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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意盎然] 【春床:鲁班秘传三十六式床谱】(1-772)作者:推窗望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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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章美人沉鱼的真相

  果然,再文雅的女人,给训练过后,也会说这样的话啊。

  不过还是有些羞,红着脸,岔开话题,道:「那你说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真的
是指的那里,可为什么有不同呢。」

  「闭月羞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沉鱼,指的是这个。」

  张五金说着,手伸下去,一直到秋雨的花儿里面,找着了那一颗小小的相思
豆,轻轻用手指捏着:「就是这个。」

  秋雨给他捏得身子发软,笑嗔道:「怎么会是这个,每个女人都有的嘛,而
且也不可能给别人看见啊。」

  「确实每个人但有,但沉鱼不同。」

  张五金笑着摇头:「一般女子,这粒豆豆也就是粒豆豆,跟黄豆差不多大小,
但沉鱼的这个,最极品的,高潮来时,会象沉底的鱼儿一样浮起来,应该有一寸
三分,西施就是这样,所以她是沉鱼。」

  「什么呀?」

  秋雨又羞又笑:「一寸三分。」

  她伸指比划着:「那么长,那还不羞死,怎么可能嘛。」

  「怎么不可能。」

  张五金笑:「有些人还长尾巴呢,人体很神秘的,西施这一寸三分,是沉鱼
中的极品,有绝世之媚态,所以才迷得吴王倾国倾城,最终丢了江山。」

  「丢了江山是男人的事,可不要怪在女人身上。」

  秋雨皱了皱小鼻子,很娇。

  「那也是,不过若不是西施这么迷人,吴王也不会那么五迷三道的,居然把
勾践给放回去,这不是放虎归山嘛。」

  好象有理,秋雨不跟他辨,撒娇:「反正不能怪在女人身上。」

  她撒娇的样子,太可爱了,张五金呵呵笑,吻她一下,道:「你知不知道,
肖露露是怎么给马鸣远治病的?」

  这话引起了秋雨的好奇心,想了一下,羞道:「不会是让马鸣远吃她那里吧。」

  这样的事,她以前是不敢想象的,但张五金没脸没皮,几乎每夜都要吃她那
里,她也就知道了,心爱的人之间,是可以做那样的事情的,而且非常美妙,仿
佛两颗心都融到了一起,所以她也敢问。

  「要只是这样就不稀奇了。」

  张五金摇头,道:「对了,雨姐,你看过白鹿原没有。」

  「看过啊。」

  秋雨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这个,道:「白鹿原挺好看的,尤其里面的白灵,
我看一次哭一次,后来就不看了。」

  「傻女子。」

  张五金笑着在她屁股上打了一板,手顺势摸了下去,道:「那你记不记得一
个情节,就是往女人的下身塞枣子,然后给男人吃的。」

  「呀。」

  秋雨羞呸一口:「那个情节最讨厌了,我觉得,白鹿原最大的败笔,就是这
个情节,为什么要写这个啊,我每次看到这里都跳过去的,恶心死了。」

  秋雨羞叫着,猛然醒悟,道:「你是说,肖露露也在下身塞枣子,然后给马
鸣远吃。」

  「没错。」

  张五金点头。

  「呀。」

  秋雨整张脸都皱了起来:「那个还不恶心死啊。」

  「有什么恶心的?」

  张五金笑:「水儿都喝啊,你流的水儿,好香的,何况泡着。」

  「才不是这样。」

  秋雨大羞:「那里面泡一夜,啊呀,反正我觉得恶心。」

  张五金呵呵笑,个人看法不同,到也不必勉强,其实就他来说,舔秋雨的花
露是一回事,真要在秋雨的下身塞粒枣子泡一夜要他吃,他也会觉得恶心的。

  「可为什么一定是肖露露呢?」

  秋雨岔开话题:「其她女人不也一样。」

  「不一样的。」

  张五金摇头:「马鸣远的这个病,惟有身具沉鱼体态的女子,流出的水,才
可以压制,而肖露露就是沉鱼体质,到也亏得马鸣远找。」

  秋雨还是皱着小脸儿,一脸恶心的样子,道:「虽然说是治病,但这要是传
出去,说马鸣远吃女人下身泡的枣子,那他还怎么做人,更莫说当官了。」

  「所以马鸣远非常忌惮。」

  张五金嘿嘿一笑:「不过我没给他揭穿,装做不知道,只说我匠门中另有治
法,中医的不知道,他后来好象也信了。」

  「你做得对。」

  秋雨点头:「真要是揭穿了,就算你治好了他的病,他想到你知道他的羞人
的事情,只怕也会暗里忌恨你。」

  「何止暗里忌恨,要是在古代,只怕就要杀人灭口了。」

  张五金冷哼一声:「华佗怎么死的?这种例子,多啦。」

  他这么一说,秋雨担心起来:「那马鸣远会不会——?」

  「不可能。」

  张五金忙安慰她:「我说了,一则我装糊涂,装着不明白,他后面好象是信
了,二则嘛,时代到底不同了,他一个卫生局长,能翻天啊,不可能的。」

  「那到也是。」

  秋雨点头,道:「那即然肖露露体质特异,可以治他的病,那为什么又治不
好啊。」

  「因为帮马鸣远出这个方子的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张五金解释:「肖露露的沉鱼之体,阴露特异,但纯阴是治不了病的,肾必
须与心相交,以心火煎肾水,得出来的,才是药,就如男女一定要配对,才能生
孩子,光一个女人,你生个我看看。」

  医理秋雨听不懂,但说到男女配对才能生孩子,这个她懂了,点头:「那你
的床,就是能让阴阳相合的。」

  「对了。」

  张五金点头:「小雨点妹妹真乖,六金哥哥有奖。」

  「小雨点妹妹要大奖状。」

  秋雨一直握着小六金,早已动情,媚眼如丝,引着小六金进入她体内,轻声
娇呤。

  春水长流——!第二天一早,才八点多,张五金还赖在床上呢,马鸣远就打
了电话来。

  「小张师父,我试过了,我的病,确实好了。」

  虽然隔着手机,他那股子狂喜的味道,似乎仍要扑面而来。

  「那就好。」

  张五金连忙恭贺:「我先还有些担心呢,看来马局长你身体的底子还是不错
的。」

  马鸣远笑得开心,道:「谢谢小张师父,真的要谢谢你,中午我请客,你一
定要光临。」

  张五金本来要答应,却见丫丫在一边鼓着腮帮子,小脸蛋儿都快给她鼓成一
个球了,忍不住笑,一边摸丫丫滑滑的小脸蛋,一面道歉:「马局长,实在对不
住,答应我家丫丫了,双休要陪她呢,昨天都没陪,今天再出去,真要生气了。」

          第86章爸爸妈妈在做奇怪的事

  马鸣远在电话里就有些遗撼,到也没有勉强,只说下次,然后问起:「小张
师父,我以后只睡你的这张床就可以了吧,能够断根不?」

  「这个。」

  张五金迟疑了一下,道:「马局长,这个病,你应该也注意过,春末夏初最
严重的,所以要看最终效果,要等到明年开春,如果过了夏末还不发作,那就是
彻底好了,现在我真不敢打包票。」

  「那——。」

  马鸣远犹豫了一下,道:「你说的那个什么木料做床的,是什么木料啊,能
不能起作用?」

  「这种木料比较少见,也不是完全用来做床,就是在床板上钉几块就够了,
就是要那种药味,不过因为不是专门用来做家具的,所以没得卖,总之你放心,
这个事我记在心上,只要碰到了,一定帮你弄过来。」

  「那就劳你费心了。」

  马鸣远道了谢,挂了电话。

  秋雨也进来了,知道张五金不出去,很开心,然后问起木料的事:「是什么
木料,工房那边原先也是一个家具厂,废旧木料还有不少呢,都堆在那里,要不
去找找。」

  「哪有什么木料。」

  张五金伸臂搂她过来,吻她一下,又在头发里闻了一下,道:「真香。」

  秋雨咯咯笑,张五金一下又冲动起来,对丫丫道:「丫丫乖宝贝,呆会我们
吃了中饭出去玩不?」

  「我们去游乐场。」

  丫丫手点着腮帮子,可爱至极。

  「好。」

  张五金点头:「那你现在去看动画片,帮爸爸妈妈关上门。」

  秋雨一听羞到了,轻推他:「做什么呀。」

  「好的。」

  丫丫依言关上了门。

  张五金手就伸进了秋雨衣服了,笑道:「做爱呀,还做什么?」

  秋雨给他一摸,身子立刻就软了,双手刚挂他脖子上,门突然又打开了,丫
丫探一个脑袋进来,一脸鬼马精灵的道:「爸爸妈妈,你们是不是要做一些奇怪
的事情?」

  这个问题太有趣了,秋雨刹时满脸通红,张五金皮厚,到是笑:「是啊,丫
丫怎么猜到的。」

  「陈陈说的。」

  丫丫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陈陈爸爸妈妈也是这样,有时候让他一个人看
电视,然后他们在卧室里做奇怪的事情,明天我去告诉陈陈,我的爸爸妈妈也在
家里做奇怪的事情。」

  说着就关上了门。

  秋雨羞不可抑,拼命要从张五金怀里出来,低声道:「快放开我,真给她说
出去,那就羞死了。」

  张五金却哈哈笑:「有什么羞的,丫丫不都说了吗,陈陈爸爸妈妈也做奇怪
的事情哦,人人都一样的。」

  一翻身就把秋雨压在了床上。

  秋雨面嫩,总觉得丫丫猜到了,丢不开面子,身子乱扭,张五金抓住她手举
过头顶:「秋雨老师,要我强奸你吗?」

  秋雨吃吃笑:「不。」

  「那你乖不乖?」

  「不。」

  「那是要我强奸你。」

  「不——唔。」

  好一会儿,床上已是两条肉虫了,秋雨还有些羞:「那你去把门锁上。」

  「不。」

  这会儿换张五金说不了。

  「呆会万一丫丫进来。」

  秋雨不让他进去。

  「进来就进来。」

  「进来会看到。」

  「有什么关系。」

  她身子扭动,进不去,张五金索性把她的双脚也举起来,扛在肩头,身子压
着:「本来就是奇怪的事情,和一些奇怪的姿势,还有奇怪的声音,有什么关系
呢。」

  「你皮子厚,自然没关系了——哦。」

  秋雨还在说着,猛然给深深插入,顿时长呤出声,却又醒悟,忙把枕巾咬在
了嘴里,还恨恨的嗔一眼张五金,不过给张五金用力一顶,整个人刹时就给顶酥
了,再不能有半丝反抗。

  其实时间不长,也就是一二十分钟,张五金翻身下马,长吁一口气:「爽啊。」

  「没日没夜的,真跟大种马一样。」

  秋雨却好半天才回过气来,掐他一把,嗔道:「中午你做饭,我是动不得了。」

  「还能掐人,看来今天时间确实短了点。」

  秋雨吓一跳:「好人,真的不要了。」

  张五金哈哈笑,一脸得意,双手枕到脑后,让秋雨睡到他胳膊上,道:「刚
才不是说木料的事吗?」

  「是啊。」

  秋雨记起来了:「你说不要木料?」

  「是。」

  张五金笑:「因为我根本就是骗他的,有了肖露露心肾相交的太阴露,其实
我那张床都不需要了,他已经好了。」

  见秋雨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张五金解释:「我是防他一手,万一他猜测我知
道了他的丢人事,想要对付我,想到病可能断不了根,他就不敢起心了。」

  「你真聪明。」

  秋雨轻抚他脸。

  张五金搂着她,手抚着她光滑的背,再下去,便是陡然丰隆的臀,微有些汗,
让她的皮肤更显润滑。

  「以前只我一个人还好,现在有了你。」

  张五金轻叹:「雨姐,你这样的美女,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打主意呢,我要
是不狡猾一点,万一出点子事,连你都保不住,那就麻烦了。」

  秋雨心中感动,半抬起身子,一脸诚挚的看着张五金:「我永远是你的,无
论你怎么样,我都是你的。」

  随着她的话声,她鼓翘雪白的双乳上下颤动,张五金伸不住一手一只,都抓
在手里,轻笑:「雨姐,你真是个尤物,我又想了。」

  秋雨心中本来柔情脉脉,给他这么一调笑,可就吓到了,身子一滚,就从被
窝里滚了出去,躲到床头穿衣服,恨恨的嗔着他道:「你就永远没个完。」

  「当然永远没个完。」

  张五金嘎嘎笑,到也没再起身去捉她。

  第二天,张五金先送秋雨到科委上班,再送丫丫进了幼儿园,自己再往工房
来,却心下一动,想:「我也去逛逛。」

  掉转车头,到汽车站边上的建材市场逛了一圈,这样未必能传到马鸣远耳朵
里,可也未必传不到,反正意思一下不会错。逛着逛着,突然就想:「要不去看
看二姐。」

           第87章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他先是不想去二金家的,但这会儿有了车,终究是有点儿想炫耀的心理,到
要让那个小气姐夫看看,他可是有车了呢。

  起了念头,就不再往工房来,昨天秋雨还笑呢,秋晨的嫁妆,全给他做成床
了,反正是要落在他头上,到也不急在一时。

  二金的豆腐店,开在红星大市场里面,在新城区那边,开车过去,也要四十
多分钟,张五金不想到二金家里去,先去豆腐店,看情况罗,要是二金硬要他去,
那晚上就过去吃饭,要是忙不过来,那他看一眼就走。

  「要不晚上带雨姐一起去吃饭?」

  张五金心中转着念头。

  以秋雨的美貌和气质,非把二金一家子给震了不可,不过想想,却又摇头,
秋雨现在虽然好象给他降伏了,心结其实并未解开,尤其她觉得最对不起的,就
是他的家人,要她现在跟着他去见二金,她绝不会答应的。

  「以后再说吧。」

  张五金摇摇头。

  二金的店子,名叫旺金豆腐店,因为二姐夫名叫罗长旺,夫妻俩各取一个字,
也好听,生意据说也不错,张五金他娘曾告诉张五金,说二金的豆腐店,一年能
有五六万的纯利呢,都起过心,让张五金跟着去学做豆腐,然后凑点钱也来开家
店子,不过张五金断然拒绝了,很简单,跟谁学?还不是到二金店子里,只要想
到二姐夫可能的嘴脸,他死都不愿意。

  到红星大市场,张五金才想起,车只能停到外面,豆腐店在里面,二姐夫未
必看得到,不过也无所谓,停好车,进去,谁知二金的店子居然关着门,一看店
名,没错,确实是旺金豆腐店,一问边上店子,说是关了有两天了。

  「怎么关门了?」

  张五金有些想不清楚,二姐夫那个人,掉地沟里一分钱也要去捡出来的,怎
么舍得关几天门,上千的票子呢。

  张五金掏出手机,这才想起,手机号是罗长旺的,小气家伙,手机只买一个,
他打他接,卡得死,有时二金回家,就拿着他的手机,回去还要查,偶尔多打了
一分钟,他能嘟囔上几个月,二金是个暴燥性子,有时给嘟囔急了,起身就把罗
长旺给揍一顿。

  没错,是二金把罗长旺揍一顿,而不是反过来。

  张五金每次想起这事就好笑,二金长得其实不错,说来奇怪,张五金家里也
不知喝的什么秀气井水,不但张五金长得象个英俊小生,四个姐姐长得也都不错,
四金那个爱臭美的死丫头就不说了,大金二金三金在做姑娘时,都是俊秀丫头。

  二金个子最矮,但脸蛋儿不错,然后大屁股大奶,身上有劲,性子又蛮,而
罗长旺呢,拿张五金他娘的话来说,就是边角地里那一根麦苗儿,一亩地的大粪
都浇到了,偏就拉下了他,单单瘦瘦,戴副眼镜,背还有些驼,热天里穿短衣短
裤,那手脚瘦得啊,生似农村里晾衣的竹杆子。

  这样的个子,要打架,哪是二金的对手,刚结婚那阵还好,尤其第一个是个
女儿,二金气势还不足,第二个又生了个儿子,二金姑奶奶压着的脾气就上来了,
嘟囔得好便好,不好时,她也说不过,也懒得说,捋起胳膊就开揍。

  张五金至今还记得,他七八岁那年,当时二金家还没到阳州买房子,放暑假
了,他去二金家玩儿,不知什么事情,二金突然火了,把罗长旺压在地下,大屁
股坐着罗长旺的腰,脱下鞋底子,照着罗长旺屁股一顿死捶。

  以前张五金只是觉得二金很厉害,但从此以后,他看见二金都有些怕了——
哪是张二金,整个一孙二娘啊。

  而罗长旺的性子也真是古怪,每次打得做鬼叫,打完了,一天都好不了,丁
点儿事情就碎碎叼叼的,烦到死,而且心胸比针眼还小,眼光却又还比针尖还尖,
几个姐夫里,张五金最不喜欢的就是他,最不爱去的也就是他家。

  罗长旺的手机就懒得打了,张五金想了一下,索性开车往二金家去。

  到二金家楼下,停了车,张五金上楼。

  二金家就在二楼,因为二楼便宜,这当然是罗长旺的主意,罗长旺虽然打不
过二金,但二金却也实在怕了他的碎嘴,所以只要能听的,一般也就听他的,免
得烦燥啊,偏偏罗长旺眼光又还差劲,象到阳州开豆腐店,还有买这房子,都是
二金先起的心,一说花钱,罗长旺往往都是反对的,眼光真的只有一寸远。

  二金蛮,下定了决心的事,说做一定要做,不过也烦着罗长旺的唠叼,所以
豆腐店虽然开了,在最边角落里,房子虽然买了,隔着红星大市场又还有好几站
的距离,这边便宜啊,楼层也是最差的,说是电梯房,二层楼你要坐电梯吗?

  二金从来不坐电梯,她性子燥,嫌等电梯烦,罗长旺却每次都坐电梯,等多
久都要等,后来二金说了张五金才知道,原来他觉得他掏了电费的,不坐电梯就
亏了,所以一定要坐。

  就是这么个人。

  张五金也懒得坐电梯,两步就上去了,才到门口,就听到门里面传出来二金
的吼声:「你出来不出来。」

  「我不。」

  是罗长旺的声音,有些儿中气不足,象猫叫一样。

  停了一会儿,二金吼:「那你今天就死在里面。」

  然后罗长旺应:「死就死,反正我死也不出来。」

  这是搞什么?张五金听得一头雾水,却猛地恍然大悟,他想到了个经典段子,
也是老婆打老公,然后老公躲到床底下,老婆要他出来,他死也不出来,然后还
飚一句名言: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当时在网上,可是传疯了的。

  「莫非他们又在打架。」

  张五金哑然失笑,拍门:「二姐,二姐。」

  换了其他人,这个时候,就不好拍门,罗长旺还躲床底下呢,这一进去看见
了,罗长旺不是大没面子吗?

  第88章祸起鼻梁其他人确实是这样,张五金也不是想不到这一点,关健是,
对罗长旺,就不必顾忌,罗长旺从来不看重面子的,你只要不动他的钱包,不吃
他的饭菜,或者说,不占他的任何便宜,他就无所谓,至于什么面子啊,笑话啊,
他是无动于衷的,没有利益的事,在他眼里都是狗屎。

  「五宝?」

  二金在门里叫了一声。

  「是我,二姐。」

  张五金应了一句,尖耳听着,果然就听到二金低着嗓子叫:「五宝来了,你
个死人,出来。」

  罗长旺不在乎面子,二金在乎,她打男人是一回事,但在外人面前,到还尽
量给罗长旺撑着脸的,所以张五金不喜欢来二金家,但二金要是回去了,他是特
别高兴的,几个姐姐里,他最喜欢的就是二姐,最讨厌的,嗯,是四金那个死丫
头,虽然他最喜欢城市和城市妹子,可是看着四金,脑壳仁疼。

  「来了啊。」

  二金还高声应着,好一会儿才把门打开,看着张五金,一脸欢喜的道:「五
宝,你怎么来了,快进来,进来。」

  她是一张银盆脸,杏仁眼,个子不高,但胸和屁股都很大,却又不显痴肥,
可能是长年操劳的缘故,身子显得很结实。

  张五金以前没女人,自己姐姐嘛,从小看到大,熟视无睹了,这会儿有了女
人,知道了女人真正的好,到是多看了二金一眼,暗想:「二金要是打扮起来,
穿上裙子,也还要算一个美人呢。」

  只不过想到这美人刚才还在家里打老公,又有些全身起鸡皮疙瘩。

  罗长旺也从卫生间出来了,脸上湿漉漉的,好象在洗脸一样,不过额角一块
青,看见张五金,他挤了个笑脸,这笑容勉强得,就仿佛吝啬鬼煮的面条,一没
油,二没盐,至于酱醋,那就更不用问了。

  张五金叫了一声二姐夫,也不在意。

  「娘身子好不好,爹呢,这一向天旱,要爹少担几担水,现在日子也好过些
了,不要那么辛苦。」

  二金不理罗长旺,扯着张五金问东问西,又端了一个碟子出来,有瓜子花生,
还有两个苹果,一定要张五金吃。

  张五金到是笑了起来:「二姐,我不是小孩子了,又不是没吃过苹果。」

  二金也笑了,她的脸大,但笑起来就还蛮好看的,上下打量张五金一眼,道:
「也是啊,不知不觉,我们家五宝成大男子汉了,对了,年前的时候到家里,娘
说你对了对象,现在怎么样了,我还没见过呢,哪天带着来看看。」

  二金不提,张五金都快把文妹子给忘了。

  最初文妹子蹬了他,他心里确实象切肉一样的痛,五宝大人啊,从来都是给
宠着惯着的,有最好的,最漂亮的,理所当然就是他的,却想不到,一个文妹子,
居然生生给人抢走了,那会儿,他的世界都有崩塌的感觉,太阳都好象不一样了。

  但后来借着春床,操了马丽丽,再又拥有了秋雨,他突然就不在意了,甚至
心里还隐隐的有些感激文妹子,如果不是文妹子蹬了他,他不会去师父遗像前哭
诉,头肯定还是要叩的,但能不能发觉合欢床谱,那真是不一定的事,而如果没
有春床,马丽丽那样风骚世侩的女人,会多看他一眼吗?

  没错,马丽丽确实性饥渴,但再怎么如狼似虎,也不会看上他这个小木匠的,
她要发骚,只会去勾引电视台里的那些粉面小生。

  至于秋雨,那就更不想了,如果没有春床,即便他仍然来了阳州,即便那天
仍然巧遇了秋雨,他也不可能拥有秋雨,首先一点,他没有那个胆气绊那个抢钱
的红毛一跤,再其次,就算秋雨还是请他做嫁妆,岩卫红那件事上,他也帮不到
秋雨。

  如果他没有春床,没有气沉丹田,没有看人春宫的眼力,那天就算跟着秋雨
去了,岩卫红一喝斥,他只能象狗一样乖乖的出去,这个社会很现实的,小木匠
与大富豪之间,相差就有这么远,什么人权啊,平等啊,那就是放屁,哪怕秋雨
照顾他的面子,也跟着出来,那又怎么样呢?秋雨还是要求岩卫红,最终两面相
逼,她的结果会怎么样,只有天知道。

  也许哪天心情一不好,多喝了一杯酒,就上了岩卫红的床,也可能,哪一天
受不住,就向鲁光头屈服了。

  惟一肯定的是,她不会倒在张五金的怀里,昨天夜里,在浴缸里玩上半天,
上了床,犹不知足,趁着丫丫睡了,还磨了一次,偏让她在上面,她怕丫丫突然
醒来,那个羞啊,今天早上,光溜溜的从他怀中钻出来,在他眼前,穿上胸罩内
裤,还要给他骚扰,那种儿娇痴美态,他这一生,怎么可能看得到。

  所以,张五金真的有些感谢文妹子,甚至有些感谢张赛,而这会儿提到文妹
子,他心里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恰如晨间的雾,太阳一照,就只剩一缕儿湿气
了。

  「吹了。」

  张五金两个字就打发了,见二金还要问,他道:「二姐,你们的店子怎么回
事了,怎么关着门做什么?发财了,不想做了。」

  「可不是发财了。」

  罗长旺在里屋应,阴阳怪气:「以后坐到屋里就山珍海味了。」

  「你少说一句会死啊。」

  二金眉头一竖,对张五金勉强笑了一下,叹了口气,道:「还不是我们家那
个祖宗。」

  「小智啊,怎么了,又跟人打架了。」

  张五金笑:「又是把哪个揍了。」

  二金一子一女,女儿罗梦香,儿子罗智勇,罗梦香十三岁,读初中了,罗智
勇十一岁,读六年级,个子却是罗长旺和二金的组合体,象罗长旺一样高,却跟
二金一样壮,读书不行,打架封得王。

  「可不是又打架了,你还笑。」

  二金瞪他一眼,苦着脸道:「把他们隔壁班的一个同学打了,说是那个同学
欺负了他们班上的同学,他就把人家打得鼻子出血,你说气人不气人。」

  第89章要赔十万「打个架,家常便饭吧。」

  张五金有些奇怪:「你们关店子做什么?」

  「你不知道。」

  二金叹气:「那个挨打的同学,舅舅是卫生所的,头两天到我们店里,说卫
生不合格,把卫生证给拿走了,不许我们开店。」

  「哪有这个道理。」

  张五金本来听觉得好玩,听到这里,眉头竖了起来:「哪有小孩子打架,大
人来封人家店子的。」

  「你不知道。」

  二金苦着脸:「我们家祖宗力大,一拳把人家鼻梁打歪了一点,说是年纪小,
年纪大还要坐牢呢。」

  「扯吧就。」

  张五金叫:「到让他们抓小智去坐牢看。」

  「唉。」

  二金摇头:「我带他去看了医生,又买了营养品,医生也说没事的,矫正一
下,吃点儿消炎药就可以了,但他们家不干,说是破了相,鼻子歪了,先要我们
家陪十万块。」

  「十万。」

  张五金眼珠子瞪了出来,他知道城市里人命金贵,打一架,动不动就是万儿
八千,但开口十万,也真敢张嘴。

  「十万。」

  二金点头:「后来好说歹说,降到一万,而且一定要一万,少一分不行,否
则就要卡得我们店子开不成,而且说什么要找人砍死小智。」

  「他敢。」

  张五金瞪眼。

  「砍小智是吓唬人。」

  二金哼了一声:「我当时就说了,敢碰我家小智一根指头,我把他一家全给
劈了,那个是放屁,不要理他,但那个卫生证却是没办法,政府部门,我们也惹
不起。」

  「哪有随随便摘人证件的,可以去他们所里告他啊。」

  「他嘴上不是说为了要钱啊,就是说我们卫生不合格。」

  二金摇头叹气:「卫生这个东西,没个定数的,而我们打豆腐的,又本身到
处是水,气味也有,招苍蝇,这鬼天又热,他随便指一点,说你不合格,你就不
合格,没有办法的。」

  「这个卫生证本身就是为了要钱的。」

  罗长旺也跳了出来:「有关系的,会送的,随便弄一下,你就合格了,你要
是不送点什么,无论你怎么弄,你都是不合格的。」

  张五金想想,这还真是这么个事,卫生这个东西,就没有专门的规范,自由
心证而已,硬要鸡蛋里挑骨头,无论如何都挑得出来的。

  「那现在准备怎么办?」

  张五金问:「这么关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是啊。」

  二金眉头锁着:「我说陪他们一万算了,要我家那小祖宗亲自去陪,看他爹
娘辛苦赚的钱,他送出去,也知道痛不?要是知道痛,这一万块钱也值了,要是
不知道痛,那以后莫怪,考得起大学,就送到毕业,考不起,自己打工去,买房
子讨媳妇,爹娘不出一分钱。」

  「二姐,你这就扯远了吧。」

  张五金发现,二金某些时候,也有着大金的罗嗦。

  「姐夫的意思?」

  「他不肯。」

  二金哼了一声。

  「凭什么啊。」

  见张五金眼光转过来,罗长旺跳了起来:「就鼻梁打歪了一点点,五官科正
一下,两百块都用不了,我特地去问了的,他那个不严重,不要动手术,前前后
后就几百块的事,要一万块,他怎么不去抢。」

  「人家不要抢,人家有个好舅舅,你有什么办法?」

  二金哼了一声。

  「明天我偏去开门,他要敢来罗嗦,我就闹起来。」

  罗长旺跳起来叫:「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闹大了,我最多店子不开了,我
也要搞死他。」

  「你也就在家里叫叫的本事了。」

  二金一脸不屑:「你真要那个本事,我娘几个就不愁了。」

  「那你明天看着。」

  「我就看着。」

  他两个辨嘴巴子,张五金则已经全部明白了,二金要陪,花钱消灾,罗长旺
舍不得钱,宁肯关门也不肯陪,所以刚才两个人关起门来在家里打架,现在看张
五金来了,罗长旺跳脚叫,其实他没什么胆子。

  二金为什么在家里硬气,不仅仅是她有力气,罗长旺打她不赢,也是因为她
在外头也硬气,别人家是汉子顶门,他们家,一向都是二金在前头顶着的,罗长
旺不过是在后面数钱兼唠叼而已。

  但碰上拿政府部门压下来的,二金也没辙,她到底只是个平常的家庭妇女,
不是十字坡上卖人肉包子的孙二娘。

  看着两人争,张五金突地醒悟,哑然失色:「对了,我怎么马鸣远给忘了。」

  掏出手机,到是证实一下,道:「二姐,你们别争了,我问一下,这个发卫
生证,卫生局管不管得到。」

  他这一问,二金有些愣,道:「我也不知道啊,他们好象是个什么所,那小
孩子的舅舅,还是个什么副科长,有点儿权力。」

  「就是卫生监督所,归卫生局管的。」

  这些方面,罗长旺到是知道。

  「归卫生局管啊,那就好办。」

  张五金拨通了马鸣远的手机,接通,马鸣远满腔热情的道:「小张师父,今
天空了没有,中午我请客,叫上岩总,今天你可不能拒绝啊。」

  张五金笑笑,道:「马局长你太客气了,昨夜怎么样啊。」

  马鸣远在那边打着哈哈笑,却又放低了声音道:「小张师父,你这张床,除
了治病,是不是另有奇效啊,我听岩总这么说的,好象真是这样呢?」

  发现了,张五金也打哈哈:「马局长昨夜看来是绵马超,杀得曹贼落花流水
啊。」

  「原来真是这样。」

  马鸣远惊喜的叫:「小张师父,你是真正的高人,没说的,今天中午,你一
定要来。」

  「行。」

  张五金概然应下,他本来遵照张虎眼的话,工字不出头,尤其与官府中人,
要尽量少打交道,因此苏威在金富贵大酒店帮他解了围,后来他电话都没打一个,
但心里还是留下了影子,加上今天的事,他突然就明白了,权势这个东西,是头
猛虎,固然可能伤人,但若善加利用,也可大开方便之门。

  「马局长,我碰上点事,要请你帮个忙啊。」

  张五金下了决心,也就不客气。

  第90章你认识局长?

  「你说你说。」

  马鸣远问都不问,直接打了包票:「只要我马鸣远做得到的,一句话的事。」

  「是这样。」

  张五金就把二金的事说了,马鸣远在那边一口就应下了:「这是小事,今天
下午我就让他们把证送过来,这个交给我,你别管了,御府大酒店,你一定要来
啊。」

  「行,一定来。」

  张五金挂了电话,看二金两口子四只眼珠子瞪着他,跟电灯泡一样,虽然记
着张虎眼的话,心里还是有些飘飘然,道:「二姐,二姐夫,没事了,下午去开
了店子,他们会把了卫生证送来的,以后也不会找你们麻烦了。」

  「刚刚,那个,你是。」

  二金指了指张五金手机,有些不知道措词了:「是跟一个局长打电话?」

  「是啊。」

  张五金点头:「就是卫生局的局长,马鸣远。」

  「你认识卫生局马局长?」

  罗长旺一脸的不相信。

  「凑巧认识的。」

  张五金笑笑。

  「卫生局局长,那刚好是管发这个证的。」

  仿佛突然打了个闷雷,二金还有些发懵:「那我们的证能拿回来了?」

  「是啊。」

  张五金点头:「二姐,下午你们去开了门,说了,下午给送过来的。」

  「哎,好,好。」

  二金连连点头应着,看一眼罗长旺,突然就醒过神来,一把抓着张五金的手,
两眼放光道:「五宝,你怎么认识卫生局局长的,那可是局长呢,说是跟我们南
祟的县太爷平起平坐的,你怎么会认识他的?快,跟二姐说说。」

  得,八卦劲儿上来了,张五金还不能明说,甚至不能说他用床治病的事,否
则若传出去,哪怕不说蛇涎病,只说马鸣远有病,马鸣远若听到了,也不会高兴,
他就只好搪塞一番,无非也是凑巧啊,打家具,认识了,人家好说话,就是这样
子。

  他还挺能编,二金听得咋咋乎乎的,罗长旺也在一边尖着耳朵听着,这人是
个心眼细疑心重的,可就听出来张五金的话不尽不实,小木匠打家具,认识了局
长,还对他这么客气,你就扯吧,便始终有些怀疑,二金叫张五金在家里吃饭,
让罗长旺去买只鸭子来,做啤酒鸭,他就不应声。

  这里要说罗长旺的一个好,这家伙是个吃货,厨艺一绝,就是小气,他儿子
要吃什么,一句话的事,其他人,哪怕是他爹,要吃他点儿什么,都哼哼唧唧的,
这会儿对张五金起了疑心,二金叫,他自然不肯动。

  他这个性子,张五金早就认清了,见二金要自己起身,忙就笑道:「二姐,
别忙了,刚才电话里你也听到,中午马局长请客,我得上他们那儿吃去,明天吧,
我现在在阳州做事,明天我还过来。」

  说是要去跟局长吃饭,二金也就不扯了,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岩卫红又打电
话来了,两次见识到张五金的神奇手段,岩卫红对张五金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顷心结纳,直接就打电话来催,张五金就只好打哈哈,说马上到。

  跟二金说好了,明天来吃中饭,二金这才放他走,到门外,张五金进了电梯,
到一楼,却又按了二楼回来,唉,他到底还是个顽皮性子啊。

  二金门关上了,到门口一听,果然就听得二金在吼:「姓罗的,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

  罗长旺嘿嘿笑:「又马局长,又御府大酒店,又岩总,那是岩卫红了,嘿嘿,
他以为他是谁,这种小骗术,我见得多了。」

  果然如此,张五金暗暗点头,他就知道罗长旺会起疑,不过也是啊,换了他,
假设罗长旺突然又是局长又是富翁的,争着请客,他也会怀疑,只不过,罗长旺
的怀疑,主要还是出于小气,怕别人占了他的便宜。

  「那是五宝,我亲弟弟,他会骗你。」

  二金直接就喝破了:「姓罗的,你何不直说,你就舍不得一只鸭子。」

  说到后来,她嗓子有些哑了:「我嫁到你们罗家,天天做牛做马,娘屋里来
个人,还是我亲弟弟,就一只鸭子你都舍不得,姓罗的,你好,你好。」

  她这么一叫,张五金眼眶也有些红,几个姐姐,对他是真好,还有爹娘,以
前没怎么留意,只以为是天经地义的,这会儿突然明白,他们待他,是真的好啊。

  罗长旺显然也有些心虚,声音小了些,却还是嘟囔:「下午看,要是真把证
件送来了,明天不要你喊,我自己去买鸭子来。」

  「不要你去买。」

  二金吼了起来:「我们张家人再穷,不会穷到吃不起只鸭子。」

  张五金没有再听下去,下楼来,看了看天,叫了声师父:「春床是大技,木
匠也出过皇帝,我不敢说封王拜将,但也让我出一回头,风光一回吧。」

  到御府大酒店,岩卫红早在等着,马鸣远还没来,两人闲聊,自然说到马鸣
远的病,岩卫红翘大拇指:「小张师父,你是这个,这些年,乱七八糟的所谓高
人神人半仙,我见过不少,都是狗屎,只有你,才是真正的高人。」

  张五金呵呵笑,到也不谦虚,他想清了,春床是大技,就该有出人头地的风
光,比如鲁班,千古一人而已,他的徒子徒孙,凭什么就要畏畏缩缩怕东怕西了,
即得真传,大师的架子,那就要拿起来。

  不多久马鸣远也来了,自然一番谢,然后说到那张床助阳的功效,这个岩卫
红还有经验,互相交流,男人嘛,说到这个,太有共鸣了,张五金又是个会说的,
也不拘束,一顿酒下来,便就称兄道弟起来。

  至于二金的事,一个卫生证,对堂堂卫生局长来说,那也叫个事?都不必再
提,马鸣远到还觉得不足以感谢张五金,说:「张老弟,你们家里有学医的没有,
最近有一批指标,若有学医的,你说一声,多了不说,给你弄两个指标不成问题。」

  张五金一听,心下一动:梅子不就是上的卫校吗?

             第91章闹市箫声远

  梅子是大金的女儿,大名周小梅,十七岁了,没考上高中,花钱读的卫校,
现在读卫校可不包分配,读完了自己出来混,一般就是在家开诊所。

  但城关镇不是农村,一个卫校生开诊所,能有什么病人来?上次张五金到大
金家,大金就在叹气,就让她先出去打工,把学费挣回来,然后找个人家嫁了,
她男人若有本事,就帮她开个诊所,否则也没什么办法了,想进医院,哪怕是城
关镇的卫生院,都绝无可能。

  而现在马鸣远居然说给两个指标,那可太好了,梅子的事不就解决了?大姐
好呢,大姐吃的苦最多,要是能帮着把梅子的工作给解决了,大姐一定很开心。

  不过张五金到也没有感激涕零的样子,他在外面闯了几年,深深的知道,卑
贱的感激永远不会让人同情,不给你,你跪着叩三千个头也不会给你,给你,那
就有给你的理由,甚至你不想要,塞也要塞到你手里。

  所以张五金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举了举杯子,道:「别说,我有个外甥女,
还真是学医的,我姐姐前两天还在电话里跟我抱怨呢,书没读多少,换男朋友到
跟换衣服似的,这要是有了工作,该能安下心来了。」

  这是找话说,其实大姐管得严,梅子并没有男朋友,当然也不一定。

  岩卫红在一边哈哈笑:「正式成了医生,那男朋友换得只怕更勤。」

  马鸣远也打哈哈,就这么轻描谈写,说定了,张五金连谢字都没说一声,而
无论是马鸣远还是岩卫红,都觉得理所当然的样子。

  张五金是高人,高人收你一点好处,用得着谢你吗?至于说这样的指标,普
通人家哭天喊地至少要送到十万八万才进得去,那又是另外一说——谁叫你不是
高人来着?

  这酒一直喝到两点多,二金先打了电话来,说卫生证送过来了,那人跟狗一
样,点头哈腰,笑得两片嘴皮子搭拉到了地下,还绕着弯子问他们家跟马局长是
什么关系呢。

  二金在电话里说得痛快,张五金哈哈一笑,这一次到是谢了马鸣远,重的不
谢,轻的谢,这里面是有讲究的,这中间的火候,张五金掌握得非常好,马鸣远
也就哈哈一笑,不当回事,但那神情很慰贴,张五金的作派,堪堪好。

  二金电话里要张五金去吃晚饭,张五金不想去,他现在完全无法想象,让秋
雨一个人孤零零吃饭的感觉,只说还有活没做完,明天中午一定去。

  回到工房,想着岩卫红说还要一张床,自己也忍不住好笑:「真的全做成床
了。」

  出木料,背黄帝内经,到五点钟的时候,开了车去接秋雨,正式换上秋装的
秋雨,另有一股韵味,而这些天雨露浇灌,更让她容光焕发,张五金中途买了一
枝红玫瑰,先藏在衣服里,秋雨过来,他突然拿出来,秋雨果然就惊喜的叫了一
声,满脸的娇媚。

  张五金去她红唇上吻了一下,两人上车,张五金笑道:「其实我喜欢骑电动
车来接你。」

  「为什么呀。」

  秋雨把花放在鼻子前面,人与花争艳,她本是个素淡的女子,但这些日子,
给爱情滋润着,心中的喜悦,不自禁的要挂在脸上,恰如迎着了春风的花儿,想
不开放都不行。

  「那样你就可以抱着我啊,你这样的美人,亲亲密密的抱着我,多有面子啊。」

  「那你就骑电动车来接我啊。」

  秋雨咯咯笑,一脸娇媚。

  张五金忍不住了,伸手搂过她,深深长吻,她外罩套裙,内里是白色大领子
衬衫,张五金手抚上去,把扣子解开了两粒,秋雨感觉到了,忙捉住他手,道:
「别人看见。」

  「看见就看见,看得到吃不得,羡慕死他们。」

  张五金牛逼哄哄,秋雨可受不了,却也不愿拒绝他,就横躺在张五金腿上,
这样身子平卧,外面就看不到了,也就任由张五金解开她衣扣,把一只丰乳掏出
来揉搓,真正是百依百顺。

  张五金心下欢喜,突然起了个念头,道:「雨姐,帮我吹。」

  「坏蛋,回家好不好。」

  「不好。」

  张五金大力摇头,又嗲着嗓子:「小雨点妹妹,六金哥哥想你了嘛。」

  这话一出,秋雨完全抵抗不住,真的拉开他裤子的拉琏,小六金腾一下跳将
出来,秋雨侧身趴在他腿上,将小六金吞了进去。

  车外行人如织,车内,曾经幻想了五年的女子,趴在他腿上,为他红舌吞吐,
讨他的欢心,这一刻,张五金只想大吼出来。

  也幸好老城区人少,且这边是老市委所在,马路也宽,张五金慢慢的开,到
也没什么事,只是一错眼间,看到一个女子骑电动车过去,好象是以前班上的一
个女同学,叫薛青青的,到把张五金吓一跳。

  还好薛青青没往车里看,这要是看到了,停下来打招呼,然后看到车里的秋
雨,那秋雨真就要羞着了。

  其实在张五金阴暗的内心里,却又有一个念头,到巴不得薛青青看到了他,
再又看到了秋雨,更猜到秋雨在为他做什么,那该是一种怎样的震惊啊。

  那该是多么的爽。

  这不是张五金变态,人活一世,不就是要在熟人面前炫耀一下吗?尤其是越
得不到的,自己得到了,就越想炫耀。

  薛青青剌激了张五金,车里出了一次,回到家,进门就把秋雨按在了门上,
裙子都不脱,直接把里面的裤袜和小内裤脱下来,略带些粗暴的进入了她。

  秋雨吃吃笑:「到床上去啊,怎么在这里。」

  「就要在这里。」

  张五金坚持:「屁股翘起来。」

  秋雨拗不过他,只好手扶着门,把雪玉一样的屁股高高翘起,裙子高高翻在
腰上,这个样子,极度性感淫糜,让小六金胀得极处,不过在车里帮张五金吹,
秋雨自己也湿了,小六金轻轻松松,就一滑到底,秋雨哦的一声,头便昂了起来。

            第92章以后还怎么见人

  张五金顶了百十下,突然起了一个歪心,笑道:「雨姐,刚刚在车上,你猜
我看到谁了?」

  秋雨在半迷糊的状态中,哑着嗓子道:「谁啊。」

  「薛青青。」

  「薛青青?」

  秋雨给顶得脑子有些不转,一时想不起来,张五金便慢慢的磨,道:「就是
我们班上的薛青青啊,圆圆脸,笑起来眼晴眯着的,象个包子。」

  「哦,是她啊,我想起来了。」

  张五金和风细雨,秋雨就好了一些,她其实特喜欢这种,道:「我碰到过,
她好象在民政局上班吧。」

  但突然一惊:「你说刚才你碰到她了,她有没有看到。」

  「她好象看到我了。」

  「呀。」

  秋雨顿时惊叫起来:「那她有没有看到我——。」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张五金嘿嘿笑,猛然发力,长抽猛打。

  秋雨一颗心还在惊羞中没回过神来呢,给他这一顿抽,身体上极度的剌激加
上心中的惊慌,让她攀上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因为在门口,她本来强忍着不敢叫,
这会儿忍不住长声嘶叫起来,身子更剧烈抽搐,几乎晕死过去,最后还是张五金
把她抱到了床上。

  到张五金做好了饭菜,秋雨才勉强回过神来,张五金抱她起来,她仍娇嗔:
「都是你,以后不要见人了。」

  「没事,其实她就算看见了,也只看到你一个背影。」

  张五金嘿嘿笑。

  「怎么会没事。」

  秋雨仍然羞不可抑:「以后若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她猜也猜得到啊。」

  「猜到了又怎么样。」

  张五金就是要看她这种羞极的样子,呵呵笑着,抱着她,吻她。

  「你是皮厚了,当然不当回事。」

  秋雨气得掐他。

  张五金看她真的有些羞着了,笑道:「其实我骗你的,确实是薛青青没错,
但我看到了她,她却没看到我。」

  「呀,你这个大骗子。」

  秋雨又惊又喜,在他肩头一顿乱捶,捶得张五金哈哈笑。

  吃了饭,两人相偎着看电视,说着闲话儿,张五金把上午去看了二金的事说
了,道:「二姐叫我明天中午去她家吃中饭呢,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

  秋雨立时就惊慌起来:「你没有把我们的事跟你二姐说吧?」

  「为什么不能说。」

  张五金当然知道她怕什么,心下就有些恼。

  「五金。」

  秋雨看着他,眼中居然有了泪光。

  张五金心中又生气,又有些痛惜她,道:「今年过年,我要带你回家过年的。」

  「五金。」

  秋雨眼泪更多了。

  张五金看着她:「你是不是又不乖了。」

  眼泪从秋雨光滑的脸上滑下来,她扑进张五金怀里,哭道:「五金,我爱你,
可是,可是,你给我一点点时间好不好?」

  张五金搂着她微微有些颤抖的身子,心中有一股无名的烦燥,秋雨害怕,他
自己的内心,何尝又不害怕,过年真的带秋雨回去,丫丫自然也要带回去,然后,
爹娘会怎么想?村里人自然也一下就知道了,张五金,张家五宝,娶回来一个离
过婚还带着个拖油瓶的女儿,会怎么说?

  「到浴室里去,脱光了。」

  张五金发起蛮来。

  秋雨抽抽噎噎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一夜,张五金有些发狂,秋雨好几
次都死了过去,到最后,张五金自己也累了,抱着秋雨道:「雨姐,傻女子,我
的心肝儿,我无论如何不会放过你的。」

  「是。」

  秋雨也紧紧的缠着他,就象藤缠树:「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五金,不要抛
弃我,你若抛弃我,我会死的。」

  「我只想把你吃得肚子里,哪怕你死了,也是我的。」

  「嗯,我死也是你的。」

  这一夜疯狂的做爱和山盟海誓,两人间似乎有了一种默契,第二天送了秋雨
去上班,张五金也懒得去工房了,索性就开了车来红星大市场。

  做豆腐辛苦,半夜就要起来,赶早就要卖,一般过了中午以后,豆腐就卖不
掉了,张五金去的时候,正是卖菜的高峰时间,也是二金生意最好的时候,二金
见了张五金,惊喜的叫:「五宝,你来了,快进来,我舀豆腐乳你吃。」

  罗长旺也笑眯眯的,叫:「我来我来,这边的嫩,多放点糖。」

  亲手就给张五金端过来,笑眯眯:「豆腐乳吃了好,小孩子有这个,都不要
吃奶。」

  「是好久没吃豆腐乳了。」

  张五金接过碗,喝了一口:「嫩,不错。」

  二金道:「进来,到店子里来。」

  她店子在边角落里,不大,堆着缸子啊桌子啊,有些挤,张五金道:「我就
在外面站着好了,二姐,你不要管我。」

  「好。」

  二金直快:「快忙完了,呆会回家吃饭。」

  虽然在边角落里,但豆腐这个行当独特,二金待人接物又热情,而罗长旺这
个人,碎嘴碎心思,琢磨得细,打出的豆腐,确实不错,所以生意还行,一般不
要到中午,打的豆腐就能卖完,实在有剩的,就半价打给那些卖菜的,本来下午
也可以开店,卖些别的,或者多打点儿豆腐,但店子实在太小了,摆不了货架,
多打豆腐又累,下午又不好卖,所以就是半天店。

  罗长旺也在一边应:「是,老五你可不要走,到家里吃饭,啤酒鸭,我一早
就定了一只肥鸭,那鸭子好,肉多,包你吃得满嘴油。」

  「好啊。」

  张五金点头应着,罗长旺的嘴脸变得快,不过他就是这么个人,他就是小气,
人不坏,这么多年也见惯了,不在意。

  今天的豆腐卖得格外快,不到十一点就全卖完了,二金关门,罗长旺去提了
鸭子,还有一条大草鱼,一些蔬菜,都放到三轮车上。

  罗长旺图便宜,房子买得偏,要来菜市场,一天几次要是坐车,虽然一次一
块钱,那也是挖他的肉,他自然有主意,买了个二手的三轮车,天天车来车去,
别说,还真是方便,无论是拖货过来,还是带菜回去,往后面车斗里一放,还可
以坐一两个人,他曾得意的吹嘘,他这三轮,拿台宝马来也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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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3章舅舅有钱

  推到外面,二金先上了车,对张五金道:「五宝,你坐那一面,你姐夫踩,
二十分钟就到家了。」

  「我有车。」

  张五金笑了笑。

  他昨天是真想来炫耀的,但后来心态改了,今天反而没有多少炫耀的心,一
台车,算个屁啊,他的心已经野了。

  「你有车。」

  二金瞪大了眼晴,看他真个钻进了路边的车里,顿时就从三轮车上一蹦下来:
「五宝,这是你的车,你哪里这么多钱?」

  看着张五金的眼神里,没有惊喜,到变成了惊疑,这就是亲人才会有的眼光
了,若是不相干的,管你哪来的车,上车兜一圈再说。

  「不是我买的,岩卫红岩总送我的。」

  张五金解释:「昨天不是说了吗,岩总找了点好木料,但没个好师父,我接
了他的活,帮他做了套家具,他很满意,所以送了我台车,马局长那边也差不多。」

  「真的呀。」

  不提马鸣远,二金还有些不信,做套家具就送车,这样的主家,没听说过,
但马鸣远的事,却是亲身经历,而且马鸣远是官,堂堂的局长,可不是那么好骗
的,连大局长都要结好张五金,那么岩卫红送车,可信度也就高了。

  「那我坐你的车。」

  二金喜滋滋拉开后门,坐了进去。

  罗长旺站在车边,先也是一脸惊疑,听了张五金的解释,就是一脸艳羡,张
五金道:「要不姐夫也坐车过去吧。」

  二金摇头:「有鱼,腥水把车弄脏了。」

  「没事。」

  张五金不以为意:「有朔料袋子嘛。」

  「对,对。」

  罗长旺连连点头:「我好生提着,保证不溅出来。」

  还怕二金反对,笑出一对大板牙:「那我上来了啊。」

  「上来吧。」

  二金呲了一声:「你也来沾沾五宝的便宜吧,别整天只说我们家就会占你的
便宜。」

  罗长旺嘿嘿笑,并不在乎,喜滋滋在另一边上了车。

  到家,罗长旺自个儿进厨房忙乎,二金就拉着张五金说话儿,自然还是要问,
她问得细,张五金也编得圆,他本来嘴巴子就灵泛,在外面闯了几年,见惯各色
人等,更是嘴上抹油,一根舌头打得死狗,自然编得滴水不漏。

  春床他是绝对不会说的,到不是防着二金,但这个东西,就怕往外传,一传
二传,就麻烦了,现在象岩卫红马鸣远,都只以为本事在张五金身上,会看,能
治,床只不过是个工具,更要因人施治,而完全没想到,所有的秘密,全在那张
床上,所以对张五金只有敬佩,甚至敬畏,而没想到要打张五金的主意。

  这个秘密,张五金对秋雨都没说,不是信不过,只是怕她担心。

  十二点,罗菊香罗智勇两姐弟也回来了,罗菊香继承了母亲的遗传因子,挺
漂亮的一张脸,就是个子不高,罗智勇比她还要高半个头,已经跟二金一样高了,
身坯也壮,两个看见张五金都很高兴,舅舅喊得亲热,后来听说张五金有车,罗
智勇更是蹦了起来:「舅舅,你太牛了,带我去兜风。」

  罗菊香偷看一眼边上的罗长旺,以前张五金来家里,罗长旺并不是很高兴的,
这会儿见父亲笑眯眯的,小姑娘会看眼色,便也叫:「我也要去。」

  「行。」

  张五金点头,做舅舅的,不再是来挨挨擦擦,要姐姐偷偷塞几块钱到袋子里,
而是能带外甥痛痛快快的出去玩儿,他也开心啊,人活在世上,活的不就是个脸
面吗?

  吃了饭,带了罗智勇姐弟俩到外面兜了一圈,罗菊香学习成绩不错,尤其最
近的中考,英语考了年纪第一,英语啊,张五金一听来了劲,跟罗菊香对了两句,
确实不错,夸奖:「香香不错,舅舅有奖。」

  罗菊香还有些扭捏,罗智勇先叫了起来:「姐姐想要个自行车。」

  「没有。」

  罗菊香还不认,不过眼神中可就透露了想要的意思。

  「行,舅舅给买。」

  车开到自行车店,即然给罗菊香买了,自然不能不给罗智勇买,当然有条件,
年底考试要上前二十名,罗智勇胸脯拍得山响,至于兑不兑得现,那只有天知道
了,但现在不买是不行的。

  罗菊香挑了一个两百多的,罗智勇却要个山地车,一千多,张五金毫不犹豫
付钱,店老板嘻笑,连声夸:「有舅舅就是好。」

  生意人的话当不得真,但张五金高兴,回来,姐弟俩炫耀,二金就有些骂,
罗长旺也喝斥了两声,自己却围着自行车转上了,还撇嘴:「什么山地车,要一
千多,还不是一样,就是坑人。」

  说着自己却跨上去骑了一圈,回来就笑眯眯的。

  二金还有些怪:「五宝你赚个钱也不容易,何必这么大手大脚的,去退了。」

  「行了吧二姐。」

  张五金摇头,想到指标的事,道:「对了二姐,明后天我可能要回去一趟,
你要给娘带什么东西不?」

  罗长旺还在看自行车,耳朵就竖了起来,张五金留意过,这人耳朵会动,凝
神的时候,耳朵尖子一扯一扯的,不过他马上就加了一句:「大姐家梅子不是卫
校要毕业了吗?马局长答应给我两个指标,我去问一下。」

  以前往娘屋里拿东西,是罗长旺的大忌,所以张五金公开这么叫,二金还有
些不敢应,听到这话,顿时惊喜的叫了起来:「你说真的啊,给两个指标,这个
不得了,大姐上次还跟我说呢,不知拿梅子怎么办,这下你可帮了大忙了。」

  罗长旺也应声道:「现在的指标可难搞,虽然是事业编,没个十万八万的,
想都不要想,是阳州还是南祟啊。」

  「随便挑吧应该是。」

  这个张五金到是真的没问,不过马鸣远是阳州市的卫生局长,南祟北祟,都
属于阳州,他的指标自然通用:「想留在南祟也行,要来阳州也可以。」

  「当然来阳州啊。」

  罗长旺叫,差点儿捋袖子:「南祟那鬼地方有什么好的,梅子要是敢说留在
南祟,我都要去骂她。」

            第94章师父会喜欢吗

  「就是啊。」

  二金也点头:「南祟还不如北祟呢,当然要她来阳州,五宝啊,那你赶快回
去,把这事弄好了,可了了大姐一桩大心事了。」

  罗长旺也在一边点头,突然叫:「对了二金,上次不是说你娘头晕吗,你说
要买两个天麻的,光天麻不够,再带两盒阿胶回去吧,我去买,老五带回去。」

  说着屁颠屁颠下楼去了。

  「爸爸今天怎么大方了。」

  罗菊香插了句嘴,张五金听了好笑,回头看二金,二金却在那里抹眼泪。

  「怎么了二姐。」

  张五金问。

  「没事。」

  二金抹了抹眼晴,笑,看着张五金:「五宝,你出息了,姐高兴呢,高兴。」

  张五金眼晴便也有些涩,长长舒了口气,心下暗叫:「师父,让徒弟我出回
头吧。」

  一直呆到下午四点多,本来二金说要张五金吃了晚饭再走,罗长旺也热心,
在张五金居然可以搞到指标后,他整个人仿佛都燃烧了起来,一片声说要去买萝
卜,晚上吃鱼头炖萝卜,张五金说下次来,二金便嘱咐他经常来吃饭,又把罗长
旺买来的阿胶天麻什么的,做一个包包了,要张五金带回去。

  张五金到科委接了秋雨,两个一起去买了菜,回来,张五金主厨,秋雨帮着
打点儿下手,两个说着闲话,张五金问起:「对了雨姐,你们家有什么亲戚学医
的没有,马鸣远答应给我两个指标,我打算给我大姐女儿一个,还有一个呢。」

  「那是好事啊。」

  秋雨道:「现在的工作可难找,你大姐女儿学医的啊。」

  「是,在读卫校,要毕业了。」

  「那正正好。」

  秋雨笑:「我只有一个姑姑,在美国,爸妈过世的时候她回来了一次,说要
我们姐妹带着丫丫都去美国,秋晨不想去,我也就没去了。」

  「哦。」

  看她有些儿伤感,张五金劝她:「下次可以去探亲嘛,美国也不远,太平洋,
我一巴掌就拍没了。」

  「你以为你真是孙猴子啊。」

  秋雨失笑。

  「我就是孙猴子,有一根无敌金箍棒,专伏女妖怪。」

  秋雨俏脸微红,嗔他一眼:「知道你厉害了。」

  晚上欢爱后,张五金说了明天要回去一趟的事,他没提让秋雨跟着他回去看
看,但能感觉得到,秋雨身子还是颤了一下,她在害怕,张五金轻叹,也不再提,
只是抱紧了他,秋雨更是四肢紧紧的缠住他,仿佛生怕他消失了似的。

  第二天,张五金还是先送了秋雨去上班,下车吻了她一下,道:「我住一晚,
明天回来,你下班就回家,关上门,任何公的生物,无论是人是狗还是苍蝇,都
不许放进去,谁敲门都不开。」

  秋雨本来柔情脉脉的,听到他这话到笑喷了:「苍蝇还分公母啊。」

  「那当然。」

  张五金理所当然:「要是公苍蝇,你上厕所的时候,它说不定就会偷窥你的
屁股。」

  「只有你才会偷窥人家。」

  秋雨笑得打跌。

  「我不需要偷窥。」

  张五金牛皮哄哄:「我要看,脱了你裤子,把屁股翘起来,好好的看。」

  他声音还有些大,向全世界宣示似的,秋雨害羞,捶他一下:「行了,全宇
宙都听见了,快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亲一个。」

  张五金再索了一个吻,这才心满意足的掉头往家里赶。

  前后不到一个月,他不但有了二十万身家,有了一台十多万的车,更拥有了
秋雨这梦想了五年的女神,真的是做梦都想不到。

  「可惜雨姐不肯跟我回来,要是肯跟我回来,我非带着她去三中转一圈不可,
告诉她,就在那个教师里,她在课堂上讲课,我在下面做梦,梦见鬼子来了,我
带着她,躲到了山上,我每天打鬼子,她就温柔的给我擦汗,说辛苦了。」

  飞车如梦,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城关镇,大金三金都起了新房子,就在城
关镇边上,离镇政府不远,也算是不错了,不过张五金没有先拐去大姐三姐家,
而是直接回了青山冲。

  青山冲有一条简易公路通外面,这样的公路嘛,就是雨天到处是水洼,晴天
到处是沟坡的泥巴路,不过能通车就行,青山冲除村支书家有一台小四轮,还有
一台拖拉机外,就没四个轮子的了,到是有十几台摩托,都是广东那边打工的,
说禁摩,开回来了,小车是一台没有,张五金开了车进村,顿时就惊得鸡飞狗跳。

  爹娘自然是欢喜的,但首先是惊怕,车哪来的?是不是借的,磕了碰了怎么
办?拿什么陪人家,后来张五金说是自己的,更把他娘吓得变了脸色,扯着他就
往里屋躲,到仿佛警察就在门外,扯他到里屋可以躲起来。张五金早编好了话,
只说这次碰得巧,有个阳州的大富翁,直接是岩卫红了,是个变态,有钱不知道
花到处打水漂玩的,要做一套古怪家具,遍寻阳州做不了,但张虎眼当年传下了
绝活,偏生张五金就做得了,于是揭下榜文,七天给他做出来,这车子,就是奖
金。

  这个比跟二金说的还夸张,带有点说书的味道,但爹娘就吃这个,老戏看多
了,公主病重,御医束手,穷书生受奸佞陷害,入京赶考,揭了榜文,治好了公
主,不但做了附马,回头还把害人的奸佞给除了,这样的情节,在他们脑子里是
根深蒂固,虽然皇帝换了富翁,那也差不多,这个理说得通,于是信了。

  张五金就继续编,说他这套家具,花样翻新,不但有钱的,很多当官的都喜
欢,也认识了不少人,就有人给他搞了个指标,他打算让梅子顶进去。

  虽然搞指标这种事,最重要是保密,传得风风雨雨就不好,但一则远了点,
在阳州呢,要是城关镇,或许有人闹,阳州,一般人想闹也没那个本事,另一个,
帮子梅子,大姐肯定要回来跟爹娘说的,那还不如现在自己说了。

  书家有一台小四轮,还有一台拖拉机外,就没四个轮子的了,到是有十,说
禁摩,开回来了,小车是一台没有,张五金开了车进村,顿时就惊先是惊怕,车
哪来的?是不是借的,磕了碰了怎么办?拿什么陪人家,后吓得变了脸色,扯着
他就往里屋躲,到仿佛警察就在门外,扯他到里屋次碰得巧,有个阳州的大富翁,
直接是岩卫红了,是个变态,有钱不知套古怪家具,遍寻阳州做不了,但张虎眼
当年传下了绝活,偏生张五金就他做出来,这车子,就是奖金。

  带有点说书的味道,但爹娘就吃这个,老戏看多了,公主病重,御医束赶考,
揭了榜文,治好了公主,不但做了附马,回头还把害人的奸佞给除里是根深蒂固,
虽然皇帝换了富翁,那也差不多,这个理说得通,于是信套家具,花样翻新,不
但有钱的,很多当官的都喜欢,也认识了不少人,让梅子顶进去。

  要是保密,传得风风雨雨就不好,但一则远了点,在阳州呢,要是城关人想
闹也没那个本事,另一个,帮子梅子,大姐肯定要回来跟爹娘说的,

              第95章梅子

  「娘,现在搞指标难,招人说。」

  张五金叮嘱。

  「我知道我知道。」

  娘一师父,多亏了他呢。「他爹也在一边点头:」

  人不能「是。」

  张五金点头:「」应当,应当。「娘居然抹了杀了鸡,一碗腊肉,去年的娘
来,自己一个香盘端了,进摆好酒,上香,张五金跪下叩谢你呢,前些日子,我
凄惶呢样从我面前穿过,我只敢在后面看扯下来,翻白眼呢,就算文妹子他叹了
口气,抬头看着师慢慢的,他脸上就傻笑起文妹子,我也会攀高枝,所以我不雨,
秋老师,嘿嘿,她是我的女人但说着说着,他又苦起了爱,你要见了,肯定特别
喜欢他看着张虎眼,光线反射他叹了口气,因为他越来越真切的体会到,张虎眼
其实就是把他当儿子看的,张虎眼很神,有眼光,有见识,很厉害,但父亲对儿
子的期望,永远都是一样的。

  他娶秋雨,张虎眼也不会喜欢。「师父,我还是给你叩头吧。」张五金突然
就不想说了,叩到头发晕,坐起来,傻了半天,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想了
些什么,后来他娘远远喊他了,这才又端了盘子回去。

  到这边屋里,吃了饭,他娘一边忙着一些细碎活,一边絮絮叼叼的说着鸡零
狗碎的事情,张五金老样子,要听不听的,他到是想起了秋雨,秋雨若是老了,
会是这个样子吗?应该不是,秋雨不喜欢唠叼,要是闲下来的时候,她会泡一杯
茶,开着音乐,然后读古诗,有时候会抬头看他一眼,很温婉的笑,象古典画中
的仕女。「——二子他娘气死了,直接喝了瓶农药——。」「你说什么?」他娘
的话,本来象桌上的苍蝇一般,嗡嗡的飘来飘去,但突然有一句钻到了他耳朵里,
就仿佛一个苍蝇掉到了菜汤里。「二子他娘直接喝了农药,还好,救得快,不过
也几万块花掉了,现在人还动不得呢。」他娘说着,而张五金已经把前面要听不
听的话串到了一起,二子是他打小的玩伴,那小子学了修车,这几年好象也不错,
然后他娘说的是,二子在外面,勾上了一个城里寡妇,死活要娶那寡妇,二子家
两姐弟,上面一个姐姐,他也算是独子,家里的期望也蛮大。「那寡妇就那么漂
亮?」张五金心中有些怦怦跳。「有什么漂亮的?」他娘呲了一声:「

  会打扮呗,包得象兜小白菜一样,屁股扭啊扭的,裤子上面还系条短裙子,
骚得做。「黑丝短裙,或许短裙下面是打底裤,城市女子普遍这么打扮,张五金
很喜欢,但在他娘眼里,那是骚得做。」你见过。「」带回来过呗。「他娘又呲
了一声:」

  二子还趾高气扬的,城里人如何如何,不就是个寡妇呗,你再城里的,还赶
得过干干净净的姑娘家,他娘气不过,当天就吵了一架,第二天走了,二子那傻
货还跟着,他又不是嫌不到钱,多少黄花大姑娘啊,把他娘气得啊,这下好了,
他娘也瘫了,那寡妇好象也跟了别人了——。「张五金走出来,到外面敝了口气,
天有些阴,憋得难受,本来想在家里住一晚的,怎么着也呆不住了,对他娘道:」

  这指标要得紧,怕给人顶了,要不我今天就找大姐去。「」好,好。「他娘
连忙点头:」

  指标最要得紧呢,好多人眼红的,原来就乡里电管站,招个电工,半夜里送
东西呢,你快去,哦,对了,带点魔芋过去,你大姐夫爱吃——。「翻山走小路,
不过三四里路就到了城关镇,公路绕一点,也不过就是十来里,只是路实在太烂
了,张五金搞了三四十分钟才到,先进的大姐家。大姐和大姐夫周春来都在,大
姐夫是个憨巴人,属于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那种,见了张五金,也就是笑一笑,
叫一声:」

  老五,来了啊。「再没多话。

  张五金也习惯了,叫了声姐夫,进门叫大姐,看见大金在抹眼晴,见他来,
强装个笑。

  难道两口子在吵架,这个可太稀奇了,张五金本来一路都有些闷,这下到是
八卦心起,叫了声大姐,道:「

  怎么了,对了,梅子呢。「本来大金还强装个笑,听了这话,脸一下就跨了
下去:」

  还不就是为那死丫头。「大金和二金差不多,个子同样不高,脸还要大一些,
却也秀气,好多人都说,她要是演西游记里的观音,都不要化妆,换身衣服就行,
身材同样健壮,说起来大姐大姐,其实也不过就是三十三四岁的女人,正是女人
一生中最好的年纪。」

  梅子怎么了,她不是在读卫校吗?哦,好象要实习了吧。「

             第96章舅舅出马

  「就是实习啊。」大金抹泪:「

  在镇卫生院,还是托了人情的,死丫头帮人家打吊针,扎了两三次没扎准,
出血了,病人发了脾气,不要她扎了,那个医生就说了她两句,好象是骂了句什
么死笨死笨的,她就急了,死也不肯去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张五金一听就有
些想笑了。

  现在学医的多,医院里实习生也多,打针的,大多是些实习生,生手生脚的,
打吊针,有时三针四针都扎不到,本来很多人都怕打针,你还三针四针的扎,纳
鞋底呢,自然让人反感,张五金就是最反感的一个,他最怕打针了。「不去就不
去吧,换个医院好了。」张五金刚想把话说下去,大金道:「

  换什么呀,那死丫头说不学了,拿了一千块钱,跑广东打工去了?「」啊?
「这到是个意外,张五金有些愕然:」

  跟哪个去的,去几天了?「」去了四五天了,一个人跑过去的,上车前才打
了个电话回来,这几天再没信了。「大金抹泪:」

  你说急人不?「」她没手机?「张五金有些挠头。」没给她买。「大金摇头,
起房子背了些债,说来还得差不多了,但也并不富裕,而且大金是苦大的,手一
直比较紧,人情面上到是大方,对自己克苦。

