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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淫强奸] 【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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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杀】

                裸杀


作者:不详
字数:6257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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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他扶着她走到停车场,上了自己的那辆黑头宾士车,启动引擎,转头倒车之
际,他发现整个停车场内空无一人,已六分酒意的他,当即色向胆边去,拉起手
刹车,熄了车灯,伸出了他的魔爪。

  她大约只有二十岁,他想;甚至不到,还是个幼齿哩!比起她的姐姐,不知
要好吃多少倍。她上身着一件露半截腰身的“小可爱”,下身是迷你裙,全白系
列,修长的身材至少在一六五以上,他早就觊觎了,现在机会终于来到,为担心
她酒醒难“办事”,连找旅馆的时间也省了吧!

  他在解她胸前钮扣时,她的身体挣扎了一会,他使停止了动作,待她继续沉
睡后,才再俏俏地抚弄,两片衣叶掀开后,他首先嗅到一股乳香,继而望见她粉
红色的胸衣,情不自禁地下体就“昂首待发”了。也感到自己的心跳瞬间加速起
来,探过去的手便微微颤抖,由那胸罩上方的蕾丝花边间隙直接插下去,哇睦!

  一只手掌刚好握了个满把,虽然有些汗腻,但弹性佳,忍不住他就揉捏起来。

  她的乳头小小一粒,是年轻的象徵,如果他能看得见,一定会让他的心跳更
加速∶虽如此,他还有舌头,这“味觉”不是更胜过“视觉”的吗?

  他挪移身体凑近前,一口咬上她乳头,整张嘴像一个吸盘,与她的那袋乳房
紧紧密合,舌尖则打齿缝中像百步蛇一般地探出,直抵她乳头,舔呀舔的,又圈
来绕去。

  他的阳具硬得可以了,极想找个“洞”钻进去,他便派出他的“先锋部队”
——他的手掌,沿着迷你裙往内探,摸到三角裤后,毫不犹豫地继续往内插,一
下就抚摸到她的耻毛。哇!他简直没想到在她这般年龄,阴毛已长得如此丰盛,
就像一丛盛开的花朵,使他迷失其间,游移良久,才直探入她的穴洞内。

  这个小女人的阴户可以想见是乾净的,没有多少东西进去过,甚至从未有过
(可能是处女吗?),那他可真是有福之人了。这样想着,他就更兴奋地用手指
来往进出,不一会,感到有汁液顺着他指间流出,那阳具就更了不得了,几乎快
顶破他的裤裆。

  她似乎有了知觉,身体像蛇般扭动起来,且不断呻吟。他停止了动作,静静
看着她,又没了反应,他便更大胆地爱抚起来,手指直往洞里戳,不过这回真把
她弄醒了。

  地睁开迷蒙的双眼,一时间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大约隔了一分钟左右,
她彻底清醒了,望望坐在驾驶座上的他,又望望下体,双腿不禁一夹,很快地将
他的手抽出来,然后啜泣起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趁人之危?你是我姐夫也!”她断续续地说。

  “不算是,你别哭嘛!我只是她男朋友而已!”他有些慌张,沾有她骚水的
手不知该放那边。

  “你欺负我,我要跟姐姐说。”她一面扣钮扣一面哭着道∶“原来你是这种
人。”

  “小咪,不要。我求求你!”他的声腔变了∶“我喜欢你,所以才敢做出这
事来。”

  “那你对她怎么交代?”她停止哭泣偏头望他。

  “我们又没婚约,个性又不合,说分手就分了。”

  “你不负责任,我才不会相信你。”

  “真的,给我一点时间。”

  “别说了。”她打开车门∶“我自己回家。”

  “小咪……”

  “以后你到店里来,我不会陪你。”

  “小咪……”

  小咪醒来之后,就听见厨房的炒菜声,看看闹钟,已近正午了,懒洋洋地爬
下床,走到梳镜前,呆了一会,忽然撩起整件睡袍,检视起自己光溜溜的身体来。
她发现左乳房上有瘀痕,用手按了按,没有消失,再擦拭一下,确定它是石堂玉
留下的痕迹了,不禁锁起眉头,忆及昨夜他对她的唐突行为。

  石堂玉过去曾是姐姐周珊的客人,大约在一年前,也就是小咪刚到台北上班
之际,他开始与姐交往,这一年来,风雨不断,以她姐姐那种烈性女子而言,是
绝对无法忍受他在外边花心的。

  因此,自杀过两回,小咪基于姐妹情,自然对石堂玉印象颇差,不过,她知
道他家有钱,是个小凯子,也就多了一份好奇,至少在心态上平衡了些。昨夜,
他亲口表达了仰慕之意,原本她应该在酒醒之后赏他一巴掌的,听到他这么说之
后,反倒多了些遐思!抢或偷姐姐的男朋友,不管是叛逆或者不道德,但对她这
个初入社会的小女生而言,都不如刺激来得好玩。

  她这么深思时,完全未察觉镜中的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

  是阿娟那儿丫头,进了她房间,看见她撩起睡袍那怪模样,二话不说,上前
就一把抱住她,在她背后又啃又咬的。

  “干嘛呀你……”小咪尖叫道∶“搞同性恋呀!”

  “这么棒的身材,留给男人多可惜。”阿娟一面说一面环抱她的双乳搓揉。

  “别开玩笑了。”小咪推开她双手。

  “这是什么?”阿娟从镜中发现她乳房上的瘀痕,好奇地问道∶“是哪个野
男人留下的?”

  “撞伤的啦!神经。”小咪放下睡袍白了她一眼。

  “菜全妙好了,还不出来吃中饭。”小咪她姐姐周珊在外边叫唤。

  “如果哪个野男人敢欺负你。”阿娟临出门前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我一
定叫他不得好死。”

  她们相继出房间后,四菜一汤早已端上了桌,周珊坐在饭桌前未动筷子,却
燃吸一根烟,持烟的手腕上,有一道明颖的疤痕。待她二人坐走后,她说∶

  “石堂玉早上来过电话……”

  小咪乍听之下脸色微变,她担心昨夜的事曝光,便正襟屏息而生,连筷子都
不敢动。

  “他昨晚到你店里去了是不?”周珊从姻雾后盯着地老妹问。

  “没有……”小咪心虚地胡乱言语∶“唤,他有来,我喝醉了,忘了。”

  这个该死的石堂玉,不会把昨晚冒犯她的事告诉她老姐吧!那可是他趁人之
危,与她一点关系都没。

  “他说,朱老板色相太重,恐怕以后会对你不利,要你换一家做。”周珊把
烟按熄道∶“这是事实,我跟朱老板最久,当然了解他的为人,人家是兔子不吃
窝边草,他老兄则是专找员工下手。”

  那朱老板原本是周珊的老板,周珊将妹妹带进他的KTV当公主后不久,就
和石堂玉泡上了,石不愿自己的女友在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抛头露脸,就叫她辞
职,包养她了,于是便留下小咪一个人在店内单打独斗,比起有姐姐罩着的时候
不方便许多。

  朱老板的好色,在特种营业场所是出了名的,人称呼“猪哥”,他也不以为
意,叫他“朱董”反而不习惯呢?

  “他把我当小妹看待,才不会呢!”小咪反驳道∶“况且我已经二十岁了,
又不是小孩子,一颗糖打发了。”

  “你就是好逞强,告诉你,以后会吃大亏。”周珊挟了口菜,一面吃,一面
继续道∶“堂玉人面广,一定能找一家比较安稳的店让你做,何乐不为?”

  “谁知道他又是安的什么心?”小咪忽然这么说。

  周珊放下碗筷,紧紧盯着地问∶“你是什么意思?”

  小咪见说漏了嘴,赶紧圆谎道∶“他还不是为了向你示好,才要为我安排工
作。”

  “那倒不是。”周珊目光转弱了∶“这坏胚子别样不会,就会伤我心,你们
又不是不知道。”

  她说的不错。从前在酒店当小姐时,以她周珊的姿色,除了石堂玉之外,不
知道有多少男人花重金想一亲芳泽呢!每每引得石大吃飞醋,乾脆要她洗尽铅华
做个良家妇女,此后呢?石堂玉就可以独自在外搅和呐!为她租的这间公寓,来
的次数就愈来愈少,有时不来则罢,一来就跟她吵架,害她闹过两次自杀。

  “周姐。”阿娟说话了∶“小咪不肯去,那就请石大哥帮我安排好不好?”

  “你?”周珊瞥她一眼道∶“不要读书了吗?”

  “算打工嘛!我晚上放学后就去上班,反正大四的学分不多,不会累的。”

  “不行,我怎么跟你爸妈交代。”

  “我爸爸这几年的生意很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台北有一顿没一顿的,
也都是靠你们姐妹照顾,我想,我该出来做事为大家分一点忧了嘛!”

  周珊沉吟片刻后,方道∶“女人赚钱,真是不容易。我话先说在前头,做到
毕业,以后不准在这个圈子里混。自己的妹子倒还罢了,我负责;你,我可负不
了责。”

  周珊这一番话,道尽了她的苦处。她们三人皆来自于南部同一个眷村,算是
一块长大的∶周珊的母亲早逝,父亲另娶之后又生了三个儿女,自然对她姐妹俩
无暇顾及了;放牛吃草,牛就迷失于荒野之中,周珊早就一个人跑到台北来混,
算是出道得早了,等地妹妹高中毕业后,一事无成,又向往花花世界,自然步她
后尘。

  对于这个妹妹(算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可以让她接棒,只要她愿意,没
有人能责备她周珊,连她父亲也不行,因为他早就属于另一个家庭的了,不过对
阿娟她就无能为力了。阿娟的父母皆认识她,也知道他们的宝贝女儿与她姐妹同
住,没有异议,就是充分的信任,一旦让他们知道了她将女儿引介入这种欢场工
作!岂不自砸招牌?何况在村子里宣扬开来,她将阿娟这么个大学生推入火坑,
那有多难听?她以后还要不要混呀!

  “大姐答应了罗!”阿娟兴奋地道。

  “不,我改变主意了。”她不得不反悔∶“以后再谈吧!”

  周珊为二位小妹的前途忧心的这天晚上,石堂玉竟然意外的出现了,而且还
带了两瓶上等的伏特加酒来。

  “没人在家吗?”他探头望望另两个房间问道∶“阿娟也出去啦?”

  “我不是人啊?”周珊不怀好意地道∶“你什么时候把我当人看待过?”

  “暧!吃炸药啦!”他一把抱住周珊道∶“我的好姐姐,我不把你当男人,
我当你是个十足的女人,我最爱骑的女人。”

  “石堂玉,别跟我嬉皮笑脸。”她一脸正经地问∶“我问你,你是不是在打
我老妹的主意?”

  “你老妹?小咪吗?”堂玉心里一惊,但仍装作一脸无辜地道∶“她毛都没
长齐,我才没兴趣呢!”

  “我不信,中午我跟她说话,一谈到你,她表情就怪怪的,我看得出来。”

  “我发誓……”他伸出右臂道∶“我们之间若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关系,天打
雷劈。”

  “我郑重警告你,小石。”周珊指着他鼻尖说∶“你胆敢动我妹妹,我会让
你死得很难看。”

  “说这什么屁话,唉!你是这样对你老公的吗?”

  “我是把丑话说在前头,我妈死得早,我就像是她妈妈一样,谁也别想槽塌
她。”

  “你还是多留神老朱那厮吧!”

  “他也休想。老牛吃嫩草,门都没有。”

  他开了第二瓶酒,先自行浮一大白,然后猛然将周珊的衬衫一把扯开,两只
奶子在未着胸罩的情况下,突然跳出。周珊有些讶异,姓石的这家伙许久未对她
这样火爆过了,看起来有点斯文的他,对女人表现爱意及渴求性欲时,常使用粗
暴的性爱方式∶久未对她这样,那就表示他对她的感情出了问题,如今他又这般
对她,是回心转意了吗?

  她很高兴,决定好好配合他。

  她掩住胸口,从沙发上站起来,满脸惊惧地返到角落,等待他内里的兽性发
作。果然,石堂玉的眼中流露出凶光,剥下自己的衣裤后,抽出了他的皮带,精
赤条条地一步步进逼她,手中的皮带绕个圈,像是牛仔准备捕捉野马的绳套。

  “不要……不要强奸我。”周珊嘴中哀求着,眼睛却盯着他已膨胀至极的阳
具。

  就在他即将逼近她时,她身子一矮,从他粗壮的阳具边闪开,还顺势捏了那
家伙一把。这下子可把他激怒了,返身扑过去,未捉到她,却撞翻了一座台灯。

  他爬起身,见她又躲回沙发上,就隔着茶?纵跃过去,未料到她有意跟他玩
捉迷藏,很俐落地又跳到另一个角落,并且拿起身边衣架上的衣服遮住胸口。

  石堂主显然是个很贱的男人,愈是得不到的,他愈想要。他将皮带套在脖子
上,腾出了双手好捕捉她归案,她左躲在闪,他也紧紧跟进,丝毫不让她逃离那
个角落,末了,他将她连同那衣架一起搂住了。

  “你这个贱女人,想逃到天涯海角吗?”

  “我求求你,饶了我。”

  他抓住她的裤带,“刷”的一声连同内裤一并褪到脚跟,然后抱起她扔到沙
发上。她像一只受伤的小鸟,缩在那边不敢动弹,看着他的晃呀晃的逼过来,要
枪毙她似的。

  他拿起桌上的酒瓶,缓缓地朝她身上倒酒,酒汁流在她昂挺的奶子上,稍稍
隆起但颇平滑的小腹上,和她状似蝴蝶的阴毛上,使她的一身充满了伏特加味,
成了一个典型的俄罗斯女人。

  他趴上去,让阳具顶在她阴洞口,然后添她奶子上的酒汁;他的动作忽然变
得温柔,令她心动不已。他在舔她乳房的同时,鼻尖一直左右摩擦她的乳头,使
那小小的一粒极为敏感地尖尖翘起,探人他鼻孔内。

  他的脑袋渐次下移,舌尖舔遍她的身体,像为她擦过一遍身体,最后找到了
她的小洞,那里面早已流满淫水。

  到了桃花源口,他忽然又变为粗鲁,双手使劲掰分开她的腿,指头在她阴唇
两侧也将之扒开,使她洞口大张,然后一根长舌头直向里探,伸到不能伸为止。

  她忍受不了这一下子的深入,整个臀部弹了起来,扬起有半天高,口内则
“大哥哥”、“小石”的乱喊一道。

  他的舌尖进进出出她下阴无数回后,猛然抬起头来,早已满脸汗水,跨上她
身体后,他把皮带套在她脖子上,阳具硬邦邦地插入她阴户中,就这样下体一边
抽动着,上臂一边拉动皮带。这个姿势受益者谁都料不到,竟是周珊呢!

  当他的阳具深入她阴洞时,她的脖颈同时被皮带拉起,双腿便情不自禁地往
外张,使他能更深人,她的快感也更大呢!

  这样子搞了无数回后,他又将她翻转过来,改为骑马姿势,一手抓皮带环,
一手猛拍她屁股,而那根巨大的棒予则湿淋淋地往她洞里直钻。

  “快、快、我不行了,快……”她这般嚷着的同时,手从她体下向后伸,捏
住了他的卵蛋,随着他的动作一握一松。

  “啊……”就在她达到高潮的同时,在她的助力下,他也泄了。

  他尚未翻身下马,精液仍一点点地泄出时,门开了,是阿娟,她看见了这最
后一幕。

  就在小咪她姐姐和男友大玩“骑马打仗”的同时,在KTV酒店内担任公主
的小咪、小琪和其他几位小女生,被点名叫到V8号房内服务。

  “是什么客人?”小咪问小琪。

  “猪哥的朋友。”她小声答道∶“其中一个叫董哥的尤其色,好像前辈子是
干妓女,这辈子要捞回来似的。”

  “那他小费给得爽不爽快?”

  “很扼门。”

  “他敢碰我,我就拿剪刀剪了他作孽的那个东西!”

  她们端着毛巾、杯、盘,嘻嘻哈哈地进了V8。

  “朱董好。”大伙齐声道。

  “猪哥,光是看你这几位公主就够了,还要叫小姐干嘛!个个都标致得出水
哩!”

  小琪用臂拱拱小味道∶“这就是董哥。”

  “老董,今天是你请客,就不叫小姐啦!”猪哥老板糗他∶“想吃白食,那
这几位朋友怎么办?”

  “喂,我可是姓董而已,不是什么董事长,你别误导这些妹妹,以为我很有
钱。”姓董的赶紧声明。

  “虽然不是董事长,不过真董事长恐怕也没你有钱,少装了,来!每位妹妹
先打赏一千小费。”猪哥大声吆喝∶“每个人再点一位小姐坐台,大开杀戒了今
天。”

  众人听到这番话无不喝采,公主们也更勤快的工作。

  “老朱,拜托你饶了我行不行?”老董故作哀苦状∶“这卡一刷下去,我怎
么交差?”

  “少罗晓!待会我叫本店最漂亮的姑娘来服侍你,让你捞够本。”

  “漂亮倒不一定,只要够骚就行。”有朋友发话,又引得众人一笑。

  “好啦!横竖都是一刀,不准讨价还价,每人五百。”老朱又接着说。

  老董举起双手道∶“我投降,今晚任你宰割了,谁要咱们给雄哥作寿呢!”

  坐在他身旁一位蓄胡须的中年汉子,打皮夹中抽出一叠钞票道∶“谁去换一
些零钱来?”

  “雄哥,不可以。”老朱忙制止他∶“这一摊讲好是老董的,一切归他。”

  “是啊,是啊!”老董一张苦瓜脸抽出钞票,叫小妹妹去换了后续道∶“猪
哥要我今晚死在这里,我也不敢不从呐!”

  零钱换来了,每位公主打赏五百,唯独小咪和小琪是一张千元大钞。

  “她们两个留下来继续服务,其他的可以离开了。”老董说∶“小姐你们一
人点一个,这二位公主就留在我身边,一左一右,猪哥,你说成不成?”

  “当然可以。”

  就这样定了今晚的局面,五个坐台小姐在男人中间插位坐定。小咪和小琪则
一左一右跪在老董身边。一大桌子人闹酒的闹酒、唱歌的唱歌,气氛极佳。

  老董不怎么喝酒,很少敬别人,别人敬他也顶多沾沾唇,其余的时间,他全
用在左右两位“护法”上,这其中他对小咪就又更“照顾”了。

  “你今年几岁啦!”老董间她,一双老手一直抓着她小手不放。

  “十八也!”小咪故意娇声答。

  “才十八吗?”他的手爪突然捏住她的乳房道∶“我看看它们长大没?”

  “哎哟!董哥不要嘛!”她躲闪开来,不过他的手又移到她大腿上了。

  “董哥我别的没有,就是有钱。”他手爪一直向迷你裙底下采∶“晚上请你
吃宵夜好不?”

  小咪挪开他的魔爪说∶“不行,我妈妈会骂我。”

  这种幼齿的口吻更逗得老董心神荡漾,禁不住在她耳根说道∶“别动,我再
赏你一千。”

  他的手掌重又回到她大腿上,且一直往里游移,碰到她私处时,隔着层三角
裤,一根指头仍要往里插。

  “好了。”她把他的手拿出来∶“董哥,你悄悄地把一千块放在我手上。”

  “这么快?”他极不乐意。

  “这又不是阿公店,也不是茶店仔,这样已经很过分了。”

  他掏出一张大钞放在她掌心中,正想说什么时,有少爷进来叫小咪接电话。

  小咪将大钞塞入腰际,跨到小琪身前时附她耳道∶“我又削了他一千块。”

  “要请我客。”小琪说。

  “当然。”

  她接了电话,是小四。

  “晚上我接你下班,一块吃宵夜怎样?”

  “不行,给我老姐知道,不骂死我才怪。”她说。

  “喂,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听得出来他很心急。

  “改天嘛!而且我来那个,你知道吗?”她骗他。

  对方沉默了一会,只好说∶“小咪,希望你不是故意躲我,那我再给你电话
好了。”

  这小四是个江湖混混,有次随着他的大哥到店里来应酬,看上了小咪,就频
频找她聊天,吹嘘他的江湖见闻。小咪从未听闻过那个世界中的事,颇感兴趣,
一时昏了头,对小四这种男人产生了英雄式的幻想,以为自己将会成为“大哥的
女人”,所以在认识后第三次见面时,就跟他到旅舍开了房间,后来发觉他的作
为根本不是当大哥的那块材料,就逐渐灭了那幻想。这事被她老姐知晓以后,臭
骂了她一顿。她是怎么说的,小咪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你别以为男人长了根鸡巴就全是英雄好汉,在这个圈子里,那批假兄弟我
儿多了,全是些靠女人吃饭的贱胚子,吃乾抹净后,掉头走人,什么情义、什么
恩爱都是狗屁,你最好张大眼睛,看仔细点。”

  老姐说的好像满正确的,她因此渐渐远离了小四。

  要走回V8,小琪却跑了出来,在门口遇见她立即扯到一旁说∶“董哥想买
你出场,正在跟猪哥商量。奇怪,猪哥倒很护你,就是不答应。”他说,“公主
是不能出场的,本来就是嘛!这是规矩,可是上回有人要我出场,他还不是照样
答应了,自己坏了规矩。”

  小咪推门入内,似乎已经谈完了,朱董又安排了两个小姐坐在董哥旁边,而
朱董一见她进来,又立即推了地出门。

  “那老家伙想吃你,别再进来了。”猪哥对她说∶“都是我帮你挡掉的。”

  “谢谢朱董。”她勾着他的手臂撒娇∶“那我先回家休息好不好?”

