞得满脸通红,「呸」道:「天杀的!还不都是你害的?人家以
为你不来了,说不得,只好……哼!讨厌,我不来了啦!」便转过身去,佯装生
气,等待白少丁的柔情耳语。

  等了半晌,陆玄霜见白少丁仍未有所行动,大惑不解,正想转过身来时,一
只强壮的手臂搂住了她的纤腰,一个满盛的酒杯已递到她的唇边,耳边白少丁低
声道:「来,把她喝了。」

  陆玄霜将杯中酒毫不犹豫地喝下去后,整个娇躯倚偎在白少丁的怀中,娇声
道:「大师哥,你爱不爱我?」

  只见白少丁轻抚着她乌黑飘逸的长发,喃喃道:「白少丁自然爱你,但爱你
的却不止白少丁一人。」

  陆玄霜娇媚地白了白少丁一眼,紧紧抱住了他,粉颊在他裸露的胸膛上挨挨
擦擦的,柔声道:「我只要你爱我就成了,其他的人,都是去他的。」

  白少丁闻言一颤,半晌不语。

  只听得陆玄霜又道:「这次押镖,你可要平平安安地回来,咱们也好尽早成
婚,免得每天偷偷摸摸的,令人提心吊胆……」

  白少丁扶起倦懒不已的陆玄霜,两只眼睛在她充满妩媚的醉容上瞧了又瞧,
继而神色黯然地说道:「难道你的眼中,除白少丁以外,就容不下其他人了吗?
谢锋呢?他是因你而死,你可曾在灵堂上吊祭过他?」

  陆玄霜嘟嘴道:「为什么最近你总是开口闭口谢锋长谢锋短的?能不能别再
提他了?」

  白少丁闻言,脸色一变,怒道:「你说什么?都在这节骨眼了,居然一点悔
意也没有?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我了!」推开陆玄霜,整了整衣衫,
悻悻地推门离开了。

  陆玄霜顿时呆坐床上,泪珠盈眶,满怀委屈地,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也不知
隔了多久,陆玄霜伸手拭去盈眶的泪珠,泪珠像断线珍珠般,滚落在挺拨的双峰
上,便又伸手在自己的乳房上擦拭着,就在这触摸之际,心中突然产生一股熊熊
的欲火,只觉得自己目光迷蒙,神魂荡漾,粉颊发烫,娇躯不停颤抖着,口中不
断发出淫荡的呻吟……

  日上三竿,福州城的街道上熙来攘往的,好不热闹。史大和陈忠拖着疲惫的
步伐,穿梭在人群之中。两人轮职守了一夜,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天明。可是以往
两人纵使熬夜不眠,精神也不会太差,这次却不知怎么搞的,才刚守夜,竟不知
不觉地呼呼大睡,还是换班的镖师把他们两人给叫醒的。醒来之后,两人的全身
上下,无一不痛,精神奇差无比,只好早点回家休息。

  陈忠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道:「困死了,回去非好好大睡一觉不可!」半
晌,不见史大搭腔,便抬头道:「史大,你哑吧啊?」

  只见史大「呸」的一声,嘴角一撇道:「他奶奶的,什么三日内必得娇妻,
现在三天过去了,连只乌龟也没遇着。花弄蝶这浑球只会瞎三话四,胡说八道,
啐!」

  陈忠哈哈笑道:「讨老婆的事,咱们也别妄想了,反正咱们想着小霜霜来过
乾瘾,也没啥不好。对了!今天咱们睡个饱,晚上再到『翠心楼』去找银杏图个
风流快活,就像前天晚上那样……」

  史大听了,这才转为笑脸,吐了吐舌头,淫猥地笑道:「说起银杏这骚娘们
真是乖乖不得了!一女同战二夫,居然面不改色。陈忠,她的舌头可带劲吗?」

  陈忠淫笑道:「硬的送进去,不消片刻便软的出来;软的再送进去,顷刻间
便又硬梆梆的,你说她带不带劲呢?」

  史大贪婪地伸出舌尖舔着双唇道:「老子偏不信邪,今晚换我攻前面,你战
后面,我倒要看看是我硬的厉害,还是她软的行!」两人一搭一唱,在街上说个
没完,原来的疲倦似乎一扫而空了。

  回到家,史大坐下来汲了口水,陈忠浅饮半杯后,打个哈欠道:「我真累死
了,不睡一觉的话,今晚恐怕斗不过银杏这骚货,别叫醒我哦!」便伸伸懒腰,
走进自己房门。

  史大暗自讥笑道:「没用的家伙,如此不济事,还想学人家嫖妓!」一口水
正自入喉时,忽听得房内陈忠大吼着:「哇!我的天啊!史大快来看呀!」

  史大一口水不由得「噗」地一声,喷了出来,不禁喝道:「叫什么叫?叫魂
啊!」立即起身推门而入,正要骂出口,突然看见眼前桌面上,摆着夜明珠、玉
佛金像、翠玉白菜等十一件稀世珍宝。这十一件宝物,正是「威远镖局」所保这
趟镖一百零三件宝物中的一部份。

  史、陈二人面面相觑,许久不语。为何严密看守的宝物,竟会出现在自己家
中?两人有着同样的疑问。

  史大定了神,立即将门窗栓上,用块方角大布将这十一件宝物包起来,在陈
忠的床底下挖了个洞埋了起来。

  待事情处理完毕,陈忠不禁颤声道:「宝物是咱们看守的,这下跳到黄河也
洗不清了……」

  史大皱眉道:「咱们守在库房门前,寸步不移,这些珍宝是怎会跑到咱们房
呢?真教人想不通……」

  陈忠忽而恍然大悟,跳了起来:「啊!我看咱们是被人点了睡穴了,歹徒便
利用咱们昏睡之际,将宝物窃了出来,放在咱们房……」

  史大如五雷轰顶般呆立着,冷汗涔涔而流,若有所悟地喃喃自语:「遭啊!
歹徒不把宝物尽数窃出,仅偷十一件放在咱们房,想必其目的并非真的要窃宝,
而是想栽赃,咱们监守自盗的罪名是逃不掉了……」想到这,顿感恐怖之至。

  陈忠吓得全身发颤,牙齿格格道:「那……那现在怎么办?」

  史大一拳击向桌面,咬牙道:「看来咱们福州府是待不住了,说不得,咱们
赶紧收拾细软衣物,避避风头再说。」

  陈忠指着床底道:「那这些宝物怎么处置?」

  史大道:「陷害咱们的人,巴不得咱们带着宝物逃走,这样一来,咱们更是
罪证确凿,百口莫辩了;我看宝物还是留着,待咱们逃到安全的地方后,再写一
封信给总镖头,告诉他咱们是被陷害的,请他前来挖取宝物,如此一来,或许可
以澄清咱们的冤屈。」

  陈忠拍手道:「此计甚好,就这么办!」

  商讨完毕,史大飞似地离开陈忠的房间,转了个弯,推门进入自己的房间,
准备收拾行囊逃逸,深怕稍有担搁,便会惹来杀身之祸。

  史大推门入房,目光一亮,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一时之间呆若木鸡,脑袋
瓜子嗡嗡作响。

  原来就在史大的目光所及之处,呈现了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一个全身赤裸
的绝色美女,倦懒地横陈在史大的床上。

  看她全身白晰粉嫩,凹凸有致,肌肤细腻无比,身段玲珑美好。细长雪白的
纤纤玉手,在自己那坚挺丰满的乳房上尽情地揉捏抚摸,另一只手更是伸出修长
的玉指,在两腿之间的桃源洞口上拼命地东拨西挑。洞口不断地流出甘泉,把桃
源洞口附近的丛草地带弄得湿润不已。

  在自己尽情的抚弄之下,那绝色美女不由得发出阵阵充满淫逸的喘息声,双
颊一片酡红,半闭半张的媚目中喷出熊熊欲火。

  史大喉中发出一声低吼,顿时淫心大炽,怒涨的肉棒似乎要把裤裆子给撑破
了。不由分说,立即跳上了床,脱光了全身的衣服,紧紧搂住了那女人,在她全
身上上下下疯狂的吻着。

  这个赤裸裸的绝色美女,正是陆玄霜。

  史大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想要一亲芳泽的陆玄霜自动送上门来,顿时欲火
淫心埋没了理智。双手贪婪地在她光泽白嫩,凹凸有到的胴体上一寸一寸仔细地
摩挲,他的嘴唇,也移到她的樱桃小嘴上,把她的舌头吸出来,不停地吸吮着,
像在品尝一道美味的佳肴一般。

  陆玄霜本已沉溺于自我慰解的忘我境界当中,忽然平白地出现一个男人在自
己的胴体上大肆轻薄,非但不以为忤,反而欲火更加高涨,轻「嘤」一声,立刻
张开红唇,把小舌头交给了他,自己也使劲地吸吮着对方的舌头。一双玉手更是
紧紧地抱着史大的身躯。

  两人精赤条条的身躯,皆不断地颤动,史大那粗大雄壮的肉棒,在陆玄霜的
阴唇上不停地摩擦,把两人的欲念带到了最高点。

  这时,史大的两片嘴唇从她的香唇上移开,沿着她那匀称的脸庞一路吻了下
来,慢慢地移动着。当他的吻移到她那雪白光滑的胸脯时,便把他的手滑向她的
胸部,狂烈地罩住她那高隆的乳房,开始逗惹地前后推移,手指也在她的乳头上
揉捏不已;他更是吐出了舌头,细细地舔着她另一边的乳头。

  由于两边的乳头,皆受到敏感地爱抚,陆玄霜已兴奋到了极点,不断地发出
了哼哼唉唉的浪叫声。

  陈忠兀自在房间打点行李,正值忙录之际,听到了史大房内传出女人的浪叫
声,倍感惊奇,立刻抛下手边的工作,倏地冲向史大的房间。才到门口,竟见到
史大和陆玄霜精赤条条地纠缠在一起,史大的肉棒在陆玄霜的肉洞上上下下,拼
命地抽插着,他的臀部也随着抽插的动作而一上一下地蠕动着,双手五指紧紧罩
住她的乳房,口中不断喘着气。而陆玄霜的娇躯也随着上下蠕动,两手紧紧抓住
床上的被褥,仰着头,紧闭着双眼,如痴如醉地呻吟着。

  陈忠见到了这般光景,哪还按捺得住?喝了一声:「我也要!」急忙脱下了
裤子,下身赤裸着跳上床去,跪在陆玄霜的脸蛋旁,低下头向她那雪白诱人的娇
躯上大肆亲吻。

  这时,陆玄霜渐渐睁开了双眼,呈现在眼前的,竟是一根昂头挺身,粗大红
通的巨棒,不禁又爱又怕,伸出颤抖的双手,握住了那话儿,张开了湿漉漉的双
唇,将红通的龟头纳入口中,不断吸吮着。

  陈忠一声低呼,竟把她的樱唇充当桃源洞口,一进一出,一抽一送地动了起
来。陆玄霜也配合着陈忠的动作,双唇不断地吞吐着。陈忠更加亢奋不已,怒涨
的巨棒,在她口更加快速地抽送起来。陈忠和史大就这样占据陆玄霜的上下口,
藉着高炽的淫心,奋力驰骋着,弄得大汗淋漓。而陆玄霜也在两人的合攻之下,
逐渐达到了兴奋的顶点……

  陆玄霜缓缓张开了双眼。

  她只记得一阵昏厥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现在虽然清醒了点,但眼前一
片漆黑,除了感到自己躺在一张硬梆梆的木床上外,什么也看不见。

  陆玄霜一定神,不禁皱起了眉头。她发觉自己的嘴,竟充满了又湿又黏的液
体,这不知名的液体似乎从嘴角渗了出来,把自己的脸颊沾得黏答答的,好不难
过。便「呸」的一声,把黏稠的液体吐了出来,心头感到一阵恶心。

  待欲起身,才发觉自己竟赤裸裸一丝不挂,有个人抱着自己光溜溜的屁股,
正自呼呼大睡。

  陆玄霜心头一惊:「大师哥,是你吗?」正要伸手摇醒那人时,突然在脸颊
旁碰到了一根毛绒绒、软绵绵的肉棒。

  陆玄霜心感到一阵哆嗦,忽地「哇」的大叫:「你……你们是谁啊?」全身
没命似地挣扎,拳脚疯狂地向着那两人又踢又打。

  两人睡得正熟,突然挨了一顿拳打脚踢,尽皆惊惶地滚下床去。其中一人点
着了桌上的蜡烛,陆玄霜眼前一亮,差点儿昏厥过去。只见两人一个高瘦,一个
矮胖,全身精赤条条,两腿之间的肉棒皆一览无遗。不消说,正是史大和陈忠。

  陆玄霜见到这般光景,自知已遭两人的玷污,心中极为羞辱、忿怨、伤心、
难过,不觉哭闹不停,屋内充斥了她的哭闹叫骂声。

  史大和陈忠急忙在旁安慰劝说,陆玄霜兀自在俩人身上又打又踢,恨不得将
两名淫贼碎尸万段。史、陈两人真是一点办法也无,脑袋一片混乱,只得任由陆
玄霜捶打咒骂。

  陆玄霜屈着身体缩在床角,紧紧地抓着被褥掩着自己赤裸的胴体,一双妙目
哭得又红又肿,眼角还噙着泪珠,全身兀自抽搐着。

  良久良久,陆玄霜口中吐出了一丝声音:「我……我的衣服还我。」

  史大道:「大小姐,当我发现你在我床上时,并没有穿衣服啊!」

  陆玄霜立即挥掌赏了史大一记耳光,气急败坏地怒道:「你……你们不知用
什么方法把我掳了来,毁了我的清白,现在又把我的衣物藏起来,不让我回去,
究竟是何居心?」

  史、陈二人对望一眼,尽皆急忙辩道:「冤枉啊!大小姐,咱们便有天大的
狗胆,也不敢干出这等滔天大罪啊!这事太过蹊跷,你还是暂且息怒,咱们好好
谈谈……」

  陆玄霜咆哮道:「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史大紧张道:「大小姐,咱们如果送你回去,你待要如何处置我们?」

  陆玄霜狞笑道:「我先把你们那害人东西给割了,再砍掉你们的双手双脚,
挖掉你们的眼睛,割掉鼻子,在你们身上划出一百道伤口,然后泼上盐水,丢到
山上去喂狼。」语气充满了无比的歹毒怨恨。

  史、陈二人听了,脸色一变再变,全身感到毛骨悚然。史大森然道:「大小
姐,咱们在你身上造次,确实该死,但你也得讲讲道理。你自己光着身子在我床
上摆出撩人的姿态,便是柳下惠重生,也会克制不住,更何况是我们呢?」

  「是啊!」陈忠接口道:「咱俩人纵使有万般的不是,可是,大小姐,你自
己呢?」说着指向自己的裤裆子道:「我这害人的东西,也是你自己先抓去又吸
又舔的,怎么事情一结束,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陆玄霜气得差点儿没晕过去,一咬牙,也不顾自己赤身露体,呼地两掌,向
史大和陈忠击去。史大见她凶狠有馀,威力不足,便伸手搭住她的肉掌,手肘抵
住她的纤臂,接住了这一击。而陈忠一时失神中掌,肥胖的身体滚倒在地。

  陆玄霜一掌得逞,立即又向史大发出一掌;史大正要举手拆解时,突然感到
丹田处一股杀气,暗道:「不妙!」却已来不及闪躲,丹田中了陆玄霜一腿,整
个身躯踉跄倒地。

  陆玄霜急忙奔出房门,史大喝道:「陈忠!拦住她!」

  陈忠从地上跃起,扑向陆玄霜。陆玄霜反身一击,被陈忠两只肥大的手掌接
个正着,立即又反腿一踢,正中陈忠胯间。陈忠痛得抱着胯间哇哇大叫,翻滚倒
地。

  史大站起身后,立即追了过去。才跑出房门,却又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只见
陆玄霜赤裸的身子不再逃跑,左手遮着下体,右手却已多了一柄剑。

  史大这一惊非同小可!陆家的拿手绝技「天地人三才无量剑」在江湖上也小
有名声。陆玄霜的拳脚功夫不行,但剑法在陆德威的调教之下,却有几番火侯,
一旦将这套剑法使将出来,一般人还真抵挡不了。

  史大见自己占了下风,不禁陪笑道:「大小姐,其实这只是一场误会,咱们
有话好说……」

  陆玄霜怒「呸」一声,二话不说,挺剑便刺。

  史大不敢小觑了陆玄霜,小心翼翼地向后闪躲。顷刻间陆玄霜已连攻八剑,
剑剑刺向要害,似乎非置史大于死地不可。

  史大边退边躲,不消几招,已被逼到墙角,无退路可躲。史大见陆玄霜披头
散发目光凛冽,不禁产生一股惧意,嗫嚅道:「大……大小姐,有话好说啊!」

  「到地狱去说吧!」陆玄霜一声怒叱,剑尖长虹经天般朝他头颅削去。

  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陈忠矮胖的身躯扑向陆玄霜的裸背,双腿紧紧地夹住
她的细腰,双手从她两腋间伸了出来,抓着她丰满的乳房不放。

  陆玄霜大惊,一分神失了准头,「堵」地一声,剑尖插入了史大头上一的墙
壁上。史大吆喝一声,右手食指点向她的「中穴」,顿时陆玄霜娇躯一软,昏厥
在地。

  史大和陈忠面面相觑,对于方才的凶险犹有馀悸。

  陈忠喘息道:「现在怎么办?」

  史大抱起了陆玄霜的裸躯道:「去把你床底下埋的宝物给挖出来。」

  陈忠依言将宝物挖出来,用布包好后扛在肩上走了出来,却也正好见到史大
把陆玄霜抱了出来,只是这次她不再赤身露体,身上已穿着一件绣着鸳鸯戏水图
的红色半透明丝质肚兜,下身也着了一件乳白色的亵裤。陈忠心头雪亮,知那肚
兜和亵裤乃是「翠心楼」妓院一名叫「银杏」的妓女所送,也就不加追问,兀自
等待史大开口说出下一步要怎么做。

  史大从腰间取出一只大布袋,将陆玄霜的身体小心地抱了进去,绑住袋口,
一把提起扛在肩上,不假思索地说道:「咱们快到西街鬼屋去再作打算。」

  陈忠皱眉道:「西街鬼屋?那地方阴森森的,没几个人敢去,咱们硬生生地
闯进去,岂不是太……」

  史大苦笑道:「就是因为没人敢去,咱们才会安全,废话少说,快走吧!」

  先行大踏步走了出去。陈忠虽觉不妥,也只好快步尾随于后。

  其时已是二更时分,加上乌云遮月,街道上一片秽暗,除了打更巡夜的更夫
外,再无他人。

  史大和陈忠快步向西街走去,不到半个时辰,已来到西街尽头的废弃古宅。

  两人蹑手蹑脚、胆颤心惊地走进宅中的地窖。点了火摺,但见蛛网尘封,丛
草高长,地上一片零乱。

  两人略为整理,挪出一块乾净之地后,皆嘘了口气,倚墙坐了下来。

  两人望着燃烧的火光,尽皆不语。良久良久,陈忠才叹口气道:「这下咱们
不逃命也不行了……」

  史大皱眉道:「原本还有洗刷罪名的一线生机,现在是骑虎难下了。咱们究
竟得罪了哪一号人物,竟要如此陷害咱们,可恶!」

  陈忠问道:「现在你有什么计划?」

  史大道:「咱们绝对不能被逮着!镖局的人想咱们一定不可能南下或西行,
咱们就偏偏往西逃命,让他们一辈子也找不着。」

  陈忠搔头问道:「为什么他们会认为咱们不可能西行或南下呢?」

  史大讥笑道:「你真笨啊!往南走便是广东,正是镖物的目的地,在那地方
你敢把宝物销赃出去吗?往西走便要越过武夷山,这是相当大费手脚的,所以镖
局的人必会往北或向东追赶,这样一来,咱们就安全了!」

  陈忠听了,不禁拍手叫好,直夸史大有脑筋。

  史大道:「大小姐失踪一天了,现在镖局上上下下一定心急如焚,天一亮便
会大批出动寻找,届时咱们要离开就困难了。」

  陈忠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现在就逃走,还躲在这干什么?」

  史大低声斥道:「你真是笨得可以!现在如果连夜就跑,更夫如果看见了,
咱们的行踪不就暴露了?要在五更响起,更夫交差回家,无闲杂人等时,才是最
佳时机。」陈忠连连点头称是。

  史大见地上火堆火力渐小,便加了几把随地捡起的废柴。柴火一添,火力更
加旺盛,火光把两人照得满面通红。

  陈忠嗫嚅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今天早上的那番光景,我一辈子也不
会忘记!」

  史大邪笑道:「咱们和大小姐作爱的梦想,终于达成了!」

  陈忠道:「史大,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要放大小姐回去?」

  史大道:「我有一个提议,就不知道你敢不敢?」

  陈忠道:「你说说看。」

  史大道:「说真的,咱们能躲多久,我也没啥把握,一但被镖局的人逮到,
光是奸辱大小姐这项罪名,咱们不被大卸八块才怪!既然『死』是迟早的事,咱
们不如来个一不做二不休,趁着活着时尽情享乐。」

  陈忠闻言一愕,道:「你的意思,莫非……」

  史大邪笑道:「没错!让大小姐当咱们的情妇!」

  陈忠不禁笑逐颜开,心花怒放,随即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笑意尽失,皱眉不
语。

  史大道:「咱们肉都吃了,还能吐出来复原吗?你不必担心大小姐不肯,起
初自然不会答应,几次以后自然就肯了。」

  陈忠道:「我真不懂,今早咱们和她的一场恩爱,为什么她偏不认帐?」

  史大道:「只怕是给人暗中下了春药,自然在发作时,像个淫娃荡妇似的和
咱们搞,醒来时哪会记得呢?现在我只担心逃亡期间,这位宝贝大小姐会不会给
咱们添麻烦。」说着反手在布袋上轻轻一拍。

  陈忠道:「史大,把大小姐放出来吧!她在面一定很不舒服。」

  史大嘿嘿笑道:「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喔……」说着解开袋口,把陆玄
霜抱了出来。

  陆玄霜正值昏迷当中,在火光的照耀下,更加地美丽不可方物。史大桀桀赞
道:「好个睡美人,真不敢相信咱们竟然能得到她。」史大和陈忠不约而同地靠
了过去,贪婪地欣赏着她的每一寸胴体。

  陆玄霜真可以说得上是女人中的女人,瞧她白透红的脸蛋,当真明艳动人。
柳眉微蹙,湿漉漉的朱唇不时吐气如兰,从她我见犹怜的睡容中,散发出一股撩
人情思的韵味。不仅容貌动人,身裁更是苗条娉婷,雪白的皮肤光滑柔嫩,腰枝
柔软纤细,双腿修长挺直。虽然穿着半透明的肚兜,却把那一对丰满高耸的乳房
绷得紧紧的,两颗晕红娇嫩的乳头毕览无遗,乳白色的亵裤更是掩盖不住那一处
乌黑丰满的草丛地带。

  两人看得心头痒痒的,感到裤裆子越来越紧。史大伸出颤抖的双手,在那雪
白光泽的玉腿上一阵抚摸,只觉得细柔滑腻,触感极佳,一时便舍不得收手,摸
啊摸着,竟探入乳白亵裤中,五根手指开始对着那草丛地带细细抚弄。

  陈忠也没闲着,一双肉掌沿着她那端丽的面容一路抚摸下来,停留在半透明
的肚兜上。那肚兜滑不溜手的,香味扑鼻,引起陈忠极端兴奋,双手罩住了丰腴
的乳房,隔着肚兜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地推移。后来索性撩起了肚兜,真枪实弹
地轻捻着那两颗柔嫩无比的乳头。

  两人就这样一上一下,对着昏厥中陆玄霜的诱人胴体大肆轻薄。

  这两人已经豁了出去,反正「死」是迟早的事,他们决定要趁还活着之时,
好好品尝陆玄霜的肉体。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陆玄霜的口中开始发出了娇喘、呻吟,一双妙目也徐徐
睁了开来。

  陆玄霜清醒过来,竟发觉两人正向自己的身体施以猥亵,心中又气又急,正
要挣扎开来,陈忠立即反手扳住她的双掌,史大紧接着将整个身躯压了下来,在
她耳边吐着热气道:「大小姐,你醒啦?我们的服务你还满意吗?」一脸淫猥的
表情。

  史大突起的裤裆子紧紧地贴在陆玄霜的胯间,虽然有衣衫隔着,陆玄霜却已
感觉出史大的「东西」已经按捺不住,跃跃欲试了。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一股
寒意不觉渗入心头,色厉内荏地颤声道:「太……太放肆了!快……快放开我,
放开我……」朱唇已抖不成声。

  陈忠柔声慰道:「大小姐,不要害怕,咱们只会疼你,不会害你的……」

  史大道:「反正我和陈忠放不放手都是死路一条,你又不相信我们是被陷害
的,说不得,只好将错就错了……」说罢往陆玄霜的红颊上一吻。

  陆玄霜忙挣扎道:「不要这样!好,我相信你们是无辜的,快放了我!」

  史大笑道:「大小姐,你都被我们奸辱了,就算你相信我们是被陷害的,你
还是会想杀了我们。为了保住我们两条小命,只好委屈大小姐当我们的情妇,陪
我们亡命天涯了!」

  陆玄霜感到必然会遭到一场凌辱,所以死命地挣扎。史大解开了她的肚兜,
诱人的乳房立刻弹跳了出来,史大心中一喜,两手开始在她全身上下温柔爱抚。

  陆玄霜咬紧牙关,尽全力压抑着,却阻挡不了一股不知从何处深涌而来的快
感,终于忍不住「啊」地一声,呻吟了起来,挣扎的身躯也逐渐缓和了下来。

  陆玄霜蹙眉闭目,口中娇喘连连。史大握住了她的双峰,伸出舌头舔着乳沟
上的汗水,舌尖再沿着乳房的曲线一路舔将上来,直抵顶点地带,舌尖在乳晕上
细细舔弄着,间或用牙齿轻轻咬着鲜红娇嫩的乳头。

  陆玄霜再也按捺不住,正要发出兴奋的浪叫声时,陈忠的嘴唇压了上来。当
他的舌尖抵住陆玄霜的牙龈时,她不由得张开了嘴,让他那火热热的舌头和自己
的纠缠在一起;良久,他才把她的舌头吸出来,不停地吸吮着。

  史大的攻势也丝毫没放松,尝尽了两颗乳头的美味后,又一路沿着诱人的曲
线吻了下来,用舌头在那迷人的肚脐眼上一舔再舔后,两手拨开她修长的玉腿,
整个脸埋入了草丛地带,他的舌头也开始在桃源洞口上活跃了起来。

  陈忠不停地引逗着她的舌头,两只手也逐渐移到了她丰满的乳房上,手指轻
捻着那两颗最敏感的乳头。陆玄霜双手没了束缚,便也立刻伸出将陈忠的头紧紧
抱住。

  两男一女就这样持续了许久以后,史大抱着陆玄霜光溜溜的屁股,把身子翻
转过来,陆玄霜顿时整个赤裸的娇躯趴跪在地上,屁股翘得高高的。史大以最快
的速度脱下全身的衣物,只见那话儿早已高高举起,不断抖动着。史大跪在陆玄
霜的屁股跟前,用手扶着肉棒,龟头对着她那甘泉淋漓的桃源洞口揉了两下。陆
玄霜酡红着脸,「嗯」的一声,史大才将那话儿用力一顶,抱着她光滑的屁股,
一下下抽插起来。

  陆玄霜快感连连,兴奋地将臀部挤向史大,配合着史大的动作,也跟着一前
一后蠕动了起来。

  陈忠在陆玄霜的唇内唇外尝了许久后,便也脱光了全身,抓住了她的下颚,
把涨得粗红的肉棒塞入她的口中,并且也前前后后规律地抽送着。陆玄霜想要吐
出来,但陈忠立即抓住她的头,配合自己的动作,前后不停摇晃着。不多时,不
消陈忠帮忙,她的嘴也能自动吞吐起来了。

  陆玄霜大约十七、八岁年纪,正是朗敦暾初上的青春年华,对于男女之事,
所知甚少。虽然已有多次的经验,但却依然似懂非懂。今日她一女迎战二夫,已
算前所未有,若说要把那话儿纳入口中,也可说是匪夷所思,纵使现在陆玄霜的
情欲已淹没了理智,心中也是一百个不愿意。

  但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吞吐,陆玄霜的心中顿时起了很大的变化,对于含在口
中的东西,慢慢地觉得它很雄壮,本来讨厌的东西,如今却变得十分珍贵,嘴巴
一前一后卖力地吞吐着,深怕这宝贝突然从口中消失了。

  史大和陈忠,只要配合着陆玄霜的动作尽力驰骋即可,但陆玄霜却要同时去
迎合两人。有时史大向前一挺,陆玄霜便把屁股向后挤,两人皆能感到无比的舒
畅。但这动作若不与陈忠配合好,当陈忠向后一抽时,那话儿很容易从少有口交
经验的陆玄霜口中掉出来。不过她把口中的东西视若珍宝,岂肯就此停止?于是
不用陈忠自己动手,她也会伸手把它握起,在那粗红湿润的龟头上用舌头一舔再
舔后,再把它纳入自己口中,嘴巴继续一前一后地做着未完成的工作。

  陈忠红着脸,喘着气,奋力驰骋着。突然,他越动越快,越动越卖力,不多
时,全身一阵颤抖,他低吼了一声,那话儿终于在陆玄霜的嘴一而再、再而三地
喷出了大量的浓稠流状物。

  白色流体从她的嘴角流了下来,沿着她的下颚、粉颈、酥胸,一直到乳房处
才停了下来。

  陈忠虽然泄了,但依然不停地动着,喘气道:「吞下去!」陆玄霜便将充满
在口中的流状物,一口一口地吞了下去。

  这时,史大也已到了紧要关头,他发觉陆玄霜全身哆嗦着,喘气凝重,随时
便要丢了,于是又抽动了几下,突然间向前用力一顶,只听得陆玄霜「啊」地一
声浪叫,舒畅地升了天,花心甘泉不断喷出,洒在史大的龟头上。而史大也同时
泄了出来,流状物充斥在陆玄霜的肉洞中,两人皆在同一时间内,获得了极为满
足的高潮。

  史大和陈忠原本硬梆梆的东西,现在尽皆软绵绵地脱离了陆玄霜的身体,两
人就地坐了下来,喘着气,望着陆玄霜白晰的裸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而陆玄霜获得满足以后,整个身躯趴了下来,俯卧在地,一脸满足地闭着双
眼,口中不时断断续续喘着气。

  史大望着陆玄霜赤裸的背高高低低起伏着,不禁吃笑道:「大小姐,你这辈
子大概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吧?」陆玄霜不加理会。

  陈忠伸手抚弄着她鬓上的发丝,柔声道:「大小姐,你便跟着咱们吧!我们
不会让你失望的。」陆玄霜这时缓缓张开了双眼,口中发出「哼」的一声。

  陈忠伸手擦拭着陆玄霜从嘴角流出的白色液体,歉然道:「大小姐,为了图
快活,把你身子弄脏了,真对不起,我这就帮你擦乾净……」陆玄霜依然不予理
睬。

  陈忠沿着嘴角一路上擦拭了下来,当要触及到她丰满的乳房时,陆玄霜忽然
伸手将陈忠推开,整个人一起身,一个箭步向着墙角放着包袱的地方冲过去。

  原来当陆玄霜睁开双眼时,目光所及之地,放了一大二小的包袱,而两个小
包袱,皆各自插一柄剑,端的是史、陈二人逃命的行囊。

  陆玄霜原是千金之躯,岂料竟在一日之内,连遭史大和陈忠两次的玷污,清
白全毁,心中痛恨之极,只因恼于无力对抗这两名淫贼。

  适才发现包袱内插着剑,正在想办法如何弄到手,陈忠却又伸手来摸自己的
身体,眼看就要触及乳房,不免又会遭来一阵轻薄,只好硬着头皮,立即起而发
难。

  史大和陈忠原以为陆玄霜已臣服在两人的肉棒之下,从此成了两人的禁脔,
可以任其摆布,岂知大谬不然。史大见她发难,立刻想通其所以,二话不说,整
个身子向包袱扑了过去,伸手抢剑。

  说时迟那时快,陆玄霜也几乎同时伸出手来,当她的手握住一支剑柄时,史
大也抓住了她握剑的手腕。她要将长剑抽出,硬是抽不出来,想要挣也挣不开,
迟疑半晌,立即又伸出另一只手抢第二支剑,可惜为时已晚,史大抢先夺到剑,
剑尖抵住了陆玄霜的咽喉,沉声道:「大小姐,你如意算盘也未免打得太快了点
吧?」

  陆玄霜恨恨地说道:「你最好立刻把我杀了,否则日后我一定会将你们碎尸
万段!」

  史大顿时转为笑脸,轻松说道:「我怎么舍得杀你呢?你要杀我们?可以!
有本事到床上去杀!哈……」色眯眯的笑脸直盯着她那精赤条条的娇躯。

  陆玄霜气得脸色惨白,见史大的那话儿又逐渐抬起了头,不禁转过头去,却
也看见陈忠的肉棒也在膨涨中,心头恨得牙痒痒的,快速拾起了肚兜和亵裤,着
上身体后,急忙转身面墙而坐,来个眼不见为净!可是史、陈二人淫猥的双手,
又开始爱抚着陆玄霜的娇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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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佳人遭虎吻

  史大和陈忠趁着五更初响时分,偷了一辆马车,挟持着陆玄霜逃离了福州城。
这一路上为了怕镖局的人追到,一行马不停蹄地向西急驰,除了经过市镇时采购
些粮食、衣物外,始终是不停地赶路。几天以来,只要陆玄霜一逮到机会,就要
想办法逃跑,可是始终落了空;她恨史大和陈忠把她当成泄欲的工具,随时都要
被迫接受他们肉欲的洗礼。陆玄霜起初几天抵死不从,甚至以死相胁,但从没一
次能因此躲过肉棒的攻击;几天以後,陆玄霜便放弃了抵抗的念头,任由两人摆
布控制。有时他们会拿出珍藏多年的淫书,如绣榻野史、隋炀帝艳史、杏花天、
如意君传、灯草和尚等,陪陆玄霜一同观看,一方面排遣舟车奔波之苦,一方面
更可以挑动她的淫心情欲。

  虽然陆玄霜已成为史、陈两人的禁脔,但她毕竟是受到强迫胁行,有时想起
自己的委屈,便会心生怨恨,对两人吵闹哭啼,甚至又捶又踢;而史大和陈忠除
了强向陆玄霜逞欲外,对她倒也能百般容忍、逆来顺受,当真把她当千金大小姐
一般供奉着。正也因为如此,陆玄霜对两人深厚的敌意,也在短短几天内迅速消
失了。

