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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意盎然] 【春床:鲁班秘传三十六式床谱】(1-772)作者:推窗望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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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4游回去

  「你还能带着我游回去?」这下阮袖儿真的惊到了:「

  真的。「」你的奶子是真的吧。「张五金搓了搓手,这人就有这个本事,永
远能把正事弄成恶搞,而且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秋雨这话,说死了的。」货真
价实。「阮袖儿脸红红的,却骄傲的挺了挺胸脯。」我的话也货真价实。「张五
金笑,又搓了搓手:」

  话说,我能检查一下不,货真不真,不能你一个人说了算啊。「」错过机会
了。「阮袖儿咯的一声笑,转身就跑。」哎,你去哪里?「」不许过来。「阮袖
儿语带威胁,但声音中其实透着喜气。

  没多久,阮袖儿跑回来了,换了一件T恤,和一条棕色的牛仔热裤,张五金
头一次发现,她的两条大白腿,非常的性感,尤其在月光下看去,更是亮得晃人
的眼。「走。」她叫张五金招手。「干嘛。」张五金讶异。「带我游回去啊。」

  「现在游回去?」张五金瞠目结舌:「

  你也太性急了吧,这可是晚上呢。「」我一分钟也等不得了。「阮袖儿一脸
情急:」

  晚上怎么了,刚好凉快,要是白天,晒死了。「那到也是,这边的气温,那
还真不是开玩笑的,张五金想了想:」

  晚上能分辨方向不?别游回中国去了,那就搞笑了。「」这个绝错不了。

  「阮袖儿一脸自信:」

  有月亮有星星,不可能弄错的。「即然她这么说,张五金只好站起来,在嘴
巴上摸了一下:」

  这张嘴,要装条拉琏才行了,本来可以抱着美女爱爱的,三十六手,一百零
八式,多爽啊,结果却要半夜下水卖苦力。「」谁跟你一百零八式了。「阮袖儿
脸飞红霞,娇嗔一声,却又咯咯娇笑起来,夜风中,她的笑声如银铃一般。」快
走。「她带头往海滩边跑,张五金轻轻摇头:」

  你至少跟胖子他们打声招呼吧。「」到也是。「阮袖儿记起来了:」

  你稍等。「说着,跑去了岛子的另一面,月光下,她轻盈的身影如跃动的小
鹿,张五金心中不自禁的跳了一下,暗想:」

  这小屁股扭的,要是用后入式,一定很爽。「不多会,阮袖儿跑了回来,胖
子瘦子却也一起跟了来。」走。「阮袖儿对张五金招手,又扭头对胖子两个道:」

  我上了岸,立刻叫阿信派船来接你们。「」好。「胖子点头,瘦子却看着张
五金,眼带怀疑:」

  你真的能带小姐游回去,这可是五十公里呢,是五十公里,你明白了没有?

  「他话到是多起来了,张五金微微一笑,懒得动嘴,手一伸,扳下边上礁岩
上的一块岩石,再一捏,石粉从他指缝间倏倏落下。

  象瘦子这种人,一般都是比较固执的,说一万句废话,不如展示一下实力。

  胖子瘦子目瞪口呆。「我的娘啊,上帝啊。」胖子喃喃叫。「大力金刚指。」

  瘦子眼中射出狂热。「还是个武侠迷。」张五金暗笑,脸色一正,道:「

  我知道你们的忠诚和担心,放心好了,至少在海上,我绝对能保证你们小姐
的安全。「胖子瘦子连连点头,展示了实力之后,废话也就有用了。」现在我真
的信得过你了。「阮袖儿也一脸的信心满满:」

  走。「」等一下。「张五金到又另外想起一件事:」

  我的银行卡呢,你带着没有?「那天阮袖儿抢走张五金的银行卡,就一直没
有还给他。」我带着呢。「阮袖儿应声,但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个袋子,带在哪
里啊。见他上上下下的看,阮袖儿有些害羞了,跺脚道:」

  讨厌,走就是了。「」不是啊。「张五金摇头,他女人虽然不少了,但女人
有些秘密,他始终弄不清楚,不过还是得补一句:」

  银行卡不能泡水啊,磁条泡发了,刷不了卡,那也白搭。「」哦,那到是。

  「阮袖儿醒悟了,略一犹豫,对胖子两个挥手:」

  你们先去睡,不要担心我。「胖子还有些犹豫,瘦子到是机灵,扯他一把,
胖子哦了一声,两个人转身走开了。」你跟我来。「阮袖儿转身走到放箱子的岩
石下,张五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跟着她过去,却见阮袖儿手伸到衣领里一掏,
把他的银行卡掏了出来。

  居然藏在胸罩里,张五金这下明白了,即惊讶,又有些想笑。「不许笑。」

  阮袖儿瞟他一眼,脸颊发红,即有些害羞,又微微有些得意。「不笑。」张
五金扳起脸,不过下一刻,他又惊讶的叫了起来,原来阮袖儿居然从箱子里,拿
出了一盒避孕套。「白头佬真的给准备了避孕套,哇,他还真是个好人呢。」
「他就是个神经病。」阮袖儿羞嗔一声,取出一个避孕套,想要撕开,又突然有
些害羞,连着银行卡一起塞给张五金:「

  你来。「看张五金笑嘻嘻的,她羞到了,嗔道:」

  不许笑。「说着站起来,闪开了。

  张五金暗里打个哈哈,到也没有笑起来,真弄得阮袖儿尴尬了,那就没意思
了。

  他撕开一个避孕套,把银行卡塞进去,打一个结,想一想不太可靠,再又套
上一个。「袋好了,给你。」「你收着就好了。」阮袖儿这会儿却不肯再要了,
避孕套本身有些羞人,再塞进胸罩里,她真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你以后怎么还
我钱啊?」张五金笑。「不还了。」阮袖儿娇笑一声,向着海滩跑去。「这才叫
鸡飞蛋打呢。」张五金嘟囔,他是说给阮袖儿听的,声音大了点,果然就听到阮
袖儿一片娇笑声。

  阮袖儿下了水,张五金跟下去,阮袖儿用的是蛙泳,姿势很标准,也很优美,
两条大白长腿,一蹬一蹬,说不出的诱惑,海水有些凉,张五金却觉得小腹发热,
小六金居然有些抬头的架势。

  先前一路同舱,还有刚才,张五金都有机会吃掉阮袖儿,而且是阮袖儿送上
门来的。

              475香吻抵押

  但他都没有动,不是假清高,是因为他看出了阮袖儿情绪不对,那种情形下
要了阮袖儿的身体,有些趁人之危的意思。

  但道德是一回事,身体的本能反应是另一回事,看着阮袖儿这么一蹬一蹬,
不自禁的就想往腿根处看,心中暗想:「

  这要是在床上,这么大叉着腿一蹬一蹬的助势,一定别有一番风味。「阮袖
儿可不知道他在后面YY,扭头看他一眼,道:」

  五斤金子,快追上来啊。「张五金做出烦恼的样子:」

  金子下了水,好沉的呢。「阮袖儿咯的一声笑,速度也慢了一下,随即娇嗔:」

  你不许恶搞,笑得没力气,游不动。「」就没想你能游回去。「张五金暗哼
一声,但心里到也承认,阮袖儿游泳的技术确实不错,至少就姿势的标准度来说,
要比他强。

  张五金是张虎眼教出来的,张虎眼的标准是,哪怕抽筋,也不会沉底,这是
惟一的要求,至于游泳的姿势,那个没有太高要求。

  他追近了一点,不过还是落在后面,一面欣赏阮袖儿的泳姿,顺口问道:「

  你最多一次游过多远。「」我平时一般游一个小时,保持形体,最多一次,
游过两个小时,不过中间休息了几次的。「阮袖儿扭头看了他一眼:」

  别说话了。「张五金不理她,又问:」

  那你的游泳速度是多少?「」最快的时候,百米一分多吧。「阮袖儿吐了口
水:」

  没特别去记录过,不过那个游不多远的。「」你估计你今晚上能游多远。

  「张五金还问。阮袖儿真的有些烦了,扭头看他一眼,眼光却突然亮了一下,
身子甚至都有一个停顿:」

  你这是什么姿势。「原来张五金以一个非常奇怪的姿势在游,他双手抱着胳
膊,整个上半身高高抬起,胸椎以上的部位的几乎完全露出了水面,而后面的腿
也非常奇怪。

  正常人游泳,腿要么不动,这是不会游的,要么狗刨,这是初学的,要么就
跟阮袖儿一样,一分一蹬一收,这是标准的。

  张五金的什么都不是,他双腿合在一起,仿佛处女夹着宝一样,腰肢扭动,
合起来的双腿就象蛇尾巴一样左右摇摆,速度居然不比阮袖儿慢。

  整个泳姿,确实就象一条蛇,抬着脑袋,用尾巴划水前进,这也太怪异了。

  「怎么拉。」张五金还好象很奇怪的样子。「你怎么这么游。」阮袖儿眼珠
子都瞪圆了。「哦,不好意思。」张五金嘿嘿一笑:「

  这么游,脑袋抬高一点,方便看你的屁股。「这个回答,太无敌了,阮袖儿
顿时呛了一大口水,连声咳嗽,这么一闹,身子立时就感觉有些无力,胀红着脸
瞪一眼张五金:」

  我游不动了,你是想我们都死在海里是吧。「」谁说的。「张五金依旧保持
那个超奇怪的姿势不变,上半身甚至抬得更高了一些:」

  有我龙王三太子在此,你想死都难。「阮袖儿终于体味出了不对,眼珠子转
了转,做出无力的样子:」

  可我现在就游不动了,要沉水了。「」不是吧。「张五金怪叫:」

  先前谁吹嘘说要游回去来着?「阮袖儿脸红了一下,不讲理了:」

  我是女孩子,我有特权。「好吧,这个张五金真没辙,翻了翻白眼,阮袖儿
悄笑,真个觉得身上没力气了,手脚也软绵绵的,娇声道:」

  我真的游不动了。「这个时候本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她也不是个轻狂的女孩
子,只是她发觉了张五金的异样,所以到底要试一下,张五金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居然说她想死都死不了,真有这么大本事?她的心思,张五金其实也看出来了,
嘿嘿一笑:」

  美女,即然游不动,要坐船不罗?「」哪里有船。「阮袖儿一下来了精神,
抬头四下一看,这时月亮已经升起老高,海天之间,一片清辉,但船却是绝对没
有的。」没有船啊。「她一脸失望,转头看张五金。张五金笑得神秘:」

  你只说你坐不坐船吧。「」坐。「阮袖儿不纠结了,断然点头。」坐船要买
票的哦,你有钱没有?「张五金搞怪。

  阮袖儿傻眼,她本来就没什么钱,下水,更什么也没带,先就带了张五金的
银行卡,这会儿卡都在张五金身上了,她身上真是清洁溜溜,什么也没有。「先
欠着可不可以?」女孩子嘛,总有一定特权的,撒娇了,声音还嗲嗲的。「欠着
啊。」张五金便装出为难的样子:「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要抵押。「」怎么抵押?「阮袖儿知道她在搞怪,虽然
她实在不知道张五金在搞什么鬼,但他那游泳的姿势实在太奇怪了,或者说,太
惊人了,再加上先前露了那一手碎石如粉的功夫,这样的奇人,她就不信,会轻
浮到跑大海里来送死,他这么恶搞,一定有他的原因,所以也就配合着他。」

  这样好了。「张五金歪着脑袋打量她:」

  你勉强也算一个美人,美人香吻嘛,也可以做抵押的,一公里,不对,这是
海里,一海里一个吻吧。「阮袖儿脸上一红,道:」

  那我上岸了,给了钱,这抵押物怎么办,你怎么退给我?「」这有什么难的?

  「张五金一脸大奇怪:」

  我吻回给你就行了啊,嗯,忘了跟你说,抵押物可以有利息的,一还二。

  「」呸。「阮袖儿就知道他会这么答,呸了一声,咯咯笑,身子却真的笑软
了,有些惊慌的道:」

  我真的游不动了,怎么办?「」你答应抵押不?「张五金笑,一脸趁火打劫
的样子:」

  哦,现在市面不景气,抵押物贬值了,一海里要两个吻才行。「」你简直就
是奸商了。「阮袖儿娇哼一声:」

  怎么不去抢。「」没得抢。「张五金摇头:」

  这样的美人香吻,都给人收藏了,很难抢得到,偶尔个把疏露的,岳父老子
也看得紧,家里还有狗,好吓人的呢。「

            476不可思议的速度

  「咯咯咯——咳——。」阮袖儿娇笑疏神,顿时又呛了一口水,这下真的呛
软了,惊慌道:「

  我真的没力气了。「」现在一海里要有三个吻了,坐不坐,再犹豫,下一刻
要四个了。「张五金笑得贼。」坏蛋。「阮袖儿娇嗔一声:」

  坐了。「」耶。「张五金欢呼一声,手一操,操着阮袖儿软柔的腰肢,自己
同时一个翻转,仰面朝天,而阮袖儿则就跨坐在了他腰上。」呀。「他这动作过
于意外,阮袖儿还惊叫一声,双手撑着他胸,随即就惊讶的瞪圆了眼晴,道:」

  你——你——。「」这就是我的船。「张五金得意洋洋:」

  怎么样,配置很高哦,电脑控制,全程自动化,操控人性化,即便是坐垫,
那也是真皮的,绝不掺假。「阮袖儿本来惊讶中,还有些担忧,听到他一通油嘴,
又笑喷了,忍不住伸手扯着张五金胸膛上的皮,揪了两下:」

  确实是真皮的,不错。「」啊呀。「张五金怪叫:」

  你轻着些儿,这要是扯破了,可没有原皮可补。「」没事。「阮袖儿笑:」

  没人皮,猪皮很多的,我一定给你补上。「」猪皮呀。「张五金苦着脸:」

  我又不是猪八戒。「又笑:」

  不过你要是肯做我媳妇的话,变成猪八戒我也干。「」呸。「阮袖儿轻呸了
一声,有些羞,不敢与他目光对视,而且她发现张五金目光往下移,在看她胸口
呢。

  这个正常,她全身都打湿了,外面的T恤紧紧贴在身上,胸罩衬得高高的,
确实诱人。

  她把衣领子提了提,看张五金有些失望的样子,她心中偷笑,不知如何,却
又觉得特别温馨,眼晴却更不敢跟张五金对视了,心中还是有些担心,道:「

  我这么骑在你身上,你很吃力吧,我坐一会儿,歇口气就下来。「」你见过
船会吃力的吗?「张五金笑:」

  除非你是超级大肥婆。「天下女人都听不得一个肥字,阮袖儿也不例外,娇
嗔道:」

  我才不是。「然后她发现了一桩怪事。

  一般人游泳,除了脑袋抬起来,身子基本上是淹在水里面的,最多是露出一
个背,然而张五金不同,他身子差不多有三分之一,是露出水面的,他身上还骑
了一个人啊,阮袖儿虽然是美人,肉软骨轻,可也有一百斤呢,他驼着一百多斤,
身子居然还能浮出水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你——你身子是浮在水面的。」

  发现这个怪现象,阮袖儿几乎都有些儿结巴了。「是啊。」张五金一脸不以
为意:

                 「

  这有什么稀奇的,你要不要再升高一点儿?「」还能升高。「阮袖儿几乎是
在听天方夜谭了。

  然后张五金就让她见识了天方夜谭的现场版。

  张五金气场放开,感应到浪的波动起伏,手脚不动,身子居然真的又升起了
一截,等于二分之一的身子浮出了水面。「上帝啊。」阮袖儿掩嘴惊呼:「

  你怎么做到的。「」我是龙王三太子啊。「张五金笑。

  阮袖儿却连笑都笑不出来了,漂亮的眼晴瞪得圆圆的,一脸吃惊的看着他。

  「别这么看着我好不好?」张五金还搞:「

  人家会害羞的。「说着还拿手掩了一下脸,戏台子上的动作,偏偏带有女性
化的味道,阮袖儿终于给逗笑了,身子有些发软,手撑着他胸膛:」

  你这个游泳技术,怎么练出来的?「突然想到一事:」

  你是不是当过兵,就是,解放军?「她这个问题很有趣,张五金奇道:」

  怎么,当过兵就不同些,你是不是觉得,当过解放军,就有这么厉害了。

  「」解放军确实很厉害。「阮袖儿点头:」

  我爷爷以前是国民党的老兵,到台湾,本来不服气的,但解放军打了韩战后,
他突然就服气了。「」真的啊。「」真的。「阮袖儿点头:」

  不但爷爷服气,差不多跑出去的华人,都服气,甚至就是日本人都服气,爷
爷说,以前日本人不服气的,说抗日战争是美国人打的,中国人就是个屁,但打
了朝鲜战争后,日本人也服气了。「」这个到好象听说过。「张五金想了想,摇
头:」

  不过现在网上否定朝战的文章很多。「」你是说你们大陆的网站吗,怎么会
否定呢?「阮袖儿一脸惊讶:」

  一剑独挑十六国,而且全部是西方强国,别说装备天差地远,就是装备持平,
那也了不起啊,这么伟大的战绩,居然有人否定,疯了吗?还是傻了?而且也否
定不了啊,三八线现在还在那里呢,怎么否定?那是铁打的事实啊。「说到这里,
她有些出神,想了想:」

  我还记得小时候,爷爷牵着我的手,久久的看着大陆的样子,他最爱跟我说
的,也是大陆,说得最多的,又是战争,主要是韩战,我不关心军事的,但爷爷
的话,我现在还记得,什么十五军死守上甘岭,六十三军血战铁原,天上飞机地
下坦克,五万人打得只剩三千人却死战不退,每每说到这里,他总是一脸感叹的
说,果然是共党的兵,了不起啊。「她说着摇头:」

  所以在我心里,其实包括我们南洋好多人心里,解放军都是最厉害的,也是
最神秘的,谁要说他当过解放军,别人看他的眼光都不同。「她的感概,对应着
网上的叫嚣,张五金只有苦笑了,不过他从来不是愤青,关心八卦永远多过关心
时政,懒得管这些,摇摇头:」

  我这个不是军队里训练出来的,是天生的,说了我是龙王三太子,你别不信,
要不要我现出龙身给你看。「」好啊。「阮袖儿鼓掌欢呼:」

  现啊,我还真没见过真龙呢。「」你不怕啊?「张五金威胁她:」

  尖牙利爪,而且龙吃人呢,你细皮嫩肉的,味道一定好好。「」不怕。「阮
袖儿挺起胸脯,她先前提了衣领,这会儿又粘伏了,高高的耸起两团。

             477能者无所不能

  张五金几乎忍不住就想要去摸一下,先前的手感,还真是让人回味呢。「你
到是变身啊。」阮袖儿看着他目光,虽然有些羞,又有些得意,也不提衣领了,
就得意洋洋的看着张五金。「我突然失去法力了。」张五金苦恼的摇头:「

  这不怪我,主要是我身上骑了个女妖精。「阮袖儿顿时笑喷了,笑得身子发
软,虽然手撑着,可手也娇软无力,脸都差不多要挨着张五金的脸了,她脸一红,
勉力撑起身子,白他一眼,道:」

  别开玩笑了,你这个样子,能游得动不?「」可是可以。「张五金点头:」

  不过要加油才行。「」加什么油?「阮袖儿脸微微一红,女孩子敏感,这样
的话头,她自然知道里面的意思。张五金突然怪叫起来:」

  呀,我还没收抵押物呢,差点忘了,快快快。「阮袖儿一张脸胀得通红,又
有些羞,又有些好笑,眼珠子一转,道:」

  你先游一海里再说。「」怎么这样呢?「张五金叫冤:」

  应该是先放抵押品,然后才开工吧。「」我这里例外。「阮袖儿叉着小腰肢,
随即又笑软了,忽地俯头,在张五金唇上飞快的亲了一下,红着脸道:」

  先给你一个,快开船。「」好咧。「张五金大声答应:」

  坐稳了。「双手一划,身子箭一般射了出去。

  阮袖儿还在笑呢,没留神,也实在想不到,他的速度会这么的快,身子往后
一仰,还好及时抓住了张五金的衣服,否则只怕真的就一个筋头栽水里面去了。

  「你——你怎么会这么快?」她双手紧抓着张五金衣服,惊魂未定,听着耳
边呼呼的风声,看着海面飞速的向后掠,更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很快吗?」
张五金脑袋一大半浮在水面上,阮袖儿看得非常清楚,确实是浮着,而不是用力
抬着,一脸的轻松,还一脸的搞怪:「

  我觉得还不够快啊。「」还不够快。「阮袖儿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看着
张五金,仿佛不认识似的:」

  你不会真的是龙王三太子吧。「」我本来就是龙王三太子啊。「张五金一脸
你才知道的表情:」

  不是早告诉你了吗?「看着阮袖儿惊讶的表情,张五金其实很得意。

  第一次以气感应到海浪的起伏,是在广州跟秦梦寒在海里做爱,玩了把浪震,
后来跟谢红萤在海岛上,又有所领悟,但那会儿,丹田气仍然不足,而在诺亚方
舟之后,气场极大的扩充,然后又跟五仙姑学了气的凝聚运行,对体内的气,才
有了真正的了解,也才真正的收发于心。

  到这会儿,再用气去感应海浪的起伏,所有的细微之处,无不了然于心,然
后顺着浪的势,借着波的力,身体自然而然的滑了出去。

  看他的手,划得不急,很舒缓,很放松,可速度却如此之快,就是因为,他
凭借的,根本就不是手的力量,而是海浪起伏的力量。

  这个说起来好象很玄,其实非常简单,就是太极拳的原理,借力使力。

  太极本身不用力,叫做我不动,跟你走,而敌人用的力越大,借的力也就越
大,发出去的力就更大。

  只不过太极借人身之力,张五金借的是海浪之力,就是这么简单,而大海波
涛之力,又岂是人身可以比拟的,所以他的速度,就快到了一个阮袖儿看来完全
不可思议的程度。

  惊叹的,不止是阮袖儿,还有望夫岛上的胖子瘦子。

  胖子瘦子担心阮袖儿,站在礁岩上看,先前两人说说笑笑,游出去不过三四
百米,然后阮袖儿骑到张五金身上,好几次笑得栽倒,胖子两个就叹气,能逗女
人开心,是好事,可也看地方看时候啊,大海里逗人笑,笑软了怎么办?存心找
死呢。

  胖子都准备脱衣服了,张五金两个这样子,别说五十公里,就是五公里都游
不得,笑软了,只怕还要他两个去救。「姑爷没良心,小姐开心就好。」对阮袖
儿骑张五金身上,胖子没意见:「

  但这位张先生也不是个什么稳重人,你也看时候啊。「他话没落音,瘦子突
然叫了起来:」

  看。「原来就在这时候,张五金陡然加速了,那速度快得,不说一台水上摩
托吧,但也慢不得好多了,先前半天不过游出去几百米,这会儿只是眼晴一眨,
几百米就出去了,再多眨得两下眼,嘿嘿,不见人影了。」这是怎么回事?「胖
子倒吸一口凉气:」

  他屁股后面装了引擎吗?「」果然是能者无所不能。「瘦子却又引用了一句
武侠小说里的话,一脸惊叹。

  张五金自然不知道胖瘦两人的惊叹,双手划,双脚摆,动作越来越舒缓,越
来越轻松,他的气场,仿佛与整个大海融为了一体,水对他来说,是那么的舒服,
那么的亲密,就仿佛埋首于秋雨丰满的胸乳之间,那种感觉,无法形容,身心舒
畅,甚至不知时间之即过。

  阮袖儿不知道他的感受,眼见他飞速的游了这么远,有些担心起来,到张五
金脸上抹了一下:「

  你累不累?「」累到是不累。「张五金摇头:」

  就是快没油了,得加点油才行。「人要加什么油,而且他一脸贼笑,阮袖儿
自然明白,有些羞,又微微有些恼:」

  先前要给你,你又不要,这会儿又来要三要四的,不给。「」先前我不知道
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嘛。「张五金喊冤:」

  我们大陆有首歌说,女人是老虎,你这女人,居然自己送上门,谁知道你吃
不吃人的?「」女人是老虎。「阮袖儿扑哧一声:」

  这首歌好象是李娜唱的吧,我也听过。「说着微歪着脑袋,一脸娇俏的看着
张五金:」

  没错,我就是老虎,你最好乖乖的,别乱打主意,否则我就把你吃下去。

  「」吃人吐骨头不?「」不吐。「」哇,好可怕。「张五金一脸惊怕。

              478海上的吻

  阮袖儿咯咯娇笑,突然又俯下身来,在张五金唇上啄了一下,脸带娇红:「

  再给你点小奖励,上了岸,还有奖。「」好咧。「张五金开心了,气场全部
放开,速度更快,阮袖儿长发后飘,风声刮脸。」五斤金子,你真的是一个奇人。

  「她情不自禁的惊叹。」你的意思是?「张五金做出害怕的表情:」

  是要把我卖进动物园去,让人参观,你来收门票。「」没错。「阮袖儿笑得
软得在他身上,这会儿手也不撑着了,一对丰乳压在张五金胸膛上,柔弹娇软,
触感惊人。」嗯,要是象先一样不戴胸罩,感觉就更妙了。「张五金暗中YY。

  阮袖儿却不知他心中在想这些东西,她伏在他胸口,听着他强壮的心跳声,
一时间有些恍惚:「

  他要是我的男人,多好啊,我只要躲在他的臂膀下面,无论什么样的风雨,
他自然都会帮我遮挡,我只要乖乖的做他的小女人就好了。「她轻轻的叹息了一
声,抬头,有些痴迷的看着,这个角度,不能看到张五金的全脸,只能看到下巴
和半截的脸。

  张五金的胸膛很健壮,但脸上的线条却很柔和,不是那种猛男型粗旷的感觉,
甚至有点儿象女孩子。「怎么了?」张五金发觉她在偷看,脑袋抬了一下:「

  我漂亮吗?「哪有男人问自己是不是漂亮的,要问也是英俊啊,但阮袖儿没
有笑,却点点头:」

  漂亮。「然后她身子爬上去一点点,先在张五金下巴上吻了一下,然后就吻
住了他的唇。

  这到是个意外,张五金微微愣了一下,感应到她的小舌头伸了过来,嘴张开,
阮袖儿的舌头就象一条小蛇一样,轻轻的溜进了他嘴里,在他嘴里到处探索,找
到他的舌头后,便勾呀勾的,仿佛要整个儿缠到他舌头上。

  张五金不客气了,大舌头一卷,吸住了她的小舌头,用力的吮吸,尤觉不过
瘾,一只手回转来,抚着她的腰,往下摸,摸她翘翘的臀。

  阮袖儿的臀不大,但圆鼓鼓的,比较翘,象一个小皮球,手感很好,张五金
忍不住用力抓了一下她的臀辨,那感觉,极为美妙。

  他全心去感受阮袖儿臀辨的美妙,一时失神,又因为划水的只是一只手,对
浪的起伏没有把握好,陡然一偏,脑袋突然钻进水里,整个身子也钻了下去,自
然带得阮袖儿也钻了下去。

  阮袖儿心有所触,再给他又吻又摸的,脑中已是半空白状态,突然入水,到
吓了一大跳,慌忙挣开,张五金手也松开了,一划水,重又钻出水面。「怎么了,
没力气了吗?」阮袖儿担心的问:「

  我下来,自己游一会儿。「」不是。「张五金嘿嘿笑了一下,双手一划,重
又恢复了先前的速度。」只是刚才给某些小妖精迷住了,一时失神。「他嘿嘿笑。

  阮袖儿明白了,俏脸带粉,白他一眼:「

  人家才不是小妖精。「」那是老妖精,千年道行?「」不。「阮袖儿身子扭
了扭:」

  我不要听老字。「」即不小,也不老。「张五金恍然大悟:」

  哦,我明白了,原来是中妖精。「」才不是。「阮袖儿忍不住笑,掐他一下。

  张五金看她娇俏可爱,心中发热,道:「

  再亲一个。「」不。「阮袖儿摇头了,笑:」

  呆会你又钻水里去。「」不会了。「」不。「阮袖儿扭着身子,却突地俯头,
在张五金唇上啄了一下,飞快的又抬起头来:」

  可以了吧。「」哦。「张五金一脸恍然:」

  我明白你是什么精了,你是蜻蜓变的,蜻蜓精,所以接吻才会蜻蜓点水。

  「阮袖儿吃吃笑,不上他的当,抬头往前面一看,眼晴陡然睁大:」

  我看到灯光了,五斤金子,我看到灯光了。「」真的。「张五金也有些惊喜:」

  看来我这白龙马的任务,要大功告成了。「」还早呢,至少还有十多里。

  「阮袖儿翘起脖子往远方看。」嗯。「张五金点头:」

  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说着话,他还哼起了歌:」

  白龙马,蹄朝西,驮着唐三藏,后面跟着三徒弟——。「」咦。「阮袖儿叫
了起来:」

  好好听呢,你这是什么歌,西游记的主题曲吗?我怎么没听过?「」大陆拍
的西游记你看过?「张五金有些惊奇。」当然。「阮袖儿点头:」

  我爸爸最喜欢看了,专门托人买了带子,隔一段时间就要拿出来放一遍。

  「」呵呵。「张五金笑:」

  那个西游记确实拍得好,就是神怪打斗方面差点儿,要是翻拍一下,配上电
脑特技就更好了。「」我到觉得原来的好。「阮袖儿不赞成:」

  对了,你刚唱的什么啊,好象是西游记啊。「」是西游记,动画版的,其实
是一首儿歌。「」你还看动画片?「阮袖儿一脸惊奇。」我为什么就不能看动画
片了。「张五金笑,其实他是陪丫丫看,学会的,道:」

  我还会改歌词呢。「清了清嗓子,唱:」

  白龙马,蹄朝西,驮着唐三藏,跟着八戒个臭屁。「」咯。「阮袖儿笑得花
枝乱颤。

  张五金也笑,他到想起了在家中的情景,家里唱,歌词的最后一句是:跟着
妈妈个臭屁。

  然后丫丫笑得欢畅,秋雨就装做生气的样子来打他们两个,丫丫往张五金怀
里钻,张五金就带着她躲,每次都是一屋子的欢笑。

  张五金游得快,就在阮袖儿的娇笑声中,到了岸边,张五金不是船,用不着
进港,反是找了个无人的海滩,上了岸。

  阮袖儿回望海中,恍如一梦,张五金一面拧衣服上的水,一面笑:「

  怎么,还没泡过瘾,还想泡一会儿?「阮袖儿忽地一下搂住他,红唇吻住他
的唇,是那般的用力,小舌头也伸进来,把张五金的舌头往她嘴里勾,到嘴里,
拼命的吮吸,吸得张五金舌根都生痛了。

              479杀了他

  张五金理解她的激动,反手搂着她,两人身上都湿湿的,这么紧搂在一起,
有一种异样的剌激,张五金忍不住就去抓她的臀辨,在海中抓了一把,他发现,
她的臀辨特别的紧弹,给热裤裹着后,抓在手里,很舒服。「嗯。」阮袖儿松开
唇,小屁股扭了一下,脸红红的看着张五金:「

  我们先回去。「」先?「张五金笑:」

  那么后呢?「阮袖儿脸一红:」

  没有后。「说着咯咯娇笑,她其实很喜欢笑啊。

  她看了一下四围,远处有一条公路,有几幢屋子,隐隐的有灯光,张五金游
得快,现在应该还不到十点。「这是什么地方。」张五金也四下看:「

  有没有超市,先得买几身衣服才行。「」这里是奥隆阿波,旅游城市,服务
业很发达的。「阮袖儿说话间,远远的公路上有灯光过来。」看是不是出租车。

  「阮袖儿当先跑过去,运气不错,还真是一辆出租车。司机看着两人一身湿
漉漉的,也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阮袖儿悄悄跟张五金解释:」

  我两个皮肤白,都不象菲律宾本地人,他以为我们是游客,在外面游玩呢,
这边游客多,很正常。「张五金一脸认真的点头:」

  他猜对了,我们确实是边游边玩,游了好几十海里呢。「阮袖儿吃吃笑,看
她笑得娇俏,一双大腿白生生的,张五金忍不住伸手去摸,阮袖儿抓着他手,似
乎想要拨开,但用的力并不大,张五金手放在她腿上不动,她也就不坚持了。

  张五金手指头动了一下,她的肌肤非常滑腻,凉凉的,仿佛一匹丝缎。

  阮袖儿扭头瞪他一眼,脸红红的,微有些喘:「

  你别讨厌。「张五金直接伸过嘴去,飞快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阮袖儿没躲
开,脸一红,把脑袋往后移了一点点,脸扭过去了。

  张五金心中偷笑,如果说先前他心中还有些顾忌的话,经过这一段海中之旅,
他是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了,事实上他也感觉得到,阮袖儿同样冲动得厉害,她虽
然扭过了脸,耳根子却是红的,抓着他的手,也一点不坚决,甚至可以说,如果
张五金这会儿手要收回去,她只怕都不会肯。

  可以理解啊,绝地得生,阮袖儿心中该是有多么的激动,她最初是对抢了张
五金的钱还拖累了他,心怀欠疚,她虽是黑社会老大的女儿,其实有自己做人的
底线,心中有一线善良。

  而且张五金表现不错,如果他是那种畏畏缩缩看着让人生厌的人,阮袖儿也
不会对他太客气,最多是有机会还他钱而已,不会有其他的心思。

  但张五金表现相当不错,让她喜欢,加上心中的欠疚,所以她两次想把自己
的身子给张五金,补报于他。

  而这一次,张五金更施展惊天奇技,直接把她从海上带了回来,这等于是从
阎王殿里把她拖了出来啊,真正的死中求活,她又哪里还控制得住自己,只不过,
这会儿实在不是地方而已,否则张五金手一摸上来,她就扑到他怀里去了。

  女人只要动了情,远比男人更热烈,也更舍得自己。

  张五金也知道这时机不对,阮袖儿肯定对他有情,但她到底是正经女子,乱
七八糟的胡来还是不行的。

  他到也并不是真的那么急色,看阮袖儿耳根子通红,他手就移动到了阮袖儿
腰上,搂着她腰,道:「

  冷不冷?「这个时候,这样的一句话,特别的暖心,阮袖儿身子就势偎在他
怀里,微微点头:」

  有点儿凉。「天气很热,但在水里泡了这么久,身上当然会有点儿冷,张五
金就搂紧了她。

  奥隆阿波相对比较繁华,尤其天热,晚上外面人很多,也到处灯火通明的,
不仅是菲律宾人,各种鸟人都有。

  找了个ATM机,张五金取了钱,然后买了衣服换上了,里里外外焕然一新,
又买了两个手机,也就差不多了,阮袖儿道:「

  饿不饿,先吃点东西。「找了间酒楼,要了东西,等着上菜的功夫,阮袖儿
拿着手机似乎想拨,又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样子,张五金轻笑:」

  怎么了,不会用啊,要不你先打我的,咱们互相试一下。「」才不是。「阮
袖儿轻笑一下,看着他,道:」

  你说,我现在要怎么办?「在船上几天闲聊,张五金对宏兴帮内部的情况也
有所了解。

  宏兴帮不在奥拉阿波,而是在奎松,还有好几百公里,当然,坐车的话,小
半夜功夫也就到了,问题是,回去了怎么办?

  宏兴帮现在的情况是,老帮主死了,公司剩下个空壳子还背着一身债,还有
几百员工或者说帮众要养活,原来的业务,却大部份给朴在勇新组的大兴公司抢
走了,剩下一小部份业务,也因为没有钱,无法进到私货而处于停滞的状态。

  可以说,现在的宏兴帮,就是一艘四处漏水的船,却还处在大海的中间,四
处波翻浪涌,随时有顷覆的危险。

  别说阮袖儿这中途赶回来接手的,哪怕就是她爸爸阮长亭在世,碰到这样的
情况,也很难撑得起来。

  阮袖儿自己确实是没有多少主意了,但这会儿,她看着张五金的眼里,却满
是期盼,张五金屡现奇迹,而且在心底最隐密的深处,她觉得,张五金就是她可
以依赖的男人,这个时候,他需要她来帮他。

  张五金能理解她的这种心理,不过张五金口才虽好,丹田气也很强,但从来
不以才智见长,没错,他有着一种人情世故的狡猾,然而要他策划一件什么事情,
他并不是什么奇才,可以说,论到动脑子,无论是李玉娇还是李二仙,都要比他
强得多。

  说白了,如果没有得到春床床谱,他就是一个有点儿小狡猾的油嘴的小木匠,
仅此而已。

  张五金想了想,道:「

  你自己是怎么打算的,主要是想报仇呢,还是主要想把公司撑下去?「

              480蛇打七寸

  「爸爸的仇一定要报。」这一点上,阮袖儿很坚决:「

  但公司里的老人,跟了爸爸这么久,尤其有些早年跟着爸爸的,在海上闯荡,
受过伤,老了残了,我也不能扔下他们不管。「说到这里,她轻轻咬了下嘴唇,
道:」

  我这次跟阿忠他们去越南,是想求得阮南的帮助,买一批军火进一批货,得
到了货款,做为帮中老人的退休金,把公司解散了,然后我带着阿勇他们几个,
跟朴在勇血拼,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这还真是一个烈性的女子啊,看着她
眼中坚毅的光芒,张五金心中暗暗点头:」

  她跟梦寒还确实有些象,不过性子更烈。「他想了想,道:」

  其实报仇和公司重振,是一回事吧。「阮袖儿眼光亮了一下,看着他,没吱
声。」我的意思是。「张五金握了一下拳头:」

  如果干掉朴在勇,大兴公司自然就完蛋了,你父亲的仇报了,宏兴公司也能
继续开下去啊,你不是说,原来宏兴的客户,都是给大兴抢走的吗?大兴散了,
这些客户自然就回来了。「」是这样的。「阮袖儿有些兴奋的点头,却又有些沮
丧:」

  但朴在勇资金充足,他们大兴帮不但人多,还有一百多条枪,出出进进,都
有十多个保镖,我们想杀他,很难找到机会。「这时菜上来了,张五金道:」

  我们边吃边聊,你详细说说朴在勇的情况。「张五金想不出什么奇计,但他
丹田气足,一身功夫,最近又经过了特训,学会了一身特种作战的本事,所以,
要他出主意难一些,但要他杀人,到好象简单得多。

  因为朴在勇是阮长亭后期最依重的左右手,阮袖儿对朴在勇还是非常了解的,
她详细的介绍了朴在勇的情况,尤其是生活作息情况,细节,这是特种战最看重
的,而叫张五金喜出望外的是,朴在勇的生活作息非常的有规律。

  朴在勇每天六点半起床,打半个小时太极拳,七点一十坐车来公司,大兴公
司有一幢楼,本来是宏兴公司的,但给朴在勇移花接木,现在成了大兴的总部。

  七点半准时到公司,中途他的保镖会买了报纸和早餐,朴在勇进公司后,会
边吃早餐,边看报纸,这一点,雷打不动。

  八点一十左右,朴在勇会到公司的会议室,召开一个简短的会议,安排一天
的工作,然后公司开始一天的运作,可以说,非常规律。「朴在勇身边的保镖,
是跟着朴在勇走是吧,他在家,跟到家里,他去公司,则跟去公司,是吧。」

  「是的。」阮袖儿点头:「

  他每次出行都有三台车,也不确定他坐哪台车里。「说着,她又咬了咬嘴唇,
眼中射出仇恨之色,道:」

  我回来后,知道了真相,曾经跟阿信他们几个商量过的,要杀了他替我爸爸
报仇,但都没找到机会,中途不好下手,他身边保镖多,市区警察来得也快,家
里保安更严密。「张五金点点头:」

  那么公司里呢。「」一样啊。「阮袖儿摇头:」

  他的保镖是二十四小时跟着他走的,不过这也是他做恶得的报应,我爸爸身
边就从来没有过这么多保镖。「」白天当然是这样。「张五金看着她:」

  但晚上呢,现在这个时候。「」现在这个时候?「阮袖儿有些没明白他的意
思:」

  你是说公司里?现在这个时候,当然人去楼空啊。「」公司里有什么人?

  「」更夫吧,还能有什么人。「阮袖儿还是没明白他的想法。」那么就是说,
现在要进公司,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了。「张五金脸带微笑:」

  然后藏身朴在勇的办公室里,等他进了办公室,要杀他,是不是很容易?

  「其实他说到一半,阮袖儿眼晴已经亮了起来,兴奋之下,一把抓住了张五
金的手,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立刻给阿信打电话。「看着她拿起手机,张五金摇
了摇头,道:」

  要是我,这种事情,就不会跟任何人说。「阮袖儿一愣,看着张五金,手却
停了下来。张五金不看他,叉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嚼了两下,道:」

  我才取了钱,白头佬就到了。「说到这里,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抬眼看着阮
袖儿。」不可能。「阮袖儿脸色发白:」

  这绝不可能。「」当初听到朴在勇是个叛徒,你爸爸大概也这么说的吧。

  「阮袖儿愣了一下,她爸爸确实是这么说的,事实上,就是她自己,听到朴
在勇是叛徒,第一耳,她也不信。」不。「即便如此,她仍然坚决的摇了摇头:」

  我不能怀疑阿勇他们几个——。「」我没要你怀疑他们。「不等她说完,张
五金断然打断了她:」

  我也没说他们哪一个有嫌疑,我的意思是说。「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

  这样一个讨好美人的机会,我希望能够争取一下。「」你?「阮袖儿有些意
外,也还没有从先前的情绪冲击中醒过神来,有些愣怔的看着张五金。」是的。

  「张五金拿起她的手,在嘴边吻了一下:」

  你没发现我是高手吗,无论是摸进朴在勇的公司,还是杀了他,对我来说,
都是非常轻松的事情。「说到这里,他突然叫了起来:」

  啊呀,你手上好多油,真是个脏丫头啊,快,我帮你擦擦。「」是你嘴上的
好不好?「阮袖儿白他一眼,抽回手,却没心思笑,她定定的看着张五金:」

  五金,你真的肯帮我。「」不帮你行不行?「张五金要笑不笑。阮袖儿看着
他,眼眸慢慢发潮,她站起来,坐到张五金腿上,双手勾着了他脖子:」

  不行,我要你帮我。「这一刻,她激情如火,却又柔情如水,而她的身子,
更象蛇儿一样在张五金怀里扭动,是那般的娇腻。」那不就得了。「张五金摊手,
还故意装出勉为其难的样子,眼晴里其实在贼笑。

             481对付狗的办法

  他这个样子,叫阮袖儿一颗心儿啊,真的如火焚一般,猛一下吻住他的唇,
拼命的吮吸,张五金发现,他吻过的女人里,惟有阮袖儿的吻最火辣,仿佛每一
次,都是生命的最后一刻,彻底的燃烧了自己似的。

  这让他怜惜。

  这是一个倔犟的女孩子,身负血仇,肩担重任,父亲死了,丈夫也不肯帮她,
但她却不肯放弃,苦苦挣扎,她的每一个吻,都有一种飞蛾扑飞般的炽热,能让
人心魂悸动。

  张五金松开唇,轻声笑道:「

  再吻下去,我会沾着红酒,把你整个儿吃下去。「」不怕。「阮袖儿咬着嘴
唇,眼眸中似有野火在燃烧。」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张五金道:」

  朴在勇应该不知道你回来了,更不知道我的存在,为什么我们不现在过去,
今夜就埋伏在他的公司里,明天一早就干掉他。「」你——真的愿意?「阮袖儿
惊喜中似还带着一丝疑问。」我急着吃红酒烤翅。「张五金笑。」我们走。「阮
袖儿再无半丝疑惑,拉着张五金就往外跑。

  租了个车,连夜赶往奎松。

  阮袖儿直接把车开到大兴公司外面,道:「

  朴在勇的办公室在五楼,平时他来公司,前门大厅会放两个保镖,其他的跟
着上楼,多半留在四楼,只有两个人跟着上五楼,但一般也不会进他的办公室,
就留在旁边的休息室,边上还有秘书室,都要他召唤才会进去。「」架子不小嘛。

  「张五金点点头,看着大兴公司的总部。

  这是一幢五层的楼房,半新不旧的样子,有大铁门,四面是两人多高的围墙,
跟中国国内的院子一样,插着碎玻璃。

  这时已经大半夜了,马路上偶尔有车经过,大楼内部黑黝黝的,只大门口有
一只路灯,很多飞蛾在做夜的狂欢。「有狗?」张五金凝耳听了一下。「对,有
狗。」阮袖儿这才醒悟:「

  怎么办?「」肉拌。「张五金笑,提了提手中的纸餐盒,先前阮袖儿扯他出
来的时候,他把一盘牛肉装盒带过来了,阮袖儿还以为他要路上吃呢,原来是用
来喂狗的。」你早就想到了。「阮袖儿又惊又喜。

  张五金嘿嘿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如果是特训之前,他真想不到,但
特训之后嘛,这些东西都是必修课目。

  潜入,第一个防的是雷,第二个是狗,第三个是监控,当然,这是市区内,
雷是没有的,而菲律宾比较落后,监控也没有,但狗却有。

  对付狗,本来应该要用迷药,但张五金没带啊,不过有一盘牛肉,差不多也
就够了。「我去朴在勇公司里睡觉,你也去找个酒店,好好睡一觉。」张五金开
门下车。「我不。」阮袖儿摇头:「

  我把车停那边路口,就在车里等你。「」傻瓜。「张五金瞪他一眼:」

  这街上流浪汉不少吧,万一把你强奸了怎么办?「话不好听,但这种浓浓的
关心却让阮袖儿感动,她眼眶一下就红了,远在太平洋那端的那个男人,又何尝
关心过她,是否会给人强奸,或者,被人杀死。」嗯。「阮袖儿乖乖的点一下头:」

  我去那边开一间房,七点钟之前出来,看到朴在勇的车队,我给你发短信,
你调成震动。「朴在勇作息虽然很有规律,但万一例外呢,如果明天朴在勇不来
公司怎么办,所以她有这话。」好。「张五金点头。

  下车,张五金测了一下风向,走到上风头,隔着院墙,丢了几块牛肉过去,
过了一会儿,再又丢几块,不出所料,里面就传出了响动,肯定是狗过来了,找
牛肉吃呢。「成功。」张五金暗笑一声,学的东西没试过,没把握呢,这下有信
心了,把一包牛肉全扔了过去。

  里面的狗没有叫,到是呜呜了两声,这是表示感谢呢——这不是恶搞,是专
家说的,狗吃爽了,会用这种呜呜声表示感谢——狗很通人性的,不象有些人,
你喂了它,它却反咬你一口。

  阮袖儿的车子还没开走,担心的看着他呢,张五金做一个成功的手势,跑到
下风头,他先拿了块车座垫子的,飞身而上,车垫子一压,把玻璃压倒,顺势就
翻了过去。

  阮袖儿远远的看着,眼见他一翻就过去了,真的矫捷得跟苍鹰一样,心中又
高兴,又佩服,暗想:「

  他真是个奇人。「张五金翻过院墙的时候就看了一眼,这是必须的,下面若
是池塘或者其它尖东西怎么办,所以一定要看一眼,如果情形不对,手就要攀住
墙头。

  不过大兴公司只是一个小型黑社会社团的生意总部,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更
没有武侠小说里的机关暗器什么的,下面就是简单的水泥坪,有一个花圃,栽着
一些花草,张五金也不认识,只是闻到了花香,权当它们是夜来香好了。

  公司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进门的大厅有一盏灯,不过门卫室没人,惟一的
更夫是在大门口的收发室里,把门兼打更,其实打个什么鬼更啊,这会儿只怕早
睡得象猪一样了。

  真正值班的是那只狗,不过狗今夜有夜屑,正在满世界找散乱的牛肉呢,没
空来这边巡逻。

  张五金听了一下响动,然后大摇大摆的进了公司,懒得走路,坐电梯上去,
到五楼,找到总经理室,总经理室对门有秘书室和休息室,阮袖儿说过,这是秘
书和两个保镖呆的地方。

  总经理室的门是锁上的,这个难不住张五金,他从皮里里抽出一根钢丝,这
根皮带不是他买的,是国安特供的,里面有几样零碎的小东西,开锁的钢丝是必
备品之一。

  朴在勇总经理室的这把锁很简单,张五金把钢丝捅进去,两秒钟就打开了,
推开门,里面是一个很大的办公室,对着门一张大桌子,旁边有沙发,里面还有
卫生间和休息室。

  张五金粗略看了一眼,走到窗边。

              482好多钱

  不出他所料,阮袖儿的车子果然还停在那里,显然是在担心他,张五金恶作
剧之心起,就用朴在勇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阮袖儿的手机。

  不出他所料,响了好几下,阮袖儿才接通,张五金哑着嗓子,恶狠狠的叫道:

                 「

  要不要我下来强奸你。「电话那边愣了一下,随即就传来阮袖儿的娇嗔声:」

  坏蛋,你吓死我了。「张五金忍着笑:」

  赶快去睡,否则就来赔我睡,我要把你奸一百次啊一百次。「不想电话那头
阮袖儿一声娇笑:」

  一百次不够。「」哇。「这下张五金傻眼了。

  咯咯娇笑声中,阮袖儿挂了电话,发动了车子。

  看着车影消失,张五金这才正式打量朴在勇的办公室。「有没有保险箱呢?」

  这是张五金考虑的第一个问题。

  靠窗是办公桌,另一边靠墙,有一排文件柜和书柜,若有猫腻,应该便在那
里面。

  张五金接受的特训,不仅仅是体能和军事技能训练,更多的,是特种战的训
练,其中包括潜入,搜索,开锁,寻物诸般技能,而无论教练还是教材,都是世
界顶尖的。

  中国在特战武器方面,或许落后于一些西方国家,但在人本身的技能开发方
面,却要超出一截。

  张五金没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了一个保险箱,这次多用了几分钟时间才打开
保险箱,一看,哇的一声:「

  发财了。「朴在勇的保险箱分为上中下三层,上层是一些文件,一把手枪,
张五金懒得翻文件,他又不是收集情报的,枪也懒得看,特训的时候,打得要吐
了。

  让他惊呼的,是第二层和第三层。

  第二层有半箱钞票,全是菲律宾比索,而且都是大额的,一千或者五百的,
菲律宾比索还不错,不是越南币,跟人民币的比率,是一比五,一千比索,那就
是两百块人民币,可以了。

  张五金大约点了一下,那些一千比索的,百张一迭,有二十多迭,这就是二
三百万比索了,加上五百的,大约总值得近百万人民币的样子,而阮袖儿说过,
有五十万人民币左右,她就能比较丰厚的遣散公司人员。

  但真正值钱的,在下面,也就是第三层,同样有钞票,不是比索,是美元,
都是百元一张的,张五金数了一下,刚好二十迭,也就是二十万美金,这就是一
百三十万人民币了,加起来两百多万人民币。

  但第三层不仅仅只有美金,居然还有黄金,十根金条,每根都是一千克的,
整整齐齐码在一起。

  现在的金价贵,一克四百多,十根金条一万克,那就是四百多万,这也就是
张五金说发财了的原因。

  说起来他身家好几千万了,不过他真没见过百万以上的现钱,都是卡来卡去
的,一家伙看到这么多钞票,尤其是黄金,也难怪他眼晴发亮了。

  加起来,这一保险箱就是六七百万人民币了,张五金不由得感叹:「

  做走私,在哪里都是发财的生意啊,难怪国内那个赖昌星可以包歌星,到了
国外还放卫星,确实是牛。「不过他又有了一个疑惑:」

  这么多钱,为什么不存银行?「但随即就哑然失笑,走私见不得光,未必还
用银行划帐啊,肯定是现钱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有时候不太方便带太多
钞票,那就用黄金,小小一根金条,就是几十万呢,方便又隐蔽,而且人人喜欢。」

  朴帮主盛情,哥哥我就不客气了。「张五金在休息室里面,找到了个手提箱,
先放金子,后放美元,再放比索,满满当当装了一箱子,提在手里,不轻呢。」
袖儿那美人手,只怕还提不动。「张五金嘎的一声笑。然后没事了,看看手机上
的时间,五点不到,张五金精力好得不得了,而且捞了一把,有些儿兴奋,也根
本不想睡,看朴在勇桌上有电脑,想:」

  看能上网不?「打开电脑,联网了,不过没有密码,这个难不住张五金,现
在电脑普及,所以特训也包括电脑黑客的知识,当然不精深,就一些简单的解程
破密的小技巧,但用来破解朴在勇的电脑,足够了。

  张五金上了网,他这人其实无聊,看了下新闻,没什么兴趣了,搜索了一下
朴在勇的电脑,也没什么有趣味的内容。「A片都没存一部,且,没品味。」张
五金鄙视了一番,突然来了一个恶作剧之心,进了一个他常去的A片网,一家伙
下载了几十部好孩子片。「等警察来查,一打开电脑,哇,一定夸奖他一番,嘎
嘎。」一面下片,一面就去网上乱逛,片子一时半会下不下来,但图片还是可以
看的,看得小六金乱有意见。

  一直到六点多钟,天大亮了,这才关了电脑。

  朴在勇要来还早,张五金东看看西看看,办公桌有两个抽屉上了锁,他打开,
也没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到是在一个没上锁的抽屉看到一副墨镜。「这个不错。」

  张五金把墨镜戴上,保险箱里的手枪他也拿出来了的,别腰上,到卫生间镜
子前照了一下,衣服敝开,有点儿老电影里特务的味道。「双枪李向阳在此,不
许动。」

  他摆了个姿势,自己乐了一阵,实在找不到什么乐子了,这才闪进休息室,
到床上盘膝而坐。七点多一点点,手机震动,阮袖儿发了短信来:「

  车队来了。「张五金回信:」

  昨夜想我了没有?「阮袖儿回:」

  我梦见一条小狗狗在咬我的手指头。「张五金嘎的一声笑:」

  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我要把你的十个指头全都吃掉。「阮袖儿回他一个羞
红的笑脸:」

  别玩了,朴在勇快到了,你要当心,不行的话,就不要行动,安全第一。

  「」是,安全第一。「张五金回:」

  所以,一定要准备套套。「阮袖儿回他一个拳头:」

  不理你了。「张五金回他一长串怪笑。

             483奇怪的遗言

  放下手机,张五金长吁了口气,双手搭在腹前,捏一个手印,慢慢的高匀呼
吸。

  昨夜到现在,他的行为,其实都有些轻浮有些燥动,包括跟阮袖儿调笑都是
这样。

  这不奇怪,无论经过怎么样的特训,第一次,总是会紧张兴奋的,不过在慢
慢的调了一阵呼吸后,心绪终于平静了下来。

  这一点,他比一般人强,事前会兴奋,但事到临头,反而不会紧张,他从小
到大都是这样,撒谎从来不眨眼晴。

  外面传来响动,张五金心如止水,似听非听。

  他估计朴在勇不会进休息室,他的保镖也应该不会事先把休息室卫生间什么
的都检查一遍,说白了,朴在勇不过是一个小小黑社会的老大而已,不是什么国
家领导人,他的那些保镖,也就是混混,不可能有什么专业的安保经验和素养。

  他猜对了,果然没人进休息室,有椅子响动声,喝水声,嘴巴的嚼动声,还
有翻报纸的声音。

  外间,应该就只有朴在勇一个人。

  张五金等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样子。「让他做个饱死鬼吧。」这是他的想法。

  然后他下床,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脚,其实没必要,还是紧张的原因。

  枪拿在手里,轻轻拧开门锁,借着门缝往外看。

  窗子前面,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中等个头,比较瘦,灰
白的头发,脸稍微有些长,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样的人,随便往人堆里一扔,
立刻就会消失不见。

  这就是一个普通人,而不是什么霸气侧漏的黑道枭霸。

  阮袖儿描述的朴在勇,就是这个样子的,对上号了。

  张五金走出去。

  朴在勇看报看得非常认真,他手里拿着一筒豆花还是稀饭什么的,边吸边看,
张五金一直走到办公桌前,他才有些愕然的抬起头来,估计他以为是他的秘书什
么的吧。

  张五金把那副墨镜戴上了,这副墨镜很宽大,可能是朴在勇偶尔与私枭相会,
戴着用来遮掩形迹的,差不多可以遮上小半张脸,所以朴在勇看不清张五金的全
貌,但他注意到了张五金手上的枪,眼晴微微眨了一下,没有动,也没有叫,脸
上的神情也没多少变化。「不愧是干走私的出身,心理素质还真是不错。」张五
金暗暗点头,扬了扬手中的枪:「

  你还有最后说一句话的机会,算是遗言。「朴在勇眼晴又眨了一下,想了想,
点点头:」

  让我把豆花吃完,倒掉可惜了。「他保持姿势不动,嘴含住吸管,杯中的豆
花很快就见了底,他还把吸管在杯底移动了一圈,确认吸干净了,这才松嘴,看
向张五金。

  枪在张五金右手,他左手忽地一伸,屈指一弹,正弹在朴在勇额头眉心。

  弹指惊神,穿凿力透入,朴在勇身子往后一仰,整个人仰躺在椅子上,晕了
过去。

  张五金自然是不可能开枪的,枪声会惊动外面的保镖,拿枪在手里,只是逼
着朴在勇不能叫而已,不过他最初的想法,是要杀了朴在勇的,但这会儿却改了
主意,绕到朴在勇身后,照五仙姑教他的手法,按了朴在勇耳后的两个穴位。

  人脑袋上面,其实可以说,每个穴位都是死穴,关健是用力的大小而已,用
力小,很多穴位有健身醒脑的功效,用力大,那就成了死穴。

  而张五金手上发出的,还不是力,是气,他以前只会发劲,学了神耳门的功
法,知道运气发气了,凝气于指,配上穿凿劲,暗劲直入朴在勇脑中。

  挨了这一下,朴在勇虽然不会死,但醒来也是个白痴了。

  气入脑海,神仙难救。

  然后张五金按了桌上那个叫人的按钮,自己闪进了休息室。

  外面传来响动,然后是女子的一声惊叫:「

  朴总,朴总。「随后就叫了起来:」

  来人啊,快来人啊,朴总晕过去了。「脚步声杂沓,乱七八糟的声音,人进
来不少,不过没人进休息室来,也不可能有人发现朴在勇是中了高手的暗算,只
以为是高血压心脏病什么的发作了,这个正常,朴在勇到底也是近六十的老人了
嘛。

  乱了一阵,朴在勇给背了出去,办公室很快安静下来了。

  张五金稍稍等了一下,然后戴上墨镜,枪别到腰后,提了钱箱,施施然出了
办公室,整个五楼都没什么人,张五金没有走电梯,而是走了安全通道。

  到下面大厅,朴在勇已经给送去医院了,他的保镖也全都跟去了,大厅中人
到还不少,有大兴帮的人,不过更多的,是来找朴在勇办事的人,在那儿议论纷
纷,也没人来注意张五金。

  到大门口,两个门卫也在那儿说小话,看了张五金一眼,张五金用英语嘟囔
了一声:「

  倒霉。「那两个门卫只以为他是来办事的,也没问他,张五金直接走了出去。

  绕过拐角,阮袖儿的车就停在对面,张五金看似施施然,其实心里还是有些
紧张的,到也不是怕,朴在勇的保镖都带走了,公司中没什么武力,没什么怕的,
而是因为第一次干这种事,所以紧张。

  阮袖儿也一眼就看到了张五金,立刻把车开了过来,张五金上车,阮袖儿同
样一脸紧张的道:「

  没事吧。「」一点点。「张五金摘下墨镜,笑。」哪里?「阮袖儿急叫:」

  是受伤了吗?「」不是。「张五金摇头:」

  是太紧张了,小弟弟硬了。「阮袖儿一下醒悟过来,脸一红:」

  呸。「她把车倒个头,开了出去,张五金哈哈一笑,心中的一点紧张情绪,
彻底烟消云散,见阮袖儿扭头看他,道:」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阮袖儿眼珠子转了一下,道:」

  我先听坏消息。「」为什么?「张五金一脸奇怪:」

  难道放着新衣服不穿,先要穿破衣服?「」我宁愿先苦后甜。「阮袖儿却另
举了个例子:」

  好苹果放一会儿没关系,坏苹果不先吃掉,等彻底坏了再吃,就会有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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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4是多是少

  「好象有理。」张五金翘了翘大拇指,一拍身边的手提箱:「

  坏消息是,我们成小偷了,我把朴在勇公司的现金全偷了出来,所以,我们
最好赶快逃命吧。「」真的?「这个坏消息却让阮袖儿满脸兴奋,她现在缺的就
是钱啊:」

  有多少钱?「」你爸爸以前在公司里,会放很多现金吗?「张五金反问她一
句。」会的。「阮袖儿点头:」

  走私嘛,都是现金交易,不过一般都是财务在保管,我也不太清楚。「」啊。

  「张五金惊叫一声,猛拍额头。」怎么了?「阮袖儿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我是个笨蛋。「张五金又在额头上拍了一下:」

  我看到有个门上写着财务室的,可我没进去,汗,那里面现金才会多啊,还
真是入宝山而空返了。「」那到也不一定的。「阮袖儿摇头:」

  要看那段时间是进货还是出货,进货多的话,现金就少,出货多的话,现金
就多。「」这样啊。「张五金拍拍胸口:」

  那还好,那我可以肯定,朴在勇这段时间一直在进货,财务室里只有耗子守
门,根本没有现金。「他自我安慰,象个小孩子一样,阮袖儿看得笑了,道:」

  你是打开了朴在勇的保险箱是吧?「」是。「张五金看她:」

  你猜有多少钱?「」不知道。「阮袖儿摇头:」

  不过朴在勇是个保守的人,做事总留有一手,所以他的私人保险箱里,钱应
该不会太少。「」高。「张五金再翘了一下大拇指,道:」

  有美元有黄金,全部加起来,估计大约是三千万比索的样子,是多还是少?

  「张五金确实不知道三千万相对于一个走私的黑帮来说,究竟是多还是少,
但阮袖儿却叫了起来:」

  这么多?「」很多吗?「她的表情,让张五金有些不相信。」很多了。「阮
袖儿一脸兴奋的点头:」

  差不多是我们宏兴一年的纯利了。「」不对吧。「确认她不是做假,张五金
反而更疑惑了:」

  三千万比索,也就是六百万人民币的样子,我们国内,不说大公司,就一个
好些的餐馆酒楼,一年的纯利也差不多有这么多啊,甚至还不止,走私可是着名
的暴利,一年纯利才这么点钱?「他说的是有实例的,无论是百花醉鱼还是好吃
太岁,一年的纯利都会超过千万,走私会这么少?那可是赖昌星的招牌啊,能包
顶级歌星的,不可能是这个水准啊。不想他这一问,阮袖儿到是苦笑了:」

  我们这边,走私的帮会很多,宏兴也只是小帮会,过水不是很多,再一个,
要买通的地方太多了,一趟下来,真正能拿到手的,最多是两成,八成是要用来
通关的,水警,海巡,陆上的派出所,缉私部门,多了,数都数不过来,就好象
一只八条腿的章鱼,每一条腿上都布满吸盘,要吸你的血。「张五金听了,张着
嘴,无话可说了。

  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啊。「好消息是什么?」阮袖儿到仿佛习惯了,兴致勃
勃的看着他。张五金知道她在期待,而且她肯定看到救护车跟朴在勇的车队了,
点点头,又摇摇头,道:「

  朴在勇没死。「」啊?「这显然是个意外,阮袖儿一惊之下,方向盘都歪到
了一边,忙又打了回来,强笑道:」

  你没机会下手吗?「」有机会。「张五金摇头:」

  我本来想杀了他的,我用枪逼住他,让他留一句遗言,你猜他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阮袖儿也给勾起了好奇心。张五金停了一下,有些出神,
眼前又浮现出朴在勇当时的样子,他不知道朴在勇是不是在演戏,不过直到这会
儿,他仍然觉得有些佩服,道:」

  当时他在喝豆花,还有小半杯,他说,让他把豆花喝完,倒掉可惜了。「居
然是这样的一句话,阮袖儿也愣住了,她转过头,看着前面,好一会儿才道:」

  我们宏兴,最初就是在海上走私,后来发展成公司,主要是他的功劳,如果
没有后来的事,他确实是个相当不错的人,吃苦耐劳,狡猾勤谨,看到他,可以
说就是看到了南洋华人的缩影。「看她说得郑重,张五金到笑了:」

  你在大学里学什么的?「」选修的哲学。「」哈哈。「张五金大笑,阮袖儿
自己也笑了。」因为那句话,我留了他一条命,让他多吃几年豆花。「张五金道:」

  不过你放心,他就算醒过来,也是个白痴了,等于就是个死人。「」那也不
错了,等于也是帮我爸爸报了仇,「阮袖儿点头,看着张五金:」

  谢谢你。「」怎么谢?「张五金笑。阮袖儿眼珠子转动:」

  先不告诉你。「不过脸蛋儿却已经红了,娇俏的神情,让张五金小腹发热。」

  你一夜没睡吧,我先送你去休息好不好。「阮袖儿征询他的意见:」

  不去我家,我妈妈在郊区有一套别墅,我偶尔回来,也是住那边的,很安静。

  「」你呢?「张五金问她。」

  我要到公司去一趟。「阮袖儿想了想:」

  走了这些日子,不知公司怎么样了,我也没给阿信他们打电话,再一个,还
得让阿信派船把阿忠他们接回来。「」那我跟你一起去吧。「张五金拍拍钱箱:」

  这箱子不轻哦,你只怕提不动。「阮袖儿瞟了一眼,道:」

  你先借我两百万比索,可不可以?「」借你两百万比索?「张五金有些讶异:」

  这里不是有三千万吗,你不要啊?「」钱是你的啊。「阮袖儿看他:」

  我怎么能要。「」哇。「张五金一脸夸张:」

  那我发财了,我先还以为,我是你雇佣的,一切风险损失收益也全都归你负
责,我只拿佣金呢。「阮袖儿也笑了起来:」

  我可雇佣不起你。「」不是吧。「张五金叫:」

  先说好的啊,百分之一百的回报,五十万,你还我一百万,三千万,那你还
我六千万好了。「

              485拿你抵债

  阮袖儿深深的看他一眼,笑意在脸上浮现:「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这还差不多。「张五金一脸兴奋的搓手:」

  让我算一下,一共是三千五百万,翻一倍就是七千万,对不对?「阮袖儿不
应,只是笑。」你笑什么?「张五金问。」没笑什么?「阮袖儿摇头,笑意却更
浓。」不对,你笑得象偷鸡得手的狐狸一样,一定有什么不对。「张五金搔头抓
耳,突然想了起来:」

  啊,我明白了,我那边投资的是人民的币,五十万换算起来,是二百五十万
比索呢,啊呀,吃亏了。「他一脸气急败坏的神情,阮袖儿终于给他逗得咯咯娇
笑起来,差一点撞上前面的车,忙收了笑,嗔他:」

  不许再逗我笑了。「宏兴的总部是一幢三层的楼,因为近郊,院子更大,大
铁门也大,当阮袖儿远远的说大铁门里面就是时,张五金吃惊得张大了嘴巴:」

  这晚上要是关门,两个人关不上吧。「」一般四个人。「阮袖儿笑:」

  我爸爸喜欢,说这样豪气。「」确实是豪气。「张五金点头:」

  有水浒梁山的感觉。「」你现在才知道。「阮袖儿讶异的看他。」什么?

  「张五金没明白。」我姓阮啊,梁山水军头领,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
「」

  哦,是了。「张五金猛拍额头,拱手:」

  敢情是忠良之后,失敬了,我还一直以为是越南鬼子的姓呢。「惹得阮袖儿
又是咯咯一阵笑。

  车进大铁门,阮袖儿笑容猛收。

  院子里,是老大一块坪,这时正有两帮人在对峙,一帮五六个的样子,有老
有少,另一帮则至少有一百多人,全是壮汉,双方都执刀持棒的,到是没有看到
枪,看来菲律宾水准不如中东,枪相对要少一些,尤其中东那种动不动扛一火箭
弹的,张五金每次看着都菊门发紧。「是阿信他们。」阮袖儿停下车子,开门下
车。张五金也跟着下车,耳中听到一个高亢的叫声:「

  今天还不出钱,就把大楼抵给我们三江帮好了。「」三江帮。「张五金撮了
一下牙花子:」

  又是一个黑帮,看来是要钱的。「」小姐回来了。「宏兴帮中,有眼尖的看
到了阮袖儿,欢叫起来,宏兴帮的人顿时个个喜动颜色。三江帮的人也都扭头看
过来,最前面一个中分头的年轻人,忽地打一声唿哨:」

  宏兴的冰山公主回来了啊,很好。「说话间,他手一挥,身后冲出十多个人,
一下拦在了阮袖儿前面,宏兴帮的人一看不对,要往前冲,但三江帮人多,在前
面截住了,刀尖一时抵上了双方的胸膛。阮袖儿脸一沉:」

  吕二,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中分头嘿嘿笑着,摇头摆尾的上前,
上下打量了阮袖儿两眼,一脸色相,道:」

  一百万定金,我们给了两个月了,货呢?当时怎么说来着?你可是亲口答应
了,五十天内给不了货,翻倍还我们的钱,这话没错吧。「」没错。「阮袖儿点
头。」你承认了就行。「吕二哈哈一笑:」

  货你是没有了,钱看来你也赔不了,这样吧,你去陪我三个月,那就算两清
了。「说着一挥手:」

  带走。「」谁敢碰小姐一根头发,我碎了他。「宏兴帮中一个年轻人怒声大
叫,这年轻人个子高大,一张红脸膛,双手拿一根钢管,边叫边狂舞着往前冲,
到也给他冲进十几步,但三江帮这边人多,也有不少持长钢管的,又打又戳,他
短时间内冲不过来。」一身蛮力。「张五金不知这红脸膛是阮诚还是阮信,只暗
暗摇了摇头。

  这时三江帮的人已经对着阮袖儿冲了过来,阮袖儿非常干脆,扭身就躲到了
张五金身后,还揪住了他后背的衣服,恰如闯祸的小女孩躲到父兄背后。

  很显然,她对张五金非常的信得过。

  张五金当然不会对不起她这种信任,钱箱扬起来,啪,打翻一个,回扫,啪,
又打翻一个,跨步上前,一个窝心脚,踹飞一个,再抡钱箱,这一家伙扫翻两个。

  「有高手。」「干死他。」「两边围上去。」三江帮的人鬼哭狼嚎,刀棒齐
上,张五金顺手抢过一根钢管,一米五六长短,入手沉甸甸,打架那是一等一的
好家伙。

  他没学过兵器,但劲大,力强,眼急,手快,把钱箱往地下一放,先一个横
扫,叮叮铛铛一阵响,伸过来的刀棍全给扫开去,这叫大开门,然后双手执棍,
跨步急戳。

  他这跨步急戳没什么名目,但胜在又快又急,只听啊呀声急起,一下就戳翻
了五六个人,大都是胸口挨了一下,虽然钢管无锋,挨一下可也不轻,不倒地是
不可能的,有一个甚至给戳飞了出去。

  眼前一空,张五金犹不甘心,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没学过棍,却好象也有
用棍的天赋哦,这下起了兴,狂吼一声,迎着三江帮的人就冲上去,狂扫猛砸,
点戳相交,瞬间又打翻十几个人。

  吕二本来躲在后面,结果张五金这两阵一扫,全扫空了,把吕二露了出来,
他却给张五金的神勇惊呆了,竟然瞪着眼珠子站在那里,躲都不知道躲了。「死
吧。」张五金恶作剧之心起,狂叫一声,双手执棍,当顶一棍就狂劈下去。

  这一棍若真要劈中了,以张五金的力道,吕二这颗脑袋,绝对会象一个熟西
瓜一样爆开。

  还好阮袖儿在后面急叫一声:「

  不要打死他。「张五金本就只是玩一个恶作剧,宏兴帮和三江帮,明显都是
本地黑帮,而且好象还是生意上的伙伴,打打闹闹的好说,但张五金真要一棍子
把人家头目给打死了,那就是结下死仇了,他事后拍拍屁股走人,阮袖儿怎么办?

  所以,听得阮袖儿一叫,张五金立刻收劲,钢管堪堪停在吕二头顶,激起的
风,带得吕二的中风成了乱草。

              486激情如火

  他不会招式,但懂劲,手上劲力妙到毫颠,说起就起,说停就停,绝不会有
偏差,可别人不知道啊,眼看着钢管砸到吕二头顶,三江帮中顿时惊呼四起。

  至于吕二自己,则完全呆住了,就那么傻立着。

  他不动,张五金也不动,钢管也不收手,就悬停在吕二头顶。

  三江帮的人一看不对,也没人敢冲上来,所有人都眼睁睁的看着,里里外外
近两百人,一时间却是鸦雀无声。「一百万翻倍是两百万是吧。」阮袖儿知道张
五金这人爱恶搞,忍着笑,把钱箱子打开了,一千比索一叠的,拿了二十叠出来,
双手捧了,道:「

  我阮袖儿说话算数,这里是两百万,赔你。「」啊。「吕二看到钞票,惊啊
一声,这才回过神来,退开一步,不想双脚发软,竟然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倒在
地,又啊的一声痛叫。

  这一声叫,仿佛开锅的号子,无论是三江帮,还是宏兴帮,一时间惊啊声四
起。

  因为阮袖儿故意把钱箱子大打开了,那一箱子的钱,除了比索,还有美金,
把所有人的眼都晃花了,还好张五金是把金条放最下面的,要是金条也亮出来,
还不知是一个什么情形呢。

  随后的事情就简单了,三江帮自有人过来,扶起吕二,然后点了钞票,吕二
胆子不大,到会做人,只要一百万,然后冲阮袖儿一抱拳:「

  阮小姐是信人,这一百万我留在这里,算做发货的定金。「他本来输得脸面
全无,但露了这么一手,便张五金看他的眼光也略有些不同。

  宏兴的人喜笑颜开的拥着阮袖儿进去,阮袖儿当场发钱,说来可怜,宏兴快
四个月没开薪了,跟南祟有一年拖欠教师的工资差不多,张五金现在还记得,当
年他们的班主任老师在办公室里就着开水吃馒头的情形,班主任老师家里负担重,
没发工资,就只好吃馒头就开水了,这样可以省下两餐的菜钱。

  不过阮袖儿比南祟市政府大方,南祟后来只补发了工资,阮袖儿则直接宣布:

                 「

  所有的老兄弟,全部发双薪。「引发的欢呼,差点震塌了宏兴老旧的办公楼。

  阮袖儿本来要引介张五金,张五金笑:「

  你想招上门女婿啊,姑爷当家。「阮袖儿就明白了,也是实情,不过她这会
儿不喜欢听张五金说这样的话,她不愿听到那个男人,她想选择性遗忘,张五金
偏让她记起,恨起来,狠狠的掐了张五金一下。

  这掐人的功夫,天下女人都是一个祖师真传的,掐得张五金呲牙咧嘴,还不
能吱声,他也知道自己这话说得不对。

  不过阮袖儿还是给张五金介绍了阮诚阮信两个。

  阮诚便是那个红脸膛,宏兴帮中第一个急性子。

  阮信是个小个子,娃娃脸,看上去就象个中学生,但却是个少白头,看人总
是带着微微思索的神色,很明显,是个爱动脑子的人,阮袖儿也说过,他是宏兴
帮的智囊,现在的宏兴帮,说是阮袖儿领头,其实拿主意的,主要还是阮信。

  发了钱,安抚了人心,又让阮信派人去望夫岛接阮忠两个,所有事情都忙完
了,阮袖儿这才对张五金抱歉的笑道:「

  烦了吧,去我家,中午我亲自下厨,做几个好菜谢你。「张五金原以为,阮
袖儿妈妈的屋子,就是一个小别墅,结果让他意外的是,居然是一个种植园,随
处可见高大的香蕉树和一些其它不知名的果树。」原来你家还是大农场主。「张
五金惊呼。」嗯哼。「阮袖儿得意的耸了一下鼻子:」

  大农场主不算,小小的啦。「说着比了一下指头,神情娇俏,看得张五金眼
光发直,阮袖儿给他看得脸红红的,心中怦怦跳。

  有些事是一定会发生的,张五金知道,她也知道。

  屋子是木制结构的,古色古香,菲律宾原是英美殖民地,市区的房子,大抵
是西式结构的,但阮袖儿妈妈的这幢房子,却是纯中式风格,两进的院子,中间
还有个月洞门,进了院子,仿佛这不是遥远的南洋之上,而是中国的江南水乡。

  「辛苦了,打出一身汗,你先去洗个澡,我来做菜。」「你的手艺怎么样?」

  「怎么?」阮袖儿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你不会是说,你还会做菜吧?「」会做菜很稀奇吗?「」当然稀奇啊。「阮
袖儿叫了起来,略带些夸张:」

  传统的中国男人,可都是不做菜的哦,叫什么君子远庖厨,象我爸爸,一辈
子都没进过厨房,虽然他绝不是君子。「」嗯,我也不是君子。「张五金点头:」

  我只是个小木匠,喜欢进厨房,因为没师娘,我得烧菜孝敬师父。「」真的
哦,那我们呆会合作。「说到这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倏的红了一下,发现
张五金要笑不笑的看着她,顿时羞到了,推他:」

  看什么看,浴室在那边,我给你找衣服。「她越来越娇俏动人了,张五金心
中似有火烧,到浴室,阮袖儿给他拿了衣服进来,道:」

  我妈给我爸准备的,都是新的,没有穿过的,你身材应该也差不多。「她放
下衣服,转身要出去,她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转身的时候,有一缕发丝
拂过张五金的手臂,那微微的搔痒,突然就勾动了张五金心中的洪潮,他一伸手,
一下搂住了阮袖儿的腰,吻向阮袖儿的红唇。

  阮袖儿没有半丝拒绝,热烈的回吻他,很快,镜子里就现出两具雪白的身体,
阮袖儿蹲下去,看着激昂的小六金,不禁抬头看一眼张五金,眼中有惊愕的神色。

  张五金脸上有得意的神色:「

  要是害怕,那就弃械投降。「阮袖儿脸染醉云,吃吃轻笑:」

  绝不。「张开红唇,吞了下去——。

  不知做了几次,阮袖儿打开了她全部的激情,她的叫声很大,眼神却非常的
媚,始终吸着张五金的眼光。

              487李玉龙

  张五金所有的女人里,只有她一个,会在欢爱中始终跟他用眼神交流,这让
张五金觉得非常的剌激,仿佛不仅仅插入了阮袖儿的身体里,还插进了她心中,
彻底的占有了她。

  中餐最终是张五金一个人做的,他做好饭菜,这才把阮袖儿从床上抱起来。

  阮袖儿已经彻底给他弄软了,柔得如一汪水,娇得更象三月里的春藤儿。

  「不想动,不要,我不要吃饭。」张五金把她抱进浴室里,她还娇腻得难以
睁眼,就只在张五金怀里腻,与初见第一眼时那个冷漠如冰的阮袖儿比,简直就
是两个人。

  对于给自己弄软了的女人,张五金最有耐心了,呵呵笑着,把她放进浴缸里,
一面帮她洗着身子,顺手占着便宜。

  阮袖儿轻轻的哼着,张五金想起件事:「

  对了,那个白头佬,还有吕二,都把你叫做宏兴的冰山公主,是怎么回事?