  “死丫头,给你一根竿子就顺着往上爬,去吧!要记得我对你的好哟!”他
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

  阿娟隔了几天之后,才将她看见的那幕奇特的性交姿势告诉小咪。

  她进小咪房间时,小咪还在睡觉;昨晚下班返家后,她原本想冲个热水澡,
不过脱光了衣服,却倒在床上起不来了,阿娟一眼就看见她的裸身。

  阿娟和小咪同年次,月份较小些,二人在性经验方面的成就,就如同她们的
在校成绩一般,有着天壤之别∶小咪是在高一那年失身的,两她阿娟至令仍是处
子之身。所以那晚看见周珊和石堂玉在沙发上的那个奇怪姿势,当场脸燥起来。

  她不仅对两性之事不解,连自己的性向都浑然不解,她觉得自己对男人的身
体兴趣并不大,反而对女体感到兴奋。在这间屋子里的周氏姐妹,平日穿着都很
随便,洗澡如厕有时也是光溜溜地满房间跑∶她们不在乎,因为没有男人在场,
但她就不同,她觉得自己是以男人的眼光看她们的躯体,奇妙无比。

  周珊大小咪五岁,也不过二十五而已,整个身体散发出成熟的女人味,熟得
恰到好处。她的乳房像两个热腾腾的包子,咬一口就会流溢出汤汁似的,可惜的
是有点下垂,不过乳晕的颜色很红,倒扯平了;可能是疏于保养之故,小腹微微
凸出,也不算很碍眼,最美的莫过于她的耻毛了,简直就像一只蝴蝶,令人忍不
住想爱抚一番。

  小咪的肉体是幼嫩的,散发出的是青春气息,虽然身材瘦高,可是乳房并不
瘦,仿似两粒桃子一般向前挺立,那微小如豆的乳头十分可爱,含在嘴里恐怕会
溶化掉;她的腰身十分平滑,丝毫没有赘肉,就是那一撮阴毛有些杂乱,不成个
什么形状,比起她姐姐就不如了;值得一提的是她的脚掌并不粗大,根根趾头像
是玉雕般细致,且十分乾净白皙,教人恨不得捧在掌心好好咬一口。

  就这般欣赏女人的眼光,阿娟不输男人了。

  现在,她望见小咪光溜溜的身子,竟激起了些许性欲,尤其她俯睡的姿势,
使臀部显得格外高翘,阴唇明显地呈一圆弧形,漂亮极了。她悄悄跳到她身后,
垂首轻轻吻着她阴唇,有股尿骚味,但更诱惑人。她用口水滋润着它,使它看起
来更潮湿丰厚。

  跟着,她学着石堂玉他们,跳到她身上摩擦着她身体,很快就把小咪给弄醒
了。

  “娟,你别闹了,人家还想睡嘛!”小咪翻动身子,把她弄了下来。

  “你知不知道,我在学石大哥和周姐他们。”她有点喘地说∶“他们就是这
样搞的。”

  “这有什么稀奇,谁没这样搞过?”她被她弄醒了。

  “还有哪!百哥还用皮带套在你姐姐颈上,好像骑马。”

  “他有怪癖吧!”小咪拍拍她道∶“男人的花样多得很,两厢情愿就好,以
后你会明白的。”

  “我才不会让男人当马骑呢!”她抚弄小咪的乳头道∶“还不如给你骑。”

  “神经呀你!我可不玩同性恋的。”小咪拉开她的手,起身出去上厕所了。

  阿娟追出去,在厕所门口看着她尿尿,尿完后半蹲着身子拿卫生纸擦下体,
她忽然问她∶“小咪,你跟几个男人上过床?”

  “嗯……”她想了想说∶“四、五个吧!”

  “第一次怎样?好不好玩?跟谁做的?”

  “你很烦也!问那么多干嘛!”她抓了一把牙刷刷牙,从镜中看阿娟仍一副
探秘的表情,漱完口后不自觉她笑出声来。

  “破我处女身的那个男人,你也认识。”

  “到底是谁?”阿娟贴上她后背,双手各捏她一个乳房道∶“不招供,我就
捏破它。”

  “好,好,好,别那么用力嘛!”小咪也不洗脸了,转过身来沉思一会道∶
“住你家那条巷子头一家姓张的,记不记得?”

  “嗯,我晓得,他家有三个儿子,是老几?”

  小咪眼望天花板,神秘兮兮地说∶“老大。”

  “哇塞!我还以为是老二或者三。”阿娟无比地惊讶∶“老大比我们要大十
岁呢,老天!”

  “我喜欢成熟的男人,那些毛头孩子,我才看不上眼。

  “是怎么一回事,说给我听听。”

  小咪乾脆坐在洗澡缸边,翘起腿来,无限愉悦地回忆道∶

  “我们交往了一阵子,谈谈小恋爱、牵个手什么的。有一次,他约我去看电
影,回来之后,经过那所小学校,你知道的嘛!他牵着我走进去,我们躺在操场
中央,那草坪有多舒服你不晓得。在那样夏天的夜晚,凉风习习,满天星斗。我
们起初只是聊天,后来,他开始吻我、爱抚我,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就让他脱光
了我的衣服,然后他就夺走了我的贞操。”

  “咬哟,羞死人了。”

  “你有没有想到,当第二天早上,小弟弟妹妹们在操场上升旗时,发现有血
迹,一定会吓一大跳。他们会幻想是不是有人被杀伤了?或者野狗打架咬伤的?

  但怎么就想不到,那是我的处女之身呢!哈,哈。“

  小咪起身洗完脸,仍抑止不住笑意。阿娟有些不解,随着她走回房间,一边
追着问道∶“这有什么好笑,要是我一定觉得很丢脸。”

  “你想想,一个女人最重视的就是贞操了,少女时代就会幻想在怎样的情况
下把贞操送给自己心爱的白马王子。我就幻想过,在合欢山上的森林小木屋里,
公主把贞操给了王子。现在,我是公主,妈的!酒店里的公主,而白马王子呢?

  早跟别人结婚生孩子,做一个老实的公务员了,而贞操竟然是终结在操场上。
你说,可笑不可笑?“

  小咪停止了笑意,在化镜前显现的面容竟是哀戚的,教阿娟看了不免也感伤
起来,原本还想追问一些事就收回肚内了。

  这个早上的谈话,使她对这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愈发不了解了,她觉得,
基本上她的人生是有泪痕的。

  石堂玉又带了两个朋友到小咪的店里来玩了。他并未刻意找她,不过在二个
多小时结束后,他悄悄地对她说∶“我有话跟你说,车上见。”

  小咪很矛盾,想去又不想去,最后还是内里的叛逆性赢了,她走到停车场,
找到了他的宾士轿车。

  “我还在上班,有话快说。”她在车窗边弯腰跟他说话。

  石堂玉一偏头就瞧见她诱人的乳沟,恨不得再次剥了她的“小可爱”,将那
对宝贝揪出来,但嘴边吐出的话却是哀求道∶“你上车来,讲话比较方便嘛!”

  小咪坐上他的车,闷不吭声了。

  “那天的事,我很抱歉,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我也很感激你没在周珊
那边吐我的草。”堂玉一副正人君子样。

  “其实我应该告诉姐姐的,让她知道你是个怎样的男人,免得以后吃亏。”

  小咪冷冷地道。

  “千万不可。”堂玉急得摇手∶“你知道她那牛脾气,死硬派的,再闹个自
杀我哪受得了。”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收收心?”

  “你不晓得……”他欲言又止∶“唉!跟你谈也没有用,你都是向着你姐姐
的。”

  “你说,我当个公正的中间人。”

  “其实,我们的个性差太多,根本不可能长久下去,否则对双方都是一种痛
苦。”他唉声叹气得挺像回事。

  “石哥,我又要说你了,既然如此何必当初呢?”小咪声音大了些∶“你不
爱她,为什么要追她,把她弄上床?难道这就是你们男人的最终目的?”

  堂玉急了,连忙接口说∶“谁说我不受她?当初是这样的,可是生活过一段
时间后,我才发现她根本不是我要的那一型女人,差得很远、太遥远了。”

  “那你喜欢哪一型的女人?”她这样问,是因她觉得接下去的答案就是她心
里所想的。

  “你。”他斩钉截铁地道∶“就是你这样的女人。”

  宾果,她猜对了。她要他说出来,不见得是她喜欢他,也不见得是她要示意
他什么,但就是希望他能把她摆在姐姐前面。这是女人与女人之问的虚荣,纵使
是姐妹也不例外。

  “你跟她有多大的不同你知不知道?”他似乎命中了目标,便口若悬河了∶
“她长发披肩,一副娇柔的样子,其实脾气臭得要死,动不动就闹自杀,这是外
柔内刚,我不喜欢。而你呢?一头泄黄的短发,颇时髦精明的样子,骨子里其实
柔弱得很,脾气好,对男人不能说是百依百顺,至少也不会无理取闹。你看我说
的对不对?”

  对,当然对,当你当面夸赞一个女人而贬损另一个女人时,这还会有错吗?

  小咪是听到心里面去了。

  “既然想分手,你那天为什么还要在我家跟她做爱?还搞什么骑马的游戏,
这怎么说?”她直接逼问了。

  这表示她接受了他的说法,而且有点醋酸的味道了。真是个好的开始,聪明
的石堂玉怎会没有准备呢?对付女人他是老道的。

  “你不觉得你姐姐现在很可怜吗?”他这一反问,小咪直点头∶“她已经脱
离了这个社会,快没朋友了。当然,这也是我的错,所以找必须时常去安慰她。

  那天,我带了酒去,本来只想跟她聊聊的,你知道嘛∶在酒精作祟下,很容
易犯错的,何况我们目前还是男女朋友呢!“

  小咪沉默了一会后道∶“你不能亏待我姐姐,好了,我要回去上班了。”

  她这话里有玄机,“不能亏待我姐姐”和“不能和我姐姐分手”是大不相同
的,也就是说分手之后,也许可以用别的什么来弥补,譬如金钱,这样就两不相
欠了。

  这是石堂玉的解读,不幸的,他解读正确。

  抛弃了姐姐去追妹妹,那一定会给姐姐很大的刺激,对于周珊这类个性强悍
的女人,得好好处理,否则一不小心会玩出人命来。关于这一点,石堂玉心知肚
明。像周珊那样的女人拿她当什么都行,就是别当老婆,甚至当情妇都有危险。

  周珊头一回自杀是吃安眠药,多少颗?小咪也不知道,当时她在上班,至于
原因,当事的二人都没说,她也不好去问;问送姐姐去医院的阿娟,她只晓得当
晚二人在电话里吵得很凶,她在房间念书,未留意谈话内容。

  那天晚上,她在KTV接到阿娟的电话,对方简直是连话都不会说了,哭得
上气不接下气,搞了好半天,她才弄清楚姐姐自杀了,匆匆赶去医院。阿娟一见
她来立即扑倒在她怀中,其实,她自己也早吓呆了,直到那刻方才发泄出来,和
阿娟抱在一块、哭成一团。

  清过胃肠后,姐姐苏醒了,脸上有泪痕,紧抿着唇,摇摇晃晃地就要自己走
回去。她和阿娟赶忙一左一右架住她,叫了计程车回家。

  石堂玉得知消息后赶到她家,二人关在房间里不知谈些什么。后来,他离开
了,二人又复合,这事就不了了之,谁也没再谈起,谁料到两个多月后,她又来
了一次。

  这回她们全都在家,百堂玉也在;睡到半夜,忽然有人敲她的房门,蒙蒙?
?之中,她听见石哥在门外唤她,披了件衣服起来,才打开门,她就看见石哥架
着她老姐,二人浑身是血。

  “怎么搞的?你们别吓我好不好?”

  她发现姐姐的身体是软的,瘫在石哥身上,更是惊吓的不得了,眼泪夺眶而
出。

  “你姐姐又自杀了。”石堂玉倒满平静地说∶“趁我睡着之时割腕,我刚刚
才发现。快!把阿娟也叫醒,我们送她去医院。”

  她这才发觉姐姐的手腕上绑了一条毛巾,已全变成血红色的了,便赶忙叫醒
阿娟,拦了计程车去医院。

  事后,她问石堂玉怎么回事,他说也没发生什么,两人当晚还相好过呢!

  她这才明白,姐姐两次自杀的原因并非全为了石堂玉,她的心底一定藏着什
么伤痛的秘密,每每想到这个秘密时,她就难以忍受,非要结束自己的生命。这
个秘密,也或许是由许多个事件组合而成,一件串连一件,将她引领到黑暗的核
心处,终至崩溃。

  小咪不能了解姐姐的伤痛之处,事件过后,她也没时间再去解密了,那种晨
昏颠倒的生活就像是玛啡,明明知道不是正常人过的,但一上了瘾,你就没时间
去考虑其他,依然一天天的过下去,直到红颜逝去,鸡皮鹤发了。

  当你知道许多男人像狗一般她跟在你后头,你就会变成一个骄傲的女人。于
是,小咪答应了小四的约会,为的是再次找到她的骄傲。

  这不同于向阿娟吹嘘自己的性经验,女人嗅不出你发情的味道,对你缺乏兴
趣,会认为你是个烂,任男人采,烂到底了。但男人不同,他有求于你,便纵容
你的骄傲,好让他进洞。

  小四就是这样,当小咪出现在他房门口时,他简直谦卑到了极点,只差没有
跪地迎接。“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指着茶?上放着的他俩的合照说∶“我
天天看着这张照片发呆。”

  这小子说的这话若给他的大哥听到,不斩他一根小指头才怪;抱着女人大腿
哀求的男人,还能当“矮螺子”?还能在江湖上混吗?不过也别大哥笑二哥了,
想当年大哥混得不如意,尚未出头时,也曾吃过软饭,仰女人鼻息。

  “少没出息了。”小咪竟然用大姐头的口吻教训道∶“一个大男人肉麻兮兮
的,那你为什么不乾脆对着我的照片打手枪算了?”

  “少糗我了。”小四嘻皮笑脸地俯身为她脱了高跟鞋∶“换拖鞋舒服些。”

  “小四,不是我要骂你,男怕选错行,你在道上这么多年了,混出个名堂没
有?不是那块料,就早早离开是非之地,免得混一辈子,还是当小弟的命,成为
江湖上的笑柄,你说,哪个女人敢跟你。”

  她是有资格说这话的,要不是图个“大哥的女人”的名分,她也不会跟这胚
子上床,岂料所托非人∶他可以在江湖上赖下去,她可不能在他身上赖下去。

  “小咪,我的姑奶奶。”小四被骂得有点毛了∶“你是X光眼呀∶把我就看
透了吗?江湖之大,总有我小四冒出头的地方吧!”

  “你说,你今年几岁啦?”她咄咄逼人。

  “二十七。”他老实地答。

  “二十七成还给人家跑腿买香烟槟榔,你不嫌老,你大哥都会嫌。”她将到
此的怨气,全发了出来∶“人家说英雄出少年,你是英雄出老年吗?”

  “小咪,你看扁我了。”他有点光火了∶“操他妈的∶做大哥的也不敢这么
吐我草。”

  “你行,好啊∶我现在就给你一把枪,去做个人给我瞧瞧。”

  “‘喷子' 我也弄得到,不用你费心。”小四口气忽而软了下来∶“你无端
发个什么火?姑奶奶,好歹你也是我的女人,丑话别再说了。”

  “哼!你的女人?你养过我啊∶”她也骂累了。

  “事情到此为止。”小四巴结地说∶“我炖了一锅鸡汤,想补补你这个泡酒
的身子呐!”

  他到厨房把鸡汤端上了桌,两人烯烯噜噜地吃喝起来。这小子拿刀枪不行,
拿锅钱倒有天分,改行去卖个三杯鸡、烧酒鸡什么的,说不定还有一番作为呢!

  吃罢鸡汤,他们一块看录影带,真正的企图小四这时才显露出来。他先是勾
着她的肩,肩上的那只手抚摸着她的臂,摸着摸着就移到了她的胸,隔着衣服和
胸罩捏玩她的乳头,继而握住整个乳房,搓揉得紧。

  小咪没有任何反应,眼睛直视着电视机,她自有她的打算。

  小四见她未拒绝,便更进一步拉起她的衣衫,一只手掌直探入她胸罩内,握
住了那一粒桃子,把玩一会后,他索性动手剥了她的衣裤,双手握住她的奶子,
整个人跪伏在她跟前,一颗脑袋则埋在她双膝间。

  她用舌尖拨弄她的阴唇,刷过来刷过去,却没有什么液体流出,他更进一步
将舌头塞入,当做阳具般进进出出,按理小咪应该有所反应而做出配合的动作,
但她仍一动未动地看着电视。愈是如此,小四愈努力工作,希望能够激起她的性
欲。

  “你先去放洗澡水好不?”小咪突然说。

  这令小四高兴了,在浴室内做爱别有一番滋味哩!他一边放洗澡水一边脱衣
服,当那根硬邦邦的阳具弹跳出来时,他听见小咪的声音∶

  “我有事先走了,再见。”

  硕大的阳具,在他的凝视下,缓缓缩小、下垂。

  小咪摆了小四一道,摆得有多凶,她自己不知道,不过这不关她的事,她要
呈现骄傲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像这些跟在她屁股后头的狗,不能太宽待他们,否
则他们会把她骑下去,这样也一并骑了她的骄傲,就无地自容了。

  在KTV酒店当公主,她必须服侍男人,这是她的职责,否则老朱花钱请她
来干嘛?因此在店里,她必须收抬起她的骄傲,装作极卑贱的女人,以博取男人
的欢心,换得一些小费,不过到了外面就完全相反,她是高高在上的,凡对她有
企图心的男人,就得付出代价,那不是行赏小费了,而是一种供养,像对女菩萨
的供养。

  她在酒店内的同事小琪就不明了这个道理,因此才吃了董哥的大亏。

  小琪这事在店内流传开来,八成是猪哥老板放出的风声,否则老董和小琪不
说,谁会知道?男人干下这种事以后,大多会向朋友炫耀,猪哥得悉后,故意以
此为活教材,训诫店内的小姐们,因而使小琪一下子声名大噪。

  老董的目标原来是对准小咪的,没想到这丫头片子精得像猴似的,才摸了一
下底裤就花了一千元,后来他发觉小琪的脑袋要简单得多,便移转了目标。

  那晚,他在店里一直待到打烊,频频给小琪小费,讨她的欢心,打烊之后,
他说要请小琪吃宵夜,原来对他存有戒心的心琪,得了小费的好处,不好意思拒
绝就答应下来了。他们在六条通的夜市找了个羊肉摊,若董平时不太喝酒的,这
会儿忽然酒兴大发,频频找心琪乾杯。

  “董哥,我不能太晚回家的,不然我老母会剥我的反。”小琪这傻丫头天真
地说。

  “你放心,董哥负责把你安全送到家。”他没说是今晚或是明天或者什么时
间,以后怎么怪他呢?

  “往后你一定要多捧我的场。”小琪跟他乾掉一杯后说∶“我现在正存钱准
备要去做瘦身,董哥,你不知道,好贵也!”

  “小琪,这你就错了。”老董拿出他哄女人的专长来∶“古代的两大美女所
谓的‘燕瘦环肥' ,那杨玉环的肥,正是不多不少,肥得恰到好处,让男人看起
来不肥,摸起来却碰不到骨头,一级棒。现代的女人动不动就嚷着减肥,弄得一
身骨头,有什么好看?像你,这身材就刚刚好,不能比杨玉环啦!但亦相去不远
矣,所以劝你最好打消这念头,别把钱送给那些靠女人吃饭的家伙,到了那里,
她们顶多就是捏捏你屁股、抓抓大腿的瘦什么身?”

  他恨不多说,若要瘦身,不如让我来,我的功夫可好得很呐!

  “我都已经五十五公斤了啦!”

  “不胖,不胖。”

  “真的?”她垂首拉紧衣服,看着自己的身材。

  老董瞥着她的胸部,一口酒差点儿流出来,连忙掏出手帕擦擦嘴。好一块嫩
肉,可不能再议她像小咪一样,到了嘴边又飞掉了。

  “快,快,乾吧!”他变得猴急起来。

  不消一个多钟头,小琪就趴在桌上了。老董架起她上车,直驶到新店郊区一
家他颇为熟悉,也是其中会员之一的俱乐部。

  小琪刚躺到床上就嚷着∶“我要回家……回家。”

  “我们已经到家了,你乖乖睡哩!”老董拍着她,很快地就像一条死猪了。

  妈的,搞到她上床,还是拚着酒伤身呢!平日颇重保养身体的他,不免感到
痛苦,想去洗个澡,又怕她一下就醒了酒,事没办成,反倒成为圈子内的一桩笑
话。这么想着,老董便赶紧脱光了衣服。


[ 本帖最后由 tim118 于 2011-9-7 02:2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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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当他女儿的这个小女生,的确是肥胖了些,不过年龄就抵销了一切,哪
里是家里头那口子可以比的?简直非一团肉可以形容,有哪个神经病会对着一团
猪肉做爱呢?这样想来,他老董的夫妻性生活,有如地狱呐!

  他轻轻打开她的上衣,赫!果然这小丫头算是波霸级的,胸罩绷得紧紧,还
是露出不少肉来∶解下胸罩,那一对木瓜奶就迫不及待地释放了出来,她的身体
略微一动,那对家伙便极敏感地晃动着,好玩极了。老董他忍不住腾出双手去拨
弄它,像玩两个水球一般,而且弹性极佳。

  有了这么好的一件货色在手中,他得好好玩一会,不过老董素有洁癖,不能
洗澡也得为她擦擦身子。他用温水打湿了毛巾,轻轻擦拭她上身,对付那两个木
瓜奶,他则像按摩一般覆上毛巾,然后捏呀揉的,没把她弄醒倒把自己的小弟弟
壮大了;这么一来激起了他的欲望,他竟然舍弃那雨点,拉开她手臂,亲吻起她
的腋下。

  她的腋毛早拔乾净了,那块肥肥的地方就有如她的阴部,令他遐思不已,不
但亲吻还吸吮,有些许的汗味也顾不得了。跟着,他撩起她的迷你裙,小心翼翼
地褪下她的内裤。那三角地带的阴毛就像是贴上去的一般,又像是波浪,一层层
翻高。他再用毛巾擦她阴部,近观之下,擦着擦着,竟流出了淫水来。他一时情
急,当那是琼浆玉液,岂可任意流失,便赶紧凑嘴上去,接了个正着。

  老董那受过百般训练的老舌头,不比响尾蛇差,在她洞里翻来搅去,把那个
小阴洞内储满了水,连她的人都有了反应,双腿自然大张起来,且断断续续发出
呻吟。

  他担心弄醒了她,功亏一篑,就斜斜躺在她身边,抬起她一只大腿搁在自己
身上,抓着自己的小鸟往前顶,很快就滑进了她的洞洞里去。

  “啊……”进入的一刹那,他的心脏都快负荷不了了。她虽不是处女,但肯
定不常和男人搞的,非但水多,而且阴道紧绷,他的阳具刚挺入,立即紧紧将它
夹住,似乎怕它溜走似的。他试着抽动,阴洞似乎又会吐呐,随着他的动作一放
一收,快乐死人了。

  老董采取的这个姿势,二人都是躺着的,他只要扭动腰干就能轻松的进出,
双手还能伸过去捞那两个木瓜,舒爽极了。动呀动、抽呀抽的,他的速度愈来愈
快,感到那洞洞内的吸力也愈来愈大,彷佛在与他拔河似的。

  情势愈来愈危急了,他抬起她的腿,一个翻身爬了起来,趴在她身上继续努
力。现在,弄醒她也无所谓了,他就要“回姥姥家”了。他觉得全身的血液全奔
到他的阳具上,使它无限大了起来,且集中于龟头处待发了。

  紧要关头,他俯下身吻她,舌尖硬闯过她的牙关探入口腔内,才碰触到她舌
头,再也忍不住地泄洪了。

  事情是办完了,但要如何收场呢?