  正是逃亡後的第七日黄昏时刻,陈忠不断地鞭策骏马,马车随着坡地向上急
驶,转了几个弯後,迎面而来的是一片茂密的森林。端的进入了武夷山区。

  陈忠一脸的不高兴,心中有气,便把马匹当做出气筒,不断鞭打着;马匹悲
嘶不已,急向前驰。突然,由身後车篷内传出一阵阵女子的呻吟声及男子的喘息
声,两道声音此起彼落,撩人心弦。

  陈忠眉头一皱,立刻转身掀开车布褂,向车篷内嚷道:「喂!你们小声一点
好不好?」只见篷内陆玄霜赤裸着身子,两手扶着篷竿架,弯着身体站立着,屁
股高高翘起;而史大则从她背後紧紧地抱着,两手五指紧抓着她那对坚挺的乳房,
粗红的肉棒兀自从她高翘的屁股向肉洞没命似的前後抽送着。

  陆玄霜低着头,眸子半闭,双颊一片晕红,微启的朱唇兴奋地发出间间断断
的呻吟声。史大亦发兴奋,那话儿更加卖力抽动着,抓着她乳房的一双肉掌更加
狂烈地爱抚着;灵活的舌头,也在她雪白的背部不断的舔着。车篷内,两人营造
出无比浓厚的春色。

  史大原本早已估算出今日必会进入武夷山区,是以和陈忠坐在车篷外,驾着
马车,一路上观察地形。突然由篷内传出陆玄霜哼哼唉唉的呻吟声,声音虽然细
若蚊蝇,但史、陈二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今天早上,三人才玩过杂交的游戏;午时行经「福田镇」,在某家客栈打尖,
陈忠又携着陆玄霜在客房内搞了一次,所以这个时候,理所当然该轮到史大「上
工」了。是以史大嘻皮笑脸道:「嘻嘻!我失陪了。」

  正要钻入篷内,陈忠急道:「喂!你别走啊!武夷山路我又不熟,你若进去,
待会儿我走错了山路怎麽办?」

  史大啐道:「要上山,自然就要往上走,这还要人教吗?中午我让你先玩过
一次了,这次你就行行好,让我痛搞一次吧!」说罢便一溜烟钻入车篷中。

  史大放眼一瞧,只见陆玄霜娇躯横陈,衣衫零乱,双峰及下体,尽皆暴露出
来;左手食、中二指捻着鲜红的乳头,右手中指在湿答答的桃源洞内尽情挑动,
口中不时娇喘连连。史大见淫书或开或阖,散了一地,便即解陆玄霜一人在篷车 ,
太过寂寞无聊,只好翻看淫书来消磨时间,一时便动了春心,只好自求慰解。

  这等春色映入眼中,一般人哪按纳得住?史大的肉棒涨得要把裤裆子撑破了
;一个是春情缭绕,一个是淫心大炽,不消说,一场嘶杀自然就在车篷内展开了。

  陈忠见两人已陶醉在肉体的欢爱当中,哪肯理会自己?只好暗骂几声,放下
布褂,挥鞭赶车。马车一路蜿地沿路盘行,大约走了将近两盏茶的光景,马车沿
着山路向左转了个弯,山路顿时一分为二:一条坡度略为陡升,另一条略有下坡
之势。

  陈忠心想:「既然史大说要一路往上走,那现在就不必再问他了,免得说我
坏了他的好事。」听到篷内两人的呻吟声越来越激烈,又想:「况且现在他们已
到了紧要关头,更加分不开身了。」便选择了那条陡升的支径,催鞭沿路急驶。

  车篷内,陆玄霜不断将高翘的屁股挤向史大的腹部,而史大更加拼命地驰骋
着,两人战得一脸酡红,汗水淋漓。再过不久,只听得陆玄霜「嘤咛」一声,全
身起了痉挛,史大便即紧紧抓着她的双乳,向前用力一顶,两人尽皆「啊」地叫
了出来,双双获得了最大的满足。顿时两人身子一软,坐倒在地。

  史大紧紧地抱着陆玄霜赤裸的娇躯,一张脸在她柔腻的红颊上细细摩擦着;
陆玄霜吁了口气,闭目不语。

  史大抚弄着她耳鬓的发丝,在她耳边吐气道:「大小姐,快乐吗?」见她不
答,便伸出舌头舔着她额头上的汗珠。

  史大爱极了陆玄霜,恨不得能和她连连出战,只因阳精方泄,阳物疲软,只
好将她搂在怀,手指轻捻着她那晕红的乳头,过那肌肤之亲的乾瘾。

  陆玄霜虽闭目不语,心头却雪亮着;心想这史大恁地好色,才刚完事,又来
轻薄;心中虽然厌恶,却又自知抗拒不得,心想若再不设法阻止,只怕最後又要
再搞一次了。於是「嘤咛」道:「史大,帮我个忙好不好?」

  史大听了这娇声柔语,心中一酥,啾嘴在她红颊上一吻,淫猥地笑道:「大
小姐,你要我做什麽,我便做什麽,只要能让你快乐地升上天,我什麽都做得…
…」手指头更加卖力地揉捏。

  陆玄霜忍住一波波的快感,低声道:「方才我看着「杏花天」,一时勾起春
意,才引你来陪我,现在你从第六十八页开始念给我听好不好?」

  史大笑道:「遵命,我心爱的大小姐。」拾起了地上的淫书,朗朗地念了起
来。

  陆玄霜双乳获释,不禁吐了口气,便也依然埋在史大的怀中,闭目休息,对
於史大念出的淫声秽词,却是充耳不闻。

  陆玄霜以为转移史大的注意力,便可蒙混过去,岂知却打错了算盘?那「杏
花天」一书内容极为淫秽,史大本已无意再行交欢,不料竟在淫词的激励之下,
雄心淫性又起,便在陆玄霜耳边吐气道:「大小姐,再让我搞一次吧!」

  陆玄霜闻言大惊,忙从史大怀中挣脱开来,後退道:「别开玩笑了!才刚结
束而已……」心想自己依然赤身露体,便急忙拾起肚兜亵裤穿上。

  史大指着自己怒涨的肉棒,喘气道:「可是它按捺不住了……」便向陆玄霜
扑了过去。陆玄霜惊叫一声,急忙向後闪躲,却发觉下半身已被他紧紧抱住,才
刚穿上的亵裤又被硬生生扯了下来。

  陆玄霜又惊又怒,身体四肢拼命挣扎。

  她被史陈二人掳挟了七日,这七日中究竟被玷辱了几次,自己也数不清了。
虽然每一次交媾都高潮连连,但她毕竟只是浅尝人道的少女,那经得起史陈二人
不分昼夜地蹂躏?况且自己贵为小姐之尊,竟成了部下泄欲的工具,心中的羞恶
恼恨油然而生,所以对於史大的逼迫自然抵死不从。

  眼见史大不肯罢休,陆玄霜怒叱道:「史大,快给我住手!你……你还当我
是大小姐吗?」

  史大右手食指插入了她的肉洞之中,淫笑道:「就是因为你是我最宝贝的大
小姐,我才会这麽卖力地要让你爽呀!嘿嘿……」开始在她的肉洞中挖弄起来。

  陆玄霜的下体被挖得湿答答的,快感直冲脑际,身子慢慢停止了挣扎,口中
哼哼挨挨道:「好……好吧!要就快来,别再欺负我了……」

  史大笑道:「遵命!」当即抽出沾满淫水的食指,挪了挪身体,将红通的龟
头移向淫水潺潺的肉洞。

  当肉棒正要插入时,突然整辆马车起了一波波巨大的震动,车内物品尽皆掉
落一地,两人也跌了个四脚朝天。

  史大踉跄爬起,揉着头上的痛疱,向着车篷外怒叱道:「陈忠!死胖子!你
在搞什麽鬼?」气呼呼地穿上了衣裤,倏地往篷外钻了出去。

  只听到篷外陈忠无辜地说道:「我怎知这条山路竟如此巅簸?」篷外霎时安
静了下来。

  陆玄霜伸手拾起了地上的衣裤,想到自己竟沦落到被人逼奸的悲惨下场,不
禁热泪阑珊,却忍着不哭出声来。

  篷外这时忽然又传出史大的叫骂声:「我的老天爷!你是猪啊?再往前走是
一片黑鸦鸦的迷雾森林,你带咱们来这做什麽?」

  陈忠强声道:「是你说要一路往上走的!我只不过照你说的去做罢了,我有
什麽不对?」

  史大微一迟疑,又嚷道:「你方才经过了一个左弯的山坳吗?那是例外,当
时你应该走下坡的山路,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自然就会陡升。你不认得路,自然
就该问我,怎可自作主张?这下可好,走错了路,车辏又断了三根,修理起来又
得担误行程了!」

  陈忠怒道:「你当时正和大小姐快活着,叫你有什麽用?你自己好色误了事,
却来怪罪於我!呸!」两人斗了一阵子嘴,才开始修理轮子的车辏。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史大将两根新车辏装上车轮後,挥汗道:「再装上一根,
马车就能动了,只是天色渐渐暗了,而且这条路狭窄巅簸,要转向而行又得费一
番手脚……啊!这……她……大小姐跑了!」

  史大原本扭头和陈忠说话,突觉眼角馀光有道人影闪动,转头一看,才知陆
玄霜已从车篷内跳出,飞身往前跑;当史大与陈忠起身追去时,已相距数十丈之
遥。

  原来陆玄霜自感命运乖戾而泪眼汪汪时,瞥见散落一地的物品中,有一物件
特别耀眼光亮,定睛一看,不觉大吃一惊;眼前之物,竟是当时白少丁送给她的
五凤褂珠钗。

  当初陆玄霜一直把它插在发系上,後来遭到史、陈二人的挟持,受到两人的
玷辱,自觉对不起白少丁,已不配再戴上这只金钗,便把它收藏在车篷内;岂知
这次马车的据烈震动,竟把五凤钗给震了出来。

  陆玄霜睹物思情,前尘往事一幕幕映在脑海中。当时与白少丁在後花园中海
誓山盟,浓情蜜意,自许要好好珍惜两人的缘份,岂知突生大变,自己被史、陈
二人所掳,失去了清白,却不能守住贞操,任由两人摆布玩弄,自甘堕落。

  想到这,已然伤心欲绝,紧握住金钗,失声痛哭道:「大师哥,我对不起你
……」当时史大和陈忠二人正在斗嘴,所以没听到她的啜泣声。

  而这半个时辰之内,陆玄霜内心交战了无数次。该不该逃?逃到哪?若逃回
镖局,还有脸面对老父、大叔、白少丁吗?想到自己已是不洁之身,好几次竟放
弃了逃走的念头;但一想到方才史大逼奸的那一幕,不觉咬牙切齿,新仇旧恨油
然而生。

  考虑良久之後,终於牙一咬,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逃不了,顶多再和这
两名淫徒周旋就是!」穿上衣服,紧握金钗,吸了口气,倏地钻出车篷,没命似
地发足狂奔。

  听到後方远处史、陈二人的叫嚷声,陆玄霜更是迈开大步,唯恐被他二人追
赶上来。所幸三人的轻功身法皆在伯仲之间,是以史、陈二人一时之间也追不上
陆玄霜。

  眼前高木大林,一片阴黑迷蒙;陆玄霜慌不择路,发足乱闯,只往树多林密
处钻去。奔了一阵,只听到背後喊声大振,四下有人大叫:「大小姐,这危险得
很,快出来!」她心中更慌,七高八低的乱走,越行树林越密,到後来竟已遮得
不见天日。

  此时陆玄霜又渴又累,身体四肢也被树枝划伤了好几道,身体疼痛不已。奔
了一阵,耳听得呼声渐远,但始终不敢停步,在草丛密林中狂跑,到後来全身酸
软,再也奔不动了,只得坐在石上喘息。坐了一会,心中只道:「快逃,快逃。」
可是双腿如千斤之重,说什麽也站不起来。

  忽听身後有人嘿嘿冷笑,陆玄霜大吃一惊,回过头来,吓得一颗心几乎要从
口中跳将出来,只见身後一高一矮两具形影,正是史大和陈忠。

  陆玄霜向两人怒视半晌,片刻之间,都是动也不动。陆玄霜突然大叫一身,
转身便逃。史大抢上前去,伸手抓她後心。陆玄霜向前急扑,幸好差了数寸,没
给抓住,随即发足狂奔,左弯右绕,步步踉跄。

  忽地眼前一个黑影扑上前来,紧紧抱着陆玄霜不放。陆玄霜惊骇不已,眦目
一看,正是陈忠。

  只听陈忠叫嚷着:「这太危险了,快随我们回去!」

  陆玄霜喊着:「不要!不要!」身子左右狂摆,急欲摆脱陈忠的纠缠,只是
苦於双臂已被陈忠紧紧拴住,动弹不得。

  正自焦急之际,脚上踩到一颗小石,石滚脚滑,两人扑地便倒。

  由於地面倾斜,陆、陈二人竟不自禁地往下滚动。史大一惊,忙伸臂阻挡;
只是这滚势太强,史大被这滚势脱弹而出。陈忠这时也按捺不住,两手一松,抓
住了身旁丛草,止住了滚势,却见陆玄霜仍向下滚落。

  不多时,坡度倏地变陡,陆玄霜已向陡坡跌落;这坡度恁也太陡,滚下去只
怕有性命之忧。千均一发之际,一只手急忙伸出,抓住了她的後心,正是史大。

  陆玄霜一心想逃,一时顾不得自己性命,紧握的金钗往他手上用力一戳,史
大哀叫一声,急忙放手,陆玄霜顿时从陡坡直坠下去。

  史、陈二人大吃一惊,俯身大叫:「大小姐!大小姐!」却哪有陆玄霜的踪
迹?

  陆玄霜缓缓睁开了双眼,心中一片茫然;待欲起身,只觉得全身酸痛不已,
又饿又累,下体略感灼痛,这才发觉自己躺在一幢木屋内的木床上,身上盖了一
条虎皮被褥。她吃力地爬下木床,妙目四望,但见屋内的桌椅设备,尽皆木制;
桌上烛光,把自己的影子托得长长的,显然已是黑夜。

  陆玄霜心想:「我是得救了,可是这是哪?」伸手抚心,不觉倒抽一口凉气。
原来自己全身上下,竟然一丝不褂,乳房阴部,完全裸露,连件贴身的亵衣亵裤
也无。但见地上肚兜、亵裤及破烂不堪的衣服散落一地,急忙拾起穿在身上,心
中颇感不安。

  屋内空无一人,陆玄霜推开大门,但觉眼前光亮耀眼,定睛一看,才知屋外
升了一堆材火,火焰熊熊,烧材声劈啪作响。材火旁坐着一人,见到陆玄霜也不
说话,冷笑几声,兀自用一柄弯刀削着一根木棒。

  陆玄霜小心翼翼地望着那人,是个三旬左右年纪的壮汉,扎筋栗肉,挺胸凸
腹,敞着胸膛,露出结实的肌肉,一脸的络腮胡子,有如刺一般。

  陆玄霜道:「是你救了我吗?」

  那壮汉嘿嘿笑道:「废话!在这鸟不生蛋的绝谷中,不是老子救你,还会是
谁?」

  陆玄霜见他开口粗俚,笑容暧昧,心想绝非善类,便淡淡说声:「那可多谢
你啦!」立即踏步离开。

  只听得那壮汉道:「小姑娘恁地无礼,我救了你一命,你不表示一下就想离
开吗?」

  陆玄霜道:「方才我不是谢过了吗?」

  壮汉道:「心中了无诚意,便是谢一千次一万次都是他妈的狗屁。更何况。
……嘿嘿……你走得了吗?」

  陆玄霜脸色大变,退了两步,颤声道:「你……你想怎麽样?」

  壮汉削着木棒,狞笑道:「在这绝谷之中,寸步难行,没有我带路,你能活
着离开吗?再说,老天爷知道我躲在这鬼地方,寂寞难熬,所以把你赏赐给我,
我怎能辜负老天爷的厚爱呢?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会疼你爱你的。哈……」笑
声充满了淫邪之意。

  陆玄霜才逃出狼窝,又入虎穴,心中暗暗叫苦,不及多思,发足便跑。只听
到背後哈哈笑道:「你他妈逃得了吗?」顿觉後心已被抓住,整个娇驱不自主地
被向後拖去。

  那壮汉强把陆玄霜揽在怀中亲吻着,陆玄霜哇哇大叫,抡拳便打,「啪」地
一声,这一拳结结实实正中壮汉下巴。壮汉先是一怔,继而口中发出一声怒吼;
这一吼,把陆玄霜吓得头晕目眩,胆颤心惊。

  她本以为这壮汉不过是个山中野夫,自己是个习武之人,一拳便可撂倒,岂
知他非但无动於衷,这一吼更如龙吟虎啸,充沛不绝,显然内力精沛,是个武功
高强的江湖中人。

  只见壮汉怒眼圆睁,满布血丝,盯着怀中的陆玄霜喃喃道:「你敢打我?你
他妈的臭婊子也敢打我?」见她吓得全身颤抖,满是惧意,霎时将她翻转过来,
趴在他的大腿上,撩起她破烂衣服的下摆,撕下她的亵裤,露出了裸露的丰臀。
忽而举起右手,偌大的手掌打将下去,啪啪声响,陆玄霜雪白的丰臀霎时出现一
个个硕大的红色掌印。

  陆玄霜痛得哇哇大叫,泪流满面。那壮汉却不知怜香惜玉,挥掌打个不停,
怒道:「你的命是我救的,就应该好好报答我。你非但不知感恩,竟然敢打我?
他妈的!老子这一生最气女人打我,女人一动粗,我就要抓狂!赏你几个巴掌,
看你以後敢不敢?」

  陆玄霜幼年丧母,从小受到父执的疼爱,娇生惯养,人人都得让她三分,何
时受过半点的委屈?便是一道耳括子也没受过,更遑论一掌一掌打在屁股上;史
大陈忠虽然强行逼奸,却也不敢对她动粗,反倒是两人受到不少陆玄霜的拳掌相
向。如今被这莽汉打得死去活来,心中的娇气早已吓得不知去向,哀号道:「别
打了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饶命呀!」

  壮汉一声冷笑,剥掉陆玄霜全身衣物,双臂将她举起,向前轻轻一掷,陆玄
霜顿时飞身而出,摔在十几尺外的地上,全身疼痛难当。

  壮汉叱道:「还在地上装死?快给我爬过来!」陆玄霜不敢违抗,四肢趴在
地上,也顾不得自己全身赤裸,一步一步爬向壮汉,泪水潸潸而流。

  壮汉叱道:「还哭?哭什麽?」忽地一巴掌打在她的左颊上,顿时左颊发红,
高高肿起。此时陆玄霜那还敢哭?吓得噙住泪水,泪珠只在眼眶中滚动。

  壮汉心中甚是得意,盯着一丝不挂的陆玄霜哈哈笑道:「你们女人就是这麽
贱,打了才肯听话。我告诉你,老子叫「雷一虎」,喜欢打不乖的女人,有机会
你在江湖中打听一下便知。我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已在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待
了三个月了。你知道这三个月有多难熬吗?连个女人都没有,憋都憋死了;幸好
老天有眼,叫我救了你,我终於可以好好发泄发泄,一带你回来,便在你身上干
了五次。嘿嘿……真过瘾!」

  陆玄霜眼前一黑:「难怪我的阴部总是微微发疼,原来……」想到自己的身
体又被另一个男人蹂躏了,心中唏嘘,不禁轻叹一声。

  雷一虎叱道:「叹什麽气?遇上我雷大爷,是你这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只要
乖乖服从我,你的日子就很好过,否则……嘿嘿……」拿起弯刀,在木棒上削下
一片飞屑。

  沉默半晌,雷一虎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向赤裸的陆玄霜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後,
淫笑道:「你不错嘛!脸蛋漂亮,身材惹火,正好适合当我的宠物。左右无事,
你表演点馀兴节目让我欣赏吧!」

  陆玄霜不知他打什麽主意,一脸恐惧地望着他。

  雷一虎道:「你怎麽动也不动呢?快点玩弄自己啊!把自己的淫水给搞出来,
淫水越多,待会儿你的痛苦就越少,嘿嘿……」

  陆玄霜闻言大惊,羞赧地叫道:「我不要!」「你说什麽?」雷一虎闻言大
怒,目露凶光,右手巴掌也微微举起。

  陆玄霜大骇,未免再受皮肉之苦,不禁栗声道:「你别打我!我做……我做
就是了……」纵使有千万个不愿意,她只有牙一咬,伸出左手揉捏自己丰满的乳
房。

  雷一虎喝道:「笨女人,连自慰也不会吗?躺在地上,两腿张开,阴部要朝
向我。你再装蒜,别怪我揍你!」

  此时,陆玄霜才真正体会出史大、陈忠对她的好;和这可怕的野汉比起来,
和史大、陈忠在一起,简直像置身天堂般。如今自己由天堂掉入地狱之中,再也
不得翻身了。

  陆玄霜自知万般休矣,在劫难逃,只好逆来顺受,免受皮肉之苦。於是她翻
身躺下,两腿微张,桃源洞口朝向雷一虎。

  雷一虎淫笑道:「动作要淫荡点,反正这又没有别人,不必装高雅!」

  陆玄霜强忍羞辱,伸出纤细的双手抚摸自己的身体,但觉肌肤光滑细嫩,身
段柔美;妙目一眺,只见自己有一对高耸挺拨的乳房,红色的乳晕缀上美丽突起
的乳头;当身体挪动时,双峰微微颤动,自己也感到撩人心弦。轻抚着自己从腰
枝到丰臀的曲线,心中不觉兴起一股继续抚摸的强烈欲望。

  「我好美啊……哦……」陆玄霜心中呐喊着,向上翘的乳头,充满了无法抗
拒的诱惑,顿时伸手在自己细致柔腻的乳房上揉搓抚摸,纤纤玉指也不断地捏弄
着乳头。

  「啊!好舒服……」陆玄霜身不由己地,右手从纤细的腰枝一路抚摸,直至
一处隆起而丰满的草丛地带,手指拨弄了一会儿,接着又向下移到桃源洞口,在
两片娇嫩的肉瓣上轻轻抚摸。

  陆玄霜初时红着脸,从鼻上轻轻吐气,继而气喘嘘嘘,紧接着转成阵阵的呻
吟声,偶尔夹杂着诱人的浪叫。原本睁开的双眼,也变得半开半阖,最後妙目紧
闭,朱唇微启,陶醉在自己创造的太虚幻境中。

  陆玄霜每一个动作,雷一虎尽皆看在眼;他削饰着手中的木棒,寻思:「女
人就是这麽虚假,嘴巴说不要,现在却原形毕露了,嘿嘿!我得赶快赶工,等一
下就更精彩了……」露出了淫猥的表情,细细地雕饰着手中的木棒,色眯眯的双
眼更加注视着陆玄霜的一举一动。

  只见陆玄霜娇躯横陈,移肩扭腰,撩人遐思。左手爱抚着颤动的乳房及翘起
的乳头,右手拨开桃源洞口的两片肉瓣,对着小巧的阴核揉捏捻转;这时淫水如
匮堤般从肉洞中渲泄而出,沾湿了阴核、肉瓣及丰满的丛草,使得黑色的丛草看
起来极为光亮晶莹;有时在兴奋之馀,竟以食指权充男人的肉棒。在自己湿漉的
桃源洞中抽抽插插。

  此时陆玄霜欲火中烧,羞耻之心早已抛到九宵云外,一昧地玩弄自己,只希
望享受到空前的快乐,哼哼唉唉地浪叫着,脸上的表甚是淫荡。

  这般活色生香的光景,雷一虎看得红光满面,气喘不已。过了将近一盏茶的
时间,雷一虎兴奋大叫:「成了!」立即跪在陆玄霜的丛草跟前,手中多了根雕
饰过的木棒;那木棒的形状、大小,无一不像是一个状硕男人兴奋时的大阳具。

  原来雷一虎不断雕制的,是一根栩栩如生的假阳具。

  雷一虎见陆玄霜的淫水涔涔流出,满意地点点头,便将假阳具正对花瓣的洞
口,慢慢插入。陆玄霜突然感到有什麽硕大的硬物插入了自己体内,不由得浪叫
了几声,双手拼命地揉搓着坚挺的乳房,兴奋地扭动着腰枝。

  假阳具抽插着,甜美的感觉从腰枝传上来直达脑海中,刺激了女人的官能,
陆玄霜已经完全陷入兴奋的旋涡中。假阳具不断进出,配合着这样的动作,肉办
陷下去又翻转出来,每一次都带出许多淫水;陆玄霜犹如狂风骇浪中的小船,不
断折腾。为时不久,陆玄霜终於忍不住了,浪叫一声,全身发软,两条腿颤抖地
挺直了……

  从这一夜起,陆玄霜开始过着非人的生活。她要为雷一虎洗衣、烹调、挑水,
所有苦差事都包办了,与以前的大小姐生活形成强烈的对比。她很清楚地知道雷
一虎想把她调教成性爱的奴隶,她被迫在雷一虎面前大小便;进食时不准她用手
去拿,只能像狗一样用嘴去碰;帮他洗澡时要对着他的那话儿用嘴吸吮。只要有
时间,他便会想尽办法玷辱陆玄霜,逼她用假阳具自慰,稍有不从,便加以毒打,
使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虽然只过了短短五天,陆玄霜却已彻底的觉悟到,自
己只不过是雌性的动物而已,原本娇纵的性格,也产生了极端的改变。

  正是第六天午後,绝谷中哔啦啦地下着大雨,雨滴如豆,雨声大响。只见木
屋内两人精赤条条,陆玄霜张开朱唇,握着雷一虎怒涨的肉棒,纳入口中吸吮着。
雷一虎俯头仰视,见陆玄霜正自卖力地吸吮,发出「啾啾」声响,脸上便露出满
意的笑容,伸掌抚摸着她的头以示嘉许。

  陆玄霜「嘤咛」一声,将那话儿吐出来。肉棒早已涨得巨大坚硬,红筋脉动,
龟头湿漉漉的,光亮无比,陆玄霜兴奋地用自己的粉脸摩擦着那根肉棒。雷一虎
道:「喜欢的话就用舌头舔……」陆玄霜立即伸出舌头,从龟头向上舔过去,尤
其在龟头的下缘舔得特别仔细。

  雷一虎喃喃道:「嗯,很好,就是这样……」陆玄霜得到勇气,不顾阴毛刺
在脸上的疼痛,又把肉棒含入口中,用舌头挑动着。

  雷一虎抓住她头发的手开始操纵,让她的头前後移动,红通的肉棒就像活塞
一样在她的嘴进进出出,而她也陶醉在那样的摩擦感 .雷一虎便让她的头自由运
动,自己伸出双手,在陆玄霜颤动的乳房上揉揉捏捏。

  雷一虎采取立姿,陆玄霜跪在他的跟前,两人你来我往,互相取乐,彼此都
兴奋不已。过了一阵子,雷一虎渐渐地跪了下来,而陆玄霜配合着他的动作,也
由跪姿转换成趴姿;原本握着肉棒的双手,也不得不放手,用两手掌撑在地上,
承担上身的重量。

  雷一虎这时双手也放开她的双乳,左手抓住陆玄霜後脑勺的长发,一前一後
地推动,而右手在她柔嫩白晰的裸背上抚摸着。两人变换姿式,配合得天衣无缝,
陆玄霜得嘴始终吞吐着他那雄壮的肉棒。

  只见陆玄霜卖力地吞吐着,全身随着前後颤动,鼻中不时吐出热气,双颊一
片酡红。雷一虎见她办事认真努力,便伸出双掌抱住她丰腴的臀部,低下身来用
舌头不断舔着她裸背每一寸肌肤。

  舔将完毕,雷一虎随手往地上一伸,拾起了地上的假阳具,反手一握,往陆
玄霜那湿淋淋的桃源洞口插将下去。陆玄霜全身一颤,立即加快了嘴巴的动作;
雷一虎也迅速操作着假阳具,她的桃源洞中抽抽插插。

  陆玄霜欲火高涨,上下口都被玩弄着,早已到了忘我的境界,口中不时发出
撩人的呻吟。正自紧要关头,陆玄霜忽觉下体一阵剧痛,顿时哀嚎一声,冷不防
往雷一虎通红的肉棒咬将下去。

  雷一虎疼痛难当,一声惨叫,把陆玄霜狠狠推开,双手紧下体在地上翻滚着
;而陆玄霜也噙着泪,轻着自己桃源洞下的肛门。原来雷一虎在极端兴奋之下,
失去了理智,将手中的假阳具往陆玄霜的肛门插入,陆玄霜疼痛难当,一失神便
往雷一虎的巨棒咬下去。

  只见雷一虎踉跄地站起身来,怒眼中射出万道杀气,咬牙道:「臭婊子你敢
咬我?找死!」呼地一掌击向陆玄霜。

  陆玄霜惊骇已极,尖声道:「饶命呀!我不是故意的!」身子一偏,迎面而
来的掌力往头顶上掠过,「碰」地巨响,木屋大门顿时被击成粉碎,屋外的大雨
喷洒进来,洒得陆玄霜满身飞雨。

  陆玄霜见雷一虎痛下杀手,自知已闯了大祸,留下来非死不可,就在电光石
火的转念之下,也顾不得自己全身赤裸,拼命向着大雨如注的屋外狂奔。雷一虎
痛着下体,咒骂一声,也一脚跨出了屋外。

  只见大雨滂泊的绝谷中,一对赤裸的男女正自追逐着。谷中道狭石碎,陆玄
霜的速度打了很大的折扣,不多时雷一虎的巨掌已向她身後搭了过来。

  陆玄霜惊叫一声,一不留神便被地上的乱石绊倒在地。雷一虎一把扯住她的
长发,呼呼两巴掌便往她红颊上招呼,狞笑道:「这笔帐咱们回去有得算了!」
拖着她的长发往回便走,却不顾陆玄霜疼痛地哀嚎。

  走了几丈远,雷一虎感到背後一股杀气,正欲转过头时,只听得一声怒叱:
「快给我放手!」一剑向扯住陆玄霜长发的手掌削去。

  雷一虎立即撒手闪避,翻身一望,只见一个高瘦汉子手持长剑怒目而视,另
一个矮胖汉子已将陆玄霜抱在怀中,倒退而立。

  雷一虎怒目横眉,沉声大吼:「你们是谁啊?插手管啥闲事?」

  陆玄霜颤抖的裸躯紧紧埋在矮胖汉子的怀,泪眼哆嗦道:「陈忠……救我!
他好可怕,你一定要救我……呜……」

  这二人正是史大和陈忠。自从陆玄霜跌入绝谷之中,史、陈二人便发了疯似
地寻路找下来;由於谷深坡陡,径蹊难觅,这一路下来可真费了好大一番手脚;
几天下来,费尽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下到谷来,偏偏又遇上了谷内大雨淋漓,
两人咒天骂地,正愁找不到躲雨之处时,忽听到大雨滂泊声中,夹杂着陆玄霜的
哀叫声,不禁拼命地飞奔前来,挺剑阻止了雷一虎的暴行。

  陈忠见陆玄霜娇躯赤裸,伤痕遍布,不禁心生怜惜,含笑道:「大小姐,你
放心好了,有我们在,谁也别想欺负你。」伸手指向雷一虎道:「混帐东西!敢
这样欺负我们家大小姐,史大!给他点颜色瞧瞧!」

  史大见雷一虎一丝不挂,那话儿晃呀晃着,不禁皱眉道:「哪来的浑汉?光
着身子献宝啊?老子阉了你!」一剑便往雷一虎的那话儿削去。

  雷一虎一声怒叱,挥掌还击。只见掌风朵朵,刚猛不已,史大的长剑竟占不
上一丝便宜,反被他的一双肉掌逼得连连後退。

  史大心中暗暗叫苦:「这浑汉掌力可真惊人,我可不能输啊!免得被大小姐
瞧不起,说我连个山中野汉也制伏不了……」心念一转,转守为攻,剑尖立即往
他下盘刺去。

  雷一虎大叫:「撒手!」猛然一掌击向刺来的长剑。

  史大持剑的虎口剧烈疼痛,长剑脱手落地。雷一虎又一掌击来,史大眼明手
快,向後一纵,顿时躲开对方的攻击。

  陈忠看在眼,不禁皱眉道:「史大,你搞什麽鬼啊?赶快摆平他!」

  史大急道:「这家伙太厉害了,我打不过他。」伸手将陈忠怀的陆玄霜抱了
过来道:「换你上!」

  陈忠尚未回过神来,只听得「喀」一声,雷一虎硬生生将史大的长剑折成两
截。

  史、陈二人对望一眼,脸色大变:「这可不是「黑虎断魂掌」吗?那麽这家
伙是……」两人皆不约而同地哆嗦起来。

  陆玄霜看在眼,心知不妙,生怕又回到雷一虎的魔掌之下,不禁抱紧史大,
颤声道:「求求你一定要带我离开这,我以後一定会乖乖听话的,求求你!」

  史大大冒冷汗,颤声道:「这次恐怕罩不住了,这家伙不是别人,正是武林
中闻名色变的江南四大淫魔「豺狼虎豹」之一的那只雷老虎了……」

  雷一虎嘿嘿笑道:「算你还识货,老子喜欢玩女人,打女人,杀女人,对男
的没半点兴趣;我只要这臭婊子,把她交给我,你们就可以滚了!」

  雷一虎确实是江南四大淫魔之一。「豺狼虎豹」四大淫魔,在江南一带奸淫
掳掠,危害良多;雷一虎更是喜欢凌虐良家妇女,先奸後杀,受害的女人不计其
数,曾数度引起武林的公愤,武林中卫道之士也曾多次配合官府,围剿四大淫魔,
只可惜连连失败。

  三年前四大淫魔正式拆夥,从此四人各行其道,互不干涉,「豺、狼、豹」
三魔也先後消声匿迹,唯有雷一虎的暴行始终没有终止过。三个月前,武林传言
某位顶尖高手打败了做恶多端的雷一虎,迫使他逃离中原,江南一带终於得以太
平,怎知雷一虎竟躲藏在这武夷山的绝谷之中。

  史大自知难敌,只得陪笑道:「原来是轰动武林的雷先生,失敬失敬!我们
家大小姐这几天受到您老的照顾,真是万分感激……」

  陆玄霜见史大的态度突然转变,大为错愕,急忙从史大的怀中挣脱开来,躲
在陈忠身後哀求道:「不要把我交给他!求求你们!我会乖乖侍候你们的……」

  只听史大又道:「只是大小姐她离家数日,我们家老爷可急得很,咱们身为
属下的,奉命把小姐找回,若是还把小姐留在这,可就说不过去了。我看这样吧!
您让我们带走大小姐,让他们一家团圆,我保证明天一定送来几个天姿国色、妖
冶动人的美女来服侍你,让您老人家玩个够,您佬意下如何?」