  你很热辣的啊,尤其是在床上。「」坏蛋,不许说。「阮袖儿嗔他一眼,脸
带娇红,张五金呵呵笑,女人都一样,秋雨也是这样的,你随便把她弄成什么样
的姿势都可以,但就是不能说。」不说,不说。「张五金举手投降:」

  可是,为什么呢?「阮袖儿抓着他的手,好一会儿没吱声,眼晴看着浴缸中
漾动的水面,似乎在出神。」其实,我妈妈是我爸爸抢来的。「」啊。「这到是
桩奇闻了。」我妈妈是印尼华侨,算是大家闺秀了,有一次坐游艇出来玩,碰上
了我爸爸,给他抢了回来。「」抢亲啊。「居然是真的,张五金又惊又奇:」

  那会儿是什么时候,你二十几来着,反正就是二十多年前吧,那么乱?「」

  现在也不比那会儿好吧。「阮袖儿摇了摇头:」

  南洋这一带,永远是海盗和走私的天堂。「」那到也是。「张五金点头,他
对八卦还特别感兴趣,阮袖儿说什么十五军死守上甘岭,六十三军血战铁原,他
没兴致,但她爸爸抢她妈妈,这种狗血八卦剧他就特别来劲:」

  后来呢,你妈妈就嫁给你爸爸了,然后就顷心相恋了?「」都给抢回来了,
然后还能怎么办?「阮袖儿说着摇头:」

  不过还好,我偶尔听他们对话,爸爸把妈妈抢回来后,也是慢慢的哄,才骗
到妈妈,到也没有强迫她。「」你老爸还不错。「张五金翘了翘大拇指。」这一
点上,还行吧。「阮袖儿轻轻摇了摇头:」

  不过,虽然妈妈后来自愿了,但心底里还是有些不甘心,所以她生了我后,
管得就特别严,不许爸爸在家里提帮会里的事,更不许我跟帮中人交往。「她眼
光悠悠的,似乎在回忆:」

  我受妈妈的影响,对这些人,从来不假辞色,冷得象块冰一样,所以他们才
叫我冰山公主的。「」这样啊。「张五金笑了起来:」

  我就说嘛,你明明很热辣的嘛。「」坏蛋,不许说。「阮袖儿在他手上掐了
一把,但却并不拨开他摸她乳房的手,女人就是这样了。」但爸爸却只有我一个
女儿,他后来脑子有些糊涂了,喝酒的原因,不太管事,我又出国去留学,帮中
的事务,几乎完全交给朴在勇,才有今天,其实。「她说着,轻叹了一声:」

  朴叔其实是个好人,但任何人,都是经不起诱惑的,尤其在没有监管的情况
下。「她这话,到真有些哲学的味道了,张五金情不自禁的点点头。

  吃了饭,虽然身子发软,阮袖儿还是去了公司。

  张五金就没跟去了,阮袖儿只是一场意外的艳遇,真要他操心宏兴帮的事,
他可没兴趣。

  给秋雨打了电话,又给尚锐打了电话,尚锐在那边狂叫:「

  老五,你可吓死我了。「他叫得夸张,不过听得出,是真情实意,张五金还
是有些感动,哈哈笑:」

  我长得太英俊了,阎王爷怕我勾引他老婆,在我变成老头子之前,不会收我
的。「跟尚锐胡扯了一气,本来想再给李玉娇打个电话,想了一想,没打了:」

  这女人心气重,性子急,还说修的什么晓雾晨荷的境,其实不淡定,让她急
一下子再说。「晚上,阮袖儿回来,告诉他胖子瘦子都接回来了,两人对他都佩
服得不得了,尤其是瘦子,居然说要拜他为师。」没兴趣。「张五金大大摇头:」

  他又不是美女。「阮袖儿听了娇笑:」

  那我拜你为师可不可以?「」你啊。「张五金搂她坐在怀中,嘿嘿笑:」

  你当然是可以的,不过我们拜师的规矩,先要说清楚,一是每天都要跪拜的,
不但要拜,还要托袋吹箫,二呢,拜了师还不算,还得拜天地,就是屁股向后了。

  「」呸。「阮袖儿娇笑:」

  你这哪是拜师,简直就是淫师了。「」本来就是啊,要想功夫真,师傅要上
身,怎么样,拜不拜师?「阮袖儿当然是拜了,白天有些急切,晚上玩得才尽兴,
不过第二天,阮袖儿就有些身子娇软,起不来床,这可不是合欢床,张五金灌在
她体内的阳气化不掉,没有吸收,只有消耗,自然身娇体软了,但面貌却焕然一
新,恰如雨后的春花,吸饱了水,更加娇艳了。张五金抱着就有些爱不释手,道:」

  不如不去公司了吧,让阿信掌着盘子就行了。「阮袖儿有些羞:」

  他们会笑话的。「」有什么好笑话的。「张五金呵呵笑:」

  你就直接说,昨夜辛苦了,腰酸脚软,不想起床。「」呸,才没有。「阮袖
儿真个羞到了,掐他,给张五金抱着,心中轻叹:」

  他真强壮。「最终阮袖儿还是给阿信打了电话,没去公司了,然后一整天几
乎就腻在张五金身上,中间做了好几次,不仅仅是卧室浴室,客厅、阳台、楼顶,
都留下了爱的印迹。

  而每一次,她都非常的热情,全身心的投入。

  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488光明大法会

  明天不是世界末日,但张五金会走,这个念头,始终死死的盘踞在阮袖儿心
中。

  张五金虽然始终跟她嘻嘻哈哈的,说他只是个小木匠,但阮袖儿的直觉告诉
她,这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不可能栓在她的裤腰带上。

  他属于她的时间,会非常短暂。

  所以,不顾一切的燃烧自己,拼命的抓住眼前的一切。

  张五金其实也有些矛盾,他确实不可能长期的陪着阮袖儿,但阮袖儿的痴缠
热恋,又让他有些不舍,他可以肯定,如果他说要走,阮袖儿会哭的,这让他一
时下不了决心。

  过了几天,这天早上,阮袖儿发现张五金好象有话说,她心中怦的一跳。

  她一直在等着,难道终于要来了吗?

  吃早餐的时候就有些沉闷,她的直觉是准确的,张五金确实是想要提出告辞
了,只不过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说。

  阮袖儿开了电视,一则新闻吸引了张五金的注意,新闻说,大光明王李玉龙,
将会来奎松开光明大法会,时间就在后天。「李玉龙?」张五金忍不住叫了一声,
这才想起,李玉龙确实是在南洋这一带传道的。「你知道大光明王李玉龙?」阮
袖儿问。「是。」张五金点头:「

  不过我不知道他叫大光明王。「他只知道,李玉娥叫广寒仙子,李玉娇叫红
莲圣母,都因她们的境而来,却是不知道李玉龙的外号。」大光明王法力高深,
我听说,信他教的人,会得一根神桥,可以直抵彼岸光明之境,极为神异。「阮
袖儿说着,试探的看着张五金:」

  大法会就在后天,机会难得,要不,我们一起去参会,瞻仰一下大光明王的
风采。「张五金知道她真实的意思,其实是找这个借口,希望他多留两天而已,
心中发软,加之他确实想要看一眼李玉龙,这个让李玉娇神魂颠倒苦恋了二十二
年的男子,到底有什么魔力,所以概然点头:」

  好。「他拉着阮袖儿的手,笑道:」

  如果大光明王真的神通广大,我们就向他求一个来世的缘,来世,让我娶你。

  「」五金。「这话一下就感动了阮袖儿,她扑进张五金怀里,死死的抱着他,
吻他,象烈火一样的燃烧他,于是,张五金这天的早餐,就成了牛奶拌阮袖儿,
这滋味,好极了。

  知道张五金最少还能留两天,阮袖儿开心得象一只春光里飞舞的花蝴蝶一样,
最初她还说不去公司,怕阿信等人笑话,这会儿是完全不管了,时时刻刻陪在张
五金身边,对他展放所有的娇柔妩媚。

  李玉龙的光明大法会,并不是在市区,而是在市郊的一个大种植园里,种植
园主是李玉龙的信徒,给李玉龙提供说法的场地,那绝对是心甘情愿,不惜一切,
恰如那些煤老板给李二仙提供资金一样——只怕你不要,而绝没有舍不得一说。

  从阮袖儿家里过去,到会场,并没有多远,昨夜很难得的,阮袖儿没让张五
金要她,张五金知道,她是为了表示心中的虔诚,心下暗叹:「

  小傻瓜。「但对她的痴情,却也不能不感动。

  两人早早的起来,阮袖儿采了鲜花洒在浴缸里,这是鲜花淋浴了。

  张五金其实知道,李玉龙跟李玉娇他们一样,传教的惟一目地,其实还是为
了私欲,借神的名义,凌驾于万众之上,过那种为所欲为的神使的日子,就跟某
些宗教国家的宗教领袖一样。

  不过张五金不会傻到去揭穿李玉龙的真面目,反而一切听阮袖儿的,让她的
痴心,尽情的发挥。

  驱车到会场,规模之大,吓张五金一跳,如山如海的人,挤得密密麻麻的,
略略估算一下,至少有上十万。

  不过李玉龙的这个信徒是个人材,当然,也有可能是,李玉龙举办这样的法
会多了,有这样的经验,所以信徒分成几个区块,中间有过道,到显得较为规整。

  其实人要多起来,只要稍稍规划一下,就更给人一种整齐的感觉,也更给人
一种力量感,让人震撼。

  场子的中间,搭着一个台子,周围插着彩旗,旗分五色,风起的时候,旗子
哗哗作响,那气氛,让人很有感觉。「箩祖与他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要装
神弄鬼,还是得来国外。」张五金暗暗点头。

  划分的区块,也分普通区和贵宾区,阮袖儿花了钱,事先就买了两个贵宾区
的位子。

  这样的传教还分高低贵贱,张五金开始觉得很好笑,还跟阮袖儿讨论了一下,
阮袖儿反驳他,心诚的当然要重点看待,就算是看空一切的佛教,也有护法的贵
宾吧,张五金想想也是,到是无语了。

  不过有位子还是好,张五金自己无所谓,到不愿阮袖儿去挤,也不是怕她给
人揩油什么的,而是天气实在太热,个个一身汗,挤在一起,那个味儿,真的不
好闻——今天的张五金,跟一年前的小木匠,越走越远了。

  法会开始,那些乱七八糟装神弄鬼的作派就不必叙述了,总之在千呼万唤之
后,张五金终于看到了李玉龙。

  李玉龙是个美男子。

  远远的估算了一下,身高大约一米八左右,比张五金要高,方框脸,下颔留
着一胡极浓密漂亮的黑胡子,就跟电影里那些高人一样,很有气质,很有风度,
眼光犀利,非常的亮,这样的眼光要是去看女人,没有几个女人能抵挡得住。

  「果然漂亮。」张五金暗叫一声。

  他给几个女人夸过后,越来越自恋,觉得自己长得很英俊,但看了李玉龙的
样子,他心底不得不承认,仅就外表来说,他不如李玉龙,无论身材长相还是那
份装逼的气势,他都要差着一大截。

  李玉龙一亮相,本来呱噪如鸭市的会场瞬时间鸦雀无声,只这份气场,就让
人不得不服。「难怪李玉姣痴迷他。」张五金暗暗点头:「

  不过奇怪,李玉娥怎么不喜欢他呢,那个李玉狮,未必也是这样的人物?「

              489神火大师

  想想也有可能,神耳门收弟子,都是挑些漂亮的,然后迷了本性,加以培养,
自然是男的俊,女的靓。

  李玉龙开始说法,他说法跟五仙姑的不同,先念了佛经,他很会造势,让会
念经的,跟他一起念,数万人一起念经,听是绝对听不清楚的,但要的不是听清
楚,而是那份气势,很多狂信的人,已经是一脸迷醉了。

  把李玉龙跟五仙姑对比一下,两者完全不同,虽然神耳教的主要经义都是一
份大光明经,但五仙姑说出来,温馨如心灵鸡汤,更亲切,也更有哲理。

  而李玉龙口里说出来,却充满着玄奇,让人云里雾里,但却更让人神往。

  「这就是仙仙不如他们的原因了。」张五金想:「

  哲学的思考,哪有做神仙吸引人,仙仙的还要自己想,他这个则简单得多,
信他,跟着他做就行了。「而事实也确是如此,虽然李玉龙说的经义,没几个人
真正明白,可全场内外十余万人,却个个听得如醉如痴,无人出声,更无人走来
走去的窜场。

  阮袖儿也一脸虔诚,张五金虽然不想听,但看了她这个样子,也只好装出一
脸俨然的样子。

  就在这时,突然有几辆卡车开进了会场,不过没有直接到台子下面来,而是
停在了台子的正南,也就是李玉龙正面的方向。

  卡车上跳下一群白衣黑带的汉子,又从车上搬下来一堆钢管,很低快就搭起
了一个台子。「这是干什么?」张五金莫名其妙。

  钢管搭的台子有三四个人高,包括张五金这面,所有人都看得到,也有人张
望的,不过没人起身,李玉龙好象也漫不在意,到有几个维护会场的人去交涉了
一下,不过给赶开了。

  李玉龙这边的人当然不会甘心,交涉之中,那边的台子已经完全搭好了,吊
了一张椅子上去,是那种中式的太师椅,很大,很厚重,然后,一个穿着明黄绸
衫的黑瘦汉子爬上台子,盘膝坐在了椅子上。「什么意思,自己搭台来听经?」

  张五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这架势也太猛了吧。「不过黑瘦汉子一爬上去,会场上的嗡嗡声陡然就响了
起来,有不少人叫:」

  神火大师,神火大师。「」神火大师来了。「阮袖儿也叫了一声。看这样子,
不是听经的,张五金讶道:」

  神火大师是什么人,好象很出名的样子啊。「」是很出名。「阮袖儿点头,
脸上有点儿莫名的惊诧或者说迷惑:」

  神火大师是奎松本地的大法师,至少在奎松,他的名气不比大光明王小。怎
么李大师说法,他来搭台呢,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打对台啊。「张五金乐了:」

  说说,这神火大师到底是什么来头。「」神火大师以火入道,练出三昧真火,
世间一切凡火,概不能伤。「」三昧真火?「张五金差点一口老血直喷出来,不
过随即眼珠子就发直了。

  钢管搭的台子是三层,神火大师坐在最上面一层,第二层,几个壮汉就抬了
一只大炉子上去,这炉子比农村婚丧喜庆做酒席的炉子还要大上一圈,至少要两
个人合抱了。

  炉子里,堆着上好的焦炭,还有管子通着风箱,炉子摆好后,点起火头,小
型电机往里吹风,火头霍一下就抽了起来。

  最上一层,钢管上是摆了一块钢板的,喷起的火苗,直抽到钢板上,火面子
大概有近两米高,且往两边分散开来,一些火苗甚至绕过钢板,烧到了顶层。

  「哇。」「神火大师施展神火术。」「钢板只怕都会烧融啊。」「神火大师
有三昧真火,一切凡火见了他的火,就好比孙子见了爷爷,伤不了他的。」惊呼
议论声随着火头轰然而起,本来整齐有序的会场也开始乱了起来,有不少人就转
而围到了神火大师的台子前,然后还有人叫:「

  神肉,神肉。「」神肉。「张五金听了莫名其妙,问阮袖儿:」

  神肉是什么?「」神火大师会用神火烤肉,有福的人吃了神肉,可驱一切阴
寒之灾祸邪祟。「就在她的解释中,有壮汉用长柄钢叉托了几个不锈钢盘子上去,
那些钢管,还高搭了一圈,在神火大师身前,还搭起了一个架子,神火大师接过
不锈钢盘子,摆在前面的架子上,下面又送了肉上来,一大块一大块鲜红的肉,
估计是牛肉,神火大师把它们放在了盘子里。」真的要用三昧真火烤肉?「张五
金一时有些疑惑起来。

  他以前不懂内功,后来跟五仙姑学了聚气运气,也听五仙姑李二仙她们介绍
了各种功法,所谓的三昧真火,就是三阳经的火。

  中医理论,人的经脉,分为六阴六阳,其中的六阳经是:手阳明大肠经,手
少阳三焦经,手太阳小肠经,足阳明胃经,足少阳胆经,足太阳膀胱经。

  三昧真火,只能是纯阳的火,也就是三阳经的火,而一般来说,就是手三阳
经的火。

  说起来似乎不难,练这三阳经就是了,其实没那么简单,人体阴阳必须平衡
才行,你专练阳经,阳到是盛了,没有阴,人体是受不了的。

  可能这个太玄虚,一般人不懂,打个简单的比方,只有太阳没有月亮行不行,
很多人觉得月亮没有用,其实是他不懂,从女人的月经,到大海的潮汐,都是月
亮在起作用。

  就算月亮没作用,一天二十四小时,太阳高挂在天上,时时烘烤着,谁受得
了啊。

  人如果只练三阳经,就等于身体里只有太阳,没有月亮,整个人眨眼就会给
烤干,好比干裂的大田一样。

  那么三昧真火是假的吗?那也不是,很简单,阴阳平衡就好了,所以练了三
阳的,一定同时练了三阴,但练三阳已经不容易了,还要练三阴,一般人,根本
做不到,就张五金所知,好象也没人做得到,至少张虎眼的笔记中就没提过。

               490风椅

  张五金到是怀疑过,张虎眼可能就是练了某种专走阳经的功法,所以烧得春
宫水涸,不过没有证据而已。

  而面前这个黑黑瘦瘦的什么神火大师,居然练成了三昧真火,他真的有些不
相信。

  不过这世间的事,也难说得很,所以张五金凝神盯着,神火大师要发三昧真
火,不是手发,就是脚发,反正眼晴是发不出来的。

  但神火大师双脚盘着,摆好盘子摆好肉后,双手也搭在了腹前,没有发气的
架势。「难道真的用眼晴发,你要是真的练到这个程度,那就是真神仙了。」张
五金怎么也不肯相信,神火大师居然有这份功夫。

  看的不止张五金一个,很多人都在看着,围过去的人也越来越多,而这边,
李玉龙仍在讲经,声调一如既往,没有半丝杂乱,仅这份定力,就不得不让张五
金佩服。

  这世上最聪明的,就是骗子,这是张五金发现的一个有趣的现象。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神火大师动了一下手,那模样,好象是在翻盘子
里的肉。「他手不动就能发功烤肉?」张五金大是奇怪,眼晴猛眨两下,看着那
钢架子,还有一直在燎烧钢板的大火,他猛然间就明白了。「原来是这样,靠,
又一骗子。」神火大师摆椅子的钢板,是架在中空的钢管上的,下面的火,烧着
钢板,其实首先就是烧的钢管,而钢管是互相串连铐搭的,中间的钢管烧红了,
热量自然会幅射到边上的钢管,神火大师身前摆烤肉盘子的钢管当然也不会例外。

  神火大师用来烤肉的,不是什么三昧真火,而就是下面炉子的火。

  这时钢管给烤得越来越热,神火大师翻肉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四下的惊呼声
越来越高:「

  肉烤熟了。「」神火啊。「」真是了不起啊。「张五金差点想笑出声来,却
又突地眉头一皱。

  神火大师烤肉的,确实是下面的炉子的火,可问题是,肉在烤着,他自己也
在烤着啊,虽然他是坐在椅子上,可一条椅子管得什么用啊,即便没有直接烧到
身上,那个热度,普通人也早就热死过去了。

  而张五金凝神看那神火大师,不但脸上神情一点没变,甚至汗都没有,身上
的绸纱也空空荡荡的,没有一点汗湿了沾在身上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

  就算神火大师功力高深,耐热的能力比一般人强,怎么可能完全不出汗呢?

  这违背人体的常识啊,就算是张五金,哪怕是在合欢床上,与秋雨做爱,虽
然不觉得热,可同样也要出汗的,何况这是烤着大炉子,上面还顶着大太阳。

  这时肉烤熟了,神火大师开始往下递肉,再又换上新肉,烤熟的肉一下来,
人群顿进就轰动了,先前跑去神火大师台前的人还是不多,这一下,很多人都跑
了过去。

  神火大师看来也是玩惯这一手的,他的几台卡车,也带了好几十个弟子来,
维持着秩序,所有人排队,东进西出,南进北出,他的弟子拿小刀片熟肉,每个
人给一小片,直接塞嘴里,秩序井然且速度飞快。「我靠。」张五金暗叫一声:

                 「

  这些家伙,一个二个,全都是做成套路了嘛。「钢管上的热量显然已经非常
高了,神火大师换肉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去吃肉的人也越来越多,有些吃了肉的,
就在那边坐下来,但有些却一边嚼着肉,一面又跑了回来,让张五金看了大是好
笑。」以前有个笑话,说两男追一女,东家男富而老丑,西家男贫而少俊,问那
女孩子到底要嫁给谁,女孩子做了个绝妙的回答,东家食,西家眠。「张五金笑
指那些嚼着肉又跑回来的人:」

  这就是东家食,西家眠了。「阮袖儿听了咯咯笑,道:」

  要不,我们也去东家吃肉,再回来西家听经?「张五金大笑,笑声中,他突
然注意到一个细节,神火大师身上的绸衫,一直在抖动,好象有风吹着一样。

  细看,确实是这样,不但是胸前的衣襟,袖子处也是这样,一直在抖,明显
是有风在吹。「风哪儿来的?」张五金大是疑惑,神火大师身上不可能有风扇,
下面就一张椅子,椅子下面也没装风扇,也不可能装风扇,那么多人看着呢,装
台风扇上去,那才叫一个笑话。「那怎么会有风,天风?」张五金想想又摇头,
天风是有,时停时歇,而神火大师身上的绸衫却一直在动,而且动得非常细密,
这就说明,风不但劲急,而且持久,就仿佛有一台风扇在对着吹一样。「哪来的
风?」张五金怎么也找不到风源,再又一想:「

  即便是风扇对着吹那也不行啊,整个钢台子都差不多烧红了,风扇吹着都是
热风,不会冷,只会更热。「」五金,怎么了?「阮袖儿注意到张五金神情不对,
关心的问道:」

  热吗?「又伸手来给张五金擦汗,她手中有手帕,香喷喷的。」没事。「张
五金对她笑了一下。贵宾区这边是有椅子的,是那种朔料椅,张五金扭头笑看阮
袖儿,眼光扫到椅背,心中霍地电光一闪:」

  椅子,我怎么这么笨。「他猛地扭头,凝晴细看神火大师座下的那张椅子。

  那是一张典型的太师椅,椅背呈山形,扶手上雕有龙头,四条椅脚不是全直
的,而是微带一点孤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风椅?」张虎眼的笔记中,记载
有四种椅子,风雷水火,跟春床差不多,这四种椅子也可以凝气聚气,各有奇效。

  这四种椅子中,风椅排名第一,人往椅子上一坐,椅上立即起风,特别凉爽,
哪怕是在大太阳底下晒一天,也不会感到半点热气。

  风椅也是木匠门中一些天才的匠人创制的,都可以算是鲁班大师的徒子徒孙,
事实上,春床的七大奇床中,就有风床,同样是上床就有风。

            491敢不敢来吃一块肉

  张虎眼的笔记中,没有说风椅的具体形状,更没有说做法,但张五金可以肯
定,风椅与风床的原理是一样的,风椅,无非就是缩小了的风床。「莫非他还是
我匠门传人?」张五金忍不住叫出声来。「什么?」阮袖儿没听清楚:「

  将门?什么将门?「」不是。「张五金摇头,看她脸因为天热而红馥馥的,
道:」

  热吗?「」有点儿。「阮袖儿提了提领口,手帕在锁骨附近抹了一下。

  她这么一提,张五金就看到了里面的胸罩,是那种翠色带蕾丝边的,很性感,
很漂亮,半杯形,托着两座雪丘。

  阮袖儿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微有些羞,嗔他一眼:「

  看什么呀?「」看你的奶子啊。「张五金从来皮厚,嘿嘿一笑:」

  真白,真漂亮。「」不许看。「阮袖儿羞嗔他一眼,心中其实喜滋滋的。张
五金摇头:」

  我是心痛。「」什么?「阮袖儿没明白。」我说。「张五金一脸痛心疾首:」

  那海棉胸垫,到底是哪只猪发明的,天本来就热,再用海绵这么裹着,还紧
紧勒着,多热啊,这么漂亮白嫩的一对奶子,都热坏了。「这是实情,不过说到
这个问题,阮袖儿有些害羞,道:」

  什么呀,习惯了就好。「」那不行。「张五金摇头:」

  太热了,你这对宝贝儿,现在可是我的呢,热坏了,我心痛。「这话真肉麻,
阮袖儿一张脸染成了红布,但心中却跟喝了冰水一样,特别的舒爽:」

  呆会去买那些没海棉的。「瞟一眼张五金:」

  你帮我买。「这声音细细的,娇娇的,听得张五金心中一荡,道:」

  好,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嗯。「阮袖儿轻轻扭了扭身子:」

  再等一会儿嘛,不知神火大师到底要做什么?「」做什么?明摆着这是他的
地盘,李玉龙来摆摊子,没经过他的允许,所以他来踢馆了。「张五金撇了撇嘴。

  有些人,总说中国人喜欢内斗,这要蠢到什么程度啊。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利益的地方就有争斗,无关人种,也不分族群。

  神火大师的地盘,李玉龙来插一脚,神火大师绝对容不得他,不管李玉龙是
中国人,菲律宾人,或者火星人。「只怕是这样。」阮袖儿点头:「

  可是。「她皱着眉头,有些儿纠结了,很显然,她跟张五金先前说的故事中
的那个女孩子一样,不知要站在哪一边了,本是冲是李玉龙来的,可神火大师在
本地更有名,选谁,难以决断啊。

  张五金才不操心这个,弄明白了神火大师的玄虚,回头再看,就有些饶有趣
味了。

  他先前以为神火大师也是匠门中人,这回再一看,就摇头了:「

  这家伙不是匠门中人,不知是哪里得来的风椅,不知根底,居然就坐,难怪
黑瘦枯腊,跟块风干肉一样,风椅,是随便坐的吗?「风床虽然是床,却不是睡
人的,最初创制风床的用意,是用来制做风肉的,估计那位前辈是热天里杀了猪,
肉吃不完,怕坏了,所以想了这么个主意,挂到风床上吹成肉干。

  风这个东西,热天里吹着舒服,但其实对人体是有害的,肉挂在床上,吹成
风肉,不会坏,但人若睡床上,却会吹成人干,对身体就有极大的损害。

  风椅与风床,无非外形不同而已,内里实质,异曲同工,神火大师坐风椅上,
固然可以抗热,对身体其实有百害而无一益,他的黑瘦枯干,就是风吹的原因。

  这时场面越来越混乱,李玉龙虽然还在说法,却有越来越多的人去吃神火大
师的烤肉,李玉龙声丝不乱,似乎全不在意,但真的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张五金
估计,李玉龙是下不来台了,收不了口。

  很明显啊,他若是停下来,那么绝大部份听众立刻就会转身,反过来围去神
火大师的台子,他今天的法会,等于就是帮神火大师搭桥了,他自己也会成为一
个巨大的笑话,不但是松奎,整个菲律宾甚至整个南洋,一夜之间就会传开,他
在南洋也再站不住脚。「李玉龙外表装逼蛮厉害的,我到看他怎么应付这场面。」

  张五金隔岸观火,看得津津有味。神火大师烤了一阵肉,见李玉龙不动,他
不耐烦了,做了个手势,一台卡车上,爬上一个汉子,手中拿了一个大喇叭,对
着李玉龙这边叫道:「

  大光明王,你说经也说累了,我师父请你来这边台上,歇会儿,吃块肉,补
补元气呢。「这是公然挑战了,会场中轰的一声,议论声四起,就如炸了一窝马
蜂。」唵。「李玉龙忽地念了一声六字大明咒,他手中有麦克风的,再陡然提高
了音量,加上独特的音韵,竟一下震住了所有的人,场中的议论声一下就息了下
去。李玉龙本来一直处于下风,神火大师明摆着是在挑战啊,他却坐着不动,固
然可以说是不屑一顾,但也可以说是束手无策,直到这一声」

  唵「,镇住全场,勉强算挽回了一点面子。张五金就暗暗点头:」

  还行,气势不弱,到看他怎么应对。「李玉龙讲经的时候,一直半闭着眼晴
的,这会儿陡然睁眼,看着神火大师,遥遥相望,张五金几乎看到了两道火光的
对碰。

  不过李玉龙面上到是淡淡的,不显山,不露水,道:「

  你的肉凡俗烟火气太浓,吃你的肉,损我道行,我就不吃了,留着别人慢慢
亨用吧。「什么叫做吃你的肉,果然是骂人不带脏字啊,张五金哧的一声,暗暗
摇头:」

  他果然就跟李玉姣李玉娥一样,外表修得人模狗样,仙气氤氲,内里其实不
堪,这个神耳门的功法,绝对有大问题。「他开了口,神火大师就不再借弟子之
口,直接回应,嘿的一声笑:」

  李玉龙,别跟女人一样卖嘴,我只问你,敢不敢上我神火台来吃一块肉?「

              492七日之约

  叫了这一声,他下巴微抬:「

  你若敢,连同我在内,座下八百弟子,十万信众,全都拜服于你座下。「说
到这里,他微微一停,语气陡然拨高:」

  但你若不敢时,那就请你离开,松奎,不是你的法场。「利益相争,绝无半
分情面可讲,字字如针,刀刀见血。

  场内场外,十数万人,听他说完,眼光便转到李玉龙身上。

  所有人都跟张五金一个心理:李玉龙敢不敢应战,要怎么应战?

  万众瞩目,李玉龙却仍然云淡风轻,微微一笑:「

  邪门外道,雕虫小技,不必发狂,我先说过,我会在松奎讲经七天,佛门弟
子,不打逛语,我自然就会讲足七天,这七天之中,我希望你能幡然悔悟。「说
到这里,他也停了一下,那面上的神情啊,真的仿佛是一个慈悲的智者,在看一
个浪子一样。略停一停,他声音陡然提高:」

  但你若顽劣不堪,不肯悔悟,七天之后,我自然叫你知道我佛门的广大神通,
唵。「说到最后,他又念了一声大明咒,面上神情,更是一脸慈悲俨然,庄严端
重,凝然不可侵犯,台下很多人,顿时就跟着他一起念了起来。」高明,高明啊。

  「张五金暗暗叫好:」

  借佛之名,不但表现了自己的风度,还拖延了时间,高,实在是高,我得学
着点儿。「李玉龙打太极拳,神火大师仰天狂笑,声若夜枭:」

  行,七天之后,我会再来摆下神火坛,领教你的佛门神通。「他到也不纠缠,
说了这话,就有卡车开过来,伸出长长的云梯,搭了一条桥,那桥还设计得巧妙,
画着一朵朵的莲花,神火大师从云梯上下去,一axa步一步,仿佛步步生莲,
很有几分仙气,四面一时惊叹声不绝,更有无数顶礼合掌的。」你要是敢攀着烧
红的钢管下来,那才叫真功夫呢。「张五金暗暗摇头:」

  果然都是装逼的高手啊。「神火大师车队离去,那个神火台却留了下来,当
然有人留守,否则李玉龙的信众拆了神火台,那不成了个笑话?

  有些吃了烤肉的信众也走了,但也有留下来,重又回这边听经的,东边食毕
了,且来西边睡,不过看他们脸上,并没有什么羞愧的感觉,到仿佛理所当然的
样子。

  张五金却不想再呆下去了,对阮袖儿道:「

  我们走。「凑到阮袖儿耳边:」

  给你选胸罩去。「阮袖儿脸红红的,眼眸中仿佛能滴出水来,这会儿,哪怕
李玉龙就是如来佛祖亲临说法,也及不上张五金一根头发的重量。

  两人到市区,逛了半天,张五金果然到内衣店帮着阮袖儿挑胸罩,又挑了几
套情趣内衣,阮袖儿俏脸红得有如冬日经霜的柿子,是那般的诱人。

  逛到中午,两人找间酒楼吃了东西,张五金提议去看电影,阮袖儿最担心的,
是张五金开口说明天要走什么的,其它的一切她都欣然答应。

  找了家带包厢的所谓豪华电影院,一部菲律宾本土的爱情片,稀烂的情节,
不过男女主角长得都不错,果然无论在哪个国家,戏子都是最漂亮的。

  电影快要放完了的时候,来了个小惊喜,有人敲门,张五金开了门,一个镶
金牙的家伙一脸猥亵的问他,要不要看激情片,看的话,加两百比索就好。

  这让张五金生出有在国内录像厅里看录像的感觉,看一眼后面的阮袖儿,阮
袖儿显然也听见了,脸红红的,即没说要,也没说不要。

  张五金一时兴起,交了两百比索。

  门关上,张五金坐回来,伸手搂了阮袖儿,嘿嘿笑道:「

  有好东西看。「阮袖儿羞掐他一把:」

  坏蛋。「张五金把她搂坐到腿上,笑着亲她红馥馥的脸:」

  哪里坏?「」到处坏。「阮袖儿羞笑。她害羞的样子,特别迷人,张五金笑
着亲她:」

  袖儿,老实交代,你看过这样的片子没有。「」才没有。「阮袖儿羞笑着躲
他的嘴唇:」

  没脸没皮的。「她越羞,张五金就笑得越得意,这时换了片子,一开场就是
真家伙,直接一只金丝猫在吹萧。

  这种没有情节,直接肉战的戏,其实没什么味道,但如果怀中有一个娇羞无
限的大美人,那又另当别论,张五金边看,边凑在阮袖儿耳边发表评论,阮袖儿
可不敢开口,只吃吃笑,不过她也微眯着眼晴看。

  张五金看得兴起,让阮袖儿有样学样,阮袖儿虽然害羞,却没有拒绝他,包
厢中顿时也响起她细细的娇呤声——。

  片子放了一个小时,张五金两个也玩了一个小时,出来时,阮袖儿几乎脚都
站不稳了,紧紧的挽着张五金的胳膊,整个人差不多就是吊在他身上。

  到车上,张五金还笑:「

  今天这电影,特别精彩,是吧。「」不跟你说话。「阮袖儿娇嗔。

  张五金哈哈大笑,却听得怦的一声,身子猛震,车子也熄了火,原来他只顾
说笑,没注意前边突然拐出一辆车子,迎头撞上了。

  果然是乐极生悲啊。「你他妈找死是吧。」前面车上,下来四五个年轻人,
个个染着黄毛红毛,有的钉着金耳环,有的甚至穿着唇环,如果不是皮肤黑一点,
跟中国大街上的小痞子完全没有区别,而他们骂的虽然是英文,内容却也跟中国
的国骂是一样的,果然是天下无人不通共啊。

  张五金皱了皱眉头,下车,那几个年轻人也过来了,为首的一个,戴着根很
粗的金链子,看人斜着眼晴,这模样,在张五金老家,有个专门的形容词:屌样。

  「我的车很贵的,你知不知道?」这屌人斜着眼晴,上上下下的打量张五金,
不屑一顾,却猛地眼晴一亮,原来阮袖儿下车了。「哇塞。」「这妞亮眼啊。」

  「陪哥哥玩玩。」几个混混鬼哭狼嚎。「都给我闭嘴。」金链屌人猛一挥手,
喝止住几个混混。

               493铜仙

  他自己一脸淫笑向阮袖儿走过去:「

  这位姐姐,你真漂亮啊,我是宾少,你叫我阿宾就行,交个朋友。「他恶心
的样子,让阮袖儿皱眉,她看一眼张五金:」

  我不想看见他。「很嗲,很娇,春意浓浓的女子,都是这样的。

  这娇声软语,听到那个宾少心尖子都酥了,可惜,下一刻,酥的就是他的脸,
张五金直接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扇得他一个身子飞跌出去。「敢打宾少。」「揍
他。」那几个混混齐扑上来了,来的不慢,退得更快,张五金一人一巴掌,全给
扇翻在地。「走了。」张五金让阮袖儿上车,打着火,绕过宾少的车子,开了出
去。「再说一遍。」转过街角,张五金笑。「什么?」阮袖儿没明白。「你刚才
说的那句话,尤其那鼻音儿,太娇了,我喜欢听。」阮袖儿明白了,脸一红,眼
晴水汪汪的看着他:「

  你是一个大坏蛋。「说着,她自己又吃吃娇笑了。一路说笑着,到了家,张
五金说:」

  我到要看看,李玉龙有什么办法对付神火大师。「阮袖儿犹有些不相信自己
的耳朵:」

  你是说,你要看大光明王跟神火大师斗法的结果?「」当然啊。「张五金笑:」

  这么精彩的斗法,怎么能够错过。「」太好了。「阮袖儿扑到张五金怀里。」

  什么太好了。「张五金明知故问。」不告诉你。「阮袖儿一脸娇羞,眼a眸
中却满满都是喜气。张五金心中感动,又有些动兴,道:」

  试穿一下那些情趣内衣好不好?「阮袖儿大羞,在他怀里扭:」

  到晚上嘛。「」晚上看不清楚。「张五金嘿嘿笑。

  这话更让阮袖儿羞到了,赖在他怀里乱扭,最终还是依了他。

  一个春情弥漫的下午——。

  第二天,张五金跟阮袖儿迟迟起床,才吃了早餐,阿信打电话来,说有一个
叫宾少的,找到了公司,要找阮袖儿,同来的,还有大光明王李玉龙七大弟子之
一的李铜仙,宾少是李铜仙的弟子。「三仙的弟子。」阮袖儿吓一大跳。张五金
也听到了,李玉龙的弟子,他也没当回事,但什么铜仙,却让他起了好奇心,道:

                 「

  三仙是什么意思。「阮袖儿解释:」

  大光明王的弟子,前面四个是以五行中的金赐号的,分别是金银铜铁,后三
个,则是遇仙,约仙,赐仙,李铜仙排名第三,所以外界一般叫他三仙人,以示
尊崇。「说着,她有些担忧的看着张五金:」

  想不到,那个宾少会是三仙的弟子。「」有什么担心的。「张五金漫不在乎
的摆手:」

  就是李玉龙自己上门,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现在在宏兴是吧,我陪你一起去。

  「」嗯。「阮袖儿点头,眼眶儿却莫名的红了。张五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揽着她:」

  怎么了,说了别怕,没什么了不起的,一切有我。「」我不是怕。「阮袖儿
摇了摇头,一串泪珠儿洒了下来,但脸上却漾开了笑脸:」

  我是回忆起,当时听到爸爸的死讯,我赶回来,四顾凄惶,没有一个人帮我
做主,一切都要我自己撑。「说着,她双臂勾住了张五金的脖子,深深的看着他:」

  有男人做主,真好。「」傻丫头。「张五金吻她一下。阮袖儿开车,两个人
赶回宏兴,张五金在路上冷笑:」

  李玉龙自顾不暇,他的徒弟到有闲情出来帮人出头,嘿嘿,我到要看看,这
李铜仙,是个什么人物。「李铜仙是个漂亮人物。

  到宏兴公司,大厅里,张五金一眼就认出了李铜仙,为什么没人介绍,他一
眼就认出来了呢,因为李铜仙身上,有着太浓的装逼的味道。

  李铜仙大约一米七五左右,二十三四岁年纪,不胖不瘦,一身丝质的休闲装,
很飘逸的味道,配上他那个表情,真是绝了,差不多就是一个小李玉龙的模样儿。

  「不愧是李玉龙的徒弟。」张五金暗暗点头。「就是他。」宾少站在李铜仙
边上,左边脸肿起一大块,一眼看到张五金,顿时就叫了起来。

  李铜仙眼光与张五金一对,双目一凝,这目光可能也练过,很亮,很逼人。

  张五金嘿嘿一笑,直接走过去:「

  李铜仙是吧,吃我一拳。「喝声中,照着李铜仙胸口就一拳轰了过去。

  李铜仙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张五金不忌惮大光明王的名头就算了,而且居然
如此的不讲理,见面一句话不说,挥拳就打。

  他一惊之下,闪身急躲,口中还叫:「

  稍等。「张五金才懒得跟他废话,他这一拳其实是虚招,李铜仙一躲,他跨
步进身,下面一脚悄无声息的就踢了过去,正踢中李铜仙的膝盖。

  李铜仙啊呀一声,膝盖一软,身子往下一挫,张五金正等着呢,右手屈指飞
快的一弹,正弹在李铜仙眉心处。

  李铜仙身子一摇,眼一翻,软倒在地,晕了过去,他眼光装得厉,其实功力
一般,跟李二仙他们差不多,就是稍有点儿内力,身上经脉都没几条通的,小周
天都肯定没通,根本受不起张五金弹指惊神的一指。「啊。」一个照面,大名鼎
鼎的李铜仙居然就给打晕了,旁边的宾少张大嘴,彻底傻在了那里。

  李铜仙还带了人来,有一二十个,不过张五金听李玉姣说过,他们门中的规
矩,不过三十,不会正式收徒,不过五十,不会传内门的功夫,所谓内门的功夫,
李玉姣没细说,张五金猜测,可能就是摄心术,可李玉姣她们也没有四十啊,不
明白。

  李铜仙年不过三十,还不到正式收弟子的时候,所以他带来的人,只是一些
较亲信的学员,不能算是正式弟子,不过李铜仙给打倒,这些人也急了,纷纷往
上冲。「都不要动。」张五金暴喝一声,左脚虚抬,对着李铜仙脑袋:「

  哪个动一动,我踩爆了这什么铜仙脑袋,到要看看,他的脑袋是不是青铜铸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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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4独门手法

  这不扯蛋吗?哪有脑袋会是青铜铸的啊,李铜仙的弟子顿时都僵住了,有人
还喝叱:「

  我师祖是大光明王。「又有人威吓:」

  你闯下大祸了。「还有人许诺:」

  快救醒我师父,饶你不死。「张五金根本不理,一把将晕倒的李铜仙揪起来,
在他脸上找准穴位,点了两下,李铜仙啊一声醒了过来,张开的嘴巴却再也合不
拢来,成了一个歪嘴。

  这点穴的手法,是李二仙教张五金的,是神耳门的独门手法,李玉龙见了,
自然认得是同门中人来了。

  至于说要找准穴位,这个真没办法,一则张五金手法不熟,二则嘛,穴位这
么多,每个穴位又只是那么一小块,要是不摸准了,还真是点不中。

  所以说,武侠小说里说的那些点穴打穴,简直就是放屁,人站在那里不动,
要找准穴位都不容易呢,更何况是移动中的人。

  张五金本来没想与李玉龙相认,远远看一眼就算,但李玉龙与神火大师斗法,
就让张五金起了兴致,今天李玉龙是用了拖延的法子,但七天之后呢,李玉龙到
底要怎么处理,怎么脱身,甚至说,有什么法子能赢神火大师,这让他非常好奇。

  他有风床,足可与神火大师的风椅毗美,但他当时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助
李玉龙一臂之力,这会儿李铜仙到宏兴来闹事,他到是起了心,那就见李玉龙一
见,关健时刻,助李玉龙赢了神火大师,李玉龙必然领他的情,包括李玉姣也会
领他的情,女人嘛,帮她的心上人,比帮她自己,更让她感激,就更可加重他在
李玉姣心中的份量。

  即然要见李玉龙,又怎么对李铜仙出手呢,这就是对人心的把握了,人啊,
天生是有些贱的,糖再甜,他也不会记太久,但如果你先给他一巴掌,再给他一
颗糖,他十有八九能记你一辈子。

  张五金就是要让李玉龙对他有一个最深刻的印象,李玉龙才会重视他,以后,
当神耳门起坛时,或许就用得着——你要给人利用,就要让人觉得你有可利用的
本钱。

  当然,说白了,其实还是张五金没信心,他真的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拿到破
解挖耳子邪术的法门,所以在各方面先把台阶铺下再说,或许混到最后,他也找
不到破法,那么他混进神耳教高层,成为一个高级卧底,那也是不错的。

  但这样好象又说不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有各种方法,但先把别人弟子揍
一顿,明显是最差的方法,印象到是有了,只会是坏印象啊,这里面另有缘故。

  「回去见你的师父,他自然知道我是谁。」张五金这会儿也不解释,把李铜
仙一推,李铜仙一个踉跄,手托着下巴,即有些诧异又有些怨恨的看了一眼张五
金,飞快的去了,那个宾少几个人自然也跟了去。「这是点穴功?」胖子瘦子加
阿诚阿信四大金刚都在,阿信三个还好,瘦子阮勇,几乎眼晴都直了,一脸夸张
的叫。

  张五金已经知道他是个武侠迷了,嘿嘿一笑,也不否认,道:「

  是。「看瘦子一脸兴奋,叫化子看红烧肉的模样,他心中暗笑,摇摇头:」

  不过师门戒律,不能外传,只除非。「」只除非什么?「瘦子果然上当,差
一点当场就跪下哀求了。」你除非你跟你家小姐一样,是天仙一样的大美人,那
我或许可以教你一招半式的。「」你不要乱说。「阮袖儿嗔他一眼,俏脸含晕,
尤其胖子几个在边上嘿嘿笑,更让她脸红如滴血。

  她是有丈夫的,虽然包括胖子等四大金刚在内,宏兴帮上下对她丈夫都有意
见,可事实就是事实,没有解除婚姻,她就是在偷情,这总让她觉得有些尴尬。

  「你打了大光明王的弟子,大光明王会不会找你的麻烦。」阮袖儿转眼又替
张五金担心了。「我就是要他来找我的麻烦。」张五金嘿嘿一笑:「

  其实,我跟李玉龙,还是同门呢。「」啊。「这个消息,又如一记重磅炸弹,
不但瘦子几个发晕,就是阮袖儿也有些眼晴发直,她先还说要求大光明王李玉龙
保佑她跟张五金呢,结果张五金居然跟李玉龙是同门,这个坏蛋。阮袖儿把胖子
几个赶走,带张五金进了总经理办公室,嘴巴便嘟了起来,张五金呵呵笑,搂着
她柔软的腰肢,亲她的嘴儿,笑道:」

  都可以挂油瓶了。「」就挂。「阮袖儿扭着小腰肢,嘴嘟得更高了。」那我
来挂一个试试。「张五金把舌头伸出来,弯成一个钩,去阮袖儿红唇上勾呀勾的,
勾得阮袖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扑到他怀里,紧紧的搂着他,昵声道:」

  你是一个大坏蛋。「张五金知道她的心思,她想知道她的一切,可她又觉得
她没有权利知道,心中很纠结。张五金把她搂到腿上坐下,亲她的脸,道:」

  我确实是个小木匠,也确实跟李玉龙是同门,不过这些江湖奇门中的事情,
各有规矩,你知道了,也没多少用处,乖乖的,做我的小宝贝就好了,行不行?

  「」嗯。「他这么柔情蜜意的哄着,阮袖儿果然就不问了,乖乖的点头。

  其实她年纪比张五金还大得一岁,不过女人啊,哪怕到了八十岁,在心爱的
男人面前,也是可以化身小乖乖的,尤其这几天在床上,实在是给张五金弄得狠
了,她在张五金面前,几乎整个人都是软的。「那么,乖乖小宝贝,现在要做什
么呢?」张五金说着,嘟了嘟嘴。

  阮袖儿脸红红的,也嘟着嘴,去他唇上亲了一下,随后就笑倒在了他怀里。

  快中午的时候,便有两个神耳教中的弟子,送了贴子来,说大光明王请张五
金赴会,地点在醒狮大酒楼。

  阮袖儿还有些担心,要跟张五金一起去,张五金跟李玉龙这种人打交道,却
不想阮袖儿听到,不想带她去。

              495龙阳断袖

  「你帮着我去打架啊,放心,不会打起来的,我特意点了李铜仙的穴位,只
是让李玉龙确认我的身份,他这会儿要对付神火大师,正要我助力呢,不会对我
有意见的。」他这话有道理,阮袖儿也就放心了,道:「

  万一有什么不对,你一定要打电话给我。「」当然,在菲律宾,你可是我最
亲最信任的人呢。「这话哄得阮袖儿心里跟喝了蜜一样,给了他一个甜甜的吻别。

  张五金坐车到醒狮大酒楼,找到贴中所说的包厢,进去,李玉龙已经到了,
李铜仙也在,已经给李玉龙解了穴,看见张五金,顿时胀红了脸。

  李玉龙也站起身来,却有些讶异的看着张五金,道:「

  阁下是?「张五金知道他会疑惑,抱了抱拳,道:」

  我是红莲圣母座下,我叫张五金。「」你是玉姣师妹的弟子?「李玉龙眉头
却皱得更紧了:」

  可是?「他疑惑是有道理的,李玉姣七个女弟子,他全都知道也全都见过,
神耳门的规矩,一人只能收七个内门弟子,李玉姣不可能例外再多收一个,而除
内门弟子之外的普通弟子,是不会传授神耳门中高深的功夫的,张五金又是怎么
知道神耳门独门的点穴功夫的呢?

  要知道,点穴功,在任何一个门派,都是密中之密,一般的弟子,是绝对不
可能学得到的。

  张五金自然也明白他心中的疑惑,道:「

  我不是圣母亲传的弟子,其实我是五仙的未婚夫,不过圣母答应了我跟五仙
的婚事,所以我也得到允许,可以叫圣母一声师父,至于点穴功。「说到这里,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笑了一下。

  他这一笑的意思,李玉龙自然是明白的,很简单,五仙姑是李玉姣的亲传弟
子,是学了点穴功的,而张五金是五仙姑的男朋友,这男女热恋起来,那是非常
疯狂的,内裤都有可能混着穿,五仙姑教张五金一两手神耳门的点穴功,稀奇吗?

  李玉龙哈哈一笑:「

  原来是五仙的未婚夫啊,那就真是自家人了,快来,坐,坐。「张五金却先
对李铜仙抱拳:」

  三师兄,得罪之处,你莫怪我,这是五仙她们七姐妹共同叮嘱我的,说起来,
真要怪,你还得怪你师父。「他为什么这么说呢,这里面有一桩公案。

  李玉姣喜欢李玉龙,包括座下弟子,尽人皆知,但李玉龙却不喜欢李玉姣,
这让五仙姑她们七姐妹极为气愤,所以她们有一个共同的决定,见着李玉龙的弟
子,绝不客气,见一次,收拾一次。

  李玉龙为什么远来南洋传道,固然有广播道种的原因,不想见李玉姣,尤其
不想自己的弟子在传教中与李玉姣的弟子发生冲突,也是一个极重要的原因。

  当然,张五金不是李玉姣的正式弟子,他最多算是神耳门的准姑爷,一般照
情理来说,他不必跟五仙姑她们几个一样,见了李玉龙的弟子非得剑拨戟张的,
客客气气更合理。

  张五金之所以这样做,前面说了,他就是要给李玉龙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借着这桩公案,收拾李铜仙一顿,就是点醒李玉龙。

  他要让李玉龙知道,他不但功夫极高,而且个性极为鲜明,不怕得罪人的,
李玉龙不能把他当普通人看待,以后若要用他,那么,就一定要重视他,当他做
普通弟子一样看待,嘿嘿,不行。

  而这桩公案,李玉龙七大弟子也都是知道的,所以听了张五金这话,李铜仙
只能尴尬的一笑,这顿打,白挨了,张五金都当面说了,要怪怪你师父,还能怎
么着,不过他到也确实佩服,张五金真的敢说。

  就是李玉龙也有些尴尬,挥了挥手:「

  都是同门,算了算了,五金,来,坐,你是叫张五金吧,先前铜仙回来是这
么说的。「」是。「张五金应命,拉开椅子坐在下首,腰板挺得毕直。

  你可以表现个性,但不讲礼貌,不讲上下尊卑,那就是混蛋了,尤其是江湖
中人,最讲个性,却又最讲尊卑辈份。「弓长张,五行属金。」张五金说着笑了
一下:「

  其实我家是姐弟五个,前面四个姐姐,四千金,轮到我,就是悲剧的五金了。

  「他坐得礼貌,但态度大方自然,李玉龙哈哈大笑,对他的第一印象显然很
满意。

  但张五金心里,却怦的跳了一下。

  因为他扫了一眼李玉龙眉心,李玉龙春宫中,有一个极怪的现象:龙阳断袖。

  这话,不明白的人听不懂,其实说白了,就是同性恋。

  但并不是所有的同性恋,都有龙阳断袖,有很多同性恋,春宫和正常人一样
的,看不出什么东西的。

  龙阳断袖,是一种特僻,或者说,是同性恋中的极品,具有龙阳断袖禀赋的
人,对同性有着异常的僻好,同时也对同性有着异常的吸引力。

  学过初中物理的都知道,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但具有龙阳断袖体质的人,
不但能吸引异性,且特别能吸引同性。

  这好象违反了物理的特性,可同性恋,本就违反了天地之道。「李玉龙居然
是同性恋。」这个发现,真的让张五金吃惊不小,却又暗暗疑惑:「

  不是说他爱死了李玉娥吗?难道他是双性恋?「」大陆计划生育抓得严,一
家五个,那可是吃了苦头了。「李玉龙非常亲和,很健淡,声音也很动听,如果
不是意外发现他是同性恋,张五金一定会对他抱有极大的好感。」对了,我玉姣
师妹现在怎么样,有几年没见她了。「李玉龙又问到了李玉姣。」师父挺好的。

  「张五金把大致知道的,挑一些说了,有意无意的试探了一下:」

  就是有时候不太开心,经常一个人孤单单的发呆。「」唉。「李玉龙叹了口
气,一脸痛苦无奈的样子。」

  五仙她们几姐妹,一直是怪着我的,我知道。「李玉龙摇着脑袋:」

  可是情之一字,真的是——唉。「

            496我的手不能碰他

  说着又叹气,伸手来抓张五金的手。

  这个动作,若是放在平常人身上,是很平常的事情,可张五金看出他是个同
性恋,可就吓一跳,急忙一缩手。

  他可不愿给李玉龙握着,呕心。

  他闪避的动作非常明显,李玉龙眼光一闪,有些讶异的瞟了他一眼,笑道:

                 「

  怎么了,你就这么怪了师伯吗?「」不是。「张五金摇头,却对边上的李铜
仙抱一抱拳:」

  我与铜仙师兄试手,只是为了回去跟五仙她们几个交差,尤其那个二仙,难
缠得紧,要是知道我撞到了李师伯的弟子,却没有试一下手,那绝对不得安生的,
至于师伯。「放手得罪人是一回事,但能解释的时候,也可以解释一两句,别人
心里也好过些,这是人情。张五金说着摇了摇头:」

  情之一字,我其实是理解的,爱就是爱,疯了一样,不爱就是不爱,傻了一
样,只不过。「他说着,有些为难的样子,略一犹豫,道:」

  师伯你应该看出来了,我只是跟五仙学了一点儿神耳门的独门点穴手法,我
自己有师承,我这一门,名为五雷门,我的手,名为五雷手,不能轻易碰着人,
尤其这只左手,连跟人握手都不行。「」五雷手?「李玉龙眨巴了一下眼晴,看
张五金的手:」

  原来五金你果然另有师承,不过你这手,看不出来啊,我见过那些练红砂手
的,天天炒毒砂,手上有毒,确实不能跟人握手,但他们的手有一种异常的红色,
你这个手——?「骗高手不容易,但张五金自然有办法,他一抱拳,也不解释,
只把手按在酒杯上,施展暗劲,酒杯慢慢的陷入桌面,直到穿破桌面,而酒杯完
好无损。

  用一把刀,或者一个有锐角的东西,要扎破桌面,对一般的练家子来说,都
是很容易的事情,可这种高脚玻璃酒杯,杯脚是圆形的,要这么不动声色的按进
桌面甚至穿透桌面,这份功力,就有些吓人了。

  李铜仙看得目瞪口呆,他虽然知道师门中的过节,但无论如何,他是给张五
金打了,心中是真的不服气,也暗含恼怒,可看了张五金这一手,他一点恼怒消
失得无影无踪。

  很简单,张五金虽然打了他,却根本没下重手,如果张五金真要伤他,只要
象按这杯子一样,去他胸前一按,他五脏六俯会全部给按碎,立刻就会七窍流血
而亡,神仙都救他不得。

  即便是李玉龙,也同样看得眼光发直,他一生自负,这么多年来,行走江湖
之中,也与很多江湖中的好手切磋过,能赢过他的人,至今还没撞到过一个,有
时候,他甚至自负的想,自己不说是当世的天下第一高手,进前三甲是绝对没问
题的,但看了张五金这一手,他才知道,自己差得有多远。「这小子到底怎么练
的?」他心下暗叫:「

  我便再练三十年,也到不了他一半的功夫。「」贤侄功夫惊人啊。「李玉龙
心下惊骇,嘴中则是连连赞叹:」

  贤侄师父是江湖中哪位高人?「」我师父姓张,讳虎眼。「张五金摇头:」

  他只是个木匠,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是五雷门这一代的掌门,在江湖中没有什
么名气。「」张虎眼。「李玉龙喃喃念叼了两遍,摇了摇头,翘起大拇指:」

  尊师是真正的世外高人,佩服,佩服。「瞟一眼张五金的手,举杯:」

  来,贤侄,为尊师喝一杯。「对张五金先前的闪躲,他确实是有些怀疑的,
现在却是信了个十足十,如此惊人的功力,那不一定要有毒,只要一个反应过度,
说不定就会伤人。

  这在江湖上是有先例的,当年的神枪李书文,掌力惊人,曾经一掌把人的脑
袋打进了胸腔里,李书文掌上无毒,但却绝不与人握手,而且不仅仅是不与人握
手,他甚至不允许别人靠近他三步之内,一旦靠近他三步之内,就会给他摔开,
极为霸道。

  在李玉龙看来,张五金这份暗劲功夫,当年的李书文,也不过如此了,不让
别人碰他的手,正常得很。

  张五金留意到了他的眼神,心下偷笑,也暗暗吁了口气,他可以跟女人玩任
何花样,但同性恋,真心接受不了,李玉龙明显对他有好感,要是来跟他拉拉扯
扯的,那真要了命了,信了他这话,不敢碰他,那真是谢天谢地。

  不过碰杯无所谓:「

  师伯谬赞了,我替师父谢过。「」对了。「喝了一杯,他提起正事:」

  师伯今天说法,我也去看了的,对那个烟熏腊肉的挑战,师伯有什么手段收
拾他没有?「」烟熏腊肉?「李玉龙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张五金发现,他很爱笑,而且笑得动听,笑得爽朗,笑得阳光,要是女人,
看到这样的笑容,先就迷死了一半,可他偏偏是同性恋,张五金真的只有无语问
苍天了。「那什么神火大师,黑得象锅底,瘦得象肉干,又用火烤着,不是烟熏
腊肉是什么?」「贤侄很有趣,很有趣,我喜欢。」李玉龙虽然不敢来拉张五金
的手,眉眼中却仍透出欢喜之色,这种喜欢很特别,张五金可以百分之一千的肯
定,他确实是同性恋。李铜仙也在一边点头赔笑:「

  张师弟这个比喻,确实形象。「他的笑容里,几乎带有一点讨好的味道,没
办法,张五金的功夫,实在太惊人了。」不过这烟熏腊肉还真不好对付。「李玉
龙摇了摇头,说到这里,他眼光一亮:」

  贤侄,你一身功夫惊神泣鬼,能不能对付得了他?「」我内力是有点,但要
说到那个神火台上去吃烤肉,估计也不行。「张五金摇头:」

  他肯定也不会让我安心吃到肉,马上下来啊。「」那是。「李玉龙亮起来的
目光顿时又黯淡下去,手转着酒杯,眉头微锁。

  他这么凝神思索的样子,又另有一番风韵。

              497天赋异禀

  张五金不知他是不是跟李玉姣李玉娥两个一样,是专门练了境,练出的这份
风仪呢,还是天生就有。

  但却不得不赞叹:「

  怪不得李玉姣如此痴迷于他,这家伙,确实是个美男子,真跟美女一样,一
举一动,一颦一思,都各有风姿,我要是女人,也非迷上他不可。「这么想着,
却陡然一惊:」

  不对,我不是女人,他也吸引我,应该是龙阳断袖的禀赋在作怪,呕。「意
识到这一点,他差点干呕出来,再看李玉龙时,就再不觉得他风姿迷人了,别的
不说,只想他那张嘴,可能含过男人的春根,张五金就能吐上三天三夜。心中作
呕,面上不动声色,道:」

  师伯,你对那个烟熏腊肉有了解没有?「」不太了解。「李玉龙摇了摇头:」

  我以前主要在印尼那边传道,菲律宾这边来得少,松奎这边尤其是第一次来,
只是听说了一点,这个神火大师练有三昧真火,我先也没当回事,到没想到这人
有真功夫在身上。「他说着有些无奈的摇头,张五金估计,他来这边传道,应该
就是那个种植园主信徒招引来的,先前对松奎缺乏了解,这会儿就有些骑虎难下
了。」他应该是没什么办法了。「张五金心中暗忖,道:」

  师伯,我到有个疑惑。「」哦?「李玉龙抬眼看他:」

  你说。「」师伯你说,真有人有这样的功力,能经受住那么大的火烤吗?

  「」你是说?「李玉龙眼光一亮:」

  可是——。「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啊,那样的场合,可不是魔术,做不了假的。」

  师伯,你注意烟熏腊肉坐的那把椅子没有?「张五金循循善诱,他是要雪中
送炭,但这炭呢,还不能一下子全堆出来,你给人雪中送炭,一盆炭,别人会很
感激,但如果一家伙送一车来,别人说不定反而没感觉了——原来你家炭那么多
啊,反正不值钱,我帮你烧烧吧。」椅子?「李玉龙凝眉。李铜仙道:」

  那把椅子就是一般的太师椅吧,无非厚重些。「」不对。「李玉龙的眼光到
底远在李铜仙之上,摇头,眼光随即亮了起来,他的眼眸是那种杏仁型,眼光这
么亮起来的时候,很漂亮,很迷人。」那椅子确有古怪,底下的钢板都烧红了,
椅子脚站在钢板上,为什么不冒烟,那上面有漆,为什么不掉漆皮。「」对啊。

  「他这一说,李铜仙也想到了。张五金暗暗摇头:」

  这李铜仙人长得漂亮,不过是个草包。「突地生出个念头:」

  他会不会是李玉龙的断袖之一。「想到这里,一阵恶寒,忍不住瞟一眼李铜
仙的嘴。

  阮袖儿帮他吹箫,那湿润的唇辨,那绕动的红舌儿,是那般的美妙,那般的
迷人,可想到男人,天啊,无法想象。「难道他那把椅子是什么高科技产品,可
以隔热?」李玉龙猛拍桌子:「

  一定是这样,否则一般人功力再高,也不可能受得了那样的灸烤,还是贤侄
眼光犀利,我差点给他骗了。「」看来他对匠门完全没有了解。「听了李玉龙这
话,张五金暗暗点头。

  他不肯全盘托出来,一则是全托出来,不见人情,二则,也是怕李玉龙对匠
门有一定的了解,那他就不好撒谎,到时他一做风床,李玉龙就猜出他是春床的
传人,岂非麻烦,如果真是那样,他是绝对不会帮李玉龙的,就在一边看好戏就
行了。

  但李玉龙对匠门完全不了解,那他到是可以放手拿出风床了。

  其实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江湖奇门,都是极端保密的,我的绝技,不会告
诉你,你的绝技,也绝不肯轻易的露给我看,所谓隔行如隔山,说死了的。

  甚至亲如父子师徒,相处几十年,有时都茫然不解,张五金自己就是典型的
例子,他从小认识张虎眼,又正式跟了张虎眼三年,可如果不是偶然的遇合,在
蒲团中发现了春床床谱,他会知道张虎眼居然是春床传人吗?

  哪怕别人告诉他,他都不会信,因为他根本没见张虎眼露过一星半点。

  奇门之奇,奇门之秘,就在这里。「高科技产品?」张五金摇摇头。「怎么?」

  李玉龙现在对他很有好感,也明显很看重他的意见,也是啊,任何人练到张
五金这个程度,都会让人高看一眼的,更何况张五金长得很俊,同性恋也爱俊男
啊:

                 「

  你觉得哪里不对?「」也不是哪里不对。「张五金做出凝思的样子,道:」

  我以前听师父说过,说我匠门中,有一种风椅,人坐椅上,自然生风,哪怕
是六月天,大太阳顶下,也透体生凉,没有半丝汗意。「」有这样的奇事?「李
玉龙眼中露出明显的疑惑之色,张五金看他眼神,不象作假,至此他可以确定,
李玉龙确实完全不知道匠门中的事。」师伯你注意没有。「确定了,张五金也就
放开说了:」

  那烟熏腊肉坐在椅子上,他身上的衣服,没有半丝汗意,他功夫再高,难道
还不出汗了,他就是算是一块冰,遇到高温融化,也会流水啊。「」好象是。

  「李玉龙离神火大师的距离,比张五金还要远一些,而且不知匠门秘技,他
也没去留意神火大师身上的状况,这会儿就有些想不起来。」再一个。「张五金
又道:」

  我坐的地方,在贵宾区,离着烟熏腊肉近点儿,我仔细看过,烟熏腊肉身上
不但没汗,他的衣服还一直在不停的颤动,就好象有风扇在吹着一样。「」真的?

  「李玉龙看他一眼,又看李铜仙,李铜仙摇头:」

  我没注意。「他是去了神火大师神火台下看过动静的,不过真没看那么细。」

  哼,要你们何用。「李玉龙恼怒的哼了一声,李铜仙一张脸顿时肿红了。」

  师伯不必恼怒。「张五金劝:」

  不知道的人,谁会去注意那些细节啊。「

               498风木

  他说着摇头:「

  我也是听我师父说过,因为我师父以前也跟我说过一张风床,跟这风椅一样,
也是坐床上就生风。「」他们平时就是这样,大大咧咧,自以为是。「李玉龙还
有些生气,突地眼光一亮:」

  你说什么,风床,也跟那风椅一样,坐床上生风,也能克制高温?「上钩了,
而且那急切的样子,让张五金百分之百的确定了,他确切实完全没有接触过匠门,
什么鲁班先师传下的三十六春床,估计他听都没听说过,虽然很多普通木匠就知
道,不过他不是木匠,不知道不奇怪。」我师父是这么说的。「即然上钩了,那
就慢慢悠,不着急,太心急了,上钩的鱼都可能脱线。」不过我没做过风床,也
没见过,到底能不能生风,我真不知道。「张五金说着,摊了摊手。

  这个动作,是看一些外国电影学来的,他基本不喜欢外国人,不过这个动作,
肩一耸,手一摊,他觉得很酷的样子。「尊师是世外高人,即然是他说的,当然
不会错。」他悠,李玉龙却是一脸急切,两眼放光,身子前顷,仿佛恶虎看到了
美食,又仿佛色鬼看到了美女,手也微微动了一下,如果张五金先前不是露了一
手,吓住了他,他铁定会双手握着张五金的手,用没有间隔的热情来恶心死张五
金。「嗯。」张五金点头:「

  师父说的,应该是不会错的,不过我的手艺也不太行。「他说着,还装出有
点儿不好意思的样子,道:」

  我喜欢功夫,大部份时间用来练五雷手了,反到木匠手艺没怎么练,师父老
是骂我,说我不务正业。「李铜仙在一边点头,如此厉害的五雷手,当然要多练,
木匠手艺有什么用啊,小木匠能挣几个钱,不过这话他不好说。」那没事。「李
玉龙则连连摇头:」

  即然是尊师亲传的,多试两次就行了,贤侄,你帮师伯个忙,这两天就把风
床做出来,行不行?「」为师伯效力,理所当然。「张五金点点头,不过随即愕
了一下,李玉龙留意到他的目光,道:」

  怎么了?「张五金犹犹豫豫不好说的样子,给李玉龙逼急了,才道:」

  就是,那个,五仙她们几个,都对师伯非常有意见,所以我有一个小小的要
求,这件事,师伯不要露了口风,五仙她们以后若是知道了,我的日子就不好过
了,说实话,我这人,怕老婆。「」扑。「李铜仙在一边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

  李玉龙瞪他一眼:「

  怕老婆有什么好笑的。「他自己到也笑了,道:」

  贤侄你放心,这件事,以后我亲自跟玉姣说,到时算是我求她,可以吧。

  「」那行,那行。「张五金点头,想了想,继续忽悠,道:」

  做风床,要风木才行,不知道这边有没有风木?「」风木是什么样子的。

  「李玉龙对木料什么的,自然完全不懂,脸上又有些急了:」

  贤侄你说清楚,我让人去找。「」那到不必。「张五金摇头:」

  我自己去一些木料场看看就行了,应该会有的。「」劳烦贤侄了。「李玉龙
大是领情:」

  贤侄但凡有什么需要的,一定要跟我说。「」好。「张五金点头:」

  我当然不会跟师伯客气。「神火大师的挑战,李玉龙确实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种十数万人旁观,且即日就上了报纸上了电视的公开的挑战,卑劣的手段都用
不上,他还真是愁坏了,不想突然钻出个张五金,不但一口喝破神火大师的伎俩,
还说另有手段克制,当真是把他乐坏了,向张五金连连敬酒,热情无比,李铜仙
当然也跟着师父凑趣。

  李玉龙风度极好,李铜仙这性子也不错,挨了打,却一点也不放在心里,这
种性子,是比较憨厚的,若是正常情况下,这两个人可以深交,张五金酒量也好,
一定来者不拒,喝个尽兴。

  但问题是,李玉龙两师徒不是正常人,李玉龙是同性恋,看见张五金长得英
俊点,他就想动手动脚,李铜仙长得也不错,又是他徒弟,他会放过吗?

  只想着这师徒俩你攻我受,那两张嘴里,还不知含过些什么玩意儿呢,张五
金就只想吐,所以喝了两杯,就装出喝醉了的样子,不想喝了。

  李玉龙不干:「

  能与贤侄在南洋碰上,实在是莫大的缘份,今天不醉不归,否则就是瞧不起
你师伯。

  「」确是缘份。「张五金点头:」

  不过今天真不能喝了,我还要去木料厂看看,找找看有没有风木,师伯与那
烟熏腊肉只有七天之约,时间很紧的,如果这边实在找不到风木,就得赶紧给我
师父打电话,让她从国内发过来。「这话有理,李玉龙心中自然比他更急,不过
李玉龙有风度,面上不表现出来,反而劝道:」

  不急在这一天吧。「」喝酒,哪天都可以喝。「张五金连连摇头:」

  但误了师伯的事,师父会不高兴的。「他说着,对李玉龙嘿嘿笑:」

  师伯的事,师父可是看得比天还重的,我怎么敢耽搁。「心下却想:」

  如果李玉姣知道李玉龙是同性恋,还会这么喜欢他不?本来嫁一个男人,结
果引一堆男人上床,那就哭笑不得了。「他心里的想法,李玉龙是不知道的,即
然他这么说了,也就借势下坡,他心里更急啊,便道:」

  如此,辛苦贤侄,等事完了,我一定与贤侄喝上三天三夜,到时贤侄你不能
再推。「」那当然。「这种遥远的许诺,张五金自然应得痛快。」铜仙,你陪五
金师弟去城里找,不可有失。「李玉龙转头又叮嘱李铜仙。」

  不必不必。「张五金连忙摇头,李铜仙人不错,不过他实在不想跟一个同性
恋走一起,道:」

  烟熏腊肉即然向师伯你挑战,肯定就会派人盯着师伯还有各位师兄的行止。

                 「

               499忽悠

  他看着李玉龙:「

  铜仙师兄跟我一起去找木料,万一给烟熏腊肉的弟子看到,报上去,烟熏腊
肉说不定就能猜出来,中途搞破坏,他又是本地人,势力盘根错节的,虽然我们
不怕,可也防不胜防,所以。

                 「

  他说着,做出个凝思的样子,道:「

  这几天,最好我们都不见面了,就电话联系,师伯还是继续讲经,迷惑烟熏
腊肉,我则悄悄的去找风木,再悄悄的做出来,到第八天,突然祭出秘密武器,
烟熏腊肉见了,一定会非常开心的。「」还是贤侄思虑周详。「李玉龙连连点头:」

  那就一切依贤侄的计策,有什么事电话联系,但有什么要求,贤侄也千万不
要客气。「这么说定了,再又喝了半杯,张五金坚持不喝了,借口免得给神火大
师的弟子注意到,也不要李玉龙送,自己一个人出来,车开出一段,狠狠的呼吸
了两口新鲜空气。」我要是把李玉龙是同性恋的事告诉李玉姣,她会不会信?

