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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Ｃｈａｐｔｅｒ２３

　　老爹车上的ＣＤ很对我的胃口。我很少去他的新公司，只在同事需要配合时，
去复核下，盖几个章。老爹交代过，不要出面办理任何股票和银行方面的事务，
我也乐得抽身事外，所以我的角色只是一把安全的保险柜钥匙。

　　白天大多时间我都泡在Ｄａｖｉｄ那，商场和公司。Ｄａｖｉｄ安排给我的
事是整理ＶＩＰ档案和跟进售后的退换，是个闲差。我对跟卖场谈扣点、附加费
用、特卖之类的事情没有太大的兴趣，倒是喜欢去专柜调整货品的陈列摆设，再
有就是每半月一次的培训（其实是两次，两个班次的导购ＭＭ分开进行，内容一
样）。和ＭＭ们熟捻起来之后，她们告诉我，Ｄａｖｉｄ去年底添了个女儿，暂
时把老婆和孩子安顿在老家。

　　她们意有所指的言谈，让我觉出Ｄａｖｉｄ和一两个ＭＭ似有还无的暧昧。

　　我们经常搭伙吃饭，常去一家Ｃａｆｅ，就是他第一次请我吃饭那家，老板
是台湾人。Ｄａｖｉｄ说他们打算开一家Ｐｕｂ，看中了一个场子，看看能不能
盘下来。

　　我大多在下午时离开去健身，除非有培训。我不喜欢器械运动，选了Ｎｅｗ
Ｊａｚｚ和热瑜伽，一个多月下来效果还算不赖，感觉肌肉被拉紧了，像是长高
的感觉，我最担心的粗小腿肚没有出现，皮肤也变得红润，更有弹性。之后在会
所洗个澡，找人吃饭，回家和翔聊ＱＱ。我不再爱逛街了，我想如果想让个女人
戒掉这个恶习，那最好的办法大概就是让她天天逛。

　　平常得空或是周末，老爹总会上来陪我，偶尔他有事，我就去音乐系的琴房
练琴。

　　就这样，日子过得很快，天气渐渐暖了。

　　愚人节的晚上，和翔在聊ＱＱ。我说好后悔没去上海看国际内衣展，他突然
告诉我，张国荣死了。

　　「你够狠，他不是你偶像么？」

　　「是真的。」

　　看他一脸沉重的样子，我几乎都要相信了。直到看到新闻，「还真是……猪
……你不是这么弱吧……」

　　「你不讲白话的，你不明白。」

　　我语塞，我对哥哥确实不感冒，只静静地陪他听着哥哥的老歌，「猪，我要
睡了。」我跟他说晚安，关了视频。

　　感染了他的低落，我睡不着，找了部霸王别姬来看，记得上次看还是高中时。

　　这一次，我看懂了。我开始心疼那个恣意袒露自己哀伤的男子，哭得不能自
已，在这个弥散着空虚的愚人节。

　　那段时间我对哥哥很着迷，听着他的歌常常滴下泪来。「为什么我突然这么
喜欢他？」

　　「因为你错过了，你觉得他好时，他已经不在了。」

　　Ｃｈａｐｔｅｒ２４

　　翔说工作的事安排妥当了，过几天就回来。叫我留意下学校附近有没合适的
房子，想搬出来住。我总拒绝不了他，便应承下来。

　　我选中正对校门的单身公寓，去年才建成，很新。中介说，我只租两个多月，
空出时是暑假，又是淡季，很多房东不会愿意租。「又不是九月开学，哪来的长
期租约？我按三个月结房租，我住的时候不要带人来看房。他们愿意空着等暑假，
那就空着呗。」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２９平的小公寓，装饰得很温馨，１７楼，
有个小阳台，可以看到海。

　　接下来头疼的就是怎么跟老爹说。我拨通了他的电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老爹……」

　　「恩？怎么啦？不会是想我了吧？」

　　「恩……呃……有点事……」

　　「什么事？说吧。看你这样子，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和他说翔回来了，我要搬出去住两个月。