  「废话!」雷一虎叱道:「老子想玩的女人,天底下有谁带得走?我就喜欢
这婊子,不玩死她我不开心,你这般罗哩罗嗦的,找死!」呼的一拳击向史大。

  史大大为吃惊,立即低身闪躲,不料雷一虎内力惊人,拳风从史大头顶上掠
过,竟把史大扫出数尺,瘫倒在地。

  陈忠呼啸一声,挺剑疾刺;雷一虎嘿嘿一笑,右脚一抬,陈忠中脚喷射而出。
陆玄霜尖叫一声,发足狂跑。

  雷一虎狞笑道:「臭婊子!你逃得了吗?」话未说完,人已拦在她面前,一
把将她高高抓起,又重重抛在地上。陆玄霜惨叫一声,眼前一黑,便即晕死过去。

  雷一虎哈哈大笑,将陆玄霜扛在肩上,拍拍她丰腴的裸臀,淫笑道:「咱们
回去有得玩了……」

  正要发足离开,忽听得背後史大叱声道:「雷一虎!看招!」雷一虎转身一
眺,忽然眼前一黑,双眼刺痛不已。雷一虎眼哀嚎,痛苦不已。

  原来史大倒地之时,手中碰到地上的碎石及泥巴,灵机一动,便双手抓着泥
石,见雷一虎稍不留神,便将泥石砸向他的双眼,果然一举奏效。

  史大见机不可失,呼地一脚踹中雷一虎的丹田後,立即扶起了陈忠,抱着不
醒人事的陆玄霜,发足便跑,任凭雷一虎在背後如何地破口大骂,也是头也不回
地逃离这恶魔禁地。

  绝谷中一战,史大、陈忠及陆玄霜三人当真受创极重,尤其是陆玄霜不但遍
体鳞伤,而且始终昏迷不醒。史、陈二人不敢怠慢,连夜快马下山,寄居在山脚
下「福田镇」的农家中,又延请镇上郎中前来医治;所幸三人皆只是皮肉之伤,
并未殃及肺腑,只是陆玄霜因惊吓过度,只消史、陈二人稍一接触,便发疯似地
哭叫不已。两人便索性将农宅买了下来,专心让陆玄霜养病。

  这农宅位於「福田镇」的边陲地带,四周绿草如茵,花木宜人,昼可闻鸟叫,
夜能聆虫鸣,倒不失为养病的好处所,兼以史、陈二人细心照顾之下,陆玄霜病
体恢复极快,神智也逐渐清醒过来;史、陈二人唯一感到不同以往的,是病愈後
的陆玄霜,个性有了很大的转变,原本娇纵霸道的大小姐,似乎变成了温柔婉约
的小女人,对史、陈两人的态度,显得卑躬温和,似乎不再视自己为大小姐了。

  陆玄霜病体康复,史、陈二人可真乐歪了,尤其是史大,更加兴奋不已。原
来起初为让陆玄霜专心养病,史、陈二人约法三章,在陆玄霜病愈之前,绝不允
许动她的歪脑筋。史大每见陆玄霜那艳丽的娇容,撩人的身裁及我见犹怜的神情
时,当真是欲火难耐,尤其是在这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情况下,更觉得长夜
难熬。眼见时机成熟,史大自然迫不及待地向陈忠提起了期待已久的春宵计划。

  「不行!」怎知陈忠竟反对道:「大小姐的个性大变,可见心灵的创伤还没
恢复,咱们千万不可乱来……」

  史大气急败坏地回口道:「你有没有搞错?一块香喷喷的肉放着你不吃,等
着发霉啊?大小姐她饮食正常,睡眠充足,身子骨早就康复了;咱们冒着生命危
险,把她从雷一虎那淫贼的手中救出来,可说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自然会对咱们
温柔得跟小猫一样,这有什麽好怀疑的呢?每次见到她,我就……我就想上,难
道你不想吗?」

  陈忠正色道:「这几天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游戏也该结束了,咱们自己
的命不好,没道理把大小姐也给拖下水,咱们老是用强硬的手段,虽能逞一时之
快,但难保下次大小姐不会又找机会逃走,更难保证不会再遇上第二个摧花淫魔。
为了大小姐好,咱们还是放她回去吧……」

  「我的天啊!」史大额头一拍,冷然道:「你什麽时候改吃素了?怎麽不通
知我?当初咱们劫持大小姐,本来就要她成为我们的禁脔,让咱们能尽情地发泄
享乐,这样咱们的逃亡才有价值,现在你却要像菩萨似地把她供起来,那当初又
何必冒着生命危险,把她从雷一虎手中救出来呢?更何况咱们朝不保夕的,也不
知什麽时候会被逮回去,不把握有限的时光,及时行乐怎麽行?我不管,大小姐
有一半是属於我的,我要玩属於我的那一份,爱来不来随你……」说罢便往陆玄
霜闺房的方向走去。

  只看到陈忠一个箭步挡在史大面前,手中多了把长剑:「老史,咱们兄弟十
几年了,一向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甚至女人都玩同一个,可说有着过命的交
情;你一向比我机伶得多,做你的搭档,我很少吃亏,所以我一向都依你。以前
咱们一直都妄想着能和大小姐痛痛快快大搞一番,在你的当机立断之下,果然梦
想成真了,坦白说,我真的死而无憾了。既然咱们的梦想已经如愿了,为什麽还
不能收手呢?大小姐是无辜的,她应该回去和白少爷成亲,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才是,和我们在一起,我们能给她什麽呢?史大,放了她吧!如果你真的要硬来,
做兄弟的只好撕破脸了……」把剑一横,一副凛然之色。

  史大和陈忠相交十馀年,知他绝非儿戏,当即态度一转,哈哈笑道:「傻兄
弟,这是干嘛?既然你如此深明大义,做兄弟的当然乐意配合罗!咱们选个好时
机,想办法把大小姐送回去,你说好不好?」陈忠见他让步,也跟着哈哈应诺,
却不知史大心中早已另有计划。

  是夜三更,月兔低垂,银光洒落在农宅,恬静异常。

  一道黑影掠过陈忠的房门,蹑手蹑脚地靠近陆玄霜的闺房,正是史大。史大
心想白天你陈忠百般阻桡,现在睡死了,却要如何再来阻止?

  偷偷来到门前,但见房门虚掩着,心中大喜:「天助我也……」兴冲冲移动
脚步,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一看,床上睡的,不正是勾人欲火的陆玄霜却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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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红颜弃自尊

  史大低着头,静静地欣赏着睡得十分香甜的陆玄霜。

  诱人的胴体覆盖着被褥,露出了娇美的面庞。那光滑粉嫩的肌肤,细致优美
的柳眉,细长勾人的睫毛,红润欲滴的香唇,看得史大眼睛直冒火。禁不住啾起
了嘴唇,在她幽香的粉颊上轻轻一点。

  史大觉得自己的那话儿已经雄纠纠了,吞了吞口水,将被褥轻轻地掀了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身裁婀娜、风情万种的娇躯。虽然穿着粗布衣裳,却隐藏不
住那凹凸有致、撩人心弦的体态。

  史大伸出颤抖的手,慢慢地解开了她胸前的衣衽,露出了香味沁人的红色肚
兜。

  当时史、陈二人救出了全身赤裸的陆玄霜,史大便到镇上购买了她穿着的服
饰。

  福田镇终究不比福州府,史大买不到高级象样的外衣,却故意到镇上唯一的
一家妓院怡情楼买了几件妓女穿的亵衣和亵裤,让陆玄霜穿在身上,目的就等这
一天,以做为助性之用。

  史大隔着肚兜,轻轻抚摸着她丰满的胸部,顿觉肚兜滑不溜手的,令他兴奋
不已。又见那半透明的肚兜将她突起的乳房紧紧包裹着,乳晕及乳头若隐若现,
更加诱人。

  史大不觉目瞠腮红,急忙脱下了肚兜,只见那挺立上仰的双乳,缀着那淡粉
红色如花蕾般的乳头,充份散发出女人的成熟媚力。

  史大强忍住熊熊的欲火,伸手轻按她的双乳,轻柔地按揉着,口中还念念有
词:「噢!我的小宝贝,让我来好好地爱抚你吧!」

  陆玄霜的双乳,在史大愈来愈热烈的搓揉之下,已经充血,而且乳头也变硬
而上翘;她鲜红的双唇,也吐出了一股轻柔的气息。

  史大越玩越过瘾,立即用食指及大姆指将两颗诱人的乳头来回轻捻着,整个
头也埋在乳沟中细细摩擦着。此时陆玄霜的气息,也逐渐由慢转快,甚至发出低
沉的呻吟。

  「太棒了!」史大利用唇舌,一路由乳沟沿着均匀的乳房吻上来,继而伸出
舌头在粉红色的乳晕上绕着圈圈逗弄着,两片嘴唇也压在乳头上,啾啾地吸吮不
停。

  大概是太刺激了,过没多久,陆玄霜从呻吟中慢慢张开双眼转醒过来。

  史大早有了防范,一见她转醒,立即伸掌遮住她的唇,整个身子压了上去,
这一来陆玄霜想叫也叫不成,想动也动不了了。

  陆玄霜蠕动着娇躯,蹙着眉,口中发出呜呜声响。

  史大忙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可爱的大小姐,你不要挣扎嘛!我没有
恶意,只想好好疼你爱你罢了。你说过你会乖乖听话的,我冒着生命危险把你从
大淫魔手中救出来,现在我这点小小要求,你不会不答应吧?来,我放开手让你
舒服些,你也不要出声好不好?」

  陆玄霜迟疑半晌,只得微微点头。

  史大从她的娇躯上挪了开来,继而把遮住嘴巴的手掌缓缓移开。

  陆玄霜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史大迅速地将唇压在她的红唇上吸着,陆玄
霜一惊,想把头别向一边,下巴却被史大制服着,挣扎了几次后便停止了反抗。

  史大见她不再抗拒,信心大增,吐出湿软的舌头,探入她的口中东拨西挑,
舌尖不断地挑逗着她的舌头。陆玄霜被他吻得仰头微喘,一股欲火从她体内微微
燃起。

  史大将她的舌头卷了出来,不停地吸吮着,他的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在她
那坚挺的乳房上毫无忌惮地搓揉,又缓缓地一路抚摸下去,细细地抚摸着她的腹
部,肚脐,下腹部,最后探入了亵裤之中,用手指大胆地拨弄着草丛下的花唇。

  陆玄霜全身一颤,修长的双腿急忙夹紧,可是史大的手指宛如可怕的武器一
般,不断挑弄着她的肉唇,整个部位渐渐地湿了起来。

  史大的手指不断拨弄着,舌头更是卖力地蠕动着,两片嘴唇拼命地把她的香
唾吸了又吸,吻了又吻,陆玄霜被攻击得毫无招架之力了。

  这时,史大的舌头慢慢地离开了她的红唇,两人的舌尖上拖着一条长长的唾
液。史大转舔为吻,在陆玄霜那泛红的香颊上细细地吻着。

  陆玄霜口中不断呻吟着,情不自禁的胴体也随之扭动。

  两人正值忘我之际,一个吼声突然划过天际:「喂!史大,你这是在干什么
啊?」

  史大猛然回头,一记闷拳正中右颊,整个人翻滚出去,定睛一看,只见陈忠
咬牙切齿、面颊涨红、双拳紧握、怒气已极的模样。

  史大吐了口血水,揉了揉肿起的面颊,冷然道:「干什么?没看见我正在和
大小姐亲热吗?你来坏什么事?」

  陈忠闻言大怒,叱道:「你还敢说!」抡拳便打。

  史大也不甘示弱,出拳还击,两人各挨数拳,便又拉扯起来,倒在地上扭打
成团。

  一切都那么出人意料之外!陆玄霜好不容易从高亢的情欲中恢复理智,坐起
身来,拉起衣衽,理了理弄乱的长发,望着扭打在地的两人,娇叱道:「求求你
们不要再打了!」

  两人这才各往一边跳开,握拳喘气,怒目相对。

  陈忠喘吁吁地道:「大小姐,让我替你教训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

  陆玄霜道:「我知道你们对我好,我很感激你们。为了我,害你们打架,我
很过意不去,求你们心平气和地听我说句话好吗?」

  史、陈二人不觉心生怜惜,原本剑拔弩张的态度,也就缓和了下来。

  陆玄霜叹口气道:「我知道你们都很喜欢我,为了讨好我,什么事都肯做。
但是你们把我掳了来,又用强硬的手段逼迫我,又毁了我的清白,你们这样的行
径,我实在很难不恨你们!」

  陈忠愧疚道:「我们的确很卑鄙,为了自己图快活,把大小姐您的一生都毁
了,唉!」

  史大只是红着脸,却不吭声。

  陆玄霜又道:「我原本可以好好地当我的大小姐,和师哥白头偕老的。如今
呢?我什么也没有了,一切的一切都成灰烬,化为乌有了,你们说,这都该怪谁
呢?」

  史、陈二人对望一眼,双双低下头来。

  陆玄霜又道:「或许我也不该都怪你们,若不是当初我服春药在先,你们也
不会失去理智在后,若把罪都怪在你们头上,那太不公平了!」

  史、陈二人见她一反常态,头一次如此体谅自己,心中都大为感动。

  只听得陆玄霜继续说道:「这几天我想了很久,从小爹就疼我,大家也都依
我,我娇生惯养惯了,就认为别人对我好是应该的。若不是我跌入谷中,被雷一
虎百般蹂躏,我恐怕永远就只是生活在自己的象牙塔里,无法体会现实生活的可
怕,也无法感受到你们对我的好!」

  陈忠道:「你是我们的大小姐,对你好本来就是应该的!」

  陆玄霜低声道:「你们冒着生命危险,把我从地狱中救出,从那一天起,我
的一切,早就归你们所有了。既然这已经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我只好继续走下
去了,就不知你们会不会嫌弃我!」说到最后声音竟细若蚊鸣,羞得双颊泛红。

  「傻丫头,我们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呢?嘿嘿!」一直没搭腔的史
大,不知何时已栖到陆玄霜身旁,在她红颊上低头一吻,双手从她身后伸入衣襟
内,贪婪地揉捏着那一对没有肚兜遮掩的丰乳。

  陆玄霜低头闭目,轻咬着唇,任由史大在自己身上大肆轻薄。

  史大玩弄了一会儿,索性抱起了陆玄霜,自己靠坐在床上,让她倚在自己的
胸口。又把她的衣襟剥开,双手从背后伸出,继续把玩着已呈裸露的乳房,吐出
舌头细细舔着她的耳朵。

  史大真可说是此道高手!舌头把陆玄霜舔得欲罢不能的同时,双手温柔热情
地在她坚挺丰腴的乳房上规律地推移,姆指和食指更是轻捻着那对已经充血的乳
头。此时的陆玄霜,深深感受着那愉悦的爱抚而难忍地昂奋浪叫着。

  「这女人已经完全变成我们的情妇了!」史大得意地用脸在她粉嫩滑腻的红
颊上细细摩挲着,并向陈忠使了个眼色,意示陈忠也加入这淫猥的行列。

  陈忠瞪大眼睛,狠狠地望着两人淫猥的姿态,宛如自己的心肝宝贝被抢走了
一般。明明很想,却硬是呕气不趋向前去。

  「不想玩我就不等你了!」史大一手拖住陆玄霜的下巴,将唇压在她的红唇
上吸着,另一只手也缓缓地将她的衣衫褪去。此时陆玄霜的肉体是柔弱而无防备
的,一切都在史大的掌握之下。

  此时史大从裤裆中拉出勃起的肉棒,牵着陆玄霜的手,让她握住怒棒上下套
弄着。另一只手也从乳房抚摸下去,经过腹部、肚脐、丰腴的丛草地带进而停留
在桃源洞口,手指巧妙地拨弄着花唇,甘甜的蜜汁不断流出,把草丛沾得湿漉而
有光泽。他的吻也一路吻下来,从下巴、粉颈、肩头、腋下一直到颤动的乳房,
史大将乳头含在嘴里,用舌尖尽情地舔弄。

  陆玄霜靠在史大身上,仰着头,妙目微启,湿漉的红唇甘美地低吟着,身、
心完全溶合在喜悦之中。

  陆玄霜大量分泌的蜜汁,已沾满了整个肉唇草丛地带及史大灵动的手指。

  史大见她扭动着丰臀,发出饮泣般的呻吟声,便知她快要憋不住了,便在她
耳旁吹气道:「小亲亲!想不想上天堂?嗯?再来你要我怎么爱你呢?」

  以往作爱,史大只要一发觉陆玄霜快憋不住了,便会开始性交。但这次却迟
迟不动作,他要陆玄霜主动求他,用来向陈忠示威,抗议方才脸颊上的一拳。

  陆玄霜见他刻意刁难,咬牙不说。但在史大一波波的攻击之下,实在捱不住
了,只得饮泣道:「求……求你……做那件事……我快忍不住了!」

  史大故意拉开嗓门道:「做那件事?什么意思呀?你不说明白我就不知怎么
帮你啰!」

  陆玄霜低泣道:「就是……和我作爱……拜托!」

  「喔!你是要我插你啰?」

  全部的自制心及羞耻心都给夺走的陆玄霜只得点头说道:「对,请你……插
我!」

  史大道:「好小声,我听不到。」

  陆玄霜牙一咬,尖声叫道:「求求你!赶快插我!」

  史大感到胜利地哈哈两声,又道:「你是大小姐耶!这样做好吗?」

  陆玄霜失去理智地疯狂摇头道:「我不是大小姐!我是你的奴隶!求你插我
吧!」

  史大骄傲地白了陈忠一眼,兴奋道:「我这就带你上天堂吧!」

  伸出双手抱住陆玄霜的大腿,让她跨坐在自己怀里;抱住她的丰臀,让她探
到龟头的位置后,轻轻地把她放下,肉棒插入花唇,往上一抬。

  「噢!」陆玄霜情不自禁地从口中泄出声音,身体开始上下地律动。史大扶
着她的丰臀,帮助她扭动,自己也开始了充份地抽插。

  女上男下,可以给女方带来很大的快感,这也是当初史大要把陆玄霜抱在怀
里的本意。

  这么深的尖锐的欢乐体验,对陆玄霜来说还是第一回。体内已灼热的她叫了
起来:「太……太美妙了!噢!」她兴奋地骑在史大的怀中,猛抓自己的双乳,
头部向后甩了又甩打乱了秀发,如痴如醉地上下颤动着。甘美的蜜汁随着抽动,
不断地从肉唇中溢出。

  陈忠在一旁,早已看得欲火中烧,用手不停地套弄着自己通红怒涨的肉棒。
可是一看到两人那么陶醉在肉欲的欢爱中,不觉心生怒气:「史大这家伙在那边
爽,我却站在这里过干瘾,妈的,上就上,谁怕谁?」

  有了和史大较劲的心态,陈忠再也顾不得其它,立即剥光衣服跳上床,将坚
挺的肉棒往陆玄霜半启的朱唇中塞入。

  陆玄霜正值徜徉在一波波的快感之中,突然巨大的肉棒刺到喉咙,脉动的肉
棒更加刺激女人的官能,伸出双手握着肉棒,自己的嘴含着肉棒前后套弄着。

  陆玄霜骑在史大怀中,一切的抽插都由她自己的身体控制着。顾虑到口中的
肉棒,下面的动作就不免迟滞了,扭臀持续颤动着,口中的肉棒又无法顺利地进
出。

  史大便即抽出怒棒,移身至床边,把她按倒在床上后,抱起她修长的左腿跨
在自己的右肩上,才又再度插入,继续抽送。这时,陈忠的肉棒也才得以在她的
口中顺利进出。

  史大和陈忠你看我我看你,身体依然奋力驰骋着,脸上严肃的表情,也随着
抽送的动作逐渐平和。最后两人皆会心地一笑,对彼此的不满就在这一笑烟消云
散了。

  在陆玄霜娇媚的呻吟声中,史、陈二人更加卖力驰骋着,心中有着共同的目
标:「让她上天堂吧!」

  两男一女就从那一夜起,开始过着荒淫的生活。三人不仅夜夜春宵、日日春
宵,甚至一开始的前几天,除了吃饭、洗澡、如厕外,几乎都在床上度过,就连
洗澡的时候,也会做出淫猥的动作。

  陆玄霜一方面是抱着自甘堕落的心理,另一方面是怀抱着对史、陈二人报恩
的心,对于一切淫猥的行为,不但不会排斥,反而是言听计从,全然配合。她不
再以大小姐自居,取而代之的是性奴隶的身份,顺从地接受史、陈两人的调教。

  史大和陈忠见她如此乖巧顺从,自然也就更加鞠躬尽瘁,感激流涕了。

  三人的淫乱行为持续进行着,丝毫不受任何因素所限制。几天前陆玄霜红潮
来袭,桃源洞必须暂闭,她便利用舌、口及双手来满足史、陈二人的欲念,只不
过一口难敌双棒,陆玄霜在两人的肉棒上来回地服务着,当她将史大的巨棒纳入
口中吞吐时,便用手为陈忠服务;当陈忠的阳具征服陆玄霜的嘴时,她的手也套
弄着史大的那话儿。

  陈忠的肉棒,在陆玄霜美妙的舌技服务之下,登上了高峰的顶点,肉棒在她
的嘴里爆炸了,她便热情地把喷出来的热汁吞下。

  「啊……我……我不行了!」史大痉挛着身体,伸手抓着她的秀发将她的脸
移过来,她那沾满精液的嘴还来不及张开,射出的液体已经喷洒在她的额头、脸
颊、下巴,那充满陶醉感的美丽脸上。

  过度淫逸的生活,总是会招来不幸。农宅中的存粮已经用尽,不得已,史大
只好到福田镇去补充货源了。这镇虽不比福州府大,但街道上人来人往地,也颇
为热闹。

  史大轻松地踱步闲逛着,心中一直思考着晚上要用什么特别一点的花样来调
教陆玄霜。

  「对了,大小姐的肛门还没有被开发过,晚上就玩她那里吧!」一想到陆玄
霜已经成了言听计从的性奴隶,便觉得心花怒放,心中不觉高兴起来。

  正当史大边走边幻想着,自己的肉棒插入陆玄霜紧闭的肛门,使得她哀叫不
已时,却看见远远的街道上,一个白衣男子正看着自己。

  史大顿时瞠目结舌,两腿发抖:「我的妈呀!」转身就逃,东奔西窜地逃到
镇外人烟稀少的草原地时,两腿一软,跪了下来,口中不断喘气。

  「怎么?这样就累了?是不是纵欲过度,体力不支了?」说话声起,史大惊
慌不已,抬头一看,那白衣男子不知何时已站在跟前,目光中带着杀气。

  「饶……饶命啊!」史大连滚带爬地想离开,却被白衣男子抓住后领一把提
起。

  「史大,你还认得我吗?」白衣男子冷笑道。

  史大只得回头苦笑道:「你……你好啊,白少爷。」

  这白衣男子正是白少丁。

  白少丁问道:「我的小师妹,你应该照顾得很好吧?嗯!」

  史大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袭上心头,哆嗦道:「我……我们是被人陷害
的,饶……饶命呀!」

  白少丁将史大往地上重重一摔,沉声道:「你们还真会躲,要不是在这往福
州的必经之地恰巧碰上你,我还真不知该到哪里找你们。快带我去见小师妹!」

  横竖都是死,依史大的个性,必定会搏命一战。只是一来对白少丁充满了愧
疚之意,二来自知武功根本远不及他。唯一的方法,也只有带他去见陆玄霜,说
不定两人情话绵绵之下,便会饶了他和陈忠的性命。心念至此,只好站起身来,
引着白少丁往农宅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史大向白少丁不停扯东话西,想要套套交情,白少丁却始终冷着脸不
搭腔。

  史大自讨没趣,也就不再多话,心中却暗暗祈祷着那对男女可别在这节骨眼
又干了起来。

  行了一阵子,农宅便映入眼帘。史大流着冷汗,引白少丁向竹篱笆围着的院
子内走去。走了几步,感到背后一麻,被白少丁点了穴道,全身已动弹不得。

  白少丁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兀自趋前走去。才刚经过院子推开大门,一道娇
柔的浪叫声传了出来。

  「完了!这次完蛋了……」史大顿时面如菜色,心已凉了一截。

  白少丁僵着脸进入屋内,循着浪叫声东走西绕,找到了传出声音的房间,低
头朝门缝中望去,顿时宛如五雷轰顶般呆立当场,全身颤抖,怒不可抑。

  映入他眼中的,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陆玄霜骑在陈忠的肚子上,扭着屁
股奋力颤动着,充满色欲的手指,兀自揉捏着被怒棒所占据的肉唇顶端的那粒阴
核,散乱的长发随着头的摆动而飘落在赤裸的香肩上,湿漉漉的舌头不断舔着自
己的红唇,喉咙中不断发出撩人的浪叫声,脸上是一副淫荡的神情。而仰卧着的
陈忠双手也没闲着,疯狂地搓揉着她那随着身体颤动的乳房。

  白少丁气得脸上浮冒青筋,奇怪的是看了半晌后,牙一咬,竟悄悄地退步离
开。他伸手抓住史大的后领,大步地离开农宅,史大动弹不得的身躯在地上被拖
着走,全身磨破了也喊不出声来。

  白少丁把他拖到了一个怪石林立的小山谷中,重重地往地上一掷,终于忍不
住内心的忿恸,仰天长啸,啸声在谷中缭绕着,久久不止。啸声方毕,立即抽出
背后的长剑,疯狂地刺向史大,怒叱道:「我宰了你这个无耻的淫贼!」

  史大紧闭双眼,心道:「吾命休矣!」绝望地叹了口气。

  「住手!」听到一个带有磁性的嗓音,剑又迟迟未及身,史大冒着冷汗徐徐
睁眼一眺,却看见一个俊美的蓝衫青年用折扇一隔,挡住了白少丁刺来的一剑。

  白少丁怒道:「花弄蝶!为什么阻止我?」

  那蓝衫青年正是花弄蝶。

  花弄蝶摇着折扇,慢条斯里地说道:「你也太冲动了,一剑刺死了他,岂不
是坏了我的大计?快给我退下了!」

  白少丁只得恨恨地瞪着史大,撤剑退步。

  花弄蝶笑吟吟地用折扇往史大身上一拂,笑道:「史兄,可真久违了。怎么
样?我那三日之内必得娇妻的预言,还算准确吧?尊夫人可好?哈!」

  史大方才见白少丁那一剑来势汹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不料竟被花弄蝶轻
易隔开,心中本已骇然。当他叫白少丁退下时,白少丁明明忿恨难抑,竟也言听
计从,更加觉得匪夷所思。当花弄蝶提起三日之内必得娇妻的预言时,心中已知
其中大有文章。所以穴道一被解开后,史大立即跳了起来,指着花弄蝶道:「我
和陈忠就是被你陷害的,对不对?」

  花弄蝶笑而不答,反倒促狭地说道:「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而且你非帮
不可。」

  史大觉得自己已经踏上了贼船,再也翻不得身了。

  三更半夜的晚上,陆玄霜独自在床上辗转难眠。记得白天史大曾经说过,今
天晚上要玩点不一样的花样,可是一直到现在都毫无动静。穿着半透明兜胸及亵
裤的陆玄霜,似乎有点按捺不住了。

  从第一次被史大和陈忠玷辱到现在,已经整整一个月了。经过了史大和陈忠
两人的调教,不难发现陆玄霜肉体上和精神上产生了变化;原本清纯的女体,变
得成熟而敏感,痛苦的心灵,也变得热情而贪婪。耐不住独守空闺而向史大房间
走去的陆玄霜,就是最好的证明。

  陆玄霜内心跳得快速,又努力装着平静没事的样子,呀地一声打开了史大的
房门,却看见史大、陈忠对桌而坐,桌上点了一盏烛火。

  史、陈二人冷不防地听到开门声,皆吓得跳了起来;一见到是陆玄霜,才放
心地嘘了一口气。

  史大道:「大小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陆玄霜拼命地隐藏自己,支支吾吾道:「今晚,嗯……不像以前一样吗?」

  史、陈二人对望一眼,陈忠道:「大小姐,和以前一样什么?」

  陆玄霜柳眉一蹙,羞得低下头来,细声道:「不……不是说……今晚有什么
新花样吗?」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史大道:「哦!你是说那个啊?是啊!今晚是打算要开
发你的肛门的。」

  陆玄霜闻言一愕,不觉退了两步,双手虚掩着自己的丰臀,皱眉说道:「什
么?要开发这里!」一想到当时被雷一虎用假阳具插入肛门那种疼痛的感觉,心
中不觉害怕了起来。

  史大见陆玄霜吓得花容失色,便即转口道:「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没
关系!」

  陆玄霜迟疑半晌,顿时牙一咬,低声说道:「我答应过你们要乖乖听话的,
你们想玩……就来吧。」

  若在平时,史大早就冲过去了,可是如今他却一反常态,嗫嚅道:「喔……
其实呢,我们也考虑到你那里从没被玩过,一定很紧,若是冒然插入,弄伤了你
的身体可就不妙了。我会去药铺配几帖泻药给你吃,让你多大几次便,肛门扩张
惯了,就能顺利插入了。」

  陈忠接口道:「大小姐,这几天每晚都打扰你,害你总是睡不好。因为明天
我们打算带你去拜访一位朋友,所以今晚暂时不打扰你,希望你好好休息。」

  「喔……原来如此。」陆玄霜又是放心又是失望,明天要拜访什么朋友也没
兴趣多问,红着脸低下头来黯然离开。

  陈忠见陆玄霜走远了,沉默半晌,道:「我看大小姐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史大摇头道:「乖乖不得了!白天算一算也干过十次以上了,现在居然还想
要?大小姐好强的性欲!」

  陈忠愁容满面道:「若是平时,再多干她几次我也愿意,可是现在,唉!」

  史大呸道:「废话!以前夜夜春宵当然没关系,现在再动大小姐一根寒毛,
便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活!」

  陈忠皱眉道:「我实在搞不懂,再怎么说,他们毕竟未婚夫妻一场,要把大
小姐送到那个地方去,实在太残忍了!」

  史大道:「其实,都是那个花弄蝶在搞鬼,可是我不明白,究竟白少爷有什
么把柄落入那家伙的手中?竟然这么听他的,连把自己的未婚妻送到那种地方,
居然眉头都不皱一下,一点也不像是个热爱大小姐的白少爷哩!」

  陈忠握拳道:「说实在,把我心爱的大小姐送到那地方去,我是既舍不得又
不甘心!」

  史大苦笑道:「咱们能活命已经该偷笑了,还想苛求什么?咱们再怎么不愿
意,却也改变不了大小姐既定的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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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零花堕红尘

  陆玄霜在这华丽的房间已经等得坐立难安了。今天一早史、陈二人便带她来
拜访朋友,经过漂亮的後花园,进入这间装饰华丽的客房。

  陆玄霜虽不明白为何拜访朋友却不走正门,而从後门进入,但她从房屋的摆
饰中,觉得这位朋友一定是既富有又高尚。

  才刚由两名身裁魁梧的男仆招呼进来,史大和陈忠突然想要如厕,便由仆人
引了出去。半个时辰过去了,史大和陈忠始终没有回来。

  陆玄霜觉得这的仆人都很放肆,老是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她瞧,让她觉得浑
身不舒服,想要出去,却被仆人百般劝阻,使她心更显不安。

  正值焦急之际,房门打开了。

  「怎麽这麽久……」陆玄霜话未说完便即打住,因为进门的并不是史大和陈
忠。

  进门来的,是一个穿着华丽的贵夫人、一个师爷装扮的男人、两名壮硕的保
镖及数名丫环。

  陆玄霜忙站起身来,窘然道:「夫……夫人您好,我是和史大、陈忠一道来
的,他们不知哪去了,到现在还……还不回来……」

  那贵夫人约莫三十来岁年纪,穿着一身极为华丽耀眼的罗衫,穿金戴玉,珠
光宝气,朱唇皓齿,面白眉细,脸上化妆得非常漂亮。

  她看着手足无措的陆玄霜,微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叫陆玄霜是吗?
十八岁,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以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向陆玄霜全身上下
仔细打量着。

  陆玄霜觉得屋内十几只眼睛,都盯着她瞧;尤其是那位贵夫人紧迫盯人的暧
昧眼神,更让陆玄霜紧张万分,不觉自言自语道:「史……史大和陈忠怎麽……
还不回来……」顿时双颊发热,满脸通红。

  「漂亮,真是漂亮……」贵夫人望着陆玄霜,口中喃喃道:「好久没看过这
麽漂亮的丫头了,瞧她身裁又好,全身又散发出一股女人的成熟妩媚,涂总管,
你说这五百两银子花得值不值得?」

  那师爷装扮的男人捻须笑道:「何止值得?简直太便宜了!她的美,咱们的
姑娘都比不上呢!真是难得的上等好货!」

  陆玄霜越听越觉得不对,刚想要问明白,却看见贵夫人一步步轻盈地走了过
来,轻轻地扳起她的下巴,伸手在她粉嫩的脸上细细抚摸,口中不断发出赞叹:
「好白好嫩的皮肤啊……摸起来好舒服……」

  化了妆的脸蛋,更贴在陆玄霜羞涩的红颊上细细摩擦着……

  陆玄霜被这惊人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贵夫人又在耳边吐气道:「来,把身
上的衣服脱了让我瞧瞧……」

  陆玄霜「哇」地惊叫一声,推开了贵夫人,连连後退道:「这……这一定是
搞错了……」

  贵夫人笑道:「傻丫头,你不脱衣服,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真材实料的呢?
来,快一点……」

  陆玄霜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急道:「我要回去了!」发足奔向大门,却被那
两名壮硕的保镖挡了起来。

  陆玄霜怒道:「让我走!」

  贵夫人道:「从现在起,这就是你的家,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陆玄霜怒极,「呼呼」两拳击在保镖的胸膛上,哪知两名保镖「嘿嘿」邪笑
着,丝毫不为所动。

  陆玄霜失声喊道:「史大!陈忠!快来救我!」

  贵夫人微笑道:「不用叫了!他们拿到你的卖身费五百两银子後,早就走远
了,从此以後你就是咱们『怡情楼』的一份子,我会好好栽培你,让你成为当红
名妓的,别担心……」

  陆玄霜听得差点晕了过去,只听那贵夫人又道:「我是咱们『怡情楼』的主
人,你可叫我『芹姨』,他呢?」指着身旁师爷装扮的男子道:「他是咱们的总
管,姓涂,以後就叫他『涂总管』,懂吗?」

