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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覆雨翻云之逐艳曲】(更新至第9卷第63章) 作者:易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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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卷 醉卧花丛


             第一章 风情撩人

  此时已至中午,张霈一大清早就起床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如今回到客栈不回
自己屋舍,而是嘿嘿坏笑着径直朝秦柔的厢房走去。

  来到后院别苑,也不等下人丫鬟人通报,张霈就畅通无阻的一路直闯进去。

  张霈轻轻敲了敲紧闭的门扉,过了一会儿,房门轻轻地被打开一条细缝。

  还没有看到秦柔的影子,先闻到了一丝清淡的香气,这香味淡极了,它不像
是一般的花香,而是一种从来没有闻过的香气,似有似无,但就是这么一点点的
花香,却让人精神为之一振,变得神清气爽起来。

  门扉洞开,秦柔穿着一件连体的银白色的锦缎长袍,身姿婀娜,娉婷而立。

  「好美啊!」张霈脱口而出,不知道该说衣服美还是人美。

  这是一件从来没有见过的款式,它不同于一般流行的罗衫长裙,整个长袍衣
裳连体,随体收腰,下摆开衩,把秦柔的曲线轮廓凸显了出来,说不出的婀娜多
姿。

  那直立的领口,衬托出秦柔高雅的气质;长袍上浅印了几朵特别的牡丹花,
显得格外清新脱俗;最为特别的是,下摆小腿处两边开衩,露出了秦柔修长细滑
的小腿,给整体形象注入一股灵动气息,端庄典雅,造成了视觉上的吸引力。

  「微风玉露倾,挪步暗生香!」张霈不自觉地发出感叹。

  秦柔看见张霈伫在门口,眼睛一眨不眨的在自己身上打转,俏丽微红,款款
一福,盈盈施礼。

  在琉球的时候,秦柔太妃之尊,本是不用向任何人施礼的,如今委身张霈,
却是必须恪守妇道,遵循妻。

  张霈见秦柔臻首微垂,连粉嫩玲珑的耳根都羞红了,不由心头一荡,伸手张
臂,一揽一抱,老实不客气一把将她柔媚的娇躯搂进怀里。

  佳人在怀,软玉温香。张霈紧紧搂着秦柔那细可盈握的小蛮腰,嗅着她身上
散发的淡淡幽香,心中爱极,一手轻轻搂着她,一手轻轻拍抚她如云的长长秀发
温柔的说道:「柔儿今天真美。」

  张霈原本附在她耳畔低诉,见她雪白的耳垂珠圆玉润,小巧可爱已极,这有
色心有色胆的家伙哪里还忍不住,欲望火焰顿起,伸长脖子张嘴含入口中。

  秦柔娇呼一声,满面红云密布,嗔道:「你这个坏人,只懂得欺负人家。」
说完两只小粉拳擂擂敲敲,雨点般落在张霈的胸膛。

  打是心疼骂是爱,张霈哈哈一声,张嘴吻住了佳人两瓣娇艳欲滴的樱唇,贪
婪地吸吮着她如花瓣般娇嫩的双唇,只觉滑腻而绵柔,美人香津丝丝甜甜沁入心
扉,张霈只感觉到浑身上下每一颗细胞俱都兴奋了起来,如痴如醉,飘飘然如成
仙一般。

  秦柔被心爱男人浓郁刚阳气息团团包裹,芳心如小鹿乱撞,粉脸通红欲滴出
水来,美眸紧阖,飘飘荡荡如同身处云端,脑中晕晕的已然无法思考,只知羞涩
回应张霈的步步进逼。

  张霈心火如潮,欲动似山,抱着她美绝人寰的娇躯,上下其手,揉揉捏捏,
不亦乐乎,只觉手感极佳,销魂蚀骨,身体正常男人的生理反应巨大而明显。

  秦柔一声轻呼,脸一瞬间红的像个熟透的番茄,她的眼睛往下方一瞟,目光
不经意扫到什么,立马把上下眼皮紧紧合上。

  张霈看到秦柔那羞涩的摸样,本来旺盛的欲火越发泛滥了起来,眼中精华大
盛,恨不得瞪穿她身上衣裳。

  秦柔用手捂住眼睛,两只耳朵都给烧得通红害羞得仿佛不谙人事的少女,虽
然两人对彼此的身体早已熟悉不过,但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秦柔仍显得不
知所措,心乱如麻。

  美眸似睁似闭,满面红霞的美人儿,放下捂眼的双手,玉臂轻轻推拒着,嗔
道:「相公,不要在这里,被人看见怎么办?」

  丫鬟下人早已被斥退,没有招呼,谁敢私入内院,除了自家姐妹,哪里会有
什么人能看见。张霈涎着脸,淫笑道:「夫妻相爱,周公之礼,天经地义,人伦
大道,被人看见又怎么样?」

  搂着秦柔香喷喷的身子,张霈只觉一股幽兰香气沁入鼻中,不但不肯松手,
一双魔手越发大力,肆无忌惮的揉搓起来。

  「嗯……相公,别……别这样……晚上,等晚上再,再……」

  秦柔娇喘吁吁,声音越来越低。

  对于心仪的男子,女人几乎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这也是很多女人会被男人
轻易哄上床的原因。

  秦柔被张霈侵犯得芳心大乱,满面晕红如火,羞不可抑,娇躯都止不住的颤
抖,垂着螓首,羞怯怯不敢看他。

  终于,张霈在逞足了手足之欲后才恋恋不舍放开了秦柔,轻声笑道:「我饿
了,柔儿陪我一起吃饭……还有,晚上可是你自己说要和我那个啥的……嘿嘿嘿
嘿……」

  张霈望着秦柔露出迷人眩目的微笑,眼珠却转移不定,双瞳中烁跃着异样的
光华,仿佛盯着小红帽流口水的大尾巴狼。

  秦柔闻言「嗯嘤」一声,羞涩难当,飞了他一个娇媚的白眼。

  两人进到屋中,相邻而坐,不一会儿,一桌热气腾腾的珍馐美肴端上桌。

  张霈当仁不让的享受着秦柔亲自为他夹菜斟酒琉球太上皇的待遇。

  檀炉焚香,薰醺袅袅,满室旖旎无限。

  本不擅饮的张霈如今却是相当的海量,不过仗着神功盖世,些许酒水自是无
法伤身,不管喝多少倒也无妨。

  几杯陈年佳酿下肚,张霈满腔欲液渐渐沸腾起来,眼前如玉佳人好似神女化
人,美赛天仙。

  佳人娇羞,风情万种。

  娇艳绝伦,秀色可餐。

  张霈看的禁不住欲火大动,一把伸手握住她光皙纤细,如美玉似青葱的柔荑
细细摩挲,笑道:「柔儿,你真似天上神女,谪尘仙子我张霈今生能有你为伴,
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秦柔想抽回玉手,挣扎了几下却挣之不脱,也就由得他把玩了,桃腮升起两
朵娇艳欲滴的粉晕,含羞带笑,万种风情的微嗔道:「相公,你这张能说会道的
嘴可真甜,对其他女孩子怕也是这般说的吧?」

  美人娇嗔薄怒,又另具一番醉人风情,端是风情撩人,美不胜收。

  张霈仿佛被瘙到了心头痒处,嘴角绽出一个略带邪气的笑容,柔声软语道:
「柔儿,相公的心你还不明白?不信你摸摸。」

  「大坏蛋,你又想趁机占人家便宜,人家才不上当呢!」秦柔粉脸羞红,轻
啐一口,顿了一顿,终是忍不住微抬臻首,含羞问道:「真的?」

  张霈闻言,险些将正一饮而尽的美酒喷了出来,女人是听觉动物,恋爱中的
女人比较痴钝,感觉频频出错,但是听觉却异常敏锐。

  爱听甜言蜜语、海誓山盟,这是女人的软肋之伤。尤其是文艺女青年,没有
一个不为烟花般绚丽情话所打动。女人喜欢的无非是爱、永远、今生、来世、唯
一诸如此类不确定又无法追究的字眼。男人的情话可信吗?犹如海绵里的水,只
要愿挤总是有的。

  女人只为这份绚丽与虚假,丝毫不考虑这浸水海绵有多少水份。即使知道这
水份,仍然得到小小的满足与得意,似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掂量出了自己的分
量。一句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即使是一个拙劣的比喻也让女人心花怒放。

  张霈凑头过去,含着她珠圆玉润的小耳垂,轻轻道:「听着你已臻化境的声
音,时而碧水泻珠、时而弦繁管急。或喁喁细雨,如湍湍清流;或梵音呓语,如
粼粼逝波,仿佛把人带到了草香透帏的十里画廊,一步一景、一步一奇……」

  「你清脆而又极具磁性的嗓音入心入耳,表情也无比丰富。我想象得出,此
时的你双目含笑,顾盼流眄,不时地皱一皱眉头,耸一耸鼻子,一波战栗、一闪
惊疑,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似此等甜言蜜语,他是随口就来。

  女人啊,就是这样耳朵软的人,禁不起几句好话,大脑发热到不考虑这豆腐
一样虚弱的言语禁不禁得起敲打。

  秦柔长长的睫毛颤抖不住,又羞又臊,芳心欢喜的「嗯」了一声,声音轻如
蚊蚋,玉颊娇艳欲滴,艳霞诱人,头脑中忽地一阵晕眩,如饮醇酒,如入云端,
浑然忘却了周遭万事万物。

  张霈见她玉露双腮,嫣红瑰丽,凤仪无双,妩媚动人的诱人模样儿,忍不住
伸手将她抱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双膝上。

  温香入怀,软玉在抱。

  「啊!」秦柔娇呼一声,心似鹿撞,羞不可抑,吐气如兰,娇喘吁吁,轻轻
挣拒道:「相……相公,放开人家,若被姐妹看见……成什么样子!」

  「宝贝别怕,谁敢笑话你,相公打她屁股。」张霈闻嗅着佳人体香,三魂悠
悠,七魄荡荡,紧紧搂着怀中这具钟天地灵秀的胴体,仿佛身飘云端,不想人间
之事。人体的气味远远比人工香水更具性诱惑力。

  已有性生活体验的人当然不必解释,就是少男少女,在他们的初次交往中,
也会偶然发现这个秘密的。而且,造物主的这种造化,无意中给性蒙上了一层神
秘的色彩。

  《红楼梦》中有一段关于嗅觉与性爱觉醒的精彩描写。贾宝玉每每闻到薛宝
钗身上有一段奇香,便要向她讨来吃。情窦已开的薛宝钗比贾宝玉早熟,于是用
话骗了宝玉,说自己吃的是一种药,叫冷香丸。于是贾宝玉才没有追问下去。其
实这种令贾宝玉飘飘然、醉蒙蒙的奇香,并非冷香丸之功,而是女人体香之力。
正是它通过嗅觉唤起了宝玉的春心荡漾。

  不久,贾宝玉又在黛玉的身上闻到了这种天香,这一回他不放过了。只闻见
一股幽香,却是从黛玉袖中发出,闻之令人醉魂酥骨。宝玉一把便把黛玉的衣袖
拉住,要瞧瞧笼着何物。

  黛玉笑道:「这时候,谁带什么香呢?」

  宝玉笑道:「那么着,这香是哪里来的?」

  黛玉道:「连我也不知道呀。」

  宝玉摇头道:「未必。这香的气味奇怪。不是那些香饼子、香球子、香袋儿
的香。」

  贾宝玉一向有点傻哥哥的味道,他虽然不知道这种香味的来源,但这种少女
的天然之香却使他强烈地感到异样。意大利一位心理学家马汝有过一个调查,男
女到了成熟的年龄,而且在广义的性生活即将开始或已开始后,臭味的感受力便
会增加,而且会感到异性的体臭充满着性的刺激。贾宝玉已经到了这个年纪。所
以,他情窦初开,开始在追究这种香气。

  张霈一直对单疏影幽处溢散的幽香情有独钟,如今秦柔晨间沐浴后娇躯散发
出的淡淡女儿香更是诱得好色男人几欲发狂,情火熊熊,欲念不熄。

  而且,似乎,仿佛,好像……

  张霈依稀记得,自己曾看过的几部香港艳情片里面,有几场床戏是在饭桌上
进行的。


             第二章 白日荒唐

  两人面对着面,距离近在咫尺,张霈说话的时候,气息在她的身边围绕,是
淡淡的清新,还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的男子气息。

  秦柔芳心羞涩,俏脸发热,心慌神乱,檀口娇喘吁吁,几欲窒息,柔弱无骨
的娇躯触电似的轻颤,心底涌起一阵阵酥麻酸软,令人深陷沉迷的醉人感觉。

  张霈嘴角溢出一丝浅笑,眼中赤芒一闪而逝,轻笑道:「适才柔儿只顾着给
我夹菜了,自己反倒没吃什么,这回换相公亲自喂你吃。」

  语毕,张霈用力在秦柔胸口捏了一下,腾出在她身上爬山涉水的右手,拿起
筷子,挑了一块剁碎了的粉蒸鸭掌嫩肉,缓缓送到她嘴边,笑道:「柔儿,乖乖
张嘴。」

  秦柔是个矜持端整庄的人,一举一动尽皆合乎皇太妃所要求的端庄稳重,雍
容华贵,哪里曾试过这等荒唐香艳的吃法,奈何遇见了张霈这缠人的命中魔星,
注定羞涩与害臊共往,刺激共激情同来。

  羞赧欲绝的秦柔强忍心中羞意,媚眼含春,柔情荡漾,极力维持矜持素雅的
姿态,臻首微垂,低声柔语道:「怎能让相公给妾身夹菜?」

  张霈在秦柔的粉润光滑的脸蛋上重重亲了一下,长声笑道:「进了张家门,
就是张家人,这个时候还分什么身份岂非太煞风景了,柔儿只要记得我是相公,
你是娘子就行了。嗯,相公要喂娘子吃东西了,亲亲柔儿,乖乖张嘴。」

  秦柔心中羞喜,轻轻点了点臻首,梦呓般似醒似醉的喃喃道:「相公对柔儿
真好。」

  男尊女卑的概念是被为了限制女性自由的时代所利用了,它源于《易经》。
孔子系辞中说:「天尊地卑,乾坤定已。」

  大家都知道乾代表天,坤代表地;乾为男,坤是女。尊,是指天空宇宙的博
大,尊贵,尊远;而卑,是指地的卑近,也就是说地是很浅很近。这样,很自然
就把男人推向高贵,女人推向卑微。

  当时的人们只觉得天空是那么的高远,空间那么无量无边永无止境;地与我
们人类文化那么亲密那么切近。

  《易经》在中国古代的地位就不用多说了,反正是读书人人手一本,普及率
高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好在那侍候没有著作权的问题,不然作者岂不是赚
翻。

  古代的琉球与朝鲜的情况很类似,男尊女卑地位极其悬殊。任何一个女人,
即使是皇后,都不能让男人来为她看病,所以才有了医女制度。即使医女医术再
高,男人也不肯让她们诊治,所以医女得不到社会的肯定和尊重,地位甚至和官
妓一样。所以秦柔虽是太妃之尊,但说到底,仍是男人的附庸。

  樱唇微分,秦柔将筷子上的鸭掌嫩肉含入口中,她吃的很慢,很淑女,很优
雅,不愧是受过皇室的正规教育培训。

  「柔儿,好不好吃?」张霈眼中满是戏虐之色,一脸坏笑道:「要不要再来
点?」

  秦柔心中羞怯,垂首不语,俏脸飞起两抹瑰丽的红霞,眼中尽是迷醉之色。

  张霈看的色心大动,心痒难耐,继续调羞道:「嗯,俗话说,吃口菜,喝口
汤,嘿嘿……来……咱们喝口热汤……」

  说完,张霈放下筷子,拾起汤匙舀了一匙鲫鱼汤,送到秦柔两瓣水润潋滟的
柔唇旁,笑道:「乖乖柔儿,张嘴喝汤了!」

  秦柔轻抬臻首,乖宝宝般听话的张开小嘴,张霈唇角挂着淡淡的邪笑,眼中
戏虐之色越浓。

  张霈存心使坏,秦柔两片红唇微微张开,呵气如兰,他却忽而又将手往回一
缩,美人儿伸颈张口却扑了个空。

  秦柔微微一愕,只见张霈眼中尽是调戏之色,坏笑着将鲜美鱼汤送进了他自
己口中。

  心爱男人使坏,美人羞急,哪里肯依?

  秦柔盈盈不堪一握的蛮腰轻轻蠕扭,撒娇不依,张霈却猛地俯下头去,封住
了她两瓣娇艳欲滴的嫣红樱唇,把口中鲜美的鱼汤轻轻渡进了美人檀口香唇。

  张霈抬起头,恋恋不舍的松开秦柔粉润的双唇,笑道:「柔儿,这鱼汤好不
好喝?」

  轻轻咽下鱼汤的秦柔娇羞满面,欺霜赛雪的玉颈和胸襟处大片白皙诱人的乳
肌红霞泛滥,美眸媚的好似盈盈春水,纤手紧紧握着衣襟,一副不知所措,很可
爱很天真的动人表情。

  「你坏死了。」秦柔娇哼一声,偎入他怀中,臻首深深埋在他胸膛,羞得不
敢正眼望他,心湖里沸腾着火海的浪花,只是缩在那滚烫的胸前听着里面有力的
心跳。

  张霈伸出手去,以修长光润的食指挑起秦柔滑腻霜白如凝脂的秀巧下颌,樱
唇丰润,呵气如兰,美眸半开半阖,一时间心动不已,全身更是血脉贲张,情难
自禁。

  情到浓时,张霈低头啜住了秦柔娇滴滴柔润润的两片瑰艳芳唇。

  秦柔鼻腔中羞涩的溢出一声轻嘤低咛,雪腻娇躯倏然一颤,芳心又羞又臊,
慌怯不堪,霞飞双颊。

  在心爱男人的突然袭击之下,秦柔白腻的玉体整个瘫在了他温暖的怀中,神
飘魂荡,脑海中混沌一片,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张霈心头火热,欲念狂涌,搂着怀中绝世娇娃软绵柔滑的滚烫女体,吻着她
水嫩丰润的两瓣娇唇,口舌干炽,浑身燥热。

  情动如火,绝色美人在怀。

  欲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张霈贪婪的吮吸着秦柔芳唇中令人沉迷难返的香津玉液,口舌并施,又啃又
咬,舔舐吮吸,只觉甘醇可口,如丝如汁,齿颊留香,贪恋莫名。

  男女激情,滋味醉人。

  晃晃悠悠,心神俱醉。

  秦柔瑶鼻中「呜」的一声,编贝般的玉齿半阖半闭,张霈灵舌探将过去,与
美人羞怯怯吞吐的丁香小舌缠个正着,如痴如醉,抵死缠绵。

  张霈两只结实有力的臂弯紧紧搂着秦柔,而且越收越紧,心中只知道她就是
自己的一切,直恨不得将她揉碎了融入自己的身体,秦柔无法将自己的身子交给
心爱的男人,心底一直责怪自己无用,所以对他的吻越发没有抵抗的力量,柔情
百转,满心挂怀。

  张霈无法完整的得到自己心爱的人儿,心中感觉是自己对她不起,怜惜悔恨
之心使他对秦柔更是千依百顺,借着午膳的机会与她相聚。

  热吻激情,良久方歇。

  张霈轻轻抬起头来,恋恋不舍,眼中欲焰炽热,舌头舔了舔嘴唇,涎着脸笑
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能享柔儿琼浆玉液,嘿嘿,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啧啧……至于味道嘛!馨甜甘怡,真乃极品,哈哈……」

  「你……」

  秦柔羞得说不出话来,抡起粉拳雨打芭蕉般落在张霈宽厚的胸膛,玉体在他
怀中灵蛇般蠕蹭扭动,娇憨可人,羞态毕露,哪还有往昔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
犯的矜傲模样。

  张霈凑过脑袋,咬着她粉润的耳垂,谑笑道:「柔儿,夫君想要你。」

  不等羞不可仰的秦柔开口说话,张霈左手在桌面一拂,砰砰之声大作,满桌
碗筷碟盏尽数扫落地面。

  张霈将秦柔打横抱在怀中,轻轻置于宽大的八仙桌上,伸手将自己身上地衣
衫剥去,蕴藏无限爆发力的强壮身躯刹时赤裸裸地呈现在她美眸中。

  秦柔玉颊殷红如血,媚眼如丝,芳心如遭雷噬,娇躯颤栗,蓦然间,她脑海
里不可遏止地幻出一副奇异地画面:张霈身着武将白袍银甲,手执银枪,胯下亦
是一匹白马,正驰骋于千军万马之中,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敌将身首异处,敌
军更是如波分浪裂,无人能挡其锋。

  没等秦柔从自己勾勒的虚幻梦境中回过神来,张霈已伸手扯住她裙装衣袖,
大手微一用力,只听「嘶」地一声,身上裙装已被他生生剥去,瞬间露出内里那
方艳红地亵衣,仅经几缕丝绦系于玉颈以及纤腰之上,一条浅黄色贴身短裤,舍
此再无别地衣物,大片大片莹白如玉地肌肤,顿时暴露出好色男人灼热地眼皮底
下。

  如果说中国古代男子服饰的主题是实用与庄重,那么女子服饰的风格则是浪
漫多姿,而明朝女子服饰则是其中最为绚丽的篇章。

  明朝是中国封建社会的极盛期,经济繁荣,文化发达,对外交往频繁,世风
开放。加之域外少数民族风气的影响,明朝妇女所受束缚较少。

  在这独有的时代环境和社会氛围下,明朝妇女服饰,以其众多的款式,艳丽
的色调,创新的装饰手法,典雅华美的风格,成为明文化的重要标志之一。

  明制规定,女服分四种,朝服、公服、祭服、常服。前三种为后妃命妇女官
于朝会、祭祀等正式场合穿着的大、小礼服,后者为日常穿着。

  明朝女子常服,基本上是上身是衫、襦,下身束裙,肩加披帛。衫为单衣,
襦有夹有絮,仅短至腰部。裙子长而多幅。此外还有袄、半臂、缦衫等。袄为夹
衣,长于襦而短于袍。半臂是短袖的紧身上衣,套于衫外,流行于明朝前期。

  虽然现在已经入秋,温度却正是舒爽怡人,秦柔穿的自不会太多,而且今天
更是穿着缦衫,裙色丰富多彩,短小易脱。

  望着秦柔裸露在外的大片雪腻肌肤,娇躯半遮半掩,诱惑力更是无限提升,
张霈地眸子顿时变得热切起来,嘴角那抹邪意更盛,美人如玉,羞怯动人,肌肤
欺霜赛雪,当是极品尤物。

  「啊!」秦柔一声轻呼,羞涩的用双臂掩住胸襟,修长的玉腿亦紧紧曲起,
火热地娇躯更是缩成一团,堪堪掩住外泄地春光,楚楚可怜,诱人欲动。

  张霈长笑一声,猿臂轻舒,握着秦柔地玉腿轻轻一扯,秦柔檀口「嗯嘤」一
声,曲线玲珑地娇躯便不可抗拒地舒展开来。

  张霈再顺势一带,秦柔莹白如玉,凝滑如脂地娇躯便整个翻转过来,脸朝下
趴在了桌上,两瓣又圆又翘又肥美地美臀便赤裸裸地呈现在张霈眼前。

  看到这里,张霈哪里还忍得住,一个猛虎下山,扑了上去。

  虽然秦柔身怀绝世奇症,两人不能真个销魂,但在张霈的指导下,秦柔羞滴
滴的口手并施,尽心服侍,张霈满腔欲火终是一路走高,直至欲望爆发。


             第三章 云消雨歇

  云消雨歇之后,张霈轻轻搂着秦柔娇媚的身子,亲亲喔喔,谈情说爱,地点
则从八仙桌变成了厢房中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

  两人赤裸的身躯还残留着方才欢愉后的汗珠,暗香浮动,时已入秋,屋中虽
无凉意,但心怜佳人的张霈仍是小心翼翼地拉过锦被,体贴的盖在秦柔白条条的
赤裸娇躯上,遮住她柔弱无骨的诱人女体。

  张霈用手轻轻抚摸着佳人光润粉洁的脊背,凑到她娇嫩的耳边呵气轻声道:
「柔儿,刚才感觉美吗?」

  没想到张霈竟会问出这么羞人的问题,秦柔心里好象有只小鹿在乱闯一样,
七上八下,看着他那火辣辣的目光,美人儿忸怩的伸手在他腰间嫩肉拧了一记,
娇嗔不依道:「相公,你讨厌,不和你说了。」

  难道自己的技术思退步了?不可能啊!刚才若不是及时张开天魔场,怕是全
后院别苑都听见美人儿歇斯底里的求饶以及惊天动地叫床声了。

  张霈眼中满是戏虐之色,不由调侃道:「嘿嘿,娘子方才不是称为夫是恶人
么?快快说说,恶人刚才弄得娘子舒不舒服?」

  「哼!」秦柔轻碎了一口,粉颊微红,知晓张霈嘴上功夫了得,别过臻首,
装出一副不理他的样子。

  张霈嘴角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坏笑,眼中闪过赤色精光,笑道:「娘子怎么
不说话了?为夫的功夫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嗯,你若在不说话,可是默认了?」

  秦柔芳心霍霍,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但仍是低声软玉,语气坚定的说:
「谁……谁默认了……你,嗯,刚才难受死了,人……人家才不稀罕……」

  张霈刚才的话并未说明默认什么?秦柔一时羞急,却有些不打自招的嫌疑。

  好色男人突然哈哈一笑,伸手在秦柔身上胡抓乱摸起来,嘴里不清不楚道:
「既然娘子嫌为夫方才不够尽心尽力,那我今个儿就豁出去了,为了柔儿能够满
意,为夫就算精尽人忘,也要鞠躬尽瘁。」

  「啊,不要啊……好了……啊……夫君,不要……啊……停手啊……」秦柔
娇呼一声,气喘吁吁,神智很快淹没在张霈的调情手法与温柔手段之中,哼哼咿
咿,语不成声。

  虽然张霈这次再没泄身,但房中香艳不减,春色无边,秦柔梅开二度,身心
俱舒。

     ***    ***    ***    ***

  春来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

  此时虽非夏季,却不影响张霈睡觉的好心情。

  不曾想正睡得舒坦之际,突然,屋外传来一声娇呼:「相公,相公,你起来
了么?」

  「是婉儿!」张霈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搂住旁边秦柔娇嫩的娇躯玉体,在那
双丰方才带给自己无限享受的双峰上无意识的搓揉起来,打了个呵欠向外喊了一
声:「我还没起来,婉儿进来和为夫一起睡吧!」

  语毕,屋外顿时没了声息。

  悠悠转醒过来的秦柔俏脸绯红,软腻的娇躯滚烫火热,热度惊人,柔媚玉体
紧紧依在心爱男人怀中,将尽是满足与春意的地玉颊贴在他胸前,温柔深情地轻
嗔道:「相公,不要这样,好……好羞人的……」

  秦柔此时虽仍是处子之身,并未与张霈跨越那最后一步,非不愿也,实不能
矣!但眉宇间地春情蜜意,却是怎么也藏掩不住。

  眼看怀中玉人媚眸盈盈,暗波横生,似秋水流转,道不尽地恩爱春情,张霈
感觉全身鼓胀,心中欲焰升腾,伸手在她丰硕翘臀上轻捏了一把,淫笑道:「柔
儿,这有什么好羞人的,都是自家姐妹,再说又不是没有一起过服侍过相公,怕
什么?还是说你一个人能敌得过相公?」

  秦柔檀口微分,轻「啊」了一声,遇着张霈这绝世淫魔,她还能说什么呢!

  美人儿俏脸滚烫,仿若熟透了的红苹果,红彤彤的,煞是可爱。

  不敌张霈赤裸裸而不加掩饰的火热目光,秦柔娇躯轻颤,倏然扯过缎绸锦被
遮住玉颊,只露出两只脉脉含情,春意盈盈的眸子,羞声涩语说道:「相公,人
家……人家哪里,哪里是你对手……柔儿不……不阻你就是……你让婉儿姐姐进
来吧……」

  软玉温香,吴哝软语。

  秦柔妙目流转,顾盼生嫣,锦被下勾勒出的令人垂涎欲滴的曲线,让厢房中
地温度顿时又升高了许多。

  张霈顿觉口舌干燥,他艰难的滚了滚喉结,咽了口唾沫,伸手将秦柔火热的
娇躯搂入怀中,大手轻轻爱抚着她的丰胸翘臀,嘿嘿笑道:「亲亲好宝贝,刚才
真是苦了你了,不但檀口吹箫,这双峰秀乳,隆臀玉股也受了不少苦,瞧瞧,都
红了……」

  「不……不许说,你……坏死了,不许这样说……」

  秦柔「嘤咛」一声,颊飞双霞,青葱似地玉指急忙掩住张霈嘴唇,不让他继
续说下去,浑身却是仿佛力气都被抽干了般酥软如泥。秦柔体质敏感,偏偏又身
怀九阴绝脉,不能与男子龙虎交汇,以前心如止水,只盼古寺青灯,倒也罢了,
如今既遇见心爱郎君,当如何是好?

  自倾心张霈以来,秦柔心中一直暗怪自己无能,不能将一个女子最珍贵之处
完全献给心爱男人,难免心声郁结,可别小看这个问题,此事可大可小,若是一
个不好,当是药石无效,香消玉殒的结果。

  好在萧雅兰这小妮子教了她不少,嘿嘿,自从她们琉球尚野府邸温泉发现的
洞庭密室中返出之后,秦柔心知自己的难言之处,暗地里便没少向萧雅兰虚心请
教有关房事方面的事情,姐妹感情也在这一来二去中,越发深厚。

  张霈干笑了两声,倏的轻叹一声道:「也真是难为囡囡(萧雅兰小名)了,
竟然能想出这么多匪夷所思的绝妙法子,真是个惹相公心疼的可人儿,柔儿以后
一定多要抽时间,常常与她交流才是。」

  秦柔当然知道张霈的坏心思,不由嗔道:「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不折不扣
的大坏蛋。」

  张霈闻言大点其头,面上哪有半分惭愧之色,心中骚痒,轻声笑道:「不交
流怎么进步?思想不要这么狭隘,柔儿有空的时候多和囡囡进行一些关于技巧方
面,有深度的探讨,还要多实践切磋,主要议题就是体位多变和加强持久力方面
的问题,我总觉得柔儿的战斗力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你可千万不要害羞,不好
意思,都是自家姐妹,大家是一家人,记得不懂就问。」

  秦柔芳心羞不可仰,银牙暗咬,伸出纤纤玉手捂住张霈贼亮贼亮的双眼,浅
笑着涩涩道:「什么体位持久力,我瞧你比雅兰妹子懂得多了,她只传授些应对
之法,教导我如何让相公舒服,而相公你却是个真真正正的色魔宗师,柔儿只怕
天下女子见了你都是要倾心失身的。」

  「这娘子可是谬赞了,为夫道行尚浅,技巧也很粗鄙得很,虽神勇过人,但
那是天赋本钱雄厚,旁人羡慕不来的,我仍需多多修炼,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最好是能集思广益,理论结合实践,只有这样才能早日大成。」张霈故作愁眉苦
脸地哀叹一声,眼中流露出浓浓的遗憾之色。

  「坏夫君,柔儿不和你说了,婉儿姐姐还在外面等着见了呢!」秦柔羞笑着
白他一眼,风情万种,张霈的心不由跟着火热起来。

  秦柔勉力支起娇弱无力的身子,姿仪优雅舒缓的地穿上自己的丝绸亵衣和贴
身短裤,打算起床下榻,她毫不在意自己美好的身段,窈窕的胴体曝露在张霈灼
灼的色狼目光之下,一副当他完全不存在的样子。

  张霈轻轻挪了挪身子,后背靠着床头,心怀舒畅的欣赏着美人穿衣着裙,现
在就差一根事后烟了。

  秦柔知道心爱男人的目光盯在自个儿身上,心中即是羞涩,又有些窃喜,故
意放慢手中动作,使他能看的更加清楚明白,整个过程中春光不时外泄,冶荡的
眼神极富挑逗性,直看得张霈兽血沸腾,瞪大眼珠子仿佛要吃人。

  「柔儿,相公这会儿可把话说在前头,你别再这样引诱我了,若是把哥哥的
火勾起来,到时候就要劳烦娘子替我灭火了,知道吗?」张霈故作凶狠地说道,
同时伸手到秦柔雪也似的肩颈,将亵衣的系绳再次轻轻扯开,算是警告。

  亵衣的衣带解开了,秦柔一声娇吟,两只素手紧紧捂在深深的乳沟之间,将
亵衣按住,亵衣两侧,露出了大半个圆鼓鼓雪白乳肌。

  高高的雪白玉峰一点点显露了出来,看得让人血脉沸腾,就在她酥乳最高峰
马上就要显露出来的时候,秦柔呻吟了一声,千娇百媚地横了他一眼,然后才将
青纱裹住性感的娇躯,起身坐在椅上,整理起来。

  张霈见秦柔览镜梳妆,时不时飞过一个媚眼,风情无双,心中惬意非常,突
然想到门外还有一个玉人在等自己,便支起身体,赤裸着翻身下榻,大踏步地朝
着屋外走去。

  单婉儿候在屋外,见房门「嘎吱」一声稀开一道缝隙,不由腿弯轻轻下屈,
盈盈施礼一福,抬头却傻了眼,只见张霈全身上下什么都没穿,赤裸了精壮的身
子伫立在自己面前。

  美人儿霎时玉颊霞烧,美眸朦胧,檀口啐道:「夫君,你怎么都不知道把衣
服穿好!」

  「没关系,反正你是我老婆。」

  张霈随口应道:「相公的身子横竖都是你的,还害羞什么?」

  闻言却把单婉儿给臊得俏脸生晕,媚态横生,羞急的转过螓首,不敢看他。
张霈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伸手拉着单婉儿柔嫩白皙的纤手,将她拉进屋子。

  重新坐回床榻之上,张霈拉过锦被将身子裹住,背靠卧枕,仔细欣赏眼前两
个都穿着柔滑且薄,透气清凉的丝织衣裳和罗裙绝色佳人。薄薄的丝绸紧贴在两
女圆润雪白的肌肤上,正好把她们的身段曲线勾勒出来,单婉儿较之秦柔更为丰
满性感,前突后翘,丰乳肥臀,而秦柔身段高挑,虽不如秦柔那般丰盈,却有一
种冷艳的骨感美,娇躯也是玲珑浮凸。

  两女不约而同都梳了个堕马髻,《风俗通》曰:「堕马髻者,侧在一边。」
据说梳着这种发髻,加上愁眉、啼妆等装饰,能增加妇女的妩媚之态,似刚从马
背上摔下,故走路也有特殊的姿势,名为「折腰步」。

  再配着她们曼妙有致的风流身段,衬托出一股成熟艳丽,娇慵诱人的雍容风
情,浑身散发出成熟媚惑的少妇风韵,扣人心弦,女人味十足,以张霈这个现代
人的审美角度看,则更突显了两女身上的那种高贵,矜持,冷傲,自信的古典美
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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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美女服侍

  两女俱是国色天香,丽质天生,淡扫娥眉,朱唇轻点,张霈越看越喜,眼珠
子溜溜打转,藏在锦被下的赤裸身体正发生了不可遏制的变化。

  看着两女望着自己清澈如水,烟波横流的眸子,张霈心中欲念越强,在女色
面前本就薄弱的抵抗力几乎到了可以忽略的地步。

  女子想要爱的温暖,又怕被火焰灼伤,所以,应该做一支带刺的玫瑰,能暧
昧的开,能纯洁的香。

  而诱惑男人的最佳办法,就是不要让他轻易得手,男人的心态很奇怪,你越
是让他太轻易得到,他就越不知道珍惜,如果你给他一些想头,他会永远把你当
做要征服的爱人。

  秦柔和单婉儿虽文不明白这个道理,但她们实际的行为却正是在这样做。

  暧昧的矜持,但双眸含秋十指带香,保持一种很有张力的距离感,是令男人
最头疼可又不得不紧追不舍的一种美妙状态,不爱你的人,看不出你刻意留下的
距离,爱你的人,又会对你这短暧昧的伸手却又不可及的距离,而两股颤颤兴奋
不已。

  「相公,大白天赖在床上可不好,妾身来服侍你穿衣好了。」单婉儿温柔的
对着张霈微笑道,没有丝毫烟火气息,仿佛降落凡尘的仙子。

  张霈双眼凝望着单婉儿,一张轮廊柔和而纤丽的瓜子脸蛋,剪水双瞳充满着
灵气,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象是天上闪亮的星星,鼻子纤巧而美丽,嘴唇娇小
可爱,两边的嘴角微微地往上翘着,一张天生的盈盈笑脸让人见了就感到莫明的
喜欢。

  更重要的是,张霈知道,她的笑容只会为他一人绽放。

  单婉儿年纪虽已三十有二,一身肌肤却细腻白晳得如刚刚剥了壳的鸡蛋,胸
部发育得超乎寻常的完美,直挺的双峰把轻薄的衣裳撑得高高的隆起,象是两个
刚刚蒸熟的大馒头,腰间纤细得连一点赘肉都没有,凹凸有致的身材让人垂涎万
分,风韵诱人的成熟气息浓郁逼人。

  轻轻掀开绣着牡丹花色的丝绸锦被,在两个清纯如水的女子面前,张霈毫不
矫揉造作的露出了自己欣长精壮的赤裸虎躯,嗯,其实用不知廉耻更确切一些。

  在张霈昂扬的雄性象征前,单疏影「嗯咛」一声,俏脸绯红,芳心羞涩的低
垂臻售,就连粉嫩的耳根都红透了。

  这样就就受不住了?没道理啊!你不但看过、摸过、柔唇还尝过它的味儿,
怎么现在只是看一下,脸就红成这样,不过张霈倒是挺喜欢单婉儿现在表现出来
的这种羞涩动人的娇媚样儿的,成熟女人羞涩起来比青涩少女的羞涩又是一番别
样风情。

  秦柔也好不了多少,从铜镜中不经意的望着对自己全身赤裸裸的羞人模样浑
不在意的心爱男人,美人儿心都酥了,微垂的粉颈都现出一抹娇艳的嫣红,煞是
可爱诱人。

  「婉儿,到相公身边来,替我按摩一下。」张霈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嘿嘿
淫笑两声,倏地一个翻身,平趴着躺在床上,朝着单婉儿勾了勾手指。

  「这……」单婉儿抬起臻首,涩涩地望了张霈一眼,旋又低下头去,轻声说
道:「人家哪里会什么按摩?」

  「嘿嘿,不会可以学嘛!快点过来,相公教你。」张霈嘻笑着说道,语气却
是不容置疑的霸道:「相公按摩可是一把好手,宁儿就是证明。」

  单婉儿和秦柔闻言俱是微微一怔,不明所以,不过她们的并未疑惑多久,只
听张霈接着说道:「没见她最近丰满了不少吗?虽然不及疏影和雅兰,更是比不
上柔儿和婉儿,但以长远目光看,前途还是很光明的。」

  张霈的淫词浪调羞的两女粉脸飞霞,芳心羞不可仰。

  半晌后,单婉儿才轻抬皓首,娇羞的横了他一眼,莲步轻摇,婀娜娉婷的走
到张霈身旁,伸手抚摸在了他的背上,声若蚊鸣:「妾身侍候相公,可……可你
要老实一点……不,不能使坏……」

  「趴着也能不老实,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张霈心中暗忖,不过却没有说话,微微一笑,轻轻闭上眼睛,期待自己的灵
机一动会带来怎样的感觉。

  单婉儿俏脸红彤彤的,媚眸含羞,一双纤纤凝滑的柔荑轻轻抚在张霈结实有
力的背肌上,有点儿不知道如何下手的样子,试探着用力按压了几下,低声软语
道:「相公,婉儿真的不懂按摩……」

  张霈脸色一肃,作出一副革命烈士上刑场的模样,大义凛然道:「婉儿,相
公整个人都是你地,你想怎么摸都可以,娘子放心,摸不坏的。」

  单婉儿玉颊绯红,低声轻啐了一口,嗔道:「哼!你以为自己是宝吗?人家
才不稀罕摸你呢?」

  「我说的是随便『摩』,可不是让你随便『摸』,婉儿不要想歪了。」张霈
露出一个暖昧的笑容,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笑着打趣道:「不过都一
样,你是我娘子,自然是想摸哪里就摸哪里,相公难道还会为难你吗?婉儿,你
放心摸就是,若是摸的不过瘾,你还可以叫柔儿陪你一起摸。」

  「怎么又扯上人家了。」

  秦柔嘟起红艳艳的香唇,美眸媚光潋滟,勾人欲动。

  「得了便宜还卖乖。」

  单婉儿心中羞急,伸手在张霈腰间嫩肉重重拧了一记,下了狠手之后,却又
担心将他拧痛了,旋又顺势用手轻轻抚揉起来,刚才还疼的龇牙咧嘴的张霈立时
感觉好不舒服,口水耷子都快流出来了。

  单婉儿出身高贵,平时没事时也有丫鬟侍女替自己按摩,放松肌肉,舒缓神
经,虽然频率不是很频繁,但享受得多了,自然也就比较了解。

  按摩疗法,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主动按摩,又叫自我按摩,是自己按摩自
己的一种保健方法。另一种是被动按摩,是由医生掌握用于患者的医疗法,也就
是本文所说的按摩疗法。按摩手法,并不一致,但归纳起来,常用手法可选如下
八种:按、摩、推、拿、揉、捏、颤、打等法。

  单婉儿应该知道,八种按摩手法,不是单纯孤立地使用,常常是几种手法相
互配合进行的,但她知道归知道,实际操作起来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轻轻吸了口气,单婉儿也就照着丫鬟侍女替自己按摩放松身体的方式捏拿张
霈的肩膀、后背、后颈……

  「嗯……」

  张霈喉中响起一声轻哼,一种酥酥麻麻的快感从背后慢慢的延伸,单婉儿柔
滑细嫩的小手犹如春天的暖风轻轻拂过身体,舒服得张霈都想放声尖叫,纵情高
歌了。

  单婉儿按摩的手法实在是非常稚嫩,但认穴很准,点穴名家,武林高手,认
穴能不准么?

