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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夏天】 作者:youyuan(loveyyy排版任务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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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的街道其实很美,虽然没有大都市的艳丽和豪华,也挺有中等城市的那
种雅致和轻松,因为台风的关系,天气变得有些凉爽,穿梭在人流中,心里有说
不出的舒畅,是因为筱雅对自己的惩罚吗?贺兰笑了,不知道她是不是理解自己
了,但是她知道起码是原谅了。

  她感觉到轻松,似乎放下一个沉重的包袱,这个包袱其实已经有好几年了,
好像是在几年前到深圳就已经背上了,那样的感觉很压抑,虽然在和易文与亮在
一起的时候很美好,但过后就有很重的心理压力,这样的异于常人的关系让她的
内心变的有些脆弱,经常希望能找个人来倾诉,并能得到安慰,但这显然是很荒
唐的想法,她早已明白没有人会来安慰自己。

  但是现在既然已经打破了自己在筱雅心目中一贯的乖女孩的形象--在她眼
里她永远是个小女孩,她觉得反而轻松一些。走在路上,步履轻松,遇到以前的
一两个个学生家长,城市不大就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很客气的打招呼,询问了
孩子目前的情况,给了些职业性的安慰,现在的学生家长心里压力太大,中考,
高考带给孩子和家长的眩晕会陪伴他们一生。

  她饶有兴趣的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脑子里涌上很多的怪异想法,甚至想
起欧文肖的《穷人,富人》里的主人公也是在街头人流中脑子里涌上的想法,记
得当时书上的描写是:看着身边穿梭的男人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急着赶去幽
会,怎么也想象不到衣冠楚楚的男人和风韵高雅的女人身上揣着即将派上用场的
避孕工具。

  贺兰笑着咒骂自己,内心变得这样我龌鹾,不过如果现在易文在身边,她肯
定会把这个笑话说给他听。远远地,看到筱雅刚停好车下来了。易文和亮吃的很
慢,他们还没有好好静下来谈谈,开始是关于工作上的话题,等吃好了饭来到酒
店休息厅,在暧昧的灯光下,话题也开始暧昧起来。

  「那个医生把她带到那样的地方是什么意思?」亮问。

  「应该不会是去用贫民大众的娱乐去熏陶贺兰被污染的心灵吧。」这句话弄
得两个人都笑起来。

  「应该是精彩的故事让筱雅有些欲罢不能,你信吗?」

  「呵呵,不知道,不知道你们曾经有什么故事所以想象不出。」亮抿着茶笑
着说。

  按照易文的意思,亮在贵州的产业在不久将会有一次爆发性的机遇,建议不
必要很快脱手,因此亮还是需要在那边继续扎根下去。

  「现在什么都方便,有时间就回来看看,父母也年纪大了,象客人一样了,
在一年是一年,你是他们最牵挂的,以后不要一去就没有音讯。还有……」

  易文有点难堪,但还是说出来了。「你也看到,贺兰比前两年变了不少,女
人是无法抗拒时间的侵蚀的,这是自然规律,有时间多回来陪陪她。」

  「还是很不错啊,我感觉甚至比以前还要好,嘿嘿。」亮有些带着坏笑。

  「呵呵,是吗?如狼似虎吧?哈哈哈。」

  「也难怪,兰州的事情一下子过去几年了,那时候她刚刚嚼出滋味呢,马上
就被搁置了这么久,呵呵。」易文说。

  「那个女医生怎么样?真要拖她下水吗?呵呵。」

  「你说呢?是兰丫头的一番好意哦,很有女人味是吗?」

  「呵呵,这倒确实,气质和兰姐很类似。」

  小丫头的时候,兰兰就跟在她屁股后面,就象我们甩不了你这条烂尾巴一样
呵呵。」

  「我可没少给你们从家里偷好吃的喔,你们那时候一个个都像饿死鬼投胎什
么都能一扫光。」

  「呵呵,还不是因为你老爸会搞歪门邪道,家里有的是吃不完的东西。不管
怎么说,筱雅的事情起因绝对是因为你小子。」

  「我?呵呵是兰姐她想做点补偿吧?」

  「呵呵,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反正提了很久了。」两个人就像街上的两个痞
子,饶有兴致地打趣着。

  贺兰回到家,客厅里易文盯着电视看的挺认真,听到她开门转过身子和她打
招呼,眼睛红红的,吓了她一跳。

  「怎么喝了那么多?开始不是说只是两个人喝一瓶啤酒嘛。」

  「呵呵,高兴就又叫了几瓶。」

  坐到他身边,一股酒气,贺兰又点嗔怪,易文忙着向她挥手致歉,她把到嘴
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给他的茶杯冲上茶。

  「怎么样?那里挺逗的吧?」

  「挺不错的,有几位大叔级的还真是高手呐,和那些黑乎乎的舞厅里没有可
比性。」她说。

  「呵呵,把话说明白,什么可比性?」

  「其实广场跳舞的那些人才是真正地在跳舞,那些黑乎乎的舞厅里就不尽然
了。」她说。

  其实她想问亮什么时候分手的,但是忍住没问。

  「有人请你跳舞吗?」

  「当然,那些大叔得排队。」贺兰骄傲的说。

  「当然了,那里的都是些大妈嘛,还算你和筱雅年轻一些罢了,看来广场里
也不尽然是去跳舞的。和美女跳起来当然感觉要好一些了说来说去还是一样,天
下乌鸦一般黑,嘿嘿。」

  「你这个肮脏的家伙。」

  她娇嗔地想把他挤到沙发边上去反而被他一把搂住。一部电视剧看到深夜才
完。到了床上,两个人不禁一阵缠绵,就那么赤条条的缠绕着,很悠闲地聊天。

  「今天本来想留他的,但是接到他老妈的电话,说外地的姨妈来了,好多年
没见到亮,小时候还带过他好几年呢,怪想他,就让他回去了。」

  「嗯。」

  「都怪老公没把人给你看住,呵呵。」他用大腿擦着她的大腿。

  「多谢老公,不然又是一通受苦,今天够累的了,广场的大叔们就没让我闲
下来过。」

  「言不由衷的丫头。」

  他怜爱地托住她靠在自己手臂上的乳房,轻轻拿捏着,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搓
着乳尖,弄得她不住的轻颤。

  「你以为你的老婆是没人要的黄脸婆啊?和我跳舞都得排好久的队呐。」

  「噢哦,是我看走眼了……」

  「当然是你看走眼了。我和筱姐说好了,下周二她轮休,我们找个地方去旅
游。」

  「好啊,带上你老公吧。」

  「没门,别净想好事。」

  她推开他,准备睡觉,易文乖乖地移到一边,这是他们的习惯,睡觉各睡各
的,互不干扰。贺兰话虽这么说,但事实上诱使筱雅出游完全是内有玄机怎么会
没有易文的份呢?

  出行那天是农历的七月初六,七月七是传说中的鹊桥会,是牛郎织女一年一
度相会的日子,距H市不远有一座全省海拔第二的高山,传说中在那里的最高峰
能看到牛郎和织女相会,因为海拔高,山上终日青雾缭绕,六月酷暑时上山也俨
然是与山下成两个世界,温差极大,成远近闻名的避暑胜地。

  贺兰说服筱雅显然没有费很大功夫,因为明摆着要跑那么远一段路显然得开
易文的车前去,所以也只好连车主一起上山了,凭着她们两个女人的那两把车技
显然对易文的车会感到陌生。真正让筱雅感到上当的是那天早晨来接她的车赫然
是那个亮一脸邪笑地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

  筱雅一脑袋的别扭但是又无从发泄,和贺兰坐在后面,上来稍稍寒暄几句就
闭眼假寐。贺兰吐吐舌头,没话找话地和前面的易文瞎扯。没过多少时间,车已
经上了高速,筱雅的表现让贺兰有点担心,觉得沉闷,她在假装睡觉的筱雅身上
挠了一下,她一下子惊跳起来。

  「干什么臭丫头?」

  「想问你呢,好像人家借你多少钱不还一样。」

  「切,我还没人欠过我的钱呢,只有我欠别人的。」

  「没劲,难得这样出来一趟,好像多难为你似的。」

  一路上亮乖乖的开车,小心的看着每个人的脸色,听贺兰这么说,随口接了
一句:「可能是我让大家难为了吧,不行到前面路口,我下车回去得了。」

  「老实开你的车,难为你还轮不上呢。」

  「臭丫头吃炸药了?人家一声不啃开车惹到你了?」

  「啊呀,还有人为我抱不平哦,今天我车夫当到底了。」

  「小子别贫,小心开车。」

  「都是你,易文,全都是你!」

  「干嘛?我老公又惹到你什么了?」贺兰假装不服。

  「老公?谁啊?」筱雅这话就毒了,弄得贺兰吸了口冷气,索性转身闭眼睡
觉谁也不理。

  中午吃饭前,到达了山顶,山上果然凉爽,如秋风习习的味道,只是没有萧
瑟的落叶而已。房间早就已经定好了,易文以前陪客户来过,稍事梳洗,就带着
亮带着热水瓶什么的来到房子后面的一片小树丛里,在树林间稀疏的放着许多桌
凳。

  一会以后,贺兰和筱雅也来到树林间,看样子筱雅已经调整过来,开朗了不
少。山上的茶叶也本地一绝,因为海拔高,终年云雾缭绕,品质和其他地方的茶
叶有所区别,上了山的人是人人都要品上几杯的。易文打量着两人,俨然一对姐
妹花。

  「挺象回事的。」他说。

  两人都是一身出游的模样,T恤牛仔裤旅游鞋。倒显得易文衬衫西裤又点另
类,亮平时就是一身休闲装,根本不需要换行头。

  「真舒服,房间里的水冰的刺骨。」贺兰夸张地用手捂着脸。

  有人过来提醒他们去餐厅定饭,不然人太多会很慢。「真的饿了,老公你去
吧。」这里只有易文来过,理所当然。

  「姐你是个挑食鬼你也去,不然到时候什么都吃不着。」

  「瞎说,我什么都能吃。」话虽这么说,筱雅还是和易文一起顺楼厅往餐厅
去了。

  「怎么样?这里?」

  「怎么你也没有来过?」贺兰说。

  「没有就是没有啊还有为什么?」

  「也许是你老公带小密来当然不会带我了。」

  「嘿嘿,瞎说。」贺兰一脸的甜蜜。

  「只有我带小白脸,没有他带小蜜的份……呵呵。」

  「那现在呢?」亮示意离去的易文和筱雅的方向。

  「多嘴,该打。」贺兰娇嗔地斜睨他一眼。

  易文和筱雅一左一右顺着竹木搭建的回廊往餐厅走。「真香啊。」易文说。

  「什么?」

  易文往她身上嗅了一下鼻子,她明白过来。

  「讨厌,原来你也这么贫,这么多年隐藏的够深的。」

  「呵呵,高手一般都是深藏不露,该出手时才出手。」

  「哼,什么高手,当心出丑。」

  中午吃的很简单,都是山上的一些自产的东西,倒也是吃的津津有味,吃饭
的时候,有人在餐厅里发小传单,那种广告卡片一样的东西,介绍山上的游玩项
目。内容不少,只是筱雅和易文都没有时间,最多第三天晚上得回到家里。

  中午都想休息一下,山上温度适宜,不冷不热的,和城市中空调创造的凉意
完全不同,自然清爽型的。

  定的是一幢小楼,两层的,里面虽然简单但是很清爽,楼下是客厅,上面有
三个房间,回到房里,贺兰筱雅自己先挑房间,把最靠里面的小间分配给了亮。

  「当然得你睡小间了。」贺兰在楼梯上冲着亮喊。

  「别理她,还不定谁睡呢。」易文悄声地对亮说。

  还好贺兰没有听见,不然他可得吃不了兜着走。等易文和亮上去,易文走进
自己和贺兰的房间时,却没有看到贺兰在,肯定是在筱雅房里了,坐车有点累,
虽然有点心猿意马,还是克制着让自己躺到床上。有点迷糊的时候听到开门声,
贺兰走到床边,盯着他看。

  「干什么?」

  「嘿嘿,没什么,我拿瓶指甲油给老古董用一下。」

  「哦,不来陪老公了?」

  「你好笨哦。」她俯下身把脸靠在他头上。

  「老公,我感觉有点舍不得了。」

  「什么舍不得?」

  「让你干坏事啊,舍不得让你干坏事了。」

  「嘿嘿,根本没有影的事,就担心上了?好答应你,什么也不干。」

  「真的?」

  「真的!」

  「哼哼。」她起身去包里翻东西,找到了以后,又回到他身边。

  「唉,臭老公。」

  「嗯?」

  「还是顺其自然吧。」

  「嘿嘿你到底在想什么呢?那么复杂?」

  「嗯,我也不知道。」

  她出去了。她把易文得睡意全给赶跑了,贺兰的话暧昧得让他脑子乱乱得忍
不住胡思乱想,瞪大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完了索性起来冲了个澡,水透心的
凉,整个人冷得直打颤,赶紧出来擦干套上一件棉T恤。

  等到山上下来几天后,贺兰问起的时候,易文也解释不清楚冲完澡以后怎么
就会那样。他走出房间,来到中间的房门,直接开了门进去。筱雅躺在床上,贺
兰正在给她涂脚指甲,看到他进来,筱雅不自然地坐起身。

  「你不睡了?」贺兰问。

  「嗯,被你吵醒了,睡不着了。」

  「我吵你什么了?就拿了点东西。」

  「你说话声音重啊,你自己感觉不到。」

  易文说的重字,看来贺兰马上领会到了,不禁哧哧地笑起来。筱雅被笑得有
些莫明其妙,也许估计到和自己又点关系,脸慢慢地有些潮红。

  「去拿吹风机来。」贺兰对易文说。

  拿来吹风机,插好电源,贺兰接过去给刚涂好得指甲吹干,整个房间弥漫着
一股香蕉水得味道,指甲油是透明的,只是增加了指甲得润泽,不至于原来那样
干燥。房间不大,比他们隔壁要小很多,易文坐在沙发上房间就基本上填满了,
只有床尾电视柜前还有条道。

  「咱们的司机睡了?」贺兰问。

  「不知道啊,没过去看,他估计是在打呼呼了。」

  「好了,已经干了。」

  「死丫头老公就在旁边了,你管什么司机睡不睡啊?」

  「老公有什么好管?」贺兰变得厚脸皮起来,收好吹风机伸着脖子。

  「司机睡好了咱们才能玩得好,平安回家。」

  「臭贫!」筱雅骂道。

  她把吹风机放回卫生间,探出头:「我得去看看咱们得司机了,看看有没有
踢被子。」

  还没等谁说话,她一溜身出去了。贺兰出去了却并没有往走廊里面走,而是
向左回到了自己和易文的房间,其实她自己心扑腾的厉害,甚至比当时易文撮合
自己和亮还要心跳的厉害,虽然并不能肯定易文和筱雅会怎么样,心里还是怪怪
的,有点难受,又有点泛酸。

  回到房间,躺在沙发上两眼发直,这些天做的一切和她自己平素的行为风格
绝对是大相径庭,以前那个庄重温雅的贺兰到哪里去了?她是绝对不会作出这些
事的。

  给自己灌了两杯凉开水以后,她在心里自嘲也许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易文坐
在那里,筱雅感到这么躺着很别扭,起身坐起来。

  「臭丫头都是给你宠的,现在什么事都敢做。」

  「我也是,什么都敢做。」

  易文说着走到床边,站到她身边,伸手把她拥入怀里。本来他以为筱雅会挣
脱,但是筱雅只是象征性地摆动了一下就安静地靠在他身上。

  「你这个坏蛋,什么丫头都会被你带坏。」筱雅晕乎乎的说。

  易文觉的筱雅异常的柔软,只轻轻一推,她就往一边倒去,变成自己也顺着
躺在床上了。他没有动,只是摸索到她的一只手,交叉着握住,筱雅闭着眼睛,
一种很温馨的感受。

  易文看着她,似乎很安详的睡着了,只是呼吸有些急促,他抽出手,在她脸
颊抚摸着,很软很滑,顺着下来触到了她的唇,她动了一下,把他的手指轻轻抿
住,眼睛眨了一下,依旧闭着。

  他往下躺了一点,搂住她,让自己的手顺着她的脊背滑下来,在臀部大腿蜻
蜓点水地拿扭着,最后来到她的胸前,她的胸部要比贺兰丰满一些,换上的浅蓝
色家居服前面有几个很古典的布料做的的纽扣,很容易地就拉开了,露出一片白
皙的胸部。

  他想顺着胸罩底部托上去,但是手被她抓住了。她紧紧地靠上来,两人之间
没有了隙缝,让易文无从下手。

  尽管能感觉到她的柔软,但是易文是绝对不会甘心的,他托住她的额,轻触
到她热热的唇,舌尖就紧贴出来伸给他,带着一股蜜香。轻轻地,柔柔地吻,间
隙中他重新腾出手来,顺下摆贴着滑腻的肌肤上去,从后面解开塔口,将一只乳
房掌握在手中。筱雅哦地一声轻吟,突然用力推开他,很快地坐起来,粉红的脸
上满是羞涩。

  她直晃着头。「不行,我还是不习惯。」

  易文摇着头下床,走到门口,把门从里面锁上了,再把厚厚的第二层窗帘也
给拉上,这时候,房间里几乎是黑漆漆的一片。他溜上床,重新搂住她。

  「现在有没有好一些?」他问。

  「讨厌哦。」她啐他一声。

  这一次,易文几乎没有费什么周折就把她给剥的赤条条的了,但是黑乎乎的
只能凭借肌肤的触感感受着对方,再触到她的身体两腿间时令他诧异地发现那里
几乎已经时汪洋一片了。于是他飞快地解除自己的累赘,这时候,筱雅的手再一
次想拖住他。

  「还是不要了吧,丫头会受不了的。」

  此时的易文如果再能被她左右就不是易文了。没有等她再说下去,他已经快
速地跨马上阵了,她水淋淋的滑腻无疑帮助了他,没有等到她有接纳的反应,他
已经在她里面了。

  「真是讨厌,她是我最好的小妹妹,怎么可以……」

  易文不住地轻吻她,和她接吻的感觉特别好,以致于有一会身体动作都忘记
了。真正进入深处以后,易文感觉到了她的紧密,甚至比贺兰还要紧凑,他悄悄
地伸手拧开了床头的小灯,弄得她惊叫了一声。他低头看着她,她的身体,她羞
涩地扭过头去。

  她有一对膨隆的双乳,丰满柔滑,但是更令易文惊诧的是她和自己紧密接触
的地方竟然和身体其他部位的颜色没有什么区别,依旧是白皙的惊人,他把她一
条腿抬起,真的是这样,这更加映衬出她疏密合宜的阴毛良好的色泽。她伸手把
灯关了。

  「不要惦记那个疯丫头,没准她现在比你更享受呢。」

  或许是他的话稍稍地解除了一些筱雅内心的不安,从这一刻起,她明显投入
了许多,至少她的手落在易文紧绷的双臀上,随着他的动作开始有了迎合……

  很快易文就发现筱雅是个床上尤物,她对男人的迎合悟性极高,身体的柔软
度绝不亚于贺兰,甚至她接纳男人的腔道仿佛充满一种魔幻的吸力,一环紧扣一
环。

  在他的记忆中只有贺兰在高潮顶峰时候才有这样的表现,她整个人就似乎失
去了重量,很容易就吸附在他的身上,象一条可以随风而动的鱼,她的高潮似乎
来的很容易,很快就让自己在顶峰飘荡了两回,让易文的自尊心大大地满足了一
回。

  「舒服吗?」她不回答他的话,喘息着别过脸去,脸上的已经不是粉红而是
一种更深一些的潮红了。

  喘息了许久,才断断续续的说:「不知道该怎么去见丫头了。」

  易文从开始就没顾得去上想贺兰和亮,现在她提起来,刺激又增加了几分,
让他感觉自己又分外怒涨,脑子里一片漂浮,眼前身下的却是自己仰慕许久的女
人,筱雅的乳房特别的柔软,在易文冲击的时候象两片浮云自由地飘荡,带来的
视觉刺激前所未有。

  筱雅身体渐渐在恢复中,开始回应易文的冲动,她很聪明让自己很快就在他
的勃发中享受了再一次漂浮的快感。易文瘫在她身上,筱雅温柔地承受着,让两
具身体慢慢地冷却下来。

  最后,她催促他起来。「你回自己的房间去吧,如果贺兰出去了,起码在她
回来之前。」

  易文觉的她的想法很古怪,笑着不理她,但是架不住她不断的催促,只好起
来穿衣。

  「这样就能遮丑啊?嘿嘿。」易文伸手在她身上摸了一把。

  「想教我在老婆前面撒谎?如果她不在就谎称我早回房间了?嘿嘿,我可架
不住她的严刑逼供。」

  「你……」

  易文象个小偷一样,蹑手蹑脚的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看到里面的情景,心
里一个咯噔。床上,贺兰头枕着双臂,眼睛直直的盯着电视机,但是电视机是关
着的。易文忽然有些心疼,过去搂住她。

  「怎么了,丫头?」

  她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陌生,然后一头钻到他的怀了。易文有些不忍,责
怪自己没有顾及女人的心思,简单的想象以为她会乘机去到亮那里被掀红浪,此
时明白人的心思有多复杂啊。自己当时也是酸甜苦辣百味尝尽的,整整难过了几
天。

  「对不起丫头。」他把她紧紧的搂住。

  她忽的抬起头:「你们……那个了?」

  他不敢看他,沉默。

  「呵呵,原来她也会这样啊,这个假正经的。」

  贺兰似乎有很重的怒气要发。也许是因为筱雅一贯的做派压制了她,她一直
是小心翼翼的在她前面陪着笑脸,现在终于可以喘口气了,难怪她有怒气方休的
情绪,只是心里还是酸的难受,为了简单的平等,赔上了老公。

  转眼,她又把怒气回旋,对易文怒目而视:「真下得了手哦。」

  易文只有厚着脸皮赔上笑脸。看着贺兰眼里竟然是含上了一盈得泪水,易文
慌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对不起对不起老婆,咱们下次谁也再也不了,没下次了好吗?不做了不做
了。」

  看着他慌张的样子,她破涕为笑。「去你的,人家只是心里不舒服,难受的
要命。」

  「噢,原来做还是要做的?」他壮着胆逗她。

  「讨厌真讨厌,滚开呀。」

  贺兰眼眶里那莹眼泪终于溢出,脸上瞬时流的稀里哗啦。

  易文真的很心疼,以前从别人的文章里看到过描写女人心理的文章,女人的
心理和男人还是有所区别的,他知道妻子的心情会平静下来但是和自己相比需要
多很多的时间。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在她身上轻轻揉着,在肩胛,背部,
以前在她不开心的时候,他总是用这个办法哄她。

  她推开他,「我想睡会。」

  他起身,手却又被她拽住,一个趔趄手被拉到她嘴边,手臂被她狠狠地咬住
了,易文没有料到这一手,但是又抽不回手,等她松口,手臂上已经留下深深的
一道牙痕。她倏地又躺回去,转身睡下,不再理他。易文再也想不出该用什么法
子让她高兴,是不是自己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

  或许这样的事情不适合女人?他的情绪也不好起来,郁闷,想点根烟,看了
看背朝自己的贺兰还是没有点上,小心地在她旁边躺下,不一会竟然在恹恹中睡
去。

  后来是被西西簌簌的痒痒弄醒的,是贺兰的头发在他脸上抚弄着,他一把搂
过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露出笑脸,一般在家里的时候,被这样弄醒的话回贺
兰一般会被他埋怨一两句,但是今天他得克制一些,尽量装得温柔了。

  看到妻子换了衣服,显然是稍稍打扮了一下,重新化了点淡妆,易文心里才
有些松弛下来。

  「起来了,懒猪。」她说。

  看看时间已经快六点了,他起来伸着懒腰。「嗯,现在也真是的,几个小时
的车都吃不消坐了,不比以前了。」他说道。

  他立即就反应过来自己既愚蠢又多嘴。

  果然,贺兰讥讽地盯着他,「是坐车坐累了吗?」

  他扁扁嘴,这样的问话最好不要回答,也没办法回答。换上她其它所指,还
能皮笑肉不笑的应付,但是她的口气所指太过敏感了,还是不去激怒她的好,他
干脆不说话脱衣服找出一身很随便的T恤,休闲裤,默默地换上。换好了,精神
地站在她面前。

  「怎么样?」

  「准备去干嘛?这么洒脱?」

  这是怎么了?易文真有些不知所措了,难道眼前的贺兰真的就整天这样话里
带刺了?他有些后怕起来。

  「呵呵,带老婆去吃山珍海味。」他咧着嘴讨好着。

  「今天想吃什么?哼。」她站到前面堵住他的路。

  「再不许你干流氓勾当!」

  「哦,喔,遵命。」

  「再干就是大流氓!」

  走出房间,从过道楼梯看下去楼下客厅没人,他们都在房里,易文大声喊了
一声。「开饭咯!」

  屁股上被贺兰踢了一脚,易文夸张地顺楼梯跑下去差点跌倒状。贺兰不屑地
努努嘴角,推门进了筱雅的房间。筱雅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进来,面无表情地看
着她,贺兰还是看出了她掩饰的慌张。

  「吃饭去,吃完上山看鹊桥会。」

  「丫头!」筱雅叫道。

  「嗯?」贺兰不敢直视她。

  「你别装,我知道你心里很别扭,早知道你会后悔不迭的,现在这样了,是
苦是辣得你自己受着。」

  筱雅也怕和她的目光对峙,偏过脸看着床头那面墙,一字一句地说。贺兰扑
过去,狠狠地把她按在沙发上。

  「臭老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狠狠地在她腰窝挠她,崔不及防得筱雅被她袭击得毫无招架之力,扭作一
团只有求饶的份。完了,贺兰恶狠狠地丢下话:「看你以后还笑我!」

  筱雅被弄的哭笑不得,缩成一团喘气。然后,贺兰愣愣地也静下来。

  「不错,我以为事情会很简单,没想到心里会很难受。」她低着头说。

  「我知道,丫头,谢谢你。」筱雅抓住她的一只手,悄声的说。

  「嘿嘿。」贺兰摇着头,一头秀发乱舞:「我只是想拖你下水,好让你不再
笑话我。」

  「不是的,我知道你的心思,谢谢你丫头,你知道姐夫和我早已经是名存实
亡的夫妻,我知道你的好意。」

  「嘻嘻,说什么呢,我是奖励一下老公。」

  看到筱雅伤感,贺兰倒慌起来,毕竟和筱雅情深如亲姐妹,事情又是自己一
手给挑起来的,而且事实上她现在只是希望发泄一下自己心里的不适而已,既然
筱雅的心理负担已经这么重,再怎么自己也只能就此打住了。

  「老女人,去洗洗脸,把自己弄漂亮点不然怎么见人?外面帅哥等不及要骂
人了。」

  吃完饭随着人们一起上山,的确,此山似乎对七月七的传说又很久的渊源,
上山的人真不少,往山下看盘山公路还有车辆源源不断低往山上来,天已经完全
黑下来了,山上的度假村也对当天做了不少安排,从酒店到山顶还要走近半个小
时,路边竟然一直将灯笼挂到山顶为止,一路红红的灯笼就像一条红色长龙。

  今年七月七被人称作是七夕了,乍一听还不知道什么意思,感觉还是传统的
七月七鹊桥会来的通俗易懂。贺兰挽着筱雅走在前面,把两个男人丢下好远,路
上基本上人流不断了。易文担心山上没有那么大一块空地,不能容纳这么多上山
的人,不断的提醒她们,等到人多的地方就不要再上了,反正是在哪里都可以看
的。

  山顶的确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他们在离山顶一段路的地方停下来,找了一个
平坦之处,还是亮来的细心,在带来的带子里装的竟然是几张报纸和两块浴巾。
他先把报纸摊开,然后把浴巾铺上,贺兰赞许地表扬了一番。

  「真聪明。」筱雅也走累了,说了声谢谢就一屁股坐下来。

  亮接着在包里又掏出了一大堆东西,连易文都惊讶起来。有水果,牛肉干之
类,最后还有一瓶开了瓶的红酒,一堆在报纸上摊开,虽然是刚吃过饭没什么食
欲,但是每个人还是对亮赞叹不已。

  易文忍不住骂道:「臭小子就知道卖弄。」

  「你怎么想不到?」贺兰马上捍卫。

  筱雅抿着嘴笑着,悄悄地看了易文一眼,然后转过去偷偷地笑。易文被贺兰
说的哑口无言,嘿嘿地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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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晚了,飘过淡淡的雾气,空气变的湿润起来,让人忘记那落差一千多米
的山下那种炎热难当的酷暑。星星明朗起来,亮又变着戏法从哪里掏出一根单筒
的望远镜,给两位女士指点牛郎星和织女星。

  应该只是个传说而已,也许现代人生活太紧张吧,今天来到山上的这么**
都只是借着个理由放松自己,再就是其中那些在恋爱中的年轻男女了。亮突然哎
了一声,然后煞有其事地说喜鹊已经开始搭桥了,顺着他指的方向,果然两星之
间似乎增加了些雾气,加上人的想象便有了种朦朦胧胧的关联。

  女人和男人就是不一样,易文有些好笑地点上根烟躺下来腾云吐雾,但是两
个女人表情变得凝重温柔起来,一脸期待地望着天空,不时地还还要拿过望远镜
盯上一会。幸好他们找的地方相对偏僻,往东面看都是闪烁的电筒灯光,想必是
人如潮涌了。

  气温降的已经让人感到有了一丝凉意,亮的包里的最后一样东西也已经开始
发挥作用,是他带来的房间里的两块浴巾,筱雅和贺兰一人一块围在身上,筱雅
看着他上山做的这一切,不禁对他有些刮目相看,细腻的男人很容易获得女人的
好感。

  到深夜以后,山上的人潮撤离了不少,亮的红酒也见了底,基本是两个男人
干掉的,筱雅说再喝回去路上不知道该怎么走了,他们也不敢再让她喝。下去的
时候,易文在前面引路。

  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去的时候要比上来花费了更多的时间,不时地男人需要
搀扶帮助女人,有几段稍稍难行的路段,都是两个人互相搀扶着挪动,后来才发
现是易文带错路了,带到一条岔路,难怪感觉比上山要困难许多,被女人们一阵
臭骂。亮却是得到了女人的一致好评,途中,两个女人不时地将纤纤玉手送到他
手中一路搀扶颠簸下来。

  运气不算差,到了驻地,易文的手电筒已经暗淡无光了。没想到山庄还是灯
火通明,大厅旁的小舞厅还音乐缭绕,易文逗趣问筱雅是不是还有力气去转上几
圈展示一下国标,她头摇个不停,称脚都已经发软了,况且他和亮也不是对手。

  易文和亮对视了一下,笑了,弄得贺兰他们莫明其妙。东倒西歪地在房间的
沙发上躺下,贺兰才舍得拿下身上披着的浴巾,事前还在玻璃床前好好地看了半
天,在外面感觉不到,灯光下看着身披一身白色俨然是武打片了的女侠夜行的装
扮了,大家都乐的不行。

  贺兰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脸上一脸的失落,让下面的人不解,直到后来才知
道,是她的好日子来了。易文挤眉弄眼地和她打趣,贺兰抿嘴不理他,坐到亮身
边。筱雅下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一身家居服。

  「你们不打算睡觉了啊?一群夜猫子。」

  因为职业的关系,筱雅的作息很有规律,今天这么晚已经让她些抵挡不住。

  「想什么好事呢?」

  「睡觉睡觉的?不睡了。」贺兰冲着她说。

  「臭丫头吃错药了?」筱雅诧异地问。

  看着易文和亮都咧着嘴笑,筱雅晕了。

  贺兰索性也豁出去逗她:「反正我是不睡了,要睡你们去睡,要不这个也送
给你。」说完把身边的亮使劲推离沙发。

  「你疯了,再胡说我撕你的嘴。」

  之前的筱雅还以为下午和易文的事情对于亮还是个秘密,岂想亮从大家的表
情里早已看出了个八九了。筱雅这时一身家居服,头发只在后面用一个头圈松松
地随便一扎,衬托的脸上颈部皮肤白皙柔滑,加上被贺兰弄的有些羞脑泛上一丝
红晕活脱是女人味十足。

  客厅只有两张沙发,筱雅站了一会,不想成为三个人的视线目标,只好在易
文的边上坐下。贺兰那边因为刚才她去推亮,但是毕竟没有什么力气能推动他,
而且也没有用什么力量,所以变成她自己半靠在亮的身上,很舒服的姿势,干脆
就那么靠着。

  易文的手开始是张开搭在沙发靠背上的,筱雅坐下来变成了他的手半搂着她
的动作,易文的手稍稍一勾就触到了她的肩膀,筱雅条件反射地跳开去,对面贺
兰嘻嘻地笑开了。易文靠过去,重新搭在她肩上,筱雅有了心理准备也为了故意
给贺兰看,忍着没动。

  外面隐约还有舞厅音乐传进来,易文和亮说:「刚才你没有听到大姐在挑衅
吗?她说国标这里没有对手,你就那么能忍啊?」

  前两天贺兰去陪筱雅到广场跳舞,留下两个人吃饭时也因为筱雅广场跳舞的
事说起在贵州现在也时髦的不行,为了应酬,亮甚至也在上面花了很多心思,据
说跳的有模有样。

  「哎呀,今天那还有力气跳那个呀?」

  筱雅看着易文说:「原来你这么小心眼啊,就说了一句你还记着?兰兰你看
这人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有什么办法?人都会变的啊,连姐姐你都变成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能变的
呢?」

  贺兰舒适地半靠在亮身上,亮正在给她揉肩膀,听了筱雅和她说话,只是摇
摇头,阴阳怪气地说了两句,没有其它反应,把筱雅气的够呛。有筱雅在场,亮
很安静,可能是因为他最小吧,筱雅有一种气质使人很难随便说话,特别是还不
是很熟悉的情况下。

  还因为在贺兰和易文前面他都是老小,而筱雅又被他们称为大姐的缘故吧,
这样他倒是一改小痞子的本色,安静的象个懂事的大孩子。坐了一会,筱雅嚷着
去睡觉了,她实在不习惯熬夜,一面说着一面自顾着上楼了。

  现在的情况是,筱雅上去了,下面三个人好像都透了口气,贺兰索性翻过身
来,让亮在背上给她按摩。

  「老公。你还在这干吗?不上去看看?」

  贺兰的话让人听不出是什么意思,易文怎么也不敢轻举妄动。「嘿嘿,你就
别再乱搅合了,人家眼睛都睁不开了。」

  「装的,女人天生就会装的,你不知道啊?」贺兰趴着不怀好意的看着易文
说。她说得亮和易文都嘿嘿笑个不停。

  「明白了,原来你最初也是装的那么一本正经,咱们亮差点没敢下手。」易
文说。

  她扭着脖子仰脸问亮:「有这事吗?」

  亮又是一阵嘿嘿,勇敢了一回:「有点,没明白女人的装模做样那么容易给
人以误导。」

  「呸。」贺兰呵斥道。

  「太熟了不好下手,嘿嘿太能装了也不敢下手了。」

  「口是心非!你真不上去了?他不去你去。」贺兰说。

  她这一说,倒像打开了一扇窗户,让两个男人心里为之一颤。这样的情景是
事先没有敢想过的,原因还是因为筱雅的生疏吧,对整个行为的生疏。

  「臭丫头倒是真敢想啊你!」

  「嗯,还不知道你们臭男人啊?」她转过身来,盯着亮:「老实坦白,有没
有非分之想?」

  亮和易文对视一阵哈哈大笑。原本实贤淑端庄的贺兰现在俨然成了两个男人
的同谋。说归说,到底当晚还是相安无事。只是,贺兰的话在易文和亮的脑子里
埋下了不安分的种子。

  早晨醒来,筱雅开了窗户外面一片雾气缭绕,已经九点多了,外面似乎也没
有动静,应该还没有人起来,房间小小的,象是新装修的,还有隐约的油漆涂料
味,看上去还干净,一般在外出差她很难睡得安稳,昨晚倒是个例外。

  站在卫生间梳妆镜前,镜里的女人还算有几分风韵,她淡淡地耻笑了自己一
番,与易文的风流事给自己的压力经过一夜缓解不少,主要还是贺兰昨天的表现
让她放松。

  已经有断了数年有序的夫妻生活了,难得老公身体状况稍好的时候也常是有
始无终,时间长了,这样的事情变得可有可无,现在的社会象她这样的年纪加上
女人的风韵和优雅外界的诱惑时刻存在,但是她给自己的压力和约束在身边立下
一面外人无法攻克的金钟罩。

  现在,几乎没有什么抵抗,金钟罩破碎了,应该是被丫头贺兰给捣碎的。

  贺兰对她的潜移默化其实在很早就已经开始,她知道她也很压抑,毕竟她和
自己还不是一个年龄段的,前些年夫妻分居也是件很尴尬的事,两人几乎一有时
间就在一起,两个人其实都是很自重的女人,两人以姐妹般的感情一起守护着内
心闪烁的欲望,毕竟当今的社会已经不是孟姜女的年代了。

  但是自从贺兰的情绪有所转变开始,筱雅就意识到也许她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也没有刻意的去了解,反而是贺兰自己承受不住心里的恐慌断断续续地透露出
一些东西,开始很让筱雅震惊,但是时间长了,看着贺兰开心的样子,她也不忍
再去打击她。

  如今可好,不知不觉的自己也被扯进这趟浑水,筱雅对于此次的出行是有一
点心理准备的,但是出发前真的不知道亮也会随同而行,易文在筱雅心里已经完
全是自己家里人一样了,在她闪烁的内心里,若是真有可能发生些什么事,易文
应该是一个比较容易接受的男人。

  事实证明,易文的含蓄,理智,是筱雅欣赏的,甚至是他在床第间的表现也
是筱雅心目中的男人的样子,或许因为没有第二个做比较吧。筱雅浮想联翩中感
觉自己的脸庞变得火烫。

  走到外面,果然是空无一人,筱雅很麻利的将客厅稍稍收拾了一下,给自己
削了个梨吃着,那几个懒鬼肯定不会起来吃早饭了,梨子权当早饭了。

  醒来最晚的是易文,他是被贺兰生生给拽起来的,贺兰和筱雅还有亮到山上
逛了一圈下来,易文还是鼾声雷动,这时已经是中饭时间了山庄后面约五六百米
的地方有一个著名的瀑布,落差不算大,出名应该是由于常年不断流吧,下面有
一个近一亩面积的水潭,清澈见底。

  贺兰一到潭边就孩子般地大呼小叫起来,水流量不小,十几米的水流落差已
经水雾飞溅了,整个潭子周围站的久了身上便会附上一层水珠。有十多个男男女
女还有孩子浸在水里,贺兰伸手在水里舀了捧水,直呼冰凉透骨,诧异几个孩子
都可以那么样泡在水里。

  「笨丫头,其实下了水反而感觉不是那么凉了。」

  贺兰在亮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也下去享受一番吧。」

  「要下一起下。」亮跃跃欲试。

  「笨,我们又没有带泳衣,怎么下?再说我能下嘛?」

  亮恍然悟觉,真的开始摩拳擦掌。最后,易文和亮两个人都跳入水中。贺兰
站在边上逗着水里的几个孩子玩,和筱雅嘀咕着埋怨易文,来前也没有说起过这
个地方啊,也是啊,这样的酷暑天气最吸引人的莫过于这样清澈冰凉的水了。

  易文再水里喊冤。「我以前也没来过这里,每次都是走马看花,吃顿饭就下
去了,不记得昨晚上山顶还是亮在带路吗?我还带错路了呢。」

  筱雅笑着制止贺兰再埋怨老公。「不是早告诉你也一样下不了水吗?」

  「嗯不,就要骂他。」贺兰撒着娇,假嗔着喊道:「小亮,摁住他灌他两口
水!」

  筱雅摇着头抱着他们的衣服走开,懒得听她胡搅蛮缠,这里离瀑布太近了。
时间长了,衣服全被打湿。

  易文游过来,在贺兰身边露出脑袋:「臭丫头你想谋害亲夫啊?」

  贺兰抿嘴舀水往他脸上泼:「呸,分明是奸妇淫妇了,不要你了!」

  「别瞎说,人家听到。」易文说。

  贺兰环顾左右,陆续又有不少人上来,没准真能听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起身往筱雅那边一高一低的走过去。两个人找了块庇荫的地方坐下等两个大男孩
上岸。回去的时候,两个男人只身着短裤在前面,后面两个女士抱着衣服跟在后
面,很微妙的画面,在外人看来绝对是两对夫妻上山度假。

  贺兰把这想法说给筱雅听,被她好生怒斥,吐着舌头也懒得理她。嘻嘻哈哈
地回到房间,没想到出了点问题,是贺兰,突然好像整个人垮了下来,筱雅摸摸
她额头好像有些发烧,易文回想起来估计是昨晚睡前洗的冷水澡受凉了,筱雅估
计也是这样,忙从自己的包里找出随身带来的药给她吃了,然后要她上楼去睡一
会。

  贺兰上去了,走到楼梯口,又下来了。

  筱雅有点纳闷:「干嘛呢?又下来了?」

  「嘻嘻,我又点不放心,别两个人都被你收到石榴裙下面去了。」

  「呸!你这个臭丫头,看来烧的不够厉害,还在这里耍贫。」

  贺兰嘻嘻笑着上楼去了,差点和换好衣服下来的亮撞在一起。易文还在房间
里,贺兰进去睡下,他关切地坐在床头,摸摸她的额头。

  「有点烧的厉害呢,不行咱们早点下山回去?」

  「干嘛?没什么的,也许是刚才在外面晒着了,也可能是中暑了,躺一会就
好,就这样下山了,你不遗憾?」

  「遗憾什么?你这个丫头!」易文抱着她的脸作弄地一阵搓揉。

  「哼,言不由衷!」她说。

  「是你自己吧?好好的上山来没想到好日子提前才感觉遗憾呢。」

  「去你的,我才不是呢。」老公,她拉住他的手,有什么话象是说不出口。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如果气氛好的话,筱雅姐可能比想象中的要放的开许多。」