  店里流传有两种说法∶第一、小琪不敢声张,苦水往肚里吞,自认倒楣;第
二、她私下向老董敲了一笔钱,少说也有六位数。但这两种说法都未向当事人求
证过,连小琪最要好的朋友小咪也不知道,在她和周珊、石堂玉、阿娟一起出游
时,她私底下告诉姐姐的,也是这两种流传而已。

  不过,她还补充了自己的看法,她认为以小琪的智商不可能向老董敲到那么
多钱。事实是如此,当老董射完最后一粒精子,翻身下马之际,小琪醒了过来,
逮了个正着,人证、物证俱在,百口莫辩。小琪望见他肥甸甸的肚腰,沙皮狗一
般,就伤心地哭了起来。

  “别哭嘛!我赔你,我赔你。”老董口口声声的“赔”,不知是赔什么,怎
么赔。

  “你坏死了,这样欺负人家。”还好,她的哭声不算大,没闹到俱乐部内的
人。

  “都是酒惹的祸,要不然……”

  “你说要赔人家,拿什么来赔?”她嘟起小嘴问。

  真是衰,她若醒来个晚五分钟,大可开溜,然后死不认帐,就说她喝醉了,
不知她家在那里,只好送她到这边睡觉,还特别交代管理员好好伺候着呢!不过
她这么一说,曙光乍现,当然有办法可以赔哪!

  “小琪,你乖,董哥喜欢你。”他楼住她肩膀,她竟未推拒。

  “你不是说要筹钱去做瘦身吗?包在我身上,这样可不可以?”

  她拭了拭眼睛,似乎也没什么泪水,原本护在胸前的被单缓缓滑落,又露出
那两个木瓜来。

  这样就好说话了嘛!以他老董的人面,托人找一家熟识的瘦身美容院并不困
难,打个折什么的,花个几万块就够了,如果还要追加课程,还得再花钱,当然
不能白花罗!端看这丫头的配合度如何了,那尔后,这个房间可就热闹了,管理
员得随时进来换床单呢!

  “我还想吃木瓜。”他心里这么想,探手就揪住她的奶头,这一回,她倒有
反应了,一把也握住他那根方才用过的老枪,上下摇动起来。

  这就是真相,除他二人外,无人知晓。

  尔后老董七老八十了,在患老人痴呆症前,回忆起这件事,一定会告诫他的
孙女们,别去做瘦身,纵使非做不可,向爷爷要钱,棺材本也得拿出,就是不能
找别的男人掏腰包。

  占便宜就是吃亏,这是他悟出来的道理,因为他一直怀疑,他老年的腰骨酸
痛,就是小琪那小妖精搞出来的。

  小琪当然不可能将真相告诉小咪,再好的朋友也不行,所以小咪跟她姐姐周
珊在评论这件事时,便极不屑地说∶“她不肯向我坦白,就活该她要吃亏。”

  “别自以为是。”周珊泼她冷水∶“你也不过是嫩姜,不知有多少男人想设
计你。”她说这话时瞥了石堂玉一眼,后者假装未听见。

  石堂玉这回带她们三个女人到土城的承天寺,是应周珊所求的,她要到这儿
上一柱香。周珊自从退出欢场后变了许多,从前那股呼风唤雨、豪饮烂喝的架式
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默寡言、消极内敛,某些人甚至怀疑她会步恒述法师的
后尘,通人空门。

  来到承夭寺的正殿之后,周珊问谁愿意跟她一块膜拜,堂玉不答应,阿娟是
信基督教的,便只有她周氏姐妹去上香了。

  石堂玉和阿娟在广场边缘等候,凭栏眺望烟尘中的都市,蒙蒙??的不辨美
丑。

  “石哥,”阿娟轻声唤他∶“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

  “你说。”他感到好奇。

  “我听周姐说,你要帮小咪换个工作,另外找一家KTV当公主是吗?”

  “是有这么回事。”

  “她不愿意对不对?”

  “嗯。你有何意见?”

  “我想,我可以去,请石哥安排好吗?”

  哟,这可稀奇了∶我们这阿娟小姐和周氏姐妹住在一块,一直就像出淤泥而
不泄的莲花,现在是怎么回事,竟然要下海啦?

  “你不是已经大四了吗?干嘛不好好念书?”他微笑着望着她,艘主意一下
子涌上心头。这阿娟好似不出色,其实细看她的眼睛明亮,鼻子很小巧,嘴也适
中,属于袖珍型的∶和周氏姐妹比较起来,又是另一种风姿,引起了他的兴趣。

  “我的家境这一年来不太好,我不想再让爸妈负担我的生活费,所以……”

  “周姐知道吗?”

  “她不同意,不过等生米煮成熟饭后,她不答应也不行了。”阿娟遥望“蒙
尘”的都市说。

  好个“生米煮成熟饭”,她阿娟是不是“生米”呢?

  “那岂不是要我冒险?万一她怪罪下来……”

  “石哥,拜托你啦!”

  “好。”他已吊足了她的胃口∶“这是我俩的秘密,谁都不能说出去。我帮
你找,周珊知道后,你要说是自己去应徵的。”

  “一言为定。”

  在正殿前膜拜的这对姐妹,完了后走到旁边饮起寺方供应的山泉水。

  “妹,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发生的一件事?”周珊望着堂玉和阿娟的背影问
道。

  “哪一件?”小咪放下杯子问。

  “大概在你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吧!你偷了爸爸一百块钱,记不记得?”

  “哦,那一次呀!”她笑了起来∶“我当然记得,爸拿一根好长的藤条,追
着我打,后来还是你出来阻挡的,对不对?”

  “嗯。”周珊的眼瞳有些茫然∶“我跟他翻脸了,我也拿了一根棒子来护着
你,还好没跟他打起来。你知道吗?我爱你,自从妈过世以后,我就当你是我的
女儿,要把你抚养长大。”

  “姐……”小咪一改顽劣的个性,声音硬噎地说∶“我知道,所以我最听你
的话。”

  “唉!你也长大了,不再是追着我讨糖吃的小女孩了,你有你主张,我不能
干涉。不过,以你的个性,我怕你会深陷在肮脏生活里。”

  “姐……”小咪想辩解,但被姐姐制止了。

  “肮脏的生活我过过了,那是不得已,以后迫于现实说不定再会淌一次,但
我绝不沉迷,这是原则,我希望你能做到。”

  “我可以。”小咪笃定地回道。

  “那就好,记住你今天的话。”周珊拍拍她说。

  小咪端着盘子进人V2号房服务,推开门时,她看见房中只有一个客人,翘
着二郎腿,斜斜地看着她。这位大爷不是旁人,正是几天而被她摆过一道的窝囊
小四。

  小咪转身就要出房间,岂料小四身手倒挺俐落,跃过了茶?,挡在她面前。

  “我今晚可是花钱来的。”小四耍帅地摸摸鼻子道∶“别的小姐我全不要,
我只要你小咪。”

  “我没空,还有别桌要服务。”她便往前挤∶“你让开,我要出去。”

  “走?!”他一把将她推回沙发上,说∶“今晚这道门封闭了,谁也别想进
出。”

  “你耍流氓呀你!”小咪挣扎着要起身,却又被他按回座。

  “你不是瞧不起我这个”矮螺子“吗?今晚我就要让你看看我的表现。”

  小咪接近他时,嗅到了酒味,知道他是藉酒装疯,闹下去恐怕会吃亏,便改
换口气道∶“好,我陪你,你按铃叫少爷送酒来。”

  少爷摆好酒菜后,她一举杯道∶“四哥,那天是我的错,我向你赔罪。”然
后仰脖先乾了。

  “我操,乾一杯就算啦?”小四一巴掌呼在她脑袋上∶“你这个贱女人,不
知好歹,老子对你好,你当我是‘盘仔' ,看我怎么修理你。”

  “小四,那你想怎样?”她被打了一巴掌也火大了。

  “怎样?”他哼了一声∶“那里丢的就那里找回来,那天你对不起我这很鸡
巴,很简单,跟它赔不是。”

  “你说什么鬼话?”

  “过来,我要你现在就吹喇叭。”

  小咪听不下去了,站起身又想闯出去,却被他揪住发又拉回座,便按在他膀
前。她抵死不从,用力出拳打在他阳具上,痛得他大大呼喊了一声。

  小四扳起茶?,朝她掀过去,杯杯盘盘落了她一身还想冲过去揍她时,被别
人从后边抱住了。

  “姐夫救我……”小咪被这场面吓哭了,顾不得拍身上的汁液。

  来人正是石堂玉,他和朋友在别间喝酒唱歌,许久未见小咪了,出来转转找
她,没想到从窗口就望见这一幕。

  “你是什么东西……”小四用力挣脱他道∶“我劝你少管闲事。”

  “这不是闲事,她是我小姨子。”堂玉的坚强,令小咪折服不已。

  这时候,门口已聚集了几个少爷,似乎已有人通报了老板猪哥,他从少爷身
后挤了进来。

  “小咪,这怎么一回事?”猪哥这一间,小咪立刻冲向他这边来。

  “他,他想强暴我,我不从,他就掀桌子。”

  “你别听她胡说,她是我女朋友,我们刚刚吵架,不小心弄翻桌子的。”小
四见对方人多,再不敢嚣张了,真所谓的“好汉不吃眼前亏”。

  “你有没受伤?”猪哥问小咪,她摇了摇头。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发生了什么事。”猪哥走到小四面前说∶“我只看
见店里毁了一张桌子,这总不是她砸的吧!”

  “多少钱?”小四小声地问。

  “一万块整。”

  “对不起,我今天没带那么多。”

  “有没有卡?”

  “没有。”

  “那就对不起了。”猪哥转头少爷们说∶“拖到后面去,找回一万块。”

  “等一下。”小四着急了∶“我是跟铁头哥的小四,请问怎么称呼?”

  “我是钢头,可不可以?”猪哥撇头示意,就有四个少爷冲进来,架起小四
走了。

  猪哥把小咪叫到他的办公室内问话,他得弄清楚状况,还有她这个女人。

  小咪把她和小四交往的情形交代明白了,原来这丫头跟人家上过床,猪哥心
内颇不是滋味,再听她说到小四的兄弟背景,他半真半假地皱皱眉。这件事或许
真的不好处理,会有后遗症,不过那都是后话,先把这丫头搞定再说,谁要她捅
出这么大的漏子来,不付点代价怎么行?

  “你看,为了你,上次我得罪了好朋友老董,幸好他搞上了小琪,算是扯平
了。这回又惹上黑道兄弟,改天他找人来砸店,我连生意都做不成了。”他故作
忧心状。

  “老板,真的对不起。”小咪有些不知所措。

  他坐在小咪对面,见她失神得连双腿都忘了并拢,迷你裙下的内裤在向他招
手,诱惑着他。

  “我对你的好,你是知道的。”他移身坐到她身边∶“任何的损失都在所不
惜。”

  “我……”

  “不用言语,我明了你的心意。”他抚摸她的脸颊说∶“宝贝,那痞子有没
有打你?”

  她点点头,他的声音就更柔了∶“我心疼啊!你知不知道?”

  他往背后一把环抱住她,双手去解她的扣子,每绷开一颗,他都以为会被阻
止,但她并投有动静,这样他在解开衣服后,就迫不及待地双手交叉从胸罩上方
直接探入,实实在在地握住她的两个奶子。

  那对富有弹性、火烫的家伙,一下子把他的活力给燃烧起来,又有些记恨她
这丫头这么久了才把身体交给他,就狠狠地捏呀揉地,像捞本似的。

  “老板。”小咪一面接受蹂蹦一面说∶“我知道你在这张沙发上搞过不少员
工……”

  “嗯……”他彷佛没听见,急急扯下她的内裤。

  “这一吹算是我欠你的,不过没有下回了。”

  妈的,真是现实的女人,既然说明白,就不用客气了,他停止动作站起来,
一边望着她的躯体一边脱衣裤,最后露出他那杆尚未充气,呈六点半状的阳具。

  他用手去为它打气,壮起一些,接下来就该她做了。他将家伙举到她面前,
她会意过来,有点不情愿地含住了它。

  他扭动腰肢,让阳具在她嘴里顺畅地进出,脑海里则幻想着她刚刚显露出的
躯体,那粉红色的乳头、浓密的阴毛以及肥厚的阴唇;他幻想着他现在插人的就
是那肥厚的阴唇,爽呀!这还不够,他伸直双手找到她的乳房,一下下按摩着,
竟然就要达到高潮了。

  他一把将她推开,免得受不了泄了。他倒不是怕她吃到航脏的精液,而是认
为就这样结束掉,岂不便宜了她?连那洞都还没进呢!

  他将她按在沙发的靠背上,高高抬起她的双腿,让阴洞仰起,然后用力插进
去。小咪叫了一声,为了早早结束这场交易,她只有充分配合了,她随着他的动
作将屁股抬上放下以迎合他,还不时地用动收缩阴道夹住他阳具。这样没几个回
合,他突然抽出那家伙,匆匆爬到她身上,重又将它塞入她嘴里,才动了动就喷
出来了。

  他是临时起意的,觉得她在这项交易中所得太少,应该饱餐一顿他的精子;
而她则在完事后,赶快跑到附近的超商店,买了牙刷和牙膏,就借用店门口的水
龙头,好好的刷了一遍牙。

  石堂玉带着阿娟到敦化南路一间钢琴酒吧面试,董事长陈小姐是石的旧识,
觉得阿娟也颇讨人喜欢,便决定录用她了,当下石堂玉就在店里开酒为阿娟庆贺
她生平的第一份差事,顺便也让她见习公主的工作。

  这酒吧店面不大,隔出两间VIP室,剩下就只有大张东台和围在钢琴前的
半圆形吧台了,不过生意极好,几乎天天客满,这和它的客源有关。

  它是采公关制,公关小姐没有台费,且年龄较长,较能吸引年纪大、经济稳
定的顾客,一来不会闹事,二来少呆帐,加以价钱公道,所以生意兴隆。

  “陈小姐,我可是把人交给你了。”堂玉在阿娟面前献殷勤道∶“你要答应
我两件事∶第一、不准让她喝醉酒;第二、不准让客人带地出场。”

  “小石,你大可问问店里的任何一位小姐,我陈姐亏待过谁?我这里的客人
也是一流,对小姐绝无非分之想。”陈小姐很显然是“老王卖瓜”了,无非分之
想的客人,他不乾脆在家喝酒,“俗搁大碗”算了,何必跑到这么老远来花冤枉
钱?而她又要用漂亮的小姐干嘛?

  “阿娟,还满意吗?”堂玉颇尊重她。

  “很好,我相信我能胜任。石大哥、陈姐谢谢你们。”阿娟是礼多人不怪。

  “这就好了,记住∶小嘴要甜一点,客人小费就给得多,你还愁学费没着落
吗?”陈小姐说∶“在这种环境里面,一些壤的习最好不要学,譬如抽烟啦!”

  “我不会的,陈姐。”

  “那你明天就来上班。”陈小姐起身道∶“我得招呼客人去了小石,你们聊
聊。”

  “这陈小姐跟我认识许多年了,人很你大可以放心。”石堂玉在她走后说。

  “我相信你,石哥。”

  “那就好,以后下班如果不敢坐计程车,打电话给我,我负责送你回去。”

  “石哥,你人真好。”

  是啊!他的好是只针对年轻妹妹的,他与猪哥最大的不同点是他会放长线,
不像猪哥一给你好处后,要求的是立即回报。不,猪哥为了小咪,这回可是惹火
上身啦。

  石堂玉放出长线准备钓阿娟的同时,在店里的猪哥可一个头两个大。

  最大的V8房间,或站或坐挤了近十个人,而店方只有他一个人,像这样的
谈判输赢立见,不过他猪哥在声色场所打滚了这多年,也不是没筹码的,他得拖
延时间,等人“把筹码送来”。

  “你看看我兄弟小四,弄成这模样像个话吗?叫他以后怎么混?我的脸又往
哪搁?”

  坐在众人中间发话的,是一个留着平头的青壮汉子,一脸悍状,天生的兄弟
料,正是小四的大哥铁头。

  “是,是,铁头哥。”猪哥低声下气地道∶“不知道有没人向您报告,这小
四在我店里闹事,砸了我一张桌子。”

  “砸一张桌子很稀奇吗?”铁头用威胁的口吻说∶“要不要我现在就做给你
看?”

  “不用,不用!您的威力我知道,知道的!”猪哥额上开始冒汗了。妈的,
“支援部队”搞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动作这么慢,自己养了他们这么久。

  “小四,你到前面来。”铁头哥吩咐之下,小四从人后挤到前面。

  他身上的伤痕看不见,不过一张脸倒像个猪头似的,左眼乌青、嘴层肿得很
大,难怪要躲在后头,这张脸哪能让人看啦!

  “你说,咱们朱老板要你赔一张桌子,多少钱?”

  “一万块。”

  “朱老板。”铁头转向猪哥说∶“好贵的一张桌子啊!黄金打造的吗?”

  “桌子是不值这个价钱,不过得花时间做,您知道会耽误营业时间的。”他
硬找理由搪塞。

  “死鸭子嘴硬。”铁头冷哼一声∶“我看在解决这事之前,我们先来追究一
下责任吧!”

  “铁头哥。”猪哥到这时不得不亮底牌了,他挨到他身边低声道∶“我这店
是雄哥罩的。”

  “哪个雄哥?”铁头问。

  “胡子雄哥呀!”猪哥猜到事有转圜余地了,即刻跟进∶“前年才从苦窖出
来的。”

  铁头沉吟不语了,过半向,他冷冷地道∶“你别拿他来压我,江湖也有江湖
的规矩。”

  “是,是,打伤了人,是我不对,这事我负责。”

  “不行,你得把人交出来,打他的人、那个叫小咪的女人、还有……”他偏
头望小四。

  “还有她姐夫。”小四接口道。

  “铁头哥,您也要顾及我的立场,对不对?”猪哥急了∶“他们都是我的员
工,这样叫我以后怎么带人?还有……还有那个什么姐夫的,我根本不认识他,
怎么交?”

  “你真是根蜡烛,不点不亮。”铁头叹了一口气。

  他也没下命令,不过众兄弟似乎已接到暗示了,砸电视的砸电视、砸茶?的
砸茶?,声音吓人,瞬间这房间内除了铁头坐的那沙发还安好外,其余全毁了。

  猪哥眼睁睁见自己的店被砸,半个屁也不敢放,现在正是形势比人强,没得
话说。不过也就在这时,从外边挤进来一位他熟悉的人物。

  是雄哥,她的救星到了。

  “雄哥……”猪哥凄惨地叫了他一声,其余的话全不用说了。

  “铁头,场面弄成这样很难看,我们换个房间吧!”雄哥说完主动退出V8
房,走到隔壁,他带来的人马已布满了这间KTV店。

  铁头虽是个角色,不过出来后马上明了了形势,便单身进了隔壁房,三人升
三角形位置坐走了。

  “雄哥,近来的日子可好?”铁头的锐气收敛许多。

  “不行罗!年纪大了,难吃头路。”雄哥带示威的口吻说∶“还好有这一帮
兄弟挺我。”

  “这地方是雄哥罩的吗?”他再度要证实。

  “老朱是我多年的朋友,如此而已。”不说罩不罩,但这话就更有份量了。

  “我今天来,只是向朱老板讨个公道。”

  “此事我略有耳闻,就让我来说句话好不好?”

  “雄哥,请说。”

  “你的兄弟小四闹场在先,老朱打人在后,有错!不过,你刚才又砸了他的
店,算扯平了,怎样?”雄哥如此仲裁着。

  “我不服,雄哥。”铁头还有异议∶“他伤的是店,我伤的是人。”

  “铁头,现在的大哥不好当啊!”他拍拍他肩说∶“底下人素质差一点的,
尽给你惹祸、难收拾,正事都别干了。这小四,就是乱源,我劝你撇了他。”

  这简直就是教训人嘛∶给他一块糖吃再教训倒也罢了,什么都没有,还要托
大?

  “光杆打九尢,不打加一……”铁头微露怒容。

  “老弟。”雄哥制止他说下去∶“别浪费时间了,遣样吧!

  双方各让一步,你不追究其余人,老朱这退就赔偿一万元医药费,算给你铁
头一个面子,如何?“

  “好,好,雄哥说了算。”猪哥绝无异议了,这种兄弟场面,是愈早结束愈
好。

  “铁头呢?”雄哥问他。

  他站起身,目光缓缓扫过二人道∶“这一万块,小弟我承受不起,告辞。”

  铁头不接受这一万元,摆明了他不买雄哥的帐,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只是
碍于当时的实力,他不便翻脸而已,否则以铁头少壮派的个性,管你雄哥的辈分
多高,他照动老朱无误。

  区区一万元,还不够擦他铁头那块招牌呢!雄哥开出这价码,分明是要侮辱
他嘛!如此一来,猪哥就紧张了,事情非但未摆平,尚且有扩大的趋势。他不明
了江湖中事,雄哥过去或许和铁头有过节,遂利用这机会暗中较劲,但他猪哥可
是无辜的呀!这就好像日俄战争,以中国的土地为战场,谁最倒楣?

  猪哥所能做的,只有告诫店内员工多留心些,一有状况,立即通知雄哥的人
马,当然他也没忘记向雄哥抱怨,“支援部队”的动作太慢,雄哥当场答应,在
事情未解决之前,他每晚派两名兄弟留守店内,以防万一这完全像部队指挥官对
危机处理的架式,令人折服。

  至于那祸水小咪,猪哥真是又恨又爱,早知道把她让给老董,自己吃个差一
点的小琪算了∶不过事已至此,他还能怨什么?要怨就怨他裤裆内的“祸苗子”

  吧!