  这下张五金真的有些麻爪了,手机都没一个,怎么联系得上。「你看我只顾
说,茶都没给你倒。」大金一下子醒过神来,起身倒茶,张五金说不要,大金又
端了碟南瓜子来,问道:「

  五宝你怎么来了,上次不是说去阳州找活路的吗?不好做?去二金家没有。
「」活路还好找。「张五金点头:」

  去了二姐家,他们生意不错。「张五金想了想,道:」

  是这样,大姐,我在阳州做活路,认识了卫生局一个头头,他答应给我搞个
指标,梅子不是学医的吗,所以我过来问问。「大金一听,又惊又喜:」

  真的?那可太好了,要多少钱?「」不要钱。「」不要钱?「现而今工作难
找,能有个指标就不得了了,还不要钱,大金到是有些不信了。」是不要钱。
「张五金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这时大姐夫进来了,道:」

  老五,外面马路上那车是你开来的?「大金家说是在马路边上,其实还有个
五六十米,张五金的车只能停在马路边,不过张五金也常来玩,自然有人认得,
大姐夫本是去买菜,小舅子来了嘛,他可不象罗长旺那么小气,别的不说,肉菜
要炒一个,听边上人说了,车是张五金的,有些好奇,又折回来问。」哪来的车,
五宝你骑车来的,怎么不推到屋里来。「大金还没明白,起身往外看,虽然路不
通,到是可以看到马路上,大姐夫一指,她愣了一下:」

  那是五宝的车,五宝你开小车来的,哪来的钱?「她到跟二金一样,不喜先
惊。张五金没办法,只好把现故事再又说了一遍,顺便也就解释了指标的事,这
下大金到是信了是真的不要钱,连连感叹:」

  要感谢虎师父,要感谢虎师父啊。「大姐夫问什么指标,大金说了,尤其张
五金补充说,甚至进阳州中心医院或者妇幼保健院都可以,当不了医生也能做护
士,两口子更是急得跳脚,大姐夫冲出一句:」

  我去找。「这憨巴人,到不象罗长旺一样,只会躲在后面碎碎叼叼,可闷着
头往前冲也不行啊,那么大个广东,以为城关镇上赶集呢,从头找到尾,总能找
出人来。梅子又没手机,张五金也有些头大,突然眼前一亮,道:」

  梅子有玩得特别好的没有,看她们知道她的消息不。「他有这个想法正常,
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有什么话,不愿跟家里说,到是玩得好的朋友一清二楚,都
是这个样子的。」她跟东头的朱朱玩得最好了,我去问。「大金立刻就起身。没
多久回来,眼眶却红红的,见了张五金就抹泪:」

  这个死丫头,这个死丫头,她才到广东,就给人把钱包扒走了,还好遇到了
好心人收留了她,还说是个什么明星,还说她长得漂亮,要送她进什么培训班,
她还在什么QQ里要朱朱去,只不过朱朱家里人拦住了,这明显是给人骗了啊,
个鬼妹子啊,怎么得了。「大金说着,哭天抢地起来,大姐夫也红了眼晴,张五
金也有些慌,什么明星什么培训,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夜总会里的鸡头。他猛然想
到一点:」

  她要朱朱去,那留地址没有。「」那到是留了。「大金想了起来,拿出张纸:」

  朱朱抄给我了,还有QQ号,不过朱朱说,应该是真的,不会是个骗子,她
们这些鬼妹子,晓得个什么啊。「」姑娘家,骗一次就全完了。「大姐夫闷头一
句,象头急红了眼的老黄牛。

  他还是老思想,张五金到不觉得,现在接盘侠多了,本来就男多女少,然后
官占一批,富占一批,还能剩多少,能混到接盘侠,不错了,没见好多做二奶做
鸡的,换个地方,漂一下,照旧嫁得挺好。

  当然,这也是张五金自己的一个心里安慰,自己的亲外甥女,而且梅子跟他
感情还挺好,真要给骗了做鸡,他当然也心痛,但没办法啊,都给骗去了,还能
怎么着,只盼最后人没事就好。「有地址就好,我有车,马上去。」「我也去。」
大姐夫跟着起身。「大姐夫你就别去了。」张五金不敢肯定梅子到底怎么样了,
大姐夫那性子,憨是憨,可越是憨的人,冲动起来就越可怕,万一梅子真有点什
么,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呢。「

  家里得留个人,万一那边我有点事,到时打电话回来。「大姐夫不是个有多
少主意的人,他这么一说,好象有理,也就算了,大金到叫:」

  五宝你饭也没吃,要不我炒了饭你吃了再动身。「

             第97章现在硬了

  「刚在家里吃了。」张五金摇头,又安慰一句:「

  不要担心,我最迟明天也就到了,找到人就带她回来,没事的。「上了车,
后视镜里看到大姐两口子,张五金心下轻叹:」

  好人啊,怎么碰到这样的事。「可普通的人家,不就是这样吗?子女读不得
书,只能出去打工,不遇到事还好,遇到了事,真的把心都担碎了啊。

  虽然跟广东相邻,但南祟过去,也有一千多里,还好,进了南祟就上了高速,
张五金心里也急,一路超车,晚上六点多钟的时候,到了广州。

  再急也要吃饭,尤其是挂着秋雨,先要给秋雨打个电话,拿起手机,他到又
另起了个心,直接找家店子,打了长途。

  那边接通,广东的号码,秋雨显然有些迟疑,喂了一声,声音柔柔的,与平
日两人相处说话的声音,有些不同,怎么说呢,就好比张五金平时穿着随便,到
人家做客,就穿上了西装一样。

  张五金笑:「

  雨姐,原来你也会打官腔啊。「」五金。「秋雨立时喜叫出声:」

  你——你这是广东的号码啊,怎么突然到了广东。「」别提了,还不是我那
个好外甥女。「张五金就把梅子的事说了,秋雨在电话里也急,什么明星什么培
训班的事,她也是不信的,十有八九就是夜总会的鸡婆,张五金到是在电话里劝
慰了她几句,但她又担心张五金。」这些人都有黑社会性质的,你千万要小心,
最好先报警。「」现在报警没用的。「张五金道:」

  警察不会管这个。「又安慰她:」

  我的身手你知道,一般的黑社会,其实就是比较凶,下得手,真要打,没什
么力气的,更莫说功夫。「」他们就是凶残,而且有枪的。「他不说这个还好,
一说秋雨更担心。」我也有枪啊。「张五金笑:」

  你忘了上次金富贵的事了,我记着苏威的电话呢,他们可是军方的,虽然隔
着省,但军队里,乱七八糟的战友关系,多得很,而且好象都是属于广州军区,
实在不对,我打苏威的电话,他怎么着也要帮我一次吧。「这个话起了作用,秋
雨道:」

  你还是千万要当心,万一不对,就求求苏威。「」行。「张五金答应,又笑:」

  宝贝儿,吃饭了没有,可想死我了,难怪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今
天算是明白了,别的不说,只说六金哥哥,他一天都搭头搭脑的,没个精神。
「前面好好的,秋雨也满腔柔情,听到后面,顿时就笑喷了:」

  本来就搭头搭脑的好不好,哪个还整天硬着啊。「」可我现在就硬了。「张
五金嘿嘿笑。」呸。「秋雨在那边轻啐了一口。」怎么办?「张五金发嗲。」我
才不管。「说是不管,声音已经娇腻得如水一样。

  张五金全身都痒了起来,这会儿要是在家里,铁定是抱怀里呢,性致上来,
说不定饭先不吃,先把她吃了,而秋雨也一定是柔情如水,百依百顺,他要怎样
都肯的,有一次就是吃饭的时候,都吃到一半,结果他要了,她就趴在餐桌上给
了他一次,真是水一样的女人啊。

  两人又腻了半天,秋雨记起张五金要找梅子的事,提醒他,张五金才依依不
舍挂了电话,不过说好有事一定先通知她,睡前也一定要再打电话,张五金自然
都应下了。

  张五金找了家餐馆吃饭,还好手机能上QQ,张五金加了梅子的QQ号,对
方要求验证,本来想写来广东找你来了,后来一想不好,便写了一句:五金舅舅
驾到,不加我你就死定了!年轻人叛逆啊,无论男女,好的就是这一口。

  吃着饭,等梅子验证,梅子没上QQ,一直没消息,张五金吃完了饭,把车
开到朱朱给的那个地址,还在转悠,QQ响了,是梅子加了他,然后首先给他打
了招呼:「

  舅舅大人,小梅子有礼了。「大姐和大姐夫人好,每年的寒暑假,张五金基
本上都是在城关镇混过去,大部份时间就住在大姐夫家,而梅子年纪也比他小不
多,所以两人关系非常好,说是舅舅和外甥女,到跟哥哥妹妹差相仿佛,经常开
玩笑的。」免礼,平身。「张五金回了一句。梅子回:」

  谢舅舅大人。「再附一个顽皮的笑脸。张五金也忍不住笑,道:」

  你现在在哪里?「」我在广州。「梅子说的是实话。张五金假作不信:」

  敢骗我,来人啊,拖下去重打八千大板。「梅子回了个冤枉的表情,加一个
哭泣:」

  我真的在广州啊。「」还敢骗我,你明明在实习,工作不要了,广州,嘿,
我跟你说梅子,舅舅我现在就在广州呢,说我冤枉你,切。「把钩子放下去。

  这些祖宗,你若直说来广州找她的,她说不定还躲起来,小小的下个饵,却
一定会上钩。

  梅子果然就上钩了:「

  舅舅你在广州,骗人,妈前几天都在说,你在阳州呢。「」是啊,我在阳州,
你在城关镇啊?「」我真在广州。「梅子急了。」那我也在广州。「张五金直接
把饵放下去:」

  要不我们赌,你在广州哪里,我来找你,怎么样,还敢说你在广州不?「」
我就在广州,白云区这边。「梅子果然受不了激,说了具体地点:」

  臭舅舅,有本事你就飞过来,哼。「」安福小区?「张五金打一长串惊讶的
表情:」

  我现在就在安福小区啊,北门这边,你敢到这边来不?怎么样,露馅了吧。
「」你还在安福小区,骗鬼哦。「梅子根本不信。」是你在骗人吧,我现在就站
在北门左边,不信你出来看。「」我才不上当。「」骗你是小狗,但骗人的是你
吧,你以后就要改名了,不叫小梅子,叫小狗子。「」我才没骗人。「」哼哼。
「张五金回了个大兵的表情:」

  是真是假,一验就知道,我现在站北门口,你敢出来不?「」口,你敢出来

            第98章男朋友的权利

  「好,如果我出来,你没在那里,那你就是小狗子。」

  小丫头受不得激,终于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随后QQ不再闪烁,看来是真的出来了。

  张五金嘿嘿一乐,先闪到一边,看着小区里面,同时留意着四面的动静。

  从刚才的对话看,梅子好象没有什么惊慌的样子,至少不象受到了什么伤害,
全没有什么受到胁迫,暗里向他求救的情形,估计可能情况还算好,那个鸡头也
许五金还是做好了准备,如果有人跟下来,那不客气,直接下手干翻,先把梅子
带走再小区里两个女子走出来,光线有些暗,看不太清,张五金先留意到了左边
那个子大约二十多岁年纪,穿条白色的连衣裙,头发随意披散着,装饰并不特别,
而且隔有路灯照亮,不大看得清脸,但她的人仿佛会发光一样,别人的眼光,情
不自禁就金可以肯定,这绝对是个美人。

  不过广州这种大都市里,美女多,不稀奇,张五金多看了一眼,然后眼光才
转梅,T恤衫,牛仔短裤,马尾巴,戴眼镜,太熟悉了。

  这时梅子和那白裙美女走到了门口,路灯直射,看得清楚了,还真是个大美
女一样白,张五金情不自禁的就拿她跟秋雨比了一下,她比秋雨高,奶子没有秋
雨的大些,长相呢,半斤八两,都是美人,气质上,秋雨偏淡雅,这女子则偏冷
艳,如果把女子便是春兰。

  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看清了,张五金可就有些惊讶了:这女子也是骗过来的?不可能放两个被骗
的一都跑了,难道她就是鸨母,靠,那还不如她自己去卖,梅子虽然也算个小美
女,跟菜。

  这时QQ又响了,梅子发过来一个气愤的表情:「舅舅大骗子,小狗子。」

  「谁在背后咒我来着,找抽了是吧。」

  张五金闪身出去。

  梅子不可置信的转过身来,看清真是张五金,小嘴张成个O形,叫了声:
「舅舅。」

  随即尖叫起来:「真的是你,你真的在广州。」

  「当然是我。」

  张五金把脸一板:「娘娘有旨,小梅子跪接。」

  他留意过了,小梅她们后面没有人跟踪,这让他糊涂,顽心到起来了。

  梅子一下子醒悟过来了:「是我妈叫你来的。」

  「要叫娘娘。」

  张五金依旧唬着脸,同时偷眼留意那白裙美女,其实他也不仅仅是玩心,男
人见了美女,好象都格外兴奋,表现欲更强,果然,那美女先是讶异,然后就有
了点要笑的表情。

  「娘娘万安。」

  梅子叫了一句,却又顿足:「啊呀,我娘还真是的,说了我没事嘛,居然把
舅舅你叫到广州来。」

  「谁叫我是你舅舅来着。」

  张五金哼了一声:「你要是我舅舅,看我管你不。」

  「我又不是男的。」

  梅子哼哼,那白裙美女却终于给逗笑了,不过笑意一闪即逝,恰如昙花一现。

  「笑起来漂亮,冷了点。」

  张五金暗叫,道:「娘娘有旨,小梅子,立刻跟我回去,否则休怪本座辣手
摧花。」

  「我不。」

  梅子顿足,马尾巴乱颤。

  到这会儿张五金可以肯定了,她没受什么强迫,心里多少吁了口气,真要是
赶过来,梅子都给人强迫了,甚至已经接了几天客了,那才是个悲剧呢。

  「哼哼。」

  心情一放松,张五金顽心更重,做势就捋袖子:「真要本座出手是吧?」

  「不要。」

  梅子一跳就到了白裙美女身后,还扯着了白裙美女的胳膊,看上去很亲热的
样子,关系看来不错,白裙美女扭头看她,梅子道:「梦寒姐,他是我舅舅,张
五金,我娘叫过来抓我回去的。」

  又对张五金道:「臭舅舅,不许动手动脚的,我给你介绍,这位就是在火车
站救我的秦梦寒姐姐,大明星,你认出来没有?」

  「秦梦寒?」

  张五金先前确实觉得有些眼熟,梅子这一叫,他终于认了出来,忍不住讶叫
秦梦寒冲他笑了笑,道:「你好。」

  「你好你好。」

  张五金有些激动。

  大明星啊,好吧,就算不是顶尖的大明星,但好歹也演过几部电视剧,然后
晚会上也时不时的看见她唱歌,那都得在电视上啊,这会儿却是活生生的,一时
间,他小木匠的性气儿又冒出来了。

  不过秦梦寒一开口,他到是一愣,记忆中,秦梦寒的嗓子非常好,清亮清亮
的,象山泉水一样,而这会儿,秦梦寒的嗓音却带着点儿沙哑,说得不好听点,
就象公鸭在叫,这是怎么回事?感冒了?

  见他发愣,秦梦寒转过头,对梅子道:「即然你舅舅来了,那到屋里说话吧。」

  「好。」

  梅子过来扯一把张五金,低声道:「舅舅,拜托,别傻愣傻愣的,跟个没见
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

  这死丫头,脚上泥巴还没洗干净呢,到说起别人了,张五金瞪眼,梅子马上
又陪笑,还伸手挽着了张五金的胳膊:「好舅舅,我两个最好了的是不是?别生
我气嘛。」

  死丫头专会玩这一招,还把胸前的小包子在张五金胳膊上蹭啊蹭的,以前张
五金没感觉,这会儿有了女人,敏感多了,不过也没当回事,这是外甥女呢,挟
到盘子里也不是菜,直接无视。

  「我才不跟你好呢。」

  张五金翘着下巴:「找男朋友去。」

  「你答应做我男朋友的啊。」

  梅子吃吃笑,两个以前常玩这游戏的,不明白的,看着二十岁的男孩子十几
岁的少女,觉得还真是一对,待听到开口舅舅,直接傻眼,只能叹世风日下,然
后他两个就得意的笑。

  「男朋友就有男朋友的权利呢,你知不知道?」

  张五金斜眼。

            第99章少女的巨星梦

  「什么权利?」

  梅子不明白。

  「敢逃跑,男朋友会这样。」

  张五金手一伸,啪的一声,就在梅子屁股上打了一板。

  梅子的小屁股和秋雨的不能比,秋雨的全是肉,张五金试过,打一板,那荡
起的肉圈儿,要好几秒钟才会完全静止,而梅子的屁股紧崩崩的,象个打足了气
的小皮球,手感说实话差远了,这要打得重了,还手痛。

  「呀。」

  梅子给打得叫,手护住屁股:「你怎么打人家屁股,人家是女孩子来着。」

  「女孩子吗?」

  张五金嘿嘿一笑,忽又伸手,啪,再又打了一板。

  「呀。」

  梅子一下子跳了开去,嘴巴嘟了起来:「臭舅舅,死舅舅。」

  看张五金架势捋袖子,忙又涎下脸陪笑:「好舅舅,别打我嘛,梅子最乖了
的。」

  人猴上来,挽着张五金胳膊,胸前小包子挤得变形,吃吃笑,露出一对小虎
牙,张五金拿她无可奈何。

  秦梦寒走在前面一点点,两人的笑闹自然都听在耳中,听到打屁股,她回头
看了一眼,脸上也带着点儿有趣的意味,显然,张五金两个带着亲情的打闹,让
她看了很开心。

  张五金也悄悄留意着她,她个子高挑,即便在后面看,也是个出挑的美人,
走路的姿势很好看,屁股扭得不是很夸张,只轻轻的摆动,配着那一袭白裙,恍
眼看去,有如一朵白莲花在水面上漂动,秋雨走路的姿势同样文雅,但她只是天
性中的一点文静,而秦梦寒这个,应该是专门培训过的,走起来更好看,但又显
得比较自然,不象那些模特,大洋马走花步一样,丑到死,她这个很美。

  梅子也看到了秦梦寒的笑意,吐了吐舌头,张五金悄悄一指秦梦寒,道:
「你怎么跟秦小姐碰到一起的。」

  「说起来倒霉。」

  梅子哼了一声:「我一下火车,就发现钱包不见了,我当时就慌了,站在门
口哭,然后还有不少人来问我,拉我去打工,什么包吃包住一月三千的。」

  「那都是些人贩子。」

  张五金吓一跳。

  「我知道。」

  梅子白他一眼:「你以为我这么傻啊,我是酸梅子好不好?」

  这丫头精灵古怪牙尖嘴利,酸梅子是她自封的外号,意思是从不吃亏,谁想
占她便宜,先得酸掉牙。

  「我就放声哭,谁扯我,我就哭得越大声。」

  张五金听了笑:「干嘛啊,哭那么大声干嘛。」

  「我一大声哭,边上人都看着,那些人就不敢强扯我啊。」

  梅子得意洋洋。

  还有这说法,张五金听了目瞪口呆,翘大拇指:「你牛。」

  「那当然。」

  梅子一皱小鼻子,得意洋洋:「而且我边哭边说钱包给人偷走了,用的南祟
的土话。」

  「用南祟土话哭?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张五金真心不明白了。

  「说不定有南祟老乡听到啊,都是出门在外的,老乡见老乡,说不定就帮我
一把呢,哪怕帮我打个电话回去也行。」

  原来是这样,张五金都不知要怎么佩服她了,双手拇指全翘起:「你厉害,
你娘还说怕你给拐了要我来救,我看啊,以后我给拐了,还得指望你来救才行。」

  这夸奖女孩子爱听,梅子便就笑得象个偷鸡成功的小黄鼠狼,道:「不过老
乡没碰到,梦寒姐看到了,她就问我,我当时没想理她,还想大哭呢,后来细一
看,这不是秦梦寒吗?舅舅你知道的,我最喜欢她演的那个大小姐了,一眼就认
了出来,我还不敢相信呢,问她是不是,她说是,于是我就扮可怜,钱包丢了,
一分钱也没有了,又渴又饿又怕黑,而且到处都是大灰狼,我一个娇滴滴的大姑
娘,很快就会上演狼吃羊,果然,梦寒姐跟电视里一样善良,一下就收留了我,
咯咯。」

  她又说又笑,得意洋洋,张五金看了哭笑不得,她声音还高,前面的秦梦寒
自然也听到了的,回过头来,冲她点了点,脸上半嗔半笑。

  梅子其实是故意要让秦梦寒听到的,这样的话,秦梦寒听了只会开心,小丫
头精着呢,看到秦梦寒回头,她就吐着小舌头吃吃笑,张五金看了叹气,这样的
精怪,谁拐了她,等着倒霉吧。

  秦梦寒住的是一套公寓房,不大,两室一厅,但比较精致,进屋,梅子泡了
茶来,张五金跟秦梦寒道了谢,有梅子在中间搞气氛,到不拘谨,秦梦寒也显得
较为亲和,她笑得淡,但并不冷,只是不怎么说话,要开口也只短短几个字,张
五金估计她是感冒了,因为她的嗓子确实是嘶哑的。

  说到要带梅子回去,秦梦寒点头,梅子却跳了起来:「我不回去。」

  闪到了秦梦寒身后,抱着秦梦寒胳膊:「梦寒姐,你说了要带着我的,我不
回去,求你了。」

  「梅子,怎么可以这样。」

  张五金有心要拿出舅舅的威严,不过他这舅舅平时就没威严,一时半会找不
到调,只好声音加重一点:「你娘在家里担心,而且秦小姐这么忙,怎么可能带
你在身边碍事。」

  「我一点都不碍事的。」

  梅子嘟嘴:「梦寒姐答应带着我的,她是大小姐,我就是小姐身边的那个丫
环绿儿,什么事我都会做的,梦寒姐,你答应我的是不是?」

  她抱着秦梦寒的胳膊摇,肩头衣服下滑,露出里面淡绿色的胸罩带子,张五
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秋雨也有这种淡绿色的,素雅之中,有一种别样的性感,
不过秦梦寒没注意,她显然不是个善于拒绝人的人,尤其碰上梅子这样古灵精怪
会来事的,就有些为难,道:「但你妈妈会担心的。」

  「没事。」

  梅子应得快:「梦寒姐,我娘也喜欢你的,知道我跟着你,不知多开心呢,
舅舅,手机给我,我跟我娘说,反正我打死也不回去的。」

  「手机没什么电了。」

  张五金摇头,这到不是假话,先前跟秋雨聊,手机就报警了,后来聊QQ都
有些提心吊胆。

           第100章不值钱的的初吻

  「用我的手机打吧。」

  秦梦寒拿出手机。

  「不要。」

  梅子摇头:「我才不要娘知道梦寒姐你的手机号呢,她能烦死你。」

  「你个小丫头。」

  秦梦寒有些失笑,其实她年纪不大,大约也就是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但清冷
矜持,跟梅子的精怪一比,显得要稳重得多。

  她看张五金,道:「张先生,你吃晚餐了没有,要不到外面吃点东西。」

  「我吃过了。」

  张五金忙道谢:「只是给秦小姐你添了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没有的事。」

  秦梦寒摇头,对梅子道:「即然吃了东西,梅子,你陪你舅舅好好说说,隔
壁郑助理她们回去了,房子空着,你舅舅今晚可以住那边。」

  「好。」

  梅子点头,跟秦梦寒拿了钥匙,道:「梦寒姐,梨子羹好了,你先喝了,好
好休息。」

  张五金跟梅子到隔壁,一模一样的公寓房,张五金有些好奇,道:「秦小姐
的嗓子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梅子眉头皱起来:「她说有好几月了,医院里也看不好,这段时间一直在休
养。」

  「我说罗,她唱歌的嗓音可不是这样的。」

  张五金找插头给手机充电:「应该会好吧,她唱歌真是太好听了,要是倒了
嗓子,那就太可惜了。」

  「当然会好。」

  梅子毫不犹豫,眉头却皱着:「不过他们公司好象有些急了,黑心的资本家,
真无良。」

  这个张五金到是可以理解,秦梦寒现在不是大红,但却在往大红的方向发展,
而且她也确实有红的本钱,演戏呢,就张五金的感觉,要差点儿,不灵动,但唱
歌那嗓子就太好听了,真的跟百灵鸟一样,他们公司应该也主要把她往这个方向
推,结果她嗓子坏了,老板能不急吗?

  手机充五分钟,就可以边充边打了,张五金把手机给梅子:「你跟你娘说。」

  梅子打通电话,叽哩呱啦一通说,然后还拉着张五金做证,她确实是跟秦梦
寒在一起,秦梦寒也确实待她不错,而且夸她漂亮有灵性,是个天生的好演员,
有机会就会培养她——她那小嘴巴子,又快又脆,简直是太能说了,张五金在一
边只能苦笑。

  事实上他早就知道,大金根本说不过梅子的,只要梅子坚持,大金两口子一
点办法都没有,就问张五金,张五金才不管这破事呢,坚决不拿主意,梅子还赖
在他身上撒娇:「好舅舅,亲舅舅。」

  胸前小包子揉啊揉,张五金气死:我是你舅舅好不好,包子免役的。

  「不过你要想好了。」

  张五金最后警告她:「跟我回去,阳州的医院你随便挑,做护士是不成问题
的,这个我可以打包票。」

  「我才不要做那破护士呢。」

  梅子呲着牙叫:「你真以为我找不到血管啊,我是故意的,那些流氓,你俯
身他就往你领子里看,躬腰,他就拿脚碰你的屁股,还有个做疝气手术的,要刮
毛,明明自己可以动手的,却死活要护士给他刮,然后把根棍子竖起,把朱朱她
们都气哭了,你说这护士是人当的吗?」

  张五金听了摇头,也是这样啊,医患关系紧张,只说医院黑医生无良一心钻
在钱眼里,但患者真的就那么无辜吗?

  「那我随你。」

  她这么说,张五金也就不坚持了,梅子再跟大金叽哩呱啦一通说,中间还带
着撒娇,听得张五金都肉麻,这死丫头,撒起娇来,皮子有砖墙厚的,最终大金
在那边也答应了。

  「耶。」

  卖萌成功,梅子欢跳起来,抱着张五金就在他脸上的波的一口。

  张五金皱眉,摸摸脸,好多口水,闻一下:「好臭。」

  「不解风情的臭舅舅。」

  梅子叉腰:「那是人家的初吻好不好?」

  「拉倒吧。」

  张五金直接揭穿她:「早三年就给你亲过了,而且永远一嘴口水,就没点长
进。」

  「呀,真丢人。」

  梅子做精做怪的捂脸:「不跟你说了,睡前我还要帮梦寒姐按摩喉咙,舅舅
你住几天,不要急着走,说不定我有机会演个小节目给你看呢。」

  「行。」

  张五金点头:「我等着给未来的天皇巨星献花。」

  「这话我爱听。」

  梅子臭美:「这才是我的好舅舅亲舅舅嘛,来,再亲一个。」

  「别。」

  张五金慌忙双手齐拦:「还是饶了我吧,你那口水,敌得过化学武器呢。」

  「哼,这可是未来玉女明星的吻呢,别不知好歹。」

  梅子叉着腰,说着又笑,吐吐可爱的小红舌:「我过去了,舅舅晚安。」

  她到门口还做了个鬼脸,撞上秦梦寒,然后还可以做明星梦,小丫头明显有
些兴奋过头,张五金摇头暗笑,然后给秋雨打电话,说了前后的事,秋雨听了惊
讶:「真是秦梦寒,真有那么巧。」

  「还确实有那么巧。」

  张五金失笑:「不过我家梅子从小就古灵精怪的,会讨人喜欢,换一般人,
估计也缠不上,秦梦寒顶多给她两百块买张车票就打发了,梅子却会缠人。」

  秋雨听了咯咯笑,不过没有说哪天见见梅子的话,到是问起了秦梦寒:「亲
眼见到了大明星,怎么样,漂不漂亮。」

  「漂亮啊,都硬了。」

  「呸。」

  秋雨在那边笑啐了一口。

  张五金笑:「说真的,她确实还蛮漂亮的,就是有些冷,脸蛋呢跟你差不多,
个子比你要高些,但身材比你差多了,奶子没你的大,屁股更没有你的圆,尤其
没有你的肉多,哇,秋雨小姐,我真是爱死你的屁股了啊。」

  他总是这样,用一些下流话儿,逗得秋雨又羞又笑,对着他就半点办法也没
有,这会儿也在那边咯咯笑,又啐他:「哪有这么说人家的,小心秦梦寒听到了
骂你。」

  「我在隔壁一套房呢,她听不到。」

  张五金说着突地怪叫:「啊,我知道了,你以为我跟她在一套房子里,所以
吃醋了是不是?」

  「我才没有呢。」

  秋雨笑。

             第101章美女跳楼

  「真的没吃醋?」

  「这有什么醋吃的啊。」

  「我跟其她女人在一起,你都不吃醋,啊,我伤心死了,要去跳楼了。」

  张五金鬼哭狼嚎,秋雨就在那边笑,忙着哄他:「好了好了,我吃醋了好不
好,你看别的女人一眼我都吃醋的。」

  「那还差不多。」

  张五金得意洋洋,这么鬼扯着,扯了一个多小时才挂断。

  可时间还早,这会儿可睡不着,在家里,这会儿都跟秋雨在浴缸里泡着呢,
丫丫不在家的时候,经常浴缸里玩半天,再又直接一块浴巾包着把秋雨抱到床上,
再又慢慢玩,一般都要到十一二点才会睡,都成习惯了。

  「好久没上屋顶看风景了。」

  张五金一时来了兴致。

  他之所以养成偷窥的习惯,就是有一次夜里上楼顶天台看夜景,恰好看到对
面楼里人家夫妻办事,从而乐此不疲,这会儿当然不想再偷窥了,偷窥什么啊,
把秋雨脱光了,超级大美人,随便怎么看都行,看完了还可以尽兴玩,什么姿势
不可以,还看别人?不过到是有些回忆过往的日子。

  先到下面买了两瓶啤酒,一袋麻辣鸡爪,提着上了天台,这幢楼六个单元,
天台出口都修成红色的小塔楼,人可以爬上去,趁凉看夜景,甚至睡觉都可以,
落雨都不怕,这个设计好,张五金喜欢。

  张五金看了看,选了最边上的小红塔,爬上去,远远近近的灯光,如灿烂的
星海,让人有一种迷梦的感觉。

  张五金盘膝坐下,打开啤酒,一气灌了半瓶,他喜欢这么喝,先来半瓶,过
瘾,然后再慢慢喝,拿一个鸡爪到嘴里,味道不错,他就喜欢辣的。

  「还行。」

  他想了想自己,点头,梅子没事,楼下有车,阳州有秋雨,身上还有本身,
他对自己很满意,这个世界,终于不再是小木匠眼中的世界:迷离而陌生。

  慢慢的喝着酒,胡乱的想着心事,突然一瞥眼,到是笑了,对面楼里,居然
真的有夫妻办事,拉了窗帘,可那窗帘也太薄了点儿,姿势动作,几乎一清二楚。

  张五金并不很想看,不过不看白不看,也看看,那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到
是能折腾,也有二三十分钟的样子,换了几个花样,并不出彩,没多会完事了,
两个也不穿衣服,男的上网,女的看电视,刚刚还要死要活,眨眼就象两个陌生
人。

  张五金要这样,秋雨可受不了,她是个浪漫型的女子,尤其在事后,一定是
要张五金抱着她的,人与人,确实是不相同的,张五金暗暗摇头,突然眼角一晃,
扭头,他那个单元上来个人,一个女子,转过身来,居然是秦梦寒。

  秦梦寒换了睡衣,还是白色的,小吊带,下面只盖过大腿根一点点儿,这种
睡衣很性感,家里穿穿还可以,出门可就有些打眼了,尤其秦梦寒这些的美女,
居然敢穿出来,是个男人都得掉眼珠子啊,不过也许是晚上吧。

  张五金不自禁的把头缩了一下,暗想:「不是说她咽喉不舒服要多休息吗?
这会儿上天台来做什么?」

  再一看,有趣,秦梦寒手里居然也拿着一瓶酒,不是啤酒,可能是红酒,右
手还拿了个杯子,看来对口灌不是她能接受的。

  「咽喉不舒服还喝酒,女人啊。」

  张五金暗暗摇头。

  秦梦寒并没有往小红塔上爬,估计她有点儿害怕,而是站到了护栏边上,斜
靠着,不时倒一杯酒,她喝酒虽然用杯子,喝得却很急,一杯酒都是仰头一口就
灌了下去,她这么斜靠着的姿势非常优美,有些人,确实是天生的尤物,哪怕不
是特意摆出的姿势,同样有着天然的美态。

  张五金尽量把身子往后移一点点,保持在恰好可以看到秦梦寒,一缩头又可
以躲起来的角度,他并不想跟秦梦寒打招呼,他感觉得出,秦梦寒比较矜持,甚
至而有些冷,如果有梅子在,或许还好一点,若只是他一个人,秦梦寒可能会比
较冷淡,那就没什么意思了,远远看着就行,养眼。

  秦梦寒喝了两三杯酒,突然做了个奇怪的动作,她放下杯子和酒瓶,居然手
脚并用往护栏上爬。

  这是要干嘛,张五金愣了一下,玩走钢丝吗?这可是二十一楼,虽然护栏有
两脚并排那么宽,但这么高的楼,看着就头晕,即便是张五金,也不敢站到护拦
上,秦梦寒一个女孩子有这样的胆气?她不象是野蛮女友啊,清冷高贵,最多也
就是花圃中的白玉兰,这不合她的性子。

  「她要跳楼。」

  张五金脑中一道电光闪过。

  虽然在想象中,秦梦寒这样的女孩子,年轻漂亮,又是明星,真正的天之骄
女,没有任何理由跳楼,可跳楼的明星不是没有,张国荣有理由跳楼吗?没有吧,
可他就是跳了,你咬他啊?

  张五金从小红塔上纵身跳下,飞步跑过去,这时秦梦寒已经爬到了护拦上,
双手撑着,双脚也跪上去了,别说,还真笨,而她是屁股向后的,睡裙短,这么
一跪,裙摆高高翘起,不但是两条大白腿,腿缝中绿色的小内裤也清清楚楚坦露
在张五金眼前,张五金眼力好,甚至可以看到中间凹进去的一条缝,那可是天下
男人都想去的地方。

  张五金急奔的脚步声惊动了秦梦寒,她扭头回看,张五金跑得快,天色又暗,
她姿势也不对,看不清脸,只看到一个男人飞奔而来,她一惊之下,呀的一声叫,
身子往前一栽,栽下去了。

  还好张五金这会儿已跑到了面前,一个飞纵,双手齐伸,死死抓住了秦梦寒
落在后面的一只脚腕子,虽然他脚下拿着劲,身子还是给带得重重的靠在护拦上,
痛啊,跟水泥比硬度,这创意真的不怎么样。

  秦梦寒身子不重,最多也就是百斤出头,如果要是横抱,三个她这样的,张
五金也可以轻松抱起来,但这么抓一个脚腕子,即便是双手,仍差点脱手。

           第102章睡裙给风刮走了

  还好张五金咬紧牙,死死的抓牢了,再一看秦梦寒,惊叫一声,双手下垂,
一只脚也大撇开着,也不知是死是活,估计是晕过去了,最要命的是,睡裙宽松,
她这么倒垂着身子,睡裙整个儿就从她头顶滑了出去,在二十一层的高空,跳起
了妙曼的舞蹈,再一看,秦梦寒还没戴胸罩,全身上下,就一条小小的绿色的内
裤,且只能包住半边屁股。

  不过这会儿张五金实在没有心思欣赏美人裸体,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用力,
就如提一桶井水一般,把秦梦寒一个身子倒着提了上来,下半身提过护拦,折放
在护拦上,一手先压着屁股,担心往下滑啊,都没注意手感了,另一手伸上去,
搂着了秦梦寒的腰,把整个人往后一抱,抱离护拦,这才吁了口气。

  「秦小姐,秦小姐。」

  秦梦寒死死闭着眼晴,张五金叫了两声,不见她应声,可能是吓晕了,这样
子可不是办法,秦梦寒全身上下,就一条小内裤,她又是名人,万一再有人上楼
顶来,还不知叫些什么呢,张五金毫不犹豫,把身上衬衣一脱,也不可能给她穿
了,先拦着双乳吧。

  说实话看了一眼,先前看她身形妙曼,胸前好象也不显山不露水的,但胸前
其实有料,虽然不能跟秋雨的那对丰乳比,较之梅子的那对小包子,还是要大得
多了,而且尖尖的,翘翘的,完全没有半点下垂,顶端细如红豆,夜色中仍淡淡
的发着红光,极其鲜嫩,恰如新剥出的两辨棱角儿。

  随后张五金把秦梦寒抱起来,她租的公寓房在七楼,电梯下去,到门口,门
是关着的,梅子可能睡了,按了两次门铃,里面一点响动也没有,这不稀奇,十
七八岁的女孩子,正是睡觉最死的时候,张五金就笑话过,说哪天半夜把她搬着
卖了,她都不会知道。

  张五金也不能捶门大喊,就开了自己这边的门,把秦梦寒放到床上,终于稳
当了,长吁了一口气,这才发觉,后背心凉倏倏的,回想刚才,就差那么一点点,
一条人命就没了,而且是这样青春如画的美女,而且是明星。

  也直到这一刻,他才有心细看了秦梦寒一眼,秦梦寒身上,这会儿就一条小
内裤,上身盖着他的衬衫,而且刚才抱她下来时,衬衫滑动,左边的一只椒乳露
了出来,还真是弹翘啊,即便是躺着,也坚定的往上翘,一点也不见变形,尖端
的红豆,便如一粒红宝石,在夜色中发着诱人的光芒。

  她个子高,腿长,穿着裙子不觉得,光着,才发现真的很长,细细的,并不
显得瘦,只是显得特别的修长,两条胳膊也细细的,肌肤非常的柔美。

  「真白啊。」

  这是张五金整体的感叹。

  秋雨最让张五金喜欢的,就是白,一种肉肉的白,尤其玩她的时候,一抽一
顶,全身的白肉乱颤,让人只想死到她身上,而秦梦寒的白,却如葱管美玉,没
有那么性感,却更能让人久久的欣赏。

  张五金当然不好久久的欣赏,虽然秦梦寒仍在昏迷中,但他还是只多看了一
眼,就凑近身去,先叫了两声:「秦小姐,秦小姐。」

  叫不醒,他伸指,掐住秦梦寒的人中,稍稍用力,秦梦寒轻唔一声,醒了过
来。

  她睁开眼晴,最初有些失焦,张五金也没开灯,她半裸着呢,屋中光线就有
些暗,秦梦寒脑袋转了转,往两边看了一下,然后盯住张五金,看了好一会儿,
似乎适应了光线,看清了,然后呀的一声叫,一下就坐了起来。

  衬衫是盖在她身上的,她这一坐起来,衬衫滑落,一对大白鸽就跳了出来,
果然紧崩啊,这么跳出来,居然也没有多少颤动。

  而秦梦寒这时也发现了自己的情况,老天,半身赤裸,全身上下就一条小内
裤,那还了得,她呀的又叫一声,急把衬衫搂起来掩住了双乳,身子同时往后缩,
一直缩到了床角,两眼惊恐的盯着张五金,惊叫:「你是谁,你别过来,不要过
来。」

  她嗓子本来就有些沙,这一叫,更显嘶哑。

  她这个样子,纯粹把张五金当流氓了,其实张五金先前还真起过心,那会儿
秦梦寒神智昏迷,身上就一条小内裤,随手就能扯下来,然后就是盘中的美肉,
想怎么嚼就怎么嚼。

  如果是以前的小木匠,张五金未必就能控制得住自己,但现在不同了,不说
梅子就在隔壁,他这个舅舅可不想成了外甥女眼中的禽兽,梅子经常拿包子在他
身上蹭,那不是诱惑,那是亲情的信任,亲情是不分男女的。

  再一个他还有秋雨,秋雨是一个善良的女子,更是一个道德感比较强的女子,
如果张五金竟然去强奸一个弱女子,她绝对无法接受。

  秋雨,便是张五金心中的底线。

  有些,可以做,有些,绝对不能。

  所以秦梦寒这个样子到让他有些无奈,忙退到外屋,一边按亮了灯,一边道:
「秦小姐,你不要怕,是我啊,梅子的舅舅,刚才的事你不记得了?」

  他这么一说,尤其按亮灯后,秦梦寒看清了他,没有那么恐惧到惊叫了,却
似乎有些迷惘,嘴巴张开,啊了一声。

  张五金只好代为解说:「刚才你在楼顶,跌下去了,我刚好也在楼顶趁凉,
抓住了你,但你的睡裙给风刮走了,而隔壁的钥匙我又没有,梅子又睡死了,所
以我抱你到这边屋里,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害怕。」

  他这么一说,秦梦寒好象也终于想起来了,啊的叫了一声,外屋的灯光,照
着她半边脸颊,有一种别样的美,但她脸上显出的,却是恐惧,很显然,在倒吊
在护拦外之前,她还是清醒的。

  果然,她惊恐的叫了一句:「我没有死。」

  然后又有些惶恐的摸身上。

  果然是美女啊,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她首先摸的,不是看有没有缺胳膊少
腿,而是自己的脸,这是典型的美女病了。

  命可以不要,脸蛋儿不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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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3章禽兽舅舅

  慌神之下,也没想到衬衫是掩在自己胸前的,双手这么一举,好么,一对大
白兔儿就又顽皮的蹦了出来,青春的紧致,没有颤动,但随着手的举动,两个红
点儿还是晃啊晃的,张五金的眼光不自禁的就给吸引了过去,心下暗叫:「真漂
亮。」

  秋雨的乳,是一种性感的丰满,而秦梦寒这种,纯粹就是一种青春的张扬,
秋雨的更诱人,而她的,更美。

  不过秦梦寒马上就注意了,呀的一声,慌忙又抓着衣服掩住了那对宝贝儿,
张五金忙也错开眼光,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也不好问啊,秦小姐你大美人大明
星,为什么要跳楼?一时找不到话,而且要命的是,这屋里还没衣服,他也就光
着个膀子,这可真是个问题了。

  秦梦寒却突然哭了起来,双腿弓起,头埋在腿上,她这个样子,胸前到是拦
住了,可双腿这么弓起来,两腿间淡绿色的一点,却又露了出来。

  不过张五金也就看了一眼,道:「秦小姐,你别哭啊,不论有什么事,往开
里想想就好了。」

  谁知他不说还好,这一说,秦梦寒反而哭得更厉害了,先还只是无声的抽泣,
后来竟然呜咽出声,双肩耸动,她虽苗条,并不瘦,但这么双肩耸动,却给人一
种可怜生生的感觉。

  「秦小姐,你别哭啊,往开里想想。」

  张五金平时油嘴滑舌,哄秋雨,那是一哄一个准,但跟秦梦寒不熟,这情形
又尴尬,还真不知道怎么哄。

  这时门铃声突想响了起来,三下还没停呢,又响起了拍门声,到把张五金吓
一跳,还好是梅子的声音:「舅舅,开门。」

  梅子来了就好,要不自己光着膀子,再对着个半裸的大美人,还真不知道要
怎么办才好了,张五金一喜,打开门,梅子披散着头发,穿着件睡衣,就是那种
大T恤的样式,整个人套了进去,胸前一只大卡通熊,露着两条光生生的大腿。

  「梦寒姐?」

  梅子叫了一句,不等张五金让开,她竟双手一推,一下就把张五金推了开去,
自己也一闪就进了屋里,往里屋一看,顿时就尖叫起来:「梦寒姐。」

  她冲进屋里,秦梦寒到是没哭了,抬起一张泪脸,看着梅子,美人就是美人
啊,那个样子,是个人都要心中生怜。

  「梦寒姐。」

  梅子又叫了一句,回头就愤怒的瞪着张五金,怒叫:「舅舅。」

  「啊。」

  张五金还没明白状况呢,傻愣着啊了一句,梅子猛然跳了起来,冲过来对着
他胸口就是一推,口中怒叫:「你还看。」

  张五金完全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暴怒来推他,这一推还真的重,死丫头下了死
力,张五金差点给推倒,踉踉跄跄退了四五步。

  不过这一推,张五金到是明白了,梅子误会了。

  也是啊,他光着膀子,秦梦寒则几乎就是裸着的,小内裤性感,却真的遮不
了多少东西,然后她还在床上,再然后她还拿他的衬衫掩着胸脯,再再然后,她
还在哭。

  这样的情形,是个人都想得到,一定是某禽兽,欺负了小白兔,可惜就是没
人问问,这小白兔好好的兔窝里不呆,怎么就钻到狼窝里来了呢?

  张五金想明白了,只好苦笑,都没办法解释。

  梅子不理他了,进屋,脱下自己的睡袍给秦梦寒穿上,这丫头同样没戴胸罩,
这个不稀奇,女子睡觉,一般都不戴的,不过张五金的角度,刚好看到了她左胸
的一个小包子,还真是小包子啊,与秦梦寒的相比,至少要小三分之一。

  张五金扫一眼就闪开了,心下到是暗叫了一声:「个死丫头,包子到是大了
一圈。」

  这话怪,人家女孩子的小花蕾,他为什么这么清楚,其实不奇怪,早说了啊,
他的寒暑假,基本上就是在城关镇过的,梅子两姐弟,还有三金家的两个,五个
人就是五人帮,成天一起疯,他就没个舅舅的样,而小家伙天天一起疯,稍微一
低头,那还不看见了,所以梅子的那对小包子啊,可以说就是张五金看着鼓起来
的。

  梅子把自己的睡袍给秦梦寒穿上,她自己也不能光着啊,虽然是舅舅,到底
也是一只公的,偶然看看就算了,公开展示不行,老实不客气,就把张五金的衬
衫给穿上了,话说这不是蛋痛吗?直接把张五金的衬衫给秦梦寒穿上不就行了?

  「梦寒姐,我们先过去。」

  梅子扶秦梦寒起来,还狠狠瞪一眼张五金:「我以后再也不叫你舅舅了。」

  张五金只好苦笑,这会儿说不清楚的,心下到是暗骂:「你个吃里扒外的死
丫头,到是帮理不帮亲。」

  秦梦寒这会儿也没解释,估计还没从自己的伤感情绪中走出来呢,没心思帮
张五金伸冤,她个子比梅子要高一截,双乳也要大一圈,所以梅子穿着刚刚好的
睡袍,穿到她身上,便大见风景,胸前高高耸起,两点时隐时现,下面两条细细
的长腿则完全露了出来,前不久网上有个齐B小短裙,她这个基本也就是一样。

  先前坐床上不觉得,这一走动,长腿轻迈,白光晃眼,张五金忍不住暗叫:
「难怪都喜欢长腿美女,确实漂亮。」

  他这家伙变态,有一次哄着秋雨裸着身子走台步给他看,秋雨的两条腿虽然
不肥,但肉肉的,极为诱人,尤其从后面看,更是性感无比,但说到美感,确实
还不如秦梦寒,当然,若是张五金来评,那自然还是秋雨强些,不过如果站在客
观的立场上,秦梦寒的更漂亮。

  然后边上还有梅子的两条白腿儿,晃得张五金就有些眼晕,悲剧的是,他一
时没有错开眼晴,到给梅子看见了,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才是你舅舅好不好。」

  张五金呲牙。

  那边开了门,然后又重重的关上了门,张五金也懒得关门了,坐下来,有些
好笑,这个晚上,还真是精彩了。

             104章或许我能治

  「我要是给雨姐说,救了大明星秦梦寒,还半裸着抱回了屋,不知雨姐会不
会信我。」

  想一想:「她应该会信,不过,她会不会吃醋呢。」

  一想到是笑了:「应该会吃吧,那傻女子,有时真是傻乎乎的,难道真是给
我操傻了。」

  他心里非常的清楚,秋雨是真爱他,一天更比一天的爱他,以前在工房里,
要秋雨上二楼扶着窗子给他也不肯,但后来在车上,闹市中帮他吹也肯了,如果
是现在,再要她上二楼,她或许还会扭捏一会儿,但最终还是会答应。

  现在,对他的要求,秋雨几乎就完全不会拒绝。

  「傻女子,爱死你了。」

  张五金嘟起嘴,在虚空中波了一下,仿佛秋雨就在面前,正娇娇的柔柔的吊
在他脖子上呢。

  到是想起眼前的情形,这不行啊,光着个膀子,屋里又没衣服,车子上到还
有一件西装,都是秋雨买的,他回家时,秋雨给他准备了全套,可这这么光着膀
子出去?门口保安会不会给他风情的一眼?

  正纠结着,对面屋子门打开了,梅子探出脑袋来,还是没鼻子没眼的,叫道:
「秦小姐让你过来。」

  那就过去罗,这个最终得解释清楚才行,秦梦寒无所谓,不能真让梅子误会
了他,外甥女呢,亲的。

  进那边屋,秦梦寒在她自己房里,关着门,梅子推门进去,好一会儿,秦梦
寒出来了,到是没哭了,脸也擦了一下,衣服也换了,穿了一条黑色的真丝长裙,
还真是衣服架子,穿什么都漂亮,嗯,不穿好象更漂亮,不过这话不能说。

  秦梦寒对张五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道:「张先生,谢谢你,要不是
你,这会儿我就不在这个世间了。」

  梅子还横眉冷对呢,双手叉腰站在秦梦寒边上,很有些京剧杨排风的味道,
听到秦梦寒这话,就有些傻眼,扭头看秦梦寒,道:「梦寒姐?」

  秦梦寒冲她笑了一下:「梅子,你误会了,你舅舅是好人,是他救了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

  梅子这下真的傻眼了:「梦寒姐,你遇到了流氓吗,可是,你不是在屋里睡
觉吗?」

  但说到这里,她突然跳了起来:「你又上屋顶了,你是不是——想不开?可
你的衣服?」

  这丫头到是不傻,一下猜到了一半真相,但秦梦寒居然玩了一把大吊活人,
而且把睡裙倒飞了出去,显然她还没有这样的想象力。

  她这一说,秦梦寒捂住了脸,居然又哭了起来。

  这女孩子,还真是水做的啊,张五金就叹气了。

  「梦寒姐,你怎么这么傻啊,你要真是,那怎么办?」

  梅子气得顿足,这丫头,还真是个闲事婆婆了。

  「我的嗓子治不好了。」

  秦梦寒抽咽着叫:「公司又逼我。」

  「怎么会治不好?」

  梅子叫:「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医院这么多,中医西医,总会治好的,而且
就是个咽喉嘛,实在说,就不治,多多保养,多吃梨子水果,慢慢的自己也会好。」

  「至于公司。」

  她重重的哼了一声:「资本家都是黑心鬼,不理他们就行了,最多不要他们
的钱,还能怎么着?」

  「不是这样的。」

  秦梦寒摇头:「合约规定,公司为我拓展业务,我必须无条件服从,然后收
入二八分成,我二公司八,但如果我自己的原因,不愿意上节目或者不能上节目,
则需赔偿公司的损失,这小半年来,我已经倒欠公司一百多万了。」

  「他们不给你钱就算了,你还倒欠他们一百多万?」

  这下梅子彻底想不清了。

  张五金到是能理解,秦梦寒这样的明星,就是公司的摇钱树,公司会拼命的
压榨她,不会给她多少休息的时间,而如果一些节目秦梦寒不愿上或者上不了,
公司同样有损失,当然会有赔偿的规定,这也无可厚非,任何公司要推红一个人,
都要投入资金的,捧红了你,你却不给公司挣钱,养个爹啊?

  「那也用不着想不开啊。」

  梅子还是嘟嘴,秦梦寒却又伤心起来。

  张五金也不好劝,心中到是一动,很多人以为咽喉只与支气管和肺有关,其
实不对,咽喉与肾也有很大的关系,或许春床能起作用,他犹豫了一下,道:
「秦小姐,你这个咽喉,到底是怎么回事?找大医院看看啊。」

  「看了的。」

  秦梦寒点头:「广州几个医院都看了,还去了北京。」

  说着又补充:「中医西医都看了,西医有的说是病毒,有的说是神经方面的,
有的说干脆切了扁桃体可能会好。」

  「扁桃体又没事。」

  梅子叫:「西医就只会切切切。」

  秦梦寒苦笑:「中医也说不准,有的说是上火,有的说是寒弊,各说各有理,
但同样不见好。」

  这到是个问题了,张五金有些挠头,他不会看病,床谱上也没教他看病,只
是就一些特殊的例子,给出床式去治,如果有医院能确定秦梦寒是什么病,只是
治不好,那他或许能借某个床式试一下,病都不能确定,要他来诊,那除非象简
兰那样,特别明显的,否则他还真不行。

  但还是要试一下,他略一犹豫,道:「秦小姐,你先别哭,让我看看行不行?」

  「你看一下?」

  秦梦寒只是一愕,梅子却是先插嘴了:「舅舅你看什么啊,你又不会治病。」

  这丫头,还真是忠心护主呢,张五金气得呲牙,不理她,到是秦梦寒抬起脸
来,道:「张先生,你是要——看哪里。」

  她以为要看咽喉,要站起身来,张五金忙道:「我不看咽喉,我就看看脸。」

  「哦。」

  秦梦寒就坐着不动,不过她一脸泪,光线也不好,张五金看了一眼,实在看
不出什么,春气都看不到,这正常,女孩子本来春宫闭锁,而秦梦寒或许不一定
是处女,但也不是那种风骚外露的女子,这种矜贵冷艳型的,尤其是什么也看不
到。

             105章羞她一下

  「哦,我去洗个脸。」

  见张五金盯着她脸看,秦梦寒有些不好意思了。

  「也好。」

  张五金点头,秦梦寒去洗脸,张五金想了想,看了看灯,道:「家里有没有
蜡烛。」

  他也是试着问一下,广州这样的大城市里,极少停电,秦梦寒又是租的公寓
房,不可能准备有腊烛,不想秦梦寒却点头:「有,有一对红蜡烛,是以前戏中
用的道具,不过能点着。」

  「那好。」

  张五金大喜,道:「秦小姐,你擦干脸,我们去里屋,把窗帘拉上,然后点
上蜡烛,我看一下。」

  「好。」

  秦梦寒没什么犹豫,擦了脸,先自己进了房间,女孩子嘛,总有些零碎东西
要收拾一下,她很配合,梅子到是一肚子疑惑,盯着张五金道:「舅舅,你不会
是想要请神吧。」

  得,把他当农村里的神棍了,张五金一翻眼皮子:「先前谁说再不叫我舅舅
来着。」

  「先前是我错了嘛。」

  梅子立刻就涎着脸贴了上来,双手抱着了张五金胳膊:「好舅舅,亲舅舅,
你是亲的嘛。」

  这丫头还是件衬衫,没戴胸罩,贴在张五金身上扭,两个肉肉的小包子就磨
啊磨的,张五金瞪她一眼:「你也知道是亲的。」

  梅子便嘿嘿嘿,小身子继续扭,小包子继续磨,张五金一点办法也没有:
「行了,帮秦小姐点蜡烛去。」

  「哎,我就知道舅舅还是亲的好。」

  梅子咯咯笑,让张五金气不得笑不得。

  秦梦寒收拾好了,拉上窗帘,点上蜡烛,张五金进去,稍微看了一眼,屋中
是粉色的布置,装饰不多,很柔美,带着一点点淡淡的香气,典型的女孩子香闺。

  他也不好多看,让秦梦寒坐到蟆烛前面,然后自己再点一枝蜡烛,绕着秦梦
寒慢慢转动。

  他这是要找光线的角度,有时候直看,看不出来的,而且光线太强了也不行,
所以要烛光,可他这个举动,落在梅子两个眼里,太奇怪了,纯粹就是农村里那
种神棍的味道,秦梦寒还好,梅子却几乎要翻白眼了。

  张五金没管这些,他在秦梦寒的春宫里,还是看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东西,
但看不清楚,他想了想,想到一点:「春床主要是诱动春心,女孩子害羞的时候,
春心会摇荡,春宫或许会开一点点。」

  这么想着,开口道:「秦小姐,先前我抱你下楼的时候,摸了一下你的奶子,
手感很好。」

  这是什么话啊,秦梦寒的脸倏一下胀得通红,梅子则气得直接要挥手揍他,
张五金却紧紧盯着秦梦寒春宫,甚至猛一下伸手压住了秦梦寒的头顶,喝道:
「不要动。」

  秦梦寒本来确实有些羞恼,虽然张五金救了她,而且可以想象,那么半裸着
抱她下来,摸一下看一下什么的,也是正常的,可你别说出来啊,说出来是什么
意思?纯心羞辱人吗?但张五金这么一压一喝,而且满脸正色,她顿时就明白了,
慌忙坐着不动,也看着张五金眼晴,不过脸还是红红的,眼中也有羞意。

  张五金眼光却有些迷蒙,看春宫,其实不是凝晴远望一般,把眼光凝起来去
看,尤其看女子春宫,眼光得迷蒙一点,若有若无的看,也就是散着光看,眼晴
加心意,才能看得出来。

  如果真有本事的,直接把眼一闭,用神光看,那才是真正的高人,不过张五
金显然没那本事。

  张五金的想法没有错,秦梦寒一羞之下,春宫中果然就生出端倪,张五金看
了一会,道:「秦小姐,你是不是泡了冷水,受了大寒。」

  「是。」

  秦梦寒点头:「今年才开春的时候,拍一个MV,人要全打湿半站在水里,
那时候水还冷,又拍了好半天,我当时人都快冻僵了。」

  「你那几天是不是快来月经了,或者,月经刚过去。」

  这是女孩子最私密的事,哪有不相干的男人公开问的,秦梦寒脸一红,不过
看张五金神色极正,她眼光微垂,道:「是,本来是第二天来月经的,但后来肚
子痛了好几天才来。」

  张五金再点点头:「你拍完戏后,是不是吃了大热的东西。」

  「舅舅,你都问的什么啊?」

  梅子听得莫名其妙。

  但秦梦寒本来羞垂的眼光却一下抬了起来,有些讶异的看着张五金道:「是
啊,当时公司说我很敬业,又受了寒,就去酒楼吃了火锅,而且放了八角桂皮等
大热的配料,说是可以去寒。」

  「我明白了。」

  张五金点点头,吹熄了手中蜡烛,道:「到外面来吧。」

  「舅舅,你到底在搞什么啊?跟高仙公一样。」

  梅子先跟出来,凑到张五金耳边问。高仙公是城关镇一个着名的师公,专帮
人请神的。

  「起开。」

  张五金直接拿胳膊把她拨开,小肉包子烦燥。凝神想了想,见秦梦寒出来了,
道:「秦小姐,你咽喉上的病,春天里应该发作了一次,然后好了是不是?」

  「是。」

  秦梦寒点头。

  梅子觉得张五金神神鬼鬼,但秦梦寒自家知自家事,却觉得张五金说得很准
了,张五金再次说准,她眼晴就有些亮晶晶的。

  「应该是春分前后,清明之前,突然就好了,是不是。」

  「是。」

  秦梦寒再次点头:「那天拍完后没几天我喉咙就嘶了,怎么也不好,但后来
突然又好了,就是春分前后那几天,我记得的。」

  这下梅子也听出了蹊跷,鼓着眼珠子对张五金道:「你怎么知道她那几天病
会好?」

  「很简单。」

  见秦梦寒也眼光晶晶的看着他,张五金解释了一下:「春属肝,而肝主疏泄,
秦小姐的咽喉,是受了大寒,刚巧又是月经期间,寒入宫胞,却又给热性的食物
一逼,如果不是月经期间,也可以逼出来,但刚巧碰上,浅表的是逼出来了,内
里的却反往里走,弊住了经脉,而春分期间肝气自泄,会泄掉一部份气,所以能
好几天,但清明之后,只要再来一个倒春寒,就会再次发作。」

            106章春分之日病好

  「是这样的,是这样的。」

  秦梦寒本来性子矜冷,听到这里,几乎激动起来,连声道:「我就是清明后
不久,月事再来头两天,吃了个苹果,当天晚上就觉得咽喉不好了,就一直弄到
今天,张先生,你真的是神医,就如亲见一般。」

  「我舅舅不是医生,他是木匠。」

  梅子半张着嘴巴,韩戏中的表情,但她也确实是吃惊:「舅舅,你什么时候
学会医术了。」

  「我不会医术。」

  张五金摇头,眉头皱到了一起。

  他刚才借着烛光,再借着秦梦寒的羞意打开春宫一角,看到了青中带红的一
缕春气,这种春气,加上这种病,床谱中有说,所以他说得准,但床谱中是单纯
的热或寒,也就是相应的两个变式,可秦梦寒这个,却是青中带红,寒中带火,
用哪种床式,他可就有些拿不准了。

  但秦梦寒不知道啊,虽然说张五金是木匠,无所谓啊,即然医生治不好,木
匠能治好也行,她身子前顷,一脸期盼的道:「张先生,我这个咽喉还能好不?」

  「好到是能好。」

  张五金点头,虽没把握,先安慰她一下:「你这个就是寒气入体,然后热火
一逼,刚好月经期间,就逼得里面去了,而人的咽喉,不仅仅是跟肺有关的,跟
肾也有极大的关系,嗯,怎么说呢。」

  真要说医理,他说不清楚了,道:「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反正你不要急,
我想一想,应该没问题的。」

  「好,好。」

  秦梦寒大喜:「那就拜托张先生了,需要多少费用,你跟我说。」

  因为高兴,她整张脸几乎都放起光来,焕发出惊人的美态,梅子都看呆了,
忍不住叫道:「哇,梦寒姐,你好漂亮,简直是天下第一美女了。」

  张五金本来没注意,她这一叫,他也看了一眼,也不由得呆了一下,暗叫:
「难怪叫她玉女明星,确实漂亮。」

  秦梦寒从小给人夸到大,也不在意,到是张五金看得呆愣,她微有些不好意
思,道:「张先生,这个要多少费用?」

  「不用钱的。」

  张五金摇头。

  秦梦寒急了:「怎么能不要钱呢,张先生你放心,虽然我欠着公司一百多万,
但我私人也还有点钱,只要咽喉能好,多少费用我都出的。」

  看她情急,张五金到是笑了,道:「秦小姐看来小有家底啊,行,十块钱挂
号费,也不用现钱,明早请我吃早餐就行,其它的嘛,我说了我不是医生,治病
另有方法,真不用钱。」

  他玩笑不象玩笑,认真不象认真,秦梦寒有些拿不准了,看梅子,梅子哼了
一声:「梦寒姐你不管了,交给我,我来对付他,他是我舅舅呢。」

  却又对张五金涎着脸笑:「亲的。」

  「哼哼。」

  张五金哼了两声,对秦梦寒道:「天晚了,秦小姐你先休息吧,没事的,我
先想想,一定可以治好的。」

  「谢谢你,张先生,谢谢你。」

  秦梦寒起身相送,梅子忙道:「舅舅,你的衣服。」

  自己到里间换了,把衬衫拿过来,又招手:「舅舅晚安。」

  「哼,你个死丫头片子。」

  张五金瞪了她一眼,梅子便嘿嘿笑,这种厚皮柚子,一刀两刀真切不开。

  这么一折腾,差不多十一点多钟了,可张五金还是睡不着,因为秦梦寒这种
寒中带火的症状,他不知道要用哪种床式啊,是先清火,还是先怯寒,而床不是
药,治病全靠春线凝聚的气,清火就清火,怯寒就怯寒,夹杂在一起,那要怎么
弄,鲁班大师或许可以,但张五金是真的不会。

  「鲁班会医术。」

  张五金猛然意识到这一点,不过意识到这一点没用啊,鲁班医术再高,也是
鲁班的,不是他的。

  在床上翻半天睡不着,索性又到屋顶上去,啤酒和鸡爪还在,看来就算有人
上来,也没上这小红塔顶上来,就算上来了,也不会有人吃啊。

  张五金自己到不嫌弃,喝酒嚼鸡爪,左思右想,还是漫无头绪,本来也是,
医术是门大学科,哪有凭空能想出来的,不过到是想到个主意:「对了,明天去
找几本伤寒论千金方什么的看看,寒中带火要怎么治。」

  大约两三点钟才睡,第二天一早给梅子叫醒,让他过来吃早餐,说是秦梦寒
亲自煮的早点,有粥,玉米,还有鸡蛋,挺丰盛的,而且手艺不错。

  张五金笑赞一句:「秦小姐厨艺不错啊。」

  「我小时候的理想,可是要做大厨师的。」

  秦梦寒笑着应。

  昨夜给张五金看光光,还抱了她的半裸体,这让她有些儿尴尬,不过张五金
说她的咽喉能治,她心绪开朗了好些,显得容光焕发,笑起来很甜,初见时的冷
意一扫而空,素面不施脂粉,皮肤却跟新剥的鸡蛋一样光滑,生活中的她,与舞
台上的她相比,另有一种清新的美。

  「嗯,你这理想与我的理想刚好般配。」

  张五金很认真的点头。

  秦梦寒有些不明白,笑道:「哦,张先生的理想是什么?」

  这时梅子刚好端了梨子羹过来,放到秦梦寒面前,就口回了一句:「我舅舅
啊,他小时候的理想,是做一只大吃货,吃遍天下。」

  「这不就对了吗?」

  见秦梦寒有些想笑的样子,显然还没转过弯来,张五金笑:「你做大厨师,
我做大吃货,你做的,我全吃下去,这不是刚好般配吗?」

  这么个般配法,秦梦寒终于扑哧一声笑了,道:「张先生,你真幽默。」

  「我舅舅啊。」

  梅子又插嘴:「有时候就是个黑肚子。」

  秦梦寒更笑,张五金装做生气,撑着桌子看着梅子:「酸梅子小姐,我到底
是不是你舅舅。」

  「没错啊。」

  梅子剥鸡蛋,点头:「亲的。」

  「那你老是出卖我。」

  张五金怒哼。

  「这很正常啊。」

  梅子一脸理所当然:「舅舅嘛,有时是拿来喊的,有时是拿来亲的,有时是
拿来付钱的,有时是拿来冒充男朋友的,而有时候,则是可以拿来出卖的。」

             107章是个麻烦

  她说得一本正经,秦梦寒却彻底笑翻了,张五金也又气又笑,不过酸梅子嘛,
他早就领教了,不当回事。

  说说笑笑,早餐吃得很融洽,张五金发现,秦梦寒对熟人,尤其是她愿意亲
近的人,还是很好打交道的,她的冷,只是对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而她的性
子其实很单纯,没什么城府。

  张五金骗秋雨很容易,但陌生人其实很难骗到秋雨,不是秋雨有多精明,而
是她守本分,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不会轻易揽事上身,而秦梦寒不同,张五金
可以肯定,哪怕是陌生人,要骗到秦梦寒也不会太难,梅子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象梅子这样的,说什么大学生钱包丢了或者家庭困难什么的,各大车站你逛
一圈,海了去了,换张五金睬都不会睬,可秦梦寒就把梅子带了回来,梅子要是
个骗子,要是有团伙的,半夜里开开门,不但财物能给你一洗而空,弄得不好,
秦梦寒自己都非常危险。

  而且秦梦寒说话也直,不弯弯绕,不过她有一点好,说话很文雅,不尖刻,
不象有些小明星,自以为了不起,说话尖刻得要死,她心态还是放得很好,偶尔
甚至有点小傻小天真。

  「剥了明星的皮,她其实就是个简单的女孩子而已。」

  张五金暗想:「要是没成为明星,在社会上混,她根本不如梅子,甚至只怕
还比不上秋雨。」

  没了神秘感的秦梦寒让张五金微有些失望,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秦梦寒,
到让他觉得更亲切,也更值得帮助。

  吃完早餐,张五金跟秦梦寒打了招呼,告诉她不要急,安心静养就行,不要
上火,他好好想想,一定能给她治好,秦梦寒很感激的答应了。

  张五金出门,梅子还跟了出来,她现在自封秦梦寒的助理兼保姆加保镖,总
之就是全包,早上要买菜的,结果看到张五金居然有车,顿时就做鬼叫:「舅舅
你有车?」

  张五金捂耳朵:「别这么夸张好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见外星人了呢。」

  「你就是外星人。」

  问清这车子就是张五金自己的,梅子仍是一脸韩戏的表情,说实话张五金不
喜欢韩戏,就想不清这些女人们为什么喜欢。

  「木匠舅舅,突然会治病,而且开上了车,你不是外星人是什么?」

  说着换了表情,一脸怀疑的在张五金身上扫来扫去:「舅舅,你老实交代,
是不是真的遇上了外星人,或者,给外星人包养了。」

  「哼哼。」

  张五金扬扬胳膊:「你舅舅我是谁,我包养外星人还差不多,但如果外星人
是你这样的,那还是算了。」

  他边说边钻进车子,话没完,立刻启动,果然梅子就叉腰尖叫:「我怎么了,
小美女一枚,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而且我还是处女。」

  刚好边上有个中年大叔走过,一脸古怪的看着梅子,梅子恼了,翻白眼:
「看什么看,没见过处女啊。」

  吓得中年大叔落荒而逃,张五金大笑,差点撞上门禁的护拦。

  张五金找了家大书店,中医院是个渣,但书店里,中医方面的书却多得不可
思议,张五金翻了半天,寒热兼治的有,说得云里雾里,真心看不懂啊,最关健
的是,书上说的是用药,而他的是床。

  如果他用药治,对照着秦梦寒的病,然后照书上抄药方就行,但床不是药,
怎么治,春线要怎么改,实在是摸不到头绪,只除非他把医理完全弄通了,不,
即便医理完全通了也不行,因为春线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效果,他照样不明白,通
了医理也不会改春线。

  「是个问题。」

  在书店呆了一上午,头昏脑胀,一脑子文言文飞来飞去,却就象夏日的午后,
一屋的苍蝇,烦得死。

  中午快十二点钟的时候,梅子突然打电话来:「舅舅,你在哪里?」

  秦梦寒有几个手机,今早上就给了梅子一个,梅子自然把号告诉了张五金,
所以他一看就知道。

  「我在书店,怎么了?」

  梅子语气好象有些不对,张五金眉头凝了一下。

  「你到绿野小区十四幢去。」

  「怎么回事?」

  张五金不明白:「绿野小区在哪里啊。」

  「在解放路那边,别墅区,你到那边一问就知道。」

  梅子声音有些急,又有些恼:「梦寒姐他们公司居然要她去陪酒,我担心他
们意图不轨,你先到那边去,等我电话,要是不对,我拨你电话,响两声你就冲
进来。」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张五金喂喂两声没应,看着手机苦笑:「这死丫头,把你舅舅当奥特曼呢。」

  女明星陪酒,这样的八卦新闻有,但亲眼见到是第一次,无法想象,秦梦寒
这种明显有些冷傲自矜的性子,要怎么跟人陪酒,她也会哄人笑吗?跟那些光头
秃顶,大腹便便满脸油光的权贵富豪打情骂俏?她放得下脸来?即便放得下脸来,
她也明显不善于社交,虽然打交道的时间不长,但秦梦寒的性子,张五金大致能
摸个八九不离十。

  先不想这些,虽然看得一脑袋雾水,张五金还是买了几本中医书,然后开车
往绿野小区来,一点好,车上有GPS,到是不要问路,到绿野小区,他开着车,
保安只问了一下,交了二十块钱就进去了,这到让张五金感概,有车进MM体内
容易,进别墅区也容易啊。

  找到十四幢,前后带花园的三层洋楼,秦梦寒所在的公司叫巨皇公司,老板
姓邓,叫邓三毛,有个外号叫邓没毛,因为他是秃顶,头顶一丝不挂,而且他为
人苛刻,在业界是出了名的,能跟他赚钱,他双手捧着你,不能给他赚钱,他一
脚踩你到泥沟里,绝没有半点人情可讲,这房子,应该就是邓三毛的。

  张五金前后看了一圈,其实没什么看的,这是在大陆,即便是有钱人,也就
撑死找几个保镖。

            108章酸梅子与蚊子药

  国内的富人,不可能象影视剧里面,那些南洋戏,大款家里都是荷枪实弹的
保镖,那是不可能的。

  象岩卫红家,也就是第一次去,燕四娘找了两个保镖,平时就门口一个保安,
再见不到保镖了,岩卫红自己也是一个人开着大奔冲来冲去,邓三毛的家底,不
见得比岩卫红强吧。

  所以张五金也没当回事,就把车停在路边,到是秦梦寒的病让他烦燥,忍不
住又拿出中医书来翻。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张五金正皱眉呢,手机突然响起,
是梅子的,响两下停了,这是约好的暗号了。

  张五金还愣了一下:「真想玩霸王硬上弓啊。」

  其实他以为不致于的,那些权贵也不缺女人,秦梦寒要是真不愿意,板下脸
拒绝,难道还真会用强,不至于吧,看来他高估了那些家伙的人品,或者说,他
低估了秦梦寒的名气加美貌对男人的吸引力。

  邓三毛的别墅是那种一人高的铁栅栏,内侧栽着观赏的花树,张五金说实话
不认得,他把车靠到栅栏边上,然后站到车顶上,纵身一跃,跳了进去,铁栅栏
上当然有摄像头,那个不管了。

  不过摄像头也起了作用,张五金才冲到门口,里面已冲出来一个保镖样的人,
精壮有力,三不管照着张五金脸就是一拳轰过来,张五金也不客气,上次在金富
贵打了一场大架后,他着实琢磨了一下张虎眼说的几个劲,这时左手一拨,右手
扬起,一个斧劈劲,劈在那保镖肩头。

  他这招式很简单,但劲道足啊,一下把那保镖劈得倒飞回去三四米,跌翻在
地,张五金这还是留了手,真要是生死关头,他不会劈肩,会劈锁骨,人的锁骨
极为脆弱,不说斧劈劲,就是普通健壮的汉子,全力一劈,也可以劈断,劈断的
骨头剌入肺部,不但立刻能让敌手失去抵抗力,不及时救治的话,还有可能致命。

  只不过张五金觉得没必要,这边不可能是金富贵那边的大场面,邓三毛逼一
个女人,不可能叫一堆人在家里。

  果然,劈倒保镖,再没第二个人拦他,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梅子,这丫头象
只发怒的母刺猬一样,双手拿着一个瓶子对着前面,他前面有两个中年男人,一
个光头,一个大肚,而秦梦寒则给梅子护在身后。

  张五金只以为场面很危险,结果反而是梅子气势汹汹的,酸梅子小姐,果然
非同凡响啊,而细一看梅子手中的瓶子,他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以为梅子手中是什么防狼喷雾之类的高级武器呢,却原来是一罐蚊子药,
估计也就是路边店顺手买的,偏偏是李字牌的,一面三角旗,很配这个场面。

  这还真是个人材啊,张五金摇头失笑,而梅子转头看见他,叫了一声:「舅
舅。」

  一扯秦梦寒:「我们走。」

  威风凛凛,杀气腾腾,而那光头和大肚,估计没见过这号骠悍的打李字旗的
女将,傻呆在那里,直到张五金三个走到门口,那光头才叫:「秦梦寒,你站住。」

  秦梦寒站住,微微侧身,低垂着眼光,下巴却微微抬着。

  张五金看了她一眼,她脸上并没有什么惊怕的神情,而是一脸冷傲,如果把
梅子形容为一只愤怒的扬起全身毛剌的母刺猬,她则是一只骄傲的不屑多看人一
眼的绿孔雀。

  她穿的是一件绿色的丝质衬衫,下身一条白色的长裤,系一根绿色的细腰带,
纤腰给绿意一束,衬托得双腿更加修长,而且包得很紧,小屁股又紧又翘,脚下
一双水晶凉鞋,没穿丝袜,脚指头白白嫩嫩的,甲盖上涂了银色的指甲粉,整个
人看上去,鲜艳明媚,清爽可口,也难怪人家想要霸王硬上弓啊,是个男人都得
流口水不是?

