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不算是什么关键,总的来说有还有点良心,要是一个心情不好申请
个过期旧楼或危楼,全部拆迁,政府是高兴都来不及。N年之前看过孔老头子的
书,总结出一句不算真理的真理:「仁者无敌!」「人总是会有那么一点贪小便
宜的心理,只要理由做足够了,直的也可以说是弯的。」见我没有一把说出来,
还在绕圈子,多多少少会有不爽。不让他发作我接着说道:「搬迁怡东旧楼的优
惠三成半,新楼的优惠二成,怎么算我们都没亏,而且东方广场完工,那才是真
正的翻身。」「怡东花园还有旧楼吗?不是已经……」「就说怡东旧楼户主迁新
楼,可优惠多少多少,转让旧楼可得原价等等一堆废话,结果这些钱转来转去,
仍然在公司口袋里。」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是不是云老头的代言人。他当白面我
当黑面,让我心里起了火,说话也失去了稳重,多了他期望的轻狂,但我这样做
对云老头有好处吗?难道他想搞掉冯彪,先让我树多些敌人,让他们整我的时候
他在暗里动手?要是这样,他可真够卑鄙了。「小高说的对。」云老头开始打圆
场,「我们目标并不是放在怡东单一个项目,我们靠的是这块奠基石来打翻身仗。」
同一句说话,他说出来多么的动听,我就那么的难听。唉,难做人!反正之
后的事情大家已经明白,在东方广场发售之前,东建所有项目将被吃的死死的,
不但没资本和实力与别人竞争,就是所有房地产公司建设单位都会利用这个机会
整夸东建,少一个竞争对手,这样的事会有人不想吗?剩下的事,就让他们慢慢
看报告吧,我告辞离开,已经是下午3:30了。
和老头子说话费心费力,没有破釜沉舟的决心,我真的怀疑冯彪他的成就是
怎么挺过来的。可能是云老头子给他的吧,唉!关我屁事!手机响了,是一个很
想让我说一句「该来的总会来」的电话号码。——是云清。「喂!你好,请问找
那位?」明知道打手机找的是自己,这样说只是想讽讽她罢了。「你是高志强吗?」
「我是,你好!」「我是云清。」「哦!是你啊,你好你好,好狗(久——
粤语同音)不见。你还好吗?」「谢谢关心,有空吗?我想见你,顺便说几名话。」
TMD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我记得自从当了个破地产经理后,一切发生的
事都与以前反常。「电话说不行吗?」反正相见不如不见,我可不想多添一份心
理压力,尤其是见到她,很容量让我想起过去发霉的七年历史。「不行,你什么
时候有空出来一下?」大小姐,我现在还在上班呢,幸好我开会时候关了手机。
「现在不行,五点半吧,地点你定。」
「典雅咖啡厅等吧。再见!」「拜拜!」看来今晚是不能和小曦去幽会的了,
反正「典雅」不远,于是和晨曦简单交待一下,让她把车开回家。自己下班后走
路去吧。我不想见云清正如TIGER说的那样,何必给自己挖个坑去踩,跌倒
一身伤。也不想回忆往事,明明不全是我的错却是我一个人全部承受,幸好现在
自己长大了,不会再给机会让别人耍我。下班前,我在办公室换了一套打杂(做
零碎工人)的衣服,反正我穿着西装革履,让她反感虚伪。五点钟目送了小曦离
开之后,一个人走在马路上,点了根烟,摇摇晃晃的向「典雅」走去,尽管没有
身份限制,也没有衣着限制,但这个咖啡厅服务员看到我这身衣着,眼神有种说
不出的鄙视。有个白痴的服务员还向我说:「先生,请问你是来吃饭的还是喝咖
啡的?」
我当时真想冲着一句:「我是来运吉的。」意思是什么也不吃,白坐着,「
找人!」
吐了两个字,没对她们理会。「先生,请问你找的人贵姓?」
我总觉得先生听起来意思像「小子」多一些。「姓云。」「哦,麻烦你到这
边吧!」「你迟到了。」当我走上二楼,来到云清对面坐下时,她只微笑一下说
了一句。「是啊,刚下班挤不上公共汽车,就走路来了,衣服还没换呢,我还怕
小姐不让我进来,多没面子。」听出我语气带刺,她也没说什么,就静静的坐在
那儿,随后问我吃些什么,并加上一句她请客。这时候我才有机会细心打量久别
的云清。在清雅幽静的咖啡厅里,午后的夕阳穿透反光玻璃,金黄色的像粉末般
喷撒在她的左边,配合她白色的上衣,雪白的皮肤,给人一种明亮的感觉。清澈
动人的大眼睛,透露出主人内心的一切。她仍是当年那个纯真的她,可我已经不
是当年的我,真讽刺!「有事吗?我还要上晚班呢。」骗鬼的故事,骗人不知道
行不行。「你知道我以前最讨厌的是别人对我说唯心的话。」她像没听到我说的
话,也像自言自语。「哦,是吗?记不起来了,我那有这么多闲情逸致想别的事。」
我会记不起吗?要不是因为你句话,我也不会发霉几年。一个不会撒谎的男
人,想找块厕所般大小的空间生存而下去都不可能。话又说回来,我真的很记仇
吗?