  “你以后‘照子' 放亮点,发现情况不对,立刻换衣服闪人。”他把小咪叫
到办公室来吩咐道。

  “事情闹成这样,我看我辞职算了。”小咪垂首道。

  这算什么?要打仗了就开溜,这么简单?他为了这丫头搞到这步田地,说什
么也不会放人。

  “那倒不用。”猪哥考虑了一会道∶“真到了危险关头我会让你离开的。”

  这真是一笔不?算的交易,他吃到了“天鹅肉”,自以为占尽了便宜,谁知
道有这么大的后遗症,此刻他的心境就和未来的老董一般,认清了占便宜就是吃
亏。

  小咪经此事件后,情绪快崩溃了,她在离开店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她那称为
“姐夫”,但未来极可能不是姐夫的石堂玉。她打了个电话给他,说想见他,他
要她直接到他家去。

  那伙人杀到店里时,有人认出了小四,知道是为了上次的冲突而来,便先通
知了小咪。她一闻听到这消息,心里乱成一团,恨不得会易容术,马上换个脸孔
以免被认出来∶首次,生平第一次她这么讨厌自己的面貌。

  躲在女生厕所内的她,不时有人前来向她通报,一会说是对方要朱老板将她
及她姐夫交出来(这更吓得她准备开溜了),一会又说已经开打了。她一人躲在
冰凉的磁砖洞内,独自啃食着孤单、恐惧、惊吓,简直快活不下去了;若她能钻
入马桶内,她绝对会做。

  后来,有人说雄哥亲自出面了,她立时感到此生唯一的希望就在此人身上;
若此刻雄哥要她乖乖躺下,张开腿来,她是绝无异议的。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她从厕所里出来,一点也不风光;她这个“最坏女主
角”遭遇到同事一些异样的眼光,别人恐怕认为她让大家遭逢困境,那些嫉妒她
的人更是,她有满腹的苦水得找人吐。

  石堂玉住的房子客厅很大,但家具并不多,显得空洞,这显示他是个简单但
无甚才气的人。迎她进门之后,他就走到酒吧台后,开了一瓶洋酒倒上了。

  “石哥……”她没叫他“姐夫”,且这一声唤出后,便再也忍不住地痛哭起
来……“

  “怎么啦!”他的表情十分惊慌,但他的内心却是惊喜的,因他知晓今晚将
不会孤枕难眠了。

  “我,我完蛋了……”她抽泣着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到底是什么回事?别急。”他递给她一杯酒道∶“你先喝一杯酒,再慢慢
说。”

  她抓起杯子仰脖一乾而净,情绪平稳了些∶“上次缠我的小四,这回带人到
店里来谈判了。”

  “哪个小四,上次砸店被我制止的那个吗?”

  “嗯,他们还想找你算帐呢!”

  “找我?关我什么事?”这会他是真的惊慌了∶“我又没对他怎样。”

  “小四那种无赖,有仇必报。这一次雄哥出面,他大哥都不买帐,我担心他
会对我不利。”她极忧心地道。

  “有这么严重?”他不自觉地喝了口酒∶“我看你还是早点换个工作,离开
那儿地方。”

  “如果他想找我,躲也不是办法。”她又哭了起来说∶“在这种场合,他哪
里找不到?”

  “别哭了。”隔着吧台,他抚弄她头发道∶“我们总会想出办法来的。”

  “猪哥已经答应保护我了,他不行的话,我再考虑换工作。”

  “他有没对你怎样,或是……”他换了个说法∶“一些特别的要求?”

  老天,在这节骨眼上他还在吃醋,真是不知好歹∶所幸小咪欺骗了他,没将
那桩交易说出来,只是摇了摇头,不然他可能为这事抓狂,而将猪哥列为头号敌
人哩!

  “那就好。”他忽然问她∶“你姐姐知不知道?”

  她又摇了摇头。这更好了。

  “千万别让她知道,否则她又多操一份心,会胡思乱想。你今晚别回去了,
睡在我家,这副样子,就算你不说,她都猜得出来是发生事了。”

  这时候提出这要求,理所当然,这是帮助她而不是要占她便宜。

  小咪不置可否,又饮了些酒,睡意便上来了。

  “你睡我房里,我再喝几杯就睡客房。”他这样安排后,小咪也不推托便迳
自到他房间去了。

  石堂玉仍坐在吧台边,很快就将她说的故事忘光了,一心只想着下半夜该有
的动作,他要用什么藉口进房间去呢?更重要的是如何上自己的床。那张床,他
睡过千百回,要上就上、说下就下,但就偏偏今晚不属于他,想要挤上去还真伤
透了脑筋;她若不答应,只有老老实实地滚出来,一但传扬出去,岂不丢死人?

  在房间内的小咪也不好过,她未能睡着的原因,是这晚发生的大事仍余波荡
漾,害她翻来覆去难以成眠。想到那个下三滥小四,她就更对两个男人感激,一
个是她的老板猪哥,另一个当然就是她的假姐夫了。这两个男人年龄都比小四大
些,更印证了她一向的看法∶老男人对她是有帮助的,所以她的贞操才会交给大
她十岁以上的邻居呐!

  现在,她只好下床找个酒喝什么的,以助睡眠。当她来到客厅,发现这个好
男人竟然尚未去睡觉,一个人喝闷酒,不免心生感动。她占了他的床不说,还让
他为自己操心,太过意不去了。

  “石哥,别为我烦心了,大不了一走了之,我回南部算了。”她越来越少叫
他姐夫了。

  为你烦心?是啊!他想∶我正在烦怎么回你睡的那张床呢!怎么你就跑出来
了?

  “不烦,不烦,天无绝人之路嘛!”他这话不是安慰她乃是安慰自己的,这
下子二人坐在一块,机会更大了,刚才想到的一些藉口全不必了。

  “明天你还要上班,早点睡嘛!”她主动靠近他,搂住他脖颈,将他的头埋
在她胸前。

  他心花怒放了,这回可是她主动的啊!所谓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
费功夫”,不正指的是现在的他嘛!躺在她的趐胸上,还有何处比这更好呢?

  “小咪,我好心疼你,知不知道?”他适时地灌下迷汤,这是他的专长。

  “我知道,石哥,别说了。”

  她微闭起双眼,沐浴在一种既是母性又是儿女的古怪心境中,她那爱护她的
亲姐姐则早扔在一旁。原本抢姐姐的男友这念头,她若敢做出来,只是为了将姐
姐比下去而已,完全属于一种强烈的嫉妒心,就算她是天性叛逆吧!现在却又不
同了,她开始爱上这个男人了,那么抢走他就完全是出自女人的自私心理了。

  这两种不同的心境,会使她连做爱的方式都有不同。当石堂玉的头在她胸部
摩擦时,她便主动出击了。

  她把上衣脱了,握住自己的双峰,主动向他嘴里塞,彷佛正哺育着她初生的
婴儿∶左边的吸过瘾了再换右边的,让他饱尝了一个刚发育成熟的女人乳香。

  之后,她将高脚椅挪近他的高脚椅,为他脱去了衣棠,在解裤带时,她想起
了阿娟告诉过她的,他擅用皮带做爱,便将皮带抽了出来。

  “干嘛?”他问。

  “你不是喜欢用它?”他答道。

  “你听谁说的?”

  “阿娟,她看过你用它。”

  “对你,不适合。”他说完便低头凑向她私处,隔着三角裤用嘴摩擦它。

  她被搔到了痒处,迅快地脱下内裤,站起身将屁股高高仰起,把整个阴洞迎
向他,让他的舌尖顺利滑入,这还不够,她更前后摆动臀部以配合他的动作,很
快地,她就感到阴部已蓄满了分泌物,使她的阴道顺畅无比。

  “我要进来了。”他呢喃道∶“小弟弟受不了啦!”

  “等一下子。”她制止他∶“你站起来。”

  他一起身那根肉棒子就恰好在她面前,直直地指向她。她一手抓住它,一口
便含上去,直接吞到底部,令他不自禁地颤抖一下,感到有股庞大的吸力直往他
尿道口里吸去,彷佛要将他的尿及精液全吸出来似的。

  她一边吸吮,一边摸他的卵蛋,达到某个程度后才起身,背对着他等待他的
进入。他挺了挺腰,一下就觅得她阴洞,淫水多得毫不费劲就插了进去,直抵深
处,这初入的感觉几乎使他心脏猛然就升到喉咙口,说不出来的爽。

  对她而言,这还是不够的,她便将屁股往后推,直到她的阴道将他阳具整个
吞入为止,然后她盘手握住自己的双乳,一边捏揉一边晃动臀部,带动他的阳具
进进出出,不几下她便开始呻吟起来∶

  “嗯……啊……石哥,不要停,再进去……再进去一点……”

  “小咪,我……我爱你,我爱你的洞洞……我爱你全身……”他激动得直喘
气。

  这时候,她忽然脱离他下体,转回身子躺在高脚椅上,双手高高扳起双腿,
好似瑜咖术那般让上下体重叠在一块,这样又使她的洞全然迎向他,毫不保留的。
这是对她心爱的人才有的动作,招招皆坦露无遗,为对方大开方便之门,要是猪
哥才享受不到这些哩!

  这不但让他更方便插入,而且还可观看她全部胴体,必要时双手尚可抚摸她
的三点。

  他就是这样一边进出,一边把玩她奶子,过瘾极了。末了,他尽情抚摸她下
体,还将她的阴唇整个搬开,令他的阳具更深入了。

  “妹妹,我不行了……我要出来了。”他呼喊道。

  “等一下……”她又叫停了。

  她将双腿盘住他腰肢,阴道紧缩夹住他的,然后用双手勾住他脖子将他脑袋
压低,两张嘴紧紧黏在一块,这样几乎就是三点完全碰触在一块。他愈抽动得快,
她阴道愈紧缩包裹住他阳具,让摩擦一次比一次紧密,终于他受不了了,像洪水
泛滥,一家伙全冲向平原。

  啊!人生难得几回爽!

  小咪和石堂玉胡搞瞎搞的此刻,她姐姐周珊则没睡安稳,索性起床到客厅抽
闷烟,并为她妹妹等门,岂料没等着妹妹,却等到了阿娟。

  阿娟铃着一个小皮包,里面装的是她在钢琴酒吧上班的制服,周珊虽没有透
视眼,不能看穿皮包内的物体,不过她从阿娟脸上残留的妆痕已能猜出些许来。

  “最近你好像都是那么晚回来喔!”周珊腔调平平地问。

  “我……”阿娟心虚地答道∶“我在同学家看书,两个人可以互相讨论。”

  “你爸妈知道的话一定很高兴,下次他们打电话来,我会告诉他们。”周珊
话锋突然一沉道∶“只怕不是,我就难交代!”

  “周姐……”她欲言又止。

  “你可以不告诉我,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是你亲姐姐,没资格管你。”

  “周姐。”她放下皮包,在她对面坐下,老老实实地招了∶“我在钢琴酒吧
上班了。”

  “你自己找的?”

  “嗯!看报纸找到的工作。”这会她说了谎,怕的是连累她的好石哥。但她
压根儿想不到,正是这时候,她的好石哥的阳具正含在她的好朋友小咪的嘴里。

  “怕我晓得?”他的声音中有着不悦。

  阿娟垂下了头,像个知错的孩子。周珊看着心有不忍,趋前握住了她的手,
道∶“其实我们就如同亲姐妹俩,对不对?在我的心中,你的份量绝对不比小咪
轻,凭什么我反对你在这种地方工作?就因为我们姐妹都下海了,弄得一身腥,
唯有你是块读书的料,我当然希望你能过正常生活,将来是个快乐的上班族,朝
九晚五,结婚生子……”

  “周姐,我是迫不得已。”阿娟目眶含泪。

  “我知道,我知道……”她拍着她的手背∶“谁忍心苛责你是不是?你爸爸
过得不好,那没关系,还有我嘛!我不是说过,我们如同亲姐妹吗?你学费没着
落,我帮你缴,别去上班了好不好?”

  “周姐,我不能连累你。”她坚定地说∶“我们家的事,要我自己去解决,
我不能再像个小孩一样,被人呵护着,像个温室里的花朵。”

  “唉……”她叹了口气,“你有这份心,我很高兴,我只能送你一句话∶保
持清醒。在这种地方工作就是要随时保持清醒。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坏男人设
计,你看!像小咪到这时候还没回来,谁知道她是不是被人骗到床上去了呢?”

  这个姐姐真是经验老到,不过她始料未及的是,那个男人竟是她的男人。

  才两天不见面,石堂玉就想念小咪了,不,是想念小咪那诱惑人的胴体,甚
至在他家吧台边,他还能嗅到她的肉体香。

  他迫不及待地打了个电话给她,要接她下班。

  在她KTV酒店的停车场里,石堂玉等到了小咪不过也被小四给等到了。这
有点像膛螂捕蝉,黄雀在后。

  “姐夫,你好。”黑暗中的小四声音冷冷地∶“好久不见。”

  “小四?”小咪听出他的声音,但有些不敢置信。

  “你们是姐夫跟小姨子。”他从黑暗中现身,走到他们面前∶“还是一对狗
男女?”

  “嘿,上回不关我的事。”堂玉赶忙解释∶“我并没对你怎样,对不对?”

  “好家伙,英雄救美。”小四还有心情调侃他∶“现在不敢认帐啦!”

  “你别乱来哦,不然,我叫店里的人了。”小咪恐吓他。

  “都下班啦∶小姐。”小四抖着腿道∶“况且,人家会帮你吗?你给店里带
来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那你想怎样?”

  “怎样?我只要你跟我回去一趟,把咱们的事做个了斩。”

  “不行,小咪,绝对不能跟他走。”石堂玉横在小咪前边。

  他这是色胆,生怕一个美好的夜晚会被这痞子给破坏掉。

  “开宾士的凯子,兄弟的事你也敢管吗?”小四压根没将这家伙放在眼里。

  “小咪,你先上车,这边交给我来。”

  小咪才跨人车厢内,小四就朝堂玉身上冲撞过来,力道之大,教堂玉飞也似
地弹到他的宾士车上。他人还未站起身,小四已经一拳击在他脑袋上,打得他晕
头转向。不过,石堂玉虽非混混之辈,年幼时也学过防身的跆拳道,在这等劣势
下,他的脚发挥了本能,就在小四准备挥出第二拳之际,他一脚就踢中了他的脖
子,把小四踢退好几步,趁着这空档,他翻身爬起来,在小四尚未起身时,立即
给了他一个前踢,正中他的肚腹。

  “不要打了,堂玉,快上车……”车上的小咪叫道。

  石堂玉未理会她,连连出脚攻击小四肚腹,踢得他只有闷哼的份,然后堂玉
飞快闪人驾驶座内,呼啸而去。

  小四挣扎着爬坐起来,便开始呕吐了。

  打了一场胜仗,赢得美人心,当晚又连干两次,叫小咪哀苦告饶的石堂玉,
真是春风得意,免不了在下班后,就邀约朋友出来找乐子,小咪那间酒店暂时不
能去,以免被小四堵到报仇,那么阿娟的店自然得照顾照顾罗!

  他好想吃掉阿娟哟!她可能是个处女耶!在台北多难找呀!

  “石哥,欢迎光临,到小包厢好吗?”阿娟出面欢迎他们一行四人。

  “随你安排,我没意见。”石堂玉已经吃第二摊了,一双醉眼怎么看,阿娟
都比任何人美,包括他骑过的周氏姐妹花。

  阿娟引着他们到玻璃隔出的包厢内,正摆放酒杯时,石堂玉藉酒装疯,一把
搂住她跌到沙发上,然后对他朋友说∶“这是我马子阿娟,大学生耶!你们说正
不正点?”

  他这帮酒肉朋友,平时多吃他喝他的,那有不帮腔之理?遂齐声喊道∶“正
点。”

  “那我明天就娶她过门。”堂玉吼道。

  “石哥,你喝醉了。”阿娟挣扎着起身。

  “今晚咱们先圆房好不好?”他拉着她的手说。

  “石哥,对不起!我得去忙了。”阿娟拉下脸,一甩手走了。

  “妈的,这个贱货!”堂玉骂起来∶“我把地介绍过来,还特别交代陈小姐
要好好照顾她,现在翅膀硬了、起来了,开个玩笑都不行。”

  “的确贱,欠修理。”酒肉朋友甲说。

  “怎么修理?”酒肉朋友乙问。

  “灌她酒,喝醉了不就可以圆房了?”酒肉朋友丙露出一股淫笑。

  “真是‘三人行必有我师' 啊!”石堂玉一击掌道∶“就这么办,这任务就
交给你们三个。”

  阿娟被石堂玉这么的一闹,原本不想进这包厢的,不过念及他为自己介绍工
作,而且刚才的举动可能是酒醉之故,便又到他们的包厢服务来了。

  “来,来。”石堂玉要身边的公关小姐让出个位子∶“阿娟,你坐过来,我
为你介绍几位哥哥,以后他们会来捧你的场。”

  “石哥,我们公主规定是不能坐的。”阿娟找理由推托。

  “什么屁规定?这边我最大,我说可以就可以。”

  “对啦!石哥说了算数,你坐,没关系。”堂玉身边的小姐帮腔了。

  阿娟不得已,只好挤到他的身边坐定。堂玉一一为地介绍了酒肉朋友,这起
“帮凶”便不客气了,轮流以威士忌回敬小妹妹,一个轮转,阿娟的眼睛已有些
花了。

  堂玉见机不可失,便不断对他们使眼色,要他们加把劲,下猛药。众人又展
开攻势,这第二轮转下来,阿娟连要起身上厕所都站不稳了。

  等地歪歪斜斜地出去之后,堂玉要小姐唤来老板陈小姐。

  “对不起。”他真是先君子后小人∶“陈小姐,阿娟喝醉了,待会我先送她
回去,向你告个假。”

  “她是你介绍来的,小石,这有什么问题,只要你以后常来捧场就行啦!”

  她可会做顺水人情了。

  “谢啦!”堂玉例嘴敬了她一杯。

  “小石,你过来。”陈小姐等他附耳上来后道∶“别太过份,出了什么事,
我可不负责的。”

  “你放心,我什么时候出过事?”

  “那我就放心了。记住!不关我的事。”陈小姐说完,就转去别桌招呼客人
了。

  阿娟从洗手间出来,上衣也弄湿了,显然已无法照顾自己,石堂玉的酒肉朋
友有的为她拿皮包、有的则扶着她,一起出门上了堂玉的宾士轿车。

  阿娟被夹在后座中间,车子启动后突然不安分起来,大发酒疯,一会儿挣扎
扭动,一会儿胡乱唱着歌,有时还将脱了鞋子的脚伸到前座,搁在驾驶石堂玉的
肩膀上。

  “好香……”石堂玉一边嗅着她的腿一边抚慰自己的小弟弟。

  “堂玉。”后座的一个酒肉朋友道∶“你吃肉,留点汤给兄弟喝,怎样?”

  “你们在后面摸得还不够本吗?”堂玉说。

  “嘿,嘿。你怎么知道?”另一人厚颜道。

  “狗改不了吃屎,把手拿开。”堂玉怒喝。

  黑暗中探在阿娟身上的几只手,悄悄滑开了。

  “我不要回去,我要唱歌。”阿娟嘶喊着。

  “现在带她丢开房间,恐怕太引人注目了。”前座的人提议说∶“不如先到
KTV,再灌醉些……”

  “成。”石堂玉一转方向盘往南京东路去。

  进入KTV之后,阿娟抓住麦克风胡唱,稍后又是杯酬交错,她终于不支趴
下了。

  这会石堂玉猴急了,他吩咐酒肉朋友们,开大音量、关小灯光,还派个人在
门前把风。一切就绪后,他迫不及待地一把扯下了阿娟的内裤及丝袜,抬高她双
腿,拉下裤口拉炼,掏出家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捅进去。


[ 本帖最后由 tim118 于 2011-9-7 02:2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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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入的那瞬间,似乎碰到什么阻碍,但一下就冲破了。阿娟好像很痛,尖叫
一声,且张开了眼睛,不过很快又昏死过去。堂玉待她再倒下去才敢继续抽动,
感觉上就像钻入一原始山壁,不见天日,陡峭紧缩,舒爽极了。

  他的另两个酒肉朋友也没闲着,拉开她上衣,一人握住一个奶子搓揉,只看
得在门口把风的那人猛流口水。

  “噢,换换手好吗?”门口那人哀求,但无人理会。

  因为担心有少爷闯人,堂玉就顾不得换姿势了,只一味地往前冲,这样急就
章的情况下,他很快就泄了,抽出阳具时,他发现是血淋淋的。

  “妈的,真的是处女。”他嚷道∶“快,拿卫生纸来。”

  两个痞子的手都没空,还在阿娟身上寻宝,门口的那人抽了两张卫生纸丢给
他,也不顾把风的职责,赶上前凑一脚了。

  这时,有人也起身解裤带了。

  “你干嘛?”石堂玉按住他解裤带的手。

  “换我上了呀!”那人说。

  “不行。”

  “为什么?你想吃独食啊!”

  “不,我怕出事。”堂玉说∶“改天再弄她好不好?拜托!”

  “我去你妈的。”那人唤另二人∶“把他拉出去。”石堂玉跌跌撞撞地给推
了出门。

  周珊在石堂玉的房间里,发现了两样不属于他或她的东西∶一条女用三角裤
及一根泄黄的头发。虽然不属于他们这对聚少离多的鸳鸯,但却很眼熟,她起了
疑心。

  这一晚,周珊总算等到了她的妹妹小咪,而不是阿娟;同样地,她在客厅吸
着闷烟,而那两件物证°°头发及内裤都摆在茶?上。

  “还没睡呀!姐。”小咪哼着歌儿跨进门,压根没注意到那东西。看不见发
丝不能怪她,任谁都看不见的,不过内裤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摆在那儿,就挺
碍眼的了。

  “担心你,就睡不着。”她冷冷地回道。

  小咪是何等聪明,加上姐妹相处久了,她早摸透老姐的个性,今夜一定有着
什么事要发生了。她收敛起最近以来一直欢愉的心,在她对面坐下,这才发现了
桌上的那件内裤。那是她的内裤,她知道,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不过脑筋一个转
弯,她的脸色变了。地想起小四来店里闹场和石堂玉在停车场打架那晚,她之后
随堂玉回他家,整晚干了二回合,早晨醒来,怎么就找不到内裤,只好弃了它回
家,难道这就是遗弃的那件?

  姐姐又怎么找回来的?

  她开始心虚了,不过在不能确定之前,可不能先露出马脚,不打自招。

  “我又不是孩子,担心什么呢?老姐……”她故意撒娇,也好套话。

  “我担心你被熟人骗。”

  熟人?谁?石堂玉吗?这话已经有些明显了,不过尚未到招供的地步,而且
仅凭一件内裤就可以判她偷人吗?那种内裤不知有多少女人穿呢!抵死不认帐,
老姐也没法度的。

  “姐,什么熟人呐!你愈说我愈不懂了。”她一步步引蛇出洞,否则,悬着
这件心事可难受了。

  “小咪,我们姐妹的感情如何?”周珊忽然换了个话题,更把她搅糊涂了。

  “很好啊!”她打着哈哈。

  “我说过,我取代了妈妈的地位,这样照顾你,对不对?”

  周珊的脸色一直没变过,仍是冷冷的。

  “嗯。”

  “那你如果跟我的男人鬼混,是不是形同乱伦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吓得小咪脸色大变,几乎无法把持了,只是瞪着一双
大眼睛望着她姐。

  “你可以不承认,但是你一定要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

  “是不是乱伦?”

  “是。”

  小咪的确是给吓着了,这一回答就等于是招供了,原先设想好的“打死不承
认”,了无踪影。

  “好,那你把这件内裤拿回去。”周珊说。

  小咪才抓起内裤,就感觉不对了。她完全走入她姐姐为她设好的死胡同内,
再也回不了头了。原先在形式上是还没承认的,但经过这一个动作,岂不表明内
裤就是她的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真是个笨女人呐!