  「呵呵,想这个呢?干嘛要人家放开许多啊?」他逗她。

  「其实呢,现在你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了,能让你们感到开心的事情,我都
希望能很自然地发生。」

  「嘿呀,老天!这是什么世道啊!什么都颠倒过来了,现在成了贺大小姐来
给我们上课了。」易文一惊一乍地站起来大叫。

  「讨厌啊,臭老公!」贺兰想坐起来,可是也许人真的又点难受吧,又倒下
去了。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顺其自然吧。臭小子在女人面前有一套的,你不
是不知道,若是真的又可能,就让它发生,但是也不要勉强。」

  「那你说说,和筱雅在一起感觉好吗?」

  易文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候,筱雅突然进来了。「我差点忘了,也许不是受凉没准是中暑了。」

  「不会吧,山下那么热都从来没有中过暑的。」贺兰说。

  「傻丫头,中暑不完全与气温有关还和气压有关系,来吃点解暑的药,没有
坏处,如果真是中暑,一会还要难受呢。」

  贺兰乖乖地又吞了一把避瘟丹之类的药。

  「有个医生在身边就是好。」易文说。

  「你这个乌鸦嘴,医生在边上一直浪费着用不到才好呢。」筱雅笑着骂他。

  「好了,没事了。」

  给贺兰拉好窗帘关门退出房间。走进筱雅的房间,易文悄悄从后面搂住她,
她要挣扎被他转过身子。

  「不要闹,他在下面呢。」她指坐在楼下客厅的亮。

  易文扳过她的脸,轻轻地吻住。筱雅静静地接受了,欲要挣扎的身体松弛下
来。

  「你头上都是汗。」她说。

  「是水。」他说。

  两个人都笑了。

  然后又靠在一起,易文把她拥在怀了,一只手伸到她衣服里面一直到胸前。

  「你真讨厌。」她说。

  「嘿嘿。」他已经触到了她的乳尖,轻轻捏住。

  「我知道,你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她看着他说。

  「嗯,是,嘿嘿。」

  「你会让丫头伤心的,你这个臭流氓。」

  「嗯,不会,刚才丫头还做我的思想工作呢。」

  「什么?她怕我一个人收拾不了你,就带上楼下那个!」

  「呸!」

  筱雅想一把推开他,但是全身乏力,没有一点力气。还好,这时楼下传来说
话声音,他们俩是站在筱雅的房门的,如果有人上楼第一眼就能看到他们,无奈
两人松开身体。

  「我下去看看。」他说。

  「嗯。」她红着脸一闪进了卫生间。

  楼下是山庄的工作人员来房间送宽带的设备,早上易文想起还要处理一点工
作,这里不是每个房间都有宽带接入,他特地给总台打电话过去要求的。来人稍
作解释,放下设备离开了。亮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

  「不去休息一下?」易文问亮。

  「感觉这次出来你很拘束啊,不象你了。」易文说。

  「呵呵,有吗?」

  「整天好像傻傻的。」亮被他说的笑了起来。

  「真的,你自己没感觉吗?连在兰丫头前面也放不开了,连她房里也不敢进
去?」

  「呵呵,不是有……」亮朝上面筱雅的房间看了一眼。

  「笨蛋。」易文压低嗓门:「堡垒很快就将攻破,兰丫头功不可没,你拘束
什么。」

  「嘿嘿。」。

  「丫头早就看出你对上面也不怀好意,放心,她还想撮合,刚才还煽风点火
呢,这个傻丫头算是堕落了。」

  亮被他说的心里痒痒的,但是又不好表现出来。用遥控器关了电视。「我去
房间看看她有没好一些。」

  筱雅背朝外睡着,易文进去了也没有反应,他坐在她旁边,拿过她的手把在
手里玩。

  「宽带接好了,还不去干活。」筱雅说。

  「不急,什么事情都有个轻重缓急啊。」

  她转身,盯着他有点不解,看到他带色的眼神明白过来。

  「臭小子,以前真是看不出来啊,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坏种。」

  他把手伸到她胸前,在衣服外面搓揉她。

  「我哪里算坏?最多只是受人指使。」易文诚心把责任往贺兰身上推。

  「讨厌,责任全在你,丫头以前多单纯?」

  「嘿嘿,单纯和笨是同意词,刚才还被丫头训斥了一顿呢,我里外都不是人
了。」她不理他,只是幽幽地看着他狡辩。

  「丫头说她享受的幸福要让姐姐你一样有机会尝试,刚才在下面我还给人坐
思想工作呢。」

  「呸!做梦!我现在就起来回家!」

  「不要说的这么坚决,没试过怎么知道?话说快了到时候收不回来。」

  「试个屁啊!」她嗔骂道。

  易文嘻笑着说试图从她衣服下摆伸手进去,被她一把推开。

  「讨厌,你给我出去啊,我要睡一会。」

  「好好,我出去。」

  易文知道刚才的话题对筱雅刺激够大的了,再继续下去反而可能会让她受不
了,于是给她把风扇开小,从床尾扯过薄毯放在她身边,走时在她的臀部轻薄地
捏了一把。筱雅伸腿踢了他一脚。

  「走开啊,流氓!」脸上的表情倒是满目风情。

  回到自己房间,亮靠在床上,贺兰紧紧依偎在他身上,听到他进去,两人稍
稍分开,贺兰半侧的身体衣服扭曲着露处一侧的白皙的乳房,显然之前被亮上下
其手。贺兰脸红红的,叫了一声老公。

  「我来拿包烟。」易文说。

  他在包里拿了烟拎着电脑包就出来了,宽带在楼下。本来贺兰是恹恹欲睡,
亮进来后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刚才被他一阵搓揉,弄得心潮澎湃,心里七上八下
的,但是身上来着事又无可奈何。她紧紧地靠着他,心里稍稍满足了些。

  「你一点都不在乎我。」她说。

  「哪里啊?」

  「那怎么连房间里都不来?」

  「哦……」

  亮欲言又止干脆不去解释,只是靠过脸去吻她,贺兰懒洋洋地接受着他的舌
头在口腔里滑动,呼吸紧紧的。亮感觉难受起来,把她的上衣剥下来,粗鲁地揉
着她两团乳房,也是气喘嘘嘘。

  贺兰笑了,问:「难受了?」

  「呵呵,嗯。」

  她的手滑下去,他那里已经是高高的隆起,她的手从运动裤的松紧带身伸进
去,满满地把他握在手里,慢慢地捋动。眼睛看着他满足的样子,贺兰的心里也
是一阵幸福的波澜。

  像个孩子,做了一点点事,就在母亲面前讨要赏物,大概做的事就是出来以
后,他的注意都在自己这里而对另一个风姿绰约的美女视而不见吧,假如这也能
称做事的话。很放松的心情,很奇怪的心理,只是因为他对筱雅和自己表现不一
样。

  当然会不一样,身边的这个男人起码至今和筱雅一点都没有什么。她在心理
谩骂自己是多么的小心眼。

  他的DD在手里越发膨隆起来,间隙中还有他的断续的呻吟,贺兰觉得很好
玩地盯着亮丰富的面部表情。他睁开眼睛,看到她看的那么认真,有点难堪,按
着她的头。他的这一举动也许被贺兰误解成他需要她做些别的,她很柔顺地弯下
腰去,把他的运动裤扯下去,让他雄伟的棒棒透露在空气中,定了定神,轻柔地
用口腔将它裹住。

  激动中的亮,双手挤进她胸前,把她的乳房揉捏的不成形状,中间还低着头
把两颗小葡萄轮番舔弄着,被贺兰推开,她再也不能接受再强的刺激了,再不停
止,恐怕她会不顾一切地把自己袒露出来一起疯狂了,但是那不能,她还坚持着
最后的理性。

  她只是更加卖力,希望亮能快一点结束,让他舒服一些。

  他突然捧住她的脸靠在她耳边不敢看她悄没声地:「是射嘴里吗?」

  她笑了。「当然,笨蛋。」

  得到命令之后他从放松到紧张,又从紧张到放松,最后在抽搐中全部送给了
她……

  她最后用手抽出他的DD,看着亮晶晶的头上流淌的液体,笑了笑,再一次
含上去,舔的一干二净,咕噜一声咽了下去。亮再一次的感动,不知道说什么,
紧紧地搂紧他,整个身体从头直达脚尖的快感让他蹦的紧紧的。

  「很舒服吗?」她娇笑地贴住他的脸。

  「嗯。」他深深地透口气。

  「嘻,爱不爱我?」

  他搂住她,很奇怪这个女人怎么反复会问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把他
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也许不应该,但是没办法。他想以前一样,没有犹豫地就回
答:「爱。」

  他知道这也是真心的。

  不知道刚才亮最后的吼声又没有传出去,贺兰开始有点害羞,站起来把自己
衣服整理了一下,还有床,被弄得象发生大战一样。重新躺下来,她捏住他的鼻
子。

  「其实你不乖的,我知道。」

  「知道什么?」

  「你对筱雅也不是没有一点坏念头。」

  亮大呼冤枉。

  「嘿嘿。」

  亮的反应让她很满意,尽管她希望看到筱雅和自己一样被身旁的两个男人征
服,但是心里还是又点不舍,如果他们自己有很热切的这样的想法更加让她心里
酸酸的。要马儿跑,还要马不吃草。嘿嘿,她被自己的想法给弄笑了。

  筱雅下午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还在回味刚才做的那个梦,是睡前易文轻浮
的诱惑引导了她,她竟然做了一个很色情的梦,几乎舍不得醒来,在梦中她无拘
无束地享受着做为一个女人的爱,醒来后梦很快模糊,但还是记得那是一种很享
受的感觉。

  双腿间是湿滑的,经常有这样的反应,已经习以为常,她不去管它现在还懒
的起来,可是再过一阵估计贺兰他们又要来喊吃饭了,这样吃了睡睡了吃估计短
短几天体重就要上去,管它呢,这些年难得有这样放松的时间了。

  她躺着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昨天刚到山上打过后还没有和家里通过电话呢。
老公很快接起电话,好像守在电话旁边。

  「玩的好吗?」

  在电话里很温和的声音,她感觉心里又点湿湿的,那是一种熟悉的感动。

  「好什么啊,睡了一下午,还没起来呢。」

  「呵呵,累了?」

  「出去玩就是累。你呢?没感觉不舒服吧?」她问。

  「嗯我很好,你别担心,好好玩吧啊。」

  「好的,我们明天就回来,对了冰箱里的排骨汤要是还没吃完就不要了,时
间长了吃了不好。」

  「嗯,知道了。」

  挂了电话,心里定了不少。夫妻多年,那种责任,那种亲情是没有什么可以
替代的,和老公是在高中就好上的,后来上了大学天各一方两人靠信件一直相互
守候直到成了家,多年感情一直不错,老公在单位受挫后,她从来没有说过一句
埋怨的话,只是对现在社会的政府,官员和企业间的肮脏有了深刻的了解。

  以前的事情她从来不提,怕说了以后再次伤了他的心。她也没有什么不满意
的,她是个知足的女人,现在孩子在外面很好上,孩子很懂事,有上进心,成绩
也不错,让她很放心。

  如果说有什么遗憾,就是这两天心被搅乱的这些事了,男欢女爱她其实早已
经不是很留恋了,不知什么时候起,偶尔在心里欲望浮起的时候,她学会了自己
解决,如果情况好的话,和老公也会不疼不痒的能快乐一番,外界的诱惑时常会
有,只是还没有到让她理智失控的地步。

  那种诱惑是现实中常有的,但是她没料到最让自己动心的这次竟然是如此的
惊世骇俗,她在眩晕中惊奇,惊奇自己竟然没有被吓到,而且冥冥中开始渴望起
来,常常不自觉的就因为贺兰他们的一个表情一个眼神就自己在心里小鹿乱撞一
番。刚才那个美丽的引发她春潮的梦就是佐证。

  过了一会,筱雅还是起来了,稍事梳洗走出自己的房间,从楼梯看下去,客
厅里空无一人,中间贺兰的房间门紧闭着倒是最里面那间房门大开。她犹豫了一
下,不知该下去还是……她还是往里面走去。

  进了门,却看到亮赤着上身俯在地毯上做俯卧撑,大概做了一会了,哼哼唧
唧地数着数,根本没看到她进来,连耳朵都涨的通红,汗顺着脊背细细地往两侧
流着。

  她跟着他八六,八七地悄悄地数数,直到坚持到一百,亮一个噗哧趴在地毯
上,筱雅哧哧的笑起来,才被亮听到,翻转神坐起,看到是她,做了个不好意思
的笑脸。

  「我己经饿得在找人吃饭,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精力,真厉害,一口气一百
个,差不多是运动健将级的水平了吧?」筱雅打趣着。

  他指了指她旁边的浴巾,她丢给他。

  他接过浴巾擦了把汗:「有什么办法啊,有力气没地方使,只好这样白白消
耗了。」

  筱雅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瞪了他一眼,一副嗔怒的表情。他看出她并不是
真的生气,带着占了便宜的心理嘿嘿笑起来。

  「怎么你们都使这样没脸没皮哦?」

  筱雅斜睨着他有些无奈,这两天连易文都是这样,本来想贴近些和他们说说
话,但是言语之间老是被他们不觉中占了先机,她不习惯在言语上的直露,所以
那种只能意会的亲和止步不前了,她很明白再往前走就会完全和他们成一丘之貉
了。她咬着牙不理他,有点生气,有点好玩,忍着不让自己跟着他嘿嘿笑出来。

  不过谁都感觉得到,彼此的心里松懈下来,不象以前那么紧张了。贺兰和易
文开始没睡,真睡着了却刹不住车了。等接到亮的电话和贺兰来到餐厅,筱雅和
亮已经喝了好一会茶而且点好了饭菜。

  今夜的山庄和昨天完全不一样了,没有了昨天的熙熙攘攘,晚饭后甚至有点
冷清,既然使来避暑的,人们就安安静静地享受着清凉,不再象昨晚那样赶热闹
外面除了几棵古樟树下面的石桌上围着人喝茶外再没有其他人了。

  四个人吃好了,就来到昨天晚上闹腾的厉害的舞厅,等亮和贺兰来了一曲之
后,亮就被易文唆使着和筱雅比开了身手。一身热汗下来,筱雅满脸的赞许,易
文知道这个臭小子魅力所向披靡的效果终于出来了。看看贺兰,神色倒还自然,
知道他在看她还做了个心如明镜的表情。

  几圈下来,汗也出了,吃饭的时候谁都不喝酒,现在桌上却不觉中有了一堆
百威啤酒易拉罐。在易文和筱雅跳的时候,贺兰挽起亮的手。

  「我吃醋了!献了一晚的殷勤,讨厌!」

  亮满脸的无奈……贺兰笑了,此时是一曲慢四,她把他拖进舞池,示威般转
到筱雅和易文身边,整个人紧贴在亮身上,挑衅地在他俩身上撞来撞去,好在此
时舞厅人还不多,没人看到他们在舞池里嬉闹。看来筱雅以前在广场是跳出点名
堂了,体力很不错,后来谁都没力气跳不动了,只有她还是跟没事人似的。

  回房间的时候,贺兰像个小丫头一样哼着刚才舞厅里唱的那首曲子,意犹未
尽,喊着要是有KTV一定要把这首歌给学会,易文有些摸不着头脑。

  便问:「是什么歌?」

  「就是这首,不要再来伤害我,不要再来伤害我。」反复就是这一句大概不
知道其余的歌词。

  「嘿嘿,没人来伤害你,起码是这几天。」

  话很正常,但是不怀好意的表情让贺兰反应过来的时候郁闷死了了,追着打
他,幸好他跑的快,窜到筱雅前面去。

  「干什么呢丫头,把老公赶的四处乱窜算什么?」

  「你不知道他说什么。」

  「嗯?说了什么?」

  「住口!」易文在前面叫着。

  贺兰这一次倒是没有当叛徒,嘻嘻笑着跑到前面挽着易文走在前面。

  「神经兮兮的,不知道干什么。」

  筱雅的自言自语更是让贺兰和易文忍不住大笑开来……明天就要回家,贺兰
知道当初自己提出的那个勾当早已经让易文蠢蠢欲动,过了今天显然不太容易有
这样的机会,在房间洗漱的时候,她当回事地和易文说起:「有贼心没贼胆过了
这村没这店了哦!」

  「嘿嘿,老婆的意思,便是强干也要干了?」

  「去!你干!强干?还不知道是谁败下阵来呢。」

  完了,坐在沙发上看湖南台那些主持在那里嘻嘻哈哈。易文想过去,又有点
不好意思,直到贺兰发觉他还在房里再次催他,才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无辜模样出
去了。

  临行和她打趣:「一会腰腿酸疼你可得给老公揉揉。」

  「嘻嘻好啊。」

  贺兰笑着站起来送他,不知道怎么,她感觉自己笑的时候面部肌肉僵硬着不
听使唤了。他跨出了门口,又被她拖进来,好生地一个长吻。

  「走吧,阿米尔,上!」贺兰一脸的悲壮。

  「嘿嘿,老婆你好流氓啊。」

  筱雅刚洗了澡,在涂晚霜,易文敲门进来,一下子就闻到一股扰乱人心的清
香。

  贺兰下楼用手机给亮发了条短信:「我要听歌,到楼下给我找那首歌。」

  「什么歌?」亮很快下来。

  「就是刚才那首,不要再来伤害我。」

  亮开了易文的电脑,很快给她搜索到,开始在电脑里播放。坐下来听歌,贺
兰脑子乱乱的,有一句没一句地跟着哼,脸靠着亮的背。亲亲我。她突然说。亮
看到一张迷茫的脸,有些心疼,有些动心,在她的唇上轻轻压下来,温暖地含住
她。很清爽的滋味,亮的舌头粘粘地贴住她滑滑地打圈。

  这时的贺兰很安静,这会的贺兰才是以前那个清纯高雅的贺兰,亮托住她的
后颈轻柔地揉着,她有点轻度的肩周炎,每次都说这样很舒服,亮已经不自觉的
就会替她揉捏这个部位,甚至比易文还体贴。

  「如果和筱雅姐……那个……做的时候会不会想我……」

  他放开她,凝视着这张洁净素雅的脸,很心疼。

  「还是不要了吧……」他说。

  她苦笑了。「嘻嘻,是不是给你增加负担了?」

  他稍稍地皱了下眉。嘿嘿地笑了。

  她放开他,让自己放松。「和你说笑呢,我怎么能栓的住你呢,连老公都栓
不住呢。」

  女人的心思弄得亮心里很不好受,他在乎她,她知道她也在乎自己,女人肉
体的诱惑是一回事,心里牵念一个人又是一回事。他知道和贺兰之间早已经不是
肉体关系这么简单了,情谊两心知基本可以概括和她两个人的心理。

  她突然打了他一拳,「我不要你变的象个太监一样!男人就要象个男人的样
子。」

  她又靠在他胸前,依依难舍:「不管怎么样。你都要把我当成你的女人,好
吗?」

  亮无言,低下头继续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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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筱雅的房里灯光已经被易文调的很昏暗,希望这样的光线不会吓着她,两个
人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筱雅已经开始习惯易文比较随意的抚摸,不
再羞涩地躲闪。

  亮进入房间显然是有些突然了点,筱雅一时间惊慌失措,慌乱中赶紧掩饰被
易文扯开袒露的前胸。易文及时地搂住她,很奇怪筱雅这样坚强的女子,在这时
候竟然是全身发抖,经管多少有点心理准备,她还是反应相当的激烈。

  易文只能紧紧地抱着她,故作轻松地和亮说话,扯些和当下不着边的话题。

  听说贺兰让亮给她找那首歌,易文觉得好笑,筱雅露出了脸:「你去陪陪她
吧。」她说。

  亮一脸的无辜,纯粹受尽委屈的样子:「我是被她赶进来的,再出去最多就
是再挨两脚。」

  「真讨厌!你们,连丫头都变成这样了。」

  「嘿嘿,什么是这样啊?你也差不多要那样了,只要我们稍稍加工一下。」

  「呸,你敢!一脚踢你出去!」

  女人就是这样,基本上已经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了嘴上还是不服软。

  说话间,易文的右脚膝盖慢慢顶住她,正好顶在她两腿中间,透过薄薄的织
物,明显感觉到两腿间的湿热轻轻的揉动更是让她无法自持。

  为了让她放松些,亮称给手机充电,走出房间。

  易文开始搓揉她,先让筱雅的乳房前胸整个暴露出来,她的白皙,即便是在
如此昏暗的灯光下也使男人心旌摇曳,易文吻住她的嘴,这时听到开门声,筱雅
忙着去抓毯子遮身,但是手被易文按住了。

  稍过一会,易文看到闪进自己视线的亮,连他都吃了一惊,他竟然已经是一
丝不挂,半勃起状的阳物晃荡着往床边靠过来。

  他松开她的手,完全放开她,让亮靠近,亮的皮肤和她接触到的时候,亮感
觉是滚烫,筱雅应该是觉得清凉。

  亮靠在床头,半撑着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手轻轻地滑过她的脸,很
光洁,这时候易文已经下床,此时的易文还是衣冠楚楚,微笑着站在床前,很满
意这个开场。

  他只是有点不满意自己的心态:心绪乱乱的,觉得自己纯粹成一个流氓了。
绞尽脑汁让自己变成个流氓。

  其实和筱雅只是简单地有过一次肤肌之亲,照理应该有很高的欲望和热情冲
动,但是有点异样的心理作祟好像更关心眼下的这种方式,好阴暗。

  筱雅显然已经开始迷失在肉体之欲里了,亮试探着吻她,几乎没有抵挡便任
他的舌尖在她口腔开始横扫……

  易文把自己扒光后,开始在亮的帮助下,不费什么周折便使筱雅变的一丝不
挂。

  第二次看见筱雅的身体,易文漫不经心的神态开始改变,再一次开始为这具
不算年轻的女人身体感觉到惊讶,他抓住她双腿,把她往下面拖了拖,这样小小
的床总算能容下他们三个人施展了……

  他伸手稍稍拧了一下灯光调控,让灯光不再那么昏暗,筱雅不习惯地惊呼一
声,睁开了眼睛,这是她在亮进来后第一次睁开眼睛。

  「好漂亮,筱雅姐。」亮称赞道。

  脸红红的,她好无助,不要说抵抗眼下的这两个男人,她连自己都抵抗不了
了,只有闭上眼睛。

  筱雅稍成大字型躺着,洁白无暇,柔软的乳房上一左一右地被两个人全掌握
着,岁月毕竟留下一些痕迹,小腹不如贺兰平坦,松软的乳房在他们的手里不停
地变换着形状,但无疑是一个熟透的中年美妇。

  易文忍不住顺光滑的腿侵略上去,身体中心易文起初最惊讶也是最喜欢的绒
毛密集处早已经泛滥成灾了,筱雅特别之处在于两腿之间的绒毛更甚于三角间,
滑滑的汁液已经漾出体外了……

  易文的指尖给了她渴望中的刺激,她终于开始呻吟,很快越变越大,她羞涩
地抑制了许久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地把她的兴奋她的舒畅表露无疑。

  贺兰就是被她的声音吸引进来的,她一直不敢进来,怕影响她的情绪,再者
对于自己的肇事者之一的身份感觉有些不安,直到压抑的呻吟声传到外面,她悬
着的心才落下来。

  一进来看到的情景使她脸红,自己也曾经这样过吗?这是多么令人脸红耳赤
的色情场面啊――两个男人一上一下地蜷伏在床的首尾,玉体横陈的女人看得出
早已经处在欲火中烧的边缘了,男人勇猛的蹂躏使此刻最好的音乐,妙如天籁。

  贺兰羞于细看筱雅的身体,走到里面跪了下来,脸靠在筱雅脸上,喊了声。

  「姐姐。」

  「讨厌,把我的男人全给抢了。」贺兰说。

  「讨厌,丫头,走啊,走开呀。」

  筱雅带着哭腔低低地喊着,眼睛闪了一下立刻闭上。

  筱雅似在昏迷中。

  贺兰站起来亲吻易文,心里扑腾扑腾着,自己第一次落入老公安排的圈套时
的震动也不过如此,在他平坦的腹下找到了他的DD,硬硬的,挺挺的。

  一瞬间,贺兰竟然脑子里想到了和易文大学恋爱时光,那个时候傻傻的自己
连易文多看一眼别的女孩心里都会莫名的发酸,可是眼下……

  她轻轻地捋动那根再熟悉不过的棒棒,易文的兴奋被她调弄的一阵阵加剧,
实在不行了,他只好起身,抓住贺兰,从她领口掏进去,刚碰到她的乳房手就被
她推开,她双手并用把易文往筱雅身上推。

  湿湿的筱雅……无助地开启着身体……

  「老公,进去。」她说。

  易文站起,又一次把筱雅移动了一下,站在床尾,把她两条玉腿分开围在自
己腰间,在贺兰的注视中把DD徐徐挤进筱雅滑滑的腔道中……

  身体被易文侵略的第一秒钟,筱雅的快感中心已开始往身体中心凝聚,脑子
里竟然有瞬间的停顿,异常的清晰,都说人的思路会在这一刻变得混沌,起码筱
雅此刻不是,她的脑子里想到的是草原里的一群羊。

  不过易文开始动作的时候,筱雅确实变得混沌,和一些说法有了吻合之处,
混沌中她的手摸索到了贺兰的手,紧紧握住,亮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当然也没有
闲着,在筱雅身上上下其手。

  筱雅紧握着贺兰的手,似乎希望在她那里得到些安慰,眼前的情形怎么看都
有些滑稽:筱雅的一只手紧抓着贺兰的手,另一边呢竟然是握着亮那根粗实的D
D,身上是在辛勤耕耘的易文。

  床显得很拥挤,应该在自己和易文的房间里,那是张两米的大床,贺兰怎么
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冷静的想法,进来之前还在警告自己不要失控甚至担心自
己会当场哭出来。

  她在手里使了点劲,让筱雅感觉到了,她睁开眼睛,两个女人的对视中都笑
了,笑的意味不同,筱雅带着羞涩,贺兰确是完全的放松,一直以来她自己给自
己的压力不轻,此刻活生生地看着眼前的春宫画面贺兰的心反而平静下来。

  她抽出自己的手,象起先那样又用脸在筱雅脸上蹭了几下,低低地告诉她自
己出去了。

  贺兰亲了易文一口就往外走。

  贺兰出去前看了亮一眼,他正好也在看她,她让自己笑了一下,希望他能不
再紧张,然后出去了,把房门轻轻合上,心里比自己独自在外面听歌的时候放松
了不少。

  回到自己房间里,湖南台换了一班人马在继续嬉闹。

  贺兰出来后,努力让自己能被电视播放的节目把心思稍稍分出去一部分,如
果不是这样,那种炽热的情欲折磨弄得她更加难受,在生理期内她是无论如何都
会坚守决不参与的,婚后这么多年即便是和易文相隔两地再长的时间,如果恰遇
这样的日子,她也是绝对不会越雷池一步。

  既然如此,她做的真算聪明,与其不能还不如远离――远远地离开那个让人
难受的地方更明智一些,当然此时的难受仅是指生理上的了,心情不觉中已经放
松,不再如此前针灸般的刺疼了,很奇怪的转变。

  那个房间里,也是因为贺兰的离开有了明显的变化。

  筱雅的娇颤声已经不再有所顾及地隐忍着,易文的每一下冲击都逼迫她给予
回应。

  当然姿势的变换也是增加声画刺激的一个因素。

  贺兰出去了,床上就便成了这个场景:亮已经坐在枕头的部位,筱雅双膝着
床,臀部以高高崛起的姿势迎接易文,筱雅的脸完全面对着亮冲向她高高挺立巨
物。

  一阵的心驰神迷,筱雅很快选择了这个动作必须进行下去的第一部:用她温
暖的口腔包容了亮。

  但是,他太大了,和她的估计有不少的误差,在第一次吞进去的时候她遇到
了麻烦,她几乎被呛到了,他的头直接的就顶到了她的咽部,推开他吭吭地咳嗽
起来。

  再一次不甘心的重新尝试时她开始适应,熟悉的很快,这么快的适应是否表
明做为女人也数出类拔萃?呵呵不得而知。因为亮随即就被她的舌头舔弄的开始
粗喘起来。

  她有些感激地向后面伸手,扣住易文在自己会阴晃荡的蛋蛋,不是易文的体
谅,她不可能能够马上适应亮,易文适时地放慢进攻的节奏使她有了调剂和喘息
的的机会。

  筱雅安慰易文的时候没忘记嘴里吞吐的东西,做的实在太妙,亮几乎在怀疑
她的技巧是不是和她的职业有关,亮感觉到的除了自己的**时包含在一个湿热
的腔道里外除了舒服还是舒服,绝对没有牙齿对自己的磕碰或者其它什么让他不
适的地方,几分钟以后这一切变得更加的如火纯青起来,让亮觉得易文暗示他换
位置是不是有必要。

  「筱姐,让亮来后面干你吧?」

  易文刻意地用了干这个字眼,他想试试她能否适应这样的粗俗,因为他喜欢
在这个时候的粗俗,如果她能接受那就更妙了。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本来预计着和亮互换位置,两人已经经过眼神的交流和
暗示。

  但是筱雅巧妙地一个斜身,就使易文的身体滑脱出去,接着她灵巧地一个转
身,象一个精灵,如何看的出是象她这个年纪的女人?不等他们两个有何举动,
已经由她主动地为他们互换作战角度了。

  两个男人那一秒中里思绪如CD盘卡住一样有短短的停顿,如果筱雅的表现
尚不能称作尤物恐不必在文字上设置这个词语,但是不管怎么样,眼下的筱雅确
实如一只被挑逗得情欲勃发得母兽,令人称奇的是她依然能做的很优雅。

  亮的进入似乎让她感觉到了某些分别,因为是如此短时间的互换吧,显然亮
的壮硕被她分辨出来了,而且亮和易文的怜香惜玉不同上来就是一阵接一阵的激
烈的冲击,连小腹撞击到她臀围的声音都分外清脆起来。

  「要被你们干死了。」筱雅哼哼唧唧地说。

  亮和易文一样被她如此粗俗的回应挑逗的越发性致盎然起来。

  「躺下来吧,休息一下。」易文看到亮的节奏开始缓下来时提议道。

  于是很勉强地躺下来,几乎时挤在一起,筱雅弓身如一只虾一样,上身拥进
易文的怀里,下面却是完全袒露在亮的面前,几乎没有任何周折,她就已经将亮
收回自己的腔道,再次开始享受冲击的快乐。

  筱雅的水,几乎和她密密的绒毛一样多,多水的身体在亮的动作中发出哔叽
哔叽的声音,很动听的音乐。

  她的双乳紧紧地贴在易文身上,随着亮的冲击就如她在用胸乳在给他按摩。

  易文现在有了放松的机会,柔情蜜意地亲吻着她,晕乎乎的脑子里在绞尽脑
汁地想搜索一些刺激而情色的词语来挑逗她。

  「你比贺兰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伏在她耳边悄悄地说。

  「啊哦,我要死了。」她也耳语道。

  「喜欢吗?」

  「嗯。」

  「我早就说过,你肯定会喜欢上的。」易文轻柔地说。「你做的真的很好,
现在只需要放松哦,好好享受。」

  易文悄没声地说话时,用手指轻触到她的唇,没想一下就被她叼进嘴里,很
色情地含住,双眼凄凄地看着他,让他明白她在忍受情欲之苦时的苦闷和压抑,
具体易文不知道,只是平时隐约稍稍地捕捉道一丁半点的信息。

  「不要这样,快乐一点。」

  他耳语着,说的很轻,连后面动作中的亮都绝对听不到。

  他用中指和食指夹住了她温湿的舌头,手指被她牙齿轻轻地咬住。

  亮的冲击开始变得轻柔,汗水淋漓地粘贴在她身上。

  如痴如醉的筱雅觉得自己变成了一片轻柔的羽毛,漫无目标地漂浮着,没有
尽头。

  她享用着两个精壮的男人带来的快感,脑海里的「精壮」应该是有意识的漂
浮出来的字眼,健康的男人。

  她堵住自己的思绪不去想自己的丈夫,虽然那样的对比的念头很自然地涌出
来,被她用尚存的理智堵住了。

  已经有几次了?两次了吧,短短的十分钟左右已经两次攀上了高潮的顶峰,
她享受着高潮的痴癫,诅咒着自己以前的矜持,和眼下波澜壮阔的肉体狂欢的盛
宴相比,那样的矜持有什么意义?

  她爱怜地转过头,把嘴唇送到后面的亮面前,充满感激,亮纯纯的柔软的目
光看的她竟然如个小姑娘般羞涩起来,躲过他的眼神不敢看他,不过没忘用手给
他捋了一把淋漓的汗水。

  亮就有这样的本事,平时里嘴里脏脏的,眼神邪邪的,但是真的面对一个女
人时的那种纯净简直是杀手的眼神了。

  「小子在逞能呢,你就顾自享用吧。」易文和筱雅调笑着说。

  筱雅伸手在易文屁股里打了一下,噗哧地笑出声来,回头斜睨一眼,满目的
情欲,满目的风情荡溢。

  易文觉得热热的,山上虽然不热,但是经过这么一阵的折腾,个个都是淋漓
尽致了,他终于忍不住起身去卫生间擦一把汗。

  筱雅转了个身,把亮拉过来,两人变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她腾出一只手去
握他湿淋淋的棒棒,引入自己的巢*。

  「真舒服。」

  她对他喃喃耳语。

  「还不想出来吗?还是出来了吧。」她说。

  她够了,从来没有这么惊涛骇浪般的疯过,何况还是两个人,对了筱雅想起
还有一个下床的男人呢,他也还没有出呢,没有尽兴的易文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的吧?

  亮的哼哧声渐渐重了,筱雅凝神开始迎接他的爆发,两条赤条条的腿张开来
整个地将亮的身体盘住,她不再顾及易文若是出来会看到和亮的交接之处完全展
开在视线中。

  他爆发了,筱雅全心贯注中承接了亮的喷射,是那么的有力,最后的冲击和
喷射中棒棒在阴道里面的无意识的钻拧甚至使她身体里面有些麻木的刺疼,从来
没有享受到的小小的疼痛感,她喜欢这样的新感觉。

  易文出来的时候,亮被筱雅如一条章鱼般紧紧吸住了,一动不动,易文嘲弄
地吹了一下口哨,亮起来全身亮晶晶的全是汗水,往卫生间冲去,易文用手中的
白色大浴巾整个将筱雅裹住,抹干身上的汗,接着就要上去,筱雅惊叫一身想翻
下床,已经被易文压住,下面轻车熟路象一条泥鳅一样钻进她身体里……

  她捶打着他:「好恶心哦……」

  亮留下的东西让他的动作变得滑腻顺畅,易文已经不止一次地在贺兰身上使
用过这种特异的润滑剂,然而带给筱雅的体会却是登峰造极的疯狂,她实在没有
力气反抗易文,变得安静下来,两条手臂搂住他,任他颠狂。

  和亮的动作相比,易文已经相当的温柔了,即便是从冲击的物件上相比,经
过亮以后,身体的紧迫感少了许多,易文的感觉其实很不错,但是亮的冲击更让
人回味,筱雅带着感激的心情在调整了几分钟后开始回应易文……

  易文很迷恋筱雅的双乳,他让节奏慢了下来,整个脸都掩在她丰满的乳房之
间,一股细细的汗香,沁入心扉,用手抓捏着比较,比贺兰的松软,但是手感很
妙,那种感觉易文觉得找不出词语来形容,有一下侧重与乳房的玩弄甚至让下面
的抽动都停滞下来,仅仅贴住了稍稍的扭动,似乎这样的扭动让筱雅也很受用,
她呻吟的声音比刚才还要重一些。

  易文觉出她的花蕾似乎很敏感,他很高兴这个发现,有点恶作剧地让自己的
身体在那里揉动撞击。

  他把她拖到床尾,让她的两腿在床的一角两边分开,自己索性下了床站在她
面前,他很迷恋的她的那块私处此时有些不忍目睹,淋漓一片,他让她的双腿蜷
缩到胸前,这样整个私处完全袒露出来,易文很满意筱雅的柔顺,其实此时筱雅
完全是因为体力透支羞耻心变得有些麻木了……

  他重新侵入了,那湿漉漉的洞*,这个动作使里面变的很紧迫,易文不紧不
慢地抽查,间隙中俯身在她耳边喃喃地说些调情的细语,筱雅尽着心任他玩弄,
她的身体已经够了,但是易文心驰神迷的表情使她心里滋生出怜爱的情愫,他贪
婪的神态也让她充满自信和乐趣。

  「讨厌鬼,你有完没完啊?」

  她扶着他两条结实的臂膀,手却是轻柔地揉捏着他,很满意他的不紧不慢。

  亮出来了,也在床边坐下,扶起筱雅的上身,让她躺在自己的双腿间,使她
的身体想个婴儿嘘嘘一样张开双腿。

  这下,筱雅脸红了,呢喃起来:「要被你们两个玩死了。」

  亮的加入,使易文兴奋感明显增加,筱雅的双乳被亮侵占了,他只好将注意
力集中在下面。

  就如和妻子第一次三人行一样刺激,易文感觉身体开始紧张,身下的筱雅和
贺兰一样可爱无比,如果只是从生活中的端庄淑雅去臆想床上的女人十有八九会
失之千里。

  筱雅的婉转承欢让他如此迷人,他用嘴去轻吻被亮挤在一起的两只乳尖,引
得筱雅花枝乱颤,他不由充满爱怜地嘻骂了一句:「*货。」

  也许筱雅不习惯,愣了一下,响应的身体也明显停滞了几秒钟。

  易文发觉了,歉意的俯身亲吻她的头发,脸颊,在她耳坠边悄悄地:「生气
我说粗话了?」

  「嗯。」她回答道,同时紧紧抓住亮在自己胸前的手。

  「嘿嘿,你和丫头都是*货,*的,丫头还特别喜欢这样呢叫她呢……」

  两个人在耳边的呢喃估计亮都听不到。

  「呸……」她在他屁股上狠掐了一把。

  「*货,舒服吗?」易文继续说。

  「嗯,舒服死了。」她显然还是有点害羞这样的粗俗,闭上了眼睛。

  「哪里舒服,小XX吗?」

  「是,XX舒服。」

  很快,胡言乱语中,易文丢盔卸甲……易文再去卫生间。

  筱雅搂住亮的脖子,按下来:「亲我。」

  亲了一会,她猛然推开他。「你们两个流氓。」

  裹起浴巾起来,卫生间已经被易文占了,跑出房间……

  易文出来,没看到筱雅。

  「嗯?」询问亮。

  「跑出去了。」

  「哦。」易文愣了一下,在沙发上躺下来。两个男人一时间无话。

  易文累了,一会竟然在沙发上响起鼾声,到底是亮的体质要好一些。

  亮开了门出去,意外地发现筱雅竟然在楼下,一个人裹着浴巾坐在沙发上若
有所思的样子。

  他不知道该回房还是下楼陪她说说话,筱雅看到了他,问:「有烟吗?」

  「身上没带。」

  他不怎么抽烟,他看到客厅里易文的电脑包,他知道他的习惯,电脑包的侧
袋肯定有几包烟。

  拿出来,给筱雅点上,筱雅吐了口烟,冲他一笑,笑得有点尴尬。

  亮心领意会,她是为发生的事情。

  亮也笑笑,笑得也不自然。

  「他呢?」筱雅问。

  「睡着了。」

  她抽烟的样子很优雅,但是只抽了不到一半就掐灭了。

  可能夜深了,温度低了,她感觉有点冷,缩了一下,裹紧了浴巾。

  「天凉了,上去吧。」亮说。

  「抱我一下。」筱雅说。

  亮一愣,伸出臂膀将她搂住,她的肩膀圆润细致,浴巾紧裹挤压出的乳沟,
引的亮有点心旌摇曳。

  「听丫头说你们已经有好几年了?」筱雅问。

  「呵呵,有几年了吧。」

  「真够新潮的,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不过那时候在南边第一次发生并不是怎么刻意去做。」亮带着辩解的口吻
说道。

  「哦。」

  筱雅动了一下,摆了个很舒服的姿势,在沙发上躺下来,头枕在亮腿上。

  「不介意吧?」她有点不好意思,解释道:「腰有些酸涨。」

  「哦,那你翻过来。」

  筱雅翻转身体趴在他腿上,亮用力在她腰椎上搓揉。

  「很舒服。」她说。

  浴巾很短,揉动中被拉上来,露出一大半的丰臀,在揉搓的间隙之中亮会在
那里停留,她的皮肤很细致,不比贺兰的差,甚至还要白一些,也许是灯光原因
吧。

  这样的动作让亮有些吃力,原因是筱雅趴着,脸正好对着他的小DD,说话
间吐出的热气都能透过四角短裤感觉道。

  搓揉了好一阵后,他停下来。「有好一些吗?」他问。

  「好多了,谢谢你。」

  「那翻过来吧,趴着累。」

  她没动,亮看她的时候她正狡猾地看着他,脸上带着微笑。

  「是你累吧?」她说。

  亮被她察觉心思,竟然脸红起来。

  她用脸在他那里拱了一下,可怜亮一个哆嗦。

  她大胆地把它掏出来,让它在眼前晃动,慢慢地长大。

  等到完全怒涨开来,筱雅有点傻傻的,真大,怎么就没有觉得?

