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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十日谈系列之第二届】作者: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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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雪儿拉着舒凡走进一个西式罗马柱环围的建筑物,只见那里面是一个
三米左右圆型的浅蓝色独立浴池,水深有一人多高,完全适合一对男女在里面鸳
鸯戏水。

  ??这时,有两个上身赤裸的狐娃从假山後走出来,她们的手里都拿着一个
异形工具。

  舒凡一看就心里明白,那一定是用於脱下泳衣!果然,其中一个狐娃向他走
过来,轻易就使他一身精赤溜光了。看看蓝雪儿那边,她也已一丝不挂,却故意
一手掩着趐胸,一手捂住小腹,不让舒凡看到她那神秘的羞处。

  ??舒凡这时也不急了,他慢慢向蓝雪儿走过去,到她身边时却淬不防把她
推下浴池,水深没顶,蓝雪儿不得不把双手划水,她的乳房、阴户此刻便在舒凡
眼前暴露无馀了。

  ??舒凡本来想在岸上欣赏一会儿这条活龙活现的美人鱼,可是见到她那两
个白嫩细腻的丰乳,那高高贲起、白馒头似的小妙,他再也忍不住就跳下水。

  ??蓝雪儿故意到处躲避,可是这只是个小小的浴池,她往哪里逃?很快就
被舒凡捉住脚踝,扯到他的怀里了。她仍然向活鱼般挣扎,但舒凡也不怠慢,很
快就好位置,迫不及待的将“鱼叉”朝她的要害一搠,就进进她的小肚子里去了。

  ??蓝雪儿放弃抵抗,但她仍需划水以保持二人不沉下去。

  ??这时,舒凡突然发现浴池边上有一个用来调整水深的装置,於是他尝试
把水调浅一点,一动开关,那池底立即缓缓的向上升起。

  ??舒凡调整到他站着就可以呼吸时就停下来,蓝雪儿却因为身材比较娇小
而不得不攀附在他身上才不会沉下去,於是舒凡的肉茎自然深深稳稳的插在她嫩
肉隧道里头了。

  ??舒凡还故意掰开蓝雪儿的双手去抓捏她两个逗人的奶球,这样一来,蓝
雪儿的两手不得不拼命划水以求平衡,在上身摆动的同时,舒凡也明显感觉到她
下身紧紧咬实他的根,恶作剧中的性交特别有趣,舒凡契而不舍,一边抓玩乳房,
一边挺腹送,让龟头和蓝雪儿的宫颈巾撞触摩。

  ??不过,蓝雪儿也不甘吃亏,她的手儿一扬,迅速抓到控制水深的开关,
池底又上升了一两尺,这时,蓝雪儿的上身因失去浮力而後仰,舒凡赶紧放开她
的乳房,把她向後跌下去的身子扶祝??蓝雪儿娇嗔道∶“累死我了,别闹吧!
好想你狠狠插我一会儿啦!”

  ??舒凡刚想把水位升高到原来的位置,蓝雪儿却有新建议了,她按动一个
开关,浴池的边墙水面立见呈等边三角位置伸出三处软胶支架出来,蓝雪儿把头
和背脊倒在一个支架上,双脚大开跷上另两处支架,摆出个等的姿势。

  ??舒凡大喜,刚把肉茎栽入她两片白里泛红的阴唇,蓝雪儿就伸手摸到另
一个开关,这是个波浪发生装置的控制开关,於是,蓝雪儿屁股下面的位置就周
期性的上喷激流,蓝雪儿的臀部亦有节奏上下款摆,舒凡喜出望外,连忙配合节
奏,大肆抽提干起来。

  ??这个姿势蓝让雪儿很受落,她的耻部特别高凸,因而肉茎搠入弄时,也
特别尽根尽兴,舒凡觉得有趣好玩!也不急於发泄,只是支持着自己的肉棒和雪
儿嫩唇在交磨,椿捣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在蓝雪儿的阴道里射精,反而弄得她有
点儿支撑不住了。

  ??这时,突然从假山的另一边传来阵阵女人叫春的声浪,舒凡好奇心动,
於是对身底下的蓝雪儿道∶“我们先停一停,过去看看,好不好呢?”

  ??蓝雪儿正从频临虚脱的高潮回缓下来,此刻却仍然挨着舒凡的狂抽急,
兴奋的高压使她得上气不接下气,於是她也娇喘吁吁道∶“也好,你先放过我吧!
你那麽狂热,我实在有点儿抵受不了,我的小贝贝不知有没有被你磨得起泡哩!”

  ??舒凡内心一阵子满足感,微笑着从蓝雪儿的阴道里拔出挺勃的肉棒,继
而抱她站起身,然後拥着她循声而去。一路上,舒凡的肉棒老是打到她的屁股。
蓝雪回眸一笑,反手把那顽皮的小弟弟捉在手里牵着走路。

  ??舒凡跟着蓝雪儿钻入假山里曲折的通道,那边叫春的声浪先是减弱,又
随着接近出口而逐渐清晰,听起来像是女孩子不堪男根壮伟而呻叫,而且是由外
语叫出来的。

  ??舒凡加紧脚步,把蓝雪儿推得跌跌撞撞,终於冲出了洞口。立见假山的
那边也一个比刚才那过大两三倍的独立水池,池里水身齐腰,池中有几个云石及
金属构筑而成的斜倾石榻,一看就知道用来让女孩子躺在上面供男人干的装置。

  ??刚才所听到的呻叫声正是其中一个石榻上的女子所发出。她是一位外籍
小黑妹,身材靓丽,容貌也好可爱,可是这时她正被“固定”在一张石榻上,任
一个粗犷的黑人老外恣意淫乐。

  ??她的身型显然和黑人老外不成比例。那黑汉不但生得高高大大,他跨下
的大家伙也出奇的伟雄,不但粗长如同警棍,最要命的还是他的龟头大如小金山
橙,每当它没入小黑妹的膣道里面时,她的耻部都被涨的鼓起来。

  ??小黑妹的呻叫大概是苦於阴户被强力扩张吧!不过,她并没有出血,她
的阴户就如橡皮所做一般,该大就大,黑人老外的肉棒拔出时,她立刻恢复原来
的大小,两扇阴唇也紧闭如初,足见她的弹性十足。

  ??小黑妹四肢皆被套实在石榻上的金属圈里,只有腰部和屁股可以活动,
那老外捧着她的臀部在水面干几下,便将小黑妹的屁股压到水中再抽送几下,如
是循环,像似替她上润滑剂似的。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刚才叫得那麽响,大概
是比较适应了。

  ??黑人老外干得正欢时,见有人旁观,便更加起劲的抽送,一边干事,一
边向舒凡打手势示意叫他也下水试试。但舒凡担心老外会转移去干蓝雪儿,他怕
蓝雪儿受不起老外的大,便笑笑的对他摇了摇头。

  ??然而,蓝雪儿却鼓励舒凡下水去玩小黑妹,她悄悄对他说道∶“狐山里
目前只有这只小黑狐娃,你不试试难免太可惜了!”

  ??舒凡踟躇不前,他说道∶“但┅如果把你和黑人老外交换,你怎麽受得
了呢?”

  ??蓝雪儿笑着说道∶“你放心好了,别忘了我也是一只狐娃,我们都受过
驯练的,别看我的小肉洞平时缩到一支筷子大小,你把整只手放进去也可以哩!”

  ??“是吗?那你让我的手放进去试试!”舒凡说着便把伸到蓝雪儿的阴户。

  ??“别试别试!”蓝雪儿连忙扭动腰肢闪避∶“我说你的手可以放进去,
但没说我不会疼痛呀!”

  ??“那你还敢教我拿你去跟老外交换黑狐娃?”舒凡问。

  ??“那又不同,一来为让你尝新鲜,二来听说老外那话儿并不太硬,我也
想试试!”

  蓝雪儿憨然一笑∶“真的不行你再救我呗!”

  ??“我明白了,你去找他吧!”舒凡也回她一笑。於是,蓝雪儿跳下水池,
?水行到老外身边,舒凡也跟在她後面过去。老外果然把黑狐娃让给舒凡了。

  ??舒凡先把黑狐娃解除束缚,她欣喜站起来,用英语向舒凡说谢,再向他
献吻。舒凡仔细一看,这个黑狐娃的确长得很美,特别是她的身材,简直是活生
生之橱窗里的时装模特儿,该凹陷的小腹凹入、该凸起的胸臀凸出、该圆浑的腿
臂浑圆、该修长的手脚修长!实在是天生尤物、一颗人见人爱的黑珍珠。

  ??舒凡躺到石榻上歇息,黑狐娃立即扑下去,热情的向他投怀送抱,同时
把他胯间那勃硬的肉棒收藏於自己的黑小内。

  ??舒凡心里并不急於和这位小黑妹交媾,他很想仔细摸玩她的胴体,只是
俩人既已连在一起,也便由她自已发挥,自己舒舒服服的大肆手脚之欲了。

  ??这黑狐娃皮肤细腻,抚摸她时的手感如同丝绸缎锦。她的肌肉却异常结
实,特别是两只大乳房,触手之下跟舒凡所摸过的女人绝然不同。她双乳彷佛加
了气压的水袋,饱满而又充满了弹力,捧托时甚至十分坠手。

  ??黑狐娃似乎被舒凡摸的肉痒,便把身子俯下来,让两个肉球压在他胸前
揉动,这样一来,舒凡的触觉更美了,他愉悦地体会着她这种贴身享受,双手不
停的在她嫩腻的大腿、圆浑的肉臀和光滑的背脊上游移抚玩。

  ??小黑妹疾徐有律的让她那缩力十足的膣洞套弄着男根,舒凡也收腰挺腹,
配合她的节奏,使俩人性器官的交媾更加合拍,更加投契。

  ??突然,舒凡感觉到小黑妹阴道里起了一阵阵的痉挛,她脸形也扭曲、呈
露出一种痛苦的神色,舒凡大惊失色,连忙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小黑妹摇了摇头,她更紧的把舒凡的身体搂抱,阴道里的收缩也更利害,
阴道壁好像起了阵阵波浪,由外向内起伏不停。这种感受对舒凡是前所未有,他
不禁性欲高涨,体内一股精液跃跃欲喷。

  ??他想镇定自己,但他插入她身体的部份好像已经被对方俘虏,已经不受
自己控制,终於,他往她的阴道里喷射,与此同时,她的阴道蠕动得更加利害,
舒凡觉得她的阴道就像小孩子吮奶般吸啜着他的龟头,使得他射精时的快感益加,
浑身飘飘然的一阵子轻松,周围的景物都茫然了。

  ??突然,一阵女孩子的高声呻叫使他清醒过来,回神一听,他听出是蓝雪
儿在叫床,舒凡定睛一看,蓝雪儿正如刚才的小黑妹那样被锁定在邻近一座石榻
上干。那黑人老外的大肉棒已经扎扎实实的搠入她那小小的阴道,小膣洞被涨得
两瓣雪白的大阴唇也鼓了起来,小屁眼也似乎痛得在“嗫嚅”诉苦。

  ??看蓝雪儿连声呻叫和表情,她是痛快交加,她双目注视着插在自己阴道
里的巨棒,似乎是又恨又爱,但此刻她的手脚完全失去自由,也只有挨插的份儿
了。

  ??一阵舒适从舒凡的下体传来,把他的注意力又转移到自己这边,这时,
黑狐娃的阴道仍然“咬”住自己那条没有软化的肉棒,它宛若一张嘴巴似的把他
的龟头吸住,不停的咀嚼吮啜,阵阵快感使得舒凡非但没有歇意,而且更有挥棒
再战的欲望。

  ??於是,他翻身爬起来,把黑狐娃掀翻在石榻上,也像黑人老外那样把她
锁定,然後把粗硬的大肉棒往她那隆凸可爱的黑小一搠,就频频抽起来。

  ??黑狐娃一处於被动地位,她似乎什麽技巧也施展不出来,只有挨插的份
儿了。舒凡架起她黝黑的双腿搭在自己肩膊,手捧小黑妹浑圆弹手的黑肉臀,自
己扭腰摆臀,把硬梆梆的硬肉棒往她的黑小狂抽猛插,搠拔不休。

  ??他也如老外刚才的玩法,一会儿没入水中干,一会儿捞出水面抽送。一
边和小黑妹交媾,一边放眼观看蓝雪儿的白小被大黑弄得红唇卷进去又翻出来。

  ??这时,那黑大汉似乎已经到了快要射精的关头,他渐渐气粗气喘了,蓝
雪儿却好像开始适应他的黑棒槌,已经不再发出被撑疼涨痛的呻叫,她的双腿贲
张,大阴唇紧紧夹着那条活跃在她阴道里的黑棒槌,随着它的进进出出,她雪白
的趐胸也在大起大伏。

  ??黑大汉终於射精了,他射出的数量非常惊人,一小部份就灌满蓝雪儿的
膣孔,见到溢出时,还拔出来对着她的裸体溅射,喷得她一胸一脸。

  ??这时,又有两个小狐娃带着男人进来了,她们都主动躺在石榻上,举高
着双腿,亮出小骚让男人干。其中有个小狐娃年纪忒轻,舒凡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再看黑人老外那边,见他已经完事,舒凡便主动从黑狐娃身上拔出男根,
走过去解开蓝雪儿手脚的锁禁,准备和她离开这个玩群交的浅池。

  ??蓝雪儿重获自由後,有理没理伸了个懒腰。舒凡问她∶“怎样?黑棒槌
好使吧!”

  ??蓝雪儿蹲下来,只留个头在浴池的水面,她一边洗掉身上的精液,一边
笑道∶“嘻嘻┅各有所妙吧!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你这条‘东方硬汉’!”

  ??蓝雪儿慵懒的躺在一张石榻上小歇,她握住身旁的舒凡仍然硬勃肉棒,
脸上挂着笑容於是说道∶“我没介绍错吧!黑狐娃是不是很有滋味呢?”

  ??“也是各有所妙啦!”舒凡笑答道∶“虽然她身材一流,她的黑小也很
奇特,但我还是喜欢东方女孩子,尤其是像你这样小巧玲珑型的憨妹子!”

  ??“你喜欢我什麽呢?其实我在狐山并不红呀!”蓝雪儿受宠若惊似的向
舒凡的怀里依偎∶“大小姐说你看中我,吩咐我带你游狐山,我都觉得有点儿意
外哩!”

  ??“好女孩子往往不知道自己的好处,这就是更可爱的地方,一些自命不
凡的女人往往却是最令男人讨厌的。娇憨令人爱怜,冷艳惹人不屑!不是吗?”

  ??“这┅我也不太懂得,不过,既然你这麽喜欢我,我也一定会尽量令你
开心的。”

  ??蓝雪儿说着,又来个小鸟依人,把她雪白绵软的娇躯偎入舒凡的怀抱∶
“告诉我,你除了喜欢我的个性,到底还喜欢我肉体上的什麽部份呢?”

  ??“任何一部份都令我喜欢!你这光洁无毛的小是最逗的中心!由此向下,
修长匀称的嫩腿,小巧玲珑的脚丫,整齐的脚趾,无一不让我爱不释手!”舒凡
口里说着,就一手摸到她的耻部,顺着她的大腿向小腿摸索而去,直到拿住她那
柔若无骨的小脚儿。

  ??“怎麽就喜欢人家的下身呀!咸湿鬼!”蓝雪儿截住话娇嗔。

  ??“我还没说完嘛!你这平凹的小腹,大小适中、皮薄馅靓的奶房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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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般浅红乳头,绯绯的乳晕┅”舒凡说着,另一手就捏住她的能奶。

  ??“打住!什麽‘皮薄馅靓’!你卖中秋月饼广告吗?”蓝雪儿撒娇的扭
拧着。

  ??“皮薄是你的肌肤滑美白皙,馅靓是你肉球绵软弹手┅你的甜奶儿一定
比月饼还好味哩!”舒凡说着,把她左边奶头吮在嘴里用力一吸,把一小部份乳
房吸在他嘴里。

  ??“要死了!你想吃人肉吗?”蓝雪儿吃惊的把他的头推开。

  ??“情不自禁嘛!我还没说完哩!”舒凡接着顺她上臂向下把手儿握酌
“要论你一双藕臂,丰腴不露骨,这一对柔荑,也是柔若无骨,难怪我被你牵着
鼻子┅哈!说错!

  你刚才是牵着我的小弟弟,把我拉到这里来哩!“

  ??“咭!真会说笑!”蓝雪儿嫣然一笑,小手一挣,就向舒凡下体摸去。

  ??“还有哩!”舒凡单手托住她的下颚,赞道∶“不夸你一头秀发,也不
敢多看你黑白分明、勾魂摄魄的大眼睛,就你这只能说会道,口甜舌滑的小嘴儿,
我真的狠不得一口把你两片樱唇噬下来,吞下去!”