  “这是谁的脏东西?我拿回去干嘛?”她顺势又将它扔回茶?上,心里面想
着,还好反应够快,没掉入姐姐布的陷阱中。

  “你就是这样。”她姐姐叹了一口气∶“从小就是这样,为什么不能学学阿
娟,做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下次别再犯就行了……”

  她才提到阿娟,阿娟就开门进来了,跌跌撞撞地望了周氏姐妹一眼,便迳自
冲入洗手间去了。

  周氏姐妹正在火头上,谁也没发现阿娟的异状,而她阿娟刚遭到四个男人的
蹂躏,身心俱创,也压根没注意到她姐妹的神色,只顾着冲到浴室,要把那一身
臭皮囊好好冲洗一番。

  在厕所内的她,尚未脱衣棠就咽咽哭泣出来。

  “你看看这是什么?”周珊又从茶?上小心翼翼地摸到一根发丝,递到小咪
面前∶“是不是你的头发?”

  “你这是什么意思?”小咪恼羞成怒地嚷叫起来∶“拿一条内裤一根发丝就
想定我的罪?门都没有……”

  “我不是要定你的罪。”周珊立即接口道∶“我只是要纠正你,怕你一错再
错。”

  “你那些臭男人,我一个都不稀罕,你自己不行,红颜老去,留不住男人,
就怪到我头上来。”

  “你说这什么话?你不稀罕,那我怎么会在石堂玉的床上找到这些东西?你
不要脸、你下贱,那是你的事,别让我也丢脸好不好?别人家说起来有多难听?

  周家姐妹穷疯了,抱着个石堂玉像抱到金饭碗一样,还为这金饭碗吵架打架,
这像话吗?“

  在洗手间的阿娟已泪流满面,对于外间的吵架声完全充耳不闻,一面开水笼
头淋浴的她,一面不停地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你要这样骂我,好!那我就实话实说好了。”小咪横下心来∶“我从小就
讨厌你,你以为你是我妈,什么事都能替我作主吗?你不是,你只是个过气的酒
家女、男人不要的破鞋,石堂玉早就想甩了你,我故意去勾引他、让他上。我就
是要气你,怎么样?”

  这样的话说出口,尤其是亲妹妹,同珊也不想多说什么,气是气,她只有绕
着客厅走。半向,她又回到原来的座位上,捞出一根烟吸了,然后对她妹妹说∶
“小咪,我是怕你吃亏,石堂玉这个人,我太了解,我不在乎他,我是在乎你,
我怕你被他骗了。”

  说完这话,周珊眼内流出泪水,她对她至亲至爱的妹妹续道∶“如果你认为
他能给你幸福,我自愿退出,我祝福你。”周珊掉头就要回房间了。

  “姐……”小咪叫住了她∶“我对不起你,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请你别在
意,以后我不会再跟他好了。”她走上前拥住她姐姐,放声哭了出来。

  在洗手间淋浴的阿娟快把自己搓下一层皮来,此刻她的心境和外边这两个女
人是截然不同的,不是推让、不是爱情、不是性,而是充满了恨。

                (下)

  石堂玉死了。

  他的尸体是被大厦管理员发现的,就在中庭的花园内,还压死了几株幼苗。

  据大厦管理员说,凌晨四点,他听到一声巨响,正在三搂巡逻的他,立即冲
至地面,四点十分即发现了石的尸体,立刻打电话向警方报案。

  他的说词未曾引起警方办案人员的怀疑,事实上,当时的他正在值班室内打
困,听到声响之后,他仍迷迷糊糊地耗了十分钟左右,才警觉到可能会有事情发
生,遂出门查看,就发现了石堂玉的尸体。

  这十分钟,很可能是命案关键,为了保住饭碗,他不得不撒谎。不过,有一
名姓金的年轻刑警似乎觉得他话中有疑点,一直不断地问东问西。

  他叫金必胜,才从警校毕业两年,是名军眷,也许父亲想让他继承衣钵,完
成反共复国大业,所以才取名叫“必胜”,未料到他却当了警察,不过这名字似
乎颇有些福气,让他破了不少小案子,同事们才在过瓶颈时,会大呼∶“叫必胜
来。”

  这个早晨发生这种坠楼命案也够衰的了,好不容易折腾到天亮,才找到开锁
师傅,开了七楼石堂玉的家门,一进去,金必胜立即发觉是户有钱人家,那么,
姓石的这小子八成是个纺榜子弟了。

  办这种案子通常都很棘手。他们的交往复杂,父母约略总有一些社会关系,
会在办案上施压,限期破案什么的,大家都不好受。

  怎么说,先找找是否有自杀的证据吧!

  金必胜和他的另一个同事分别搜了客厅及房间,没找到类似遗书的东西,不
过奇怪的是,只着有内裤摔下楼的石堂玉,衣裤虽散落在客厅,皮带却是抽离长
裤的,且圈成一圆套形,莫非他原本有意以皮带上吊自杀?

  他走到阳台上,从那儿往下望,恰好看见覆着白布的尸体,大致能肯定他是
从阳台落下去的,不过也从这儿,他看见逐渐多了的围观民众,不禁皱眉问他同
事∶“检察官和法警什么时候来?”

  “谁晓得?一大清早的。”他同事回道。

  “你打电话催一下,我下去维持秩序。”他说。

  金必胜重又下楼,吹哨子驱赶公寓内围观的民众。

  “有发现吗?”管理员这时又凑上来问道。

  “您贵姓?对不起,我一忙就忘了。”金必胜问他。

  “姓陈呐!这不重要,破案要紧。”他打哈哈。

  “陈老伯,您对这姓石的了不了解?”

  “他呀!怎么说呢?”他怕隔墙有耳似的附过来道∶“他花心得很哩!常带
不同的女人回来。我这么说会不会对死者不敬?”

  “实话实说,那倒不会。”他在心底笑了出声∶“那些女人您认得吗?”

  “只有一个,再见到会认得。”

  “昨晚呢?有人来找他吗?”

  “没有。”他肯定地道∶“石先生昨晚大约十点左右回来的,之后就投出去
过了。”

  “他的亲友如何联络?”

  “他的亲人听说全移民加拿大了,详细情形,恐怕要问这栋大楼的管理委员
会。”

  “陈老伯,谢谢您,有问题再请教。”

  周氏姐妹直到石堂玉坠楼的这天下午才得知消息,是朋友辗转告知的,也不
知是第几手了。

  周珊接的电话,愣在当场,任对方喂喂地猛喊,就是无法接话下去。

  这消息有如晴天霹雳,生龙活虎般的一个人,怎么将他和死亡连在一块?她
的心思乱成一团,不知要做些什么?数日前,她们姐妹才为了石堂玉这个男人超
过争执,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了,天人永隔;打从周珊和他交往开始,闹过两次自
杀,与死神较为接近的是她而不是他,然而竟发生这般的事实,教人如何接受?

  她真的慌乱了,只好叫醒妹妹小咪,帮她拿个主意。

  “谁死了?”小咪蒙蒙地问。

  “石°堂°玉。”周珊一字一字地说。

  “什么?”小咪从床上跳起来,泪水一下子涌出∶“你说谁?是谁?石哥吗?”

  “嗯!凌晨时坠楼死的,尸体在殡仪馆。”

  “怎么办?姐,我们怎么办?”小咪更慌,这是她没想到的。

  这个死鬼,活着时害她姐妹俩为他争吵,现在死了,还不能一了百了,又害
她姐妹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是自杀,自然与她俩无关;如果不是,难道警力不会
怀疑她们?

  “昨天晚上你在那里?”周珊问小咪。

  “我在上班呀!”

  “谁能作证?”

  “很多同事都行。”

  “之后呢?”

  “三点下班,我坐计程车回来,你还没睡,对不对?”

  “你三点二十分到家,我在看录影带,之后一块聊到快五点,记得吗?”

  “嗯。”

  “那好,记住,不管谁问起来,都是这个答案,不能出一点差错,否则什么
事都有可能发生。

  “姐,那现在该做什么?”

  “换衣服,陪我去殡仪馆。他是我男友,我不露面,说不过去。”

  周氏姐妹花匆匆赶抵市立殡仪馆,在太平间找到石堂玉简单的灵堂,尚未立
遗照,二人就先拈香拜三拜,之后他的几位朋友中有人带了个陌生人来见她们。

  “我是刑事组的侦查员,金必胜。”那陌生人分别递上名片给他姐妹∶“有
几个问题想请教。”

  “我是石堂玉的女朋友,我叫周珊,这是我妹妹。”周珊不敢稍有回避,以
免被误为嫌疑犯。

  “周小姐,你跟石先生认识多久了?”金必胜拿出个记事本,有模有样地纪
录着。

  “二年多吧!确实的时间不记得了,有关系吗?”

  “怎么认识的?”

  “在酒廊。”她垂下头,调整下墨镜说∶“当时我在酒廊工作。”

  “现在呢?”

  “退休了,闲在家里。”她用“退休”这字眼,连必胜都笑了。

  “石先生最近有自杀的倾向吗?”

  “从未有过。”

  “他比任何人都还想留在这个世界上。”小咪这时插话说,被她姐姐在墨镜
后瞄了一眼。

  “你是否常到他家去?我的意思不光是……约会什么的。”

  “不常。其实可以这么说,我们的关系愈来愈淡了,若他没发生这件事,可
能也维系不久了。”

  “为什么?”

  “唉!这不关案情的,你问太广了吧!”小咪不怀好意地阻止他。

  “两位周小姐,你们不愿回答我也无所谓,就怕我的报告上去,写不清楚,
被长官误会了,把两位列为嫌疑犯,到时候再想解释,恐怕就更难了。”

  “他太花心。”周珊拉妹妹一把,抢着回答∶“一直不断交女朋友,我无法
忍受。”

  “你很恨他?”这一问倒是不怀好意了。

  “当然。”周珊爽快地答∶“不过我不会笨到去杀他,那种男人不值得我为
他坐牢,摆脱他就行了。”

  “摆脱不了呢?”

  “噢,姓金的,你这就太过分了。”小咪又打抱不平∶“你想陷害我姐是不
是?”

  “小咪。”周珊制止她∶“随他问,没有就是没有,他也不能栽我赃。”

  “周珊小姐,我很同情你的处境。”必胜正容道∶“你要相信我,我不是个
乌龙警察,这种人命关天的案子,马虎不得,我得查个一清二楚,给死者和他家
属一个交代。我只是问案,绝没怀疑你。”

  “我不用摆脱他,是他怕摆脱不了我,你知道,我们这样身分的女人,从不
被当良家妇女看,玩玩就算了,两年多,我想他也玩腻了,所以问题不在我,在
他。”

  “我姐姐才不会纠缠他呢!”小咪又插嘴了。

  “借问,你在那里工作?”必胜忽然转问小咪。

  “我?”小咪不假思索地道∶“KTV酒店。”

  这件案子果然如金必胜当初所想的,困难程度极高,一个交往复杂的富家子
弟,没有任何自杀的理由,却从自宅的七楼阳台坠下身亡,那么,当晚在他房内
的神秘人物就难查了,如果那神秘人物是个女的,就更难查了,因为连妓女都有
可能出现在他屋内,不是吗?

  不过小咪不像她姐姐那样口风紧,在目前算是他唯一的线索了。

  他来到了她工作的这家KTV酒店,打算从她口中套一些话出来。

  “怎么又是你,阴魂不散。”小咪一见到金必胜,颇为感冒,放下杯盘就要
闪了。

  “小咪小姐,我是特别来捧场的,你别怕。”必胜不好意思地说。

  “那可好,你要是敢谈到石堂玉这三个字,我马上掉头走人。”她白了他一
眼。

  “好,一言为定。”这是老套,待会话题旁敲侧击,绕来绕去再绕回来,也
不嫌迟。

  “要不要叫小姐坐台?”

  “不用,你陪着就好。”

  “我的时间不多哟!”

  “没关系。”他饮一口酒后道∶“他来过这吗?”

  “谁?”

  他笑而不答,她一下便反应过来了。

  “我说过不准谈他的。”小咪站起身作势要走。

  “喂,喂!你说不准提他的名字,可没说不准提他。”他强辩道∶“你们这
些皮条子,专门设陷阱让人跳下去。”

  小咪的话才说完,门口便有少爷冲进来,嚷着∶“小四那帮子人又来了,快
闪!”

  小咪这会真起身了,在房内像热锅上的蚂蚁,躲也不是、藏也不是、想出去
也不是。不半向,门被打开来,进入四、五个男人,为首的又是铁头,他旁边的
正是小四。铁头望了金必胜一眼,忽然转头附在小四耳朵上说了些话,接着小四
就率着其余人退出门外,独留铁头一人。

  “金长官。”这会铁头换出一张笑脸来∶“今晚真闲哟!来唱歌啊?”

  “那像你啊?铁头哥。”金必胜抖抖脚道∶“我这是在办案,问口供呢!”

  “办案?这小丫头犯了哪条?没关系,交给我,她不敢不招。”

  “不麻烦大哥了。”金必胜笑着说∶“小案子,小弟来就好。”

  “那……我在外边等着好了。”

  “不用,我会把她带回局里去间,你别等了。”

  “金长官,她跟我……”

  “别说了。”必胜摆摆手道∶“铁头哥,今晚你等不到人了,你们的过节,
我也不想知道。”

  铁头站起来,临走前狠狠地瞪了小咪一眼。

  “现在,我还能不能提石堂玉三个字?”必胜真是够辣,在小咪的危机一解
除后立即打蛇随棍上。

  “你别这样好不好,刚才人家都吓死了。”小咪频频喘气道∶“这些牛鬼蛇
神,就是不肯放过我。”

  “这样好不好?”他提出个有趣的条件∶“以后你每晚提供我一条线索,我
不是就得天天来了吗?”

  “这倒挺好。”小咪欢愉起来。

  “那,今晚放个什么消息?”

  小咪想了想说∶“石堂玉以前也常到我们这里来……对了,有一吹小四到店
里来闹我,恰好被他撞见,起了冲突,后来,他俩还在停车场里干了一架,小四
打输了,会不会是这个原因,他们那帮人就把他做掉了?”

  有了,小四,又是一条线索。和兄弟争风吃醋,被兄弟先下手为强,推下楼
谋杀了,这也是一个理由。

  “你的想像力倒满好,今晚算你过关。”金必胜掏出了笔记本,记下一些东
西。

  “真的,这个小四有多坏你不知道,他很有可能会干出这种事。”小咪仍在
“告状”。

  “好,好,这件事我会查个一清二楚,咱们喝酒吧!”必胜怕她继续搅和下
去。

  临近下班时间,猪哥出现了,他将小咪叫到他的办公室内。

  “听说铁头今晚又来了?”猪哥在小咪一进门后就开门见山地问。

  “朱老板,我怕这份工作,我是做不下去了。”小咪一肚子的怨气在此刻全
爆发了,泪水便夺眶而出。

  “别哭,别哭。”朱老板上前一把搂住她,安慰道∶“我全知道,都怪我不
好。”

  “你知道个屁。”小咪愈发不饶人,发起飙来∶“人家闹到店里来,也没个
人为我们出头,这算什么?害我只好巴结一个皮条子,多丢脸呀!”

  “我跟别人约好了吃晚饭,你怎能怪我?”猪哥打了一个酒嗝后续道∶“我
是生意人耶!他们这帮”矮螺子“闲着没事干,说上门就上门,谁有闲功夫应付
他们?”

  “那皮条子怎么说?石堂玉死掉的事,他一直纠缠我。”她真的哭出声了。

  “小石的事我听说了,那只能怪你姐姐遇人不淑,才会招惹这些麻烦,要是
跟着我,会出这些事吗?”猪哥搂着她坐下来∶“你别学着你老姐的样,以为小
白脸都是好的,我告诉你,他们那起货色,不是吃你软饭,就是害你惹出一堆事
情,哪有我这种男人牢靠?”

  “哼,老王卖瓜。”小咪故意装出不屑的表情∶“你那根歪向哪边,我还不
晓得吗?”

  “你晓得就好。”睹哥嬉皮笑脸地把一只手探入她胸部道∶“我还不都是为
了你。”

  小咪将他的手抽出来,仍是不屑的表情,不过猪哥可不吃这套,又将手插回
去,这下了,小咪不动了。

  “还要谈条件吗?”猪哥笑咪咪地望着她∶“我挺你到底,你爱我到底好不
好?”

  “谈条件?”小咪斜斜倪他一眼∶“那今晚,我应该陪那个皮条子睡觉。”

  小咪上回肯陪猪哥干了一回合,主要是因为猪哥帮她抵挡住小四那痞子。这
回,猪哥虽没有“功劳”,不过她并未拒绝他,这是因为石堂玉的关系。

  石堂玉的死,把她的生活态度完全改变了,原先,她以为可以取代姐姐跟石
堂玉步入礼堂,捡到一个好男人,石堂玉死后,她才惊觉到自己根本没有一个相
好的男人,虽然在酒店内,人人都夸说她小咪长得如何如何漂亮,但她竟无一个
男人宠着爱着,这算什么?

  石堂玉呀石堂玉,你为何不早点挂掉?偏等到我跟你有一腿之后才挂掉?这
算什么?逃避责任吗?

  猪哥的手可不会逃避了,他直往里插,摸到她的乳头后就搓呀捏的,叫小咪
忍不住唉叫起来。

  “小声一点,还有人在店里。”猪哥倒满清醒。

  “好了吧你,恨不得全店里的人都知道你上过我。”小咪一句话就把他堵回
去∶“对不对?你就是这种心态。”

  “知道就好。”他一把抱起她,就往浴室内钻。

  这间浴室小得可以,原本只是为了供给临时解手之需,所以只有一个马桶,
现在挤进两个人,不免嫌挤了些。不过,猪哥显然是有经验的,在马桶前边就放
下了她,好像要让她自生自灭,其实又不是。他撩起她的裙子,剥了她的内裤,
站在她身后,就用身体摩擦她,好一会,他感觉她已经进人状况了,这才急急褪
下自己的裤子,让小弟弟探出头来凉快。

  在这兵慌马乱之中,他愈急,却怎么就愈插不中,一根子东扫西撞硬是找不
着洞,他猜想,这女人今晚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配合度差,难以中的。

  一只老鸟在外边游荡,教他光火了,伸出右手握住自己的龟头,食指再探出
寻觅她的桃花洞,这才拨云见日触及洞口。这下子他不再客气了,也不管那阴道
的润滑度够不够,挺腰就直往里冲。

  “哎哟……”小咪疼得叫出声∶“你非要这么粗鲁不可……吗?”

  “我要给你一点教训。”猪哥发横了∶“免得你以后爬到我头上拉屎。”

  对话中间,他并未停止动作,不到几下就弄得她出了水,使他更加兴奋,顶
撞她愈发剧烈,一下下地,让她的头几乎撞到了墙壁。小咪感觉得到他存有报复
之心什么的,便了无“性”致,连屁股也懒得翘起,害他时不时“脱节”了,令
人恼羞。

  对猪哥来说,这的确是够杀风景的事,每每冲撞一阵后,小鸡也就插歪了,
“撞壁”后总有类似折断般的感觉,不“护短”都不行。重新再进入虽不困难,
却有不能“一气呵成”的恼恨,况且局限在这小厕所的环境里,那就更加不舒爽
了。

  小咪在性事上和年龄成反比,也是个中老手,从猪哥进入的状况中就探知了
他的心态,为了急于脱困,她只有出险招了;只见她一个大翻转,和猪哥面对面
了,然后一屁股坐到马桶上,高高抬起双腿,猛然一下夹住猪哥的脖颈。

  这个姿势说狠够狠、说爽够爽,狠在于洞高高扬起,男人的席不易进入,相
当吃力,爽在于一日一进人之后,直抵核心,简直难以招架。

  猪哥江湖跑到老,碰到这款姿势却也按捺不住,挺起小弟弟便直闯禁地,果
然,正如他所料,也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住的,不几下,他便缴械了。

  “小丫头,你够狠。”他恨恨地说。

  “朱老板。”小咪斜斜倪他一眼道∶“我刚才说过,论功劳,今晚我该陪那
皮条子的,你算是捞到了,还想怎样?”

  阿娟从南部回来了。这一回她返乡探亲,事前并未告知周氏姐妹,只在地抵
家的次日,打了通电话给周珊。

  周珊接到她电话时,恰才接到石堂玉的死讯,一颗心乱如麻,也忘了告知她
这消息。

  “死了?”阿娟返来后得知这消息并未显现极度的驾讶∶“才几天,就发生
这么大的事。”

  周珊想她和堂玉并不熟,所以反应不激动,也就不很在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杀的。”周珊忍不住又垂下泪∶“警察追得很紧。人家
说”一了百“,他是死后还害人不浅,弄得我们姐妹都不得安宁。”

  “就是嘛!”小咪亦附合道∶“条子每天盯着我,烦都烦死了。”

  “死不足为惜。”阿娟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教两姐妹全傻住了,但她并未
理会二人的反应,便迳自回房去。

  周珊有些不悦,虽然堂玉这男人让她吃足了苦头,但也只有她才有资格数落
他,何况现在人走了,死者为大,连她都不忍过分了,阿娟就更别说了。

  “阿娟。”周珊跟随她入房间道∶“你这一趟回南部,是干什么呀?”

  “看我爸妈呀!”阿娟扔下行李自然地道。

  “二老都还好吗?”周珊又问。

  “很好。”她答。

  按过去的常理推断,阿娟的父母每每在她回南部返来之际,都会托她带些东
西回来送周家姐妹,纵使没有也会再三叮咛她向周珊问安,这是礼数。毕竟阿娟
在台北念书,周珊亦负担了一部分责任,二老心知肚明,以致从未冷淡待她,不
过这回未捎一言半礼,倒有些意外了。

  “好久没见他们了,还真想回去看看呢!”周珊话中有话。

  “啊呀!我都忘了,他们说改天要北上,亲自向周姐道谢呢!”阿娟说这窝
心的话,却没看她,只顾着收拾行李,令周珊愈发疑心。

  “暧!他们来的时候一定要先通知我。”小咪也跟进阿娟房间道∶“我宁愿
把房间让给他们睡,免得二老教训我,就当教训你一样。”

  通报这种消息,三姐妹平日早哭闹成一片,这会儿阿娟却显得异常冷淡,连
理都未理小咪,教周珊忍不住了。

  “阿娟。”她坐到她床沿∶“你先别收拾行李,咱们姐妹聊聊天好不?”

  阿娟停止了动作,也在床沿和周珊并排坐下,目光盯着行李道∶“周姐,我
很累,我想休息了。”

  “好,那就不打扰你了。”周珊站起身,对她妹妹说∶“小咪,我们回房间
去。”

  就在周珊转身之际,阿娟在她背后低唤了一声∶“周姐,别走。”

  周珊再转回头,阿娟忽然一下扑到她身上,啼哭起来,身子抖得连同珊都感
到剧烈的震荡。

  “妹子,别哭,到底发生什么事?”周珊拍着她的背安慰道∶“爸妈出事了
吗?”