　　「是……请勿打扰的意思么？」他的声音有点冷，有点硬。

　　「没……」我强笑着，「嘿，你可以上来请我们俩吃饭啊。」他半晌没说话，
像是生气了。「老爹……」

　　「再看吧。多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我去接翔，他的行李依旧这么少。

　　「等很久？」他揽过我的腰，亲了下我的额头。

　　「一小会。」他拉着我走出机场，我把车匙塞给他，「猪，委屈你，做下我
的司机吧。」

　　「呵呵，你老爹这车真就给你开了？」

　　「他换新的了，旧的就便宜我了呀。」

　　……

　　「宝宝，你布置的？很不错嘛。」他看起来很满意屋子里的摆设。

　　「我只铺了床。」我脱下外套挂回壁橱里。

　　「床是最重要的啊。」他拉着我站在他腿间，「很漂亮哦。」

　　黑色的打底衫、黑白网格的毛呢短裙，裙摆镶着细细的白色绒边，黑色过膝
的高跟长靴，米白的流苏围巾。「真的吗？」我坐在他腿上，「我一直担心颜色
重。」

　　「不会，很好看。」他突然侧身把我压在床上，抱得我喘不过气来。「宝宝，
我好想你。」

　　「呵呵，猪……抱太紧了啦……」我稍稍推了推他，「不是天天都看得到吗？」

　　「不一样啊。」他的俊脸又凑了过来，「亲不到呢。」他的唇从鼻尖滑到我
的唇上，我喜欢的Ｍｏｃｈａ味道顺着他的舌头钻进我嘴里，淡淡的诱惑的甜。

　　「宝宝，我要。」

　　「色狼……」他直起身，脱掉了上衣。「Ｗｏｗ！」他前倾着身体，拉了我
的手放在他的腹肌上，引导它向上抹过胸肌，一直到上臂。我捏了捏，好硬实。

　　「猪，这样就好了……你不可以再壮了，会和脸很不搭……我不喜欢肌肉男
……」

　　「你这样摸人家，可要负责任的哦。」他冲我眨着眼，去解皮带的扣子。

　　我直起身帮他抽出皮带，解开牛仔裤的扣子，「那……至少让我把靴子脱了
吧。在床上等我哦。」我去玄关拿了他的拖鞋放在床边，又折回去换鞋。

　　「不用换了，宝宝。」他跟过来搂住我，绕到我身前，撑着墙。

　　我看向他，视线不由自主地下移，停留在他高高挺立的阴茎上。我咽了下口
水，呼吸急促起来。「咳，你这样会感冒的。」

　　「不是想知道被摁在墙上的感觉吗？」他低头，解开我裙子的搭扣，拉下拉
链，挂在胯上的裙子就这样滑落到地上。

　　Ｃｈａｐｔｅｒ２５

　　「猪，不要。」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觉得被困在狭小的空间里，让我很不
安，很紧张。

　　「安静点，宝宝。」他笑得邪邪的，拨开我的围巾，把我的手按在墙上，固
定在头顶，向上拉高我的衣服。

　　「呜，好冷。」我眼前一片黑色，我看不到他。微凉的空气让我起了一身细
细的鸡皮疙瘩，他身上温热的气息让我想偎向他，他脱掉了我的上衣，放开我的
手，我自然地环上他的腰，贴向他，汲取他的温暖。

　　「宝宝……被你破坏了。本来想要暴力点的。」他的手指夹在我深邃的乳沟
里上下抽动，「真的是更会穿了，还是……又长大了？」他的手在我背后摸索着，
解开了搭扣。

　　他吻向我，大手爬上我的乳房，「Ｍｍｍ…」

　　「好久没听到这声音了。」他放开我的唇，笑笑地看着我，「转过去。」他
把我的右手高高地扣在头顶，左手抵在胸前，温暖坚硬的胸紧贴着我的背，左手
慢慢的揉捏着我的乳房。

　　「Ｍｍｍ，猪……不要这样，我好冷。」他放开了对我的钳制，温柔地把我
的头发拨到一边，搭在右肩上，抚摸着。我想要转回身，可是没有腾挪的空间。

　　他的头支在我左肩上，我侧过头，「宝宝，不要在这……」他只笑着吻我。

　　「啊……」他捏了下我的乳头，稍稍向上提，「疼……」他的抚摸回复了温
柔，可另一手却坏心地拨弄着我的头发，发梢不断在右乳上擦过，丝丝滑滑的，
好难耐，「讨厌，不要……」

　　他在我光裸的脖颈上亲吻着，痒痒的，惹得我缩向另一边。「Ｍｍｍ，求你，
猪……快停下……好痒，不要这样……」我的手支撑着自己不贴在冰凉的墙上，
我不知道该怎样推开他。

　　他抬起我的腰凑近他，坚硬的肉棒顶在我的ＰＰ上。「不要吗？」他的手终
于放开了我的乳房，我松了口气，可下一秒，他挑起Ｔ裤的细带，带动那片小小
的棉布在ＢＢ外摩擦着，让我清楚地知道，那已经濡湿一片了。

　　「宝宝……」他褪下我的Ｔ裤，手指在阴唇外轻抚着，偶尔伸进去挑弄下小
核，「水都滴下来了呢……还说不要吗？」他收回手，抹在我背上，凉凉的。

　　「恩……要……」我不自觉地抬高ＰＰ迎向他。

　　他扶着小弟弟，顶在阴唇外，可是就是不进来。滑动着，一下下地轻轻拍打
着，「要什么？」

　　「猪……把它放进来。」

　　「什么？」

　　他一定是在装傻，我彻底恼了，「５５５，混蛋……插我。」

　　「小色女，满足你。」他挺身慢慢进入我。

　　「啊……」焦躁的感觉瞬间被释放了，我满足地呻吟出声，感觉阴道包覆着
他粗大的阴茎，微微的酸痛，他也没有继续的动作。

　　「放松点，宝宝。」他扣着我的腰，慢慢地抽插起来。「好象这姿势不是很
好玩哦？宝宝？」

　　「我想要……深一点……」

　　「先出来。」

　　「不要。」我不想那根坚硬的肉棒从阴道里出来，一刻都不想，可是无法。

　　「不是要深一点吗？不出来怎么换地方？」他笑起来，把我横抱起来，放到
床上。

　　「鞋……」

　　「穿着好了，反正要洗床单了。」他脱掉我依然挂在靴上的Ｔ裤，丢到一边。

　　「不要……」我拉着他起身，刚弯下腰，抬起脚跟想要脱掉靴子，「啊……」

　　他扳过我的身体，让我背对他，双肘撑在床上。

　　「小妞，哪有时间等你脱鞋？」说着，再一次进入我。

　　「Ｍｍｍ…」

　　「宝宝，这样很性感呢，咪咪好漂亮。」他一手抓住我的乳房，另手扣着腰，
拉着我的身体，向后迎向他，抽送的幅度大了起来，似乎每一次都那么深入，阴
囊不时拍打在小穴外发出「卟、卟」的闷响，很快，那声音和着水声，变得清脆
起来。这个认知让我羞得想把自己像鸵鸟一样埋起来，压抑地喘息着、呻吟着。