  她用两手搓揉着逗他,然后又是慢慢地捋动。

  「怪不得丫头被迷三迷四的不能自拔呐。」她说。

  亮已经被她弄得不敢轻举妄动了,闭目靠在沙发上吸冷气。

  「臭易文在丫头前面也讲粗话吗?」她问。

  他睁开眼睛:「是不是不高兴了?嘿嘿,讲的厉害着呢,连她也会和他斗嘴
呢。」

  「真的?这个臭丫头,变成什么样了!」

  「嘿嘿!」

  「你笑什么?」

  「我……笑……」他低头看了自己那里一眼。

  她明白过来他是在取笑自己,于是在那里狠狠地捏了一把,差点把他弄得跳
起来!

  「还敢吗?」她挑衅地说。

  「呵呵,不敢了。」

  「受不了了,再这样我又要想了。」

  「想什么?」她揉着他两颗蛋蛋偷笑着仰脸问他。

  「想干你了。」亮不管不顾地壮胆用起粗语。

  「以为你不会想了。」

  筱雅的脸红红的,她觉得自己也已经变得完全无耻了,从一开始就融入这几
个坏家伙当中去了。

  他站起来,一把抱过她,解了她围在胸前得浴巾,把她丢在宽大的沙发上。

  他在做这些然后把自己扒光得过程中筱雅一直在微笑中,那是种很满足的微
笑……

  他很粗鲁地进入随即猛烈地冲击她,筱雅似乎比先前在房里更放的开,很放
开地迎合他,象一只发情的母兽。

  似乎女人喜欢猛烈的要多一些,并不是不喜欢温柔但是在情欲高涨的时候可
能更需要迫切一些的举动。

  他狠狠地冲击她,她柔软的乳房被撞击的象两朵浪花一样荡漾着,乳头此时
涨的红红的,她终于能放开来肆意的承欢,所有的矜持都抛在一边……

  她欢叫着,双腿发抖,但还是努力淫荡地张的很大,是亮数次用手将给她分
开,她知道他希望一低头就能看到两个人的交合之处,视觉的刺激对男人而言真
的很有诱惑。

  「喜欢和我做吗?」她颤抖着问他。

  「喜欢,喜欢干你。」亮说。

  「对,干,喜欢你说干。」

  她的喘息使吐字变得有些模糊。

  他慢下来,变的轻柔一些。

  「刚才你都有些不开心哦。」

  「没有啊?什么时候?」

  嘿嘿,在易文叫你*货的时候。

  「呵……」她脸红了。

  「我是在生自己的气,骂自己不争气,他叫我的时候心里竟然没有一点的反
抗。」

  「嘿嘿……」亮加快了……

  「那我就好好操你。」

  亮感觉她又是一颤,他咧嘴不去管她。

  「你们真的好讨厌啊。」

  「不喜欢吗?」

  「……喜欢……」

  亮鼓劲奋力冲刺起来……在筱雅喉咙压抑的尖叫声中把精华注入她的身体深
处。

  半响,她缓过神来。「我要死了,怎么你还是那么有力哦。」

  她感觉自己里面被他喷射的痒痒的。

  正要说什么。亮看到贺兰从楼梯走下来。贺兰下来的时候有点迷糊,其实是
快走完楼梯才看到下面的两个人,看等到的情景让她心里一个咯噔,酸酸的有些
刺疼,不是都在楼上房间里嘛?怎么下来了?他们两个?

  特别是看到亮有些慌张的眼神,她内心有了一种疏远了感觉,有些陌生。

  亮用上衣稍稍地在自己前面遮挡了一下,笑着问她是下来喝水吗?

  筱雅整个人都虚脱了,身体还是袒露着,想找那条浴巾不知道扔在哪里,满
脸的尴尬。

  「我来找易文的手机电板,手机没电了,老是滴滴的提醒,吵的人睡不着,
烦死了。」

  她朝筱雅笑了一下,拿过另一张沙发上的浴巾给她盖上,对亮说:「把筱姐
冻了有你好看。」

  她很快在易文的包里找到电板,准备上楼,上去前朝着筱雅坏坏地一笑,再
没看亮一眼径直上了楼。

  女人心细,筱雅看得出贺兰心情不是很好,虽然她一时猜不出是什么原因,
但还是猜测出和什么有关。

  「上去洗洗吧你,都是汗。」她和亮说。

  亮上去了。

  筱雅揭开浴巾打理自己,天啊,身体流出的汁液已经在沙发凝成一团,甚至
还有涓涓的流出淤积在腿缝中间,她咒骂着两个肇事者,抿嘴也开始骂自己。费
了好大功夫才将一切弄得基本不露痕迹。

  亮上去的时候,先去了中间的房间,看的出来贺兰闷闷的,看他进来也没搭
理,和她说话也没反应,有一些尴尬,准备出去回房间洗澡,被贺兰叫住:「回
来!」

  转身。

  「过来,抱抱我!」

  亮如奉旨一般,匆忙过去,扔开手里的衣物,将她楼进怀里。

  「你这个坏蛋!喜新厌旧的家伙。」一丝悲悲切切的声音。

  「说什么啊,小心眼的女人,原来是后悔当红娘了。」

  「根本不是,从楼上玩到楼下,好性致啊。」

  「不许这么说,根本不是有意到楼下去的。」

  「反正就是没有想到我一个人在这里难受。」

  「怎么没有?本来就是来看你的,只是……嗨嘿,难受了?哪里难受?」他
调侃着。

  「心里难受。」

  她盯着他幽幽地。

  他不再耍贫嘴,只是静静地抱住她,心里有点怜爱,有点感动。

  她忽然把他推开:「身上全是汗,好臭。」

  「以后再把人家丢在一旁不管不顾我就……咔嚓。」

  她指着他晃荡的物件做了个剪刀的动作。

  他拽过她身体,狠狠地吻住,舌尖在她口腔飞舞着安慰了一番直到她偷不过
气来将他推开:「讨厌啊,快去洗澡。」

  筱雅不一会也上来了,先躲在墙角探出个脑袋:「小妹妹让姐姐洗个澡可以
吗?」

  「不行!本小姐的卫生间仅供良家女子使用!」

  「呸!」筱雅冲上去打她,两人嘻笑成一团。

  筱雅出来,两个人躺在大床上。

  谁也没开口说话。

  后来是筱雅牵住贺兰的手,暖暖的两只手。

  「生活其实很简单。」贺兰说。

  筱雅没有说话,她听懂了,只是在手上稍稍用了点力气表示自己听懂了。

  她明白贺兰说的意思,从两个丫头片子开始转眼自己已经是上四十的人了,
还有贺兰转眼也要到了,她有些懊悔以前对贺兰的冷嘲热讽,根本就是没有谁对
谁错的事情,当初的自己是多么自尊多么自爱啊。

  「对自己好一点,对别人好一点,谁都没有错。」

  她轻叹了一口气。

  「筱姐,感觉好吗?」

  贺兰靠在床头盯着对面墙上的那幅油画,那是一副梵高的向日葵油画照片,
她在想,要是房里没有自己和筱雅,这几朵小花岂不是很孤单?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得很坏,她想起了自己的学生,那些没有考上
重点高中的孩子,孩子和家长的眼神一样的迷茫。

  考上了重点高中的呢?还要拼大学,毕业就业然后才是开始真正的生活,恋
爱,结婚,生儿育女……

  自己不算坏,是幸运中的一员,遇到了易文还遇到了亮。

  应该感到满足了。

  她思绪飘舞着,连筱雅的话也没听进去。

  「什么?」她问。

  「想什么呢?神不守舍的?」筱雅问。

  「累不累?」她突然想起以前和亮老是打趣的这两个字。

  「不累。」筱雅回答。

  「嘴硬。」她立即接上去,哈哈大笑为这两个字眼所串起的一系列回忆兴奋
起来。

  筱雅被她笑的有些莫名奇妙扁着嘴不屑地看她。

  笑完了,再问:「筱姐感觉好吗?」

  筱雅脸红了。

  被追问的急了,甩打着她的手:「谢谢你!好了吗?」

  「嘻嘻!」贺兰这时候心情好到极致。

  「谁的感觉好?和谁?」

  「不要脸的丫头!」她嗔斥道。

  她知道不做回答贺兰放不了她的。

  「感觉不一样,不一样的类型。」

  「说了等于没说,就不能说的简单些?你们医生都是会这样含含糊糊地骗病
人。」贺兰说。

  「亮……很大哦。」筱雅突然伏在她耳边悄悄地说。

  贺兰明白做为女人筱雅的感觉和自己一样如果是纵情做乐还是喜欢亮要多一
些。

  贺兰有些遗憾,为易文的失分遗憾。

  「姐夫不是也很大吗?」她随口而出。

  「你说什么?」筱雅愣住了。

  贺兰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臭丫头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筱雅盯着她。

  这下换成贺兰脸涨的红红的了,筱雅的目光让她又回到了从前对她的那种近
乎长者的惧慌中。

  「嘻嘻,干嘛这么紧张啊?」她还想嘻皮笑脸地蒙混过关。

  筱雅是何等人物?她只消继续盯着她,她无谓的抵挡瞬间就会土崩瓦解。

  果然,贺兰停住嘻笑,看着她:「好,好,坦白!不过你要保证回去以后不
许翻旧帐打击报复?」

  筱雅定定神,「你先说。」

  这是件让贺兰懊悔得不能再懊悔的事了,她实在是懊恼不过,自己在她面前
怎么就一丁点也长不大呢?

  心里忐忑不安,嘴里又说不出口。

  她有些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竟然会又那么愚蠢的话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

  两年前的夏天,贺兰去筱雅家里,当时贺兰刚刚离开学校,闲的难受,筱雅
的老公孟海川患病在家已经有几个月了,她女儿刚刚被接到国外读书。

  孟海川患的是一种比较少见的骨髓炎症,比较讨厌的一种病,住院也不顶什
么事,就一直在家里静养,其实自打他工作的那事一出,他基本上就在单位没什
么事情干了,身体不好以后,单位更是不再安排什么给他,名义上是照顾他安心
养病,其实就是把他的那个科长位置给挤掉了。

  一天,贺兰去看筱雅家,听说筱雅要去外地开一个研讨会,要出去几天,正
好那几天孟海川刚完一个疗程,下地很困难,两人正发愁准备让筱雅的母亲过来
照顾,贺兰听到立刻答应自己在这几天来照顾他。

  那几天,贺兰每天早上买好菜带上买来的早饭,因为是夏天就连着晚饭一起
做好,中饭后回家,晚上他自己稍稍加热一下将就。

  那天早上去的早,没有太阳温度不是很高,贺兰就扶着他到楼下的草坪散散
步,回来的路上贺兰感觉到他的目光有些怪,一阵纳闷之后发现是自己扶他的时
候接触到自己的身体,因为自小贺兰就是跟在筱雅后面玩的和孟海川也就和兄妹
一样,从来不会往这方面去想的。

  回到楼上,他说可能是很久没有走路,关节有些疼,回去就躺床上去了。贺
兰拿早饭给他也说步想吃。

  她就陪他坐着聊几句,慢慢地贺兰有点后悔今天穿的衣服领口有些低了,露
出一大片,大概他的眼神就是为此开始恍惚的。

  也是贺兰自己不好,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索性坐在旁边。「鬼鬼祟祟的
让你看个够!」她瞪着眼睛说。

  后来知道自己完全是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对于一个欲火中烧的男人而言,
这样的嗔怒无疑于一种鼓励。

  他当时很尴尬,笑了笑,笑得很勉强。

  「皮肤和你姐姐一样白。」

  他只说了这一句。

  当时的心情贺兰后来想不起来了,反正记得开始他是握着自己的手的,到后
来怎么就触到腹部,隔着衣服就一直摸到胸前……

  贺兰红着脸让他揉弄了一阵,羞的满脸通红,那个时候已经是和亮兰州回来
以后的事情了,若是以前,打死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到了后来,孟海川抽回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脸去。

  贺兰心旌摇曳,当时没有走开是接下来的另一个错误的开始。

  贺兰没有走开,他回身来,再一次握住贺兰的手,拉过去放在自己的腹部。

  接着往下慢慢地推下去就到了他早已经勃起的地方。

  这个过程中贺兰是有过抵挡的,但是那样软弱的举动很快被她怜悯的内心给
攻破了。

  她不知道后来如何触到那里的,记忆中整个过程很快结束,她只记得那里是
惊人的粗壮,还有当时整只手里喷射着的粘液……

  这就是今天随口而出的一句话扯出的整个事件的过程。

  和筱雅说的过程中,贺兰没有掩饰也没有夸张,一字一句地说完,然后就起
身去了卫生间。

  贺兰从卫生间出来以后,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就像那次的事件后来谁也
没有再提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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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第二天一早,两个女人几乎同时醒来,若大的一张床上躺着她们两个人,筱
雅的浴巾松松夸夸地吊在身上,随时都会掉下来的样子,在贺兰的目光中筱雅有
点不好意思地重新围了一下,她的衣服都在那边,打不定注意是不是现在就过去
穿衣服。

  「你想过去去就去,我们家易文早上可是精神特好。」贺兰调侃道,昨晚的
郁闷似乎已经荡然无存了。

  「臭妮子张嘴就没好话。」

  筱雅在她屁股狠狠拍了一巴掌。

  「皮肤真好。」贺兰说。

  「瞎说,那么晚睡的,会好才怪。」

  「真的,你自己去镜子里检验,这样看来男人确实有美容效果哦。」贺兰恹
恹地伸了个懒腰说。

  筱雅下了床,在卫生间镜子里看上去果然有几分亮丽,感悟着贺兰的话,不
禁恬然一笑。

  「看来还得再在山上住几天,好好滋润一番。」走出去筱雅逗趣道。

  「看来,出发前的担心完全失多余的,女人要堕落起来没人可以刹住车。」
贺兰趴在床头盯着她说。

  「又瞎说了,我是说你那么老远的白来一趟,不值啊,估计今天可以了。」
筱雅不怀好意地逗她。

  「是你自己吧,握什么时候没机会?」贺兰也没脸没皮了。

  隔壁两个大爷起来后一起去餐厅吃早饭。

  中间贺兰把筱雅说的又说了一遍,说来说去,真的决定晚两天回去,因为天
气预报说城市里这几天还是高温酷暑天气。不过还得等上班以后筱雅打电话回医
院能不能晚两天上班。

  后来谁也没有再提起昨晚的事,筱雅心里肯定还是掖着一个疙瘩,贺兰倒是
连想也没有再去想。

  山顶一座小水库,跟着几个上了岁数的老伯一起上去,租了两根鱼竿,易文
和亮就各自坐在一张小竹椅子上开始垂钓,饵料什么都是现成的,听说钓了鱼山
庄还免费代为烹饪加工。

  贺兰忙前忙后地给他们两个大老爷砌了茶,和筱雅躲在树荫下,远远地看他
们。

  两个人的话不多,好像不知该说什么。

  树上蝉鸣一片,此起彼伏的,一大早的气温就窜上去了,这里尚且如此,山
下的温度可想而知。

  贺兰没话找话地和筱雅扯,心里觉得如果自己不啃声,筱雅肯定觉得自己有
什么地方不高兴什么的,会以为自己是在闹别扭,这是小时候常有的事。

  其实现在完全不是她想象的那样,筱雅的心里也是乱哄哄的一片,两个人还
是尴尬的成分要多一些。

  筱雅给老公孟海川打电话的时候,贺兰接过去:「立敏姐夫,我们不打算回
来了,山上太凉快了,好舒服,不过不是我们提议的,是筱雅姐不肯下山了。」

  筱雅一旁笑着说她胡说。「并不是她一个人的主意。」

  筱雅能听到手机里的声音,孟海川只是呵呵地笑,说没关系,他很好,能照
顾自己,让这边放心。

  贺兰这么多年一直就是叫筱雅丈夫姐夫,小时候跟在筱雅后面开始就一直没
改口。

  贺兰挂了电话,筱雅板着脸嗔怪贺兰不识好人心,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她现在
就可以下山的。

  「怎么就是为了照顾我呢?」贺兰好生的不服气。

  「呸你个臭妮子,要不是因为怕你这几天饿坏了身子,我才不会去医院请假
呢。在医院的出勤率记录保持者可是我呐。」

  「我饿坏……」贺兰一阵纳闷,忽然明白过来,啐了她一声,脸红红地瞅着
两个聚精会神的大男人。

  「嘻嘻,难得出来一趟,让你扫兴而归,如何是好?」

  筱雅抓紧机会逗她,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愉悦了许多,正在这时候,易文
钓到一条鲫鱼,甩到岸上,鱼儿一阵活蹦乱跳。两个女人欢呼着跑过去帮忙……

  一个上午,收获不算大,钓了三条鲫鱼,搓一顿是足够了,但是垂钓的瘾远
远没过足,何况还有一个亮连一片鱼鳞都没有钓上来,易文阴阳怪气地说不要灰
心,本来就是这样,钓场如赌场,你这次上山,情场得意,钓场失意没有什么。

  「呸,这哪里是情场,分明是屠宰场,每一次上阵都得拿出视死如归的勇气
来。」

  亮厚着脸皮嘿嘿地说。

  贺兰装做吃惊的模样张大嘴看着筱雅,看的她俏脸绯红慌忙斥责道:「看!
看!看!看什么看?」

  完了,追打起亮来。

  后面,易文悄没声地和贺兰说:「是不是你强烈鼓动她去医院请假?心里不
平衡啊?今天能上战场了?」

  「呸,呸!自作多情的东西!」

  贺兰也差点就拿拎在手里的装鱼的水桶去泼他了。

  一直认为,女人是喜欢情调的,但实际上女人和心仪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就
什么都不在乎了。

  一个上午,贺兰和筱雅枯燥地在水库边上的树荫下看着男人象两个孩子一样
地快乐着,女人原本是最惧怕酷暑的烈日的,但是也就这么安静地守着。

  当然两个女人在一起也绝对不会闲着,她们的话题可以聊的很远,可不管怎
么样,心不会走远,她们的视线无疑一直在他们身上。

  现在,四个人走在回山庄的路上,亮成了大家取笑的对象,易文显然成了英
雄,三条可怜的鱼此时成了易文炫耀的资本,后来贺兰看着有些丧气的亮不由笑
了,嗔骂易文抢了好的位置才是真的,根本和技术无关。

  筱雅听了扫了亮一眼,抿嘴一笑,没有说什么。

  都是玩笑,仅仅是钓鱼的趣味而已,真正等餐厅将一大盆连鱼带汤端上来其
实哪有那么强的食欲?那么热的天,胃口都很差。

  「现在干什么?」易文拍拍被啤酒撑起的肚子。

  没人回应。

  贺兰知道如果有人答话,易文下面接上来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知夫莫若
妻了。现在他的计谋失败了,她眨着眼睛糗他,易文苦笑着过来她身边,殷勤边
走边给她揉肩。经过总台亮去办续住手续,他们几个先回房。

  其实回房后易文就忙着上网看邮件,处理一些事情。带上来的一些水果时间
长了有些坏了,贺兰和筱雅稍稍摘选了一下把尚能吃的洗了。

  「在这山上也没有什么新鲜的水果之类,将就吃点。」贺兰说。

  后来等两个女人洗澡换衣服后花枝招展地下来,易文还正在忙,亮还没有回
来,筱雅给大家泡了茶,端一杯给易文,笑着说把要做的事全做好,别一会再回
来忙活,你老婆可以上战场了,饿了那么久,肯定会吃人了。

  易文笑着回头看贺兰,「嘿嘿老婆少不了你的。」

  贺兰红脸啐他一声。

  亮在外面办完续住手续,被酒店外面的一群人给吸引住了,是两个年轻人抬
着两三只麂在门口和酒店的人在侃价,看样子几只麂都是被他们放的夹子给夹住
的,有一只还在喘气,亮自小对这些事感兴趣,走过去也饶有兴趣地和他们聊起
来。

  两个年轻人说山里什么动物都有,最多的就是这种麂和野猪,眼看秋天要到
了,也是野猪最为猖獗的时候,农民的庄稼常常被野猪糟蹋的一塌糊涂,但是因
为现在政府枪械方面管的严,把各类枪械都收缴了,只能靠挖陷阱放夹子来捕猎
物,野猪比较难用这样的方法捕捉,这种麂倒是经常能碰到几只。

  虽然喜欢,但是看着那只尚存气息的活物哀怜的样子,亮心里有点不舒服,
看着两个年轻人兴高采烈的样子,有点不是滋味,毕竟他们是有了一笔收获,高
兴是理所当然的,他不再说话撂下他们自己往回走。

  房间里易文仍然在忙着,贺兰和筱雅各占一张沙发半梦半醒,他进来把她们
弄醒了,两个人起来回房去睡午觉。

  「忙什么呢?」亮走到易文旁边。

  「没什么,看看网页,怕她们又来情绪,开了电脑就不会来缠了,咱们又不
是铁打的,还得留点力气晚上再干活呵呵。」

  易文鬼鬼祟祟地看着上面悄声地说。

  「呵呵。」亮听了一笑。

  「是吃的太饱没办法动吧。」他取笑着易文。

  「嗯有点,不过你有没看出来,筱雅好像特来劲哦。」

  「呵呵。」亮还是笑。

  「你笑个屁啊?刚才还说呢,筱雅说晚两天回去完全是为了贺兰,现在贺兰
好事情已经结束了,正摩拳擦掌的要着人过招呢,这两天完全被那个老姐抽的差
不多了,你看该怎么办吧。」

  「哈哈,实在不行咱们只好车轮战呗,堡垒要一个一个地攻。」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逗笑着。

  其实现在的气氛已经很放松,变得很随意了,慢慢地亮也不再象来的时候那
么紧张,他的紧张其实都是因为贺兰的缘故。

  虽然一切都是贺兰的力促的结果,但是从昨天的情况看,贺兰毕竟还是个女
人,他不想因为短暂的寻欢作乐让贺兰难过,到底与贺兰时间不是一天两天,不
是简单的男女之情,还带上了一种亲情。

  在他心里,其实和易文与贺兰的组合已经足够。

  现在这样,各自的心情他没有细细的去分辨,但是他觉得都能理解。

  对于筱雅亮其实也渐渐的从仅仅是不反感到慢慢有点喜欢了,从纯粹的肉体
上的吸引到心理上感觉到的那种亲近感是很微妙的,仅仅是做为一个女人,哪怕
是再漂亮的女人亮都不会特别的在意。

  一个婚姻失败的男人,亮有些心灰意懒的感觉,没有再次焕发年轻时那种热
情的准备了。

  但是随缘而来的令人愉悦的肉体欢爱,特别是这样异于常伦的关系,已经让
他有些陷入的感觉,尽管这种感觉多少是几年前易文有点强加给他的。

  这不是为自己的道德底线做推托,如果当时不是易文狂热的鼓动,他就是再
痴迷贺兰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不过现在,好像有点迷恋这样的癖好了,甚至和贺兰曾经说过的身边有还算
谈的投机的女人这样的话纯粹是一个谎言,因为他根本提不起那样的兴趣。

  他的身份苦于无疑只能扮演这样若即若离的角色,贺兰对自己有爱,她还是
亮内心分量甚至超过前妻的女人,但距离是必须的,他不想为了性的沉迷而失去
自小一起的朋友。

  现在,筱雅来了,他希望她和自己一起扮演这个角色,减少自己的压力,现
在这样大家都能愉悦,比什么都好。

  至于易文,想的其实比亮还简单,尽管这样说有些不合逻辑,但确实易文没
有过多的想什么。

  说实话,每次看到贺兰在亮身下曲意承欢的时候,心里的酸涩一点都没有减
弱,但是好象慢慢的已经迷恋上这种酸涩了。

  只是他开始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自己是这一切的肇事者,如果说责任自
己怎么也要占到绝大部分,控制自己的情绪对于缓和贺兰的压力是很重要的,贺
兰如果没有感觉到他的这种宽容,肯定最多还是局限在深圳时的那种状态,那样
拘束的关系对于男女的性而言肯定时蹩大于利,如果其中的一分子没有宽阔的胸
怀,就如每个人身上都挂上了一颗定时炸弹。

  既然如此,已经跨出了这一步,何必让大家在提心吊胆中渡日呢?既然最大
的炸弹在自己身上,索性自己首先完全把它给拆除了。

  心里时这么想的,也和贺兰推心置腹的简单谈过,但是他自己也相信自己这
样的人在地球上要找个有共同语言的很难。

  他还常常取笑贺兰:「你怎么就这样独具慧眼把我给追到手的呢?这关系到
你后半生的幸福了。」

  每次这样都被贺兰呸的满脸唾沫:「不知是谁死皮赖脸的往我们女生宿舍跑
呢。」

  尽管如此,贺兰心情的松懈和愉悦和易文的态度绝对是至关重要的。最后,
易文合上电脑:「上去睡会吧。」

  房间里,贺兰睡的睡的很安详,表情很幸福的样子,易文悄悄地上了床,凑
到后面搂住她,手很自然地伸到前面握住她一只乳房,贺兰动了一下,醒了。

  她转过来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依了平时,两人睡觉的习惯是各不侵犯,刚结
婚的时候,两个人睡觉的时候是搂的紧紧的两人不止一次地开玩笑说两个人只要
一张单人床就够了,但是生了孩子以后直到重新回到两人世界却再也不习惯紧紧
拥在一起了,即便是做爱以后,等睡着了,就各自分开。

  如果是有什么接触那就是一方有什么想法了。

  「呵呵……」

  她感觉到的是易文勉强地想安慰自己,体谅地笑了。「睡吧,看你很累的样
子。」

  「还行,早呢,要是你不想睡了说说话吧。」

  她往他身边靠了靠,如果不是睡觉的时候,她倒是很喜欢钻在他的臂弯里,
象只猫似的。

  「算了,睡吧。」他象刚才一样搂住她。

  「不想睡了,被你闹醒了。」

  「筱雅怎么突然想到去请假?」

  「谁知道,贺兰想起筱雅当时说的话。」心里有点痒痒的。

  「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现在更像一个女人,回头想想以前好像带着一张面
具。」易文笑着说。

  「你很早就想揭掉这张面具的是吗?」

  贺兰有些讥讽地说。

  「怎么了?吃醋了?」

  「……不知道,其实……」

  「嗯?」

  「其实不知道怎么了,倒是看到她和亮在一起心里更不舒服一些。」

  她搂住易文:「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易文说。

  很奇妙的感觉。

  易文在心里想,是因为和亮在一起的时光对于贺兰也是极其珍贵还是完全属
于情感上的因素呢?

  贺兰对于亮的情感因素,易文知道,他从前就理解了这一点。贺兰对自己的
依恋,对亮的思念是不同的情愫。

  以前问过贺兰,如果来生她和亮是夫妻,会和自己有这样一出吗?「她说如
果亮有这个胸怀,会的。」但是亮会有吗?

  当时贺兰的回答是:「现在这样对你不公平,我这样是不是很过分?人性真
的这么贪婪吗?如果象你说的有来生,习惯了亮的性格属性,也许倾慕的反而又
是你了。」

  易文明白她的意思,虽然她说的不清不楚的。

  「说白了,是老公太宠你了,宠的让你这么胆大妄为了。」

  贺兰嘻嘻一声钻进他怀了。

  他把她扳过来,她这样的姿势他握不住她的乳房,柔软的手感他很喜欢,乳
头竖起来了,整个乳房开始有些膨胀,易文也有些跃跃欲试。「想过两招吗?」

  「不要,现在不要。」她按住他搓揉的手,要是再继续下去,她知道自己会
控制不了了。

  「你看亮喜欢筱雅吗?」她悄声的问。

  「干嘛问这个?呵呵臭丫头你非要和她去争宠啊?你这个小脑袋不知道在想
什么。女人都这样吗?」

  「就要,就要争。」她有些不依不饶,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易文拗不过她,女人的脑袋有时候会变得很迟钝。

  他给她只好解释:「现在应该还不至于,毕竟只是因为咱们才聚到一起,不
过……」他看了她一眼:「以后就没准了。」

  「嘿嘿……」

  「真讨厌。」她说,不过很快她就释怀了转过身缠住他:「不管怎么样,我
还有你呢。」

  这句话让易文有点温暖:「是啊,到底还是明白,不管走多远,还是知道回
来的。」

  「咱们是什么?」他说。「咱们是相亲相爱,相依为命的夫妻啊。」

  她眼变得有些红红的:「老公。我有点后悔发生的这一切了,从头到尾。」

  他搓揉着安慰她:「现在不是很好吗?不要胡思乱想。」他引开话题,怕女
人会莫明其妙地伤感。

  他伸手在她下面摸了一把:「怎么会这样?下面湿湿的……」

  她脸上弥漫起一种奇怪的表情,娇慵而迷乱……

  不想把本月的第一次给臭小子了吗?他逗她。

  「……嗯……先让你趴下……」她娇嗔地说,一双眼睛变得风情闪烁……

     ***    ***    ***    ***

  两人间的性事温馨而缠绵,没有激烈的冲撞,疯狂的缠绕,相互间的一举一
动都是熟悉的,肢体的响应,身体的抚慰时间都恰到好处。

  不能说两个人的开始到结束有什么缺憾,高潮按部就班的来临,身体的紧张
也能慢慢的舒展恢复。

  很好,很舒服。

  贺兰已经均匀地吐息了,身体安然体袒露着,稍稍出了点汗,但是没有感到
热,两人手牵着手仰面而卧。

  易文也感到了,两人的过程太完美了一些,没有一点生疏,一点僵硬,象一
段可以获奖的构思优美的体操。

  想到体操这个词。易文笑了。

  老样子,贺兰就追着问他笑什么。

  易文就笑着说了。

  贺兰打了他一下,自己也笑开了。

  幸运的是两个人谁也没有觉得事情这样有什么不对,夫妻间做到这一点应该
已经属于不易了。

  「你说……」易文顿了一下,想了想才开始说:「如果和亮长期一起生活,
这样的事情会不会也出现?」

  「哼,干嘛不说你和筱雅?」

  「嘿嘿,也一样的道理。」

  贺兰开始想,最终的结果使她觉得有些失落。

  易文从她眼睛里找到了答案。

  这几天在网上不止一次地看到这一句话:大脑是人最大的性器官。

  真是绝了。

  性的热度,疯狂,新鲜感,刺激不都源自大脑吗?

  好像看到过一部欧洲的片子,一对很幸福的夫妻到了性疲惫的过程,一次心
理医生安排丈夫参加了一个小聚会,参加的人都是蒙脸的,最后怎么也想不到让
自己意乱情迷如醉如痴的女子竟然是自己朝夕相伴的妻子。

  「我们之间也疲惫了吗?」

  贺兰问易文。

  「没有,一点都没有。」易文说。

  「只是隐隐地在渴望什么吧……」

  「不可以多想,想太透彻了会很迷茫。」贺兰说。

  「你有没有想过不要我?或者我会离开你?」贺兰问。

  易文张大了眼睛:「你不要吓我……」

  贺兰笑了,搂住他身体,用双乳在他身上乱蹭,很幸福的样子。

  确实没有好好想过这个问题,从开始起易文就把贺兰当作自己的同谋,一起
在摸索着进行这事。

  如果说有想过,恐怕要三思而行了。

  他搂过她,脸靠在一起:「咱们不是小孩子了。」

  「是啊,如果结果是那样真是糟糕透顶了。」

  「呵呵。」易文莫明其妙地又笑了。

  这一次他没等贺兰问就交代了为什么笑。

  「人生三大悲哀:炒股炒成股东,炒房炒成房东,泡妞泡成老公。」

  「咱们不至于吧?嘿嘿。」

  「真讨厌。」贺兰忍不住笑狠狠地用小拳头在他身上擂着。

  最后,不光是易文,两个人都趴下了,一直睡到吃晚饭的时候,还是筱雅敲
门把两人给弄醒了。

  易文开了门,筱雅吃了一惊,没想到易文竟然就不着寸缕中间那里晃荡着来
给她开门。

  既然看见了,她也不再避嫌,示威般地走进里面。贺兰裹着毯子靠在床上,
不敢动弹。但是看到筱雅后面的易文的样子,好气又好笑,惊叫着把一个枕头砸
到他身上去。

  「有什么好吃惊?自己的老公还不知道什么德性?」筱雅讥讽道。

  「你说什么呢?」易文往筱雅身边靠过去,这一下连她也惊叫着往一边躲,
易文哈哈笑着去卫生间去穿衣服去了。

  「真不要脸。」贺兰吃吃笑着不好意思看筱雅,嘴里骂着易文。

  「这么快又吃饭了?我都不知道长了多少肉了。」贺兰伸着懒腰说。

  「别担心,多锻炼就不会长肉的。」

  筱雅盯着乱成一团的双人床,一语双关。

  瞅了她一眼,贺兰扁扁嘴,但是不敢再嘴硬了。她是怕筱雅再说出厉害的话
来。

  易文换好衣服出来,听说亮去后面的水潭游泳去了,嘀咕了几句,吃饭早了
点,先去后面逛一圈回来再吃饭,问谁要去,贺兰和筱雅都纷纷摇头。易文出去
了,也到后面的瀑布那里。

  「要不咱们不要等到后天了,明天中午以后什么时候想走就走吧?」筱雅说
道。

  她突然盯着贺兰,她脸上红扑扑的。

  「对了,行吗?」她问贺兰。

  「可以啊,主要是看你怎么安排,你医院里不耽误就行。」

  「我打了电话,应该问题不大,还是你重要,是你时间够了没有。」

  贺兰觉得她说话怪怪的,抬头看她时,筱雅正讥讽地看着她笑,她顿时明白
过来中了她的圈套,和小时候一样,贺兰常常被她这样捉弄取笑的。

  「其实你很坏的筱姐。」贺兰红着脸不满的说。

  「我怎么坏了?」她继续逗她。

  「以前装得那么冷,都是装的。其实心里坏坏的现在我知道了。」

  「你还说哦,我……」她装出要去揭贺兰身上毯子的举动,贺兰怕了,她身
上什么也没穿。

  「快起来去洗洗,好好打扮一下,晚上迷死他们,晚上我想喝酒,都得喝,
不醉不归。」

  「对了晚上得我买单哦。」筱雅说。

  贺兰收拾好了,在卫生间镜子里看看完全时一个清新少妇的样子,精神还不
错,气色很好,身上得衣服颜色也很配此时得肤色,甚至有点艳丽了。

  出来看到筱雅坐在沙发上,电视机开着但是人却没在看电视,呆呆地有点发
愣,贺兰有点吃惊,她以前最怕看到她这样得表情,特别是孟海川出事得那段时
间,经常这样愣愣的不闻不问地坐一阵。

  「什么电视?」贺兰没话找话地坐到床上问。

  「好了?哎呀臭丫头扮了一下换了个人似的,你真要迷死人家啊?」筱雅夸
张地说。

  贺兰没有理她,静静地看着她:「筱姐,这次出来是想让你散散心的,刚才
又看到你闷闷的样子了。」

  她笑笑,「没有啊,是你乱想了,我很高兴的,真的。」

  她把视线停在电视屏幕上说。

  「是不是你觉得……有些事情让你感到心理有压力了?」

  「没有,别瞎想,其实我很开心的,内心其实很想对你说声谢谢,但是说不
出口。可能是一直以来觉得我比你大,应该是我来照顾你的,其实现在什么都是
你……包括这些年,哎……不说了。」

  筱雅笑的有点苦涩。

  「是不是有点考虑到姐夫那边……」

  「没有,兰兰没有什么,只是有时候想着日子过的太一潭死水了些,别的没
什么,真的。」

  「……」贺兰无语。

  「其实……性方面……海川不是很固执的人。」

  「你是说……」贺兰有点惊讶。

  「他有时候也暗示过他不介意我……如果有合适的情况下。」

  「喔。」贺兰有点吃惊的吐舌。

  「去年一次到外面医院交流还真有人……呵呵……不说了。」她抬头脸红红
的。

  「那……」

  「没什么……我没你这么胆大!臭丫头!」

  她狠狠地白了贺兰一眼。

  「嘻嘻,你冤枉人,其实我也是一个纯粹的受害者。」

  贺兰狡辩道。

  「呸!」筱雅不屑地。

  筱雅自己也搞不懂怎么会和贺兰说那些,有些后悔,怎么就会变得如此不可
思议?她觉得身体有些透支,心里空空的,无法预料未来的那种虚脱感。

  是内心变得狂野了?在这样的年纪应该不会的,但就是明明在发生,和贺兰
说了明天就回去,一说出口,就有些遗憾了,短短的这么几天,本以为已经人生
倒计时的时针被固定住了,甚至可以说在倒转,身心在逆向漂流,从年轻时代开
始就一直时贤淑细雅的人怎么就一切都不管不顾了呢?

  她真的有一种想醉一次的冲动,真正的什么也不管不顾。

  她有些佩服贺兰,一直以来都说贺兰是她的影子,很多方面和自己相像,但
是目前的这方面她比自己要走的早很多,远很多了,仅仅是易文的原因吗?恐怕
不完全是,没有自己善待自己外人是决定不了那么多的。

  她感到羡慕的不仅仅是肉体上的欢愉那么简单,是男人女人还有丈夫和妻子
之间的那种融洽宽容的意韵让她心动不已,有好几次,就这短短几天里就有好几
次,她都几乎不能把持自己想着一个地方哭一哭,这是怎样一种情感啊。

  这样的角色互相缠绕着怎么就能如此和谐地融成一团呢?这分明让人感到幸
福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幸福感受,即便是堕落她也渴望自己能堕入其中了。

  但是很快,就如一个梦,很快就要醒了,只要明天来临。

  她决定了,要醉一回,就在今夜。

  贺兰看着她愣愣地不说话也不去打扰她,也想起了自己的事。她没有筱雅那
样带上了哀伤的味道,她突然想到的是儿子强强,小家伙去年学会了游泳,如果
现在也在山上,小家伙还不得乐坏了?

  她有些愧疚,暑假也没有好好带儿子好好玩玩,让他就在爷爷奶奶和小姨家
一条直线蹦来蹦去的,好像不是自己的儿子一样了,好在小家伙也倒是很自得其
乐的。

  晚饭真是筱雅一个人去张罗的,弄得挺丰盛的,在一个全是竹木结构的包厢
里,用了两个多小时时间,灌下几瓶红酒以后明显个个都有点舌头转不过弯来。

  还属贺兰喝的最少,但也是满脸红霞,一脸的娇嫩。

  酒色迷人,一点不假,席间每个人眉目之间都带上了点异样的味道,无需点
破。当然外人是看不出来的。

  看这样的景象,恐怕连服务员小妹也会以为是两对夫妻出来避暑散心,不过
一般看上去其中的关系恐怕会估计错误。

  席间的筱雅坐在易文身边易文后来开始替挡酒的时候谁都会把他们当成是一
对。

  亮这顿饭特别起劲,灌了这个灌那个,只有当举酒到贺兰面前时,贺兰含情
的炽热目光早把他电倒了,心甘情愿地连灌自己两杯,号称把贺兰那杯也给代劳
了。

  也难怪易文看不过后来替筱雅挡酒,英雄救美是个很古老的话题了,稍喑风
情的男女早就滚瓜烂熟了。

  活该易文多事挨骂,很快就遭到了贺兰的训斥,筱姐自己都想喝你凭什么拦
着?