  「不过随即就摇头了,他是根据李玉龙春宫中的龙阳断袖看出来的,可没有
证据,再说了,以李玉姣对李玉龙的痴迷,哪怕他录下李玉龙同性恋的铁证,李
玉姣也不会相信,即便信了,也不会对他有任何好感,而只会恨上他。

  就如你告诉一个母亲,说她儿子是人渣,抢劫强奸无恶不作,她一定不会领
你的情,只会呸一声:干你屁事。

  这是人性。「不管他。」张五金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到一边。

  司机是本地人,木料厂都知道,张五金就包了车,满城中转。

  所谓做风床要风木,那是扯蛋,他是故意忽悠李玉龙,下午李玉龙打电话来,
他也只说没找到,还得慢慢找。

  悠几天再说,悠得心急上火了,再突然说找到了,嘿嘿,那就是一杯透心凉
的甘露,才见人情。

  当天找了一天,晚上回来,阮袖儿问起,张五金把李玉龙是他师伯,他要帮
李玉龙做一张风床,压制神火大师的事说了,不过叮嘱阮袖儿:「

  风床什么的,你别出去说。「」我当然不会出去说。「阮袖儿乖乖点头:」

  那我明天陪你去找。「本就是乱转,有美人相陪,那肯定赏心悦目啊,张五
金道:」

  你不要去公司啊。「」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让阿信他们看着就行了。「」

  是吗?「张五金笑:」

  你不是说怕阿信他们笑话你吗?「阮袖儿脸顿时红了,在他怀里撒娇不依,
美人入怀,张五金当然也不会客气。

  这会儿其实是在客厅中,竹凉椅,带着躺背的,张五金斜靠着,双脚叉开,
阮袖儿便蹲在他胯前,臀部后翘,勾出一抹极美妙的曲线,莹白,雪嫩,让人怦
然动心。

  看着阮袖儿红唇吞吐,尤其那小小的红舌头儿,象小红蛇一样在沟沟里绕动,
不但小六金爽,张五金看着,也非常的赏心悦目,却又不自觉的想到了李玉龙。

  「女人多好啊,这嫩嫩的唇,这小小的红舌头儿,多美妙,居然喜欢男人,
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

  「张五金实在是怎么也想不清楚,甚至幻想着,如果是李玉龙蹲在他胯前,
他相信自己铁定会阳痿,小六金无论如何立不起来。」真是变态啊。「他忍不住
感叹。」什么变态?「阮袖儿没明白,她手扶着小六金,红唇就在小六金边上,
唇辨上,带着湿湿的润泽,语音娇娇的,特别的妩媚。」我是说,今夜要跟你玩
一个变态的。「美女就在面前,却去想男人,傻不傻啊,张五金彻底把李玉龙扔
到一边,哈哈一笑,把阮袖儿压翻在了茶几上——。

  第二天,张五金依旧去各地的木料厂乱逛,阮袖儿开车,美人相陪,赏心悦
目,一时兴起,甚至可以玩一把车震,阮袖儿对张五金,那是百依百顺,没有半
分违逆。

  阮袖儿留学外国,其实是那种现代型的女孩子,而且心气心颇为高傲要强,
只从她没有任何人支持,哪怕到越南去假扮新娘诈钱也要坚持撑起宏兴帮,就可
见一班,这样的女孩子,个性上非常独立的,不会象传统型女孩子一样百依百顺。

  但问题是,她真的爱死了张五金,张五金几次帮了她不说,张五金从朴在勇
那里劫来的钱,先说要给她,她只以为张五金开玩笑的,结果张五金真的一甩手
全给了她,这可是几千万比索啊,上百万美元,放在全世界任何地方,都不是一
个小数目,他却说给就给了,仿佛就是送她一朵花。

  钱多钱少其实无所谓,阮袖儿不是没见过钱,关健是这种心态,有一千,给
你一千,有一万,给你一万,这种全心全意的好,太让她感动了。

  最后,则是张五金体力的强悍,花样多不说,特别持久,实在太能玩了,每
一次,阮袖儿都有上天堂的感觉。

  所有这些加起来,她怎么能不爱死了张五金?

  有人说,女人是水做的,那要看对上什么人。

  很多女孩子,尤其是现代型的,坐在宝马里就有水,单车后座的话,嘿嘿,
老娘无论是心里还是下面,都干得象沙漠。

  而阮袖儿在张五金面前,就是一汪水,一汪春水,柔到极致,没有任何一个
地方是硬的。

  张五金带着阮袖儿,城内城外的逛了三天,李玉龙天天打电话问,到第四天,
李玉姣甚至亲自打电话来了。

  李玉龙当然不能仅凭一个独门的点穴手法,就彻底信任张五金,走江湖的人,
警觉性比一般人要强十倍以上,他当然会打电话求证,所以李玉姣也就知道张五
金来了菲律宾。

  张五金到了菲律宾,居然不打电话回去,让她担心,李主姣着实恼火,把张
五金训了一顿,然后就嘱咐他,尽心尽力给李玉龙帮忙,沙比让那头,先扔到一
边。「果然是心上人比什么都重要啊,就是不知道李玉龙是同性恋的事,她知道
了,会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500风从巽位来

  张五金感叹着,第四天的上午,就给李玉龙打电话,说找到了风木。

  本来就算是李玉姣打电话,他也还要拖两天,但有一点,他没做过风床,到
底风床能不能起风,起的风,能不能挡住大烤炉的灸烤,他没有信心,所以要先
做出来试试。

  买了木料,找了家俱店,把粗料出了,然后拖回阮袖儿的庄园,张五金自己
动手,完成最后的春线。

  阮袖儿在边上,看张五金刨出春线,一脸好奇的叫:「

  哇,你刨出的这些线条好漂亮,为什么要刨这些线条啊?「」就是好看啊。

  「张五金刨完最后一刨,直起腰来,瞄一眼阮袖儿,天热,阮袖儿穿了一个
吊带式的包裙,丝绸的料子,穿着清凉,看着性感。」就象你一样,有线条才好
看,要是没线条,从上到下一只大水桶,那就难看了。「」才不会。「阮袖儿撒
娇,在背后抱住他:」

  就算我胖成一只大水桶,你也要喜欢我的。「」喜欢,喜欢。「张五金呵呵
笑:」

  宝贝,你去拿床席子来,呆会我们在这床上试试新。「」坏蛋,你又玩什么
新花样吗?「阮袖儿脸红红的,脚下却飞快的去了。

  张五金看着她包裙下扭动的屁股,小腹也有些发热,女人啊,实在太可爱了。

  他把床合起来,春线一对缝,倏地一股凉风起来,张五金就站在床边上,居
然没弄清楚,那股凉风到底哪儿来的。

  风还非常大,张五金先不铺床板,站到床中间,体验了一下那股风。

  这风起得新奇,凉得也古怪,跟电风扇吹出来的风居然不相同,特别的凉,
初吹也特别的舒服,张五金的感觉里,就仿佛小时候在厅屋里睡着,南风哗哗的
吹着一样,实在是太舒服了。

  但这风又与南风有一定的区别,床里的风,是螺旋形状的,并不是一刮就去,
而是在床上螺旋吹动,就仿佛滚桶式洗衣机,无息无止,一直就有那么大的风。

  阮袖儿拿了竹席跑回来,一看张五金身上的衣服哗哗的,前面的衣襟上飘,
肚皮都露了出来,喜叫道:「

  好大的风哦。「」你也来吹一下不?「张五金伸出双臂。」好。「阮袖儿立
刻就跨了进来,她还顽皮,先站到床架子上,然后要张五金接住她,张五金一搂,
她整个人就挂在了张五金身上,手勾着脖子,脚缠着腰,爱恋中的女子,都是这
么缠人的。」真的好大的风哦,好凉快。「阮袖儿惊喜的叫,但很快就发现了不
对:」

  咦,这风哪儿来的,而且这么大,没有风扇啊。「」你觉得这象是风扇吹出
的风吗?「张五金笑眯眯的,先不解释,询问顾客的印象。」不象。「阮袖儿感
受了一下:」

  这风比风扇的风要凉。「她回忆了一下,道:」

  我以前去过阿尔卑斯山,山顶的风嗖嗖的,七月的天,那风却刮得人好象骨
头里都冷了,这个风就有那种感觉。「」这个感受就对了。「张五金暗暗点头:」

  这个风虽然也是天风,却不象天风一样四面刮,而是自巽位起来的,其实就
是阴风了。「又想:」

  风水风水,先是风,后是水,还真是有道理啊。「」这风哪里来的啊。「阮
袖儿挂在张五金身上,扭着身子四下乱看了:」

  没有风扇啊,窗帘也没有,没起风啊。「她找半天,终于把目光聚到了床上:」

  是这床上的风?「」对。「张五金笑着点头:」

  这床,就叫做风床。「」风床?「阮袖儿一脸讶异:」

  这床能象风扇一样,自己扇风。「」是。「」可是。「阮袖儿眼珠子瞪得圆
圆的,不知道怎么说了,这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说起来,她可是美国名牌
大学的硕士生啊。她这个样子超可爱,张五金吻了她一下,道:」

  记得神火大师那天的表演吗?「」记得。「阮袖儿点头。」为什么大炉子在
下面烤,神火大师却不怕热,现在知道原因了没有?「」你是说?「阮袖儿眼珠
子一转:」

  那张椅子,神火大师坐的那张椅子,有古怪,是不是?「」我的宝贝真聪明。

  「张五金又吻了她一下,阮袖儿本来要他叫她袖儿的,结果欢爱中张五金叫
她宝贝,就这么叫顺了口,她觉得更好听。」那张椅子也能自己扇风?「阮袖儿
虽然猜到了,可怎么也无法理解,而如果不是风床摆在眼前,且身上时时刻刻有
风在吹,那么即便是张五金告诉她说,这世上有风椅风床,能无缘无故起风,她
也是不会相信的,最多是给张五金面子,不跟他争辨而己。

  可现在,床在眼前,风在身上,她实在无法不相信,也实在无法理解。

  甚至张五金身上的都不挂着了,下来,床里床外的看,张五金看得好笑:「

  宝贝,你找什么呢?找电源插座吗?「」真奇怪啊。「阮袖儿一脸看天方夜
谭的表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呢?它的能量哪来的。「」能量无所不在。

  「张五金张开手:」

  正如电波无所不在。「」再说了。「他张开双臂:」

  地球本就是一个大能量场,而地球这个能量场,又在另一个更大的能量场中,
用一种巧妙的方法,借用这种能量,什么做不到?女人的月经,大海的潮汐,四
季的更替,万物的生长,不都是这个大能量场无形的作用吗。「阮袖儿双目放光,
靠过来,双臂勾着了他脖子,张五金道:」

  明白了没有?「」不太明白。「阮袖儿摇头:」

  但我喜欢你这么说话的样子,感觉你好有力量。「女人果然是一种奇怪的生
物啊,你跟他讲科学,她跟你讲性感。张五金哭笑不得,亲她一下:」

  宝贝,要不要感受一下我的力量。「」嗯。「阮袖儿立刻就娇软得如一汪春
水了。

  身上轻薄的衣料,脱起来很容易,阮袖儿如一条褪皮的蛇,三两下就清洁溜
溜了。

              501体验风床

  张五金有些激动,让阮袖儿撑着床架,从后面进入她。

  很奇怪,当小六金钻到最里面,吻到花芯的时候,张五金感觉,床上的风突
然变轻柔了,本来象是秋日里的风,带着一点儿阴冷的杀气,这会儿却变成了春
夜里的风,带着丝丝的温柔。「这是感受到了阴阳的契合吗?」张五金心下震撼:

                 「

  阴阳两极合体,这床就有反应,连风都变了?「阮袖儿见他不动,以为张五
金是要她自己动呢,便把雪臀磨动起来,还回头痴迷的看着张五金。

  张五金伸头吻她一下,索性就让她自己动,他去细细的感受风场。

  风床与一般的合欢床不同,因为它本就是七大奇床之一,不入三十六式合欢
床谱的,合欢的时候,并没有那种如海浪般的气场,风仍是风,但男女欢合,它
的风还是会变,这就是让张五金意外的原因。

  他试着跟阮袖儿换了多种花样,男上位,女上位,正位,侧位,反位,全都
试了,他发现,每一次体位的不同,风都有一些细微的变化,不过仅凭体感感觉
不明显,要把气场放开才感应得到。「还真是奇床。」张五金越来越觉出这风床
的玄妙,或者说,天地之间的玄妙。「啊。」阮袖儿却给他变着花样玩得体软筋
酥,身子突地后仰,腰架在床帮子上,上半身到了床外,下半身还在床里,双手
反撑着地,双眼已经有些上翻了。

  她莹白的身子,翻成一条拱桥,很美,也很诱人,不过张五金这会儿没心思
欣赏她的美丽性感,而是在细细体会风的变化。

  阮袖儿半边身子到外面,风居然也马上就变了,有一点点外泄的感受,就仿
佛追着阮袖儿出去了。「一枝红杏出墙来。」张五金脑海中突然闪出这句诗。

  为什么出现这句诗,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感觉,他却弄不明白。「玄妙啊。」

  他只能这么感概。

  而当他喷射,小六金从阮袖儿体内出来,温柔的春风,立刻又变了回去,变
成了有些阴凉的秋风。

  风不讲理,翻脸无情。

  张五金同时觉得,身上有些冷了,而且不仅仅只是身体表面冷,那风好象有
些往骨子里吹,身体里面都冷了。

  阮袖儿也有这个感觉,不过他给张五金弄得迷迷糊糊的,只是八爪章鱼一样,
紧紧的缩在他怀里,去他身上寻求温暖。

  往日欢爱,完了吹着风调,张五金只觉得舒畅,不觉得冷,风床的风,却让
他有些受不住。「厉害。」他暗叫一声,抱着阮袖儿出来。

  他还好一点,阮袖儿是绝对受不了的,欢爱之后,阴液大泄,要是吹得一夜
风,非大伤元气不可。「外面好热。」一出了风床,阮袖儿立刻就有感觉了,还
撒娇:「

  我要到里面嘛,里面凉快。「」宝贝,我们去洗个澡。「张五金没有解释,
他不想引发她的乱想,没有必要,阮袖儿也没注意,就乖乖的让他搂进浴室,泡
进浴缸里,虽然是凉水,却比风床的风要暖和得多,至少张五金觉得非常的舒服,
而不是吹得生生作痛。冷水泡着,阮袖儿有些儿清醒了,身子却是酥的,软软的
趴在他怀中,象一只吃饱了不想动弹的猫,好一会儿才道:」

  风床,真的好奇怪。「」宝贝,风床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张五金再一
次叮嘱她:」

  更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会做风床。「其实他要借风床给李玉龙,去跟神火大
师斗法,自然就会传出去,但李玉龙他们知道的,只是表象,而阮袖儿是亲眼看
到他刨春线的,虽然阮袖儿不明白春线与风床的关系,但这世上有心人多,阮袖
儿要是到处去说,说不定就有人猜到,或者说,会让一些同样身怀绝技的人看破。

  玄妙有时就是一张纸,不捅不明白,轻轻一捅,立刻就破了。

  张五金绝不愿意别人窥破春床的玄妙,当然,光知道春线的玄机是一回事,
各种各样的春线怎么雕怎么配怎么合,又是另外一回事,即便是匠门中人,明白
了春床的玄机来自线条,他也雕不出来,就如今天的张五金,三十六式春床之外,
无法再自制另一式床,是一样的道理。

  但张五金还是不愿意。

  这种心态,到有些象自己的女人,给别人吻一下,其实不少点什么,但别的
男人真的来吻一下试试,一定得打起来。「嗯。」阮袖儿很乖,吻他:「

  我当然不告诉别人,我的男人好厉害。「」床上功夫很厉害,到是可以宣传
一下。「张五金嘿嘿笑。」才不。「阮袖儿羞着扭腰,又吻他:」

  你好厉害,好厉害,好厉害。「让张五金又笑又爱。

  风是有了,但风床的风,能不能阻得住炉火的灸烤呢?

  这个还要试。

  张五金先给李玉龙打了电话,说风床得了,然后他把床拆了,送到一个家俱
店,李玉龙再找人从家俱店把床拖回去,他不想让人看到,床是从阮袖儿庄园里
拖出来的。

  然后张五金自己送床板过去。

  风床起风,全是春线的原因,全在床框上,但张五金要瞒李玉龙,故意亲自
送床板,还在床板上画满了符,给李玉龙的感觉,这张床,惟一重要的,就是这
六块床板,尤其张五金还郑重其事的亲自抱过来,更加深了他这种感觉,再没去
琢磨风床上那些线条的事——实际上他也想不到。

  李玉龙这次来菲律宾,就只带了李铜仙来,其他六大弟子各有道场,没在身
边,这跟李玉姣她们差不多,所以张五金也没能见到李金仙几个,不过也没什么
见头,张五金百分之百可以肯定,李金仙几个,一定都是李玉龙的断袖,见了没
得恶心。

  尤其想到李玉娇,假设李玉姣嫁给李玉龙,那么上她身的,很有可能不止李
玉龙一个,还有李金仙等七个,张五金想想都替她不值。

               502试火

  到是见到了庄园主,一个胖子,姓白,叫白奇礼,是神耳教的狂信徒,李玉
龙来松奎讲经传道,就是他一力促成的,所有的一切花销,也全是他捐助的,不
但是亿万富翁,还有个市议员的身份。

  张五金不但带了板来,还带了符来,都是昨夜画的,其中一张还是阮袖儿的
手笔,先在床档上贴上符,床拼好,风就起来了,似乎不要床板也行,可先贴了
符呢,李玉龙也搞不清到底是哪个起了作用,只一脸肃然的在一边看着。

  而眼见无由中真的就起了风,李铜仙更是眼晴子都瞪圆了,这实在也太不可
思议了啊,他本来就对张五金的功夫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会儿,简直就敬若鬼神
了。

  张五金铺好床板,他试过的,床板挡不住风,那风在床板之上,旋转滚动,
恍若铺了一张风毯,风力更加惊人。「风有了。」张五金拍拍手,对李玉龙道:

                 「

  但能不能架住大炉子烘烤,还要试一下才行。「李玉龙伸手到床上试了一下
风,一脸惊叹,道:」

  风床如此神奇,尊师真是奇人。「张五金一切都扯到师父身上的,所以李玉
龙只赞他师父,张五金可不想让李玉龙过于看重他,以至于打他的主意,只要对
他有好感,倚重于他就行了。李玉龙先已叫人准备好了大炉子,自然也有钢架钢
板,这都是简单的事情,随即搭起台子,床放上去,张五金道:」

  我先上去试试。「李玉龙道:」

  我来吧。「」我来。「张五金坚持:」

  师父过世得早,有些东西我没学到,所以是真没把握,不过师伯你也不担心,
实在不行,我可以往下跳啊。「这台子是试验的,当然不会象神火大师一样搭起
三层高,只搭了一层,炉子放下面,上面铺上钢板,床放钢板上,也就是一米多
两米高不到,所以有这话。啊啊」那到也是。「李玉龙点头:」

  不可冒险。「又加一句:」

  应该没问题。「」我想也应该没问题。「张五金爬到床上,盘膝坐下,下面
生起火来,电吹风一吹,火面子轰然而起,抽得钢板滋滋作响。

  张五金上床,风围着他转,下面火一起,风突然变了,围着他转的风,居然
少了一多半,只是习习的凉风,其它的风呢?

  张五金放开气场一感应,又惊又奇,先前风只在床板上面的,这会儿居然到
了床板下面,呼拉拉的旋转着,在床下形成了一张风垫。

  而且风势极厚,仿佛平空又增加了成倍的风量,不但护住了床板上的人,整
张床都给护住了,床腿处都有风,呼呼的旋转,这样,床脚就不会给钢板烤焦了,
神火大师的风椅也是这样,椅脚放在烧红的钢板上,却不冒烟,显然跟风床一样,
也是风护着。「风量是可以增加的。」张五金暗暗惊骇:「

  火一起,风更生,太神奇了。「」怎么样?「李玉龙感应不到床板下的风,
有些担心的看张五金,张五金搞怪的一笑:」

  我醉欲眠君且去,明朝有酒明朝来。「说着身子一歪,手撑着头,一脚还架
在另一脚上面,摆一个醉罗汉的姿势,居然是睡起觉来。李玉龙愣了一下,大喜,
呵呵笑道:」

  贤侄是个妙人。「风床如此玄妙,张五金若始终正正经经的,他未免忌惮,
但张五金显露年轻人的轻狂轻浮,他到觉得有趣了。

  这时火面子越来越大,李铜仙站得近了点,只觉灼热惊人,忙往后退。「张
师弟,你真的一点都不觉得热?」「冻死了。」张五金恶搞:「

  这鬼天,莫非是要下雪了,或许哪里有冤屈,我冤啊。「他拉戏腔,逗得李
铜仙哈哈笑,心中跃跃欲试:」

  张师弟,要不我也来试试。「」可以呀。「张五金站起来,飞身一跃,跳了
下来,那火面子却不是开玩笑的,就这一跳,离了床,火面子立刻把他燎了一下,
身上皮肤生生剌痛,头发也都有了一股焦臭味。」好家伙。「张五金暗吃一惊,
他事先没想到火这么大啊,脸上摸了摸,还好。」这火厉害。「他叫。」风床真
是奇妙。「李玉龙却在赞床。

  不过李铜仙就发愁了,没准备消防车,没有云梯,人怎么上去?

  这会儿,整个钢架都已经给烧红了,钢板也变成了暗红色,灼热的气浪,便
是隔着十多米,也能感受得到,莫说爬到床上去,就是站近一点都不行。「我调
一台消防车来。」这个自然是白奇礼想办法,对他也不难,他在李玉龙面前恭恭
敬敬,对外却是土霸王,一个电话,就调了一台消防车来。「我试试。」李铜仙
爬到云梯上,他这会儿其实已经有些怕了,整个钢板,都已经烧红了啊,钢架子
似乎都有些发软,也许下一刻就会象面条一样弯下来。

  但他没有退路,他先说要试的,李玉龙带来的亲传弟子,又只有他一个,他
不上,难道要做师父的先上?

  张五金冷眼看着,见他概然而出,心中暗暗点头:「

  这人有点儿小憨,如果不是同性恋,是个好人。「不过即然是同性恋,那就
不必考虑了,张五金这个人,心态很奇怪,女人是不是处女,他到并不在乎,反
而男人要是同性恋,他却怎么也接受不了。云梯上有斗,直接把李铜仙送过去,
中间一段,热浪让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汗如雨下,但一上了床,立觉全身清凉,
他呆了一下,随即就狂叫起来:」

  师父,这上面一点火气也没有,而且风嗖嗖的,特别凉爽。「」太好了。

  「李玉龙猛地挥拳,他一直风度翩翩,到这会儿,几乎都有些失态了,没办
法,一直悬着心啊。」贤侄,谢谢你。「他看着张五金,一脸感激。」

  师伯客气了。「张五金摇头,看着风床上走来走去的李铜仙,道:」

  师伯你注意没有,那天烟熏腊肉下云梯的时候,一点也不怕热,所以走得很
飘逸。「

             503昨夜你也脏了

  「那个简单。」说到这些小名堂,李玉龙却是经验十足:「

  云梯改装一下,加上隔热的石棉板就行了。「」那到是。「张五金点头。

  即然李玉龙信心十足,后面的张五金就不问了,一切李玉龙自己去弄。

  眨眼到了第八天,这一天,赶来白奇礼庄园的人,至少超过三十万,大光明
王跟神火大师斗法啊,太稀罕了,现在又是媒体时代,报纸电视一宣传,别说松
奎,整个菲律宾,甚至整个南洋都轰动了,还是时间紧,很多人赶不过来,要是
有得一个月时间,百万人都不稀奇。

  白奇礼也做了准备,整个庄园全给荡平了,市政府派出大批警察,甚至派了
军队来维持秩序,还好神耳门弄惯这种大型集会的,有经验,一格格的区块划出
来,军队警察就中维持,斗法则放在整个会场的中间,搭起高台子,大家都看得
到。

  另外给媒体划出专门的区块,李玉龙有了风床,笃定自己会赢,当然希望能
有电视直播,看到的人越多越好,看到的人越多,这场斗法的影响力就越大,他
的名声也就传得越远。

  张五金送了风床后,就再没在李玉龙眼前出现过,表面上,他是说,免得神
火大师起疑,实际里,他是看着李玉龙恶心。

  李玉龙不知道啊,本来风床是张五金做的,结果张五金不出面,别人就以为,
风床就是他大光明王施的法,金都贴在他脸上,他怎么能不高兴,到还打电话来
问,张五金直接两句就推开了,只说一切请师伯做主就行,李玉龙果然就非常开
心,对他更加亲热。

  李玉姣也天天打电话来,尤其知道张五金做了风床后,更是大大的夸奖了他
一番。「她自己怎么不过来呢?」这一点,到是让张五金奇怪:「

  可能李玉龙不想她过来。「想到这一点,张五金暗暗摇头:」

  李玉龙拒绝,李玉姣只怕都哭几回了,却还是这么关心他,痴情女子负心汉,
唉,其实他是个同性恋,恶心得要死。「啊这些都放到一边,第八天,张五金跟
阮袖儿也早早赶去了会场,张五金拒绝了李玉龙的安排,阮袖儿就还是买的贵宾
票,不过贵了十倍,这也无所谓了。

  李玉龙先上台说法讲经,九点半左右,神火大师来了,跟上次一样,先把风
椅送上去,然后神火大师借云梯上去。

  这一天神火大师穿得很正式,一身黄绸长袖的法服,脖子上还挂了一个花环,
看上去,神里神经的,嗯,这是张五金的看法,别人可不这么看,而且这天神火
大师也带了上万弟子来,事先就协调安排在了神火台下,神火大师一露面,顿时
就是一片欢呼声。「象个跳大神的。」张五金笑,他只扫了一眼,没了兴趣,细
看那张风椅。「原理果然是一样的。」上次没留神,这次做了风床后,再一看,
就暗暗点头了:「

  都是南低北高,都是巽位起风,其实就是一张缩小了的风床。「神火大师上
了台,下面烧起大炉子,复又烤起肉来,跟那天一样,分了几块烤肉下去,神火
大师扬声叫道:」

  大光明王,可敢来我神火台上,吃一片烤肉。「李玉龙不理不睬,继续说经,
神火大师连说三遍,他的弟子更是开始起哄了,李玉龙这才住嘴,看着神火大师,
道:」

  神火,休要逼人太甚。「听到这话,神火大师的弟子一片嘘声,张五金却暗
暗点头:」

  欲擒故纵,说到装逼玩心机,李玉龙确是高手。「神火大师哈哈大笑:」

  不必废话,敢,还是不敢,你直说就行了。「」雕虫小技,也敢猖狂。「看
看火候差不多了,李玉龙腾然站起,手一挥:」

  搭台,让这井底之蛙,见识见识我佛门神通。「白奇礼早就在等着,得到号
令,立刻指挥人搭起台子,神火大师的神火台是三层,他搭了五层,看上去就高
一截,神火大师用的只一个大炉子,这边台下就放了两个,而且炉子也更大。

  高两层的台子,再加双炉子,这个太直观了,四面的惊叹声,如潮水般哄起。

  神火大师先也有些惊讶,后来却哈哈大笑,他以为李玉龙只是搭个台子装一
下门面,扬声叫道:「

  大光明王,你不会是搭个高台子,到上面晃一圈就下来吧。「李玉龙就等他
这句话,道:」

  神火,我若先下来时,便匍匐于你座下,但若是你撑不住,先下台来呢?

  「神火大师也在等他这句话,哈哈狂笑:」

  我若先下来,自带八百弟子,拜在你座下。「」一言为定。「」一言为定。

  「神火大师这四字出口,李玉龙嘴解轻掠过一丝笑意,一般人不会注意,注
意了也想不到,只有张五金留意了,心下暗叫:」

  面若善人,心若狐蝎,而且还是个同性恋。「在这一刻,张五金彻底把李玉
龙看成了狗屎。

  李玉龙这边台子搭起来,床吊上去,张五金留意神火大师的神情,神火大师
虽有些惊异,但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张五金就知道了,神火大师这张风椅,应该
是另外的途径得到的,不是他做的。「他不是匠门中人,而且对匠门中的事,显
然一无所知。」这一点让张五金很开心,在他心中,春床的秘密,有如秋雨的身
子,只能他一个人拥有,其他任何人都不能碰,偷窥都不行。

  床摆好后,李玉龙也借云梯上去,他的云梯果然就经过改装了,外表看,画
着一朵一朵的白云,举到半空中,特别好看,仙气飘飘,实际上,是借外面的白
云掩饰,在里面包了石棉瓦,以隔绝热气,神火大师外面画莲花,也是一样。

  「外面越漂亮的,里面就越脏啊。」张五金摇头感概:「

  不过我的宝贝例外。「阮袖儿给他一个笑脸,满心的欢喜。

  张五金看得动心,凑到她耳边低笑道:「

  不过昨夜也给我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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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4仙女散花

  阮袖儿羞到了,脸飞红霞,轻掐他一下,娇声道:「

  才不脏。「张五金嘿嘿笑。

  李玉龙上了风床坐好,火炉子也就烧了起来,两个大炉子,加上电吹风鼓风,
那风面子抽起来,两三米高,直接越过钢板,烧向风床。

  如此高台,再加上如此火头,那势焰,实在太惊人了,一时惊呼声四起,便
张五金也微有些担心,不过随即醒悟,李玉龙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冒险,他一定
是试过的。

  神火大师也一眨不眨的看着,先一脸冷笑,尤其看着火面子抽上去,他脸上
甚至有几分狞笑的味道了。

  在他想来,李玉龙是给他逼得没了办法,仗着功力强撑而已,这么大火头,
功力再深也是撑不住的,纯粹就是找死。

  但火面子抽上去,火头如舌,几乎舔到了风床,床上的李玉龙却盘膝而坐,
不但没有一丝给灼痛的感觉,甚至一脸安详的说起经来。「怎么可能?」神火大
师心中仿佛爆了一个炸雷,一时间面色大变,他的眼光,终于落到了风床上:「

  那张床,莫非也跟我这椅子一样,也能无端起风,但这不可能啊,风椅秘技
早已绝传,李玉龙怎么会做?而且他的是床啊?「他又哪里知道,这世间还有一
个张五金存在,身怀春床的秘技。

  这会儿其实没人听李玉龙说经,所有人看李玉龙上去,就是等着看一个结果,
而现在,结果出来了,李玉龙没事。「大光明王佛法无边。」「神火大师输了。」

  「没输吧?」啊「怎么没输,大光明王是五层高楼,还是双炉子呢,赢了一
倍还不算赢,那要怎样才算赢?」无数这样的议论,轰然而起,虽然时间才过了
几分钟不到,虽然李玉龙也只是给火烤,但他的台子更高一层,炉子也多一个,
视觉上就给人巨大的压迫感,只要他撑住了,在所有信众眼里,他就赢了。

  神火大师当然也听到了这些议论,虽然议论太嘈杂,听得不太清楚,但不必
听清楚,猜也猜得到。

  他的脸本来就黑,这时更黑得跟锅底一样,而他下面的弟子则有些慌神了,
有的如无头苍蝇般乱转,有的则盼着神火大师再展神功,再出奇迹。

  神火大师所有一切的神通和奇迹,都来自一张风椅,风椅给风应床压制,他
哪里还有什么神功出来,这会儿,只想着要怎么下台。

  李玉龙却不等他想出主意,再又给了他重重的一棒。

  李玉龙讲完一段经,宣了声佛号,道:「

  我佛法力,广大无边,菩萨说法,天女撒花。「随着他的佛号声,云梯慢慢
移了过来,神火大师本来已心乱如麻,看到云梯移过来,眼光顿时一亮:」

  莫非他只是在强撑,这会儿撑不住了,要下去了?「想到这里,自信重回他
脸上,就是他下面的弟子也在叫:」

  大光明王撑不住了,要下去了,他要输了,我们师父赢了。「就在他们的叫
声中,云梯上突然撒下花来,花辨在空中给上燎的火气一冲,更是纷纷扬扬,四
面飘散,更给人仙气飘飘的感觉。」还真是会演戏。「就是张五金也暗暗点头,
但随即眼珠子就瞪圆了。

  云梯口,随着鲜花,出现一个女子,这女子手托花蓝,白衣飘飘,做飞天打
扮,上面是带花饰的短上衣,腰出一截雪一样的腰肢,下面则是撒脚长裤,肩上
还披着长长的白色飘带,本来高空风大,再给火气一燎,空气对流,哗哗的风把
飘带刮起来,真如仙子临凡一般。「李玉娥。」别人不认识这女子,张五金却是
认识的,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李玉娥居然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李玉龙甚至都
没给他打过招呼。「果然是口蜜腹剑啊,面子上笑嘻嘻的,却暗藏了这么一手。」

  张五金暗暗惊悚,对李玉龙的认识,又深一层,这人不仅仅是长得好,不仅
仅是会演戏,也不仅仅只是个同性恋,他的心机手段,绝不会在李玉姣李玉娥之
下。

  李玉娥本来风姿绝世,再配上这样的装扮,在这样的情境出现,给人视觉上
的冲击,真的是无与伦比。

  所有人都被震住了,诺大的会场,里里外外几十万人,竟无一人吱声,那一
瞬间,仿佛天地静止了,惟有抽动的火面子,那霍霍的声音,却更衬出李玉娥的
仙气飘飘。

  李玉娥跨上风床,风吹飘带,翩然若飞,她围着李玉龙,做出各种舞蹈的动
作,边舞,边撒下篮中的鲜花,而李玉龙端坐不动,经文从他口里一字一句传出,
是那般清晰,又是那般震撼人心。

  惊叹声终于响起,更有无数人拜倒,即便是阮袖儿,这个基本上是喝洋墨水
长大的女子,也有一种想要下拜的冲动。

  张五金却惟有苦笑了,那个仙气飘飘的女子,不久之前,曾赤身裸体,把身
体折成一个夸张的S形,在痛苦哀叫中,让他爆了后庭。

  她或许是妖精,但绝不是仙子,她的身体美味无比,但她的心,有毒。

  可惜清醒的只有张五金一个,包括神火大师在内,所有人都给这一幕震住了。

  直到李玉娥撒完了花,重又回到云梯中,消失不见,惊呼声才轰然响起。

  李玉龙高宣一声佛号,看向神火大师,微微一笑,不能不佩服,他这一笑,
真的很好看,很有风度,现场不知有多少女子,为他这一笑痴迷,甚至是五六十
岁的老婆婆。

  有意见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张五金,觉得他笑得好假,一个是神火大师。

  「神火,我佛慈悲,许你自忏七日,你仍不知悔悟,到现在,还要斗下去吗?」

  他的语气,平和安详,真仿佛带着佛祖的慈悲,数十万信众人人感动,不少
人心里叫:「

  大光明王,真的是慈悲为怀啊。「但他们不理解,神火大师听到这话的心境,
因为神火大师才是当事人啊。

             505突然的逆袭

  李玉龙表现得越是大度,越是悲天悯人,就越衬出神火大师先前的咄咄逼人
不依光饶啊,结果自取其辱,这脸打得,也就更加的清脆。

  神火大师死死的瞪着李玉龙,腹动如鼓,呼呼喘气,张五金的感觉中,他仿
佛是在拉一个风箱,火到急势,风箱也越拉越急。「神火,去吧,我不与你计较。」

  李玉龙挥了挥手,是那般的不经意,仿佛就是拂去衣上的灰尘。

  可他越是这样的轻视,神火大师就越觉得羞辱,蓦地里大叫一声,一口鲜血
狂喷出来,直喷出有四五米高。

  叫声中他身子一鼓,随着血喷出,身子急缩,他身子本就瘦小,这会儿更仿
佛缩小了一半,不象个人,到象一个黑猴子了,同时间脑袋一歪,软倒在了风椅
上。「师父,师父。」他下面的弟子急叫,忙用云梯把他接下来,却早已经落了
气。

  这一场斗法,以神火大师的死完结,李玉龙声名大震,当场愿拜入他门下的,
就超过十万信众。

  同时出名的,还有一个李玉娥,她手托花篮,边撒花边舞蹈的视频,一夜之
间,传遍南洋,无数人为她顷倒,为她的舞蹈,为她的美丽,更为她的气质——
真的如九天仙女临凡啊。

  广寒仙子之名,甚至不在大光明王之下。

  就是阮袖儿,也崇拜得五体投地,录下了电视视频,然后在家里跟着学,却
越学越沮丧:「

  我跳得好烂,就算动作完全到位了,可她那份仙气,要怎么样才学得到啊。

  「张五金给拉着在边上观摩兼指导,听着她的自怨自艾,张五金只能苦笑摇
头,他很想说:」

  你眼前的这位清逸绝尘的仙子,曾给我爆过菊花,她痛苦哀叫的时候,同样
不过是一个凡俗女子而已。「张五金最终还是没有说,有些东西,他不想阮袖儿
接触。李玉姣却打了电话来:」

  李玉娥到了菲律宾,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张五金苦笑:」

  我事先也不知道啊。「」啪。「电话那边传来啪的一下脆响,没了声息,张
五金耳朵给震了一下,明白了,李玉姣肯定在那边摔了手机。

  他能理解李玉姣这会儿的感受,却只能摇头苦笑。「我本将心托明月,无奈
明月照沟渠啊。」他轻声叹,却又想:「

  其实你真要嫁给他,才是一个悲剧呢。「他没法子劝得李玉姣,到是突然间
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李玉娥的突然出现,强烈的震惊了他,但现在他知道了,李玉龙固然心机深
重,但对他没有恶意,本来也是啊,张五金是在帮他,即是张五金帮他识破了神
火大师的风椅,又是张五金帮他做了风床,他凭什么要对张五金藏着一手啊。

  藏着李玉娥来了的消息不告诉张五金,本意不是为了瞒张五金,而是为了瞒
李玉姣,因为张五金是李玉姣的弟子,如果知道他叫了李玉娥来助力,万一告诉
李玉姣,李玉姣吃起醋来,不让张五金帮他了,那不是悲剧?「不过李玉龙心里,
李玉娥的份量确实比李玉姣重得多。」张五金暗想:「

  李玉姣其实是盼着李玉龙开口的,她只怕时时刻刻都在等着,只要李玉龙开
口,她一分钟都不会等,立刻就会飞过来,结果,李玉龙偏不求她,偏去求李玉
娥,也难怪李玉姣如此生气啊。「又想:」

  李玉娥明明不喜欢李玉龙,可李玉龙一个电话,她就来了,只是出于同门义
气吗?恐怕不是,只怕也还是想让李玉姣吃醋,气气李玉姣而已。「对李玉龙三
个人的关系,他越想得清楚,心中就越无奈。

  中午的时候,李铜仙给张五金打了电话来,说李玉龙请他过去庄园中喝酒。

  张五金本来不想去的,他实在不想见李玉龙等人,但李玉娥突然来了,他到
是想见一见,也不知是个什么理由,总之就是心中发痒。

  他有过不少女人了,也玩过无数的花样,但李玉娥那个S形的身体,他却怎
么也忘不掉——虽然明知这身体其实有毒!

  接到电话,张五金开车过去,他没菲律宾驾照,不过李玉龙弟子中,即然有
白奇礼这个市议员,那就无所谓了,对权势人物来说,驾照也是个问题吗?

  车刚开出城区,张五金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脖子后头森冷森冷的,
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匕首顶在他脖子上一样。

  这种第六感,他以前也有,但不是很强烈,在特训中,时时刻刻设置一些危
险的情境,甚至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晴,这种第六感,突然就激发出来了,这就
是教练组对他特别重视的原因。「谁在盯着我。」张五金心下暗凛:「

  莫非是神火大师的弟子,终于知道风床是我做的了,所以要杀了我替他们师
父报仇?「因为除了神火大师,张五金想不出敌人,不过他在后视镜中一看,找
到了对象,一台白色的小车,正快速的跟了上来。」想死,那就成全你。「张五
金心中冷笑,从后腰上把枪抽了出来,放在手边,这枪是朴在勇的,他一直带在
身边。

  本没想过要用,只是带着,不知是一种什么心理,可能是基于小时候的一种
爱枪情节吧,在国内没有枪,也不好带枪,在菲律宾带着,过过瘾,不想这会儿
可能要用上了。

  张五金装做一无所觉,匀速驾驶着,后面的小车跟上来,超过他,车门忽地
打开,一个人探出头来,对着他就是一枪。

  张五金一愣之下,差点忘了闪躲,因为这人,居然是李玉娥。

  还好先就提着了神的,虽然是一个大意外,本能的还是做出了反应,猛踩刹
车,李玉娥这一枪就打空了。

  李玉娥也没想到张五金会突然刹车,这一枪落空,她也有些意外,再又一枪
打来,张五金却猛又发动了车子,飞撞过去,李玉娥大吃一惊,身子忙往里一缩,
张五金车子擦着她车子驰过,擦出一溜火花。

              506不依不饶

  李玉娥要是缩得慢一点,铁定给撞成两截,就如撞飞的后视镜一般。

  即便没撞中,要是换了其他人,车擦身而过时,张五金仍可回身一枪,不过
是李玉娥,张五金就不想开枪了。

  他只是想不清楚,李玉娥为什么要暗算他,而且这么凶狠,直接拦在中途,
甚至都等不及让他去庄园中。

  没错,他是爆了李玉娥的后庭,可他是给李玉姣控制的啊,他就一工具,就
好比一根假阳具,未必李玉姣拿根假阳具爆了李玉娥后庭,李玉娥找李玉姣报仇
的同时,还要把假阳具找出来,剁碎泄愤?

  没道理啊。

  但张五金往后一想,猛然就明白了:「

  哦,李玉姣没抹掉我的记忆,当着李玉娥的面就说了,特意让我记住,我固
然只是个工具,可这工具有记忆,李玉娥就受不了了,甚至不能等我去庄园中,
因为生怕我会当着李玉龙的面说出来。「想明白了,可又只有苦笑了,他先还心
里发痒,想去见一见李玉娥,在脑海里回忆一下当日爆她后庭的妙趣,结果李玉
娥直接要他的小命。

  这时李玉娥已经疾追上来,张五金也只好没命狂奔,还不能去庄园中,虽然
他才帮了李玉龙一个大忙,但李玉娥可是李玉龙心中的女神,如果知道他居然摘
了李玉娥的菊花,嘿嘿,都不要李玉娥动手,李玉龙就会追杀他到底。「这下悲
剧了。」张五金心中苦笑。

  他到不是怕了李玉娥,虽然李玉娥手中有枪,可他手中也有枪啊,其实也不
是枪的问题,他以前怕枪,功夫再好也怕,但经过特训后,没那么怕了。

  以前看美剧神探亨特,里面有一集,说一个空手道大师,可以用手拨开子弹,
当时他认为美国人吹牛,但他问师父,张虎眼却说,一定条件下,可以做得到。

  他最信师父的话,但那一次他死人不信,直到这次特训之后,他才信了。

  电视剧里,是有条件的,都是面对面,一般不超过五米,警察开枪,空手道
大师拨开。

  如果是这样的条件,现在的张五金,也有信心拨开子弹。

  人的手,是不可能快过子弹的,这就是张五金当年死人不信的原因,那为什
么现在信了呢,因为他知道了另一个原因:你的手,不可能快过子弹,也不需要
快过子弹,你只要快过对方扣扳机的手就行了。

  子弹一定是走直线的,对枪械有经验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到大致的弹道,那
么手就先放在弹道必经之处,对方手指一扣扳机,你手立刻一拨,基本上可以拨
开子弹。

  当然,电视是这么拍的,理论上,也是这么个理,但在实际中,没有人傻到
会用手去拨子弹。

  这只是说明一个道理,枪这个东西,比较机械,哪怕空手,也完全有可能对
付得了拿枪的人,只要你的眼晴够尖,经验够足,身手够快。

  这不是鼓励人拿手去拨子弹,这是让人增加信心。

  经过特训后的张五金,就信心十足。

  因为,他的身手,远超常人之上,近距离的对战中,他根本不怕手枪,说白
了,哪怕就是不能完全躲开,他至少能闪开重要部位。

  如果是肩手腿什么的地方,挨上一枪两枪,以手枪弹的威力,和他忍受痛苦
的能力,根本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而他抢近身去,一拳就能要了对手的命。

  近距离,最怕的是冲锋枪扫射。

  李玉娥手中拿着的,不过是一只手枪而已,所以他根本不害怕,他说悲剧了,
是另一个意思——他一直在跟神耳门中人周旋,包括接近帮助李玉龙这个同性恋
都是这个目地,为的就是取得李玉姣三个的彻底信任,最终探得挖耳子的秘密,
就算挖耳子最终无解,他也能打入神耳门的高层,做一个高级卧底。

  本来他做得一直很成功,却没想到,李玉娥直接翻脸,李玉娥翻了脸,李玉
龙当然也不会对他客气,两李拿他当生死仇人,李玉姣也护他不住,虽然他爆了
李玉娥的后庭,其实是李玉姣的主意,可李玉姣不会为了他,而跟李玉龙翻脸的。

  前功尽弃流水,不过这会儿也想不到这么多了,先逃命吧。

  说不怕枪,但枪还是可怕的,真要一个不小心挨上一枪,那才叫真正的悲剧
呢,哪怕闪开了心肺脑袋等重要部位,就手上面挨一枪,那也痛啊。

  张五金开车狂奔,也不知道前面是往哪里去,城里还好一点,这几天跟着阮
袖儿在城里逛,多少知道一点路,到了城外,天知道哪里是哪里,有路就开罗。

  开着开着,就进了山区,另一个悲剧出现了,车子没油了。「今天怎么这么
悲剧,难道是刚跟袖儿做了好事?」张五金真的哭笑不得了。

  阳州地方的民俗,说男女之间头天晚上要是做爱了,第二天出门办事,往往
就有些倒霉,意思是,男女之间这事,比较晦气,不过那也只是一个迷信或者说
一种调侃而已,但张五金今天觉得自己真的很倒霉。

  没办法了,只好趁着一个急弯,猛然停车,一下窜进了山里。

  因为金三角是原始丛林,所以张五金特训的主要内容,是丛林生存作战,他
进了山,就如鱼儿进了水,几个呼吸之间,就上了一个小山坡。

  李玉娥的车子已经追上来了,毫不客气,啪啪,对着张五金车子玻璃就打了
两枪,这是防张五金躲在车里呢,打碎玻璃,视界就开阔了。

  张五金看了苦笑:「

  这女人,心机深,手更辣。「看李玉娥一手执枪,一手还拿着一把短剑,步
步逼近车子,张五金抬了抬枪,所有特训的内容中,惟一让教练组有些失望的,
就是他的枪法。

  他的枪法也不是很烂,但相对于他其它方面远超常人的表现,枪法就真的有
些看不过眼。虽然他只爬了二三十米,可这是手枪啊,如果是一枝步枪那没问题,
可用手枪,他还真没多少把握能一枪打中李玉娥。

            507我一定要杀了你

  要忙一下,明天可能少更一章,所以今天先补上,今天六更——再说了,就
算能一枪打中,他也不想打。

  其实他想过一个问题,如果一枪打死了李玉娥,或者会让李玉姣李玉龙的野
心有所收敛,至少短期内不会起坛了。

  可真要起杀心,却有些舍不得,不是他爱上了李玉娥,只是那具美妙的肉体,
实在让他下不了彻底毁灭的决心。

  那一个S形的莹白,那菊门的紧裹,那哀哀的带着羞辱的痛叫,再对应她平
时在人前的绝世容光,广寒仙子,清逸绝尘,形成无比强烈的视差,也给他留下
了极其强烈的记忆,让他心里无论如何也生不出毁灭他的心思。

  李玉娥一步步逼近车子,她应该是精心准备过的,穿一身月白色的长袖紧身
劲装,腰间还系了一根绿色带亮扣的皮带,不但收得纤腰一束,白配绿,更让她
整个人看上去,如一枝亭亭的白荷,给绿叶衬托着,是那般的清逸。

  因为是紧身劲装,很合体,乳房丰挺,那绝美的臀,向后翘着,更是美伦美
奂,虽然她左手短剑右手枪,可张五金真有些看呆了。「这个女人啊,要是不入
江湖,而只是生在平常人家,跟雨姐她们一样,读书,工作,没有养成那么深的
心机,该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尤物啊,即便雨姐跟她比,也强不到哪里去啊。」张
五金暗暗摇头,不过反过来想,李玉娥李玉姣如果不入奇门,学不到神耳门的功
夫,首先就不会有那样的美臀,形体就不会那么迷人,其次,不会修那个玄之又
玄的境,也就不会有那份气质。

  李玉姣优雅,是晓雾晨荷,李玉娥清逸,是冷月清辉,这都是修出来的,平
常长大的女孩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这份气质的,所以说,事情总有它的两面
性。

  得到一些,就一定会失去一些,上帝开了一扇窗子,同时也就关上了一扇门。

  李玉娥围着车子转了一圈,没看到人,以为张五金在车子底下,又半蹲下身
子去瞧,这个姿势,美臀半翘,实在太性感了,张五金觉得小腹中一跳,小六金
都有些发胀的感觉。

  当日小六金一点一点插入,那种肉肉的滋味,记忆犹新啊。

  看过车底,李玉娥确定张五金不在车中,开始四面张望,终于就看到了张五
金,她眼光一凝,扬手就是一枪。

  张五金根本没躲,他现在养成了习惯,他立刻就盯着了李玉娥的手,他功力
深,眼光锐利之极,三十米跟三米,没有什么区别,几乎能清晰的看到李玉娥手
指扣动扳机时,崩紧的肌肉。

  同时由枪口的指向,辨别出弹道。

  子弹一定是直线的,至少短距离内不会飘移,李玉娥这一枪,虽然大致对准
了他,可张五金非常精准的辨别出,子弹真正打过来,离着他至少有三米,枪口
只要稍稍偏一点,就会差很多啊。

  失之毫厘,谬之千里,这话用在这里,正正合用。

  果然,李玉娥这一枪,打在了张五金身侧三米开外的一块岩石上,打得石屑
飞溅。「哈哈哈。」张五金大笑:「

  玉娥小乖乖,你的枪法很烂啊。「李玉娥一枪打空,身子往前一窜,也上了
山,听到他的讪笑,李玉娥眼中射出恨意,站稳了,双手执枪,向张五金瞄准。

  张五金一动不动,看着李玉娥瞄他,同时看着枪管与枪口的直线,估算弹道。

  刚才李玉娥打那一枪,他对弹道的估算是准确的,这让他信心更足,同时凝
神盯着李玉娥手指,即便李玉娥瞄准了,李玉娥手指只要一动,他同时闪身,也
是可以躲开的。

  虽然是有意煅炼一下自己,他也做了保险的,大部份身子藏在石头后面,只
露出脑袋和小半的上身,他可以绝对的肯定,他闪躲的速度,不会比李玉娥手指
扣动的速度慢。

  啪。

  李玉娥又打了一枪。

  张五金没躲,因为他估算弹道,李玉娥应该是打在石头上,事实上果然如此,
李玉娥这一枪,就打在他身边的石头上,离着他脑袋,约有半米的距离。

  这也是手枪的特性,如果是步枪,张五金眼光再锐利,也不敢这么冒险,手
枪嘛,一般的人,真的打不准,哪怕是经过一定训练的警察,二十多米想用手枪
打中人尤其是打中人脑袋,基本要靠人品。

  李玉娥是练功夫的,天生对枪有反感,可能是上次吃了亏,反把菊花折在了
张五金枪下,所以回来练了枪,但枪法还是明显不行,张五金可以肯定,如果李
玉娥把手中的短剑扔过来,准头可能还要高一些。「我在这里不动你都打不中,
不行啊玉娥小乖乖。」张五金大笑。

  李玉娥脸上现出羞恼的红,一是因为枪法,二是因为张五金对她的这个称呼。

  一般人不会这么称呼,正因为张五金羞辱过她,才会这么称呼她,这让她极
端羞愤又极端恼怒。「我就不信了。」她暗暗咬牙,屏住呼吸,再次瞄准。

  因为左手拿着短剑,所以不能双手握住,但扶着枪,保持稳定性还是可以的,
她确实学枪不久,教练也告诉过她,因为枪口的跳动性,手枪是很难出神枪手的,
除非经过长久的训练,但她不心服。

  张五金笑是笑,不会拿自己小命开玩笑,眼晴始终是盯着李玉娥枪口的,这
一次好象不对,李玉娥瞄得要准了些,不等李玉娥开枪,他突地扬手。

  啪。

  李玉娥一直以为他没有枪的,他手中突然出现一把枪,而且开了枪,这啪的
一声,吓得李玉娥汗毛倒竖,不及开枪,急往旁边一闪。

  其实真听到枪响再躲,是躲不开的,所以张五金要看手指,手指一扣,他就
要躲,听到响声躲,咬肉了。

  不过李玉娥不知道啊,就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闪得太急了,没踩稳,又是
个山坡,脚下一滑,顿时栽了个狗吃屎。

  美女摔跤,同样不好看,不过那个屁股翘起来,实在是性感无敌。

              508你追我逃

  张五金大笑:「

  玉娥小乖乖,你摔跤的样子很难看哦,不过屁股很好看,让我情不自禁的回
想起上次揽臀采菊的感觉,真的很美妙啊。「」我要杀了你。「听到张五金这话,
李玉娥一张脸肿得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尖声厉叫。

  啪。

  张五金回应她的,是一声枪响,李玉娥本来要冲出来的,听到这一下枪响,
忙又缩头,同时伸手也打了一枪,不过就是乱打,那子弹飞得,神仙都找不到。

  「你是我的女人,居然想要杀自己的男人,这是要遭天谴的,你知不知道?」

  「放屁。」李玉娥怒叫,再又打了一枪,羞怒让她有些失去理智了,这也恰
好是张五金的目地,激怒之下,失去理智的人,所有的一切,都会大失水准。
「那你就来杀我吧。」张五金也回了一枪,身子同时往后一窜。

  他早看好了路径,借着树木山石的掩护,往山上狂窜,恰如一只受惊的野兔
子,那份儿敏捷,一般人根本难以想象,这固然是他丹田气足,身体健壮,也是
特训的原因。

  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与解放军数十年丛林战经验的总结,达成了完美的和
谐,进入山林,张五金可以肯定的说,李玉娥这号半桶水的,十个二十个也不是
他的对手。

  只要李玉娥敢追进来,今天就一定会落到他手里。

  他的小腹中,已经隐隐有些发胀了。

  李玉娥却不知道张五金的心思,听到枪声缩头,再探出头来时,张五金已经
远去了数十米,那速度之快,她也呆了一下,这还是人吗,兔子也没有这么快吧。

  不过李玉娥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就坚决的追了上去。

  张五金给她的羞辱,实在太刻骨了,即然逮着机会,不杀了张五金,她怎么
也不能甘心。

  虽然她自己枪法并不好,虽然张五金手中也有枪,但张五金那两枪,同样不
知道打去了哪里,那枪法,简直比她还要烂十倍,这又给了她信心——她当然不
会认为张五金是故意不瞄准她的。

  不过张五金即便瞄准,也不一定打得中,也是事实,除非张五金的特训不是
五周半,而是一年半或者至少半年并天天摸枪。「我一定要杀了你,切下你的那
根玩意儿,回家蒸着吃。」她咬着银牙,衔尾急追。

  张五金心里其实有些矛盾,即希望李玉娥追上来,又希望她知难而退。

  心中隐密的角落里,即有一个希望,抓住李玉娥,再尝尝她的后庭,但好象
又有些沟沟坎坎的,在心里过不去,所以,张五金爬上坡,回头,看着李玉娥追
来的身影,那一身的白,那优美的身姿,让他有些迷惘。「真追来了啊,不怕我
再次爆你的菊花?」张五金喃喃叫了一声,摇摇头,翻过山坡。

  下坡更快一些,当李玉娥追上坡的时候,张五金已经到了坡底,进入了前面
广袤的丛林。

  张五金其实还要等李玉娥,看到李玉娥的身影,他叉着腰叫:「

  玉娥小乖乖,别追了,你追不上我的?「他不叫还好,这一叫,李玉娥身子
急窜下来,下坡快,她白色的身影,如飞掠的精灵。

  李玉娥虽然没受过什么丛林战训练,但她身上有功夫,丹田也有内气,虽不
强,爬这山坡,却也气不喘汗不出,很简单,收肛实腹气不散而已。

  也就是演义中所说的内练一口气,所有的内家拳,都是这一个道理,任它说
下大天来,顶天的柱子,还是这一根。

  李玉娥这一口气虽然不强,但也有,她一个女子敢进山林,也是有一定的倚
仗的,当然,也是给羞怒气昏了头脑,正常情况下,对比一下张五金的身手,她
不会追下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完全可以另找机会,但这会儿,她实在无法控制自
己的情绪。

  也是啊,她这样的女人,居然给人强奸了,而且奸的还是后庭,那份儿羞辱,
真的是无法用言词形容。

  看她下来的快,张五金也吓一跳,无奈摇头:「

  还真是恨意滔天啊,好吧,那就陪你玩玩。「张五金哈哈一笑,一头钻进林
中,其实他要真不想李玉娥追他,就别笑啊,别用什么玉娥小乖乖的话来剌激人
啊,他这么做,还是心里一个隐密的想法在作怪。

  张五金跑一段,又还等一段,李玉娥虽有功夫,在山林里的速度,实在是远
不如他,张五金要是存心想摆脱李玉娥,那就是一句话的事。

  就这么跑跑停停,张五金并不觉得累,一口气,深深的沉在丹田中,全身气
脉流转,就如一个皮球一般,一弹就起来,肌肉根本不用多少力,自然也就不会
怎么累。

  不过李玉娥应该是有些累了,张五金回头看,李玉娥胸前的衣服湿了,紧紧
沾在身上,衬托得一对丰乳更加的挺翘,尤其跑动时,那种急剧的颤动,看得人
口干舌燥。

  而且李玉娥的速度也明显慢了下来。「再带她跑一段,等她累得没力气了,
再慢慢收拾她。」张五金打定主意,却故意装出有些脱力的样子,扶着树干,对
着李玉娥叫道:「

  玉娥小乖乖,别再追了,再追我真的生气了,到是你别怪我下手狠辣哦。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李玉娥本来也有些喘气,听到他这话,尖
叫一声,复又追来。」风度,风度啊。「张五金摇头叫:」

  你广寒仙子的名头,在现在的菲律宾,甚至整个南洋,都非常响亮呢,别跟
个疯婆子一样,鬼哭狼嚎的。「他越说,李玉娥就越气,不再理他,照准他所在,
拼命追过来,速度居然一下又加快了。」看你还有几斤力。「张五金嘿嘿一笑,
转头又钻进了林中,如飞而走。这块林子却到了尽头,出了林子,前面是一块小
小的平原,远处两山夹一谷,应该是个峡谷,张五金眼晴一亮,心中打开了算盘。

              509撞了大运

  过了这个平原,进入峡谷中,估计李玉娥就没什么力气了,然后在峡谷丛林
中随便打一个埋伏,凶悍的李玉娥,就会变成一只绝望的小白兔。

  张五金飞快的跑过平原,平原中树木不多,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如果李玉
娥手中是一把AK47,张五金还不敢冒险,没有大的树木可以掩护啊,手枪就
算了,哪怕是完全没有掩护的空旷地上,三十米的人形靶,张五金都可以肯定李
玉娥打不中。

  当然,要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那又另说,所以张五金飞快的跑,尽量不冒
险。

  跑进峡谷,张五金傻眼了。

  远处看,两边山上郁郁葱葱的,所以张五金觉得,峡谷里也应该有树,结果
恰好相反,两边都是石壁,中间净是沙砾,可能以前是河床,不说寸草不生吧,
反正树是绝对没有。

  这样的环境,怎么打埋伏,而回头看,李玉娥白色的身影,正往平原上跑过
来。

  退是不能退了,这么远跑下来,李玉娥应该已经是强弩之末,如果没有枪,
张五金估计一拳就能打翻她,可关健是有枪啊,三十米打不中,三米呢,真拿手
去拨子弹?有病啊?

  张五金只好往前跑,跑出百米,李玉娥也追进了峡谷中。

  这会儿李玉娥全身都湿透了,呼吸也有些乱了,丹田中气压不住,浮到了胸
口,但一看到张五金的身影,她仍然咬牙追了下来。

  女人的恨意,有时比男人更强烈。

  张五金一直跑了有七八里路,始终是这样的地貌。「坑爹呀。」张五金暗叫
一声:「

  这什么时候是个头。「他甚至张望过两边,如果好攀登的话,直接攀上峡谷
去算了,但一路过来,崖壁都象是给斧子削过的一样,很难看到好攀沿的地方,
而且后面的李玉娥也跟得紧,这女人,到是有几分韧性。这时前面出现一个转折,
张五金想:」

  该是到头了吧,未必还一直延伸到天涯海角?「加把劲,转过崖壁,他猛地
收脚。

  这转折,竟已是峡谷的尽头,前面是一个极大的平原,远山隐隐,放眼看去,
至少有十几里方圆。

  如果从天空中看,这样的地形,就如实验室中的长颈烧瓶,峡谷是那细长的
脖子,平原是巨大的瓶肚。

  不过这不是让张五金紧急收脚的原因。

  让他急刹车的,是平原中的人。

  离着峡谷口,大约五六百米左右,站着无数的人,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
头,就如李玉龙斗法那天那个场景一样,即便少一点,估计也少不多。

  人群的前面,有一个大土台子,上面摆着香案,还站着一个巫师,估计是在
做法。

  张五金看见了巫师,巫师也看见了张五金,两个人一时都呆住了,大眼瞪小
眼。

  张五金固然没想到,转过峡谷,会是这样一个宠大的祭天场景,而那巫师显
然也没想到,张五金突然会从他屁股后面钻出来。

  呆愣之际,李玉娥的身影已经从身后出现了,张五金没办法,只得双手抱拳,
拱了一拱,然后顺着左侧山壁跑过去。

  直接穿越人家祭天的场合,那肯定是不合适的,顺着边缘跑,然后上山,巫
师大人应该没意见吧。

  他错了,巫师大人很有意见,呆愣了一下之后,巫师大叫了一声,手一指。

  祭坛前面,本就有几十个武士,为什么叫武士呢,因为他他头插羽毛,手执
长茅,就是武士的打扮。

  巫师手一指,一群武士就追了上来,口中还发出嗬嗬嗬的呼叫声。「我是个
游客,无意中闯进来的,我没有恶意,我给你们赔罪了,对不起。」张五金连连
抱拳,说的是英语,英语是菲律宾的官方语言之一,这些人虽然看上去是山里的
部族,但英语应该是懂的吧。

  可惜,懂也好,不懂也好,人家根本不鸟他,呜哩哇啦的一路狂追下来。

  坑爹的是,这边的山壁也都是陡直的,根本攀不上去。

  张五金一看急了,啪的对天放了一枪。

  英语的不懂,枪声应该懂了吧。

  是懂了,一见他放枪,追过来的十几个武士齐齐住脚,回头看,那巫师又是
一声怪叫,然后人群中一下涌出上百的武士来,最要命的是,除了人,还有狗,
除了后面追的,还有到前面截的,只是一瞬间,张五金就感觉自己陷入了人民战
争的汪洋大海。「误会,误会,我投降。」张五金知道绝对跑不掉,他就有天大
的能耐,也不可能杀出一条血路来,干脆利索的扔了枪,投降了事。

  虽然是山地部族,但菲律宾好歹也是一个国家,不是非洲那种完全没开化的
吃人部落,只要好好的说一说,老实一点,应该不至于把他往死里整。

  而只要眼前这一关,事后张五金自有脱险的本事,他有那个自信,这会儿是
实在没办法,前面十几万人,后面是绝壁,加上几十条狗,也许还不止,一个这
么大的山地部族,怎么可能只有几十条狗,山里的狗又凶,敢跟狼斗呢,硬拼实
在不是办法。

  不出他所料,他扔了枪,举起手,那些追上来的武士就没有难为他,虽然矛
尖差不多指到了他身上,但也只是指着而已,并没有一矛捅上来,那些狗也给喝
住,虽然狂吠不绝,也并没有扑上来嘶咬。「还好。」张五金暗吁一口气,照着
武士的喝叱,跟着他们去祭坛前面。

  有武士是用英语喝叱的,果然啊,人家不是不懂,只是不理而已。

  张五金自己悲剧了,而在走向祭坛的过程中,他又看了一场喜剧。

  李玉娥追出峡谷口,跟他一样,一下就呆住了,她一身白,立刻就给巫师发
觉了,再一挥手,同样一群武士奔过去。

  李玉娥转身想跑,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一跤,也就认命了,实在是跑不动了
啊,扔了枪,短剑也扔了,她嘴里到是冒出一咕嘟的菲律宾话,可惜那些武士根
本不听她的解释,押了她就往祭坛这边来。

              510有美入笼

  张五金先到祭坛下面,看到押过来的李玉娥,张五金露齿一笑:「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一齐飞啊。「」哼。「李玉娥狠狠的瞪他一眼。」

  别不承认。「张五金依旧笑嘻嘻:」

  你身体里留下了我的烙印,你是我的女人,这一点,无论如何也抹杀不掉。

  「」我一定会杀了你。「李玉娥咬牙切齿,只是周围有武士长矛指着,否则
她就直接扑上来了。」可能不劳你动手了。「张五金耸耸肩膀。

  似乎很奇怪,他两个怎么有闲功夫磨牙呢,那些武士或者巫师不管?

  没错,把他两个押过来后,那巫师就没管他们了,而是指挥人去峡谷中搜索,
同时他自己在祭坛上乱七八糟的舞蹈起来。

  话说,这种神舞,现在的张五金蛮会跳的哦,要是那巫师给他机会,敢让他
上台的话,还真可以拼拼舞。

  所有的巫师,都是专业的舞者,真的很能跳,这个巫师也一样,张五金估计
他的年龄,不会少于五十岁,可从那些武士进峡谷搜索开始,到回来汇报,将近
一个小时,这个巫师一直在不停的舞蹈,让张五金不得不佩服。

  那些武士搜索回来后,巫师停了舞蹈,然后又乱七八糟的搞了一通,总之是
又拜又叫的,也不知祭的什么神,张五金估计,李玉娥都听不太明白,因为中间
她明显皱了几次眉头,很迷惑的样子。

  至于张五金自己,那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最后那巫师一挥手,武士便推了张五金两个走,张五金不明白,先不吱声,
果然李玉娥提出了抗议,她用的也是菲律宾语,虽然声音很清脆,张五金还是一
个字没听懂,只大致猜出了一个名字,因为李玉娥用的音译:李玉龙。「她估计
是报出了李玉龙的名号,这次斗法后,大光明王声名赫赫,或许能跟这巫师攀点
儿交情。」张五金这么猜测。

  但那巫师不知道是窝在山里,没听说过李玉龙呢,还是不给大光明王面子,
李玉娥说了一长串,他最终的回复还是一挥手。「哈,浪费表情。」张五金兴灾
乐祸。

  他的心情其实很矛盾,即希望李玉娥能跟那巫师拉得上话,又不希望他们真
正拉上交情。

  很简单,要是那巫师一听李玉龙的名号,对李玉娥格外亲热,那就是张五金
的悲剧,李玉娥只要枪到了手,肯定先给他一枪,而且说不定第一枪打的还是他
的小弟弟——六金小兄弟,那是作恶的祸根啊。

  所以巫师不卖李玉龙的面子,张五金微小的失望之后,反而有些开心。「哼。」

  李玉娥对他的兴灾乐祸,自然是不高兴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张五金嘻嘻
笑。

  武士押着张五金两个往平原深处走,走了几里路,就开始出现屋子村落,这
时张五金也看了个大概,这个部落,估计有十万人左右,大部份穿得很原始,但
也有一些穿外面衣服的,甚至有人戴着墨镜,还有人衣服上别着圆珠笔。

  原始与现代共存,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如果说服饰有现代的一点点影子的话,居住的房屋就完全是原始的风格了,
木屋子,茅草顶,水泥,钢筋,玻璃,现代建筑最基础的三大部份,在这里是完
全看不到的,当然也没有什么电灯之类,至于电话,更是天方夜谭了。

  这么大一个部族,居然不通电,张五金只有摇头了,要是在中国,天涯上骂
不烂你。

  不过这些事不归他操心,他自己还是俘虏呢,那些武士把他押进一个泥巴屋
子里,关了起来,李玉娥没有跟他关在一起,不过好象也关得不远,因为张五金
听着脚步声,还有关门落锁的声音,就在附近,最多隔着二三十米。

  一关进屋子,张五金就长出了一口气。

  他先前虽然笑嘻嘻的跟李玉娥调笑,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因为他不能
确定的知道,那巫师到底要怎么处理他们。

  虽然他猜测,这边不是吃人部落,应该不会动不动就要的人命,但万一呢,
所以他先前甚至做好了准备,如果情况实在不对,那就要暴起突袭,抓住那个巫
师做人质。

  还好,他的猜测是对的,那巫师虽然不友善,但也没有当场下令要他们的脑
袋,而只要不是先前那种狭路相逢的境况,张五金就有脱身的把握。

  关张五金的泥巴屋不大,不过也不小,跟张五金家里的牛栏差不多,长方形,
估计有十七八个平方,门是栅栏的,一根根栅条粗如儿臂,后面有窗子,不大,
钻一个人出去不成问题,不过也装着两根木条,同样是儿臂大小。

  看上去很坚固,很结实,可这样的木栅拦,是困不住张五金的,以他今天的
力量,哪怕木栅栏再粗一倍,他也能弄断,即便木栅栏弄不断,他也可以扒开边
上的泥巴,把木栅栏连根拨出来。

  除了他变态的力量,他腰带中还有钨钢的小钢丝锯和刀片,锯断或者削断木
栅栏,也不过几分钟的事情。

  反到是那把锁他开不了,张五金配备的钢丝,可以开大部份的现代门锁,可
木栅栏上的不是现代的弹子锁,而是那种老式的大铜锁,里面是弹簧片的,结构
极为简单,开锁的钥匙是一根铁条,却还只有这根铁条能开,张五金的细钢丝是
无论如何打不开的。

  所以说,有些简单的东西,反而更不好对付。

  当然,用钨钢锯,要锯断锁条,也不过几分钟的事。

  总之一句话,张五金至少有十几种办法,可以轻易脱身,所以他一点也不着
急。

  他不着急,李玉娥却急得要死。

  李玉娥关的地方,确实离着张五金不远,是另外的一幢小泥屋,形制是一样
的,但李玉娥即没有扳断木栅栏的变态力量,也没有钨钢锯这样的特种装备,这
样的小泥屋,对李玉娥来说,还真就是一个无法脱身的坚固牢笼。

              511钨钢锯

  但真正叫李玉娥心急上火的,不是因为给关起来出不去,而是因为她听得懂
这些山里人的对话,从先前巫师的祭词中,还有给关起来后,外面一些人的议论,
她知道了,她跟张五金的闯入,玷污了神圣的祭神大典,雷神很愤怒,所以巫师
要用血祭,来平息雷神的怒火。

  所谓的血祭,其实就是活人祭,而最让李玉娥恐惧的是,她从外面几个人的
议论中,知道巫师会对他们进行剥皮祭,就是生剥活人,用最血腥的祭典,来告
慰雷神。

  知道自己几天后,巫师选出吉日,就要给推出去活活剥皮祭天,李玉娥的灵
魂深处都在发抖。

  她心机深沉,手段狠辣,但是,她并不坚强,因为她一生顺风顺水,并没有
受过什么挫折,更没有受过什么苦,折磨别人时,她或许有着最残忍的心,可这
种残忍一旦降临到自己头上,她就成了最害怕的一个。

  天渐渐黑下去,远远近近的一阵喧嚣之后,村落渐渐的安静下来,然后蚊子
就开始出动了。

  这是李玉娥无法忍受的,张五金到是习以为常,他本是农民,而遥远的菲律
宾的山地村落,跟他小时候的青山冲,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不过青山村有点儿水
电,这边,却只能点一盏煤油灯。

  至于蚊子,那也算个事?张五金还赶一赶,若是他细舅舅,下象棋了,赶都
懒得赶,他的常话就是:「

  那么小小的一点蚊子,撑死他吃,也不过半滴血吧。「天快全黑的时候,有
武士开门,给张五金拿了一罐水进来,还有一个生红薯,红薯好啊,尤其生吃,
甜嫩多汁,算是张五金小时候的最爱,放了学,别的没有,削个生红薯啃一啃,
便算是打了腰餐。」这边的红薯,没有我们青山冲的好吃。「吃完了,张五金给
出评价,却想:」

  李玉娥不知吃得惯不。「想着李玉娥啃生红薯的样子,他忍不住嘎嘎怪笑。

  山中,没有电的村落,真正的天黑如罩,不过到七八点钟的时候,一抹月弯
儿也升了起来,天地间多了一点清光。

  张五金其实喜欢黑夜,他气足,眼力远逾常人,特训的时候,在差不多是伸
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丛林里,他也能活动自如,就如午夜的一只豹子,那些带夜视
器材的教练还赶不上他,所以对月亮,他没有太大的好感,尤其是今夜。

  不过也无所谓吧,迟一点行动就行了。

  因为有锁,也因为是在村落中,或者说,这些村落的看守,根本就不专业,
所以牢房外面,并没有人看守,张五金很悠闲的呆到大约十二点钟左右,取了钢
丝锯,锯断了两根木栅拦。

  其实这样的木栅栏,没有锯子他也能弄断,不过那样会有响声,锯子拉动同
样有响声,但这个有办法,那一罐子水,他只喝了几口,生红薯本身有水分,不
太要喝水的,就省了下来。

  锯的时候,他先喷水打湿了,然后含一口水,锯几下,喷一口,木材湿了,
就没有响声。

  这种特制的钢丝锯,极为锋利,两根儿臂粗的木栅栏,没用两分钟,就给他
锯断了,随后钻出来。

  贴着墙,四面看了看,村子已经完全安静了下去,偶尔有一两声的狗叫,却
更衬出那种午夜的静谧。

  相邻着张五金的这间牢房,二十米开外,还有一幢这样的泥巴屋子,从先前
的脚步响,张五金估计,李玉娥应该就关在那里面。

  张五金稍稍犹豫了一下,扭头走另一个方向出村,他知道李玉娥有一定的内
力,耳力眼力也比一般人强,他怕走过去,给李玉娥听到。

  他之所以犹豫,是因为起过救李玉娥一起走的心,不过最终是放弃了,李玉
娥恨得要吃他的肉呢,他到是救她了,万一到中途,她又给他一下呢?或者干脆
叫起来,让他也走不脱?

  当然,张五金走不脱,李玉娥自己也走不脱,可女人疯起来,没有什么理性
的,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必须承认,张五金贪恋李玉娥的肉体,尤其是那雪嫩的美臀,实在是人间的
极品,但要他为她冒险,他却是不愿意的。

  如果换了是秋雨,谢红萤,秦梦寒中的任何一个,哪怕是五仙姑甚至是李二
仙阮袖儿,张五金都会去救她们,因为她们是他的女人,他只是个小农民而已,
有着典型的小农性子,对自己的东西看得很重,尤其是自己的女人。

  但李玉娥不是他的女人,虽然他也深深的插进过她体内,并在她身体的最深
处留下了种子,可他从来不认为她是他的女人,最多是一时的美色,合适的时候,
可以啃一口而已,为她冒险,不值得。「放心,我出山就会给李玉龙打电话,李
玉龙自然会想法子来救你的。」这是张五金临转身,留下的一句话。

  先前给押进村中的时候,张五金就留意过地形,知道往西面进山最近,经过
丛林战特训的他,只要进了山,就如鱼儿入了水,哪怕这些村里人祖祖辈辈在山
里打滚,也绝对抓不到他。

  也许,这一天确实是他的霉日,眼见着顺顺利利的到了村口,突然一只猫狂
窜出来,随后引来一条狗,狗追猫没叫,可一眼看到张五金,狗眼瞪人眼,那狗
汪汪就狂叫起来。

  狗之间是有自己的语言的,人耳中听来,同样是叫,狗耳中听来,意思个个
不同,这条狗一叫,附近的狗跟着叫了起来,随后远处的狗也叫了起来,一时间,
不知有多少狗在跟着狂叫。

  张五金白天的猜测没有错,这个部落,根本不是十几条狗或者几十条狗,而
是差不多家家喂了狗,成千上万的狗叫起来,那个声势,惊人啊。

  随着狗叫,也传出了人的喝叱声,有些屋子,甚至有灯亮起来。

  张五金再不犹豫,捡起一块石头,照着那狗就丢过去,把那狗打得汪汪痛叫,
他自己则发足狂奔,飞快的跑出村子。

            512人民战争的海洋

  不是说,出了村子,就可以进山,这是一个至少十几万人的大部落,是分成
好多个村落的,张五金给关押的村落,在整个部族的村落中,偏西一点,离山比
较近,但真要进山,至少还要穿过好几个村子才行,张五金白天看过,虽然隔着
屋宇树木看不清具体的路,但看远处的山,至少有三四里路。

  也就是说,他要进山,至少要跑三四里路,如果只是荒野还好,但如果一路
过去,都是村落,偏生又惊动了狗,惊动了人,还真是件麻烦的事件。

  躲避狗,有专门的方法,张五金跳过两条泥巴墙,后面就没有狗再追来了,
有不少屋子亮了灯,村子里也有人走动,但还没有人发现他。

  事实上,想要发现他,是非常难的,这是夜里,虽有月光,隔着个四五十米,
就看不清人影子了,他又借着各种地形草木山石的掩护,别人怎么可能发现得了
他?