　　「宝宝，喜欢吗？喜欢就叫大声一点。」

　　「Ｍｍｍ…不要。」

　　「不喜欢？」他狠狠地顶入，发出沉闷的低吼声，然后停了下来，伏在我背
上。

　　「不要……喜欢……」

　　「到底是不要还是喜欢？喜欢就叫给我听。」

　　他顺着脊柱舔吻着我的背，像只毛毛虫蜿蜒向上，啃噬着我的皮肤，好痒，
好难受。我好想哭，沉下手臂，想躲开他的亲吻。

　　「背也可以吗？」他拉起我，稍稍抽动了一下，继续亲吻着我光裸的脊背。

　　「Ｍｍｍ…猪……给我。」

　　「呵呵……那，大声一点。」他重新开始律动，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解药，
于是，放纵自己放肆地叫嚷着，催促他更深地占有我。

　　Ｃｈａｐｔｅｒ２６

　　「啊……不要……疼……」我抓着床单，企图向前挪动，躲避他的穿刺。他
却不肯放过我，一次次地把我捞起，抬高我的ＰＰ，按向他。

　　我扭过脸哀求他，「猪，呜……我站不住了。Ｍｍｍ…好累，不要了。」穿
着高跟鞋还垫着脚，我的腿渐渐地无力起来，膝盖抵在床垫上，脚一点点地向后
滑。

　　「谁让你总乱动的？」他慢慢停下来，揽我站起来，贴着他的胸。我侧过脸
刚要说话，他吻住我，抬起我的膝盖放在床上，「小笨蛋！」说着，抬起我另一
条腿，「这样就不累了。乖，趴好。」

　　「不要了……啊……」他又开始了新的攻势。

　　「宝宝，乖一点就放过你。」

　　「恩。」我阻止不了他的进犯，只希望他快点得到他想要的。全身的疲累和
难以割舍的快感，在我仅存的意识里来回拉扯着，撕打着，不要还是要，我分辨
不了，只依着直觉胡乱地叫喊着。

　　「宝宝，先出来哈。」他慢慢地退出去，抱我侧躺在床上，卷过被子盖住我。

　　「这回是要洗被单啊。」他低笑，随意擦了擦，帮我脱了鞋。「你到底有没
有去健身啊？腿还是抖得这么厉害……我去洗一下，被你弄得湿乎乎的。」

　　我缩在被子里把自己包成个粽子。「你不是说很久没做爱，会射得比较快吗？」

　　他出来的时候，我很不解地问他。

　　「是呀，宝宝。呃……你在想什么？」他刮了下我的鼻子，「可以控制的嘛。」

　　「怎么控制啊？」我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

　　「呃，宝宝……和你讲不明白，以后慢慢跟你说。要不要去洗一下？」

　　「当然要啦……我饿了……」看着散乱一地的衣服和鞋，「你看……把人家
的衣服扔得一地都是……怎么穿啊……」

　　他不理我的埋怨，只凑近我，「那……渴不渴？」

　　「恩。」

　　「早说嘛……」他一脸坏笑地要拉开被子。

　　「走开啦……」我反应过来，拍开他。「我去洗洗……猪……我要吃好吃的。」

　　……

　　「宝宝，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不？」我偎在他怀里，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和
远处墨色的海。

　　我摇头，「你生日快到了哦……不是今天嘛。暗示我要送你礼物啊。」我捏
了捏他的脸，「好坏哦。」

　　他抓过我的手，依然搂着我，头支在我肩上。

　　Ｃｈａｐｔｅｒ２７

　　「四方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被你关进来的落寞。你在墙角独坐，心情的起
落，我无法猜透。握你的手却被你推落，惊见你眼中翻飞的寂寞，问你心想什么，
微扬的嘴角有强颜的笑。这样的夜热闹的街，问你想到了谁紧紧锁眉。我的喜悲
随你而飞，擦了又湿的泪与谁相对。」他轻摇着我，温润的嗓音熨贴着我的心，
一寸寸地融化，一如当时。

　　「猪……」我转回身，伏在他胸前，动都不想动。

　　记得那天，热闹的包厢里，他走过来挨着我坐下，说：「Ｃａｎｄｙ，这首
歌唱给你听。」。所有的喧闹仿佛都消散了，只剩下他的声音。我呆呆地听着，
看向他，他伸手过来，紧扣着我的手，他眼里的坚持，让我提不起一丁点力气抽
回手。「好好听。」

　　「外面冷。」他把外套披在我肩上，「我送你回宿舍吧？」

　　……

　　「一年了，宝宝。」

　　「恩。」

　　「所以我今天一定要回来，我要看到你。你知道吗？我总想保护你，和你在
一起，我就觉得自己很ｍａｎ。」

　　「你本来就很ｍａｎ啊，除了ｂａｂｙｆａｃｅ。」我笑了，掂起脚，又想
捏他的脸。

　　「宝宝，听我说。」他又捉住我的手，「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注意你的吗？」

　　「大一英语第一节课，你信吗？Ｌｏｖｅｓｔｏｒｙ。呵呵，你轻轻和着时，
老师点你名，你站起来唱给大家听。很好听……我当时想，这个女生，这四年一
定会过得很精彩。后来班级全能大赛，你还记得你唱什么吗？」

　　「Ｂａｂｙｏｎｅｍｏｒｅｔｉｍｅ。」

　　「恩。整个舞台都是你们俩的。我只看到你，我觉得那才是你，很野性，很
可爱也很性感。后来他们都叫你小甜甜。我们隔壁宿舍找你们宿舍联谊，我就经
常往他们宿舍跑。后来，你不陪你舍友来了，他们宿舍就再也干净不起来了，呵
呵。我发现你对男生总是淡淡的，谁靠近你，你就避开谁。我不敢追你，我还想
过你会不会是Ｌｅｓ？」