  易文哑口无声,筱雅不忍目睹可怜的易文,一口把杯中的酒干掉,转脸神情
复杂地给了易文一个媚眼,这样卖弄风情的筱雅贺兰还是第一次看到,极致的风
情连看在眼里的贺兰一个女人都要被醉倒……

  「你怕我喝醉啊?」筱雅双眼朦胧,红红地看着易文。

  易文躲避了,也许是贺兰在面前,他喃喃打肿脸充胖子。

  「我不许他们欺负人。」

  一个个舌头都几乎不会打转了。褪去面具还原人性。

  易文回房的时候有些摇晃,但是脑子里很清晰,突然想到这句话,他最后一
个回去的,本来是筱雅结帐,但是贺兰怕她有点糊涂了,所以和亮两个人把她给
拖走了。

  晚上的风真是有点凉,易文被风灌了一下竟然有点想要呕吐,酒量的确不如
亮,两个人喝的差不多,他还额外给贺兰代了不少酒,但是神情似乎没什么事。
回到房间,里面的场景有点异样,筱雅倒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

  他看看贺兰,带着疑问。

  贺兰摇摇头,挤出丝微笑。

  易文坐到筱雅身边,拍拍肩膀:「不舒服了吗?真喝多了?都是臭小子瞎热
闹净灌人。」

  「你胡说什么啊?」贺兰说。

  「他人呢?」

  「上去把换鞋子了。」

  「臭小子还以为在对付国营企业的那些官僚了吧,灌醉了就能签合同挣银子
了。」易文嘀咕着。

  「胡说什么呢你?就你体贴。」贺兰争辩着。

  「我?还行吧,是不是因为我没给你顶酒记仇呢?」

  他嘻嘻笑着说。

  筱雅坐起来,忍不住笑骂他们。筱雅看上去没什么,只是眼睛有点红红的。

  「原来没什么啊?吓坏我了。」

  「什么有什么没什么?我只是和丫头说说话。」

  「嗯说什么了?」易文在她们两个人中间坐下来。

  「又不是说给你听的。」贺兰撒娇地倒在易文身上半卧着,喝了酒脸红扑扑
的很妖娆,眼睛定定地瞅着他。

  「呵呵,是丫头逼着要我说的。」

  易文手被贺兰压在下面难受,把手抽出来后放在她身上,只能放在胸前,顺
便挑逗地在那里捏了一把,被贺兰在肩上拍了一巴掌,但是随即又把他的手扯过
来放回原处。

  「你们女人真奇怪哦,有时候男人左右逗为难。」

  贺兰明白他的意思,娇笑着解释:「这就叫绅士风度,你不是去过赌城里的
娱乐城吗?那里的裸女那么性感,你敢去碰碰看?不要了你小命才怪。」

  「是是是,可是你该不是刚从赌城跳玩舞下场子吧?何况我刚把手从你这两
座扁山峰移开,你又把我扯回去,不是引诱我故伎重演?」

  「呸呸呸,真沉醉在赌城了?裸女看多了?谁是扁山峰?」

  贺兰娇嗔地与他较真。

  「哎呀,我的原意可是褒义词哦,看你怎么理解了。」易文叫屈道。

  筱雅在一边笑着打他。

  「我知道,那先生请问什么时候尊称民女为瘪山峰啊?」贺兰讥讽地问。

  「瘪?什么瘪……」

  哈哈哈,筱雅笑的全身颤动眼泪都要出来了,对易文说:「看来你还不算个
成熟的男人哦,聪明男人从来不会拿有些东西说事。」

  易文狠狠地把贺兰一阵搓揉……她干脆不躲不闪,娇喘吁吁地承受。

  旁边的筱雅看的心里热热的,抬头正好看到易文的目光,上身被他一把揽过
去,滚烫的唇被他紧紧地吻住……

  搁置了这么久,一直以为时间能让思潮冷静下来,把文字组合的尽可能有条
理一些,清晰一些,然而现在看来还是失败的,因为脑子一开始有了写的念头,
思绪就乱了,三人世界从开始已经有几年时间,尽管很融洽,融洽的出乎当初所
料。

  但是回忆起来,真正聚集在一起大被同眠的机会极为有限,或者终究理性的
成分要超越动物性要多一些,虽然那样的热情是无与伦比的,但还是刻意的在回
避吧。

  加上这次的XX之行有了筱雅的参与,对于任何一个正当盛年的男女而言可
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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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易文的吻引发的激烈的回应有些出乎意料,筱雅的舌很热烈的就窜进口腔,
全然没有顾及半躺在易文身上的贺兰,而且筱雅的热烈霎时便将易文的欲望完全
给点燃了。

  感谢酒店在客房安置了这么人性的宽大沙发,易文在中间,贺兰本已躺在左
边将脑袋枕在他的腿上,而筱雅在热吻的空间被易文稍稍一带便于贺兰同样的姿
势倒在易文的腿上。

  两位佳人齐齐的靠在一起,头发也聚集成一团散乱在易文腿上,贺兰微闭着
双目,微醉使她的脸颊色泽迷人,安详的握着易文的一只手,握的紧紧的。

  筱雅不同,一双迷离的眼睛没有离开过易文,在易文企图将手伸进她领口的
时候还配合的转动了一下身体,腾出一个极佳的角度能让易文的放肆更加畅通无
阻。易文触到的乳头已经使硬硬的顶了起来,他轻轻的捏了一下,带来的是筱雅
身体的微微颤动,再一捏又是一颤……

  这样放纵的场景是易文从没有想象过的,激动使他的身体早已经高高的响应
了,无奈的棒棒可怜的蜷伏在两个秀发柔然的脑袋中间不由自主的跳动着。每个
人的心里都是波澜起伏,可是每个人都在享受这片刻的安详。

  易文把手收回离开那对手感极佳的乳房,从下摆开始把衣服往上面拉,筱雅
瞅了他一眼,抬起身让他从头上一下子把衣服扯掉,接下来奶罩便成了孤零零的
守候者了,孤单的守候着它的一对主人。

  易文只是一弹,胸前的搭扣便弹开了,一对漂亮的乳房解脱束缚逬放开来。

  筱雅的白真的很耀眼,白的超过了贺兰,就如第一次见到她的身体易文禁不
住的再次称奇,如何就会有这样白皙的皮肤呢,如果不是乳尖那两颗粉棕色的葡
萄,完全是一团凝脂了……

  从脖颈开始,那里和漆黑的柔发是鲜明的对比,顺着下来那段曲线,包括微
微入眼的锁骨线条柔和婉转完全是一件精湛的工艺品了。

  易文诧异着,贺兰此时转了个身,变成半趴在他腿上,看到上身半裸的景象
微微扁嘴带着点讥讽耻笑易文,她的一只手落在易文的小腹上,那里熟悉的涨起
使易文又被她的眼神给取笑了一番。

  她细细的打量着筱雅光洁的额,细腻的皮肤让她有点嫉妒,她伸出一个小指
头轻轻的在那光洁处滑过,此时变成迷眼的筱雅睁开眼睛笑嗔地要坐起来。

  「你们两夫妻都来欺负我哦。」筱雅说。

  她被贺兰按住,在眼角贺兰终于找到几条细细的鱼尾纹,很孩子气地竟然在
内心开心起来,条件反射地去抚摸自己的眼角,这个动作被易文看到了,笑着摇
头,女人啊……被看穿心思的贺兰不由恼怒地在他身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呲牙咧
嘴地告饶起来。

  「怎么了?」筱雅又张开眼睛。

  「没什么,他改受罚,你看他现在算什么了?不给点教训以后三妻四妾他都
敢。」贺兰说。

  贺兰恶作剧地将易文拉链来开,把易文弄了个措手不及,很快涨涨的棒棒被
她掏出来露在空气中,准确的说就在筱雅的耳朵边上,还握着轻轻地甩了两下,
正好在筱雅的耳边敲打着。

  筱雅转过脸正好棒棒甩在她的脸上,这回她硬生生地坐起来,嗔骂丫头臭流
氓。也许因为明天的离开,平时虽然见面容易,但是再有这样的环境和氛围也不
容易了,心里的跃跃欲试的跳跃更加袒露了……

  或许并不是——只是因为酒精作祟,毕竟每个人都喝了不多不少的酒。易文
要去褪贺兰的衣服,却被她躲开了,易文作出让步,伸手到身后把房间大灯给关
了,剩下墙角一盏孤零零的台灯。

  上衣褪尽了,易文扫视着眼前的两个半裸的美娘,贺兰的妙乳要稍稍高耸一
些,骄傲而挺拔,看到易文的目光扫过去,筱雅娇嗔地躲避,但是还是被易文给
揽进怀里,筱雅的乳房微微垂下但是乳尖却是令人惊奇地呈上翘的形状,在人体
体摄影里常常被拿来着成侧影的那种暗喻成熟的味道。

  真的感谢房间里宽大的沙发,几乎是张小床了,靠在靠背上三人还是显得宽
敞,易文不住地吻着两个女人,因为双臂分别搂着她们的腰肢,只能看着眼前乳
浪翻滚而腾不出手去抚摸搓揉它们……

  「我们得换个战场……」易文有些恼怒的说。

  「嗯,我要上楼。」贺兰说着用丢弃在一边的上衣遮在胸前,被易文一把给
扯下来。

  「你真讨厌哦。」她伸手来夺却扑了个空……只好随着筱雅小跑着上楼。上
去了,筱雅假假地准备跑向自己的房间,被贺兰给拖着就进了自己和易文的大房
间。

  易文有些纳闷,说是上来换双鞋子的亮怎么没反应了?径直进去却看见亮趴
在床上,叫他也只是哼哼。

  「真喝多了?小子可真会逞能,晚上你任务可重着呢,今天你可煞大风景了
呵呵。」

  「没事,我稍稍躺一会就好。」他哼哼着。

  回到房里,灯光黯淡而暧昧,他知道这肯定是贺兰弄得,筱雅裹着条浴巾坐
在沙发上正按着遥控器要开电视。

  「裹着这个干吗?不热吗?」易文嘻笑着把她裹着的浴巾丢弃在一边。

  「小子喝多了,都是为了替你冲锋陷阵。」易文一边把筱雅楼进怀里一边对
床上的贺兰说。

  「真的假的?他酒量没那么差啊。」贺兰从床上下来。

  「你去看看吧,对了给他弄杯水,我楼下包里没准还有海王金樽拿给他。」

  贺兰出去了,易文把筱雅轻巧地搬上床。

  伸手到下面,已经是湿的打手,「嘿嘿。」傻笑。

  筱雅嗔笑着灯光暗,看不到红脸。

  隐隐中,成熟女人的风情却是显露到极致。或许,玩弄的意思就是此刻这样
的场景了:筱雅已经一丝不挂地横呈在宽大的床上,然而易文却还是衣冠楚楚。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易文还是忍不住的惊奇和迷恋,不由中就会把眼前得
这个身体与贺兰的做对比,肌肤器官的弹性不如贺兰,但是触到手时的触感绝对
时另一种景致。他轻轻地靠上去给了她一个吻,算是安慰,不然会被她耻笑……

  自己完全被她的身体诱惑的忘乎所以了,只迷恋于景象而疏于对女人的慰籍
了。但是他的唇被筱雅紧紧地吸住,成了一段长长的缠绵的热吻。喘息中,她把
他推开,躲的远远的看他。

  「怎么了?」

  筱雅扯过毯子把自己藏起来,眼神盯着一身整齐的易文:「你不怕把你的名
牌衣服给弄坏了?」

  易文嘿嘿一笑开始解脱自己。

  到了最后易文有些恼怒筱雅有些据高临下的理智了,他恶作剧地跨上她的身
体,直骑到她的胸前,把自己累累赘赘的晃荡的东西贴近她的脸旁。

  筱雅睁开眼睛,示威地盯着他,伸手将他握住,慢动作一般地送入口中,柔
柔地吞吐……

  易文没辙了,他被眼前的镜头给击伤了,关键是在于几年以来因为贺兰不住
的半真半假的促使,让他对筱雅累积了非常深厚的渴望,但是另一方面,筱雅多
年以来一直是贺兰易文的大姐这样的角色,一时之间有些无法从心里把这个圈子
解脱。

  使得在这样赤裸坦呈的时候,除了渴望还有尴尬甚至还有一些近乎违反人伦
的感觉压制着易文。

  到了最后,易文还是无法压制自己了,他不能在任由筱雅温暖的小嘴对自己
棒棒的轻浮的逗弄,她弄的太认真了,太投入,这样下去很快就会把他的千军万
马给哄出来成一群溃不成军的败将。

  他抽出身来,让自己躺下来,这次给筱雅的是带着感激的吻,感激她这么从
容地接受了自己的嘻弄,那么认真,他感觉自己的舌头在她口腔里的横扫简直没
有办法从容,不管扫到任何一个角落她的舌头都是黏黏地贴在一起。

  「坏蛋,你们用了什么魔药?遇到你们这些坏蛋什么好女人都变坏了。」

  筱雅气喘吁吁地说。

  「嘿嘿,我只听说过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易文坏坏地一笑。

  「你那个有缝的蛋出去了。」

  「知道,是蛋奔着苍蝇去了。」呵呵,筱雅乐得去打他。

  筱雅的温暖是易文已经领教过的,身体里面是暖暖的,痒痒的把他紧紧包容
着,就这样已经很好了。

  筱雅搂起他,这也是一种方式,很温馨地交合在一块,一动不动。

  「其实你们你们今天得去那个一下贺兰,昨天突然决定推迟回去本身就是为
了她,不要让她觉得这次有白来一趟的感觉。」

  「呵呵,你是这样想的?看来我们的勾当早就在你的掌握之中了,佩服。」

  易文调侃着慢慢地顶了她几下,换来的是她不住的呻吟……筱雅张开双腿,
忘乎所以地高高举起将他的腰肢围绕起来,双手捧着易文结实的臀,把自己完全
交给他……

  一片湿润的好处是让易文能进出自如,惊心动魄的快感并非是来自急迫的冲
击,器官交接处心有灵犀的蠕动和喘息交织的信息就已经非常诱惑地把两个认得
神经给深深地勾动起来了。

  筱雅感觉从开始起自己就一直在高潮的旁边徘徊,但是她不想那么快让它来
到,眼看就要到达顶峰就让自己按住他的身体,易文也总是恰到好处地停止对她
的刺激,让她逃离那个边缘。

  「好多的水哦……」易文说的她好害羞,把一块浴巾被扯过来接纳涓涓的水
流。

  「你们害死人了……」筱雅咬住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发出太过放肆的声音。

  「怎么会哦……难道你不开心吗?」

  「就是因为开心……回去以后怎么办?你这个坏蛋。」筱雅拿出浑身解数,
胯部狠狠地扭动着表达她的情绪。

  「呵呵,以后……你还逃得掉吗?」

  「知道我这两天最后悔什么吗?下手太晚!怎么会这么笨,让你逍遥法外这
么久。」易文一会躲闪着,一会又对她肆意的扭动来段猛烈的还击。

  「哦……哦……是真的吗?你没有骗人?」筱雅渐渐地被他牵引到高处,越
来越高……

  「我放了你还有他们能放过你吗?」

  易文觉得脊椎开始酥痒起来,那是熟悉的感觉,是开始举起投降的信号,他
刚要让自己节奏慢下来,却和筱雅的新一轮猛烈的扭动撞车了,措手不及的还击
只引来千军万马的呼应而已……

  他深深地顶入她深处,整个人伏在她身上,好像是完全连接在一起。

  许久,两个人依然在细细的喘息,易文翻身下来,搂着她躺在一边。

  「你过去看看吧,哄哄贺兰。」

  筱雅纤纤细致的手在他胸膛抚弄着,有点用力,指甲在皮肤上划下一道道细
痕。

  「我这样过去能干什么?」

  易文用手一捋自己的棒棒,软软的荡着。筱雅红着脸笑了,替他握住。说起
来,以前大家的交往还是有些拘谨,现在筱雅觉得现在的易文更真实一些,那些
善意的玩笑和恶作剧其实让人很放松,特别是带有一些色色含义的东西。

  「我有点觉得你们两夫妻有点带怜悯的意思。」

  「不过,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很感激,真的,我很开心。」

  筱雅轻柔地握着他的那里,疲软的小东西又很奇怪的质感。

  「你说什么呢?瞎说。丫头怎么会找你?嘿嘿,因为她知道有人虎视眈眈已
久了。」

  谁?筱雅停住了。

  「嗯……是它。」

  易文调皮的鼓鼓会阴部肌肉,让疲软的东西也夸张地跳了两跳。

  「又骗人了。」

  筱雅笑容浮上来,身子挪动了一下,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

  「还是过去看看吧,要不我帮帮你?」

  她弯下身体,让棒棒在自己脸上搓揉,弄得易文心里颤颤的。

  「喜欢它以后在你这里召之即来吗?」

  易文在她脸上抚摸起来,同时也触到自己的棒棒……

  「嗯……」

  筱雅脸色红润的让人惊讶,但还是点点红润的脸庞。

  「为了公平起见,希望它也在我这里召之即来。」

  易文色色地将手伸进她腿间,手指窜入密林中,那里此时不是涓涓流水而是
一团模糊了……

  「讨厌……哦……」她扭着身起来,身体的背叛让她难堪,一转身逃进卫生
间。

  易文跟进去,和她一起冲洗,再柔情蜜意一番,禁不住她再三促使,双唇紧
贴香舌蜜绕缠绵一会才不舍地离开,开门出去……

  穿过走廊的时候,易文想起在和筱雅厮缠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想到贺兰,是因
为对筱雅肉体的痴迷?还是对亮那边的放心?应该还是后面的成分要多一些,做
为知冷知热的伴侣,无疑在心里绝对不会有一丝的动摇,现在要说起对女人的痴
迷从他的理性出发,有起码的尺度。

  有点累,身体关节酸酸的,心里笑笑,筱雅其实蛮厉害的,堪甚过贺兰呢。

  短短的几步走廊,竟然想了那么多,易文咧嘴推门进去。和料想中有点不一
样。贺兰坐在床前,亮头枕在她腿上。

  如此安静,看看亮那颓废的样子,也不是觉得很意外。

  「怎么还没好一点吗?」

  「嗯,好多了,估计马上可以上战场了,你过来干吗?不是来砸场子吧?」
亮硬挺着脖子调侃。

  「躺你的吧,还开玩笑,再喝点开水吧,能稀释血液里的酒精,没想到你这
么贪杯,老了肯定是痴呆症一个。」

  「呵呵。」易文幸灾乐祸地站在他们前面,叉着要邪邪地笑:「总算能让我
老婆完壁了。」

  「说什么呢,去你的。」

  贺兰用腿踢他。

  「你看他站在那里是不是脚肚子在颤啊?」亮趴在贺兰腿上指着易文的腿打
趣。

  「有吗?哪有?哪有?」易文辩解着,不过心里好像真的是有些心虚有点站
不稳的感觉了,忙坐到沙发上去了,把个亮笑的几乎叉气,整个人在贺兰身上乱
颤。

  「是不是已经不难受了,看样子也有点装蒜。」贺兰也忍禁不住站起来不在
坐在床上,远远地坐到沙发上,仔细地打量易文。

  「不过看来你是有点消耗过渡的样子哦。」

  贺兰有点讥讽地说。

  易文斜着眼:「你还说?冷落你了?不平衡?」

  「呸……呸……」

  「呵呵,是啊,不过你别担心,欠她的会一点一滴的全部偿还清的。」亮显
然酒气散发的差不多了,坐起来帮腔不知是帮谁呢。

  「还清?还多少?你……」贺兰一下子扑到床上去掐他,仿佛有点不解恨,
恨他不阴不阳地给易文帮腔笑自己。

  易文笑呵呵地看着他们在床上嬉闹,心里却觉得有点堵,觉得贺兰的话有时
候变得有些咄咄逼人,以前的那个温顺善解人意的贺兰有点遥远了,可能是这一
次情况有点特别吧,他在心里宽慰自己。

  他看到床上的亮已经把贺兰弄成一个半裸的佳人,贺兰靠在他腿上,亲密地
仰着脸接受亮的亲吻。亮的一只手已经伸进了她宽松的睡裤里面进去肆意地摸索
中。

  易文哼了一声靠近床边,挪揶道:「好好安慰安慰吧,这几天没能尽兴说话
都老是带刺呢。」

  亮忍不住笑起来,嘴唇离开贺兰,呵呵地笑,贺兰不满的嗔怒起来,用脚踢
他,但被易文轻易地抓住脚腕,顺势把裤子给捋下来。里面亮的手伸在小可爱里
面,突然暴露出来,亮有些难堪,笑着欲把贺兰转身遮挡住不雅的部位,但是贺
兰的腿却被易文给按住了。

  「不要捣乱哦老公。」

  贺兰呢喃地央求着,但是易文恶作剧地把她一把从亮怀里抱起,让贺兰的上
身靠在床尾,帮助亮一起把她仅有的小内裤给捋下来。

  「讨厌啊老公,你还没累够啊?」

  贺兰红着脸手绕在易文脖子上,渐渐地她的身体已经处在越来越强的渴望之
中了,对于赤裸在亮面前的私处已经有点无暇顾忌了。易文不在逗弄她,而是开
始缠绵地吻她,她的唇,她的脸颊,脖颈,耳垂,把她弄得火烧火燎起来。

  「让小老公让你舒服吧?等急了吗?」易文在她耳边悄声挑逗着。

  「嗯……嗯。」贺兰已经神智迷乱……

  亮也已经迫不及待了,褪下裤子,棒棒早已经盎然起舞,不由分说没有前奏
就径直冲进贺兰的腔*之中。

  「哦……」地一声,贺兰半撅起身体有重重地倒下,可怜的女人,几天的渴
望已经让身体焦灼的太久了……

  易文自己也被眼前的景色弄得晕晕然,虽然没有几年以前第一次目睹贺兰婉
转承欢的激动但是毕竟还是激动异常的场面,他喉咙咕噜地一声,但是干涩的喉
咙什么揶没有咽下,只是空洞地发出一点点响声,也早被贺兰渐起的呻吟给淹没
了。

  易文做了一个滑稽的动作,他在床尾的一角坐下来,两腿一左一右地分开像
是骑在床尾一角,托起贺兰的上半身,让她完全靠在自己的上,这样,他的目光
正好能看到她晃荡的双乳以及下面亮奋然进出的棒棒……

  贺兰羞耻了,这样的动作……太夸张了。

  她扭动了一下,但是更本没有一点改变的迹象,她的动作几乎是象征性的,
只是扭了扭就放弃了,她仰起脸看了一眼肇事者,看着易文,他神色凝重的样子
有点可笑,与贺兰的目光相对他有些尴尬不自然地笑了,贺兰柔情蜜意地送上一
个暧昧无言感激的目光,不由得注意力又随身体的快感被亮吸引过去。

  「闭上眼睛。」易文在她耳边悄悄的说。

  贺兰依声闭上眼睛,果然这样感觉好多了,可以不再为有违常伦的羞耻感而
分心,可以顾自徜徉在一波盖过一波的快感中。易文伸出一只手,在她紧绷的腹
部轻轻地搓揉,手以及贺兰的腹部和整个身体都随着亮的冲击波动,很温馨的画
面。

  他注意到贺兰的两只乳头俏皮地挺立了起来,泛起点点红润的光,可爱的女
人,她的意乱情迷的神态让他觉得骄傲,有什么比此刻更美好呢?以前常常在瞬
间不自觉的浮现的那些可笑的念头,退却的想法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他的手移到上面,握住贺兰的一只乳房,此时它变得比平时涨大不少,像个
小姑娘的一样弹力十足起来,不似平时那样柔软无骨,整个人却是完全瘫软了。

  他站起来,把她平放在床上,其实不从视觉上考虑这样更便于亮的抽插,果
然贺兰马上发出更加犀利的呻吟,她自己抓住床单紧捂在嘴上但还是透出床单传
布播开来。

  他终于褪下自己的长裤,本来刚和筱雅的肉搏完毕,估计早已没有剩余的精
力慰籍贺兰了,仅仅希望能给她一些精神上的安慰,但是没想到从一开始棒棒就
被贺兰靠在脊背磨擦的蠢蠢欲动了,现在站立起来没有了压力和束缚更是嚣张地
挺立起来。

  亮让贺兰转了个身,挺臀趴下,这样她正好看到易文挺立的棒棒。

  「不要啊……老公……好烦哦。」贺兰的嘴很快被易文给堵上了……亮的重
新进入更让贺兰啃不出声来。

  前后夹击的姿势,没有保持多久,贺兰就瘫软了,等到亮腾出手从下面握住
她很夸张地晃荡的双乳的时候,她就整个一下子趴在床上完全瘫软。两个男人嘻
笑着不知所措地举棒站在那里。

  「怎么了?累坏了?」易文讨好地嘻嘻哈哈地问她。

  「呵呵,不是,老公怎么今天感觉你在这里这么别扭呵呵。」贺兰吃吃地笑
个不停。

  「哦,这样啊?呵呵好说,我回避一下。」说完,他到卫生间卷了条浴巾嘿
嘿坏笑着出去了。

  贺兰起来两人把搓揉成一团的床单拉好,重新躺下来,这时候两人身上都渗
出了滴滴细汗,贺毫不顾忌地贴上去,黏黏地靠在一起。

  「累了?」她问。

  「不累。」亮说。

  两人都笑了,想起曾经的源自那个广告的笑话。亮的手往她下面摸去,那里
湿哒哒地黏乎成一片,她一把把他的手打开不让他摸,这时亮的棒棒不再那么坚
挺,有点可怜兮兮地呈疲软状。

  「这几天它累坏了,活该,那么拼命。呵呵……下次不许在别人那里那么拼
命了。」她娇嗔地责怪着。

  她所称的别人不说也知道是谁了。

  「呵呵。遵命,它是你的。」亮嬉皮笑脸地应承道。

  她弯下腰,很自然地把他的棒棒含住,吞吐起来。亮已经不再似以前那么拘
束了,与贺兰在一起,比起以前轻松了许多,他再一次把手伸到她下面的时候,
她瞥了他一眼,不再阻止他玩弄那里。

  棒棒重新挺立起来,慢慢地贺兰能再全力以赴了,因为亮的手太过放肆了,
他的手尽可能地往里面进入,从开始的两个手指慢慢到三个,后来也不知道用了
几个,简直是在她身体里面弹琴了,不争气的身体源源不断地渗出汁液,那么柔
滑,难怪他的魔手可以那样的随心所欲了。

  「不行了,坏蛋。」她在他耳边呢喃。

  她感觉身体爬满了无数的虫子,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怎么了?不想进来了吗?」她万般妩媚地笑着,简直是春色满园了……

  他笑着起来俯身在她身上,她毫不羞涩地把腿尽可能地张开……这个动作源
自好老公的灌输:女人越淫荡男人越痴迷。

  她对淫荡这个词语浮上脑海还是有点脸红,不过这个时候她的脸早就是满脸
桃花了。可惜这样的迎合没有得到回报——亮俯身以后就没有再有什么动作,她
起身一看,直直的棒棒直冲向自己就是不动。

  「自己动手。」亮牛牛得说。

  「讨厌!自己动就自己动。」

  她伸手握住,引至自己的*口,轻轻地揉动了两下棒棒头上边沾上滑滑的汁
液,不费什么力就径直滑入腔道……

  「你真讨厌,比易文还讨厌。」

  进入以后,贺兰搂着他静静的感受着,不急于让他动。

  「是不是真不想进来了?」她睁着眼睛看他。

  「呵呵,怎么会?」

  「你真是……」

  「什么?」她睁大眼睛。越来越*了。

  他嘿嘿笑着。还没说完屁股上就被狠狠地掐了一把,疼的他呲牙咧嘴起来。

  「你……再掐弟弟可要漏气了。」他说。

  她放开那块掐住的肉,开始搓揉。

  「敢笑话我了。」她娇嗔着装出付不满的样子。慢慢地她气息急起来。

  「亮……」她轻吐香兰。

  「嗯……」

  「动——干我吧……」她说。

  「嗯……喜欢吗?」

  他开始动。

  「*货……我喜欢……」他说。

  他准备着屁股再来一下,壮着胆子胡言乱语。

  「那我……就是*货。」她显然也是神态迷离。

  他像个孩子得到奖赏一样,开始奋力的冲击。

  也许过于刺激了,贺兰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有些不忍:「想射就射吧……干嘛
要忍着?」

  他来得有些快。贺兰竟然没有高潮,不过有无尽的快感……她体味着他一纵
一纵地往自己身体深处喷射……爱怜地给他抹掉脸上的汗滴。完了他放松下来整
个压在她身上,黏呼呼的两具身体。

  「烫烫的……里面。」

  她说。

  他嘿嘿扭捏地转过脸擦汗。

  「干吗这么激动?」她调笑中有关爱。

  「嘿嘿都是因为你啊。」

  「我怎么了?」

  他转过脸继续笑,「不说。」

  被她逼的厉害,无奈吐口:「一个*字了得!」

  「呸,你们男人什么心态?」

  歇了一会,气喘稍停,两个人一起去冲洗。回来躺下,重新拥在一起,身体
变得凉凉的滑滑的。不经几下抚摸贺兰又是不住扭动。

  「痒痒的。」

  她说。

  「是还没够。」

  他说。

  「嘻嘻,还行吗?」

  「肯定行。」

  「嘴硬。」

  「呵呵。」

  她把他的手拿来,放在两腿中间夹住。

  「不要动。」

  她说。

  「嗯,不动。」

  他的手腕夹在腿间,手指远远伸过身体,落在她的臀缝间,他手指却闲不住
了……

  「呵呵,你动了。」

  用手指拨动她的菊花,她笑了。

  「……让你别动。」

  「忘了它的感觉了。」

  他说。

  「你想?」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

  「嗯。」

  「你行吗?」

  「你看。」

  她看到了,怎么会这样啊,棒棒又是怒起的……

  「现在怎么可以啊?」

  她握住他的手,放到那里,干干的,清清爽爽的,不再那么润滑。

  「看我的。」

  他说。

  他让她侧身,一条腿前屈,这样该露的都露了……俯身,吻住可爱之处,涓
涓清泉不是出来了?急不可耐的棒棒又重回故里了……

  她忍不住像条章鱼一样双腿紧紧把他勾住,整个人几乎要吸上去而不是他压
住她,整个身体吸附在他身上,而两人的相连之处还能不住地戳动入出自由,真
是奇迹。

  他把自己的一段深深地嵌入她身体里面去,节奏意外的强烈,似乎她轻如鸿
毛没有体重,这么激动,难道是因为她邀请他即将进入那里……

  她被戳的有些手足无措喘不过气来,手在到处摸索,似乎想着一个支撑点,
能支撑身体,更重要的是能支撑那颗乱颤的心,她摸到了他结实的臀,凉凉的,
顺着下来,触到了他两颗硕大的丸,正俏皮地撞击着她的臀部,她熟悉地摸索那
两颗令她喜爱的东西,像是在摸索自己身体一样熟悉……

  「我要晕过去了……」她一面吸附着他一面惊呼着说。

  最终她终于吸不住了,整个瘫软下来,把他也被拖下来压在身上。

  他抽身出来,在灯光下棒棒湿淋淋的闪着光,这时候,他的目光集中在她被
挤压的红彤彤的一对乳房上了,他骑到她身上,把棒棒放在她两颗球的中间,她
意会了,顺从地用手把丰润的乳房往中间推,紧紧地把它包裹起来,亮感觉自己
整个人都包裹在柔情蜜意之中了……

  易文没有这样的做法……她笑着帮助他创造这样的新奇,让他在中间性交一
般地抽插,觉得乳头都被擦的麻麻的有舒服也有难受。

  亮觉的这样的动作能又这样的快感真是奇妙,他无意中一转头在对面镜子里
看到床上的两个人,更加意外的是,看到贺兰的手落在她自己的那里,准确的是
落在她自己的阴户上,就在那团绒毛丛中,淫荡地抚弄着那里,他好象更喜欢看
到真切的贺兰,这样真切的一部分。

  等他从她身上下来再去吸吮她阴户那里的时候那里已经是汪洋一片了,他用
手涂抹着让整个下面都被润滑侵蚀,在他把她的双腿抬起来的时候,她惊诧地抽
搐了一下。

  「你怕了?那就不要了吧。」

  「嗯,来……」她来拖他……

  「很胀……哦……」

  她搓揉自己的乳房,大概是想分散一点注意力吧,她白嫩的臀缝此时插入了
一根霸气十足的棒棒,浑身弄得没有一点力气……

  「你动吧……」

  她说。

  他小心地抽插,慢慢地,但是似乎整个阳物似乎被她紧紧地吸住,正准备调
整一下,身体跳动着崩溃了……

  「你……射了啊?我感觉到了……嘻嘻那么激动啊?」

  「呵呵。好刺激啊……」他惭愧地俯身在她雪白地双乳之间……

  贺兰没有没有享受到在颠峰荡漾的感觉,但是依然心满意足,她紧紧异味在
亮怀里,脸上仰着,满目柔情,亮却是躲避着不敢看她。

  你干什么?她微笑着问他,手用力把他整个人身体扳过来。

  她知道他有点为刚才的表现耿耿于怀,她便笑着不再避他。

  「睡吧,明天还要开车。」

  她说。

  「你……不过去了?」

  「你要赶我过去?」

  「呵呵。」他伸手搂住她,孩子气地笑了。

  早上最先起来的是筱雅,等大家都起来以后收拾停当便去早餐,回来就踏上
归途了。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亮开着车,两贺兰和筱雅两个女的坐在后面,车上放了音
乐,声音很轻,开始的时候偶尔还有人跟着小声的哼哼,后来都没声了。

  车里稍稍有些沉闷,也没什么话,贺兰和易文先后开始打盹,亮聚精会神地
驾驶着。

  筱雅没有睡,不知怎么地,心里有点空荡荡的,这几天的经历,就像是在做
梦,此刻就像梦醒前的浑噩之中。

  海川早上打来过电话,询问具体什么时候回去,听到丈夫的声音,竟然有些
亲切,这些年来都是平淡地以一种亲情的姿态生活着,几天不在一起会浮起这样
的感觉,筱雅心里有点温馨又有些苦涩。

  座位前面亮的头发有些纷乱,脖颈肌肉强健地鼓起来,显得年轻有力,有几
次筱雅甚至想伸手给他拿捏几下,连理由都相好了:「累吧?」

  就准备这么问候一下。

  到底还是没有伸出手去。

  忽然觉得手被握住了,是贺兰,眼睛在洞透一切似地看她,让她心里荡漾了
一下,没有说话。

  已经进入了自己的城市范围,中饭前就能到家,这样这次的旅行就结束了。
筱雅觉得心又颤了一下。

  还有一会呢,再眯一会吧,她对贺兰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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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路上开的很快,不到十点半就已经进了市区,找了一家熟悉的酒店随便哗啦
了点权当午饭,然后先送筱雅回家,进了小区在楼下停下,车里沉默了片刻。

  还是被筱雅打破了沉默:「两个男人都不帮我下来拿东西啊?」

  易文笑着跳下车:「大伙都舍不得你呢。」

  外面气温很高,筱雅和车里的亮和贺兰到了再见就躲进楼内阴凉里去了。

  进了电梯,关门。

  筱雅往易文身边靠了靠。

  易文靠近亲了她一口,她笑笑。

  电梯速度很快,转眼就会到达目的地。

  「以后会不会想起我?」她看着电梯顶。

  「当然会的,现在就想呢。」易文再次靠过来。

  被她躲开了,笑骂:「坏蛋。」

  电梯门开了。

  刚按了门铃,们就开了,孟海川开了门,笑着是说,他正好在窗口看到车子
停下来。

  易文热情的叫他姐夫,把东西放下然后就礼貌的先告辞:「出门几天了,还
赶着去瞅瞅儿子,不然小家伙会发威了呵呵。」

  海川有点不高兴地说他都一早出去买了菜,烧了一半等他们回来吃呢,听说
他们已经吃过了,好不担心:「这下可好,这么多菜两个人吃到什么时候?」

  「那就先放冰箱里慢慢吃!」

  在他接过包拿到里面去的时候,易文忍不住在筱雅肩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筱
雅脸色微红含情地嗔怪着瞪他。

  回到自己家的时候,贺兰有点懒洋洋的,没想到玩也这么累。

  「呵呵。」易文笑了。

  「笑什么呢?」贺兰觉出他的笑不怀好意。

  「你这哪是去玩啊?纯粹是去玩命呢,能不累吗?」

  贺兰笑着拿手里的包打他,易文一闪,打在亮身上,亮看了他一眼,憨厚地
一笑。刚才易文上去的时候,两人在车里也稍稍地缠绵了一番。

  进了屋,开了空调,都觉得累了,歪七歪八地躺在沙发上。

  「你怎么安排?」易文问亮。

  「干什么?有你这么赶人的吗?」贺兰不满地骂他。

  「什么啊。我那里是赶他?我是问他是先休息一会呢还是把你拎到床上去厮
杀。」易文看她生气赶忙狡辩。

  「呸……」

  贺兰把身边一个枕头狠狠地摔过去。

  「亮,过来,他既然这么说把姐抱上楼去。」

  贺兰索性也厚着脸皮了……其实说真的,现在三个人她倒比筱雅在场要放松
许多,虽然是自己策划了这次出游,但是内心深处倒是隐隐地有些后悔起来。不
为别的,是觉得和亮单独的时间太少了。

  亮傻傻地笑着,他们夫妻每当这样打情骂俏的时候他往往有点尴尬,因为他
这个角色的确有点尴尬。

  贺兰不忍心看他那样,笑着站起来说:「好了你们说点正事吧,我先去冲个
凉,早上的澡白洗了,现在又粘呼呼的了。」

  易文起来打了几个电话,亮坐到电脑那边开了电脑。

  易文很快确定基本没有什么事,除了几份需要签字的报表。

  松懈下来,他重新在沙发上躺下来,这一趟竟然昏昏的睡过去,客厅里响起
他轻轻的有节奏的鼾声。

  亮有些犹豫,他看到几份邮件,是贵州的助手发给他的,虽然不是什么要紧
的事情,但是那边的关系还是有几个结没有理顺,和易文说起当时想转手的原因
也在这里。

  希望接受的人在那边也很有关系,现在的麻烦可能对他而言不是什么麻烦,
但是对于亮这样到那边时间不久,还没有什么根基的人而言却是个不大不小的麻
烦。

  亮考虑的是,国家对土地,房屋开始调控接下来对能源矿产肯定也会随即进
行一次有序的清理,包括信贷方面也会更加严格,这对于如果希望全方位的提高
采矿效益的这个矿来说难度随即会加大,当初在进入贵州时当地政府的那些承诺
可能完全成为一串美丽的肥皂泡。

  易文有他的道理,越是这样能挺住的人会获得意想不到的汇报但是他还不是
很了解要挺下去需要有很大的魄力。若是半途而废,力量不支而被釜底抽薪那样
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亮心里很矛盾。

  他关了电脑,暂时不去想这事,说也没法说,易文正美美地打着鼾呢。

  坐在沙发上发呆,这时候贺兰下来了。

  看到易文睡着了,她嘀咕了一声,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把空调稍稍调了一
下。

  「你不睡会?」

  「嗯,我也去洗一下,晕乎乎的,冲一下清醒些。」

  「嗯你先去洗吧,我上楼去给你拿干净的毛巾。」

  出去几天,房间里有一层淡淡的灰尘,贺兰有点纳闷窗门都关的紧紧的哪里
飞进来的灰尘。在书房她给父母家打了个电话,儿子没在,被妹妹接去了,又给
妹妹打,儿子在睡觉,说明天要去少年宫科技馆玩,叫了肯定不愿回来,妹妹说
还是随他好了,想回来再打电话过来,到时候再去接。

  贺兰抱着浴巾来到小客房的卫生间门口,门半开着,她就进去了,亮站在莲
蓬头下,全身是泡沫。

  干嘛不开灯?她说着把灯打开。

  他转过身来冲着她,下面竟然是勃起的,直挺挺的对着她,脸上不怀好意。

  「呸,坏蛋。」

  她把毛巾放在柜子上,斜睨了他一眼出去。

  小客房还没有打开空调,热烘烘的,她给他开了,然后又推开卫生间:「洗
好睡会吧,我给你开了空调。」

  「等等。」他说。

  「嗯?」她正要关门。

  「它怎么办?」他用手握着自己,色色地朝着她捋动。

  她脸红了,虽然在有意无意地挑逗他。

  「讨厌,我要出去整理一下头发,才不管你呢。」

  「好了,我马上就好。」他站到水帘之中赶紧冲洗泡沫。

  贺兰,脸热热地站在门口,伸出脸,客厅里易文轻微地打着鼾。

  她轻轻关上门,亮从里面出来了。

  被他一把搂住,随即手伸进宽大的衬衣里面去了。

  「成心不让人休息嘛。」他说。

  「瞎说。」她反驳道。

  「女人真空穿男人的宽大的衬衣晃来晃去比不穿衣服还诱惑人,你不是不知
道?你完全是成心的。」

  「谁真空啊?」她辩解道。

  「这还不算?」亮一把握住她的一只乳房,沉甸甸的,不停地搓揉。

  另一手插进裤子:「哦还真不算呢,还穿了内裤哦。」他调笑着。

  「真讨厌。」其实她非常迷恋他在后面紧紧地顶着自己地感觉。

  其实还真不如不穿呢,又得洗裤裤了。他三下两下已经把她搅的湿润不已。

  他把她抱起来扔到床上,宽松的裤子连内裤一起被剥下来,上面穿着宽松的
衬衣,下面是赤条条的,眼前的景色别有风味,让男人痴心不已。

  亮是完全现成的,把裹着的浴巾一掀,走进床边把她抬起来,站着就径直进
入了……

  贺兰快活地低低地哦了一声……

  亮很威猛地冲刺了一阵,身上洗浴液的气味很好闻,随着他身体的晃动带到
贺兰鼻息边,贺兰身体疲乏快乐地应承着,她脉脉含情地看着他运动,只是调皮
地让自己的身体一会放松一会使劲变得紧张,从亮的脸上能看得出这样的刺激对
他的感觉改变很大,她满意地笑了。

  她希望自己能让眼前这个男人快乐,从身体到心灵。

  有点累了,他让贺兰往上躺了一点,自己也上去,跨在她两腿间,中间那条
湿淋淋的棒棒直直地悬着。

  「嗯……」贺兰扭捏着。

  「自己动手。」他说。

  贺兰到底拗不过他,伸手握住他,让自己身挺上去接纳……

  很奇怪的男人,就这样也显示了女人的主动?贺兰不屑地白他一眼,但是亮
全然不在乎,小小的简单的动作对男人而言是顺从是温柔。

  他全力挤进她深处,然后身体放松下来,开始休息。

  「讨厌啊,你是故意的,我还要出去。」

  「那我没办法,累了。」亮耍起赖皮。

  她把他推倒一边,腿跨上去,把他含入身体,衬衣不知什么时候被亮给剥掉
了,现在这样的动作,两只丰满的乳房在亮眼前晃动,加上她的动作,很快让他
眉头紧蹙起来。

  贺兰辛灾乐祸地加快了频率,让亮在两分钟之内低嚎着缴了械。

  贺兰翻身下来,准备逃跑,但是被他按住了。

  整个人被他紧紧搂住,不让她离开,那条粘呼呼的帮帮尽管垂头丧气但是还
是怀怀地在她臀缝间乱顶。

  「坏蛋,睡会吧,别逞英雄了,有本事放着……晚上用。」

  他松开了手,目瞪口呆:「老天你要累死我啊?」

  她拉下脸:「怕了?原来你也怕累啊?」

  「嗯?噢不怕!谁怕啊。」

  她嘻嘻地笑了……

  走进浴室,在莲蓬头下,水温调的有些凉,能让身体稍稍冷却一点。说实在
的,其实贺兰更愿意此时和亮纠缠在肉欲之中,那是她不会感到厌倦的游戏。只
是和易文说过要去看看儿子,他不想让他觉得为了这个把和孩子的事情都给丢在
一边了。做头只是一个另外的借口而已。

  她感觉两腿间有亮的东西流下来,抿着嘴笑着把身体后倾让水流冲在那里把
那里冲洗干净。

  最后她拧了一条热毛巾,走到床边给他擦拭了一遍,亮已经半梦半醒了,有
些感动,伸手在她身上摸了几把……

     ***    ***    ***    ***

  易文美美地睡了一觉,后来是被铃声给吵醒的,是亮的电话,看看客厅里没
人,环顾一下,发现厨房里有动静,进去了,是亮围着围裙在忙活着。

  「呵呵。」易文笑着把电话递给他。

  亮接起了电话,脸上有些不耐烦起来,不过言语上还是挺温和,易文就出去
了。

  上了楼,没看到贺兰,于是洗了把脸,再下来有点郁闷,本来想下午去公司
一趟的,没想这一觉睡到现在,不知道贺兰跑哪去了。

  给公司里打了个电话,已经没人了,只好给助理小雯打手机,知道公司还算
正常,松了口气,慢吞吞的下楼。

  「刚才谁啊?那么紧张?」亮正把烧好的菜端到餐桌上,他问。

  「是我姐,麻烦,盯上我了。」

  「哦,是什么事啊?」

  「她的一个同事的妹妹,非要我去见面。唠叨了有半年了。」

  「那干嘛啊?干嘛不去?你姐姐还会害你不成?」

  「你不知道情况。」

  「哦,什么情况?起码你姐姐知道你狗脾气,太差劲的也不会让你去见,该
不是还想着小莉呢吧?」

  「什么啊,是这边有问题,我什么人?天南海北乱窜的人,可她……」

  「怎么了?」

  「人家是博士,医学博士!」

  「呵呵,这样啊,原来是胆怯了!」

  亮有些扭捏:「胆怯?我会吗?我是怕害了人家,还亏了自己。酒呢?放哪
了?」

  易文从酒鬼下面柜子里拎出一串易拉罐的青啤,「哎,她上哪去了?」

  「说是去做头,可能还去看看强强。」

  饭全都做好了,易文过去给她打电话。

  原来带着儿子和她妹妹的孩子去吃垃圾食品了。

  「也不打个电话回来。」他埋怨道。

  「我又不是不回来吃,你知道我从来不吃那个的,你让我上拿去吃?要不我
不回来了,上哪去?在外面碰头?」

  「家里有人已经做好了,正恭候大驾呢!」

  「嘻嘻,家里有个厨子真不错。」贺兰电话里烂漫地一笑。

  挂了电话,看看亮,无奈地一笑。

  「还是去见见吧,没准还是个宝呢。你别指望着我把孩子他妈让给你哦。」
他开起了玩笑。

  「嘿嘿,以前可是说好了,使用权是无期限的哦。」亮也当仁不让。

  「你个臭小子,现在真当成自家人了?」他骂道。「来咱们先动手。」

  亮笑着给他斟酒。

  菜弄得很丰盛。有五个菜。中间还有一个莼菜汤,有点奇怪自己睡在客厅亮
进进出出的这么大动静竟然一点没听到。

  小区旁边就有一个很大的超市,什么都有。

  贺兰回来,两人已经没人三罐啤酒下肚了,亮都已经有些上脸了,红红的。

  她径直自己盛了饭过来,「呵呵,还好没在妹家,她那个老公什么手艺啊,
能和咱们比吗?」

  「懒娘们偷懒不说还这么多话。」易文挪噎道。

  「臭老公,又不是你做的,逞什么功劳啊?」贺兰刚做了美容,头发也刚弄
过,显得光彩照人。

  「别高兴太早,待会得要难受了。」易文瞟了亮一眼。

  「什么啊?」贺兰细巧地嚼着饭问。

  「有人准备迎娶娘子了。难受吧?」

  「谁?」她问。

  过会反应过来,看着亮:「怎么回事?呵呵有目标了?」

  「没有就是我姐催着我和人见面。」

  「哦。讨厌,臭老公,我难受什么?难道我就那么阴暗啊?」

  「呵呵,不过放心,臭小子还拿捏着呢,不太敢行动。」

  「为什么?」贺兰不住地看着亮,弄得他有点不自然。

  「人家哎是个博士哦,他是什么?一个烂本科,现在满地都是。」

  「去你的,博士怎么了?」

  「是医学博士哦。」

  「哦,是挺厉害哦。」贺兰应道,反过来又和易文抬杠:「那也没你说的这
么玄乎。当初咱们那本科也不是盖的。」

  「呵呵,你个笨丫头啊,说什么呢?老公可是为你担心呢。人家见了面一见
钟情,你可没什么事了。」

  「呸,谁希罕啊。再说,我那么大魅力?能罩人一辈子?」贺兰眼睛有点难
受,好在谁都看不见。

  「哎,医学博士,分到这里十有八九在筱雅他们那里,她学什么专业?」

  「好像是肝胆什么的,干嘛?」亮有些不解地问。

  「嗯,没什么。要是你想了解一下,可能可以问问筱雅姐。」

  「了解什么啊,人家连第一面都没见呢,地下工作那么早干嘛?」

  「不要你管。」贺兰有点嗔怪起来。

  「好好,不关我事。」

  贺兰吃好了,看他们也差不多了,给他们盛了饭上来。

  吃好了,贺兰去收拾。「怎么也不能让一个大男人做了饭再刷锅洗碗的。」
她对要争着洗碗的亮说。

  「嘿嘿,本来事想着今天能够善始善终的,不想让你把最后的功劳也给抢走
了。」他笑着说。

  「呵,去喝茶吧。」她说。

  「那好,我真的撒手了哦。」他笑着出去了。

  厨房里剩下贺兰一个人,心里别别扭扭的,她知道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一般来说迟早也会来的,即便不是这个什么博士,以后还会有别人,不是曾经劝
过他争取的小莉复合的机会吗?

