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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天堂书柜另类作品合辑系列】【更新总180篇】【2011年8月2日更新30篇】作者: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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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04 飨宴日

    飨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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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跟平常的早上一样,唐娜。索顿正在吃着早餐。去拿报纸的丈夫艾迪走进来,说道:“甜心,有信哦!”

    唐娜打开一看,是张通知单,上面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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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知单日期:5.14.19收件人:Mrs. 唐娜。索顿州编号:K.N.7701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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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本州所制定的食物法(第十四及十五条),在本分区中可供食用者中,你的编号已被抽中。

    请详细阅读本通知单及附上的注意事项,并请准时前往餐会现场报到并接受处置。

    报到时间:Wed, May, 14, 19 AT 10:00 AM报到地点:Martin's Park警告:如果未依法前往报到,除无法获得补助(根据体重)之外,家庭中其它的女性成员也将接受公开处决。

    备注:报到时请穿着可抛弃的衣物。

    分区主席:Merle Hill签名5.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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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物法是十年前制定的,法律中规定各州视人口分布划定分区,然後当地状况每月选定两到叁天为飨宴日,主菜是女性。只要年满二十岁的女性都有供作食用的义务,由各州自行决定供食用女性的数量,不过每个月不得少於六百人。

    唐娜以不可置信的神情把这份通知单读了又读。

    艾迪问她:“甜心,怎麽了?”

    唐娜说:“喔!亲爱的,”她把通知单递给艾迪,“我的号码今天被抽中了,要去Martin's Park 报到,你看!”

    艾迪看了一下,笑着说:“那你要快点准备罗!今天我也会去的。”

    事情多的像山一样…

    因为艾迪很快就会有个新太太,所以要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出来;同时还要向公司办离职。

    唐娜边忙边抱怨着说:“真是的,为什麽不早个一两天抽签呢?”

    快忙完的时候门铃响了,唐娜开门一看,原来是邻居丽兹及卡伦,她们也都被抽中了。

    丽兹说:“唐娜,准备好了吗?听说今天由艾迪操刀,让我们一起搭便车好吗?”

    唐娜说:“这样啊,当然可以啊!不过可不可以请你们在客厅稍等一下?艾迪想再跟我做爱一次。”

    在房间里,艾迪抓住唐娜丰满的臀部,很有韵律地摆动他的腰。

    唐娜陶醉地呻吟着:

    “喔…太棒了!不过…真没想到我被抽中了…啊…到了明天,啊…明天我大概只剩下一点点了吧…”

    艾迪把唐娜翻个身继续打桩:“喔!甜心!以你的身体是不会有东西留下的,我会好好的把你分掉,别担心!”

    唐娜一行在十点以前到达报到处,艾迪是工作人员,所以直接到准备区,唐娜、丽兹及卡伦就一起到报到处登记。

    报到处所在的房子其实就是处理餐会所使用女性的地方,不算很大的报到处里挂着许多烤好的女性,她们都是上一次飨宴日所选出的“最受欢迎女性”。

    还有很多年轻的小姐太太前来报到,碰到一起总是会聊上两句。一位看起来还是大学生的女孩子就说:“我听同学珍妮说,有时在我们还活着的时候工作人员就开始烤我们了!是不是这样?”

    另一位太太笑着说:“喔,不会的,那是我还年轻的时候才有的事,因为那时後他们用串肉针穿过我们的身体就上架烤了,当然会有人被活烤。”

    丽兹也接过去:“对啊,现在他们都先把我们的身体清理过且填好东西才开始烤…除非你想逃!”

    轮到唐娜登记了,唐娜看到负责登记作业的原来是卡萝,她在公司里的同事,而卡萝身上并没有衣服。

    其实除了主办飨宴日的食物法委员会是常设组织负责抽签及审核名单之外,餐会现场的工作人员都是志愿人员。

    食物法规定参加飨宴日餐会时必需全身赤裸,工作人员也不例外。

    事实上飨宴日也是合法的乱交宴会。

    唐娜打声招呼,然後把表格填好…“卡萝!这样可以了吧?”

    卡萝笑道:“还有通知单及身份证…唐娜,你也被抽中啦!”

    唐娜苦笑道:“对啊,真希望他们能早一点通知我…来,你要的东西!喔对了,请问一下,还要多久时间…?”

    卡萝回答说:“你是说到被处理的时间?嗯…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吧,因为还有一些准备工作要等你们去做…”

    卡萝把唐娜的身份证注销,说道:“好啦!手续完成了,钱直接汇进艾迪的户头。请到?房,到那里把衣服脱掉。下一位!”

    ?房虽然比登记处大一些,但每次飨宴日总要烤上个一两百人,还是挤得满满的,大家一边把衣服脱掉并丢到桶子里,同时七嘴八舌地在谈论着等会的处置。

    一位太太语就带抱怨的说:“我倒不在乎被宰杀,但现在被抽中实在很可惜,因为下一次是我儿子吉米当屠夫,而他今天要上班!”

    她的朋友道:“哇~好可怕!如果你儿子今天主刀,你想他不会困扰吗?”

    这位吉米的妈妈笑说:“不!我想他会毫不迟疑地把我清理乾净…嘿!这是你的第叁胎吧?不过孕妇不是免除义务者吗?”

    玛丽回道:“听说是作业失误,不过我想也没那麽糟啦,因为怀孕所增加的重量也还是可以算在补助金里。”

    另外一位,大概刚满二十岁的小姐有点紧张的说:“我不懂为什麽要我们把衣服脱光,我的意思是这样感觉很不好意思,难到没有更好的方法来宰杀我们吗?”

    她的朋友安慰她说:“崔西!别像个公主似的…你想想,你会希望在烤肉的时候却发现肉上有胸罩啊或内裤什麽的?”

    崔西点了点头:“嗯!我想我不会喜欢这样…只是…我从未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身裸体啊!”

    卡伦与唐娜相视一笑,卡伦笑道:“她们都没有像乳猪一样被烤的经验,等会儿就会知道该怎麽当个烤肉了!”

    唐娜也笑道:“我们也一样啊!”

    从另外一个房间走进一个全裸的男人,一个女人叫住了他:“哈利?是你吗?你在这里工作啊?”

    哈利回答道:“嗨!琳达!没错,我在这工作,我们等会儿在宰杀区再见吧!”

    然後哈利喊道:“好啦!各位女士小姐,请快一点,因为在中午时间你们就要烤好上桌了,脱好衣服的请跟我来,不想跟来的我们会请你去处决区的!”

    又说:“啊…啊,时候到了。”

    於是这些全裸的女人就随着哈利到了下一个房间。

    在这个房间里,女人们要被除去体毛;以及在乳房中注射油脂,以免在烤的时候萎缩。

    房间里有十几张特制的长条椅,这些长条椅并没有椅面,而是一个个向後倾且像小一号的男性阳具的突起,女人们用肛门把这些突起吞下,然後,把大腿塞进前面的夹子中,手则扶住斜向後方的把手。

    这麽一来女人就会自动地呈仰面状态,方便工作人员的处理。

    唐娜以往并没有肛交的经验,虽然突起上有些润滑,但还是相当疼痛。帮忙注射的是男性工作人员捧住唐娜的乳房,然後从两个乳头各注射进大约两百??的油脂。

    唐娜痛得大叫,旁边一位刚注射完的小姐安慰唐娜:“原来我们爱吃的乳房是靠这样才维持丰满,忍着点,好吗?”

    唐娜才含泪点头,看到除体毛的工具又吓了一大跳!工作人员拿着瓦斯喷枪去烧炙阴毛。不过工作人员一边烧毛一边对这些女人说:

    “别担心,不会把你们的阴部烧掉的,我们只会让你们宰杀後才会去烧烤的。”

    终於把这批女人的体毛去除了,被带到下一个房间。

    在这里她们的阴唇会被夹上一块标签,上面包括她们的编号,该烤多久及应该塞什麽填料。这里也是屠夫们休息的地方,因为每次餐会有一两百名,有时甚至到叁百个以上的女性要被宰杀,因此屠夫们也是分为几批。

    要被宰的女人及等会要宰她们的男人就在这个房间里玩上一下、调济心情是很平常的事。很多女人也就是在这进行最後一次性交。当然,男人比女人少,女人之间倒也玩得很愉快。

    唐娜被旧识肯恩夹上标签。肯恩一边用工具夹,当然也不忘把他的阳具塞进唐娜的阴道:“唐娜。索顿,第一百八十五号,五分熟,马铃薯泥…??!夹上了!”唐娜觉得一阵疼痛,不过肯恩的抽动让她感到舒服。肯恩显然也很满意唐娜,他说:“唐娜,你那里真带劲!我想艾迪这几年使用得很愉快吧!”唐娜也很得意:“谢谢你…喔…再来!”

    一位女性工作人员的喊声停止了所有人的动作:“好啦,女人请到预备区待命,上一批的快处理完了!”

    於是唐娜向肯恩道别,和其它女性一起到预备区。

    预备区其实与烤肉区是平行的,所以在预备区等待的女人是可以看着等会儿自己的样子。

    预备区的女性工作人员告诉按编号排队的女性,听到广播叫到自己名字时,到第五区接受宰杀。

    在不算长的等待时间里,女人们随着一次次的广播及面前烤得渐渐金黄的女人,心情也愈形紧张。

    “唐娜。索顿!请到宰杀室!”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时还是有点茫然。

    工作人员轻拍唐娜的肩膀,说:“唐娜,换你罗,好好表现吧!”这时才回神过来的唐娜声音有点颤抖:“我…我知道了…”

    一位男性工作人员把唐娜带到宰杀室。先过磅,因为这是补助金的依据。然後爬上一个高台仰卧。

    排在唐娜後面的罗林斯太太还想拖一下时间:“呃…对不起,能不能在你…你知道的…之前,让我上个洗手间?”工作人员一边把唐娜的脚踝绑好,一边说:“罗林斯太太,我想应该是不需要了,等会儿把肚子切开的时候会有其它的捷径让它们离开你的身体的…唐娜我要把你吊起来了,我想不会花太多时间的。”

    这时的唐娜除了谢谢之外,也不知还能说什麽了。另一位女性的工作人员问唐娜有没有遗言,唐娜想了想:“嗯…我想是没有了,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抽到我。”

    不一会儿,唐娜就悬空掉吊起来,与其它女人排成一列等待屠宰。唐娜对过来要反绑她的双手的工作人员说:“我们好像是屠宰场里的猪。”

    这个工作人员笑着把唐娜的手绑紧,并说道:“很贴切的形容,就是这样。”

    其它的工作人员也笑着把口球及肛门铁勾装好。就这样,唐娜就要被宰杀了。

    唐娜的丈夫艾迪又切开一个女人的喉咙,算算今天已经宰杀了叁十几个女人,再宰个十馀人就能到烤肉区享乐去了。

    忽然,旁边有人叫他:“嘿!艾迪!那不是你的前妻吗?”

    艾迪低头看去,终於轮到她了:“嗨!唐娜,可惜现在没法聊天,我要割了!”

    唐娜只见一把锋锐的刀架到脖子上,然後很轻松地就把自己的喉咙及颈动脉割断。

    霎时间鲜血从伤口喷出,无法呼吸,尿液也不自主地喷出。这些女人开始了本能的吸气,不过这只是徒劳无功的动作。所有的女人都想大声叫喊,不过在口球的阻扰下,也只能发出喀喀的声音。

    很快的,这些正在放血的女性就进行下一步的处理。工作人员用尖刀从会阴到隔膜切开一个口子,然後把腹腔内所有的脏器挖出来丢掉。

    虽然大量失血,但唐娜的意识还算清楚。她感觉得出来有人在她的腹腔中搅动着,只是早已无力反应。

    大部份的女人在这个时候就会死去,唐娜则一直撑到工作人员开始用清水冲洗身体内外的血水,只是这早已无关紧要了…

    把血水冲洗乾净的肉体显得相当漂亮,工作人员把口球及肛门铁勾拔掉之後,就依阴唇上的指示送到填料充填区把瘪下去的腹腔塞满。

    把腹部的伤口用粗线缝合之後,工作人员拿着串肉针从阴部插进去,然候由嘴部出来。

    为了避免滑动,串肉针还可以外加一个辅助工具,一边从肛门插进体内;另一边则有个与串肉针平行的尖刺,把大腿弯曲之後刺入并固定之。

    整个人看起来成为像?字型,再送到烤肉架上烤。

    艾迪已经把应做的工作结束了,所以现在就到烤肉区玩乐一番。

    艾迪刚好看上同在工作的一个女伴,而且唐娜也被处理完毕送进烤肉坑烧烤,於是两人很自然地选上唐娜做为定情物。

    在两人亲睨的合作之下,唐娜逐渐烤熟了。艾迪满足地闻了一下,笑道:

    “啊…唐娜闻起来好香啊,只要再抹一些酱上去,喔!我快等不及了…”

    她的女伴也很满意:“是啊,她差不多可以上桌了…你看,烤得好漂亮!”

    就在像唐娜这些登记者逐一上架的同时,餐会另一端有几个女人正在接受不同的处分。

    辛蒂本来是上一次飨宴日被抽中的女人,她想逃走,只是很快就被抓住。

    现在,包括他母亲、两个妹妹及姑姑等五人要接受公开处决。

    处决的方式很简单,他们让串肉针从这些女人的阴道刺入,但不让针从嘴里穿出而是停留在腹腔。这是非常痛苦的刑罚,而且受刑的女人是不管她的年龄或状况的,如辛蒂的小妹身怀六甲,现在正在针上哀嚎:“啊~让我死了吧…”

    辛蒂的姑姑也在针上痛苦地喊着:“啊…辛蒂!我希望你在火上的时间越久越好!痛…”

    辛蒂本人除了一起受刑及向家族道歉之外,也只有无限的懊悔。

    由於是处刑,所以主办单位不会给这些女人痛快的一击。因此这些女人遭受这种痛苦之後还没有结束,工作人员会把这些女人绑到另一根较长的串肉针,直接放到火上烧烤,当然逃跑者主办单位会让她们尽量在火上拖久一些。

    有不少人是很喜欢活烤女人的,如洁妮一家人。洁妮的父亲一边把肉叉插进还活着的辛蒂体内,一边赞叹着:“他们把这些女人串得真好…嗯,洁妮,抽到你的时候也逃跑好不好?”

    洁妮愉快地把烤肉酱刷到不断哀嚎的辛蒂身上,同时回答道:“嘿嘿,爹地,我才不会跑呢!当我的号码被抽到时我会让屠夫把我处理乾净的。”

    就在这些活烤的女人还在哀号的时候,唐娜她们已经烤熟上桌了。艾迪亲自操刀将唐娜切片,当他切下唐娜圆挺的双峰时,不禁赞美出来:“啊,烤得真好…乳房切起来就像奶油一样!”

    一位女客人拿着盘子接下唐娜的一个乳房,看着唐娜漂亮且金黄色的身体,也笑着对艾迪说:“是啊!我真希望换我的时候也能烤得那麽好!”

    很快的,唐娜就被肢解成几块。当然,在众人享用烤肉的同时,杂交的宴会也正是热闹的时候…

    不过对於像唐娜这样的女人来说,她们已经完美的结束这繁忙的一天,只能静静地等待人们的享用…

    - 终-


[ 本帖最后由 mykey2004 于 2007-9-3 22:0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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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05 12点美餐12点的美食

    魔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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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一杯咖啡。”我坐下的同时叫过了女服务生,叫了饮料。

    “先生还要别的吗?”服务生脸上带着职业的笑容发问。

    “不要了。”我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离开。他转身离去时笑容依旧挂在脸上,是那种很熟悉的,但明显缺少热情的笑容。

    没什么奇怪的,有哪个女服务生会对一个只叫得起一杯咖啡的穷小子有兴趣,我如此自嘲。

    咖啡很快就端上来了,温度适中,触碰是觉得和握着那个美女服务生的手一样舒服,口感也不错,但却不能令人满足,好像只能看不能干的那个女服务生一样。你也可以要更好的,但是要花更多的钱,如同每一种快乐一样,都有其代价。

    我一面小口的啜着咖啡:因为我即想品尝它的美味,也因为我没钱买另一杯;一边欣赏着窗外的景色: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如同经济的破落,街上的一切都显得死气沉沉。

    在我目之所及的地方,一些都是灰蒙蒙的,如同一座死城。

    蒙蒙的细雨笼罩着整个街市,一些都显得不清楚,如同现在我的感觉。于是我尽量向远处眺望,观赏那些已经在经济风暴中式去魅力的,如今显得更破落不堪高层建筑。

    在我的极力眺望中,发现其中有一所建筑上有一个不真切的小黑点,当我看到它的哪一刹那,正好是他与高楼分离望下落的瞬间,一切显得很契合。

    很明显,哪是一个跳楼自杀的人。

    又死了一个人,仅此而已,这种事情天天都在发生,在经济低迷的现在更是屡见不鲜。但不知为什么,我一下子愣住了。

    我,也会像他一样吗……

    诚实的说,我并不是一个悲观的人,可是日渐艰难的日子,让我不得不提醒自己这个可能性的存在。因为比起悲惨的活着,不如像他一样的死去,这样起码死的还有尊严。

    “先生……”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咖啡颤出了一些撒在了我的裤子上。

    “对不起,先生。”女服务生急忙道歉。

    这件事令的精神更加低迷,我站起来,默默的掏出了一张钞票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咖啡馆,丝毫没有听到女服务生叫我的声音。

    我走到了他落地的地方,尸体早就被抬走了,地上只留着淡淡的红色,被淡淡雨水冲刷。

    我不知道自己,也记不起在做什么。当我明白时,我站在公司的大楼前,但也许我根本就没有清醒,因为知道我上了11楼,坐到自己平时自己工作的位置上时,才去想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阿宏,你怎么在这,不是早就下班了吗?”传来一阵悦耳的女声,我抬起头看,发现是总经理的秘书linda,公认的公司第一美人。

    “啊……没事,我……我忘了东西,所以回来……”

    “是吗?看你浑身湿的,外面下雨了吗?”

    “下的不大……”

    “是吗,哪我先走了,bye.”

    “bye.”

    她转过身躯,刚才挂在脸上的微笑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嘴角挂着一丝蔑视,这才是她真实的表现。

    什么玩艺,不就是和总裁有一腿吗,平时仗着这个,连总经理都不放在眼里。我生了一肚子闷气,发现旁边还有一个没吃完的汉堡,随手抓过来就啃。

    这个臭婊子,真相杀了她出气……突然,我脑子里冒出来一个念头,一下子就窜起来,汉堡随手扔在地上,直接向总经理办公室冲去。

    总经理一向下班很完,工作很努力,但倒霉的是碰上了这个倒霉的行市,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虽然上面很明白他的为人,但不满意就是不满意。用总裁的话说:碰上经济萧条不是你的错,但公司的业绩萧条就是你的不对了。

    工作的不顺利反映在家庭上,冲突一天比一天激烈,家对他来说现在简直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地方。种种烦恼反映在他身上,所以最近一年头发掉的都比以往多。他几乎每天都在办公室想注意,今天,他像往常一样,坐在办公室思考让公司脱困的办法。

    我一口气冲进办公室,连们都没敲。总经理被我吓了一跳,没有注意到我的不礼貌,而是直接问我有什么事。

    我定了定神,郑重其事的对总经理说,我有可以让公司脱困的办法。

    要是平时,总经理一定懒的听我说这些话。但今天他正处在困扰中,这个时候有人对他说有办法,无疑他是一定会有兴趣的。

    “说下去。”他点头示意道。

    我站直了身子,娓娓道出我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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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总经理已经很长时间一言不发,沉默的气氛让林宏感到十分不安,他小心翼翼的问:

    “总经理,这个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总经理缓缓的抬起头来,双眼注视着林宏,轻叹了一口气。

    “主意倒是很不错……可是要实行起来,恐怕有很多困难吧,怎么解决?”

    林宏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已经到了最关键的地方。定了定神,脸上显出一丝笑意。

    “我好像听说过总公司在这开分公司的时候,曾经对这的高层说过,公司与很多政府有密切甚至可以说的神秘的关系。因此公司有一个‘特别法案’,在公司存亡的关键的时刻可以启用……”

    总经理的身体微微一颤,脱口而出的问林宏:“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这可是公司的高级机密……”

    “我怎么知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到了使用它的时候了。”

    “就算操作上没有问题,可是哪个传媒会播出这个节目呢?”

    “这个不是问题吧,和我们有关系的传媒很多,何况公司还是本城最大的电视台的大股东。”

    “人选哪,没有人肯被挑中吧,主持人的人选也成问题啊?”

    “主持人我来当,至于人选……总经理,你看你身边哪个骚货怎么样?”

    总经理心头一惊,抬头看着他的脸,哪眼神分明是在问他:你说的是真的吗?

    林宏心里明白有必要再推一把,这个老家伙才会听自己的。他轻轻附到总经理的耳边对他说:“哪个骚货仗着老板看重,平时根本不把总经理放在眼里,这是个好机会。我们即能救公司与水火,也能除掉那些碍眼的家伙。那个骚货平时不总想曝光出名吗,这次咱们就成全她。总经理,您拿个主意吧。”

    总经理沉吟半晌,猛地抬起头来:“行!就听你的!我马上去找上面。”

    说罢就拿起了电话,林宏则知趣的退了出去。当跨出们的一刹那,心里说不出的得意,平时低调的自己,今天竟然充满了自信与魄力,这是连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回到家后高兴的喝了一瓶酒,带着快意入了梦,梦里都是自己计划实行时哪骚货的惨样。

    第二天林宏到公司,头还因宿醉而疼痛,但当他听到总经理叫自己时,一切不适都抛到了脑后。

    打开门,看到的是总经理一张春风得意的脸,就知道事情必成。

    果不出所料,自己刚一坐下,总经理就告诉他,总部对这个计划是非常的赞成,不但出动大量人力物力财力以便在最短时间内清楚计划实行的一切障碍,并且全权委任总经理和林宏负责。

    “当我报告最佳人选是linda时,上面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这次谁也保不了她了。好好干小伙子,有朝一日我当上总裁,这个总经理的位置就是你的”总经理一举一动都带着魄力,一扫前日的阴踵。

    “多谢总经理提拔,我一定努力,不负总经理和总部的期望。”林宏迅速把握到了总经理的意思,也明智的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接下来的几天内风平浪静,但林宏知道,这只是风暴前的平静而已。

    一个星期以后,在全城大大小小的媒体上,都打着这样一个广告:

    “今晚12:00,本城一频道将播出特别节目……”

    越是神秘的东西越容易引起人们的兴趣,这次也不例外,全城人对这件事的关注提升到了最高点。

    11:45……

    直播间内,林宏穿着全套黑色的皮装,脸上也带了黑色的面具,给人的感觉就像这个主持人的名字:地狱的使者。

    林宏满意的看着自己的装束。他的脸虽说算不上帅,但身材却非常不错。现在他的感觉是百分百的舒适。

    敲门的声音响起,林宏头也不回的说:“请进。”

    门缓缓的被推开,linda步履轻盈的走进来,身上穿着晚礼服,红色的高跟鞋和高耸的发髻透出一种别有的性感。

    这套装饰是总部给她的通知上明文规定的,linda自然不敢违抗,不过可以做节目哪怕是深夜节目的得意,早就把她一切的疑虑冲散了。

    “你好,你就是我合作的主持人吗?”linda的俏脸上依旧带着那种冷漠。

    “对,我就是这个节目的主持人,”林宏的脸上带着冷笑,可惜她看不到。哪笑容在一瞬间就突然消失了,“不过你说错了,我不是和你合作的。”

    “不是?哪你是干什么的?”

    “我说过了,我是这个节目的主持人,不过我不是和你合作的,”林宏的话语间充满了冷意,“主持人和道具怎么能合作呢……”

    “什么?”linda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这个意思!”林宏冲到她面前抓住了她,一把把她按到了台子上过一会她还要在上面待很久……

    林宏并没有做任何前戏,一把就撕开linda的晚礼服,随着linda的尖叫声,一双34c的大乳跳了出来。林宏的并不停顿,左手迅速下移撕裂了她的内裤,右手抓住linda的乳房用力一拧。

    linda张开了嘴,本来求救的声音变成了哀叫和呻吟的混合体。这一声更加刺激了林宏的神经,他不顾linda的挣扎,把她的身体扭成坐姿抱起来。我住自己早已蓄势待发的肉棒,对准她干涩的小穴,猛地捅了进去。

    linda没有经过湿润的蜜穴被猛地插入,痛楚感让她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哀号,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这种反应令林宏十分的满足,使他加快了自己抽插的速度,嘴里发出了轻微的喘息。

    linda开始努力的挣扎渐渐显得无力,下体的猛烈的撞击由开始给她的厌恶感渐渐变成了快感,她的呻吟声也变得越来越大。快感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她的大脑……

    林宏的感觉有些复杂,性交给他的愉悦,再加上对象是自己平时高不可攀的女人,征服欲令自己的感觉更加攀上了一个高峰。

    linda的感觉越来越模糊,但还保留着一丝清醒:

    “啊……你……你……哦……在干什么……你……你不怕……嗯……被抓起来吗……”

    “你这个骚货乱叫什么,今天谁也救不了你了……”

    “你……你说什么……”

    “现在只有直播室的人观赏,待会12点一到,全城人都能看到你的现场表演了……”

    “不……不要……”linda的强硬变成了哀求。

    “来不及了,节目就要开始了,全城人都会看到你被干的骚样,哈哈……”

    一段音乐声响起,这是传说中哪段在欧洲曾经让很多人自杀的音乐,不过经过了少许修改,令它更适合这个节目。

    瞬间,直播间里的画面传遍了千家万户,一男一女在以激烈的姿势性交,令银屏前的人全愣住了。这个时候画外音响起:

    “多年来,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餐厅,一成不变的食物是否让您感到厌烦;无数次重复的做饭过程是否让您感到单调。但这些从今天将画上一个句号,因为‘12点美食’节目的出现,将改变饮食的历史,让您充分使用您身边的材料,做出一到到可口的大菜……”

    春光无限的表演加上诱人的广告词,牢牢地抓住了观众。

    一想到自己现在的模洋会被无数人看到,巨大的羞耻感就涌上和性高潮的到来令linda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呻吟后昏了过去。

    林宏意犹未尽的拔出了自己软下来的肉棒,将它放回了皮裤里,走到了台子前面,以一种很深沉的声音说到:

    “如刚才所说,长久不变的食物一定令您感到很厌倦。今天,12点美食将带给您不一样的料理。今天的材料,就是我身后刚才被我干的那个女人经过我的处理,她的肉一定会更美味。同样的材料,您在您的身边一定也找的到……我就不多说了,下面,就开始我们今天的料理过程。”

    说罢,林宏走到台后,将昏过去的linda拖到台上,用台上的铁环将她固定起来,然后拿起了水管,冲洗她的身体。冰冷的水令linda醒了过来,看到刚才强奸自己的男人在清洗自己,不由得用颤抖的声音问:“你……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做菜而已。”林宏的声音,如刚才的她一样冷漠。

    他并不再多说什么。林宏拿起了解刨刀,对着linda紧靠着胸前最后一根肋骨的地方刺下去,白皙的皮肤上马上出现了一点红色,然后变成了一缕。

    linda发出了一声尖叫,林宏并不理会她,刀顺着腹部向下滑去,在她的肚子上切开了一到红色痕迹,曝露出里面还在冒热气的内脏。linda的尖叫也变得越来越大。

    看到腹部已经切开的linda,林宏一点都没有犹豫。他把手伸进了linda的肚子里面,抓住肠子的末梢,用力一拽,将肠子全部拉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巨大疼痛让linda再次昏了过去,这对她是幸运的,但却是观众的不幸。她不用经受摘掉肝胃的痛苦,观众却少了一次欣赏的机会。

    当林宏把填充料放入,再把腹部缝上后,准备工作就基本上结束了。她再次拿起水管,彻底充干净了linda的身体,让后将她放入了特制的烘烤袋烘烤袋的头部用特殊材料制成,使头部不会被烤熟,保留了材料的俏脸。

    接着林宏将linda放入了烤箱,将烤箱门关上后继续他的解说:

    “准备工作做完后,将材料放入烤箱,调整时间就可以了当然您的家中可能没有这么大的烤箱,没有关系,您可以打我们的定购电话,向我们购买。”

    这时烤箱内的linda醒了过来,她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感觉四周暖融融的。但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然后感到越来越热,头也因为缺氧而眩晕,她感到自己的皮肤开始疼痛,后来就失去了知觉……

    但是她在烤箱中的挣扎一丝不漏的被林宏看到了,他得意的说:

    “想这种处理完后仍能存活一段时间的话,证明处理水平已经够高了当然一开始是达不到的,需要多加练习……”

    看到烤箱内的linda皮肤已经变为美丽的古铜色时,林宏知道时间到了。他打开烤箱的门,将食物取了出来。

    被放在一个大盘子里的linda显得特别美丽,但不是作为女人,而是作为食物。古铜色的外表加上冒着热气的身体,让人一看就很有食欲。

    林宏踌躇满志的拿起了餐刀,首先将保存完好的linda头颅切下来,切开骨头的酥脆声让他知道食物烤的正合适。

    接着林宏用餐刀轻巧的切下linda的一片乳肉,放在口中大嚼起来。半晌,待着满意的表情对观众说:

    “如我所料,食物做的非常可口。”接着招呼工作人员,一起来分享linda诱人的身体……

    屏幕的另一头,观众的感觉随着他们的享受升到了最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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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知道我们的第一期'12点美食'的收视率是多少吗?70%!我们这次是初战告捷,年轻人,干得不错。”

    林宏脸上始终带着不深不浅的微笑,他清楚上司得意的时候应该怎样自处。

    “你还没看看到罗安那个家伙的样子呢,眼看的自己的心肝宝贝被你干了之后烤熟吃掉的心疼样。说真话,我看他那个样子比看收视报告的时候还开心,阿宏,那个贱人的肉好吃吗?”

    “味道还不错,看来她经常锻炼,肉的咬劲很好。”

    “那个贱人为了讨好罗安,平时自然注意自己的身体了,可惜,便宜了你这小子,哈哈……”

    “总经理……”林宏看到总经理得意忘形的样子,知道该给他降降温了,“这个栏目的收视率是不错,但也会遇到很大的阻力吧。”

    “这个你不用担心,”总经理大手一挥,颇有点指挥千军万马的样子,“上头说了,一切问题不用我们担心,只管做节目就行了。对了,你对自己的节目,有什么意见?”

    “第一期我们有点准备不足,我只顾做菜,解说太少,对观众的情绪调动也不够。另外,每周一期的节目,食材要从哪里来?”

    “我已经向总部汇报了,总部说让我们放心食材问题。哼,那个老头子还反对拿他的心肝宝贝当食材,惹恼了上边有他好看的!”总经理脸上又涌起了笑意,“阿宏好好干,跟着我保证你前途无量。”

    “总经理,我不会辜负你的希望的。”林宏知道是到了自己表示立场的时候了,于是明智的作了选择。

    总经理用欣赏的眼光注视着他:“你从哪学技术,做菜做的那么好。”

    “我最早上的是医科大学,所以对解刨有些心得,厨艺则是家传的,略通皮毛罢了。”

    “好,多学点技术是应该的。你下去准备一下,有事我叫你。”

    走出了公司的林宏感觉浑身都不一样了,踌躇满志的他步伐也变得有力了许多,平时那个对自己指手画脚的家伙,现在在自己的肚子里,再也不能趾高气扬的指挥他了。

    林宏有路过自己平时常去的那家咖啡店。这次,他没有去计算自己还喝不喝的起咖啡,而是直接推门进去,这种感觉令人恰意。他叫过那个漂亮的女服务生,叫了一杯最贵的咖啡。女服务生这次看着他的眼光,仿佛第一次见到他一样。林宏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点,用毫无顾忌的眼神逼视着她,这种热情的眼神,令女服务生不知如何自处。

    林宏得意的享受着这一切,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带着一百个不情愿,林宏拿起了电话。“喂!林宏,你在哪啊。马上到公司来,有事找你。”

    听到总经理的声音,林宏立刻抛开不愉快的心思,认真了起来:

    “我马上就回去,总经理,到底是什么事情。”

    “有关节目的事,总之你赶快回来就是了,其它的回来再说。”

    “好,我马上到。”林宏挂了手机,叫过那个女服务生结了帐。刚走了两步,却突然转过身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服务生稍愣了一下答道:“我叫雷雅。”

    “改天我约你,不要拒绝”。林宏转身走出了店门,搭上taix直奔公司。

    女服务生被林宏的大胆惊奇,旋即红潮渐渐涌上了脸庞。

    林宏走进公司的时候,明确的感到了自己与以前的差距。公司里的任务无不对他尊敬倍至,远远不同于以前冷漠的礼貌型的表示。当林宏走进总经理办公室的时候,总经理那种明显不耐烦却不得不装出一副笑脸的样子,更肯定了自己的感觉。

    “总经理,我们的节目出什么事了。”林宏没有多余的寒暄,开门见山的问。

    “哎……你先坐下,没出什么问题。我们这一期的食材找到了,今天来找你一起看看。”总经理便说便打开了自己桌上的计算机,放了一段录像。

    画面上的地方昏沈幽暗,不时有探照灯扫过,印下巡逻者的影子,一切都带着压抑的安静。

    忽然之间警铃大作,恍惚之间看到有人从二楼跳下,快速奔跑起来,探照灯很快跟上了她,照出了她的形象。及肩的黑发显得有点零乱,脸上的许些污垢却遮不住她的天生丽质,尤其是一双瞳色略浅的眼睛流露出的坚定和怒火让人一见难忘,窄小的囚衣意外的曝露出了她傲人的身材,跑动中颤动的双峰更是让人心动。

    监狱里的骚动在不断升级,短暂的沉默之后,响起了第一声枪声。

    逃跑的女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脚下的速度却不断加快。又一声枪响过去,在女犯身边的墙上打出一朵小花。女犯终于跑到了她想要到达的地方,轻盈的跳起抓住了墙壁上突出的地方向上爬去,她的上方的电网赫然出现了一个两米见宽的缺口。正在她越来越接近缺口的时候,枪声第三次响起,经过两次的失误后,这次子弹精准的射入了它的小腿。

    她闷哼一声,结结实实的从高出掉了下来,脸上却不见有痛苦的表情,有的只是愤怒。当狱警包围她时,她狠狠的咬了第一个接近他的人一口,她的力量让狱警们花了两分钟时间才将她制服。

    林宏看完了录像以后,默默的点了点头。总经理得意的说:

    “怎么样,有那么好的运动能力,肉质一定很结实鲜美。何况是个女犯,就是吃了她也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的。”“有她的资料吗?”林宏问道。

    “有,名字叫童莎,今年24岁。从小受过良好教育,前体操运动员,曾经得过全国第四名。退役后做模特,但职业生涯并不顺利。22岁时结婚并退休。一年后因发现丈夫有外遇而将其谋杀,被判终身监禁。但在一年服刑期内三次越狱。我发现她是个很好的食材后,便请求总部将她要过来,监狱方面正为这件事头疼,很爽快的就答应了。怎么样,有没有把握搞定?”