　　「才不是呢……」我小声地抗议。

　　「大二时，我想办法打听你选修什么，和你选一样的课，选不到，就在试听
的前两周，找老师把名字补上。我记得，西方音乐赏析，我一节都没旷，因为远，
从海滨回来，可以陪你走二十多分钟。我已经没追你的念头了，只是觉得，陪着
你很舒服，能守着你，也不错。我前女友，你知道的。」

　　「恩。」

　　「刚开始我觉得她很可爱，和你有点像。可是后来……她一说话，我就觉得
很吵，吵得我很烦。我和她分手时，发现我很想念你的声音，糯糯的、甜甜的。」

　　「我总看不懂你。可我感觉你变了，喜欢坐在后排的角落里，有时候还发呆，
我总觉得你很孤独。你知道吗？那时，你的眼睛已经不会笑了。我真的很心疼。」

　　他搂紧我，「我好想抱你，可我不敢靠你太近，因为你会逃走。」

　　「我猜，你可能失恋了，可你身边的位置一直是空出的，你在单恋谁吗？谁
拒绝你了吗？难道你喜欢的真的是女生？我想不懂。如果不是，会是什么事让你
看起来那么绝望？」

　　「你知道我下了多大的决心吗？我真的是豁出去了。宝宝，我很爱你。」

　　我静静地哭了，原来我经历过这样的爱情，而我却不自知，原来我不排斥他
的陪伴，是因为我早就习惯，原来一直以来，他都用心如斯。

　　「我不敢约你，所以怂恿他们搞聚会。我去拉你的手，因为我知道，那个场
合，你不会甩开我，不会让我难堪。尽管之后你可能会不理我。宝宝，去年的今
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

　　「我不想你又把自己藏起来，我要你穿得很引人注目，想把你拉回人群里来，
其实你穿什么都好看。我拉着你走在学校里，就觉得特满足、特有面子。你知道
吗？大学四年，我最值得炫耀的就是，你是我女朋友。」

　　「你说宿舍人多，不敢来，我就换到海外，这样可以多点时间陪你。可我总
觉得你随时会离开我。你一发呆，我就觉得你离我好远。我不敢问，我想等有一
天你愿意告诉我。我只想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开心的。我想要你，一直都想，
我想这样便会多一点安全感。那天，我也耍了心机。我没忘记门禁的时间，我故
意没提醒你。」

　　我知道很晚了……缩在他怀里，听他说，「宝宝，走吧，这样吹风会感冒的。」

　　他抬手看了看表，「完了，你回不去了呢。找个地方洗个热水澡，休息一晚，
好不好？」

　　「恩。」这里离我家只有几百米，可是我不想回去。

　　我很意外，他开了两间单人房。我们在门口互道了晚安。

　　……

　　「可到了酒店，我又胆怯了。我想了好久，才给你发信息的。」

　　「睡了吗？」我回了一个字，「没。」

　　电话响了，他说：「小姐，需要服务吗？」

　　「呵，有陪看电视的服务不？」

　　「有呀，等我一分钟。」

　　……

　　「Ｃａｎｄｙ。」

　　他突然叫我名字，我不大适应，抬头看着他，「你，爱我吗？」他皱着眉，
眼睛里满满的迟疑，满满的小心，满满的不确定。

　　我避过他的眼神，慢慢凑近他的耳边，「我。爱。你。」一字一字的，每个
字都那么清晰，清晰得让我自己心惊。我真的只是安抚他吗？原来说出来好轻松，
我笑了，拂过他紧蹙的眉心，看着他的眼睛，「我。爱。你。」他突然抱起我转
起来，我赶紧圈住他的脖子，「猪……１７楼啊……我怕。」

　　「有我在，别怕。」他放下我，笑得像个孩子，「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

　　「猪……对不起。」我的鼻子又酸了。

　　他摇摇头，侧了头凑过脸来。我闭上眼，享受他甜甜的亲吻。「宝宝，你是
我的。」

　　我懒懒地靠着他，笑了。有一刹那恍惚，和这样一个男人，这是我们的家，
也挺好。

　　Ｃｈａｐｔｅｒ２８

　　「我的都告诉你了。你是不是应该拿点秘密和我交换下？」

　　「我？我那点事你都知道的呀。我没秘密啊。」

　　「那我问，你答，好不好？」

　　「恩，你问吧。」

　　沉默了好一会，他叹了口气，「算了，不问了。」

　　「站累了呢。」我点了下他的鼻尖，「猪，你想问什么？」我把他拉回房间，
坐在床边。

　　「我最想知道的已经问了。其他的，不重要了。」

　　「比如？」我很想知道，缠着他，「讲俾我知，好唔好？」

　　「比如，你的心事。比如，那束花。不是因为那是多贵的花，是你当时的表
情。我看到的时候，心都疼了。即使卡片是空的，你也知道他是谁，你很在意他，
对不对？我知道你说谎了。」

　　「猪……」我慌了，急急地出声。他摆摆手，阻止我说下去，抱住我。

　　「我看到你那么紧张，我想你愿意骗我，是因为在乎我，是这样吗？只是有
些事你还不愿意告诉我。宝宝，我不想你为难。」

　　竟然是这样？我以为是我的小聪明让我含混过关，原来他知道，一开始就知
道。我哭了，「你这个混蛋……」

　　「而且，你心虚的时候，对我比较好。」他笑了，「你发呆时是在想他？你
喜欢他？是你的高中同学？网恋？他是要追你了吗？他不在Ｍ市，对不对？我和
他，你在意谁多一点？这些，我都不想问了。宝宝，你爱我，不是吗？我不准你
再想他了。」

　　「别哭了，宝宝。我觉得我比他好，你想他的时候都不开心。」他捧起我的
脸，「再说，人家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对人家负责啊。」他对我眨着眼，很
狐媚的模样。