  ??舒凡说完,就吻住蓝雪儿的小嘴狂啜猛吸,蓝雪儿的舌头也被他吸在口
里,出不了声,只有呜呜乱叫。

  ??俩人缠绵了许久,才平静下来。

  ??舒凡有点儿奇怪∶他跟蓝雪儿合体至今,阳具一直勃硬着,虽然刚才在
小黑妹的阴道里射精,也没有软下来,如果挺着一根大家伙到处走,岂不是怪异
像的。

  ??想到这里,他对蓝雪儿笑道∶“你刚才吃了‘大餐’,一定很饱了,可
我不知为什麽,还老是想和你交媾,你让我泄一次吧!要不我这老是硬梆梆,不
方便到处走哩!”

  ??蓝雪儿听了,脸上掠过一丝诡秘的微笑,她淫笑着说∶“这里又来了两
个女孩子,为什麽不拿我和她们交换,尝尝鲜呢?”

  ??舒凡把她一搂∶“你还不够鲜嘛!我有你就够了呀!”

  ??“别犯傻了,狐山何处无芳草,可别单恋一支花!你既然来狐山一游,
应该阅尽狐山春色,才会不枉此行呀!再说,大小姐今晚把我交给你,从现在起,
我就是你的人,你要我,我随时都可以给你嘛!”

  ??“好吧!我现在就要!”舒凡说着,用力把蓝雪儿的耻部揽向自己胯下,
蓝雪儿也知趣的把男根塞入她的膣洞里。俩人在光滑的石榻上翻来覆去,那石榻
虽然坚硬,却完全是根据人体曲线雕琢而成,所以躺卧时十分舒适自然。

  ??舒凡刚刚在小黑妹身上发泄,这次持久不泄的交媾直得蓝雪儿花容失色,
手脚冰凉!她不得不讨饶了。这时,旁边也在的一对男女,男的刚好在女的身上
发泄完,蓝雪儿扬声对那嫩娃儿喊道∶“秋儿,好妹妹,快来替我一下啦!”

  ??那个叫秋儿的狐娃闻声果然过来准备接战,蓝雪儿狐媚一笑,用力推开
舒凡,让出屁股下的石榻给她。秋儿朝舒凡妩媚一笑,移身坐下去,身子一仰,
曲着两条嫩松松的腿儿,两只玲珑的小脚儿蹬在石榻上,把她那小小的肉高高的
挺出水面。

  ??舒凡见秋儿的年纪比蓝雪儿还要小些,也是一只羽翼未丰的小白狐,又
见她笑容可掬,先有三分好感,但因她耻部裸露在水面,可以清楚见到她雪白红
润的小肉里还在往外淌出被人干後的浓精,不禁有点踟躇∶好不好拿自己的肉杵
去搅她的浆糊罐呢?

  ??正在不知所措时,蓝雪儿那边传来咭咭的嬉笑声,舒凡不禁朝那边一瞥
∶只见那男人胯下仍然一柱擎天,此时正色迷迷的把蓝雪儿百般调戏,蓝雪儿虽
然嬉笑着舞动两只软绵绵的手儿撑拒,还是被他按到石榻上,塞入那条看来比自
己小了许多的男根。

  ??蓝雪儿似乎觉得这条男根对她蛮适合,一边拧转头朝着舒凡憨笑,一边
还主动挺着小迎凑。想到她刚才弃他而去找别的男人,现在还被他干得挺爽的,
舒凡的醋火燃成了欲火,这欲火迅速朝秋儿裸呈於水面的肉体蔓延。

  ??那烫热的“火把”撞开秋儿两瓣贲凸的皮肉,狠狠搠进她紧窄的腔,当
场把别个男人的泄在她小里的精液秸出不少。尽管有那男人的精液作润滑剂,秋
儿仍被这狠狠的一搠得“噢!”一声叫出来。

  ??秋儿的下体被压下水里,一屁股坐到石榻上。她再也没有力气挺起来,
索性把一双嫩腿高高扬起,在空中乱划,越划时越向两旁撕开,几乎成一直线。

  ??假如水池里女孩子们的大腿都是时钟的指针,那麽此刻它们一致指着九
点十三分。

  ??舒凡捉住两条九点十三分的“指针”,让时间停滞下来。但“钟摆”却
仍然不停的在两条“指针”的交点前後摆动。

  ??秋儿的膣道实在紧窄,舒凡每次的插入都被她的腔壁的一重重肉沟陷入
环环挤摩,拔退时又被一叠叠的肉棱扣住勾勾刮刮,龟头的舒感引发浑身的血脉
都加速环行了。

  ??随着硬棒在秋儿肉里一下紧接一下的抽,秋儿已经渐渐被推向兴奋的癫
峰,她不能自制的扭动着身子,豆大的泪珠滚湿了俏脸。

  ??舒凡把硬棒往软里尽根一戳,弯一弯身,顺石榻的斜面把她的臀部拱出
水面,然後抽高她的嫩腿继续频频抽,直把小秋儿弄干得连打冷颤,她两手力握
舒凡捉住她脚踝的双臂,两只嫩嫩的脚丫子十趾紧缩一堆,嘴里浪叫∶“射唷┅
射唷!射死我吧!”

  ??舒凡被她这一催,竟也被催得火山喷发,秋儿似乎也感觉到熔岩已经入
窍,她脖子缩了一缩,脚趾大张之後又合紧,弓起细腰把双乳用力向舒凡的胸部
用力一挺,紧紧钳抱住舒凡的上身,一动也不动了!

  ??舒凡想不到这个羽翼未丰的小妮子在性高潮时竟然有这麽大的反应!一
向以对手欲仙欲死为自己之满足的他,这时心里也觉得十分快慰。他轻轻撒开秋
儿的双脚,她马上曲腿把他勾缠,圆滑的脚後跟不住磨蹭着舒凡宽阔的背脊。

  ??舒凡趁势把她的娇躯紧紧搂抱起来,转身坐到石榻上,让她和自己身连
着身坐在她怀里,一边回味着刚才销魂的一刻,一边抚玩她粉捏般的绵软、玉琢
似的滑美肉身。

  ??秋儿一回过气来,立即捞起自己的狐狸尾巴,俏皮地对舒凡撩弄。舒凡
这时只顾摸玩她的脚儿,见秋儿撩他,也着意的把手指往她脚底凹处一搔,惹得
她身子好一阵子骚动,却因为舒凡的硬凸的肉棒仍然结结实实的契在她紧窄凹坑
里而无法挣扎。

  ??俩人正在纠缠不休时,蓝雪儿挺着一对大奶子走过来了。舒凡见到她乳
球被刚才的男人抓捏得红一道、白一道的指纹,不禁怜惜地放开秋儿的小脚丫去
摸她的趐胸。

  ??秋儿得以把脚垂下,却还舍不得离开舒凡的怀抱。舒凡看看那边的男人,
只见他满脸倦意,似乎又发泄过一次,正懒洋洋的躺在榻上小歇,於是也不急於
让她离开自己的身子,倒是蓝雪儿迫不及待要向舒凡撒娇,已经把自己的肉身挤
到他和秋儿中间来了。

  ??舒凡把两位活色生香的胴体一并搂抱,一会儿亲亲这个,一会儿香香那
个,抓乳挖、摸手捏脚,忙个不乐亦乎。

  ??三人缠绵了一会儿,蓝雪儿见那边的男人有些动静,於是催促秋儿快点
过去,秋儿这才怏怏的挪动身子,让粗硬的肉棒退出自己的小,移步走回她的主
人那边。

  ??蓝雪儿伸手抄起滑不溜手的男根,顺势塞入自己的肉内,更亲热地向舒
凡依偎。

  这时舒凡已经对自己的状态深疑,他不禁发问∶“为什麽我老是翘着不会软
下来呢?”

  ??蓝雪儿仍然微笑不答,舒凡更加怀疑,於是他搔挠她的胳肢窝,迫她作
答。蓝雪儿痒笑得花枝乱抖,只好在舒凡耳边悄声说道∶“你跟我第一次交媾,
就已经着了道儿,我的阴道里放有媚药,你浸了媚药,当然‘金枪不倒’、精力
充沛啦!就是我们这些做狐娃的,也在那媚药的作用之下,也巴不得让男人弄哩!”

  ??“哇!那我岂不是要‘精尽而亡’、死在狐山!”舒凡大吃一惊。

  ??“不会啦!这媚药不伤身的,你发泄时,也是有精液、无精虫的,所以
你尽管做你的男子汉,大丈夫,把我们这些狐娃干个人仰马翻啦!咭咭┅咭咭咭
┅”蓝雪儿笑得娇躯晃摇,随着笑声,她的小皮夹也在抽搐,把舒凡搠在她阴道
里的肉茎震夹得爽歪歪┅??然而,舒凡仍不太放心,他觉得每次射精後,欢娱
之馀都夹带些许倦意。只是,有一样他又不能明白,无论他是插在女孩子体内不
拔出来,或者把未软的阳具插入另一个女孩子的体内,他那一丝倦意就迅速销除
得无影无踪。

  ??事已至此,舒凡对蓝雪儿的说法不信也得信,而且宁可信其有,不愿信
其无了。

  ??“那麽┅这个‘凝脂池’还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吗?”舒凡问道。

  ??“类似这样可以‘打水战’的浴池有大大小小总共二十八处,它们都由
大池的中央或周围的暗道进入,其中多数如我们刚才玩过鸳鸯池,也有比这个大
好多,可同时容纳十八对男女同乐的合欢池哩!”蓝雪儿兴致勃勃的讲述。

  ??舒凡知道了“凝脂池”的大概,突然记挂起方芳,他问道∶“雪儿,你
对这里那麽清楚,可知道大小姐此刻在哪里呢?”

  ??蓝雪儿忖了忖,说道∶“我也不敢肯定,不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她这时大概是和林朋在‘松岩’瀑布泡温泉吧!”

  ??“松岩?那是什麽样的地方呢?”舒凡奇怪的问。

  ??“就是温泉的泉眼,那里的水最清,但水温太高,所以要用人工瀑布降
温。”

  ??“林朋又是什麽人呢?”舒凡继续追问。

  ??“是我老公哩!大小姐知道你喜欢我,就亲身与我交换,她还交代我做
你的导游,带你到处玩哩!”蓝雪儿兴奋地说,看来她挺满意这份优差。

  ??舒凡本来也想去温泉的泉眼看看,也顺便找回方芳,但一听蓝雪儿这麽
说,又顾忌她老公也在那处,所以便打消念头,他问道∶“那┅我们下一步到哪
里去呢?”

  ??“去‘醉琼楼’吧!那里有好东西吃,有好节目看!”

  ??“但是┅我这里硬梆梆的怎麽办,难道就这样子到处走?”舒凡指着勃
硬的下体。

  ??“咭咭┅你放心啦!这里的男人都这样,没人会笑话你啦!”蓝雪儿俏
皮的说道。

  ??“你不想办法让我舒缓一下,那我只好又要你了,没办法啦!你那媚药
实在太霸道了!我涨得难受,满脑子只想女人!”舒凡无奈地说道。

  ??“啊!不瞒你说,我也是呀!我也骚得利害,什麽样的男人我都想让他
弄一番,这样吧!我们先忍一忍,到刚才脱下泳衣的地方就有办法啦!”

  ??两人刚回到那里,原先那两位替他们开锁脱下泳衣的小狐娃又出现了,
她们把舒凡和蓝雪儿所用的泳衣原物奉还,蓝雪儿也向她们要了一颗绿色的小药
丸,并随手把它塞入自己的膣孔,还用手指头往膣孔里搅了搅,把药丸推进膣道
的深处。

  ??舒凡刚才好像也看见蓝雪儿做过同样的动作,但他哪里想得到她在暗中
施放媚药!

  现在,他明白还要和蓝雪儿交媾,才能使勃硬的男根得到舒缓。於是,他不
等那两个送泳衣和解药来的小狐娃离开,就急急和蓝雪儿干起来了。

  ??一招“树熊式”,蓝雪儿已经攀附在舒凡身上,男根也牢牢地搠进女体,
两位小狐娃也没有走开,她们分左右站在蓝雪的身後,合力托起她的屁股,使她
可以更轻松地在舒凡怀里腾跃,更方便的用她的肉套弄那软不下来的勃勃肉棒。

  ??这样玩了一会儿,舒凡准备在蓝雪儿的肉体里发泄了,他抱着她走下水
池,然後升高池底,压在她上面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抽提,就在蓝雪儿声声呻叫中
喷浆了。

  ??舒凡的肉茎果然得以稍息了,但他却不太觉得疲惫,反而有种轻松的感
觉,蓝雪儿也如此,二位小狐娃服侍他们穿回泳衣後,蓝雪儿便带舒凡循秘道回
到大池。

  ??没在大池作多少耽搁,二人便上岸,舒凡换上来时所穿的衣服,还是那
件白袍,拖着一对黑色不露脚趾的拖鞋,对着镜子一照,不禁一笑,自觉颇有点
仙风道骨的样子。

  ??蓝雪儿的衣着和方芳来的时候一样,也是淡黄色长袍。舒凡是看着她更
衣,所以知道她并不带胸围内裤什麽的,她胸前只有一件大红肚兜。一头乌亮青
丝挽了个发髻,白皙的手腕和脚踝都带有银铃手镯。一条狐狸尾巴也已用风筒吹
乾,毛茸茸的特别好看。

  ??方芳刚才是扣上衣襟系好腰带,所以看不到有红肚兜。蓝雪儿现在却是
袒胸露腿,衣带飘飘,如果说方芳美如天仙,那麽蓝雪儿更是艳如骚媚的狐仙。
虽然她不施粉黛、一脸纯真的稚气和一身妖冶的打扮极不相衬,但舒凡觉得这正
是小狐娃最可爱之处。

  ??二人乘搭有轨电车到“醉琼楼”去,一路上,舒凡所见男仕的衣着和自
己差不多,而狐娃们则有黄、青、绯色等等┅蓝雪儿告诉舒凡,只有黄衣狐娃才
是做“陪客”的,穿青衣的是狐女侍,其他颜色的则是些做表演的狐艺娃。

  ??“这麽说来,狐女侍和狐艺娃是不让客人泄指的啦!”舒凡不禁发问。

  ??“摸摸她们当然也可以,但如果你所说的‘泄指’是想和她们做你我刚
才那回事,那代价可能会很高,须知那些狐女侍和狐艺娃多数都是处女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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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可能’又是怎麽回事?难道也有可能不必付出高代价?”

  ??“咭咭!你倒会钻空子,我之所以说可能,是因为假如你看上狐女侍已
不是处女,那倒是免费赠送,但是她们都穿有锁的内裤,你事先并不知道,你一
打开她们的锁带,电脑已经为你计算出一必不菲的夜渡资了!”蓝雪儿说得眉飞
色舞。

  ??“狐艺娃也穿锁裤?那怎麽做裸体表演呀!”舒凡又再置疑。

  ??“狐艺娃当然不能穿锁裤表演,但如果你看中她,就得参与竞价,拍卖
底价本来就已经不低,成交价往往出人意表哦!”蓝雪儿笑道∶“你想知道我初
夜卖多少吗?”

  ??“哦!像你这样的女孩子,一定特别抢手吧!”舒凡好奇心动了。

  ??“咭咭!一毛钱都不用啦!因为我是免费赠送给我老公啦!”

  ??“死雪儿!你逗我?”舒凡用手去搔她的胳肢窝。

  ??“咭咭┅搔这里啦!”蓝雪儿把舒凡的手拉到自己乳房∶“快到了,饶
了我吧!”

  ??从电车出来,舒凡见到一个一丈高左右的大拱门,门顶金匾单雕一个
“寅”字,门边有一告示,内容大概是假如泄秘,将不会放过你之字句。

  ??步行走出拱门,就是舒凡在凌霄阁所俯瞰下来所见,在断崖上平地的中
式建筑群。

  ??时至入夜,周围的山麓一片黝暗,然而建筑群范围内却是灯火辉煌。早
先所见三幢临崖而见的平顶建筑原来是一间间的厢房,房号以天乾地支而划,看
来不止十三舍,厢房的门口是雕栏玉砌的走廊,和山壁下的走廊连通,行成一个
“口”字形的回廊。

  ??从牌匾的题字看来,“口”字回廊中间三层高的圆形建筑物是醉琼楼,
五层高正方形的建筑物是碧玉宇。在此高崖临峰矗立,这一圆一方的楼阁称为琼
楼玉宇,实在也不虚有其名,而且两宫殿式建筑的周围尽是翠木假山,小桥流水,
不是仙景胜似仙景矣!

  ??出拱门的山洞出口,就有道画廊直通对面厢房,琼楼与玉宇间也有画廊
相通,两道画廊组成十字廊,看来就是打风落雨,入“寅”门後也不必打桑??
蓝雪儿拉着舒凡直入醉琼楼,只见楼下还分别是一个开放式的大食区和靠里边的
一个圆形小食区,入门所见的大食区不论中餐、快餐应有尽有,但食客并不太多,
楼上传来好热闹的音乐和喧哗声,看来人们大多是上楼看表演了。

  ??舒凡见那个圆形小食区门帘上挂着“秀色可餐”的牌匾,便欣然欲趋,
蓝雪儿赶紧拉住他道∶“等大小姐亲自带你去吃好不好?”