  哪怕是隔着三四里路,正常情况下,张五金应该可以顺风顺水的摸进山,他
有这个自信。

  但随后的一个异声,让他一下子傻眼了。

  村子里,突然响起牛角号声,声音低沉,震人耳鼓,时长时短,这肯定不是
吹着玩的曲调,应该是在传递某种信息。

  牛角号一起,村中所有的狗叫声都停了下来,这些狗看来也是熟悉这种场景
的,不打扰信号的传递。

  随后,远远的也有牛角号声传来,不是一面,而是四面都有,且越传越远,
越传越远,张五金可以肯定,这个牛角号,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传到这个部落的
每一个村落。「这是手机吗?还是牛角牌卫星电话?」张五金目瞪口呆,哭笑不
得,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些与现代完全脱节的原始村落里,却有着足以比拟
现代通讯的手段。

  遥远的牛角号,也许在远古时期,山里的人狞猎时,就已经发明了,而今夜,
他们将用来狞猎张五金。

  随着牛角号的暂歇,狗又叫了起来,越来越多的屋子亮起了灯火,有大队的
火把和人声,村落里的人显然发现张五金逃走了,开始派出追兵,狗在叫吠,它
们会是张五金的噩梦。

  如果进了山,张五金能够很轻松的摆脱这些狗,地形之外,还有各种山里植
物的汁液,随便找一样涂上,狗的吠觉就会失去效用。

  可要命的是,现在还没有进山,张五金找不到这些植物,惟一好的一点是,
村落里到处有水沟,张五金立刻行动起来,踩进水沟里,跑出一段,上岸,再跑
出一段,又进水沟走一段。

  这样可以摆脱最初跟踪他的狗,但狗的追踪,给了追赶的武士一个大致的方
向,于是又有牛角号声响起,这是在给前面的村子传讯。

  前面果然也有牛角号回应,远处也有,然后到处是狗叫,到处是人声,要是
站得稍微高一点点,就可以看到,远远近近,到处是一队一队的火把,仿佛一条
条火龙在平原上游走,那场面,还真是壮观啊。

  只不过张五金实在没有闲心欣赏。

  他至今没有给发现,最初村落里的狗给摆脱了,然后他又随手摘了一些沟边
的植物汁液涂在脚上,搞混了气味。

  后面的狗跟不上,前面虽也有狗,但目标不明,所以也不能准确的追踪他,
打着火把,可以给武士照明,但也给张五金指明了目标,远远看到火把,他就躲
开或者藏起来,借这个方法,成功的躲开了几次前堵后截。

  不过那种感觉,真的很狼狈,而最要命的是,所有的路口,都给武士守住了,
带着一队一队的狗,丛林中的一些特种技能,张五金自然强于这些武士,可说到
对地形的熟悉,这些武士就甩张五金十条街了,每一个可能的路口几乎都给堵住
了,到处都是人和狗,还有通亮的火把。

  人民战争的海洋啊。

  本来西面离山最近,可张五金就是靠不过去,东躲西藏,居然越来越向东面
去了,这是西辕东辙吗?

  不过值得骄傲的是,虽然这个部族几乎整体动员了起来,而且在张五金还没
出村的时候,就给狗发现了,并以那个村落为中心开始布置搜索,可仍然没能搜
到张五金。

  经过特训的潜行技能,惊人的体力耐力,远超常人的敏锐视力听力,让张五
金游刃有余,虽然是人民战争的海洋,但想要在这海里捞到张五金这条狡猾又体
力充沛的鱼,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八年两山轮战,解放军侦察兵以血和泪,积累了无数的经验,战后总结,再
吸收了国际上特种部队的各种成功经验,最终形成的丛林战特战技能,再以最好
的教练,教授张五金这个本来就身怀绝技的民间奇人,如果还轻易给人逮到,那
真的是可以去女人乳房上撞死了。

  不过有些东西,不是技能可以决定的,例如打麻将,你技术再好,摸到不牌,
也是白搭。

  张五金今天的手气,就格外的臭。

  前面出现一个山谷,两边是不高的山包,张五金一眼看到,又喜又忧。

  不进山,他始终只是坛子里的鱼,一个不好,就有可能给逮到,惟有进了山,
他才是入山的豹子,别人逮不到他,只有他伤人的份,如果他高兴的话。

  可问题是,这山谷通向哪里?

  白天的时候,他大致看过,这是一个大平原,不过平原也不是没有山,也有
起起伏伏的小山包的,关健是,这些小山包是连着的,还是孤立的。

  如果是孤立的小山包,他跑进去,万一给发觉了,四面一围,哪怕他真是只
豹子,也只有死路一条。

  而就在他犹豫之际,后面连着出现了几队火把,狗叫声此起彼伏,更要命的
是,左右两边的山包后,居然也出现了火把,人都不少,都还有狗。

  张五金几乎完全没选择了,立刻起身,蛇行狸伏,溜进了山谷中。

             513椅子上的金斧

  冲到畅销榜第一了,谢谢朋友们。这几天有点小忙,先三更吧,星期一再六
更补上,谢谢了。

  ——他其实值得骄傲,人没发现他不稀奇,可那么多狗啊,居然也没能发现
他,沿途弄在身上的植物汁液固然起了作用,掩盖了气味,但他的潜行动作,能
逃过狗的眼晴,真的是很厉害了。

  能在这种情形下,发挥出他这种水平的特种兵,全世界找不出几个——虽然
他不是兵,他只经过五周半的训练。

  初进峡谷,张五金到是一喜,这峡谷看起来即深且长,两边的山包虽然不高,
到是绵延不绝,恼火的则是,后面的三路追兵合流后,竟然跟进峡谷里来。

  张五金这会儿已远离最初的村落,身上脚上也涂满了各种植物的汁液,不可
能再有狗熟悉他的气味,所以不是狗引进来的,这些人,是要搜索这条峡谷。

  这也正常,而张五金则没得选择,只有飞快的逃跑,尽量赶在狗眼看到他之
前。

  他先进入几分钟,潜行了数百米,人眼是不可能看得到他的,但狗眼不一定,
还好这山谷不是先前那悲摧的河床,山谷里到处是树木杂草,不过中间有小路,
应该有人走,但路边杂草又很多,甚至掩盖了路径,说明经常走的人不多。

  不过这会儿张五金也想不得那么多了,往前跑吧,他也想过上山,但后面狗
太多,往前跑,伏着身子,杂草树木掩护,狗个头矮,看不到,上山就不同了,
只要露一点点影子,狗眼就可能看到,所以,不到万不得一,先不能上山。

  跑出大约在两里路,眼前一阔,出现一个大约里许方圆的山谷,这个地形,
竟跟河谷那边差不多,都是长颈烧瓶的样子。

  最让张五金叫苦的是,山谷里面,没有什么树木,是一个大草坪,仅在山谷
的中部,有一幢屋子,看模样,好象是一座神庙。「我说有路又少人走,原来是
座神庙。」张五金暗暗叫苦,四面一看,上山也是可以的,趁着后面搜索的武士
还隔着一段距离,先期上山,应该不会被发现,就不知道翻过山,那边会是什么
样子,是不是还是在村落的包围之中,不过估计应该是这样,因为他给追得往东
走,这是深入平原的内部了,周围应该到处都是村落。这时候是不能够犹豫的,
但张五金心中突然生出个念头:「

  如果是神庙,他们最多是看一眼,不会仔细搜吧。「这个念头一生出来,他
便决定冒一险,拨步就往神庙里飞跑,山谷中没树,神庙周围到是栽得有两排树,
而且都很大一株,也不知有几百年了,亭亭如盖。

  神庙是中式结构,外面有廊,大门是关着的,上面挂了篇牌,居然是汉字,
写着三个字:雷神庙。「他们信奉的是雷神?」张五金暗叫一声,推开门,门里
面是一个很大的殿,非常奇怪的是,殿中没有神像,只在中间靠里的地方,摆着
一张椅子,椅子很大,式样古拙。

  本来一张椅子不会引起张五金的注意,但这椅子上,放了一把斧子,连斧带
柄,有一尺左右长短,黄澄澄的,竟然是一把金斧。

  雷神庙里,没有雷神像,却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又放一把金斧,这样的供
奉方式,张五金还从来没见过,别说没见过,甚至听都没听说过——谁供金斧啊,
不怕人偷的吗?

  张五金先不管这个,先要关上门,狗叫声已到了谷口,关门慢了,给狗看到,
说不定就叫起来。

  但就在他关门之际,突然屋中啪的一声炸响,同时带着电光,那情形,真就
是一道炸雷打在屋中一般。

  张五金吓一大跳,情不自禁的闪了一下,心下奇怪:「

  怎么屋里会打雷?「回头一看,眼前电光一闪,随即又是轰的一记炸雷。

  这下张五金真的惊到了,同时他也看清了,那道电光,是在椅子上方闪动的,
炸雷也是在椅子上方响起。

  随着电光的炸闪,那把金斧更发出黄澄澄的光,特别的打眼。

  这是怎么回事?

  张五金目瞪口呆,而就在他呆愣之际,椅子上方,再又一道电闪,随又一记
炸雷,这一记,且比先两记还要响,而那金斧好象也更亮了。「雷神护宝吗?那
把金斧难道是远古魔神的武器?」张五金几乎以为自己在看封神演义了。

  他一时害怕起来,不自禁退出门坎。

  他一出来,殿中到是没有再打雷了,可外面却传来人喊狗叫声,很显然,雷
声把搜索的武士和狗全引来了。「这还真是人倒起霉来,喝凉水都塞牙了。」张
五金暗叫皇天,只好再推门进去。

  不想他身子才一闪进殿中,还没来得及关门呢,又是一道闪电,再又是轰的
一记炸雷。

  这还真是碰上鬼了,难道这世间真有鬼神存在?张五金一时间毛骨怵然。

  这时候却再也没有退路,因为火光闪亮,狗叫喧天,狗和人,全都到了,至
少有二三十个人,虽然都是刀矛之类的武器,但还有七八条狗。

  见了张五金,狗叫,人也叫,狗叫什么张五金听不懂,人叫什么,他同样听
不懂,这些武士肯定有会英语的,但他们的叫声,却都用的菲律宾土语,李玉娥
能听懂,张五金却是一句听不懂。

  而就在狗与人的叫声中,屋中复又一道闪电,然后又是一记炸雷,还是在椅
子上方。

  屋中有雷,外面有矛还有狗,张五金彻底认输,只好再次举起手,但一件让
他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雷声一起,那些武士突然都满脸惊恐的跪了下去,拜个
不了,就是那些狗,也吓得夹着尾巴往后缩,口中还呜呜发声。「他们也怕?」

  张五金脑中闪念,忍不住又回头看一眼椅子,电光一闪,竟又是一记炸雷,
还真是看不得了。

  看不得就不看吧,张五金举着双手,迈出门坎,奇怪了,他一出门坎,屋中
也就不打雷了。「真有这样的怪事?」张五金又是奇怪,又是不服:「

  我就这么遭人厌,要天打雷劈?「

             514会放雷的椅子

  心中气性上来,张五金赌气又迈进殿中,前脚才落地,眼前电光一闪,轰,
又是一记炸雷。

  还真是喊得应了。这下张五金真的有些傻眼了,他也不敢试了,举着双手退
出来,那些武士还在那里拜,张五金心中好奇,叫道:「

  我认输,我投降,不过哪位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进这
神殿就会打雷,这雷神殿里,真的有雷神吗?「他边说着,边往外走,有一个武
士却急跳起来,手中长矛逼着他:」

  站在那里,不许动。「神啊,终于说英语了,虽然有些怪腔怪调,好歹听得
懂啊。

  这武士神情紧张,手中执着矛指着张五金,他自己却全身都在颤抖,仿佛末
日降临了的感觉。

  张五金莫名其妙,道:「

  我不动,不动,不过你们这神殿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好端端的就会打
雷,不对,是我进屋就会打雷,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不是鬼。「那武士叫,
声音发颤:」

  是雷神,你冲撞了雷神,雷神发怒了,这下完蛋了。「他叫着,双膝一软,
跪了下去,随又急跳起来,解下腰间的牛角号,拼命的吹了起来。」雷神发怒?

  「张五金莫名其妙:」

  难道真的有鬼神?「他先有些怕,这些武士一来,虽然是敌非友,但见了人,
胆气陡然就壮了,他也不怕了,至少在他心里觉得,再次被逮的后果,比打雷可
怕。

  但这武士这么一说,他心中又陡然一惊,真的有雷神,真的有鬼神?

  他不愿相信,虽然高中没读完,可终究是读了点书,鬼神应该是不存在的,
至于春床什么的,无非是一些巧妙的方法,对天地间能量的应用,那跟鬼神无关,
只是有些东西,现在的人不明白而已。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人身体的经络和气,张五金周身气流滚滚,在他来说,经
脉是真实存在的,气也是真实存在的,可用医学解剖,经络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
至于气,可以蒸包子吗?蒸不熟包子就没人信。

  可眼前的事实是,进屋就有雷,仿佛神殿中真有一个鬼神,生着眼晴,可以
看见他,不允许他冒犯,进殿,就会放雷吓唬他,而如果他不听话,甚至有可能
放雷打死他。

  张五金真的有些毛骨怵然了,忍不住回头看,空荡荡的大殿,古怪的椅子,
因着雷电的打闪,而更加金光熠熠的金斧。

  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张五金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

  等等,他脑中突然电光一闪:椅子。「椅子,对了。」他心中猛然狂叫起来:

                 「

  风雷水火,莫非这是师父说的那个雷椅?「他心中怦怦直跳,竭力回忆张虎
眼笔记中雷椅的记叙。

  雷椅是风雷水火四大椅子中,惟一的石椅,也不是全石,而是座板上,要放
两块阴阳石,叫做电石和雷石。

  张虎眼在笔记中猜测,所谓的电石和雷石,应该就象磁铁中的两极一样,阴
阳互生,然后椅子聚气,一碰到生人或者活的物体靠近,就会发雷,其实应该就
是生物磁场激发了椅子上阴阳石的磁场,然后引气生雷,在椅子上方形成雷区。

  张五金陡然又想到在奥里岛,过雷电海峡时,海峡上空的雷电,不过他随即
摇头了,雷电海峡的雷电,明显不是什么雷电石能造出来的,应该是那地方独特
的地形,可能空气中含有各种带电粒子。

  而雷椅是在屋子里,不可能与天空中的阴阳电子勾搭成奸,只不过屋中光线
太暗,张五金视力虽好,可也看不清椅子座板的样子,不知到底是不是阴阳石。

  「放个闪看一下。」猜到这椅子十有八九是雷椅,张五金不害怕了,到是好
奇心起,手放下来,抬腿往殿中走去。「你不要进去,不要动。」是那个吹牛角
号的武士,估计是这一伙武士的头,眼见张五金要往神殿中走,他脸上写满惊骇
畏惧,眼见张五金回头,他更嘶着嗓子叫:「

  千万不要进去,雷神会放雷打死你的。「他眼里,竟然真的好象有点儿关心,
这山里人,还真是纯朴啊,张五金笑了一下:」

  我得罪了雷神,让雷神放雷打死我,不是更好吗?「牛角武士啊的一声,顿
时傻眼。张五金暗暗好笑,这些山里汉子,他摇摇头,眼珠子一转,道:」

  那椅子上的金斧是怎么回事?是雷神的武器吗?「」不是。「牛角武士摇头:」

  是我们族长的信物,是神选的勇士的象征。「」神选的勇士?「张五金偏了
偏脑袋。」是。「牛角武士点头:」

  谁敢在雷神之怒下,去椅子上拿到金斧而不给雷劈死,谁就是神选者,也就
是我们闪雷族的族长。「」有这种事?「张五金有些讶异:」

  斧子现在在椅子上啊,那你们族里现在没族长?「」那到不是。「牛角武士
摇头:」

  有族长,不过不是神选的,而是巫师根据占卜的意思,选出来的。「」呵呵。

  「张五金忍不住笑了:」

  原来你们现在的族长不是神选者,是巫选者啊。「他这一笑,牛角武士脸蛋
居然胀红了,一脸的不好意思,山里人就是纯朴啊。

  张五金到不好再问他了,不过他想要的消息,也问到了,迈步又往神殿中走。

  「不要进去。」牛角武士又叫了起来。

  张五金不理他,迈步进殿,前脚落地,后脚还没过门坎呢,眼前一亮,椅子
上方一道闪电,然后就是啪的一声雷击。「啊。」外面的牛角武士一声骇叫,扑
通一声跪下了。

  张五金却没当回事,而是凝晴盯着椅子看,电光闪闪中,他看得清清楚楚,
椅子的座板,确实是两块石板拼起来的,而且是拼成一个阴阳鱼的图案。「没错
了,这就是雷椅。」张五金暗暗点头,心下奇怪:「

  风椅出现了,现在雷椅又出现了,菲律宾怎么会有匠门传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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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5与神共舞

  这么想着,突然想到神殿上头的篇额,一下就明白了:「

  是了,这是几百年前的东西,必然是我匠门中人,在乱世中来这边避难,所
以传下来的,而且应该只留下了实物,没有传承,所以这两张椅子都是老物。

  「他站着凝思,雷椅上所聚的气机感应到他的生物电场,啪的又打了一个炸
雷。」

  我要是不出去,估计它这雷会一直打下去。「张五金自忖,退步出来,果然
就不再打雷了。

  这时远远的喧嚣声传来,大量的火把出现,应该是闪雷族大队人马赶来了。

  张五金回头看了一眼,不管,他想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

  雷椅也是一个气场,如果我闭住气,把所有气机都收住,雷椅还能不能感应
到,如果感应不到,它还会不会放雷。「想到这里,他把气机一凝,以前不会,
现在嘛,感谢五仙姑,在床上教会了他,这其实是一种延长性生活的功法,就是
凝精,把所有的一切,全收进丹田中,很简单的道理。

  大道至简至易,是世人自己弄复杂了,所以江湖中有言:真传一句话,假传
万卷书。

  气机凝住,呼吸绵绵,使心中无物,体如婴儿,张五金再次抬脚。「你不要
再进去了。」牛角武士又叫了起来。

  张五金回头冲他笑了一下,笑得神秘,或者说诡异,那牛角武士到是给他惊
到了。

  张五金转头,脚放进去,轻抬轻放,仿佛踩在一个鸡蛋上,踩稳了,再又抬
起后脚。

  前面几次,都是前脚落地,后脚不等落地,只要进去,立刻起雷,但这一次,
他后脚进去,没打雷,落地,还是没打雷。「果然如此。」张五金暗暗点头。

  凝着气,向雷椅走了两步,雷椅仍是一点反应没有,仿佛睡着了。「啊?」

  外面传来牛角武士讶异的叫声,张五金回头,不仅牛角武士,边上跪着的几
十个武士,个个一脸惊讶。

  很显然,人进屋必打雷,他们都是知道的,张五金进屋,居然不响雷,这太
让他们意外了。

  张五金本来打算再走几步,火光大亮,一大群人涌到了神庙前,最前面的,
一个是白天的那个巫师,另外还有一个,打扮跟周围人都不同,脖子上挂的东西
明显多一些,年龄也比较大,四十多岁的样子,到是显得很健壮,个头也高大,
张五金估计,这便是那个巫选的族长。「嗬。」巫师一见张五金站在神庙里,双
手张开,嘴中便嗬了一声。「嗬你个头哦。」张五金暗叫一声,心中却转开了主
意。

  他没有大智慧,但从来不缺小聪明,尤其是撒谎骗人装神弄鬼,这是他的长
项。

  这会儿情势紧急,脑中电转,立刻就有了主意,先把气机一松。

  轰!

  立刻便是一记炸雷。

  真是喊得应,那还得是儿子喊爹,要是爹喊儿子做点什么,嘿嘿,绝对没这
么灵光。「嗬!」巫师又是嗬的一声大叫,双手张开向天,口中呜哩哇啦的,不
知叫些什么,不过不明白也无所谓,反正就是那么回事罗。

  而随着雷响,包括那个族长在内,所有人都拜倒在地。

  站着的惟有那巫师,还在鬼叫,好象要跳舞了。

  张五金暗笑,先退出来,然后突地往神殿中一跳。

  轰。

  一记炸雷。

  人进屋,打雷不稀奇,闪雷族的人都见惯了,但张五金这么突然出来又突然
往里跳,简直跟找死一样,很多人就都古怪的看着他,尤其先那牛角武士,更是
一脸惊恐加怜悯。

  张五金暗笑,猛然张开双手,仰天嗬嗬狂叫,然后扭动身子,跳起了神舞。

  所有人都看傻了眼,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包括那个巫师,尤其看到张五
金的舞姿,更是眼珠子都直了。

  张五金嗬嗬叫的时候,是伴随着雷声的,可他一跳起舞来,气机内收,提肛
收腹,把气提起来,双脚不用力,整个人好象狸猫一样,带着一种诡异的轻灵。

  而雷椅的气场感应不到他的气机,不打雷了。

  张五金在神殿中舞蹈着,旁若无人,他的神舞,现在可又大有长进了,诡异
莫测,又绝对的美伦美奂,不说其他人,就是那长年舞蹈的巫师,也在心中暗叹
自愧不如。

  先前众人都没察觉,后来突然想起,张五金跳舞的时候,居然不打雷。

  牛角武士先叫了起来:「

  雷神没有放雷。「他有些莫名的回头看巫师。

  他这一叫,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一时间全都惊诧莫名,巫师眼中也满
是惊异。

  讨厌的是,他们不用英语,都用的土语,张五金听不懂,不过这种大概的情
形他猜得出来,知道得计,脚下越舞越飘忽,真是飘飘若鬼了,而脸上更装出一
副鬼上身的神情。

  他这个样子,让外面的人更加惊诧,已经是议论纷纷了。

  张五金知道火候已经有了,而且他这么舞,也撑不了多久,因为他是闭着气
的。

  长拳一口气,气有多长,拳有多长,气有多深,功有多高,张五金这种舞,
其实跟打拳是一样的,撑不了太久。

  所以他一边舞着,一边就向雷椅靠了过去。

  眼看着他离得雷椅越来越近,外面的惊呼声便不绝于耳,惟一没有出声的,
只有那个巫师,两只眼珠子白多黑少,死死的盯着张五金,一脸的紧张。

  张五金自己也微有点儿紧张。

  张虎眼的笔记中,关于雷椅的记载,说过雷椅引雷,只在椅顶三尺之上,也
就是说,如果哪个不怕死的,冒冒失失坐到雷椅上面去,就会当顶一雷,给活活
劈死。

  但雷椅不能坐吗?

  不,雷椅能坐的,不过要讲究方法。

  要坐雷椅,要先封了椅子坐板上的那个阴阳鱼眼,也就是雷石与电石的中心
点,封住这个阴阳鱼眼,就好比关了开关,断了电,雷椅就不会打雷了。

  但张虎眼的笔记是笔记,他也只是听说,到底是不是,他也不肯定啊,而雷
打在身上,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516神选者

  又赶出一章,也发上来吧,不过明后两天,可能真的只有三章了,周一会有
六章补更的。

  ——张五金功力再高,一雷下来,估计也是个外焦里嫩,闪雷族要是好吃人
肉的话,可以直接做夜屑吃了,最多沾点儿盐巴,所以他有点儿紧张。

  但这会儿,没有退路了,如果说最初被抓,还有侥幸心理,认为闪雷族不会
把他怎么样的话,现在,闯了雷神殿,这个心理彻底打消了。

  他要是不能番鱼翻身,那就是一条死鱼,绝对没有例外。

  张五金最后一个轻灵的滑步,到了椅子边上,身上突然间毛骨怵然,他知道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鬼,是太靠近了,雷椅终于感应到了他的气机。

  张五金再不迟疑,左手急伸,五指并拢,猛一下就盖在了椅子座板的中心点
上,也就是阴阳鱼的鱼眼。

  那种毛骨怵然的感觉,立刻消失。

  毫厘之差,就是一雷。

  其实张虎眼笔记里说过,雷在椅上三尺,真要躬着身子,未必会挨雷击,而
且,张五金靠近的时候,响一下雷,结果他安然无事,对闪雷族的震撼会更大。

  雷都打不死,这得多牛逼啊。

  不过张五金不敢冒险。

  张虎眼也是听来的,万一错了呢,不是打三尺,而是打五尺呢,就莫说打中
他的人,就打中他的手吧,那也是红烧猪脚。

  他有很多美丽的女人,她们的身体,滑腻肉感,摸起来特别舒服,还是留着
爪子去摸女人好了,这个险,真不必冒。「啊。」看张五金手摸到椅子,外间一
片骇叫,在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一个想法,下一刻,必然是轰然的雷击,然后张
五金会给打飞出来,变成一团焦黑的肉体。

  但雷声并没有响起。

  族长的眼珠子几乎瞪圆了,巫师眼晴却反而微微的眯了起来。

  张五金一手封住阴阳鱼眼,另一手伸过去,拿起了金斧。

  这还不算,他顽皮心起,屁股挪过去,在手松开的一刹那,屁股立刻坐上去。

  「臭屁股封死你,看你怎么打雷。」张五金心下暗叫。

  而外间的人看到的,是张五金拿起金斧,然后坐在了椅子上,这中间,雷声
始终没有响起。

  所有人脑中都一片空白。「神选者。」一直站着的巫师,双手颤抖,发出一
声颤音,随后拜倒在地。「神选者。」「是神选者。」众人喃喃声中,匍匐一地,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无比激动的神情,有的人,甚至流下了泪水。

  张五金听不懂他们的土语,但不需要懂,傻子也看得明白啊。「成了。」他
心中暗笑一下,也偷偷吁了口气,但随即又有些纠结了:「

  要怎么离开这坑爹的椅子呢,闭气行不行?「想了一想,不敢冒险,还是先
把手挪到屁股底下,手封住了,身子先移开一点点,又不能弄得太狼狈,要是一
闪身跳开,然后后面一记雷声,外面的人说不定又有想法了。

  他也有主意,装做蹲下来检查椅子的脚,还拿金斧敲了两下,左手则一直封
着阴阳鱼眼,暗地里提丹闭气,然后借着起身之势,一步退开。

  还好,雷声没有响起。

  张五金立刻转身离开,这坑爹的玩意儿,离得越远越好,一直到迈出神殿门
坎,这才把闭着的气松开。「神选者,神选者。」看到他出来,外面一片声的叫,
但还没有大声的欢呼,很多人看着巫师。巫师也一脸激动,上前两步,再次拜倒:

                 「

  神选者。「他这次说的是英语,张五金听懂了,心中笃定,却偏偏要傲骄一
下:」

  雷神来自中土大唐,跟着我说。「他停了一停,用中文叫道:」

  雷起大唐,五雷轰顶,轰轰轰。「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五雷轰顶呢,可闪
雷族的人不知道他是随口鬼扯啊,巫师跟着念了一句,其他族人也跟着念了起来,
这中文到底什么意思,没一个人知道。」对头。「张五金手执着金斧,双手交叉
摆在胸前,一脸神棍的样子。

  其实他这个姿势根本莫名其妙,是他看埃及艳后的电影学来的,埃及艳后死
前,就是这么双手交叉,手中各拿一样金器死去的。

  当年,张五金去看,是冲着艳后的名头,看了电影,他大骂坑爹,什么鬼艳
后,比不了秋雨一根头发,但埃及艳后这个姿势却记忆犹新,这会儿也不管合不
合适,山寨了一把。

  但在巫师和所有闪雷族人的眼里,他这个姿势,这种微笑,是那般的神气,
果然是神选者啊。

  欢呼声终于响彻山谷。

  巫师当场宣布,雷神已经选定闪雷族的族长,明日他将祭告天地,张五金这
个神选者,将就任闪雷族族长之位。「我来这个鬼地方当你们的族长,靠?我还
不如回去青山冲当村长呢,好歹有电,能看美女主持。」张五金心中暗暗靠了一
声,不过这话明里不能说,也暂时不能反对,且慢慢想主意。

  然后上了竹床,八条壮汉抬着,前后武士簇拥,回去村中,沿途是无数的火
把,一路拜倒,那种场面,那种壮观,真不知用什么言词来形容,反正张五金是
形容不出。

  那个巫选的族长,名叫吉巴,这个名字,听得张五金差点笑喷了,但却是个
老实人,腾出了族中最好的一幢屋子,让张五金入住,然后服侍的少女,外间的
护卫,自然都是不用说的了。

  张五金跑了一夜,累到是不累,不过身上乱七八糟的,难受得要死,先洗了
个澡,换了衣服,族中有一条简易公路跟外间连通的,不允许外人来开商店,但
时不时的有商队进来交换东西,所以现成的衣服还是有的,不至于要他光屁股插
羽毛。

  洗了澡,张五金才想起李玉娥,问吉巴,吉巴对他极为尊敬,告诉他,李玉
娥还关着呢,同时问,要不要放出来,或者给他送过来。

  张五金腹中怦然一热,暗叫:「

  玉娥小乖乖,你又落到我手里了。「差一点就要答应,但随即一想就摇头了。

             517纠结的李玉娥

  今明两天三更,周一我会六更补上,抱歉!

  ——那天强暴李玉娥的后庭,算是中了摄心术,不得不服从李玉姣的命令,
虽然很剌激,但其实余韵不够。

  女人,是这世上最妩媚的一个东西,尤其在床上,当她心甘情愿的展放她的
娇媚时,集世间所有的花,也无法跟她们毗美。

  张五金已经体验过多次了,无论是端庄的秋雨,还是冷傲的秦梦寒,或者是
假小子一样的谢红萤,到了床上,那份儿娇羞柔媚,真的能把人迷死,在她们身
体内喷射,真有一种要爆炸的感觉。

  李玉娥有着独特的气质,强暴她,固然有一份征服她的剌激,但却亨受不到
她那份清逸清冷转化而来的娇羞了,张五金骨子里不是个变态,他有戾气,不过
是给惯的,其实没有什么暴力因素,他更喜欢逗得女人们娇羞无比,然后去亨用
她们的娇羞妩媚,听她们的浅呤低唱。

  不过想要李玉娥心甘情愿,含羞带娇的对他打开身体,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情,李玉娥恨得要吃他的肉呢。

  但张五金还是有办法,他有春床啊。「先关着,不要伤害她。」张五金想了
想,又补充一条:「

  有蚊香没有,给她送一盒去。「女人丝滑白嫩的肌体,从来都是张五金的最
爱,尤其是李玉娥她们修练出来的,那一身细皮嫩肉啊,真的给人如触春水的感
觉,想一想都觉小腹发热,要是给咬得一身包,那就难看了。

  吉巴为难了,这山里人,习惯了跟蚊子打交道,哪会有蚊香啊,不过山里人
有山里人的办法,他们有专门的蚊子草,真用来熏赶蚊子,比蚊香还管用。

  张五金咸鱼翻身,从地狱走向天堂,李玉娥却是从地狱走向地狱。

  李玉娥一夜没睡,一则不敢睡,二则睡不惯。

  屋子里就没床铺,只是地下铺了茅草,李玉娥说是江湖中人,可从小也是绵
衣玉食惯了,出来传道后,信众更是如星捧月,到外面传道,至少是星级以上的
酒店,一生人里,哪住过这样的破屋子啊,更莫说床铺都没有的茅草地铺了。

  再一个,就是蚊子,这山里的蚊子啊,那可不是一般的厉害,脚都是带花的,
叮一口,老大一个包,而且特别痒,李玉娥先担惊受怕的,没注意,给叮了两口
后,警醒了,坐到墙角,再把地铺上的茅草拿了一大把在手里,不停的扫来扫去。

  前半夜,她就在赶蚊子,她修有内力,精力好,到也不必睡。

  后半夜,突然就喧动起来,然后她就知道了,张五金这个鬼,居然逃走了。

  一听到外面的叫嚷声,说张五金逃走了,李玉娥腾一下跳了起来,急看身周,
多门到墙,又试着扳了几下。

  她有内力不假,武功也不错,但她一身美人肌骨,主要学的取巧的功法,打
煞力气的事从来不干的,力气并不大,当然,比普通女孩子要大些,但还比不上
壮年男子,美人玉手扳上那些粗硬的木栅栏,打个传统的比喻就是:蜻蜒撼玉树。

  虽然这玉树实在丑了点,可却是梆梆硬,四面试了一下,她失望了,然后,
牢房边上多了看守,仅看守不算,居然还有几条狗,她就彻底绝望了。

  她是美人,有着美人惯有的通病,她怕狗,怕蛇,甚至怕老鼠,她的精明阴
狠厉害,其实是需要一个平台的,而且得是华丽的平台,真碰上粗野的现实,她
跟一般女孩子也没有两样。「那个家伙,肯定是扳断木条跑出去的,他力大。」

  李玉娥暗暗咬牙,也没办法,只能恨恨的坐到墙角,继续她的赶蚊子大业。

  心中同时胡思乱想,即想着张五金可能逃不出去,但也想着张五金或许能逃
出去。

  但到底是盼着张五金逃得出去,还是逃不出去呢?却没想清楚。

  她是即盼张五金逃不出去,因为她还关着呢,凭什么让张五金独出生天。

  也盼着张五金能逃出去,她心中在想,张五金逃了出去,出了山,应该会跟
李玉龙说吧,李玉龙得了消息,自然立刻就会来救她了。「可他万一逃出去了,
不跟师兄说呢?」这是完全有可能的,她都想要张五金的小命了,张五金又怎么
还可能帮她通风报信?就让她死在这大山里,给人生生的剥了皮,做了安抚雷神
愤怒的祭礼,岂不好得多,从此绝了后患,而且也没人知道,李玉龙也不可能怀
疑到他。「他一定不会说的,一定不会的。」想到这里,李玉娥几乎要把牙齿咬
碎了,尤其外面的守卫在议论,说因为他们的闯入,雷神愤怒了,现在一个还逃
走了,雷神的愤怒,就全都要发泄到这一个人身上,不但要剥皮,剥了皮还要烧
死。

  李玉娥听着这些议论,骨头缝里都在冒寒气,害怕到极点,对张五金则更是
恨到了极点。

  张五金要不逃跑,最多就是剥她的皮,不要再烧死啊,她就没去想,剥了皮,
还有命吗,再烧死一次又怎么样呢?不过女人的心理就是这样的,死不死是一回
事,死上加死,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再然后,突然传来消息,张五金居然成了神选者,居然要做族长了。

  听着外面奔来奔去的人声,听着他们激动的议论,李玉娥彻底傻了眼。「这
个小王八蛋,这个魔鬼,居然成了什么神选者,这也太扯了吧。」李玉娥目瞪口
呆,蚊子也不赶了,走到门边,竖起耳朵听外面的议论。

  整个村落几乎都沸腾了,出了神选者,这对于未脱离原始巫神崇拜的半原始
部落来说,可真是天大的事啊,哪还会有人睡得着,几乎都跑到了屋外,东询西
问,然后发表自己的看法和感概。

  李玉娥懂这些山地语,但土话实在太土,她能听懂的,十成中不到三成,不
过议论多了,她终于大致明白了,闪雷族受雷神佑护,有一个雷神殿,殿中有雷,
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518他玩过了就不要了

  而族长的信物,百年前就给放到了雷神的宝座上,没人拿得到,所以百年来,
闪雷族的族长都是巫选的,不是神选的,没有神选者,但张五金这个外来人,却
是神选者,他不但到雷神的宝座上拿了族长的信物,还在宝座上坐下了,雷神根
本不放雷打他。「这个骗子,这个小王八蛋,他是怎么做到的?」明白了原委,
李玉娥心中却不知是一种什么感觉,尤其疑惑的是,张五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至于鬼神,她从来不信的,雷神,哄你娘差不多,这里面必然有鬼,或者有
什么机关,但张五金是怎么识破闪雷族的机关,更借之一举翻盘的呢?

  想不通,即疑惑,又妒忌,还有几分恼怒。

  到后来,又变了心思:「

  现在他做了什么神选者,我却给关在这里,他会怎么对我。「女人往往会往
好的方面想:」

  他会不会放了我?「但一想张五金之所以跑进这大山里来,其实是给她追杀
进来的,张五金只会恼她或者恨她,怎么可能放了她。」那他会怎么对我,还是
要把我剥皮祭天,或者。「她抱着胳膊:」

  强奸我。「她一生自负美丽,聪明绝顶,娇生惯养,绵衣玉食,任何时候,
都是众星捧月的待遇,从来没受过什么委屈,给张五金强暴,尤其是强暴了后庭,
真的是她一生的噩梦,这也是她绝死追杀张五金的原因,哪怕罪魁祸首其实不能
算到张五金头上,但她就是无法忍受。

  只要想着,当时凶暴的插进她体内的那根东西,还吊在张五金身上,那个强
爆了她后庭的那个人,还活在世间,她就没有一刻钟安宁。

  然而在这一刻,她突然就纠结了,因为她想到:「

  他贪恋我的美色,肯定会强奸我,如果他强奸了我,迷恋上我,是不是,就
不会再把我剥皮祭天了?「是受辱,还是死,这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到最后,
她做出了决定:」

  他要是肯答应不再让我祭天,我——我就给他一次。「她还给自己找了理由:」

  反正给他强暴过的,多一次,少一次,都没关系,只当给鬼压了,给蚊子叮
了。「又想:」

  而且要他答应,只能要我的后面,前面不能给他碰。「这么想着,不自禁的
就回想起那日给张五金强入后门的情景,一时间菊花缩紧,那种记忆,实在是太
羞辱了。

  可是,生与死之间,尤其想到是要剥皮,那些守卫还兴致勃勃的议论,剥了
皮的人,一时不死,在沙地上滚动挣扎哀号,只要想到那种情景,李玉娥所有的
勇气全都消失了。「过了这一关,我以后一定会报复回来,不论他怎么羞辱我,
最终,我会杀了他,把他那根东西切下来蒸着吃了,那也就抵得过了。」这么想
着,她也就坦然了。

  来吧,无论张五金要怎么羞辱她强暴她,她都要忍下去。

  门外突然起了响动,有人开门,李玉娥心中一跳:「

  来了。「看门外,没有张五金,她暗吁一口气,随又想:」

  他肯定是让人带我去,然后强暴我。「她手攥着拳头,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她可以肯定是这样,但心中却没有抵抗的决心。

  先进来的是两个少女,让她到屋外,李玉娥稍一犹豫就起了身,但出乎她意
料,外面也有女子,并没有带她去见张五金,而是让她站在那里,然后就燃起一
些干草,把屋里屋外都熏了一遍,熏完了,就又请她进去。

  李玉娥一时间还没明白,看着那些女孩子重又锁上门离开,她心中猛然一跳:

                 「

  他不要我,为什么?「她本来下了天大的决心,要含羞忍辱,满足张五金变
态的要求,无论给他怎么羞辱强暴,都要活下去,事后再报复,可张五金居然没
这个打算。」为什么?他这是什么意思?「心思混乱,她竟然没注意屋中没蚊子
了,习惯性的拿了茅草在手里,胡思乱想着。」莫非他转性了?「想到这里,断
然摇头:」

  不可能,狗改不了吃屎。「那是为什么,张五金明明已经成了所谓的神选者,
已经做了族长,大权在握,为什么不把她召了去,强暴她,亨用她美妙的肉体。」

  难道他玩过我了,就对我没兴趣了?「想到这一个可能,李玉娥几乎想死的
心都有了,而对张五金的恨,更是千百倍的添加起来。」他对我没兴趣,那是不
是还是要拿我祭神。「再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愤怒加上害怕,她完全不能自控的
颤抖起来。这一夜,李玉娥彻夜无眠,脑中胡思乱想,不知起过多少念头,当天
亮的时候,她忍不住冲到门口,对守卫叫:」

  去告诉你们的神选者,我要见他。「她下定了决心,她不想死,无论如何,
他要见张五金一面,无论张五金对她怎么样,她都要活下去,不想给人剥皮祭神,
如果说黑夜让她胡思乱想的话,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给了她坚定的信心。

  但门卫却根本不理她,听她叫得几句,索性走开了。

  李玉娥气得咬牙:「

  我会投诉你的,我一定会的。「她以为她是住五星级酒店,在威胁让她不满
意的服务员。」难道他真的对我没兴趣了?「李玉娥颓然坐倒:」

  我的前面他还没有进过啊,莫非那天看过了,就没兴趣了?「一时间咬牙切
齿:」

  男人为什么都这样?「可惜啊,张五金是实在不知道她这一夜的心思,要是
知道,一定抱着肚子笑翻在地,然后把她抱上床去,毫不客气的亨用她美妙的肉
体,尤其那个绝美的臀,梦中都想过几次了啊。

  张五金睡了一会儿,天亮也就醒来了,今天他有两件事,一,得拖住巫师,
靠,在这个山洼洼里做族长,碰上鬼了差不多,虽然他昨夜发现了一点,这山里
的女孩子,相当不错,虽然微微有些黑,但苗条健美,尤其那牙齿,白得象牙一
样,估计是喝山泉水的原因。

             519妖精与唐僧

  真要是这山里做山霸王,三宫六院估计不成问题。

  可惜他有秋雨,别说三宫六院,就三千佳丽也不换。

  另一件事,则要做一张春床,把李玉娥诱上床,在床上把她征服了,或许所
有问题都解决了,然后还能亨用一个绝品的美人,两全其美啊。

  做春床很容易,但想不做闪雷族的族长,这却是个麻烦,闪雷族认定他是神
选者,所以尊他敬他怕他,可他如果不遵神喻,那么他们也会毫不客气的对付他,
砍头,或者烧死他。

  不过说难也不难,无非是撒个谎骗骗人嘛,这个历来就是张五金的长项,他
脑瓜子随便转一圈,就有了主意,才爬起来,就让人通知巫师,说他昨夜做了个
梦,自己划一个小木排,远渡重洋,是往西方去。

  好象梦里有神告诉他,要他去西方大雷音寺,求取雷部真经,然后才能算是
真正的神选者——好吧,这就是《西游记》的改版,就不知巫师他们看过《西游
记》没有。

  收到消息的巫师和族长吉巴第一时间就全赶过来了,然后张五金装出迷糊的
样子,把这个梦又说了一遍。

  吉巴是典型的力大无脑,他就看着巫师,巫师没有名字,族里人就叫他巫,
就是个神棍,但这大山里的半原始部落的神棍,跟青山冲或者城关镇那些神棍是
完全不同的。

  城关镇的高仙公他们,信神的惟一目地,是要钱,真正说他们信鬼神吗,他
们是不信的,张五金就曾问过一个老神棍,世上有没有鬼,那个老神棍告诉他,
世间只有两个鬼,一个倒霉鬼,一个好吃鬼。

  你看,人家屋里死了人,烧埋丧葬,大把的票子甩出去,这不是倒霉鬼是什
么?

  然后一堆一堆的人来吃饭,白天开三餐,半夜里守夜的还要开一餐甚至两餐,
这不是好吃鬼到了吗?

  张五金听了好笑,但他也知道了,神棍们自己都不信鬼神。

  但原始部落的神棍不同,原始部落的神棍,不在乎钱,他们是真信鬼神的,
在他们心里,世间真的有鬼,天上也真的有神。

  张五金拿到金斧不遭雷劈,这更是绝对的神迹,如果没有神,为什么别人进
屋就打雷,张五金去拿金斧也不打雷。

  所以,张五金是确凿无疑的神选者,而神选者是不会撒谎的,他说做了梦,
那就是做了梦,梦中见了神,得了神喻,那就绝对不会错。

  而日常的解梦,当然也是巫师的重要职责之一,签于此事重大,巫师还专门
用骨头占了卜,得出的结果是,张五金虽然是神选定的人,但还要经受神的考验,
必须遵照神的指示,渡过大海,去西方的中国,找一个叫雷音寺的寺庙,求取雷
部真经,最后才能回来完成神的指令,做闪雷族的族长。

  所以,张五金暂时还不能做闪雷族的族长,必须要等他从中国取了真经回来
才行。

  这个结果太妙了啊,正是张五金需要的。「我要做唐僧了,就不知大师兄是
谁?」张五金在心底暗笑,面上自然是郑而重之的接受了巫师的这个神示。

  神选者要远去中国求经,那不是说走就走的事情,先要通报全族,然后还要
有隆重的仪式,要择吉日祭天,巫师占卜得出的日期,是在七日之后。

  这个无所谓,多呆几天,没关系嘛,更何况,还有一盘可口的大餐没有吃掉
呢,张五金一口答应下来,然后他就让吉巴给他找木料和木工家具,他要做一张
床。

  木工家具,闪雷族到是有,族中有现成的木匠,木料也有。

  在这样半原始的部族里,族长或者说张五金这样的神选者,要办个什么事,
那真的是太容易了,一句话,要什么有什么,当然得是族里有的,你说来一台电
脑再配只猫,那就太不现实了——抓老鼠的猫差不多。

  张五金本来想做一张霸床,后来想一想放弃了。

  一则霸床做起来要难一些,式样也古怪,他不想让人生疑。

  二呢,李玉娥对他心怀愤恨,即便用霸床压服了,气也会郁着,也不可能百
分之百的听命,到不如就用一张春床,诱发她的春情,然后用胯下金枪征服了她,
这样还可靠一些。

  小半天时间,张五金把床做好了,让人送到关李玉娥的牢房里去,到下午,
三四点钟的时候,他也溜溜达达的过去了。

  光有一张床,还是不行的,虽然只要李玉娥往床上一坐,春床一定能诱发李
玉娥的春情,但李玉娥心里有郁气,转折起来就比较麻烦,心里转不过弯来啊,
得先铺垫铺垫。

  李玉娥这一天过的,可真是煎熬啊,张五金不召她去,那就证明张五金对她
没兴趣了,张五金对她没兴趣,又是恨了她的,那么会怎么对待她?只有一个可
能,遵循闪雷族的老办法,把她剥皮祭天。

  于是,这一天,李玉娥时刻提着心神,耳朵尖子几乎都扯长了,生怕外面突
然就涌进一群人来,绑了她去祭坛,然后把她活剥了。

  她在墙角找了半块石头,还磨尖了,不是想要偷袭谁然后夺路而逃,那是不
现实的,尖石的作用,是做一个最后的准备,如果张五金真的要绑她去剥皮祭天,
她就自杀。

  虽然她即怕死,更怕痛,但相比于给人生生剥皮,她宁可自己了断。

  当然,磨着石头的时候,她就更恨张五金了。

  这种恨,不仅仅是以前张五金强暴了她后庭的恨,还惨杂了张五金现在不愿
意再强暴她的恨。「玩过一次就不要了,男人都是王八蛋。」要是别人听到她这
么骂,一定会怀疑,这还是那个清逸绝尘的广寒仙子吗?几乎就是一个怨妇了啊。

  后来张五金突然让人送了一张床进来,她脑中一下子又混乱了。「这是什么
意思?」她心中疑惑万千,自然而然的就坐到了床上,到最后甚至躺了下来,一
天一夜没休息了呢,她那一身美人肌骨,实在是有些腰酸腿痛了。

              520春床诱美

                 「

  他是让我睡得舒服点儿,还是一个暗示,要我跟他上床?「她这么想着,脸
蛋就有些发烧,虽然心中仍然恨恨的,可如果张五金真是这么个意思,那就意味
着张五金对她还有兴趣,至少在亨用她之前,不会绑她去剥皮了。」可他又没叫
人问我啊,我就算答应了他,他也不知道啊。「反过来想,她又担心:」

  或许他不是这个意思,可他是什么意思呢。「这么胡思乱想着,不自禁的就
想到了张五金,想到张五金笑嘻嘻的叫她玉娥小乖乖的样子。

  最初她听到的时候,是恼怒到了极点,然而这会儿想着,却好象不那么讨厌
了。「这小王八蛋其实长得还蛮英俊的,就是玉龙跟他比,也强不得太多。」她
心中更生出这么个念头。

  对自己的心中的想法,她没有半点警觉,完全不知道,不知不觉间,她的心
思越来越多的系到了张五金身上。

  这是春床的气机在起作用了。

  下午的时候,李玉娥几乎有些昏昏欲睡了,到底一夜没合眼啊,若是平时,
以她的修为功力,三天三夜不睡觉,也没什么大事,但这一天一夜,神经太紧张
了啊,实在有些撑不住了,不过又不敢睡,她还在担心害怕。

  生怕一旦睡过去,再醒来时,自己已经给剥光了押去祭坛下,凶神恶煞的剥
皮师要给她剥皮了。

  这时突听到外面喂的一声。

  李玉娥愣怔了一下,转头一看,正是她想了大半天的张五金站在外面。

  李玉娥一张脸腾一下涨得通红,翻身就爬起来,一个本能的反应就是抓住了
放在床边的石头,叫道:「

  你——你要做什么?「」啊。「她紧张的样子,让张五金觉得很有趣,不过
面上不显出来,到装出讶然的样子:」

  我没做什么啊。「听了他这话,李玉娥这才彻底清醒过来,心中一时各种想
法全涌出来了,而最前面的一个念头就是:」

  他终于来看我了。「如果张五金有读心术,一定会笑倒,李玉娥,这个昨天
还恨不得生吃了他的人,这会儿心中竟然是这样的想法。」你——你来做什么?

  「虽然心中念头千奇百怪,但真正从李玉娥口中崩出来的,还是这么一句话。
不过她马上又补了一句:」

  你做了他们的神选者,还要做族长了,是不是?「」你也知道了啊。「张五
金笑了笑,故意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把声音放低:」

  你过来一点点,我告诉你。「一听到这话,李玉娥竟然毫不犹豫的就起身过
去了,放在昨天之前,这样的情形,她完全无法想象,甚至放在上午没给她睡春
床之前,也不可能这样。

  这是气机相互牵引,有些东西,就不由自主。「这么乖。」张五金一看心中
就笑了,事实上他一看到李玉娥睡在春床上,就知道成了,不过面上当然不露出
来,脸凑近一点,声音放低,道:「

  我是骗他们的,我偷了他们的神物。「说着扬了扬手里的金斧,这金斧是纯
金的,至少得有二三十斤,还真是不轻呢,不过为了骗取李玉娥的信任,张五金
就带在了身边。」你骗过他们了,真厉害。「李玉娥竟然忍不住赞了一句,不过
随即有些醒悟,脸上微微一红,白他一眼,道:」

  你骗人很厉害啊。「张五金微微一笑,他知道春床起了作用,李玉娥这会儿,
是主观意识和潜意识在相互作用呢,潜意识已经被他吸引,但主观上,还没有转
过弯来,所以前面赞一句,后面又不甘心的剌一句。张五金也不在意,却故意一
脸紧张的摇头:」

  还不行,我没有完全骗过他们,尤其是你的事,我编不圆。「」我的事。

  「切身利害,李玉娥顿时紧张了,什么也不管了,道:」

  他们要怎么对我,你不是神选者吗?难道不能影响他们。「张五金事前当然
做了功课,问过闪雷族要怎么处理他们的,听说是剥皮祭天,他自己也吓一大跳,
这会儿就用来吓李玉娥,道:」

  他们说,我们冲撞了雷神的祭典,必须要受到惩罚才能消除雷神的愤怒,所
以他们要把你剥皮祭神。「虽然李玉娥早就知道了,但听到张五金嘴里说出来,
她还是不自禁的叫了一声,猛一下就抓住了张五金的手:」

  救我,张五金,救我,我什么都答应你。「说完了,才猛然意识到不对,忙
松开手,一脸俏脸胀得通红,眼眸却仍死死的看着张五金。」什么都答应我啊,
哈哈。「听到这话,张五金差点要抱腹狂笑了:」

  到忘了她是懂菲律宾语的,看来早就知道了,也早就吓坏了。「好不容易,
他才忍住没有笑出来,点点头,道:」

  我昨夜就想要救你,结果给狗发现了,后来我索性就偷了他们的神物,想用
神物来交换你出去。「」真的?「他说得实有其事的样子,李玉娥给感动了,一
脸激动的看着他,差点儿又要来抓他的手了。

  如果没有睡春床之前,她会怀疑,更不可能这么激动,但这会儿,心中情绪
激荡,竟然生不出怀疑之心。

  这是气机,就如磁铁阴阳两极到了一起,想不给吸引,还真做不到。「当然
是真的。」张五金点头:「

  否则我昨天晚上就跑出去了,就是因为担心你啊。「知道春床起了作用,张
五金就不怕说得肉麻,李玉娥果然就更是一脸感动的神情,眼眸中几乎是水汪汪
的了。」谢谢你。「」谢什么啊。「张五金摇头,微加一把火:」

  你是我的女人嘛。「这一说,李玉娥一张脸刹时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心中
似乎恨,似乎恼,似乎又还有几分欢喜,真是怎么也理不清楚,到是生出个念头:」

  他虽然强暴了我,可也怪不得他,他是给李玉姣那个贱人用摄心术控制了的。

  「这是恋爱中的少女的心理了,总是为心上人开脱。

              521沐浴相陪

  这么一想,心结刹时好象就打开了,不过嘴上还是否认:「

  才不是。「这神情,这语气,完全是小情人在撒娇了。

  到这一刻,张五金知道,基本上成了,只要再稍稍弄点儿手段,这个绝世的
尤物,便会成为他胯下的娇娃。

  这个时候他知道不能逼得太狠,不跟李玉娥驳,却故意皱起眉头,道:「

  现在恼火的是,我无法跟他们让相信,你是我的女人这件事。「」为什么他
们不信。「李玉娥一下子抬起头来,不再纠结是不是他的女人了:」

  你不是神选者吗?「」是啊。「张五金点头:」

  我偷了他们的神物,结果误打误撞成了神选者,本来我说的话,他们应该会
听你,可问题是,昨天是你追杀我,哪有女人拿枪追杀自己的男人的啊,所以他
们不信。「这个理由很强悍,李玉娥一时间也傻眼了,可怜巴巴的看着张五金:」

  那怎么办?「这个神情,完全就是柔弱的女人,在看着自己的男人了。」你
别怕。「张五金忙安慰她,故意咬着牙齿攥着拳头:」

  无论如何,我绝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谢谢你,五金。「李玉娥这一次
真的忘乎所以了,情不自禁又伸手抓住了张五金的手。」说了不用谢?「张五金
摇头,再来一次:」

  你是我的女人啊。「这次李玉娥没有再否认,只脸上微微一红,却轻轻的嗯
了一声。」你别担心,我再去想想办法。「张五金几乎忍不住了,安抚了李玉娥
几句,找借口离开,转到屋后,心中狂笑,又忍不住感概:」

  鲁班先师真了不起,了不起啊。「但转念又想:」

  形势也起了作用,她先前就给吓到了,哈哈,要是在昨夜之前,就算给她睡
了春床,只怕她仍会给我一枪,最多事后多想我几次吧。「春床不是霸床,更不
是摄心术,春床能诱发春情,但并不能强行控制人心,如果不是在这种特别的情
势下,张五金想要把李玉娥抱上床,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张五金心中痒痒,但他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先不急,再悠一下,一直拖
到天黑。

  他这一拖,牢房中的李玉娥可就纠结坏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子里
转来转去。

  一会儿想着,张五金是神选者,应该能说服巫师和族中长老,一会儿又想,
张五金到底是刚刚成了神选者,威望不足,这样的半原始部族,是非常守旧非常
顽固的,张五金可能说服不了他们。

  一会儿想,如果张五金说服他们了,把她放出去,他会对她怎么样,他会不
会欺负她,他可说她是她的女人的。「才不是你的女人。」她轻轻的呸着,可自
己都觉得是那般的软弱无力,那根东西,真的曾插进她体内啊,尤其喷射的时候,
那么热而有力。

  原先回忆,只是无尽的羞辱,这会儿想起,却觉得身子发软,脸颊发热,两
腿间更是潮潮的,好象有什么东西流出来,又好象希望有什么东西插进去,不自
禁的夹紧了双腿。

  再一会儿又想,如果张五金不能说服他们怎么办?他会不会放弃她,任由她
给他们剥皮祭天。「应该不会的,他说过我是他的女人,他一定会救我的。」她
在心中不断的说服自己,又想:「

  他是个有力量的男人,他会有办法的。「就在这样的纠结中,天一点点黑下
去,而李玉娥的心,也一点点的落下去,便在她绝望之际,突然有脚步声,两个
女孩子来开了牢门,让她出去。李玉娥心中一喜:」

  他成功了。「欣喜之下,她甚至还整理了一下头发,还在想:」

  啊呀,我身上又脏又黑又臭,这下丢死人了。「这会儿的心态,就仿佛,一
个少女,去赴情人的约会。

  这就是春床的神奇之处,它虽然不能强行控制人心,但能诱发春情,影响人
心,给引诱的人如果不能幡然醒悟,就会越陷越深。

  这也是张五金的狡猾之处,如果张五金急不可耐,当时就把李玉娥放出去,
李玉娥的心态还不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就因为拖了这几个小时,让李玉娥自己胡
思乱想,恰如让酒在缸中发酵,于是,等时间到了,酒也就熟了,你就喝吧。

  而且张五金另外还玩了一个小手法,李玉娥出来的时候,一个女孩子在前,
一个女孩子在后,那后面一个女孩子突然碰一下李玉娥,然后塞给他一张纸条。

  李玉娥心中一跳,悄悄打开纸条,上面三句话:不要问,不要说,不要答。

  这是什么意思?

  李玉娥不明白,回头看那女孩子,那女孩子却低着头不看她。

  李玉娥心中怦怦跳:「

  莫非他还没完全说服族中的长老,只是暂时把我放出来,因为我们不好对口
供,他怕我说错话,所以让我不问不说不答,应该是这样。「原以为踏上阳光道,
却原来还是独木桥,李玉娥放松的心情,刹时又紧张了,而心中对张五金的倚重,
则又更深了一层。

  先只是盼着张五金来救她,现在呢,仿佛两个人在并肩作战了,这种感觉,
更让她心潮澎湃,而无形中,张五金在她心中的份量,也就更重了。

  她哪里知道,这只是张五金玩的一个小把戏,就是让她紧张起来,就是要让
她倚重他,依赖他,离不开他,他才好就中下手,摘取她身上最宝贵的那朵花。

  狡猾的小木匠!

  两个女孩子没有先带她去见张五金,而是带她到了浴室,这一点,让李玉娥
非常开心,尤其开心的是,两个女孩子给她提供了换洗的衣服,一条丝质的白色
长裙,晚礼服样式的,半露着背,前面也是半V的设计,恰到好处的露出一条雪
白的沟。

  这样的晚礼服,李玉娥不知穿过多少,更不知让多少男人垂涎欲滴,但从没
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到那迷人的深沟里窥探一番。

             522小木匠的手段

  今夜会便宜小木匠?她没想过这个问题,她还在担着心呢。

  洗了澡,两个女孩子把她引到一座楼房前,上楼,张五金在餐桌前等着,桌
子大而古拙,两边各有一个银质的烛台,高高的烧着蜡烛。

  居然是红烛。

  而烛光后面,张五金那带笑的脸,是那般英俊,而且是那么的温馨,这是李
玉娥心里的感觉,她一看到张五金的笑脸,不知如何,心中猛然就吁了一口气,
一直悬的心,仿佛一下就有了依靠一般。「他长得真俊,笑起来尤其好看。」这
是她心中的第一个念头。

  张五金起身,很绅士的帮她拉开椅子,他笑着,但什么也没说,李玉娥本来
想要说一声谢谢的,给这种情绪影响着,也没有说出口。

  张五金坐下,李玉娥看他,张五金左眼微微一闭,使了个眼色。

  于是,那种紧张情绪再一次紧紧的抓住了李玉娥的心,她心中怦怦的跳着,
也对张五金微微示意,张五金冲她一笑,做了个手势,然后两个一声不响的吃了
起来。

  这一天半,李玉娥就吃了半个红薯,而且还是生的,确实有些饿了,她是练
功的人,跟一般的美女不相同,胃口好着呢,但这会儿还给那种紧张的情绪控制
着,没有太多的胃口。

  直到脚下突然一动,她先给吓了一跳,生怕是老鼠什么的东西,抬眼一看张
五金,张五金却又对她眨了一下眼晴,她这才明白,是张五金的脚。

  很明显,因为边上有侍女,张五金不好跟她说话,所以用脚来安慰她呢。

  李玉娥脸红如火,心中却暖洋洋的,她穿的是凉鞋,这时便悄悄的脱掉,去
碰张五金的脚,张五金的脚迎上来,脚趾互相抵着,然后纠缠在一起,就仿佛两
人握着手一样。

  李玉娥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那种浪漫,那种温馨,在这一刹,一下就打
动了她的心。

  这一餐饭吃的时间不短,张五金心中痒得厉害,但他女人多,这一年多来,
美女吃得饱,不至于猴急,而他心中对李玉娥还是比较忌惮的,这个女人不简单,
比李玉姣还要厉害。

  尤其在情感方面,李玉姣完全只有一个单相思,在情感方面纯粹就是傻女人
一个,还不如很多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现在都市里的女孩子,有几个不是身经百
战的,李玉姣这号,几乎就是极品圣女了。

  李玉娥不知道怎么样,张五金对她并不了解,所以不敢太着急,春床不是霸
床啊,一定要水到渠成才行。

  吃完了饭,张五金微微一笑:「

  你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李玉娥点头,看着张五金背影消失,她想:」

  他肯定是去找巫师和族中长老,他是为我的事。「这么想着,心中更是热烘
烘的一片,看看自己的脚,回想刚才,张五金脚趾与她脚趾互相夹着,而且轻轻
摩动的情景,脸上更是火辣辣的,而下身竟又有些湿润了。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左右,张五金才回来。

  李玉娥站起来,还是不敢开口,只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张五金。

  张五金要维持她这种紧张感,还是不说话,且故意皱着眉头,直到看到了李
玉娥,才把眉头舒展开来,露一个笑脸,这在李玉娥眼里,就仿佛张五金是怕她
担心,故意安慰她一样。

  这让李玉娥更担心,也更感动。

  张五金注意到了她的神情,心中偷笑,不吱声,到窗子边上,好象凝神向外
顷听一样,李玉娥心中暗想:「

  是有监视的人吗?「她走过去,到张五金身后,张五金回头看她一眼,道:」

  不要担心。「他低沉的声音,带着磁性,是那么的悦耳动听,李玉娥心中感
动,不自禁的依在了张五金身上,主动伸手握着了他的手,道:」

  是有人监视吗?「」是。「张五金绝对不会否认,外面是有人,不过是保卫
他这个神选者的,可李玉娥不知道啊,自然要狐假虎威一把,而李玉娥伸过来的
手,则让他心中暗喜。他扭头,看着李玉娥,眼光亮亮的,道:」

  我没能完全说服他们,但我也有支持者,现在是四比三,我这边其实还多一
票,所以你不要担心。「」嗯。「李玉娥点头,看着张五金的眼眸里,满是感动
和信赖。张五金再加一把柴:」

  去休息吧,你是我的女人,我会保护你,实在不行,我就杀了那个巫师,来
一场血洗,然后用我神选者的身份,彻底掌控闪雷族。「他这话,有意加重了气
势,那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不惜血流三千里架势,李玉娥要是久经情场的老手,
或许不太在意,可她虽然三十四岁了,却是老处女,分晰别人的恋情,她或许条
条是道,碰上自己,差不多也就是一白菜,比李玉姣也强不得太多,刹时就感动
得一塌糊涂,一下就扑进了张五金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她看着张五金,眼眸
中湿润润的,嘴中微微喷着热气:」

  我要你陪我。「这是肯德鸡的外卖服务,送菜上门啊,张五金心中狂喜,却
还故作犹豫了一下,看着李玉娥:」

  这个——。「」我是你的女人。「男女之间就是这样,男进,女退,但男人
一退,女人反而大步前进了。

  李玉娥这么说着,身子还轻轻扭动了一下,带着点儿撒娇的味道,她丰翘的
胸,在张五金胸前摩动,那种触感啊,小六金立马就雄起了。

  张五金再也等不得了,反手搂着李玉娥裸背,俯嘴就吻了下去,李玉娥主动
相迎,热情如火。

  她没有接吻的经验,很生涩,但那种拼命的吮吸,就显露出了心中的火热。

  张五金把她的小舌头吸过来,一手抚摸着李玉娥的裸背,另一手在前面,直
接就从领口探了进去。

  这种裸背的晚礼服,不配胸罩,又是一个V字领,实在是太方便了,张五金
手一探,便握住了一只丰弹的娇乳。

              523咬掉它

  触手处,是那般的嫩滑弹软,手感之妙,真不是文字可以形容的。

  李玉娥是老处女,给他这么口手齐下,前后夹攻,脑子立刻就迷糊了,身子
更软得象一根泡软了的米粉一样,完全站都站不住,就靠张五金搂着她的手支撑。

  到这会儿,张五金真的有些急不可耐了,双手配合,很轻易的就把李玉娥的
晚礼服给脱了下来。

  丝质的长裙轻轻滑落,李玉娥身上,只余了一条小内裤,是黑色的,胯部还
是两根细细的带子,很漂亮,很性感,而在两腿间高高的贲起处,还绣了一只白
色的蝴蝶。

  这是张五金特意选的,不过这会儿没心思欣赏了,手抄到李玉娥腿弯下,把
她抱进房中。

  这山里人的床,大多是竹床,张五金把李玉娥身子放下,竹床咯吱一片响,
李玉娥本来给张五金连吻带摸,脑中已是一片迷糊,突然听到这响声,到是给惊
醒了过来,睁开眼晴。

  张五金及时吻她一下:「

  没事的,有我呢,一切都不要担心。「这种时候,这样的话,最贴心也最暖
心,李玉娥顿时就什么都不想了,轻轻的嗯了一声,又闭上眼晴,不过张五金脱
光衣服上床的时候,他体重太大,竹床又发出了好大一阵咯吱声。

  李玉娥忍不住再次睁开眼晴,然后她一眼就看到了张五金胯前挺立的春根,
眼眸子刹时闪了一下。

  张五金自然留意着她的神情,他不急,李玉娥跟其她女子不同,得慢慢的品
尝,才能彻底打开她的心,太急了,她不舒服,不甘心,或者心中有阴影,后面
就可能会有麻烦。「怎么了。」张五金吻她一下,故意后退一点:「

  你要是讨厌我,那我——。「他这种欲擒故纵的战略,再次起了作用,李玉
娥一下就搂住了他的腰:」

  不。「她这个姿势,微微侧身,而张五金是跪着的,小六金几乎就杵在她嘴
巴前面。

  张五金不动,这还是一种策略,当然,李玉娥若真的缩了,他就会一个恶虎
扑羊,直接吃掉,但现在可先让李玉娥自己选择。

  李玉娥看着眼前昂立的小六金,脸如火烧,心中略微犹豫了一下,她看一眼
张五金,张五金脸上便故意装出歉意的样子,这一下就解开了李玉娥的心结,她
手伸出,握着了小六金。

  她的手指纤长秀美,是那种典型的美人手,微微带着一点凉意,却更加的剌
激。

  张五金忍不住吸了口凉气,这种感觉,太爽了,要慢慢的亨受,他故意装出
歉意的样子:「

  你要是恨我,就咬一口,咬断都没关系。「这个态度太好了,李玉娥看他一
眼,眸子里竟然带着了顽皮:」

  是,我恨死它了,就是要咬一口。「然后她的红唇终于迎了上去,却不是咬,
而是轻轻吻了一下,羞羞的看张五金一眼,红唇张开,吞了下去。

  看着她红唇吞吐,张五金有一种要爆炸的感觉。

  恍然间,他又看到了初见面当日的情形,她从车上下来,白色的旗袍,如一
枝莲花般慢慢飘近,那站在厅中的身影,倾国倾城,再然后,他居然爆了她的后
庭,虽然有一种兽性的剌激,但也有着巨大的遗撼,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
她会在他的身下,展放她的妩媚,会为他红唇吞吐。「不要看。」李玉娥却给他
炯炯的眼光羞到了,红着脸撒娇,一缕口水,牵连在小六金的脑袋上,这个情景,
是如此的让人喷鼻血,张五金差一点就没能忍住。「不,我要看你,今夜,我要
看遍亲遍你身上的每一处地方。」张五金俯下身,吻住了李玉娥的唇,虽然李玉
娥的「咬」,让他非常的亨受,但他担心撑不住了。

  第一次,一定要给李玉娥留一个好印象。

  这样的情话儿,对任何女人,都有着巨大的杀伤力,李玉娥唔的一声,回吻
着他。

  张五金一路吻下去,脱掉那最后的一点布片,鲜花绽放,张五金却把她身子
翻过来。「不。」李玉娥回头,她对这个姿势有阴影。「娥姐,你的屁股太美了,
我想要亲它。」这样的话,还有张五金火一样的眼眸,一下就让李玉娥的心酥掉
了,她不再阻止,任由张五金把她的身子折迭起来,这是一个最羞人的姿势,所
有的秘密,完全展放在了他眼前。

  当他的舌头探入,李玉娥脑中轰的一下,彻底迷失了,只余下蚀骨的呻吟—
—。

  直到一阵撕裂的痛感传来,李玉娥才稍稍清醒,她半睁开眼晴,张五金的脸,
近在眼前,他吻她:「

  痛吗?「李玉娥没有答他,而是张开双臂,抱着了张五金的脖子,双腿也缠
上了他的腰身,任由他驰骋——。

  竹板床几乎响了一夜,直到快天明时,咯吱声才随着呻吟声的消停而停止。

  闪雷族有一系列的仪式,张五金是必须参加的,所以在上午九点多钟,他给
叫起来了。

  李玉娥睁了一下眼晴,绝美的躯体上寸缕不挂,只腰上搭着一点被单,却几
乎什么也掩不住。「娥姐,醒了,起来吃点早餐不?」张五金一脸春光灿烂,吻
她一下。「不。」李玉娥眼眸沉重,嘴唇只是象征性的回吻了张五金一下:「

  我还要睡。「」那你睡吧。「张五金轻笑,把被单稍稍给她拉下来一点点,
至少掩住那完美的臀。」不许笑。「李玉娥轻哼一声,一脸娇羞:」

  你是个大变态,人家一根指头都动不得了。「张五金嘎嘎笑,那种得意,几
乎是忍也忍不住。

  张五金自己出房吃早餐,他精力好得不得了,心情更是好到爆棚,能尽心畅
意的把李玉娥这样的美女玩上一夜,心情怎么能不好?

  不过这种好心情,到下午就消失了,下午当他折腾了一天繁锁的仪式回来,
想着又能美美的把李玉娥抱在怀里的时候,却已人去楼空。服侍李玉娥的少女告
诉他,李玉娥跟随进山的商队的车,下山去了,说是去买衣服,明天会回来。

            524沙比让派人来了

  明天会回来才有鬼,张五金大是沮丧。

  不过随即他也就想清楚了,李玉娥真要陪着他在山里呆七天,李玉龙那边就
不好解释,这是第一个考虑,再一个,估计李玉娥从春情中醒过神来后,内心里
也还会有其它的想法。

  她这么多年来,苦苦守着自己的身子,李玉龙这样的人物,都没能夺得她的
身心,结果给张五金一夜夺走,尤其她之前还是想要杀他的,先前给春床引发春
情,再加上惊吓之下,张五金又玩尽手段,几乎完全控制了她的情绪,但醒过神
来,她还是有些不甘心。

  不说还恨了张五金吧,至少心中会有些尴尬,尤其她年级又还比张五金大得
多,张五金又还是五仙姑的男人,李玉姣的徒弟。

  别的不说,只要李玉姣知道,她居然给张五金征服了,做了张五金的女人,
非把她嘲笑死不可,只这一关,她心里就无论如何过不去。「但她心里已经有我
了。」张五金嘎嘎笑,眼前似乎又浮现出李玉娥在身下婉转呻吟的情形,他伸手:

                 「

  玉娥小乖乖,你绝对逃不出我的魔爪,嘎嘎。「本来想着有李玉娥相陪,山
中七日,只羡鸳鸯不羡仙,结果李玉娥溜了,那就寡然无味了,张五金本来想再
撒个谎,提前离开,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这种半原始的部落,固然纯朴好骗,可一旦他们较了真,也是分外的固执,
还是莫要引起他们的疑心才好——李玉娥一去不回,已经让他们有想法了呢。

  到第七天,所有仪式结束,张五金终于启程下山,坐的是早就约好的商队的
车。

  闪雷族本来要派人跟随,张五金反对,开什么玩笑,他是要一去不回的,带
几根尾巴下去,到时怎么甩得掉,真要甩掉也容易,可闪雷族人会怎么想?

  所以找个借口,只说梦中的神旨,就只能是他一个人去,有苦也必须是一个
人撑着,到让吉巴等人非常感动。

  金斧他也没带,差不多七八公斤的斤子呢,好几百万,主要还不是钱的问题,
金子这个东西,是个人见了就爱,要说张五金完全不动心,那是假的,只是想着,
自己带走了闪雷族的希望,却一去不回,本来良心上就有些过意不去了,还骗了
人家的金斧,不怕遭天打雷劈啊?

  当然,张五金不信鬼神,但谢红萤那件事后,他心中就有了领悟,人啊,平
时积点儿阴德,还是有好处的,你说鬼神无凭,气运无稽,嘿嘿,麻将桌上看一
看,你糊十三边都摸不到,人家七小对单吊能上手,那是什么?

  是运气呢,还是鬼神?

  或者数学里说的概率,可为什么不盖你头上啊?