  美人儿玉手软绵绵轻舒舒的,欠缺些许力道,就好像是用一双玉手在张霈的
身上轻轻地抚摸。

  软腻的玉指顺着虎背结实的铁疙瘩一路下移,张霈顿时觉得有种飘飘欲仙,
欲乘风而去的感觉,柔嫩的指尖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每一次按下,倏然窜起的
电流,来的突然,去的无踪,一寸一寸的麻痹着张霈背部的肌肤,难以言喻的舒
麻感觉自接触点散向全身,仿佛从骨子里透出来。

  「相公,婉儿捏得怎么样?」没过多久,单婉儿见张霈闭着眼睛,一副瞒享
受的样子,便轻声问道:「感觉舒服吗?」

  对张霈这个从未享受过异性按摩的人来说,无论是不是专业按摩,还是随便
捏拿,都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特别是替自己服务的人还是一位艳绝尘寰的美
人儿,光是想象一下,都令人心动。

  正闭目享受的张霈闻言微微扭头,眼中精芒一闪而逝,嘴角挂着慵懒的迷人
微笑,柔声道:「婉儿,你坐在相公背上替我按,这样会感觉更舒服一些。」

  「会吗?」单婉儿低头想了想,旋又看见张霈全身赤裸的趴在自己面前,似
乎想到了什么,俏脸滚烫火热,美眸都羞的闭起来了。

  「婉儿,怎么了?」张霈虽然思想龌龊了些,不过此时天地良心,他只是单
纯的想让单婉儿替自己按摩,破天荒没有想到男女之事上去,催促道:「快坐上
来啊!」

  单婉儿编贝般的皓齿轻咬芳唇,眼中尽是羞意,纤手轻舒拉起群摆,然后跨
坐在张霈身上。美人儿羞涩不堪,轻轻坐下的时候,张霈自然是不肯放过这个观
赏的好机会,强扭着脖子,见她纤纤素手轻撩群摆,娇羞妩媚,不禁看得痴了,
心中遐想无限。

  随即他看到绣群下露出的白洁粉嫩,可以让所有有美腿情节的男人疯狂的玉
腿,更是心中一荡,看着那丰若无骨,纤若凝脂,犹如莲藕一般的诱惑,张霈不
禁生出想要冲上去咬一口的冲动,心头逐渐火热起来。

  单婉儿提起绣裙的时候,心中娇羞满腔,慌急中不好意思细看,所以坐下的
位置并不是腰身而是要更向下一些,嗯,说直白一点,就是坐到了张霈的臀部上
面。

  一个成熟艳丽之极的美女坐在自己的身上,感觉贴合处传来的微微温热,张
霈大感刺激,暗忖刚才谁说让我不要使坏的,现在却又主动来勾引我?女人啊!
永远是口不对心的动物。

  这样地发散性联想是张霈的拿手好戏,更使得他身体某处火热开始不受控制
的膨胀起来,可是现在这个姿势,加上身上还坐了个人,打坏主意只能是自讨苦
吃。

  单婉儿刚一坐下,脸色便透出不自然的羞红,檀口微分,嗯嘤一声,娇躯微
微向前移蠕了一下,滑坐到了张霈腰间,伸出纤纤柔荑,揉捏他的肩膀,虎背,
熊腰,以此来化解尴尬。

  两人现在的姿势逼迫得张霈不得不收起欲念,敛起邪心,要不然到头来吃苦
头的可是自己。

  张霈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单婉儿手指顺着脊椎滑了下来,开始轻轻的揉捏按
压,随着时间的推移,单婉儿似乎找到了感觉,手感越来越好,也越来越能把握
力度,伴随着力道适中的敲打按压,发出有节奏的「啪啪」声。柔腻的纤手带着
嫩嫩的冰凉,一路向下滑去,到了张霈的两片结实的臀瓣儿,单婉儿动作倏然一
顿,似乎陷入了犹豫踌躇。

  张霈双目似虚似闭,随口问道:「婉儿,怎么停下来了?」

  「嗯!」单婉儿媚眸春意盈盈,贝齿轻轻咬了咬娇唇,双膝支在榻上撑起娇
躯,微颤的纤手轻轻的按上了张霈结实的臀部。

  「哦!」张霈嘴里顿时忍不住发出一声极度舒爽的呻吟,背部微颤,向上拱
了一下。

  「呀!」单婉儿娇呼一声,忙道:「你……你不要动……」

  张霈虎躯一震,很是听话的慢慢放软了身子骨,但是臀部敏感部位在单婉儿
一双柔软玉手的冰凉侵袭下,仍是止不住的传来一波强似一波的快感。

  单婉儿纤细修长的玉指轻柔的在张霈的臀部按压揉搓着,这种事张霈没少做
过,地点也是床上。甚至偶尔会调皮的轻捏一下,此时的她哪里象是一个矜羞高
贵成熟少妇,更像是一个淘气的少女,而她的动作也总会引得张霈一阵颤动。

  你这是在玩火你知道不?张霈在心中恶狠狠的转悠着是不是把她就地正法了
的邪恶念头。

  单婉儿似乎真的不知道身下的大灰狼正在酝酿着邪恶的狼人变身,两只纤手
不停的在张霈的臀部上作怪,极大的考验着张霈的毅力。

  美人儿就差挥手打屁股了,这可张霈平日没少干的事。


             第五章 两情相悦

  由于支着身子留出了空隙,张霈轻巧的一个翻身,单婉儿一时不察,纤手竟
端端按在他那个雄赳赳的地方。

  「呀!」单婉儿娇呼一声,羞涩欲绝的收回了纤手,俏脸通红,垂首不敢望
他,美眸中荡漾着盈盈羞意,更深处却是一丝朦胧的春情。

  张霈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婉儿,刚才你给我按摩那么久也累了,现在
轮到相公服侍你了,你也学我刚才那样趴下躺好。」

  「人家才不要呢!」单婉儿断然拒绝了张霈的好意,她当然知道自己相公是
什么人,心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怎么了?不相处信相公的技术?放心好了,我会很温柔的。」张霈平躺在
榻上,从这个角度向上看去,美人儿微颤颤地乳峰更显高耸入云。

  「哼,以为人家不知道吗?」单婉儿蹙了蹙诱人的柳眉,噘着红艳艳的丰唇
道:「相公就想占人家便宜。」

  占便宜!张霈闻言,不禁心中一荡,他嘿嘿地笑出声来,脸上满是暧昧和淫
荡。

  「笑什么?」单婉儿俏脸微红,心里有点心虚有点害怕。

  张霈奸笑一声,腰身一挺,陡然将单婉儿抱在怀中,然后顺势一翻,将她压
在身下,距离她粉嫩的俏脸不过数寸,低声调笑道:「呵呵,婉儿最大的便宜不
是早被相公占过了么?」

  「呀!要死了,怎么能说这么羞人的话呢!」单婉儿不禁霞飞双颊,晕色诱
人,伸手轻轻打了他一下,微嗔道:「讨厌,取笑人家。」

  「来嘛!试一下相公的手艺。」张霈心痒难耐,就算不与她真个销魂,但能
在她娇嫩的玉体上摸摸抓抓也别有一番情趣。

  「这……这么试?」单婉儿的声音既是羞涩又是甜蜜,谁都看的出她心中其
实是千肯万肯。

  张霈从单婉儿身上下来,然后从背后搂着她翻身一滚,整个身子都贴压在了
单婉儿柔嫩的玉背之上。

  此刻的张霈虽然还没有被欲火烧昏脑袋,但心中却有些异样的兴奋和满足,
这样的姿势是他比较中意的几个体位之一。

  张霈明显的感觉身下单婉儿那丰腴肥美的翘臀,弹性十足,粉嫩多肉,真是
世间少有的极品美臀。

  强行抑制住拔光她的冲动,处在亢奋状态的张霈将脑袋凑到单婉儿修长的玉
颈之上,咬着她的耳垂,眼中射出爱意缠绵的柔光,笑道:「婉儿,准备好了没
有,相公可要开始了?」

  「开……开始什么?」单婉儿甜美的嗓音带着腻人的尾音,而被心爱男人压
住,也让她说话时娇息渐沉。

  张霈笑而不答,膝盖搁在榻上,但屁股却仍是坐在单婉儿丰耸娇嫩的臀峰之
上,那性感的美臀此刻仿佛变成了马鞍,而他也变成了策马扬鞭的骑士。

  传来的快慰感觉让张霈心中火烧般灼热起来,深吸口气,张霈伸出双手,开
始轻轻的在单婉儿性感丰腴的娇嫩玉体上轻轻揉捏按压起来。

  虽然并不是赤裸相见,两人之间还隔着缎锦裙裳,但在按摩的过程中,张霈
仍能清楚的感觉到里面肌肤的娇嫩柔滑,并且完全可以确定亵衣那位置所在的绳
带凸起,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用手轻轻一拉,那亵衣便会滑落,这个发现,让张
霈恨不得直接伸手到她胸前去感受那丰满的娇挺。

  在替单婉儿舒筋活血的一段不算很长的时间里,张霈内心却有种天人交战的
感觉,任由自己摆弄她揉捏的玉体,虽隔着衣裙却依然无法改变那软绵的触感,
就像是直接在爱抚她赤裸的娇躯一样,加上身下的单婉儿檀口不时溢出几声若隐
若无的呻吟,对张霈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听得兽血沸腾。

  勉强又替她揉捏了几下,张霈终于有些控制不住了,他轻轻俯下身贴在单婉
儿的粉背上,在她光润的颈项印了一个娇艳欲滴的吻痕,嘴里喃喃自语道:「婉
儿,感觉好吗?」

  「嗯……不……不好……」

  单婉儿「嗯咛」一声,接着话音一转,矢口否认。

  「不好?既然如此,要不要按摩一下前面?」张霈伸出舌头添了添干燥的嘴
唇,不无挑逗地说道:「这次保证会很舒服。」

  单婉儿迟疑了一下,轻摇臻首:「不要……」

  张霈微微一愣,旋又明白过来,凑到她玲珑的耳垂边,伸出舌头轻轻添了一
下,轻声道:「怕什么?柔儿已经出去了。」

  「真的吗?」单婉儿的声音透着一丝喜悦,一丝期待。

  「婉儿姐姐,相公骗你的。」秦柔娇俏着说道:「不过妹妹现在就出去,不
打扰你和相公亲热了。」

  话音刚落,秦柔妩媚一笑,起身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娇笑。

  「呀!羞死人了。」单婉儿娇呼一声,嗔道:「大坏蛋,你骗人家。」

  好色男人哈哈一笑,把单婉儿的娇躯翻转过来,兴奋的张霈忍不住在单婉儿
地耳垂、粉颈大肆狂吻了一番,这才笑道:「娘子,为夫是怕你放不开嘛!」

  此时已面向张霈的单婉儿更是羞闭着美眸,纤手捂着自己绯红的粉脸,不敢
看他。

  张霈从居高临下的角度,锐利的眼神审视着单婉儿微微凌乱秀发,褶皱的衣
裙,以及那高高耸挺的玉峰。

  这种暧昧地诱惑,比之半遮半掩亦或全裸更加具有诱惑力。

  张霈双手立按了上去,随着香唇吐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单婉儿的玉峰已经宣
告失守,那娇嫩滑腻的感觉使得好色男人浑身一颤。

  单婉儿银牙暗咬,尽量克制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
了,但她羞涩的表情,害羞的神情仍是张霈床榻间的最爱。张霈用力的揉搓了一
阵,嘴唇凑到单婉儿脸上,亲吻她掩住如花玉容的纤手。

  十指连心,纤纤玉指陡然遭遇狼吻,单婉儿芳心涌起一阵异样的刺激,玉体
微微发颤,本能的松开双手,娇艳绯红的玉颜。

  张霈趁机将嘴唇封了过去,吻上了单婉儿的丰润柔软的樱唇。

  在这种激情澎湃的关键时刻,这一吻无疑是释放两人心中冲动欲望的契机。
转瞬之间,两人吻的天昏地暗,激情狂浪,缠绵悱恻,嘴唇磨擦,灵舌纠缠,吸
津吮液。

  这种窒息般的快感使单婉儿深深沉迷,直到被张霈的狂吻吻的喘不过气来依
然不愿意分开。

  张霈嘴角溢出一丝邪气十足的笑容,双手抓住单婉儿胸前衣襟向着两旁用力
一分,「嘶」的一声,扯破了单婉儿身上多余的束缚,然后直接在她火热的胴体
上跋山涉水,寻幽探秘。

  好女人宠男人,坏女人男人宠。

  好女人是山,端庄大方;好女人是水,柔情绵绵;好女人是书,满腔智慧;
好女人是港,安全可靠。

  而「坏」女人,她天生就有迷惑男人的本事,正所谓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
钩。

  单婉儿无疑是好女人中的好女人,但相比起传统的好女人,带有点「坏」的
女人似乎便显得更为灵动。

  在男人眼中,「坏」女人是令人心痒难耐的小妖精。她永远不会像传统的贤
妻良母般一早爬起来给你做早餐,给你端茶递水,洗衣叠被,但她会有甜蜜的缠
人,有强悍的激情,她会在你睡觉的时候往你脚指头上画上小人儿,生气的时候
给你来上几道划痕。

  如果把好女人比做一只温驯的白猫,那么,「坏」女人就好像一只正在晒着
太阳的黑色波斯猫,看起来那么地乖巧,你忍不住摸一摸她,她会突然回过头来
轻轻咬上你一口。她们带有一点点地绝情,却总会激发男人内心深处的征服的欲
望,因此他们便有得以拥有男人们更多的爱意与怜惜。

  所以,张霈总是忍不住在单婉儿这个好女人面前做些让她变成坏女人的事,
比如撕烂她的裙子。

  「啊……嗯……嗯……」果不其然,单婉儿虽然娇不胜羞的紧闭着美眸,却
微微仰起了臻首,灵蛇鼓动,热情如火的吻着张霈,从喉中释放出压抑已久的颤
呻哼吟,纤纤玉手缠上了张霈的颈项。

  在丈夫过世的时候,单婉儿以为自己的一生已经完了,再也不可能重温那幸
福甜蜜的一刻。

  人生的幸福细小而微弱,人们总是在忍受苦难中捕获那细小而微弱的幸福。

  人这一生,大多走得很辛苦,浮沉在起起落落的烟尘里,经过荣耀、经过辉
煌、经过失落、经过哀愁……最终殊途同归,还于寂静。

  没想到天意弄人,他最终还是爱上另外一个男人,一个有些花心,有些邪气
的男人。

  单婉儿渴望爱情,但我不乞讨爱情,哪怕梦碎成泥,悲伤和痛苦没人追求它
但也没人能够躲闪。

  爱一个人可以低到尘埃里开出花来,但她何曾预知他会毫不怜惜地把流泪的
花儿碾作尘泥。

  可遇心不可求心,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两情相悦、琴瑟和来是多么令人神往的境界。

  心爱男人的手掌爱抚,灼唇热吻对于曾经沧海的单婉儿来说,是充满无比诱
惑力的,让她无法保持女子骄傲的矜持。

  简单的嘴唇亲吻已经无法满足两人高涨的情火,张霈开始沿着单婉儿粉嫩的
颈部向下吻去,轻柔的吸吮,温柔的爱抚。

  张霈越来越用力的吸吮激吻,使得单婉儿娇躯频频颤抖,微微虚合的樱桃小
嘴,不时向外吐出着香甜的灼热气息,同时伴着撩人的春吟:「啊……相公……
不要逗人家了……给……给我……」

  美人有命,焉能不从?

  张霈立刻直奔主题,室内粗沉的鼻息和悦耳的呻吟此起彼落,不断的呻吟声
越来越高昂……

  「啊……」随着单婉儿第三次高昂穿空的尖叫,张霈才泄出心中的欲望,然
后静静地搂着她,爱不释手地四处抚摸着。

  单婉儿保持双手紧紧搂着张霈腰身的姿势,娇喘吁吁的享受高潮后的余韵。

  「坏家伙,现在你满意了?」

  过了一会儿,单婉儿才挣起身,拣回亵衣短裤,边说边整理,可惜她裙子已
经破得不成样了,如何整理都还是不能再穿了。

  「相公是满意了,那娘子满意了吗?」张霈温柔地抱着她诞着脸戏谑道。

  单婉儿温柔的横了她一眼,默不出声,任由他抱着就这样静静地享受着彼此
间无言的温情。


             第六章 香艳构想

  两人方才穿戴整齐,秦柔便似算好时间般敲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盛着温水
的脸盆,浅笑嫣然,风情万种。

  秦柔走到张霈身边,放下脸盆,和单婉儿一道用沾水的热毛巾动作温柔的替
他轻轻擦拭起来,这些事本不用身份娇贵的二女亲力亲为,但谁叫她们爱煞了张
霈这色郎君呢!

  女人一旦爱上了男人,那就没有任何道理可言,更何况是古代这个缺乏真爱
的年代,这里将就的是先成亲后恋爱,至于夫妻生活和不和睦那就只有天才知道
了,所以单秦二女分外珍惜这份难能可贵的爱情。

  张霈在二女间享尽人间温柔,真不是几生几世修来的艳福。

  轻轻将她们柔软成的身子搂在怀中,张霈嗅着两女身上淡淡地天然体香,由
衷赞叹道:「婉儿柔儿,你们真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是上天赐给我的宝贝。」

  听着爱郎发自内心的称赞,二女芳心甜蜜,妙目媚光流转,单婉儿俏脸上那
抹仍未完全消退的,高潮时生出的娇艳红霞似乎更红了,她伸出纤纤玉指在张霈
额间轻轻一点,微嗔道:「油嘴滑舌,真不知还要骗多少女孩子?」

  「油嘴滑舌?」

  张霈心中一荡,戏虐道:「嘿嘿,那婉儿一定是爱不释口吧?」

  张霈光调侃还不闲过瘾,把血盆大口凑到单婉儿娇艳欲滴的柔唇旁,作势欲
吻,惹得她娇笑连连,羞嗔撒娇,自从和张霈突破男女大防之后,单婉儿温柔尽
显,在他面前再也没有了往昔高贵矜持的样子,有的只是怀春少女般的小女儿情
态。

  秦柔娇声浅笑,玉体轻颤,横了张霈风情万种的一眼,柔声道:「夫君就是
喜欢欺负妾身们,占姐妹的便宜。」

  「欺负?不是你们自愿的么!刚才一个个都还让我压得更重一些。」

  张霈嘴里发出淫荡的笑声,一副得意洋洋,欠扁欠揍的样子,「我是你们相
公,你们是我娘子,闺房之乐不算占便宜吧?我可是出工又出力,雨露均沾,从
未偏袒过谁。」

  两女知道张霈的性格,这种羞死人的话也只有他才会这么大言不惭的宣之于
口,她们很有默契的没有在这个张霈最擅长的问题上面多做纠缠,继续发展下去
指不定还有什么羞煞人的淫言浪语要问世。

  她们很有默契的同时转过臻首不理会张霈的高谈论括,美人不搭腔,没过多
久,他自然就觉无趣了。

  「你们两个小妖精,相公都快被你们给迷死了,哪里还有闲暇去理那些小丫
头?」张霈自知失言,故作沉思摆出非常懊恼的样子感叹道。

  两女均知他口是心非,但心爱男人的甜言蜜语谁不爱听?纷纷又转过头来,
三人很快又笑闹在一块。

  秦柔看着单婉儿似乎感觉她和刚才进屋时有些不一样了,美眸中荡起一层笑
意,敛了敛眼帘,娇声笑道:「婉儿姐姐,妹子的衣裳可还合身?」

  单婉儿粉脸微红,噘着红艳艳地樱唇,狠狠地瞪了张霈一眼,嗔道:「都怪
你。」

  张霈哈哈一笑,掩饰自己的尴尬,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正色道:「婉儿,你
说世上什么生意最赚钱?」

  东冥派在中原毕竟有基有业,本身又是贩卖军械起家,单婉儿几乎是脱口而
出道:「武器和战马。」

  张霈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大明朝对武器的管制及其严密,大规模的贩卖根本不可能,燕王朱棣造反时
倒是可以狠狠捞一笔,不过他可是要做皇帝的人,若是你挣了他的钱,到头来怕
是他会要了你的命;战马也是一本万利,但东冥派既没有收购来源,又缺乏销售
渠道,这条路也走不通。

  张霈见单婉儿投来相询的目光,微微一笑,将心中所想一一道与她听。

  军火、石油还有毒品是后世最赚钱的三大暴力产业,但是在古代,这个暴力
市场似乎还没能成熟起来,张霈眉头微蹙旋又展开,笑道:「相公想开服装店,
你们觉得这个建议怎么样?」

  不等两女开口搭腔,张霈又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这世上最好赚的就是孩子
和女人的钱,孩子自不用说,谁家大人就是自个儿穷点累点,也要省吃俭给孩子
添衣置裳,买房娶妻;女人天生爱美爱洁,胭脂水粉,绫罗绸缎,金银珍宝,哪
一样不是利润丰厚。」

  也算半个生意人的单婉儿眼前一亮,嘴角勾起一个娇俏的弧度,含笑柔声说
道:「相公的话却有几分道理。」

  秦柔也是听的连连点头,美眸异彩熠熠,轻声道:「话是有道理,但是别人
不早就在这样做了吗?除非能做出别人没有见过的衣裳,否则哪能成事?」

  「两位娘子可会女红针线?」张霈笑而不答。

  虽然有些不适应张霈跳跃性的思维,不过两女还是很快的点头,给了他肯定
的答复。

  在过去多半是指女子的针线活方面的工作,像是纺织、编织、缝纫、刺绣、
拼布、贴布绣、剪花、浆染等等,举凡妇女以手工制作出的传统技艺,就称为女
红。中国女红艺术的特点是讲究天时、地利、材美与巧手的一项艺术,而这项女
红技巧,从过去到现在都是由母女、婆媳世代传袭而来,因此又可称为母亲的艺
术。

  古代大户人家的女子一门不出二门不迈,针线女红可以是和三从四德一样的
必备课程,也是打发时光的一种重要消遣方式,就连出身武林世界的女子也不例
外,张霈问两女会不会女红就像问后世人会不会上网一样可笑。

  「这就好。」张霈伸手在大腿上拍了一记,笑道:「相公设计了一件绝对没
人见过的衣裳,你们看能不能做出来。」

  「真有别人没有见过的衣裳?」单秦二女眼中都流露出一丝疑惑,和一丝兴
趣。

  「为夫难道还骗你们不成?且听相公慢慢道来。」张霈耐着心思将后世旗袍
的设计理念大概为两女描述了一下。

  幸好与张霈相识以来,他总会做一些使她们惊喜不已的事,这次两女初听他
的设计构想倒也还不算太过惊讶,只是觉得自己的相公似乎是一个隐藏着很多秘
密的大宝库,等待着她们的挖掘。

  秦柔听张霈说的天花乱坠,美眸顾盼流嫣,轻声笑道:「相公,你说的旗袍
妾身心中有了些大致了解,但还是有甚多不明白的地方,你能把它画出来吗?」

  「当然可以,笔墨纸砚伺候,嘿嘿,不过若是有铅笔就更好了。」张霈当然
知道自己后半句是奢望,单婉儿和秦柔虽然不解何为铅笔,但还是按照张霈的吩
咐取来纸和笔供他作画之用。

  张霈对于写毛笔字兴趣寥寥,一手字写的连三岁孩童都嫌不如,但这时却似
乎来了兴致,神情专注,表情认真的画了起来,幸好平时他也喜爱信手涂鸦,虽
然毛笔用起来着实难度大了些。

  中国画采用散点透视,讲究笔法墨工,讲究布局气势,讲究意境深远,而西
洋画则用物理透视法,讲究光影效果,讲究色彩造型,讲究逼真再现。

  张霈却是用画西洋画的手法去演绎中国画,费了不少功夫,张霈终于长长舒
了口气,笑道:「两位娘子请过目,为夫画好了。」

  两女站在张霈身后,仔细看着画纸上他口中所谓旗袍,这是一件轻柔的女子
长衫,胸前斜插排襟对扣,立领盘纽、摆侧开衩,单片衣料、衣身连袖的平面裁
剪。

  张霈见两女看的仔细,面上越发得意,心中暗忖,毋庸置疑,这就是被誉为
女性华服之王的旗袍,它最大的好处,便是更能体现出女性的柔美身段和迷人的
神韵,嘿嘿,长见识了吧!

  两女都是出身大户人家,在衣饰穿着方面都有自己的独特见解和审美观念,
这旗袍样式简单大方,但唯一有些难言的是,它虽然极好的突出了女子玲珑浮凹
的曲线以及体性身段的特点,可是那开衩的设计却是让人脸红心跳,羞怯害臊。

  单婉儿和秦柔只匆匆看了一眼,便羞涩的移开美眸,不敢细看。

  古代的女子,平日穿的花花衣裳都是长袍似的,像旗袍这种类似与古代劲装
的紧身衣,确实是开前人之未创,谁家小妞不爱俏,这旗袍一上身,那是立马就
能体现妙曼身段和气质风流的好事物,但这新颖独特的设计也着实是太大胆创新
了。

  张霈见两女明显是对这旗袍心动,大有江山美人均在手的感觉,道:「旗袍
是一种内与外和谐统一的典型传统旧时时装,它以其流动的旋律、潇洒的画意与
浓郁的诗情,表现中国,嗯,中原女性贤淑、典雅、性感、清丽,诠释着女性特
有的时尚性情与气质。」

  单婉儿晕生双颊,贝齿轻摇下唇,低声道:「相公,这旗袍如此……如此那
个,是不是过于大胆了些?」

  秦柔也红着俏脸随声附和:「若是做出来了,没人买怎么办?」

  张霈却是不以为然,自信满满道:「两位夫人,你们觉得为夫这衣裳到底是
好还是不好?」

  「自然是好。」两女脸上自然流露出喜悦之情,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单婉儿
更是发自内心的赞叹道:「妾身很喜欢相公的设计,但正如秦妹妹所言,若是买
不出去如何是好?」

  「原来两位娘子是担心销路问题,嘿嘿,买不出去也没有关系,大不了你们
穿给为夫看好了。」两女闻言,纷纷低垂着羞红的臻首,煞是可爱。

  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大没人对自己含情脉脉,一副你爱咋整就咋整,人家全
依你的诱人样儿,张霈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起初他只是因为撕毁了单婉儿的
长裙想要做出补偿这才随口一说,想要开店买衣服,而现在脑海中似乎真的浮现
出众女穿着旗袍的娇媚样儿,差点连口水都流出来了而不自知,连张霈自己都有
点佩服自己这个香艳构想了。

  单婉儿粉嫩的耳垂传来阵阵灼热的感觉,又抬头忍着羞涩看了一眼张霈所画
的那旗袍图案,低声含笑道:「可这长衫的分衩,也未免太高了些,穿……穿起
来好羞的……」

  「旗袍的样式很多,开襟的有如意襟、琵琶襟、斜襟、双襟;领有高领、低
领、无领;袖口有长袖、短袖、无袖;开衩有高开衩、低开衩;还有长旗袍、短
旗袍、夹旗袍、单旗袍等。」张霈声音停顿了一下,正色道:「开衩只是旗袍的
很多特征之一,不是唯一的,也不是必要的。」

  秦柔妩媚一笑,拍手叫道:「相公说的对,美好的事物,任何人都会乐于接
受。」

  张霈所画的旗袍是他回忆后世服装展梯形台上,那些身高腿长的模特所穿而
画的草图,他也知道坦胸露乳,春光肆泄那是不可能的,便笑道:「这只是旗袍
的雏形,若有需要,你们按照市场自己修改好了。」

  「相公的旗袍构想很好,一定能够火起来的。」

  单婉儿露出个会心的微笑,看着张霈的目光很温柔,让他感觉有些飘飘然。

  「夫君,制作旗袍肯定要用上等的绫罗绸缎。」

  秦柔顿了一下,补充说道:「女红针线的要求也很高……」

  「这个可以容后再议,反正现在也不着急。」

  秦柔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但张霈却混不在意的说道:「你难道忘了宁儿的
爹是谁了?有他撑腰,怕是在生意场上还没有成不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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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惬意生活

  客栈后院,内厅书房。

  春兰送上香茗,乖巧的退下,掩还门扉。

  张霈坐在正中松木雕鹰靠背椅中,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望着单婉儿笑
道:「婉儿,说正经事吧!你可是有事找我商量?嗯,亦或是为夫猜错了,你只
是等不及晚上便过来让夫君好好疼你?」

  「你还说,人家哪有这样想?说的这般难听。」

  单婉儿玉颜如霞,捕捉到张霈眼中闪过的狡黠之色,轻碎了一口,嗔羞道:
「相公,你是怎么猜到的?」

  「婉儿,相公知道自己长得玉树临风,你很宝贝我,但你大白日来找相公总
不至于真是等不急对我投怀送抱这么简单吧?嘿嘿,虽然白日宣淫我重来都是很
提倡的。」

  张霈哈哈一笑,品着香茗,心怀大畅道:「婉儿对我这般情深义重,为了娘
子就算是精尽人亡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嘿嘿,有什么话就说吧!」

  单婉儿羞怯的白了张霈一眼,神情既羞且媚,看得张霈这厮狼心大动。

  张霈动了动身子,让自己更舒服的坐在椅子上,笑嘻嘻说道:「从今往后,
车前马后,为夫都听娘子号令。」

  单婉儿闻言忍不住「噗哧」一声浅笑出声,旋又被张霈那一句「不过床上床
下,娘子都得听乖乖我的话」憋的俏脸通红,芳心羞怯,浑身燥热。

  美眸中尽是藏不住的羞意,单婉儿知道不能让这个色狼夫君再这样口无遮拦
下去,否则岂非羞都要羞死了,故意板着脸,玉容转冷,沉声道:「你这个好色
夫君莫不是以为我制不了你?」

  久不闻单婉儿用这种冰冷的语气对自己说话,张霈乍听之下,竟涌起一股不
一样的感觉,眼中闪过一丝欢喜之色。

  好色男人涎着脸笑道:「制得了,制得了,哪里有师傅制不了弟子的?」

  张霈也有些时日没有称呼单婉儿是师傅了,现在唤来却是顺口得很,单婉儿
知道口头上肯定吃不住对方,讨不了好,遂不忿地跺了下莲足,娇嗔道:「哼!
无赖,只懂欺负人家,算什么英雄。」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张霈嘴角溢出淡淡笑意,双眼仔细打量单婉儿
娇嗔妩媚的动人神情,话锋一转,「嘿嘿,在我心中,能让宝贝婉儿甘心被我欺
负,这才是天底下最本事的大英雄。」

  这相识才不过三个多月的成熟美女,却令张霈感到有一种仿若至亲的亲密感
觉,话说回来,他们之间的关系的确是亲密的不能再亲密了,集师傅、姑姑、岳
母、娘子于一身,真可谓恒古未有。

  单婉儿风华绝代的妖娆魅力,性感诱惑,高贵典雅,让张霈忍不住爱和她心
花花,口花花,手花花,就象单婉儿和关心宠爱自己的邻家姐姐说话一样。

  似乎看穿了张霈心中所想,单婉儿嘟起红艳艳的樱桃小嘴,千娇百媚的横了
张霈一眼媚眼,柔声道:「你现在可是东冥派的监院,又是疏影的相公,东溟派
的事就是你的事,所以这件事你要保证办好。」

  疏影是我老婆,你不也是我老婆吗?张霈心中好笑,却怕美人娇羞脸嫩,也
不点破,反而敛起轻浮举措,正色道:「姑姑旦说无妨,姑姑有命,霈儿赴汤蹈
火,莫不遵从。」

  这个坏人又称我姑姑?

  单婉儿心知张霈就是爱看自己娇羞无措的彷徨样儿,遂忍住羞意,肃颜道:
「东冥派这些年远居海外,由于琉球王的原因,所以对中原有很多地方都无暇顾
及,久而远之渐渐造成主弱仆强的事实,各地方分舵敛财贪污,抗命不尊的事屡
有发生,我希望你替东冥派解决这件事情,特别是负责燕京分部一切事宜的江龙
涛,此人狼子野心,兼且心狠手辣,勾结地方势力屡屡做出背叛东冥派之事。」

  「岳婿自当为岳母大人分忧,这件事情包在小婿身上。」张霈毫不犹豫的将
事情揽在自己身上,东溟派如今是他张大官人的私人产业,岂容得这些得势小人
把持?