  涂总管笑吟吟地向陆玄霜哈了个腰。不消说,陆玄霜被史大和陈忠卖到妓院
来了。

  陆玄霜生长在豪情潇洒的镖局之家,一向有着不让须眉之慨,最感唾弃的就
是那些人尽可夫、寡廉鲜耻的青楼女子;虽然经过了一个月的物换星移,个性已
经转变成十足的女人,但心中依然对勾栏妓女鄙弃万分。

  想不到今天自己竟落到卖身为妓的下场,羞辱及怨恨油然而生,当下立即痛
哭流涕,伤心不已。芹姨百般怜惜地安抚着,陆玄霜知道自己力量微薄,绝对无
法硬闯出去,当即双膝一屈,向芹姨哀求道:「芹姨,求求你,放我一马吧!我
是被骗来的,我……我不要当妓女……不要……」

  芹姨冷笑道:「不当妓女也行啊!还给我五百两银子,我这就放你走。」

  陆玄霜急道:「我……我现在身无分文,不过,只要你放我走,我这就回家
拿五百两银子还给你好不好?求求你……」

  芹姨叹了口气,又好气又好笑地把陆玄霜扶起,慢条斯里道:「你说什麽傻
话呢?你现在身无分文,吃住都有问题了,如何能回家?就算你回到家了,这五
百两银子你如何拿得出来?」

  「别以为我不晓得你的状况,把你卖了的史大陈忠都跟我说过,你和这两个
男人胡搞瞎搞,丢尽了你陆家的脸,你回去怎麽见人呢?就算你脸皮厚不在乎,
可是你老爹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不但被街坊邻居引为笑柄,你爹在江湖上也抬不
起头来……」

  陆玄霜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得放声痛哭:「我……我该怎麽办?该怎麽办?
呜……」

  芹姨怜惜地擦拭她落下的泪珠,温声道:「很简单嘛,你现在是有家归不得
了,倒不如就待在『怡情楼』吧!史大说你性欲极强,常常有强烈的需要,待在
『怡情楼』,不但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又可享受无穷无尽的欢爱,正好可以
满足你的需要呀!反正你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也没啥好顾忌了,留下来,我保
证你会满意的……」

  凭着芹姨的三寸不烂之舌软硬兼施地劝说,陆玄霜回想起当时那名老相士的
预言警告,终於万念俱灰:「唉!难道真的是命中注定吗?」只得含泪点头了。

  陆玄霜初入青楼,少不得改名换姓,拜见姐妹的规榘。芹姨和涂总管带领着
她,带她去拜见「怡情楼」的诸位姐妹。

  「怡情楼」的三大台柱及诸位妓女们,一见到陆玄霜竟生得如此明艳美丽,
宛如仙女一般,不觉各个心生妒意;又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越看越不
顺眼;人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间或会不怀善意地瞪视着陆玄霜。

  芹姨当众宣布道:「这位是你们新来的妹子,从此花名便叫『爱奴』,刚来
什麽都不懂,你们当姐姐的,可别忘了要好好照顾这位妹妹哦!」

  一名浓妆艳抹的妓女盯着陆玄霜道:「喂!新来的,你还是处女吗?」

  陆玄霜一听,羞得满脸通红,低头不语。涂总馆赶紧在她耳边低声道:「姐
姐们在问话,不能不理睬,免得以後日子难过!」

  陆玄霜牙一咬,只得回答道:「不是……」

  另一名妓女立即接口道:「我看你也不是!瞧你年纪虽轻,女人韵味倒是十
足,眼睛水汪汪的,媚态百生,你八成已经被男人干过几百次,吃了很多男人的
精液了吧?」众妓闻言,皆花枝招展地笑了起来。

  陆玄霜听得又羞又恼,自己堂堂「威远镖局」的大小姐,竟沦落到被粗俚的
妓女奚落嘲笑的地步,心中气恼不过,正欲反唇相讥时,只听得芹姨道:「好了
够了!跟新来的妹子开什麽玩笑?」

  便牵着陆玄霜的手,向她一一介绍三大台柱及诸位妓女。每位妓女对陆玄霜
有着不同的欢迎方式:有的只是淡淡和陆玄霜点点头,话也不多说;有的白了她
一眼就不再理睬;有的对她全身上下挑剔批评;有的面露威胁的表情,冷然道:
「以後你要给我长眼点!」;有的在她耳边低声淫笑道:「你放心,我们会好好
『照顾』你的,嘿嘿……」

  有的则扳开她的嘴,仔细地检查她的牙齿和舌头;有的则隔着衣衫,伸手揉
捏着她那对高耸坚挺的乳房;更有的在芹姨看不见的角度下,用力拧着她大腿内
侧的皮肉,陆玄霜痛得差点掉出泪来。

  一趟下来,陆玄霜的自尊心受到很大的打击,内心感到羞愤不已。好不容易
熬过了拜见姐妹的规榘,芹姨带着陆玄霜回到自己的寝居,就让她签了一份卖身
契。

  芹姨笑道:「好,现在你已经正式成为咱们『怡情楼』的一份子了。我知道
刚才她们这样羞辱你,你一定觉得很难过,不过你想想,往後你又将会面对多少
更加恶劣的嫖客?如果连这一点羞辱都无法忍受,我保证你会生不如死……」

  陆玄霜只得垂泪道:「我知道……」

  芹姨怜惜地拭去她的泪水,温声道:「别哭了,现在我亲自为你梳洗沐浴,
好好打扮一番,今晚便接你的第一位客人……」

  陆玄霜惊道:「这麽快就……」

  芹姨抚着陆玄霜的红颊,吟吟笑道:「当然啦!爱奴,你这麽美,又有丰富
的经验,很多老玩家都想试试你呢!住在镇东的陈员外,愿意花五十两银子买你
的第一夜呢,你得要好好地伺候人家,知道吗?」

  脱光了陆玄霜全身上下的衣饰,芹姨牵着她的手走进内室的浴室。一大缸的
玫瑰浴池,散发着阵阵的芳香。

  芹姨用乳液涂抹在陆玄霜身上的各部位,她纤细的手指在陆玄霜的乳房、下
腹部及大腿上产生甜美的刺激,那种动作几乎是爱抚。

  陆玄霜不敢正视芹姨那贪婪的表情,只得羞赧地低着头微微喘气着。接着芹
姨用水瓢冲洗她的全身,两手在她那坚挺的乳房及黑亮的丛草地带细细抚摸着,
更在她的耳边不断地说出淫猥的话。

  陆玄霜对芹姨的挑逗感到十分不安,一阵阵浓浓的同性气息逼得陆玄霜喘不
过气来。

  「芹姨,不要啦……」陆玄霜忍不住将芹姨推开,双手遮着乳房和阴部,脸
上羞得通红。

  芹姨吃吃地笑着,用浴巾仔细地擦着陆玄霜的胴体。全身洗净,陆玄霜赤裸
的娇躯不断散发出沁人的幽香。

  芹姨满意地笑着,便开始替她仔细地妆扮。只见原就娇媚绝世的陆玄霜,云
鬟高髻,长裙曳地,身着绫罗珠翠,耳戴青珠坠子;姣好的花容在胭脂水粉的妆
扮之下,竟隐隐有一股难以抗拒的冶荡气息。

  芹姨吃吃地望着精心妆扮下的陆玄霜,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女人的媚力,不觉
细细地抚摸着她那柔嫩滑腻的面庞,悄声的道:「我的爱奴啊!你真是……太美
了!别说是男人啦,连女人都想要一亲芳泽呢……」

  陆玄霜好奇地揽镜自照,不禁愣住了!想不到镜中的自己,在浓妆艳抹的打
扮下,竟会如此娇媚欲滴;忍不住也伸手轻抚着自己粉嫩滑腻的脸蛋,心中激荡
不已。

  陆玄霜正陶醉在自己美艳的娇容时,芹姨突然说道:「你的唇乾了点……」

  轻轻扳住她的下巴,湿漉漉的舌头在她那红得发亮的樱唇上舔了上去。陆玄
霜一时迷网,任由芹姨的摆布,心中荡漾不已。芹姨细细地舔着她两片红唇,唾
液沾得红唇湿润诱人。

  芹姨的嘴不禁压在陆玄霜的嘴上,四片红唇厮缠在一起,芹姨把陆玄霜的舌
头吸吮过来,大胆地缠绕在一起,发出啾啾的声音。陆玄霜被芹姨吻得喘不过气
来,良久,她才推开对方,把头仰在一边娇喘,粉颊酡红。

  芹姨吃吃地娇笑着,理了理弄乱的发丝道:「这就差不多了……」搀扶着娇
羞无力的陆玄霜去见陈员外。

  当陆玄霜见到陈员外那臃肿肥胖的身躯及色欲盈溢的神情时,感到十分的恶
心。

  陈员外淫猥地笑道:「你就是爱奴吗?我的天啊!真是上等的好货,快跟我
上床,我憋不住了……」急忙脱光全身衣服,拉扯陆玄霜的领口。

  陆玄霜惊怒不已,且打且逃。陈员外色欲薰心,将陆玄霜扑倒在地,在她的
粉脸上疯狂地吻着,双手也急着剥掉她身上的衣裳。

  陆玄霜又哭又叫,拼命挣扎,却哪是陈员外的对手?全身的衣裤尽被剥褪,
丰满的乳房及诱人的阴部一览无遗。

  陈员外爱得要发狂,整个脸埋入陆玄霜的胯间拼命玩弄着;陆玄霜惊极反怒
「呼」地一拳便往他的後脑勺招呼。

  「唉唷!」陈员外痛得起身怒道:「他奶奶的!老子花钱来嫖你,你怎麽还
打我?真是好泼辣的婊子……」

  陆玄霜又一脚往陈员外高翘的肉棒重重踹去。「哇……」只听得陈员外哀嚎
连连,抱着胯间在地上打滚,地上布满鲜血。

  陆玄霜顿时惊恐不已,没命似地奔出房间边跑边叫……

  夜半时分,在芹姨的房间,陆玄霜赤裸的娇躯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地上,芹姨
也鼓着腮帮子,怒气腾腾地瞪着她;陆玄霜宛如做错事的小丫头,低头啜泣着,
不敢和芹姨的眼神交错。

  芹姨咬牙道:「好啊,爱奴,你可真厉害,第一次作生意,就把咱们『怡情
楼』的招牌给砸了……」

  陆玄霜低泣道:「芹姨,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啊?」芹姨怒道:「你把陈员外的命根子给踢伤了,人家要告
你啊!没有我撑着,你早在衙门蹲苦窑啦!要你好好伺候陈员外,你就给我搞出
这名堂,你故意整我是吗?嗯?」

  陆玄霜哀怨地哭泣道:「那个陈员外……长得好丑,动作又粗暴,看了就恶
心,我……我不敢接这种客人……」

  芹姨食指往陆玄霜额头上用力一戳,冷然的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妓女
耶!只有被男人玩弄的份,那有选择对象的馀地?要选对象也可以啊!你给我好
好地学,好好地干,待你成了这的台柱後,你想接哪一种客人我都依你……」

  陆玄霜满腹委屈地噙着泪水,低声哀求道:「芹姨,求求你,你还是饶了我
吧!我真的不会接客……」

  芹姨站在陆玄霜的跟前,冷然道:「不会接客?好!老娘亲自教你,你要给
我好好地学……」便将陆玄霜身上的五花大绑一一解开。

  陆玄霜顿时如释重负,泪眼迷惑地望着芹姨。只见芹姨将自己身上的华服一
件件脱下来,露出了雪白的裸体。芹姨是三十来岁的中年妇人,却把胴体保养得
很好,肌肤雪白,身裁婀娜,双峰高高耸起,胯间的丛草地带显得十分浓密。

  芹姨跪坐在陆玄霜的面前,轻抚着她滑腻的面颊,在她耳边柔声道:「好爱
奴,注意我的每一个动作,用心学习……」

  两片红唇便在陆玄霜的粉颊上细细地吻着,双手也紧搂着她,两手掌也在她
赤裸的背部轻轻摩挲着。陆玄霜感到一股强烈的同性情愫袭上心头,顿感目眩神
移,不知所措。

  芹姨不断用面颊在她的粉颊上挨挨擦擦着,也不时细细地吻着她的额头、鼻
子、下巴、粉颊及耳朵,两只手更毫无忌讳地在她赤裸的背部及丰臀游走着。

  陆玄霜倦懒地闭上眼睛,任由芹姨百般挑逗。两个女人的乳头互相逗弄着,
大腿也交互摩擦,芹姨不禁用嘴贴在陆玄霜的红唇上吸吮了起来。陆玄霜的舌头
被芹姨的嘴吸了出来,芹姨的两片嘴唇含住她的舌头不断吸吮着,逼得陆玄霜娇
喘连连,吐出的舌头更是厮缠着芹姨的,四片红唇饥渴地热吻着。

  陆玄霜被芹姨攻击得毫无招架之力,当芹姨的嘴离开时,两人的舌尖上连着
一条细长的唾液。芹姨舔着陆玄霜的耳朵,更在她的耳朵旁低声说着淫声秽语,
一手搓揉着她丰腴的乳房,另一只手更在她的阴唇上细细拨弄着。

  同性间的游戏,对陆玄霜来说还是第一次,但是没有产生厌恶感,反而觉得
自己的身体在芹姨熟练的玩弄下产生快感,芹姨光滑的肉体也奇妙的给陆玄霜带
来安全感。就在芹姨的舌尖插入耳朵,或吸吮乳头时,陆玄霜忍不住发出哼声。
当芹姨的手指开始活动时,陆玄霜能感觉出芹姨的手指拨开阴毛,把两片阴唇分
开。

  「啊……芹姨……不要……」陆玄霜难为情地扭动屁股,也用力摇头,嘴不
断发出性感的哼声。

  「流出好多黏黏的东西,看来你很喜欢同性间的做爱吧?我现在要把手指插
进去了哦!」芹姨用左臂搂着陆玄霜的身体支撑,右手的中指插入同性的肉洞。

  「啊……唔……」芹姨在陆玄霜的耳边不断说出淫猥的话,手指继续在肉洞
尽情的活动,姆指和食指夹住陆玄霜敏感的阴核揉捏着;手指或强或弱地迫使陆
玄霜爬上了快感的高峰。

  「啊……芹……芹姨……我……我要泄出来了……」陆玄霜疯狂地哽咽着。

  芹姨贪婪地吻着她的红唇,淫笑的道:「先别泄出来,我再教你一招更好玩
的。」

  沾满淫水的手指从陆玄霜的肉洞中拨了出来,便将她推倒在地,一路地从脸
上吻了下来。陆玄霜在恍惚的快感中,感到芹姨吻着自己的粉颈、乳房、乳头、
腹部、下腹部、阴毛,最後一张软软的嘴停留在湿透的阴唇之上。

  一波波的快感侵袭着陆玄霜全身每一个角落,芹姨每一个淫猥的动作不断带
给陆玄霜同性的淫靡气息。最後芹姨拨开了陆玄霜修长的双腿,自己的双腿也紧
紧夹住她的胯间,便开始一波一波规律地蠕动了起来。

  两个女人的双腿相互交杂着,在芹姨的带领下,两人的肉唇互相摩擦着,屁
股也你来我往地扭动着,淫水潺潺而流。这样的动作,对陆玄霜而言既新奇又刺
激,她扬着头,喘着气,配合着芹姨的动作奋力扭动着,芹姨也不断带领着陆玄
霜动作,让彼此的阴唇及阴核都能密切地紧贴着相互摩挲。

  两人摩得满身香汗,娇喘连连。在芹姨熟练的带领下,陆玄霜终於达到了前
所未有的高潮。

  「啊……唔……」陆玄霜哆嗦着下体,快乐地升了天;芹姨两腿用力一夹,
也在哼哼唉唉的喘息中得到高潮。

  从陆玄霜被卖到妓院至今,已经半个月了,陆玄霜总算能抛开了矜持,操起
青楼女子的行为。

  虽然她的床上功夫怎麽也比不上众姐妹来得老练,但她一经打扮,恍若神仙
妃子,美艳绝伦,很多旧雨新知都愿意花钱嫖她,「爱奴」的艳名也因此在短时
间内传了开来。

  但因陆玄霜艳名大噪,抢了姐妹们的行头,犯了姐妹们的大忌,使得一干妓
女妒火中烧,常常利用指点後进的藉口,对陆玄霜百般凌辱。

  掴脸、拧肉、咒骂、羞辱,算是十分平常的,甚至故意在她的饮食中吐痰,
或是强行剥光她的衣服,用力捏弄着她的乳头,用手指拼命挖弄着她的阴道和肛
门,使她感到疼痛不已。

  有一次陆玄霜忍不住了,拼命反抗,却遭来所有妓女们一阵毒打,陆玄霜尝
到了苦头,再也不敢抵抗,只好咬牙承受姐姐们不定时的欺负和羞辱。

  虽然怡情楼的妓女们都喜欢欺负她,不过鸨母芹姨倒是对她百般关照。当陆
玄霜被姐妹们欺负时,只要芹姨瞧见了,便会急忙喝止;当她伤心难过时,芹姨
便对她安抚劝慰;当她出阁接客时,芹姨为她梳妆打扮。

  芹姨对她的好,已超出了鸨母和妓女的关系。毕竟两人不可告人的肉体关系
依然持续着,陆玄霜在芹姨的带领下,往往可以得到无比的快乐。

  经过这半个月来的调教,陆玄霜不仅可以应付各式的恩客,就连和芹姨同性
的亲腻行为,也能处之泰然,乐於接受了。

  今晚,当陆玄霜使出浑身解术来取悦嫖客的同时,在芹姨的厢房,却正招待
着蓝衣摺扇,相貌俊俏的花弄蝶。花弄蝶摺扇轻摇,品茶小憩,而芹姨也坐在一
旁为他斟茶,神色间颇为恭敬。

  花弄蝶笑道:「看来我的计划十分成功嘛……」

  芹姨陪笑道:「是啊……宫主您的才智超人,想要的东西又怎能不信手拈来
呢?」又道:「那丫头涉世未深,极易调教,宫主您或许不必为她如此煞费苦心
啊!」

  花弄蝶吟吟笑道:「我总觉得她受到的凌辱实在太少了!那丫头我很喜欢,
所以我要她再多受些凌虐侮辱,才能符合本宫的需要。」

  「是!」芹姨恭敬回道:「既然如此,那属下会更加紧地调教她。」

  「算了……」花弄蝶道:「再过几个月,便是百剑门『神龙剑客』的逝世十
周年的忌日,『那贱人』必定会出现,我得花心思着手这件事。陆玄霜那丫头,
我看明天我就把她领走吧!」

  芹姨闻言一愕,忙道:「使不得!明天这『怡情楼』的大老板石豹,将会来
到这做一年一次的视察,好歹也得等他离开了再行动,以免节外生枝……」

  花弄蝶笑道:「绿芹花,你认为这『江南四大淫魔』之一的石豹,奈何得了
我吗?」

  芹姨忙道:「宫主神功盖世,这头豹子自然不是对手,不过宫主您也应该知
道,这头豹子和『那贱人』有着裙带关系,宫主若冒然出现,恐怕会打草惊蛇。
况且这头豹子的武功不但高深莫测,更能在这短短的三年间,在中原各地创立或
收购大大小小的青楼妓馆达九十八家之多,能力之强势力之大,只怕会阻碍了宫
主您的大计啊!」

  花弄蝶微微一笑,将杯中名茗一饮而尽:「好吧!明天我会找个高手砸他场
子,看看这头豹子有多大能耐!」

     ***    ***    ***    ***

  今天是「怡情楼」开张两年来第二次休馆,一大清早「怡情楼」全体上下都
为了迎接大老板石豹的莅临而忙录不已,众妓女也忙着梳妆打扮,望能获得大老
板的垂青而麻雀变凤凰。整个怡情楼今天虽然休馆不作生意,却比平时还要来得
热闹。

  在大家忙得不可开交之际,陆玄霜却被几个妓女叫到了冷清的後花园。妓女
们先赏了陆玄霜几道耳括子,又用力拧着她大腿上的肉。

  陆玄霜痛得掉下了眼泪,咬牙道:「不知爱奴哪得罪了诸位姐姐……」

  一名化着浓妆的妓女「呸」地一声,一口浓痰吐在陆玄霜的粉颊上,皱着眉
道:「臭丫头!咱们姐妹调教你还需要理由吗?」

  陆玄霜倍感委屈,举臂想用衣袖将脸上的浓痰拭去,另一名妓女却伸指戳着
陆玄霜的额头,尖声道:「没有我的同意,你给我擦掉看看……」

  陆玄霜忍不住又垂下泪来。第三名妓女冷然道:「少在这装可怜!我问你,
你今天打扮得这麽漂亮,究竟是何居心?」

  只见陆玄霜身袭蓝缎罗衫,发梳翠花云髻,面庞略施粉脂,倍感秀丽清新。
这种打扮,比平常接客时的浓妆艳抹要来得朴素多了,可是看在众妓的眼中,却
反而显得耀眼。

  她们担心陆玄霜太美丽了,一定会受到大老板的注意,而抢了其他姐妹的风
采。陆玄霜知道她们故意找碴,再怎麽辩解也是枉然,只好低头不语,任由她们
欺负羞辱。

  正当妓女们七手八脚地拉扯着陆玄霜身上的衣服时,另一名妓女急忙由前厅
跑来,叫道:「快一点快一点!大老板来了!你们搞定了没?」

  妓女们闻言,皆露出了兴奋之色。之前吐痰的那名妓女一把拉住陆玄霜的头
发,冷然道:「你给我乖乖的躲在房间别出来!你要是敢在大老板的面前亮相,
我保证今晚会让你永生难忘!」

  说罢将陆玄霜推倒在地,众妓女们急忙离开现场,往前听赶去。

  在众人的热切期待之下,大老板骑着骏马扬长而来,底下牵马的随从是一个
极为壮硕的光头壮汉。

  众人左右各排一列,齐声呼道:「欢迎大老板石豹先生视察『怡情楼』!」

  芹姨趋前裣衽行礼道:「大老板,您一路辛苦了,属下已备妥美酒佳肴,为
您接风洗尘。」

  石豹是一个面貌清的中年汉子,眉长目细,颧骨突出,唇边留着两道细胡,
尖瘦的下巴也留了一绺长须,双手合拢在宽大的衣袖。细目朝左右两列男女望了
望,便跃下马来道:「芹妹子好生客气,这一年来可多亏你了。」

  两人说了几句客气话,便由芹姨及涂总馆引领入楼。大老板亲自莅临,排场
便是不同,每人皆发了一锭五十两银子,楼中男女各个眉开眼笑。

  贵宾楼中热闹非常,大老板石豹及芹姨、涂总馆、镇上的地方乡绅名流同坐
一桌,三大台柱便在一旁陪伺,其他的男男女女则分列各桌。

  酒到酣处,镇上卖布致富的王大贾笑道:「美酒佳肴,美女相陪,当真人生
一大乐事。说到这美女嘛……座下女子各个都美若天仙,可是怎麽不见最美丽的
『爱奴』姑娘呢?今日美女群聚,若独缺『爱奴』姑娘,岂不美中不足?」

  众富商名绅同声称是。

  石豹细眼一眯,问道:「『爱奴』?这是谁?」

  芹姨笑道:「爱奴啊?她是新来的姑娘,凭她的资历,怎配为各位大爷们斟
酒呢?」

  石豹道:「听诸位员外如此形容,必有不同凡响之处,叫过来让我瞧瞧!」

  众位妓女闻言色变,皆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涂总馆命一名婢女把陆玄霜引了出来。陆玄霜莲步盈盈地向贵宾席行礼道:
「妾身『爱奴』拜见大老板、诸位大爷、芹姨、总馆及三位姐姐……」

  眼睛馀光瞄见了之前把她叫到後花园欺负的妓女们恶狠狠的眼光,不觉心头
一颤,低着头不敢抬起。诸位富贾名绅一见到陆玄霜那绝世的美貌及我见犹怜的
神态,尽皆倾倒。

  石豹眯着眼,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不觉说道:「果然是个美女!这麽美的女
人,我不可能没听说过……」便即问道:「爱奴,你的本名叫什麽?」

  陆玄霜迟疑地望了芹姨一眼,芹姨点点头,陆玄霜缓缓答道:「大老板,我
的本名叫陆玄霜……」

  「陆玄霜?」石豹眉头一扬,道:「福建福州府公认的第一美人,也叫陆玄
霜,你不会是和她同名同姓吧?」

  在场众人皆闻言一愕,想不到石豹一听到「爱奴」的本名,便能立刻联想到
福州府第一美人。

  殊不知石豹身兼九十八家妓院娼楼的大老板,交往人多,见闻广博,对於市
井美人,更是了如指掌;什麽「豆腐西施」、「钱塘赛嫦娥」等美女的传言,自
然无一不晓,「福州第一美女」的陆玄霜,也就没有理由不知晓了。

  石豹见陆玄霜的脸色惨白,更是追问道:「若我没猜错,令尊便是『威远镖
局』的总镖头陆德威陆先生,是也不是?」

  陆玄霜顿时如喉哽食一般,紧张得说不出话来。芹姨见石豹好生了得,想打
圆场转移话题,怎料石豹又紧接说道:「传说陆总镖头豪情四海,他的女儿陆玄
霜更是巾帼不让须眉,想不到今日竟会在我座下妓院当起青楼女子来了,当真是
天下奇闻!这麽不寻常的事……」

  石豹目光眺向芹姨:「芹妹子,你不打算告诉我事情的来笼去脉吗?」

  芹姨嗫嚅道:「这……其实是怎麽回事,我也不甚清楚,待我查明真相,再
向您禀告好吗?」

  「哼!」石豹冷然道:「我石某人三年之内,便能总揽九十八家青楼,日进
万金,富甲一方,全仗着一句『以德服人』!要在我旗下为我做事,或是鸨母,
或是妓女,也必须心甘情愿才行。那种强迫威胁、逼良为娼的流氓手段,是不准
发生的,这点你应该相当清楚才是!」

  「是……是……」芹姨顿感不知所措,冷汗直流。

  「那麽……」石豹问陆玄霜道:「你来我『怡情楼』干这青楼女子的勾当,
可是心甘情愿的?」

  陆玄霜顿时心跳不已,她操此贱业,原本是迫於无奈;今日见这石豹大义凛
然,心想这是个跳出火坑的转机。心念一转,也不管芹姨拼命的使眼色,大声的
道:「我……我是被迫的!我堂堂『威远镖局』大小姐,怎麽可能自甘堕落?操
此贱业?我是无辜的!」

  便将史大和陈忠二人如何设计将她推入火坑,卖身为妓,芹姨如何诱她答应
卖身的原委全盘说出。

  芹姨顿时铁青着脸,怒叱道:「臭丫头!枉我对你呵护倍至,今日竟然扯我
後腿!该死!」

  「够了!」石豹皱眉道:「一切我自有主张,你不需多言。」

  「是!」芹姨应诺,却依然恶狠狠地瞪着陆玄霜。

  石豹站起身来,两袖互拢,温言道:「陆姑娘我今日一见,果真艳丽绝伦,
福州第一美女之称,确实名不虚传,芹妹子一心想要网罗之意,我能了解。可是
陆姑娘以此为业,乃是出於奸人所害,实在有平反的必要!我看这样吧……」

  石豹命人取了柄剑,在地上划了个仅可容身的小圆圈,把剑递给陆玄霜,自
己双脚踏入圈内,两袖合拢道:「石某今日便来讨教你陆家威名不小的『天地人
三才无量剑』!我便站在这圈内,也不还招,只要在三十招之内,你能损我一毫
一毛,或是逼我踏出圈外者,便是我输,我愿奉送黄金一千两,并派人送你安全
返家,还你自由。」

  「如果你输了……你就要心甘情愿,扮演好『爱奴』的角色,绝不可以有贰
心!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你赌不赌?」

  在场众人皆面面相,觉得石豹开出来的条件也未免太优厚了,陆玄霜胜算颇
大;芹姨也满心狐疑,不知这头豹子究竟葫芦卖什麽药。陆玄霜望着手中亮晃晃
的长剑,牙一咬,带着壮士断脘、孤注一掷的神情道:「好!我赌了!」

  这或许是自己重获自由的唯一机会,陆玄霜一股失去已久的豪情再度充塞心
中,手腕一动,长剑便向石豹刺去。陆玄霜拳脚功夫不行,剑术却小有火候,虽
然久未再练,又穿着华丽的罗衫,剑法施展起来颇为生涩,但经过几次的喂招,
动作越见纯熟,剑招也更形俐落。

  在场所有妓女,皆看得目瞪口呆;之前在後院羞辱过陆玄霜的几名妓女,更
是看得冷汗直流。今晚陆玄霜抢了所有姐妹们的风采,不禁妒火中烧,原已心中
盘算好今晚要好好地凌虐她,想不到平时欺凌的对象,竟然如此了得?

  诸位妓女心中不禁哆嗦着:「平日我对她欺凌有加,如果她有报仇之心,岂
不早就被她大卸八块了?」

  陆玄霜剑随身转,身随意动,已前後喂了十馀招。可是这石豹却更加了得,
双手始终互拢着,对於陆玄霜四面八方攻来的剑招,或是弯腰闪躲,或是扭身避
过,双脚却始终稳稳地站在圈内;在陆玄霜求胜心切的猛攻之下,已前後过了二
十八招。

  陆玄霜娇喘着,剑身一抖,一道剑影急向石豹的双足削去。在场众人皆惊叫
一声,定睛细看,只见陆玄霜剑柄已被石豹踩在脚下,她胀红着脸,使尽全力,
也无法将长剑抽出。

  石豹面无表情道:「这是第二十九招,只剩最後一招了……」脚掌一提,陆
玄霜顿时长剑猛然抽出,一个不稳,踉跄倒地。

  王大贾疼惜地将陆玄霜扶起,哈哈笑道:「石老板真是厉害,其实胜负早已
分晓,又何必比试到底呢?我说爱奴啊!你就别再固执,安心留下来吧!我王某
人愿以台柱的价码买你一夜,这最後一招就别再比了,你道如何?」

  在场妓女们听了,心中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是啊!」芹姨温言道:「难得王员外青眼有加,你也该感恩图报才是!还
不快把剑扔了,过来为王员外斟酒?」

  在场富绅也是你一言我一语,极力劝慰陆玄霜。其实陆玄霜使尽平生所学,
都无法伤及石豹一根毫发,早知自己不是敌手,伤心难过之下,两道泪水不禁滚
了下来,手中的长剑也脱手落地。

  突然间,门外传来一阵阵打斗叫骂声,转眼间一名龟奴闯了进来,喘气道: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男的硬闯进来,说我们逼良为娼,要把咱们『怡情楼』给
拆了!」话才说完,「碰」地声响,房门顿时粉碎,一个中年壮汉走了进来。

  这汉子肥头大耳,浓眉巨目,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巨眼向四周环顾,叱
道:「能作主的站出来说话!」

  芹姨道:「我是这家妓院的鸨母,大爷怎地称呼?有何指教?」

  那汉子叱道:「你们强迫良家妇女卖淫,帮你们赚黑心钱,却害得人家家破
人亡,当真可恶!」

  芹姨细眉一皱,沉声道:「咱们的姑娘都是花银子买来的,银货两讫,岂有
逼良为娼之事?你指鹿为马,故意找麻烦吗?」

  那汉子怒道:「贱妇还不承认?有个叫『陆玄霜』的姑娘呢?叫她出来!」

  众人皆吃了一惊,觉得这「爱奴」惹来的麻烦还真不少,陆玄霜更是不知所
措。

  石豹这时开口了:「阁下可是管尽天下不平事的『江南霹雳手鹿问天』?」

  那汉子巨睛一亮,道:「好眼力!你又是谁?」

  石豹不答反笑道:「江南霹雳手鹿问天的『霹雳连环手』威震江南一带,是
个嫉恶如仇的豪迈汉子,石某早有耳闻,但不知为何管起我风尘妓院的俗事来了
呢?」

  「哼!」鹿问天道:「你们妓院的龌龊勾当我原不管,可是你们仗势欺人,
逼良为娼,却是犯了老子的大忌!叫『陆玄霜』的姑娘在哪?我带她走,一切就
大事化无,否则老子今天非拆了你『怡情楼』不可!」

  石豹细眼一眯,指着惊魂未甫的陆玄霜道:「她就是『陆玄霜』,也是花银
子买来的姑娘,只要你今天走得出『怡情楼』,她就是你的!」

  「好得很!」鹿问天怒叱一声,「霹雳连环手」立即施展开来。石豹身边的
光头随从大叫一声,双拳击向鹿问天,双方你来我往,拆了数招。

  石豹突地叱道:「给我退下啦!」光头随从立即退至石豹後方,双臂抱胸而
立。

  石豹道:「『江南霹雳手』是一流的英雄,石某愿亲自讨教!」双眼一眯,
互拢的双手立即垂了下来。

  芹姨心想:「原来宫主找来的高手就是这『江南霹雳手鹿问天』!好极了!
鹿问天武功高强,在武林中颇具名气,拿他来试你这头豹子,不怕探不出你的虚
实。」

  鹿问天狂啸一声,纶拳便击。「霹雳连环手」是一种极为霸道的武功,完全
以刚劲取胜,鹿问天施展开来,拳风呼呼作响,连攻石豹五大要害。

  而石豹双掌柔软绵密,以柔阴之力一一拆解了鹿问天的拳掌,一时间你来我
往,战况激烈。鹿问天的刚劲一波强过一波,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忽然,鹿问天反拳一挥,击向石豹的下巴,石豹向後一倾,拳风呼啸而过。
陆玄霜专心注意着两人的争斗,眼见石豹占了下风,原本放弃的心,又燃起了一
线生机。心想:「我只要趁石豹不慎,使出第三十招剑法,逼他踏出圈外,便算
赌蠃了。」

  眼见机不可失,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间,陆玄霜立刻拾起长剑,一式「天地
人三才无量剑」的「地」字诀急削石豹双足,心想石豹下盘已经不稳,这一次突
袭必可一举成功。

  陆玄霜喝道:「接我第三十招吧!」剑尖已削向石豹双足。

  在场众人皆惊声一呼,想不到陆玄霜竟会趁机偷袭石豹。

  石豹上下盘皆受敌袭,处境甚为不利。陆玄霜能否逼石豹踏出圈外,而重获
自由之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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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百花宫主人

  在这间不容缓的倾刻间,石豹双足一点,在空中打了个斗,右手一抬,整个
衣袖卷向陆玄霜的长剑;陆玄霜虎口一麻,长剑倏地脱手。石豹飘然落入圈内,
冷笑道:「你这第三十招玩完了!」倏地转身击出一掌,正中鹿问天左肩。鹿问
天连退八步,牙一咬,化拳为掌,再度攻击。石豹冷笑一声,趋前还击,倾刻间
已拆了十馀招。