  ??“为什麽呢?”舒凡奇怪的问。

  ??“好心的,去了我就吃不下了!”蓝雪儿垂头低语。

  ??舒凡也不强人所难,便问∶“那你想吃些什麽呢?”

  ??“快餐吧!顺便止肌就行,反正在看表演时也有点心吃啦!”蓝雪儿拉
着舒凡在楼梯口附近的一张桌子坐下,并叫侍应送两碗阳春面和一蝶烧鹅过来。

  ??这里的侍应都是十来岁的小狐娃,她们发梳双髻,光脚丫走路,身上只
围一条小肚兜,光着两瓣屁股片子,手腕脚踝都戴着铃铛,走起路来叮当响,忒
煞有趣。

  ??舒凡拉住一个,摸摸她的耻部,果然有件类似“贞操带”似的东西。

  ??蓝雪儿笑着说道∶“你对她有兴趣吗?用你脖子上的钥匙就可以打开的。”

  ??“先吃饱肚子再说!”舒凡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吃完东西,蓝雪儿拉着舒凡蹬梯上楼,只见楼梯对面就是一个圆型大舞
台,舞台的位置大概相当於楼下“秀色可餐”小食区。舞台周围遍布着餐桌椅,
今晚看表演的观众大约只有一半上下,大家都围坐在舞台附近的座位上。

  ??舞台上正在进行的是艳舞表演,十八个驯练有素、身披绯色舞衣的女孩
子以整齐一致的步调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她们的身高、身型都很相似,个个花容
月貌,舞姿十分优美,有时候列成三队,有时顺圆型舞台排成一个圆周。在舞手
蹈脚之间,有意无意露毛露肉,似乎故意让观众看得出她们身上都没穿内衣。

  ??这样跳了一会儿,狂热的音乐骤然停下来,灯光也突暗下来。这时,那
十八位跳舞的女孩子刚好站成一个圆圈。她们原地不动,但舞台却慢慢升高别徐
徐转动。随着舞台的升高和转动,柔悦的音乐声从台下传来,原来台下还有一层
舞台,这层舞台上竟有一个大约十多人的丝竹中乐队!

  ??乐手们个个都是年轻貌美、斯文淡静的女孩子,头饰古装打扮,身穿纤
薄的旗袍,柔美的身段历历在目,修长的美腿在场景灯下若隐若现。

  ??乐队正在演奏的是古曲《春江花月夜》,舒凡当场被乐韵所吸引。

  ??突然,舞台顶层的灯光突然一暗又重放光明,观众席里顿时哗声四起,
舒凡连忙抬头一望,原来顶层的跳舞女娃身上的衣服在那一瞬间已经全部不见,
只馀一条美丽的狐狸尾巴。女孩子们的肉体在射灯照耀之下纤豪毕现。

  ??舞台继续缓缓转动,女孩子们像走马灯似的在观众面前检阅,再加上居
高临下,她们的私处看得特别清楚。她们的肢体美也在舞蹈动作里纵情表达出来。

  ??人群中的一时骚动很快平息下来,舒凡仰视台顶的目光不禁又被袅袅的
乐韵吸引到正在认真演奏的丝竹乐队。他逐一审视每一个乐手,觉得她们无一滥
竽充数,现场不用扩音器材,依乐器和动作寻音源,以他敏锐的听觉几能分辨每
一位乐手所演奏的乐声。

  ??令舒凡特别注意的是吹洞箫和弹古筝的女孩子,一来他最喜欢这两种乐
器演奏时那种如泣如诉、似怨似慕的音韵,最能表达人们拳拳眷眷,浓情依依的
心绪;二来两位乐手特别秀气,乐韵贯人形,听起来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舒凡突然回头问蓝雪儿∶“你说过这里的狐艺娃可以竞投,那麽乐师是
不是也一样可以陪宾客过夜呢?”

  ??蓝雪儿愣了一愣,然後笑道∶“咭!你看中她们啦!这┅我还没听说过
有宾客选乐队的女孩子过夜哩!上面跳舞的那十多个女孩子难道你都看不上眼!”

  ??“不是看不上眼啦!”舒凡有点儿失望∶“不可以就算了!”

  ??“你是本山特邀的贵宾,当然可以啦!”一把熟悉的声音传来,舒凡回
头一望,原来说话的是方芳,她不知什麽时候已经出现在舒凡和蓝雪儿坐椅的後
面。

  ??“大小姐┅”蓝雪儿连忙站起来。

  ??方芳伸手按她坐下,然後问舒凡∶“看中那位了?”

  ??“古筝和洞箫,是两位啦!”舒凡满脸不好意思。

  ??“哦!原来是琴儿和竹儿,行!雪儿!你继续带他到处玩吧!等你们玩
累了,再带他到”丝竹轩“去,我自有安排的。”说完她转身和一个男人离开了。

  ??舒凡问∶“那男人就是你老公吧!实在很不好意思”蓝雪儿咭咭笑出来
∶“什麽老公?本来可能是我今晚的老公,现在我老公是你!”

  ??“你不是说┅”

  ??“蒙你的啦!他也是狐山的贵客,不过,我的初夜的确卖给他,但除此
之外就没有什麽特别关系┅如果也算特别的话,就是他特别喜欢我,每次到狐山
来,他都点我!”

  ??“这┅难道还不够特别吗?”舒凡问∶“难道你不特别喜欢他!”

  ??“我是喜欢他,但是也喜欢你呀!狐娃一族都特别花心的呀!你也别不
好意思啦!

  大小姐亲身陪他,这个面子够大的了,你放心让我陪你啦!“蓝雪儿说完,
笑着指着舞台上说道∶”快要开始竟投狐艺娃了,你看不看热闹呢?“

  ??舒凡定睛一看,那舞台果然已经降了下去,丝竹乐队也看不见了!他对
蓝雪儿说∶“我对竞投拍卖没甚兴趣,我们到三楼看看好吗?”

  ??“三楼是酒店,是拍卖结束,宾客带狐艺娃去销魂蚀骨的去处,没什麽
好看啦!”

  ??“那麽┅我们到碧玉宇看看吧!那是什麽样的地方呢?”

  ??“是最好玩的地方啦!”蓝雪儿笑道。

  ??“那你为什麽不带我先去那处玩呀!”舒凡故意责备。

  ??“人家肚子饿嘛!再说,不是帮你找到知音吗?”蓝雪儿娇嗔了。

  ??“是她们有我这个知音才对嘛!谢谢你啦!”舒凡说着把她抱住,顺手
捏住她的乳房说道∶“别生气啦!带我到碧玉宇吧!”

  ??蓝雪儿点了点头,二人走下醉琼楼的楼梯时,正是竞投拍卖开始,背後
传来阵阵吆喝声。临出餐厅大门,舒凡突然想起“秀色可餐”,於是要蓝雪儿带
他去看看究竟。

  ??蓝雪俏脸一紧,但还是带着舒凡走进牌匾上“秀色可餐”的圆门。那里
面原来只是一个楼底不太高的圆形包厢,除了餐台椅、沙发,此时空无一人。

  ??舒凡刚觉得奇怪,蓝雪儿已经拉着他到大门对面的一幅落地巨画前面,
她向舒凡要了钥匙,在画框上一个小孔一插再拔出来,立见那幅画慢慢移开,出
现一个电梯厢。

  ??乘搭电梯落下一层,出来时是环形的过道,这里如菜市场,又如露天熟
食档,那通道只能围绕地下室的墙根向左边走,每走几步就有一间熟食店,在过
道行走,便可以清楚的看到各个熟食店里动静。

  ??离他们最近的熟食店名是“蒙古烤肉”,那里正冒起一阵白烟,一股烤
肉香味扑鼻而来,舒凡便拉着蓝雪儿走过去,但蓝雪儿不肯看,舒凡只好自己望
过去。一看之下,舒凡不禁大吃一惊。原来,里面正在进行晓瑜从程刚口里所听
说的“人肉宴”!

  ??蓝雪儿见舒凡也吃惊,就想拉他回头,但好奇心又驱使他看个究竟,於
是又凑过去细看。只见里边向店口的方向横排一块烧热的大铁板,从店口向里坐
着一个看来是食客的男士和一个拖着狐狸尾巴的女娃,铁板後面站着一位厨师,
他一边照顾着铁板上的烤人肉,一边向放在身後边肉架上的一位女孩子的小腿上
割下肌肉来继续烘烤。

  ??那肉架子好像一座加高了的沙滩椅,被宰割的女孩子似乎被麻醉,躺了
个很好看的姿势,她脸露笑容酣睡着,完全不知道她修长的美腿上已经被割去一
大块肉,并且被用来烧烤被人吃掉!那男食客把烧熟的肉块嚼得很香,女的则战
战惊惊不敢动口!

  ??厨司又往女孩子腿上割肉了,这次舒凡清楚见到她美丽的脚丫还动了动,
脚趾也缩拢了一会儿再慢慢舒开。他不知这女孩子触犯了什麽而变成“狸肉”,
只觉她好可怜!

  ??然而,既然来了,舒凡又不肯回头就走,他拖着几乎腿软了的蓝雪儿继
续顺通道走过去,沿途仍然是几家把女孩子四肢肌肉割下来烹饪的熟食店,只是
烹调的方法不同,有的用煎炸,有的是清蒸,有的做成肉包、水饺、馅饼┅??
舒凡在一个店口停下来,他见到几个男女在围观一个断臂的女孩子,那女孩子从
肩膊开始就光秃秃的,但她的乳房特别大,特别饱满,就像胸口挂了两个足球似
的。舒凡心想∶她会不会被打了所谓“隆胸素”呢?

  ??她的下体戴着“贞操带”,围观的男人看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替她开锁。

  ??隔壁忽然传来一阵子骚动,舒凡也拉着蓝雪儿趋过去,只见一个有手没
脚的女孩子已经被打开了“贞操带”,一个男人正在她身上爱抚着,那女孩子看
来廿岁左右,样貌娟好,她的大腿只剩一小截,只有阴户特别发达,毛发特浓,
两片大阴唇涨卜卜的夹住外露的小阴唇。她被男人挑逗得趐胸起伏,双手紧抓男
人的肩膊,断肢也不停蠕动着┅??舒凡没再继续看下去,他拖着几乎走不动的
蓝雪儿继续向前走,一路所见仍然是一些残肢的女孩子的等男人们去打开她们的
“贞操带”。

  ??突然,舒凡见到一个四肢完全被截去的女孩子,她看上去不到廿岁,短
发圆脸,肌肤白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没有了手臂和大腿,她的上身发育得特
别凸出,即使她现在是仰躺着,一对乳房仍然尖挺高矗。窄窄的“贞操带”也只
能遮住她的肉缝,两瓣肥白的大阴唇嫩松松地从锁带的两边凸出来。

  ??舒凡不禁向她探问∶“你是犯了什麽条规,为何这麽惨?”

  ??那女孩子俏皮的说道∶“你先打开我的锁吧!”

  ??舒凡於是掏出钥匙,蓝雪儿好像想说什麽,却欲言又止,眼看着舒凡把
那女孩子的锁带打开。舒凡笑着说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我要┅给我┅给我好不好?”女孩子突然表现出性饥渴的样子,脉脉
含情的向着舒凡求欢。舒凡一时也愣住了。

  ??“怎麽样?你不喜欢又打开人家的锁,她可是苦人儿,难道你没一点儿
同情心?”

  ??“我明白┅我也同情她!不过┅不过因为我同情她,实在┅实在没有心
情啦!”

  ??“哦!那没问题,我来帮你啦!”蓝雪说着,竟钻到舒凡的长袍里,嫩
手儿捉住他的男根就往自己的小嘴送,运用她的口技把蚕虫哺成猛龙。

  ??猛龙终於入洞,蓝雪儿把这个“肉店”的闸门关闭,也脱光光加入了。
她先是在男人後面推屁股助力,後来她坐在榻上,捧着残肢女娃让舒凡抽。舒凡
望着残肢女娃对他投过来感激的目光,他的“硬度”总算保持下来,他一边抓捏
她的双乳,一边看着自己那段肉茎在她肥肥白白的牝缝擦润唇而过,挤嫩肉迫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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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肌而拔,反唇露龟、抽而复插,搠进拔出,频频抽送,直把她得趐胸起伏,脸
红眼湿。

  ??舒凡见蓝雪儿在下面捧着残肢女娃的屁股竭力拱托,心里也一阵恻隐,
於是抽出肉棒移往蓝雪儿的肉狠干了十几二十下,当他插回残肢狐娃的肥小时,
却听她娇喘着说道∶“给蓝姐姐吧!我够了┅谢┅谢谢您了!”

  ??舒凡回鞭继续给蓝雪儿一餐饱的,直鞭得她语无伦次,一边干蓝雪儿,
一边搓面团似的把残肢女娃的尖挺乳房捏圆搓扁┅最後又从蓝雪儿的膣道里拔出
硬勃勃、跃跃欲喷的“消防水龙”,在残肢女娃的肥小疾喷了。

  ??舒凡这次劳动,元气的确消耗不少,蓝雪儿意欲立刻带他到碧玉楼松骨
按摩一番,然而他好奇心重,仍然坚持把“秀色可餐”参观完毕。他拉着蓝雪儿
继续看下去了。

  ??场面越来越惨烈,在其他“肉店”里,舒凡见到女孩子被铁杆从屁眼直
穿出嘴巴串着架在烧烤架上烘至皮肉金黄,而店口就摆着香喷喷的熟肉切块任人
取食。

  ??舒凡正在想着这其中有没有“掺假”成份,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
他急忙拖着蓝雪儿循声疾奔而去。一到邻家肉店的事发现场,蓝雪儿当场脚软倒
在舒凡怀里。

  ??原来这里是“人脑鲜食”店,一个貌美如花,身段姣好的女孩子侧腿坐
在地上,她的双手後剪绑缚,以至挺突着一对肥硕的乳房,头颅被两块之间开窿
的木板卡住,她的头盖已经被厨师掀开,刚才的惨叫大概是女孩子的头盖被敲开
的一刹那所发出。

  ??离女尸两三米远的店口横桌上,坐在几个等吃人脑的男女食客。

  ??这时,那女孩子已经恢复平静,她双目已经闭上,表情美丽而安祥,脸
上流露着一种睡态美,只是她的双腿仍然在抽搐,匀称的小脚丫也在微微蹭动┅
而那个剥开她脑壳的大厨师,正一勺一勺地把她豆腐花似的脑浆舀到等吃人脑的
食客面前!

  ??蓝雪儿已经快要昏过去了,舒凡连忙把她抱起来,大踏步向出口走去,
沿路似乎还有些形形式式的肉店,也不及一一细看了。

  ??走了偌长的通道,才见电梯口,搭电梯时,舒凡也不知上几楼,索性直
上顶层。出电梯口一看,原来这里是按摩院。舒凡正在不知如何应付,蓝雪儿悠
悠醒转过来。於是她召来一对男女按摩师,分别替她自己以及舒凡作按摩。

  ??俩人被带到一间宽敞的盥洗室,室内除了一般洁具,还有两张大浮床。
按摩师脱光他俩身上所有的衣服,连蓝雪儿的狐狸尾巴也被摘下来,蓝雪儿摸了
摸自己的屁眼,也不知是觉得一身轻松,或者觉得少了什麽。

  ??按摩师自己也脱得一乾二净,替舒凡按摩的女娃大约廿来岁,是一个身
材健美的女孩子。蓝雪儿的按摩师则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壮男,他的男根已经充分
勃起,舒凡有点儿好笑,这大块头的跟他的小弟弟似乎有点儿不合比例,那话儿
只跟舒凡差不多大校??舒凡被请到浮床躺下来,女按摩师用泡沫涂遍他的全身,
当涂到舒凡的下体,那话儿不自觉就一柱擎天了,女按摩师朝他嫣然一笑,便欠
起身跪在舒凡是身上,把他的柱子收藏到她的肉里,同时以跪姿伸出双手在舒凡
胸前推拿按摩。

  ??舒凡往蓝雪儿那边看过去,自己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只不过是“反向”
而已,那男按摩师的柱子也插在蓝雪儿的阴道,然後为她推胸按乳。

  ??这样按摩了大概二十分钟,开始翻身按背,这时舒凡这里的情形和蓝雪
儿那边就明显不同了。同样以“坐怀吞棍”交合,蓝雪儿那边的按摩师让她背向
的“坐”,然後为她推背按穴。舒凡这里是面对面的“坐”然後伸手到背後指压
松骨。

  ??又按摩了大概“四个字”时间,两边都开始剧烈运动了,结果舒凡被按
摩女郎吸出了精液,蓝雪儿也被男按摩师捅出高潮。当舒凡和蓝雪儿都充分放松
时,他们的按摩师也变换了手法,他们在重点穴位按压,当场令舒凡的疲劳消去
一半。

  ??接着,舒凡和蓝雪儿被扶进浴缸继续进行水力按摩,当二人从浴缸站起
来时,已经是精神爽利、神彩奕奕了。

  ??蓝雪儿向舒凡简单介绍了碧玉楼下面各层的内容∶原来这在几层楼里,
有一个规模不小的赌场,这个赌场的特点是以女人为筹码。所以全场都充满了香
艳的气氛。

  ??舒凡并不喜欢赌博,但蓝雪儿劝他看看热闹也无妨,况且下层赌场的中
央舞台也附带科骚表演,还是下去看看热闹好。

  ??於是,按摩师服侍舒凡和蓝雪儿穿好衣服,又为蓝雪儿装上狐狸尾巴後,
俩人便携手进入电梯大堂,准备下楼看热闹去了。

  ??从四楼电梯出来,果然是人声鼎沸。从电梯门口看出去,两旁是兑换筹
码的柜台,中间有一摊“赌大斜的档位,用来下注的台面只有两级阶梯,但面积
好大,足足有一个网球场的大校??两个换筹码的柜台後面各站着一批只戴着橙
色肚兜的半裸女孩子,她们个个都青春美丽,从她们的样子看起来,年纪只像是
十六、七岁左右,实在是娇嫩欲滴的女娃儿。

  ??每个女孩子的手腕和脚踝也带着走起路来会响的小铃铛。

  ??舒凡环视一周,就想转身离开。蓝雪儿拉着他笑道∶“你就赌一次嘛!
赢了也好送给我一点儿小费呀!唔┅人家跟你那麽好!”