  单婉儿情知张霈要勾起自己的羞情涩绪,心中却仍是忍不住涌起那禁忌被点
破的丝丝快感,腾的站起身来,嗔道:「你去把这事处理掉,那边情形我已尽数
告之疏影,有不甚明了之处,你自可去问她。」

  话音刚落,单婉儿已转身向屋外走去,莲步一摇三晃,尽显妖娆身姿,风流
体态,不过那背影落在张霈眼中,怎么看都有一丝落荒而逃的样子。

  「娘子慢走,相公晚间再去会你。」张霈心想这江龙涛在少爷我持掌派内事
务时谋反叛逆,嘿嘿,实在是太识实务,太会挑时间了,少爷我正愁没有警猴的
鸡可杀,你就自己忍不住蹦出来了。

  刚才对答间,张霈将单婉儿是自己的师傅、姑姑、岳母、娘子的身份一一点
出,成功让她羞涩逃开,两人间你浓我浓的丝丝情意,缠绵悱恻,似涓涓细流,
浸润心头,好色男人心中充满了快美的满足感。

  太阳西沉,天空暗淡下来,厚实的云层累在天空,看来晚些时间必有大雨。

  张霈伸了一个懒腰,舒展身体,全身响起噼里啪啦炒铜豆般清越的声响,双
手在桌面一撑,起身离开书房,即可前往单疏影香闺。

  新的东溟山庄还有数月功夫才能落成,这段时间煞是闷气,难得有件事情让
他打发时日,张霈自是不愿耽搁。

  轻轻推了两下紧闭的门扉,屋里并未有人应声。

  张霈推门进屋,嘴角不由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只见眼前一副美人海棠春睡
图,端是美不胜收。

  单疏影披散着长长的乌发,明媚的眼睛闭起,能看见的只有长长的睫毛。挺
直的琼鼻、润泽的红唇、娇嫩的脸颊,显得娇媚诱人。

  一身白色的长裙裹住她苗条的身躯,淡雅的颜色和她的气质分外搭配。美艳
的容颜考验着张霈的定力,他不由自主地接近那张无暇的脸庞,用目光贪婪地吞
噬着她傲人的容颜。

  轻手轻脚的走到床沿落座,张霈知道那娇柔的肌肤如想象中一样柔腻,那美
艳的红唇如书中描述一样甘美,心中柔情顿生。

  他宠溺的拧着单疏影的玲珑的小巧瑶鼻,轻声笑道:「小懒虫,月亮都晒屁
股了还不起床,相公可要打屁股了?」

  「大坏蛋,昨晚折磨得人家还不够么?」单疏影闻声悠悠睁开春意盎然的美
眸,笑吟吟道:「明明是你不好,现在还来作贱人家?」

  美人娇嗔,撒娇不依,风情万种,神态醉人,张霈忍不住一把将她柔软的娇
躯紧紧搂了起来,整个抱入怀中,温香软玉,想尽温柔。

  「怪我?怪我什么?」张霈一脸坏笑,很贱很欠揍的涎着脸道:「怪我让影
儿丢了那么多次,你昨晚不是一个劲的叫不我用力,叫我不要停么?」

  「你还说,你还说……」单婉儿双颊殷红如血,玉体轻颤,娇声道:「昨晚
把人家害得那么惨了,弄得我死去活来还不肯干休,真是坏死了,人家现在都还
全身酸软,没有力气呢!」

  张霈始才忆起,昨夜先是吃了韩宁芷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然后是萧雅
兰那魔教小妖女,最后才敲开单疏影的房门,两人自是抵死缠绵,一战到天亮。

  后遗症则是单疏影今日起来全身酸软,用过午膳便又抵不过浓浓睡意,小憩
变成了酣睡,直到此时被张霈唤醒。

  张霈哈哈一笑,嘴角勾起了一丝邪气的弧度,问道:「影儿,你还记得最后
么?」

  单疏影并未注意张霈眼中狡黠之色,蹙着柳眉,疑声问道:「什么最后?」

  张霈见她娇羞可爱的小女儿态,忍不住在她粉润的玉颊上重重吻了一下,方
才笑道:「就是昨晚你陪我到最后的时候,嘿嘿,下边蜜液潺潺,说不出的粘稠
滑腻?」

  「呀!」单婉儿闻听张霈淫词荡调,不由檀口娇呼一声,霞飞双颊,连玉颈
都泛起令人娇艳欲滴的红潮,媚声娇嗔道:「都是你这个恶人,都快把人家身子
弄坏了,水……水都流干了。」

  张霈轻轻挑起单疏影微尖圆润的下颌,仔细地端详了片刻,邪气十足地淫笑
道:「流干了怎么还这般水灵?」

  「你坏,你坏,你坏死了……」单疏影和单婉儿不愧是母女俩,知道不是张
霈对手,遂来个避而不答。

  好色男人却没有这么好糊弄,在有关房事的话题上,他永远是不败的强者,
张霈嘿嘿淫笑两声,大手攀上单疏影丰硕的酥胸,坏笑道:「让相公检查一下好
了,看是不是水都流干了?」

  单疏影连忙挣扎着从张霈怀中撑起娇躯,慌手慌脚的下床逃开远远的,那身
手灵活着呢!怎么看也不似没有力气,全身酸软的样子。

  美人儿坐在梳妆台前,览镜而观,檀口吐妙音,娇笑道:「又想占人家便宜
了,我才懒的理你呢!奴家要洗漱了。」

  单疏影冷艳迷人,给人拒人与千里的高傲感觉,但和她相处的人又无时无科
不受到这种艳绝尘寰的清傲气质的诱惑,能让美人儿这般忌惮自己,张霈心中大
是骄傲自豪。

  「影儿,昨晚你虽然流了不少水,但相公最后不也还你了吗?」张霈大马金
刀的坐在踏上,眼中射出让人心慌慌的光芒,嘴角那丝弧度越发邪恶了。

  「啊!」单疏影闻声顿时羞不可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要听这
么羞人的话儿。

  须臾时间,单疏影洗漱完毕,张霈陪着她一起吃过完膳,估计时间尚早,离
上床睡觉的时间,到内厅坐下聊天。

  张霈看着单疏影近在咫尺的俏颜,轻声笑道:「影儿,婉儿可有什么事嘱咐
你转告我吗?」

  单疏影闻弦知雅意,看着张霈,娇声柔语道:「娘在动身前往中原之前就对
我了,不过相公办这事却不用太急,现在我们离开琉球入主中原的消息已经传开
了,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张霈略一沉思,脸上浮出了然的笑容,点了点头道:「杀鸡儆猴也要猴子都
在看才行,江龙涛这小子运气不好,刚好撞到少爷我的枪口上。」

  「咯咯,相公真是聪明,一猜即中,娘说那燕京分坛辖区甚广,牵扯较大,
江龙涛原本只是营私舞弊,小打小闹。」单疏影美眸媚光流转,笑语嫣然,「不
过近段时日,他却变本加厉,勾结分坛内几个有势力的人物,期满帮众,竟由暗
转明,对外称金虎帮,并暗中与燕京本地帮派结盟,私自动用东溟派的力量扩张
势力,俨然一副划地为王的样子。」

  燕京?燕京可是燕王朱棣的地盘,张霈仔细寻思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事情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那分坛下弟子都听他号令吗?」张霈随口询问,脑中试着整理想法思路。

  「娘说派中弟子在中原行事有许多顾及,所以大多以隐秘身份四处分布,秘
而不宣,所有的事情听从上级传令行事。燕京分坛辖区内一切大小事宜都是江龙
涛说了算。」

  声音顿了顿,单疏影没有他这么多心思,有问有答道:「不过就算驻守分坛
的派中弟子知道江龙涛意图独立,也不会与他扯破脸皮,只会假装不知。」

  张霈眼中精芒变幻不定,失声笑道:「这是为何?」

  「相公这是明知故问,除了别有用心的人,那些派中弟子为了自身安全,当
然不会公然与江龙涛对抗。」

  单疏影浅浅一笑,霞生俏妍,「依令行事本就是东溟派的行事方式,这事不
管如何最终也算不到他们头上去,他们大可推说不知江龙涛私传掌门指令,将事
情推个干净。」

  张霈心中暗赞单疏影心思缜密,面上却不露声色,轻声说道:「依影儿看到
底何人是别有用心之徒?」

  单疏影秀眉微蹙,美眸顾盼生姿,沉凝了一会儿,娇声道:「第一种是向娘
举报江龙涛的人,或许是一人,或许是数人,目的当然是为了邀功领赏,或是为
了升迁权职;第二种是明面上帮江龙涛对付我们,背地里却帮我们对付江龙涛这
叛徒,那些知道江龙涛意图叛逆,心中仍有东溟派的派中弟子最有利的做法就是
象这样做。」

  张霈见她乖觉聪慧,将事情分析得头头是道,心中大是欣喜,脸上露出温柔
的微笑,欢声笑道:「影儿,你说燕京分坛会不会有人既举报江龙涛叛逆谋反,
明里和他一起高举叛旗,暗里却又和我们暗通曲款?」

  单疏影伸手梳了梳耳鬓垂下的一缕乌黑柔丝,咯咯笑道:「相公是指江龙涛
身边几个实权人物之中会有人出卖他?」

  张霈伸手轻抚坐椅扶手,笑道:「我听说东溟派建派数百年来,从没有一个
叛徒能逃过身死魂灭的惩罚,这世上不怕死的人不是没有,但我相信,这种人绝
对不会很多。」

  单疏影丰润的唇瓣微微开合了几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张霈知她心中在
顾及什么,不由轻声宽慰道:「影儿,你是担心他们地相公不利?」

  单疏影娇嫩的玉颊泛起瑰丽的嫣霞,臻首轻点,张霈心中暗忖,小妮子明明
知我武功派内无人能及,却仍是对我牵挂关怀,真是傻丫头。

  「江龙涛虽然是个人物,但若说他有胆气光明正大的做出叛逆门派之事,却
也不见得,此事定然和派内长老脱不了干系。」张霈知道劝也无用,只能笑着转
移话题,「影儿,你说东溟派那些坐镇中原的长老为什么不理不问呢?」

  单疏影想了片刻,语气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娘自接掌东溟派掌门之位,这
些年来对中原的管理甚是却松散,难道说他们也有了反意?」

  张霈点了点头,面色微沉,双目闪烁着森冷的韩茫,冷声道:「不是没有这
个可能,恶奴欺主,那些长老这些年在中原享受花花世界,逍遥自在,如今却有
人横插手,要来中原夺取接掌他们多年辛苦建立的事业,嘿嘿,你说他们会怎么
做?」

  单疏影眼中露出一丝讶然之色,旋又敛去,玉容微微转冷,平淡的语气却带
着止不住的怒意道:「他们当是知道琉球发生的变故,所以才这么急着把江龙涛
推到明面上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他们则趁势伺机而动。」

  「这些不叛徒早已有了反意,但东溟派高手如云,他们不愿承受火拼带来的
损失,这件事就一直这么阳奉阴违的拖延了下去,但如今婉儿重新踏足中原,他
们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张霈心中默默思忖,东溟派权利最大的是掌门和众长老,长老对掌门既是辅
佐又是制约,而中原那些长老长期手握大权,却山高皇帝远,无人管束,久而久
之,便生了反心。

  张霈见话题扯远了,调整了一下思路,端起香茗品了一口,润润嗓子,继续
道:「影儿莫怕,有相公在,那些叛徒一个也跑不了。」

  单疏影见张霈言语中透着狂傲强大的霸气,不由轻点臻首,柔声笑道:「相
公的武功盖世,这些跳梁小丑哪里是相公的对手。」

  张霈伸手在单疏影吹弹得破的俏脸上捏了一把,嘿嘿笑道:「何况还有我的
宝贝影儿帮村着相公呢?他们铁定跑不了。」

  「人家武功低微,哪里起得了什么作用?」单疏影抿嘴浅笑,脸上露出粉艳
的红晕。

  「影儿,妄自菲薄可不好,嘿嘿,相公的小娇妻这会象你说的那般不济。」
张霈凝视着她香润柔软,呵气如兰的樱桃小嘴,有种想要吻她的冲动。

  单疏影娇媚的瞥了张霈一眼,神情说不出的勾人,若不是好色男人今天已经
在两个不同的女人身上得到了莫大的满足,怕不是马上就要把她压在身下,恣意
享受她美妙绝伦的身体。

  张霈深深吸了口气,压下翻腾的欲火道:「婉儿将这件事交与我全权处理,
她有没有说怎么处置那些叛徒?」

  「人家问过娘,她却说让相公看着办。」单疏影笑容转冷,语气却是很平静
的说道:「要杀要刮,悉随尊便。」

  自此,张霈惬意的生活已经到头了,江湖将因为他的踏足而掀开新的篇章。


             第八章 后顾之忧

  风寒露重,银月如戈。

  夜已深,因为昨夜实在被张霈折腾惨了,单疏影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睡在单疏影身旁的张霈蓦地睁开双眼,那深邃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烁着别样的
光华,看着轻轻搂着自己,静静安睡的单疏影,好色男人眼中闪过一抹温柔,脸
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张霈轻轻抚摸着单疏影那艳绝天下的俏颜,轻声柔语道:「好宝贝,相公突
然有些不好的感觉,做事还是要有始有终才好,你好好睡吧!相公出去一下。」

  看着那单疏影甜坐睡中迷人的丰润唇瓣,轻轻支起身来的张霈又俯下身,低
头颔首,将那两片娇艳欲滴的娇嫩柔唇温柔的含在口中,用舌头仔细品尝着单疏
影诱人的芬芳。

  默默品尝了许久,张霈终于还是不舍的放开她,两人的唇间挂着一条闪亮着
淫糜光芒的银线。

  看着陷入睡梦中单疏影红艳艳的朱嘴,张霈眼神透着浓浓爱意,嘴角露出一
丝奇异的微笑。

  好色男人灼热的目光顺着美人儿娇嫩的俏脸向下移去,落在了单疏影胸前那
两座高高耸挺的丰满玉峰上。

  单疏影身材高挑,属于气质冷艳的骨感美人,胸前两座玉峰的规模却是出人
意料的丰满,但是单婉儿、秦柔、萧雅兰这些媚骨天生的狐媚子比起来却又略显
不足,说起来明明已经是难得的挺拔丰硕了,但在张霈现有的女人中却只比韩宁
芷的大。

  张霈脸上露出一个色色的表情,嘴角那抹淡然的轻笑似乎也镀上了一层邪恶
的魅力,伸出右手,轻轻落在单疏影胸口,用手掌感受那丰满的外形与大小,柔
软与滑腻。由于担心弄醒身侧酣睡的佳人,张霈手上几乎没有使力,动作温柔而
舒缓。

  张霈轻轻的将手覆盖在单疏影胸口,感觉着她心脏跳动,胸腔起伏时那软中
带硬,弹性十足的美妙触感。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单疏影胸前的丰挺,张霈不能一手掌握,嘿嘿,他的手
只能掌握韩宁芷,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估计最后也够呛。张霈静静坐在单疏影
身旁,用身心去仔细读解着她内心的善良和身体的美妙。

  张霈那双那能够挑起女人情欲的魔手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轻柔爱怜的
爱抚摩娑着单疏影胸前软腻的娇嫩,双眼中流露出丝丝疼惜,点点温情。

  不久之后,张霈翻身下榻,拉过锦被轻轻盖在单疏影身上,再次俯身在她迷
人的樱桃小嘴上轻轻一啄,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离开前顺手拿走了放在桌上
的东溟剑。

  张霈轻轻关上房门,身形一闪,避过守卫在后院中的东溟护卫,来到屋顶。

  凝望着夜色下的苏州府,烛火灯光闪闪,朦胧凄迷,和后世都市霓虹闪烁,
灯火通明比之又一番美丽。

  张霈静默于顶屋之巅,月华如水,轻柔的倾洒在他身上,神秘而宁静,他身
体倏然一晃,向着正东方光线最明亮的那条街道射去,身影在楼宇间高飞高落,
转眼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夜生活的丰富与否从来都是和囊中是否羞涩有直接而紧密联系的,张霈现在
很有钱,从来没有现在这样有钱过,所以他正走在苏州府最销金的一条街上。

  街道两旁,依稀有丝竹吹弹声,歌女轻唱声从精致楼阁里头传出。

  由于那些精美的阁子大都笼罩在如烟的杨柳间,所以霏霏的音乐声更显婉转
丝绕,那声音随着缓缓的醉风飘出,飘到了楼阁外的青石街道上,飘到了男人女
人耳中,荡漾心魄,扰人心神。

  张霈一席白衣胜雪,腰间神兵东溟剑更象配饰多过凶器,好一个姑娘眼中茫
茫浊世佳公子,也是某些人眼中少有的肥羊。

  突然,张霈惊觉一个人正踏着轻巧灵动的步伐,悄无声息的掩到自己身后,
一抹透着森森寒意的锋锐的气息抹向自己腰间挂剑另一侧的位置。嘿嘿,终于来
了,小爷等你好久了,张霈嘴角露出一丝心愿得偿的奸诈笑容,右手反手一探,
不知不觉竟是练了不知凡几,千锤百炼的九阴白骨爪。

  张霈的手稳稳擒住了对方枯瘦而纤细的手腕,与少林龙爪手并称天下两大爪
功,另无数武林中人闻风丧胆的九阴白骨爪,不出则已,一出惊人,不过用他对
方这些个江湖小毛贼,却是有点大炮打蚊子,大材小用的嫌疑。

  张霈手上稍一用力,对方手腕上顷刻间显得一个乌黑的爪印,剧痛难当,痛
不欲生。

  信念电转之间,张霈体内分出一丝天魔气冲入对方身体,封住了浑身经脉,
几乎是拖着将他扯着向路旁的阴暗中走去。

  张霈拖着手中看起来最多十五六岁的少年,两人进到一条阴暗的小巷深处。

  对方也光棍得很,一路忍着剧痛,直到现在才咬牙切齿,哆嗦着身子说道:
「放……放开小爷……」

  微微一怔,张霈已然明晓其中关键,若是他在街上就嚷痛喊疼,路人围观,
势必恼到官府里去,这里则没有那么多顾虑。

  小爷!这台词不是应该我说么?张霈反手一记耳光抽在了对方脸上,力道不
大,声音却甚是响亮。

  「小子,招子也不放亮一点。」张霈眼中精芒幻灭不定,嘴角勾起一抹邪异
的弧度,一脸坏笑道:「替大爷我找个人。」

  对方眼睛一瞪,吃定了张霈般不把他放在眼中,扯着喉咙大声壤道:「你小
子是外地人吧!嘿嘿,刚来苏州府就敢放肆,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子铁蛋在苏州
府也算得上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老子!看着眼前这个一直抢自己台词的配角龙套,张霈嘴角那抹笑容更灿烂
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每当他露出这个迷人微笑的时候,肯定有人要倒大霉。

  「今天老子认栽了,不过我劝你最好放了我,否则,哼!你下辈子就只能在
床上过了。」铁蛋一脸蛮横,似乎完全忘记了手上还烙印着一圈狰狞的乌黑。

  步伐声由远及近,十来个胳膊有张霈大腿粗的壮汉在一个沉着脸的中年人带
领下,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大哥,快替我教训这不开眼的家伙。」铁蛋脸露喜色,胆气更壮了,一副
眉飞色舞的样子。

  「狗蛋,你小子越来越长进了,竟然被当场抓住,人赃俱获,看我回去怎么
收拾你。」声音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近。

  张霈瞥了从铁蛋降级为狗蛋的少年,暗忖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
牛可吹得不赖。

  众大汉分出两人守住巷口巷尾方向的位置,其他人将张霈团团围住,那领头
的中年人走到近处,抱拳行了一礼,沉声道:「这位朋友,在家靠父母,出外靠
兄弟,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放开狗蛋,我保你在苏州府内平安无事,怎样?」

  堂堂东溟派监院要你保护,那老子岂非是活倒转回去了?张霈不置可否,微
微一笑,有些高深莫测的味道。

  只见他轻轻伸手前探,动作缓慢而诡秘,说话的中年人却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的被他扣住颈项,张霈猛的将他拉到近处,喝道:「苏州府里,我要找虎哥,你
们认识吗?」

  张霈手指微微向内收拢,那人立刻感觉呼吸不畅,气喘如牛,一张满脸憋得
通红,唾沫随着咳嗽声喷出。

  几个壮汉见老大被擒,纷纷向张霈扑去,浑身匪气,嘴里也不干不净的咒骂
道:「臭小子,原来你是罗虎的人?老子揍死……」

  前面围上来的大汉嘴里的狠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张霈身后的五个莽汉已经挥
着硕大的拳头,铺天盖地的捶了下来。

  三个眼露凶光,狠辣无情之辈抽出腰间暗藏的匕首,朝着张霈的小腹,大腿
刺去。

  张霈眼神淡定无波,嘴角笑意不敛,随手把中年人扔飞出去,施展轻功,那
带着闪电特性的身法看的他们眼花缭乱,忙的他们昏头转向。

  张霈在众人之中穿花蝴蝶般游离,那些莽汉怪叫着朝张霈乱打乱刺,但任他
们如何拼命,却始终无法碰到张霈衣角半分。

  狠狠一拳打出去,张霈身影微微晃动,甚至连他晃动没有对方都不能确定,
只觉眼前一花,拳头已经落到同伴身上,砸翻在地,伤势不清。

  那三用匕首刺张霈的家伙更惨,张霈用手轻轻一搁一推,或是一转一压,不
可抗御的回旋之力逼得刀子翻转而回,一个捅在自己屁股,两个扎了自己大腿,
疼得龇牙咧嘴,鼻子眼泪一大把。

  没话多长时间,确切点说,也就大概两分钟左右,十三条方才还活蹦乱跳的
大汉就同室操戈,倒下了一大片,脸上鼻青脸肿,三个鲜血直流。

  那最早被擒的狗蛋看得张霈神勇无比,把自己兄弟全部放倒在地,而且看样
子似乎还很惬意享受,不由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乖乖个熊,这还是人吗?他
要是出剑,岂非一个活人都没有了,这个时候狗蛋再也认为张霈腰中的长剑是公
子哥炫耀的装饰品了。

  勾结艰难的滚了两滚,咽了一大唾沫,狗蛋缩着身子,轻手轻脚的就退到巷
道昏暗的阴影中,慢慢往巷子口逃去。

  狗蛋才退了两步,只听身子一凉,张霈修挺的身子已经挡住他去路,仿佛一
道横在他面前,无法逾越的高强。

  「小兄弟,我要去见罗虎,你替我带路,听清楚没有?」

  张霈脸上还是人畜无害的微笑,轻轻拍了拍狗蛋的脸,这个动作通常他只在
调戏小妹妹的时候才做,「你老老实实的不要耍什么花样,不然哥哥可是会揍人
的。」

  张霈眼中精芒一闪而逝,扫了身边墙壁上的方砖一眼,一爪就拍了过去,那
厚实的墙面上顿时被他如刀的手指插出五个深深的窟窿。

  狗蛋忍不住浑身哆嗦,脸色难看,不迭的点头答应道:「没问题,没问题,
这位大爷,我现在就带你去。」

  「罗虎是你们对头?」张霈看着狗蛋前居候恭的态度,明白棒子和枣子的道
理。

  「嗯!」狗蛋终于止住打摆子的双脚,轻轻点头。

  「以后不是了。」张霈淡然一笑,口气大的吓人,「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又
担心他祸害我朋友,为了没有后顾之忧,所以只有对不起他了。」

  留下一地哼哼嚷嚷,倒地不起的大汉,张霈跟在狗蛋身后,走出暗巷。

  柳玉茹若是知道少爷我为了她的安危,上床了都爬起来要把罗虎这不确定因
素扼杀了,会不会感动的投怀送抱,以身相许,张霈想着想着,脸上的笑容越发
灿烂了,却不知看在街旁那些大抛媚眼,揽客的姑娘们眼中,却正是那淫荡不堪
轻薄下流的公子哥的标准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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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迷情之夜

  苏州城东,一个杂草横生的荒弃庄园中。

  张霈目锐如刀,一瞥之间已然看清庄园的大部分建筑物早因年久失修,风侵
雨蚀、蚁蛀虫啮下而颓败倾塌,唯只有一间小石屋孤零零瑟缩一角,穿了洞的瓦
顶被木板封着,勉强可作栖身之作。

  「罗虎在这里?」张霈眉头微蹙,方才在罗虎城中家宅中寻不获,狗蛋这才
将他到带了这里。

  「嗯,罗虎那些人为了隐人耳目,聚会大多选在这里。」狗蛋连连点头,他
已经明白眼前这看起来白白嫩嫩的大爷不是自己得罪得起的。

  张霈点点头,凝点神倾听下,前面废弃的庄园中的确传来隐隐的人声。随手
抛下一锭金子,张霈微笑着对狗蛋说道:「这是医药费,你可以走了。」

  狗蛋接过金子,在嘴里狠狠咬了一下,眼中露出狂喜之色,离开时看向张霈
的目光也温柔了许多。

  张霈目送狗蛋离开,转过身来,眼神冷漠,一抹残忍的笑容凝固在嘴角,罗
虎这些人朗朗白日,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当街劫辱妇女,任谁也知道是罪大恶极
之徒。闻询了狗蛋,张霈知道罗虎等人在苏州府为恶甚多,更是不准备对他们客
气。

  狗蛋不敢欺骗自己,这从他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张霈对这点深信不已,而
这些人选在荒郊聚会简直是省心省力的一件事,嘿嘿,正是月黑风高杀人夜。

  「砰!」的一声巨响,本已破破烂损的庙门,顷刻间被张霈掌中蕴藏的巨大
劲道化成碎末残片,激溅飞射,四散开去。

  同一时间,一位面色冷峻的男人跨过大门,施施然走了进去。

  一众喝酒吃肉的大汉的纷纷喝骂,罗虎心中大懔,手不自觉的悄悄按在桌下
的刀柄上,对方浑身煞气激起了他心中本能的害怕恐惧。

  张霈白衣如雪,按剑而立,自然恣意,仿佛这里是公子哥携手佳人赏花的庭
院,而不是一众恶匪聚会的险地。

  罗虎目瞪口呆的看着张霈破门而入,好半响方才回过神来,正待出言喝骂,
一把磁性的男性嗓音响起:「你不该惹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罗虎只觉一颗心沉到了谷底,面色铁青道:「阁下真的要赶尽杀绝?」

  「我这可是为民除害,相信全苏州府的百姓都会感谢我的。」张霈嘴角飘出
一丝淡然的笑意,叹息一声,轻声道:「奈何老师从小教导我,学雷锋,做好事
不能留名。」

  「锵!」

  张霈拔刃在手,东溟剑离鞘,陡然间四周布满森寒剑气,席天卷地。

  生死关头,罗虎拼命反抗,狂喝一声,抽刀在手,同时向后退了几步,嘴里
大声发令,指挥手下围杀张霈。

  彼此并无深仇大恨,为了芝麻绿豆般一点小事便狠下杀手,张霈在罗虎眼中
简直是天下最狠辣绝情的人。

  面对这个杀神,罗虎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值得一提的是,他从来
不认为自己欺行霸市,草菅人命,欺辱妇女是什么大事。

  张霈持剑在手,衣袂飘飞,隐隐有出尘之势,手腕翻转,脚踏玄步,剑芒陡
然暴涨,光华横天。

  凛冽如刀,割体生疼的森冷杀气,弥漫在空气中,仿佛要将人冻毙。

  罗虎知道这个时候万万退缩不得,他知道张霈功夫高出自己太多,但光棍死
了碗大个疤,抢攻是九死一生,防守是十死无生。

  绝不能让对方剑势展开,罗虎狂喝一声,人随刀走,朝张霈杀去,一手鬼头
大刀使将开来,滚滚刀影,倒也有模有样。

  此时一众酒劲上涌的打手混混也纷纷嘴里喝骂着围了上来,手中利器在月光
下寒光森森,寒气逼人。

  张霈一声轻喝,身影斜掠而起,东溟剑闪电横空,朝着罗虎当头劈落。

  一招势大力沉的力劈华山,「当!」刀剑交击,鬼头大刀被生生震崩了一个
缺口。

  一股阴冷森寒的莫名气劲透刃而入,罗虎顿觉胸口有若雷轰,忍不住张口喷
出一蓬血来,这才舒服了些。

  剑劲霸猛无匹,逼迫得罗虎脚步踉跄,吃了大亏,但若他知道张霈只不过使
了两成力,不知心中会作何想?

  张霈借着刀剑相击的反震之力,凌空倒翻而回,恰好落在七名手持凶器的壮
汉中间,身旋剑转,寒光一山,七颗打着旋的头颅被骤然喷涌的血液冲上半空,
七个身首异处的大汉暴跌飞开,顿时了帐。

  众壮汉均是身上血债累累,背着几条性命的亡命之徒,眼前同伴被张霈所杀
反而激起他们的凶性,知道今天之事绝不会善了,加之酒壮胆色,纷纷向张霈扑
杀上去。

  张霈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的笑意,手中东溟剑陡然消去无踪,却是在四周化出
剑光万千,剑浪重重,身法如鬼魅般来去莫测,进退从容,剑锋所指无人能敌。

  不再留手的张霈简直是挥舞着死神镰刀的地狱恶魔,中剑者无论顿时毙命,
伤在体,残在心,剑到命丧,五脏内腑无不被霸炽的天魔气震成碎末。

  等罗虎从张霈一剑之威下回过气来的时候,院中只剩一名手脚发软,脸色发
白的手下了。

  罗虎看的睚眦欲裂,心中胆怯,竟害怕的向庄园外奔去。

  「啊!」最后一人软软倒在地上,圆睁的眼睛似乎在悔恨罪恶的一生。

  剑芒再盛,张霈身影一闪,跃至罗虎身后,狠狠一剑斩落。

  罗虎反身一刀,刀剑互撞绞击纠缠,当强撑着身体勉力接下张霈第三剑时,
精钢打成的后背长刀竟给东溟剑干净利索的一剑劈断。

  罗虎心中大骇,伸手一挥,断刀激射而出,暗器般朝张霈掷去,同时转身亡
命狂奔。

  张霈伸手一搁,九阴白骨爪硬生生将半截断刀握成碎片,同时手中东溟剑脱
手而出。

  一阵风声响起,罗虎骇然转头,清楚的看着东溟剑朝自己背心刺来。

  罗虎脑中想着种种闪躲之法,奈何东溟剑透体而过的时候,他的身体仍是无
法动弹,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扎了透。

  天魔场曾叫天下英雄吃尽了苦头,凭你也躲得过?张霈轻蔑的看了罗虎的尸
身一眼,冷冷一晒,抽回剑刃,还剑于鞘。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张霈像极了行侠仗义的无名侠客,飘然而去。

  回到住处,张霈同样没有惊动四周巡游和隐藏在暗处的东溟护卫,鬼魅般掠
入后院,目光如电,只见北进一间厢房尚亮着摇曳的烛火。张霈脸上露出一个淫
荡的笑容,蹑手蹑脚的向点着灯火的萧雅兰的香闺潜去。

  屋内昏暗的焰火朦胧,窗纸上模模糊糊的显出一个女子妙曼的倩影,萧雅兰
穿着轻薄单衣,曲线勾魂,诱惑迷人。

  方才动了杀心,张霈极需发泄心中魔念,现在正是满腔淫火的时候,既然萧
雅兰仍未安睡,那就步打扰单疏影了,心里骚痒得慌的好色男人立时急不可耐的
准备轻敲房门,却见门扉虚掩,并未关拢。

  不用说,这般夜不闭户定是为方便我偷香而为,嘿嘿,张霈眼中邪光大盛,
嘿嘿淫笑两声,虚掩的房门应手轻开,悄无声息的潜进屋去。

  这件淡雅的厢房分为内外两进,中间一张寿山石、青田石,玛瑙、螺钿等名
贵材料精雕细琢制作成屏风隔开,里面便是萧雅兰的睡榻香闺了。

  云母屏风烛影深,张霈透过如轻纱如织的屏风向内望去,萧雅兰单薄一身单
薄的睡裙根本无法遮掩,自己丰腴娇美的身躯。

  萧雅兰背对张霈,坐于椅上,一只纤臂支住香腮撑在桌上,美眸凝视着明暗
不定,起伏跳跃的烛火灯光。

  从张霈这个角度看去,那睡裙质柔软甚是轻柔单薄,那掩在丝绸锦缎下的美
妙的身材更是令人欲火狂烧,血脉喷张,胸前那对高高耸挺的双峰玉乳尽管在亵
衣的束缚下,仍是不去不饶的挺拔欲立,纤腰盈盈如柳,不堪一握,肥美丰硕的
翘臀圆润的简直没话说,真是典型的丰乳肥臀,前凸后翘。

  感谢上帝,我的乖乖好宝贝越来越丰满了,瞧瞧这酥胸,瞧瞧这蛮腰,瞧瞧
的硕臀,瞧瞧这玉腿,嘿嘿,这可是我不分昼夜,兢兢业业,不停操劳换来的。

  张霈双目如赤,心里就像火烧般灼热,狠狠咽了口唾沫,绕开屏风,轻手轻
脚地走了过去。

  萧雅兰坐在桌前,似乎在想什么心事,对身后一只张牙舞爪的饿狼没有丝毫
防备,张霈的潜行功夫除了浪翻云等天下有数的高手之外,其余诸子皆不在他眼
中。

  张霈眼中泛着淫亵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邪气妖魅的微笑,摒气凝息,如幽
灵般站在萧雅兰身后,居高临下的目光落在她丰挺的胸前,脑中顿时一阵轰响,
如同惊雷连环炸响。

  单薄的锦缎睡裙,根本掩不住那两团细腻如晶玉的柔软,一道深不见底的沟
壑看的张霈双眼发直,伴随着萧雅兰绵长的呼吸,双峰起伏胀缩,便如跌荡的海
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面对这样的诱惑,就是柳下惠复生怕也会雄风大振,不药而愈,好色男人哪
里还忍得住,他也根本没必要刻意忍耐。

  张霈伸手一拦,紧紧抱住萧雅兰娇嫩的玉体,双手从后覆在那丰满雪白的玉
峰上,揉搓起来,口里嘿嘿淫笑道:「囡囡,我的亲亲好宝贝,相公来了……」

  萧雅兰猝不及防被人偷香,待要反抗时听得心爱男人声音,娇躯轻颤,娇呼
一声「相公」,便将臻首靠在他肩头,乖巧可人。

  萧雅兰逐渐变得灼热的玉体散发着让人心神激荡的幽幽女儿香,桃腮粉红,
在微火弱焰映衬中,闪烁着诱人的荧光。

  「囡囡,让相公宠你……」张霈咬着萧雅兰玲珑秀巧的耳垂,眼神透着温柔
怜爱。

  萧雅兰低不可闻轻「嗯」一声,星眸似开似闭,俏脸飞起一抹娇羞的晕红,
心里满是欢喜与甜蜜。

  张霈仿佛被扔进了火山口,浑身滚烫,松开抱着萧雅兰的双手,就准备替自
己宽衣脱裳,解去武装。

  萧雅兰乖巧的站起身来,一双纤细的柔荑轻轻搭在张霈腰身,玉指轻巧灵秀
的解开他衣衫的系带。

  张大官人一直以为善解人衣他独门独路的不传之秘,没曾想,原来早被萧雅
兰这魔门小妮子偷学去了。

  美人妩媚,娇羞服侍,张霈心中春风得意,双手顺着萧雅兰纤美柔细的蛮腰
缓缓爱抚而下,捧住那丰嫩白腻的臀瓣,重重一捏。

  「啊!」萧雅兰娇躯急颤,檀口溢出诱人的春吟,乳燕投怀般扑进张霈温暖
的怀中。

  张霈灼灼的眼光却扫了一眼窗边梳妆台上铜镜,眼中淫光如炽,脸上露出一
个邪气十足的笑容,在萧雅兰的娇呼声中,好色男人用暴力撕毁了她的睡裙和亵
衣短裤,接着将美人儿拦腰抱起,大步向梳妆台边走去。

  张霈将萧雅兰娇嫩的玉体紧紧压在梳妆台上,只见镜中人儿粉脸桃腮,琼鼻
如悬,樱唇一点,风目流光,明如秋水,却又荡漾春心,神态宛若不胜娇羞却又
透着渴望。

  「在,在这……这个地方……好……好羞……好羞人的……」萧雅兰霞飞双
颊,娇媚无双,她两条浑圆修润的美腿盘在张霈腰间,绷紧的雪白硕臀轻轻向下
压去。

  「哦……」

  「嗯……」

  两声轻呻浅吟之后,男人粗沉与女人的娇喘便交相辉映……


             第十章 晨夕欢愉

  萧雅兰媚骨天生,正是男人床上恩物良伴,在张霈甜言蜜语调情手段之下,
热情奔放,忘形忘我,在精巧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前,羞涩而熟练的配合着心爱
男人胡闹,任他予取予求。

  张霈看着镜中与萧雅兰亲密无间的结合在一起,心中豪情万丈,萧雅兰却是
芳心娇羞,但更深处又潜藏着一种强烈的刺激感觉。

  痴男怨女,干材烈火,郎情妾意,恩爱甜蜜。

  娇呻浪吟,潮起潮落,艳光旖旎,春情燎原。

  春风几度,云雨满几翻,张霈仍是雄风不减,不依不饶,战斗力旺盛得无以
复加,这也难怪,他今天前前后后在单婉儿和秦柔身上使足了全力,现在当然是
越战越勇。萧雅兰仿佛一朵娇艳的寒梅,傲雪绽放,花开数度,风流却总被玉打
风吹去,再也承受不住张霈的索取征伐,不堪雨露恩泽的她甜蜜而又满足的趴在
张霈温暖的胸膛,陷入甜甜睡梦。

  张霈轻轻起身,在萧雅兰丰满雪白的娇嫩双峰上揉搓了一阵,接着为她盖好
锦被,飘然而去。

  翌日,清晨。

  单疏影悠悠转醒过来,微侧臻首看着熟睡在身旁的心爱男人,心中甜蜜而温
馨。

  「呀!真是坏死了……」

  杏目泛着盈盈春意,单疏影粉面倏然飞起一抹桃红,她发现自己睡前明明穿
在身上的亵衣如今却早已不翼而飞。

  想到羞人处,单疏影脸若涂脂,芳心慌羞,蓦地惊觉张霈不知何时已经睁开
眼睛,正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

  单疏影檀口微分,呵气如兰,娇媚的羞怯道:「相公,你醒了?」

  嗅吸着她身上阵阵淡淡的芳香气息,张霈精神为之一振,在她诱人的樱桃小
嘴上啄了一口,温柔笑道:「我早就醒了,不然怎么知道影儿一直偷看我呢?」

  「谁……谁偷看你了……」单疏影羞羞的捶了张霈一下,赤裸的纤臂却紧紧
搂着他,依偎在他温暖的怀中,两团柔嫩的耸挺压在胸腹轻轻摩擦,嘟起红艳艳
的丰润柔唇,娇嗔道:「就……就是看……看你了又怎么样?」

  单疏影睡中方醒,柔润的两片娇嫩唇瓣轻分微启,眼中那汪隐藏不住的春情
和灼热娇躯那股妩媚勾人的成熟风韵,引得张霈欲念大炽,昨晚并未在萧雅兰身
上发泄出来的欲火又被挑了起来。

  张霈右手紧紧搂着单疏影的娇躯,左手在她丰胸翘臀流连爱抚,心里顿时骚
痒难忍,下身发生剧烈的化学变化,顶在她圆润修长的玉腿之间。

  张霈把头凑到她娇俏玲珑的耳垂上轻轻添了一下,涎着脸笑道:「影儿,生
命在于运动,不如我们来晨练一下。」

  单疏影闻言芳心酥麻,娇躯软绵绵的靠在张霈身上,媚声道:「相公,你坏
死了,刚刚醒来就想使坏?」

  「生命不止,运动不息。」张霈咬着单疏影细嫩的小耳垂,骚骚一笑,单疏
影芳心砰砰,耳根发烧,俏脸滚烫,肌肤泛起娇艳的玫瑰色。

  据科学研究,性激素在晨间具有较高水平,可超出平时20%,因此许多人
在清晨往往有较强的性欲,特别是在性梦之后,对性的要求非常强烈。

  当然,在实际生活中生物钟的运转有时也会发生偏离。例如,有些人的生活
规律属于猫头鹰型,而另一些人则属于百灵鸟型。属于猫头鹰型的人其性的积极
性更偏重于晚上,而属于百灵鸟型的在清晨就会像百灵鸟一样鸣噪不休,显得异
常活跃。

  张霈和单疏影两人此时正是晨间醒来,属于欲望强烈的时候,一个怀春,一
个饥渴,接下来自是被浪翻涌,梦呓低语响彻厢房。

  晨夕风流,自不系表。

  终于二人鏖战方歇,依依不舍的起床下榻。

  单疏影在屋子里收拾包裹,张霈去与诸女告别,秦柔已从单婉儿处得知他要
远行燕京的消息,昨夜风流后他也告诉了萧雅兰这个消息,如今主要是哄哄韩宁
芷这小妮子。

  虽然从琉球到中原,一路舟车劳顿,但张霈却是有些闲不住了,恨不得立马
踏足武林,江湖十大美女还等着他呢?不过这个口号可不敢喊出来,这次单婉儿
让他清理门户,正遂了好色男人的心愿,虽然有疏影跟着,但就她一人,势单力
薄,哪里翻得出张霈的手掌,要圆要扁还是他这淫魔说了算。

  张霈搂着韩宁芷又亲又摸,终于将闹着要和他一起去燕京的小妮子哄住了,
之后吩咐东冥四将保护好诸女安全,伴着疏影走出了客栈。

  尚天军替张霈牵来两匹骏马,一黑一白,正是从琉球带来中原的唯一两匹神
驹,绝尘和白雪。

  张霈微微一笑,最后嘱托了几句,拍了拍他的肩膀,翻身跨上马背,携手单
疏影踏尘而出。

  苏州城西,杂草丛生的凶案现场。

  「天哪!这……苏州府要变天了……」一个年岁不大的捕快虚眯着双眼,双
手不自然的抖颤,看着眼前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景象,这坚毅的小伙子被冷汗浸
湿了衣衫,腹中突然传来一阵翻江倒海的搅动,他忍不住弯腰呕吐起来。

  一阵阴风呼啸而来,青年捕快身子打了冷颤,急急爬起身来,顾不上抹去嘴
角衣襟的秽物,连忙转身逃离这修罗战场般的地狱。

  青年捕快跑到座骑边上,定了定神,手忙脚乱的翻上马背,调转马头,猛的
举鞭抽在马臀上,马儿吃痛,一声长嘶,放啼狂奔,飞驰而去。

  眼见马速迅疾,心急如燎的青年捕快仍嫌不足,马鞭无情落下,只求速度能
再快些,一人一马,如同正被魔物追赶的猎物般夺路奔逃。

  同时在官道尽头,两匹疾驰骏马而来,一男一女,男子刚毅,女子柔美,端
是一对碧人。

  青年捕快顾不得许多,前方不远就是苏州府城门,吆喝一声,与离城的张霈
和单疏影擦身而过。

  城门关防带兵校卫,瞧对方架式也知道事情不小,并未留难,挥手放行。

  快马入城,蹄子踏着青石路面,眼见街上百姓众多,商贩挡道,紧握马鞭缰
绳的掌心满是汗水,青年捕快脸色冷清,沉声喝道:「让开……让开……官差办
公……闲人回避……」

  街上百姓见捕快在城内纵马,纷纷闪避,若是避得迟了,不幸伤着哪里,诉
苦的地方都找不到。

  接连奔过几条大道,青年捕快吆喝挥鞭,不曾耽误片刻。

  终于眼前现出了一阶阶青石台阶,下方东西各有青石雕刻石狮一座,刻工精
细,形态生动,青石台阶之上的一座朱红大门,金黄门钉,耀眼醒目,檐下悬挂
「官衙」匾一方。此处正是苏州府官衙,维系大明朝地方公理的所在。