  尤其是她这份儿冷傲,这要是能把她剥光了,压在身下,听她呻吟哀叫,那
种征服感,绝对是天下一切男人的梦想。

  「你还想做什么?」

  秦梦寒不开口,梅子却叫了起来,眼镜后面不大的眼晴亮亮的,一脸凶。

  这光头显然就是邓三毛了,不理梅子,只看着秦梦寒,道:「秦梦寒,你欠
公司一百五十六万了,如果想解约,我给你抹掉零头,三百万就好,否则,你这
么不听话,公司会永远封杀你。」

  他说完了,秦梦寒却根本不看他,也不辨解什么的,直接扭身就走,梅子紧
跟着他,张五金走最后面,他发现,这种包臀的白裤子,还真就是为秦梦寒这种
长腿有翘臀的女孩子设计的啊,那小屁股扭得,虽然不夸张,却真的很漂亮,很
性感。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果然,那个大肚眼光就停留在秦梦寒屁股上,嘴巴
半张着,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红颜祸水啊。」

  张五金暗叹,跟着出来,秦梦寒有车,张五金的车就跟在后面。

  到家里,不要张五金开口问,梅子就叽哩呱啦说了经过,原来那个大肚,是
个什么副书记,邓三毛答应,只要秦梦寒肯委身那个副书记,她欠公司的钱可以
一笔勾销,咽喉也可以慢慢的休养,治病的钱公司也可以全包。

  秦梦寒怎么可能答应,那副书记色迷心窍,居然想来抓秦梦寒的手,梅子当
然不会客气,一边拨了张五金的电话,一面直接把蚊子药掏了出来。

  「就门口超市买的。」

  梅子还是一脸愤怒:「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蟑螂一样的玩意儿,居
然也想打梦寒姐的主意,他当时缩了手,再要敢伸过来一点点,我直接喷他脸上,
绝不客气。」

  她说得威风凛凛,但外面一脸冷傲的秦梦寒,回到家,却显出了她软弱的一
面,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膝,尖尖的下巴搁在膝头,显得那般的无助。

  梅子给她倒一杯水来,道:「梦寒姐,你不要多想,封杀就封杀,你绝对不
要向那些蟑螂屈服。」

            109章古怪的小男孩

  秦梦寒不吱声,只是拉住了她的手,张五金轻轻摇头,他不知道秦梦寒能不
能撑住,但他却知道,有无数秦梦寒这样的女孩子,跪在了那些光头与大肚的胯
下,每天舔着那半硬不硬的棍子。

  台上光彩照人的明星,有几个,下了台还能站着?而在她们上台之前,又曾
付出过什么?没人知道。

  「舅舅。」

  梅子转头看张五金:「你想出方子没有?」

  秦梦寒闻声也扭头看他,美丽的眼眸中射出希冀的光,张五金突然觉得,她
的眼光中居然有些怯生生的,全不似先前对着邓三毛的那种冷傲,很显然,她生
怕听到否定的回答。

  她冷傲的外表下,其实有着并不坚强的内心,她在害怕。

  张五金心中生出怜惜,这个时候,他当然不会给出否定的回答,道:「我找
出点头绪了,不过还要琢磨一下,要治,就要一次治好,免得以后复发。」

  「嘿,这才是我的亲舅舅嘛。」

  梅子用力握一下秦梦寒的手:「梦寒姐,先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我舅舅最近
给外星肥婆包养了,法力大着呢,你再不要担心的,他一定可以帮你治好。」

  她说得眉飞色舞,秦梦寒也忍不住扑哧一笑,张五金则直接翻白眼:「你个
死丫头,要包养也是我包养外星人好不好,而且绝对是美女,什么肥婆?」

  玩笑是玩笑,张五金其实有些愁,吃了中饭,跟秋雨闲聊了一会儿,说到秦
梦寒的病情,秋雨到给他出了个主意,完全没有医学底子的,自己看书,不行的,
真以为是天才啊,但是可以请教一些老中医,让他们给分析分析,然后自己开方
子。

  「我的雨姐,果然是天下最聪明的。」

  张五金一听大赞,又随后补上一句:「也是天下最性感的。」

  引得秋雨在那边咯咯娇笑,笑得张五金全身出火,只恨不得一翅飞回去,把
秋雨剥得白白的光光的,从后面狠狠的插进去,汁多肉嫩,爽啊。

  说起来美妙,但真个找中医去问,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一是他说不清
楚,二是别人讲不清楚,三是,好吧,别人还怀疑,有神经?或者想踢场?再或
者,你丫想偷师是不是?

  有个什么好偷的啊,张五金哭笑不得,转了小半天,满头包,晕头晕脑出来,
突见一个小男孩在作画,一时间勃然大怒。

  这话有岐义,人家小男孩作画,他怒什么?

  不管小男孩小女孩,好好的作画,他当然不怒,关健是,那小男孩的画布,
是张五金的车。

  张五金其实还是有点儿小家子气,这台车,他看得还是蛮重的,这下好,给
那小男孩喷得五毅六色,本来白白的,车头象秋雨的屁股,嗯,车尾也象,坐在
车里,就象骑在秋雨身上啊,轻出浅入,越来越有感觉了,而现在呢,一台白富
美,成了台拖煤车。

  「作死啊,老子抽死你信不信?」

  张五金冲过去,狂吼。

  那小男孩大约八九岁的样子,正喷得Happy,突然给张五金一吼,吓得
一颤,一个屁股墩,坐在了地下,哇一下哭了起来。

  哭声很怪,嘶哑,尖细,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味道。

  哪有小孩子这么哭的?张五金还有些恼呢,忍不住恨恨的瞪了一眼,却猛然
咦的一声。

  就在这时候,边上跑来几个女子,两个年轻的就去扶那小男孩,一个年纪大
些,约有三十来岁左右染着一撮红发的女子则冲着张五金尖叫起来:「你做什么?
你想要做什么?」

  看样子是小男孩的妈,张五金瞪她一眼,想到小男孩的古怪症状,忍不住去
看红发女子春宫,不过什么也看不出来,红发女子却一脸怒意:「你一个大人,
吼他做什么?什么素质你?」

  听到这话,张五金真有些恼了,手指着车子道:「你儿子干的好事,你在边
上就不管管,小孩子是这么惯的吗?你什么素质,还说我。」

  「不就是在车上喷了点儿颜料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红发女子往车头看了一颜,一脸不屑:「雪铁龙,什么破玩意儿,我赔你一
辆新的可以了吧。」

  这么牛,张五金气得笑,但红发女子却直接拨了电话,附近就有4S店,没
过五分钟,一辆崭新的雪铁龙开了过来,跟张五金的还略有些不同。

  红发女了把车钥匙扔给张五金:「这里没东风的,同样的C4车型,法国原
装进口,陪你,可以吧。」

  玩真的,真这么大款?张五金一时有些发傻,虽然现在国内富人多,有些富
的,也确实牛逼得变态,但车子上喷一下,就赔一辆真的,这也太牛逼了吧。

  张五金捏着钥匙,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说,进口的当然比东风的好,可他并
不想占这个便宜,甚至有些恼,即便有钱,也不是这么惯孩子的,但突然想到这
小男孩的古怪症状,又有些不好开口。

  见他发愣,红发女子冷笑:「你的车赔你了,现在说说,你吼了小明,怎么
办吧?」

  张五金眉头一凝:「你什么意思。」

  「嘿嘿。」

  红发女子冷笑一声,拨了电话,似乎在请示,然后挂了电话,也不说话,就
那么看着张五金。

  这女人有些疯,张五金懒得理她,把钥匙往新车上一抛,道:「我也不要你
赔,不过我劝你一句,小孩子不是这么惯的,你不姓天,再有钱也没用。」

  刚要进自己车子,把车开去洗洗,前面突然开来一辆奔驰商务车,跳下来四
条大汉,个个剃平头,穿黑色T恤,都是一脸精悍,红发女子一指,他们就把张
五金围了起来。

  张五金眼晴一瞪:「你们要做什么?」

  红发女子冷笑一声:「你的车,我赔了,但你吓着了小明,吓哭了他,更吓
得他摔了一跤,要怎么赔,却要跟我家主人去说,老实点,免得他们动手伤了你。」

  张五金勃然大怒。

            110章冬至三日必死

  岂有此理了,有钱有权就可以这么牛逼,真以为这天是他家开的杂货店,天
下的人都是他店里的货,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张五金忍不住就要出手,肘打掌劈,他前段时间,不但悟通了斧劈劲,也大
致摸到了穿凿劲,以肘当凿,真下重手,一肘绝对能凿断几根胁骨,这四条汉子,
不可能围得住他。

  但一瞥眼,又看到了那小男孩,小男孩这会儿没哭了,却软软的伏在一个年
轻女子的肩头,整个人一丝神彩也没有,给人的感觉,就仿佛经冬的茅草,虽然
春天来了,却没有一丝丝的生气。

  「好,我跟你去。」

  张五金心中一动,跟着四条汉子上了奔驰车。

  车开了四五十分钟,张五金对广州不熟,也不知开到了哪里,后来车子进了
一座大铁门,又开了一会儿张五金才发现,这居然是一座巨大无比的庄子,四处
栽着花草,路边古木森森,也不知有多少年份了。

  车到一座宅子前停住,又过来四条汉子,两条汉子领路,两条汉子在后面,
四个人夹着张五金往屋中走,而先前随车而来的四条汉子,却站在了车前,仿佛
没有进屋的资格。

  这作派,他以为他是谁,座山雕呢,张五金心中冷笑,同时也非常好奇,张
虎眼跟他说过,国内有很多巨富权贵之家,那种泼天的财势和豪富,普通人做梦
都想不到,至于那什么富豪榜,纯粹就是个笑话,真正的富豪是不上榜的,上榜,
不符合中国人财不露白的习惯。

  不过张五金并不畏惧,因为他手中握着一件大杀器,跟着来,其实主要是好
奇,对床谱上说的,他想开开眼界。

  进到屋中,其中一名黑衣汉子道:「站住,不要动。」

  张五金无所谓,连冷笑都不屑了,就那么站着。

  过了一会儿,梯楼口出来一个人,一个老者,单单瘦瘦,大约五六十岁左右
年纪,穿一身月白唐装,袖口跟电视里的一样,挽了起来,头发往后梳成个大背
头,右手大拇指上,戴着一个巨大的红玉板指,手中夹着一技雪茄。

  唐装老者身材单瘦,眼光却非常的亮,站在楼梯口,眼晴微微眯着,就那么
看着张五金。

  张五金也看着他,木匠师父的视力普遍都好,而在气沉丹田之后,张五金的
视力,比以前更强了好多,不过这宅子实在太大了,唐装老者站在楼梯口,又有
些背光,要看他的春宫,有些难,不过张五金早有定见,只看一眼,便微微点头:
「果然如此。」

  唐装老者对张五金的镇定显然有些好奇,微微噫了一声,道:「你叫什么名
字?」

  「张五金。」

  张五金略略一顿,又补充:「一般人都叫我小张师父。」

  「小张师父,呵呵。」

  唐装老者呵呵一声轻笑:「大陆卧虎藏龙,不等闲啊。」

  听这语气,莫非他是海外华人?难怪这般作派,他以为是在南洋,小军阀称
王称霸的。

  唐装老者笑了一声,突然眼光一凝:「我不管你是谁,小张师父还是小李天
师,吓着了我孙子,都要付出代价。」

  张五金本来还想忍一忍,到看他还有些什么牛黄狗宝,听到这里,却终于忍
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吓了你孙子,就要付出代价,那么阎王爷要收你孙子
的命呢,又要付些什么给你?」

  「嗯?」

  唐装老者闷哼一声,眼光突然暴胀,给人的感觉,恰如一只苍鹰,看到了猎
物。

  给这唐装老者一瞪,张五金的感觉中,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可以肯定,
这唐装老者不但家资巨富,而且应该是久掌大权,杀伐决断的人物,听他语气似
乎是海外华人,也许就是一个军阀。

  张五金虽然心中笃定,但他修为到底浅了些儿,还是有些受不了,不过面上
到不显出来,张虎眼告诉过他,你越怕,人家越欺负你,他又打个哈哈,同样忽
地将目光一凝,盯着唐装老者:「你孙子看上去只有七八岁,实则应该已经满了
十一岁是吧?」

  唐装老者目光不变,不过张五金眼力好,还是看出了些微的变化,冷笑着往
下说:「如果我告诉你,他绝对活不过十二岁,今年冬至不死,明年春分必亡,
你信还是不信?」

  「什么?」

  唐装老者身子重重一顿,死死的盯着张五金,眼光更亮三分,但却明显有了
些散乱。

  「我再告诉你,你看上去不过五六十岁,实则应该已近七十,而且最近精神
越来越好是不是?可那是回光返照,你绝对活不过七十二岁,而且我还可以告诉
你,你家祖上,就没人活过七十二岁,如果不是提前早亡,那就是七十二岁死,
且不是死于冬至,就是死于春分,最多冬至后三日,却绝对是春分前三日,是也
不是。」

  他这话,说得太玄了,偌大一座宅子,刹时间鸦雀无声,边上那四条黑衣汉
子,都一脸古怪的盯着他,如看死人。

  唐装老者也死死的看着他,脸泛潮红,呼吸越来越急促,到后来,甚至张开
嘴,仿佛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为什么?」

  他如一头负重的老牛,又如一只受伤的残狼,发出绝望的嘶叫:「这是病?
还是邪?——怎么——治?」

  「这不是病,也不是邪。」

  张五金微微摇头,他知道唐装老者已经被击垮了,或者说,唐装老者早已经
垮了,只是在强撑而已,而他,只是加在骆驼身上的那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他是唐装老者的仇人,这时只需轻轻的两个字:无解。

  唐装老者必会血逆而亡,他体内的气血已完全给引发,张五金似乎已经看到,
一股冰寒的黑气,如染在清水里的墨汁一般,从唐装老者的后腰小腹,散发开来,
滚滚黑潮,即将淹没唐装老者的五脏六俯,最终让他永陷黑暗。

  不过张五金不是他的仇人,虽然他的牛逼哄哄让张五金有些反感,但是,张
五金最好奇的还是那张床,床谱里说过的,也不知哪一位传承了床谱的前辈做的
那张床,他太想看一看了。

  是回光返照,你绝对活不过七十二岁,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你家祖上,就
没人活过七十二岁,如果不是提前早亡,那就是七十二岁死,且不是死于冬至,
就是死于春分,最多冬至后三日,却绝对是春分前三日,是也不是。「他这话,
说得太玄了,偌大一座宅子,刹时间鸦雀无声,边上那四条黑衣汉子,都一脸古
怪的盯着他,如看死人。

  唐装老者也死死的看着他,脸泛潮红,呼吸越来越急促,到后来,甚至张开
嘴,仿佛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为什么?」他如一头负重的老牛,又如一只
受伤的残狼,发出绝望的嘶叫:「

  这是病?还是邪?——怎么——治?「」这不是病,也不是邪。「张五金微
微摇头,他知道唐装老者已经被击垮了,或者说,唐装老者早已经垮了,只是在
强撑而已,而他,只是加在骆驼身上的那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他是唐装老者的仇人,这时只需轻轻的两个字:无解。

  唐装老者必会血逆而亡,他体内的气血已完全给引发,张五金似乎已经看到,
一股冰寒的黑气,如染在清水里的墨汁一般,从唐装老者的后腰小腹,散发开来,
滚滚黑潮,即将淹没唐装老者的五脏六俯,最终让他永陷黑暗。

  不过张五金不是他的仇人,虽然他的牛逼哄哄让张五金有些反感,但是,张
五金最好奇的还是那张床,床谱里说过的,也不知哪一位传承了床谱的前辈做的
那张床,他太想看一看了。

  闲人物,这样的人家,杀个把木匠,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做床的师父知道
逃不了,就在床上施了点法。」张五金本来想说弄了点手脚,话到嘴边却改了口,
唐装老者明显跟他的老祖先一样,大富大贵且肆无忌惮,真说清楚,唐装老者未
必感激他,说不定还打什么主意,但说到法字,唐装老者历代遭遇在前,必然心
生忌惮。

  果然,这话一出,唐装老者眼光就有些变了,即有些恍然,又有些恐惧。
「聚宝盆,本是聚财的。」张五金知道差不多了,直接说下去:「

  床的四只脚,形如鼋足,也就是那种驼宝的龟的足,每只脚上,会有古拙的
花纹,其实那不是花纹,而是四个字,如果是正宗的聚宝盆,那四个字,应该是:
富贵逼人。「说到这里,他冷笑了一下:」

  老先生,你们家,至少应该传了四五代了,每一代应该都是豪富,我没说错
吧。「」是。「唐装老者心神已经完全被他吸引住了,不由自主的点头,也隐约
有点儿自傲:」

  我唐家不说富甲天下,但华人中,至少能跻身前三。「姓唐?只听说南洋华
人富翁中,李家坡李姓最富,然后陈霍什么的,唐姓却从来没听说过,但唐装老
者即然这么说,肯定不会错,深藏若拙,大智若愚,大富若贫,这才是华人文化
的核。但说到这里,唐装老者陡然一惊:」

  我家大富,难道是因为那张床。「」它是聚宝盆。「张五金几乎有些生冷的
纠正他:」

  人生天地,阴阳二气,生而在床,死而在棺。「」风水。「唐装老者低叫,
眼中又显出惊惧之色,再富甲天下,再势可敌国,对神秘不可知的天道,谁都会
心存惧意,不过普通人不知道天道是什么,一般只往风水上理解。张五金不解释,
保持神秘是最大的威摄,道:」

  本应是富贵逼人,但如果认得那些字的,会发现,其中一个字变了。「说到
这里,他微微一停,语气变得有些古怪:」

  变的是那个逼人的逼字,它变成了冰字。「」冰?「唐装老者有些愕然,前
后一念:」

  富贵冰人。「他脸色陡然大变,一字一字念了出来:」

  富——贵——冰——人——?「他的嘴再次大大的张开,而张五金全然不给
他喘气的机会,道:」

  你们家,代代富贵,但家主却代代冰寒,一生仿佛就在冰水里泡着,再多的
钱,再大的势,也不能让他感觉到丝毫的热气,而且你们家,应该已经不是嫡传
了,传承你们家的,应该是旁枝,而不是嫡系。「」是。「唐装老者先前一直在
撑着,到这一刻,他终于撑不住了,近乎绝望的点了点头:」

  我唐家,富甲天下,但家主必得怪病,一生仿佛浸在冰水里,没有一点人生
的乐趣,而且家主往往无后,要从旁宗找人来继承。「说到这里,他眼中露出悲
伤之色:」

  小明不是我嫡传的孙子,我两个孙子,全都没有活过十二岁,小明,是我四
叔家转承过来的,不想又是一样,居然——居然——是因为那张床,可是,为什
么?「他不明白,张五金微微一笑:」

  那个木匠师父,一定告诉过你的先祖,选定的继承人,一定要睡那张床,才
能聚财,而且是要从小睡,是不是?「他说到这里,唐装老者已然明白,陡然惊
呼道:」

  睡那张床就会得病,怪不得,怪不得,我家以为是邪,我养在外面,三十四
岁才睡那张床,那时我已经有子,两个儿子也养在外面,也同样好好的,但他们
各挑一个儿子回来,跟我睡那张床,全都没活过十二岁,已至于,他们都再不愿
继承家业,我只能从四叔那房转承小明,结果小明也是这样,居然是因为那张床,
因为那张床。「叫到后来,他眼中已经显出疯狂之色。」你舍得毁掉它吗?「张
五金冷笑。

  唐装老者心中,本来确实已经生出那个想法,听到张五金这话,眼中刹时现
出挣扎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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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2章天上掉神医

  这种神情,恰如那些瘾君子,明知毒品是大害,但要他戒,却是那般的为难。

  但他霍然醒悟,对着张五金一抱拳:「

  张先生,哦,不,小张师父,老朽唐朝宗,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小张师父多
多见量,你请座,上茶。「又扭头吩咐:」

  叫红姑带小明来。「他快步下楼,再又对着张五金抱拳:」

  小张师父,请。「张五金对南洋老派华人中仍然流行的这一套,其实不熟,
不过也学着唐朝宗抱拳:」

  请。「到客厅坐下,自有佣人泡了茶来,张虎眼喜欢喝茶,张五金也一样,
木工箱里,永远带着一大包,就是他娘每年开春自采自炒的茶叶,其实也香,不
过当然不能跟唐家的茶叶比,但他也不问,唐朝宗这会儿一脸热情,只是心中显
然仍有疑问,道:」

  小张师父,不知能否请教,为什么小孩子睡那张床,不能活过十二岁,但我
三十四岁后,却能活到七十二岁。「」小孩天根不稳。「张五金知道他会问,还
好,这个床谱上是有解释的,他指了指头顶:」

  小孩初生时,囟门是没有闭合的,严格的说,他其实还不是一个生命,神择
其居,恰如鸟择其穴,可居,也可弃,百日之后闭合,乃是神定,但是,根仍不
稳,要到十二岁,十二地支齐全,才可与天干相配,天干配地支,神乃安稳,命
乃齐全。「」哦。「唐朝宗听得似懂非懂,只是一脸钦佩之色,但张五金其实是
照本宣科,他不但不懂,起先甚至有些不信,直到亲眼看到小明春宫中,那近乎
刀刻斧劈的痕迹,他才确信,确有那么一张床。

  说话间,先前那个红发女子已经抱着小明来了,小明伏在红发女子肩头,全
身软软的,了无生气,恰如一叶经冬的衰草。「家主。」红发女子叫了一声:「

  是我照顾不周,小明他——。「」给小张师父跪下。「不等她说完,唐朝宗
断然打断了她,向张五金一指:」

  道歉。「红发女子一愕,她知道家主的强势,没有人可以欺负唐家的人,哪
怕就是她一个下人,更何况这还涉及到小主人,居然要给这个外人跪下,太不可
思议。」嗯。「唐朝宗哼了一声,他的声音并不严厉,却有些冷。

  而唐家所有人都知道,他声音转冷的时候,是最可怕的。

  红发女子再不敢犹豫,把怀中的小明放在地下,转身就朝着张五金跪下了,
甚至叩下头去:「

  小张师父,对不起,是唐红孟浪了,这里给你赔罪。「」小明,你也给小张
师父跪下。「唐红虽然叩下头去,一手是扶着小明的,听到这话,她心中一颤,
手也抖了一下,心中掀起巨浪:」

  这人是谁,居然要唐家小主人下跪。「唐红牛逼,她跪下,张五金也就没拦,
但说要小明跪下,他还要坐着,那就傻了。张五金呵呵一笑:」

  一点小事,算得什么,其实说起来也是缘份。「说着站起来,抱起小明。

  小明实际年龄应该有十一岁多了,看起来也有八九岁,可抱到手里,却甚至
比丫丫还轻,张五金心中情不自禁的就生出一股怜悯之色,细看一眼小明春宫,
小明也看着他,眼神是那般的柔软无力,让人生怜。

  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本来对唐家害死匠门先辈,张五金确实心怀愤恨,
看看那张床,最多改一下,散了那股寒气,也散了唐家的财气,那就行了,至于
唐家祖孙,爱死不死,但看到小明这个样子,他改了心思,对唐朝宗道:「

  小明应该是六岁以后才睡的那张床,神安一半,也就有了一半的地气,还是
有救的。「」真的?「唐朝宗惊喜交集,他大作声势,又叫唐红跪,又叫小明拜,
无非就是想要张五金开这句口。他腾地站了起来,双手抱拳,深深作下揖去:」

  小张师父如能救得小明性命,便是我唐家的大恩人,山高海深,我唐家永志
不忘。「」唐老客气了。「张五金忙伸手虚扶,有些东西需要虚张声势,需要保
持神秘,但待人接物,却可尽量温和亲切,这是张虎眼教张五金的。」这不是客
气?「唐朝宗还要客气两句,张五金却道:」

  唐老,你不要动,我看看你的脸。「唐朝宗一惊复一喜,慌忙站直身子,人
皆喜生而恶死,好死不如赖活着嘛,何况是唐门家主,天下巨富,能救得小明,
他当然高兴,但如果张五金居然还能救他,那更是天大之喜啊,他一生冷硬威严,
行事果决刚厉,这一刻,居然患得患失起来,恰如十五六岁少年时,给心爱的女
孩写了情书后的心情。

  张五金自然明白他的心情,却故意久看了一会儿,然后还凝眉沉思了一下,
所以说啊,做好人,要技巧,有时大恩如仇,有时一个馒头,却能让人记一辈子,
他越拿着一点儿,唐朝宗这一刻,就越忐忑,这一辈子,也就记得越深。「唐老
满七十了吧。」张五金微做沉呤。「正月十三满的七十。」看他沉呤,唐朝宗心
往下沉,道:「

  我活得也够了,老而不死谓之贼,但求小张师父救救小明,他还小,至于老
朽,无所谓了。「张五金点点头,索性再吊他一下,道:」

  先看看那张床吧。「」好。「唐朝宗毫不犹豫点头:」

  小张师父请跟我来。「当先引路。张五金把小明交还给唐红,唐红站直来,
接过人,心中大是惊讶:」

  难怪要我陪罪还要小明下跪,这个人难道能救小主人和家主,这怎么可能?
家主怎么突然糊涂了,就信了他的鬼话呢?「张五金先前跟唐朝宗说的话,唐红
并没有听到,但唐家为治这怪病下的功夫,她却是知道的,别说天下的医生请到
了,唐家甚至在瑞典专门成立了一家研究所,研究这种怪病,投的钱,据说已经
超过了十亿美金,却一点效果也没有,而闹市中偶尔碰到的这么一个人,却说他
能治,这是天上掉馅饼呢,还是天上掉神医。

  唐朝宗一惊复一喜,慌忙站直身子,人皆喜生而恶死,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何况是唐门家主,天下巨富,能救得小明,他当然高兴,但如果张五金居然还能
救他,那更是天大之喜啊,他一生冷硬威严,行事果决刚厉,这一刻,居然患得
患失起来,恰如十五六岁少年时,给心爱的女孩写了情书后的心情。

  张五金自然明白他的心情,却故意久看了一会儿,然后还凝眉沉思了一下,
所以说啊,做好人,要技巧,有时大恩如仇,有时一个馒头,却能让人记一辈子,
他越拿着一点儿,唐朝宗这一刻,就越忐忑,这一辈子,也就记得越深。「唐老
满七十了吧。」张五金微做沉呤。「正月十三满的七十。」看他沉呤,唐朝宗心
往下沉,道:「

  我活得也够了,老而不死谓之贼,但求小张师父救救小明,他还小,至于老
朽,无所谓了。「张五金点点头,索性再吊他一下,道:」

  先看看那张床吧。「」好。「唐朝宗毫不犹豫点头:」

  小张师父请跟我来。「当先引路。张五金把小明交还给唐红,唐红站直来,
接过人,心中大是惊讶:」

  难怪要我陪罪还要小明下跪,这个人难道能救小主人和家主,这怎么可能?
家主怎么突然糊涂了,就信了他的鬼话呢?「张五金先前跟唐朝宗说的话,唐红
并没有听到,但唐家为治这怪病下的功夫,她却是知道的,别说天下的医生请到
了,唐家甚至在瑞典专门成立了一家研究所,研究这种怪病,投的钱,据说已经
超过了十亿美金,却一点效果也没有,而闹市中偶尔碰到的这么一个人,却说他
能治,这是天上掉馅饼呢,还是天上掉神医。

  这就是聚宝盆!而除了视觉上的震撼,还有气感,张五金只一进房,还没看
到那张床,他就感觉到了一股极大的气场,他自己做的春床,气感有,但并不是
很强,仿佛冬日里晒太阳,只有那么微弱的一点温暖的感觉。

  而聚宝盆完全不同,那种强大的气场,恰如冬天里,房中开了热空调,只要
一进房,热浪便滚滚而来。「难怪师父说,古人有大智慧,因为古人有大纯朴,
后辈根本比不了,果然如此。」张五金暗暗叹服。

  纯朴是智慧吗?有些人可能不服,呵呵,现在的人,确实是聪明了,上天入
地,几乎无所不能,可是,现在的人,真的快乐吗?人活不过一世而已,找不到
快乐,你上天入地的找什么啊?

  房间很大,这张巨大的床,则放在房间的正中央,传说中,龙床才是这么放
啊,聚宝盆的霸气,果然非同一般。唐朝宗这时已经急不可耐的去看床脚雕的花
纹,他以前真的只以为是花纹装饰,也有不少高人见过这张床,都没看出这些是
字,不过现在他再看,仍然无法辨认。「这是大篆,然后用了花雕的刻法做了掩
饰,一般人根本认不出来。」张五金也在看,床脚的字,与床谱上说的,一般无
二,用刨子刨出的,是字的主体,本来就是花雕,然后再又配上了笔描的配饰,
不明白真相的,怎么可能认得出来?「大篆?」唐朝宗显然不是粗豪之人:「

  秦小篆与周金文之间的文字,那确实不认得。「他向门口看了一眼,没有开
口,不过张五金明白他的意思,道:」

  唐老可以让人查一下,富贵冰人四字大篆的写法。「」到要见识一下。「唐
朝宗掩饰的一笑,向门口点一点头,很快就有人捧了纸进来,每张纸上一个大字,
正是富贵冰人四个字,不过这些字明显与床脚雕的不同,当然,大势还是象,但
好象多了笔划,就好比有人画蛇添足,蛇无足,添上了足,蛇爸就认不出来了:
明明是我的崽,怎么要象不象,难道他妈偷人了?张五金看到了唐朝宗眼中的疑
惑,笑道:」

  掩耳盗铃而已,那些有凹痕的才是字体,笔描的只是掩饰,唐老不妨把那些
笔描的花花草草掩住再看。「」竟然是这样?「唐朝宗依言掩住一些多余的花描,
只看凹痕,果然就对上号了,虽然笔势略有些不同,那不过是用了花法,就如同
楷书与行书的不同,这一点唐朝宗还是可以辨别的。」福贵冰人。「唐朝宗把四
个字都认了出来,一时间又惊又怒又喜又敬,对张五金抱拳:」

  小张师父果是高人,实话说,这些年,也有不少所谓的高人,对这床有过感
觉,却只觉其怪,不明其理,如此隐秘,小张师父若不说,谁想得到。「他站起
身来,看着巨大的古床,有些感概:」

  发我家的,是这张床,害我家的,也是这张床。「他看着张五金,张了张嘴,
却不知怎么说。

  张五金知道他的心思,一般人肯定都是这么想嘛,富贵还是要的,但怎么才
能即保富贵,又去丧气呢。

  张五金先不开口,不急,再拿一拿,他双脚分开,不丁不八,这到不是个虚
架子,这是正宗的禹步,然后双眼似闭非闭,左手竖在胸前,右手放在下腹,大
拇指捏着中指,嗯,这手形是假的,是他以前看村里的神棍请神,那神棍就是这
么捏的,不过人家戴了顶道士的帽子,他没戴而已。

  戴没戴帽子无所谓,唐朝宗这样的老派人,肯定见过这样的手势,看了张五
金这个样子,自然觉得就是正道,也就能唬住他。

  唐朝宗果然就笔直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张五金到也没有白站,他其实是在感受聚宝盆的气,虽不知其然,但至少可
以感受到那种气场的强大,同时间自己气沉丹田,虽然没推刨子,但他的气本身
是沉下去的,气一沉,呼吸就越来越慢,越来越细,也越来越深。

  唐朝宗本身确有功夫,早年间闯海外的华人,很多都有功夫,一些大家族,
更请得好手在家教拳护院,唐朝宗功夫可以说相当不错,反正即便他七十了,张
五金要跟他打,不一定谁赢,因为张五金只懂了劲,气达四梢后,力气大,劲道
透得出,但对敌,不是光有劲就行的,招式经验眼光火候,都非常重要,张五金
这方面,差得比较多,他也就是最近看了点儿军警格斗视频教程而已,尤其经验
太差了。

             114章机缘巧合

  而唐朝宗一听张五金的呼吸,立刻就暗暗点头了,他可不知道张五金只懂劲
不会招,一听这呼吸,内家高手啊,而且果然是在施法啊,心中敬畏可就更深一
层。

  所谓骗子,只能骗粗浅之人,想骗唐朝宗这样的人,难。就拿刚才认字来说,
先前张五金已经说得神乎其神了,可一看字,唐朝宗还是要自己认一认,确实没
错,现在再一听张五金呼吸,那才真服,要是只一张嘴的骗子,气息浮燥,站在
那里,呼吸象扯风扇一样,呼噜呼噜的,也是高人了?骗谁啊?

  三分钟左右,张五金睁开眼晴,看一眼身后,对唐红道:「

  把小明抱出去吧。「」对,小明先出去。「唐朝宗立刻赞同,又哄小明:」

  小明乖啊,爷爷请高人作法,小明很快就好了。「小明只在唐红怀中有气无
力的看着,也不应声,唐红自然不敢违逆,抱着小明出去了,但出去和进来比,
她心中却更多了疑惑,因为床脚上雕的花居然真的是字,而张五金居然真的知道
这床脚雕的富贵逼人四个字,这就玄了,她不免想:」

  难道他真是高人?「张五金可不管唐红怎么想,他本来想直接上床的,但脚
一迈,心中忽又一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戏,不妨再演一演,于是脚步一斜,
绕着床,左走三圈,右再走三圈,手上自然捏着诀,口中还念念有词。

  唐朝宗自己也退开了一些,一脸端严的看着他,老派人信这个,事实上中国
人大部份都信,尤其他认定张五金是高人后,高人做法,他心中可不敢有半点不
敬。

  张五金这把戏还是跟农村的神棍学的,上次在岩卫红马鸣远面前演了一次,
有经验了,这次自然演得更象,至于嘴中念的,到真是好东西,传了数千年的: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对了,正是道德经,任何人听了,都不敢说他是假的,老子可是道教之祖,
你敢说道德经伏不了魔捉不了鬼,天下所有道士都不会答应,虽然他们捉鬼不念
道德经。

  张五金转到东方,忽地暴喝一声,一个箭步就跨到了床上,床上还铺着被子
呢,他鞋也不脱,一脚踩在床上,就势盘膝坐下,双手在腹前捏一个诀,至于什
么诀,天知道,反正张五金自己不晓得。

  他这一招,是跟城关镇的着名神棍高仙公学的,高仙公就专好用这一招,不
过高仙公上的是八仙桌,八仙桌也有半个人高啊,高仙公每次做法,念诀走步舞
半天后,必定一声暴喝,一个箭步跳到八仙桌上,盘膝打坐。

  张五金小时候常看高仙公做法,每次都给这一招唬得一愣一愣的,其实现在
想来,他估计高仙公可能是舞累了,到八仙桌上休息一会儿,可别人看不出来啊,
他这会儿山寨一把,唐朝宗照样给唬得一声不吭。

  所有这一切,张五金确实都是在演戏,但真正一上床,他心中却是猛然一凛。

  在床外,他能感受到聚宝盆的强大的气场,但也只是一种感觉,就如站在铁
路边上,看着一列火车从身边开过,虽然感觉很厉害的样子,但到底厉害到什么
程度,并无直观的感受,但是上了床,刹时给气场包围,他才真正的见识到,聚
宝盆的气场,到底有多么的强大。

  他在春床上,曾经操了马丽丽两个月,春床的气场,给他的感觉,就仿佛一
池春水,人到床上,就如进了水中,尤其是插入马丽丽体内后,更会生出一种奇
妙的感觉,仿佛与池水完整的融在了一起,随便怎么操,永远都不会累,只要不
想泄,就可以不泄,而且越操越有精神。

  而聚宝盆给他的感觉,不象一池春水,却象一个海洋,那种巨大,那种浩瀚,
那种磅礴,那种厚重,那种深广,无词可以形容,只是一刹那,整个人就给包裹
了起来,深深的陷入了进去,仿佛失脚跌进了无底的深渊。

  张五金有一刹那的惊慌,差点儿张嘴惊呼,更差一点起身逃跑,不过他终究
是有在春床上睡过的经验,还好及时克制住了自己,把自己放开,让聚宝盆的气
场彻底包住自己,也让自己彻底融入聚宝盆的气场。

  凡人与神人的区别,就在于执。

  凡人执于已,死死的不肯放开,最终彻底失去,神人不执于己,放已于天地
之中,反能与天地同存。

  念身则身忧,忘身则身存。

  这是老子说的。

  聚宝盆的气场本来紧紧的裹着张五金,仿佛一张巨口要吞噬他,但张五金一
放开,这种包裹突然就消失了,恰如油融于水,又仿佛鱼入水中,是那般的融和。

  张五金的感觉中,自己的身子在膨胀,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渐渐的,仿佛
就有了顶天立地的感觉,又仿佛天地就在胸间,自己负阴而抱阳,包天而裹地。

  他心中喜悦,知道机缘巧合,借着聚宝盆,自己的修为又进了一步。

  他虽然气沉丹田,但修为不强,而且他本来的格局也小,就如农家的小院落,
虽然前三间后五间的,居停俱全,但其实容不了多少东西。

  但借着聚宝盆的气场,他的格局一下子扩大了,心胸仿佛开扩了无数倍。

  这个有些玄,打个简单的比方,就好比他以前是站在屋顶上往外看,只能看
到市区的一角,而现在,他站在了山顶上,于是整个市区都落在了眼底一般。

  张五金大约坐了有五分钟左右,一感觉到自己的气场与聚宝盆融为一体并同
时放大了,他就知道不必再坐下去了。

  除非秋雨在这里,两个一起上床,颠龙倒凤,阴阳和合,可能会有另外的感
应,否则是不可能再有什么奇迹发生了,能借聚宝盆的气场,扩大自己的气场,
这已经是极难得的机缘了,就好比师父灌顶传功一样,师父给你灌了一肚子气,
还要怎么着?助你成仙啊?

             115章她是药引

  不过他也没有马上睁开眼晴跳下床去,摆个这么大架势跳上床,结果五分钟
就下去,这就好比大冬天玩女人,毛线衣紧身衣保暖内衣,七层八层好不容易剥
出来了,结果没两分钟就完事了,那不是浪费表情吗?

  他学的是高仙公,而高仙公在八仙桌上,一般要坐一二十分钟的,时间的长
短,看场面,这家人富裕,出的钱多,或者看的人多,那就久一点点,架势也弄
大一点点,若是个草鸡场子,那也就是七八分钟十来分钟完事,主人家自然有些
脸色不好,却也拿他无可奈何。

  而现在唐朝宗同样眼巴巴看着,他可不好哄,张五金真要五分钟下了床,他
还不知是个什么想法呢?所以张五金沉着气不动,心思却放开了,到突然生出明
悟:「

  热床寒气,寒热交加,这不跟秦梦寒的病是一样的吗?她那个是阴身火气,
刚好反过来,到床上一睡,整好中和,对了,就是它了。「为秦梦寒的病,他纠
结一天了,实在是找不出办法,寒热两种床式,到底要怎么凑和,想不到阴差阳
错,居然在聚宝盆上想通了,一时间只想开心得大笑起来。

  唐朝宗老眼凝光,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先见他一脸沉凝,心便也凝着,突见
他眉头一扬,脸带喜色,心中顿时也是一喜:看来有门。

  他又哪里知道,张五金高兴的,是完全不相干的一件事情,而且还要打他的
主意。

  张五金前后又想了一遍,因为他不通医理,并没有太大的把握,只是一种气
感,和一种质朴的理解,曾经看过一部戏,神医喜来乐,喜来乐老婆不会炒菜,
但有一句名言,盐多了放水,水多了放盐,听着好笑,但这世间的道理,还真就
是这样的。

  秦梦寒是女子,纯阴之体,月经之时,阴潮涌动,结果却带了热火到体内,
而聚宝盆,气场本身是阳的,热钱滚滚而来,但木匠师父弄了手脚,改了一下线,
又收了一股寒气在里面,所以睡这床的人,才会睡在钱堆上却一辈子冰寒。

  但如果秦梦寒睡上去,阴身阳床,阴阳相合,然后床上阴气入体,到她身体
最里面,又可中和她宫胞中的热气,不正是盐多放水水多放盐吗?

  当然,不一定对,可张五金是个不读书的,他的理解,也只能到这一层了。

  前后想一想,就是它了,然后再又转一下心思,到是记起小说中的一个情节,
便把舌尖用牙齿一咬,痛啊,不过唐朝宗不是等闲人物,戏要演得真,不下血本
还真不行。

  咬破舌尖,他陡然睁眼,对着床头就是一口老血喷出去,正喷在一个大枕头
上,应该是唐朝宗枕的,却看旁边还有一个小枕头,想来是小明枕的了,即然要
演,就演全套,没办法,只好把舌尖再吸一吸,再吸点儿血出来,又一口老血,
喷在了小枕头上,双手自然还要摆个势,都捏剑指,左手指着自己丹田,右手指
着枕头,随着血喷上去,剑指划圈。

  他是学的神棍,本来还有几个姿势要舞,但后来吐那一口,血少痰多,嗯,
他自己看着也有些呕心了,还有些不好意思,乱吐痰啊,小朋友不乖,算了,不
舞了,起身下床。

  唐朝宗给他唬得一愣一愣的,至于枕头上吐了血,嘿嘿,师父都舍得吐血了,
你还舍不得个枕头?

  天下有这个道理没有,自然是不会有意见的,只眼巴巴看着张五金。

  张五金这会儿就不拿着了,对唐朝宗点一点头:「

  唐老,你少年时底子打得坚实,而且是下半轮睡的这床。「看唐朝宗有些不
明白,解释:」

  十二地支,乃是十二神气,分管十二年,你若是三十二岁之前睡这床,那就
无救,三十二岁之后睡这床,前面八年神气已足,虽然后几年寒气入侵,但抵抗
力还是要强一些,这里面说不太清楚,这么说吧,唐老,你是不是近四年来,觉
得精神越来越好。「对张五金的说法,唐朝宗确实有些不太懂,但这么一问,他
点头:」

  是。「」这就是了。「张五金道:」

  身体的反应是反着的,神完气足的人,身体没感觉,神气不安的人,反而燥
动,一会儿觉得好,一会儿觉得坏的,就如瓶中装水,满瓶不响,半瓶乱响,你
觉得精神特别好,特别想动,其实是一种燥火,就如老枯枝上生了一根新芽,是
老树复活了吗?不是的,那是耗尽了最后一点精华,这棵树,再无救了。「这么
一说,唐朝宗明白了,眼巴巴道:」

  那这个要怎么解,对了,小明也是这样,这两年,好象精神要好一些,尤其
是入秋以后,可能是秋燥,他精神更好了,象今天,他就起心要到市里去玩,天
幸就碰到了小张师父。「他到是帮着张五金解释了,张五金心下暗笑,点点头:」

  确实是缘份。「微一沉呤:」

  有解,但要一份药引子。「」是什么东西?「无论什么东西,以唐家之能,
必能找来,这一点,唐朝宗很自信。」不是东西,是一个人,一个女人。「说到
这里,张五金突然仰头向天,随即笑意在脸上慢慢漾开去。

  他神神鬼鬼,唐朝宗只眼巴巴看着他,完全给弄到了五里云中。

  张五金当然有解释,看着唐朝宗道:「

  唐老,你可能不知道,我不是广州人,我是阳州人,前几天,我外甥女偷跑
来广东打工,火车上给人偷了钱包,在那儿哭呢,给一个叫秦梦寒的女子碰到了,
带她回了家,所以我找了来,而这秦梦寒,本是个歌星,突然哑了嗓了,是因为
体内有一股古怪的寒热之气,我今天本是帮她找一味药的,结果却又碰到小明喷
我的车。「说到这里,他微微一停,脸上有一种略带惊骇的神秘的表情:」

  聚宝盆刚好可以治秦梦寒的病,而秦梦寒体内引出的那股寒热之气,又刚好
是消解聚宝盆邪法的药引,然后我远来广州,却又碰到小明喷我的车,这前前后
后,你想想看,是什么?「

             116章你不够资格

  他这么一说,也确实太巧了,不管是配合他还是真这么认为,唐朝宗脸上也
有些惊骇:「

  天意。「」天意。「张五金点头。

  当然,他知道唐朝宗未必全信,唐朝宗这样的人,不见真章,是休想让他全
信的,但没关系啊,或许聚宝盆治秦梦寒的病,他没十足的把握,但治唐朝宗小
明爷孙俩的病,那却是手到擒来,等病好了,唐朝宗自然信了,然后自然会想到
前面他所说的天意,自然而然,就会生出敬畏之心。

  人可欺,天不可欺,人可谢,天不可谢。

  惟敬而已。

  到那个时候,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可能再敢打张五金的主意。「你之
厄,秦梦寒能解,而秦梦寒刚好也有厄,你先替她解了,药引就水到渠成。」张
五金同时想到了秦梦寒给邓三毛逼迫的事,他虽然至今不知道唐朝宗到底是什么
人,但唐红一个下人也如此牛逼哄哄,唐朝宗的权势,不必问,那就顺便借他帮
秦梦寒一把罗,无论秦梦寒的病治得好治不好,至少帮她去了背上一个大包袱再
说,就把秦梦寒的事说了。对唐朝宗来说,这事太简单了,对门口点了点头,道:


  把那个邓三毛找来,把这事解决了。「张五金注意到了,门口有一个黑衣老
者,高高瘦瘦,一张木板脸,一点表情也没有,唐朝宗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走路几乎一点声音也没有,唐朝宗吩咐了,他也只是点一点头,随即转身吩咐下
去,看来地位不低。

  张五金不管这些,先给梅子打了电话,说了有车去接,让她跟秦梦寒随车来
就行了,能治秦梦寒的病。

  打完了电话,张五金又道:「

  唐老,我还需要一套木工的家什,一张马凳,一块木料,一只黑狗的血,一
两朱砂,和一条老墨,越老越好。「这些也不难,唐朝宗随口吩咐下去,自然有
人备办。

  两人回到客厅,闲聊坐等,唐红带着小明陪着,小明总有些好奇的看着张五
金,不过显然完全没有精神,张五金偶尔就冲他笑笑。

  唐朝宗见多识广,张五金也在外面闯了几年,练得一张好嘴,到不愁没话说,
不过他只是闲聊,绝口不问唐朝宗的来历,这是张虎眼教他的,不要对主家盘根
问底,尤其是权贵人物,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水到了,自然渠成。

  秦梦寒和梅子先来了,梅子一见张五金就叫:「

  舅舅。「她显然有些讶异,还有些疑惑,不稀奇,唐家去接她们的,不知是
什么车,而唐朝宗这座山庄,更吓到了她,广州寸土寸金,而在广州市内,居然
有这么大一座私人山庄,太可怕了。张五金点点头,对秦梦寒笑了一下,道:」

  这是唐老先生。「又给唐朝宗介绍:」

  这是秦梦寒秦小姐,这是我外甥女梅子。「其他的就不多说,唐朝宗到也不
拿架子,秦梦寒梅子先叫了人,他也笑着点头招呼,甚至还微微有着一点老年人
的亲和,很显然,这是看张五金的面子了,或者说,是冲着秦梦寒这枝药引。差
不多前脚后脚,邓三毛也来了,他一进大厅,一眼就看到了秦梦寒,再看到唐朝
宗,刹时脸色大变,竟然扑通一声,远远的就跪下了,口中叫:」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唐爷见谅,还望唐爷见谅。「无论张五金,还是秦
梦寒,都不认识唐朝宗,但邓三毛却知道一点点。唐朝宗,华人巨富,但这只是
他的表面身份,他真正的身份,是南洋的地下黑钱之王,他的钱庄,从印尼一直
开到缅甸,遍布整个东南亚,东南亚所有的军阀毒枭赌馆的黑钱,都要靠他的钱
庄来洗白。

  他有无数的产业,无数的手下,甚至有一只三千人的精锐武装,而如果他真
要想杀一个人,不用自己动手,只要放出话去,自然有无数想要讨好他的毒枭军
阀赌王帮他去办。

  但黑并不是他的全部,在印尼和菲律宾等国,他赞助支持掌控着近百名的各
国议员,在这些国家,有很多总统做不到的事情,他能做到,而且是以民主的名
义,由议员去鼓吹,政府去执行。

  甚至在美国加拿大这些老牌的西方国家,也有他资助的议员,这不稀奇,民
主本来就是用来卖的,所谓选举,选的就是广告,而谁有钱赞助广告产品,自然
也就能掌控民意。所以他在西方国家,同样有一定的影响力,多伦多、旧金金到
默尔本,同样有他的黑金链在流动。

  他如一只南洋深海之底的巨大章鱼,长长的触手,几乎能伸到全世界的任何
地方。

  而邓三毛,只是一家小小影视公司的老板,唐朝宗要他死,不会比捏死一只
蚂蚁更费力,秦梦寒居然攀到了唐朝宗,他怎能不怕?

  他这个样子,秦梦寒梅子自然是一脸惊愕了,尤其梅子,看看唐朝宗,心下
叫:「

  这老爷子是谁,这么牛?「再看看张五金:」

  舅舅居然认识这样的人,不行,回去一定要审一审,舅舅大人越来越神秘了
啊,难道真给外星肥婆包养了?「张五金当然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到也暗暗点
头,对唐朝宗的身份,他本来只是猜测,而邓三毛的反应,进一步验证了这种猜
测。

  如果是在上聚宝盆静坐之前,他脸上难免也会有反应,到底格局还小,但聚
宝盆强大的气场,扩大了他的气场,神完气足,心胸眼界也宽广了许多,到是不
动神色。

  唐朝宗看了邓三毛一眼,对黑衣人拿过来的合同,却扫都没去扫,冷冷的道:


  你是要三百万是吧。「」不要,不要了。「邓三毛慌忙摇头:」

  我立即签字,立即签字。「」不要了,你是说送我个人情?「唐朝宗微微一
笑,邓三毛心中一跳,能送南洋的地下黑钱之王一个人情,那是多大的面子,他
刚陪上一个笑脸,想着是不是要客气一句,却见唐朝宗脸一冷,道:」

  你不够资格。「

            117章你还是处女吗

  说着挥手:「

  带他下去,给他三百万,让他签字。「随即补一句:」

  以后离秦梦寒小姐远一点儿。「」这么霸气?「梅子眼珠子瞪得有灯泡大,
虽然她是酸梅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但三百万啊,送他个人情,他居然说不够资
格,天爷,这也太霸气了吧,就是秦梦寒也有些神动,不自禁的看了一眼唐朝宗,
只有张五金不动声色。

  邓三毛颓然丧气,忍不住偷眼看一眼秦梦寒,这丫头,象个木雕一样坐在那
里,居然谢谢都没说一句,他心下暗叹:「

  爹娘生了一张好脸蛋,就是占便宜啊。「他这个感概,不仅仅是因为秦梦寒
解了约,而是因为唐朝宗的这句话,娱东圈不好混,潜规则太多了,想要在台上
站着,面对千万观众,往往先就要在台下跪着,去舔吮一根或者多根长短老嫩不
一的骚根,除非家世特别牛,否则基本没有例外。

  美貌是一种本钱,但如果只有美貌没有强硬的后台,那就好比一个婴儿戴着
满身的珠宝在闹市中乱逛,想让别人不打你的主意,怎么可能?所以,只说有些
女明星不知廉耻,那是不对的,世多豺狼,娱乐圈更甚,想守身如玉,难啊。

  打秦梦寒主意的当然也有很多,一则是秦梦寒很固执,二则也是邓三毛想奇
货可居,卖一个最好的价钱,所以一直帮着维护,但有了唐朝宗这句话,他这个
美梦破了。

  他的脑袋不是铁打的,就算是铁打的,唐朝宗也能把他给融了做成尿壶。

  邓三毛怎么想怎么签约这些,张五金就不管了,秦梦寒到是谢了唐朝宗,张
五金笑:「

  别急,呆会你们互相谢吧,别谢我就行。「越感觉到唐朝宗的强势,他反而
越放得开,到是开起了玩笑。这样好啊,其实越是大人物,越看不起那些畏畏缩
缩的人,唐朝宗便也笑:」

  我是要谢你的,至于秦小姐谢不谢,我就不知道了。「对着美女,老男人也
想开点儿带荤的玩笑,秦梦寒虽然自矜,到底是娱乐圈混的,这类的玩笑也不以
为意,她到也放得开,对张五金笑道:」

  如果张先生不让我谢,那我就不谢了。「张五金一愕:」

  好象我亏了啊。「引发一片笑声。

  重到唐朝宗卧室,梅子也跟进来了,又是一番惊叹,这么大的卧室,这么大
的床,皇宫啊,还好她没叫出来,那韩戏的表情,却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不过皇宫里还架着木匠师父做活的马凳,凳上还支着木料,可就出乎梅子意
料之外了,看张五金,悄声道:「

  舅舅,这给你准备的,你还是木匠啊。「」我本来就是木匠啊。「张五金笑,
却扭脸看秦梦寒,秦梦寒给他看得微有些不好意思,道:」

  怎么了?「」秦小姐,你是不是处女?「张五金这话,惊得梅子一跳,差点
没掐他一把,哪有人问女孩子这样的问题的啊,就是唐朝宗也微有些惊讶。

  秦梦寒脸刹时胀得通红,昨夜她给张五金看光光,本就有些羞,只是强撑着,
这会儿更是羞中兼恼,不过她脑中突地一闪,记起来,昨夜张五金也突然说疯话,
说摸了她奶子,还说手感很好什么的,其实另有用意,这次莫非也一样?

  心中生出这个明悟,她到是不再生气,羞是羞,却正脸看着张五金,因为她
记得,昨夜张五金其实是要看她的脸象,怕她动,还压着她头的,今天或许也一
样,那就要让张五金看清楚。

  迎着张五金目光,她眼中含着羞意,却一脸正色的点头:「

  是,我是处女。「张五金确实看了一眼她的春宫,看不出什么东西,不过他
问这话,本来另有意思,得到秦梦寒肯定的回答,他扭头看向唐朝宗,微有些感
概:」

  秦小姐这样的美女,又是在娱乐圈中的混的,居然是处女,怎么说呢,这真
的是天意了。「唐朝宗也微微点头,冲秦梦寒多看了一眼,没说话。

  张五金也不必他说,他这番作派的用意,还是预先做铺垫,还是那句话,治
不得小明和唐朝宗的病,一切白搭,等到治好了两人的病,现在的话,在后面就
会成倍的加重唐朝宗心中的敬畏。

  天意不可违!「

  秦小姐,你到床上躺下。「张五金指了指床。床上的铺盖已经换过了,张五
金先前跟唐朝宗说了的,枕头铺盖什么的,全都用猛火烧化,其实就是故作神秘,
不过唐朝宗坚决照做了,烧个枕头铺盖算什么。秦梦寒愣了一下,当着这么多人
到床上躺下,她虽然演戏也是当着人演,终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马上就想,也
许张五金另有深意,那自然要配合,嗯了一声,到床上,仰身躺下,还问:」

  我要怎么躺?「」你随意就好。「张五金对她微笑,他发现,秦梦寒虽然有
着美人固有的矜持冷傲,做事不主动,但并不傻,这配合就蛮好。」那我这样。
「秦梦寒仰天躺好,双手交搭在腹前,还看了一眼张五金,似乎在求证他的意思,
然后闭上了眼晴。

  她今天穿的一身白,上身白色露肩衬衫,下身白色七分裤,只腰间一条黑丝
带打了个结,这么往床上一躺,仿佛是谁往床上放了一束白兰花,说不出的清新
动人,张五金看得都有些发呆。

  秦梦寒虽然闭上了眼晴,不过面色还是有些红,眼珠子也在微微的动,这个
正常,当着别人的面这么躺着,难道还睡得着啊?

  但张五金就是要她睡着,睡着了,身体才能自然放松,经脉才能自然打开,
才能与聚宝盆的气场融为一体,也才能把她体内的热性化掉。

  张五金从木工箱里拿出刨子,他要唐朝宗帮他准备这些,就是为的让秦梦寒
睡觉,不过这些他是不会说的,走到马凳前,把刨子正了正,推了起来。

  边上的唐朝宗唐红几个还好,梅子则是好奇到了极点,心下暗叫:「

  舅舅搞什么飞机啊,弄这么大一张床,叫梦寒姐到上面躺着,他却做起了木
活,太奇怪了。「没到三分钟,床上的秦梦寒就睡着了,梅子终于再也忍不住,
低叫道:」

  舅舅,梦寒姐睡着了。「」嗯。「张五金点头,收了刨子:」

  让她睡一会儿,把火性引出来。「」她怎么能睡得着的?「梅子虽然压低了
声音,脸形却极度夸张,就是唐朝宗几个也一脸惊异。

  秦梦寒突然睡过去,明显是张五金推刨子的原因,这太不可思议了,就推那
么几下刨子,怎么就能让人睡过去呢?而且他们就在边上站着啊,也没听出有什
么稀奇的地方,难道这推刨子,只针对床上的人?刨子能催眠还定向,太神了吧。

             118章装神弄鬼

  这些地方,张五金是坚决不解释的,适当的保持神秘,是做高人的不二秘诀
啊,微微笑了一下,道:「

  可能是累了吧。「梅子当然不信,但张五金不再理她,对唐朝宗道:」

  我们先到外面去吧,让她睡一会儿,聚宝盆的寒气太足了,先吸一点她的热
性做药引,我才好动手破它。「说半句,留半句,换梅子,坚决打破砂锅问到底,
唐朝宗出于礼性,张五金不说的,他反而不好问,只连连点头:」

  好,好。「到外面,张五金又道:」

  准备一只母鸡,要农村里的土鸡,最好喂了三年以上的,回来杀了,先大火
煮开,然后小火煨着,晚上小明要用。「一说到小明,唐朝宗神情一凝,立刻点
头:」

  好。「对那高瘦的黑衣人道:」

  唐三,你亲自去,三年以上的,农村里喂的土鸡。「」他居然叫唐三。「张
五金暗叫:」

  还真有点儿唐门的味道了。「他却不知道,做为唐朝宗的贴身总管,唐三在
东南亚,是何等的声名赫赫,什么事如果到唐三亲自出马,象菲律宾那样的小国
总统都可能要过问一声:他要干嘛,唐爷有什么大动作?但今天,出动到唐三,
只是为了买一只鸡,边上唐红的脸色就有些精彩,即想笑,又惊骇,又还有些疑,
偷眼看着张五金,想:」

  只盼他真是高人,真救得到了小明和老爷,要是个骗子,只唐三的追杀,这
世上,就没几个人护得住他。「闲聊着,约有个多小时左右,唐三还没回来,到
有佣人来报,秦梦寒醒来了。」我们上去。「张五金对唐红一点头:」

  抱了小明上来。「小明这时轻轻的叫了一句:」

  爷爷。「声如初生的小猫。」小明乖,爷爷抱。「唐朝宗抱过小明,一脸慈
爱:」

  张叔叔给小明治病,小明马上就好了。「他这话,本来是哄小明的,小明病
了三年多了,三年多身体没长一寸,病越来越重,今年似乎好点儿,但张五金却
说那是枯木蓬春,就是更重了,哪有那么容易好,结果张五金却回头一笑,也一
脸亲和的道:」

  是的,小明乖,呆会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就全好了,可以去上学了。「」
真的吗?「听到上学,小明眼晴微微亮了一下,就好比火堆中的余烬,给风吹一
下,多了一点点火星。」真的,叔叔可以保证,不信我们拉勾。「张五金伸出手
指头。丫丫最喜欢拉勾了,小明却也喜欢,真的伸出手,跟张五金玩了一把拉勾
上吊,他的手指纤长,枯瘦,皮肉仿佛透明一般,与张五金的手触着,竟是触手
生凉,没有半点温度,张五金暗暗生怜,想:」

  这聚宝盆的寒气,还真是厉害啊。「到楼上卧室中,秦梦寒果然醒来了,一
个人呆呆的坐在床沿,看见张五金几个进来,她似乎还有些迷糊:」

  张先生,我——我好象睡着了。「说着,脸微微有些红。张五金一笑:」

  不睡一觉,你的喉咙怎么会好呢?「」啊?「秦梦寒还有些不明白,但猛然
醒悟过来,一下摸向自己的咽喉,而梅子则已叫了起来:」

  梦寒姐,你的咽喉好了。「」真的。「秦梦寒还有些不信,张口出声,自己
一听,登时也啊的一声,站了起来,一脸的难以置信:」

  真的好了。「」真的好了。「梅子抓着她手,眼晴瞪得有球大,似乎恨不得
就从秦梦寒的嘴里爬进去,到秦梦寒的咽喉里验证一番:」

  梦寒姐,你要不信,唱个歌看。「秦梦寒虽然惊喜不禁,但这会儿也不好意
思唱歌,是在别人卧室里呢,但好了没好,她自己开口说话就知道,道:」

  是好了,真的好了,太不可思议了。「又对张五金道:」

  张先生,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说到后来,竟然有些哽咽了,对一个
唱歌的人来说,还有比嗓子更重要的吗,也难怪她激动了。张五金笑:」

  刚才,你好象说了不谢我的啊,这会儿怎么又要谢了,算了算了,心意不诚,
不要谢了吧。「说得秦梦寒也不好意思起来,而边上的唐朝宗则呵呵而笑。

  秦梦寒哑了嗓子给邓三毛逼迫的事,先前张五金就跟他说了,也亲耳听到了
秦梦寒先前说话,嗓子嘶哑的情形,而这会儿,秦梦寒嗓音清亮,如黄莺轻啼,
前后不过睡了一觉而已,这样的奇迹,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他也确实惊异。

  但他到底不是普通人,这世上的骗子多了,骗术更高明的也有,焉知这不是
秦梦寒跟张五金联手做的一个局?