我真的很小器吗?她约我出来算是聚旧,我这样对她有点……
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但我不想说以前。「近来怎么样了,听
我妈说你毕业了在二叔的公司上班。」还是她先发话,怪不得说我连女人都不如
我小器。「二叔?」妈的,姓云的人怎么都堆在一起,听她的语气,像是她母亲
常常提起我的样子,应该不会因为这样,使云老头对我的态度有点怪吧!?按样
子,云清和姓冯的那个女人关系不是好朋友那么简单。(姓冯的女人后文会提到,
是云清的同学,我的校友。)「是啊,他是我二叔。」「哦,没什么特别,做的
是切头切尾的事。」尽管不知道云老头有没有公开谈论我,反正没必要让自己的
事公开。这个时候我们点的西餐上来了,也好吃东西,反正我讨厌让别人向我当
犯人审,她还是那样大方礼貌的说请随便之类的话。
我也无语,想起TIGER吃饭的动作,真想用上一趟,但好歹也是个工程
师,在公众场合狼吞虎咽,还把鞋子脱掉竖起脚靠在椅子上,外加口水四溅,相
信我吃了这顿饭之后,以后也不会再约她到或者她认识的MM吃饭了。习惯的我
是拔了块纸巾,叠好给她,她说了个谢谢,接到手上,轻轻的擦拭了嘴一下,说
:「那天的事,谢谢你。」戏来了,我演吗?不演就等于背后说别人坏话,演戏,
她可能会深恶痛绝,两个结果都一样。我何必在意她感受?反正她一直都没有在
意我的感受,我还是习惯做虚伪的我,演戏!「哦,那天?那天什么事?」我拍
了一下头,装出个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我记得了,那天好像是着火了,T
IGER看见你晕了,于是就送你去医院了,谢我?我可没那么大的气力抱起你
哦,先谢他吧。」反正她晕了,我就不相信她会知道多少事。我也不想让她觉得
欠我什么。
人家说不是冤家不聚头,我觉得是漏屋偏逢连夜雨,这个时候在楼梯口处,
有个男人走了上来,并向我们这边走来。正是陈定国。哼哼,今晚的游戏相当有
趣,不知道他想怎么样,至于云清醒来后记不记的起那小子做了什么?静静的坐
好,看看云清的反应。让我不感到意外的是她的表情不屑中带在一丝的鄙视和厌
恶,但不是憎恨,是她不讨厌ML还是因为觉得陈小子手段下流吧!不过想想自
己的手段也足够下流和卑鄙,只是我不会用在女人身上,只用在小人身上。最让
我觉得这小子没脑袋的是他无视我的存在也不打招呼,拉了把椅子就坐在云清旁
边,居然从身后拔了一束花出来。向着云清,样子颇为严肃,加上西装革履,要
不是没跪下,没戒指,我倒觉得他是来求婚的。「这束红玫瑰送给你!……」
听了这一句,我只得掩着嘴没笑出声,真他妈白痴,月瑰和玫瑰也不会分,
九成是被哄了,还出来混。要做浪子除了有学识本事之外琴、棋、书、画、鸟、
花、诗、茶、天文、地理、历史、政治就是不精通也要懂个一二。听到我十分难
听的强忍的笑声,陈愤怒的回头盯了我一眼,我也毫不退让的回敬他。「不好意
思我忍不住,你们当我不存在吧。」我没走开,却这样说让他更尴尬。可是他始
终不知道问题出在那儿,他无辜的看着云清。云清却没说什么也没理他只是向我
笑了笑,问:「吃饱了吗?我们走吧!」完全没当他存在的样子。「云清,你听
我说!……」他一把抓紧云清的手,拉着她说话。「放开你的手,我们没什么好
说的。」谈谈的语气,加上一丝丝的愤怒。我总觉得争风吃醋是年轻人特有的权
利,却不是我的作风,但这个是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要是在三秒钟后他不放手,
我只能推开他了。但这个机会似乎云清没有给我,她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走到我
跟前拉起我的手,在众多的目光注视下往外走,顺手在桌上扔下了一张红色的钞
票。我回头看了看陈暴跳如雷的表情,他手中的花已扔在地上,用仇恨的眼神紧
盯着我,我感觉到他不会放过我。(今天的事不会这么快完结)小强「第六章:
化敌为友」今天仍然是星期二,午后夕阳,在北回归线上的游民眼里只不过是大
气污染后天空的副产品。也许没有人会多看它一眼,作为暇想的灵感。但是我会
是个例外,因为今天心情有点兴奋,因为阔别多年的她这一刻至少仍然是拉着我
的手,久违的感觉……温软的小手。当云清拉着我的手走到楼下之后,我也自觉
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在她也抽回手时,看到我手腕上的手表,呆了一下,像是在
追忆,像是在沉思。眼神迷离,却不失去光彩,而我读懂的信息只是那么几条:
若有所得,若有所失,年轻时纯真的美好还有最后的惆怅。这个表是她七年前送
我的TIME- ENGINEER,尽管不是什么值钱的物品,想不到的是我今
天还戴在手上。
我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也不会有任何期望。失去的东西很难再找回来,这
个道理至少我是懂的!不知道是不是在她面前我会变得白痴或者善良,总的来说,
有她在旁边我失去了往日的自如,还有深思熟虑的作风,而且我的形像不会因为
发生了这两件事而改变,是她的眼睛告诉我的。「还有空吗?我想再找个地方谈
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