  这些道理明明知道但是突然知道这个消息,还是觉得有些空空的,原本一些
美妙的幻想一步一步地好像落了空,这次的出游,筱雅的参与本来就有点让她心
里有些后悔,这下还有更加严重的危机袭来了,也许会把身边这个男人完全地给
带走了。

  她说不出的难受,心里有点刺疼。

  就那么几个碗,反反复复地洗了好多遍。

  「茶叶在冰箱吗?」

  亮进来了,看到她的表情,有点诧异。

  她低头不去看他,「嗯,在冷冻柜下面。上面铁观音,下面是绿茶。」

  他走进她,他心里有些明白事什么影响了她的情绪。轻轻地将她揽进怀里。

  「胡思乱想什么呢?」

  她摇摇头,笑了,「什么啊,没什么啊?」

  「别以为人家什么都看不出来。明显的阴转多云。」

  「去你的。」她甩着头继续笑。

  「我有没有去见她,也不一定去,要去早去了,我姐都催了几个月了。」

  他悄声地说。

  「不行,一定得去。」她说。

  「这……那你干嘛啊。」

  「没事。」她说。

  「你知道我们刚才在外面说什么了?」

  「说什么啊?」

  「我说不管怎么样,以前约定的使用权必须永久性有效,不许撕毁合同。」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半响终于明白他说的意思,破涕为笑,挣脱开来,「你
们怎么那么讨厌啊!」

  这时候外面易文在喊:「拿点茶叶干吗啊?那么长时间?」

  亮嘿嘿一笑,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她脸红红的斜着头把他的手夹在肩膀和脸
颊间,直直地看着他,目光炽热,弄得亮难为情起来,手足无措,对外面喊着:
「来了,茶叶得包回去,不然漏气了,浪费。」

  她开心地笑了,低低地骂他:「谎话随口而出,也不打草稿。」

  他嘿嘿一声。「我出去了?」

  「嗯。」她应道。

  就这么一瞬间的事情,让心情好了许多。

  贺兰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太过懒散了,整天无所事事,她有点开始后悔离开学
校了。在学校里有孩子们,思想就不会老是局限在一个小圈子里了。得和老公谈
谈,有机会的话还是回到学校去。

  这么想了,人也立马像还了一个人一样,微笑着向客厅走去。

  两人一边看电视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亮看到贺兰出来了,给她让了让
位,她摇摇头:「我上去整理一下,乱糟糟的。」

  到了楼上,贺兰还是忍不住给筱雅打了个电话。

  先随便说了几句然后贺兰说:「问你个事。」

  「什么事啊丫头?」

  「嗯,想问一下你们医院肝胆科有没有新来什么女医生,听说是博士。」

  「怎么突然问这个?最近好像没有啊,年前倒是有一个,还到我们科看过牙
呢。怎么了?」

  「没什么,有人给亮介绍呢。」

  「哦,原来这样啊,嘻嘻,怪不得你这么紧张。」

  「说什么呢,一点也不正经。」贺兰嗔怪地说。

  「人应该不错,挺漂亮的,和丫头你有一比呢,呵呵。年纪已经不轻了,不
过女孩子读那么高学历年纪肯定轻不了。另外,我提醒你也不要胡乱瞎想,我看
出来了,有点觉得你的心思在他身上有点过了,适可而止。」

  「又胡说上了,我只是关心一下。」

  「骗谁呢?你梳两小辩的时候就跟我后面转呢,我是傻子啊?」

  「就是瞎说,连易文都没这么说过。」

  「那是他迁就你,他什么样的心思我倒是也一下子想不出个说法,总之,易
文那里你可不要太随便了,到底人家是个大老爷们,宠的你也不像个样了。」

  「好了好了,碎嘴婆子。贺兰娇嗔地止住筱雅的话,你也是……五十步笑百
步。」

  「你这个臭丫头……」筱雅正要责怪起来,贺兰忙说挂了,啪的一声挂了电
话。

  一个人待在洗衣间。因为只有几件轻薄的衣服,她就放在小盆里慢慢地用手
洗,只有几件易文和亮的T恤和长裤,再就是几条内裤,很快地洗好晾出来。

  然后用稍稍潮湿一点的毛巾把床上的席子擦了一遍。想到楼下的房间,她拿
着脸盆毛巾下来。

  「还忙什么呢?」易文问道。

  「擦一下楼下房间的席子,他特别会出汗。」

  她说的是亮。

  「呵呵,你干吗那么会出汗啊?」易文打趣道。

  亮尴尬地笑笑。

  「对了,你别忙活了,没准一会他姐姐就来电话逮他去约会了,还不一定是
不是睡这呢。」

  「不睡就不用擦了?」贺兰语气突然有点高,弄得两个男人都有点发愣。

  易文有些讪讪,转过去看电视,亮站起来,去拿贺兰手里的脸盆毛巾:「我
自己来吧。」脸盆被抢过去,贺兰也随他去。

  贺兰自己也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点无礼,走到易文旁边,握住他双肩给他轻
轻地揉着,看到亮进了房间,伏在易文发间:「对不起老公,我是无意的。」

  易文伸手拍拍她的手臂:「看会电视吧,别忙了。」

  在对面坐下,易文洞穿一切地看着她,微笑中带着讥讽。贺兰脸红了,但是
还是娇嗔地做了个示威的表情,两人心里的小疙瘩立马烟消云散。

  没过多久,亮果然接到了姐姐的电话,说是联系到了对方,大致说了在那里
见面,让亮过去。

  开车去吧。易文走到门后柜子里拿出钥匙,又示意贺兰下楼替他开车库门。

  贺兰开了灯在前面走下车库,亮跟在后面,无语。

  按了手中的遥控器,亮打开车门,坐进去以前,看着贺兰说:「没办法,我
去应付一下。」

  「不行,得认认真真地。问过筱雅姐了,对方很不错。」

  「瞎说。」亮说。

  「真的。」贺兰伸出手:「抱抱我。」

  亮被她弄得有点伤感,伸手将她紧紧搂住。

  「不许你忘了我。」贺兰轻轻的说。

  「嗯,你也不许。」他说。

  她笑了,将他推开,也按了手中的遥控器,车库门缓缓地升起……

  回到楼上,易文已经关了电视机,等她上来,走到她前面捧起她的脸:「这
些天累坏了吧?早点上去睡。」

  「嗯。」她温顺地应道。

  「小子要是有了新欢忘旧人,老公给你找个更好的。」易文悄声地附在她耳
边说。

  「去你的。」她狠狠地在他身上掐了一下。

  「人家要是对上眼了,你还想让人家干坏事啊,那不是变成了破坏人家家庭
了?」贺兰言不由衷地说。

  「那可怎么办?让筱雅想办法在医院拆他们的墙角?或者象筱雅一样拖她下
水?」

  「那成什么了?就像网络里的**一族了?」

  贺兰好笑地说。

  「怎么好咱就怎么来呗。」易文一本正经地说,弄得贺兰吃吃地笑了起来:
「讨厌,没个正经!」

  上了楼,贺兰进去很快地冲了个澡,用浴巾裹着一边擦一边出来,易文找空
打开电脑看了几眼,见她出来,合上电脑。

  他接过她手里的浴巾,给她擦着身体,一对雪白的乳房颤颤巍巍的,煞是好
看,他忍不住逗弄地在乳尖捏了一下,贺兰一个哆嗦,差点弯下了腰。

  「臭丫头这么敏感啊。」易文色色地笑着说。

  「讨厌哦。」贺兰护住胸脯,怕他再来那么一下。

  「说真的臭丫头这几天根本就没好好的呆在我身边过。」

  易文说着把自己的T恤脱了,接着长裤什么的都扔的满地都是,贺兰惊叫着
跟在后面捡。

  易文转过来要去抱她,却被她给推开了:「不洗澡别来碰我。」

  弄得易文乖乖地掉头往卫生间去,忽而转身有点不服气地说:「如果要是臭
小子,你会逼着他在这种时候去洗澡吗?」

  贺兰抿嘴笑了,别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他。」

  易文恨恨地一个转身冲进卫生间。

  贺兰笑得一下子倒在床上……脸色格外红润起来。

  易文出来了,两个人都在床上静静地躺着,贺兰向左,后面易文紧紧地搂着
她,一条腿也架在她身上,两人都是赤条条的,象两条滑滑的鱼,空调温度很适
中,不觉得冷。

  易的手没闲着,一只手从她肩膀上绕过去,另一只是从腋下,两手掌正好密
密地将两只乳房罩在掌中,轻轻地揉着,间隙中稍用过了力贺兰会轻吟一声。

  开始两人都没有说话,到了后来,贺兰悄声地问道:「你说亮他们现在在干
什么?」

  「哦,应该是在茶楼或者是咖啡馆之类的地方吧。」易文说。

  「筱雅说女的挺不错的。」她说。

  易文的手顿了一下:「真的是她们医院的?你去问她了?」

  贺兰无语。易文手用力捏了一下,贺兰低低惊叫:「你干什么啊,疼。」

  「这是惩罚。」他说。「人家就是去相个亲,你就弄出这么大动静,还是在
老公面前。」

  她转过来,搂住他,紧紧地贴到他身上。

  「我有预感,这次见面会有结果。」她幽幽地说。

  「哦,是好事啊,难道你想霸着人家不成?」

  「嗯,就霸着。」

  她更加紧密地贴住他。感觉他开始跳动着开始顶住自己……便笑着要转过身
躯逃开。

  易文确实有点被她的无礼取闹弄得有些兴致盎然,想翻身上去,但是被贺兰
搂住。

  她有点尴尬:「现在不太想……」

  「不行,一会臭小子没准还是要回来,要是真回来老婆又溜了,我怎么办?
用五姑娘啊?」

  「讨厌。」贺兰笑着妥协了,不过只是转过身去,将身体往后面靠了靠。

  易文意会,贴上去很容易地把自己翘起的物件顺着她臀缝挤进深处……

  按照他们的习惯,易文不紧不慢地抽动,甚至没有停止他们的谈话,和刚才
不太一样,他的一只手还是罩在她胸前乳房上外,另一只手插进她浓密的发间搓
揉着她的发根,贺兰舒服的呻吟起来。

  这个时候的贺兰。身体开始启动了,加上语言的刺激更加容易攀上欲望的顶
峰,易文开始挖空心思地寻找字眼。

  他揉动了一会,慢慢地减弱下来,「一会要是臭小子回来,不许你下楼了,
听到没有。」

  「不要啊。」贺兰听得身体抽搐了起来。「我得去给他开门。」

  「我会去开,你老老实实的躺着。」易文说。

  「嗯,好啊。」这时候她挺乖顺。接着又说,「今晚肯定不会回来了。」

  「你很想他回来吗?」易文身体又快了一些。

  「嗯,想。」

  「真是厚脸皮。」易文低低骂着翻身上去。

  贺兰张开两腿很默契地将他迎进去……

  易文很有激情地冲击她,并不是指频率,他的ML习惯是温柔型的,但是每
一次的撞击还是充满力度。

  也是贺兰习惯了的一种方式,他喜欢在ML的时候温柔的交流,带着一些使
人难堪的语言,经过了这么长的阶段,贺兰渐渐的适应了,激进的言语还会让她
变得更湿一些。

  易文将她的双腿举起来,两手捏着她的脚腕,使她整个上身和双腿都重叠起
来。

  「干什么啊。」贺兰呢喃着抱怨,但是不容她再说,易文又已经熟门熟路地
插了进来……

  两个人就这样慢腾腾地缠绵着,就像在玩一个好玩的游戏,贺兰经不出他的
纠缠只好配合着他,其实她的脑子还在关注着外面的动静,诸如车声什么的,不
知道什么原因,也许是因为亮今天外出的原因吧,似乎觉得要彻底的失去他了,
他将属于另一个女人,于是她的心里格外的渴望亮。

  要是现在能回来该多好啊,甚至于幻想着如果此刻在自己身上驰骋的是亮,
那么将会是多么幸福的事情。终于,易文不紧不慢地将自己的精华喷射在她身体
里面,喘着气把她的双腿慢慢地放下来,在她身上附了一会,翻身俯卧在一边。

  「过瘾死了。」他说。

  她打了他一下,但是心里还是充满兴慰。问了一句:「真的吗?」

  因为一心二用,贺兰没有到达顶峰,休息了一会,她去了趟卫生间,清理了
一下自己,然后回来帮助易文,他支吾了一句,睡着了,贺兰用毛巾给他擦拭了
一下,盖上一条薄毯,躺下来静静地盯着天花板。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皮开始恹恹,神智逐渐地模糊起来。就在这时,突然窗
帘一片雪白,是被车灯照射的,然后熟悉的A6的低低的轰鸣渐近。贺兰突地在
床上蹦起来了。

  「他回来了。」

  易文迷迷糊糊的嘀咕了一句,转身接着睡了。贺兰起身,下床,套上一件丝
质的吊带睡衣,匆匆地下楼。转到楼下进户门后面转角,她按了车库门遥控器,
车门悄声地升气,车子轰鸣着驶进,熄火,放下车库门……

  她迫切地看着他打开车门下来,似乎多少年未曾见面。他对着她笑了笑。但
是她没有反应,依旧那样看着他。女人的小伎俩吧,这样的表情很能引起男人的
注意,让男人感动。车库里的灯光不是很明亮,但是他也能看清她薄如蝉翼的丝
质物下面双乳的两颗突起。

  更让人注目的是她的神态,充满了期望,就像一位妻子在海边等待远航的丈
夫归来,待到丈夫真正站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脸上却露出了害羞的容颜。是被丈
夫窥探到了内心的渴望?走到她身边,被她先上前吻住。他有点被动地搂住她,
触在T恤上的胸脯,柔软而温暖,他没有再犹豫,一把握住,搓揉开来……手伸
及下面…

  有些吃惊,笑着说:「下面湿透了。」

  「讨厌。」

  她说着移动肩上的吊带,让已经极度纤巧的累赘滑落了下来:「干我。」她
说。

  亮已经被她挑逗的高高举起,把她赤条条的转过呈趴在车后尾厢的姿势,一
言不发的就顶入了,一面飞快地解除自己的束缚,等T恤长裤完全褪尽的时候,
棒棒早已经在里面不知道冲刺了多少个来回……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她呜唁着说。

  他狠狠地撞击她,没有一个女人让他这么冲动,灵肉结合的这样完美的今生
恐怕只有眼前被按在身下的女人了,尽管是自己最好的哥们的妻子,但是既已如
此,还需何求呢?

  车尾趴着位置有点显高,他将她转过来整个人拦腰抱起,慢慢地沉落,湿淋
淋的棒棒很容易地就滑进她穴道,他抱着她沿楼梯上到客厅,准备把她放在沙发
上。

  但是她说:「到房间去……」

  到了房间他把她整个人抽起,举的高高的,恶做剧地将两人交接之处扯离开
来,把她扔在床上。

  屋里很亮,他的棒棒恶狠狠地怒涨着显得异常张狂,贺兰躺在床上双眼迷离
地看着她,同时做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动作:张开双腿,伸手在她毛茸茸湿淋
淋之处抚摸开来,亮简直要痴狂了,扑上去,却被她一只脚挡住,这分明是在报
复他刚才的恶做剧呢。

  他正待要把她脚移开,她已经变得温柔了:「把灯关了……」屋里黑下来,
只有窗帘缝里透进隐隐的路灯的光线。他重新进入,贺兰抱着他,不让他活动轻
轻的说。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他捂住她的嘴,但是她伸出舌头,色情的用舌头舔起他的手来,他挣扎着身
体纵动着自己的身体,感受着里面的异样。

  「真滑啊。」他悄没声的说。

  「嘻,是楼上的坏蛋留在里面的。」

  他发狠地挣脱开来,大力地冲刺似乎要穿透她的身躯。「真是贪得无厌哦,
这样好吗?」突然的发力让贺兰有点接不上气来,但是身体的快感是她没有办法
隐瞒自己的快乐。

  「嗯喜欢,你要把它弄穿了喔,你弄吧,好喜欢。」

  因为润滑,他觉得宽松而柔润,他调皮地将食指一起和棒棒同时进去了,贺
兰不由地哦了一声,然后他又放了一根中指进去,使腔道被撑的紧紧的,这里完
全可以装的下两根棒棒了,他低声笑着说。

  「你喜欢就装吧。」她呻吟着说。

  「那我抱你上楼去?」他笑说。

  「不要,现在不要。」

  他微笑着把手抽出来,紧紧地抓住她的两手分的很开,黑暗中隐隐可以看到
两具白白的身体,看这个动作看上去似乎有点强迫的感觉,但是因为角度掌握的
非常的妙,亮的抽查几乎不费一点力气。

  紧密的频率动的时间一长,他觉得身体紧绷起来,换上了另一个动作,伸手
在她臀后把她整个人抱起来,身体的中心哼哼着往下穿透。

  贺兰已经熟悉了他的过程,知道他即将到达,也开始停止了哼哼,凝神等待
着他的到达。他是在怒号中喷射的,贺兰肆意的扭动胯部迎接了他注入的琼浆玉
液。声音似乎在哭泣呢喃……过了许久,两人缓过气,一起去了卫生间。

  「汗如雨下就是说咱们吧?」亮嘻笑着逗趣。

  她笑着打他一下。

  回到床上的两个人,谁也没有提起晚上亮去见面的事情,似乎都在回避,贺
兰是个聪明的女人,在自己的臆想中也许有点孩子气的不近情理,但是当一件事
情真正面对的时候,往往比男人要理性的多。

  她的推理是既然亮不说,肯定有说不出口的理由,或许是见了对方以后有了
初步的感觉,如果是那样,自然不好在她面前谈起这件事,这是最有可能性的。
如果不是那么他谈与不谈都无所谓了。

  她控制自己的思绪不去想这件事。

  「我想睡了。」她说。

  亮想说你不上去了吗?但是有点怕她多想,就止住没有说,只是也紧紧地拥
住她,很快都进入梦乡。

  不上班以后,贺兰觉得自己懒惰了不少,特别是早上起床时间。不过相比易
文和亮这两个懒虫还是要早一些。而且她的好习惯还是延续了下来,就是只要是
醒了就一刻也躺不住。

  冰箱里有昨天买回来的面包牛奶,还有以前的一些,看了出厂日期基本临近
或者已经要过期的,她都整理出来,放到门口的塑料袋一会小区的清洁工会来拿
走。

  把早餐准备好放在微波炉电磁炉旁边,等他们起来热一下就可以吃。然后上
去卫生间。

  开门的声音把易文弄醒了,他支起身,看看床头柜的手机,又躺回去:「臭
老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啊。」

  她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你睡着了就跟猪猪一样,离我那么远,怎么睡
还不都是一样。」

  他闭着眼笑了,拉过来她的手。

  「你还不是一样,咱们买这么大的床真是浪费。」

  两个人的确是这样,睡着的时候离的远远的,连手都碰不到一块。

  「臭小子昨晚怎么样?对上眼了吗?」

  「不知道,没说,也没问。」

  「哦,光顾着嘿嘿了啊?」他睁开眼迷着看她。

  「神经。」她抽回手,我去洗澡。

  下午,亮和易文去矿业公司,那里有易文一个朋友在那里当头,去那里咨询
亮在贵州的产业前景。对方在开会,两人在办公室等人。易文点上根烟,长长地
吐出口烟。

  问亮:「昨天怎么样?谈的?」

  「还行吧,外表不错,人比较内向,也没多说什么话。」

  「哦,那就多接触接触。」

  「咳,接触什么。我还是觉得一个人自在。」

  「说什么呢?」

  易问看着透明玻璃外面的办公人员,压低嗓门:「NND你是够自在的,回
去就把你扫地出门,看你还自在不自在,该不是赖上咱家媳妇了吧?快四十的人
了连个家都没有,还自在呢。」

  亮瘪瘪嘴,没说话,也从他那里掏了根烟,点上。

  「我是觉得,再弄得跟小莉那样,太没意思了。」他说。

  「你怎么知道又跟小莉一样?所以要让你去多接触嘛。再说人家是博士,起
码的素质肯定差不了。人家还没嫌你二锅头呢,你先别自己神气上了。」

  「二锅头香啊。」他嬉皮笑脸地说。

  正说着呢,易文那朋友回来了。忙停了话题。贺兰也没有闲着,其实也可以
说是闲的无聊,去看了儿子以后,儿子还是赖着不肯回来,其实小家伙的行为也
正合她的意。

  她有点责怪自己的自私,不过妹夫也是教师,会很严格地给孩子制定学习娱
乐的时间,这一点她还是比较放心的,加上妹妹也给小家伙说情,强强依旧没有
带回来。

  她知道小家伙迷上了电脑游戏,拿妹夫的话来说,游戏玩的适当,对孩子的
开发还是有一定的帮助的,其实贺兰在学校的时候对自己的学生各方面也不是非
常的苛刻,以致于其他拼命想通过榨取孩子学习时间的同事甚有微词。但是孩子
们都喜欢她当班主任。

  出来以后,她就不知上哪去了,驾着车在街上转了两圈,又去了超市,买了
不少东西,她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有些把购物当成一种消遣和发泄心情郁
闷的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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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市离医院不是很远,购完物后开了车就径直往医院驶去。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压根就是为了去找筱雅才去超市的,因为
那些东西都是可买可不买的东西。

  走进门诊大厅,远远地就看到筱雅了,她正和一个同事从楼上下来,见了她
迎上来,才昨天一起回来的,见了面突然觉得有点陌生,两人都有点这样的感觉
吧,脸突然的有点发烫,因为天气本身热吧,也没感觉太深。一起并肩往筱雅的
科室走。

  相对的筱雅的科室是比较清闲的,特别是下午,只有零散的几名病人在其他
医生那里做检查或者研磨之类的活计,筱雅把她带到里间。

  「喝水吗?热的?」

  贺兰捧着水,温温的,稍有点烫。

  「怎么这么好?刚回来就来看我?以前可以几个月也不一定劳你大驾啊。」
筱雅说。

  「闲的呗。」她说。

  筱雅抿嘴笑。

  「我早上也了解了一下,很不错的一个女人,进医院半年多了,科室里同事
关系很好评价挺高的,读博以前已经在外地医院工作过两年,所以业务方面已经
拿的起来。据说已经被院里看中培养,前途不可限量呢。」

  「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筱雅调侃地问。

  「去你的,你知道我来干吗的啊?我吃饱没事干啊来向你问这些?」

  「哦,那是我吃饱没事干了,一大早去问这个问那个的?」筱雅说。

  「讨厌。」贺兰还是嘴硬。

  「得了吧,早上就知道你今天肯定回来,要么起码是一个电话,喝吧,你手
里的是西参炖阿胶,特地给你带来的。」

  「怪不得这么烫手。」

  「还烫啊?放保温桶里的。」

  「哎,哎。看。」筱雅在窗边洗刚刚被保温桶沾上阿胶的手,突然地喊了起
来。

  「什么啊?」贺兰走过去顺着她指的方向看。

  「哦,是那个女博士?」

  「嗯,是。」

  楼下有三个女的正往南边大楼走,旁边是两个小姑娘,应该是实习医生之类
吧,很年轻,中间那位身材很高挑,甚至比筱雅还要高一些吧,正和旁边的说着
什么,看不清脸庞细节,但是绝对的气质优雅。

  一直看着他们进入了南大楼门庭,贺兰才回过神来。

  「干什么?傻了?」筱雅笑着说。

  「傻什么傻?臭小子真好命。」她说。

  「嘻嘻。」筱雅笑。

  「你笑什么啊?有这么好笑吗?」她红着脸有些恼怒。

  筱雅索性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看你恼羞成怒的样子,当心眼珠子掉下来。」筱雅说。

  贺兰红着脸没有理她。

  「傻丫头啊,你还想老这么长期霸占着人家啊?就算是易文不在意,但是可
能吗?亮那样的人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何况人家有孩子如果回国,起码也得
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说什么呢?谁要长期霸占了?」

  在筱雅前面,贺兰不知不觉的就变成了个不讲理的小丫头。

  「嘻嘻,喝啊,不喝可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了。」

  「哼,还是医生呢,就这样一年到头的喝上几口,就有用了?」贺兰故意较
劲。

  「呵,不识好人心啊?你有本事天天过来,每天带给你喝,不喝的你吐出来
才怪。」

  「现在就想吐了。」贺兰说。

  「啊?怎么了?是不是?该不是……有了?」筱雅逗趣着说。「嗯……你估
计是谁的?」她压低声音问。

  她气的直挥手臂:「疯子,你这个疯婆子,气死我了。」

  筱雅笑得捂着嘴。看到她嘴角的汤汁,拿了纸巾递给她。贺兰狠狠地瞪了一
眼接过去。

  「其实你很坏的,象书上的恶婆婆。」贺兰说。

  「唉,恶就恶吧,反正我说的是实话。」筱雅换了神色认真地说。

  「不过,是象你说的那么回事,哎,不要再扯到我身上来了。」她看到筱雅
欲张嘴赶忙声明。

  「不过,昨晚回来,好像没事人一样,男人和女人真的不太一样,女人不容
易藏事。」

  「你看还说不说了,扯来扯去还是绕着他转。没什么反应更加说明有事。」
筱雅说。

  「嘿嘿,你那么了解男人啊?」

  「当然,都活了大半辈子了,连男人都不了解,还算是个女人吗?」

  贺兰饶有兴致地看着筱雅,觉得她自从这次外出以后整个人有很大变化,不
像以前那么一本正经的了。

  有一个男孩进来叫筱雅,估计事遇到什么小难题,她挥挥手示意出去一下,
贺兰站起来说:「我也走了,你忙去吧。」

  「那好,我不送你了,路上小心开车。」

  仔细想想呢,贺兰觉得自己很傻,就这么沉不住气的去找筱雅,甚至还被筱
雅了若指掌地估计到她肯定会到医院,还傻傻地被灌了一肚子的阿胶。

  她又好气又好笑。虽然没什么,在筱雅那里她做什么都没关系,但是还是觉
得自己幼稚。

  不过回头想想,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难道就那么放不下吗?亮过了年还不
到四十呢,凭空的有些臆想事不现实的,就如筱雅所说。

  可是自己干嘛还像个小姑娘似的?自己不是有易文吗?

  想起老公,歉意和愧疚涌上心头,这个时候才想到他,如果他知道自己这么
一身茫然的跑到筱雅那里探究或者说是寻找安慰,他当然能想到原因,但是对他
太不公平了,她把冷气开到最大一挡,立刻全身几乎打了个哆嗦,让自己冷静下
来。

  快到家了,他给易文打了一个电话:「老公,我买了菜了,今天能早点回来
吗?」

  「今天很乖啊臭丫头。」易文腻味的叫她臭丫头。接着说,「我们已经在家
里了,你回来吧,正好有人给你打下手呢。」

  挂了电话,听说他们已经在家,心情立刻好了许多。

  晚上吃的很清淡,原因是易文不断的在客厅里喊着这些天在外面吃的有些油
腻,筱雅说的没错,长期那样是很危险的事情。

  开始的时候是贺兰掌勺,但是后来贺兰被他看的不自在起来,主动让位,只
是听老公差遣在旁边监督他少放油,少放盐。

  「我估计我的血脂,血压成了临界值和在深圳那几年吃他做的饭有关。」易
文在吃饭的时候打笑说。

  「瞎说,我只去一次就知道你们一个月能开几次火了,你是在夸他勤快呢还
是骂他呢?」

  「呵呵。」亮大口的吃饭没说话。

  晚上谁也没喝酒。

  吃完了贺兰收拾洗刷,两人在客厅闲聊。贺兰出来的时候,易文说去外面喝
咖啡,然后他问亮:「你呢?」

  「干嘛?不带我啊?」他笑着说。

  「该干嘛干嘛去,不带,真傻还是假傻啊?约会去!」易文装出一副不耐烦
的神态说。

  「嘻嘻,是啊。」贺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红着脸掺呼着打呵呵。

  「你开车,捎我们到两岸咖啡就行,回来酒不用管我们了。」

  「又没有约好。」亮还是有点扭捏。

  「切,这家伙装纯呢,不过也好,这副德行骗老姑娘还行,不是现在少奶奶
们都被那什么F4迷的荤三荤四吗?就这样往前冲了。」

  「臭嘴老公,少说点不行啊。」贺兰觉得他说的有点没谱,笑着止住他。

  嘻嘻哈哈的出门,一路很快就在两岸门口停下,亮伸出脑袋:「你们多坐一
会,等我回来。」

  「等个屁啊,滚你的吧。」易文骂道。

  车一溜烟驶去。贺兰挽着易文上楼小心的说:「干嘛这副腔调啊,讨厌。」

  「没看出来啊?臭小子没准真的不想再婚了呢,难道就一直这样下去?半老
的光棍了,不抓紧可没戏了。」

  坐下来点了东西以后,他握着她的手说:「其实这个家伙现在的感情挺脆弱
的,远远不是外表那样大大咧咧的那样,咱们得督促他一下,特别是你。」他狠
狠的握握她的手。「可不能把她给耽误了。」

  贺兰眼睛有点涩涩的,易文总是在关键的时候非常的清醒,她觉得眼泪积聚
在眼眶快流下来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靠到他肩膀。

  「今天我上筱雅那里去了,去喝她熬的阿胶。」

  「哦,喝的好了咱们自己也可以熬一些喝啊,喝一次两次的有什么用?」他
说。

  「我和她说起这事,正好那个女的从楼下走过,筱雅叫我看到了。」

  「哦,怎么样?」

  「挺漂亮的。」

  服务员端东西过来,贺兰离开他坐直了。

  「哦,这小子蛮有福气。」易文说。

  「呵呵。」她笑了。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

  「没有啊。」下午和筱雅也说了这句话。

  「哦,呵呵。」

  「嗯……怎么个漂亮法?比我老婆还漂亮吗?」他嘿嘿笑着说。

  「去,别拍马屁,拿老太婆跟人家大姑娘比。」

  「呵呵到时候真成了,我问问臭小子是不是大姑娘。」

  「讨厌,你这么猥琐啊!」她脚下踢了一脚。

  「要不是的话有什么不能比?」他嘿嘿的仍然顾自说着。

  「当然不一样了,我儿子都10岁了,怎么能一样。」

  「有什么啊,我还觉得我老婆比大姑娘强百倍呢。」

  尽管是奉承。但挺受用。贺兰的心情无端的好了起来。其实国人上咖啡馆饮
咖啡,玩的不过就是个情调,易文每次点了咖啡以后都要再加一壶茶,这次也不
例外。

  环境不错而已,里面的客人都显得优雅而有气质,在包间里更只有稍稍听到
精致的钢制调羹与瓷器相擦的清脆声音,其外就是音响里传出的低低的蓝调爵士
乐了。

  贺兰伸了个懒腰,目的是表明自己是陪他来附庸风雅的,易文笑了,给她加
了块糖,加第二块的时候被她喊停了。

  「不要那么多糖。」

  「女人都是那么不自信吗?」易文笑着把刚才和贺兰的话接下去。

  「什么意思?」贺兰问。

  「你没有觉得这两天你心神不定吗?」他笑着说。

  「哪里有啊,净瞎说。」

  「到筱雅那里就是去喝她熬的阿胶吗?」

  她不语,被洞察一清再辩解没有什么意义。

  「不要让自己陷进去太深,顺其自然就不会有心理负担了。」他品着香纯的
蓝山看着她说。

  「你净说我,心里有点别扭也是正常的,要不是你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她嗔怪的说。

  「你说话老是前后矛盾,我记不清你都谢过我多少次。」

  他压低声音:「我以前说的真没错,你是系上裤子不认人。」

  她差点把咖啡给喷出来,斜睨一眼,脸红红的。

  后来的话题就和亮没什么关系了,开始聊起其他的东西,期间还给儿子打了
通电话,爷俩在电话里热乎了不少时间。

  回去的时候,两个人慢慢地散着步往回走,一半路程的时候,落下点点的细
雨,还是坚持着没有叫车,易文伸手揽着贺兰的腰肢,轻轻地掐弄着她腰间的皮
肤,感觉温情而浪漫。

  贺兰刚做的头,很好闻的香味。

  「昨晚什么时候逃到下面去的?我都不知道呢。」

  她轻轻地捶他一下,一声不吭。只是将身体更加靠近他。

  「时间真快呀,转眼离你去深圳都有5,6年了,也真是不容易。」

  易文说这话除了感叹时光外,不外乎回味着三个人经过的点点滴滴。

  贺兰被唤醒了一段记忆,脑子里又泛上了此刻亮和别人见面的场景,心里有
些感伤,也伸手揽住易文的身体,两个人就这么粘粘乎乎地回到所在的小区。

  进了屋里,易文脱鞋的时候嘀咕着还不如在家里喝茶来的舒服,贺兰反对,
说总算有了点谈恋爱那会的感觉,多少年没有这么散过步了。

  「擦擦头发吧,都有些湿了。」他对她说。

  贺兰忽然踮起脚,撒娇着要他吻自己,易文躲了一下,嘿嘿笑着说:「老夫
老妻的也玩这个啊?」

  她甩着头不肯,没办法易文来了个蜻蜓点水式的,被唤称不合格产品重来。

  上楼的时候来了个电话,贺兰上去了易文已经接上了。听到他鬼鬼祟祟的声
音,说了几句把电话递给她。

  「是筱雅,这么及时啊?」我们刚回来呢。

  但是半天听不到筱雅说话,刚要问那边咯咯咯地笑起来,弄的她莫明其妙。

  「刚才你老公……老公说你心里不平衡,陪你散步去了呢。」

  「讨厌,我心里有什么不平衡的?一群讨厌鬼。」

  「没有哦,我是又事情找你呢。」

  「嗯,说。」

  「还是你的那个心肝宝贝的事情。」她说。

  「讨厌又来了,谁的心肝宝贝啊?」

  「呵呵,是这样,让他得抓紧哦,不要那么不紧不慢的,他不要人家追的人
数不过来呢。」筱雅说。

  「就这事啊?无聊。」她说。

  「唉,可能我找错人了,你巴不得他淘汰出局呢吧?」

  「去你的,没你那么阴暗。」

  「你说什么?我阴暗?我锅里蒸着的阿胶没你的份了。」

  「不行,我要!」贺兰尖叫,「刚才易文还说呢,那东西就那么喝几口有什
么用。我明天还来!」

  「你美的你,想来就来啊?哪有那么多不劳而获的东西?」

  「那你想要要什么?不行我把易文带来?你医院里又不方便。」说着两个人
都咯咯咯地笑成一团。

  终于把电话挂了,易文在旁边目瞪口呆。

  半响:「你们……什么素质啊?」

  贺兰唰地脱了衣服光着上身晃荡着:「就这素质怎么地吧?」

  易文笑着去追她,但是贺兰转身逃进卫生间啪地锁上了门。

  二十分钟以后,贺兰却已经是乖顺地躺在床上了,易文裹着浴巾半躺在另一
边,两人安安静静地互相拥着,易文微笑着看着她,回忆着刚才她忽然剥掉上衣
晃晃荡荡的样子,如今的贺兰和几年前羞羞答答到深圳时的那个贤淑妮子完全不
一样了,但是他依然象恋爱时一样爱她,有了一种风情,格外诱惑男人的心。

  时不时地可以让人心脏突突地加速急跳几下。然而,在平时又比之以前更有
风姿推??易文笑着说她已经有点上得厨房出的厅堂了。

  「不过说的明白一些就不是很好听了。」他说。

  贺兰以前听过他怎么说,但是故意问他:「怎么不好听了?」

  「在家象老妈子,出门象戏子,上床象X子。」

  没说完,被贺兰一阵暴打。

  他躲闪中揭开她裹着得毛巾毯,把身上的浴巾丢到一边,紧紧的靠着贺兰光
洁丰腴的臀贴上去,两人都是刚刚的洗了澡,身上都是滑滑的,清爽的感觉。尽
管没有冲动的感觉但是很受用,又紧密相连的感觉,好像两个人的心时紧紧地贴
在一块。