  总之一句话,到现在为止,他信了张五金七分,但只要小明或者他的病不好,
就总会心存怀疑,所以他这呵呵笑,真心假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张五金不操心这个,他让唐朝宗叫人把床板撒了,又把墨磨了,跟狗血朱砂
和在一起,装在墨斗里,然后先在床周围弹线,还一脸严肃的嘱咐:「

  所有人都不要进这根线。「再又拿墨汁,把床脚的福贵冰人四个字涂了,又
在床梁上和床档上,到处画符,总之把戏做得十足。别人不了解他也罢了,梅子
对他可是知根知底啊,可就看得傻不愣登:」

  舅舅什么时候做了高仙公的徒弟了?「演了半天戏,张五金又围着床转了几
圈,却还摇头,口中叫:」

  不行,不对,看来不破了煞气不行。「装模作样说了几句,这才拿起刨子,
这才是真正的核心,可给他这么演了半天,加上最后几句话,唐朝宗几个就再也
不可能去注意他刨线改线的事,还只以为,他拿刨子改线,是因为前期的符水作
法压不住邪,要靠刨子破煞呢。

  床的真面目,就这么掩盖起来了,只要张五金自己不说破,哪怕以唐朝宗这
样老而成精的人物,也绝对想不到,一切的根源,都在刨子改的那几条线上。

              119章奇迹

  张五金改了线,感受了一下气场,确实改过来了,然后铺上床板,还又在床
板上大大的画了一个符,那动作,真如张天师捉鬼一般,最后跳下床来,一脸疲
累的吁了口气,道:「

  铺好被子,抱小明到床上睡下。「」好。「唐朝宗亲自抱了小明睡到床上,
自己在床边坐着:」

  小明乖,闭上眼晴睡一觉啊,小张叔叔说了,小明睡一觉,就全好了。「」
嗯。「小明轻若无闻的应了一声,眼皮子轻轻的闭上,巨大的床上,他的身子是
如此的小,而小小的脸上,更完全没有半点血色,十一二岁的少年,正是精力最
充沛最活泼好动的年纪,他却如一只抽干了全部精血的小虫子,是那般的孱弱。

  唐朝宗心中生怜,微吐了一口气,转头看张五金,从来没有象这一刻,他眼
中的渴盼是如此之大,他一生刚硬,这一刻,眼中却带着了一点点哀求。

  张五金能理解他的感受,轻轻点了点头,拿过描线的中号笔,倒过头,自己
也坐到床沿上,用笔头轻轻的点击床沿。「他居然不是推刨子?」唐朝宗大是意
外,听着中号笔点击床沿,发出清脆而微有些单调的撞击声,他心中也一下一下
的跳。

  小明虚得厉害,活动一会儿就想睡,但睡到床上,闭上眼晴半天,却不能真
个睡觉,这一点,他是非常清楚的,他以为张五金会推刨子,再一次创造奇迹,
因为秦梦寒的睡,有可能是他们合设的一个局,但如果小明也三分钟睡了,他就
会信,也会更多一分希望。

  但张五金居然不用刨子,小明能睡着吗?

  他转头看小明,眼光陡然一亮,嘴巴也不自禁的张开了,因为,小明真的已
经睡着了,且微微的发出了呼噜声,他在小明身上,用了无数的心力,小明的呼
噜声,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他转头看张五金,一脸惊异。

  不用刨子,也没用三分钟,仅仅大约两分钟不到,就一只中号笔的轻轻点击,
就催眠了长期睡眠不好的小明,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高。」他无词可以形容,
只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而心神激荡,几难自制。

  可以说,在此之前,他都一直有些怀疑的,直到这一刻,他心中才真正的完
完全全的充满了信服和渴盼。

  这些地方到是可以解释一下,张五金微微一笑,道:「

  刨子的劲太大,小明阳气太弱,受不住,所以一枝中号笔就够了。「」那我
们是不是先到外面休息一会儿,喝杯茶。「」先不用了。「张五金摇头:」

  平时你们注意过小明的大便没有?「」注意过的。「唐红这会儿也有些信服
了,忙上前两步,道:」

  小明平时都是我照顾的。「她询问的看着张五金,却不象其他的病患家属一
样,叽哩呱啦一股脑儿全说出来,唐家的人,果然不同,张五金扭头看她,道:」

  小明的大便,是不是从来都不成形,他的大便应该非常细,象——怎么说呢,
应该是象挤出的牙膏一样,细细的软软的一条,而且也是乳白色。「」对,对。
「唐红连连点头,脸上钦佩的神色更浓:」

  就跟小张师父说的一模一样,真的就象挤出的牙膏,有时更淡一点,象流出
的牛奶。「」嗯。「张五金点点头,唐红看着他,他却不再说话,唐红一肚子话,
也不敢问,心下钦佩却更敬一层,甚至带着了一点微微的畏惧,神秘的东西永远
让人畏惧,高人就是这么装的,点你一下,大半留着,你心下震骇,东想西想,
自乱阵脚,也就更加畏服。

  不过张五金这里面的操持手法还不是太熟,所以稍稍装得有点过,但唐朝宗
唐红关心小明过甚,心神全放在小明身上了,也没注意这些。

  张五金不说话,所有人就都不说话,梅子悄悄牵着秦梦寒的手,眼光就一直
没在张五金脸上移开过:「

  太奇怪了啊,这个臭舅舅,什么时候有这般本事了?「张五金时不时的看看
小明春宫,唐朝宗当然留意到了他的神情,知道他在随时关注小明的病况,心下
更是紧张,他的左手握成了拳头,他自己甚至都不知道。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小明春宫中青气更浓,张五金估计火候差不多了,
床谱里是这么说的,而张虎眼的笔记本里则没有,因为张虎眼也没碰到过。

  所以张五金只是估计,大约差不多了,就又轻轻提起中号笔,比先用的力更
小,微微敲击床沿,节奏也要慢很多,床谱里说的是,一息一击,可这一息,普
通人和练气之人,相差很远的,到底选谁,他也只能自己把握。

  大约敲了七八下,他把节奏稍微放快一点点,小明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乎
受了惊忧,但又敲了十几下,他眼皮才动了一下,然后身子扭动,慢慢的睁开了
眼晴,声音微弱的道:「

  我要上厕所。「唐朝宗急看张五金,张五金点头:」

  抱他去,注意他大便的样子。「」是。「唐红立刻躬身抱起小明去了厕所。」
还要注意大便的样子。「梅子微不可察的对秦梦寒耸了耸鼻子,秦梦寒微微摇头:」

  你舅舅是高人。「她先对张五金,也多少有些不信的,只好死马权当活马医
吧,结果张五金只让她睡了一觉,什么药也没吃,咽喉马上就好了,如果不是亲
身经历,真是打死她都不信的,她以前对一些神秘文化,都是呲之以鼻的,心态
类似于方舟子,这会儿则完全转了过来。

  这世上,原来真有一些神秘的东西存在的,就如西方科学所说的暗物质,不
是它不存在,只是你不了解。

  小明以往上厕所的时间都比较久,要二十分钟左右,大便不成形,但却无法
一下子拉干净,而这一次,没用五分钟,唐红就抱着小明回来了,脸上神情古怪,
有些激动,又似乎有些害怕。

             120章三为数之奇

  张五金先不问她,让她抱小明到床上睡下,然后手伸过去,微笑道:「

  小明乖,再睡一会儿啊,醒来就全好了。「说着话,他的手放到小明的肚子
上,悬空三寸。

  上了厕所,小明似乎更衰弱了,仿佛仅有的一点精气神也给全给拉掉了一般,
眼皮子几乎是自己落了下来,只一会儿,就又发出了微微的呼噜声。

  小明似乎更加不好了,又不知唐红看到了什么,唐朝宗的一颗心就一直悬着,
而看到张五金的手放到小明肚子上,他则在猜,张五金是在给小明输气发气,心
下暗暗感激,在这一刻,他心中发下大愿,只要小明能好起来,他一定顷尽所有,
报答张五金。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张五金确实是在发气,但其实他不会发气,在今日之前,他的气也出不来,
但聚宝盆把他的气场扩大后,仿佛只要心意一动,自然而然就有气往外溢,而床
谱上说了,这会儿患者极为衰弱,虚到极致,才会阴极阳生,但问题是,万一太
虚了,一下死了呢,而药物食物什么的去补,又完全受不住,这会儿只能气补,
张五金心中感觉到,自己有气,意动气动,所以试一下。

  他也不是有意识发气,就只是把手放到小明肚子处,这是符合天道的,就如
太阳出来,自然而然就有热量,然后细察小明的春宫,果然微微看到一丝红线,
慢慢的亮起来,就如晨阳将出未出时的那一丝红光,心中顿时就是一喜。

  唐朝宗悬着心,他其实也是悬着心的,万一小明突然死了,那是跳进黄河也
说不清的,还好,发气居然成功,这一关,过了。

  看到红线已有一丝,他手移开,小明太虚,即便气补,过多也受不住。

  站起身来,他吁了口气,对唐朝宗点点头,带头往外走,他的神情,唐朝宗
自然看在眼里,心中感激,连忙跟上。

  到门口,张五金看唐红:「

  小明的大便怎么样,拉出来了没有?「」拉出来了。「唐红强抑着激动,看
一眼唐朝宗,道:」

  以前小明的大便,不多,只是一酒杯的样子,但这一次,有一小碗,大便的
形状,还是乳白色的细线,特别冷,一点温度也没有,甚至有点儿冒寒气,就象
——。「她微微一停,用了个形容词:」

  就象一客冰箕淋,真的,几乎一模一样。「」那就对了。「张五金点头,脸
上带着了点笑:」

  寒气全拉出来了,就可以补了,现在是鸡,老母鸡买回来了没有。「」快,
快问问。「唐朝宗也激动起来,他对张五金的信任,恰如水涨船高,一步一步添
加。

  很快就有人回报,唐三已经买到了老母鸡,买了好几只,正在往回赶。「小
张师父,来得急吗?」唐朝宗有些担心的问张五金。「来得及的。」张五金点头:


  小明体内寒毒已净,只剩本体阴气,阴极阳生,要睡到晚上十二点左右,阴
极阳生,一阳来复,才会醒来,那个时候才要喝鸡汤,等鸡买回来吧,我教他们
怎么炖。「看一眼唐朝宗,笑道:」

  没事了,唐老,我现在可以给你保证,绝对没事了,小明一定能好起来。
「」谢谢你,小张师父,太谢谢你了。「」客气了。「张五金笑笑,一起下来,
对秦梦寒梅子道:」

  秦小姐,我要守着小明,看着病况才行,要不你两个先回去。「」哎,急什
么嘛。「唐朝宗忙劝:」

  先一起吃个晚饭,然后再说,我还没谢秦小姐呢。「」哪里。「秦梦寒道:」

  唐老客气了,说起来,还是我要谢谢你家的床呢。「」行了,你们以后慢慢
谢,别谢我就行。「这又回到了先前的原话儿,张五金一开口,顿时所有人都笑
了。

  到客厅中坐下,唐红则没下来,她守着小明,自有人奉茶,没多久,唐三回
来了,一手提一只老母鸡,背后七八个人,都跟他一样,人手两只鸡,那情形,
到跟鬼子清乡回来一样。

  唐朝宗让张五金挑,嗯,吃鸡张五金是好手,五宝大人嘛,不知吃了多少鸡
了,挑鸡就两眼一抹黑了,他只是问了一下,确认是土鸡,然后挑了一只冠子黑
红的,道:「

  就它了,用砂锅,柴火最好,水过鸡身一指,先大火烧开,然后细火慢炖,
只放一点点盐,这么多。「他用小指,掐着一个指节,比了一下,道:」

  其它任何东西都不要放,也不要再添水,一直熬着就行。「」我亲自去守着。
「唐三点头去了。

  吃了晚饭,梅子秦梦寒都不肯回去,一则秦梦寒嗓子好了兴奋,另一个,都
想看着小明的病情,任何人都有这么一个心理,想亲眼见证奇迹。

  逮个空子,梅子悄悄问张五金:「

  舅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嗯。「张五金点点头:」

  是那一天,我发现梅子原来比较酸,一点也不好吃的时候,突然就大彻大悟
了。「」讨厌啦。「梅子挽着他胳膊,贴在他身上撒娇,把一对肉包子磨来磨去,
不过张五金就是不说,她也没办法,小姑娘嘛,逗着更好玩儿。

  到十一点钟左右,张五金便上楼来,所有人自然都跟了来,张五金看了看小
明,轻步退开,唐朝宗期盼的看着他,张五金点点头,也没说话。

  大家就这么坐着,唐朝宗原以为张五金又要用大号笔敲击的方式把小明叫醒
来呢,结果张五金一动不动,一直到十一点五十左右,小明眼皮子动了一下,睁
开了眼晴,叫了声爷爷。

  唐朝宗忙要去抱,张五金急道:「

  不可离开床,不要起来。「唐朝宗慌忙停手,只握着了小明的手,张五金叫:」

  鸡汤。「自然早有人准备好了,唐红来喂。张五金道:」

  先喂三匙。「这个唐朝宗懂,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是中华文化的
核心,他心中暗暗点头。

  现在对张五金的话,唐红是绝不会违背的,她由最初的怀疑甚至冷笑,转成
了彻底的期盼。

             121章七为数之阳

  小明吃了三口鸡汤,又闭上眼晴,肚子里咕咕咕的响,这是通气,唐朝宗是
知道的,他惊喜的看着张五金,张五金微笑点头。

  而随着气响,小明的脸色越来越好,这么些年,他脸色一直是惨白惨白的,
这会儿,居然隐隐有了红色,这个,不要看春宫,就是唐红几个也能看出来了,
都有惊喜之色。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小明睁开眼晴:「

  红姑,我还要吃,我饿。「」知道饿了就好。「张五金笑:」

  这次喂七匙。「六者阴之极,九者阳之极,七为阳数,远阴而近阳,正是中
和之性,而小明这样的身体,衰到极致,一阳来复,要补阳,却又不能燥,七为
最佳。

  这个道理,唐朝宗以前懂,但从来没有这么细微的用过,到这一刻,他终于
是叹服了。「大道精微,可见于一饮一啄,诚哉斯言。」喝了七匙鸡汤后,小明
这一次睡了过去,张五金起身,道:「

  好了,让他好好的睡一觉,明天早上再看。「略略一停,又补充:」

  中间应该不会醒来,万一醒来,不可再喂鸡汤,就是温水,这次就不必数数
了,他想喝就喝,不想喝就停。「他嘱咐得细,而唐红也应得认真:」

  小张师父放心。「下到客厅,张五金对秦梦寒两个道:」

  好了,你两个先回去吧。「梅子道:」

  你呢。「」我得守一夜。「张五金看一眼唐朝宗,微露出一点不好意思:」

  唐老,实话说吧,聚宝盆我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病,我也第一次治,先不
敢说,这会儿能说了,你不怪我吧。「他这个样子,似乎是露出了自己的弱点,
其实唐朝宗更加信任感激,连声道:」

  小张师父这是哪里话,无论如何,我都只有感激的份。「梅子跟秦梦寒回去,
唐朝宗让人在卧室里铺了被盖,他也要陪一晚,两人闲聊了差不多大半夜,唐朝
宗始终不说自己的身份,这到不是他隐瞒,只有那种没多少本事的,才会自吹自
擂,到唐朝宗这个地位身份,不可能这样的,而张五金则绝对不问,到是说起一
些奇门异闻,唐朝宗这方面的见闻也多,半夜闲聊,颇为聊得来。小明一夜睡得
香甜,第二天早上,张五金还在睡呢,忽听得床上响动,他气场扩张,六识更加
敏锐,一下子醒了过来,而唐朝宗睡得本来就不死,两个人几乎同时睁眼,齐往
床上一看,却见小明自己起来了,爬下床来,唐朝宗大吃一惊,急叫:」

  小明,你做什么?「急忙爬起来。」我要尿尿。「小明根本不理他,撒腿便
往里间跑。唐朝宗先是初醒后的猝然一急,但看着小明身影消失,他猛然醒悟,
却还有些难以置信,看着张五金道:」

  小明——精神好象好多了。「张五金昨夜说得笃定,其实只是照本宣科,床
谱是那么说的,到底怎么样,他自己是不知道的,这会儿亲眼看到,一颗心才彻
底放进肚腔里,笑着点头:」

  强多了,休养一个月,可以去上学了。「」我要上学。「这时小明撒了尿出
来了,声音还是有些弱,但比昨天是强得大多了,然后他忽地扯长脖子叫:」

  我饿死了啦,红姑,红姑。「」哎,哎,来了。「因为张五金唐朝宗要亲自
守夜,所以唐红睡在隔壁,这会儿听到叫,慌忙过来,也跟唐朝宗一样,猝然醒
悟,看着小明,一脸惊喜的叫:」

  小明,你全好了。「」我饿死了拉。「小明不答他的话,只是夸张的抱着肚
子:」

  再不给我东西吃,我就要死翘翘了拉。「那样子,带着儿童的天真,颇为夸
张搞笑,估计他没睡聚宝盆以前,就是这个样子的,张五金看了哈哈笑,唐朝宗
则连声道:」

  立即开饭,立即开饭。「扭脸看张五金:」

  小张师父,他现在吃东西有什么忌讳没有?「」没有太大的忌讳。「张五金
摇头:」

  早上吃白粥吧,昨夜的鸡汤可以放一点,要是觉得淡了,可以加点盐,关健
是两点,一不要太油,二尽量不要辣。「这顿早餐,唐朝宗吃得非常开心,一直
就在笑,他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就是看着小明吃,唐红也差不多。

  小明吃了两碗掺鸡汤的白粥,脸色立刻就红润起来,说话声音也亮了,竟然
叫嚷着要回去读书,给劝下来,便玩起了游戏,很快便东一声西一声的响了起来,
家中有一个小孩子,整个屋子都热闹了。

  唐朝宗笑得一张嘴就没合拢过,拉着张五金的手,都不知说什么了,到这一
刻,他再无丁点怀疑,而心中的感激,也到了顶点。

  唐红也差不多,她还有些儿担心:「

  小张师父,小明这是彻底好了吗?「」寒毒排出,病根已去。「张五金点点
头:」

  休养七天吧,这七天,还只是回原,大人要注意一点,不能让他太累着,尤
其是不能着凉,玩出一身汗,立刻就要换上干衣服,七天后就不碍事了。「」好,
好。「唐红连连点头:」

  我会天天盯着的。「」七天后,即便全好了,也不要大补,就正常吃些鸡鸭
鱼肉奶蛋之类就好。「张五金又叮嘱一番,唐红还有些疑惑:」

  小明是虚了的,应该要补才追得上啊。「」是要追,但不是这么追的。「张
五金摇头:」

  人体阴阳平衡是最好的,太补了,小心补成个小肥猪。「这时小明刚好追着
一台遥控车过来,头上还顶着一顶飞机帽,大叫:」

  我才不要做小肥猪。「又追着车子跑走了,身后自然有两个女子跟着。

  唐朝宗唐红都笑。

  唐朝宗道:「

  那晚上他是不是还要睡那张床上。「看他心有余悸的样子,张五金笑了,道:」

  唐老放心,那张床寒毒给我散了,只会补,不会有什么害处了,当然要睡,
你放心,我守七天,这七天,我每天来看一次,有不对的,我及时调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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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2章美女再跳楼

  其实不必调,也不会调,聚宝盆是大床,创制这床的人,实是匠门中不世出
的奇才,今天的张五金,只能高山仰止,他只会照床谱上说的,把那个含怨的前
辈改的床改回来,如果想自己生出变化,那是不可能的,但放下尾子在这里,是
份人情啊,果然唐朝宗就非常感激:「

  那要辛苦小张师父了。「」那有什么辛苦的。「张五金笑,道:」

  七天后,再给唐老你治,对了,你可以让人去收公鸡了,要土鸡,越大越好,
冠子尤其要红。「」好,一切拜托小张师父。「这会儿唐朝宗到是不说谢字了,
他已经彻底信了张五金,张五金即救了小明,又还要救他,以他的身份,仅嘴巴
上说个谢字,那是绝对不够的。

  然后说好明天过来,张五金开车回来,还是自己那台东风雪铁龙,早已消刷
干净,至于说换什么进口雪铁龙,那就是个笑话了,唐红后来还正式道了歉的。

  回来,立刻就给梅子逮住了,那一通审啊,秦梦寒也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
跟着问东问西,她本来就天姿国色,这心情一好,更是艳光逼人,这样的大美人
缠着问东问西,那绝对是一种亨受。偶尔一低头间,还可看到衣领里面的淡绿色
胸罩和半弯雪球,更让人心恃魂摇。

  张五金乱编一通,一会儿梦中神授,白胡子老公公是永远的龙套,一会儿夜
遇外星人,外星人在他脑袋后面植入了超级芯片,再一会儿,就说是脑袋给瓶子
砸了,也不知哪个无良的,半空中扔瓶啤酒下来,当时一砸,脑中就金光一闪,
然后就无师自通了。

  胡言乱语,气得梅子把他压在沙发上,好一通虐,秦梦寒则是乐得咯咯娇笑。

  张五金自然也给秋雨打了电话,不过说到小明要观察七天,唐朝宗治一天,
至少要观察三天,张五金就有些烦躁,咬牙道:「

  唐家好象钱多得打死狗,急了我要他每天包专机接送。「秋雨在那边咯咯笑,
笑得张五金全身发痒,道:」

  雨姐,我想死你了。「秋雨声柔如水:」

  我也想你。「」六金哥哥想小雨点妹妹了。「」小雨点妹妹也想六金哥哥。
「」六金哥哥要狠狠的插进去。「」小雨点妹妹喜欢六金哥哥插。「

  ----------她以前是不敢这么一应一和的,这段时间,给张五金调教得皮子也有些厚了,再加之隔着电话,也真是想张五金,就控制不住。

  这么一应一和,两人都只想从电话里钻过去,与对方融为一体。

  晚上,吃了晚饭,看了一会儿电视,分头休息,张五金自然还是睡隔壁屋里,
这些屋子是邓三毛租的,本来秦梦寒不在巨皇公司里,理应搬出去,但梅子咬牙
切齿:「

  先住着,就不搬,看他敢不敢来赶人。「邓三毛知道秦梦寒是唐朝宗罩着的,
怎么敢来赶人,那就住着罗。

  张五金睡早了根本睡不着,事实上他现在一天只要睡三四个小时就够了,就
又买了两瓶啤酒,一包酱牛肉,两根猪尾巴,上屋顶来喝酒。「那天晚上救了个
秦大美人,然后巧遇了聚宝盆,今晚上看能遇到什么?」爬上小红塔,他笑着嘟
囔了一句,前后一看,到是真个笑了,前后两幢屋子,四五对夫妻在办事呢,有
的窗帘太薄,有的拦一半露一半,脑袋到是拦住了,两个光屁股在那儿露着,杵
啊杵的。

  张五金没有太大兴趣,不过还是那句话,不看白不看嘛,顺眼也就看着。

  大约到了十一二点钟的样子,也就没什么戏看了,张五金仰头看天,突然却
又听到了响动,他扭头,眼珠子顿时就瞪了出来。

  竟然又是秦梦寒,而且跟那夜一样,左手一只杯子,右手一瓶酒,身上的睡
衣也差不多,小吊带,齐膝露出两条白大腿。

  不过睡衣的颜色是粉色的,而有一点张五金可以肯定,这丫头,又没戴胸罩,
他的目力,在给聚宝盆扩充了气场后,更强三分。「这又是想搞什么?」秦梦寒
好象要扭过头来,张五金慌忙一缩,却听到秦梦寒叫:「

  张先生,张先生。「」上来找我的?「张五金差点儿就要应声,那一个哎字
到了嘴巴边边上,却急又刹住:」

  不对,这丫头是在施打草惊蛇之计。「为什么这么想?很简单,秦梦寒确实
很感激他,更完全不再戴一张冷面具来拒他于千里之外,但无论如何,他是男的,
秦梦寒是女孩子,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就穿个小吊带,上露胳膊下露腿,甚
至胸罩都不戴一个,到屋顶上来找男人?

  那是明星还是鸡?

  绝不可能。

  秦梦寒为了不给公司逼迫到屈膝于权贵胯下,甚至宁愿寻死,二十三四岁了,
还能保住处女身,绝不是个随便的女孩子,她是不可能这样的。

  所以她叫,只是一个试探,就是看张五金在没在屋顶上。

  果然,秦梦寒叫了两声后,没再叫了,张五金悄悄探出头去,见秦梦寒又跟
那夜一样,斜倚在护拦上,她腿太长,护拦相对矮了点,摆出的姿势,是一个曲
线型,那夜还没注意看,这夜细看,还真是漂亮啊。

  这夜跟那夜微有点不同,秦梦寒同样喝酒,但没有喝得那么猛,而是一点一
点的微抿,今夜有月光,张五金视力又好,可以看到透明的玻璃杯中,暗红色的
酒液每次只减少一点点。「这还差不多。」张五金暗暗点头:「

  要是咽喉好了,又来汹酒,那就真是欠揍了。「却又想:」

  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又什么事不开心了,太半夜的上屋顶来喝闷酒,还穿这
么少,这要是碰上几个屋顶歇凉的小痞子,直接把你轮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他也不出声,自己悄悄塞一个猪尾巴到嘴里,慢慢嚼着,再配口儿啤酒,即然
先前没应,这会儿是无论如何不好出去了。

             123章天台春光

  秦梦寒应该不会做傻事,明天跟梅子说一声,让她不要大半夜的上屋顶来,
小心流氓,女孩子,尤其是处女,就那么一点点东西,没了可就真没了,划不来
不是。

  他想着秦梦寒不可能做傻事,但事出意外,喝了一会儿酒,秦梦寒居然又象
那夜一般,把酒杯酒瓶放护拦上,自己往护拦上爬去,而且是同样的姿势,双脚
上去屈膝,小短裙翘上去,胯间风景完全打开,嗯,粉色的小内裤,很性感的款
式,屁股只能包到一半,尤其这个姿势,几乎就陷进了山谷里,两辨浑圆如雪球
的屁股几乎完全露在外面。

  不能不承认,她的屁股很美,没有秋雨的肥,但比秋雨的可是翘多了,从后
面进秋雨,非得身子前俯不可,但秦梦寒的,只要把屁股再往后厥一点点,就可
以轻易插进去,而平时若穿裤子,更是曲线玲珑,男人的大爱啊。

  但现在张五金完全没有心思欣赏她的屁股,大骂一声:「

  你娘哦。「一纵而下,太急,还往前栽了两步,还好没摔倒,顺势往前一冲,
旋风一般刮过去。

  秦梦寒却又听到了他的响动,又跟那夜一样,扭头看过来,一脸惊讶,还好,
到没跟那夜一样惊慌摔下去。

  张五金冲过去,一把拦腰抱住,一个旋子,在秦梦寒的惊叫声中,把她身子
旋到内侧,心中吁一口气,怒火上冲。

  因为他是拦腰抱着秦梦寒的,秦梦寒身子还折迭着呢,屁股翘着,他心中怒
火无论如何忍不住,脑子也没多想,照着秦梦寒雪球一样的屁股就是两板,打得
啪啪作响,比上次打秋雨用的力还大。

  秋雨只是发傻,说白了其实是秋雨心善,不愿亏欠他,而秦梦寒这是做什么?
再三再四寻思,简直傻出浆了嘛。「呀。」秦梦寒给他打得痛叫,用力挣开来,
双手护着屁股,瞪大眼晴看着张五金,张五金也恶狠狠的看着她。

  四目对视,这情形,尤如两只斗鸡,不想秦梦寒突然咯咯娇笑起来,甚至儿
笑得弯下腰去。

  这就要命了,睡裙宽松,里面还没戴胸罩,这一笑一弯腰,两只大白兔子,
整个儿就坦露在了张五金眼前,颤啊颤的。

  这丫头是不是疯了,一时跳楼一时傻笑,张五金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了,还
不好老是盯着她胸乳看,到底熟了呢,不好意思,只好错开眼光。「张先生,你
是不是以为我要跳楼?」秦梦寒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居然眼泪都笑出来了。这话
问得好象有玄机,张五金还没好气:「

  那你做什么?时装展觅,你以为这是T台?「秦梦寒却又笑了起来,有些俏
皮的看着张五金,走到护拦边上,居然又要往上爬。这下张五金真是气死了,就
想冲过去再死揍她一顿,但又气恼的想:」

  关我屁事。「他生闷气,秦梦寒却扭过头来:」

  张先生,帮个忙,抱我上去嘛。「还要他抱她上气,张五金气冲脑顶,想也
不想,一咬牙,走过去拦腰一抱,一下就把她抱到了护拦上,不怕是吧,那就试
试。秦梦寒呀的一声叫,在腰上揉了两下,笑道:」

  张先生,你劲真大,腰都差点儿给你扭断了。「护拦不宽,夜间有风,睡裙
是丝质的,轻轻一吹就飘了起来,这丫头在上面却还有说有笑的,看得张五金胆
战心惊,情不自禁的走近一步,叫道:」

  秦梦寒,你到底发什么疯,算我怕了你,下来了好不好?「」不好。「秦梦
寒却一脸娇俏,虽然熟了,白天相处,她表现得也很亲近,但却没有这样的娇俏,
这还是张五金第一次见。

  月华如水,白衣飘飘,娇声俏语,这本应是最浪漫的场景,可张五金心中却
觉得,怎么这么怪异呢。「小心。」秦梦寒居然在护拦上走了起来,张五金情不
自禁的叫,走上两步,双手虚护,不过他不敢保证,万一秦梦寒跌下去,他来不
来得及抓住她的脚。「你怕我摔下去吗?」秦梦寒咯咯笑,今夜的她,似乎有一
张崭新的面孔,或许这才是真实的她,不过这样的她,好象又有些疯狂。「不会
的。」秦梦寒笑着摇头,脚下没停,一直在走,张五金就只好跟着她,心惊胆战。
「因为我走习惯了。」秦梦寒给出了惊天一语,这样的护拦,她居然走惯了,一
个女孩子?张五金真有些傻了。「我五岁那年,爸爸妈妈离婚了。」秦梦寒转过
身往回走,声音中突然有了些梦幻般的味道:「

  他们各自有情人,然后各自成婚,我跟爸爸过,后妈待我其实不错,她有个
女儿,我不是她亲生的,但她待我比待亲女儿好,至少面子上是这样。「说到这
里,她停了一下,似乎在回忆:」

  她待我真的很好,有些时候,我甚至以为,我才是她亲生的。「只说后妈毒,
其实有些后妈也真的不错,这一点,张五金还是知道的,不过他不好插口。」我
有时会去妈妈那边,妈妈给那个男人,我叫他后爸吧,给我后爸生了个儿子,后
爸待我也非常好,很奇怪,一般人都喜欢男孩,他却喜欢女儿,他待我,比待他
亲生的儿子好,当然,妈妈待我也不错。「说到这里,她看一眼张五金:」

  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很幸福?「」应该是吧。「张五金不知道怎么答,虽然
爸爸妈妈离婚了,但两个家庭都对她不错,还要怎么样,可以了啊。」

  是,很多人都这么想,很多人都这么说,甚至有不少人羡慕我。「秦梦寒声
音轻轻的,嘴角微含着一抹笑意,却好象总有些冷:」

  我长得漂亮,读中学的时候我就接广告了,后来考音乐学院也顺风顺水,读
音乐学院很花钱的,一般人家,就算考得上,也不一定读得起,但我是两个家庭
供,一点都不要担心,我应该是幸福的啊。「

             124章要了我吧

  她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似乎有些迷茫,她的心思,张五金完全猜不透,惟
一的担心,就是她不小心会跌下去,只好不吱声,手还是虚护着。「可我就是觉
得不幸福。」她低头看张五金,脸上居然有了泪:「

  你可能会说我是乔情,不知足,真的不是的啊,我也想幸福来着,平时也确
实衣食无忧,可是,我不知道跟谁亲啊?「这是什么意思,张五金没明白。秦梦
寒似乎也知道他不明白,又在护拦上走了起来:」

  后妈待我好,待我比亲生女儿好,但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清楚,她心里真
正亲的,是她自己的女儿,亲的才肯让她吃亏啊。「」后爸那边也一样,他待我
好,但我不止一次的听他叹气,你为什么不是我的亲女儿呢。「」呵呵。「说到
这里,她笑了起来:」

  为什么我不是他的亲女儿,而我的妈呢,她也有亲儿子啊。「」我是个敏感
的女孩子,外人看不出来,可我感觉得到,我在两个家庭中来来去去,却总觉得
没有根,我仿佛就是那钢丝上的杂技演员,两边的柱子都托着我,我却时刻担心
着,会跌下去。「」所以我有了心事,从不跟任何人说,我喜欢一个人到楼顶,
然后在护拦上走来走去,那种细细的依托,那种随时会跌下去的恐惧,我觉得,
特别的适合我心中的那种感觉。「说到这里,她笑了起来,看着张五金:」

  我今年二十四岁,五岁起在护拦上走,快二十年了,你说,我会跌下去吗?
「居然是这样,这外表风光的大美人大明星心里,居然有这样的苦处,张五金也
不知说什么好。」张五金,我叫你名字吧,不叫你张先生了。「秦梦寒突然一声
娇笑:」

  玩个杂技你看。「她说着,不等张五金反应过来,突然翻起了跟斗,她的身
子非常柔软,手触着护拦,脚才抬起来,然后轻轻一翻就翻了过去,姿势是那般
的轻盈,那般的娴熟。

  本来穿着睡裙,极不好翻的,一个不好,睡裙就可能飘上去,春光大放,上
次不就是从身体上脱落了吗,但她翻得太快,睡裙只轻轻一飘,不等完全飘起来,
她身子就翻过去了。当然,两腿间的风景是拦不住的,但上半身却没有露出来,
不能不说她的技术真的不错。「当心。」张五金还是本能的叫了一句。「说了没
事的。」秦梦寒却若无其事的笑:「

  张五金,你是个好人,不过呢,你和其他男人也没有两样。「她说着,瞟一
眼张五金下半身。

  张五金忙把身子一缩,老脸不免有些红,没办法,小六金一直撑着旗子在那
儿呢。

  这不怪他,秦梦寒这样的大美人,穿得这么清凉,站在护拦上,下面看过去,
两腿之间几乎无遮无拦,这样还不算,她还要翻跟斗,两条白长腿,这么在空中
一轮,实在太剌激人的眼晴了,小六金要是还硬不起来,张五金就真的要给自己
做一张春床了。

  秦梦寒却咯咯笑:「

  我再翻给你看。「说着一路翻过去,再又一种翻回来,虽然她说得清楚,五
岁就开始玩了,也翻得自在,但张五金还是担心,还是一路跟着,这个说起来真
的要命,两条白长腿,这么翻啊的翻的,真的太诱惑了啊,张五金就始终只能半
躬着身子,心下不免暗暗咬牙:」

  这死丫头,真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突然兽性大发,把你强奸了吗?「正在
乱想,秦梦寒翻一个跟头起来,突然身子一摇,呀的一声叫,张五金大叫一惊,
想也不想,双后一伸,一下把秦梦寒抱了下来。

  抱下地,他放开手,不想秦梦寒却双手勾住了他脖子,他放开了,她却没有
松手,反而直直的看着他眼晴。

  这情形不对,张五金心中一跳,身子不免有些发僵,秦梦寒双手勾着他脖子,
身子是偎在他怀里的,她没戴胸罩,两个柔软的奶子,就顶在他胸脯上,他能清
晰的感到它们的形状,而头微微一低,更能清楚的看到它们给挤得变形的样子。
「张五金,你喜欢我吗?」秦梦寒的脸,离得张五金很近,吐气如兰。「啊?」
这样的情形,让张五金有些拿不准自己的状况,愣了一下,道:「

  我看过你演的电视,还听过你唱歌。「说着又补一句:」

  梅子特别喜欢你演的那个大小姐,她说那个丫环太笨了,要是她当你丫环,
一定不会让大小姐吃这么多亏。「」梅子很厉害。「秦梦寒咯咯轻笑,脸离得张
五金又近了些,她的眼晴很美,眸子很清亮,带着一点微微的水汽儿:」

  张五金,你说我长得漂亮吗?「」这个不要我说吧。「」要你说。「秦梦寒
身子轻轻扭了一下,有点撒娇的味道,两个奶子随着身子扭动,在张五金胸膛上
磨动着,梅子磨他没感觉,那就不是盘菜,但秦梦寒却让他小腹发热。」漂亮。
「张五金点头:」

  都说刘一菲漂亮,跟你比,其实差远了,她那脸太大,毛孔太粗,整体的线
条尤其不够柔,而你的脸形,几近完美,这不是我一个说的,我们那的人,看了
你的电视后,都是这么说。「」我只要你一个说。「秦梦寒的声音越来越娇。」
漂亮。「张五金心脏越跳越厉害:」

  你是我心中的天下第一美人。「」谢谢你。「秦梦寒笑了,她伸嘴,在张五
金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要了我好不好,我马上二十四岁了,有无数的男人盯着我,终有一天,我会
把我的身体给一个男人,但我想,我要把我的第一次,给我真正愿意给的那个男
人。「这样的大美人大明星,主动要求他要了她的身子,张五金还有些迷茫,秦
梦寒嘴却已经贴了上来,吻住了他的唇。

  秦梦寒的唇很火热,她吻得很疯,身子在张五金怀中扭动着,而箍着张五金
脖子的手,更是非常的有力。

            125章缠死人的长腿

  张五金也给她带动了,搂着她,抓着她的屁股,裙子本来就短,一下就掀了
起来,丝质的内裤更加剌激人的手感,他忍不住狠狠的抓上去。

  秦梦寒的屁股跟秋雨的很不同,她的肉不多,却很紧,弹力十足,而且特别
光滑,揉在手里,就仿佛是揉一团筋道十足的软面。

  张五金终于忍不住了,一下把秦梦寒抱了起来,秦梦寒喘息着,道:「

  不去房间里。「」啊?「这要求太怪了,难道就在这屋顶上,她有这个嗜好?
她可是女孩子啊,而且还是处女,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就
是屋顶,少女时候,也幻想我的白马王子就是从天上飞来,落在屋顶上,吻我,
然后带我走。「秦梦寒的眼光如梦如幻,她突然一指小红塔:」

  你是藏在那上面的吧,抱我上去。「那样也行,虽然对面屋顶上如果有人的
话,可以看到,但至少本幢的人从楼道出来是看不到的。

  张五金也等不及了,抱着秦梦寒就上了小红塔。

  丝质的睡裙轻轻松松就滑了出来,小内裤也脱掉了,秦梦寒双脚缠到张五金
腰上,微微喘息着道:「

  这么要我,要了我。「她居然要这个姿势,张五金又惊又喜,双手扶着她的
胯,随着她的屁股坐下来,感觉到一个湿润的所在,小六金分开柔嫩花辨,始进
入狭窄的花径,随即就受到了阻拦,张五金知道那是什么。

  她果然是处女,男人都有处女情结,张五金虽然不是特别在乎,但仍觉得有
热血往脑袋上一冲,但这一冲就悲剧了,因为他还没得及吸气上顶,秦梦寒突然
轻轻一坐,小六金就不由自主的一脑袋撞上去,冲破阻碍,一下顶到了花心上。

  曾经有一个英雄,别人都为他欢呼的时候,他自己却垂头丧气,问为什么,
他说:「

  我本来想自己跳出来的,但结果后面不知哪个王八蛋推了我一下,我一下就
跌了出来,虽然结果是一样,可我的感觉不一样啊。「张五金这时的感觉,就是
那个英雄的感觉,秦梦寒啊,这样的大美人,采到她的处女之花,是多么美妙的
事,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可这么一来,虽然同样是采到了花,却总有一点说不
出来的感觉:是她主动的啊,我本来想主动的好不好,可现在是她主动的啊。

  张五金几乎有些恼了,咬着牙一顿猛顶,秦梦寒先死死的箍着他,头埋在他
脖子后面,到后来身子就往后仰,嘴中发出天籁一般的呻吟。

  张五金以前偷窥,最恨的就是听不到叫床的声音,秦梦寒的叫声强烈的刺激
了他,让他更加狂猛。

  秦梦寒到底是处女之身,过于剌激,她受不住了,双手突然一松,身子整个
儿弯了下来,还好张五金步子站得牢,及时托住了她的腰,但没能把她托起来,
她的上半身已经完全软了,整个人儿弯下去,双手触地,月光下,她雪白的身子,
弯成了一条拱桥,是如此的美,如此的白,胸前却又有两点红点,红白相间,极
度的剌激人的视线。

  她的上半身虽然弯了下去,但她的双腿却仍死死的缠在张五金腰上,先前翻
跟斗时,觉得她的腿真长真软,这会儿才见识到,什么是软,她的一对长腿,几
乎就象一条软鞭一样,缠得张五金几乎有些透不气来。

  这样的姿势,没有几个女孩子摆得出来,张五金彻底给剌激到了,风雨狂飚,
时间并不长他就喷了,却觉得异常的剌激,那一刻,仿佛整个灵魂都脱体而出。

  而秦梦寒则已经晕了过去,虽然没了知觉,但她的双腿竟仍然死死的缠在张
五金腰上。

  张五金小心翼翼把秦梦寒上半身托起来,生怕她的小蛮腰会折断了,因为过
于剌激,姿势又怪异,血往下流,秦梦寒一张脸胀得通红,从脖子到胸甚至都带
着一点淡粉色,这个样子的双乳,极为美艳,张五金忍不住狠狠的嘬了两口,入
口馨香,恍如含着两片花辨,还真是一个极品的美女啊。

  张五金真是爱死她了,而这时秦梦寒双腿竟还在缠在张五金腰上,说实话,
也就是张五金了,若换做一般身体弱的,腰杆绝对受不了。「梦寒,梦寒。」张
五金叫了两句,秦梦寒处于一种半昏迷的状态中,微微张着嘴喘气,听得他叫,
略有些清醒,双目迷蒙,如痴如醉:「

  我死了吗?「」死了又活了。「张五金轻声一笑,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能把
女人弄得死过去,那就是男人的骄傲:」

  我们下去,你先把腿松一松,我腰子要断了。「」不,你就这么抱着我下去。
「秦梦寒撒娇。」抱你,抱你。「这个要求,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

  不过先要穿上衣服啊。「秦梦寒一听,羞羞的一笑,这才松开腿,轻轻波的
一声,就如拨出个塞子,两人分开,秦梦寒有些羞又似乎有些好奇的看着小六金,
还昂着头呢,上面带着血丝,这也就是张五金了,气血足,沉得下,换一般男人
不行,哪怕再剌激也要一段时间。」我再不是处女了?「她看着张五金,有些做
梦的语气。」碧血洗银枪。「张五金腰杆一挺,小六金舞了个枪花:」

  斩了桃花将。「他这话有趣,秦梦寒心里,本来有些儿丝丝的失落,这是自
己收了二十四年的最宝贵的东西,虽然是心甘情愿的奉献,多少有些儿舍不得,
听到这话,扑哧一笑。

  她这会儿,寸丝不挂,这一笑的风情啊,用什么来比拟?

  张五金不知拿什么来比拟,只是飞快的穿上衣服裤子,再把睡裙给秦梦寒套
上,小内裤就不必穿了,夹在她腿间,抱着就下了楼,进了自己房间,把秦梦寒
往床上一放,双腿一举,挺枪再入。

  秦梦寒哦的一声叫,双腿就夹住了他的脖子,难道长腿女子就这么喜欢夹人
吗?

             126章再要我一次

  张五金不管这个,狂舞金枪,在上面,虽然剌激,但总觉得没有过瘾,而且
也快了点,估计都不到十分钟,这会儿到了屋里,怎么着也要过了瘾才行。

  秦梦寒是才破的身子,没多会就撑不住了,猛地一声嘶叫,双腿夹紧,双手
揪着床单,身体弓起,剧烈抽搐,张五金给她夹得脖子痛,扳都板不开,只好伏
在她身上,感受着她身体里,一吸一吸的,就如鲤鱼吸水,把小六金吸得酥麻之
极,差点儿就喷了,他只能强吸一口气,精血回一点,才勉强撑住。「十六,十
七,吸了十七次,哇,极品啊。」张五金心下暗叫,兴致更涨。

  秦梦寒这次没有晕过去,歇了一会儿,张五金把她翻过来,这样的长腿女子,
跪床上还不显风景,索性就让她站在床边,双手撑着床,那曲线,性感无伦,诱
惑至极。

  张五金先欣赏一会儿,秦梦寒略略清醒,却也回头看他,脸带桃红,却问他:


  我美不美。「要是秋雨,是绝对不敢问的,哪怕现在都不敢问,两人的性格,
确实不同。」美,美极了。「张五金是真心称赞,马丽丽的不说了,秋雨的还好,
也只是淡粉色,而秦梦寒是纯粹的处女之身,才破瓜之际,竟是殷红一线,恰如
才开的玫瑰花辨儿,含珠带露,是真正的美丽绝伦。

  他的称赞,让秦梦寒羞中带喜,张五金没开灯,夜色中,她的眸子亮晶晶的,
张五金再忍不住,再又挺枪直入。

  到张五金终于缴枪,秦梦寒又晕了过去,好一会儿才悠悠醒转,见张五金看
着她,她有些无力的笑了一下,张五金吻她:「

  好吗?「」嗯。「秦梦寒的声音微弱,带着一点点娇腻,又有一点点幽远,
仿佛春梦才回。好一会儿,她才道:」

  真想不到,性爱原来如此美妙的。「」你以前不知道吗?「」傻话。「秦梦
寒嗔他一眼:」

  人家是处女来的好不好?「这还真是傻话了,张五金便也笑,心中得意非凡,
男人都有处女情结,而秦梦寒不但是处女,还是超级大美女,而且还是明星,采
得这样的处女花,是个男人,都会得意啊。

  他手搂着秦梦寒,忍不住就去把玩她的一只玉乳,不大不小,滑腻娇嫩,鲜
艳明媚,真是爽啊。「我圈里也有一些姐妹,很多都跟了大款高官什么的,她们
说起性爱,没一个说好的,不是说男人不行,就是说男人变态。」秦梦寒摇摇头:


  我能保着处女身不失,这也是一个原因吧。「」谁叫她们贪慕权势的。「张
五金哼了一声:」

  有权有势的男人,一般都是四十以上了,女人又多,平时一般又汹酒,床上
肯定不行了,所以电视电影里,常演豪门艳妇偷人,为什么,嫁的男人,外面穿
金戴银了,里面少根棍子顶着,空虚啊。「」也有道理。「秦梦寒点头,爬上来
一点点,手捧着张五金的脸,细细的看着他,张五金便也细细的欣赏她,这么近
看,真是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美丽,到突然想到一件事,道:」

  对了,你今夜好好的,又跑屋顶上做什么?「他这会儿知道了,秦梦寒不是
去跳楼,其实上次也肯定不是,如果说上次他救了秦梦寒,那也是他突然跑过去
把她吓下去的,但即便不是跳楼,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跑屋顶上喝酒,也不太
对啊。」其实,今天是我二十四岁的生日。「」啊。「张五金愣了一下:」

  你又不说,生日快乐,明天我给你补礼品。「」谢谢你。「秦梦寒吻他一下:」

  今夜我已经收到最好的生日礼物了。「」不过你过生日,怎么跑屋顶上去啊。
「张五金还是有些不明白。」后妈打了电话来。「秦梦寒轻轻一笑,这笑容竟带
着一点点凄凉:」

  后爸也打了电话来。「」你爸爸妈妈呢?「秦梦寒没吱声,张五金就明白了,
亲爸亲妈反而没打。」你后爸后妈打了,也就是代表了吧。「张五金只好安慰她。」
这不是对待亲戚,一人可以代表的。「秦梦寒突然有些激动:」

  我是他们亲生的,无可替代。「她这个反应,张五金就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了,
只能轻轻的搂着她,想起她说的话,不亲,是啊,父母是无可代替的,亲戚之间,
随便哪个打,都可以代替了,父母不行啊,难怪秦梦寒今夜有些失态,原来是这
样。」不过你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秦梦寒吻他,痴痴的看着他的脸,轻轻抚
摸着,忽然傻笑:」

  你还是大美男呢。「张五金对自己的长相,到真的信得过,但给秦梦寒这样
的美女明星夸,还是第一次,心下得意,屈了屈胳膊:」

  怎么样,酷吧。「」酷。「秦梦寒一脸色女的样子,果然会演戏。」给你看
个更酷的。「张五金说着,突然扬手,啪的在秦梦寒屁股上打了一板,此时汗水
尚未全干,她的屁股就格外的滑腻,手感好极了。」呀。「秦梦寒猝不及防,伸
一个手可怜巴巴的护住自己的小屁股。」又打我。「秦梦寒嘟起嘴:」

  我长到这么大,从来没给人打过呢,今夜却给你打了三板了。「她这样子,
可爱之至,张五金笑,故意搓手:」

  原来还是处女板,难怪手感好,那更要多打了。「」呀,不要。「秦梦寒吓
到了,头钻到他怀里,身子乱扭。张五金忍着笑:」

  以后绝对不许再一个人到屋顶上去了,听见了没有。「」听见了啦。「秦梦
寒抬起脸来,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突然就笑了,双手吊着他脖子,脸飞红霞:」

  五金,抱我去洗澡,再好好的要我一次,我要好久好久,我要飞到天堂里去。
「」好。「张五金当然不会拒绝。

  抱秦梦寒到浴室里,灯光下,秦梦寒的身子,有着一种梦幻一般的美丽,真
是越看,越爱看。

             127我要这个姿势

  张五金先帮她洗,然后秦梦寒拿过蓬蓬头:「

  我帮你洗。「她帮张五金洗,洗到小六金,她蹲下来,小六金自然是昂着头
的,她轻抚着小六金,用一种迷醉的语气道:」

  真漂亮,太性感了。「竟然有这样的赞语,张五金还真是头一次听到,心下
得意,小六金也摇头摆尾,秦梦寒轻声一笑,在脑袋上吻了一下,吞进了嘴里。

  她的嘴比秋雨的大,不过技术同样没有,牙齿碰得小六金缩头缩脑,可问题
是,这是秦梦寒啊,那个电视里的明星,超级大美人,就如秋雨一样,虽然技术
不好,但给张五金心中的满足感,是怎么也无法比拟的。

  不过当然还是要教:「

  别咬我,宝贝,这可不是甘蔗,用吸的,吸奶油冰棒一样,吸得好有奖哦,
说不定真有牛奶出来。「当日秋雨羞到闭眼,秦梦寒却咯咯笑,一脸俏皮的道:」

  我最爱吃的不是冰棒,是香蕉。「再又一口含住,这一次果然好了许多,而
且她眼晴会时不时的瞟上来,与张五金交流,让张五金爽极。

  最初见秦梦寒,只觉得她冷艳不可亲近,然后熟了,则觉得她也不过是普通
的女孩子,甚至有些儿小傻小天真,直到今夜,张五金才彻底认识到,这是一个
个性极为鲜明的女孩子,或许人情世故上她不行,或许也极为受伤,但她绝对是
独特的。

  能拥有这样的女孩子,绝对是男人的幸运。

  秦梦寒是第一次吹,嘴巴很快就酸了,不过她跟秋雨不同,秋雨这个时候会
发愁,或者说装可怜,会抬眼可怜巴巴的看着张五金,秦梦寒不是这样。

  她站起来,一个脚搭在张五金腰上,一个手吊着他脖子,另一个手引导小六
金进入她体内,然后另一个脚也缠上来,一双雪嫩的长腿,再一次牢牢的缠在了
张五金腰上,另一个手便也吊上来,屁股往下一坐,彻底吞没,同时身子后仰,
星眸微闭,口中唔的一声娇呼。

  秋雨是完全传统型的女子,而她是现代型的,性爱对她来说,是一种亨受。

  张五金自然也激动起来,这样的美女,这样的主动,浴室中淡黄的光线下,
她的美,有一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

  张五金搂着她,走出浴室,一路走,一路顶,突然一下把她压到墙上,小六
金象打电钻一样的的磨,左磨,右磨,这一招效果非常的好,秦梦寒觉得自己的
每一个角落都给塞满了,竟然尖叫起来。「五金——五金——你真好,真——好。」
然后张五金把她抱到床上,这一次很长,几乎所有的姿势都试到了,最后,秦梦
寒再一次晕了过去。悠悠醒转,她只会微张着嘴儿喘气,张五金吻她,她嘴唇好
象都没了力气,好一会儿才道:「

  真好,五金,你真好。「这方面还没经调教,很单调。

  不过张五金非常得意。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老样子,才响了两下,门外就不耐烦的叫了起来:


  舅舅,舅舅。「」是梅子。「秦梦寒一惊,猛然坐了起来,张五金不以为意,
就躺在床上更好啊,梅子看到有什么关系,到是盼望她看到,他居然睡了大明星
秦梦寒,那是多有面子的一件事啊,如果有可能,他几乎愿意对全世界宣示。

  不过秦梦寒好象不愿意,张五金到也能理解,这些明星,总是把自己藏起来,
那些女明星,明明不知道尝过了几十几百根骚根儿,却还标榜自己是玉女,即便
那些男明星,也要装清纯。

  看秦梦寒急匆匆穿衣服,张五金就也把衣服穿上,差不多了,打开门,梅子
叫:「

  舅舅,梦寒姐在不在这里。「老样子,拨开张五金就往里冲,这丫头,还真
是,张五金简直无语了。秦梦寒这时已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沙发上,手中
甚至还拿了一罐可乐,看见梅子,她道:」

  我上屋顶吹吹风,结果没带钥匙,还好你舅舅也在屋顶吹风,就一起下来了。
「梅子到也没有怀疑,所以一个女孩子,是不是处女,有些小地方,能很轻易的
辨别,如果梅子不是处女,而是有着丰富的性经验,她立刻就能闻到,屋里有一
种别样的气味,男女交合,是一定有这样的气味的,但梅子闻而不知,到是看到
秦梦寒手中的可乐发急了:」

  大半夜的喝冰可乐,你的嗓子不要了是不是?「说着话,直接就抢了过去,
秦梦寒忙道歉,张五金看了好笑,还真是个小管事婆了。」天晚了,那我们先过
去休息了。「秦梦寒说着,趁梅子不注意,嘟起嘴对张五金做了个飞吻,张五金
无可奈何,这样的大美人,要是能搂着睡,那多爽啊。」个死丫头,平时在家里
睡得象猪一样,偏生这个时候就能醒来。「看着秦梦寒美妙无伦的身影消失在门
后,张五金只有仰天长叹了。

  虽然秦梦寒破处是在屋顶,床上却仍有余血,而屋中香泽微闻,更有那种淡
淡的古怪的气味,张五金躺在床上,恍而有一种身在梦中的感觉。「我不会真的
是在做梦吧,才拥有了秋雨,居然又睡了秦梦寒,我可只是个小木匠啊。」忍不
住在自己胳膊上猛捏了一把。

  呀,痛啊,咬着牙自己揉,却又笑了起来。「雨姐,对不起。」他想到了秋
雨。

  那夜的海誓山盟之后,两个人之间有了默契,他确实无法娶秋雨,秋雨也绝
不会背着一生的指责来嫁给他,而他也绝不会抛弃秋雨,婚姻可以无纸,情却可
以一世,张五金本来还有些挣扎,五宝大人给惯坏了的,不信狠,可回家一次,
他娘说的二子的闲话,还有在师父遗像前的自诉,他也算是死心了。

  只是心里,总是有些欠疚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张五金只觉神清气爽,换了衣服过来,秦梦寒来开门。

            128章餐桌上的前戏

  她可能早上又洗了澡,头发还没全干,披在一边的肩头,身上就一条简单的
白裙子,胸前带黑扣的设计,在腰间又系了一条黑色丝带,简洁的黑白配,衬上
她雪一样的肌肤,却有着强烈的视觉冲击,在这一刻,张五金觉得她简直美到了
极点。「梅子呢?」张五金强抑着心跳。「在厨房里。」秦梦寒星眸如梦。

  张五金立刻就忍不住了,伸手搂着她腰,吻住了她唇。

  秦梦寒微有些挣扎,双手推着他胸,不过嘴到是没有拒绝,反而把小舌头伸
到张五金嘴里,让他吸了一会儿,这才分开,微喘着道:「

  她快出来了。「张五金知道她不想给梅子知道,只好强自克制,舔了舔嘴唇,
低声道:」

  还是你这道早点更美味。「秦梦寒便咯咯笑,裙子有些短,一双长腿,是那
么的白,那么的纯净,如果不是亲身试过,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当她夹到男人腰
上时,会有那么大的力量。张五金探头看一眼厨房,梅子背对着这面呢,忍不住
又伸手摸了一下秦梦寒的腿,低声道:」

  你的腿真有力。「」不要。「秦梦寒脸一红,嗔他一眼,不过却没有真的嗔
怪,也看一眼厨房,低声道:」

  你也很有力。「这样的话,早期的秋雨是打死也不敢说的,果然是完全不同
的女子,张五金小腹立时火热一片,不过这会儿梅子已经端了早点出来了,秦梦
寒脸上换上微微的笑,张五金便也装正经。

  梅子边吃早餐,边叽哩呱啦,她昨天报了好几个班,上午下午晚上都要去,
全面充电后,要做秦梦寒的超级助理,当然,学费是秦梦寒帮着缴的,这丫头兴
奋得要死,一面往里塞,一面往外爆,真亏她忙得过来而舌头居然不打结。

  张五金有些儿受不了她,埋头碗里猛干,突然觉得膝上多了个东西,稍稍退
后点一看,居然是一只脚,白而纤长,脚背瘦瘦的,有着极优美的形状,五个脚
趾头嫩嫩的,一动一动,象极了可爱的蚕宝宝又象新剥的五个葱头儿。

  早餐的方位,梅子居中,秦梦寒和张五金是面对面坐着的,这只脚,自然是
秦梦寒的,也只有她的脚才会这么漂亮。

  只是张五金完全没想到,秦梦寒会这么顽皮,他抬眼,秦梦寒还装着一本正
经的样子,却突然抬眼,对他眨了一下眼晴,然后就吐着小舌头笑,再又突然换
成一本正经的样子。

  简直迷死人了,这鬼丫头,张五金腹中发火,忍着去摸秦梦寒脚丫子的冲动,
反而做出呕心的样子,往边上干呕,秦梦寒立刻就不干了,一脸威胁的样子,大
脚趾还张开来,气势汹汹,象螃蟹张开了钳子,嗯,螃蟹要都是这个样子的,那
真是要绝种了。

  她那样子太可爱,张五金忍着笑,上身不动,双腿夹拢来,夹住了秦梦寒的
脚,轻轻前后摩娑,秦梦寒脸上微微一红,没有退回去,却反往他腿中间伸过来。

  胆子真这么大?张五金还有些不信,秦梦寒的脚却真的触到了他的腿根,小
六金本来就半翘不翘的,这一触,顿时挺得毕直,秦梦寒的脚碰到了,没有回缩,
竟然拿脚丫子去拨,左拨一下,右拨一下,顽皮之极。

  张五金真的是有些目瞪口呆了,看秦梦寒,秦梦寒也看着他,那美丽绝伦的
眼眸里,含着微微的羞,微微的笑,微微的顽皮,微微的得意。

  竟然是这样的女孩子,太有情趣了,张五金真是爱死她了,忍不住嘟了嘟嘴,
秦梦寒却把嘴往后抿,意思是不跟他空中接吻。

  居然还欲拒还迎,还真是勾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啊,而她下面的脚,却玩得
更加Happy了。

  张五金不愿落了下风,突然生出个恶作剧的念头,悄悄伸手到下面,把拉琏
拉开了,小六金探出头来,他脸上洋洋得意,到看秦梦寒还敢不敢来碰它。

  秦梦寒脚丫子一下碰到,立刻就明白了,果然往后缩了一下,张五金一脸得
意,丫头,怕了吧,到底脸皮子薄些吧。

  可惜他小看了秦梦寒性子中的那种不服输的精神,秦梦寒脚丫子缩了一下,
没有缩回去,反往前伸,不但拨了两下,大脚趾张开,竟一下夹住了小六金。
「哇。」张五金情不自禁的张嘴。

  秦梦寒羞笑中带着得意,而脚丫子更进一步,居然一上一下的撸动起来,她
的眼光也直勾勾看着张五金,这是赤裸裸的挑战了。

  张五金不能认输啊,微微的挺动腰杆,小六金在秦梦寒的脚丫子间磨动,那
种感觉,甚至比直接插进秦梦寒体内,更剌激,尤其是这种诡异的情形下,三人
一本正经的端坐,梅子还在那里叽哩呱哩,而他两个,却在桌子下面玩这种游戏,
面上却又一本正经,恰如电视里的豪门大宅,老太太在上在端坐,下面姨太太却
偷上了表少爷,这种偷情的感觉,实在是太剌激了。

  于是,从来没受过这种剌激的五金大人悲剧了,在秦梦寒的脚趾突然用力的
一夹一撸之后,他竟然喷了,竟然无论如何也忍不住,昨夜后面一次,他玩秦梦
寒,至少玩了一个多小时,要不是秦梦寒死了过去,他都能坚持着不泄,但这会
儿,竟是无论如何也坚持不了。

  秦梦寒显然也没想到,只是顽皮一下,结果真个闯下祸来,美丽的眼珠子陡
然瞪大,漂亮的红唇也张成了O型,因为那些热热的东西,有好些都喷在她脚上
呢。

  她美丽绝伦的脸蛋上,神情精彩之极,先是惊,再是羞,最后是笑,妖精啊,
如果不是梅子在这里,张五金一定狂扑过去,直接把她压在餐桌上,狠狠的插她,
要她两条长腿伸直,再成一字分开,彻底的蹂躏她。

  好吧,这只是幻想,梅子姑奶奶在呢,而且后果很严重,最要命的是,梅子
闻到了气味,这姑奶奶终于闭嘴,耸了耸鼻子:「

  咦,怎么有股怪味。「

             129调戏我是吧

  张五金大吃一惊,这要是给梅子发现了,他这舅舅可真是没脸了,忙也装模
作样的耸了耸鼻子,道:「

  没有吧。「急中生智,道:」

  好象是什么烧糊了,你厨房里没煮什么东西吧。「梅子有时精明,但有时也
是有些马大哈的,道:」

  没有了啊。「却不自信,忙站起来:」

  我去看看。「秦梦寒本来强撑着,梅子一跑进厨房,她立刻忍不住狂笑起来,
却又不敢出声,然后还学张五金,嘴唇微动:」

  好象是什么烧糊了。「这死丫头,她笑得得意,张五金可就有些牙根发痒,
忙拿了纸巾,擦了一下,收起凶器,可纸巾还不能乱丢啊,梅子看见了,说不定
去捡起来,那就悲剧了,只好索性也塞进裤子里。

  然后他再一次见识了秦梦寒的强悍,张五金狂喷,小六金头上其实没什么东
西了,到是秦梦寒腿上不少,她也拿纸巾抹,而她抹过的纸巾,没有丢地下,也
没有放餐桌上,居然直接丢到了自己的碗里。

  张五金明白她的意思,是害怕丢餐桌上让梅子怀疑,梅子来收拾的时候,会
用手去抓,到时手上粘了软软粘粘的东西,那个太尴尬了,虽然梅子不一定知道,
可她自己尴尬啊,所以索性丢碗里,和着剩粥一起做垃圾倒掉,但张五金想不到
的是,她居然不嫌脏。

  秋雨是不嫌他脏的,有好几次,他喷在秋雨嘴里,秋雨直接就吞了下去,但
秦梦寒居然也这样,这就让张五金有些感动了,心中闪念:「

  呆会一定要在她嘴里射一次。「他这会儿腹中如火烧,只等梅子一走,那没
什么说的,坚决要把秦梦寒做大餐吃掉,他没想到的是,梅子却缠上了他:」

  舅舅,你开车送我去嘛。「这祖宗要命啊,张五金大是烦恼:」

  自己坐公交。「」我不熟,不知道坐到哪一站。「」我也不熟。「」你有车
嘛,GPS直接带路过去。「GPS就是个王八蛋,敢在眼前,张五金直接砸了。
虽然话头堵死了,张五金还是不想动,找理由:」

  我要去看小明。「」送了我再去嘛。「梅子索性直接缠上来了,抱着他胳膊,
小包子乱磨:」

  好舅舅,亲舅舅,你是亲的嘛。「秦梦寒在一边笑,她当然明白张五金想什
么,却故意捣蛋:」

  你就送她一下嘛,我刚好去做一下头发。「她居然要逃去做头发,张五金恨
得咬牙,两眼威胁,秦梦寒哪里会怕他,冲他眨了一下眼,然后捂嘴娇笑。

  没办法,张五金只好先送梅子,想着送了梅子就回来,他估计,秦梦寒说的
什么去做头发,就是故意逗他的,应该会在家里等他,想起把秦梦寒剥得光光的,
可着劲儿,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他鼻子都发热了,还好,没有流鼻血。

  但才把梅子送到地头,唐朝宗却亲自打了电话来:「

  小张师父,吃了早餐没有,到我这边来吃早餐吧。「」唐老客气了,我吃过
了。「张五金只好收拾心情应对:」

  小明昨夜怎么样,睡得好啊,那好,我过来看看。「掉转车头,大有些遗撼,
不过心下突地又想:」

  那妖精肯定心里也火烧火燎的,让她白等一等,吊一下她,到也是好的。
「想到秦梦寒餐桌上的顽皮,他不禁摇头轻叹,最初的清冷高傲,到后来的直率
简单,到昨夜的情感奔放,再到今早的顽皮精怪,这丫头,竟然就象百变魔怪一
样,显示出极为独特的个性和极为丰富的内心,这样的女子,要是能好好呵护,
让她尽情绽放,那该会有一种怎么样的风姿啊。」她一定会成为大明星,风华绝
代。「这一点,张五金可以肯定。」张五金,你要努力了。「这是他对自己说的
话。

  以前,碰上过于强大的,小木匠只会退缩,只会在阴暗的角落里,偷偷的看
着,然后再卑微的幻想,但现在,他有着强烈的自信,尤其气场在给聚宝盆扩大
后,心胸格外宽广厚重,有一种心雄天下的感觉,无论怎么样的高山,他都有信
心,攀登上去,踩在脚下。

  到唐家,唐朝宗呵呵笑着迎出来,满脸红光。「小明呢?」张五金笑问。
「那小兔崽子,刚还在这儿呢,一转眼不见了。」说是骂,那眉眼中的欢喜,却
是怎么也掩饰不住。「杀。」小明突然从沙发后杀出来,举着一只冲锋枪,口中
配音:「

  哒哒哒哒,爷爷你死了。「」快,乖孙,快过来叫给张叔叔看看。「不叫小
兔崽子了。」爷爷你死了嘛。「小明不干了,举着冲锋枪跳脚。」好,爷爷死了,
爷爷死了。「唐朝宗无可奈何,只好闭眼装死一次。」好假。「小明嘟着嘴,走
过来,到张五金面前,突地一声高喝:」