  到山下,先给秋雨打了电话回去,然后去阮袖儿庄园中,阮袖儿却不在,却
另有不速之客在等他。

  原来阮袖儿外婆病了,她去印尼雅加达了。

  而这不速之客,则真的是不速之客,居然是沙比让派来的人,还不少,十好
几个呢,为首的姓黎,叫黎明,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脸上一道刀疤,凭
添几分骠悍之气。

  张五金一问才知道,原来余万山把合照送过去后,沙比让一看,当场就激动
得跳了起来,居然亲自冒险赶了来,结果一找到余万山,却说张五金等人给绑走
了。

  刀仔回来说了情况,余万山是地头蛇,自然立刻就打听到了是白头佬下的手,
这中间他也去问了白头佬,知道那所谓的新娘子,其实是宏兴帮帮主的女儿,白
头佬他们也不知道张五金的真实身份,就把张五金跟阮袖儿一起送走了。

  沙比让一听,又惊又怒,却也没有办法,只好立刻雇了船,赶赴菲律宾,沙
比让自己不能来,把手下的第一大将黎明派来了。

  黎明外表凶悍,其实心思极为慎密,是沙比让的第一亲信,交给他的事,从
来没出过错,黎明到望夫岛上溜一圈,没看到人,他做事,是一定要一个结果的,
不会毛毛燥燥的去回报,居然又问到了松奎来,直接问上了宏兴帮,找到了阮袖
儿。

  阮袖儿也还在为张五金莫名其妙的失踪烦恼呢,甚至还想,是不是张五金回
中国去了,她本来不好意思去找李玉龙,即然黎明来了,要个准信,她就带着黎
明找到李玉龙。

  还刚好,李玉娥回来了,说了张五金在闪雷族,她当然不会说张五金做了什
么神选者,只说闪雷族请他帮个忙,六天之后会下山。

  因为外婆的病,阮袖儿等不得,先离开了,黎明几个则在宏兴帮等,张五金
回来自然就看到了。

  张五金明白了原委,心中也有几分感概,说到玩这种计策,李玉姣确实是天
才。

  沙比让如此急不可耐,对他的身份,显然是再没半分怀疑了,就只看见了面,
会不会因为长相相差太大而生疑。

  不过李玉姣也说过,张五金的长相,尤其侧面,跟宁静还是有几分神似的,
再一个,宁静怀中的婴儿,也长得不象沙比让啊,沙比让基本不可能怀疑的。

  起码黎明等人就没半分怀疑,对他异常的恭敬,并催着他立刻动身,说沙比
让急于见他。

  杀沙比让,本是李玉娥和李玉娇的一个赌注,现在李玉娥虽给张五金弄上了
手,但这件事,张五金仔细想过了,要李玉娥承认是他的女人,乖乖跟着他,那
是绝对不可能的。

  别的一切都不说,只李玉姣那一关,李玉娥就死也过不去,她居然做了李玉
姣弟子的女人,广寒仙子的脸往哪里搁,这是绝不可能的。

  再说了,就算李玉娥看他的面子,让李玉姣一步,但沙比让是杀李玉狮的凶
手,李玉娥也不会放过,所以赌注还得继续。

  张五金答应了,不过说要跟李玉龙打个招呼才好走,其实他是想再见李玉娥
一面,没尝过李玉娥的味道还好,一旦尝过了,那真是回味悠长,魂思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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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5要进山了

  可惜,他想见李玉娥,李玉娥却不肯见他,提出要求,李玉娥也不肯下楼,
只说身体不舒服。

  张五金没办法了,捏着鼻子跟李玉龙这个同性恋打了半天哈哈,告辞出来,
坐到车子里,突然心生感应,扭头一看,三楼的窗前,李玉娥正站在那里,也在
看他呢,见他扭头,急忙就闪开了。「我说还就不信了,那一夜,还没把你征服,
果然忘不了我了,哈哈。」张五金心中得意,开开心心启程。

  而在楼上,李玉娥躲在窗子后面,手抚着高耸的胸乳,心中怦怦的跳,一张
脸,更有若火烧。

  正如张五金猜测的,李玉龙即是一个障碍,而最大的心魔,还是李玉姣,所
以李玉娥要溜走,所以今天也不愿见张五金。

  但在她心底最深处,却是无论如何也抹不掉张五金的影子。

  她先前恨张五金,无非是张五金强暴了她,可首先,那个不能完全怪张五金,
其次,她整个人都给张五金了,前后两朵花儿,加上嘴,加上乳,什么地方没给
张五金玩过,强暴后庭的仇,自然就散掉了。

  于是,她对张五金没有了恨,但是呢,也说不上爱,反正她自己不觉得这是
爱情,只是糊涂而已。

  虽然没有爱,可有些东西,却是怎么也忘不掉的,尤其那夜,张五金那强悍
的体力,变态的花样,每每午夜梦回,都让她又羞又喜,内裤半湿。「真是个魔
障。」看着张五金车影远去,她的眼神里,满是迷惘。

  以后要怎么办,她真的不知道。

  沙比让急于见张五金,这次回去,就不坐船了,直接坐飞机,到泰国,从清
迈过去。

  张五金其实想走中国,但黎明等人不敢,他们进中国的惟一下场估计就是坐
牢,虽然也不一定,他们到底不是什么大毒枭,只是小角色,而且张五金真的需
要的话,一个电话打给尚锐,自然一切风平浪静,可真的没必要不是。

  他的身份只是一个穷得要到越南买新娘的小木匠,不能表现得太大能,一切
听黎明等人的安排就好。

  离开菲律宾之前,张五金接到了阮袖儿的电话,阮袖儿一听他要走,一下子
哭了起来。「我们以后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她几乎泣不成声。

  张五金心中也酸酸的,一幕幕场景在眼前浮现,最初的冷漠,后面的娇艳,
她的倔犟,她的坚持,她的娇弱,她的火热——。「应该可以的。」他只能这么
说:「

  相信我。「好不容易才哄得阮袖儿笑起来,然后装成上厕所,又给李玉姣打
了电话。

  李玉姣这段时间好象心情一直不好,估计就是李玉龙请了李玉娥,而没有请
她的事,张五金装糊涂,这种霉头绝对不去触,更何况,李玉娥现在可是他的女
人了呢,真要选边站,他也站李玉娥一边的,当然,李玉姣如果也肯上他的床,
那又另说。

  听张五金说沙比让派了亲信来接,李玉姣高兴了一点点,嘱咐他照计划行事,
不要冲动,先取得沙比让的信任,也不要急,半年一年都可以的,有把握后,再
通知她,她会经常让余万山跑一跑的。

  李玉姣的话,让张五金进一步确定,余万山一定是给李玉姣用摄心术控制的,
否则李玉姣这样的女人,无论如何不会这么冒险——这个计划惟一的漏洞,就是
余万山。

  忠诚是不可靠的,尤其余万山这种人,靠得住的,只有摄心术,用摄心术控
制的人,比江姐他们还忠诚,因为那是潜意识控制的,他们自己就不知道,再严
刑拷打,他也说不出来。

  清迈下了飞机,黎明轻车熟路,一切都是他安排。

  张五金什么都不问,当然,有些戏是要演的,例如最初见到黎明的震惊什么
的,然后下了飞机,又演了一把从盼望到担心,说实话,他自觉有奥斯卡明星的
演技了,反正从黎明脸上看不到怀疑,黎明还一直在安慰他,说沙比让的好,说
他们大掌山独立师的好。

  沙比让的势力,自号独立师,老窝在大掌山,以大掌山为中心,包括小掌山,
佛爷岭等几个重要山头在内,控制着约一万多平方公里的地盘,分成四个县,其
实所谓的县,就是几十个寨子而已,沙比让自己划分的,所谓的县长什么的,当
然也是他任命的。

  沙比让独立师有三千多人,沙比让自封师长,下面分成三个团,分地驻守,
但真正最能打的,是沙比让自己亲自统带的卫队,有五百人左右,这是沙比让军
队的核心战力,黎明是卫队队长,这次他带来接张五金的十多个人,也都是卫队
中的好手。

  把自己最亲信最能打的卫队队长派出来,也可见沙比让对张五金的重视,黎
明甚至说过,如果张五金真有什么事,沙比让会率卫队出来,血洗了南方帮。

  这话张五金信,对与沙比让相见,到是多了几分期待。

  黎明不是个多话的人,但张五金嘴巴子油得很,而黎明显然也是把他当少主
看待,因为他见面就是叫张五金少爷的,南洋南亚一带,都是老派的传统,对张
五金的话,有问必答,所以一路上话也不少,沙比让的一切,几乎都让张五金问
了一遍,越多一点了解,就越多一点把握,这是必须的。

  张五金最初以为,进了金三角就是穷乡僻壤原始森林,其实不是的,从清迈
到金三角,居然有现代化的公路,居然是游人如织,他们坐的,居然是豪华大巴。

  张五金看了目瞪口呆,这才想起自己特训时的一个不足,因为有些东西他总
是瞒来瞒去的,接受训练,却不说自己受训后要到哪里去做什么?教练组当然也
是不会问的,现在想起来,当时若直接说是去找沙比让,教练组一定有沙比让的
资料,至少卫星地图什么的不会缺。

  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而且听黎明介绍也不错,反正无论他想问什么,黎明
都不会隐瞒。

              526大掌山

  豪华大巴到头,换成了农用卡车,然后是拖拉机,再然后是牛车,最后,是
101路,两条腿,翻山涉水,沿途难见人烟,偶尔有寨子,破衣烂衫,而最常
见的,则是枪。

  在换成农卡的时候,黎明他们从一个寨子里拿了一大批枪出来,这是沙比让
势力在这里的一个据点,人手一支AK47不算,好几个腰里还别了手枪。

  于是张五金也有了一枝枪,他问黎明要的,看到黎明疑惑的眼神,他笑了一
下:「

  我当过兵。「他立刻就从黎明眼中看到了敬意,随后说起解放军的话题,黎
明和一帮子手下,嘴中都满是赞叹羡慕,这跟国内网上尤其是天涯上的风格完全
不同啊,到是跟阮袖儿一脉相承的感觉。

  张五金有些奇怪的问起,黎明的论断很简单,太远的朝鲜战争不说了,只说
近的,身边的,越南人打败过不可一世的美国兵,号称世界第三军事强国,且背
后还有一个超大号的帝国苏联支持。

  但中国说打就打,老子打儿子一样,说动手就动手,中越战争,中国十多天
就打过了奇穷河,可以说,一只脚已经踩到了越南首都河内的边沿,先前不可一
世的世界第三军事强国乱做一团,一地鸡毛。「什么高精尖的技术不说,在大山
里,那些东西也用不上,只说陆军。」说到这里,黎明翘了翘大拇指:「

  中国陆军,天下第一,反正我们周边这一圈的,说到解放军,就一个字:服!

  「不仅黎明,他手下也差不多都是一个表情,这让张五金想到了一个着名的
论断:真正了解中国的人,不上天涯。」还真是这样啊。「张五金苦笑。

  上天涯国观或者天涯杂淡,中国一无是处,从政府到军队,从外交到经济,
全都一塌糊涂,一天都能崩溃三次,但下了网,身边好象鸟事没有,小日子该怎
么过,还怎么过。

  以前张五金迷糊过,后来才明白,真正过日子的人,不上天涯。

  而从阮袖儿和黎明这些外国人身上,则更清楚的看到了这一点。

  101路走了七八天,终于到了沙比让的老窝:大掌山。

  在黎明口里,大掌山是一个县城,是沙比让地盘中最繁华的一处,但张五金
一看,大失望,说句实话,还不如城关镇呢。

  人到是不少,据黎明说,估计约有两三万人,也有一条简易公路,一直通到
湄公河,不过中间要经过另外几股势力控制的地盘。

  电是没有的,电话当然也没有,至于电脑,你还是歇歇吧。

  外边最常见的,这边可能找不到,外边极难找到的,这里却到处都有。

  一个是枪,到处可以看到背枪的,有的腰上脖子上还挂着手雷,张五金看了
一阵阵菊门发紧。

  另一个则是毒品,居然公开的摆在街市上,就仿佛城关镇那些卖发卡针线的
小难子一样。

  张五金还特意问了,那是不是毒品,黎明直接告诉他,那就是毒品,毒品在
金三角,地位与人民币是相当的——没错,这边人民币第一,美元第二,泰铢第
三,越南盾第四。

  沙比让的总部,建在大掌山的半腰上,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所谓的大掌
县,就是从大掌山的掌沿下来,沿着大掌水,两边建成的房屋,中间到是有一条
桥,以这条桥为中心,形成一个H形的曲里拐弯的格局——所谓的县,就是一条
沿水的长街。

  街市就在两侧延伸开去,而尽端则是沙比让的总部所在,人到也不少,甚至
有些挤,也能看到稍稍让人眼晴一亮的女孩子,不过没有什么黑丝,都是穿的筒
裙,张五金留意了一下,有些女孩子还是戴了胸罩的。

  好吧,张五金就是这么个人,他对八卦和女人的兴趣,远超过时政,他喜欢
都市,因为那里有包裹得精致华丽时尚性感的女郎。

  这些,大掌山是肯定没有的,张五金真正失望的,还就在这里。「要是在这
山沟沟里住半年,想死啊。」他在心中哀叫,而没来之前的那种担心甚至害怕的
心理,反而没有出现——他是个人才吧?

  到街市尽头,就有了岗哨和堡垒,看到架着的机枪,张五金一阵蛋痛,对于
中国人来说,这些只能在电影里才能看到。

  哨卡的头头见了黎明,上来敬礼,他们都是卫队的,是黎明的下属,黎明随
口问了几句。

  这边好,说的基本是中文,但带有土腔,张五金听得不是太懂,只看到黎明
脸色不太对。「怎么了?」张五金问,看到机枪,他终于有点儿紧张情绪了。

  「好象出了点问题。」黎明语焉不详:「

  他们也不清楚,少主,我们去师部,很快的。「黎明带路,张五金跟着走。

  上山的石板路弯弯曲曲,有些地方,几乎是直上直下,山势险要不说,险要
处还都设了堡垒,石头屋子,石头墙,两边架着机枪,这种地形,想要往上仰攻,
几乎就是找死,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弯弯拐别的,走了大约两三百米,到了半山腰,地势一下平坦起来,形成一
个方圆两三里左右的山谷,这是大掌山的手掌,再往上是五座峰,那是大掌山的
五根手指,形如一只巨掌,这就是大掌山得名的由来。「这地形到是不错。」看
着山谷中一排排的屋宇,张五金暗暗点头。

  沙比让的卫队和一些主要人员的家属,都住在这些屋子里,而主要库房,弹
药库物资仓库什么的,则建在五个指峰下面的山坳里,可以说,只要守住上山的
通道,沙比让就可以确保老窝不失。

  山谷里到处可见武装人员,穿的服装到还是统一的,就是中国的迷彩服,现
在中国军队换了,穿这款的都是民工,沙比让的军队显然不可能跟中国陆军一样
换装,所以张五金一眼看过去,就仿佛国内哪个建筑工地上,看到的一群民工。

             527沙比让给抓了

  沙比让的师部建在中指峰下,远远的看去,仿佛一个高台,到近前,要爬一
点山坡,四五十米的样子,不过山道修得非常好,不象下面那一人宽的碎石路,
这是一条可以并排走四五个人的宽大石板路,只是在石板路的尽头,同样修有一
个麻石砌成的堡垒,架着机枪。

  张五金暗暗摇头:「

  这还真是层层防备啊。「上得高台,是一块坪地,约摸有三四百平方的样子,
中间有一幢石头为基的木制结构房子,中式风格的,三层楼,两侧带有跨院,规
模不大不小,只看后面有没有园子。」这里是师部。「黎明给张五金介绍:」

  师长平日就住这里,少爷你稍等,我让人通报。「」规矩还蛮严的嘛。「看
着门口的卫兵,张五金暗暗点头。

  即将见到沙比让,他不自禁的还是有些紧张,还有一点,该怎么称呼沙比让
呢,就叫沙比让爸爸,他好象有些叫不出口。

  不过这个问题立马就解决了,黎明跟那卫兵说了两句,急步走回来,脸上神
情也变了,对张五金道:「

  少爷,麻烦了,师长给越南政府抓住了,没有回来。「」啊。「张五金傻眼。

  他的任务,是要剌杀沙比让,结果沙比让居然给越南政府抓起来了,沙比让
这样的大毒枭,落到一国政府手里,那还有个好,必死无疑,根本不要他出手啊,
那他还来这里做什么?「少爷你别急。」黎明明显也有些六神无主,看张五金发
傻,还要安慰他一句:「

  一二三团的三个团长都在师部,少爷你先见见他们。「路上黎明给张五金介
绍过沙比让三个团的团长,一团团长卢虎,二团团长梁正午,三团团长吴沙城,
三个团分别驻扎在小掌山佛爷岭及野人沟一带,控制着沙比让地盘的边境,平时
不在大掌山,这会儿三个团长齐至,自然也是听到了沙比让被抓的消息。」我就
不见了吧。「张五金下意识摇头,沙比让即然被抓,他的任务就不存在了,还见
沙比让手下几个团长做什么,找个借口回去是正经:」

  他们又不认识我。「说话间,屋子里却出来了几个人,黎明道:」

  卢团长他们都出来了。「说着给张五金介绍:」

  这位是一团长卢虎,这位是二团长梁正午,这位是三团长吴沙城。「又给卢
虎几个介绍张五金:」

  这位便是师长让我去接的少爷,现在名叫张五金,以后当然是要改姓的了。

  「张五金打量卢虎三个,卢虎是个虎头大耳的汉子,四十岁左右,个子不高,
但极为横壮,脸上也一脸横肉,象个杀猪的屠户。

  梁正午个头高些,三十多岁,长条脸,理着分头,面白,看人喜欢斜着眼晴,
眼光很冷,如果说卢虎象屠户,他则象个杀手,看人专盯人的脖子。

  吴沙城是个胖子,也是三十多岁年纪,肚子很大,这样的体形,在金三角这
个地方,可真是比较少见了,反正张五金从街市上一路逛过来,不说没有胖子吧,
但绝对没有沙成城这么胖的。「他在山道上也爬得动?」张五金脑海中闪过这个
念头。

  张五金打量卢虎三个,卢虎三个自然也在打量他,气氛一时有些冷,张五金
不知道要怎么说,他嘴巴油,但这些人实在太另类了,军阀下面的团长啊,他一
生人从来没跟这样的怪物打过交道,真不知道要怎么说。

  反到是一脸横肉的卢虎先开了口:「

  即然少爷回来了,那就商量一下吧。「又看一眼黎明:」

  黎队长,你也来说说。「他说着往屋里走,吴沙城梁正午跟了进去,梁正午
转过身,却又回头看了一眼张五金,张五金露个笑脸,他却扭头进去了。」这个
好象不对啊。「因为事起突然,张五金先还没意识到,给梁正午看了一眼,他心
中突然一凝:」

  沙比让要是回不来,他手下这些人,自然要抢位子,我这少爷却突然杀了出
来,啊呀,他们不会先对我动手吧。「意识到这一点,张五金顿时汗毛直立,小
说电影里看过的情节全冒了出来,情不自禁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苦笑了。

  这是金三角,他想逃都逃不掉。「这麻子不叫麻子,这叫坑人嘛。」张五金
一时间叫苦不迭。「少爷,进去吧。」黎明见张五金不动,催他:「

  师长突然出事,要商量一下才行。「」不。「张五金断然摇头:」

  我不确定沙师长是不是我爹,你们的事,我更加不懂,黎队长,你找个地方
让我休息,明天送我回去,其它的事,我即不懂,也不问,更不参予。「张五金
断然表态,坚决把自己摘出来,参和的才是傻呢,他又不真的是沙比让的儿子,
难道要到里面来插一脚,把小命送掉?」少爷。「他这个态度,可就让黎明一脸
为难,他不是个多话的人,口比较笨,一时间根本不知道怎么劝。」这就是少爷。

  「突然一个女声响起,声音娇柔清脆,带着一股子水气儿。

  张五金抬眼,另一侧屋里走出来一个三十左右的少妇,居然穿的旗袍,里面
还有裤袜,瓜子脸,微微带着一点笑意,长相相当不错,身材也非常好,仿佛某
一个电影明星,只是张五金一时促起了,想不起来。「夫人。」黎明叫了一声。

  张五金立刻明白了,这是沙比让的第二房妻子,曾媚娘。「少爷远道而来,
有些累了,即然不愿意参会,就到这边屋里先休息一下吧。」曾媚娘笑呤呤的迎
出来:「

  少爷,这边请,黎队长,你去开会好了。「这样的山沟沟里,旗袍裤袜已经
罕见了,更不可思议的是,沙比让给越南政府抓起来,这女人一点也不着急,反
而笑嘻嘻的,这算什么回事?当然,黎明好象透过一句半句,这女人其实是沙比
让抢来的,心中未必自愿,但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吧?

             527沙比让给抓了

  沙比让的师部建在中指峰下,远远的看去,仿佛一个高台,到近前,要爬一
点山坡,四五十米的样子,不过山道修得非常好,不象下面那一人宽的碎石路,
这是一条可以并排走四五个人的宽大石板路,只是在石板路的尽头,同样修有一
个麻石砌成的堡垒,架着机枪。

  张五金暗暗摇头:「

  这还真是层层防备啊。「上得高台,是一块坪地,约摸有三四百平方的样子,
中间有一幢石头为基的木制结构房子,中式风格的,三层楼,两侧带有跨院,规
模不大不小,只看后面有没有园子。」这里是师部。「黎明给张五金介绍:」

  师长平日就住这里,少爷你稍等,我让人通报。「」规矩还蛮严的嘛。「看
着门口的卫兵,张五金暗暗点头。

  即将见到沙比让,他不自禁的还是有些紧张,还有一点,该怎么称呼沙比让
呢,就叫沙比让爸爸,他好象有些叫不出口。

  不过这个问题立马就解决了,黎明跟那卫兵说了两句,急步走回来,脸上神
情也变了,对张五金道:「

  少爷,麻烦了,师长给越南政府抓住了,没有回来。「」啊。「张五金傻眼。

  他的任务,是要剌杀沙比让,结果沙比让居然给越南政府抓起来了,沙比让
这样的大毒枭,落到一国政府手里,那还有个好,必死无疑,根本不要他出手啊,
那他还来这里做什么?「少爷你别急。」黎明明显也有些六神无主,看张五金发
傻,还要安慰他一句:「

  一二三团的三个团长都在师部,少爷你先见见他们。「路上黎明给张五金介
绍过沙比让三个团的团长,一团团长卢虎,二团团长梁正午,三团团长吴沙城,
三个团分别驻扎在小掌山佛爷岭及野人沟一带,控制着沙比让地盘的边境,平时
不在大掌山,这会儿三个团长齐至,自然也是听到了沙比让被抓的消息。」我就
不见了吧。「张五金下意识摇头,沙比让即然被抓,他的任务就不存在了,还见
沙比让手下几个团长做什么,找个借口回去是正经:」

  他们又不认识我。「说话间,屋子里却出来了几个人,黎明道:」

  卢团长他们都出来了。「说着给张五金介绍:」

  这位是一团长卢虎,这位是二团长梁正午,这位是三团长吴沙城。「又给卢
虎几个介绍张五金:」

  这位便是师长让我去接的少爷,现在名叫张五金,以后当然是要改姓的了。

  「张五金打量卢虎三个,卢虎是个虎头大耳的汉子,四十岁左右,个子不高,
但极为横壮,脸上也一脸横肉,象个杀猪的屠户。

  梁正午个头高些,三十多岁,长条脸,理着分头,面白,看人喜欢斜着眼晴,
眼光很冷,如果说卢虎象屠户,他则象个杀手,看人专盯人的脖子。

  吴沙城是个胖子,也是三十多岁年纪,肚子很大,这样的体形,在金三角这
个地方,可真是比较少见了,反正张五金从街市上一路逛过来,不说没有胖子吧,
但绝对没有沙成城这么胖的。「他在山道上也爬得动?」张五金脑海中闪过这个
念头。

  张五金打量卢虎三个,卢虎三个自然也在打量他,气氛一时有些冷,张五金
不知道要怎么说,他嘴巴油,但这些人实在太另类了,军阀下面的团长啊,他一
生人从来没跟这样的怪物打过交道,真不知道要怎么说。

  反到是一脸横肉的卢虎先开了口:「

  即然少爷回来了,那就商量一下吧。「又看一眼黎明:」

  黎队长,你也来说说。「他说着往屋里走,吴沙城梁正午跟了进去,梁正午
转过身,却又回头看了一眼张五金,张五金露个笑脸,他却扭头进去了。」这个
好象不对啊。「因为事起突然,张五金先还没意识到,给梁正午看了一眼,他心
中突然一凝:」

  沙比让要是回不来,他手下这些人,自然要抢位子,我这少爷却突然杀了出
来,啊呀,他们不会先对我动手吧。「意识到这一点,张五金顿时汗毛直立,小
说电影里看过的情节全冒了出来,情不自禁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苦笑了。

  这是金三角,他想逃都逃不掉。「这麻子不叫麻子,这叫坑人嘛。」张五金
一时间叫苦不迭。「少爷,进去吧。」黎明见张五金不动,催他:「

  师长突然出事,要商量一下才行。「」不。「张五金断然摇头:」

  我不确定沙师长是不是我爹,你们的事,我更加不懂,黎队长,你找个地方
让我休息,明天送我回去,其它的事,我即不懂,也不问,更不参予。「张五金
断然表态,坚决把自己摘出来,参和的才是傻呢,他又不真的是沙比让的儿子,
难道要到里面来插一脚,把小命送掉?」少爷。「他这个态度,可就让黎明一脸
为难,他不是个多话的人,口比较笨,一时间根本不知道怎么劝。」这就是少爷。

  「突然一个女声响起,声音娇柔清脆,带着一股子水气儿。

  张五金抬眼,另一侧屋里走出来一个三十左右的少妇,居然穿的旗袍,里面
还有裤袜,瓜子脸,微微带着一点笑意,长相相当不错,身材也非常好,仿佛某
一个电影明星,只是张五金一时促起了,想不起来。「夫人。」黎明叫了一声。

  张五金立刻明白了,这是沙比让的第二房妻子,曾媚娘。「少爷远道而来,
有些累了,即然不愿意参会,就到这边屋里先休息一下吧。」曾媚娘笑呤呤的迎
出来:「

  少爷,这边请,黎队长,你去开会好了。「这样的山沟沟里,旗袍裤袜已经
罕见了,更不可思议的是,沙比让给越南政府抓起来,这女人一点也不着急,反
而笑嘻嘻的,这算什么回事?当然,黎明好象透过一句半句,这女人其实是沙比
让抢来的,心中未必自愿,但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吧?

             528愿奉少爷为主

  不过这会儿张五金管不了这么多,只要不让他参和就好,对黎明点点头,道:

                 「

  黎队长,我跟夫人先去休息一下,你们的事,我完全不懂,所以,还要请你
帮个忙,明天安排个人,送我回去。「」即然来了,就不要急嘛。「曾媚娘笑呤
呤的,领张五金进去,她在前面走,身姿摇曳,腰殿间的曲线,极为妙曼。

  这样的山沟沟里,见到这样的一个女人,张五金真的以为自己眼花了,忍不
住多看了两眼。

  曾媚娘领张五金到隔壁的院子,亲自泡了茶,又有侍女捧了瓜果上来,张五
金留意了一下,侍女有几个,都是十五六岁年纪,长相都还较为清秀,穿着蓝色
带碎花的衣裤,统一梳着长辨子,一个个小心翼翼的,这感觉,就跟电影里,那
些地主大户人家差不多啊。「少爷是从越南那边过来?」曾媚娘自己也坐下了,
笑呤呤的陪张五金拉家常,一双妙目中也带着笑意,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张五
金真的很想问一句:「

  沙比让给抓了,你一点也不担心着急。「不过这话实在不适合问,他笑了一
下,装出有些紧张的样子,道:」

  夫人不要叫我少爷吧,我在国内就是个小木匠,我是从越南来,因为听说越
南有新娘子买,想买个新娘子回去,没想到碰上个骗子,后来黎队长来了,说找
到我爹了,又把我带到了这里来,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这样的腔调说话,
把脸再憋红一点点,神情拘谨一点点,就很符合他小木匠的身份了。

  他不知道曾媚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必须清楚的告诉沙比让势力中的所有
人,他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身份卑微,胆小怕事,而且他给吓到了,只想
着马上离开,完全不可能有利用少爷身份争权夺利的心。

  这个信号传达出去,卢虎几个有实力争座位的,应该就不会把他放在心上,
不会来对付他。

  熬过今天,明天一早,立刻就走,哪怕黎明不送他,他自己雇个向导都要离
开,这样的漩涡,离开得越远越好,多呆一分钟都是傻瓜。「到越南去买新娘,
大陆的女孩子不好吗?」曾媚娘却对这个话题起了兴趣。「不是不好,国内男多
女少,女孩子要价高,又不愿意嫁给农民,老婆不好找。」张五金显得更加的不
好意思:「

  我也是听说越南女多男少,找女人容易,越南女人勤快,最主要是便宜,所
以就起了这个心。「」原来内陆找老婆这么难?不是听说重男轻女吗?「曾媚娘
咯咯笑了起来,又问张五金哪里人,听说是阳州的,就问阳州那边的婚俗嫁娶,
然后说着说着,就问到了国内的流行服饰还有电影什么的。

  她问什么,张五金就答什么,这女人声音娇脆,胸部也丰满,侧身坐着的时
候,叉开的旗袍露出肉色的裤袜,带着几丝熟妇的妩媚,要是换在平时,跟这样
的女人说话调笑,张五金说一天都不累。

  但这会儿心中还是有些担心,身在炸药库的边缘啊,天知道卢虎几个会不会
就打起来,那他就糟了池鱼之灾了。

  怕什么,偏偏来什么,正说话间,脚步声咚咚咚声响起,卢虎大步走了进来,
后面跟着黎明梁正午几个。

  卢虎到他面前,忽地单膝跪下,双手抱拳:「

  本人卢虎,愿奉少爷为主,救回师长,若有一字虚言,死于乱枪之下。「张
五金大吃一惊。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卢虎竟然会这样,这也太荒唐了吧,不说他今天是第
一天来大掌山,彼此完全不熟悉,而且他也表明态度了啊,他甚至都说,不确定
沙比让一定是他爹了,卢虎为什么还要这样?

  难道仅仅就是因为他是沙比让认定的儿子,所以就一定要奉他为主,他们真
的这么重义气?

  可这是金三角,不是水浒梁山啊。「你们怎么说?」不等张五金做出反应,
卢虎扭头看黎明三个,他本就一脸横肉,这会儿眼珠子瞪圆了,更有几分摄人之
气,直若一头猛虎,随时可能择人而噬。「我也愿奉少爷为主。」黎明看了张五
金一眼,稍稍犹豫了一下,他一路上对张五金都不错,尤其在知道张五金当过兵
后,更加了几分敬意,可张五金刚刚在门口的表态,过于怯懦,这是他犹豫的原
因。不过他最终还是表态了,同样单膝跪下,双手抱拳,眼光炯炯的看着张五金:

                 「

  如有违逆,让我死于乱枪之下。「」好。「卢虎暴喝一声,瞪圆了眼珠子看
着梁正午吴沙城两个。

  梁正午斜着眼晴,冷冷的看着张五金,好一会儿,没吱声,却扭头看吴沙城。

  吴沙城脸胖,眼珠子小,尤其笑的时候,这会儿他没有笑,小眼珠子也定定
的看着张五金,见梁正午扭头,他摇了摇头:「

  不象。「但随即脸上就浮起了笑意:」

  不过小孩子难说的,象妈的也有,即不象妈也不象爹的,也有。「说着,他
扭头看梁正午:」

  不必婆婆妈妈,你若是愿意赌一把,胖子我奉陪,你若是不愿意,胖子也奉
陪。「这胖子笑嘻嘻的,照理说应该是个油滑人物,可他这态度却简单明白,一
是一,二是二,当面锣,对面鼓,没有半丝油滑。梁正午点点头,也单膝跪下,
双手抱拳,冷眼看着张五金,道:」

  我梁正午愿奉少爷为主,若有半点虚假,让我死在女人胯下。「这算是个什
么誓,只是场合实在不对,否则张五金真要笑出来了,但卢虎黎明好象并不在意,
吴沙城嘻嘻一笑,也跪下了:」

  我太胖了,女人的胯钻不过。「说到这里,脸色一正:」

  我吴沙城愿奉少爷为主,有一字虚言,脚踩地雷,这一身肉,给寸寸炸烂而
死。「他发的誓也怪,但样子很正经,脸上的笑意也没有了,胖脸油光光的。

             529赶鸭子上架

  后来张五金才知道,梁正午有一次出去嫖,遭了暗算,那妓女趁着他舔的时
候,突然双腿夹着他脖子,在他背上剌了一刀,亏得没剌中心脏,但当时也晕死
了过去,差一点就丢了小命,他这件事也成了一个公开的笑话,所以他若发重誓,
就以这个为誓。

  而吴沙城则是小时候放牛的时候,踩过一次地雷,他聪明,把牛牵过来,然
后猛一下翻过牛背,跳了开去,牛炸死了,他震晕了,但捡回了一条命,所以踩
地雷,是他一背子的忌讳,以这个发誓,自然也就是重誓。「这不行。」张五金
直到这一刻才跳起来,双手连摇:「

  我做不来的,你们另外找人吧,我明天就走。「他刚才确实是给惊住了,卢
虎四个竟然真的会向他宣誓效忠,太不可思议了,这样的情节,电影小说里或者
有,现实生活中是没有的,不过很快他就想清楚了,不是卢虎他们特别忠义,而
是彼此顾忌,谁都想当老大,却谁也当不了老大,才闹了这么一出。

  只看刚才宣誓的情形,张五金就能了解个大概。

  卢虎是个跛脚虎,无人支持,梁正午吴沙城好象关系不错,可是,假如要他
们两个选一个为头,另一个也不会甘心,再有一个黎明,黎明是沙比让的死忠,
沙比让虽然是给越南政府抓起来了,但到底还活着,而且有张五金这个远来的儿
子,要他支持卢虎三个中的一个,他还不如支持张五金呢。

  而他手中的实力是最强的,掌握着沙比让的核心战力,没有他的支持,哪怕
梁正午吴沙城两个联手,这个位子也坐不稳。

  所以,议来议去,最终卢虎带头,效忠张五金。

  说白了,这就是一台戏,张五金并不是真的主角,一旦有新的波折出现,戏
文立刻会改,张五金如果真以为自己是永远的主角了,高枕无忧,那么说不定哪
天早上醒来,脑袋就离开了脖子。

  这种傻事,他坚决不干。

  无论卢虎几个怎么说,怎么劝,他就是不答应,只口口声声明天一定要走。

  卢虎几个都是毒枭,性气都不怎么好,脸色顿时就有些难看起来,张五金一
看又有些不妙,这些家伙,别真的一着恼起来,直接把他干掉吧,一时间凝着了
气,万一实在不对,只有暴起突袭。

  卢虎几个都只有腰间的手枪,身手嘛,嘿嘿,毒枭凶残能打,拿一把AK,
在这些原始丛林里,都是好手,但近距离动拳头,基本就是渣,张五金可以打包
票,四个人,两秒钟他绝对可以全部干翻。

  然后要挟四人把他送出去,虽然有些冒险,但好过在这里面等死。

  这时曾媚娘开口了:「

  少爷才来,什么事都不知道,你们不要急,我劝劝他,明天早上说不定就回
心转意了。「她这么一说,卢虎几个暂时间也确实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卢虎带头
转身,气虎虎的出去了,梁正午吴沙城跟着出去,梁正午转过身,却又回头看了
张五金一眼。

  后来张五金才知道,这是梁正午的习惯,他转身后,一定还要回头看一眼的,
任何时候都不例外,这可能也是在这种独特的环境下形成的一个心理阴影——不
相信别人,害怕转身后,背后有暗算。

  卢虎四个出去,眼见曾媚娘笑呤呤的要开口,张五金抢先道:「

  夫人,我头有些晕,想要睡一下。「曾媚娘眼眸中笑意盈盈,仿佛把他看穿
了一样,道:」

  五金,我叫你五金吧,你不要紧张,眼看着天快黑了,要睡,也先吃了晚饭
吧。「她即然这么说,张五金当然也不好坚持,曾媚娘似乎是这山上的另类,她
对沙比让被抓全无感觉,而卢虎几个好象也不在乎她的看法,仿佛她不存在一样。

  不过张五金不会问,曾媚娘一直陪着他闲聊,随后摆上酒席,黎明也来了,
卢虎三个没有出现,张五金不知道他们在不在山上,也许怕黎明把他们一网打尽,
所以不敢呆在山上吧,不过他这也只是一种猜测,黎明看上去,不是那种人,再
说了,即便黎明把卢虎三个全干掉了,卢虎的手下就一定会听黎明的吗?难说。

  酒桌上,黎明一直不说话,这人本来比较闷,一路上把张五金当少主,还好
一点,有问有答,这会儿山中大变,沙比让给抓了,张五金又畏畏缩缩,显然让
他非常的郁闷。

  张五金本来还想跟他拉拉关系,一看情形不对,也不开口了,到是曾媚娘始
终笑呤呤的,不住的让张五金多吃一点儿。

  张五金不喝酒,吃了两碗饭,说吃饱了,黎明则一直在喝酒,见他放碗,黎
明把杯中酒一口干了,冲他一抱拳,转身出去了。「这人还真是有个性。」张五
金暗暗点头。

  随后曾媚娘安排张五金洗澡休息,洗澡的时候,一个侍女居然说要帮他洗,
把张五金吓一跳。

  这女孩子好象是个叫秋菊,显然不是姓秋,因为张五金听到曾媚娘叫了另外
一个丫头,叫冬雪,明显都是丫头的名字。

  秋菊长得还不错,不过张五金可不敢要她服侍,自己洗了澡,秋菊一直等在
门外,带他回房。

  张五金的房间在左侧跨院的二楼,他关上门,听着门外秋菊细碎的脚步声走
远了,张五金才算吁了口气,捋了捋头发:「

  李玉姣同学,你这导演是高明,可剧本老变,没办法啊。「他一时也睡不着,
前后看了看,后面果然有一个大院子,院墙一直延伸到中指峰的山壁。

  山谷里看,中指峰不高,但在近前看,陡然峰立,虽然真要去量,可能就是
五六十米的高度,却给人一种巨大的压力,多看得两眼,仿佛那巨大的山峰要兜
头压下来一般。

  张五金注意到,山壁南侧,还有一个大山洞子,也给圈在院墙里面。「那洞
不知通哪里,看高度,应该可以藏人,还真是不错,来飞机也不怕啊。」沙比让
老窝的这个地势,让他暗暗点头。

              530艳女毒针

  这时走廊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当然,这也是张五金听力变态,换其他人是
听不到的。

  张五金立刻回到床上躺下,凝神听着,脚步声到门前停下,传来轻轻的敲门
声,一个声音道:「

  五金,睡了吗?「张五金先以为是秋菊,结果居然是曾媚娘。」刚睡下。

  「张五金本来想装睡,一想不行,不可能啊,他一个小木匠,到一个生地方,
担惊受怕的,一下睡着了,谁信啊。」是夫人啊,有什么事?「他故意在床上弄
出响动,曾媚娘本身不可怕,让他忌惮的是,他弄不清曾媚娘的来意。」你开开
门,我有句话跟你说,是关于师长的。「张五金本来不想去开门,但曾媚娘这么
说了,他只得起身,这里点的是煤油灯,先也没吹熄的,到不用再点。打开门,
曾媚娘冲他笑了一下,道:」

  电也没有,黑灯瞎火的,不习惯吧。「」还好。「张五金装出勉强的样子,
笑了一下,侧身让曾媚娘进屋。

  曾媚娘转身却关上了门,她洗了澡,没有电吹风,头发还没太干,半湿的披
在肩头,换了睡衣裤,上面是棉的圆领衫,张五金先没注意,她转身的时候,张
五金霍然发现,她没有戴胸罩,胸前两个小豆豆,清晰的顶着薄薄的衣料,随着
她的走动,更是一颤一颤的。「这女人胸部不小,跟玉娥差不多,不过没有玉娥
那么挺。」任何时候,张五金都有一代淫才的本质,不过其实天下任何男人都差
不多吧,看到这个情景,都会下意识的比较一下——所以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这话绝对没有错。

  曾媚娘留意到了张五金的眼光,突然咯的笑了声,带着媚意。

  张五金脸一红,这到不是装的,多少有些尴尬吧,同时心中却也一跳:这女
人媚得很。「五金年纪也不小了吧,要不要我找个人来侍寝?」看到他脸红,曾
媚娘笑声更媚了,走近两步:「

  我那四个丫头,春兰秋菊夏荷冬雪,你喜欢哪一个?「」不,不要。「张五
金吓一跳,居我可以叫丫头来侍寝,还真是古时候的地主大户人家吗?」怎么,
不喜欢小女孩啊。「曾媚娘笑着,又往前走了一步,几乎要贴到张五金身上了:」

  你不会还是童男子吧,要不我来陪你。「说着话,她突地伸手,一下抓住张
五金的手,按在她的胸乳上。

  张五金的眼光没错,她的乳房确实很有规模,松软,肉感十足,抓在手里,
就象抓着一个大肉包子,而且是刚出锅的那种。

  李玉娥李玉姣她们是专门练过的,所以她们的乳房特别的娇嫩挺拨,而秋雨
的,则是因为合欢床灌了气,所以特别鼓弹,曾媚娘这种,才是正常的普通女人
的乳房,娇嫩鼓弹都差了一些,不过手感同样很好,尤其是隔着圆领衫,更觉松
软,很诱人。

  但张五金心中却突然生出一种毛骨怵然的感觉。

  是的,不是春情荡漾,是毛骨怵然。

  这种神秘的第六感,是特训的时候诱发出来的,很准,可眼前是笑意盈盈性
感妩媚的美女,手中抓着的,是女人松软的乳房,而屋外也静悄悄的,各种虫子
的鸣唱,更衬托出那种无人的静寂。

  危险来自哪里?

  张五金突然注意到了曾媚娘的右手,曾媚娘是用左手抓着他的手按在乳房上,
右手垂在身侧,这会儿正悄悄的抬起来,似乎是想勾着他的脖子。

  但张五金女人很多,女人勾他脖子的情形,他见过无数次了,手形不是曾媚
娘这样的,曾媚娘手没有张开,而且是反手向着她自己,这样,假如她手中藏着
一个东西的话,张五金就看不到。

  张五金心中冷笑,等曾媚娘手抬到他肩膀位置的时候,抓着曾媚娘乳房的手
猛然用力一抓。「呀。」曾媚娘一声痛叫,花容失色。她并不知道张五金看破了
她的行藏,还以为张五金是个菜鸟,激动之下手重了呢,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你轻着点儿,要把人家奶子捏爆啊。「说话间,右手却伸向张五金脑后。

  不知死活,张五金也不客气,他要真个用力,还真能把曾媚娘的奶子给捏爆
了,他就不信,曾媚娘能忍得下那样的痛,不过捏爆女人的奶子,他没有这么残
虐,有些儿下不了手。

  他手一抬,抓住了曾媚娘伸过来的左手,这拿法是五仙姑教他的,是个巧劲,
四指扣着曾媚娘脉门,大拇指反推曾媚娘的手腕,同时间脚往前一伸,是个拐脚,
拐到了曾媚娘腿后面,手再往前一推,曾媚娘没有他力大,身子往后倒,偏偏脚
给绊住了,一下跌翻在床上。「啊呀,你轻着些儿,别那么急嘛。」曾媚娘仍然
不知道张五金是有意的,还以为他是性急呢,所以还带着媚笑。

  如果是练过武功的,从张五金手的拿法,到脚下的绊法,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不过金三角虽然乱,却是枪炮为王,就是黎明几个,也都是枪法好,丛林中的战
术技能强,但说到搏击,全都不行——这不是冷兵器为王的时代了啊,功夫再高,
一枪摞倒,练武干什么?

  曾媚娘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她完全看不出来。

  张五金也懒得跟她罗嗦,伸指去她春宫一弹,弹指惊神,劲气透入,曾媚娘
立刻晕了过去。

  曾媚娘的右手始终握着的,张五金扳开她手,她小指与手名指之间,居然夹
着一枚针,针尖露出一点,灯光下看去,蓝汪汪的。

  毒针!「靠。」张五金一时间又惊又怒,若不是特训诱发出神秘的第六感,
以他的尿性,这么性感的美女主动往身上扑,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拒绝的,而只
要给曾媚娘手勾上脖子,针尖轻轻一戳,他可能就是个死人。

  他不知道针尖上是什么毒,但即然是毒,估计就不轻松,金三角原始丛林里,
有毒的东西可是太多了,真要脖子上中了毒针,他丹田中气再足也是白搭。

             531山寨摄心术

  捏着毒针,张五金心中戾火上冲。

  他本来是真心想避开,别说卢虎等人不过是逼不得已奉他为主,就是算是真
心实意,这种山沟沟里的土皇帝,他也不想当,他只想立刻离开,回去跟李玉姣
复命,然后缠着她,有机会把她抱上床,再然后做一张霸床,彻底压服。

  而李玉娥也成了他的女人,找个机会同样抱到霸床上,那么无论挖耳子有没
有破法,他都有把握控制神耳门了,上了霸床,李玉娥李玉姣两个自然会听他的
话,若李玉龙还敢跳,索性一刀杀了,天下自然太平了,李玉娥李玉姣成了他床
上的小乖乖,哪里还会掀风作浪。

  这些他都是想好了的,回去抱李玉姣那样的美女,那是多爽的一件事啊,呆
在这原始丛林山沟沟里,打死他也不干。

  可白天卢虎几个赶鸭子上架不算,晚上曾媚娘居然直接来暗杀他。

  他真要是死了,别的不说,秋雨怎么办?

  张五金是打小给惯大的,不惹他,他象个女孩子一样,蛮听话蛮好打交道的,
但真惹发了性,戾火上来,却也是天不怕地不顾,这会儿一提手,就要一针插进
曾媚娘眉心里去,到看她怎么死。

  不过手到中途,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不行,光杀了曾媚娘没用。」他心
中暗暗摇头:「

  她只是个女人,也不掌兵,军权可都是抓在黎明四个人手里,没有黎明几个
点头,我还是回不去,反而杀了她,他们更不会放我了。「但就此放过曾媚娘,
他又不心甘,而且有个疑惑,曾媚娘为什么要杀他,而且是如此的急不可待。」

  卢虎几个要杀我,或许是因为我少爷的名份,碍了他们抢位子,这个女人杀
我做什么?就算杀了我,位子也不可能她来坐啊,卢虎几个白天的情形,可是完
全不把她当一回事的。「白天的情形,张五金观察得很仔细,卢虎几个对着曾媚
娘,虽然保持着礼貌,但却是一种冷漠的礼貌,无论做什么,都即不看她脸色,
也不问她的意见,完全当她不存在的。

  就算没有张五金,独立师师长的宝座,可以是卢虎黎明四个中的任何一个,
但绝不会是曾媚娘,这一点,张五金可以百分之百的打包票。

  可曾媚娘为什么杀他呢?完全没有利害关系啊。「未必这女人有神经?」张
五金暗骂一句,却又摇头,曾媚娘可不象是个神经质的样子。一时理不出头绪,
盯着曾媚娘的脸,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我来试试。「试什么呢?试张五金自创的催眠术。

  以前张五金问过尚锐,尚锐告诉他,催眠术其实很简单,并不神奇,可张五
金亲眼见证的,神耳门的摄心术却神奇之极,张五金就一直放在心里。

  特训的时候,张五金问到催眠术,居然真的就有人教教的催眠术也确实简单,
因为催眠术本身简单,而且受过反催眠训练的人,还催眠不了。

  张五金当时比较失望,这会儿突然想起,能不能把催眠术跟点穴功结合起来。

  神耳门的摄心术,前半部份其实就是点穴功,或者说穴位按摩,后半部份,
则也就是催眠术,两者结合,却形成了神奇的摄心术。

  张五金没学过摄心术,但五仙姑教过他脑袋上一些可以舒缓神智的穴位,用
这些穴位按摩,加上催眠术,有没有可能山寨一个摄心术出来呢?

  张五金不敢肯定,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即然曾媚娘送上门来,那就试一下
罗。

  张五金把曾媚娘抱起来,放到椅子上坐好,然后帮她按摩脑袋上的穴位。

  这种穴位按摩到是熟了,因为他后期不再需要挖耳子,到时辰心生烦躁的时
候,自己按摩穴位就行,现在基本都不需要按摩了,挖耳子对人心的控制,有类
于毒品,强行戒,还是戒得掉的,关健是狂信的人,怎么可能去戒,张五金则是
戒掉了,按摩也熟了。

  张五金帮曾媚娘按摩着穴位,内气催入,让曾媚娘醒过来却又处于一种半迷
糊的状态,也就是半梦半醒的状态。

  然后张五金取下自己的钥匙扣,在曾媚娘眼前晃动,这个就是催眠术了,用
单调的动作把人催眠过去。

  他这个好象是重复作功,因为按摩本身就把曾媚娘弄成了半睡半醒啊,还要
钥匙扣催眠做什么?

  关健是,按摩能让人半睡半醒,可问话,得要是半清醒状态啊,曾媚娘睁眼,
那就是醒来了,按摩的功效也就没有了,所以他必须重复做功,或者说,按摩其
实是催眠的深入,一般的催眠术,对人的神智作用不是很大,而穴位按摩,可以
加大这种作用。

  所以他这也不能叫重复作功,是对催眠术的一种加深。

  曾媚娘半迷糊的睁开眼晴,然后又给钥匙扣吸引,成功的给催眠了过去。

  「OK。」催眠成功,张五金暗暗兴奋,定定神,照着催眠术的方法,开始
询问,这一问,问出个大怪物。

  首先是曾媚娘的身份,曾媚娘确实是沙比让抢来的,但却是曾媚娘自己故意
让沙比让抢她的,曾媚娘的真实身份,居然是美国中情局培训的一个外围特工。

  这种外围特工,张五金特训的时候,专门说过,所谓外围特工,其实就是类
似于线人,不算是中情局的正式员工,但有情报,可以交给中情局,平时多多少
少拿一点钱,得了好的情报,就有奖金这样子。

  其实不神秘,余万山就是这一号的,只不过余万山的情报到处卖,也没受过
中情局的训练,而曾媚娘则受过中情局的短期训练并且情报只卖给中情局而已。

  类似的外围特工,金三角非常多,西方的,老毛子,中国的也有,如果谁以
为中国干净得跟圣人一样,那他也天真了,东南亚的线人,中国反而是最多的,
很简单,卧榻之侧,自然要多放几只眼晴。

            532女人都是阴谋家

  那么曾媚娘为什么要剌杀张五金呢?中情局的命令?别扯了,中情局都不知
道张五金是哪一号,这个行动,是曾媚娘自己策划的。

  沙比让跑去越南接张五金,非常隐秘,但为什么越南政府知道了呢,这是曾
媚娘通风报信,通过中情局的情报渠道,泄露了这个消息。

  沙比让被抓,这对曾媚娘有什么好处呢,仅仅是抓了一个毒枭?不是的,金
三角的毒枭太多了,这拨去了那拨来,根本抓不过来的,而且中情局为什么要抓
毒枭啊,中国境内的毒品,绝大部份来自金三角,进中国的毒品越多,美国越高
兴,中情局为什么要抓?老猫念佛,改吃素了?

  曾媚娘叫沙比让给越南政府抓走,她另有目地。

  沙比让的独立师周围,有几股势力,其中有一股叫独狼军的,头子叫朗一峰,
外号玉面独狼,跟曾媚娘勾搭上了,曾媚娘不但偷偷做了朗一峰的姘头,还帮着
朗一峰搭上了中情局的线。

  曾媚娘最初故意给沙比让绑来,是想把沙比让发展成亲西方的势力,但沙比
让是中国人,而且还当过红小兵,嗯,那时他太小了点,没有当成红卫兵,对西
方非常的不感冒,这让曾媚娘特别失望。

  而朗一峰不同,一则有美人抱,二则还能搂上西方的大腿,特别热情,于是
曾媚娘就跟朗一峰商量,找机会除掉沙比让,把独狼军跟独立师两股合成一股,
再有中情局的支持,便可发展成为金三角一股较有影响的势力。

  如果有这样的功绩,曾媚娘就可以成为中情局的正式特工,而且她是朗一峰
的上线,以后也会有着更大的权势,在独立师,曾媚娘可是没什么权势的,而她
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不甘心只做床上的玩物。

  这就是曾媚娘的目地。

  那她为什么要杀张五金呢,因为张五金坏了她的事,本来在她跟朗一峰的策
划中,沙比让被抓后,独立师内部群狼无主,一定会打起来,曾媚娘与朗一峰里
应外合,到时候见机下手就行。

  不想张五金突然来了,卢虎几个谁也不服谁,居然又僵得齐奉张五金为主了,
这成了铁板一块,曾媚娘朗一峰哪还有机会啊,所以曾媚娘就急不可耐的要杀了
张五金,然后嫁祸到黎明身上,再悄悄通知山下的卢虎几个,说黎明杀了张五金,
还要把他们三个团长一网打尽,自己做独立师的师长。

  这话或许有破绽,但卢虎几个还是会信,至少不会有人怀疑曾媚娘,因为她
没有杀张五金的理由,如果说她有儿子,张五金来,抢了她儿子的位置,那有道
理,可她什么也没有,她杀张五金做什么,自然只可能是黎明下的手。

  再一个,就算卢虎几个不信黎明会下手,也会打起来,因为他们奉张五金为
主,本是僵持之下,不得已的一个选择,现在僵局打破了,除了打出个高下,还
能怎么办?

  而一旦卢虎四个打起来,四败俱伤之下,朗一峰就可以趁机出兵了。

  这就是曾媚娘必得今夜杀了张五金的理由。「女人果然都是阴谋家啊。」问
出曾媚娘的全部计划,张五金不得不摇头感叹,要他撒谎骗人,那是一套一套的,
但要他策划这样的一个计策,前后衔接,滴水不漏,他还真不行:「

  一个曾媚娘,一个李玉姣,个个都是高手。「曾媚娘手里,还有一枚重要棋
子呢,就在沙比让出山的这段时间,他还勾搭了沙比让的内卫队队长颜超。

  沙比让这样的毒枭军阀,从来不肯完全相信任何一个人,卢虎三个团,势力
都差不多,互相制衡,然后单设一个卫队,战力还是最强的,又是对卢虎三个的
制衡。

  黎明卫队控制着沙比让的老窝,如果黎明反水,那沙比让不是落到了黎明手
里?

  针对这一点,沙比让又设了一个内卫队,有一百二十个人,由山下的大掌县,
到上面的山谷,全由黎明的卫队负责,但上了中指峰,也就是沙比让的师部,却
是内卫负责,所以哪怕是黎明这个卫队队长,进沙比让的师部,也要通报,那些
门卫,是内卫,而不是他的外卫。

  如果曾媚娘杀了张五金,黎明几个居然还没打起来,曾媚娘就会动用颜超这
只最后的暗子,找机会,索性把黎明卢虎几个一网打尽,独立师完全没了头子,
朗一峰再从外部一攻,大掌山还是会落到朗一峰曾媚娘的手里。

  计中有计,招中伏招,张五金怎么能不感叹。「睡一觉吧。」张五金让曾媚
娘睡过去:「

  等我明天叫你再醒来。「这一句不是摄心术,但在催眠状态下,也有这种功
用,只是没有摄心术神奇,摄心术是可以在清醒状况下,让人的神智改变的。

  他话音一落,曾媚娘果然就闭上眼晴睡了过去。

  曾媚娘睡在椅子上,张五金自己爬上了床,他对曾媚娘没有欲望。

  原因有两个,一是他嫌曾媚娘脏,勾搭这个勾搭那个,跟妓女差不多,秋雨
有一点小小的洁癖,张五金也有。

  再一个,张五金是小农心里,是他的东西,他就会霸着,如果睡过曾媚娘了,
他明天就可能下不了手。

  而他现在,激起了戾火,起了杀心。

  第二天早上,张五金起来,曾媚娘还在睡,张五金把她抱到床上,然后在她
眉心处又还加了一指,再睡会儿吧。

  出来,秋菊已经等在了外面,要服侍他洗漱的,曾媚娘的规矩不小。

  张五金洗了脸,春兰几个也在外面,只看到张五金,没看到曾媚娘,她们显
然有些不知所措,张五金道:「

  夫人还要睡一会儿,你们派个人,去叫一声黎队长过来。「几个丫头脸都有
些红,春兰应声去了,不多会叫了黎明过来。黎明见了张五金,抱了抱拳,勉强
挤出句话:」

  少爷昨夜睡得还好吧。「PS:昨天的订阅真高啊,我罗里八嗦,绕一个大
弯子,就是让小木匠吃掉李玉娥,现在看来,还是英明的,嘎嘎!

              533一鸣惊人

  「还行。」张五金点点头,道:「

  黎队长,你派个人,请卢团长三个上来吧。「他今早的神情语气好象都有些
不同,黎明看他一眼,微有些讶异,但也没问,这人就是个闷葫芦性子,你不开
口,他就有疑惑,也轻易不会问出来。

  春兰几个端了早餐上来,张五金跟黎明吃着,没多久,卢虎三个都上山来了。

  三人跟张五金打了招呼,不过气性都不太好,吴沙城虽然笑眯眯的,不过他
这个笑,跟没笑是一样的。「黎队长,有什么事?」卢虎先开口。「少爷请你们
来的。」黎明看一眼张五金。卢虎三个齐看向张五金,三人的眼光,各有意味,
张五金也不解释,有些时候,百言不如一做,点点头,道:「

  三位先坐一下,我请夫人出来,有几句话要说。「他转身从侧门出去,卢虎
几个面面相窥,今天张五金的情形,跟昨天那个畏畏缩缩的小木匠,完全不同,
几个人自然都看得出来。吴沙城一屁股在黎明身边坐下,肥大的身躯压得竹椅咯
咯叫:」

  你昨夜跟他说什么了?「黎明摇摇头,他不喜欢说话,但吴沙城紧盯着他不
放,只好勉强开口:」

  我昨夜里喝醉了。「那意思就是没找过张五金,他的性子,吴沙城几个都是
了解的,他可以不说,但说了就一定是真的。」这到是怪了。「吴沙城在脑袋上
摸了一把。」哼。「梁正午撇了撇嘴:」

  一夜功夫,老虎变不了猪,猪也成不了老虎。「」说不定是那骚女人的主意。

  「卢虎也坐了下来,顺手拿过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一天三顿都要喝
酒,早餐也不例外。

  他这话,让吴沙城的眼光陡然一亮,脸上现出有些猥亵的笑意,不过边上黎
明眉头一皱,他到嘴边的话便又缩了回去,只是对梁正午挑了一下眼皮子,梁正
午眼光冷冷的,没理他。

  他们这边在乱猜,张五金则快步进了自己屋子,曾媚娘还没有醒过来,张五
金也不叫醒她,直接扛到肩上。

  眼见他居然把曾媚娘扛了过来,卢虎几个都有些发愣,吴沙城要笑不笑,黎
明的眉头则皱得更紧了,梁正午眼光依旧冰冷,卢虎的脸却开始泛红,这一般要
两杯酒下肚,而现在他才喝了半杯。

  所有人都不吱声,张五金把曾媚娘放到椅子上,曾媚娘仍没醒,张五金暂时
也不叫醒他,对黎明道:「

  黎队长,内卫队长颜超,二分队队长元烈,我还没见过,能不能叫他们过来。

  「黎明看他一眼,张五金与他对视,眼光淡淡的,即不畏缩,也不张扬。

  黎明眼光闪了一下,没吱声,转头让人去叫颜超两个。

  外卫分为五个队,内卫分为两个队,一分队长沙龙跟沙比让去越南,也给抓
起来了,元烈是二分队长,这些都是张五金昨夜从曾媚娘口里问出来的。

  没多会,两个人进来,都是中等个头,偏瘦,这山里大部份都是这种体型,
前一个近四十岁年纪,理个平头,方脸,后一个三十岁左右,同样是平头,红脸。

  张五金不认识人,但估计前一个应该是颜超,后一个是元烈。

  颜超两个进来,见到卢虎几个不稀奇,看到曾媚娘闭着眼晴睡在那里,身上
还穿着睡衣,都愣了一下。

  黎明介绍:「

  这位是颜超颜队长,这位是元烈,内卫二分队长。「又指着张五金介绍:」

  这是少爷。「卢虎几个都不说话,颜超两个看向张五金,齐齐抱拳,叫了声
少爷。张五金拖过一张椅子,抬眼看着两人:」

  你们两位,好象还没有向我宣誓效忠吧。「他大马金刀,神情俨然,甚至隐
隐带有一种上位者的威压,与昨天的那个小木匠,完全不同。

  卢虎几个眼神都有些变,吴沙城看梁正午,眼中讶异中带着兴奋,仿佛看见
了一个超级稀奇的玩意。

  颜超虽是内卫的队长,但地位不高,黎明这个队长,地位与卢虎三个是相等
的,甚至略超一等,是独立师的重将,而颜超虽同样是队长,却只类似于保镖,
他昨天没资格见张五金,但大致的情形听说了,这时也觉出有些不对,眼光看来
看去,有些犹豫。「嗯?」张五金低哼一声,眸子一睁。

  吴沙城身子胖重,坐下去的时候,身子都是放松的,仿佛堆下去一堆稀牛屎,
但看到张五金这眼光,他身子陡然一直,犹如给电击了一下。

  张五金的眼光,如刀光一般,有如实质。

  梁正午眼光同样一凝,卢虎本来端杯要喝酒,这时也放下来,反是黎明的眉
头微微有张开的意思,眼中则满是讶异,又隐隐有些兴奋。

  颜超给张五金眼光盯得一惊,甚至微微退了一步,手不由自主的就要去摸腰
间的枪,不过马上醒悟,看一眼卢虎几个,上前一步,就要单膝跪下。

  他将跪未跪之际,张五金身子突然站起,左脚往前一跨,右脚抬起,一脚踹
在颜超胸前,把颜超一个身子踹得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到墙上,落地又打了两个
滚子,口中鲜血狂喷。

  张五金这一起一踹,速度快得异乎寻常,卢虎几个就坐在旁边,竟然没看清
他是怎么出脚的,眼光一闪,颜超已撞在了墙上,竟仿佛颜超是自己飞出去的一
般。

  梁正午腾地站起,卢虎手一偏,杯子落地,吴沙城本来挺直的身子,反往后
一缩,黎明手则按到了腰上。

  还有一个手按到腰上的,是元烈,但张五金一脚踹飞颜超,身子不停,跟着
就一个箭步跨了过去,拨了颜超腰间的枪,枪口随即回指,屋中所有人顿时都在
他枪口指向之下,一时间谁也不敢动了。

  张五金眼光在卢虎几个脸上一扫,最后落到元烈脸上,道:「

  元队长,你不要动,曾媚娘勾引你,你拒绝了她,好样的,所以。「他微微
一顿:」

  我没有对你动手。「

             534神一样的对手

  曾媚娘勾引元烈,而元烈拒绝的事,当然是曾媚娘昨夜说的。

  元烈比颜超年轻,而且性子刚烈,有些类同于黎明,又还稍稍灵活一点,至
少嘴上不象黎明一样的惜字如金,所以曾媚娘先想勾引的是元烈,只是给元烈拒
绝了,才勾上了颜超。

  听到他这话,元烈脸上红了一下,放在腰上的手一松,嘴巴动了动,似乎想
说话,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张五金站起来,颜超躺在地下,口中嗬嗬而呼,不停的有血溢出来,张五金
这一脚,几乎踹塌了他的胸骨,五脏六俯更全受震荡,除了喷血,他已经说不出
话,不过神智到还清醒,并没有晕过去。

  张五金不再看他,看着曾媚娘道:「

  夫人,天亮了,醒来了。「他对自己的催眠术没把握,所以后来又加了一指,
但这会儿要叫醒曾媚娘就有些难了,连叫了三遍,曾媚娘身子才动了一下,睁开
眼晴。」呀,这是怎么回事?「在迷糊了一会儿后,终于看清了屋中的情形,曾
媚娘情不自禁的叫了起来,身子也腾地站起,一时没站稳,跄了一下,忙扶住了
椅子。没人答她,曾媚娘有些慌神了,又问了一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颜队长,你怎么了。「她走向颜超,张五金则反身在椅
子上坐了下来,把枪放桌子上,扬了扬手,手中是曾媚娘昨夜想要剌他的毒针。

  曾媚娘其实并不是真的要去扶颜超,走了两步,一眼看到张五金手中的毒针,
她脸色陡然一变。

  张五金冷冷的看着她,道:「

  这针你认得吧,昨夜你就是想用这针扎我,有毒吧。「」没有。「曾媚娘退
了一步,否认,也不知是说针上没毒呢,还是说她没有要用针扎张五金。

  张五金不问她这个,把针放下,随手拿过桌上的一枝筷子,在桌面一插。

  桌子是实木的,老厚,原始森林里来,别的没有,木材万千,舍得料,而张
五金的动作看上去很舒缓,似乎没用什么力,可只听得通的一声,筷子居然插穿
了四五寸厚的桌面,在另一头露出头来。「嘶。」吴沙城倒吸一口凉气,本来缩
下去的身子,这时似乎又矮了一截,卢虎张大了嘴,梁正午眼光则有些打闪,黎
明眼眸同样闪了一下,眸子却亮晶晶的。

  曾媚娘满脸惊骇,退了一步,她没有叫,但双手在腹前绞在了一起。

  张五金仿佛没留意到众人的神情,他拨出筷子,又插了一下,又是通的一声,
仿佛捅穿一张皮纸,这次他没再拨出来,就让筷子插在那里,桌面一半,桌下一
半。「我本来不想玩的,你们要逼我玩,却又半夜里来杀我,所以。」他眼光在
黎明卢虎几个脸上一扫,最终落到曾媚娘脸上:「

  陪你们玩玩。「这一句话里,表明了他的态度,但最重要的是,他显示出了
惊人的手段,从曾媚娘莫名其妙的昏睡到清醒,到毒针,到一脚踹飞颜超,到用
话逼住元烈并说出隐密不为人知的内情,到筷子插桌如插豆腐。

  干净,利落,狠辣,身手如神。

  恰如一柄绝世的短匕,不出则已,出则耀目惊心,削魂剔骨。

  卢虎几个彼此对视,脸上都是一脸的惊骇。

  如果他是队友,这是神一样的队友!

  如果他是对手,这是神一样的对手!

  惟有黎明的眼光越来越亮。

  张五金眼光最终落到曾媚娘脸上,曾媚娘俏脸惨白如纸。「自己说吧,从你
中情局外线的身份,到怎么出卖的师长,以及勾引朗一峰,还有暗算我的理由。」

  张五金说着,摇了摇头,掂起了那枚毒针:「

  女人喜欢用针,我不喜欢,我喜欢用筷子,如果你有一字虚言,我会把你放
到这桌子上,摆平了,然后一筷子一筷子的插你。「他的语气平缓,仿佛就是两
个人在谈心,可这些话落在曾媚娘耳朵里,却字字如针,她的身子不自禁的颤抖
起来。

  她当然记得昨夜自己是去杀张五金的,但为什么张五金没死,她却这个样子
了,她却不明白,尤其张五金的话,等于掏空了她心中所有的秘密。「难道他是
鬼?」曾媚娘在心中骇叫。「是她出卖了师长?」「还勾搭了朗一峰?」「贱货。」

  不等她开口,卢虎几个已经纷纷叫了起来,张五金的表现,让他们完全不怀
疑张五金的话,所有的眼光全都盯在了曾媚娘身上,如果眼光是刀子,曾媚娘这
会儿已经给剥皮剔骨了。「不要杀我。」曾媚娘身子一颤,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两步爬到张五金面前,抱住了他一条腿,丰满的胸乳紧紧的压在张五金腿上。

  美色,一直是她无往而不利的武器,她不知道张五金昨夜对她做了什么,但
即然落到了张五金手里,难道张五金没有要过她?

  这一点,她绝不相信,虽然好象下身并没有什么感觉,但她仍然不信——这
世上就没有不吃屎的狗。

  张五金冷冷的看着她,圆领衫的领口比较低,曾媚娘这么一抱,双乳挤出老
大一圈白肉,很细腻,也很诱人。

  张五金的手突然前伸,他手中拿着那枚针,针尖没有那么蓝了,估计可能是
毒性挥发了一些,但还可以看到一丝蓝色,关健是他的手非常快,只一闪,针尖
就指到了曾媚娘眼前。

  曾媚娘反应远远不如他,愣了好一会儿,才猛然惊觉,呀的一声尖叫,身子
往后一倒,摔了个四仰八叉,急摸自己的眼晴,还好,但一张脸已经骇得全无半
丝血色。「签于你是我阿爸的女人。」张五金顿了顿:「

  我可以答应你,如果你老实交待,那么,在得到我阿爸确认之前,我可以不
杀你。「说着,他看一眼卢虎几个:」

  我说的话,算数吧。「」遵令。「黎明霍地起身,抱拳应声,他没有多话,
但眸子亮晶晶的,透露出内心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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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5当场提拨

  他是沙比让真正的死忠,张五金即然是沙比让亲生的儿子,就自动获得他的
效忠,昨天的表现让他失望,而今天,这样的少主,让他崇敬,更让他兴奋。

  他的眼光,同时斜瞟着卢虎几个,如果卢虎几个有异样,他不会客气。

  但他白担心了,张五金今天早上的表现,实在是太出彩了,卢虎几个都是狠
人,而狠人最服的,就是狠人,张五金的表现,不仅仅是狠人,简直是神人啊,
如何能不服。

  卢虎也腾地站起:「

  少爷好样的,我卢虎服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也服。「吴沙城身子
虽胖,反应不慢。梁正午则是两个字:」

  遵令。「」那就多谢诸位了。「张五金也起身,庄重的抱拳,即然要玩,那
就认认真真的玩。」现在,你可以说了。「张五金看一眼曾媚娘。

  曾媚娘知道抵抗不得,她也没有抵抗的勇气,她有野心,但没有信仰,不是
江姐,竹签插指,血染红旗而眉头不皱。

  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全倒了出来,有好些还是张五金不知道的,因为张
五金不熟,有些东西没问啊,而曾媚娘并不知道张五金不知道,她可不敢隐瞒。

  先前卢虎几个只是因为张五金的表现而信了他,到这会儿,听曾媚娘亲口说
出来,泄密消息,出卖沙比让,勾搭朗一峰,勾引颜超,准备谋夺独立师地盘,
那还有假,卢虎几个暴跳如雷。

  卢虎性子最燥,张五金答应了不杀曾媚娘,他不好动手,但这不包括颜超,
他猛地跳起来,对着地下的颜超就是一顿狂踢:「

  吃里扒外的王八蛋,我踢死你。「颜超挨了张五金那一脚,本来已经半死,
再给他一顿狂踢,晕了过去,曾媚娘缩到一边,瑟瑟发抖,生怕卢虎暴怒之下,
也踢她两脚,又偷偷哀求的看张五金,心里却在叫:」

  想不到我竟然看走了眼。「而惊怕悔恨之中,竟又生出另一个念头:」

  他这个样子,真的好英俊,好迷人。「她先前觉得下身没感觉,这会儿却有
感觉了,竟然好象是湿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羞耻的事,也不是她变态,男人雄风飞扬的时候,本就格
外的能吸引女人,这是动物的本能,所有雌性的动物,都只愿跟最强壮的雄性交
配。「行了老卢。」吴沙城扯住卢虎:「

  你再踢他就死了,听少帅吩咐吧。「」少帅?「卢虎眼珠子一亮,喜叫道:」

  少帅这个称呼好。「对张五金一抱拳:」

  我听少帅的。「黎明梁正午也同时点头,张五金听了苦笑。

  着名的少帅啊,超级大草包,败家子,惟可一夸的,风流二字而已。

  不过看卢虎几个,都一脸的热切,张五金也不好拒绝,只哈哈一笑,道:「

  各方面的情况,我还都不熟,要靠各位多多帮衬,尤其是朗一峰怎么对付,
完全要靠各位拿主意,不过对付外敌之先,我们先处理了内部事项吧。「说着,
他正了正神色,道:」

  元烈。「内卫地位不高,更何况元烈还只是个小分队长,站在一边,没想到
张五金突然叫他,愣了一下,这才抱拳应道:」

  在,请少帅吩咐。「」颜超吃里扒外,但内卫不能没有队长,你这次的表现
不错,所以。「张五金顿了一顿,看着元烈眼晴,道:」

  我任命你为内卫队长。「张五金上位的第一个命令,不是处理曾媚娘颜超,
也不是商量怎么对付朗一峰,更没有想着去救沙比让,而是先提拨了元烈,似乎
有些主次不分,其实却进一步显示出,他胸中自有丘壑,不是那种没有主见的人。

  吴沙城梁正午几个对视一眼,都暗暗点头。

  没有人愿意跟着草包,草包好踩,但跟随草包,却只能填海。「遵令。」元
烈则是喜出望外,大声答应。张五金点点头,道:「

  那么,元队长,现在有两件事要你去办,一,把曾媚娘关起来,给她一定的
待遇,她到底是我阿爸的女人,有了阿爸的消息后,我们可以杀了她,但之前不
要污辱她。「这话大气,曾媚娘虽有些失望,也躬身道谢:」

  谢谢少帅。「她也跟着叫上了少帅,心里则是后悔得要死:」

  早知道他这么有本事,昨天晚上我就不该去剌杀他,直接勾引他好了。「」

  第二件事。「张五金指一指颜超:」

  这种叛徒,你直接杀了好了,理由就是,他泄露了师长出行的消息。「他这
话理由让卢虎几个都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就明白了,颜超的罪行,是与曾媚娘勾
搭,这算是奸淫主母,说出去可不好听,但用泄露沙比让出行的消息这个罪名,
即可以让下面的人尤其是内卫接受,也帮沙比让遮了羞。」是。「元烈抱拳应诺,
让人将曾媚娘和颜超带了下去。

  而张五金处理这些事,则让卢虎几个看到了他行事的风格。

  处事果断,思虑周全,为人大气,这是卢虎几个公认的看法,同时也更加心
服——桌上筷子还一直穿在那里呢。「虽然清除了曾媚娘这个内奸,但朗一峰始
终是个威胁,另外独立师内部的事情,我也不太熟,大家说说看。」张五金换上
笑脸,让卢虎几个都坐下,又让春兰几个把早餐端上来,是玉米粥,他挑了一筷
子,呵呵笑:「

  玉米粥好啊,西方以前有圆桌会议,我们呢,可以叫做圆粥会议。「他这个
笑话很应景,卢虎几个顿时大笑起来,气氛一下就热烈了。

  然后边吃边讨论,主要是两件事,一是救沙比让回来的问题,张五金先以为,
沙比让这样的毒枭即然给一国政府抓到,那是必死无疑的,结果卢虎几个告诉他,
在伟大的越南,一切都有可能,甚至就算是判了死刑,临时弄个人替换都是有可
能的。「这样都可以。」张五金听了目瞪口呆,国内天天骂贪官,敢情与越南或
者说东南亚这些国家一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啊。

              536酒桌军议

  不过救是能救,也不容易就是了,而且也不必太急,沙比让心狠手辣,眼光
到也不看得远,在越南开有一家赌场,有一定的势力财力,现在只须找人疏通关
系,慢慢的想办法营救就是了。「现在主要的威胁是朗一峰。」卢虎骂:「

  这个野狼崽子,一直没安好心,我早就跟师长说过了,打掉他,顺便就打通
了往湄公河的水路,师长一直下不了决心,少帅,这一次我们绝不能客气。「」

  我跟他不熟,当然对他不客气。「张五金笑,他虽然凭手段震服了卢虎几个,
但这些家伙都是毒枭,一个个心黑手狠的,若立足还未稳就作威作福称老大,可
难保这些家伙不打他的黑枪,所以极力展现亲和的一面。

  他跟李求金等官场中人混来混去,后来又当了开发区的副主任,虽然在外面
跑得多,但会也开了不少,耳濡目染,还是学了不少东西的,平时感觉不到,这
会儿身在其位,立刻就无师自通了。「不过我才进山,一切都不了解,怎么个不
客气法,得你们说。」说着一指卢虎:「

  卢团长,你嗓门最大,你说。「他这个作派,又引来一通大笑,卢虎性子燥,
其实是个直性子,还就喜欢这调调,大声道:」

  好,那我就先说,我的意思,调集三个团,加上卫队,直捣朗一峰的老窝,
一枪干翻他,一了百了。「有这么简单?张五金觉得这话不太可信,不过嘴上却
大赞一声:」

  卢团长豪气,来,我敬你一杯。「」少帅夸奖了。「卢虎大喜,跟张五金碰
了一杯,满脸泛起红光来,看张五金的眼光里,那叫一个热切。

  然后吴沙城梁正午几个也加入讨论,很快张五金就明白了,果然没那么简单。

  朗一峰控制的地盘,比沙比让的地盘要小,大约六到七千平方公里,但他控
制着童子水,可以直通湄公河,交通一发达,商贸也就发达了,有商贸就有人气,
就有钱。

  所以朗一峰控制的地盘虽然略小,辖下人口却反比沙比让这边多,约有四五
万人,而沙比让辖下,除了最繁华的大掌县有两万多人,其它三个所谓的县加起
来,也不过两万多人。

  人多,钱多,兵也不少,朗一峰的独狼军,也有三千多人,对外号称两万,
不但兵多,装备也比沙比让的独立师要强,有钱啊。

  而沙比让这边,虽然大掌水也可以借由童子水通往湄公河,可独狼军沿河设
卡,独立师要的武器装备进不来,物资进出,收的税也重,实力自然就弱了一头。

  真要打,独立师还真未必打得过朗一峰的独狼军,独立师最大的倚仗,就是
地形比较险,独狼军要攻,在没有内应的情况下,也绝对攻不进来。

  但象卢虎说的,齐集三个团加卫队,一路攻过去,那也不现实,不说鸡蛋碰
石头吧,那也是石头碰铁蛋,讨不了好。

  卢虎的是馊主意,梁正午几个呢?也差不多,口口声声都是打,但至于怎么
打,跟卢虎说的,也就是大同小异,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更没有什么惊天奇计。

  至于黎明,他平时话不多,军议居然话也不多,从头到尾,他就说了一个字:
打。

  至于怎么打,他再不开口,这号人,张五金哭笑不得。

  卢虎几个的主意不靠谱,那么张五金自己呢?