　　我又哭又笑的样子，一定很古怪。「猪，不要对我这么好。」

　　「我乐意。小花猫，去洗洗脸。」

　　……

　　我回家拿东西，顺便请人打扫，翔陪着我。他看起来很喜欢我的房间。「宝
宝，这颜色好适合你呀，好甜啊。」

　　「我想要米白色，可是老爹非要淡粉色。他说主卧可以依我，这个房间他说
了算。」

　　「粉色挺好。嘿嘿……宝宝，你最漂亮的时候也是粉红色的哦。」

　　「恩？」我收拾得差不多了，停下来，坐到他旁边，「为什么？」

　　「爱爱的时候啊……」他的手不规矩起来。

　　「Ｍｍｍ，不要，有人呢。啊，好痒，别闹啊……」他居然挠我痒痒，笑得
我肚子都疼了，我好容易抓住他。

　　「哼，居然在我的地盘上欺负我，真是没天理了。」公共空间安全点，我拉
他出了我房间，坐在小厅沙发上。

　　「你平常在这和我聊天啊。」

　　「恩。」

　　他开了电脑。「你该带这台啊，轻多了，也不算慢。重的放家里用。啥时候
买的？」

　　「这台跑不动Ｗａｒ３呢。去年生日，老爹送的。」东芝的Ｐ２０００，他
说是最轻最薄的，适合我。「我懒得整理硬盘，就没换。」

　　「你敢再懒点不？」他揉揉我的脸，「你老爹也太疼你了，你爸爸如果还在，
也不过如此了吧。宝宝，你很幸福呢。」

　　「恩。」阿姨走上楼来，「猪，差不多可以走了。」

　　「这就别拿了。」他不让我带上维尼，「你有我了，还有空抱它吗？」

　　我扁着嘴，苦着脸抗议着，他不理会我，拉我下了楼。

　　Ｃｈａｐｔｅｒ２９

　　「小色女，仗着有大姨妈撑腰，这么嚣张的？」我躺在他怀里看电视，一手
在他身上上下游走，不停地吃着豆腐。

　　「嘿嘿，就嚣张了。你想把我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我一副不怕死
的模样，痞痞地挑衅着。

　　他瞪着我，抓住我不安分的手，搭在他肩上。「不许闹了。」

　　「那……猪，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我送什么礼物给你好呢？」

　　「喜欢你啊。把你自己打包送给我咯。」

　　「人家是说认真的。」

　　「我也是说认真的。这个生日对我很重要呢，你自己看着办。」

　　「早知道就留下那只火机了。哎，不理你了，我睡了。」我闭上眼。

　　「晚安。」他轻吻着我，我偷睁开一只眼，笑着，轻轻地回吻他。

　　「晚安。」

　　我跟Ｄａｖｉｄ告了假，只在培训的时候去看看新品。翔不让我偷懒，办了
月卡陪我健身。我不让翔再陪我回家了，我怕。

　　「晚上舍搓哦，帮我庆生，可以带家眷。宝宝，去不？」他挂断电话。

　　「快毕业了，找借口吃饭呢。我不去。一帮男生，说话方便点。」

　　「有什么所谓。去嘛。」

　　「猪……老大说想去逛街，我也想去。还没给你买礼物呢……哎……要不，
明天我做你的司机，你想去哪玩，我都陪你，好不好？」

　　「不是我生日就不用陪我了？那你们记得吃饭，不用买礼物了，早点回来。

　　明天啊，要不你全听我的？」

　　「有什么阴谋？」我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摊摊手，摇了摇头，笑了。

　　老大是我最要好的舍友，大我三岁，１７３，很漂亮，我们喜欢结伴逛街，
享受着被注视的虚荣，挥霍着骄傲。我会控制着比她矮半个头，这样显得她高挑
我小巧，她冶艳我甜美。我们总是很有默契，我不确定她是不是也这么算计着，
反正我是。如果不是她身边经常出现出众的男生，我们看起来真就是一对让男生
感叹「可惜了」的ＬＥＳ。

　　「这双好不好看？」

　　「恩，还不错。你穿这么高的跟，男生压力会很大哦。对了，帮我想想啊。」

　　「愁死我了……算了，不要了……」她换上鞋，让我挽着她的手臂，「他喜
欢什么？」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喜欢Ｚｉｐｐｏ。可我情人节才送过他一只。」

　　「下次学聪明点，挑男朋友挑个冬天生日的，帽子、围巾、手套，简单得很。」

　　「喂，我们还没分呢。」我笑了。突然想起老爹，１２月生日的男人，我好
象从没送过礼物给他。

　　「运动香水怎么样？」她指了下Ｄｉｏｒ。

　　「恩？好啊，就买支香水吧。」

　　「阿迪就好了。」她拽了拽我，「都要毕业了……」

　　「我饿了，走不动了。太粗线条了……我不像某人，每几个月都要送人生日
礼物……这个怎么样？」我在她鼻翼前轻扇着试香纸。

　　「随便啦。都差不多。」

　　我选了ＥａｕＳａｕｖａｇｅ，喷了点在手腕上，「晚点再来。去吃什么？」

　　「不买么？要找楼管打折？」

　　我摇头，「试试味道。打折用卡就好了，差不了多少，不想找他们。」

　　Ｃｈａｐｔｅｒ３０

　　老大选的鞋没她的尺码，调到货时差不多打烊了。我到家的时候，翔正在打
游戏。剐了我一眼，不和我说话。「猪……」

　　「小气哦，就晚了一丁点嘛……」我比划着，可他还是只瞥了我一眼，就转
回屏幕。

　　「一丁点？小妞，几点了？我不打电话给你呢？」他赢了一局，停下来，手
抱在胸前，看着我。

　　「小的知道错了……」我蹲下来，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不累吗？」他叹了口气，拖我起来，坐在他腿上，「可真能逛啊你……去
洗澡吧。」