  敬礼。「并足举手,敬了个礼,竟然似模似样,不过不是五指齐眉,而是两
指齐眉,这好象是老美的手势,好象也不对,张五金只在电影里看过。张五金乐
得想笑,见小明敬了礼手却不放下来,眼巴巴看着他,顿时明白了,叫道:」

  礼毕。「」耶。「果然这一下就挠到小明痒处,他顿时欢呼起来,扯着张五
金胳膊叫:」

  张叔叔,我喜欢你,爷爷太不好玩了。「」不能这么没礼貌。「唐朝宗还呵
斥,张五金则哈哈大笑,凝晴看了一眼小明的春宫,青气全无,红线越明,这是
阳气日渐凝聚之象,而对小孩子来说,这就是生命之线。

  张五金没有改聚宝盆的本事,但观察还是可以的,就如没办法改变太阳的运
行,但如果太阳太大了,晒得太厉害,躲到阴凉处还是可以的,他观察七天的目
地就是看小明体内的阳气燥不燥,燥了就移,而看现在的情形,非常好,阳气沉
凝,透骨而发,浓而不艳,显现出旺盛的生命力,聚宝盆,果然是天才的创制啊。

             130章比基尼美女

  小明跑开,张五金对唐朝宗笑道:「

  很好,小明原先的底子不错,这都不要七天,有五天估计就能完全恢复。
「」我也觉得他恢复得不错。「唐朝宗乐得见眉不见眼。

  张五金急着想回来,家中一个绝世美女任嚼任啃呢,但唐朝宗一定要扯着张
五金喝了茶再说,老人家话多啊,东拉西扯的,而脸上的笑就没停过,就是边上
的唐三那张木板脸都带着点儿笑意,真仿佛老枯树上长了一枝新芽儿,有着春的
喜意。

  扯了一个多小时,张五金这才离开,驱车回赶,先前火急火热,开着车,心
中却慢慢冷静下来,暗想:「

  梦寒这样的女子,光只是在床上满足了,怕是不行。「心念一转,顺路买了
一束花,到家,按门铃,秦梦寒在猫眼里看了一下,张五金故意拿花遮着脸,秦
梦寒就没开门,问:」

  谁啊。「声音娇脆,比门铃音好听多了。」一位张五金先生让送花来。「张
五金哑着嗓子。秦梦寒开了门,张五金猛一下移开脸上的花,秦梦寒顿时惊笑出
来:」

  呀,原来是你。「」喜不喜欢?「」喜欢。「秦梦寒接过花,到鼻子前闻了
一下,眼眸在张五金脸上溜了一圈,脸颊红红的,道:」

  你去了小明那里啊。「」这丫头也动了春心,一直在家里等着呢。「看了她
的情形,再听到这话,张五金哪里有不明白的,自己心中也火烧火燎,尤其秦梦
寒这会儿又换了一身衣服,红色的衬衫,下面一条白裤子,还系了一根白色的宽
腰皮带,长腿毕挺,小屁股又翘又圆,时尚性感,诱惑死人。不过张五金在路上
就想好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想真的彻底俘获秦梦寒的心,让她永远离不开
他,就不能急吼吼的只往床上去,强忍着,道:」

  广东这鬼天,我们那边,都要穿两个衣服了,这边却热得死人,在家里太闷
了,要不我们出去玩,去游泳好不好?「秦梦寒果然是个爱玩的,立刻欢叫:」

  好。「两个下楼,张五金开车到海边,张五金换了泳裤出来,一眼看到秦梦
寒,眼珠子差点儿就蹦了出来。

  秦梦寒穿的是一身黄色的三点式,衬得身材更加修长美白,这是张五金幻想
过无数次的,电影里的比基尼美女啊。「当心眼珠子掉出来了。」秦梦寒走过来,
见他这个猪哥样,又喜又嗔。

  两个从海滩走过,无数眼光看过来,还好时间还早,人还是不太多,但只要
看到的,无不把目光牢牢的钉在秦梦寒身上,就仿佛她是块磁铁,而他们的眼珠
子都转化成了铁球。还好秦梦寒不是特别红,又小半年没上台了,这时更是素面
朝天,到是没人认出来。「这样可不行。」张五金伸手搂住了秦梦寒的小腰,昨
夜都没觉得,这小腰还真是细啊,却弹力十足:「

  得宣示主权才行。「秦梦寒便咯咯笑。两个下水,虽然张五金已经宣示主权
了,但还是有男的不远不近的跟过来,就象苍蝇盯着一块奶油蛋糕,只要主人稍
不注意,就要扑上来叮一口,这让张五金大是不爽,秦梦寒只是笑,道:」

  你游泳技术怎么样,要不我们游到深水区去。「」那不是吹。「张五金拍胸
脯:」

  只是没时间,哪天空了,太平洋我游个来回你看。「」吹牛,看你追得上我
不。「秦梦寒娇笑一声,往深水处区游去,那长腿一蹬,美伦美焕。」追上了有
什么奖励?「张五金不急,先问好福利。」追上再说。「秦梦寒也狡猾。」嘿嘿。
「张五金笑得象条大黑鲨:」

  那就是福利大大的有罗,小美人,我来也。「往前一扑,急追上去。

  张五金的水性,还真不是吹牛,这是有原因的。

  青山冲后面,有座青山水库,水库并不是很大,也就是几百亩水面,却几乎
年年要淹死个把人,而且基本上都是去水库里玩水的小孩子,小孩子天性爱玩,
这是喊都喊不住的事,张五金可是个宝啊,他爹娘小时候就担心得要死,生怕他
偷偷溜去玩水,一个不好,把小命玩完了。

  张五金娘只会急,爹则有蛮性,放学就去守着,这哪是个办法,后来张虎眼
想了个主意,专带着张五金在水库里泡了一个夏天,教他游泳,练他的水性,先
只是会游,后来变着花样折腾,有时把脚绑上,后来甚至手脚都绑上,也就是模
拟抽筋的意思,这么几个月下来,张五金可以拍着胸脯说,无论任何情况下,他
都淹不死了。

  张五金还练出一桩本事,在水面上睡觉,这是张虎眼特地让他练的,因为传
说中,毛主席可以躺在水面上看书,还可以在水面上睡觉,张虎眼特别祟拜毛主
席,这一招他会,当然也就教会了张五金。

  而在气沉丹田尤其给聚宝盆扩大了气场后,张五金发现,他对水性有了另外
的了解,大海就如春床一般,他泡在水里,就如躺在春床上,是那般的舒服,完
全不要用力,海水就会自然的托举着他,让他浮出水面。「气沉丹田还有这个好
处?」这个意外发现,让张五金大是开心,又想:「

  大海能不能象春床一样聚气呢?「试着放开气场,不行,海水没有聚气的功
能,只能感受到水的荡漾,气却没有。」海里又没春线,怎么可能聚气。「张五
金自失的一笑,看一眼前面的秦梦寒,叫道:」

  我追上来了。「秦梦寒的水性也非常好,她的长胳膊长腿天生就适合游泳,
而且她应该是练过的,不但游得非常好,姿势也特别优美,尤其从后面看过去,
长腿一蹬一蹬,湛蓝的海水把长腿衬托得更加美白,让人遐思无限。」你追不上
我。「秦梦寒回头应了一句,不想张五金猛然加速,到把她吓了一跳,忙也加速,
急窜出去。

  青山冲后面,有座青山水库,水库并不是很大,也就是几百亩水面,却几乎
年年要淹死个把人,而且基本上都是去水库里玩水的小孩子,小孩子天性爱玩,
这是喊都喊不住的事,张五金可是个宝啊,他爹娘小时候就担心得要死,生怕他
偷偷溜去玩水,一个不好,把小命玩完了。

  张五金娘只会急,爹则有蛮性,放学就去守着,这哪是个办法,后来张虎眼
想了个主意,专带着张五金在水库里泡了一个夏天,教他游泳,练他的水性,先
只是会游,后来变着花样折腾,有时把脚绑上,后来甚至手脚都绑上,也就是模
拟抽筋的意思,这么几个月下来,张五金可以拍着胸脯说,无论任何情况下,他
都淹不死了。

  张五金还练出一桩本事,在水面上睡觉,这是张虎眼特地让他练的,因为传
说中,毛主席可以躺在水面上看书,还可以在水面上睡觉,张虎眼特别祟拜毛主
席,这一招他会,当然也就教会了张五金。

  而在气沉丹田尤其给聚宝盆扩大了气场后,张五金发现,他对水性有了另外
的了解,大海就如春床一般,他泡在水里,就如躺在春床上,是那般的舒服,完
全不要用力,海水就会自然的托举着他,让他浮出水面。「气沉丹田还有这个好
处?」这个意外发现,让张五金大是开心,又想:「

  大海能不能象春床一样聚气呢?「试着放开气场,不行,海水没有聚气的功
能,只能感受到水的荡漾,气却没有。」海里又没春线,怎么可能聚气。「张五
金自失的一笑,看一眼前面的秦梦寒,叫道:」

  我追上来了。「秦梦寒的水性也非常好,她的长胳膊长腿天生就适合游泳,
而且她应该是练过的,不但游得非常好,姿势也特别优美,尤其从后面看过去,
长腿一蹬一蹬,湛蓝的海水把长腿衬托得更加美白,让人遐思无限。」你追不上
我。「秦梦寒回头应了一句,不想张五金猛然加速,到把她吓了一跳,忙也加速,
急窜出去。她忍不住伸手,抓着小六金轻揉,嘴里咯咯笑:」

  还不是一样的讨厌,更讨厌了。「这个样子,她可以用嘴或者手帮张五金满
足,但她自己空虚啊。不想张五金却托她一把:」

  你到我身上来,我让你骑着马儿闯大海。「秦梦寒一脸惊讶:」

  你是说,你能让我骑着,不会沉水下去,你以为你是个橡皮垫子啊。「」行
不行,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张五金笑。」真的?「秦梦寒又惊又笑,到底忍
不住:」

  那我真个上来了啊。「真个手一撑脚一翻,爬到了张五金身上。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张五金身子只微微往下沉了一点点,而并不象
她想象的那样,整个人沉下去。「你真的这么厉害?」她骑在张五金身上,还试
着拿屁股往下压了几下,确实无论她如何压,张五金就是不沉下去。「现在还讨
厌不讨厌了。」张五金笑看着他,眼中满是戏谑。秦梦寒红晕上脸,看看四面,
有些犹豫:「

  还是讨厌,会看到的。「」不会。「张五金到底有些急了:」

  那么远,你把身子趴下来,我又是半沉在水里的,谁知道你在做什么啊。
「他说着,抚住了秦梦寒屁股,手指便往臀缝里摸去。

  秋雨最怕他这一招,每次张五金只要把手指往她臀缝里一抚,她立刻就会彻
底瘫软,就如一条抽去骨头的蛇,任由张五金收拾。

  秦梦寒的敏感点,并不是臀缝,不过给张五金抚到后庭菊花,她还是有些惊
羞,扭着身子:「

  不要。「」那你快点。「张五金发现这一招不太管用,手就上来,脱她的泳
裤,秦梦寒心中也动了情,尤其这种情形下,更加剌激,也就半推半就,任由他
把泳裤脱了下来,然后自己抬起屁股,手扶着小六金,慢慢的坐了下去。

  一坐到底,她仰头哦了一声,随即伏下身子,把脸埋在张五金颈脖间,下身
就动了起来。

  张五金手也没停,把她的胸罩推了上去,一对大白波坦露出来,海天之间,
沾了海水的乳波是如此的明媚娇艳,让张五金爱不释手。

  秦梦寒双腿很有力,但腰力却不行,也莫怪,她昨夜之前还是处女呢,尤其
是在这样的场合中,蓝天白云之下,大海之上,而且要她自己主动,实在太剌激
了,没多会儿,她就死死的抱住了张五金,全身抽搐起来。

  看着她脸染红霞,红唇中发出醉人的轻呤,张五金心中极度的满足,这样的
大美人啊,而且是明星,有几个男人能在这样的碧海蓝天之下玩她?

  嘴上却开玩笑:「

  秦小姐,这样不行啊,如果你是男人,爬到我身上,三分钟没到就完事了,
我可是会有怨望的啊,久而久之,我非得出去偷男人不可。「秦梦寒大羞,勉力
攥起如玉一般的粉拳捶他:」

  人家是女孩子来的好不好?「」女孩子不是更持久吗?俗话说得好,只有累
死的牛,没有犁坏的田啊,女人很厉害的。「」你要人家动的。「秦梦寒撒娇了,
在他身上乱扭,却又娇呤一声,因为张五金一直插在她里面啊,这会儿她高潮余
韵未尽,正是最敏感的时候,哪里受得了。

  能让秦梦寒骑在自己身上,这已经是张五金的极限,再要象床上一样,在下
面顶,张五金还真没这个本事,可这实在不过瘾啊,这样的大美人,正娇得如水
一样,不好好的亨受一把,顶得她要死要活的,岂非白做了男人?

  水波荡漾,张五金脑中突然一动:「

  咦,可不可以借波浪的起伏。「这么一想,双手划水,分,合,分,合,几
次下来,水波荡漾,气沉丹田后,不但是眼耳口鼻六识,身体同样要敏感得多,
气场扩充后尤甚,这会儿细一感觉,很快就把握到了水波起伏的节奏,再用手一
划水,主动把水波荡起来。

  今天有风,本来有浪,再一划水借浪,身体很快就荡了起来,越荡越高,身
子借势上顶的力道也就越大。

             132要给穿透了

  「呀。」秦梦寒很快就感觉到了:「

  你这是什么——呀——我要飘起来了。「」抱紧我。「张五金越玩越起劲,
但秦梦寒很快就受不了了:」

  不要那么高——呀——好厉害——要给穿透了——呀——。「到后面,她甚
至尖声叫了起来,张五金趁势猛顶,蓄足了劲,猛地起一个大浪,秦梦寒尖叫一
声,晕了过去,而张五金同样在波顶达到了最高潮。

  这是一种从所未有也从未想过的感觉,特别新奇,也特别剌激。「我这是浪
震了,车震跟浪震比,渣都不如啊。」他得意的笑,把身体放松,自然的浮在水
面上,轻轻搂着秦梦寒。

  秦梦寒身子还在微微的抖,余韵未消,身子有些发凉,不过还好,温度不低,
加之天上有太阳,两个人又是肚腹紧贴的,到不怕她受寒。

  好一会儿,秦梦寒才醒过神来,美眸如梦,无力的看着张五金:「

  太可怕了,你真是太可怕了。「」是不是觉得给大浪撕碎了的感觉。「」是。
「秦梦寒老实承受:」

  就好象落了水,在狂风暴雨中冲上峰顶,又猛然摔下来,整个人都碎掉了,
你——怎么做到的?「其实浪不大,只是张五金借了浪的势头,一波一顶,力度
就格外大一些,秦梦寒这种感觉,是身体里面的感觉。」美不美?「张五金不答
她,反问。」嗯。「秦梦寒鼻音娇腻,美人如玉,婉转奉承,张五金腹中又是一
热:」

  还要不要?「这下秦梦寒吓到了:」

  不要了,我会死的,五金,你饶了我。「她也求饶了,张五金哈哈大笑,秦
梦寒又羞又怕,头伏在他胸口,用细白的牙齿咬他,却没有什么力道,仿佛小时
候吃多了杨梅,牙齿全都酸掉了一般,没有力气的不仅是牙齿,全身上下都差不
多,这种感觉让她惊惶:」

  他太可怕了。「却想起圈中的那些女友,那些人,大抵是给高官权贵包养着
的,外表珠光宝气,颐指气使,惟有在私下里,却全都抱怨,男人真没用,没用
还变态,还不如老娘的中指呢。」有了外表的风光,却没有内里的性福,她们如
果知道有五金这样的男人,不知会怎么想?「她心中暗暗摇头。」你身上有些凉
了,我们上去好不好?「」嗯。「张五金的体贴让秦梦寒更觉幸福,只是她微微
动了动,就苦起了脸:」

  我没有力气了。「」那怎么办?「张五金故作苦恼:」

  要不扔海里算了。「秦梦寒撒娇:」

  我这样的大美人,你就舍得啊?「张五金哈哈笑,捧着她的脸,她本绝美,
高潮余韵之后,更是娇美兼具,只看到这张脸,任何男人都要醉了,他在她红唇
上啄了一口,叹气:」

  没办法,还真舍不得,算了,辛苦一下,把你带回去吧。「又还装模作样的
叹气:」

  那个男字怎么写来着,一个田,一个力,所以说,男人啊,就是个辛苦的命,
白天是田里的劳力,晚上还要犁田插秧,这插完秧了,还要把女人驼回去,累啊。
「秦梦寒笑得没气:」

  忍得住你别插啊。「」忍不住。「张五金摇头,秦梦寒更笑。还是张五金帮
忙,秦梦寒才勉强把泳裤穿上,泳衣拉下来,张五金也穿上了,就这么仰天往回
划,也不急,这么样一个大美人娇娇软软的趴在身上,急什么,秦梦寒是什么都
不管的,细白纤长的手指,就在他脸上划,却又吃吃笑:」

  五金,你真的长得蛮英俊的呢,可以去演电影了。「」真的吗?「虽然这夸
奖昨夜就听过一次,不过张五金还是很开心,因为这夸状来自秦梦寒这样的大美
人啊,同样他也知道了,秦梦寒其实喜欢俊男,或者说,喜欢外表的美,秋雨就
从没这么夸过他。」哪天找个机会,我去演男主角好了,你演女主角。「张五金
牛皮哄哄:」

  把所有那些什么影帝影后,都给盖了。「」好啊。「秦梦寒咯咯笑。她笑起
来实在太美了,张五金忍不住吻了一下,忽然想到一事,道:」

  梦寒,以后你不要演电影电视了吧。「」为什么?「秦梦寒有些不明白。」
我不想别人吻你。「秦梦寒愣了一下,随即咯咯娇笑起来,道:」

  老眼光。「」我就是老眼光。「见张五金好象有些生气了,秦梦寒不笑了,
认真的看着他,好一会儿,道:」

  好,我以后就往演唱方面发展,尽量不接戏。「」真乖。「张五金开心了,
吻她。

  他这其实是一种试探,秦梦寒是大美人,大明星,而他只是个小木匠,虽然
神乎其神的弄成了什么高人,但其实没什么社会地位,所以他虽然得到了秦梦寒
的身体,甚至是她的处女之身,却也没有想过,秦梦寒就此会嫁给他,也许就是
风流偶遇,过后分开,也就分开了,却没想到秦梦寒真的会这么应许他,心下怎
能不开心?

  回到岸上,悲剧了,车不见了,原来停的地方有点儿不对,给拖走了,张五
金发恼:「

  这要是本地车,会这么拖走不?欺负人嘛。「秦梦寒就笑,她好象一直在笑,
果然,女人在床上软了,在床下也是软的。

  还得去交罚款领车,也不急,先去吃点儿东西吧,尤其秦梦寒,身上有些凉
了,不补充点东西,怕她感冒,而且张五金自己也饿了,张五金现在胃大,消化
特别快,而玩女人嘛,尤其玩美女,更是极耗体力的事。

  为什么玩美女特别耗体力呢,很简单,美女更能激发男人的征服感,也就能
调动更多的能量,自然也就会消耗更多的能量。

  两人找了间餐馆吃了东西,下楼来,的士满载,打了几个都没打到,到是来
了一辆公交,秦梦寒要熟一些,一看就叫:「

  这个车可以到。「」你坐过公交?「张五金还有些奇怪,这样的大明星,会
坐公交吗?

[ 本帖最后由 vampire518 于 2013-8-26 11:0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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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3章换个花样玩玩

  好奇怪。「秦梦寒一耸小鼻子:」

  我到二十二岁从学校里出来之前,都是坐公交的,你以为我是公主啊,门开
了,人多,我从后门上,你到前面交钱。「说着话,这丫头居然真的从后门窜了
上去,那司机也不吱声,美女嘛,果然到哪里都有特权的。张五金恶搞,上了车,
突然举手:」

  司机同志,我向你举报,后面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没交钱,她是从后门窜上
来的。「车上人多,所有人都看着他,秦梦寒也看着他,先是一愕,随即就明白
了,强忍着笑,还配合,小脸儿通红,蛮不好意思的样子,果然不愧是大明星,
入戏快。张五金扮出雷锋叔叔的表情,看着那司机,那司机是个三四十岁的平头
怪叔叔,应该会表扬他吧,虽然长得丑了点,但想不到的是,那司机往后面看了
一眼,扭头却给了张五金一句国骂:」

  丢你老母,你自己买票就行了,管别人?「说的是广东话,又快又急,张五
金没太听清楚,半天才翻译过来,可就傻在了那里,而看周围的人,大多都是兴
灾乐祸的表情,再去看秦梦寒,秦梦寒在那儿捂着小嘴笑呢。

  果然美女是有特权的啊。

  张五金彻底认栽了,心下却得意之极:「

  这个大美人,是我的,半个小时前,她还在我身下要死要活呢。「气场再扩
充,有些本性是不会改的,他还是有着一些小木匠的黑暗心理,人啊,就是这样
的。

  即然装做不认识,又还举报了,自然不好挤到后面去搂着秦梦寒,而美人嘛,
就象臭鸡蛋一样,天生就会招苍蝇的,眼见着就有几只苍蝇嗡啊嗡的,挤到了秦
梦寒身边,其中两只挤得最近,一只可能是个小白领,大热的天,居然还穿白衬
衫系领带。

  另一只,则可能是个大学生,一脸的粉剌,个子到是高高大大。

  粉剌占了秦梦寒前面的空间,白衬衫则占了秦梦寒后面的空间,白衬衫有些
阴,借着车停往前一挤,挨了秦梦寒一下,借势就给秦梦寒道歉,挤出一脸大便
干结的笑,随口就搭讪上了。

  而粉剌可能出校门不久,脸皮子还是要薄一些,错过了先搭讪的机会,顿时
就急了,急不可耐的找了个机会插嘴,给那白衬衫冷着扫了一眼,他就横着扫回
去,满脸粉剌粒粒胀红,万里江山一片红,好一个红卫兵,但随即就对着秦梦寒
笑,牛屎开花的表情。

  张五金先有些恼,后来来了劲,就看着,尤其秦梦寒脸上的表情有趣,这大
美人又回复了她矜冷的性子,绝美的脸蛋上象挂了二两秋风,下巴微微扬着,爱
理不理的。

  这神情熟啊,初见第一面,秦梦寒从小区里出来,就是这样的表情,不了解
她的人,绝对会猜,这该是怎么样的一个冷美人,但张五金却知道,这大美人其
实内心火热,爱玩爱疯爱新奇爱剌激,而且个性强烈,敢想敢做,只要你带得动
她,无论什么她都敢陪你玩,甚至主动挑逗你,例如早间餐桌下的恶作剧。

  张五金不熟,所以看着站,看看快到了,想往后挤,却突然脑中电光一闪,
想起了网上一个着名的段子。「玩一把,这丫头喜欢新奇的,她一定喜欢。」张
五金拿定主意,突然大动作:「

  让一让,让我到后面去。「他叫得大,动作夸张,所有人又都看向他,包刮
那只背对着他的粉剌,而那白衬衫则骂了一句:」

  神经。「粉剌发觉自己落后了,赶快接上:」

  就是。「还回头讨好的对秦梦寒笑了一下。秦梦寒不知道张五金要做什么,
这么大动作,有些粗鲁了吧,不过她对张五金也有些了解了,知道这人神神怪怪
的,不但一身稀奇古怪的本事,而且喜欢搞,有些儿黑幽默,就光着眼晴看着他。
车上人比较多,有人还故意拦着,不让张五金过去,张五金一挤,一靠,一弹,
突然间脑中灵光一闪:」

  抖弹劲。「张虎眼说的,墨线崩直的抖弹劲,他一直理解不了,但在这一刻,
他竟突然就领悟了,仿佛李连杰演的那个太极拳里面,借水缸中的皮球突然悟到
了太极的拳劲一样,其实这抖弹劲跟太极的拳劲,还真是差不多。

  张五金立刻就用上了,气往丹田一沉,身如皮球脚生根,全身旋转抖弹,绝
不硬顶,而是引进落空,借劲化劲,身如游鱼膝如犁,举轻若重,人群中挤过,
却如闲庭信步,轻轻松松就挤到了秦梦寒前面。

  那只粉剌自然是不让的,仗着身子高大,肩膀一靠,对着张五金胸膛就靠了
过来,用的力不小,若是一般人,给他这一家伙靠上了,怕不是太轻松。

  张五金身如皮球,微一接触,借劲化劲,引进落空,那只粉剌肩上的劲立时
落空,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栽,到还手快,扶着了靠背没摔倒,但张五金却已
趁势取代了他的位置。

  粉剌哪肯甘心,顿时就瞪起了眼珠子,拳头也握紧了,满脸粉剌,那更是八
亿人民八亿兵,坚决同仇敌怯的。

  不等他动作,张五金却先向他扬起一根指头,一脸不屑的道:「

  朋友,追美女,不是这么追的,你看我的。「说着,他突然一把搂住秦梦寒,
俯嘴就往她唇上吻去。

  他这动作,太过突然了,秦梦寒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了,闭上晴
晴,乖乖的让她吻,也就是她了,换成秋雨,配合绝对没这么好,大庭广众之下
接吻,秋雨可受不了。

  他居然这样,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强吻女孩子,车上所有的人,全都看傻了。

  因为先前张五金举报了秦梦寒的原因,车上所有的人都理所当然的认定,张
五金跟秦梦寒,事前绝对是不认识的,他这么突然跑过来强吻,绝对是调戏人家
女孩子,而没有一个人想到,他们这是在演戏,于是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愤怒
了。

             134章没天理啊

  还好张五金没吻多久,车上的愤怒还没有统一起来,唇已经分开了,然后不
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张五金手托着秦梦寒白嫩的下巴,说道:「

  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跑过来强吻人家不算,居然还要人家做他的女朋
友,而且即便是在这个时候,他还一脸牛逼哄哄的表情,简直岂有此理了?所有
人的拳头都攥了起来,全看着秦梦寒,只要秦梦寒一声喝骂,绝对是要全车哄起,
拳脚齐下,把张五金轰杀至渣。

  但秦梦寒却乖乖的嗯了一声,然后更进一步,双手环住了张五金的腰,脑袋
更伏在了张五金胸前,俏美的小脸蛋红红的,竟还闭上了眼晴,一脸陶醉的表情。

  跌碎一车眼珠子!这时车停了,张五金牵着秦梦寒的手,道:「

  跟我下去,乖,我们去开房。「秦梦寒俏脸羞红,竟又乖乖的点头,真就给
他牵着手下了车。万众瞩目!鸦雀无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白衬衫与粉剌面
面相窥,都是一脸蛋碎:没天理了啊这世道!张五金强忍着笑,秦梦寒也演得精
彩,直到车开走,秦梦寒才猛地跳了起来,一下吊在他身上,美长腿更缠在了他
腰上,尖叫:」

  太有趣了,太有趣了,呀,我喜欢,爱死你了。「香吻雨点般落在张五金脸
上。张五金就知道她喜欢这样新奇的游戏,心下得意,面上却还装:」

  素质,美女,注意你的素质。「」不要素质了,我就要你。「秦梦寒尖叫,
开心得尤如一只盼到了春天的小云雀。」如果我现在求婚,她会不会答应?「张
五金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但随即就放弃了。

  秦梦寒的性格他现在已经大致知道了,她喜欢新奇的有剌激的生活,外表拒
人于千里之外,内里其实却渴盼星光熠熠万众瞩目的大舞台,要她就此跟着他,
去做一个小木匠的老婆,这绝对不是她想要的。

  再一个,还有秋雨,虽然他跟秋雨有了默契,现实也确实如山一般拦在中间,
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无论如何,就此放弃,就此娶另一个女人,让秋雨做情妇,
他不甘心。

  那是秋雨啊,他梦想了五年的女神,而且她是那么一个善良的女子,不能这
么对她,虽然这是她恳求的,但除非逼不得已,张五金不想那么做。

  交了罚款,拿了车,两人回来,一路上秦梦寒非常开心,在车上唱起了歌,
张五金觉得,她这么清唱,比在台子上唱的,还要好听。「真好听。」张五金赞。

  秦梦寒便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嗯,越来越甜了,海上独特的性爱和车上的小
情趣,她对张五金的爱意明显大幅度上升。

  不过张五金喜欢搞,接上一句:「

  就是吹箫的技术差点儿。「要是秋雨,最初听到这话,一定大羞,即便现在,
也会是羞意满脸,秦梦寒却不,她脸颊微红,眼晴却反而亮晶晶的看着张五金,
小鼻子皱了一下:」

  晚上爽死你。「一个传统内敛,一个外向张扬,这就是两人性格上最大的差
异。回到家,梅子前脚后脚也回来了,到家就往沙发上一坐:」

  累死我了,舅舅,你做饭好不好?「张五金能说不好吗?而且他也喜欢动手,
到是秦梦寒有些惊异:」

  你还会做饭。「」在所有人里,我舅舅的技术是最好的。「这方面,梅子到
是不吝夸奖。」在所有人里,周小梅同学,你是最挑剔的。「张五金则不吝打击。
梅子反唇相讥:」

  挑剔是进步的催化剂。「」合着我还要感谢你了?「」那当然。「梅子洋洋
得意。」好吧,呆会我会拿些好东西感谢你的。「梅子猛然跳起来:」

  臭舅舅,你要是敢往菜里吐口水,我就杀了你。「秦梦寒本来在一边笑呤呤
的听他们辨嘴巴子,听到这里,好看的嘴张成了0形:」

  往菜里吐口水,张五金,你不会真的这么恶心吧。「」很恶心吗?「张五金
别有意味的看着她:」

  还有更好吃的呢,要不要我再放点儿。「秦梦寒其实听懂了,所谓更好吃的
东西,那是小六金吐出来的,娇啐一口:」

  才不要。「张五金哈哈笑。梅子没听懂,也在一边咯咯笑,还安慰秦梦寒:」

  梦寒姐,不怕,呆会我去监督他。「吃了饭,泡了茶,一杯茶没喝完,梅子
就急吼吼的走了,好几个班呢,张五金笑眯眯的看秦梦寒:」

  秦小姐,还有更好吃的,要不要试试。「秦梦寒咯咯笑,抚着小肚子:」

  现在不要,人家肚子好胀。「过来坐到张五金腿上,双手勾着他脖子,娇笑
道:」

  你跟梅子好有趣。「」那个死丫头,只是没办法,亲的,否则啊,哼哼。
「张五金搂着秦梦寒的腰,便说梅子的糗事,他们小时候的事太多了,东拉西扯
的,一聊就远了,秦梦寒到是听得津津有味,当然也说一些她的事情。

  两个人这么搂着说话,张五金手自然也不会闲着,慢慢的,秦梦寒先是上面
的衣服没了,然后下面的裤子也没了,再然后,胸罩也给解掉了,当两只大白兔
给张五金抓一只吮一只,后面的事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你真是只大种马。」
秦梦寒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将额前汗湿的头发往后捋了捋,忍不住娇嗔。「

  那可是文豪哦。「张五金洋洋得意:」

  不过他用笔写,不如我用棍子写那么香艳。「秦梦寒便咯咯笑着啐他,扑到
他怀里,激烈的性爱让两人身上都汗湿了,就如水中捞出来的两根水草儿,秦梦
寒不太喜欢这种湿粘粘的感觉,道:」

  抱我去洗澡。「」遵命。「这么香艳的好事,张五金是绝不会拒绝的,抱了
秦梦寒到浴室,互相洗着,洗到小六金,居然又抬起头来?秦梦寒有些佩服又有
些无奈,在脑袋打了一下:」

  还真的是只大种马了。「

           135章谁赢了她就是谁的

  张五金得意的笑,舞了两下,便塞进了她嘴里。

  这个下午,漫长而香艳,晚上梅子还有班,吃了晚饭又跑了,中午那个班近,
晚上远了点,又要张五金送了,张五金秦梦寒两个就一起送她。虽然秦梦寒这样
的大美人,怎么吃也不够的,不过也不能老奔着床上去,开车兜风,看到一家舞
厅,张五金道:「

  我们去跳舞。「」好啊。「秦梦寒很开心。张五金泊好车,两个进舞厅,这
会儿人还不是很多,两人先下场跳了一会儿,秦梦寒夸他:」

  舞技还行啊?「」不太熟。「张五金摇头。

  他这是实话,他的舞,是以前在学校里学的,以霹雳舞和街舞为主,迪斯科
也可以,交谊舞跳得比较少,是最差的。

  也有人在台子上面跳,很疯,不过舞技不敢恭维,说实话,张五金的感觉中,
有些人跳舞真的丑死了,本来长得歪瓜咧枣的,还扭得象只蛤蟆一样,长得丑不
是你的错,别出来蹦达啊。

  两人喝了点啤酒,休息了一下,秦梦寒到任何地方都是万众瞩目的对象,不
时就有人来邀舞,张五金就再一次见识了秦梦寒的冷,居然全都拒绝了,看都不
看人家。

  这样的冷美人,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想上她的身,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不过张五金知道,秦梦寒外表冷,内里其实是火热的,拒绝别人,只是他们
的方式太平凡而已,真要是让她动心的,她不会拒绝。

  张五金眼珠子一转,有了个主意,凑到秦梦寒耳边一说,秦梦寒眼晴果然就
亮了,点点头,一个人上了台子,扭动起来。

  她夜里穿的是一条黄裙子,肩上打了个蝴蝶结的系带,简简单单,却如一道
亮丽的风景,往台子上一站,整个迪吧好象都亮起来了。

  DJ立刻换了激昂的音乐,而舞客也开始激动起来,纷纷的想往台上去。

  张五金一跃而上,一把推下去一个,屁股一拱,又拱下去一个,拿了麦口风
大声叫道:「

  来飚舞,谁赢了,这位美女就是谁的。「说着,他自己先跳了起来,悟通了
抖弹力,他的肌肉筋骨好象突然有了弹力一般,动作极为夸张,幅度极大,却又
极为优美。

  秦梦寒看得眼晴一亮,舞姿也更加灵动了。

  而整个舞厅则差不多疯了,不时有不服输的上台来,但都不如张五金,有的
给张五金挤下去,有的死皮赖脸,明明不行,却还要呆在台上的,秦梦寒不客气,
直接把他推下去。

  美女推下来,还不能发火,到是下面一片哄笑声。

  这场面太劲爆了,很多人打电话,呼朋唤友,无论是秦梦寒的美貌,张五金
的舞,或者张五金的挑战,都是难得一见的啊,怎么能够错过?

  无数人往这边赶,不到一个小时,偌大的舞厅给塞得满满的。

  张五金一直在大节奏的舞动,舞蹈的花样也越来越多,有很多都是即兴的创
造,他最初只是想个新奇的主意来哄秦梦寒玩,到后来,自己也沉浸其中,忘乎
所以。

  秦梦寒眼光则越来越亮,张五金带给她的惊喜,实在是越来越多,先前只说
是个农村里来的小木匠,结果突然成了高人,再然后,那强悍的性能力,浮水不
沉的怪异本事,别具一格的恶作剧,再加上今夜的舞蹈,那种优美的韵律,还有
那强悍的体力,无不让她眼光发亮。「他还真不是个一般的人。」这是秦梦寒心
中的看法。

  跳了有两个多小时,上台的无数,下台的也无数,没人能比得上张五金,他
身子好象一根橡皮筋一样,而脚下又象扎了根,那些夸张的动作,别人根本做不
出来。

  到后来,一个没品黄毛的终于恼了,张五金拱他,他扬手就冲张五金抽过来:


  你个小崽子敢推大爷我,找死了是吧。「话没落音,却给张五金抓着手,一
个旋子,忽一下甩下台,砸翻了七八个人。这下舞厅就乱了套,黄毛是有一帮人
跟着来的,十好几个呢,黄毛跳起来叫:」

  搞他。「一伙人齐往台上冲。」后退。「张五金把秦梦寒往后推一点点,摆
出推刨手,上来一个推下去一个,上来两个推下去一双,一眨眼间,黄毛和那些
跳上来的同伙,全给他推了下去。

  秦梦寒并不知道张五金会功夫,先还有些担心,结果见张五金一推一个倒,
就如推骨牌一样,不免又惊又喜,竟围着张五金跳起舞来,恰如那些神话传说里,
美丽的姑娘围着英雄舞蹈一般。

  本来舞厅有些乱,张五金露了这么一手,秦梦寒再这么一配合,顿时唱彩声
四起,DJ甚至又换了音乐,更激昂,更疯狂。

  但那黄毛就没脸了,到外面打了一转,再冲进来时,竟然人手一把西瓜刀,
黄毛狂叫:「

  碎了这杂种,再轮了那骚货。「舞厅打架是常事,动刀子的到底不多见,一
时惊叫声一片,秦梦寒也有些慌了,张五金却不慌不忙,把麦克风抽出来,突地
一个回身滑步,一膝着地,对秦梦寒叫道:」

  请君为我歌一曲,我为君血战八方。「还玩?秦梦寒都有些发愣了,而麦克
风把张五金的话扩音出去,却引来一片叫好声,还有无数女子发亮的眼光。

  秦梦寒到底是灵性的,只是愣了一下,顿时也兴奋起来,接过麦克风,嗓音
一亮,唱起了霸王别姬,这是自比虞姬,而把张五金比做霸王了。

  这歌正中张五金下怀。

  他这会儿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情绪中,以前卑微阴暗的小木匠,突然
攀上了前所未有的高峰,睡到了梦想中的女子,他想要叫,想要吼,想要张扬,
想要疯狂,想要看见血。

  歌声起,刚好黄毛和一个混混跳上台来,张五金一个倒翻,麦克风的铁架子
入手,反手一抡,啪,正砸在黄毛的脸上。

  血光飞溅中,可以看到黄毛的牙齿冲天飞起。

            136章真男儿当如是

  「啊。」黄毛痛声长叫,倒翻下台。

  张五金再一抡,把另一个也打下台去。「好啊。」后面有人叫,更伴随着无
数的尖叫声。

  秦梦寒两眼发亮的看着张五金,一首雄壮的霸王别姬,却给她唱得如泣如诉。

  黄毛同伙多,自然不甘认输,尤其这种情形下,更丢不起脸,疯狂的往上冲,
张五金指东打西,形如癫狂,全给扫了下去,且并不仅仅是扫下去就算,他甚至
是边打边舞。

  他的整个人,仿佛都在一种奇怪的氛围中燃烧着,几乎是在自主的舞动打斗,
就如一块煤,不到把自己烧尽,不会熄灭。

  他的神勇,他的张扬,还有他的舞,换来了无数尖叫。

  直到秦梦寒一曲唱完,张五金这才哈哈狂笑,一扯秦梦寒,叫道:「

  今天玩得够了,走。「铁架子开路,舞得呼呼生风,黄毛一伙人,本就给他
砸得头破血流了,这会儿哪还有胆子来拦他。

  张五金带着秦梦寒,杀出一条血路,到外面才扔了铁架子,上了车,狂飚而
去。

  回到家,秦梦寒叫:「

  上屋顶去。「张五金带她直上屋顶,再上了小红塔,两人几乎同时脱光,秦
梦寒蹲下,抚着小六金,叫道:」

  好威风,这才是真正的男儿气概。「含在口中,她技术还不是很娴熟,但动
作很疯,而向上斜瞟着的眼眸里,更似有野火在燃烧。

  张五金的激情,同样燃烧了她。

  她本就是一个梦想着疯狂的女子啊。

  两人疯狂的做爱,直到在秦梦寒体内喷射出来,张五金扶着秦梦寒的胯,猛
地里纵声狂啸。

  真男儿当如是也!这一夜睡得非常舒服,张五金梦见自己成了一个巨人,睡
在宽广的大地上,喜马拉雅山只是枕头而已,他的脚则在东海中戏水,脚背轻轻
一勾,一轮红日跃出海面,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金轮,灿灿的放着金光。

  他整个人沐浴在金光之中,无比巨大,无比纯净,有着最柔嫩的心,却又有
着最强壮的体魄。

  托日出海!醒来,整个人好象空了,太舒服了。

  过这边来,还是秦梦寒开的门,一袭淡绿色的连衣裙,亭亭玉立,脸上是甜
甜的笑,眼眸如带露的晨珠,她主动凑过来,吻了张五金一下,带着微微的甜香,
张五金还想进一步吻她,梅子在叫:「

  舅舅过来了吗?吃早餐了。「」煮的什么好东西?「张五金掩饰的凑到厨房
看了一眼,帮着端出来:」

  又是小米粥啊。「梅子瞪眼:」

  有小米粥吃还要怎么样,你到中国周边看一看,至少有十亿人,今天早上未
必能有早餐吃,你就幸福吧。「张五金立刻祟拜得五体投地,又奇怪:」

  你们培训还教这个?「梅子脸顿时就皱成了苦瓜皮,道:」

  形体班拉,神经病,说我们怕痛怕苦,其实是一种幸福的呻吟,去看看周边,
多少人挨饿,还得在烈日下劳作,贱得跟狗一样,却一日三餐都吃不饱,我们就
知足吧。「张五金目瞪口呆,就是秦梦寒也听傻了,讶道:」

  你们形体老师怎么教这个啊?「」他是印度人。「」印度瑜珈不错。「张五
金点头,皱眉:」

  不对啊,难道印度人民在挨饿?我好象听说印度不错啊。「」是啊。「秦梦
寒也一脸迷茫。」我也不知道。「梅子摇头,这三人都是不关心时政的,哪知道
这些,只是把脸皱成苦瓜,道:」

  他还有口号,苦不苦,想想周围的二百五,然后就要我们想着二百五拉筋,
我觉得我就是那二百五了,痛啊。「张五金秦梦寒顿时都笑了。

  两人笑,其实桌子下有小动作,秦梦寒依旧调皮的把脚伸了过来,不过没象
昨天一样,不往张五金腿中间去,只是把脚俏皮的搁在张五金腿上,很显然,昨
天张五金喷的那些东西,把她吓到了。

  张五金就双腿夹着她脚,一个手还伸下去,轻抚她的脚背,真滑腻啊。

  秦梦寒便做出有些脏的表情,张五金故意搞怪,摸了摸她脚,然后手上来,
到粥碗上边搓了两下,再又舀一匙粥放到嘴里,这个动作彻底恶心到了秦梦寒,
又瞪眼又笑,踢了他一脚,缩回去了,张五金即便勾也勾不过来。

  张五金不甘心,你不过来,那我过去好了,就把自己的脚伸过去,秦梦寒就
躲,一双长腿灵活无比,就是不让张五金搁上,张五金一个不注意,腿偏了,在
梅子腿上撞了一下。

  梅子身子退后一点,往桌下看:「

  舅舅你搞什么?「」啊,抽筋。「张五金慌忙收回来,又装出痛苦的样子:」

  不知怎么回事,早上起来,这脚总是一抽一抽的。「」缺钙呗。「梅子一脸
的不屑:」

  这个都不知道,亏得你到处装高人,呆会本美人给你买瓶钙片回来,包你吃
嘛嘛香,爬二十一楼也不气喘。「秦梦寒掩嘴吃吃笑,随即又瞪眼,因为张五金
的脚不屈不挠,终于搁到了她腿上。张五金根本不怕她的威胁,脚往她双腿中间
去,秦梦寒低叫一声:」

  缺钙。「张五金吓一跳,慌忙停住,梅子不明白,接腔:」

  梦寒姐你不缺钙吧。「」我不缺钙。「秦梦寒摇头:」

  只是某些人缺钙。「对着张五金偷笑。

  张五金气得咬牙,脚继续前伸,秦梦寒就用双腿夹住他的脚,不让他伸进去。

  她的双腿很有力,但要夹住张五金的脚还是做不到,一下触到腿根,柔软温
暖,大脚趾几乎陷了进去。

  秦梦寒咬着细细的银牙,恨恨的看着张五金,张五金对她眨一下眼晴,大脚
趾动了动,那是谷地的凹陷处,秦梦寒小嘴微微张开,眼眸中顿时就水汪汪的了。

  张五金腹中发热,刚要用大脚趾拨开她丝质的小内裤,伸到里面去,梅子姑
奶奶却叫了:「

  我吃好了,好舅舅亲舅舅,送我嘛。「秦梦寒趁势往后一退,退了开去,张
五金气得咬牙,却是无可奈何,好吧,只好先送梅子姑奶奶。

             137章佳人如梦

  送了梅子,唐朝宗又准时打了电话来,又只好掉头。

  小明可以说已经完全恢复了,比张五金预想的还要好,应该是聚宝盆起了作
用,看来即便给他散了财气,聚宝盆聚气的功能仍是非常强大的,至少比他做出
的春床,气场要强大得太多了。

  这不是说聚宝盆上春线的功能独特,虽然聚宝盆是七大奇床之一,而是说,
做这张床的前辈的手艺,要比张五金精湛得多。

  很简单,看了聚宝盆的春线,张五金完全可以依样葫芦,也做一张聚宝盆出
来,但他就用脚后跟想也知道,自己做出来的聚宝盆,气场无论如何赶不上唐家
的这张聚宝盆。

  这是八级工与二级工的区别,是不可一蹴而就的。

  而对于所谓的聚财气和散财气,张五金心中其实也有些儿怀疑,春床能起作
用,是春线的原因,春线能聚气,这个能想通,就好比电视天线能吸波一样,天
线做得越好越精致,接受到的电视信号就越清晰,因为能聚气,所以能治病,能
改变人的体质,这是常识。

  但财这个东西,也能象波一样,也有气,也能靠床上的春线吸过来?这可能
吗?太玄了吧。

  他想不通,也不太信,而张虎眼的笔记,后半部他还没看,也不知有没有提
及这方面的内容,反正现在他是有些怀疑的,现前就是个明证嘛,他照床谱散了
寒气也破了财气,可聚宝盆明明还是能聚气,小明的身体还是一天比一天好,财
气真的散了吗?还是根本没有?

  但唐家确实代代大富,也是事实,真有些说不清了。

  这方面,他没有多想,又跟唐朝宗闲扯了个把小时,这老年人要是打开了话
匣子,那还真是天上地下尽扯了去,就没个尽头,甚至都问起张五金有没有娶老
婆,一脸要帮他做媒的样子,听张五金说有女朋友了才算完。

  边上的唐三听得笑,他其实感概,他跟了唐朝宗一辈子,都没听唐朝宗说过
这么多话呢。

  告辞出来,在车上,张五金转着念头,今天再找些什么节目带秦梦寒去玩,
想到昨天秦梦寒四手八脚吊在他身上尖叫,他也不自禁的得意,那个段子,确实
太妙了,不过这样精妙的段子,可不容易找。

  不管,先买束花,这个虽然普通点,没创意,但女孩子都是爱花的,绝不会
讨厌是了。

  刚付了钱,手机响了,是梅子打来的。「舅舅,告诉你个好消息,梦寒姐接
到齐导电话,要拍续集,梦寒姐还是演大小姐,现在就要去北京试镜呢,我们已
经出门了,正往火车站去,房子你住着,哪天走了把钥匙交到前台就行,对了,
回家跟我娘说一声,我跟梦寒姐去了,不做到大明星,我酸梅子不会回家,舅舅
拜拜,亲死你。」她说话象打机枪,张五金彻底给打傻了。

  过了一会儿,有短信提示音,是秦梦寒发来的。「这几天我很开心,谢谢你,
下次再见的时候,希望你还记得我。」附了一个表情符号,是一个红唇。

  张五金脑子有些空,不知道要怎么回,过了一会儿,秦梦寒却又发来短信:
大小姐是没有吻戏的,苦情戏,她后面是出家了。我记得的哦。

  最后是一个调皮的表情。

  她说的是她的承诺。

  张五金心中热了一下,回短信:我就不去送你了,但下次你来,我一定去接
你,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

  然后也送上一个吻的表情。

  秦梦寒回短信:拉勾上吊,说话不算数的是小狗。

  张五金回:拉勾上吊。

  那边回了一连串的表情,全是调皮的,让张五金想到她在餐桌上那个俏皮又
可爱的神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拿着手机,张五金在车上坐了很久,心中有一种惘然若失的感觉。

  昨天的表现,他自觉非常不错,无论是最后的舞,还是故意挑衅引发打斗,
固然是气场扩充后,余气於积的爆发,也是一种故意的表现,他就是想表现自己,
吸引秦梦寒。

  雄性都是这样的,这是生物的本能,就如孔雀开屏,很多人以为孔雀开屏是
母孔雀炫耀自己的美丽,其实大错特错,母孔雀不开屏的,开屏的是公孔雀,而
公孔雀开屏也不是向人类展示它们的美丽,是为了向母孔雀求爱。

  事实上他也成功了,最后,秦梦寒情不自禁的拉他上屋顶,在她最喜欢的情
景里,把自己彻底的打开奉献给他,现他交合,正说明他的表现真正的打动了她
的心。

  如果把他比做公孔雀,昨夜,他是一只成功的公孔雀。

  张五金可以肯定的说,象昨天那样的表现,他一生都很难再有第二次了,因
为秦梦寒这样的女子,一生中也不可能遇到很多个,甚至就只是惟一的一个,在
潜意识中,借着聚宝盆气场的余势,他激发了自己全部的潜力,就如中午的太阳,
放射出了一天中最强烈的光芒。

  可她还是走了。

  是的,他能带动她,能给她新奇,剌激,快乐,激情。

  但他惟一给不了她的,是一个星光熠熠的舞台。

  而她是不甘孤寂的,她外表的冷,掩饰的是内心如火的热,她盼望所有的人
都关注她,她是受不了冷落的,这一点,其实从她对家庭的感觉就可以看出来,
两个家庭都在关心她,无论是爸妈还是后爸后妈,做得其实都不错了,若是一般
人,只会觉得幸福,她却反觉得冷。

  只是因为,她不是惟一的。

  其实想这些没用,张五金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嘴角带着一丝苦笑:「

  张五金,你还是不行啊。「不过这一声叹息,不再是以前小木匠的怨天忧人,
反到是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斗志。

  我当凌绝顶,万山为雌伏。

  随后几天,张五金一面观察着小明的情况,一面就看医书,其实他想清楚了,
春床治病,跟中医治病,完全是两回事,看医书没什么用的,未必真的想学中医,
然后给人开方子治病?自己有病差不多。

             138章大道为朴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嘛,多学点东西,总没有坏处是了,他到是琢磨过春线,
为什么春线能聚气呢?

  为什么稍微改一下,功效就大变了呢?可以理解一点,改了春线,就改了气
场,就如收音机调频一样,可为什么要这样改,他就完全摸不着头脑了。「难怪
鲁班名传千古,果然是聪明啊。」他只能这么感概。

  照小明恢复的情况,不必要观察七天,但效果和人心是两回事,小明是唐家
的宝,即然先说要观察七天,那就要有七天足额,早一天,唐家心里都不会舒服,
显得你不重视嘛,所以张五金虽然急着回去,但也守足了七天,这样的人情世故,
他是懂的。

  第八天,给唐朝宗治。

  唐朝宗上床前,张五金先笑了一下,道:「

  唐老,这几天你也明白了,我师父过世得早,我学艺不到家,所以呢,你不
能为难我,不能故意凝着了神,让我催不了眠。「别说,唐朝宗还真有这个心思,
不是说他对张五金不服,而是想不通,尤其是张五金推几下刨子,就能把人催眠
过去,他想破脑袋也没想清楚,所以张五金让他上床睡下,他就起了个心思,到
要凝着神看看,是个什么鬼,能不能催眠了他,不想就给张五金看破了,老脸顿
时有些微红,翘起大拇指道:」

  小张师父果是高人,佩服佩服。「以他的身份,给人说破还否认,那就太没
意思了,直承有这个心思,到显得光明磊落。」我放松,小张师父,你来。「唐
朝宗说着躺倒。

  张五金笑了笑,推起了刨子。

  唐朝宗说不凝神抗拒,其实还是多少有那么意思在内,这到不是故意,人就
是这样的,例如考试,越说要他不紧张,他反而越紧张,就是先带了念,反而松
不开。

  但春线别有功效,推刨子,其实只是引发了春线的这种功效而已,所以唐朝
宗虽然加了念,没到五分钟,还是睡了过去。

  唐三永远在边上,见唐朝宗也真的只几分钟就给张五金催眠了,心下暗暗讶
异,不过面上不动声色,道:「

  小张师父,公鸡已经杀好炖上了,还要准备些什么?「」不必了。「张五金
摇头,看唐三:」

  有象棋没有,我两个杀一盘。「」有。「唐三点头,没有拒绝,他也确实会
下,好吧,是个中国人应该都会下,水平不论,走马飞象不成问题,结果唐三是
高手,杀得张五金抓耳挠腮,目瞪口呆。

  唐朝宗睡了两个多小时醒来,没有象小明那样要上厕所,而是打起了摆子,
全身打寒战,广东天热啊,他却恨不得要盖棉被。「没有关系。」张五金让唐三
等人不要担心:「

  拿鸡汤来,唐爷要是胃口好,再吃点鸡肉更好。「唐朝宗平时胃口不好,这
个正常,他本是老年人了,再加五脏有寒,胃阳不足,消化力就不行,自然吃得
少,但这一天胃口却是格外的好,喝了两大碗鸡汤,还吃了两只鸡腿,然后一个
大喷涕打出来,就开始流鼻涕。

  他这鼻涕怪,青色的,又浓又稠,而且韧劲十足,唐朝宗先用纸,一个没注
意流到手上,手一扯,结果竟然象扯粉条一样,绵绵无尽的扯了出来。

  唐朝宗又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好奇,笑对张五金道:「

  老夫这是要春蚕到死丝方尽吗?「张五金也笑,道:」

  这是寒毒,小孩子纯阳之体,一口气沉在丹田中,所以寒毒也积在丹田中,
要靠大便来排,年纪一大,气就浮上来了,尤其是老年人,其寒在肺,所以用大
雄鸡的热性往外排,流出来的就是鼻涕了,唐老你莫怕脏,就用手捋,捋干净就
好了。「唐三在一边叫:」

  我来。「唐朝宗瞪他:」

  要你来做什么?「自己双手捋着两根鼻涕,一把一把的往外捋,后来小明看
见了,又惊又奇:」

  爷爷你在做什么,啊呀,你脏死了啊。「先是皱眉头,但随后却来了兴致:」

  爷爷,我也要捋。「」你个小兔崽子,滚蛋,这也是你玩的。「唐朝宗笑骂,
不过实在是他自己也觉得有趣,那鼻涕,又凉又稠,坚韧之极,真如上佳的粉条
一般,只要手上的力道不是太猛,就怎么也捋不断。

  一直捋了一天,到晚上睡了一觉,也睡得不好,鼻子塞着啊,不过张五金坚
持要他睡,最后索性催眠了他,第二天早上醒来,猛地打一个喷涕,喷出大团鼻
涕,再流了一些清鼻涕,也就没有了。「唐老,你觉得如何?」张五金问。唐朝
宗摸了摸胸口,感觉了一下:「

  好象觉得胸前空了,空荡荡的,反到是觉得虚。「」是这样的。「张五金点
头:」

  寒毒尽了,也带走了一部份元气,不过你老底子强壮,再补一补,三天可以
复元,然后每晚睡这张聚宝盆床,我包你长命百岁。「唐朝宗大笑:」

  承小张师父吉言了。「三天后,唐朝宗果然觉得疾患尽去,身体壮实,出音
哄亮,迈步如风,比先确实要强了好些,不要张五金说,他也知道,自己确实是
大好了,这种感觉,错不了的。

  张五金说好第二天要回家,当天晚上,唐朝宗大摆宴席,宴请张五金,酒到
半酣,唐朝宗拍了拍手,便有两个女子捧了两个红漆托盘上来,一个托盘里,是
一张银行卡,另一个托盘里,则是两个戒指,暗青色,好象是玉的。

  唐朝宗指着银行卡道:「

  小张师父,大恩不言谢,这卡里,有一点小小的意思,请你千万不要推拒。
「病治好了,唐朝宗会有份谢意,这是不用说的,而以唐朝宗的豪福,这谢礼也
必然不会轻,但张虎眼告诫过张五金,挟技施恩,一是戒贪,二是守朴。

  戒贪才不浮,守朴才能重,大道为朴。

  张五金的修为还是不够,这个朴,守不住,那就有一个办法,无知,或者说,
不知。

             139章仙人抚我顶

  不知道别人的地位身份官阶财富,就不会产生距离感,也就不会因敬畏贪羡
而让心性浮动,心不浮,道自朴,所以他一直不问唐朝宗的来历,主要也就是这
个意思。

  但他虽然不问,有些东西从表象还是看得出来的,所以唐朝宗这么一说,他
心中还是跳了一下,不过随即暗暗自凛,把手中筷子放下,借这一放,心也放下,
笑道:「

  唐老,这里面,钱不少吧。「」小张师父不必问,这只是点小意思。「」师
父告诫过我,礼要收,但要问清楚。「拉师父舞大旗:」

  所以还请唐老言明。「唐朝宗见坚持不下,只得报了实数:」

  就是一个亿,真的只是一点小小的心意。「张五金虽然一口气沉了下去,听
到这个数字,还是吓了一跳。

  一个亿,乖乖,什么叫亿万富翁,这盘子里就是了。

  而一个亿居然只是小小心意,什么叫富可敌国,眼前就是了。

  张五金心中怦怦直跳,腹中似乎有一腔热火直冲上来,只恨不得一伸手就抓
在手里,但猝然之间,他好象突然就看到了张虎眼,那一对冷静的眼晴。

  张五金心中微微一凛,借笑掩饰:「

  唐老,你这是吓我了,这还是小小心意,那什么才是大心意啊。「说了这话,
心绪坚定下来,道:」

  太多了,唐老,这个,我真的不能收。「」小张师父这是什么话了。「唐朝
宗有些着恼的样子:」

  你救我祖孙性命,这小小的一个亿,算个什么?今天小张师父你要是不收下,
便是看我唐朝宗不起。「」唐老言重了。「张五金笑,然后神色一正,一脸诚恳
的道:」

  这个真的太多了,我受不起,这样吧,我师门规矩,遇大财,逢百取一,唐
老换张卡,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小张师父你怎么这样?「看张五金神色坚
决,唐朝宗不好再坚持,只好挥手让换一张卡。又指着另一个托盘中的两枚戒指
道:」

  这是我唐家谢恩戒,小张师父,你救我一条命,又救了小明,大恩大德,我
唐家永世不忘,请小张师父收下这两枚戒指,以后小张师父若有什么吩咐,叫人
捎这戒指来,无论什么事,刀山火海,我唐家也必替小张师父做到。「张五金先
还在猜,托两枚戒指来做什么,哪怕是玉的吧,也值不得几个钱,却原来是这个
意思。

  而他突然也明白了,为什么唐朝宗说一个亿只是小意思,先以为是他豪气,
这会儿才明白,一个亿确实是小意思,因为这两枚戒指,是唐家的承诺,挥手拿
一个亿送人的唐家,他们的承诺,又岂止值一个亿?

  张五金不自禁的想起了武侠小说中的情节,这唐朝宗,果然是老派人的作风
啊。

  这份礼重,但这是唐朝宗真正的心意,还真不好拒绝,张五金想了想,对小
明道:「

  小明,你来。「」做什么?「小明过来,一脸调皮。张五金拿起一个戒指,
放到小明手掌心里,笑道:」

  小明快过生日了吧,到时叔叔可能不能来帮你庆生,就在这里提前祝你生日
快乐了。「说着话,先帮小明合上手,然后手伸上去,轻轻抚在小明头顶上,道:」

  小明,你二十四岁时,我们聚一次,三十六岁时,我们再聚一次,小明必定
长明一百二十岁,小张叔叔也就沾你一点光。「小明眼中满是聪慧之色,歪着脑
袋想了想,突然道:」

  小张叔叔你的手好热,好象热得我心里去了一样,我明白了,有一首诗说,
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你就是这个意思是不是。
「」小明真聪明。「张五金点了点他的鼻子,笑,唐朝宗也一脸欢欣。

  能治病,只能说有技术有本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这才是真
正高人的风范啊,在这一刻,张五金在唐朝宗心中的形象,才真正彻底的高大起
来。

  钻在钱眼里的,无论他有多少本事,都不是真正的高人!宾主尽欢,第二天,
张五金开车回阳州。

  来时急如星火,回去到是慢了些,虽然心中也火烧火燎的,但广州一行的经
历,不但让他气场扩充了,眼界开阔了,性子也要沉稳了好些。

  回到阳州,两点左右,但张五金没有直接回家找秋雨,他还有事要做,因为
明天,是秋雨的生日,这是他早就算好的,说唐朝宗观察三天而不是七天,也是
算好了这一天。

  他要给秋雨一个惊喜。一直忙了近两个小时,到下午快四点了,才到科委,
发短信给秋雨:「

  雨姐,我回来了,在床上等你,快。「然后他闪到一边,果然,没多久,秋
雨就快步走了出来,天有些回暖,有些年轻女孩子又是光腿小短裙了,秋雨没有,
她穿着一件黑色铆钉翻领的雪纺白衬衫,宝蓝色的高腰包臀裙,银灰色丝袜,黑
色系带小短靴,曲线玲珑,时尚性感,却又素雅低调,绝不张扬,正合她的性子。

  张五金只看了一眼,心中就怦怦狂跳起来,秦梦寒离开,他很失落,但如果
说拿秦梦寒跟秋雨比,或者说,两者之中任他挑一个,他一定毫不犹豫的挑秋雨。

  秋雨的电动车停在边上的停车场,但张五金把车子停在门前,秋雨还是一眼
就看到了,一时有些犹疑,不确定啊,半探着身子往车窗里看,张五金悄步上前,
一下从后面抱住了秋雨。「呀。」秋雨顿时尖叫起来,不过随即就转身抱住了张
五金,满脸的惊喜:「

  五金,你不是说——?「」骗你的。「张五金笑,看着眼前娇羞的脸庞,再
也忍不住,伸嘴就往她唇上吻去。秋雨还有些羞,双手还轻推着他胸:」

  到车上——唔。「还是给张五金吻住了。

  深深一吻,略慰相思,张五金搂着她腰,道:「

  上车,回家去,六金哥哥想小雨点妹妹了。「

             140章生日礼物

  「嗯。」秋雨脸带红霞,百依百顺。

  上了车,开上主街,张五金一手抓着方向盘,一手就抚上了秋雨脖子,道:


  雨姐。「他手上微微用力,秋雨就明白了,看了一眼车窗外,脸带羞红,却
还是侧身躺了下来,枕在张五金双腿上,拉开他拉链,小六金立时及不可待的跳
了出来。」真顽皮。「秋雨羞笑着在小六金脑袋上轻打了一下,瞟一眼张五金,
头一低,整根儿就吞了进去。

  这是第二次,秋雨给他闹市吹箫了,张五金心下激情澎湃,伸手把秋雨的裙
子翻上来,抚摸她的臀与腿,当手指掠过臀缝时,虽然有裤袜,秋雨还是情不自
禁的抖动起来,她的这个地方,真的是完全不能碰。

  可是,任何人都不能碰的地方,他却能碰,张五金心中得意非凡,手索性从
裤袜中伸进去,慢慢沿谷底而下,直入一个湿热的所在。

  他轻笑一声,凑到秋雨耳边道:「

  全湿了。「秋雨彻耳根通红。

  车到家,张五金把秋雨抱上楼,秋雨打开房门,张五金直接就把她扔到床上,
等他脱了衣服,秋雨也差不多了,上面只剩一个蓝色的胸罩,下面的裤袜却还在
脱,小裤裤还穿在身上,跟胸罩一个款式,蓝色绣花带蕾丝的,很性感,新买的,
当然是应张五金的要求。

  张五金直接帮忙,轻轻一推,秋雨呀的一声,身子往后倒了个四仰八叉。

  张五金两把将她剥干净了,双脚分开,低叹:「

  哇。「」不要——看。「秋雨羞得喘,用手虚拦,张五金最爱的就是她这样,
无论怎么把她揉醉了捣碎了,她总还是会害羞,尤其是她湿了的时候,就特别怕
张五金看。

  张五金嘎嘎笑,脸上的情形,就是典型的那种变态,刚才出了一次,也不急,
舌头从秋雨腿上一点点舔下去,慢慢近腿根时,秋雨便喘得如一个风箱了。

  到花园中,找到那一粒相思豆儿,张五金舌尖轻轻一舔,两舔,然后用牙齿
轻轻一咬。「呀。」秋雨腰子猛然弓起,全身抽搐起来,抖得象一条给电打了水
蛇儿。

  这个女子,只是这样,她就到了高潮,而张五金最促狭的就在这里,便在她
的高潮中,猛然挺枪直入。「啊。」秋雨脖子仰起,恰如中箭的天鹅,发出濒死
的长呤。

  张五金如十二级台风,直接把秋雨扫入汪洋大海,到风暴轻歇,秋雨已经完
全酥化了,但张五金也没这么容易放过她,所谓小别胜新婚,这个女人啊,真是
让他想到了骨头缝里,即然捞到手中,一次两次,不过是一杯餐前酒而已,怎么
吃得饱。

  风暴再起。

  两人回家时,不到四点,到张五金真正心满意足从秋雨身上翻下来,天已经
黑了。

  秋雨已经完全死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张五金突然想抽一技烟,其实秋
雨鼓励他抽,因为秋雨后来在他的袋子里看到过烟,他的一切,她都不会反对的,
不过她越是这样,张五金越是尊重她。

  但现在张五金突然想抽一枝。

  他点了一枝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畅美难言,其实让他美的不是烟,而是那
种感觉。

  回到家,再把秋雨抱在怀里,畅心畅意的玩着她,心里就特别的舒服,特别
的安稳。「我的性能力好象又增强了。」他突然闪过这个念头。

  这不是幻觉,事实上秋雨刚才也说,小六金又增大了一圈,她是个敏感的女
子,而且是用嘴量的,不会错。

  张五金也知道没有错,他也知道原因,男人的春根,无非就是气血而已,气
血越足,也就越大,小六金之所以增大,性能力之所以增强,是聚宝盆扩充了他
气场的原因。

  大河涨水小河满,水涨船高,气场大,气足血足,小六金自然也就大了。
「要不我也做一张聚宝盆?」他脑中闪过这么个念头,不过想一想,也就算了,
就秋雨这房子,都还放不下一张床,当然,也不必做那么大,但聚宝盆之所以是
聚宝盆,就是因为有那么大,床越大,聚的气就越强。

  秋雨睡了一会儿,张五金做好饭菜,才叫她起来,雨露浇灌过的她,娇柔如
水,整个人仿佛都发出光来。「还以为你不要吃晚饭了呢。」秋雨爱娇的嗔他一
眼:「

  象只大恶狼一样。「张五金嘿嘿笑:」

  怕了吧。「」才不怕你。「秋雨耸耸小鼻子,却又咯咯笑。」哼哼,呆会晚
上,哪些人别求饶。「张五金威胁。」要求饶的。「秋雨扑到他怀里撒娇,张五
金大笑:」

  那你叫好哥哥。「」六金好哥哥。「」要叫五金好哥哥。「」嗯。「秋雨扭
着身子。」嗯?「张五金呲牙威吓。秋雨便如小白兔一般发抖,声如猫叫:」

  五金好哥哥。「自己吃吃笑,张五金忍不住就去亲她。

  两人吃了饭,到外面散步,晚间气温低了点,秋雨加了一件风衣在外面,张
五金不需要。

  沿着老旧的街道散着步,张五金就把到广州遇到的事又说了一遍,只除了抱
秦梦寒上床的事没说。

  有些谎言反而是一种善意,而有些真象,其实才是杀人的刀,虽然让张五金
另找一个女人结婚,她做他的情妇,这是秋雨自己的想法,但无论如何,听张五
金有了另一个女人,她心里怎么都会痛苦。

  为什么要她痛苦呢,张五金宁愿撒谎,也不愿意看到她痛苦。

  所以秋雨听得很开心,而当说到唐朝宗一次送了一个亿,她也忍不住惊呼,
到张五金说他退了回去,只拿了一百万,秋雨连连点头:「

  你做得对,一个亿,实在太多了。「这就是秋雨和其她女子的不同。如果是
秦梦寒,惊讶之后,也许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至于梅子,她肯定会疯跳起来:」

  一个亿,退回去,你是猪头啊,装的什么高人,傻了不是?「有些东西,不
是梅子能够理解的。

            141章狡猾的小木匠

  如果张五金真收了那一个亿,唐朝宗仍然会感激他,但他在唐朝宗心里的份
量,至少要跌去七成。

  在有钱人眼里,但凡能被钱支使的,全都不值钱,惟有钱支使不动的,他才
会真心的尊敬你。

  尊敬卖不了一个亿?错。

  张五金后面的一个小手法,手抚小明头顶,什么二十四岁见一面,三十六岁
见一面,真的是什么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吗?授个屁啊,他自己还想长生呢。

  这只是一个小花招。

  退那一个亿,彻底奠定了他在唐朝宗心中高人的地位,他说的话,就是高人
的话,每个字,唐朝宗都信,那么他说二十四岁聚一次,三十六岁聚一次,唐朝
宗就会想,是不是二十四岁是个坎,三十六岁又是个坎,必须要张五金助力才行?