    “没有问题,”林宏突然顿了一下,“不过,这个女人挺可怜的……”

    总经理沉默了少许时间,沈声说道:“没有办法,这大概就是命运,不将她做成菜,我们就会被人当作菜吃掉。”

    林宏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整理自己的心情,尽力不让负面的情绪影响自己。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第二期12点美食开播在即,无论是赞扬的、欣赏的、反对的都在盼望新的一期早点播出。

    随着激烈的音乐声响起,林宏以哪身地狱使者装再度现身在万千观众面前,依旧以那变过的低沈声音说:

    “在上次的节目里,我们让您领略了什么叫做不一样的美食,但那只是一个开始。就想一扇门在您面前打开,门的后面,是一个新的世界。我们会不断的介绍新的做法给您,让您除了品尝外,还能体会到亲手做菜的乐趣。下面,我要为您介绍这一期的食材,童莎。”

    演播室内骤然暗了下来,一到灯光突然亮起打在入口的位置。林宏拾起了脚下的绳子用力一拉,被严格按照??方式绑好的童莎赤裸着身体从入口跌了进来。她挣扎着抬起头,用愤怒的眼神盯着林宏。

    林宏心中一颤,回过头去不和她的眼光接触,好像哪眼神触到了自己心中的痛楚似的。自顾自的讲解起来:“这一期我们的食材以前曾经接受过严格的体操训练,所以说不要看她并不强壮,其实她的身材很好并有很结实的肌肉。”一边说者,一边拉动手中的绳子,迫使童莎站起来。

    绳子的一头是紧紧的缠绕在童莎的乳房上的,林宏强有力的扯动,让她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不得已只好站起来,将自己出色的身材毫无遮掩得在银屏前展现,尤其是挺拔的双峰,也许是被绳子缚住的缘故,显得特别的尖挺,在林宏的扯动下四处颤动着,吸引着每一双眼睛。

    林宏怕再看到她的眼神,目不斜视的继续解说:“由于她有出色的身材和结实的身体,因此我们决定将她烧烤,这样能才能最大发挥出她肉质好的特点。当然了,只有最好的肉才能被烧烤。”

    童莎的视线略微抬高,紧盯着林宏不放,双眼开始流露出怀疑和恐惧。

    林宏心中则有一种报复的快感:“下面我开始为您演示整个烧烤过程。先剃除所有的体毛,这一道程序我们已经提前做过了。”说罢,将童莎拉到身边,童莎在努力的抗拒,但马上她就明白了这是无用的。林宏将她拉过来抱起,扔上台子,抄起解刨刀说:“在穿刺之前,要先清理食材肚子里的杂物,就像这样,”将刀对准肋骨的下方,轻轻刺了进去,刀由这里插入大约1、2厘米就停止,他整齐的将食材的腹部花开了一条线,然后将手伸进去,一把就将里面的东西拽了出来,紧接着拿出了一个类似刷子的工具,清除残余的部分,另一只手拿着水管冲洗她的几乎空空如也的腹腔,“切开腹部时候手要稳,尽量做到整齐,切口到阴唇处即可。然后将食材肚子里的杂物掏出,清理残余部分并清洗在这里我们推荐您使用我们的专用器材,即可以快速干净的清理腹腔又不会划伤它。当然,在清理是最好保留子宫,烧烤子宫可是十分美味的。”他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当然也可以不清理,但那样的话您必须将她洗干净,不用担心,我们是有专业的清洗器材供您选购的。也可以在穿刺后再清洗,那样也许会比较麻烦,但我们也有专门为此准备的穿刺杆供您使用,能解除您的烦恼。”

    童莎眼看着自己的肚子被切开缺毫无办法,嘴里不断的发出惨叫声。在林宏拿出自己肠胃的一刹那,她几乎疼的昏了过去,但是她坚强的意志令她清醒着,却也使她遭受更大的痛苦她只能接受林宏自己腹腔里刮来刮去,水流的冲洗略微减弱了她的痛苦带来的那种腹内空空如也的感觉令她有种奇妙的快感。

    林宏满意的看着自己的食材,她这种坚强的意志力能让她在烤架上生存更长的时间,从而使烤肉更加鲜美可口。

    林宏拿起了填充料,一股脑的塞进了童莎的肚子里,随后将腹部缝上,“然后就是填料了,您填什么都可以,普通的填充料就行,当然我们有各种口味的专用填充料供您选择。填充完毕后要缝合切口,这个不太难,稍加练习即可。然后就可以开始穿刺了。”

    林宏一边说一边将童莎反过身来,拿起了穿刺杆。童莎回头看到这一切,哀求着林宏。林宏微笑着轻轻的摇了摇头,将穿刺杆对准了她的小穴,猛地刺了进去。

    童莎感到一个冰凉的东西进入了自己的阴道,瞬间就刺穿了自己的子宫,她发出了尖利的哀号。穿刺杆依旧在前进着,刺穿了她的隔膜,进入她的胃和食道。她痛苦的已经发不出声音,只有微微颤动着表示自己的存在,林宏让人抬起了她的下巴,轻声对她说:“准备好宝贝,它要贯穿你的身体了。”她顺从的抬起了头,带着血丝的穿刺杆顺利的从她的嘴里钻出来,让她的哀叫声变成了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唔咽。

    林宏满意的看着穿刺好的食材,让人将其抬上了烤肉架。烤肉架下的煤早就烧得通红,童莎立刻就感到一股热浪直扑自己的胸部,忍不住又发出了唔咽声。

    林宏走到了她的身边,拿起了烤肉刷,将烤肉酱抹在了向火的一面。童莎感觉烤肉酱带给她的凉爽,稍稍的减轻了她的痛苦,但是渗入皮肤后热浪的再度来袭淹没了这种感觉。

    “穿刺的时候可以从阴道也可以从肛门进入,注意手要稳就行了。穿刺完毕后就可以上烤肉架了,烤的时候要记住经常抹烤肉酱,让酱料在高温下进入食材会令肉味更鲜美。”说着将食材反了面,童莎不得不忍受再一次的灼痛,“还要注意经常反面,避免肉被烤糊。好了,该说我都说完了,您可以尽情享受烤肉的乐趣了。”

    童莎的的意志力的确是惊人的强,再经过三个小时极度痛苦的烘烤后她仍然活着。林宏满意的看着她,她的痛苦已经变为麻木,在又一次的热浪里,她终于失去了知觉,变成了一块实实在在的烤肉当然,也是美味的。

    林宏拿起了切肉刀,先将她美丽的头颅同她金黄色美味的身体分离,酥脆的声音告诉他这已经是一块熟透的烤肉了。林宏切下了一片乳肉这个地方是最鲜美的,入口的感觉即美味又有咬劲,令他大加赞赏。

    童莎的身体在工作人员的聚餐中消失了,品尝过她的人至今还记得她的美味。


[ 本帖最后由 mykey2004 于 2007-9-3 22:0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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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兄弟真是有心了!难得有同好喜欢,看回帖觉得还是不喜欢这种类型的人多啊!!!

现在应兄弟和www.com版主的要求,发布以下文章,再次谢谢你们的支持和鼓励!!!

0584 午餐俱乐部
0486 天使帝国-花秀萍
0480 人体珊瑚
0402 猎美计画
0383 清纯的女孩
0364 午餐上的A级乳房
0333 购物
0332 超支
0322 红颜乳
0154 生物课
0144 美女公司节选
0087 辛迪爸爸公司的野餐
0073 蒸妻
0036 莎朗的野餐
0035 美丽的性宴
0034 解剖与性餐
0015 美丽的食人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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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餐俱乐部(Return to the Hollywood Ladies' Lunch Club)

原作:Chez Marquis

翻译:aids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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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女士们," 丽莎微笑着说."今天的主菜将是用橄榄油和大蒜烤制的烤肉.这将是多汁和美味的,并且很方便快捷,这意味着成为主菜的人也有机会品尝自己的肉.同时我们还提供什锦汤和新鲜蔬菜."
"让我们开始吧,"蒂法妮有些不耐烦."我快饿死了."

"不要这么着急,"海瑟提醒她."毕竟,你也有可能成为今天的主菜."

"不管怎样都比站成一堆讨论要好,"蒂法妮坚持自己的观点,然后率先将自己的身份卡滑过读卡机.

海瑟和丽莎也照办了.

接着,蒂法妮转身对维妮丝."嗨,女孩,快点."

"好吧." 维妮丝回答.

维妮丝穿得很少.不过这在俱乐部里是很平常的:这个漂亮的金发女孩穿着紧身的齐腰白色棉衬衣,没有胸罩,下身是极小的白短裤.紧身的棉衬衣显示她的胸部是多么丰满、浑圆,酒红色的乳头非常坚挺.短小的衬衣将她的纤细的腰和平坦的腹部裸露在外,似乎在炫耀她的身体.

维妮丝发现其他人似乎都在看着她,她咽了一口口水,心跳加快,手掌也因为出汗而变得光滑,而且两腿之间也湿润了.

烹调和食用女性能引起极大的兴奋,毕竟这是个由四个女人分享的秘密,死亡的威胁使它更加令人颤抖.

维妮丝将她的卡片滑过卡槽.

机器发出嗡嗡声.

"今天的主菜,将是维妮丝."其他的女孩们高兴地叫着.只有维妮丝怀疑地凝视着屏幕:终于轮到她了,但这已经是确定的了.

"今天将是美味又低脂的一餐,"蒂法妮咕噜着.

"住嘴,蒂法妮,"丽莎说着.

然后,她转身面对维妮丝:"今天你是主角,女孩.准备好了吗?"

维妮丝的嘴唇发干."嗯...是的.当然,我的意思是,给我点时间习惯一下...哦,上帝,我真的要被烹调了."

"你会是美味的,"丽莎安慰着她."你很幸运.每次我们用卡片抽签时,我都祈祷它将会选中我的编号."

"我也是,"维妮丝同意."否则我就不会加入了.只是...好吧,无论如何,你们最好在我反悔前把我准备好!"

"脱掉你的内裤,"蒂法妮很干脆,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剃刀.

"哦!是的."维妮丝用手指把包裹她臀部的布片钩了下来.

蒂法妮看着维妮丝光滑的粉红的阴唇,微笑着说."女孩,看上去你已经准备好了.难道你现在会告诉我你不想要?"

"哦,当然不!"维妮丝保证,"我只是有点害怕,仅此而已."

"嘿,有点勇气,"海瑟说着,突然将注射器扎入维妮丝裸露的臀部.并开始注射."老规矩,混合药物,预定的剂量,有助于对你的处理,另外加了一点肌肉松弛剂.过1、2分钟,你就会感到很舒服."

"谢谢,"维妮丝有点呜咽.此刻她更关注剃刀在她阴部上滑动的感觉.它是如此令人愉快.

"光滑得令人想吻它,"蒂法妮结束了工作,并且吻了一下作为证明.

维妮丝感到她的阴部微微作痛;她渴望从蒂法妮的嘴唇和舌头上得到更多的快乐.

"弄好她的头发,蒂法妮,"丽莎指示."我来热油."

"好的!"蒂法妮摘下维妮丝的眼镜放在一边.然后她用热肥皂水淋在维妮丝金色的长发上.

同时,维妮丝在看丽莎准备烤架.

这是一只相当大的平底锅,六英尺长,三英尺宽,中间放着网格烤架.丽莎往里面加入了五加仑的橄榄油.蓝色的火焰在锅底跳跃着.

蒂法妮的工作快速而有效,覆盖着泡沫的金发飞快地落在维妮丝膨胀丰满的乳房上,很快维妮丝就感到剃刀在她光滑的肉体上滑动.

"你现在看上去多么性感,"蒂法妮赞叹着.

丽莎在嘶嘶做响的油里加了一大把大蒜和丁香.

药物开始起作用了.维妮丝很放松,甚至有一点飘飘欲仙的感觉.

"脱掉你的衬衣,"蒂法妮指示道.

维妮丝摇摇晃晃地从位子上站起身,摸索着,然后将衬衣往上拉过头顶,露出她那完美且丰满的年轻乳房.深色的乳头坚挺的向前伸展着.

"好的,"蒂法妮说,同时快速地在维妮丝的腋下工作着.

女孩轻轻地喘息着.

"要不要捆绑?"海瑟问.

"不需要,"丽莎坚持."如果她躺在自己的手臂上,那么她的背部就不能被烤好."

"也许我们可以切除她的手臂,"海瑟说.

"好主意,但是配料几乎就绪了.我们将很快开始处理她."

"我不需要捆绑,我能做到,"维妮丝越来越兴奋.

"你确定,女孩?油很热..."

"我能做到,"维妮丝重复了一遍,并且坚定地走向烤架.

丽莎伸出手,但是维妮丝把它拨到一边,自己走进了锅中.

当维妮丝的脚底接触到锅底时,突然反射性地甩了一下头.睁大眼睛,张开嘴,发出嘶哑的,满意的尖叫声.她俯下身体,躺在锅中.

其他女孩忍不住为此鼓掌."嘿,女孩!就是这样!继续!"

很快,空气中充满了烤肉的香味.

维妮丝突然尖叫了起来.热量是惊人的,痛苦相当巨大.她的手臂和腿无助地颤抖着.她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她的四肢是自由的,它们正在反抗她的意志,她必须尽力保持才使她苗条的身体不从平底锅上逃走.她强迫自己思考:她的一面需要烹调多少时间?在这样烫的平底锅上把肉烤焦不要多久--也许几分钟?她不知道她能保持有意识多久,并且她还不得不翻动自己的身体直到肉被烹调好.这是她一生中最令人惊讶的经历,她的身体逐渐变成食物:肌肉逐渐变热,鲜嫩而多汁;乳头在热油中煎熬;油从她茶色的腹部,柔软的大腿上渗出.她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但是在痛苦后面却有一种满足感.她真的成为了烤肉.

维妮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嘶嘶做响的脚撑在炽热的烤架上,用手掌撑起身体,翻过身去.

"上帝,"蒂法妮赞叹着.

"你会是最美味的,女孩,"丽莎在维妮丝耳边低声说着.

维妮丝希望是真的.向下看,她能看见她苍白的肉体上布满烤架的痕迹.其中一条横穿过她的乳房,在一个乳头下面,而在另一个的上方.另一条斜穿过她扁平的腹部.腿上也有一条,就在她的阴户下面.美味的大蒜,和她自己的香味使她确信自己将是美味的.

维妮丝紧紧握住烤架,将她小巧的臀部和背部压到火烫的金属上,油嘶嘶作响,不断翻滚着,彻底地烹调着她的肉体.她已停止尖叫.她现在已经超越所有痛苦,处于她自己才能感觉的世界中.

"就是现在,女孩,"丽莎拿出了一只大托盘和切割刀.

"再等一会儿."维妮丝呜咽着.她苗条,漂亮的身体在油中性感地扭曲着.

突然海瑟关掉了火焰.

"她被烹调好了,"海瑟宣布."我们可以吃了!"

丽莎用刀对准了一只丰满,被炸成金黄色的乳房切了下去.切落的乳房放在了盘子上,维妮丝咕哝了几句.丽莎很快地将其分为四份.并将一份塞入维妮丝张开的嘴里.

丽莎提醒维妮丝品尝.维妮丝心不在焉地开始品尝:鲜嫩,多汁的肉相当不错,油炸地很充分,充满滋味.

刀逐渐往下移到了她的阴部.刀锋滑入她大腿内侧,开始切掉她最具女性特征的部分.

维妮丝咀嚼着自己的肉,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她最后感觉到的是她的阴道肉排被从她垂死的身体上移开.

   个人感觉应该还没完,但是本人收集的几个版本都是这样的,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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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使帝国-花秀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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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秀萍本来利用声东击西的战术摆脱了英军的围击,但为了接应花秀蓉,在廉州城耽搁了两日,使得英军有机会调整兵力,徐艳慧从花秀萍军的右翼穿过增援西唐关。花秀萍还不知情,待攻到西唐关下发现守军已经不再是原先的三千人。
天军攻城受阻,又闻听花秀蓉已经兵败被杀,花秀萍只好下令撤军,向白山渡口进军。但在路上遭遇伏击,队伍被打散,花秀萍带领不足一万女兵又退回廉州城。当夜英军就将城池团团包围,花秀萍方知情况不妙,预感到妹妹已遭不测,自已已是孤军奋战。

果然,第二天一早军士来报,英军将花秀蓉的首级用长杆挑了正在城下示众。花秀萍忙登上城头,远远的望去,正是花秀蓉的人头。只见花秀蓉的首级孤零零地挂在杆头,双目紧闭,两眉倒垂,从脸上痛苦的表情看必是死前极其惨烈。花秀萍看罢险些晕倒。又听城下军士高喊:"城中将士听着,花秀蓉已经伏诛,她手下将士都承王爷恩典保全性命。若你们能出城投降,一样可活命,如果能生擒花秀萍来献,还有重赏。如若反抗,必定杀的你们鸡犬不留。"

花秀萍回到府衙,与众将士商议。大家唯恐投降后像花秀蓉一样被杀,都建议突围。花秀萍当即决定,当夜主力由东门突围,花秀芳、罗红妹带领三千军士走南门吸引英军,在白骨岭会合后,在从白山渡口过江。

当夜子时时分,天军开始突围。英英本来不愿攻城,见她们突围,下令只需射箭拦阻,然后追杀不要正面冲突,花秀萍才得以杀出重围,来到白骨岭下时,手下已经损失大半。见英军尚未追来,花秀萍下令暂且安营扎寨修整一下,等花秀芳等人到后一起出发。

花秀萍在帐中和衣而坐,本想休息一下,但由于过于劳累,不想睡着了。此时,早有降意的卢平、范陶见时机已到,偷偷摸进大帐,先将花秀萍的兵器移走,然后用绳索把她的脚捆住,再用绳子将花秀萍绑在椅子上。花秀萍从睡梦中醒来,见自己手脚被绑正要喊人,却被范陶用手捂住嘴,卢平忙拿起准备好的布条,把花秀萍的嘴勒住。

正在此时,花秀玲急冲冲闯了进来,大喊:"英军杀过来了!"一见姐姐被绑,知道有变,正要解救,却被埋伏在两旁的叛军从后面绑了起来,扔到花秀萍身边。

卢、范二人冲出大帐,一面放火一面大喊:"花秀萍已被英军生擒活捉,快点投降!"顿时军中大乱,抵抗的抵抗,突围的突围,已成一盘散沙。

花秀莲首先遭遇英军,她拼命抵抗半天,中箭被擒。花秀茹前来解救,却正遇上官玉环,战不几合,被打下战马,英军上去把她也绑了。

花秀梅最为勇猛,奋力杀出重围,边走边射,眼看就要摆脱追兵,不料战马由于劳累过度,突然倒地,也被赶来的军士生擒。

由于英军突袭,大部分女将是没来得及反抗就做了俘虏。杀到天亮,天军女兵营全军覆没,一千名女兵和十八名女将被俘。

唐同在卢平、范陶的带领下来到大帐,见花秀萍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不禁狂笑道:"想不到名闻天下的花氏姐妹都被我唐某擒住了。"一面示意手下解开勒在花秀萍嘴上的布条,一面得意地问:"花将军,你总不能这样去见王爷吧?你是乖乖地受绑呢,还是想挣扎一下啊。"

花秀萍见大势已去,知道反抗只会带来更大的侮辱,便言道:"我花秀萍既然兵败被擒,身为一名武将,失败了自会听从胜利者的处置。"

唐同笑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妹妹见了我们王爷也是一口一个犯妇的,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的俘虏了。"

花秀萍想不到性情骄傲的妹妹也会口称犯妇,现在自己已成了阶下囚,只好听从摆布了。

军士上来解开绳子,把花秀萍重新绑了起来。花秀萍已经二十三岁,虽然未曾婚嫁,但身材丰满,这使她隆起的丰胸成了刀斧手照顾的重点,绑绳一个十字交叉从花秀萍胸部的双乳上狠狠地勒过,在身后将双臂高高吊起。

花秀萍从小就接受当时所谓正统的教育,一直严格遵守女子道德标准,虽然在日常生活中自己在洗浴、更衣时也曾无意中触摸自己的乳房,产生瞬间的快感,但马上就自己制止自己,心里产生一种负罪感。当初她得知妹妹花秀蓉与曹英有了肌肤之亲后,虽然还是替妹妹遮掩,但也是痛心不已,对男女之情更是避讳,甚至感到耻辱。因此虽然南宫博对自己一往情深,人品极佳,花秀萍也是退避三舍,婚嫁之事一拖再拖。

今日花秀萍第一次被男人接触,并被绑了起来,此时此地本应身不由己,只能忍受。但花秀萍却感到并非想象中那样痛苦,在一阵心理和肉体的酸痛后,是一种无以名状的前所未有的快感和震颤,这种快感与震颤由胸部向下迅速蔓延,花秀萍只觉得浑身冰凉,两腿发软,冰凉的手心、脚心却渗出汗来,身体各个部位也都不由自主地轻微颤抖起来。这并非恐惧,因为恐惧只会使人紧张,从未使身经百战的花秀萍有如此飘飘欲仙的感觉,她简直有点陶醉了,倒是希望刀斧手绑的更紧一些,背在身后的双臂也不自觉地向上背去,嘴里发出轻微的呻吟之声。

刀斧手见花秀萍如此配合,绑得更是来劲。捆绑完毕,把花秀萍推推搡搡地押出大帐。

出的大帐,花秀萍举目四顾,发现妹妹们都被五花大绑押在两旁,心里一阵酸楚,刚才的感觉去了大半,当下头一低,被军士牵着去见英英。

英英率军先松后紧,终于全歼花氏姐妹的娘子军,大获全胜,心里说不出的畅快。上次因为有花秀萍这个后顾之忧,所以仓促杀了花秀蓉,几天里一只感到意犹未尽,深感遗憾,今天闻知将花氏姐妹全部生擒活捉,早就下定心思,要好好过上一把胜利者的瘾。当下在白骨岭下设立大堂,提取花秀萍等人。

随着中军一声"带犯妇花秀萍",两名刀斧手一左一右将花秀萍押了上来。花秀萍低头来到英英的帅案前,半推半就地双膝跪倒。

不知是出于本能,还是对争战的厌倦,花秀萍此时产生了强烈的求生欲望,刚才被缚的"痛苦"更是削弱了她坚强的意志,她只想活下去,活着当一个女人。她头一次深深地意识到自己还是一个女人,自己作为一名将领已经死去,现在她只想做一个女人,作一个真正的女人,其余的她已经不再顾忌了。

"下跪何人?"胜利者对失败者得意洋洋的审判或者说是戏耍开始了。

"败……"

花秀萍顿时感到自己失口了,略一停顿,索性牙关一咬心一横,索性放下往日的矜持,柔声答道:"犯妇花秀萍。"说完后,已是满脸绯红,头低的更深了。

英英倒是略感意外。想不到花秀萍比她妹妹在失败后更容易屈服。他与花秀萍在战前曾有交往,感觉真正是巾帼不让须眉,花秀萍为人严谨,自尊自立,深受众人的尊敬。本来英英以为花秀萍自会宁死不屈,大扫自己的雅兴。没想到她一上来就向自己卑颜屈膝,自甘低下,使得英英顿时兴致倍增。

"见了本王为何不抬起头来?"

"有罪不敢抬头。"

"恕你无罪。"

"谢王爷。"说完花秀萍扬起脸,却不敢正视英英。

英英见花秀萍一张细白的瓜子脸,细眉凤目,高高的鼻梁,红红的小嘴,虽未装饰,却是一个典型的美人胚子。眉宇间往日的英气虽然已荡然无存,却平添了几多妩媚,不再意气风发,而是惹人怜爱。英英心一软,怜香惜玉之情油然而生。当下一拍虎胆,厉声问道:"你这贱妇,无故犯我边境,今日被擒,还有何话讲?"

花秀萍忙低头答道:"犯妇不自量力,冒犯王爷天威,罪在不赦。今日既被王爷擒获,本应听候王爷发落,若王爷念及犯妇愚钝无知,从轻发落,犯妇必感恩戴德,只求作一平民,终老残生,永不与王爷为敌。"

虽然话语还不是露骨的祈求,但对花秀萍来说这已是生平以来最大的羞耻了。但一旦开了头,花秀萍也只得继续下去,她随即抬起头言道:"如果王爷不嫌弃,犯妇愿戴罪立功,追随王爷左右,效犬马之劳。"说完之后羞愧的低下头,再也无颜抬起来。

英英做梦也没想到花秀萍会如此贪生怕死。花秀蓉虽然对自己屈服了,但那是按照失败者的规矩来的,对死亡却从未危惧过,即使存在生机时也义无反顾的放弃了,这深深赢得英英的尊敬。现在花秀萍却显得如此卑贱,这不禁让英英感到一丝失望,甚至有点厌恶,花秀萍往日在自己心目中的美好印象已被抹煞的几乎干净了。但转念一想,蝼蚁尚且偷生,何况花秀萍这样的美人英雄。但让她这样生还不如让她壮烈的死,这对她来说是更好的结局。姑且是念及往日的情谊吧。

拿定主意,英英一拍虎胆,冷笑道:"无知贱妇,今日被擒还想迷惑本王,妄图他日东山再起,本王岂能上当。来人,将花秀萍姐妹六人打入囚车,押回华云州在凯旋庆典上斩首祭祀。"

花秀萍被羞的恨不得钻到地缝里,求生的希望虽然已经破灭,心里也不免感激英英能保全自己的声誉。当即向上磕了个头,谢道:"多谢王爷怜爱,王爷好意犯妇心领了。"然后自己站起身来,被刀斧手押走了。

英英也无心再审问,下令将被俘的女兵女将全部处死在白骨岭下。一方面是为了实现自己"降者生,抗者死"的军令,另一方面是保住花秀萍的名节,对外称花秀萍等不肯归降,所以处死。可怜被俘的女兵们反剪双臂如牲畜一般被赶到白骨岭下一条深沟前,十人一组十人一组的被斩首。尸体被扔入深沟,首级则摆放齐整等待检验。白骨岭下顿时成了人间地狱,此次杀戮也成为天朝争战史上最大的杀俘事件。

英英当即下令班师回程,自己率领骑兵押着花氏姐妹先回华云州接受凯旋的欢迎仪式。花秀萍姐妹六人被打入木笼囚车,夹在队伍中间,日夜兼程,不出三日,已接近华云州,在离华云州还有10里时。大队人马不在向前,开始按营扎寨,准备明日一早进城举行凯旋庆典。

英军将花秀萍等人从囚车里提出来,带上重枷押到一临时牢房内,有重兵看管。姐妹几人早已听天由命,无意逃走,聚在一起,竟无言相对。

沉默许久,花秀梅忍不住问道:"听说姐姐在英英面前屈膝下跪,口称犯妇,还…还…,有这回事吗?"

花秀萍听妹妹一问,羞愧难当,但还是点头承认了。

花秀莲见姐姐如此难堪,甚是不忍,劝道:"自古胜者王侯败者贼,古训中也一直教导我们战时用命,败时认命。既然战败就要听命于胜利者,姐姐的言行没有什么不可的。我们姐妹明日就要一同赴黄泉,何必再说这些无关紧要又伤姐妹感情的话。"

花秀梅见姐姐伤心,解释道:"小妹不是责备姐姐,只是觉得姐姐也太委屈自己了。想姐姐一世英雄,谁人不敬仰。若传出去,岂不坏了姐姐的名声。"

花秀萍抬起头,略一犹豫,说道:"秀梅妹说得没错,姐姐没骨气,丢了大家的脸。一路上我也听说了一些秀蓉妹的事,四妹虽然也遵循古训逢迎胜者,也曾屈膝下跪口称犯妇,却不失骨气,自始至终未言一句出格的话语,而且放弃求生的机会从容赴死。与她相比,我实在是无脸与她相会于九泉之下。当时我也不知怎地,只想求生作一个普通人,作一个普通女子,却不料…,我现在只盼快些结束自己的性命。"

花秀玲此时说道:"妹妹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明日英英就要举行庆祝大典,看来我们性命不保。与其明日受辱而死,不如现在我们自行了断,不知姐妹们意下如何?"

花秀萍闻听言道:"妹妹所言不差。但自杀而死,不为人称道,也无颜见列祖列宗。英英让我们姐妹临刑前团聚,并且没有采取防护措施,也是相信我们遵守道义,不违礼法,如果我们违背礼法道义,岂不更是让人耻笑。再者,英英虽然是我们的敌人,但是他为人却也光明磊落,虽然得意,却能保全失败者的颜面,不肆意侮辱,我命在旦夕,无以为报,只能是尽力而为,做一个好俘虏而已。"说到这,花秀萍心里有一种甜滋滋地味道。这种感觉在路上一回想起自己受审的经历就会油然而生,这种感觉只是在她少女时代才有过,是她成名后早已失去却又时常回忆的那种自我陶醉的感觉。

她现在对将自己送上死路的英英一点也恨不起来,心里只是一种崇拜与依恋。这种崇拜倒不只是因为他在战场上击败了自己,而是在精神上彻底击败自己所致,这种感觉是南宫博不能给她的。她现在愿意为英英做任何事,不仅因为自己是英英的囚徒,还因为英英已经征服了自己的心。

见妹妹们不做声,花秀萍又言道:"如果妹妹不愿受辱,愿意自裁,那就请先在黄泉路上等姐姐一会,我们一起投胎,来生再作姐妹。"

听秀萍这么一说,众姐妹无不落泪。花秀茹哭着说:"要死一起死,死都不怕,害怕什么受侮辱,不就是脱光衣服游街示众吗,就当便宜他们了。"

花秀芳一听破涕为笑,"就你那身胖肉,能便宜谁?"