  ??“我知道!可是我根本没有赌本,而且,要是输了呢?”舒凡反问。

  ??“你放心,有你脖子上的钥匙就行了!”

  ??“那可是大小姐的钱,我怎麽可以乱用来┅”??“行啦!行啦!”蓝
雪儿不由分说,拉着舒凡就向左边的筹码兑换处走过去。她叫舒凡挑寻筹码“,
舒凡见一个女孩子甚合眼缘,就指了指她。蓝雪儿叫他再挑,舒凡摇了摇头说∶”
我从来不赌的,这次是为你而赌,赢了全给你。“

  ??“是吗?太好了!”蓝雪儿兴奋的在舒凡脸上亲了一个吻。接着就取了
舒凡的钥匙把他刚才所指定的女孩子放出来。舒凡这时才发现,这些女孩子的橙
色肚兜後面还有一条细细的电线通往後面那幅墙,用钥匙脱去肚兜,她才可以自
由。

  ??放出来的女孩子长发圆脸,样子甜美,她身体已经赤裸,只拖着美丽的
狐尾,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舒凡绽放着迷人的笑容,惹的他不禁心簇一阵
子动荡。

  ??蓝雪儿在旁见到,便笑着对舒凡说道∶“你好像蛮喜欢她哦!她还是处
女哩!所以好值钱的,其实你可以带她去楼下开心的,但就不能再用她下注、也
不能兑钱了。”

  ??舒凡开玩笑的说道∶“用你下注可以吗?”

  ??“那倒可以,不过┅你忍心吗?你舍得吗?你可能把我输掉,那你的‘
狐山行’就结束了,因为她只可以让你玩或者用来下注哩!”蓝雪儿也笑着说∶
“还有┅我可比不上她的值钱,你做决定吧!”

  ??“我当然不忍心、也舍不得啦!你快带她去下注吧!我买‘大’!”

  ??那“筹码狐娃”一听舒凡这麽说,就立即自己小跑上赌台,在“大”区
站定。

  ??过了一会,荷官摇骰开赌,蓝雪儿不停拍手叫“大”,骰盅打开之後,
果然是开了大,蓝雪儿高兴得跳了个高!她搂住舒凡道∶“我只要赢来的那些,
赌本让你玩!”

  ??舒凡还不太明白她的话是什麽意思,刚才那个“赌本”已经拉了另一个
女孩子小跑过来了。蓝雪儿指着她们说∶“这是小李子,那是小桃儿,你要那一
个呢?”

  ??舒凡注意一看,赢来的这个还更嫩了点,不过稍忖一下,还是要了那个
“赌本”。

  ??蓝雪儿高高兴兴的拉着赢来的“筹码”去换钱,舒凡则趁机亲近“赌本”
小桃儿,只见她实在嫩得可以!又长得凹凸玲珑,不会一副还没发育好的样子,
特别是她那个还没长毛的肉桃,白膨膨的逗人喜欢。

  ??蓝雪儿兴冲冲跑回来了,她手里并没有拿什麽钱,赢来的钱已转入她帐
户。她满脸笑容的对舒凡说道∶“走!下三楼去,一起好好的玩一阵!”

  ??舒凡一手拉着蓝雪儿,一手拉着小桃儿由楼梯下一层。举目一看,哇!
这里简直是淫欲世界,三楼全层都间隔成一间间的独立套房,房门只挂着竹帘,
从门帘望进去,里面有床有凳,还有简单的盥洗室。

  ??舒凡和两位娇娃走个许多房间,里面都已经人影晃动,有的两女一男,
有的两男一女,都在干那的乐事。好不容易才见到一个空房,於是一起进去了。

  ??一到床上,蓝雪儿便翘起屁股对舒凡说∶“替我把尾巴拿出来好不好?”

  ??舒凡点了点头,於是用钥匙把她的狐尾取下,蓝雪儿翻身爬起来向盥洗
间走去,又回头笑道∶“你们开始吧!我要大的!”

  ??舒凡对小桃儿说∶“你要把尾巴脱掉吗?”

  ??小桃儿摇了摇头道∶“不可以的,除非要上厕所。”

  ??“那┅你知道我们将要做什麽吗?”舒凡又问。

  ??“知道┅我懂得,我受过驯练了,你放心玩我的小肉吧!”小桃儿说话
时脸露笑容,但也掩饰不了她内心的惊慌。

  ??舒凡把她搂在怀里,他察觉出她浑身都在颤抖。她的肌肤圆润而光滑。
她的乳房不算大,但饱满弹手,舒凡用手指轻轻在她乳晕打圈,逗得她奶头勃硬
如枣。又把另一手摸到她白篷篷的耻部,手指在桃缝里捞到那玉蚌含珠,轻轻把
珠儿揉捏。

  ??小桃儿浑身不安的扭动着,她媚目如丝睨着舒凡,娇喘着说∶“好像出
水了,给俺吧!俺喜欢你给我开苞,喜欢你俺的小肉!”

  ??舒凡虽然思疑这些话是别人教出来的,此刻竟十分受落。他让小桃儿仰
躺在床沿,然後捉住她带着铃铛的脚踝往两侧分开。一阵“叮当”响过,舒凡的
眼前出现一个白雪雪、嫩松松、滑潺潺的“木鱼”。

  ??说她白雪雪,是因为她一根毫毛也见不到;说她嫩松松,是恰如刚蒸熟
的碗糕;说是滑潺潺,因似饱汁的水蜜桃。至於木鱼之说,乃是她两瓣大阴唇凸
得利害,那肉缝又半开不开,比喻是两条嫩腿间夹着个木鱼,实在也形而上学了。

  ??小桃儿既夹着个木鱼,舒凡自然要敲它了,只见他那木鱼棒槌在缝隙两
边左敲敲,右击击┅那木鱼就是不响,只好往那木鱼的夹缝一撬、一戳!

  ??哇!这下可响了,只听到“哎唷!”声,接着一阵叮当响,小桃儿的双
腿挣扎着想合拢起来,却被舒凡的腰身所阻,只好夹着他的上身发颤。

  ??舒凡这一戳,已经尽根到底,小桃儿剧痛时的痉挛带给他异常的快感,
舒凡虽不刻意把自己的快感寄托在别人的痛苦身上,但此刻要从快感中拔出亦是
自己的痛苦了。

  ??於是,他既不动也不拔,只把棒槌顶在木鱼隙缝,双手拿过小桃儿的一
对肉脚,放在自己胸前端摩玩赏。女娃的脚儿和她身体肌肤一样稚嫩,不但没有
一点儿老皮,就连脚底的皮肉也是嫩得几乎可以掐出水来!舒凡不禁把它放在唇
边香了香。

  ??舒凡一玩起小桃儿的玉足,她好像神经感触被转移,她不再蹙眉咬唇,
脸蛋儿也绽出一丝笑容,似乎比较适应小里那根肉刺。

  ??舒凡又把小桃儿的双脚掰开,同时收腹挺腰来一个提送,小桃儿紧张得
连忙双手急推男人的小腹,却好像又觉得没那麽疼痛,於是也没有用力推出。

  ??舒凡估计她已经通过难关,於是徐徐进退,让龟头和幼嫩的小腔磨磋而
制造彼此的快感,小桃儿毕竟收过驯练,她也尽量放松,把两条嫩腿尽量分开,
同时有意识的去领略男根在她阴道里冲突的的好处。

  ??於是,他慢慢加快节奏,却保持拉搠的距离,每次抽都不让龟头外露,
只让最粗的一段在她破膜伤口以内的部份研磨。

  ??这时,蓝雪儿从盥洗间出来了,她见到舒凡在慢工“雕琢”,便笑道∶
“别那麽小心翼翼啦!这样对你们男人有什麽好玩!来,我让你痛快一下!”

  ??说着,蓝雪儿在小桃的身边躺好,摆好姿势等舒凡来干。舒凡虽然和小
桃儿玩得颇过瘾,也不忍辜负蓝雪儿的一番好意,於是抽棒移身於蓝雪儿的肉体
上大大提,狂抽猛插起来,蓝雪儿也嫩腿乱舞,舞出一连串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响
来替男人助威。

  ??蓝雪儿一边从容的接受舒凡干一边还腾出一只手去抚摸小桃的肉,她中
指动了动,把整只手指头伸到她的阴道里,还往里头捅了两下,才继续专心和舒
凡交媾。

  ??俩人旗鼓相当,你搠我迎玩个不乐亦乎,却冷落了小桃儿,她刚被男人
出滋味,就要在一旁做观众,而且所看的表演正不断燃旺着她的欲火。於是,她
不安的蹭动着,圆圆的俏脸蛋烧红得快要起火。

  ??舒凡一边弄蓝雪儿,一边注意着小桃儿,他见到小桃儿已经情不自禁的
身手摸向自己的耻部,便突然离开蓝雪儿的肉体,扑向饥渴等待的小桃儿。

  ??这时的小桃儿已经全面放开情怀,她单手把男根导入自己的小肉後,双
手把舒凡的上身紧紧搂抱,生怕再让蓝雪儿夺走似的抱紧不放了同时也撅动屁股
向男人迎凑,唯恐塞在膣道里的宝贝得而复失。

  ??然而,这时蓝雪儿却斯斯然坐在一旁,脸上露出一丝诡秘的微笑。

  ??舒凡已经不再顾忌的恣意椿捣,小桃儿也不顾一切接受重炮猛轰。她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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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也情不自禁发出兴奋的呼叫了。舒凡听到她的叫春,无疑得到了极大的鼓舞,
他继续进行剧烈的腰腹运动,务求在小桃儿的第一次就给她一个性高潮。

  ??他成功了!小桃儿果然被推到欲仙欲死的悬崖,她纵身一跳,失去了知
觉,舒凡也同时精门一松,尽情喷洒┅??俩人从极乐中苏醒过来,舒凡见到蓝
雪儿向他投来期待的目光,他有点儿歉意的对她说∶“对不起!让我休息一会儿
吧!”

  ??蓝雪儿笑的道∶“你行的!不信你拔出来看看!”

  ??舒凡这才感觉到他虽然射精,却仍然硬勃勃的撑在小桃儿的膣道中,他
知道蓝雪儿刚才去盥洗间拿了什麽媚药回来,又在手指捅入小桃膣孔的时候做了
小动作,然而此刻却从心底里感激她这样做。他故作生气的把蓝雪儿的手臂一拉
∶“你这个鬼灵精,看我不好好收拾你才怪!”

  ??蓝雪儿却摆出一副不怕“收拾”的样子,她双脚一分,一阵铃铛响过,
两只手指已经掰开两瓣肥白的肉唇,等着舒凡去干。舒凡二话不说,翻身上马,
立听蓝雪儿口里淫声浪叫不绝,手腕脚踝上的小铃铛也叮叮当当响个不休┅??
蓝雪儿终於告饶了,她吩咐小桃儿到盥洗间拿来一颗小绿丸,又欠身把小绿丸塞
进小桃儿的阴道中,才娇喘吁吁的对舒凡说∶“快去她吧!泄了就‘拔脓消肿’
了!”

  ??舒凡不甘心听她指手划脚,另外也怕小桃儿过分擦伤,仍把蓝雪儿得双
眼反白,自己也快射精,才趴到小桃儿身上灌她一个满泻。

  ??三人休息了好一会儿,舒凡要继续往楼下走,小桃和蓝雪儿也陪在他身
旁,楼下两层都是赌场,舒凡已经无意再作逗留,回到醉琼楼再吃点东西,便和
小桃儿告辞离开。

  ??临别时,舒凡回头再看了小桃儿一眼,心想∶真作孽!又欠下她一辈子
还不清的情债!

  ??舒凡问蓝雪儿∶“丝竹轩在哪里呢?”

  ??“就在醉琼楼对面的角楼啦!我现在就带你去,好吗?”

  ??舒凡点了点头,蓝雪儿便拉着他的手,俩人由十字廊尽头的楼梯登上厢
房屋顶,然後向左边角楼走去,沿途已听见幽怨的《二泉映月》。

  ??这本是一位盲眼艺人在无锡“天下第二泉”追忆未盲时所见的二泉月色,
感怀身世而萌生之二胡绝韵,但用洞箫和古筝演译出来,听来更加令人心酸。

  ??在这神秘的销金窝里,本来不应该有这种幽幽断肠的韵律,而且舒凡听
得出演奏者并非为奏而奏,而是灌输自己的情感於乐韵之中。

  ??在醉琼楼聆听艳舞的背景音乐时,舒凡早已注意到这两位乐手的吹弹特
别传神,此时空山旷谷,由角楼悠悠传来,更令他全情投入。他不愿意打断如此
动人的音韵,又已经看出蓝雪儿等得不耐烦了,於是便打发她先去歇息。

  ??“好吧!我明早再来接你!呵┅”蓝雪儿打了个哈欠,如获重赦下楼去
了。

  ??舒凡慢慢走到角楼门边,直到她们弦离手、箫离口,才在门口现身。两
位女子连忙起身恭迎,舒凡吩咐她们坐下来,然後说道∶“让两位久等了!”

  ??弹古筝的女孩子又站起来说道∶“应该的,我是琴儿,她是竹儿,大小
姐吩咐我俩服侍凡哥今晚在此过夜,不知是否现在就歇息了?”

  ??“不忙!坐一会儿吧!唔!刚才你们的‘二泉’奏得很传神啊!然而乐
韵里幽幽含怨┅是不是有什麽伤心事呢?”舒凡着琴儿坐下,然後又问。

  ??竹儿显然有点儿激动∶“凡哥果然是知音人,我们┅”??“竹妹,我
们都是从无锡来的,”琴儿打断竹儿的话,接着说道∶“出外人难免有思乡情怀,
二泉是我们熟悉的地方,每当我们奏起这首曲子,总不禁心情戚然啊!”

  ??“对!今晚我等着等着,就吹起这曲子,琴姐也弹起古筝相和,这种不
合气氛的曲子一定扫了凡哥的兴致,望凡哥海量多多包涵。”

  ??舒凡见二人言神有异,似乎有什麽事不感说出来,然而他也觉得不便追
问,於是说道∶“千万别这麽说,我的兴致正是仰慕二位的才华,所以求见呀!”

  ??“才华?我们哪里有什麽才华,不过是舞台底下的乐手罢了,平时都很
少有人注意我们,难的凡哥肯让我们陪一您过夜,千万别辜负良霄才好!”琴儿
说是含情脉脉。

  ??舒凡道∶“你们累了吧!本来想二位再奏一曲,看来还是及早歇了。”

  ??竹儿连忙说道∶“不累!不累!琴姐,我们合一曲‘望春风’吧!”

  ??琴儿抚筝奏起过门,竹儿也举箫吹出第一句,这本是台湾旧曲,被称为
美国国宝的色士风高手也取用过,如今竹儿琴儿用洞箫吹出,古筝伴奏,更把少
女思春的情怀表露得淋尽致。舒凡的心更为之一动了。不禁把视线对住了两位美
人儿。

  ??只见二人年纪也不过二十有馀,皓腕玉手,肌肤赛雪,她们身上只披薄
薄轻纱,乳房奶头隐约可见,宫装打扮的发髻令瓜子脸更加古典美!

  ??一曲奏罢,舒凡还意犹未尽,竹儿已经放下洞箫,拿起桌上的酒壶斟了
三杯,琴儿也持杯相敬,舒凡只好恭敬不如从令。

  ??一杯酒下肚,二女粉面泛红,舒凡也双颊发烧、心跳加快。他不禁把二
女左拥右抱揽走在腿上,琴儿轻声说道∶“凡哥,我们俩姐妹自从来狐山,还不
曾与男人欢好过,待会儿你要轻点才好┅”??舒凡到这个地步,心也趐,骨也
软了,他平生最讨厌傲气女子,最受落楚楚可怜!