  他甚至会想,张五金本来是要放手了的,否则先前为什么不说,只因为他一
次送一个亿,礼送得重,张五金不好意思了,所以才愿在十二年和二十四年后助
小明渡厄。

  唐朝宗会这么想吗?

  张五金可以肯定,他一定会这么想,那么,至少此后的二十四年里,唐朝宗
的心里,始终会有张五金的地位,他的眼晴,始终会关注到张五金身上。

  唐朝宗送了谢恩戒,那不是虚言哄人,只要张五金把戒指送去,他一定会尽
力,但现在,有了这个想法,无论张五金遇到什么事,根本不要送什么谢恩戒去,
只要唐朝宗知道了,一定竭尽全力援手。

  因为他帮的不是张五金,帮的是小明后二十四年的祸福安危,帮的是唐家的
未来。

  张五金这一退,却把唐家这个庞然大物,牢牢的绑在了身上,至少二十四年
间,唐家绝不会松开。

  他这一退,值,还是不值?

  小木匠狡猾啊。

  不过这种黑暗心理,就不能说了,对秋雨都不能说,他可以告诉秋雨,他曾
经幻想着她的身体手淫,那无所谓,男人想女人,正常得很,女人也想男人啊,
而美女本就是用来给人意淫的,象那些明星,每天有多少人,会幻想着她们撸管
呢,什么冰冰玲玲,每个夜里杀死的精子,绝对超过十三亿。

  这不稀奇。

  但张五金如此狡猾,秋雨听了,心里就不会太开心,她是个道德感比较强的
女子,她愿意自己的爱人,如太阳般灿烂阳光。

  其实真要剖开了说,张五金这一招,也不完全是恶意黑暗的,这其实是一种
人情世故。

  做好人,是要有手腕的,有多少人,好话说了,好人做了,结果却得了个恶
名,甚至做好人做到身败名裂的,很多啊。

  而有些人,其实没做什么,却人人说他好,为什么,会做人而已。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吃了苦头,不妨回头想一想,到底是你不会做事,还是你不会做人呢?

  八点左右回家,看了一会儿电视,然后相搂着一起进浴室,秋雨已经完全在
亨受这种情趣了,先让张五金帮她洗,然后她会在双乳上抹上沐浴露,就用乳球
做浴球,帮张五金洗,最后帮他吹,然后对着镜子,让张五金美美的亨用她,有
些时候,她甚至已经敢在镜子里跟张五金含情脉脉的对视,张五金说一些流氓话
的时候,她也敢回一句两句的。

  嗯,一个斯文雅致的好女子,终于给张五金这小木匠调教成风情别具的艳妇
了,但这是她喜欢的,她的生命,在这一刻,无比充实,就如小六金进入她体内
的感觉。

  女人,是要有男人操的!幸福的女人,一定是给男人操得开心了的女人。

  第二天早上,秋雨并没有睁开眼晴就听到张五金祝她生日快乐,她以为张五
金忘记了,稍微有点儿失落,不过也没有太往心里去。

  她的神情,其实落在张五金眼里,张五金故作不知,缠着她,说想死她了,
让她请假,今天不要去,秋雨其实三天前就请好了假的,便也做装答应了。

  阳州风俗,生日这天要吃长寿面,大寿不说,就是散生也要吃,一般是早上
起来,亲人给做,要放两个苞包蛋。

  秋雨想着,自己呆会做了,看张五金能不能想起,想不起就算了,如果想起
来,就可以跟他撒娇,也还蛮温馨的,可张五金老是缠着她,一起洗了澡,又还
帮她吹头发,衣服明明穿好了,他又乱摸,让秋雨气不得笑不得。

  到八点,门铃响了。

  张五金咦的一声:「

  大清早的,这谁啊。「去开门,一个小花童,打扮得花里胡哨的,捧上一束
鲜花,说是献给秋雨小姐的。这当然是张五金安排的,但他当然装做不知道,还
故意挑着眼,签了字,接过花,脸就板下去,横挑鼻子竖挑眼:」

  这谁啊,居然大清早的送花。「又故意带着怀疑的眼光看秋雨:」

  这段时间,天天有人送花,是不是还有人接送啊。「秋雨本来也莫名其妙呢,
一听这话就急了:」

  才没有,什么花,不要,丢掉。「她要过来抢花,张五金自然闪开:」

  好好的花,丢掉做什么啊,这还有礼物呢,我看看。「」不管什么东西都不
要。「秋雨急得跺脚,她这会儿真的爱死了张五金,张五金的任何一点点怀疑,
她都会急死。」没事嘛。「她急,张五金到笑了:」

  我家雨姐这么漂亮,有人送花送礼物,正常,没人送到是怪呢,看看,看看。
「拆开礼品盒,里面是一把钥匙,还有一张条子,写着:请下楼。」钥匙。「张
五金怪叫:」

  我们家的钥匙。「」才不是。「家里钥匙给别人,那还得了,秋雨急得几乎
要哭了,翻出钥匙:」

  我们家钥匙是这样的。「」也是哦。「张五金恍然的样子,摸脑袋:」

  那这钥匙是怎么回事,请下楼,行啊,那就下楼看看。「」不要去。「秋雨
扯他:」

  不管是什么东西,直接丢掉,不理他。「

             142章生日礼物

  张五金看她眼晴,快有泪光了,心下感动,不过戏还得继续演,好演员,就
是要人在戏中,心也在戏中。「没事,下去看看嘛,顺便吃个早餐。」还加一句:


  你怕我看见些什么吗?「这一句吓得秋雨不敢再说了,眼泪却也真的快掉下
来了,想解释两句,又还不知道要怎么说。

  下楼,这老式房子没有专门的停车场,车就停在楼前空地上,这时只停了一
辆车,一辆红色的崭新的宝马,一个打扮得象空姐一样的女孩子站在车前。

  张五金便叫:「

  宝马啊,真漂亮,咦,这钥匙不会就是车钥匙吧。「」怎么可能?「秋雨完
全不相信。张五金直接走过去,秋雨只好跟着,那假空姐一脸假职业的笑,双手
搭在腰间微微躬身:」

  秋雨小姐,您的新车送来了,请您试车。「」我的?「秋雨完全无法相信自
己的耳朵。

  她是美女,从小到大,确实有无数人送她礼物,有知道名字的,也有莫名其
妙送了礼来,却不敢现身,以至到现在都不知道主人是谁这样的怪胎,而且,她
也知道,今天,她仍然是有魅力的,有人送礼,也不是太稀奇,但送宝马,太不
可思议了。「这不可能。」她摇头:「

  谁叫你送来的,弄错人了吧,就算真是送给我的,我也不要。「」宝马啊,
为什么不要,傻了不是。「张五金怪叫,三不管接过单子,签了字,挥手:」

  你可以走了。「人家扮个空姐,美着呢,给他赶苍蝇一样。

  开了门,上车,秋雨看着他,又急又怒又羞又恼,眼中真的含了泪,难道张
五金真的这么不信任她,就一句解释都不听,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张五金却在车里猛然怪叫起来:「

  呀,这是什么,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呀。「如果张五金直接叫她坐到车
里去,她是死也不会上车的,但张五金这么鬼哭狼嚎的怪叫,到让她即好奇又有
些担心,忍不住就走了过去。

  张五金手里捧了一张纸,怪腔怪调的念:我是张六金,我从3012年穿越
过来的,我知道,今天是我最最亲爱的小雨点妹妹二十七岁生日,我带来了整整
十个世纪的祝福,我祝她在整整十个世纪之后,仍如今天般美丽,也如今天般爱
我。

  到这个时候,秋雨自然什么都明白了,刹时间泪如雨下,扑到张五金怀里,
狠狠的捶他:「

  你个坏蛋,你个死人,你个骗子鬼。「张五金却还在怪叫:」

  张六金是谁,还3012年穿越过来的,抓住那个骗子,送到时空管理局去,
雨姐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自然赢得秋雨更多的粉拳。

  笑闹半天,张五金抚着肚子:「

  雨姐啊,饿死了呢,请我吃长寿面嘛。「」我要你给我做。「秋雨娇得象水
一样。」好,好,我做,我做。「张五金自然没口子答应。吃着长寿面,秋雨粉
脸红红的,整个人象个会发光的月亮,很显然,她真的非常开心,嘴上却还在说:」

  那台宝马多少钱,你怎么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就五十万。「张五金一脸
的不在乎:」

  在我心里,十台宝马也及不上我雨姐的一根头发。「这话说得好,可后面又
狗嘴不吐象牙了:」

  而我家雨姐最珍贵的,不是上面的头发,是下面的阴毛,百台也及不了一根,
昨晚上,雨姐你数了没有,掉了几根,要多少宝马才能换?「」我才没数。「秋
雨羞嗔,给他一顿粉拳,那心里啊,却就象吃了蜜一样的甜,谁说流氓话不能听
的,嘿嘿,有时候,还就是这话最哄人。

  甜甜密密吃了寿面,开车去接了丫丫,秋雨生日嘛,而且明天就是双休了。

  秋雨开宝马,幼儿园阿姨也吓一跳,看张五金的眼光就有点变,以前秋雨骑
电动车,没见过张五金,张五金突然出现,秋雨就开宝马了,这个男人,不简单
啊,腰杆子硬,不是个吃软饭的,至于丫丫说什么突然找到爸爸了,自然是没人
信的。

  丫丫不知道宝马与雪铁龙的区别,但是妈妈开新车车,她自然很开心,然后
爸爸一起来接,那就更开心。

  中午吃大餐,下午到公园玩,晚上继续大餐,这一天,秋雨一个人,仿佛就
在云里飘着。

  物质不能代表爱,这话错了,有时候,爱就是物质的。秋雨先前的男人,还
是什么亿万富翁的儿子,说是送秋雨一台宝马,户主还是那个男的,只是给秋雨
开,而张五金呢,先前只是一个小木匠,从唐朝宗那里拿了一百万,转手就花五
十多万给她买了一台宝马,这中间的爱意,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丫丫睡了。

  开着昏黄的墙灯,秋雨骑在张五金身上,丰硕的臀,如一个大号的雪梨,前
后移动着,胸前一对丰乳也跟着上下颤动,一只还给张五金抓在手里,揉得变了
形状,已经有汗了,湿漉漉的,她的一缕头发也披散了下来。「噢。」猛地一声
嘶叫,秋雨的腰如断了一般,整个上半身就倒伏在了张五金身上,双腿夹紧,身
体一阵一阵的抽搐着。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气来,张五金扯过被单,盖在她身上,秋雨伸嘴上来吻
他,整个人都没有了力气,吻也轻飘飘的,呼出的气息非常的好闻。「如果就这
么死了,我真的再也没有什么遗撼了。」她的声音,有一种梦一般的悠远。「

  大召唤术。「张五金双手虚空一抓:」

  来一个突然的泥石流,我们两个就都死了,十个世纪后,考古队发现了我们,
你猜他们会怎么说?「」他们一定会说,这是一对最甜蜜的爱人,他们生在一起,
死也在一起。「」错。「张五金摇头,哑着嗓子,换了个语气:」

  我是考古队弓长金队长,我现在宣布考古结果,经过我们严谨的推论,这个
可怜的男人,他是被这个女人强奸了,当时,他正在痛苦的哀号,不要,不要,
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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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3章送一套房子

  他最后学的是女声,秋雨简直笑坏了。

  第二天下午,张五金陪丫丫秋雨在公园里玩呢,接到岩卫红的电话。「张老
弟,听说你回来了,晚上聚一聚。」对张五金,岩卫红现在表现得是非常亲和随
便。「行啊。」张五金也应得大方:「

  五点半我过来。「丫丫不高兴:」

  爸爸晚上不跟我们一起吃晚饭,睡觉我就不挨你。「」那我来挨你。「张五
金拿脑袋去顶她,丫丫顿时就咯咯笑了,老招数,绕着弯就翻到了张五金背上,
欢呼:」

  捉住大乌龟了,捉住大乌龟了。「张五金就往秋雨那边爬,把秋雨顶翻在地,
秋雨咯咯笑,远处有个年轻人,可能是个文学青年,一脸杞人忧天的表情,眼光
却时不时的溜到秋雨身上,看着张五金脑袋在秋雨丰满的胸乳上乱顶,眼里满是
羡慕,这一家三口的幸福,应该是他拼搏的方向吧。五点半,张五金准时到御府
大酒店,岩卫红扯着他手笑:」

  张老弟,你可算回来了,马局长都问你几次了。「又挤眼晴:」

  是不是给广州妹迷住了?「」哪有的事。「张五金摇头笑。

  马鸣远并不在,先上了啤酒凉菜,喝了两杯,岩卫红拿过一个袋子,推到张
五金面前。「什么?」张五金打开,里面两个本本,我可怜的五宝大人,迄今为
止还没见过房产证呢,看着象一本书一样,还以为是什么,拿出来一看,房产证
和土地使用权证,打开里面,写的是他的名字。「上次办驾照,身份证我多复印
了两份,顺便给你办下来了。」岩卫红解释。别人办要一年,他办,十天半个月。
「这不好吧。」张五金摇头。「张老弟,你真看得起哥哥,那就什么也别说,呆
会给哥哥帮个忙,可不可以?」他即这么说了,张五金还有什么说的,而且,他
的心态早就变了,广州一行,让他的眼界更广,器量也更宽,以前觉得是天大的
事,现在还真不怎么放在眼里,笑了笑,道:「

  什么人物啊,值得岩哥你这么正儿八经的。「」李市长。「」李市长?「张
五金说实话不知道市长姓李,爱姓什么姓什么,真管不着,点点头:」

  行。「心下却也暗赞一声:」

  果然厉害,先还只是个卫生局的局长,这会儿直接巴上市长了,不过他这样
的豪富,一般人也不值得他巴结吧。「李市长大名李求金,有一个金字跟张五金
相同,四十四五岁年纪,方脸,额角很高,眼光很亮,这样的人,一般都很强势,
也很傲慢,事实上也是如此,进来后,岩卫红介绍了张五金,他只点了点头,手
都不伸出来,到是他的秘书郑强跟张五金握了一下手,其实还是看的岩卫红的面
子。

  坐下后,李求金眼皮子就不往张五金这一方抬,张五金无所谓,自个儿吃菜
喝酒,他泰然自若的样子,到反而引起了李求金的兴趣,因为岩卫红是直接叫李
市长的,张五金这么一个年轻人,与市长同坐,却与小和尚陪泥菩萨同坐一般,
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脸的若无其事,有点儿不太正常。

  不过李求金也没理张五金,当官当到他这个程度,见过的各色人等太多了,
有些儿贴着来,有些人溜边走,有些人胡吹海侃,有些人则岸岸自高,其实还是
想让你重视他,张五金这号的,李求金也不是没见过,他可不会上当。

  李求金喝了两杯酒,吃了几筷子菜就走了,前后不到半个小时,岩卫红送着
上了车,张五金也起了下身,送就免了,他们出门,他就坐下,继续吃他的,他
现在胃口是真的好,吃嘛嘛香,消化能力奇强。

  岩卫红回来,对张五金一翘大拇指:「

  张老弟,你牛,在李市长面前不动声色的,你算第一个。「」呵呵。「张五
金轻轻笑了笑,他这会儿不需要这份虚荣心,道:」

  岩哥,这次你可能要失望了。「」怎么?「岩卫红神色一紧。」李市长我不
了解,不过你应该了解吧,他应该是那种个性极强的人,是不是?「」对。「岩
卫红点头:」

  李市长是出了名的强势,他爹以前是省计委的主任,虽然过世有年头了,但
余脉还有一些,而且李市长本身是个极厉害的人物,所以一般人根本不放在他眼
里,哪怕是市委肖书记,也要让他三分。「」这就对了。「张五金点头:」

  刚性的人,阳气足,而我那张床,你应该感觉出来了,其实也是一种药引,
是一种温阳的药性,也是属阳的,如果是体虚的人,可以补,但李市长这种,本
来阳气就足,再补就不合适了。「他这话有一定的道理,岩卫红还是不甘心:」

  真的没办法?「」硬要睡,第二天早上起来就会流鼻血,睡女人的话,一个
月之后,就会暴阳而死。「张五金微微沉呤:」

  师父教我的咒法,只有这个了,只除非师父活过来,另教我一套咒法。

  「呀。」

  这话把岩卫红吓到了,眼珠子瞪了起来。

  张五金苦笑摇头:「岩哥,这里面的东西,说起来玄,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
道理,人参虽好,不能包治百病啊。」

  张五金前面的话,岩卫红确实听不太懂,不甘心,也多少有点儿怀疑,可听
到这一句,大白话,懂了,因为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子的,再好的东西,不合
适,就是不合适。

  「那到是可惜了。」

  岩卫红摇头:「有传言说,李市长有可能接肖书计的位置,张老弟,哥哥我
也不瞒你,这位爷爱权不爱钱,爱江山也爱美人,我攀上他,可着实费了不少心
思,还想着靠你这张床,好好的拍拍他马屁呢,却不想不合适,这还真的是——。」

  「真是不好意思。」

  张五金一脸歉意。

  其实什么同属阳性不合适,根本就是张五金在鬼扯。

             144章装神弄鬼

  春床本就是调和阴阳的,而任何人身上,一定阴阳同具,除了泥菩萨或者金
菩萨,就没有纯阴或者纯阳的人,最多是偏一边而已,上春床就可以给你调过来。

  张五金为什么要编?很简单,一,他看不惯李求金的尿性,他现在的眼光心
态,跟一个月前,甚至半个月前都大不相同,在他面前尿性,他眼角子都懒得瞟
一下。

  二,张五金彻底认识到了春床的价值,这个彻底认识,是即认识到了春床的
利,也认识到了春床的害,如果只用春床一点,专门帮人治阳痿,或者助人玩女
人,或可得一时之利,却必然沦为他人利用的工具,最终还是做床的木匠,而且
这样的木匠,传出去,名声还不好。

  他要借春床,登上一个不说俯瞰一切,至少呼风唤雨的高度,就不能让自己
沦为权贵的工具。

  所以他拒绝了,而且要慢慢的想办法,改变岩卫红心里对春床的看法,他上
次给马鸣远床,演了一下,这一次,则说是什么咒法,都是要有意引偏岩卫红的
看法,尽量的谈化床的功效,让岩卫红误以为,那床真的就只是个药引,甚至只
是个障眼法,真正的法,在他身上,是他这个人。

  而岩卫红也确实信了,不得不信啊,一则不懂,二则,无论是治他的病,还
是治马鸣远的病,张五金的表现都有些神乎其神,由不得他不信,再一个,张五
金只是做张床而已,或者说,施点儿法而已,拿一套房子换,可以了啊,张五金
凭什么不干?所以他没理由不信。

  吃得差不多了,张五金起身告辞,拿了文件袋,道:「这房子即然写了名字,
我就收下了,这次真的不好意思,下次吧,下次有什么事,岩哥你一句话就行。」

  如果张五金不收房子,岩卫红可能还有点儿另外的想法,他不办事,却还是
收了房子,就证明确实是他做不到的,然后他还拿了房子,等于就欠了岩卫红一
个人情。

  现在在岩卫红眼里,张五金是高人啊,高人的人情,一般情况下,买都买不
到的,人在世上走,天知道什么时候会湿鞋,有高人的承诺,那可是一个保证。

  对岩卫红来说,这也算是今夜惟一的收获了,至于一套房子,在普通人眼里,
房子很重要,在开发商眼里,房子还是房子吗?无非是帐上的一个数字。

  「我们兄弟间,客气什么?」

  岩卫红抱着张五金的肩,勾肩搭背,把张五金送了出去,服务生看得惊讶异
常,现在在阳州,有资格跟岩卫红这么勾肩搭背的,至少得是局长以上,这个年
轻人是谁?

  送到门外,然后岩卫红就看到了张五金的红色宝马,张五金故意开来的,岩
卫红自然要问:「换车子了。」

  张五金就笑:「这次到广州,除了点小患,那位患者跟岩哥你一样,特别礼
性,我也没办法,恰好秋雨生日,就买了这辆车送她,你送我的那辆有点毛病,
我就开来了。」

  「不错。」

  岩卫红一翘大拇指,没说什么,其实心里对张五金的认识,又高了一层。

  这世间不止他有钱,可以说,这世间比他岩卫红有钱的,太多了,而象张五
金这样的高人,却极为罕见,不要以为他牛逼,张五金这样的高人,到任何地方
都有人请,有人捧,有人送,东风雪铁龙算个屁啊,翠花,上宝马。

  如果说今夜还有一点失落,在这一刻,也烟消云散了。

  攀不上市长,能攀上张五金这样的高人,也是个大收获,而且某些时候,张
五金的作用,甚至有可能比李市长更大,这就是岩卫红的认知。

  而张五金则在回去的车上哼歌。

  狡猾的小木匠!回到家里,丫丫扑上来要抱,先哄她,一直到睡下,张五金
才把房产证拿给秋雨看,道:「岩卫红送的。」

  秋雨惊道:「他前不久才送了你车,又送房子。」

  「他要我帮他再做一张床的。」

  张五金不以为意,吹:「我的床可值大钱了,一个亿不敢收,一套房子,还
是敢收的,怎么样,六金哥哥有本事吧。」

  「六金哥哥最厉害了。」

  秋雨不是个贪心的,但唐朝宗的一个亿,确实也抬高了她的眼界,她算是真
正认识到了,张五金的床,确实非比一般,所以张五金说收套把房子无所谓,她
心里也认同,而男人有本事,女人最开心了,偎到张五金怀里,亲他一下。

  张五金得意的笑,道:「明天带丫丫一起去看房。」

  秋雨有些犹豫,张五金立刻知道她在想什么,眼一瞪:「你要是敢让我不高
兴,就自己脱了裤子,把屁股翘起来。」

  「好嘛,听你的嘛。」

  秋雨一脸吓到的表情,在他怀里扭。

  「乖了。」

  「你都是个霸王,人家敢不乖吗?」

  秋雨撒娇装委屈。

  张五金哈哈笑,抱着亲她:「即然乖了,那就到浴室里去,自己脱了,然手
把屁股翘起来。」

  「不要。」

  秋雨身子乱扭,最终还是乖乖的进了浴室,自己脱了,手扶着洗脸盆,把雪
玉一般的大屁股高高翘了起来,自己则在镜子里对着张五金眯着眼晴笑,星眸如
醉。

  「真乖。」

  张五金在她嫩豆腐一般的屁股上打了一板,扶着她胯,直接进入,然后手伸
到前面,揉她的丰乳,慢慢的磨,秋雨这种肌肉丰腴的女子,这么玩,真的很有
感觉。

  秋雨的呻吟,便如热热的水汽,弥漫开去。

  第二天去看房,当然还是那套房子,丫丫听说是新房子,立刻就嚷嚷了起来:
「丫丫要住新房子,今晚上就要住。」

  张五金搂了秋雨哈哈笑。

  虽然是精装修,还是要弄一下,正商量着怎么搬,电话响了,是苏威打来的。

  「小张师父,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老婆,简兰,她怀孕了,上午做的检查。」

  苏威给张五金的印象,威严沉隐,是那种泰山崩于前,面色不会有多少改变
的人,但这会儿,即便隔着电话,张五金也能感觉到他的那种激动。

             145章派秘书来接

  「真的啊,那太好了。」

  张五金也很高兴,简兰是否真能怀孕,他并不特别肯定的,真的成功,他自
然也开心,再说了,简兰这种中年丧子的,真的是人生一大惨剧,能帮到简兰他
们,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恭喜你了,苏叔叔。」

  「谢谢你,小张师父,真的非常感谢你。」

  苏威在电话里千恩万谢,那份儿激动开心,当真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随
后又问了要注意的事项,这个似乎要问医生,但苏威这会儿已彻底把张五金当成
了高人,放着高人不问问医生,傻了不是,医生能让简兰怀孕?

  「也没什么特别要注意的,跟其她孕妇差不多就是,只有一点,只睡我做的
那张床,尽量不要睡另外的床,尤其是晚上。」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苏威没口子答应。

  再又闲聊了几句,挂断了电话,秋雨听说简兰真的怀了孕,也很开心,笑对
张五金道:「你还成送子婆婆了,厉害厉害。」

  张五金便对她笑:「晚上我也给你送一个。」

  秋雨脸一红,眼中明显有亮色,却轻声道:「丫丫在呢。」

  当天下午,岩卫红却又打电话来,约着聚一聚,张五金也习惯了,就是丫丫
甚至都习惯了,嘟着小嘴道:「爸爸就是这样的,唉,我都懒得说你了。」

  小孩子学大人的语气,可爱到爆棚,张五金秋雨笑得搂成一团。

  张五金过去,马鸣远也来了,同样是称兄呼弟,然后说起指标的事,张五金
笑着摇头:「家里就没个学医的,有个外甥女,要做什么天皇巨星,要在台上扭
屁股,却不肯到台下来看别人的屁股。」

  马鸣远两个听了哈哈大笑。

  岩卫红暗暗点头,现在这社会,搞个指标真的不容易,张五金就算没直系亲
属学医,随便邻居什么的小孩子送出去,那也是天大的人情,但张五金说不要就
不要了,这不是傻,这是底气,对张五金的钦佩又深一层。

  酒喝到一半,又接到苏威的电话。

  「是这样,小张师父,我爸爸对你也非常感激,过几天是他七十大寿,他的
意思,希望你来喝杯水酒,不知小张师父你有空没有。」

  这样的邀请,张五金是绝不能拒绝的,一口答应:「七十大寿,大喜啊,我
一定来,一定来。」

  马鸣远两个听说他要去喝酒,也没多问,闲扯半天,酒足饭饱,岩卫红提议
活动活动,这个张五金却还真不习惯,当然有些心动,但想想秋雨,还是算了,
摇着头说醉了醉了,要回去睡觉。

  马鸣远就指着他:「典型的妻管严。」

  三个大笑,也就分手,张五金回来,把苏威爸爸过七十大寿,请他喝酒的事
说了,秋雨道:「这个空手去可不行,就不知苏威的爸爸是什么身份。」

  张五金想了想,苏威那么大官威,家世只怕不等闲,不过越是如此,越要守
朴,摇摇头:「不知道,没事,找家古董店,买幅几千万把块钱的字画也就行了。」

  「这样也行。」

  秋雨点头。

  叫张五金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上午,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接通,一个沉稳
又带点恭谨的声音响起:「小张师父您好,我是苏部长的秘书顾定一,苏部长让
我来给您送请贴,同时接您一起去北京,不知您现在在哪里,我送请贴来。」

  部长,北京,秘书,张五金刹时间真傻住了,不过马上反应过来。连忙道:
「苏叔叔太客气了,怎么好意思,您是到阳州了是吗,我家可能不太好找,这样
吧,我们在御府大酒店见面好了。」

  约了地点,挂断电话,张五金还傻了半天。

  虽然早知道苏威肯定是个不小的官,但居然是部长,还是超出了他想象之外,
他昨天都以为,苏威爸爸最多是住在省城,去祝寿也容易,结果居然是在北京。

  想着是个甜枣,翻开是个大西瓜,真的是有些傻了。

  不过苏威的心意也真诚,居然从北京派了秘书专门来送请贴接人,可见他心
中的感激,是真心实意的,张五金也就不多想,他本来有个想法,尽量少与当官
的接触,官字两张嘴,翻脸如翻书,固可得一时之利,但一个不好,其祸莫测,
不过苏威这么真心实意的,却可以结交。

  顾定一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单瘦,戴副眼镜,斯文,沉稳,见了张五金
非常热情,双手递了请贴,到不是武侠小说里形容的,一张请贴还得黄金打造,
就是烫金请贴,但里面的字,一看就不简单。

  「什么时候动身,小张师父看你的时间好了,明天后天都可以,我订机票。」

  顾定一非常的客气。

  人家可是部长秘书,怎么好让人家久等,张五金便约了第二天上午,然后陪
着一起吃了饭。

  张五金一到御府大酒店,岩卫红就知道了,然后进来敬了杯酒,他眼皮子驳
杂得很,一看顾定一就知道,这是官场上混的,却面生,回头就问张五金,张五
金已经知道苏威是部长,但到底是什么部长,他不问,顾定一当然也不会主动的
说,所以他不知道,也不跟岩卫红说详细了,只说就是昨晚上那个请喝酒的,从
京城派了秘书专程来送请贴。

  这里面,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必说,岩卫红一听,果然就惊叹:「从北
京专门派秘书送请贴来,这心意诚啊,是什么人家?」

  「我也不太清楚。」

  张五金摇头:「不过他们这么客气,我不去可是真不好意思了。」

  「舍不得秋主任是吧。」

  岩卫红笑着捶他:「君可放心而去,你老婆孩子,自有洒家照看。」

  「你这家伙。」

  张五金也笑着捶他。

  说笑了分手,岩卫红一个人站了半天:「从北京派秘书来,嘿嘿,这牛逼大
发了。」

  又想:「这小木匠不简单,先见面就是个小木匠,这两个月不到,眼见着是
一步一步往高里走了。」

             146章惊天之贵

  便吩咐,以贵宾级待遇招待顾定一,一切只打张五金的旗号,他给张五金做
下脸,张五金事后自然领他的人情。

  不过他也琢磨,这顾定一的主家到底是谁,却是无从猜测,也不好逮着顾定
一去问啊。

  他是猜不到,张五金是故意不问,但不意味着阳州就没人知道顾定一的身份。

  「什么,顾大秘来了阳州,你确定。」

  接到电话的时候,李求金还在情妇的床上,赤条条跳起来。

  「消息是柳主任传过来的,而且我已经确认了,顾大秘现在就落住御府大酒
店1112房。」

  打电话的是他的秘书郑强。

  「好,你做得好,很好。」

  李求金确认消息,几乎有些手忙脚乱了,他的情妇,市电视台的主播吴娇见
他挂机,还娇滴滴过来缠他,给他一手拨开:「走开,现在没空。」

  吴娇嘟起了嘴巴,嘟嘟囔囔道:「什么人啊,你一个大市长,至于这么紧张
不?」

  自己到也起来了,就那么赤条条的,帮着李求金穿衣服。

  她这会服侍人的性子,是李求金最待见的一点,嘿了一声:「你知道顾大秘
是什么人,他是苏部长的大秘书。」

  「苏部长?」

  吴娇好看的眉毛扬了起来:「哪个苏部长?」

  「还有哪个苏部长,以前做过阳州市长市委书记,现任中组部副部长的苏威
苏部长。」

  「是他?」

  吴娇嘴巴张成了O形:「他爸原先是副总理是吧。」

  「没错。」

  李求金点头。

  「真正的红二代啊。」

  吴娇的惊讶更浓了。

  「他家还不算什么。」

  她的惊讶,到让李求金更有了说下去的欲望:「他老婆简兰家里才厉害呢,
真正打江山的老革命,现在简兰的二叔是上将,哥哥是中将,弟弟就在阳州警备
区,也是大校了,牵亲带故,加上她老爹的老战友老部下,在军方的势力,盘根
错节,上次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他们的独子早一年死了,简兰怀不了孕了,苏威
才四十六岁,却不肯离婚另娶,为什么?」

  「为什么?」

  吴娇其实能想到,不过这就是她讨李求金喜欢的地方,有话让男人说,女人
只要在边上配合就好了。

  「为什么?简家势大呗。」

  李求金哼了一声:「苏老爷子虽然当过副总理,抓经济上去的,哪及得军方
那种盘根错节的势力,而且也退下来了,而苏部长不过四十五六岁,大把的前途,
十年之内,铁铁一个中央委员到手,那也只五十六岁,完全可以更进一步,可如
果他敢跟简兰离婚,嘿嘿,就简家的势力,他这中组部的副部长,五年到头,然
后外放一个副省长,顶天做到省长,再想往上,绝无可能,行了,行了。」

  说到这里,他不耐烦了,自己拿过梳子随手梳了两下,对着镜子照了照,急
火火出了门。

  他这么急,有理由。

  阳州市委书记肖劲夫很快就要退下来,有可能接任肖劲夫的,阳州有两个人,
李求金只是其中之一,另一个,是副书记赵红旗。

  赵红旗是个阴狠的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其实背景强硬,而李求金老爹
留下的人脉,却用得差不多了,因此这大半年他费尽心力,却始终无法争得主动,
有时他甚至有一种绝望的感觉,如果没什么意外,这书记的宝座,不是落到赵红
旗手里,就是便宜了外人,省里空降一个,反正落到他李求金屁股下的机率,不
到十分之一。

  只除非有另外的助力。

  而现在,机会突然送到了眼前,苏威的大秘居然悄悄来了阳州,只要能结识
顾大秘,进而抱到苏威的大腿,这个书记的宝座那就是钉子钉在他屁股上,别人
拨都不拨掉。李求金赶到御府大酒店,见到了顾定一,顾定一对张五金极为热情,
对李求金这大市长,却是热中带冷,这个正常,反正不管是冷屁股还是冰钢板,
李求金总之拿热脸贴上去就行,但效果不大,对顾定一的来意,怎么也问不出来。

  到是他秘书郑强又递给他个消息,郑强问了岩卫红,顾定一来阳州,居然是
送请贴来的,请的是那个小木匠张五金。

  「苏副总理的七十大寿。」

  李求金马上就想到了:「给那个小木匠送请贴?这怎么可能?」

  李求金立刻找到岩卫红求证,而一看李求金火烧屁股的样子,岩卫红马上就
知道,自己眼光没错,这顾定一绝非等闲,顾定一背后的人更加不得了,张五金
居然能结识这样的人,而且居然是要人家亲自派秘书过来请,这牛逼,大发去了。

  他也不瞒,直接就把他从张五金处问来的说了:「就昨天夜里的电话,当时
张五金在我这里喝酒,电话打进来,说七十大寿,请他去喝酒,张五金当时答应
了,结果今天就送请贴来了。」

  「那就没错了。」

  在这一刻,李求金有一种想要扇自己耳光的冲动,如果岩卫红不在眼前的话。

  苏副总理七十大寿,苏威居然派了秘书,亲自跑阳州来请,这是多大的脸面,
这样的牛人,前几天他居然爱理不理的,怎么这么蠢啊。

  「岩总,你跟那个小木匠,不对,那个小张师父关系怎么样。」

  李求金一把抓住他的手:「晚上请他一起吃个便饭,方不方便。」

  「小张师父是高人,对我可是有救命之恩啊,关系自然没得说。」

  这个时候,岩卫红当然要自高一把,但也不会拿着,马上就拨电话:「小张
师父吗?晚上聚一聚,行,那我等你。」

  挂了电话,对李求金道:「他答应了,晚上五点半准时过来。」

  「好。」

  李求金大喜,抓着岩卫红的手拍了拍:「你今日的情份,我记下了。」

  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岩卫红暗暗咋舌,不是为李求金的失态,而是为张
五金在李求金心中的份量,却又有些鄙夷:「早干什么去了。」

  但他这鄙夷其实不对。

              147章变脸

  大市长与小木匠的距离,实在太远了,就是坐高铁,也休想赶得上,当日的
李求金,又怎么可能搭理张五金,莫说李求金了,就说他自己,那天跟秋雨吃饭,
不是更过份吗?一见张五金,立刻喝叱他出去。

  只能说,张五金变得太厉害了,而不是他或者李求金为人处世的方式有什么
不对。

  「真正的深藏不露啊。」

  看着李求金的车子消失,岩卫红摇头感叹,回想自己与张五金的交往,猛然
轻扇了自己一记耳光:「岩卫红,你还是小家子气了,一套房子算个屁啊,直接
该送他一套别墅。」

  现在自然是不好再送了,不过他眼珠子转动,自然有得是办法,而看看酒店
里面,又有些好奇:「这顾秘书,到底是谁的秘书,北京来的,又让李求金这么
紧张,不会是中央大佬的秘书吧,呆会到是要问问张五金。」

  突然就想:「何不现在就去。」

  想到就做,开了大奔就往张五金做木活的工房里来,张五金还真在,一见岩
卫红,到有些意外,呵呵笑道:「岩哥,今儿个怎么这么有空,跑我这里来了,
不是想来跟我偷师吧。」

  「还真有这个意思。」

  岩卫红东看看,西看看,把外面的西装一脱,随手扔在一边的凳子上:「你
划线,我来帮你破料。」

  说着,把小电机开了起来。

  张五金笑:「真的会?我跟你说岩哥,莫害我,这个是我小姨子的嫁妆,你
要是都给我出成了歪瓜咧枣的,我可要挨收拾了。」

  「不是吹,我以前还真干过,大锯都拉过。」

  岩卫红说着,屈了屈胳膊,确实还有两块健子肉。

  「行,那我今天就抓了你这个阳州第一富翁打打下手。」

  「什么阳州第一富翁,你寒碜我是吧。」

  岩卫红故作瞪眼,张五金大笑。

  张五金一时半会没猜到岩卫红的来意,只以为这家伙闲得蛋痛,跑来找乐子
呢,也无所谓,一个半月前,岩卫红是他的偶像,但现在嘛,也就是那么回事了,
划了线,让岩卫红出料,别说,还真似模似样的。

  岩卫红本来的来意,是心中好奇,但到了地头,他改心思了,不问了,真就
埋头出料,然后跟张五金胡天海地的乱扯,这才是他聪明的地方,若是直接问,
张五金自然能猜到,到显得他俗气了点,而跟着张五金做活,却把两人的关系拉
得更近,关系铁了,以后什么问不出来?

  他能有今天,绝不简单。

  不到五点,岩卫红就接到了郑强的电话,岩卫红故意粗着气叫道:「我在小
张师父的工房里,帮他出木料呢,还有十分钟就好了,最多五点二十到。」

  他一个亿万富翁,帮一个小木匠去干木工活,郑强把这话转告给边上的李求
金,李求金暗暗点头:「他到是个聪明人。」

  他自然也看出了岩卫红的心机。

  这边差不多了,岩卫红对张五金道:「走,一起吃饭去,呆会有个人,你接
见一下。」

  说着还挤眉弄眼。

  「行啊。」

  张五金哈哈笑,知道岩卫红是搞怪:「那呆会朕就接见一下。」

  岩卫红也哈哈笑,上车,岩卫红道:「宝马给老婆开,好男人啊。」

  又挤挤眼晴:「白天她骑宝马,晚上你骑她,好艳福啊。」

  岩卫红这嘴,有时野起来,真比张五金还要野,但这样的人,你还真不讨厌
他,起码张五金心里就觉得跟他打交道蛮舒服。

  李求金已经在包厢里等着了,一见张五金两个进来,立刻站起来相迎,老远
就主动伸手,非常热情的扯着张五金的手:「上次有眼不识高人,冒昧了,小张
师父你莫见怪,呆会儿我自罚三杯。」

  然后扯着张五金手入座,倒上酒,真个一口气自罚三杯,他自唱自演,一台
戏全包了,张五金几乎话都插不进去。

  所以说官员的脸啊,冷起来那是千年的铁板,针扎不进水泼不入,热起来则
就是坨烂狗屎,只要你不怕臭,甚至可以放在脚下踩。

  张五金心中冷笑,不过他可不是什么愤青,李求金主动来交结,他还冷嘲热
讽的,傻的不成?面上自然笑呵呵,岩卫红再在一边凑趣,气氛很快就搞了起来。

  酒到半酣,气氛也差不多了,李求金扯上了正题:「张老弟,听说你明天要
进京给苏副总理祝寿。」

  李求金今夜突然这么热情,张五金也有一点猜测,估计是李求金知道顾定一
来了,而且知道顾定一是冲着他来的,但李求金这话,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苏威的父亲,居然是副总理,哪怕是退了休的,那也不得了啊。

  「嘿,我的眼界还是浅了,先还以为,苏叔叔的父亲说不定是个什么工人或
者知识份子呢,也是啊,苏叔叔年纪轻轻能当到部长,家世怎么可能差得了。」

  张五金心下转着念头,面上不动声色,呵呵笑道:「是苏叔叔客气,还特地
叫了顾秘书送请贴来,我自然是要去祝寿的。」

  他一口直承,而且叫苏威叔叔,李求金一颗心已经热得几乎在腔子里呆不住
了,扯着张五金的手,道:「原来张老弟跟苏部长是亲戚?」

  李求金的手热乎乎的,这一点好,张五金最怕的是那种软绵绵的冰冷的手,
摇头笑道:「那不是,也是缘份,就早二十多天吧,苏叔叔跟简阿姨来了阳州,
恰好我们遇上了,聊得来,所以有了来往。」

  「苏部长他们二十天前来了阳州?我居然不知道。」

  听到这话,李求金又惊又疑又悔,瞪一眼边上的郑强,郑强也傻着脸。

  他是真不知道啊,事实上,之所以知道顾定一来阳州,是李求金的布置,现
在驻京办名义上撤了,但还是设了个联络处,其实就是换汤不换药,而联络处的
主任柳城春,是顾定一早年的同学。

  李求金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想通过柳城春搭上顾定一,再通过顾定一攀上苏
威,所以顾定一来阳州,柳城春就及时送了消息回来,但苏威和简兰来,柳城春
是不可能知道的,郑强又怎么可能知道了。

             148章顺水人情

  「我也是撞上了的。」

  张五金笑:「也是个缘份。」

  「张老弟好缘法。」

  李求金一脸羡慕,随后自然好奇,你一个小木匠,撞上一个副部长,然后人
家父亲七十大寿,居然派秘书亲自从北京送请贴来,这缘份,牛逼大发了吧。

  但张五金当然不会说,有些地方可以说,有些地方不妨藏着,而且春床的事,
他也打定主意要密密深藏了,提都不会提,至于让简兰怀孕的事,他也绝不会说,
这种事,主家自己不开口,他是不适合开口的,总之是找点儿借口,说就是闲聊
着,对上了缘份,然后打哈哈,李求金也拿他无可奈何。

  李求金到是盼着岩卫红帮腔,可岩卫红这会儿成了闷头葫芦,事实上,自从
听到给张五金送请贴来的,居然是一个部长的秘书,然后张五金要去喝的酒,居
然是一位副总理的寿酒,岩卫红就有些傻了。

  他虽富,是暴发户,三代才出一个贵族啊,他的底气,实在弱了点,格局也
不够。

  心中只在叫:「我的娘哎,这小木匠,我的娘哎。」

  李求金问不出来,便转而托出另外一个主意,拜托张五金带点寿礼进京。

  「这个啊。」

  张五金脸上有些为难:「就不知道合不合适,李市长你自己送不更好?」

  他其实是装的,他知道苏威是部长了,也知道苏威的父亲是副总理了,但说
结交了部长,就要把一个市长踢到一边?他可不会那么傻。

  能拉下的交情,当然可以拉,帮李求金带份寿礼,有什么关系,他可不是官
场中人,苏威简兰不会想那么多,而且也一定会给他这个面子收下,至于事后,
他们会不会因这份寿礼而领李求金的情,那又两说,而且跟他一点关系没有。

  不过这个时候当然要拿一下,不拿一下,不见人情啊。

  李求金几乎要哭了:我要送得进,还求你?

  一脸急切:「合适,当然合适,苏部长以前是阳州的老市长老书记啊,他的
父亲七十大寿,阳州人民当然应该有一份敬意,我这也不是代表我一个人,是代
表阳州所有的百姓了。」

  果然当官的嘴,冠冕堂皇,即然他说得这么漂亮,张五金也只好一脸勉强的
答应了。

  他一点头,李求金可就喜翻了心,立即准备寿礼,送金送银送票子,那得他
正式成了苏系的人,成了苏威的亲信才有可能,现在当然是不可能的,他的礼物,
是一根祟山的龙头拐,祟山的这种龙头拐,算是比较出名的,送给老年人,正是
最好不过的礼品。

  李求金并不求苏威看到这点礼物就能怎么样,只求他的名字能在苏威耳中过
一耳,那就是了不得的机缘了。

  说好明天李求金亲自去送机,然后当场转交礼物,其实张五金也明白,这是
要让顾定一看到,他无所谓,即然要送个人情给李求金,那就不妨送足一点。

  回来,秋雨只知道他要去祝寿,书画帮他买回来了,张五金两张卡,都交给
她收着呢,却不知道这酒要到北京去喝,听张五金说了,顿时就在他怀里扭了起
来,腻着声音:「才回来两天又要出去,不嘛,我舍不得你嘛。」

  张五金最爱她这个样子了,搂着她亲:「我也舍不得你,不过应该也快,苏
老爷子的大寿是三天后,最迟四天我也就回来了,不过呢。」

  他拖腔拖调的,秋雨便有些急:「不过什么嘛。」

  「你要是今夜肯好好亲我,嗯,那我就坐当天晚上的飞机回来也说不定。」

  「坏蛋。」

  秋雨果然就扑到他怀里撒娇:「哪次没有好好亲你了,我要你当天晚上就回
来嘛。」

  「那就好好亲我。」

  张五金嘎嘎笑,把小六金撑起来。

  「嗯。」

  秋雨春水一样就滑了下去,先在小六金脑袋上亲了一下,然后便整根儿吞了
进去,媚眼还瞟上来,看着张五金。

  她的五官极美,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娇靥羞红,更是美得如梦如幻,张五金
看着她红唇吞吐,心中畅美难言,拿手背轻抚她脸颊,她的肌肤光滑如丝,带给
人难以言喻的手感。

  秋雨技术有很大的长进,不过一边鼓起来,张五金拿手去摸的时候,她就有
些羞,虽然含在嘴里,可隔着皮肤让张五金摸到小六金,仍让她不好意思,就换
到另一边,张五金顽皮,又到另一边去摸。

  「你好烦哦。」

  秋雨把小六金吐出来,对张五金娇嗔一眼,手扶着小六金,脑袋却低下去,
红红的舌尖儿伸出来,无所不到,再又把两个蛋蛋轮番的吸进嘴里。

  「我也要亲你。」

  张五金情动起来。

  「嗯。」

  秋雨便乖乖的,把身子倒过来,两个就成了个六九式。

  「好湿。」

  张五金笑:「天下第一湿地,正是鸟儿觅食的好地方。」

  「不许说。」

  秋雨回头娇嗔,羞眸如醉,张五金怪笑。

  一床香艳,春水横流——。

  第二天上午,张五金吃了早餐过来,会合了顾定一,李求金早就在等着了,
然后警车开道,一起去省城。

  顾定一习惯了这种阵势,张五金却还是第一次,不过他昨夜已经想好了,守
朴。

  抱泰山而见北海,无它,自重其心。

  李求金跟着候机,他堂堂市长,不是闲得蛋痛,这是与顾定一拉关系的好机
会啊,当然,也不会冷落了张五金,而有张五金在,顾定一到是热情了好些,李
求金察颜观色,自然更知道张五金在苏家的份量,暗暗凝神。

  然后当着顾定一的面把拐杖转交了,请张五金带给苏副总理,李求金说要上
门喝酒,顾定一不会替苏威答应,但张五金若要替李求金带拐杖,只要张五金自
己愿意,顾定一当然也不会插嘴,而李求金从送机到送拐,他事后当然会跟苏威
说,事实上,他的袋子里,也多了一张李求金送的银行卡,这种顺水人情,他到
时当然会帮李求金送到。

              149叫姐姐

  一路到京,途中,顾定一大致介绍了苏威的家里人。

  苏老爷子苏志诚,一子两女,苏威是独子,先前车祸失的那个,是独孙,这
也就是为什么张五金能让简兰怀上,从苏老爷子到苏威两口子,全都欣喜若狂,
居然派顾定一到阳州来接张五金喝酒的原因。

  苏老夫人过世有二十年了,苏老爷子另娶,原中戏的一个名角,叫梅雪。

  因为李求金已经当面说过苏副总理的职务,所以顾定一也说了一下,但没有
提苏威的官职,他这些,当然也是苏威的意思,即然诚心接张五金来喝酒,有些
东西就不能藏头露尾的,主要是副总理这个职务太吓人了,万一张五金突然知道
后吓住了,反为不美。

  不过顾定一说完,看张五金一脸淡然的样子,虽微微有些惊讶,并不明显,
暗暗点头:「看他年纪轻轻,到真是有高人的范儿。」

  到京中,有车来接,进一个大四合院,简兰苏威一起迎了过来,简兰一见面
就拉住了张五金的手,极为亲热的道:「五金,你可来了,你要是不来,我真亲
要到阳州去接你的。」

  「简阿姨,苏叔叔。」

  张五金叫人。

  「哎。」

  简兰摇头:「这么叫生分了,五金,叫姐,要是愿意,你以后就是我弟弟。」

  张五金微微愣了一下,看简兰一脸真诚,甚至带着些儿急切,他也不是个不
通人情世故的,顺水推舟就叫了一声:「姐。」

  「哎。」

  简兰笑得满脸开花,一指苏威:「叫姐夫。」

  张五金便又叫了一声姐夫,苏威也应得脆,后面的顾定一则是暗暗吃惊,不
过他马上就理解了。

  简兰怀孕,对苏家,固然是传宗接代的大事,但对简兰的意义其实更重。

  苏威和简兰的感情再好,简家的势力再大,简兰的婚姻,也还是受到了巨大
的威胁,到底苏家只是独子独孙啊,古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即便苏威做
不出来,如果苏老爷子坚持,他不能绝了后,不说别人,就是简家,都不太好说
话。

  即便不离婚,苏威到外面养个外室,生一个两个,简兰又能说什么,所以说,
简兰对张五金的感激,真的是怎么形容都不为过,挽救了她的婚姻,再又给了她
亲子,这份恩,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谢了。

  「五金,以后你就是我亲弟弟。」

  简兰笑着,满脸都放出红光来。

  张五金也给她这份赤诚感动,笑得真诚,他看了一眼简兰的春宫,孕妇全身
经脉都是通的,春宫同样全部打开了,张五金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笑道:「姐,
恭喜你,你怀的是双胞胎,而且是龙凤胎。」

  「真的吗?」

  听到这话,简兰简直要狂喜了,虽然苏威告诉过她,张五金说她可能怀双胞
胎,但在孩子有心跳之前,到底是一个还是两个,医院是检查不出来的,所以简
兰也不敢抱这种幻想,有一个就好了,两个,那简直是天大的惊喜啊,就是苏威
也有些不敢置信,连声道:「真的吗?五金,真的吗?真的是龙凤胎?」

  苏家是独子,虽然说,现在男女平等,生个女儿也不错了,但苏家这样的人
家,讲究的是家脉的传续,如果只是个女儿,还是有遗撼的,真要是龙凤胎,一
男一女,那才真的是十全十美了啊。

  张五金再又看了简兰一眼,简兰已经发现了,立刻端正身子,眼光炯炯的看
着张五金,叫道:「五金,你好好的帮姐看一看,确定是龙凤胎吗?」

  其实一眼就可以看清楚的,不过张五金还是细看了将近三四十秒左右,不是
不确定,这其实是做给简兰苏威看的,这是人情世故啊,很多事情,你太草率了,
人家不信,还以为你轻视他。

  「我确定,绝对是龙凤胎。」

  张五金用力点头。

  「太好了。」

  简兰抓着张五金的手,都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苏威当然也一样。

  而张五金也同样高兴,龙凤胎只是谱上说的,他手上是第一次试,真的成了,
他怎么能不开心?

  在客厅中说着话,几个人进来,前面一个老者,满头银发,七十左右年纪,
腰背挺直,并不显得特别苍老,后面一个中年女子,看上去五十左右,风姿极佳。

  简兰拉着张五金的手就没松开过,这时给张五金介绍:「五金,这是我爸爸,
这是梅阿姨。」

  对苏志诚后娶的这位夫人,苏威姐弟三个都不愿叫妈,苏志诚即便当到副总
理,对这个也一点办法也没有,苏威不叫妈,简兰当然也不会叫。

  「爸,这就是小张师父张五金,我认了他做弟弟了。」

  张五金早站了起来,叫道:「苏老,梅阿姨。」

  「叫伯伯。」

  苏志诚一脸亲和,也同样的一脸激动,对老年人来说,没什么想头了,儿孙
就是最重要的了,一胞双胎,而且是龙凤胎,他的激动,也在情理之中。

  「苏伯伯。」

  张五金便也顺水推舟的叫了一声。

  随后坐下来说话,都很热情,气氛非常热烈,真就跟一家人一样,当然也会
提到张五金那张神奇的床。

  张五金自然也不会全掏出来,反而绕了一点,只说简兰本来是可以怀孕的,
那张床只是引子,但神奇的龙凤胎不太好解释,他就引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来绕,
而且带上一些古文。

  别说,背黄帝内经和道德经加上看医书,有些话还真引用得上,苏家人自然
听得云里雾里,也不可能究根结底的来问,无非点头而已。

  苏志诚的第二任夫人梅雪显得很年轻,细看能看到五十左右,如果恍眼看去,
四十多也说得过,尤其是气质极好,对她来说,苏家的传宗接代并不是特别重要
的,她最关心的,是苏志诚的身体,说着说着,她就把话头接了过去,也喊得亲
热:「五金,你那张床那么神奇,对保健应该也有功效吧。」

            150章七十还能晨勃

  张五金一听,立刻就明白了,点头笑道:「有一定的功效,尤其是对老年人。」

  这心眼通透啊,梅雪眼中都带笑了,道:「那你帮你苏伯伯也做张床啊,他
身体还好,就是晚上睡眠差点儿,每天早早就醒来了。」

  苏志诚到是不以为意,摇手道:「哎,老年人都是这样的,有什么关系,五
金以前来过北京没有,多玩玩吧,就不必为我这老头子操心了。」

  「没事。」

  张五金笑道:「做张床,不麻烦,别的不敢说,睡得香是一定的。」

  中午吃了饭,张五金坚持先做了床,他可没带木工箱子,不过苏家要做什么
事,自然就是一句话,也不必临时出床料,一切现成,张五金只略微修了一下,
主要取一个合势,光有春线,床不合不行的,聚了气也拢不住,然后才刨了春线。

  当然也还要弄一下手脚,到也不是要纯心蒙人,简兰对他很真诚,但有些东
西,多弄一下,以后解释起来,也就有话说,他是想清楚了的,要即量淡化床的
作用,让别人往其它方面想,往神秘的方面想,法啊,术啊,神啊,甚至是鬼啊,
那就对了,越神秘越好,只要不来琢磨这张床就行。

  苏志诚是退了休的人,没多少事,到是兴致勃勃的看张五金做床,梅雪当然
也陪着,张五金边做着床,边与他们聊天,说一些乡闻典故,听得苏志诚两个津
津有味。

  梅雪是演戏的出身,眉眼尤其通透,她先前对张五金是有些看不上的,一个
小木匠而已,哪里放得进她眼里,但一接触一交谈,张五金落落大方,不但跟他
的年纪不相称,跟他的身份也完全不相称,一般的小木匠,莫说副总理,就是一
个副县长也会激动得手足无措吧,这让她暗暗惊奇:「看来还真是有些底气。」

  请张五金做床,固然确实是为苏志诚的身体考虑,也有凑趣的意思,其实并
不是特别信的,哪怕简兰怀孕的事摆在眼前,要知道到苏志诚这一级,护理就是
国家级的水平,那么多专家教授,难道还比不上一个乡野的小木匠,但看到张五
金这份儿沉静厚朴的气质,她到是多了两分期待。

  做好床,张五金在墨斗里配了些东西,然后在床板上写寿字,苏志诚连赞字
写得不错,梅雪则笑:「这得有多少字寿字。」

  张五金笑:「一百零九。」

  肾为先天之本,人的寿命,与肾有极大的关系,张五金看过苏志诚的春宫,
春线虽弱不衰,本身至少也有九十以上的寿年,加上床,还可以延长。

  但这一百零九,他也不敢肯定,所以只说一百零九个寿字,其实他这寿字就
是装神弄鬼,但听在梅雪耳朵里,却别有意味,她眼中含笑,道:「当年姜子牙
让文王拉车,文王拉了八百步,姜子牙就说保周朝八百年天下,一步一年,你这
个,不会是一字一岁吧。」

  不愧是唱戏的出身,戏文到是熟。

  「我哪里能跟姜太公比。」

  张五金摇头笑,后面的却不说了,至于他这话,苏志诚梅雪心里怎么想,他
不管。

  高人之所以神秘,就是提头点尾,然后让人去想,越想就越乱,越乱也就越
神秘,嗯,张五金现在玩这一手,越来越出神入化了。

  做好床,也快天黑了,梅雪让人把床搬到他们卧室里去,张五金走到苏志诚
面前,道:「苏伯伯,我还有句话要说。」

  苏志诚道:「你说。」

  张五金笑了笑,道:「苏伯伯,你留意一下,看明天早上,身上有没有什么
变化。」

  「变化?」

  这两个字意义比较广,有时候甚至有些吓人,苏志诚到不是给吓着了,只是
有些不明白。

  「就是,那个。」

  张五金笑了一下:「晨勃,看有没有,没有你跟我说一下,那就还要改一下。」

  七十岁的老人,还有晨勃,苏志诚差点要笑出来了,虽然简兰怀孕的事摆在
眼前,但说睡一夜,七十岁的老人还会有晨勃,他是不信的,不过他也没有当面
说出来,只是哈哈一笑,点头:「好,我留意一下。」

  晚宴自然很丰盛,就不必说了,苏志诚睡前,把晨勃的事,做笑话说给梅雪
听,梅雪听了也笑,她本来对张五金高看了一眼,这会儿又摇头了:「到底是个
乡下小木匠,还是有些装神弄鬼。」

  老年人睡眠浅,当到副总理也不能例外,苏志诚平时不到九点就要睡,一般
不到五点就醒来了,他醒来,梅雪自然也就跟着醒来,然后早起煅练,都形成习
惯了。

  但这一天,梅雪习惯性的醒来,却发现苏志诚还在呼呼大睡,睡得极为香甜。

  「今天到是睡得香。」

  梅雪有些意外:「莫非真信了龙凤胎的话,心中高兴睡得好些啊。」

  即然苏志诚在睡,她也想着再睡个回笼觉,翻了个身,屁股往后翘了一下,
突然碰到个硬硬的东西。

  「这是什么?」

  她有些奇怪,伸手到后面一摸,眼晴陡然睁大,残存的一点睡意飞到九天云
外,忍不住就咦的一声。

  她这一摸一叫,苏志诚到是给她惊醒了,睁开眼问道:「怎么了。」

  「别动别动,啊呀,软了,软了。」

  「什么软了?」

  苏志诚才醒过来,一时有些迷糊,但这时梅雪手已经伸到了他睡裤里面,正
抓着他的春根儿呢,顿时也就明白了,而且这会儿那截老春根也还半软半硬的,
不免也惊咦一声,自己也伸手去摸,讶道:「真的晨勃了。」

  「是真的,是真的。」

  梅雪喜叫。

  「不过现在软了。」

  苏志诚也实实有些意外的惊喜。

  「还能起来不?」

  梅雪语气中带着渴盼,没等苏志诚回答,她已经钻进了被中,随后苏志诚的
春根便给她含住了。

  房中开着空调,被子掀起一角,苏志诚可以看到梅雪吮吸的嘴,睡衣宽松,
还可以看到她雪白的乳,以及被子外面,她高翘的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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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1章性福生活全靠你

  梅雪的臀形极美,形如倒梨,她虽然早不唱戏了,但身材依然保持着,而且
肌肤特别白。

  苏志诚突然觉得腹中一热,居然再次勃起。

  梅雪其实也并不确定能给苏志诚吸起来,纯粹是个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意思,
结果死鸟真的成了活鸟,又惊又喜,抬起头来,媚眼瞟着苏志诚:「我要。」

  说着急不可耐的脱了睡裤,还怕苏志诚软下去,一手脱裤,一手还给他撸着,
随后雪白的大屁股就坐了上来,一时有些急,进不去,她伸手沾了点口水,给苏
志诚春根抹上,再一坐,脑袋猛地上抬,噢的一声嘶叫,屁股便前后急动起来,
口中呀呀出声,动了一会儿却又担心,喘着气看着苏志诚道:「我要好久的。」

  她头发蓬松,雪白的脸颊上,挂了红霞,竟然有着十六七岁少女的娇媚了。

  苏志诚不敢应她,只是憋着气,但慢慢的他发现,自己性能力强得不可思议,
想不泄,竟然就可以不泄。

  而梅雪自己其实不堪,没个几十下,她就倒在苏志诚身上喘息了,居然就到
了高潮。

  先前梅雪急,苏志诚裤子都没完全脱掉的,这会儿发现自己好象回到了二十
多岁,强得不可思议,索性便把衣服裤子都脱了,然后又把梅雪剥得光光的,在
梅雪的惊呼声中,把她双脚往肩上一架,挺枪直入,长抽猛打,浅出深入,老将
神威,犹胜少年。

  不过舞到后来,苏志诚自己有些怕了,急抽几下喷了,翻身下来,一面喘息,
一面感觉自己身体,没觉得虚,反觉得好象有一种全身通泰的感觉,这才放下心
来,看梅雪,梅雪居然在哭。

  「怎么了,雪。」

  苏志诚吃了一惊:「是不是弄通你了,我看看。」

  「不是。」

  梅雪摇头,又哭又笑,猛地扑到他怀里,粉拳捶了他两下:「到今日,我才
算是真正嫁给了你。」

  苏志诚明白了她的心意,抱着她苗条而不失丰腴的身段,也有些感概。

  梅雪今年五十一,嫁给他那年,是三十九,而那一年他是五十八,一般的男
人,过了四十五,性能力基本上就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了,五十八,那
是老年人了,还能怎么样?

  不是自吹,苏志诚年轻时也是一条床上好汉,一夜三次五次的,不在话下,
但到了五十八,一个月三两次都累,而且每一次时间也不长,撑死也就三五分钟。

  所以梅雪嫁给他,面子上是风光了,尤其那几年,他从省长到省委书记到副
总理,一步一级往上窜,真正是顺风顺水,着实让人眼红,梅雪自然也跟着水涨
船高,但在私下里,在床上,梅雪却有苦自己知。

  有句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三十九岁,平时唱戏的人,身体好,
中气足,身段也保持得好,真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啊,结果老虎出笼,小兔子都
逮不到一只,最多就是隔三岔五的打只小老鼠玩儿,都不够塞牙缝的,你说她有
多苦闷?

  可以说,嫁给苏志诚十二年,梅雪就没能痛痛快快的过一次性生活,而想不
到的是,在苏志诚七十的这一年,以为永远都没希望了的,突然给了她一次足的,
她这么激动感概,也就难免了。

  「雪,这些年,苦了你了。」

  苏志诚轻抚着她雪肩道歉。

  「你知道就好。」

  梅雪轻嗔他一眼,手却又伸到他胯间,抓着软下去的小虫儿慢慢玩着:「明
天应该还行吧,别说,那小木匠做的这张床,还真是神了呢。」

  「确实神。」

  苏志诚点头:「都说民间有高人,我以前是不信的,这会儿是真信了。」

  「我早说过,确实有高人的。」

  梅雪声音娇娇的,突然想起一件事,坐起身来道:「啊,他昨天给你写寿字,
说一百零九个寿字,我说是不是一个寿字一岁,他没说了,但笑眯眯的,是不是
其实就是承认了。」

  「有可能啊。」

  苏志诚一时也有些激动起来。

  昨天张五金玩玄虚,说实话苏志诚是不信的,但简兰神奇受孕在前,然后今
早更神奇的晨勃在后,最神奇的是,他居然恢复了年轻时才有的性能力,奇迹一
再发生,那么,再回想张五金的话,他就不得不信了。

  「要真是一百零九,那可是有四十年好活呢。」

  梅雪欣喜的叫:「这个人情可就大了。」

  「要好好谢谢他。」

  苏志诚再也忍不住了,起床穿衣。

  「还有这个也要问问。」

  「什么?」

  苏志诚一时没明白。

  「傻瓜。」

  梅雪戳他一指头,脸含娇羞,苏志诚顿时明白了,呵呵而笑,点头:「是要
问明白,是要问明白,这个可是以后的性福生活呢。」

  梅雪还在穿睡裤,上半身裸着,两个雪球一样的大奶虽有些下垂了,规模还
在,苏志诚忍不住就捏了一把。

  「死样。」

  梅雪娇嗔着打开他手,眉眼却满是喜悦。

  吃了早饭,苏志诚就把张五金叫到书房,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就开
口了,道:「五金,你那床神奇,今早真的晨勃了,而且我好象恢复了年轻时的
性能力,真的很神奇啊。」

  梅雪当然也在边上,听到还有些害羞,嗔他一眼,晨勃说说就算了,还说什
么性能力,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张五金,他们今早上做爱了吗?