  「出,出大事了……」张磊翻身落马,奔进衙门,顾不得先将气喘匀净了,
便声嘶力竭的吼起来。

  外堂十多名闲散官差正围在一张木桌前吆喝笑骂,见有人败了他们赌兴,没
好气的嚷道:「石头,你瞎嚷个什么劲?」

  「他靠靠靠,老子难得手气这么顺,你在旁边鬼叫啥?」

  「石头,现在翠香楼可还没开门做生意,你着什么急啊!」

  众观察哄堂大笑,张磊憋的俊脸通红,这大明朝的军队的铁血强悍没话说,
但地方上的守备却是懒散皮怠得紧。

  张磊是刚来的,还不习惯底层官场小吏间这种嬉笑打闹,堕落腐败的生活。

  官差们正自嬉闹,一个娇嫩的声音道:「石头,出了什么事?」

  一个少年不疾不徐地走进院中,只见来人最大二十来岁,长身玉立,身着一
袭儒服长衫,银色主体红缎沿边,头顶一方鹅黄文士方巾,两缕黑亮秀发很别致
的垂在胸前,眉目如画,琼鼻檀口,五官精致得像个小瓷人,美目流盼,秋波似
水,手持一柄白玉骨小折扇,扇手就像是同一种颜色,轻轻拂动之下,真个道不
尽的雅俊飘逸,风流倜傥,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这群痞子官差似乎很怕这个玉雕冰琢般的美少年,脸色微变,赶忙动作利索
的收拾赌具,一个个站直了身子,目不斜视。

  张磊看到美少年,脸上发自内心的流露出一丝钦佩和欣慰的神情,显然这美
少年在他心中份量不轻。

  张磊见对方开口相询,急忙躬身答道:「小……公子,城郊出大事了,你快
随我去看看吧!」

  一个长相猥琐的家伙,拍马讨好道:「什么大事要公子亲自出马?」

  另一个立刻随声附和,朝张磊吼了一声,骂道:「刚来几天,没有规矩,难
道什么事都要公子亲自料理不了?」

  张磊抹了抹汗,嘶哑着嗓门叫道:「这案子非同小可,伍爷可得亲自走这一
趟。」

  美少年妙目流转,哼了一声,不理那些值班聚赌的官差,继续问道:「可是
出了命案?尸首呢?」

  张磊不敢怠慢,连忙答道:「尸……尸首还在城郊。」

  一脸猥琐的家伙再次忍不住骂道:「这事你应该去找仵作将尸首运回来,为
何缠着公子说项?」

  张磊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声音微颤道:「死……死了三十几个人哪,这仵作
哪里搬得了这许多……」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美少年双眸精光一闪而逝,玉容微沉,冷声道:「石头,带我去。」

  众官差不用他下令,随在美少年身后,齐齐奔出衙门,张磊前面领路,众人
护着美少年飞驰而去。

  众人未行多远,城府西郊,张磊突然勒缰驻马,众人也纷纷勒妈停下,四下
观望。

  美少年见张磊眼中流露出的惊恐慌张神色,秀丽的美貌微蹙,冷声道:「尸
首在哪里?」

  张磊浑身打了个冷淋淋的激颤,恐惧的点了点头,伸手指着不远处一座废弃
的庄园,声音沙哑道:「对……就……就在那庄……里面……」

  「怎么?那庄园里可是有什么古怪?」美少年察觉张霈神色有异,手指竟微
微有些发颤,这张磊虽是衙门中的新来的小伙子,但为人正气,究竟发生了何事
使他如此惶恐。

  张磊唯唯诺诺的点头不迭,几个与他熟络的年轻官差纷纷失声笑了起来,不
等美少年发话,当下吆喝一声,便朝庄园冲去。

  低着头的张磊不理会旁人的讪笑,美少年美目注视着他安抚道:「别担心,
我们过去看看。」

  说完,美少年提缰夹马,当下率众策马前行。

  众人在庄前落马,正要进门,忽听里面传来几声惊呼,美少年心中一凛,叱
道:「大家快进去。」

  「锵锵」之声接连响起,众官差拔刀在手,冲进了庄园大门。

  当众人进庄之后,看清眼前景象,顿时呆住了,竟无一人发出只言片语。

  潇潇风声呼啸而过,三十多具无名尸首,死状奇惨,残肢断体,四散抛落,
蜷缩、平躺、俯卧,千奇百状,唯一相同的是每具尸首脸上的神情都惊恐慌怯,
怒目圆睁,好似至死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落得这般下场。

  一名官差不张霈还要不济,双腿发颤,差点就瘫倒在地,张磊的声音从身后
传来:「我数过了,死……死了三十八个人。」

  苏州府是明朝重镇,管理严苛,治安良好,当然武林中人,寻衅滋事,打打
杀杀的事情也常有发生,可谓命案天天有,强盗天天抓,死几个人不足为奇。

  但帮派之间的火拼却不多见,就算有,各方面也必须提前打点一切,否则让
百姓不安,流言四起,被御吏参上一本,府台老爷,守备军官都脱不了干系。

  不过张霈可不知道这些规矩,昨夜杀光了罗虎和他一众手下,飘然而去,潇
洒得很,却不知道将苏州府闹了个鸡犬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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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冷艳女尸

  晌午十分,浩野寂静,宽阔的官道上人迹罕至,两旁茂密的树林内,传来阵
阵飞鸟扑打羽翅的声响。

  管道远处,阵阵轻响由远及近,随着声音越来越大,清晰可辨这是马蹄奔踏
的声音,急促的铁蹄不断敲击地面的声响不绝于耳,显出马儿不凡的奔驰速度。

  一阵秋风徐来,吹的官道旁的树叶发出莎莎声响,一蓬蓬粉尘烟末被高高扬
起,过了许久才缓缓落下,尘埃落地。

  寂静的官道彷佛再次沉寂下来,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而方才被惊扰而掠
飞的鸟雀,清跃下落,栖于树间。

  一男一女分策着吗两匹膘肥身健的骏马,并肩奔驰而来,男子面容俊美,长
时间驱马狂奔额头也不见一滴汗水,双眼精光熠熠,气敛神聚,竟是丝毫不显疲
态。

  「吁……」男子倏然勒紧马缰,吐气发声,绝尘前蹄高高扬踏在半空中,奇
迹般驻足不前,停留在原地。

  这种马匹急速狂奔下突然止蹄不前,是一种难度颇高的技巧,可这俊美男子
却拈手即来,神态轻松写意,彷佛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男子翻身落下马背,从缚在马鞍上的行囊里拿出一个精巧的铜壶,而跟在他
身后始终保持着一个马位距离的女子,此时也勒住缰绳,动作轻盈翩然的跃落马
背,虽然连续奔驰了近两个时辰,嫩黄素雅的衣衫上却一尘不染。

  女子下马之后走到男人身边,后者将手上盛水的铜壶递给了她,女子美眸顾
盼,嘴角露出一个甜甜笑容,拧开壶盖,将壶口触着香唇,纤手微微一斜,姿仪
无双,优雅大方。

  女子年纪看似不过二十,五官细致,柔丝乌黑,肌白如玉、樱唇丰润之间,
颇有些清雅风韵,又似年少娇女,又似成熟妩媚,细看她粉面桃腮,却又使人忍
不住泛起惊艳之感,好一个明眸皓齿的美人儿。

  「大哥,为什么停下?」单疏影浅尝辄止,将水壶还给心爱男人,脸上巧笑
倩兮,神采飞扬。

  「嗯,跑了一上午,还不累吗?」张霈打开水壶狠狠灌了几口水,一脸爱怜
的看着单疏影,笑道:「我们在前面的茶摊修整一下,吃点东西再上路?」

  两人策马狂奔,沿官道南下燕京,张霈远远瞧见前面不远处路边开着一个茶
摊,担心单疏影过于劳顿,遂决定停下休息片刻,用过午膳,再行上路。

  这是单疏影首次行道江湖,心中甚是欢喜,加上心爱男人伴在身旁,体贴备
致,呵护有加,哪有不开怀的道理。

  一路行来,谈笑风生,有说有笑,好不惬意。

  张霈将两匹马儿交给茶摊的一个伙计照看,又吩咐店家取一壶茶水,捡两个
熟食送过来。单疏影从怀中取了一方绢丝香巾,铜壶里倒出些清水润湿,擦拭着
玉颊粉腮,脸上的笑意极其温柔甜美。

  清风轻柔地拂过她的衣襟,吹的嫩黄色的衣裙轻飞飘起,复又乏力落下,那
清风轻柔飘送之间,只将那单疏影身上的衣裙拂得轻舞不已,不时透出了玲珑修
长的优美身段,张霈瞧的心中一荡。

  单疏影娇嗔地飞了他一眼,接着甜甜地笑了起来,真是一个风情万种,迷死
人的小妖精。

  须臾,店家便置备了四样熟食小菜,端了上来。

  张霈用筷子夹起一片熟牛肉,递到单疏影碗中,笑道:「来,待会儿还要赶
路,多吃点东西。」

  单疏影娇声笑道:「相公对影儿真好。」

  「你是相公的亲亲好宝贝,相公不对你好对谁好?」张霈可不认为大庭广众
之下,打情骂俏有何不妥,甜言蜜语张口就来。

  「这冤家也不看看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不害臊,不知羞……」单疏影心中窃
喜,不过却放不下面子与他众目睽睽之下调情耍闹,只得赶忙换一个话题,撒娇
道:「相公,我们下午比比谁骑得快?」

  张霈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嘴角勾起一丝邪异的弧度,接着压低声音道:「若
是输了,晚上相公可要打你屁股。」

  单疏影微抬臻首,默不作声,只是娇媚不堪地瞪了张霈一眼,怪他净说羞人
的话儿。

  「影儿。」张霈轻轻呼了一声,开始谈正事,「婉儿她有没有把燕京与江龙
涛有关联的那些人的资料告诉你?」

  单疏影玉颊透着淡淡粉色,美眸中羞意稍敛,娇声道:「通常东溟派地方分
坛是坛主和副坛主,还有两个堂主四人共掌大权。」

  「副坛主郭天毅已被江龙涛暗中收买了,此外他还勾结了刑堂堂主罗开复,
并和金虎帮大当家沈无敌结盟,这些事情都是江龙涛的两个得力手下,张铁心和
赵明宇出面联络的。」

  甜美的声音顿了一下,单疏影这才又继续道:「这群叛贼虽然实力不弱,但
东溟派在燕京暗处仍潜有不小的势力,等我们到了燕京,只要留下暗号,自有人
接应。」

  张霈怎么说也在东溟派待了四个多月,知道两个副坛主一个掌刑狱,一个掌
内务,户不干预却又相互牵制,便问道:「法堂堂主呢?」

  单疏影秀眉微蹙冷声道:「掌法堂的高辛顾高堂主半年前被人在家中暗杀,
他法堂堂主的空缺尚未有人填补。」

  「这江龙涛也算三分本事,勾结拉拢了燕京分坛里最有权势的两人,背后还
有长老支持,想要一手遮天也并非难事。」

  张霈眼中掠过一抹杀机,沉声道:「若我所料无差,在半年前尚仁德那狗贼
对东溟派起了剿灭之心的时候他们便已有了异心,那高辛顾想来是不愿与他们共
谋反事,所以才被害死。」

  「娘只告诉了我这些资料。」单疏影美眸生烟,俏脸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
娇声道:「现在就要考校相公手段了。」

  「这你可说错了。」

  张霈摇了摇头,语气肯定的说道:「婉儿定已设好了局,就等这些人往里钻
了。」

  单疏影见张霈说的这般自信,心中有些狐疑,旋又失声笑道:「也好,那就
不用动脑筋了,等娘安排好了,咱们就动手抓人。」

  张霈笑而不答,嘴角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眼中的神色却甚是坚决。

  再休憩了片刻,酒足饭饱,是时候赶路了,张霈起身去牵马儿,两人复又上
路。

  张霈和单疏影两人又催跑跑了一个多时辰,前方是一片青翠葱绿的密林。

  「天为被,地为床,木叶为帐……」

  张霈正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叫一声不好,倏然弹身而起,加速向密林掠去,
单疏影也闻到了一缕血腥气。

  项刻间二人已冲入密林中,直冲血腥气味最浓烈之处而去,沿途树倒枝折,
一片狼藉。

  鲜血,艳丽刺眼。

  残肢,四散抛落。

  尸体,伏尸处处。

  张霈赶到密林外围,慎重地观察面前一片狼藉的营地,以燃尽的灰堆为中心
四周分布着十数具尸体,其中过半肢体残缺。

  单疏影赶到他身旁,两人探查了打斗痕迹,这些人该是突遭偷袭,抵挡不住
被迫朝林退守,死伤惨重,血液凝已久,有幸存者的几率实在是不高。

  张霈发现若干幸存者的足迹,牵着单疏影的手,提气发力,两人快速向密林
深处奔去。

  沿途多是残肢断体,终于在林内一处宽阔地,五六名中年男子倒在血泊中的
尸体映入眼帘,剑折刀损,胸前各有一个清晰的掌印,微黑墨绿,呈蚀腐之状。

  而离数具男尸不远处,晚霞透过浓密的树枝洒落,似乎将天地间的一切都蒙
上一层淡淡的晕黄浮霭,美得一点似真似幻,仿若不是人间真实之物。

  一个美丽的女人,或者说一个美丽女人的尸体。她侧着头,娇嫩柔软的玉体
趴卧在遍地青草,铺满落叶的密林中,蛮腰粉背,有着少女独有的腴润感,曲线
玲珑,滑润如水,充满朝华少女所特有的弹性与细嫩。

  少女以纤手玉肘支撑着娇躯,冰背雪脊微陷,勾出了一抹幽弧,更显曲线玲
珑,两只白嫩嫩的柔荑紧握着粉拳,拽着几片残落的秋叶,就像不堪忍受来自身
后的侵犯亵渎,散发出一种引人遐想的绯色淫糜,凄婉香艳。

  她身上穿着黑色裙衫,下裳高高掀起,落在不堪一握的蛮腰上,裳里的白纱
亵裤早就被褪到脚踝处,露出两瓣雪白滑腻的美臀,以及两条浑圆修长的玉腿,
两团肉光致致的硕挺肥臀之间,露出令人血脉贲张的神秘之处。

  少女圆臀向后高高翘起,大腿分开被迫摆出秽淫不堪的姿势,纤毫毕现的幽
谷一览无遗,直是诱人欲动。

  纵起轻功冲入林中的张霈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的目瞪口呆,震惊骇然之余心
底深处倏然升起一股香艳淫霏,轻轻摇了摇头,脑中荒唐之念一闪而逝。

  张霈蹙着眉别过头,转身对身后的单疏影低声道:「影儿勿看,这里……」

  话未说完,单疏影已经行到近处,张霈叹息一声,不再阻拦。

  单疏影比张霈料想中镇定许多,凝视着伏在地上的妖艳女尸,温柔如水的眸
子罕有地掠过一丝冰冷寒凛的杀机,神情颇有不忍。

  张霈走到艳尸旁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伸手握住少女硕大饱满的双峰,
锦缎绸衫绷得光洁滑亮,若隐若现的透出衫下的粉绸亵衣与雪嫩肌肤,显然酥胸
仍柔软绵腻,弹性尚佳。

  「相……相公……」单疏影见张霈突然做出这般不堪举动,粉色胀红,娇叱
道:「你,你这……这是干什么?」

  「死者气绝已经有一段时间,但尸身却仍有有温度残留,肌肉柔软弹性,是
因为在极短时间内死亡的缘故。」张霈眉头微蹙,将手伸到少女胯下,掐着白嫩
的腿根往外掰,透明的液丝顺着美腿光润的曲线滴落。

  将女子尸身平放在地上,张霈抬头起身,看着单疏影,面无愧色,低沉着声
音说道:「伤在要害大穴,且一击致命,从凶徒出手速度之快,辨穴之准,实在
是武功不弱的高手,所以除了伤口附近有尸斑外,尸身其余部位却保有弹性。」

  单疏影知道张霈是在探查女子死因,心中升起一股歉意,柔声道:「相公,
若……若已出现尸斑,柔软弹性从何而来?」

  张霈和邪医烈钧是亦师亦友的关系,甚至可以算得上他半个传人,对人体构
造和穴道经脉方面一点也不陌生。

  当然要张霈客串法医也要看对象,刚才死了那么多男人却不见他这般积极,
去将他们的死因探个明白?不过这少女死的真是蹊跷,张霈能够断定,凶手肯定
是个心理障碍者,熟称变态。

  张霈语气稍顿,似乎有些犹豫,半晌后复又说道:「若人死后,尸体被不断
搓揉而血液不凝,肌肤就可以保持柔软弹性。」

  「难道……凶手竟是她死后……奸……亵渎她的尸体……」

  单疏影微微一怔,惊悟过来,腹若刀搅将中午吃下的东西全吐得一干二净。

  亵渎尸体?疏影不愧是古代女子,明明是奸尸,却说的文绉绉的,不过这凶
手是真的变态,还是另有什么别的情由?张霈面色沉冷,似乎此次燕京之行也被
蒙上了一层阴影。


             第十二章 月信贪欢

  掩埋了那具女尸,张霈和单疏影继续上路,其他的尸体就留待官府验明正身
了。

  若是这具香艳的女尸落在烈钧手里,肯定能够得到更多的线索,可惜张霈虽
然学了他三分本事,但毕竟没有验查尸体的经验,况且他也不能当着单疏影的面
把尸体解剖了,这就是邪医和邪少的区别。

  遇着这种事情,两人游行大减,失去了游山玩水兴致的他们催马赶路,申时
时分,一路纵马扬鞭的张霈和单疏影终赶到了最近的城镇——关家镇。

  他俩选了一家体面客栈住下,要了间上房,张霈很大方的打赏了店家,并让
他将房中相应事物全部换过。

  张霈不是一个挑该剔的人,但有条件享受,谁愿意吃苦呢?何况让自己心爱
的女人过最舒适的生活不是每个男人都应做的么?

  梳洗了一番,两人精神好了许多,特别是单疏影,硬是拽着张霈去城镇里逛
了一圈,出门时两手空空,回来时仍是两手空空。

  夜色绚美,圆月中天。

  浩瀚苍穹,繁星闪烁,仿佛一双双安闲凝视着天地人世的明亮眼眸,那频频
幻灭的光芒,无所不至的笼罩着万物生灵。

  厢房中,张霈与单疏影也被透窗而入的夜色笼罩,灯火微明,两个真心相爱
的青年男女,紧紧拥吻在一起,抚摸贪恋着彼此都无比熟悉的身体。

  张霈双手爱抚着单疏影那雪白滑腻的肥美臀肉,用力揉搓挤压,心中男人的
欲望不可遏制的爆发出来,不再满足这种隔靴搔痒的前戏。

  好色男人伸手解开单疏影身上嫩黄色衣裙的系带,美人儿娇躯一震,蛮腰轻
轻扭颤,那丰满的娇挺随之在张霈宽厚结实的温暖胸膛慢慢摩擦起来,说不出道
不明的美妙滋味在心间蔓延。

  抱着单疏影柔软的娇躯,看着她光洁丰润的绯红玉颊,张霈轻轻在她呵气如
兰的檀口吻了一下,轻声道:「影儿好美,相公真是爱死我的亲亲好宝贝了。」

  单疏影娇躯微微一颤,灵动的美眸透着娇羞的神韵和深切的爱意,静静的凝
视着令自己心仪并托付终身的男人。

  眼神在默默无声中交流,心灵于柔情蜜意中交汇,两个心里深爱彼此并愿意
为对方付出一切的男人和女人看着对方的眼眸,将心与身都交予人生的另一半。

  张霈将单疏影紧紧搂在怀中,左手揽着她纤细盈柔的蛮腰,右手慢慢解去她
身上的多于的束缚。

  单疏影玉容恬静的看着他,美眸中藏着丝丝喜悦,朦胧迷离,春意盈盈,粉
颊飞起一抹娇艳的绯红,就像那玉龙雪山上的盛开的雪莲花,美丽而圣洁。

  张霈的目光渐渐变的灼热,从单疏影修润的玉颈移到了莹白如玉的粉肩,随
着好色男人右手的动作,嫩黄色的衣裙终于离开了主人美艳的身体。

  单疏影芳心羞怯,心中却又藏着一丝期盼,甚至希望张霈的动作能够粗暴一
些,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生出这样古怪的想法,只是呐喊让那暴风骤雨来的更
猛烈些的念头竟是萦绕不去。

  张霈看着娇躯半裸的单疏影,白玉无瑕的藕臂,圆润秀媚的香肩,还有胸前
那对高高耸挺的玉峰,是女子最妖艳,最迷人,最吸引男人眼球的美丽风景。

  单疏影的美眸中溢出娇羞与春情,绝色的玉颊绽放着幸福的微笑,粉红色的
亵衣,紧紧掩藏着那娇人的酥胸,那凹凸起伏的玲珑曲线,使张霈深陷其中,不
能自拔。

  张霈深情的拥抱着她的身体,心里燃烧着欲火的火焰,目光在单疏影玉体上
来回游戈,就像是在欣赏世间最美丽的艺术品。

  看着单疏影美眸中那丝丝缕缕的刻骨相思,缠绵情意,灼热渴望,似乎明白
她的身体正在饱受着欲火情焰的灼烧,张霈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目光渐渐
向下移去,停在她雪白丰腻的诱人玉峰上。

  单疏影玉颊飞起娇艳的红霞,心里又羞又急,这个冤家……怎么还……还不
给人家……

  美人儿胸前那挺翘凸起的傲人曲线,显示出她逐渐由青涩到成熟的柔美娇躯
独有的弹性而柔软,张霈的眼光顺着丰满的娇挺继续往下移去,那柔软平坦的玉
腹纤腰,却因长久锻炼没有丝毫赘肉,柔柳拂风,不堪一握。

  张霈邪邪一笑,伸出修长的手指在那肌肤柔软滑嫩的蛮腰游抚挑逗,那敏感
位置的挑引,使得美人儿娇躯频频颤扭,娇呼喘喘,不多久便香汗淋淋,暧昧的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女人香。

  闻听那诱人的娇声媚音,张霈眼中欲火大盛,食指大动的好色再也忍耐不住
了,褪去了单疏影娇躯上仅有的遮羞下裳,美人儿眼眸中羞意一闪而逝,身体无
比忠诚的配合着张霈的动作。

  桌上朦胧的灯火,挣扎燃窜了几下,倏然熄灭,室内陷入一片黑暗中。

  张霈搂着怀中玉人,节节攀升的欲火已经到了极限,添了添干燥的嘴唇,狠
狠吻住了那丰润迷人的唇瓣,双手用力揉搓着单疏影柔媚的娇躯,身体一沉,两
人同时发出一声舒爽的呻吟。

  单疏影配合着张霈的狂野,主动迎合着他的动作,甚至比张霈表现的还要狂
野主动,这种情况很反常,但好色男人一心沉溺在男女欢好的美妙性爱中,并未
留意,相反心中更多的是溢于言表的欢喜之情。

  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在床上能够主动出击,不要总是被迫防守,不管那是
如何美丽动人的女子,不能充分放开享受夫妻闺房之乐的女人,男人总是觉得遗
憾。

  香艳的战斗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单疏影终于在第五次高潮中沉沉睡去,嘴角
挂着幸福甜蜜的笑容。

  单疏影长在桃源仙境般的海外孤岛,自幼练功习武,心思玲珑剔透,灵台片
尘未染,虽是剑技不错,内力不俗,但终是并未真正接触过世间丑陋之物,而白
日里那陌生女子惨被亵渎的尸体却震撼了她的心,世间竟有如此丑恶之事,当真
是天理不容。

  基于以上种种,所以她今晚的表现才会这般反常,当然这些张霈并知情,就
连单疏影自己都不知道。

  翌日清晨,天气和煦。

  每个月的那几天都是女性颇为烦恼的日子。有规律、无疼痛地过了还算好,
如果碰到不按规律「办事」的时候,更够女性朋友们烦的了。

  单疏影的月事却提前一天到来,古代月事又称为月水、月信、入月、葵水、
见红,是件相当相当麻烦的事情,特别是对于没有准备的人。

  张霈早上起来见床上有血,心中大惊,后悔昨日应该注意一些,不该将她逗
的那么厉害。

  唤醒昏睡中的单疏影,张霈见佳人精神不佳,额头滚烫,竟是体弱神虚的症
状,偶感风寒虽不是很严重的事情,但寒之不寒是无水也,此时巧逢天葵血气,
表寒入里热,医治起来甚是麻烦。

  想通此节,张霈心中甚是自责,打来热水,小心翼翼替她擦拭了身子,嘱咐
她卧床休息。

  东溟派接旨去琉球首理城的时候,张霈思及长路漫漫,便去烈钧那里找了本
药书,路上打发时间,钻研到最后,医术倒是学的比大多数大夫都要高明。本来
以单疏影的内功修为,等闲绝不会生病,但张霈知她昨天赶了一天的路,晚间又
由得好色男人肆意征伐,这才玉体有恙。

  患病的美人儿甚是惹人怜爱,一副楚楚可人,温柔婉约的样子看的张霈心中
不忍,对药材和针灸之术并不陌生的他开了一方调养脉理药,准备亲自给单疏影
抓药。

  「都怪妾身无用,累相公操心了。」单疏影处处为自己着想,张霈越发感觉
是自己不对,太过贪床恋欢了。

  张霈走到床边坐下,轻轻将单疏影的身子搂在怀中,拭去她眼眶中打转的泪
珠,一脸正色道:「影儿,夫妇本是一体,现在最要紧是将养你的身子,其他的
一切相公都不在意。」

  单疏影臻首微垂,温顺乖巧的靠在张霈胸膛,羞闭着美眸,脑中想的仍是他
温柔缠绵的情话。

  张霈微微一笑,在单疏影的额头亲吻了一下轻声道:「相公的亲亲好宝贝,
你好好休息,相公替你抓药去。」

  单疏影满心欢喜的轻声「嗯」了一声,柔声道:「相公,你要快些回来。」

  「不要担心,抓了药我立刻就回来。」张霈点了点头,整了整盖在她身上的
锦被,这才离开。

  张霈去镇里最大药店抓了药,回到客栈,让店小二好生煎药,吩咐药先泡一
刻钟,一副药熬三次,每次水开后关小火熬一刻钟,水不宜过多,这样会影响药
的效果,一副药分五次喝完,每次一小碗,打赏的银子比住店的费用还多。

  半个时辰后,张霈走到床前,手里端着药碗,柔声唤道:「影儿,起来吃药
了。」

  单疏影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感激道:「相公,你对影儿这么好,我……」

  张霈眼中射出温柔之色,笑道:「傻丫头,你是我妻子,相公对你好是应该
的,快把药喝了。」

  单疏影乖乖的喝了药,张霈又端来了一碗参苓粥,一口一口的喂她吃下。

  填饱肚子,单疏影的精神似乎好了一些,张霈欣赏着她欺梅赛雪的肌肤,由
于卧床,她只穿了件月白亵衣,堪堪遮住胸前关键部位,珠圆玉润的臂膀和胳膊
都裸在外面。

  单疏影被张霈俏丽绯红,娇羞不堪,张霈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将空
碗放在桌上,笑道:「影儿,相公给你推拿针灸一下。」

  得到单疏影点头应允的肯定答复,张霈不再多言,解开她身上贴身亵服,顿
时一具活色生香的玲珑玉体赤裸裸的展示在他面前。

  光滑洁白的胴体发出象牙般晶莹之色,柔美的曲线,高耸饱满的玉乳有如春
笋般地挺立着,滑软的小腹,纤细不堪一握的腰部粉嫩一片,浑圆结实的玉臀,
笔直修长的玉腿,还有中间那……

  张霈不敢多看细看,再看下去也许就要犯错误了,不是也许,是肯定,奈何
偏偏现在不是时候。

  催起素女玄心功,真气运转周身守得灵台清醒,气走全身的张霈静下心来,
取出从萧峰那里讹诈来的追魂夺命十三针,提醒单疏影不要动后,瞬间刺入了她
的十三处人体大穴,有好几处都在女子的羞人密处。

  然后张霈双掌分按单疏影酥胸和玉腹,那肌肤交接的舒软滑腻让他几乎把持
不住,小腹开始升起欲火,身体有了些微的变化,单疏影粉脸染上一层胭脂般的
红晕,身体开始颤栗起来,雪白的肌肤上出现了一片粉红的斑点,看的出来佳人
也情动了。

  张霈运起冰炎二重劲,纯阳之力压过纯阴之力,送入单疏影体内,替她舒经
活血,收功时也不由感到一阵劳累,其实更多的是心累。

  单疏影受张霈纯阳真气缓缓游走全身七经八脉,在阵阵温暖舒适的气息中沉
沉睡去。

  张霈爱怜的看了她一眼,盘膝在她身旁坐下,打坐调息,很快进入物我两忘
的境界,其实以他今时今日的功力,刚才运功消耗并不大,更多的是心理疲劳,
这个相信男人都是能明白理解。

  整整一天,张霈就在房中陪单疏影谈谈情,说说爱,讲故事解闷,从盗墓历
险(鬼吹灯)到皇朝历史(紫川),美人儿听的聚精会神,津津有味。

  晚上用过晚膳,服了药,张霈又替单疏影推拿针灸了一次,再伺侯她洗了个
热水澡,早早卧床休息。

  练武之人极少患病,可病起来却很缠人,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江湖儿
女怕的就是疾病缠身,但只过了一天,翌日单疏影醒来后体温便回复正常,娇躯
玉体没有任何酸楚不适,只是因为月事,行动仍有不便。

  张霈知道女子月事要忌凉,嘱咐道:「嗯,今天可以在屋子里走走,但不准
出门,外面风大。」

  单疏影柔媚的娇躯偎入张霈温暖的怀中,俏脸微红,贝齿轻咬着下唇,道:
「相公,你对影儿真好。」

  张霈轻轻叹息一声,有些歉然道:「影儿,是相公不懂体贴你,这才害你身
体不适。」

  单疏影臻首埋在张霈胸口,纤细藕臂紧紧搂着他的腰身,娇声道:「相公,
影子要生生世世的做你的女人。」

  张霈伸手轻抚着单疏影绸缎般的如云秀发,语气郑重的对她说道:「影儿,
相公答应你,永远不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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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香艳旅途

  虽然单疏影的寒症第三天就已经全好了,但张霈仍决定多休养两日,待她月
事过了再行上路。

  张霈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虽然江湖上十大美人一个都还没捞着,但他知
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张霈是那种吃着嘴里的,看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人,但他对嘴里的,却碗
里锅里的更在乎,毕竟锅碗里的还只是意淫,而嘴里的已经的的确确成为他的女
人了。

  中午时分,恩爱缠绵的夫妻俩用过午膳,收拾整理妥当之后,张霈花银子雇
了辆马车,两人重踏征程,却是委屈了那两匹神驹。

  单疏影脸上戴着入轻柔的薄纱,遮住娇艳的容颜,乘马车可不比纵马狂奔,
引来无数色眯眯的眼光可是惹人烦厌的事情。

  娇躯依偎在张霈身旁,一双秀巧的双脚悬在车外,随着车驾起伏一踢一晃,
单疏影嘴里哼唱着清越的曲调,开心快乐的就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冷凝的娇音不断在张霈耳边响起,好色男人脸上挂着慵懒的笑意,舒服得伸
了一个懒腰。

  单疏影歪着臻首,美眸亮闪如星,柔声道:「相公,你在想起什么?」

  「相公现在有种张无忌伴着赵敏千里走单骑的感觉。」张霈爱怜的伸手在单
疏影秀挺的瑶鼻上轻轻刮了一下,心知她听不明白,笑道:「相公是说,希望这
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这样影儿就能永远陪在相公身边。」

  单疏影美眸泛着阵阵激颤的泪光,一脸幸福的将头靠在张霈肩上,娇声道:
「影儿能遇见相公,真是前世修来的缘分。」

  张霈温柔一笑,想到自己来自后世,能够邂逅古代佳人,的确是天大缘分,
轻轻点了点头,接着掀起单疏影遮脸的面纱,重重吻上她玫瑰花般娇艳灼热的香
唇。一条丁香小舌立即凑过来,在张霈的嘴里慢慢游动,软温滑腻的三寸丁香,
以及她口中特有的香泽,丝丝地沁入好色男人的肺腑,流向他四肢百骸。

  野外荒郊虽然四下无人,但终归是在野地,张霈只吻了一会儿便依依不舍的
松开单疏影柔润的唇瓣,舔了舔自己沾满美人儿玉液香津的唇,就像一只偷嘴的
黄鼠狼。

  单疏影坐在车头,陪了张霈一阵,疼老婆的张霈便唤她进车厢,打坐休息去
了。

  东溟派实力本就不弱,更何况中原神州藏龙卧虎,各地分坛在人杰地灵的九
州沃土扎根数百年,难保没有网罗暗藏什么厉害高手,虽然单疏影武功尚可,功
力更是突飞猛进,但张霈仍是担心她会遇着危险,所以才会督促她练功。

  车厢内,单疏影的呼吸绵长轻缓,难识难辨,张霈眼中露出激动之色,如今
他已经初步参悟双修之法,通过床地间不断的翻云覆雨,今后她身边女子的都将
受益,元阴饱满,精神焕发,肌肤滑腻,人比花娇。

  张霈策马前行,没干过这事儿的他第一次做起来却不生手,天生劳动人民的
命。深邃的双眸盯着前路,不时闪过一道道骇人的精光,张霈开始在脑中思考沉
虑,到了燕京城究竟应当如何处理那些叛逆,以前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细
细想来,要想管理好一个家大业大的组织帮派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江龙涛在燕京城扎根已久,布置多年,定与当地里里外外的强人和势力形成
厉害关系,交错盘结,牵一发而动全身,若他和燕王也有关联,张霈就必须筹谋
一番方做计较了,朱棣可是注定要当皇帝的人。

  单疏影行功全身,气走九个小十周天,内息重归丹田,张霈并未转头,车厢
内单疏影的一举一动却一点也瞒不过他的灵觉。

  「影儿,宇宙分阴阳,动静结合,方为天理至道,出来陪相公和过两招。」

  单疏影妩媚一笑,「呼」的掀开珠帘,倏然从张霈身旁掠出,翩若惊鸿,身
姿柔美,空中拔剑转身,一招「追日赶月」,东溟剑直指张霈眉间。

  张霈神色未变,嘴角更是溢出一丝笑意,背后井中月「铮」的一声,弹出刀
鞘,刀剑相交,黄芒大盛。

  单疏影三尺剑锋被张霈轻轻搁开,得势不饶人的无赖男人哈哈一笑,宝刀打
蛇随棍上,向她纤细的皓腕削去。

  单疏影檀口娇叱一声,蛮腰一扭,玉腕陡翻,东溟剑急转间发出凤鸣龙吟之
声,居然想顺势绞飞张霈兵刃。

  张霈嘴角那抹略带邪气的微笑不变,竖起刀身,刀剑交击,响起「锵」一声
清悦鸣音,身在半空,无从发力的单疏影无奈的落到了马背上。

  张霈眼中精芒暴涨,大喝一声,弹身跃起,气贯宝刃,势化长虹,向单疏影
手中东溟剑刺去,井中月漆黑如墨的刀身发出呜呜震颤之声,撕裂空气,传开后
便转为连连厉啸。

  单疏影心知此招自己抵挡不住,但她深信张霈不会伤她,凤目含煞,懔然不
惧的不退反进,运劲于剑,和他毫无花假的硬拼了一剑。

  张霈借反震劲力凌空后翻,衫襟飘飞,脚尖在车厢壁顶之上借力一点,人刀
合一,复又向她斩去。

  单疏影能够抵挡自己三成功力的一刀,张霈心中欢喜,不过接下来这一招她
却是万万敌不过的。

  果不其然,张霈势大力沉的刀招一出,单疏影只能旁敲侧击,避其锋芒。

  单疏影纤美的身形急转,面对张霈一力降十会的杀招,使出以巧破千斤的疾
猛快剑,剑光霍霍,剑气纵横,张霈玄衫被撕扯得呼呼作响,上中下三路都笼罩
重重剑幕中。

  强大的劲力完全将张霈拢罩包围,虽然没有给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却
也让他不能分神旁顾,刀招不能一气呵成。

  「铿!」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张霈在铺天盖地的东溟剑光影中寻到真身,
远远荡开,单疏影身子被逼落到地面,张霈也跟着跃下车驾,挥刀杀至。单疏影
妙曼的身影似慢实快,挥剑搁、挡、抵、斩、劈、削,竟是攻守兼备。

  张霈双目如炬,脚踏玄步,如轻风拂柳,擦着单疏影的身子掠过,反手一刀
攻其背心。

  单疏影芳心惊颤,施展轻功,迅纵疾跃,欲拉开两人距离,张霈嘴角那抹邪
笑的弧度陡然绽放,如影随形,刀茫似有意若无意的罩住她背心七大要穴,十二
经脉真息流转秘穴。

  美人儿彻底失去了反击的机会,只能被张霈追着赶着四处奔逃,转瞬已是香
汗淋漓,娇喘吁吁,好不狼狈。

  刀风劲浪将单疏影嫩黄色的轻薄裙子吹得飞了起来,显出一双修长健美的玉
腿,光滑雪白的细嫩肌肤,没有一点瑕疵,几乎完全裸露的一双玉腿,因微露的
香汗在阳光照射下更显诱人。

  其实单疏影身上穿着秀裙,根本不适宜动武,思想龌龊的好色男人不知道是
不是看破此节,这才哄骗她出招动手的?