花秀茹也不示弱,"哼,总比你排骨妹好吧?一身排骨,乳房还不够一把抓的,更没人看。"

花秀萍见妹妹们毫无畏惧,心里更是愧疚,"都怪姐姐无能,连累了大家。"

花秀莲劝道:"姐姐不要这么讲,我们姐妹情深,同生共死,是天命也算是一种福分。明日大典上,看在英英能保全姐姐声望的份上,就让他得意一次。大家由着他安排,不要与他计较就是了。"

天将方亮,一名女官进来和颜悦色地商议道:"马上大家都要参加凯旋大典了,希望大家能合作一点,我们也不刻意难为众位姑娘,请大家先洗浴更衣,准备参加凯旋庆典。众姐妹听说要洗浴,自是喜出望外。花秀萍道:"这位姐姐,我姐妹都是明事理的人,一切都会按规矩来办。"

于是女官下令打开枷锁,有女兵抬进温水桶来。众姐妹纷纷解开裙带,脱掉衣衫,擦洗起来。花秀萍开始还十分害羞,无奈身上是又粘又脏,已经发臭,出于爱美的本能,还是脱光了身子擦洗起来。

花秀萍原先对自己有阴毛、腋毛是既害羞又害怕,一直羞于见人。今日见妹妹们也是如此,心才放宽,继而感到好笑,心想枉作了这么多年女人,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擦洗揉搓起乳房来,心里又痒起来,想继续却又怕被妹妹们耻笑,心里难受的要命,竟落下泪来。花秀芳以为姐姐是为命运难过,上前来给花秀萍擦洗身体,这样一来,花秀萍的反应更激烈了,身子开始轻微颤抖起来。

花秀莲虽然与花秀萍不是一母同胞,却最了解花秀萍,她知道姐姐压抑太久,便上来贴近花秀萍,一只胳膊揽住她的腰,一只手伸向她阴部,用中指轻轻揉擦起花秀萍的阴蒂来。花秀萍从来没有这样的体会,一种麻飕飕的刺激瞬时传遍全身,使她不能自已,一下子倚靠在花秀莲的肩上,尽情的享受这种令她心醉的快感。花秀莲越来越用力,花秀萍也配合着她的手指活动着自己的阴部,使刺激更强烈,渐渐的,她的阴道湿润了,越来越多的淫液流了出来,顺着大腿向下流着…

花秀萍是在恍惚中被套上统一样式的红兜肚,然后被五花大绑起来。此时绑绳对她的刺激已经不能使她象上次那样反应强烈了,她开始明白自尊骄傲的妹妹花秀蓉为什么要"不要脸"地与曹英苟合了,而且从没有后悔过,就像她在被自己责打时说得那样,"因为姐姐不是女人,根本不知道作女人的快乐",她恨自己为什么要遵守所谓的妇道,为什么要自己压抑自己,为什么要帮助限制女权的朝廷剿灭主张女权的、致力于恢复天使帝国辉煌的南方诸国。

这次花秀萍真正垮掉了。

花秀萍姐妹六人上身只穿一件红肚兜,赤裸着下身被五花大绑起来。这种五花大绑只是一种象征性的绑缚,绑绳从后颈顺着肩胛窝到身后将双臂高吊绑紧。这样上身挺起完全显露没有遮掩,更具观赏性。

本来肚兜是女子尤其是出嫁女子的贴身内衣,不能为外人所见,自古是神圣之物。古代帝国祭祀庆典仪式,只有最高祭司才有资格穿着。但天朝为了侮辱女犯,规定只有罪大恶极的罪犯才在行刑时穿肚兜。姐妹们虽然视死如归,但受此侮辱,一时也粉面羞红,低头不语。

为了防止她们在庆典上大喊大叫,刀斧手给每个人都带上了塞口球。这塞口球乃是由软木销磨而成,有半个拳头大小,两边系有带子,塞进嘴里,不要说喊话,就是发音都难。刀斧手先给花秀萍戴,花秀萍见那物件比自己嘴还大,扭头避开,但转念一想,反正自己是罪有应得,何必在等别人动手,便又抬起头微张开嘴,刀斧手顺势将球塞进她的嘴里,在脑后将带子系上。众姐妹见姐姐已经戴上,也没有反抗被戴上塞口球。

戴好塞口球,六姐妹也同花秀蓉一样被带进一个个隔开的小帐篷,进行最残酷的清肚。

花秀萍被带进帐篷,强按在一个马桶上进行排便。花秀萍那里能排的出来,但小嘴被塞,无法言语,只能呜呜地哀求刽子手。那刽子手见状干笑两声:"想不到你们姐妹都要由老子来帮忙,老子虽然是公务,也算艳福不浅。"说完把花秀萍拎起来,押到一个木架旁,一用力把花秀萍摁着趴到架子上,分开她的双腿,用手拍了拍花秀萍的屁股,说道:"我这是公干,你妹妹花秀蓉也是我帮她这么清肚的,希望你也和她一样合作,清玩肚你就可以上路了,你我都方便。"然后开始湿润花秀萍的肛门。

花秀萍听说妹妹也是这么清肚的,有见他湿润自己的屁眼,又是害怕又是害羞,但听说人家是公干,也不好挣扎,只好趴在那里等待。此时听到旁边帐篷里传来妹妹花秀玲的呜呜声和一个男人的气喘声,这使她更加紧张,不知刽子手怎么给她清肚。

突然,花秀萍感到屁眼一阵剧痛,似乎被撕裂了一般,刚想挣扎,身后刽子手却将上身压在自己身上,使自己无法动弹,想喊,却只发出呜呜之声。接着花秀萍就觉得一根粗粗的大棒在由肛门向自己身体内插动,疼的她双脚离地,脚后跟快碰到了自己的屁股,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刽子手插了几下没完全插进去,只好拔出来,花秀萍顿时感觉轻松了,趴在架子上只喘粗气。刽子手说:"我执行了近百个女死囚,你是我唯一没有一次成功的。看来外面传的不错,你确实是个守身如玉的处女。我也敬佩你,但我这也是公干,如果行刑时你忍不住又拉又尿,不光我要掉脑袋,你也得多受不少罪。来,把屁股抬高点,腿不要动,忍住就好了,我要是成心羞辱你,早不捅你这,就捅你那小屄了,那样坏了你的清白,也破了我们的规矩。"

花秀萍听着,竟边点头赞同边把屁股抬高,这次刽子手费了点劲,先用手掰开花秀萍的屁股然后先将龟头塞进去,再一用力将整个阳具插了进去,疼的花秀萍两腿打颤,却挺住没有活动只是把臀部撅得更高。刽子手轻微活动了一下阳物以此减轻花秀萍的痛苦,等感到阳具湿滑了,才开始抽动。

花秀萍早已泪流满面。她想不到自己第一次与男人有肌肤之亲,竟是这般模样。为了减轻痛苦,她拼命撕抓自己的手臂,但渐渐的疼痛带来的快感超越了疼痛本身,也开始腐蚀她本来就已经动摇的意志。她停止了哭泣,开始用心体会这种不同寻常的疼痛。

刽子手来回抽动了二三百下,感到筋疲力尽,方才住手,将阳物抽了出来,花秀萍如同被抽了筋一般,软软地滑下来跪在地上。

刽子手把花秀萍放回到马桶上。花秀萍还没有从刚才的快感中摆脱出来,只觉得体内有东西在泄出,却没有刚才那样销魂。她偷偷看了一下刽子手,觉得已不再那么面目可憎,再看他的阳具,心跳猛然加剧起来,就是这东西让自己如此…如此痛苦的吗,花秀萍几乎想靠近再看看它。

刽子手给花秀萍擦完屁股,扶出帐篷。花秀萍出来见妹妹们每人都面带泪痕,想是也受到同样的待遇,不免心酸,低头用肩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却发现自己嘴里流出的口水更多,想止住却由不得自己,只好由他去了。

此时进城式开始了,刀斧手架起花秀萍等人上了锦车,刽子手怀抱大刀站在后面,一路上鼓乐喧天,欢迎庆贺的人们一直排到城门外,争相观看名闻天下的花氏姐妹。

花秀萍只戴了一件小肚兜,光着屁股,露着阴毛,赤着双脚,几乎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裸体示众,真是比死还要痛苦,她听着人群的欢呼声,每一声都像鞭子抽在自己身上一般,她只好低着头拼命不去想,却总静不下心来,她又开始想一些往事来冲淡,但直到想到刚才被刽子手"侮辱"时,思绪才平静一点。

花秀萍是第一次与男人接触,虽然不是真正的交合,但它带来的痛苦或者是刺激是花秀萍从未体验过的,却又本能的能够接受。羞耻、刺激、快乐混合在一起,使得花秀萍能在暂时忘却自己还在游街,即将被处决的境地。

行进十分缓慢,终于花秀萍远远地望见了高高的庆典台,她不禁有种即将解脱的感觉。到了台下,刀斧手把她们架下车来,在台口站立等候英英上台。

英英一身盛装,从马上下来,径直上台而去。路过花秀萍面前时目不斜视,根本无视她的存在。英英上台后,刀斧手才押着六姐妹登上庆典台。

花秀萍此时一走路感到肛门火辣辣的疼,只好尽力让腿分开一瘸一拐地行进,快到台上了,一个刀斧手一提她后颈的绑绳把她提起来,另一个刀斧手一托她的腿。二人一用劲,把花秀萍举过头顶。花秀萍头部后仰,为了保持平衡,只好将身子伸直,又绷紧脚尖,就这样被举上庆典台,绕台一周后在一根法柱前被放下跪下,用绳子绑在柱子上。

仪式开始了,英英得意洋洋的接受着部下、官绅、百姓的恭贺与吹捧,高兴的不亦乐乎。花秀萍等跪在下面,被旁边的看守摁住肩头,头低到胸前,双手在背后被迫向上抬,撅着白白的屁股,样子又狼狈又痛苦。

仪式会结束时,花秀萍突然想看一眼自己的刽子手,偷眼一瞧,却不见人,心里不禁有些空空的感觉。再看妹妹身后也没有刽子手,心里正在犯嘀咕。却听英英在上面号令:"把众女俘押入天牢。"

花秀萍等人被胡里胡涂地押下庆典台,在军士的护送下被关进死囚牢中。花秀萍六姐妹被分开关押在狭小的牢房内,绑绳被解开,塞口球好歹也被摘下来了,使得她们能自由地呼吸。花秀萍却没有丝毫死里逃生的感觉,心里只是困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什么时候去死,怎么个死法,倒不如死在庆典台上来得痛快。

原来,在庆典的前夜,英英接到不少为花秀萍求情的请求。因为花秀萍毕竟是朝廷的高级将领,在庆典中当众将她像祭品一样宰杀,无疑是以天意向朝廷示威,必将引来朝廷疯狂的毫无余地的镇压,如果说此前是朝廷出兵是无理销藩挑衅的话,那出兵现在就名正言顺了,而单以华云州的实力还无法开打一场全面的战争。同时因为花秀萍在军中声望极高,不少她过去的共同战斗的将士,都来函或派人前来请求英英能刀下留人,就连远在华州,从未与花秀萍谋面的表妹英玉兰都派特使前来请求保全花秀萍的性命,表示如果可以她可以赎回花秀萍。

如果说别人的求情令英英有点犹豫的话,那英玉兰的求情令英英又奇怪又恼火。心想:这个小妖精,天不怕地不怕,谁也不放在眼里,原来是不喜欢男人喜欢女人,难怪平时对我也冷冰冰的,爱搭不理的。

一想到英玉兰,英英顿时心血汹涌,下面有了反映,气的他一咬牙,心想偏不留下花秀萍,让你小妖精知道知道得不到东西的滋味。但花秀萍必须死,无论是为了自己的威望还是为了花秀萍的名声。死是她最好的归宿,不能死在庆典上,那就死在刑场上,作为自己的囚徒与俘虏死去,既可以提高自己声望,保全花秀萍因一时懦弱而几乎付诸流水的名节,又可以不给朝廷留下太大的把柄,自己也可以再过上一把监斩的瘾,何乐而不为呢。

主意虽然定了,但让英玉兰勾起来的性欲却更强烈了,他下令召上官玉环与兰金莲进帐伺候,等二人进帐后,英英早把庆典仪式前禁欲的古训抛在脑后,与二女将云雨起来。他将上官玉环当作英玉兰,将兰金莲当作花秀萍,翻云覆雨直至黎明。

庆典结束之后,英英下令张贴告示,明日午时处斩花秀萍姐妹六人。

花秀萍在牢中从禁婆嘴中得知自己明日将被斩首,反而心里踏实了不少。吃罢断头饭,花秀萍倚靠在墙角想睡上一觉,却怎么也合不上眼。往日的辉煌如过眼云烟,早已从她的脑海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倒是被擒的日子真是刻骨铭心,每一幕都无时不停地在脑海中映过。短短几天,花秀萍经历了女人最感屈辱的痛苦,使得她也说不清自己作为女人是幸福还是痛苦,但自己确确实实作了女人。

花秀萍触摸着自己的屁眼,还是钻心的疼。她对女人的身体结构并不清楚,以为自己被强奸了,已经失身了。丢下这曾经压在自己身上的心灵枷锁,使得她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轻松。她曾经为妹妹们一个个不受"妇道"而大发雷霆,背地里落过多少泪,现在都解脱了,自己也和她们一样"不干净"了,到了阴间见了祖宗看他们能怎么办。早知如此,还不如象妹妹那样自由自在享受人生,早晚要死,无论是在床上、战场上、刑场上,清白与不清白有什么两样。自己不也是父母野合的产物吗,爹娘不也是盖世英雄,受人敬仰吗?

花秀萍见难以入睡,便开始学着妹妹的样子扶弄自己的阴蒂,让那麻嗖嗖的感觉在全身蔓延,但总觉得缺点什么,心里慢慢急躁起来,一只手用手指用力摩擦了一下肛门,钻心的疼痛使她忍不住轻叫出来,才使得浮躁的心平稳下来。

抬头见天色渐亮,花秀萍向禁婆借了一把梳子,梳理起自己的头发来,几次想梳一个花秀蓉那样的发式,却总不成功,最后只好把头发梳理齐整扎在脑后。这时听到牢门外一阵嘈杂,花秀萍虽然已不畏死,但一想到自己将身首异处,娇颜玉颅将被悬挂起来供人观赏,还是一阵心惊,转而想到:不知今天的刽子手是不是还是昨日的那个。

刽子手还是那个刽子手,还是干净利索地把花秀萍来了个五花大绑,但却没有再给花秀萍清肚。刑场处斩与庆典不同,女犯们刑场上的大小便失禁往往是人们所最愿意看到,并成为日后不尽的谈资。

花秀萍默默地被刽子手拎出大牢,心里不知是遗憾还是庆幸,二人步伐出奇的协调,来到牢门外,见外面刀枪林里,如临大敌。监斩官上前给六女验明正身后,下令插上斩标,大游四门后押赴刑场。

姐妹六人被装入站笼囚车,在大队人马的押护下缓缓行进。一路上观者如堵,就连周围城镇的百姓都来观看。同情者有之,但更多的是抱着"观赏"的目的前来的,看着六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近似裸体地被游街,围观者用挑逗性的言语进行评论,不时引发一阵大笑。花秀萍在囚车上听着围观者的污辱性的言语,羞得无地自容,但头被卡在囚车外,连低头的自由都没有了。更惨的是花秀玲,因为身体娇小,在高大的囚车内,只能是踮着脚尖使自己不至于被吊起来。

由于道路拥挤,等囚车游街完毕到达刑场已近午时。刀斧手将六姐妹解下囚车拥促到坐在监斩台上英英的面前。英英望着跪在地上身心俱惫的六个美女,心满意足之余,不禁也产生了一丝怜悯。他一拍虎胆,喝道:"无知贱妇,今日本王就要将你等斩首正法,死到临头还有何话讲?"

花秀萍只求速死,低头不言。倒是花秀莲扬起脸来问道:"我们怎么个死法?"

"斩首号令。"

"之后呢?"

"枭首城头,曝尸三日。"

"那犯妇请求王爷,待我姐妹死后曝尸已毕,将我姐妹六人及秀蓉妹妹尸体合葬于一起,不知王爷能答应否?"

英英看了一眼花秀莲,见她神态自若,在姐妹中是最为漂亮的一个,有意消遣她一下,冷笑一声:

"本王要是不答应,要将你们弃尸荒郊,任由野狗吞噬呢?"

六姐妹听罢此话,心想自己娇媚的身躯要落得如此下场,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震颤了一下。

花秀莲叹口气:"那也由着王爷了。"

英英见时辰不早,不再与她们取乐,正色道:"看在你们姐妹情深的份上,就依你们。三日后将你们的尸首缝合后合葬,算是保全个全尸好投胎转世。只是可惜花秀蓉是没法全尸埋葬了。来人,把她们押上行刑台开刀问斩。"

刀斧手答应一声,把六女架上行刑台,在法柱前跪定,刽子手抱着大刀在身后站立。

本来多名死囚行刑是同时开刀的,但今日为了让百姓看个够,临时决定一个一个行刑。刀斧手首先将花秀莲架起来到断头墩前,用力让她跪下,然后将头伏在墩上。花秀莲没有丝毫挣扎,温顺的按照要求伏在上面,等待死亡。

花秀萍见妹妹被押上断头墩,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上。花秀莲本来已准备回京奉旨完婚,但由于怕花秀蓉与花秀萍再起冲突,就推迟归期前往阵前协调二人的关系,不料今日马上要身首异处。花秀萍本不敢看,此时却瞪大眼睛紧盯着花秀莲的脸,似乎期待奇迹的发生。

但奇迹没有发生。一声追魂炮响,刽子手举起鬼头刀,向花秀莲细长白嫩的脖颈砍去,只听"喀嚓"一声,花秀莲的人头孤零零的从断头墩上滚落下来,而身子惯性仰起,一腔血猛地从脖腔里喷射出来,身子随后倒下。刀斧手上前揪住花秀莲的秀发将人头拎起绕台示众,台下欢呼声惊叫声连成一片。绕台一周后,刽子手将人头放在一个由砖垒起的支架上,尸体也脚向头颅摆放在台上。

花秀萍呆呆的望着断头墩,没有哭泣,整个人傻在那里。她没有想自己即将如此,只是心痛,为什么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通情达理的妹妹就这么去了。

这时刀斧手又将花秀梅押了过去,花秀梅跪在地上,刀斧手刚要把她的头往墩上按,但花秀梅见上面有姐姐的血,猛地抬起头,一晃身子,然后高傲地挺直身子:"来吧。"

刽子手也不勉强,把花秀梅的头发放到胸前,露出脖颈,说了一声:"挺直了。"举刀行刑。

伴随着花秀梅的惨叫又是一声"喀嚓",花秀萍的泪再也忍不住了,她想站起来,但被摁住。她向英英哭喊道:"不要再杀了,要杀就杀我一个吧。"

但没有人理她,在处理完花秀梅的尸体后,花秀茹又被押了上去,也是一刀下去人头落地。到了花秀芳时,不知是由于恐惧还是伤心,她的脖颈未能挺直,一刀下去,人头未能落地,只好由另两个刽子手上前帮忙,一人揪住头发,另一人按住脚,补了一刀才把人头砍了下来。

到了花秀芳,刽子手再不敢让她自己跪着受刑,将她强按在墩上,斩下她的首级。

当花秀玲从花秀萍面前经过时,花秀萍已经没有了泪,只是呆呆地望着最小的妹妹,花秀玲虽然年纪最小,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安慰姐姐:"姐姐,我不是害怕才腿打颤的,都是那个混蛋给我清肚,弄的人家的屁股都流血了。"

花秀萍恍恍忽忽地被押到断头墩前跪下,什么羞辱、快感、作女人都从脑海里消失干净了,她只是心痛,失去手足的心痛,她不知道自己死后会不会在阴间与妹妹们相遇,这是她最害怕的。

刽子手见她神情恍惚,唯恐无法一刀复命,于是让一个刀斧手使劲揪住她的头发,另两个扳住她的肩头,使脖颈尽可能的伸长,然后才举刀行刑。

大刀落处,花秀萍香销玉殒。

刽子手用朱红托盘盛起花秀萍等人的人头,上得台来跪倒将托盘举过头顶,回令道:"犯妇花秀萍等六人已被斩首,请主公检验!"

英英起身离座,走到刽子手面前,拎起花秀萍的首级,看着花秀萍失神的眼睛和微张的小嘴,叹了一口气,将人头扔回盘中,转过身挥挥手言道:"去吧。"

花秀萍姐妹六人连同花秀蓉的首级被装入木笼,悬挂在城头示众,尸体也倒悬示众。三日后英英下令将尸首用金线缝合后厚葬于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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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体珊瑚

作者:wuhongzh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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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半球的海水温暖而柔和。透过茂盛的海藻,可以看到色彩斑斓的珊瑚间有同样斑斓的鱼群游过。
五颜六色的鱼群间,一名身材修长而丰满的女子赤条条一丝不挂地自远处向这片珊瑚丛游近。

近了,更近了。女子大约二十七八岁样子,容貌端庄秀丽,长长的秀发随波飘舞,直至臀际。

愈发的近了。只见她双乳高耸,腰肢纤细,玉腿修长,小腹丰腴,显然已经是位已婚少妇。虽然一丝未着,但妩媚之中带着一股冷若冰霜的矜持与高傲,令人不敢妄起非分之想。

白素,一个充满传奇色的女人。同丈夫卫斯理一起经历过离奇诡幻的事件的她,如今独自一个来到这片熟悉的海域裸游,毫无保留地与自然融为了一体。

忽然,白素似乎感到了什么。女人的直觉令她转过身体,看到的却是一柄迎面飞来的鱼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素一个360度转体,及时避过了这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

然而紧跟着,四周的珊瑚丛中又相继飞出了十数柄鱼叉,从前后左右上下四面八方对准了白素身体的每一处丰韵而致命的部位刺去。

刹那间,一柄柄鱼叉分别从白素的双乳、肚子、小腹、后背、臀部以及胯间插了进去,顿时把这位矜持丰满的超级大美女攒成了一只刺猬!

原来那一根根鱼叉后面都拴着绳子,而每个叉子的分叉上都带有一个倒钩。说时迟那时快,十几条绳子一齐猛然收紧,“唿喇”一声,登时将白素肚子里头的东西从前后左右一下子全拉了出来!!!!

血雾,渐渐散去。

白素叉开双腿,双臂平伸,整个人呈“大”字状悬浮在珊瑚间。

伶仃的双乳间,两片鲜红的肺叶轻轻扇动着;灰白色沉甸甸的胃袋完好无损的漂出体外,墨绿色的胆囊粘连着紫红色的肝脏和脾脏浮游在其四周;雪白丰满的小腹已经完全绽开了,大团千回百转的粉红色的小肠一直被拖出七八米开外,像海藻一样在水中摇曳着;雪白的丰臀已然被一分为二,又粗又长、布满褶皱的大肠从臀间被扯出来,像条粗大的尾巴般摆动不已。

然而白素的脸却依然美丽如初。只是那冷傲的眼神早已变得空洞而呆滞。那些五颜六色、花花绿绿的内脏器官将她前后盘绕着,竟然显出一种别样的美丽。

随着“噗啦”一声响,白素的子宫、卵巢和膀胱从两腿之间冒了出来。

珊瑚丛中又多了一丛争奇斗艳的人体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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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美”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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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发生在哪年哪月?大约是民国初年,满清皇帝刚下台不久,是军阀混战,城头变换大王旗的年代。由于连年争战,兵慌马乱,把一片大好河山弄得经济萧条、田园荒芜。这个故事发生在何地何处?好象是西南边陲一个穷乡僻壤的蛮夷地区,一片群山环绕叫做茨坝的地方。由于土地贫瘠,天灾人祸,把众多善良百姓折腾得饥寒交迫、民不聊生。
由于茨坝地区近几年来连续干旱,颗粒无收,所以遍地饥荒,满目饿殍。从中央到地方各级政府的军政首脑、达官显贵,都在为争权夺地而争斗不休,谁也不会关心到这块远离政治旋涡的偏远又荒凉的土地和在水深火热中苦苦挣扎着的人民。

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大概有三种:第一种是当地的土著民族夷人,他们世代居住此地,刀耕火种,狩猎为生,由于地位低下,性格彪悍,所以对统治者有着天生的仇恨;第二种是明、清二代充军发配来的罪犯的后裔,其中很大一部分还是皇亲国戚、达官贵胄,虽然身为囚犯却是有钱有势,在当地置房、买地、经商、从吏,凭着他们的知识和文化,经过几代人的经营,都已成为了左右当地经济命脉的地主和商贾;第三种就是那些因反清复明失败后流亡而来的仁人志士,因文字狱无辜受牵连避难而来的文人学士,因逃避仇家追杀躲藏而来的江湖侠士------等等人物的子孙后代。由于历史的渊源造就了这里的人民有着一种自然的叛逆心理和复仇情绪。

在这烽火连天、饥荒遍地的日子里,为生存而作垂死挣扎的老百姓,只有豁出去了,与其冻饿而死,不如铤而走险,舍得一身剐,上山为寇,入林为盗。一时间,城乡内外、山野林间盗贼蜂起,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事犹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那些有钱的地主豪绅为了维护自身的既得利益,抵抗盗贼的肆意骚扰,抵制向官府的纳粮交税,也纷纷在饥民中招募乡勇,组织团练力求自保。再加上衙门里的警察差役,军队里的兵丁士卒。形成了几大武装势力,互相之间忽而侵榨斗争、忽而勾结利用,把这一块几百平方公里的土地,搅和得乌烟瘴气、鬼哭狼嚎!

在这些受苦受难的人群中,压在最底层的当数妇女了。在封建礼教的统治和压迫下,妇女完全丧失了人权。当男人们揭竿而起为了生存而斗争时,妇女是不能参与的,因为当地的风俗认为:女人是祸水,有了她们就会倒霉,就会失败。而任一个地主武装也不会招募女兵,因为妇女身薄体弱,杀不了人还不叫人给杀了。留给她们的要么忍气吞声、心甘情愿地接受政权、夫权、神权的奴役和蹂躏,做男人的玩偶、传宗接代的工具和宗教的牺牲;要么选择一条黄泉不归路,上吊、投河、抹脖子或者饥寒交迫、倒毙街头。但是,就有那么几个不愿做奴隶和受压迫的强悍女人,决心冲破传统势力的桎梏,大旗一拉,振臂高呼,把那些饱受摧残的婆姨姐妹们组织和团结起来,企图开创一条自己掌握自己命运的道路。金碧山上的一群女强盗,城里的巾帼镖局,还有谢家庄的姐妹就是这样的人。我们的故事就是围绕着她们展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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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女盗
金碧山位于茨坝的东北隅,这一地区与内地相通的惟一大路穿山而过,粮食和日用百货的进口,本地土特产的出口,在人挑、马驮、车载下都要经过这个关隘,是当地经贸流通的咽喉要衢。一股女强盗就利用这地理环境的优势,占山为王,标榜着替天行道,用雁过拔毛的方式,干着抢劫的勾当,维持着百十来个妇女的生存。

金碧山女强盗的首领名叫夏飞雪,是一个三十多岁身形苗条、端庄秀雅的年轻少妇。原本也是个殷富的地主家庭,到了她的父辈,由于不善经营,在其他地主的侵榨、竞争和兼并下,家道日益衰落,轮到她当家的时候,只剩下一所破落的庄园和十几亩薄田了,再加上近年来天灾人祸的打击,已经到了风雨飘摇、难已维持的地步。处于焦头烂额境遇下的夏飞雪,由于生性的温和与善良,仍不忍心遣散自家相处多年的仆妇丫鬟,迫使她们走向冻饿交加的死亡线上。终于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变卖了所有家产带领着二、三十名家人,上了金碧山,落草为寇,抢劫为生。几年来又有不少逃荒落难的妇女投奔前来,发展成了现在这样一支百多人的队伍。夏飞雪虽然是大家闺秀出身,但自幼生长在偏僻的山区,没读过多少书,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又不会武功,正所谓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让她来领导一支造反的队伍,真是勉为其难。好在她心地良善、体恤下属,还是博得大家的拥护和爱戴。

不过她的两个副手却都是难得的人才。二头领名叫钟秀姑,绿林世家,父母亲属都是被官府剿灭而惨死在屠刀之下的强盗,她只身漂泊逃亡辗转至此。容貌虽不是娇嫩纤柔的美女,却也丰满健美、性感诱人。她武功高强,性格刚毅,疾恶如仇。在她的调教下全山寨已有近半数妇女从手无缚鸡之力的娇柔弱女变成了能上阵撕杀的斗士。对金碧山来说,是功不可没的顶梁台柱。

三头领可是个有着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倾城倾国的绝代佳人。据说她的父亲是满清皇朝的一个亲王(那么她就该是个满人,还是个格格了,她的名字也应该叫做爱新觉罗什么什么了),也不知为了何事得罪了老佛爷,落得个全家抄斩,可巧那时她正在海外上学,算是躲过了一场罹难,直到辛亥革命成功后才回到故国家园,仍用了她的外国名字叫林娜。由于喝过几天洋墨水,见多识广,思想新潮,还掌握一点军事知识,又是一个妇女解放的积极宣传和捍卫者。了解了这些,象她这样的洋学生能与女强盗们为伍,也就不足为怪了。林娜一上山,就利用她国外的关系从印度购进了十几支洋枪,筹建了一支二十多人的洋枪队。这确实是一桩创举,因为在那个年代除了政府的正规军队有一些洋枪外,一般民间地方武装大多仍使用大刀片、红缨枪,有几支土造的火药枪就了不得了。金碧山的这支洋枪队在几次战斗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使得其他土匪武装以及政府军都不敢小视这支娘子军。而林娜本人也威名远扬,成了一个传奇人物。她经常身着白色丝绸衬衣、外罩黑皮马甲马裤,脚踏一双带马刺的高腰马靴,蓬松卷曲的黑发上扣着一顶墨西哥式的大沿礼帽,腰间皮带斜挎着一只勃朗宁手枪,活脱脱的一个西方牛仔的形象。因为她是三头领,山寨的人都叫她“三姑娘”,崇拜她的人又叫她“洋姑娘”, 嫉妒她的人则称她“假洋鬼子”。

在官府眼中,象金碧山这样只有一百来人的小股武装,混杂在当地多如牛毛的土匪强盗中间,只是小菜一碟,根本不放在心上,多她一个不嫌多,少她一个不嫌少,完全没有剿灭她的想法。当地的军政大权掌握在本省军阀龙督军的三公子手中,龙三公子早年留学日本学习军事,也是一个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公子哥儿,虽然已经二十七、八岁,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也有许多愿意攀龙附凤的富商豪绅家娇媚秀丽的女儿向他求爱,也逢场作戏搞过几个情人,但在龙三看来都是些掉了渣的土老冒,丝毫不感兴趣。二年前,也不知是在哪一次公开的集会上,见到了正在为女性解放而振臂高呼激扬演讲的林娜,正是“梦里寻她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可算是一见倾心,百般爱慕。自那以后,龙三对林娜是寤寐思之、终日憔悴、衣带渐宽、茶饭无味。一心一意恋着林娜。说实在的,在那个贫穷落后的荒蛮山区,要找一个和龙三公子相般配的、有共同语言和爱好的女人,非林娜莫属。

后来,打听到林娜上了金碧山,于是龙三公子开始有了攻打金碧山,活擒林娜,强迫成婚的初衷。按照当时政府军队的力量,龙三手上掌握着三千人马,武器精良,对付一个小小的金碧山,不过是探囊取物、手到擒来之举。但是龙三也是一个有思想有知识的青年军人,深知象林娜这种心高气傲有学问有抱负的姑娘,是不能用武力去征服的,必须耍点阴谋诡计,导演一出好戏,把她逼到走投无路,再来个英雄救美,让她感恩载德,主动投怀送抱,以至心甘情愿、死心踏地地和他喜结良缘。于是他策划了一个“猎美”计划,开始了对林娜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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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奸细
金碧山上,兵勇操练,热火朝天,号角声振,金鼓齐鸣,喊杀之声,直冲霄汉。聚义厅内三个头领正在议事。因为山寨的粮食即将耗尽,到了应该打个大户,弄点吃的时候了。可是方圆几十里内的村庄都已打遍,只剩下谢家庄没有动过,由于谢家庄在黑白两道口碑都不错,和金碧山一样,也是许多受苦受难的妇女栖身之所,抢她们的粮,于心不忍,也会引起江湖同道的责难。因此优柔寡断、难以定夺。

正议间,门外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眉目清秀、身材瘦小的姑娘,她是洋枪班班长依玛,是个当地土著夷人的女儿:“报告,我们在山下巡逻时,发现一个女子,鬼鬼祟祟,疑是奸细,特抓上山来,请三位姐姐发落!”

“押上来!”

即刻,二个喽兵押上一个被反绑着双手,苗条秀丽、亭亭玉立的年轻女人,向前走了几步就被压住肩头跪下,她挣扎着倔强地抬起头来,一双媚眼大睁着望了望上座的三位头领,又忽闪忽闪地眨了几下,挤出了几滴辛酸的泪水。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到我们山寨来?”林娜一口气提出了一连串问题。

“快说!”依玛和周围的几个喽兵齐声大喝道。

“我叫王娴,二十五岁。”美丽的女人在众人的威吓声中仍很镇静,娓娓说道:“我原是官府龙三公子家的丫鬟,因受不了主人的凌辱和虐待,逃避于此,投奔山寨。” 接着又将自己受到过的残酷迫害和悲惨遭遇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同时又将自己誓死加入山寨的刚毅坚卓的决心铿锵有力地表达了一番。把个大头领夏飞雪感动得热泪盈眶,二头领钟秀姑激动得义愤填膺,齐声安抚地说道:“快起来!松绑!”