  ??这时琴儿、竹儿温柔款待,莺声燕语,他简直如沐春风了。

  ??他身上那件简单的衣服很快就不见了。琴儿和竹儿自己也把身上的薄纱
褪去,赤身裸体陪伴左右。舒凡望望这个,看看那个,只觉她们都十分可人。

  ??琴儿问道∶“凡哥,要不要我们服侍你冲洗一下?”

  ??舒凡道∶“刚才已经洗好才过来的。”

  ??“我们也洗好了。那麽┅凡哥先要琴姐还是先要我呢?”竹儿问。

  ??舒凡有点儿为难了,他实在不知道先满足那一个,怕顺了姐情失妹意。

  ??琴儿道∶“凡哥,我和竹儿是好姐妹,你随便动那一个也没话的。”

  ??舒凡把手伸到她们的肉,发现她们的膣孔一样都那麽潮湿,他更为难了!

  ??突然,他想出一个办法,他要她们每人拔出一根阴毛,然後比较长短,
长的先来。

  两姐妹都笑弯腰赞成,於是每人都往耻部一搔,搔出几根阴毛出来,然後拿
出一根。

  ??比视之下,琴姐反而比竹妹短了些少,於是竹儿可以先让舒凡,然而她
虽操胜券,却不急於让舒凡插入她的阴道,而用她的小嘴去含吮他的龟头,还招
手示意琴儿也过来一起分享。二女趴在舒凡身旁,两条舌头交卷,舔舐得他“雪
雪”称快。

  ??终於,舒凡翻身起来,按住竹儿把硬梆梆的肉棒搠进她的小里干,竹儿
一边挨,一边把琴儿的身体拉过来,把她的阴户拉到自己面前,然後伸出舌头替
她舔。

  ??舒凡明白她们姐妹情深,估计她们平时也是这样顶瘾了,於是他加紧抽
送,务求迅速好一个再干另一个。他大入大出,把粗硬的大阳具往竹儿阴道里急
抽快插。

  ??竹儿被干得“喔氨出声,她再也没法子为姐姐舔了,舒凡趁势穷追猛,
一直干到竹儿摊在床上,动也懒得动了,才调砖枪头直挑琴儿。

  ??琴儿见舒凡干事凶猛,她又喜又惊,但此刻她已经不能不接棍!当舒凡
湿漉漉的火棒捅入她下体时,不禁“氨了一大声。平时收缩成一条细孔的膣道,
此刻被扩张,她有点儿觉得涨闷,却又特别充实,不禁感激地抱紧侵入她肉体的
男人。

  ??舒凡开始抽送了,琴儿的膣腔被磨出阵阵快感,这快感驱使她主动的向
男人迎凑,她屁股一撅一挺的向上抬举,务求让男人更深更快的磨捣她的肉。同
时,她也不自觉的收缩着被椿捣着的膣肉,使两性器官的交媾更加紧密,更加缠
绵。

  ??和琴儿、竹儿的交媾,舒凡觉得她们的肉体更成熟,更加需索,反应也
特别强烈,有的男人性交时特别注重女方的反应,舒凡就是这样,对方反应越大,
他就越来劲。

  ??在琴儿近乎虚脱时,舒凡才她的阴道激射,琴儿感激得四肢抽筋似的把
他环抱。

  ??舒凡的男根没有因射精而软下来,这使他意识刚才所喝的酒不是一般的
酒,然而,他身边就有两个等的女人,他也不去计较,反而放放怀纵欲。

  ??抬头看一看竹儿,她本来已身软如泥,此刻竟“死灰复燃”,双眼喷火。
於是,他抛下被她软了的琴儿,仰卧床上,招手令竹儿上来。

  ??竹儿妩媚一笑,似是娇羞,又甚喜爱的支撑着爬起,她跨坐在舒凡身上,
却又不敢完全坐下去,因为此时他的男根更加茁壮,更加雄伟!她有点儿被深捣
撑爆的感觉,却喜欢这种“顶心顶肺”的充实,略上提一避,立刻又蹲下来把肉
棒整条吞入。

  ??这种姿势之下,舒凡更看清楚竹儿和琴儿的样貌,她们比不上秋儿、桃
儿的稚嫩,也没有方芳、蓝雪那麽年轻,然而她们有一种成熟女姓的美和气质。
在床上的表现,是善战的对手,也是贪欢的尤物,要不是药物的作用,舒凡相信
自己应付不了一箭双雕。

  ??竹儿的乳房特别硕大,她在腾跃时,巨乳上下抛动着,煞是有趣,舒凡
用手去托它时,肌肤弹性就不消说了,那“啪、啪”的声响使得在一旁调息的琴
儿的睁眼望过来。

  ??这两个狐艺娃“死”得快,“活”过来也快,琴儿一精神过来,立即向
男人依偎过来,舒凡不得不腾出一只手去抚摸她的乳房。

  ??竹儿在舒凡身上套弄,竟也渐渐不能自禁,她似乎怕琴儿来争,渐趋於
疯狂的扑腾了,同时她的阴道也痉挛似的剧烈收缩着,给舒凡带来强烈的快感!

  ??舒凡在竹儿体内爆浆了,竹儿高兴得一屁股坐下去,她要使精液深深射
入她体内。

  ??三人终於平静下来,舒凡左拥右抱,双手摸捏着她们每人的一只乳房,
说道∶“你们都有过性经验了吧?”

  ??琴儿笑着说道∶“是的,不过我们的性经验是一样的!”

  ??“你们是同性恋?”舒凡惊讶的问。

  ??“我们同时喜欢上音乐学院的老师”竹儿道∶“但┅他已经有家室了!”

  ??“你们也像今晚这样玩3P吗?”舒凡好奇的问。

  ??琴儿摇了摇头∶“没有!我们没有玩过‘一凰两凤’,这样刺激的玩法,
我们还是头一次哩!”

  ??“凡哥,为了玩得开心些,也为我们姐妹不太尴尬,所以我在酒里放点
儿东西,你不会怪罪我吧!要是凡哥怪罪,小竹儿愿意让你死!”

  ??“对!你的琴妹妹也愿意死在你的肉棍之下!”

  ??舒凡把两位玉人紧紧搂抱,说道∶“你俩真逗,是不是玩得不够瘾呢?”

  ??“啊!今晚很够,我的小都磨破皮,再玩明天就起不了身了!”竹儿摇
了摇头。

  ??琴儿也说道∶“我也是呀!现在疼得紧哩!”

  ??“凡哥,你累不累,睡会儿吧!”竹儿关心的问。

  ??“我不悃,天也快亮了,我再你们聚一会儿可能就要走了!”

  ??“黎明┅请你┅不要┅来┅”竹儿轻轻哼起“倩女幽魂”。

  ??“别伤感了┅”舒凡劝道∶“聚散匆匆,既是无缘亦算有缘!”

  ??“凡哥┅我们还能再见面吗?”琴儿幽幽的问。

  ??舒凡抚摸着俩人滑美可爱的胴体∶“我是狐山的不速之客,所以也不知
道呀!”

  ??这时,蓝雪儿出现在门口,她轻声说道∶“凡哥哥,大小姐着我接你来
了。”

  ??舒凡起身,琴儿竹儿殷勤服侍他梳洗更衣,蓝雪儿一路接他直上“灵霄
阁”。

  ??小翠和小玉早在门口恭迎,蓝雪儿返身而回之後,两位小丫环便左右拥
着舒凡直上大小姐的香闺,并服侍他到盥洗间冲洗一番。

  ??出来之後,只见方芳已经歇在床上,小丫环服侍舒凡躺到大小姐身边,
也悄悄下楼去了。方芳亲热的把舒凡身子一搂∶“凡哥,辛苦了吧!”

  ??“不┅不太辛苦!多谢大小姐让我狐山一游,此行终生难忘!”舒凡由
衷感激!

  ??“那┅你怎样谢我呢?”方芳浪浪的说。

  ??“这┅如此恩典,我答谢不了,只好心领了!”

  ??“咭咭!你的心留给你老婆吧!我要你的身就够了,可以再以身相许一
次吗?”

  ??“方大小姐,你真逗┅”舒凡不禁把方芳赤裸的肉体紧紧搂抱。

  ??“凡哥,你还行吗?”方芳关心的问。

  ??“不行也得舍命相陪呀!”舒凡压了上去。

  ??“凡哥你真行,已经进来了,你别动,让我挺你┅”??“一起动嘛!
我一见你就来劲┅”??一阵疯狂的翻云覆雨过後,方芳问∶“凡哥,我是不是
好淫贱呢?”

  ??“你好淫,但一点儿也不贱,你现在贵为狐山大小姐呀!”

  ??“不是说这个啦!”方芳道∶“不过┅讲开又讲,你对狐山的印象怎麽
样?”

  ??“你要我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当然是说真话啦!”

  ??“那┅你可别怪我直言,你们的手段未免太残酷了!那砍头的一幕,连
我也吓了一大跳,还有那些被你们砍手断脚的女孩子,也未免太可怜了!”

  ??“咭咭!连你也骗得过,那我老爸好成功哦!”方芳喜形於色。

  ??“骗得过?你这话是什麽意思?”舒凡讶异了。

  ??“你所看见的都是道具,咭咭!不差过荷里活吧!至於那个和你春风一
度的残肢狐娃,乃是家父在街头所收容的苦人儿,也是自愿做狐山的特邀演员啦!”

  ??“这┅”舒凡仔细思索,突然觉得也有这样的可能┅??“凡哥,你累
了吧!睡一觉吧!醒来就回到你太太身边┅”方芳像哄小孩子一样,那声音特别
柔美动听!

  ??舒凡心里还记挂着晓瑜┅他想亲口问她是否自己留在狐山!

  ??还有琴儿曾经截住竹儿的说话,她们的身世都来不及问清楚┅??他不
肯失去知觉,然而,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了。

  ??“阿凡┅阿凡!”是杏儿的声音∶“你怎麽跑到车上睡了?”

  ??舒凡睁开眼睛一看,是妻子抱着幼婴在摇他的肩膊。

  ??他乍醒过来,浑身骨头像散了似的,他想上楼好好睡一觉了,临出车房
门口时回头一瞥,吉普车的轮子上满是泥、草┅??他愕然了,但┅他实在很累,
很累!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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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夫∶「总
算赶得上交稿了,虽然离春节还有十几天,但这次是??我过年前最後一次返港,
而今年春节,我也不在香港过年,唯有等春??节之後再拜读其他朋友的大作了!」

  ????召集人∶「那就多谢老大的参与了。」

  ????凡夫∶「曾经表示过参加“十日谈”,答应过的话,不能成为空?
?谈!我不习惯践诺!只是这次赶稿深有体会,感到要履行承诺,有时??也是
非常不容易的!怎样不容易?既已交了稿,也不必再罗嗦博同情??了!因为这
次自己的体会,所以也特别同情一些因事忙没有时间、事??烦没有写作欲┅不
过┅同情归同情,偶然见到网上一些“无尾文”,??总觉得不是滋味!」

  ????鹰魔∶「能说说您的感想吗?」

  ????凡夫∶「站在读者行列,我没有什麽好说的!站在作者立场,我?
?觉得搞这些“无尾文”的作者是情色文坛上的逃兵!呵呵!会不会言??之过
火?我从来不用粗话骂人,却往往出口比粗话还伤人!其实我也??是逃兵,千
禧年内我已逃之夭夭!还不止从不乱兄所说的半退休。」

  ????林彤∶「幸好您还有复出,不然连您也不在了,我们真的觉得好?
?凄凉。」

  ????凡夫∶「我这个逃兵是“提前退休心不下岗”!人不在网上,也?
?不时记挂我曾经在三、四年中风雨作伴的网上情色文坛!忆往昔多麽??不易!
凹凸俱乐部、小柯站┅都是先驱,我不会忘记她们!一个人老??谈过去就是老
了┅这话不错!但有老去就有新生,所谓前扑後继、後??浪推前浪嘛!从不乱
兄已经把那一大批新生力量谈得很具体,我就不??多絮叨了。

  ????愿大家玩得更开心,不同“派别”互相尊重,切莫打击初试啼声?
?的“鼻涕虫”,即使他们没有“文笔”,也给人家一个“宣泄”的机??会啦!

  ????感谢林彤兄不倦的默默耕耘,让我淡出後仍可偶然回来看看百花?
?齐放的故园新貌!

  ????愿召集人蛇年乐开怀,青春常驻(网际),继续为情色文坛发挥?
?不容抹煞的作用!

  ????祝以往和我有过争拗的同好新年进步!过往一切恩怨皆游戏!释?
?怀同乐啦!

  ????还有┅向肯看完本文的读者恭喜发财! ^_^」

  ????鹰魔∶「那麽,我们欢迎十日谈的第五夜。兽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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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日谈(二届)第陆夜。大开眼界?????????
??大开眼戒(EyesWideShut)原??着∶亚瑟°史奈兹勒(Ar
thurSchnitzler)翻??译∶何志和,简伊玲扫瞄校对∶CSH
**********************************?
?终其一生,谁也无法知道人生的真相!

  ??钢琴声变了!从阴郁庄严的宗教乐,转为高亢狂野的弹奏方式。两侧的
门打开了!女士们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全部用黑面纱披盖在头、颈、额,但全
身一丝不挂!脸部则用黑面具遮盖,一双双大眼睛对他发出闪闪诱惑,激起他一
种不堪负荷的痛苦欲望┅┅他在那里?是阴谋者设的骗局,还是宗教团体的乱性
聚会,或者只是一场真实和梦境重叠的边缘?

  ??当一天在家务和工作的驱策下度过,他们才隐约想起那场流动着情欲的
化装舞会,於是极平凡的邂逅变得奇妙而痛苦,还混杂着因错失机会而产生的背
叛遐想。他们的身体和心灵属於对方已久,但在极度忧虑和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
又急欲诱使对方承认心底那股追求自由、危险的感受。他们享受着彼此的拥抱,
进入一种久未体尝的热情┅┅**********************
************???????????????第一章??「二十
四个棕色皮肤的奴隶,?着一艘巨大的船,准备将阿姆吉德君王送往卡利夫宫。
而君王,裹着紫色披风,此时正斜躺在甲板上。湛蓝、布满星斗的夜幕垂挂天空,
他的目光°°」

  ??小女孩念到这里,声音始终很高亢,现在却突然静止了。她闭上眼睛。
她的父母互看一眼,笑了一笑。比尔倾下身子,轻吻小女孩浅黄的头发,然後「
啪」的一声,将这本摊在杂乱桌上的书本阖上。小女孩抬起头,像做错事被逮到
一样。

  ??「九点了。」她父亲说∶「该睡了。」现在,艾莉丝也弯下身子。这对
父母充满爱意地轻抚孩子的额头,手不经意地碰在一起。他们注视着对方,脸上
露出温柔的笑容,这笑容并不完全因为孩子。佣人这时走进来,叫小女孩和父母
道晚安,小女孩很听话,立刻起身亲吻父亲,再吻母亲,然後静静随着佣人离开。
在泛红的灯光下,比尔和艾莉丝想起昨天的化装舞会,开始从晚餐前的经历谈起。

  ??这是他们今年的第一场舞会,他们早已决定在狂欢节结束前要参加。比
尔一走进舞厅,立刻有两名红衣装扮舞者迎上前来,像等候他许久似的。这两个
人对於他在学校及医院的各种经历了若指掌,让他相当惊讶,但他还是认不出她
们是谁。

  ??她们亲切地邀他进到一个包厢,将他留下便离开了;临走前还允诺,她
们立刻回来,到时就会表露身分。但是比尔等候许久,越等越不耐烦,他决定回
到一楼,看能不能再遇到那两个神秘人物。他热切地环顾四下,没看到她们的踪
影,反倒很意外地,有个女人过来抓住他的手臂。那是他妻子。她说她刚刚摆脱
掉一个陌生人,那人的神情冷漠阴郁,有波兰人的口音,她起初还觉得那腔调很
有趣,但接着,他却说出一连串粗鄙无礼的话,把她吓坏了。

  ??於是他和妻子脱离那个扫兴乏味的游戏,他们坐在吧台前,就像其他恋
人一样依偎着,面对生蚝、香槟,亲密和悦地谈天;又像初识男女,在亲近愉悦
的话语中隐含欲语还休、无法抵挡的诱惑。随後他们搭上马车,在疾速穿越过雪
白的冬夜之後,两人享受着彼此的拥抱,进入一种久未体尝的热情。

  ??黎明很快来临了。他们醒来时,天空一片阴灰。做丈夫的,为了克尽职
责,一大早就赶去探视病人;而艾莉丝,由於母亲及家庭主妇的责任,也不允许
她赖床。他们的这一天,就在工作及家务事的驱策下度过了,前一晚的事也逐渐
被隐没。

  ??只有现在,两人的工作告一段落,孩子睡了,不会再被什麽事干扰,他
们才隐约想起那场化装舞会∶阴郁的陌生人、红衣化妆舞者,这些极平凡的邂逅
在此刻变得奇妙而痛苦,其中还混杂着因错失机会而产生的背叛遐想。因此他们
言不及义、含糊地回应彼此的问题,同时怀疑对方信誓旦旦的言词,心底也因而
萌生报复的念头。他们夸张描述,舞会里那些戴面具的男女多麽吸引人,想让对
方因为嫉妒而吐露真言,但自己却坚持不说实话。然而,这番关於前一晚舞会的
对话,终究还是牵扯出一些隐情,使得谈话气氛更加严肃。