  他摸捏着她的乳房,滑爽的溜手,他停顿了一下。她转过身来看他:「是不
是不太一样了?」

  「嗯,很好。」

  「我怎么觉得好像弹性差了许多。」

  「傻妞啊,这才是姑娘和女人的区别,紧绷绷的是大姑娘,柔若无骨,清爽
滑腻的才是女人。」

  「净捡好听的说。」她笑骂道。

  她的手摸索到他双腿间,轻轻握住,捧在手里,用两只手搓揉,易文低呼一
声:「不要惹我哦……」

  她不管,接着一只手轻轻地托起他的两颗肉丸,在手掌中让它们随意地滑动
摇曳,使得易文的会阴可怜地一缩一颤地。棒棒也不由自主地壮大起来……

  「是不是非逼着老公拼命啊?」

  易文抓住了她的手腕。说:「那也得稍稍休息片刻。」

  贺兰知道再接下去又将是一场肉搏,看他的神态知道他这些天真有些疲倦,
她笑着狠狠地搓了几把,松手躲到床的一边,放他一马。她也不是很想要,这些
天也有些过了。

  「睡会吧,一会臭小子该回来了。」

  「他回来又怎么了?」贺兰眼神故意弄出一丝放浪的神态来,嘴上问他。

  「等他回来了你又该把老公丢这里自己去发骚了……」易文也装的很无辜。

  她笑笑,躺下来搂住他:「我才不会去呢,我要陪老公。」

  他听了,搂住她的腰,一把把她抱过来,靠在身边。

  互相搂得紧紧的,只过了没一会,竟然都传出了轻轻的鼾声……一夜相安无
事,一觉睡到大天亮。

***********************************

  几句闲言。

  和一个挚友,在网上聊天,是位女性。谈到「夏天」写到这里,渐渐的觉得
对易文越来越不理解了。

  当时自己的思路也不足以和她解释什么,只有在下网关机以后呆呆地躺在沙
发上考虑,的确,有不少朋友觉得说「夏天」看着爽快,但是乍想起来,觉得还
是怪怪的。

  有部分男人,我这里倒还是没有这样的朋友来访,就是对夫妻间的诸此类事
完全视为大逆不道之事,加以鞭笞。在另一好友的一篇文章后面就跟了不少这样
的声音。

  我视那部分朋友为「君子」,这里不说他们。

  细细思量之后的答案很有趣:参与的夫妻中,男人往往觉得刺激,但是女人
这样的感觉几乎全无。

  和国人的传统有孛:男性鼓动妻子参与这样的活动以后,兴致会日益渐浓,
完全没有传统之中的那些束缚,更无带绿帽之羞恼,而且往往对妻子呵护有加,
大有一副妻子的性福在自己性福之上的「崇高品质」。事实上和一部分有过经历
的朋友谈起,当事人确实是情真意切。

  当时的心理分析归总为这两种:一,让她体验新的快乐。二,自己心里经受
难以名状的刺激。局外人信也罢不信也罢,当事人就是这么说的。呵呵。

  但是很奇怪,这里的女性呢?心理上往往却没有刺激的感觉,有的仅仅只是
生理上的一些感觉而已,如果加入的对方能够是她心仪的男性,那么已经是大幸
了。

  不知是否准确:事后夫妻关系可以更融洽的往往是丈夫的出发点是以妻子为
重点的夫妻,甚至于仅仅是对方以单男加入,这样的情况一般均可以皆大欢喜。

  但是有朋友问,这样的情况如果是单男参加还好说,但是如果是夫妻与夫妻
之间呢?其实结果很简单,两对夫妻间的心理快乐指数要达到平衡几乎是不可能
的。差距大小绝对会影响到当事人的心理。

  因此,试问那些在围城里不安份地兜圈子的男女:你们准备好了吗?没有就
不要轻易尝试。有一句话可以引用:XX虽好,还要老婆喜欢。

  呵呵打住,谁叫咱们不是李银河呢。

  至于「今年夏天」将往何处?还是信奉什么事情缘分都是天定,顺其自然,
该如何自然如何。

***********************************

  贺兰还睡着呢,电话响了。看看身边易文已经不在了,再看看时间老天啊快
十点了,昨天晚上易文睡前嘱咐早上不用起来做早饭,有一客人住在酒店他去那
里陪客人一块在酒店里吃,可能还叫上亮。

  心里一放松,真的就睡到了现在,她慵忪地支起身子,电话在易文这边,接
起是筱雅来的。

  「怎么了?这么久不接电话?」

  「我还睡着呢。」她懒洋洋地说。

  「哎呀,真幸福啊,当太太的滋味真好。」筱雅在电话里讥讽道。

  「去你的,把我吵醒什么事啊?」

  「行,我明白了,你欢腾累了,那好好睡吧。」睡醒了再给你电话。

  「讨厌啊,我听着呢。」

  「今天早上,刚进医院停车的时候,看到那个女博士了。」

  「哦,」贺兰精神起来,立马坐起身:「怎么样你们说话了?」

  「呵呵,我知道你这个臭丫头,听到肯定着急了。」

  「没急,我急什么?说说啊。」

  「是她主动和我打招呼的,一说起来就直接说到了亮。她说是亮和她谈起我
了。」

  「哦,这样啊。」

  「也没说什么,我说亮现在住在朋友那里呢,有时间让亮带她到你们家玩,
或者我们两一起去。」

  「干嘛啊,你带她来我们这?」

  「呵呵怕不自然啊?迟早会见面的,就看你会不会演戏了,我早点通知你免
得你措手不及喔。」

  「讨厌死了,大清早把人吵醒就为了这个。」

  「嗯,那我不罗唆了,对不起少奶奶!我来病人了,我先挂了。」

  说真的,这个电话让贺兰心里乱乱的,有一种惆怅的滋味,那种味道就如少
女眼看着心中的白马王子即将远离的那种惆怅。

  明明知道易文说的那句话是对的,目前的状态是不可能长久的保持的,但是
心里的难受还是无法排遣。

  心情无端地坏起来,有点埋怨起易文来。摸过床边柜子上的手机,按出易条
短信:「老公,你讨厌真讨厌。」等着发送,却又给消除了。

  半响以后,心情有点恢复过来,有点笑话自己了:变得真好像是个小姑娘一
般了,多情善感的有点没有理由。于是想起了儿子,儿子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今
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他给拽回来,放假以后几乎不是妹妹那里就是在父母那里,由
着他性子胡闹了。

  站在镜子前面,这一觉睡得够香的,皮肤恢复的特别好,神采飞扬。让她甚
是满意,好心情地打开了音响,里面的歌也让她放松起来,看来走出那个感情的
怪圈不是很难。

  播放的CD是儿子的,但是唱出来的歌深沉的让她奇怪,这个臭儿子听这样
的歌能听懂吗?看了CD封面第一次知道这个歌手:许巍。

  旅行

  阵阵晚风吹动着松涛
  吹响这风铃声如天籁
  站在这城市的寂静处
  让一切喧嚣走远。

  只有青山藏在白云间
  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涧
  看那晚霞盛开在天边
  有一群向西归鸟。

  谁画出这天地又画下我和你
  让我们的世界绚丽多彩
  谁让我们哭泣又给我们惊喜
  让我们就这样相爱相遇
  总是要说再见相聚又分离
  总是走在漫长的路上。

  只有青山藏在白云间
  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涧
  看那晚霞盛开在天边
  有一群向西归鸟。

  谁画出这天地又画下我和你
  让我们的世界绚丽多彩
  谁让我们哭泣又给我们惊喜
  让我们就这样相爱相遇
  总是要说再见相聚又分离
  总是走在漫长的路上。

  声音很沧桑,歌曲很好听,把人生比作一段旅行,很有寓意。贺兰孩子气的
翻来覆去的听,直到接到易文的电话,让她过去一起吃饭。

  下午总算是接回了儿子,这是在强强提了不少的要求得到满足以后,贺兰表
现的很耐心。她妹妹笑着只吐舌头。好歹最后是理好东西上了贺兰的车。

  根据条约,首先和儿子到了太平洋百货,在电脑柜台找到了念叨中的游戏光
盘,再到运动器材处找到了心仪已久的滑板,年前买的滑轮已经被儿子称作是幼
稚园的玩具了。

  贺兰不放心一再地问营业员,把所有防护用的护膝护肘手套甚至连指套都买
了双份的。看着儿子在商场里面就已经跃跃欲试地想站到滑板上面,心紧紧地提
上了,开始有点后悔起来。

  「慢一点儿子。」她跟在后面直喊。

  自小以来,强强被易文规定养成了一个习惯,说不上是好是坏,自小孩子不
会自己用钱,除了学校偶尔要交的款项外,需要什么都是大人给买,现在马上要
上初中了,口袋里有几块钱放着也好像是难受,非要交给她和易文。

  有几次贺兰都担心地和易文说:「咱们这个傻儿子一点不会用钱以后该怎么
办啊?一点钱的概念都没有。」

  「不会用钱?你给他用掉的不是钱啊?小孩子手里有钱大手大脚起来你才担
心呢。」易文总是这样唐塞她。

  儿子回家,总得做点好吃的给他,贺兰在回家路上绕到小区附近的超市买了
些蔬菜果肉什么的,装了满满一车,在强强不耐烦的催促声中把东西搬上车。有
些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这不是给你买喜欢吃的嘛。」

  「我随便什么都能吃,你还是快点吧,是不是等天黑了不能滑你才高兴啊?
真是无理取闹。」贺兰笑着说他。

     ***    ***    ***    ***

  整体说来所谓的「夏天」或是「今年夏天」只有甚少的篇幅是真正在夏天的
酷热中写下来的。

  就如写到现在其实已经是接近年关了,现在写这篇东西有点不快,或者说心
里不舒服,因为有一段时间,易文无意间在上网的时候看到了网络上的一些关于
夫妻之间交友的内容,还有专门的网站。进去了几个,不太有内容,但是却在某
一个网站停留下来,甚至于和其中以为网站的主办人交流了很有一段时间。

  是个漂亮的女子,秀气文雅,很有思想。今天下午也是这位女子的遭遇让易
文心里非常的不快和压抑。

  这个网站是倡导夫妻间全方位的交流的,工作生活以及育儿等等诸如夫妻生
活中的一些细节,当然其中也包括性。不过很明显的,来此网站的绝大多数内心
包含着性的念头。

  这无可非议,连易文自己起初也是因为这个才在这里驻足的,乃至于把自己
的这篇文章的部分也贴在上面。

  尽管易文自己心里并不是倡导夫妻之间交友或者是交换,但是做为一种生活
的方式看来在社会上已经真实的存在,那么社会对这样的现象的容忍度让易文很
感兴趣。

  从内心说来,他很明白这种方式的实践者或者是接受者只能是全体的一小撮
中的一小撮,但是好像网站里的大部分人确实很有信心,他们做为一个现象很自
满地生活着。

  易文觉得自己来讲,自己和贺兰与亮之间的关系与网站上的那些夫妻情况要
不同一些,因为事情的起始是顺其自然地开始,做为成年人,内心的骚动被自己
带头给掀起一角。

  而网站上的人们有不少有点功利,或者说是有点互不吃亏的味道。易文觉得
那样多少有点没意思,不抱着一种大度的心态成就了这事,心里也总是疙疙瘩瘩
的,怎么也会有不舒坦的时候。

  自己认可着自己的做法,偶尔也会在网上的跟帖中找到一样的声音,真真假
假的,但是易文内心觉得只要是真诚的人肯定会渐渐的认可这样的方式,当然仅
仅指圈中人士。

  忽然提到这个网站是因为易文中午在和贺兰几个一起吃完回到公司,闲着没
事随便打开几个网址想看看新闻,无意间却看到关于那个网站的一些报道,还提
到办网站的女子,接着一搜索发现这些天网络上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再一点开那
个网站却发现网站已经打不开了。

  易文觉得内疚起来,因为那个网站目前的情况以及那位女士在网络上被弄得
沸沸扬扬一切都和一次新闻的采访有关,让易文内疚的是:在接受采访的前夕,
和女士曾经有过一次很长的谈话。

  当时不知如何,就情绪激昂地对女士的行动煽风点火地给予鼓动,当初尽管
也料到可能产生的后果,但是不知道怎么样的心理活动,或者是和女士一样的心
情,急于希望让社会明白而且能够给与一定的生存空间吧。

  女士去了,现在结果成了这样,再看最新的传闻,她已经离开单位离开所在
城市漂泊在外了。

  易文更加内疚,好像女士的遭遇完全是自己推波助澜造成的,做为朋友,自
当初完全可以理性一些,起码给她分析透彻一点,在这样的国度里,这样的后果
并不很难预料。

  他想联系到她,发了邮件,还留了消息,希望至少能安慰她几句,也为自己
当初考虑的欠缺致歉。

  就像网络里有人在论坛的跟帖里称女士是一位直面流血的勇士。易文汗颜,
为什么是这样一位柔弱的女士去直面?去流血?

  一个下午心情不爽,贺兰来电话说儿子已经被她带回家了,应该算是个好消
息,这个小子现在开始有点和大人拧着干的味道,贺兰说这么大的孩子都这样,
所以他不赞成孩子总是不在身边。

  想起贺兰,她应该不知道这个网站,她平时除了看看教育新闻以及她自己弄
着玩的几只股票以外基本不上网。至于那个臭小子亮有没有登陆过类似的网站就
不好说了,但是从来没有这样的话题说起来过。

  不过话说回来,易文从来不觉得自己身边的事情和网络里目前据说还比较盛
行的交换交友什么的有何共性,甚至在心里觉得完全搭不上届。

  是觉得自己这样,贺兰,亮本身就是穿开档裤一起大的兄弟,纯属自然地引
发了成年人的一种内心的念想,兄弟姐妹一样,时时念叨着,事事关心着,包含
着一种很纯净的情感,这样的关系状态可遇不可求怎么可以和网络里招徕着的行
为比同呢?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他并不觉得网络里志趣相同的朋友经过磨合而成为朋友
的那种交流有什么不妥。

  但是在内心为什么要将自己排列在他们之外呢?他觉得自己有所求,有所不
求。

  快回家的时候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本来是想在儿子面前献点殷勤,带他去
吃一贯反对的垃圾食品,但是听到儿子说妈妈已经快做好饭了,只好作罢。

  「那老爸先欠着,下次吧。」

  「嘿,行啊,你赶紧哦。」儿子挂了电话。

  易文回到家的时候,刚开着车进了小区大门就看到儿子混在几个半大小子中
间玩滑板,尽管不是很熟练,也有点象模象样了,他看了一会,没有去打扰他,
驱车停到自己院前,换了鞋子,看到贺兰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心里是暖暖的,下
午的不快暂时抛到脑后了。

  「做什么好吃的了?」走进厨房,他装做饿坏了的样子,馋馋地在贺兰身边
打转。

  「还得一会呢,看到儿子了?我叫他回来先洗澡根本不听呢。」

  「呵呵,不知道你这个班主任以前是怎么当的,连自己儿子都搞不定。那滑
板今天买的?滑轮鞋又被他淘汰了?」

  「有什么办法?不然就不回来。」

  「呵呵,现在的孩子们啊,想当年,我这么大的时候,想做一辆轴承车,想
了不知道几年都没想到。」

  「好了好了,别在这里感慨了,厨房有烟味出去出去。」

  易文被她赶了出来。他出去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突然想到亮来过电话说晚上
去姐姐家吃饭,忘了告诉贺兰。

  「对不起,忘记和你说了,我以为你等我回来才做饭的,那小子今晚去他姐
姐家吃,你别算他那份。」

  「啊,真是的,干嘛不早说啊?你看看电饭锅里!」贺兰有点不开心地埋怨
着。

  「没事,剩饭我吃。」易文打着哈哈,继续回去看报。

  贺兰有些恼火,但是又不好发作,悻悻地继续掌勺,但是手势明显显得有些
不耐烦起来。

  转身看了客厅一眼,正好易文也在看她,她心里一个咯噔,有点愧疚起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

  其实今天儿子已经回来即便是亮也回来吃饭,彼此之间也不过就是一本正经
地夹菜吃饭,根本不会有什么,儿子已经大了,得悠着点,当着孩子的面即便是
一个暧昧的眼神也要注意点了,所以何必要让自己憋着劲呢?再说,让易文看出
来可没什么意思。

  于是,她开始控制自己有点莫名奇妙的情绪,专心地做最后一个砂锅茄子。

  晚上,早早的躺在了床上,儿子也玩累了,在隔壁睡下了,小男孩有一点很
好,白天折腾累了,晚上只要赶到床上,不等人转身就呼呼地进入梦乡。

  贺兰看着一部韩剧,易文捧着笔记本看了几份下面的员工发到他邮箱里的报
表,核对了一些数据,都弄好了以后,搁下电脑,看着电视里地韩国美女发呆。

  「记不记得以前我和你说过的一个网站?」他问。

  「什么网站?」贺兰的注意力完全在韩剧里。

  「有关夫妻之类的那个网站?给你看过一次的,后来有没有上去过?」

  「我上那个干嘛啊?有病,难保真的有人会以夫妻的名义在那上面找朋友?
陌里陌生的,可能吗?」

  「陌生也有可能变得熟悉啊。」易文说。

  「有些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这样刻意地去漫无目标地去捞,可能吗?想想
就不可能,不现实。」

  易文想想也对,对于网站本身,他也不知道多少,仅仅是和网站的主人有过
几次交流,慢慢地到比较熟悉。于是不再和她多说,说了声,「你还看啊?我先
睡了。」然后转身,顾自先睡了。

  贺兰被他这样一打扰,有点心烦意乱,连韩剧也看不进去了。易文又睡了,
自己却已是睡意全无,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呆,然后拿起手机,给亮发了一个短
信:「我们睡了,如果你回来打电话,给你开门。」

  一会后,短信回复:「知道了,你们先睡吧。」

  下了楼,百无聊赖,还是打开了电视,里面是中央三台的同一首歌,里面刀
朗正卖力地唱着很早的老歌《雁南飞》,声音苍桑悲切,早年听这首歌的时候,
正是贺兰的青春时光,此时说不清的悲切有点符合贺兰纷乱的心思,眼眶几乎润
泽了……

  是不是想等着给亮开门,下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时间不早了,这么毫无
目标的等待有点……对易文来说有点过分,谁等他呢,她自己安慰自己。

  给自己弄了一杯牛奶,白天筱雅说她脸色不太好虽然说的时候是悄声开玩笑
的方式说她纵欲了,但是贺兰知道自己有点憔悴,希望这杯奶可以让自己睡得安
稳一些。

  明明知道自己烦乱的心情是什么原因,但就是怕被针扎到心尖般不敢往那里
去想。

  从一个情愫暗长的女人内心角度,的确,亮晚上出去是被姐姐拖出去相会来
着,要贺兰心里没有丝毫联想是不可能的,即便是象以前和亮可以差不多一年不
见,也没有这样酸酸的感觉,现在心里实在是很古怪的感觉,但这只能在心里,
不能表现出来。

  吃饭的时候自己的不耐烦举动已经被易文看在眼里了,他是一个很内在的男
人,贺兰知道,他不会懵懂不知,他只是迁就而已,他一直竭力地呵护着自己,
最多是心知肚明地坏坏地一笑,就足以让贺兰羞愧自觉了。

  她一口将牛奶饮尽,冲了杯子,果断地上楼。脱衣上床,冷气使她打了个冷
颤,她尽量轻手轻脚,但是上床时却发现易文宽厚地注视着她,目光柔柔,一下
子,她尴尬不已,手足无措,似乎所有的心里阴暗全被窥尽。

  「你……还没睡?」她语吃地。

  「来,宝贝过来。」

  易文宽厚的胸膛贴上来,贺兰不由从心里温暖起来,空调呼呼的冷气似乎全
然消失了……

T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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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座似乎没有尽头的超级商厦,人潮涌动,贺兰的手中拎了不少的战利
品,心满意足,这是晚间人们出来休闲购物的黄金时间,因为酷暑的原因,凉风
习习的商厦自然成了人们的首选。

  顺着自动扶梯下来,贺兰的目光突然被一个目标吸引过去了,是——亮!正
春风满面地挽着一个身材纤秀,仪态不俗的女子,顺着楼下的商场通道谈笑着走
过去。

  贺兰心里一颤,女子原来就是在医院远远的打过照面的那位女博士,心里尴
尴尬尬地,为表修养,她快步迎上去,准备打个招呼,但是没想亮直直地盯着她
看了近一秒钟,竟然没有一丝反应,就这样擦肩从她身边走过去,留给她的是一
股女子身上散发的清魅的香水味……

  心里一急,她恼怒地追了两步,突然后来有人一挤,她一个踉跄,竟然顺着
自动扶梯栽了下去……

  紧紧地打了几个颤,贺兰睁开眼睛,没有镜子她也能猜到自己的恐惧表情,
是在床上,薄被已经滑在地板上,是个梦。

  刚才的情景,是一个梦!她把薄被拉上来遮住身体,难怪梦中习习凉风,原
来是床尾天花板上的空调,刚才恐惧的思绪还在,外面隐约传来儿子背英语单词
的声音逐渐把她拉回到现实当中。看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这个易文,也不叫我
一声,她嘀咕着一面披上一件套衫式的睡衣,开门出去。

  强强在餐桌前半趴着,一面吃面包,一面吐字不清地念着英语。

  「对不起儿子,妈妈睡过头了,面包太干了,怎么不喝牛奶?」

  儿子没理她,自顾念着单词。

  「好了,别表现了。」

  她知道他式故意的,等着她表扬呢,她抿着嘴就是不去夸他,给他到了杯牛
奶,逼着他喝。

  强强灌了一气,停下来喘气:「老妈,所以说什么都不是绝对的对吧?」

  「什么?」

  贺兰有点不懂。

  「你以前说你绝对不会睡懒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要你在家肯定早饭是你
亲自做给我和老爸吃,现在呢?」

  贺兰噎住。「还有。」他接着说:「你说我学习绝对不可能是在自觉状态下
进行的,但是现在呢?」

  「去你的,妈妈可没有这样说你,妈妈也不会这样说学生。读了有多少时间
了?」

  「赶上一节课了。」儿子说。

  「是嘛,真好,这样吧,早上没出太阳,到小操场玩会去吧,三天,三天要
来检查你的滑板水平了。」

  「谁怕啊!没问题。」

  小家伙丢下杯子,跑自己房间扛着滑板下来,出门前回头:「早上亮叔叔来
接老爸时说中午接咱们出去吃饭呢,叫你别烧饭了。」

  「哦。」她随口应道。

  「这怎么行呢?中午请的阿姨要来搞清洁的。」她自言自语地说。

  儿子早已经不见踪影。怎么是他来接易文的呢?还没有完全从早晨的梦境走
出来的贺兰思咐着,内心又对他昨晚的彻夜不归耿耿于怀起来,心里老大的不爽
快,收拾了餐桌上被儿子弄的一团糟的残局,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

  早上易文开门的时候车已经停在门外了,亮坐在驾驶室翻报纸。

  「早啊,我还准备出去打车呢,昨晚去哪鬼混了?」易文打趣道。

  亮咧咧嘴不语。

  男人毕竟是男人,贺兰这两天的失落感易文瞅在眼里,当然知道原因,而且
心里隐隐刺疼。但是在每个当事人面前,他只能表现的坦然,贺兰前面只有表现
的更加宽厚仁爱,甚至在内心苦笑自酿的苦酒自己吞,咬碎牙往肚里咽了。

  在亮这里,他更加无法表现出什么,一来是胜过亲生兄弟的哥们,再说还因
为自己就是始作俑者,这把火是自己点起来的,有了肌肤之亲的成年男女日久生
情,自然的很。

  何况自己也希望他们的欢爱带着情感的因素而不是动物性本能,只是易文觉
得目前的形势有点骑虎难下,虽然问题并非已经严重至什么程度,但是对每个人
的内心已经是一种煎熬。

  特别是,这次弄了个四人出游,把筱雅也给扯了进来,虽然自己一直对她心
存好感,其实梦想成真倒真没有什么想过,这次完全是贺兰的关系,但是贺兰又
是因为什么呢?

  没有和亮三人间的不伦关系或说是几年来对她行为准则的熏染,她是绝对不
会有如此举动的,这样一说,罪孽还是在自己身上,易文有点自作自受的感觉。
难熬的是,到了公司,亮到下面一个部门去拿东西,易文刚踏进自己办公室,便
接到一个电话。电话竟然是亮的姐姐打来的。

  「易文,这个臭小子的事情你到底管不管?」

  易文一头雾水。

  「怎么了姐?」

  亮大姐比亮大6岁,易文从小也跟着喊姐,虽然关系不错不过来往不算多,
突然接到她的电话,又是云里雾里的口吻,他有点晕头转向。

  「这个臭小子,一头扎到外面几年不回来,转眼肖莉出去都那么多年了,那
么一把年纪了,光着竿子晃荡什么呢?在外面看不见心不烦,好了这次回来,给
他介绍了个对象,条件都不错,人见过了,哼哈的一个屁都没有,昨晚叫到我这
里,坐了几分钟谎称出去一下,没了影子。有这么干事的吗?打电话关机,他本
事大了,人在你那吗?叫他接电话!」

  易文关了门,耐心地听完,嘿嘿地笑了,「姐啊,人没在,我给你找去,不
过姐啊,是不是女的长得吓人啊?不然臭小子干嘛那么摆谱?」

  「切,人家是院花,海外留学博士,以为是嫁不出去挑剩下的?」

  「哦,哦。这就是小子把不住机会了,行,我一定把人揪回去让你给他好好
洗洗脑,哦不是,是上课。」

  自小一起玩的人中亮大姐算是年纪最大的,小时候特回唆使人,颇有领导天
分,和易文这些毛小子说话都打一半官腔。

  总算哄定,刚挂了电话,看到玻璃门外亮在挥手。

  「你行啊!」他哭笑不得竖着食指指着他。

  易文挥挥手中电话:「你家领导打来的,昨天放了人家鸽子,人家要和你没
完!」

  「哦,这事啊。」亮轻描淡写地。

  「你昨晚去哪了?」

  「哦,去酒吧了,回来晚了怕吵着你们,睡都市假日了。」他报了个酒店名
字。

  「好好,你就引火烧我吧。」易文无奈地摇摇头,接过他递来的资料。

  臭小子出去了,易文呆呆地坐着发愣,手里拿着的那叠东西刚才他解释了半
天现在一个字没想起来,透过磨砂玻璃的中间缝隙看出去亮没事人一样在办公大
厅和员工们低声说话。

  心里空落落的,忽然涌上一阵的心悸,象小时候有过的那种感觉,小的时候
有段时间心脏不是很好,就有过这样的感觉,人好像一下子从很高的悬崖峭壁坠
下来的感觉,一直在空中飘荡,而且一直晃荡着落不了地。

  就像公司业务中发生了问题,强迫自己控制情绪,努力梳理思绪,希望能把
事情理出一个头绪来。

  想了很多,甚至想到自小一起抓蚂蚱,碎人家玻璃,窜人家鱼塘放干了水被
人逮住,狡辩不过的时候两人总是抢着承担责任,最后往往是易文担待下来,毕
竟他比亮大。

  易文和自己的几个兄弟姐妹自小有一点点的隔阂,也许是因为同父异母的原
因吧,他和哥姐们一直不是很亲近,自己的母亲因为太想做个好后母,一碗水端
平,反而忽视了易文的存在,以至于母亲身边围绕的一直是易文父亲前妻的几个
孩子。

  只有亮,形影不离,总的算起来不在一起的时候也只有亮独自南漂的那几年
了。

  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下的事情,这样下去肯定不对的,原本觉得是一种生活
的调剂,事先没有想到的是,人和人之间是有感情的,特别是男人女人之间,情
投意合吗?他想到这个字眼,那么自己呢?与贺兰近十几年的爱情,思绪落在贺
兰身上,他忍不住拿起电话,很快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把臭小子昨晚的行踪说了个大概,放下电话,忽地在心里责骂开来,这是干
什么呢?刚才还在为三个人之间的事情发愁,这莫名其妙的电话又给贺兰算什么
呢?不是反倒是给臭小子的天平一侧加了砝码?

  有点后悔,有点细细的酸意。

  接到电话的时候,贺兰正在小区外面的洗车场洗车,起来后洗了个澡,头发
还是潮乎乎的,发尖甚至还有细细的水珠落下来。弄湿了淡细花色的棉布长裙。

  这还是那年在兰州的时候亮带过去的,材质特别舒服,是天丝棉的,滑爽的
很,快两年了竟然没有退色跟新的一样,只是感觉稍稍有点紧俏起来,到底和两
年前相比体重增加了四五斤呢。

  电话让她心情开朗起来,眼睛看着洗车工用高压龙头冲洗车子,嘴角一直忍
不住抿起来笑,早上太阳起来了,温度开始有点象酷暑的样子倾斜,她傻傻的想
事情竟然没有觉得。

  昨天看来不是自己胡思乱想的那样,她内心竟然狂跳起来,想雀跃一番,这
个想法把她憋的满脸通红,热乎起来,这时才感觉到太阳正热辣辣地晒在身上,
赶紧躲到树荫下面去。

  拿出刚放回去的手机,不假思索地就拨了出去,等到发现是拨到亮那里想挂
掉时,那边已经接起了电话……

  「喂……」

  「嗯……想问一下,刚才易文说中午出去吃饭,是你叫的,在那?不用来接
了,反正我已经把车开出来了,嗯,正洗车呢,我带儿子直接过去得了。」

  「哦,这样啊。」

  亮在电话里说了一家酒店的名字。挂了电话,心理滋润的好像个怀春少女似
的,嘴上却暗暗地责骂着自个:这是干嘛呢?不尴不尬的。回去接儿子时却遇到
了麻烦,儿子说要去小姨那里。

  「不行。」她干脆地。

  「是小姨打电话来的,不信你问?」儿子极其委屈。

  「就是不行,你刚刚回来呢。」她有些不悦地蹙眉道。

  「小姨那边的地才光滑呢,你看咱们这里整小区都是坑……」

  「看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还说是小姨叫你呢,全本就是你自己想去。」

  贺兰手指嗔怪地点着小脑袋。

  原本贺兰真是舍不得儿子去的,整个暑假不是外公外婆那里就是赖妹妹家不
肯回来,娘俩连好好亲昵一会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这个时候手机叮咚地响了一声,是短信,她拿起来看了一眼马上变得满
脸飞霞,看了躺沙发上瘪嘴生气的儿子,好心情地改变了注意。

  「好了,别拉着脸了,去就去,最多不超过三天!」

  儿子一下子蹦起来,欢天喜地地去准备去了。手机里是亮发的一条彩信:一
颗长着翅膀在飞跃的心脏的图片。

  昨天不是专程去见她的吗?怎么就失约了呢?贺兰脑子转悠着希望把事情想
出个一二。

  这条短信其实也把她给弄得颤颤悠悠的,昨晚亮的彻夜未归使她心情极坏,
早上易文的电话让她开心起来,刚才的彩信更加使她心底怀春。

  女人啊,真是彻底简单。

  马上转变想法同意儿子出去,细细想起她觉得自己有点自私了,仅仅是因为
自己内心见不得光的一点隐私,就左右了儿子的个人喜好选择,有点不公平。这
样想着,在儿子下来时,她有点歉意地搂过儿子的肩膀依偎着一起出门……

  若干年前的深圳,当易文和亮蜷缩在不到五十平的旧式公寓里,带领着不到
十人的队伍在商海厮杀的时候,漂泊在外的男人的孤寂和兄弟情意成就了与贺兰
的这段不伦情结,或者也是易文自己当时动物性本能的爆发。

  不管怎么说,当时的易文应该是信心满怀,绝然没有考虑到他们之间的情愫
暗生,也许当时为端庄贤良的贺兰可以踏出第一步而兴奋的发颤,内心甚至为贺
兰能带着情感成分与兄弟亮婉转承欢而在内心欢呼,因为成就了自己的猥琐的心
理——窥探了解了爱妻淫荡因子而兴奋不已。

  而且,他坚信女人是可以从中感受到幸福的。

  他一直用一句话来慰籍自己:夫妻之间如放风筝,不管飞到那里,线在自己
手上,或者说在对方心里。

  他似乎开始摸不着亮了,不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还有贺兰,也在心目中开
始迷离。

  内心中希望亮安定下来,就如她姐姐早上电话里说的,也应该可以安定下来
了,在外面漂了那么多年,那么这次应该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人生如站台,某种
意义上讲,回来的列车永远不会是以前那辆了,机不可失,他应该在女博士这个
站台停靠了。

  但是看他明显要放弃,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原因,不再是天真烂漫花前月下
的年纪了,即便是没有缘分也要接触过才知道,但是明显的,他根本不想尝试接
触,是什么原因,这个原因是易文一早想到但是他心里不敢也不愿意去肯定的。

  这个原因就是,他的执拗与贺兰有关。他不肯让自己相信,亮与贺兰之间有
某种约定,即便是心理上的默契也感觉到有点受伤,那种约定如果自己是这件事
情的局外人,他会一笑了之,但是他不是。

  他是作茧自缚的主角。

  他承认,也希望这些年的贺兰与亮是带着情感成分走过来的,亲似姐弟,情
侣,都可以,但是背后还有个他,一个家庭还有孩子,他相信他们能自约情感的
飞驰,不至于让那种不现实的东西飘摇太远。

  但是现在易文自己开始动摇了,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这样,那么这个游戏,
一开始就注定将自己,将三个人一起送进深渊。

  即便是夫妻,梦境不可能相通。但是昨晚,易文也做了一个梦:梦里梦见贺
兰披着婚纱,但是新郎不是他,朦胧之中看不清对方。

  如果没有女博士的出现,那么就不会有亮的刻意躲避,也就没有贺兰的失神
落魄,那么易文的脑海也不会涌出那么多的不适。

  如果那天自己下班回到家里,看到贺兰和亮厮缠在床上,他一点也不会有什
么别的想法,性爱在他们之间已经变成了司空见惯的事了,他对于他们放纵自己
的身体,游离在情欲漩涡之中已经没有一点敌意,甚至骨子里就觉得都是一家人
了。

  但是现在,他似乎有一点开始被排斥在外的感觉,贺兰的失落不会和自己交
流,亮对姐姐劳心费神的安排不理不睬,对自己也没有一个明朗些的解释。这一
早上,他真的有点不快。

  一会马上就要去吃饭了,饭桌上要见到他们,他又不得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
生,因为他一直是他们的兄长,他们的长辈,他不能那么没有风度,把阴云涂抹
在脸上,特别是贺兰,在卷进这件事情之前,她一直是很有主见的一个丫头,一
个端庄贤良的女人,现在她即便有错了,也是错先在自己。

  何况,一切也许不完全是自己想象的那样,自己或许是在杞人忧天了。

  开始贺兰要想带着强强一起去吃饭,然后再送他去妹妹那里,但是小孩子任
性起来没有办法,只有先送他过去,正好妹妹家离亮电话里说的酒店仅仅隔了几
条街,就把车放在妹妹楼下,免得一会找车位麻烦。

  易文已经来电话催过了,让她快点,他们已经出发了。

  顺着人行道走,能够遮挡住太阳,但也有被太阳直接晒到的路段,贺兰没有
象边上一些路人那样打起遮阳伞什么的,她甚至故意走得慢一点,让热辣辣的太
阳直接晒在皮肤上。

  她一直崇尚有些杂志上那些有着小麦色皮肤的美人,觉得那样的肤色简直诱
惑死人,恰好旁边一间店铺的橱窗上就是这样一位有着迷死人的肤色的美女,她
傻傻地盯着看了好一阵,再看看自己,白皙的能够看见细细的毛细血管,有点腻
味,她感觉。

  易文电话里说中午主要是公司里几个中层员工,资历稍稍久一点的,前些年
亮在的时候已经在公司工作的那几位,都请到了,是以亮的名义请大家聚聚,虽
然这两年亮基本上不插手公司的事情但是毕竟他是公司主要股东,也算是对大家
的答谢吧。

  原本这样的饭局应该放在晚上的,但是其中有两位下午的航班要出去,反正
现在天热中午都要休息一下索性找个环境好点的地方也算是把午休一块串起来了
吧。

  贺兰虽然很少到公司,但是老一点那几个都熟悉的,员工们对这位老板娘的
感觉也不错,因为碰到贺兰这样的人难得到了公司,时不时的带着东西去慰劳一
下,上上下下的见了都是笑眯眯的和他们打招呼,没有一点架子,和一些比较难
说话的老板娘一比,就什么都显出来了。

  进了酒店大堂,正好看到易文几个人站在硕大的水池旁指手画脚,大概是在
点什么水产品吧,刚刚抬手做了一个手势对易文示意马上就被公司两个小丫头给
拉开了,带着往包厢走,在转弯时,她才看到亮,也站在水池旁,刚好也正看着
她。

  人不少,凑了两桌,气氛不错,虽然说公司这两年总的情况比起前些年的快
速发展步子显得有些缓慢,但是相对目前的整个大环境而言算是不错的,这一点
从员工的稳定性就可以看出来。

  饭桌上基本贺兰每个人都认识,易文对员工一直很真诚,应该说也算是有回
报了,两大桌满满的人其乐溶溶的一家人似的,感觉真好。易文心情渐渐舒缓起
来,情绪一好,对于来到面前敬酒的员工来者不拒,不觉就脸色涨红起来,贺兰
有点担心他喝高了,有几次示意他,但是他好脾气地呵呵笑着。

  「没事,今年过了年还没和大伙凑齐过呢,高兴呗。」

  贺兰也就不好再管他,再说她也需要对付冲着自己来的人,不觉自己也喝得
红霞满天飞。

  最活跃的当然是亮了,不管什么场面上他总是活跃分子,除了在贺兰面前或
者还有易文在场的时候,他才会有那种蔫了似的那样的乖顺的情况,就像一个害
羞的大男孩一样。

  今天又是他做东,自然他拿出十分的精神头和两桌人打拼,交战,其实都不
是怎么会喝的人,也许这么多年的商圈浸泡出来的,和易文两个在酒桌上刷起狠
拼起来,道也能容下不少的酒精。

  有好几次,贺兰看到他的目光扫过来,心里就会颤悠悠的,还好脸上早已敷
上一层红红的铠甲,谁也看不出来她的脸红了,很奇特,不就是昨天晚上出去没
有回来嘛,心里怎就会那么微妙?

  亮是今天的主人,多少有点顾不上某些局部的细节,但是这边贺兰的目光还
是还是能感受到,因为在场面上,只能装作不知。回来有十几天了,当然不是回
来度假的,晃荡了这么些天,还没有很正式地和易文坐下来谈正事,今天把这些
也算是给自己鞍前马后的员工稍稍安抚一下,这次的来意就该开场了。

  说实在的,他已经不习惯自己家乡这个城市了。在南边那座现代都市里混的
尽管有些浑浑噩噩,但是生活节奏还是被彻底同化了,习惯了在那座充斥着霓虹
的城市里喘息,虽然有许多对家乡的眷恋,还有那种依恋。

  他又抬眼看了对面桌上的贺兰一眼,一种怕陷进去的恐惧又上来了,这个女
人。每每让他有陷进去的感觉。

  有人在肩膀上拍了一下,是易文。

  「愣什么呢?我们还没喝呢。」

  两杯满满的高度酒,一饮而尽。

  他是亮恐惧的另一部分。

  两人是生意伙伴,事业的搭档,对于商业的触觉,默契而有灵犀,一方有了
先知先觉,只需稍一点解,另一个马上能体会到其中的妙处,几乎不用常规的解
释说服和诱导。

  黄金搭档不过如此吧?