只有三头领林娜疑惑地站起来,顺着二位姐姐的话语走上前去双手将王娴扶起,眼光在她周身上下扫视了几遍。但见王娴的衣着虽不富丽华美,却也整齐洁净,鹅蛋形的脸庞上白嫩的肌肤还透着红晕,且又口似悬河健谈得很,不象是一个寄人篱下受尽奴役的下人。于是试探地说道:“值此饥荒遍地的年代,山寨可是过的饥不裹腹、衣不遮体的日子。不象官宦人家吃的是鸡鸭鱼肉、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锦衾狐皮。姐姐千万想好了,不要后悔啊!”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洋姑娘吧。真是久闻大名,如雷灌耳。”王娴也是个聪明绝顶的姑娘,察言观色、听话听音就知道林娜对她有所怀疑,为了表现自己的不卑不亢,所以用一种略带讽刺的口吻于以回击:“今日一见,名不虚传。果然是美若天仙。不过您称呼我姐姐,实实地不敢当,小小丫头怎敢高攀!”

“她比你还小两岁呢,叫你一声姐姐也是应该的。”夏飞雪赶紧出来打圆盘:“我们山寨讲平等,都是以姐妹相称的。”

“妹妹不要介意,她是个知识女性,不像我们大老粗,头脑简单。学问大了,脑子也就复杂些,问题想得就周密些。其实心地却是很软的哩。”钟秀姑也来解围。

“二位头领说那里话来,小妹初来乍到,大家对我不了解不信任是理所当然的。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咱们走着瞧吧。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今天我就给山寨献上一宗买卖,作为见面礼吧。”机智的王娴知道现在到了关键时刻,拿出这件宝贝,她就在山寨站稳脚跟了。

王娴的见面礼是什么?原来她在龙三家中做丫鬟时,偷听到有一批军需用粮要从省城运来,为了路途的安全,特请巾帼镖局的女镖师保驾护航。要知道在那兵荒马乱、遍地饥饿的年代,粮食比金子还贵,金碧山又是一伙专以抢劫为生的强人,这一件礼物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夏飞雪了,她是掌管山寨钱粮的瓢把子,大荒之年要填饱一百多人的肚子也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最近她正为此事伤脑筋呢!王娴的礼物恰似雪中送炭、天上掉馅饼的好消息。立即对钟、林二位头领说道:“看来又得请两位妹妹辛苦一趟了。”钟秀姑是个冲锋陷阵的战将,听到要劫粮打仗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大头领和二头领都这么高兴,王娴入伙的事自然顺理成章通过了。而林娜则对王娴那身处险境仍从容镇静、不卑不亢、据理雄辩的表现而诧异,认为她绝非等闲之辈,上山入伙定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然而又无真凭实据,好在一条小鱼,量她也翻不起大浪,所以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没有吭声。但对于劫粮之事却是有些疑虑,既是军粮为何不用军队武装押送,军队的力量岂不比几个孱弱的女镖师要保险得多吗?这不明显是一个钓饵吗?于是她派出了几路探子,多方打听,以求万无一失。

几天以后,探子回报,确实有一批粮食从省城运往此地,不过数量不大,只有几十石,且不是军粮,而是龙三家的私人口粮,由巾帼镖局二镖头古丽率领三十多名大小镖师、驭手负责押运,镖车周围十数里内没有发现有军队出没的迹象。林娜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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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劫镖
这几天里,王娴在山寨中广交结友,十分活跃。特别是以其三寸不烂之舌甜言蜜语不断给夏飞雪灌米汤,夏飞雪生性柔弱良善,耳根子又软,迷迷糊糊地成了王娴的挚友,亲如姐妹、百般信赖、言听计从、有求必应。所以当山寨主要头目在一起制定劫镖方案时夏飞雪采纳了王娴的意见,就是战斗中必须全歼对手,一个不留。否则,暴露了自己,走露了风声,必将引来官军的围剿,山寨将后患无穷。乍看起来,这的确是个对山寨无限关怀、无限热爱、无限忠心的见解。可是林娜留过洋,接受了资本主义的博爱、平等、自由的思想,当然有不同的看法:粮是必须要劫的,无论是军粮或龙三家的私粮都是取之有道的,但杀人、杀巾帼镖局的人,且一个不留则不敢苟同。因为巾帼镖局、谢家庄和金碧山一样都是妇女们冲破压迫、谋取解放、争取自立和求得生存的集团,自相残杀的结果只能使亲者痛、仇者快。何况,在金碧山地面内丢了镖,还能猜不到是谁干的?这样做不是明摆着的掩耳盗铃,当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的馊主意吗!可惜,在封建统治闭关锁国下的中国农村,人们的愚昧无知和野蛮自私是不能理解这些的。毕竟粮食和围剿都是关系山寨生存的大事啊!劫镖的方案定下后,林娜也只得和钟秀姑一起带着队伍出发了。

队伍进入预先选好的埋伏地点后,等待了一个多时辰,远远看见一哨人马簇拥着一溜大车,打着旗幡、喊着口号迤俪而来,开路的正是骑着高头大马的巾帼镖局二镖头古丽。因为到了金碧山的地盘,两家过去又没什么过节,所以吆喝声中还能听到几句向金碧山问候和致敬的言词。羞得林娜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待镖车俱已进入伏击圈后,忽然四周一片锣响,山上山下阵阵吆喝:“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呼啦啦从大道两旁蹿出几十名手执大刀、长矛、棍棒等武器的女子,一瞬间就布好了阵式,一大队长岳敏带领三十多名部下堵住了前头,二大队在队长施菱琳的指挥下截住了后面,摩雅和依玛则率领着三大队和洋枪班占据了两侧山坡,居高临下控制着整条大路。将一溜镖车团团地围在了中间。林娜和钟秀姑骑着马缓缓地踱出,在距离古丽两丈远的地方站住。

“古丽小姐别来无恙?”林娜颇有风度地向古丽问候。

原来古丽的父亲也在京城做官,是一个维新派,戊戌政变失败后,康、梁出逃,他也流落外乡,辗转到了此地。古丽从小受家庭的熏陶,长大后又在教会办的洋学堂里读过几年书,所以思想比较开放。巾帼镖局只所以能够成为当地被压迫妇女自力更生、谋取出路、争取解放的一面旗帜,和古丽的先进思潮不无关系。何况人又长得漂亮,武功也好,在当地也是个小有名气的人物。林娜未上山前,在各种社交活动中和她交往甚密,惺惺相惜、很是投机。

“几年不见,洋姑娘越发地标致了。”古丽也客气地还礼,然后转入了正题:“我们巾帼镖局和金碧山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没有什么过节。不知今日为何阻挡我们的去路?”

“我们决不是冲着巾帼镖局和几位镖头来的,而是冲着你们押送的粮食。要知道,这些粮食都是官府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在这灾荒遍地的年代,有多少饥饿的人民在死亡线上挣扎,不该拿出来救济他们吗?------”林娜本想以道理说服古丽,避免一场残酷的屠杀。

“救济灾民?哈哈!骗三岁孩子还差不多,恐怕是为了喂饱你们山寨那一百多人的肚子吧。你们倒是吃饱了,可我们镖局失了镖,就得赔偿,镖局就要倒闭,五、六十口人将无家可归、流离失所、生死莫测。这样的结果难道就是标榜正义之师的金碧山所谓的替天行道吗?”显然古丽尚未意识到危机即将到来,仍振振有词地说道。

林娜还想说几句,但一旁的钟秀姑早已忍耐不住,恼怒地说道:“三妹闪开,别跟她费话,让我来收拾这臭婊子!”话声未落已拍马而出,挥刀向古丽砍去。古丽只得拔剑相迎,两马交错,撕杀在一起。

金碧山和巾帼镖局都是江湖中颇有名望的美女阵营,钟秀姑和古丽又分别是二个集团中的头号武旦,同样的身材魁伟、丰满健美,同样的身手矫健、武功超群。这种势均力敌地较量,平时花多少钱也看不到。在刀光剑影的笼罩下,只见古丽身穿白色对襟中式绸缎裤褂,粉白的瓜子脸蛋透露着红晕,秀姑一身黑色短打箭衣,黝黑的大圆盘脸孔散发着红光,恰似一白一黑两只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直把那些镖师、喽兵一个个看得目不暇接、神魂出窍,似乎忘却了身处生死悬念的战场。

最紧张的莫过于林娜了,面对着一个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一个是朝夕相处的姐妹,刀剑无情伤了哪一个心里都不安。懂得点军事常识的她深知:战场的形势瞬息万变,若不速战速决,万一引来了官军的后援,不但劫粮的计划鸡飞蛋打,众人的性命也将危在旦夕。终于山寨的安危、姐妹的情谊占据了思维的上风,于是按照原先制订的劫镖方案,给依玛做了个手势。

依玛一声令下,洋枪班的喽兵立即举枪、瞄准、射击,一排枪弹飞向了那些仍似呆若木鸡状观战的镖师、驭手。顿时,脑袋开花的、乳房爆裂的、腹部穿孔的、胯下流汤的,一个个栽倒在地。巾帼镖局招募的伙计,大多也是受尽苦难的下层妇女,根本没有什么战斗经验,在这突然地袭击下,早已惊慌失措、不知所以,连逃跑和躲藏都不会了。一阵号角声起,金鼓齐鸣,杀声振天,一大队在前、二大队在后,三大队和洋枪班从左右冲入敌阵,高举刀枪,或砍、或劈、或刺、或击,只见一颗颗美丽的人头滚落在地,一条条断裂的四肢空中飞舞,一滩滩腥臭的内脏肚肠堆积在尸旁。杀人者恐吓的吼叫、被杀者凄惨的哀嗥,一片残酷景象,就连被誉为女中豪杰的林娜也感到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当然最最感到惊诧的还是女镖头古丽,她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按照江湖上的规矩,有人劫镖,能谈则谈,谈不拢则打,打赢了继续前进,打不赢镖物奉送,灰溜溜夹着尾巴滚蛋,回家商量对策再做打算。没有见过象今天这样不讲江湖道义地近似流氓无赖地偷袭,还要斩尽杀绝。战场的局面已不容她多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赶紧拨转马头,落荒而逃。

当钟秀姑发觉时,古丽已然奔出三十多米,急得她赶紧高叫道:“依玛!依玛!用洋枪毙了她,不要让她跑了。”依玛闻声,举起长枪,稍作瞄准,“嘎------叭!”一声枪响,只见古丽双手向上扬了扬,宝剑脱手飞出,身体向后重重地从马上倒栽下来。林娜立即拍马飞奔过去,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她是去干什么的?是怕古丽没有死,去补枪的;还是想把她救助上山,疗伤治病的。

古丽仰面躺在地上,依玛的枪法还真准,子弹从后背射入胸前穿出,把右边乳房整个打爆了,雪白的衣襟上溅满了鲜血和碎肉。身体手足都在不停地抽搐着,秀丽的脸庞上露出阵阵痛苦的神情。看见林娜走近前来,两只深邃的黑眼睛里闪烁着几朵泪花,嘴唇艰难地蠕动了几下,好象要说点什么。林娜单腿跪下,把耳朵凑近她的嘴边,一股柔弱无力的声音断续传来:“洋姑------娘,求你------行------行好,给我补------补一枪!------我------我------”看着古丽痛苦的表情,眼见得是活不成了,不如成全了她吧。于是从腰间拔出了勃朗宁,把枪管伸进古丽的嘴里,古丽安祥地闭上了双眼。林娜犹疑了片刻,望了望古丽那白嫩清秀的面容,实在不忍心把她打得血肉模糊,于是又将枪管拔了出来。又在她的周身上下环视了一遍,看见白色绸裤的裆下已经湿透了巴掌大的一片,紧紧地贴在小腹下面的肉皮上,隐隐地渗透出黑色阴毛的轮廓,林娜知道古丽的小便已经失禁。忽然想起,曾听洋人讲过,女人阴道中弹能激起性高潮的到来,产生快美的享受,何不拿来试试?让她在最后的欢乐中死去,也算我对朋友的一点奉献。想到这里,林娜再一次举起了手枪,把枪管顶在古丽湿漉漉的阴部下面。一声清脆的枪响,古丽的腰身向上弹起,又重重地落下,血和尿的混合物从弹孔中喷射而出。几秒钟后,古丽忽然蹦直了双腿,腹部不停地向上挺动,夹杂着左右摇晃,苍白的面孔上掠过一丝红潮,瞪圆了双眼,张开了大嘴,随着不断涌出的鲜血发出“啊------啊!”地呻吟。看到古丽高潮的来临,林娜也感到自己脸上热辣辣的,下体也有些湿润,赶紧转过身去。

却见钟秀姑从那边跑过来,高声问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那么长时间。”看到古丽那仍在不停蠕动着的身躯,嘲弄地说道:“这臭婊子还真能活,中了两枪还不死!”说着拔出腰刀,用力一挥,斩下了古丽的首级,提着回去了。望着秀姑远去的背影,再看看古丽无头的尸身,林娜苦笑一声:“唉!这个莽妇,连最后的一次高潮都不让她完成。”

这时,岳敏的一大队和摩雅的三大队已经押着粮食回山了。施菱琳的二大队和依玛的洋枪班正在打扫战场,就在大路旁挖了一个大坑,将阵亡者的躯体、人头、四肢以及从身上割下来的各种器官,也不分谁是谁的,通统抛在坑里,用土掩埋了。再在大路上撒上一层新土,掩盖了鲜血和内脏造成的污渍。这才兴高采烈地班师回山。

这一次行动,大获全胜,无一伤亡,全歼敌人,夺得许多粮食。论功行赏,王娴立了头功,于是把原来由夏飞雪直接领导的后勤队伍,改编为第四大队,委任王娴做了大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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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密谋
龙三公子的官邸,正在举行一次小宴,请来的宾客是巾帼镖局的大镖头梅小玉和三镖头秦子香、谢家庄的谢氏三姐妹。

巾帼镖局的大镖头梅小玉,三十左右年纪,虽无十二分颜色,却也白嫩精细,娉娉婷婷。其祖先是明末的一个武将,明朝灭亡后,带着残兵败将折腾了几年反清复明,毫无建树,终于灰心丧气,逃避现实,隐居此地。几代人务农、经商也还丰衣足食。可是近年来,由于战火延绵、饥荒连年,梅小玉又是个独身女人,为人憨厚老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才能,日子就一天天不太好过了。幸亏有个好朋友古丽帮她策划,利用武将世家,家人仆妇等都会一点拳脚功夫的优势,再招募一些身体强壮的落难妇女,加以训练,成立了巾帼镖局。在古丽的苦心经营下也闯出了一点名声。本来龙三公子的镖是不想接的,因为灾荒之年,粮食是最为精贵的,是众矢之的,风险极大,但丰盛的报酬蛊惑着她们,还是冒了一次险。谁知在严格的保密和伪装下还是失手了,连二镖头古丽也失踪了。当接到龙三的请贴时梅小玉就知道宴无好宴,肯定要追查丢失镖物之事,但又不得不去,只好硬着头皮、忐忑不安地赴宴来了。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龙三公子终于发话了:“梅大镖头,你知道这批粮食叫谁给劫去了?”

“报告公子。”梅小玉惶惶地回答道:“我们已派人四处打探,可是音讯渺无,保镖的人一个也没有回来。”

“哈,哈。”龙三居然没有生气,反而笑出了声:“你们都料不到,据我的情报,劫镖的竟是以正义自居的金碧山!”

“不会吧?金碧山的洋姑娘和我们二镖头是好朋友,不至于吧?”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龙三继续说道:“这个假洋鬼子厉害得很,据我派在山上的卧底报告说,就是她亲手开枪把古丽打死的!”

一时间,屋里的女人唧唧喳喳、骂骂咧咧地数落起这个假洋鬼子来,说她阴险狡诈、心狠手辣、横蛮无理、不讲道义,是个狐狸精、美女蛇。林娜是龙三公子心里恋着的美丽女神,当然不愿意大家把她说得丑陋不堪,于是制止道:“算了,算了。也怨不得她,各为其主嘛。只怨自家学艺不精!打仗就是这样,凭实力说话,技不如人,叫人杀了,只有自认倒霉。”这些女人本想借机好好抒发一下自己心中嫉妒的恶气,但听了龙三的话,只得打住。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龙三继续说道:“几十石粮食对我来说倒没什么,可是你们镖局的颜面却丢尽了,将来还怎么在江湖上混?所以我说,这点公道还是要讨回来的。大镖头,你说是吗?”

“是的,我们也想找金碧山议论议论,讨个公道。”梅小玉有点为难的说:“但是,这一仗下来,我们的力量损失大半,恐怕不是她们的对手了。正如你所说的,打仗是靠实力的呀!”

“所以今天我请了谢氏三姐妹来给你们助拳!以你们两家的力量和金碧山可以打个平手了吧!”

“愿为公子效劳,竭尽全力,在所不辞!”谢三妹当场表了态。

本来梅小玉心里还是有所顾虑的,她深知自己有多大能耐,没了古丽,就没了战斗力,镖局已是大厦将倾。但连谢家庄这个局外人都信誓旦旦地为镖局出力,自己还能说什么呢?只得硬着头皮承担下来。

你道谢三妹为何这样爽快地拿着身家性命不顾替巾帼镖局拔撞助拳?原来谢氏祖先是吴三桂手下的一员大将,吴三桂造反失败后,改名换姓躲藏在这穷山恶水之间,子孙后代繁衍下来,也是个有钱有势的大户。可惜最后几代人阴盛阳衰,到了谢氏姐妹这一代居然一口气生下三个女儿,且都是娇滴滴、粉嫩嫩水葱般的美貌丫头,家传的绝世武功虽然传下来了,但在女孩子身上威力已经减弱了许多。谢大姐招赘了个女婿,但没过几年就夭折了。谢二姐远嫁外省一个武官,不久前也在与革命军的战斗中阵亡了。如今姐妹两人孀居在家,清心寡欲、深居简出,里里外外就由谢三妹当了家。谢三妹,年约二十五岁,长得娇媚艳丽,虽然土生土长,但生性活泼、聪明伶俐、善于交际,思想也不保守,把这个家治理得有条有理,大荒之年仍丰衣足食。由于宅中男丁稀少,为了方便,家丁乡勇都招募女子担当,客观上挽救了许多饥荒中频临死亡的落难妇女。所以谢家庄在当地口碑极好。谢三妹早已过了婚嫁年龄,可是由于自家有钱有势、有色有貌,一般的男子她是看不上眼的,也不知怎么搞的阴错阳差,她却看上了龙三公子,虽然她也知道龙三另有所爱,在和龙三的亲密接触中自己只不过充当一个情妇的角色,却仍痴心不改,耐心等待,对龙三是百依百顺,有求必应。所以当龙三提出要谢家庄为巾帼镖局助拳时,她是欣然从命的。

闲话少说,还是回到酒席宴上,只见龙三公子继续说道:“不过她们还有一支洋枪队不好对付。这样吧,现在我支援你们十支洋枪,清一色德国造二十响盒子炮。”接着又转向谢二姐说道:“听说二姐过去在外省也玩过洋枪?”

“先夫在世时就是清营里洋枪队的武官。”谢二姐回答道:“可是我有年头没碰这玩意了,不知还玩不玩得转呢!”

“没问题!”龙三接着说:“就请二姐在庄中挑选十来个强壮的女兵,训练他十几天,然后上山。”

听说有洋枪支援,梅小玉的心也宽松了许多。谢大姐、谢二姐虽然孀居内宅,很少涉足江湖,但当家的三妹都同意了,也不便说什么,事情就这样定下了。巾帼镖局剩下的也就三十多人,倾巢出动,谢家庄家丁仆妇凑个五十人。半月后在谢家庄集中,再一齐上山。接着又商量了一下具体的策略和步骤,就各自回家准备去了。

以上就是龙三公子“猎美”计划的第一部曲,名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企图利用劫镖事件挑起双方的争斗,谁胜谁负对龙三来说都无所谓,目的是削弱金碧山的力量。至于为什么选中巾帼镖局和谢家庄来做对立面,那是因为这两家在江湖上一贯以正道侠义著称,比较起来是弱者,而金碧山无论自己标榜得如何正义,在人们心目中终究是强盗土匪,且又是强者。以强欺弱、以邪压正,必然得到江湖人士的不耻和人民大众的唾弃,最后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那么龙三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大半。何况,在封建宗教势力统治下的荒蛮地方,妇女根本没有人权,女人之间的争斗,恰似斗鸡、斗牛一般,不但不会引起人们的怜悯,相反还会因精彩的观赏价值而刺激得欢欣鼓舞。想到这里龙三公子不禁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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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争斗
劫镖成功以后,金碧山上的人都沉浸在兴奋和愉快的情绪之中,惟有林娜却深深地陷入了疑惑和不解。终究王娴的出现和劫镖的胜利都来得太突然了,似乎隐藏着某种阴谋,可惜她还不能看透。但是她可以肯定劫镖事件决不会就此结束,丢失了那么多粮食,政府和镖局决不会不闻不问,纸是包不住火的,迟早会找上山来寻求公道。光是巾帼镖局倒不要紧,若是招来官军的围剿则山寨危矣!为了加强山寨的防御力量,这十几天来她忙于和境外军火走私商联系,购进了一批枪支和弹药,心里才稍稍安稳了些。

我国的西南边陲,虽然地势高寒,但由于纬度较低,受到印度洋暖湿气流的影响,本是一片温暖潮湿、四季如春、一年三熟的沃土。可是由于当地农民农艺落后、不善耕作,加之连年干旱无雨、植被枯槁、水土流失,土地日益贫瘠,气温逐渐上升,让人感到赤日炎炎,火烧火烤一般。这一天,林娜正头顶烈日、汗流浃背地领着洋枪班的喽罗兵练习投弹,因为新进的武器弹药中有几箱手榴弹,这些乡下女人过去可从来没有玩过。正练得起劲时,那边跑来一个传令兵,高声叫道:“三姑娘!依玛!大头领叫你俩快去,有紧急事情商量!”“知道什么事吗?”“听说有人拜山!”听见这话,林娜脑子里已猜到了一二,遂转身向大家说道:“停止练习,做好战斗准备,看来又要打仗了。”

林娜和依玛进入聚义厅时其他头领和队长们已都到齐,人人表情肃穆。夏飞雪把一张贴子交给林娜,林娜匆匆地扫了一遍,果不出所料,是巾帼镖局和谢家庄前来拜山。拜山是当地土匪之间的一种礼仪,有两种可能:一是友好交往、结盟、祝寿等,另一是兴师问罪、挑衅、找茬来的。抢了人家的镖,人家找上门来当然是兴师问罪来了。

“打!打她狗娘养的,把那些臭婊子们一个个斩尽杀绝。”钟秀姑早就按捺不住了,暴跳如雷地说道。

“对,不把她们打个落花流水,不知道我们金碧山的厉害!”王娴和其他几个队长也同声符合。

每到这种时候就显出了夏飞雪无技无能的本相,她虽是山寨的大头领,却拿不出什么有力的措施,不过也倒很民主,往往根据大多数人的意见做出决断。她用眼扫了一下林娜,因为历年来山寨的大小行动,冲锋陷阵的是钟秀姑,行军布阵、临场指挥都是林娜的事。所以还要听听林娜的意见。

“已经到这个份上,不打也不行了。”林娜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不打,只有把粮食送还给人家,再赔礼道歉。我们自己没吃的还是其次,重要的是这个跟斗栽大了,今后我们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再说杀了人家那么多人也不是一两句道歉的话就能了结的。大姐,下定决心打吧!对付巾帼镖局和谢家庄我们还是有把握的。只怕招来官军的围剿,就困难了。事已至此,走一步,算一步吧。”

直到此时,夏飞雪才真正感到事态的严重性,懊悔当初劫镖时没有听取林娜的劝告。这时探子来报:拜山的队伍,约七、八十人,已接近山寨。夏飞雪只得下令迎敌。顿时,战鼓擂、号角鸣,队伍集合。洋枪班登上寨墙埋伏,寨门大开,几位头领在前,后面跟着一大队在中,二、三大队分列左右,在寨前广场布成阵式等待迎接“贵客”的来临。

顿饭时间,敌方到来,乱糟糟站了一大片,双方领导人经过礼节性的寒暄后,巾帼镖局大镖头梅小玉首先发难:“我们巾帼镖局和贵山一向和睦相处、宾朋相待。不知为何劫了我们的镖,还杀了我们的人,这种做法恐怕有失江湖道义吧?请大头领给我们一个交代。”

“不知梅镖头和诸位是否想到,这批粮食乃是官府从老百姓那里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好让他们吃得肥头大耳,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再看看当今世道,灾荒遍地,满目饿殍,民不聊生。请问梅镖头,象这样的不义之财难道不该抢吗?我们衷心希望诸位镖头、姐妹们不要助纣为虐,和我们结为同道,伸张正义,为民请愿,为民造福!”林娜知道事到如今,隐藏和掩盖事实真相是不可能的,只能以理服人,如是说出了以上的一套大道理。

“我们乡下人,不懂得什么正义不正义。不象洋姑娘读过书有学问,喝过海水留过洋。我们只知道江湖道义,抢了别人的东西就要吐出来,杀了人就要报仇!干脆一句话,怎么办?”谢三妹受了龙三公子的委托,这场争斗是必须挑起来的。

“粮,我们抢了!人,也杀了!怎么样?要粮食,要报仇,有能耐放马过来!看看谁怕谁?”王娴也是极力要撮成这场争斗的人。

“老娘的手早就痒痒了,想杀人了,你们谁来受死?”钟秀姑是个一上战场就兴奋的人,此时早已按捺不住,挥舞着手中的大刀高叫道。

敌我双方已是剑拔弩张,战火即将点燃,一触即发。只听梅小玉又说道:“大家少安毋躁,都是江湖中人,还是用江湖的方法来解决争端吧。我建议:双方各出五人,一对一,单打独斗,先赢三场者为胜。若我方胜了,请将所劫粮食如数归还我们,并将凶手交给我们,任由我方处置;若你方胜了,我们即刻下山,恩怨从此了结,今后再不提及此事。不知各位头领意下如何?”

梅小玉的这个方案,是巾帼镖局和谢家庄事先商量好的。分析了双方力量的对比,金碧山的优势在于洋枪队和钟秀姑个人武功高强,单打独斗就抑制了洋抢队的威力,而且钟秀姑只能出场一次,胜一场。而梅、谢诸人皆是武林世家出身,从小练武,比起金碧山上那些半路出家的妇女来总要高出一筹吧。这样胜算更大一些。

夏飞雪和林娜都是不愿看见过多杀戮的人,对方提出的方案也是公平合理的,又能做到伤亡最小,所以也就同意了这种决斗方式。

“双方比武,无论胜负,还是点到为止吧。”夏飞雪担心自家姐妹有伤亡,特别补充了一句。

“你们劫镖时杀了多少人,为什么不点到为止!怎么现在害怕了?告诉你,刀剑无情,死伤自负。要是怕死,就认输,乖乖地交出粮食和凶手,可以留得一条狗命!”谢三妹自恃姐妹三人武功高强,身上又都掩藏着龙三的洋枪,绝对万无一失,说出话来也就难听了些。

“还不知谁要了谁的狗命呢?” 钟秀姑性子最急,听了谢三妹的话,早已气炸胸膛,立即跃至广场中央,摆了个架势挑衅地说道:“我来第一场,你们谁来送死?”

钟秀姑的威风凛凛立刻使对手傻了眼,面面相视,没有人敢出来应战,就连刚刚还趾气高扬的谢三妹也低了头、哑了口。因为钟秀姑武功之高强是众所周知的,本来这一场就是准备送分的,这一个迎战之人就是准备去送死的鬼。要说最憨厚的还是大镖头梅小玉,心想自己是这群人的领袖,大夥儿又都是为巾帼镖局讨还公道而来助拳拔撞的,危急时刻惟有自己来充当敢死队了。于是缓缓走出队伍,向钟秀姑抱拳施礼,说道:“我来讨教几招,请二头领手下留情!”

两人再不答话,各举刀剑,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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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杀戮
梅小玉虽说是武林世家出身,由于自幼生长在深宅内院,没有江湖历练,所学的武功也就成了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再说对手又是大名鼎鼎的钟秀姑,心里不由自主地发憷,完全丧失了信心。几个回合下来,就忙得手脚无措、险象环生。本来钟秀姑是被谢三妹的话刺激得满腔怒火上场的,恨不得一刀将谢三妹劈成两半。可是出场的却是梅小玉,言语行动又是那么彬彬有礼,她的火气已经消去了许多。交手一看对手的武功又是这样软弱蹩脚、不堪一击,心里一琢磨:杀了这样的角色,旁人岂不笑我持强欺弱、胜之不武吗!干脆让我来逗弄逗弄她,让她出出丑,也显示一下我的厉害。于是将那一把大刀上下翻飞舞动得如同闪电一般,梅小玉左遮右挡身上还是中了十几刀。钟秀姑的武艺真是名不虚传,刀法竟拿捏得那么准确,居然一刀也没有伤及皮肉,却把那一身对襟的练功服削成了片片碎布。首先削掉了两片衣袖,露出了莲藕般的白嫩玉臂,接着胸前的衣襟条条飘落,袒现出羊脂白玉般的细嫩肌肤和春笋般挺尖的乳房。四周一阵阵惊诧的嘘吁声,梅小玉羞红了脸颊,手忙脚乱地想去遮掩,顾了上面忘了下面,钟秀姑乘机挑断了裤带,裤子坠落,那一片茂密的黑森林掩盖下的幽兰洞府也隐隐约约地显现出来。这仗再也打不下去了,梅小玉满面红晕、双目流泪、弃了武器、两手抱肩、蹲了下去,口中喃喃地哭泣道:“不要再作弄我了!快杀了我吧!”