  单疏影激烈的身形移动,使得小巧的粉红色亵衣,完全罩不住那对饱满坚挺
的双峰,雪白的丰挺晃出大片乳波肉浪。

  虽然近日功力有所增长,但内功修炼从来没有捷径,纵然张霈有意放水,单
疏影却也感觉全身快没力气了。

  张霈不但功力深厚,轻功更是高绝,更何况东溟派的剑法轻功及至内功心法
他都了然于胸,出现眼前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情况也不足为奇。

  「人家不打了,不打了……」身体好像要虚脱般耗尽力气的单疏影终于停了
下来,娇声道:「相公坏死了……」

  张霈功力收发由心,井中月倏然回鞘,双眸灿若星辰,笑盈盈的看着她也不
说话。

  单疏影蛮腰一拧,娇笑回头,艳丽的容颜因激烈的运动而泛着红霞,额鬓间
香汗淋淋,樱桃小嘴吁吁娇喘,柔唇微分,显得十分诱人,小手拍着自己高耸的
酥胸,嗔道:「相公坏死了,也不知道让让人家?」

  张霈伸手将她揽在怀中,看着她动人的娇态,实在诱人心弦,忍不住欲念兴
起,不但紧紧贴着她,更禁不住在她粉颈舔了一下,笑道:「影儿,你别冤枉相
公,我方才动手可是只用了三成功力。」

  单疏影当然知道张霈从头到尾都在让着自己,若他全力施展,自己根本接不
了五招。

  张霈和单疏影一路练剑游憩,有意放慢脚程,晚上错过宿头,又遇上山雨,
于是便在山林中过夜,反正张大官人花高价买来的车厢,就是一个可以移动的奢
华床榻。

  乌云遮月,烟雨迷蒙。

  车厢内,风姿绰约的单疏影轻轻脱去身上衣裙外裳,露出春光若隐若现的火
热胴体,茁壮傲人的双峰在粉红色的亵衣之下高高挺耸。

  张霈使了一个双龙出海,探手握住了那丰满雪腻的果实,滑腻柔韧的感觉沁
人心脾。

  单疏影「嗯嘤」一声,娇躯软瘫在张霈怀中,樱唇微启,美眸朦胧迷离,撒
娇索吻。

  张霈当然乐于满足美人儿这种乐己乐人的要求,灵舌啜吸着那娇艳润湿的红
唇,双手也不安分的在她娇柔的玉体游走起来,单疏影情动不已,喉中溢出压抑
不住的呻吟,勾人心魂。

  好色男人紧紧搂着怀中娇羞的人儿,尽情品尝着单疏影香唇中甜美的芬芳,
唇分后更是轻咬着她玲珑的耳垂,低声道:「影儿,为相公宽衣。」

  「相公,这几日影儿身子不适,却要劳烦相公服侍。」单疏影芳心一酥,略
带娇羞看了他一眼,娇声道:「现在就让影儿好好服侍相公,报答相公。」

  张霈嘴角泛着笑意,伸手轻抚着她光润的秀发,笑道:「影儿真好,相公没
有白疼你。」

  一双柔弱无骨的娇嫩小手,在张霈身上轻轻摸索着,很快便解除了好色男人
身上的武装,露出结实精壮的赤裸身躯。

  张霈双手搂着单疏影柔媚的娇躯,两人四目相对的躺在车厢里,看着她胸前
丰满雪白的柔软被粉红色的亵衣紧紧包裹束缚,勾勒出诱人的曲线,玉腹光洁平
坦,柳腰盈柔纤细,双腿浑圆丰润,那硕大肥美的翘臀更是白生生的诱人无比。

  张霈看着单疏影,顿觉口干舌燥,艰难的吞了口唾沫,眼眸中欲火狂烧。

  一道无比丰盛,无比美味,无比诱人的大餐正等着张霈品尝,而他甚至无需
亲自动手,只用闭着眼睛享受就行了。

  于是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张霈尝到了这世间绝美的滋味,那是天下男人
都梦寐以求的滋味。

  翌日,阳出,天晴。

  一路走走停停,白日练剑,晚间寻欢,张霈对双修之术的研究也越来越有心
得。

  香艳旅途整整行了五日才算出得苏州地界,进入江苏境内。


             第十四章 东瀛杀手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刀剑各在腰。

  一条平坦坦的黄土大路,犹如一条婉蜒的大蟒蛇伸展盘曲至遥远的地平线。

  一辆油篷铁轮,大马长驷的镖车徐徐驶来,车辕上竖插着一根镖旗,旗面绣
着一只振翅苍鹰。

  旗帜随风飘扬,嘶啦猎猎作响,镖车周围围有数名随行骑马卫护的镖师。

  这些镖师身材高站达,体格魁梧,双眼有神,劲装钢刀,一看便知武功底子
不弱。

  「震——远——京——兆;我——武——威——扬。」两名趟子手在镖车前
方五十步之处,一左一右,扛着镖旗,拉长了声音喊镖开路。

  江湖中人一听便知这是「震远镖局」的镖车在此地路过。

  镖车前有数名镖师扬鞭策马,为首是一个体格健硕,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
一双眸子更是精光四射。

  在他左首,跟着一个身宽体盘的胖子,脑满肠肥;右首位置却是一根瘦的骨
头被皮包着的瘦子,活像一根竹竿的他和那胖子正是对比鲜明,视觉冲击强烈。

  这体形迥异的两个汉子,正是震远镖局后起之秀,鹏怀远和张子常。

  此际时值夏末初秋,虽盛夏酷热时节已过,但尚未真正转凉,骄阳当顶,众
人赶了大半天的路,额头背心都是汗流如注。

  中年汉子把头上宽沿斗笠掀在脑后,露出刀削斧劈的方正脸型,手搭眉梁,
双眼虚眯向前途遥望。

  眼见行近一片葱翠的密林,中年汉子眉头微蹙,向左右说道:「传我号令,
大家提神戒备,不得有半点差错。」

  荒山密林,正是盗匪强人出没之地,中年汉子经验丰富,所以明知弟兄们饥
肠辘辘仍吩咐采取措施,不敢懈怠。

  「镖头有令,大家戒备。」负责传令的庞小三,立刻飞快地纵马飞奔,向后
传话。

  铿锵之声大作,刀剑出鞘,寒刃锋芒,在阳光照耀夏,闪闪烁烁,众镖师都
拔出随身武器,全神戒备。

  一时间,镖车行列中竟生出一股肃杀之气,看那警备严森,令行禁止之势,
真有军队临阵的风范气派。

  「有柳大哥坐镇,枭宵之徒还不望风而逃。」鹏怀远的胖脸上露出一个宽慰
的笑容,挤得圆脸上眼睛都不见了。

  「还是柳大哥有本事,这次压镖河南,顺风顺水,一路太平。」

  长得竹竿似张子常也微笑着插口接道:「返乡时还顺带接了趟镖回苏州,这
笔生意真是划算。」

  柳姓汉子剑眉一挑正待开口,突然神色陡变,面色凝重的侧耳向前倾听状。

  鹏怀远和张子常也是机警的老油子,知道有事发生,有样学样的倾身侧耳,
细听一阵,不由煌然色变。

  此时在前面喊镖的两名趟子手,先一步走进了密林,但入林后便了无声息,
没了响动。

  喊镖的趟子手不喊镖了,这说明什么?柳长风心中一沉,常在河边走,哪有
不湿鞋?

  柳长风向身旁张常二人望了一眼,面色凝重,命令道:「准备应变。」

  话音刚落,柳长风也不待两人做出回应,一夹马腹,圈马回身,举手示意停
下镖车,原地待命。

  柳长风布置有度,他留下一半镖师护卫围守在镖车周侧,其他人由他亲自率
领,纵马奔向密林查看究竟。

  一众护卫连柳长风在内共十余人,策马溅沙,踏蹄扬尘,于密林入口勒住马
缰,控制坐骑,纵目向林内望去。

  林内静谧无声,人兽不见,便连鸟雀也是寥寥,除了偶尔清风拂过树梢,发
出「呜呜」松涛之外,竟丝毫不闻声响,处处透着诡秘。

  那两名喊镖的趟子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连人带马一并被贼人掳去?
还是穿林而过?亦或已遭毒手?但就是这些尚算合理的解释,也惧都说项不通。

  若是被强人掳去,也该林中凌乱,有迹可寻;若是穿林而过,更是该有喊镖
的号子声传来;若是不幸遇害,总该留下尸身坐骑,但像现在这般,没有丝毫马
迹蛛丝,也不闻人喊马嘶,林内静谧幽深,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任何变动。

  事有反常即为妖,这葱翠安闲的密林,在柳长风众人眼中,却仿佛藏着无数
妖魔鬼怪的九幽地府,到处都充斥着凛冽的杀机和恐怖的灵异。

  柳长风纵然艺高人胆大,此时也是心怀坎坷,鹏怀远和张子常似也明晓事态
严重,两个人脸色冷峻,眼中忧色甚重,相觑无言。

  众镖师护卫也无不神色慌乱的齐睁大眼,面含惊惧之色,疑神疑鬼地打望林
内动静,彼此越渐粗沉的鼻息清晰可闻。

  鹏怀远耐不住林中沉闷压抑的诡异气氛,拉缰绳,策骏马,走近柳长风身边
低声问道:「大哥,你给拿个主意。」

  现场气氛本就紧张压抑到了极点,鹏怀远这策马低语的动作,却将众镖师护
卫吓得头皮发麻,面无血色,心中涌起深深的无力感觉。

  柳长风凝眉不答,心中思忖,这事不管如何定要查个中落石出,他不但是负
责这趟镖的镖头,为人又极有担待,总不能让两个趟子手莫名失踪,自己却不闻
不问一走了之,即便保得安宁,震远镖局的名声也坏了。

  柳长风眼中戒备之色更甚,拔出长剑,策马向密林深处行去,众镖师护卫见
镖头镇定自若,策马入林,彼此对望了几眼,吞咽了几口唾沫,也大着胆子跟了
上去。

  越走越深,众镖师护卫的神色也越来越凝重,一颗心七上八下,握着兵刃的
手竟有些微微发颤。

  若是明刀明枪,就算遇着黑道强人埋伏杀砍,这些刀头舔血的汉子也不会如
此害怕,但眼前这种状况恐怖,惊惧无知,才使众人慌乱不安到了极点。

  北风乍起,松声如涛。

  众人的衣裳随着狂风摇摆,猎猎起舞,十余镖师护卫心怀惊怯紧张,蹄声得
得,无惊无险的缓缓穿过了整座密林。

  越林而过,所有人都长长舒了口气,均有种在世为人的感觉,站在密林另外
一端,众人都在疑惑,那两名趟子手哪里去了?

  出身行伍,性格粗鄙的瘦子张子常低声咒骂道:「他奶奶个熊,莫不是碰到
鬼了。」

  张子常话没完,异变突起,身后响起阵阵喊杀声,众人吃惊之余,纷纷驱马
回头,十余骑人,风驰电掣,复又向林中奔去。

  柳长风心知中了对手调虎离山之计,心中暗恨焦急,拼命打马扬鞭,众人方
行至半途,突听树上铺天盖地的暗器横空射至。

  众镖师护卫不察不备,立有数人受伤落马,丢了性命。

  柳长风心中惊怒交加,高喝道:「何方朋友?藏头露尾,可敢出来一见?」

  密林中,数十个黑衣蒙面杀手,有如幽灵鬼魅般地从土中遁出,手腕抖转,
数十枚暗器如同空中急掠的飞蝗,毫不留情地劈头盖脸射来。

  兵刃碰撞,鲜血飞溅,杀戮残酷,残肢断臂,利刃无情。

  众人且战且退,当冲出密林的时候,除了柳长风尚有余力自保不失,鹏怀远
和张子常招架艰难,身上见血,其余诸人均无幸免。

  黄土大路,尘埃飞扬,拐角处一辆华丽的镖车迤逦而行。

  车辕上坐着两人,驾车男子年约二十上下,身穿白色玄衫,而他旁边则帖坐
着一个身穿嫩黄色衣裙,带着柔薄面纱的女子。

  那个男子生得极是英俊风流,双眼深邃灵动,脸上表情似笑非笑,嘴角勾起
一抹略带邪气的弧度;右首的女子虽然带着面纱,遮去了大半容颜,但从她眉宇
身段却能辨出此女肯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转过拐角,便似从宁静安详的太平盛世跨入了血腥残忍的修罗战场。

  一个黑衣蒙面杀手高高跃起,身子在空中诡秘的一顿,朝着柳长风不断抖送
手腕,连发十三枚飞镖暗器,射向刚冲出密林,纵马奔向镖车的柳长风身体上中
下三路。

  张霈目光如炬看得清楚分明,那十三枚暗器所笼罩的范围,不仅是柳长风,
就连他胯下骏马也不能幸免。

  如果不是有美女落难这种英雄救美的机会,按照张霈的行事作风,一般是不
爱管闲事的,但当着他的面动手杀人,还搞得血淋淋的,这个就要看邪少的心情
了。

  张霈俊脸微冷,反手在身后一抓,手腕频动,「嗖嗖」数十道风声响起,无
数细碎事物如闪电般向前疾射而去。

  十三枚暗器杀伤范围极广极大,原本十拿九稳,但见空中道道金光闪烁,铮
铮声响,十三枚暗器竟全被击落在地。

  原计弃马保身的柳长风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庆幸之余又觉震骇惊异,只见
数朵用于装饰车驾的珠花,打在黄土道上,形成一个个深不见底的孔洞。

  他知道方才出手的定是一个高手,甚至有可能是黑榜级别的高手,只是不明
白这位不请自来,亦或是偶遇的高手的究竟是何立场?

  那个黑衣蒙面黑衣杀手眼见几朵珠花将自己射出的十三枚暗器截下,心中惊
吓震骇,尤柳长风之上。

  身子落在地上,反手握着背后长刀的刀柄,目光投向渐渐行进的那辆奢华车
驾,冷声道:「不知尊驾是何方高人?」

  张霈闻言,方知眼前这个黑衣人竟是个妙龄女子,而且音调颇为悦耳,凝神
一看,只见对方眉头如画,凤目含威,透着一股高傲冷艳,身材高挑,纤腰盈盈
仅堪一揽,使人看了油然生起怜惜之心,心中沸腾的杀意稍减。

  张霈侧目一望,短短数句话的功夫,震远镖局的护卫镖车的镖师已经死伤惨
重,好在柳长风和鹏张三个人即使赶到,但在十名黑衣杀手的联手围杀下,情况
危殆,随时都可能生死命丧。

  张霈既然出手救人,当然不会无功而返,身形乍闪,从车辕消失,再次出现
的时候已经站在黑衣杀手面前,动作没有丝毫烟火气息,翩然灵动。

  待看清地上十字形和八方形的暗器时,张霈神色转冷,沉声道:「你们是日
本人?」


             第十五章 风林火山

  黑衣女子惊见张霈有如迅雷电闪般不可思议的迅疾身法,忍不住吓退两步,
不料看清张霈容貌之后,却是那么一个白衣如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完全不是
她想像那种超级高手该有的气派模样。

  这种先入为主带来的巨大感觉落差,使她身形一震,微微发怔,直到张霈开
口问话,她才回过神来。

  黑衣女子眼神惊诧的打量着张霈,就像张霈以前在动物园里看猩猩一样,沉
默片刻才语调清脆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张霈认出了对方日本忍者的身份,说话间也就不
再客气,微怒道:「不想死就快叫你们的人住手。」

  那名黑衣女子眼自中闪过挣扎犹豫,旋又被一道狠辣之色取代,冷声说道:
「阁下为何要阻拦我们的办事?」

  若是换个场合,张霈可以说点「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尔等公然打劫镖车,
犯了大明王法」之类极为得体的场面话,不过现在却不是时候。

  张霈眉头微蹙,耳闻不远处惨叫连连,凝神侧目,只见张子常已被一个杀手
砍倒在地,生死未卜,柳长风和鹏怀远将他护在身后,两人也是浴血厮杀,命危
如卵。

  张霈心中怒气顿时狂涌腾炽,双眼泛起两道骇人的赤色,身形晃动,腾声跃
起,朝镖车纵跳飞去。

  似乎知道张霈武功高绝,自己绝对抵挡不住,黑衣女子檀口娇叱一声,三名
武功最厉害的黑衣杀手立时舍弃对柳长风等人的围杀,转而将张霈锁定为新的目
标。

  三人截住张霈去势,黑衣女子也从后赶来,四人均是身着夜行黑衣打扮,身
体四周弥漫着浓烈的杀气,双脚不定不八,微微斜侧着身子,成正方形战圈将张
霈围在正中。

  单疏影不知何时已站在张霈身旁,持剑而立,衣裙飘飘,翩然如仙,除了张
霈没人看清她的动作,不知她是如何在重重围堵之下进入战圈的。

  「影儿,你护住那两个镖师,这群藏头露尾,见不得光的老鼠就让为夫出手
料理他们。」张霈说完,冷哼一声,脚下生风,悍然出手。

  四人只觉眼前人影一花,张霈的残像仍停留在瞳孔视线里,真身却不住凌空
起跃。

  「说出你们的身份?」张霈身形一顿,回到原地,似乎压根就没有离开过,
只是手中却多了几张黑色面布,正是四人遮掩容貌的面纱,而单疏影的身形却已
消失不见。

  张霈端详四人容貌,发现他们年纪都不过三十,年岁最少那人生得竟颇为俊
俏,身材合度,双眼透着精灵,双腿缚着和黑衣同色的匕首,给人一种非常灵活
的感觉,若非眼中透出一股妖邪之气,真的是一表人才。

  自己背后那人却是个面容古拙实,体形魁梧的大汉,背缚重刀和黝黑铁盾,
手臂比张霈的大腿还要粗,一看便是悍不畏死的猛将。

  张霈看不顺眼的是一个典型的东瀛矮子,身上有股阴沉稳的气度,教人不敢
小觑,丑陋的脸上有道由耳下横落至下,长达五寸的疤痕,端是一见难忘,亦不
想再见。

  最让张霈赏心悦目的当然是正对自己的黑衣女子,此女生得娇俏秀美,如云
秀发盘在脑后,身材玲珑浮凹,雪肤冰肌,美眸顾盼,意态风流,媚艳而不流于
鄙俗,放射出无比的魅力。是个男人都要多看一眼。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背后插着一长一短的两把东洋刀,这种能激起男人奴
役性的女人却拿来做杀手实在是太可惜了。

  四人对视一眼,彼此眼中均流露出惊骇恐惧之色,黑衣女子最先从震惊中清
醒过来,未语先笑,露出皓白如编贝的迷人玉齿,轻声道:「我们是水月大宗座
下风林火山四大护法,阁下可否卖个面子不予我等为难,日后必有回报。」

  张霈面色如常,心中却是巨浪翻天,风、林、火、山是水月大宗和他的四个
随身卫护,他们为何会来这里,难道说水月大宗竟已到中原来了?

  这并不符合张霈已知的历史,按时间推算,水月大宗应该两年后才被蓝玉请
来对付浪翻云,不应该会在这个时候出现,难道说历史因为自己的到来已经被改
变了。

  张霈对他们的身份并不陌生,四人分唤风女、火侍、山侍和林侍,取的是流
传到东瀛的孙子兵法上「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之意。

  张霈回想了片刻,忆起四人中以火侍最年轻,只有十八岁,山侍应该是自己
背后的莽汉,而长相凶恶的自然就是林侍了,风女是四侍中唯一的女性,自不用
多说。

  「你们是战还是降?」张霈压下心中澎湃的心绪,声音冰冷道:「不要挑衅
我的耐性,少爷我没功夫陪你们多说废话。」

  回答张霈的是四道来自不同方向扑杀而至的劲风,风女脚踏疾风步,身形前
冲,跟着跳了起来,背后一长一短两把利刃倏然出鞘,「唰唰唰」连劈数刀,连
斩形成一道Z字形的凛冽狂飙。

  火侍手中匕首仿佛昂首吐信的毒蛇口中狰狞的毒牙,透着森寒杀机刺向张霈
腰侧,那匕首闪动着黝黑的幽芒,一看便知淬了不知名的剧毒。

  山侍双首持盾,横举在胸前的铁盾仿佛一道竖起的铁墙,脚步稳健迅猛如一
辆隆隆前行的战车,朝他凶猛撞去。

  奸猾阴毒的林侍围着张霈打转绕圈,窥视着张霈目光不及的死角,悍然发动
偷袭掩杀。

  「张牙舞爪的绵羊仍不是老虎的对手。」张霈双眸中闪过一道电光,眼见锐
刃及体,身形腾空而起,一声不屑的冷哼响起,双手五指成爪,九阴白骨爪在空
中拉出五道白色匹练,如同五把犀利的刃锋,破开重重刀影,紧紧扣住刀锋。

  落在张霈手中的两把东洋刀发出两声「叮」的金石撞击之声,断作两截,接
着两股不可抵御的沛然之力骤然传出,刹那间已封住持着断刀的风女身上三处穴
道,她握刀的双臂倏然麻痹。

  双方交手只在电光火石的瞬间便已完成,快逾闪电,风女从悍然拔刀,出手
攻击到最后穴道被封,长刀脱手,根本没对张霈腾跃的身躯产生一丝滞碍影响。

  张霈身如闪电,去势如箭,身形掠出一丈开外,风女才僵着身子委顿躺倒在
地,血脉受阻,无法动弹。

  空中黄芒骤盛,井中月高举擎天,张霈人随刀走,长刀瞬间化为凄厉狂风,
「铛铛铛」刀锋巨大力量让背后撞袭而来的山侍手中坚固铁盾刹那间便已四分五
裂,山侍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往后抛跌。

  击退敌人,张霈的身体周围突然生出了一股极其古怪的力场,火侍刺来的匕
首竟被引离偏开,朝着林侍杀去。

  林侍眼见张霈就要被自己长刀斩杀,心中涌起一股狂喜,奈何一招围魏救赵
却逼得他换招相迎,否则纵使他能杀了张霈,自己也会被火侍匕首刺中,同赴黄
泉。

  换作其余三侍,可能会选择与张霈同归于尽,但这种用自己命换别人命的傻
事,阴狠毒辣的林侍却是不会做的,不过即使他肯牺牲自我,在张霈天魔金身的
威能下也是不能伤他分毫的。

  两人都是遂不及防,收力不及,彼此毫无花假的狠狠硬拼了一击,张霈眼中
杀机暴闪,一道黄芒掠过,两颗头颅冲天而起,无头的脖腔血箭猛喷,两具尸体
一头栽倒在地。

  瞬间解决了杀手中实力最强的四人,火侍林侍惨死,山侍重伤,风女被擒。

  张霈看也不多看一眼,井中月归鞘,接着身形一晃,朝着镖车跃去。单疏影
并未如张霈般狠下杀手,只是缠着这些杀手游斗,但由于张霈的出现,战况瞬间
不同。

  一名蒙面杀手一声厉啸,叽叽咕咕说了两句鸟语,所有杀手立刻抛下了单疏
影,朝张霈杀来,而他则驾着镖车,向远方逃去。

  所有的杀纷纷扬腕,骤抖狂送,瞬息之间,近百枚忍镖从周身不同方位,诡
异角度朝张霈疾射而至。

  但见暗器横空,银蛇钻动,使人眼花缭乱,张霈锐目一撇,近百道虚影轨迹
清晰映入脑海,诡秘莫测的天魔场充斥四野,那些暗器飞镖在距离张霈身躯一尺
之遥,全部减速,受阻难前。

  张霈手出如电,天魔指带着森然杀气如闪烁电光般探出,点击在暗器之上,
那以他为中心交错的百枚暗镖全都反向倒飞,朝那些黑衣杀手射去。

  不同的是,暗器速度更快,力量更强,刹时之间,十字镖仿佛安装了GPR
卫星定位系统的跟踪弹,虽然黑衣杀手已经闪避腾窜,但却无一人能够躲开,无
疑例外的中镖倒地,惨叫哀号。

  如张霈这神妙玄奥的神功奇法,单疏影见了自是玉容古井不波,但落在柳长
风和鹏张两人眼里,就像是在看天方夜谭,仙人神通。

  柳长风纵然江湖阅历不弱,走南闯北也结识了一些江湖侠客,绿林好汉,武
林高手,匪道大豪,可是却也没见过这张霈等神奥奇幻的武功。

  天魔场的玄妙岂是常人所能想象,这种只用气功护身,凝聚真气抵挡暗器的
神功绝技,已经有百年没在江湖出现了。

  柳长风见蒙面杀手顷刻间被张霈斩瓜切菜般全部砍翻在地,明白张霈没有恶
意,他的身上伤痕累累,特别是背后那一刀,伤可见骨,方才仗一腔血勇之气奋
战黑衣杀手,这下心神松懈下来,身体顿觉痛楚不堪,竟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柳长风勉力用双臂撑在地面,身躯摇摇欲坠,喘着粗气朝持剑护在身旁的单
疏影说道:「这位女侠,请拦住那马车,车里是封大侠的朋友……」

  「封大侠?」张霈缓步行来,问道:「哪个封大侠?」

  一颗颗冷汗顺着柳长风的脸颊流下,他咳嗽一声,语音艰难道:「左手刀封
寒。」

  「黑榜十大高手,左手刀封寒?」张霈大吃一惊,旋又疑惑道:「封寒此人
孤傲冷漠,向来独来独往,亦正亦邪,他能有什么朋友,难道是她?」

  柳长风喘息一阵,强忍身上伤痛,沉声道:「这位大侠,我怎敢欺骗您,这
趟镖却是封大侠所托。」

  「你不必多言,既然我已出手,自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张霈朝单疏影微
微一笑,柔声道:「影儿,这几位大哥就麻烦你照看一下。」

  柳长风感激不已,还待出口言谢,只见张霈整个人却已消失,身形如展翅大
鹏,凌空起跃,去得远了。

  柳长风浑身剧震,不能置信地望着张霈迅疾的身法,竟是不输于两匹骏马急
驰拉拽的镖车,在他身的张子常和鹏怀远两人,也被张霈惊世骇俗的轻功慑住了
心魂,竟连流血的伤口都不觉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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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艳妇虹青

  张子常挣扎着坐起身来,喘着粗气艰难问道:「胖……胖子,你说那位大侠
是何来历?」

  「从未见过如此武功,罡气护体,刀剑难伤。」鹏怀远伸手扶着张子常,嘴
里急促地喘了几口气,道:「不过依我看,就算江湖中风头正劲的『快刀』戚长
征和『红枪』风行烈也没有他这般武功。」

  他话音方落,只听有人接着道:「大哥使得是东溟派武功。」

  算来东溟派也算魔门分支,张霈修习的更是四大奇书之一《天魔策》上记载
的不世魔功,所以说他用的是东溟派的武学也无可厚非。

  张子常和鹏怀远利循声望去,只见答话的正是俏生生立在身旁不远处的单疏
影,她容貌秀丽绝伦,衣着淡雅朴素,要悬带穗长剑,风姿绰约,举手投足之间
更是雍容优雅,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两人一时竟看得痴了。

  「多谢女侠救命之恩。」

  柳长风对着单疏影深深一礼,动作牵动了身上伤势,一道道钻心的剧疼像锯
子一样切割着他的神经,痛的他眉头打结。

  「壮士不必客气。」单疏影盈盈还礼,声音清冷悦耳,如断冰切雪。

  张子常和鹏怀远从单疏影的惊艳中回过神来,眼中闪过惭羞之色,再看到满
地十数具自家兄弟的尸体,不禁眼眶泛红,喉头哽咽,低头默然无语。

  触景伤情,柳长风也痛苦地流下泪来,不过他很快便止住悲伤,拭去脸上泪
痕,说道:「你们还不快点拿药裹伤止血,莫非要等血流干了才肯动手?」

  两人闻柳长风之言,这才如梦方醒般忆起身上伤口还未做急救处理,于是便
手忙脚乱地取出金创药,进行敷药、包扎、疗伤等一系列动作。

  鹏怀远皮粗肉厚,三两下就裹好了伤口,接着他便小心翼翼的替伤势破重的
张子常敷药裹伤,嘴里却不忘向单疏影打听有关张霈的消息:「这位女侠,东溟
派是何门派,为何我从来没听说过?」

  白道八派中并未闻东溟派之名,从张霈和单疏影展示出来的武功来看,他们
又断无可能是二流门派的人,难道他俩是魔门邪道中人?毕竟对方刚刚才救了自
己,这个问题柳长风不愿深究,一直下意识的忽略,谁曾想鹏怀远却冒冒失失的
提了出来,要知道当面闻及别人门派之事可大可小,一个不好很可能引来杀身之
祸。

  「这里有几颗药,你们速速服下,对你们的伤势有好处。」

  单疏影妙目流转,顾盼生妍,对于鹏怀远的问题却是避而不答。

  普通镖师常备的金疮药哪里比得上邪医调制的内服灵药,柳长风虽然不知其
有何珍贵,但对方若要害他们根本不用费如此功夫,于是恭敬的接过单疏影递来
的精巧瓷瓶,忙开口谢道:「多谢女侠赐药。」

  就在这时,鹏怀远突然说道:「大侠回来了。」

  单疏影含笑俏丽,美眸望着前方,只见张霈坐在车辕上,拉缰绳策骏马,拖
着马车从远处缓缓行来,车厢顶篷上横着一个不见动弹的黑衣杀手,死活不知。

  柳长风神色凝肃,心中暗忖像这等武功高绝之辈,半脾气古怪难测,还要小
心应对,不要无端惹他生气。

  张霈单手拉着马车缰绳,将车赶到距离柳长风等人不远处,勒马驻足,他抬
头扫了三人一眼,道:「你们的伤不碍事吧?」

  「还死不了。」柳长风嘴角微微抽了抽,苦笑道:「我们能够逃脱性命,全
仗大侠出手相救,我等拜谢大侠救命之恩……」

  话音刚落,柳长风便抢身跪了下去,在他身后的张子常和鹏怀远也都跟着一
并下跪,张霈皱着眉头嘀咕道:「动不动就下跪可不是好习惯。」

  柳长风的膝盖才稍稍弯下去一点,只觉迎面一股磅礴的无形气劲从张霈虚扶
的右手涌出,将他整个身躯硬生生抬了起来,无法下跪,他明晓张霈内功深厚实
为自己身平仅见,面有讪色,恭声道:「大恩不言谢,大侠的再生之德,在下不
敢有忘,必定铭记在心,今后若大侠有何差遣,柳某人义不容辞,粉身碎骨在所
不惜。」

  张霈听他说得慷慨激昂,不由哑然失笑道:「各位不必客气,在家靠父母,
出外靠朋友,在下与内子也是初出江湖,什么都不懂,今后如果在江湖上行走,
还得靠各位帮忙。」

  柳长风恭维客套了两句,犹豫了一下,出言问道:「在下苏州镇远镖局柳长
风,还没请教大侠尊姓大名?」

  苏州府?柳长风?不会这么巧吧!张霈心中一动,报上自己姓名,对于单疏
影的名讳却是只字未提,只介绍说是自己夫人。

  柳兄弟张少侠的虚礼一番,张霈突然话锋一转,道:「柳兄在苏州府可有一
个妹子?」

  「张少侠怎么知道我有个妹子……」柳长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张霈,眼中
惊异不定,「又……又是从何处得知……得知舍妹人在苏州?」

  张霈简单将自己如何与柳玉茹相识的经过说了一遍,柳长风闻言大惊,张霈
不但救了自己,在苏州府更是保全了重逾自己性命的妹子清白名节,心中激动之
下复又要下跪。

  张霈上前一步扶住他臂膀,脑袋里转悠的念头是其实我令妹一见钟情,大舅
子没必要这么客气,嘴里却笑道:「在下与柳兄一见如故,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大家江湖儿女,坦诚相交,不必如此矫情。」

  「柳兄,请问马车中封大侠的那位朋友可是上官夫人?」张霈看火候也差不
多了,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乾虹青的身份是怒蛟帮帮主上官鹰的夫人,只
是潘阳湖血战之日被乾罗出卖,这才随封寒浪迹江湖。

  「我只听封大侠称她为虹青,并不知此女身份,而她被封大侠送到镖局的时
候已经昏迷不醒,看来像是中了毒。」柳长风对张霈态度简直亲热的不得了,对
于他的问题有问必答。

  那就不会错了,张霈点了点头,只是以封寒之能,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对乾虹
青下杀手,谁有这个本事?旋又想到既然水月大宗派遣贴身侍卫追杀乾虹青,那
下毒之事自然与他脱不了干系。

  能让从浪翻云覆雨剑下两度全身而退,武功日益精尽的封寒都吃瘪着道,水
月大宗果然名不虚传。

  张霈吩咐单疏影进入马车照顾昏迷不醒的乾虹青,复又疑惑道:「封寒位列
黑榜十大高手,武功高绝,鲜有敌手,为何不亲自送人,而要托镖局护送?」

  「关于这点,我也未曾想明白。」

  柳长风想了片刻,沉声道出了自己的看法:「不过从我们遇见强人埋伏拦截
看来,想必封大侠肯定是以身做饵,使了个调虎离山之计,不过却被对方识破,
不怕张少侠笑话,在下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从没有见过这般凌厉凶猛的刀法,而
哪个帮派善使这种窄刀长刀也是闻所未闻,今日若非遇见张少侠,我们镇远镖局
可算彻底折在这里了。」

  张霈沉吟半晌,终于还是决定隐瞒这些人是东瀛杀手的秘密,转开话题道:
「好了,现在不是深究这些人来历的时候,你们伤亡颇重,还是尽快找个地方休
整才是。」

  「前面十里外有是淮南镇,我们镖队刚从镇上过来,现在可以退回镇上再作
打算。」柳长风眼中流露出渴求之色,道:「我想把这些不幸遇害的兄弟用马车
载到镇上,料理他们后事。」

  张霈深深看了柳长风一眼,此人思虑周全,胆大心细,为人义气,是个值得
结交的朋友,就是武功差了点,关键是他有一个容貌不俗的妹妹。

  「诸位都受了伤,这些事还是让我来办吧!」张霈将事情揽在身上,当然醉
翁之意柳长风并不完全明白。

  「这些杀手如何处置?」柳长风瞥了一眼那些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黑衣杀
手,虽然恨不得将这些碎尸万断,但人是张霈擒下的,处理前当然要征询他的意
见。

  「这些黑衣杀手,就交由我来处置。」张霈眼中闪过一道幽芒,脸上一副似
笑非笑的表情,道:「你们可以放心,我保证他们绝对不会再追杀你们。」

  柳长风和张鹏三人俱是不迭点头,没人提出异议,亦或没有敢于将自己的异
议表现出来。

  说完这些,张霈攀上车辕,撩开车厢的珠帘,进入车厢。

  只见车厢铺垫的软榻上,一个美艳的妇人正平躺其上,长发有些凌乱的散在
枕边,红扑扑的俏脸上那双动人的眼睛闭合著,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琼鼻下的
樱桃小口张开着,洁白的牙齿整齐的排列,胸口由于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曲线
玲珑的硕大的双峰,纤腰盈盈不堪一握,一双晶莹白皙的玉腿露掩在长裙,只能
让人幻想那肌肤是如何的细腻光滑。

  张霈走到近处,审视她的冰肌玉容,目光落到了她因平躺而骄傲耸挺的双峰
上,似乎隔着衣服都能感受着她身体的热度,完美的两团肉丘在好色男人灼热的
目光下,凝神望去目光似乎发生了偏移,仿佛是被那弹性十足的肉球弹了开去。

  原本刚才在追击马车的时候,张霈有机会和乾虹青单独相处的,不过他知道
那些东瀛杀手诡计多端,担心他们另有埋伏,所以夺下马车后便急忙赶了回来,
现在看着眼前成熟美艳,浑身透着熟女少妇风情的乾虹青,张霈不禁暗自后悔,
刚才应该抓紧时间做点什么的。

  张霈咳嗽一声,碍着单疏影在侧,不敢盯着昏睡的乾虹青多看,简单说了两
句,便俯身将陷入深层次昏迷的美艳少妇抱到自己那辆车驾的车厢里,并嘱咐单
疏影也一并过去,照看乾虹青周全。

  从马车顶篷上将那么断了气黑衣人尸体扔在地上,张霈开始动手搬运散乱在
四处的镖师的尸体,那些日本人的尸体就留着喂狗好了。

  由于柳长风等人全都受伤颇重,能站稳身子都不错了,要他们出力帮忙只是
添乱而已,所以张霈只能亲历亲为。

  自打从后世穿越到铁律严明的大明朝之后,张霈虽然已经动手杀了不少人,
但却从没做过这种打扫战场的工作,强忍着肠胃剧烈的翻腾,直到将所有镖师的
尸体全部搬进车厢,张霈原本片尘不染的素白武士服也被鲜血染红浸透。

  柳长风等人看在眼中,俱是感激涕零,再三高呼恩公高义,张霈不想多言,
挥手道别:「你们快走,在镇上等我。」

  「影儿,你和他们一起走。」张霈走到车驾旁,隔着窗帘轻声道:「相公处
理完一些事情便来与你会合。」

  柳长风从车辕上的包袱里拿出一件武士服递给张霈,然后坐上了马车,替照
顾乾虹青无瑕分身的单疏影驾车,而张子常和鹏怀远两人则挤在那辆装满尸体的
马车车辕上,两车一前一后缓缓离去,马蹄踏溅,微尘漫天。

  张霈目送马车慢慢消失在地平线,深深呼出胸中一口浊息,嘴里大声发出希
望和上帝他母亲发生某种不正当关系的问候,在密林中换过干净衣裳,但身上浓
浓的血腥气味却是挥之不散。


             第十七章 中岛美雪

  张霈脑海中思忖着这闲事到底该不该伸手,答案当然是肯定的,柳长风是柳
玉茹的兄长,她们也可算是沾亲带故了;马车上的女人是重要剧情人物乾虹青,
嘿嘿,对于这位帮主夫人张霈可是向往已久了;更是一举擒获了水月大宗四大随
身侍卫之一的风女,真可谓一箭三雕,有百利而无一害。

  张霈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风女,她被天魔气侵入经脉,闭住了三处穴道,血
脉内力俱都受阻不畅,就连抬手指头的力气都欠奉,可又保持着神智不失,清明
如昔,眼睛视线也同样没有受任何阻碍。

  这段倒地不起,动弹不得的时间,可说是风女一生中最难熬的艰难时刻,她
不仅美眸因为烈日曝晒而刺痛难当,身上衣衫被不断流出的汗水湿透,而且耳中
不断传来同伴凭死前发出的凄厉惨呼。

  风女出生于日本四大忍者世家之一——疾风家族,她天资聪颖,习武天份颇
高,从六岁开始接受族内长老严格训练,艺满出师后便通过甄选,成为服侍在日
本武术界身份尊贵的水月大宗,所以倍受家中长辈,族内忍者敬畏,哪里吃过半
点苦头?