  这时芹姨把陆玄霜拉到身旁,紧紧搂着她的腰枝,在她耳边低声道:「傻爱
奴,你以为偷袭就能成功吗?方才你看大老板似乎趋於下风,其实他是故意引你
上当的。你这第三十招一使完,他便能跨出圈外,大展身手了。大老板的武功高
深莫测,机智过人,你这回可是输了!该怎麽办……知道吗?」

  陆玄霜感到万念俱灰,叹道:「我知道……」

  「嘿,好极了!」芹姨低头在陆玄霜的粉颊上细细吻着,轻声道:「你再也
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石豹及鹿问天你来我往,已拆了五十馀招。石豹跨出圈外後,就像变了个人
似的,功力陡地大增,鹿问天连中数掌,倍感惊骇,作梦也没想到一个娼楼妓馆
的老板,武功竟如此高强。

  陆玄霜见状,知道大势已去,不希望有人再为她赔上性命,忙娇叱道:「两
位快住手!听我说句话啊!」连叱了几声,两人才各退数步,不再出手。

  陆玄霜忍住内心的哀愁,强声道:「这位鹿大侠,你一定是搞错了,我来这 ,
完全是出於自愿,没人强迫我啊!」

  「什……什麽?」鹿问天愕然道:「怎地你的说词,和求我来救你的那位公
子完全不同?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陆玄霜忍住内心的痛苦,佯笑道:「这大概是一场误会吧?在这我锦衣玉食,
享受着舒畅快乐的生活,我高兴都来不及了呢!说我是被迫的?可真是好笑了…
…」

  「呸!」鹿问天浓眉皱道:「原来压根儿我是为一个淫娃在拼命!他奶奶的!
真是倒楣!」说罢转身便走。

  石豹两袖互拢,眯眼道:「你走得出我「怡情楼」吗?」鹿问天倏地转声叱
道:「好得很!还有什麽高招使出来吧!」鹿问天知他武功惊人,但为了面子不
得不强声喝战。

  石豹细眉一皱,眼中顿时射出两道寒光,互拢的衣袖逐渐膨胀起来。「要比
拼内力吗?」鹿问天毫不犹豫地运起体内真气,灌注於两手掌间。

  两人如箭在弦,一触即发,在场众人皆凝神屏气,气氛凝重。陆玄霜知这内
力比斗,非死即伤,心中大急,待要张口喝止时,芹姨立即伸掌抿住了她的嘴,
低声道:「这麽精彩的好戏,不准你出言破坏!想叫吗?好,今晚我会让你在床
上叫个够!」芹姨一心想探出石豹的实力,比拼内力最能看出功力的强弱,芹姨
当然不会错失良机。

  只听得石豹低叱一声,闪电般冲向鹿问天,两掌呼呼地击向前去。鹿问天立
即挺掌回击,「拍」地巨响,两人掌掌相贴,顿时鹿问天整个人如流星般向後喷
出,撞上了墙壁坐倒在地,面色苍白,口吐鲜血。

  鹿问天想不到自己一世英名,今日竟会栽在妓院 .恶狠狠地瞪视着石豹,强
声道:「你……你到底是谁?」

  石豹两袖互拢,冷笑道:「你应该听说过「江南四大淫魔」豺、狼、虎、豹
吧?我的名字就叫石豹……」

  鹿问天顿时如一记重锤击向胸口,惊道:「啊!你……莫非你是那头消失已
久的豹子?」突然感到喉头一甜,鲜血由口中狂喷而出。

  石豹一掌搭在鹿问天的天灵之上,眯眼道:「念你一世英雄,死在这未免不
值,只要你告诉我向你求助的那位公子是谁,我便饶你不死。」鹿问天咬牙道:
「门都没有!」石豹细眉一皱,内力吐出,鹿问天的脑袋瓜子当场粉碎。

  众人看了这场血肉糊的恐怖光景,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女的尖叫晕倒,男的
冷汗哆嗦,对於石豹的杀人不眨眼,都感惊恐已极。

  石豹双手互拢,面无表情地走向陆玄霜,扳起她的下巴道:「从今以後,陆
玄霜这个人算是死了!爱奴,好好的干!我不会亏待你的。」「是……是……」
陆玄霜颤抖着,不敢正视面无表情的石豹。

  大战结束,涂总管命令龟奴收拾残局尸体,叫醒晕倒的妓女,招呼大家再行
上桌。肴前除了石豹、芹姨、涂总管外,再也没有人咽得下任何一口酒菜了。

  当晚,芹姨安排三大台柱及陆玄霜陪伴着石豹。石豹一面喝着上等美酒,一
面欣赏四个裸体美女的淫歌艳舞;石豹喝了半盅的竹叶青後,就躺在一顶鹅绒绒
的大床上,由四名美女将他冲洗乾净,既而由陆玄霜替石豹的肉棒服务一番,三
大台柱就替他按摩大腿、脚踝。

  陆玄霜卖力地使用手和口,好不容易使它稍有硬度,接着三大台柱更使出浑
身解术,终於使它昂起了头。在石豹的命令下,陆玄霜骑在石豹的肚子上,猛抓
自己的双乳,头部向後甩了又甩,打乱了长长的秀发,如痴如醉地上下颤动着腰,
接了「棒」的三大台柱也是一个个投降在巨棒之下。石豹一人居然可以把四个美
女搞得死去活来,而阳精始终不泄,陆玄霜及三大台柱终於相信石豹一人能够独
揽九十八家妓院的生意,必有相当惊人的本事了。

  芹姨搀扶着快感有馀的陆玄霜,双双跳入了幽香四溢的玫瑰浴池中。两个女
人同性的淫乱行为,始终不曾停止过,即便是大老板石豹已在「怡情楼」视察第
四天的今夜,仍是毫无忌讳地互相狭弄着。方才两人在彼此的爱抚下搞得快感连
连,香汗淋漓,於是相携到浴池中,洗顿撩人的鸳鸯浴。

  两人泡在芳香的浴池中,芹姨细细地洗着陆玄霜的裸肩;陆玄霜轻闭双眼,
轻松地体验着彼此的肌肤之亲。

  自从史大、陈忠把陆玄霜卖入妓院後,陆玄霜对男人已完全失去信心;在嫖
她的恩客中,不乏英俊潇洒、温文儒雅之士,纵使甜言蜜语、海誓山盟萦绕耳边,
她也不为所动。在这出卖灵肉的生活中,她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不再与男人谈
恋爱了。初来妓院,全蒙芹姨的百般呵护,再加上芹姨半强迫式的求欢,很快地
俩人「搭上」了。陆玄霜生活在爱情的沙漠,和芹姨互相慰藉,却也过得多采多
姿,陆玄霜爱上了这种同性的淫欲游戏了。

  芹姨从陆玄霜的背後把她紧紧抱住,灵活的双手在水中抚摸着她丰满的乳房
及毛绒绒的阴部,嘴巴不时吸吮着她可爱的耳垂,并不断地在她耳边轻声诉说着
挑逗的色情字眼。陆玄霜快乐地叹息着,反手在芹姨柔软的屁股上摸来摸去。

  「芹姨……」陆玄霜吐气道:「我有点累了……」

  「怎麽啦?」芹姨在她泛红的面颊上香了一下:「这几天你都玩不久……」

  「不是啦!」陆玄霜低声道:「这几天陪大老板上床,每次办完事後总觉得
疲惫不堪,好想休息……」

  芹姨怜惜地用脸摩挲着她光滑粉嫩的面颊道:「石老板他练过「锁阳神功」,
可以保持金枪不倒,历久不泄。男女交欢,咱们女人就是想得到男人的阳精,男
人不泄,咱们女人就会有所亏损,影响体力。你会觉得累,那是自然不过了。」

  陆玄霜好奇问道:「难道大老板他……从没泄过吗?」

  芹姨道:「当今之世,只有一个女人曾经让他泄出精液,弃甲投降,她叫做
「邪神观音玉菩提」……」说罢,将陆玄霜的脸转向一边,把自己的嘴唇压在她
的红唇上,两个女人开始热吻起来,彼此都伸出舌头,互相牵拌着,也互相吸吮
着甜美的唾液。

  良久,芹姨的嘴才依依不舍地移开,将陆玄霜的胴体转了过来,又把嘴贴在
她的唇上细细吻着。她如同品尝一道佳肴般,从嘴唇一路吻了下来,经过了下巴、
粉颈、酥胸、进而移到乳房,用舌头舔弄着那粉红色而高翘的乳头,一只手揉搓
玩弄着另一个乳房,另一只手则轻轻划着两片充血的阴唇。

  陆玄霜心中的一团火正炽热燃烧着,脸上泛着一片红光,不自主地扭动着身
体,伸手把芹姨摇动的双乳用力搓揉着,脸上是一副淫荡的神情,口中不时流露
着诱人的呻吟声。

  朦胧的意识中,陆玄霜似乎想到了什麽,哆嗦道:「大……大老板他……还
要待多久……」

  芹姨吸吮着她的乳头道:「你问这做什麽?」

  陆玄霜喘息道:「大老板他……莫测高深,好像什麽事情都瞒不了他,希望
他赶快走,别……别知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傻丫头……」芹姨用大腿缓缓摩擦着陆玄霜的阴部,两手掌握住她的双乳
不停地揉捏,淫笑道:「咱们的亲密关系,全楼上上下下还有谁不知道呢?不过
呢,大老板并不反对咱们这样搞下去。一个干妓女的,应该要多多体验不同的生
活,享受不同的刺激,才能成大器呢!」吐出舌头,舔着陆玄霜的耳朵。

  「什麽?」陆玄霜闻言一惊,霎时羞得满脸通红,低头道:「原来大家都知
道这个秘密了,难怪……姐姐们最近很少找我麻烦……」

  芹姨哈哈笑道:「她们都一直以为你是个寻常的弱女子,以为你好欺负;那
天你在众人面前露了一手,她们都吓坏了,还有哪个不要命的敢找你麻烦呢?」
听芹姨这麽一说,陆玄霜这才明白这几天姐姐们不再羞辱她的原因了。

  两个女人阴部紧紧贴着,互相抚摸着彼此的乳房,两片舌头你来我往地互相
引逗着,沉溺在同性的肉欲世界 .芹姨索性将红唇含住她的舌头,拼命地吸吮再
吸吮,陆玄霜吐着舌头,舌尖儿让芹姨尝个饱。

  芹姨见陆玄霜一脸的满足,不禁暧昧地笑道:「怎麽样?喜欢吗?」陆玄霜
娇羞地点点头。芹姨迟疑了半晌,在她耳边低声道:「那麽……答应芹姨,永远
也不要离开这……」

  陆玄霜不禁叹了口气,神色黯淡地说道:「我……我还有机会离开这吗?」

  芹姨道:「如果有这麽一个离开的机会,你会狠心离开芹姨吗?」

  陆玄霜一脸为难道:「我……我虽然喜欢和芹姨在一起,可是我不喜欢接客
……」

  芹姨闻言冷笑道:「好啊,爱奴,原来你还没死心,还在冀望能逃出去。我
老实告诉你吧!大老板视察九十八家妓院,每家最多不会超过两天,可是大老板
却在咱们「怡情楼」这家小娼馆住了四天了,你知道为什麽吗?哼!大老板若不
揪出鹿问天口中的那名公子,他是不会罢休的。不管那位公子和你有何关系,我
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说罢便往陆玄霜充血的乳头上用力揉捏。

  「噢……」疼痛和兴奋叁杂的感觉,迫使陆玄霜呻吟道:「芹姨,爱奴不敢
这样想。我已经无颜再面对家人朋友了,除了乖乖留下来外,我别无选择……」

  「嗯,很好……」芹姨的舌头舔着陆玄霜发亮的红唇道:「希望你说的都是
真心话!我不妨再告诉你,咱们大老板神通广大,两天前已经盯上了那位公子,
只要有什麽风吹草动,嘿嘿……你说倒楣的会是谁?」

  陆玄霜大吃一惊,红唇被芹姨的舌头玩弄着,心中却若有所思:「大老板真
是本领通天,居然已找到了想救我出来的人,这人除了大师哥外还会有谁?他怎
麽斗得过石老板呢?赶快回去,千万别来啊!」

  芹姨见陆玄霜心不在焉,心中一阵冷笑,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她的丰臀,让两
人的大腿和阴部紧密相贴着,一点缝隙也没有,然後扭动屁股,让自己的阴核压
在陆玄霜的阴唇上慢慢摩擦。陆玄霜被摩得兴奋不已,娇喘连连,不知不觉也搂
住芹姨的屁股扭动。

  两人的胸部也紧紧靠在一起,让丰满的乳房互相摩擦着。「啊……嗯……」
两人口中发出此起彼落的浪叫声,阴部摩擦的动作也越来越激烈,陆玄霜兴奋地
流出了眼泪。两人的鸳鸯戏水,在双双都快乐地升上天後才算结束。

  陆玄霜坐在床沿,低着头,等待那名恩客进房间来。原本现在应该是要接待
镇北周员外的,可是听说一名恩客叫价比周员外高了数倍,周员外知难而退,陆
玄霜这才奉命改接这名阔气的恩客。

  「唉……谁都一样,反正都是要来玩弄我身体的登徒子……」一如往昔,陆
玄霜穿着极为华丽的罗衫长裙,戴着名贵的珠宝首饰,浓妆艳抹的脸蛋除了美艳
外,还带有一种娼妓的妖冶,认命地低头等待着恩客的来临。

  「呀」地一声,门打开了,陆玄霜娇羞地低声道:「望公子怜惜爱奴……」
慢慢地解开罗衫的衣衽,露出了香味扑鼻的肚兜。

  「陆姑娘,是我啊!」听到这带有磁性而熟悉的嗓音,陆玄霜猛然一惊,抬
头一看,不觉惊道:「啊!你是……」话未说完,对方的嘴已压在陆玄霜的红唇
上激烈地吻着;陆玄霜错愕之馀,那人低声道:「外面有人在监视着,我们要自
然点……」伸手为她脱去华丽的罗衫和首饰。

  陆玄霜羞得满脸通红,心头如小鹿乱撞,久久不能自已。许久之後,才勉强
开口蹦出几个字:「花……花公子,怎麽会是你?」那人正是穿着蓝衫的花弄蝶。

  花弄蝶痴痴地望着陆玄霜的脸蛋,轻声道:「陆姑娘,你化妆得好漂亮,我
差点认不出来了……」

  陆玄霜自知脸上化着极为妖艳的浓妆,不禁尴尬地转过身去,哀怨地说道:
「我这样子看起来很不要脸是不是?你……你怎麽会找到这来?」

  花弄蝶从背後搂着陆玄霜,两只手隔着肚兜,抚摸着她的双峰,吻着化着浓
妆的粉颊道:「你知道吗?我找得你好苦啊!」

  陆玄霜悲伤地闭眼咬牙道:「找我做什麽?陆玄霜早已经死了,你现在接触
的只是一名人尽可夫的妓女……」

  「傻丫头!」花弄蝶低声道:「我是来救你的……」

  「什麽?」陆玄霜倏地回头,惊问道:「难……难道,那个请「江南霹雳手」
鹿问天来救我的那位公子……就是你?」

  花弄蝶把她搂在怀,低头吸吮着她的红唇,另一只手抚摸着只穿着亵裤的臀
部,发出细若蚊鸣的声音道:「可惜失败了……」

  陆玄霜一听,急忙挣扎开来,急道:「原来是你!你快走!快走啊!」拼命
地要把花弄蝶推出门外。

  花弄蝶斩钉截铁地道:「不行!我一定要救你离开这!」陆玄霜气急败坏道
:「你……你会没命的!」

  花弄蝶搂着她的双肩,含情脉脉地说道:「为了你,我死而无憾……」

  陆玄霜愣了半晌,不禁双颊绯红,垂泪道:「我……我不值得你对我好,我
是个残花败柳,已经无药可救了,你还是走吧!快走!」使劲地催促着花弄蝶离
开。

  正当两人争执不休时,「碰」地声响,门被撞开,冲进四名壮汉。其中两名
拉扯着衣衫不整的陆玄霜,另两名拳脚便往花弄蝶身上招呼;陆玄霜发疯似地挣
扎叫嚷,却喝止不了两名壮汉对花弄蝶的拳脚相向。

  他们把瘫痪在地的花弄蝶架了起来,陆玄霜急得泪流满面。这时石豹、芹姨
及涂总馆等人也走了进来。石豹两袖互拢,眯眼注视着花弄蝶;花弄蝶喘着凝重
的气,恶狠狠地瞪视着石豹。

  石豹冷然道:「你是谁?来这有什麽目的?」

  花弄蝶冷笑道:「我叫花弄蝶,我到妓院来,除了嫖女人外,还能做什麽?」

  石豹「哼」地一声,伸手把花弄蝶身上的蓝衫硬生生扯了下来;只见他的胸
部用白布一层一层包裹着。石豹又把白布解了开来,当白布掉落地面时,众人皆
看傻了眼,陆玄霜更是大为吃惊。只见花弄蝶胸前一对白晰丰满的乳房,正在微
微颤动着,端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儿身。

  花弄蝶见自己佯装被视破,不觉哈哈笑道:「好厉害的石豹,居然能一眼看
透我,佩服佩服!」陆玄霜嗫嚅道:「原……原来你是女的……」

  石豹冷笑道:「我石某人闯荡江湖,阅人无数,这小小的障眼法……却逃不
过我的法眼。我再问一次,你是谁?来这有什麽目的?」

  花弄蝶狡狯说道:「我也再说一次,我叫花弄蝶,来这嫖女人的……」

  陆玄霜看到石豹此时的眼神,就和当时打死鹿问天的眼神一模一样,急忙叱
道:「不要杀她!」

  石豹望了陆玄霜一眼,继而走向花弄蝶,抚摸着她的面颊,冷笑道「怎麽会
呢?这麽漂亮的女人,杀了多可惜……」当石豹的两眼与花弄蝶的目光接触时,
心中不觉打了个寒颤。那眼神,就如同要攫取小鸡的老鹰那锐利的眼神,充满了
胜利者的信心和傲气。石豹在江湖上奔波行走,从没怕过些什麽,现在竟不敢正
视这名神秘女子的目光,连石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心想这女人绝非泛泛之辈。

  石豹命人把花弄蝶押入地牢中,又问陆玄霜道:「她到底是什麽人?」陆玄
霜嗫嚅道:「其实,我跟她也只见过几次面,她的来历我并不清楚,直到现在,
我也才知道她原来是个女人……」便把和花弄蝶相识的经过全盘说出。

  陆玄霜见石豹正皱眉思索着,便又小心翼翼地哀求道:「大老板,她只不过
是个小女人罢了,求您高抬贵手,放她一条生路吧!」

  石豹伸出手指,细细抚摸着她的粉颊道:「看看你,把脸都哭花了……」转
头向芹姨道:「带她去重新打扮,妆化得漂亮一点,休息一会儿再继续接客吧。」

  事情经过了三天。石豹、光头随从、芹姨、涂总管等一干人聚集在地牢中。
石豹眯着眼,仔细打量着眼前被吊着的花弄蝶;只见她披头散发,雪白的裸躯鞭
痕累累,但那两眼的目光却依然锐利。

  石豹感到浑身不舒服,寻思:「这女人究竟是谁?和爱奴到底有什麽关系?
这三天我命人不断折磨她,奸辱她,对她居然毫无吓阻作用,这女人绝非凡物…
…」便即开口道:「花弄蝶,你的苦也该受够了,我不想树立敌人,更不愿让人
说我仗着权势,欺负一名女子,只要你肯合作,石某绝不会加害於你。我最後再
问你一次,你究竟是谁?来这有什麽目的?」

  花弄蝶冷笑道:「一个堂堂大男人,怎地跟姑娘家一样婆婆妈妈?我也最後
再说一次,我叫花弄蝶,来这嫖女人的……」

  只见石豹眉头越皱越紧,目露凶光。花弄蝶看在眼,得意地微笑。众人只觉
花弄蝶将劫数难逃,却听得石豹喝道:「涂总管!去把爱奴带过来!」

  涂总管先是一愣,继而回神道:「可是……大老板,爱奴现在正忙着伺候十
二少呢!十二少是咱们的常客,又是衙门中萧师爷的公子,最好不要惹得他不高
兴……」

  「罗嗦!」石豹沉声道:「管他是谁,赔偿他三倍的银两就是!」芹姨接口
道:「告诉十二少,明天爱奴会备妥美酒佳肴,亲自向他赔不是,请他务必赏光。
……」涂总管应诺离开。

  石豹命人替花弄蝶松绑,不久涂总管拉着陆玄霜的手走了进来。只见陆玄霜
抓着肚兜虚掩着双乳,下体湿漉的阴毛却是一览无遗,双颊的酡红依旧,众人一
见便知陆玄霜一定是在作爱过程中被拉了出来。

  这三天来,陆玄霜始终担心着花弄蝶的安危,害怕石豹会对她痛下杀手,不
时央求芹姨带她去探视花弄蝶。芹姨虽不敢答应,却不断透露花弄蝶为了她,如
何地受到石豹的凌虐。陆玄霜越听越觉得罪孽深重,除了恳求芹姨在石豹面前为
花弄蝶说情外,自己也使出了浑身解术,来取悦每一个前来嫖她的恩客,希望自
己乖巧的态度,能换来花弄蝶的一线生机。

  今天衙门萧师爷的公子十二少花了大笔银两,想和陆玄霜共度春宵;虽然十
二少是当地只会欺压百姓,挥金如土的纨裤子弟,一直被陆玄霜所不耻,但为了
花弄蝶,她也只好强颜欢笑,陪那十二少共赴巫山了。

  正当这对精赤条条的男女在床上战得难分难舍之际,涂总管闯了进来,向十
二少简略说明了原由,便要拉着陆玄霜离开。陆玄霜知道可以离开十二少,最重
要的是可以见到花弄蝶,也就顾不得自己赤身露体,肚兜掩着双乳便走,抛下了
气得直跳脚的十二少。

  石豹把陆玄霜推向花弄蝶,花弄蝶伸手抱住了陆玄霜,两个女人禁不住身体
的冲击,双双滚倒在地。石豹眯眼盯着两个抱在一起的裸体女人,两袖互拢道:
「花弄蝶,你不是要嫖女人吗?现在我成全你!爱奴已经在你怀了,你嫖啊!我
倒要看看你怎麽嫖!」

  花弄蝶环顾四周,只见石豹、芹姨、涂总管、光头随从及几名保镖十馀道的
目光,紧盯着自己,不禁对陆玄霜低声苦笑道:「我本来是想找机会救你的,没
想到却反而连累了你……」

  「快别这麽说……」陆玄霜柔声道:「你为了要救我,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应该说……是我连累了你……」轻抚着花弄蝶身上的鞭痕道:「还疼不疼?」

  花弄蝶在她耳边吹气道:「让我亲一下就不疼了……」陆玄霜双颊一红,羞
答答地低下了头,水汪汪的醉眼却偷偷地望着花弄蝶。

  花弄蝶轻轻扳起陆玄霜的下巴,深情地吻着她的红唇,伸手褪去了她身上唯
一遮身的肚兜,抚摸着她细致的肌肤,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个娇媚动人的女子,
光着身子互相爱抚着,热吻着,演出了一场活色生香的性戏。在场众人除了石豹
和芹姨心中各有思绪外,其他人都看得血脉贲张,欲火高胀。

  只见花弄蝶激烈地吻着陆玄霜,双手摸遍陆玄霜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逼得
她情欲再度高胀,娇喘连连。花弄蝶右手搂着陆玄霜的纤腰,左手在她丰满的乳
房上尽情揉捏着,继而一路抚摸下来,拨开了茂盛的阴毛,灵活的手指在她的阴
唇上开始活动起来,也在她化了浓妆的细嫩脸上尽情地吻着。

  陆玄霜倦懒地垂下头,无力地接受花弄蝶贪婪地吻拥及爱抚。花弄蝶的吻如
雨点般落在她泛红的颊上,手指也逐渐由弱转强,灵巧地拨弄着她的阴唇,揉捏
着她的阴核,淫水因而不断流出,沾湿了陆玄霜的下体及大腿内侧。陆玄霜也在
她巧妙的刺激下,不断发出撩人的娇喘,屁股不由自主地扭动着。

  陆玄霜的下体曾被不少人爱抚过,可是从没像这次这样舒畅。男人只知道自
己快活,爱抚她下体不过是为了助性;芹姨的技术虽然高明,但和花弄蝶比起来,
却又略逊一筹了。

  花弄蝶的手指动得十分精彩美妙,似乎连陆玄霜的高峰也懂得如何加以控制,
当手指插入她的阴道翻搅时,陆玄霜爆炸了!一连串接连地,从头到脚产生最强
烈的爆炸,直到她两腿挺直地颤抖着,红唇中发出了近似低泣的呻吟声。

  涂总管贪婪地舔舔乾燥的嘴唇,吐气道:「好厉害!光用手指就能把爱奴搞
得死去活来……」众保镖也看得面红耳赤,兴奋不已,有的索性便掏出硬梆梆的
肉棒,边看着两个女人淫猥的动作,边用手自己套弄着。而石豹却始终眯着眼,
仔细地看着花弄蝶的一举一动。

  高潮渐去,陆玄霜馀波未尽地吐着气。花弄蝶抽出手指,双掌罩在她坚挺的
乳房上开始推移,两片红唇更卖力吸吮着陆玄霜湿漉的香舌。陆玄霜的敏感地带
受到刺激,情欲再度高胀,当自己变硬的乳头受到花弄蝶手指的捻转时,不禁兴
奋地仰天低吟。花弄蝶沿着她的红唇一路吻下来,当两片樱唇接触到她的乳头时,
花弄蝶先用舌头挑弄片刻後,便开始对着乳头吸吮起来。

  甜美的快感窜遍全身,陆玄霜兴奋地尖叫着,扭动着窈窕的裸躯;朦胧的醉
眼中,陆玄霜看到芹姨正以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自己,羞愧之情一时难以自
已,便用嘴含住自己的手指,不使自己叫出声来,尽量隐藏自己的兴奋之情。

  花弄蝶用嘴不断地吸吮着陆玄霜两颗充血的乳头,陆玄霜终究抵不住高胀的
情欲,只好抽出手指,喉咙间发出着嘤咛之声。花弄蝶的吻沿着她的乳房往下移,
陆玄霜如获大赦般地叹口气时,就发觉自己的双腿被分开,接着一只暖暖的嘴巴
凑了上来。陆玄霜不禁闭上眼睛,任由摆布。

  花弄蝶柔软的舌头变成了火热的凶器,引发陆玄霜的骚痒感。陆玄霜双肘支
撑着上身,把大腿分开更大;花弄蝶双手抱住光滑的大腿,火热的舌头往椭圆形
的红色肉唇上舔。「啊……啊……」每当花弄蝶的舌头从下向上舔过去时,陆玄
霜支持身体的双臂就会轻微颤抖,向後仰头浪叫着。花弄蝶这时也在黑色的阴毛
中找到了充血的阴核,把它含在嘴;最敏感的阴核受到吸吮,陆玄霜像梦呓般哼
着扭动屁股,长发向左右飞舞,声音有如啜泣。

  「我……我又要泄了……」花弄蝶美丽的脸孔贴在陆玄霜的下体上,鲜红的
嘴唇不断吸吮着大量溢出的淫水,发出啾啾的声音。

  众保镖早已看得欲罢不能,纷纷望着涂总管,只要他一点头,众人便要冲入
阵容当中,好好发泄发泄。涂总管红着眼向石豹道:「大老板,兄弟们都憋不住
了……」「再等等!」石豹依旧注视着花弄蝶的一举一动,丝毫不曾因为两个女
人淫猥的行为而动心。

  一连串的高潮,陆玄霜早已失去了力气,雪白的裸体瘫在地上喘息着。不待
她歇息,花弄蝶的吻又沿着她的腹部移上去,伸出舌头在她半启的朱唇上细细地
舔着,宛如品尝一道美味的佳肴般。两个女人乳房贴着乳房,腹部贴着腹部,修
长滑腻的大腿互相交杂着;花弄蝶光滑的娇躯带给陆玄霜极大的安全感,浓郁的
同性气息早已弥漫四周。

  花弄蝶把陆玄霜的红唇舔得又湿又亮後,自己的下体就往她的阴唇贴了上去,
丰满雪白的屁股慢慢地来回蠕动,两个女人的阴部互相紧贴着磨了起来。

  花弄蝶几乎变成了男人,在陆玄霜身上做着非女性的动作,陆玄霜快乐地陶
醉在这种快感中。她看着花弄蝶因为动作剧烈而在胸前摇荡着的一对乳房时,也
不禁伸出双手揉捏把玩。

  动作依然激烈地持续着,花弄蝶突然缓缓地仰起脸,对着石豹露出了诡异的
笑容。

  又是这种令人发颤的目光!石豹不禁倒抽一口凉气,牙一咬,尖声道:「想
和母狗交配的就上吧!」

  话一出口,除了石豹和光头随从外,男人们都发疯似地奔向两个裸体女人,
七手八脚地爱抚着花弄蝶和陆玄霜全身每一寸肌肤,甚至有人将怒胀的肉棒塞入
两个女人的口中,几个兴奋的大男人,轮奸着两个毫无招架之力的漂亮女人。

  现在是第二天的向晚,在「怡情楼」最豪华的执业房,满桌的山珍海味早已
杯盘狼藉,全身赤裸的陆玄霜跪在十二少的跟前,不但用双手套弄,也拼命用嘴
又吸又舔着他硬梆梆的肉棒。而十二少左手抓住她的头发,空出来的右手去玩弄
她的乳房,不时伸出舌头舔自己的嘴唇,陶醉在口交的快感 .由於昨天涂总管突
然从十二少手中把陆玄霜带走,为了致上最大的歉意,芹姨允诺要陆玄霜免费招
待十二少;而十二少也老实不客气,一早便上门来。芹姨把陆玄霜打扮得漂漂亮
亮的,送给十二少当点心。可怜的陆玄霜成了牺牲品,不但得陪十二少饮酒作乐,
又要忍受十二少一而再、再而三的奸辱。

  陆玄霜在不同姿势的变换中被发泄了三次,可是十二少仍不知足,先在陆玄
霜化着漂亮浓妆的粉脸上又舔又吻,又要陆玄霜用嘴把自己软绵绵的肉棒给弄硬。
陆玄霜只好再次忍受着屈辱,张口将他的肉棒纳入口中卖力服务着。

  由於自己的乳房被把玩着,甜美的感觉早已传遍全身,而十二少的肉棒也在
陆玄霜的舔弄吸吮下一次次增加硬度;肉棒的脉动带给她极大的快感,在本能的
驱使下,陆玄霜把肉棒深深地含在嘴 .用舌尖挑弄时,十二少抓头发的手开始用
力,肉棒就像活塞一样在陆玄霜的嘴进进出出,陆玄霜深深地陶醉在那样的摩擦
感 .陆玄霜美妙的舌技,使原已相当兴奋的十二少,在刹那间登上高峰的顶点。
火热的感觉从肉棒的中心向上涌来,十二少的屁股抽搐了几次,便大叫起来:「
爽。……好爽……我要射了……要射了……」全身痉挛之後,十二少突然从陆玄
霜的嘴拨出肉棒,拉起她的头,在那充满陶醉感的美丽脸上喷上火热热的精液,
射在她的额头上、粉颊、鼻梁及嘴角上,粘粘的液体正一案一案地缓缓向下流着。

  快感过後,十二少满足地望着满脸精液的陆玄霜闭目喘息的撩人体态。陆玄
霜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地拿出丝帕细细抹去脸上的精液,柳眉厌恶地皱了起来。

  十二少吃吃笑着,一把将她搂在怀道:「怎麽?不喜欢啊?」

  「不是啦……」陆玄霜挣脱开来抱怨道:「你……你这样子,把人家脸上化
的妆给破坏了……」

  十二少笑道:「这有什麽打紧?我来帮你化妆,保证比以前更漂亮哩!」

  「不用了。」陆玄霜坐在梳妆台前揽镜抹粉道:「这种女人的事,你大男人
不要插手得好……」

  陆玄霜自顾自打扮着,是希望这讨厌的十二少能因此而停止对她猥亵的举动,
可是十二少望着她那窈窕多姿、雪白光润的裸背,真是越看越爱,不禁从她背後
伸出双臂,揉捏着那一对丰满柔软的乳房。

  正当两人的淫猥行为持续进行时,背後房门突然「碰」地一声被击开。两人
吃惊地转身一看,只见花弄蝶挟持着芹姨闯了进来,大叫道:「小霜,快把衣服
穿上,咱们这就离开!」

  陆玄霜惊讶地望着遭到捆绑的芹姨,尚未回神时,十馀名保镖及龟奴也跟着
闯了进来,手持刀剑,对着花弄蝶大声叫骂。

  十二少叫道:「这在干什麽?怎麽每回我和爱奴亲热,总是有人喜欢来捣蛋
……」「多事!」花弄蝶呼地一脚往十二少丹田踹去,十二少白眼一翻,立即昏
倒在地。

  此时石豹、光头随从及涂总管也闯了进来。涂总管叱道:「大胆婊子!敢在
「怡情楼」撒野,快把芹老板放了!」

  花弄蝶一根银簪抵住芹姨的咽喉道:「作梦!快让我和爱奴离开,否则我杀
了这老鸨……」回头向陆玄霜道:「快穿上衣服啊!咱们要离开了!」陆玄霜焦
急地披上罗衫,六神无主地窘立着。

  石豹皱眉道:「花弄蝶,你可知道威胁石某,将会付出什麽代价吗?」

  花弄蝶冷笑道:「石豹,你可知道恐吓花某,这老鸨会有什麽下场吗?」银
簪往芹姨咽喉轻刺,伤口处顿时渗出了血滴。

  石豹急道:「住手!算你狠,大夥儿让开!」众人顿时让出一条路来。花弄
蝶挟着芹姨,牵着陆玄霜的手,飞也似地逃离现场。

  涂总管喝道:「给我追!」「谁也不许追!」石豹细眼一眯道:「待石某亲
自料理她!」话才说完,人已消逝当场,光头随从随後离开。

  三个女人没命似地发足狂奔,引来街上不少路人的侧目。待逃至无人的郊野
时,花弄蝶皱眉道:「可恶的石豹,当真穷追不舍!小霜,你先离开,我来断後!」
尚不待陆玄霜回答,便往回程的方向而去。