这边,恼怒了谢大姐,跳了出来,泼口大骂道:“士可杀,不可辱!你是个地地道道的混帐王八蛋!卑鄙无耻的女流氓!”钟秀姑听后非但不怒,反而仰天大笑道:“哈!哈!这有什么了不起,周围都是女人,谁不知道谁都长了些什么玩意儿,有什么害羞的!”说笑着回归本阵。

那边,走出的是一大队长岳敏,指着谢大姐说道:“我们二头领饶了她一条狗命,你不感谢,反而骂街,看来你才是一个不知好歹的老泼妇,让姑奶奶来教训教训你。”谢大姐没有吭声,举剑就刺,二人打在一起。

岳敏和钟秀姑年龄相仿,也是个体态丰满、身材健美的女子,然秀姑肌黑而岳敏肤白,山寨里把她们两人称为“黑白双煞”。岳敏是钟秀姑在山寨中最早调教出来的一批战士,由于她体格强壮,所以武功也出众些,由她来打第二场是理所当然的。看到刚才师傅不费吹灰之力就大获全胜,不觉信心大增,料想必当取胜。然而一交上手才知谢氏姐妹的武艺比梅小玉强了不知多少倍,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但为了山寨的荣誉,也不能轻易言败,只有拼死相争。十几个回合后,只听得一声巨大的吆喝伴随着惨叫,一蓬血花洒向空中,岳敏那颗斗大的人头滚落尘埃,身体踉踉跄跄地跑了几步,然后重重地扑倒在地。同时四周发出了一阵妇女们因惊吓而产生的刺耳尖叫。

战场上打成了平手一比一,第三个出场的是二大队长施菱琳,二十多岁年纪,是金碧山上公认的漂亮姑娘,少年时在剧团里唱过刀马旦,有一定的武功基础,在钟秀姑的徒弟中也算出类拔萃的一个。对方迎战的是巾帼镖局的三镖头秦子香,原来是梅小玉母亲陪嫁的小丫头,后来做了梅府的管家,对两代主人都是忠心耿耿,虽然已经四十多岁年纪,但生活在富贵人家,仍调养得白白胖胖、风韵犹存。秦子香的武功没有根基,只是在小姐练功时经常充当挨打的靶子,学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施菱琳虽不是一流的高手,对付她已是绰绰有余了。不到十招,两把宝剑先后插进了秦子香的胸膛,右手的剑往下一拉,先来了个大开膛,左手的剑再一搅,把那五脏肚肠都拽出了体外,腥臭地滩了一地,离死神也就不远了。

二比一的结果使谢三妹大吃一惊。输给钟秀姑的一分,是事先预测到的,而现在丢的一分,却是关键的一分。万万没有料到,梅家的武功竟然如此的稀松不济。再打下去,以自己的本领拿一分是有把握的,但对方还有一员悍将林娜没有上场,林娜可是名声在外响当当的传奇人物,武功的深浅难已揣测。所以双方的胜负就很难说了。谢三妹这次只所以积极地出头为巾帼镖局助拳,完全是为了表现自己,以博得龙三公子的欢心。假若带着失败的结局回去,那么自己日夜萦绕在心中的美好幻梦也就破灭了,她是绝对不甘心的。为了挽回失败的命运,只有孤注一掷痛下杀手了!她先和谢二姐交换了一个相互默契的眼神,然后跳到场中和对方的三大队长摩雅交锋。

这边的谢三妹在动心思,那边的林娜也在玩心计。她知道摩雅决不是谢三妹的对手,自己最后的登场就成了全局胜败的关键一仗,虽然在国外她练过击剑、搏击、柔道,但那都是锻炼身体的体育游戏,虽然在山上也和钟秀姑学了点中国功夫,但终究还是刚刚入门。在你死我活、真刀真枪的战斗中管不管用还很难说。看来,要摆脱目前的困境,还得采用金碧山惯用的战术,依靠洋枪的威力,来个突然袭击。于是他准备给依玛发一个射击的信号,但又担心这样一来双方的伤亡就会十分惨重。就在林娜犹疑的一刹那,战场的形势发生了突变。

摩雅原是当地少数民族土司家的奴隶,自小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养就了一身无穷的蛮力,武功却并不十分高明,当然不是谢三妹的对手。没有打到十个回合,就被谢三妹一刀从肩头到胯下劈成了两片,鲜血和内脏洒了一地。得胜的谢三妹本应当高傲的回归本阵,可是不然,只见她象箭一般往相反方向的敌阵冲去,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支盒子枪,擒贼先擒王,朝夏飞雪打了一梭子,又迅速地退了回来。同一瞬间,谢二姐一声令下,从谢家庄的阵地中跳出来十几个人,人手一支短枪,梭梭子弹倾泻而出,向金碧山的人群中射去。一时间,金碧山的人马被压得抬不起头来,眼看着一个又一个被枪弹击中,在阵阵哀鸣声中扑地倒下。

这一突然的变故,是林娜万万没有预料到的,谢家庄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先进的武器?居然也采用金碧山惯用的突击战术,以其道还治其身!战局的紧迫不容她多想,顾不了许多,立即从马裤口袋里掏出两颗刚才训练时遗留在身上的手榴弹,拉出引信,投向敌阵。只听得两声巨响,火光冲天、硝烟弥漫,顿时,残肢断臂飞舞、污血碎肉飘洒、啸叫哀嚎声扬。与此同时,寨墙上依玛的洋枪班也开始还击。形势立刻得到扭转,钟秀姑和施菱琳缓过一口气,带领着喽兵,大声呐喊着,向敌阵冲去。

两颗小小的手榴弹,杀伤力并不大,但是却产生了巨大的威慑。巾帼镖局和谢家庄的人马,平时也就是看家护院或者在保镖途中呐喊助威给自己壮壮胆而已,没有受过什么正规训练,更没有实战经验,手榴弹的爆炸声响、火光、气浪以及血肉横飞的场面,早已把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女人们吓得心惊胆战、屁滚尿流了。有那心理素质强一些的、脑子清醒一点的,赶紧夹着尾巴下山逃命去了。剩下的人大都被恐惧的情绪笼罩着手足无措、不知所以,完全丧失了战斗力。金碧山的人马冲过来,不费吹灰之力,就像砍瓜切菜一般,将那些清秀的、娇美的、艳丽的、狐媚的、风骚的、丑陋的,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女人头颅一个个斩落下来。特别是一、三大队的喽兵,为了给她们的队长报仇雪恨,更是对敌人展开了疯狂的杀戮,活人杀光了,又拿死人开刀,把一具具尸体砍去四肢、削去双乳、开膛剖腹、掏心挖肝、剁为肉泥。

不到一顿饭的功夫,除了山崖、林间尚有零星追逐打斗外,战斗接近尾声。林娜在战场上巡视了一遍,但见广场上倒毙着近百条残缺不全的死尸,血流成渠染红了干旱的大地,断肢残臂比目皆是,一堆堆、一滩滩内脏肚肠发出呛鼻的腥臭,斩落的人头像瓜田里的西瓜一样散布在地面。真是使人触目惊心、肝胆俱裂。看得林娜也是摇首叹息、伤心内疚。当然她的巡视决不是来对死者的伤感和凭吊,她是来追查对方几个首脑人物的下落的。假若这几个人都阵亡了,那么这场恩怨可能也就了结了,否则这段仇恨将无休无止的延续下去,还不知要死多少人呢!由于尸体的躯干多已炸烂、剁碎,分不清谁是谁了,只得把地上的首级一个个拿起来仔细查看。但见颗颗人头显露出各异的表情:有的呲牙裂嘴、怒目而视,有的哀怨乞求、闭目垂泪,有的惊恐惧怕、痛苦流涕。很快就发现了谢大姐的尸体,下半身已经炸得不知去向,上半截到还完整,脑袋还连在脖子上,但肚皮却炸开了一个大洞,内脏混合着污血流在地上一大滩。接着又找到了谢二姐的首级,周围躺着几具肢离破碎的尸体,也分不清那一具是属于谢二姐的。可是谢三妹和梅小玉却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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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伤逝
林娜让依玛带人继续仔细搜寻,自己则攀上了山寨最高的了望塔,放眼望去,四周景象隐约在目。只见尚有零星敌人正往山下逃窜,但在山寨喽兵的不断追杀和截击下,正在纷纷倒毙。只有一股七、八个人的队伍,保护着一个首脑似的人物,因为人数较多,力量也大些,虽不断也有伤亡,却已突破罗网,快要到达山脚大路了。林娜猜测此人必是梅小玉或谢三妹中之一人,于是赶紧下得塔来,跃上一匹快马,加上一鞭,追赶前去。

此时,这一小股人已经走上了山脚大路,但由于内有伤员,所以前进的速度很慢。林娜快马加鞭很快就超过了她们,勒转马头,挡住去路,高声叫道:“站住!”这伙人立即紧张起来,纷纷把刀横在胸前,用身体挡住那位首脑人物。林娜定睛一看,那人正是梅小玉。

梅小玉看见来人是林娜,心中似乎放松了一些。林娜和古丽是好朋友,当然和小玉也有一定交情。于是分开众人,一瘸一拐地走向前来,说道:“洋姑娘,你的心真狠!刚才连钟二头领都放了我们一马,你还要赶上来,难道真要把我们斩尽杀绝不成?”

“梅姑娘,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来------。”林娜望着梅小玉那带着几分愤恨、几分哀怨、几分无奈、几分乞求的表情,内心泛起了一阵阵说不出的滋味,似懊悔、似内疚、似迷茫、似疑惑,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态居然会发展到如此惨烈的境地,连原来想说的话也不知从何说起了。

“洋姑娘,你行行好吧!”忽然,梅小玉翻身跪倒,满面泪花哭泣地说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带人来拜山,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与她们无关,你就杀了我吧!你看,她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啊!”说着拉出一个小女孩跪在自己身旁,又接着说道:“求求你,看在古丽和你的交情份上,饶了她们吧!”

看到这个情景,林娜心中一阵酸楚,眼泪夺眶而出,即刻跳下马来,双手扶起小玉,说道:“梅姑娘,你误会了,我赶来只是想来告诉你,我们可能都上了别人的当,被人利用,替人家当了枪使,自相残杀,两败俱伤。以后慢慢查访,定能水落石出。我们不要再打了,冤怨相报,何时得了,就此了结了吧。好了,不多说了,赶快骑我的马,快走!”说着扶小玉上了马,一行人千恩万谢,离别而去。

走了几步,梅小玉突然转过头来,告诉林娜道:“你们内部可能有奸细,有官府的卧底!”

“是谁?”

“不知道!”说完小玉拨马远去了。

“奸细!官府的卧底!------难道是她?”林娜怔在那里思索着:“这么说官府要来剿灭我们,让巾帼镖局先来试探试探?以官军的力量何须如此啊?再说周围千千万万的土匪,为什么单和我们过不去?”百思不得其解,回山再说吧,一路上又顺便解救了几个遭截杀频临死亡的女人。接近山寨时,听得寨内一片悲伤痛哭之声,林娜放开脚步,急奔而回。

这一仗打下来,巾帼镖局和谢家庄是全军覆没,金碧山也是损失惨重,估计也死了三十来人。眼看着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姐妹,顷刻间尸横沙场、魂归西去怎不叫人悲痛欲绝,整个山寨笼罩在一片悲惨凄切的情绪之中,人们用悲伤的哭泣和怨恨的诅咒发泄着自己的情感。

谢三妹的那一梭枪弹,确实命中了夏飞雪,打得她倒退了五、六步才仰面倒下。四大队的救护兵马上将她抢救回寨,可惜这梭子弹已经把夏飞雪苗条秀雅的身躯打得像蜂窝一般,每个枪眼都冒着鲜血,一句完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断了气。由于当时战事紧张,从头领到喽兵都在浴血奋战,无暇顾及她的生死存亡。现在战事基本结束,当大家听到大头领已然阵亡的消息,犹如晴天一个霹雳,全山寨上下人等无不震惊,人人悲怆,声声号啕,阵阵抽泣。顿时整个山头就像黑云压顶,空气仿佛也凝固了,人们都处于茫然失措的状态。夏飞雪是金碧山的大头领,又是山寨的创始人,虽然本领不大,但秉性善良,处事公允,深得山寨上下的尊敬和爱戴,拥有绝对的权威。她的逝去,当然会给山寨带来很大的震动。

林娜回到山寨时钟秀姑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她,秀姑是一员能征惯战的猛将,性暴烈,缺乏处理事务性工作的耐心和策略,正期待着林娜来拿主意。见到如此情景,林娜也是心酸悲恸,泪如雨下。她们分开众人走到夏飞雪的遗体旁,只见夏飞雪平静地躺在一块临时搭起的门板上,面无血色却依旧端庄秀丽,星眸未闭、檀口微张,好象正在期盼着战斗的胜利,仍有无尽的言语要倾诉似的。林娜用手抚摩着飞雪的眼皮,让她闭上了双眼,说道:“大姐,安息吧!你放心吧,山寨的事我们一定会尽力去做的。”接着解开了已被枪弹打得残破不全的衣服,露出满是血污却白嫩细腻的脂肤,查看着伤口。好在大家都是女人,也不必有人回避。夏飞雪身中七弹,其中致命的是左胸的一弹直接穿透了心脏,看来无疑是当场毙命的。其余六弹,一弹击中左乳,整个乳房已经打爆了,血污、脂肪、乳腺、碎肉糊满了左胸。腹部中了四弹,将腹腔炸开了一道几寸长的口子,隐约地可视见里面盘绕着的肠子。最后的一个弹孔是在浓黑的阴毛丛中发现的,可能是打爆了膀恍,大滩的血和尿将裤子都湿红了一大片。你道林娜为何要仔细检查夏飞雪的伤口?那是因为听了梅小玉说有内奸的话后,心里就有了些许疑惑,想通过查看夏飞雪的死因,来找到一点线索。还真让她猜着了,她发现:致命的击中心脏的那一枪明显地与其它几枪不同,这是一种小型的袖珍手枪所为,一般都是女子防身自卫用的轻武器,射程不远,杀伤力不大,林娜初玩枪械时就买过一把,所以很了解它的性能。而谢氏姐妹用的都是二十响盒子炮,威力要大得多。这么说来,夏飞雪被谢三妹打成重伤后,在救护过程中,是自己人中的一个,用暗藏的小手枪,偷偷地直接对着心口开枪击毙的。这个发现对林娜来说虽有预感仍吃惊不小,山寨还真有奸细!她是谁?当然林娜心里是有目标的,苦于没有证据,只是猜测,不敢公开说出来。因为她知道自己在山寨里没有绝对的威信,无端的指证会引起某些人的疑惑、不满、反对和责难,搞不好还会挑起人与人的互相猜疑甚至山寨的内讧,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只能在内心里悄悄策划,提高警惕,搜集证据,逐步揭露,如此而已。

随后,安排王娴带领四大队负责处理夏飞雪的后事,包括清洗遗体、裁剪寿衣、购买棺椁、布置灵堂等等,准备第二天开个追悼会,然后安葬;施菱琳领人打扫战场;依玛的洋枪班则负责山寨的警卫工作。一切安排停当,天已到了夕阳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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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审俘
天渐渐黑下来了,聚义厅中燃起了油灯松明,战后的劳累使一部分人已经解甲安寝,因为一、二、三大队都有一定的伤亡,几个主要领导正在连夜研究着队伍的整编和山寨的未来。忽然外面人声喧嚷,只见依玛带着喽兵巡山归来,用扁担抬着一个不断蠕动的麻布口袋,进得门来就高声叫道:“好消息!真走运!我们把杀害大头领的罪魁祸手抓到了!”

“是谁?”众人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抓到的?”

“谢三妹呀!这臭婆娘腿上中了枪,跑不动了,猫在荆棘丛中,想利用黑夜摸下山去,叫我们巡山的洋枪班发现了,给活捉了来。

这可是个意想不到的大好消息,人们脸上暂时扫却了因悼念死去的姐妹而出现的阴霾,溶解了因夏飞雪的阵亡在心中凝结的垒块儿,顿时厅里厅外响起一阵欢呼。依玛解开了麻布口袋,从中滚出了一个双手绑在背后,双脚并拢折叠在胸前又和脖颈缚在一起,身体捆得如同粽子一般的女人。定睛一看,可不正是那个妖艳狐媚的谢三妹。

人们看见谢三妹,连想到是她射杀了自己的大头领,怒气由然而生,忿忿地蜂拥向前,你推我搡、拳打足踢,谢三妹的身体像皮球一样在地上滚过来、滚过去,口中发出阵阵嘶声裂号。十多分钟过后,林娜才喝退众人,让依玛解开了她的绑绳,俯首跪在地上。此时原本高傲美艳的谢三妹已被折腾得青丝散乱、泪眼滢滢、面无血色、容颜惨淡、衣裳破碎、服不遮体、遍身瘀血、伤痕累累,最可笑的是她的下体已是一片污秽、骚臭难闻,原来是早已被吓得尿自膀恍、屎出大肠了。

“看你这个熊样!”钟秀姑用手托起她的下巴,望着那愁云惨淡、满面泪痕的俏脸,秀姑到现在还没有忘记在争斗中谢三妹那趾气高昂、目中无人的横蛮态度,耿耿于怀地讽刺道:“你在战场上的那股威风和自信那里去了?大丈夫死则死尔,谁像你吓得个屁滚尿流,你算什么英雄好汉?今天到要看看是谁要了谁的狗命!”

林娜知道现在还不是个人逞强斗胜的时候,她关心的是谢、梅两家和官府到底是什么关系,以此来判断下一步官军是否会来围剿?这才是关乎山寨命运的大事。所以向谢三妹问道:“你们的洋枪是从哪里来的?”

“是龙三公子给我们的。”谢三妹回答。

“平白无故,龙三为什么要给你们那么多枪?”

“你们劫了巾帼镖局的镖,这镖又是龙三公子家的。当然他要支持我们,来向你们讨回公道。”

“龙三手下兵强马壮,为什么他自己不来,而让你们来送死?”

“龙三公子说了,他不愿意以大欺小、以强凌弱。这是金碧山和巾帼镖局两家的恩怨,还是由你们自己解决,他不搀和。龙三公子还说了,他最佩服、最尊敬的就是洋姑娘了,有学问、有武艺,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容貌有如天仙,爱都爱不过来,哪能为难你呢!”谢三妹的这段话确实表达了龙三的思想感情,但许多肉麻的溢美之词却是她自己现编的,无非是希望通过赞美林娜以求得到宽恕罢了。

林娜听了这翻话,一点也没生气,反而十分高兴。因为她从谢三妹的话中听出龙三是不会主动向她们进攻的,山寨的安危有了保证,心中顿觉宽慰了许多。从个人来说谁不愿意听褒扬的言语呢!特别是女人,谁说她美,是最高兴的事了。何况龙三其人,过去也见过,还听过他的演说,是个英俊潇洒、知识渊博的翩翩青年,印象不错,可惜没有接近的机缘,否则,林娜也许就不会上金碧山了。

“我们和巾帼镖局以及龙三之间的恩怨和你们谢家庄有什么关系?”林娜进一步问道:“为什么肯不惜性命地为她们帮忙助拳呢?”

“我------,我!他------他!”谢三妹突然变得口吃起来,惨白的面容上泛出了两朵红晕,支吾了半响才磕磕巴巴地说道:“因为------我和------龙三相好!所以------。”

“哦!原来你是龙三的情人。”“原来你是舍命为君子!”“龙三有权有势,能看上你这个乡下土财主吗?你是单相思吧!”“真不要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哈哈!”大家都想不到,谢三妹和龙三之间还有风花雪月的事,所以整个大厅突然活跃起来,议论纷纷。

但是,有两个人没有跟着人群起哄。一个是王娴,自从谢三妹进入大厅起,她就开始变得局促不安、神色不宁,一向活泼热情、口似悬河的她,今天却畏缩地躲在灯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为了倾听谢三妹说些什么又竖直耳朵不忍离去。另一个则是山寨中漂亮又伶俐的姑娘施菱琳,她是林娜安排来暗中监视王娴的人,王娴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为了给她一点刺激,让她走到前台来,便说道:“王娴姐姐,你在龙三家当过丫头,过去见过她吗?她说她是龙三的情人,是真的吗?还是自作多情,害单相思啊?”

“是呀,你说说,她是龙三的情人吗?”众人异口同声地问王娴。

“是的,我认识她,她是龙三的情人。”在这种情况下,王娴只得站出来向大家解释:“可是龙三并不十分喜爱她,逢场作戏罢了。龙三最喜欢的是他的女秘书,大家背后叫她第一情妇。”说到这里王娴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用眼睛瞟了瞟林娜,带着几分哀怨的声调继续说道:“唉,其实龙三真正爱的是------唉!我也不知道,反正另有其人。”

由于大厅内的光线很暗,谢三妹一时没有看清说话的人是谁,待认出是王娴时,突然脸色大变、惊诧万分,不禁脱口而出:“怎么会是她!”此情此景,这个“她”字大家都理解为王娴话语中的那个“第一情妇”,那么这句话在大家看来不过是谢三妹听到龙三另有所爱时发出的醋意的伤感而已。可是对王娴来说却是致命的一击,被谢三妹认出了?自己身份的败露,将招来杀身大祸!最高兴的莫过于林娜和施菱琳了,她们的怀疑得到了进一步的证实,两人相对作了一个会心的微笑。目的已经达到,林娜即刻命令:“将她带下去,洗干净了,好生看守,明天在大头领灵前活剐了祭祀!”谢三妹在惨烈的求饶声中被押了下去。

当晚,夜阑人静后,林娜和施菱琳又把谢三妹提出来秘密审讯,参加者又多了依玛和几个心腹的亲兵,山寨的主要领导中只瞒了钟秀姑,因为秀姑性格暴烈,一怒之下,可能坏了大事。谢三妹死到临头还恋着龙三,不想背叛龙三。在多方的威胁和利诱下,虽然交待了龙三在金碧山派有卧底,却始终没有指证她是谁?至于卧底的目的是什么她就更不知道了。当然,最后谢三妹也没有放弃求生的欲望,声泪俱下地哀告道:“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了,希望能放我一条生路,饶我一条狗命!”林娜也坦白地告诉她:“死了这条心吧,你杀了我们多少人,特别是杀害了我们的大头领,想要活命是根本不可能的,还是认命吧!”

谢三妹押下去后,几个人又合计了一下,认为这个卧底肯定就是王娴,到山寨来绝对是不怀好意的,但最终的目的是什么?还没闹清楚,因此暂时还不能揭露和逮捕她。于是决定由施菱琳负责组织人员,日夜监控。她们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一招缓手,使得金碧山遭致了彻底地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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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活祭
经过一天一夜的准备,夏飞雪的追悼会开始了。聚义厅临时变作了灵堂,布置得幽静清雅、庄严肃穆,白幡黑帏、纸花松柏,香烟缭绕、烛光摇曳,夏飞雪的遗体经整容后入殓,棺木停放在灵堂上方。金碧山的大小头目,除站岗警卫者外,约七、八十人身系白腰带、臂缠黑箍,按地位的高低前后排列。大家都屏住呼吸、不敢言笑,有人两泪汪汪低声抽泣,有人怒容满面咬牙切齿,有人两眼茫茫不知所以。当然也有不少人听说今天要在灵前活剐凶手谢三妹为大头领报仇雪恨,为了观赏刺激的杀人场景,耐心地等待着好戏的开锣。

正午时分,吊唁仪式正式开始,先向夏飞雪的遗体三鞠躬,又默哀三分钟,当然也有几个夏飞雪的贴身丫鬟亲兵像孝子一般跪在灵前,不断地磕头还礼,完全是一个中西合璧的悼念方式。接着由林娜宣读悼词,无非是讲了讲她的生平,为创建金碧山所做的丰功伟绩,以及一些思念、哀悼、继承遗志的话。下面就到了追悼会的高潮,开始了那激动人心的凌迟活人、祭祀英灵的程序。

只听得钟秀姑一声大喝:“将杀害大头领的凶手,婊子、恶妇、臭婆娘------”本来还想再找几个恶毒的形容词来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但已江郎才尽只得接着说道:“------谢三妹押上来!”话声未落,谢三妹已被二两个粗壮的女兵架着胳膊连拖带拉、连抬带拽地押出来了!

此时的谢三妹,早就被剥得精赤条条、一丝不挂了。此时的她早已明白纵使摇尾乞怜也无济于事了,不如横下一条心,装个英雄吧。她本是个习武之人,自有一番豪气,想通了也就不怕死了。所以她既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既没有胆怯也没有惊慌,平静而从容地被押到了灵前,跪在地上,压着肩膀强制地向夏飞雪的遗体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拽起来,拖向左侧的一根立柱,让她背靠立柱站好,双手拧到背后,反抱着立柱用麻绳捆绑结实。待这两个押解者离开后,谢三妹的整个身体就完全暴露在大家面前。虽说在座的都是女人,对女人的身体熟悉得毫无秘密可言,但是这些在封建礼教约束下成长起来的农村妇女,除了在洗澡时看到过自己的赤身裸体外,平时对其他女人的肉体还是不能看也不敢看的,今天有这样的机会,谢三妹又是这个地方著名的美女,大家当然还是愿意欣赏一下的。谢三妹有着一具细腻而丰满却并不臃肿肥胖的躯体,虽说不是杨柳细腰却也匀称娉婷,特别是一对挺拔傲立的乳峰和两半宽阔肥厚的臀肉更是性感非常。眉如弯月眼似秋波,娇媚艳丽的瓜子脸蛋儿因失去了血色反倒增添了几分秀气,果然是名不虚传的美丽佳人。不少人为她的美貌容颜所倾倒不自觉地发出了啧啧地赞赏;许多人为这个巧夺天工制造出来的娇艳玉体即将被剐割得支离破碎而摇首惋惜;也有人连想到在今后的战斗中自己若是被敌所擒,其命运是否会和她有同样的下场而感到颤栗不安;更有人被这个性感的肉体刺激得神魂飘荡、面目潮红、目瞪口呆、下体湿润。就连那个把谢三妹恨之入骨的钟秀姑也被她的美丽搅和得心神不宁,以至连自己现在的职责也忘记了。还是那个卧底的奸细王娴见过世面,看到如此情景,口中轻轻骂道:“真是一帮土包子!”说着用手肘捅了捅钟秀姑,秀姑这才清醒过来,发觉了自己的失态,赶紧高声叫道:“现在行刑开始!”

即刻,从后面走出一个矮胖敦实、肌肤黑亮的丑陋妇人,穿着一条裤管宽大勉强过膝深红色的大裤衩子,上身赤裸着,用一条鲜红色的绸子兜住那肥大多肉几乎耷拉到腹部的乳房,裸露在外面的充满了脂肪的大肚囊子折叠着挂在小腹的下方,笆斗般的脑袋上有着一个锅底似的脸庞,铜铃双睛,血盆大口,手执一把闪亮的牛耳尖刀,摇摇晃晃地走上灵堂。堂上众人看到这一幅卡通形象,真是忍俊不禁,要不是身处肃穆的灵堂,早就哄堂大笑了,就是这样也有不少人俯首掩口窃窃私笑。原来,昨日决定活剐谢三妹祭祀亡灵之后,出现了一个难题,就是由谁来充当这个刽子手。金碧山还从来没有私刑处决过罪犯,就连战场上杀人也是近二年才逼出来的,在你死我活的战斗中你不杀人就被人杀,好在撒手闭眼胡乱一刀砍去就算完活。而现时的活祭要剖腹挖心,需要懂得一点人体构造和施工技巧的。最后大家推出了厨房里的大师傅老黑姑,因为她们家过去是杀猪的屠户,反正就把谢三妹当做猪一样宰杀了取出心肝就行了。

老黑姑接受这个任务后,就琢磨开了,因为她也没有亲眼见过刽子手是怎么杀人的,但是她却听说过刽子手穿的都是一身大红,还赤膊着上身,挺着大肚囊,于是她就把自己包装成了上面那个不伦不类的形象。虽然差一点破坏了追悼会的严肃气氛,却也给残忍血腥的杀戮增添了几分轻松的感觉。

绑在柱子上的谢三妹早已彻底绝望了,她知道在当前的形势下,是不会出现任何奇迹的,只得低头哀叹自己的红颜薄命,安静地等待着死神的降临。但是当她看到老黑姑手里闪闪发光的尖刀抵近了胸膛,顿时一股冷飕飕的凉意沁入心房,又激起了她对生命的留恋,心理的平衡再一次被打破,恐惧和惊慌又占据了思维的主导,一时间吓得面容苍白、泪水溢流、浑身颤抖、哀求饶命。憋足了最后一口气,放声说道:“你们内部有奸细!放了我,我就------”话声未落,那旁忽地跳过一人,用手使劲掐住她的两腮,愣把后面的半句话给噎了回去。众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四大队长王娴。

“我操你十八代祖宗,不要脸的妖妇!”王娴一改以往那种镇静、优雅的风度,怒不可遏的骂道:“死到临头还敢胡说八道!”

“想不到堂堂谢三妹却是个胆小的怕死鬼。”钟秀姑也从那边走过来,用带着几分嘲笑、几分讽刺的语调说道:“亏你还是个练武的人,一丁点英雄气概都没有,为了自己的一条狗命,居然用这种笨拙的伎俩来捉弄我们,把我们当成三岁孩童玩耍了。就凭你这句话,我叫你付出代价。来,老黑姑,把她的舌头给割了!”

老黑姑领命,找来一段粗铁丝,弯了一个弯,把一端扎在谢三妹的的舌尖上,把舌头长长地拽出嘴外,一刀便割了。谢三妹圆睁大眼,嘴里喷着血,吼叫着,可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一会儿骚尿和稀屎也下来了,喷得满地都是。这一场精彩的表演,林娜、施菱琳和依玛等人都看在眼里,却没有说话,只是相互间传递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跟着,老黑姑把尖刀插进了谢三妹的胸膛,然后从胸到腹垂直向下开了一道口子,眼看着红的鲜血、黄的脂肪从裂口中渗出,也没有去管它,又从右腋到左腋横切了一刀,再在腹部下方横剖了一刀。可能是因为练武之人对刀剑之伤并不在乎的缘故,谢三妹只是轻轻地哼了几声,脸上也没有什么十分痛苦的表情。接着上来两个喽兵,一边一个将双手插进那条已被剖开的竖直伤口,紧紧地抓住肌肉的边缘用力向两侧撕扯,老黑姑则在前面用那把杀猪用的牛耳尖刀或剔或剐帮助她们将那些肌肉和肋骨粘连的地方一一分别剥离。看得出来,此时的谢三妹正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四肢痉挛、肌肉颤抖,整个身体都在做着疯狂的挣扎。一会儿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一会儿又变成悲痛欲绝的哀鸣。二十多分钟后,终于剥离成功,谢三妹前胸的两片肌肉已经骨肉分离,像两扇大门似的敞了开来,露出了里面五彩缤纷的内脏和肚肠。一阵阵腥骚腐臭的气味迎面扑来令人窒息。老黑姑仔细地把谢三妹的肝、胃、脾、胰、胆囊、膀恍、子宫等等一件件取出,割断了有牵连的血管和肠子,放在盘子里,拿去祭祀。此时的谢三妹并没有死去,还在有气无力地喘息着,可能是残酷的剐割,过度的痛苦刺激得神经已经麻痹,只是毫无表情地俯首低头、圆睁双睛,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被剖开的胸腹,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赖以生存的器官一件件取走。

灵堂中的所有人,上至钟、林二位头领,下至普通一喽兵,看到这残酷血腥的屠杀场面,无不感到神魂激荡、惊心动魄。说实在的,金碧山是个强盗窝,那一个没有杀过人或者看见过杀人,但那是战场上杀人,是在公平的对抗中优胜劣汰,且多是转瞬间一刀毙命。眼前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宰杀的是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可怜的女俘,而且又是那么漫长而清晰的极度残忍的过程。这种场面对大家来说都还是第一次,难怪许多人看得心神激昂、血脉贲张,兴奋得手舞足蹈,伴随着剐割的节奏不停地呐喊助威;有些人则看得心惊肉跳、目不忍睹,被那腥臭的尸味熏得俯首闭眼、手掩鼻口节节后退;也有一些人为谢三妹的悲惨遭遇兔死狐悲从而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且不说众生芸芸,再看老黑姑已经把手伸进了谢三妹的胸腔,揪出了那颗还在微微跳动着的心脏,割了下来。谢三妹张口发出了最后一声微弱的带着无限凄凉的呻吟,喷着鲜血,两眼睁得圆圆的,脑袋无力地垂了下来。一缕香魂带着梦寐以求、并为之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却又无法实现的幻想,离开了她仍十分留恋但并不怎么美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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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内忧
对巾帼镖局和谢家庄的这场战斗虽然取得了胜利,但也大大地损伤了金碧山的元气,众多的亲密姐妹魂归西天,连大家尊敬的大头领也将星陨落。人力和物资的损失尚属其次,精神和意志的打击才是更重要的。各色人等均疲惫不堪,钟、林二位头领也是心力交瘁,一时没有精力去整顿组织、调整心态、加强训练、积极备战,以对付下一步强敌的入侵。又有一些人提出请假回家探亲,顺便把牺牲了的同乡、姐妹的遗体、遗物送回家乡。整个山寨也就懒懒散散地剩下五、六十人。在这个时候出现如此的懈怠,实是兵家之大忌。林娜是个有军事头脑的人,能看不到这些吗?但是,在山寨里她没有夏飞雪那么大的威信,人们把她的忠告只当做了耳旁风,依然我行我素。再加上队伍里还隐藏着一个捣乱的奸细王娴。果然,追悼会后的第五天,爆发了导致山寨彻底覆灭的灾难。

这一天清晨,天空刚刚放亮。人们还都在享受着美梦的甜蜜时光,依玛气急败坏地闯进林娜的卧房,叫醒了酣睡着的林娜,迷迷糊糊地听她说道:“不好了!王娴跑了!”

“天要下雨,娘要改嫁。” 林娜稍稍镇静了一下,待头脑完全清醒过来,才说:“随她去吧!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走了一个奸细,省了我们许多麻烦。”

“可是,可是------”依玛见林娜满不在乎的样子,更是急得话也说不利索了:“她把四大队带走了!把我们抢来的粮食也拉走了!”

“啊!怎么会这样!”林娜这才吃了一惊,腾地从床上跳下来,披了件衣服,拉着依玛就往外跑。一口气到了钟秀姑的房间。

钟秀姑也收到了同样的情报,正在大发雷霆。林娜建议去查查岗哨,了解一下情况。这一查,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原来从山寨到山脚一共三道暗哨,加上寨门和了望塔上的两处明岗,都叫人给摸了。从现场的情况看来,并没有打斗的迹象,显然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内部熟悉的人突然袭击所为。当然是王娴一伙干的了。

“报告!”又有探子来报:“二大队长施菱琳被人杀害,尸体在仓库附近发现!”又是一个晴天霹雳,众人赶紧回到山寨,在粮食仓库的一个阴暗角落里,找到了施菱琳的尸体,直挺挺地趟在地上,两只美丽的黑眼睛睁得大大的,胸前一片血迹。林娜俯身查验了一下创口,果然也是那支女人用的袖珍小手枪,在近距离射杀,无疑是王娴亲手干的。

“你要走就走吧,谁也不会拦你。为什么杀我的人,抢我的粮?想让我们喝西北风啊!”钟秀姑已经气炸了心肺暴跳如雷了:“集合队伍,我去把她追回来,千刀万剐了方解我心头之恨!”

“二姐,你冷静点。”林娜拦阻道:“她是有备而去,恐有人接应或埋伏。为保万无一失,我们商量一下再说吧?”