  ??他们之所以保留隐情,是因为害怕承认内心的欲望,引发黑暗危险的风
暴,甚至玷污最纯净的灵魂。但是当他们谈起任何恐惧渴望的秘密地带时,又害
怕沦入失去理智的厄运,致使两人因而仳离,除非现在是在梦里。但或许,他们
的身体及心灵属於对方已久,所以很清楚昨晚震撼心底的那股自由、危险、冒险
的感受并非第一次出现。在极度忧虑和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们急欲诱使对方
承认这点。

  ??不过在他们多方试探,逐渐接近自己的恐惧时,无论是任何一些小经验、
或是多麽微不足道的事,都可能让他们难以启齿;但在此时,要化解彼此之间逐
渐按捺不住的紧绷、不信任关系,或许也只能靠坦白的招认。不知是否因为比较
冲动、比较真诚或比较体贴,艾莉丝首先鼓起勇气告白。她带着颤抖的声音问比
尔,是否记得前一年夏天在丹麦海滩时,一天傍晚在餐厅里,坐在他们附近的一
个年轻人和两个军官;那年轻人在用餐时接到一封电报,便留下两个朋友急忙离
去。

  ??比尔点头。「他怎麽了?」他问。

  ??「同一天早上,我就见过他一次。」艾莉丝回答∶「当时他提着黄色手
提箱,正匆忙走上旅馆楼梯。就在我们擦身而过时,他看了我一眼,直到走上几
个阶梯後,他又停下来,转身直盯着我看,我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接触。他脸上
没有笑容,反倒有点阴郁。我的反应也一定也很强烈。因为那时候我感到一股从
未有过的撼动。那一整天我躺在沙滩上,始终心神不宁。「他会来找我吗?」我
这麽想,我无法克制地这麽想。我相信自己会为他做任何事。我觉得自己似乎已
泱定要放弃你、孩子和我的未来;但是在此同时,你相信吗?你却对我特别的好。
而当天下午,你还记得吧,我们是这麽彼此信赖地谈了好多事,谈我们的未来,
还有孩子的问题,我们好久没有这样长谈了。等到黄昏时,我们坐在阳台上,他
从我们下面的沙滩上经过,没有往上看,但我看到他真是太高兴了。不过那时候,
我摸的是你的脸,吻的是你的发,你正沉浸在我的爱抚里,而这其中也存着怜悯
的苦楚。那天晚上,我在腰间别了一朵白玫瑰,你还说我看起来很美。也许不算
巧合,那陌生男子和他朋友就坐在我们旁边。他没看我,但我心里却幻想着,或
许我可以走过去对他说∶「我在这里,我一直在等你,我爱你,请带我走。」就
在这时候,他们给他一封电报,他看了脸色变得很苍白,对另外两位军官耳语几
句,并且很神秘地看了我一眼,就离开餐厅。」

  ??「然後呢?」她没再说下去,比尔冷冷地问。「没了。我只知道,第二
天我醒来时感到很恐慌。我在担心什麽?是他离开了?或是他还在?我不明白,
甚至到後来我也不明白。直到那天中午,他还是没出现,我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比尔,别再问我了,我已经把整个实情都告诉你了。在那个海滩上,你多少也会
有类似的经历,我可以肯定。」

  ??比尔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没错。」他接
着走到窗边,脸色变得低沉。「在早上,」他开始用一种压抑又有点气愤的语调
说∶「我通常比你早起,出门沿着海边散步。而太阳还是一样,早早就出来了,
总是把海面照得金亮。在岸边那里,你知道的,有一些小房子,每一间就是这麽
小,有的院子没有篱笆,只用一些木头围起来,而沐浴小屋就在离房子一段距离
的路旁沙地上。」

  ??「在那时间,我恨少遇到别人,也从来没有人会在这时洗澡。可是有天
早上,我突然注意到有个女子的身影,以前我没见过她。她走在一排架高的沐浴
小屋窄道上,张开双臂,扶着木板墙,一步一步小心地往前挪移。她很年轻,不
超过十五岁,一头浅黄的头发直披过肩,正好落在她柔软的胸上。她凝视着水面,
脚步慢慢往前移动,沿着一列木板墙走到了角落的沐浴间,就在我所站的位置正
对面。她的手臂张得更开了,就像是等待一个拥抱似的。」

  ??「这时她忽然抬眼一看,看到了我。她整个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像是快
倒下去,又像是想跑走,但是当她发现自己只能在那板子上慢慢移动时,她决定
还是不动。她就站在那里,起初看来很惊怕,接着转为愠怒,最後便显得局促不
安。但旋即,她笑了,那笑容很迷人,眼神中闪着热情的光采,似乎在迎接我;
同时,她又像在嘲弄我,用脚轻拨我们之间的水,然後伸展她年轻修长的胴体,
彷佛为她的美丽而喜悦,为我热情的注视而骄傲、亢奋。我们就这样双唇微启、
目光灼热地对看了两分钟。最後,我不由自主展开双臂迎向她,而她也带着欢愉
的目光看着我。但是迅即,她却猛烈地摇着头,退到沐浴小屋的一侧,一只手抵
在墙上,并坚决示意要我退回去。在那一时间,我几乎无法控制自己,但望着她
童稚眼神里近乎哀求的目光,我无从选择,只能转身离开。於是我头也不回仓促
地走了。整个人没办法思考、不听使唤,更别说顾及男人应有的风范,只因为在
离去时,她的眼神如此令我震撼,远超过我以前所经历的一切。在那一刻间,我
整个人几乎要晕厥了。」

  ??「你後来还常走去那条小路?」艾莉丝直视前方、语调平淡地问。

  ??「我全说了。」比尔回答∶「那只发生在我们待在丹麦的最後一天。连
我自己都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事情会演变到什麽地步。你不也一样,艾莉丝,
别再问我了。」

  ??他仍然站在窗前,一动也不动。艾莉丝这时起身走向他,带着深遂而湿
润的眼睛,轻皱起额头说∶「以後有这类事情,我们都要告诉对方。」她说。

  ??他静静地点头。

  ??「答应我。」

  ??他把她拉向自己。「你会怀疑我吗?」他反问,语调很刺耳。

  ??她执起他的手,抚摸着,然後抬头看他。她眼中充满了泪水,而他很想
从她眼底解读她的想法。现在,她正想起他年轻时的一些经历,更真实的经历,
而其中有些她只是放在心里不谈。在他们刚结婚的头几年,他常做出让她猜疑的
事,然後在她的追问下透露实情;不然就是,将许多或许该隐瞒的事情告诉她。
如同这时候,他在艾莉丝苦苦追问下,说出了许多过去事。但就像在梦里一样,
每当她说出他年轻时代某个爱人的名字°°几乎被他遗忘的名字时,他也不觉得
讶异。不过,随之而来加诸他身上的,即是一阵谴责,甚至是严重的胁迫。

  ??他把她的手拿到自己唇边。

  ??「对於那些女人°°虽然这话可能已经老掉牙了,但你要相信我,在我
认为我曾爱过的女人之中,一直只有你是我所追寻的。艾莉丝,这感觉始终深埋
在我心底,绝对超乎你所能理解。」

  ??她苦笑了一下。「如果说,先出轨的人是我,那会如何?」她说着,脸
上的表情变了,变得无可揣测地冰冷。他放开她的手,像是已揭穿她的谎言和不
贞。但她继续说∶「呵,假如你知道就好。」这时又化为一阵沉默。

  ??「假如我知道就好?你说这话什麽意思?」

  ??她的口气变得更冷酷∶「亲爱的,你多少想像得到。」

  ??「艾莉丝,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没告诉我?」

  ??她点点头,眼睛凝视前方,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而他几乎要失去理智,
正被一股疑惑所困。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他说∶「我们订婚的时候,你才十七岁。」

  ??「差不多,比尔,那时我才刚过十六岁。但还没°°」她看着他说∶「
假如我嫁给你时我还是处女,那也不是我的错。」

  ??「艾莉丝!」

  ??她又继续说∶「比尔,那是发生在窝色夕湖,在我们快订婚的时候。那
是一个很美的夏日黄昏,一个相当英俊的年轻男子出现在我的窗外。从那扇窗望
出去,则是一大片辽阔的草地。我们愉快地谈天。在那谈话中,我心里想,只是
在心里想∶这年轻男子多令人迷恋埃这时候他只要说出那个字°°当然,他已经
是我心中的那个人雁°我就愿意走出去,随他漫步草原,随他去任何他想去的地
方,也许走进森林,或是到湖边待在船上,那也是一件很美的事。

  如此到了晚上,他可以对我做出任何欲求┅┅是的,这都只是我在想。他最
後还是没说出那个字,只是温柔地亲吻我的手。第二天早晨,我问自己,是否愿
意当他的妻子,我对自己说∶我愿意。」

  ??比尔不悦地放开她的手说∶「假如那天黄昏,站在窗外、说出那个字的
是别人,又会怎样?比如是┅┅」他正在思索可以提谁的名字,但她立即做出手
势,要他别再说。

  ??「任何其他人,谁都可以,而且可以说任何地想说的话,但没什麽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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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假如你从没在我的窗前伫立过,」她笑着对他说∶「那麽,夏日黄昏也
不会变得那麽美好。」

  ??他的嘴边泛起一丝轻蔑。「那就是你现在要说的,所以你现在愿意相信
了。但是┅┅」

  ??这时,敲门声传来。女仆走进来说,施瑞弗格公寓的门房的妻子来了,
她要请医生去看看参事先生,他又觉得很不舒服。比尔走到玄关询问一下,得知
参事的心脏病又发作了,而且情况很糟,他答应对方立刻赶去。

  ??「你要出去?」艾莉丝问。比尔此时正急着准备出门,但从艾莉丝不悦
的语调,可以听出她以为比尔故意用这方式对待她。

  ??比尔有点疑惑地回答∶「可是我一定要去。」

  ??她轻叹一口气。

  ??「希望他不会太糟。」比尔说∶「以前只要用三克的吗啡,就能让他好
过一些。」

  ??比尔从女仆手中接过皮大衣,漫不经心地在艾莉丝嘴上、额上吻了一下,
像是已忘记一小时前的谈话,便匆匆离开。

  ???????????????第二章??他一走上街,就将皮外套的扣
子解开。雪似乎正快速融解,步道上几乎见不到雪的踪迹,空气里悄悄透出了春
的气息。

  ??比尔的寓所位在约瑟夫史塔德街的综合医院附近,离施瑞弗格公寓步行
不到十五分钟,所以他很快就到达那幢老房子,爬上它微亮的螺旋梯。

  ??他爬到二楼,拉一拉铃,但不待那个老旧的铃当发出响声,他便注意到
门是半开的。他穿过黝暗的玄关到达起居室,旋即意识到自己来迟了。

  ??垂挂天花板的煤油灯,发出暗绿的火光,正将微弱的光线往下投射在床
罩上,而那下面是一具瘦削、无动静的躯体。光线虽然照不到这死者的脸,但比
尔仍能很清楚勾勒出他的脸孔°°满布皱纹瘦削的脸上,额头高耸,下巴布满短
而白的胡须,一对醒目丑陋的耳朵突出於白发中。死者的女儿°°玛丽安,正坐
在床边,两只手垂在两侧,像是气力全荆??这屋子里有一股老家具、药水、煤
油、厨房的气味,其中混杂着一些古龙水、玫瑰香水的味道,但比尔不知为何,
竟也闻到那脸色苍白的女子身上味道,像是香水走了味、略带点甜的味道。她虽
然正值花样年华,但这几个月,甚至几年来,都忙着处理繁重的家务事,并且不
眠不休地照料病人。

  ??当他走进这房里时,她转过身看他。但在光线不足的情形下,他几乎看
不出来是否和以前一样,只要他一出现,她的脸颊就会变红。她这时想起身,但
比尔做出一个手势阻止,并跟她点点头,她则用一双悲伤的大眼睛注视他。比尔
走到床头,无意识地触碰那男人的太阳穴,又摸摸他从宽大衣袖中伸出垂躺在床
的手腕,然後他耸耸肩,轻轻做出遗憾的手势,将双手插进皮衣口袋里,他的目
光则在房间四处游移,最後才落到玛丽安身上。她的金发浓密却很乾涩;颈子的
线条很美且修长,但肤色泛黄,有皱纹出现。她紧闭着双唇,好像怕一开口就会
说出很多话似的。

  ??「唔,我亲爱的小女士,」他的声音很温柔,但是有点困窘∶「你应该
早有心理准备了吧?」

  ??她把手伸向他。他怜悯地握着,礼貌性地询问她死者在面对最後一刻的
情形。於是她一五一十地对他说每件事,向他描述最後这几天,也就是比尔没出
现的这期间,死者倒是没什麽不对劲。当她说到父亲在最後一个小时快撑不过的
情景时,比尔拉了一张椅子,与她对坐、安慰她。接着他又问,她的亲戚是否都
知道这件事了。她说是的,管家的老婆已经去通知她的叔叔,而且卡尔博士无论
如何也会立刻赶到,「他是我的未婚夫。」她後来又说,同时看了比尔一眼,看
他的额头、他的眼睛。

  ??比尔只是点头回应。这一年来,他曾在这里见过卡尔博士二、三次。他
是个苍白、细瘦的年轻人,戴着眼镜,畜着短短的金色胡须,在维也纳大学的历
史系当讲师。他对这个人的印象不错,但除此之外,对他没有太多好奇。

  ??比尔又想,玛丽安以後如果成为他的情妇,就会好看多了,头发不会那
麽乾涩,嘴唇也会比较红润。但是她年纪大概有多大呢?这让他犹疑了好一会儿
∶我第一次来替参事看病,是在三、四年前。那时她二十三岁,母亲也在世。

  她母亲活着时,她比较开朗。她有好一阵子没去上声乐课了吧?她现在就要
嫁给那个讲师。她为什麽做这个决定?她一定不爱他,他也没赚多少钱。他们的
婚姻将会有什麽转变呢?,就像其他人一样。那干我什麽事?我以後很可能见不
到她了,因为在这个屋子里,我再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哦,可是我再也没见过的
人不是挺多的吗?而且他们和我的关系比她还亲近。

  ??当这些想法溜过比尔的脑子时,玛丽安开始讲到死者,态度变得很激动。

  死者在这时候,似乎已藉由死亡这个事实,突然变得很伟大。死者真的只有
五十四岁吗?那当然,有许多让他担忧失望的事∶妻子长年卧病在床,儿子也给
他惹了一大堆麻烦!