  但是此刻残酷的这现实却粉碎了她往昔的高傲矜贵,那声声不绝于耳的惨叫
哀号,加上黄土密林中虫蚁颇多,爬在身上真是痒热难忍,彷佛置身无间地狱之
中,受到内心和身体双重打击,身心俱疲。

  张霈先听信步般走到风女面前,惊鸿一瞥,风女只觉对方锐目如电,彷佛在
刹那间自己浑身爬满了无数蛇虫鼠蚁,使她娇体更痒,芳心更热,不禁额鬓香汗
淋漓,鼻翼微动,檀口轻启,喉中溢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撩人春吟。

  张霈的目光刚刚触到风女娟秀的脸庞,只见她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目却已失去
了灵动神采,她也看着自己,两人眼神目光刚刚在空中相接便立刻分了开来。

  张霈嘴角溢出一丝笑意,眼眸顺着她的俏脸往下移去,只见她身上黑色劲装
湿透黏贴在身上,凸显出无限美妙的玲珑身段,妙曼曲线,散发出一股特异的魅
力,而最吸引人眼球的则是胸前那对高高挺起,丰满弹耸的双峰,随着她越发喘
急的呼吸,不停摇晃,几乎将人的眼睛都摇花了。

  直到风女被好色男人赤裸热辣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更是有种难以言状的
羞耻感觉,张霈才收回光耀生辉的双目,嘴角含笑,道:「你的穴道被我用特别
的手法制住,普天之下能解我穴道的人不是没有,但却绝不是你,所以我劝你不
要白费力气了。」

  风女闻言浑身一颤,狠狠地瞪了张霈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凶狠的厉芒,冷声
道:「任务失败,我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你要杀便杀。」

  张霈眼中精芒转跃变幻,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嘴角挂着一抹邪恶的笑容,
道:「这就是忍者吗?瞧你年岁不大,心志倒是很坚强,可是值得吗?」

  淡然恬静的语气中却透着丝丝关切之意,风女灵魂深处某根绷紧的弦似乎也
被张霈看似不经意的一番话拨动了。

  值得吗?答案很苦涩,风女自幼接受的就是要绝对服从上位者命令的教育,
为了主人的利益而献身,没有自己的思想。

  风女眼神中透露出迷惘挣扎之色,看着张霈一阵沉默,本该脱口而出的值得
两字却被堵在嘴里,如刺在喉。

  「你叫什么名字?」张霈凝视着风女逐渐暗淡下去的眸子,脸上笑意更盛,
声音带着一丝蛊惑的味道。

  风女不知不觉开始跟着张霈的思路想问题,声音柔和道:「我叫风女。」

  「风女?」

  张霈轻声念了两遍,双瞳射出不断幻变的琉璃光华,流露出一丝充满诱惑力
的诱人神采,凝视着风女茫然的眸子,道:「这恐怕不是你的本名吧?」

  风女看着张霈那双仿佛黑洞般深邃幽暗的眼神,似清似浊的眼神终于陷入迷
失慌乱,声音幽幽道:「中岛美雪。」

  自从风女被甄选出来陪侍水月大宗左右,她便发誓忘却一切,包括过去十五
年的人生回忆,而中岛美雪这个名字更是有三年未曾提起了。

  风女在脱口说出自己名字的瞬间,突然痛苦的「哼」了一声,嘴角溢出一丝
鲜血,张霈刚才使得是天魔功中一种迷惑人心,相当于催眠之类的功法,名为撼
神术,风女一时抵受不住,受了内伤。

  眼前劲风拂面,张霈大手一挥,风女睡穴倏然一麻,随着一道真气内劲透体
而入,她瞬间便陷入深层次的睡眠。

  中岛美雪阖目闭眸,沉睡不醒,神情安祥静谧,那柔软丰润的红唇边衬着一
丝殷红的血迹,显得份外刺眼。

  夺人神志的功法使用起来最是凶险,张霈这也是第一次施展,所以才不小心
伤了风女,望着那张灵秀绝美的迷人俏脸,张霈摇头叹息一声,眼前这种瓷娃娃
般的可爱形象和她不久前挥刀砍人的凶狠模样,完全不搭调。

  张霈方才出手点了中岛美雪的昏睡穴是为了使她最快从撼神术的催眠中摆脱
出来,要知道这种精神上的伤害治疗起来最是麻烦,一个不好就会变成白痴,在
大明朝这种对脑科的研究几乎为零的时代,若真是那样,几乎就是活死人了。

  张霈瞥了一眼那些倒在地上,身受重伤的忍者,似乎在思考是这样任他们自
生自灭,还是出手了结他们性命。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虽然若是能够收服这些忍者绝对是一大助力,
但可惜的是现在时机不对,张霈眼中倏然凶光暴闪,他动了杀心,不留后患。

  解决了包括重伤昏迷的山侍在内的所有忍者,张霈将昏睡的中岛美雪抱了起
来,让她躺在密林中大树的树荫下,自己静静地坐在她身旁,打坐调息起来。等
了小半个时辰,张霈想着既然简单的手法失效,自己又不想用血腥的手法,那就
干脆用男人都喜欢的办法好了。

  看着熟睡中美女,张霈眼中精光一闪,似乎忆起了什么,突然伸手在她胸口
大肆抚摸起来,入手并未有女人该有的柔软,而是一抹将柔嫩双峰紧紧缚裹的束
胸。

  忍者多已暗杀下毒闻名于世,身法更是要快,若是胸前负担更重,难免影响
灵活性,所以女忍者大多会用束胸。

  张霈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伸手解开中岛美雪的腰间束带,从里面掏出
暗器、银针、迷药,零零碎碎还真不少,当诸般物器全部取出之后,好色男人并
为停手,而是再接再厉,不多时就露出娇嫩白皙的肌肤。

  看着那紧紧束缚着双峰的绸布,张霈眼中升起一丝欲望的灼息,脑中开始幻
想解开束胸后,那弹跃而出的诱人景致将会是一番如何惊心动魄的诱惑。

  张霈轻手轻脚的解开中岛美雪胸前束缚,隐匿在层层绸布裹覆下的两只丰嫩
双峰终于弹了出来,无遮无掩的暴露在好色男人眼中。

  看着眼前迷人的景象,张霈忍不住暗自吞了口唾沫,比起秦柔与单婉儿的双
峰,显得小了不止一筹,就就连单疏影诸女也是及不上,勉强比韩宁芷大一些,
但那那双玉峰似乎散发着迷人的芬芳,使张霈越陷越深,欲罢不能。

  大小适中,形状美丽的风景瞬间勾住了张霈的目光,伸出双手落在中岛美雪
丰满挺拔的酥胸,使劲揉搓,从那软中带硬而又弹性十足的手感测度,好色男人
暗忖:「看来她还是处女之身,不然这对妙物不会这样弹性十足。」

  张霈双手尽情的蹂躏着中岛美雪胸前的娇嫩丰满,直到心满意足之后,按在
她那对极富弹性玉兔上的双手内力微吐,天魔气破体而入,解开她的昏睡穴。

  中岛美雪「嗯嘤」一声,悠悠转醒过来,感觉胸口似乎有一双散发着灼热气
息的魔手在不停的活动,倏然睁开美眸,檀口娇呼尖声,泣声道:「你……你,
不要碰我……不要……放开我……」

  「日本女人不是都应该很开放的吗?何况中岛美雪还是唯上级命令是从的忍
者,怎么自己现在只是摸了一下,她为何竟会这般激动,难道是因为她还是处女
的原因?」张霈感觉脑中有点乱,心中邪恶的暗忖:「但她怎么可能还是处女,
虽然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但本少爷才不相信水月大宗会为了这种荒谬的原因
放过身边的美肉,难道他是性功能障碍者?」

  中岛美雪纤细的藕臂推拒着张霈有力的魔爪,可惜她内力被封,全身乏力,
根本无法推开有效拦阻好色男人作恶的色手。

  美女娇柔,眼神慌乱,香唇微分,娇喘吁吁,脸上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更
是激起男人强烈的黑色欲望。

  晴空万里,密林静谧。

  张霈享受着中岛美雪激烈的反抗,心底生出了一股彻底占有她的欲望,轻轻
松开双手,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邪笑道:「我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你
又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孤男寡女就好像干材烈火,虽然我一向不喜欢日本人,但
若你肯配合,我保证会给你一个难忘的温柔。」

  「不,我不要……」

  中岛美雪纤臂交叉护着高耸的酥胸,美眸带着一丝绝望,声音轻颤:「如果
我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你会不会放了我?」

  「不会。」

  张霈回答的很干脆,似乎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语气坚决道:「反正你任务
失败,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不如留在我身边,物尽其用。」

  话音刚落,好色男人伸手将中岛美雪护在胸前的小手用力拉开,胸前诱人春
光再次尽收眼底,不理她的娇呼挣扎,张霈眼瞳深处闪动着情欲的烈焰,俯首低
头,含珠入口,尽情品尝舔砥。

  中岛美雪泣声不绝,檀口微分嚷喝娇呼,纤臂鼓力捶打挣拒,蛮腰左右转拧
想要逃离张霈魔爪,嗯,是魔口才对,奈何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反抗都是惘
然徒劳。

  张霈啜吸着那点娇艳朱红,微微用力咬了一口,中岛美雪倏然浑身一颤,泣
声变调,似是而非。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张霈才依依不舍的松开牙关,眼中欲火更盛,伸舌舔了
舔干燥的嘴唇,笑容中带着七分邪气三分妖异,道:「真香,嘿嘿……」

  虽然不是出于自愿,但中岛美雪心中却生出了一丝奇妙的快美感觉,难道自
己和那些训练营里的女忍者一样,是天生淫荡的女人?

  中岛美雪哪里知道自己早已中了天魔气附带的淫毒,刚才张霈一番极富技巧
的爱抚与调情手法,口舌手三路齐施之下,心底情欲爆发,出现了正常的生理反
应也不奇怪。

  「我求求你,我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求你放了我……」中岛美雪芳心急
躁娇羞,想不到自己的身体竟会在敌人面前生出羞耻的快感,她知道自己若是保
住处子贞洁还有活命机会,若是被破了身,就算张霈肯放过她,水月大宗也绝对
容不下失去贞操的自己。

  张霈将中岛美雪柔软的娇躯压在身下,双手覆上她颤悠悠的雪峰挤压抓捏,
感受着那柔软如绵的弹跳肉团被握在掌心,揉圆搓扁的美妙触感,眼含邪意,坏
笑道:「你以为现在的你还有和我讨价还价的本钱么?正好少爷身边缺个女奴,
你就留在我身边,当我的女奴好了。」

  说话的时候,张霈漆黑如墨的双眸闪动着妖魅的光芒,身上充满了邪气。

  中岛美雪极力想挣脱张霈的魔爪,奈何心有余力不足,双峰被他握在手里肆
意把玩,阵阵酥麻难耐的快感从胸口向全身蔓延,她的挣扎越来越无力,檀口也
不时溢出与动作不符的呻吟。

  「不要抗拒,放松你的身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会好好怜惜你。」张
霈双眼渐渐染上了一层浓稠的血色,天魔气弥漫在燥热的空气中,邪异而挑动欲
望的诱惑声线,轻轻的在中岛美雪耳旁响起。

  张霈的话仿佛附着木马的电脑病毒,瞬间瘫痪了中岛美雪的这台电内存不足
的电脑,她眼中再度流露出迷茫之色,任由好色男人一双魔手在自己娇媚的玉体
上肆无忌惮的爱抚。

  「你们来中原所谓何事?水月大宗在什么地方?」张霈轻咬着中岛美雪玲珑
秀巧的耳垂,手指捻动手点玉红,继续口吐魔音。

  中岛美雪娇躯轻颤,美眸中闪着情欲和迷茫之色,檀口轻启,继断继续地回
答张霈的问题。

  烈日被浮云遮住,昏暗的密林中,张霈尽情享受着中岛美雪柔滑雪腻的诱人
女体,一边听着她慢慢的讲述自己希望知道的秘密。


             第十八章 阿奴美雪

  身中魔门迷魂夺魄之术的中岛美雪在迷茫中,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张
霈,乍闻事情始末,好色男人惊得目瞪口呆,差点连那话儿都偃旗息鼓了,可想
而知他受到的震撼有多深。

  水月大宗此次中土之行竟是为了伏击一位高手,中原天朝人口千千万,可是
他伏击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怒蛟帮右先锋鬼索凌战天,结果张霈早已经知道了,
凌战天受伤被俘,而张霈也正是趁着楚素秋心神大乱之际,才再次成功将美人儿
压在身下……

  水月大宗虽然伏杀凌战天得手,但却没有高兴多久,不但损失了大批好手,
事后更是被怒蛟帮超绝剑手浪翻云单人只剑寻上门来,杀的大败亏输。

  结果不难预料,浪翻云不生气不是没有脾气,他一旦动怒,别人就要后悔为
何要惹他生气,水月大宗不敌之下,只能舍了凌战天带着手下落荒而逃,这次中
原之行,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甘心就这样灰她头土脸,返回日本的水月大宗听闻黑榜十大高手之一的左
手刀封寒曾两度在浪翻云覆雨剑下全身而退,遂找上他,希望合两人之力对付这
个共同的可怕敌人。

  心高气傲的封寒何许人也,哪肯与水月大宗这样的异族合作,何况对付的人
还是他尊敬佩服的绝世剑手浪翻云,两人当场翻脸,大打出手,水月大宗和封寒
武功在伯仲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但双拳难敌四脚,好汉架不住人多,吃亏的
最终还是势单力薄,还要分神护着乾虹青安危的封寒。

  水月大宗久攻无果,怒急攻心之下扯破虚伪的假面,下令众忍者合力围杀封
寒,战况陡转直下,凶险异常,最后,封寒虽然拼着受伤成功带着乾虹青突围逃
遁,但乾虹青却被一个忍者的暗器毒镖所伤。

  封寒知道水月大宗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所以才暗中雇了镇远镖局将乾虹
青转移到别处,自己却充当诱饵,让杀手将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但调虎离山之
计却被对手识破,水月大宗命令四大贴身侍卫伏击镇远镖局的镖队,活捉了乾虹
青,自己亲自去寻封寒晦气。

  中岛美雪诸人本来能够完美的完成此次伏杀任务,奈何人算不如天算,正巧
赶上张霈这个初出江湖的煞星魔王,不但任务失败,同伴更是死伤殆尽,自己也
成了阶下囚,生死全凭张霈心意喜好。

  将张霈的一个个问题娓娓道明,中岛美雪说到后来声音已经越来越低喃,身
体随着越来越粗沉撩人的鼻息,媚眸水汪汪的看着张霈,白皙娇嫩的藕臂紧紧抱
着他的颈项,主动献上激情火辣的香吻,丁香暗渡,生嫩而热烈,灵舍缠卷,痴
绵悱恻。天魔气中混杂的白蛇淫糜之气勃然爆发,中岛美雪直觉欲火焚身,春情
难耐,而她也不知道为何水月大宗会千里迢迢远赴中原伏杀凌战天的真正意图。

  张霈也是鼻息渐粗,心神从最初的震惊中回复过来,双眼中消退的欲火再次
猛扑而来,虎躯死死贴压在中岛美雪白嫩雪腻的玉体娇躯,热情的回应着对方的
激情,同时双手也没有闲着,解开美人儿下身的裤裳。

  中岛美雪感受到了张霈急不可耐的动作和狂涛怒潮般蓬勃的欲望,心中明白
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马上就要夺取自己的贞洁,芳心慌乱羞赧中又带着一丝
焦急期盼。

  女人面对自己的第一次,心中都不可避免的既有惶恐又有期许,更何况是中
岛美雪这个自幼学习房中术,对男女之事并不陌生,如今又身中天魔气媚毒的女
忍者,她希望张霈粗野的摘去自己那朵娇艳欲滴的花朵,又知道一旦自己失身于
他,水月大宗一定容不下自己,心中无比矛盾,堪比炼狱煎熬。

  秋高气爽,密林葱翠,一颗参天的高大巨木下,一男一女正准备开始人类最
原始的最诱人的运动。

  好色男人嗷嗷直叫着将中岛美雪扒了个精光,她柔媚的女体仿佛一只光溜溜
的水煮白虾,张霈双眼赤色大盛,凝视着眼前雪白滑腻的美人玉体,心急如燎的
褪去身上衣衫,重重压在她柔软雪腻的娇躯上,恣意亲吻蹂躏。

  中岛美雪修长浑圆的美腿本能的紧闭收拢,一双纤钎玉手紧紧护住女人最娇
羞美丽的神秘,不过都这个时候了,她这动作到底是矜持还是诱惑还真不好说?

  张霈眼中流露出兴奋狂野之色,嘴角溢出一丝玩味意十足的笑容,双手拉开
中岛美雪的小手,露出掩藏在女人人之处的那朵娇艳的花朵,喷吐着灼热气息的
大嘴沿着那玉颈顺沿吻下,肆意的享受着来自日本东瀛的美丽。

  中岛美雪「嗯嘤」一声,檀口忍不住轻「哦」出声,婉转娇啼在密林中响起
回荡,更是刺激着张霈的神经,撩拨着他的情欲。

  张霈逞足了口舌之欲,复又搂着中岛美雪柔嫩的玉体,双手无所不至的爱抚
揉搓,在她失神的瞬间,好色男人冲破了一切阻碍,进入她身体深处,两人发生
了最彻底的零距离接触。

  张霈看着身下那朵殷红娇艳的血色玫瑰绽放盛开,心里充满了征服的满足感
觉,对中岛美雪有欲无情的好色男人,施展出从单疏影众女身上实践来的房事技
巧,狂抽猛送,让蓬门初开的日本女人徘徊在神经快美舒爽的天堂和身体撕裂痛
楚的地狱。

  良久良久,风收雨住。

  「日本女人,感觉怎么样?」张霈看着怀中娇躯酥软乏力的中岛美雪,幽暗
深邃的双瞳中怜惜之色一闪而逝,冷声道:「少爷我的床上功夫不错吧?刚才是
不是很爽?」

  中岛美雪那不堪承欢的娇躯玉体,本该值得女人珍视的处子之身就在荒郊野
外失去,对手更是自己这个欲海急先锋,想到刚才对方在自己澎湃的欲望下,花
开花落达六次之多,最后被弄得疲乏欲死,张霈不禁得意非常。

  中岛美雪无力的眨了眨眼眸,看向张霈的目光竟流露出一丝欢欣惬喜,身体
虽然痛楚不堪,心中对他并没有责怪,甚至一个愤恨的眼神,一句不忿的怨言也
没有,反而是轻点臻首,语气前所未有的谦卑,轻声道:「主人的床上功夫很厉
害,奴刚才爽死了。」

  好色男人看着中岛美雪说话时一副严肃认证的表情,有种大跌眼镜,用头撞
墙的冲动,他怎么也想不到中岛美雪曾亲眼睁睁看着许多训练营中的女忍者被上
忍教官用无比残忍变态的手法破去处女之身,事后不顾而去,比起那血淋淋的一
幕,张霈方才的动作可谓手段温柔了。

  「你叫我什么?」张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双手将中岛美雪满是瘀伤的娇躯
抱在怀里,手指在受伤的娇嫩花瓣轻轻抚摸,道:「还痛吗?」

  「奴任务失败,水月大宗一定不会放过奴的,留在主人身边,是奴唯一的出
路。」中岛美雪满是高潮后绯红的俏脸更红了,娇艳迷人,感受着张霈修长的手
指在自己最羞人的娇嫩之地轻怜爱抚,芳心又羞又喜,媚声道:「如今以后,您
就是奴的主人了。」

  「主人?奴?」张霈闻言顿时石化,哑口无言,心下颇为踌躇,若中岛美雪
是个荒淫的女人,好色男人不介意在享用她美丽的肉体后亲手送她上路,就像对
待北川绘美一样,可是没曾想她却是个处女,而且似乎还打定主意奉自己为主,
要留在他身边。

  张霈经过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终于还是决定接纳这个送上门的女奴,毕竟
中岛美雪的日本风情好色男人还是很满意的,而且有个日本忍者在身边,好处不
言而喻,前提当然是她全心全意的甘心诚服,否则就是养了一条随时都可能威胁
到自己的美女蛇。

  「既然这样,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好了。」张霈紧紧抱着中岛美雪柔软的女
体,双手轻抚那殷红道道的微颤双峰,一股股清凉的真气缓缓透体而入,就像一
道道暖流,慢慢在她受创的身躯内部流淌,表达着自己对她的接纳之意。

  「谢谢主人。」中岛美雪臻首轻点,双唇微启,芳香四溢,看着张霈狂霸之
气十足的黑色眼眸,真心拜服于他强大的实力之下的日本女人美眸中流露出一丝
喜意。

  「美雪,我还是叫你名字好了。」

  张霈看着中岛美雪清秀的俏脸,楚楚可怜中又带着媚惑诱人的风情,忍不住
心中的激情爱欲,低头寻上她娇喘吁吁的檀口,再次迷失在芬芳甜蜜的销魂湿吻
中。

  「不……不行……主人怎么能叫奴隶的名字呢?不……不能这样的……奴是
没有姓名的,随便主人如何称呼都可以,母狗,骚货,只要主人高兴就好……」
中岛美雪霞飞双霞,双眼泛春,娇躯玉体轻颤不休,感受到张霈那双散发着灼热
气息的魔手又开始不依不饶的爬山涉水,芳心又惊又怕,又欢又喜。

  「日本这个民族还真是奴性十足。」张霈加大手上动作的力道,笑道:「那
我以后就叫你阿奴好了。」

  她没想到张霈这么快就雄风再起了,也知道以自己现在的情况,就算拼却性
命,也不能想让自己的新主人尽兴,不由轻声娇语,惊羞道:「主……主人……
阿奴不行了……你……不要动……阿奴会被你弄死的……」

  张霈双眼中闪过一丝怜意,旋又敛去,深明男女之道的好色男人当然知道中
岛美雪处子刚破,花径初通,哪里能抵住身经百战的自己,可是他却忍不住喜欢
看她惊羞慌张的娇俏模样。

  好色男人的左手故意在她胸口用力的抓捏了一把,趁她张口欲呼之时,右手
倏然进入她泥泞的甬道,挑逗刺激她的情欲,一脸贱笑的看着中岛美雪小嘴张成
O形的可爱样子。

  中岛美雪受到张霈最直接的攻击,娇躯不禁难耐的扭动抖颤,美眸中流露出
一丝诱人之极的盈盈春意,要不是知道她初尝滋味,害怕弄出人命,张霈绝对不
顾一切的扑上去,剑及履地,大快朵颐。

  看着中岛美雪媚得仿佛能滴出水的通红俏脸,张霈深深呼出一口浊气,意念
转动,体内「素女玄心功」迅速旋转,一股清凉透体的真气瞬间游遍全身,浇灭
心中的情火欲焰,同时深入中岛美雪身体的手指透出丝丝凉气,让她从迷醉失神
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阿奴,自己能起来吗?」张霈深深的看了她娇嫩诱人的女体一眼,轻盈身
来,穿衣着裤,「要主人替你穿衣么?」

  张霈话音刚落,中岛美雪俏脸飞过一抹红霞,忙挣扎着撑起娇弱不堪的身子
柔声道:「阿奴不敢。」

  中岛美雪手忙脚乱的穿起衣服,她不是不想和张霈亲热,但作为一个女奴,
却要主人替自己穿衣服,这种没规矩的事情,她连听都没有听过,哪里敢让张霈
动手?

  张霈穿好衣服,剑眉星目,白衣如雪,看见中岛美雪不适,不时眉头紧蹙,
忙将她搂在怀里,轻笑道:「阿奴,让主人亲手替你穿衣。」

  「乖,不要乱动。」中岛美雪俏脸通红,臻首低垂,娇羞不堪,张霈双手不
停在那丰满雪白的双峰上抚摸,嘴角挂着一丝邪异的微笑,轻笑道:「不听主人
的话吗?」

  张霈手眼温存,爱抚缠绵了一番后,随手解开让她丹田无法提气的秘穴,开
始为她穿衣。

  看着中岛美雪红晕密布的清理容颜,张霈眼中邪魅的妖芒闪灭不定,轻声说
道:「阿奴,你还是将脸蒙起来好了,不然谁都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其实只要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中岛美雪破身的事实,不过对于张霈这种
掩耳盗铃的说法,她只是娇羞的「嗯」了一声,轻声道:「是,主人。」

  在张霈的帮助下,中岛美雪花了三倍的时间才堪堪整理好衣裳,用黑色面巾
挡住娇艳欲滴,红霞遍布的清丽娇颜,随张霈离开了空中仍荡漾着暗昧气息的密
林。

  一路之上,张霈看着中岛美雪因传来的阵阵痛楚而微微蹙起的柳眉,莲步迈
动间极度别扭的姿势步子,心里不由涌起深深的自豪感觉,眼神带着一丝得意,
心中暗忖若是真是能够将中岛美雪收归已用,那以后对付忍者的鬼魅忍术就更有
把握了,嗯,不过现在还不着急,相信凭本少爷的手段,绝对能够从精神和肉体
上征服她,让她彻底臣服于自己,成为他手中杀人的刀,床上绝佳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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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送抱投怀

  张霈携中岛美雪顺着官道,没行多久就看见前方那座宁静的乡村小镇,稍一
打听,便找到镇远镖局落脚的的客栈。

  隔着老远距离,站在客栈大门外的柳长风就看见了白衣如雪的张霈和她身旁
娇俏的中岛美雪,两人见面,虚礼客气一番,进入客栈。

  柳长风的身体虽受伤不重,并无内伤大碍,但却破耗了许多心神,撑着身子
在客栈等了张霈个把时辰,以张霈的厚脸皮也不禁脸上不由有些讪讪。

  张霈让柳长风回房休息,自己去见单疏影和乾虹青,中岛美雪紧紧跟在他身
后,亦步亦趋,仿佛他的影子。

  推门进屋,张霈见单疏影正陪着一个陌生的少女在谈话,对方看上去似乎也
是前脚刚到,凳子都还没有坐热,桌上的茶还冒着腾腾热气。

  张霈看了一眼坐在单疏影下相首的少女,长相并不算出色,对于见惯绝色的
张霈完全没有一点吸引力。

  屋里两人见有人不经通传,贸然闯入,原本不悦的神情在看清来人模样之后
化怒为喜,不过在看着跟在张霈身后的中岛美雪进来时,复又俱是一愣。

  认出来人身份的少女慌忙起身,盈盈一礼,柔声道:「属下东溟派,暗堂座
下弟子苏沁雪见过少主。」

  暗堂是东溟派专门负责打探情报的地下组织,也可以说是只属于监院的私人
部队,奉密令行事,连掌门和长老也没有权利任意调动,这也是监院在东溟派地
位超然的原因之一,眼前这个少女只属清秀的容貌也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因为
这样的人才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才能成为一名优秀的侦察人员,得到更多有
用的消息。

  「不用多礼,坐下说话。」

  张霈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但说无妨。」

  张霈话里的意思苏沁雪当然明白,有什么说什么,不必忌惮旁人,但单疏影
却不解的看着中岛美雪,似乎在猜测她的身份,张霈看在眼中,脸上笑意更盛。

  苏沁雪乖巧的坐在原来的位置,悄悄打量着眼前这位东溟派有史以来最年轻
的监院,心中暗忖他真是一位世间难寻的美男子,据闻现在他身边已经有包括掌
门和小公主在内的不少女人了,将来投怀送抱,被他迷倒的女人更是不知凡几。

  苏沁雪看着他眼中那抹一闪而逝异的邪邪笑意,心里一跳,很快整理好思绪
有条不紊道:「暗堂收到掌门飞鸽传书,传令在沿途城镇都要有人暗中保护少主
和小公主的安全,但最近少主的行程似乎有些迟慢,而且并未在城镇里整休,堂
主命属下前来相询,少主可是有什么其他指示?暗堂一定全力为少主办妥。」

  婉儿果然早已布置妥当,虽然自己实力强悍,但毕竟江湖经验不足,她担心
也是正常的事,只是没想到为了提升单疏影的剑技,却在无意中耽搁了行程,惹
来这些啼笑皆非的胡思乱想。

  张霈坐在单疏影身旁,沉默了一下,摇头笑道:「你们不要打草惊蛇,但了
燕京我自会与你们联络。」

  苏沁雪见张霈说的认真,不敢多问,恭声道:「属下会将少主的意思转告堂
主。」

  「嗯。」张霈点了点头,准备打发苏沁雪离开,旋又想到自己方才揽下的那
档子事,继续道:「你们暗中打探一下封寒的情况。」

  「封寒?」苏沁雪黯淡的眸子倏然一亮,娇声问道:「可是黑榜十大高手的
『左手刀』封寒?」

  「不错,正是此人。不过封寒此人性格孤僻,你们一切都要在暗中进行,小
心应对,不要激起他的敌意。」张霈满意是看了才思敏锐的苏沁雪一眼,笑道: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复命吧!」

  「是,少主一路小心保重,属下告退。」苏沁雪再次起身行礼,见单疏影也
朝自己轻点臻首,出门后反手将房门轻轻关上,飘然而去。

  坐在桌旁,张霈在想怎么说出中岛美雪的事情,他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看了站在身后的日本女奴一眼,轻声道:「影儿,她是阿奴,以后她就是我的贴
身女奴了,她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不用再担心她会对我不利。」

  「贴身女奴?」单疏影并没有责怪张霈又找了其他女人,毕竟她知道像他这
样优秀的男人,若没有女人喜欢,这才是没有天理的事,她看着俏脸微红的中岛
美雪的眉宇间那抹掩藏不住的春色,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心中却对女奴这个
说法比较陌生。

  「她怎么样了?」张霈没有多提中岛美雪的事情,转移话题,乾虹青的情况
也是他现在比较关心的事情。

  「她没事,已经清醒过来了,只是……」单疏影当然知道张霈口中提到的她
是谁,但言语间却有些扭捏,不似她平日矜羞冷傲性格。

  「她醒了?」张霈闻言脸上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并没有深究单疏影的语气
为何与平日不同,中岛美雪却是美眸一亮,旋又黯淡下去。

  「我去看看。」张霈长身而起,在路上已经从中岛美雪那里将一切了解透彻
的好色男人眼中可没有什么瓜田李下,男女大防之类的封建礼教思想。

  来到乾虹青的厢房外,却不曾想,他刚欲抬手敲门,却见房门倏然打开,一
个身子娇柔,脚步虚弱地人儿扑入怀中,因不料门前有人,女子身子带着一阵香
风向他撞来,不过这事真的是巧合么?

  跌撞摇晃的身子眼见就在摔在地上,张霈当然不会让她真的摔倒,急忙双臂
舒开,一把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女人勉强立稳娇躯,双手虚撑在张霈胸前,俏脸绯红,挣扎着离开了张霈温
暖的怀抱,声音发颤道:「谢,谢谢公子。」

  此女不是乾虹青还能是谁?她说话时身子又仿佛随时会跌倒的晃了晃,张霈
伸出双臂,轻轻虚按着她柔弱无骨的双肩,帮她稳住身形,同是含笑的双目落在
了她姣好的面容,风流的身段上,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起来。

  只见这位怒蛟帮前任帮主夫人穿着一件白衫长裙,黑发随意地散在脑后,并
用一条丝带扎束,清秀的脸蛋泛着一丝娇艳的晕红,柳眉弯弯,双眸剔透,粉鼻
小巧,双唇薄软,加上那如天鹅般优美修长的粉颈和如刀削般的细肩,都现出了
一种成熟女人特有的风韵气质,她的肌肤白皙如雪,身材高挑纤细,全身上下不
沾半点尘俗,只是眉宇间带着些令人心怜的病态。

  乾虹青气质出尘,如幽谷雪莲般令人赏心悦目,难怪乾罗会将她下嫁上官鹰
了,张霈悄悄咽了口唾沫,心中暗自思量。

  「谢,谢谢公子。」乾虹青抵不住张霈火辣热烈的眼神,轻轻挣开他放于自
己纤瘦粉肩上的双手,臻首更是扭向了一侧,不敢与他四目相对。

  看着眼前娇羞妩媚女人侧颈露出的那洁白光纤的粉嫩肌肤,张霈心中一动,
不禁失声笑道:「你哪来这么多谢意?」

  「公子救命大恩,妾身铭记在心……」乾虹青显然从单疏影口中得知张霈这
位自己的救命恩人,盈盈一礼,抬起头时眼中已不见方才尴尬神色,果然是见过
风浪场面的人。

  单疏影跟在张霈身后,不过却直到他们说完,这才微笑着插话道:「青姐,
你身子可好些了?」

  「我……我没事……」乾虹青朝单疏影露出一个涩涩地笑容,这种少女的神
情出现她一个花信少妇身上,有着分外诱人的味道。

  「青夫人没事,只要主人替她处理伤口,解毒疗伤,很快就能好起来。」中
岛美雪带着异域腔调的中原音响起,单疏影称乾虹青为青姐,作为女奴的中岛美
雪却不能逾越身份,所以不伦不类的称她为青夫人。

  张霈眼中精芒倏然闪现,消去无踪,嘴角溢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乾虹青
急忙娇声道:「不……不用了……我自己处理伤口就行了……」

  张霈见状态,心中莞尔,心道乾虹青不亏是乾罗千挑万选的祸水红颜,竟有
如此害羞的一面,不知被男人抱上床,压在身下后又是哪般模样,想到这里不禁
有些羡慕能够肆意狎玩她享受她身体的上官鹰。

  摆出一副端正姿态的张霈双手再次放在她的肩上,扶正乾虹青娇喘吁吁,一
直微晃的娇躯,正色道:「青姐,在下略通医术,若你信得过我,就让我替你看
看伤势。」

  乾虹青螓首低垂,脸上神情娇怯,心中正在困惑为何今天会在这第一次见面
的男人面前如此进退失据时,听到张霈正经的询问,惊羞之下,糊乱的心思才被
收回。

  心生感激的乾虹青抬起臻首,美眸顾盼流转,檀口轻启,脆生生道:「妾身
不是信不过公子医术,但……怕是有些不便……」

  「这……」张霈眼中神色不变,低吟无语,只字不提,明知她为何犹豫的好
色男人当然不能在脸上露了心中想法,单疏影却是因为害羞和当事人在场,心中
有所顾及而并未发言出声。

  「公子莫怪,这事真的有所不便。」乾虹青玉面生霞,轻柔温婉道:「公子
可否进屋,让虹青奉上粗茶,聊表感激。」

  张霈看了乾虹青一眼,见她美眸水盈,嘴角含笑,朝她略一点头。

  好色男人暗忖你这可是投怀送抱在前,引狼入室在后,嘿嘿,待会儿发生点
什么可怪不得自己,嘴角习惯性的露出一丝淡淡笑意,便要随她进屋。

  临进门前,单疏影粉脸泛着娇羞的晕红,低声道:「相公,妾身有些累了,
就不作陪了。」

  「阿奴,你陪夫人下去。」张霈不以为意地笑笑,眼神温柔的看着单疏影,
柔声道:「影儿,你好生休息,相公待会儿就来陪你。」

  抬腿迈步间,张霈锐目如电,见乾虹青玉腿轻移时柳眉紧蹙,银牙咬碎,神
情苦楚,一副痛苦不堪的楚楚样儿,好色男人心中雪亮,急忙扶着她纤柔秀臂,
让她半个娇柔的女体都靠在自己怀里。

  两人进屋后,张霈并未放手,而是搀着她,轻轻坐在房中秀榻的床沿上。

  张霈并不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任何不妥之处,但乾虹青却显然不这般想,虽然
她以前风流浪荡,但自从被乾罗所弃,随寒风流浪江湖以来,性情已经有了很大
转变,这种类仿似夫妻间才能有的亲热举动,她当然感觉心慌不适。

  此时的乾虹青芳心霍霍,仿佛怀中揣着一只小兔般越跳越快,柔唇微分,很
小声地道了声谢,垂首低头,神情娇羞地捏弄衣角,美眸流露出怯羞之色。


             第二十章 香艳疗毒

  张霈轻轻扶着乾虹青让她坐在床沿上,却见她始终臻首低垂,眼神闪烁不敢
看他,特别是不敢看向自己灿若星辰的深邃眼眸。

  乾虹青感觉到张霈极富侵略性的灼热眼光,手心香汗微侵,心中更是紧张得
无以复加,雪白俏脸上绯艳的红霞一路蔓延到了白玉般粉嫩柔洁的雪腻脖颈。

  「青姐,你身体不适,可要不要好好休息。」张霈稍稍收敛身上邪意,脸带
正色,语气关切道:「我见青姐行动这般困难,不知你究竟伤在何处?」

  不料张霈故事重提,竟将乾虹青吓得不轻,她急忙抬起头,眼神慌乱,手抚
云鬓,强笑道:「没……公子别问了……」

  张霈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从中岛美雪那里得知,乾虹青所中的毒其实并不难
解,只要阴阳交合,这毒就不药而愈了,既然封寒不肯趁人之危,那就只有便宜
他张大官人了。

  沉凝片刻,张霈重复了一遍掉问题,一脸真诚,完全看不出是在明知故问。

  乾虹青的脸更红更艳了,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额头香汗隐现,臻首复又垂
下,低声道:「我……我的伤真的不要紧……公子莫要追问了……」

  乾虹青不便直言和碍于礼貌,不欲明确拒绝更是给了好色男人死缠烂打的借
口,张霈眼中精芒乱闪,语气恳切道:「青姐,讳疾忌医可不行,有伤怎能拖着
不治?」

  「大夫抓了一些药,但不见好转。」乾虹青俏脸一红,欲辩无言,柔声低语
道:「不过封大哥已经运功把毒镇住了。」

  张霈知道封寒没能逼出乾虹青身上淫毒,所谓压下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淡然一笑,声音中透着强大的自信,道:「在下虽没有封寒前辈功力深厚,但略
通医理毒术,可以让我看看青姐的伤口么?」

  乾虹青粉脸如霞,眼中羞意盈盈,立即摇头拒绝张霈的要求道:「不不不,
公子莫要说了……也……莫要逼人家了……」

  伤口生在女性不雅的地方当然不能随便让人看,何况还是萍水相逢的男人?
张霈心中暗笑,漆黑如墨的眼眸却流露出不解,疑惑,心痛的目光,直直地看着
乾虹青。

  乾虹青在张霈复杂目光的逼视下,臻首羞得都快埋入丰硕挺拔的双峰了,心
虚道:「我……我伤在……大,大腿内侧……」

  低若蚊鸣的几个字方才说完,乾虹青便胡思乱想,芳心怯悔起来,暗恨自己
怎么会如此不知轻重,竟把这般羞于启齿之事告诉才认识还没到片刻的男人。

  「青姐权当我是医生你是病人,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吧!」

  张霈强忍心中笑意,知道若此时笑出声来,先前努力建立的光辉形象肯定毁
于一旦,强行脸色转正,声音真诚道:「况且时间若是拖长了对身子可不好,就
算以后治好了,指不定会落下什么病根?」

  乾虹青心儿慌慌,显然被张霈一通有条有理的花言巧语打动了,沉思片刻,
轻抬臻首,轻吟羞语道:「那,那你也该先把窗户关上。」

  张霈暗怪自己神经大条了,美女春光可不能被其他人平白瞧去了,他告一声
罪,赶紧把打开的窗户全部关了起来。

  关上四扇雕花木窗后,屋内光线立即转暗,幽沉寂静,光亮从遮不严实的窗
隙板缝中渗透进屋,气氛开始变得尴尬而暧昧。

  乾虹青娴静的安坐床沿上,娇躯微颤,羞涩妩媚的娇俏模样极其挠人心烧,
张霈走到他身边,伸出双手扶着她柔弱的双肩,道:「青姐,准备好了吗?我们
开始吧!」

  「嗯!」乾虹青飞快的抬头看了张霈一眼,美眸中竟渡上一层迷醉之色,接
着又把臻首埋在胸前,那随着呼吸急速起伏胀收的双乳几乎要磕着她光润的下颌
了。

  张霈把乾虹青两条浑圆修长的玉腿抬到了床榻上,接着将她柔若无骨的娇躯
轻轻地放了上去,而羞不可仰的美人儿,不知何时已把那柔情似水的美眸闭了起
来,只是那频颤的倾长睫毛显示主人此刻复杂的心绪。

  张霈眼中精芒暴涨,嘴角露出一丝尽在掌握的笑容,松开抚在她纤细小腿的
大手沿着美腿外侧隔空缓缓上移,来到了她不堪一握的蛮腰,轻轻放下,乾虹青
如过电般娇躯微微颤抖,就象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当裙带缓缓解松开时,乾虹青突然睁开美眸,纤美柔夷抓住了张霈的魔手,
眼中透出羞赧的求饶之色,低呼惊语道:「不……还,还是……不,不要了……
吧!」

  现在停手那不就前功尽弃了,张霈从来不是半途而废的人,特别是在女人面
前,虽然贪恋乾虹青美色,但他见惯人间绝色,对女人也不是没有抵抗能力,但
乾虹青中毒已深,若不及时除去,以后会如何还真不好说?当然这些都是中岛美
雪在来路时告诉他的。

  只见张霈反手握住乾虹青的柔美的纤手,只觉娇嫩柔滑,肌肤细腻,他轻轻
想将美人小手移开,但努力几次,都没有成功,遂加重力道,奈何仍是无法挪动
那双柔滑小手。

  张霈眼中神色逐渐凌厉,浑身透着浓烈霸气,语气有点生气道:「青姐……
你……」

  话刚出口,乾虹青美眸微红,小嘴一撅,就象做错事被大人抓住的小女孩,
急忙松开抓在手中的裙带,心中幽幽叹息一声。

  终于又占据了主动权,张霈彻底松开乾虹青裙带,把她的长裙沿着白里透红
的粉嫩美腿褪离了娇躯,接触到微冷的空气,美人儿玉体缩了一下,方才松开的
双手再次情不自禁地放在自己蔽体的亵裤处。

  张霈锐目如电,隐隐有精芒乱闪,神目一瞥间便窥见了亵裤右边,腿根下方
五寸处透出一片乌黑,那伤口似乎还有向羞人之地蔓延之势,若是不及时治疗驱
毒,后果堪虞。

  张霈深深吸了口气,粗沉的呼吸渐渐变缓,把她遮挡的双手轻轻推开,大手
抓着她的亵裤上缘用力向下扯,两只柔嫩的小手又急忙抓住了他的手,乾虹青一
副惹人怜惜的楚楚模样,语带颤音道:「不……不要这样……真的……不……不
行……」

  乾虹青盈盈美眸中隐有朦胧水雾闪现,但张霈心知此时万万不能心软,当然
这是不是他好色的借口就不得而知了。

  张霈灼热的深邃眸子泛起阵阵微澜,死死地盯在乾虹青双腿根处,微凸的私
密三角地带,透出女性特有的神秘诱惑,看得好色男人眼珠不转,狼血沸腾。

  寂静无声,玉体香艳。

  男俊女娇,空气暧昧。

  乾虹青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双手放弃似地缓缓松开,两串晶莹水珠顺
着润滑娇媚的玉颊无声地滑落,显出两道清晰的泪痕。

  「嘶啦!」一声清脆的裂帛之声在静寂的屋中响起,乾虹青光洁平坦,没有
一丝赘肉的玉腹完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她瞅了张霈一眼,心中很奇怪自己的
反应,虽然不讨厌张霈,但是他这样对自己,但自己却并不真正恨他。

  看着乾虹青女性娇嫩的私密处下方几寸处的紫红色黑块,张霈心神一震,陡
然自迷失晕乱中醒来过来,抬头看见美人儿脸颊的泪珠,不禁暗骂自己糊涂。

  张霈心中微微一叹,把她粉嫩白洁的玉腿轻轻分开,让伤口整个暴露出来,
乾虹青如失魂的木头人般任他移转娇躯,为所欲为。

  只见一个侵血的伤口映入收起色心的张霈眼帘,看得他怜意顿生,不禁伸手
轻抚缓摸,柔声道:「青姐,还疼吗?」

  耳闻张霈关切的话语,乾虹青娇躯倏然一颤,收腿缩股,饱含幽怨的美眸虚
睁,目光凄怜的凝视着他,白嫩玉体慢慢泛起了醉人的嫣红,额头见汗,娇喘吁
吁,娇躯在榻上难耐地扭摆蠕动。

  原来张霈不安份的色手,竟在这个时候,移到了她女性最羞人的神秘之处轻
抚起来,在好色男人极富技巧的爱抚下,乾虹青凝视他的眼神越来越灼热,浓浓
春情荡意渐生,扭动的玉体不知是在躲避那双令人神颤魂迷的魔手,还是在迎合
它的进一步探索深入。

  感到手指上渐渐带上湿润的粘滑液体,张霈双目转到乾虹青微红的俏脸上,
只见她那成小O字形张开的小嘴和丰满的酥胸处上下急剧起伏的两团嫩肉。

  张霈知道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但他心中却并无任何罪恶
感。

  拿走了放于她股间的手,张霈伸出另一只手拭干虹青发红脸颊上的泪痕,歉
声道:「青姐,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乾虹青仿佛失去了什么般轻嘘了口气,陷入情欲的大脑略为回复清醒,晶莹
泪珠再次夺眶而出,泣声喃呢道:「不……不怪你……」

  这事当然不能怪张霈,至少不能全部怪他。

  首先,若不是乾虹青自己对张霈的过份强势一忍再忍,她不会落入现在这个
尴尬境地,当然其实这也不能乾虹青,一切缘由绕了一圈,最终还是落在张霈这
个不世淫魔身上。

  乾虹青是乾罗安排在怒蛟帮帮主上官鹰身边的一颗棋子,当然不可能是贞洁
烈妇,相反还是床上的妖精,不然怎么迷惑男人?但是自从受浪翻云之托,被封
寒带离怒蛟帮,遭心爱男人背叛的打击使他心灰意冷,遂一改往昔浪荡姿态,潜
心礼佛,心湖渐宁。

  谁曾想偏偏在这个时候却中了东瀛淫毒,使她春心渐复,封寒若与之交欢,
解毒疗伤就什么事都没了,但依他那高傲的性子,哪里会趁人之危,占人便宜?
何况感情需要时间沉淀,他们相处才半年多一点,感情还并不算深厚。

  封寒用内力逼出了毒性,但淫气却在乾虹青体内越积越多,得不到宣泄,她
的身体渐渐变得敏感,哪堪张霈这个身怀正中天魔气和白蛇淫毒媚息的绝世淫魔
挑逗?