  阿娟不言语,哭得愈来愈伤心,连小咪都于心不忍地劝道∶“你不要这样好
不好,有什么事,周姐会帮你顶,就怕你不说。”

  “周姐……”阿娟大呼一声∶“我对不起你,石堂玉是我害死的……”

  周珊当场愣在原地,拥抱住阿娟的双手缓缓地、缓缓地垂了下来。

  “阿娟,你胡说什么?”小咪抢上前扳开阿娟,揪住她双肩大声问∶“你别
吓坏我姐好不好?你有种再说一遍。”

  “不,小咪,你让开,你别吓到她。”周珊推开妹妹,正对着阿娟,正色地
说∶“我知道你有很重大的心事,相信我,我能帮你分担。现在,你慢慢地、清
清楚楚地把它说出来。”

  阿娟抽抽泣泣之中,总算睁开了双眼,发现周珊正经八百地望着她,冷静了
大约一分钟左右,才开口道∶

  “周姐,我不是有意害他……石堂王先帮我介绍了一个公主的工作,后来,
他又找朋友来捧我的场……那天,我被他们灌醉了,然后带到KTV去,你知不
知道……他们……他们在房间里轮暴我……呜……隔了几天,石堂玉又再打电话
来,要我到他家去,我不愿意……他竟然威胁我,说要告到我学校去,让我不能
毕业。”

  “这王八蛋,他竟敢干出这种事来。”小咪在一旁忿忿不平地插嘴。

  “你别废话,让阿娟说。”周珊制止她妹妹。

  “那晚,我下班后就到石堂玉他家去了,他拿一瓶酒出来,要我乾掉它。他
说,如果我乾掉那瓶酒,一切事都算了。我为了摆脱他,举起瓶子就乾,可是怎
么都喝不下去。他就说,喝不下去也没关系,只要我再跟他好一次,也算一笔勾
销……我听他的话,脱了衣服,谁知道,他还要我做一些古怪的动作……就像有
一回我在家里看到周姐和他做的那样。他抽出皮带,套在我的脖子上,我就是不
肯,他要打我,我躲到阳台上∶他跟过来,挥出一拳。大概是喝了酒的关系,他
没打到我,我顺手一推,谁知道,他整个人就翻出阳台,掉下去了。”

  “那你怎么逃跑的?”小咪忍不住又插嘴问∶“全世界人都有这个疑问。”

  “当时我吓死了,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穿好了衣服之后,我赶忙坐电梯下
楼。到了二楼,我怕被管理员发现,轨按停了,然后从楼梯悄悄走下去,发现管
理员在打瞌睡,就偷偷溜了出去。”

  阿娟才说完,整个人就像虚脱一般地跌坐在床沿,双目仍一直地盯着她的行
李。周珊没再问话,也是望着她的行李,半晌后方说∶

  “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如果谁说出去,遭天打雷劈。”

  “姐。”小咪对这咀咒颇有认同感,她说∶“要不要大家一起发誓?”

  金必胜担心的压力果然出现了,石堂玉的家人自国外返回后,透过几位民意
代表,向他的上司关切本案,层层传达下来,就变成了限期破案。

  一个月的期限,简直是开玩笑嘛!除非他向神明要人,不过还得看神明对他
爽不爽,像他这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汉子,神明还懒得理呢,为了尽速突破
此案,他只有求助于人了,谁呢?就先找小四吧!

  像这款小尾的兄弟,想要在一时之间把他揪出来,还真有些困难,不如求助
于他的大哥还容易些,不过铁头上回在酒店内吃过他的痛,在他邀约的饭局上,
脸色就不太好看。

  “铁头,上回的事您别见怪。”必胜抓起一杯酒敬他道∶“为了向小咪要线
索,我不得不护她。”

  “金长官,您太客气了。”铁头的声调还是冷冷地∶“我是您管辖的哩!您
要是一个不爽,把我提报流氓,那我还玩个屁呀!”

  “知道就好。”他心内如此想,但说出口的话却是∶“我哪敢哟!铁头哥近
年洗手做生意了,王法也管不了你那一段了。”

  “那你今天请我吃这个饭有何目的?”

  “目的不敢说,只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谁?”

  “小四。”

  铁头沉下了脸,阴阴地道∶“不会又是为了小咪吧?”

  “绝对不是。”必胜为达目的不甘休∶“我正在查一件命案,如果与小四无
关,问完口供立即放人,绝不会为难他。”

  “如果我不交人呢?”

  “那就罢了。”必胜也玩起阴的∶“不过这几年他在外头混,少不了也在酒
店签过一些帐吧?加在一块,算是个大尾流氓,对不对?”

  “金长官,你威胁我。”

  “铁头哥,是你为难我,我说过,我只为一件命案找他,不是他做的,一拍
两散,要不要我先签立切结书?”

  “既然有你保证,我就放心了。”铁头叹了一口气。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个小皮条子,在他铁头哥出道时,鸡巴毛都还没长
齐呢!现在居然要胁他交人了。虎落平阳被犬欺啊!铁头无语问苍天。

  “什么时候见面?”铁头问。

  “晚上,越早结束越好。”必胜答。

  金必胜约小四晚上见面本就很奇怪的,居然见面地点选在石堂玉的凶宅,那
就更古怪了。

  必胜在他家客厅内,只亮起一盏台灯,使整间屋子看起来阴森森地,在客厅
墙上悬挂着的石堂玉的遗照,就变成了一个模糊的鬼魅般的影子。

  小四初来时的确给吓了一跳,在门口连唤了三声“金长官”,就是不肯进房
来。

  “小四吗?你进来坐呀!”必胜故意将声音放得冷冷地。

  小四追寻发声处,这才发现台灯旁阴暗地方坐着一个人,迟疑半晌,他才跨
进门。

  “你坐这边。”必胜命令道。

  小四方坐下,又发现自己恰在灯光笼罩下,俨然如电影里警探逼问凶嫌口供
般的模样,感到很不爽,但就是不敢发作,这刻意的部署,已经先把他打败了。

  “你知道这是谁的家吗?”阴暗中的必胜发问了。

  “不知道。”他老实地答话。

  “难道你没来过?”

  “没有。”

  “我告诉你,这是一个叫石堂玉他的家,石堂玉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不认识,金长官,你带我到他家干嘛?”

  “他的相片就挂在墙上,你过去认一认,看能不能唤回你的记忆来。”

  小四走到了墙角,在黑暗中端详许久,总算看了个清楚,不免叫嚷道∶“是
他,就是小咪的姐夫嘛!”

  “你认出来了?”必胜又拿出问讯的技巧∶“你还记得吗?你跟他发生过两
次冲突。”

  “嘿!等一下。”小四走回座位,反问道∶“该不会是他……这姓石的发生
什么事了吧?”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有是有,我跟他打过一次架,都是为了小咪那贱货。”

  “你很恨石先生从中作梗?”

  “当然,他凭什么插手管我们的事?算起来我们还是连襟。”

  “所以你就报复他?跟踪到他家把他给做了?”

  “喂,等一下。”小四有点焦急了∶“你说,石先生是在这间屋子里被做掉
的?”

  “嗯。他被人从那阳台上推下去摔死的。”

  “这可不干我的事。”小四站起身忙说道∶“这个地方我从没来过,而且不
管他是哪天死的,我都可以提出不在场证明。”

  “你很滑头哟!你的底我早摸过了,你最好老实一点,早招早解脱,我可以
算你是自首。”

  “金长官,你可不能栽我赃啊!”小四将头伸到台灯下,靠必胜更近地解释
道∶“我是干过一些狗皮倒灶的事,该蹲苦牢也蹲过了,但要我杀人,我可不敢
做,所以在道上,我才一直混不起来嘛!”

  “那据你的了解,谁最有可能?”

  小四垂下头去沉思了一会,又抬起头说∶“石先生这个人我并不了解,只照
过两次面,不过看他两次为小咪出头,我怀疑他们有一腿,你想,一对姐妹花同
时爱上一个男人,这会不会构成杀机?”

  小四这个人已经排除在凶嫌名单之外了,金必胜依理推测出这结论。以他在
石家做的那种布置,如果小四真是凶嫌,恐怕早在进房前见到那种场面,不是逃
之夭夭、就是吓得发抖了。当然也有那种极度镇定的嫌犯,遇到这种阵仗毫不胆
怯,且谈笑自若,但这种人绝不会是小四,必胜观察得出。

  现在,他又断了线,只有再回头朝周氏姐妹下手了,他不得不在白天去她们
家拜访。

  “金警探,你还没结案吗?”周珊又给了他一个柔钉子∶“该说的话我早说
完了。”

  周珊挡在门口,一直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说实在话,在查案的皮条子,没
几个人喜欢的,尤其,周珊心里有鬼,她得护着阿娟那丫头。不过,金必胜也不
是省油的灯,为了进这道门,他又得出奇招了。

  “我不是要问你话,我是来找小咪的,我想知道,她跟石堂玉的关系。”

  这话一出口,周珊的脸色有了微微的变化,为要掩饰,她不得不让出门路,
让这个“来者不善”的人进来。

  金必胜进屋后,东瞧西望的,彷佛在搜查什么证据似的,使周珊更加紧张起
来。

  “小咪呢?”必胜不请自坐地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还叨起一根烟,然后才
继续问道∶“上夜班的人,这时候不可能出门逛街吧?”

  “我妹还在房间睡觉。”周珊极不愿让妹妹面对他,只好推托道∶“她通常
要到五、六点才会起床,否则,晚上工作,她的精神不够。”

  “那好。”必胜立即接口道∶“我就等她起床,反正我目前手中只有这一个
案子,不急,不急。”

  这会周珊无言了,二人便默默地坐在客厅中,只听闻壁上的时钟滴答响。约
莫过了半个多小时,小咪的房门开了,她终于露面了,不过一见到必胜,她又想
闪回去。

  “小咪小姐,请慢。”金必胜出言制止∶“你躲也没用,我这个人就是这性
子,该赖的,我会赖到底。”

  “你这个人还真讨厌,赖我干什么?石堂玉的死,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我知道你和石堂玉的关系非比寻常。”

  小咪原本要关门的,一听他说的这话,手使不上力了,站在那儿像个木头人
似的。

  “你一直误导我的办案方向,譬如小四啦,我不知道你用心何在?”他见机
不可失,立即展开攻势。

  “我没有。”小咪紧张了,马上反驳道∶“小四本来就跟他打过架,我是实
话实说。”

  “他为何要替你出头?难道就因为他是周珊的男友?”必胜真是步步逼进。

  “我……我姐……我不晓得你瞎说什么?堂玉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小咪一
急就露出了破绽。

  “你叫他‘堂玉' ?”必胜不放过任何关键∶“不对吧!这应该是你姐姐的
称呼。”

  “这有什么关系?你管不着,我不愿再跟你胡扯了。”她用力关上门,不再
出来了。

  这女人使性子,金必胜很无奈,只好转对她姐姐说∶“周珊,我猜你一定不
知道你妹妹和你男朋友有暧昧关系,很抱歉!我揭发此事,目的只是要使案情明
朗化,我无意伤害你。”

  “大警探。”周珊站了起来,有送客的味道∶“我在殡仪馆那时,就跟你说
过,他太花心,在外边不知有多少女人,或许,我妹妹只是其中之一,但我全无
所谓,因为,我早想结束掉这段感情,所以,不管你找谁问话,我想,你第一个
考虑应该是,他或她有无杀人动机,如此推断,你认为我们姐妹谁有杀他的动机
呢?”

  这一席话说得合情合理。事实如此,若小咪要夺她姐姐的情人,那她下手的
对象应该是她姐姐周珊,而不是石堂玉。若是她姐姐周珊杀了他,可她又图的什
么?她下手的对象应该是妹妹呀!对了,除非她是因妒生恨,认为石堂玉千不该
万不该欺骗了她的感情,更何况,他找的女人竟还是她妹妹,岂不更让她难堪?

  能顺利进入石堂玉家的,除了周珊还有谁?

  “我想不出你们姐妹俩有何杀人动机。”他撒了个谎∶“你刚才说得很有道
理,这件案子除非是自杀,否则我会把凶手揪出来,除了告慰死者之灵,还能对
你们姐妹有个交代。”必胜说完这一番言不由衷的话,便告辞而出。


[ 本帖最后由 tim118 于 2011-9-7 02:2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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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金必胜的登门造访,同珊不得不召集小咪和阿娟,把问题再谈个清楚,
免得她两人少不经事,把案情给泄漏了出去。

  “小咪,我最怕你那张嘴巴。”周珊先教训自己的妹妹∶“自己人瞒得紧,
对外人就口无遮栏,像堂玉和小四打架的事,我都不知道,那条子倒知道了。”

  “我那天是逼不得已。”小咪为自己辩护∶“铁头带了一帮子人要想把我押
走,恰好姓金的在,替我护驾,我不好意思,才放一条线索给他。”

  “任何一条线索都不能放。”周珊转头望望阿娟道∶“否则你会害死地。”

  “你以为我是真的放线索呀!”小咪很委屈地说∶“明的是这样,其实我是
想栽赃给小四,让条子转移目标到他身上,我们才好脱身。”

  “周姐,你也别责怪小咪了。”阿娟跳出来打圆场∶“她也是为了我。”

  “我不是责怪谁。”周珊解释道∶“这事弄不好,不止是你阿娟倒楣,连我
们姐妹都脱不了关系,所以不得不谨慎。”

  “你就只会责怪我,那姓金的一直逼我,能怎么办?”小咪觉得很委曲。

  “难道石堂玉也是逼你跟他上床?”周珊一恼火又将这事抖了一遍∶“我想
往这窟窿向外跳,你偏要进来?”

  “他对你也?”阿娟惊讶道。

  “正是。”周珊抢着答∶“这屋子里的三个女人,两个是被他骗到手的,而
你是被他用强的,你说,他是不是死有余辜?”

  当然,阿娟又嘤嘤哭泣起来。

  “你比起我们好多了。”小咪安慰她道∶“我们对他一直存有幻想,比你难
过多了。”

  “好了,阿娟,收起你的眼泪,我们回到正事上头。”周珊挥挥手∶“我们
不能再自以为聪明了,像小咪以为可以转移目标到小四身上,那就大错特错了。

  姓金的可不是白痢,任凭我们摆布,你跟他说小四嫌疑大,他一去查,发觉
小四不像你说的那样,反而从小四口中知道了你和堂玉也有一手,自然又把箭头
转回我们这边,是不是弄巧成拙,被小四反咬了一口?“

  “那……那接下去该怎么做?”小咪遭她这么一分析,默认错误了。

  “从今天起,由我一个人来对付那姓金的,你们都不准发言。”

  金必胜还真是死缠拦打,为了要破石堂玉这件案子,他决定和周氏姐妹卯上
了。

  周珊在这个下午,一开门发现是他,先皱皱眉头,然后就想关门了。

  “我妹妹不在家,请回吧!”她说。

  “喂,喂。”必胜一手挡住门道∶“我不是来找小咪的,我想跟你聊聊。”

  “那就更没什么好谈的了。”她还想关门。

  “周珊……”他不得不使出杀手炼∶“不是我要烦你,我敢堂玉这件跟你打
赌,虽然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我相信,这屋子里的人知道他的死因。我敢赌,
如果我猜错的话,我自动请辞,人此以后不再当督察。”

  “你当不当替察关我什么事?我为何要赌?”

  “那你是承认你知道他的死因罗?”

  “你别乱栽赃。”

  “那你为何不敢让我进门?”

  “进来就进来,谁怕谁。”

  一个办案的刑警,要进嫌疑犯的家门,通常是最难的,除非你有搜索票,金
必胜资历虽浅,但却老于此道。

  “现在你想干什么,非礼我?”周珊也是老江湖,咄咄逼人。

  “对不起,我性冷感,没法做那种事。”必胜一下子就堵住她的口∶“你请
坐,咱们聊聊吧!”

  “聊什么?”

  “听你口音应该是外省人,该不会是眷村子弟吧?”

  “是又怎样?”

  “哇塞!你真的是?从哪来的?”必胜兴奋地叫道。

  “南部。”周珊没好气地答道。

  “我是新竹眷村出来的。”必胜彷似变了个人,喋喋不休道∶“我爸妈现在
还住在老地方,每次我休假回去,感触就特别深,除了看看爸妈外,还可以跟儿
时玩伴叙旧。你一定知道这种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变,只有眷村不变,还是老样
子,因为没人理你嘛!任你自生自灭!”

  “可是,我听说我们眷村快改建了。”周珊不自觉地回话了。

  “起码还要好几年呢!到那时,眷村就要消失了,你我都是无根的人了。”

  必胜叹息道。

  “我很久没回去了,早就不知道村子现在变成什么个样子。”

  “趁没拆掉前,你该回去看看。”必胜忽又转移话题,问道∶“你去过大陆
没?”

  周珊摇了摇头。

  “我也没回去过,唉!公务员嘛!没办法,不过我爸倒常回去,他老家还有
不少亲人在,听说我是干”公安“的,都竖大拇指哩!认为我有前途,也不知是
说金钱的‘钱途' 呢!哪像台湾人,老瞧不起干瞥察的。”

  “我可没瞧不起你呀!”

  “怎没有?”必胜斜视她∶“你连门都不让我进。

  “谁教你老把我们当嫌疑犯?”

  “从现在起,我把你当朋友,你呢?当我是什么?”

  此时,必胜发现一个房间的门口探出个头来,不是小咪,与他对视之后,立
即缩回头去。

  “她是谁?”必胜问周珊∶“我一直以为这房间内只有你姐妹俩。”

  “哦,是我房客。”周珊眼神有些闪烁∶“她是个大学生,我分租了一个房
间给她。”

  “大学生?”他站起身,走到她房门口,有意无意地说∶“那倒是挺稀奇的
喔!”

  “金必胜,你够了没?”她亦跟上前将他推回座位∶“她与你无关,你不要
骚扰人家。”

  “喂,我并没说她与我有关,你紧张个什么劲?”

  “好,我认你这个朋友,只要你别拿案子烦我就行。”周珊着急的样子,让
必胜看出了破绽。

  房间内的年轻女孩到底是谁?周珊为何护她比护小咪还严密?莫非她也与姓
石的有关系?

  金必胜这晚做了一个大春梦。

  在周家的客厅内,三个光溜溜的女人围着一个男人,三人的身材虽然大致相
同,但细看之下,仍略有差异。周珊的乳房像一对桃子,略微下垂,乳晕特别红
润,大大的一圈,使得一双奶子格外显眼;她的屁股尖尖翘起,细细的腰肢彷佛
难以负担似的。至于那阴毛既长又浓密,将桃花源洞覆盖了。

  小咪的奶子和她老姐的大不相同,似饼般的圆,又像挂在胸前的两个箭靶,
中间的则是小小的一粒,搓揉起来一定是细细滑滑的∶她的臀部曲线不如她老姐,
骨盘略大,屁股就显得大了些,不过从那股缝间,恰可见到那微张的、膨胀的阴
洞,十分诱人。

  阿娟的身材胖了些,奶房像两个水袋,那奶头就如袋口;值得一提的是她的
阴部,有如“一线天”,紧密又扎实,仿似连一根针都很难插入。

  坐在沙发椅正中央的男人,不是石堂玉还有谁?他将双脚搁在茶?上,半躺
着,那一根长就高高举起;隔着茶?在他对面的女人是周珊,整个身子越过茶?,
双手支撑着沙发,头脸就伏在他跨间,吸吭着那根棒子。这个姿势,使她自己的
阴洞高高扬起,等待着插入似的。

  石堂玉左右手还各搂褛着小咪和阿娟,手掌弯回正面,恰恰摸着她们各一边
的乳房,瞧他捏揉的那股狠劲,似乎想将它们弄破似的。

  一左一右的这二个小妮子也不输给姐姐,一个和堂玉热情拥吻,另一个则吮
着他的乳头,隔了一段时间后,她二人还相互对调位置,另寻享受。

  姐姐吮了个过瘾,抬起头直接跨坐上去,“璞刺”一声,堂玉的鸡巴便挤入
她早已积满水的洞中。

  “哎哟……”周珊大叫一声,双手按住他肩头,就在他身上起起落落了。

  小咪和阿娟也改换姿势了,小咪在前,站在沙发上,抬起一条腿跨过堂玉头
顶,便将阴户伸到他面前,那诱人的骚味,令堂玉不得不伸长了舌头,直探人她
的核心地带,然后伸伸缩缩,阴水一会便沾满一嘴。

  那阿娟绕到周珊的后头,一只手向她屁股底下伸入,捏住了堂玉的卵蛋,还
腾出两根指头夹住他阴茎根部,随着周珊的动作上下滑动。

  “姐姐,换,换我……”小咪被堂玉舔得受不了了,喘吁吁地叫唤。

  她姐姐让出位置,空了的小穴立即被堂玉的手指插入,而小咪则采反方向坐
上去,进人的一刹那,她不兔愉悦地呻吟起来,且双手直搓自己的奶子。这个姿
势使她面对了阿娟,具有同性恋倾向的她,禁不住小咪的诱惑,把她的手移开,
一口便咬住她乳头吸吮着,另一个奶子则用手替她搓揉。

  被堂玉爱抚的周珊,觉得不过瘾,便把屁股抬起,对堂玉叫道∶“插两个洞
洞,快,快!”

  堂玉也腾出一根指头,插她的屁眼,初时不易进入,他抽出来伸入口中沾口
水润滑,再插入时就缓缓地进去了,这样两根手指在两洞内扣夹,一下一下的,
把个周珊拨弄得春水荡漾,哀哀呻吟起来。

  进人高潮阶段,三个女人皆站起身了,首先由周珊平躺在茶?上,然后是小
咪,平躺在她姐姐身上,最后则是阿娟躺在最上头;三个女人叠成一道肉墙,三
个美丽的阴户则全张开于同一方向。

  好命的石堂玉站在六条腿前,先俯下身伸长舌头,快速地在三阴户间上下扫
动,那舌头就像一把刷子,同时清理三间房子,一时间阴水横流,三人皆呻吟起
来。接着,他两手各扳住三条腿,再用长棒子由上往下轮流插,每洞各二十下,
绝不偏心,不过就在第二轮开始才插了十下时,他就受不了了。

  “我要泄啦!”他大声呼喊。

  三个女人快速爬起来,还是被小咪抢了个先,一口咬住他命根子,才晃动两
下,不知就有多少精虫溜入她的嘴中。

  “别走,还有我呢!”金必胜也大叫一声冲人房中,不过好戏已结束,他醒
过来了,内裤湿了一片。

  金必胜并非迷信之人,但他相信“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他先断定阿娟和
石堂玉有关,才会做出那种荒诞不羁的梦,真是淫秽啊!