　　「恩。」我刚站起身，他又拉下我。

　　「你好朋友走没？」

　　「谁？恩。」

　　「嘿嘿……快去。」一脸暧昧的坏笑。

　　我出来的时候，他有点不满地看着我。「宝宝，你很冷吗？」我穿了件月白
色的长罩衫，还系上腰带，像是冬天的睡袍。

　　「恩。」我坐到床上，「帮我擦擦头发，好不好？」

　　他接过毛巾，帮我擦了擦发尾，「很干啦，晾晾就可以睡了。」又松了松我
的头发，「这是什么？」手指勾住我颈后的珠链。「宝宝，里面穿了什么？」

　　「你猜。」是一套ＰｏｕｒＭｏｉ的内衣，饱和的亮橙色，浅蓝色的暗纹，
全透明的蕾丝，边缘尽是大片的镂空花朵。Ｖ形的吊带，上缘仅一条糖果色的珠
链吊在脖上，裸着大半个背，基本款的底裤，中间一条细丝带和上身胸前的对应。

　　我照了半天镜子，这套内衣几乎什么遮盖不住，分明是欲盖弥彰的挑逗，最
终，还是不敢就这么出来。

　　他没接话，只绕到我身前，脱掉了我的罩衫，把我的手反剪在背后。「好看
吗？」我怯怯地看着他。

　　他勾起嘴角笑了，邪邪的，「你猜。」握着我的乳房，拇指的指腹隔着薄薄
的蕾丝从我乳头上擦过，沙沙的。

　　「Ｍｍｍ…」他凑进我，我看到他紧绷的底裤，放心了许多，至少不难看。

　　他放开我的手，抬起我的下巴，迎向他。「我要连前几天的一起讨回来。」

　　我环上他的脖子，他的手在我背上轻抚着，暖暖的，让我觉得很安全，很放
松，甚至有点想睡，只细细品尝着他的亲吻。直到他一手捏住我的乳房，亲吻也
变得急切，我才突然想起这个男人刚才说的话。我的手缓缓向下滑，隔着内裤抚
摸着他的阴茎和睾丸，再探向下，按揉着，稍稍推开他，探出舌尖，把我们唇间
那条纤细的银丝舔回嘴里，眨着眼，笑笑地看着他，「你想把我怎么样？」

　　他向上拉着那层薄薄的蕾丝，可是在胸的下沿被卡住了，「嗯……疼。」

　　「怎么脱？」他解了胸前的丝带，可是还是卡住。

　　「不告诉你。」

　　「宝宝，要么告诉我，要么我就撕了它。」他威胁的话语带着热热的鼻息，
钻进我的耳朵里。

　　「搭扣，在左边……」才穿一次呀……我不得不妥协。

　　「好看归好看，还是脱了手感好些。」他低下头亲吻我的乳房，我向后躲着，
他就势把我放在床上，脱掉了我们的底裤。

　　「猪……」我低低地叫他，拉下他的身子，「我好热啊。」

　　「热啊……那自己放进去。」他舔吻着我的乳房，拉着我的手，握住他硬如
铁杵的阴茎。

　　感觉到龟头的润滑，我急切地把它插进小穴里，他也沉下腰，「啊……」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舌头轻轻地划过我的锁骨、脖颈和耳际，我僵硬的身体
开始变得柔软，「嗯……」他坚硬的胸肌紧贴着我的，双腿和我密密地绞缠在一
起，他的停滞无法满足我体内窜升的欲望，我难耐地扭动着身体，乞求着，「猪
……」

　　Ｃｈａｐｔｅｒ３１

　　他的律动婉转而温柔，每一次进入都像是把一团褶皱抚平，舒展开来，那触
感清晰得像拓印一般，我的阴道似乎能一点一点地勾勒出他龟头的形状，而他退
出时又把一切归于混沌，只剩下满满的渴望。「喜欢吗？」

　　「恩。」我呻吟着，皱着眉，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十指抓挠着划过他的背，
告诉他我需要，更多。

　　「还是……要这样？」他加快了节奏，渐渐变成了近乎野蛮的横冲直撞，「
要吗？」

　　「恩，呜……不要……」可我的身体总是比我诚实，我的手按在他的ＰＰ上，
俨然成了他的帮凶，一次次扣着他撞向我。「快停下……啊……」

　　我看着他，可是却找不到眼神的焦距，我哭喊着，继而无力地闭上眼。罢了，
除了触觉我什么都可以放弃……

　　我趴在他怀里，懒懒的不想动。他勾起床头那件小吊带，细细看着，「很漂
亮哦，晚上买的？」

　　我摇摇头，「去年买的。也不是买的，黛安芬的赠品。」

　　「藏了那么久？怎么不穿啊？」

　　「不敢啊。买的时候就很矛盾，两套就送，我挑了两套，有一套不是非常喜
欢，本来想分开买单，让他送两条底裤的。后来想，如果我不是想要这套内衣，
为什么要买两套呢？最后还是……哎……是不是觉得女人好麻烦？」