  在这无巧不成书的多重因素的影响下,乾虹青对张霈有抗拒之心,却无抵抗
之力,她能忍住不主动献身求欢就已经很错了,当然这也可以从侧面看出她真的
是痛改前非,不愿再做风流妇,否则以她的美色,要想找个人解毒,那是轻而易
举的事情,这也是张霈愿意接受她的一个原因。

  不再多言的张霈低下头,张嘴便开始帮她吮吸伤口,乾虹青娇躯一震,平日
里都是她自己用手将毒水挤出,如今由张霈代劳,感觉当然不一样。

  张霈明显的感觉出她腿上的肌肉一阵收缩,心想这可能是她离开怒蛟帮后第
一次和男人如此亲近的接触,心中不由一荡,更是用力的对着伤口吮吸起来。

  一口一口黑红的血液被张霈吸在口中,吐在地上,乾虹青腿根处的黑块紫晕
也逐渐消失。

  「够了。」乾虹青精神振作了些,止住张霈又再次埋下的头。

  这么快就完了?早知吸的时候小口一点,张霈有点恋恋不舍的离开那雪腻丰
润的玉腿,双眼还不忘向上面某个诱人的地方多瞧了两眼。

  看着张霈替自己清理毒素,乾虹青星眸中一点温柔神情一闪而逝,抬起左手
为他拭去嘴角血迹,道:「快把血吐干净了,小心别中了毒。」

  若是换个人来,可能有中毒之虞,但对张霈这个百毒不侵的人来说,他压根
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知道乾虹青所中之毒,是东瀛一个神秘流派的不传之
密,毒素可以驱除,但却不是治本之道,随着血液循环,翌日复又生成,若不阴
阳调和,将驱之不尽,永受煎熬。


            第二十一章 旖旎之夜

  「你……快,快帮人家……把,把裙子穿好……」乾虹青耳根发烫,粉脸飞
起一抹霞晕,银牙在芳唇咬出一排细密的齿印,轻柔软语。

  张霈微微一怔,强迫自己收敛色心,一把扯落已经损毁的帛锦亵裤,接着动
作利索的为乾虹青穿好裙子,同时顺手拉过锦被盖在她妙曼的玉体之上。

  一切办妥之后,张霈见乾虹青玉颊上还带着两抹湿痕,心中暗自责骂起自己
不该太过心急,俯身低头,附在她玲珑秀巧的耳垂旁边,柔声道:「青姐好好体
息,我这就出去为你买药解毒。」

  乾虹青闻言「嗯」了一声,下意识的伸手拉住转身欲走的张霈,美眸变幻不
定,银牙暗咬,却是一语不发,眼神更是患得患失,心情复杂之积。

  欲擒故纵果然是捕获美人心的不二法门,张霈伸手轻轻拍拍她秀嫩的柔夷,
笑道:「我很快就回来。」

  乾虹青乖乖松开小手,任他机离开,似乎已经习惯听他的话。

  张霈让店小二带路,两人匆匆出了客栈,这事原本不用他亲自操办,不过这
里虽然不是荒僻之地,但也非交通枢纽要地,比不得燕京城之类的大城,若是药
铺没有他需要的药物,店小二不能拿主意,一来一回,多跑冤枉路浪费时间反而
不美。

  果不其然,镇里最大的药材铺并没有张霈要的上等人参,灵芝等增元养气的
补药,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用其他药物凑合。

  买完药复又回到客栈,张霈远远就瞧见乾虹青窗户已然打开,她翘首以盼,
心中也不知道为何对张霈会这般牵挂于心。

  美人儿果然有心,好色男人心中一热,乾虹青也瞧此时也瞧见归来的张霈,
脸上露出惊羞喜悦之色。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依据张霈方才望闻问切,乾虹青虽然中毒已深,但有药
物抑制毒性,五天之类却不虞身体无恙,他要利用这五天时间,消除彼此隔膜,
抱得美人归。

  张霈将药物交与店小二,嘱他煎药,并随手打赏了他一锭银子,乐得店小二
眉开眼笑,连连呼谢。

  重新来到乾虹青厢房,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张霈咳嗽一声从怀中拿出外敷的药物,轻声道:「青姐,还是先上药吧!」

  乾虹青羞闭美眸,娇躯缩在被子里不言不语,张霈心中一喜,当她默许了。

  此等美差若不抓住机会,张霈就不是张霈了,他走到床边,轻轻拉开锦被,
褪去乾虹青衣裙,动作轻柔的为她上药,同时散发着灼热气息的大手还不时在美
人儿身上最羞人的碰触摩擦。

  乾虹青不知是因上药牵动伤势而疼痛还是因被异性抚弄羞处而舒服,整个过
程始终保持缄默,紧紧闭着美眸,抿着嘴唇,只有当张霈实在「过份」的时候才
会偶而发出一两声低呤娇喘,直到店小二敲门方才打断这早该结束的「上药」过
程。

  太阳西斜,云霞灿漫,乾虹青在服药之后便沉沉睡去,直到此时方才转醒。

  客栈一楼大厅,张霈四人围桌而坐,镇远镖局三人坐了一席。

  中岛美雪神色恭敬的垂手而侍,立于张霈身后,不肯与众人同席而坐,因为
在她自小接受的教育中,如此逾越礼仪的举动显然与她如今女奴的身份不符。

  单疏影和乾虹青两双盈盈美眸落在张霈身上,好色男人咳嗽一声,道:「阿
奴,以后主母的话就是我的话。」

  张霈命中岛美雪依主母之言而行,不过却使了个心眼,他话中的主母却是将
乾虹青也算在内了。

  三女的美貌均是上上之选,疏影更是绝世之容,像这样在大厅用膳,难免吸
引眼球无数,当看见张霈能与三美同席,纷纷投以羡慕,嫉妒的目光。

  柳长风三人俱有伤在身,镇远镖局又伤亡了数十人,现在却是不宜饮酒,众
人很有默契的滴酒未沾。

  散席之后,左右无事,各自回房安息。

  古代可不比后世,除非的传统节日,其他时间几乎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嗯,
当然也有晚上开门迎客的赌场妓院等地,不过现在明显时间地点都不是享受古代
特有文化的时候。

  张霈携单疏影回到房里,同时嘱托中岛美雪随在乾虹青身边,伺候她起居,
不得有失。

  奔劳了一天,单疏影呼人送来一壶茶水,并让店小二准备热水。

  没过多久,一切准备妥当,店小二得了赏钱,掩门告退。

  单疏影倒了一杯热茶,莲步微移,走到床边,看着张霈那张轮廓分明的俊逸
脸庞,脸上神色似笑非笑,柔声道:「相公,青姐的伤不要紧吧?」

  张霈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笑道:「影儿,你放心好了,有相公在,青姐不
会有事的。」

  单疏影白了他一眼,低声道:「就是有你在才有危险。」

  张霈心中「咯噔」一下,脸上露出讪讪的表情,却是没有说话。

  单疏影突然媚妩一笑,接过张霈手里的杯子,轻轻放在桌上,笑道:「热水
已经放好了,让影儿侍候相公沐浴。」

  这种美人主动服侍自己的好事,张霈当然不会拒绝,温言道:「影儿真好,
不枉相公这么疼你。」

  单疏影展颜一笑,美眸泛着浓浓的春意,乖巧的替张霈脱去鞋袜,然后是衣
裤,真是善解人衣的好姑娘。

  好色男人不多时便彻底回归大自然的怀抱,赤条条的浸在屋中大木盆的热水
里,嘴里舒服的「哦」了一声。

  虽然是单疏影主动提出替张霈沐浴洗身的要求,但事到临头,美眸却是羞意
盈盛,褪衫脱裙的妙曼姿仪看的张霈欲火大盛,一颗不安分的色心如擂鼓般霍霍
跳动。

  单疏影褪去身上外衫,露出贴身的粉色亵衣和短裤,露出两条白嫩嫩的粉嫩
大腿,走到张霈身后,玉膝弯曲,蹲了柔如无骨的娇躯,用湿巾替他拭擦身体。

  张霈嘴角露出一丝惬意的笑意,不禁展了展身体,双眼似闭非闭的虚合着,
放松身心享受温柔妻子的细心服侍。

  单疏影仔细的替张霈把上半身清洗完后,娇躯转到他另一端,轻轻用浴巾替
他洗脚,然后顺势拭擦小腿,大腿。

  东溟派是个阴盛阳衰的门派,除了尚氏弟子,其他男人都是以入赘的方式加
入,婚后主事的仍是女人,而能够让东溟派冷傲的小公主如此用心服侍的男人,
除了张霈以外便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张霈躺在盛满热水的大木盆里,仅用一条白色毛巾盖住,当单疏影柔嫩白皙
的纤手渐渐触及身体敏感部位,毛巾在瞬间被顶起一个高高的蒙古包。

  单疏影美眸羞意一闪而逝,对自己相公身体已经非常熟悉的美人见怪不怪,
却是故作嗔道:「真是不老实的大坏蛋。」

  张霈双目睁开,淫光闪烁,坏笑道:「宝贝儿,这可怪不得相公,圣人都说
了,男女大欲是周公大理。」

  单疏影横了他一眼,倏然掀开毛巾,伸手握住张霈要害,脸上得意的神色没
有持续一秒,发出一声惊叹的声音,道:「相公,怎么越来越……那个了……」

  张霈此时哪里还有闲心听她说些什么,浑身仿佛触电般涌起,麻、酥、痒、
涨种种非常特殊的舒服感觉,爽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张霈被单疏影用热水淋身的动作惊醒了,双目蓦地睁
开,眉宇间扬起一丝春意,道:「相公,很舒服吧?冲完水后我让你更舒服,呵
呵,人家可以特意和雅兰姐学的。」

  美人情重,张霈温言大受感动,依言不动,任她施为。

  淋浴完了之后,张霈从木盆里站起身来,单疏影用一块干巾替他把擦干身上
水珠。

  单疏影扭着纤细如柳的蛮腰,摆动着丰腴突翘的隆美雪臀,拉着张霈走到床
上,让他仰面朝天的躺在榻上。

  张霈感觉一个柔腻光滑的娇躯伏在自己的身上,单疏影檀口微启,吐出丁香
小舌,吻他的额头、鼻梁、嘴唇、下颌,一路舐吸下去,直到坚硬如铁的胸膛。

  好色男人被单疏影唇舌并用,挑弄得几乎魂飞天外,忍不住伸手摸着她晃动
起伏的肥美硕臀,只觉手掌中两块润腻的肉团极富弹性,手感极佳,同时感觉一
股如兰似馨的香味萦绕身边,好不撩人。

  单疏影神情妖艳,樱桃小嘴分张,舐、舔、含、吮、咂、吸,张霈只觉腹内
滚烫灼热,一股热血直冲灵台,仿佛是大海中一叶随波逐流的扁舟,在一浪高过
一浪的潮水冲击下,越抛越高……

  就在关键时候,门扉传来「咯吱」一声。这突如起来的声响打断了单疏影的
动作,娇呼一声,翻身拉过锦被盖在身上,张霈双目神光一闪,像只捕猎的展翅
苍鹰般从榻上朴了出去,左右微分,凌空一记九阴白骨爪吸开大门,右手并指成
刀,一记天魔刀挥出,准备杀毙在门外偷窥之人。

  岂知大门「砰」的被一股巨力扯开,却见一个盈弱的娇躯跌了进来。

  张霈眼中精芒暴闪,功力收发自如,变杀招为柔劲,将仿佛散失了浑身劲力
的乾虹青扶住,顿时美人儿滚烫的玉体入怀,软玉温香。

  乾虹青娇躯香汗淋漓,彷佛刚从水里捞起来一般,张霈一看她这个样子,立
刻心中雪亮,已知究竟,抱住她的同时已经大手一挥,卷起一股巨风,将门扉合
拢。

  乾虹青白日受了张霈那般挑引,夜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突然耳中传来听
见一声异样的声响。

  鬼使神差之下,乾虹青轻轻下榻穿衣,开门离屋,走到张霈所住的房间外,
准备一窥究竟。

  谁料到她刚一靠近,屋里连绵不断的呻吟之声便清晰的传入耳中,乾虹青心
中震慑,不但没有转身离开,反而偷偷用手指在纸窗上润了个小洞,凑近一看,
只见单疏影正施展玉口吹龙箫的香靡淫技。

  乾虹青本来就是过来人,而且更是受过这方面的高人培养,就算没有身中淫
毒,惊见眼前这无边春色,也会心生绮年,更何况是如今体春药深中是情况?

  乾虹青看的心旌摇曳,一股熊熊欲火自小腹陡然涌遍全身,浑身燥热难禁,
而羞人的私密之处更是仿佛有无数只蚁虫在爬动,春水泛滥,使她双目赤红,欲
念狂烧,几乎失了理智。

  张霈那根霸王神枪似乎在眼前不断扩大,乾虹青只觉口舌干燥,娇躯流汗,
汹涌的欲潮勾动体内淫毒,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冲进屋去,寻找那能够帮助自己宣
泄欲望心火的巨物。

  乾虹青的手碰到木门发瞬间,惊动了房中的张霈和单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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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再添一美

  这里的动静也惊动了中岛美雪,她匆匆而来,身上只穿着小衣,美妙的身材
玲珑剔透,连挺拔双峰上的小樱桃也顶着小衣,随时呼之欲出,玉颊带着一种慵
懒的微笑,略带挑逗,又有几分矜持,真让人血脉贲张。

  粉肩玉臂,光润大腿,丰乳肥臀,肉光四溢。

  张霈咽了口唾沫,心中暗骂:「日本女人就是骚,骨子里都透着奴性。」

  匆忙赶来的岛美雪看见乾虹青粉颊晕红如火,娇躯香汗淋漓,立时便知晓一
定是她体内潜藏的淫毒药力发作,神智恍惚,不知外间之事。

  「主人,她淫毒发作,请你赶快救她,晚了……」中岛美雪美眸闪烁,光华
流转,媚态惊人。

  张霈微微一愣,沉声道:「还好,我立刻为她运功镇毒……」

  「不是那样的,本来……本来还能缓上一段时间,但……现在这种情况,必
须阴阳调合才能消除药力。」中岛美雪轻摇臻首,眼中狡黠之色一闪而逝,道:
「如果在情欲煎熬之下运功镇毒,恐怕她会遭致阴火焚身,爆体而亡。」

  「这……」张霈眼中犹豫之色,似乎很为难的样子,不过若是单疏影不在这
里,嗯,相信一切都不是问题。

  张霈猛一咬牙,不再犹疑,直接把乾虹青交到中岛美雪怀中,女奴瞬间明白
主人的意思,半扶半抱的将怀中美人送至自己的厢房。

  直到两女离开,单疏影才从锦被中探出臻首,俏脸红彤彤的煞是诱人。

  张霈脸色变幻不定,轻轻走回床边,伸手抚着单疏影柔顺的发丝,柔声道:
「影儿,青姐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若……若我不救她,那……」

  单疏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微微低声道:「相公,既然上天让你遇见青
姐,那就是你俩的缘分,救人救到底,你不要担心我,影儿没事的……」

  话虽然这样说,但要单疏影将自己的男人往别的女人怀中送,心里的委屈就
别提了,不过上体似乎就是喜欢和她开这种玩笑,在琉球的时候是为了娘,如今
来了中原,没想到又碰着这种事情。

  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份了,张霈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歉意,
口中轻叹道:「现在,遇上这种情况,我心里也很矛盾。」

  单疏影感受到张霈眼中真诚的歉疚之意,脸上露出几分娇羞,眼神中突然又
闪动着几分的灵动,娇声道:「相公,便宜你了,青姐可是一个大美人,还不快
去。」说完微微扭开头,不敢看他。

  张霈心中一喜,他能感觉到单疏影说的话是发自真心,没有嫉妒和吃醋,俯
身低头在她娇艳的玉颊吻了一下。

  心情大好的张霈扯过一件外衣批在身上,转身离开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辨明方向,急速朝着中岛美雪的厢房掠去。

  救人如救火,现在本来就是为了救火,嗯,晚了可就真是欲火焚身了。

  时间本就浪费了不少,张霈直接推开房门,走进屋中。

  张霈走上前,中岛美雪恭敬的退到一旁,双手垂于两侧,乾虹青躺在床上,
身上只有衣衫单薄,勉强覆体,露出一双充满了无比诱惑的粉腻玉腿。

  乾虹青看张霈进屋,美眸流露出娇媚诱人的渴望神情,整张玉脸涨的血红,
娇躯难耐扭动,显然那淫毒已经彻底发作。

  张霈轻轻的将乾虹青束在腰间的丝带解开,那锦丝织就的丝裙顺着佳人那滑
嫩如玉,晶莹剔透的肌肤滑落,及腰长发披散在柔美的双肩上,高耸的双峰被绣
着嫣红梅花的雪白的亵衣掩盖,那雪白的脖颈修美无比肌肤更是细嫩。

  两只晶莹的玉臂仿佛天生的最为完美的玉石雕凿而成,蛮腰不足一握,小腹
坟起,修长的双腿滑嫩有力,一看就知道是经过长期的锻炼才有的那种力感,圆
润挺翘的雪丘两瓣而开,那肥美的丰腴双臀被掩盖在长裙之下,就是同性女子见
了都会生气羞愧感。

  张霈眼中闪动着情欲的光华,而乾虹青此时眼神迷乱,全身肌肤受到药力催
化,由白皙变成淡粉最后转为艳红,湿润滑腻,花门溪水潺潺。

  乾虹青檀口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娇吟,赤裸的玉体一被张霈的大手触及,忍
不住一阵颤抖,纤臂死命地把他抱住,本能的用一双椒乳拚命的揉擦他。

  中岛美雪急忙上前,拉开乾虹青胡乱在张霈身上抓摸的手,娇声道:「不要
急,慢慢来。」

  乾虹青两眼媚的几乎要滴出水来,眼神火辣的盯着张霈,嗓音沙哑低沉道:
「不,不行了……我,我受不了……」

  中岛美雪使劲抱住乾虹青,若依得她胡搅蛮缠,张霈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替
他解毒呢?毕竟她身上的伤处靠近娇嫩,若是张霈用强,伤口破裂又是一桩麻烦
事。

  张霈脱去外衣,依中岛美雪之言,平躺在榻上,乾虹青则被中岛美雪摆成跨
坐的姿势坐在他腿上,轻轻捧住那两团丰满的臀肉,用力抬起,慢慢放手,刹时
之间,神枪入鞘。

  乾虹青剧痛难忍的尖叫一声,泪水夺眶涌出,虽然已经做好了交合的准备,
但张霈的巨大尺寸显然超出了禁欲了大半年的乾美人所能承受的范围。

  中岛美雪从背后紧紧搂住她柔美的娇躯,双手极富技巧的挑逗,樱桃小嘴咬
着她玲珑的耳垂,转移她身体被撕裂的痛苦,媚声道:「痛一下就好了。」

  烛影摇动里,丽人投怀,张霈连手不用动一下,就安闲的躺着,享受人生的
至乐。

  香汗流溢中,中岛美雪缓缓扭臀颤腰,乾虹青的美臀部也跟着扭动。

  没动几下,乾虹青那紧蹙的柳眉便舒展开来,虽然的涨痛只是稍微缓解,但
是比起不久前浑身奇痒难熬的时候,已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舒服了不知多少倍
了。

  中岛美雪抱着乾虹青不堪一握的柳腰不断起伏,减轻她痛楚的同时也在增加
快乐。

  大约盏茶功夫,乾虹青檀口瑶鼻不断溢出撩人的春呻荡吟,接着突然娇躯一
阵抽搐,纤手紧紧握住张霈结实有力的手臂,到达了至美的高潮。

  张霈只觉一股热潮猛然冲击而至,接着一股冰凉冰凉的冷气自彼此紧密结合
的涌入,他深深吸了口气,将阴气吸入体内,以丹田纯阳真火炼化,迅速全身百
脉运行一个大周天,又从原路返回乾虹青体内。

  刹那之间,张霈已经化去了乾虹青体内淫药毒素。

  乾虹青殷红的俏脸,在高潮泄身的瞬间,被欲火淫毒煎熬了近半月的真阴从
玉门狂泄而出,顿时体温下降,脸色恢复正常,然而当张霈纯阳真力反冲而回之
际,电光火石之间,真力流转,使她精神一振。

  张霈双目倏然怒睁,天魔神功自动转运,只听得他浑身骨骼暴起一阵如同炒
铜豆般「噼里啪啦」的声响,浑身肌肤泛起一片灼热的艳红,仿佛是乾虹青体内
的淫毒转移到了他身上一样。

  随着「天魔神功」运转,天魔气在体内极速游走,身上艳红更盛,没多久的
工夫,竟转为鲜血般赤红之色。

  中岛美雪不明白张霈的身体为何会发生这种变化,但她眼见张霈身体散发出
的慑人神采,更增加她敬畏崇拜的心理。

  就在方才乾虹青泄身之际,阴阳调和,龙虎交会,天魔神功受醇厚真阴刺激
隐隐有突破之象。

  张霈虽然知道表象,但却同样不明就理,乾虹青早非处子,按理说她的真阴
不可能带来这样的效果。

  天魔神功虽然最终也没能突破颈项,再进一层,但张霈清楚的感觉到,天魔
九变第二边的境界更加稳固了,天魔气流转全身,七个小周天后,重归丹田。

  其实这事说来也很凑巧,真正的原因是乾虹青所中的淫毒很特别,那是东瀛
一个隐秘门派特制的秘药,每当中毒女子药力发作之时,便能够将女子体内阴气
凝练一分,忍受欲火煎熬的时间越长,体内阴气便越凝练纯净,采补的时候效果
当然也越佳。

  要知道这种秘药炼制极其不易,而且女子服用之后,若没有身后内力支撑,
三天之内不与男人合体交欢,必定七孔流血,阴火焚身而亡,乾虹青得封寒内力
之助,苦苦支撑半月有余,真阴想不醇厚都难?不过却是便宜了张霈。

  张霈身体的异象消失之后,中岛美雪知他没事,放下心来,媚声笑道:「现
在不痛了吧?」

  乾虹青此时神智渐复,迷糊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突然秘穴之中泛起一
阵酥麻感觉,她瞬间便感觉有异,也清楚了自己正处在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中。

  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惶恐惊骇在脑中翻腾,然而来不及多想,随着中岛美雪
虚托她美臀,缓缓挪移,使她肉体又涌起更强烈的欢愉,那种如潮快感顿时淹没
了一切,使她忘乎所以,没过多久便又迎接了第二次高潮。

  「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中岛美雪娇媚的声音再次响起,「因为你有
幸成为主人的女人。」

  乾虹青只觉娇躯酥软,浑身乏力,汗流如柱,娇喘吁吁,哪还说得出话来。

  这也许是女奴唯一能欺负女主人的时候了,中岛美雪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双手又抱着乾虹青缓缓动作起来,直到她再度发出忘情的嘶喊浪吟,娇躯颤动的
昏迷过去,才将她瘫软的身躯抱离张霈的身体。

  中岛美雪找来一个热毛巾替她擦干身上玉体汗渍,特别小心翼翼的将遭到蹂
躏而绽开的花瓣拭抹得格外干净,这才拉过锦被,替她盖上。

  一切妥当之后,中岛美雪见张霈两眼神光熠熠,浑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强大
气势,而巨物仍自屹立不倒,使她身心折服的同时也暗自咂舌不已。

  中岛美雪乖巧的跪在张霈的身前,低头张口,唇舌替他擦拭干净,低声问:
「主人,你的火气还没有,要不要阿奴替你……」

  「不用了,你处子破身,还是不要勉强了。」张霈霍地坐了起,露齿一笑,
道:「阿奴,你好好照顾她,若有什么情况立刻向我报告。」


            第二十三章 芳心明许

  中岛美雪乖巧的应了一声,却见张霈突然眉头微蹙,眼神不善,身上竟涌起
一股庞大的森寒杀机,这变故吓得她惊骇不已,娇躯一软,差点就跪坐在地上。

  「阿奴,有二、三十匹快马急驰而来,这些人恐怕是来者不善。」张霈见中
岛美雪的身体有些摇摇欲坠之势,大手一伸将她轻轻揽入怀中,闻着她身上那股
熟悉的女人香,指尖不安分的在她充满线条感的胸前抚过。

  中岛美雪身上只穿着亵衣短裤,千娇百媚的粉嫩俏脸,吹弹可破,玉面的雪
白如无暇的冰玉一样让人怜爱,那红艳艳的朱唇,娇嫩欲滴,令人有一种恨不得
立刻吸允品尝的渴望,玲珑小巧的瑶鼻随着樱桃小嘴一皱一皱,真是可爱至极,
眼神透着迷恋的意味。

  张霈俯下头,细密缠绵的吻烙印在她白皙的脖颈上,中岛美雪只来得及「嗯
嘤」一声,好色男人的嘴已经转移阵地,封堵住她那诱人的香唇,芳香甜蜜的感
觉一下子涌上心头。

  在张霈把舌头探入她香润檀口的时候,中岛美雪就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一切,
柔软温热的玉体与他靠得越来越紧,一双雪藕般的玉臂也灵蛇般缠上他的颈项。

  好色男人一双攻无不破的魔之手不知何时已探到她肥挺饱满的硕臀细细抚摸
揉搓起来,手感滑腻而又极富弹性,胸前那双丰满雪白的突起已紧紧的贴压在他
胸膛上,使他口干舌燥,欲火腾烧。

  张霈身上无意中散放出的白蛇淫靡气息竟像一团飘浮在空气里的浓烈春药,
让眼前美丽的异国女奴一步一步的变成春情勃发的骚动模样,凝脂如雪的冰腻肌
肤在烛火下发出神圣诱人的光彩。

  直到几乎不能呼吸,张霈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微微红肿的柔唇,一双漆黑深
沉的星目倏然绽放妖异光芒,大手在中岛美雪肥硕的玉臀大力拍了一下,声音极
富磁性的说道:「你在这儿守着青姐,外面的人我去应付。」

  「难道主人能掐会算?这个也知道。」

  中岛美雪美眸泛着浓浓春意,媚的几乎滴出水来,心中对张霈的话却却是深
信不疑,不敢多言,她也顾不得自己泥泞不堪的,来不及换下被粘稠爱液湿润大
半的贴身短裤,匆匆穿上亵衣又套上外衫。

  中岛美雪穿好之后,张霈也完成了穿衣着裤的工作,来了古代这么久,他已
经渐渐适应了古代人那无比繁琐的穿衣习惯。

  张霈眼中闪过一道残忍的笑意,嘴角勾起一抹弧线,道:「我倒要看看是什
么不长眼的家伙敢来找少爷麻烦。」

  张霈推门而出,回到自己卧室,从床栏木柱上取下神刀井中月,推开窗户,
迎着当头洒落的月光,如出弦箭矢般疾射而出,落地时却又仿佛随风潜入夜的毛
羽。

  站在屋顶楼角,张霈凝神望去,远处漆黑沉暗的道路尽头,一条绵长的黑色
火龙正极速蜿蜒前行。

  张霈冷哼一声,脚下生风,身形拔地而起,如一只展翅大鹏,飞掠过五丈宽
广的客栈庭院,脚在高墙砖瓦上轻轻一点,借力腾飞起跃,力竭时落在客栈外的
石板路上。

  铁蹄「嘚嗒嘚嗒」敲击石板的迅疾声响,如同夜空里骤然炸响的雷霆霹雳,
在静谧安闲的夜空下格外令人心悸,宁静的夜就此画上休止符。

  真是没有公德心的家伙,竟然噪音扰民,张霈依稀听见有百姓被吵醒,接着
有灯火自街道两旁的民房木屋亮起。

  张霈背缚井中月,一席白衫飘飞,傲然立于街道中心,不动如渊。

  夜空下,三十五六个穿着黑色劲装的汉子,他们左手疯狂的挥动马鞭,策马
狂奔,右手举着一根火焰不断腾窜的火把,腰间悬着雁翎刀。

  张霈凝目望着那三十余骑渐奔渐近,嘴角那抹笑意渐渐生出了一丝邪恶的气
息,双眸沉幽如水,眼神凌厉如刀,在清冷月华和闪耀火光的交相辉映下,仿佛
两颗闪亮灿烂的晨星。

  对方虽然远远便望见张霈极度嚣张的站在街心,挡住去路,一副不可一世的
样子。

  一声轻喝,三十余骑蓦地加快速度,朝客栈冲来。

  夜凉如水,在火把焰炎闪动照耀中,马鞭搁在马鞍上,三十多把雁翎刀也一
齐出鞘,一时之间,铿锵之声不绝于耳,一股庞大无匹的刀气在空中汇聚沉凝,
随着急驰而至的快马逼向张霈。

     ***    ***    ***    ***

  夜凉如水,更生露重。

  夜风自敞开的窗户吹拂灌入,屋里桌上的烛焰也随风摇曳晃动。

  蜡火烛光明灭幻生不定,中岛美雪静静地伫立在窗边,就像一尊玉石雕琢而
成的塑像,只见她秀眉微蹙,正凝神望着远处那条不断蜿蜒接近的黑骑狂龙。

  中岛美雪表情肃穆,眼神沉冷如冰,铁蹄踏地之声传来,震得她耳膜隐隐生
疼,如同一记记重击在她心上的阴郁闷雷。

  中岛美雪当然不是在为自己主人的安危担心,在她记忆中,实在不知道有谁
能够胜过他?即使水月大宗的武功与主人相比也是伯仲之间,胜负五五之数。

  一阵凉风及体,中岛美雪禁不住娇躯微颤,打了个寒噤,她不由自主地用手
紧了紧衣襟,就在不久之前,她才亲眼目睹了张霈那犹如鬼神般深不可测的玄奥
武功,如此神奥技艺,别说是以之纵横东瀛,就算是藏龙卧虎的中原神州也是少
有敌手。

  中岛美雪有这种想法,一是因为不够东瀛高手寥寥,即使有不世高手也不是
他能够接触了解的,二是因为她中原神州认识太肤浅,真正的高手完全不是她能
够想象测度的。

  「啊!」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惧羞怯的尖叫,中岛美雪浑身一颤,自思绪中
转醒过来,回头看见刚才在高潮泄体的无限快感中昏厥过去,陷入沉睡的乾虹青
在她发呆的时候已转醒过来。

  乾虹青半依娇躯,坐在榻上,双手拉过锦被,紧紧捂住自己美艳娇媚的玉体
娇躯,神情楚楚,像极了受到惊吓的小鹿。

  中岛美雪莲步轻移,盈盈迈步,玉足止于床前,语气关切道:「主母,你怎
么了?」

  「你……我……」乾虹青似睁似闭的美眸紧紧盯着中岛美雪清丽的俏脸,丰
润娇嫩的唇瓣抖索的蠕动了一下,惊慌道:「你……你叫我什么……」

  她此时仿佛仍陷在一种半梦半醒,似虚似幻的奇妙境界中,就像是做了一个
香艳缠绵的绮梦,而如今睁开秀眸,入目所见却发现自己置身于陌生的环境,床
榻被褥俱与自己记忆中的房间不同。

  惊骇欲绝的乾虹青还发现,自己盖在锦被下的罗衫半解,丰胸美乳,蛮腰玉
腹,玉股香臀隐隐透着欢好后的娇媚艳粉之色,双腿间属于女人最珍贵神秘的私
密之处隐隐生痛,竟使她忆起了处子破身时的景象。

  乾虹青一脸呆滞的呆望着中岛美雪,大脑处于迷糊混沌状态,完全丧失了思
考问题的能力。

  「主母已经与主人结下合体之缘,体内的剧毒也被主人解去了。」中岛美雪
嫣然一笑,媚态横生,道:「恭禧主母成为主人的女人。」

  乾虹青闻言如遭雷轰,直震得她三魂悠悠,七魄荡荡。

  这大半年的休生养性,乾虹青虽不能说脱胎换骨,但也算洗心革面,痛改前
非,过了清心寡欲生活的她也算半个出家人了,谁曾想老天却偏偏给她开这样的
玩笑,竟失身于一个结识才不过一天的男人,真是天意弄人。

  在古代社会,女子要保守贞操往往比保全性命还要重要。所谓保守贞操,其
意即一个女子,或是一辈子不和男子发生性交关系,或是只和法定关系人(惟一
的一个丈夫)发生性交关系,否则就是失贞。失贞包括婚前性行为、婚外性行为
以及再嫁和被强奸等等。

  这种情况只适用于女子,而不适用于男子。男子和妻子以外的女子发生性交
关系,充其量只可谓是失德,却没有人指为不贞,贞操观念是古代社会中男子专
为女子而设的一种律例。

  乾虹青虽然对贞操观念嗤之以鼻,但那是以前,现在洁身自好的她一时间却
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

  夜风徐徐吹,心儿慌慌摇。

  烛影焰火随风剧烈窜动,乾虹青芳心纷乱如麻,思绪也跟着飘摇不定。

  中岛美雪见她神情黯淡,美眸呆滞无神,不由秀眉微蹙,轻声道:「主母,
难道你一点都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吗?」

  「不是说春梦无痕吗?怎么一个绮丽的春梦却变成了现在这种结果。」乾虹
青轻叹一声,梦醒时分,她该如何自处,又将如何面对那个救了她又害了她的男
人?

  「主母,你怎么了?」中岛美雪伸手握着乾虹青的柔夷,微笑道:「主人是
世间少有的奇男子,难道你不喜欢他?」

  「你……你胡说什么……」乾虹青眼圈微红,水汽盈眶,泣声道:「我……
我以后怎么办……」

  「留在主人身边,做他的女人。」中岛美雪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烦恼不已的
样子,很不理解乾虹青的心态,忍者出身的她实在不明白自己的主人究竟有什么
不好?容貌英俊,风度翩翩,武功奇高,那话儿更是战斗力惊人,作为女人,能
找到这样的男人托付终身,一生还有何求?

  如果中岛美雪语气能够委婉一点,意思能够迂回一点,乾虹青也许就默认接
受了,在张霈帮她吸毒、买药、擦伤、拭体时,窥了她身体的时候,她心中便已
对他生出一丝斩不断理还乱的情愫,芳心暗许,但中岛美雪说的这般赤裸直白,
乾虹青一时间哪里接受得了?