  石豹和光头随从追踪至一处山坳时,只见前方花弄蝶正自微笑而立,神色颇
为得意。石豹细眼一眯道:「有胆识!居然敢在这等候石某。花弄蝶,你究竟是
何许人也?」

  花弄蝶笑道:「石豹,你胆敢和「百花宫主」过不去……你的胆识也不小嘛!」

  「什麽?」石豹如五雷轰顶般呆立当场,双眼圆睁道:「你……你是百花宫
宫主?」

  花弄蝶笑道:「看来你瞪大双眼,比眯起眼睛好看多了,石豹……」

  石豹凛然道:「身为百花宫主,怎麽可能委屈在我妓院受尽侮辱呢?别以为
提起了「百花宫」,石某就怕了!」

  「哦?」花弄蝶笑道:「那麽……要怎麽样证明本宫的身份呢?」

  石豹冷笑道:「百花宫主领导群雌,武功无敌於天下,要辨真伪,一试便知。
……」

  话才出口,石豹身後的光头随从倏地大吼一声,双拳向花弄蝶迎面击去。那
光头随从筋栗肉,健壮异常,两拳击出,夹杂着浑厚的内力,竟有巨力万均之势。

  花弄蝶面对这强大的攻势,竟依然笑容可掬,面不改色,在这间不容缓的倾
刻间,花弄蝶身子微微一侧,光头随从的劲力呼啸而过,这时花弄蝶伸出五指,
往他後背微微一拂,只见光头随从身子一软,登时两眼翻白,壮硕的身躯软绵绵
瘫倒在地。

  「什麽?「百花拂穴手」?」石豹顿时大冒冷汗,颤声道:「你……你真的
是百花宫主?」

  花弄蝶冷笑道:「不错嘛,石豹,连咱们「百花宫」的独门绝技「百花拂穴
手」你都辨得出,看来当年和「邪神观音」玉菩提那贱人厮混,果然学到了一点
皮毛……」

  石豹面有难色道:「连我和玉菩提之间的关系,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
…你果真是百花宫主!可是我不懂,凭你百花宫主,要挑了我「怡情楼」,可说
是探囊取物,可是为什麽……你却甘心受我百般凌辱呢?」

  花弄蝶笑道:「那也算是凌辱吗?哈……凡我百花宫人,各个皆受过各种无
穷无尽的屈辱,你那点小小门道,又算得了什麽?」又道:「更何况……不施点
苦肉计,又如何把陆玄霜那丫头骗到手呢?」

  石豹面如死灰道:「我明白了,你百花宫人各个同性相吸,这次你是看中了
爱奴,才会出此计策,你们做事诡谲怪异,当真令人难以理解!不过我石某人可
没怕了你!当年我是在床上败给了玉菩提,并不表示我的拳脚功夫不济事。想杀
我灭口?只怕你还不够格!」

  花弄蝶哈哈笑道:「怎麽?怕了?哈哈,我花弄蝶只爱女人,不爱杀人,你
的命我没兴趣,後会有期了……」身形一转,顿时消逝当场,石豹这才如释重负
地吐了一口气……。

  一路上陆玄霜和芹姨都默默不语,陆玄霜始终不敢和芹姨的目光接触。良久,
芹姨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道:「爱奴,来,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

  陆玄霜面有难色,道:「对不起,芹姨,我……我不敢冒然放了你……」

  芹姨道:「爱奴,你怕什麽?你是有武功的人,你解开我身上的束缚,还怕
我溜走吗,快解开,也不枉咱们恩爱一场……」

  陆玄霜踌躇片刻,终於解开了绑住芹姨的绳索。芹姨笑道:「不错嘛,爱奴,
你果然还有点香火之情……」

  陆玄霜终於按耐不住,噙着泪水道:「芹姨,对不起,我无心害你,可是我
真的不想再接客了!被男人玩弄着,我……我觉得好痛苦……」

  芹姨见到陆玄霜那楚楚可怜的神态,不觉神魂荡漾,忍不住搂住她婀娜的娇
躯,在她细致的面庞上不停地吻着。陆玄霜闭上泪眼,任由芹姨摆布。

  芹姨在陆玄霜身上摩挲一阵,便在她耳边低声道:「来,让芹姨再爱你最後
一次吧……」两片樱唇往她的红唇上贴过去,双手更在她的乳房上不断地推移。

  陆玄霜张开红唇,把小舌头交给了芹姨,芹姨全身燃烧了起来,把这小舌头
吸之又吸,宛如无价之宝。许久之後,陆玄霜的舌头缩了回去,然後又伸出来,
寻找芹姨的舌头,用力吸吮再吸吮。

  芹姨撩起了陆玄霜的裙摆,将她未穿亵裤的草丛中央尽情抚弄;陆玄霜扭着
屁股,也隔着衣衫罩住芹姨的乳房左右搓揉。芹姨叹了口气,也撩起了自己的裙
摆,脱下亵裤,将自己的下体紧紧贴在她的阴唇上开始摩挲。

  两人的屁股你来我往地扭动着,光滑的大腿彼此互相摩擦,两片舌头互相缠
杂引逗着,口水不断地从嘴角流出。「噢……喔……芹姨……」陆玄霜忍不住淫
猥地低嚷着,在芹姨巧妙地控制下,快感早已窜遍全身,淫水潺潺而流,陆玄霜
觉得自己将要死在这种快乐了。

  不久,芹姨的口中也发出了娇喘,两张粉脸疯狂地摩擦着,呻吟声此起彼落,
络绎不绝,彼此的屁股也动得极为厉害,一步步登上快感的高峰……。

  「啊……噢……哦……」在一阵尖锐的呻吟声中,两个女人尽皆获得了最大
的满足。两人搂在一起喘息休息着,让高昂的情欲缓缓冷却。

  芹姨掏出了丝帕,擦拭着陆玄霜湿漉漉的下体後,又将自己的亵裤穿在陆玄
霜身上,帮她把衣物穿戴整齐後,在她红唇上深深一吻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好爱奴,好好地跟着花小姐,她会很爱很爱你的!假如有那麽一天,花小姐不要
你了,你没地方去了,记住,芹姨永远欢迎你回来……」陆玄霜含泪点头,芹姨
忍不住又将陆玄霜的红唇舔得湿亮後,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当芹姨走在回程的路上时,只听得前方有个磁性的声音道:「好一段感人的
离别画面啊!」芹姨猛然抬头一看,只见花弄蝶倚在一株大树旁,似笑非笑地望
着自己。花弄蝶道:「那场销魂蚀骨的野合,好像不在我的计划之内吧?」

  芹姨吓得粉脸一阵青一阵白,忙跪地道:「宫……宫主,属下一时意乱情迷,
乱了分寸,请宫主恕罪……」

  花弄蝶冷笑道:「能够让你绿芹花意乱情迷、乱了分寸?嘿!看来我的小霜
还真是个万人迷哩!」

  芹姨咬牙道:「属下罪该万死,犯了宫规,请宫主降罪!」

  「算啦!」花弄蝶道:「这次你也帮本宫主立了大功,功过就相抵吧!不过
记住,我的女人……你最好等我玩腻了再去搞,明白了吗?」「是!是!属下遵
命!」芹姨如获大赦般,频频点头。

  「现在嘛……」花弄蝶道:「你还得做一件事!」芹姨道:「请宫主吩咐!」

  花弄蝶指着自己的左肩道:「使出全身功力向我这击出一掌!」

  芹姨惊道:「宫主,您……」看到花弄蝶充满信心的神情,芹姨不再犹豫,
呼地一掌击向花弄蝶左肩。花弄蝶笑道:「这就成了!」转头便走,留下了一脸
错愕的芹姨。

  陆玄霜魂不守舍地等候着花弄蝶,不知未来自己将何去何从。忽见花弄蝶踉
跄而来,连忙奔了过去,才知她的左肩受了重伤,赶紧搀扶着她四处求医;陆玄
霜一方面担心石豹会追赶上来,一方面自己又身无分文,真不知如何是好。

  两人辗转来到「福田镇」旁的另一个小镇「福兴镇」,觅得了一个老郎中。
那老郎中唤名何三郎,约莫六十岁光景,是当地唯一的医生。当两个妖娇动人的
年轻女子前来就医时,老郎中何三郎早已春心大动,当他知道这两个女人身无分
文时,不禁起了邪念,竟完全忽视了医德,和陆玄霜条件交换:「老夫清寒持家,
实在干不起这义诊的行迳,而这位姑娘身受重伤,又不得不医,我看这样吧!老
朽便发了善心,决定救她,但老朽孤寡多年,长夜漫漫,这段时间你得陪我才行!」

  见到花弄蝶痛苦的神情,陆玄霜只得含泪答应。那老郎中何三郎人老心不老,
床上的花样颇多,陆玄霜只得委屈求全,极力应付,可是何三郎年老力衰,力不
从心,往往把陆玄霜的情欲才刚挑起便弃甲投降,陆玄霜的心头火总是难消,只
得靠自渎来暂消欲火。几天後花弄蝶的伤势大有好转,便开始玩起同性的游戏,
陆玄霜几天下来积聚的欲火才得以渲泄。

  老郎中何三郎为了弭补体力上的不足,便向药铺掌柜订购了一支以牛筋制成,
栩栩如生的假阳具。何三郎把东西藏在怀,兴奋地快步走着,希望东西能尽快派
上用场。

  回到家中,从两个女人的房间传出古怪的叫声。何三郎蹑手蹑脚地从门缝中
偷偷望去,不觉瞪大双眼,口乾舌燥,面颊泛红;何三郎眼中所见,是一幅活色
生香的画面。

  两个精赤条条的女人,正以「六九」的姿势互相舔弄着彼此的阴唇;陆玄霜
仰卧床上,大腿张开;而花弄蝶则骑在她的脸上,自己的阴唇让她舔弄着,自己
则伏下身来,低头吸吮着她的阴唇及阴核。两个女人用嘴爱抚着对方的下体,发
出啾啾的声音,早已到了忘我的境界。

  何三郎寻思:「好啊!我道怎麽总是无法让霜娃儿满足,原来都趁我不在家
的时候,玩起「对食」来了!这下子我要一箭双了!」便即推门闯入,大声嚷道
:「俩女娃儿,光天化日之下,在做什麽见不得人的勾当?」两人大吃一惊,急
忙分了开来,以被褥遮掩着裸躯,羞赧不已。

  何三郎得理不饶人,叱道:「两个女人,竟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勾当,我这
就请乡祝来定夺!」转身要走。陆玄霜忙叫道:「何老伯留步啊!有话好说嘛!
我们一时情欲难耐,互相慰解罢了,犯不着闹到乡祝那儿去!」

  何三郎邪笑道:「想要大事化小,倒也不难,就看你们怎麽表现了!」

  两个女人对望一眼,花弄蝶道:「原来何老伯跟我们谈起条件来了!你说吧!
我们在听!」

  何三郎淫笑道:「很简单,只要你们两个就这样留下来,做我的相好,我便
守着秘密,而且你们也可以继续搞下去,不怕被人发现!」

  陆玄霜红着脸道:「这怎麽行?说好只陪你到蝶姐康复为止的!」

  花弄蝶笑道:「这个条件倒也合理,我们答应就是!」

  陆玄霜惊道:「蝶姐,你怎麽能接受这种条件?」

  花弄蝶道:「咱们身无分文,寸步难行,与其沿途卖身,倒不如固定下来。
况且这老家伙年逾六十了,又能多活几年?咱们先定下来,以後的事以後再说吧!」

  何三郎哈哈笑道:「还是蝶娃儿懂事!咱们从此便是一家人了,真是高兴!
你们谁先来让我疏通疏通?」

  对於花弄蝶的决定,陆玄霜深感不解。明明被吃定了,为什麽还要接受?虽
然心中有一百个不愿意,但只要能和花弄蝶在一起,任何牺牲都在所不惜。

  花弄蝶道:「何老伯……」何三郎插口道:「都什麽时候了还叫我老伯?叫
我「何郎」!」

  花弄蝶微微一哂,又道:「何郎,小蝶有病痛在身,恐怕还不能陪伴你。不
如先由小霜服侍你,待我身体复原了,再弭补你如何?」

  何三郎笑道:「好!没关系,反正日子还长得很。霜娃儿,你先来吧!蝶娃
儿,你得看清楚,以後也要依样画葫芦来伺候我喔!」陆玄霜只好啾着嘴,下床
跪在何三郎跟前,将他那话儿从裤裆掏出来,把软绵绵的肉棒纳入口中吸吮起来
;何三郎摸着她的头以示嘉许。

  花弄蝶看在眼,心中甚感得意。其实只要她轻轻一掌,便可将何三郎碎尸万
段,又怎会惧於他的威胁?其实她的心中是有计划的。

  故意挨芹姨一掌,一方面是想栓住陆玄霜的心,另一方面是想留在「福田镇」
附近,就近监视着石豹的动向;她想利用石豹,调查出「邪神观音」玉菩提的下
落。她和玉菩提,有着一层难解的恩怨。而答应何三郎的要求,是要陆玄霜再多
受点羞辱,显然花弄蝶觉得陆玄霜的遭遇似乎还不够惨,正好可以利用这个老郎
中,大大地调教她一番。

  而陆玄霜作梦也想不到花弄蝶这种变态的心理!花弄蝶为了她,在「怡情楼」
惨遭凌辱,早已令她感动得死心塌地;又在救她逃脱的过程中受重伤,更令她有
了誓死要和花弄蝶相伴相随的决心,因此对於花弄蝶的意见,无论是否合理,她
都会言听计从的。

  陆玄霜仔细地舔着何三郎的龟头,何三郎已有年事,勃起不易,但在陆玄霜
巧妙的舌技驱使下,肉棒终於有了硬度,陆玄霜更加卖力地动作着,而何三郎两
手也去把玩着她的乳房,兴奋地掐着充血的乳头。

  陆玄霜的嘴越动越快,越动越卖力,何三郎兴奋地喘大气,最後越想越不对,
喘气道:「等……等一下,别再舔了,再舔下去就玩完了……」急忙把肉棒从她
嘴抽出,肉棒沾满了唾液,整只又红又亮。

  何三郎道:「来,这次咱们玩真的……」便叫陆玄霜如母狗般趴在地上,屁
股抬高,然後自己跪在她的後面,变硬的肉棒对准她的阴户缓缓插入……。

  「噢……」陆玄霜淫叫一声,开始配合着肉棒抽插,自己也前後蠕动着屁股。
花弄蝶看着陆玄霜被一个爷爷级的老男人奸淫着,心中不觉大喜,心想陆玄霜离
加入百花宫的日子是越来越近了。

  何三郎从陆玄霜的背後奋力驰骋着,可是不过才抽插了三、四十下,他的下
体已开始发生痉挛,最後竟抱着陆玄霜的屁股噗哧噗哧泄了出来。

  陆玄霜才刚开始产生快感,性交的动作就告一段落了,心中充满了一股难以
渲泄的空虚感,不禁垂头叹息。

  倏地,陆玄霜感觉自己的阴唇被不知名的硬物抵住了,不禁回头一看,却看
到何三郎手中拿着一根假阳具,正对着自己的肉洞缓缓插入。

  「什麽都好,赶快插进来吧!」陆玄霜心中呐喊着,正准备接受假阳具的插
入时,只听得何三郎大叫一声,手中的假阳具已被击脱离手,掉落在地。何三郎
对着花弄蝶叱道:「蝶娃儿,你搞什麽鬼?干麽破坏我和霜娃儿相好呢?」原来
何三郎的假阳具是被花弄蝶击落的。

  「老头子!」花弄蝶正色道:「那种恶心的东西,以後不许拿出来用!」

  「呸!」何三郎道:「不用它,你们怎麽爽得起来……唉唷……」话未说完,
花弄蝶已趋身向前,一手勒住他的颈子,脸色铁青道:「不听话,我立刻要你付
出代价!」

  被勒住咽喉,何三郎痛苦难当,凭着一口气挣扎道:「我不用……我不用就
是了……」花弄蝶这才收手。何三郎痛苦地握住自己的脖子,咳嗽不止。

  经过了一次的教训,何三郎再也不敢冒然使用假阳具,更不敢打花弄蝶的歪
主意,所以便把「炮火」集中在陆玄霜身上,夜夜缠着陆玄霜与他同床共枕。陆
玄霜虽然不得不与他虚与委蛇,但每次办完事後,一定还要找花弄蝶作爱或是自
渎一番,以渲泄难以排解的情欲,因为老郎中何三郎实在无法满足陆玄霜的需要。

  而两个女人的同性关系,也正式上了台面,她们可以在何三郎面前毫无忌惮
地缠绵。有时候何三郎也会加入她们的阵容,和她们玩起三人行的游戏;陆玄霜
被这一男一女不断地猥亵奸淫,早已跌入了淫猥的世界中,再也翻不得身了。

  有一天,何三郎带着陆玄霜到浴室去洗鸳鸯浴,留下花弄蝶一人在房间 .花
弄蝶向着窗外凝视半晌,突然启口道:「你们出来吧!」只见一紫一红两道影子,
如鬼魅般从窗外窜了进来;花弄蝶定睛一看,站在眼前的,是两名穿着紫衫和红
衫的妙龄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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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真相泣鬼神

  利用三天的连续假日,我婉拒了所有的约会,也把老公踢到一边,全心全意
把「风尘劫(八)」键入电脑中,希望能尽快把它贴上网。原因无它,只因凹凸
锁码在即,我希望能在锁码之前,让喜爱它的网友们还能自由地欣赏最新的作品,
以免锁码之後,让无法进入凹凸的人产生遗珠之憾。一般情况下,我会一再地修
改作品,直到自己满意了才贴上网;不过这次为了和时间赛跑,不但没做任何的
修改,甚至删掉了一些变态的情色描写(如肛交等),也许这篇对於看惯了超重
辣味的网友而言,似乎是平淡了一点,不过A 片看惯了,偶尔看看R 级的作品也
不错,不是吗?

  有不少网友问我一些私人的问题,很抱歉,我想还是不要回答比较好。我宁
可希望网友们对我的作品感兴趣,对我的作品提出建言,而不要只对作者本人感
兴趣,毕竟作者的名字、性别、年龄、生日、血型甚至容貌,在网路上都是没有
意义的,尤其是前阵子有了一段不好的网路经验後,我更想当一名隐形人了,好
的作家很多,都是值得我学习效法的对象,今後我会多多吸取别人的优点,来弭
补我作品本身的不足,把最好的一面呈现给大家,敬请多多批评指教,谢谢!巾
雍抒文於爱情小筑这一紫一红两名妙龄女郎向花弄蝶拱手道:「紫罗兰、红玫瑰
叁见宫主!」

  花弄蝶道:「嗯。调查得如何?」

  紫罗兰道:「根据属下这几天埋伏调查,发觉石豹进出莆田「百剑门」长达
三次之多,而且神色颇为诡异……」红玫瑰续道:「属下曾伪装卖花女,在莆田
左近探听虚实,据说有些百姓亲眼目睹「观世音菩萨」显灵,依属下之见,想必
是「她」现身没错!」

  花弄蝶精神一振道:「很好,你们去吧!」两名女子向她一拜,顿时呼啸而
逝。花弄蝶立即取出文房四宝,写了张纸条镇在桌上,身形一闪,从窗口贯窜而
出,顿时失去踪影。

  当陆玄霜发现桌上的字条时,已是向晚时分。陆玄霜望着西沉的夕阳发呆,
脑海中不时映出花弄蝶留下纸条的字字句句:小霜亲亲吾爱:与亲亲共结连理,
为姐平生宿愿。惟姐今要事相缠,不得不办,故未及亲言以告,含泪而去。乞亲
亲艰守医庐,万难不却,不多时将团圆於庐,共效于飞。巫山之情,不敢或忘!

                蝶姐笔

  自从花弄蝶不告而别後,陆玄霜格外显得空虚寂寞,镇日面对的,是一具乾
枯老化的躯体,还有一根银样蜡枪头的肉棒。为了等候花弄蝶早日归来,她只得
继续咬牙忍受。

  而何三郎为了要取悦陆玄霜,不仅假阳具又重新启用,并且下了好几帖价格
昂贵的壮阳药材,希望能够重拾他男性的尊严;这方法果然有效,陆玄霜的确获
得了很大的满足,可是几次下来,却也搞得他腰添上弯、腿添上酸、口添上涎、
阳添上绵,真是亏损累累,而且又欠了一屁股债,何三郎知道这样下去,非倾家
荡产不可;可是只要一看到她娇媚绝世的芳容,冶艳动人的身裁,光滑白晰的肌
肤以及风情万种的体态,就再也忍不住了。诚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天,陆玄霜正在浴桶中沐浴时,厅堂处传来闹哄哄的吵杂声,她心生狐疑,
便抹乾身子穿上衣服一探究竟;却看见厅堂中除了何三郎外,又多了两个陌生的
男人。一个生得高颧突眼,下巴尖瘦,皮肤黑黝黝的;另一人凤眉蚕目,面色腊
黄,两人看来约莫三十出头,非常健壮的男人。

  当两个男人见到陆玄霜时,原本怒目横眉的凶相尽皆收敛,取而代之的是瞠
目张口的贪婪神情,猛盯着陆玄霜全身打量。那黄面男子咋舌道:「他奶奶的!
老头子,你哪来这麽漂亮的孙女儿?」

  何三郎苦笑道:「她不是我的孙女儿。」

  黑面男子道:「是你的女儿吗?」

  何三郎道:「也不是。她……她就是我那个相好。」

  「什麽?」两个男人尽皆大愕:「你的相好?这麽漂亮的女人,你是怎麽勾
搭上的?」

  何三郎得意笑道:「这可就说来话长了……」陆玄霜见那两名男子说话俚俗
无礼,心中有气,也不加以招呼,迳自回房去了。

  才过不久,那两名男子竟门也不敲地闯了进来,黑面男子笑吟吟地把房门拴
上。陆玄霜惊嚷道:「你……你们,怎麽可以随便进来?滚出去!」两名男子不
但不理睬,还露出了淫猥的笑容,兀自把自己全身的衣物脱得精光。

  当陆玄霜看到两人下体的凶器时,差点晕眩过去,两人的肉棒,简直就像巨
炮般的昂然挺直。

  那黄面壮汉邪笑道:「宝贝,跟那老头子在一起,简直太委屈你了,让我们
来安慰你寂寞的芳心吧……」便和那黑面壮汉一起对她毛手毛脚。

  陆玄霜拼命挣扎着,黑面壮汉移动下体,把他雄伟的宝贝举到她的面前,要
她把巨棒含在嘴;陆玄霜咬紧牙关,忿怒地拒绝了,谁知那黑面壮汉毫不怜香惜
玉地抓住她的下颚,硬把她的嘴巴挤了开来,这时黑面壮汉的巨棒已经塞入她的
嘴,他抓着她的头发前後不停摇晃着。黄面壮汉也脱下了她的裙子和亵裤,揉捏
着丰臀的雪白双丘;受到两侧压迫而隆起的肉瓣,发出妖媚的光芒。陆玄霜扭动
屁股想把他甩开,黄面壮汉却用力抓住两个肉丘,拨开到极限的程度,然後疯狂
地舔着扩开的秘密溪谷。

  屈辱、羞耻和快感,把陆玄霜的思绪彻底搅乱。她的嘴巴感到快裂开来,每
一向前,就直塞住喉咙,她感到一阵呕吐,眼泪直流,口水猛滴。没多久,黑面
壮汉终於耐不住了,可怜的陆玄霜只好吞下那浓稠的精液。

  他们交换了位置,叫陆玄霜趴在地上,将她的上下口都占据了,她感到身为
女人的悲哀,无奈在巨棒的冲击下,她早已昏厥不醒。

  两名大汉逞完兽欲後,便回到厅堂和何三郎一起喝酒吃菜。陆玄霜过了些时
候,才慢慢醒了过来,她拖着疲累的身体,倚在房门旁恨恨地瞪视着三人。

  何三郎看到陆玄霜,赶紧扶她过来一起坐下,陪笑道:「你醒啦?我来给你
介绍,这位黑面的男人叫「丁七」,黄面的叫「通仔」,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
从现在起要在咱们这暂住五天,你可要好好伺候人家哦!」

  陆玄霜怒道:「凭什麽要我这麽做?」

  黄面壮汉「通仔」道:「凭什麽?我来告诉你,你这老姘头在赌场欠了咱兄
弟一屁股债,没有本事还,家连个值钱的屁儿都没有,只好拿你来抵债了。」

  黑面壮汉「丁七」续道:「咱兄弟俩是出外人,来这「福兴镇」办点事情,
五天後就要回去了,这段时间便索性寄宿在这,要和你搞也方便。」

  陆玄霜恨恨然道:「我又不是妓女,为什麽要让你们予取予求?」

  通仔向何三郎努嘴道:「只怕这可由不得你了,谁叫你这个老姘夫不中用?」

  何三郎搂着陆玄霜尴尬笑道:「不要这样嘛!就算是帮帮忙,牺牲一下好不
好?况且他们都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会让你满足,我才答应他们的。」

  丁七淫笑道:「是啊!我们的表现,你也见识过了,保证会让你上瘾的!」
陆玄霜无奈地嘘了口气,不敢想像未来五天会如何度过了。

  陆玄霜望着窗外的风景微微出神,心中惦念着花弄蝶,只要有空,便站在窗
前等候,希望花弄蝶能突然出现在窗子的另一边,带她远走高飞,只可惜都成了
奢侈的幻想。自从那两名不速之客住进来,已是第五天了,陆玄霜深深体会到什
麽叫「旺盛的精力」。想想在这小屋,不过四、五天,每天都被他们宰杀十次以
上,其中大部份都有快感,真是不可思议。

  最令她感到印象深刻的,便是昨晚的游戏。记得昨晚才刚喝下通仔的滚滚精
液,丁七紧接着又把硬梆梆的肉棒压进了她的嘴,到达了喉头。闭着眼、锁着眉
的陆玄霜没有办法,不得不张口含住。新的官能侵袭着陆玄霜,虽然脑中对此已
经淋痹,但却又十分着迷。

  「宝贝,好好地喝吧!」边说着,丁七摇动着腰部,陆玄霜也用舌头在整只
肉棒上围绕着;火热的凶器在陆玄霜嘴昂起了欢喜和高扬,律动般的摇晃在一刻
钟後,陆玄霜的口中充满了热热的精液,从喉头流入的精液流畅了全身。陆玄霜
张开口,此时口中滑出来的肉棒依然不失硬度,整只沾满了口水。她用脸颊去擦,
又抱紧了丁七的腰。事实上她喝了精液後,反而令她更兴奋、更狂野了。

  此时,通仔来到陆玄霜面前,伸手抚摸着她雪白丰满的臀部。「啊……」仅
是如此,快感就侵袭了陆玄霜。他的手指沿着美丽的裂缝挖弄着,当她不自主地
打开诱人的大腿时,便轻揉着她的阴唇。陆玄霜美貌泛上红潮,腰枝自己扭动着。

  通仔抱起陆玄霜的两条大腿,自己昂起的肉棒,龟头对准着她的阴唇。他让
陆玄霜一点点、慢慢地坐了下来,插入那已溢出花蜜的肉瓣。他的下体开始了抽
动,一只手揉捏着她的乳头。

  「啊……喔……」陆玄霜全身流着香汗,泄流着热情地喘息。「爽吗?宝贝!」
通仔抽动得越来越快,陆玄霜尖声道:「好……好爽……好棒……」

  这时,丁七从她背後吻着她的红颊,陆玄霜兴奋地将自己的红唇贴上去,吐
出舌头贪心地缠绕着他的。丁七从背後也抱起了她的大腿,又热又硬的龟头抵住
了她的肛门。

  陆玄霜惊恐不已,尖叫道:「不……不行啊!那不可以……」

  丁七的龟头慢慢钻入了陆玄霜紧闭的肛门,淫笑道:「放心吧!这几天让你
吃了一大堆泻药,你的肛门比以前松多了,插得进去的……」肉棒突然向上一顶。
「啊!」陆玄霜一声惨叫,痛苦地皱起了眉头,疼痛的感觉中窜出淫秽的快感。

  「好紧哦!真是太爽了……」丁七边说着,与通仔开始合作,两人一前一後、
你来我往地抽插着。陆玄霜的大腿同时被两个男人抱着,身体完全浮在空中。两
支肉棒一前一後深深地插入陆玄霜的体内,当前面的肉棒向上顶时,後面的肉棒
便抽离;而当後面的向前冲时,前面的就後退,陆玄霜难受的下体,随着前後肉
棒的律动,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快感,那强烈的愉悦,在她体内爆炸开来,咆哮着
将自己喜悦的身体,委托给两人的你来我往之间。

  不中用的身体,就在昨晚那次奇妙的冲激下爆炸了五次,想到这,陆玄霜不
禁面红耳赤,心跳加快。

  听到了厅堂传来说话声,陆玄霜知道他们回来了。明天丁七和通仔就要离开
「福兴镇」,何三郎先前便领着他们到邻近的「福田镇」购买马匹及车辆。

  厅堂桌子上摆满了酒菜,丁七、通仔及何三郎如饿狗般正自大口喝酒,大口
吃肉。陆玄霜在何三郎旁坐了下来,通仔强行把陆玄霜拉到自己身边,伸手探入
她的裙子毫无忌讳地乱摸。

  丁七哈哈笑道:「这次保镖任务这麽顺利完成,回到「福州府」可以向弟兄
们大大夸口了!」

  陆玄霜闻言大惊,问道:「你们在「福州府」的镖局任事吗?」

  何三郎笑道:「这两位兄弟可是「福州府」最有名的镖局「威远镖局」的镖
师呢!」

  「是啊!」丁七道:「咱们「威远镖局」在白少丁总镖头的领导下,早已蒸
蒸日上,名气响遍中原了!」

  陆玄霜吃惊道:「可……可是,据我所知,「威远镖局」的总镖头是陆德威
先生,并非白少丁啊?」

  通仔笑道:「宝贝,想不到你知道的事情还真多,以前总镖头叫陆德威没错,
可是最近一次大换血,总镖头换人了,连镖局的镖头镖师也都汰旧换新,我们就
是那时新加入「威远镖局」的。」说罢便倘开她的衣襟,开始搓揉着暴露出来的
乳房。

  陆玄霜眉头一皱,沉吟了片刻,又问:「那麽……陆德威先生现在人呢?」
丁七移到了她身旁,也开始把玩着她的乳房,笑道:「他呀,他和他老弟锒铛入
狱了!听说他女儿跟着两个镖师私奔,把一部份人家委托保镖的镖物偷走了,两
个老人家还不出这笔赔偿金,只好挨告被关了……」

  「什麽?」陆玄霜心中大惊:「史大和陈忠,竟然没有把那些宝物送回去?
可恶!」心中顿时对於置身囹圄的两位老人家,感到忧心忡忡。

  吃完酒菜,又是作乐的好时机。三个男人把陆玄霜脱得一丝不挂,又开始玩
起集体杂交的游戏。陆玄霜的嘴巴、阴部和肛门,被两根怒胀的巨棒及一根栩栩
如生的假阳具占领着,乳白色的精液洒满了湿热的阴部、发红的肛门及美丽的脸
上,但陆玄霜不但不以为忤,反而热情地卖力服务着,因为她的心中,已经下了
一个疯狂的决定。

  当早晨何三郎从睡梦中转醒,发现丁七、通仔及陆玄霜失去踪影时,心中大
感着急,正要出门寻找时,发现了陆玄霜留在厅堂桌上的一张纸条,写着:何郎
:我和他们一道走了,蝶姐回来时请务必转告。

                霜留

  气得何三郎的白发又不知多了几根。

  这正是陆玄霜下的决定,在自己身无分文、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之下,为了能
回故乡探视狱中的两老,她只好答应当他们的玩物。丁七、通仔两人见她自动送
上门来,自然也就趁着何三郎呼呼大睡时,欢天喜地地带着陆玄霜偷偷离开了。

  一路上,自然也是春光澜漫,活色生香。丁七、通仔对於能够拥有一个这麽
妖媚迷人的玩物,都感到十分的兴奋,自然也就不吝於施云布雨,让陆玄霜接受
大量的甘露滋润了。

  陆玄霜觉得现在的处境,和当初与史大、陈忠在一起时颇为相似,不同的是
目前这两名镖师的那话儿,似乎是更大上了一号,而且精力也比史大、陈忠旺盛
许多,每天总是要干上十几次才肯罢休。陆玄霜深深觉得和以前比起来,自己现
在更像是泄欲的工具,但为了要顺利返回福州,她也只好暂时接受这个事实了。

  回到福州府通仔的家,已是夜半三更了。经过几天的奔波,大夥儿都累了。
通仔脱光了陆玄霜一起洗顿鸳鸯浴後,便即搂着她呼呼大睡了。陆玄霜趁两人熟
睡,赶紧着上衣物,毫不留恋地逃离这淫窟。

  走在这熟悉的街道,陆玄霜心情倍感激动,虽然长夜漆黑,但一切都是这麽
地熟悉;只是景物虽依旧,人事尽已非,陆玄霜不禁唏嘘。

  来到镖局门口,看到「威远镖局」的匾额依然高挂,陆玄霜心中更是伤感。
有一种想要跨门而入的冲动,却迟疑不敢向前。犹豫了一阵,便决定还是偷偷进
去看两眼,不让人发现就行了。毕竟是自己的家,不舍之情自然难免。

  拨开了丛生的杂草,钻进一个通往後院的小地洞,很快就进入了「威远镖局」。
这个地洞是小时候她和白少丁一起挖掘的,当年陆德威对女儿管教甚严,不准她
女孩子家常往外跑,而一向贪恋玩耍的她,怎能忍受父亲的控管?便拉着白少丁
强迫他帮忙完成,从此只要父亲不注意,便和白少丁从小洞一起溜出去玩耍,直
到她年纪稍长,父亲不再限制她的行动时,便再也不曾使用过。多年前的往事,
陆玄霜却是历历在目,只是没想到以前常藉着偷溜出去的小洞,今日反而成了自
己偷溜进来的管道。

  陆玄霜环顾四周,一切似乎并无改变,但那种心灵契合的感觉,却是少了很
多。一片黑暗,亦无人踪,陆玄霜逗留片刻,便往自己以前的闺房走去。

  才刚步出,却又止步,因为在阒黑之中,赫然发现自己闺房内竟有烛光闪烁。
陆玄霜心中大惊,小心翼翼地趋向前,隔着门缝窥视,不禁百感交集,呼吸急促
;房内一个白衣男子,正自抚着她以前的佩剑出神,这名白衣男子正是白少丁。

  陆玄霜顿时泪眼盈眶,心情大为激动:「原来大师哥还一直惦念着我……」
想到白少丁如此多情,而自己却成了人尽可夫、毫不知耻的荡妇,羞愧之情登时
萦绕,忍不住轻叹一声。