  但是在另外一些方面,或许是因为角色完全是不同的,亮因此而摸不透易文
的心。

  所谓的另外的方面——就是因为对面的这个女人。

  易文走开了,到对面去了,亮目光也落在对面,贺兰红粉扑面,眼睛看着别
处,双手握拳,支在下巴上,那块欧米茄表盘正对着他这边,有三四年了吧,在
香港买的,两男一女,突然觉得这么想很暧昧。

  她转过脸,正好眼神相对,笑了一笑,指了指脑袋,意思是晕了,这边微微
一笑,伸手把酒杯盖住,意思不要再喝了。那边颔首。

  后来又上去楼上KTV,一直闹到将近下午三点,那两位要出差的员工赶航
班众人才散了。

  下午是不上班了,一早说好的,大家分头有车的带上没车的同事一并离去,
剩下他们三个。

  「你行吗?」易文问贺兰。

  「没事吧。」贺兰摸着脸,红云仍未散尽。

  「呵呵,一会还是我来开吧,把我们送到前面小妹家。」他对亮说。

  没有上楼,只是在楼下冲着窗户叫出儿子说了几句,威胁要把他带回家,儿
子一闪不见了,连话都不和他说了。贺兰一边吃吃地笑。

  「看见了吧?不是我没威慑力,你当老爸的也不行。」

  「关键是我怕小子和你妹的丫头整天玩容易娘娘腔呢。」

  「去你的,你才娘娘腔。」

  贺兰笑着骂他。

  「或者闹个表亲恋也没准呢。」他逗她。

  「呸,越说越没谱。」贺兰转脸懒得理他。

  亮开着易文的A6在前面,易文慢腾腾地在后面跟着。

  「小子回家要和我谈事。」他说。

  「哦,什么?」

  「就是上次和你说过那个。」

  「哦,你们自己定吧,我插嘴不好。」

  「风险是有的,但是挡不掉啊,以前什么都是我们说了算,他从来没不同意
见,现在也是为大家,就是有点担心他脑袋发热,这是他唯一的缺点。」

  「什么时候的事了啊?还搬出来?」

  她知道他说的是以前被香港人骗的事。

  「哦,呵呵还说不插嘴呢,原来插嘴不是帮老公说话。」

  「去你的,我就事论事。」

  「不过这次不是小数目。」

  他说着拿出电话,拨通了等说话。贺兰正要提醒他安心开车,但是他已经开
始说话,只好忍着不再说。

  回到家,贺兰给他们每人弄了杯龙井,感觉脑袋有点晕乎乎的,因为他们有
事情谈,正好上去躺一会。

  易文又在打电话,刚才在车上同一个人的电话,是公司的财务总监,让他马
上到家里来。

  听他这么说,她又去准备了一杯茶。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正好亮从卫生间出
来,擦身而过的时候,他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捏的她心里颤颤的。呆
了半响,她甩开他。

  「你们聊吧,我上去了。」易文挂了电话,贺兰甩手的动作正好被他看到,
等她上去,他指着亮。

  「怎么了?又使坏呢吧?」

  亮有点小小的尴尬,摇头笑,不语。

  「哦,老李马上过来。」易文转而正色地说。

  接下来的时间,三个人一直在下面交谈,起草了几份东西,两个人都有点稍
稍的紧张,问题都问的很详细,他们需要从老李那里得到专业的支持。

  终于,接近黄昏的时候,松了口气,易文看着亮,微微颔首。

  「就这样了?」

  亮点头。

  老李也挺高兴:「真是难得,你们这样的搭档不容易啊。」

  事情其实很简单:亮有一个很早的朋友,早年亮帮过他不少忙,这几年做的
风生水起,成了两家上市公司的大股东,亮见到他的时候有点不敢相认。

  几月前他唆使亮在股市投钱进去,亮一贯对股市兴趣不大,以前进去过,丢
盔卸甲地出来。开始没有当回事,只是稍稍地关注了一下,没想一两个月过去,
那个朋友说的股票噌噌地往上窜,弄得他直心痒痒,一波行情下来,银子已经翻
了两番。

  原来他已经是在股市兴风作浪的庄家角色了。

  亮坐不住了,开始琢磨这个东西,问那人但是说要等机会了,半月前,给亮
电话,抓紧时间跟住某只股。

  亮一直在南边,身边资金不足跟进以玩得转朋友说的游戏,再者这样的事情
肯定不会不和易文通气,于是飞回来和易文商量,他没有料到的是易文也对今年
的股市行情有着关注,听了他的消息,很感兴趣。

  只是对他的胃口有点诧异,几乎要把所有能够挪动的资金全部拉过去,还要
从银行弄一笔数目惊人的款子。

  今天让老李来就是委托他抓紧办理资金这档子事,老李的弟弟是本市一家商
业银行的头,易文公司资产抵押在银行贷款,就是走他的路子,老李自然不会受
亏待,精明的老李还顺带着把易文给的酬劳也搭了个便车一概交给他一起扔进股
市……

  一切妥当了,易文随老李出去,到老李弟弟家里,名正言顺地走了一趟,这
样的事情办下来不是凭两只空手掌和一张嘴皮子就可以的。

  老李把他带到一个小区外围,给他指点了一下,就自己走开了,虽然是亲弟
弟这样的事情该回避还是回避的好。

  不到半小时,亮就出来了,顺顺利利的。当车子在自己门前停下来时,易文
的心彻底松懈下来。这时候才想起家里的情形。

  出来的时候,易文颇有含义地看了亮一眼,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楼上贺兰
在,这两天贺兰没魂似的有点影响易文的情绪,自己和老李出去,这幢房子里又
是两人世界了。

  在家里,只要是亮在,就让人感觉到空气里有一股不伦的淫欲的气息,这当
然完全是心理作祟,但是易文现在就是这么心脏扑腾着打开了自己的家门。

  一般来说楼上肯定是两具纠缠在一起的男女,自打昨晚亮没有回来,贺兰就
沉浸在一种失落不堪的情绪中,易文对此不言自明,至于亮,干嘛三番五次地回
避那位颇有前途的女医生不能说和贺兰这里没有一点关系。

  进了玄关,看到客厅里面的时候,易文稍稍有点失望,因为和他想的完全不
一样,客厅沙发上,亮鼾声震天响。

  亮还算是警觉,易文进来走动的声音弄醒了他,挣扎翻身坐起来。

  「好了?」

  「嗯,妥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后天可以办妥。」

  「哦。」亮点上一根烟。

  「怎么?紧张?」易文笑着问。他知道一般他是不抽烟的。

  「没有,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从头再来嘛,有什么万一的话,怎么也能
剩点渣下来,全归你们,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屁话,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你还是十八岁啊?从头再来?」易文笑着挪噎
他。

  「她还睡呢?」易文看着楼上故意问。

  「嗯,是吧,我也睡着了,昨晚睡得少。」

  「呵呵紧张吧?把下半辈子的养老金都要拿出来用了。」

  「嗯,说真的,有点,不过就是看着那个家伙那么折腾。来钱水一样,不博
一次真不甘心。」

  「嗯,不过是不是太过孤注一掷了,他那边要是不要求准备这么多,也不至
于紧张到这样的程度。」

  「算了,都这样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转而话题一转。

  「昨晚她一直等着给你开门呢。不回来也不打个电话。」

  「哦,昨晚喝起劲了,不比今天少,没顾上。」亮含歉意地。

  「嗯,到底怎么回事?用得着那么避着人家?看你姐急的,是看不上?」

  「还行吧,就是情绪上不来。」亮拧灭烟头。

  「半老头子了,还想着汹涌澎湃呢?听说挺漂亮呢,别擦肩而过了,说老实
话,是不是和兰有点关系?」他盯着他问。

  他尴尬,又去拿烟。

  「说啊,有什么不能说?」易文有点不屑,做耻笑状。

  「嗯,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要把走过的路再走一遍,累。」

  「切,我猜就是,你不要白日做梦哦,我没准那一天就不许你碰了,她是我
明媒正娶的,你凭什么?」

  易文见小子被说的尴尬的要命好笑又有点不忍,呵呵笑了起来。

  「不过,臭丫头也真是的,你小子不就是比我晚投胎两年嘛,好像很宠着你
哦,昨晚我看她像没魂似的,不就是出去相个亲嘛,至于那么酸溜溜的?好像她
真要永远霸着几个人似的。」

  易文貌似轻松,心里感觉到自己有点做作。

  「又乱说,不会的。」亮笑笑。

  「臭小子,得便宜还卖乖。行了,不说了,中午尽顾着喝酒了,连肚子也没
填饱,华山一条路,都到半山腰了,想什么都没用了,晚上提前庆祝一下,祝咱
们好运,呵呵。」

  易文站起来,看了看表,伸着懒腰。

  「上哪?」亮也起来整理乱成一团的沙发。

  「听女士的吧?还不下来?睡过了?嗯……去请一下?」易文逗趣地示意。

  拨个电话,亮拿起身边茶几上的电话,这是只可以呼叫的子母机。

  「呵想挨骂了?打什么电话啊?没诚意,还是去请一下吧,我去放水。」

  说完易文走进楼下的卫生间。

  亮无法再推脱,别别扭扭地上楼。

  贺兰倒是真睡着呢,不过睡着还没多少时间,一开始上去的时候,只是在床
上躺着,稍稍有点点酒意,易文出去的时候都还是醒着的。

  她听到开车出去的声音,奇奇怪怪地心里就扑腾起来,心里那种很暧昧的情
绪涌上来,脑子算计着怎么敲打亮,掏些昨晚的情况出来,内心甚至还期盼着他
能上来纠缠一番,如果是趁着这点时间颠鸳倒凤也豁出去奉陪,那怕被回来的易
文抓奸在床。

  但是等了许久,没有一点声音,明明在隐约中听到是易文和老李出去的,怎
么没有一点动静?

  她到底按奈不住,下床开启房门,走近楼梯口却扫兴地听到亮的鼾声,平时
没有听到过他这么重的鼾声,也被中午的酒给整趴下了,她恹恹地回到屋子,回
到床上,甚是不快地胡思乱想,最后竟然真的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

  少了点点的遗憾,因为梦中倒是被希望的人给弄醒的。她睁开眼睛,亮坐在
旁边,一只手掌托住她的半张脸,拇指轻轻地在她唇边抚弄,睁开眼睛后,没有
惊奇,很自然不过地笑了笑,身子转了转,侧身靠在他这边。

  「瞌睡虫,醒了?」她悄声地。

  「怎么倒是我成了瞌睡虫了?是我把你叫醒的。」

  「哼,你叫了吗?我怎么没听到?动手动脚的也是叫?」

  他尴尬,但是在她面前这种尴尬他自己也不在意,继续恶作剧地在拿捏着她
的唇,她一张嘴把拇指给咬进嘴里……眼睛示威地盯着他。

  她湿暖的舌头在他指肚打转,痒痒的,弄得亮身体一颤一颤的。

  她还不肯罢休,身子贴上来,裹着的毯子掀开了,薄薄的针织家居服宽大的
领口塌落下来,几乎裸出半只乳房,而且,从亮的角度基本就是全部的胸脯了。

  亮终于不禁骚扰,伸手进衣领内,把整只乳房系数掌握……贺兰觉得脸上发
烫……早就想问的话不知怎么就说不出口了。难道在这样的时候去问他昨晚和女
医生谈的如何?这样是不是太不合时宜也过于小鸡肚肠了?

  她说不出口,索性静静地享受这片刻的温馨和甜蜜。

  「起来喽,要出去吃饭了。」

  他俯身靠近她脸颊,两人脸贴了一下。

  「又出去啊,不喜欢在外面吃。」

  「不喜欢又怎么样,天都黑了,还自己烧啊?」

  「嗯那就不吃了。」

  她伸出手搭在他腿上,手肘正好压在他要害处,她还是不习惯有多主动,虽
然是希望接触到那里,不过行动起来还是要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效果才好……

  「还是去吧,提前庆祝一下,预祝搏击股海马到成功。」

  他用力在她柔软的圆乳搓揉了几把,然后抽回手,搂住她几乎要把她给抱起
来,这样贴在一起,亮的身体被她感觉到了……

  直愣愣的顶着她,她吃吃地笑了……

  「我要吃它。」

  她恶作剧起来也是威力无比呢……

  亮终究还是不敢过分造次,虽然内心的欲火已经彻彻底底地被挑逗起来,只
有他自己知道多么想立马把她身上那身松松垮垮的衣物扒个精光,把她按在这张
宽敞的床上疯狂地耗尽全部的精力。

  眼下的贺兰慵懒迷人,身上的女人香味带着一股幽幽的麝香气息,实在是让
任何男人都无法自持。

  但是楼下易文在等着呢,这些天的情况处境实在是有点异样,他再怎么大大
咧咧也能悟出些苗头,起码把自己的想法给局内人一个交代才是。

  「要我看你换衣服吗?」他涎着脸问。

  「讨厌,去你的。」贺兰怎么疯也是不习惯这一出的。

  「呵呵,那我下楼等你。」

  「看就看,谁怕谁?」贺兰似乎怕他飞走一样,竟然如是说。

  这下子,该着亮难堪了,不是不想,是怕易文等不及上来了,看到这样,实
在别扭。

  「真是怕了你了。」

  他一把把她拖过来,狠狠地吻了一把,然后落荒而逃。留下个贺兰痴醉一般
抿着嘴,嘻嘻笑着,心满意足……

T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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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说:「从911那夜开始,之所以记忆深刻,是因为刚在屏幕码下『夏
天』二字,便接到了朋友电话,报告911消息。已经被《夏天》折磨了这么些
年。」

  言下之意《夏天》是篇老拖文。

  于是惭愧起来,厚着脸皮与朋友狡辩:夏天是每一年都有的啊。

  至于字里行间,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似乎都已经不是那么重要,只是感受
着过程,也许诸位看客也一样,有时候码下一段字,会想,朋友们看了,信吗?

  呵呵,真亦假来假亦真。

  也许看客觉得虚无飘渺之处,让主角刻骨铭心。

  或者朋友觉得挺真实的那段,却是笔者虚晃一枪。

  不论如何,堪以为,只要有关注的目光,肯定有其存在的理由。

  还好,《夏天》一路过来砖头几乎没挨着,没事偷着乐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正人君子们都哪去了?如此污秽的玩意怎么不扔几砖?

  「呵呵,过舒坦了,还有想挨砖的,犯贱。」

  易文也好,亮也罢,还有贺兰,不管故事如何飘摇,过去的,是幸福,未来
的也没有遗憾。

  感性男女,既然爱了——就无怨无悔……

  既然不嫌烦,《夏天》便继续唠叨下去……

  我写到的是幸福,你看到的,应该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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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很简单。找了个干净素雅的小店,很快把三个人肚子给打发了,易文还
闹着要庆贺,唆使亮去拿酒,被贺兰好生嗔怪,中午酒气还没散呢,不许喝了,
最多只能以茶代酒,只好作罢。

  没有开车,散着步出去的,回来也是走回来,很悠闲,很轻松。每个人心里
轻松与否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回到家,厚重的门在身后碰地合上,气氛瞬间便变得腥热暧昧起来,让人有
些透不过气来。

  贺兰准备泡茶,被易文止住了,他自己弄出那套好久不用的茶具,神扬舞蹈
地开始玩弄起茶道,嘴里还振振有词,也真是的,没一会,铁观音的浓厚温润便
在屋里弥漫开来。

  亮先举起小盅,美美地来了一口。

  「好久没喝了吧。」

  「没同道中人啊,咱们这地方什么都兴起来就是茶友不多哦,本地人还是时
兴喝绿茶,龙井,毛尖什么的。」

  「呵呵,以前咱们在深圳可算是喝过瘾了,晚上起来撒尿,迷迷糊糊的都闻
到股茶香。」

  易文大笑,贺兰抿嘴笑骂。

  「不好喝,还真不如喝酒呢。」

  「说你傻丫头了吧。不知道享受,我这一壶茶,够你喝茅台了。」

  「就是不好喝。」贺兰争辩。

  亮只是笑,管自己闻啊咂的。

  「其实真该喝点酒的,一来是庆祝,二来是……酒能乱性。」

  易文坏坏地盯着电视机,认认真真地说。

  后面那句话,贺兰开始还没明白过来,等闹明白了一整个地翻了半响白眼,
易文也真能沉住气,跟没事人似的,一直到贺兰要伸手打他,才噗哧地笑出来。

  「看来还是有人做贼心虚的哦。怎么乱也乱不到你那去。」

  贺兰撇着嘴,一屁股挪到亮这边过去,这样,变得和亮坐的紧紧的。

  「呵呵。」易文忍住笑继续摆弄瓶瓶罐罐。

  「那倒是,家花哪有野花香啊。」易文酸酸甜甜地见机来一句。

  「讨厌,不理你们了。」贺兰开始专注起电视里的那部韩剧。

  易文便也作罢,他知道亮茶喝的厉害,几遍过了就把壶里的茶叶换了,换上
新的。亮喝茶是在他最低谷的时候学起来的,被香港人骗走了几乎一半家当的时
候,郁闷不堪,整天泡在茶里。

  沉淀心情,舔舐伤口,时常醉,烦闷中醉,茶也是会喝醉的,和喝酒一样,
越醉就越喝的凶。比喝醉酒好的就是没有酒那么伤胃。

  易文电话响了,接起来,说了几句,挂了。

  「星期二的机票。」他说。

  「哦,老李那里要不要再给个电话?」

  「不用了,他办事比咱自己还稳妥呢,再说他自己的十几万还想再涨点出来
呢。」

  「那我明天就通知那边的朋友,确定咱们这次就参与了?」嗯,这么着吧,
都到这时候了。」

  「呵呵是不是有点紧张?真该整点酒精了,压压惊。呵呵,总不至于光屁股
回来吧。」

  「呸呸呸。」贺兰本来是半躺着的,一屁股坐了起来。「光屁股你就回不来
喽。」

  「呵呵,那就在那里把裤子挣上了再回来。」

  贺兰坐在那,有点发愣,呆呆地忽然把自己前面的那小盅拿起一口干了。

  「傻丫头,你的杯子凉了。」

  「我喝着都一样。」

  她声音有点冲,易文有点感觉。

  「那个怎么办?」他问亮。

  「什么?」

  「医院里的?」

  亮不知道怎么回答。

  「没什么啊,办正事呢,顾得了那么多?」

  「呵呵,你那个姐姐要发飙了,没准还会给我电话。」

  不过……其实……如果人不错,还是不要放过机会,外在条件起码是摆在那
里的,是不是?丫头?」

  易文给贺兰到了一杯,拿起来递给她。

  「你烦不烦啊?我刚喝了一杯。」

  「看我们喝了多少?」

  「不要了,晚上睡不着。」

  「呵呵,晚上还要睡啊?」易文坏笑着逗她,其实内心他自己也有点勉强,
但是看到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有点不忍心。

  「真讨厌,我要上去了,上楼看电视。」她指着那部在播放的韩剧。

  上了楼,她恹恹地坐在床尾,也不算生气,只是心里不太踏实。

  又有点觉得自己太小气,刚才说话自己都觉得语气难听了,但就是有点控制
不住。

  稍事梳洗,换衣上床打开电视,找到那个频道,哪里还看得进去,直到播完
换了别的节目眼睛里都是一片茫然。

  也不想睡,难道那一小杯茶水就有那么大的功效吗,脑袋空空但就是一点睡
意没有。

  听到易文上来的声音,她忽然有点慌乱,易文进来,她有点不敢看他。

  「对不起,下面摊子没收,明天辛苦你了?」

  「放着吧,谁要你收拾了?假惺惺,哪一次是你收拾的?」

  「呵呵,家里不是有个好老婆嘛。」

  易文过来,伸手进毯子,在她身上抓了一把。

  眼睛看着她,她在闪躲。

  「不高兴了?」他的手放在她腿上,轻轻搓捏。

  「谁说,就知道瞎猜。」

  「呵呵,我可是你老公哦,不要低估我的智慧哦。」

  「神经。」

  「呵呵,你们女人都是这样吗?好像自控能力很低级。」

  「说什么呢?乱七八糟的。」

  「还别说,真不能只是冤枉女人了,臭小子不是也有点晕乎乎的。」

  「真是胡说八道,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感觉不出,臭小子也魂不守舍呢?你有没有想过,那么抵触那个医院里
的,和你有点干系?」

  「你疯了?」她恼羞成怒起来。

  「呵呵。」他按住她,不让她动,好生在她涨红的脸颊亲了亲。「我感觉不
会错的,起码有一部分的因素。」

  「就知道瞎编。」贺兰安静下来,脸红红的,竟然有些害羞起来。

  「有着年轻的不要,想我老太婆?谁信。」

  「呵呵,可能老太婆有味道吧,要就是某些功能好?」

  「讨厌死了。」她举手打他,为他的话,也因他的手不安分地摸索到她的两
腿中间。

  「你不是也一样魂不守舍?」

  「越说越没谱。」贺兰说。

  「你就那么想霸着别人啊?易文挤上床,把她挤到床中间,莫非想把老公给
甩了?」

  「神经了。」贺兰毕竟脸薄,被他说的不好意思起来,内心有些内疚。

  「讨厌哦,把手拿开啦。」

  「不开心不好,你知道老公希望你是开心的。」

  「知道了,一点没什么的。」

  她看着他,此时的易文的表情真的有点担心的样子,她噗哧地笑了,把脸掩
在他胸前,悄声地:「说实话,只是有点稍稍的不习惯而已。」

  哦,他扳起她的脸:「原来你是习惯了有个小老公了?怕飞了,不习惯?」

  她说不过他,索性仰着脸迎着他,那意思好像是说:嗯,就这样了,怎么地
吧?

  「傻丫头,你这里我不担心,还是担心他。」

  她懒得理他胡扯。

  「你看,他现在这样东晃西晃的,像个流浪汉一样,他家里,亲朋好友的,
有那么多人挂念着,他如果一点不当回事也倒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可是再晃个三
年五载的,那个时候,要在想成个窝可能就不是说到做到的事了。」

  他接着说:「何况,要是真的把心全兜在你这里,我说的是假设,那么是不
是会因此把他真给耽误了呢?要真是那样可不好,还不如把你让给他好了,我去
找个医生玩玩。」说毕,易文的调侃劲又上来了,逗趣道。

  「呸,我又不是你的一只车轮子,你要我滚到哪里就滚到哪里?哼,原来是
你自己心怀鬼胎呢吧。你。我叫你找……」她翻身开始掐他。

  但是被易文紧紧按住……

  「电话响了……」易文接起。

  「是臭小子。」他悄声地说。

  她一下子安静下来:「什么事啊?」

  「老大啊,我这里没有毯子了,空调不开了热,开了又冷,到天亮要流鼻涕
了。」

  「哦。」他转问贺兰,「下面房间没空调被什么的?」

  「哎呀。」贺兰惊呼一声跳起来,「早上我把那里和强强的都给洗了,凉在
三楼阳光房呢。」

  「哦呵呵,你真地没用,就不能坚持一下吗?忘了以前咱们睡大通铺的时候
了?什么冷啊热的?真娇贵。」

  贺兰笑着打他,起身给他去找被子,被他一把拖住。

  「干嘛啊。」她低叫。

  「又要拿毯子,又要开空调,麻烦又浪费,咱们这屋已经凉了,多个人也不
会多用电。再说你看咱这大床,再来两个都没问题。」

  「去你的,讨厌。」她推他。

  但是他已经对着电话说,「毯子上面有,你来拿一下。」

  「真讨厌。」她甩开他的手,忙着扣自己的睡衣扣,飞快地躺下来,整个将
自己裹起来。

  「臭女人装模作样,弄得跟小丫头一样,还装害羞呢。」

  「呸,就装……呸谁装了?」

  一会,轻轻的叩门声,易文下床,开门,他站在外面,「被子呢?」

  「什么被子啊?进来啊,你别老想着浪费我家的电,进来挤挤得了。」

  说的自己都哧哧笑个不停,亮还扭捏着,易文皱眉示意进来,他自己走出去
想下去关空调,想了想,索性把楼梯口控制楼下的一个电源总开关给关了。

  房间大灯已经被易文开门前关了,只亮着一盏橘红色的落地灯,亮进来,怕
生似的站在床尾不动弹,床上的贺兰裹着被子装睡着了。

  易文悄悄指了指贺兰右边:「挤挤吧,呵呵辛苦你了!」

  床上的贺兰,又惊又喜地在心里嗔骂着……

  人的内心世界真是没有办法解释的,对于再高深的心理学家来说也可算是一
片盲区了,对于公众来说,即便是对于易文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而是听来的一
段故事,也会对此不伦之事看作是天方夜谭,一笑了之。

  但眼下自己是这个天方夜谭的主角。

  内心很安详,特别平静。

  看着亮扭扭捏捏地上床,而后,他随后关灯,也在贺兰另一侧躺下。

  很奇妙地的感觉,其实这样的温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几年前就已经发生的
事情,现在还是饶有兴致。

  静静地躺着,慢慢地开始不平静,之所以不平静就是因为太平静了。

  他也搞不懂,其实耳鬓厮磨的场面仅仅在几天前就发生过,只是因为亮出去
见了见女医生吗?感觉就有这样不同?

  易文内心似乎也有一些东西,一直保持的一种微妙的平衡,他怕这种平衡被
打破,或者说是希望对贺兰的一种阴暗的磨虐会不再,夫妻生活又会回到从前,
就象任何一对马路上走过的夫妻一样,人前君子,床上夫妻,毫无生机,没有悬
念。

  他开始有些理解贺兰这些天的不快了,她也是在担心这种平衡被打破吗?女
人应该就象一只贪婪的小动物一样,已经衔到自己窝里的宝贝,会眼看着它失去
吗?

  何况不仅仅是一件东西,是成年男女内心很复杂的东西,这里将其称之为爱
情好像有点不妥,心里多少有点怪异,但是叫做依恋也许没错,或者是思绪和身
体双层的需要吧。

  好多分钟过去了,房间里还是静静的,连肢体或者床上用品纤维少许的摩擦
声都没有,好像每个人都屏气根本没有呼吸。

  他内心讥笑着身边的男女,难道自己不站出来,今天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哎,我睡了,你们看着办吧,啊。」

  贺兰,低低地嗔骂了一声,踢了他一脚,心里是暖暖的,脚又落在被他踢的
那个部位,轻轻摩挲着,其实她希望的就是这份安宁,很感激他,刻意营造的这
种氛围。

  自己是不是真的心理扭曲了?喜欢这样被簇拥着,这种被宠爱的感觉,很暧
昧,很安全,伸手就能触到喜欢的皮肤,感觉美好的不舍失去。

  易文被她摩挲的有点痒痒,转了一下,小腿逃离了她的接触,一只手伸到她
身上,从下摆伸上去,才发现自己的感觉真是错到家了……

  在她隆起的胸前,他触到了亮的手。

  男人的手碰到一起,很怪异,触电一样各自躲开了。

  然后,很公平地,一边一只手分别落在贺兰的胸前……

  就象第一次,又不象第一次。

  贺兰很被动地接受他们的爱抚,从开始的缩作一团,身体逐渐地开放,然后
被易文温情地拥在怀里,但这几乎只是个简单的仪式,很快地,她就被翻转和亮
纠缠在一起……

  逐渐,她被他们撩拨得欲念勃发了,觉醒过来的欲望自由地坦露出来,身上
的牵挂象水果表皮一样被剥离了,赤条条,水淋淋地在黑暗中耀眼的白,仅有的
从窗帘透进来细细的光就把她整个地给映亮了。

  亮的魅惑好像是一步一步地施展开来,虽然身体的承爱对于这几天的贺兰而
言不是最重要的,但是时而是温柔不堪的吻,时而是粗略的搓揉,但都是恰到好
处……还是很有效地抹平了她心理细细小小的疙瘩,有几次,矜持的贺兰都忍不
住低低地呻吟开来……

  贺兰后来被很夸张地摆弄成一个人字状此时是一个撩人的动作……双腿极尽
地张开左右搭在他们身上,身体完全地地敞开,下面的领地此时归属了亮,他用
那带着魔力的指尖,悄没声地开始侵袭她的中心,那里早已经是飞花四溅了……

  易文则安静地搂着妻子,时不时地在她耳垂边来一个长长的吻,品咂的她迷
乱加深一度。

  这样安静的爱抚,是哪里都看不见的,即便是在欧美的**里也是很难搜索
到。

  男女到了这一刻,狂热往往会把人掩盖了,动物性会压倒一切。

  但是床上的身体,就这么慢悠悠的,象老夫老妻,轻轻地,慢慢地,娴熟地
进行着。

  手指在她秘道探索着滑进滑出……真是在探索,速度很慢,她的穴蜜柔地裹
着他的手,恰到好处的温柔,稍稍加快一点点,就会引起她低低的吟唱,而他似
乎不忍心把她低低的呻吟再提高一点点,耐心地反复着听她低低地吟唱。

  「真象是个女皇哦。」

  易文在她耳边悄没声地说。

  她嘤嘁一声,好像诉说不满,这样的浅尝即止是满足不了女皇的……

  终于,亮起来,豪迈地挥舞着他的棒……她的承受算不上积极,或许是害羞
吧……但是期待是分明的,如此这般地整个上身接受着易文的簇拥爱抚,但是别
的都完全地交给了亮,这样的组合就已经彻底地打败了她所有的矜持了……

  吹拉弹唱同时在她的身上是展开来……暴风骤雨也相伴来到,此前节奏已经
有了变化。

  过了片刻,易文离开她,感觉是下了床,他没有再回到她身边,贺兰在不觉
的迷乱中睁眼,发现房间里亮起了那盏橙色的灯,虽然不耀眼,但是此时非常奢
靡,她想制止,身体却被亮折磨的没有力气连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的她摆着一个坏坏的姿势,双腿实在是张的有点夸张,原本不是她的过
错,因为亮握着她两只脚腕呢,左右牵引着,玩弄了一回,索性把手中的腕直接
搭在自己肩上……身体的自由度更加丰富,身体的摆动大刀阔斧起来,贺兰不堪
承受一般紧紧地咬紧牙关,蹙眉闭目。

  每一次都是这样,只要易文在场似乎总是稍稍地压制着贺兰,这次她还是压
抑地承欢,被动地身体只是被亮左右,自己的动能似乎少有发挥。

  易文在旁边观赏许久,注意到贺兰似乎压抑,再见亮气不喘,汗不留,变坏
坏地笑骂。

  「有完没完哦,我得去楼下排队了,你要给我小心着点,别玩坏了,赔不起
的。」

  贺兰伸手拉他,却拉了一个空,为他的离开心里不安,她知道他是喜欢在这
里浏览的,自己的已经没有意义的压抑触动了他,但是她总是毫无理由地压抑自
己,在易文面前,还有什么理由做这样的害羞状呢?还是内心渴望的是真正的两
人世界?

  易文总是这么的善解人意,贺兰羞惭闭目不敢看他,只是想握住他的手传递
一下歉意,但是易文只是俯身在贺兰脸颊吻上一吻,就开门出去了……

  房门轻轻地合上,易文走的很小心。但是轻轻的叩门声,这次好像重重地打
在贺兰的心上。霎时间,她的心暖暖地降温。身上,亮在轻柔地劳作,她稍稍地
换了个姿势。

  「?」

  「累?」

  「歇会?」

  「嗯……」

  会意。小心地脱离……

  贺兰坐起睐,捧着双膝,立即,她觉得黏糊糊的东西流出来,马上跳起来,
跑进卫生间。

  很快出来。在衣柜拽出一件易文的衬衫,很休闲的英格兰格子,套在身上。
大大的几乎过膝。

  在空调下,穿这样的棉衬衣正好。坐到床上,亮依靠过来。她意外地稍稍推
拒他一下。

  「怎么了?」

  稍稍地笑,示意房门。

  亮立即理会。空气变得沉闷。

  这是贺兰第一次在亮面前表现出顾忌。

  一次欢爱,有点不欢而散的味道。

  忽然觉得,肉体之欢变得不再那么重要。贺兰用手指甲在亮手臂上轻轻地抠
着,划出了一道道细小的指痕。其实目前她内心需要的是,很温情地躺在他们中
间,什么也不做,哪怕只是手拉着手。

  自己是不是太贪婪了,她想。

  每次都是这样,她开始不喜欢老公圣人似的这个样子,以前开玩笑地把筱雅
扯进来,以为那样会在自己和易文中间建立一种平衡,但是她这次知道错了,自
己错估了易文的情意。对自己的好远远不是自己所想象的。

  也知道他这几天来心情的感受。

  她忽然很希望在他身边,靠着他坐下,稍稍地表示一下自己的愧疚,和他坦
白自己的感受。

  亮变得被动,他知道自己有点贸然了,大大咧咧的习惯不好,拿什么毯子,
纯粹是阴暗的借口。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她下床。

  他的手还在她身上,她把他手拿开:「我下去一下,没事。」

  俯身安慰地在他身上拍了一下。

  出门前,细心地换上一条干净的内裤。

  易文在下面翻着茶几上的文件,借款合同等等,整整一摞。

  看到她下来,有点奇怪。

  贺兰也不言语,做到她身边,猫似的蹭他。

  「干嘛啊?小子状态不佳?」

  她忽然拧他。「还装蒜。」

  「呵呵怎么了?」

  「知道你想什么呢。」

  「从来没有这样过的。」

  「呵呵知夫莫若妻了。」

  易文把茶几上的东西收起,塞进一个大纸袋里,有点脸红,被偷窥心理的尴
尬。

  为扫尴尬,他掀起她的宽大衬衫下摆:「女流氓胡说什么呢?」

  「还装!」贺兰紧盯着不放。

  「呵呵,你要情人不要老公,我都让你了,你还卖什么乖?」

  「谁要你让?还不是用这种办法明抢?」

  「欲擒故纵?呵呵,知道就好,不过没要你就这么匆匆下来啊?该干的事还
是要干完的。」其实贺兰来到身边心情就已经好了一半,开始荤素搭配着打趣起
来。

  贺兰离开他,远远地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宽大的衬衫裹着她显得娇小,一条
纤秀的小腿搭在沙发扶手上,耍脾气不理他,嘴里咬着衬衫袖口。

  易文不忍她的脾气,跟过去,拉过她的手,有些认真地:「我有什么好担心
的?你还不知道我?我什么时候拿你这个臭丫头有办法了?」

  贺兰撇嘴。

  「那个小子……像个小偷似的东躲西藏,你知道是为什么?我算是给看出来
了。」

  「什么?」

  「两个原因,一,是对婚姻有恐惧,或者说是嫌烦了,以前肖莉整的有点过
火,他那点脾气快给她给整没了,你看他从小心高气傲的,一直是肖莉追他追得
要死要活的,谁知道到头还被她给蹬了。」

  「谁说他是给她蹬的?」贺兰辩解。

  「起码他心里是这么认为的啊。」贺兰无语。

  索性,对这事再闭口不谈。

  「何况……」易文接着看了她一眼,继续:「臭男人想要的东西,来的太方
便不过了。」

  贺兰温怒起来……

  易文赶紧讨饶:「别闹,这不是说丫头有魅力呢吗?要说年轻漂亮,老公说
实话了哦,你怎么跟人家女博士比?但他就是不愿意,你有什么办法?」

  「臭贫!」贺兰笑着骂他。

  「谁信你瞎说八道?」

  「信不信由你。其实明说了吧,刚才我和他在楼下已经唠叨出这意思了。」

  「什么啊?」她伸腿要踢他,被他握住脚丫子。

  「其实,不管怎么说,他这样还真不是个办法。」易文说。

  「那你说怎么办?」贺兰问。

  「其实问题应该还是在你这里。」易文看着她说。

  「说什么呢?」她噘嘴不承认。

  这应该是女人的通病,有时候装糊涂的本领女人要远比男人高明的多。易文
当然不会相信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老婆会木墩到这样的地步,她要装糊涂他也不
去揭穿,只是顺手把她搂过来。

  「你下来干嘛?」他问。

  「感觉我们的一家之主心里有点疙瘩。」她抿嘴笑着说他。

  「没有,真没有。」

  她顺着沙发躺下来,头枕在他腿上,正好易文在茶几上抽出一根烟,正要点
上,怕烟灰落到她身上,停下来。

  「抽吧。」她换了一个方向,头靠在沙发扶手上,两腿舒展开来,搭在他腿
上。

  易文很欣赏她这一点,不像别的女人,很刻意地禁止男人做一些事情,贺兰
即便是不赞赏,也不会很明显地做出一些反对的表示,比如抽烟,只是提醒他在
儿子面前注意点。易文烟瘾也不大,每天不会超出半包。

  「怎么不说了?继续啊。」她轻轻地蹬了他一脚。

  「我觉得臭小子现在对生活有一种惰性,转眼这样的状况已经有好几年了,
就象是以前常见的夫妻分居一样,总是把性情控制在饥饿状态。所以每一次聚在
一起,精神格外的饱满,俗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嘛,是你运气好,有个臭小子
缠着你,最主要的还是有个好老公,要不然啊,光眼馋口水落到地也没用。」

  贺兰被说的脸潮红起来,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他笑着躲开,顺便将烟头
掐灭。

  「很明显,臭小子也觉得不错。」易文说。

  他顺着她的下摆摸上去,径直来到她的大腿根,那里是温湿的。

  她眉头稍稍地紧蹙起来,但是没有闪躲,他难得对她做这样的小动作,这样
温馨的动作似乎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她眼神迷离地瞅着他:「你这是欲加之罪,什么事情还不都是被你促动起来
的?现在谁都有罪了,就你清白?」

  「谁说有罪了?」

  他加重了动作,她有些不适,拍了他一掌。

  「现在的问题是——臭小子毕竟年纪还那么轻,就这么象棍子一样地立在那
里,总不是个办法,老爹老妈都愁死了,还有那个风风火火的姐姐,都跑我办公
室来了。」

  「我知道你小女人的小鸡肚肠,自从有了那个女博士露面,你愁得想像秋天
落叶了,谁看不出?臭小子这些年也算和你黏糊出感情来了,你越是这样,他会
怎么想?肯定只有逃避这条路了。」

  「呸,你就怕冤枉不死人了,谁象秋天落叶了?人家连哼都没哼一声,现在
什么事情都落我头上来了?有本事你——真是舌头不长骨头。」

  「算了,你要是再这样装疯卖傻不跟你说了,以后怎么样都不管我事。有一
天臭小子要是真刀真枪地跟我抢老婆大不了我让给他好了,谁叫我是他哥呢?」

  「呸,讨厌,你说嘛,那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他侧过身体,他已经把她弄得湿淋淋的,但是小小的棉内裤外面都变得潮乎
乎的,但是容不下他的手有大的动作,他直起身,将她的裤裤从脚腕擼下来,从
私处到下面白白地裸出来,她也很安静,没有象平时那样慌张地遮掩。

  「你是不是要我去和他说,赶紧去和女博士拍拖去?」

  她抓过他的手,从自己身上甩开。

  「终于想明白了,开窍了?」

  他拖过她,让她白白的屁股落在自己两腿间,自己身体往后靠了靠,沙发很
宽,让她坐在自己前面。

  感觉自己半立着顶在她后面,感觉很踏实,很奇怪年龄怎么就能这样左右人
的冲动,如果早个十年,哪怕是五年,这样的状态下,恐怕贺兰早被愤怒的棒棒
搅的浪声叠起了,但是现在竟然这样也能沉住气。

  「你怎么知道我没说过?早说过了的。」

  贺兰有点紧张身体把沙发沾污了,拼命将宽大的衬衫往自己屁股下面扯。

  「你哪怕是说过,诚意肯定有问题。」他说。

  「再说你们也没有什么时间说事的,有限的时间尽顾着嘿嘿了。」

  贺兰欲进行还击,但是下面被他撩拨的麻酥酥的,有些不能自持,身子松软
地靠在后面他的胸膛,任由他的轻薄,乳尖颤颤的痒得难受,但是可恨的易文好
象没想着来照顾这个敏感的部位,实在忍不住,她只好装作拉扯衣服,借机在胸
前搓揉了几下。

  「是不是怕小子被女博士的石榴裙罩住以后你再也没机会了?」他附在她而
后悄没声地打趣逼问。

  「神经病……去你的。」

  「是不是?」逼问着。

  「嗯……是。」

  「不会的……我保证。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

  「哦……」喘息着,「才不信呢……怎么可能。」

  「我说会就会。」

  他咬着她耳垂使劲地往耳朵里吹气,她就怕这一招,往往会把她弄得神魂颠
倒。果然,很快地浑身瘫软地倒在他身上。

  老夫老妻,玩成这样也别有一番情调,贺兰忍不住手伸到背后抓捏他的棒棒
但是易文就是厚着脸皮无动于衷,即使棒棒已经硬的跟铁棍一样。

  这样的行为对贺兰无疑是一种折磨,毕竟是从楼上半途而废下来的,易文这
样把她举到天空又不管不顾的态度很恶劣,她决定自救……

  被伺候的滋味易文当然也乐得接受,看着贺兰满脸猩红地起身剥他身上那条
松紧带的睡裤时,他也欣然配合,但是刚刚刚扯到膝部,就听到楼上呯地一声关
门声——是臭小子下来了。

  亮在上面躺的不是滋味,自从有了这层关系,她从来也没有半途把他晾在那
里的时候,今天这样,肯定有什么原因,他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一个人在上面不
是味道,怕下面有什么事,起身出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贺兰听到声音赶紧躲闪到一边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整个没事人
一般,丢下易文自个难堪地拉裤子,哭笑不得地发牢骚。

  「什么世道?名正言顺的两公婆倒像在偷情了。」

  她那边转过脸吃吃地抿嘴偷笑。

  「小子你上蹿下跳的干什么呢?我们现在是常委会议,你不便参加的。」

  总算在亮的视线所及以前整理好裤裤的易文哭笑不得地有些温怒。

  亮看来也经过一阵的梳理,一身内衣还算服贴齐整,稍稍还胜易文一筹,不
似他那么狼狈。下面情况还不算糟糕,亮看到贺兰在一边沙发上忍着笑的样子猜
测不到发生了什么。

  「嘿嘿,有穿着裤衩开常委会的吗?」是什么党派?光腚党?」

  他壮着胆跟易文斗嘴。一屁股坐到贺兰对面的沙发上,也抽出根烟。

  「孤孤单单的被甩在上面有点鸠占鹊巢的感觉,还是撤下来的好。」他接着
说。

  「你你你……臭小子越来越贫了,你问问她,长辈们在讨论你的问题呢,你
倒是一身的委屈了,是不是丫头?」

  想不到易文突然就甩给她这个难堪的问题,贺兰忽然地就紧张起来,说是紧
张,多的还是难堪,她转过脸,有点张嘴结舌,蹙眉狠狠地盯着他,既然他张嘴
了,她知道他要说什么但就是不知道他会怎么样说出来。

  「去你的,谁是长辈?被你说的牙都快老掉了。」

  「呵呵。」

  易文看着她受宭的样子,乐呵呵地,其实他倒是没有什么负担了,因为接下
去想说的其实刚才在贺兰这已经演练了一遍了,说来说去就是这么一层意思,但
是就是当贺兰面还是有点拗口。

  「你。」他指着贺兰,「还是你来说吧。」

  「呸。我说什么?讨厌,莫名其妙,懒得理你们的破事。」

  贺兰没想到他忽然就出这么一招,红着脸站起来,手心攥着那条内裤,还要
担心衬衫下意外走光,别别扭扭地逃到楼下客房而去。

  「什么事情?那么认真?」

  亮狠狠抽了一口,他抽烟其实就是个玩,不似易文一口下肚半天才从鼻孔冒
出来,他是狠抽狠吐。

  「还不是你,就是想你不要把这博士老婆给溜了。」

  「咳,你们倒真的认真上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是是是,你家里那一大堆太监都没事干了,不过最好你家那个女太监以后
不要光顾我办公室,不然我只好去街上办公了。」