  乾虹青凤目生寒,怒不可竭地把中岛美雪的手抛开,檀口娇叱道:「你说什
么?」

  今时不同往日,乾虹青体内淫毒解除,功力尽复,又得张霈纯阳真气淬体炼
脉之助,内力更是猛进突飞,岂可小觑。

  中岛美雪一时不察,但即使有所觉,身份所限,她也无法做出伤害乾虹青的
事,所以仅被她这么随手一甩,便惊觉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狂涌而来,将她推出
丈许之外,重重地摔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乾虹青也没想到自己随手而为竟有如此巨力,顿时愕在当场,她有些不能置
信的看着自己纤细白皙的柔夷,连忙静下心来默运内力,惊喜的发现丹田真气充
盈,运转畅通无阻,功力较之以往精进了五成不止?当然这也是她武功本就不甚
高明的缘故,不然这人形大补十还丹也起不到如此明显的作用。

  中岛美雪肥美挺翘的臀肉摔在地板上,但她受过严格的忍者训练,娇躯顺着
跌落之势,就地泄去那股涌上身来的力道,马上便跃了起来,动作像极了一只发
飙的母豹。

  「如果没有主人救你,恐怕你现在早就阴火焚身而亡,哪里还能因祸得福,
功力大进?」她眼神不善的盯着乾虹青,眼中闪动着妖魅的光华,「主人也是逼
不得已,难道你以为他是趁人之危的人吗?」

  中岛美雪的话如同暮鼓晨钟,振聋发聩,使乾虹青欲辩无言,轻哼一声,臻
首低垂,其实张霈是不是趁人之危的人乾虹青还是很有发言权的,毕竟他在替她
吸毒擦药的时候做过一些逾越动作,奈何这些事除了深深埋在心底,她实在不知
道应该向谁倾诉。

  「以主人的人品武功,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比你年轻貌美,比你身材更好
的,只要主人愿意,就算是当驸马,也不会辱没了公主。」中岛美雪见乾虹青秀
首微垂,闷不吱声,冷哼一声,道:「主人救你性命,难道有错吗?哼!真是狗
咬吕神仙,不识好人心,早知道是这种结果,就让你阴火焚体算了。」

  虽然对中原语言有所涉猎,但毕竟所学有限,吕洞宾只能说成吕神仙,不过
饶是这样也已经不错了,张霈从初中开始学了足足十年英语,如今也是三棍子打
不出一个屁来。

  「我是了你们做出那种事之后,人家这才……」乾虹青冷静下来,脑中渐渐
清明,想起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不禁霞飞双颊。

  「这可怪了?我服侍主人洗澡,干你何事?」中岛美雪寸步不让,莲步上前
一步,道:「你自己跑来偷看,惹动体内欲火……」

  「他……他在什么地方……」乾虹青越听脸色越红,脑袋几乎要埋入丰硕的
酥胸,连忙将话题转开。

  「外面来了大批人马,主人为了你,孤身迎敌去了。」中岛美雪心中雪亮,
不再逼她。

  「孤身迎敌……」乾虹青娇呼一声,道:「那……那你怎么还不去帮他?」

  「主人要我守着主母你,我只是主人的女奴,主人有令,我可不敢违抗他的
命令。」中岛美雪感觉到她对张霈发自内心的关心,声音柔和了许多,「主人武
功高强,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武功虽高,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乾虹青焦急道:「不行,我……我
要去帮他……」

  慌了神的女人拿起衣裙便往身上套,她这状态别说是去帮忙,不添乱就谢天
谢地了,中岛美雪本欲拦阻,可是知道自己说也没用,而且若是招惹了这位新主
母不高兴,引起张霈误会反而不美,是以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乾虹青这般焦虑惊慌,对张霈的好感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哪里还是芳心
暗许,分明是芳心明许。


            第二十四章 邪威凛然

  乾虹青急忙跳下床,穿起罗袜,套好软靴,莲步才跨出两步,传来一阵火辣
辣的痛楚,大半年禁欲生活使她女人的娇嫩神秘再度收拢,变得紧窄狭小,欢好
时又被淫毒迷了心智,不知痛楚,拼命索取,结果就是现在这般花房不堪征挞,
受创不轻,行动不便。

  乾虹青玉面飞霞,显然明白事情原委,轻碎了一口,银牙暗咬芳唇,嗔道:
「这个冤家。」

  中岛美雪中文水平有限得紧,听不懂「冤家」这种高深词汇潜藏的意义,她
见乾虹青动作不利索,忙道:「主母,你身子还需要修养,千万不要贸然与人动
手,不然主人会不高兴的。」

  「嗯。」

  乾虹青点了点头,态度好了许多,望了她一眼,道:「我自然省得。」

  她提气转身,使出乾罗亲传踏雪无痕的轻功身法,这门功夫乃乾罗关落雪而
创,身法变换轻快灵便,浪翻云当年都险些吃了大亏,管中窥豹,可见一般。

  乾虹青脚步微错,娇躯传窗穿而出,纵身飞掠,内力流转顺畅,心中不由惊
喜交加,知道自己确实功力大进,今非昔比。

  莲足落地后步走龙蛇,到墙边时乾虹青换了口气,身形斜飞而起,越上客栈
高墙,她方才立稳身形,美眸透着锐利幽芒,只见三十多个劲装大汉手持火把,
驱马狂奔,来势迅猛。

  张霈独自站在客栈前的街道中心,背后缚着一柄毫不起眼的黝黑长刀,眼望
着奔雷般狂袭而至的铁骑逐渐接近,身形依然纹丝不动,腰杆挺得笔直,彷佛化
成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

  三十余匹铁骑旋风般卷来,当先一人是个三十出头的黑衣大汉,他的眼睛一
刻也没有离开站在街心的张霈身上。

  刚开始的时候,他丝毫没有将张霈放在身上,抖缰鞭马,火把映得他方正的
国字脸狰狞可怖。

  他领着身后兄弟纵马疾冲,眼中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轻蔑之色,然而随着双
方的距离越来越接近,张霈给他的压力越来越大,那种血液沸腾的美妙感觉很快
消失了。

  摇曳不定的火光映出张霈清秀的面容,笔挺的身姿,铁骑冲至,他却连眼睛
都没眨一下,彷佛自己在他眼中不是一群策马冲击的骑士,而是一群自投罗网的
羊羔。

  在这个时候,依旧能保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闲暇状态,若此人不是白
痴,便是高手,真正的绝世高手。

  头发短见识也短,张霈虽算得上是高手,但离绝世还差了老长一截。

  黑衣汉子面部肌肉不自然的抽了抽,三角眼精芒变幻不定,眼见双方的碰撞
已经不可避免,此刻相距已不足三十丈,结果不难预料,那狂傲冷峻的年轻人丧
生在铁蹄之下,与对方师门结下解不开的梁子。

  心念快逾闪电,那黑衣大汉雁翎刀微微向下倾斜,扬声道:「锦衣卫办事,
闲人避让,在下独孤胜……」

  为了监视、侦查、镇压官吏的不法行为,太祖先后任用亲信文武官员充当检
校,「专主察听在京大小衙门官吏不公不法及风闻之事,无不奏闻。」洪武十五
年(1382年),设立锦衣卫,专掌缉捕、刑狱和侍卫之事,直属皇帝指挥。

  锦衣卫平日为皇帝爪牙,镇压臣下时则罗织大狱,捕人,审讯和处刑。太祖
大杀功臣,许多案件就是通过锦衣卫执行的,「幽絷惨酷,害无甚于此者,太祖
时,天下重罪逮至京者,收系狱中,数更大狱,多使断治,所诛杀为多。」

  周围本来有些从门缝窗户偷偷观望的百姓,闻听锦衣卫凶名纷纷闭窗闭门,
躲回房中榻上,锦被盖头,浑身瑟瑟。

  独孤胜话音刚落,铁骑又冲出数丈,距离张霈的位置已不足十丈,悲剧似乎
已经无可避免。

  就在所有人都认定张霈注定命丧当场的时候,只听一声龙吟虎啸之音响起,
瞬间就盖过了铁蹄狂奔发出的踢踏之声:「锦衣卫好大的气派,都给少爷我停下
来。」

  本来以为是那些没料理干净的日本老鼠,趁着夜生人静,把他们全都做了,
神不知鬼不觉,没料到却是官门中人,嗯,这可难办了,不管是古代还是现在,
袭警的罪名都是很重的,不知不觉张霈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

  锦衣卫最大的特征是身穿金黄色的官服,有意权力高高在上之意,称为飞鱼
服,并佩带绣春刀,张霈曾在历史博物馆见过明朝出土的绣春刀和明代锦衣卫木
印,而眼前这些人身穿黑衣,腰悬雁翎刀,明显不是锦衣卫的标准配置,但普通
人怎么敢自称锦衣卫,这可是要掉脑袋的,难道说他们是……

  想到关键处,张霈眼神闪动着疯狂之色,全身邪威凛然,提出了一个看起来
很简单,但做起来却相当不易的要求,马匹在迅疾奔驰之中,若是精通御马之术
的蒙古人说不定能令行禁止,说停就停。但对于这群自称锦衣卫的黑衣铁骑却绝
无可能,如果强行勒绳迫使骏马停步,怕是出丑的就是他们自己了。

  独孤胜虽觉事情不妥,却也没有下令身后兄弟停马,西疆健马冲刺的速度何
等迅捷快猛,眨眼之间,双方的距离再度拉近,眼看就要冲过最后五丈距离,践
踏到张霈的身体。

  电光火石之间,张霈冷哼一声,手腕一翻,背后井中月倏然弹出刀鞘,黄色
光华在虚空中一闪而逝,也没见他如何作势,随手一刀劈在地上,只见刀身触地
之处,一道闪电形的龟裂痕迹泛起,他身前三尺外原本嵌在地面的青石板蓦地翻
飞抛起,就像被人硬生生出土里挖出来,向奔袭而至的铁骑掷去。

  隐在客栈高墙上的乾虹青看着眼前的诡异景象,顿时娇躯一颤,似觉自己仍
陷在梦中,街道铺设的长条形青石地板,每块重约有十数斤,腾转抛飞,带起泥
沙飞溅,微尘漫天。

  这使人意想不到的惊凛景象,不仅看得乾虹青秀目圆睁,伸手轻掩檀口,那
些拔刀在手的锦衣卫同样觉得离奇,吃惊不已,尤其是独孤胜和他的副手雷豹全
身毛孔张开,头皮发麻,以为遇上了使道术或巫术的妖人巫师,更是惊骇万分。

  一块接着一块拔地而起的青石板当头砸落,这个时候就算有心退让,但也没
时间应变,没距离闪避了。独孤胜向落后自己半个身位的副手雷豹打个眼色,低
声道:「雷豹,并肩上。」

  话落刀出,他在马蹬上用力一踏,身形冲天而起,人在空中,手中雁翎刀使
出快、准、狠兼备的旋风十三刀,空中泛起重重刀影,朝扑旋而至的青石板斩劈
过去。

  在独孤胜出招之时,雷豹一声暴喝,雁翎刀舞得虎虎生风,在身前挥出一道
密集刀网。

  夜空中刀气纵横,两人武功不弱,双刀齐出,幻出刀影铁幕,但闻爆破之声
接连响起,那二十多块腾袭至的青石板,除了砸伤了几匹闪躲不及的健马外,俱
被斩裂劈飞,碎块烂石块四射溅飞,大部份打着旋击向街道两旁的房屋门板或砖
石壁墙,一些倒卷而回,朝张霈射去。

  乾虹青美眸闪过一丝忧色,眼见碎石漫天,激射如矢,砸在墙壁和木板上,
发出巨大轰响,唯恐张霈会到伤害,不由紧张得手心都捏出汗来,正准备跃下去
与他并肩作战。

  可是她刚欲施展轻身功夫,便被人从后抱住,一双莲藕般细嫩光润的纤臂用
力地抱着她的不堪一握的盈盈腰肢,阻止了她动作。

  乾虹青回头瞧去,只见中岛美雪双手紧紧地环着她的蛮腰,不禁怒叱喝道:
「你,你干什么?快放手,我要助他退敌。」

  「主人吩咐过,不许插手的。」中岛美雪紧了紧双臂,急道:「主母,你千
万不要自作主张,不然主人会生气的。」

  「可是他……」乾虹青美眸精芒闪烁不定,显然拿不定主意。

  突然眼前金光暴起。

  随着目光移动,乾虹青和中岛美雪的眼前陡然地出现一幕奇景,因为她们看
到了那无数块飞溅激射的青石碎块在射到张霈的身前不远处,似乎全部碰到了一
道透明的墙,不但无法前进,并且全都停在杨张霈身前约一尺之处,就那么悬空
吊挂着。

  中岛美雪一脸崇拜之色,乾虹青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能置信的喃喃自语
道:「这究竟是武功还是妖术?」

  那些碎石块由极动变为极静,而随着数匹被青石板砸中的骏马,在发出阵阵
凄厉的马嘶声中跌落于地,那些纷纷勒住缰绳的锦衣卫也因为煞不住急奔之势,
而遭到马的绊住,纷纷人仰马翻,形成一阵大混乱。

  雷豹仗着刀法凌厉、骑术精湛,布起一层刀网,不仅劈开了挡在面前的青石
板,并且藉坐骑的神骏,急驰向前,朝张霈冲去。

  那些碎石块凝聚在张霈身前,凌空悬浮的情况,虽然使他心中惊骇,但是他
练刀多年,心志坚定,相信那仅是一种惑人眼目的障眼法,只要自己心坚似铁,
刀出无情,定能破除妖人妖法,斩杀对方于快刀之下。

  一骑当先的雷豹纵马奔向张霈,凝聚起全身功力,雁翎刀狂斩斜劈,随着刀
光闪动,一道寒凛的刀气凶狠的朝着张霈斩去。

  雷豹只觉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干云豪气,自己练刀十五载,从未挥出如此畅快
淋漓的一刀,他仰天狂吼:「杀。」

  随着如雷暴喝,雷豹气势已经凝聚到最高点,悍然斩落的雁翎刀砍在悬浮在
张霈身前的一块巨大的石块上,只听「砰」地一声震响,那块碎石被寒气森森的
利刃劈开,四散飞落,而流无比畅的刀势仿佛游鱼入水,劈砍至张霈的头颅。

  依照雷豹的想法,当自己无坚不摧的刀一发出去,破了对方的妖法之后,随
着刀势的运行,立刻便可以砍下对面妖人的头颅。

  却见快刀斩落,对方面容古井不波,单手举刀,轻描淡写的斜斜一挡,刀势
顿消,如同劈在一块万载寒冰上,震得他虎口爆裂,血花飞溅,手腕隐隐发麻,
整个手臂将都微微发颤。

  这种结果完全不是雷豹所能预料的,若不是张霈故意散去天魔场,他根本无
法近身。

  雷豹满脸震骇之色,只见对方出指如电,刺在冲到他身前的那匹健马的头颅
上,雷豹胯下纵横西疆的坐骑发出一声悲嘶咽吟,接着轰然倒地。

  一串血珠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洒落地面,由于马匹倒地,雷豹双脚踏在
马的鞍镫上,一时之间无法脱开,整条右腿被跌倒于地的马匹死死压住,独孤胜
横刀于胸,神色严肃的护在他身前。

  现场一片诡异的寂静,在所有人的眼里,张霈不是人,而是会巫术妖法的巫
师妖人;对张霈而言,对方也不是明朝最凶残的铁血机关——锦衣卫,而是一群
可怜的待宰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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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燕王世子

  货比获得扔,人比人的死。

  直到此时,雷豹方才幡然恍悟,他面前这个容貌俊逸到近乎妖邪的年轻人不
是使用巫术道法的巫师妖人,而是一个身奇功绝艺的绝世高手。

  雷豹深知对方刚才那看似轻描淡写,凝收到极致,刀气没有丝毫外露的一刀
蕴藏了太多不可思议,实乃他生平所仅见,也是他毕生练刀所梦寐以求的境界。

  他知道自己劈出那凌厉杀伐刀招的威力,但对方不作势,随手一刀便封住了
他的刀招,甚至连后续变化之势也一并封住。

  单凭这一手,雷豹便知道自己就算再苦下功夫,练个三年五载,也不是张霈
对手,更何况对方随后一指点出,指出如电,电光隐隐,轻易便戳穿急奔而至的
快马颅骨,那种速度和贯穿力,实在太过骇人听闻。

  若张霈是年过半百的武林名使宿也还罢了,可对方明明是一少年人的模样打
扮,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难道说他的武功已经练到练神还虚的大神通境界,返
老还童?

  雷豹见独孤胜不顾一切的抢身横刀,护在自己身前,心中感动,担心他轻敌
不是对手,赶忙朝张霈喊道:「前辈,我们无意冒犯,有话好说。」

  独孤胜闻言一怔,旋又释然,也暗骂自己糊涂,凭此人展露出的武功,自己
显然不够人家一只手捏的,这架还有什么打的意义?

  若是孤身一人或是身后就只是自家兄弟,也就罢了,可是主子就在镇外,若
是惊扰了那位要命的主,事情怕是就没法收拾了……

  雷豹从马腹下抽出被压住的腿,却见独孤胜面露犹豫之色,焦急地道:「统
领,这位前辈是高人……」

  独孤胜打量张霈一阵,年纪轻轻却一副宗师气度,心中叫苦不迭,强撑场面
道:「在下锦衣卫统领独孤胜,刚才,嗯,刚才是误会,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张霈脸上露出淡淡笑容,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声冷如冰道:「免贵姓张,
单名一个霈字,你不要前辈前辈把我叫老了。」

  「久仰久仰。」独孤胜抱拳行礼,虚礼客套一番,脑筋却转的飞快,在听到
张霈报出姓名的时候,意念翻转如潮,可是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武林中有何
时出了张霈这号武功高绝的人物。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一个清越幽冷的女声娇笑道:「锦衣卫真是有本事,明
明是刚出江湖的人,你们却是久仰了。」

  独孤胜作威作福惯了,闻言顿时不禁怒火狂烧,叱道:「是谁在大放厥词?
有本事的就出来,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

  循声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一间客栈的高墙上,藉着微弱的火光,他可以看
到那是里有两个女子,可是由于距离太远,光线黯淡,看不清她们是何模样。

  乾虹青冷冷一晒,不屑道:「下来就下来。」

  她正准备提气施展轻功,却被身后的中岛美雪一把抱住。

  张霈眉头微蹙,沉声喝道:「阿奴,替我照顾好青姐,别让她捣乱。」

  乾虹青本欲助张霈退敌,可是张霈开了口,心生怯意的美人儿不敢违逆他的
话,立刻打起了退堂鼓。

  本来听张霈称自己青姐心中还有一丝喜意,可是后半句话却使乾虹青心有不
忿,不情不愿地扭过臻首,表示抗议。

  张霈微微一笑,没有理会她赌气的小动作,随意向前踏出一步,长刀一震,
顿时,一股强庞大无匹的气劲从他身上狂涌而出,朝身前的独孤胜逼去。

  独孤胜眼中露出骇然神色,雁翎刀疾闪,在空中挽了个刀花,想要借刀势抵
御张霈身上迫散出来的凌厉气劲,却是徒劳无功,禁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张霈嘴角溢出一个自信的微笑,手腕一转,井中月反架在肩上沉声道:「你
们身无飞鱼服,腰无绣春刀,却偏偏自称锦衣卫,可有印牌为凭证?」

  此言一出,不仅独孤胜为之一惊,连那些已经下马,拔刀在手,护在他身后
数的众人也俱是脸色一变。

  冒充锦衣卫可是死罪,虽然他们在自己的地头可疑横行无忌,但是出来了,
结果可就不同了,独孤胜今日本想用锦衣卫的名头唬对对方,没想到却是搬起石
头砸自己的脚。

  张霈敏感的察觉到对方神色的变化,心中得意,嘿嘿,这一宝又压对了,他
们铁定是「他」的人,八九不离十。

  独孤胜眼神闪烁,惊愕不定,问道:「少侠拦住我们就是为了这个。」

  「当然。」张霈冷然一笑,当面扯谎,心中却暗中加了「不是」两字,不过
具体原因说起来太过麻烦,也完全没有解释的必要。

  独孤胜听张霈说话语气冰寒,脸色又变了一下,不确定道:「你……你是朝
廷的人?」

  「不是。」张霈摇摇头,给了对方一颗定心丸,「我只是好奇而已。」

  「这……这其中有些隐情,嗯,一时也解释不清。」独孤胜脸上凛然神色稍
稍一顿,强笑道:「在下还有要务在身,得罪之处,异日定然登门致歉。」

  反手将井中月归入刀鞘,张霈正待说话,却听一个细声细调的声音道:「你
是什么人,敢对爷的下人说三道四,小李子,给我狠狠的打,揍得这小白脸他娘
都不认识他。」

  「小白脸?」张霈果然脸色白了一下,双眼收缩成危险的针状形,只见一个
大概十七八岁,相貌堂堂,看起来就是身居高位,惯于发号施令的少年人手里摆
弄着一柄折扇,一晃三摇的走了过来。

  「大鱼终于上钩了。」张霈心中无声冷笑,锐目一瞥,少年人腰间悬挂着一
块椭圆形,通体光泽的和田羊脂玉。

  这玉佩温润坚密、莹透纯净、洁白无暇、如同凝脂,在火光照耀下,呈现的
是纯白半透明状,而且带有粉粉的雾感,而佩身上雕刻的图案,八条张牙舞爪的
金龙,龙嘴里含着一颗萤光幻闪蓝色宝珠。

  明朝律法严苛,对于普通百姓的服饰做了严格的规定,黄色更是天子象征,
别说大臣将军,就连皇亲国戚都是不明随便穿的,而龙凤图纹也是皇室专用,谁
擅自佩戴这类玉器珠宝,或用于房舍装饰,很可能引来灭门之祸,不过江湖人多
是草莽出身,嗯,说白了就是文化程度低,皇帝老儿也管不到他们,既然天高皇
帝远,若非被人告发又许了好处,硬柿子也没有那么多人去捏。

  那少年人身边突然鬼魅般窜出了一个看起来与他岁数差不多的年轻人,谄媚
道:「主子放心,奴才替您教训这个不开眼的家伙。」

  小李子说话声音极其刺耳尖锐,身形在空中一化为二,就像随风飘飞的柳絮
「呼呼呼」阴柔慢缓的拍出了阴风习习的三掌。

  「乖乖个冬,太监就是不一样,掌力至阴至寒,阴毒狠辣,不过功力不济,
掌法精奥玄妙,也是枉然。」张霈神色古怪的朝着对方腰腹之间瞥了一眼,轻蔑
一笑,双目神光熠熠,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随着小李子运起阴柔内力,四周的
温度似乎都慢慢低下了下去,但是对他这个身怀冰炎二重劲的怪胎来说,完全没
有影响。

  「本少爷就让你知道什么是人外人,天外天。」张霈看也不看,随手一记九
阴白骨爪轰出,鬼爪翻飞,与小李子对击在一起。

  「砰。」的一声震响,小李子浑身猛一哆嗦,身体不由自主向后面退了五六
尺,龇牙咧嘴尖声叫道:「主子,这小子好厉害,不过奴才还应付得来……」

  小李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张口吐出一蓬鲜血,身体委顿在地,若非张霈只用
了三成功力,他这条小命今天就算交代在这里了。

  「反了,反了,你……你居然敢……」雷豹见张霈在主子面前如此放肆,怒
令智昏,伸手指着张霈,气急败坏的吼叫起来,不过他很快便意识说错了话,立
刻闭上了嘴,小心的朝独孤胜打了一个眼色,接着目光有点担心的看向了满脸恼
怒的少年人。

  好在少年人的注意力一直在张霈身上,雷豹这才暗中擦了把冷汗,背心已经
凉透了。

  小李子颤巍巍从地上爬了起来,用衣袖拭干净嘴角的血丝,看着脸色阴晴不
定的主子,急忙走过去,谦卑恭腰道:「主子,奴才没用,让您失面子了。」

  「小李子,平日叫你多练练,你却偷奸耍滑,回去有你好看的。」那少年人
扇子「啪」的一声拢在一起,搭在小李子肩上把他推到了一边去,眼睛在张霈身
上溜达一阵,点头道:「我看你功夫不错,比我家小李子强多了,嗯,以后就留
在我身边,我包你青云直上,位高权重。」

  隐在客栈高墙上的乾虹青见对方明明一副少年人模样却偏偏扮作老气横秋的
样子感觉很是不伦不类,而且这人也太不是东西了,手下刚刚被别人打败,居然
就这么厚颜无耻的招揽对手,简直嚣张到了极点。

  中岛美雪却是俏脸含煞,美眸透着腾腾杀机,这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的混蛋不但称自己的主人小白脸,还招揽主人当他手下,实在太可恶了。

  两女虽然表现反应不同,但内心想法都是一样的,就是等着看场猫戏老鼠的
好段子,看张霈如何收拾对方。

  事实和想象是不一样的,而且往往还是完全相反的一种情况。

  张霈脸上露出思忖之色,不紧不慢道:「这位兄台,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
过我这人不愿受人管束,而且俗事太多,分身乏术,只能谢过兄台美意了。」

  「怎么,莫非嫌弃我朱高煦不够资格邀请你么?」一脸阴鹫的朱高煦的眉头
凝成了一个川字,愤怒之下竟报出了自己名讳,「若不是看你身手还不错,我身
边又正缺这么一个办事的人,哼……」

  朱高煦是明成祖朱棣的第二子,母亲是仁孝徐皇后,他很早就对太子朱高炽
存存谋逆之心,陷害太子数次,不过皆以失败告终,典型的四肢不发达,脑袋也
简单。

  朱棣雄才大略,老早便察觉高煦心怀叵测,革了他的爵位,命他闭门思过,
不过朱棣搁屁之后,仁宗朱高炽立位,朱高煦欲望的野心再次蠢蠢欲动,结果仍
然失败。仁宗朱高炽死后,太子朱瞻基由北京回南京奔丧,高煦计划在途中劫杀
瞻基,因为阴谋泄露导致事情失败,朱高煦被废黜,禁锢在南京城地牢。

  朱瞻基继承皇位之后,顾念叔侄之情,前往禁锢朱高煦的皇城地牢探望,朱
高煦却由狱中奔出,欲扼死朱瞻基,为一众大内侍卫当场拿下,朱高煦数次挣脱
欲杀皇帝,朱瞻基龙颜大怒,命人用铜缸将他盖住,于缸上点火将其烧死。

  朱高煦即死,除世子詹坦先卒外,其妃韦氏及九子俱从死。

  九龙佩是皇帝老儿的专利,能够佩戴八龙佩的也绝对是个超重量级人物,但
却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个王爷,张霈脑中飞快计算利弊得失,仔细回忆史书中朱高
煦的身平事迹,心中暗忖:「人才啊!真他妈是个人才,除了朱棣外他不敢反,
他也没这个本事,这朱高煦居然接连反了两个皇帝,嘿嘿,不过运气实在是太背
了。」

  「算了,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你,嘿嘿,不瞒兄弟,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
这般年轻就有这么好功夫的人。」

  朱高煦低头思忖片刻旋又抬起头,眼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道:「兄
弟可想清楚了,我和朝廷里面一些大员关系很好,只要你跟了我,功名利禄,美
女佳人,唾手可得。」

  朱高煦声音透着诱惑,眼神灼灼的望着张霈,看他满脸流露出的企盼意味,
嗯,到是个天生演戏的好苗子。

  「这位公子说得不错,不过我张霈寄人篱下的人,嗯,要我办事,也行,只
要有公平合理的报酬,我没有理由把送上门的富贵往外推。」张霈沉默半晌,眼
看今天晚上的戏也演得差不多了,瞳中倏然亮起一抹幽亮,开始进入正题。

  小李子被张霈的话吓得不清,尖叫一声,叱道:「放肆,你竟敢……」

  朱高煦冷哼一声,小李子立刻霜打的茄子蔫菜了,连忙谄笑着恭身向后退了
两步。

  张霈看着朱高煦,嘴角勾出一丝习惯性的邪笑,暗忖:「以前你造反失败,
如今遇见了本少爷,嘿嘿,你就更不可能成功了。」

  「公平公平,我最喜欢公平了。」朱高煦的口气大的吓人,「嘿嘿,本……
咳咳,本大爷从来不说虚妄之言,我保证的事情,保证办到,你要多少银子,什
么样的官职,尽管开口。」

  「你要先答应我两个条件。」张霈整整衣衫,见朱高煦露出一副很感兴趣的
样子,这才慢条斯理道:「第一个条件,找我办事银子不能少,我有几十个老婆
要娶,几十房小妾要养,银子少了我可不答应;第二个条件,没有银子送美女也
行,我从来不忍心拒绝美女,嗯,当然要江湖十大美女那种,其他的要求,以后
再补充,怎么样?」

  朱高煦闻言没有生气,眼中反而露出兴奋神色,「啪」的一轻声,折扇拍着
手掌,道:「中啊!果然公平,只是没想到兄弟也是惜花之人。」

  乾虹青和中岛美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一丝疑惑与不解,这高煦
纯粹就是一个有点身份背景的纨绔子弟,张霈(主人)怎么似乎对他很感兴趣的
样子?真的是为了钱帛和美女么?

  所有的事情都进行的很顺利,张霈心中涌起一种掌握一切的美妙感觉,唯一
美中不足的是疏影千里传音送入他耳中的那声冷哼令他的满足感打了个对折,难
道是因为最后提出的那两个条件?虽然几十个美女的确夸张了些,不过也不用这
样吧!看来有必要对她进行「意淫无罪,YY有理」的思想教育了。

  外间这么大动静,以单疏影的武功当然不会察觉不到,她在张霈张开天魔场
的时候已经潜到暗处,除了张霈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她的生息,聪慧机敏,省实度
事,没有急于现身,而是暗中观察,以便在特殊情况下起到奇兵的效果,果然是
智勇双全,能上床,能杀敌的良伴。

  只是,女人啊!张霈摇头苦笑,你的名字叫作妒忌。


            第二十六章 双修云雨

  接下来张霈和朱高煦进一步攀谈,知道了他原来要去一趟江南,因为前面走
走停停耽搁了落店时间,这才和有了现在的冲突结识。

  张霈告诉他自己的目的地是他老家燕京,逗留一段时间,若朱高煦抓紧时间
的话,两人还来得及在燕京城见一面。

  朱高煦也在客栈落脚,张霈与他阳奉阴违一番,便告辞回房休息去了。

  客栈后院,二楼厢房。

  张霈走过去,将单疏影搂在怀中,笑道:「好宝贝,生气了?」

  其实好色男人心里明白,单吗疏影不是没有生气的理由,口花花占占口头便
宜也就算了,关键的是他把「吃」了乾虹青,这个恐怕才是单疏影刚才那声冷哼
的主要原因。

  「妾身怎么敢生相公的气?」单疏影坐在张霈怀里,俏脸微冷,旋又玉容解
冻,「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还说没有生气,这不明显的气话吗?张霈也算花丛老手了,当然知道在这个
时候应该说些什么,鼓动三寸之舌,不要钱的甜言蜜语一通狂轰滥炸,终于哄的
单疏影化嗔为喜。

  「只要她真心对相公,多个姐妹一起伺候相公妾身也没什么。」单疏影也不
是真的生气,毕竟通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还是对自己相公的本性有比较深刻
的了解。

  张霈伸手抚上她丰满的酥胸,嘴角溢出一丝笑意道:「你看她人怎么样?」

  单疏影俏脸飞起一抹羞红,低声道:「妾身看她走路的模样儿就知道了,虽
已不是处子之身,但她背直腰挺,肩圆臀紧,怕是有很长时间没有行房事了。」

  张霈嘿嘿笑道:「好宝贝儿,你的眼光可真毒啊!」

  单疏影媚纤手按在胸口,压住张霈肆虐的魔手,道:「若她真是风流人儿,
妾身就算答应,怕是相公也不会收她进门。」

  张霈用力在单疏影胸前掏了一把,柔声道:「影儿,你真是世间最聪慧体贴
的女子……」

  单疏影双手紧紧搂住张霈虎颈,媚声道:「相公,影儿知道你爱人家,但现
在相公每次和人家欢好都没有尽兴,人家不忍心……」

  张霈伸手轻轻捂住她呵气如兰的樱桃小嘴,淫笑道:「说到欢好,嘿嘿,不
如今晚咱们试试丹穴凤游这招。」

  所谓丹穴凤游就是女的仰卧,用手抱着自己的腿举高,男的跪在女的面前,
双手在床上支撑身体的欢好姿势。

  单疏影柔软的娇躯腾起一阵热浪,似乎在为即将来临的恩宠做准备。

  张霈将单疏影打横抱在怀中,登上床榻,放下纱帐。

  单疏影温柔地替张霈宽衣解带,除衫褪裤,张霈的一双色手却不老实的在她
身上又摸又捏,嘴角调羞道:「亲亲好宝贝,你的身材越来越好了,这里都快要
赶上婉儿了,嘿嘿,等以后穿上制作完成的胸罩,这里还会更大更挺的。」

  单疏影娇躯乏力的靠在张霈怀里,玉体轻轻颤抖,檀口轻启,道:「人家哪
有……有娘……的大……」

  「没有吗?嘿嘿,那相公就努力一点,让你早日赶上婉儿。」

  张霈嘿嘿一笑,口舌并用,双手在她身上不断跋山涉水,寻幽探秘。

  单疏影任由张霈的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颤声道:「相公欺负影儿,人家不
依……」

  张霈善解人衣的魔手灵巧的脱去她身上衣衫,笑道:「好宝贝,今晚相公一
定好好疼你。」

  单疏影「嗯嘤」一声,臻首靠在张霈怀中,媚声道:「妾身只怕……只怕坚
持不到最后……」

  张霈哈哈一笑,伸手在单疏影丰隆的翘臀拍了一记,笑道:「影儿放心,相
公今晚不逗你。」

  单疏影俏脸滚烫,美眸媚的能滴出水来,腻声道:「相公,疼爱影儿吧!」

  张霈眼睛掠过一抹兴奋之色,坏笑道:「等等,影儿褪了内衫,穿上外袍,
嘿嘿,相公要看影儿情难自禁的样儿。」

  单疏影褪下全身衣物,光溜溜,肉致致,张霈放下她盘在头上的如云乌丝,
外面披了一件墨绿色的玄衫,侧身微曲一腿躺在床上,雪白晶莹的冰肌雪肤同墨
绿色的衣衫陪衬,耀出惊人的艳光。

  宽长的墨绿色玄衫,乌黑如墨的秀发,玲珑有致的身段,胸前娇艳的两点嫣
红,滚圆深陷的肚脐,修长结实的双腿,腿间修剪整齐的萋萋芳草,共同组成一
副醉人心脾的海棠春睡图。

  张霈双目露出贪婪的赤色,上下窥视,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美丽的景致。

  单疏影见张霈目光火辣灼热的在她娇躯上爱抚游走,难耐的轻扭玉体,桃腮
晕红,颤声道:「相公,你说过不逗人家的。」

  张霈深深呼出一口浊气,跪在她身旁,柔声道:「影儿,能娶你为妻真是相
公最大的幸福。」

  单疏影轻轻抬起臻首,望着张霈的美眸透着深情爱意道:「相公,吻我。」

  张霈整个身子都贴压在单疏影柔若五骨的滚烫娇躯上,两具火热的躯体紧紧
缠绵在一起,她檀口微分,舒腻的呻吟了一声。

  张霈将她两片花瓣般娇嫩的香唇含在嘴里,大力吮吞着她檀口中芳香的玉液
香津。

  好色男人将三寸毒龙探入她樱桃小嘴,轻轻舔弄单疏影含羞答答的小香舌,
抵死缠绵,再也不愿分开。

  张霈舔遍了她檀口的每一个地方,转移阵地,在她含情脉脉的美眸上亲吻起
来。

  单疏影娇羞地闭上美眸,任张霈隔着眼帘在自己双目上舔吻,留下一串湿润
的痕迹,胸前高高耸挺的雪腻双峰,随着急促的呼吸不断扩张收缩,柔软地挤压
着张霈坚实的胸肌。

  当张霈停下动作的时候,低头一瞧,只见单疏影玉颊绯红,娇喘吁吁,瑶鼻
溢出勾人情欲的呢喃呻吟,仿佛是一首在好色男人耳边轻轻哼唱的欲望乐章。

  张霈心中升起一阵暖意,低头怜惜的吻了吻她洁白光嫩的玉颈柔声道:「影
儿,相公压得你舒服吗?」

  单疏影白了好色男人一记白眼加媚眼,腻声道:「相公这样压着影儿,人家
感觉好幸福。」

  张霈嘴角那丝邪意更盛,笑道:「影儿,想要了吗?」

  单疏影轻点臻首,玉手将圆润的大腿微微分开,声音媚腻道:「相公快给人
家。」

  张霈闻言欲火大盛,也不答话,下身一挺,神兵入鞘。

  「哦!」单疏影拉长声音轻哼了一声,娇躯在好色男人身下微微颤抖,张霈
仿佛置身于丰润的温柔乡内,流连忘返。

  张霈从来没有感觉身下的可人儿是如此的脆弱,眼中流露出疼惜爱怜的柔情
之色,挺起强壮坚实的肌肉,温柔地厮磨着她浑身上下的肌肤。

  厢房中的温度骤然提升,一种灼热气息仿佛直烧到了他们心灵深处,单疏影
瑶鼻溢出快美的春呻浪吟,娇嫩丰润的唇瓣娇艳欲滴,微微启翕,娇喘媚吁。

  一阵强似一阵轻柔而舒畅的快感逐渐自小腹下升起,充实填满了单疏影的心
间,累积到极限之后再满溢出来,一声娇哼,她高潮泄身了,墨绿色的外衫被泛
滥的液体弄湿了一大片。

  这是个很考校体力的体位,张霈忙活了良久,此时也不禁微微有些气喘,紧
紧抱着单疏影侧身倒在床上,她将火热的胴体挤身入心爱男人怀中,娇喘不迭,
美眸虚闭,尚沉醉在酣畅淋漓的快感后,生出的高潮余韵中。

  张霈轻轻揉搓着单疏影光洁粉嫩的玉背硕臀,直到她的呼吸逐渐平复,始才
笑道:「影儿,你喜欢我温柔还是狂野?」

  「相公温柔的时候感觉很温馨,身体也没有了以往高潮后那种疲怠欲睡的感
觉。」单疏影美眸荡漾着羞意,低声道:「但相公狂野的时候给人家的那种欲生
欲死的感觉更是强烈,我两种都喜欢……」

  真是个贪心的小妮子啊,张霈伸手在单疏影瑶鼻上轻轻地刮了一下,笑道:
「那影儿要温柔的时候,相公就温柔的对你,影儿要狂野的时候,我就狂野的占
有你……」

  单疏影凑过香唇,在张霈嘴上吻了一口,柔声道:「相公对影儿真好。」

  张霈撩开她身后的外衫,搂住她纤细如柳的蛮腰,抱着她坐了起来,笑道:
「傻丫头,你是相公的宝贝儿,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单疏影跨坐在张霈熊腰上,一双藕臂紧紧抱住张霈的虎颈,好色男人大手伸
入到外衫内在她肥美的雪白翘臀上轻拍了一记,笑道:「这次换影儿主动。」

  春情炽热,美人娇媚。

  欲火高涨,不罢不休。

  「啊!」单疏影快感如潮,情不自禁地张开樱桃小嘴,忘情地大声地叫了起
来,张霈脸上浮出一个淫荡的笑容,并没有张开天魔场,而是拿起她粉色的小亵
衣,堵住她丰润的香唇。

  张霈全力冲刺,单疏影纤纤玉指按住他的肩膀,张霈知道她又将高潮,不禁
大手扣住纤腰,大力运动,美人儿灼热的娇躯不由颤抖不休,上半身无力的趴压
在好色男人身上,口中「唔唔」的叫着。

  张霈俯身到她耳边,喘息道:「影……影儿,相,相公和……你一起……泄
出来……」

  单疏影来不及回应,突然高声「哼」了一声,张霈也浑身一颤,两人的身体
在抖颤片刻后整个软瘫在床上。

  两人细细体会着同时高潮后动人的余韵快美,真阴元阳彼此交融,张霈伸手
取出她口中粉色的小亵衣,单疏影呢喃道:「相公,这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单疏影凑过红艳艳的灼热嘴唇,三寸丁香轻吐缓送,张霈来者不拒,张口含
住,默默催运内息真气。

  经天魔气一催,滋生助长真阴元阳的融合,两人肢体交缠,亲密无间的紧紧
搂住对方,直到真气循环运行了七个小周天,一个大周天各自归入丹田,张霈才
吐出单疏影的香舌,松开她微微红肿的红唇,低头审视她如花玉容,笑道:「影
儿,我有个越来越强烈的感觉。」

  单疏影娇躯在张霈怀中扭动了一下,媚声道:「什么感觉?」

  张霈眼中露出戏虐之色,坏笑道:「嘿嘿,如果我们能这样合体杀敌,一定
能杀的对方丢盔卸甲,没有还手之力。」

  本来是调羞美人的戏言,但张霈却心中一动,暗忖自己真是笨蛋,虽然交欢
上阵是不可能的,但若是能创出两人联手合击之术,威力一定不容小觑。

  单疏影当然也直到张霈是在和她开玩笑,白了他一眼,怯声笑道:「那成什
么样子。」

  张霈伸手挑起她光润的下颌,笑道:「说真的,如果我们创出合击之法,那
一定厉害得紧。」

  单疏影臻首微侧,露出一截洁美的玉颊和粉嫩的侧脸,思索片刻,美眸中亮
起一抹异彩,道:「相公说的很对,如果真能成功,对付群战肯定能稳立不败之
地。」

  张霈在她滑嫩的脸上上重重吻了一下,淫笑道:「嘿嘿,那我们可还要多努
力了,嗯,只有增加默契程度,配合起来才能亲密无间。」

  接下来,粗重的喘息和娇媚的呻吟再次在厢房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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