  要是同龄人还好,张五金这么年轻,跟他说这个,可就有些老不羞了,不过
她虽有些不好意思,可也没躲出去,这个真是要得紧呢,下身到这会儿似乎都还
酥酥的,以后若常有这样的日子,余生才不算白费呢。

  张五金其实一看苏志诚春宫就明白了,笑着点点头:「苏伯伯底子好,年轻
时应该也是一条好汉,再威武二十年,不成问题。」

  这样的夸奖,年轻人爱听,老听人也爱听,苏志诚呵呵而笑,别的年轻人敢
跟他说这样的话,老大耳光子抽过去了,张五金说,他爱听。

             152章内动与外动

  梅雪眼光也亮了,二十年啊,那日子可美,又有些担心,微红了脸道:「五
金,你苏伯伯可是有年纪了,没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的。」

  张五金笑着摇头:「其实老年人,动动还好。」

  见苏志诚两个有些不明白,他解释:「生命在于运动,运动可分为两种,一
种外动,就是手足身体四肢的动,这是西方人最为推祟的。」

  「是。」

  梅雪点头:「西方人普遍爱运动。」

  张五金一笑:「但西方的老年人普遍不爱运动,也不是不爱,是因为肉身有
个衰老的问题,想运动,运动不了了。」

  「这到是。」

  苏志诚点头:「西方人,尤其是白人,普遍比我们老得快,也许是人种的问
题。」

  「人种可能也有问题,那个我不懂。」

  张五金摇头:「不过我知道,西方人只会外动,不会内动,内动,不是四肢
的动,而是五脏的动,内动其实比外动更重要,所以象东方一些内动得法的,如
着名的神医孙思邈等人,如近代的虚云法师,如当代的吕紫剑吕大侠,年过百岁,
仍精力过人,便是内动的作用。」

  「你是说气功?」

  苏志诚眼光一亮。

  「吕大侠他们显然都是会气功的。」

  张五金点头又摇头:「但气功过于精微,一般人难于掌握,不过内动还有另
外一个途径,就是适当的性生活。」

  说着他略略一停:「但老年人过性生活,有个问题,动是动了,却又担心耗
损过多,难于补充,反不利于长寿。」

  「就是啊。」

  梅雪道:「我就是担心这个问题,我们家老苏,可是七十了。」

  她这会儿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性福生活当然很重要,但若苏志诚短寿,
却又不是她愿意见到的了,要知苏威他们可不是她亲生的,苏志诚真要死得早,
她晚年可凄凉着呢。

  「但有我那个法,再有那张床做引,就不必担心了。」

  张五金笑:「动动反而有益,苏伯伯,你今早的感觉如何?」

  他非常巧妙的,把春床定位为引,苏志诚两个却都没注意,苏志诚反呵呵笑
道:「感觉非常舒服,确实好象全身都动了,胸腹间空空爽爽的,但又没有虚的
感觉,而且精神也特别好。」

  「那就是了。」

  张五金笑:「不过有三句话,要跟苏伯伯说。」

  「你说,你说。」

  确认苏志诚以后能过性生活,且不但不会短寿,反而有益健康,梅雪几乎有
些兴奋得难以自持了,要知道,她演戏的出身,又贵为副总理夫人,平日可是蛮
会做作的,这会儿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一,动而有时。」

  张五金屈一个指头:「古人说,春三,夏四,秋二,冬一。」

  他停了停,解释:「人生天地间,顺天应时,春主生发,所以,一个月,三
次性生活是比较合适的,夏天酷热,人身内热过甚,则可以多泄,一月四次为佳。」

  「有道理。」

  苏志诚点头,梅雪则索性拿过纸笔,很认真的记下来。

  「夏天过去,秋收冬藏,所以秋天一月以两次为佳,到冬天,动物冬眠,谷
物进仓,万物不再生长,这个时候,人就应该顺天而作,主一个藏字,一月一次
就可以了,没有更好,尤其是冬至以后,最好一次不要,再到立春,尤其是立春
那一日,要一次,全身的经脉都能动起来,那是最有益的。」

  「有道理有道理。」

  苏志诚点头不迭,梅雪也同样边写边点头,还插嘴道:「这些养生的道理,
我也听人说过,不过都没有五金你说得详细。」

  张五金笑笑,道:「这是第一句,第二句是,每次的时间,最好不要超过十
五分钟,内动是好的,但过犹不及。」

  这话让梅雪有些儿脸红,她心中想:「今早上怕有三四十分钟。」

  苏志诚则呵呵笑:「有道理,第三句呢。」

  第三句,张五金笑笑,先不开口,不过梅雪心眼通透的,而且她演戏的人,
有爱表现的欲望,眼珠一转,道:「我知道了,第三句是要保密,是不是?」

  「谢谢苏伯伯梅阿姨。」

  张五金抱拳:「我这法虽好,并不适合所有人,就如人参虽好,治不了天下
所人的病,但别人不理解啊,只以为你不肯帮他的忙,恰如那句话,黄连治好病
无功,人参吃死人无罪,可人参真的可以吃死人的,我这个法也是,所以除非对
机缘合适的,一般不传六耳。」

  这话说得好,尤其以人参做比,确实是那么回事,众口一词,人参是好东西,
其实这个好东西,真的不是任何人都能吃的,苏志诚梅雪都能理解,连连点头:
「五金你放心,我们明白的,这个绝不对外人说。」

  梅雪又还要问其它保健的方法,包刮那一百零九个寿字是不是真代表一百零
九岁,张五金就胡扯了,或者装神秘。

  不过有黄帝内经等医书打底,到也似模似样,当然也是他狡猾,不说详细了,
因为他自己知道自己读书不多,黄帝内经那样的神书,很多地方他都理解不了,
真要细说,完全有可能露馅,所以只是偶尔引用一句半句,即不怕露了底,又更
显得云山雾罩,神秘莫测。

  高人就是这么装的啊!明天是苏志诚大寿的正日子,自然有家里人操持,他
自己是不必管的,还有一个闲人则是简兰,本来想着苏志诚他们待见张五金,无
非是出于她的面子,或者说出于她肚中孩子的面子,结果寻来一看,这三人谈得
极为投机,又惊又喜,想:「我这弟弟,还真是有人缘呢。」

  笑着道:「爸,五金,你们三个谈什么呢,这么开心?」

  「跟五金学养生呢。」

  梅雪亲亲热热的拉着她手:「小兰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五金可还是位养生
的高人,比那些专家可强多了。」

  她这么亲热,简兰到有些奇,她两个平日的关系并不好,尤其这次大寿,是
苏威姐弟三个操持,梅雪又是个爱现爱揽事的,那三姐弟不听她的,她着实有些
不开心,这会儿怎么突然转了性了?

              153逛街去

  她又哪里知道,梅雪今早上捡了个宝,偷得了大好处呢,又哪在乎那份儿闲
心了。

  「那些专家能跟我弟弟比。」

  简兰呲之以鼻,自张五金一张床让她怀上孕,专家在她眼里,基本上就是豆
腐渣了。

  「那可不敢当。」

  张五金笑着摇头。

  闲聊一阵,简兰也知道了,张五金做的那张床,确实有功效,心下顿时就明
白了。

  因为她和苏威也是睡了合欢床的啊,合欢床最基本的功能,是阴阳欢合,让
她怀孕是附带的,苏威四十六了,性功能明显下降,但自从睡了那张床,那个威
猛啊,可把她美死了,而昨夜苏志诚梅雪也睡了张五金的床,什么原因,还要问
吗?

  不过她事后就扯着张五金悄悄问了:「我爸的身体不会有问题吧?」

  「适当节制,有益无害。」

  张五金说着还调笑一句:「我姐夫厉害吧,身体比以前差了吗?」

  苏威不但床上比以前威猛,身体也明显要强些,每天精力充沛,这个简兰是
知道的,顿时放下心来,可就微红了脸扬手:「敢调笑姐,我揍你哦。」

  张五金忙说不敢,开开玩笑,到更显亲近,苏威刚好过来看到,忍不住打趣:
「我忙得脚打屁股,你姐弟两个到有闲心说笑,还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啊。」

  张五金两个听了都笑,看苏威风风火火而去,简兰有些感概的道:「你姐夫
这段时间开朗多了,五金,真的谢谢你。」

  她语气中的真诚,张五金感觉得到,也有些感概,道:「这都是缘份。」

  他虽守朴,但有些东西,还是让他不自禁的要发飘,简兰认了他做弟弟,然
后在苏志诚和梅雪心中也留下了极好的印象,这可是一位副总理,虽然是退了休
的,也仍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两个月前,他能想到吗?半年之前,他更是梦中都不敢想。

  有些东西,正一步一步走来,他仿佛看到好,一条金光大道,铺在眼前。

  聊了几句,简兰道:「五金,你还没来过北京吧,我让人带你去转转。」

  「是要转转。」

  张五金点头:「不过人就不必了,我有个习惯,到一个地方,喜欢坐公交,
乱坐,没有目地,逛到哪里是哪里,然后看到喜欢的就下车,不想逛了,再打个
的回来。」

  「哎。」

  简兰一听眼光一亮:「你这还真是有个性,那好,姐就不管你,你自己逛去,
逛累了你打个电话,姐叫人去接你。」

  她这份心意张五金就不拒绝了,拒人千里之外,可不是做人情的道理,应了
一声,自个儿出了门。

  有一点张五金没撒谎,他以前在外面做活的时候,尤其师父死了,他一个人
在外面,无拘无束的,就喜欢到处逛,他喜欢城市,喜欢那种整洁,喜欢灯红酒
绿,喜欢街上到处可见的黑丝包臀和偶尔一见的深沟浅壑,守一个地方看,当然
不够,那怎么办?坐公交罗。

  公交上有无数的妹子,而且换来换去的新鲜,没好的,那就一直看,如果看
到一些特别漂亮的,这漂亮不一定是脸蛋,屁股也行,奶子也行,看到小腹发热
的,那就跟着,有时能跟到别人住的小区去,如果有机会,晚上甚至去偷窥。

  偶尔的时候,公交上没什么看,在路边街边看到动心的,他就会下车,这上
面他就是对简兰说谎了,他下车,不是看到了好景色,是看到了好妹子,或者说
好妹子的好屁股,或者颤动的一半露在外面的雪白大奶子,所以下的车。

  那现在他还有这个爱好吗?那到不是,从马丽丽秋雨到秦梦寒,不到两个月
时间,他玩了几个极品的美女,马丽丽不说了,秋雨是他梦中的女神,而秦梦寒,
更是电视上才看得到的大明星,而且还是处女,他的胃口,终于是给养叼了。

  屁股大,有秋雨的大没有?腿儿长,有秦梦寒的长吗?奶子漂亮,嘿嘿,秋
雨和秦梦寒各擅胜场,实已是人间极致,其她人的,脱了奶罩,黑的黑,垂的垂,
还不知是个什么玩意儿呢。

  他之所以说出来乱逛,其实啊,是记起了一件事,秦梦寒在北京试镜。

  这些日子,张五金并没有与秦梦寒联系,五宝大人气场虽然扩充,但还是有
些小气的,秦梦寒不告而别,多少让他有些生气,蹬了女人可以,给女人蹬了,
或者不是蹬,只是溜,他心里还是不好过,可是,对秦梦寒,他又实在难以全然
忘怀。

  那个个性鲜明的女孩,那一双长腿,那处女的身子,当时他留意了一下的,
小六金一抽一插,每次都带起血丝,把小脑袋都染红了,他这一生,只怕都无法
忘记那一刻的情景。

  所以,他想悄悄联系梅子,然后去秦梦寒拍戏的地方看看,远远的看一眼就
行,至于死皮赖脸的贴上去,虽然心里痒痒,他还拉不下脸,一直以来,都是别
人哄五宝大人的好不好,再说了,今天的他,可是高人来着。

  出了门,先打梅子的手机,古了怪了,这死丫头的手机,死人都打不通,信
号也有,也没有关机欠费什么的,就是不接。

  打了四五次,张五金咬牙了:「死丫头,哪天逮到了,看我不抽你屁股。」

  但这会儿抽不到,牙根痒痒也白搭,翻到秦梦寒的手机号,好几次想按下去,
终究堵着一口气,最终放开。

  这会儿过来一辆公交车,打不通,也不好回头啊,那就坐一坐吧,逛一逛北
京城也行。

  即然上车,美女自然还是要看的,不过这辆车上没美女,有两个年轻些的,
一个严重要减肥了,另一个,又瘦得象排骨,虽然脸蛋儿勉强还行,那身板,想
想就硌得牙痛。

  女人总是想着瘦就美,其实真上了床,男人都喜欢肉多一些,就拿秦梦寒和
秋雨来说,秦梦寒已经算是非常完美的身材了,但到了床上,真不如秋雨舒服,
秋雨仿佛就是个肉垫子,趴她身上,那种肉感,真是无法形容。

  154真有这样的奇物?

  尤其是在后面玩她,小腹下再垫两个枕头,一压一弹,一压一弹,再配上秋
雨的叫声,那个美啊,真是爽呆了。

  当然,太肥了也不行,太肥了影响视觉的美感,所以说,秋雨才是最完美的
——至少张五金是这么看。

  车上没看的,那就看街上罗,话说就奇了怪了,北京是首都啊,天下美女集
粹之地,可张五金看半天,居然没看到一个特别出色的,难道美女今儿个都约好
了不出门,还是都给高官权贵包养了,就算包养了,也得出来逛街购物啊,怎么
着就一个都看不到呢?就梅子那水平的都少见。

  「难道欺负我是外地人?北京人不会这么不地道吧。」

  张五金正自暗暗嘀咕,眼晴突然一亮。

  看到一个美女,高挑身材,长腿,跟秦梦寒有得一比,理一个短发,五官也
极为秀美,却与秋雨的柔美不同,带着一种勃勃的英气,张五金几乎是下意识的
生出一个感觉:女兵。

  不过美则美矣,脸上却跟挂了二两霜似的,冷,这种冷跟秦梦寒的冷还不同,
秦梦寒的冷,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而这短发美女的冷,却是宝剑冰寒的冷,秦梦
寒的冷只是不好接近,这种冷,却有些摄人。

  宝剑好看不好摸,摸得好就好,摸得不好时,反手一剑,割了手不算,割了
老二,你就哭吧。

  短发美女从一个商场出来,这时公交刚好停了,北京人多啊,上下半天,张
五金就一直看着那短发美女走过来,下了台阶,脸一抬,看得清清楚楚,张五金
猛然咦了一声,身子几乎是下意识的跳起来,赶在关门前一刻跳下了车,把那司
机吓得呆了足足有五秒以上,最后狠狠的骂了一句才开车。

  张五金没有听到那司机的骂声,说起来他也该骂,不过他这么赶天堂最后一
班电梯似的狂奔,有他的理由。

  在短发美女走近那一抬脸之际,他在那短发美女春宫中,看到了一个极为怪
异的现象,这个东西,不记载于床谱,而是记在张虎眼的笔记上。

  普通女子的春宫是闭锁的,一般看不到什么,可这女子的太明显了,就如那
天的简兰一般,甚至比简兰的都明显,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

  这时那短发美女在前面走,张五金跟在后面,他又有些犹豫,不好就这么跑
前面去看人家春宫啊,找抽不是,最主要的是,他觉得自己可能看错了。

  「真有那样的怪事?不可能吧,也许只是个胎记什么的。」

  心中疑惑,脚下到是没停,一路跟着,短发的女子身材极为匀称修长,不过
走路的姿势有些硬,即不象秋雨走得那么柔美文静,也不象秦梦寒走得那么自信
张扬,这让张五金更加认定,这短发美女是女兵,不过年纪应该有二十七八了,
也许是个女军官,或许退伍了。

  那短发美女走路极快,张五金跟在后面,一直想超到前面去,居然找不到机
会。

  「逛街也跟行军似的,不愧是女兵了。」

  张五金暗暗佩服。对军人,他一直是佩服的,一直以来最大的遗撼,就是没
有当到兵,因为爹娘死人不让他去。

  这时那短发美女进了一条街道,张五金跟进去,前面突然没了那短发美女的
身影,张五金一愣,突觉耳角生风,急扭头,只见一道腿影对着他脑袋横扫过来。

  张五金一惊,下意识的一蹲,同时左脚往前一跨,身子一弓,双手就推了出
去。

  他自气场扩充后,六识敏锐了很多,手脚也灵动了很多,这个反应,几乎就
是下意识的,而手一出,他就反应过来了,踢他的,是那个短发美女,而且人家
不是真的踢他,只是从他鼻尖处扫过,估计是发现了他盯梢,吓他一下,而他的
反应却过激了。

  说过激,到不是说他这一下就会伤人,张五金总结过,张虎眼说的几种劲,
斧劈劲和穿凿劲最伤人,斧劈劲是明伤,穿凿劲是暗伤,而推刨劲和抖弹劲,都
是一种柔劲,抖弹劲,张五金觉得,类似于传统武侠小说中的沾衣十八跌,不沾
不跌,沾才会跌,而推刨劲则要主动一点点,主动推人,但也就只是把人推出去
而已。

  可问题是,要看推的对象,对方是男人,推就推吧,女人不同啊,女人身上,
到处是敏感点,上一点奶子,下一点小腹,后面就是屁股,任推哪一个地方都是
流氓。

  张五金虽然脑子反应过来,但收手不及,还是推到了那短发美女,短发美女
个子高,张五金又是蹲身弓步,还好一点,没推到那短发美女奶子,只推在小腹
上一点点,入手同样柔软,女人都是软的,这短发美女虽然铁定是女兵,可女兵
首先是女的,就同样是软的。

  短发美女给他一推,虽然张五金醒悟过来后收了一下力,但这种高扫腿,下
盘本来就是不稳固的,那短发美女显然也没想到张五金不但能躲开,且能有还手
的本事,没拿住劲,一下踉跄退开四五步,差一点跌倒。

  短发美女先前确实只想吓一下张五金,这一下吃了亏,恼了,双目一凝,呀
的一声叫,恰如母豹发威,一个箭步,照着张五金就是一脚飞蹬过来。

  这一蹬力就大了,而且她穿的是高跟鞋,虽然跟不是高得很夸张,但细细的
跟也有三四寸,这要是蹬实了,绝对不会弱于张五金的穿凿劲,只怕还要强得两
三分,腿比手粗,哪怕是女人的腿,也绝对比男人的胳膊粗啊,自然力道更大,
更何况还带了一个飞蹬的势子。

  张五金急忙一闪,叫一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扭身就跑。

  这短发美女如此之凶,又给他在小腹上推了一下,美女的小肚子,是臭男人
随便推得的,只怕短发美女不肯甘休,所以还是先跑开再说,如果短发美女不追,
那就停下来道个歉,然后再问问,她春宫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155她也不怕闹笑话

  可他猜得没错,那短发美女果然是不甘休的,一腿没蹬到,她厉叱一声:
「站住,你敢跑。」

  拨开长腿就猛追上来。

  一般形容女子,都叫娇叱,可她这娇叱,真的太凶,就如投枪,所以张五金
只能给她一个厉叱,给她一叱,张五金就如中箭的兔子,没命的窜了出去。

  那短发美女腿长,而且军人受过训练,追得那个快,还好街上到处是人,张
五金左一拐右一扭,几步窜进了对街的超市,进口有广告,大桌子,铺着广告纸,
这种广告张五金知道,下面是空的,一蹲身一掀,果然,下面就如美女的裙子,
看着宽大,掀开来,里面就一条性感小内裤,空空荡荡的。

  张五金才蹲好,短发美女就追了进来,四面一看,那气势,苍鹰追兔啊,摄
人,随后一步就上了扶梯,而且她等不及电梯慢慢上去,直接用跑的,没几下就
消失在了二楼。

  张五金从广告纸的一角,看着短发美女身影消失,这才钻了出来,而广告桌
后面,也有一个搞推销的小美女呢,嗯,不美,关健她自己一定以为自己是美的,
穿着黑丝短裙,看张五金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她脸都绿了,按着裙子叫:「流氓,
你看什么呢?」

  又高声叫:「老公,有流氓。」

  然后不远处就有一个保安飞跑而来:「老婆不要怕,流氓在哪里。」

  所以说啊,人出门,要看看黄历的,张五金今天,明显就是风水不好,这会
儿也不必解释了,跑吧,这一对老公老婆还好,那短发美女呆会下来了,才真叫
一个凶呢。

  「对不起,我不是偷窥你,是躲我家那个醋坛子呢。」

  叫了这么一句,张五金飞步窜出超市,他却没注意,那短发美女在楼上没搜
到他,刚好又转了回来,在二楼的楼梯口看到了他背影,自然,也听到了他这话,
先脸上只挂了霜,这会儿直接冰冻了。

  初九,履霜,坚冰至。

  这是坤卦的第一句驳辞,古人诚,不欺我。

  张五金兔子一样窜到门外,刚好有一辆公交,赶在关门之前,一步窜了上去,
自然又给司机瞪了一眼,还好没骂他,嗯,首都的司机,素质还是刚刚的,骂人
也只是私下里骂,不会公然骂街。

  张五金坐下,这才吁了口气,抚了抚胸:「这小娘皮,凶的她,哪天落到我
手里,看我不操得她眼皮子翻白。」

  学韦爵爷,阿Q了一把,这算是出了这口气,却又凝眉,后来跟短发美女正
面对了一招,他扎扎实实看清楚了,短发美女春宫中确有那种古怪。

  「难道是真的?」

  一时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

  坐了两站,懒得想了,再打梅子电话,还是打不通,那个死丫头,没办法,
那就逛街罗,逛了半天,换了两辆车,也不知逛到了哪里,中途到确实还见了几
个美女,不过能跟秦梦寒秋雨那层次比的,一个也没有,也就打打牙祭吧。

  逛了半天,不知到了哪里,北京大啊,可不是阳州更不是南祟,一条十字街,
南北通天下,便拨简兰的电话:「姐,我把自己丢了。」

  简兰在那边听了,笑得欢畅,这就是会做人情的好处了,真要回去,张五金
肯定能找得回去,可有些时候啊,就要小小的领别人的情,让别人帮你做点事儿,
这才是为人处世之道啊,那种万事不求人的,自以为得意,其实就是傻。

  当然,要是事事只想着别人帮你做,那就不是傻,而是蠢了。

  张五金回去,跟简兰闲聊一会儿,后来梅雪一个人找他来了,拉他到一边,
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五金,问你件事儿,简兰绝了经还能怀孕,那个——就
是——我没有给老苏生下个一男半女的,我心里——我心里。」

  她不大好意思说,其实也不是真不好意思说,这是故作委屈,引人同情呢。

  张五金自然明白她意思,往她春宫中一看,她身体正常,春宫闭锁,什么也
看不出来,最多有点儿春意,这算什么啊,任何女子略略害羞,都有这样的。

  「阿姨你应该绝经几年了。」

  「有五年多了。」

  梅雪语气有些巴巴的,眼光也是。

  别说,这样子还真能引人同情,但天地之理,不是同情就起得作用的,张五
金一脸遗撼的摇头,道:「阿姨你也知道,兰姐平常莫名其妙流鼻血的,那不是
鼻血,其实是经血,所以不是我真有这么大本事,实则是她没有绝经,只是闭锁
了,而阿姨你完全绝了经的,这个,真是没办法。」

  梅雪其实也就是一个万一之想,听到这个回答,还是有些失望,只好厌厌的
去了。

  叫张五金想不到的是,简兰居然注意到了梅雪的小动作,过一会也悄悄来问
张五金:「五金,梅姨刚才找你说什么啊。」

  张五金立刻就明白了,笑了笑道:「梅姨以为我真有逆天之能,也想生孩子
呢,她早绝经了的人,怎么可能做得到。」

  「她到想得美,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想想,会不会给我爸闹笑话。」

  她这担心没有错,苏志诚七十了,虽然不是说七十的男人就一定没了性能力,
但早干什么去了?梅雪嫁给苏志诚,十二年了啊,早些年不生,年过七十了,突
然发威了?别人肯定就有闲话,虽然苏志诚自己知道,可怎么跟人说去?满大街
嚷嚷?

  对她的话,张五金只有摇头,大家庭啊,看上去富贵之极,其实乱七八糟的
事,能把人烦死。

  梅雪到晚间上床都还有些不开心,苏志诚注意到了,问道:「怎么了,又什
么事让你想不开了。」

  梅雪仰躺着望天,摇头:「没事。」

  见苏志诚看着她,她眼角就湿湿的:「我就是想,给你生个一男半女的。」

  简兰有简兰的想法,苏志诚则有另外的想法,到是感动了,搂着她,他到还
会哄人,笑道:「我们来世做夫妻吧,生一窝,嗷嗷叫。」

             156还真是巧了

  「你当是生猪崽子啊,还嗷嗷叫。」

  梅雪嗔他一眼,自己到也笑了,反身偎到他怀里,手在他胸脯上摸着,慢慢
就往下移:「对了,你晚上行不行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要问你了。」

  苏志诚嘿嘿笑。

  他带着调笑,也确是实话,他真没把握,早上才来了一次,晚上还能来?照
道理是不可能吧,除非睡一觉,那是休养得足了,有晨勃又是另外回事。

  这时梅雪的手已经伸到他裤子里,抓着了那老蚕儿,梅雪也是试一下,也并
不信苏志诚还能勃起的,但一摸两摸,好象是大了点儿,不但是她,就是苏志诚
也咦了一声。

  梅雪眉眼微红,索性就帮苏志诚脱了裤子,看了一下,确实有点子意思了,
便俯下身,拿嘴儿含住,没多久,竟真个起来了。

  梅雪大喜,急把自己脱光了,翻身一躺,两条雪白的腿大张开,嗲着声音道:
「我要好久好久的,比早上还要久。」

  苏志诚也是意外之喜,翻身上马,气宇轩昂道:「老将出马,一个顶俩,你
就美吧。」

  老将确实有手段,几个姿势下来,梅雪就软得不能动了,不过苏志诚记着张
五金的话,尽量不要超过十五分钟,估计也差不多了,而且梅雪已经两次高潮了,
也美着了,自己也觉得心满意足了,也就狂顶几下喷了,翻身下马。

  「爽吧。」

  待喘匀了气,苏志诚搂着梅雪笑问。

  「不告诉你。」

  梅雪还撒娇,不过看那眉眼间的满足,那还要问?

  苏志诚便哈哈笑,这是天下男人的通病,能把自己女人弄美了,每个男人都
会得意。

  梅雪想了想,突然就想开了,道:「这样也好,真要再生个小孩子,嫩毛毛
带起,也没那个心力了。」

  「是啊。」

  苏志诚借势就接口:「照五金的意思,我还能活四十年呢,后半生,我们好
好的逍遥一把,他们也不要我们管了,我们乐我们自己的。」

  「嗯。」

  梅雪眼光也有些发亮,又扭着身子:「不过我每次都要这么久的。」

  「不成问题。」

  这会儿苏志诚有信心了,顺手揉着梅雪的奶子:「只要你吃得消。」

  「才不怕你。」

  梅雪一耸鼻子,却突然一下又抓住了苏志诚软下去的春根儿,一脸威胁的道:
「你可不能老发骚,到外面再去找女人。」

  可惜张五金听不到,要是听得到,一定要摇头叹气了。

  这人啊,就不能闲着,所谓手闲疮痒,鸟闲蛋痛,那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什么?你说女人没有蛋?女人是没有蛋,可她要操心她男人的蛋啊,事儿更
多。

  第二天是大寿的正日子,热闹就不必说了,张五金本来答应秋雨,中午散了
席就回去,结果简兰坚决不同意,后来下午的时候,苏志诚自己也过来了,拉着
他手,一定要他住几天,梅雪则把他悄悄拉到一边,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五金,
那个春三夏四秋二冬一的,不一定要那么严格吧,偶尔——是不是也没关系?」

  晨勃起兴就算了,晚上还要来一次,老年人这么贪,未免有些不好意思,脸
上便涩涩的。

  张五金一听就明白了,再一看她神色,暗笑,但面上当然不能露出来,想了
想,一本正经的解释:「老年人睡眠不好,主要就是阳虚,我那个法,以床为引,
可以把天地之间的阳气引过来,有助阳的功效,当然,平时若不加节制,熬夜打
麻将啊什么的,对身体会有一定的影响,但关系其实不是太大,好好睡一觉,把
阳气补起来,第二天自然就没事了,只别天天熬夜就行,不过有些打麻将的,瘾
大,那还是得注意。」

  副总理有时间打麻将吗?当然是扯谈,不过梅雪当然一听就明白了,到是暗
赞他会说话,便也扯到麻将上:「常熬夜,是不好。」

  然后就拉着张五金的手,一脸亲热道:「五金,一定要多住几天,否则阿姨
真不高兴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那还有什么办法,张五金只好给秋雨打电话,多住几天。

  第二天,梅子的手机依旧打不通,气得张五金牙痒痒,也没出去逛,下午的
时候,简兰说让张五金见个人,是她一个小妹妹,丈夫身体有点毛病,看张五金
有没有什么办法。

  这个张五金是没办法拒绝的,也没必要,他感觉,他的故意引导,让包刮简
兰在内,所有的人,都把他本身当成了高人,而忽视了床的作用,那就好。

  但简兰带了人来一看,张五金傻眼了,居然就是昨天在街上碰到那个短发美
女。

  「小子你别跑。」

  简兰没来得及介绍,短发美女也就一眼看到了张五金,顿时怒目圆睁,飞步
就冲过来。

  「红萤你干嘛。」

  简兰大吃一惊。

  这是短发美女已一个飞踹,还好张五金早有准备,先就躲到了葡萄架后面,
短发美女还绕着追呢,简兰慌忙拦住,口中叫:「红萤你当心我的肚子,撞了你
侄儿你看着办。」

  其实她肚子还一点影子都没有,只不过是她自己早早把孕妇的架势端了出来,
每天走路就已经象鸭子了。

  但短发美女听了这话,到停下了脚步,简兰一把就扯住了,道:「红萤,你
做什么啊,他是我弟弟五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我给你赔罪。」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张五金?」

  短发美女愣了一下,一脸不信的上下扫视张五金,道:「你问他自己?」

  简兰一脸的讶异的看着张五金,道:「五金,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谢叔叔家
的那个小妹子,谢红萤,你们两个,怎么会有冲突的啊?」

  「就昨天。」

  张五金苦笑一下:「昨天我在街上逛,撞上的。」

  「就昨天啊。」

  简兰笑了起来:「那还真是巧了,我这妹妹难得回来,你们竟然就撞上了。」

  又笑对谢红萤道:「行了红萤,我拿你当妹妹的,而五金呢,是我弟弟,不
管什么事,看我这做姐的面上,不要计较了,对了红萤,我这弟弟可是高人哦,
舒畅的病,说不定他就能治。」

             157你中了暗算

  「就他。」

  谢红萤看着张五金,一脸的不信。张五金凝晴看着她,道:「别人的病我不
知道,你的病,我却不一定能治。」

  「你才有病。」

  谢红萤双眉一竖,眼中发出光来。

  张五金苦笑,这丫头,去演穆桂英,不要化妆,若在古代,绝对是一员上得
杀场的虎将。

  「你自己可能不知道。」

  张五金语气微带沉呤,因为有些东西他并不确定,只能是猜:「你中了暗算。」

  「暗算?」

  简兰本来听得一头雾水,听到这两个字,可就吓了一跳,上上下下的看谢红
萤:「红萤,你没事吧?」

  「你听他扯。」

  谢红萤冷哼,眼光如鹰隼一般盯着张五金:「姐,你不是碰上了骗子吧?」

  「红萤,不要乱说。」

  简兰喝住她,她对张五金现在是绝对的信任感激甚至是祟拜,转头看张五金,
有些焦急的道:「五金,我这妹子怎么了?她是军人,怎么给人暗算了。」

  「姐。」

  见简兰向着张五金,谢红萤有些急了。

  「看她那样子,她到现在还不知道。」

  张五金一直在留意谢红萤的神色,道:「谢小姐,你那个上面,是刻的什么
字,七夕,还是女贞?」

  「什么?」

  谢红萤本来看他,就如老鹰看着一只狐狸,听到这句话,刹时间脸色大变: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一看她神色,张五金立刻便做出了判断:「女贞的贞字,应该是篆书,你可
能不认识,而夕字好认一些,所以,应该是七夕,是不是?」

  「你——你——。」

  谢红萤脸胀得通红,身子甚至有些抖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此日只在每年七夕。」

  张五金紧紧吸着谢红萤眼光:「你自己知道,我没有胡说。」

  「呀。」

  谢红萤猛地一声叫,居然扭身就跑了出去,一个失神,还跄了一下,随即就
跑得没了影子。

  「红萤,红萤。」

  简兰赶着叫了两句,谢红萤根本不理她,简兰怀着身子,可不敢去追,回头
一脸迷惑的看着张五金,道:「五金,我这妹妹怎么了,你说她中了暗算,到底
是怎么回事?」

  「我其实是猜的,因为她不可能自己主动去用,所以猜是中了暗算。」

  张五金摇了摇头,心中其实也有些惊:「世上竟然真有这东西,太不可思议
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她是中了什么暗算。」

  简兰性子还有些急,见张五金说得云山雾罩的,担心起来:「要不要紧?她
身体没事吧?」

  「还算好吧。」

  张五金也不好说的:「这个东西嘛,说要紧也要紧,说不要紧,就不要紧。」

  「啊呀。」

  简兰真急了:「五金你跟我说清楚,到底是什么,她是我谢叔叔的小女儿,
我小时候带着她玩大的,一直也就把她亲妹妹看,你跟我说清楚,别急我好不好?」

  「没事。」

  张五金安慰她:「姐你别急,应该差不多有四五年了,也没什么大事。」

  「四五年了?」

  简兰大惊:「到底是什么呀,你跟我说明白好不好,我看到底是哪个王八蛋,
哪怕他姓天,我也把他找出来。」

  她在张五金面前,一直表现得极为亲和,但在这会儿,终于也露出了她红二
代的煞气。

  「这个,不太好说。」

  张五金摇头,看简兰发急,他道:「姐,有些东西,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这样吧,如果谢小姐打电话给你,你把我的号码给她,她愿意告诉你,那当然更
好。」

  简兰虽然关心谢红萤,到底不是小孩子,一听张五金的话她就明白了,谢红
萤就算是中了暗算,还不能说出来,甚至是至亲之人都不好告诉的。

  再想想谢红萤先前胀红了脸,不顾一切的跑出去的情形,更验证了心中的想
法,暗暗惊疑:「红萤到底是中了什么暗算啊,都都不能跟别人说的,会是什么?
得亏五金看出来,否则还不知道一个人忍到什么时候呢。」

  「不能等她打电话过来,我打给她。」

  简兰身边随时跟得有一个年轻的保姆,手机什么的,都是那保姆拿着,她拿
过手机拨号,那边却不接,打了几次,她对张五金道:「关机了,五金,你说怎
么办?」

  「姐,你别急。」

  张五金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先安慰她:「她这个,对身体没有太大影响的,
我说了,至少四五年了,也没事啊。」

  停了一下,又道:「她现在可能心情不太好,过一段时间吧,看她能转过弯
来不。」

  「看来也只能是这样了。」

  简兰摇头:「五金,她这个真的没事?」

  「绝经之前没事。」

  「啊。」

  简兰一时间真有些惊疑不定了,又不好再问下去,只能把满肚子心思挂在脸
上。

  张五金知道她好奇得要死,可这个真的不能说啊,只装做没看见,反而凝着
眉头,这到不是他装神弄鬼,他也是真的疑惑难解。

  到晚上十一点多钟的时候,张五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张五金,你出来一下。」

  是谢红萤的声音,先前没注意,电话里听,她的声音其实还蛮好听的,清脆
中带着一股子英气,让人一听,眼前不由自主的就幻现出一个英俊飒爽的女兵的
形象。

  不过英气中好象又还有点儿杀气,显然心情不好,即便被迫屈服,也有点想
杀人的味道。

  张五金刚要答应,脑子突然一转,道:「你身上有枪没有?」

  「啊?」

  他这个问题,明显有些脑筋急转弯的意思,谢红萤在那边愣了一下。

  张五金笑:「你不会是想叫我出去,一枪崩了我,杀人灭口吧。」

  果然那边就哼了一声:「我就是想杀人灭口,有种你别出来。」

  张五金哈哈一笑,挂了电话,出去,谢红萤的车就等在门外,黑色的大奔,
果然有性格。

  「上车。」

  谢红萤仍是一脸的寒冰,不过张五金眼晴毒,能看得出她心中的烦乱。

  张五金上车,车子启动。

  保姆拿着,她拿过手机拨号,那边却不接,打了几次,她对张五金道:「关
机了,五金,你说怎么办?」

  「姐,你别急。」

  张五金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先安慰她:「她这个,对身体没有太大影响的,
我说了,至少四五年了,也没事啊。」

  停了一下,又道:「她现在可能心情不太好,过一段时间吧,看她能转过弯
来不。」

  「看来也只能是这样了。」

  简兰摇头:「五金,她这个真的没事?」

  「绝经之前没事。」

  「啊。」

  简兰一时间真有些惊疑不定了,又不好再问下去,只能把满肚子心思挂在脸
上。

  张五金知道她好奇得要死,可这个真的不能说啊,只装做没看见,反而凝着
眉头,这到不是他装神弄鬼,他也是真的疑惑难解。

  到晚上十一点多钟的时候,张五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张五金,你出来一下。」

  是谢红萤的声音,先前没注意,电话里听,她的声音其实还蛮好听的,清脆
中带着一股子英气,让人一听,眼前不由自主的就幻现出一个英俊飒爽的女兵的
形象。

  不过英气中好象又还有点儿杀气,显然心情不好,即便被迫屈服,也有点想
杀人的味道。

  张五金刚要答应,脑子突然一转,道:「你身上有枪没有?」

  「啊?」

  他这个问题,明显有些脑筋急转弯的意思,谢红萤在那边愣了一下。

  张五金笑:「你不会是想叫我出去,一枪崩了我,杀人灭口吧。」

  果然那边就哼了一声:「我就是想杀人灭口,有种你别出来。」

  张五金哈哈一笑,挂了电话,出去,谢红萤的车就等在门外,黑色的大奔,
果然有性格。

  「上车。」

  谢红萤仍是一脸的寒冰,不过张五金眼晴毒,能看得出她心中的烦乱。

  张五金上车,车子启动。

  显然,她极想一个飞蹬,把张五金蹬穿。

  这当然是张五金故意的,一路开玩笑,他发现效果不大,那么就换个方法,
索性剌激她一下,这个法子若用来对付秋雨,那是不行的,秋雨只会往里缩,但
谢红萤这种含有刚性的女子,就象弹簧,压得越厉害,她反弹得越厉害,或许有
效果。

  一看谢红萤气得差不多了,张五金突地收了笑声,脸一板,冷冷的看着谢红
萤:「在医生眼里,手术台上的病人,不过就是一具死尸,你在我眼里,也差不
多。」

  他略停一停,气势更冷:「谢红萤,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有什么样的
家世,你要搞清楚一点,现在,是你在求我,如果你不愿意,吱一声,我转身就
走。」

  先激再打,佛门有当头棒喝,其意类似。

  谢红萤死死的看着他,张五金便也冷冷的回视着,好一会儿,谢红萤转过身
往楼梯上走,走了两步,道:「请你跟我上来。」

  有效果了,其实张五金也一脑门子冷汗,到不是怕谢红萤真个发飚踹他一脚,
而是担心谢红萤真纤指一扬,要他回去,那就悲剧了,错过今夜,几乎可以肯定,
以谢红萤这样的性子,再也不会来找他。

  谢红萤走路的姿势硬,但上楼的姿势,小屁股扭得还行,屁股比秋雨的要小,
比秦梦寒的要大,但同样的很圆,很翘,尤其上楼的时候,裤子崩紧了,很性感。

  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琢磨人家的屁股,不能不说,五宝大人确实是个淫材。

  到楼上,进了一间房间,内里带套间的,显然就是谢红萤的卧室。

  「你坐一下。」

  谢红萤一直不敢回头看他,打下了气焰,她显然有些虚了。

  她说着,自己进了卧室,却呆了好一会儿,张五金也不急,想得到谢红萤也
会纠结啊,这个决心,难下啊。

  谢红萤终于走了出来,脸胀得通红,在门口飞快的抬眼看一眼张五金,居然
是有些羞怯的味道了,不过还是坚决的走了出来。

  她手中捧着一个粉色的纸盒子,走到张五金面前,停住,猛然抬头:「小张
师父,你能保密吗?」

  「放心。」

  张五金看着她眼晴,一脸正色,这个时候,就真不能有半点轻浮的味道了:
「就是兰姐,我也没说。」

  看谢红萤还有些担心,又补上一句:「我是道门中人,有师门戒规的。」

  这是谎话,我们也一直教小孩子不要撒谎,但有时候啊,谎话就是管用。

  果然,这道门二字,好象一下就打开了谢红萤的心结,她一脸诚挚的看着张
五金,再无一直以来的冷傲,而是带着了恳求的神色,道:「小张师父,拜托你
了,告诉我,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递过盒子。

  「放心。」

  张五金认真的点头:「我姐跟我说过,她当你是她亲妹子的,要我竭尽全力,
我会竭力的。」

  「谢谢你小张师父。」

  谢红萤说完这句,似乎全身都没了力气,回身坐到沙发上,捂住了脸。

  张五金接过盒子,虽然心中急欲一见,他确实好奇到了极点,但也知道,这
个东西,对于谢红萤来说,太羞人了,因为里面是一根假阳具,在一些隐密的深
夜,是深入了谢红萤体内的,真要打开了,谢红萤只怕就羞得无法说话了,所以
他强忍着,先不打开,而是看着谢红萤道:「谢姐,你还是先说一下吧,到底是
谁暗算了你,知道前因后果,或许有利于我的诊治。」

  「是那个王八蛋。」

  见他没有立时打开盒子,谢红萤明显有一种吁了口气的感觉,咬着牙骂了一
声,又补充:「是我丈夫,法律上的。」

  张五金不吱声,听她说,然后谢红萤开始叙说。

  她丈夫叫舒畅,也算是红二代了,两人的家族关系极为紧密,所以,虽然两
人并不对眼,最终还是结了婚。

  舒畅是个花花公子,与谢红萤进了军队不同,他先在官场中混了一下,受不
了拘束,索性辞职做起了生意,红二代做生意,实在太好做了,空手套白狼,十
余年间,也有了数亿身家,有了钱,自然就胡花罗,主要花在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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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9缘起捉奸

  对这一点,谢红萤是绝对无法容忍的,舒畅当然也不会明着承认,谢红萤性
子暴烈,两人打过架,舒畅给谢红萤揍过,回家告状嚷着要离婚,他爹是老军人,
有着老一辈的思想,结果反而拿皮带把他抽了一顿。

  舒畅没有办法,以后就躲,谢红萤就查,两人猫捉老鼠一样,舒畅很狡猾,
而且这种事情,提起裤子,他就可以不认,谢红萤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但有一
次,舒畅包了一对姐妹花小明星,玩得有些忘形,给谢红萤捉了个当场。

  看着两个光溜溜的女人夹着自己的男人,谢红萤那个气啊,一个飞脚,踹在
舒畅腰上。

  「那一次,他在床上躺了三个月。」

  谢红萤说着还有点儿咬牙:「我爸虽然骂了我,但公公没怪我,不过,他好
了后,就——就阳痿了。」

  说到这里,她有些疑惑的看着张五金,道:「小张师父,这是什么原因呢?
检查过,他的腰也好,骨也好,内里的神经也好,都没什么问题啊,怎么会,怎
么会——阳痿呢。」

  「这个一般是检查不出来的,不会是器官上的毛病。」

  张虎眼的笔记中,有这方面的记载,所以张五金知道:「这个有个民间的说
法,叫做马前桃花马后雪?」

  「马前桃花马后雪?」

  「古人有时候起名字很浪漫的。」

  张五金微微笑了一下,道:「这个雪,其实应该是鲜血的血。」

  微微一停,看着谢红萤道:「你踢他的时候,他应该刚好在高潮中,你注意
了没有,他应该还插在那女人体内,是不是?」

  「是。」

  谢红萤脸一红,眼光微垂。

  张五金点点头:「你继续往下说。」

  张五金对舒畅阳痿的解释,解开了谢红萤心中的疑惑,虽然不一定全信,但
那个浪漫的名字,她却真是头一次听到,不信也要信了,也让她更增加了对张五
金的信任,微微沉呤了一下,道:「我带着他几乎看遍了国内外的医院,都治不
好,他先大发脾气,但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变了性,对我好起来,那天夜里,他
要跟我上床,还是不行,他也没发脾气,反而说对我不起,然后拿了这根东西出
来,说要帮我那个。」

  说到这里,谢红萤有些羞,又有些恼,声音带着一点嘶哑,停了一下:「我
本来不愿意,但他硬是要,因为是我踢的他,他又装出那个样子,所以我就依了
他,用了这个,结果——。」

  她看一眼张五金,不想再说下去,不过她不说,张五金也知道了,张虎眼的
笔记中有记载,但这样的事,要女子亲口说出来,都不容易,所以张虎眼的笔记
中记的,也只有大略,张五金好奇之极,当然,这会儿不能表现出好奇,而是一
脸正色道:「说具体状况,我才能给出具体的判断。」

  他一脸妇科医生的表情,谢红萤略一犹豫,低着头,道:「用了这个后,我
突然好象变了个人,对男人极度讨厌,完全不想那件事,每年只有一次,也就是
一个夜晚,对了,应该是七夕,就特别的渴盼。」

  说到这里,她捂住了自己的脸。

  「而且男人都不行,就算在那一天,我也极度讨厌男人,就只想到这根东西,
然后,然后。」

  她停了一下,显然羞得厉害,但在指缝里看到张五金一脸正经的样子,还是
往下说:「要整整一个夜晚,直到天差不多要亮了,才能好起来,然后整整一年,
再也不想这个,到第二年的七夕,又会是这样,四年了,它就是这么折磨着我。」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一直捂着脸。

  她的手指纤长秀美,侧身坐着的时候,腰腿间的曲线同样极为诱人,胸部也
很饱满,这样的一个女子,谁见了,都只以为她真就象她的外表一样,冷艳高贵,
让人不敢高攀,谁又能想得到,真实的她,其实有着无法难言的苦痛。

  张五金暗暗点头,她的述说,跟张虎眼在笔记中记的差不多,不过张虎眼是
听说的,而他是亲耳听谢红萤说了出来,更形象。

  「那你老公,舒畅,他知不知道?」

  「他知道的。」

  谢红萤猛地放下手,眼圈红着,一脸羞怒,道:「那一夜后,我们很少在一
起,头一年,也就是七夕之后的第二天,他突然回来,我还在卧室里,他看着我,
打了个哈哈,转身走了,我当时没想到,只顾着羞恼了,现在我明白了,他不是
笑我用那根东西,他回来,就是来看效果的,他的笑,不是对我的耻笑,而是报
复了我以后,得意的笑。」

  她的身子,因为极度的羞怒,而剧烈的颤抖着,张五金相信,如果舒畅这会
儿站在面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把舒畅撕成碎片。

  张五金心中暗叹,起身倒了杯水,递给谢红萤,什么也没说,这个东西,真
的没法子劝。

  谢红萤接过水,喝了几口,情绪似乎稍稍平复下来,她抬眼看张五金,道:
「小张师父,我这个能治吗?你有办法帮我摆脱它吗?」

  张五金还沉呤未答,她又急促的道:「小张师父,你告诉我,如果我没有撞
到你,一直摆脱不了这个魔鬼,最终我会怎么样?」

  见张五金抬眼看她,她一脸诚挚:「拜托,请告诉我,我要知道,那个王八
蛋,到底有多狠心,因为这是他找来的,他肯定知道后果。」

  她的眸子很美,带着英气,但在这一刻,张五金看到的是无尽的恨意,还有
杀意,他轻轻叹了口气,看着手中的盒子,道:「这根东西,几千年前就有了。」

  说了这一句,他自己心中先暗暗叹息:「古人真聪明,却不知困住了多少好
女子。」

  不过这会儿不是发感概的时候,看一眼谢红萤恨恨的眼,道:「它有好几个
名字,用得最多的,一个是女贞,一个是七夕,也叫七夕君,或者七夕物的,分
别是看上面刻的是什么字。」

             160七夕止水根

  谢红萤微微点头,嘴巴动了动,没有出声,张五金知道她的意思,她的这根,
十有八九是七夕,不过她不好意思说。

  「这个东西,最早流行于宫庭,因为皇帝女人多,但不可能顾得过来,宫中
的绝大多数女人,基本上都是孤寂一生的,但人的生理需求必须得到发泄,尤其
是皇帝,生怕他的妃子红杏出墙,皇宫中全弄成太监都还不放心,就让匠门中的
高人发明了这根东西,皇宫中的女人用了,对男人就再没有任何欲望,只除了七
夕那一夜,但就算是那一夜,也不喜欢男人,只会不由自主的用这根东西。」

  「那些昏君,真无耻。」

  谢红萤骂了一句,而她也明白了,舒畅给她这根东西的真意,舒畅玩不了女
人了,但也再不让男人碰她,同样彻底剥夺她的性快乐,这是同等的报复。

  张五金不知她心中的想法,摇摇头,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昏君梦啊。

  如果有可能,任何男人都会想着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再来个三千佳丽备选,所
以,谢红萤的愤怒,只是女人的愤怒,张五金心底是不会站在她那一边的。

  他到时极度佩服那个匠门中的前辈,真的是天才啊,那个前辈必然是弄懂了
春线的原理,然后由春床而发展到假阳具,就如那聚宝盆一样,独具匠意,别开
巧思。

  这根东西,对女人很残忍,但仅就技术的角度来说,真的是天才的创意,由
不得张五金不佩服。

  「后来,这根东西从宫庭中传了出来,古时候嘛,大户人家,女人也多,却
还比皇宫麻烦,皇宫中净是太监啊,而再大户的人家,也不能用太监,一个不好,
说不定就出轨了,所以这个东西,在大户人家的后院,流行很广,因此也多了些
名字,有俗的,就叫止水根,也有雅的,叫断桥残雪。」

  「断桥残雪?」

  谢红萤哼了一声:「真无耻,这么残忍的东西,却偏还用这样的名字来掩盖,
太无耻了。」

  「那到也不是。」

  她这一刻,显然把天下的男人都恨上了,张五金是不赞同的,道:「这个有
一定道理的。」

  「还有道理。」

  谢红萤恨恨的瞪着他,这丫头,好搞阶级斗争,立场分明啊。

  张五金一笑,道:「谢姐,你知道我为什么看你一眼就知道吗?因为你眉心
中,有一道印子。」

  「是这个?」

  谢红萤指着自己眉心,讶叫:「原来这印子是这个东西引起的,若有若无的,
我一直疑惑,还只以为是毛细血管呢。」

  「不是的。」

  张五金摇头:「你可能一直是灯光或者白光下看,如果用烛光看,你能看得
更清楚一点,下面一条青印,到中间一断,然后是陆陆续续的白点,恰如断桥残
雪一般,所以才得了这个名。」

  「好象是这样的。」

  谢红萤虽然是军人,镜子还是随身带着的,拿出镜子来照,又撇嘴:「还是
那些臭男人想出的古怪花样。」

  张五金哑然失笑,他发现,谢红萤有时候还是有着女孩子娇纵的一面,其实
他可以肯定,如果不是七夕,谢红萤骄傲或许有,英气也可能是家传,但不会冷
到这个程度,那般讨厌男人,以至于前天张五金只是跟了她一段,她就要出脚教
训,一般的女子,再骄傲也不至于此吧,这已经是一种病态了,而病因就是七夕。

  「男人到也不全是臭的。」

  张五金笑了一下,这个心态要改,道:「张九龄有一首诗,就是写这个。」

  「淫诗而已,还能是什么?」

  谢红萤冷笑。

  张五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笑道:「你这个说法,很多人不赞同哦。」

  「那诗我还记得。」

  说着,轻轻念了起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
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增,还寝梦佳期。」

  这首诗,几乎是中国人都知道,谢红萤自然也是知道的,哑然道:「这首诗
是名作啊,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是名作。」

  张五金摇头:「不过嘛,古人作诗,咏物也好,抒情也好,一般有目地的,
这首诗,其实就是非常隐密的咏物诗。」

  见谢红萤大张着眼晴,张五金道:「其实如果明白的,就很浅显,情人怨遥
夜,竟夕起相思,这个竟夕,不是都在这个夜里起相思的意思,这个夕,就是指
的七夕,那个竟,则是整的意思,说的其实是,在整整一个夜里,那些起了相思
的女子,都在用七夕。」

  「呸。」

  谢红萤轻轻呸了一声,俏脸微红,但没有反驳,因为她是亲身体验过的,那
一个夜里,整个人好象就魔魅了一样,怎么也无法丢开这根东西。

  「至于后面的几句,是说的具体的细节,用这个的,自然一看就明白,我也
就不细说了,不过里面的灭烛怜光满,一般用的人可能也不明白。」

  张五金摇头。

  谢红萤不敢看张五金的眼晴,但这话是听在耳里的,后面的几句,灭烛怜光
满,披衣觉露滋,尤其那个露字,让人羞耻。

  至于那个不堪盈手赠,本来诗意很美,但如果想到七夕,不就是盈手一握吗。

  而那个赠字,太简单了,也太可恶了,其实就是男人出门后,对女人不放心,
给了这根东西,让她守贞,还赠,用心歹毒,恶心死了。

  最后一句,还寝梦佳期,更说明男人的无耻,男人出门三年也好五年也好,
女人就只能在家里等着,用那根可恶的七夕锁着自己,等男人回来。

  「无耻。」

  谢红萤又呸了一声,摇头:「我不相信张九龄的这首诗是写这个的。」

  「本意可能不是。」

  张五金摇头,他这是从笔记上看来的,匠门前辈的引用,具体张九龄是什么
意思,只有天知道了,就如李清照的那首词: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
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161灭烛怜光

  满的真意很惟美的一首小令,可给人一曲解,还不就写成了男女之事,这让
李清照到哪里说理去,张九龄估计也是这样吧,但反过来又说了,除了李清照自
己,谁又知道她写这首小令的真实意思呢?

  不过匠门中不但有天才,也有人才,更有淫才,这一点,张五金是可以肯定
的了。

  「你刚说那个灭烛怜光满,说一般人不了解,另外还有什么古怪不成?」

  谢红萤显然不想再讨论诗里面的东西,换了个问题。

  「这个。」

  其实她这个问题更尴尬,张五金不看她,看着盒子:「我要先看一下这位七
夕君才行。」

  谢红萤脸腾一下胀得通红,起身就往里屋走去,但走到门口,她却停了下来,
略一犹豫,她转过身来,脸仍然通红着,却带着坚定的目光看着张五金道:「你
说的没错,医生眼里,手术台上的都是死尸,你把我当死尸好了。」

  说着走回来,又在沙发上坐下来。

  她的意思,其实是自己把自己当死尸,不过张五金也佩服她的勇气和决心,
这根假阳具,就是女人用来自慰的,要当着陌生的男人一起看,确实需要极大的
勇气。

  张五金看着她笑了一下,谢红萤眼一瞪:「你笑什么?」

  张五金当然得有解释,否则谢红萤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只怕真要丢光了。

  「我以前看过一本书,书中有一句话,世间无非男女,世间事,无非男女事,
何必那么纠结?」

  他说得认真,谢红萤想了想,点头:「也是,小张师父,你看吧。」

  这是个性中有大勇气的女子,张五金暗暗点头,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根假阳
具,惟妙惟肖。

  张五金不去看谢红萤,免得她难堪,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有点怦怦跳,不自禁
的想,这根东西插进谢红萤体内的样子。

  「这到是个有福的。」

  张五金暗叫一声,把那支七夕拿了起来,入手微凉,不象是木头的,但好象
也不是铁制的,竟仿佛是什么骨角之类雕成,显然不是普通之物。

  材质不说它了,张五金最好奇的是,是上面刨的线,这是用铁线刨刨的,线
极细,一共有七条,从根部开始,一直到头部,汇聚于龟头下面的那条沟里,互
相缠绕交汇,再又回过来到根部,形成一圈一圈的纹路。

  就是这些纹路,让这支七夕起了作用,可为什么有这样的纹路,就会起那样
的作用,它到底是怎么聚气的,聚的气,为什么就会起一种让女人止水的作用,
张五金完全无法理解,他只是感应到,这支七夕上,有较感的气场,当然远不如
聚宝盆,但却比他做的春床的气场要强一些。

  「真是高明啊。」

  张五金把玩着七夕,细看着上面的线条,几乎完全沉迷了进去。

  谢红萤则如坐针毡,不但是脸,甚至脖子都微微泛红了,虽然张五金一再劝
解,她自己也鼓足了勇气,但心中想是一回事,真个看到张五金拿起那只假阳具,
而且在眼前又看又摸,想着这根东西是在自己体内插来插去的,那份尴尬,实在
是无法形容,也就是她,换了其她女子,只怕直接羞倒了。

  不过过了好一会儿,她发现张五金看得入迷,脸上没有半点淫秽或者笑谑之
意,到真仿佛妇科大夫给女人做妇科手术,虽然翻来覆去的看,却全是一种职业
的表情,她心中羞惭之意到是稍稍淡去了些,忍不住偷眼看一眼张五金,心想:
「难怪兰姐对他推祟备至,他确实与一般人不同。」

  一般人,当着美女的面把玩假阳具,而且这支假阳具还是在面前这美女体内
插过的,绝对会往淫秽的方面想,象张五金这样,置美女于不顾,把假阳具当成
了古玩看,万个里面也不到一个。

  她却不知,七夕上的线条,对张五金来说,实在是太神奇了,他以前只知道
春床上有春线,后来张虎眼在笔记里说,有这么一种东西,他还些怀疑,床是要
合的,春床要起作用,光是雕了春线不行,首先床要有一个合势,气要合起来,
才能聚得拢,可在一根木棍上雕线,也能形成气场,那是怎么做得到的,这一点,
深深的吸引了他。

  再一个,则是七夕有气场,张五金边看边摸,同时也在用自己的气场与七夕
的七场互相感应,这更进一步凝聚了他的注意力,而女人嘛,他已经玩过,且家
里就有一个绝世美女,想玩天天可以玩,随时可以玩,反而没那么多神秘感,只
是最初想了一下,后来真是把谢红萤给忘了。

  这支七夕刨的线极为精美,张五金就刨不出这么流畅的线条,他的手艺就差
在这里,七夕的根部,刨有七夕两个字,古意盎然。

  这是一件淫具,但也是一件精美之极的艺术品,而且巧具匠思,可以说是一
件了不起的奇物。

  看到后来,张五金甚至忍不住感叹起来,而谢红萤看着他一脸迷醉的表情,
心中更自嘀咕:「奇人果然是奇人,这么个肮脏东西,他竟然好象在惊叹了,真
是的。」

  但想着这根东西曾在自己体内抽插来去,这会儿却在他手里把玩,又禁不住
的脸红。

  这时张五金突然站了起来,向着阳台走去,谢红萤不知他要做什么,叫道:
「喂,小张师父。」

  「哦。」

  张五金一时入迷,给她一叫才猛然醒悟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道:
「对不起谢姐,我把你忘你了,你不是要看灭烛怜光满吗?恰好有月光,把灯关
了,到阳台上来。」

  他这话,让谢红萤即有些好笑,又着实在心里吁了口气,忘了就好,对着他,
真的有在医院对着医生的感觉了,这让她尴尬之心大消,哦了一声,关了灯,跟
着张五金到阳台上。

  这夜的月光极好,午夜清寒,莹光满天,因为月轮已经稍稍偏西,张五金面
西而站,右手举着那支七夕,对着月光。

             162你的口水也行

  这个姿势,谢红萤一看就知道,他的眼,与七夕,与月光,正是三点一线。

  张五金这会儿到没忘记谢红萤,道:「谢姐,你在我背后看。」

  「哦。」

  谢红萤应了一声,站在张五金肩后,抬眼看张五金手中高高举起的假阳具,
脸上还是不自禁的一热,却又暗暗咬牙:「他都不在意,你怎么这么不正经。」

  却又好奇,道:「看什么?」

  「呆会你就知道了。」

  张五金精神凝聚,慢慢转动手中的七夕,同时运起气,其实他没有专业练过
气功,不会运气,不过他从聚宝盆的气场中发现,气不一定要走什么线路,只要
意识到了,那就行了,就如太阳只要出来了,就会有热度一样,他当时给小明发
气,也是用的意识,好象也有效果,所以他今天也是一样,把意识运到手上,一
直到七夕上,好象有无形的气笼罩过去。

  这样确实有效果,他感觉到,自己的气场,与七夕的气场,好象融为了一体,
不过总还有一点点隔阂,这里面的原因他知道,手慢慢的,慢慢的转动七夕,突
然之间,体内的气场微微的一震,一下就与七夕的气场融会贯通了,那一瞬间的
感觉,就好比水渠挖通了最后的一道泥巴,河与湖彻底贯通了一般。而就在这一
震之间,七夕上突然发出光来,形成一个光圈,这光圈有菜碗大小,呈银白色,
就仿佛一个菜碗盛了一碗月光一般,美丽绝伦,而且是有形的,谢红萤也看到了,
忍不住啊的一声叫:「这是什么,好漂亮?」

  「别吱声。」

  张五金忙低喝一声,还好他手稳,角度始终对得准,光圈就没有消失,而且
越来越亮,仿佛是一座光的湖,而光湖中,好象有一条鱼,在游荡起伏,又好象
不止一条鱼,而是有好多鱼,在嬉戏游动。

  这会儿的情景,就好象张五金小时候在青山水库夜钓,月光出来,斜照着水
面,水波一荡,整个水面都荡漾了起来的那种感觉,极为漂亮。

  「这个叫鱼水之欢。」

  张五金低声解释,这是张虎眼在笔记中说的,说七夕这根东西,巧夺天工,
对着月光,只要角度对了,可以看到鱼水之欢,也就是男女好合的意思,而七夕
之所以能起作用,就是这种光,其实也就是一种气,如果没有这种光,也就是没
聚到这种气,那么七夕就没作好,那匠人的手艺就不到家。

  对光而见鱼水之欢,是检验这个匠人手艺的最佳方法。

  「这位前辈的手艺,真妙啊。」

  看着一片银光如海,海中又似有万千鱼儿对月嬉戏,张五金不自禁的叹服,
却忽听得背后的谢红萤一声嘶叫。

  他回头,只见谢红萤身子躬着,一手夹在两腿中间,另一手压着自己肚子,
满脸痛苦之色。

  张五金吃了一惊,急道:「谢姐,你怎么了。」

  「给我。」

  谢红萤猛地伸手来抢张五金手中的七夕,张五金没想到她会抢,给她一把抢
了过去。

  「你回去,快走。」

  谢红萤身子仍旧躬着,一手还夹在腿间,另一手则死死的抓着七夕。

  这是怎么回事?张五金莫名其妙,脑中突地一闪,想起了张虎眼笔记中的话,
对月夕照,只能男看,女不能看,尤其是用过七夕的。

  他立马知道谢红萤是怎么回事了,用过七夕的,一般情形下,要每年的七月
七日夜里才会发作,但对月夕照,却提前诱发了谢红萤体内的七夕之气。

  「你快走,回去。」

  谢红萤一面催着,一面躬着身就要往卧室里去,不用说,她是急于把七夕插
进体内。

  「谢姐。」

  张五金猛地一板谢红萤肩头,右手中指屈起,对着谢红萤眉心春宫,猛然一
弹。

  七夕之气发作,谢红萤春宫中的断桥残雪更清晰了,尤其那条断桥,几乎鼓
了起来,而给张五金这么一弹,不但没有消散,反而鼓得更厉害。

  不过他这一弹,到把意识已经有些迷糊的谢红萤给弹清醒了,抬眼看着张五
金,眼中满是迷茫渴盼之色,恰如那种服了春药的女子。

  「谢姐。」

  张五金扳着她肩头,紧紧吸着她眼神,道:「你是体内七夕之毒,好吧,你
可以理解为这根七夕上有毒,毒性发作了,但现在也是解这个毒的好机会,你马
上给舒畅打电话,叫他过来。」

  「叫他过来做什么?」

  提到舒畅,谢红萤又清醒了两分,眉头一皱,眼中有着极度的厌恶愤怒之色。

  「古人女子用了七夕,讨厌男人,那自己男人回来怎么办?」

  张五金只能简短解释:「用自家男人的精液,或者口水,涂在七夕上,插入
体内,毒就解了。」

  「你说是用舒畅的精液?」

  谢红萤摇头:「我不要,就算是他的口水也不要。」

  她犹豫了一下,看向张五金:「不一定要舒畅的吧,是男人的就可以是不是,
那你帮我一个忙,借你一点口水。」

  「这个。」

  张五金有些为难,这中间有个关碍,却不好跟谢红萤说,但谢红萤体内淫气
发作,却是实在忍不得了,下身就好象有千万只蚂蚁在咬啊,直接就把七夕伸到
张五金嘴边:「你吐点儿口水到上面,求你了。」

  她脸带哀求,而且眼神又逐渐迷离,张五金知道这会儿是说不清楚了,不管
了,先解了毒再说,只好嘴一张,把七夕头部含在了嘴里,再用舌头一转。

  以前秋雨帮他吹,他看着兴奋之极,但自己一个老爷们含根假阳具在嘴里,
那还真是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了。

  谢红萤却管不了他那么多,抽出七夕,返身就往卧室里跑,随即怦一下关上
了门,没多久,门中就发出她不顾一切的呻吟嘶叫声。

  张五金很想去扭开门看一眼,他相信谢红萤这会儿已经完全陷入了迷醉中,
不可能发现他,不过想一想,还是算了,这样到底不好。

              163一起去

  其实他最多只有三分的心想看谢红萤自慰,更多的,是张虎眼在笔记中说,
女人用这个自慰,七夕上会有一层淡淡的莹光,如果是在野外,在月光下,会是
银光,而如果在家里,在烛光下,则是红光,烛影摇红,极为美艳。

  张虎眼没见过,也只是听说过,张五金就特别的好奇,不过还是控制住了自
己。

  屋中猛地一声嘶叫,随后便没了声音,张五金知道是怎么回事,想一想谢红
萤这会儿的样子,下面的小六金居然敬了个军礼,好吧,向女军人致敬,这也没
有错。

  张虎眼的笔记里只说,男人的精气,这个精气包刮精液和口水,可以解七夕
之邪毒,但解了七夕之邪毒后,还要不要整夜受七夕魅惑,没有说,不过张五金
猜想,即然自家男人回来了,都用精液给解毒了,自然有男人的春根儿好玩,不
必再用七夕了。

  然而张虎眼笔记中说到一件事,说别的男人的精气也可以解,只要是涂在七
夕上插进女人体内就行,但这里面有个后果,那女子的阴气,会与那男子的阳气
交感,以致不贞。

  张虎眼说得并不详细,不过张五金大致能猜到,就是谁在七夕上涂了精液或
口水,那个女子就会对谁心生好感,而且往往不受自己心意控制。

  这就是先前谢红萤要他涂口水,他为难的地方。

  「不过师父的记载中,要那男子诱那女子,女子才会失贞吧,我明天就回去
了,诱不了她,应该就没事。」

  张五金心里这么想着,却没有马上走,因为谢红萤到底会怎么样,他也并不
知道,万一有其它的症状呢,所以还是呆一会儿,刚听着谢红萤高潮过了,过一
段,她或许会出来吧,也许不好意思,但至少给他打个电话或发个短信,那他才
能放心回去。

  但谢红萤一直没从屋里出来,也没打电话或者短信,张五金先怕谢红萤出来
时尴尬,所以下了楼,就在客厅里看电视,看着看着,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给轻微的脚步声醒,翻身起来,原来谢红萤下楼了,她穿一袭
白色的衫裤,腰间系一条紫色的带子,张五金微带点儿迷糊看过去,竟有如人间
仙子的感觉。

  「谢姐,你真漂亮。」

  张五金忍不住赞。

  谢红萤昨夜其实醒来过,只是太羞人,不敢出来,想着张五金可能自己走了,
结果在客厅中看到他睡着了,心中有些感动,当然还有些羞,所以蹑手蹑脚的,
听到张五金赞,脸上一红,掩饰道:「你怎么睡在客厅里,楼上有客房的啊。」

  「没事。」

  张五金摇头:「这天气还算好。」

  还是有些冷的,只不过他体内气足,又有沙发垫子,所以还好。

  「要没事,我先走了。」

  张五金站起来。

  「那怎么行,至少吃了早餐吧。」

  张五金进客房洗漱,谢红萤便下了厨房,牛奶鸡蛋面包,牛奶面包还行,鸡
蛋是她自己煎的,一边没熟一边焦了,本来不好笑别人的手艺,不过张五金发现
谢红萤一直有些尴尬,但故意夹起鸡蛋道:「果然美人是信不过的,人长得漂亮,
煎出来的鸡蛋可未必漂亮。」

  看他夹着鸡蛋左看右看,谢红萤脸本来已经有些红了,听到这话,扑哧一笑,
瞪起眼晴道:「爱吃不吃,不说许我煎得不好,否则我揍你啊。」

  说着却撑不住,可又笑了,张五金还愁眉苦脸的:「把人家煎这么黑,还不
许人家说,还有没有蛋权了。」

  谢红萤更笑得趴在了桌子上,她个子高,桌子矮点儿,这么一趴,胸脯就搁
在了桌子上,领口垂下来,挤出老大一团隆起的白肉。

  「穿着衣服看不出来,到还真是有本钱。」

  张五金瞟了一眼,没敢多看。

  这么说笑一通,尴尬到消了好些,边吃边聊,张五金的手机响了,居然是梅
子大人的,张五金气死,接过电话:「姑奶奶,你总算肯回电话了啊。」

  梅子在那边咯咯笑:「对不起啊亲舅舅,我这会儿好几个手机呢,这个手机
放衣袋里,挂柜子里呢,没听到,舅舅你在哪里,还好吧。」

  张五金拿她也没办法,道:「我在北京啊。」

  「你在北京?」

  梅子尖叫起来:「又骗我。」

  「你有什么骗的。」

  张五金不屑一顾:「没奶子又没屁股,是个男人都不会骗你。」

  「呀。」

  梅子在那边尖叫:「死舅舅臭舅舅,我要杀了你。」

  张五金懒得理她,突然看到谢红萤要笑不笑的眼光,这才想起谢红萤还在边
上呢,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道:「你在哪里。」