“还商量个逑!再商量都跑得没影了。”遂不听劝告,奔去集合队伍。

近日留在山寨的不超过六十来人,王娴拉走了二十多,又杀害了几个,现时山寨总共也只有三十多人。钟秀姑点齐了二十个能征惯战的喽兵,全部骑着战马,狂奔下山,追赶王娴去了。只剩下十几个洋枪班的人和林娜、依玛一起看守山寨。

当前王娴执行的正是龙三公子“猎美”计划的第二部曲,叫做“釜底抽薪,内忧外患”。让王娴在适当的时机策反一部分金碧山的人马,造成山寨内部的极度混乱。跟着龙三公子又游说了一批土匪偷袭山寨,给金碧山酿成更大的灾难。看吧,外患即将接踵而至。

现在我们用一点时间来介绍一下王娴这个人物,王娴的真正名字叫王茜妍,是龙三公子在日本留学时的同学,俩人关系不错,回国以后一直充当龙三的私人秘书、参谋和助手,不论在政治上、军事上还是私人生活上都给予了龙三极大的帮助。再加上王茜妍美艳无比的容貌,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应该说和龙三公子正是天生的好一对。最初龙三也是这样想的,和她结成并蒂莲、鸳鸯鸟。可是处事多了他的想法也就变了,因为她的秉性从褒义上讲是聪明伶俐、足智多谋,从贬义上说则是奸诈狡猾、攻于心计,大家公认她是一个当女间谍的最好材料。龙三却不喜欢有这样的妻子,作为朝夕相处的伴侣还是要贤惠、善良一些为好。于是他(她)们俩在事业和感情的矛盾中一直暧昧地生活着。聪明的王茜妍就像龙三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把他的心思琢磨透了,既然得不到龙三爱情的专利,那么巩固现有第一情妇的地位也是不错的,为此必须抛弃女人所有的嫉妒心理,帮助龙三实现他的“猎美”计划。并且亲自出马扮演了关键的角色,真实地过了一把充当间谍、奸细的瘾,虽然有点冒险,但凭着她的机智勇敢,还是取得了绝对的成功。世界上只有感情这件事,真是叫人捉摸不透,龙三公子就那么招人喜爱,居然让像谢三妹、王茜妍等这样的美貌佳人,也不惜自己的生命,为他去猎取,而且猎取的对象正是侵犯自身利益的情敌。

王娴打入金碧山后,以其高超的分析能力,很快就发现大头领夏飞雪虽然技低能薄,却有着非凡的号召力和强大的威信,受到人们的尊敬和爱戴,所以能团结山寨的所有人同心同德地去战斗。自己想要在山寨站稳脚跟,必须首先取得她的信任。而钟秀姑急噪和残暴的性格以及智力的低下,是可以利用的一颗棋子。只有林娜思维慎密、武艺高强,是难以对付的主要对手,但林娜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她的许多先进的洋思想、洋作风在封建时代的中国还被看做是异端邪说,得不到大家的支持,因而在山寨中没有绝对的威信,在许多事情上都处于逆来顺受的境地。正因为王娴把金碧山的三位头领分析得如此透彻,为她卧底工作的成功提供了重要的保证。

首先,她利用了夏飞雪的信任和钟秀姑的莽撞压制了林娜,成功地促成了劫镖行动,挑起了金碧山和巾帼镖局、谢家庄的争斗,大大地削弱了山寨的力量;其次,她又利用三位头领个人技能上的差异,在群众中挑拨夏飞雪和钟、林二人的关系。特别是四大队的喽兵,多是夏飞雪原来的仆妇和丫鬟,是最早上山的一批人,常以山寨的主人自居,看到大头领过分地依赖钟、林二人,她二人又屡立战功,功高盖主,心里很不服气,私下里早有钟、林二人欲篡山夺权的流言。现在王娴又当了四大队的队长,这把火很容易点燃,四大队的命运早已掌握在她的手中。只待瞅准时机,把夏飞雪干掉,然后嫁祸于钟、林,挑起山寨的内讧,她再从中见机行事,别说策反一部分人马,就是整个山寨都有的覆灭可能。到那时,什么钟秀姑,杀!林娜,当然送给龙三公子。哎!辛辛苦苦折腾了半天,最后还是给别人做了嫁衣。想到这里,王娴心里也是酸溜溜的。

事实并没有完全按照王娴的如意算盘发展,夏飞雪死了,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于战场,栽赃嫁祸的伎俩虽未实现,确也造成了金碧山中组织和思想的混乱。很大一部分人对山寨的前途忧心忡忡、拭目以待;更有一部分人在重大伤亡的面前,深刻地体会到这种使刀弄枪、结仇播恨、暴力抢劫的生涯具有多么大的风险,因而犹疑、彷徨、动摇、退缩。许多人假借回乡探亲而逃亡,还有人内心里正在打着种种小算盘,金碧山正处在风雨飘摇的时刻。

这正是王娴分化金碧山,策划部队叛逃的大好时机。她本打算除四大队外再多联络一些思想上已经开始动摇的人,并把粮食和部分洋枪偷走。这样既无粮草又无先进武器区区十数人的金碧山也就束手待毙了。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其实当时夏飞雪身中数弹,肯定是活不成了。偏偏王娴一时兴起,望着飞雪那垂死的不断抽搐着的身体,回想起近期来自己在她麾下装模作样、甜言蜜语、低声下气、摇尾拍马地故作丑态,不禁怒从心起、恶自胆生,拿出了那把隐藏多日的防身手枪朝夏飞雪的心窝开了一枪,这一枪完全是多余的、毫无意义的莽撞行为,只不过起到了加速夏飞雪死亡的作用,却让林娜等人锁定了奸细的目标,以至才会被谢三妹认出,几乎暴露了身份,幸亏林娜手软,没有即刻逮捕她,否则她早已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既然暴露了,赶紧逃之夭夭。所以就在处决了谢三妹后的几天里,做好了几个关键人的工作,决定了叛逃的时间,放出信鸽让龙三派兵接应。这一天,风高月黑、夜阑人静、万籁无声。几个主要的策划者分工先把岗哨给摸了,大家都是天天见面的好姐妹,彼此之间毫无警惕、没有提防下搞掉几个岗哨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然后集合起四大队,诈称有紧急任务,打开仓库,把粮食装车运下山去。四大队的大多数人,平日就对钟、林二位头领有成见,牢骚满腹,如今大头领又不在了,更像是没娘的孩子,早就不想干了。今天的神秘行动,心里也猜到了几分。当然也有几个不知情的,反正队长下的命令不服从也不行。就这样整个四大队和她们保管的山寨所有粮食,一夜之间就被王娴策反到龙三那里去了。不久前刚刚劫来的镖,也就物归原主,完璧归赵了。

当然,这中间也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麻烦,那就是粮食装车的声响惊动了正在巡逻的施菱琳,一看这架势,小施就明白了大半。仗着自己功夫不错,而王娴和四大队的人虽多却都不会武功,只要把王娴制服了,投鼠忌器,别的人也就不敢动了。所以她一步步朝王娴走去,当距离只剩二、三步正准备扑上去擒拿时,突然王娴手中火光一闪,一股强大的气浪击中了她的胸膛。施菱琳踉踉沧沧地向后倒退了四、五步,左手紧紧地捂住流着鲜血的伤口,右手指着王娴说道:“你,你,哪来的洋枪?”可是张大了口满嘴喷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两眼放着疑惑的光芒,晃晃悠悠地滩倒在地上。可怜,金碧山上的漂亮姑娘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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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外患
钟秀姑领着二十名喽兵去追王娴,这一去犹如泥牛入海、音讯全无。林娜和留守的十几个人真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忐忑不安、焦急万分,中间也派出了几拨探子,化了妆,下山打探,也未见回复。林娜心中开始有了不祥的预兆,虽然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破解,山寨近来发生的种种事变以及众多朋辈成为了屈死的冤鬼,其原因和目的到底是什么?但肯定是一个大阴谋,王娴的上山及叛逃就是这个阴谋的一部分,也就是有备而来、有备而去,那么钟秀姑的追击必然落入人家预先设好的陷阱。简直太可怕了!

夕阳西下、日近黄昏。终于有了消息,只听得了望塔上哨兵兴奋的叫声:“来了,来了!回来了,回来了!”林娜等众人立即奔出寨门,在半山腰迎接战友的归来。待到相见时却都心凉了半截,只见那几个派出的探子或背或扶着三、四个遍体鳞伤的喽兵蹒跚而来。

“发生了什么事?快说!”林娜急不可待的问道。

“二头领呢?怎么没回来?”依玛也着急地问。

“哎!------别提了,惨呐!------全军覆没呀!”伤兵们这个唉声叹气,那个哭天抹泪,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整话来。

林娜看她们太激动了,一时也说不清,就下令:“先抬回去再说。”

众人把伤员抬回山寨,包扎伤口,喝了点水,吃点干粮,处理完毕。待大家心情稍稍平静后,才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叙述清楚。原来:钟秀姑率领着二十人的队伍,快马加鞭追赶王娴去了,直追到离县城二十多公里处,仍然踪迹毫无,再往前就可能遭遇官军了,只得返回。中午时分来到谢家庄,人饥马渴,钟头领下令休息,买点吃喝再走。正在此时,忽然从谢家庄内窜出好几百人,手执刀枪棍棒,把金碧山的人马团团围住,口中还不断地喊着口号:“打倒金碧山!消灭金碧山!”“为巾帼镖局报仇!为谢家姐妹雪恨!”“刀劈钟秀姑!枪挑洋姑娘!”钟秀姑带领大家突围,怎奈敌众我寡,突了几次都不成功,队伍被分割包围、截成数块,在混战中姐妹们纷纷落马,死的死、伤的伤、俘的俘,侥幸逃出了另星几个也是遍体鳞伤半死不活的,若不是遇见了派出的探子,恐怕一个也回不来了。

“围攻你们的是什么队伍?看清楚了吗?”林娜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谢家庄的人。”一个伤员回答。

“不可能,谢家庄都是女人,而攻击我们的都是粗壮的男人。”另一个伤员说。

“可能是谢家庄请来帮忙给她们报仇的人。”又一个伤员说。

“你们能肯定不是官兵?”林娜进一步问。

“不像,都是些乌合之众,武艺也不行,就仗着人多势众。”

“看来很快就有人来向我们寻仇!”林娜对依玛和众人说道:“凭我们现在不足二十人的力量,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打不过就走,不能等死。今晚大家把武器、弹药准备一下,看看还剩下多少粮食。明天一早转移到后山密林中,依仗地形和他们打游击。待形势好转再回来。”大家都同意林娜的意见,于是分头准备去了。

一夜无话,天明起来,正要集合队伍。忽然依玛跑来报告,敌人上山了!两人急忙爬上了望台,登高一望,只见漫山遍野,人如蚁蝼,携刀荷戟,弯腰躬背,口中怪声怪调地啸叫着,正往山上爬咧!林娜当机立断,命令依玛带领大家赶快向后山撤退,留下她自己和两个亲兵阻击敌人掩护同伴。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丢下林娜自顾逃命,她们誓死相依为命,与山寨同归于尽。林娜多方劝阻无效,这时敌人已经逼近寨门,开始向山寨进攻。时机一瞬即过,想走也来不及了。林娜只得指挥大家埋伏在寨墙后面,瞅得敌人临近,一声令下,射出一排枪弹才把敌人压退。

大约是害怕洋枪的威力,敌人都站得远远的。隔了一会儿,从敌阵中走出几个人,手中摇着一快白布,口中高叫道:“不要开枪!不要开枪!找你们头领洋姑娘说话。”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到我们山寨来挑衅?”

“我们是什么人?洋姑娘聪明绝顶,不会连我们这几个大老爷们也不认识吧?”说着话已走到离寨门十几步远的地方站住,林娜从寨墙上探出身子朝下望了望,原来是周围几股小土匪的头头,都是些不齿于江湖的流氓地痞,平日里专门干些欺压良善、残害百姓、杀人放火、奸淫晦盗的勾当。不知今天怎么会勾搭在一起,要是在过去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可是今天双方力量悬殊太大,林娜只得耐着性子、陪着笑脸和他们周旋。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许大棒子、孙猴子、小诸葛等几位当家的。小妹这厢有礼了。”林娜向下抱了抱拳,算是敬礼,接着说道:“不知几位大驾光临有何见教?我们金碧山和诸位可是一向友好,为何今日兵戎相间?”

“难得洋妹妹心里还有我孙猴子,既然相好下来陪哥哥玩玩。”孙猴子淫声荡气地说,还向林娜来了个飞吻。

“咱们也别拐弯抹角了。”许大棒子是个粗人,说出话来既直爽又粗暴:“你们不顾江湖道义,劫了巾帼镖局的镖,抢了人家的粮,还把人给杀了。谢家庄来跟你们说理,又把谢家庄给灭了。你们也太横行霸道了吧。我们就是看不惯,就是不服。就是来和你们比划比划的。我就不相信凭你们几个臭娘们还翻了天!还想在道上称王称霸。”

“话也不是那么说,商量的余地还是有的。”小诸葛则圆滑多了,他见许大棒子的话没有说到点子上,于是补充道:“大家都知道如今是大荒之年,粮食贵如黄金。你们吃饱喝足了,也该可怜可怜我们吧。俗话说:见面分一半。洋姑娘是聪明人,我的话不会不懂吧?”

“都是江湖同道中人,互通有无本是正常的事。诸位若是前日到来,我们决不让大家空手而归。”林娜虽已气愤满腔,但在敌众我寡的形势下仍强压怒火做着最后的周旋:“可是就在前天夜里,这批粮食都叫龙三的卧底奸细给盗走了。不信可以派人进寨来查看一番,决无谎言。”

“放你娘的狗臭屁!”许大棒子发火了:“谁不知道你假洋鬼子能说会道、诡计多端。闲话少说,乖乖地把粮食交出来!否则,我们就杀进来了!把你们这些臭娘们的脑袋一个个揪下来当尿壶使!”

这句话激怒了寨墙上的娘子军,纷纷嚷道:“你才在放狗屁!真是恬不知耻!”“你以为老娘是好惹的,快给我滚蛋!不然老娘用洋枪崩了你!”说着真有一个喽兵朝下面放了一枪,吓得几人抱头鼠窜往回就跑。还是小诸葛镇静一些,还敢回头说了一句话:“好个假洋鬼子,你能耐,你等着,我叫你瞧样东西,管叫你吓得屁滚尿流。”

小诸葛的这句话真不是危言耸听,不一会儿,就从敌阵中推出一辆小车,车上立着一个门型的木架,顶端绕过一条绳索,一端握在推车人手中,另一端则挂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着的物体。小车慢慢推到离寨门不远处停下 ,只听得敌阵中有人叫道:“假洋鬼子,臭婊子们,你们看好了,这是谁?”话声未尽,小车上那块包裹的黑布被扯落地上,露出一个人来。顿时,寨墙上的所有女人个个惊魂失色,目瞪口呆。那人正是二头领钟秀姑,已被剥得赤身裸体、一丝不褂,两条手臂被麻绳捆缚着反剪在身后,再用绳子吊在门型架上。丰满健壮的身体整个重量都悬挂在两个肩关节上,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射出黑亮光泽的细腻肌肤被绑绳勒出道道鸿沟。低垂娇首,端庄秀丽的面容被杂乱披撒着的秀发半遮半露着已是香汗淋漓,远远地就能感觉到张开的大口中发出痛苦而疲惫的粗促的喘息。最可怕的还是下面,两条小腿折叠着和大腿捆在一起,再向两边分开,暴露出女人的神秘阴部。下面垂直立着一根六、七尺长的木棍,一头正好对准秀姑那被浓密又蓬松的阴毛所掩盖的桃源仙洞。

“金碧山的娘们听着,给你们半小时,快把粮食交出来!过了半小时,我们就把她给穿刺了!”

“预备------放!”随着口令声,吊绳突然松开,钟秀姑的身体快速下滑,直到下面直立的木棍挨到秀姑的大阴唇才停住。失重的恐惧使她头脑晕眩从而发出一声悠长的惊叫,跟着小便也不由自主地喷出来了。敌营中传来阵阵淫糜的嬉耍和作弄的嘲笑声。寨墙上却是一片妇女们在惊慌失措下所特有的尖励啸叫。

“看清楚了!就是这个样子,我们十分钟下放一尺,半个小时就穿透了,你们赶快拿定主意,快把粮食交出来,否则就来不及了!”

这一变故,确实是始料不及的,大家面面相视、束手无策。粮食已让奸细王娴偷走了,肯定是拿不出来的,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二头领被人穿刺而亡吗?大家肝胆欲裂、悲愤欲绝,有几个喽兵抓起兵器就要冲出去,拼死也要把钟秀姑救回来。可是以区区十数个柔弱的女子去对付几百名野蛮的汉子,岂不是羊入虎口、鹊进鹰群吗?就连一向自持甚高的林娜,此时也是脑袋一片空白,不知怎么办才好。------时间一秒一秒,一分一分地过去。突然又一声凄厉而悲惨的啸叫传来,十分钟的时间到了,钟秀姑的身体被下放了一尺,木棍已经扎进了阴道,穿透了子宫,停留在腹腔的肠道之间,鲜血尿液顺着木棍流下。原本黝黑而透着红晕的脸庞已变成死灰的颜色,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发出痛苦的呻吟。

钟秀姑凄惨的哀号震撼着金碧山的每一个人,撕裂着她们的心房,蹂躏着她们的肉体,一个个面色苍白,瞪着铜铃般的大眼无奈的望着林娜,因为她是这些人的首领,又是山寨上最有学问、最聪明的人,希望她能想出一个解脱苦难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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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覆灭
“三姑娘,你说怎么办?事到如今,是死是活,都听你的!”依玛也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她知道目前的形势无论是救人还是死守,都要有一个统一的指挥、团结一致才有力量。因此必须树立起林娜的权威,如是说道。

“对,三头领,我们都听你的!”“洋姑娘,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我这百十来斤全交给你了!”众人也纷纷表态。

依玛的话点醒林娜,是啊,作为山寨的头领必须拿出决策,不能犹疑寡断。她迅速分析了一下形势,二头领钟秀姑命在旦夕,能见死不救吗?将来人们会怎样议论,都说我们金碧山是一群无情无义、贪生怕死的孬钟!不行,那怕牺牲性命、粉身碎骨也要落个英雄美名流芳后世。何况目前敌人兵力的部署存在着极大的弊病,因为畏惧洋枪的威力,所有的人几乎都隐藏在周围的树丛中,距离吊绑钟秀姑的刑车至少在二十公尺以外,在刑车附近执行操纵绳索升降的人也就四、五个而已。只要火力配备得当,动作迅速,出奇不意,救人的行动完全可以成功。

“好,大家听我的命令,准备救人!”林娜把大家召集在一起,说明了行动方案,分配了各人的任务,准备好武器弹药。就在第十八分钟时,突然大开寨门,十几个人像猛虎一般冲了出去。

出了寨门,立即向四面散开,接着一排排手榴弹抛向敌丛。顿时,爆炸声响、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气浪翻腾。敌阵中人仰马翻、鬼哭狼嚎、断臂残肢、血肉横飞,一时间乱了阵角,四散逃窜。另有四、五个喽兵直接向刑车奔去,待敌人尚来不及拔刀抵抗时,早已开枪将那几个看守刑车的匪徒击毙,然后推着刑车连同钟秀姑一起回归山寨。同时,四散的喽兵也逐渐收缩,掩护着刑车节节后退。

刑车已经推进了寨门,就在大家庆幸救人行动即将大功告成时,突然一声巨响,整个刑车和钟秀姑的身体,还有那推车的四、五个喽兵都化成了碎片飞上了天空。原来这群土匪中也不完全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也有像小诸葛这样的能掐会算的牛鼻子道士,料到金碧山的小娘们可能会孤注一掷前来救人,早就在刑车底下埋好了炸药,那个看守刑车的匪徒临死前居然还点燃了引信,金碧山的喽兵救人心切,推了车子就跑,激动的心情下是不会注意到正在燃烧着的一根小小的引信。最后,林娜设计的救人行动还是以失败告终。惜哉!痛哉!一代英豪、女中雄杰、巾帼侠女,金碧山的二头领,伟岸健美的钟秀姑在爆炸声中粉身碎骨、灰飞烟灭了。

这突如其来的爆炸,使金碧山寨仅存的十几个人全都傻了眼,一个个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呆楞地僵持了几秒钟。就是这短短的几秒钟,给了敌人从混乱到清醒的机会,在几位当家的指挥下吼叫着、讪笑着反扑过来。当山寨的人警觉时已经是短兵相接了。虽然平时她们也训练过用刺刀肉搏,但终究是女人,身单力薄。那些匪徒男人虽武功低微却力大无穷,何况是以数十人对付一个,强弱之比,胜负之果当然是泾渭分明的。不一会,左边的那一位长着一付桃花绽开般漂亮面孔的脑袋脱离了脖项飞滚而去;右面的这一位有着亭亭玉立般身材的杨柳细腰断为了两截横尸当场。后来战场也就不成其为战场了,变成了一片淫虐和挑逗的游戏场。只见十几个或几十个粗壮的男人追逐着一个纤弱的女子,击落了她的武器、割开了她的衣裤、抚摩着她的脸蛋、玩弄着她的肉体,长得丑陋一点的、粗壮一点的、玩得不过隐的就顺手一刀斩了她的首、断了她的肢、开了她的膛、掏了她的心,然后欢笑着加入别的团伙追逐另外的更标致的女人去了。

最后,只剩下四个女人,林娜、依玛和两个长得很漂亮的喽兵。俱已是被弄得衣冠破碎、袒胸露臀,筋疲力尽、喘息不定,乖乖地束手就擒作了俘虏,被捆绑着押入了山寨。当然免不了再一次遭受非人的凌辱和奴役,万幸的是都没有遭到强奸。因为上山之前那个牛鼻子道士小诸葛就预见到,金碧山是女强盗窝,美人定然不少,这群穷凶极恶的莽汉见了女人,还不似干柴烈火,分赃不匀就难免发生矛盾,出现争风吃醋、打架斗殴的事件,坏了兄弟间的义气,耽误了大事。所以出发前就约定好了不许干强奸女人的勾当。虽然许大棒子、孙猴子等甚至小诸葛本人都是出名的色中饿鬼,在目前这种激烈刺激的场面下,也只能强忍着以至眼睛冒火、鼻孔出血、嘴角喷沫、下体射精也不能违反自己订下的规矩。算是保住了林娜等人的清白之身。

匪徒们占领了山寨,立即进行了彻底地搜查,缴获了许多洋枪和弹药,加强了自己部队的装备,当然是件高兴的事。但是他们这次攻山的目的主要还是冲着粮食来的,是金碧山从巾帼镖局手里劫来的大批粮食使他们眼馋,民以食为天嘛?特别是大荒之年,为了生存,早已把什么礼义廉耻、道德法律抛之九霄云外,既然金碧山可以不择手段地去杀巾帼镖局的人劫她们的镖,那么这群匪徒当然也可以伤天害理地杀金碧山的人抢她们的粮食。遗憾的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牺牲了数十名弟兄,虽然剿灭了金碧山的人占领了山寨,却一颗粮食也没有搜到。是转移它处了?还是坚壁清野了?没有达到目的的几个当家头领恼怒异常,骂声不绝。还是那个小诸葛有办法,不慌不忙地说道:“别慌,别慌!我们手里不是还有几个漂亮的女俘虏吗?------”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许大棒子忽然变明白了,抢着说道:“严刑逼供,不怕她们不说出粮食的下落!然后我一刀一刀剐了她们,替死难的弟兄报仇!”

“好呀,好呀!”孙猴子做了个鬼脸:“漂亮的妹妹,一刀一刀地剐,一刀一刀地割,让血慢慢地流。太过瘾了!好刺激哟!”

聚义厅内,还是几天前处决谢三妹的那棵木柱上,又捆绑了一个美丽的姑娘,和谢三妹一样,也是被剥得精光赤裸,双手拧在身后,背靠着木柱,脖颈、胸腹、膝弯、脚腕等处都用绳索勒了几道,紧紧地捆在柱子上。她就是刚刚做了俘虏的林娜。前面不远处还跪着三个年轻的少女,也是剥得赤条条地全副五花大绑,被人压制着几乎匍匐在地,然脑袋却仰得高高的,直眉瞪眼地望着缚在柱上的林娜,正是依玛等三人。

在不到十天的时间里,同一个地方举行了两次行刑的仪式,而且待宰的死囚又都是美貌的娇娘。所不同的是前一次的观刑者俱为女子,而这一次却全换成男性了,因此场面更加热闹,针对林娜评头论足,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谈及林娜的容颜,在下的这支拙笔实在是不敢描述,怕辱没了她的美貌。所以在讲述这个故事的开始,林娜初出场时用了“倾城倾国”几个字。在我国当得起这四个字的也只有四个人,即古代的四大美女:貂婵、西施、杨贵妃和王昭君,她们曾经倾倒了一代王朝。可惜林娜命蹇时乖,生长在穷乡僻壤的荒蛮夷地,只能倾灭一个小小的金碧山寨。又不曾遇见几个名副其实、风流儒雅的文人墨客,将她的事迹流芳于世。否则的话,中国历史上就会出现第五个美人了。

还是回过头来说现时的林娜吧!在众目睽睽之下赤身露体的绑在立柱上,耳中断续传来淫秽不堪的话语,早已被刺激得面红耳赤、闭目埋首。她深知,目前的处境,获救是没有希望了,因为可能救助她的人:夏飞雪、钟秀姑、古丽、施菱琳、岳敏、摩雅等人都已魂归天国了。惟一剩下一个依玛,现在也置身囹圄,迟早也和自己同样下场。既然死之必然,也就横下一条心,至少不能给金碧山的女人们丢脸吧!

这时,许大棒子手执一根马鞭,正怒气冲冲地绕着林娜打转。突然,停下身来,用马鞭托着下巴抬起了她的面孔,喝问道:“快说,粮食哪去了?再不说,老子宰了你!”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叫龙三派来的卧底偷走了!你们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林娜睁开眼,不屑地望着对手,平静的说道。

“放屁!你假洋鬼子把我许大棒子当猴耍。你不说?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说着举起马鞭朝林娜身上抽去。顿时,雪白细嫩的肌肤上出现了几道紫红的血痕.皮鞭撕裂着她的肉体,疼痛穿透了她的心肺,但她仍咬牙坚持着,没有哀号,没有呻吟,也没有求饶。

十几记皮鞭过后,小诸葛走上前来,劝阻了许大棒子。用一种关切的声调向林娜说道:“林妹妹,你这是何苦呢?金碧山已经完蛋了,人都死光了,留着这批粮食还有什么用?说出来就没事了,愿意的话就跟我们干,我们也成立一支洋枪队,你来做教练!哦,当然还包括她们几个。”说着回头用手指了指依玛等三人,又接着转向林娜:“不愿意和我们合作也不要紧,你们就留在这里,招兵买马,重起炉灶,从新开始,继续干你们的,何去何从,你仔细想好了。”

林娜是个聪明人,知道小诸葛完全是鬼话连篇,自己四人是不可能活着出来的,何况自己手里也根本没有粮食。于是说道:“收起你那伪善的面孔吧。别当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我们两家无冤无仇,毫无过节,为什么无缘无故灭我山寨、杀我同仁,还讲江湖道义吗?现在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好人!”

“哈,哈!”小诸葛听了不觉大笑道:“什么江湖道义不道义?我们干的这行从来就不讲什么道义,只知道烧杀抢掠。不像你们金碧山,嘴上讲的仁义道德,干的不也是杀人放火的勾当吗?你们杀巾帼镖局的人,劫她们的镖,也是道义行为吗?”一番话说得林娜哑口无言。是呀!在这乱世荒年,哪有什么正义和道德可言。

小诸葛见林娜沉默无言,遂给孙猴子使了个眼色。孙猴子“嘿,嘿”笑着走过来,用手在林娜身体上游走了一番,摸摸脸蛋,捏捏乳房,揉揉阴蒂。淫声说道:“洋妹妹啊洋妹妹,好漂亮的面孔,多尖挺的奶子,连阴毛也修剪得这么美丽,想死猴哥了!”林娜虽是一个坚强正派的女子,但终究是个女人,体内也有荷尔蒙及肾上腺激素。孙猴子的这一通划拉,身体也起了反应,一阵紧张过后从丹田升起一股热浪,接着全身麻痒酥软。就在这时孙猴子把一根剥了粒的玉米棒子骨塞进了她的阴道。林娜再也忍不住了,牙关一松悠长地惨叫一声。孙猴子又将玉米棒子骨在她阴道里抽插了十几下,痛苦的呻吟渐渐变成了欢娱的享受。突然内心一阵冲动,阴部喷洒出一串醇浆玉液,不知是失禁的小便抑或性感的爱液。四周人众一片哗然。

此时,小诸葛对许大棒子轻声耳语道:“看来不下狠手,她是不会交待什么的,老兄去割掉她一只乳房,看她招是不招!”

许大棒子一个箭步跳上前来,一手揪住林娜的左乳房,一手持刀架在乳房的边缘:“我喊三声,再不招,就割了你这只大蛤蛤!------开始------一------二------”冰凉的刀锋触及细嫩的肌肤,使得林娜刚刚在孙猴子纵情地挑逗下激发起的满腔情欲一下子坠落到寒冷的冰点,心里连说了几声:“完了,完了!”闭目等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枪声四起。一个土匪探子匆匆而入:“报告,官军打进来了!”厅内一阵大乱。许大棒子的尖刀也吓得跌落地上,急不可耐地叫道:“顶住!顶住!”话声未了,一颗枪弹钻进了他的眉心,立即倒地,嗝屁朝凉,去见阎王。“举起手来,不许动!”吆喝声中从门外踊进一队穿黄军装的官兵,四周窗口也伸出许多枪口。“乒乒、乓乓”一阵枪击,将那些蠢蠢欲动的匪徒个个击毙,剩下的只得举手跪地、乞求饶命。孙猴子一见形势不妙,趁人不备,溜之乎也,然子弹跑得比他快,从后背射入前心穿出,来了个透心凉,也呜呼哀哉了。

龙三带着几个护兵走进厅来,看见林娜遍体鳞伤的惨态,不禁也有几分内疚、几分心痛、几分愤怒、几分懊恼。赶紧向随从命令道:“赶快把她们放下来,治伤疗养。出了问题,找你算帐!”然后走向身中数弹正躺在地上抽搐着倒气的小诸葛,说道:“小诸葛呀小诸葛!机关算尽,怎么没算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反丢了卿卿性命。”说完拔出手枪,送他下了地狱。

龙三身后闪出来女秘书王茜妍,走近捆绑着的林娜,先将那根插在阴道中的棒子骨拔出来,拍拍她的脸颊说道:“洋姑娘,快醒醒,我来救你了!在金碧山我俩明争暗斗了一个多月,最后还是以我的胜利而告终。哈------哈------”在王茜妍歇斯底里的既兴奋又嫉妒的笑声中,林娜睁开了眼,看见救她的人正是那仇深似海、恨之入骨的奸细王娴,一时气急攻心,一口气上不来,昏死过去,不省人事了。

这就是龙三公子“猎美”计划的第三部曲,叫做“英雄救美,喜结良缘”。匪徒们的攻山行动是龙三派人游说窜唆而来的,但官军一直尾随在后,适时救了林娜。以王娴的聪明才智,对山寨地形的了若指掌,此一仗当然大获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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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求婚
林娜终于苏醒过来,睁眼一看,自己身上缠着绷带,躺在一个宽大的钢丝床上,锦被罗帐,十分舒坦。欠身坐起,发觉置身于三十多平米的一间卧室内,房屋建筑雕梁画栋,室内布置清雅阔绰,墙壁架上字画古玩,一色红木家具洁净得闪亮光滑。阵阵药香飘来,沁人心肺,顿时头脑清醒了许多。只见窗外隐约人影走动,林娜故意咳嗽两声,门外跑进一人,看见林娜模样,惊喜地叫道:“啊!三姑娘,你醒了。可把我们吓死了!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林娜仔细一瞧,原来是一身汉人打扮的依玛。跟着,被俘的那两个喽兵也进来了。几人抱在一起,死里逃生,都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会到这里来的?”林娜问道。

“是龙三公子把我们救了。”依玛答道:“这里是龙三公子的官邸,这间屋子就是他的卧室,因为你的伤重,让给你疗养的!”接着依玛把前因后果,整个过程详细叙述了一遍:正当千钧一发之际,官军及时赶到,如何杀了匪徒救她们脱险,如何请医疗伤,热情款待等等。那两个喽兵也在一旁添枝加叶地夸奖龙三公子是多么的侠肝义胆,对三姑娘是多么的崇敬和体贴,当然言语中也免不了赞美公子的相貌俊美、风度翩翩、性格温存和武艺高强。

“我们曾抢了他家的粮食,他不记仇?反而救死扶伤。是什么缘故呢?”林娜不解的发问。但这个问题依玛等三人就回答不出了。

听说林娜醒了,周围人等都来探视,林娜的风采本来就大有名气,如今又得龙三公子的青睐,所以,原来熟识的、有一面之交的朋友都来问候,那些有官有职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来拜见,就连小兵崽子、丫头片子也在门外偷偷窥视。依玛等人服侍林娜,招待宾客,也着实忙了几天。一天,来了一位秀雅清丽的女尼,仔细辨认,原来是巾帼镖局的大镖头梅小玉,昔日的冤家对头,经历了一番浩劫,倒成为了亲密的挚友。

“梅姐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装束?”林娜看到小玉的尼姑打扮奇怪地问道。

“阿弥陀佛,自从金碧山一仗你救了我一条命回来以后,我是万念俱灰,看破了红尘,反正我也一无牵挂了,就出家做了尼姑。”梅小玉说着摘下了僧帽,原先的一头秀发荡然无存,露出一个光秃秃的脑袋。

“我到现在也弄不明白,我们两家还有谢家庄,都是为妇女解放而奋斗的队伍,为什么一夜之间就稀里糊涂地自相残杀而土崩瓦解了。是谁在背后作祟?”