  「谁在外面?」白少丁听到叹息声,倏地夺门而出。陆玄霜大骇,发足便逃。
白少丁追了几步,伸手一叹,抓住了她的臂膀,将她翻转回来。当他看到陆玄霜
的面孔时,竟然吃惊地退了两步,瞠目结舌,难以言语,不知过了多久,白少丁
才勉强吐出几个字来:「小……小霜……你……回……来……了……」

  在陆玄霜的闺房,她背对白少丁坐着,低头不语。白少丁望着她那娇柔的背
影,感伤地问道:「这……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陆玄霜再也按捺不住,伤
心啜泣起来。白少丁颤抖的双手轻轻搭在她肩上,柔声道:「这些日子真是委屈
你了……」陆玄霜嘤咛一声,投入白少丁的怀抱中,尽情痛哭着。白少丁抚着陆
玄霜的头,笑道:「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让我们再重新开始吧……」

  一大早,白少丁便召集全镖局的众镖头、镖师们,把陆玄霜介绍给大家认识。
她和史大、陈忠两人私奔的丑事,早已传遍整个福州府,是以大家都用极为异样
的眼光盯着她瞧。当她和镖师群中丁七、通仔两人的眼光接触时,更加面红耳赤,
羞赧不已。白少丁向大家吩咐了几句後,便陪着陆玄霜肩并肩走着。

  陆玄霜问起了镖局的近况,白少丁感慨道:「自从你离开之後,咱们镖局可
就变样了;咱们无法把阎员外的珍宝顺利护送回粤,阎员外大为震怒,告上了公
堂,知府大人便把咱们镖局给查封了,师父、师叔两位老人家也身陷牢狱中受苦,
最近就要判刑了。可恨人情冷暖,镖局有难,弟兄们竟都纷纷求去,丝毫不留情
份,我也被迫流浪了一阵子。後来那位阎员外竟花大笔资金,重建「威远镖局」,
聘我为总镖头,重新招揽人手,重新开始,咱们「威远镖局」才得以恢复旧貌…
…」

  陆玄霜点头道:「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答谢阎员外的宽宏大量……」

  白少丁脱口道:「这是条件交换,有什麽好谢的……」

  陆玄霜奇道:「什麽条件交换?」

  白少丁一愣,不禁嗫嚅道:「条件……交换?我有说吗?一定是你听错了。
……」便即扯向别的话题。

  陆玄霜大感不解,却也没有继续追问。想到父亲及叔父身陷囹圄,不禁急道
:「我得尽快去探视两位老人家!大师哥,陪我去吧!」

  白少丁道:「师父俩老目前遭收押禁见,府衙官差根本不许任何人探监,恐
怕连你也不例外。」

  陆玄霜这下更急了:「我去求知府大人,请他务必通融!」

  白少丁道:「俩老不久就要判刑了,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急事缓办,此事有
待从长计议!」

  不久,白少丁去接见了几位前来拜访的江湖前辈,陆玄霜一个人在後院闲逛
着,突然眼前人影晃动,通仔出现面前冷笑道:「原来那个和两个男人私奔的大
小姐就是你,难怪你对三人的游戏这麽驾轻就熟。」

  陆玄霜双颊泛红,转身要走,丁七也早在另一边阻挡道:「几天来的恩爱,
你不会就这麽算了吧?」

  陆玄霜前後受阻,又惊又羞,红脸道:「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们还想怎
麽样?」

  通仔失声笑道:「过去的事?我的大小姐,你也太健忘了吧!天没亮之前,
我还在舔你的阴唇呢!」「是啊!」丁七道:「我吸你的乳头时,你还「好爽、
好爽」地叫着,记得吗?」

  陆玄霜苦苦哀求道:「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求你们饶了我吧!我相信不
久,你们会找到比我更适合的姑娘的。」

  通仔邪笑道:「要找一个既淫荡,又有丰富杂交经验的,只怕没人比你更适
合了!」丁七促狭道:「你是要我们向大家公布咱们的关系呢?还是现在就引我
们到你香闺去?」

  看来是谈不拢了,陆玄霜万念俱灰,引他们进入自己闺房,决定再和他们周
旋一次。一进房门,通仔二话不说,将唇压在她的红唇上强吻着;丁七更从她的
背後伸手扯开她胸前的衣襟,抓着她的两颗乳房疯狂地推移。陆玄霜紧闭双眼,
双颊泛红,无奈地任由两人玩弄着。

  通仔强拉陆玄霜的左手,让她握着自己坚硬的巨棒急促地推移,自己则探入
她的亵裤中,用手指尽情挖弄着她逐渐湿热的肉洞;丁七也让陆玄霜用另一只手
爱抚着自己的肉棒,自己也伸出食、中二指,插入她的肛门中翻搅着。

  两男一女淫乱的动作持续进行着,陆玄霜始终闭着眼,两手的动作越来越快,
希望赶快结束这场恶梦。丁七、通仔以为陆玄霜兴奋起来了,才会加快速度,於
是更加大胆地揉捏着她的乳头和阴核。

  正当三人快达高潮时,恍惚中只听到有人大叫:「快给我他妈的住手!」一
道人影呼呼两拳击中丁七、通仔的脸颊。陆玄霜急忙把衣襟拉回遮住双乳,定睛
一看,却见白少丁不知何时已进了房间,双拳紧握,脸色铁青。

  丁七、通仔两人的嘴角皆渗出血丝,惊慌道:「总镖头请息怒!我们和她…
…」「敢碰我的女人?找死!」不等分辩,白少丁失去理智地抽出墙上挂着的长
剑,便往两人刺去。两人吓得失声大叫,左支右绌地闪躲,踉跄打开房门,没命
似地拨腿开溜。

  白少丁杀得双眼泛红,发足要追。陆玄霜急忙抓住白少丁的臂膀,哀叫道:
「让他们走吧!别追了!」

  白少丁气得把剑重甩地上,大吼道:「没想到你居然恶性不改?太让我失望
了!」

  陆玄霜心痛如绞,垂泪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是个不乾净的女人,我。
……我配不上你!」双手脸,拨腿要跑。

  白少丁怒道:「你走吧!再和他们去鬼混吧!你和史大、陈忠胡来,在妓院
干那青楼女子的勾当,我都可以不计较,为什麽你还不能明白我对你的真情?还
要干出这种龌龊无耻的事情呢?」

  陆玄霜心头大震:「大师哥怎会知道我在妓院待过?虽然我「爱奴」的花名
还算小有名气,但「爱奴就是陆玄霜」这件事,怎会传到这来?」顿时方寸大乱,
却也依然挥泪而去。

  白少丁喘着怒气,踌躇了一会儿,牙一咬,立即夺门而出,奔到镖局大门口
左右张望,却哪有陆玄霜的踪迹?一些镖师见到白少丁不知在找寻什麽,其中一
名便趋前询问。白少丁急道:「有没有看见陆玄霜小姐跑出去?」众镖师你看我
我看你,尽皆耸肩摇头,表示不曾见过。殊不知陆玄霜自忖无颜再多待镖局片刻,
奔出後院便往那小洞钻出去;白少丁寻向大门方向,自然追不到她。

  陆玄霜失魂落魄地噙着泪,毫无目标地走着,心中大感悲凄,自觉命运乖戾,
遭遇坎坷,万念俱灰之下,竟想一死了结。不过这个想法仅在她心中一闪即逝,
因为她想起了还有爱她的花弄蝶、百般照顾她的芹姨,以及有养育之恩的父亲和
叔父。想到自己的两名亲人身陷牢中受苦受难,心中更是伤恸难忍。「说什麽也
要和两位老人家见上一面!」陆玄霜抱定决心,便朝府衙方向而去。

  时至未时,陆玄霜彻夜未眠,如今又未曾进食,早已饥疲交迫,无奈身无分
文,既不能饱餐一顿,又无法入店打尖,而府衙遥遥三十里远,以前快马一鞭,
二刻可到,如今只靠女人的双腿,当真遥遥无期。陆玄霜只得拖着沉重的脚步,
走一步算一步。

  有一个在街上搜括保护费的地痞不期遇见了她,当他看见陆玄霜媚艳绰约的
容貌和体态时,当真淫心大炽;见她孤寡一人,便上前调戏。陆玄霜目蹙眉,不
予理会;那地痞食髓知味,便开始说些不堪入耳的淫词,更伸手对她毛手毛脚。
在饥疲难耐的情况下,陆玄霜妥协了,半推半就地被那地痞拉到一处无人的死巷
内奸淫。陆玄霜喝下了地痞射出的大量精液,也因此得到了十两银子,於是便找
家客栈打尖,吃饱睡足了便又继续出发。

  当她来到府衙大门时,已是华灯初上,月兔甫升。陆玄霜上门谒见,等待多
时,一名婢女引着陆玄霜通过两个庭院,进入一个书房 .陆玄霜见到太师椅上坐
着一名长眉修目、口似弯弓、颔下留着五绺长须、约莫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正
自聚精会神地览视着手中的书册。

  陆玄霜裣衽行礼道:「「威远镖局」陆德威之女陆玄霜见过大老爷……」

  隔了半晌,那长须男子的目光才从书册中移向陆玄霜,长眉一扬,微微点头
道:「街头小道传言,「威远镖局」陆总镖头的独生女,乃我福州府第一美人,
老夫一直无暇求证,今日一见,当真解了我几年来心中之谜。看你芳龄只怕不出
二十,可是全身却散发一股极为浓郁的女人味,当真奇哉怪也!」

  长须男子对陆玄霜品头论足一番後,续道:「这个时候求见大人……想必是
为了令尊令叔而来吧?」

  陆玄霜道:「是的,小女子惊闻父亲身系囹圄,忧心忡忡,特来请求大人准
许小女子与父亲、叔父见上一面……」

  长须男子道:「大人日理万机,无暇处理这等琐事。老夫姓「莫」,乃知府
大人师爷,一般的小事情,老夫还可以作主。」

  陆玄霜忙道:「那麽请莫师爷您帮帮忙,让小女子与两位父执见上一面吧!」

  莫师爷心平气和地笑道:「陆姑娘孝心可嘉,老夫理应帮忙。然而令尊二人
目前既已收押禁见,而且近日之内即将宣判,老夫若循私於你,岂不乱了律法?
视大人命令为无物?况且你我素昧平生,又凭什麽要老夫冒此大讳,帮忙於你呢?」

  陆玄霜立即双膝跪地,垂泪道:「我父女多年来相依为命,小女子尚不及报
答养育之恩,父亲便遭此大劫;今日之求,只是尽为人子女的一点本份罢了,求
师爷念我思亲情切,破例一次吧!」

  莫师爷道:「说得好!我且问你,令尊令叔桎於牢中,已经一月有馀了,既
然你有思亲之情,为何今日才来求见?」

  陆玄霜闻言一愕,红脸道:「我……小女子当时行动有所不便,直到今日才
……」莫师爷打断她的话,促狭道:「行动不便?哈,怎地行动不便法,老夫倒
要请教!」陆玄霜一时面红耳赤,咬牙不语。

  莫师爷讥诮道:「不好意思说吗?既然敢做,又为何不敢说?你陆玄霜和两
名镖师私奔的事,早已传遍全府,家喻户晓了,又有什麽不好意思说的?」

  陆玄霜急得哭出来:「我是被他们挟持走的,怎能称之为私奔?莫师爷您怎
可信口雌黄,毁我清白?」

  莫师爷微笑道:「陆姑娘你别激动,是挟持也好,是私奔也成,我且问你,
和他们在一起这段时间,你可有保住自己的清白?」陆玄霜恨得紧咬着唇,不发
一语。

  莫师爷冷笑道:「这不就成了?你自己都守不住清白,又怎能说我信口雌黄,
毁你清白?」

  陆玄霜站起身来,皱眉道:「莫师爷一番问话,倒不知和我求见我爹这事有
何关联?」

  莫师爷捻须道:「有关联!大大的有关联!你现在有求於我,就要对我开诚
布公,实言以告,才能获得老夫的信任,老夫也才能进一步考虑要不要帮你,你
说是吗?老夫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须据实回答,你若改变主意不想见你爹,大
可挥袖而去,老夫绝不勉强!」

  陆玄霜忙求道:「对不起!方才小女子有失礼之处,请师爷海涵,您的问题,
小女子必定据实以告,绝不隐瞒。」

  「很好!」莫师爷得意笑道:「老夫问你,你和那两名镖师在一起,是不是
常常作爱?」

  陆玄霜羞道:「您怎麽问这种问题?」

  莫师爷不悦道:「不想回答就请吧!」

  陆玄霜无奈,只得红着脸道:「是……」

  莫师爷道:「他们是轮流和你搞?还是两个一起上?」「都有……」陆玄霜
已感到无地自容了。

  莫师爷扬眉道:「你比较喜欢玩哪一种?」「都不喜欢!」「为什麽?」「
因为我是被迫的!」陆玄霜怒道。

  莫师爷点头道:「好,你会用嘴舔他们的那话儿吗?」

  陆玄霜怒道:「为什麽问我这种无聊的问题?」

  莫师爷沉声道:「你若再不针对问题直接回答,老夫立刻轰你出去!」

  陆玄霜咬牙道:「好,我回答。会!」

  「你觉得自己的技术好不好?他们被你舔得舒不舒服?」「我不清楚。」「
他们如果喷出精液,你会怎麽处理?」「吞下去。」「精液好吃吗?」「不……
不知道……」

  「现在想吃吗?」陆玄霜听到莫师爷竟说出这番淫猥的话,不禁恶狠狠地抬
头瞪着他……。

  衙门的郑捕头例行巡视府衙,经过庭院时,远远看到莫师爷在自己的书房中
背对着门站着,於是走上前推门而入。郑捕头与莫师爷向来私交甚笃,不拘小节,
是以他看到莫师爷在书房内,也就不先敲门,直接进入了。

  莫师爷听到开门声,知道唯有郑捕头才会不先叫门,於是回过头来道:「老
郑,你来得正是时候!」说完便又转过头去,低头注视着自己的双腿之间。

  郑捕头皱眉道:「你在搞什麽鬼?」走到莫师爷的面前,赫然发现莫师爷撩
起了自己长褂的前摆,而陆玄霜正跪在莫师爷的身体之前,鲜红色的嘴唇正含着
莫师爷深褐色的肉棒。

  陆玄霜发现了郑捕头,赶紧吐出肉棒,羞得将脸转向一边。莫师爷道:「喂!
还没完呢!」抓住陆玄霜的头发,压向自己的肉棒。紧闭着双眼的陆玄霜,只好
伸出了舌头,舔着红通通的龟头,上下地吸吮着。

  郑捕头看得眼冒火花,咋舌道:「这不是陆德威的女儿陆玄霜吗?听说她和
史大、陈忠两人私奔了,怎麽又会……?」

  莫师爷淫笑道:「她说史大、陈忠不能满足她,所以找上老夫了……」

  看着陆玄霜的动作,郑捕头奇道:「真是奇妙!她就这麽乖乖地舔着……」

  莫师爷笑道:「这就叫做「卖身救父」啊!哈……」伸手摸了摸陆玄霜发烫
的红颊。

  郑捕头瞪大眼睛,仔细地看着陆玄霜的一举一动。莫师爷暧昧笑道:「怎麽?
老郑,有兴趣的话,待会儿你也来试试。别看她年纪轻轻,工夫可是职业级的哦!」

  郑捕头嗫嚅道:「可……可是,我还得执勤呢!」话虽这麽说,却兴致勃勃
地看着陆玄霜嘴巴的动作,一点想要离开的意思也没有。这时,陆玄霜的嘴含着
肉棒,开始前前後後不停地活动,莫师爷与郑捕头也都把注意力投注在陆玄霜的
动作上。

  正当三人都浑然忘我时,「碰」地一声门被踹开,白少丁发疯似地挺剑刺向
莫师爷。郑捕头眼明手快,身上的佩刀一隔,叱道:「大胆!竟敢行刺师爷!」
立即挥刀回砍。

  莫师爷吓得大叫:「来人呀!来人呀!有刺客!」白少丁挽着陆玄霜的手,
与郑捕头拆了十馀招。这时,衙门捕快陆续循声而来,将白少丁与陆玄霜团团包
围。白少丁大吼一声,抖剑削去,数名捕快哀叫几声,已挂了彩。

  趁此机会,白少丁每人一脚,将他们一一撂倒。突破重围後,拼命奔向府衙
门口。众捕快追至大门时,白少丁已携着陆玄霜跃上一匹预先准备的骏马,头也
不回地疾驰而去。

  在西街尽头的鬼屋,泛着磷磷火光,火堆旁蹲踞着的白少丁与陆玄霜依旧惊
魂未甫地喘息着。此时,黑云遮月,野风狂吹,把丛生的杂草吹得沙沙作响,火
焰也被吹得摇晃不已。白少丁再也按捺不住,抱头狂啸,啸声震天动地,陆玄霜
住两耳,哀叫道:「大师哥!求求你快停止啊!」

  这时,白少丁披头散发,泪流满面,口中喃喃道:「这一定是报应!这一定
是报应!」在磷磷火光的照映下,显得凄厉骇人。

  陆玄霜心生恐惧,急道:「大师哥,你怎麽了?」只听得白少丁喃喃道:「
只有报应,才会让我最心爱的人,一再做出那种事情……老天爷啊!你太残酷了。
……」白少丁抱头痛哭。

  陆玄霜喝道:「大师哥!你疯了?」

  白少丁怒目圆睁道:「我不是你的大师哥!现在我老实告诉你,我不是白少
丁!白少丁早就死了!」

  陆玄霜皱眉道:「大师哥,你在胡说些什麽?」

  白少丁紧握陆玄霜两肩,沉声道:「你仔细听好!我不是白少丁!我是谢锋,
你最讨厌的谢锋!白少丁已经死了,那个死了的谢锋才是真正的白少丁!你明白
了吗?」

  陆玄霜挥掌重掴他脸颊道:「大师哥!求求你清醒过来好不好?」禁不住垂
下泪来。

  白少丁住脸颊呆了半晌,说道:「你不相信我是谢锋吗?好,你还记不记得
陆总镖头宣布把你许配给白少丁那一夜,我谢锋对你做了什麽?还有,你和白少
丁打猎那一次,我躲在草丛,你用箭射我,後来……後来你对我说了些什麽,你
还记得吗?你说……「便是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正眼瞧你!」你还说…
…「你快滚你的蛋,别站在这碍眼。」还有,你要我走得远远的,永远也不想再
见到我。你记得吗?」

  陆玄霜这一惊非同小可,白少丁所述,皆是她和谢锋独处时发生的,他怎会
知道得这麽清楚?只听白少丁又道:「就是那一次,你深深刺伤了我的心,我这
麽爱你,你却这麽残忍对待我,我好气!我好恨!我发誓我要报仇!今天会造成
这样的悲剧,一切都是因此而起。我仇是报了,你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可是……
我……我一点也不开心!我好後悔!我的一念之间,不但毁了你,毁了白少丁,
毁了「威远镖局」,也毁了我……」

  陆玄霜听得直冒冷汗,依然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人会是谢锋,急道:「你说你
是谢锋?可是,你的容貌,你说话的声音,根本就是白少丁本人啊!」

  「那些都是「百花宫主」的杰作!」白少丁道:「她把白少丁的脸皮移植在
我脸上,又让我服下「百变神丹」,使我说话的声音和白少丁的一模一样,你看!」
指着自己下巴的疤痕道:「这个疤,就是当初换脸皮时留下的伤口,这下你该相
信了吧?」

  陆玄霜连退数步,失声道:「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白少丁道
:「那个死了的谢锋,才是如假包换的白少丁!」

  陆玄霜惴惴道:「这麽说……你真的是……谢锋?」白少丁道:「没错!」

  陆玄霜顿时发疯似地连掴谢锋数十掌,尖叫道:「你为什麽要杀了大师哥?
为什麽?为什麽?」

  谢锋嘴角流出一道血痕,镇定道:「白少丁非我所杀,却是因我而死。那个
杀了白少丁的人,正是花弄蝶。」谢锋把杀人凶手的姓名一字一字吐出来,陆玄
霜听了差点昏倒,叱道:「胡说!这和花弄蝶有什麽关系?」

  谢锋咬牙道:「相信你和花弄蝶,已经产生了非比寻常的亲蜜关系,我的话
你自然不信。其实,她是一个相当可怕的女魔头,这一连串,都是她一手策划的!」

  陆玄霜喘气道:「说下去!」谢锋道:「我当然会说下去!我要把一切的一
切都抖出来!她既然不能遵守和我的约定,带你回百花宫享福,却让你在外面倍
受凌辱,我也不必再为她保守秘密了!」

  谢锋道:「花弄蝶是个心理变态的女魔头!三年前当她第一眼看到你,就想
把你占为己有,於是设计了这一连串的毒计……」

  这时,陆玄霜慢慢回想起第一次和花弄蝶碰面的情景。那时陆玄霜从城郊外
黄泥大道跑回来,撞见了女扮男装的花弄蝶;花弄蝶曾说过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
当花弄蝶离开时,她觉得这人的背影看来挺熟悉的,或许三年前的某一天,真的
和花弄蝶曾经见过面,只不过自己淡忘了,否则怎会觉得她的背影很熟悉?陆玄
霜这样推理着。

  只听谢锋续道:「其实,阎员外的那趟镖,就是那女魔头下的第一颗棋子。
你想想,平时咱们不论生意大小,总是会有山寨土匪前来打劫,阎员外这趟镖价
值连城,怎麽从京城运回来,却反而没人找碴呢?」陆玄霜忙道:「为什麽?」
谢锋道:「原来女魔头派了部下暗中护行,把想要劫镖的帮派门会全都给挑了,
所以一路上我们才会畅行无阻。这趟镖安全运回,才能继续下她的第二颗棋子。」

  陆玄霜疑道:「这些事情,你怎会知道得这麽清楚?」

  谢锋道:「那天我在城郊遭你辱骂,心受重创,找了家酒招子猛灌闷酒,一
时酒性大发,竟失神杀了人,正自束手无策时,一个手持摺扇的蓝衫青年出现了。」
陆玄霜心头浮现出三个字:「花弄蝶。」

  谢锋道:「她就是花弄蝶。她说她不但能帮我躲过这个劫难,又可助我报仇
雪恨。我问她有什麽条件,她说没有条件,只要我配合她的计划行事就行了,於
是告诉了我她所有的计划……」

  谢锋续道:「我听了她的指示,把白少丁引到这,那女魔头一招便杀了他!
想想真可怕,白少丁的武功火侯不小,当今武林,能在一招之内取他性命的,只
怕仅有花弄蝶一人了。」又道:「这女魔头杀了白少丁,取了他的脸皮,把我易
容成白少丁的模样,夺你贞操……」

  陆玄霜一想到白少丁无辜惨死,自己的清白又毁在谢锋手,顿感悲愤不已。
若不是想继续探知真相,早已手戮此厮了。

  谢锋道:「我夺了你处女之身,心头的怨恨早就消逝了。没想到这女魔头要
我助她达成计划,我若不予,便会付出惨痛代价。在她软硬兼施之下,我不得不
妥协,只有继续错下去。」又道:「那女魔头相当喜欢你,为了让你有资格加入
她的组织,便设计了一套调教你的计划……」

  陆玄霜咬牙道:「她的什麽组织?她的什麽计划?你快告诉我!」

  谢锋道:「花弄蝶正是百花宫主!「百花宫」的宫规,新人必须要历经各种
凌辱的考验,才能加入这个组织,成为百花宫人。於是乎,我成了她的刽子手,
骗你喝下了强烈的春药……」

  陆玄霜大惊道:「我明白了!原来是你!把我放在史大的房中,让他们奸辱
我!又偷了宝物栽赃给他们!他们骑虎难下,只好带着我亡命天涯,这一切都是
你的杰作!」

  谢锋辩道:「我也是受制於人,无从选择啊!你和史大、陈忠在一起,简直
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两个混蛋一而再、再而三奸辱你,
我的心比任何人都要难受啊!」

  陆玄霜大梦初醒地点头道:「我明白了,这就是调教我的计划,让我成为一
个淫乱的女人……」

  谢锋道:「没错!这正是花弄蝶那女魔头的意思。後来你坠入谷中,更被雷
一虎那淫贼蹂躏着,我原要出面救你,却被那女魔头制止了。她说,这件事虽不
在计划之内,却比原计划更有效果,所以便任由你遭受那淫贼无情的虐待……」

  陆玄霜道:「这麽说,史大、陈忠把我卖入妓院,也是计划之一了?」

  谢锋咬牙道:「没错!看到你这一连串的遭遇,我再也受不了了,要女魔头
立刻收手。那女魔头给了我承诺,只要让你在妓院受几天苦,她便会出面救你,
带你回「百花宫」享福,我想你既然就要苦尽甘来了,也就顺着她的安排,回到
「福州府」让阎员外资助我,使我无忧无虑地登上总镖头的宝座……」

  此时此刻,陆玄霜终於了解,自己这一连串惨痛的遭遇,原来全在花弄蝶的
算计之下。她也可以领悟到,花弄蝶为了掳获自己的心,甘受石豹百般凌辱;也
了解为什麽花弄蝶会答应何三郎无理要求的真正原因了。

  陆玄霜不气不恼,取而代之的是一波波强烈的恐惧感。自己的命运,竟被一
个心理变态的女魔头玩弄於股掌中,而这个女魔头,竟是自己最爱的人!若不是
遇上了丁七、通仔,阴错阳差地回到「福州府」来,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恐怕现
在仍倚在何三郎的窗边望伊早归呢!

  谢锋望着全身颤抖的陆玄霜,颓然道:「我原以为自己可以改头换面,重新
过着新生活的。可是我却仍然惦着你,仍然深爱着你啊!昨晚你突然现身,更使
我彻底领悟到这一点,我原以为我们可以重新再出发,编织一个美好的未来。现
在我发觉我错了!而且错得离谱!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出悲剧,现在,也该
让悲剧告一段落了!」话一说完,谢锋立即挺剑反转,一剑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陆玄霜惊骇不已,扶着倒地的谢锋垂泪道:「错误已成了事实,你这麽做,
休想我会因此原谅你!」

  谢锋脸色发白,口吐鲜血,奄奄一息道:「我不敢……求你原谅……只。…
…只望悲剧……到此为止……」

  「,你这麽做,只怕才是悲剧的延续……」听到这熟悉而带有磁性的嗓音,
陆玄霜猛然跳起,望着倚在破门前的蓝衫青年,吓得全身哆嗦,连连後退,直到
背部撞上了墙壁。

  谢锋恨恨然道:「花……弄蝶,是你?」这名蓝衫青年,正是女扮男装的百
花宫主花弄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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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莆田百剑门

  花弄蝶望着垂死的谢锋冷笑道:「我的计划原本天衣无缝,今日你却全盘抖
出,哼!悲剧肯定会延续下去。」转而对陆玄霜柔声道:「我不是要你等我回去
吗?我回去见不到你,逼问何三郎那老匹夫,才知你回到福州来了。事情都办完
了,来,小霜,我这就带你回百花宫,那是块女人的乐土,快乐的天堂,你会爱
上它的……」一步步向着陆玄霜逼近。

  陆玄霜吓得全身哆嗦,尖声叫道:「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花弄蝶轻蹙着眉,痴情道:「你是怎麽了?小霜,是我蝶姐啊!」正要上前
时,左脚突然被谢锋紧紧抱住。谢锋凭着最後三寸气,大吼道:「小霜你快走!
快走啊!」陆玄霜愣了半晌,立即发足狂奔出去。

  花弄蝶望着谢锋冷笑道:「这样子就想阻止我吗?哈……无知啊!」摺扇往
谢锋头上一点,谢锋顿时脑浆迸裂,血肉模糊。花弄蝶摺扇轻摇道:「小霜啊,
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轻松地踱步离开。

  陆玄霜出了鬼屋,没命似地发足狂奔。她知道花弄蝶必定会追上来,是以虽
然疲惫不堪,却也不敢停滞脚步。这时天空东方出现鱼肚白,黎明已近,街道上
来往的人群逐渐增多。一个年轻壮汉见陆玄霜拼命奔跑着,恍若逃命似的,便问
道:「喂!漂亮的妞儿,你在急什麽啊?」

  陆玄霜喘气道:「有……有个坏人在追我……」

  年轻壮汉拍拍胸脯道:「你放心!我替你摆平!」陆玄霜头也不回地狂奔着,
顿时消逝无踪。

  年轻壮汉见花弄蝶远远走来,问道:「小子,是你在追一个漂亮的妞儿吗?」

  花弄蝶摇着摺扇道:「怎麽?你见过吗?」

  年轻壮汉胸膛一挺,沉声道:「那妞儿我要定了,你休想打她主意!」花弄
蝶冷笑一声,发足便走。年轻壮汉抡拳击道:「你把老子的话当放屁吗?」铁拳
呼地击向花弄蝶的脸颊时,胸口突被她的摺扇轻轻一拂,年轻壮汉倏地整个人软
绵绵瘫倒在地。

  陆玄霜为了逃命,把身上仅存的银两买了匹马,策动马鞭向南奔驰。出了福
州城外,便更加拼命痛击座骑。那匹马受了皮肉之苦,发足狂驰,倾刻间已奔驰
十馀里了。

  这两天陆玄霜陡遇变故,没能好好睡上一觉,吃饱一餐,早已身心俱疲,终
於眼前一黑,从马背上跌了下来。当她痛苦地拖着疲惫的娇躯站起身时,马匹早
已自顾自奔驰得不知所踪了。

  用身上仅存的银两买来的马匹,就这样失去了,陆玄霜孤独地伫立在无人的
荒郊上,心中既害怕又难过,不禁鼻头一酸,泪珠登时夺眶而出。

  还好花弄蝶没追上来,陆玄霜松口气地漫步走着,脑袋瓜子一片空白。也不
知踉跄地走了多久,眼前不远处挑出了一家酒招子;又累又饿的陆玄霜,闻到了
阵阵食物的芳香,哪按捺得住?不禁走进了酒招子 .这野店虽然兀立於荒郊之中,
却是往福州府的必经之地,是以生意不算冷清,前後一数也有十几个人在店内歇
脚打尖。众人见到门口走进了一名绝色美女,竟都眼睛一亮,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瞧,热闹的场面霎时阒静无声。

  店小二忙清出一个空位,笑吟吟地招呼着陆玄霜。陆玄霜羞红着脸,低声道
:「小二哥,能不能向您赊个馒头?我现在身无分文,等我有钱了,一定会加倍
奉还的!」

  店小二一听,顿时拉下了脸,沉声道:「呸!原来是想来白吃的!本店小本
经营,恕不赊欠,没钱这就请吧!」

  「等一下!」一张板桌旁坐了三名汉子,其中一个年轻汉子起身道:「小二
哥,你也太不上道,这样一个漂亮的姑娘赊你几个馒头,又算得了什麽?快请姑
娘过来坐下了,她吃什麽都算我的帐!」店小二听了欣然称是。

  另一个同桌而坐的胖子立即上前,拉住陆玄霜的手腕道:「没钱没关系,咱
们请你!」又转头向店小二道:「再给我上几道菜来!」陆玄霜红着脸,半推半
就地坐将下来。只见同桌三人都是身穿蓝衣,腰间挂着兵刃。

  这三名汉子垂涎陆玄霜的美色,争先恐後地对她大献殷勤。陆玄霜为求饱餐
一顿,只得陪着笑脸,虚与委蛇。起初这三人对她有说有笑,还算客气,不多时
便开始藉酒装疯,言谈之间尽是风花雪月、淫词秽语。若是从前,陆玄霜必定会
每人赏他一道耳括子;现在的她饥疲交迫,在毫无选择之下,只好忍气吞声,委
屈求全。

  这三人见陆玄霜对他们的言词挑逗丝毫不以为忤,不禁心花怒放。先前那名
年轻汉子将身体紧贴陆玄霜,在她耳边吹气道:「我的小美人,等你吃饱,咱们
找个地方爽一下如何?你一定会喜欢的……」一只手探入她的裙中,开始不规榘
起来。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公然地大肆轻薄,陆玄霜哪还能忍受?呼地一巴掌打
在他的脸上,起身要走。那年轻汉子伸手紧握着她的手腕,怒道:「你这臭婊子!
白吃我的东西又动手打人,你当我兄弟三人好打发吗?」一巴掌也回敬在陆玄霜
的粉颊上。

  邻近一桌的四名大汉再也看不下去,其中一名髯客施展「小擒拿手」,一拨
一隔,将陆玄霜被制的手腕挣了开来,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对着那三名蓝衣汉子
怒叱道:「你们这群无赖!当众调戏良家妇女,净把「雷霆帮」的脸给丢光了!」

  那三名蓝衣汉子各个亮出兵刃,脸色铁青,年轻汉子冷然道:「我「雷霆帮」
的人怎麽做,你管得着吗?别以为你们是「百剑门」的人就拿翘,这可不是「莆
田」啊!轮不到你们嚣张!」

  「百剑门」这四名大汉倏地站起身来,纷纷抽出了手中的佩剑,双方互不相
让,一时剑拨弩张,气氛凝重。

  陆玄霜眼见纷争因自己而起,大感不安,正欲出言劝阻时,只听到酒招子门
口传来带有磁性嗓音的说话声:「小霜,看见了吧?男人都是这麽低俗粗鲁,你
还要和他们搅和在一起吗?快过来我这边吧!」陆玄霜不禁倒抽一口凉气,顿时
脸色吓得惨白。

  众人循声望去,一名蓝衫青年伫立门口,摺扇摇啊摇着,一付悠闲状。陆玄
霜当然知道,这人不是花弄蝶还会是谁?