　　「不会啊。很好啊，很好看。今天不困吗，宝宝？」

　　「一点点。我在等１２点。」我盯着电视右上角小小的数字。

　　「睡了。明天还有整整一天呢。」他拉起我，鼻头蹭了蹭我的，

　　「不要。快到了呢。」终于看到６个０，「翔，生日快乐。」我吻上他薄薄
的嘴唇。

　　他笑得像个大孩子，搂紧了我，「宝宝，这是我最重要的生日呢。」

　　「为什么？」明明很想知道，可是眼皮还是重重地耷拉下来。

　　「困了呢，还死撑。明天告诉你。睡吧。」

　　我在他臂弯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晚安。」

　　「晚安。」

　　Ｃｈａｐｔｅｒ３２

　　「起床了。」他拉开窗帘，「今天不许睡懒觉。」

　　「好嘛。」洗漱完，接过他递来的牛奶，「猪，有什么计划吗？」

　　「没呢。」

　　「对了，我有礼物给你。」我拿出一个绛紫色的礼盒，是昨天的香水。「生
日快乐。」

　　「是什么？」他拆开，「香水哦。」皱着眉睨视着我，「是暗示我什么吗？」

　　「没，人家好喜欢你身上的味道的。香水嘛，偶尔还是需要的……喜欢吗？」

　　他在手腕上喷了一点，「恩，不赖哦。你送的我都喜欢。」

　　「呵呵。」我想换个包用，往外掏着东西，「想想我们去哪玩啊。」

　　「你还随身带学生证的？」

　　「恩，偶尔去音乐系练琴。」我摊开手，「你看，全剪了。在内衣公司实习
的坏处，怕刮伤衣料。既然剪了，就顺便了。」

　　「我还没听过你弹琴呢。」

　　「想听吗？」

　　「恩。」他点点头。

　　「那……走？换衣服。」

　　「我以为钢琴九级很厉害呢，这连我邻居家小孩都会。」我弹了首水边的阿
狄丽娜，他一副不过如此的表情。

　　我有点恼，「伤自尊了……哼，人家热手而已。」

　　「你伤我自尊才是……怕我听不懂啊？来点真货。」

　　「真货？来个……我觉得最性感的？」我笑了，冲他挑挑眉，「帮我翻谱哦。」

　　「升Ｃ小调第十四钢琴奏鸣曲？月光？有多性感？」他看着琴谱，一脸的不
置信，「为什么把月光划掉了？」

　　「我不喜欢，因为它本来就没名字，老贝都没给它起名字。那人先入为主，
太浅薄了，不配给它起名字。」

　　「小妞，这么狂？来，听听。」他捏了捏我的脸。

　　「恩，你听的感觉肯定和我不一样。听听看咯。这是思念。深呼吸哦。」从
指间流泻出的音符轻柔、宁静，朦胧的月光下，笼着淡淡的光晕的孤单身影，念
着远方的爱人，细腻、平和的思绪，甜蜜，带着一丝丝的惆怅。

　　我稍稍停顿了一秒，开始第二乐章。「轻快了哦。重逢。」「倾诉。」「爱
抚。」「猪，我不能和你说话了，你自己听。来了。」第三乐章是我很难驾驭的，
我只能专心弹奏，无暇再与他说话。

　　连串的琶音、有力的重音像是不可遏制的澎湃激情，沉重的和弦似是低徊的
暗涌呜咽，高亢、沸腾、平复、辗转、流连、复激昂，一点点攀升，一次次凝聚
着迸发的能量，最终到达了顶点，爆发，沉寂……

　　「宝宝，照你这么说，后面那段是，爱爱咯？」

　　「恩。像不像？」

　　「恩。像那么回事。」

　　「呵呵。以前总被老师说情绪不对，可是我很抵触他说的，也弹不出他要的。

　　为什么要愤懑？为什么是抗争？它叫月光啊，电影里的撕杀不都是在伸手不
见五指的夜里吗？还来场倾盆大雨……我前阵子突然想起这首曲子，我想既然是
老贝的幻想，他不给它名字，是不想框住它？还是难以言说？所以我也不要这个
名字了。你说，失恋的人最容易想起什么？凭什么它不是老贝的性幻想？我就这
样练了两个月，前段时间请音乐系的老师听，他说感情很饱满了。」

　　「这样都行？」

　　「那当然。」我弹出一串音符，是第一乐章，「这段真的像是月光，两个层
次，甜蜜是主线，忧郁是隐隐浮现的，失恋是他不愿意接受的，他在期待，幻想
着……」我切到第二乐章，「重逢。这里没亮点，老贝是个天才，他不是写不出
精彩，是他不想。他在铺陈，因为他要表达的情感，是不能这样简单地被纾解的
……一个在说，一个在听，低低地应和，说的那个人是他，是主导，欣喜和痛楚
……拥抱、爱抚，ｋｉｓｓａｎｄｗｈｉｓｐｅｒ，ｂｕｔ，ｎｏｔｅｎｏｕｇ
ｈ。这里转强……你说，老贝为什么说乐章间不要停顿？因为停不下来。急板哦，
不管是激狂还是柔和，都是一样的急切，这是心情。旋律从低到高，最高点的重
音，再温柔地滑落下来……这里，短暂的沉静，只有低沉的和弦，他在酝酿……
最后在高潮中结束。嘿嘿，猪，快夸我一下，看我理解得多深刻。是不是很性感
的曲子？」我停下来，很得意地看着他。

　　「老贝会被你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的。」

　　「才不会呢。我要是早一年发现，拼着不及格，都要写成期末论文。」我眉
飞色舞起来。

　　「你会吗？敢？」

　　「呃，不会，不敢。亵渎大师呢，会及格就怪了。」我很挫败地垮了脸。

　　「早一年？你没那历练，哈哈。宝宝，我想再听一遍。」

　　「很累的……」

　　「再弹一遍嘛……」我还是拒绝不了他，这一次没有说话，也没有停顿。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靠在他身上，左手扇着风，「好累啊，出汗了都。我
尽力了。」