“这个问题我思考了良久,也是最近才参透的。阿弥陀佛,本来我不想再参与尘世间的恩怨纠纷。但这件事对你太重要了,我就告诉你吧。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呀!洋姑娘。”

“我?”

“是的,因为你的美貌、你的风采,是龙三看上了你,为了得到你,他可以不择手段,任意胡行。当然这不能怪你,也不能全怪龙三,因为具体的事都是那个卧底王娴干的。”

“王娴到底是个什么人?”

“龙三的女秘书王茜妍!龙三的智囊!”

林娜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回忆往事桩桩件件,再把动机、过程、结果联系起来,很快就彻底明白了。想到多少姐妹的性命都因自己而亡,我虽不杀伯仁,伯仁为我而死,心中充满着无限的悲伤和内疚。遂向小玉说道:“梅姐,你带我一起出家吧!为了给死去的姐妹赎回我的罪恶,我愿终身与青灯古佛为伴,以暮鼓晨钟了却残生。”

“不行,你的尘缘未了。因为你的心里还充满着感情、还有欲望、还有仇恨、还想报复、还想杀戮。”梅小玉没有同意林娜的请求:“何况,龙三也决不会放过你的,那怕你走到天涯海角!”沉默了一会儿,小玉又说道:“事实的真相你都清楚了,今后该怎么办?你自己拿主意吧!”

一周以后,林娜的伤病基本痊愈,龙三才第一次露面,探望林娜。坐了十几分钟,说了几句客套话:“安心养伤,不必客气,需要什么只管提出,必当满足。”等等就告辞了。但龙三温文尔雅的翩翩风度确给林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二天,龙三又来探视,并送给林娜一份贵重的礼物。就是她经常惯穿的牛仔服,黑皮马甲马裤马靴、白绸衬衣、大沿礼帽,质地和式样都比她原先的高级了很多,还有一把镀金的勃朗宁手枪。第三天,龙三邀请林娜共进便宴。第四天,一起打网球。第五天,游泳、打猎。第六天,专门为林娜举行了一个party,俩人翩翩起舞,共同举杯,招待宾友。------总之一个来月,把西方世界的游乐项目都玩了个遍。龙三绞尽脑质、想方设法,满足着林娜,让她尽情享受、玩得高兴、生活得快乐。这样丰富多彩的日子,是林娜在金碧山上从来也没有过的,真是乐不思蜀。好象把那过去的所有不快、悲痛、创伤、怨恨都一股脑儿地抛弃到爪蛙国里去了。

一个月后,龙三公子正式向林娜提出求婚,林娜没有立即答应,考虑了几日,并请梅小玉和依玛等人参谋。龙三公子至高无上的权势、英俊潇洒的风度、温和体贴的性格、善解人意的作风、精通中西的学识等等都是任何一个女子梦寐以求的佳偶,林娜当然不会例外。何况他还救过她的命,对她五体投地的崇拜,无微不至的关怀。虽然金碧山的覆灭,姐妹们的惨死和他有着千丝万屡的关系,却正说明了他对她爱之所深、情之所专。古人云:投之木桃,报之琼瑶。经过了反复地思考,最终林娜接受了龙三的求婚。但是提出了三个条件:第一,释放被王娴胁迫离山后不愿意投降而被囚禁的金碧山女兵;第二,对死难者家属给予抚恤;第三,处决王娴给死难者报仇。

据她们估计,前二条龙三会痛快地答应,惟第三条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因为王娴的足智多谋是龙三事业上不可缺少的砝码。出乎大家意料的是龙三居然百分之百地同意了林娜的条件。其实这也不奇怪,男人嘛,有了新欢就顾不得旧友了。何况,对王娴的狡猾奸诈龙三早就心有余悸了,以前因爱的诱惑她是一个得力的助手,现今失去了爱的她就可能变成危险的定时炸弹。借此机会既消除了隐患又博得林娜的欢心,岂不一举两得。可悲的王娴怎么也不曾想到龙三会出卖她,最后落得个悲惨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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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如愿
不一日,龙三命自己的贴身警卫秘密逮捕了女秘书王茜妍,反铐着双手,押往一个隐秘的去处。起先,她还倚仗权势,发号施令,大吵大闹。看看不起作用,又撒泼打滚,鼻涕眼泪地求见龙三。直到在她面前出现了林娜等人愤怒的目光时,她已明白了八、九分,知道龙三为求新欢,已经舍弃了她,再折腾下去也是无谓的挣扎,丝毫不会起到作用,也就安静了下来,等待着噩运的来到。

林娜、依玛等四人,还有刚从监狱里释放出来的包括老黑姑在内的七、八个喽兵,以及远处站立着双手合十闭目颂经的梅小玉,已经早早等候在那里。备好了香案纸烛、祭祀牺牲。看见王娴到来,老黑姑首先沉不住气,冲上前去一手抓住她上衣的脖领,照她小腹打了两拳,口中骂道:“你这个恶毒的臭婆娘,把我们骗下了金碧山,差一点成了对不起姐妹们的叛徒,我们不投降就杀的杀、关的关,四大队二十多人就剩下了这几个,你说你多狠!”说着又举拳打去。

“好了,好了!别打死了,还要让她活着受受罪哩!”依玛劝阻了老黑姑,把王娴提到香案前跪下。

“三姑娘,把她交给我,我把她象剐谢三妹那样活剐了她!”老黑姑当过一次刽子手还不过瘾,还想来第二次。

林娜当然不会同意这样做,因为她很快就要成为龙三的夫人,周围还站着几十名龙三的护卫,也即将是自己的护卫,在他们面前应该有一点夫人的文明和风度,决不能再干诸如开膛挖心这类土匪的行为。再者现场还有一位师太梅小玉,在出家人面前玩得太血腥也不合适。

“我问你王娴。”林娜向王娴发问:“你和金碧山到底有什么仇恨?为什么千方百计,使尽了坑蒙拐骗的手段,非把我们搞得分崩离析不可!”

“阿弥佗佛,巾帼镖局和你无冤无仇,劫镖你就劫罢,为什么还要把我们的人都斩尽杀绝?”梅小玉回忆起往事也是悲愤难当,忍不住问道。

“我知道,龙三公子喜欢我们三姑娘,你替你的主人帮忙是不是?”依玛也说话了:“帮忙就应该往好处帮,促使两家友好往来。两情相悦凤求凰,准备彩礼上山求婚,郎才女貌,这桩喜事没有不成功的。何必如此惊天动地,搞些阴谋诡计,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今天就是你这种专走邪门歪道人的下场!”

对于大家的发问和声讨,王娴一句话也没有说,她是有口难言啊!她也在扪心自问: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帮助自己的情敌战胜自己夺走了自己的所爱?为了讨好龙三以分得一份爱情的残汤剩饭?为了亲手把自己送上断头台?我是聪明一世最后做了一件糊涂事,弄得里外不是人,还丢掉了自家性命!

“好了,你不愿说也不勉强你,下面听我宣判。”林娜拿出了龙三亲笔签署的死刑执行令,宣判了王茜妍的死刑。依玛等人打开了她的手铐,重新将双臂拧到身后,用麻绳将她五花大绑起来,再把一根事先写好的长长尖尖的亡命招子插在她的脑后。平日里王娴虽然是一个女强人,但在现今的场合下也是两腿发软、浑身打颤。

“最后,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捆绑完毕,林娜最后问道。

“让我怎么死?是斩?是剐?”

“按你的罪行纵使千刀万剐也不解恨,但今天是政府公开判决的死刑执行,只能按法律规定的行刑方式:枪毙!”实际上那个年代,清廷的律法早已废除,军阀割据,都是当权者说了算,那还有什么法律可言,各家都按自己的爱好来处决囚犯,林娜为了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文明与先进,不施酷刑,选择了西方认为最人道的死刑执行方法。

“能不能不要打我的头?”

“可以。现在开始执行!”

两个喽兵过来,一人一条胳膊将王娴架起,向外走去。忽然王娴仰天长叹了一声,用一种充满情感、无限哀怨又十分无奈的声调说道:“从古至今都是:城池破、谋臣亡,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我怎么就忘记了呢?”走了十几公尺,王娴两腿发软已经走不了道了,被人拖拉着又前行了十几步,就滩软着跪在地上。

依玛从林娜手中接过那支龙三赠送的镀金勃朗宁,压上了子弹,缓缓地走到距离王娴两公尺的地方,举枪对准了她的后心,口中大声说道:“这一枪是替大姐夏飞雪打的!”说完抠动了扳机,枪声响起子弹出镗,王娴背后陡地爆出一朵血花,身体朝前扑倒,脑袋栽在地上,屁股朝天崛起。依玛乘机瞄准了她的阴部,说道:“第二枪是为二姐钟秀姑打的!”一股血尿喷出,身体向上弹起,又重重落下,翻了一个身呈弓状侧卧在地上。依玛往前走了几步,照着她的肩膀踹了一脚,王娴的身体翻滚着变成仰面朝天的姿势躺在那里。鼻孔和嘴角都流着鲜血,两只媚眼大睁着流露出几分哀怨的神色,为了得到苟延残喘所需要的空气,两片干裂的嘴唇正在费力地张合。依玛再一次举起了手枪,口中喃喃地说道:“这一枪是施菱琳的!这是岳敏的!这是摩雅的!这是我们大家的!”说一句,打一枪,把剩下的四颗子弹全都射入了王娴的身体。那苗条纤雅的躯体随着枪弹的撞击上下跳动着,最后沉寂下来,成为一具可怕的死尸。一位聪明伶俐、美丽娇艳的才女,一个奸诈狡猾、心地歹毒的恶妇,带着满腔怨恨和终身遗憾走完了她的短暂的一生。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大家这才点燃香烛,开始祭祀。郁闷了很长的时间,今日终于处决了王娴,大仇得报,可以痛痛快快地发泄一番,有的号啕、有的悲泣、有的诅咒、有的祈祷,热闹得很。忽然发觉,香案上多了一个人头,鹅蛋形的面庞虽因失血而异常苍白,却仍然娇艳美丽。原来是老黑姑觉得枪毙太不过瘾,不够解恨。于是偷偷跑过去,割了王娴的首级,拿来放在香案上做牺牲。

林娜对这些自由散漫惯了的姐妹也没有什么办法,心想今后自己生活在官场及上层社会之中,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把她们留在身边万一做出什么胡作非为的事,与己与人都不有利。所以后来征得龙三同意,有家有亲友的给予一定补助,回家自谋生路。无家可归的都随梅小玉出家去了。惟有依玛,不愿离去就做了林娜的贴身侍卫,后来又送她去省城念书。这是后话,在此做个交代。

一个星期以后,林娜和龙三公子正式结婚了,婚礼完全是按西方的方式进行的。先在教堂里举行了个仪式,那一天,林娜身着白色婚纱手捧鲜花,龙三西装笔挺搀扶着她,乘坐着刚从法国购来的西式马车,招摇过市。这种新式婚礼,在当地还是破天荒第一次,所以街面道旁围观者众,纷纷赞道:“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白头谐老。”然后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宴会,答谢各界人士。一时间门庭若市,亲朋好友、富豪乡绅、仕宦商贾、袍泽部属都来祝贺。官邸中张灯结彩、鼓乐喧天,大厅里灯红酒绿、歌舞升平。好一派丰衣足食的光辉景象。但是就在官邸周围的墙根脚下,倒卧着无数衣裳褴褛、面色饥黄、挈妇襁雏的逃荒灾民,正在饥寒交迫中作着垂死的挣扎。就在那一天夜里,有那路见不平的愤愤者,在龙三官邸的大门口书写了一条标语“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可惜,未待龙三夫妇起床出门看见,就被卫兵用水擦去了。

婚后,龙三和林娜的感情如胶似漆、如糖似蜜,生活过得非常甜美。龙三对林娜百般体贴,关怀照顾,为她提供了最舒适的享受。林娜对龙三也是百依百顺,夫唱妇随,给予他最大限度的满足。俩人一起出入各种公共娱乐场所,吃喝玩乐、歌舞戏剧、游山玩水、跑马打猎。只要是当地能办到的,他们都尝试过了。没有一个人不认为这是一双门当户对、情趣相投、幸福美满、绝对般配的夫妻。

好了,至此“猎美”计划在牺牲了近四百多条性命其中包括二百名女性的代价下,终于成功地实现了。可是,我们的故事还没有完,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面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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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情仇
讲到这里,大家一定都会产生疑惑,象林娜这样一个受过西方教育的,高傲自持、抱负极高的,有着为妇女解放而献身这种进步思潮的人。怎么可能委身于一个残暴的封建军阀、一个浪荡的纨绔公子哥儿,且又是一个杀害自己众多姐妹和战友的罪魁祸首。而且还能和他长时间亲密地和睦相处。是因为龙三公子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外貌,激起了她爱情的欲火了吗?还是因为龙三家里地位显赫、财大气粗,为贪图富贵荣华而勾结权贵,以便在社会上取得一定的地位?还是因为面对龙三的强大势力、贪生怕死,以至做了可耻的叛徒?是的,这正是当时各色人等,包括达官贵胄、黑白两道以及普通百姓对林娜所产生的疑问。林娜的形象本就是个传奇人物,和龙三的结合更使她成为了一个火暴的新闻人物,而且在多数人眼中是个反面人物。

林娜这么聪明的人不会不知道广大人群对她的所作所为给予的卑劣评价,也不会分析不出来,导致金碧山、巾帼镖局、谢家庄的覆灭,死伤数百姐妹的真正凶手是谁?其实,在她了解了事实真相的那一刻起,就下定决心,发过毒誓,此仇必报,血债必偿,并立誓要手刃仇人。她之所以同意和龙三结婚的初衷,就是抱着忍辱负重的思想,利用自己的美色在和他亲密接触的过程中更方便地寻找报仇血恨的时机。但是,后来在朝夕相处和逐步了解的过程中,林娜发觉:龙三公子确是一个容貌俊美、思想敏锐、志向远大、学识丰富、兴趣多样、性格温顺的白马王子。更何况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对她又是如此地体贴和关怀。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龙三更出类拔萃的男人了。从那时开始,林娜就深深地爱上了龙三。假若当年龙三不要搞什么“猎美”计划,而是直接向林娜求婚,很可能早已造就了一桩美好的因缘。可惜,事情已经发生了,历史的错误已经难以挽回。因此,在林娜的心中隐藏着一种难以诉说的爱与恨、情与仇的矛盾和苦恼。

日子就在这种欢乐与悲愤的矛盾冲突中一天天过去,在养尊处优生活中的林娜却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报仇的时机来到。但龙三的温存及体贴使她一次又一次放弃了下手的机会。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两年过去了。林娜知道再不动手,她的心就要被龙三公子的情彻底地熔化了,再也没有勇气和力量去实现自己的誓言,将会永远地对不起死难的姐妹,也将在自己心灵上留下永久的创伤,造成终身的遗憾。自己也将一辈子遭到群众的鄙视和唾骂。于是,她鼓起了最大的勇气,排除了一切来自温情、软弱、优柔和寡断的干扰,决心完成自己生命中的最后一次创举。

林娜的最后决定就是:她不能违背自己的誓言,一定要亲手杀掉龙三,为死去的姐妹报仇雪恨。她深知这段恩怨情仇都是由她一个人引起的,并且在整个过程中她还直接亲手或间接指挥着杀了许多人,也是一个双手沾满了鲜血的刽子手。她无时不在谴责自己的良心,她已经无颜面对天下父老,所以做好了一切准备,一旦大仇得报,事情一了,必当自裁,了却残生,以此向众多无辜牺牲的姐妹们赎罪,也算是给恋她爱她的龙三公子殉情。

首先,为了避免嫁祸与依玛,给了她一笔钱,送她到内地去念书深造,希望依玛将来能有一个光明的前途。其次,把自己所有的私房财产全捐赠给梅小玉的寺庙,希望以此来救助更多的灾民。行动的头一天又给梅小玉写了一封长信,把自己内心的思想和感情做了最彻底的表白,算是最后的遗书。

时间选在西方情人节的晚上,那一夜风高月黑,当时的中国人都还不知道有这么个节日,均早早入眠梦周公去了。林娜准备了一席上好的西餐,特意拿出一瓶珍藏多年的法国葡萄红酒,银叉玉盏,美味佳肴。待龙三从衙门归来后,俩人对坐斟饮、举杯祝福,柔情蜜蜜、情意绵绵。酒足饭饱后,又打开了留声机,在忽而幽雅缠绵,忽而欢快激昂的音乐声中,龙三手挽着林娜,搀扶着走到一处人字形镶嵌的弹簧地板上,翩翩起舞。一曲华尔兹接着一曲布鲁斯,又来了一段探戈和伦巴。轻盈的狐步,婀娜的舞姿,一会儿如大海的水波碧浪起伏,一会儿象激流的漩涡飞速回转。俩人都陶醉在悠扬音律背景下的诗情画意中,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龙三首先兴奋起来,用手抚摩着林娜的身体,使她也逐渐进入佳境。顷刻间,俩人的情欲均升华至极点,急忙宽衣解带,就在屋内的红地毯上,雷电交加、云雨翻腾,进行了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次,也是迄今为止最激烈的一次性交。------足足一个多小时方才云开雾散,俩人都已筋疲力尽、疲惫不堪,就地相拥着熟睡过去。

“铛------铛------铛。”夜半钟声十二点,林娜从睡梦中惊醒,挣脱了龙三的怀抱,起来将身体清洗干净,穿戴整齐,拿出那支镀金的勃朗宁,压上两颗子弹,缓缓地向睡熟的龙三走去。望着他那张洋溢着幸福和满足的微笑、英武俊美的脸庞。对准太阳穴举起了手枪。这时,两年来美好而甜蜜的生活情景一幕幕闪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的手开始颤抖,不得不把枪放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再次举起枪来,龙三的音容笑貌又出现在脑子里,看来她是真的没有勇气下手了。此时的林娜已是身心疲惫、头脑发胀,只得坐在椅子上放松一下。

过了不大一会儿,忽然一阵阴风刮开了大门,从外面飘飘忽忽地走进来一伙人,为首的竟是夏飞雪,只听她说道:“三妹啊三妹,我们死得好惨,你要给我们报仇啊!”那旁又一人说话了,林娜仔细分辨原来是古丽:“洋姑娘,仇人就在眼前,为什么还不动手?你不是一惯标榜自己是一个为妇女解放而奋斗的战士吗?怎么变成个懦夫了?”一时间这一伙人全跪下了,口中喃喃的哀求到:“三姑娘啊!洋姑娘啊!为我们报仇吧!”忽然钟秀姑手舞大刀从门外冲进来,口中骂道:“假洋鬼子,你个臭婊子,小淫妇。为了贪图享受、满足情欲,竟然认贼作夫、卖友求荣。老娘今天宰了你!”说完一刀劈下,林娜只感到一阵疼痛,自己的头颅被砍离了脖子,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原来,精神的紧张、身体的疲劳使林娜坐着睡着了,做了一个梦。不料从椅子上掉下来,砸痛了脑袋,梦也惊醒了。

林娜站起身来,咬紧了牙关,屏住了呼吸,将一切私心杂念排除体外,脑海里变得一片空白。然后急速向前走去,对着龙三举枪射击,这一连串动作竟然做得如此快捷、毫不停顿地一气呵成。顿时,龙三的太阳穴上出现了一个窟窿,鲜血从中冒出流向腮下,头一歪,一声不响地死了。林娜这才清醒过来,扔掉手中的枪,不由自主地扑倒在龙三的尸体上痛哭流涕。

哭完了,几年来压在身上的垒块儿终于彻底地消失了,林娜心里轻松了许多。她只有一件事要做,就是自尽!为龙三徇情,向姐妹们赎罪!于是慢慢地躺在龙三的身旁,摸索到那支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时间已是凌晨四点了,报时的钟声警醒了林娜,她突地跳起来,“不行,我不能这样死去!”她想:“天亮后,人们发现了我俩的尸体,不论是否了解事实的真相,不论大家有什么不同的看法,为了保护龙家的声誉,这种谋杀亲夫的丑闻也不会公诸与众。必然认定是有人行刺,那样的话事后必定要追查凶手,又不知有多少无辜的人要受到牵连。嫌疑最大的就是依玛和梅小玉,因为她们有作案的动机和作案的条件。这不是反而害了她们吗?”她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继续分析道:“假若真是这样的结局,那么几年来我苦心积虑、忍辱负重才实现的报仇行动岂不是一点意义也没有了。人们不是仍然把我看作一个贪生怕死、贪图富贵、卖主求荣、认敌为夫的叛徒和淫妇了吗?不行,我不能这样死去。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为了报仇雪恨,是我亲手杀了龙三。那怕绑赴刑场、千刀万剐。也要证明我是一个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疾恶如仇的巾帼豪杰!”

林娜起身重新梳洗打扮一番,换上了那身带有标志性的牛仔装,打开大门。在晨曦中一步一步坚定地向警察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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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判决
因为死者是龙三公子,凶手是龙三媳妇,既是社会治安问题又是家庭暴力事件,警察局也不敢妄断。于是只有请示龙三的爸爸龙督军如何处置。很快督军大人下了指示:“从重从快,就地处决!”这下美丽的林娜算是死定了,再也不可能有挽回的余地!

由于林娜的特殊身份及姣好的容貌,警察局上下许多人过去就是她的崇拜者,加上梅小玉闻讯后的上下打点,林娜又是自首的。所以入狱以后没有遭到严刑拷打,生活上也得到了一些的照顾。关于死刑的判决,林娜是有思想准备的,并不感到惊奇。使她忐忑不安的是怎么个死法?要是在前清,象她这样的罪行,不论是按匪盗造反还是谋杀亲夫来判决,都应该是骑木驴游街后凌迟处死,但凌迟酷刑早被光绪帝废除了。革命成功后许多大地方都用枪毙来处决死囚。但是象茨坝这种偏僻荒蛮的小地方就不好说了,山高皇帝远呀,完全按当地统治者的兴趣和爱好,斩、绞、剐、枪毙、甚至将人活活煮来吃了都有可能。

其实,这也是县长和警察局长正在伤脑筋的问题。茨坝地区近几年来死个人可不是什么新鲜事,那一天不死他十七、八个。灾荒之年倒毙街头冻饿而死的人不计其数;盗贼峰起谋财害命杀死的人也不在少数;争夺地盘强占物资而引起的仇杀、情杀、械斗、火并遍地皆是。什么政府、警察、法律管也管不过来,不能管也不敢管。所以当地的司法机构基本上处于瘫痪状态,已有好几年没有逮捕过罪犯,也没有处决过死囚,连刽子手也都转业找不着了。但是,这一次死的是大人物龙三公子,林娜又来了个自投罗网,龙督军又有明确的指示,不管也不行了。这个林娜也真是的,洋姑娘有洋脾气,杀了人还不逃之夭夭远走高飞,反来送死。否则,大家睁只眼闭只眼,也就两便了。现在事已至此,林娜是一定要杀的,怎么杀?谁来杀?这就是问题了!

首先想到的是聘请距离这里三百多公里外别州的刽子手刘小刀,刘小刀是个远近闻名的刽子手,行刑技巧出神入化,经他亲手处决的女犯少说也在千名以上。可惜年龄已大,早已退休在家颐享天年,不再从事杀人的勾当。但据说自从废除凌迟之后,千刀万剐的行刑技术频临失传,因此某些地方决定用凌迟的方法来处决一些罪大恶极的女犯时,曾用高价邀请刘小刀出山做过示范表演。若能请得此公前来,那么不但解决了当前的难题,大家还能得到一次极具刺激的观赏和享受,岂不皆大欢喜。在高额报酬的引诱下,刘小刀还真来了。可是当他见到林娜时,不禁大吃一惊,因为林娜的美丽容颜竟和他排定的别州第一美女何大小姐长得如此的相象。忆往昔,当年处决何大小姐时他就不忍心下手,那是在权势的威逼下不得已而为之。看看今天自己在林娜面前犹如故人重见,百感交集、双手颤抖、头冒冷汗的窘态,就知道他是绝对没有能力去完成这次行刑任务的。他决定不再第二次违心地做他不愿做的事,于是退了定金,抱歉地离去。

后来又请来了秦小刀,说起秦小刀也是大大地有名,他的爷爷就是当年名扬四海的天下第一剐的执行者,活剐苗女王囊仙的那个刑部第一高手秦快刀。可以说是世袭刽子手,行刑技巧自然是无可非议。但当他看到林娜一身西方牛仔装束,又访得她是从外国留洋回来的,猜测定和洋人有些牵连,心想洋人可惹不起,不要引火烧身。赶紧收拾行装,不辞而别了。

还是警察局长想到,林娜是个在外国生活过的女子,何不到教堂去了解一下西方的行刑方法。传教士指着墙上的耶稣受难图说道:“就是这个样子,让她在十字架上忏悔人生吧!”这句话启发了他,心想:“洋人真有办法,杀人都不见血,也不动刀动枪,既文明,有耐看,厉害!厉害!”回来大家一合计,就这样决定了行刑方案。于是找来匠人,制作刑具,布置刑场,单等刑期的到来。

(请石砚兄及006兄见谅,未经你们许可,就把刘小刀和秦快刀的孙子请来了。可惜没有派上用场,让他们白跑一趟。因为小弟确实不愿意他们把美丽的林娜剐割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

林娜在当地一直是个公众人物,过去的经历在人们眼中就颇多传奇色彩,今日的所作所为更是成为各种媒体的热点新闻和广大群众议论的焦点话题。“洋姑娘枪杀龙三公子!”“假洋鬼子谋杀亲夫!”“烈女忍辱两年,今朝报仇雪恨!”“爱恨交加,痴情女徇情自首!”“杀夫淫妇,不日行刑!”等等一个个爆炸性新闻或真或假或猜或疑很快就传遍了四乡八寨的大街小巷。由于历史的渊源和现时的苦闷,这里的人民有着极强的逆反心理,舆论总是向着叛逆者。当年林娜投靠龙三并做了他的夫人时,许多人都骂她是无耻的叛徒、卑鄙的淫妇。今天的报仇行动,又使林娜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烈女义士、女中英杰。有人以为她是个多情的种子,有人认为她是侠义的英雄,有人干脆说她是个神经病。总之,对于林娜与龙三的爱与恨、情和仇、恩及怨众说纷纭,对她的结局也颇多猜测。一时间,林娜成了一个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有争议的新闻人物。

正因为如此,林娜的行刑才引起了大众的关心。这一天,茨坝城乡,万人空巷,挨肩接踵,拥挤街头,高谈阔论,议论纷纷。有人说定是光屁股游街,有人说是穿着裤衩露着奶子游街。有人说是枪毙,有人说是砍头,还有人说要剐三百六十刀。公说公有理、婆道婆有据,争执不下,就有人提出押宝打赌,一股一块大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众人纷纷参与。开始还小打小闹着玩,但此风一开,则愈演愈烈,就愈法不可收拾了,赌徒愈来愈多,赌金愈涨愈高,赌题愈出愈离奇古怪。有赌骑不骑木驴游街的,有赌小便失不失禁的,有赌阴道里插不插木棍的,有赌乳房的形状是碗状的?梨状的?挺立的?下垂的?还有赌她的阴毛是直的还是曲的、颜色是黑的还是黄的?------形形色色、千奇百怪。这样一来,为了了解自己的输赢,人们更是焦急地睁大眼睛拭目以待。

更有几个无聊的穷酸秀才,看见要杀漂亮女人,心里自然地激起了一种莫名的冲动。为了发泄自己的情欲,胡编乱造了些顺口溜,教给孩子们传唱。一时间,大街小巷都能听到类似的歌谣。行刑这日,更是将孩子们组成一团一队,占据着街道要冲,打着竹板、敲着木鱼,高声吟唱:

假洋鬼子真漂亮,
能使刀来会玩枪,
领着一伙臭婆娘,
金碧山上做大王。
洋姑娘,真猖狂,
劫镖杀人又抢粮。
一遭树倒猢狲亡,
嫁给龙三当新娘。
日子过得真舒畅,
吃香喝辣住洋房,
青山绿水任游逛,
天作之合应久长。
贼心不改翻波浪,
谋杀亲夫太荒唐。
龙夫人,死囚当,
五花大绑赴刑场。
吓得喊爹又叫娘,
磕头作揖也枉然。
游街示众供人赏,
出乖露丑木驴上,
光着屁溜出洋相,
骚穴插棍还流汤。
将人犯,绑树上,
尖刀闪闪放光芒。
挖阴蒂,割乳房,
断了四肢大开膛,
掏心摘肝刨肚肠,
砍下人头挂城墙。
劝世人,要善良,
莫做坏事保安康。

当然,这种类似劝世歌的童谣,都是无聊文人根据自己在旧小说或戏曲中看到和听到的情节,凭空想象胡乱编造出来的。那么,真实的行刑场面又是怎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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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游街
这一天清晨,东方刚刚泛起鱼肚色的光芒,监牢之内已经忙碌起来。二个狱警打开了林娜的牢门,进来说道:“恭喜你了,洋姑娘,你的好日子到了,你该上路了!”

“怎么,就是现在?”林娜为了徇情及赎罪,是自愿赴死的。所以听了这话,一点也不惊慌,反而因即将得到解脱而十分舒坦。

“洋姑娘,你是开明人,知道死刑是很痛苦的,很多人都会大小便失禁,象你这么漂亮的小姐,是不是太难看了。”两个狱警犹疑着试探地说道:“你看,我们是帮你灌灌肠,还是用东西把眼儿堵上。以免------”

“用不着了,光屁溜游街都不害臊,还怕人看见拉屎撒尿?”林娜断然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那么就请吧!”两人本想借机玩弄一下她的身体,要是别的女犯,他们早就霸王强上弓了。但林娜是个有地位有武功的女人,他们不敢造次,只能婉言试探,没有得逞也就算了,反正后面还有机会。

林娜跟着二位狱警出了牢房,来到外面一间大厅内,已有许多荷枪执刀的警察站在周围警戒,看见林娜出来,从后面蹿上两人,二话不说就用麻绳套住她的脖项用力一收,林娜没有思想准备吃了一惊,本能地挣扎了一下,绳索勒得更紧,一阵窒息的感觉传来,只得张大了嘴喘息着,放弃了抵抗。几个狱警乘机上前七手八脚地剥去了她的衣裤,露出白嫩光溜的身形。这才把绳子甩到胸前,在乳房下面绕过,从腋下穿过,将两只本就尖挺的乳房勒得向上翘起,再把两臂拧到背后交叠着用麻绳捆紧。这帮狱警确实是多年没有干这种活了,捆人的技巧很不熟练,不是松了就是紧了,加上有意无意地在林娜身上摸摸索索,所以花了很长时间才把犯人绑好。林娜强压着怒火,干瞪着眼,任狱警们将她的身体翻过来折过去的摆弄,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有什么办法?反正过不了多久自己这身羊脂白玉般的细嫩肌肤也就变成一滩蝇叮蛆爬的腐肉,没有什么可怜惜的,任他们去吧。捆绑停当,最后拿了一根长长尖尖的亡命招牌插在林娜的脑后,这才让她坐在地上休息。

十几分钟后,两名警察过来,一边一个架着胳膊将林娜从地上拽起来,连拖带拉地押到院子里。那边推过一辆两轮平板车,平板上立着一个高高的板凳,狱警们将她抬到车上,扶她坐下。因为林娜是背朝板凳坐下的,看不见板凳上有什么东西。待她坐到一半时才查觉到有一根细长的木棍刺入了她的阴道。顿时吓得花容惨淡、浑身颤抖,她知道前朝有骑木驴游街的刑法,且听说过这刑法的厉害,犯人叫木棍在阴道里一捣鼓,到达刑场时,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想不到二十世纪的今天还会有人用这样残酷的玩意儿来折磨自己。待狱警们把她的两条腿分开在板凳脚上捆好后,又在院子里将囚车试推一圈,没有问题了,这才算准备完毕。这一试运行,林娜才稍稍安定了些,因为插在阴道里的木棍不会上下运动,免去了阴道被抽插的痛苦。但是那根木棍设计得也太长了点,为了避免戳破子宫的疼痛,她只能把两腿使劲向下蹬踏,尽力抬高身体,挺立着腰板,半蹲半站地就像练功时扎马步一样的姿势立在囚车上,这种姿势正好将她身体的窈窕曲线更加完美地展现出来。

上午十点正,焦急等待的人们终于盼到监狱的铁门打开了,首先出来的是一队骑着高头大马、手执大刀的警察,分两行沿道边缓缓行进,这是用来弹压闹事群众的。接着走出几个吹鼓手,一出大门就用军号吹响了高亢苍凉且带有几分嘶哑的追魂乐:“答的的答的,答的的答答------”然后在荷枪实弹的军警包围圈中推出了囚车。上面立着赤身裸体、五花大绑、背插亡命标子的林娜。囚车的后面,走着两个特殊的人物,一个是教堂的外国牧师,左手拿着一本圣经,右手不断地在胸前画十字,口中念念有词,他在为林娜忏悔罪恶以得到上帝的宽恕。另一个是本地寺庙的尼姑梅小玉,双手合十,口颂经文,她在给林娜超度即将逝去的亡魂。这种中西合璧的祈祷方式,不知是何人想出来的,还是林娜自己要求的,不过到还颇合她假洋鬼子的身份。当然后面还尾随着许多衙役、侍从和官吏。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主角林娜身上,至于后面还有哪些人就不去管它了。

林娜的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街道两旁鸦雀无声,仿佛空气也凝固了,就连那些押宝赌博的赌徒也暂时忘记了去追寻赌题的答案,那无聊的文人也无暇去指挥孩子们喧闹的游戏。一个个直眉瞪眼、张开大口、忘乎所以、呆傻地望着林娜。因为她实在是太美了,简直就是一尊偶像,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就象西方的自由女神或者中国的观世音菩萨一样,不怒自威、不喜自娇、不悲自怜。待到囚车过去半晌,还有许多人怔怔地僵在那里,一旦反应过来,又情不自尽地尾随着追逐而去。

同时,街道两旁围观的人群也发出了乱七八糟、形形色色的议论:

“想不到女人脱光了比穿着衣裳线条更美!”