  众人见一个文弱书生竟敢插嘴管事,皆不约而同地对他怒目而视。「雷霆帮」
那年轻汉子破口大骂:「你他妈的臭书生在胡诌些什麽?讨打!」呼地一拳便往
花弄蝶脸上招呼。

  那年轻汉子见花弄蝶弱不禁风的模样,便只使出了五成的拳力,给他点小小
的教训。花弄蝶敞开摺扇往脸上一隔,挡住了挥来的一拳。说也奇怪,那汉子的
拳头就这样黏在扇面上,纵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无法把拳头抽出来,顿时脸
色胀得发紫,气喘如牛。

  花弄蝶缓缓将摺扇移开,露出笑脸道:「这位兄弟何必如此冲动?留点力气
玩女人吧!」摺扇一合,那汉子顿时向後飞射而出,把同行的二人也一并撞倒在
地。

  「百剑门」四人大吃一惊,知道遇上了深藏不露的高人,忙将佩剑还鞘,同
时抱拳道:「阁下业艺惊人,令人钦佩,我四人乃「百剑门」弟子,但不知阁下
怎地称呼?」

  花弄蝶摺扇轻摇,扬眉冷笑道:「你们也配知道吗?」四人不禁互望一眼,
面露窘相。

  那名髯客道:「阁下既然看不起我兄弟四人,那也不必勉强;但阁下替我们
教训了「雷霆帮」这三个杂碎,在下在此言谢了!」花弄蝶闻言,不禁仰天大笑,
笑得众人皆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髯客道:「莫非在下说错了什麽,让阁下见笑了?」

  花弄蝶冷笑道:「我是笑有人死到临头了而不自知……」

  髯客大感狐疑,问道:「但不知是谁死到临头了?」

  花弄蝶冷笑道:「方才原有一场好戏可看的,却被四个好事的家伙给破坏了,
你说该不该死?」突地目光一亮,摺扇一挥,一张板桌上箸筒的筷子霎时洒了出
去,如一道道飞箭般射向「百剑门」四人。那四名大汉尚未回过神来,竹筷已插
入四人的眉心,四人瞪大双眼,尽皆气绝身亡。

  酒招子内众人不禁吓得两腿发软,大气不敢吭一声。「雷霆帮」三人更是吓
得屁股尿流,纷纷跪在地上,向花弄蝶磕头求饶。

  花弄蝶若无其事地微笑道:「方才那个女人天生淫荡,酷爱杂交,「百剑门」
这四个浑货不明究理,打断了她的兴致。你们赶快给我追上去,好好地服伺她,
只要让她满足了,我便饶你们不死。快滚吧!」那三名汉子对望一眼,一番磕头
称谢後,手忙脚乱地从後门逃了出去。

  花弄蝶摇着摺扇,得意地笑道:「小霜啊!想要从我身边离开,是要付出惨
痛代价的,等着瞧吧!」

  花弄蝶自酒招子门口出现後,陆玄霜二话不说,立即从後门逃了出来,也顾
不得自己的饥累,发足狂奔,倾刻间已奔出了二里。在荒郊丛林中钻来钻去,唯
恐又给花弄蝶追上了;是以虽然气喘吁吁,却也不敢停下脚步。

  由於肠饥体疲,而又精神紧绷,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陆玄霜一脚踩空,
眼前一黑,便即晕眩过去。

  睡梦中,只见史大、陈忠、雷一虎、石豹、何三郎、丁七、通仔、莫师爷等
一干人,七手八脚地剥去她身上的衣服。她拼命挣扎,衣服却被一件件脱光。陆
玄霜忙将双手遮住自己的丰乳和阴部,雪白的裸躯蜷曲着。众人紧接着开始淫猥
地爱抚着她那诱人的胴体,陆玄霜泪眼纵横,叫饶不已,却看见白少丁站在不远
处望着自己。陆玄霜大叫:「大师哥!救我!」只见白少丁冷笑一声,哼道:「
淫妇!不要脸的女人!」继而哈哈大笑,伸手往自己脸上一扯,一张面皮应手脱
离,出现了花弄蝶得意的笑容。陆玄霜惊骇已极,不禁失声大叫。

  「哇……」大叫一声,陆玄霜从恶梦中惊醒过来,满面泪水,冷汗直流,才
知道自己做了恶梦。也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已见夕阳西下,彩霞满天,陆玄霜
延着林中走去,但见眼前金光闪烁,定睛一看,原来面前有一条清澈的溪流,夕
阳射在水面上,泛出金光。陆玄霜蹲踞在小溪旁,以双掌舀起了溪水,拍打在自
己的粉脸上。

  在溪水的洗涤下,倍感神清气爽。陆玄霜低头俯视着自己水中的倒影,却看
见倒影中,除了自己的形体外,又多了三个男人淫猥的笑脸。陆玄霜惊叫一声,
急忙站起身来,却被三个男人左右包抄,挡住了去路。这三个男人,正是「雷霆
帮」那三名汉子。

  陆玄霜的双臂,分别被两人压制着,纵使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依然挣脱不开。
年轻汉子则从她的背後撩起了她的裙子,手指已伸入她的亵裤内不断摸索着。「
不要!不要!」陆玄霜疯狂地摇着头,痛苦地扭动着娇躯。

  年轻汉子从背後紧紧抱住了陆玄霜,手指探入亵裤内不断摸索着,用舌头舔
着她的耳朵,喘气道:「小美人,咱们可真是有缘啊!咱们请你大吃了一顿,你
也该礼尚往来,陪咱们兄弟三人玩玩吧!」伸手一扯,把她的亵裤拉了下来,茂
盛的阴毛和红润的阴唇暴露在夕阳下。那年轻汉子不急不徐地拨弄着她的阴唇,
左右的两人也伸手扯下了她的罗衫和肚兜,罩住丰挺的乳房不断地推移。

  陆玄霜的双乳和阴部,有着电流般的感觉,失去了抵抗的能力,相反的官能
方面却如同乾草上点燃火般地熊熊燃烧着。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咬着牙,不让自
己兴奋的感觉显露出来,可是自己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双峰上的乳头已翘起而变
硬,桃源洞口也开始渗出了蜜汁。

  三人在陆玄霜身上淫猥地爱抚着,更不断吻着她的粉颊、耳朵、脖子,甚至
将她的舌头吸出拼命地吻着。陆玄霜在三人的爱抚之下,逐渐失去了理智,心中
的情欲被开发了,倦懒地扭动着腰枝,无力地呻吟着。

  那年轻汉子脱下了裤子,露出了昂首的肉棒,抱着陆玄霜雪白的屁股,在她
耳边淫笑道:「那个穿蓝衣服的书生说的没错,你果然天生淫荡,酷爱杂交,我
这就让你爽吧!」红通的龟头在陆玄霜的阴道口揉擦着,准备插入。

  陆玄霜原本淫欲挑动,准备接受肉棒的洗礼,突然听到他提起了「穿蓝衣服
的书生」,顿时如被泼了一桶冷水般,欲火尽熄,惊怒交加地挣扎着,沉声叱道
:「不要!不要!你快住手!快住手!」

  那年轻汉子箭在弦上,焉有收手之理?更加用力地抱住她的屁股,正欲挺腰
将肉棒插入时,突觉後领被人拉住,一个说话声在他耳边响起:「这位姑娘她说
不要,你听不懂吗?」瞬间整个人被抛向天际,「噗通」一声坠入溪流 .制住陆
玄霜的另两名汉子回头一看,呼呼两拳正中鼻梁,两名汉子不约而同地跌入溪水
中。

  「雷霆帮」三名汉子如落水狗般从溪流中挣扎而起,狼狈地朝岸上一望,但
见地上蜷着裸躯的陆玄霜身旁,多了一名身穿白衣,背着青穗剑,约莫二十四、
五岁的年轻人。

  「雷霆帮」三人立即抽出兵刃,那年轻汉子红着眼,沉声叱道:「妈的!你
是谁?敢破坏老子的好事!你可知道咱们三人的来头吗?」

  那背剑青年朗声道:「「雷霆帮」熊武生帮主既然纵容属下为非作歹,我薛
剑秋也不得不替天行道了。」

  「雷霆帮」三人闻言大惊,嗫嚅道:「你……你是「神龙剑客」的徒弟?当
今「百剑门」的门主薛剑秋?」薛剑秋剑眉一扬,道:「正是!」

  那年轻汉子皱眉道:「咱们「雷霆帮」向来与「百剑门」井水不犯河水,薛
门主不在「莆田」替天行道,却来到我「雷霆帮」的地盘上管起闲事来了!」

  薛剑秋正色道:「铲奸除恶,人人有责,薛某岂能坐视你们污辱了这位姑娘
的清白而置之不理?」

  「雷霆帮」另一名胖子怒道「妈的!给你四两颜料,你倒想开起染坊来了!
你「百剑门」只有「神龙剑客」的名号才够呛,那老头子一死,你薛剑秋又算得
了什麽?敢在我「雷霆帮」地头上撒野?找死!」随即挥动兵刃,便往薛剑秋身
上招呼。

  陆玄霜惊叫一声,住了双眼,却听到「唉唷」「哇」「啊」的三声惨叫,连
忙缩回颤抖的双手,定睛一看,却见「雷霆帮」三人各个两手脸,鲜血从指缝中
流出,射出既害怕又愤怒的眼神。

  薛剑秋冷然道:「强奸良家妇女,本应千刀万剐,薛某现下在你们脸上一人
划上一剑,以示警惩,替熊帮主教训一下你们这几个「雷霆帮」的败类。滚吧!」

  年轻汉子从指缝中露出一对怨怼的眼睛,色厉内荏地颤声道:「姓……姓薛
的,你和「雷霆帮」的梁子结大了!咱们走着瞧!」三人踉跄地快速离开。

  薛剑秋见陆玄霜蜷曲着赤裸的胴体,犹如惊弓之鸟,忙取下自己身上的白色
披风,轻轻地盖上去,温声道:「姑娘,事情过去了,别害怕。」

  陆玄霜噙着泪水,全身颤抖着。披风遮住了自己的裸躯,才感到有点安心,
抬头一看,但见薛剑秋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又身穿一袭白衣,脑海中隐约浮现
出大师哥白少丁的影子,一时之间便即呆住了。

  薛剑秋见眼前这位姑娘正望着自己出神,便又低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陆玄霜猛然回过神来,才觉自己颇为失礼,霎时双颊泛红,朱唇微启道:「
是。……多谢大侠相救!」

  薛剑秋见到她娇羞可人的模样,不觉心中一颤,寻思:「好迷人的姑娘,难
怪那些无赖会起淫心。」便问道:「姑娘孤家寡人置身荒野,实在太危险了!你
住哪?我送你回去。」

  陆玄霜垂泪道:「我……我不知何去何从……」

  薛剑秋道:「为什麽?难道你没有家吗?你的家人呢?」陆玄霜经此一问,
牵动了伤心处,不禁掩面而泣。

  薛剑秋见她哭得伤心,大感不忍,知道她必有难言之隐,也就不再多问,便
说道:「这样吧!现在天色已晚了,这片树林再过去有一家老客栈,我这就送你
过去暂时住下来,待我事情办妥了,再帮你想办法好不好?」

  就这样,这对男女穿越了树林,住进了荒野中独挑而出的老客栈。其时明月
已逐渐浮现在天际,两人填妥了五脏庙,薛剑秋便要离开。陆玄霜道:「天色已
晚,薛大侠不妨歇一晚,待天亮了再走不迟。」

  薛剑秋叹道:「不瞒姑娘,在下原本和四名同门弟兄有约在先,当我到达约
定地点时,四名弟兄却遭杀害,在下一刻不擒真凶,便一刻难以歇息……」

  陆玄霜叹道:「江湖险恶,薛大侠务必小心!」

  薛剑秋点头道:「多谢姑娘关心,待我事情办好,便来找你。对了,还未请
教姑娘芳名……」

  陆玄霜迟疑了半晌,不知该不该告知真名,但见薛剑秋诚恳的神情,不禁双
颊泛红,低声道:「我……我叫陆玄霜……」

  「陆玄霜?」薛剑秋寻思:「这名字好熟啊!好像最近听说过……」便即微
笑道:「好美的名字,真是人如其名。」两人又聊了几句关心的话,薛剑秋便即
告辞离开。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陆玄霜心中不禁喊了一声:「我等你啊!」

  临走前,薛剑秋帮她预付了一个月的住宿费,又给了她五十两银子,陆玄霜
终於有了个落脚地。这间老客栈并非位於交通要地,是以平时住宿打尖的旅客并
不多;不过陆玄霜为了躲避花弄蝶,所以不论是进食、洗澡、睡觉,全在自己房
间,不曾踏出房门一步,就这样度过了两天。

  第三天夜,陆玄霜将睡未睡之际,竟被门外传出的吵闹声惊醒了过来,声音
虽小,但在阒静的夜,却显得十分响亮。这间客栈除了住着年逾七十的老店东和
他的儿媳妇外,平时也少有客人,不知外面因何吵闹?陆玄霜迟疑了半晌,还是
决定去一探究竟。

  点燃了烛火,陆玄霜小心翼翼地走向吵闹声处。此时吵声已止,取而代之的
是一个老人家的喘息声。她战战兢兢地走到客栈大厅,眼前地上有一个黑影正自
蠕动着,喘息声正是由此发出。陆玄霜手中的烛火向前一照,才知道这个黑影,
正是这家客栈的老店东。

  陆玄霜见到老人家倒在地上挣扎着,急忙前去搀扶。老店东老泪纵横,紧握
她的手急道:「快……快救我媳妇!他……他们不是人!禽兽!我的媳妇啊……」

  陆玄霜忙问:「老伯伯你别慌,你媳妇人在哪?」

  老店东急喘道:「在西……西厢一号房,那两个坏人……他们……」嗫嚅地
说不出话。

  陆玄霜立即往西厢房处而去,便听到烛火通明的一号房门内,传出奇怪的声
音。陆玄霜推门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床上一名精赤条条的妇女,正被两名男子
强行非礼着,一名男子疯狂地强吻着那妇女的嘴唇和面颊,另一名则低头品尝着
她两腿间的山珍海味。那妇女拼命挣扎,扭动身体,却摆脱不了两名男子四只魔
手的肆虐。

  陆玄霜呆了半晌,随即义愤填膺,大喊道:「住手!住手!」当两名男子抬
起头来看她时,陆玄霜不觉吓得魂飞魄散,惊骇之极。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威
远镖局」那两名被谢锋杀跑的镖师:丁七和通仔。

  他们自从那一日非礼陆玄霜,被谢锋杀跑後,害怕谢锋寻仇,急忙收拾细软
逃出了福州,辗转来到这间老客栈,见到位於荒郊中的客栈仅有年老的店东和貌
美的女主人,认为有机可趁,住在客栈观察一天後,便即发难,意图轮奸老店东
的儿媳妇。

  丁七和通仔两人看到陆玄霜,心中也大为震惊,轻薄的动作不觉停了下来。
老店东的儿媳妇挣扎起身,正欲逃跑时,又被两人给拖回到身边。

  陆玄霜神色稍定,忙道:「你……你们怎可欺负良家妇女?快放开她!」

  通仔嘿嘿淫笑道:「没办法,谁叫你先抛弃了咱兄弟俩,我们只好另找发泄
的管道了!」说罢伸出舌头舔着儿媳妇的乳头。

  陆玄霜脸色气得惨白,颤抖着声音道:「你……你们再不住手,我……我这
就报官去!」

  丁七、通仔对望一眼,不禁哈哈笑道:「报官?在这深郊荒地,找得到官府
报案,算你本事!」更变本加厉地猥亵着身旁的少妇。

  陆玄霜眼见少妇的清白受损,自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听到少妇凄厉的求饶
与求助,陆玄霜心中交战了许久,终於牙一咬,带着壮士断腕的神情道:「你们
把她放开!要玩……就来玩我吧!」

  通仔扬眉道:「哦?为了这女人,你真的愿意牺牲自己吗?」

  陆玄霜冷然道:「少罗嗦!要就快来!」

  丁七这时也说话了:「让我们看看你有多少诚意吧!脱衣服!」陆玄霜无奈
地脱下衣裙,身上仅剩肚兜和亵裤。

  丁七靠上前去,伸手把她的亵裤剥了下来。「不要!」陆玄霜反射动作地遮
住阴毛处。

  丁七道:「你要装高雅到几时?两脚打开,用手拨开阴唇!」

  陆玄霜抑制住内心的冲动,泪眼盈眶地将腿张开,用两只手指将阴唇左右拨
开。茂盛阴毛下的成熟阴唇,散发着甘美的蜜汁,在烛光的照耀下,淫猥地发出
光泽。这时丁七、通仔及少妇都睁着大大的眼睛,贪婪地盯着她美丽的阴唇,陆
玄霜心中涌起了强烈的羞耻心及屈辱感。

  「真是漂亮的阴唇,太美了,让我来好好疼惜你吧!」丁七一边说着,一边
用手指将阴唇拨开,并且伸入阴道挖弄着;陆玄霜咬住嘴唇拼命地忍耐。

  通仔舔着嘴唇道:「好,接下来用自己的手指表演表演吧!」听到如此卑鄙
的命令,陆玄霜全身不禁僵硬起来。通仔轻松说道:「如果讨厌的话,没关系!」
听到这一番威胁的话,陆玄霜皱着眉头,将颤抖的手伸向阴部,手指将火辣辣的
阴唇左右拨开,不断刺激着充血的阴核。

  「噢……」陆玄霜燃起了欲火,陷入自虐的愉悦中,另一只手也解下了肚兜,
淫荡地揉捏着自己高耸滑腻的乳房。她口中不断地呻吟,成熟的下肢颤抖着,活
色生香的画面,深深吸引着旁观的两男一女。

  通仔掏出了自己怒胀的肉棒,对少妇道:「差不多该上了。喂,你可以出去
了,下次再找你一起玩!」少妇回了神,羞赧地拾起地上的衣物,遮住裸躯,匆
忙地奔跑出去。

  老店东坐在大厅长凳上喘息着,见到自己儿媳妇逃了出来,急道:「阿……
阿卓,你没事吧?」

  少妇阿卓点头垂泪道:「若不是那位姑娘救了我,我的清白早毁了!」

  老店东松了口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阿卓皱眉道:「可是,那位姑娘为了救我,现在正被那两个淫贼欺负着,公
公,怎麽办?」

  老店东叹息道:「你保住了清白,没有对不起我儿子,已算万幸了!我们老
男弱女的,能怎麽办?」

  两人在大厅焦急地等待着,过了半个时辰,丁七、通仔满足地从西厢一号房
走出来,自己拿了坛酒大辣辣地坐在板桌旁喝了起来。阿卓急忙闯入西厢一号房,
只看到陆玄霜赤裸地躺在床上喘息着,蹙眉闭眼,香汗淋漓,脸上、嘴角及阴毛
上残留着一案案乳白色的精液。

  阿卓拿了块乾净的布,一边擦拭着她脸上的秽物,一边静静地欣赏着陆玄霜
迷人的神态。不多时陆玄霜悠悠转醒,阿卓仔细地帮她拭去全身的汗水,再穿上
衣裙。陆玄霜道:「他们……走了吗?」

  阿卓摇头道:「不!他们在厅前喝酒。」

  陆玄霜点点头,和阿卓来到厅前,对着酒到酣处的丁七、通仔道:「你们玩
也玩过了,酒喝完,请你们立刻就走!」

  通仔淫笑道:「走?走去哪?这有美酒喝,有美女玩,比在天庭还愉快哩!
我们为什麽要走?」

  陆玄霜闻言大怒道:「你们想赖着不走?」丁七、通仔对望一眼,得意地哈
哈大笑。

  陆玄霜怒火中烧,娇叱道:「这是最後一次了!你们休想再碰我!」

  丁七轻松答道:「那我们就去玩店东的儿媳妇!」

  陆玄霜气得浑身颤抖,立即转身跑回自己房中,泪珠从眼眶中滚了下来。阿
卓随後进门安慰道:「姑娘,你别哭了,那种人只会欺负我们弱女子,一点出息
也没有,不值得为他们生气。咱们先忍着,哪天遇见了武林的大侠,再请来一剑
刺死他们!」

  陆玄霜闻言,心中大惊:「一剑刺死他们?一剑刺死他们?要一剑刺死他们,
又何需借助武林的大侠?只要我手边有剑,还怕奈何不了这两个淫贼吗?」心念
至此,立即奔出房门,进入丁七、通仔住的西厢一号房内翻箱倒柜着。阿卓狐疑
问道:「你在找什麽?」突地眼前一亮,陆玄霜手上已多出了一柄亮晃晃的长剑。

  「旧恨新仇,一并算清!」陆玄霜义愤填膺地奔向大厅,对着丁七、通仔两
人娇叱道:「喂!纳命来!」

  丁七、通仔两人见陆玄霜手持长剑,也没感到讶异。通仔嘿嘿笑道:「你没
事拿我的兵刃干什麽?小心点玩,别划伤了你漂亮的脸蛋哦!」

  陆玄霜见两人毫不在乎,心中更是有气,叱道:「找死!」一剑便往两人颈
子削去。丁七、通仔两人从没想到过陆玄霜竟会使剑,大吃一惊,踉跄地向两边
一滚,躲开了一剑,惊道:「你……你会武功?」

  陆玄霜红着眼道:「我是「威远镖局」的大小姐,行走江湖,岂有不会武功
的道理?过去被你们百般蹂躏,我一直忍在心中,今天你们竟变本加厉地想毁了
人家良家妇女的清白,我不得不清理门户了!」呼地一剑刺出,直取两人的下盘,
正是「天地人三才无量剑」的「地」字诀。

  陆玄霜许久不曾用剑,剑招十分生涩,但看在丁七、通仔两人的眼中,却感
到威力颇强,两人不得不对眼前这位曾经玩弄过的女人,看法重新改观了。

  丁七、通仔两人被剑招所制,踉跄地後退着,忽地陆玄霜剑尖一回,在空中
划了个弧,两道剑影直往两人削去。「唉唷」「哇」地两声惨叫,两人的胸口各
被划了一道,已挂了彩。

  陆玄霜剑招越使越熟,失去的记忆一一唤回,正欲使出更惊人的招式时,两
人倏地膝盖一屈,跪地磕头道:「饶命啊!以前是咱们不带狗眼,在姑奶奶你头
上动土,现在我们知错了,求你饶我们一条狗命吧!我们一定会痛改前非,重新
做人的……」

  陆玄霜见到他们前倨後恭的态度,打从心感到厌恶,心想:「男人都是这麽
贱吗?」又想到自己使出的招式,和以前比起来,实在是拙劣多了,这次能一举
得胜,主要是丁七、通仔两人太过脓包。想通了这点,也就不再得理不饶人,长
剑一挥,冷然道:「饶你们一命可以,我数到三,立刻从我眼前消失,这辈子别
再出现我面前。一……二……」还没数到三,丁七、通仔两人早已连滚带爬地撞
开大门,飞也似地狼狈逃走了。

  陆玄霜幽幽地叹了口气,长剑往板桌上一放,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
老店东及阿卓目睹了发生的一切,老店东道:「看不出来这位小姑娘平时娇羞无
力的模样,居然也是个会家子,赶得走那两个大坏蛋?真是人不可貌相……」发
觉儿媳妇愣愣地发着呆,问道:「阿卓,你在想什麽?」

  阿卓回过神来,问道:「公公,我且问您,相公他长年在外经商赚钱,我为
人妻子的,应该长守闺房,纵使长夜难耐,也不该红杏出墙,乱偷汉子。是也不
是?」

  「这当然!这当然!」老店东拼命点头。

  阿卓又道:「那麽,只要我不找男人,就不算红杏出墙,也就没有对不起相
公了。是也不是?」

  老店东思考了一会儿,点头道:「嗯……对!」

  阿卓顿时心花怒放,笑道:「谢谢公公成全!」哼着小调,收拾残留的酒坛。
老店东搔首道:「奇怪?我方才说了什麽吗?她怎麽这麽高兴?」

  自从陆玄霜赶跑了丁七、通仔後,客栈这对公媳把她视为上宾,热情款待着
;阿卓更是殷勤地嘘寒问暖,对她照顾倍至。陆玄霜从这对公媳身上找到了失落
已久的人情味,心中倍感温馨,也就和他们熟稔了起来。只是阿卓对她也太过热
情了点,不但主动为她洗涤衣物,甚至帮她烧洗澡水,要求与她一起洗澡,帮她
擦背。前几次陆玄霜谢绝拒,但实在受不了阿卓一再地要求,陆玄霜盛情难却之
下,只好点头同意。

  阿卓即将迈入三十的年纪,长的肤白唇红,乳丰臀肥,浑身散发出成熟女人
的媚力。然而阿卓看她时的神情,以及洗澡时似有意似无意地会去碰触她的乳房
和阴部,令陆玄霜感到同性气息的弥漫兹生。

  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几天。这天夜,陆玄霜在床上辗转反侧地思索着,她思念
着置身囹圄的父亲和叔父,巴不得立刻回到福州去探监,但一来害怕遇上花弄蝶,
二来又担心府衙的莫师爷又会对她做无理的要求,所以只好继续留在客栈,等到
薛剑秋出现了,再请求他陪同一起回福州去。

  想到薛剑秋,那英挺的神韵浮现在陆玄霜的心中。自从谢锋夺了她的贞操後,
陆玄霜一连串遇到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把她当成泄欲的工具,直到遇见了薛剑秋,
他那止於理的君子作风,才让她对男人又恢复了一点信心。陆玄霜心中可惜没能
和他相处久一点,只知道他是莆田「百剑门」的门主罢了。不过陆玄霜心想,一
个如此的年轻人,既然能在「百剑门」担纲,想必是有惊人的业艺及能力,如果
能够说动他,帮忙消灭那个心理变态的花弄蝶,毁家之仇、杀夫之恨就可以得报
了。

  正自寻思时,房门外传来一丝阿卓的说话声:「小霜姑娘……小霜姑娘……
你睡着了吗?」

  陆玄霜随口应道:「还没有,请进!」点上火熠,披件外衣,开门让阿卓进
来。

  陆玄霜见阿卓只穿了肚兜及亵裤进来,吃惊道:「卓姐,你没披件衣服,就
这样过来吗?」

  阿卓妩媚笑道:「这就只住着你和我公公而已,有什麽关系?」

  陆玄霜道:「这麽晚了,卓姐你……」

  阿卓苦笑道:「也不知怎麽搞的,今晚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的,老是睡
不着,你陪我一起睡吧!」不等陆玄霜答话,便一股脑儿跳上了床,又硬拉陆玄
霜躺在自己枕边。

  陆玄霜无奈地叹道:「卓姐,你真任性……」

  阿卓在她脸上轻轻一拂,笑道:「我就是喜欢对你任性,我的小宝贝……」

  陆玄霜诧异地问道:「你叫我什麽?」

  阿卓道:「小宝贝啊!我家相公在床上都这麽叫我。」

  陆玄霜问道:「那他现在人呢?怎没和你们生活在一起?」

  阿卓哀怨地说道:「那个没良心的冤家,长年在大理、天竺、交等国经商,
几年才回来一次,待个十天半个月又要离开。两年前一别後,就一直没有回来过,
也不捎个信回家,不知他在外面,是不是已经把我这个黄脸婆给忘了……」

  陆玄霜笑着安慰道:「男儿志在四方,大丈夫为前途事业拼命,这是好事啊!
而且卓姐你生的如花似玉,才不是黄脸婆呢!」

  阿卓苦笑道:「你倒是挺会安慰人,可是谁知道他在外面,是不是也学人家
金屋藏娇?否则怎会连个音讯也不捎?也不想想人家夜夜独守空闺,春宵虚度的
痛苦,我好想好想有个人能够抱抱我,让我排遣一下内心的寂寥,就像这样子…
…小宝贝……」说罢立即把陆玄霜紧紧抱在怀,凑上脸蛋在她颊上轻轻摩挲着。

  陆玄霜心中感到别扭,本欲挣扎,但一想到阿卓独守贞操,春闺孤枕,实在
可怜,也就失去了挣扎的念头。隔了半晌,阿卓在她耳边低声道:「来,我帮你
把衣服给脱了……」便起身脱去了陆玄霜的贴身外衣,身上仅剩一件肚兜和亵裤
而已。

  阿卓紧紧地把陆玄霜面对面抱在一起,两个女人的乳房隔着肚兜紧贴着;阿
卓的手指在她的裸背上来来回回地抚摸,在她耳边吐气道:「你的肌肤真是好粉
嫩、好滑腻,真是迷死人了,小宝贝……」说着吐出湿热的舌头,在她耳朵外外
贪婪地舔着。

  陆玄霜被舔得心浮气躁,意乱情迷,想要挣扎,又不太想挣扎,害羞地低声
道:「卓姐,不要这样……」阿卓的舌头,立刻往陆玄霜的两片红唇舔去,两片
红唇沾满了阿卓的香唾,发出亮丽的光泽。

  阿卓的舌头食髓知味,进一步钻入她的红唇中,陆玄霜不得不张开口,用舌
头抵住这个贪婪的不速之客。两颗舌头就在陆玄霜的口中互相逗弄着,四片红唇
紧紧地厮缠在一起,鼻子和鼻子不断碰触着,两人都觉得喘不过气来。

  陆玄霜被吻得无法喘息,难为情地推开阿卓,起身想走,却又被阿卓从背後
搂住。阿卓用胸口摩擦着陆玄霜的裸背,左手手指在她雪白光滑的大腿上抚摸着,
右手绕到她的胸前,隔着肚兜惹火地推移着她的乳房,更在她的粉颈及红颊上热
情地吻着。

  陆玄霜闭着双眼,喘着气,无力地扭动着身体;她知道再这样搞下去,自己
就要失去理智了,但是究竟该不该喊停,自己却是拿不定主意。

  此时,阿卓的左手不知何时移到了她的背部,偷偷地解开了肚兜的丝带,肚
兜立即沿着胸口滑下来,露出了丰满坚挺的乳房,阿卓右手在她的乳房上尽情揉
捏着,左手更加大胆地探入她的亵裤中,手指不规榘地动了起来。

  「啊……噢……」陆玄霜按捺不住,终於兴奋地叫了起来,妙目微闭,朱唇
半启,脸上是一副陶醉的神情。阿卓在她耳边吐气道:「你的那好湿哦!想要了
是吗?让我瞧一瞧吧!」把陆玄霜向前一推,陆玄霜整个人像母狗般趴倒在床上,
翘起的丰臀出现在阿卓的眼中。

  阿卓将她的亵裤脱到了膝盖,露出了雪白光滑的屁股。阿卓如同看到宝贝般
的眼神,用两手抱住她的屁股,从大腿开始舔了起来,当屁股沾满口水时,阿卓
将她高耸的屁股左右拨开,露出了深缝中充血的阴唇,於是用舌尖沿着粉红色的
小径不断来回地舔着。

  陆玄霜兴奋地扭动着屁股,浸淫在同性淫猥的动作中。阿卓把两颗肉丘使劲
地拨开,伸入舌头舔着充血的阴唇和勃起的阴核,最後把两片红唇贴在陆玄霜的
阴核上,拼命地吸吮再吸吮。

  陆玄霜疯狂地摆动着屁股,蠕动着全身,丰挺的乳房随着身体颤动着,头部
甩了又甩打乱了秀发,口中不断发出淫荡的浪叫声,甜蜜的快感由阴核传遍全身
每一寸肌肤。在阿卓的服务下,陆玄霜很快地爬上了甜美的巅峰,一而再,再而
三……。

  自从那一夜两个女人发生了不正常的关系,阿卓便开始对陆玄霜毫无忌讳地
求欢。每天入夜後,一定要把陆玄霜拉到自己闺房淫猥狭弄着,直到两人浑身香
汗,气力用尽了才愿相拥而眠。阿卓似乎要把两年来积压的情欲完全发泄在陆玄
霜身上,使尽了各式各样同性的花招,搞得陆玄霜又爱又怕。

  原本陆玄霜同情阿卓难忍空闺之苦,又拒绝不了她软硬兼施的要求,才愿意
委身让她来排遣情欲,岂知後来她变本加厉,不但夜夜索求无度,甚至在大白天
都要找机会搞一搞;现在更是限制她的行动,不准陆玄霜离开她的视线,连大小
便都不能关上茅厕的门;陆玄霜深深觉得,自己似乎已成了阿卓的性奴隶了。

  有一天夜,两个女人一如往昔,搞得香汗淋漓,精疲力尽後,相拥休息着。
陆玄霜突然想到了什麽,正欲起身时,阿卓问道:「你要去哪?怎不先知会我?」

  陆玄霜没力气地道:「我只是想喝口水而已……」阿卓立刻爬起身,倒了杯
水进入口中,又冷不防把陆玄霜扑倒在床,樱唇贴在她的红唇上,将自己口中的
水传到陆玄霜口中。

  陆玄霜倏地推开阿卓,抹去从嘴角溢出的茶水,皱眉道:「卓姐,你这是干
什麽?」

  「喂你喝水啊!」阿卓吃吃笑道:「以後你要喝水,必须要从我嘴喂你喝才
行,知道吗?」

  陆玄霜闻言大怒道:「什麽?这太荒唐了!你究竟把我当成什麽了?你的奴
隶吗?当奴隶也好过现在的我!」

  阿卓温声笑道:「我的小宝贝,你不要生气嘛!咱们两人同体,让你喝我口
中的水,这是爱的表现啊!我怎会把你当奴隶看待呢?」

  陆玄霜觉得阿卓已经走火入魔了,二话不说,立即起身穿衣,收拾细软。

  阿卓赶紧抱住陆玄霜,急道:「你在干什麽?我不准你走!」

  陆玄霜双手推开阿卓,柔声道:「卓姐,这些天你一直很照顾我,真的,我
不知该如何感激你!其实,我早就想走了,只是不知道该怎麽说出口。我的亲人
身陷牢中,为人子女的,怎麽能坐视不管呢?你对我的好,我……我永远会记得
的!」

  「呸!」阿卓怒道:「藉口!这一切都是藉口!你是对我厌倦了,想去找那
个送你来的小白脸,对不对?我现在已经不能没有你了,你怎能说走就走?」

  陆玄霜道:「卓姐,你别激动,其实,你只不过把我当成你相公的代替品罢
了;等到他回来,你就会把我淡忘了……」

  「不会的!」阿卓斩钉截铁地说道:「他若回来,我便要他娶你做小的!以
後要搞我们三人一起搞!」

  陆玄霜摇头道:「我心意已决,你再强留也是枉然,就让我们不要留下遗憾
地分手吧……」

  阿卓见大势已去,又没办法强迫陆玄霜留下,顿时心中百感交会,心乱如麻,
脸上一付如丧考妣的表情。最後,阿卓道:「好吧,看来我是留不住你了,那麽,
现在让我去准备点水酒,今晚为你饯行,明天再走好不好?这是我对你最後的要
求,可不许你不同意!」陆玄霜心中犹豫了一阵,最後还是点头同意。

  不多时,阿卓已备妥美酒佳肴,为陆玄霜饯行。阿卓斟了酒敬陆玄霜,陆玄
霜毫不犹豫地乾了杯,这时阿卓的脸上隐隐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酒过三巡,阿卓道:「小宝贝,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曾养了一只狗,我很喜
欢它。後来它乱咬人,我爹想要把它给扔了,我哭着求我爹别那样做,可是我爹
还是做了。几天後,我看到有个小男孩和一只狗在玩,正是我养的那一只,我立
刻过去想把狗讨回来,那个男孩不但不还我,还推了我一把。你猜後来怎麽了?」

  陆玄霜这时感到昏沉沉的,眼皮顿时沉重了起来,有气无力地问道:「怎麽
了?」

  阿卓得意地笑道:「我趁着夜,一把火把那男孩的家给烧了,把我的狗夺了
回来,不再让它离开我!」此时陆玄霜软绵绵地趴了下来,昏倒在板桌上。

  阿卓轻抚着陆玄霜柔软的秀发,邪笑道:「你啊,就是我养的母狗,这辈子
休想离开我身边!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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