  第二天,他守在周家公寓下,想摸阿娟的底,直等到晚上七点多,方见到阿
娟和小咪一块下楼,一人拦了一部计程车走了,他当然紧跟上阿娟那部。

  看她进入一间钢琴酒吧,必胜颇感好奇,难道这朵莲花终究还是被污泄了?

  那天在周家,他们只对望了一眼,他不信她就认识了他,因此,他大方地走
了进去。由于才开店,他是第一位客人,比较引人注意,倒是阿娟并没仔细看他。

  “请老板过来一下好吗?”金必胜在一个阴暗角落坐下后,对一位少爷吩咐
道。

  少爷走后,他无聊地打量这间店,从服装上,他看出阿娟是干公主的。如果
她只是个纯粹的大学生,那么与案情恐怕扯不上关系,但是在这种复杂的环境底
下,就容易牵扯上石堂玉,因为这和他的习性相通的。

  “欢迎光临。”一位小姐走到他对面坐下∶“敝姓陈,您是第一次来吗?”

  “嗯。你是这间店的老板?”必胜一面问心里一面又在想点子了。

  “不敢当。”陈小姐递上一根烟给他,为他点燃后道∶“咱们店里消费很便
宜,公关小姐是不算台费的,轮流陪您聊天,相信您会喜欢我们的服务。”

  “陈小姐,不瞒你说,我是个刑警。”必胜掏出证件在她面前晃了晃∶“有
人密报你店里用了未成年少女陪酒,我是来查案的。”

  “咬哟!长官。”陈小姐立即接口道∶“我一向奉公守法,这怎么可能,八
成是别家店看我们生意好,故意诬陷的,您千万别信呀!”

  “我是想相信你,不过……有几位公主看来的确像是未成年少女,就譬如那
个……”他指着阿娟道。

  “她呀!她叫阿娟。”陈小姐这会乐了∶“我保证她没问题,待会我叫她拿
身分证来。”

  “她的底你真的清楚?她是怎么进店来的?”

  “我怎会不清楚,她是大学生呐∶是我的一个朋友介绍来的,他性石。”

  “姓石?”

  “对啊!不过这姓石的已经死了,从楼上摔下来死的。”

  “你去把她的身分证拿来给我看看。”

  陈小姐走开了,先跟个少爷咬了耳朵,然后才去找阿娟。过了会,少爷端了
洋酒、小菜、杯子、冰块来,桌上一下热闹起来。

  “您别客气,第一次来,算我请客。”陈小姐回座后递上阿娟的身分证。

  “酒别开。”他制止她∶“我不是来白吃白喝的,你别误会,看完身分证我
就走。”

  金必胜利用桌上的一盏烛光,仔细端详了阿娟的身分证,发觉她也是来自于
南部的某个眷村,心里就有数了。

  “好了,她没有问题。”他将身分证还给她∶“陈小姐,我也是迫不得已才
来的。不过,若还有人报案,我还得跑一趟,希望你合作。”

  案情的发展,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金必胜又得再找周珊了,他打电话去她
家。

  “周珊,我的朋友。”他特别这样强调∶“出来喝杯咖啡如何?”

  “你想泡我吗?”她在电话那头讽刺道∶“本姑娘可不是个随便的人,看你
用的是什么名目。”

  “好吧!就算是我想泡你好了,故意拿石堂玉的案子接近你。”

  “那就免谈,我还想睡午觉呢!”

  “我这个名目行不行?”他又掀出王牌了∶“我们来谈谈你的同乡°°阿娟
如何?石堂玉倒是挺帮忙,为地介绍了这么一份好工作。”

  电话那头沉默下来了,隔了好一会,她才沙哑地问道∶“你说,在什么地方
见面?”

  金必胜约她到东区一间幽静的咖啡馆,周珊打扮得很朴素,一身黑,还戴了
一副墨镜。

  “周大小姐,咱们初次约会,你就穿成这样,不是很不吉利?”他故意调侃
她。

  “金必胜,我快被你搞疯了。”她摘下墨镜道∶“你饶了我行不行?”

  “这不能怪我,如果你实话实说,事情就单纯多了,而且,我们还可以成为
很好的朋友。”

  “我只知道那么多,你要我交代什么?”

  “阿娟这一段,你就在骗我。”他步入了正题∶“你说她是你的房客,与姓
石的无关,不过据我了解,她是你南部的同乡对不对?在台北由你照顾她,而那
姓石约又为她介绍到钢琴酒吧当公主,如果他们不熟,他会这么做?或者,是你
从中穿针引线?”

  “对,就是我穿针引线的。”她顺着他揣测的较有利的方向走∶“阿娟她老
爸生意失败,顾不了她,地想半工半读自立,我就请堂玉为她安排工作。”

  “你倒挺会顺竿爬嘛∶”必胜好整以暇地喝饮一口咖啡后说道∶“像石堂玉
那种喜欢偷吃的男人,连你妹妹都不放过了,阿娟他会不动吗?”

  “对,你既然知道他是那种该杀千刀的男人,死有余辜,为何不让他安心地
下地狱去,还要让我们受活罪?”

  “这可是两码子事,我必须找出真相,这是公理。”

  “公理何在?”她一火大,就提高了声调∶“这个社会还有公理?你别骗人
了。”

  “好。我们别扯远了,再回到这件案子上头。”他怕她抓狂了,赶紧换个话
题∶“我看得出来,阿娟是个好女孩,不,你们都是好女孩,只不过受了石堂玉
那痞子的骗。你和小咪出道得早,对这种事看得较淡,阿娟就不一样了,一旦被
男人骗了感情和肉体,很可能做出她自己都想不到的事。”

  “金大警探,你还真有想像力,我看你该改行去当编剧。”周珊故意面无表
情以掩饰她的惊讶∶“我爱阿娟胜过我的亲妹妹小咪,任何男人都别想碰她,石
堂玉就更不用说了。”

  “那么,我可不可以找她谈谈?”必胜又想突破另一道关卡,这是他追线索
的本领。

  “不行。”周珊很坚决∶“我要保护她,她还是个学生,牵扯进来就没完没
了。”

  “事实上她已经牵扯进来了嘛!”必胜又进一步道∶“如果我要用强迫的,
我可以要求她以证人的身分做口供,那不是违反了我们做朋友的原则?”

  周珊再次沉默下来,跟着她说∶“我考虑考虑,不过你得给我一些时间。”

  周珊要的时间,是拖延战术,好让她们姐妹可以多商讨对策,现在姐妹们又
聚会了。

  “事情愈来愈严重了。”周珊对她们说∶“那个条子金必胜,绝不像我们所
想的那样,其实他厉害得很,非要追踪到底,现在他已经查出阿娟的底了。”

  “他真有那么厉害?怎么查出的?”小咪赶忙问。

  “他知道阿娟跟我们同村,还知道堂玉帮地介绍到钢琴酒吧上班。”周珊望
了望阿娟道∶“这件事绝对与你有关,你回想一下。”

  阿娟望着天花板,半晌,她说∶“前几天有警察到我店里来,找我老板。他
说什么我未成年,要查我身分,老板就把我身分证拿给他了。”

  “这一定是金必胜干的,否则,他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看他这么年轻,还真
是老滑头。”周珊在客厅绕了一圈后说∶“他已经把目标摆在你身上了,认定你
是凶嫌,而且想约谈你。”

  “姐,那岂不是完全曝光了?”小咪有点着急。

  “我还没答应他见阿娟。”周珊站定后说∶“我就怕阿娟经验不够,一下子
就招了。”

  “周姐。”阿娟站起身道∶“不行,我不能跟他见面,我会怕。”

  “我知道,所以我还在想法子。”周珊抽了一根烟∶“见面也不是,不见也
不是,真是棘手。”

  “如果阿娟现在辞去工作,另外找一个地方躲起来,那可不可以呢?”小咪
问。

  “不行,已经太晚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二百两' 事情与她有关。”周珊解
释道。

  “我看,我乾脆去自首算了,也不用你们烦恼了。”

  “屁话。”周珊骂道∶“你这算什么?撑不住就招啦!那我们姐妹怎办?护
你到现在,最后落一个隐匿罪犯之名,你能对谁交代得过去?”

  “周姐……”阿娟即刻垂下泪来∶“我连累了你们,我很难过,我只想早点
解脱嘛!”

  “好了,在这节骨眼上,流泪无济于事,我要护你就护到底,谁也休想把你
关起来。”

  “姐!”小咪忽然大声唤她∶“我有一个主意,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干?”

  “什么点子?”

  “那姓金的已经跟你谈过好几吹,满热的,我们为何不用美人计?由你出马
跟他拍拖,如果成为男女朋友了,那他还会对自己人下手吗?”

  这是个什么点子?用肉体去解决这事,解决得了吗?不过,周珊深思了一个
晚上,除了此法还有别条路吗?

  她犹豫了,想到阿娟的家庭也不如自己的好,颇不容易培养出一个大学生,
一旦入狱,岂不整个毁掉?而那警察金必胜也算和她同类,聊起眷村往事还满投
缘。此外,年轻的他挺俊俏,其实她细想起来,对他也一直存有好印象,不过是
因石堂玉这件案子对他才起了反感,那么,跟他拍拖又有何不可的呢?只要能救
阿娟,也算值得了。

  主意打定,周珊在翌晨拨了通电话结金必胜,约他晚上出来吃晚餐。她是有
意要灌他酒的,所以选择了一间海产店。

  “现在是你要倒追我吗?”金必胜又摆出那一副无所谓的调皮样∶“我可是
有条件的哟!”

  “我也有个条件。”周珊先睹他的口∶“今晚只谈风花雪月,眷村的故事也
行,就是不准谈那件案子。”

  果然,必胜正要提出和阿娟面谈的条件,但却被她先拒绝了,只好“边战边
走”,再另行设法了。

  “我很久没碰杯子了,今天可要好好喝几杯。”她举起大啤酒杯说∶“我是
女生,你不能输给我,从头到尾,我喝多少你就要喝多少。”

  她正要乾杯之际,他制止住她∶“你先别急,要拚酒也行,不过酒醉之后,
万一兽性发作,我可不负责。”

  “你不是说你性冷感?”

  “你当真?”他大笑起来,举杯咕噜咕噜便一饮而尽,周珊也不客气的乾了
一杯。

  “真爽快。”必胜抚抚胸口∶“接手这件案子以来,就没再这么轻松地喝过
了。

  “喂,喂。”周珊提醒他∶“你犯规了,又提到案子,该罚一杯。”

  必胜很阿莎力地举起杯就乾了。

  “有一次,我跟朋友在他的店里拚酒。”周珊回忆起从前∶“就是这种大杯
子,喝到七、八分时,我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事,顺手就砸了一个杯子,朋友说,
没关系,不爽就找杯子出气,于是,我们每喝光一杯就砸一杯,结果你知道有多
好笑,他第二天酒醒了要做生意,发觉店里没有一个杯子了。”

  “荒唐,荒唐。”必胜又跟她乾了一杯后说∶“我们也来砸杯子好不好?”

  “你不想活啦∶那是我朋友自己的店也∶这是什么地方?人家老板以为我们
来闹场的,不拚命才怪。”

  “唉!等一下。”必胜发现了什么,抓住她的手腕,仔细端详上头的那条疤
痕,道∶“这怎么回事?”

  周珊抽回手,拿起杯子就说∶“别问了,你真的想叫我砸杯子是不是?来,
乾。”

  “既然是朋友了,跟我诉一诉有何关系?”必胜靠近她,轻声地问∶“与石
堂玉有关,是不是?”

  “你又犯规了,再罚一杯。”

  “别闹了,我是说真的。”必胜真的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我是真的关心
你。”

  周珊放下杯子,沉默良久,眼泪竟潸潸流淌下来。

  “那只是一半原因。我十七岁那年,我爸逼我嫁给一个老头子,听说他满有
钱,我不答应,他竟然和那老头串通设计我……把我强奸了。后来,我逃家北上
自力更生,从此再没回过那个家。我很恨那件事,很难跳出来,每每醉后一想到
此,就想自杀,加上又遇人不淑。”

  周珊说这痛苦的往事时,口吻平静,但必胜知道她的心里是激动的,由此可
见,她是个很压抑的女人,难怪石堂玉这案子,她的口风如此紧。不过经过这一
晚,他也不急于破案了,他忽然觉得,了解这个女人才是第一优先。

  “你恨男人吗?”必胜试探地问。

  “你当我是那种偏激的女人?”她白他一眼∶“否则我会在这跟你喝酒?”

  “那敢情好。将进酒,杯莫停。举杯乾,入喉深。”必胜说完一头又栽入杯
中。

  “这什么诗句,乱凑和一阵。”周珊被他逗乐了,也跟进一杯。

  二人就这般你来我往地,直到周珊完全人事不知。

  周珊醒过来时已是午后了,走出房间发现饭桌上已摆有菜,小咪和阿娟皆坐
在沙发上,不发一言地望着她。

  梳洗完毕,她先灌下一大杯牛奶,然后这才坐到饭桌上,盛好饭后却没什么
胃口,有一下没一下地挟着菜吃。

  “今天的菜是阿娟炒的。”小咪坐过来说∶“味道咸了点对不?”

  “嗯。”她没怎么理她。

  “大姐。”阿娟也坐了过来∶“你昨晚醉得很离谱喔,是那个警察送你回来
的。”

  她乍然放下筷子,抬起头盯着地问∶“然后呢?”

  “他也喝得差不多了,把你交给我之后,就摇摇晃晃地指着我,说了一些不
清不楚的话。”阿娟回道。


[ 本帖最后由 tim118 于 2011-9-7 02:2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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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到底说了什么?”周珊追问。

  “我不太懂……好像……对了,有一句话,他说∶‘别让我看到你。' 这是
什么意思?”阿娟回忆道。

  周氏姐妹都未回答,三个人六颗眼球在房内乱转。过了好半晌,姐姐周珊才
说∶“从壤的方面看,他已经猜出你涉嫌此案了;从好的方面看,他可能同情你
吧!”

  “我觉得他是个性情中人。”小咪也开口了∶“姐,昨晚你不该喝醉的,不
然就可以留他过夜了。”

  “你当我是妓女啊!过夜?我还QK呢!”

  周珊嘴里顶她妹妹,其实心里也是恼恨自己把持不住,饮酒过量,将正经事
全搁在一边了;早设计好要献身给他,对他动之以情,好教他放了阿娟一马,岂
料还是没把他弄进房,不过这也证明了他金必胜是个正人君子,没趁这机会占她
便宜,若换做石堂玉,他会饶过谁呀!

  “如果他硬要找我谈,大姐,你看我是不是该出面了?”阿娟问道。

  “这由我来决定。”周珊垂下头,扒了一口饭后道∶“看时机和以后的进展
了。”

  她所谓的“进展”,指的是她和他的交往情况,不过,两个小丫头没搞懂,
小咪仍兀自喃喃自语∶“真不该喝醉的。”

  小咪为她姐姐和金必胜的关系操心,那还真是杞人忧天呢?

  她自己的感情纠纷所造成的危机,她却早忘光了,那全是因为金必胜上回在
她店里帮她解围之故。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铁头哥因金必胜的出现,沉寂忍耐一段时间,这晚,他终于又带着兄弟跳出
来了。

  KTV酒店内一发现铁头哥率一票人上门,立即引起一阵骚动,有人赶忙寻
觅小咪,要她先躲起来,但已经来不及了,小咪在某一个房间内,被铁头的人找
到。

  “躲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揪出来。”铁头恨恨地说∶“带走。”

  几名手下上去架住她,又推又扯她便将她带出店外。

  “你们看什么?”小咪一面挣扎一面叫嚷∶“谁来救我?”

  整个酒店内没护场的兄弟,猪哥又不在,大伙儿谁愿找死多管闲事?只有眼
睁睁地看着她被带出店外,或许还有平日对她不满的人,在幸灾乐祸呢!

  小咪被带上一辆小厢型车后,就有人对她毛手毛脚起来,她嘶喊踢动,却无
人理会,就连那痞子小四也不在场,否则他要自称是男人的话,还可能会制止他
们。

  “够了。”倒是坐在前座的铁头大哥下令了∶“你们猴急什么?待会统统有
奖。”

  “统统有奖?”难道他们想搞轮奸游戏?

  “铁头哥……”小咪哭得尿都急了∶“我求求你,放我一马……”

  纵使她喊破了喉咙也没人理她,换来的只是一张张狞笑的脸。

  车子驶人了郊区,愈走愈偏僻,最后在一间独立的别墅前停下,四周一片漆
黑,小咪一见这景象,知道她今晚凄惨的下场了,这时候就算是喊叫,再也不可
能被人听见了,她只有冷静下来,苦思良策。

  众人将她架入房子里,没让她有闲暇浏览别墅的室内设计,就直接推入地下
室。一进地下室,她几乎吓了一跳,老虎凳、皮鞭、手铐、吊具等,竟充满了各
式各样的刑具,简直是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得到的场面。

  任她怎么挣扎也没用,他们硬将她铐在吊具上,并把铁炼拉到她双脚恰能构
到地的程度,跟着,所有人都上去了,只留下他们的老大铁头哥。

  “死丫头,这是我的私人刑场,专门对付叛徒和敌人的,今天让你见识到,
算你有福。”铁头在她面前蝶踱着说。

  “铁头哥,我求求你。”她一直哭个不停∶“不要打我……”

  “打你?不,我要用鞭子抽你。”他露出淫笑∶“用我下面的那条‘鞭子'
抽得你爽爽的,如果不爽,上面还有好多条’鞭子' 等着抽你呢!”

  说完话后,他开始脱她衣裙,一面脱一面用舌尖在她身上到处舔,尤其是胳
肢窝处,他特别有兴趣,汗潮混着香水味,使那一撮毛格外诱人,他甚至大口用
劲吸吮,毛发都被他吃去几根。

  “铁头哥,你放我下来。”她哀求道∶“我陪你好好玩,这样子,我很不舒
服。”

  “我舒服就好……”铁头呢喃低语。

  他已经褪去了她的三角裤,竟然跪在她身前,吮着她的大腿,一个个瘀痕立
即显现。接着,他抬起她双腿,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头栽向她私处,舌尖极不
老实地伸了进去,来回舔舐。

  她受到了刺激,双脚盘住他身子,整个身体坐在他肩上,屁股尽量向前挺,
将阴户全部展给他。她清楚得很,只有铁头能让她少受罪。

  她微闭双眼,叫唤道∶“铁头哥哥,我爱你……我爱死你了,快操我……我
是你的人……放我下来一点,我要让你操……”

  铁头从她胯间抬起头,仰着脸望她∶“你现在愿意听话了?”

  “我全听你的,不要停,快,弄死我……”她的身体不安地扭动着。

  铁头站起身,十分猴急地脱光了衣裤,将铁炼放低了,但并未将她的手铐松
脱,就这样抓着她的头发,便将她脑袋往自己下身挪来。

  小咪一张口,他那根大就像一条百步蛇,迅快地往她嘴里钻。现在的情况与
刚才相反,换成她跪在他身前,铐着的双手高举头上,发丝乱披,嘴中合着的忽
隐忽现,而高高在上的铁头则是一脸痛苦的表情。

  “大哥,快来吧!”她放过了他的阳具,躺在地上,大腿大大地张开。

  “死丫头,我看你今天是不想活了。”

  “对,我要你抽死我……”她呼喊道。

  铁头双手握住她双脚,往外一扳,一根就直往桃源洞里塞,那洞内早已蓄满
淫水,他的阳具就毫无阻碍直接滑进去,戳了两下,又滑出来,他索性握住他的
家伙,对准了洞口,直捣入内。

  小咪的阴水已经满溢,对付他绰绰有余,不过她已浪到尽头,便紧紧地箝住
他,生怕他的精子有一颗外流似的。铁头就怕太早缴械,不敢直入直出,躲躲闪
闪,总算又换了另一个姿势。

  这一会,小咪趴了下来,把一个大屁股高高扬起。铁头哥看见了她的阴洞,
握住自己的,对准了,便直接挺入,一下就直抵核心,他愉悦了。

  “妹妹,不要动,让哥哥爽。”他叫唤道。

  “铁头哥,小妹等着你进来。”她也叫道。

  铁头不说二话了,开始抽动,一下下地碰撞到她的屁股尖,乐翻了。

  这个姿势如同狗做爱,铁头插个几回,就把抽出来,然后伏下身体,又用嘴
去吻她的阴户,吻完后又重新插入,直搞得小咪连连告饶。

  “大哥,不要,我不要……”

  铁头玩兴大增,拖了一个长条板凳过来,一屁股坐了上去,真个是“有板有
眼”。然后他又调整了吊具,将她升高了些,到恰好让他插入的位置,这样小咪
就像迎空而降的仙女,阴户不偏不倚地包住他的阳具。

  小咪在这节骨眼上,使出了狠招,她藉着吊她的铁炼旋转身体,便深深摩擦
了他的玩意,使他快活到了极点。铁头瞪大了眼睛,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身体,嘶
吼了一声,拚尽全力做最后一击。这一下,彷佛要戳破她的子宫了,就在那最深
处他交出了库存的精子,一滴也不剩。

  完事之后,他躺在板凳上,望着她摇摇晃晃的身体,竟十分不舍得了。这个
幼齿,难怪小四要纠缠不休,换做他也不愿让她跑掉。那么,从今以后他要她当
“大哥的地下夫人”,一个人独享了。至于在上头等着奸污她的兄弟,每人发个
几千块,让他们到外头去找野鸡吧!

  大哥要的女人,谁还敢噜说,除非他不想活了。

  “铁头哥,放我下来好不好?”她又哀求了∶“我的手好痛哟!”

  “哎哟,我的心肝宝贝,一爽就全忘了。”铁头敢紧垂下铁炼,松开手铐。

  “你看,把人家的手弄成这样。”小咪娇声道。

  的确,她的手腕上已出现瘀痕了,铁头假惺惺地帮她按摩着,而她则假惺惺
地按摩他那话儿。她希望他能再起,她宁愿伺候这一头狮子,也不愿落入上头那
些狼群的手中。现在她已肯定她的危机解除了。

  周珊终于答应让阿娟录口供了,因为她认为,金必胜已经是朋友了,他不会
为难阿娟的。

  在阿娟赴会前,她特别与她来了一次“沙盘推演”,什么话该避重就轻什么
话不能吐露,都演练清楚了。

  金必胜约阿娟喝咖啡,这和小四的会面比起来,实在优惠许多。

  “你知不知道我约你的目的?”他开门见山地问。

  阿娟点点头,但目光仍不敢直视他。

  “你为何要石堂玉帮你找工作?”他轻声问,唯恐吓到了她。

  “我家里不能负抢我的生活费了,所以找必须自力更生,我一直以为在那种
店里当……当公主,只是为客人送送毛巾、端茶水,很单纯……”

  “有客人骚扰你?”