  ??什麽,玛丽安有兄弟?是的,没错!她以前就说过了。她哥哥现在住在
国外某个地方,她房里有挂着他的画作,那是他十五岁画的,画一个军官奔下山
丘的情景。她的父亲总是假装没注意这幅画,但是那的确是幅佳作。她哥哥现在
可能已经有很大的成就。

  ??瞧她谈起这些事有多兴奋,比尔在想,她眼睛散发的光采是多麽耀眼。
也许是兴奋?很有可能。她最近瘦多了。可能是急性支气管炎。

  ??她说个不停,但是在他看来,她似乎不太清楚自己在跟谁说话。她哥哥
离家到现在,已经十二年了。当年他突然消失时,她还是个孩子。应该是四年前
的圣诞夜,他们最後一次收到他的信,从义大利某个小镇寄来的。一个没听过的
地方,她忘了那个镇叫什麽名字。

  ??她就这麽漫无目的地说下去,说一些没有半点逻辑、没有关联的琐事。
然後,她突然不吭声,静静地坐在那里,把头埋在手里。比尔有点累,甚至有点
烦,他真希望她的亲戚或未婚夫赶快出现。这时候房间里相当安静,给人一种压
迫感。他觉得,死者似乎也加入了他们的静默,不是因为他再也不能说,而是他
完全没有恶意,故意这麽做。

  ??比尔用眼角瞥了死者一眼。「玛丽安,至少事情发生以後,你不必继续
住在这房子里。」这时她微微抬起头,但没注视比尔。他接着说∶「不出多久,
你的未婚夫就能获得教授资格,这头衔在社会上比我们受尊敬、受重视许多。」
他又说,几年前他也想在学校里谋个职位,但是他更想图个舒适的生活,所以决
定往更现实的路走。说到这里,他突然觉得自己和优秀的卡尔博士比起来,似乎
逊色些。

  ??「我们会在秋天离开。」玛丽安平静地说∶「他已经在格丁根大学谋得
教职。」

  ??「哦。」比尔说。他很想挤出一些祝贺的话,但又觉得在这情况下似乎
不太恰当。他注视着身旁的窗子,然後如同在执行医生特权,未经许可便将窗子
推开,让微风吹进屋子里。顿时,屋子里变得比较温暖、比较有春天的气息,还
有一股似乎来自远方森林刚苏醒的淡淡香味。当他转身面向屋子里时,玛丽安的
视线也转移到他身上,像很疑惑似的。

  ??他向她走近一些。「我希望新鲜的空气对你会有帮助。现在已经相当暖
和了,但昨天晚上┅┅」他正准备说∶我们参加完化装舞会回家时,正下着大雪。
但又急忙将这句话重组一下说∶「昨晚街道上仍有半米厚的积雪。」

  ??她几乎没听他在说什麽。眼眶渐渐湿润起来,斗大的泪珠滚落下来,她
又将脸埋进手里。不知为何,他也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前额。他感到她整个身体
在颤抖。她开始啜泣起来,起初听不到声音,而後越来越大声,最後她终於再也
抑制不住,放声大哭。突然,她从扶手椅滑下来,整个人趴在他腿上,猛然抱住
他的膝盖,脸紧紧贴在上面。接着,她抬起头毫不掩饰地、狂乱地注视他,在他
耳边热切地低语∶「我不要离开这里,即使你可能不会再来,我也可能永远见不
到你,我还是要住在你附近。」

  ??此时,他心中的感动胜於惊讶,因为他始终知道、也想像得到,她是爱
他的。

  ??「玛丽安,请起来。」他温和地说,并弯下腰轻柔地将她扶起。他同时
想到,他们之间必然还会有一番极为狂热的接触。他用眼角瞥了她父亲一眼,猜
想他一定听到他们所有的对话。他还想,她父亲会不会只是处於假死的昏厥状态?
每个人刚断气的几个小时内,是否还没真正进入死亡状态?他抱着玛丽安一会儿,
便又稍微将她推开,有点可笑、勉强地在她额上吻了一下。在这一瞬间,地想到
曾读过的一本小说,里面提到一个非常年轻的男人,甚至只能算是个男孩,被母
亲最要好的朋友引诱,甚至在去世的母亲床上被迫与对方发生关系。这时候,他
不由得又想到他的妻子,心头涌上一阵苦痛。她在丹麦旅馆楼梯间遇见提着黄手
提箱的男人,确实令他感到愤怒。

  ??他将玛丽安拉近一点,可是又感觉不到任何激情;而在看到她乾涩的头
发、闻到她衣服上的霉味时,更是隐约有种厌恶感。就在这时候,门铃响了。他
带着解脱的感觉,敷衍地经吻玛丽安的手,像在表达谢意似的,然後便走去开门。
卡尔博士出现在门外,身穿暗灰色外套和一双橡胶套鞋,手上拿了把伞,他一脸
诚挚的表情颇适合这时机。他们两个互相点点头,为的是进一步的熟识而非实际
的关系。他们一起走进房里,卡尔不自在地看了死者一眼,并且对玛丽安表达怜
悯之情;比尔则走进隔壁房看死者的医疗记录。当他点亮桌上的煤油灯时,视线
立即落在一幅画上面。那是一个穿着白色军服的军官,举剑冲住山坡下,朝一名
看不见的敌人进攻的情景。整张画由一个金色细框框住,但给人的印象却不及一
个小版画来得深刻。

  ??比尔填好死亡证明之後,便拿到隔壁房间。那一对订了婚的男女,此刻
正握着手坐在父亲的床边。

  ??门铃又响了,卡尔博士立刻起身去开门。在这空档,玛丽安看着地板,
用一种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爱你。」而比尔只是喃喃叫着玛丽安的名字作
回应。卡尔带着一对老夫妻走进来。他们是玛丽安的叔叔、婶婶。就如同一般人
面对刚去世的人一样,他们不自然地说些话语。转瞬间,这个小房间似乎挤满了
前来悼念的访客。比尔觉得这里已不需要他了,於是在致意之後,随着卡尔的引
领走到门口。卡尔礼貌性地向他道谢,并表示期望不久後能再相见。

  ???????????????第三章??比尔走出公寓大门,仰头看着
他先前打开的那扇窗。在早春微风的吹拂下,窗帘正微微颤动。那些人就在窗子
後面。对他来说,那些活人和死人一样,像鬼魅般的不真实。他有种解脱的感觉,
不止是逃脱一段经历,而是从一种逐渐增强的忧郁魅力下逃脱。

  ??在这种心情下,他此刻最不想做的就是回家。街道上的雪已融解,处处
可见到沾满污泥的小雪堆。街灯闪烁不定。附近教堂的钟敲了十一响。比尔决定
先到附近的咖啡屋,找个宁静的角落待半小时再回家。於是他走上瑞索史帕克路。

  ??在路旁的阴暗处,每张长凳上都坐着一对紧挨一起的情侣;似乎春天真
的来了,而在这不忠实的暖和空气中并未隐含着任何危机。一张长凳上躺了一个
男人,他穿得很破烂,脸上盖着一顶帽子。

  ??比尔想∶假如我去唤醒他,给他些钱去投宿会怎样?但这麽做有什麽帮
助?他又想∶除非我明天再救济他一次,否则这没什麽意义。不过这麽一来,我
还很可能被怀疑跟他是同一个犯罪组织。於是他加快脚步,像是要尽可能逃脱任
何与责任、诱惑有关的事情。他有什麽特别的?比尔问自己。在维也纳,可是有
成千上万个跟他一样的可怜人。一旦为这个人担忧,就得为那所有的可怜人担忧,
为他们的命运忧心!

  ??他想起那个刚死去的男人。一想到那副削瘦僵直的躯体,躺在棕色的法
兰绒床罩下,必须遵从永恒的法则开始腐烂、败坏,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
很庆幸自己还活着,离那一类丑陋的事情可能还很久;他也庆幸自己正值壮年,
有一个迷人可爱的女人任他支配,如果他想要,也还能拥有更多的女人。不过像
这样的事情,可能还真需要提起相当的勇气才行。

  ??他随後又想,明天早上八点他就会到诊所,从十一点至下午一点,他必
须去拜访他的私人病患;三点至五点,要召开一场讲习会;到了晚上,还要出来
探访许多病患。不过幸好,至少不会像今天一样,在半夜被召唤出门。

  ??他走在这条路上时,感觉它就像个棕色池塘,闪烁着淡淡的光芒。接下
来,他将转入他家所在的约瑟夫史塔特区。在这段路程中,他清楚听到自己规律
且沉闷的鞋音。而在不远处,他看到一群学生,差不多六至八个人正转过街角,
朝他的方向走来。当这夥年轻人走到一盏街灯下时,他看到他们头上的蓝帽,才
知道他们是阿勒曼尼社的人。

  ??他以前从未正式加入任何社团,只是参加过几次西洋剑社;这个属於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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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时代的记忆,是化装舞会的红衣舞者提醒他的。昨晚,她们诱使他走进那个包
厢,但很快又不屑一顾地将他留在那里。这时候,学生已离他很近,他们大声地
谈笑着。他想,他在医院可曾见过他们其中一个?不过光线太弱了,根本无法清
楚辨识他们的脸孔。他必须让自己紧靠着墙站,以免碰到他们┅┅现在他们都过
了,只剩最後一个学生正从他身边经过。

  ??这个年轻人又高又瘦,身上披着一件冬天外套,左眼用纱布包着;他停
顿了一下,突然用手肘往比尔身上撞。这状况并非偶发的。但是这家伙到底想做
什麽?比尔心里想,不由得停下脚步。那学生也一样。一时之间,他们两个就在
这短距离内,互相注视着对方。

  ??但比尔很快又转过身,继续往前走。这时候,他听到背後传来一阵笑声。

  他想转身回去跟那家伙挑战,但是却感觉到心脏跳得很厉害,正像十二或十
四年前的那一刻∶他邀请一个迷人的年轻女郎回家,两个人聊得正起劲,聊到一
个可能不存在的奇怪新郎时,突然有人用力地敲他的门。尽管他後来知道,那只
是邮差送信来,但这个惊人的敲门声还是把他吓坏了。而现在,他又感到心脏跳
得很快,就像那时候。

  ??这算什麽!他生气地对自己说,同时注意到自己的膝盖也有点颤抖。是
我胆小?胡说!我可是个三十五岁的男人,是个医生、已婚,也有小孩。可是,
真想去揍那个喝醉酒的学生!挑战、决斗的结果,很可能是伤了一只手臂,而这
一切都由那个愚蠢的事件引起。接下来,我可能有好几个礼拜不能工作,也可能
瞎了眼,甚至血中毒;不出一个礼拜,就会像施瑞弗格公寓的那名绅士一样,躺
在棕色的法兰绒床罩下!还是胆小?

  ??他想。他学生时代曾同时和三个人比划西洋剑,有一次还差点动枪和人
决斗。但可以肯定,那都不是由他主动攻击,而且到最後双方都握手言和。那麽,
他的职业怎麽说?处处充满危机,而且随时可能泄上疾病,但是他都尽量去忘掉。
他记不得多久以前,一个患白喉的孩子就曾经当他的面咳杖,但不出三、四天他
就忘了。而现在这件事,可不像比划西洋剑这麽简单,他不得不三思。好吧,假
如又遇到那家伙,事情不会就这样算了。可是平日半夜他到病人家里,几乎不走
这条路。那麽要等到什麽时候,才能回敬这个愚昧无礼的学生?

  ??换个角度想,假如现在遇到的是那个丹麦年轻人和艾莉丝┅┅噢,不,
这是什麽想法!不过到那时候,他也不会在乎艾莉丝还是不是他妻子。这是最糟
糕的事。假如现在只有那个丹麦人走向他,那会是多麽痛快的事。他会和他走到
森林的空地上面对面,也一定瞄准枪管,直指着他布满头发的前额。

  ??这时他忽然发现,他竟不自觉走到一条狭窄的街道上。几个令人嫌恶的
妓女在那里游荡、寻找目标,她们就像鬼魂一样,他想。而印象中那几个学生也
一样,他们戴着蓝帽子的影像,突然变得做鬼魂似的∶玛丽安和她的未婚夫、叔
叔、婶婶也是,他想,他们现在一定是握着手围坐在参事的遗体边;艾莉丝也是,
他猜想她可能已经睡了,手臂就枕在颈子下面;甚至他的孩子也一样,他想着她
蜷缩在褪色的铜床上的模样;还有那个脸颊红润、左边太阳穴有颗痣的女佣┅┅
他们在他脑海里的影像如同鬼魅。即使这想法让他有点胆颤,但也真实反应他部
分的感觉,似乎让他摆脱了所有的责任感,彻底断绝了与人的关系。

  ??他想到这里时,一个妓女对他做出挑逗的动作。她长得很漂亮,年纪还
很轻,但是脸色相当苍白,嘴唇涂得很红。她终究也会死,他想,只是不会这麽
快就死!难道又胆怯了?基本上是。他听到她的脚步声逐渐靠近,然後她的声音
在他背後响起∶「要不要跟我走?医生。」

  ??他立刻转身问她∶「你怎麽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她说∶「但来这里的,每个都是医生。」

  ??从高中到现在,他从来没接触过这类女人。如果让他突然又回到年轻时
候,他会被这样的人吸引吗?他还记得一个老同学,长得文质彬彬,在学校专以
猎艳出名。那时他们还是学生,有次在舞会结束之後,他便跟着这个人到夜总会。
最後,这个同学带了一个很老练的女服务生离开,临走时,他看到比尔一脸困惑,
便对他说∶「这是最教人快乐的事;再说,她们又不是世界上最坏的女人。」

  ??「你叫什麽名字?」比尔问。

  ??「唐蜜娜。当然,不然还能叫什麽?」

  ??他们走到一幢公寓门口,她把钥匙插进大门孔里,转了一下,然後走进
大门等比尔跟上。

  ??「快点!」她看他迟疑不决,对他说。很快地,他们进到一间屋子里,
他站在她旁边,门在他背後关上、锁上,然後她点了一根蜡烛,将前头照亮。我
疯了?他问自己。当然,我不碰她。

  ??房里有盏油灯亮着。她把灯蕊拉长,整个房间一目了然。这个房间相当
舒适,打理得很好,闻起来的气味至少比玛丽安的房子还舒服。显然是因为,这
里少了一个卧病数个月的老人。女孩带着笑意,不疾不徐地靠近比尔,他则轻轻
地躲开。接着,她手指一张摇椅,比尔便毫不迟疑地坐下来。

  ??「你一定累了。」她说。比尔点点头。她慢慢脱下衣服。「哦,是啊,
像你这样的男人,整天什麽事都要看管,不像我们,可轻松多了。」

  ??他发现她已经把口红擦掉,嘴唇还是很红润,於是对她说了几句赞美的
话。

  ??「可是为什麽说我应该化妆?」她问∶「你以为我几岁?」

  ??「二十。」比尔猜测。

  ??「十七。」她说完,整个人便坐在他膝上,两手圈着他脖子,像个孩子
似的。

  ??他想,全世界有谁猜得到,此刻他正在一个房间里面对这样的事。但是
°°这为了什麽?到底为了什麽?她寻找他的唇,他却往後缩了一下。她睁大眼
睛看着他,表情有些悲凉,然後起身离开他的膝盖。他相当懊悔,因为她的拥抱
是如此温柔而令人愉悦。

  ??她拿起一件披在床尾的红色家居服,套在身上,两手环绕胸前,将自己
的身体整个隐藏起来。

  ??「这样好多了吗?」她问,没有半点嘲讽的意思,只是有点尴尬,又像
是想去了解他。他几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说对了,我是真的累了。不过我发现,光是在
这里坐着摇椅、听你说话就非常愉快。你的声音很好转。继续,再说,说些事给
我听。」

  ??她坐在床上摇摇头。

  ??「你害怕。」她平静地说,双眼直视前方,用一种几乎听不到的声调说
∶「好可怜!」

  ??最後这句话让他感到全身血液沸腾。他走向她,想要将她拥入怀里,向
她证实他的信心彻底被她激发了。不过这也的确是事实。他将她拉向自己,想和
她做爱,就像和一个普通女孩或老情人做爱一样,但她拒绝了。羞愧之馀,他停
止了一切动作。

  ??一会儿後,她说∶「有人从不知道,其实有些事迟早会发生。但是你太
过恐惧,所以一旦真的发生什麽事,你一定会咒骂我。」

  ??於是她坚决不收他的钱,即使怎麽强迫还是不收。随即,她围上一条蓝
围巾,点了一根蜡烛给他开路,便陪他一起走下楼。她打开大门对他说∶「今晚
我会待在家里。」

  ??比尔不由得执起她的手,在上面吻了一下。她很讶异,像是受到惊吓似
的,她看着他,愉快地笑了起来,接着给他一个拥抱。「这让我觉得自己像个高
雅的女士。」她说。

  ??门在比尔背後关上。他迅速瞥了门牌号码一眼,以便第二天带酒和化妆
品来给这个可怜的女子。

  ???????????????第四章??天气变得更暖和了。一阵微风
吹过,将远方的湿草地和春的气息吹进这狭窄的街道上。现在去哪里?比尔思索
着。很明显的,他似乎终究得回家睡觉。

  但不知什麽缘故,他就是下不了决心回家。他觉得奇怪,竟有种无家可归、
被拒绝的感觉。是从遇到那几个讨厌的阿勒曼尼社的学生开始?还是在玛丽安表
白的时候?都不是,只是时间还早。事实上,从晚上和艾莉丝谈话之後,他已脱
离了原有的生活轨道,步入另一个遥远且不熟悉的世界。

  ??他在夜路上徘徊,任由乾热的微风挑弄他的肩。直到最後,他似乎看到
一个寻找已久的目标,於是迈开大步前行。他走进一间旧式维也纳风格的咖啡屋,
店里陈设简单,不大,却很舒适,光线亮度也很适中,这时段客人并不多。

  ??角落里有三个男人在玩牌,一个服务生站在一旁观看,直到比尔走进店
里,服务生才移动脚步,过来帮他脱下皮外套、问他要什麽,并在他桌上留了一
本杂志和一份晚报。

  ??在这麽舒适平静的气氛下,比尔开始翻看报纸,目光被一些标题吸引∶
波希米亚城德语路标遭拆除。君士坦丁堡召开小亚细亚铁路建造协商会议,与会
人士包括罗德°格兰佛德。财力一向稳固的贝尼&维格鲁伯企业宣告破产。风尘
女子安娜°泰格醋意大发,拿硫酸泼洒她的朋友赫米娜°卓别兹基。住在赫塔斯
街的二十八岁年轻女子玛丽亚°毕服毒自杀。

  ??比尔不知为何,看了这些悲伤或微小的事件之後,竟有种平和、冷静的
感觉。令他难过的是年轻女子玛丽亚°毕。服毒自杀,真是愚蠢!在这一刻,当
他怡然自得坐在咖啡屋的时候,艾莉丝正把手臂枕在脖子下,安静地入睡;而参
事先生,正围绕在所有在世亲人的关怀中;住在赫塔斯区、二十八岁的玛丽亚°
毕,则已经不省人事了。

  ??他的目光从报纸上移开,感觉到对桌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他。是尼克?可
能吗?那个人已认出他,於是举起双手,做出一个愉悦惊喜的动作走向他。那人
的体型高大、强壮,几乎称得上魁梧;他还很年轻,但浓密的长发间已经有些白
发;嘴巴上面一撮短发,很有波兰流行的味道。他身上被了一件灰色外套,里面
是一套晚礼服,上面已沾了点污渍;衬衫的摺绉上有三颗假钻扣,压绉的领口下
方则是一条摆荡不定的白丝巾。他的眼睛很红,看得出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不过
蓝色的眼珠却闪动着愉悦的神采。