  不好意思,他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听了半天,大致形势是明白了,从地形到
兵力,都摆在那里,很清楚,可怎么把这些兵力用起来,他就抓瞎了。

  人情世故,撒谎骗人,这些方面,张五金是高手,在面对面的交锋中,掌握
气势,控制节奏,他也不错,但说到出谋划策,巧计胜人,从头到尾策划一个案
子出来,他真是不行。

  不过军议的气氛不错,张五金基本以鼓励为主,卢虎几个也越说越热切,差
不多到了中午,摆上酒菜,三杯两盏下来,酒醋耳热,那就更热闹了。

  张五金酒量好,来者不拒,卢虎几个也都是酒桌豪客,这一顿酒,差不多吃
到天黑,怎么打朗一峰,是没有议出个三五七万来,但张五金在卢虎几个心中的
地位,却借着一杯杯的酒水,而越发稳固。

  张五金喝到个七分醉,他不敢全醉,但卢虎几个,包括黎明在内,全醉翻了。

  沙比让的师部,还是很大的,别的不说,光内卫加佣人厨子什么的,就要住
近两百人呢,里外三进,左右两边的大跨院,加上后面的大园子,真要住人,一
两千人住得下,卢虎几个都是带了卫队上来的,各有二十多个人,也住得下。

  叫元烈安排卢虎等人住下,张五金自去休息,他装醉,两个丫头扶他,一个
是秋菊,另一个应该是夏荷或者冬雪中的一个,只不知具体是哪一个。

  四个丫头长相都不错,但这不知是冬雪还是夏荷的最漂亮,几乎能有秦梦寒
六七分的姿色了,身材也不借,十五六岁的人,胸部说起来比秦梦寒的还要大。

  张五金装醉,手软软搭搭的,没注意在这丫头胸部碰了一下,弹力惊人。

  不过他到也不好故意去摸,到床上躺下,两丫头还来帮他脱衣服,衣服还好,
脱裤子不行,两个年轻水嫩的妹子,这么挨挨碰碰的,张五金有些发春,这要脱
了裤子,非竖起杆旗不可。

  张五金不让她们脱,挥手让她们下去,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虽然有睡醉意了,
却还不想睡,也睡不着。「眼晴一眨,老母鸡变鸭,我小张师父成了金三角的军
阀了。」对于这个变化,他自己也有些目瞪口呆。

  昨夜他只是戾气发作,想想只是差一点点,自己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随
手扔进山沟里喂狼,而在遥远的阳州,秋雨还在苦苦盼他回去,他那股火性就怎
么也忍不住,即恨了曾媚娘,也恼了卢虎几个,所以他早间连出手段,狠狠的露
一手让他们瞧瞧。

             537丫头们的规矩

  可事先他并没有想到真会成功,或者说,没想过效果会这么好,而现在,他
几乎可以肯定的说,他这个座山雕的位子,至少有六分坐稳了。「雨姐要是知道
我成了毒枭头子,不知道她会怎么想?」张五金想着秋雨目瞪口呆的样子,忍不
住就有些好笑:「

  哼哼,雨姐要是敢反对,我就抽她的屁股。「想着秋雨肥白的大屁股,小六
金直接抬起头来,张五金脱了裤子,就那么立在空气中,撸到是没必要,但也真
有些想。」要是雨姐在床上就好了。「他叹了口气。

  秋雨这会儿要在床上,先会滑到他胯间,把小六金好好的抚慰一番,然后就
会上来,骑在他身上,慢慢的磨,那个肥白的大屁股动起来,真的美不胜收,妙
不可言。「唉,我就是蛋痛啊。」张五金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要不在家里陪着雨姐多好啊。「叹是这么叹,这会儿却也是没办法了,而且
赶鸭子上架,居然做了毒枭头子,一时半会想不做还不行。

  没办法,摇摇头,回想独立师的这几个人。

  黎明是个梗直的性子,做事细心,用句古话来形容就是:讷于言而敏于行,
可以说,如果要找一个最可靠的,黎明是首选。

  卢虎性子暴燥,要他杀人,估计眼都不会眨一下,手头上人命肯定也不少,
但其实也是个直性子,看得上眼了,为你两胁插刀,看不对眼,插你两刀,直出
直入。

  梁正午性子阴冷,但却不是个鬼主意多的人,不够狡猾,说白了,就是阴狠
而已,不是需要时时提防的人物。

  吴沙城看上去挺狡猾的,其实没多少主见,他好象一切都看梁正午的反应,
这个有点怪,他两个关系真有这么好?一个二团团长一个三团团长啊。「这两个
家伙不会是搞基吧。」张五金暗暗摇头。

  了解不多,暂时还只有个粗略的印象,不过张五金也不是特别担心,卢虎跟
梁正午肯定尿不到一个壶里,而黎明更绝对不可能跟他们结成联盟,只要他小心
一点,不胡乱去踩卢虎几个的尾巴,以他们今天对他的印象,不至于会背地暗算
他,小命暂时应该没问题。

  胡思乱想中,天黑下去,迷迷糊糊有些想睡了,却隐约听到脚步声,然后是
细细的说话声,是那个不知道是夏荷还是冬雪的声音:「

  少帅睡下了,你或者等着,或者明天来。「」咦。「张五金低咦一声:」

  这丫头不但包子生得大,也蛮霸气的嘛。「本来想装睡,但这会儿还不安稳,
不知道有什么事,爬起来打开门,道:」

  什么事?「不想秋菊也守在门外,这楼是带走廊的,有小亭子间,估计就是
设计用来给下人守夜的,秋菊坐在里面,前面小桌子上摆着茶壶杯子,张五金突
然出来,这丫头一惊,腾地站起,一不小心,带翻了茶壶,叮叮当当一阵响,木
头地板的,到是没破,不过茶水洒了一地。」少帅饶命。「秋菊吓得脸无人色,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

  那个大包子丫头在前面楼道口守着,听到声响过来,脸上也没了颜色,同样
跪下叩头,后面还跟着小丫头,年纪更小,十三四岁的样子,也跪下了,身子都
在发抖,象冬天寒风中打颤的寒号鸟。

  她们的反应,让张五金着实愣了一下,不就是倒了个茶壶吗?至于不?不过
随即想到,这不是在国内,女人地位高,什么妇女半边天,根本就是黑手遮天,
这里是金三角,人命不如草,而这些女孩子,估计都是曾媚娘或者沙比让买来的,
生杀予夺,一句话的事。「没事。」张五金尽量把语气放温和:「

  不就是倒了杯茶嘛,没关系的,不过我口干了,秋菊,我罚你马上去给我倒
一壶茶来,别再倒了啊,再倒了,我就要打你屁股了。「秋菊抬起头来,似乎还
不敢相信,怯生生的看着张五金,张五金露着白牙齿,装出凶恶的样子:」

  还不快去。「不过他眼角带着笑意,这凶像便没装出来,若是秋雨看到了,
一定笑倒,秋菊不敢笑,身子到是颤了一下,忙应一声:」

  是,少帅。「起身飞快的去了,这种蓝色的丫头服,还很合体,小屁股扭的
幅度不大,却很有韵味。看着秋菊身影消失,张五金心中暗叹:」

  这要是在阳州,这种姿色的,不说校花,至少班花一个级别,而且基本是独
生女,要她倒茶,嘿嘿。「感叹着收回目光,那个大胸丫头却在偷看他,与他目
光一接,急忙低头。

  这丫头漂亮,如果说秋菊营养还好一点,足够班花级别的话,这丫头绝对是
校花级别,她低着脑袋,露出脖子后一片细白的肌肤,非常诱人,而且这么跪伏
着,腰臀的曲线也很漂亮。

  张五金一时间看得有些发呆,却突然发现不对,这丫头好象在发抖。

  吓着人家了,张五金陡然醒悟,道:「

  你叫什么名字,夏荷还是冬雪。「」奴婢冬雪。「少女声音清脆,却带着颤
音。」奴婢?「这是演清宫戏吗?可事实却摆在眼前,张五金轻叹,国内那些傲
骄的丫头们,象梅子,象罗菊香,那个傲性啊,她们可曾知道,就在自己的邻国,
还会有这样的一些女孩子,与她们同龄,却要自称奴婢。

  张五金感概着,到也没说不让冬雪自称奴婢,有些东西改太快了,反而吓着
了她们。「你不要怕,跟你无关。」张五金先把她身上石头去掉一块。「谢少帅。」

  冬雪连忙叩头,声音中透着感激。

  这样的美少女啊,张五金真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了,又想起奥里族送给他
的阿珍阿珠,也差不多啊。「如果你们犯了错,夫人平时是怎么责罚你们的。」

  听到这话,冬雪身子又颤了一下:「

  最轻掌嘴,次则抽鞭子,最重的,丢到后面山沟里去喂狼。「

              538午夜献计

  前面的还好,听到最后一句,张五金都给惊了一跳。

  在金三角,或许人命不值钱,但这么嫩生生的少女,丢到山沟沟里喂狼,这
也太残忍了吧。他一时真不知道心中是种什么滋味了,恰好这时候秋菊捧了茶来,
张五金接过来,狠狠的灌下半壶去,看秋菊又跪了下去,他摇摇头,道:「

  我的规矩跟夫人不同,一般的小错没关系的,只要不是有意摔杯子打碗就行,
大错嘛,你们应该不会犯,犯了我就会打你们的屁股,记住了没有?「他故意装
出很威严的样子,因为他看得出来,这些丫头们平时给曾媚娘管得严,吓坏了,
要是笑嘻嘻的说,她们可能反而不会信,这么一本正经的说出来,她们才不会怀
疑。」记住了。「秋菊三个同声答应,小身子果然就不再抖了。」你有什么事?

  「张五金问那最后跪的小丫头:」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奴婢墨绿。「小丫头声音还是有些颤:」

  奴婢是服侍夫人的,夫人让奴婢来回禀少帅,说她有关于师长的事,要告诉
少帅。「」曾媚娘?「张五金暗暗凝思:」

  她还有什么事?「刚才冬雪说的,曾媚娘竟然残忍到会把她们扔到山沟里喂
狼的话,让张五金心中对曾媚娘更生憎恶,但即然说是牵涉到沙比让,张五金又
不能不理,想了一下,道:」

  你去把曾媚娘叫来吧。「」是。「墨绿应了一声,却还跪在那里不动。

  张五金一愣,明白了,哑然失色,他一个小木匠,乍然成为毒枭军阀,心理
上还没转换过来呢,很简单,凭墨绿一句话,怎么可能把曾媚娘带来。「冬雪,
外面有值班的守卫吗?」他不确定,想来应该有,内卫就是干这个的啊。「有的。」

  冬雪应声:「

  奴婢去叫一声。「她说着起身去了。看秋菊两个还在跪着,张五金很不习惯,
道:」

  别跪着了,站起来吧,以后也不要跪,秋菊你跟她们也说一声,跪来跪去的,
烦人。「秋菊两个应声起来,小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显然,张五金的规矩改太
大了,她们不习惯。

  没多会,冬雪回来了,后面跟着元烈。「少帅,有什么吩咐?」元烈抱拳。

  其实这种见面先抱拳,张五金也不习惯,不过电视电影里,好象也是这样的,
话说国内还真是改得彻底啊——礼仪之邦都没礼了。

  张五金先不管这个,道:「

  你派人去把曾媚娘带过来,她说有师长的事,我问问。「」是。「元烈应声
去了。张五金看看冬雪几个,几个小丫头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的样子,张五金
摇摇头,道:」

  你们以后不要自称奴婢了,就说我吧,再说一次,我的规矩不同的,不要太
害怕,当然。「他最后两字突然加重语气,冬雪几个果然都抬头看他,张五金一
露大白牙,嘎嘎一笑:」

  不害怕也不行。「他这个样子比较搞,墨绿到底年纪小,咯的一下笑出声来,
不过马上就吓坏了,慌忙跪下叩头:」

  奴婢该死,少帅饶命。「」唉。「张五金叹气:」

  我说了我的规矩不同的,你们又不听,真是的,笑一下该什么死啊,不跟你
们说了。「他装出赌气的样子进了屋,墨绿茫然抬头,看冬雪秋菊两个,冬雪秋
菊对视一眼,秋菊悄悄抬手,冬雪胆子到稍稍大一点,直接出声:」

  你起来吧。「随又补一句:」

  少帅是个好人。「张五金其实听着呢,立刻从门内转身出来:」

  谁说我是好人来着?我明明是大恶人的好不好?「他装出要吃人的样子,脸
上却带着笑,墨绿又没忍住,又咯的一声笑了,不过小脸马上又白了,双腿要跪
不跪的样子,一脸胆战心惊的看着张五金,张五金冲她扮凶样:」

  笑笑笑,小心招来大灰狼,吃了你。「说着转身进屋,外面静了一下,终于
传来一片笑声,咯咯咯的,少女的笑声,还就是娇脆啊。」这还差不多嘛。「张
五金摇摇头,自己也笑了。

  没多会,元烈带了曾媚娘过来了。

  曾媚娘换了衣服,加上先前有墨绿服侍,证明元烈还是听从了张五金的吩咐,
给曾媚娘的待遇不差。

  有人听话就好,张五金冲元烈点点头,道:「

  你做得不错。「元烈脸顿时就红了,他本是红脸,这会儿更红得象关公。

  张五金转头看曾媚娘,脸冷下去,他会想办法逗冬雪几个开心,缓解她们的
紧张情绪,她们不正常,他心中就不舒服,但对曾媚娘例外,这个女人越来越让
他讨厌了。「你有什么事,说吧。」张五金眼光看过去的时候,曾媚娘露出了个
笑脸,应该是精心准备的,笑得很媚,不过看到张五金眼光冰冷,她的笑意也给
冻住了,但随即又笑了起来。「这女人。」张五金心中暗暗摇头,冷眼看着,到
看曾媚娘能玩出什么花样。「少帅,我知道你对我没兴趣,不过我对你有用处。」

  曾媚娘笑呤呤的,仿佛张五金的冷脸是空气。「你有什么用?」「少帅,你
们白天应该是在讨论怎么对付朗一峰是吧?」张五金不答,只是冷眼看着她,但
也算是默认了。

  曾媚娘狡黠的一笑,走了两步,到边上一张椅子上坐下来,张五金皱了皱眉,
没有阻止,他不习惯那种冷酷的作派,尤其是对女人。「不知有什么结果没有?」

  曾媚娘坐得还不规矩,身子往后靠,左腿搭在了右腿上,她又是穿的旗袍,
里面却没穿裤袜,腿这么一搭,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

  张五金还是忍不住瞟了一眼,随即转到曾媚娘脸上,道:「

  你到底要说什么?「曾媚娘咯的一声笑:」

  看来少帅很失望。「见张五金不答,她笑:」

  少帅才来,不了解他们,这些家伙,就一帮子杀坯,要他们杀人行,要他们
出主意,他们肚子里能掏出来的,就是一包草,牛都喂不了。「

              539美人毒计

  她现在的身份,说这样的话,有点儿放肆了,其实张五金知道,从她坐下,
到放肆的说话,都是在试探他容忍她的底线,张五金不动声色,狐狸尾巴露露没
事,他也想看看,她的尾巴到底能翘多高。

  不过张五金也不会鼓励,他知道曾媚娘等着他问计,但他就是不说话,只是
冷眼看着她。僵持了一会儿,曾媚娘终于撑不住,道:「

  对付朗一峰,其实容易得很,随便一个小计,我就能让他灰飞烟灭。「这话
牛气啊,不过张五金见识过了这女人的手段,搞阴谋诡计,确实有一套。眼见曾
媚娘又不说话了,他心下暗骂一声,说实话,他确实讨厌了曾媚娘,但又不能不
咬这钩,只得开口:」

  你有什么主意,说吧,别跟我玩花样了。「听到他这话,曾媚娘咯咯咯笑了
起来,笑得胸前一堆乱颤,张五金情不自禁的就看了一眼,又错开眼光。」少帅,
你是个厉害角色,我要是早知道,就绝不会犯昨夜的傻气。「她先捧了张五金一
下,张五金皱了下眉头。曾媚娘脸色微微一正,她虽心存试探,但对张五金还是
不太了解,不敢真把张五金的火逗出来,道:」

  很简单的,我跟朗一峰有联系,我的计划他也知道,但他并不知道,我的计
划失败了,所以。「她说到这里微微一停,张五金的眼光则亮了起来,他看着曾
媚娘,曾媚娘知道他明白了,道:」

  我明天可以派人去通知他,说大掌山发生了内乱,黎明把卢虎三个全干掉了,
但消息也走漏了,现在三个团乱成一团。「」继续说。「」少帅同时可下令,让
一二三团弄一点动静出来,尤其是面对独狼军的三团,这样会更增加情报的可信
度。「」然后呢。「张五金想了想,道:」

  即便朗一峰接到你的消息,他也不会立刻杀过来吧,应该会等这边大乱才会
动作吧。「」不。「曾媚娘摇头:」

  我给朗一峰的消息里,还会告诉他,我收买了师长的内卫队长做内应,独狼
军只要摸到大掌山下,如果黎明肯投降,那更好,如果不投降,我会让内卫杀了
黎明,然后里应外合,把朗一峰接上山来,那个时候,朗一峰不但控制了独立师
的老窝大掌山,还可以对外说,是他杀了黎明,替卢虎三个报了仇,也更有利于
他收编一二三团人马。「说到这里,她身子前顷,目光炯炯的盯着张五金:」

  换了少帅是朗一峰,能忍得住不出兵吗?「她说的好象真的有理,张五金想
了想,道:」

  还有一个问题,朗一峰要打过来,要从三团的防区,是佛爷岭吧,穿过来才
行,三团难道撤回来?「」不必。「曾媚娘笑了起来:」

  少帅对地形不熟,朗一峰要摸到大掌山下来,走野人沟那边就可以了,那边
是二团的防区,但野人沟太大,而且西部那一带,基本没有人烟,二团也没在那
边布防,朗一峰完全可以带队悄悄摸到大掌山下。「她说到这里,挥了一下手,
以加强语气:」

  如果独立师没有内乱,他当然不敢,二团在后面一堵,他就是坛子里的死狼,
可现在不是内乱吗,而且有我这个内应,朗一峰一定会冒这个险。「她挥手的姿
势,还有前顷的身子,炯炯的眼神,如果换在国内,就是商场上的那种女强人,
充满自信,咄咄逼人。」这女人确实是野心勃勃。「张五金暗暗点头:」

  不过她玩阴谋的时候,反而是最富有魅力的。「眼见张五金出神,曾媚娘有
些急了:」

  少帅,你觉得怎么样?「张五金手托着腮,想了想,挥手:」

  你先回去吧。「」少帅。「曾媚娘急了。

  她对独立师的情形极为了解,知道卢虎几个就是杀坯,杀人贩毒是好手,干
其它的是草包,而试探之下,张五金也缺乏这方面的谋略,所以她对自己献的这
一条计策是有绝对信心的,而只要张五金采用了,杀了朗一峰,夺下独狼军的地
盘,她就是头功。

  而她主要的罪过,无非是泄露了沙比让的行踪,让越南政府抓了起来而已,
可如果张五金吞并了朗一峰的地盘,然后由她牵线搭,勾上中情局,那会儿,要
中情局打个招呼,把沙比让放出来,也是一句话的事。

  到那会儿,她就翻身了,性命至少应该保得住,事实上,她还有后续的计谋,
张五金如此功夫,如此手段,而且如此英俊,如果能把张五金勾到手,那不比沙
比让强百倍。

  她想了一天,可以说做尽了美梦,也认定张五金一定会言听计从,结果张五
金居然不表态,她怎么能不急。

  她哪里知道,要张五金策划个什么阴谋诡计,那是不行,可对世态人心的把
握,张五金却是高手,如果一味纵容她,那还了得,所以,哪怕心里完全认同了
曾媚娘的主意,他这会儿也不会表态,别的不说,至少先关曾媚娘一晚上再说。

  敲一棒棒,再给个甜枣,这是上位者掌控手下的不二法门,这些东西,张五
金不学自通。

  所以,曾媚娘越急,张五金就越不急,看都不看她了,只是挥挥手,曾媚娘
还要说,边上站着的元烈不干了,道:「

  走。「曾媚娘可以试探张五金的底线,却不敢跟元烈硬抗,只好悻悻的起身
出房,她脸略有些长,平时看不出来,这会儿拉下去,几乎拉成了丝瓜,可就难
看了。不过张五金也没看,听得曾媚娘几个脚步声消失,他差点大笑起来,却又
感叹:」

  人才啊,还真是人才。「又把曾媚娘的计策前后想了一遍,确实可行,至少
他看不出什么破绽,当然,他也不能决定,到底他不熟啊,得跟卢虎几个商量一
下才行,不过也不急在一时。

  这么说得一会儿,到又有些口干了,喝的是山里酿的玉米酒,还挺烧心。

              540我的规矩

  他起身到门外,冬雪守在外面的亭子间,秋菊却去了楼道口,见他出来,冬
雪忙站起来,悄悄的看他一眼,忙又低下头。

  少女的眼眸子,蛮漂亮的,张五金恶作剧之心起,就盯着冬雪看,冬雪一张
小脸刹时就红了,抬眼看一眼他,忙又垂下,脸却更红了。

  张五金笑了起来:「

  怎么,还怕我啊。「冬雪又看一眼他,摇头:」

  少帅是好人。「」啧。「张五金故意咂嘴:」

  怎么又说我是好人呢,我明明是大恶人的啊?「他这么一逗,冬雪终于没撑
住,扑一下笑了,忙又捂住嘴,不过再看向张五金的时候,就没那么害怕了,到
是多了点少女的娇羞。张五金点点头,暂时这样就可以了,不着急,拿过茶壶,
倒了一杯茶,冬雪忙道:」

  少帅,我来。「张五金斜着眼晴:」

  你倒的好喝些?「冬雪还是有些不习惯他的恶搞,一下僵住,张五金要笑不
笑:」

  行,即然你倒的好喝些,那就你倒吧。「冬雪终于明白,他又是在开玩笑,
脸上泛起红晕,忙给张五金倒了一杯茶。张五金仰脖子喝了,长吸一口气:」

  咦,你倒的,好象是要好喝一些,再来一杯。「冬雪眼中透出即羞又喜的神
色,又给他倒了一杯,张五金喝了,又咦了一声:」

  这一杯比上一杯好象更好喝一些。「随后却皱起眉头:」

  我肚子胀起来,嘴巴却还想喝,这要怎么办呢?「他看着冬雪,冬雪先不敢
笑,给他看得羞起来,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忙又伸手掩住嘴。少女的笑,纯净如
初雪,很迷人,张五金哈哈一笑,放下杯子:」

  解决的办法就是,下次再喝,还是你倒啊。「」嗯。「冬雪用力点头,脸上
羞红,眼眸中却透着喜意,这个神情,很动人啊,张五金心中都跳了一下,慌忙
收敛心绪,也不开玩笑了。

  他知道自己的臭毛病,见了美女就喜欢逗,可冬雪她们不过都只是十五六岁,
秋雨可是明确警告过他,阿珍阿珠这样的小女孩子不能碰,这个张五金也可以理
解,秋雨是教师,这么大的孩子,她一般当成自己学生看,是不容许别人伤害的,
张五金若敢伸爪子,她真会生气。「好了,你们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张五
金挥手,转身回房,关门时,好象没听到冬雪动,回头,见冬雪果然站在那里,
他奇怪了,道:「

  你下去休息啊,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奴婢——我——我——给少帅守夜。

  「冬雪还有些紧张。」守夜?「张五金莫名其妙:」

  守什么夜,不是有内卫吗?而且真有外敌,靠你们也不行啊?「」不是的。

  「冬雪摇头:」

  就是少帅夜里要什么东西,或者口干什么的,叫我们一声就行了。「这下张
五金明白了,摇摇头:」

  不必,你们去睡吧,明天早上过来就行了。「见冬雪还犹豫着不动,他耐烦
的挥手:」

  怎么还不走,要不干脆进来陪我睡?「冬雪一张小脸刹时红如滴血,张五金
心中一跳,他可以肯定的说,如果他这会儿硬要招冬雪进来陪睡,冬雪不敢拒绝。

  这个心不能乱起,他再次挥手:「

  走走走,好好睡一觉,明天早起就行了。「说着自己关上门,听着冬雪细碎
的脚步离开,随后就传来她跟秋菊两个的说话声,又有说笑声,他忍不住摇头:」

  居然有丫头守夜,我靠,几乎就是宝二爷的待遇嘛。「扯长了脚,呼呼一觉,
隐约听到响动,醒过来,天才蒙蒙亮,细听外面,几个人细碎的脚步声,应该是
冬雪几个。」起这么早,至于不?「张五金嘟囔一声,不过他也不想睡了,起床
穿衣,打开门。不但冬雪秋菊来了,春兰夏荷也在门外,一见他开门,四个站一
排呢,齐齐鞠躬:」

  少帅早安。「」早安早安。「张五金长这么大,没给人这么问候过,以前睡
懒觉,姐姐们到也来喊,可没什么好待遇,尤其四金那个死丫头,扯耳朵拖的,
痛死。夜里冬雪四个可能交流过了,今天就没那么小心翼翼,也敢抬着眼皮子看
他,见张五金这个神情,冬雪眼中就有些了笑意,张五金一眼看到了,瞪眼珠子:」

  笑什么笑?「他不说还好,一说,冬雪咯的一下就笑出声来,忙捂着嘴巴,
这一点张五金不喜欢,这丫头笑起来蛮好看的,捂着做什么?

  她笑,其她三个就都看着张五金,尤其是春兰和夏荷,显然听冬雪说了还不
信,还得眼见为实,眼看着冬雪一笑,不但没受惩罚,张五金自己还笑了,她们
几个脸上顿时也有了笑意,不过还是不敢笑出来。

  张五金摇摇头,嗯了一声,道:「

  即然都在,那么,都站好了。「他这一说,冬雪几个都站直了,看着他。

  张五金逐一看过去,冬雪最漂亮,其她三个也不差,估计是曾媚娘特意挑选
的,年龄差不多,高矮也都差不多,胸前的小包子,嗯,冬雪的基本要算大包子
了,春兰三个的到还都是小包子。

  算了,不看这个,张五金假巴经意的咳了一声,道:「

  即然都在,那个,我们开个会,说说我的规矩。「说到规矩二字,四个丫头
神情明显一紧,小心肝里还是害怕啊。」嗯。「张五金再咳了一声,伸出手指头,
道:」

  我的规矩就是,就是——。「就是半天,却不往下说,四个丫头眼珠子瞪得
溜圆,都看着他呢,张五金装做糊涂了,抓抓脑袋,最后看冬雪:」

  那个冬雪,我的规矩到底是什么啊?「冬雪愣了一下,笑意顿时从眼眸中涌
出来,强忍住了:」

  我不知道啊,少帅好象还没定规矩。「」原来是没规矩啊。「张五金哦的一
声:」

  我说我怎么就老成这样了,居然把规矩都忘了。「见冬雪忍着笑,其她三个
也想笑不敢笑,张五金摇摇头。

              541引蛇出洞

                 「

  没规矩不行,这样好了,我们把规矩订下来,第一条就是,你们要守规矩,
在我面前乱摔杯子乱摔碗的发脾气可不行,嗯,就是这样了,要守规矩,记下了
没有。「他的规矩,居然是不在他面前摔杯子摔碗发脾气,这未免也太好了吧,
冬雪四个对视一眼,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五金一看,小丫头们吓坏了
啊,放不开呢,且逗逗她们,脸一扳,道:」

  对了,我还有一条规矩。「他这一说,四个丫头神情齐齐一凝,八只漂亮的
眼珠子全盯在他脸上。」我这一条规矩是。「张五金从四人脸上逐一看过去:」

  你们要记住,我是大恶人,知道了没有。「这什么呀,四个丫头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最终没忍住,冬雪带头,咯一下笑出声来,然后四个丫头笑成一团。

  这个早晨,便在少女清脆的笑声中开始了。

  在丫头们的服侍下,张五金当了一把宝二爷,洗漱了,话说,秋雨也没这么
宠他,这种感觉,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或许,在这边当当土皇帝也不错。」

  他甚至起了这么个念头:「

  最多,把把雨姐也接过来。「但随即就哑然失笑了,秋雨真要过来,那也不
会允许丫头们这么来服侍他,而只会把丫头们组织起来——做她的学生。

  到外间,厨下已经准备了早餐,黎明先来了,然后把卢虎几个也叫了来。

  卢虎首先要酒,张五金听了拍桌子:「

  喝什么酒,你喝酒又不行,结果大家没醉,你先钻桌子下面去了,切。「吴
沙城几个听就起哄,卢虎脸红脖子赤的争:」

  我那个时候根本没醉,吴胖子先醉的好不好?「一通不知所谓的争论,气氛
到搞得热烘烘的。

  昨天张五金露了一手,那不可思议的功夫,固然让卢虎几个惊畏,但真正让
他们打心底认同他的,反而是他的酒量。

  男人的友谊,首先是从酒桌子上开始的。「哎哎哎。」笑了一通,张五金敲
桌子,他天生就对人际交往的气氛掌握得特别好,跟土匪在一起,就有一股子痞
气:「

  听我说,昨夜里,曾媚娘找我了,出了个主意,你们听听。「他让元烈派人
去把曾媚娘叫来,转头却见吴沙城几个一脸古怪,尤其吴沙城这死胖子,挤眉弄
眼的,梁正午这冷眼鬼也笑得古怪,卢虎则鼻头都胀红了。他一转念,立马明白
了,筷子一伸,啪,在吴沙城鼻子上夹了一下:」

  你个死胖子,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吴沙城本来还不好笑起来,他这么一
夹,吴沙城反而笑翻了,梁正午卢虎几个也捧腹大笑。

  张五金年纪比吴沙城小得多,但他这么没大没小的动手动脚,到反而对了吴
沙城几个的胃口。「不许笑,你们这些混蛋。」张五金装出恼怒的样子:「

  我知道你们想什么?那是不可能的,说起来,曾媚娘可是我后妈呢,这种事
我可不干,而且我不喜欢老女人,要女人,冬雪几个不嫩多了。「冬雪几个大丫
头就在边上侍立着,听到这话,一张张小脸顿时都胀得通红。

  黎明本来锁着眉头,听到这话,到是点点头,在冬雪几个身上扫了一下,脸
上有了笑意。

  张五金看在眼里,暗叫:「

  这人是那种真正的梗直性子,到也奇怪,偏生是个毒枭。「不过随即也就明
白了,不是黎明想做毒枭,而是生在金三角,毒枭是一门职业,所以,外面的毒
贩子一定是人渣,金三角的毒枭却不一定,这里面,反而可能有不少慷慨激烈守
信重义的意气中人。他这话,到也可信,吴沙城怪笑:」

  那少帅昨夜是一龙戏四凤了?「」少扯蛋。「张五金装做红脸:」

  说正经的啊,我这几个丫头,谁也不许欺负她们啊。「」那个自然。「梁正
午嘎嘎怪笑:」

  说不定里面就出一个少帅夫人呢,谁敢得罪啊。「卢虎几个也一片哄笑,几
双怪眼,全在冬雪几个身上扫来扫去,看得四个丫头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不过眼中都没有惊惧的神色,反而是羞中带喜。一个早上,张五金已经成功的让
她们喜欢上了他,她们只是些可怜的女孩子,如果真能给张五金宠幸,莫说嫁给
他了,就是给他做姨太太,身份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啊,心中又怎么会抗拒,到
是张五金看得有点儿暗惊:」

  这个有点儿不妙,这些丫头,别真个喜欢上我吧,雨姐非杀了我不可。「他
只是觉得这些丫头们可怜,半真半假的跟卢虎几个开玩笑,给丫头们张一把保护
伞。

  这是必须的,这些家伙都是军头,沙比让不在,这些家伙就算立了他,也未
必完全畏服,万一喝醉了酒,色心起来,堵在哪个角落里把丫头们强奸了,那也
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借着开玩笑打个招呼,但引得丫头们动了春心,却违
了他本意了。

  说笑间,元烈把曾媚娘带过来了。

  曾媚娘一脸憔悴,仿佛一夜间老了好几岁,这也难怪,昨天之前,她高高在
上,自信掌控一切,而突然之间,从天堂跌入地狱,本来还想着可以借着奇计翻
盘,结果张五金居然回复都不给一个,计策听完,一脚把她踢开,昨夜里,她真
的有一种彻底置身于地狱中的感觉,几乎一夜没睡,神色自然就憔悴了。

  这会儿她甚至没了自信,不敢肯定张五金找她来是要干嘛,看一眼张五金,
又忙垂下眼眸,昨夜试探调戏张五金的风情,完全消失不见了,眼眸中几乎是有
些怯怯的。

  说白了,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她的自信需要一个平台,缺了这个平台,她
的软弱就暴露无疑,就如李玉娥在闪雷族给关起来一样,广寒仙子就成了小白兔,
束手无策。「看来昨夜的敲打起作用了。」曾媚娘的神情,自然都落在张五金眼
里。

             542伏兵野人沟

  他暗暗点头,冷冷的开口,道:「

  曾媚娘,你把昨夜对我说的,跟几位团长再说一遍。「听到这话,曾媚娘心
中一跳,抬头看一眼张五金,眼底露出喜色,不过与张五金冷冰冰的眼眸一对,
她又一惊,心底的张狂立刻就沉了下去。

  到这会儿,她终于知道了,她的命运是掌握在张五金手里的,哪怕她有奇计
千条,也要看张五金用是不用,即便用了,张五金若突然翻脸,她也仍然是死路
一条。

  上天或者入地,都要看张五金的心情,明白了这一点,她再看张五金时,就
有些小心翼翼了。「是。」她乖顺的应了一声,把昨夜对张五金说过的,怎么引
蛇出洞,怎么关门打狗,和盘托出,而且相对于昨夜的,又有所丰富。

  因为她昨夜心中煎熬,胡思乱想,未免就会想是不是自己的计策有漏洞,所
以无法打动张五金,脑子一开动起来,自然就有所补充了。「好计。」卢虎性暴
而直,昨天他恨得要吃曾媚娘的肉,今天听了曾媚娘的计策,确实精妙,忍不住
当先就叫起好来。

  梁正午几个也纷纷点头,曾媚娘顿时就有了信心,偷看一眼张五金,见张五
金仍是冷冷的,心中又是一凛。

  张五金的拿捏,给她心中留下了巨大的阴影,她算是彻底怕了张五金了。

  卢虎几个就曾媚娘的计策进行了讨论,都认为可行,他们跟张五金差不多,
要从头到尾无中生有策划一个计谋出来,真是不行,但是别人的计策出来了,好
与坏,他们分辨的能力还是有的,当然也要锦上添花,补充一些细节。

  张五金之所以要卢虎几个讨论,是因为他对地形地势以及两方势力都不熟,
即然卢虎几个都说可行,那就确实可行了。「那就这样。」最后张五金拍扳:「

  照这个计划施行,把朗一峰干掉。「卢虎几个轰然应诺。张五金看向曾媚娘,
稍稍停了一会儿,曾媚娘心一点点往嗓子眼跳,张五金才道:」

  功是功,过是过,你的罪不可恕,但你的功还是要奖,这样吧,你可以住回
你自己的屋子,待遇也一如从前,但没有允许,不能离开你自己的院子。「」多
谢少帅。「曾媚娘昨夜给张五金拿捏怕了,这会儿的奖励虽然不高,但仍足以让
她心中一喜,躬身道谢。

  计策随即开始运转,先就在山上打了一阵枪,山下能听到,但不会明白,黎
明的卫队封了山道,上下隔绝,山下朗一峰的探子只能猜山上生了动乱,到底是
怎么回事,是打探不到的。

  然后曾媚娘的一个仆妇下山,把消息送给朗一峰安插在大掌县的暗桩。

  朗一峰在大掌山有暗桩,沙比让在独狼军的老窝独狼峰也有,第二天就送回
消息,独狼军开始动了。「成了。」收到消息,卢虎几个摩拳擦掌,个个兴奋无
比。

  张五金也很开心,如果能成功干掉朗一峰,进而夺得独狼军的地盘,他的地
位就真的稳固下来了,虽然他并不想真的在这山沟沟里当军阀尤其还是毒枭,但
这会儿,首先得站住脚,站住脚才能保住命。

  再一个,打通了大掌水到湄公河的水路,进出也就容易多了,一条船,一天
就能进湄公河,否则要翻山走,还要经过其它毒枭的地盘,危险呢,虽然他经过
丛林战特训,进了丛林,就如鱼儿进了水,可这水不是真的水,丛林中,苦呢。

  独狼军要摸过来,又是走野人沟,要绕一个圈子,至少要两天时间,所以这
边也不急,第二天才动身,不走山道,天知道山下有多少朗一峰的探子,走山道
下山,就会漏了风,而是翻山下去。

  大掌山极险,五个指节后面,都是断崖,想上来难,但下去还是容易的,用
吊蓝,放绳子。

  黎明的卫队五百人,出动四百,剩一百控制山道。

  内卫队一百二,有十多个跟着沙比让给抓了,还得留几个看家,出动八十。

  卢虎几个的保镖,加起来也有七十多人,自然全部出动,所有这些加起来,
人数将近六百,而且都是精锐,都是卫队啊,这股战力,相当强悍了。

  当然张五金不知道,他一数,不到六百人,而消息表明,朗一峰会出动至少
一千人至一千五百人,他还有些担心,卢虎大大咧咧,一挥手:「

  那些狼崽子,奶毛还没褪干净呢,我们一个可以打他们五个。「张五金现在
已经知道了,这家伙就是个尿性,他的话根本信不得,但信得信不得,都只能这
样了,二团要断朗一峰的后路,三团不可能抽兵回来,一团最远,也来不及,拿
得出手的,就只能是这五百多人了。

  卢虎几个的意思,张五金在山上等着就行,张五金当然不干,这是他立脚的
第一战,又是打伏击,十有八九能成功的,正是建立威望的好机会,岂能坐在山
上等。

  再说了,万一败了,也可以第一时间得到消息逃跑,在山上等着人包饺子,
那才是傻瓜呢。

  不过嘴上当然不会这么说,而是慨然拍胸脯:「

  即然你们推我为少帅,我自然要与兄弟们同生共死。「这番表态,自然赢得
卢虎几个一片彩声,他们又哪里知道,张五金在国内跟那些官场中人混惯了,说
这样的场面话,绝对不输给奥斯卡明星。

  当天下山,到野人沟,露天睡了一晚,这些毒枭的军队,都是山里钻惯的,
露天睡跟床上睡,没有太大的区别,而张五金虽然经过特训,但他还是习惯于睡
床——所以说,短期的特训与长期的生活习惯比,还是要差一些,不过能忍受就
是了。

  黎明派出了探子到前面打探,送回消息,独狼军已到野人沟外,全军约一千
二到一千五百人左右,跟最初探子送回来的消息差不多。「一比二。」张五金心
中算着暗帐,面上到是不露出来。

              543惊天一雷

  而且到地头后,他也有了一定的信心。

  野人沟长有几十里,两边是山岭,中间一条弯弯曲曲的沟,尤其卢虎等人选
择的埋伏处,沟中间完全是石头沙砾,树木都少,几乎无遮无掩,只要独狼军进
了埋伏圈,两边同时开火,独狼军躲都没地方躲,别说一比二,就是一比五,那
也有赢的可能。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独狼军的大队人马终于出现在了张五金眼前。

  同样是清一色的迷彩服,只不过帽子上肩章上缝有狼头图案,这样的独特标
记,独立师的人也有的,不过是在胸前缝的一只佛手,也就是佛掌的意思,不至
于弄混。

  独狼军大部份是AK47,配有手雷,也有几个扛火箭筒的,后面还有两架
迫击炮。

  这样的场面,电影里看,或者电视新闻里看,不怎么样,歪歪裂裂的,又不
整齐,一点也不威风。

  但现场看,感觉完全不同,这些枪打出的子弹,是真的会咬肉的啊,一个不
好,是真的要人小命的,尤其还有炮,张五金虽然经过特训,自觉还行,可独狼
军真正印入他眼中,还是不由自主的喉咙发干,手心出汗,心中更是怦怦跳。

  不过他面上不动身色,身子趴着,手插进土里,深深吸气,给自己一个意念,
手仿佛深深的插入了大地之中,深深的呼吸,这是五仙姑教他的,应对紧张的一
个法门。

  独狼军队伍拉得很长,一千多人,说起来数目不大,但真扯开了,老长一队
呢,而且彼止间又不可能是挨在一起的,山道啊,可不是在大操场上。

  所以,前面的已经快要出埋伏圈了,后面的却还远远的拉在后面,张五金有
些着急,却又不知道怎么办,他接受的是特训,不是战场战术指挥,也完全没有
这主面的经验。

  不过还好,卢虎几个全跟他趴在一起,因为主力是黎明的卫队啊,卢虎几个
用不着指挥,自然就呆在他身边了,所以张五金就不动声色,卢虎他们有经验,
真要可以开枪了,以卢虎的急性子,肯定会先开枪的,他看着就好。

  没错,张五金只想看着,虽然他也拿了一把AK47,腰上还有手枪,但他
没想过要开枪。

  开枪杀人,对于绝大部份中国人来说,还是一件纠结的事。

  中国,和平得太久了,朝战,印战,珍宝岛之战,自卫反击战,开国雄杰,
打出了赫赫军威,今天,海上不说,陆地上敢跟中国陆军试把试把的,要到疯人
院里才找得到。「永远不要跟中国人在陆地上作战。」这是英国元帅蒙哥马利说
的,西方军界奉为铁律。

  所以,鞭炮声年年可以听到,枪声,对于绝大部份中国人来回说,却是终生
也听不到一次。

  张五金也一样,哪怕他经过特训,但真要他提着枪对着人扫射,心中还是有
个坎。

  就在张五金不知道要怎么选择战机的时候,独狼军突然停了下来,休息了。

  野人沟好几十里,卢虎等人偏偏选了这里埋伏,张五金开始不明白,现在明
白了。

  独狼军走到这里,差不多走了四分之三的路程,还剩下四分之一,前面却有
一个缓坡,在这里休息一下,然后一鼓作气走过去,自然要舒服得多。「难怪他
们一点也不急,事先就猜到了。」张五金暗暗点头,这种现场的战术谋略,涉及
到对地形的熟悉以及山里人走路的习惯,他是想学也学不来的。

  当然,他也不想学——未必真在这山沟里呆一辈子啊。

  很巧的是,朗一峰和几个重要头目,居然就在张五金他们下面的沟沟里开起
了小会,黎明指给他看,卢虎道:「

  找两个神枪手来,一枪爆了他脑袋,狼崽子们就全乱了。「」好。「黎明应
声要去找人,张五金却一把扯住他。

  他们埋伏的山岭,离着朗一峰几个开会的沟沟处,约一百米不到,八十米左
右,如果用枪,张五金没有一枪打中朗一峰的把握,很简单,所有的神枪手都是
子弹喂出来的,而张五金只不过才受了五周半的特训,大部分时间还是学的各种
技能,打枪的时间不多。

  但他枪法虽然不行,却懂了劲,手上劲的使用,妙到毫颠。

  卢虎说要一枪打爆朗一峰的头,让他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扔手雷。

  他不想开枪,但扔手雷例外——权当扔个石头了。

  黎明不知他的意思,见他一把扯住,回头看着他:「

  少帅?「张五金摇摇头,微微一笑,道:」

  拿个手雷给我。「黎明有些疑惑,不过没问,拿了一个手雷给他,张五金瞄
了瞄,卢虎看出来了,讶叫道:」

  这里至少有八十多米呢,扔不了这么远吧,万一没炸到惊动他们了,反到是
不好打。「张五金不理他,他试过的,最远可以扔到九十米开外,当时把教练都
震了,而山顶离着朗一峰的距离,最远不可能超过八十五米,更何况他又是从上
往下扔,绝对有把握。

  试了一下,张五金拨掉插销,猛地甩手摔出。

  手雷如一只飞鸟,疾飞下去,山下很多人其实看到了,却真的只以为是一只
鸟,没人想到那是一枚手雷啊,哪有手雷能扔那么远的,三十米不错了,五十米
已经是一流高手,八十米,你不会是吃了三鹿吧?

  就是卢虎等人也不信,几个人眼珠子瞪得跟手雷一样大,看着手雷远远的飞
下去,飞下去,居然真的扔到了朗一峰几个人所在的位置,而且恰在几人的中心,
不等落地,轰,炸了。

  因为隔得远,所以卢虎等人看得清楚,轰爆的手雷,将朗一峰等一圈五六个
人炸得飞了起来,只除非是铁铸的,否则绝对有死无生。

  手雷炸声在山沟里回荡,半天仍有余音,而山沟上下,加起来近两千人,竟
一点声音也没有。

  所有人都呆住了。

  这太不可思议了,居然从近百米外扔一个手雷下来,而且精准无比的炸到朗
一峰,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

              544分女人

  卢虎几个全看傻了眼,根本忘记了下令开枪,就那么呆看着,卢虎眼珠子往
外鼓,吴沙城则撇嘴往里吸气,梁正午下巴有些神经质的抽动,一下,又一下。

  直到下面终于反应过来,狂叫:「

  有埋伏。「卢虎几个才猛地醒悟过来,大声下令:」

  开枪。「几百技AK同时扫射,那种场景,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会儿则轮到
张五金发呆了。

  他没有开枪,就看着,无数的子弹象飞蝗般扑下去,沟沟里人仰马翻,血花
飞溅,有些人给打得飞了起来,有些人甚至脑袋都给打爆了,那血腥的场面,与
看电影,完全是两样的感受。

  张五金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身在沟中,无遮无拦,猝不及防,又还没了首领指挥,独狼军完全没有抵抗
之力,几乎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张五金有些看不下去,扯着黎明道:「

  可不可以让他们投降。「卢虎刚打完一梭子子弹,叫道:」

  投降也要先打一顿,否则狼崽子们不会服气。「这里面,涉及到一些微妙的
心理问题,直接投降,没受打击的,心里往往不服,先狠狠揍一顿,然后再许他
们投降,心里痛了怕了,就不会再生乱子。

  张五金先不懂,但听了这话就懂了,这其实也是人情世故:升米恩,斗米仇,
你对他好得不得了,他反咬你一口,你先给他一棒棒,再给他个饼子,他对你五
体投地:天高地厚之恩啊,三生衔环相报。

  人之初,性本贱!

  只不过张五金还是不大看得下去,眼看着差不多了,直接下令:「

  停火,让他们投降。「他拿出了少帅的架子,最重要的是,他刚才又露了一
手,近百米,一个手雷炸死了朗一峰,卢虎等人虽都是骠悍之辈,但真的心服,
所以虽然不过瘾,也还是停了手。

  独狼军自然不敢再反抗,乖乖的投降,清点伤亡,前后不过几分钟时间,七
八百人伤亡,直接丧命的,超过两百,还有一百多重伤的,基本也是个死。

  独狼军说是有三千多人,但真正的精锐战力,可以说就是这一千多人,这一
仗,死的死,俘的俘,给独立师一网打尽。

  随后的事情就简单了,独立师趁势出击,一股作气拿下了独狼峰,独狼军剩
下的老弱病残,根本不敢抵抗,也没必要抵抗。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些毒枭武装,不是有信仰的军队,等于就是私人的
武装,老板在呢,就跟着老板干,现在老板都死了,那么换个老板,也是理所当
然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心理障碍。

  张五金先还下令,不必多所杀伤,且自己还跟去独狼峰下监督,看到这种情
形,不免目瞪口呆。

  这一仗,独立师全盘吞下了独狼军的地盘,卢虎等人固然捞得盆满钵满,喜
笑颜开,张五金也有收获。

  首先,他确立了他少帅的地位,如果说先前卢虎几个还多少有些不甘心的话,
这一仗后,那是心服口服,再无半丝异心。

  其次,则是成就了张五金的个人名声,他一记手雷把包括朗一峰在内的独狼
军头目一网打尽的神迹,仗没打完就飞快的传了出去,越传越走样,传到最后,
甚至变成了他站在大掌山的峰顶,对着独狼峰扔了个手雷,炸死了朗一峰。

  这还是人吗?这是剑仙啊,哦,不对,是雷仙。

  至少张五金自己就给雷得外焦里嫩。

  再然后,张五金还发了笔横财,朗一峰的老婆儿子没来得及逃走,都给抓住
了,张五金的本意,是要放了他们,但这是他的规矩,不是这边的规矩,这边的
规矩,要活命,拿钱赎。

  朗一峰的老婆跟卢虎等人谈判,以朗一峰在瑞士银行的三亿美元存款,换取
张五金免他们一死并送他们去泰国的承诺。「三亿美元?这么有钱?」张五金再
一次目瞪口呆。

  不过随后就明白了,这是毒枭啊,贩什么比贩毒更来钱?而且朗一峰虽然掌
控着近万平方公里土地数万人口,却从来不操心百姓死活的。

  百姓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他制造财富,种鸦片,挖玉石,伐木料,而他惟一
要做的,就是收税。

  收,收,收,其它的一切不管。

  当然,军队是要朗一峰自己养的,所以他才只有这一点点钱,如果不养这只
三千人的军队,他一年就能捞三亿。

  相同的一点是,独立师也是沙比让养的,现在也要张五金养,所以,他最初
拿到这三个亿,要跟卢虎几个平分的时候,卢虎几个却不要。

  张五金问了曾媚娘才明白,卢虎等三个团,平时虽然不发工资,是靠各自在
驻地搜括养活,但武器装备什么的,是要张五金提供的。

  他们等于就是张五金的私军——这个问题,张五金先一直没弄明白,或者说,
有些糊涂。

  其实在朗一峰处搜括到的,远不止这三个亿,这是存款,还有很多现货,例
如武器啊,鸦片,玉石啊,其中最让张五金惊讶的是,朗一峰的库房里,居然还
有一吨多黄金——童子水及周围的支流里,都有黄金可淘。

  三亿很多了,但那是在卡上,一吨多黄金,还不到一个亿的美元,可那是金
子啊,小山一样堆在眼前。「毒枭真富,军阀真有钱。」张五金只能无言的感概。

  这些缴获,分配有个比例,总部能拿一半,也就是张五金能拿一半,而把所
有的东西估值的话,也有三四个亿,美金,以至于到后来,张五金都麻木了。

  另外还有一个让张五金目瞪口呆的,朗一峰有十七个老婆,除了大老婆和生
了子女的五个小老婆,花钱赎了自己外,其她十一个,朗一峰的老婆不管,全扔
给了张五金。

  然后,这些女人站一排,干嘛?分啊,卢虎几个讲义气,让张五金先挑,剩
下的他们再挑。

  张五金无语问苍天,所有电视剧里小说里的情节,在他眼前全部实地演了一
遍,他这个观众,却还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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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5加入中情局

  不过他也没露怯,对这金三角的规则,那种残酷的氛围,他已经有了一定的
体会,只说他喜欢干净的女孩子,别人玩过的,他没兴趣。

  卢虎几个接受了他这个说法,于是嘻嘻哈哈的把朗一峰的十一个老婆分了。

  张五金原以为黎明不会要,结果黎明也要了两个,他这才明白,黎明的梗直
忠义,同样带有浓烈的金三角色彩——胜者为王!

  他接收朗一峰的女人,无关道德,而只是胜利者的红利。

  同时,张五金组建了第四个团,这是曾媚娘的建议。

  先前打仗,张五金用不着曾媚娘,但后来接收朗一峰的地盘财产,张五金完
全束手无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这里面有些什么规矩,他根本不知道啊,曾
媚娘适时的跳了出来,给他解释,帮他出主意。

  张五金讨厌曾媚娘,本来不想找她,但曾媚娘总是自己找上来,张五金也确
实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只好被动接受。

  为什么要组建四团,曾媚娘的意见是:「

  一是地盘大了,人少了不行,二则,说一句诛心之言,卢虎几个势力太大,
对少帅你不利,自古主弱臣强是大忌啊,刀把子惟有拿在自己手里,睡觉才敢闭
上眼晴。「这话有道理,虽然张五金是打算好了,即然打通了湄公河水道,他随
时就会抽身而走,但最终还是听信了曾媚娘的,把收编的一千多俘虏打散编入一
二三团和卫队,再从四家中抽调差不多相等的人数,组建第四团,他亲任团长,
元烈任副团长。

  到不是信不过元烈,而是因为元烈本只是小分队长,骤然成了团长,虽然明
摆着张五金是要培植自己的亲信,但卢虎几个也肯定心里不平,所以张五金要兼
任一段时间,等元烈慢慢的积累了功劳,才能把他扶正。

  这也是曾媚娘的建议。

  人情世故,张五金懂,但具体到金三角,有些路数,他还是不明白。

  而在帮着张五金基本摆平了这一切后,曾媚娘也掀开了她最后的一张底牌。

  这天晚上,她又来找张五金,事实上,这些天,每到晚饭之后,她就会来找
张五金,有时候白天也来。

  以前还要人通报,张五金允许才行,后来张五金也烦了,只告诉元烈,不让
曾媚娘出师部就行——元烈虽当了副团长,内卫队长仍是他兼,其它的随她便了。

  曾媚娘今夜是一身紫色的旗袍,张五金发现,曾媚娘特别喜欢穿旗袍,有时
旗袍配黑丝,在这金三角,实在是一种另类,不过夜里她一般不穿裤袜,这样,
坐下来的时候,两条雪白的大腿时隐时现,很诱人。

  看着曾媚娘风情万种的坐下,张五金皱了皱眉头,随着重要性的体现,曾媚
娘又开始有些张狂了,时不时的就会露出媚态勾引他试探他,而张五金又不好跟
她翻脸,所以只要曾媚娘来,他一定冷着脸。「你是中国人?」张五金忍不住问
了一句,上次曾媚娘只从受美国特工培训开始说起,到没说她是哪里人。「是啊。」

  曾媚娘微带一点讶异的看着他:「

  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我的身体,对你没有秘密呢。「她说着咯咯笑,一
脸媚态,胸前双乳更是一堆儿乱颤,张五金瞟了一眼,估计她可能没戴胸罩——
这要那种胸乳丰满挺拨的人才敢这敢这么做,若是下垂厉害的,那就是挺而不成
害了杨柳,反而出丑了。

  金三角这一带,历史上本就是中国的地盘,后来国民党败退,更是涌进大量
的中国人,所以这边说中国话的特多,曾媚娘不知道是哪一种,不过看她这么爱
穿旗袍,说不定是国兵党败兵的后代也不一定,民国范儿啊。

  不过张五金也懒得问了,这女人风骚,问多了说不定就贴上来了,而张五金
的自制力,说实话,他并不认为自己有多少自制力,尤其在女人这方面,只是讨
厌曾媚娘而已。「你有什么事吧。」张五金端了杯茶:「

  有事说事,没事就回去吧。「」这么早就睡。「这些天,曾媚娘已经试出来
了,张五金跟卢虎这些人不同。卢虎这些人,性子反复无常,说白了就是没有教
养,而张五金性子温和,虽然动起手来,如雷如电,但只要不真的招惹到他,他
不会突然翻脸,所以她不象最初那么怕张五金了,笑呤呤的:」

  不会是把我养的几个丫头全抱上床了吧。「」你说呢?「张五金瞟她一眼。

  曾媚娘迎着他目光,脸上慢慢泛起一丝苦笑:「

  你是个怪人。「她说着摇摇头:」

  你看不起我就算了,可冬雪她们几个,你也不碰,为什么?「张五金低头喝
茶,不看她,其实他心里很想说:」

  我忍得很辛苦好不好?「不过面上到不露出来。

  他这不是假话,确实忍得比较辛苦,女孩子都很敏感,曾媚娘能看出张五金
其实好说话,冬雪几个天天围着张五金转,自然更看得出来,何况他为了缓解她
们心中的惊惧,还故意逗着她们纵着她们。

  于是这些日子,几个丫头就如出了牢笼的鸟儿,欢着呢,而在张五金面前,
也越来越娇俏,甚至都有些想勾引他的意思。

  虽然小姑娘们还不太会勾引男人,但洗漱什么的时候,挨挨碰碰,然后小姑
娘脸一红,那种青春中带着一点点生涩的神情,是那般的诱人,要说张五金不起
心,除非把他切了。

  有时他甚至想,偷吃了,然后不告诉秋雨行不行,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秋
雨明白告诉他反对的事,哪怕不告诉秋雨,他心里也有障碍。

  再一个,如果真把冬雪几个吃了,成了他的女人,他也不可能再放手,那迟
早得带回去啊,到时秋雨还是会知道。

  所以,只好忍着。

  看他不应声,曾媚娘也不好再说,正了正神色,道:「

  少帅,你知道我跟中情局有联系,所以,我想问问少帅,以后有什么打算。

                 「

            546没这么便宜的爹

  「以后有什么打算?」张五金心中暗哼一声:「

  我要说出我的打算,吓死你。「他的打算是什么?是借着去越南救沙比让,
在救出沙比让后,一枪干掉,然后甩手回中国了,大掌山独狼峰这些山沟沟里,
永世不再来,什么少帅,谁爱当谁当去。

  当然,他会带走一些东西,例如那三个亿美金的银行卡,然后如果机会好,
他也会把冬雪几个带走,带回国交给秋雨,秋雨一定高兴。不过这些是绝对不能
说的,他抬眼瞟一眼曾媚娘:「

  你有话直说。「曾媚娘看着他眼晴,脸上露出难得的正经神色,道:」

  少帅,你想不想拿一张美国的绿卡?「」只是绿卡吗?「张五金没有直接拒
绝,他到是想弄弄清楚,曾媚娘能开出什么条件来。」不仅仅只是绿卡。「曾媚
娘加重语气:」

  绿卡只是备用而已,事实上,我觉得少帅完全用不到,少帅只要答应加入中
情局,就会获得美国的支持,以少帅的能力,和现在独立师的实力,在金三角,
大有可为,取代坤沙,成为金三角之王,也不是梦想,甚至最后独立建国,建立
你自己的王国,都是可以期望的。「这女人,还真敢想啊,张五金不能不暗暗摇
头,但心底也承认,曾媚娘这话,还真是有一定的诱惑力,而且也并不完全是白
日做梦,在金三角,确实一切都有可能——尤其如果真的能获得美国的支持的话。」

  我对绿纸片没兴趣。「张五金啧的一声,故意停了一下,看曾媚娘眼中露出
失望之色,却又逗她:」

  我只对真金白银有兴趣。「曾媚娘眼晴霍地一亮,身子前顷:」

  少帅,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说出来。「」我要的不多。「张五金脸上微微
带着笑:」

  美国每年帮我销售五亿美金的毒品,其中两亿帮我存入瑞士银行,两亿换成
军火,一亿换成粮食帮我运进童子水,这样就可以了。「曾媚娘怔怔的看着他:」

  少帅。「」怎么,做不到?「张五金冷笑:」

  那美国有屁用啊,就你吧,现在我请你做大掌山的总经理,以你的头脑,整
合大掌山和独狼峰的资源,毒品,玉石,矿产,木材,又有水运之便,一年五亿
美金或许多了点,两亿有没有?「曾媚娘想了想,无奈点头:」

  确实可以。「」那不得了。「张五金摊手:」

  我叫人一声爹,他总得给我点儿什么好处吧,未必就给我一张绿纸片,我拿
来做什么?擦屁股还嫌硬呢。「」不是的。「曾媚娘努力解释:」

  现在国际上,是美国掌握话语权,没有美国支持,就是毒枭,但如果能拿了
美国绿卡,美国就会把你当自由斗士,这样的话,万一有事,或者以后老了,就
可以去海外,有美国庇护,不会有任何麻烦。「」哈哈。「张五金听了哈哈大笑
起来:」

  就美国人那种尿性,有用他才会尿你,没用,嘿嘿,别的不知道,现成的三
个,傻大木,卡扎菲,本拉灯,最初哪个不是美国人支持的,哪个不是美国人的
亲密战友,本拉灯甚至还就是美国人亲手培训的,最后如何?「」美国人,西方
人,吃生牛肉长大的,那还不能叫人。「张五金说着,竖起一根指头,摇了两摇:」

  你看他们身上那一身毛,嘿嘿,最多也就是半兽人,没有人味的,半兽人信
得过,老母猪会上树。「他神情激愤,曾媚娘呆呆看着他,突然扑哧一笑:」

  没想到少帅还是个愤青。「张五金自己到也笑了:」

  怎么,你也上网。「」我都说了我是中国人了。「曾媚娘白他一眼,风情万
种:」

  我中学是在国内姑妈家读的,后来回了缅甸,又来了金三角,但只要出去,
我上网也好,看电视也好,关注最多的还是中国。「」那你又为中情局服务。

  「」那是两回事。「曾媚娘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我承认,我是个虚荣的女人,我爱钱,爱漂亮衣服,想过人上人的生活,而
这些,中国给不了我,但是。「她说到这里,手抚胸口:」

  我是中国人,这一点,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虽然我做梦都想拿到美国绿卡。

  「这是什么逻辑,张五金真的不明白了。算了,懒得想,张五金摇摇头,道:」

  说点实际的吧,如果我投中情局,美国人能不能把师长放回来?「」我不想
骗你。「曾媚娘看着他眼晴:」

  我不希望师长回来。「张五金皱了皱眉头。」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我真的是
这么想的。「曾媚娘语气中带着一点点哀伤。

  这女人会演戏,张五金垂下眼光,索性不看她了。「如果没有那夜的剌杀,
他会不会喜欢我?」张五金微微偏着的脸,在灯光下是那般的英俊,让曾媚娘沉
迷。「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张五金打断了她的幻想。「不是,少帅。」曾
媚娘惊了一下,道:「

  我可以联系我的上线,但是,实话实说,能不能放回师长,我也没把握,因
为,越南到底是一国政府,而且跟美国打过仗,越南的上层为了要对抗中国,要
抱美国大腿,但在下层,很多人却反而顷向于中国,所以他们的政策很矛盾,中
情局在那边,也并不能为所欲为。「」这不对吧。「张五金反驳:」

  即然他们的上层是顷向于美国的,跟上层打声招呼就行了啊,需要下层做什
么?「」这个。「曾媚娘苦笑了一下:」

  师长还够不上中情局出这么大的力,为他去向越南政府高层打招呼,而且。

  「她再又苦笑了一下:」

  师长是毒枭,名声不好,美国人虽然背地里什么都干,但表面文章,也还要
做的。「这下张五金彻底明白了,美国或许希望沙比让投效,但无论投效还是不
投效,在美国眼里,沙比让都只是金三角的一只小树蛙,不会正眼关注,更不会
为了他,而落得一个保护毒枭的名头。

              547带我去

                 「

  我明白了。「张五金点点头:」

  还是我们自己去救吧。「说着,他看一眼曾媚娘:」

  你诡计多端的,救师长,有什么妙计。「」带我去。「曾媚娘身子前顷,一
脸渴盼。张五金看着她,不吱声,曾媚娘急切的道:」

  少帅,我知道你的担心,怕我到那边再出卖你是吧,不会的,真的,少帅,
我喜欢你,我宁可出卖自己,也绝不会出卖你。「她说着站了起来,走近两步,
身子微微前顷,仿佛下一刻就会扑进张五金怀里。

  张五金眉头一皱,有些警告的扫她一眼。

  曾媚娘身子有些失望的往后靠了一点点,退了半步,但仍没有退回坐位,手
抚着心口,道:「

  少帅,请你相信我,你也可以让人时时刻刻盯着我,我要是有异动,你就立
刻一枪打死我。「张五金盯着她眼晴,他其实并不是想要看穿曾媚娘,这女人太
会演戏,他可真没有看穿她的本事。

  曾媚娘眼里满是渴盼,带着哀求。

  张五金刹时间甚至有些儿心软,不过马上硬起心肠,这个女人,蚂蟥一样,
你稍不留神,她就沾上来了。「我可以带你去。」张五金点点头。「少帅。」曾
媚娘声音透着惊喜。「但我预先要告诉你,我会让人时时盯着你,如果你有异动,
我不会客气。」他眼光如刀。「不会的,我绝不会对不起少帅的。」曾媚娘连连
点头。「不过。」张五金知道吓不住她,算了,不费那神,索性放点儿甜饵吧:

                 「

  如果你在救师长的过程中,起了作用,在成功救出师长后,我答应你,一切
不再追究,你可以留在越南。「说着,又补充一句:」

  我还可以给你一点钱,看你的表现,一百万到一千万,美元,也足够你过上
舒服的日子了。「」谢谢少帅。「曾媚娘一脸喜悦:」

  少帅,你是好人。「」行了,你去休息吧。「张五金挥手。曾媚娘离开,冬
雪几个进来,她们以前是轮班的,但现在张五金不要她们守夜,又对她们亲和,
所以除了睡觉,四个丫头几乎时刻呆在张五金身边,这会儿铺的铺床,打的就打
洗脚水,夏荷却哼了一声:」

  少帅,你是好人。「说着,做个鬼脸,还伸了伸舌头,少女粉嫩粉嫩的,可
爱之极。张五金看了笑:」

  是啊,我明明是大恶人来的好不好。「冬雪几个便笑,春兰却没笑,看着张
五金道:」

  少帅,你要去越南?「」是啊。「张五金点头:」

  我要去救师长。「」带我们去。「夏荷叫,一脸渴盼。冬雪几个也都看着张
五金,张五金摇摇头:」

  这个好象不太方便吧。「说着又笑:」

  万一走漏了消息,把你们抓住了,脱光衣服,吊起来打屁股。「」呀。「夏
荷惊叫一声,脸上带着害怕的神色。」才不怕。「冬雪却抱住了张五金的胳膊:」

  少帅这么厉害,你不会让我们给抓住的,是不是?「她说着,身子还摇了摇,
胸前的大包子,紧紧贴着张五金胳膊,这么撒娇摇动,那种触感,没法形容。

  梅子最喜欢这一招,可梅子是外甥女,亲的,张五金没感觉,冬雪却是外人,
娇俏的少女,这一招施出来,是男人都受不了。

  这些日子,冬雪四个跟张五金越来越亲近,跟他撒娇已经是常态了,但只有
冬雪胆子最大,春兰几个还是不敢。

  四个丫头里,春兰年纪最大,满了十六岁了,也最沉稳,做事最细致,心事
也最多,夏荷最娇憨,秋菊胆最小,而相对来说,冬雪胆子则最大。

  而且张五金有个感觉,冬雪好象真的有些对他动了春心,日常相处,就她在
他身上挨挨擦擦的最多。

  这是一件很烦恼的事情,确实很亨受,可不能真个亨受啊,这就要了亲命了。

  「你们愿不愿意去中国?」张五金先不答这个回题,而是提起了另一个问题,
同时稍稍抽了抽手,他不抽还好,一抽,冬雪抱得更紧了,少女的绵软紧弹,让
下面沉睡的小六金都有醒来的迹象了。「中国,愿意。」夏荷再一次欢叫,她是
那种特活泼的性子,圆脸甜甜,有两个大大的酒窝。「能去中国吗?」春兰则有
些儿疑惑的问。「怎么,你不喜欢吗?」张五金问。「不是。」春兰连忙摇头:


  我很小的时候,奶奶就跟我说,中国是一个特别美丽的国家,那里的女孩子
都穿旗袍的,说我们长得太矮小了,中国不要。「」哈。「张五金听了忍不住笑
起来:」

  你奶奶真有趣。「」少帅,我们真的可以跟你去中国吗?「秋菊有些怯怯的
问。」你长得不矮啊。「张五金笑。」可是。「秋菊脸红了一下,没说下去,冬
雪插嘴道:」

  反正少帅到哪里,我们就到哪里。「说着还紧紧箍了一下张五金的手,示威
似的哼了一声。

  张五金的手臂深深的隐入她少女的峰谷之中,只能无奈的苦笑。「对。」夏
荷带头欢呼,春兰秋菊眼中也露出期待的神色。「那好吧。」张五金道:「

  即然你们自己愿意,有机会我带你们去中国,不过越南不能去,太危险了。

  「」嗯。「冬雪嘟嘴,摇着身子。」这件事不能讲条件。「张五金瞪她,可
冬雪根本不怕,反而冲他做了个鬼脸,吐一点小小的红舌头出来,可爱到爆。

  第二天,张五金召集了卢虎几个开会,说了去越南营救沙比让的事,听说张
五金要亲自去,卢虎几个全都反对,说就交给那边赌场的管事就行了,无非就是
送钱嘛,直接放沙比让出来,估计也不可能,判个几年吧,然后再送点钱,来个
保外就医,也就出来了。

  但张五金坚决要亲自去,卢虎几个拗他不过,也只得答应。

  黎明留下,元烈带十几个精选的内卫跟张五金去,黎明兼任四团团长,他守
老窝,张五金才放心。

              548再现迷药

  同时对外放风,说少帅会参加童子寺的开光仪式,实际上第三天一早,张五
金就带着人离开了大掌山,一行人坐船,从大掌水入童子水,然后进入湄公河。

  这是曾媚娘的主意,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周边势力只以为张五金还在大掌
山,就不会打独立师或者张五金本人的主意。

  曾媚娘当然也跟了去。

  张五金也觉得,不带曾媚娘去,还真是不行,他发现,这个女人周身都是诡
计,而且周边国家,各种风土人情也全都熟,有她同行,张五金要少操很多心。

  四个丫头一个没带,船开出后,张五金回头,发现春兰秋菊夏荷三个搂在一
起,好象在哭,只有冬雪站得直直的,伸着脖子在望着他船去的方向。「都是些
可怜的女孩子。」张五金轻叹。曾媚娘注意到了他的神色,道:「

  怎么了,舍不得了?「张五金摇摇头,好半天问道:」

  她们都没爹娘了?「」有又如何。「曾媚娘哼了一声:」

  就算送她们回去,不是给爹娘卖掉,就是到人家当媳妇,做牛做马,其实都
差不多,在这边,女孩子不值钱。「张五金无言,这边的男人吸大烟,这边的女
人,顶着天。

  田里土地山里河里,真正出力的,几乎都是女人,男人肯出去贩毒都是好的,
好多毒都懒得贩,就在家里吸毒,混吃等死。

  出了大掌山,曾媚娘兴奋了许多,船上地方又狭窄,她老是缠着张五金,难
免挨挨碰碰,不过张五金怀疑她是故意的,也无可奈何,曾媚娘似乎摸准了他的
心里,反而更加得意了。

  沙比让在越南的赌场,开在胡志明市,事实上,沙比让是在中越边境附近给
抓的,张五金等人跑到胡志明市来,那是真正的南辕北辙,不过越南是一个国家,
只要使上力了,到哪里都是一样,使不上力,你就到关沙比让的监狱外面,那也
是白搭,除非你劫狱。

  别说,卢虎等人还真出过这样一个主意,摸准沙比让关在哪里,然后弄五六
十个人去劫狱,把沙比让抢出来,听得张五金无言以对,那可是一个国家呢祖宗,
你以为是金三角匪帮。

  赌场对外不叫赌场,叫多利大酒店,负责人是沙比让的一个老部下,名叫金
多利,一个四十多岁的矮瘦男子,皮肤黝黑,脸有些往里挖,乍一眼看过去,真
以为哪个山里的大马猴跑出来了。

  事先商量过,不暴露张五金的身份,以曾媚娘这个夫人为首,元烈为辅,而
张五金则充当内卫的一员,小分队长。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金三角各大毒枭之间,竟争激烈,也不只是独立师在这
边有赌场,借着湄公河之利,很多毒枭都在这边有商业网点或者说落脚点,要是
知道张五金这个新冒出来的少帅来了越南,举一报,那就是个麻烦。

  至于曾媚娘就无关紧要了,男人给抓了,女人来救,理所当然,也没人会来
对付她,对付个女人,本来就没什么意思,而且曾媚娘对独立师来说也不重要,
抓了她有什么用?凭白得罪了独立师而已。

  多利酒店不大,对外还真就是个酒店,不过设施简陋,客人也不多,本来就
是个幌子嘛,酒店后面的地下室赌场,才是正主儿,设施豪华,生意也相当不错。

  当然,这是曾媚娘告诉张五金的,具体如何,他还没得及去看,也没兴致,
他宁可去逛商场,有女人看,牌有什么看头?

  下午到的,金多利设晚宴接待了张五金一行,应该说主要是接待曾媚娘,不
过元烈以队长的身份,张五金以分队长的身份,有幸相陪,坐在一桌。

  金多利对曾媚娘很热情,甚至可以说得上谄媚,他挖脸黑皮肤,本来人长得
怎么样,那是父母给的,没有办法,可他偏偏镶着两颗金牙,再一脸谄笑,就让
张五金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还好金多利的谄笑主要针对曾媚娘,偶尔分一点给元烈,至于张五金,人家
还真没多看。

  很好,张五金很庆幸。

  吃喝到一半,又上了一瓶酒,张五金喝了一口,突然觉得不对。

  不是味道不对,是身体里的感觉不对。

  一般人吃了不对的东西,或者肚子起反应,或者脑子起反应,脑袋晕肚子痛,
这才会发觉。

  但张五金这种练气的人,尤其全身经络全部练通了的人,不要等那么久,只
要吃进去的东西稍有不对,作用于脏俯,牵连于经络,经气立刻就会起反应,也
就立刻会惊觉。

  起反应的是心肺二经,感觉并不强烈,药性绵缓,并没有什么剌痛的感觉,
却有些麻麻的,经气滞涩,跟上次喝了李二仙的迷药酒差不多。

  也就是说,这也是一种迷药。

  酒中有迷药。

  张五金差一点就叫了起来,但随即忍住了,只暗里反过手去,捏住了钥匙扣
上的五雷印,把印面夹在小指指节之间。

  小指通心肾,第一指节为初鸣,若是药才入体,入脏俯不深,初鸣即可,足
以驱除,身体经络受的伤害也不大。

  没错,五雷印有个雷字,固然能强行振动经气,驱除体内的毒素异物,但也
会损伤经络,若是第二指节,那是二鸣,就可能伤及心经,若是第三指节,则可
能直接伤及心脏,有心脏病的,不但解不了迷,反而会送了命。

  万事万物都有两面,水能解渴,也能淹人,火能烹食,也能烧屋。

  不过即然发现了酒中有迷药,就没必要一杯酒全喝下去,张五金使了个巧。

  他穿的牛仔裤,先把裤腿扎起一圈,然后端杯的时候,装做碰掉了筷子,就
势端着杯子去捡,把大半杯酒就倒进了裤腿里,剩下的小半杯一起干了,觉得药
往心经中走,这才用小指把五雷印一夹,雷印一轰,经气振动,把迷药震了出来。

  喉头有腥味,这是经气振动过猛,出了一点血,这不会有什么事。

              549脑后反骨

  一杯酒下肚,金多利笑呵呵亲自倒酒,酒没倒完,元烈先往桌子上一趴,曾
媚娘同时往椅子上一仰,都晕过去了。

  张五金有样学样,也往桌子上一趴。

  他可以肯定,这迷药是金多利放的,这是在多利酒店,不可能是别人啊。

  但他想要搞清楚,金多利到底是要干嘛?