  “没有,没有。”她慌忙地否认∶“陈姐待我很好,她不会让客人占我便宜
的。”

  “石堂玉有没有去捧过你的场?”他步步逼近。

  阿娟抬起头,瞄了他一眼,就又垂下头去∶“有。他来过一次,带了几个朋
友。”

  “你有陪他们喝酒?”

  “嗯。”

  “喝醉没?”

  “没有。我不会喝酒,很容易醉的。”

  “你不会喝,又没醉过,怎知道很容易醉?”

  “我,我真的没醉……”她有点慌乱∶“他们想灌我酒……不,他们不让我
喝,我没有喝,上班不能喝酒,公主不能陪酒,陈姐有规定……”

  她简直语无伦次了,听在金必胜耳朵内,已经有数了,他不能再逼她,只好
转换话题。

  “周珊是你同乡吗?她这个人怎样?”

  “她和我同住一个村子,她妹妹小咪是我同学,我们一块长大的。我刚来台
北时,小咪要我跟她们住,可是我爸妈不同意,他们说……说周姐不正经,在当
酒家女,会把我带坏。后来,我爸生意做垮了,我投靠周姐,他们也没话说了。

  事实证明,周姐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她护我,比护小咪还甚,我爸妈终于
了解了,她不是坏人,她是个好姐姐。“

  阿娟这一番话,正是必胜想听的,他不但一直在求证,周珊不是杀人凶手,
而且他想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自从和她熟识之后,必胜喜欢上她了。这个女人虽然出身风尘,却没有风尘
味,而且在为人处事方面,都颇有分寸,知人甚深,不知不觉中,他对她有了好
感。况且在那回拚酒后,他了解了她的心事,很快就成了她的知己,便更想为她
洗刷嫌疑。不过,也令他为难的是,如果凶嫌是小咪或阿娟,那岂不令周珊更伤
心?他能追查下去吗?

  “我能不能问你一句话?金长官。”阿娟忽然问。

  “当然可以。”

  “你和周姐互相爱恋着,对不对?”她微微笑着说∶“石堂玉是个王八蛋,
不过他在冥冥之中,把你们凑在一起了,我和小咪都看得出来。”

  “这是题外话,我不想谈,现在我只想把石堂玉死的真相找出来。”

  金必胜很清楚,在石堂玉去捧阿娟场时,发生了什么事,既不能逼阿娟说出
来,那就只有逼她老板陈小姐了。

  在她的钢琴酒吧,还是那个阴暗的角落,这回,他可没拒绝她的招待,开了
那瓶洋酒喝了。

  酒,有一个你不得不承认的好处,它能让你装疯。

  金必胜今晚的酒量奇差,三杯下肚,就不对劲了。

  “陈小姐,刑案跑久了,我们都知道。”他讲话的舌头有点大了∶“干你们
这一行的,有人混充老妈,帮客人媒介色情,对不对?”

  “不瞒您说,的确有这种事。”她陪笑道。

  “那你有没有呢?”他那一双醉眼斜视着她问。

  “我?别开玩笑了。”陈小姐马上否认∶“这种缺德事,我才不会干呢!”

  “你不错嘛!在大泄缸内还挺洁身自爱。”他举起杯子∶“来,我敬自爱的
女人。”

  她也举杯回敬他,岂料才放下杯子,他的话锋就转了∶“不过,我听说,你
帮石堂玉拉过皮条。”

  “什么?”

  “石堂玉你没忘记吧?已经上西天了,上次我来查案,你说阿娟就是他介绍
来的。”

  “我当然记得。”陈小姐有些紧张了∶“不过你说的这事可是无中生有,我
怎会替他拉皮条?一定又是别人设计陷害我,想让我做不成生意。”

  “你回想一下,有一次,他带了几个朋友来捧阿娟的场,有没有?”

  她偏头认真地想了想后说∶“有,我记得,那天他们都带着酒意来的。”

  “他们一直轮流灌她酒,有没有?”

  “有。”

  金必胜原本只是这么猜想,却经她求证了,这么一来,他就可以按照他模拟
的状况继续下去了。

  “他们是故意灌她酒的,灌醉后还要求你让地出场,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他的声音有些严厉了。

  “有,不过……”

  “你还想解释?石堂玉当时给你多少钱?”

  “这个绝对没有,真的,我发誓……”她认真地举起右手说道∶“阿娟喝醉
了,小石说要迭她回去,我知道他们认识,比较放心,就答应了。”

  “狗屎,我看不把你带回局里去,你不会招的。”必胜故意吓她∶“她在你
这边上班,时间不到,你会放她走?姓石的是块什么料你不清楚,你会以为他真
的会送她回家?”

  “我的大少爷,你饶了我行不行?”她急得快哭出来了∶“我不知道你是何
方神圣,第一趟来说要查未成年少女,又指明查阿娟,这一回又说我拉皮条,对
象还是阿娟。我不明白原因,但我晓得你另有目的。那件事,我老实说了吧∶我
猜得出小石他们想干什么,但我有什么办法阻止?客人就是大爷,我要不准他们
带她走,下回他们就不会来了,所以,我记得我曾跟小石说过,要他别玩得过火
了。您瞧,阿娟不是好好的还在我这上班?可见没发生过什么事嘛!”

  “的确没发生过什么事,只不过死了个下流胚子。”金必胜乾完面前的酒续
道∶“我收回刚才的话,你没有洁身自爱,为了生意,你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你的
员工,被狼带走,你的行径比那些老妈又好到哪里?我操。”

  他运粗话都出口了,可见他有多气。

  “金长官……”陈小姐还想说什么,但他头也未回地走了出去。

  金必胜翌晨酒才退,就有任务了。

  他们一行十余名干员,携长、短枪,穿防弹衣,分乘四辆车往郊区走,愈走
愈偏僻,最后在一栋独立的别墅旁停下,悄悄下车后,小队长一个手势,使成网
状散开,向别墅包围而去。

  鸟叫虫鸣,空气沁人,这是个晴朗的早晨,但对别墅内的人而言,却是个阴
暗岁月的开始。金必胜和同事掩至门口后,他按了几下门铃,隔了约一分多钟,
里边有人问是谁。

  “查电表的。”金必胜叫道。

  但门却没开,又隔了一会,竟传出枪声。金必胜和同事立即就地找掩避,并
纷纷掏出枪来还击。一阵纷乱之后,枪声停止了。

  “里面的人注意……”小队长用扩音器喊道∶“我们是警察,你们已经被包
围了,赶快弃械投降……”

  别墅内有吵杂声,又过半晌,里面再度开枪了,这时候小队长用无线电通话
器下命令∶“冲……”

  金必胜这一员勇将二话不说,带头就用身体去撞门,可惜被弹了回来,他和
同事再合力冲撞上去,这才把那木门撞开,他顺势一个滚翻,躲到角落的沙发背
后。

  抬起头,他发现两名持枪的汉子,觑准其中一名的大腿,他射击了,那人一
下就蹲倒下去,跟着便弃枪,高举起双手;另一名汉子则迅速逃窜到二楼。

  队员们陆续攻了进来,且继续向二楼攻坚,不消多久,别墅内的不法分子就
全部投降了,清点人数后,总共有六人落网。

  “不对,与情报不符。”小队长说∶“漏掉一个大尾的,他们的头子°°铁
头。”

  在一楼的金必胜眼尖,他发现角落的一个小书架十分可疑,用手推了推,似
乎是活动的,仔细一瞧,书架上竟然有一个暗锁。打开锁,书架就推开了,竟然
是通往地下室的门。

  他持枪小心翼翼地走下通道,一人地下室,他傻住了,那琳琅满目的刑具简
直就像民初时代的警察单位所有,在靠墙的一副吊具上,站着一个持枪的汉子,
不是别人,正是他们今天任务的目标°°铁头。

  “别乱动,铁头哥,枪子无眼。”必胜用枪指着他。

  “好家伙,又是你,看来我们真是有缘。”铁头仍无弃枪的打算。

  “够了,铁头哥。”必胜一步步下了台阶∶“你的兄弟全投降了,还好,没
一个挂掉,否则,你怎么对他们家人交代?”

  “妈的,还不知道是他们哪一个出卖我的,查出来了,我要他五马分尸。”

  “五马分尸?”必胜在这危急关头居然笑了∶“凌迟算了,我看你对用刑倒
十分熟嘛!”

  “就是没机会把你吊在这上头,好好鞭你一顿。”铁头恨恨地说。

  “你要再不放下枪,我就会在局里好好鞭你一顿了。”必胜逼他了。

  “你休想。”铁头用话刺激他∶“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在酒店挺的那个死
丫头,曾经被我吊在这上面,操了一个晚上,爽死她了,后来她还主动要求我把
她吊起来操呢!”

  “你跟我说这个干嘛?那女的又不是我马子,关我屁事?”必胜一步步朝他
逼近∶“我只要你放下枪,乖乖跟我回局里,交代一些案子。”

  “铁头……别动。”他身后是小队长的声音。

  铁头说时迟那时快,举起枪便要射击,必胜和小队长的枪子更快,纷纷在他
身上爆出数个血洞,他那庞大的身躯有如慢动作一般缓缓地倒下。必胜走过去,
发觉铁头半张着口,双眼睁得老大,好像对自己的死不敢置信。

  “说了你也不会信。”必胜居然对死人说话∶“出卖你的人,就是被你吊着
玩的女人。”

  小咪今天很愉快,特地在家看完那段晚间新闻后才去上班,在电视书面上,
她像又重新返回了别墅一趟,重新进入那间布满刑具的恶心地下室。不过地下室
内多了一样东西,就在她和铁头哥做爱的吊具下方,地面上用粉笔画了个人的形
状,那即是铁头最后倒下去的姿势。

  新闻记者用很激动的口吻诉说着案情,并且揣测这间刑房是铁头生前用来对
付叛徒的,在这个时代简直是令人震惊云云。

  小咪指着那吊具跟她姐姐说∶“他们就把我吊在这里,还脱光我衣服。”

  “那个小四呢?”周珊间。

  “你看,你看,就在这里。”小咪指着电视画面。

  在医院的急诊室内,小四躺在病床上,右腿被纱布包裹着,每当摄影机对他
照过来,他就举起被单遮住脸,不过总有疏漏的时候,以致被小咪看见了。

  其实他也够倒楣的了,那天他根本就不想顽抗,当金必胜一马当先冲进来以
后,他正要弃枪举手投降,但那个动作让人看来像要举枪射击,以致金必胜先出
手,击中他大腿,你看衰不衰?

  更衰的事还在后头呢!一场牢狱之灾是绝对免不了的,大哥死了,他们这个
帮派势必重新洗牌,又将有新人出头,等到他出狱,谁还认识他?届时,连小弟
都没他的份了,不改行怎么办?

  “今晚领了薪水,也别跟猪哥多噜说,明天就不用去了。”周珊在她临出门
前又叮咛。

  “我知道,那个老色狼,我才懒得理他呢!”

  今晚是小咪在这家店的最后一天,她是听从金必胜的建议,暂时离开台北,
消失一阵子再说,以免她当秘密证人的事走漏了风声,会遭到铁头的手下报复。

  离开就离开,反正这首善之区的大台北,人不多、鬼倒不少,没什么好留恋
的。

  这个晚上没什么客人,下班时猪哥发了薪水,却独独留住小咪她。

  “你看到了新闻没?”他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问她∶“铁头死
了,妈的!皮条子终于帮我除掉一个心腹大患。”

  “恭禧啦!朱老板。”小咪已经微笑了一晚∶“该死的终于死了。”

  “小咪,店里的人都觉得很奇怪,上回铁头把你押走,以他的个性来说,不
可能完好地放你回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何一直不肯说?”

  “朱老板,既然你那么好奇,我就告诉你。”小咪坐在他旁边∶“相信你在
新闻里看过那间刑房了吧!我在那里面待过,不过,铁头不是用皮鞭抽我,他是
用他那根肉鞭子。我的功夫你是知道的,朱老板,上过我的男人还狠得下心打我
吗?”

  “喂,喂。”猪哥还要追问∶“他怎么玩你?有没有用那些玩意?臂如手铐
什么的?”

  “他是个性变态。”小咪凑到他耳畔说∶“这可是第一手新闻,连记者都不
知道的喔!”

  “怎么玩法?你快说。”猪哥一面说,一面褪下他的裤子,露出他那根老阳
具,用手把玩着。

  “他先把我吊起来,脱光我衣服,然后用皮鞭头捅我阴户,等我出水之后,
他再坐到老虎凳上,把我升升降降,一下下地戳进洞。最后,他还用钳子拔我阴
毛……”

  “别再说了,快,快,帮我吹喇叭。”猪哥停止手淫,抓住她头发,一把栽
下去。

  小咪很认真地来回吸吮他龟头,上下滑动得愈来愈快,就在他呻吟起来时,
她突然停住了,然后狠狠地咬了下去。

  “哎哟!”猪哥大叫一声∶“我操你妈,你到底在搞什么?”

  “没什么,给你们这种色狼一个教训。”小咪吐了一泡口水∶“你别以为我
是你员工,就可以随便的玩弄我,我没咬断那祸根子,已经对你够客气的了。记
住∶以后再敢乱玩女人,铁头就是你的下场。”

  猪哥还痛得在室内又蹦又跳之际,小咪就昂首走了。

  金必胜办完铁头的案子后,决定找用珊好好谈谈了。

  在周珊家,他们独处着。

  “我帮了你妹妹一个大忙,从此,她可以摆脱黑道的控制了。”必胜盯着她
说。

  “我知道。”周珊也盯着也∶“你要我回报,是不是?”

  “怎么回报?”他笑了起来∶“用最原始的方法来取悦我?”

  “你行吗?”她依然很认真地盯着他∶“我记得你说过,你是性冷感。”

  “那是玩笑话,你当真?”

  “那你那天送我回家,为什么不碰我?”

  “我不是那种人。”

  “该碰的时候你不碰,你就是一个笨男人。

  “现在该不该碰?”

  “你认为呢?”

  周珊说这话时,手已经在解衬衫钮扣了,每开一粒,必胜的心就弹跳一下,
全部解完后,她的趐胸已经若隐若现了。

  “你就是这么酷吗?”她还是盯着他∶“你认为我没有尊严吗?剩下来的动
作,不该你做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终于问醒了金必胜,在问案技巧上,他行;但在做爱技巧
上,他却糟糕透了,不过到了这节骨眼,他可不能再像个木偶般老神在在了。

  必胜挪移到她身边,拥住她,轻轻在她耳边唤道∶“珊妹,我爱你。”

  “现在,我是你的长官了。”她微笑着说道∶“金必胜,你听好,把我抱起
来,到卧室去。”

  他得令了,一把抱起她来。她勾住他脖子,樱桃小嘴主动凑上去,一碰触到
他的唇,舌头立即伸出去,直钻入他口中,绕着他的口腔打转,然后和他的舌头
纠缠在一块。他只顾着吻她,走到卧房门口,这位警界英雄腿就软了,抱着她跌
坐地上,一面吻,持枪的那只大手掌就不老实起来,探进她的衬衫内,掌握住她
的一个奶房。啊!这原是他的梦境,在那个梦里,男主角是石堂玉,他在一旁只
有看的份,不过现在,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他的的确确地握住了她的乳房,闻
到了她的体香,尝到了她的口水。

  周珊缩回舌头,喘了一口大气说∶“现在,金必胜,我要验收你的枪法。”

  “枪法?”

  “对,看看你是否像射铁头那般准。”她探手入他胯间,在他阳具上用力捏
了一把∶“笨男人。”

  必胜这才会意过来,一头栽进她胸口,吮着她乳头。

  他一直是恋母的,记得到了国中年龄,他还非睡在母亲身边,握住她一个乳
房方睡得着。这一会,他觉得她亦有这母性,乳房特别有味道,一个脑袋就抬不
起来了,而周珊似乎察觉出他的感觉,便像哺育婴儿一般,还用双手将那个奶房
托起,好让他更方便吸吮。

  吻完这一个再换另一个,直到她那两个奶头完全红晕了,他才顺势往下移,
到了肚脐眼,他又探出舌头,密密地舔住,搔得她痒痒地∶周珊可也没闲着,趁
着这时候,她褪下仅余的裙子和内裤,光溜溜的下体紧紧钳住他的身体,二人几
乎合而为一了。

  必胜愈往下移,愈能嗅到她周珊独特的味道,那是和别的女人大不相同的,
有一点腥,但腥中合香气,诱使他直探入桃花源地。

  到了阴毛处,他反倒不急了,不断用手指去卷它,一丛丛地卷起,像个玩游
戏的孩子。周珊急了,挺起腰杆,用双手托住臀部,一下便将阴户送到他嘴边,
逼得必胜不得不放过阴毛,直接攻向饱含阴水的源洞。

  他的舌尖先是轻轻探人,像是要好好品尝她的阴水,一直伸到尽头了,开始
痛恨自己的舌头不够长,这才像要大快朵颐了,猛烈地,激动地进进出出。周珊
遭这冲击,大声呻吟起来,双手托不住身体了,索性高抬起双腿,架在门框上,
让门户全开,直应了“蓬门今始为君开”这诗句。

  必胜很努力,额头上沁出汗水。他又改吻她大腿,吸出一道道瘀痕。最后,
他将她双脚捧在掌间,吸吮着每一根趾头……就这般,她全身的味道就被他尝遍
了。

  “必胜哥哥,换我了。”周珊含混地说道。

  她在这时候一点也不温柔,将他推倒后,三两下就剥光了他,然后依样昼葫
芦,从他的乳头开始吸吮。在他的阳具上,她特别下了些功夫,先用舌头在阴茎
边舔来舔去,然后才一口吞没它,拔出来后又用舌尖住龟头,直往尿道口钻,弄
得他哀哀呻吟起来。

  “我受不了了……”她握住他的阳具叫唤道∶“试枪吧……”

  她话才说完,一屁股就坐到他身上,阳具方才插进洞,她浑身使颤抖一下,
阴道壁用力收缩,紧紧夹住他的,久久不动了。

  必胜等不及了,双手握住她乳房,由下往上顶,一下下冲撞,就出现了汲水
声。她紧闭双眼,表情像是很痛苦,其实爽呆了,一双手指按在他肩上,竟狠狠
地掐入他内里,这已经把她的感受向必胜表露无遗了。

  “再进去一点,进去一点……”她狂喊道。

  “上床去。”他抽出阳具,一把抱起她,扔到床上后,整个人就扑了上去。

  她没在那儿等待,主动迎合地板开自己的双腿,高高顶起阴户,在他阳具即
将插入时,奋力往上一套,一下就吞没了它,接着,她除了扭动屁股外,双掌还
猛搓揉自己的双峰,嘴中则浪浪地呻吟着。

  这是极大的挑逗动作,必胜看在眼里,整个人快趐麻了,一股热劲猛往龟头
上冲。

  周珊似乎察觉出他即将泄出,立即喊道∶“不准泄……”然后,她抱住他在
床上来了个大翻滚,换成她上他下,自己又旋身和他倒并着。这姿势在进洞后,
使他的阳具往下撇,有些痛楚,快感便减了些,可防止他泄精,而她依然可往高
潮前进。

  女人有时的确是自私的。

  周珊抱住他双脚,自己双脚亦合并,整个人和他重叠在一块,然后像石磨一
般在他身上晃起来,即将达到高潮时,她霍然又转回身,愈摇愈快速。

  “抓我奶奶。”她骤然大叫。

  必胜不客气地握住她双峰,感到自己也快不行了,在最后那一刻,他大叫一
声∶“珊……”

  两人几乎是同时达到了高潮。

  完事之后,必胜并未离去,他在等阿娟。

  “石堂玉的案子,也该有一个结果了。”他对周珊说,后者却不明了他的意
思。

  阿娟从学校返家后,发现金必胜也在,有些诧异。

  “阿娟,来,你坐下。”必胜指了指身旁的沙发,说∶“我们三个人得谈一
谈。”

  她坐了下来,有些局促不安。

  “别怕。”周珊看出来了,安慰道∶“有我在,金大哥不会为难你。”

  真是百年修得共枕眠啊!这下子全是自己人了。

  “阿娟,石堂玉有次带朋友到你店里去,便把你灌醉了,是不是?你一定要
实话实说。”

  她望望周珊,然后点点头。

  “后来他们把你架出酒店,带你去了什么地方?”

  她犹豫了会,才小声讯∶“KTV。”

  他也望了望周珊,才继续问∶“在KTV里,是石堂玉一个人强奸你,还是
他们一起轮暴你?”

  阿娟掩面哭泣起来。

  “必胜……”周珊对他摇摇头,但他也摇了摇头。

  “今天在这屋子里只有我们三个人,这件事传不出这里。”必胜拍拍阿娟∶
“你别怕,勇敢的说出来。”

  阿娟头也没抬,便从嘴中道出两字∶“轮暴。”

  “果然。”必胜咬牙切齿道∶“我料得没错,石堂玉这下流胚子,真是罪有
应得。”

  “你知道就好,还查个什么劲?”周珊敲起边鼓。

  “我自有打算。”他又转过头问阿娟∶“命案发生的那天,你是不是到过他
家?”

  阿娟突然变得一脸惊惧,猛摇头。

  “我再说,一切别怕,阿娟,我不会陷害你,告诉我实话。”

  等了许久,她才缓缓地点了头。

  “好了。”必胜叮了一口气∶“这件案子结束了,我只问到这里。石堂玉,
行为不检,在外乱搞女人,经常酒醉滋事,坠楼原因,即是因酒醉失足而亡。”

  夜晚,必胜楼着周珊,同枕共眠。

  “你为何不想知道真相了?”周珊突然问他。

  “我还想继续当警察。”他的回答,搞得她一头露水。

  “什么意思?”她问。

  “真相有时是很残酷的,我知道了,就得办下去,否则不配当瞥察。而阿娟
是个受害者,这也是真相,你说,我会取舍哪个真相?”

  “堂玉是咎由自取。”

  “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弄不明白。”必胜悄悄问她,他的皮带为何会抽离裤
子,而且还做成一个环套?“

  “你怎么会问我?我又怎么知道?”

  “说的也是。”

  黑暗中,必胜的手向她胸膛探去……

               (全书完)


[ 本帖最后由 tim118 于 2011-9-7 02:2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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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看到半截,裤衩就湿了 !继续努力。发表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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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是不错的文章。把侦探小说和色情结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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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说剧情不错,而且比较长,是我喜欢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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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色情的侦探小说,有故事情节的H文,比单纯的色情要更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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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章够长啊,看得我眼睛都花了,不过还是谢谢楼主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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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6-16 14: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