  「我在怀柔这边啊,梦寒姐正式拍戏了,我是她的助理呢。」

  梅子洋洋得意:「臭舅舅,你真的在北京啊。」

  「骗你个小毛丫头做什么?」

  「你比我大好多哦,臭舅舅。」

  梅子在那边不服气的哼了一声,道:「我才不要信,除非你跟在广州一样,
出现在我面前。」

  「报地方。」

  张五金牛气哄哄:「马上我就去除了你。」

  「哼哼。」

  梅子以为他虚张声势,这也是以前玩惯了的游戏,道:「本大小姐在怀柔这
边的影视基地,有种你马上过来。」

  「等着。」

  张五金挂了电话,见谢红萤笑呤呤的看着他,笑了一下,解释:「我外甥女,
给一个演员当助理,现在怀柔那边。」

  心中却想:「原来她也会笑,而且笑起来挺好看的。」

  莫怪他这么想,在今天早上以前,他就没见谢红萤笑过,看来以前果然是七
夕的作用,影响了她的性格,她的性格或者骄傲,但不至于变态。

  「你外甥女?」

  谢红萤有些讶异:「多大了啊,能给人当助理了。」

  「十七了,虚岁十八。」

  「那你多大?」

  「问男士的年龄不礼貌吧。」

  张五金笑。

  「呸。」

  谢红萤呸了一声:「小毛孩子,还男士。」

  自己却又扑哧一笑,道:「你是要去怀柔那边。」

             164这也是潜规则

  「是啊。」

  张五金点头:「小毛丫头一个人跑出来,我姐蛮担心,所以还是要去看看。」

  「嗯。」

  谢红萤点点头:「你没车吧,我左右无事,送你去好了。」

  「行啊,那就多谢了。」

  有车送,那当然好。

  张五金先给简兰打了个电话,简兰听说谢红萤病好了,大喜,马上就给谢红
萤打了过来,谢红萤还有些尴尬,还好张五金打电话她也在边上,张五金说得含
糊,她当然也不会明说,到是夸了张五金两句:「小张师父确实厉害,佩服佩服。」

  「知道佩服了吧。」

  张五金一脸牛气,谢红萤便冲他皱了皱鼻子,竟然有几分可爱了,一夜过去,
还真是跟变了个人一样,张五金随又注意到,她穿的衣服,女性味道也强了很多,
天气挺好,有太阳,并不怎么冷,她就在外面加了一件紫色的长开衫,配上她修
长的身材,竟有一种模特的味道了。

  「她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张五金暗想:「那七夕的邪气还真是厉害了。」

  又想想古时候的女子,这么性情大变,难怪男人出门也放心。

  「古人真聪明,就是对女人的折磨太厉害了,要是用来发明科技,中国又怎
么可能落后。」

  张五金还在发亘古之幽思,谢红萤已经把车开了过来,道:「上车啊,想什
么呢?」

  「我在想,你是不是某一个着名的国际名模,准备找你签字呢。」

  这样的恭维,是个女人都爱听,谢红萤咯咯一笑:「十六岁的时候,我还真
差一点当模特去了,不过舍不得军装,最终当了兵,哈哈。」

  忽地把脸一板,手斜靠在后座上,眼光一凝:「怎么样,我这样更酷吧?」

  这眼光,跟昨天差不多了,张五金立马身子一抖,抱着胳膊,又抬头看天:
「啊呀,这天好怪,怎么突然间就这么冷了,不会下雪吧。」

  谢红萤又给他逗笑了,道:「行了,别耍宝了,上车吧。」

  张五金上车,两人一路说笑,张五金发现,谢红萤其实还蛮爱说话的,笑点
也特别低,到跟电视里看到的那些爱笑爱闹的女兵差不多了,说话也跟打机枪一
样,直出直入,完全不绕弯子。

  一夜之间,这样的变化,张五金只能再次感概。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个烽火戏诸候里的永远不笑的冰美人,不会就是中
了七夕的邪气吧。」

  想想还真有可能,只看谢红萤的变化就知道,七夕止水根,止的不仅是春水,
对女人性格的影响更大,那个褒姒,从来不笑,世上哪有那样的人,十有八九是
中了邪,不过无法求证而已。

  影视城在杨宋镇,谢红萤好象很熟,一路就开了过去,张五金到是打了梅子
电话,梅子还有些不信,说在门口等他。

  车开进去,张五金一眼就看到了梅子,停车,他叫了一声,梅子转头看过来,
顿时惊叫起来:「舅舅,你真来了啊。」

  「骗你做什么?」

  张五金下车,一指谢红萤:「这是谢姐,你叫谢姐好了。」

  却猛地醒悟:「不对,你得叫姨,叫谢姨。」

  谢红萤今天打扮得时尚,二十七八的人了,要说看个二十三四,也绝不会有
人怀疑,梅子瞟了一眼就嘟嘴:「每次都这样,我们各叫各的。」

  她显然不愿意在外人面前也矮一辈,不过多瞟了一眼谢红萤,还是叫了一声:
「谢姨。」

  这丫头,最有眼色了。

  「别把我叫老了。」

  谢红萤到是觉得她挺可爱的。

  「秦梦寒呢,你们在哪里拍戏?」

  没见到秦梦寒出来,张五金说实话有些失望,本来都不想问了的,终究没忍
住,也许秦梦寒正在拍戏呢,自然不可能出来接他。

  他这一问,梅子却一脸焦急的道:「舅舅,你快去劝劝梦寒姐吧,她这样下
去会死的。」

  「怎么了?」

  张五金吃了一惊:「她不是在拍戏吗?难道有危险。」

  「不是的,是有人故意折磨她。」

  梅子顿足,然后说了缘由。

  原来这部戏是由一个叫王公子的老板投资的,在戏中担任女一号的,是王公
子的情妇毛萍,前几天王公子来了一趟,看到了秦梦寒,多聊了几句,毛萍就吃
醋了,然后就指使导演,借戏折磨秦梦寒,想要她自己退出。

  「拍的是大小姐受了剌激后淋雨的一场戏,很简单的,梦寒姐演得非常好,
可导演就是不给她过,昨天淋了一天,今天又淋了两场了,还是不给她过,这样
的天,这么淋下去,你说梦寒姐怎么受得了。」

  梅子越说越急,小脸蛋胀得通红。

  「怎么会这样。」

  张五金一听,立刻把对秦梦寒的些些不满扔到了九霄云外:「秦梦寒她傻呀,
不会抗议?」

  「那没用的。」

  谢红萤在一边插口:「一部戏,导演就是皇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除非你
名气大到足以影响票房,否则要么你听导演的,要么你滚蛋。」

  「不演就演嘛,世上又不只有一部戏。」

  张五金有些恼。「戏当然很多,不过演员更多。」

  谢红萤瞟他一眼,笑道:「怎么,跟你很熟?」

  「我是凉粉。」

  张五金跟秦梦寒的事,秦梦寒连梅子都要瞒着,张五金也就不想揭开来,虽
然吹嘘秦梦寒是他女朋友的事,会很有面子。

  「凉粉?」

  谢红萤愣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笑道:「那你何不叫雪粉,寒嘛,更形象
些。」

  「嗯,下次改名雪糕。」

  张五金点头,不过这会儿他没有太多心思跟谢红萤开玩笑,跟着梅子急走。

  「看,又重拍了。」

  梅子声音几乎都带着哭腔了。

  张五金也看到了,秦梦寒穿着戏装,打扮得就象古时候的一个大小姐,垂着
手,两眼失神的在雨中踉踉跄跄走着,旁边有水枪在淋,她全身都已经湿透了,
这天气虽然反常,可也能穿两件衣服了啊,这么淋水,一时半会的还好,要是连
着淋得几次十几次,那还真会受寒生病。

              165又见梦寒

  虽然又担心又生气,但即然已经在拍了,张五金也只好看着,他眼光虽然不
专业,不过也觉得秦梦寒演得挺好的,当然,现场看,与戏中经过剪接的去看,
总有些别扭,但这并不妨碍他对秦梦寒演技的看法。

  虽然戏服宽松,但给水淋湿了,贴在了身上,仍然显露出秦梦寒玲珑的身段,
那戏服下的身子,张五金曾经从头到脚的品尝过,知道真正把衣服全脱掉,会是
一种怎样的美态,一时间,小腹中竟有些发热了。

  就在这时,秦梦寒突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张五金还暗夸了一声:「真摔啊,这丫头,还真是敬业呢。」

  不想梅子却跳了起来:「我就知道吧。」

  急跑过去。

  张五金一愣之下,这才醒悟过来,这不是戏,秦梦寒是晕倒了,慌忙也追上
去。

  「梦寒姐,梦寒姐。」

  梅子把秦梦寒抱到怀里,伸手急掐她人中。

  远了看不清,近了,张五金才发现,秦梦寒一张脸惨白如纸,嘴唇更没有半
点血色,他心中大痛,一看旁边有一件军大衣,估计就是给秦梦寒准备的,慌忙
一把扯过,给秦梦寒盖住,又帮着抱到椅子上。

  「唷唷唷,我们的大小姐,还真是弱不禁风呢,只这么淋一下水就晕过去了,
到是晕给谁看啊。」

  边上突然响起一个女声,嗲声嗲气的,张五金抬头一看,一个二十七八岁的
女子,黑丝红裙,长得还算漂亮,不过这会儿满脸尖刻,让人反胃。

  「滚。」

  张五金大怒。

  「唷,你是谁。」

  红裙女子顿时翻了脸:「谁叫你进剧组来的,快来人,把他赶出去。」

  「我叫你滚。」

  张五金真个怒了,一把抓住红裙女胳膊:「我不打女人,但你再叫一句试试。」

  「我打女人。」

  不想边上的梅子突然跳起来,巴掌一扬,狠狠一掌扇在红裙女脸上,她手上
带了水,还有泥,红裙女脸上顿时红白黑交加,精彩之极。

  梅子这一下,就是张五金也意外之极,忍不住暗叫:「这才是我家的酸梅子。」

  就是边上的谢红萤,眼晴也亮了一下,眼光中大有欣赏之色。

  挨了一巴掌,红裙女可就暴走了:「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把他们抓起来,
你们都是死人吗?」

  随着她的暴叫声,有几个男的便冲了过来,这些人,张五金自然不放在眼里,
随手一推一个,三五下全给推开,怒目圆睁:「谁再上来,我就真不客气了。」

  这时秦梦寒醒了过来,挣扎着要起来,梅子忙叫:「梦寒姐,你躺一下会儿,
把身子捂热一点点再说。」

  「我没事。」

  秦梦寒还是想要起来:「我能坚持。」

  「你就躺着吧,不拍这戏会死啊。」

  张五金恼了,按住她肩头。

  秦梦寒听到他声音,有些意外的抬头:「五金,你怎么来了?」

  「哼哼。」

  张五金哼了一声:「我要不来,你估计得死在这剧组。」

  听到他这话,秦梦寒眼眸中便有些发潮,却还是犟倔的摇头:「没事,我冬
天里都拍过在水中浸泡的戏,后来只是感冒了一下,也没怎么样。」

  张五金早知道她性子要强,但这么犟,却也真不知怎么说她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红裙女则在那边打电话,尖声哭叫:「王公子,你快带人
来,他们打了我,打死我了,快来呀。」

  「她就是毛萍,这个戏的主演,演三姨太的,毒女人。」

  梅子在一边哼了一声。

  张五金先前没认出来,她这一说,到是认出来了,其实毛萍的名气比秦梦寒
要大上一圈,不过出了戏,还真有些不好认。

  张五金懒得理她,伸出一只手,握住了秦梦寒的手,但为了怕剧组的人误会,
闹一个八卦出来,让秦梦寒难堪,所以右手握着,左手还捏了个剑指,其实一点
用也没有,只是装神弄鬼的告诉周围的人,他不是跟秦梦寒有暧昧,而是在发气
运功。

  他没学过专业的发功手法,但用意运气,到是越来越熟练了,就是用意识把
秦梦寒罩住,气场张开,自然也就把秦梦寒罩在了中间,这样就可以驱寒了,好
吧,到底能不能驱寒,其实他也不知道,反正气场会起作用,这一点是肯定的。

  他这会儿到是想到,空了去买几本气功书来看看,不过社会上的气功骗子太
多了,那些书,未必就有什么真东西。

  这时一个戴眼镜的清秀男生走过来,对梅子道:「梅子,你快带他离开,王
公子他们来了,你们就走不掉了。」

  「不怕,我舅舅蛮厉害的。」

  广州走了一趟,现在的梅子,对张五金乱有信心的。

  眼镜男生看一眼张五金,道:「是你舅舅啊,不过能打没用的,王公子势力
极大,他爷爷以前说是当过军长,他爸爸妈妈也在当官,家里到处认识人,你舅
舅斗不过他的。」

  说着话,还对张五金咧嘴笑了一下。

  「莫非看上我家酸梅子了?」

  张五金暗叫,也对那眼镜男生露个笑意:「酸梅子小姐可厉害,一般的牙口,
只怕崩不住。」

  眼镜男生见他虽面带微笑,却不肯动身,也没有办法,往远处一看,猛地顿
足:「王公子来了,要走就快。」

  张五金顺着他眼光看去,远处走来七八个人,最前面一个瘦脸年轻人,二十
七八岁年纪,长得其实还不赖,就是眼角斜挑着,有些螃蟹过街,目中无人的样
子,估计就是那什么王公子了。

  「就是他,打死他。」

  毛萍一见王公子,立刻迎了上去,指着张五金哭诉。

  那眼镜男生这时已经悄悄闪到了一边,张五金可不在乎,他虽然到今天仍然
不知道苏志诚到底是什么部的部长,哦,其实是副部长,因为大寿那天有人这么
叫,张五金听到了,具体什么部还是不知道,他更不知道,简兰家里,势力不但
不比苏家弱,某些方面甚至更强,但有一点他是知道的,一个拥有副总理的人家,
不会怕了一个军长,而他也确信,起了冲突,简兰一定会帮他。

             166一地眼珠子

  简兰对他的感激和喜欢都是真诚的,他看得出来,再一个,他不但是苏家的
恩人,还是苏家请来的客人,苏家不可能看着自家的客人给别人欺负了。

  最后,硬要说得现实一点,简兰的孩子还没出生呢,天知道这中间会有些什
么波折,苏家不可能现在就翻脸不认人。

  「今天就抽个军长的孙子看看。」

  他在心里叫。

  眼光斜睇,却猛然一呆,因为那边的王公子一行呆住了,先前气势冲冲,这
会儿却停在了那里,尤其是那王公子,竟然是一脸惊恐,恍如大白天见了鬼。

  这是怎么回事?

  张五金着实愣了一下,先只以为是自己装神弄鬼的手势吓到了王公子,想想
不对啊,这可是影视城,拍戏的,这种装神弄鬼的,一天还不知上演多少起了,
王公子怎么会怕了这个?

  再一看,发现端倪了,王公子眼光有些斜,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他旁边。

  他旁边?旁边是谢红萤啊,他微微一扭脸,看到了谢红萤的侧脸,谢红萤这
会儿脸又冷了下去,侧面的线条,柔美中却带着一种刀削斧劈的冷凝。

  随后,更戏剧化的场面出现了,王公子突然转身就走,毛萍愣了一下,还扯
他:「王公子,王公子。」

  「放手。」

  王公子猛一甩手,把毛萍甩了个踉跄,这前后反差有些大,所有人都有些发
愣。

  不过谜底马上就揭开了,因为谢红萤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王奇,小三子,
你再走一步我看看。」

  王公子原来叫王奇,腿本来迈了起来,听到谢红萤这话,却恰如中了太上老
君的捉鬼神符,一只脚抬起来,竟然夸张的不敢放下去,然后就那么抬着脚转过
身来,这才落地,而脸上早堆上了笑,双手作揖:「今天是什么风,把红姐你给
刮来了,小弟要早知道,必到大门口来迎你。」

  「小三子,你少给我恶心。」

  谢红萤娇叱一声:「我就两句话,一,这条母狗是不是你养的。」

  「她?」

  王奇一看谢红萤手指着毛萍,面上立刻改了神色,伸手就抽了毛萍一巴掌:
「你个小骚货,怎么得罪了红姐了,快给红姐陪罪。」

  这一巴掌打得脆,也打得懵,毛萍完全给打傻了,捂着脸,看看王奇,又看
看谢红萤,一张脸红了白白了红,半天不知道吱声。

  「傻了是吧,要你陪罪,没听见啊。」

  王奇扬手又要打。

  「你少在我面前打女人。」

  谢红萤又一声喝,随后一指旁边的秦梦寒:「秦梦寒我罩了,她在这个剧要
是少一根头发,嘿嘿,小三子,你就另外准备身皮吧,身上的皮子就不要披了。」

  「不敢,不敢。」

  王奇连忙点头:「原来梦寒小姐是红姐你的人,早不说,现在我知道了,一
切在我身上,少一根头发,不等红姐你来剥,我自己剥了皮,双手奉上。」

  「滚。」

  谢红萤显然不想跟他多说,手一挥:「把这条母狗牵走,我看着恶心。」

  「谢红姐。」

  王奇一抱拳,反手一把揪着毛萍的头发,扯了就走:「能死你了,居然敢替
我得罪红姐,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行人滚滚而来,滚滚而去,没留下半个脚印,却落下一地眼珠子。

  就是张五金也有些傻眼,他还想着要大闹一场,然后请简兰出面呢,结果一
个谢红萤,手不动脚不抬,轻轻松松给解决了,场面就象演戏一样,有黑社会的
派头,又还有老北京的韵味,还真是余味无穷。

  「都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不过小时候给我揍怕了。」

  见张五金看她,谢红萤解释了一句。

  这情形张五金熟,就如二金,当年也有这般子威风,在青山冲,别说女孩子,
就是一般的男孩子,轻易也不敢惹二金,有时张五金还弟仗姐势,一句话,我告
诉我二姐,想欺负他的,立马就要缩一头。

  只不过二金威风的是一个村子,而谢红萤威风的,是北京城里的军队大院。

  而刚才这一幕,也让他对谢红萤的性格有了更多的了解,谢红萤以前冷酷变
态,固然是七夕邪气的原因,但她本性之中,也确有一点暴力女的顷向,否则即
便性子变冷,也只会扮起脸不理人,而不会动不动的要蹬人。

  这时那眼镜男生又跑了过来,道:「秦小姐,导演说这场过了,你去看看医
生,怕受了寒。」

  「呸,狗仗人势的玩意儿。」

  梅子呸了一口。

  张五金到也真担心秦梦寒会受寒感冒,虽然他发了气,但具体效果他也是不
知道的,即然收工,那就快走,都坐谢红萤的车,车上梅子又接到电话,挂了电
话,她一脸冷笑,道:「是副导演打来的,说让我们住那个套间。」

  见张五金不明白,又解释:「毛萍耍大牌,单独包了个套间的,不过从来也
没来住过,这会儿给梦寒姐住了,哼哼。」

  她说着话,看一眼前面的谢红萤,道:「谢姨,今天的事,谢谢你。」

  「说了别把我叫老了。」

  谢红萤笑。

  梅子便露着白牙齿笑,这丫头,凶起来凶,却也蛮会讨好人的,她跟秦梦寒
坐后座,手扶着座椅跟谢红萤说话:「你这么漂亮斯文,小时候难道也打架的吗?
那个小三子,看到你,就好象老鼠见了猫一样。」

  这话谢红萤爱听,哈哈一笑:「我小时候可皮着呢,比野小子还野,一个院
子里打通关,一般的男孩子都打不过我。」

  「哇。」

  梅子又是一脸韩戏里的表情。

  她两个说话,张五金却在后视镜里偶尔看一眼秦梦寒,秦梦寒全身裹在军大
衣里,眼光有些发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后来可能注意到了张五金的眼光,瞟
了他一眼,脸上微微有了点儿红色,张五金心中不禁一荡,但看着秦梦寒仍然淡
白的唇,又有些心痛,还有些说不出来的恼怒。

  很快就到了酒店,谢红萤没下车,对张五金道:「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这边忙完了,你跟我说一声,舒畅的事,还要麻烦你。」

  「好。」

  张五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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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7一样的姿势

  「梅子,下次跟你聊。」

  她又对梅子招手。

  「红姐再见。」

  梅子笑得甜,这丫头,一会儿就混熟了,若改行做人贩子,绝对一流。

  到是秦梦寒站在一边不吱声,谢红萤说起来是帮了她忙,但这丫头不知道怎
么想的,一句话也没有。

  不过张五金一想就明白了,反到是偷笑,却偏不解释。

  进了房间,秦梦寒先去泡热水澡,梅子要姜汤,却又还不放心:「我亲自到
厨房去,要他们放老姜,老姜怯寒才好。」

  她急火火跑了出去,张五金本来坐在客厅里的,门一关,他一个箭步起身,
拧开了浴室的门。

  秦梦寒整个人泡在浴室里,对面有镜子,这种酒店,不知是人性化的设计呢,
还是风流作祟,不过这会儿秦梦寒不要扭头,就可以在镜子里看到张五金,到也
方便,四目对视,张五金也没动,反而有些恨恨的。

  秦梦寒眼泪慢慢的就流了下来,这一下张五金撑不住了,蹲下来:「你傻啊
你。」

  这一声骂,秦梦寒眼泪更是止不住,头伏在他怀里,无声抽咽起来,而且哭
得非常厉害。

  「好了好了,不哭了。」

  张五金心中发软,轻抚她肩,拿毛巾帮她擦了擦眼泪:「以后别做这种傻事
了,不好拍的戏,那就不拍。」

  「不,我要拍。」

  秦梦寒嘟起嘴。

  这下张五金真个恼了,瞪眼:「你揍你信不信?」

  「不信。」

  秦梦寒一脸犟。

  张五金就见不得她这个犟样子,火气上冲,猛一下把她身子托起来,上半身
挟在腰后,照着她水淋淋的小屁股,啪啪就是两巴掌,她屁股又紧又翘,极为白
嫩,立刻就留下了两个红印子。

  张五金还想打,有些下不了手,放秦梦寒起来,秦梦寒还是一脸犟,眼中又
有泪光,但突然扑哧一下就笑了,双手勾着他脖子:「坏蛋,痛死了,你刚都说
不打女人的。」

  「别人的女人不打,我自己的女人就要打。」

  张五金余火未消。

  秦梦寒眼中发潮,嘴唇贴了上来,在张五金唇上吻了一下。

  「好小好小的时候,爸爸妈妈还没离婚,爸爸生气了,就会打我屁股。」

  她的声音幽远如梦。

  看着张五金的眼眸里,更有如细细的春水:「你再打我两下好不好。」

  这丫头,还上瘾了,张五金道:「我又不是你爸爸。」

  「可你是我的男人。」

  秦梦寒眼中,竟似乎有着一种渴盼了,张五金突然有些不忍,手抬起来,啪
啪又打了两板。

  「嗯,不痛,再打。」

  「真的要打。」

  「嗯。」

  秦梦寒身子扭动。

  张五金真个就抬手,啪的又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就重了,秦梦寒啊的一声
痛叫,一下就吻住了张五金的唇,唇热如火。

  张五金本来一直忍着,这会儿秦梦寒情绪不好,而且梅子马上就回来了,但
给她这一吻,哪里还忍得住,一面吻她,一面就脱了自己裤子。

  秦梦寒双手用力勾着他脖子,整个人就吊在了他身上,双脚环上来,当张五
金进入她体内,双脚立刻收紧,那份儿缠劲,记忆犹新啊,张五金忍不住闷叫一
声,双手托着她臀,猛地顶动起来。

  秦梦寒发出销魂蚀骨的呤叫,身子后仰,手崩得毕直,脖子更弯成一张弓线,
弧线美妙之极,突然间手一松,整个上半身就倒吊下去。

  还好张五金有了经验,及时托住了她身子,这丫头,一旦在性爱中,那就什
么都不顾了,真要这么一脑袋吊下去,撞到浴缸上,只怕脑袋上都要撞一个大包。

  她头垂在浴缸里,一头黑发散开来泡在水中,半浮半沉,一只手撑在后面,
另一只手抓着浴缸的边沿,她的胳膊瘦瘦的白白的,用力抓紧,有一种异样的性
感。

  她的整个身子成一张弓形,只有一双长腿,死死的缠在张五金腰上,无论张
五金用多大的力去顶,都无法让她松开。

  她这个姿势,张五金不但可以看到她的全身,也可以清晰的看到小六金在她
体内的每一下进出,以及带起的水花,有着无与伦比的视觉冲击。

  张五金激情勃发,大约没到五分钟,竟然就喷了,除了跟马丽丽的第一次,
他从来没这么短过,而那种全身心的激情,却不比玩一个小时差。

  而秦梦寒则已经昏了过去,整个头脸胀得通红,这种红潮更漫延到脖子下面,
一直到胸部,两个乳房都微微的泛着了粉红,美艳之极,张五金的感觉,她的乳
房好象大了一圈儿,不过还没拿手量过。

  张五金把她身子托起来,怕她受寒,就这么抱着她泡进浴缸里,酒店的这种
浴缸大,泡两个人绰绰有余。

  秦梦寒整个人伏在他怀里,即便到这个时候,双腿也没有松开,且时不时的
抽搐一下,显然余韵未过。

  好一会儿,她才醒过来,有些无力的看着张五金,眼中却喜滋滋的,道:
「我又死了一次,真好。」

  她这话让张五金又气又笑:「你不怕真的死过去?」

  「不怕。」

  秦梦寒摇头:「好小的时候,我在天台上走,我就想,如果掉下去,我就死
了吧,我会摔碎的,那会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呢,我丢了一个瓶子下去,啪的一
下,那个瓶子呀,整个儿的摔碎了,后来我下去看,全都是碎玻璃渣子,就没有
一块整的,我就想,如果我也摔碎了,一下就摔碎了,一定会特别痛快。」

  她居然会这么想,简直有些神经了,张五金气得笑:「那你不试一下,看一
下摔碎了,是不是真的很痛快。」

  「我真的想试一下的。」

  秦梦寒眼眸有些幽幽的:「所以后来我就不看脚下了,闭着眼晴走,那一天
夜里,我闭着眼晴,绕着屋顶的天台,走了一圈又一圈,上面还有避雷用的铁丝
的,有些绊脚,可是,我就是没有摔下去。」

  张五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本来觉得已经理解秦梦寒了,现在突然觉得,
他还是完全不理解她,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168濒死的感觉

  「不过你给了我那种濒死的感觉。」

  秦梦寒轻轻吻着张五金的脸:「你知道吗五金,当我整个人朝下,血流下来,
脑子好象就一片空白了,人则好象往上飘,然后你撞击我,每撞一下,我就好象
往天下飘了一下似的,那种感觉啊,我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好象自己真的要死
了,整个人都不要了,彻底的碎掉了,那种感觉,真好啊。」

  她发出由衷的轻叹,张五金却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轻轻的搂着她。

  秦梦寒吻他,她的吻不象先前那么火热,细细的,象夏日的午后,在冷饮店
里,优雅的品尝一客点缀了红樱桃的冰淇淋。

  张五金一直留在她体内,本来有些半软不硬的,这么一吻,慢慢的又硬了起
来。

  秦梦寒感觉到了,道:「你真强。」

  「哪里强。」

  张五金调笑。

  「哪里都强。」

  秦梦寒却不象秋雨那般害羞不敢说:「上面的拳头强,下面的棍子也强。」

  这话是个男人都爱听,雄风激扬,忍不住顶了一下,秦梦寒双腿却缠紧了他,
爱娇的嘟着嘴道:「不要,上次你也这样,弄了好多水进去,难受死了。」

  张五金就不动,秦梦寒一腔爱意的吻他:「就这么插在我身体里最好了,我
特别喜欢这种感觉,满满的,胀胀的,好象全身都给充实了,真好。」

  张五金忍不住笑了,秋雨也说过这样的话,秋雨最喜欢的是和风细雨,最爱
的,是张五金插在她体内,然后跟她温言浅语的说话,不过秋雨的形容词会多一
个,除了满满的,胀胀的,她还会说,暖暖的,而秦梦寒没有。

  「先那个红姐,是你的女人?」

  秦梦寒终于问了出来。

  「吃醋了。」

  张五金笑。

  「嗯。」

  秦梦寒老实乖乖的点头。

  张五金想要看的就是她这个样子,要是高高在上,漫不在乎,招之即来,闪
身即去,一点情份也没有,那就太讨厌了。

  张五金哈哈一笑:「可惜不是。」

  见秦梦寒看着他,还有些不相信的样子,这种情形下,当然要解释一下,道:
「她有老公的,不过她老公有病,找我治呢,满世界找药,刚好梅子说你们在这
边,我们就过来了。」

  说着吻一下秦梦寒:「我的话,你不信。」

  「我信。」

  秦梦寒回吻他一下,看着张五金眼晴:「你这么强,有女人正常的,不过我
不喜欢她那个样子。」

  张五金忍不住笑了起来。

  美丽的女人,总是互相看不惯的,秦梦寒跟一般的女孩子不同,如果把谢红
萤换成秋雨,秦梦寒可能并不在乎,因为她心中更有力量,但谢红萤却让她妒忌,
因为她知道,有些东西,她无论如何也无法超越,至少现在的她无法超越。

  然而她随后却说出了一句让张五金目瞪口呆的话:「五金,想办法征服她,
让她做你的女人。」

  「真的吗?你不吃醋?」

  张五金只以为她是试探他,这不稀奇,女人最爱玩这一手了。

  「真的。」

  秦梦寒却一脸认真的点头:「我就看不得她那个样子,所以,我想看她给你
在床上征服了,呻吟求饶的样子。」

  说到这里,她眼光亮了起来:「如果你玩她的时候,记得悄悄告诉我一声。」

  还真是越来越怪了啊,张五金奇道:「告诉你做什么,未必你还想旁观?」

  「对。」

  秦梦寒点头:「我想现场看她的样子,看她翘着屁股,给你顶得一下一下的
叫,再想想她今天那一脸傲慢的样子,会特别有感觉。」

  张五金彻底傻掉。

  这时梅子在外面叫:「梦寒姐,你泡好了没有?」

  到把梅子忘了,张五金身子一僵,这下怎么办?

  秦梦寒却好象不当回事,双手扶着他肩,应声道:「我还想泡一会儿。」

  「那我端进来给你喝。」

  梅子到了门口。

  张五金大惊,这下真的要完蛋了,秦梦寒眼眸中带着笑意,道:「不要进来,
你舅舅在里面。」

  「啊?」

  这一声啊,却是两个人发出的,一个自然是外面的梅子,另一个,则是张五
金。

  秦梦寒居然公开告诉梅子,他在里面,这是什么意思,上次在广州,不是一
直瞒着的吗?不瞒了?

  见张五金有些意外的看着她,秦梦寒居然调皮的笑,吻了他一下,而门外的
梅子已然暴走了:「你泡澡,舅舅进去做什么?」

  门没打倒锁,说着话,梅子竟然拧开门进来了,一眼看到浴缸中还抱在一起
的秦梦寒和张五金,啊的一声尖叫,立刻退出去,随即就在外面跳脚尖叫:「死
舅舅臭舅舅,你是趁人之危是不是?我要杀了你。」

  张五金也没想到她会突然进来,实在是有些傻眼,听到这话,又有些咬牙,
个死丫头,我才是亲的好不好。

  「你舅舅是我男朋友呢,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梅子突然进来,秦梦寒也羞了一下,这会儿却笑了。

  「他一定是趁人之危,啊,真是一个不要脸的舅舅啊。」

  梅子几乎已经是痛心疾首了。

  不过她这话,听在张五金耳里,怎么都有着一股垃圾韩剧味儿,真是气死,
他就死人想不清楚,那些韩剧有什么看头,尤其学里面的女人,动不动就张着嘴
吃惊的样子,人家那是小国寡民,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随便一点点东西,就夸
张得要死,你一中国人跟着学什么学啊?不是有病?

  张五金懒得理他,当然,也是真不好意思开口,外甥女呢,亲的,他光溜溜
抱着女人,还插在里面,跟外甥女说话,怎么着都觉得别扭。

  到是秦梦寒不怎么当回事,虽然脸蛋红红的,到好象在笑,还在冲张五金眨
眼:「什么趁人之危,我们在广州就好上了,只是你不知道吧。」

  「啊?」

  秦梦寒这话,让梅子傻住了,好一会儿,她还有些不信的叫了一句:「梦寒
姐,那你岂不是要做我舅妈了?」

  169那你是我舅妈了?

  「不要。」

  秦梦寒尖叫:「这个称呼太难听了。」

  舅妈很难听,什么意思,张五金顿时就恼了,身子往上一顶,可惜,他虽然
还插在秦梦寒体内,却给梅子突然一击,吓得有些软,这么一根软棍子,秦梦寒
自然是不怕了,反而调皮的冲张五金笑了笑,一脸你现在不行,拿我无可奈何的
意思,张五金到给她气笑了。

  「耶。」

  梅子则在外面欢呼了:「舅舅万岁。」

  张五金终于是彻底败给她们了,小六金都垂头丧气的从秦梦寒体内滑了出来。

  出了浴室,梅子脸红红的,一时看看秦梦寒,一时看看张五金,满脸都是兴
奋,张五金给她看得尴尬,恨恨瞪眼,到是秦梦寒不怎么在乎,喝了姜汤,说要
睡一会儿,却公然对张五金撒娇:「我要你抱我睡。」

  看得梅子眼珠子几乎都掉了出来,她这些天跟着秦梦寒,秦梦寒对男人的冷
傲,她可是真心见识了的,都还想偷偷的学呢,结果秦梦寒突然展现完全不同的
一面,好吧,我们可怜的酸梅子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看来我真的做不了演员了。」

  这是她在这一刻,对自己最真切的认知。

  进了卧室,秦梦寒直接就脱光了,张五金道:「喝了姜汤,要捂着被子睡一
觉。」

  秦梦寒却娇娇的道:「最好的发汗方法,其实是做爱,五金,来,要我,疯
狂的要我吧,我喜欢你强有力的撞击,最强有力的。」

  张五金突然就明白了,今天的事,深深的剌激到了秦梦寒,毛萍可以折磨她,
可毛萍在谢红萤面前,却只是一条叫都不敢叫的母狗,如果谢红萤是男人,她可
能感受没有那么深,谢红萤偏偏是女子,而且偏偏是美女,就深深的剌痛了她内
心最隐密的那点儿骄傲。

  「就是个傻丫头啊。」

  张五金疯狂的撞击着她,看着她扭动呻吟,心中却无由的有些怜悯。

  「其实,你的心若不是那么高,你可能会快乐得多。」

  不过这话,张五金没有说出来,在秦梦寒终于昏睡过去后,他给她盖上被子,
又替她把一缕汗湿的头发捋平,轻轻的道:「跟着我吧,我有信心,让你成为世
上最光彩夺目的公主。」

  秦梦寒睡着了,没有听到他的话。

  秦梦寒一直睡到下午,还好,没有感冒,洗了个澡,反而容光焕发了,她确
实是天生丽质,心情愉快的时候,那种美,真的让人眩目。

  张五金就在酒店里呆了一天,到晚上,秦梦寒又缠着他疯狂的做爱,不过第
二天,她却主动打了电话给导演,听说她可以开拍,导演当然巴不得。

  「五金,我要开工了,不能陪你,对不起。」

  秦梦寒双臂勾着张五金脖子,一脸的歉意。

  经过昨天,张五金对秦梦寒的认识又深了一层,这样一个看上去有些单瘦的
女孩子,她的心,其实是一颗流星啊,她要追求的,是那一瞬间照耀天地的光芒,
哪怕因此而粉身碎骨。

  风筝可以用绳子拴住,而流星,你用什么样的绳子可以栓住呢?

  「没事。」

  张五金有些爱怜的吻她一下:「你去吧,不要太拼,如果碰到什么过不去的
坎,就打电话给我,天塌下来,我也给你撑着。」

  「嗯,我知道了。」

  秦梦寒点头,她伸过唇,与张五金深深一吻,是那般的火热。

  看着车子离开,张五金先给谢红萤打了个电话,谢红萤在那边笑道:「不多
陪你的小情人几天?」

  什么凉粉,骗不了她。

  张五金便也笑:「红姐的事,更重要啊。」

  「算你有心。」

  谢红萤笑道:「那就到机场会合吧。」

  「好。」

  张五金也不问去哪里,反正无非是去找舒畅,而要张五金跟去的目地,也就
是要他证实七夕止水根的作用吧,否则还能干什么?不可能要他帮着去打架吧。

  张五金又给简兰打了个电话,简兰听说他要帮谢红萤去办事,道:「我这个
妹妹,风风火火的,谁也想不到她吃了这么大亏,不过要是她跟舒畅吵架,你还
是帮着看着点儿,本来你做事稳重,不要别人叮嘱,但你是我弟弟,我得多句嘴
儿。」

  她这话说得实诚,张五金心中生起一股暖意,笑道:「我知道了,姐。」

  打个的到机场,谢红萤已经先到了,她穿一袭鹅黄色的套装,外面披了件风
衣,亭亭玉立,特别抢眼。

  「还真是个美人,腿怕不比梦寒的短。」

  想到昨夜秦梦寒那夹死人的长腿,小腹情不自禁的生热。

  张五金过去,谢红萤眼波在他脸上一溜,笑道:「行啊小张师父,居然泡上
了个明星,有两把刷子。」

  「还不知道谁泡谁呢。」

  即然她想开玩笑,张五金也不能落了下风,抻了抻衣领子:「也不看看我是
谁?」

  「看把你牛气的。」

  谢红萤咯咯笑,修长的身子,摇曳如风中的黄玫瑰。

  谢红萤随后说了她请张五金去的目地:「那个王八蛋肯定不会认的,到时你
帮我把我那个灭烛怜光满现场演示一下,要他死心,这次我不收拾了他,绝不甘
心。」

  张五金其实大致猜到了,以谢红萤的性子,肯定不是叫他帮手打架的,点点
头:「行。」

  至于他们夫妻间要怎么算帐,他不问也不劝,其实简兰给他打电话,也是这
么个意思,两口子吵架,亲如爹娘兄弟都插不得手,你今天插手,人家打死打活,
但睡一夜,明天说不定人家又好得蜜里调油了,那你就成了盘子上的明星——杯
具。

  上了飞机,谢红萤才说了目的地,是一个叫朝田的山区县,在沿海一带,当
地还有一个机场,下了机,坐车到朝田,没途全都是山,就没见几块平地。

  进了县城,天差不多黑了,先休息一晚,找了家酒店,开了房间,吃了饭,
闲聊了一会儿,各自回房休息,张五金一时半会不想睡,把电视机打开,传来门
铃声。

              170小插曲

  张五金开门,一个染着红发的女孩子一闪就进来了,长得二五八的水平,不
过化着浓妆,奶子很大,衣领很低,露出深深的白沟。

  这红发女一进来就往床上一坐,冲着张五金骚首弄姿:「帅哥,一个人不寂
寞啊,妹妹我陪你好不好?」

  「是寂寞。」

  张五金点头,那红发女一喜呢,他却做出个恶心的表情:「可惜你太丑了。」

  红发女脸色一变,还发嗲:「唷,这位帅哥还蛮挑的,妹妹我可才十八岁呢,
你看我这奶子,来,摸摸。」

  她衣领本来就低,这时更拉低了一点儿,露出红色的胸罩,和大半个雪白的
丰乳。

  削掉脑袋,如果只看这奶子,还行,其实以前张五金还真起过打只鸡吃吃的
想法,只不过有些害怕,但现在嘛,别的不说,只说昨夜里他还在秦梦寒那样的
绝世美女身上折腾呢,今夜就换这么一只鸡,自己丢人不说,简直就是对秦梦寒
的羞辱嘛。

  「出去。」

  张五金懒得跟她废话,扯着手就丢了出去。

  红发女子在外面叽哩呱啦骂了几句,不过是当地土语,张五金走街串户的,
语言天赋极高,却也是一句都听不懂。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又有按门铃的,张五金真有些烦了,打开门,又是
那红发女子,不过边上跟着三四个社会青年,个个身上纹得象鬼一样,打的标签
就是四个字:我是流氓。

  红发女子一见张五金就叫:「就是他,玩了老娘不给钱。」

  这是讹诈了,张五金以前为什么怕,就是怕这个,这会儿当然不怕,嘴角掠
过一丝冷笑,下巴斜抬着,都懒得辩。

  打先一个最横壮的小平头马上就开口了:「小兄弟,这就是你不仗义了,出
来玩可以,玩了要给钱啊。」

  只开口,没动手,这是比较文明的,其实也是看张五金神色不对,不是那种
慌慌张张胆小怕事的样子,所以先打打嘴炮摸摸底。

  「滚。」

  张五金懒得废话。

  「想死是吧。」

  红毛后面一个黄毛直跳起来,一巴掌就向张五金脸上抽过来。

  可惜他跳得凶,速度慢,手还在半途呢,张五金先出手了,五指叉开,照着
他脸上就是一掌,啪,打得他满脸开花。

  即然动了手,张五金自然不会客气,进步上身,手往上一举再往下一劈,打
在那红毛胸前,没打锁骨,但他自气场扩充,力气又大了许多,其实就算力气不
增大,六识增强后,速度快,速度越快,打人自然也越痛,一下就把红毛打翻了。

  还有两个,张五金都是一个进步一个,两下打翻。

  「打死人了。」

  那红发鸡还做鬼叫,张五金本来不喜欢打女人,至于打秋雨打秦梦寒,只不
过是类似于闺房中的游戏,那样的美女屁股,一般人是打不到的,不过这会儿实
在忍不住了,扬起巴掌,啪,抽得那红发鸡打了几个圈圈,头撞到墙壁上,差点
儿撞晕了。

  「都给我滚。」

  张五金哼了一声,关上门。

  「红姐难道就睡了?」

  打半天不见谢红萤出来露一面,张五金到是有些奇怪。

  再过了十来分钟,门铃又响了,张五金这会儿真有些火了,也懒得起身,直
接吼:「滚。」

  门外停了一下,也叫:「警察查房。」

  来了,张五金冷笑摇头,先鸡后黑,再不行白道出来玩你,你要是一般的人,
在外面招惹了这个,十有八九会给玩个半死,破财不说,命都要去了半条,那还
是幸运的。

  所以以前张虎眼告诉过张五金,你若没有金钢钻,到外面住旅馆你就莫开门
——把谚语都改了。

  张五金打开门,门外果然就是几个穿迷彩服拿警棍的,就是些联防队员,正
儿八经有编制的警察,轻易不会出动。

  「叫什么名字,身份证,有人告你斗殴伤人,靠墙,手举起,不要动。」

  一个个凶神恶煞,先声唬人。

  张五金冷眼斜视,他这个样子,那几个联防队员到也没敢来推他,张五金冷
笑一声:「少跟我来这一套,现在滚,还来得及。」

  「哪来的吊毛,打了人还这么满嘴逼逼,给我放老实点。」

  这些联防队的,本身大抵是混混出身,都是吃生米长大的,何况还披了身皮,
最不信狠的就是这一类人,有一个顿时就把警棍扬了起来,不过到底也有些虚,
没敢直接往下抽。

  「这是在做什么?」

  隔壁的房门打开,谢红萤走了出来,用毛巾搓着湿湿的头发,原来她刚刚在
洗澡。

  「先鸡后黑,黑玩不过了,直接上白道。」

  张五金冷笑:「老套路。」

  他连讥带讽,那些联防队员,包刮在一边塞着鼻子的先那个黄毛,却无一人
吱声,所有人都看着谢红萤,看傻了。

  谢红萤本来就极漂亮,这般出浴之后,换了睡衣,松松的衣领下露出雪白的
一点肌肤,更是充满了无尽的诱惑,便是张五金看见,也呆了一下,更莫说这些
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了。

  「给我滚。」

  谢红萤一听就明白了,瞪眼厉叱。

  可她这个样子,睡袍宽松,又还半歪着脑袋搓着湿发,哪有半点威摄力了,
反到激起那几个联防队员的色心,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高个子叫道:「你们是一
路的是吧,都给我带回去,好好审一审。」

  这真是不知死活了,张五金轻叹口气,身子就往门上一靠,果然,不要他动
手,谢红萤眼光一厉,飞起一脚,直接把那高个子蹬出了三四米远,再又一脚,
又把边上一个矮些的蹬了出去。

  不过张五金也不是完全干看着,因为旁边一个联防队员一看有空档,扬起警
棍,居然照着谢红萤肩膀就是一棍子抽过去,这要是抽中了,不说打碎肩骨,也
绝不轻松就是了。

  张五金一看不对,手一伸,一把抓住那联防队员的手,反手一拗,右手扬起,
照着他手肘就是一掌劈下去,只听咯嚓一声,手臂断了,那联防队员一声惨叫,
晕了过去。

           171直通公安部的110

  联防队员一共有五六个,张五金这一下,把其他几个人都吓呆了,就是谢红
萤也愣了一下,显然她不是吓着了,而是没想到张五金敢下这样的狠手。

  她却不知,五宝大人脾气上来了,那是真敢下手的。

  这时那联防队员痛醒过来了,鬼哭狼嚎,那些联防队员也醒过神来了,大呼
叫叫:「袭警,你们敢袭警,死定了,快打110,快呼叫支援。」

  这些家伙居然叫打110,也真是天大的讽剌了。

  谢红萤却懒得听他们鬼嚎,叫道:「都给我滚,把这家伙也拖走,再叫我不
客气了。」

  这些联防队的,一惯是欺软怕硬的,这一男一女如此凶悍,来头绝对小不了,
而且是真敢下手的,哪里还敢吱歪,扶了那个断手,仓仓皇皇跑了,临走当然要
留下几句场面话:「等着,不要跑,敢袭警,你们死定了。」

  谢红萤到屋里拿手机拨电话,张五金调侃一句:「怎么,打110啊,要不
要我代劳。」

  「没错,打110。」

  谢红萤下巴扬了扬,却又扑哧一笑,斜他一眼:「你少跟我假儿巴经的,我
一个叔叔在公安部,我跟他说一声,这小地方的警察局长,干到头了。」

  她这110直通公安部,张五金彻底无语了,转头就走:「晚安吧您啦。」

  后面是谢红萤咯咯的娇笑。

  进屋,关上门,张五金仰躺在床上,吁了口气:「小木匠,你玩得越来越大
了,师父,你想不到吧。」

  随后的这一夜就安稳了,张五金先还想着,本地警察局可能还要来骚扰一下
呢,谢红萤不是那种吹牛的人,她的110,铁定是可以直通公安部的,这小小
的县级公安局,局长也就是正科甚至是副科吧,那还不得屁颠屁颠赶来道歉啊,
结果居然没有。

  张五金也懒得想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跟秋雨聊了半天,到手机没电,充
上电,直接睡觉。

  第二天一早起来,跟谢红萤出了酒店,酒店大堂里,居然有三四个警察在守
着,而且是有警衔的正儿八经的警察,看见谢红萤出来,都站了起来,其中一个
三四十岁左右的胖子,满脸堆笑,似乎要上来陪话,谢红萤扫了一眼,理都不理,
直接出了大厅。

  张五金估计,那个胖子可能就是这个县的警察局长,想想南祟的警察局长,
在老百姓眼里,也是牛逼哄哄的存在了,至少两个月前的张五金,是要高山仰止
的,但这样的级别,却连跟谢红萤说话赔罪的机会都找不到。

  这世道就是这样的,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你是被吃还是吃人,一看你
自己个头有多大,二看你爹的个头有多大。

  这世道从来不公平,拼不了爹就要拼自己。

  而如果张五金只是一只小虾米,昨夜就已经给吃得干干净净,也许这会儿他
正反铐在派出所的铁窗上,这有个美名——苏秦背剑!两个人打了个的,出了县
城,谢红萤要去的地方,叫牌坊镇。

  为什么叫牌坊镇呢,的士司机给出了答案。

  的士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黑胖汉子,不知是拉了趟长途,还是车上坐了谢红
萤这样的美女兴奋,一路叽哩呱啦,免费充当起了导游。

  「为什么叫牌坊镇,因为这一个镇上,有一条牌坊街,前前后后,一共有一
百七十二座石牌坊,所以就得了这个名。」

  然后他就解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牌坊,这些牌坊都是什么时候立的,立牌
坊是什么意思,等到了地头,张五金两个已经给灌了一肚子的牌坊知识,脑袋好
象都成了牌坊。

  所谓牌坊,是古代对守贞女子的一种表彰,古代女子,讲究从一而终,丈夫
死了,矢志不嫁,守寡终老,然后如果是家族有势力的,往往就会上报官府,向
朝庭申请表彰,立石牌坊以彰其节。

  这样的牌坊,很多地方都有,但象牌坊镇这样,如此之多,如此之盛,却是
极为罕见。

  那司机是本地人,自然就吹,说他们这地方,自古就多贞女烈妇什么的,还
有什么八岁守望门寡,到百零八岁才死,死后仙乐飘飘,香气四散,都说这女子
是上天做了王母娘娘侍女的——吧啦吧啦,一堆一堆的故事,几乎弄成了神话。

  张五金听了好笑,心中却想到一个东西:七夕止水根。

  他先不知道谢红萤找舒畅为什么要来这山沟沟里,但这会儿,这么多的牌坊
让他知道了,舒畅给谢红萤的七夕止水根,必然就出自这牌坊镇。

  牌坊镇之所以贞妇多,是因为这里有止水根,女人用了七夕止水根,自然就
不想男人了,不想男人,节妇自然就多了,节妇一多,牌坊自然就多了。

  这些牌坊,名义是对节妇的表彰,其实反过来,正就是一座座铁证,无声的
彰显着古代对女子人性的禁栲。

  因为有一定的旅游人数,牌坊镇发展得不错,而且这里还有温泉,这个季节,
来泡温泉也是一个蛮诱人的选择,所以街上人不少,司机直接把张五金两个拉到
一家叫什么老牌坊的大酒店,名字象个小店子,却居然是一家三星级的酒店。

  舒畅就是让谢红萤来这大酒店找他,但谢红萤到店里一问,舒畅没来,只是
给他订了一间房,然后前台还给谢红萤一封信,就一行字:过几天是止水娘娘大
会,来了,就参会吧,你会开心的。

  所谓止水娘娘大会,来时司机也说了,说是牌坊镇最具特色的一个旅游项目,
是传统与现代的结合,每个月的十五都有,很多人来牌坊镇,到不是来看牌坊泡
温泉,而就是来参会的,顺便参拜止水娘娘。

  司机说得神神秘秘的,可张五金一听就明白了,无论牌坊还是娘娘,都跟七
夕止水根有关,但舒畅叫谢红萤参会,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谢红萤看了信,柳眉就竖了起来:「这王八蛋敢跟我装孙子。」

             172只有一间房

  她拨打舒畅电话,却打不通,一脸怒意。

  张五金只在一边看着,简兰也说过,他们夫妻间的事,最好不插手,张五金
可不会闲得蛋痛。

  打不通舒畅的电话,谢红萤也没有了办法,走过来,道:「那孙子躲起来了,
我问了一下,那什么娘娘大会还有三天,不知三天后他会不会出现,你要是不急
的话,我们等三天。」

  「没事,那就等等。」

  张五金其实想回去了,但这会儿当然不能拒绝,到要装出一副闲得蛋痛的样
子:「我闲着也是闲着。」

  「不会耽搁你做功夫吧?」

  「嗯。」

  张五金点头:「到时你给误工费就好了,照三陪给,一天十万就好。」

  「行啊。」

  谢红萤笑:「不过这三陪你可得陪好了。」

  「那个你放心。」

  张五金牛皮哄哄:「咱们是专业的三陪,绝对收费合理,童叟无欺。」

  他就信口胡吹,不想悲剧了,进出的人不少,有一个肥婆,全身挂满金银,
听到张五金这话转眼一看,眼光就亮了起来,居然走过来,道:「你是专业的三
陪,陪我好不好,不管她出多少钱,我翻倍。」

  再想不到还有这么一出,张五金直接傻眼,谢红萤则彻底笑翻了,最后捂着
肚子蹲在了地下,眼泪都笑了出来。

  肥婆一看情形不对,知道自己可能误会了,嘟着肥嘟嘟的嘴骂了一句,走了。

  「啊呀,扶我,真的不行了。」

  谢红萤伸手,张五金自己也笑,扶她到一边坐下,谢红萤还笑了半天。

  「这姐姐还真爱笑。」

  张五金暗暗摇头:「不过她笑起来真漂亮,象朵儿向日葵。」

  几个女子中,谢红萤的笑是最放得开的,很爽朗,很阳光,看这种笑,真无
法想象她以前冷着脸的样子。

  不过随后谢红萤就笑不出来了,酒店居然客满,除了舒畅帮她订的那一间房,
再没有空房间,前台美女笑得灿烂:「情侣出来旅游,一间房没关系嘛。」

  她并不知道谢红萤跟张五金的关系,见谢红萤还有些犹豫,以为谢红萤只是
放不开,又道:「镇上就我们这一家是三星级酒店,其它都是普通的旅馆,而且
也不会有空房了,因为再过三天就是止水娘娘大会呢,以前都是止水娘娘的弟子,
这次听说是她亲自主持,所以来参会的人特别多。」

  「你说怎么办?」

  谢红萤看张五金。

  张五金能有什么主意,看她自己罗,道:「我随便你啊,不过要是陪上床的
话,就要算四陪了,收费翻倍。」

  「呸,鬼才跟你上床。」

  谢红萤呸了一口,脸却红了一下,回头拿了钥匙。

  房间在七楼,谢红萤是带了一个旅行箱的,张五金则是空手。

  进了房间,谢红萤明显有些尴尬了,张五金就笑:「看在江湖同道的面子上,
谢女侠,今夜你睡沙发,我睡床好了。」

  其实他这是提醒,谢红萤是有夫之妇,这么两个人睡一个房间,无论如何是
要不得的,他在下面也暗里提醒了,陪上床要算四陪,比三陪还高一级呢,可谢
红萤居然还是要了房间上来了,那就再提醒一次。

  但谢红萤却好象听不懂,呸了一声:「什么我睡沙发你睡床,我是女的好不
好,而且有两张床。」

  是有两张床啊,但你真的准备跟我同睡一房?张五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看着谢红萤,玩笑都不知道怎么开。

  谢红萤脸上微微一红,道:「看着我做什么,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在部队
里,有时候野外训练,累极了,男兵女兵倒头就睡,才不管谁是谁呢。」

  「可那是在部队里啊。」

  不过张五金这话没有叫出口,谢红萤坚持,他若反对,反而会让谢红萤下不
来台,本来两人相处还算融洽,但要这么一来,可就生分了。

  「即然她都不怕,我怕个屁。」

  张五金只能这么想了。

  「你出门都不带包的?」

  谢红萤放了旅行箱,看张五金空手垂垂,有些意外:「不过应该有买衣服的
吧,去买两身好了。」

  那也行,两个到街上,索性就顺着那些牌坊一路看过去,然后吃了点东西,
差不多就是下午了,找了家所谓的精品店,买了几身衣服,内衣裤张五金自己挑
的,谢红萤帮张五金挑了身西装,张五金换上,老板娘是个三十左右的胖胖的少
妇,对谢红萤道:「你男朋友还真是长得俊呢,不会是电影明星吧。」

  谢红萤听了脸有些红,其实她的感觉中,下决心住下来后,自己的脸就一直
有些发热,但心下也赞同:「他还确实长得不赖,尤其这体形,好象部队训练出
来过的一样。」

  他不知道,张五金是做木工活的,而且十六岁就跟着张虎眼了,那会儿身体
没完全定形,做着功夫,肌肉身形自动调整,不但双脚有力,上半身也肌肉累累,
成一个倒三角形,体形朔造得相当不错,至于脸形长得俊,则是他们家的遗传了,
不过奇怪的是,他老爹好象长得不俊,他们姐弟五个,是跟娘来的。

  「是我弟弟。」

  谢红萤还辨白了一句,但这些做买卖的,哪一个不是人精,一看她粉脸带红
的样子,真是弟弟,会这个样子吗?所以她不辨白还好,一辨白,胖老板娘反而
来了劲,笑道:「姐弟恋啊,现在就流行这个。」

  又神神秘秘的凑到谢红萤耳边:「就是弟弟才有劲,到床上,可美死了。」

  听得谢红萤耳根子都红了。

  张五金耳朵极尖,当然,胖老板娘说话声音也不小,他自然都听在了耳朵里,
而谢红萤的样子,他在镜子里也看到了,心下到是一凝,记起了师父笔记中,诱
而失贞的记载,心中暗想:「我不诱她就行了。」

  张虎眼笔记中的意思,他其实只理解了一面,而这世上的物事,永远都是两
面的,他不诱人,并不意味着,别人不来诱他。

               173同宿

  阴阳二气相交,恰如两块磁铁相吸,阳极不来,不意味着阴极不去。

  穆罕穆德说:山不过来,那我就过去。

  解释一下,男人不来,女人可以过去嘛,通用。

  女人都喜欢逛街,不分大都市与小街市,就牌坊街上这样的店子,谢红萤也
逛得津津有味,张五金就有些哀叹了,谢红萤到是留意到了他的神色,道:「怎
么,不耐烦陪我?」

  「不是。」

  张五金摇头:「都说了四陪了,我们绝对有专业精神,我只是感概。」

  他不说了,谢红萤到好奇:「感概什么?」

  「我感概,果然女兵也是兵啊。」

  这什么意思?不过谢红萤眼珠子一转,明白了,他的意思其实是,果然女兵
也是女人。

  谢红萤咯咯笑:「我当然是女人,绝对的。」

  她这么说着的时候,还故意把胸部挺了挺,饱满,有料,本来就有不少男的
盯着她,这个动作,更掉了无数眼珠子。

  「两天前你要是这个样子,我到是不跟着你了。」

  张五金暗叫,再又感叹,七夕止水根的邪气,确实是厉害。

  他一直到后来才知道,谢红萤在他面前如此爱笑如此女性化,其实也还是七
夕止水根在起作用,只不过起的是另一个作用,而平常的没有受七夕止水根邪魅
之前,固然也爽直爱笑,却是男孩子气更重一些,她是女兵,但更顷向兵一些。

  逛了半天,回到酒店休息了一会儿,又到街上来吃了点东西,天一黑,谢红
萤好象有些犹豫起来,不愿回房,逛了好几家摊子店子,这丫头酒量极佳,到后
来居然要跟张五金拼酒,不过啤酒还好,张五金也无所谓。

  也就是是托旅游业的福,否则这样的小镇,是不可能有夜生活的,但即便如
此,到差不多九点多钟的时候,街上也就没什么人了,谢红萤这才有些恋恋不舍
的回房,她好象有些醉了,脚步踉跄,俏脸也红得象着了火,看张五金的眼光也
有些斜。

  开门的时候,好半天开不了,她恼了:「这什么破门。」

  张五金摇头:「门没破,只是卡插反了。」

  他伸手换过来,谢红萤便吃吃笑,象个傻丫头。

  进了房,谢红萤直接往床上一躺,双手伸开:「呀,累死我了。」

  她这个姿势,双手上伸,不但胸部格外的显山露水,衣服扯上去,腰肉也露
出一截,灯光下看去,晶莹如玉,张五金看得呆了一下,谢红萤眼光瞟过来: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

  张五金撇了撇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你什么意思,找揍了是不是?」

  谢红萤作势扬拳,张五金便笑:「我的意思是,女人还是见过的,不过你这
样的美女少见。」

  「这还差不多。」

  谢红萤笑了,斜睇着张五金:「张五金,你说我漂亮吗?」

  她脸红红的,眼眸中似乎有水光,她本来就是超品的美女,这种神情,更是
极具诱惑,张五金不自觉的小腹中一热,小六金都好象有些儿抬头。

  「嗯。」

  他点头:「漂亮是漂亮了,不过比我还差点儿。」

  「比你还差点儿。」

  谢红萤眼珠子瞪大了。

  「那当然。」

  张五金一脸理所当然:「你没听先前那店里的老板娘都夸我长得象电影明星,
你要是比我强,为什么不夸你?」

  「咯咯咯。」

  谢红萤顿时就笑得在床上打滚,她身材修长,腰与臀的曲线,极为完美,这
可能与她当兵站军姿有一定的关系,露出的腰肉也更多,特别的莹白。

  「女兵都有些黑,她怎么晒不黑,不过也许军官不要晒太阳吧。」

  张五金想,有些口干,倒了杯水。

  「真小气,也给我倒一杯嘛。」

  谢红萤爬起一点点,却不肯下床,斜靠在床头,可能喝了酒有些热,她把外
面的开衫脱了,袖子还捋起一点,露出一截小臂,同样晶莹如玉,张五金给她倒
水过去,看到她的小臂,小腹中竟然跳了一下。

  他这人很奇怪,对女人的手臂好象特别有感觉,跟秋雨在一起也是一样,秦
梦寒也一样,他每每看到她们的小臂半掩半露的,总就是眼晴一亮。

  他好象特别喜欢那种细腻精致的东西,而谢红萤手臂的线条,却比秋雨秦梦
寒的还要秀美,秋雨的是一种柔美,秦梦寒的则显得略略瘦了一点,她手臂太长
了,谢红萤的最好,张五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谢红萤要醉不醉的,感觉到是特别敏锐,竟然就留意到了他的眼光,举起手:
「张五金,我的手漂不漂亮?」

  她把袖子还捋起了一截,整个小臂差不多都露了出来,但其实太露多了,反
而少一种韵味,不过最让张五金想不通的,就是女人的手,她们的指尖,可以反
过来往上翘,关节窝就陷下去,那种白白的肉肉的凹陷,有一种怪异的魅惑。

  谢红萤的手就是这样,照理说她女军人的手,不应该这么细,但她的偏生特
别细白,修长,却又不显得干瘦,关节的凹处,甚至是肉肉的,灯光映照下,真
是美到极致。

  张五金小腹中忍不住跳了一下,小六金真的抬头了,情不自禁就想,要是这
样的一只手,握住小六金,慢慢撸动,该是怎么样一种美妙的滋味啊。

  没听到他回答,谢红萤斜眼看着他,娇声道:「我先警告你啊,你要敢说你
的手比我漂亮,那你就死定了。」

  张五金便左张右望,谢红萤奇了:「你找什么?」

  「我找根绳子。」

  张五金还在乱看:「还是先自己吊上去吧,免得你动手,揍着可痛。」

  谢红萤顿时又笑得打滚。

  笑了半天,谢红萤看着张五金道:「张五金,我发现吧,你这个人,还真是
蛮自恋的。」

  她这么半趴着,可以看到衣领下露出的半抹雪一样的隆起,张五金扫了一眼,
没多看,自己到头上作势一扯,举到眼前:「什么叫我自恋,你看,就我这头发,
每一根都不一样,尤其这么对着光看,真是精致绝伦,象花儿一样漂亮啊。」

              174半真半假

  谢红萤终于笑到不行,勉强爬起来:「不跟你说了,再笑下去,肚子真的要
痛了,我去洗澡。」

  说着斜眼看张五金:「我可以相信你不?」

  姐姐啊,你这个样子,是挑逗呢,还是挑逗呢?

  张五金反看着她:「我可以相信你不?」

  这话让谢红萤呲牙:「你这话什么意思?」

  「很简单啊。」

  张五金出学她先前的样子,对着光,照自己的手,不过他的手是硬的,关节
往上反,真心做不到:「我这么英俊,万一你呆会儿兽性大发,非礼我怎么办?」

  「我非礼你?」

  谢红萤眼珠子陡然瞪大,作势抬脚:「我只踹你。」

  张五金立刻做鬼叫:「非礼啊,救命啊。」

  谢红萤顿时又气笑了。

  拿了衣服,走进浴室,看着镜中的自己,谢红萤有些失神。

  「红萤,你有些不对哦。」

  确实,她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对,她其实是故意多喝酒,但其实她的酒量非常
大,56度的茅台,一个人可以干一瓶,啤酒到她嘴里,还不如可乐,根本半点
醉意也没有。

  她是有点装醉。

  然后借着醉意,借着醉意做什么呢?掩饰两人同睡一房的尴尬,可她没有直
接装着醉倒,直接就睡,而是有些故意去逗他。

  是的,她就是故意的,心里好象有千百条虫子在爬,无论如何也忍不住。

  她并不是个放浪的女人。

  二十二岁以前的她,如其说是女孩,不如说是男孩,总参大院里,很多男孩
子都还不如她那股子野劲,红姐的赫赫威名,绝对不是吹出来的,也不完全是打
出来的,而是疯出来的,那个时候,她真的很疯啊,象浪女一样发骚?她只会象
兰博一样发疯。

  当时她老爸老妈最担心的一件事,不是担心她出去乱交男朋友吃了亏给搞大
了肚子,而是担心她嫁不出去,反正总参总政那几个大院里的男孩子,没一个敢
追求她的。

  母豹子漂亮,谁追一个试试?

  二十三岁后,她嫁给了舒畅,舒畅花,而她脾气也不好,其实也不情愿嫁,
只是两家老一辈有交情,尤其舒畅他爸对她特别欣赏,说白了吧,她最终答应嫁
给舒畅,爸妈逼迫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也是看舒畅他爸的面子。

  就是给舒畅他爸一个面子,这是一个冷笑话吗?但这是事实。

  而舒畅其实也差不多,结婚头一天都还想逃跑,是他爸大发了脾气,威胁他:
「你逃到外国老子也把你绑回来,这个婚你不结也要结,结也要结。」

  这样的婚姻,可以想象是一种什么结果,两人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感情,不过
即然嫁给了舒畅,谢红萤也还是认的,然后舒畅娶了她,花心却改不了,打打闹
闹,最终她把舒畅踢成个阳痿,而舒畅则弄了根七夕止水根来报复她。

  她今年二十八岁,有着极漂亮的脸蛋,和超完美的身材,但从来都没真正的
象过一次女人。

  张五金以为,初遇时的,她的冷酷,是七夕止水根的原因,其实,七夕止水
根只起了一部份作用,她的本性,确实是有些酷的,只是七夕止水根加重了这种
趋势而已。

  而在今夜,或者说,在这几天,在七夕止水根的邪气消了之后,她女性的本
源,好象突然在体内苏醒了,无论穿着打扮,还是一频一笑,都越来越女性化,
她越来越爱笑,不止于此,她以前基本不穿裙子的,这一次的箱包里,却带了两
条裙子,虽然没穿。

  这种趋势且越来越严重,并且有滑向一个不可知的深渊的势头,尤其是今天,
突然就决定要跟张五金同睡一房,她是有丈夫的啊,这要是传出去,绝对是满城
风雨,无论如何都是说不清的。

  可她就象着了魔一样,然后到了晚上,她心里更象是有火在烧。

  她浇了点水,洗了把脸,脸蛋儿却更红了。

  对着镜子,脱了衣服,内衣裤是成套的,就来之前买的,她以前的内衣裤都
带女孩化,可爱型的,不性感,但这一套,黑色带蕾丝边,小裤裤不但小,前面
还是缕空的,可以清晰的看到毛毛。

  这样的内衣裤,放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但这次她不但买了,而且穿了。

  白晰的身子上,那黑色的内衣裤,仿佛带着一种黑色的魔力,她的脸红得就
象少女时代的第一次醉酒。

  她解开胸罩,胸乳娇挺,没有半点下垂,在某些时候,她觉得这对东西很烦,
一点用也没有,奔跑的时候还是个累赘,跑久了,整个胸口,甚至是脖子都吊得
痛,但这会儿,她轻轻抚着,却觉得非常的可爱,尤其顶端那鲜红的一点,是如
此的清新,美丽。

  轻轻的在顶端拨了几下,立了起来,有一种奇异的痒,她嘴唇微微张开,一
只手伸下去,伸到小裤裤里面,湿了。

  「呸。」

  手上的粘液终于让她害羞起来,脱了裤子,放到一边,突然心中生出一个奇
异的念头,这个念头一生出来,就再不可抑制,就仿佛心里有一万只虫子在爬,
如果不去挠一下,无论如何也忍不住。

  这个念头很疯狂,她无法想象,它怎么可能会在自己脑子里生出来,她哪里
知道,这是一种久被压抑的人性的反弹。

  七夕止水根在近五年的时间里,牢牢的压制了她的欲望,但也只是压制而已,
人只要活着,只要还是人,就一定会有欲望,这是最基本的人性,也是人之所以
成为人的最基本条件。

  这种欲望虽然被压制,却无法消灭,而压制得越久,反弹得也就越厉害,于
是,她从一个极端,开始走向另一个极端。

  还有一个原因,因为她是用张五金的口水消解的七夕止水根的邪气,而七夕
止水根,在某些原理上,与春床是相同的。

  同样聚合阴阳二气,先抑阴而远阳,而阳气一入,却又负阴而抱阳,又会引
着阴气去与阳气会合,这就象磁铁,先是同极,于是对男人厌恶之极,无论如何
也不愿让男人接近,但随后弄成异极,于是阴阳相吸,却又扯都扯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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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6-28 14: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