“要不怎么外国有人专门画裸体美女呢。”

“傻瓜,那叫模特儿,懂吗?”一些小有见识的人在调侃。

“你看,她的阴毛长得多整齐、多好看。不像我们的那样乱蓬蓬的。”

“外国女人为了漂亮兴修剪阴毛,有的还把它刮成光板子呢。还有刮腋毛的,我估计她的胳肢窝下也是寸草不生,肯定也是刮掉了。”两个妇女在私下低声议论。

“美乎哉?真美也!今日得睹芳容,实乃三生有幸也!”

“若得此女相伴终生,夫复何求?奈何落花流水逝去矣!”几个老夫子也在摇头摆尾地赞叹不已。

“老天啊!如此妙龄女郎就要被斩杀了,太可怜了!太可惜了!上帝啊,发发慈悲吧!救救她吧!”也有那多情善感者抱拳加额对天哀号。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谁叫她罪大恶极,触犯刑律呢?若不严加制裁岂不天下大乱了!”故作正人君子的说。

“什么狗屁刑律,现时杀人放火的还少吗?早已天下大乱了!杀个弱小女子就能天下太平吗?”愤愤不平者说。

“听说她是标榜着给朋友赎罪、为丈夫徇情而自投罗网、自首的。”

“为朋友报仇,其志可嘉。但赎罪和徇情则未免太傻了。你们说这个女人是可敬呢?还是可怜呢?”

“不知将怎样处决她?”

“按现代的做法该枪毙。可千万别打脑袋,别毁了那张漂亮脸蛋儿。”

“谋杀亲夫是要千刀万剐的,那一身白嫩的肌肤一刀一刀慢慢地割,血慢慢地流,太刺激了!”

“依我说,这么美的身子别浪费了,先让大伙轮着玩玩,过足了瘾,再杀不迟。”

“别做他妈的风流美梦了,想玩回家去把你娘们捆起来玩去吧!”

不说群众的七嘴八舌,再看囚车上现时的林娜,就象泥塑木雕一般面无表情,既看不出恐惧,也看不到悲伤。但是,你想那种骑马蹲裆的姿势能坚持多久,用不了一刻钟就两腿酸麻、身体燥热、香汗淋漓了。随着车轮在凸凹不平的道路上滚滚前进,身体也在不停地上下起伏和左右摇晃,捆绑的绳索断断续续地摩擦着细皮嫩肉,一会儿就勒出了几道隐约可见的红痕,叫汗水一浸,就像毒虫咬过一般麻痒刺痛。阴道里的木棍虽然不会上下移动,但随着囚车的颠簸自然地在阴道中抽插,刺激得阴道充血,一时间割裂的疼痛、酥痒的感觉和欢娱的情欲一并袭来,林娜是体验过性生活的女人,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情,为了不在大庭广众面前出乖露丑,只有紧咬牙关、强忍痛苦、故作镇静,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还是抵御不了一波强似一波的刺激,终于一个冷战过后达到了高潮,激动得满面红晕、紧闭双眼、张大了口,享受着高潮带来的余韵,随着粗促的喘息发出几声淫荡的叫喊,同时阴道里喷射出一串爱液。与此同时,街道两旁围观的群众也爆发出阵阵嘲笑和谩骂的声音。

这一出丑态的表演,羞得林娜无地自容,深悔不该为了证实自己的清白,楞充英雄好汉而去自首,如若当时举枪自尽岂不一了百了。事已至此,后悔也来不及了,既然这些羞辱都是她自找的、自愿的,怨不了天也尤不得人,还是自己承受了吧!反正再过几个时辰,自己的灵魂即将升天,肉体也不复存在,无论给后世留下的评价是表彰、赞赏还是咒骂和笑柄,我都一概不知,何必在乎当前的荣辱?想到了这里,林娜的心情似乎也轻松和舒坦了许多。她决定采取逃避现实的方法来度过最后的一段时光。为了躲避周围群众嘲笑和鄙视的目光,为了减轻绳索对肌肤的羁绊和束缚以及阴道里木棍对身体的刺痛和肿胀,她故意表现出对周围的一切都无动与衷的样子,强制着把自己的思维和灵感驱向那早已逝去的回忆之中。她想起十五岁那年,父亲得罪了老佛爷,全家抄斩,要不是自己身居国外侥幸逃脱,现在连尸骨都不知哪里去了?又想到金碧山覆灭那天,要是龙三公子晚到一步,自己早就被土匪们剐割成碎片了。这样看来,已经白白地赚了好多年的阳寿,应该满足了,那么对今日的死还何惧之有?看到今天热闹的行刑场面,她不禁回忆起两年前和龙三的婚礼,也是这个地方,也是这么多人围观,那时她身着礼服浓妆艳抹,博得众人的羡慕和崇拜,是何等的辉煌,何等的荣耀!现如今,她赤身露体绳捆索绑,接受大家的唾弃和漫骂,是如此的卑贱,如此的可怜!哎!真是时过境迁,人生几何呀!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金碧山姐妹们的一个个倩影,夏飞雪、钟秀姑、岳敏、施菱琳、摩雅------还有古丽和谢氏姐妹,你们都是因我而死的,我今天也以死来向你们谢罪,不知你们能原谅我吗?龙三公子的英俊模样翩翩形象又出现在眼前,若不是爱恨情仇的交织,我们该是多么美好的伴侣啊!龙三啊龙三,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吗?林娜在浮想连翩中被押到了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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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刑场
刑场设在城中心最热闹的集市前,这一天为了观看行刑,市场都歇了业,一片人海将集市挤得水泄不通。在集市的入口处,筑起了一座三层木结构的刑台,下大上小呈塔状,每层都有大约一个人的高度,层间有木梯上下。最上层立着一座十字架。站得高看得远,所以站得远也能看得见。

囚车来到刑场,停在刑台前,解开犯人绑在囚车上的绳索,刑台上面的人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向上一拔,就把她提到了第一层的台面上,面对人群跪下,等待着时辰的到来。按一般的习惯,此时应是亲友与死囚告别或祭奠的最后时间。林娜的亲人都被老佛爷灭九族时杀光了,朋友也在山寨覆灭时死得差不多了。还会有人来探望她吗?看!这不来了。

这时,从人堆中走出一群青年男女,来到林娜面前,口中恶毒地骂着淫妇、蟊贼、土匪、强盗、杀千刀的、不得好死的。原来是龙三的几个子侄、哥儿们,平日依仗龙三权势在军队或官场中混口饭吃,龙三一死,没了靠山,当然怀恨在心;另外一些是龙三过去的情妇、相好的舞女、艺妓等,自从龙三和林娜结合后,她们相继失宠,无形中断了她们的财路,当然对林娜恨之入骨。他们觉得骂还不解气,又用石头、土块、唾液投击林娜,弄得她灰头土脸,虽然十分委屈,但受制于人,也奈何不得。

这一拨刚过去,那边又来了一拨妇女,提着食盒、抱着酒昙,跌跌撞撞地来到林娜跟前,大放悲声、号啕痛哭。林娜睁眼一看,原来是依玛带着老黑姑等几个金碧山残留下的喽兵前来祭奠。依玛看见林娜的狼狈形象,急忙走近一步用衣袖拂去她脸上的灰土和污物。

“你怎么来了?你不在省城读书到这里来干什么?”林娜吃惊地问道。

“我听到你的消息,连夜赶来,为的就是见这最后一面。”依玛说道:“三姑娘,你真不该做这样的傻事!”

“哎,一言难尽,现在也来不及说了。待会你去问问梅姑娘,就知道我的苦衷。”林娜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赶快离开这里,走得愈远愈好,最好到国外去。我担心的是龙三的爹不会放过你们!”

此时众姐妹已将几碟小菜摆好,老黑姑斟了一碗酒喂林娜喝下。大家一齐跪下,给林娜磕了一个头,悲声又起。

“姐妹们。”林娜最后向大家说道:“龙三为了得到我,杀害了我们许多人,为了报仇,我委身于他,借机亲手杀了他!此事因我而起,现在我也以死来向姐妹们谢罪!”说着欠身向大家行了一个礼。

正当大家抱头痛哭之际,忽然刑台上有人高叫:“时辰已到,准备行刑!”即刻跑过来一批警察,连哄带劝连拉带拽地将这群女人弄走了。

几个狱警把林娜拽起,就往刑台顶上爬。一来跪的时间长了双腿发麻;二来虽然林娜对死亡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但面对死之将至仍不免两腿发软;三来双手缚在身后,梯子又陡,走起路来身体难以保持平衡。所以爬上一步倒滑下两步,爬了半天,也没有爬上去。无奈何,只得从第三层上垂下一条绳索,栓住她身后的绑绳,用力把她提上去。虽然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但全身的重量都悬挂在两个肩关节上,撕裂般的疼痛也使得她虚汗淋漓、泪水溢流。到了台上,解开了她全身的绑绳,背靠十字架站好。再将两手平伸捆绑在十字架上,腕、臂、颈、腰各捆了一道,胸前则呈叉状捆了两道。又将双腿分开捆绑在十字架下方的衬木上,腕、膝、胯下各一道。捆绑完毕,那个教堂的外国牧师上来了,手拿一个小十字架在林娜脸上、身上划了几下,口中叽喱咕噜地说了几句就下去了。接着梅小玉也上来了,在林娜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阿弥陀佛,三姑娘,你安心的去吧!我会好好处理你的后事的。”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她的神经已经不能支持她把全部行刑的过程看完。

此时,林娜的神智还是十分清醒的,当她在类似骑木驴游街时就已经预感到自己将被凌迟处死。那么现在就该开始割肉、开膛了,于是她咬紧了牙关准备接受最痛苦的磨难。出乎她意料的是,直到最后也只有一个狱警把那块亡命招牌倒过来插进了她的阴道里,她清楚地感觉到戳破了子宫、穿过了肚肠,剧烈的疼痛使她忘乎所以地大声惨叫,然后就失去了知觉昏死过去。------待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刑台已然拆去,官员、警察也已离开。只剩下一根独木支撑着高空的十字架,上面捆绑着自己赤身裸露的肉体,和站在下面的几百名意犹未尽不忍离去的观众。现在她真的感到恐惧了,因为无论是枪毙也好、杀头也好、千刀万剐也好,不过是瞬间的、顶多也就是几个时辰的痛苦而已,而目前的这种做法,依她的健壮体格,还不知要挨到何日何时呢!

这一天,林娜的精神还十分旺盛,她能看见脚下人群的骚动和喧闹,甚至还能听到人们对她的议论,说她脸蛋漂亮、身材娇好、肌肤细嫩、乳房尖挺,有人夸她侠肝义胆,有人骂她恶毒淫妇。她还清楚地记得这一天撒过两泡尿,傍晚时分还拉了一遍屎。

第二天,虽然生理的饥渴、精神的疲倦及肉体的痛苦阵阵袭来,但神智还是清醒的。

第三天,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了。

由于连年灾荒,经济萧条,集市上生意并不繁荣,但因为刚刚处决完囚犯尚在暴尸示众的期间,所以人流来往仍是穿梭不息,此时人们看到刑架上的死囚。已经是双睛紧闭、面无血色、娇首垂胸、四肢松软地一动不动地悬挂在十字架上了。有人说第四天还看见她在蠕动,有人说第五天还听到她的呻吟。这么说来,这位倾城倾国的绝代佳人在经受了无尽的磨难和痛苦后,终于在第六天撒手人寰、驾鹤西去了。

半个月过去了------一个月又过去了。人们才发现,南国的早春三月气候已经相当炎热,林娜的尸体居然没有发臭,也没有腐烂,依然完整的垂挂在十字架上。只是收缩成了一个皮包骨头、遍体褶皱、形容枯槁、颜色黯淡的干尸。若是在现代,这算不了什么奇迹,我们的考古工作者已经发掘出多具干尸。但在当时的科学条件下,又是一个封建迷信统治的荒蛮落后地区,这就成了一件天大的怪事。人们奔走相告,议论纷纷,又掀起了围观林娜的第三次高潮。又是那些无聊的文人,编了许多故事,把林娜说成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故尔尸骨长存。这一下又引起了众人的顶礼模拜,特别是那些参与过处决林娜的官员和警察,以及说过她坏话的人,一个个心惊胆战、慌乱不安,赶紧对着她的干尸烧香磕头、作揖祈祷,恳求她能饶恕他们的罪过。

称此机会,梅小玉利用宗教的名义,把林娜的尸体运回寺庙,请行家把她制成盘腿而坐、双手合十,金粉敷体,身披袈裟,头戴凤冠的神女模样,放在一座偏殿中,供人礼拜。说也奇怪,自林娜的金身塑成后,干旱数载的茨坝地区忽然一夜下起了大雨,从此风调雨顺。因此寺庙香火大盛,林娜的灵气也流传千里、远近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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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梅小玉的寺庙香火旺盛,她本人也逐渐成了一位著名的佛学大师,一直活到1965年,于八十高龄,无疾而终。

遵照林娜的意见,依玛离开了茨坝地区,辗转到了上海,又勤工俭学到法国,参加了革命。抗战初回国,当过随军记者,地方干部,在解放西南少数民族地区时做出很大贡献。解放后一直在当地做统战和妇女工作。65年离休,75年去世。

据我爷爷说,他年青的时候在梅师父的庙里还见过林娜的神像,后来就没有了,估计是文革中被倒毁了。

你要问我这个故事是从哪里听来的?告诉你,依玛就是我的祖奶奶,是她传给了我奶奶,我奶奶又传给了我妈,我妈讲给我听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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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纯的女孩

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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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清纯的女孩,如果你很清纯,那你千万别碰到我。
那天,我象往常一样下班坐车回家。车上人不多。在一站上来两个女孩,都背着书包,看来是放学回家。她们正好坐到我对面,一个穿着粉红色长裤,一个则穿着短裙。两人从上车就唧唧喳喳的说话,完全没看我,可我却在看她们。都不是很漂亮,可是都很白,很清纯的那种。更让我激动的是,我从穿短裙的女孩不经意间分开的双腿间,看到她穿着的白色丝蕾内裤。到底是中学生啊,很清纯呀。白嫩的大腿,雪白的内裤,我的小弟弟已经昂起了头。

她们依旧在唧唧喳喳,原来穿短裙的女孩说她爸爸出差了,要三天才回家,她妈妈去姥姥家照顾姥姥,也要两天,她一个人在家很害怕,要穿长裤的女孩去她家陪她,好久穿长裤的女还才答应。她们没注意到我一直在听她们的说话。这时,一个计划以在我脑中型成了。

到站了,她们下车,我也下了车,在不远出跟着。一路上她们都说个不停,完全没注意到我。

很快,她们进了一栋楼,我也跟了进去。到了三楼,她们站住了,那个穿短裙的女孩从书包里掏出一把钥匙开了门,我看看上下没人,一步冲过去把她们推进屋,我也进去并反手所上了门。“你是谁?你要干~~~~”短裙女孩惊叫声还没停,就被我一拳打倒在地晕了过去,“哇,拳好重!”我心理暗叫,长裤女孩还没反应过来,也被我一拳打晕过去。不能让她们叫出来。

“太容易了!“,我心理暗笑。接着找来两条绳子,将两个女孩双手反绑在背后,再用胶带贴住嘴。”哈哈哈,大功告成!“

接着我从她们的书包里找出两个学生证。果然是中学生,初三,短裙女孩叫李楠,十五;长裤女孩叫张玫,十六岁。

我把她们拖进卧室,抱起李楠扔到床上。我脱光自己的衣服,也上了床。我轻轻脱掉李楠的凉鞋,抓起她的双脚看着,小巧白嫩的脚趾涂着红色指甲油,我禁不住舔了起来,渐渐往上,脚腕.小腿。我掀开她的短裙,雪白的双腿便毫无遮拦的展现在我眼前,白色的丝蕾小内裤紧紧裹着她的下体。我一把扯脱李楠的内裤,我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太诱人了,雪白的大腿根部长者黑亮如丝的阴毛,我分开李楠的双腿低下头仔细瞧,鲜红的阴唇紧紧合着,”哈哈,还是处女呢!“伸出舌头一下下舔着,把头埋进李楠下腹双腿之间,拼命舔着.咬着.吮吸着。

我忍不住了,我抬起李楠的屁股,跪在她双腿之间,将李楠双腿架到肩上,用阳具探进李楠的阴唇,找到阴道口了,我腰一使劲便插了进去,好紧,我使劲往里一插,便没入根部了,龟头探进子宫了,被什麽东西包裹者,只剩两个蛋子在外面了。李楠好象也感到了,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呜“声。太爽了,李楠从未被人动过的阴道紧紧裹者我的阳具,暖暖的。我拼命的抽插着,蛋子啪啪的拍打在李楠的屁股上,双手伸进李楠衣服里,揉捏着李楠不大但很有弹性的乳房,太爽了,我越插越快,我要射了”啊~~~~~~~~“浓浓的精液射进了李楠的子宫,我快意的射着。我拔了出来,龟头粘着精液和血的混合物。

接着我把张玫也抱上了床,我撕掉张玫的T恤,褪去她的长裤,”骚女人,穿性感内衣给谁看?“张玫穿着一身粉色镂空内衣,胸罩那摸小,好象要被丰满的乳房撑破,二指宽的内裤边几根阴毛漏了出来。我用阳具在张玫脸上,身上蹭着,很快又昂起了头。

这时,张玫醒了,看到眼前的一切,惊恐的睁大双眼,向后挪着,用脚登者,想站起来。我笑着骑到张玫的身上,她拼命扭动着身体想摆脱我,但这只是白费力罢了。我扯脱了张玫的胸罩,丰满白皙的乳房再我眼前晃动。我伏下身噙住一个乳头拼命吮吸,手在她另一个乳房上使劲揉搓着。张玫仍拼命扭着想摆脱我,但这只能让我更兴奋。许久,我直起身,轻而易举的扯脱了她的内裤。大腿也是那摸白,但阴毛却很浓密。张玫将双腿加紧,惊恐的摇着头。我用力分开张玫的双腿,看着张玫拼命扭动的胯裆,阳具早已再次昂头了。我抓着张玫脚腕,摁到她胸口,阳具对准她翘起的下阴,找到阴道,一下就插了进去,没什麽阻碍就没到根部,看来有人捷足先登了。“骚女人,这摸小就有男人了,啊!”我一边一下下狠狠的插着一边骂着,张玫紧闭双眼,浑身颤抖着。“我要射了!“我大声说着,拔出阳具对着张玫的脸,射出来了,她的脸上粘满了浓浓的精液。我拍拍张玫的屁股”爽吧!哈哈!“张玫软在床上,无声的哭着。

李楠居然还没醒,我使劲捏着她的乳房,没反应,我拍拍她的脸还没反应,一试鼻子,坏了!没气了。看来刚才太狠了!

我只想爽而已,没想弄死她。怎摸办?干脆~~~~~我看了看张玫。张玫也看到李楠死了,她看到我在看她,似乎明白我要做什摸了,一双泪眼盯着我似乎在哀求我,“对不起了!”我边对张玫说着,边卡住了她的脖子~~~~~~

我看张玫和李楠的尸体,“妈的,反正做了,干脆爽到底!”我又了分开李楠双腿尚且温软的双腿~~~~

许久。“该走了!“我对自己说,可我又实在不忍心离开这量具迷人的胴体,我以记不得我在着几个小时里从着两个身体上获得了多少次快感。有了,我从厨房拿来一把菜刀,张玫尸体旁,”对不起了!“说着将张玫丰满的乳房切了下来,然后,将张玫整个阴部切了下来,下体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洞,接着是李楠。因为是切尸体,所以没流多少血。我将切下的张玫李楠的乳房.下阴和她们的内衣,以及我从李楠房间找出的李楠所有的内衣,内裤放进一个大塑袋中,我要回去把它们冻在冰箱里慢慢欣赏。

我穿好衣服,拿好塑料袋,开门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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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餐上的A级(或者是A号大小的)乳房

作者: Honda Kushimoto

译: 金山快译+linking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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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它是一个小餐馆,所以当他们到达的时候这里并不很忙。因为不是周末,所以大多数桌子是空的,很少顾客在这个时间到这里吃饭。一名胸部发达的金发的女服务员向他们问候道: “欢迎光临Eat-a-tit.”他们坐到了一个安静角落里的二人桌前。那里相当安静,是专门提供给像特贝萝和弗雷泽这样的夫妇的。
“你们想点什么菜,先生女士?”女服务员问了他们。

“今天我可以建议点特殊的吗?”她问。

特贝萝和弗雷泽点头表示同意。接着她说,“厨房今天有的新鲜的花样。建议是以艾菊的薄荷涂抹在乳房上做成烤乳头肉。”

“我们就要这个了。”特贝萝答复了。

“很好,先生.”女服务员说解开并且开始脱掉她宽松的衣服,展示出肥大而且曲线优美的乳房。

“这些合你的意吗?还是您希望另选一个?”她问他们。

弗雷泽看了看这个金发女郎的乳头。特贝萝用手用力挤压了它们几下,来检查它们的品质。

他用力拉她的乳头并且拧它们,在女郎哀诉说她的乳头很痛后他说:“它们相当好。我们就选你了。”她很高兴,自己跑向厨房给领班放下特贝萝夫妇的菜单。

不久她就回来了,把一个小的便携式的烤架放到特贝萝和弗雷泽所在的桌子上。在烤架下面很专业地点起了火。

“您们要什么酱汁?”,她一边用食用油擦她的乳房一边问他们。

“我要烤猪肉酱.”弗雷泽答道。

“我也一样”,特贝萝说。

女服务员趁着烤架正在加热,回到厨房去拿他们点的酱汁。

当女服务员离开时,弗雷泽开始在她背后吻特贝萝。当女服务员返回时,他们正在拥抱对方并且在疯狂吻对方。金发女郎把装满烤猪肉酱汁的小容器摆在了桌子上,并且等待了片刻直到他们狂热的吻被打断。

“对不起,你们喜欢什么样的乳头肉?半熟还是全熟?”。弗雷泽立即选了半熟的,而特贝萝则选了全熟的烤肉。

“好的。”女服务员脱掉了她的衣服的余下部分。她那时脱掉了奶罩所以从腰以上就是完全裸体的了,现在她把全部的衣服都脱掉了。

在同时,小烤架已经加热起来并且正在发出嘶嘶的声音。女服务员把烤架移动到了自己的面前。她把手放在烤架的边上然后迟缓地吸了口气。然后向前倾斜了以便她的乳房能直接放到烤架上面。这个过程她一直很慢她能感到热从烤架上传到她的乳头。她看了看特贝萝和弗雷泽,他们回了她两个微笑表示赞许。她压低了胸部使它们紧贴在烤架上,以便她乳房低端的大部分能就均匀的接受烧烤。

热力传到乳房原来是极度痛苦的。女服务员从来没想到它是那么的难受。她已经千百次地看过她的同事为顾客用那种方法做她们的乳房。并且好像她们还都很享受它。她总是想象它将是很令人愉快的经验。但是眼前的事情好像和她想象的并不一致。她现在才知道到她的胸部迟缓地被烤熟是件极端痛苦的事情。但是最糟的是她正在烧烤她自己。她的上半身必须弯下,以致失去了下身的支持。她不得不控制她自己并且不使她的乳头粘到烤架上而让它们悬在距离火苗很紧的地方烘烤。当它们被烤时既不能让它们烧焦也不能让它们离开烤架。它在某种程度上不是一件容易的任务,但是她还是设法做到了。

特贝发现弗雷泽订的乳头已经被烤得差不多了。熔化了的脂肪从她的乳头滴下,穿过烤架滴进火里立刻发出嘶嘶声,并且冒出一股带着烤肉香味的白烟。从她乳头散发出来的充满诱人气味的烟让特贝萝和很饥饿的弗雷泽直流口水。

“好了,”弗雷泽告诉她这个乳头已经可以了。女服务员伸直了腰站了起来并且从烤架拉起了她的乳房。她把它们放到桌子上放置的菜墩上。她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切割刀,然后把自己的那个乳头切割下来放进弗雷泽的盘子里。当她要切割自己的胸时,她还是有点退缩,但是自从它烤到半熟的时候,她的疼痛感觉已经基本消失了。弗雷泽切断了乳房上的乳头然后开始她的美味的午餐。金发女服务员胸放回了烤架上并且把她剩下的一个乳房压在烤架上继续为特贝萝烹调它。

看着弗雷泽开始享用她的食物仍然在等待中的特贝萝感到异常的饥饿。他向四周看看了,然后向对面的另一个女服务员点头致意了一下。她马上跑了过来. 她有着巨大的鼓起的乳房,皮肤光滑,头发是深褐色的。

“先生。我能为你效劳吗?”她问道。

“我要一杯鲜奶。”特贝萝告诉她,他的眼睛紧紧地盯在了她傲人的双峰上。

“当然,先生。”她答完以后就赶紧跑到吧台去了。弗雷泽抓起了特贝萝的手并且向他微笑。那个金发女服务员正在试图移动一下她自己的胸部,让她剩下的乳房摆在烤架的中央。这样才能让它熟的快些。热力和疼痛使她大汗淋漓也使她的脸充满疼痛和疲劳,但是她还是十分专注地把乳房在烤架上缓慢地移动,坚持着让她自己不把乳房从火苗上挪开。

一副空的玻璃杯已经被褐色头发的女服务员拿了过来。她把它放在了特贝萝的面前。接着她站到特贝萝的旁边并且问他他是否想要自助式的。他点头了。然后女人用力拉开了她的衬衫并且解开钮扣。她的巨大的乳头一下子跳了出来。完全暴露在外面。她的乳房巨大,乳头也是异常的和黑暗的乳晕涨鼓鼓的,让人一看就知道里面充满了鲜美的人乳。

特贝萝抓住了她的一个乳头并且把它塞进放在下面的玻璃杯里。他然后用力挤压乳头,香甜的像白牛奶一样的浓稠液体喷了出来,流进他的玻璃杯里。她乳房里的奶好像无穷无尽。他继续压榨使乳头流出奶。从她的大乳头喷出的奶很多,很快就充满了他的玻璃杯。当玻璃满了以后,特贝萝停止了挤压乳头并且把充满新鲜人奶的玻璃杯拿了起来。奶的味道很可口,并且还留有体温。褐色头发的女服务员留了下来,站在在那里以防特贝萝想再来一杯。

同时特贝萝的乳头肉也已经烤好了。金发的女服务员从热烤架上把烤熟的乳房拉起来并且把它放在刚才那块菜板上。她然后再次拿起了那把切肉刀,开始把她的胸迟缓地切下来。这次根本没有疼痛,因为她的乳房已经被完全地烤熟了所有地神经线也都完全的失去了功效。锋利的刀子缓慢地切过了金黄色的像黄油一样酥软的胸部。她把乳头放到了特贝萝面前的碟子里并且也祝了他好胃口。她向她们道歉后自己离开了。另外一位漂亮的女服务员快速出现了,并且增加了一滴奶油色的薄荷酱汁到他们每人面前的碟子里然后也快速地消失了。

特贝萝和弗雷泽开始吃他们的饭了。被奶油色的薄荷酱汁涂抹之后烤乳头肉的味道好极了。弗雷泽从乳房上切下一大块并且蘸进她的烤猪酱汁里,然后一下子塞进嘴里,接着细细地咀嚼之后吞了下去。特贝萝则把乳

头成更小的片并且把每片在塞进嘴里之前都放进他的酱汁里。烤乳头肉可口的芳香一下子充满了他的口腔。他再一次拿起他的杯子,接着他抓住了深色头发女人的另外的乳头并且挤压了它以便从她的乳头有更多的奶喷出。弗雷泽也是感到一点口渴,她要求了一些金色的柠檬水。深色头发的女服务员等到特贝萝的牛奶充满杯子就弯下腰并且脱掉了她的短裤,露出一只光滑的没有任何毛发的白虎型阴户。她从靠近特贝萝和弗雷泽的一副架子上取了一个杯子,然后她分开腿并且笔直地把杯子放到了在她的阴户的正下方。从她肉唇中金色的淫水(原文为小便,译者觉得不好,改为淫水,呵呵)像一条溪流一样流进玻璃杯中。当她的玻璃正在充满金色的柠檬水时弗雷泽舔了舔她的嘴唇。当杯子充满以后,深色头发的女人把它递给了弗雷泽,她一下子很快地喝光了。弗雷泽,象许多女人们一样喜欢上了提神的淫水的味觉。深色头发的女人再次充满了弗雷泽的玻璃被。为了快一些她狂暴地揉搓她的阴唇使淫水不断的流出,直到充满整个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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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购物

魔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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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宝贝,我们的东西都买齐了吗?”卡洛琳看着满满的小车问身边的女儿。
“嗯,如果我没有计算错,应该是全部买齐了。”埃玛肯定的回答。

“很好,我们去付款吧。”卡洛琳面带微笑的说。

“是的,妈妈。”埃玛高兴的回答,购物对女士而言是一项令人愉快的活动。

“嗨,卡洛琳,今天怎么样?”超市的老板热情的向她们问候。

“还不错,算一下这些东西多少钱。”卡洛琳微笑着回答,老板很快就处理完了一切,这时他叫住了转身要走的卡洛琳母女:

“卡洛琳,我们最近开始了抽奖活动,你想试一试吗?”老板试探性的问。

“抽奖?什么东西?”卡洛琳奇怪的问。

“是这样的,”老板想她们解释,“我这里最近来了一部杰西卡5500,所以我开始了一次针对顾客的抽奖,抽中的女士可以用在上面接受处理,也有机会得到500元的奖金。怎么样,你想试试吗?”

“哦,这听起来太棒了,我和埃玛就抽一次看看。”卡洛琳兴奋的回答。

“你愿意试试就太好了,你将是第一个抽奖者。去摇动那个转盘,如果是蓝色什么都没有;是黄色的话可以得到奖金;红色则可以被杰西卡5500处理。”老板指着挂在墙上的转盘说。

“好,我想要一个黄色。”卡洛琳自信满满的走过去。

“摇一个红色,妈妈!”埃玛大声的对她喊。

“哦,宝贝,爸爸还在等着我们回去呢。”卡洛琳转动了转盘,飞快旋转的转盘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它犹豫着停在了红色上。

“天哪,妈妈,你太棒了。”埃玛高兴的拥抱了卡洛琳。

“这可不太好,看来我们不能和爸爸一起吃晚餐了,”卡洛琳耸耸肩,“不过我们将作为他的晚餐,这总比什么都没有好。老板,记得烤好以后把我们和买的东西送回家。”

“没问题,我向您的先生一定会很高兴的,”老板做了个??的手势,“那么,你们两个谁先来?”

“我先来好了。”卡洛琳脱下了自己的衣服,从她尖挺的胸部和光滑的皮肤看,你绝对不相信她已经过了30岁。她刚要去杰西卡5500上接收处理,却看见赤裸的埃玛飞快的跑到了机器前面,卡洛琳不由得苦笑:

“宝贝,你可真是个急性子。”

“妈妈,这件东西我一定要比你先享受。”埃玛冲她眨眨眼,让老板把她固定在了机器上。

杰西卡5500是商用型号,与其他型号不同的是它是将肉畜竖着放置的,这样即能省力省时,看起来比较有表演性,更加的节省空间。当穿刺杆进入埃玛的身体是,巨大的快感令她不住大叫起来,穿刺杆在她的身体里迅速而平稳的前进着,埃玛愉快的享受着这一切。当穿刺杆将她完全贯穿时,埃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快感,她硕大的乳房在剧烈的抖动。

卡洛琳满足的观看了女儿的最后表演,现在轮到她了。当穿刺杆进入她的阴部时,卡洛琳明白了埃玛刚才所感受到了一切,尤其是刺穿子宫时她更清楚的得到了这种感受,她激烈的颤抖,冰凉的穿刺杆带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快感。这种快感直到穿刺杆从她嘴里出来的时候也没有结束。

老板满意的看着穿刺完毕的卡洛琳和埃玛,卡洛琳的先生一定会对她们美味的身体很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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