　　「不用看谱的？」

　　「恩，早脱谱了。练的时候还是要看的，太难了。」

　　「我觉得老贝会很欣慰，你懂他。」

　　「嘿嘿，必须是这样。」

　　「小东西，古灵精怪的。买张ＣＤ回去，晚上听着爱爱？老贝还是个做爱的
高手呢，很有技巧的说。」他低笑，用很暧昧的眼神看着我。

　　「色狼。」

　　「练琴的时候都满脑子色情的，也不知道是谁？哦？」

　　「什么色情呀？」我瞪大眼睛，捏起拳头捶打他，「是情境！老娘再也不要
弹琴给你听了！」

　　「我错了。」他抓住我的手，低下头吻我，浅浅的，「宝宝，不许闹脾气，
今天你得听我的。那你的情境里，是我咯？练了两个月……嘿嘿，那不是很经常
想起我？」

　　上一次弹起时，我想起了谁？他？还是他？我分不清。

　　「哼，生日了不起啊？」我别过脸，随意弹奏着。

　　Ｃｈａｐｔｅｒ３３

　　晚餐，我带翔去了一家相熟的私房菜馆。环岛路上，小小的店面，几乎没有
招牌，可门前清一色靓车。仅有几个小小的日式包厢，菜很精致，味道和份量。

　　如果想吃点特别的，得提前知会店家准备食材，虽说做的大多是熟客生意，
可不订位绝难有位置。

　　我挽着翔，进店时碰到老板，一个微胖的中年人，很可爱，「哟，Ｃａｎｄ
ｙ。前天你父亲来，我还说怎么没见你，原来忙着谈恋爱呢。」

　　我有一刹那的晃神。老爹来过吗？最近连公司的事他都只发短信告知我，寥
寥数字，我回的信息永远是：「收到。」他在生我的气吗？他好久没打电话给我
了，或者……他也该有新的女伴了。像被人重重地一拳打在胸口，闷闷的痛，却
喊不出声。也好，不是吗？各归各位吧……思及此，脸上挂上甜甜的笑，「宝叔，
您想我，可以请我吃饭呀，我一定来。」

　　「我这可是小本生意，呵。」他对翔伸出手，握着他，拍拍他的上臂，「帅
小伙哦，第一次见。我叫他们上汤了。」他转头面向我，「一会多送你一份甜点，
你最喜欢的。」

　　「谢谢宝叔。」

　　菜很棒，翔几乎是赞不绝口。出来的时候，翔接过车匙，「我来开吧。」

　　「嘿，我的司机生涯结束啦？」

　　「你吃那么多甜食，我怕你打瞌睡。」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

　　「宝宝，我想去个地方。」

　　「恩。去哪？」

　　他看着我，眨了眨眼，笑了。

　　「恩？」我不明白，为什么来酒店？进了电梯，看着他按下１１，我似乎明
白了。一直让他拖我走到房间门口，１１１７，原来真的是，我们第一次做爱的
地方。「猪……」

　　「为什么来这？」我像只驯服的猫似的，趴在他身上。

　　「宝宝，还记得我和你说，这个生日对我很重要吗？」

　　「恩。」

　　「那天，你刚过完２０岁生日，今天，我２２岁了，可以娶你了。」他抬起
我的脸，眼里有几分认真，「小妞，什么时候嫁给我？等毕业了，我们就结婚，
好不好？」

　　我愣愣地看着他，突然警醒过来，「呃，太快了吧……我还没见过你父母，
我妈也还没见过你呢。我要读研，能结婚吗？」

　　「能吧？没说不能啊。」

　　「不知道。会不会很麻烦？喂，小男人，那么早结婚干嘛？」我揉着他的脸，
摸了摸他的额头，「恩，一时冲动，头脑发热，鉴定完毕。我们才交往一年呢。」

　　「我没冲动。很久了，宝宝。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我要对你负责啊。」

　　你不是，我心底有个声音大声地叫嚷着。「我没要你负责啊。」

　　「我想啊。」

　　我的第一个男人是无法对我负责的，我自找的。而这个说要对我负责的男人，
一次次扰乱我的心，让我陷在困局里，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我冷笑起来，「别
说得自己多有责任心的样子。那你前女友呢？你又要怎么负责？」惊觉说出的话
太过尖刻，可我控制不住。

　　「宝宝，别这样。」他搂紧我，「我是认真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说错
话。可是那天起，我就想娶你。信我，宝宝。」

　　翔，我生命里第一个说要娶我的男人。不动容，是假的。可是这和我设想的
结局偏差太大，这讯息来得太突然，突然到我来不及反应，直觉地抗拒着。我倚
在他怀里，他的心跳声沉沉入耳，让我平静下来。「对不起。」

　　他拖起我，对上他的眼睛，「我最怕你说对不起了。觉得太快了吗？」

　　「这么大件事，慢慢来，好吗？」

　　「好，依你。什么时候你愿意嫁了，就告诉我。」

　　「等我读完研的，好不好？」三年，或许什么都变了，我放松下来，「我才
不告诉你呢，那不成了我向你求婚了？」

　　「那我就隔三岔五地烦你，烦到你肯嫁给我。」

　　「可，我也可以不要你啊。」

　　「不准。」他点了下我的鼻尖，「宝宝，叫声老公来听下。」

　　「不要。」

　　「我生日啊，宝宝。我就这么一个愿望啊，你不可以这么残忍的。」

　　我拗不过他，「老公。」我在他侧脸上亲了下，「恩，你先洗澡还是我先？」

　　「一起咯。」

　　「才不要呢。万一感冒了，我被抓去隔离，你可就见不到我了。」

　　「那我先。免得看到你心急火燎的，还得去洗澡。」

　　「色狼。」我把他推进了浴室，趴在窗台上，不禁想到了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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