  「哈哈哈。」

  臭小子没事人一样哈哈大笑,弄得易文恼火不已,恶从胆边生,恨不得一脚
把他踹到茶几下面去。

  小子把烟头按在烟缸里,仍然止不住在笑。

  「这样吧,我姐的事情,我来摆平,但是你们常委同志们不要再为这些鸡毛
蒜皮的事情彻夜讨论了好不好?你们这样操劳,人民会心疼的。」

  「贫!臭小子,和你说正经的呢。」

  「好好,正经的,你们都不知道我的前面是福地还是火坑就把我按住了往里
推,这样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你不要瞎搅油条,筱雅都说过了,人漂亮脾气好,人家有多少眼珠子跟灯
泡一样的盯着呢,谁想还会被你这个二婚头慢待了,再说有没有缘分得相处了才
知道,你就见了两三次,不过几个小时就阴阳怪气地连个热屁都不放,不是你的
为人哦。」

  「唉,不知道是谁在瞎搅和。」小子嘴硬。

  「说实话,你是不是觉得目前这样很好?其实我也不反对,像一家人一样的
生活,但是别忘了,我们不是生活在真空,有很多的不现实存在。」

  易文说。

  此时贺兰不在场,他想既然说起来就把事情说透些,免得臭小子装糊涂继续
钻空子。他抽出根烟,然后把烟丢给他。两人一起点上。以前常有这样的场景,
不过那往往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

  「知道你哄女人有一套,贺兰偷偷摸摸放在房间里那个雕塑我看到了,费尽
心机哦,要是早花着心思对付别的小姑娘,也许早就给儿子找到后妈了。」

  话说得有点恶毒,亮有点哭笑不得。尴尬地咧嘴讪笑。

  「不往远里扯了,简单点说吧,我也觉得目前的人选不错,你自己这两天花
点心思,再见见面好好聊聊,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试了才知道,你就晃荡着溜一
圈,看不出所以然的。其实刚刚就是和她在说你的事,她也觉得你还是得用心一
些。」

  「说白了,这边丫头的闺房一直向你敞开不就结了?该不是真的想把她拐到
你自己的臭窝才甘心吧?要真是那样想,我趁早让路,干脆这次深圳我去。」

  「神经,瞎说什么呢。」

  亮破天荒地把贺兰被什么事情憋得说不出话的时候喜欢的口头禅都给喊出来
了。

  「哦,没这想法啊?那就把老婆给俺留着,自己赶紧找去。」

  易文觉得说得也够明白了,再说也没必要,在这一件事情上,他觉得小子有
点犯糊涂钻牛角。他会把心思这么深地放在贺兰身上他倒真的没有想到。

  「其实我觉得她比你姐还像姐,是吗?」

  「呵呵。」笑。

  「知道了,你们的意思。」他说。

  「当然得知道了,在不知道成木头了。」

  易文呵呵笑着站起来,去客房找贺兰。贺兰在里面看着电视,耳朵不知道有
没有竖着听外面聊。

  「现在行了,臭小子那里说明白了,在接下去是你的事了。」

  贺兰眉目含情,撇嘴低低地骂他,整个地装糊涂。

  易文恶作剧地把她掀翻在床上,戏弄地去看她刚刚坐过的地方,低下头仔细
地找,贺兰开始有点不解,等明白过来,尖叫一声扑上来要扁他。

  床单上有一小块隐隐的印记,是刚才贺兰坐着留下的。

  她把他推开,她的尖叫声已经把亮给引进来了,她扑腾地跃过去坐在原来的
地方,将那块印记给遮盖盖住……

  客房里的床虽然是双人床,但仅仅是一米五宽的,与楼上的两米大床根本没
法比,坐在床另一侧的易文手一撩就把她给了过去,她一个不注意,重心不稳,
再一次双腿高举着倒在床上。

  「干嘛啊,讨厌。」

  她斥责着,但是被他按住翻不了身。

  站在一旁的亮,看着两条白花花的腿,踢打着,随即害羞地紧紧并拢倒向一
边,心里痒痒地,欲伸手,但是扯不开面子,他明白易文是在逗趣着想掀起一次
狂热的高潮,可是刚才被易文说得心里尴尴尬尬的,脑子里想着别处,竟然一下
子对眼前的春光集中不起精神。

  尽管这么多年下来,亮在易文面前对贺兰,多少还是有些拘谨的,不是很放
的开,他憨笑着把她半抱着推到易文那一边,自己在床边坐下来,但是感觉很拥
挤,挪了一下,还是在床边的小沙发上坐下来。

  易文的活动没什么人响应,闹得有点无味,坐了会,连打了几个哈欠,嘴里
嘟囔着。

  「睡觉去了,丫头,你再给他念念紧箍咒吧,让他别太张狂,捡了芝麻丢了
西瓜,要学会芝麻西瓜兼得。」

  「呸……西瓜芝麻,西你个头。」

  贺兰嗔骂着欲起身跟他上楼,但是被易文按住,歪了歪嘴,往正装模作样盯
着屏幕的亮那边示意。

  好比给贺兰下了个台阶,有了名正言顺起码可以再赖一阵的理由。

  人其实很虚伪的,很明显心里在想的勾当,却要那么婉转地过渡。

  刚才在楼上他躲避到楼下,现在都下来了,他又要躲上楼,贺兰嘴上在笑他
有毛病,但是内心还是有稍稍的感激,心里自然是渴望之中,不过凭良心倒不是
因为欲望了,情欲其实已经被这一来二去的弄得消散无遗了,内心到真的希望和
亮好好谈谈。

  他出去了,出去前:「老婆要不要给你留门?」

  她伸手要拿枕头砸他,他嘿嘿一笑逃了,顺手带上房门。

  剩下两个人,贺兰热热地看他,可是亮目光却依然停在电视上,她抽起刚才
准备奉送给易文的枕头砸到他身上,他才回过神来,咧着嘴笑。

  「你也喜欢韩片啊?不是说韩国男人都娘娘腔吗?」

  他起身凑过去:「可是韩国妇女漂亮啊。」

  她躲闪,但是还是很容易就被他整个揽在怀里。

  「呵呵……」

  「坏笑。」她说。

  「我是笑……」欲解释。

  「我知道你笑什么。」她说。

  「呵呵。」

  「奸笑。」她骂道。

  「没有,是过意不去。」他说话神色变得很诚恳。

  「哦,那上去陪他好了。」她说。

  「呵呵,那留你在这干嘛?」

  他在她面前已经很容易放松了,说话间手已经开始不安分起来。把拖鞋踢掉
的时候,顺手把灯给熄灭了,只留下电视机荧荧的光。

  话是这么说,但是在他把身上衬衫剥离的时候完全是配合的,扭捏不再。

  赤条条地肌肤相亲,不再是那种急不可耐,变成了一种温情,静静地躺下,
他的臂弯让她枕着感觉舒适厚实。

  「要我替你背黑锅。」她说。

  「什么?什么黑锅?我没有啊。」

  「易文他……」要说出口的话让贺兰觉得自己造作,突然不想说了。

  他捏着她的身体逼她……

  「说是因为我你才那样……」

  「你们俩个真是没完没了了。」他苦笑着叹气。

  「那……就是一点都不关我的事了?」她转过来脸对着他,眼睛幽幽地盯着
他。

  他被盯不过,脸贴上去,烫烫的,嘴里呵出的起落在她唇边:「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要是我说他说的有道理,你怎么想?」

  「去,不信……谁信啊?」

  她突然下滑,头钻进他胳肢窝里去了。

  但是他把她抱起来,换了个姿势,整个人侧身躺下,自己身体贴上去,很喜
欢这个姿势,身体紧密接触,双手可以活动自如。

  手伸到前面把她的乳房托起来,乳尖挤在一块,很安静地半卧在手掌中,然
后腾开一只手,摸索到身体中间……

  把自己顺着滑滑的腔道送到深处后,他贴在她耳后轻轻地咬着耳垂。

  「你这个妖精,你明明知道的……」

  她轻颤起来……竟然全身开始发抖,是那种舒适的不能自持的高潮来临前的
那种不能自控,她其实早就想听到这样的话,但是又怕听到。

  「你干嘛要这样……」

  声音夹杂着些许的幽怨。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交媾中的身体因为语言的缘故分了神,竟然松懈了下来,他不由紧紧地靠上
去,让身体往里面狠狠地挤压……

  「唔……」她轻呢一声,身体让开些……

  「我来吧。」她安慰着。

  俯在他身上她整个地滑下去,熟练地来到他的中央……将他的身体,以及所
有的腥涩整个含入口中……

  一口气咕哝了好久,才吐出来,轻柔地逗弄他的蛋蛋,窗帘外透进的萤光中
她抬头看到他的眼睛,霎时变得羞涩起来,不敢去看他,低头对着恢复怒涨的棒
棒,悄声地说:「喜欢。」

  简单的淫媚霎时将屋子渲染的情色嫣然,似乎屋里的黑暗都全部褪去了,激
情盎然起来。

  他坐身起来,骑上去……但是她继续往下面逃去……一直到了一个合适的距
离……天啊,这……他不敢对着身下的女人造次,托在她的腋下要把她往枕边移
动,但是被拒绝了,娇柔把他吞噬了,变成了常规的姿势不常规的位置……唇是
热情的,舌是贪婪的,他宁愿在此刻升天死去……

  她极尽挑逗能事,口舌之技已使他几乎昏厥,没闲着的双手将结实的臀紧紧
地搂着,双手指尖轻浮地在臀缝里弹奏着美妙的音符,女人的心里也在诧异着自
己,但就是无法自制地奉献自己,仅仅是因为男人说出了那几个字?

  女人很傻,只是因为男人说自己出内心的一点点小秘密就情如潮水,并非贺
兰一直在等待亮这样的表白,这么多年来,肉体之欢已经无数,但是语言之间仍
然附着一层膜,最多的是简单的调侃,其他的也只有尽在不言中的目光眼色传递
了。

  或许今天亮是被易文逼急了,真心流露,语言情感缺乏至极的贺兰才会回应
如此强烈了。

  身体在飞驰,在飘摇,但是亮实在不能承受她突然爆发的带着些许自虐的肉
欲盛宴,他几乎是挣扎开来,才可以与她呈六九姿势摆开,将自己的快慰分享一
半给她……

  她开始在快慰之中漂浮,但是身体和思想却开始分离,奇怪的很,脑子此时
竟然清晰的让她自己诧异。

  她开始害怕脑子里分辨出来的东西:表面上,似乎是自己在两个男人之间穿
梭,但是情感归宿却似乎成了一个流浪儿,没有明确的终点,女人渴望的东西一
直在虚无中闪烁,情爱的呢喃几乎没有了,除了偶尔的放浪的调侃能短暂地触动
一下内心以外,心灵又沉入深渊,内心总是在忐忑不安中度日。

  身体的快感从中间向周边散开,发出呢喃,但还是没有驱散脑海中那股清晰
的脉搏,想象依然在飞驰,好像是以前学乐器的时候了,老师老是教导着要学会
一心二用,以前怎么也学不会,但是现在用的炉火纯青,脑子在飞驰,身体在享
受……

  她拷问自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仅仅是偶尔简单的男女之欢哪怕是普通的
一夜情也就罢了,但是延续这么多年的孽缘如今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现在竟然有
一种渴望完全将自己的灵肉都托付给他的渴望和冲动。

  这样的诡异念头如果完全把责任推到易文身上已然没有说服力,难道对善解
人意的丈夫不再有爱意了吗?回答显然不是,可是为什么对眼前缠绕在一起的男
人如此的割舍不下?

  她又一次地觉得无耻,可是身体的渴求以及行动上的献媚成了一个矛盾体。

  他突然急迫地推开了她,估计是怕在她口中爆发,她想抗拒,希望能全身心
地迎接他,不管以任何一种方式,只要能使他登上快乐的顶端,在那顶端向自己
发出微笑,不管做什么都愿意。

  但是他已经跳起来跪在面前,光线有点暗,但是她能想象他孩子气的尴尬神
态的可爱,她微笑着让自己躺下来,张开腿,扶过他的臂膀,说出两个意想不到
的字眼。

  「干我……」

  亮有晴空惊雷的感觉,也被新鲜的刺激折磨的兴奋不已,滑腻的淋漓尽致的
部位做好了接纳的准备,他扑上去,不等他动作,早早被她牵引着入了密道……
贺兰重新昏厥……

  开始继续思考刚才的问题:那么身上的这个男人呢?也是爱吗?刚才暂停似
乎没有截断彼此的性快感,刺激的变化以及体位的调整很快把涌动的潮水重新续
上了,没有等她再多做思考,他已经开始进行穷途末路的最后冲刺……她不得不
暂时抛开思绪集中精神承受他、接纳他、暴风雨很快来临……

  他在怒吼中喷射了自己的琼浆、千军万马地向她深处涌去,贺兰原本是在抽
搐中准备歇息的,但是突然高潮猛然地随喷射出现、不能自制的疯狂占据了她,
她也伴着他的吼声重重地气喘起来,奋力地在相互的交接部位展开拉锯,癫狂中
达到巅峰,在即将结束的时候,她喊出来。

  「我爱你!」

  瞬间,被自己吓住了,她一口紧紧地咬住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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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生间,贺兰用近乎冰凉的水直接冲洒在身上,想让燥热的身体尽快降温,
开始的时候,几乎是哆嗦了起来,很快适应了那样的温度,情绪似乎有点失控,
眼睛有点模糊,似乎有眼泪流下来,马上被莲蓬头出来的水冲走了。

  为适才的忘乎所以,也为对易文的不忠落泪,觉得刚才的表现是对易文的背
叛——一直以来觉得是个游戏,即便是单独和亮在甘南的桑科草原纵欲狂欢的时
候也不曾有过这样的自责。

  亮进来了,径直冲入水幕之中,接受冰凉的水淋洒,她背向着他,她尴尬。
为刚才的放纵。

  他感动,体会她的心情,曾经何时,他几乎把她当作女娲,心中的图腾,希
望就这么远远地守望,但是上天,不,是易文给了自己机会,让他可以接近,对
她一直怀着近乎仰望的心情,从来没有奢望更多了。

  也曾给自己画了一个圈,这个圈是无论如何不可以越过的,因为易文是胜过
血肉同胞的兄弟,不可以不义,不可以得寸进尺。

  今天,在贺兰的痴狂中,敞开的情怀让他感动,尽管感动乃至感激,但是他
会把贺兰癫狂中的语言视作中国文字中特有的多重含义去理解,老外的喜欢和爱
界限很明确,贺兰的爱在他看来无论如何只可以当成喜欢来理解。

  但是如何以回报她的情愫呢?她可绝对不是简简单单地说出这个字眼的。

  顺着水珠滑下去,他双膝跪地,从后面搂住她的双腿,脸颊贴在她丰润的双
臀,贺兰顿时在冰凉的飞瀑中感受到他肌肤的暖意,身体不由自主地转过来,站
立不稳不由自主地靠在墙上,把水龙开关压下去,水顿时停止了。

  他的脸正好对在她身体中间,那丛茂密此刻被水流冲刷成柔顺的形状,乖巧
地沾附在饱满隆起的阴阜上,他贴上去,霎时将那片柔顺弄乱了……

  女人是水,水沾上了水就变成了精灵,几分钟前还沉浸在自责之中,欲望片
刻燃起,自责也成了另一种欲望,此时女人的身体灵气十足,水滴的冲刷把之前
的疲惫全部带走了。

  男人的舌,男人的呼吸,融化了女人,毕竟,女人是要臣服于雄壮的……

  贺兰被按伏在台盆的桌面,男人的进攻是疯狂和肆意的,不象之前那样的小
桥流水了,女人承受得也是畅撼淋漓,因为顺滑,身体竟然几次脱离,女人婉转
雪白的项颈,神态迷离,放浪地将一条美腿搭上台面……

  在雄性试探着再次靠近的时候,雌儿竟然坏坏地用纤纤玉指挡住了桃源……
短暂的不解之后,成了惊喜——再次的狂欢降临……桃源之外,另有天地……

  激情终于落幕,愁绪再浮心头。

  整理完毕,贺兰似梨花带雨,娇柔鲜嫩……今天是决意不能相伴天明的,楼
上有她的真命天子在接受煎熬,她不能顾自狂热。

  「说话算数,好好待人家。」她说。

  「明白了。」显得格外的不耐烦。

  「嘻嘻,虚脱了,老老实实躺着吧!」

  手指依然交叉相握,但,最终,还是分了。

  轻启屋门,贺兰飘然而出,似一个美丽的精灵,就这么去了,只留下一片怅
然……

  一进房门,贺兰不由皱眉,屋里乌烟瘴气的,易文估计根本没有料到她会回
来,赶紧从床上跳起来,忙着开窗,开门疏散烟味,换了平时,在房间里抽烟她
真的要埋怨了了,卧室里他可是从来不点烟的,但是今天,她理解了他,心里甚
至涌上一阵的欣喜,再看他滑稽地穿着内裤在屋里跑来跑去的,忍不住抿嘴笑。

  「好了好了,就是把墙给拆了也要一阵烟才会散的。」

  「干嘛啊,就这么一会把屋子弄得这个样?」她明知故问。

  「呵呵,还不是怕老婆被人拐跑嘛,那样老公可就成光棍了,不过还好,尽
管算不上钻石王老五,白银王老五还是能对付的。」

  竟然也坦率,毫不隐瞒自己的情绪。

  「讨厌,就知道耍嘴皮子。」

  她笑骂。

  「干嘛还站那?请上床。」他站在窗边说。

  「行了,你关窗吧,里面弄得像蒸笼了。」正是伏天,晚上外面也是一股热
浪。

  「也好,就把卫生间换气扇开着就好了,茅房待久了也就不臭了。」他笑着
说。

  上床,搂住。

  「老实交代,干吗在房间抽烟?是不是什么MM勾引不果,心里烦燥?」贺
兰嘻嘻笑着问。

  「你。」你易文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呈无限委屈状,猛拍床沿。

  「咳,最毒女人心啊,没错真没错,说的就是你了。」

  「讨厌!」她掐他。

  「其实,今天真的有两手准备。」

  他忽然变得认真。

  「真讨厌。」

  「真的。」

  她转脸,认真地看他,看他那么认真,心里有点慌乱,老公其实心底缜密了
得,现在说这样的话似乎把今天的所有都给探破了,脸上唰地浮上股热流。

  「别贫了,刚才和他说清楚了,他同意明天开始全心全意和人谈恋爱去。」

  「假的?真的?」

  「神经病……」

  她骂道。

  「呵呵,孩子妈有着落了,女主人也有着落了……」

  他呵呵地笑着,脸上的笑容轻松、由衷。

  忽然他翻起来,从她身体过来。

  按照两人的习惯,他是睡在这边的。

  可是,她有点担心……果然,他开始在她身上摸索……

  他有个很可笑的缺憾……两人侧位的时候……夫妻之事从另一边总是不得要
领,平时两人乱睡,但是只要他忽然要跃至这边,便成了一种象征意义的通告:
要行周公之礼也。

  裤裤很快被扒落,贺兰内心惊呼今天要没完没了了……

  熟练地闯入……忽然就停滞了。

  一直等到她扭动着询问。

  「臭小子……」

  忽然就骂起人来。

  「发什么疯?」

  「瞧瞧……瞧瞧……」

  「什么啊?」

  「把俺的东西糟践成什么样了!」

  「闯进去简直就成一根小牙签了!」

  「讨厌……」她奋力推他,但是马上被他紧紧籀住,动弹不得,身体自然立
即被填充了……

  这几乎是夫妻二人许久以来最投入的一夜,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实际上自
从儿子出生,夫妻之间就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贺兰忙于孩子,易文正在单位接
受第二梯队的培养,直到最终因顶头上司因车祸丧身,眼看前景尚好的仕途被另
人替代,心情一度郁闷。

  两人夫妻生活几乎一蹶不振,直到被亮攒动着去了南边,孩子渐大,情况才
好一些。

  尽管如此,两人的感情生活倒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以前两人就如兄妹一样,
后来工作事业不顺心的时候易文也不曾会对贺兰红脸,当然这与贺兰的贤达与善
解人意也不无关系。

  梅开二度已经是不多见的情况,但是今天却勇猛地上下其身,最后一次又瘫
倒在她身边的时候,不由叹息:「老婆要是你不回来,今夜老公可是要一夜无眠
咯。」

  贺兰也甚觉体力透支了,但是心情却是愉悦的,身上都是汗渍漬的,换了平
时,早冲进卫生间去了,但是今天却仍然搂作一团……

  台灯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贺兰眼睛半眯着,时间已经是午夜,好像还是没
什么睡意,她用毯子将自己整个裹起来,把易文推开,看着他。

  「以后不用担心了,等他们水到渠成,把婚事办了,就不会再有什么乱七八
糟的事了,他是得有个人管着他了。」

  「你觉得是乱七八糟的事吗?看你乐在其中呢。」易文挪耶道。

  「讨厌,懒得和你说,你想怎么说随你。」她懒洋洋地说。

  他隔着毯子搂着她:「臭丫头,想的好天真呢,你以为你现在开始就是安全
的?你太不了解男人了,臭小子会那么容易放了你?一会手表,一会时装,奶奶
的还动上雕像了。」

  贺兰想起他从贵州叫人雕刻的玉石雕刻,露出微笑听易文骂骂咧咧。

  「吃醋了?」她逗他。

  「才怪,不回来担心,回来了我又在担心你发情了该怎么办。」

  「讨厌……你说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是,鱼和熊掌兼得。」

  她被说得有点动心,嘻嘻地凑上去,脸靠在他肩膀上:「如何兼得?告知小
女子一二?」

  他生气,推开她:「看你这轻浮模样,要是现在在街上,城管注定把你给逮
了,纯粹一个可爱的性工作者。」

  「呸,哪里有这么一身正气的,换上制服,一看就是抓那种人的。」

  他把毛毯从她身上扯下来,仍然兴致不断地在她胸前抓捏。她也任由他动手
动脚,今天完成了一件大事,小子的事情,得以解决,轻松了许多。

     ***    ***    ***    ***

  睡得很晚,但是早早地,贺兰便醒来了,身边,易文正睡得香,睁着眼睛呆
呆地看着天花板,回味着近来的心情,天花板装修的很精致,边线角落齐整形状
优雅,这是夫妻俩花了心思设计的,装修公司也用了心思施工,颜色、风格很协
调。

  这是我们的家,她对自己说,同时又歪脸看着睡得很沉的男人,一阵的欣慰
和满足,很想拥上去抱一下,但是怕弄醒了他,忍住了。

  整理了一番心情,觉得自己前段时间迷失的有些过头,易文似父似兄,但是
自己有些辜负了他的娇宠了。

  就像孩子刚出生那段时间,把他丢的远远的,全心呵护那个肉肉的小玩意,
曾经也有过一丝愧疚的过程,但是那种刚为人母的偏心要比这段时间的迷失要有
说服力的多,对自己一阵检讨,事情如果对易文有伤害,负责任的应该还是他自
己,毕竟亮不能说是完全主动地闯入这个游戏里面来的。

  你也不对的,都是坏坏的你一手促成的,那个女人胆大到敢于做这样的尝试
嘛?贺兰盯着他那张一贯稳重的脸悄悄在心里说,也是稍稍地为自己辩护。

  让自己挣扎着坐起来,身上骨头如散了架一样,恍惚中还想不起来怎么会这
样,但是马上,想到了昨晚的彻夜癫狂,脸上立即暖暖地浮上红晕。

  起来给他们弄点东西,她心想。

  同时心里继续着刚才的自责,说真的,近年来几乎很少给易文和孩子做早点
了,并不是起得晚,主要是他们比较习惯了到外面喝早茶,易文从那边带回来的
习惯也影响了孩子,只要不是住在外公外婆那边强强总是被易文带着去茶楼用早
餐。

  亮这些天在这里,也没有机会吃到自己亲手做的早餐,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到
他,心里一阵的颤动,冲进洗手间,开始盥洗,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

  真香啊,贺兰听到了易文的声音,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别笑话我了,家里没什么准备做早餐的东西。」

  桌上有几个荷包蛋,一小碟面包片,最引人食欲的还算是那小锅面条,浮着
几片清脆欲滴的小青菜叶。

  「不错啊,外面都吃厌了,什么都是家里的好。」

  「那干嘛不早说。」她给他盛上一碗,埋怨道。

  「呵呵,没敢说,老婆做家庭妇女就已经够委屈了,怎么还敢拿来当保姆使
唤?」

  「讨厌,就知道讽刺人,纯粹的指桑骂槐。」她娇嗔地在他肩上擂了一拳。

  知妻莫若夫,易文岂是不知贺兰的心意,她的举动有点让他心疼,一直以来
他就是这么惯着她的,每每她有迁就检讨的表情或行为时,往往易文自己心里反
而有点受伤,就如不断长大的孩子突然变得懂事的令人诧异,反而失去了童趣。
她难得的脱缰正可以满足了他这种包含兄长父爱情节得以浸润。

  「好吃。」他大口地吞咽。

  「慢点,烫呢。」她提醒他。

  「哎呀,今天食堂开火呀,坏了起晚了起晚了,好东西肯定被消灭光了。」
亮突然从里面房间里闯出来,冲进餐厅。

  「给你留着呢,小心眼。」贺兰站起来笑着去给他拿碗,脸上无端地又热辣
起来。

  「要不……」

  正嚼着面包的贺兰突然说。

  「什么?」

  易文问。

  「要不晚上叫她回来吃顿饭吧?」

  「谁?」易文不解。

  「他那个啊,女……朋友。」

  「这个……不好吧,他都还不熟,咱们都还没见过面,这样算什么?别把人
给吓跑了。」易文说。

  「怎么会呢,要是人家知道他是个彻底的流浪汉,现在至少知道有咱们这样
稳定些的朋友,也会给他加点分的。」

  贺兰好像开始坚定了自己的好想法。

  「你说呢?」易文问他。

  亮脸上有点惊愕,没什么表情,听到易文问才回过神来:「算了,没准请不
动呢。」

  「瞎找理由。」她嘟囔着嘴。

  「我也觉得不太妥。」

  易文说。

  「有那么严重吗?我可想不到那么复杂的事,不行就算了。」

  各自闷头继续东西。

  「哎,我想到了。」

  早上的贺兰突然唧唧喳喳的像只麻雀,和以往的稳重端雅可不相称。

  「要不就让筱雅去请,就说和咱们说起她,我们一起非要请她来露面。」

  「呵呵,没完了,你说呢?看这位阴谋家的阴谋如何?」

  他问亮。

  他有些无奈,瞪着眼睛朝他发怒状:「多事。」

  她一愣,他可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说过话,不过既然这么说就算是答应了。开
心地站起来:「我去打电话。」

  「算了吧,你通过筱雅,不是又要把她也一起叫上了?」

  「对呀,怎么了?」

  「咳,没怎么,只是……那样一来,四个坏蛋,扯上一个白雪公主,不……
别扭死?」

  她知道他是说前两天山上的事情,脸红了。

  「哪有四个坏蛋?坏蛋只有两个!」

  「如果真要叫,还是让阿亮叫吧,也对,过两天就要出门,吃顿饭也算是正
常。」

  「先别定吧,联系了再说。」他闷闷地说。

  「呵呵,还不好意思了。」易文逗趣到:「像你这样的色……魔呵呵,害怕
这呀?」

  「讨厌,老公,说话好难听。」贺兰抿嘴红脸笑着帮亮解围。

  吃完了,准备出门,易文拎着包从里屋走到车库开车,亮慢腾腾地在门后换
鞋,贺兰站在旁边送他准备关门。

  看到易文走进车库的通道,他看着她,突然一语不发地把她拽过去,搂在怀
里。

  气喘吁吁……

  「你就这么急着把我赶出去啊?」他问。

  「去你的,瞎说。」

  她挣扎了一下,就再也没动。他身上清清爽爽的,有股淡淡的烟草味。贺兰
突然鼻子酸酸的想落泪。

  他狠狠地吻上来,动作有些鲁莽,外面喇叭响了,是易文在催促。

  他松开她,笑了笑:「我一定把人给你带来,今天有你忙的。」

  甩身出了门,丢下贺兰在门后一个人发呆……

  望着他们的车远去,直到顺着人工湖拐弯看不影子,贺兰才回过神来,靠在
门旁,唇边似乎仍留着亲吻的余温,心里有些恼怒他突然的粗鲁,还有点为他很
坚决地答应晚上带人回来的承诺。

  心情复杂地关门,顺手解下腰间的小围裙,忽然觉得围裙前面鼓囊囊的,是
厚厚的一叠纸。

  有些奇怪,翻开,是亮的笔迹,竟然是写给自己的,臭小子,难怪方才那么
粗鲁,原来是乘机在这里塞了这个东西,她心里忽然就扑腾扑腾地跳开了……

     ***    ***    ***    ***

  姐:虽然只大几个月,还是这样称呼吧,想不出别的什么字眼,呵呵,不要
笑话,别看我在外面满嘴跑火车胡掐乱侃的,现在真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和哥陪我走过的这些年,可以毫不愧疚地说,和肖莉的
婚姻,是她负我,这场婚姻得到的是这样一个结果,加上当时生意不顺被香港佬
诈骗,对我的打击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心灰意冷。

  那时我就像在冰天雪地中被冻僵的怪兽,是哥救活了我,在深圳的日子里,
是哥不断的安慰,打气,期间还没少你的安慰,每次晚上你和哥的电话中有一半
是说给我听的宽心话,一直就感觉是一家人的安慰,总算让我能缓过气来,男人
其实并不比女人坚强,但总算挺过来了。

  想到了七八年前的事,贺兰鼻尖忽然有点酸酸的,抽出张纸巾,狠狠地擤了
阵鼻子,才静下来继续看下去。

  说真的,对姐你,我有的只是敬意,从在学校的时候就是,后来你和哥好上
了,由衷地高兴可以叫你嫂嫂,一直是这样想,我们本来就似一家人,不是吗?
以前小时候,我和哥闯了什么祸不敢回家,肯定是在另一个家里「避难」来着。

  说真的,对姐稍深层的探秘,是在深圳的时候,两个离乡背井在外打拼的男
人枯燥生活中调侃时说起过一些粗鲁的话语之中收集而而成,虽然从哥的粗略的
言语之间,知道了一些私密的方面,对姐的念想日渐炽热,但是我最多只是将其
当作一种生活的调剂,男人闲暇之时脑海里的自我慰籍。

  所有的语言仅是两个光棍白天疲于奔命之后的一点另类的消遣罢了,从来不
敢异想天开有一日梦想成真。

  直到有一天,彻底被姐的温柔包围了,我还是不能自己的将之当成一个梦,
我何德何能?上天宠幸我?

  我阿亮不是无耻小人,但是从那天起,可我不能自制对姐的思念,全部的思
念,但是怎么可以?

  哥是我亲哥,我学会走路起就在他的呵护之中,我怕姐的温柔对我只是一个
梦,又怕哥的宽容大度只是对我短暂的怜悯,我怕我的放肆是对姐的亵渎,当时
的我实在是感觉如履薄冰,不知道如何做事,如何做人。

  这么多年过来了,哥对我一如既往,姐你对我……但愿以往的日子里我阿亮
没有让你们有过多的不悦。

  哥是顶天的柱,哥的胸怀不是阿亮所能领悟的,姐是仙,姐的情怀是阿亮愧
于承受的。

  一直这么想:阿亮的生命岁月,能与哥,姐一同流淌,是我幸,是我好命。

  一直以来,我的性格是碌碌不顾的,你们竭尽心思的想法,阿亮岂能不知?
的确,有万种的不能让阿亮不能就这样下去,哥说的对,生命很短,不可以只为
自己,即便仅仅为了老父老母,也必须给他们展示一个完整的家,老人们才能得
以安眠。

  另外也不能一直就这样拖累着你们,很多地方几乎成了你们的第二个强强,
不管如何,我也得有自己的生活。

  和她,我会努力,成与不成就看缘分了,想得到幸福,还要看对方是否也得
到了幸福,不然就是不完整的。

  昨晚,听姐说那三个字的时候,心里是万般滋味,阿亮岂能不想说呢?其实
说不说阿亮都会永远那样的。

  觉得近来可能有点放肆了,也许哥有点不快,姐要明白,你是哥的命,要是
真让他不快了,阿亮真是愧对哥了。

  晚了,要呼呼了,明天还要去银行办事,不然哥会发怒呢,呵呵,怕怕哦。

                                 阿亮

     ***    ***    ***    ***

  亮在字里行间的坦承让贺兰泪流满面,就如一个尝受委屈的小女子,得到了
些补偿,后面的调侃怕怕,又使她破涕为笑,她狠狠地抽出一把纸巾……

  没有预料到的是:这次贺兰提出的晚餐成了不可能。

  原因是易文出去一会,大概是十点半左右的时间,往家里打了个电话,深圳
那边情况有变,必须立即过去。

  航班都定了,车已经在公司楼下。

  「你俩都去吗?」

  「当然,一切都是亮在牵头,缺了他我过去还不是睁眼瞎?」

  匆匆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此时,贺兰还没有在亮的那些文字中的混沌中完全清醒过来,思绪蓬乱地站
在窗前看着窗外,从窗户玻璃隐约映出的影子里看到的是一个神态忧郁的女人,
她有点烦躁,转眼又看到茶几上那张纸片。

  电话铃又响了,是妹妹的电话。

  妹夫是个爱车一族,喜欢在闲暇自驾车瞎奔,这次又约了几个同好,拖家带
口的出去,妹妹要带强强一块去,打电话来和她说一声。

  电话里能听到儿子在那边兴高采烈的声音。

  「怎么都是突然袭击啊?刚才易文也是,早上出去还好好的,突然就要飞深
圳,你们也来凑热闹。」

  「嘻嘻,要是你嫌孤单,干脆跟上我们一块?」

  「才不呢,你们去吧,让强强听电话。」

  电话里,对儿子如此这般地嘱咐一番,挂了电话,人更落寞。

  再无心情蜷缩在家里,想去找筱雅解闷,出了门,也懒得开车,糊里糊涂地
上了一班公交,却发现方向反了。

  反应过来,别着脸瞅着车窗对自己苦笑,心里倒是无所谓,随便到哪好了。

  直到终点站,她才下了车。

  很久没来这地方了,以前这一片都是邮票小古物什么的小摊贩的据点,这几
年政府引导着成了一个挺像样的市场,莫名其妙地坐了半个小时车就跑这来了。

  贺兰有点遗憾,家里有个玉镯有了条细细的裂缝,要知道来这里可以看看能
不能给修补一下,那只镯子成色很好,还是几年前上云南熟人陪着花不少钱才买
的,不知什么时候发现有了两条细缝,也不知什么时候不小心弄得。

  她喜欢玉,小时候外婆就有过很多玉器,不错的老玉为主,贺兰母亲家族以
前挺有渊源的,祖上出过人,是户好人家,连带下来到贺兰外婆辈都甚有清雅遗
风,不似一般小人家女子。

  转了几家玉器店,虽然两手空空,但是听着营业员或老板半通不通地瞎侃,
倒也津津有味,她这么个外表素雅但多少有点异于常人的品味让店家弄不明白是
瞎逛还是买主,所以都糊里糊涂地献殷勤。

  没准贺兰这样的游客就成了他们的顾客,生意嘛。

  来的很盲目,转的也很马虎,但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这次的盲目竟然也会
给她带来意外之喜,在一家摆满了花篮铺着红地毯的明显是新开张的小店里逮到
了惊喜:一只乳白剔透的鸳鸯挂件。

  以前经常被筱雅笑话看到喜欢的东西就喜形于色,结果被店家宰得没商量,
但是橱柜里的那对并颈而依的小鸳鸯实在是勾动了她的心思,颜色的纯净一如前
段时间亮送的那座小雕塑,洁净无暇,光泽柔和,神态乖巧的如一对活物。

  「我给您拿出来看看吧,您眼力真好,这是今早刚刚展示出来的。」

  一个伶俐的小女孩紧走一步,倚在橱柜笑容可掬。

  贺兰在心里惊呼着投降了。

  掬在手中,冰凉透过皮肤渗入掌心。

  她实在是无法抵挡此物的魅力,她知道如果筱雅在场,自己这副馋相,早被
筱雅恨恨地在脚背上来了好几下。

  小姑娘也的确是伶俐,从贺兰的神色已经锁定此女的欲望被这对小鸳鸯完全
点燃了。

  「女士你运气真好,今天正好这副挂件的设计师也在场,其实这还是件未成
品,设计师有两个方案供顾客选择,您可以现场听设计师的解释然后由您自己决
定最后的工序选择哪一种。」

  「哦,怎么会这样?这后面还有什么点睛之笔呢?」

  贺兰更是爱慕的要命,不由随着着小姑娘往左面的一扇圆弧们跟过去。

  里面有三个人,一张古典的根雕茶几旁坐着两个男人,看见有人进来,中间
一位随机将茶几上一块石头状物件用布遮上,捧起植入一正方形小木箱,微笑着
与贺兰颔首而后退出去。

  在最后面,八仙桌旁的,正蹙眉凝神,仿佛根本不觉有人进入。

  小姑娘上前,把鸳鸯挂饰在八仙桌上展开,轻轻细语几句,沉默者才如梦方
醒,脸上立即如梦方醒,浮出了开朗的笑容,取过挂件,随贺兰一起在茶几旁坐
下。

  「小姐真是有缘人呐,此件摆出还不到三个小时呢。」

  对方年纪很轻,贺兰不习惯比自己年轻的人称呼自己小姐,或许这个字眼也
由于易文他们在南方待的太久的缘故,在那边称呼小姐不算什么好字眼,何况还
是这么年轻的一个男人这样很随便的称谓自己。

  刚要提问,但是对方已经在说了。

  「请问小姐,为什么喜欢这个?听外面的小妹说你在外面看了很久,但只在
他们上面留下目光?」

  又是小姐,贺兰内心有点愠怒。

  「权当就是你说的理由吧,嗯刚才外面营业员说他们还有一道工序未完,不
知道是?」

  「是这样,可以肯定,您起码算半个行家了,玉,讲的就是一个缘,就像它
们,喜欢的,可以没有理由的喜欢,无缘的,即便放在他口袋里也会觉得硌的难
受。」

  「爱玉者,心也如玉,有人喜翡翠的剔透,但也有人爱赤玉的朦胧,感觉也
是有一个缘字可以解释了。」

  「此物胚面没有经多少雕饰,面处朦胧与剔透之间,细观有水晶的晶莹,亦
有玛瑙的雾罩,至于最后之笔如何下,只能看他们的主人如何定夺了,毕竟归属
之人,方为有缘。」

  「一是俗相:正反两面羽毛拱起之处细边,以金镶玉的细边包裹,里外各加
三条金线裹边,虽然俗套,也算是中规中矩,无人可驳瑕疵。」

  贺兰听了,感觉别扭,心里想着如果如此,不如就依着这个半成品的样子,
心里也欢喜的不行了。

  对方继续说。

  「二为雅相:同样内外三条羽毛拱起之处,以水晶打磨的技法,打磨成数十
面肉眼基本分辨不出的不同侧立面,尽管肉眼不易分辨但是在光线下面,如七彩
霓虹,斑斓之色仿如纯情鸳鸯斑斓的羽毛,整体朦胧雾罩的骨架和晶莹七彩浑然
天成,乃成绝配。」

  他用了不少华丽的字眼,贺兰的想象力不由被他激发出来,脸上激动的红润
起来。

  她这时才正眼看了一样刚才滔滔不绝的这位大师一眼:年轻,不是一般的年
轻,纯粹一奶油小生的脸庞,但是眼眉英气的很,看不习惯的长发在这里也似乎
顺眼起来。

  「那么依了你的第二种方案,可以多久拿货呢?」

  「如果要按照程序应该是一周,但是。」他盯着她,好像已经摸透了她的心
思:「如果要的急,我就晚上加个班喽?」

  「你?你自己?」

  贺兰刚才听小姑娘称他为设计师也不过觉得是做生意的噱头而已,听说连加
工也是他自己,就更加有点不可思议了。

  「呵呵,你看……我们的店铺挂名,我们称玉工坊。我们的货品,全然出自
本工坊,整件铺子没有一件外来之物。」

  贺兰不管是真是假,任着他吹,她实在关心的是,想象中的第二种方案的雅
相出来是什么样子的,然后她才想起连价格都还没有问起。

  「外面挂牌价是8千8,给你是5千8,你也不用还价,还了也没用呵呵,
本店承认比别家卖的高,但本店有的谁那里都不会有,特别是这对小东西,仅此
一件呵呵。」

  贺兰开心的不忍还价,只是心里有点刺疼:如果加上这道所谓的工序,弄成
了败笔之作,还不如现在就将这半成品带走安心。

  「其实,我觉得现在就已经很漂亮了,如果不加这道工序应该也是件不错的
东西了。」

  也许是,贺兰的感觉让他的虚荣心大大地满足了,他站起身,走到里间,出
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张效果图,正是这要命的小玩意所谓的雅相的设计图。

  正是刚才他说的天花乱坠的效果,看得贺兰心花怒放:「行,我先付点定金
吧,明天下午行吗?」

  「定金不用了,不怕你不来呢。」他说。

  说起价来没商量,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大度了?贺兰微笑着寻思,兴奋的脸上
红扑扑的。

  「哎?」

  「怎么?」

  「可不可以看看你的俗相的效果图?」她说。

  「呵呵,你信吗?」

  「怎么了?」

  「如果有人要定俗相的?不卖!」他说。

  「是不是啊?」

  「呵呵,你还是信啊?其实告诉你吧,没什么俗相之说了!呵呵。」

  「哦,原来这样鼓惑罢了?」

  哈哈哈,年纪轻轻的露出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看上去挺纯。贺兰脑子里忽
然闪过流星花园里的那几个怪里怪气的帅男的样子。

  少奶杀手!

  她忽然联想到这个词,不要脸,她在心里暗暗地笑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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