  张五金三个晕翻,金多利哈哈一阵笑,叫来两个人,让他们把张五金扶进旁
边的一间房里。

  这是旅馆标准的双人间,两张床,张五金原以为,金多利把他弄进这房里后,
不会管了,结果金多利自己也进来了,还亲手把曾媚娘抱了进来,然后关上了门。

  「这猫头鹰想干吗?」张五金一时弄不明白,不动。

  他是侧卧在床上,刚好面对着另一张床,眼逢里一线光,且看着。

  金多利则根本不看张五金,在曾媚娘奶子上狠狠抓了一把,嘎嘎一阵怪笑,
去床头柜上倒了杯水,好象还放了点药,给曾媚娘灌了进去。

  张五金不知道那是什么药,暗想:「

  莫非是春药,可弄我这房里来干什么?表演活春宫?「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
金多利给曾媚娘吃的,不是春药,而是解药,曾媚娘呻吟一声,醒了过来,睁开
眼就叫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金多利,你想做什么?「一眼看到张五金,又叫:」

  少——少——,他怎么了。「她及时收嘴,没有叫出少帅二字,张五金也暗
暗点头,这女人,反应还是蛮快的,不过看曾媚娘的情形,虽然服了解药,身子
好象还是有些发软,只能勉强撑起身子,下不来床。

  就算能下床也没用,曾媚娘又不会功夫,金多利虽然精干拉瘦,但能轻松的
抱起曾媚娘,身上还是有点力气的,曾媚娘绝对不是他对手。「少——少——。」

  金多利哈哈笑,一脸得意,那两颗金牙先只是碍眼,这会儿简直剌眼了:「

  少帅是吧。「」你说什么?「曾媚娘装糊涂:」

  金多利,你到底想做什么?「」别装了夫人。「金多利笑得更得意了:」

  我早收到了消息,你是跟少帅一起来的,少帅年轻英俊,这小子到也对得起
这四个字。「」他早收到了消息。「张五金心中一凝。

  在大掌山的时候,借着灭了朗一峰,声势大涨,他觉得大掌山就是铁板一块,
已经完全在他掌握之中,这会儿才知道,那只是幻觉,暗中盯着他的人还很多,
眼前就是明证,他跟曾媚娘来越南,中途几乎没有停靠,金多利却先一步收到了
消息,消息传递之速,太惊人了。「你早收到了消息?」曾媚娘也同时惊叫起来:

                 「

  谁告诉你的?「」呆会儿告诉你。「金多利怪笑,伸手去摸曾媚娘的脸:」

  夫人,我可想死你了,我们先玩玩,到时我什么都告诉你。「」别碰我。

  「曾媚娘往后一躲。」臭婊子。「金多利猛地翻脸,啪的抽了曾媚娘一巴掌。

  曾媚娘呀的一声叫,往床后缩进去。

  金多利又笑了起来:「

  夫人,自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给你迷住了,想不到终有今天。「」别碰我。

  「曾媚娘往后缩,脸带惊怒。」真要我抽你。「金多利再又扬手。」不要。
「曾媚娘往后躲了一下,向张五金一指:」

  边上有人。「」你说少帅啊。「金多利怪笑:」

  他晕过去了,有什么关系。「」我不习惯。「曾媚娘叫,张五金从眼逢里看
到,她眼珠子在转动,不过脸上有绝望之色。

  显然,她不愿意给金多利玩,这个正常,她在张五金面前发骚,那是张五金
年轻有本事又长得英俊,是个女人都爱,金多利这号的,除非母猪,否则谁愿意
他上身啊,但曾媚娘显然也想不到什么翻盘的主意。「你当他是死人就行了。」

  金多利笑。「不要杀他。」曾媚娘脸一变:「

  金多利,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做什么?「金多利笑了一下,忽地大笑起
来:」

  你猜不到?「」我猜不到。「曾媚娘摇头。金多利大笑,伸出两根指头:」

  一,我要你,夫人,我真的没骗你,我想你简直想得要死了。「说着他去曾
媚娘腿上摸了一把,曾媚娘腿缩了一下,金多利脸上现出怒色,但随即又笑了起
来,猫戏老鼠,老鼠越挣扎,猫其实越得意。」二。「他又伸出一根指头:」

  我要师长在瑞士银行的五亿美元存款。「」你怎么知道师长有五亿美元存款
在瑞士银行?「曾媚娘眼光一凝,突地叫了起来:」

  我知道了,是麻头告诉你的,是不是?「麻头张五金知道,是大掌山的帐房,
一个干瘦的老夫子,帐做得很漂亮,平时闷声不响的,让人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
在,他会跟金多利串通一气?金多利马上解开了他的疑惑,他点头怪笑:」

  夫人不愧是师长也要赞一声的女中诸葛,没错,你猜中了,确实是麻头告诉
我的,你跟少帅来这边的消息,也是,哈哈哈。「」还真是那个麻头。「得到金
多利证实,张五金心中反而吁了口气,只要不是卢虎几个就行,可怕的是军头,
帐房嘛,危害再大也不过如此。」麻头为什么要这样?「曾媚娘却一脸惊怒的叫
了起来:」

  他是跟随师长的老人,师长也一直待他不薄,他为什么要这样?「」跟随师
长的老人。「金多利嘿嘿冷笑,本来就是一张猫头鹰脸,这会儿更带了几分扭曲。」

  你也知道我们是跟随师长的老人啊,可师长给了我们这些老人什么?给了什
么?

  「他十指戟张,双手在空中挥舞,口沫横飞。」

  他自己占山为王,坐拥美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瑞士银行还存着几亿美
金,实在不行了,拍拍屁股出国,仍是超级豪富,而我们呢,我们有什么?「他
狂叫:」

  我二十岁不到跟着师长,今年四十多了,我有什么,我得到了什么?「

             550迷药对我无效

  他如疯似狂,曾媚娘吓得往后缩了一下,几乎缩到了床角,道:「

  你要什么?「」我要什么?「金多利看着他,嘿嘿笑:」

  我要女人,你这样的骚货,师长玩得,我为什么玩不得?「原来他那张猫头
鹰脸,扭曲发狂的时候不是最难看的时候,反而一脸淫秽的时候,才是最难看的
时候。

  张五金暗暗摇头,喉中有些想要干呕的感觉:「

  也亏了你娘,怎么把你养大的。「」我还要钱。「金多利叫:」

  师长的五亿美元,他也花不了了,不如分给我们这些老兄弟吧。「」师长不
会答应的。「曾媚娘摇头。」他会答应的。「金多利一脸得意,向张五金一指:」

  师长做梦都想要个儿子,为了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儿子,他一定会答应的。

  「曾媚娘眼光一凛,沙比让对张五金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前恋人生的儿子,确
实看得极重,金多利以张五金为要挟,确实有可能成功。」夫人,来吧,我们先
来玩玩。「金多利搓手:」

  然后还要请你帮个忙。「看着他一脸淫笑的样子,曾媚娘情不自禁的一缩,
又惊又怒,却又好奇:」

  帮什么忙?「」呆会帮我拍照。「金多利嘿嘿笑,向张五金一指:」

  这小子细皮嫩肉的,我先玩了你,再玩了他,然后你帮我拍下照片,我去送
给师长,我会告诉他,如果他不把密码告诉我,我会把他惟一的儿子,卖去泰国
做人妖。「到这会儿张五金才知道,金多利为什么抱了曾媚娘到他房里来,原来
金多利不但对女人感兴趣,对男人也感兴趣,居然还想玩他。

  张五金几乎要吐了,再不能忍,而这时金多利已扑到曾媚娘身上,曾媚娘双
手推着他,惊叫不要,但眼晴猛然就瞪圆了,一脸的难以置信。

  自然,她有这个表情,是因为看到张五金站起来了。

  张五金伸手,去金多利脑后颈窝中一戳,金多利立刻晕了过去,张五金再揪
着他衣服一扯,把他从曾媚娘身上扯了下来。「少帅,你——你——。」曾媚娘
惊喜交集:「

  你没有给迷住,可我明明看到你喝了酒啊。「」迷药对我无效。「张五金摇
头,这女人诡计多端,索性吓她一下:」

  毒药对我也无效。「曾媚娘眼珠子果然就瞪圆了,呀的一声,一脸的惊讶。

  张五金不再理她,把金多利揪下来,放到椅子上坐好,先按摩了他的穴道,
然后取下钥匙扣。

  山寨催眠术,再来一次。

  曾媚娘不明白,道:「

  少帅,你这是做什么?「」我审一下,他说是麻头,但我信不过,而且可能
还有别人。「张五金说着,声音放柔和,把金多利叫醒,再让金多利盯着钥匙扣,
又催眠过去,然后开始审问金多利。

  曾媚娘红唇张成0形,完全看呆了。

  她一直猜不到张五金那夜到底是怎么对她的,不但制服了她,还挖出了她所
有的秘密,这会儿终于知道了,心中惊骇更甚:「

  他不怕迷药,不怕毒药,功夫惊人,还会催眠术,天啊,这样的男人,要是
我的,我宁愿少活三十年。「张五金想吓吓曾媚娘,免得她乱打主意,却没想到,
女人跟男人的心理完全不同。

  男人对强者的心理是,干掉他,取代他,而女人刚好反过来,对上强者,想
的是,让他干,再让他娶我。

  所以有句话说,男人征服了世界,才能征服女人,女人征服了男人,就征服
了世界。

  这种女人独特的心理,张五金显然还没弄明白。

  金多利给催眠了,竹筒倒豆子,张五金问什么,他就说什么,原来大掌山还
有一股暗流,就是原跟着沙比让打天下的老兄弟。

  那些老兄弟,或者才干不足的,或者伤残了的,其实沙比让安排得还不错,
都给了他们饭碗,有些人管钱粮,有些人管库房,有些人则象金多利这样,开酒
店赌场做暗桩,其实都还可以。

  但金多利这些人不这么想啊,互相串连,牢骚之中,就形成了一股暗流,如
果沙比让没事,这股暗流也就是发发牢骚而已,掀不起大浪,就好比中国国内那
些天天发牢骚的网民,无非也就是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

  可沙比让一出事,这些人就忍不住了,串连起来,想要在大掌山注定要发生
的内乱中,拿到更多,结果张五金突然堀起,掌控了独立师,这些人美梦破碎,
自然不甘心,本来也没什么办法,偏偏张五金居然要亲自来越南救沙比让,就又
激发了他们的野心,给金多利送消息,让金多利暗算张五金。

  而如果不是张五金这个怪胎,迷药也迷不住,这帮子人还真是成功了。

  听金多利说完,曾媚娘惊怒交集,破口大骂:「

  这些老乌龟王八蛋,亏得师长一直照顾他们,却居然在背后搞暗算,岂有此
理。「」你还不是一样。「听她骂得激愤,张五金暗暗摇头,毒枭这种纯粹的利
益结合体,固然也有黎明那样忠直的人,但绝大部份,都是见利忘义之辈。」怎
么处理?「张五金看曾媚娘,人情世故,他不要问,格外精明,但处理这种事情,
他却不拿手。」绝不能轻易放过他们。「曾媚娘咬牙切齿:」

  金多利杀了,再送信回去,金多利说的那一帮子老家伙,抓起来,全部处死。

  「张五金无法处理的就是这些东西,毒枭杀人如喝水,而他虽成了独立师的
少帅,心态却没能转变过来。」现在就杀了这家伙?「张五金皱了皱眉头:」

  那这边怎么办?「」简单。「曾媚娘到是杀伐决断:」

  这边的人,都是金多利雇的,而且我以前来过几次,他们也知道我才是老板
娘,把人召集,只说这家伙另去开店子,这边我亲自掌管,然后加钱就行了,见
钱眼开,没人会放半个屁。「」这女人。「张五金暗暗点头。

             551跟她说清楚

  他想了想,道:「

  在这里杀了这家伙,到底不好吧,而且山里抓的都是老人,不如把这家伙送
回去,让黎明他们审的时候,现场对质,有利于稳定人心。「」那样当然好。

  「曾媚娘点头:」

  但这家伙非常狡猾,这么送回去,就怕中途出岔子,先让那些老家伙得了信,
反而闹出乱子来。「」那不会的。「床头柜上刚好有一包牙签,张五金随手拿过
来,一下扎进金多利后颈大椎穴,扎进去有寸多,再把外面的头子掐断,道:」

  在回山之前,不取掉这牙签,他双脚就废了,哪怕脚下装了轮子也跑不了。

  「曾媚娘再一次给惊住,忍不住叫:」

  少帅,你身上还有多少奇迹。「张五金摇头不答,道:」

  元烈他们应该也都给迷住了,我去把他们弄醒。「元烈跟他们一桌,带来的
其它内卫则在另一个屋子里,肯定也给迷晕了,这是不用说的。」我先起来。

  「曾媚娘身子动了动,叫了声:」

  啊呀,还没力气,你拉我一下。「她说着伸手,一脸娇媚。张五金看着她,
却没有伸手拉她,僵了一会儿,曾媚娘脸上发红,自己坐了起来,道:」

  不拉就不拉吧,真忍心。「还又丢了个媚眼。

  她对张五金越了解,就越惊讶,但并不害怕,因为张五金的性子她已经非常
了解了,不会突然之间的喜怒无常,尤其是对女人,只要她不踩到他的底线,他
绝不会对她怎么样,甚至拿她有些无可奈何。

  她的这个心理,张五金其实也明白,也确实拿她无可奈何,而且曾媚娘今天
的表现其实也不错,至少她还是担心他的。「夫人。」张五金决心把事情说清楚,
他正了正脸色,一脸认真的看着曾媚娘:「

  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明白,我不是对女人没兴趣,但是,辈份上,你是我
的后妈,所以,无论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碰你的,明白了没有。「他一脸严肃,
曾媚娘痴痴的看着他,眼泪慢慢流下来,随后扑倒在床上,双肩耸动,无声抽咽。

  张五金不再理她,搜了一下金多利身上,把解药搜了出来,到外面,先救醒
了元烈,元烈听说金多利是个内奸,勃然大怒,当场就要一枪打死金多利,给张
五金劝住。

  再救醒其他内卫,回到房里,曾媚娘已经洗了脸,神色正了很多,张五金写
了封信,把金多利先前说的名单都写上了,让元烈派两个人,带了金多利回去,
信也带回去,让黎明卢虎等人审问抓人。

  张五金先还把金多利弄醒,金多利的惊骇绝望就不必说了,张五金道:「

  金多利,你们是跟随师长的老人,所以,我现在不杀你,送你回大掌山,等
我们救出师长,他亲自回来处理,但你现在老实合作。「张五金神奇翻盘,而且
身子还莫名其妙不能动,金多利只有老老实实,把管事的叫了来,说是他要回山,
店面由夫人亲自接掌,曾媚娘同时宣布加薪,那还有什么说的,店中一片欢腾,
至于金多利的去留死活,没人多想,更没人会管。

  元烈连夜派人把金多利送了回去,张五金不管别的,先打电话,手机有信号
了啊。

  当然先给秋雨打,然后打给李玉姣。

  张五金的想法,沙比让即然给越南政府抓住了,是不是这个赌就不要打了,
也不必去救沙比让,就让沙比让死在牢里好了,但李玉姣一听,却坚决要他想办
法去救。「救出沙比让再一枪打死他?」张五金很想说:师父,你虽然没蛋,却
真的很蛋痛啊。「你先把人救出来,不要打死他,到时你打电话给我,我再告诉
你怎么做。」李玉姣这话,顿时让张五金起了疑心,其实他以前就怀疑过,李玉
姣让他打入沙比让身边,却不让他动手,只让他先取得沙比让的信任再说。

  以前,他以为李玉姣是担心他的安全,但这一次,他就完全不这么想了。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只是一个赌注,为李玉狮报仇啊,可她好象另有
意图,是什么?」张五金很想直接问出来,不过他怕引起李玉姣怀疑,没敢问,
只好答应了。

  然后他给尚锐打电话,奇门的东西要瞒,但有些东西却绝对不能瞒,例如阴
差阳错做了独立师的少帅,这个绝不能瞒,天爷,这可是毒枭呢,必须得先向政
府报备,有了政府备案,那就无所谓,否则就要命了。

  当然,有一些也是不必说的,例如从朗一峰处得来的三亿美金,他可是要揣
回去的,即没想过留给毒枭们买武器,也没想过要上交给国家,毒枭窝里跑一趟
弄来的钱上交国家,没傻到这个程度。「你的意思是。」电话那头的尚锐,似乎
有些难以置信:「

  你成了大掌山毒帮的头子?「」没错。「尚锐一紧张,张五金反而笑了,这
事,想想也确实有些好笑啊,这些都只是电影小说里的情节啊,生活中的普通人,
怎么可能想得到,可偏偏就在他身上真实的发生了。

  想想以后回去,跟简汉武余山子几个相聚,说起他居然当过一阵子军阀毒枭,
手下数千悍匪,简汉武几个的表情,张五金就想哈哈大笑。「他们叫我少帅,而
且心服口服。」张五金哈哈笑。「靠。」尚锐在那边估计举起了中指。「

  这事我得上报。「尚锐叫:」

  你小子绕来绕去,居然绕成了毒枭,我是夸你能干呢,还是夸你能干呢?

  「网络用语都用上了,张五金听了更好笑,道:」

  这事它不赖我啊,我是听李玉姣的指示,去剌杀沙比让的,谁知道会弄成这
个样子啊。「」我知道。「尚锐回答得到也干脆:」

  你在任务之中,随便怎么样都没关系的,我的意思是,你小子要注意安全啊,
我就靠了,跑金三角居然混成了毒枭,你小子也太牛了吧,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
说了。「

            552李玉娥来了越南

  张五金能理解他这种掺和了私人情绪的纠结,也知道尚锐确实是为他担心,
那到底是金三角里面呢,天高皇帝远的,完全只能靠他自己,怎么可能不担心。

  「没事,我现在爽着呢。」张五金反过来安慰尚锐:「

  座山雕与宝二爷的综合体,说一不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靠。「尚
锐最后以靠一声结尾。收了电话,张五金仍忍不住好笑:」

  这小子估计有得纠结了。「随又想:」

  独力师好歹也是一股势力了,曾媚娘说,独力师现在的实力,在金三角可以
混进前五,国内会不会就让我在里面干下去啊,做一个高级卧底。「这么一想可
就摇头:」

  那可不行,那山沟沟里呆一辈子,傻瓜才干呢,哪怕死了身上盖党旗都不行,
何况本木匠也没入党啊。「下定决心:」

  他们要敢张嘴,坚决推掉,回家抱着雨姐多爽啊。「刚才跟秋雨通电话,他
确实有个冲动,要坐飞机直接回去了,天塌不管,只是最终还是忍住了——人在
江湖,身不由己啊。回到酒店,短短时间内,曾媚娘已把酒店人事弄得井井有条,
张五金暗叹:」

  这女人确实有点本事,要是有个合适的平台让她做,还不知会做到哪一步呢。

  「」夜景怎么样?「看到他回来,曾媚娘问了一句。」还行吧,我没怎么看。

  「张五金扬了扬手机:」

  我给家里打电话了。「曾媚娘其实能猜到他肯定出去打电话了,不过没有问,
他也就直说,也无所谓,打死曾媚娘也想不到,他即是李玉姣的卧底,还是国安
的顾问。」现在怎么办?「张五金不让曾媚娘有问他家里情况的机会,岔开话题:」

  本来是想借着金多利地头熟,拉点儿关系,现在这条线断了,要怎么办?

  「」这个到是不难。「曾媚娘摇头:」

  我找几个熟人,只要有钱送,拉上关系也容易,只不过要一段时间。「」那
就一切拜托你了,这方面我不行。「张五金才不想跑来越南行贿呢,自然一切交
给曾媚娘:」

  需要多少钱,从我这里拿就是了。「」好。「曾媚娘点头。

  先前张五金跟她说了那番话后,她可能死心了,神色正了许多,也不再动不
动的抛媚眼了,这让张五金觉得轻松了许多。

  第二天,曾媚娘就开始了活动,张五金无所事事,带着元烈几个在城中乱逛。

  做为越南的商业中心,胡志明还是相当繁华的,夜生活也非常丰富,张五金
自己不嫖妓,但不能苛求别人,他不但允许元烈他们出去玩,还给他们钱。

  元烈和一众内卫本来就对他极为敬畏,张五金那身功夫,在大掌山上下,那
可是传遍了呢,插筷子的那张桌子,现在几乎成了神物,天天供人瞻仰,而张五
金的大方和通人情,更获得了他们的衷心感激和认同。

  这天晚上,元烈带人出去玩了,他们轮班,两个送金多利回山了,剩下的,
加上元烈还有十一个人,元烈每晚带五个出去,留五个在张五金身边保护,其实
张五金根本不用他们保护,但元烈这个态度还是不错的。

  张五金闲得无聊,最大的乐趣就是跟秋雨打电话,刚好双休,丫丫回来了,
跟丫丫又聊半天。

  正聊着,一个内卫满头大汗的跑进来,这个内卫是跟元烈出去玩的,这时候
不但一头大汗还满脸火烧眉毛的样子,好象是出了事,张五金只好挂了电话,问
那内卫,果然是出了事。

  原来元烈几个这天晚上跑得远了点,出了城,到了城郊一家夜总会去玩,那
样的夜总会,其实主要就是赌场跟鸡窝,也是听那边新来了一批妹子,所以想去
试试口味,结果起了冲突,给人家扣起来了。

  这时曾媚娘也回来了,听了一脸恼恨:「

  这些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照我的脾气,就关他们几天,坚决不去理
他们。「说是这么说,却还是对那内卫喝道:」

  带路。「张五金看了好笑,道:」

  还是我去吧。「见曾媚娘看他,他笑一下,道:」

  你在外面跑一天了,我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而且我一个男的去方便。「他
说的有理,曾媚娘也不坚持,而且也不担心,她现在对张五金,是真的越来越佩
服了,一身功夫就算了,居然迷药毒药通通不怕,而且会催眠术,还会什么呢?

  只有天知道。

  张五金取了一笔钱,带上两个内卫,跟着那个报信的内卫,到了那家夜总会。

  老板到也好说话,出来混的嘛,求财不求气,张五金愿意赔钱,那没得说,
放人。

  刚刚谈好,交了钱,元烈几个出来,还一脸愧色呢,大厅外面突然冲进来一
群人,足有四五十个,个个手拿砍刀,而且有拿火药枪的,指着厅里所有人:「

  一个都不许动。「张五金等人来越南,带了手枪,不过平时藏在酒店里,身
上没带,元烈等人顿时脸上变色,张五金到无所谓,砍刀有什么用啊,火药枪也
没用,到是让他觉得有些很有趣,这跟国内的黑社会差不多啊。

  张五金原以为这是黑帮之间的互相斗殴,而他们是客人,根本没关系的,想
不到的是,这伙黑帮不讲理,不但是店老板,连同店里的客人,全都要抓走,只
留下了一个管事。

  张五金这下恼了,什么意思嘛,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啊,刚要出手,却
听到那黑帮头子一句话:「

  听说你们的师祖广寒仙子李玉娥来了,让她来飞烟谷领人,三天不来,我们
会再扫你们神耳教的坛口,一家家扫下去。「」李玉娥,玉娥小乖乖。「张五金
心中怦怦跳,闪雷族中的那一夜闪电般从脑中掠过,那种娇柔婉转,那种嫩弹紧
凑,让人魂牵梦莹。」

  想不到她居然来了越南,嗯,她在南方这边传教的,挨着的越南缅甸泰国,
好象都有她的学员。「

              553又见伊人

  张五金暗暗凝思:「

  莫非这家夜总会居然是神耳教的一个坛口,这些黑帮押走客人,就是要逼她
出面,她要是不敢出面或者出面要不回客人,声誉自然也就砸了,跟那边神火大
师用风椅来压李玉龙是一样的。「有这么个想法,他就改了心思,不想动手了,
眼见元烈几个怒发冲冠,张五金轻轻摇头:」

  跟他们玩玩。「张五金那天早晨在山上发威说的那句话:陪你们玩玩。同样
成了大掌山的传奇,元烈几个听到他这么说,顿时个个一脸兴奋。

  夜总会中的客人并不多,大约五六十个人的样子,到是小姐服务生什么的有
七八十人,全给押出来,没车子,就走路。

  张五金这时问了一下,知道押他们走的这个黑帮,叫做飞烟帮,也不完全是
黑帮,介于半黑半白之间,到是带有一种会道门的性质。

  飞烟帮的帮主有个外号,飞烟老子,具体名字,没人知道,喜欢吸水烟筒。

  这种水烟筒,张五金见过,广东广西都有,一般是两尺左右的竹筒,烟叶子
塞里面,竹筒下半部放水,吸起来哗啦哗啦的响,听起来很有感觉,但一般不会
吸的,吸不上来,有时还会给呛住。

  这很平常的一个烟筒,飞烟老子却因之成道,把一帮子烟客聚在一起,成立
了飞烟帮。

  当然,飞烟老子能把人聚起来,有他的奇处,他的水烟筒,长达三米有余,
一次可以装一斤烟叶。

  烟装得多还不算奇,最奇的是,他一口气,可以把一斤烟叶全吸完,而且中
间烟不吐出来,吞在肚子里,到最后才一口气吐出来。

  吐出的烟,又有奇处,可以形成各种形状的烟雾,可以是山,可以是水,可
以是树,可以是刀剑武器,也可以是神仙菩萨,尤其是他用烟凝成的菩萨,惟妙
惟肖,让人叹为观止,这也就是让很多人拜他的原因。

  那么飞烟老子为什么找李玉娥的麻烦了,很简单,传道的利益冲突,本来这
一带,信的都是飞烟老子,神耳门要来传道,吸引了信众,而道徒之间,往往要
比个高低,你的道弱,我的道强,说白了跟商场中一样,我的白菜雪白,你的白
菜稀烂。

  就是这样,引发了冲突,飞烟老子火了,要跟李玉娥斗法,请李玉娥尝尝他
的飞烟,这边传道的,其实是李玉娥的弟子李杏仙,李杏仙把飞烟老子的挑衅告
诉了李玉娥,李玉娥到是从南洋回来了,但不愿意跟飞烟老子斗法,避而不见,
飞烟老子就让手下找神耳门弟子的麻烦,要把李玉娥逼出来。

  这个夜总会的老板,是李杏仙的学员,借着夜总会做宣传,声势闹得有点儿
大,飞烟帮就先拿这个夜总会开刀,于是就有了今夜这一幕,而张五金刚好就赶
上了。「这还真是巧啊。」弄明白了因果,张五金暗笑,对天低语:「

  玉娥小乖乖,老天都帮我,促我们相见,可见你是无论如何逃不出我的手心
的。「回想着李玉娥在他的雄风下婉转呻吟,他小腹中一片火热。」这个女人啊,
还真是极品,神耳门功法邪,但这玉女心经,到真是个好东西。「李玉娥三十四
岁了,可身体那种娇嫩紧凑柔软,一般十八九岁的女孩子都比不了,简直就跟十
三四岁的少女差不多,李玉姣也是一样,反到是五仙姑李二仙要差一些,估计可
能是没传内门心法,具体怎么回事,张五金也不知道。」要不可能是没修那个境
吧,神神鬼鬼的。「张五金暗笑,其实心中充满渴盼。

  一群人走了十多里路,进了个农庄,到也有房间,也不打骂,也没人害怕,
因为飞烟老子在这一带还是非常有名的,大家也都知道,这是飞烟老子想要跟李
玉娥斗法,比个高低,反而有些兴奋期待。

  最期待的当然是张五金,不过当天晚上李玉娥并没有来。

  李玉娥是第二天上午来的,人来的不少,好几百个,李玉娥走在中间,一袭
白色的休闲装,手执宝剑,玉颜清冷,看着她走进庄中,仿如看到一轮明月从海
面上出来,万众仰视,天地寂然。「梦寒比她漂亮,很多时候也一脸冷冰冰的,
但就是没有她这份气质,也许要成了大明星,才有这种气场。」张五金杂在人群
中间,看着李玉娥,暗暗感概,虽然那一夜里,李玉娥的每个地方都给他玩赏过,
可这么远远的看着,仍让他心驰魂摇。

  其他人也差不多,飞烟帮叫来的人不少,足有好几千,本来嘈乱如鸭市,李
玉娥一露面,所有声音竟然都静止了,真如乌云散去,明月初霁的那一刻。

  李玉娥进庄,飞烟老子也就出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干瘦老头子,背还有些
驼,三角眼,山羊胡,偏生穿得不错,一身丝质的衣服,衫边裤脚还洒着金边,
对襟也是金边,太阳一照,金光灿灿。

  他这种长相,却这般打扮,张五金想到一个成语:沐猴而冠。

  不过飞烟老子的眼光很锐利,张五金估计,这人应该练过气功,而且功力不
低。

  没见飞烟老子之前,张五金其实就有猜测,因为要把一斤烟叶吸完,并全部
存在肚子里,再慢慢的喷出来凝成形状,那口气得有多长?

  所有的内家功夫,练的就是一口气,反过来说,你练成了一口气,你就有了
内家功夫。

  当然,佛道的神意另说,一般人也不了解,归之于迷信,其实象李玉娥李玉
姣修的境,就类似于佛道中神意的功夫,那份气质,仅练气是练不出来的,主要
是练神,五仙姑李二仙她们没有那份气质,就因为她们练的只是气,没练境,没
修神。

  壁画上的菩萨,都很漂亮,甚至漂亮得有些妖异,那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
是修神的高手,在境中看到的。「飞烟老子。」李玉娥走近来,对飞烟老子抱了
抱拳。

              554一口烟

  这一抱拳,出了境,就有了烟火气,带着世俗的江湖腔,不过仍带着一种飘
逸秀雅的气质。尤其她手中拿着一柄剑,这么抱拳,更给人一种电影中女侠的感
觉。「广寒仙子。」飞烟老子也抱了抱拳。

  李玉娥说的是中文,飞烟老子说的居然也是中文,越南越语之外,法语算是
第二大语种,但会中文的也不少,这就方便了张五金。「我这弟子不懂事,过往
有得罪之处,李玉娥在这里赔罪了。」李玉娥先躬身做了个揖,随即转身,对身
后一个女孩子道:「

  杏仙,给飞烟老子致歉,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请飞烟老子教训。「」是。

  「这女孩子就是李杏仙,站出来,同样抱拳躬身:」

  飞烟老子,晚辈年纪轻不懂事,有得罪之处,请您不吝教训。「李玉龙的弟
子以金为名,李玉姣的弟子以数为名,李玉娥的弟子,则以花为名,什么杏仙桃
仙之类的,张五金看这李杏仙,也就是二十三四岁年纪,跟李二仙她们差不多,
长相也相当娇俏,神耳门挑弟子,果然都挑漂亮的。不过张五金只扫了一眼,眼
光多半落在李玉娥脸上,心中想:」

  玩这种江湖礼数,到是一套一套的,只怕不管用。「确实不管用,李杏仙抱
拳作揖,飞烟老子睬都不睬,三角眼斜着,只落在李玉娥身上,张五金看了一眼,
暗叫:」

  这老猴子眼里有色光,莫非还对李玉娥起了色心,嘿嘿。「想到这里,他心
中可就冷笑了。

  李玉娥很美,尤其气质独特,在床上赏玩,那种味道,不知道用什么形容,
但身上如果爬只猴子,那就真是暴殓天物了。

  张五金绝不允许。「广寒仙子,不必废话。」飞烟老子三角眼打闪:「

  你的弟子,我教训不了,也没兴趣,今天的事,就一句话,老子请你吃口烟,
吃得下,以后你神耳门在这里横着走都可以,吃不下,那还请你把耳朵带回去。

  「说完,他手一招:」

  烟来。「在他身后,两个弟子,抬着一根三米多长,饭碗粗的水烟筒,边上
还有个娇俏的女弟子用香在烧烟,烟已经烧着了,微微的冒出烟气儿,不过太阳
底下,一般人眼晴看不到,也就是张五金能看到一点烟丝儿。」不对。「一看那
烟丝儿,张五金暗叫一声:」

  他这烟气带彩光,莫非有毒?「想想很有可能,飞烟老子的绝招,就是用烟
熏人,一般人气短,给烟一熏,最多二三十秒种,也就憋不住了,一定会吸气,
一吸气就会呛住。

  但李玉娥是练功之人,丹田气长,呼吸绵绵,她若是憋得两三分钟不吸气,
烟就散了,呛不到李玉娥,飞烟老子也就输了。

  但如果飞烟老子的烟里有毒,即便李玉娥闭气不吸,眼耳口鼻受到剌激,鼻
涕泪水一齐来,受不住必须得逃避,那自然就是李玉娥输了。

  听到飞烟老子的叫声,他两个弟子抬了水烟筒上来,就那么蹲着,把烟嘴送
到飞烟老子嘴前,而那女弟子则捧了那香站在了飞烟老子身后,手中还拿了一把
扇子,给飞烟老子轻轻的打着扇。「靠,到是会装逼。」张五金暗骂一声。

  这种会道门,一般都会装逼,从萝祖到神火大师,从李玉龙到李玉娥,没有
例外。

  张五金虽然也会装,不过没人帮场,没有他们那种气势出来,也就形不成他
们那种气场。

  水烟筒粗大,嘴不是含着烟管吸,而是把整张嘴塞进烟管里,把空隙都堵住
了,然后再吸,飞烟老子的水烟筒又大,而他的脸又干瘦,这么一吸,半张脸不
见了,只露出眼珠子,特别滑稽。

  张五金差点笑出声来,心下却想:「

  李玉娥真就老老实实吃他一口烟,即然敢来,应该另有手段吧。「他看李玉
娥,李玉娥上前一步,冷眼看着飞烟老子,她的这种冷眼,跟秦梦寒的还不同,
更凛冽,恰如深秋早间的霜,美而冰人。

  可她虽然上前了一步,却不吱声,也没什么动作,就只这么冷眼看着,气质
绝美,却又让人不自禁的担心,张五金就听到后面轻轻的议论声,都是担心李玉
娥受不受得住飞烟老子烟雾的。

  飞烟老子在水烟筒上下了本钱,前后有三个箍,好象都是金子打的,太阳光
下,金光灿灿,而那装烟的斗,则是水晶的,一斗烟叶,透明可见,随着飞烟老
子吸气,烟斗里的烟随着火头飞速的往下燃烧,人人可见。

  眼看着烟叶下去三分之一,张五金还以为李玉娥真要硬吃飞烟老子一口烟了,
不想李玉娥突然开口,道:「

  我不吸烟,更不吸别人的二手烟,但飞烟老子你这么客气,我不还礼,又显
得我太没礼貌,这样好了,我舞一趟剑,不到之处,还望飞烟老子不吝指点。

  「她这话说得客客气气,说实话,中国所谓的礼仪之邦,那些礼仪客气,大
部分就保存在江湖之中。

  但李玉娥的行动却绝不客气,话未落音,铮的一声,长剑出鞘,同时猱身而
上,一剑就向飞烟老子剌了过去。

  她的剑姿优美之极,真可谓剑如游龙,身如飞凤,张五金不自禁的喝了一声
彩:「

  漂亮。「也不知是赞李玉娥应对漂亮呢,还是赞剑姿漂亮。

  剑姿漂亮是不用说了,为什么说李玉娥应对漂亮?

  因为李玉娥先不动声色,让飞烟老子以为她会硬抗烟雾,生出懈怠之心,而
在飞烟老子烟吸到三分之一时,突然动手,这个时候,飞烟老子的烟雾即未成形,
气又去了三分之一,难免就会进退两难。

  这在传统的兵法上,有个说法,叫做渡河未济,击其中流。

  上次在闪雷族,李玉娥怯弱如小白兔,给张五金吃得死死的,那是因为她没
有了施展的平台,而一旦有了施展手段心机的平台,她还是很厉害的,张五金就
一直对她心存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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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5飞烟有毒

  李玉娥隔着飞烟老子,本有十多米左右,她身法极快,只两个箭步,就抢到
了水烟筒前面,似乎是要先点翻了扛水烟筒的两个弟子,然后再顺势攻击飞烟老
子。

  不想扛水烟筒的两个弟子突然往左右一分,飞烟老子同时把手一抬,嘴离了
烟筒,右手堵着烟嘴,左手扶着烟筒,照着李玉娥当胸就是一撞。

  李玉娥虽然穿着休闲装,但仍然显现出高耸的胸乳,这要是一下撞中了,那
对宝贝儿非撞塌了不可。「该死。」张五金暗骂一声。

  李玉娥那对宝贝儿的丰挺娇嫩,他是最有发言权的,飞烟老子居然敢用水烟
筒去撞,真真是该死了。

  李玉娥却似乎早有防备,看着飞烟老子水烟筒撞过来,李玉娥身子一闪,斜
身撩剑,宝剑在水烟筒上一格一撩,身子顺势而进,那姿势,借句成语,恰就是
打蛇随棍上。

  飞烟老子的水烟筒长有三米三,舞动不便,李玉娥即抢了进来,飞烟老子除
了撒手扔掉水烟筒,便只有握着烟筒挨打的份。「要小心他的烟。」张五金在心
中暗叫,同时凝晴注意飞烟老子的嘴。

  但飞烟老子的应对却出乎他的意外,给李玉娥抢近身前,飞烟老子的水烟筒
确实无法再用砸扫戳撞的招数,但他把水烟筒往地下一戳,整个人忽然撑着水烟
筒飞了起来,远远跳到了一边,就仿佛撑杆跳一般。「这老猴子居然还会猴儿跳。」

  张五金大出意外。

  李玉娥显然也有些意外,她本已抢到飞烟老子身前两米,只要一扬手,就要
当胸给飞烟老子一剑,她要提防的,其实也就是飞烟老子嘴中含着的那口烟,再
没想到,飞烟老子一个撑杆跳,居然跳开了。

  她反应到也快,身子一扭,剑引长虹,回身追杀。「漂亮。」张五金大赞,
这会儿却实实在在赞的李玉娥的身姿,那一扭,那腰臀的曲线,实在太漂亮了。

  飞烟老子也不慢,看李玉娥追过来,他把水烟筒一横,呼的一下,迎着李玉
娥就扫了过去,风声呼呼,力度着实不小,李玉娥那小腰肢,真要扫上来,只怕
会给他扫断。

  李玉娥不往后退,手中剑一伸,搭在了水烟筒上,并不是用力去格,她是女
子,而且剑本身就轻,硬要去格,不但格不开,剑只怕还会断。

  李玉娥用的,是一种下压的劲,剑就平搭在水烟筒上,而她的身子,突地一
翻,从水烟筒上翻了过去,再往前一扑,一点剑光,飞剌飞烟老子前胸。「好剑
法,好身法。」张五金暗赞。

  真正的功夫打斗,往往不象电影里那么好看,但李玉娥这一搭一翻,却是美
伦美奂,极具观赏性。

  而她一翻之下,身子立刻前扑剌击,时机掌握得非常好,速度也快得异乎寻
常,即便换了张五金,如果手里握着的是那杆水烟筒的话,除了扔掉水烟筒飞速
后退,想不出有什么破法。

  飞烟老子却没有退,眼看李玉娥剑尖到了胸前,他突地嘴一张,哈的一声,
一股烟雾从嘴中急射出来,直射李玉娥前胸。

  那烟柱,黄中带红,又暗含青紫,明显有毒,从飞烟老子口中喷出时,细细
的一束,就仿佛是一枝箭,而速度之快,竟不在李玉娥宝剑之下,真仿佛是从他
口里射了一枝箭出来。

  先前张五金想着他会喷烟箭,他来个撑杆跳,这会儿没想到了,他却喷了,
张五金暗骂:「

  这老猴子,真狡猾。「但最意外的,不是飞烟老子这会儿喷出了烟箭,那枝
烟箭到了中途,突然一炸,本来是束紧的一股,这一炸,仿佛突然撑开了一把伞。

  李玉娥身子正往前冲,也看到了烟箭,她是有提防的,想着侧身低头就能闪
过,她的剑继续前剌,至少要在飞烟老子左肩上剌一个洞出来,不想烟箭这一炸,
她前冲的身子一下撞进了烟雾里,整个上半身刹时就给烟雾笼罩了。

  李玉娥大吃一惊,飞身急退,飞烟老子却不肯放过她,嘴中一口烟,跟着她
射,她到哪里,烟箭就追到哪里,恰如顽皮的孩子喷水枪,而炸开的烟雾,又绸
又浓,始终死死的笼罩住李玉娥头脸。

  如果站着不动,李玉娥可以闭气三到四分钟以上,但在打斗之中,身子急剧
运动,是不可能闭得住气的,先还憋了一下,飞烟老子连喷两股烟,她始终脱不
出烟雾,终于憋不住吸了口气,顿时急促的咳嗽起来。「糟了。」张五金暗叫一
声,他先前怕给李玉娥看到,躲在人群后面,这时就拨开人群往前挤。

  这时飞烟老子又是一口烟喷出来,而李玉娥因为眼目给烟雾遮住了,又吸了
烟,更咳个不停,眼泪都出来了,喉咙、眼晴里面都热辣辣的,根本来不及闪避,
一下给烟箭射在脸上。

  她呀的一声叫,往后一跳,却一下没站稳,身子摇摇欲坠。

  很明显,烟雾有毒,她中毒了。「师父。」后面的李杏仙尖叫。飞烟老子却
哈哈一声怪笑:「

  广寒仙子,好大的名头,还是留下来给我做了女弟子吧。「说着伸手就往李
玉娥胸前抓去。

  这不是耍流氓,女人胸乳之间,是人身重穴,会打穴的,一下就能让人失去
抵抗力,即便不会打穴,胸乳之间重重一击,李玉娥又吸了毒烟,照样只有束手
待缚的份。

  可惜,张五金已经到了。「嘿,看后面。」张五金其实还没到,但这一声喝,
却如一个炸雷,直送入飞烟老子耳中,飞烟老子一惊,闪电回身,他腹中烟气这
时已经尽了,但手中还有水烟筒啊,水烟筒抬起,仍是一手封烟筒,一手扶着筒
身,对着张五金就是一戳。

  他这一戳,势劲力疾,真若是给戳中了,莫说一个人,就是一堵墙,也会给
戳出个大洞。

  可惜他撞的是张五金,张五金全然不怕,手一伸,一下抓住了水烟筒的尽端。

              556神转折

  飞烟老子哪想到他竟然敢硬抓水烟筒,急往回扯,张五金等的就是这一刻,
大喝一声,顺势反推回去,水烟筒一下撞在飞烟老子肩头。

  他这一下力大,飞烟老子一个瘦猴也似的身子一下给撞得飞了起来,直飞出
四五米开外,落地又打了七八个滚子。「师父。」「帮主。」「打死他们。」飞
烟帮人众顿时乱了,鬼哭狼嚎的往前冲。

  张五金却先看李玉娥,李玉娥身子并没有栽倒,又退开两步,飞烟老子的烟
没有继续喷,她终于能看清东西了,一眼看到张五金,眼珠子刹时就瞪圆了。

  「你怎么在这里?」「因为你在这里。」张五金露齿一笑。

  这一笑灿烂,这一笑暧昧,这一笑也肉麻,李玉娥俏脸一红,却又咳了起来,
同时眼泪也流下来了,伸手去揉眼晴。

  张五金再肉麻一把:「

  娥姐莫哭,看老公我帮你出气。「」才不是。「李玉娥低叫一声,心中却无
由的一暖,真要有个男人在自己身后,给人欺负了,他就帮着出头,那多好啊。

  这时飞烟帮的人已冲了过来,有的去扶飞烟老子,有的更要来打张五金。

  「站住。」张五金突然暴喝一声。

  他手中还抓着飞烟老子的水烟筒呢,猛地往地下一戳,飞身跃起,一掌拍在
水烟筒的尽端。

  这一掌,居然把水烟筒打得深陷进土里一米有余,张五金身子落下,再又一
掌,又打进一米多,然后脚一抬,一脚踏在水烟筒上,把水烟筒彻底踩进了地里。

  这可是三米多的水烟筒啊,虽然是泥巴地,可他这功夫,也太吓人了吧,打
桩机也不过如此。

  一时间,所有人都给吓呆了,再没任何一个人敢往前冲。

  就是李玉娥也看呆了,心下暗叫:「

  他竟然厉害到了这个程度。「飞烟老子这时已经站了起来,他左肩给水烟筒
一撞,基本失去了知觉,也不知骨头有没有断,不过其它方面还好,头脑也是清
醒的,眼见张五金如此功夫,知道今天讨不了好,道:」

  阁下是谁?为什么架这梁子。「这样的江湖口吻,张五金只在武侠小说里看
过,李玉娥会答,他却不会,哈哈一笑,道:」

  我是你们的人昨夜抓来看戏的,本来也无所谓,结果看到一只老猴子居然要
调戏白娘子,所以管这闲事,至于姓名,老兄就不必问了,你不是美女,念叼起
来,我会做恶梦的。「听说他是昨夜给抓来的,飞烟老子简直气傻了,哼了一声,
道:」

  昨夜的事,是我们不对,老朽这里赔罪,大家揭过了吧。「他先前给撞得晕
头晕脑,背后飞烟帮弟子又鬼哭狼嚎,没有听到张五金跟李玉娥的对话,还以为
张五金真的只是个看客,因缘巧合撞上,估计是看李玉娥漂亮,动了追求之心,
所以架这梁子,而张五金功夫惊人,他也实在不愿竖这强敌,虽然吃了亏,但宁
愿就此揭过。说着,他看向李玉娥,道:」

  广寒仙子,今日就到这里,但你神耳门若想在这里传教,你这点功夫,却还
不行。「说完,他转身回庄去了,张五金回头看李玉娥,刚要开口,李玉娥却冲
他一抱拳,道:」

  多谢阁下相助,李玉娥这里谢过,山高水长,后会有期。「说着,她转身出
庄。

  这戏码,神转折啊,与张五金想象的完全不同,直接给闪了一个大马趴。

  「哎,哎。」张五金忙追上去,但李玉娥快子极快,很快到了庄外,钻进一
台小车,车子发动,滋溜一声,远远的去了,留下淡淡两股尾气,熏得张五金半
黑不白,半傻不呆。「不带这么玩人的吧。」张五金好半天回不过神来,不过慢
慢的,他就笑了。

  很显然,李玉娥不想跟他再有牵扯,其它的一切不说,只说他叫李玉姣一声
师父,李玉娥就绝不可能乖乖的伏身他胯下。

  但有一点也非常明显,李玉娥怕了他,怕他什么呢,肯定不是怕他强迫,这
不是在闪雷族,在外面,李玉娥是不怕张五金用强的,事实上,张五金也不可能
对她用强啊。

  即然张五金不可能对她用强,又刚刚才帮了她,她为什么跑得这么快,起码
的人情都不顾了?

  原因只有一个,她心里是有张五金的,理智上,她不愿跟张五金有牵扯,但
情感上,却又拒绝不了张五金,两个人若是在一起,说不定心中一软,就会失陷
在张五金怀中。

  所以她只有赶快跑,一句多话都不敢跟张五金说,跑得越快越好。「玉娥小
乖乖,你跑不掉的。」张五金嘎嘎笑。「广寒仙子好漂亮哦。」「不是漂亮,是
有气质。」「她还不漂亮?而且有气质不就是漂亮吗?」「有气质是更漂亮。」

  「反正就是漂亮,哪个男人要是娶了她,就少活十年也值啊。」「少活二十
年都值。」「你不跟我抬扛你会死啊。」几个内卫在张五金身后,又发议论又抬
扛,个个口水横流的样子,张五金暗笑:「

  她是我的,别人便少活一百年也抱不到。「先回多利酒店来,飞烟帮的人虽
然扣下了他们,电话还是允许打的,也没搜他们的手机,所以张五金先通知了曾
媚娘,曾媚娘到也没有担心,不过曾媚娘跟他说起,沙比让的事,跑得非常不顺
利。

  这原因还要从曾媚娘身上找,她泄露沙比让的行踪,不是直接向越南政府举
报,而是通知了她在中情局的上线,然后中情局通知了越南政府,沙比让才给抓
的。

  象沙比让这样的毒枭,金三角不要太多,越南政府也不见得有多么重视,可
通过中情局这么一转,那就不同了,越南政府有意借沙比让这件事,彰显自己打
击毒品的决心,要弄一个美越合作的典范出来。

  这下好了,沙比让成了一个大靶子,曾媚娘接触的官员,一听到沙比让的名
字,知道的立刻就乱摇脑袋,不知道的,随后一打听,也知道了,曾媚娘再去找,
鬼影子见不着了。

              557巧诱美人

  「都怪我。」曾媚娘很自责。「不要急,慢慢来吧。」张五金安慰她,其实
张五金一颗心全在李玉娥身上,腹中火烧火燎,只想见到李玉娥,至于沙比让,
让他去死好了。

  但要怎么才能找到李玉娥呢,找到了,又要怎么才能把她哄上床。「这次只
要逮到了,我三天三夜不下床,非得把她彻底征服了不可。」在这一刻,小木匠
发下大誓,天下淫才,尽皆颤抖。

  不过要找得到李玉娥才行。

  多利酒店的管事是本地人,而做酒店的,一般黑白两道都能认识人,张五金
让他去找,到也很快送回来了神耳教的消息。

  李玉娥和她的弟子在南方传道,包括周边的越南缅甸这些国家,都有幅射,
越南这边,主要是李杏仙的道场,但却是以河内那边为主,南方,尤其靠近胡志
明市这边,也是最近才传过来,道场不多,虽也有李玉娥的消息,但具体李玉娥
落脚哪里,却打听不到。

  地头蛇都打听不到,张五金可没有搜天索地的神通,更没有办法了。

  这一天,那个坐立难安啊,真就好比热锅上的蚂蚁。

  张五金好几次动心,想要给李玉龙打电话,询问李玉娥的手机号码,李玉龙
肯定知道的,至于他为什么要李玉娥的号码,他也好解释,问题是,他怕李玉娥
生恼。

  因为对李玉娥来说,给他占了身子,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固然不能让李玉姣
知道,也同样的不能让李玉龙知道。

  即便李玉龙不对张五金起疑,可李玉娥一问,知道张五金是从李玉龙那里问
到的号码,就一定会生气,那才真的是悲剧了,到那时,即便找到了李玉娥,也
休想上得了她的身,除非真的强奸她,可那有什么意思?

  所以他虽然冲动得厉害,却也不敢问,一直到晚上九点多钟,手机突然响起,
一个陌生的号码。

  张五金心中怦怦跳,他有一种神秘的直觉,这一定是李玉娥打来的。「这个
妖精。」张五金暗暗咬牙,立刻接通。「喂。」他喂了一声。

  那边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突然传来咯咯的笑声,不是李玉娥还有谁。

  张五金咬牙:「

  你个妖精,你要折磨死我是不?「那边笑得更厉害了,好半天才道:」

  谁折磨你了。「声音娇腻,只听到这几个字,张五金胯下春根轰地立起。」

  别给我逮着,否则非打烂你屁股不可。「张五金心中火烧火燎,恶狠狠的叫。」

  才不会给你逮着。「李玉娥笑得更厉害了。张五金终于撑不住了,服软:」

  好了乖乖,我认输了,你在哪里?「」才不告诉你。「」告诉我嘛。「张五
金放出肉麻大法:」

  真的想死你了,想得我下面小弟弟都瘦了一圈。「」呸。「李玉娥呸了一声,
又咯咯笑,张五金可以想象她这时的样子,应该洗了澡,也许头发都还没吹干,
就松松的披在胸前,晚上了,准备睡,应该没戴胸罩,这么一笑,那一对丰柔的
嫩乳,便随着笑声飞快的颤动。」真的,娥姐,好娥姐,告诉我你在哪里,我真
的想死你了。「李玉娥不吱声,好象也在挣扎,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

  谁叫你是李玉姣那个贱人的徒弟。「声音里带着恨意,很明显,她心中也在
想,可就因为碍着李玉姣,她不能让他过去,所以心中恼恨。」我不是李玉姣的
徒弟。「谁知他这一解释,李玉娥更恼火了:」

  难道我跟李五仙去抢男人,李玉姣那贱人要知道了,我居然抢她徒弟的男人,
她非笑死了不可,不行,我恨死你了。「这个真的无解,李玉娥这样的女人,自
然是极要面子的,她跟李玉姣又是竟争对手,尤其她还在李玉姣手底输了一招,
生生的让李玉姣抓住,给张五金强暴了后庭,还给李玉姣旁观了,不但旁观了,
还拍了下来。

  这对她来说,是顷三江四海之水也洗不掉的羞辱,只从在菲律宾,她不顾一
切追杀张五金,就可以看出来。

  后来她虽然给张五金在床上征服了,不再恨张五金,可她对李玉姣的恨,不
会有半点减弱,而张五金偏偏还是李五仙的男朋友,这个消息只要落到李玉姣耳
朵里,哪怕她就杀了李玉姣,李玉娥到地底也会笑的。

  李玉姣的取笑,她无法承受,所以,她心里明明想死了张五金,可也绝不愿
再跟他有牵连。

  张五金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解开这个结,这会儿求她都不行,这没用的,他不
求她还好,若是求她,她会觉得他不为她考虑,反而会生气,那说不定以后电话
都不会打了。

  张五金不好吱声,李玉娥在那边也不好吱声,过了好一会儿,李玉娥幽幽的
道:「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但是你不可以打,否则我就换了号子,让你永远也不知
道。「这是恨,这是爱,这是娇,这是怨?

  张五金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中间千缠百结,正如那句诗:剪不断,理还乱。

  他没有吱声,过了一会儿,李玉娥挂断了电话。

  这一夜,张五金几乎就没睡,他似乎找到了解法:「

  解决了沙比让的事,然后找个机会,把李玉姣也抱上床,两个都成了我的女
人,那就无所谓了。「然而又想到一个纠结点:」

  我杀了沙比让,李玉姣赢了,她只怕又会生气,怪我偏向李玉姣。「想着真
的有些烦躁了,咬牙:」

  这些女人。「看看天明,他坐起来:」

  不行,得想个法子,在杀沙比让前,得让她先离不开我,否则我一偏帮李玉
姣,她真的要恨死我了。「这么想着,开动脑筋,他做正事不行,这种歪门邪道,
鬼主意偏多,还真就给他想到了个主意。」我先帮她一把,让她领我的情,然后
乖乖的上我的床,嘿嘿。「但是,要怎么才能让李玉娥领他的情呢,就从飞烟帮
入手。

              558驱狼斗虎

  张五金找了个人,联系上了飞烟帮。

  飞烟老子挨了张五金一下,骨头没断,但受伤也不轻,而且算是赢了李玉娥
一局,却又不知道张五金到底跟李玉娥有什么牵扯,所以暂时不想有什么动作。

  他不动,张五金挑着他动,张五金找的这个人,装做是飞烟帮的信徒,拍出
一百万美元,要飞烟老子公开挑战李玉娥,赢了,这一百万就是飞烟老子的。

  一百万美元,相对于张五金手中的三亿美金,那就是九牛一毛,可在飞烟老
子眼里,那就是大钱了,那是两百多亿越南盾啊,天爷。

  虽然飞烟帮声势也不小,可不象神耳门那样,能用挖耳子控制人心,飞烟帮
的信徒,没那么狂信。

  而且东南亚,包括越南这边,各种乱七八糟的神道教派又特别多,飞烟帮的
信徒当然也会奉上钱物,不是太多,飞烟老子还真不怎么富裕。

  听到一百万美金,飞烟老子眼珠子都绿了,尤其是先付了十万美金也就是十
亿越南盾后,飞烟老子几乎成了一条哈叭狗,言听计从。

  张五金先在报纸电视上做广告,以飞烟老子的名义,向李玉娥挑战,言语上
自然是不会怎么客气的,甚至说李玉娥输了,就给飞烟老子做女徒弟,天天给飞
烟老子铺床的话都放出来了。

  而李玉娥那边,没有声息,这是张五金算准的,李玉娥不是飞烟老子的对手,
确实对付不了飞烟老子的飞烟,怎么可能出头?

  酝酿了一天火候,张五金就给李玉娥打电话,李玉娥说不许他主动打电话的,
到是接了,却不吱声,张五金不管,直接开口,怒火冲天的样子:「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能看着你给别人欺负。「李玉娥还是没应声,不过张五
金敏锐的听到,她的呼吸微微重了一点,嘿嘿,这种时候,这样的话,她不感动,
那是不可能的。张五金再烧一把火:」

  我会去报纸上下挑战书,接受那老猴子的挑战,然后打红他的屁股。「」他
是要斗法。「李玉娥终于应声:」

  不是比武,光武功高没用。「」当然是斗法。「美人鱼上钩了就好,张五金
心中偷笑,嘴上仍然气冲冲,大包大揽:」

  不就是一口烟吗,我要赢他,易如反掌。「」你有什么办法?「李玉娥微微
有些急切了。张五金差一点就冲口而出:」

  你过来,我告诉你。「不过他忍住了,这会儿还不到火候,道:」

  娥姐,你还记得我帮玉龙师伯做的那张风床吗?「李玉娥一听,立刻叫了起
来:」

  对啊,用风床是不是可以吹散飞烟老子的飞烟?「」风床不行。「张五金断
然否认。

  开玩笑,要说风床行,李玉娥直接找李玉龙了。

  李玉龙跟神火大师斗法完了之后,把风床当宝,张五金没能逮到机会毁了春
线,不过也无所谓,风床是用来吹风鸡风肉的,李玉龙要当宝,那就让风床吹死
他个死同性恋好了。

  但李玉娥要用,李玉龙自然不会拒绝,到时还有张五金什么事?「那你还有
什么法子?」听说风床不行,李玉娥有些失望,又还不甘心:「

  风床为什么不行,风吹烟散啊。「」你不是到风床上去过吗。「张五金自然
有话解释:」

  风床的风,是旋转的,一直在风床里面旋转,不是往外吹的,飞烟老子的烟
过来,这风不停的旋转,烟就会跟着旋转,反而把烟气吸进来,到时候,我们美
绝天人的广寒仙子,就成了烟熏腊肉。「」呸,我才不要做烟熏腊肉。「他这么
一说,李玉娥一想,确实有道理,烟随风转,要是那风一直在床里转,烟自然也
不会散,真会把她熏死。」那你还有什么法子?「换了其她女人,这会儿张五金
一定调调情,亲一个,我才告诉你什么的,但这会儿,他要做戏,要做出自己的
女人受了欺负,他憋着一肚子气的样子,这个时候是要表忠心,最大程度的感动
李玉娥,最后李玉娥才会乖乖的到他怀中来。所以他直接开口:」

  风床之外,我师父还传过我一张火床。「」火床。「李玉娥声音一振:」

  是什么样的,可以起火吗?「」可以起火。「张五金道:」

  它会在床的周围,起一个火圈,人坐在床上,却毫发无伤。「」起一个火圈,
烧不到人?「李玉娥声音有些激动了。」是的。「张五金道:」

  娥姐你想那种场面,你白衣飘飘,清逸如仙,坐在床上,飞烟老子的烟飞过
来,你床边突然起火,一个火圈护着你,把飞烟吹开去,那会是一幅怎么样神奇
美丽的图画,又会造成怎么样的轰动?「他形容的景象,显然也迷住了李玉娥,
那样的图景,确实只要想一想,就让人激动,不过李玉娥反而不吱声了,过了一
会儿,她幽幽的道:」

  你帮不帮我,随便你了。「这是撒娇了,张五金差点儿笑出来,忍住了,气
势如虹:」

  这不是帮不帮你的问题,你是我的女人,别人欺负你,我就要出头。「说到
最后,终于半开玩笑的道:」

  你的屁股,我打得,别人摸不得。「」呸。「李玉娥果然就一声羞呸:」

  才不给你打。「随后就挂断了电话,不过张五金隐约听到了她一丝笑声。」

  小乖乖,还傲骄呢,还不肯求我做床,还不肯过来陪我做床,嘿嘿。「张五
金得意的笑:」

  但你终会乖乖的伏身我胯下,替我品丸吹箫。「一想起李玉娥的那种娇媚,
他腹中如有火烧。

  当天,张五金就在报纸上做广告,代替李玉娥,给飞烟老子下了战书,约定
三天后斗法。

  张五金自己则买了木料来做床,火床与风床不同,风床是巽位起风,而火床,
则要借阳邃之火。

  什么是阳邃?说简单点,就是一块凹面镜,但阳邃这个名字,五千年前就有
了,也就是说,我们的古人,远在五千年前,就会用凹面镜,借太阳之光引火。

            559她本就是我的女人

  以前没有实物,只看书上的记载,很多人不相信,也很疑惑,那自动引火的
东西,到底是什么呢?如果是假,古籍中为什么记得清清楚楚,如果是真,又实
在无法理解。

  后来是在无意中,在商周一座大墓里,发现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青铜器具,象
碗又不象碗,象镜又不象镜,有两个古字:阳邃。

  然后再试了一下,以凹面对着太阳,居然真的能引火,这才知道,阳邃是什
么,什么是阳邃,中国的古人,聪明到了什么程度。

  火床的火,就是借阳邃引来,所以张五金说三天后斗法,是先看了天气预报
的,必须要有太阳才行啊,时间也是上午十点半,太阳最烈的时候,起火容易。

  做火床容易,至于阳邃,这会儿没时间弄青铜做凹面镜去,但各种玻璃的凹
面镜,到处有买,张五金做好火床,装上凹面镜,第二天上午,试了一下,床头
放置的木炭,三十秒起火,而春线形成的气场,则立刻把火气引开,在床的周围
形成一个两米方圆的大火圈。

  火圈护床,而床中,虽然床头烧着木炭,却一丝火气也无,反而因火气引动
空气流动,凉倏倏的。

  本来太阳底下,火不易见,不过木炭有一定的烟,到把火苗子衬托出来了,
反而更清晰,更好看。「飞烟老子的那什么飞烟,好象还是带彩色的,那会更好
看。」遥想李玉娥白衣飘飘,盘坐床上,身周一圈烟火,带着彩光,那可真是有
神仙味了。

  床做好了,张五金却并没有给李玉娥打电话,上赶着不是买卖,也不是爱情,
你要是死缠烂打猴子献宝一样,她就不珍惜了,好意凉她一下,不理她,她心里
说不定反而放不下了。

  李玉娥虽然没有打电话来,但张五金可以肯定,李玉娥一定时刻想着他的火
床,也一定在没日没夜的盼着他的电话,等着他的好消息,可他就是不打过去。

  「忍不住,你就打过来,不打过来嘛,嘿嘿,那就忍着罗,痒死你。」张五
金暗暗得意。

  第三天,张五金让元烈带了人,把火床运到斗法的现场,就在飞烟帮庄子外
面的大空地上,他们去时,已是人山人海,也有好几家电视台来了,架着机器。

  场地也是规划好的,三面是看客,一面可通车,中间一个台子,不是钢架搭
的,就是土台,高矮恰好,四面都看得到。

  飞烟老子已经到了,装得好逼,在台东搭着遮阳伞,弟子抬着水烟筒,女弟
子点烟,那气场,刚刚的。

  李玉娥却还没来,不过李杏仙先来了,张五金不出面,因为他知道,李玉娥
最忌讳的,就是跟他有牵扯,万一给李玉姣知道了,会被取笑,所以张五金躲在
一边,只让元烈跟李杏仙联系。

  李杏仙事前当然得了招呼的,立刻把床抬到台上,对好方位。

  见李杏仙抬了床上去,飞烟老子那边还派人来问,李杏仙一句话回复了:「

  这是我师父请菩萨的法床。「那边也就无话,只围着床看了一圈,自然看不
出什么名堂。

  十点二十,一台小车开过来,李玉娥下车,张五金眼晴一亮。

  李玉娥穿着古式的大袖裙衫,乌发在脑后结一个髻,璎珞为饰,腰间系以玉
带,更衬得白衣如雪,如梦如幻。「这个女人。」张五金眼光发直,心下却暗叫:

                 「

  她是我的。「李玉娥站在车旁,看一眼台上,没看到张五金,掏出手机,张
五金的手机马上响了。」姐姐啊。「张五金哀叫:」

  你这打电话的姿势虽然美,可仙气却无影无踪了啊,哪有神仙姐姐打手机的,
这是约会牛郎呢这是。「李玉娥扑哧一笑,她看不到张五金,张五金却能看到她,
那一笑,如春花之放,说不出的美艳动人。张五金继续哀叫:」

  倾国倾城,只为这一笑,我情愿顷覆了天下。「」呸。「李玉娥轻轻呸了一
声,眉眼间的笑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别油了,你在哪里。「」我在你身后。「张五金往死里肉麻:」

  你风光的时候,不必看我,但只要你转身,一定可以找到我,因为,我是你
的男人。「李玉娥这次却没呸他,眼光幽幽的,仿佛就看见了他,随后收敛容颜,
款步走上土台。

  她展颜轻笑的时候,倾国倾城,此时敛颜上台,人在境中,月夜清辉,那种
清逸,那种冷艳,让人无法逼视。

  因为宣传炒作,来看斗法的信众观众八卦众,至少有十几万人,本来嘈乱如
鸭市,十里外都听得到,但李玉娥一上台,所有的声音刹时静止。

  所有的眼光都落在台上,落在李玉娥身上。

  没有一个人说话,惟一的声音,是那种因过度惊叹而引发的吸气声。

  好半天,才有议论声响起:「

  真漂亮。「」真跟仙子一样啊。「」莫非是观音菩萨下凡。「元烈这时已到
了张五金身边,也忍不住一脸惊艳,对张五金道:」

  少帅,你要是能让她做你的女人,我才真服了你。「张五金嘿嘿一笑:」

  她本来就是我的女人。「」真的。「元烈眼珠子都差点鼓了出来。」我骗你
做什么?「张五金自得的一笑:」

  要不是我的女人,我帮她做什么?「」服了。「元烈双手大拇指翘起:」

  少帅果然是无所不能,我元烈心服口服。「曾媚娘今天也来了,就在张五金
边上,听到两人的对话,媚眼圆睁,一脸的难以置信,张五金看她一眼,微微一
笑,曾媚娘一肚子话,却一字也出不得口。」这神仙一样的广寒仙子,居然是他
的女人,却还说自己是穷得要到越南买新娘的小木匠。「曾媚娘心中翻腾,看着
台上的李玉娥,百味杂陈:」

  难怪他即看不上我,也不碰冬雪她们几个,有了这样的女人,又哪还会把其
她女人放在眼里。「李玉娥上了台,也看了一眼火床。

             560他是那么坏

  李杏仙告诉了她火床的用法,李玉娥在菲律宾见识了张五金做的风床,到不
怀疑,她向台下一抱拳,道:「

  飞烟老子,你我各自传道,井水不犯河水,何必苦苦想逼,往日有什么得罪
的,我在这里作个揖,彼此收手如何?「张五金听了暗笑:」

  又是李玉龙那一套,先站住道德制高点。「李玉龙装逼,他听得有些恶心,
但李玉娥说出来,他虽然有些想笑,却觉娇脆动听。

  正所谓,爱其乌,兼其屋上之乌,恨其篱,兼其篱边之梨,自己的女人嘛,
怎么都是好的。

  飞烟老子站起身来,哼了一声:「

  广寒仙子,不必废话,今日你吃得老子一口烟,老子拍拍屁股就走,吃不得,
那你就留下吧,也不要你做别的,就给老子点三年烟好了。「他说着,走上台来,
抬水烟筒的,点烟的,自也跟了上来,相比于李玉娥孤家寡人,他的排场要大一
些,不过气场反而不如。」你即然苦苦相逼,那就怪不得我了。「李玉娥场面话
说完,立刻翻脸,到床上,盘膝坐下,忍不住又看一眼床头悬着的阳邃。

  她虽是奇门中人,但对春床完全不了解,风床无端起风,就够玄奇了,这火
床真能起火?

  她到不是怀疑张五金,而是想到了另一件事:「

  这个人,神神鬼鬼的,不但会做风床,还会做火床,还会什么不?「想到张
五金坏坏的笑着的样子,又暗啐一声:」

  这人讨厌死了。「这么骂着,玉颊娇红,忍不住就去台下找张五金,她确信
张五金应该就在台子附近,因为万一她赢了,飞烟老子恼羞成怒,有些什么举动,
他来得及援手啊。

  还真给她猜中了,张五金就在台子的南面,这边同样设了贵宾区,果然有钱
人人会赚啊,而张五金就坐在前面第三排。

  四目相对,李玉娥眼眸一亮,脸颊却更红了。

  见她发现了自己,张五金嘻嘻一笑,手指伸到唇边,做了个飞吻,李玉娥脸
一红,白他一眼,但随即就笑了,不过究竟不好意思,把脸扭了过去。

  别人不知道,但张五金身边的几个人却是知道的,尤其曾媚娘,她全副心神
全在李玉娥身上,眼看着李玉娥找到张五金,眼看着李玉娥眼眸放光,再眼看着
张五金做了个飞吻,李玉娥轻羞薄怒。

  她对张五金的话,本来就不怀疑,到这会儿,更信了个十足十,惟有女人了
解女人,李玉娥这个样子,正就是一个满怀春意的女人,见了心爱的情郎时的样
子啊。「她真的是他的女人。」曾媚娘心下暗叫:「

  居然能让这样的女人死心塌地,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在她眼里,张五金本
来就是个谜,这会儿则是更加的猜不透了,而对张五金的忌惮,也同样的拨高一
层。而在心底最隐密的深处,则有一个深深的遗撼:」

  为什么他不是我的男人?「但看着台子上那个清丽如仙,风华绝代的女子,
她心中又充满了深深的自卑——那样的女人,她实在是比不了啊。

  飞烟老子开始吸烟,他的水烟筒好象不是给张五金打进土里的那一根,这一
根好象要更长一些,装的烟叶好象也更多。

  上一次,李玉娥是等飞烟老子吸了三分之一的烟后才动的手,这一次,她却
不等了,飞烟老子一吸烟,她就调整阳邃,眼看着一缕阳光从阳邃反射到床头的
木炭上,她松开手,盘膝坐好,忍不住却又瞟一眼张五金。

  张五金自然一直是看着她的,冲她竖竖大拇指,李玉娥心下明白,这是赞她
提前准备,做得好呢,因为万一飞烟老子使诈,不等烟吸完,突然就先喷一口,
那时李玉娥还没调整阳邃,火头还没起来,可就要吃亏了。「才不要你夸。」李
玉娥心中娇哼一声,面上却不自禁的一红,收回目光,高宣一声佛号,开始念经。

  她经声才起,木炭上也已经燃起了火头,火床春线形成的气场,立刻就把火
苗抽了出来,在床的周围形成一个火圈,因为带着了木炭的轻烟,所以好象就是
一个烟火的圈子,太阳强烈,隔远了看不清楚,但李玉娥近在咫尺,还是看得清
楚的。

  对张五金的话,李玉娥本来就不怀疑,但心中到底有些不落底,她先前傲骄
着,张五金做床的时候,她即不肯来看,也没有亲身试验过,不知根底啊,到这
会儿,一颗心才彻底放了下来。「这个坏蛋,做什么事到是靠得住,确实很厉害。」

  这么感叹着,一些回忆,自脑中闪电般浮现。

  初会张五金,这个野蛮人,拿着一条笨重无比的椅子,砸得她狼狈不堪,最
终让她给生擒活捉。

  然后,李玉姣那个贱人,竟然让他强暴她的后庭,他那根凶蛮的东西,强行
进入她体内,是那般可怕,那般凶恶,那般羞辱,那一刻,她只想永远的死过去,
永远不要醒来。

  后来,她在闪雷族追杀他,不想他却反过来救她,而她鬼使神差的,居然就
给他感动了,彻底献身于他。

  那一夜,他是那么的坏,那么多的花招,又是那么的火热有力持久,她整个
人仿佛都给拆掉了,她的身子,几乎最隐密的地方都给他玩过了,是那般的羞人,
可每每回思,心底却是那般的甜蜜。

  直到这一次,他如神兵天降,突然就帮了她,再又要替她出头。

  她虽然傲骄,虽然矜持,虽然纠结,可她自己知道,她其实是在向他撒娇,
她盼着他无怨无悔的来帮她,宠她,护着她。

  然后,她才可以给自己一个理由,再一次献身给他。「希望你的火床真的能
赢。」她在心底中:「

  如果你让我输了,我就一辈子都不见你,更不让你碰我。「火圈一起,飞烟
老子自然也看见了,他半张脸陷在烟筒里,差不多只有眼珠子在外面,本来是半
闭着的,刹时就瞪圆了。

              561火床斗法

  李玉娥坐的那张床,很简单的样式,可为什么突然会起火呢,而且会形成火
圈,这是高科技?还是什么邪法?