  ??「你也在维也纳?」比尔大叫。

  ??「你不知道?」尼克说话有点波兰人口音,也有点犹太人口音。他说∶
「你怎麽会不知道?再说,我这麽出名。」他开怀地大笑起来,并且在比尔对面
坐下。

  ??「你现在在做什麽?」比尔问∶「也许已经不声不响地当上教授?」

  ??尼克笑得更大声。「你刚刚没听见我在做什麽?」

  ??「什麽意思?听见你做什麽°°啊,我知道了!」比尔这时才听懂尼克
的意思。在他走进来时°°甚至是再早一点,当他快走到这间咖啡屋时,就听到
有人在弹琴,从这幢楼房下面某个角落传出。「所以那个是你?」他惊讶地说。

  ??「不然还会有谁?」尼克笑说。

  ??比尔点点头。是的,没错。那特殊、有活力的弹奏,左手随意滑过琴键
即能展现的扣人旋律,一听就知道是他惯有的弹奏方式。

  ??「所以你整个人卖给音乐了?」他记得尼克是在参加动物学初试第二阶
段之後,就从医学系休学。他後来虽然复学念完了,但却是在七年之後。尼克休
学之後,有时还会出现在实习医院的解剖室、实验室或课堂上。

  ??他总是像艺术家一样,扎起整头金发,衣领也时常是绉的,并且常系着
那条当时还很洁白、摆荡不定的领巾,给人印象十分深刻,颇受大家欢迎,或许
还可说是相当受大家喜爱;不仅同学,连有些教授都很喜欢他。

  ??他的父母是犹太人,在波兰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开酒吧。他为了念医学系,
才离开家乡来到维也纳。刚开始,他的父母还会寄生生活费给他,但没多久,他
们就停止寄钱。尽管如此,他还是继续参加里耶德霍夫一个医学组织的聚会°°
比尔也曾是该组织的一员。

  ??这段期间,他的生活费便由一、二个比较富裕的同学供应。他们有时送
他衣服,他也会欣然接受,不会因为自尊心而拒绝。他以前在家乡曾和一个没有
名气的钢琴家学过钢琴,所以来到维也纳念医学系时,他也同时到音乐学校上课。
在那里,他的才华似乎受到注意,还被称为未来的钢琴家。但是他并不很积极去
发展这项长才,到後来,只要能在熟悉的社交圈演奏钢琴,或是以琴声取悦大众,
他便能获得成就感。

  ??有一段时间,他在市郊一所舞蹈学校担任琴师,同学们都想将他引介到
更高级的地方。在那些地方,他虽然可以弹自己想弹的曲子,但还需跟一些年轻
女子聊天,并不是他很属意的工作模式,而且常会饮酒过量。

  ??有一回,一位银行经理举办家庭舞会,他也应邀担任钢琴演奏。那时时
间还很早,每当有年轻女孩跳舞从他旁边经过,他就对她们说出猥亵的话,使得
那些女孩很困窘,也冒犯了她们的舞伴。为化解这尴尬场面,他灵机一动,演奏
了一曲相当狂野的康康舞曲,同时配合他低沉有力的嗓音,唱出一段充满讽刺意
味的歌词。为此,银行经理大骂了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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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同为犹太人,但在此等的辱骂下,尼克还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
他立刻冲上去抱住这个经理,并且回敬他一个响亮的耳光。从此以後,他就再也
没为那些上流阶层演奏。後来,尼克也为一些私人聚会演奏,即使他大多时候都
表现得很亲切,但还是难免会和人有肢体冲突。不过第二天早上,这一类冲突事
件总会被当事者原谅或遗忘。

  ??同学毕业许久之後,尼克有一天突然不告而别,离开了维也纳。几个月
後,大夥儿陆续收到他寄来的问候卡,都是来自俄罗斯和波兰各城市;有一回,
比尔也收到他的卡片,这才想起有这号人物存在。尼克对於比尔,始终存有特别
欣赏的情谊,他的这张卡片除了问候之外,并没提到其他事情,只是要向比尔借
些钱。比尔一收到信,立即将钱寄过去,但此後并未再收到尼克的感谢函或只字
片语。

  ??而八年後的现在,凌晨零点四十五分,尼克坚持要还这笔钱,他掏出皮
夹,从里面数了正确的金额给比尔。他的皮夹看来虽有点破旧,但似乎装了鼓鼓
的钞票,比尔这才放心地收下这笔钱。

  ??「你看起来似乎过得不错。」比尔笑着说,似乎是安心了。

  ??「倒没什麽好挑剔的。」尼克回答,然後把手放在比尔的手臂上。「不
过现在换你告诉我,你为什麽会在半夜出现在这里?」比尔向他解释,实在是因
为刚看完一个病人,很想喝杯咖啡的缘故。但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说来不及救
病人的那回事。接着,他概略提到他在医院的工作情形,还有他的私人病患,并
说及他美满的婚姻生活,以及六岁大的女儿。

  ??接下来,换尼克说他的故事。就如比尔猜想,他这几年来都在当钢琴师,
行遍波兰、俄罗斯、塞尔维亚、保加利亚的大小城镇,妻子和四个孩子住在利沃
夫。他说到这里,笑得特别开心,似乎拥有四个孩子是相当有趣的事。此外,他
的话题全围绕着利沃夫,以及他的妻子。

  ??去年秋天,他又来到维也纳。当时有间杂耍剧场几乎是一聘雇他,便宣
告倒闭,所以现在他又在各个夜总会演奏,等候机会出现。有时一个晚上甚至要
赶二、三场,像今晚,有一场就是在一间地下室酒吧。他又说,那地方根本谈不
上什麽高雅,倒比较像个保龄球馆,至於客人┅┅??「但是当一个男人得扶养
住在沃利夫的妻子和四个孩子时┅┅」他说到这里又笑了,只是不像先前这麽开
心。

  ??「有时我也为私人聚会演奏。」他紧接着又说。这时他注意到比尔的表
情,好像想到什麽过去事。「不是银行经理那类圈子,不是的,是各种社交圈,
有的阶层高一点,有的公开,有的隐密。」

  ??「隐密?」

  ??尼克凝视着前方,一脸忧郁,意有所指的说∶「他们马上就会来接我。」

  ??「什麽,你今晚还要演奏?」

  ??「是啊,这类聚会一定在两点以後开始。」

  ??「唔,听来好像很不错。」比尔说。

  ??「也不知道。」尼克笑了,但神情马上又严肃起来。

  ??「不知道?」比尔好奇地复述。

  ??「今晚是在私人房子里演奏,但不知道是谁的房子。」

  ??「所以说,你是头一次替他们演奏?」比尔相当感兴趣地问。

  ??「不,第三次了。但是这次很可能又是另一个人的房子。」

  ??「我不懂。」

  ??「我也不懂。」尼克笑了。「你最好别再问了。」

  ??「。」比尔说。

  ??「噢,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曾见过许多事,是你绝不相信在
这麽小的城里会发生°°特别是在罗马尼亚。但就是看过了就相信了。可是在这
里┅┅」他把黄色窗帘往上拉一点,看着窗外的街道,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
还没来。」接着他又向比尔说∶「我说的是马车。他们每次都驾马车来载我,但
每次都不同一辆。」

  ??「尼克,我觉得很好奇。」比尔冷冷地说。

  ??「听我说,」尼克犹豫了一会儿说∶「假如现在有个人需要我帮忙┅┅
那要如何着手?」他突然又说∶「你有那个胆子吗?」

  ??「这是什麽问题。」比尔用一种几近受到侮辱的语调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吧,那到底什麽意思?是什麽事需要那麽大的胆量?有人会发生什
麽事吗?」

  ??他嗤笑一会儿。

  ??「我是不会发生什麽事,不过最糟的是,这很可能是我最後一次演奏,
我是指针对这户人家的聚会。」他没再说下去,并且透过帘缝又往外看。

  ??「然後呢?」

  ??「什麽意思?」尼克问,如同被人从梦中唤醒。

  ??「再多说一些。现在你要参加一场┅┅秘密的聚会?非公开的聚会?邀
请的客人有哪些呢?」

  ??「我知道的不大多。最近那里增加到三十人,但刚开始只有十六人。」

  ??「是化装舞会吗?」

  ??「当然是化装舞会。」他似乎有点後悔说出来。

  ??「你弹琴让他们跳舞吗?」

  ??「跳舞?我不知道我弹琴做什麽?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不停地弹奏┅
┅而我的眼睛被蒙起来。」

  ??「少来了,尼克,你少唬我了!」

  ??尼克轻叹一口气。「好吧,老实说,我的眼睛也不是完全被蒙起来。他
们只是要让我没办法看。也就是说,其实透过围在我眼睛上的黑色丝巾,我还是
可以从镜子里看到东西┅┅」他又打住了。

  ??「难道,」比尔按捺不住,口气中有点轻视,但他却感到一股莫名的兴
奋。「有全裸的马子吗?」

  ??「比尔,别叫她们马子。」尼克生气的回答。「你绝对没见过那种女人。」

  ??比尔略清一下喉咙。「入场费多高?」他随口问道。

  ??「你以为那里要花钱买票进去?你到底在想什麽?」

  ??「这样说吧,耍怎样才能进去?」比尔问後紧抿着嘴,手指在桌上敲打
着。

  ??「必须知道暗语。但每次都不一样。」

  ??「那今天呢?」

  ??「我也不知道,要上马车才知道。」

  ??「带我去,尼克。」

  ??「不可能,太危险了。」

  ??「但前一分钟你才说你┅┅愿意帮朋友的忙。你一定有办法的。」

  ??尼克看着他,挑剔地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怎麽说都进不去,那里
面的男男女女都戴着面具。而你现在没有面具,怎麽进去?根本就不可能┅┅这
样吧,也许下次。我再想想。」

  ??他把耳朵贴在窗帘缝上仔细听,并往街上观望,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气说
∶「马车来了,再见。」

  ??比尔立刻紧抓住他的手臂说∶「我不会议你就这样走了,你要带我一起
去。」

  ??「可是┅┅」

  ??「什麽事都由我负责。我知道那很危险┅┅也许这就是它吸引我的地方。」

  ??「但我说过了,你没有面具,也没装扮°°」

  ??「有个地方可以租得到。」

  ??「在凌晨这时候,会有地方°°」

  ??「尼克,你听我说,维肯堡街转角处有闲这样的时装店,我一天经过那
里好多次。」

  ??随着兴奋感快速窜升,他的语调也变得更急促∶「你先在这里等十五分
钟,我去碰碰运气。那老板很可能就住在同一幢楼房里。假如不成,那我就只好
放弃这个念头。就看命运决定了。在那幢楼旁边,有一间咖啡厅,我记得是叫做
「凡多波那咖啡屋」。你就告诉马车夫,说你有东西放在那里忘了拿。等你进来
时,就会看到我坐在门边,你再赶紧告诉我暗语,然後回到马车上。假如我顺利
租到衣服,我会立刻坐上另一辆马车跟在你後面。其馀的就顺其自然了。不管怎
样,我会负起所有冒险的後果,尼克,我以名誉保证。」

  ??尼克有好几次想打断,但都没办法。比尔说完便在桌上丢了些钱付帐,
并且非常慷慨地留下小费,似乎为整晚的谈话付出代价。接着他就离开了。这时,
外头停了一辆马车,车夫头戴一顶高帽,一动也不动地坐在车厢前。那车厢就像
个灵柩,比尔心里想。

  ??没多久,比尔到达了转角那幢房子。按了电铃之後,他向门房询问时装
店老板米齐是否就住在这一幢楼房,心里却又偷偷希望不是。但事实上,米齐就
住在这里,在时装店的楼下。

  ??门房对於这个深夜里的访客,似乎没有太大的惊讶,尤其在比尔慷慨地
付给他小费之後,他的态度更显温和。他特别说到,在忏悔节这段期间,这麽晚
跑来租衣服的人还真不少。他点了一根蜡烛,带着比尔走到最下面一层楼,直到
比尔拉了门铃才离开。随即,门打开了,那速度快得就像早已等在门後。那是米
齐本人。

  ??他长得很高大,没留胡子,头发秃了,身上是一件旧式花纹的家居服,
上面还有些流苏装饰,使他看起来很像杂耍的老喜剧演员。比尔向他表明来意,
并说钱不是问题,但米齐却断然回绝∶「我只拿我应得的,多的我不拿。」

  ??他带比尔走上螺旋梯,来到了衣物储藏间。这里的味道杂陈,满布丝缎、
香水、灰尘、乾燥花的气味;在黑暗中,处处依稀可见到红的、银的东西在闪闪
发光。走没多久,忽见几道微光从橱柜之间闪进这漆黑、狭长的走道上。

  ??走道左右两旁挂满了各种想像得到的服饰∶一侧放着骑士服、乡绅服、
农夫服、狩猎服,以及贤哲、具东方风格、小丑的服饰;另一侧是富贵人家的佣
人装、宫廷仕女、农妇、女佣和夜之女王的服装。至於头饰,就正好摆在服装上
方。看得比尔觉得自己像是准备接受绞刑的人,正在游街示众。

  ??米齐跟随在他身後问道∶「先生,您有特别喜爱的造型吗?路易十四?
法国政务官?还是日耳曼老人?」

  ??「我要修士的装扮,和一个黑面具,就这样。」

  ??就在这时候,走道末端传来玻璃碰撞的声音。比尔惊吓之馀,猛盯着米
齐看,彷佛这声音是他立即做出的回应。

  ??但是米齐愣了一下,然後摸到一个开关。突然,远远的走道末端亮了起
来∶那儿有张小桌子,上面很明显有几个盘子、玻璃杯和瓶子。两个穿着法官红
袍子的人,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左右两侧逃开。在这同时,一个闪闪发光的
娇小身影也不见了。

  ??米齐看了,立即大步走去,绕过桌子,掀掉一顶白色假发,那里赫然出
现一个迷人的年轻女郎。其实她还是个孩子。她做了一身法国哑剧中女丑角的打
扮,腿上套着白丝袜;她迅即离开那里,直奔向站在走道另一端的比尔,他也立
即张开手臂任她躲进自己怀里。

  ??米齐这时将假发丢在桌上,两手分别紧抓住那两个法官衣服的衣角,并
对比尔大喊∶「先生,快帮我抓住那个孩子!」小女孩紧挨着比尔,像在寻求保
护。她的小脸蛋擦着白粉,上面有一些雀斑,胸部散发一股混杂玫瑰和化妆粉的
香味;她的眼神则闪动着调皮和欲望的神采。

  ??「两位先生,」米齐叫喊着∶「你们给我待在这里,等一会就把你们交
给警察。」

  ??「你有没有搞错?」他们两个一齐叫着,就像是从同一张嘴说出似的∶
「是你们家小姐请我们来的耶。」

  ??米齐这时放开他们两个。比尔听到他说∶「你们最好想个好一点的理由。

  你们难道不知道她是个疯女人吗?」说完,他使转身对比尔说∶「先生,很
抱歉,出了点小状况。」

  ??「噢,没关系。」比尔说。其实他最想做的,就是待在那里,不然就是
立刻带着那女孩走,不管去什麽地方,也不管结果如何。她抬起头,魅惑地注视
着他,那样子仍像个孩子,就像是被他震慑住似的。而在走廊另一头,两个法官
正激烈地交谈。米齐转过身,一脸认真地对比尔说∶「先生,你要一件斗蓬、一
顶宽边帽,还有一个面具,对吧?」

  ??「不对。」小女孩闪动着眼睛说∶「你应该给他一件毛皮斗蓬,和一件
丝质无袖的红色短上衣。」

  ??「你再散乱跑试试看!」米齐对小女孩说完,找到一件修士的斗蓬,那
衣服挂在乡绅服和威尼斯参议员服装之间。他说∶「先生,这应该是你的尺寸,
还有一顶帽子搭配,现在穿看看!」

  ??这时,两个法官往前走了几步。「米齐,你立刻让我们走。」他们说。
比尔很惊讶,他们说「米齐」这名字时,竟是法文发音。

  ??「没问题埃」米齐不屑一顾地回答∶「不过你们现在给我乖乖侍在这里
等我回来。」

  ??这时,比尔套上了斗蓬,正将衣服上白绳子的两头打个结。米齐则站在
一个窄梯上,取下一个宽边的黑帽子,比尔接过去戴上。可是他穿戴这些东西时,
竟有种不得已的感觉,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有必要侍在那小女孩身边,以免她受到
任何危险惊吓。

  ??米齐现在拿了面具给他,他也立刻将它戴上。这面具有股让人不舒服的
奇怪香味。

  ??「你走在我前面。」米齐对小女孩说,同时坚决将手指向楼梯间。小女
孩转过身,往走道远远的另一头走去,并且挥动双手,悲伤地做出告别手势。比
尔顺着小女孩的目光看去,已不见先前做法官打扮的两个人,而是两个身材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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