  他不明白,但这会儿已经完全没了退路,不说那一百万美金,就是周遭这十
几万双眼晴,也让他无路可退。

  当然,虽然心中有疑惑,到也并不是害怕,他是那种老而弥辣的性子,一般
的小花招,还真吓不住他。

  飞烟老子烟吸得很快,一筒烟吸完,他霍地把水烟筒一立,一手扶着水烟筒,
腰一弓,嘴一哈,一口烟箭,对着床上的李玉娥就疾喷过去。

  他那样子,象一只吐出长舌头捉虫子的蛤蟆,但那一枝烟箭,却是又急又快,
真仿佛引弓射出的一枝箭,极为惊人。

  张五金也有些担心,紧紧的盯着,李玉娥其实也担心,面上不动声色,盘着
的双腿却微微凝着劲,她心中的想法,如果火床挡不住飞烟老子的烟,她就要立
刻跳起来,飞身攻击飞烟老子。

  她宽大的袖子里,其实藏着一枝短剑,谁也没看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飞烟老子的烟箭一下射在了火圈上,就仿佛撞上了一堵墙,
本来束紧的烟箭霍一下就散了。

  不仅仅是散了,火光带着空气流动,散开的烟雾,随着空气,瞬间就在火圈
的外围形成了一个烟圈。

  飞烟老子这一次的飞烟,特别加了料,有青黄红黑紫五种颜色,这会儿因火
成圈,再给太阳光一照,五彩熠熠,好看煞人。

  下面的人看热闹,眼见着飞烟老子一口烟喷出,李玉娥床前突然形成一个五
彩的圈子,暂时也不知谁输谁赢,但这彩光圈好看到是真的,一时间彩声四起。

  而台上的李玉娥飞烟老子两个,却是一惊一喜,喜的自然是李玉娥,眼见火
光圈确实能挡住飞烟,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松了下去,甚至忍不住微微扭脸,瞟了
一眼台下的张五金。

  她一眼闪得飞快,但张五金一直在看着她,目光仿佛在空中一撞,李玉娥心
中突然就怦怦跳了起来,只觉小腹发热,似乎更有热热的东西流了出来。

  她以前从没有那种感觉,自给张五金破了身子,给他各种变态的玩了一夜之
后,最近这段时间,只要回想,经常就有这种感觉。

  而在今日,在这一刻,这种感觉最强烈。

  因为她其实在期待,她也忍得很辛苦,她只需要一个理由,一个把自己奉献
出去的理由。

  而现在,这个理由找到了。

  惊的则是飞烟老子,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李玉娥床边那好象无形的火光圈,
居然能挡住他的烟箭。

  他愣了一下,心底不服,倒拖水烟筒,斜身绕步,绕到南侧,又是一口烟喷
出去。

  这一口烟形成的烟箭更加凌厉,但效果是一样的,同样给火光圈挡住,而因
为烟的加粗,火光圈外围的彩光圈反而更浓了,那种情形,就仿佛往火上喷了一
口油,火不但没有小,反而更大了一圈,而台下的彩声也更浓了。

  当然,也有人看出了不妙,因为飞烟老子的烟,根本近不得李玉娥身边啊,
李玉娥坐在那里没动,飞烟老子可是喷了两枝烟箭,还绕了大半圈了。

  这些担心的,多半是飞烟老子的弟子,但担心也没用,还得给自己人打气:

                 「

  飞烟老子正在施法。「」广寒仙子马上撑不住了。「」什么广寒仙子,呆会
做了师父的徒弟,晚上剥光了,仙子就成荡妇了。「」那你得叫小师娘哦,哈哈
哈。「张五金也在台下,这些议论自然落在他眼里,他到也不恼,只是心中冷笑:」

  惟有本少帅,晚上才能把她剥光。「两箭无效,飞烟老子再又绕到东面,复
又一箭,仍然无效,再又绕到西面,最后绕回来,五枝烟箭喷完,他肚子里的烟
也差不多空了,但除了让彩光圈变得更大更漂亮,对李玉娥却是没有半点影响。

  李玉娥安详的盘坐在床中间,玉颜清冷,微带笑意,真仿佛伏魔的菩萨,在
看着垂死挣扎的老妖。

  那种气质,那种风姿,看得张五金小腹发热:「

  那夜她在上面,好象没有这么迷人啊,呆会儿要让她盘着腿坐我身上试试。

  「张五金在下面YY,忽见飞烟老子一声大吼,双手执了水烟筒,猛地向李
玉娥剌了过去。

  张五金大吃一惊,但这会儿即便想上台也来不及了,不过李玉娥本来功夫不
弱,不说反击,闪避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李玉娥确实在提防着飞烟老子,她是走江湖传道的人,与各种各样的人打交
道,时时刻刻留着小心的,这会儿当然会提防飞烟老子狗急跳墙之下伤人,所以
飞烟老子双手一提水烟筒,她双腿就凝了劲,只等飞烟老子的水烟筒剌到身前,
她借势一翻,就要居高临下给飞烟老子一剑。

  但飞烟老子的水烟筒才一剌穿火光圈,异变突生,那火光突然顺着飞烟老子
的水烟筒就烧了上去,本来火光看不清楚,但因为带着了彩烟,就特别明显。

  台上台下,十几万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只见飞烟老子水烟筒一出,然后一
溜彩光,沿着水烟筒就串上去,其速如蛇,一下就到了飞烟老子身上,飞烟老子
身上立刻就起了火,不但是衣服,甚至胡子头发都烧了起来。

  飞烟老子大声惨叫,丢了水烟筒,双手在身上乱拍乱打,慌乱之下,一个不
防,跌下台去,身上的火却犹自不熄,还好台下都是他弟子,慌忙帮着他拍打,
好不容易才把火打熄了,飞烟老子却已烧成了一个没毛的葫芦。

  火床居然还有这么神奇的功效,不但李玉娥没想到,就是张五金也没想到,
李玉娥呆了半天,扭脸看张五金,张五金看到她问询的目光,肩膀一耸,双手一
摊。

  他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可这个动作落在李玉娥眼底,却是那般的潇洒,
那般的迷人,而他微微笑着的脸,更是那般的英俊。

              562今夜有约

  她玉颊一红,双腿间突然好象又湿了。

  接下来就没什么说的了,李玉娥转开阳邃,把装木炭的斗也盖住,这是抽屉
形式的,往床档里面塞一下就可以,火气隔断,火光圈也就消失,设计得非常巧
妙,古人聪明啊,五千年农业文明,真不是吹的。

  然后李玉娥借势说法,那效果,跟李玉龙那次在菲律宾差不多,不过国家不
同,越南面子上也是所谓的社会主义国家,曾经清洗过一次,相对来说,神神道
道的东西,市场要小一些,但一天之内也有上万人入教。

  张五金聪明,李玉娥风光的时候,他就不在中间掺和了,自回酒店里来,洗
了个冷水澡,静等李玉娥召唤。

  他洗冷水澡,元烈等人没怎么注意,曾媚娘却是注意到了,心下暗叫:「

  他是在等着约会了,原来也有这么急不可耐的时候。「想想李玉娥,心中黯
然:」

  广寒仙子,世间竟有那种气质的女人,也只有那样的女人,才会让他这么急
不可待吧。「张五金一直等到八点半,才接到李玉娥的短信:洞星小区11号。

  张五金立刻飞奔而出,打了个车,直接塞了一百美元,那司机顿时就把车开
得跟飞机一样。

  洞星小区在城郊,是别墅区,张五金找到11号,是一幢三层的小洋楼,但
却没有亮灯。

  不过张五金有个感觉,李玉娥就在里面,就在客厅里。

  他心中突然一动,没有去按门铃,却攀着侧面的下水管,攀到了二楼,从窗
子进去,到楼道往下一看,不出他所料,李玉娥果然在客厅中。

  她穿着一袭白色的曳地长裙,稍带一点V领,从张五金的角度,可以看到胸
前一抹白色的隆起。

  她没有坐,而是在客厅中缓缓的走来走去,长裙随着身姿摆动,更显柔美。

  手机拿在手里,时不时的看一下,很显然,她在期待,而她的脸颊上微微的
潮红,更透露出她心中的急切。「想我了。」张五金心中暗笑,刚要出声,心念
一动,把身上衣服全脱光了,李玉娥要躲着人跟他约会,这屋子里自然就不可能
再有其他人,他到也不怕。然后他拿起手机,拨了李玉娥的电话,看着李玉娥接
通,张五金半捂着嘴,却故意一腔恼怒道:「

  洞星小区到底在哪里啊,这该死的司机,带着我绕到海边上来了。「李玉娥
果然一下就变了脸色,急道:」

  怎么会这样呢?「张五金继续逗:」

  我没办法啊,他们坑我这老外呢。「李玉娥急得跺脚,那姿势,美极了。」

  你把手机给那司机,我来跟他说话。「」不,我不允许你跟别人说话。「」
啊呀,你这人。「李玉娥又急得跺足。」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不但是你的身体,
也包括你的声音,都是我的,不能让那么美妙的叫床声,让别人听到。「」你。
「李玉娥真不知道是羞是恼是喜是怒了,转着圈子,眼角余光却看到了边打电话
边下楼的张五金。

  她眼珠子一下就瞪圆了。

  张五金突然从楼上下来,这是第一个想不到。

  张五金居然是光着身子的,这更让她想不到。「呀。」她忍不住惊叫起来,
但随即就笑得弯腰,尤其是瞟一眼张五金胯间,那根东西,随着张五金下楼梯的
步子,一下一下的颤动,更让她又羞又笑,简直直不起腰来。「这个人,真的是。」

  她一时找不到词来形容张五金的变态,但在她心里,却有一种想要爆炸的感
觉。

  「还笑,嘿嘿。」张五金直到她面前,双手叉腰,把一杆银枪挺得毕直:「

  居然敢吊我的口味,你说,该怎么罚你?「李玉娥脸红如火,眼眸中春水盈
盈,忍笑道:」

  怎么罚都可以。「张五金一脸恶狠狠:」

  好,自己脱了衣服,把屁股翘起来,今天不狠狠的抽你三百鞭子,你不会记
心。「」是。「李玉娥双手到肩头一抹,长裙如蛇皮般滑下,张五金顿时看呆了,
她里面不但没戴胸罩,甚至没穿内裤。

  李玉娥转过身,双手扶着茶几,绝美的臀高高的翘起来,腰弯下去,腰与臀
之间的曲线,如弯弓,如新月,美到极致,而两腿之间水光熠熠,更散发着无穷
的诱惑。

  她的急切,更甚于他。

  张五金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强忍住了那种爆炸的感觉,先不急,一点一点的
品尝,李玉娥却急了:「

  好人,进来——。「」居然敢偷偷溜走,居然敢躲着我,哼哼。「张五金偏
不进去,只在外面磨出一片水花:」

  求我。「」求你了,好人。「李玉娥扭过脑袋,颜如滴血,声音甚至都带着
了一点微微的嘶哑,女人的情热,在这种时候,果然更甚于男人。」叫我哥哥,
再求我。「李玉娥比张五金大十岁,但在这一刻,什么脸面羞燥都顾不得了:」

  好哥哥,求你了。「」那你以后还敢不敢躲着我。「」好哥哥亲哥哥,再也
不——哦——。「却是张五金一枪到底,李玉娥白晰柔美的身子猛然挣直,脑袋
高高昂起,红唇张开,发出了类似于颦死的哀鸣——。

  随后的三天,张五金就呆在这幢别墅里,二十四小时,时时刻刻跟李玉娥粘
在一起,他甚至霸道的不许李玉娥穿衣服,只要他想要的时候,在任何地方,任
何时候,他就会要她。

  李玉娥本是一个精明厉害的女人,有自己的风格,也极有主见,可在这一刻,
她完全放弃了自我,对张五金百依百顺,一切都听他的,无论他要怎么样,她都
答应。「就让我疯一把吧,趁着我还年轻,跟着这个小男人,疯一把。」李玉娥
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候,但随即就用这样的理由来安慰自己,然后又沉迷其中。

  她什么都为张五金做,也将自己的身子彻底的为张五金打开,如果说闪雷族
那一夜的回忆总有些迷糊的话,这三天,一切都是清楚的。

             563疯狂的三天

  她甚至无法相信,自己也有这么没羞没燥这么疯狂的时候,有些姿势,实在
是太羞人了,可她就仿佛毒瘾深陷的瘾君子,不顾一切的顺从他的意思,沉迷于
那种无可形容的快乐之中。

  这么多年了,她从来没这么疯狂过,但也从来没这么快乐过,整个人,仿佛
就在云端里飘着,根本没有落下来的时候。

  直到第三天的晚上,张五金上厕所的时候,听到外面手机铃声,是他的,他
问是谁打来的,李玉娥说是个骚扰电话,他也就没管了。

  这一夜,李玉娥特别的疯狂,本来这几天都是张五金主动,但这一夜,她却
更主动,要了一次又一次,仿佛明早就是世界末日。

  张五金这几天玩得也有些神疲,并没有注意,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怀
中空荡荡的,他伸手,也没摸到,睁眼,李玉娥果然没在床上。

  他心中突然有一个不好的感觉,李玉娥又溜掉了。

  起床,叫了两声:「

  玉娥,娥姐。「回音在空旷的厅堂间回荡,那个绝美的身影,却不再出现。

  张五金突然记起了昨夜的手机铃声,拿过来一看,未接电话,果然是李玉姣
的号码。「果然是这样。」张五金嘴角含着苦笑。

  他本以为,这三天的疯狂,会让李玉娥不顾一切的留在他身边,但终究,她
还是放不下自己的脸面。

  是的,单独对着他,她可以什么都不顾,但她是个成熟的女子,两人不可能
永远呆在这屋子里,终究是要走出去的。

  而她没有勇气,让他牵着手,坦然面对世人,尤其是面对李玉龙和李玉姣。

  所以,她只有再次溜走。

  所以,她昨夜才那么疯狂。

  张五金颓然坐在沙发上,他想拨李玉娥的手机,却最终没有拨,她肯定非常
纠结,又何必为难她呢?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张五金心中一跳,他以为是李玉娥打来的,急看号
码,却是李玉姣打来的。

  张五金有些恼,牙齿咬着了唇皮,手机响了四五声,他还是接了。「什么事?」

  「你昨夜怎么不接我电话?」张五金很想说:「

  我不高兴,你怎么着吧。「想一想,忍住了,道:」

  在洗澡,后来关机了。「」哦。「李玉姣接受了他这个解释,道:」

  救沙比让的事,有进展了没有。「」师父,你为什么一定要救出沙比让,是
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我直接潜入监狱中,一枪打死他行不行?「」不行。「李
玉姣的声音很急切:」

  监狱防守严密,很危险。「」什么呀。「张五金嘿的一声:」

  师父难道你忘了,我现在手握独立师呢,找几十个人,弄几包炸药,炸开围
墙冲进去,几分钟的事情。「」那你也不能打死他。「李玉姣终于泄露了一丝秘
密:」

  我要活的他,要问他一点东西。「」果然如此。「张五金暗暗点头:」

  是什么东西啊,要费这么老大的劲。「」是有关我师门秘密的,这个你不要
问,以后我会告诉你。「李玉姣还是不肯说,但她的话,到让张五金想起了李玉
娥的话。

  这三天,张五金不仅只是发掘李玉娥身体的秘密,也挖她心中的秘密,而李
玉娥给他弄得迷迷糊糊的,也基本是问什么说什么?

  张五金没有问摄心术,免得引起李玉娥的警觉,那就没意思了。

  但挖耳子的秘密,他还是问了的。

  尤其是挖耳子的解法,李玉娥告诉他,挖耳子的邪力,确实是有解法的,但
她不知道,因为她们的师父死得早,没有来得及传。

  不过李玉娥告诉张五金,她师父对李玉姣偏心,师门的一些秘谱心法什么的,
都留在李玉姣那里,或许李玉姣知道。

  这会儿听了李玉姣的话,张五金就想:「

  莫非她们的师父留下了什么东西,落到了沙比让手里。「又联想到李玉狮的
死,想:」

  李玉狮死在沙比让手里,看来是有原因的,到是奇怪,是什么东西呢,不可
能是珠宝银钱什么的,神耳门可不缺钱,那是什么?「他没再问李玉姣,问,李
玉姣也不会说,他虽然有个感觉,李玉姣在心机上比不了李玉娥,但也绝不是可
以小看的,除了情感是白痴,其它方面,都很可怕。

  他随便搪塞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到浴室里洗澡,昨夜的镜子里,曾有两个人,他在她的身后,最激烈时,她
甩着长发尖叫,但这会儿,镜中只剩他一个人的影子。

  洗了澡出来,桌子上居然有早餐,还有一张字条:吃了早餐再走,不许生我
的气,否则我就会生气。

  后面画了两条眉毛,竟一下就让他想到了李玉娥生动的眉眼。「这个女人。」

  张五金忍不住笑了,本来有些郁闷,突然开心起来,在眉毛上亲了一下:「

  小乖乖,你逃不掉的,终有一天,会落到我手里,我会彻一座金屋把你关起
来,而且不许你穿衣服。「回想这疯狂的三天,他真的没让李玉娥穿过衣服,李
玉娥嘟着嘴撒娇也不许,扁着嘴生气也不许,最终无可奈何,他再一次哈哈大笑
起来。

  吃了早餐,关上门出来,这屋子也不知道谁的,不过不要他管,一时间没看
到出租车,他也不急,顺着人行道慢慢的往前走,脑子里仍是这三天的点点滴滴。

  这个女人,当她打开她的心,为他展放她的娇媚的时候,确实有着无比动人
的娇艳,在境中她是清冷的,而从境中出来,她是火热的,她的情,她的爱,甚
至比张五金更炽热。

  只不过实在是太要面子了。

  张五金摇着头,一个人傻笑,忽然眼角余光一闪,一个人拦在了他前面,是
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扎着两根辨子,瓜子脸,长得还行,这会儿却一脸恼怒
的看着他,嘴里哇啦哇啦,也不知说的什么,好象是在发脾气的样子。

  张五金莫名其妙,看着这女孩子,就一脸傻笑,他还在回忆的余韵着,就只
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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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64油条的做法

  那女孩子看他犯傻,瞪他一眼,女孩子手里推着一辆单车,扭头就走,走了
两步,刚要上车,突然又回过头来:「

  你是中国人?「说的居然中文,虽然听上去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子,不过还是
听得懂。张五金觉得很有趣,笑道:」

  中国人和越南人,长相上的区别很大吗?「」你果然是中国人。「女孩子笑
了,推着单车退回来两步:」

  喂,你叫什么名字,到胡志明来做什么?「」我叫特务,到胡志明市,就是
来做特务的。「那女孩子愣了一下,猛地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左手比出一只手枪
的姿势,道:」

  那你倒霉了,我是民兵,现在你被我俘虏了,举起手来。「」被这么漂亮的
女民兵俘虏,是我的荣幸。「张五金装模作样的举手,那女孩子更是笑得弯腰。」

  正式认识一下吧,我叫胡春花,你叫什么名字。「女孩子笑饱了,向张五金
伸出手。」我叫张五金。「」你来越南做什么,旅游吗?越南怎么样?「胡春花
说话又脆又快,打枪一样。」越南啊。「张五金想了想,话说他来越南也有好几
天了,到没什么特别的印象,不过逗女孩子嘛,话还是有的,道:」

  我的感觉,越南女孩子很漂亮,但垃圾桶不行。「」什么意思?「胡春花皱
了皱眉头:」

  你是说我们越南人不讲卫生吗?「」我不是这个意思。「张五金摇头。」那
你是什么意思?「还真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张五金笑了起来,道:」

  要不我换个说法好了。「他略略一停,要笑不笑的看着胡春花:」

  你们越南的垃圾桶不错,但女孩子长得不怎么样。「胡春花愣愣的看着他,
终于知道他又是在开玩笑,撑不住笑了,扬起拳头做个要打他的样子:」

  我们越南的环境卫生不错,女孩子长得也很漂亮。「」我明白了。「张五金
点头:」

  应该这么说,越南的垃圾桶跟女孩子一样漂亮。「」你怎么这么别扭呢。

  「这下,胡春花真的给了他一下,少女的拳头软软的,打在肩头,很舒服的
感觉。」

  对了。「胡春花想起件事:」

  你刚才怎么傻愣愣的,我在后面拼命按铃你也没听到,想什么呢?「这下明
白了,原来刚才胡春花怒气冲冲的,是他挡了她的路啊,张五金回头看了看,也
是,来的那一截路上,确实有些窄,不过他又奇怪。」你为什么不到大马路上骑
呢?「」我高兴,要你管。「胡春花哼了一声,随即又笑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我才学没多久呢,不敢上马路去骑。「」嗯。「张五金点头:」

  那是的,新手最好在人行道上骑,撞了行人屁股没关系,万一把卡车撞飞了,
赔不起。「」那是,卡车哪敢跟我撞。「胡春花扬了扬鼻子,笑了。」喂,你这
人蛮有趣的,吃早餐了没有,我家开餐馆呢,我请你吃油条稀饭,怎么样?「」

  越南人民都这么客气吗?「张五金笑:」

  还是优待俘虏。「」优待俘虏。「胡春花笑了。

  张五金才吃过,要说吃也还能吃,自练气有成,他的肚子就好象一个橡皮锅,
可大可小,真要吃起来,三五七八碗也吃得下,实在没得吃的时候,三天五天不
吃也没太大关系,坐一坐,肚中自然气饱。

  不过这会儿他的心情蛮奇怪的,李玉娥溜了,似乎有些郁闷,可回想与李玉
娥这三天共处,又满满的都是温馨,心情又变得特别的好,这会儿也就不想回去。

  回去了肯定要操心沙比让的事情啊,现在实在没那个心情,他不想破坏心中
美妙的回味,而胡春花清秀爽朗,又是不相干的陌生人,跟她呆一个早上,消磨
消磨时光也不错。

  这么想着,便跟着胡春花走,边走边聊。

  胡春花家的餐馆就开在马路边上,叫顺花餐馆,店子里有一个女子在忙着,
大约二十七八岁年纪,长得也还不错,胡春花叫了声嫂子,给张五金介绍:「

  这是我嫂子顺娘,这店子就是我跟我嫂子开的。「顺娘对张五金笑了笑,张
五金打了招呼,到店中坐下。

  店子不大,里面左三右二,摆了五张桌子,不过外面用雨布搭了个棚子,还
摆了三张桌子。

  客人不多,店子里没人,就外面桌子上两个吃早餐的,张五金来的时候,一
个人还走了,就剩一个。「尝尝我做的稀饭,还有油条。」胡春花端了稀饭上来,
还有一盘油条,她自己也没吃,也端了一碗稀饭,拿一根油条咬了一口,好象很
香的样子。

  张五金也夹起一根,塞进嘴里,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这油条不是油条,简直就是筷子啊,也太硬了吧。「难怪生意不好。」张五
金暗暗摇头。「怎么了?」看张五金皱着眉头,胡春花奇怪了,问:「

  不好吃吗?「」说真话还是假话?「张五金把油条拿出来,放稀饭里泡着。」

  当然是真话。「」那你是要听喜欢的话,还是听不喜欢的话。「」你这个人,
怎么这么多废话呢。「胡春花不耐烦了。张五金呵呵一笑,道:」

  你有没有觉得,这油条硬了点啊?「」哪里硬了,我觉得挺好啊。「胡春花
又把油条塞进嘴里咬了一口:」

  而且硬一点不是更有嚼头吗?「」这样啊。「张五金点点头,她即然死鸭子
嘴硬,张五金也就不好再多嘴了。但胡春花突然就叫了起来:」

  你会做油条?「原来不是死鸭子嘴硬,是才反应过来啊,这一惊一乍的,张
五金笑了起来:」

  会做油条很稀奇吗?「」当然很稀奇。「胡春花连连点头:」

  我就是不会做油条,老也炸不好,你教我好不好?「张五金斜眼看着她:」

  你这个样子,不象是要我教你做油条,而是说,举起手来,缴枪不杀。「外
面最后的一个顾客也走了,顺娘站在门口,听了张五金这话,顺娘扑哧一笑。

             565教我好不好

  她身材很丰满,这一笑,胸脯颤颤的,反到胡春花只有两个青苹果,估计是
没开发的原因。「讨厌拉。」胡春花脸一红,又一脸恳求:「

  真的,教我好不好。「少女的恳求,永远让人心动,张五金笑了一下,道:」

  其实油条好不好,有两个原因,一是面发酵的程度,二是油的温度。「」你
说你说,我拿本子记下来。「胡春花拿过一个本子,真的摆出了做笔记的架势,
顺娘也走了过来。」真的要我讲课啊。「张五金喉中装模做样的咳了一声,看胡
春花瞪眼,他笑了一下,道:」

  面发酵的好不好,有个标准,你扯开面团,看有没有气泡,就好象海绵团一
样,但光发起来不行,发酵后,还要放入碱粉,然后用手揉,要真正把它揉成面
团了,然后再发酵一夜。「说到这里,张五金看看胡春花再看一眼顺娘:」

  你们的油条,毛病出在哪里知道了不。「」没有揉。「顺娘开口。」为什么
要揉啊。「胡春花还有些不心服。」包子不揉,怎么发得起来。「不过这话张五
金可没敢说出口,一则跟胡春花不是很熟,二则嘛,顺娘还在边上呢。」必须要
揉。「张五金张调:」

  否则就发不匀称,有的硬有的软,炸出来的油条,就跟你们这个一样了,又
硬又不脆。「」哦。「举出现成的例子,胡春花心服了,记下来。

  这时外面走进几个人来,一个个歪瓜裂枣的,胳膊上手上绣着剌青,头发也
五颜六色,一看就是混混。

  话说天下的混混,好象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全一个打扮,中国这样,菲
律宾这样,越南也这样,印象中,美国好象也是这样,张五金没去过美国,电影
里看过啊,都是这个样子的,还真是奇了怪了。「顺娘嫂子,想好了没有啊。」

  为首是一个穿着鼻环的家伙,说话嗡声嗡气的,看着顺娘,笑得一脸邪,说
的却是中文,张五金更奇怪了,中国混混跑越南开码头来了?转眼又看到了胡春
花,眼晴一亮:「

  唷,我们春花也在这里,春花,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呢。「这时刚好有顾客
来,没进门,混混中一个就往外推:」

  走走走,关门了关门了。「」范小四,你别太过份。「胡春花腾一下站了起
来,俏脸胀得通红,手抓着了桌上的筷子,或许是因为愤怒,或许是因为害怕,
在轻轻的颤抖,而顺娘则躲到了她身后,脸上满是畏惧。」我怎么过份了,没过
份啊。「范小四嘻嘻笑:」

  来来来,给哥哥我上碗稀饭,哥哥我现成的油条,你要咬一口不?「」她咬
得动不?「」小心真咬你一口哦。「」咬,咬。「后面的混混跟着起哄,胡春花
不但手抖,身子都颤抖起来,抓着筷子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显得苍白。

  她害怕,但张五金可以肯定,如果范小四送到面前来,她肯定会一筷子戳过
去,到是顺娘胆子要小一些。「呀,这里还有个小白脸。」范小四眼光落到张五
金身上,笑容忽地一收,眼发凶光:「

  滚出去。「」滚出去?「张五金点点头,站起来:」

  可以啊。「绕过桌子:」

  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们的中文是跟谁学的。「」我们老大就是中国人。

  「一个混混叫。」咦。「张五金咦的一声,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

  这脸丢的。「反手一抽,啪,一掌就把范小四抽翻了。」他敢打人。「」揍
他。「」拿刀子。「鬼叫声中,混混们齐冲上来,张五金左右开弓,真跟打乒乓
球一般,啪啪啪啪,全给抽出了店子。

  他追出去,一个混混闪在门后,抽出了匕首,猛然一刀剌过来。「小心。」

  胡春花惊叫,顺娘则是呀的一声叫。

  张五金手一伸,三指叼住那混混手腕,就如抓一根油条,一反腕。「呀。」

  那混混手反过去,口里做鬼叫。张五金两指捏过匕首,嘿嘿一笑:「

  敢在我面前玩刀子,嘿嘿。「猛地把那混混一拖,拖到外面的桌子边,手摆
到桌子上,匕首一扬,把那混混手掌钉在了桌子上。」啊。「那混混发出惊天动
地的惨叫,就仿佛过年杀了一头年猪。

  包括范小四在内,本来有两三个人都抽出了匕首,但看了这一幕,没人敢冲
上来了,不但不敢前冲,反而往后退,都退到了马路上面,个个脸色如鬼。

  他们不敢冲上来,张五金到也懒得追出去,钉在桌上的混混叫得剌耳,他一
把拨了匕首,一脚踢出去:「

  滚。「」小子你有种,等着。「范小四几个扶了那混混,连滚带爬跑了。」

  打得好。「胡春花也出来了,对张五金道谢,又一脸兴奋的看着他:」

  原来你还会功夫?「」我说了我是特务啊。「张五金笑:」

  没点儿功夫,怎么当得了特务。「胡春花扑哧一笑,微咬着牙:」

  你这人很有趣。「小姑娘心事轻,顺娘却惊魂未定,道:」

  他们是范六指的人,还会来的。「」是怎么回事?「张五金问:」

  他们常来闹事是不是?你们越南的警察不管的吗?「」不是。「顺娘摇摇头,
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手捂着嘴,眼眶一下就红了。」是我那该死的哥哥。「胡
春花一脸愤怒:」

  喜欢赌博,欠了高利贷,自己拍屁股跑了,范六指的人就天天来逼我嫂子,
要她去陪酒抵债。「原来是这样,难怪不敢报警,张五金无语了,这样的事,中
国很多,越南也有啊。

  顺娘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肩头耸动,一侧的衣领滑开去,露出细细
的肩骨,还有红色的胸罩带子,有一种柔美的性感。

  张五金不知道胡春花的哥哥长什么样,但一般来说,能娶到这样的女子,该
可以满足了,好好过日子,多好啊,但就是喜欢折腾,越南有这样的,中国也有
这样的。

              566武司令

  「张大哥,你快走吧。」胡春花一脸急切:「

  范六指势力很大,他们很快会带人过来的。「」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我们没事的。「胡春花摇头:」

  是我哥哥欠了钱,我们可没欠他的,我们两个女人,他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
最多是闹得我们做不成生意吧,还能怎么样?「」看来还行。「张五金暗暗点头,
虽然越南的所谓社会主义也是挂羊头卖马肉,不过社会秩序还可以,也有黑社会,
但还没到黑手遮天的地步,至少大白天强抢女人的事还是不敢干的。」不急吧。

  「张五金笑了一下:」

  你油条学会了没有?而且我早餐还没吃呢。「」你这人。「胡春花急了,顺
娘也抬起头来,道:」

  张大哥,你快走吧,他们好凶的。「」凶。「张五金对她笑一下:」

  有我凶吗?「嘴一裂,把牙齿露出来。他这个样子,到一下把顺娘逗笑了,
胡春花也笑:」

  你真的不怕啊?「」吃饱了就不怕。「张五金笑:」

  主要是你的油条好,这样的硬油条,吃一根就饱了,包打天下。「胡春花又
扑哧一笑,对他扬了扬小拳头:」

  不许说我做的油条硬。「」泡软了泡软了。「张五金回桌子前,挟起稀饭里
泡的油条,咬了一口,点头:」

  嗯,还是蛮香的。「」当然。「胡春花微有些小得意。

  她不管不顾的也坐下来,到时顺娘担着心事,守在门口,不时的往马路西侧
看。

  张五金继续给胡春花说油条的做法,边吃边说,吃着油条,说着油条,轻松
惬意。

  胡春花明显是个神经粗大的,一面吃,一面记,时不时还给张五金逗得咯咯
笑,顺娘在门口,有时也笑一下,但眉眼间的担忧却始终无法散开。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顺娘突然叫了起来:「

  来了,他们来了。「」来得这么慢。「张五金拿纸巾擦了擦嘴,走到门口,
胡春花也跟了出来。

  西边的马路上,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走过来,约摸有二三十个人的样子,不少
人手里拿着刀棍,不愧是挂着社会主义国家的牌子,枪还是不常见的,最多也就
是几把火药枪,而且白天一般不敢端出来。

  现而今的张五金,对打斗信心十足,这种拿刀棍的,来一百人他也不放在眼
里,嗯,很有点儿赵子龙的心态,不过赵子龙对着的是百战悍卒,他对着的只是
混混。

  胡春花跟在他身后,知道张五金功夫好,本来也有些狐假虎威的样子,但突
然却惊叫一声:「

  武司令。「」武司令?「张五金看她一眼。」是,是武司令。「顺娘也叫了
起来,身子颤抖得厉害,手扶着了桌子,好象不扶着桌子,人就会软下去。」难
道那小子就是武司令?「张五金看到了那群混混中间簇拥着的一个人。

  一个小人,最多也就是九岁到十岁左右。「他就是武司令。」胡春花点头,
声带颤音,这神经粗大的丫头,也明显害怕了:「

  你也听说过武司令?「」是。「张五金点头。

  武司令是这里的一个奇闻,抗美战争的时候,这里有过一个武司令,是一个
传奇人物,儿子武功,就是这里的警备区司令员,武功也生了一个儿子,叫武备。

  但在三年前,这小武备突然发了疯,说他是他爷爷武司令转世重生的,而且
有关武司令的事,他也说得头头是道,让人不信都不行,尤其他不知跟他奶奶说
了什么,他奶奶坚决就信了——这孙子,真就是她的丈夫武司令转世重生。

  奶奶都信了,别人还怎么说?就成了一个传奇,张五金这几天在酒店闲着无
聊,也听说了这个奇闻。

  叫他想不到的是,居然在这里碰到了这个武司令。

  这时候,那一帮子人已经到了餐馆前面,那个武司令给簇拥在最中间。

  顺娘突然冲出来,一下跪在了武司令面前,哭叫道:「

  武司令,你老人家当年打游击,最怜悯穷苦百姓,这件事是我丈夫错了,你
大人大量,高抬贵手,欠的钱容我慢慢的还,求你了。「她说着,不住的叩头。

  她一个成年女子,却对着一个小孩子叩头,还说着这样的话,这样的场面,
实在荒诞之极,不过武司令在这里尽人皆知,却没人觉得违和,反而知道是武司
令来了,周边的人都围着来看。

  张五金也看着武司令,十岁不到,个头到也不矮,瘦瘦的,眼晴细长,很亮,
眉眼间很有点老气横秋的味道,最搞笑的是,他穿着一身灰军装,四个兜的,头
上还戴了一个越南男人常戴的类似于头盔似的白帽子,腰间扎着武装带,真如一
个老兵的装扮。

  张五金实在想笑,忍住了,看一眼武司令春宫,暗暗点头:「

  果然是离魂症。「事实上他在听了武司令的奇闻后,就猜武司令得了离魂症,
只是不敢确定,这会儿亲眼一见,肯定了。

  心中觉得有趣,他且不说话,看那武司令的举动。

  武司令抬了抬手:「

  你是叫顺娘是吧,你起来,你男人的事,我知道了,范六指。「」在。「边
上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立刻躬身答应,这人左手果然是六个指头。武司令向顺娘
一指:」

  她男人欠的钱,容她开着店子慢慢还,至于利息,你问我要。「童音本来应
该很清脆,他嗓音却带着一种故意压低的嘶哑声,仿佛有一股苍老的味道,可看
着他小小的脸,却实在让人觉得有些想笑。」不敢,不敢。「范六指可不敢笑,
一脸恭顺:」

  即然有你老人家金口,本钱我给她免一半,利息绝不敢收,绝不敢收。「武
司令是不是真的转世重生的,对外人来说,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武功是警备
区司令员,而且武家在中央也有人,中央委员都有两个呢,势力遍布军队内外,
这才是武司令牛逼的原因。

              567离魂症

  范六指一个小小的开赌场放高利贷的混混,武家要捏死他,不会比捏死一只
蚂蚁更难,对武司令的话,他敢说半个不字?「谢谢你了武司令,谢谢你了武司
令。」顺娘喜极而泣,连连叩头。胡春花也脸带喜色:「

  武司令是好人,公道正直。「武司令也一脸得意,抬了抬手:」

  不必谢了,不过。「他说着,脸一沉:」

  刚才那个伤人的,是谁,你给我指出来。「他这脸一沉,眼一睁,很有威势,
可这年纪实在太小了啊,张五金再也撑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是他,武司令,
就是他。「范小四就在武司令边上,指着张五金叫。张五金迈步出去,武司令两
眼微眯,紧紧盯着他,眼光很锐利哦,声音也带着低沉的味道:」

  你是中国人,叫什么名字?「他越是这个样子,张五金越觉得好笑,边上范
六指恼了:」

  敢在武司令面前放肆,我抽死你。「张五金笑容忽地一收,眼中放光,看着
武司令眼晴,曼声呤道:」

  长命锁,锁不开,锁若开时故人来,武司令,还识得故人否?「他这话出口,
武司令神色陡然一变,眼中现出惊慌之色:」

  你是谁?「」不记得我了。「张五金眼光紧吸着武司令眼神:」

  我是你的故人啊。「他说着话,脚下不停,倏一下到了武司令面前,不等武
司令醒过神来,他手一伸,屈指去武司令眉心间弹了一下,武司令哦的一声,双
眼一翻,身子软倒,张五金顺手就搂着了他。张五金的话太怪,先前所有人都听
呆了,这会儿眼见武司令被制,范六指急了:」

  你做什么,快放开武司令,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闭嘴。「张五金瞪他
一眼:」

  你去武家,告诉武家人,合锁的人来了,让他们带锁来。「」你,你,他。

  「范六指乱眨眼晴,一时不知所措。武司令落到张五金手里,而张五金说话
却又如此之怪,他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不过到底在市面上混了这么久,还
有点见识,眼一转有了主意,道:」

  小四,你带人守着武司令,要是这人敢乱动,你立刻报警,我去去就来。

  「马路上随便抓了辆车,跑武家报信去了。张五金搂了武司令回到店中,让
他趴在桌子上,胡春花同样有些惊慌失措,道:」

  张五金,他是武司令呢,你把他怎么了,你说的那个话,是什么意思啊。

  「」我没把他怎么,就是让他睡一会儿。「张五金笑笑,道:」

  你胆子不是蛮大的嘛,怕什么啊。「」可他是武司令呢。「胡春花脸有些发
白。张五金呵呵笑:」

  很快就不是了。「」啊。「胡春花瞪眼。」别啊了,等着吧,话说,你那油
条硬是硬,到还蛮有回味呢。「张五金笑:」

  再来两根。「」哦。「胡春花又端了一盘油条上来,顺娘在一边站着,双手
绞在一起,满脸的担心,似乎想要说话,又不敢开口,外面一圈儿的混混,也个
个神色古怪。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两辆车开过来,范六指从后面一辆车上跳下来,随后
又下来一个老太太,前面车上则下来几个军人。

  老太太六七十岁年纪,身板瘦小,满头银发,精神极好,胡春花看到,低声
对张五金道:「

  那是武司令的奶奶,我们都叫武奶奶。「」那就叫奶奶吧。「张五金低笑一
声,胡春花站起来,他却坐着没动。范六指引着武奶奶进来,武奶奶看一眼趴在
桌上昏睡的武司令,眼光转到张五金脸上,道:」

  你就是故人?「张五金不答反问:」

  当年给你们长命锁的人,怎么说的?「武奶奶深看张五金一眼,道:」

  那个人说,长命锁,锁不开,锁若开时,故人来。「这话张五金先前说过,
胡春花等人都以为他故闹玄虚,听武奶奶这么一说,顿时都一脸惊容,尤其是胡
春花,看着大剌剌坐在那里的张五金,心中暗叫:」

  难道他还是个高人?可他这么年轻,不过他长得真俊。「想到后面,脸颊不
由有点儿发热。」那你现在明白了没有?「张五金的话莫名其妙,反正胡春花没
听懂,但武奶奶懂了。她点点头:」

  混我孙为我夫,他其实是害我武家。「张五金点点头,笑了,这个老太太,
是个明白人,不是那种一意崇拜鬼神的迷信老太太,这就好说了。他笑了笑:」

  所以,我不是故人。「」是。「武奶奶点头,向趴着的武备点了点:」

  故人是他,又不是他。「他两个的话,打禅机一样,范六指胡春花等人完全
听傻了,大眼瞪小眼,差点儿弄成了斗鸡眼。武奶奶说完,说张五金行了个礼,
用的是中国古代女子的那种蹲式礼:」

  我只这一个孙儿,还请高人救他一救。「」老夫人客气了。「这会儿张五金
站起身来了,武奶奶即然是个明白人,那就不必装了,抬抬手,道:」

  即然相逢,便是有缘,所以,我虽然不是故人,但却是有缘人,老夫人不必
客气。「武奶奶又蹲了一蹲,没说话,只一脸感激渴盼的看着张五金。张五金道:」

  长命锁带来了没有。「」带来了。「武奶奶身后,一个仆妇捧着一个盘子,
盘子里面一块红巾,武奶奶把红巾打开,里面是一把打开了的长命锁,锁是银制
的,有巴掌大小,式样古拙,很漂亮,以前中国农村中有,现在少见了,不过电
视电影里还能看到。

  张五金也是第一次看见实物,仆妇把盘子端过来,张五金拿起来看了一下,
试着合锁,合不上。

  武奶奶站在边上,道:「

  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让他把锁给打开了,然后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
后来问过,也有人说,可能这锁不是长命锁,是离魂锁,开锁则魂离,合锁则魂
归,但锁就是合不上,想尽了办法都不行。「

            568三生石上旧精魂

  「没错。」张五金点点头:「

  这就是离魂锁,你孙子得的,就是离魂症。「离魂症,离魂锁,张五金是在
张虎眼的笔记上看到的,不过一直没怎么想明白。

  对于奇门中的这些东西,床也好,椅也好,锁也好,张五金都想过,从原理
上来说,应该都是借奇异的构造,形成了独特的气场,或者说,磁场,然后这小
磁场,感应到了天地间的大磁场,能量放大,因而生出作用。

  这个很奇,但还是可以理解,科学试验也证明,两个相同的粒子,无论隔多
远,一个粒子变动,另一个粒子同样会发生变动,虽然不知道原理是什么,但却
是真实存在的。

  然而叫张五金无法理解的是,离魂是什么玩意儿,人真的有魂吗?人死了魂
真的不散吗?甚至可以给关在锁里,然后锁一开,就会以魂换魂,本体的魂离开,
锁着的魂出来,取代原有的魂?

  那个送离魂锁的人,必定是对武家有极大的恨意,不知如何就关了武司令的
魂,然后装做是长命锁,送给武备,武备一开锁,武司令的魂出来,于是,武备
身体是武司令的孙子,思想灵魂却成了武司令本人,武奶奶即是他的奶奶,也是
他的妻子,于是一切都混乱了。

  这样的报复,极为恶毒,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个却是混乱一族,让一个家族
在不伦之中崩溃。

  还好武奶奶居然是个明白人,当时肯定是果断的承认便安抚了武备,稳住了
他,所以才没有弄出事来。

  可张五金就想不清啊,武司令的魂,代替了小武备的魂,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实在想要不信,但事实又摆在眼前,当然,看到的事实,也许未必一定是
事实,但他找不到解释啊。

  而武奶奶眼巴巴的看着他,明显也在等待着他解释。

  张五金解释不了,那就拿出老招数,装高人,不解释,对武奶奶道:「

  合锁有决窍,我可以合上,只不过有些东西,我也不能多说,总之我会送武
司令回去,武备回来。「」有劳大师。「能合锁,武奶奶明显吁了口气,至于张
五金要装高人,她到是不以为意,甚至觉得理所当然,即然是高人嘛,自然是不
愿多解释的,循循善诱的,那是小学教师。」那好。「她不纠缠就好。

  其实张五金很想先把武备弄醒,仔细问一下,到要弄清楚,是不是真的是武
司令的魂,取代了武备的魂,他总觉得有些不相信,手机可以万里通话,他能理
解,但手机突然活了,自己会说话,他就难以理解了。

  不过武奶奶在盯着,大家又不熟,涉及人家的阴私,不好问,只好算了。

  张五金先不合锁,把锁依旧放盘子里,然后搬了条椅子来,扶武备到椅子上
坐好,缓缓按摩他头顶穴位。

  张虎眼笔记中记载的法子,是以弹指惊神,醒神之后合锁,但张五金跟五仙
姑学了神耳门的点穴按摩手法,到觉得这样的按摩送气,更柔和舒缓一些。「这
小子到底是神经错乱了,得了癔想症,还是真的给他爷爷的魂取代了他的魂?」

  盯着武备的小脑袋,张五金一边按摩,一边就在心里琢磨:「

  要他这小脑袋里真是他爷爷的魂,那他现在岂不是跟个妖怪差不多?「随又
想:」

  我现在要是死了,我的魂真的还能存在下去吗?那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回
去到雨姐的身边去。「更又想:」

  就算我回去了,如果即不能说又不能碰,雨姐也看不见,也不知我回去了,
她为我而哭泣,我岂不郁闷死。「这么胡思乱想着,一时竟有些痴了。

  这时武备嗯了一声,醒过来了,不过眼睛虽然睁开了,眼光却有些发直,好
象没睡醒的样子,这是气对穴位按摩起的作用,让神智放松,驰缓。

  张五金收敛心神,取过离魂锁,挂到武备脖子上,以弹指惊神在武备眉心轻
轻一弹,同时张口开声:咄。

  武备眼光亮了一下,抬眼看他,张五金曼声呤道:「

  三生石上朱砂记,一点精魂印青苔,故人来了,老朋友,跟我走吧。「右指
再又轻轻一弹,左手猛然合上离魂锁。

  一般人合不上锁,是因为锁里面有一个非常敏感的弹簧,因独特的气场而变
形,就把锁卡死了,张五金知道合法,或者说,他练成了气,自己的气灌进去,
破坏锁中的气场,弹簧归位,锁就能合上了。

  打个简单的比方,就好比下水道卡了一个皮球,水就泄不下去,不知道的,
束手无策,知道的,弄根长针,把皮球扎破了,气放掉,管道就通了,水也就能
泄下去了,类似于此。

  锁一合,铮的一声响,极为清脆。

  武备身子抖了一下,眼皮子一合,随又睁开,然后好象做了个梦,或者说睡
了一觉似的,揉揉眼晴,看一眼边上的武奶奶,他张嘴叫了一声,哇啦哇啦,看
张五金迷糊,胡春花帮他翻译,武备叫的是:「

  奶奶,我好饿,饭熟了没有,我还要上学呢。「」好的好的。「眼见武备终
于恢复正常,武奶奶笑逐颜开,连连点头,武奶奶说的却仍是中文。武备眼光却
落到张五金脸上,眉眼可就挑了起来:」

  你谁啊你,离我远点儿。「又是越语,不过胡春花一翻译,没等译完,这小
子居然用中文说了,于是张五金听懂了,暗笑:」

  牛逼,果然是官二代的腔板。「」武备。「武奶奶喝了一声:」

  这是奶奶请来的高人,不可无礼。「」高人?「武备显然不怕他奶奶,上下
扫一眼张五金,哈哈笑:」

  你哪里高了。「终于直接说中文了,语音有些别扭,还行。

  张五金微微笑,就手拿过一枝筷子,顺手就往桌子上一插,波的一声,筷子
透桌而过,仿佛那不是木板,而是豆腐。

  边上的范六指看傻了,这里面有多难,他是知道的。

              569睡不安稳

  别说筷子,就算是刀子,要他一刀扎穿,那也是绝对做不到的,可张五金却
好象完全没费力,这功夫,太不可思议了。

  但武备不懂啊,一看张五金扎穿了桌子,却拍掌笑了起来:「

  哈哈,把桌子扎穿了,你要陪。「一脸的兴灾乐祸,不过下一刻他就狂跳起
来:」

  啊,这身衣服谁给我穿的,丑死了啊奶奶。「武奶奶给他气笑了,拍他一巴
掌:」

  你奶奶丑不死的,臭小子。「牵了他手,对张五金道:」

  看我失礼了,这半天,也没问大师名讳,还请大师到家里坐坐,让我略备水
酒相谢。「」我姓张,张五金。「张五金报了名字,武备在一边撇嘴:」

  这名字真俗。「」五金呢。「张五金是个孩子王,还就喜欢玩,五指撮拢:」

  金子最值钱了,我可是五金呢。「」哈。「他这个样子,到把武备给逗笑了,
便是边上的胡春花也扑哧一笑,想:」

  这个人真有趣。「张五金也笑,对武奶奶道:」

  相逢即是有缘,其它的就不必了,这样吧,我留个手机号码,如果晚上武备
不做噩梦,那就没事了,如果做噩梦,你再打我手机。「说着抄了手机号码,武
奶奶接过,却一定要张五金去家中坐一坐,张五金没办法,只好撒个谎,说要把
武司令的魂送一截才行,这下不但武奶奶肃然,就是胡春花范六指几个也怵然而
惊。

  魂要送?在哪儿呢,胡春花缩了缩脖子,明明大太阳的天,却怎么觉得阴风
惨惨的样子。

  他骗人?可刚刚武备还是武司令呢,这会儿就成了武备小顽童了,又怎么说?

  一身冷汗。

  他即这么说了,武奶奶也就不再坚持,收了电话号码,道:「

  那今天就不打扰张大师,明天我打张大师电话,张大师明天一定要到家里来
坐一坐,我把我儿子也叫回来,让他陪张大师喝杯酒,诚心谢你。「她说得诚恳,
张五金就只好有些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张五金这一手,其实还是欲擒故纵的手法,因为他想到了武家的权势,借武
家的力,见沙比让一面应该不难,曾媚娘跟他说,因为密级较高,她甚至问不到
沙比让关在哪里,但这对武家来说,应该是一句话的事。

  可如果他今天就跟着去了,到显得太急切了,不着急,吊一吊,一是他知道,
武备今晚上必会做梦,第二个嘛,替武司令送魂的事,武奶奶跟武功,事后岂能
不问一问,武司令的魂送去哪了,安稳了没有,这是最基本的人情啊。

  他们事后是一定还要找他的,那会儿再去,就水到渠成了。

  话说小木匠玩这些心眼,是越来越拿手了,智力若再高一层,计谋若再多一
点,也别说诸葛亮,只要把李玉娥李玉姣甚或曾媚娘的脑子加在他脑子里,那就
是活生生的人间妖孽,可惜智慧不是练出来的,也不是软件可以复制,脑子不开
窍,打死也白搭。

  武奶奶扯了武备回去,张五金对胡春花笑:「

  明天早上来吃你的油条。「随又补一句:」

  哦,是吃你做的油条。「不补这一句还好,补这一句,胡春花顿时大发娇嗔,
少女娇颜,恰如春花之绽,顺娘在一边也扑哧笑了。看着张五金背影消失,胡春
花有些发痴,顺娘轻轻叹了口气:」

  不要看了,他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人。「」不简单又怎么样?关我什么事?

  「胡春花突然烦恼起来,十九岁的她,突然之间,好象有了心事。

  张五金回到多利酒店,这才想起,他跟李玉娥疯了三天,居然电话都没打一
个回来,不过元烈和曾媚娘等人也都猜得到,看着他都笑眯眯的,区别是,元烈
这些家伙笑得暧昧,曾媚娘的笑容里,却总有几分伤怀的感觉。「有路子了没有?」

  张五金赶紧提出另一个话题。「没有。」曾媚娘摇摇头:「

  我得到的消息,这段时间,越南政府特别亲美,这种美越合作的事,密级特
别高,一般人根本不敢打听,都不知道师长给关在哪里。「」辛苦了。「看到曾
媚娘有些欠疚的表情,张五金安慰她:」

  明天我再想想办法看吧。「」少帅你有办法?「曾媚娘眼晴一亮。」嗯。

  「张五金点点头:」

  等我今晚上请起茅山老祖元始天尊姜太公加雷震子,发个雷,明天应该有信。

  「他随口胡扯,偏偏一脸正儿八经的样子,让曾媚娘扑哧一下就笑出声来。

  第二天一早,武奶奶果然就打了电话来,说武备昨夜做一夜的噩梦,请张五
金过去。

  当然不是张五金自己打车过去,坚决问到张五金的地址,随后就派了车来接。

  张五金过去,一个大院子里,门口有持枪的哨兵,进去,一幢别墅,装饰到
也不是特别奢豪,但很大。

  进到大厅,张五金一眼就看到武备歪在武奶奶怀里,一脸的无精打采,昨天
那个牛气烘烘又鬼马精灵的小家伙,仿佛变成了另个一个人。

  另一侧沙发上还坐了一个中年人,大约四十多岁年纪,中等个头,肚子的规
模却不小,眉头紧锁着,一脸烦恼的样子,张五金估计,他就是武司令的儿子,
武备的爹,武功,现任警备区司令。

  看到张五金,武奶奶跟武功都站了起来,武奶奶先介绍了武功,握了手,也
说了几句客气话,然后说武备的情况。「几乎一夜没睡,老是说胡话,一会儿说
要去读书,说学校里的事,还跟同学打架,一会儿又说打美国鬼子,打啊杀的,
甚至跳起来,在床上打埋伏扔手榴弹。」武奶奶说着一脸的愁:「

  张大师,你说,是不是老头子的魂关在里面啊。「」不是的。「张五金其实
根本不知道有没有魂这个东西,却断然摇头:」

  武司令的魂我昨夜送走了,武备之所以这样,是残留的魄。「」魄?「武功
一脸的茫然。

              570魂魄之论

                 「

  是的。「张五金点头:」

  人有三魂七魄,魂为主,魄相随,失一魂傻,失两魂疯,失三魂死,所以,
魂是绝对不能丢的。「」哦。「武功有些恍然的点头:」

  难怪说一个人傻了,叫失魂落魄。「还有捧哏的啊,太好了,张五金继续扯:」

  但魄没有关系,打个比方,魂如人的五脏,而魄则如人的四肢,四肢完整固
然好,但实在残缺一根手指一根脚趾什么的,关系也不大。「」这样啊。「武功
好象又明白了一点,不过他同样是官僚,官僚的习性是,不管懂不懂,先装懂再
说。武奶奶却问得细:」

  张大师,你的意思是,老头子的手指,哦,那个,魄——。「张五金点点头:」

  武司令在武备的脏俯里住了一段时间,这就好比租房子,租客走了,但总会
留下一些东西。「这个比方打得好,简单清楚,武奶奶武功同时点头,都是一脸
恍然大悟的样子。张五金趁热打铁,道:」

  所以不要担心,就是一些残留的魄,白天失了魂的指挥,不起作用,但到夜
间,魂安息了,这些魄就出来乱逛了。「」就如打散了的残兵游勇。「不愧是军
官,举的例子也带有兵气。这哏捧得好,张五金自然要鼓励一把,翘起大拇指:」

  武将军这个比方打得好,就是这样。「武功皱起眉头:」

  这种散兵游勇危害不大,但最讨厌了,特别难以清剿。「还真来劲了,张五
金呵呵一笑:」

  找对了路子,还是可以清除的,不过需要几天的时间,主要武司令个性极强,
哪怕是他残留的魄,也很强悍。「」那个死老头子。「武奶奶忍不住骂了一声。

  张五金微微一笑,这个就不能接口了,走到武备面前,小家伙两眼无神的看
着他,再不象昨天那样斜下巴吊眼晴了,张五金笑得温和:「

  没事的,不要怕,很快就好。「」我才不怕。「小家伙到还犟了一嘴。张五
金哈哈笑:」

  好,好,这才是武司令的孙子嘛,有虎气。「夸得小家伙眼中都多了一丝亮
光。

  张五金伸手,按摩武备脑袋上的穴道,没多一会儿,武备就睡了过去。「总
算是睡了。」武奶奶长吁了一口气:「

  昨夜几乎是没停歇过呢,只要一闭眼,立刻就会叫起来。「」就是个磨人精。

  「武功嘟囔了一声。武奶奶不干了:」

  你以为你小时候省心啊?「显然孙子比儿子受宠。

  武功不吱声了。

  老娘训崽,哪里都有,能竖着耳朵挨训的,那就是好崽了。

  张五金在武备脑袋上继续按摩了一会儿,对离魂症,春床中有一式变式,可
以治的,但张五金不想做床,当然,主要是他学了神耳门的穴位按摩后,觉得以
气功按摩穴位,同样可以收安神之效,他不确定,但可以试试。

  所有的神医,都是在病人身上试出来的,实习生实习生,这个名字,取得很
有深意的,其实不仅仅只是医生,各个行业都差不多。

  五分钟左右,张五金收手,道:「

  让他睡一会儿,中午十二点左右,自己会醒来,白天就没什么事了。「」谢
谢张大师。「武奶奶叫人抱了武德去睡,自己连声道谢。武功到是生出疑惑:」

  张大师,你说他十二点会自己醒来,是恰好十二点吗?「」十一点四十五,
到十二点半吧。「张五金做出略略凝思的样子,见武功一脸疑惑,解释:」

  这时是人身阳气最旺的时候,任何人睡觉,只要头天晚上正常睡,不是熬夜
的,再懒的人,到十二点钟左右也会起来,因为这时候阳气最旺,阳气好动,睡
不住的。「」当然。「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

  也有些,死也不肯起床的,硬要在床上赖着,那也没办法,不过十二点左右,
一定会醒来,然后就算再睡,也不可能睡得着,最多就是在床上胡思乱想摊烧饼
吧。「」好象是哦。「武功点头,一脸回忆的样子。」是你个头。「武奶奶却毫
不犹豫揭穿他了:」

  你那个时候,夜里死人不睡,到处打流,天亮了才回来,然后一觉睡到三四
点,要不你的胃怎么会坏?「武功有些不好意思:」

  我的胃是喝酒喝坏的好不好?「武奶奶懒得理他,对张五金道:」

  张大师,那我孙子晚上能睡得着不?「」会好一点。「张五金想了想,眉头
微微皱了一下,他其实是不确定,气功穴位按摩,功效是不是跟春床一样:」

  这样吧,你让他过了夜里十二点才睡,可能还会闹,但会好一点。「」为什
么要过了夜里十二点?「武功象个好奇宝宝。这个,张五金当然乐于解释:」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天地阴阳,人身也分阴阳,子时一阳
生。「」子时一阳生?「武功打断他:」

  刚不是说中午阳气最烈吗?「他随性发挥:」

  中午太阳也是最热的。「」没错。「张五金笑了笑:」

  中午太阳是最热的,但每过一分钟,太阳就会落下一点点,热量也会减少一
点点。「」有道理哦。「武功恍然大悟的样子。张五金笑道:」

  所以,中午是阳气最烈的时候,其实却是阴气初生的时候,最烈的太阳,每
一秒钟都在落下,而最弱的阴气,却每一秒钟都在加强。「」是这样的,是这样
的。「武功点头,眼神有些恍惚,不知想到了什么。

  太阳到顶,就会下落,人生到顶,也会步步下滑,大约他想到了其他的东西
吧。

  张五金道:「

  中国的中医理论,子时,也就是十一点左右,阳气始生,从这个时候起,阳
气一点点积聚,但这会儿,十一点四十五,到十二点半左右,又是阴气最盛的时
候。「」为什么是十一点四十五?你们怎么知道的?「武功又起了好奇心。」这
跟穴位有关。「张五金伸出手。

              571黄帝外经

                 「

  人身有经络穴位,就如大大小小的公路,气血在经络里流动,就如车子在公
路上开,一般人感觉不到,就如一般百姓,没有办法监测各个路口的车流量一样。

  「」但是呢,一些练气的人,气功练得好的人,全身经络练通了的人,血流
到哪里,哪个时刻,到哪个穴位,他就知道。「张五金摊开手掌,仿仿掌上观纹:」

  这些练通了的人,就好比交管局的人,有监视系统,所有车流量都看得清清
楚楚一样。「」这么神奇?「武功瞪大了眼珠子。」也不神奇吧。「张五金摇摇
头:」

  这是人身自带的系统,自己运行的,就如天地阴阳,日升月落,潮涨潮升,
只不过有些人掌握了观察的方法,所以知道了,而大部份人不知道而已,就以为
很神奇。「」那到也是哦。「武功看看自己身上,也伸出手,动了动:」

  我五个指头,想怎么动就怎么动,切开来,里面其实就是骨头血肉,可如果
把手砍下来,还是骨头血肉,它却怎么也不会动了,这世上的事,确实很神奇的。

  「」对了。「张五金再次翘起大拇指。

  其实官员跟孩子一样,都是要哄的,很多人瞧不起拍马屁的,其实反过来想
一下,就把他做儿子哄好了,小孩子哄开心了就听话,官员哄开心了,同样听话,
是一样的。「中医的理论,都来自实践的认知,而且是最细微的认知,不是胡乱
编出来的。」这一句话,张五金说得很庄重。

  什么三魂七魄的说辞,是来自黄帝内经,然后加上平时看的什么封神演义啊
什么的,等于是三分真七分扯,但气血流经的穴位,却是有他实践的认知,因为
他全身经络都练通了,照着中医理论,一点点去应证,确实没有半点偏差,哪个
时辰走哪条经,几点几分到哪个穴位,比时钟走得还准。「是的是的。」武奶奶
在一边点头:「

  我就信中医,那个西医啊,我从来都信不过。「」西医也有长处。「张五金
笑了笑:」

  其实所谓的西医,就是黄帝外经中的内容,西医嘛,有个形象的比容,就是
显微镜加菜刀,找毛病,用刀切。「」用刀切,哈哈。「武功笑了起来。」就是
用刀切。「张五金也笑:」

  但人类历史上,真正第一个学会用刀切的,不是西方人,是中国人。「」我
知道,是华佗。「武功猛然叫了起来:」

  我还知道,他要给曹操把脑子打开切瘤子,脑部手术啊,到现在都是一个大
手术,两千多年前的华佗却能做,了不起啊,了不起啊。「」是的。「张五金一
时也有些感概:」

  那些都是黄帝外经中的内容,可惜了,华佗一死,黄帝外经失传,到让西医
跑到了前面。「」这到是真的。「武奶奶也有些感概:」

  好多东西,西方都是捡中国的,火药中国发明的,到西方人手里成了火炮,
指南针中国人发明的,到西方人手里成了海盗,杀光印弟安人,卖掉一半的黑人,
最后打开中国的大门,压榨了两百年,唉。「一时有些沉默,这时仆妇端了茶上
来。」张大师,喝茶。「武奶奶招呼张五金:」

  对了张大师,你是说要过了十二点才睡是吧。「」是的。「张五金点点头:」

  十二点左右,阴气最盛,而魄是属阴的,所以这时候最活跃,过了十二点,
随着阳气一点点加强,阴气就一点点减弱,魄的力量也一点点减弱,慢慢的,大
约到三点多钟,肝气强盛了,整体的阳气烈了,肝气如刀,魄阴害怕了,回缩了,
也就能睡着了。「武奶奶点点头,她显然不太懂,但不象武功那么问,道:」

  那我让他过了十二点才睡。「武功这时到又问:」

  那人平时是不是也过了十二点睡才好?「」那不是。「张五金摇头:」

  正常人,要在十一点之前睡,这样才能养足阳气,白天才有精神活动,阳是
外动的嘛,阳气不足,怎么动?「」张大师真是高人。「武功连连点头:」

  借一句中国话,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武将军好象对中国很熟啊。

  「张五金有些好奇,武功不但中文说得还行,成语用得也熟。」我不太熟,
但我娘熟,她去过中国很多次呢。「」哦,是吗?「张五金有些好奇的看着武奶
奶。

  武奶奶点头:「

  那是早些年了,胡伯伯还在的时候,中国跟越南,好得就象哥哥跟弟弟,那
时候我跟着老头子去中国学习,经常跑,还有很多朋友,可惜后来都断了,唉,
政治啊。「她一脸感概,武功怕她多说,政治这个东西太敏感了,于是岔开话题,
问张五金:」

  对了张大师,你来越南做什么的啊,来旅游吗?「张五金对政治其实不感兴
趣,就等着武功这么问呢,闻言就叹了口气:」

  我来找我爸爸的。「」找你爸爸?「女人是天生的八卦众,不管是老女人还
是小女孩,武奶奶立刻把政治感概扔到一边,关心起了张五金的家事。」是啊。

  「张五金点点头,就把李玉姣编的故事说了一遍,引得武奶奶唏嘘不已,爱
情啊,永远是女人的巧克力。

  后面的情节则要张五金自己编,这个也不要难,他编这些东西,天生的拿手,
无非是他爸爸看到鸡心项链,出来找他,结果错过了,他爸爸却反而给越南政府
抓了。

  这其实也不算完全是编的,因为很多东西是事实,他只是把去菲律宾一节,
改成了到外面游玩,回来听说爸爸给抓了,这样也就圆了。「虽然说我爸爸是毒
枭,但我这做儿子的,无论如何,总也要见他一面,不能从小到大没见过爸爸吧。」

  张五金说着一脸黯然,只是实在挤不出眼泪,没有办法,反倒是武奶奶给感
动了,连声道:「

  那是应该的,那是应该的。「

              572特别证件

  然后她就转头看武功:「

  你给查一下,让张大师他们父子相会,不管他爸爸是做什么的,这都是积阴
德。「武功当然连声答应,这对他来说,一个电话的事。

  张五金装出一脸感激的样子:「

  那就多谢武将军了。「」张大师客气了。「武功摆手:」

  你不是说你是有缘人吗?这是缘份啊。「武奶奶也连连点头:」

  对啊,这是缘份,张大师,这是缘份。「张五金想想,到也真是缘份,他也
没想到,人行道上拦了胡春花的车,居然最后碰上了武功,不由得也笑了:」

  确实是缘份。「武功随后出去了,张五金就跟武奶奶聊天,他小木匠出身,
陪主家聊天,那是家常便饭的事,跟武奶奶聊得非常开心。

  中午的时候,武备果然就在十二点钟左右醒来了,睡了一觉,顿时又活蹦乱
跳了,跟张五金说话,依旧很不客气,估计是他的习惯,除了玩得来的小朋友,
跟任何人说话都不客气,这样的小家伙,国内也多着呢,不奇怪。

  下午的时候,武功回来了,说打听到了,沙比让给关在河内的一家特别监狱
内,都是押那些比较特别的犯人的,所以一般人打听不出来,武功虽然问到了,
不过张五金要见,还是件很麻烦的事情。「这件事,你一定帮张大师办妥了。」

  武奶奶毫不犹豫下令。武功应得也痛快:「

  张大师,这事包在我身上,最多三五天,我一定给你个准信。「」好的,那
就一切拜托武将军。「晚饭张五金也是在武家吃的,因为张五金说了,十二点左
右,得帮武备作一次法,助他的阳气,消解武司令残留的魄的阴气,晚上才可能
睡得好。

  他这自然是鬼扯,但扯到后来,他自己也迷惑了。「古人的好多东西,看上
去迷信,可细究起来,又有很多是真的,一直说三魂七魄三魂七魄,不会是真的
有三魂七魄吧。」再想想武备突然变成武司令,锁一合,又突然变回来的事,似
乎还真有个什么东西在里面作怪,他后背一时也有些凉倏倏的了。

  张五金让武家杀了雄鸡,到十二点左右,用鸡血画了符,鬼舞一番,中间又
作怪,走禹步的时候,突然一跺脚,居然把地下镶的磁板给震碎了两块。

  这完全是功夫了,可他装得神神鬼鬼的,事了,武功来问,他吞吞吐吐的说
了:「

  不愧是武司令,果然厉害。「不肯细说,但这么半遮半掩的,反让武功娘儿
俩更加敬畏。

  作了法,再又给武备安摩了穴位,只运力,不运气,果然武备睡下后,还是
有些说梦话。

  张五金武奶奶都在边上守着,武备说梦话,张五金就捏一个诀,装出布罡的
样子,其实他要让武备熟睡很容易的,可如果不让武备说几天梦话,怎么显得出
他的劳苦功高?

  到三点过后,武备就睡熟了,张五金吁了口气:「

  可以了,今晚上是没事了。「」辛苦张大师了。「武奶奶感激不已。

  然后叫来夜屑,就是那只杀的雄鸡,这是张五金要的,到不是他好吃,这是
种规矩,信神的,用了雄鸡血,就要吃掉雄鸡,是个镇物的意思。

  这当然是鬼扯,可这是规矩啊,张五金即然装神弄鬼,当然得守规矩,这样
人家才信,你另搞一套,人家不信,效果再好,也打折扣,张五金可没那么傻。

  武奶奶本说要张五金就留宿在武家,张五金说还是要回去,明天晚间再来,
还有同伴,白天还有事。

  他这么说了,武奶奶到也不再坚持。

  张五金回来,第二天早上,跟曾媚娘说找到路子了,知道沙比让关在河内某
监狱,曾媚娘听了大是惊讶,不得不叹服,又有些惭愧。

  本来她以为,她在越南人脉地头都熟,又素来长袖善舞的,应该大有用武之
地,结果她到处碰壁,张五金会会美女谈谈情,然后随口许一个诺,真个第二天
就打探到了,这还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到晚饭时分,武奶奶派了车来接,张五金去了,晚间自然又作法,武备睡得
又安稳些。

  第三天,武功告诉他,沙比让关在河内下面的第一特别监狱,已经打通招呼
了,不过手续还要两天才能下来。

  张五金当然连声道谢。

  到第五天,武功拿了一个信封给张五金,里面一张条子,就一张探视证,居
然盖了四五个印章,张五金看了暗暗摇头,第二天他拿给曾媚娘看,曾媚娘也吓
一跳。「这证办下来可不容易。」她连声感概,元烈也竖起大拇指:「

  少帅厉害。「张五金第二天并没有走,即然装神弄鬼,就要弄全套,他告诉
武奶奶,作法要七天,自然就舞足七天。

  张五金的想法没错,气功按摩穴位,效果确实跟春床差不多,到第五天,武
备其实已经睡得很安稳了,最多也就是偶尔说说梦话。

  张五金当然不再守着,但武奶奶把孙子看得重,老年人本来睡眠也少些,就
天天晚上陪着,武备有点什么响动,她都知道,然后告诉张五金,确实还说梦话,
但都是少年人顽皮玩闹的话,不再打鬼子扔手榴弹那么吓人了。「武司令的魄力
渐渐的消了。」张五金就用这话安慰武奶奶,武奶奶听了,却有些出神,也许是
想起了武司令吧。

  七天法做完,第八天,武奶奶还专门办了席,请了张五金,又还包了个大红
包,这个张五金就坚决不要了,只说武将军帮了大忙,能让他见到爸爸,他妈妈
在地下都高兴了,再收钱,算个什么?

  武奶奶拗不过他,也就算了,说好第二天走,武功却派了个警卫秘书来,说
陪张五金去,这样方便些。

  不但拿到了特别探视证,还能让警卫秘书陪同,曾媚娘元烈再次叹服。

  因为有警卫秘书,人就不能太多,张五金只带了曾媚娘跟元烈去,其它内卫
都留在了多利酒店。

             573你是条汉子

  坐飞机,军用的,直接到河内,然后有专车送到第一特别监狱,曾媚娘是个
心思多的人,到这会儿却没什么心思了,从军机到军车,从秘书到警卫,森严的
铁门,一层层打开,如入无人之境。

  这,代表的是特权。

  这样的特权,不是一般的心机可以做得到的,对张五金,她只有一个字:服。

  有些人是无所不能的,现在的曾媚娘眼里,张五金就是这样的人。

  从大掌山上,说跟你们玩玩,然后玩到李玉娥那样的绝世美女,再然后把特
别监狱的大铁门一层层玩开,这样的玩家,已是神一样的存在。

  张五金可不知道曾媚娘的小心思,他拿了特别探视证,却交给了警卫秘书,
警卫秘书也姓武,所有的手续都是这个武秘书去办,不过到最后,武秘书却告诉
他,就在昨天,沙比让突发脑溢血,这会儿刚刚救过来,还在昏迷中,也许永远
不能醒过来了。

  这个消息,对张五金来说,真不知是喜是悲了。

  喜的是,他的任务,就是要杀了沙比让,现在沙比让在他眼皮子底下死了,
他完全可以撒个谎,告诉李玉姣,他用内家暗手,杀了沙比让。

  李玉姣当然也会信他这个说法,并把他这个说法告诉李玉娥,真相不重要,
赢了就行。

  李玉姣是赢了,可问题是,李玉娥现在成了张五金的女人。

  悲剧就在这里,一旦知道居然是张五金动的手,居然是张五金帮李玉姣赢的
赌注,李玉娥会是个什么反应?

  李玉娥会换了手机号,永远不理他?恐怕没这么轻松,李玉姣可是个心性很
要强的女子,她就算哭,也会哭给你看,她只怕会直接找到张五金,然后一双泪
眼死死的看着他,到时张五金怎么办?

  想想一个脑袋都有两个大。

  再一个,现在张五金已经知道了,李玉姣把他送到沙比让身边,杀死沙比让,
赢了李玉娥的赌注,是一个目地,还有另一个目地,可能暗藏着神耳门的秘密,
而张五金也想知道,神耳门还有什么秘密,当年让李玉狮死在金三角,今日又让
李玉姣念念不忘?

  但沙比让一昏迷,一切成空。

  当然,这些念头都只在心中一闪而过,跟着武秘书,就到了医院。

  武秘书安排,让张五金见沙比让一面,曾媚娘元烈就没允许进去,武秘书也
没跟进去。

  张五金跟着护士进去,见到了病床上的沙比让,脸颊削瘦,头发半白,与一
般的老头子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不说,没有人能在他身上,找到半点毒枭的影子。

  张五金心中只有一点感概,他想到了宁静,想到了沙比让与宁静的爱情,也
想到他自己。

  他是幸运的,拥有了秋雨,但沙比让与宁静,却是不幸的,沙比让是大学生,
那个时代的大学生,这会儿在国内,最差的,也至少是个公务员吧,而最好的,
已爬到了权力的颠峰,俯视众生。

  可沙比让呢,却不得不远走异乡,成为了毒枭,最终,无声无息的躺在了这
里,而宁静,他深爱的女人,还有那个孩子,则早已骨肉化泥。

  人生无常啊。

  而就在张五金的感概中,沙比让眼皮子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的睁了开来。

  张五金又惊又喜,忙叫护士,不想沙比让却开口道:「

  不要叫了,你是五金,是不是?你过来。「余万山肯定说了张五金的名字,
沙比让当然是知道的,不过不肯叫他的姓,而他不但醒了过来,而且一下就猜到
了,难道是心中有什么感应?张五金只好走过去,点点头,道:」

  是的,我是张五金。「」不,你姓沙,你叫沙宁。「沙比让的眼晴陡然亮了
起来,呼吸也有些急促。」啊。「张五金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就反应过来了:」

  沙比让走之前,宁静已经怀孕了,这个沙宁,肯定是沙比让给那个孩子取的
名字。「他有些纠结,但沙比让那带着强烈执念和渴盼的眼光,让他不能反对,
点点头,道:」

  妈妈是这么说的。「」静。「沙比让一下子激动起来,老眼里含着了泪花,
手抬起来,不停的抖,张五金慌忙握住他的手。

  沙比让一下就抓紧了张五金的手,他的手很虚弱,可张五金能感觉到他在用
力,他用尽了全身的力,要死死的抓住,永远不要放开。

  看到他这个样子,张五金心中也不能不有所触动,尤其是沙比让与宁静至死
不渝的爱情,让他生出深深的共鸣,忍不住张开嘴,叫了一声:「

  阿爸。「沙比让身子剧烈的抖动了一下,眼晴一翻,居然又晕了过去,但他
的手,却仍死死的抓着张五金的手,清醒的时候,他没有力量,这一晕,一股无
形的力量反而生了出来,抓得张五金的手几乎都有些生痛了。

  张五金没有挣开,本来想叫护士,想一想,算了,就这么死了,对沙比让来
说,也许是一种幸福。

  他等着沙比让的手放开,然后这件事就了了,想不到的是,沙比让昏迷了一
会儿,居然又醒过来了。「孩子,你妈妈她。」沙比让嘴颤抖着:「

  后来过得好吗?「张五金不知道要怎么说,宁静后面的日子不好过,这一点,
猜都猜得到,张五金心中充满同情,对那个死去的女子,还有眼前这个执着的男
人,所以,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我知道。「沙比让叫:」

  是我不对,当年我太冲动了。「」不。「张五金摇头:」

  阿妈说,她不后悔,她说你是条真正的汉子。「这是张五金的心里话,他也
认为沙比让做得对,如果换成了他,谁敢伤害秋雨,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人。

  最多他手法更隐蔽,或者用暗手内劲,让对方死得不明不白,或者用神耳门
秘传的点穴功,让对方死得惨不堪言,后悔为什么要活在世上。

  但他会出手,这一点,谁也不要怀疑。

              574五亿美金

  「静。」听到张五金这话,沙比让眼泪涌了出来。「阿爸,你别太激动,这
样对身体不好。」张五金拍着他手:「

  我叫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慢慢就能好起来的。「」不要。「沙比让却阻
止了他:」

  死与活,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没见你一面之前,我不想死,见了你一面,
我的孩子,我一生再无遗撼,我想你妈了,我等不及,想要去见她了。「张五金
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的眼眶,也有点儿湿润。

  虽然沙比让跟他其实半点关系也没有,可这世上,总有一些无关的东西,能
让你感动。

  所以,无数人才会在电影院里,热泪盈眶。「孩子,我给你准备了点东西,
你把耳朵凑过来。」张五金愣了一下,沙比让这是要托付遗言了,是什么,钱吗?

  他当然爱钱,可今天的他,真的已经不怎么在乎钱了,尤其怀中还揣着朗一
峰的三亿美金呢。

  当然,重要的不是这个,关健是,他并不是真的沙宁,并不真的是沙比让的
儿子。「孩子,你过来。」沙比让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张五金不再多想,无论如何说,这个时候,顺从沙比让的意思,是最合适的。

  他把耳朵凑过去,沙比让的声音一直有些颤抖,这会儿却变得清晰无比,而
他告诉张五金的,也正是张五金猜测的,果然是钱,就是金多利想要的那五亿美
元,存在瑞士银行,不要银行卡,打电话就行,然后告诉张五金密码,他却不肯
说,只说是宁静的生日。

  看着他急切中又略带一点狡黠的眼神,张五金明白了,这种特别监狱的医院,
关特别犯人的,条件比普通监狱好,但监视得也更严。

  张五金抓着沙比让的手,另一只手在沙比让掌心,写下了宁静的生日。

  李玉姣把所知的宁静的一切都告诉了张五金,生日当然是记得的,儿子记不
得娘的生日,那不是太扯了?沙比让会怀疑的。

  不过事实是,这世上很大部份儿子,记不得娘的生日是哪一天,呵呵,这里
就不多说了。

  张五金写完,沙比让眼中射出喜悦的光:「

  好孩子,好,这是爸爸妈妈给你的,希望你过得好。「」谢谢。「说这一声
谢谢,张五金喉头突然有些哽咽。

  不是因为钱,五亿美元很多了,可他怀中还揣着三亿美金呢,钱上了一亿,
再多也就是个数字而已,三亿与八亿,没有太大的区别。

  让他生出感触的,是父母对儿女无私无怨的爱与给与,想想自己的父母,为
了他这个五宝出来,吃了多少苦啊,他们所有的一切,可以说,都是为了他。

  把沙比让换成他爹,他爹也会这么做,或许没有五亿美元这么夸张,但他爹
也会从牙齿尖上省下每一分钱,只是为了留给他。

  可怜天下父母心。「傻孩子,谢什么。」沙比让笑了,就象天下每一个父亲
的笑:「

  我是你阿爸。「把钱给了张五金,沙比让似乎放下了一切,他抓着张五金的
手,也不说话,只是一脸慈祥的看着他,慢慢的,他的眼神开始涣散,突然却又
一亮,道:」

  孩子,再叫一声阿爸。「」阿爸。「张五金毫不迟疑的叫了一声,这一刻,
他似乎就化身成了宁静怀中的那个婴儿,只为这一份父母心。」好,好。「沙比
让呵呵的笑着,眼光又慢慢的开始涣散,似乎在看着无形的虚空:」

  静,我们的孩子很好,你辛苦了,静,我来了,等我。「他合上了眼晴,抓
着张五金的手,慢慢的松开。

  张五金出来,跟武秘书商量了一下,希望能将沙比让尸体火化了,然后把骨
灰交给他。

  这是张五金自己的一个心愿,他要把沙比让的骨灰,送回去,跟宁静母子葬
到一起。

  死了的沙比让,不再是毒枭,而只是一个念念不忘妻儿的男人而已,张五金
希望,能让他们合葬。

  他骗了沙比让,让他们夫妻父子死后团聚,也是一种补偿。

  这到也不是讲什么因果报应,而是因为心中的一点感动。

  痴情的女子,热血的男人,身为毒枭却无忘心中的执念,这种爱,这份情,
让人伤怀。

  活着的沙比让,是一个重犯,但死了的沙比让,就只是一个死人而已,一点
也不重要了,武秘书给武功打了电话,武功协调一下,很快就同意了,沙比让火
化,张五金拿到了骨灰。

  沙比让死了,后面怎么办?张五金给李玉姣打了电话。「你说沙比让死前,
你见了他一面,他留什么话没有?」李玉姣的声音有些急促。「他告诉了我瑞士
银行的密码,五亿美金,师父,我们发财了。」张五金装出兴奋的叫。「还说什
么没有?」不出他所料,李玉姣对钱果然完全不在乎,关心的是其它的东西。

  「没有了。」张五金继续逗她:「

  有钱就够了啊,随便什么东西,买就可以了。「」有些东西是钱买不到的。

  「李玉姣有些恼火的叫。张五金装做听不出来,笑:」

  那也是,师父就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你混蛋你。「李玉姣直接给他气
到了。张五金哈哈笑:」

  师父,沙比让也算是死在我面前了,我们赢了赌注是吧,那你答应我的奖励
呢,我可以提出要求不?「」你想得美。「李玉姣心情显然很不好,娇哼一声:」

  沙比让又不是你杀死的,跟你无关。「」不带这么赖皮的吧。「张五金做鬼
叫。听到他这叫声,李玉姣心情似乎好了一点点,叫道:」

  谁赖皮了,这是事实。「不过话音里有了笑声。」对了五金,你说独立师现
在已完全在你的掌握之中?「」想干什么?「她这个话,让张五金心下暗暗凝思,
不过没问出来,略略一想,道:」

  是啊,那几个家伙,给我打服了,现在老老实实的。「说到这里,他停一下,
故意调李玉姣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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